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收下了
趙陽還是沒敢接,忍不住問:「據我所知,這東西本不應該送給我……換句話說,這個東西是不應該做爲救命報償來送給別人的,那個……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水月柔微微擡起頭,臉上分明閃過一抹茫然。
「對啊,男朋友。」
趙陽笑著說道:「這東西不是應該送給男朋友留作紀念的麼?」
這下,趙陽發覺水月柔突然笑了,只是,她笑著的臉上分明透出一抹慘然。
「怎麼了?「趙陽奇怪地問。
只見水月柔輕聲說道:「我男朋友……已經死了。」
「死了?」趙陽驚訝地看著水月柔。
「嗯……」水月柔輕輕點了點頭,說:「十二歲的時候,因爲我,他被人害死了……」
「我去!」
這下,趙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也不能算是我男朋友,因爲,我們只是彼此之間互有好感,還沒來得及交往,他就被人害死了……」
水月柔慘笑說道:「有人說,我是御水宗幾百年來長得最好看的聖女……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對不對,反正他們又沒有活那麼久……
又有人說我是禍水,而實際上,我好像真的是禍水……因爲我害死了他……」
看著水月柔憔悴慘然的臉,趙陽突然覺得心痛極了!
「這不怪你!」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連水月柔男朋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趙陽就脫口而出!
這下,水月柔不禁擡起頭看著趙陽,美麗的眼眸中彷彿蘊含著一泓春水。
趙陽心中登時悸動無比!
心動!
他知道,這是心動的感覺!
水月柔長得實在是太讓人心動了!
本來就如同仙女般的臉龐,再加上身上這件素淨白皙護士服的襯托,水月柔是個會讓所有男人都會怦然心動的女孩!
這時,水月柔又低下頭去,說道:「所以,當他被害死之後,我一怒之下就從宗門跑了出來……」
「啊……你是從宗門裏跑出來的?」趙陽愣然問道。
「是的。」水月柔點點頭,轉而說道:「在十六歲之前,我的一切行動都是自由的,宗門沒有理由不讓我離開,只要我在十六歲生日那天回到宗門就可以了。」
「那是不是從你離開宗門,靳哥就一直跟你在一塊?」趙陽問。
「他是我的侍衛,從我出生開始,他就被指定爲我的侍衛了,所以,我到哪裏,他自然也跟到哪裏。」水月柔輕聲說道。
「哦……」趙陽點點頭,說:「有人陪著,難怪你敢從宗門裏跑出來……算起來你也出來一兩年了,多虧有靳哥陪著你,要不然,你這小女孩家家的,在外面還真是很危險。」
「是的。」水月柔點點頭,說:「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人騙了。」
「哈哈!」趙陽忍不住笑了:「你長得太好看了,沒辦法,想騙你的人一定很多,而且,如果我當初打工的時候在外面遇上你,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你騙到手當媳婦……」
聽到這裏,水月柔登時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水月柔的臉上不再那麼悲傷,趙陽覺得心裏好過多了。
「世道險惡,可是卻還是有你這樣的人讓人覺得很好,很有安全感。」水月柔輕聲說道。
「嗨,我是醫道傳人嘛,當然是大好人了!你知道暖男麼?指的就是我這種人!」趙陽厚著臉皮,指著自己說道。
此時如果有個牙尖嘴利的人在一旁聽著,肯定會忍不住說,你丫都暖到人家炕頭上去了!
見趙陽說得有趣,水月柔臉上登時露出桃花初綻般的笑容,只見她輕聲說道:「能遇見你,真好……」
「嘿嘿。」
這下趙陽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這麼大的臉,難得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收下吧。」水月柔託著小玉匣,送到趙陽身前,說道。
「那我就收下了?」趙陽試探性地問。
「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水月柔點頭說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陽珍而重之地將小玉匣接過來,順便看了一眼匣子裏的水陰珠。
這下,水月柔的臉頰已經如同喝了醇酒般殷紅如血。
趙陽察覺到了水月柔的窘態,登時大大方方把匣子蓋上了。
「那,還有別的事兒麼?」趙陽笑問道。
「沒有了。」水月柔輕輕搖了搖頭,看著趙陽,笑道。
「那行,我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趙陽正要轉身,突然想到什麼,扭頭對水月柔說道:「還有件事,我一定得提醒你一下。」
「什麼事?」水月柔詫異地問。
「金婆。」趙陽看著水月柔,說出了這兩個字。
「她?」水月柔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十分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
「既然金婆可以給你下第一次蠱,那麼,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我不知道蠱道傳人跟百日蠱撕毀契約之後還能不能再下百日蠱,如果可以的話,她對你來說非常危險,
你這一晚睡在樓上,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明天早晨這老太婆和老頭子還沒走,就說明他們還有什麼別的圖謀,到時候咱們說什麼都要對他們採取行動!」趙陽鄭重其事地道。
水月柔沉思了一下,然後便點點頭,說:「你說的對,縱然我不想報仇,也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總在我附近,她心腸這麼壞,隨時可能威脅到我的安全,如果他們明天早晨還不走,我會和靳侍衛去找他們,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好,那你今晚一定要小心,就算睡覺也要睜著一直眼睛。」
說完,趙陽便轉身走到門口,一打開門,發覺靳鬆還像白天那樣,在門口肅然而立。
「走,去找老王開間房。」趙陽笑著對靳鬆說道。
「我還是在門口守著好了。」靳鬆說道。
「我靠,你不用這麼忠於職守吧?」趙陽忽然明白,剛才他在屋裏跟水月柔說的話,靳鬆全都聽到了。
剛才趙陽和水月柔都沒有刻意小聲防止別人偷聽,所以既然靳鬆聽到了,那便聽到了,這段談話並不需要對他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