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畫演天地 作者:一木千葉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9-30 23:53:0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7 30938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59
第1110章 爹爹笑笑

  符合至少有秋水天心的實力的層次的修士,在修真界絕對屈指可數,而又是壞人的,驍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女人。

  問題是那個女人而今正在將她的傳承交給驍蓉,按理說不會跑來這武聖峯。

  再說了,那個女人或許是壞人,但想來不會將她的敵意落在驍秋的身上,即便有敵意的針對,也只會針對驍勇和林墨他們。

  最後便是,對小孩子來說,誰對他們好,誰就是好人,誰對他們不好,誰就是壞人。

  那個女人至少看在驍蓉的面子上,也不會對驍秋有什麼不好的舉動。

  因此驍秋口中的「壞人」只怕不是那個女人,而若不是那個女人又會是誰呢?截仙聖尊?

  截仙聖尊是武聖峯著重防備的對象,武聖峯上的不少禁制、陣法之類,都因之有著專門的佈置,截仙聖尊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來到武聖峯上,更別說靠近驍秋的了。

  又不是那個女人,也不是截仙聖尊,那會是誰呢?

  驍勇皺著眉頭的思索著,心頭有些急躁。

  不管是誰,其人都靠近過驍秋一次了,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一來,只要驍秋這邊的保護稍有疏漏,指不定對方就將驍秋綁走了。

  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驍勇想要將之找出來,太難太難了。

  箜星老祖也猜得出驍勇的急躁的緣由,她何嘗又不急躁?同時她還有些惱怒,是惱怒自己的修爲境界怎麼就那麼低呢?

  低嗎?其實不低,只是對上秋水天心等人就有點力有不逮了。

  而以箜星老祖現今的狀況,想要再把境界提升上去,不太容易,一來她的潛力早已耗盡,二來近日她的修爲已經因爲驍勇所給的玄龜肉和玄龜骨頭有了一次大幅度的提升,再想來上一次類似的大幅度提升,就得獲得層次高於玄龜肉和玄龜骨頭的寶物才行。

  潛力耗盡這件事情,除非獲得逆天的機緣,否則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玄龜的層次已經非常之高了,想要高過它的肉和骨頭的的寶物,它體內的獸丹和龍珠倒是可以,但獸丹驍勇自己用了,龍珠驍勇也分完畢,箜星老祖即便想要,也不好開口。

  何況龍珠和獸丹給了她,能起的作用十之七八的不會比它們在它們現在的主人手中揮的作用大,她要過來也是一種浪費。

  而像層次還高過它們的寶物,有或許有,可想要獲得,難度之大,難以想象。

  驍秋是敏感的,察覺了驍勇和箜星老祖的情緒的變化,拿著腦袋頂了頂驍勇的胸口,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笑笑。」

  心情不好了,笑一笑,心情就好了。

  這是懂得還不多的驍秋懂得的,因爲像愁眉苦臉的墨大叔,只要見到他咯咯咯的笑容,就會立馬變得開心起來。

  驍勇可不想寶貝兒子起了什麼擔心,撓了撓他的嫩嫩後背,笑著說道:「好!笑笑,我們父子今天就好好笑笑。」

  平白無故的笑,有幾分白癡的味道,驍勇倒不怕被人稱作白癡,但那樣笑久了是很美意思的。

  驍勇想了想的,就給驍秋講以前在山嶺裏跟著爺爺和父親打獵的過往。

  那些過往便是驍勇的兒時經歷,現今回想起來,或者那時候的日子,反倒更顯開心一些。

  哪像現在,煩心的事情太多了。

  驍秋終究還小,即便很喜歡聽驍勇講的兒時經歷,也撐不住疲倦的眼皮,最後就又睡著了。

  待他睡著,驍勇想了想的,就勞煩箜星老祖帶著幾個照顧他的婢女,抱著他的進到六棱聖境之中。

  六棱聖境是驍勇的地盤,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將驍秋放在裏頭,不用擔心遇到那個身份不明的壞人。

  安排好了驍秋,驍勇就召集了武聖峯的一衆高層,林墨回知畫宗了,受召而來的武聖峯高層就少了他。

  其實驍勇很想將他從知畫宗喊回來,畢竟林墨的眼力相當的好,如果他在,現那個壞人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但驍勇也清楚,林墨回知畫宗是有重要的事情,在他沒把事情辦完之前,叫他回來是不妥的。

  當著餘下的武聖峯高層,驍勇把驍秋知道武聖峯有壞人來到的事情說了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當一衆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的驚訝驚異以及後怕等等表情是多麼的明顯。

  他們沒想到防備那般嚴密的武聖峯都還能讓一個壞人無聲無息的摸上來,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而讓他們後怕的是那個壞人都能摸上來的,如果機會得當,說不定驍秋已經被那個壞人抱走了。

  再聽了驍勇的分析,衆人也疑惑了。

  整個修真界能與秋水天心比肩的,真還沒有幾個,除開那個女人、蒲杏糖以及驍勇和截仙聖尊,再要找出來,的確難找。

  「莫非……那人是像驍師兄你這樣的?」

  像驍勇這樣是像他的哪樣?自然是像他這般三兩年的時間就從一個什麼法術都不會的普通人變成了現如今的修真界最爲頂尖的高手之一。

  修真界的修士的基數非常的大,其中又不乏天才之輩,出現一兩個驍勇這樣的存在……

  可能嗎?有可能。

  因爲那是修真界,沒什麼不可能的修真界。

  「如果真是那樣的人,那他潛入武聖峯的目的是什麼?」

  驍勇就有些想不透這一點,姚小姝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比幾乎稱得上是一路順風順水的驍勇來說,懂得的東西就更多,就說道:「還能是爲什麼?爲了揚名立萬啊!」

  境界都能比肩秋水天心了,再實力上的追求就淡了,而其人卻還無名,那麼自然要追求追求名聲。

  驍勇無疑是現今修真界風頭最盛的人,即使是秋水天心在某些方面也有所不及,因而若是能夠將驍勇打落塵埃,將之打下的人頃刻間的就能成爲修真界最爲矚目的風雲人物。

  就是……那個壞人真的是那樣的人嗎?會不會對方是在很久很久就成了名,只不過後來又沉寂下來的老一輩乃至幾輩的人物?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59
第1111章 科舉獎勵

  到底那個壞人是哪一種,現在只能猜測,不能得出結論。

  因爲那麼一個不來頭的壞人,整個武聖峯處在了緊張狀態,讀書什麼的,雖然還是有,可仔細去看就會現那些人讀書的樣子很是心不在焉。

  驍勇看上去不怎麼緊張,以他的實力,也可以不去緊張,他是隔段時間就在截仙嶺大搖大擺的晃盪。

  他這是告訴那個壞人,他驍勇回來了,如果要來找他的麻煩,那就趕緊來找。

  當然了,無緣無故的在截仙嶺裏晃盪,顯得太過刻意,驍勇也是找了藉口的。

  正好武聖峯不是要舉行勞什子的科舉嗎?驍勇就在截仙嶺晃盪著的,看看那些截仙有沒有對此事做出準備。

  武聖峯舉行的科舉也是要通過層層的考試的,但沒有凡世間的那些國度的科舉的考試那麼麻煩,就簡單的三次篩選和一次終考。

  沒通過第一次篩選的截仙,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而只要通過了一次的,就能獲得一枚丹藥。

  每每多通過一次篩選,得到的丹藥就會在層次上提升一個等級。

  而若在終考之中得了前十的名次,得到的好處更多,其中尤以第一名的好處尤爲的吸引人。

  因爲那個好處赫然就是以玄龜的一截骨頭爲主要材料煉製而成的法寶一件!

  玄龜是高級的東西,被驍勇擊殺的那一隻的品階更是高到沒邊,故而那件法寶作爲終考第一名的獎勵的科舉的出現,即便是截仙嶺的某些高層都動心了,更別說底下的截仙了。

  爲了那樣一件法寶,好吧!哪怕是爲了那些丹藥,截仙嶺的截仙都一天到晚的啃書。

  雖然對截仙來說,看一本書只要神識一掃就看完了,但那樣的看,看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字與字構成的含義,還是需要去深究和深想的。

  畢竟武聖峯的科舉考試不可能是考什麼背誦默寫之類的小兒科,那樣人人都能過關的,沒有半點的難度。

  因此必然要考更深一層的東西,那等考試就不是僅靠字面上的意思就能考過的。

  那些截仙其實見到晃盪的驍勇,也有壯著膽子去問驍勇武聖峯的這次科舉會怎麼考的。

  驍勇哪裏知道怎麼考?他連凡世間的科舉都沒有考過,對這麼一個事陌生得很。

  驍勇就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叫他們多看看哲言道理方面的書就是了,因爲此次科舉考試的目的之籍。

  在截仙嶺時不時的晃盪,時間就在驍勇的晃盪之中過去,而一過就是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裏,只要驍勇不在驍秋身旁,驍秋基本上就被放在六棱聖境裏照顧。

  六棱聖境雖是畫道之境,但已有轉向祕境的它,裏邊的環境,確切的說是天地靈氣之類的環境,不比外邊差,再說了,還有那麼多的上古靈物呢!它們身上散的氣息可是大補之物,驍秋多接觸接觸也是好的。

  而上次擊殺那些緣起之地的「麻煩」之時,從他們身上散出來的東西,除了那些融入了驍勇體內的,其他的已然融進了六棱聖境的天地之中。

  融進之前和之後,六棱聖境還是有變化的,具體形容的話,就是更像真正的一方天地了。

  就是裏頭的天空多了風雲的變化,地面之上多了許多處的清泉和因清泉出現的草原和樹林。

  其他的,就是那些上古靈物越的顯得生機勃了。

  驍秋最喜歡的就是那些軟軟得如同墊子一般的草原,他現在還小,不會跑,就會四腳著地的爬,而那樣的草原正是供他爬來爬去的好地方。

  本來在六棱聖境中的驍魚,這一次是徹底的走了。

  他是在某一天突兀的有了某種感應,確定了自己的同族的所在方向,因而離開的去找他的族人了。

  同樣走的,還有落戶截仙嶺的那些邪族,他們之中有人走了,或許他們是現了邪雨魅的失蹤,故而去尋找她。

  邪雨魅這麼一個邪族的第一美人,驍勇沒有什麼興致,因爲那個壞人的關係,驍勇也沒有時間理會她,但那個壞人始終不露頭的,驍勇又不可能一直在截仙嶺晃盪,就在這一天抽了個空的,放出了被他關著的邪雨魅。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那就是她在不論何時何地都顯得美麗動人。

  邪雨魅就是這般,明明淪爲了階下囚,明明過了大半個月不見天日、不能吃喝,甚至連天地靈氣都不能獲得的苦日子,她依舊是美得令人心悸。

  不過這時候她的美少了幾分的妖媚和妖魅,多了幾分的楚楚可憐。

  而終於重見天日,且終於處在了天地靈氣環繞的地方,邪雨魅即便體內瘋狂的運轉著煉化天地靈氣的法門,表面上依舊不顯分毫的迫切。

  驍勇見著,不禁佩服道:「你的養氣功夫不錯。」

  邪雨魅嬌然一笑:「你就看出了這點?沒有看出其他?」

  驍勇能看出什麼其他?邪雨魅的美貌嗎?他可不在意。

  邪雨魅知道驍勇不在意,不由說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對兒女,我還真會以爲你不喜歡女人。」

  邪雨魅絕對是天地之間最爲誘人的女人,沒有之一,見到這樣的女人,怕是出家人都得動心,更別說那些本就好色的男人了。

  驍勇不喜歡女人嗎?自然喜歡,但那得分人。

  他喜歡玖秋蓉,也對蒲杏糖有著好感,但對邪雨魅,著實沒有多大的興趣。

  當然了,對邪雨魅的誘人身子沒有興趣,對她這個人卻有點興致。

  「你是邪族的祭司對吧?」驍勇看著邪雨魅,說道:「不知你的祭司傳承可否傳給外人?」

  邪雨魅沒有正面回答,向著驍勇拋了一個媚眼的,嬌聲說道:「只要你把小女子收入房中,小女子這個祭司不就是你的了嗎?」

  就這麼簡單?驍勇可不會那樣認爲。

  邪雨魅不是尋常的女人,她歸屬邪族,且不談邪族不邪族的,就她本人來說,大有志向的她也不會因爲成了誰的女人就成爲誰人的陪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59
第1112章 有大劫來

  邪雨魅有志向嗎?自然是有的。

  若是沒有,她何不找個實力強大的靠山,醉生夢死的過完一生?

  就她攜著手下落戶截仙嶺的舉動來看,她的志向應該是和邪族有關。

  是壯大邪族,還是爲邪族保留一點根基,這需要問她才清楚,不過爲邪族現今的慘狀而找驍勇報仇的事,卻是一個明瞭的目的。

  可邪雨魅已是驍勇的階下囚,找他報仇的事情是別想實現了,除非……驍勇給了她擺脫階下囚的身份的機會。

  驍勇不被邪雨魅的姿容姿貌所傾倒,邪雨魅的有意魅惑也不起效,她的這般想法又落空了。

  邪雨魅沒見氣餒,收斂媚意的,正色說道:「你想把祭司之位傳給誰?」

  邪族的祭司,按理說只能是邪族來當,但也不是沒有例外,只是這例外得有一個前提,便是將要擔任邪族祭司的那個人必須是一個心繫邪族的人。

  這樣的人可不好找,至少在武聖峯是找不出來的,因爲邪雨魅堅信驍勇這個武聖峯的聖主就是造成邪族現今的慘狀的真兇,試問這樣的他麾下的人能有心繫邪族的人?

  即便有,那也是巴不得邪族覆滅殆盡之輩。

  那樣的心繫,可是不成的。

  「真的不成嗎?」驍勇咧了咧嘴,說道:「就像你說的,你們的祭司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邪族,那麼剷除邪族之中的那些害羣之馬,自當也是祭司該做的事情,而俺要找來當你們邪族祭司的人,不會對邪族之中的好人出手,只會對那些害羣之馬出手。」

  比如邪傲這個叫囂著驍勇是真兇且妄圖統一邪族的人就是驍勇口中的害羣之馬,還有當初被一點寒星追殺的那一類作惡多端的邪族,同樣歸屬在害羣之馬的範疇。

  「那些作惡多端的邪族或許是害羣之馬,邪傲這人卻不是……」邪雨魅笑著說道:「我們邪族從來不拒絕大有野心之輩,邪傲那樣的人對邪族整體而言,還是很有用處的。」

  一個龐大的種族,裏頭如果全是好人,於這個種族的內部而言,倒沒有什麼,可若這個種族對上想要對付他們的外族,全是好人的情況之下,麻煩可就大了。

  耍不來陰謀詭計,弄不了爾虞我詐,只想著堂堂正正的,會在交鋒之時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而邪族本身就是一個不怎麼被人待見的種族,故而針對邪族的種族可不少,因此爲了邪族的將來考慮,放任一些邪族的野心之輩在族內折騰,以不讓邪族整個種族忘卻爭鬥和自保之心的情況,就是被邪族的祭司認可的。

  驍勇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邪族一方還有這樣的見解,而這見解不能說不對,在某些方面來講是有道理的。

  不過……這不符合驍勇的構想,何況邪傲拿誰當成敵人不好,偏偏拿他驍勇來當,這就是找死了。

  驍勇要讓邪傲死,就是邪傲的死活相對來說是其次的,重要的還是邪族祭司的歸屬問題。

  驍勇想要邪族成爲歸入了青州祕境的獸修一族那一類的存在,因爲那樣的歸屬,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戰爭。

  驍勇不怕戰爭的出現,卻不想將武聖峯和知畫宗以及青州祕境等等的戰力耗損在那樣無關緊要的戰鬥之中。

  之所以是無關緊要,自然是和百年之後的大劫相比。

  大劫一來,那樣的戰爭獲勝的勝者,又能勝了多少?最終還不是得在大劫之中隕滅。

  邪雨魅是不知道百年之後的大劫這件事的,就不同意驍勇的想要在他這邊找個人來繼承她的邪族祭司之位,無論那個人是誰,她都不願意。

  驍勇面色一冷:「你就不怕俺殺了你?」

  邪雨魅媚然一笑:「只要你捨得,殺了我便是。」

  驍勇又沒有分毫的心動,殺便殺了,又能如何?但他終是有些可惜,不是可惜邪雨魅的一身好皮囊的就此毀掉,是可惜邪雨魅的祭司身份沒能起到作用。

  而看威脅無用,驍勇也懶得威脅,琢磨一下語句的說道:「如果這件事關乎到邪族的能否繼續存在的大事呢?」

  邪雨魅明顯想岔了,輕笑說道:「莫非我們的驍聖終於要正大光明的對我們邪族出手了嗎?就不知這次出手需不需要祭旗?如果需要,不如就把小女子殺了祭旗得了。」

  驍勇搖了搖頭,說道:「祭旗之事就算了,不得已的話,俺就將你變成俺的僕從。」

  若是邪雨魅僅爲普通的邪族,即便實力高深,驍勇也有的是辦法將之變成受他掌控的僕從,可邪雨魅還有這邪族祭司的身份。

  邪族古往今來,能有的祭司就那麼多,而今這邪雨魅更算得上是邪族暫時有著的唯一一個祭司,想來能夠掌控他人的手段和辦法,在她的身上是行不通的。

  既然行不通,驍勇就不想去嘗試,免得弄個不好的,掌控沒有將之掌控到,反而將之弄死的,徹底的斷了邪族的祭司之位的傳承。

  當然了,驍勇即便將邪雨魅殺了,相信邪族那邊也有辦法重新找人繼承祭司的傳承。

  驍勇不願意放棄邪族祭司這麼一條捷徑,再是猶豫一下,終是說道:「你可知上古時候的那場大劫?」

  邪雨魅在邪族有著不低的地位,又有著邪族祭司的傳承在身,自是知道那場幾乎改變了整個修真界的大劫的。

  她不明白驍勇提起那場大劫的原因所在,就用一雙美眸看著他,等待他的後續言語。

  驍勇也懶得多做時間上的耗費,說道:「又一場大劫要來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聽得邪雨魅神魂都僵住了。

  又一場大劫要來了?這……這怎麼可能!

  但若可能的話……天啊!本就損失慘重的邪族還能撐過去嗎?

  邪雨魅神魂僵了許久,而後顫聲問道:「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驍勇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不是有推算之法嗎?推算一下就知道了。」

  推算?邪雨魅擡手就要掐訣推算,隨又冷哼道:「你封禁了我的修爲,你要我如何推算?」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59
第1113章 一個辦法

  邪雨魅的實力不弱,手段也不缺,不封印她的修爲,容易讓她尋找機會跑了,不過都把百年之後的那場大劫的一二透露出來了,驍勇相信,邪雨魅爲了邪族的傳承的延續,不會逃跑,就揮手解除了她身上的修爲封禁。

  邪雨魅沒想著逃跑,此刻她也沒有心思逃跑,修爲封禁一個被解除,她立刻就動用了她的推算手段。

  爲求推算的結果的準確性,邪雨魅還一指點在胸口,以此耗損不知是幾分境界還是幾分的壽元,總之就是以耗損不小的代價,助長推算的準確程度。

  大劫在百年之後,好吧!沒有一百年了,但也差不多,時間上還是比較遠的,而且大劫終是大劫,推算它的事情,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邪雨魅當然知道那件事情不簡單,如果真的簡單的話,上古時候的那場大劫就不會造成那麼恐怖的殺傷力,要知道,推算推演之法,在上古時候也有的,甚至比之現如今的相應手段,那時候的推算推演之法絕對更爲高和有效。

  那時候的修士都沒能推算到那場大劫的出現,因而沒能提前做好準備,現今的她……

  就那點耗費還不夠,且即便有著驍勇的提醒也還不夠,於是乎,推算著推算著的,邪雨魅一口血霧噴出了口。

  隨著血霧的噴出,邪雨魅瞬間萎靡起來,但她的一雙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因爲在她噴出的血霧之中個,隱隱約約的有只有她才看得見的模糊畫面的出現。

  血腥殘酷、絕望憂傷……

  畫面是模糊近乎難以辨認,可那些畫面代表的情緒,邪雨魅卻能感受到幾分。

  因此大劫之事的真假,邪雨魅心頭就有了一個底。

  血霧是霧,沒存在多久就散去了,隨之一同散去的是邪雨魅眼裏的明亮,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和不知所措。

  大劫?沒想到還有大劫的降臨。

  而若遇到那樣的大劫,哪怕層次不及上古時候的那場大劫,邪族也有覆滅的危險。

  邪雨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和無措,看著驍勇,問道:「你在武聖峯的準備就是爲了應對大劫?」

  武聖峯的準備並非驍勇獨自一人準備的,還有姚小姝等人的全力參與,但不管怎麼說,因爲有了驍勇才有了武聖峯。

  現今的武聖峯可是修真界最爲龐大的勢力之一,沒人膽敢小覷,哪怕是那個女人也不行。

  而若是旁人擁有了這樣的勢力,相信早就驕傲自滿了,驍勇沒見有什麼驕傲和自滿,依舊東跑西跑的辦著他的事情。

  驍勇那般的忙碌,邪雨魅現在看來,分明就是爲了應對大劫。

  驍勇沒做解釋,反而問道:「現在你怎麼說?」

  怎麼說什麼?當然就是交出邪族祭司之位的事情。

  邪雨魅此刻也大致的知道驍勇爲什麼那麼想要獲得邪族祭司之位了,她也清楚,按照驍勇的想法去做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是……她不怎麼願意。

  邪族的祭司即使交給一個在意邪族的人族,可那終是外人,是外人就有相應的私心,因爲那樣的私心,在有些需要作出犧牲的時候,只怕在那些私心作祟之下,遭到犧牲的就會是邪族一方了。

  「可否讓我繼續當邪族的祭司?」邪雨魅語帶請求的說道:「大劫之事太過可怕,我不想假於他人之手。」

  驍勇眉頭皺了皺,讓邪雨魅繼續擔任她的祭司不是不可以,但是邪雨魅又不是他的僕人,也不是他的同伴,可謂是毫無相關的人,萬一她另有想法,那可就麻煩了。

  「俺可以讓你繼續當你的邪族祭司,」驍勇頓了頓,說道:「但你需要給俺一個讓俺信任你的理由。」

  若爲同伴,是不需要信任的理由的,若是僕從,生死都有己方掌控,也不需要那樣的理由。

  邪雨魅懂,可她不可能成爲驍勇的僕從,因爲祭司的傳承不允許,而成爲驍勇的同伴這麼一個事情,卻非短短時間就能達到的,需要一起的出生入死,性命相交才成。

  邪雨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她想到了一個人,玖秋蓉,爲驍勇生下一對兒女的女人。

  玖秋蓉在驍勇心頭的地位之高,邪雨魅通過外邊傳出的一些言論以及驍勇對她的不爲所動就能猜出一個,而玖秋蓉之所以能在驍勇的心頭有那麼高的地位,除卻是驍勇的師姐這個身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驍秋和驍蓉這對兒女是她生下來的。

  邪雨魅小手微微捏拳,擠出媚然笑容的說道:「驍勇,不如我們生個孩子?」

  如果邪雨魅僅僅只是成爲了驍勇的女人,不能完全的獲得驍勇的信任,可若成爲驍勇的女人,還成爲驍勇的孩子的母親,這要是還不能獲得驍勇的信任,那邪雨魅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驍勇眉頭擠得老高,和邪雨魅生個孩子?他可不怎麼願意,倒不是看不上人家的姿容姿貌,而是他不想對不起玖秋蓉。

  「要不……你去找黑木兄弟?」

  黑木是林墨在武聖峯這邊的對外名字,邪雨魅卻是知道黑木便是林墨的,連忙搖頭拒絕:「不成,絕對不成。」

  驍勇轉向其他人,比如墨書生,比如第五凌乏。

  邪雨魅表情越來越難看:「你把我邪雨魅當成什麼人了?」

  驍勇一個尷尬,趕忙轉移話題的道:「不說這事,我們簽訂一個契約就成了。」

  契約的約束力不算太大,哪怕是拿道基來誓的契約,因爲契約這個東西是能根據其上的文字來找到規避之處的。

  但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之下,契約也是一個辦法不是?

  「契約嗎?」事關邪族的存亡,邪雨魅著實沒有想要找辦法規避契約什麼的,終究驍勇和他代表的勢力太過強大,畢竟又是武聖峯、又是知畫宗還又是青州祕境的,全部聯合起來,橫掃修真界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邪雨魅擔心的是驍勇在某個時候反過來的想辦法規避契約的,把邪族給犧牲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3:00
第1114章 真不要臉

  邪雨魅存有擔心,是很應該的,畢竟事關邪族的種族的存亡,馬虎不得。

  驍勇卻不理會她的擔心,一來他和邪族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有,也是和邪小丘他們有點關聯罷了,其他的,暗夜梟那邊的邪族弟子是暗夜梟的事情,當然了,必要關頭,照顧一二也是可以的。

  邪雨魅代表的那些邪族,驍勇只能說,只要他們不搗亂,他就不會有意的加害他們,除此之外,給予幫助什麼的,得看當時的情況允不允許。

  邪雨魅卻期望驍勇理會她的擔心,哪怕這份理會是強行的。

  於是乎,邪雨魅就想要實施與驍勇生下一個孩子的計劃。

  驍勇不給她這個機會,寫出了契約,簽上了他的印記,就把契約丟向邪雨魅,而後身形一晃的離開了。

  邪雨魅看著輕懸在她身前的契約,面色複雜之餘也有好幾分的惱怒。

  她是誰?邪族的第一美人。

  自她亭亭玉立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她,而今她願意將自己交給驍勇,誰知驍勇卻不給她機會。

  這是看不起她的姿容姿貌?

  是與不是,驍勇懶得解釋,他離開之後,來到了驍秋那裏。

  驍秋在找他,是那種哭喊著的找他。

  驍勇不清楚驍秋剛剛出生的時候有沒有放聲大哭,但他知道的是,他每次見到驍秋,都沒見他哭過。

  這是第一次見驍秋哭泣的,不禁心疼,也不禁猜測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驍秋的哭泣哭喊。

  驍勇雙眼微眯,莫非是那個壞人又來了?

  來到了驍秋面前,蹲身將他抱起,安慰了他幾聲,同時又外散神識神念和麒麟真意的查探著周圍。

  沒有看到外人,而照顧驍秋的南月小妖又不算外人。

  南月小妖是滿滿的自責,雖然她也不知道驍秋爲什麼會哭喊著的找驍勇,但她認爲多半是她沒有照顧好驍秋所致。

  事實上與南月小妖無關,倒和驍秋之前說的那個壞人有關。

  在驍秋抽泣的間或,驍勇從他口中獲知了他哭喊的原因。

  驍秋終究還小,像他這樣的小孩子一般一天要睡好幾趟,剛剛他就在南月小妖的照顧之下睡著了。

  睡著之後,驍秋一如既往的又做夢了,可這次做夢稍有不同。

  因爲這次做夢的時候,有人用了某種詭祕的手段侵入了他的夢中。

  不用說了,那個人正是那個壞人。

  那個壞人在驍秋的夢中自然是無法傷害驍秋的,可他能夠以其手段影響驍秋的夢境畫面,其中就有事關驍勇和林墨等人的畫面。

  自然不是好的畫面,在那些畫面裏,驍勇和林墨等人不是被人大卸八塊,就是被人一錘一錘的砸死,總之就是死相慘狀。

  驍秋是因爲武聖峯上下和截仙嶺的截仙的讀書而能在夢中夢到過江湖爭鋒和王庭爭霸,但那些的的確確如同驍勇他們想的一樣,那些不過是故事,既然是故事,不用太過深究和在意。

  可驍勇和林墨等人的死亡,還死得那般慘的,對驍秋而言就是可怕的噩夢了。

  做了噩夢,又擔心噩夢成真,驍秋又那麼小的,哭喊著的找他的爹爹驍勇,乃是正常的事情。

  驍勇輕輕的拍著驍秋的後背,說著安慰的話語,眼中迸冷冽的煞氣。

  那個壞人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對驍秋做這等事情!

  而且不出意外,那個壞人此刻正處在截仙嶺的範圍之中。

  驍勇繼續的安慰著驍秋,腳下卻動了。

  他來到了武聖宮之上的上古古木的樹梢上,踩著樹梢上的綠葉,俯瞰整個截仙嶺。

  不僅僅是俯瞰那麼簡單,驍勇還有藉助上古古木的力量、武聖宮上的那點光點的力量以及身處截仙大陣的武聖峯的力量,增強自身的感知的,查探截仙嶺裏的每一處地方。

  就是……截仙嶺終有好些處私人領地,比如截仙祕宮,比如斷仙石和截仙榜的所在等等。

  說白了,受著截仙聖尊掌控的地方,驍勇想要將之查探個裏裏外外是辦不到的。

  或許那個壞人就藏在那些地方,驍勇一番查探下來就沒有找到那個壞人的蹤影。

  驍勇也不再找了,張開嘴,冷冷的道:「有什麼就衝著俺驍勇來,欺負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算什麼?不要臉的東西。」

  冷冷的話語如同驚雷,響徹整個截仙嶺,震得那些正在讀書的截仙雙耳嗡嗡作響,也令那些修爲高深的截仙老怪物們雙目一凝的,再次提高了驍勇在他們心頭的實力層次。

  截仙聖尊自然也有聽到驍勇的這句話冷冷話語,雙眼開合之間,似有精光閃過。

  截仙聖尊對那個壞人有幾分的感知,或者說,上次那個壞人之所以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武聖峯,就有截仙聖尊的暗中相助。

  而這次,若非截仙聖尊有意的將幾處受他掌控的地方的屏蔽手段揮到極致,那個壞人若不想被驍勇現,只怕就得第一時間離開截仙嶺。

  不過……即便已有兩次的相助,截仙聖尊卻依舊還不知道那個壞人到底是誰,甚至都還不知道其人是何種族,是男是女。

  截仙聖尊也是很好奇的,但他沒打算在對方沒有主動聯繫他之前,主動的去解除對方。

  不是截仙聖尊膽小怕事,而是那個壞人的表現,不足以道明他是驍勇的敵人。

  或者說,就那個壞人的所作所爲,還不夠完全的站在驍勇的對立面上,甚至對方說不定就是驍勇拿出來的棋子。

  做什麼用的棋子?當然就是拿來誘殺他截仙聖尊的棋子。

  截仙聖尊的膽子變小了,不敢隨隨便便的撩撥驍勇了,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招惹一些不相識的同等層次的高手了。

  但若那個壞人真的是驍勇的敵人,還是不共戴天的那種類型……

  截仙聖尊露出一抹冷笑,如果真是那樣,當得利的漁翁也好,與那個壞人合作也罷,都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今日,截仙聖尊覺得看看戲就好。

  戲,還真就有,它就生在截仙嶺的某一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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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星空陣盤

  截仙嶺的截仙不一定都是作惡多端的壞人,也有那麼個別的好人。

  只是這是截仙嶺,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想當好人,沒點實力是不成的。

  朱彥就是一個好人,而他的實力也算不低,已有歸意之境初期的境界。

  這樣的境界已經能算得上是截仙嶺明面上的高層的層次了,就是因爲朱彥這人是個好人,理念之類不被一般的截仙嶺高層所接受,就沒有成爲截仙嶺的高層之中的一員。

  而朱彥不僅是個好人,也是一個不願意摻和到爭鬥之中的人,以驍勇爲的武聖峯和以截仙聖尊爲的一方,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便是一種爭鬥。

  有著這種爭鬥,即使朱彥對驍勇有著不錯的感官,卻也沒有跑來與驍勇結交什麼的。

  再說了,朱彥也有自知之明,不認爲僅僅歸意之境的自己,能有資格與盛名在外的驍勇結交,而他又不可能跑去依附武聖峯。

  於是朱彥就「關起門」來過他自己的日子,沒有理會外邊的紛擾。

  武聖峯這次弄出的所謂科舉,朱彥沒有興趣,可他門下的弟子和屬下之類,對此是有興致的,主要是朱彥本身就愛看哲言、道理方面的書,上行下效的,他手底下的這些人本就在這方面有著不低的積累。

  朱彥也沒阻止他們,畢竟武聖峯的科舉的那些獎勵,著實對手底下的人大有用處。

  說實話,便是他朱彥也有些心動。

  心動卻沒行動,卻非朱彥太愛惜面子,是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

  朱彥這些日子正在做的事情是架設星空陣盤,那是一種另類的、藉助天上星辰的威力禦敵的陣法。

  這等陣法在上古時候很是常見,在現如今的修真界卻有些罕見。

  朱彥無意中從一本古卷當中獲得了一張星空陣盤的殘圖,再通過其他古籍古卷的隻言片語,自己弄出了一張自認爲還不錯的星空陣盤的陣圖。

  朱彥正在架設的星空陣盤正是按照他的那張陣圖弄的,感覺上還不差,而在驍勇的那聲冷冷話語傳來的時候,朱彥正好在擺弄快要成型的星空陣盤。

  朱彥是心志堅韌之輩,定力也十分的了得,不會因爲冷冷話語的驚雷般的響起就受了驚擾,但當中的內容,卻令本質上是好人的他感到有怒火高高的竄起。

  怒火所對的對象自然不是冷冷說出那句話語的驍勇,是驍勇口中的那個「不要臉的東西」。

  朱彥是知道驍勇的寶貝兒子驍秋的,那可是個才幾個月大的小小嬰孩。

  什麼人喪心病狂的居然去傷害他?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彥的心情一下就壞了,因這壞了的心情,他也沒有心思擺弄什麼星空陣盤了,反而煩躁的在上頭捶了兩下。

  也不知是恰好將什麼部件捶到了最爲合適的位置,還是那樣的捶打引動了什麼東西,總而言之,朱彥的星空陣盤忽然間的大亮起來。

  大亮的同時,大白天的,有幾道淡淡的光柱從天而降,無視朱彥的洞府所在的地方的禁制、陣法之類,一落而下,落入星空陣盤之中。

  「嗡嗡嗡嗡!」

  星空陣盤輕鳴輕響了,在此響動之中,一道無形的波紋外散出去。

  朱彥也是捱得很近,才能感知到這道波紋,隔得遠了的,是無人能夠感知到的,這其中不能將之感知到的,就有截仙聖尊。

  驍勇倒有感知到,但他之所以能夠感知到,還是倚仗了上古古木,若是沒有它,他也不會有所感知。

  有個人卻不需要倚仗什麼就能感知到那道無形的波動,那個人正是那個壞人。

  那個壞人又是錯愕,又是驚喜,隨後又是滿滿的鬱悶。

  如果是在別處,感知到那麼一道波紋,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跑過去查看查看,而後或搶或奪,就看心情了。

  這裏是截仙嶺,是有著驍勇和他的武聖峯的截仙嶺,偏偏他剛剛又做了一件惹怒驍勇的事情,他就不能冒頭的去那道波紋產生的源頭。

  因爲他去了,也就暴露了,必定會遭到驍勇的攻擊,還是攜著武聖峯全體出動的那種攻擊。

  可若不去,那個壞人就弄不清楚那道波紋是怎麼產生的,指不定他還會因此錯失一個與他大有用處的機緣。

  這可該如何是好?

  想來想去,那個壞人還是沒有自己出動,他派出了他的一個手下。

  那是一個看上去長相普通、修爲也普通的普通人,這樣的人丟進人羣就再難找出來。

  但既然能當那個壞人的手下,還是跟在他的身邊的那種,怎麼可能普通了的?

  他是一個「明樁」,正大光明的明,就是正大光明的收集消息或者除掉誰誰誰的那種人。

  就因爲他太普通了,普通到能被人下意識的忽略。

  那個明樁就領了命令的,在那個壞人的定位之下,朝著朱彥的洞府所在走去了。

  果真是正大光明的走去,一路之上也果真沒有引起誰人的主意,其中就包括驍勇。

  那個明樁不僅正大光明的走去了,還正大光明的走進了朱彥的洞府。

  自然了,大大咧咧的走進去,必然會被人攔路。

  那個明樁是跟著恰好要回去的幾個人一起走進去了,那幾個人心思都在科舉之事上,加之那個明樁太過普通,也就沒有注意到這麼一個外人跟著他們進去了。

  進去之後,那個明樁又跟著這個端茶的女婢,跟著那個匆忙的截仙,東拐西繞的,沒引起他人懷疑的,來到了朱彥架設星空陣盤的地方。

  那個明樁的眼睛在這一刻成了那個壞人的眼睛,那個壞人透過那個明樁的眼睛看清楚了星空陣盤,很是驚訝,更爲其中某個部位的看著離奇的佈置方式讚歎。

  那個壞人卻不知那個部分剛好就是朱彥捶的那幾下造成的,就以爲是朱彥自己想出來的,就對朱彥有了招攬之心。

  因要招攬,那個明樁便看向了朱彥,實際上是那個壞人想要看看朱彥是何等人物。

  可一看過去,見到的竟然是朱彥那雙帶著冷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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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章 好人難當

  那個明樁能夠不引人注意的潛入朱彥的洞府,並且來到朱彥擺弄星空陣盤的地方,很是說明他的普通擁有何等了得的威力。

  這份威力,其實在朱彥這邊也是適用的。

  朱彥一開始就沒有現這麼一個普通之極的外人,或者說,那個明樁混在在旁觀摩的弟子之中,朱彥想要現也現不了。

  但是當那個明樁的眼神之中混雜了那個壞人的想法,那個明樁的普通裏頭的普通眼神就不再普通了。

  不再普通,就有了他的特殊,而這份特點,自然就能被朱彥察覺,畢竟在旁觀摩的都是他的弟子,是他非常熟悉的人,混入了一個帶有陌生特點的陌生人,想要逃出他的感知是不可能的。

  朱彥看著那個明樁,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問出了這句話,朱彥又想起驍勇的那聲冷冷的話語,冷冷的道:「你就是傷害了武聖峯的小聖主的人是與不是?」

  那個明樁的實力不怎麼高,但他能夠潛入這裏,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而他既然能潛入這裏,未嘗不能潛入武聖峯。

  不過……下一刻,朱彥否決了這個猜測,那是因爲那個明樁開口說話了。

  明明是他開的口,可話語卻非他說的。

  是那個壞人,他借那個明樁之口說道:「選死還是選活?」

  這話不是話,是明晃晃的威脅!那個壞人在威脅朱彥。

  朱彥豈能受了那個壞人的威脅?冷笑說道:「連小小嬰孩都不放過之輩,也配給我定下選擇?找死!」

  朱彥要動手,那個壞人不介意他動手,借著那個明樁之口譏笑一聲,不再言語。

  而後……詭譎的事情生了。

  朱彥動手出去的攻擊,沒有攻擊到那個明樁,反而將他的一個弟子給打傷了,且隨後他再也找不到那個明樁的身影。

  是那個明樁反應快的,又拉了朱彥的弟子當擋箭牌,又在拉了擋箭牌之後逃走了?

  朱彥不這麼認爲,因爲在覺那個明樁的第一時間,他就開啓了他的洞府的禦敵大陣,同時還啓動了好些個用於圍困敵人的禁制。

  簡而言之,此刻的洞府已經不再是剛剛那種能夠被那個明樁潛入的洞府了,是處處危機的凶地。

  朱彥的洞府之所以能夠變成這副模樣,還是與他是好人有關。

  既是好人,卻又身處截仙嶺這等地方,他雖沒有害人之心,卻必須要有防人之心。

  這防的,自然就是截仙嶺的那些截仙。

  防備手段不用說了,將洞府打造成誰來攻打都得付出慘重代價的凶地,這就能給在一定程度上的給予那些不懷好意之輩一個威懾。

  朱彥對自己的洞府的打造非常的有信心,他也的確配有那樣的信心,別的不說,就憑他擺弄出來的星空陣盤能讓那個壞人心動就能證明,雖然裏頭也有機緣巧合的成分。

  星空陣盤是陣法的一類,打造洞府的陣法、禁制不也是相應的一類嗎?

  朱彥就相信那個明樁沒有離去,還在場間,可還在場間,爲何又不見人影了呢?

  朱彥目光四掃,四掃的範圍就有掃向那羣在旁的弟子。

  說實話,突然見到自己的師尊出手傷人,他們也是很驚訝的,而他們又沒有看到那個暗樁的眼睛,沒把他往壞人方向想,就認爲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明樁是他們之中的一員,至少也是歸屬在這個洞府的人。

  然後……朱彥出手將之打傷的事情,便是朱彥的不對了。

  而且在將之打傷的時候,爲什麼還把自己的一個弟子給一起傷了?

  「莫非這才是師尊的本來面目?」

  都是身在截仙嶺的截仙,雖說在朱彥的麾下受到的庇護很多,可也見識過不少的僞君子。

  是!朱彥這些年在外在內都是一副好人模樣,但誰知道是不是那樣善於僞裝和做戲的僞君子呢?

  而就剛剛朱彥的怒來看,指不定就是某個暗中進行的事情遭了他人的破壞,或者出現了誤差等等,因而再也不能遮掩本性的,就此暴露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怪朱彥的弟子多想,主要是驍勇的那聲冷聲話語,他的這些弟子是沒能聽到的,畢竟他們都能聽到的話,豈不是截仙嶺無論是誰亂嚎一嗓子都能吵到這處洞府中的每個人?哪還讓不讓人潛心的修煉了?

  朱彥察覺了在場的那些弟子的異樣,卻沒有想到就因爲這麼一個事情,這些原先敬畏他的弟子就懷疑起了他,還以爲他們也是因爲那個明樁的突然消失而起了驚愕和擔心,就說道:「沒事,相信師尊,沒有事的。」

  這句話本身沒有問題,可當在場的那些弟子都對朱彥起了懷疑之後再來聽到,就大有問題了。

  因爲這句話太像是事情暴露過後的解釋,還是相當無力的那種。

  「會不會是我們誤會師尊了?」

  朱彥這個師尊當得還是不錯的,拜他爲師的人雖然日子過得不如某些作惡多端的截仙多姿多彩也富足,可也活得不用擔心這擔心那的,也算是比較的安穩。

  「誤會?我也想是我們誤會他了!可是他剛剛怒了,還打傷了那位師兄!」

  一個好人一個做著好事,突然在某一天,那個好人做了一件壞事,必然會被人唾罵的。

  這個在凡世間很有道理的小故事,在截仙嶺的別處,換來的是那些截仙的鄙視,不是鄙視別人,是鄙視那些唾罵那個好人的人。

  在那些截仙的眼中,天下就沒有好人,那麼故事中的好人就是假裝的好人,就是那種打著做好事的旗號爲自己謀利的人。

  這樣的人,居然還是別人正大光明的做了壞事才被現,那些將之當成好人的人簡直就是愚蠢!

  但那個小故事的情況符合此時此刻的情況,因這符合,朱彥在在場弟子心頭的地位一落千丈。

  恰好這時,又有一個普通的弟子在裏頭扇風點火。

  不用說了,那個普通的弟子正是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明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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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又起心思

  朱彥不知道在場的那些弟子的心頭所想,也不知道那個明樁混在裏頭煽風點火,他知道的是,那個明樁的事情需要知會一下武聖峯那邊。

  當然了,將那個明樁找出來的事情,也是必須要做的。

  知會驍勇那邊很好辦,朱彥往儲物袋上一摸,再幾個法訣掐出,一道符文幻化成爲一隻小鳥,飛天而起的,就飛向了知畫宗所在的地方。

  與之相比,找出那個明樁的事情反倒很是困難。

  朱彥找來找去的找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找到半分的線索。

  「不會憑空消失了。」朱彥能夠斷定這一點,「如此說來,那個人還在場間了?」

  在場間卻不見人,難不成是隱身了?

  可是即便隱身,也該是有跡可循才對,或者說,是對方的修爲境界高過他朱彥太多,以致他朱彥感知受了影響的,找不出那些本該可尋的痕跡?

  然後問題就又來了,如果對方的修爲境界真的高到都能影響他的感知了,爲何不直接出手做其想做的事情,用得著隱藏起來嗎?

  擔心驍勇的到來?

  或許也只有這樣一個原因,才能令那樣一個高手心生忌憚了。

  「那就等驍聖主那邊的到來嗎?」

  朱彥想等,卻怕是等不到,因爲他剛剛放出去的那隻符文所化的小鳥在半途被人擊落了。

  將之擊落的自然不會是那個明樁,也不是那個明樁的主子也就是那個壞人,其人是截仙聖尊。

  截仙聖尊不愧是截仙嶺以前的真正的主人,居然早就有在朱彥的洞府之中做了手腳,因此只要他想,就能洞悉朱彥洞府之中生的一切事情。

  不過在尋常時候,截仙聖尊吃飽了撐著的才會關注一個小小的朱彥,他之所以有此準備,也只是看在朱彥是好人的份上。

  一個截仙嶺能夠出現一個好人,且還是修爲已經達到歸意之境的好人,絕對是罕見的存在。

  就像驍勇,他在截仙聖尊的眼裏可不是什麼好人,驍勇也確實不是朱彥那種好人。

  驍勇殺人如麻,驍勇詭計多端,驍勇心狠手辣,驍勇……

  如果列舉驍勇的惡處,截仙聖尊能夠列舉出一大堆來。

  不提驍勇,再提朱彥。

  今日,朱彥那裏因爲星空陣盤迸出去的波紋,引起了截仙聖尊的注意。

  截仙聖尊想要知道那邊生了什麼事情,也就動用以前佈置的手段,以此洞悉朱彥洞府之中生的一切。

  或許是旁觀者清的緣故,那個明樁看似合理,實則極爲不合理的舉動,早就引起了截仙聖尊的關注,因此截仙聖尊就能看出那個明樁有在朱彥的弟子之間煽風點火。

  截仙聖尊不關心朱彥的死活,也不關心他的弟子又如何如何,他關心的是那個明樁的來頭。

  其實來頭不難猜,如今的截仙嶺,特別的就武聖峯一系,那個明樁又不可能是武聖峯一系的,那就只有是針對武聖峯一系的人了。

  而就今日,因爲驍勇的那句冷冷話語,還用得著說嗎?自然就是那個壞人了!

  那個明樁本身也是很不錯的,如果截仙聖尊不能洞悉朱彥的整個洞府,實際上也難以現那個明樁的本事。

  但這樣的本事,不足以成爲截仙聖尊的合作伙伴,且就那個明樁的實力,與上次潛入截仙嶺的那個壞人相比,低了太多太多,也就不可能是上次那個人。

  那麼就只能是那個壞人的手下了。

  找到了對方的這樣一個手下,借著幫助此人,就能變相的與對方搭上一層關係,這種並非直接的搭上關係的關係,不會影響今後是否合作的決定,是非常妥當的選擇。

  就是……那個壞人爲什麼要威脅朱彥呢?

  看上了朱彥這個人?憑什麼啊!

  截仙聖尊的關注落點一轉,落到那道星空陣盤上頭。

  截仙聖尊對星空陣盤知曉些許傳聞,卻沒有見過,且即便見了,擁有截仙大陣的他,也不會有什麼興致,哪怕朱彥的星空陣盤在剛剛迸了一道奇異的波紋。

  說到底,那道波紋的種種,並非截仙聖尊需求的。

  可是那個壞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上朱彥,而且還是派出那樣一個明樁前去。

  「若是爲了那道星空陣盤,說明星空陣盤對他有著大用,甚至其人說不定便是修煉的與星空有關的功法!」

  那等功法可是罕見的功法,但修煉那等功法的人在修真界也不是沒有,但要從中找出一個實力能夠比及他截仙聖尊的,似乎又沒有。

  「不對!有一個!」

  截仙聖尊隨後又搖頭了,有著的那個是個比他還老的存在,那樣的老傢伙萬分的惜命,不會輕易的離開他們的老巢,更別說是做出潛入武聖峯這等極度冒險的事情了。

  「難道是他的傳人?」

  可若是傳人,未免其傳人的成長度太快了吧?

  但若真是傳人呢?那個老傢伙本身就實力不弱,再有與之相當的傳人,一旦起了什麼心思,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反觀他截仙聖尊,除了幾樣截仙聖器,連個得力的幫手都沒有。

  截仙聖尊忽地有點後悔,後悔沒有精心培養一個傳人。

  若是有著一個出色的傳人,不需要太高,有驍勇的大半成就,他截仙聖尊就會有許多的底氣,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畏畏尾了。

  以爲猜到了那個壞人的身份,截仙聖尊又開始考慮某些事情了。

  比如與那個壞人以及其師父的合作的可能,以及合作之後,他這邊得利又如何等等。

  在他考慮的時候,朱彥的那些心頭已被煽起了滔天怒火的弟子卻失去了考慮的心情。

  他們一個二個的以怒目盯著朱彥,就差破口大罵和悍然出手了。

  朱彥再笨,也瞧出了問題,隨即恍然了。

  那個他找的明樁恐怕就是混在了這些弟子當中,一個數人的,確實弟子的人數多了一個。

  具體多的是哪一個,朱彥找不出來,而看弟子們莫名的怒目,挨個的排查,似乎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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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冷聲冷麪

  朱彥人太好,太好的人往往就狠不下心來。

  在這一刻,朱彥就沒有狠心一些的不顧在場弟子眼中心頭的怒意,挨個的對他們進行身份辨認,他是輕嘆一聲的,朝著他們說道:「諸位徒兒,你們不要受了他人的蠱惑,快快清醒過來吧!」

  朱彥說的這句話,內含某種清心凝神的妙術,隨著話語鑽入在場弟子的耳中,爲他們的靈臺帶去一抹沁人心脾的清涼。

  受此清涼,有人目中心頭的怒意消散了許多,再恍惚之間的,也想起朱彥這位師尊以往對他們似乎也是真的很好,也沒有對他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或許……自己有那怒意的滋生,是真的受了他人的蠱惑。

  仔細回想,方才也的確有人在亂說師尊的不是,那不就是煽風點火般的蠱惑嗎?

  有人清醒過來了,可有人卻因爲朱彥的這句話,更加堅定了朱彥是個僞君子的想法。

  卻是朱彥剛剛給了他們沁人心脾的清涼的妙術,太過可疑了。

  怎麼一個可疑法?便是妙術既能給人沁人心脾,未嘗不能給人引導蠱惑。

  「還說不要受人他人的蠱惑,哼!最會蠱惑人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我也覺得以前他和我們說話時用了剛剛那種能夠影響我們心緒和想法的手段,否則我們怎麼可能跟著毫無作爲的他?」

  朱彥的歸意之境的修爲,若在早先,也是令他們這些弟子仰望和嚮往的,可是自從驍勇的橫空出世和武聖峯的強勢崛起,他們就現一向仰望和嚮往的師尊不過如此。

  且即便如此也就罷了,只要朱彥攀上武聖峯這尊大山,從而讓他們有了更好的展空間,他們也是很樂意的。

  怪就怪朱彥依舊我行我素,一副與世無爭的清高模樣。

  當然了,此刻在他們看來,朱彥的清高模樣分明是在演戲,是虛僞的表演,暗地裏,天知道朱彥有沒有跑到驍勇那邊點頭哈腰。

  且就方才那隻符文所化小鳥飛走的方向是武聖峯的所在,也變相的證明朱彥與武聖峯存有關係。

  「自己在武聖峯得了好處,憑什麼不分給我們一點?說到底,他就是怕我們過他!」

  「爲人師表,卻是這般虛僞妒才,我真後悔拜了他爲師!」

  「那不如我們離開這裏算了!以我們的資質,去哪兒都能得到青睞,沒必要把大好時光浪費在這裏。」

  說出這句話的,自然就是那個明樁了。

  他想要離去,獨自往外走的必然暴露,就需要混在人羣之中離去。

  還別說,他的這句話以傳音的方式傳入那些越的朱彥心存不滿的弟子的耳中,那些弟子還真有了離去之意。

  就是……在他們看來,朱彥既然是虛僞妒才之輩,就必定不是好人,那麼直接就說離去的話,指不定就會被他教訓,就如同之前被他打傷的那個弟子一樣,甚至還有極可能會把他們殺了。

  擔心受傷,更擔心死,因此即使已有離去之心,卻沒有誰願意做那打頭離去的羊。

  那個明樁也是明瞭這些人的想法,可他必須要離去的。

  他又不知道朱彥放出去傳遞消息的符文小鳥已經被截仙聖尊給擊落了,就擔心驍勇見到符文小鳥,得到其上的內容,跑到這裏來。

  那個明樁可是非常忌憚驍勇的,他沒辦法不忌憚,畢竟他的主子,也就是那個壞人都對驍勇忌憚不已,因而不敢正大光明的現身。

  那個明樁就不敢等到驍勇的到來,就得在驍勇到來之前離開這裏。

  至於朱彥和他的星空陣盤,那個明樁這次是沒辦法帶走的,即便他的修爲境界要比朱彥高了一個大境界。

  到底這裏是朱彥的地盤,到處又都有陣法的,他若強行搶奪和擄人,必定弄出不小的動靜,這不就是在告訴驍勇那邊,這裏有問題嗎?

  沒人帶頭,那個明樁就讓人帶頭。

  是先前被朱彥誤傷了的那個弟子,那個明樁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小小的暗手,這時候他引動那個暗手,而後……

  「啊!」

  那個弟子彷彿感到後腰位置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不禁的痛呼了一聲。

  那個弟子也是想要離去的弟子之一,就對後腰的被掐,有了一個腦補的原因。

  不外乎身後的師兄同樣想要離去,但他不敢開口,就給他來了一掐的,叫他趕緊把口開了。

  身後的那位師兄比較兇,境界也比他高,那個弟子再是不願,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師尊,弟子煉製的丹藥就要到了開爐的時間,您看,弟子可以先離去嗎?」

  這自然是藉口,朱彥也知道這是藉口。

  若是放在以往,以他的好人個性,想也不想的就會同意,可此時不行,因爲那個明樁還混在在場這些弟子的中間。

  沒有將之找出來之前,他可不想任何人離去。

  可就在他要拒絕的時候,又有弟子用著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說要先行離去了。

  一個如此,幾個如此,絕大部分都是如此。

  這般情況之下,朱彥若是再來拒絕,可就會招致這些弟子的不滿了。

  朱彥不僅是個好人,還是一個愛惜弟子,乃至有將弟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的人。

  當成自己的孩子?朱彥忽地自嘲了。

  如果真有那樣的當法,爲何混入他們之中的那個明樁都找不出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對自己的弟子根本不夠熟悉。

  如果熟悉的話,找出當中不是自己的弟子的那一個,不要太容易。

  自嘲過後,是朱彥的心情有點落寞了,尤其是再見那些弟子之中有不少人眼裏暗含的憤怒,他就知道,這些被他當成孩子的弟子,其實依舊是外人。

  既是外人,朱彥就強行硬起心腸,盯著他們,說道:「你們想要離去,可以!不過得一個一個的離去!」

  頓了頓,朱彥聲音微冷的說道:「本尊唸到誰,誰就出去!其他人在原地給本尊站好了!」

  忽然間冷聲冷麪,很是讓人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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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被人耍了

  接受不了也得接受,誰讓朱彥是他們的師尊,且最重要的,朱彥的境界擺在那裏。

  於是乎,朱彥就按照在場弟子的名字,點一個,放走一個。

  這樣的做法,在朱彥看來是比較穩妥的,一個是名字問題,朱彥喊一個弟子的名字,答應的必定只有一個,而若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假的。

  再有就是人數的問題,他這裏的名字僅有那些個,而人卻要多一個,那麼多出來的那一個必定就是方才的那個明樁。

  當然了,還有就是,不是不存在那個明樁止住一人,而後頂替那人答應他的點名的可能。

  但是……那樣做更能將之暴露出來。

  因爲那些弟子,即便個別的,他朱彥不是很熟悉,可弟子之間彼此都是認識的,因此那個明樁冒名頂替的做法會被識破。

  而若他變身成爲冒名頂替的那個弟子,呵呵!這一點,朱彥卻不擔心,因爲他關注著在場的每一個弟子,誰若是容貌有了變化,他第一時間就能現。

  朱彥想得很好,可他忘了一個事情,就是那個明樁的修爲要比他的修爲高。

  修爲高過朱彥,就能在某些事情上,即便當著朱彥的面做,朱彥也現不了異樣。

  因此當朱彥挨個點名,點到快要完了的時候,朱彥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妙了。

  可這時意識到事情不妙,時間上也遲了些。

  那個明樁已經冒名頂替了一個弟子,進而離開了。

  朱彥就沒再點名,他是走到剩下的幾個弟子的面前,擡手在他們的臉上挨個的捏了一下。

  那幾個弟子又惱怒又莫名,搞不懂朱彥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吃他們的豆腐?不太像。

  隨即他們明白了,一個長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被朱彥那麼一捏,那個弟子被迫被變化的容貌恢復了過來。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而且還變成了別人的模樣?」

  「還用說?有人假扮他走了,而後把他留在了這裏。」

  這事就有點嚇人了,因爲這事,他們也明白爲何朱彥要點一個名才放走一個。

  即便如此,朱彥也被人耍了,那麼耍他的人修爲該有多高?

  如果放在以前,餘下的這幾個弟子是該安慰朱彥這位師尊的,可現在,他們卻暗暗的覺得朱彥這是活該,誰叫他的修爲那麼低呢?

  朱彥沒心情理會這些弟子,他外散神識,動用洞府禁制的,在整個洞府找恢復了原貌的那個弟子一模一樣的人,同時也在找有著那個弟子之前的那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容貌的人。

  找了一通,朱彥是沒有找到這兩類人的。

  「莫非他又變做了別人?」

  朱彥很是煩躁,就趕人一般的趕走了剩下的幾個弟子。

  而令他更加煩躁的是,符文小鳥出去了那麼久了,爲何都還不見武聖峯那邊給出迴應?

  是看不起他朱彥?或者說是不相信他朱彥?再或者……符文小鳥沒有飛到武聖峯?

  朱彥眉頭如同出鞘寶劍一般的豎立了起來,隨後又是頹然無力的倒了下去。

  符文小鳥是傳音所用,沒有誰吃飽了撐著的會去截殺它,除非是與傳音內容相干的人,比如那個壞人。

  而那個壞人的一個手下都能把他耍得團團轉的,且仔細一想,對方的境界也完完全全高過自己的,那那個壞人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因而對方毀了他的符文小鳥又如何?對方的手下逃了又如何?還不是只有看著,終究與對方對上就是找死。

  朱彥倒不怕死,只要死得重於凡世間所說的泰山,死也就死了。

  可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他洞府之中的所有人都將面臨被人失去庇護的危機。

  「就只能忍著了……」

  朱彥暗歎一聲,隨後目光落在了那道星空陣盤上,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那個明樁的到來,與星空陣盤大有關係,說明這星空陣盤被對方看上了,甚至就是擺弄出星空陣盤的他,只怕也被對方看入了眼。

  這樣一來,對方必然還會找上們來。

  而若那時他沒有應對之法,他落得的結局要麼死,要麼被對方擄走。

  這兩種情況的結果都差不多,就是他洞府之中的所有人失去庇護。

  這裏是截仙嶺,在截仙嶺裏,一個洞府失去了一個強大存在的庇護,這個洞府和洞府之中的所有東西,包括人都被瓜分掉。

  「得想辦法尋個後路了……」

  不是爲自己尋後路,是爲洞府之中的那些人尋後路。

  截仙嶺而今就兩大派系的勢力,一個是驍勇爲的武聖峯,一個是截仙聖尊爲的勢力。

  截仙聖尊這個人,朱彥不喜歡,且他相信,若是他將後路尋到了截仙聖尊,等他一個出事,他洞府之中的那些人也不會有多好的結局。

  驍勇嘛……朱彥其實蠻佩服驍勇的,且驍勇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就是去找他的話,能夠走到武聖峯嗎?那個壞人只怕是會從中阻攔的。

  那個壞人沒有阻攔的意思,截仙聖尊卻有阻攔的想法。

  不爲別的,只爲了手中能夠有個與那個壞人交易的籌碼。

  不用說了,朱彥和他那道星空陣盤就是那籌碼。

  截仙聖尊當然不會親自出手了,他要是親自出手,還不告訴驍勇這邊有問題?

  截仙聖尊視線落點一轉,落到了朱彥的大弟子的身上。

  朱彥的大弟子也姓朱,因爲他本就是個孤兒,被朱彥收養了,順帶著的也成了朱彥的第一個徒弟,併爲他取名「俊」。

  朱儁的修爲自然沒有歸意之境,但也相差不遠了,已有凝形之境大圓滿,差一步就能不如歸意之境。

  就是這一步,朱儁走了好些年,卻依舊沒能邁出去。

  朱彥對朱儁極好,因爲這事也爲他想了不少的辦法,可惜依然無用。

  朱儁卻不認爲朱彥對他是真的極好,卻是朱彥不願意爲了他而去找驍勇或者是截仙聖尊求助。

  故而當截仙聖尊的傳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的時候,朱儁沒想著立馬通告師尊朱彥,而是強行冷靜下來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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