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魔手仙醫 作者:牛肉燉豌豆 (連載中)

 
練邪真 2019-8-31 23:34: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 12526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17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章 無面人
    

  聽到這黑袍人的話,長孫無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應,此前作為大元皇朝的鎮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元便是貫穿其一生的名字,聽到這個名字,特別是對方有意無意的說出來的話,長孫無忌的心再沉著都無法徹底冷靜了。

  對方不知道有何種秘法,竟然能直接窺伺出長孫無忌現在的狀態,幾乎說出來的已經是真相了。

  就在長孫無忌心中生出波動的苗頭的時候,那烙印在其靈魂之上的巫奴烙印,似乎已經消失的巫奴烙印卻忽然出現,將其心中所有的思緒和情緒都鎮壓了下來,神魂和表情都不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此時,長孫無忌才恍惚明白葉元當時讓他奪舍重生的時候,為何做那些看似沒有任何價值的動作,甚至在外人看來有些可笑的堅持。

  而長孫無忌也想起,為何當時奪舍的時候,感覺這肉身沒有一絲不協調的地方,似乎本身就是自己的肉身一般,現在,在這種情況下才明白,這世界竟然有人掌握著這麼一種不為人知的秘法,能一眼看出來人是不是奪舍重生的。

  至少長孫無忌知道,除了葉元之外,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人。

  葉元催發巫奴烙印鎮壓下長孫無忌心中的波瀾,看著眼前的這人,剛才有一股子似乎是神魂力量的波動微不可查的波動了一下,其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雙眼之中更是浮現出一絲特別的波動,似乎修煉了特別的功法。

  這種特別的功法。造成的副作用卻也是十分明顯,葉元很清楚,原本就已經將這死牢提升了幾個層次,現在看來,這死牢比想像之中的更加神秘!

  這黑袍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葉元卻知道這黑袍人那詭異的雙眼一直盯著長孫無忌看,葉元輕笑一聲。道:「閣下說笑了……」

  這黑袍人陰森沙啞的乾笑也隨之響起:「呵呵……葉醫師見笑了,某家只是習慣了,見諒。」

  說著。黑袍人伸手一揮,一具金黃色的金絲楠木木棺便出現在客房之中,這木棺沒有一絲陰森可怖的氣息。反而有一種光明宏大的感覺,而後對著葉元道:「葉醫師,這裡面的便是你那位故人的屍首,現在,便交與閣下吧……」

  葉元看著這金絲楠木木棺,眼神微微一動,道:「卻是讓閣下破費了……」

  黑袍人罕見的鄭重道:「強者,應該有的待遇!」

  葉元點了點頭,一拱手,道:「多謝了!」而後一揮手便將木棺收了起來。

  看著黑袍人。葉元才道:「閣下請坐吧,我為閣下診斷一下,還請莫要見笑。」

  黑袍人做到桌邊,伸出一隻乾枯的手爪,其上的皮膚似乎已經乾涸了一般。一塊塊讓人頭皮發麻的乾皮貼在其皮膚之上,似乎揭開這似乎乾涸掉的漆黑皮膚,其下便是森白的骨骼。

  對於高手而言,切脈便已經成為一種並無多大用的方式,只不過大多數醫師診斷的時候,卻還是喜歡以切脈的方式診斷。只要對方還是一個活著的人,那麼便可以以此診斷。

  手指輕輕的搭在這黑袍人的手腕之上,葉元通過這一點,細細感受起體內的情況,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葉元才忽然道:「此次麻煩大人,還未請教大人名諱。」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叫某家無面人吧,不必稱呼某家為大人。」

  片刻之後,葉元道:「好,無面人,我現在要輸入一絲真氣到你的體內,前提是你不能反抗,不然會影響我診斷。」

  無面人點了點頭,其體內那股子晦澀陰冷的力量瞬間消失不見,如同邪道修士,卻又有所區別,看其力量,至少都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是可能還不止,金丹期的修士,就算是修習了一些奇特的秘法,也不可能一眼就看穿長孫無忌的底細的。

  葉元將一絲先天生命真氣輸入到這黑袍人的體內,一縷先天生命真氣順著黑袍人那好似乾涸的河床一般的經脈緩緩穿行,這一縷先天生命真氣的力量不斷的消散,自主的修復著無面人體內的經脈。

  葉元心中寒意升騰,遠遠低估了這無面人所修習之功法或者秘術的後遺症了,若是一般人,體內的經脈都好似乾涸的河床一般,不說會不會死亡,但是最起碼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這是最好的情況,最基本的情況,便是整個人好似一灘爛泥一般的癱瘓在床,哪裡會如同眼前這個無面人一般。

  無面人看著葉元久久不語,卻道:「生命真氣,蘊含生機如此純粹的生命真氣,恐怕只有已故仙醫門之內的至高功法才有可能了,葉醫師倒是好機緣,不過看樣子,就算是以葉醫師的生命真氣也無法緩解我這情況了,若是葉醫師修為提升的高一點的,估計卻還有可能……」

  葉元沉默不語,這無面人的情況的確有點出乎意料,不過這種純粹的肉身傷害卻是最好修復的,只要有足夠的生機,便可以修復其傷害,但是葉元卻不敢保證眼前這個傢伙是否可以冒險為其施展九龍護元術。

  眼前此人,似乎知道的東西頗多,明明幾乎連死牢都沒有出過,卻幾乎知道所有的事情,涉獵所學駁雜廣博之極,僅僅見一面,便可直接推測出幾乎就是真相的東西,端是可怕之極。

  這種人物,若是對其施展九龍護元術,以葉元目前的修為,恐怕會讓其看出來端倪。

  無面人似乎知道葉元心中所想一般,道:「葉醫師,若是有什麼方法,儘管施為即可,某家代表的只是死牢。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葉元心神一震,頓時明白無面人的意思了,而一旁的長孫無忌面無表情,不言不語,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看了這無面人一眼,沒人比長孫無忌更明白這句話的含意,那便是這死牢跟大秦的關係都不是特別的大。

  葉元沉思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決定,道:「葉某的確有一方法可以一試,能發揮出遠超葉某現階段修為的實力。只不過卻沒有在閣下這種高手的身上施展過,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無面人似乎若無所懼,道:「葉醫師儘管施為。無妨,某家這身體無事的。」

  葉元伸手一番,取出九根金絲楠木針,但是思索了一下,這木針恐怕根本難以突破這無面人毫不設防的肉身,便又將其收了起來。

  無面人似乎明白葉元準備幹什麼,伸手一番,手中便出現一個玉盒,將玉盒放到桌子之上,道:「葉醫師。此乃百年前一位死囚所遺留下來的東西,乃是醫師的法寶,某家留之無用,就贈予葉醫師吧。」

  葉元打開這一尺長半尺寬的乳白色玉盒,玉盒之中一股凝而不散的靈氣霧氣在其中。其內靜靜的躺著九根長短不一的玉針,玉針好似水晶一般,其內有一絲絲煙氣繚繞,葉元露出一絲驚訝,道:「萬載溫玉的玉心煉製而成,通體沒有一絲雜質。這玉針至少有一品靈器之屬了,若是隨意煉製一下,恐怕就是一套威力頗大的靈器……」

  無面人卻什麼話都沒說,葉元也不矯情,直接取出其內的玉針,手腕輕輕一抖,這玉針自身攜帶的威能便足以刺入這無面人的身體之中。

  九根玉針分別刺向其周身九個死穴,卻不見這無面人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好似不知道葉元所刺的都是死穴一般。

  葉元頓時再次高看了這無面人一眼。

  九縷生命真氣分別順著九根玉針輸入到這無面人體內,原本進入其中便會被那好似乾涸的河床一般的經脈迅速吸收的先天生命真氣,此刻,卻好似化為九頭乳白色的神龍一般,在其經脈之中穿行了起來,直到在其體內的經脈游轉了一個大周天之後。

  葉元才面色凝重,沉聲道:「閣下,若是方便,請揭下你的帽子吧!」

  而後對長孫無忌道:「長孫,你到外面守著,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

  第一次給這等高手治療,雖然相對來說,只要有足夠的先天生命真氣便可將其體內的傷勢治療完全,但是修為卻是一道難以踰越的鴻溝。

  長孫無忌離開房間,無面人頭上的遮面大帽才自主的揭開。

  看著這張面孔,葉元忍不住心生寒意,面容之上,沒有一絲皮膚,帶著一絲絲血絲的慘白色頭骨,面頰之上,一絲絲暗紅色的血肉牽連,好似粘在面頰之上一般,其雙眼失去了眼皮,看起來似乎突出了眼眶一般,眼白之上密密麻麻的滿是一道道血絲,眼仁乃是深不見底的漆黑,周圍似有似無的有一個個漆黑的符文不斷地浮現。

  活生生的好似一個骷髏頭一般,無面人轉頭看了一眼葉元,不見其下顎有絲毫的移動,便有一聲嘶啞陰森的聲音出現:「葉醫師,很驚訝是麼?」

  葉元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比想像之中的嚴重了一些而已,事實上,嚴重不嚴重,性質都是一樣的了。」

  看到這無面人的雙眼,那可怖的面容之上,其雙眼之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期待,沒有人會喜歡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容的。

  暗嘆一聲,葉元心中便有了決斷,在其體內經脈游轉了一圈的九道先天生命真氣,忽然好似更加活躍了起來,再次在其體內經脈之中流轉了八個大周天,葉元的靈魂感應之中,那一處未知所在便忽然有了一絲極端的變化,一股龐大之極的生機好似無中生有一般的出現在無面人的體內。

  被九道先天生命真氣引領著,如同九條幸運不語的乳白色神龍,遊走在其乾涸的經脈之中,那一縷縷生機緩緩的融入到那好似乾涸的河床一般的經脈之中,淋淋細雨一般,緩緩的滋潤著這些干涸的河床,而另一面,卻又有一股龐大生機出現在葉元的丹田之中,丹田之中那一千縷先天生命真氣不斷的吞噬這些生機化為新的先天生命真氣。

  先天生命真氣的數量突破一千縷,但是卻沒有葉元預料之中的突破真元期,而是不斷的增加了起來。

  丹田之中的情況,卻是有那些先天生命真氣自主的完成,不需要葉元花費心思,反倒是這無面人體內的情況,卻讓葉元凝重了起來。

  整整九次催發,才將這無面人沉寂的生機催發出來了一些,僅僅那一瞬間,催發出來的龐大生機卻足以讓跟葉元同修為的修士若離生死危機,斷肢重生足足上百次之多了!

  但是對於這無面人,卻僅僅能讓那好似乾涸的河床一般的經脈恢復了一點元氣!

  那彌補的裂紋恢復了三成,葉元眉頭緊皺,體內的先天生命真氣遠遠不斷的輸入到這無面人體內,再次催發九龍護元術,連續九次運轉之後,才再次引動了無面人體內沉積的生機。

  葉元絲毫沒有停留,一面引導著這些生機修復其損傷,一面再次施展九龍護元術。

  連續施展了三次,才將其體內那些如同死去了一般的經脈修復完全,再次催發了一次九龍護元術,其手臂之上的那些好似乾硬了的乾皮才直接脫落了下來,露出旗下幾乎沒有多少血肉的手臂,血肉衍生,一絲絲新的皮膚出現在其手臂之上,連續脫皮了三次之後,才化為一層蠟黃色的皮膚穩定了下來。

  而其面目,面皮也開始緩緩的重新生長了出來,同樣,第一次生長出來的面皮漆黑,好似壞死了一般,脫落之後第二次生長出來的面皮卻是灰色,滿是死寂,再次脫落之後,第三次生長出來的面皮卻是蠟黃色,極為不健康的顏色,但是這次卻是固定了下來。

  重新生長好之後,便露出一個面色蠟黃,臉頰消瘦,滿是滄桑的漢子。

  連續催動四次九龍護元術,對於這無面人卻是無多少影響,但是葉元卻是有些受不了了。

  就算沒有施展九龍奪元術掠奪生機,但是自主反饋回來的生機也已經快要將葉元撐爆了,丹田之中,一道道鎖鏈將一團團被巫文封印的生機束縛成一個個封印,不斷的出現鎖鏈,不斷出現巫文,將這些過剩的生機封印。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18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 靈石
    

  這無面人詭異之極,身上的皮膚幾乎都已經完全的壞死脫落,只剩下一條條暗紅色的肌肉貼在骨骼之上,但是就算如此,卻沒有感覺到其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其體內沉寂的生機龐大遠超葉元的想像。

  這些人體內沉寂的生機,在葉元看來便可以視作其壽元的一種體現,修為越高的人,體內的生機越是強大,哪怕是一些陰邪之類的修煉者,就算是屍魂宗之內的諸多修煉陰邪死氣的修士,體內也是擁有著生機,只要是活著的生靈,必然體內擁有活躍的生機,這乃是生靈本身的特質,只要有血肉之軀,就必然如此。

  這無面人的修為看不出來有多強,其實力遠不是表面看出來的那麼簡單,甚至施展以先天生命真氣施展九龍護元術卻要連續九次催發之後才能將其體內沉寂的生機激發出來,其修為至少都是金丹期的高手!

  也幸虧葉元早有預料,根本沒有催發九龍奪元術,僅僅是施展九龍護元術之後自發反饋回來的生機,就險些將葉元直接撐爆了。

  葉元的靈魂之力不斷湧動,在丹田之中化為一個個巫文將這一團團龐大到葉元此刻所能承受極限的生機封印下來,而後再施展以冥文化為的拘魂索,將這一個個封印著龐大生機的巫文封存在葉元的丹田之中,讓其不露絲毫痕跡。

  靈魂之力遠不是這無面人所能窺伺的存在,但是葉元的異樣卻是無法瞞過這無面人的。所幸葉元能感應到這無面人的面孔連續脫皮了三次之後,這無面人的那一直沉寂好似死水一般的心,終於起了波瀾,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葉元。

  這無面人面色呆滯,兩隻手一絲一毫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那種皮膚特有的彈性,蠟黃色的皮膚。好似生有重病一般,皮膚乾燥粗糙之極,放到外面。恐怕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再也找不到比這張臉的皮膚更差的人了。

  但是就算如此,這無面人卻還是身心跳躍。整個人的心都放到了自己的面孔之上,伸出雙手,看著新長出來的那種枯黃色的皮膚,雖然顏色難看了一點,但是卻是一個正常人所能擁有的皮膚,跟之前那種黑灰色僵硬壞死了不知道多久,那貼在血肉之上的乾皮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無面人走到客房的一角,看著銅鏡之中的人影,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那枯寂好似一潭死水一般。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波瀾的心,甚至在認出老頭的身份,這曾經的嬰裂期強者死在死牢之中,也沒有讓這無面人的心有絲毫的波動,但是此刻。卻痴了。

  看著銅鏡之中的人影,這似曾相識的面孔,一瞬間將其思緒拉扯的很遠,很遠。

  感應著無面人這種狀態,葉元心中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他現在的肉身已經被純粹的生機強化到,堪比煉氣境頂峰的體修了。而且被純粹的生機強化的肉身,卻好似先天就是如此強悍一般,沒有一絲一毫後天的作用在其中。

  天地萬物,諸多肉身強橫的生靈,除了其本身的血脈之外,其強大的肉身根基本身就是在娘胎之中便被那種冥冥之中最為玄奧的造化生機給強化出來的,這是純粹的先天根基,就是天生如此。

  而葉元體內的這些生機雖然離那種娘胎之中造化生靈的生之力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但是本質卻都是一樣的,以這種生機來強化肉身,不斷的改變肉身的強度,便好似天生就是如此強大一般,好處便是葉元現在只要隨便修來一門最垃圾的體修功法,所造成的效果,可能堪比最為頂尖的體修功法!

  可惜葉元是絕對不會去修煉其他的功法的,此前以生機強化肉身,其實乃是逼不得已之為,當時體內的生機過剩,而且不能即時的將這些過剩的生機化為生命真氣,到現在,葉元對於肉身的注重不斷的提高,這以生機來強化肉身的法子便慢慢的算入葉元的計畫之中,只不過卻是次要。

  肉身被強化之後的好處,此刻便體現了出來,若是肉身沒有被強化,丹田沒有被強化,周身百竅經脈若是沒有被強化,此刻,這些龐大的生機恐怕會在三息之間將葉元撐爆了!

  那裡還有時間去一團一團的將這些生機給封印起來。

  一面封印,一面引導壯大體內的先天生命真氣,一面將一絲絲生機融入到骨骼血肉之中,強化丹田,經脈,百竅。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葉元頭頂上的乳白色蒸汽便緩緩的隨之消散,肉身的強度已經一隻腳踏入先天期了,堪比一般先天期的純粹體修,體內的丹田壁壘之上甚至已經出現一層層結晶化的東西,這是被強化到已經開始產生質變的現象。

  體內經脈更是好似一根根晶瑩剔透的琉璃一般,強大無比,彈性、韌性、強度均遠超同階的修士。

  而丹田之中,卻有上百道虛幻的鎖鏈延伸而出,一段固定在丹田的壁壘之上,一段鏈接在一個個巫文之上,而每一個巫文之中便封印著一團堪比葉元此刻一身先天生命真氣的生機,而這封印團,此刻,卻足足近百個!

  葉元將體內的情況鎮壓了下來,外面看去卻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純粹好似天生如此的強大肉身,在顯露出來之前是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這跟體修靠修煉出來便會帶著一種懾人的壓迫力完全不同。

  而體內的修為,先天生命真氣也增加到了一千兩百九十六縷,增加到這個數目之後,才徹底停了下來,持續積攢下來的生機則不斷的融入到這一千兩百九十六縷先天生命真氣之中,不斷的增加著這些先天生命真氣的質量。

  至此,葉元便明白,現在才抵達一氣期頂峰,即將突破到真元期!

  葉元隱隱有一種感覺,抵達真元期之後,體內的先天生命真氣盡數蛻化成為生命真元之後,可能才算開始真正的修煉。

  無面人已經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沒有人喜歡自己那麼一副不人不鬼的面孔的,哪怕是心理再陰沉再扭曲的人,也不會喜歡如此,這是人的天性。

  無面人面色複雜,走過來之後卻還是無意識的摸一下自己的臉頰,看著葉元,微微一躬身,道:「謝過葉醫師,大恩不言謝,若有所求,除了將死牢之中的人放出來,其他的任何事情,只要某家能做到,一定不推辭。」

  葉元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如此,我們之前說好的,所以,不必如此。」

  無面人絲毫還覺得僅僅只給其收了個屍,便得到如此好處不地道,甚至覺得,就算葉元不讓其收屍,他在發現了老頭的真實身份之手也會主動給其收屍的,這是對於決定高手的一種敬意,無關其他。

  除了一些魔道和邪道的修士,幾乎其他大部分修士都會特別注重人情這個東西,只要是欠了誰人情,便會渾身不自在,心念不通達,特別是自己不能放下的情況下,便會想盡辦法還人家人情,嚴重一些的情況,甚至會形成心魔,這種事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顯然,這無面人便是這麼一個人,長久生活在黑暗之中,無面人幾乎但無所求,從來沒有欠過人什麼,特別是他覺得對自己比較眾人的人情,更是從來沒有過,此刻,便覺得自己欠了葉元什麼一般。

  葉元心中暗笑,忽然覺得自己把人想的太複雜了一點:「這傢伙竟然如此?人情啊,這是一個好東西,最難得的東西。」

  心中一動,葉元便道:「閣下不必如此,你只需當我是醫師,你只是一個病人就行了。」

  「就是如此簡單?」

  「就是如此簡單!」

  無面人看著葉元面上的表情,似乎要葉元是否真的是這麼想的一般,半晌之後,便頹然放棄,這世界能看穿葉元心中所想的人,能窺伺葉元真正意識情緒波動的人,恐怕還沒有生出來,最起碼,不是無面人可以窺伺的。

  忽然,無面人一揮手,桌子上便出現了一枚儲物戒指,對葉元道:「葉醫師,這些對於某家來說實在沒有什麼作用,便聊表心意吧。」

  看無面人那似乎還不太適應的面孔之上僵硬的表情,葉元淡然一笑,順手將其收了起來,道:「如此,葉某便收下了。」

  說完這些,無面人似乎不知道說什麼了一般,僵硬的露出一絲說不上來是哭還是笑的表情,道:「葉醫師,某家出來許久,該回去了。」

  「恕不遠送,請!」

  無面人離去,葉元的神念在這無主的儲物戒指之中一掃,瞳孔便猛然一縮,其內一座如同真正小山一般的靈石!

  最差的八品靈石最少有上百萬之多,七品靈石也有二十多萬塊,六品靈石更是有三萬多塊,五品靈石也有一萬,最後四品靈石,都有三千塊,還有兩塊恍如沒有絲毫雜質的水晶一般的三品靈石,其內蘊含的靈氣純粹沒有一絲雜質一般。

  葉元的手一哆嗦,喃喃自語:「看來得對修真界之人的財力重新估量一下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22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初賽開始
    

  靈石這東西,品階越高,價值越大,每一品之間的差距至少在百倍之上,甚至品級越高,之間的差距就會越大,品級越高的靈石,其內的靈氣就會越純淨,越容易被吸收煉化,甚至傳說之中一品靈石,甚至完全沒有一絲雜質,可以直接吸收轉化為修為。

  尋常的修士之中,平時無論修煉還是買賣,所用的靈石都是七八九品的靈石,而六品靈石都是十分少見,相當於大鈔了,五品和四品的靈石都是秘而不宣的珍藏起來,用來突破修為之時沖關之用,而四品以上的靈石,二品和三品,基本上已經超出了靈石本身的意識,可以比之天材地寶了。

  這種東西幾乎不會在市面之上流通,而一品靈石更是傳說之中的存在,這些靈石都是靈石礦脈之中經過無盡的時間而衍生出來的,都是無屬性的靈石,可以被所有的修士所利用。

  而還有一種屬性靈石,蘊含各式各樣的屬性在其中,乃是極好的煉器材料,甚至是一些修煉純粹屬性功法之人提升修為的捷徑。

  看著無面人給自己的儲物戒指之內那堆成一座小山一般的靈石,哪怕以葉元的心性也忍不住手指頭哆嗦,這裡面靈石的價值絕對堪比一些高手的全部身家了,按照葉元這段時間的估算,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不一定能一次拿出來這麼多的靈石。

  心念一動,便將其中的八品靈石取出來一堆,張口將其吞下,腹中,肝臟部位,冥靈神木開闢出來的小空間之中,足有十數萬的靈石憑空出現在這小空間之中,冥靈神木那遠遠超過其枝幹的根鬚自主的舞動了起來,每一根最為細小的根鬚分叉都束縛著一塊靈石,不斷的吸收靈石之中的靈氣。化作冥靈神木的養分,不斷的壯大著其本體。

  看著這冥靈神木的成長,葉元都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這段時間,這冥靈神木消耗的靈石對於葉元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如此,卻也不能保證其所有的根鬚之上都有一塊靈石攻其吸收。而這冥靈神木也僅僅是一株幼株

  這段時間以來吞噬的靈石卻僅僅讓其成長了不到一寸的高度,若是讓其自主的成長,吸收天地之間游離的天地元氣和靈氣,恐怕消耗的時間也是一個天文數字,根本算不出來多少年之後。這株冥靈神木才能成長到成熟的狀態。

  看著這株冥靈神木,葉元便覺得剛才還覺得非常多的靈石,若是可著勁的全力供給這冥靈神木的成長,恐怕這些靈石最多支撐上一年的時間便會消耗個乾淨。

  一股子對於靈石的執念瞬間充斥葉元的心田,想起已經隱晦推演出來的道路,葉元就生出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這推演出來的大方向真的可行麼?

  將這些事情緩緩的甩出腦袋,葉元便強忍著不去想。

  老頭已經被施展計策救了回來。上次在死牢之中。葉元卻是不敢探問太多的事情,只是看到老頭安好,便退走,至於無面人說的老頭是衝撞了一個大秦的一個官員,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扔到了死牢之中,這種說法是在是難以讓葉元相信。葉元想問,此刻卻也不能問老頭了。

  見識到死牢的神秘之後。葉元便絕了現在就將老頭催醒的計畫,還是讓老頭好好享受一下無面人給其準備的金絲楠木棺吧。這破棺材都值不少靈石。

  老頭體內的情況,葉元十分的清楚,只要其再稍微動用一點氣體內的力量,影響到其體內力量於那死寂之氣之間的平衡,便會必死無疑,到時候被這死寂之氣折磨了這麼多年的情況下,其肉身和神魂恐怕都會同時湮滅,到時候便是徹底身死的時候。

  現在,還是讓老頭陷入到這種如同死去一般的狀態之中最好,靈魂陷入沉睡,後天神魂和肉身便會陷入到一種死寂的狀態之中,卻是最為安全的方法。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對於死牢的忌憚,無面人數次無意識的刻意強調的著一件事,進入死牢的犯人,是不能活著離開的,若是知道老頭沒有徹底死去,恐怕對方絕對不會顧及葉元給其恢復面容的恩情,直接翻臉,甚至死牢之中那些根本沒有露面的勢力,葉元也不想觸及。

  不知道了,大家都可以裝糊塗,但是若是知道了,那麼必然要發生衝突。

  離開龍門客棧的無面人,回到死牢之中,剛進入死牢之中,前方便出現了一道人影,一息黑袍的人影聲音沉穩,充滿這一種鐵鏽的味道:「無面人,死牢之中的規矩你忘記了麼?」

  無面人面色不變,道:「死牢的規矩,不允許有活著的死囚離開死牢,我沒有忘記。」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聽不出喜怒,道:「你如何確定對方已經身死之時神魂也一同湮滅?」

  無面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堅定:「法訣絲毫不差的鑑定,其神魂已經湮滅,肉身被無盡的死寂之氣腐朽融為一體,法訣,不會出錯」

  聽到這句話,黑袍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喃喃自語:「既然如此,應該不會出錯的……我明白了……」

  黑袍人緩緩的沒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無面人才抬起頭,露出一張蠟黃的面孔,心中喃喃自語:「我已經盡全力探查了,結果對方的確是身死道消,那麼,對方就是死了,真正的死了……」

  穿過死牢那一條滿是陰森逼仄的小道,無面人便出現在一片廣場之上,卻不是在葉元此前進入的那個大廳,廣場之上坐滿了一個個沒有絲毫生氣的人影,所有的人都披著一身黑袍,身上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這些人已經坐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了。

  無面人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在一個空位之下坐了下來,周圍那一個個人影皆無一絲反應,都是封閉了六識完全對外界的一切沒有絲毫反應了。

  再次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醫師比鬥的海選賽已經隨之開始,各大勢力推薦的名額都不用參加這初賽的,只用參加最後的決賽,葉元自然也不用參加這初賽。

  應天聰再也沒有出現過,葉元也再也沒有出現在皇城之中,只是每隔幾天,應天聰那名將笑容練的完美無缺的高手總會送來一堆靈石,讓葉元玩的開心,隱晦的提到皇城之中,那瀕死的皇帝的狀態似乎不好,應天聰一直待在皇宮之中啊云云。

  大秦皇帝死不死,葉元沒有什麼興趣,若說有興趣,葉元也只對哪位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殺入到皇城之中,將皇帝硬生生的擊成重傷,甚至將大秦第一順位太子也順手幹掉了,此前死掉的人恐怕不僅僅只是這兩人,死的人恐怕會非常的多,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

  醫師比鬥,初賽是在咸陽城的第五層之中進行的,這一個月,老頭依然躺在那金絲楠木棺之中沉睡在葉元的儲物戒指之中,長孫無忌每日就只有兩件事,練「劍」,修煉恢復其神魂的力量。

  葉元則是每隔七天的時間便解封丹田之中的一個封印,將那些龐大的生機釋放出來,但是進階真元期需要的生機遠遠超出葉元的推測和估計,連續解封了四個封印生機的封印之後,卻也只是讓那一千兩百九十六縷先天生命真氣的質量提高了數倍之多,卻是沒有增加新的一縷,也無突破到真元期的跡象。

  鬼手怪醫似乎也消失不見,似乎這咸陽城讓其十分忌諱一般,不但起本人沒有出現,就算是信件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切似乎都平靜下來了一般。

  葉元卻知道,這只是下棋的時候在思索下一步怎麼走而已,稍微的停頓不代表這棋局不進行下去了。

  帶著長孫無忌遊走在第五層的大街上,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比前段時間多了不知道多少,甚至是修士也多了好幾倍,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之中,葉元甚至能感應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構建成一張大網將所有有修士出沒的街道之上覆蓋住,以一種不同於神識窺伺的坊市監視著街道上所有的修士。

  甚至還有一些擺攤的商販之中,那從外表和氣息都看不出來任何不同的商販,卻有著跟那些暗中之人一模一樣的地方。

  醫師的比鬥不同於修士的戰鬥,但是卻也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不過大多數修士卻是毫不在意這種情況,因為初賽的時候,比賽的規則除了最基本的考究對答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醫治的。

  不會醫治病人的醫師不能算是一個醫師,所以這段時間,所有來到咸陽城之中的傷者,只要是稍微有點難度的,都會被醫館推薦到比賽之地,若是同樣一個病人,你不能醫治,我能醫治,那麼,在這病人所表現的一方面來說,便是我強,雖然規則不甚完善,但是結果,決定一切。

  如同修真界的規則一般,能將人醫治好,才能算是好醫師。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24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三章 高手頻出
    

  第五層一個綿延十數里的碩大廣場之中,醫師比鬥的初賽便是在這裡,葉元帶著長孫無忌出現在這裡,如同滴入大海的一滴水一般,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諸多沒有大勢力推薦名額的醫師不斷的醫治著一個個受傷或者出現狀態的修士,旁邊有專門的老牌醫師給予其品階的段位。

  年輕一輩,這個卻是有嚴格的篩選的,成年之前,煉氣境的修士都能算年輕一輩,而三十歲之前,能抵達抱元三境,那麼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修士,而五十歲之前,抵達凝練三境,也是年輕一輩,而到了一百歲前,能進入道基三境,三百歲之前進入結丹三境,都算是年輕一輩。

  而這一次,出現在咸陽城之中的諸多年輕一輩的醫師之中,大多都是三十歲到五十歲左右的,基本上沒有超過五十歲的醫師出現,超過了五十歲,還算年輕一輩的,基本都是道基三境的高手了,這種級別的修士,是不會出現在這個醫師比鬥之中的。

  看著這看起來都是年輕之極的面孔,葉元心中感嘆:「年輕一輩的比鬥,而且是醫師的比鬥,看來當年那一戰造成的消耗的確讓諸多勢力都痛到骨子裡了,醫師比鬥,乃是不會出現隕落的比鬥,而卻年輕一輩,卻是隱隱是比較其門派或者家族後勁的一種方式,若是後繼有人,那麼傳承必然不會斷絕,甚至會蒸蒸日上。」

  人族。對於傳承有一種偏執到骨子裡的執慪,哪怕是身子,也要讓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或者說是讓自己的心血延續下去,這便是很多進入到修真界的修士都是以「奇遇」的方式在某個遺棄的洞府之中取得修煉的法訣,初期所需要的資源。

  每一個修士,特別是創立出一些所特有的東西。或者說是對於自己某些特別驕傲的本事,都特別在意這些東西會不會失去了傳承,湮滅在時光的長河之中。

  所以。年輕一輩的後勁,便是諸人最為在意的事情,哪怕是門派衰落。但是後輩之中只要出現了一個天才式的人物,哪怕還沒有成長起來,門派也會看到希望。

  希望,這便是傳承在人族之中,最為耀眼的字眼。

  看著這些年輕的面孔,雖然年紀可能都超過自己一倍,甚至一些身上隱隱帶著強大波動的年輕面孔,其年紀恐怕都是葉元十數倍還要多了。

  一瞬間,葉元思緒飄的很遠。

  忽然,葉元眼神微微一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遠處,一副翩翩君子模樣的唐缺帶著嬌柔的雲鳳出現在這片廣場之上,無論是唐缺那謙謙君子的氣質還是雲鳳那柔弱的能在瞬間激發所有雄性生物保護欲望的氣質,都成為矚目的焦點。

  葉元看著面色嬌媚之極。柔和好似一腔春雨一般的雲鳳,眼底的神色複雜之極,心中喃喃自語:「我是該叫你儲雲楓呢還是該叫你雲鳳……」

  原本的儲雲楓,雖然略顯陰柔,但是心底卻好似被陽光照射著一般,帶著讓人溫暖和煦的味道。但是此刻,無論其表情和神魂波動,意識波動,甚至是偶爾一閃而逝的情緒波動,都如同其表現出來的一般,乃是一個性情溫柔似水,沒有一點剛強的柔弱女子,能激起所有雄性生物的疼愛,甚至其身體也不知道如何,也蛻變成了一具完完全全的女性身體,甚至修為也已經突飛猛進,兩年的時間,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化氣期的修為。

  而且只要修為高於她的人,有見識的人,便能看出來其乃一種特殊的體質,葉元卻知道這個體質的名字,爐鼎。

  不是修士之中常說的爐鼎,而是這個體質的名字就是叫爐鼎。

  其處女元陰能如同一個真正的爐鼎一般,將修士體內的力量精煉,如同放到了丹爐之中煉製了一般,好似將一些普通的靈草放入丹爐之中煉製之後便可以化作有驚天功效的靈丹一般,而這爐鼎體質,便如同一個最頂級的爐鼎,其體內的處女元陰,則如同最頂級的煉丹師。

  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逆天功效,雖然最大的功效只是在第一次的時候,洗滌之下能將得到其處女元陰的修士徹底的脫胎換骨,不是得到什麼修為,而是改變先天限制!

  這還不是最逆天的,最逆天的乃是這爐鼎不是只有一次效果的!

  看著雲鳳的模樣,葉元心中一陣彆扭,還有一陣複雜之極的感覺,感受著此刻那種非靈魂大巫便感應不到的靈魂波動之中再也沒有那種好似和煦陽光照射一般的感覺,只剩下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陰沉,扭曲的心靈已經讓其靈魂都受到了影響。

  當初雖然只是泛泛之交,並無多少深交情,甚至這傢伙當時還想拉攏葉元進入儲家,可是就算是玩點小心機的時候,葉元都沒有感覺到絲毫陰暗,看著此刻的模樣,葉元心裡如何不感嘆。

  眼底變化了一瞬,便徹底平靜了下來,從此,儲雲楓和雲鳳,在葉元的腦海之中,便是兩個人了。

  似乎感應到葉元的眼神,雲鳳向著這邊看了一眼,看到葉元,眼底閃過一絲變化,便再也看不出來半點波瀾,但是唐缺卻敏銳的抓住了這點變化,向著不遠處的葉元望去。

  一瞬間,唐缺便想起,那天在城門口發生的事情,眼神變換了一下,便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緩緩的踏步走來,走到葉元身前,拱手道:「在下唐缺,見過葉公子,葉公子的足跡卻是讓在下甚是敬佩,曾經也曾向我父親請求,也如同葉公子一般,一步一步的遊歷而過,醫治沿途遇到的所有的病人,救死扶傷。可惜啊……」

  說著,唐缺便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似乎這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一般。

  葉元絲毫不驚訝這傢伙怎知道自己的名字,對於這種世家弟子來說,若是那天城門口發生的事情之後,還不會稍微探查一下葉元的消息,恐怕就只剩下那種完全目中無人的草包了。

  葉元帶著淡然而溫和的微笑。配合身上淡淡的生命波動,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眼神清澈無比。輕輕頷首道:「見過唐公子,這位姑娘。」

  唐缺看著葉元向著雲鳳看去,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瞳孔都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顯然十分在意這件事,但是卻見到葉元的眼神清澈之極,清澈的如同看待了一具紅粉骷髏一般,甚至連一點讚賞之意都沒有,唐缺的心便瞬間放了下來了,甚至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寒意。

  爐鼎的體質,本身便帶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好似一個能吸引所有雄性生物的爐鼎一般,能激發起內心深處的欲望去填滿這爐鼎。

  唐缺面色不變。眼神迅速的閃動了一下,暗道:「面對雲鳳,若是其只是帶著淡淡讚賞和讚歎的話,我還不相信其沒有任何的其他想法,但是卻是這種清澈到容不下絲毫雜質的地步。恐怕,是其心底沒有任何的波瀾了,聖行者,難道真的是聖行者麼?心底已經容不下這種欲望了麼?」

  唐缺猜的不錯,葉元對於雲鳳沒有一絲一毫的欲望,甚至看到這傢伙。就會生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那爐鼎的體質更相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如何都填不滿。

  雲鳳柔弱弱的語調隨之響起:「見過葉公子……」

  葉元連問其姓名的客套話都不願意多說了,淡淡地點了點頭,唐缺這下徹底放下心了,雲鳳只能是他的,他早已經將雲鳳列為其禁裔,葉元那種不由自主露出來的一點點抗拒的感覺,卻是被其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細節的眼神被捕捉到了。

  僅次一點,便足夠了,唐缺沒有興趣去管葉元為何有點不待見雲鳳,沒有利益衝突,便是好兄弟。

  「哈哈,葉公子,相見即是有緣,你來這裡也是為了觀看這些人醫治病人的吧?一同可好?」

  葉元淡笑一聲,點了點頭。

  二人還沒走出,便見旁邊便傳來一聲狂傲的笑聲:「偽君子,你竟然也會在這裡看這些垃圾的比試?」

  一身紫金色,紫金色的發簪,紫金色的長袍,紫金色的褲子,紫金色的靴子,甚至是手指上的戒指和手腕之上的一個雕刻這鏤空花紋的手鐲都是同一個色澤,配合傲劍那張狂不可一世的氣質,唐缺說他沒品位,實在是沒有冤枉了這傢伙。

  傲劍昂首跨步走來,便如同一個人形法寶庫向著眾人走來一般,其身上所有的穿戴都帶著濃重的靈氣波動,一派沒有品味兼暴發戶的嘴臉,讓人忍不住輕視,生厭。

  傲劍跨步走來,斜眼瞥了葉元一眼,鼻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而後對唐缺道:「哼,偽君子,以你這些年的醫師進境,恐怕早已經晉級六品醫師的行列了吧,怎麼,還來著觀看這些廢物的比試?偽君子就是偽君子!」

  說著,傲劍的餘光便將一旁的雲鳳落入眼底,心中冷哼一聲:「唐家偽君子,你以為我不知道爐鼎麼,就算我孤陋寡聞,難道我身邊的人全部都是孤陋寡聞麼,這種極品貨色,落到你這偽君子手中恐怕會浪費了,還是到我傲劍手中才能物盡其用,好好疼愛!」

  但是表面,傲劍卻似乎根本不知道雲鳳的特殊體質一般,似乎連帶著,因為唐缺,也看不起這個在外人看來跟唐缺關係匪淺的女子。

  傲劍狂傲之極,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但是跟在傲劍身後的琴音,卻做不到這一點,禮數一絲不少的給唐缺見禮:「琴音見過唐師兄……」

  軟糯糯的聲音,加上一種特別的腔調,好似琴聲有規律的響起一般,似乎在一瞬間便波動到人的心弦之上,旁邊,幾個修士聽到這聲音,原本看向雨宮琴音的眼神頓時一陣波瀾,心中一陣火熱升起。

  琴音的眼神柔和,不著痕跡的看了雲鳳一眼,似乎可以忽略了一般,而後再看了狂傲之極的傲劍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葉元感受著幾人根本不知道遮掩,也沒有一絲遮掩的靈魂波動,心中直叫好笑,如同看待幾個傻子一般,唐缺這傢伙似乎對所有對雲鳳感興趣的男人都帶著一種看不出來的敵意,而看這情況,似乎是琴音主動將雲鳳是特殊體質的事情告訴了傲劍,那麼,以傲劍的性格,不論是不是裝出來的性格,這種實實在在的好處,恐怕都不會放手的。

  但是他們誰都不知道,這背景沒有一絲破綻的嬌柔女子,其實之前是一個純粹的男人。

  場面似乎還不夠亂一般,一位一襲素白色武者長袍的年輕男子緩緩的踏步走來,其長袍之上好似以筆書畫上去的一般,有兩株栩栩如生的青竹似乎在隨風搖曳。

  青年單手負背,踏步走來,面帶一絲微笑,道:「二位,許久未見,可好?」

  話音一落,青年手腕一抖,手中便出現一柄摺扇,刷的一下,摺扇便隨之打開,輕輕頷首見禮。

  唐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呀,楊兄,你難道也要才加這次的醫師比鬥麼?楊兄何時改修了醫道?」

  傲劍帶著一絲鄙夷,瞅了一眼唐缺,又抽了一眼這新來的青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哼,真是晦氣,偽君子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一天之內,連續遇到三個偽君子,現在這個更是正兒八經的偽君子,晦氣,真是晦氣,走了走了……」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看那表情,似乎特別不願意跟這新來的青年站在一起一般。

  葉元一直不說話,這新來的青年才忽然對葉元道:「這位便是葉醫師吧,小生楊素,乃是這次太常府推薦參加醫師比鬥的醫師,葉醫師可要手下留情哦。」

  葉元依然是面帶微笑,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笑著回禮。

  長孫無忌細如蚊吶的聲音也同時在葉元的耳邊響起:「主上,這幾人都不簡單啊,那姓唐的小子,體內封存著一股子龐大的力量,而那鼻孔朝天的小子,體內也有一道一位劍道高手封存的劍元,而這位姓楊的小子,儒道修為似乎已經到了半步初胎,而且得到了儒門六藝之中書的真傳,只不過他擅長的是畫。」

  葉元忽然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眼角向著那邊望去……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26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未知的變數
    

  感應到有人毫不掩飾的注視著自己,葉元回過頭望去,卻見乃是一個一身城防軍裝扮的軍士,其身上那種將士所特有的氣勢卻是一點都做不得假,看其眼光似乎在不斷的在周圍遊走,葉元卻有一種感覺,這傢伙就是注視著自己。

  心念一動,葉元便對唐缺幾人告了個罪,道:「幾位,失陪了,看到了一個故人……」

  幾人自然不會阻攔,葉元帶著長孫無忌離開,初來的楊素才看著葉元遠去的背影,眼底深處神光閃動,而後更是看著長孫無忌,心中暗道:「這葉醫師據說乃是應天聰的師侄,不過我卻不知道應天聰竟然有門派師兄弟,這老傢伙平日裡頗為低調,為人和善,但是老師卻說著不要跟應天聰扯上關係,這應天聰的師侄,卻也是神秘之極,還有其旁邊那沒有一絲修為在身的老者,真的就是那傳聞之中一語喝死一個金丹期御鬼宗修士的絕世大儒麼?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唐缺卻對葉元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雖然並不是非常的清楚這醫師比鬥所爭奪的是什麼,不過無量山的人卻是不知道為何不參加這種醫師比鬥,大秦的人已經連續奪魁了三屆了,這所爭奪的綵頭也早已經失去了其原本的意義,三百年的時間,卻無一個人能解開那綵頭之中的秘密,這比鬥還在進行下去,其實就是一個慣例而已了。

  至少唐缺是這麼認為的,這其中的秘密卻是並不是很清楚。這些秘密不是他能瞭解到的,所以這醫師比鬥的結果,最後是誰奪魁,唐缺都無所謂,只要不是傲劍就行,雖然覺得葉元有些詭異,但是現在。唐缺一顆心的大部分都已經放到了雲鳳身上,只要不跟他爭,那麼。便無所謂。

  楊素也告罪離開,他代表的乃是白鹿書院,這書院雖然坐落在神州。但是卻並不算是大秦所屬,只是白鹿書院之中有很多學生都會在大秦任職而已。

  葉元帶著長孫無忌,向著遠處走去,眼光輕輕的瞥了一眼剛才注意力一直盯著自己的將士,而後便走向一座茶樓之中。

  葉元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將士。

  做到茶樓之中,在二樓之中隨意的挑了一個地方角落坐下,葉元便望著樓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小二端上來一壺茶,葉元的神色便是微微一動。茶壺底下有其他的東西!

  隨手將茶壺之下的東西收入儲物戒指之中,葉元不動聲色。

  心裡卻已經差不多猜出來是誰要給自己傳信了,這咸陽城之中,水深的很,特別是現在。大秦的第一順位繼承的太子已經被人擊斃,皇帝也收到重傷瀕死,這消息雖然還沒有公開,但是暗地裡已經是暗潮洶湧了,葉元不得不小心。

  喝了兩杯茶,葉元便回到龍門客棧之中。伸手一番,一封只有巴掌大小的信封便出現在葉元手中,其信封背面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葉元一抖,便取出其中的信件。

  「事情有變,等待三月之後,醫師比鬥決賽開始,再出發前往生命之泉的所在。」

  葉元手腕一抖,一絲微不可查的靈魂之火一閃而逝,手中的信件瞬間消散,沒有一絲遺留在世間。

  葉元沉思了一下,原本已經等著這鬼手怪醫出現,便準備出發了,卻沒想到這原本隱約之間都表現著一種急切的鬼手怪醫卻要停下三個月的時間才出發,等到醫師比鬥的決賽開始。

  沉思了一下,原本已經等著這鬼手怪醫出現,便準備出發了,卻沒想到這原本隱約之間都表現著一種急切的鬼手怪醫卻要停下三個月的時間才出發,等到醫師比鬥的決賽開始。

  葉元回頭看了一眼長孫無忌,道:「長孫,看出來什麼了麼?」

  長孫無忌面色沉穩,道:「主上,看其筆跡,此人似乎受傷了,估計是遭遇到意外了。」

  葉元點了點頭,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葉元才不管其他,他只想取得《醫道神經》功法篇之中那缺失的最重要的一環,其他的都是浮雲,哪怕這生命之泉都放棄,都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隨著靈魂修煉的提升,葉元推演的能力也不由自主的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精神強大,推演便會變得越容易。

  推演之下,《醫道神經》功法篇之中的內容愈發的晦澀了起來,越是推演就越是無法進行下去,缺失的那最重要的一環缺失無論如何都推演不到任何一絲頭緒,若是想要靠自己將這功法的缺陷補齊了,花費的時間恐怕至少要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才可能了,這個進度缺失完全不能接受的。

  這段時間的修煉已經出現問題了,修為一直卡在一氣期很久了,這段時間吸收的生機比此前吸收到的所有生機都要龐大,但是卻還是沒有絲毫突破的跡象,一點都沒有此前數個階段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先天生命真氣的數量一直卡在一千兩百九十六縷上,丹田之內的封印的生機團,也已經解開了四五個了,造成的結果卻也僅僅是讓體內的先天生命真氣的質量提升了十數倍之多,也感覺不到絲毫突破的跡象。

  這《醫道神經》之中功法篇的破綻此刻,已經開始顯露出來了,不僅僅是純粹的消耗完體內的先天生命真氣之後的恢復問題。

  心中思索了片刻,葉元便決定靜觀其變,時間,葉元等得起。

  這一下,便徹底的在龍門客棧之中住了下來,應天聰也沒有派人來請葉元回去,甚至每隔幾日來送零花錢的那個高手,眼中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憂鬱之色,說應天聰最近卻是連皇宮都沒有離開過,大秦皇帝的大限差不多已經快要到了。

  葉元也清晰的感應了出來,咸陽城之上的氣象已經發生了一種常人難以感應的變化,這變化卻是不能逃過靈魂感應極為敏感的葉元。

  葉元差不多也能推測出大秦皇帝到底受了多重的傷勢,這麼長時間,諸多醫師都束手無策,必然是生機已斷,若僅僅是如此,必然不可能讓應天聰這等醫師都毫無辦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神魂也受到難以挽回的重創。

  葉元也在思索自己是否能給這大秦的皇帝續命,以自己的先天生命真氣而言的話,給其生機延續,拖延一下時間,最少有五成的把握,而其神魂受創,卻是看情況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死,葉元至少也有三成的把握能將其神魂修復。

  不過這也只是在心中推演一下,葉元必然不會參合這些事情,皇家,最是無情,複雜的程度,葉元自己便自問不能做到進退自如,更別說這其中參合的隱秘不知道多少呢。

  所以,這大秦的皇帝,是死是活,葉元都只會冷眼旁觀。

  最重要的,葉元深刻的明白,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有人相信葉元能做到其他醫師做不到的事情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種事,葉元肯定不會幹。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醫師比鬥的初賽,葉元也沒有興趣觀看了,這初賽可以說只是一些閒散的年輕醫師來混臉熟的地方,更有一些平民醫師來尋找機遇的地方,真正的高手幾乎沒有。

  年輕一輩的人,除了要修煉,還要研習醫道,就算是天賦異稟,其又有多少時間去做?

  太過年輕,注定了絕大多數人不會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做到老一輩人才能做到的積累,醫道本身就是非常靠積累的。

  而葉元若非有靈魂大巫傳承之中的巫醫的知識,雖然大部分都是以藥為主,再加上《醫道神經》之中那浩瀚的醫道基礎,讓葉元免除了別人恐怕耗費百年時間都難以積累下來的龐大基礎,這樣,葉元的醫術才能突飛猛進,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站得高看得遠,起點太高了。

  醫師比鬥的決賽如期開始舉行,由初賽進入決賽的人,總共只有十幾個,而加上有勢力推薦直接參加決賽的人,加起來也僅僅只有三十多個。

  除了大秦所在的神州推薦的名額比較多之外,其他的洲,基本都是只有一個名額,甚至一些州,根本就沒有人來參加這個醫師比鬥。

  大秦,太醫署推薦的名額只有兩個,少府一個,便是葉元,太常一個,卻不知道是誰,而藥管本身就不是真正的擅長醫術,便沒有人推薦。

  加上益州唐家的唐缺,雨宮的傲劍,白鹿書院的楊素,還有中州的一位很是低調的年輕醫師,真正達到六品醫師級別的,僅僅只有這麼幾個人。

  葉元的醫師品階能達到多少,誰也不知道,不過以葉元前兩年的行為來看,至少也有六品醫師了。

  決賽,卻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了,眾多參賽之人,被帶到太醫署轄下的一方斷醫閣的地方。

  進去這斷醫閣之中,便發現其內的空間遠超外面看到的,縱橫至少各有百丈之大,周圍是一個個階梯高台,正面有一排桌子。

  最中央的空地之上,此刻站著十數個裸露著上半身的漢子。

  葉元進來之後,不多時,便聽到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沉聲道:「我等醫師,乃是行走於修真界的醫師,一切以實戰為主,現在,每人選一人救治,按照爾等的施為來決定第一輪的比分。」

  葉元看著那一排漢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人的生機盎然,都是健壯如牛,難道看錯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26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殘忍的比鬥

  有葉元這樣的疑惑的人不僅僅只有一個,大部分參加決賽的人都有這種疑惑,眼前站著的一排人,看起來都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健壯如牛一點都不誇張。

  那站在高臺之上的老者語氣冷冽,帶著一絲傲然,道:「這些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每個人有真元期後期的修為,修煉的功法都是一模一樣,偏差十分的小,而且每個人的骨骼、經脈、氣血、身體狀態,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此前總共有三百人,最後達到各方面都幾乎一模一樣的,最多的一波,也僅僅只有三十個。」

  老者伸手指了一下那一排漢子,道:「甚至,每個人的意志強弱,吃穿住行,都是一模一樣,卻是用來作為醫師比鬥最為公平,現在,準備開始吧」

  老者說完,便退下,對著站在場地邊緣的一位漢子點了點頭,那漢子點了點頭,眼光冷冽的望著場中的一排漢子,體外忽然浮現出一絲凌厲的真元波動,霎那間,便見其體內爆發出一團團強悍的真元團。

  這些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真元團瞬間爆射而出,暗金色的真元團化為一個個圓球,急速閃過,飛過之後,空氣之中才響起那種劇烈的破空聲。

  轉瞬之間,這一個個真元團便幾乎同一時間轟到那一排背對著高臺的漢子的後心之上。

  一排漢子同時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上,好似割倒的麥子一般,齊刷刷的倒下,每個人都在瞬間遭受到重創,但是似乎卻都沒有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身死了。

  這驚變頓時讓不少人驚呼出聲,葉元心中一凜。此刻終於明白,為何說這醫師比鬥決賽的第一輪,就是要救治這些漢子了。

  高臺之上。一位面色冷淡的中年神識破體而出,好似水波一般的神念瞬間將那倒下的一排漢子包裹住,神念無孔不入一般,幾乎一瞬之間便在這一排漢子的體內游轉了一圈。而後,便見其中有兩個漢子被其神念托著,憑空飛起。

  向著一旁的一列人丟去,而後道:「經過檢查,剩下的人之中。受到的傷勢幾乎一模一樣,骨骼的斷裂走向,內腹破碎,經脈的破損,心脈受到的傷害,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難度也都是一樣,諸位。可以開始了。醫師比鬥決賽第一輪的題目,急救。」

  此前說話的那位老者也出言道:「修真界戰鬥甚多,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戰鬥之中,我等醫師最先遇到的便是急救之術,乃是情勢最危急的情況,修士受傷之後。分秒必爭,拖得時間越多。那麼能救回的可能性就越小,而最重要的。救治好之後不能留下後遺癥,影響其根基,這便是最難的。」

  這老者說話的時候,諸多參加決賽的人便早已經走上前去,分別挑選了一個傷者救治了起來,葉元面無表情,心底卻如狂風巨浪一般。

  「這便是所謂的醫師比鬥,所謂的修真界的醫師……」

  這卻是超出葉元的預料了,葉元一直認為,大部分醫師,最起碼都是有些濟世為懷、救死扶傷的醫德的,而主修醫師的人,最起碼不會有太壞的心腸。

  葉元內心之中是不承認自己主修的是醫師的,哪怕體內修煉的乃是最為純粹的先天生命真氣,內心之中,葉元從未把自己當成一個好人,但是卻不否認這世界還有真正的好人,最起碼,葉元一直認為,醫師這個職業之中,心底善良的人還是站著絕大多數的。

  不過眼前這幅畫面,卻是讓葉元再次見識這個世界的殘酷,只有寥寥數個人覺得殘忍了,而大多數人,甚至那高坐與高臺之上的幾個人,都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似乎這非常的正常一般。

  一個人壞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壞這個概念都沒有,習以為常的去做,這才是最可怕的。

  現在,葉元便深刻的感覺到這一點,這些人給葉元上了一課,什麼才是修真界,這就是修真界。

  葉元呆呆的看著這幅畫面,前面,其他的參賽醫師都已經開始忙忙碌碌的施展各自的手段來救治那命在旦夕的漢子。

  「這個傢伙是誰推薦進來的,竟然看傻了」

  所有的參賽者都已經開始動作,卻只有葉元還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太顯眼了一點。

  高臺之上,那此前說話的老者眉頭輕輕一皺,看著站在身旁的人,沉聲道:「如此心智,竟然也能進入決賽,是哪個勢力推薦的」

  站在老者身後的人微微欠身,低聲道:「大人,這是應大人的師侄,乃是少府推薦過來的……」

  老者冷哼一聲,道:「哼!應天聰這傢伙的醫術尚可,但是他這個所謂的師侄卻是朽木一塊,心智如此不堅,見到這種情況,竟然嚇傻了直接扔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身後那人面帶一絲苦笑,點了點頭。

  老者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沒有特別的遮掩,在場的人都是修士,如何能聽不到,聽到這話,頓時哄笑出聲。

  「嘿,那個被嚇傻的小子,趕緊自己走吧,別讓人丟出去了,多沒面子……」

  「哈哈,笑死我了,竟然嚇傻了……」

  一聲聲嘲笑襲來,葉元內心複雜,心中的驚訝也早已經沉沒了下去,似乎第一次見到修真界的真面目一般,人命不值錢,哪怕他自己就是自譽殺人不眨眼,但是卻也沒有像這些人一般,如同本身就該如此一般的踐踏生命,無關乎仇怨,無關乎利益,僅僅就是純粹的為了踐踏生命。

  這就是修真界,葉元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總覺得自己跟修真界的修士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原因了。

  因為靈魂大巫,不會毫無原因的去踐踏一個生命,特別是同族之人的生命。

  葉元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心裡已經波瀾不驚,耳邊周圍一切嘈雜的聲音似乎都已近消失不見,周圍那些忙忙碌碌,面色凝重不斷施展自己的急救手段救治那些漢子的參賽者,似乎也變成了一幅幅無聲的畫面一般。

  葉元充耳不聞周圍的一切聲音,走到其中一個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漢子身前。

  看著這漢子的後背,其後心已經塌陷進入胸膛之中,一根根森白色的骨頭岔子破開皮膚,好似雨後破土而出的一根根嫩芽一般。

  鮮血不斷的從那傷口之中流出,葉元蹲下身子,面無表情,卻帶著一種純粹的醫師才能有的聖潔,身上的氣質微不可查的發生了一絲變化,那種冷漠之中卻帶著一絲憐憫的感覺。

  伸手一番,便有數根金絲楠木針出現在其手中,手腕輕輕一抖,那九根金絲楠木針便化為一道道殘影消失在葉元的手中,下一刻,便見這漢子那傷口周圍的被有九根微微顫抖的金絲楠木針。

  一聲輕咦出現在高臺之上的一位評判口中:「驟雨刺穴術凌空施針,力道和準度竟然都能掌控的如此之好,沒有切脈,便可正好切斷這傷者斷裂的血脈,先行止血……」

  聽到這評判的話,幾個評判便都同時轉頭看了一眼,此前說話那鬚髮皆白帶著一絲冷傲的老者卻道:「搬弄技巧,最是無用。」

  此話一出,便有幾個評判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卻是要以保險為主,驟雨刺穴術,而且還是凌空施針,的確是不保險。」

  葉元蹲下身子,看著這陷入半昏迷的漢子,其意識已經模糊,靈魂波動之中,卻有一種濃烈的求生,卻無半點恨意,讓葉元黯然嘆了口氣。

  手指輕輕在其背部的傷口處撫過,細細感應其受到的傷害,心中喃喃自語:「脊椎斷裂了三節,肋骨斷了八根,其中有一根插入肺部,所以其呼吸非常困難,心脈損傷了三成,有一根骨茬切破了心臟,內腹大出血,背部的主要經脈斷裂了三根,若無意外,按照其真元期後期的修為,一炷香的時間之內必死無疑……」

  葉元受傷帶著濛濛微光,不斷的揉動其傷口,那斷裂的骨頭岔子被葉元一根根的挪移到原本的位置,而後手中的先天生命真氣緩緩的溫養,將其修復,動作之中,這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漢子卻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沫,口鼻之中滿是血沫。

  葉元小心將其翻過身,其後背之上的外傷都已經被修復完全,但是真正嚴重的不是其外傷,而是其內傷,還有那些殘餘下來的真元力量,剛才出手的顯然是一位高手,殘餘的力量顯然不是這修士體內的真元能在段時間內抵抗驅逐的。

  而其已經陷入昏迷,更是無法主動驅逐這些殘餘的力量,那力量不斷的破壞其體內的生機。

  這便是這急救最難的地方,若是一定時限之內救不活人,那麼這漢子便會被那殘餘的力量補刀而死。

  葉元將這漢子翻過身,手中便憑空出現五根玉針。

  而高臺之上,此前說話的老者不屑的冷哼一聲:「哼,治好了外傷便可以隨意翻動了麼不知所謂」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29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六章 續命
    

  在皇城之中乃是屁股決定腦袋。

  在什麼位置,說什麼話,老者的話沒有絲毫的遮掩,雖然聲音不大,但那時這點評之聲卻是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一清二楚,葉元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不過此刻,卻是充耳不聞,絲毫不為所動。

  而其他的評審,卻是相對要客觀一些,其中一個評委道:「按照此子先行接骨治療好外傷,止血,恢復連接的速度來看,卻是數一數二的,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想必是有把握的。」

  另外一個評委搖了搖頭,道:「按照剛才的傷勢,其不僅僅是外傷,其體內經脈、血脈、心脈、甚至內腹,都受著嚴重的傷勢,這種情況下,而其乃是後心受創,卻是不宜翻動身子的,經脈與心脈移位,卻是最為嚴重的,最難以把握的,看其他人卻都是沒有翻動傷者,這一點卻是不對了。」

  「救人,不僅僅是要以保命為第一前提,更要在這第一前提之下,儘量讓傷者不留下暗傷與後遺症,才是最重要的,貿然冒險乃是不可取之道。」

  葉元面對那些評委的點評絲毫不以為意,手中握著五根玉針,閉目思索了兩個呼吸的時間,而後延伸豁然睜開,手中的五根玉針便在插入到這漢子胸前,按照其插入的位置,顯然是勾連五臟的大穴要穴。

  葉元面色沉穩,手指輕輕捻動玉針,不斷調整玉針的位置和深度。甚至將一縷先天生命真氣順著玉針輸入到其中,捻動之間,手指輕輕顫動,輕微的幅度,帶著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到的頻率。

  連續轉換了五根玉針,直到一圈之後,手指才輕輕撥動。好似清風拂過一般,在五根玉針的頂端撫過,一股子難以感應到的波動順著五根玉針沒入到這傷者體內。五道先天生命真氣化為一個圓圈,勾連此人的五臟,構建成一個大循環。

  先是貫穿其心臟。讓其心臟之上那一個被骨頭岔子劃開的傷口急速的修復,而後再流轉到其幾乎破碎的脾臟,如同時間逆轉一般,將其脾臟也再次修復,再轉移到被斷裂的肋骨貫穿的肺部,再次將肺部修復之後,才流轉之下,在腎臟之中流轉了一圈,將身體的精氣本源恢復,最後才在肝臟之中轉了一圈。再次回到心臟之中。

  構建成一個循環,將其失去平衡的內腑再次恢復,五道先天生命真氣不斷的流轉,化為一個大圈,隨著葉元的那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的輕輕一撫。便開始自住的循環了起來,按照五根玉針構建成的一個大圈。

  這漢子低迷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起來,但是外表卻看不出來什麼,外傷早已經被葉元處理好。

  片刻之後,葉元手腕再次從這漢子胸前撫過,那五根玉針便隨之消失不見。葉元站起身,踏著步子,自顧自的向著場地之外走去。

  原本就對這所謂的醫師比鬥沒有什麼興趣,此刻,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葉元站起身離開,雖然諸多評委都能感覺到這漢子的生機已經平穩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下來,但是卻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而其他人,已經有三個參賽者已經將傷者的意識喚回,清醒了過來。

  此前那似乎一直看葉元不順眼的老者,看著葉元的背影,面色鐵青,似乎為葉元的無禮而感覺十分的憤怒,葉元一聲不吭,便自顧自的離開,似乎根本視在場諸德高望重的評委如無物一般,不知道多少年了,老者似乎已經忘記上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無禮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了。

  此子無禮之極,醫術平平,手腳毛躁,心智低劣,如此,竟然能推薦進來參加決賽,甚至連人都沒有救醒過來,便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老者似乎氣的不輕,旁邊的評委趕忙安慰,道:「閣老,您別生氣,這年輕人都是這個樣子,估計是眼看無能為力了,只是將人救活下來便無顏留下了。」

  賽場之中,唐缺、傲劍、楊素,還有來自中州的那個看起來平平毫無奇特地方的參賽者,他們救治的傷者都已經清醒了過來。

  此前都是全神貫注的將精神灌注在自己的傷者身上,此刻,葉元忽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眾多參賽者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的抬起頭向著葉元已經消失的背影望去。

  傲劍這為人狂傲之極的傢伙,愕然的愣了兩三個呼吸,才挑了挑眉頭,低聲道了句:「有種!」

  唐缺眼光閃動,似乎不怎麼意外一般,心中暗道:「也是,連爐鼎這種千載難逢足以引發血戰的奇特體質都是一種視若浮雲感覺,怎麼會在乎這所謂的醫師比鬥,就算這醫師比鬥背後的意義如何,恐怕都不會引發這位有什麼特別的波動吧……」

  而楊素似乎有些意外一般,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低聲念叨了一句:「有個性……」

  唯有中州的那個參賽者,一身麻衣,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都沒有絲毫出彩地方的青年,看著葉元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後看著葉元醫治的那個傷者,這傷者看起來似乎僅僅只是剛剛脫離生死線一般,呼吸平穩了下來,面色恢復,這中州的參賽者看著這傷者,一絲旁人不可查的波動一閃而逝,其眼瞳周圍忽然浮現出一道道金色的符文,數十個細小好似蠅頭的符文不斷的組合,一瞬之間便有上百次組合閃動。

  下一刻,這中州參賽者便眨了一下眼睛,其瞳孔周圍那一閃而逝的符文似乎只是幻覺一般,輕嘆一聲,這中州的參賽者才對那已經清醒的傷者輕聲道:「半月之內,不可動用你體內的真元。休息一月,便可慢慢調養恢復,三月,可完全恢復如初,在下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說完,這中州的參賽者便站起身。對著高台之上的評委一拱手,道:「諸位前輩,晚輩能力有限。自愧不如,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中州的參賽者便行了一禮。轉身向著賽場之外走去。

  這時,高台之上,此前那位似乎挺看好葉元的中年漢子才面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閃身便消失在高台之上,下一刻,便出現在葉元醫治的那個傷者身前,看著這傷者,從外看其,其生機已經平穩。呼吸也平穩了下來,但是無論怎麼看似乎都僅僅是從昏迷轉而為沉睡,這時從生死線拉回來的表現。

  這中年漢子的神念破體而出,化為無數道神念之絲,密密麻麻的神念絲線帶動著強烈的神念波動。空氣之中都帶著一種凜然的壓力。

  密密麻麻的神念絲線想躺在地面之上這個渾身血跡的傷者包裹著,其體內的情況分毫畢現在這中年大漢的腦海之中。

  中年大漢的神念不斷的穿行,將這傷者體內每一絲一毫都探查了一遍,才猛然收回神念。

  而這中年大漢忽然的動作,那龐大的神識出現,所帶來的壓力頓時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感覺感覺雙肩之上好似壓了一座山一般。骨頭都嘎吱作響,心頭更像是灌了鉛一般,蒙上一層陰影。

  高台之上,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不滿的一皺眉頭,喝道:「老三,你在幹什麼?」

  中年大漢苦笑一聲,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而高台之上卻有一個評委心中一動,道:「探查的結果如何?」

  中年大漢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好像根本沒受過傷一樣……」

  高台之上,那鬚髮皆白的老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滿地道:「老三,德諾修煉了儒門六藝之中的數,對於分寸掌握的最是精細,最善細微的操控,這根本不可能!」

  周圍的看台之上,眾人頓時驚訝出聲,喧鬧聲好似在大街上一般,而幾個參賽者卻都反應過來了,傲劍長著嘴巴,眼巴巴地道:「那這傷者怎麼還在昏睡?」

  中年大漢沉聲道:「是真的在沉睡而已,僅僅是如此!」

  說著,中年大漢便伸手在地上那傷者的臉頰之上輕輕拍動了一下,一絲神念衝擊到其腦海之中,輕輕的刺激了一下,地面上那昏睡的傷者便猛然坐了起來,看著周圍的人群,眼中似乎還帶著迷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後背,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口中喃喃自語:「我不是受傷了麼,難道是做夢了麼,好可怕的夢,差點以為我就死掉了……」

  一旁的中年大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種一腳將其提走的衝動。

  這漢子摸著腦袋站起身,環視了一圈時候,意識似乎才回歸了一般,驚呼一聲,再次摸了摸自己帶著血跡的胸口,身上隱隱傳出一陣真元波動,而後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很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一般。

  剩下的參賽者已經被這詭異的情況驚呆了,傲劍爆粗口道:「誰能告訴我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作弊的吧?」

  此話一出,幾位評委都一同冷眼望來,龐大的壓力,讓傲劍頓時閉嘴,冷汗唰唰唰的往下滴。

  嗖嗖嗖幾聲細微的破空聲,高台之上的五位評委便瞬間出現在這站在原地,還有些呆滯的漢子周圍,每個人似乎都不敢確定一般,都伸出一隻手在這漢子身上感應了起來,以最原始也是最準確的方法探查。

  幾個呼吸之後,所有的評委都沉默了。

  中年漢子才忽然道:「結果如何?」

  「結果已經出來了。」

  「嗯,附議。」

  「附議。」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張了張嘴,才輕嘆一聲,道:「附議。」

  中年漢子這才高聲道:「此次醫師比鬥的結果已經出來,後面三輪已經不用比了,經過五位評委商議,奪魁者已然確定。」

  唐缺走上前,躬身行禮,道:「見過幾位前輩,不知幾位可否告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說著,指了指那還在茫然之中的漢子。

  那中年漢子評委沉聲道:「受到創傷的速度太過快,創傷也太重,牽連甚廣,甚至精神都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陷入到那種重傷瀕死的狀態,而其被治癒的速度太快,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完全恢復受傷之前的狀態,以至於其精神卻還在重傷瀕死的狀態之下,根本跟不上這個速度!沉睡,只是自我保護,讓精神意識跟上身體創傷恢復的速度。」

  唐缺瞳孔一縮,一拱手,道:「請恕晚輩踰越了。」

  說著,唐缺便抓起那漢子的手腕,以最根本的切脈手段探查,數個呼吸之後,唐缺便倒吸一口冷氣,而後半晌才吐氣出聲道:「晚輩甘拜下風!」

  傲劍、楊素幾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走上前,親自探查這漢子的情況。

  這時,一個個才反應過來,面帶驚駭,跟是不敢置信,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最先探查到真相的其實就是那個其貌不揚的中州參賽者,更是果斷的棄賽。

  中年漢子看著探查完的諸人,道:「諸位對於這個結果可有什麼異議。」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有心,但是卻也無法第一個徹底不要臉的開口說不行。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道:「既然如此,這結果便這麼定下來了。」

  唐缺幾人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算這比賽的綵頭很重要,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是絲毫沒有人能解開那秘密,繼續留在大秦,也無所謂,讓眾人睜著眼說瞎話,在這麼多前輩面前撒潑不要臉,以諸人心中的高傲卻是說不出來的。

  中年漢子看著似乎意興闌珊的老者,傳音道:「大哥,可是看出來了?」

  老者暗嘆一聲,傳音道:「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能讓斷診、急救、煉丹、藥方等全部忽略不計的,只有一種,只此一樣,便可以將其他的盡數忽略,老夫雖然跟應天聰有那麼點矛盾,但是卻也無法否認這個結果。」

  中年漢子輕嘆一聲,暗道:「續命五行針,醫師一道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絕技,續命一脈的招牌!」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30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七章 膽大妄為
    

  走出醫師比鬥的賽場,葉元便直接帶著長孫無忌向著咸陽城之外走去,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遮掩,有應天聰的腰牌,哪怕是有心人想要刁難一下,也無能為力。

  以極快的速度走出咸陽城,長孫無忌才忍不住道:「主上,為何我們要現在就離開咸陽城?」

  葉元冷哼一聲,道:「再不離開,就要捲入一個天大的漩渦之中,想走也走不了了!」

  長孫無忌不明,葉元卻繼續道:「方才我已經施展出《醫道神經》之中最重要的一門技能,續命五行針,這乃是當年仙醫門續命一脈的招牌,就算是當年在那仙醫門之中,也只有寥寥數個人掌握了這個技能,乃是逆轉生死,能續命的逆天技能,不但要求對於針法有極高的造詣,醫道的基礎更是要猶如本能一般的瞭解,最重要的卻是要有生命真氣在身,只有最為純粹的生命真氣,如同純粹生機一般的存在,才能催發出續命的效果1,。」

  長孫無忌似乎明白了什麼,豁然一驚,道:「那主上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葉元呵呵一笑,道:「在場的那幾個評委,只要不是白痴,就肯定會發現我方才施展的是傳說中的續命五行針,而且不是水貨,而是真真實實能達到續命效果的!」

  長孫無忌沉默了一下,顯然明白葉元此刻在迴避的是什麼了,此前一直沒有施展過著續命五行針,其實在葉元進階先天期的時候,體內的生命真氣的質量進化到先天生命真氣的時候,便可以施展出這續命五行針,續命一脈最為招牌的強大針法,但是葉元卻從來沒有施展過。

  以往給修士治療到時候,都是以純粹的生命真氣來治療,施展以九龍護元術,為了把握住每一個能掠奪生機的機會,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因為這個東西極為敏感。

  續命,這對於修士來說著實是太過重要了一點,對於自己生命的追逐。凡人是拍馬也追不上修士的這種執念。

  所有修士最根本的執念,活下去,為了更多的壽元,更多的生命。可以拋棄所有的東西。

  長孫無忌沉默不語,暗道:「主上不知道究竟如何想的,據說大秦的皇帝並未徹底身隕,只是受了不可逆轉的嚴重傷勢,所有的醫師都是無能為力。只能以各種皇宮之中珍藏的各種天材地寶來苟延殘喘,死亡已經是定局,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暗中佈置皇帝身死之後的事情,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這種時候,若是出現一個可能能將大秦皇帝從死亡線之上拉回來的人,能給大秦皇帝續命的人,這……」

  想著想著。長孫無忌便冷汗直下。面色都開始變得煞白煞白。

  葉元帶著一絲奇異的冰冷笑容,瞬間破壞了那一身給人如沐春風一般的氣質,葉元眼神冰冷,道:「哼,只有幾個人下這個棋局多沒有意思,要玩,就玩的大一點,讓所有的人都參與到棋局之中!」

  長孫無忌心中寒意升騰。實在是感覺葉元有點膽大妄為的厲害了。

  葉元忽然暴露出自己身負已故仙醫門續命一脈的能力,能給人以續命之能。哪怕這能力是不是真的給傳聞之中的一樣。哪怕是生機決斷之人,身體徹底死亡,但是只要神魂尚在,意識未消,那麼便能逆天改命,以龐大的威能給其續命,讓其熄滅的生命之火重新點燃。

  這種情況下,不希望大秦皇帝死的人,便會來保護葉元,希望大秦皇帝死的人,那麼就肯定不能留下葉元這麼一個變數,一絲希望在這世間,將所有人原本既定的利益,已經規劃好要爭奪的利益,盡數反本歸元,讓他們或許利益的前提,大秦的皇帝必死無疑這個前提便會不定性的。

  長孫無忌冷汗直下,就算是以長孫無忌的城府,也覺得這太過大膽了一點,無形之中,似乎已經感覺到有無數強大的存在在暗中窺伺這葉元,欲置葉元於死地。

  「主上,快走,這裡太危險了!」

  葉元走出咸陽城,腳下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是卻無一點擔憂之色,道:「慌什麼,既然大家都當我是一顆棋子,那麼,我就做一顆棋子好了,若是我這顆棋子死掉的話,不知道會讓多少人陪葬?」

  葉元離開咸陽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前方便忽然出現了一個面帶漆黑面具的人影,人影看著葉元,身上顯然是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怒之色,看著葉元,語氣冰冷,卻顯得急促:「快跟我走。」

  葉元似乎無所覺一般,絲毫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足以將一潭如同鏡面的水面泛起波瀾。

  鬼手怪醫忽然出現,那種清晰的情緒波動和靈魂波動,第一次清晰的出現在葉元的面前,焦急,驚訝,暴怒……

  葉元露出一絲微笑,一言不發的跟在鬼手怪醫身後,鬼手怪醫伸手一揮,前方一株組擦的樹木之上便泛起一陣陣波瀾,鬼手怪醫率先跨步向著這樹木的枝幹撞去,整個人好似沒入了水面一般消失在這巨樹的樹幹之中1,。

  葉元也是毫無畏懼,直接跨步步入其中。

  一絲淡淡的空間波動隨之出現,葉元便感覺自己出現在一片繼續流動的世界之中,無盡的黑暗,混亂的空間波動,足以讓任何還根本感應不到空間波動的修士都能感應到的波動。

  只有十數個呼吸時間,眼前便忽然一亮,葉元還保持著一步跨出的姿勢,一步走出,似乎僅僅只是從一道門的一面跨步走入到另外一面一般。

  放眼望去,周圍儘是一片無盡的森林,高達的樹木遮天蔽日,森林之中幾乎沒有多少光亮,而三人所在的腳下,卻是沒有一絲雜草的存在,一道道好似金屬澆灌而成的碩大金屬盤,足有數丈大,而這金屬盤的周圍,卻豎立著數十根長短粗細不一的水晶柱子,這透明的水晶柱子內部和表面,都有一道道漆黑色的符文不斷的流轉,不斷的在其中生成消散。

  「傳送陣!」

  瞬間,葉元心中便閃過這三個字。

  鬼手怪醫待三人一出現,便冷哼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到其中一根最為粗大的水晶柱子前,將這能用作構建傳送陣的珍惜水晶,一巴掌拍碎,而後更是手中發力,枯瘦的手掌啪啪啪的在周圍的水晶柱子上拍過,將這些似乎沒有防護的傳送陣之中最為重要的東西全部毀掉。

  而另外一面,咸陽城之外十數里遠的地方,葉元跟著鬼手怪醫消失的那顆大樹,卻忽然無火自燃了起來,大樹之下,一根根水晶柱子似乎受到了巨力的反噬一般,蹦蹦蹦的好似一堆摔碎的琉璃一般破碎掉。

  下一刻,便見一道遁光直接從咸陽城之中飛射而出,上一刻還在遠處,但是下一刻,似乎就穿越空間而來,瞬間出現在這燃燒的大樹下,中年大漢伸手一揮,大樹燃燒的火焰便好似時間倒流一般迅速的壓低消散,只剩下被燒得好似漆黑焦炭一般的枝幹。

  大漢尚未有其他動作,便忽然退後一步,空氣之中一道龐大神念憑空出現,空氣之中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鳴聲,而後好似水波一般劇烈的波動了起來,神念達到,下一刻,一位面帶微笑的漢子隨之出現,看其僵硬的身體,似乎是以神念強行拖著肉身挪移而來的一般。

  這笑容滿是一種誠懇的漢子赫然就是跟在應天聰身邊的那位,看著這大漢,微微欠身行禮:「見過三閣老。」

  中年大漢瞳孔微縮,顯然很是為這漢子剛才出現的神念力量而感覺震驚,點了點頭,道:「我也剛到,吧……」

  中年大漢一揮手,那燒成焦炭的樹幹便好似被一股巨力憑空從地面抹除一般,地面之上的土地唰唰唰的被這一甩袖之力給硬生生的刮去了三尺,一個只有一丈直徑的鏤空金屬圓盤出現在原地,上面密密麻麻篆刻著數以數萬計的符文,複雜之極,而這金屬圓盤周圍,卻有一個個破碎的水晶碎片,每一個水晶碎片都似乎被人以一種奇特的力量震成一模一樣大小的碎片,再無復原的可能。

  那帶著笑容的漢子神色微微僵硬了一下,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中年大漢輕嘆一聲,道:「真是大手筆了,構建傳送陣的涅空水晶已經極為稀少了,竟然說毀掉就直接毀掉了,看這情況,卻是毀掉的極為徹底,每一個涅空水晶柱子都將其中的威能盡數粉碎,再無復原的可能……」

  而那一直跟在應天聰身後的漢子忽然露出一絲暴怒的神色,嘶吼道:「嚴懲,必須嚴懲,在皇城之中擄走應大人的子侄,代表著大秦參加醫師比鬥,甚至奪魁的功臣,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擄走,可憐我們應大人一生無子,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子侄,還沒有相聚兩天,便出現這種事情……」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32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亂局方可有機
    

  這漢子的暴怒嘶吼,轉瞬之間,其面目那似乎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標準笑容,誰都挑不出來一絲毛病的笑容便化為一種蘊含著屈辱、震怒、擔憂等複雜情緒表情,似乎誰將其祖宗十八代的親屬全部侮辱了一遍一般,這種轉變絲毫沒有違和感。

  旁邊的中年人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心中嘆息一聲,暗道:「哎,續命一脈的傳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這一次現世,卻是出現的不太是時候了,不管怎麼樣,也只能這樣了,無論如何,續命一脈的傳人都必須保全下來,醫師之中最可能出現一品醫師的存在。」

  而應天聰的手下此刻,卻還在看著這中年漢子,那表情惟妙惟肖,但是眼神之中卻表達著一個意思,這中年漢子心裡十分明白,心裡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嘆氣一聲:「葉醫師天縱奇才,沒想到賊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皇城之下擄我大秦的功臣,那些檢查的城防軍都是幹什麼吃的,我一定要狠狠的參奏,若是徹查不了,我太醫署一定不罷休!」

  說著說著,這中年漢子似乎也有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暴怒之感。

  中年漢子的話剛落下,耳邊便瞬間浮現出數道破空之聲,數個面色冷酷木然的人影便出現,人影前方有一個一襲黑色武者勁裝的冷酷大漢走來,其身後的數個人影無聲無息,如影隨形的跟隨在這大漢身後。

  大漢看著眼前的畫面,眼光閃動,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皇城十數里之外,竟然被人設下了一個微型傳送陣,而且剛才還使用過,此刻,卻是完全毀掉。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哪怕沒有其他事情,這本身就是褻職了!

  大漢面色難看。僅僅這個傳送陣就是一個大麻煩了,竟然有人在咸陽城外十數里設立下這個微型傳送陣,那麼是不是還有別的大型傳送陣?城防軍都是幹什麼吃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現這種事情。

  應天聰的手下雙眼通紅,眼中隱隱有水光閃動。帶著一種好似全家女性親屬都被人侮辱了一般的屈辱感,咬牙切齒地道:「高大人,我們葉少爺剛剛替我們大秦贏得了醫師比鬥的冠軍,將那東西再次留在了我大秦之中,這其中代表著什麼,高大人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應天聰的手下忽然拔高了音調。道:「但是,就在剛剛,我們家葉少爺便被賊人堂而皇之的擄走!」

  一身黑衣的漢子面色鐵青,就在這時,其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嘴唇極快的翻飛,但是卻不見一絲聲音,顯然是給其傳音。

  黑衣漢子面色微微一變。道:「哼。為何本官得到的消息是此人拿著應大人的腰牌一路從咸陽城第五層之中走出咸陽城的?」

  應天聰的手下尚未說話,那一直一言不發的中年大漢便忽然好似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衝著這黑衣人便吼道:「你是蠢貨麼!葉醫師乃是一個純粹的醫師,純粹的醫師懂不懂!按照其天賦,以後是有機會突破達到傳說中一品醫師行列的醫師!你是蠢貨麼!」

  看著這中年大漢的怒罵,這黑衣漢子面色微微一變。卻是沒有敢於頂嘴,太醫署三位閣老之中的三閣老。哪怕吐他一臉,他也得認為這是一種榮幸。這位閣老曾經親自出手救過不止現任皇帝在內的不少皇城高手,甚至不少都是身居要位,甚至他城防軍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城防軍的指揮使,都欠著這位的人情,他一個掌管城防軍一層軍隊的都尉,連頂撞的想法都不敢有。

  太醫署三閣老親自開口,這句話便定性下來了,一個基本上沒有絲毫戰鬥能力的純粹醫師,能對付的方法是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一個神魂道的高手,都能直接控制了,讓其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象。

  黑衣漢子一躬身,道:「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營救葉醫師!」

  太醫署的三閣老親自開口,說這是一個未來有希望成為傳說中一品醫師的天才,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已經遠遠不是他一個都尉能做決定的了,在位多年,已經讓高都尉隱隱明白這其中牽連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皇城之中,應天聰府邸,剛從皇宮回來的應天聰,一進入書房,旁邊有一個隱藏在陰影之中的陰影走出,低聲道:「大人,少爺忽然離開咸陽城了。」

  應天聰面色微微一變,道:「此刻不是應該正在進行醫師比鬥的麼?」

  「醫師比鬥的決賽,僅僅進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葉少爺便已經離開了,而且醫師比鬥決賽的結果也已經出來,後面幾項比鬥項目被五位評委一致通過廢棄,奪魁者就是葉少爺。」

  下一刻,一絲隱晦的波動緩緩的出現在書房之中,這黑衣人便取出一個玉簡,神識波動隨之出現,三四個呼吸之後,這黑衣人便忽然道:「咸陽城外十數里處出現了一個微型傳送陣,葉少爺不知被何人帶走,傳送陣徹底毀壞。」

  應天聰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點,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應天聰便推測出來,必然是葉元在比鬥的一開始就施展出續命一脈的絕技,續命五行針,真正的續命五行針,所有後面的就不用比了,只要有續命一脈傳人所在的地方,其他任何醫師的作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因為只要他們有的,能施展出續命五行針的續命一脈傳人,都會,甚至絕對會更好!

  應天聰沉思了一下,道:「立刻追尋少爺的下落,無論如何都要在三天之內找到少爺的蹤跡,追尋到之後,暗中跟隨其後,剩下的便交給德諾,他會明白該怎麼做的。」

  黑衣人緩緩的消失在陰影之中,應天聰才陷入了沉思,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化的這麼快,甚至在咸陽城外十數里的地方竟然設立了一個微型傳送陣!

  而後應天聰才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是自尋死路,咸陽城的水,深著呢,在城外設立傳送陣,這已經是觸及禁忌了……」

  而另一邊,皇城深處,一個古樸的建築之中,一個一身深藍色長袍遮面的人影盤膝坐在其中,門外,半跪著一個人影,不斷的稟報著什麼。

  半晌之後,建築之中看不到面容的人影忽然冷哼一聲,道:「這人,必須死!哪怕他將那殘碑和地圖繼續留在了大秦,他也必須死!去吧!」

  門外的人影應聲消失。

  建築之中,人影忽然抬起頭,露出一張沒有任何五官,整張臉的五官好似都天生都沒有一般,只剩下一張平整的皮膚,但是人影怪異的聲音卻在建築之中響起:「皇帝必須死,所有出現的變數都要被扼殺!」

  而遠在雲州,一處荒僻的山巒之中,四個人影抬著一頂樸實的轎子停留在地面之上,卻是行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淮南王,轎子一側,半跪著一個漢子,低聲道:「……王爺,這就是最新的消息。」

  轎子之中,輕笑聲隨之出現:「鬼手,應天聰……呵呵,你們都以為本王不知道那青琥珀之內藏著剩下三分之一通往生命之泉的地圖麼,你們利用本王來解開那上面的封印,本王豈會不知道,生命之泉,本王豈會不知道……」

  「吩咐下去,暗中追蹤幾人的行蹤,追蹤到之後暗中跟隨,不要被發現了,去吧1,。」

  而皇宮之中,太子丹的府邸之中,太子丹也面無表情的坐在上首,與在皇宮之中那人孝心可感天地的模樣大相逕庭,冷聲看著下面跪伏著是幾個人影,道:「去吧,將那葉元與其周圍的人一同擊殺,全部不留活口,其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帶回來!」

  人影消失,太子丹才喃喃自語:「父皇,我的好父皇,你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就死的徹底一點吧,兒臣會為你報仇的……皇爺爺他們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了,孤已經等不了幾百年的時間了……零,你也去吧,將那人直接擊殺,不留活口!」

  諸多隱藏在暗中的人都開始活動了起來,大秦皇帝的生死才是大家最關心的事情,一切和這件事牽連上的,特別是可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事情,都會影響到大家未來的利益。

  而此刻,葉元卻絲毫沒有覺悟一般,看著眼前難以壓制怒氣的鬼手怪醫,輕聲道:「鬼手先生可是很意外,為何如此快就能掌握五行續命針的精髓,能施展出真正的五行續命針?還是意外我在那種場合之下暴露出來?」

  鬼手怪醫帶著漆黑的面具,周身氣息詭異之極,但是卻還是透露著一股子驚怒,半晌才以嘶啞的聲音道:「老夫小看你了,小看你的天賦,小看你的膽大妄為,老夫在大秦這段時間已經遭受到幾次暗殺了,你難道不明白這其中代表著什麼嗎?」

  葉元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道:「咦?鬼手先生此話怎樣,葉某實在是有些不明白?」

  鬼手怪醫好似全力一拳打在了空氣上,直欲吐血,半晌才強忍著怒氣道:「我們盡快走吧,盡快按照地圖去尋找生命之泉!」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2 20:34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的發現
    

  行走於茂密的叢林之中,幾乎感應不到方位,葉元以前沒有接觸過傳送陣,也不知道被傳送到的方位和距離是什麼,此刻,只能跟在鬼手怪醫身後,一路上,幾乎沒有說話,鬼手怪醫甚至連葉元手中那三分之一的地圖都沒有追問,似乎因為葉元忽然將計畫完全打亂很是不滿。

  葉元也樂得如此,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絲毫不會去承認自己這麼做的原因,甚至連其後面的影響都裝作不知道。

  大秦皇帝遇刺,這件事在大眾眼裡是個迷,真真假假,但是對於不少人來說,這卻不是一個什麼特別隱秘的消息。

  外面傳的風風火火,大秦的皇帝和第一順位繼承太子一同身死,但是皇城之中人員頗雜,就算幾乎沒幾個人見到皇帝,但是很多痕跡卻已經說明問題了,諸多太醫被聚集在皇宮之中,甚至有不少頂級的太醫幾乎都沒有離開過皇城,皇宮之內諸多珍藏的調動,皇帝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早朝之上,這諸多痕跡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是隱藏也隱藏不了的,只不過對於大家來說,只要沒有真正的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那麼便不會有什麼明面上的動作,只會在暗中做些小動作,哪怕是一些不好的小動作被發現了,也絕對不會承認。

  葉元夜觀星象,根據每日頭頂星辰日月的移動,差不多能推測出來,自己還在神州的境內,細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想在咸陽城外設立一個傳送陣已經是不可思議之舉了,雖然只是一個微型傳送陣,但是傳送陣發動的時候,那種波動對於一些高手來說,幾乎是毫無遮掩的,越是龐大的傳送陣。發動的時候造成的波動就越是強烈。

  這微型傳送陣發動之時產生的波動卻是最小的,若是距離遠的話,恐怕也會被諸多高手發現。不過就算如此,葉元推測之下,自己也在那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之中穿越了上萬里的距離,想想便不由的咂舌。這傳送陣的確是一個好東西,怪不得建造傳送陣用的涅空水晶在外界根本都見不到。

  這種東西的確不能流落在外,想想,若是某個門派不知不覺之中在你後方建立了一個傳送陣,在你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忽然降下大軍,這種時候,只要不是相差的太多,基本上都能建功。

  這一次,卻是讓葉元忽然覺得,這鬼手怪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此前還只是以為應天聰手下必然有不小的勢力,沒想到這看似形單影隻的鬼手怪醫。竟然也有如此能量。無論是搞到涅空水晶還是在咸陽城之外構建出一個微型傳送陣,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行走在這片密林之中,葉元感覺到不少的強大妖獸的存在,還有不少防不勝防的毒蟲蛇蟻,那些毒蟲蛇蟻倒還罷了,葉元有血蠱在身。基本上大多數的毒蟲蛇蟻根本都不敢靠近葉元身邊,哪怕血蠱的氣息並沒有釋放出來。但是那種只有這些毒蟲能感應到的奇特氣息卻是無時無刻的不再散發之中。

  每走一段路,鬼手怪醫便要從手中取出一個玉瓶。將玉瓶的蓋子揭開,其內透著一股子怪異之極的味道,細微卻又帶著一種奇特的韌性,只要一感覺到有強大的妖獸靠近的時候,鬼手怪醫便會提前一步將這玉瓶拿出來。

  似乎知道葉元的疑惑,再次將這玉瓶收起來之後,鬼手怪醫便主動開口,似乎要緩解一下大家之間那種怪異的氣氛:「這是火蛟龍的糞便,火蛟龍最喜歡的便是以糞便來圈定他的領地,所有的妖獸都能分辨出來這其中所攜帶的含意,只不過,這東西散發的味道會越來越淡,我手中的這個,本身就是一些幾乎已經無用的火蛟龍糞便,若非如此,豈是那麼好弄到的。」

  葉元露出一絲瞭然的微笑,心中卻道:「火蛟龍?只有成年的火蛟龍的糞便才會帶著其氣息,而且經久不散,恐怕那火蛟龍已經不在那巢穴周圍了,要不然,成年的火蛟龍,哪怕血脈不純,恐怕戰鬥力也完全超過元嬰期的修士了……」

  走了三四天的時間,才走出這茂密的叢林,一路向北,便是一片稀疏的山地,越是向北走,便能感覺到植被越來越少,樹木的高度和大小都在不斷的縮小,密度也在不斷的減少,甚至再次走了三天之後,連雜草都變得稀疏了起來。

  葉元對於生機最是敏感,自然感覺到前往的方向,空氣變得乾燥,水分越來越少,所有的植被都好似營養不良一般,而所有的動物,不說遇到妖獸了,就算是普通的猛獸都沒有多少,只有一些食草的小動物,但是一個個都好似皮包骨頭一般,沒有幾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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