[衍生同人] 長得太凶了怎麼辦 作者:天明又一村 (已完結)

 
q781009 2019-9-1 19:32:4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9 56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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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鳳仙之戰(三合一)

    冬日的寒風一如既往的凌冽,青木司穿著衛衣外面套著夾克,騎在自行車上,冷的打了個寒戰。

    天空中,飄散的雲朵被寒風吹動著快速的飄走,蕭瑟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青木司騎著自行車,隨著叮鈴鈴的鈴聲,進到了公園。

    公園裡,熙熙攘攘,匯聚了數十個光頭少年。

    聽到了自行車的聲音,他們扭頭去看,便看到了彷彿來郊遊似的青木司,一個個表情有些古怪,卻仍舊大聲道:“老大好。”

    “青木老大!”

    “我已經等不及啦!”

    “打垮鳳仙!”

    他們嗷嗷嚎叫著,彷彿一群嗜血的餓狼。

    青木司卻只是慢悠悠的停下了自行車:“都到齊了嗎?”

    前田虎看了看青木司的自行車,眨了眨眼:“老大,這是你的車嗎?”

    “怎麼樣?”青木司嘿嘿一笑,拍了拍握把。

    前田虎湊到車前,左看看右瞅瞅:“帥!”

    雖然這車看起來和滿大街的自行車沒什麼差別,但,前田虎還是一臉崇拜:“果然是老大,騎著自行車的樣子,都和別人不一樣。”

    是啊,別的不良要不然騎著摩托,要不然乾脆開著汽車,說句實話,看到青木司騎著這麼一輛普通的,前面有筐子後面還有座位的自行車,前田虎還真覺得很是特立獨行有范。

    “十萬元呢!”青木司一臉自豪的笑著,上野陽卻在一旁起鬨:“讓我騎一騎唄。”

    看了看上野陽龐大的體型,青木司連忙搖頭:“沒門,壓壞了怎麼辦。”

    “喂,我雖然有點胖,但怎麼也不至於給自行車都壓壞了吧。”上野陽一臉不滿,青木司卻寶貝得很的護住了自行車:“咳,下次吧。”

    急忙轉移話題,青木司看向前田虎:“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老大。”前田虎一拍胸脯:“這一次,就是鳳仙的人全都來了,我們也會贏。”

    他自信十足的樣子讓青木司勾起了嘴角:“那就出發吧。”

    一行不良少年揮拳大吼一聲,氣勢洶洶的跟在了青木司身後,而青木司則騎著自行車,慢慢悠悠的在前面帶路。

    路人們看著一群乍一看便很不好惹的光頭少年們聚在一起,紛紛避讓,卻又忍不住被青木司吸引了目光,畢竟此時青木司的樣子實在是和身後摩拳擦掌的傢伙們看起來偏差甚大,別人都是一副熱血上頭,氣勢洶洶的模樣,只有他一個慢慢悠悠的騎著車,臉上還一副悠閒的模樣。

    畫風差距也太大了吧!

    “老大這樣可真帥啊。”前田虎小聲的懟了懟藤原淼的胳膊。

    藤原淼聳聳肩:“是嗎不過老大這樣,我反而一點緊張感都沒了。”

    “這才是老大的高明之處啊!”前田虎一拍手掌,興奮道:“我就說老大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騎個車來,原來是早就想到了我們可能會緊張,犧牲自己的威勢,來讓我們保持一顆平常心啊!”

    青木司在前面聽得嘴角微微抽搐:他純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剛買了自行車還帶著幾分新鮮勁,想騎罷了。

    上野陽則盯著他的自行車小聲比比:“小氣的要死,聯誼也不給我安排,自行車也不給我騎。”

    旁邊的石原兄弟聽得直樂,心裡卻覺得,估計高三畢業上野陽都趕不上青木司給他準備聯誼了。

    不良少年的確有些偏激,但他們也往往是最講義氣的存在,上野陽上了一次青木司的黑車,就沒理由爬下來了。

    更何況平心而論,上野陽雖然從沒說過,但其實心裡也對青木司很是服氣。

    “快到了,鳳仙那群光頭來的挺早啊。”松阪大武的話引起了青木司的注意,他目光向前看去,不遠處,一個大概只夠兩車並行的十米石橋屹立在河道上,石橋下是安靜的河水,不時被寒風吹起波紋。

    而石橋之上,則是穿著灰色校服,死死盯著自己這邊人的光頭不良們。

    前田虎有些不爽的摸了摸腦袋:“可惡,這群傢伙的光頭怎麼看著這麼讓人不爽啊。”

    “嘖,今天就得給他們整的滿頭包。”一個不良同樣面露厭惡。

    青木司則一副逛街似的樣子,還遙遙對著橋上顯眼的的場鬥志揮了揮手。

    的場鬥志臉上還有些淤青沒有消退,此時,正對著青木司露出了凶神惡煞的表情,咧著金牙,扭頭晃腦,看起來似乎等不及了似的。

    在他身邊,還有三個留著不同髮型,穿著鳳仙校服的人。

    一個留著及肩長發,表情淡漠,青木司決定簡稱他為長發小冷淡,另一個滿頭黃髮,青木司簡稱他為黃毛,最後一個鼻子上貼著創口貼,唔,就叫他創口貼男算了。

    在鳳仙高中,只有成為學校裡幹部級別的存在,才能擁有頭髮。

    說實話,青木司酸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在橋口停下了自行車。

    的場鬥志怒吼著:“怎麼,怕了嗎?”

    青木司只是自顧自的把自行車停好,還拿車鎖鎖上,才心滿意足的帶著身後的人走上了石橋。

    一步,兩步,踏在拱形的石橋上慢慢前行,鳳仙幾乎佔據了大半個石橋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人比想像的來的還要多一點啊。

    青木司滿不在乎的走上前去,直到和的場鬥志面對面站著:“這場打完,你們鳳仙就不會再來煩我了吧?”

    “哈?”的場鬥志咧開嘴角:“當然,等打垮你了,舞陽就沒有再被我們找上門來的資格了。”

    青木司的表情稍微嚴肅了幾分,冷著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面前的鳳仙眾人瞳孔微微放大,甚至不遠處幾個看著青木司的鳳仙不良,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身子。

    “嘖,搜嘎。”青木司嘆了口氣:“試試看吧。”

    的場鬥志幾乎在青木司出口的瞬間,便猛地揮出一拳,身後的不良少年幾乎瞬間便要前衝互毆,而青木司卻忽然高聲道:“等一下!”

    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想要打在自己臉上的重拳,另一隻手高舉著,大喊道:“等下!都等一下!”

    兩邊的不良少年幾乎同時停下了前衝的動作。

    的場鬥志退了一步,掩飾著臉上的駭然神色,沒有說話。

    而他身邊的長發小冷淡,則盯著青木司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

    青木司在兜裡摸了摸,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身後的不良小弟:“麻煩你把我手機放到我的自行車車筐裡哈,差點忘了,要是再把手機打壞了可就虧了。”

    “還有我的!”前天虎也急忙從兜裡摸出了手機和錢包。

    “我的我的!”

    藤原淼,上野陽等人紛紛遞出了東西。

    被叫住的不良少年一臉懵逼的接過了手機等物件,結果卻越攢越多,多的差點掉在地上,直到旁邊有個不良幫他一把,他才滿頭冷汗的抱著滿懷的東西,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這時,青木司才扭過了頭來,盯著的場鬥志:“要來了。”

    話音落下,青木司猛然前衝,一腳直蹬的場鬥志的胸腹,他只來得及抬手,就被青木司一腳踹進了人群。

    而身後抱著手機正小跑著準備給青木司放東西的兩個不良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別打太快了。”

    戰鬥就已經打響。

    青木司冷笑著準備繼續衝向的場鬥志,身前,卻忽然被一記高鞭腿攔住。

    “你是我的。”長發小冷淡盯著青木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青木司。”

    “我有女朋友了,小冷淡君。”青木司一個後彎腰躲過他的腿擊,正回身來,看著漆原凌,眼神平靜。

    身旁的不良少年們幾乎自覺地避開了兩人,互相拚打了起來。

    “我,叫漆原凌。”漆原凌的眼神幾乎在瞬間就變得凶惡了起來,原本看起來瘦高瘦高,有些柔弱的模樣,在這一瞬間,變得氣勢洶洶起來。

    而就在他自報家門之後,他猛地一拳朝著青木司砸了過來。

    青木司只是往左邊一閃腰,用出了拳擊的閃避搖擺動作,他便一拳落到了空處,而青木司隨後,只是抓著他的衣領往後一甩,漆原凌就被直接丟到了身後。

    “抱歉,先打垮那個金牙,有時間再來找你玩。”青木司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揮了揮手:“阿淼,大武,招待客人。”

    藤原淼和松阪大武就在青木司身後,漆原凌被青木司用投技甩飛之後,正好落在兩人身前。

    松阪大武興奮的抬起腳來,猛地一腳踹出,卻被漆原凌靈活的閃避開來,但他閃避的過一腳,卻擋不住藤原淼另一隻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肩頭。

    “哦!噢!”兩人不約而同的答應了一聲。

    漆原凌被踹的打了個跟頭,表情霎時間變得無比凶狠,他怒吼一聲:“別看不起人啊!”

    但青木司卻早就衝進了身前的鳳仙不良之中,而在他喊話的功夫,藤原淼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喂,長毛,別走神啊。”

    身後的戰鬥已經交給了別人,那麼青木司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打過去,將所有穿著鳳仙校服的傢伙,打倒在地。

    首當其衝的,就是剛才被踹飛的的場鬥志。

    的場鬥志是第一個來舞陽挑事的傢伙,理所當然的,被青木司當成了首要目標。

    他此時被身後的鳳仙不良攙扶著起身,卻更加滿臉不爽,怒吼著:“青!”

    “木!!”

    “司!!!”

    他嘶吼一聲,宛如一隻掙脫了韁繩的猛獸,直接用肩膀撞開了身前試圖攔住自己的舞陽光頭不良,將他撞翻在地的同時,彷彿一輛坦克般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

    青木司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死!”他暴喝一聲,朝著青木司揮出了拳頭。

    青木司遊刃有餘的側身,閃躲,避開一記重拳的同時回以一記膝擊,重重的砸在了的場鬥志的肝臟區。

    他幾乎雙腿一軟的被這一膝蓋頂翻在地,但讓青木司有些驚訝的是,這傢伙比自己想的要耐打許多,這能讓普通人瞬間喪失戰鬥力的一膝蓋,只是讓他腿軟的差點跪倒在地,卻很快緩過神來,再次朝著青木司揮出一拳。

    若是在空曠的八角籠裡,青木司可以輕鬆寫意的滑步閃過,但此時在狹窄的石橋上,周邊都是正在互毆的不良,青木司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只得抬起左臂硬抗這一拳。

    有點力氣。

    護在臉邊的手臂上傳來了鮮明的痛處,但青木司的左臂卻一動不動,完美的攔截了他的重拳:“去松山俱樂部報個班吧。”

    的場鬥志還沒有領悟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青木司的右拳,卻宛若一顆炸彈般的在他的臉頰上炸了開來:“這種拳頭,只憑火氣可是打不出來的。”

    的場鬥志只覺得眼前金星一片,恍惚著踉蹌的跪倒在地,卻還是死死地抓著青木司的褲子,試圖站起身來。

    “意志不錯。”青木司給予了恰當的評價,但他卻懶得補出另一記重拳,只是抓著他揪住自己褲腿的手往邊上一拍,的場鬥志便跌坐在地一時不能起身。

    “別太小看鳳仙了啊!”一聲怒喝在耳邊響起,青木司扭頭看去,一個黃毛男正朝著自己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衝來時,還毫不留情的一拳砸翻了一個舞陽的不良少年。

    青木司還真覺得和鳳仙打架很方便只要抓著有頭髮的揍,就能準確地找著他們能打的那個。

    一邊閃躲著雜魚打來的拳腳,青木司嫻熟的反擊,一拳一腳,只要有一下被青木司砸中,被打到的鳳仙不良就宛若中電似的顫抖著倒地,再起不能。

    這還是青木司刻意對著雜魚收了兩分力氣,否則,就他這能KO職業拳手的拳頭,有可能給他們打死也說不準。

    這並非駭人聽聞沒有經過抗打擊訓練的普通人,是真會被打死的。

    青木司現在打架純粹是為了完成任務,自然不想惹上什麼別的麻煩。

    他和鳳仙的恩怨更只是他想完成任務,鳳仙想找個煉金石。

    算不得什麼深仇大恨,所以,他也就犯不著給他們打的太慘當然,對那種太欠揍的,比如之前的金牙,他就不會留手了。

    金發男終於和青木司在狹小的戰團中撞在了一起。

    他凶狠的一記鞭腿被青木司死死抓住,只是一拉一拽,他便被拽著倒在了地上,可他卻反應極快的又在躺倒的姿勢給了青木司一腳,這一腳只揣中了青木司的大腿,卻差點踹到了大腿中間的要害,青木司往後撤步的過程中,給了他緩過來的機會。

    “喂!”青木司有些不爽的看著他站起身來,而這金發男則面露幾分羞怒,羞的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在鳳仙著實有些讓人不齒,他自己也並非是想朝著那踢,只是本能的想要解除危機,怒則是因為自己差點被一個回合就干翻在地。

    “老子是鳳仙的!芝山凖人!”他怒吼一聲,想要朝著青木司再次衝來,但迎接他的卻不是青木司的拳頭,而是前田虎的一記重腿。

    芝山凖人被一腿踢中腹部,倒退了兩步,一臉震怒的盯著前田虎:“混賬!”

    前田虎扣了扣耳朵,看也不看他,只是盯著青木司嘿嘿一笑:“老大,給我個硬茬子唄。”

    青木司聳聳肩。

    扭頭看去,上野陽早已抓著創口貼男打的十分火熱,的場鬥志還靠在石橋邊站不起身來,似乎,除了雜魚,青木司也沒人找了。

    哦,對,還有個叫長發小冷淡的傢伙呢。

    青木司扭頭回看,卻不由得瞪大了眼。

    只看此時原本以為被打的慘兮兮的漆原凌,竟然以一敵二,打的藤原淼和松阪大武連連敗退,若非身邊不時有舞陽的不良遞出援手,恐怕早就被這傢伙干翻了。

    “石原!”青木司喊了一聲,不遠處抓著雜魚正打的起勁的石原兄弟同時抬起頭來。

    青木司用手指指了指漆原凌,石原兄弟心領神會的丟下了手裡挨揍的鳳仙不良,朝著漆原凌衝了過去。

    青木司閃過一記重拳的同時,抓著那鳳仙不良的衣領狠狠地給他撞在了石橋的圍欄上,讓他悶哼一聲坐倒在地的同時,有些無趣的靠在了圍欄邊。

    看著身邊的不良們大呼小叫的打的熱鬧,他卻只覺得真是差了點意思。

    之前打架,也許是因為起因不同,又也許是因為他那時的實力還遠不如現在的自己,總還覺得有幾分熱血。

    但此時,變成了一場碾壓之後,反而有些無聊了。

    他像個局外人似的靠在石橋邊上審視著戰局,乾脆將這一場打鬥當做了練兵他不可能每一次都一個人解決十幾個難敵,若是對方不講道義,他還有可能陷入被圍毆的境地中,那時,舞陽的不良們的作用就十分巨大了。

    “去死!”有不開眼的鳳仙不良看著青木司靠在橋邊吹風,打紅了眼的他嚎叫一聲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卻被青木司一躬身便躲過了拳頭,還順便給了他腹部一記重拳。

    他咳嗽一聲,差點吐出來,卻看青木司抓著他的衣領,一本正經的問著他:“你會游泳嗎?”

    “啊?”他肚子裡的痛感還沒消失,疼痛感讓他原本打紅了眼的腦袋也瞬間清醒了過來,此時,他才反應過來,站在面前的竟然是青木司!

    天見可憐,他還以為是哪個剛當不良的膽小鬼躲在這裡避戰呢!

    被青木司凶神惡煞的抓著衣領,他的牙齒都在打架似的顫抖著:“游,游泳?”

    “會嗎?”青木司盯著他,眯起了眼。

    “會!會!”他只覺得眼前的傢伙彷彿變成了恐怖的魔鬼,腿都發軟的站不直了。

    “OK。”青木司用雙臂抓著他,往身後一丟:“溺水了要喊救命哦。”

    那鳳仙不良在空中經歷了短暫的,兩秒左右的自由落體,這時,他才明白青木司問話的原因。

    身後傳來的噗通一聲的落水聲讓青木司忍不住輕輕搖頭:“忘了問他有沒有把手機放下了,萬一泡壞了還得買個新的。”

    也真難得他還有心情擔心別人的手機。

    和悠然的像是在看電視的青木司不同,此時的漆原凌,卻有些氣炸了。

    作為唯一一個還保持著戰鬥力的鳳仙幹部,此時的他真是憋屈的要死。

    論起單打獨鬥來,別說是藤原淼和松阪大武,就是石原兄弟兩人一起上,他也絕對能贏。

    但此時,這四個人湊到一起,量變終於引起了質變。

    無論怎麼閃避,都還是會挨到一擊,可偏偏漆原凌的拳頭不夠硬,每次雖然能打的眼前的傢伙滿臉是血,卻怎麼都沒法徹底解決掉對方。

    像是青木司,就算被圍毆,也可以一拳打翻一個,很快破除危機,可他做不到。

    若是在空地上,漆原凌的敏捷性還能起到關鍵作用,可便便是在這狹小的石橋上,被四個人圍著,幾乎失去了所有閃避的退路。

    可惡啊!!

    喘氣的空隙,漆原凌看到了不遠處靠在石橋邊悠然看著自己的青木司,只覺得兩人短短數米的距離,仿若天塹。

    這個傢伙

    這個傢伙!!

    漆原凌怒火滔天的一拳砸中了藤原淼的臉頰,卻被石原兄弟一起踹出的重腿踹著重重砸在了石橋圍欄上,堅硬的石製圍欄幾乎將他撞的吐血,還沒來得及起身,松阪大武的膝擊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終於讓他的抗打擊能力到達了極限,這一記膝擊,讓他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地。

    被打的滿臉是血的藤原淼補上了最後一記重拳,讓單膝跪地的漆原凌被一拳轟趴在地。

    青木司收回了視線,看了看戰局,只剩寥寥幾個鳳仙不良還在和人交戰,但卻也已經到達了尾聲,他開始分析著,為什麼這一次會贏的如此輕鬆。

    論起人數來,兩方基本持平。

    但讓鳳仙潰敗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高端戰力的不足。

    領頭的的場鬥志幾乎在開場就被青木司放倒,若放到尋常的戰鬥裡,身材魁梧的的場鬥志也許一個人就能打翻十數個普通的不良。

    而後的高端戰力則被上野陽和前田虎各自負責了一個,並且獲勝。

    最後一個看起來很能打的長發小冷淡漆原凌,則是被淒慘的四個人輪番干倒。

    而後,青木司這邊的上野陽和前田虎衝入普通的鳳仙不良裡,簡直就是虎入羊群,一下一個,配合著原本就在僵持的雙方普通不良,幾乎煞那間就讓戰局呈現了一面倒的戰局。

    若非青木司起了練兵的心思,打到了幾個狠角色後就全程划水,這場戰鬥結束的還會再快許多。

    青木司嘖了一聲,表情卻並沒有多大歡喜。

    他知道,這可不算最終的勝利。

    鳳仙在上一次和鈴蘭開戰時,足足匯聚了一百多接近兩百的人數,和鈴蘭全面開戰的。

    而且當時名聲大噪的,除了美藤真喜雄,還有一個叫做鳴海大我的傢伙。

    前田虎之前也有介紹過,在鳳仙,目前最有可能重新建立秩序的傢伙,就是那個鳴海大我。

    青木司自信不會輸,但卻也沒覺得能像這一場這麼輕鬆。

    舞陽的人再怎麼湊,也就身後這些了。若是高一結束,高三畢業,身後的人還會再少十幾二十人,更讓他頭痛的是,上野陽和石原兄弟中的哥哥石原涼太也會畢業。

    他就是再厲害,說句實話,拿三十人去打兩百人,也著實有些困難。

    但舞陽的環境便是如此,和純粹已經變成了不良聚集地的鈴蘭和鳳仙截然不同。

    而且,青木司始終都在思考,如何完成系統的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千葉制霸。任務目標(未征服):鈴蘭高中,鳳仙高中。時間限制:升學至高三前。任務獎勵:???】

    系統給出的時間限制還有足足一年,可他卻不得不開始提前去想,怎麼才算征服了兩所高中。

    是要整個學校都打贏嗎?

    未必,如果是那樣也太偏頗了,一整個鳳仙怎麼著也得有數百,甚至近千人,青木司一個個打過去,還不得累死。

    那要怎麼打呢?

    青木司覺得,那就是要打贏學校裡的統治者。

    之前的話,青木司大概會直接想著怎麼打贏美藤真喜雄,但隨著美藤真喜雄的意外死亡,鳳仙也好,鈴蘭也罷,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人能代表一整個學校。

    那怎麼才能算征服呢?

    將所有勢力挑個遍?

    青木司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心煩。

    而此時,前田虎的調侃聲讓他眼前一亮。

    只看前田虎又一拳將勉強站起身的的場鬥志再次打翻在地,傲然道:“下次來找舞陽的麻煩,記得先下戰書!”

    的場鬥志被青木司一拳打的有些緩不過來勁,再吃一拳,徹底恍惚的坐在地上,完全沒有聽見前田虎喊了什麼。

    而青木司卻勾起了嘴角。

    下戰書!

    以學校和學校的名義開戰。

    如果這樣的話,只要打贏,就算贏了吧!

    青木司想清了辦法,接下來,就要去思考如何打贏了。

    他的腦筋轉了幾圈,最後,還是轉到了低端戰力的補充上。

    而在這一點他有了思路!

    勾起嘴角,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前田虎,青木司挑了挑下巴:“打完了?”

    “哈哈,痛快。”前田虎臉上帶著幾道傷痕,但他卻只是滿臉興奮:“老大,我們算是打贏鳳仙了麼?”

    青木司不再靠著石製圍欄,抓著一個坐在前方不遠處被打的有些起不來的舞陽不良,攙扶著他起身,嘴角含笑:“不算。”

    “也是,這些人還不夠份量。”前田虎活動著肩膀,看著鼻青臉腫的藤原淼和松阪大武,跑了兩步,發出嘲笑聲:“你們兩個被打的好慘吶。”

    藤原淼黑著臉:“閉嘴!要是讓我們打那個創口貼,我們也早贏了!”

    “嘖嘖,兩個打一個哦!”前田虎遭到了松阪大武肘擊的報復,卻只是裝痛誒呦兩聲,三人便又嘻嘻哈哈的勾著脖子走到了一起。

    青木司看著這些傢伙嘻嘻哈哈的模樣,不自覺得笑的更開心了幾分。

    抬起頭,天空仍舊晴朗。

    鳳仙的傢伙們,再見的時候,我可不會再划水了哦。

    漆原凌扶著石橋的圍欄,勉強的坐起身來,看著漸行漸遠的舞陽眾人,嘴中呢喃著:“青木司”

    真是個,強大的男人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的鬥志,卻還未消退。

    如果因為這樣就小看鳳仙的話

    絕對,絕對!要讓你們後悔!

    “真慘吶”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漆原凌有些慌亂的扭回頭去。

    一個穿著鳳仙校服,留著中長發,面貌俊朗,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邊,遙遙看著正在遠去的青木司一行人的背影。

    “鳴海?”漆原凌驚愕的瞪圓了眼。

    鳴海大我叼著煙,看了他一眼:“的場鬥志呢?”

    漆原凌往後偏了偏頭。

    看著的場鬥志靠在石橋的圍欄邊上,坐著垂著頭,喘著氣卻完全沒有起身力氣的模樣,鳴海大我深深地吸了口煙氣:“為什麼不告訴我。”

    漆原凌沉默的沒有說話。

    鳴海大我輕輕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大步流星的離開:“走了,別在這裡丟人。”

    “沒有一統鳳仙,就沒有資格代表鳳仙向舞陽發起挑戰。”

    “而我,會做到這一點。”

    鳴海大我將菸頭隨手丟在一邊,眯著的眼裡,寒光大盛:“等到一統鳳仙,再去和那傢伙好好打一架!”

    也讓我看看,連真喜雄都很是期待的對手,到底有多強吧!

    而此時的青木司,完全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石橋上還有誰在。

    他正慢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踏上了回家路,表情有些愁眉苦臉:衣服打的這麼髒,可別影響了自己在冴子眼裡的形象啊。

    嘿,他也不想想自己這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傢伙哪有啥形象可言——

    PS:其實都能算四章了,算是對昨天只更一章拖到今天的補償吧,。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章 再遇早川京子(二合一)

    回到家,青木司看著乾淨的像是要反光的地板,又看了看坐在餐桌前,表情放鬆的毒島冴子和穹,尷尬的抬了抬手:“下午好。”

    從她們身前的茶杯裡裊裊的熱氣變得微乎其微可以看出,兩人大概已經坐在這裡聊了很多了。

    毒島冴子驚訝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這麼早就會回家,站起身來:“歡迎回家。”

    穹也如是說著,只是說完之後,難免看著他有些髒兮兮的外套微微皺眉,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毒島冴子只是溫柔的笑笑,走過來,幫他把外套脫掉,看了看青木司身上的衣服,輕聲道:“去換身衣服吧,這些衣服晚上我會洗的。”

    青木司微微一笑:“謝謝。”

    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又舒服又暖心。

    穹有些笨手笨腳的不知道該幹嘛,最後,她靈機一動的拿過了自己的茶杯遞給了青木司。

    正好青木司還真有些渴了,便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接過了茶杯,喝了幾口。

    結果只喝了一口,便眼前一亮:“茶葉是冴子拿的嗎?”

    “嗯,之前走的時候,想到司好像挺喜歡這茶的,剛好在客廳就有,便一起裝進包裡了。”毒島冴子臉上溫柔的笑著,將他的衣服放進了衛生間的洗衣桶中。

    青木司當真有些感動,走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多麼低落和難過,他自然有所目睹,她連自己的行禮都只是簡單的拿了幾件帶走,真不知道是怎麼想得到,會給他帶一些茶葉來的。

    被青木司盯著,毒島冴子似乎有些臉紅,但卻也不避讓的只是笑笑,便催促著他趕緊去換衣服。

    青木司雖然沒挨什麼打,但首當其衝沖上前去,被人在無關緊要的地方踹上幾腳肯定還是有的,疼都不怎麼疼,但衣服肯定是不大乾淨了。

    去樓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把歡樂的衣服丟進洗衣桶後,青木司趁著兩人都在,提議著:“要不要一起出去?買一些衣服或者雜物之類的。”

    穹輕輕搖頭:“過年才剛剛買了新衣服啊”

    “冴子這次來我看也沒帶幾件衣服,總不能每次洗澡以後都穿浴袍吧,就算穿浴袍,也得有個換洗的才行。”

    說到這,他還和毒島冴子對視一眼,兩人臉都微微一紅,昨天那件浴袍已經被毒島冴子早早拿去清洗了,理由自然不足向外人道也。

    而且霓虹的浴袍看起來和和服也差不多,穿起來也並不簡單,還不如買個睡衣方便。

    毒島冴子並沒有拒絕,她知道青木司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也相信他會讓兩人,嗯三人的日子過得更好。

    而且包括食材在內的各種生活用品,也得採購回來,畢竟家裡添了個人,一些瑣碎還是要買的。

    青木司看著穹說道:“就算不買,我們也可以去逛逛嘛,就去我們以前去的那條步行街,還可以去玩一玩,順帶在外面吃個晚飯。”

    他其實是想讓毒島冴子開心一些。

    雖然她什麼都不說,現在表現的更是一切如常,但他可不相信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一覺睡醒,她就全都拋之腦後了。

    沒有明言,但青木司知道毒島冴子大概也能體會他的用心。

    穹這才點點頭,上了樓,去苦惱著該穿什麼衣服,而毒島冴子卻乾淨利落了許多,早上起床時穿得牛仔褲和白色羊毛衫就足夠了,再拿一件風衣,便算是打扮完了。

    她和穹都不是喜歡化妝的女孩,在霓虹,這的確很特殊,因為對於霓虹人來說,女生出門化妝並非是為了漂亮,而是一種禮儀,如果沒化妝就出去,大概會被人當做宅女這樣的存在。

    毫不誇張的說,霓虹的女生普遍來說,就連出門倒個垃圾,都要仔仔細細的化妝,搭配好衣服再去,也說不準這是好是壞,但好在毒島冴子和穹都沒有這種習慣,所以青木司只是等穹穿好衣服,便興致勃勃的帶著兩人出了家門。

    可惜他的愛騎只能搭兩人,只能打車出發了。

    也許是穹和毒島冴子的魅力中和了青木司的凶勢,司機還友善的說道:“啊,真是善男善女的一對啊,這是要帶著妹妹出去玩嗎?”

    青木司坐在副駕駛上笑笑:“嗯。”

    也真難得司機願意讓他坐前面來,就他的經驗來講,一般的司機遇見他,恨不得給自己的駕駛座加個鐵殼。

    司機呵呵笑著,感慨道:“真羨慕你們,像我這樣的老頭子,都不知道多久沒能和我家那口子出來逛逛了。”

    青木司笑道:“您看著也就六十歲出頭,哪能算得上老頭子啊。”

    司機忽然沒聲了。

    青木司見他在後視鏡上瞅著自己,還以為是他這時才看清自己的臉有點害怕了,便止住了話題,沒想到,直到下車,司機才終於憋出了一句:“我今年其實才五十歲。”

    青木司看著他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的模樣,尷尬的笑笑:“抱歉。”

    語畢,便逃也似的付了錢下了車。

    司機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嘆了口氣,揉了揉腦殼上淅淅瀝瀝的白髮:“老了啊。”

    下了車,位置剛好是步行街入口,週六往來的人群並不算稀少,但比起之前的模樣,卻遠遠不如。青木司還記得以前和穹來這的時候,到處都是出來玩的學生或情侶。

    是因為天氣嗎?

    青木司沒多在意,和穹與冴子走進了步行街,卻意外地又見到了一位老朋友,那位賣棉花糖的大叔。

    記憶往前拉去,這位大叔曾經和顏悅色的誇讚了一番青木司和穹,也算是當初美好記憶的一部分,但這一回,遠遠地看著,那位大叔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青木司帶著冴子兩人過去,輕聲道:“大叔,拿三個彩虹棉花糖,三個小號的就可以。”

    上次的大號棉花糖兩人吃都吃了半天。

    大叔看著青木司,瞪圓了眼,眨了眨,才笑道:“原來是你啊,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呢,不過”

    他一邊嫻熟的啟動了機器開始準備做棉花糖,一邊說道:“不過好像最近也在哪裡見過你啊”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身體一頓,登時雙眼放光的說道:“啊,青木司!對嗎?”

    “是,我是青木司。”青木司點點頭,和毒島冴子對視一眼,同時勾起了嘴角,青木司笑的有些難為情,而毒島冴子則帶了幾分打趣。

    穹只是抓著青木司的手盯著棉花糖機器,雙眼放光,有些期待:也說不準是因為那段記憶,還是棉花糖真的好吃,她只要看著這彩虹色的棉花糖,就覺得心情愉悅了許多。

    “了不起啊少年!”棉花糖大叔數了個大拇指,二話不說,笑道:“這頓算我請!我也算是有名人光顧的店舖了,哈哈哈!”

    “別別別,錢還是要給的。”青木司趕緊拒絕,並且轉移話題不給他再推辭的機會:“方才看大叔好像有點發愁的樣子,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棉花糖大叔高興地臉變得憂鬱了幾分,他嘆息道:“還不是那群雅庫扎鬧的。”

    “最近八千代市可真是越來越亂了,昨天步行街還有雅庫扎鬧事,乾脆砸了一家店舖,裡面的老闆都是被救護車抬走的,滿臉是血,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棉花糖大叔彷彿找到了訴苦的對象般:“最近人們也都不大愛上街了,別說我就是個賣棉花糖的,就是商場的人流量都快減半了。”

    “每年交那麼多稅款,也不見他們管點事,真是”棉花糖大叔意識到了自己在青木司面前討論這種事不大好,便停住了嘴,只是告誡道:“最近青木君也小心一些吧,尤其是你的妹妹和女朋友這麼漂亮,那些雅庫扎最近可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前些日子還聽說有女性被尾行的傳聞,哎”

    他越說越沒了興致,苦著臉:“我都在想要不要收攤休息一個月了,這情況啊,依我看還得惡化那麼一個月。”

    “那些記者最近也不報導了,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幹嘛,現在好像我們都被丟掉了似的。”大叔不想再聊天,把棉花糖都交給了青木司,仍舊沒有收他的錢,只是推辭了幾句,青木司看他臉色實在不大好,便沒有再堅持。

    看青木司和毒島冴子與穹拿著棉花糖走遠,大叔又一個人在攤位前愁眉苦臉的思考著之後該幹什麼,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穹抓著青木司的手微微用力,青木司低頭看她,她小聲道:“最近真的很亂嗎?”

    青木司遲疑片刻,點點頭,平靜道:“最近是有些亂,但,亂不了太久了,也就一個月,八千代市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情況越惡劣,就會越堅定八千代上位者決定洗牌現有勢力的決心,在青木司看來,這大概只是那群傢伙最後的瘋狂罷了,他們越是瘋,死期來的越快。

    “而且這和我們也沒關係。”青木司笑笑,他之所以這段時間沒有帶著身體已經大大好轉的穹一起上學,就是擔心可能會被捲入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裡,反正這事和他也無關,他也打算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和毒島冴子練練劍,備戰劍道大賽,其他的敬而遠之,完全不想沾染。

    穹點點頭,用關切的眼神看著青木司,青木司心領神會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可不會摻和雅庫扎的事,只要他們不來欺負我,我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雅庫扎和不良是兩個概念,青木司對此深信不疑。

    雖然有些不良少年和雅庫扎廝混在一起,年紀小小就五毒俱全,但在八千代,大部分不良還都是‘乾淨’的。他們也許崇尚暴力,也許喜歡混亂,但卻絕對和雅庫扎不沾邊,只是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強大’而努力罷了。

    這大概也和鳳仙與鈴蘭的風格有關,作為八千代市不良少年心目中最強的兩所學校,其領導者們大多都並非是為了‘欺負他人’‘持強凌弱’才當不良少年的。尤其是鳳仙,無論是美藤真喜雄亦或是現在的鳴海大我,都是遠近聞名的‘爺們’,久而久之,像是開久的相良猛那樣丟人下三濫的手段,基本上很難見到的。

    或者說,就算他靠這個上位了,遲早也得被人收拾,這就是所謂的名不順。

    不良追隨老大,就如同古代武將尋求君主,若非人格魅力足夠,是不可能成為不良少年們的頭的。

    穹聽到青木司的話,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但她能做的事,也只能是儘量少讓他擔憂,點點頭,拉著他的手微笑著:“嗯,我知道司和他們不一樣的。”

    青木司笑笑,毒島冴子抱著他臂膀的手卻忽然拉了拉他。

    他的目光往遠處投去,眉頭登時皺緊。

    照橋心美!?

    不,不對。

    青木司瞪大了些眼睛,看著不遠處那位和照橋心美長相相似了九成,卻偏偏氣質截然不同的少女,停下了腳步。

    “早川京子”

    青木司叫出了她的名字,毒島冴子有些驚訝:“不是照橋同學嗎?”

    “是她的表妹吧,照橋同學的氣場還是挺鮮明的。”青木司說著,毒島冴子也有些認同的點了點頭,的確,照橋心美那讓人不自覺心生好感,感覺超凡脫俗的氣質,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遠處那少女雖然看起來和她一般漂亮,卻偏偏少了份仙氣,反而有些不羈。此時的她正被三個穿著西裝,卻流裡流氣的成年人圍著。

    穿著的衣服看起來雖然很少女,但她此時怒目圓瞪,雙拳緊握的模樣,卻完全將其性格體現了出來。

    被雅庫扎糾纏了麼。

    青木司微微皺眉,雖然他並不想和這些傢伙有什麼糾纏,但是早川京子畢竟是照橋心美的表妹,雖然兩者關係不近,但好歹也有過一面之緣,更何況那些雅庫扎鬼知道會做到什麼地步去。

    “去幫忙吧。”毒島冴子鬆開了手,微笑著看向青木司:“我和穹在這裡等你,你去幫她吧。”

    青木司再也沒什麼需要顧及的,點點頭,看了看面露擔憂的穹,露出了自信的笑:“沒事,我去和他們談談就是了,未必需要動手。”

    就算動手,他們也肯定打不過我。

    穹乖巧的點點頭,和毒島冴子站在遠處等他,青木司則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不遠處的早川京子。

    “我已經說了,我沒時間,也沒興趣跟你們玩!”早川京子有些憤怒的盯著眼前的雅庫扎,她本來約了伊藤真司出來約會,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影,結果反而等到了幾個雅庫扎。

    領頭的男人二十郎當歲,白色西裝內穿著花裡胡哨的花襯衫,他嘿嘿笑著看著早川京子:“好了好了,別這麼怕生嘛,旁邊就有我認識的店,喝兩杯就知道好玩了。”

    “我不去!”早川京子幾乎按耐不住,就要給他一記撩陰腿。

    “人家不想去,就別糾纏了,不好麼?”青木司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插進了對話,雅庫扎和早川京子同時回頭,表情卻截然不同。

    早川京子一臉欣喜的說道:“青木君?”

    而那些雅庫扎則彷彿見鬼似的嚇了一跳,半響才回過神來:“你小子誰啊!”

    “的場鬥志。”青木司面不改色心不跳:“鳳仙的扛把子就是我。”——

    PS:感覺沒必要拆開,就合在一起發了。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一章 擺平

    “鳳仙?”白西裝雅庫扎愣了愣,隨即,冷笑出聲:“小子,你是在學校裡作威作福的忘了自己是誰了吧?嗯?”

    “看在鳳仙的面子上給你個道歉的機會,然後滾!”白西裝雅庫扎撩起西裝,露出了腰間的刀柄。

    青木司微微眯起眼。

    現在的雅庫紮上街都要腰間佩刀了麼。

    要知道這些雅庫扎之前雖然背地裡還是做那些齷齪的勾當,但起碼明面上還是保持了一副和睦的樣子,你不惹到他們,你也還真以為他們是公司職員呢。

    但現在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青木司偏了偏頭:“你敢惹我們鳳仙?”

    “”白西裝雅庫扎的表情逐漸變得陰冷了幾分,說句實話,他們這些雅庫扎一般還真的不會去招惹鳳仙或者鈴蘭這些地方,一方面是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些都只是小孩,和小孩打架的雅庫扎傳出去難道不丟人?另一方面,也著實是因為不大好招惹。

    換做他們,哪怕是真正動手殺過人的,再次提刀都要思考會不會有什麼後患,可那些年輕人萬一熱血上頭了,拿著刀就來拚命,他們可真就哭都沒地哭去了這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但這並非他們就真允許這些人爬到自己頭上來。

    白西裝雅庫扎對夥伴使了個顏色,剩下的兩個雅庫扎便不著痕跡的圍住了青木司。

    他慢悠悠的挽起西裝袖口,逼格十足的看著青木司,但奈何青木司個頭比他們高了不少,他們紛紛仰頭去看,反而氣勢差了一點,更何況青木司此時冷著臉,看起來比他們還凶了許多,若是兩者衣服換一下,還以為是青木司這個雅庫扎要找三個路人的麻煩。

    早川京子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周圍,試圖想要找到伊藤真司的身影,她知道青木司很厲害,可畢竟還從未親眼看過青木司和人打架,尤其對手還是一看就不好惹的雅庫扎,這也讓她更加不安。

    只是青木司看起來則表情平淡了許多,他也不會給那些雅庫扎先下手的機會,畢竟他們手中有武器,就算他再自信,也不敢保證這麼多把匕首同時打過來自己能全數避開。

    所以,他只是再次確認了一遍:“我只是在阻止你們做錯事而已。”

    “小子,今天我們就告訴你,什麼才是對錯。”白西裝雅庫扎獰笑的話語還未說完,青木司悍然出手,只看他無比迅捷的提膝撞在身前白西裝的腰腹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向後奮力背負投。

    只看那白西裝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就被青木司一撞一抓砸在了身後的有雅庫扎身上,最後一個雅庫扎還沒來得及從兜裡掏武器,青木司就側身一記凶狠的正踢將他踹飛了出去。

    他腰間的匕首掉落在地,叮鈴響作一團,那雅庫扎咬著牙伸手試圖抓起匕首,卻發現一隻腳在他抓住匕首握把的一瞬間踩在了他的手背上,緩緩用力碾壓。

    “啊啊啊!”雅庫扎淒慘的叫了一聲,青木司鬆開腳,他捂著手慘叫著,卻再也沒有拿刀的意思。

    “讓開!”身後傳來了一片嘈雜聲,青木司回頭去看,一群警察滿頭大汗的從看熱鬧的人群擠了進來,大聲道:“裡面的犯人舉起雙手,放下武器,我們是配備了槍械的,請不要頑固反抗!”

    青木司淡定的看了警察一眼,覺得自己總算可以事了拂衣去,對著不遠處微笑著的毒島冴子挑了挑下巴,正準備和早川京子客套兩句,卻發覺那些警察不僅沒有立刻來把地下的雅庫扎趕緊銬起來,反而萬分緊張的朝著他舉起了手槍:“那個光頭!站住!不要妄想通過控制人質來威脅警方!”

    哈?

    青木司愣在了原地。

    緩緩轉身,看著警察:“你們說的犯人,不會是我吧?”

    “舉起手來!”看著青木司轉身,表情因為無語而有些冷淡的模樣,一個警察手一抖,差點扣下扳機。

    青木司默默地舉起了手,抬起頭看著天空,感受著似曾相識的鬱悶,竟然反而覺得有點好笑了。

    “不是的,他是我的朋友,他是來幫我的。”早川京子急忙擋在青木司身前解釋,一個看出了青木司是誰的警察也急忙和打頭的警察說了幾句,而後,他們才如釋重負的放下了手槍,滿臉陪笑的走了過來:“對不起,我們太緊張了。”

    青木司沉默著點點頭,沒多說什麼,跟早川京子說道:“好久不見了呢。”

    “是啊,真的要多謝青木君又幫了我一次。”她一想著青木司或多或少也幫了自己許多,只是感謝可能不大合適,便提議道:“不如我請你喝杯咖啡吧,一會小真司也來,之前他還經常和我說起你呢。”

    伊藤真司啊。青木司想到了那個也算有過交集的衝天掃把頭,說起來,他還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三橋他們了。

    不過他還是搖搖笑著說道:“算了吧,我和別人一起來的,這也就是個舉手之勞。”

    說話的功夫,早川京子身後不遠處,響起了伊藤真司的呼喚聲:“小京子醬~”

    他呼喚的聲音那叫一個十八彎,幾個音愣是喊出了十幾個調,粘稠的膩歪死人,嗲的讓人渾身雞皮疙瘩。

    原本還正常的早川京子回過頭去,竟然也赫然換了個德行:“討厭啦,小真司,為什麼要遲到啊,我差點就被壞人欺負了呢。”

    看他倆郎情妾意,哼哼唧唧,膩膩歪歪,慘不忍睹的畫面,青木司驟然醒悟:不和三橋這掛的人接觸是對的,他們這些人簡直和《極道風雲》裡的角色一樣無厘頭。

    接觸久了,恐怕會降智!

    伊藤真司剛走過來,就聽早川京子說差點被人欺負了,眼睛裡完全沒有看到正在地上按著雅庫扎的警察,而是一眼就看向了青木司:“就是這個傢伙欺負你嗎!”

    “誒是青木君啊?”他盯著青木司看了一會,才一臉愕然的看向早川京子:“怎麼回事。”

    “是青木君幫了我啦。”她笑著看向青木司。

    伊藤真司這才醒悟過來,猛地一個鞠躬:“謝謝你保護了我心愛的小京子醬,今天來的路上被幾個不良耽擱了,所以來得遲了點,真的很謝謝你!”

    看他一鞠躬,差不多有二三十釐米高的掃把頭甩來一臉啫喱水的味,青木司有些無語的擺了擺手:“那就這樣,我走了。”

    青木司打算回身去找毒島冴子。

    此時,終於緩過勁來的白西裝雅庫扎才惡狠狠道:“鳳仙的的場鬥志是吧!我記住你了!”

    “誒,你不是叫青”伊藤真司話沒說完,就被早川京子摀住了嘴,她笑吟吟的看向青木司:“我知道了,的場君,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償還你的恩情。”

    伊藤真司也不是真傻,當即也掙開了早川京子的手表態道:“我也是,什麼時候需要我,託人帶句話,能帶多少人來不知道,但我肯定會來幫忙的。”

    這還算有點用的道謝,青木司考慮到自己還真有可能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便點頭應道:“好,那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去叨擾伊藤君。”

    警察剛好叫住了早川京子詢問具體情況,青木司便趁機脫身,回到了毒島冴子身邊。

    白西裝雅庫扎恨恨的被壓進了警車,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和這麼多目擊者,他就是想抵賴都不好使。

    更關鍵的是,最近被壓進去的雅庫扎,好像不管怎麼找關係,都一時半會拉不出來。白西裝表情有些憂慮,但卻很快又被惱火取代,鳳仙是吧,的場鬥志是吧,我出不去,也能找小弟收拾你!

    穹還是第一次看清楚青木司是怎麼處理街頭打架的事,兩眼有些崇拜的看著他:“司好帥。”

    毒島冴子只是溫柔的笑笑,再次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走吧。”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二章 酒吧裡的松阪大武

    青木司先帶著毒島冴子和穹去買了些衣服,給自己也買了雙新鞋,而後,還興致勃勃的帶著兩人去了商場的遊戲廳。

    什麼摩托車,射擊遊戲,投籃,競速遊戲,青木司三人都玩了個遍,收尾的,當然還是必不可少的娃娃機,當然,大概是黑心老闆調鬆了夾子,最終青木司還是鎩羽而歸,一個沒抓著。

    玩的差不多了,臨出門前,青木司停下了腳步,看著一旁的大頭貼機器,微笑著看向了穹,卻發現她也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去拍幾張照片吧。”青木司的提議,毒島冴子幾乎很少反駁。

    三人擠進照相的房間,將最後剩下的幣投了進去。

    一回生,二回熟,青木司先是選擇了各種搞怪的特效,和她們嘻嘻哈哈的照了幾張,最後,把所有特效關掉,一隻手抱著穹,一隻手被毒島冴子摟著,三人笑著,留下了一張合影。

    連拍三張。

    搞怪的照片大傢伙你一張我一張的分走當做黑歷史存了起來,最後的合影,都各自珍貴的放進了包裡。

    在這年頭,手機裡可能會存著五百張照片,可當手機關機後,卻可能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了。

    青木司珍重的將合影放到了錢夾裡,透明的塑料膜內,一眼就能看見。

    他心滿意足的準備去吃口飯一起回家。

    三人挑挑選選,最後還是進了一家高級的中華料理店。

    有些遺憾找不到自己想吃的華夏菜式,卻還是吃到了各種魔改過的,口味還算不錯的華夏料理。

    出門後,時間已經夕陽西下。

    青木司本想就此回家,卻意外的看到了手機裡的消息。

    來自松阪大武。

    “老大,能來一趟黑夜酒吧麼地址是:xxx”

    青木司皺了皺眉,他不是沒去過酒吧,也不是沒去過夜店,但他卻不想自己的朋友才高中就泡在裡面,所以也曾和他們說過儘量不要去那些地方,沒成年更是遠離菸酒。

    但從簡單的字裡行間中可以看得出,他大概並不是約青木司去玩的。

    於是乎,青木司乾脆先把毒島冴子和穹送回了家,和她們說清了事情之後,就騎著自己的自行車用手機導航一路找了過去。

    酒吧並非是什麼高檔的酒吧,推門而入,勁爆的音樂,刺鼻的煙氣,滿是不良的身影和混亂的燈光讓青木司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鼻子。

    他在門口看了一會,找到了坐在角落的松阪大武。

    松阪大武身邊還有前田虎和藤原淼。

    三人坐在角落的卡間裡,桌上菸灰缸裡滿是菸頭,還擺放著不少空了的啤酒瓶,乍一數,也有差不多十瓶了。

    看他們三個都有些搖搖晃晃的樣子,青木司嘖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徑直坐到了空著的位子上:“怎麼回事?”

    青木司的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慌亂:“老大?”

    “說吧,怎麼了。”青木司沒去和他們計較為什麼這麼做,只是淡淡的看著眼眶有些微紅的松阪大武。

    前田虎有些結巴的解釋著:“我,我們,這,這”

    “以後少來這些地方。”青木司知道他是因為被青木司撞見自己抽菸又喝酒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也並不想呵斥什麼。

    他只是儘量讓他們去做對的事情,這是他認為自己身為他們大哥該做的事,但卻並不代表他一定要他們成為五好少年。

    特別是這情況一看便也不是尋常的模樣,青木司就更不想計較這些事了。

    他抓起桌上的煙盒,拿了一根叼在嘴裡,嫻熟的點火打燃,拿起酒瓶用牙齒撬開,熟練地讓三人有些驚訝,但卻心裡一鬆,舒了口氣。

    青木司久違的吸了口煙氣,喝了口啤酒,看著他們:“現在能說了嗎?”

    松阪大武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前田虎人高馬大,酒量卻一般,也不知喝了多少,現在有些稀里糊塗的說不清楚話來,只有藤原淼苦笑的解釋著:“大武失戀了。”

    “失戀了?”青木司想著劍道部裡那位叫松子的姑娘,啞然一笑:“那個松子?”

    “嗯她,她”松板大武說著,眼眶又有點泛紅。

    青木司舉起啤酒瓶,他鼻子一抽,也舉起啤酒瓶,兩人碰了碰,青木司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酒瓶,淡定道:“為什麼分手了。”

    他穿越前是沒談過戀愛,但卻經歷了很多次黯然心碎的時刻,他並非不能理解他的情緒。

    “她喜歡上了別的學校的,一個打籃球的傢伙。”松阪大武被頭上的不斷變色的激光燈照著,巧合的腦門發綠。

    青木司嘴角微微抽搐:“她劈腿了?”

    “”松阪大武苦澀的低下了頭。

    前田虎大概喝得差不多了,說話都沒了分寸,大聲道:“他壓根就沒和松子正兒八經處過對象,一直說喜歡人家,追求了半天沒追上而已。”

    哦,是這麼回事啊。

    “放屁!老子和她每天晚上都要發郵件,早上我還去等她一起上學,還一起去看過,看過電影呢!”松阪大武有些激動的瞪著前田虎。

    前田虎卻嗤笑一聲:“她有說過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嗎?承認過嗎?”

    “這事還必須要說出來嗎!?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嗎?”松阪大武有些上火的盯著他,若非青木司就在跟前,他可能都說出難聽的字眼了。

    青木司桌子底下踹了前田虎一腳,他卻不忿的繼續道:“我又不是罵你,我就是說那女人壓根就沒”

    “閉嘴,松子可不是那樣的人。”松阪大武的情緒更激動了一點,藤原淼拍了拍他後背:“別鬧了,阿虎又不是在罵她。”

    松阪大武閉上了嘴,前田虎也不說話了,倆人端著酒杯都沒了聲。

    青木司嘖了一聲,再次吐出一口煙霧。

    “好了,大武。”青木司寬慰著:“也許是誤會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松阪大武惱火的攥緊了拳頭:“她和那個男生一起在籃球場,給他擦汗還遞飲料,最後還擁抱了。”

    青木司張了張嘴:“你問過她了嗎?”

    “有什麼需要問的呢。”松阪大武意志消沉的再次舉起啤酒瓶,看著舞台。

    此時的酒吧舞台上,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孩正一邊舞蹈一邊唱著歌,在他眼裡卻讓自己心裡更抑鬱了幾分。

    青木司看著他,看了一會,忽然道:“手機呢?”

    “啊?”松阪大武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青木司重複了一遍,他才有些遲鈍的解鎖了手機遞過來。

    他很快就找到了通訊錄裡松子的名字,給她發了消息:有空嗎。

    松阪大武後知後覺的急忙起身:“老大,你這是干嘛啊!”

    青木司只是看著他,認真道:“講清楚。如果是她腳踏兩隻船,喝完這頓酒就忘了她,那種人不配。如果只是個誤會,就讓她來講清楚,你們以後該怎麼就怎麼。你這樣像什麼樣啊,怎麼,還要因為這種事情一直意志消沉下去嗎?”

    松阪大武還是不想聯繫松子,但青木司認真的表情卻讓他一時也不敢拒絕,只是悶悶的坐回了座位。

    舉著酒瓶,一口又一口。

    看他酒量不行還非要小口小口的喝,青木司有些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

    但松子的回信卻很快回來了:“我在啊,有什麼事情嘛~”

    從她郵件裡的語氣,還有最後配上了一個有些撒嬌的表情來看,似乎還並不知道松阪大武看到了什麼。

    青木司簡單的回覆著,說清楚了自己是誰,是什麼情況。

    而松子卻好似有些被嚇到了,過了五六分鐘,才發來了消息:我一會就來。

    青木司把手機放下,勾起了嘴角。 ——

    PS:更完啦。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家裡人有沒有理髮師

    當知道松子要過來之後,松阪大武緊張的坐在原地,完全僵成了一個木頭人。

    青木司則淡定的看著他,見他方才的失落都不翼而飛,心裡有些感慨著他的單純。

    卻也更慶幸自己的幸運。

    松阪大武翻來覆去的看著手機,確認了幾遍信息之後,愣愣的發著呆。

    也許他也覺得事情大概不會是他看到的那麼淒慘了。

    而前田虎在一夥人不說話的空擋裡,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也真難為他,此時場子裡鬧騰的讓青木司都有些腦殼疼,他卻呼嚕震天響的睡的香甜。

    藤原淼和青木司閒聊了起來。

    “怎麼想到跑到這來。”青木司抿了口啤酒,說句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到底好不好,但起碼喝這種啤酒,沒感覺到什麼醉意。

    藤原淼指了指一邊的松阪大武:“他唄,要是不陪他來,還怕他一個人醉著蹦河裡去呢。”

    “瞎說。”松阪大武有點丟面,梗著脖子:“我就是想發洩一下而已。”

    不過話雖如此,但卻明顯比之前看起來要精神多了。

    方才還一副被世界拋棄的樣,現在又有點悸動不安了。

    青木司搖搖頭:“我是說怎麼來這麼遠,這都快過河了,屬於下城區的地界了吧。”

    八千代市上城下城之間靠一條河分割兩端,無論是雅庫扎勢力,還是不良勢力,大多靠著這條河分作兩邊。

    而且這酒吧的名字青木司好像也聽人說過,大概是鈴蘭學生常來的地方,他們學校邊上,商店街那也有酒吧,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跑這麼遠來。

    “商店街那家店最近停業了,好像是要換老闆,在重新裝修。”藤原淼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和青木司小聲道:“聽說是要來一夥新的雅庫扎,這家店能不能開起來還是兩事呢。最近商店街那邊打的很厲害,都是在爭地盤。”

    青木司若有所思,是桐生一馬那夥人要來了麼?

    怪不得之前商店街的那伙雅庫扎人人佩刀晃悠,原來是因為這個。

    青木司有些擔憂:如果雅庫紮在商店街發生火拚,事情可就要鬧大了啊。

    這地方和舞陽離的可不遠,青木司可不想自己的學校被波及到。

    “最近都小心一些,我之前讓你們和他們這些雅庫扎都撇清關係,你們都做到了麼。”青木司問詢著。

    藤原淼點點頭,推了推眼鏡:“這事是我在負責,就我瞭解的,大部分人都做到了這一點,但還是有幾個傢伙,放學了喜歡去玩。”

    青木司眉頭微皺:“去玩?”

    “嗯。”藤原淼猶豫半響,還是老實道:“大概就是去那些雅庫扎的場子裡玩,喝酒之類的。”

    “嗯?”青木司有些驚愕,但藤原淼卻趕緊解釋道:“沒辦法,那些人是高三的,跟上野陽混的,你也知道雖然上野現在雖然在跟著我們混,但臨畢業了,他自己都在苦惱以後該幹嘛,別說他的小弟了。而且他們雖然之前動手都在我們這邊,但嚴格來說,卻還是上野陽的人,我們的規矩對他們也不好使。”

    青木司表情冷了幾分,敲了敲桌子:“你去和上野陽提一下這件事,如果不能談好,就讓他們退出去吧,畢業之前畢業之後,都和我們沒關係。”

    “退”藤原淼表情有些猶豫:“好。”

    青木司輕聲道:“舞陽和鈴蘭或者鳳仙不同,他們已經時間年如一日的這麼過來了,該吃的口頭該立好的規矩都淺而已見,但我們舞陽畢竟不是那種學校。”

    “我不希望你們畢業了去當雅庫扎。”青木司情真意切的說著:“也不希望那些不好的東西會和你們有關係。說句實話,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能稱霸全國,我也許就會解散掉我們的隊伍。”

    “解散?!”一直發呆的松阪大武驚怒不定的站起身來:“我們怎麼能解散?”

    青木司擺了擺手:“別那麼激動,那起碼是高三的時候了,我也沒有下定心思,還是等到那時再看吧。”

    “大學也不解散。”松阪大武氣呼呼的說著,青木司卻只是啞然一笑。

    到那時再說吧,大家遲早會散佈天下,只希望那時再見,還是少年。

    “大武?”不遠處,響起了有些不安的女聲。

    松子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上衣和青色牛仔褲,腰間挎著棕色的小包,有些怯生生的看著青木司,在這種燈光繚繞,到處都是不良少年或者小混混你一杯我一杯的鬧騰著,這讓她有些不適應。

    青木司只是對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對松阪大武使了個眼色。

    而松阪大武吭哧半響,卻只是抱著啤酒瓶,說不出話來。

    前田虎卻忽然坐起身來,臉頰還帶著醉紅:“大武看見你在籃球場和一個傢伙親親密密了。”

    “啊?”松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而前田虎則一句話說完之後,啪嗒又栽倒沙發上打起了呼嚕。

    這傢伙是真的睡著了嗎?青木司眨了眨眼,而松子則有些難為情的揪著衣服下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青木司和松阪大武,小聲道:“那,那是我哥哥啊。”

    “哈?”松板大武一臉驚愕。

    “我不是說過嗎,我有個哥哥”松子紅著臉。

    松阪大武張大了嘴巴:“也,也就是說”

    青木司看著倆人你瞅我一眼我低下頭,我瞅你一眼你低下頭的模樣,搖了搖頭,果斷的放下了酒瓶子:“大武你喜歡松子嗎?”

    “啊?”松阪大武呃了一會,勉強接著酒勁點了點頭。

    “松子呢?”青木司笑著看向她,松子紅著臉,卻還是也點了點頭。

    “那不就行了,有的事該說就說明白,你猜我猜的,反而容易有誤會。”青木司聳聳肩:“OK,心結也解開了,你們倆好好聊聊,但別在這聊了。”青木司看了看手機時間,提醒著松板大武:“你送松子家吧,或者去逛逛街,但別太晚了,最近晚上不安全。”

    “嗯。”松板大武低著頭,半響,忽然道:“謝謝你,老大。”

    青木司噗嗤的笑了一聲:“這種地方以後還是儘量別來了。”

    扭頭看去,這裡的人在音樂和酒精下顯得有些瘋的過頭了,這還只是酒吧最混亂之前,等到了深夜,恐怕遠比現在更亂。

    青木司站起身來:“阿淼,你給阿虎送去吧。”

    藤原淼點點頭,懟了前田虎一肘子,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啊?”

    “去了。”他勉強使勁給這大塊頭抓起來,兩人勾肩搭背的站起身來,青木司則找來服務員問了問結沒結賬,知道還沒,就把酒錢結了,準備家。

    而松阪大武和松子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概是要等他們這些電燈泡走了,才能說點心裡話了。

    結果有些意外的是,就在他剛剛走出酒吧,準備騎著自己自行車家時,身後,忽然站著一個青年男子,也不說話,就那麼攔在他的去路上,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男人有著一頭整齊的大背頭背在腦後,腦側還理出了兩道白痕,面容英俊,下巴上帶著青澀的鬍鬚,長相讓青木司有些眼熟,嘴裡叼著一根香菸,眼神有些冰冷的看著青木司。

    青木司坐在自行車上,看著攔在自己身前,沒有說話的男人,半響,忽然道:“你家裡有沒有人在當理髮師!?”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四章 瀧谷源治

    “哈?”瀧谷源治嘴裡的煙差點掉在地上,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傢伙會忽然問出這麼無厘頭的問題,他嘴角微微抽搐,卻還是冷酷道:“沒有。”

    青木司嘖了一聲:“你和一個理髮師長得好像啊,那傢伙手藝不錯,就是腦回路清奇了點。”

    一想著讓自己光頭的‘凶手’,青木司就恨的牙癢癢。

    瀧谷源治深深地吸了口煙氣,讓自己重新淡定了下來。

    而青木司則在此時按了按車鈴,自行車傳來了叮鈴的響聲:“抱歉,我的車可不隨便帶人,沒事的話,能讓開嗎。”

    瀧谷源治依舊表情淡漠的看著青木司,只是終於開始解釋自己是來幹嘛的了:“我想和你打一架。”

    “誒。”青木司有些不爽的偏了偏頭,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改天不行嗎,我想回去休息。”

    他知道這種事遲早會發生,但還是覺得很麻煩。

    瀧谷源治卻只是盯著他,用動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和他來一場,恐怕他是不會放青木司過去了。

    青木司只得再次下了自行車,踩好支架,站在地上,有些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哪個學校的。”青木司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觀察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身材看起來比青木司要瘦一些,但個頭不低,而且從那看起來酷勁十足的樣子觀察起來,大概也不是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鹹魚。

    “瀧谷源治。”瀧谷源治並沒有說出自己在哪個學校,而是把菸頭抓著信手一彈,才燃燒了一半的香菸就帶著火星砸到了一邊的牆壁上,彈到了地面。

    青木司活動了一番身體,對他勾了勾手指:“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傢伙,除了長得像理髮師以外,應該還有哪裡讓自己覺得熟悉,但卻不知道緣由。

    不過青木司也不大在意便是了。

    瀧谷源治面露凶氣的皺了皺鼻子,猛地一踩地面,便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

    他和一般的混混不同,自小有個在黑道做事的老爹,他很小就學會了怎麼打架,還有很多雅庫扎給他支招練手,這讓他平日裡少逢敵手。

    而他認為的,打架的要點之一,便是先下手為強。

    只不過

    青木司嘖了一聲,這一拳在他看來,和之前的場鬥志朝他揮出的並無不同。

    只是滿腔火氣之下,依靠著身體素質打出的一拳罷了。

    他只是側身擺過的一瞬,就用膝蓋重重的砸在了瀧谷源治的腹部。

    瀧谷源治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強忍著痛,退後一步的同時猛地抬高右腿,直直飛向青木司的腦袋。

    青木司卻後發先至,在他踢腿的一瞬,就做好了健步向前的準備,抬起腳的瞬間,整個人就眨眼間衝到了瀧谷源治的面前,讓他那一腿無力可施的瞬間,一拳砸在了瀧谷源治的面頰上。

    結束了吧,差不多。

    青木司看得到,自己的右拳準確無誤的命中了他的左臉下巴區域上,對於普通人來說,差不多已經該KO了。

    瀧谷源治的確感覺得到,腦袋驟然一蒙,踉蹌的退了兩步,單膝跪地。

    青木司慢慢收回了手:“松山搏擊俱樂部最近在打折哦。”

    也不知道松山岩知道青木司這麼努力為他宣傳會不會感動。

    青木司看他跪在地上甩了甩頭,似乎努力讓自己精神起來的樣子,有些驚訝於他還沒徹底趴下,卻也不覺得他還能再戰了。

    無聊。

    青木司扭頭準備騎車離開。

    “等一下!”瀧谷源治自喉間響起的嘶吼聲讓他停下腳步。

    扭回頭來,青木司看見他撐著膝蓋重新站起身來,攥緊了拳頭。

    “老子,還沒完呢!”瀧谷源治怒吼一聲,重新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

    青木司只是側身躲過他的一記擺拳,他就腳步踉蹌的繼續前衝了兩步才停下來,轉身還想再次打向青木司的時候,青木司卻只是一記兇猛的直拳,砸在了他英俊的臉上。

    他登時滿臉鮮血好橫飛。

    “疼。”青木司看了看拳頭上的血跡,嘆了口氣。這一拳沒有拳套砸在了他的嘴唇邊上,好像擦到了牙齒,搞得他的手都有點隱隱作痛。

    但讓他更加意外的是,被這一拳打的滿臉是血的瀧谷源治,在退後了兩步撞在一輛摩托上時,竟然還沒倒下,而是撐著摩托車,重新勉強的站起身來:“繼續。”

    青木司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這傢伙滿臉堅決的模樣,大概知道他是不會適可而止了,扭了扭肩膀,大步向前。

    閃,扭腰,送肩,勾拳。

    青木司動作極快的閃開了他又一次試圖反擊的拳頭,一拳勾砸在了他的肝臟區上。

    巨大的痛處絕非人的意志可以硬抗,他的力氣都被巨大的痛苦所抽離,瀧谷源治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靠著摩托車有些軟綿綿的滑了下去。

    青木司順手還從他腹部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跡,才收回手:“下次再來找我麻煩,不如去把鈴蘭的芹澤多摩雄打贏了再說吧。那傢伙是我的手下敗將,沒打贏他,是沒資格和我動手的。”

    青木司厚顏無恥的把麻煩又推給了別人。

    他原本想用的場鬥志當幌子,後來尋思著剛用人家擋了雅庫扎的槍,再來一次好像也不大好。

    而且這小子的頑強鬥志也的確不錯。

    鳳仙那群傢伙青木司不知底細,但芹澤多摩雄應該不會下手太狠的。

    嘛,正好很久沒見過那傢伙了,就當送禮了。

    瀧谷源治抱著肚子趴在地上,勉強抬著頭,只能看到青木司慢悠悠騎著自行車離開的背影,十分惱火的腦袋撞著地面:“可惡!!”

    可惡啊!!!

    疼得說不出話來的他只得在心中再次怒吼一聲。

    青木司,這個傢伙

    瀧谷源治好久才攥著拳頭站起身來,十分不爽的將自己四散的頭髮用手重新抓到腦後。

    “喂!混賬小子,誰讓你靠在我車上的!”一個剛從酒吧走出來,頭髮花花綠綠的小混混看著靠在摩托上上,滿臉是血的瀧谷源治,怒罵一聲撩起了袖子。

    瀧谷源治冰冷的盯著他,那小混混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讓他身子一斜險些倒地,但他卻只是晃悠著身子,在找回重心的那一刻,憤然還了一拳。

    這一拳直接將小混混砸的後仰倒在了地上,捂著嘴巴哀嚎不斷,卻連起身都做不到了。

    瀧谷源治吐出一口混雜著血水的唾沫,搖擺著走遠。

    “青木司一定,要打趴你!”他默默地攥緊著拳頭,又一次帶著滿身的傷痕,孤身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PS:今天兩更結束,睡了十八個小時,有點昏……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五章 急救

    青木司騎著車慢慢悠悠的踏上了回家的路,他很少回來到這邊,所以,街邊有些陌生的風景,竟然讓他還覺得有幾分新奇。

    這還是青木司第一次用一種輕鬆的心態欣賞著這座城市。

    河邊粼粼的波紋,夜光下淡淡的銀輝,幾聲犬吠,不時路過的汽車,時間都似乎變得緩慢了幾分。

    青木司慢慢走著,久違的享受著心頭的寧靜。

    什麼都沒想,只是慢慢的騎著車,看著周邊的一切,好奇著每一個行人的生活,青木司只覺得一切都是這麼恬靜怡人。

    直到有些慌亂的叫喊聲從一側的住宅中響起,讓他重新繃緊了情緒。

    “喂!老頭子!喂!”

    有些驚慌的叫喊聲越來越大,青木司聽出了男人呼喊聲中的不安與惶恐,停下自行車,好奇的側過頭去看。

    一個紅發飛機頭的高大青年從房屋中慌亂的跑了出來,他左右一看,視線便鎖定了青木司:“拜託你,幫我打個急救電話!”

    “我的手機壞掉了,我老爹現在在屋子裡昏過去了!”青年人的臉上帶著幾分痛苦,他看著青木司,眼神帶著祈求。

    青木司迅速掏出了手機,一邊撥打著求救電話,一邊隨便把車子丟到一邊,拉著那紅發青年就往屋內走。

    青年感激的配合著他,進了屋子,鞋子也來不及換,踏著玄關進了簡陋的家中,一個中年男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喂,我需要一輛急救車來”青木司趕緊問清了地址,那青年將地址急忙說了一遍,青木司蹲下身來,檢查著男人的狀況。

    “可能是心臟疾病發作,現在患者已經失去了意識,可能已經休克,我懷疑心臟已經停跳。”青木司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頸,眉頭緊鎖。頸動脈上傳來的手感極其微弱,青木司甚至懷疑已經消失了脈動。

    手機裡的急救人員冷靜的回覆著:“如果患者有失去呼吸的跡象,請立刻使用心臟復甦按壓,胸腔”

    他話沒說完,青木司就把手機丟給了那紅發青年,紅發青年慌亂的接過手機,而青木司卻早已開始上手用力的按壓著中年人的胸口。

    雙手層疊,連續發力,保持著速度,同時冷靜的指揮著:“我學過一定的醫學知識,這裡交給我,你可以和電話裡的人保持聯繫,配合他們的急救人員。”

    紅發青年一臉慌張的點點頭:“好,好!”

    他跟手機的急救人員說著青木司的動作,連連點頭,聲音懇切:“求求你們一定要快點來。”

    胸部按壓,一定要力量足夠,其次就是速度要保持在一分鐘100次,

    青木司宛若機器般準確的按壓著男人的胸部,紅發青年不知道該做什麼,急的在一旁團團轉,不斷地催促著救護車,恨不得現在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

    一分半後,意外再次發生。

    青木司感覺到了手下忽然傳來了嘎嘣的斷裂感。

    “喂!!!”紅發青年驚愕的怒吼一聲:“你在幹什麼?!你是要殺了我老爹嗎!”

    他喊著,便要讓青木司停下來。

    “閉嘴,這是正常的,如果現在停下,你爹才是必死無疑!”青木司同樣怒吼著回應他,青年被他的面容氣勢所震懾,但卻毫無退讓的盯著他:“他都吐血了!”

    萬幸的是,手機裡的急救人員大聲的喊著:“讓他繼續,不要停下!”

    青木司盯了紅發青年一眼,持續著按壓的動作,大聲道:“急救中,胸部按壓導致胸骨骨折,斷裂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七十,但只要能撐到急救人員到來,心臟恢復彈跳,胸骨不折裂扎進心肺,最多也就是血胸,氣胸這種後遺症而已。”

    “現在停下,你爹才是必死無疑!”青木司看著他一臉糾結的盯著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模樣,說道:“你要是不知道做什麼,就去給我找點針來!消毒會嗎?”

    紅發青年咬著牙點了點頭:“會。”

    “消毒了給我拿過來!”

    青木司額頭冷汗粼粼。

    其實最好的選擇,他不該上手。

    農夫與蛇的故事並非只是典故,他在學習醫術的過程中更不止一次的看到過有見義勇為施救反被訛一把的情況,但他實在是無法忽視一條生命就此流逝,所以,他還是上手了。

    復甦之風也吹在了男人身上,檢測之眼也用過,來確認自己的診斷,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幫助他撐到醫生到來。

    青木司冷靜的等到了紅發青年將家裡的針拿來,讓他在兩秒之內接替了自己的動作開始按壓,用有些痠痛的手臂抓緊了針頭。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紅發青年眼睜睜的看著青木司將家用針連續紮在自己父親的身上,又驚又怒。

    而青木司卻只是將手放到他父親的頸動脈上,鬆了口氣。

    “保持住。”

    青木司看他因為見到父親口吐鮮血,胸骨隱隱作響而放輕了動作,登時怒斥著:“保持用力,胸骨要下有明顯下沉,下沉幅度在5-6釐米!”

    “速度要維持住!”

    青木司聽到了屋外的急救車聲,心頭一鬆。

    醫護人員很快便衝了進來,而青木司則眼疾手快的拔掉了青年父親身上的銀針。

    他知道中醫在很多人眼裡有很多偏見,而剛才那幾針也只是救急,相當於打了興奮劑,再插下去有害無益。

    醫護人員連忙接替了紅發青年的動作,將他父親抬到了救護車上,開始更專業的急救。

    而青木司則冷靜的複述了一遍自己判斷的情況給醫護人員:“病人大概率是心臟病患者,因為心臟病發作導致心臟驟停,休克,心臟按壓有明顯效果”

    護士有些不耐的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嗎?”

    “我是,我是!”紅發青年一臉急切的看向護士。

    “上車。”他對紅發青年一揮手,紅發青年慌亂的進了急救車,還抓住了青木司一起。

    青木司嘆了口氣,雖然心頭覺得很是麻煩,卻還是跟著上去了。

    紅發青年看著自己父親淒慘的模樣,雙拳緊握,雙眼含淚的扭過頭來看著青木司:“這樣是正常的,對吧,只是吐血而已,會好的,對吧?”

    青木司只是看了看心電圖等儀器,又看了看正在不斷忙碌著的護士,安慰道:“放心吧,雖然未必百分之百有把握,但搶救的還算及時,剛才也有了脈搏心跳,之後只要維持的住,就沒問題了。”

    青木司回想起了一些不怎麼好的記憶,表情也有幾分心有慼慼。

    紅發青年失去了言語,他痛苦的雙手抱頭坐在末端,看著自己的父親,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青木司和他素不相識,也沒什麼能說的,便只是默默地跟在邊上,給毒島冴子發了一個稍微晚一點回去的消息。 ——

    PS:還有一更,儘量不晚。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六章 櫻木花道

    紅發青年目送著自己父親進了急救室。

    還來不及讓他傷悲多久,護士催促著他去前台繳費。

    他表情侷促的看了看護士,又掏了掏兜子,破舊的錢夾裡只有可憐的一章千元和幾個硬幣。

    青木司嘆了口氣,從褲兜摸出了錢包:“走吧。”

    紅發青年張了張嘴,最後,他竟然猛地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真的謝謝你!”

    青木司連忙退了一步,他是真受不得這個,扶起紅發青年,他說道:“只是借給你,要還的。”

    “真的,真的謝謝你!”他只是重複著這句話:“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一定會還的。”

    青木司其實也沒指望能收到欠款,剛才在他家裡,就能看出他家的情況,小小的電視機,斑駁的牆壁,他的衣服也有縫補的痕跡,而且他爹心臟病發作,卻沒在周圍看到藥瓶,多半連買藥的錢都不怎麼掏的出來。

    這樣的家庭何時能給自己還錢,還錢的話需要節約多久,青木司猜想一下就覺得有點茫然。

    青木司和他一起去付了錢。

    原本還以為他好歹有個全民醫保,在霓虹,有全民醫保的人只需要出醫療費的百分之三十,遇到大病還有高額醫療費制度。

    結果

    紅發青年猶豫的表示,他父親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工作了,保險也有一段時間沒交過了。

    沒有保險,看病在哪都是個無底洞。

    但青木司還是借出去了。

    算上後續的住院費,可能會出現的藥費,青木司直接連借帶繳的出了五十萬日元。(作者只是結合資料估測,有異議可改。)

    總算是把手續都跑完了。

    紅發青年和青木司重新回到了ICU前,看著急救室的紅燈發呆,手裡的繳費單讓他的雙眼有幾分茫然。

    似乎是頭一次感受到這樣厚厚的壓力,青年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讓青木司有些驚訝的是,他竟然很快的振作了起來。

    “恩人,我叫櫻木花道,能知道你的名字麼?”他表情認真的看向青木司。

    青木司正在看手機上的時間,聞言,抬起頭來:“青木司。”

    櫻木花道雙目微睜:“舞陽高中的那個?”

    “嗯。”青木司點點頭,就看櫻木花道連連念叨著他的名字,最後,重重一拍胸口:“我記住您的名字了。”

    要念這麼多遍才能記住麼。青木司有些倦乏的笑笑:“嗯。”

    “青木君還在讀高一吧?”櫻木花道忽然問著。

    青木司點頭:“是啊。”

    “我知道了。”櫻木花道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模樣,讓青木司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卻忽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他的手機雖然欠費了,但還有電。

    “能向青木君要個聯繫方式嗎?”

    青木司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櫻木花道開始拿著手機上的計算器計算著什麼。

    有些無聊的青木司的看著他:“你在算什麼?”

    “兼職一天可以賺四千五百日元,兩天就是九萬”

    櫻木花道的手尷尬的停在了手機上,青木司嘴角微微抽搐:“如果你一分不花,一百一十二天。”

    “對!一百一十二天就可以將錢都還給青木君!如果我每個禮拜都給青木君還錢的話,一週需要還”

    看著櫻木花道用加法慢慢加,青木司只覺得有點腦殼疼:“三萬一千五百元。”

    “對對!”櫻木花道一臉驚訝和崇拜的看著青木司:“青木君竟然比我用計算器算的都快!?”

    “不用乘法的話,怎麼都肯定比加法快吧。”

    青木司的話讓櫻木花道一拍腦門:“對哦”

    我怕不是幫了個傻子吧?

    青木司嘴角微微抽搐,而就在此時,急救室終於打開,醫生帶來了好消息:“病人搶救的很及時,雖然胸骨在急救過程中有些受傷,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當然,還需要留院觀察,繼續治療,以防後續症。”

    櫻木花道猶豫著,小心翼翼的問著:“醫生,大概還要住多久,要多少錢?”

    醫生看了一眼櫻木花道,又看了一眼青木司,要不是他知道病情,還真得懷疑是不是這倆小子動手給人打進醫院來的。

    青木司不用多說,櫻木花道一頭耀眼的紅色飛機頭,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卻又帶著幾分凶氣,一看也不像什麼好人。

    “住院費是兩千日元,四人間,兩人間要三千五百日元,單人間七千日元。伙食費醫院提供,我記得是兩千元一天,詳細的可以去問問收費台,我是醫生,這些不清楚的。”醫生簡單的介紹了一遍,轉身離開。

    而櫻木花道則苦著臉摸了摸褲兜,一臉惆悵。

    青木司和他短短的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這傢伙有點傻乎乎的,但人卻感覺不壞,幫人幫到底,便對他說道:“有困難可以來找我,以後多幫幫你爹努努力,別整天外面瞎混,一頭紅毛你爹看著不來氣嗎。”

    換做別人指責他的紅發,恐怕櫻木花道早就不爽的給他一頭錐了,但是青木司說的他卻只得有些無奈的笑著:“我是天生紅發啊,染髮的價格也很貴的”

    天生紅發?!

    青木司想到穹和毒島冴子的發色,便也不覺得奇怪了這世界好像很多奇怪髮色的傢伙還有像他這樣沒頭髮的

    急忙甩掉這讓人憂傷的想法,青木司只得咳嗽一聲:“那就這樣吧,我得趕緊回去了,如果有事可以電話聯繫我。”

    想著他未必有錢給手機繳費,青木司嘆了口氣:“或者來舞陽找我,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學校的。”

    青木司沒把家庭地址給他。

    “好。”櫻木花道硬是送著青木司出了醫院,才戀戀不捨的揮手道別。

    那樣子活脫脫像個和心愛的人分開的少女,都快落淚了。

    這傢伙從小就沒遇到過好人嗎!?

    青木司打車去了他家,鬱悶的發現,自己的自行車沒了。

    抬頭無語的看著夜色,青木司心頭無比悵然:我才騎了幾天啊 ——

    PS:今天兩更結束。

    有人說我最近更新沒得誠意我也是服了。

    我為了不那麼拖,刪了茫茫多的劇情,包括支線都跳了兩個,松阪大武的劇情本來連鋪墊到發生想了大概七八章的過程,還有瀧谷源治的出場,就是覺得寫得多了又有人說我水,結果寫完了還有人說我寫的越來越沒誠意。

    我是真不會寫書了。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9
第四百二十七章 平安城前

    回到家,毒島冴子剛聽到開門的動靜,就來到了玄關處,看著青木司一臉疲憊的樣子,關心道:“怎麼樣?那位先生救回來了嗎?”

    “嗯,醫生說問題不大了。”青木司脫下鞋子,毒島冴子便彎腰將他的鞋子放到了鞋架上,他連拒絕都來不及,只得在事後苦笑著:“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

    毒島冴子卻只是笑笑:“這是妻子該做的事啊。”

    妻子兩字的份量有些沉重,她換了種說法:“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好了,浴室已經放好水了,司直接去洗澡吧,舊衣服就丟到籃子裡就好了,新的衣服我會放到浴室門口的。”

    她像是服侍主人般的侍奉著青木司,青木司也不能說這樣不好,換誰來也覺得這樣心情舒暢,但他還是有些心疼的皺眉道:“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毒島冴子卻混不在意的笑笑:“大家不都是這樣嗎?”

    大概昭和年代的女子是這樣的吧。

    青木司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輕吻一口,說道:“那我去洗澡了。”

    毒島冴子點點頭,去到了廚房,不多時,就響起了燒水的聲音。

    青木司在浴缸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出來後,她已經泡好了茶水,讓青木司坐著喝茶休息,她又去把浴室清理了一遍,才坐到了青木司身邊。

    “穹呢?”青木司有些奇怪今天沒有看到穹下樓。

    毒島冴子笑著說道:“那孩子下午出去玩了一下午,回來就累的不行了,洗完澡就說要去躺一會,現在估計已經睡著了吧。”

    青木司聽到這,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幾絲壞笑,而毒島冴子卻未卜先知般的站起了身來,溫柔的笑著:“今天我也有些累了呢,司趕緊回房休息吧,你的房間我也收拾好了。”

    青木司露出了一副有些可憐巴巴的表情,而她卻只是溫柔的笑著,除了臉頰越來越紅以外,好像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最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有些悶悶的說道:“那我回去休息了。”

    毒島冴子見不得他這幅失落的樣子,只得嘆了口氣,在他臉上輕輕一吻:“今天我真的累了,明早還想練劍。”

    “我知道了。”青木司摸了摸她的臉頰,和她親熱了片刻,就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不容易壓抑了自己悸動的心進入了睡眠,他再次進入了飛天御劍流的特殊夢境訓練室。

    之前他一直在趕路,按照從村民那裡得到的消息來看,大概距離平安城不過一日的路程

    秋風瑟瑟,此時正值秋日的土路上,黃塵滾滾,黑馬上,坐著一白衣女子,女子頭戴斗笠,斗笠帶紗,面紗之後的面頰看不清模樣,卻從偶爾驚魂一瞥露出的精緻白皙下巴可以看出,是個難得的美人。

    而在她身邊,一個同樣帶著斗笠,穿著褐色武士服,腰佩長刀的男人牽著馬韁,慢慢的走著。

    村瀬玉緒小聲開口:“要休息一會嗎?”

    青木司抬頭看了看太陽:“再走一會,去城邊的村落休息吧。”

    “嗯。”村瀬玉緒倒不是因為自己才提議休息的,而是因為青木司自早晨趕路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停下過腳步了。

    青木司是真不想出現什麼差錯,趕路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如果因為什麼意外再次重新來一遍,他恐怕會鬱悶的發瘋。

    時不待我啊!他真的很想盡快讓自己的劍道技能盡快突破LV7,看看新的技能是什麼。

    天神下凡到現在為止,已經成了他的底牌之一,與其相近的劍道,恐怕也不會給什麼垃圾技能才對。

    如果這次完成的效果不錯,他很有可能直接讓劍道飛昇到LV7也說不準。

    “前面有人。”村瀬玉緒有些緊張的忽然開口。

    青木司抬頭看去,不遠處,一對看起來像是父女的行人正驅趕著牛車慢慢走著。

    青木司雖然是牽馬而行,但他走的卻並不慢,那牛車卻因為馱著大量的行李而行走的十分緩慢,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從後面追到牛車原因。

    看到牛車,青木司忽然眼前一亮。

    他加快了腳步,牽著馬逼近了牛車。

    牛車上的男人大概四五十歲,身材矮小,瘦骨嶙嶙,女孩也有些衣衫襤褸,穿著的衣服縫補的痕跡到處都是,臉上還有些髒兮兮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

    看到腰間佩刀,牽著黑馬的青木司走近,男人有些驚慌的停下了牛車:“這,這位大人,有什麼事嗎?”

    青木司斗笠下的臉因為趕路多了幾分疲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男人,平靜道:“無事,就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也要去平安城。”

    “是,是的。”男人吞了口口水。

    他看到了青木司的臉。

    青木司勾起嘴角:“不如結伴而行?”

    “好”男人雖有些不情願,卻還是重新驅動了牛車。

    他看了看馬鞍上的村瀬玉緒,只看了一眼,就有些自相慚愧的低下了頭,小聲邀請道:“大人要是不嫌棄,可以坐到牛車上。”

    青木司看了看村瀬玉緒:“要去牛車上坐會麼。”

    騎馬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坐一會還好,坐的久了,村瀬玉緒那養尊處優的屁股都要吃不消了。

    村瀬玉緒猶豫片刻:“那琦玉君呢。”

    青木司和她商議過,兩人暫時一路使用化名前行,遇到外人時,他叫琦玉,而村瀬玉緒化名陽子。

    “我騎馬休息。”青木司說完,她便輕輕點頭:“那我去牛車上坐會吧。”

    牛車上原本坐在行禮空地上的小女孩急忙起身,小小的身子縮到了行禮邊上,騰出了一片空地。

    她竟然還是赤著腳的,腳上髒亂的黑漆漆一片,還帶著幾點幹涸的血跡。

    青木司只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扶著村瀬玉緒坐到了牛車上,自己則翻身上馬。

    村瀬玉緒坐在女孩身邊,看她畏畏縮縮的離開自己很遠,不敢接近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靜靜的坐在牛車邊上,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

    青木司騎著馬,看起來更高大了幾分,在一旁坐在牛車上的男人看來,這傢伙簡直就是魔神在世般威武可怕。

    “今天很難直接到平安城,不如去旁邊的村落稍作休息。”青木司的提議自然不會有反駁。

    一行人在日落之前,成功抵達了平安城邊的村寨。

    和之前見過的村寨不同,這裡的村寨,看起來就好了許多,不僅周圍有籬笆圍繞,村裡還有酒肆驛站,男男女女看起來都是一臉輕鬆,此時日落時分,還能看到幾個男人圍在酒肆周圍大口喝酒玩著骰子,桌上還放了不少銅錢。

    青木司這樣的外人進來,他們也都只是好奇的看了幾眼,卻連防備的人都沒有,與之前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

    青木司主動叩響了一戶人家,以一點小錢為代價,獲得了一晚的休息權與飯菜熱水。

    而後,他叫來了牛車主人,有事相邀——

    PS:今天晚上才起床,電腦都被朋友霸佔住了,等他們遊戲打完碼字就晚了點,今天可能只有這一更了,明天三更補回來。

    過幾天送走他們,我就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用存稿發,就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了。現在沒存稿Orz。8)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40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大結局(含感言)

    青木司成功利用牛車主人的掩護帶著村瀬玉緒進了城,在沒有找到她所信任的人之前,在城中暫作休息。

    結果,剛到客棧休息下,就被提示結束了第一幕。

    青木司領取了獎勵,不出意外的,劍道達到了七級。

    獲得了新的技能【讀劍術】。

    【讀劍術:可以通過對手的動作讀出對手下一步的想法,並且予以反擊。持續時間:3分鐘,冷卻時間:一小時。】

    青木司退出了夢境,時間已經到了早上。

    他拿出了木劍,和毒島冴子來到了客廳外的庭院處。

    冬日的庭院沒有絲毫綠意,一如藍的沒有絲毫雜物的天空。

    毒島冴子穿著劍道服,手中持著的,還是那把木劍,一如青木司初見她的那日,素面朝天,卻美的不可方物。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青木司:“怎麼一大早就叫我來練劍還有,司看起來,有些累呢。”

    青木司只是勾起嘴角:“這些都是小事,來,我們試試。”

    他擺出了持劍的姿勢。

    毒島冴子眯起了眼,紫發在腦後紮成馬尾辮,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我要來了哦。”她提醒一聲之後,猛地向前踏步。

    木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彎彎的殘影,卻被青木司精準無誤的攔在身前,輕描淡寫,宛若喝水般輕鬆自然。

    毒島冴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但旋即,她有些認真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小心了。”

    她的動作竟然在這樣的基礎上又快了幾分。

    青木司嘴角掛著淡笑她變強了。

    但,他也變得更強了。

    讀劍術,在最一開始,就被他開啟。

    毒島冴子的每一個動作在他的眼裡都被拆分成了一個又一個微不可查的細節。

    肌肉的變化,劍尖的抖動,手腕的旋轉,木劍襲來的方向,是佯攻還是重擊,是試探還是騙刀,一切都變得無比瞭然。

    青木司甚至只是單手持劍,只用平時五分力氣,就可以抵擋毒島冴子的所有攻擊。

    毒島冴子越打越是茫然驚訝,眼前的青木司變得愈發高大起來,甚至與記憶中,不可戰勝的父親有幾分相似。

    直到青木司讀劍術持續時間即將結束,他赫然發力,劍尖纏繞著毒島冴子的木刀,竟然將其捲飛了出去。

    落在了腳邊,濺起一絲塵土。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

    青木司只是舉著木刀,微笑著看向她:“我想,我知道幫助冴子快速提升的方法了。”

    “早安。”忽然頭頂傳來了穹的聲音,青木司抬頭看去,二樓窗邊,穹慵懶的趴在窗沿上,一頭銀發順著臉頰披散在白淨的手臂上,讓他有些恍惚的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她,那怯生生又冰冷的模樣。

    但這一切,都隨著她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而消失。

    她看著青木司:“我也能,一起練習嗎?”

    青木司的檢測之眼查看了她的身體數據。

    【健康值:63↑。】

    不知不覺間,她的病,已經差不多無需擔憂了呢。

    “嗯。”青木司答應了下來。

    蹲下身,替毒島冴子撿起木刀,遞到她的手裡:“我們的敵人可比我方才的那樣還要難纏許多呢,現在喪失了鬥志可不行。”

    毒島冴子苦澀的笑著:“俊雄的實力,恐怕也遠不如現在的司了人,真的可能會進步如此之快嗎。”

    “不,我們的敵人,可不是俊雄。”青木司將木刀遞到了她的手上。

    毒島冴子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等打贏了毒島俊雄,我們就去找你的父親。”青木司表情無比堅定:“把他從你這裡奪走的,奪回來。”

    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這,是你男人的承諾。”

    毒島冴子的臉上,漸漸重新浮現了笑容,她溫柔的笑著:“如果是司的話,我竟然覺得,並非沒有可能呢。”

    青木司抬起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我一定能做得到。”

    我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幸福——

    完結線——

    十年後。

    東京的某座高檔別墅中。

    一頭茂密黑色中長發的青木司坐在桌前,桌上,是豐盛的晚餐。

    身材健碩的前田虎坐在一旁,對著電視機上播放的《極道風雲》第二十七部續作大呼小叫著,還是熟悉的光頭往下,脖子上卻多了幾縷紋身的模樣並非是他混了極道,那些紋身,代表著的,是他的榮耀。

    他成為了一名綜合格鬥選手,並且成功的登陸了UFC的舞台,拿到了亞洲的第二個洲際冠軍。

    亞洲的第一個洲際冠軍來自五年前華夏,卻在去年,終於被前田虎所超越。

    一旁,短髮,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藤原淼溫柔的哄著懷裡的小女孩,身上筆挺的西裝被小女孩弄得褶皺也不在乎,只是樂呵呵的笑著。

    他成功的考上了東大,成為了一個出眾的財務公司經理,雖然按他的話說,他只不過是一個高級社畜而已,但他也收穫了屬於他的愛情,有了自己的車子,房子,雖然還貸的日子還得往後數個十年,但起碼,也算幸福了。

    聽說,他打算明年的夏天就結婚。

    沒轍,誰讓他連孩子都有了呢?

    “司,先吃西瓜。”穹的聲音自青木司腦後傳來。

    她的時間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臉上的稚氣雖然褪去了許多,但卻仍是那副小巧可愛的模樣,她將西瓜放到青木司身前,靠著青木司坐到了一邊。

    “冴子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胡茬白了一半的松山岩捏著下巴,大大咧咧的坐在桌邊,看著廚房裡忙碌著的毒島冴子發出一聲感嘆。

    毒島冴子的年紀彷彿也定格在了那年冬天,還是那樣的嫵媚動人,身材豐滿,聽到了誇獎,也只是淡淡一笑:“愛麗絲小姐不會吃醋嗎?”

    愛麗絲,就是坐在松山岩旁邊的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

    “哈哈,她可聽不懂日文。”松山岩笑著,卻看愛麗絲忽然冷冷瞥了他一眼:“是的。”

    松山岩笑容一滯:“你”

    “上個月,我去報名了日文班,你知道的對吧。”她的日語十分生澀,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是明顯。

    看著松山岩一臉絕望的表情,青木司哈哈笑著:“真沒想到,岩哥竟然會是個妻管嚴。”

    松山岩嘴硬著:“我這叫尊敬!”

    “尊敬,你懂嗎!”松山岩念叨的話語被門鈴打破。

    青木司起身去開了門。

    松阪大武牽著松子的手在門口燦爛的笑著:“老大,我們來了!”

    “辛苦了,聖誕節從大阪趕來很辛苦吧。”青木司迎接著。

    松阪大武只是聳聳肩:“反正我的燒烤店有人看著,每天去不去其實也都一樣啦。”

    他開了一家燒烤店,規模不大,卻口碑不錯,如今也算有車有房,還和松子在去年辦了婚禮,只可惜,還沒生孩子。

    按他的說法,是想再自由兩年,享受二人世界。

    青木司剛剛迎接著他們進了屋子坐下,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還沒坐下的青木司轉身便去開門,門口,一個帶著鴨舌帽,大墨鏡,口罩的女孩正笑著可向他。

    青木司有些驚喜:“心美?”

    照橋心美摘下帽子,露出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微笑和那一頭柔順的藍發:“我來了,司。”

    “今天可是藝人最忙的日子啊,我還以為你沒時間呢,快進來。”青木司替她拍了拍肩頭的積雪。

    照橋心美只是看著他,眼神中,還是十年前那般愛慕,只是比起以往的遮掩,現在的她早已能夠坦然的表露自己的心意:“如果是司的邀請,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呀。”

    青木司訕笑著請她入座。

    她熟絡的與眾人打了聲招呼。

    只是偶爾,看向青木司時,她的眼神還是有幾分失落,但很快,卻重新振奮了起來在追求青木司的這場戰鬥中,她從未佔據過上分。

    但是,她也從未放棄過。

    因為,青木司既然能接受穹和毒島冴子兩人,為什麼,不可能再多她一個呢?

    看著青木司閃躲的眼神,她堅信自己會有守到夜盡天明的那一天。

    “人都到齊了吧。”毒島冴子在廚房觀察著情況:“司來幫我端一下湯。”

    青木司麻利的去幫忙擺放著料理。

    等到所有人入座後,前田虎才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櫻木他們今天不能來。”

    “櫻木在NBA打聖誕大戰,那可沒辦法抽出時間。”青木司笑笑,舉起手機:“好了,我們能聚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

    大家默契的擺出了拍照的姿勢。

    “下一個十年,我們也要一起聚會啊!”

    青木司的話引起一片歡笑,而照片,也就此定格——

    PS:是的,故事就此結束了。無論如何,還需要對你們解釋一二。

    比如,為何會這樣不負責任的戛然而止。

    其實原因並不複雜。

    只是因為不知該如何繼續了。

    每日日復一日的更新,看著只有區區四千字,卻需要我越來越多的時間。

    還記得最開始的那天,我發佈了這本書的第一個章節,想著只要有三百個正版讀者,我就堅持寫到完本。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這本書,喜歡上了這本書,我以為這是意外之喜,幸福的開始,卻沒想到,開始的是一場讓我徹夜難眠的折磨。

    起初的我,寫作,讓我很快樂。更新也只有多和更多,很少有拖更的時候,或者說,很多次都是心情一好就加更了。

    直到第一次被噴。

    我並非沒有被噴過,書評區,很多人說主角是個日本人那我這個作者也是個小日本,也有人說主角這麼憋屈作者肯定也缺愛,諸如此類的話我大概一氣而過,從未回噴過,刪帖了事。

    但真正讓我變化的,是因為二百章開頭的那段劇情。說句實話,那時的我真沒覺得哪裡不對,懷著一股勁頭,幾乎沒有停頓的寫完了整個劇情。

    但結果讓我萬分驚愕,自以為鋪墊了很久,精心設計的情節變成了巨大的毒點,自那之後,我就陷入了迷茫。

    評論區幾乎被屠版一般,幾十條上百條回覆,清一色都是在噴我給大傢伙喂屎。

    我懵了。

    連修改帶加更,總算度過了那一次危機。

    但那一次,已經讓原本直線上升的成績徹底停止上漲。

    而且,因為修改了那一次大綱,整個故事的走向驟然變了畫風。

    我開始束手束腳,不敢寫了。

    而後,仔細去想的劇情也不斷遭受到批判,這也讓我愈發不自信,總想著讓大傢伙都滿意,結果不斷改,不斷寫,不斷變差。

    直到崩盤。

    我一直不想說我寫崩了,但直到今天,我真得承認。

    崩了。

    我能寫嗎?我還能寫。像這樣的寫法,我還能再寫好久好久,每個月的錢還能賺不少,起碼,讓我度過今年不成問題。別的作者勸著我,大可以雙開,老書一更吊著慢慢寫,賺錢最重要。

    但我真的不想寫了。

    昨天晚上一更結束後,就在想之後的劇情,可是越想越讓我痛苦和糾結。

    無趣,乏味,或者說,已經脫離了最開始我想寫的一切。

    一本原本可以十分有趣,讓大家讀起來輕鬆愉悅的書,在我情緒化,沒能約束住劇情的時候,就已經變了味。

    不想再勉強下去了,再寫下去,是我在吃虧麼?不,我覺得是對讀者的不負責。大家都在期待著我的故事,希望我能寫出更好的劇情,但我現在所寫的,真的是我想寫的嗎?不是。每次像擠牙膏擠出來一樣的東西,能有多有趣呢?我試圖寫出幾個好玩的劇情,但結果卻是,我一個字都想不著。

    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不斷的用別的劇情來填補空缺,抱歉,我不想這樣了。

    我承認,我絕對不是那種萬分勤勉的那種人,但我捫心自問,我努力了嗎?我進步了嗎?

    答案是:是的。

    這本書開書到今日,無論是我發燒,感冒,坐火車,亦或是各種意外,情緒低落,分手,醉酒,都未曾斷更過一天。從小到大,除了玩遊戲,這大概是我堅持的最久一次。

    我,沒有存稿,想做到這些事付出的辛苦真不是簡單就能說出來的。當然,我知道有很多人遠比我更努力,更辛苦,我未免有些主觀,但畢竟這是我的感受,對我於自己而言,我真的努力了。

    很多人建議我休息一下把,你只是需要沉澱一下了,但我卻覺得,就此為止吧。

    這本書也許早就該結束了。

    所以,在這個難熬的日子裡,我艱難的寫下了結尾。

    結局是從開頭就想好的,與我最初的計畫沒有絲毫差別,這也許是我唯一沒有崩掉的東西了。

    只是很遺憾,有些感動沒能傳達到,有些歡笑也戛然而止。

    青木司的故事在繼續著,只是我無法更好的傳達給諸位了。

    我自私的就此結尾了一段故事。

    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為一個故事寫下了結局。

    也許你們無法相信,但事實是,寫到結尾的瞬間,我紅了眼眶。

    對我自己而言,這是一次失敗。

    一次投降似的失敗。

    但我真的累了。

    新書的事暫時沒有想好。

    或者說,是沒自信吧。

    但應該還是會開的,而且不會拖太久,畢竟我還要活著,還想讓他成為我的職業,還想繼續寫作,繼續寫,寫到寫不動為止。

    第一本書就到此為止了。

    對不起支持我的讀者,我甚至不敢想像他們看到這裡的驚愕與失望。

    對不起支持我的編輯,他給了我很多幫助,我卻潦草收場。

    對不起我自己。

    對不起青木司。

    如果能夠再見,希望那時的我,不會再讓人失望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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