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長篇 BG/BL][古代奇幻]《御廷》作者:角六(全文完)

 
cauliflower_ 2019-10-27 13:16:33 發表於 言情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 13168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14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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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俊秀比試大會”,毫無懸念的又是曲言應奪冠,令他訝異的是、原本他以為泰垣宗的人會和之前一樣,耍一些骯髒手段,今天不知怎麼的竟然沒有。總之、這使他得以認真的全力以赴,結果贏的比去年還輕鬆,這也無疑的為“澶玄門”的武盟競選又加了些分。

然而事實總是令人出乎意料,最沒有敵人、而且人人想交好的于司樓主當選了,所有“盡山樓”的人全傻眼,這什麼神轉折?他們只是來見識見識武林人士、感受一下江湖氛圍的一群學者啊!
雖然前一晚、于司樓主就跟大家說、自己有可能會當選,如果是真的、讓大家一定要冷靜,弟子們笑笑誰也沒當真,只有深知爺爺個性的沐清發了一下冷顫。
此時的弟子們、就只有難掩錯愕的份,原來不是開玩笑!幸好公佈時,除了沐清以外、他們都像往常的待在屋裡當吃瓜群眾,驚愕失態的蠢樣沒被人瞧見。

當“盡山樓”一幫子弟趕來主議事堂時,于司飲正向首位走去,眾子弟心情複雜,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于司飲的神情毫無動搖,坐上首位後,先客套幾句感言,然後再說出計劃。
「雖然很感謝得到眾位的認可,但就如江湖人所知,我“盡山樓”裡多是只有修習“煉體術”的陣法學者,是否真有本事、去做為眾江湖門派得以信任的後盾,想必許多人心中尚存有疑問,畢竟像“盡山樓”這樣的門派、成為武林盟派還是第一次。所以,在這裡老夫有個提案,然後、在這個提案完成後,大家再重新票選一遍、心中認可的盟主人選。」

里山派掌門置嵮旬就是這“心中存有疑問”的其中一人,他理想的人選是赫逸剛或曲厲,聽于司飲這麼說便立刻提問、「盟主是何提案?」

于司飲:「實不相瞞、老夫與犬子這些年來、一直緊抓赤焰門不放!」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就連置嵮旬也立刻睜大了眼、還以為于司飲是個養老中的白眉老頭、話一出口竟是要嚇死人!

“砰!!” 于司飲毫無預警的伸手重擊桌子、眾人登時又嚇了一跳!
想不到力勁還挺大!整個石桌在砰的一聲後、震蕰出許多塵屑,像是內力深厚的高手用力拍了石桌一掌一樣!眾人被這突然的一拍嚇一跳、反射性的全坐直了身姿!

于司飲怒吼:「我們要一直忍赤焰門到什麼時候?!啊?大會第一天、武夷門就發現赤焰門的間細!多少門派中的靈修者被赤焰門人吃了?!」、
「太耶一族滅門!如恆門全數犧牲!澶玄門的入雲閣弟子無一生還!現今所剩靈師屈指可數!那些死去的靈修者、都是因為敬愛這塊土地才選擇靈修的啊!」

“砰!!”又是一擊!而且更大力!眾人全情不自禁的跟著一凜!
「在不知歲月的日日夜夜、靈師們孤身一人努力!為了花開、為了水清、為了鳥鳴、為了淨土!正因為曾經有那麼多的靈師!這個國家才能被祝福!」
「這些靈修者究竟做了什麼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看吶!現在大家都畏懼著赤焰門、沒有人敢靈修!就怕有一天被吃了!」
「如果我們不為這些靈修者站出來、怎麼配得上擁有天地所給予的一切?!我們為什麼要當好人?!好人不就應該跟好人站在一起嗎?!」

“砰!!”再又是一擊!而且又再更大力!眾人一樣全情不自禁的跟著一跳!
「各位!我已經找到赤焰門總壇了!因為我“盡山樓”沒有辦法成為主力攻擊的隊伍、只能從旁盡力輔助,所以、我不敢要求各位一定要答應!我想說的是、我想討伐赤焰門!!有沒有人!有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就辭去武林盟主之位!從此退隱江湖!因為、我再無法忍受眼睜睜看著赤焰門為惡作歹卻無能為力!」
于司飲把話說絕,一番番慷慨激昂的演說、震的人心恍惚,眾人有點不敢相信,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躲在屋頂上的昀坱汗顏、沒想到于司樓主演得這麼徹底、連退出江湖的話都講出來了!說成這樣、該不會是真心的吧。

置嵮旬著實被這一番話熱血的不行,第一個就站了起來、「我願意!」從今天起!他就是于司盟主的擁護者了!!

「我也願意!」曲厲第二個附合!
「我也願意!」赫逸剛總不可能看著這幾人投身進去、什麼也不做,說真的,他也被這番話感動了…即便還是覺得不切實際。至少前些天,于司前輩說曲厲父子都不會有事、他就姑且一信吧。

結果,“武林大會”如昀坱所願、變成了“討伐赤焰門大會”。
白天、于司飲認認真真的好好和眾江湖子弟分配任務、計劃進攻,晚上、則是讓昀坱給他說明赤焰門的狀況。
也虧得江湖人士都老當益壯,于司飲還不至於覺得負擔。

#
于司沐清:「想不到爺爺是這樣的想法,真是嚇了我好大一跳,我從來沒見過爺爺那樣講話!」

「是啊!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只有我走不出鉑尹的死,想不到…」曲厲眼眶一紅,感動的。
赫逸剛:「…」

曲言應:「父親、我會好好加油的!」
溫蓉:「言應哥哥、你手持澶凌劍站主力,一定要小心啊!」

「師兄現在也一個人在房裡研究陣法吧!真是服了他了呀!」藜蘆子感嘆道,這次把師兄拉來、是答應了昀坱的,想不到把師兄拉來後,竟然釋放了師兄心裡的小宇宙!也不知道那些慷慨激昂的話是什麼時候生出來的?

不過此時、于司飲的房裡不是他一人,而是三人。

太耶祈拿下面具,露出一張俊秀柔雅的臉。
于司飲:「都是高階靈師了,那條疤為什麼不去掉呢?」
太耶祈:「晚輩打算報仇後、再消除這道疤。」

昀坱:「多謝前輩的幫忙。」
于司飲:「行啦…我那天的“當選感言”也不全是說謊,不如說、是你給了我勇氣說出那些話,為了今天,你不惜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我就找不到退卻的理由了。之後、還要繼續麻煩你了。」
昀坱:「是!」

#
打鐵趁熱,討伐大隊不到一個月就整頓出發、比昀坱預期的要快上許多,這都是于司飲全力釋放能量的結果,他這個“武林盟主”當得名副其實,一下子就獲得超出預期的巨大聲量!

“盡山樓”擅長的是箭法和陣術,位在隊伍的中央。
能夠抵禦魔力障氣的“澶玄門”打頭陣。
負責墊後的是最強壯的“萬葉堂”,確保沒人被暗算。

另外,盡山樓也一一傳授了能夠在一定量內、抵禦魔力障氣的陣法給所有門派,讓大家都有了基本的自我防護能力,當然,成為大家的防護屏障、也依然是盡山樓的主要工作之一。

令人意外的,赤焰門總壇就位在京城外郊的琵琶灣往北、黑海中的一座島上。這島與京城外郊的土地並不是相距很遠,甚至不需要乘船,當海水降潮的時候、輕輕鬆鬆就能走過去。

但這島的土地是又黑又硬的、長不出植物,也沒有美景,誰也不會想過去,更不會有人想在那建房子。
大概就除了赤焰門,這裡的土、似乎很適合他們煉火禪宗和魔功。昀坱就是根據在“永昌鏢局”發現的修魔條件、猜到這裡的,實地探查後也確實如此,只是,她畢竟是靈修,在找到日闕前、勢必會驚動許多機關,既然如此、就只有讓整個江湖人士幫她一把!

江湖門派的集結聲勢浩大、雖然是各自從不同方向進擊的,但也不可能完全不引起赤焰門注意。
幸好這黑島附近也沒住人,戰火漫延也燒不到一般人。

昀坱並沒有混進盟軍,而是像之前和曲言應他們合力對付敵人時一樣,利用輕功和靈力先進去摸清魔陣、暗中搞破壞,讓盟軍能夠更順利的攻進赤焰門!

激烈的戰火徹底展開、盟軍勢如破竹、一時士氣大振!
然而越往內攻進、對手愈強!
在見到赤焰門的中心人物前,眾人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吃起“太塵門”做的復癒丹,心裡的不安感也逐漸增加。所幸這些“復癒丹”的療效很好、稍微增加到大家一些信心。

太塵宗這次因為老弱婦孺居多,只有太塵宗宗主和身邊二名較優秀的弟子參戰,其他沒來的弟子則是全力製作“復癒丹”等療傷品提供給大家使用,所幸效果極好。
本帖最後由 cauliflower_ 於 2019-11-14 08:53 編輯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1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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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門總壇是一座非常漆黑暗沉的黑岩石建築,看起來像是從極為堅硬的小山岩、再人工雕塑改造,看起來就像一座黑色城堡。
建築構造方式算是單純,麻煩的是一層層的魔陣,但有昀坱和盡山樓裡應外合,這點還不成問題,真正可怕的,還是赤焰門最深處的魔修們!

終於、眾人走進赤焰門主殿,瞬間被眼前景像震驚!
「這些人…是魔修?」

一群散發著強烈魔力瘴氣的人、神智不清的被鐵鍊鎖在地上畫好的陣法裡,脖子和腳上全是鐵鎖,陣裡人放空的手一直往四處伸抓、一雙雙飢渴的眼、好像急著要裏腹的餓死鬼一樣!

想不到、前方竟然傳來回答問題的人聲:「呵呵呵!是魔修沒錯!雖然腦袋不太好使、但還是有點用處的。」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赤不戒已經坐到主殿大位上,旁邊還站著二位護法,而赤不戒在笑的臉、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忽然有一群人闖進他家大門。

置嵮旬:「赤不戒!!今天一定要讓你為那些枉死的靈修、和武林人士陪葬!」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失去親友的武林人士們也露出忿恨的眼神,由其是澶玄門的人。

「哈哈哈!!你在說笑嗎?」赤不戒開懷大笑,好像很久都沒這麼開心一樣,一點殺氣也看不出來,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魔力瘴氣、卻是源源不絕的散發。
赤不戒把手指往前方困住“餓死鬼”的魔陣一劃,魔陣裡的鎖鍊全部隨即消失,一時間、“餓死鬼”們立刻衝向所有武林人士!

說實話,完全沒有打贏的可能,赫逸剛悲觀的想著。赤不戒只要隨便再弄個懾人心魂的陣術、大家就通通一起排隊見孟婆了,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會覺得報得了仇?也罷、都走到這裡了,要死一起死!但願幾個孩子都沒事就好了…

就跟曲言應他們之前在茴州遇到的尋另嶙一樣,這些吃了太多靈修者的魔修、已經完全喪失心志、變成像魔物一樣的“餓死鬼”,完全看不到任何理智,除了盡力殺死他們以外、別無他法,曲言應當然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心慈手軟了!

曲厲手上用的澶曇劍是一把非常鋒利、霸氣的沉劍,就算是在沒有人拿著的時候、只是站在劍尖的地方、就有種被壓下去的感覺;拿著這樣的劍可以近乎百分百的發揮澶玄劍法的力量,但真正的鎮門之劍、還是曲言應手上的那把。

被靈印催動、完全覺醒的澶凌劍,在對付魔修的時候、佔有很大的優勢、時不時還發出像燒烤一樣的滋~滋~聲,所以漸漸的、在隊伍中就形成了曲言應打頭陣的傾向,可是也因為這樣、他承受的負擔比其他人都要多,就像赫逸剛所擔心的那樣。

亂魔陣對這些江湖正道來說、壓力還是太大了。
反正到處都找不到日闕,東西大概就在赤不戒身上,否則、赤不戒吃了那麼多靈修者、要怎麼維持正常心智?!所以、還是從這裡幫忙一把吧!

眾人忽然就見一白髮黑衣人、穿著宦官黑服突然出現在魔陣中心,昀坱揮動手中拂塵、將體內靈氣引出、逐漸改變掉地上陣圖。

「昀坱?」曲言應幾人一愣、原本還以為是其他的宦官,但那站在陣中央、揮動著拂塵,一頭白髮和明顯沒有靈魂的眼睛、就是昀坱啊!

其它江湖人士雖然還知道宮廷第一紅人、昀公公,但並不知道他的身世、以及本名是太耶昀坱的這件事,只奇特的覺得宮廷這次怎麼會那麼好、還派來幫手,還是這個據傳宮廷第一靈師的昀公公,看來第一靈師這點還真不是虛傳,昀坱一下子就修改掉陣圖,那些“餓死鬼”們身上的瘴氣和魔力瞬間銳減、大大減輕所有人的壓力。

但是、就算江湖人士們好不容易殺光了“餓死鬼”,赤不戒卻依然沒有半點緊張感,甚至一付很高興的樣子。

“啪啪啪!”赤不戒拍手叫好,笑著從位置上站起來。「終於見到你了,太.耶.昀.坱。」

眾人這時才譁然、太耶!姓太耶的、不就只有那個太耶一族嗎?!

赤不戒:「只是你怎麼就閹了呢?多可惜!我還期望你多生幾個孩子送給我、這下全泡湯了~ 不過算了、有你一個,就夠大補了吧!哈哈哈!」

“砰!”
懶得多說一句廢話、昀坱提起拂塵就往赤不戒揍去!力道毫不客氣、轉瞬間兩人已經數十來回過去、快得沒幾人看清!
但是、很明顯的、昀坱是下風的!

使著火禪宗刀法的赤不戒、一招一式都夾帶著強烈的魔力瘴氣,光是這些魔氣、就足夠讓在場的江湖人士不斷退卻。
由其火禪宗本身就是一種極為險峻嚴酷、自殘式的浴火功體,在魔功的加持下,昀坱好像在和個熔岩漿人在打架的感覺,別說昀坱用的是拂塵、就是刀劍砍進那皮膚、能不能造成傷害都還是個大問號。

不過昀坱也不是全然對赤不戒沒辦法,他用靈力一點一點的滲透,這對魔修來說就像毒液一樣,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令魔修自我崩壞,無論昀坱是否能在打鬥中討得了好,都能對魔修產生困擾,這時、就是彼此修為程度的比拼了,但年紀尚輕的昀坱、能是赤不戒的對手嗎?

曲言應急得想提劍助陣、卻被赫逸剛一把拉住、「別過去!那是靈力和魔力的互撞、誰也插不了手!」
赫逸剛忍不住在心裡小小抱怨、要來就說一聲啊!但是昀坱看起來不像打得贏吶!
曲言應只氣自己什麼也幫不了。

見識到兩人之間、靈力和魔力攻擊下所產生的傷害力,眾人這才深切意識到、這次進攻太過自信了,甚至可以說是魯莾的。
赫逸剛是孤獨的先知,他不解的是,為什麼于司飲要做出像是配合昀坱的行為、去主導這次的武林大會,而且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苦衷或被脅迫的樣子;不如說根本是極為熱衷,就像置嵮旬說的那樣,是個古道熱腸、俠者仁心的大前輩,害他幾乎要覺得以前那個永遠一臉“干我屁事”的于司飲是有人冒充的了。

赤不戒游刃有餘的開始閒聊、「是說、你怎麼搞的?頭髮全白了、眼睛也瞎了,我可沒聽說這樣的情報啊!」
昀坱懶得回嘴、也沒空回嘴,光是應付赤不戒就已經盡了全力,赤不戒手中那把赤焰刀通體發紅,流光閃閃、像活著的一樣,此時散發出來的魔力瘴氣連東西都能腐蝕。

「小小年紀多虧你修練到這個程度,但是我這裡…」赤不戒指指自己的肚子、「有你父親、你爺爺、你的所有族人…再加上我,你真以為、你能打贏嗎?」

「不要入陣!!」耳邊突然聽到曲言應大喊!眼看情勢有異、曲言應突然發現,赤不戒一直在把昀坱往剛剛的陣心裡趕,直覺告訴他、赤不戒別有目地!然而、太晚了!

赤不戒發動魔力、地上陣圖又再轉變!並且在一瞬間鎖住了昀坱的雙腳!眼見鐵鍊就要纏上他全身…

「吞靈陣!」于司沐清也大驚失色、從地上顯現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小型而強悍的吞靈陣!

赤不戒眼見陣就要成、打算就這麼直接吃了他!反正其他陣外的人也進不來打擾他!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的了自己啊!一群可笑的螻蟻們!

為了防止昀坱從鎖裡脫逃、赤不戒不再遲疑、一鼓作氣躍入陣心、伸出左掌硬生生打在昀坱心口上!
就在眾人心想完蛋了的時候,忽然聽到很大的一聲“咔啦!!”

咔啦?這一聲有點奇怪、就從赤不戒打在昀坱心口上的位置傳出來。
在眾人的困惑中,赤不戒臉色一變、終於取代笑容表情的凝重神色出現在臉上,整個人迅速跳出陣外、就在這眾人還不明所以的當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伴隨著無數“鐵塊”掉落到地上的重擊、一聲聲的巨響持續許久!

地上的魔陣已經在赤不戒後退的瞬間、消失到不剩半點痕跡、
只剩下滿地的…從昀坱頭上加厚頭皮的烏紗帽下綁著的鐵片、身上烏衣官袍裡的鐵骨衣斷片、以及連帶被扯下的鐵靴,在無數鐵片揚起的塵霧中…

「女人?」赤不戒驚異道,太耶昀坱不是男人嗎?好個蕪湮啊!一個叫小孩假扮男人、小孩自己假扮男人不夠、還要假扮太監!好一對母女!怪不得永遠抓不到人!

別說赤不戒嚇了個大跳,曲言應、于司飲、、、一干人等全部震驚的瞪大了眼、他們怎麼也沒想過、太耶昀坱竟然是個女人!太耶昀坱是個男人的這個資訊、已經二十年了啊!二十年!忽然之間開什麼玩笑!?

那站立在中央,身上只剩一條銀鱗帶緊緊束著、僅能裏胸包臀的白紗衣,不管是若隱若現的乳峰、纖細的腰枝、或者是修長的玉足;誰也不會看錯、分分明明就是個女人啊!
咳!咳!重點是靈力!以往被藏在黑色衣袍封印底下的強大靈力、不需要昀坱刻意催動,就直接把剛剛的魔陣壓到消失無蹤、

赤不戒就是因為忽然感受到這股極為強勢的靈力、才嚇一跳的趕緊往後退,哪裡想得到、他打在昀坱心口上的那一擊、正好直接解開了鐵骨衣的鎖扣、昀坱直接省了自己動手解封印。
只是、如果讓她自己解封的話、現在就不會變得這麼暴露了,至少長褲和馬甲還能留著,這麼暴力的解法、幾乎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扯下來、連鐵骨衣都壞掉了。

昀坱右手稍微施力、拂塵掉到地上,留在她手中的、是藏在裡面的“角木雙鐗”。
「你說誰是女人?」眾人還來不及分析現況,就聽昀坱寒著臉、冰冷刺骨的語調這麼說。

然而、昀坱這邊話才說完、人馬上就消失不見、
人呢?赤不戒冒了一下冷汗、怎麼可能?!還只是個小丫頭不是嗎?!

沒有了鐵骨衣和封印的昀坱、速度快了十倍不止、比赤不戒還快!
數十名暗影感覺到危機立即現身、全站到了赤不戒身前!但是…

昀坱連“角木雙鐗”都沒有分開,甚至用上了沒有都不知道,眨眼間,她已經站在數十具屍體的中央。
大多數人只能驚訝的在心裡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曲厲驚訝道、「流雲步…像進化了的流雲步…」
因為昀坱二條大長腿大多裸露著的關係,眼力夠好的人就能把她的步伐看清楚。

乍看之下、昀坱赤腳站在地面上、好像是用雙腳站著的,但其實,她總有一隻腳是懸空的,把重心集中、從頭到尾都只用著一隻腳支撐全身重量,或左腳、或右腳,而且碰到地面的範圍都很小,只有趾尖、腳跟、側掌、前掌等,單一一個小小足面;另外,當她移動的時候、都是用跳躍的、而不是走的,所以移動速度才會這樣快到完全無法捕捉!

一般人根本無法這麼輕盈的跳躍!這是穿了十多年鐵骨衣的成果啊!
無論是左旋、右轉、前進、後退,完全快到常人無法跟上!昀坱就像速度最快的靈豹一樣,動、靜之間,瞬間的爆發力完全超出所有人想像!

面對那些暗影,也毫不浪費時間、全部針對要害的一擊!
彷彿眨眼之間就全數倒下的數十具屍體,昀坱站在他們正中間、從髮到足底的雪白、全數被噴滿鮮紅血跡。

「看來我也是老了,明明是頭猛獸卻看成了女人。」赤不戒不得不承認、連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躲過那些快如閃電的攻擊。

紅、藍護法完全沒想到,原來變得這麼強大,還能遇上這樣壓倒性的敵人!二個人立刻提起武器、硬著頭皮向昀坱攻去!只是,就連赤不戒也沒給他們這麼大的威壓啊!

這次昀坱沒有移動的那麼快,而是維持著右腳站立,二位護法竟然覺得、被包夾在中間的昀坱像水一樣、明明砍過去了、卻總是落空!橫劃過去呢…呢…呢…呃…

昀坱一手握著心臟、一手捧著頭…
兩名護法同時倒下,昀坱手中的東西也輕輕滑落…

嚇!!!
赫量趕緊摀住欖兒的雙眼、這接二連三的畫面實在太過血腥,地上全是赤焰門人的殘屍啊!回想起來、先前還真沒怎麼看過昀坱出手,原來一認真是這麼恐怖的嗎!?只是大內前三高手?不是第一?!

昀坱:「什麼嘛,好歹是赤焰門,振作一點好不好?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我這十幾二十年的努力,不就像笨蛋一樣嗎?」冷冷的話語一出,空氣中的氣溫傾刻間又降了好幾度。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19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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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時、母親死去的那天,那邊曲言應收拾好母親的骨灰、牽著赫溫蓉離開後,昀坱僵著快昏厥的身體、緩緩爬上河岸…然後裝著女裝的包裏也拎上來了,但是…
昀坱想起媽媽曾告訴過她,大部分好人家的女兒,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般人家的女兒、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出門工作…
「如果那樣就是姑娘家的話,那我不要做姑娘家!」

「媽媽,妳說小坱不可以見澶玄門的人,小坱知道了…剛剛有見到曲哥哥,他牽著一個好漂亮的姑娘,我不會去搶的,您放心。但是,您的仇怎麼辦?爸爸的仇怎麼辦?小坱一個人了,小坱可以不要當姑娘、不要嫁人、不要過普通的生活,小坱…只想要報仇,媽媽,小坱只想要把傷害您和爸爸的壞人打不見!其它的…小坱都聽您的!」

眼淚從小昀坱的眼睛裡一顆顆跑出來,裝著女裝的包裏,送給了路上一戶有小女孩的窮苦人家,然後,尋著逃難的記憶,邊走邊打聽的到了京城,開始時給半退休的公公們打雜,一直表現得很乖巧,然後趁管事的公公生病休假時、偷改記錄蒙混過關、讓自己成為入宮做內務的小太監。

之後就一直努力往上爬,為了讓自己可以專心練武、讀書,不用一直做雜役,昀坱下了很多苦功。
十五歲那年,知道曲言應可能會出事,自請跟隨最討厭的大皇子出宮,然而負傷晚歸的她、就這樣被大皇子侵犯,大皇子發現她的女兒身後,威脅她必須完全聽命於己,否則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條!

但昀坱完全無法接受,趁大皇子離開,抱著重傷的身體、硬是跑到懷深殿直接面聖,求韶明皇罔開一面、給她將功贖罪的機會,她還不能死!
想不到、韶明皇不只答應了她、更進一步因為相信她而設立了御廷,甚至還把大皇子雷鈺剛、趕到嶋源城當西樺王。

之後、她能夠這樣、比任何人都還要多倍的付出努力、成長得更優秀,都是因為有皇上給她做靠山。就憑著韶明皇的這份恩情,昀坱也絕不可能離開皇宮。她已經不只是“太耶昀坱”,還是背負了皇恩的御廷昀總長。

“如果這樣我還不能變得更好、不如趕緊死一死算了!”抱著這樣的信念,昀坱每天都用努力到撞牆的氣勢向前!所有該注意的細節一樣不漏!所有該練的功一樣不落!所有該做的事一樣不忘!全力、通通全力做到最好!

如果有所謂的界限、那就突破!
如果有所謂的盡頭、那就造路!
如果有所謂的悲傷不想選擇遺忘、那就通通背著一起向前!

而現在、終於來到了這個殺害她全家的仇人面前。
「振作一點好不好?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我這十幾二十年的努力,不就像笨蛋一樣嗎?」隨著昀坱的話,手上的頭和心臟緩緩滑落掉下。

「赤門主、你應該比這些屍體還要有用吧,父親的“角木雙鐗”都還沒用上呢、我還期望拿它來和你決鬥。」
昀坱站的位置明明比赤不戒低,然而、赤不戒卻有種被居高臨下的感覺。

「哼!」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了,明明還是個丫頭、卻像是閻王爺來討債!

昀坱一個十倍加速版流雲步直接躍身到赤不戒正面、完全沒在客氣的!一拳一腳全衝向要害、明明是那麼纖細的身軀肢體、打過來卻像是鋼筋鐵棍一樣!然而移動卻又像流水一樣自如、像一隻沒有形體的白色厲鬼一樣!

江湖人士們雖然已經看到昀坱有多強、但眼見赤不戒勉強接招的現在,還是覺得很如夢似幻,全啞著沒辦法說話。而且,昀坱是真的連“角木雙鐗”都還沒用上。
拿刀的赤不戒可以說對近身攻擊的昀坱完全沒辦法、使刀需要一點距離、這麼近身的攻擊、赤不戒反而討不了好!

江湖上修拳修掌的女性很少、不只修練上吃虧、動作還暴力粗魯,主修拳法的里山派就沒半個女弟子。
但昀坱的拳掌不只看著就虎虎生風、還一點也不難看!不如說那行雲流水般的大勁道看了很上癮、手臂揮過來時甚至有看見鐵棍的錯覺!打得赤不戒就算沒舉步向後、也是一直被震的往後挪,挪動體積大她三倍的赤不戒、昀坱這力勁之大讓一眾子弟不斷刷新認知!

「就這樣嗎?有什麼大招快使出來啊、」昀坱不耐的說道。
「…」赤不戒聽得一氣、打算真的使出大絕招,一下子爆衝起魔功…「呃…」

「太慢了。」昀坱攤平的手指直接戳進赤不戒的頸部。
把手抽回來的瞬間、動脈血液霎時快速噴湧、赤不戒只是一動不動的,睜大了眼就這樣倒去…

“贏了?”
“這麼簡單?”
“這個人可以一人攻破赤焰門吧!”
“這就是太耶一族唯一的遺孤…”

「你!!你殺了我的父親!我要殺死你!!」
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異常瘦小的男孩忽然從一邊冒出、猛然提劍衝過來,昀坱用沾著赤不戒血的手、一把拍開男孩的劍,不及反應的男孩、連同被拍開的劍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昀坱冷冷說道、「連你父親都不是我的對手、你憑什麼覺得、你現在能殺得了我?瞧不起你父親嗎?」…“這就是那個沒有修練過魔功、從小被周遭魔力瘴氣荼毒,明明十三歲了、身體看起來卻像十歲不到的、赤不戒的獨子;赤弦。”

「我…」赤弦的神情看起來雖然恐慌又不安,但忿怒卻是鮮明。即便母親一生下他就沒多看他一眼、由著他發育不良,不久前病死了他還是很傷心,而父親、父親也從來不甚在意他,但他、還是只有這些了…

昀坱冷酷帶血的臉、不甚明顯的陰沉一笑:「不如我給你機會好了!當我的徒弟吧!留在我的身邊、你會得到很多殺死我的機會喔。」
「什…!?!?」別說赤弦吃了個大驚,眾江湖人士也是大傻眼!

昀坱微微挑眉:「怎麼?不願意?」
「我願意!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赤弦怕昀坱後悔、或只是耍他,趕緊吞恨拜師!

此時,一名真實年齡上比赤弦更小一點的女孩、滿身傷痕的從另一邊衝出來,身上沒有半點魔氣,應該是人質之類的。「大人!!小女子也想拜大人為師!」

「妳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想拜我為師?」昀坱拎起赤弦邊問道。

高蒼子密:「小女子高蒼子密,和父母一起被抓進赤焰門,父母…已經被赤門主殺死了,小女子、想拜大人這樣的人為師、變得厲害!不會隨便被人欺負!」

把“角木雙鐗”插在後腰,昀坱一手拎一個、「好,從今天起你倆就是師兄妹了,好好相處啊!」

什麼鬼??!!這不是三個師父、弟子之間,彼此都有殺父殺母之仇了嘛?!
在眾驚愕目光中,昀坱牽起二個新弟子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階,邊走邊說道、「以後江湖事,我都不管了,你們也回來吧。」昀坱沒有靈魂的雙眼直視前方,江湖人士們不知道她在對誰說話,直到…

太塵門所有人、藜蘆子、于司飲都跟上昀坱的後頭走去。

于司飲:「抱歉了各位,老夫這回是真的要退隱江湖了,以後全力效忠御廷,盟主之位就有勞諸位重選了。」、「沐清、“盡山樓”爺爺就交給你啦!」
藜蘆子:「逸剛、不好意思,欖兒一直都讓你照顧,要是嫌麻煩了,就讓她來京城昀莊吧!」

于司沐清: (☉д⊙) ?!!
赫逸剛:「京城昀莊?!有品饌館的那個?」

藜蘆子:「哈哈~對!就是那個昀莊。」

…在一眾各種錯愕、各種霧水的武林人士目光中,昀坱就這樣帶著一票人浩浩蕰蕰的離開。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19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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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昀坱在赤焰門把女兒身曝光後,整個御廷的氛圍大變。
御廷全面換掉以前的黑色宦官袍,改為俐落的黑色軍裝,不分男女、全是統一的包包頭和制服。另外,昀坱也擔任了守護日闕的工作、並且分配人員和任務到那些曾被魔力瘴氣侵蝕、或靈氣耗損太多的地區,甚至是使用昀莊的資源、協助地方小鎮復興。一方面全數挖出赤焰門以下的十二基地、並且接管。

就在御廷全面刷新軌道的同時,江湖秩序也在重整…。

事情一件接一件,沒人能好好思考有什麼事、是應該要去想一下對不對、好不好,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等曲言應反應過來的時候,“太耶昀坱”這個名字,已經成為澶玄門上上下下的禁語了。

明天就是曲言應和赫溫蓉的大喜之日,曲厲和瑚琳雪趁著天尚未明、沒人會發現的時間,給太耶鉑尹和蕪湮掃墓。
曲厲:「鉑尹…是大哥對不起你,最終什麼都沒能為你做。」
瑚琳雪想起三個月前,就在整個赤焰門被御廷接手、曲厲也同時被選為新的武林盟主的那個時候…

重新在澶玄門舉辦武林大會、結束的最後一天,澶玄門、萬葉堂、盡山樓的人聚在屋裡共同討論底下事。
有些話、曲厲想提又不好提,赫逸剛看出來了。

赫逸剛:「對於言應和溫蓉的婚事,昀大人有沒有說什麼?她同意嗎?」
赫溫蓉:「爸!昀大人一直都知道的、從沒反對過!」

聽到溫蓉這麼說,曲厲放心許多。
瑚琳雪:「藜前輩曾說,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不允許她回澶玄門,就算只是為了給她父母掃幕也一樣,除非言應成婚…。」

于司沐清:「沒錯,皇室一直非常介意昀大人曾經有過婚約,畢竟,御廷能得到皇室最大信任的原因之一,就是御廷成員上上下下,都是孤家寡人,決不會為了家族利益而動用私權。昀大人自己也是認同的,所以才連紅線都拿下來吧!」

其實昀坱還是有個叔叔太耶祈的,不過太耶祈也一併進入御廷、做為大靈師也沒有什麼家族私權問題,不如說造福國家還比較多。
昀莊也算是“私人企業”,但皇上也會去昀莊、已經把昀莊當成宮外基地之一,總之,對宮廷而言、太耶昀坱已經是一個具有超然地位的存在了。
如果昀坱養小白臉或許韶明皇還能接受,但如果昀坱是選擇嫁人、那一切當然就不同了,因為、這就表示她不再是宮廷的人、而是澶玄門的人。

瑚琳雪:「紅線?什麼紅線?」
眾人一時聽不懂沐清在說什麼。

「就是那對入雲閣靈印啊!」于司沐清再度向曲言應借來那對靈玉、啟動“具像陣”,讓大家看見靈玉上的紅線後,再把昀坱取下紅線移到靈玉上、逆天改命的事全說出來,等被問到她那白髮盲眼的事時,才終於意識到時機不太對,勉強吱吱唔唔的補全了。

眾人聽著于司沐清的說明,只能拼命壓抑震驚的心情,畢竟、曲言應和赫溫蓉的婚期在即,這時卻得知這種事…。于司沐清只能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實在是挑錯時機說出這些。

不,正因為還沒鑄成大錯,所以才要趕快說出來!赫量邊聽著沐清的敘述,一邊觀察著曲言應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的樣子。
溫蓉呢?緊揪著手的看著曲言應,她只關心曲言應的反應而已。

事後,赫量找上溫蓉勸退,然而…
赫量:「妳隨隨便便都能另外找到一個專心一意對妳的男人!但言應喜歡的一直都只有太耶昀坱!從她是個男人的時候就是了!別騙我妳看不出來!妳硬要嫁給他、只會後悔的!曲家不退婚只是顧及妳姑娘家的顏面!」

赫溫蓉:「那有什麼關係!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都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不是嗎?昀大人連紅線都拆了、就是要成全我們呀!」

赫量:「她之所以成全你們、是因為她失了身、又必須效命朝廷的關係!並不是因為她對曲言應沒有任何想法!他們之間可是有紅線的人!紅線是累積多少緣份才能有的東西?妳又不是不懂!」

赫溫蓉:「我不懂!我又不是什麼靈修者或是修道人!我只知道、言應哥哥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從小就喜歡的人!我只想嫁給他!」

雖然後來有一些閒言雜語,但最終,澶玄門表面上還是歡歡喜喜的給曲言應和赫溫蓉辦完婚事了,大多數的人都相信、這是一樁美事,從小青梅竹馬的壁人、終成眷屬。

另一邊,就像昀坱說過的,御廷再也不參與江湖事,包括澶玄門的事、某人的婚禮、她都沒去關心,全數拋到腦後,然後連父母的墓也依然沒有去掃…都是于司沐清那個大嘴巴!竟然把紅線的事說出來、這樣她還怎麼好回澶玄門見父母?見到曲言應和赫溫蓉、又該怎麼反應?

拆掉紅線,不過就是她最終的選擇罷了,不為了誰、就為了自己,可是一旦這件事廣為人知,自己就變成了悲劇中的女主角,是為了成全所愛之人的未來,連眼睛和壽命都不惜付出的人…
靈修者的壽命比較長,就算她少了一半,只要繼續修練下去、說不定活得比尋常人更久。而且,視力也會在靈修的過程中、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漸漸恢復。

然而,顧不及澶玄門那邊的狀況,新皇繼位等種種重大宮中之事,昀坱變得愈來愈忙碌,甚至昀莊和太塵宗的事務幾乎都丟給了太耶祈;太耶祈說昀坱才是太塵宗真正的宗主,昀坱則說太耶祈就是太塵宗的宗主;總之,太塵宗的大門、就在昀莊靠湖的另一邊。
而這個腹地只有整個昀莊的最小宗門,現在卻成了第一靈修聖地。

倒楣的太耶祈有時候甚至還要幫昀坱帶孩子…指的是她的四個徒弟;赤弦、高蒼子密、潕鯪貫、和雷鉞。

有一天,昀坱叫13歲的赤弦和12歲的高蒼子密去後山拔他們養身體要吃的草藥,回來時,赤弦牽著個7歲男孩潕鯪貫、子密牽著個6歲女孩…這不是剛剛才聽說搞丟了的颻鉞公主嘛!!
潕鯪貫身世不明,雷鉞是剛登基的二皇子雷瑭梓.韶文皇的長女。
無論如何、從此昀坱又多了兩個徒弟。

這四個徒兒有個麻煩的共通點,連雷鉞也一樣,身子骨都很虛弱,只是上二個是後天造成、下二個是先天因素。

現在,赤弦和子密正在承擔自己“甜蜜的負荷”…
「在他們兩個身體養好前,好好揹著。」昀坱冷酷的說。
子密:「是!」
赤弦:「…是」

從此潕鯪貫和雷鉞開始了在師兄姊背上長大的日子。
琉澈:「好像有一點危險…不過,在師兄姊的背上、的確也能學習到經驗…。」
白瑰芍:「不愧是昀大人,不管昀大人怎麼做,皇上都沒意見,連對大公主殿下的事也是。」
赫量:「不,你們仔細看,小三、小四也是用上了類似輕功的功法,在努力減輕自己的體重,不過目前還沒什麼成效就是了。」

「原來如此…不對、我爺爺呢?」于司沐清進到太塵宗…昀莊中庭,就見到正在比試的赤弦和子密,以及待在一旁觀察的四人;太耶祈、赫量、琉澈、白瑰芍。

琉澈:「昀大人出遠門做任務,于司前輩也跟著去了。」
于司沐清:「…向來最討厭出遠門的爺爺、竟然願意跟著昀大人東奔西走…。琉公子,你怎麼還賴在昀莊?不是說昀大人是女人、讓你大失所望嗎?」
「赤焰門現在都歸御廷了,已經不需要選邊站,來這裡至少還有機會見到祈師父啊~」琉澈看向前方盯著徒弟們練武的太耶祈;太耶祈臉上的疤已經不見,一張溫雅俊美的臉、五官與昀坱有些相似之處。

于司沐清:「祈師父?…是太塵宗的宗主吧…也就是昀大人的叔叔。量、那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赫量:「言應的婚禮都結束了,也沒見藜前輩出現,被我爸派過來看狀況,結果他也跟著昀大人出遠門去了。」
于司沐清:「…他們三人…到底去哪了?」
赫量:「…除魔衛道、撥亂濟危?」
于司沐清:「…」除魔?有昀大人在、我可不信現在還有人敢修魔啊!

。。。第一篇。絕情緣。完。。。




二十五年後。。。

深夜,南州上空出現無數黑影,由於是在夜空中的關係,就算被看見了也不會有人察覺,最後,這些黑影安靜的集中到澶玄門之後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隔了三、四個州,昀坱從夢中醒來,她覺得奇怪的摸摸臉頰,是錯覺嗎?明明房裡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卻感覺臉頰被人輕撫了一下。

五年前,昀坱已經把御廷交給了高蒼子密,赤焰門;現在改稱“獄門”這個專門關無期徒刑犯人的地方交給了赤弦,昀莊給了潕鯪貫,雷鉞在內宮做輔政;四個人還各自守著一塊被移交的日闕。

然後,她自己便搞了失蹤,外界甚至有謠傳她已經死了,減了的壽命應該到極限了吧?對於這些,昀坱覺得沒什麼好特別去解釋的,反正也無所謂。

其實離極限還有更多時間,但即便隨著靈力越來越強大,伸手就能使花開、使木長,容貌也維持在最強大時的美麗容顏,甚至頭髮由白轉為淺金,雙目也由灰轉銀、剛剛徹底恢復了視覺。

弟子們都教得差不多了,可以放手了。從此以後,她打算就和太耶祈一起留在這裡,一邊修練靈氣、一邊觀察靈運天勢。

雖說是二個人靜靜待著…其實也不是那麼靜,要形容的話、就像是人來人往有點小熱鬧的道觀。這新道觀就只在昀莊後、湖的另一邊,叫“泠山”的地方,大家要找他們還是很快、也不會找不到人,只是對外就說“這二人隱居了”這樣。

“太塵閣”位在雲霧繚繞、空氣清幽的山間,一條不甚明顯的石子小徑向前伸進霧中。
小道觀就取名為“太塵觀”,除了太耶昀坱和太耶祈二個大活人外,其他住在這裡的、或是住道觀後面山洞裡的,全是動物,包括霧夜和白牙也在。

昀坱:「叔叔。」
太耶祈:「妳的眼睛、完全恢復了。」
昀坱的灰色眼睛現在看起來像水中銀月、熠熠生輝,再無一絲灰蒙感,甚至是比一般人的黑眼更沉亮。

昀坱:「是的。」
太耶祈:「妳這麼勤著修煉,就是為了能用完好的身體,回到澶玄門給父母祭拜的吧。」這樣的話、曲厲前門主他們也不至於對昀坱的事那麼耿耿於懷。

昀坱:「…」
太耶祈心疼的擁著昀坱、「結果妳還是把澶玄門的人都放在了心上,一樣一樣去顧慮。」
昀坱:「曲前輩也是,他們一直掛念著父母的死,也很擔憂我的事。」

#
曲厲十年前把門主之位交給曲言應,但因為武林盟主之位還得扛著、就沒能完全卸下行政職務,今天是舉辦武林大會的期間,澶玄門聚集了眾多門派。

“武林俊秀比試大會”、通常是各門派挑出二位30歲以下弟子參加比試,除此之外,為了促進門派間的交流,主辦門派還會辦一些、和比武不一定相關的小型競技比賽,譬如馬球、游泳、攀高奪旗之類的,全部是自由參加。

本是門派交流的好日子、卻出現了讓曲瀾蕖又氣又傷心的事。
曲滄闊看見站在樹下紅著眼眶的妹妹,趕緊跑過去看狀況。「瀾蕖、怎麼了?」

在場的除了妹妹瀾蕖,還有站在她旁邊、里山派大弟子霍亞崔,以及站在他倆對面、五峰門的一行人。
楉君萍怒道、「曲公子、你應該問的是,為什麼你妹妹明明知道、霍大哥已經有未婚妻了!還硬要勾搭人家?!」

曲瀾蕖:「我…我是剛剛聽你們講、才知道霍大哥有未婚妻的!而且、我只是找霍大哥和我一起“採燈草”!」
“採燈草”是澶玄門特有的活動,燈草是這座山上、一種四季都長、夜間會發光的植物,但很難採得到,二人成組,在武林大會期間舉行,為期三天,最後採得多的人獲勝,可選擇留下燈草、或和“盡山樓”換取一瓶復元丹;這復元丹其實是出自太塵宗,一般人用不到燈草、一直都是選擇要功效強大的“復元丹”。

由於採燈草是雙人夜間活動,找隊伍同伴、就漸漸演變成含有“告白”意味的邀約。

楉君萍:「誰不知道“採燈草”是什麼意思?!那現在知道霍大哥有未婚妻了!妳可以不要再找他採燈草了嗎?!」
曲瀾蕖急道、「我找的是霍大哥、他都答應了!關妳什麼事!」

楉君萍簡直氣急敗壞、「不是吧!就算我不是霍大哥的未婚妻、難道知道一個男人已經有對象、妳還要繼續糾纏嗎?!」
但曲瀾蕖覺得、就算有未婚妻又如何?又不是真的已經結婚了、霍大哥是她的初戀、為什麼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我又沒有婚約!霍大哥也不是真的成婚了!我為什麼不能找霍大哥?!」

或許曲瀾蕖並非全無道理,於是楉君萍改向霍亞崔喊話、「霍大哥、曲姑娘說的也對,那你呢?你真的要和她去採燈草嗎?!」
比起率直的楉君萍,其實霍亞崔更喜歡瀾蕖這樣、用星星眼看著自己、嬌柔可愛的女孩,「我…抱歉、君萍,我已經答應瀾蕖了…。」

霍亞崔做為里山派、置嵮旬門主的首席大弟子,並不像一般人對拳派弟子的刻版印象,反而是個充滿書卷味的翩翩公子,但武功卻也紮紮實實的學習下來。
在幾乎沒有女人的里山派裡、還不覺得自己有多好,早早就奉師父之命、和五峰門的女弟子楉君萍許下婚約,原本還非常開心。哪知開始參加武林大會後、認識的美人多了、這才後悔太早訂婚。

楉君萍不知道霍亞崔的心理活動、只是一聽霍亞崔這樣的回答、不似以往的乾淨俐落,便覺得是曲瀾蕖讓霍亞崔變了心,也心知這婚約已經完蛋、口氣不免衝了起來、「你…你們!好!真是母女倆一個樣、專門搶人未婚夫的!」

罵自己是一回事、連同母親一起罵未免太過份!曲瀾蕖臉色一白:「妳…妳說什麼!」
曲滄闊眉頭一皺,雖然不認同妹妹的作法,但楉君萍這話也太失禮,「楉姑娘,請自重!」
楉君萍:「哼!」

楉君萍轉身就要走開,沒想到、一轉身就見到同時出現的…

「父親!!」曲滄闊和曲瀾蕖同時叫了出來、但目光卻停留在父親曲言應身邊、那名絕美的銀眸女子身上。
女子美的不像凡間人類,如玉般的盈白雪膚、似白似金的潤澤長髮全攏成丸子頭,一雙灰銀發亮的眼眸讓人想到夜空星辰,更令人無法忽視的,是那沒有一絲凡氣的天人之姿,如果天上真有神女,那應當就是這般的了吧。

不過,女子的氣質太特別,反而容易讓人不去提她的外貌,江湖中人雖然知道太耶昀坱是名絕色美人,卻很少去提,因為她有太多事跡和傳聞可以說。

大概是很習慣被人看呆了,昀坱不怎麼把別人注視自己的視線太當一回事,每天都能看見自己、由其是用靈視的時候,她從沒思考過自己有多美的這種事。沒等大家回神、便直接對楉君萍說話。
「會輕易變心的、也不會是妳的良人,能夠在成婚前就發現是好事。剛剛才聽大哥說、楉姑娘是這一輩中,最優秀的新進之一,但剛剛的話,是不是太失禮了?畢竟我和大哥的娃娃親之所以解除,主要還是因為我選擇了朝廷之故,也不知道在世人眼人、成什麼樣狀況的了,倒是我對大哥萬分抱歉。」

回神後、終於意識到這個人是誰、楉君萍趕緊整理思緒、誠惶誠恐的回話,「是!前輩教訓的是!剛剛晚輩的話、實在是太無禮了!對不起!非常抱歉!」又轉向曲瀾蕖、「曲姑娘、剛剛真的是非常抱歉、我是因為太過生氣才口無遮攔,傷及你和門主夫人的名譽、實在非常抱歉、妳能原諒我嗎?」說完還敬了個禮。

看到楉君萍這麼鎮重的道歉、曲瀾蕖反而尷尬了起來,畢竟自己做的事、也難怪對方生氣,於是也趕緊回話、「不…楉姑娘生氣也是理所當然…我才要請楉姑娘原諒我的任性…」

楉君萍:「剛剛太耶前輩說的對、會輕易變心的、決不會是我的良人,我和霍公子的婚約到此為止!」
霍亞崔:「…」雖然很高興婚約取消,但是以這種形式實在是有失顏面,還是在那傳說中的太耶大人面前。

曲言應斂斂目光,對兒女們喊話、「滄闊、瀾蕖,過來見師姑。」
曲滄闊和曲瀾蕖應聲隨即跑來喊人。

其實曲瀾蕖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赫溫蓉了,說母親搶了別人的未婚夫;可是,明明身邊的人都告訴她、父母親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日久生情,會結婚都是順其自然。而且、就算搶了別人的未婚夫又怎樣?那不就表示那未婚夫、並不喜歡自己原本的未婚妻嗎?又不是真的已經結了婚才被搶走!

所以久而久之、她更氣的是太耶昀坱,為什麼不向江湖人解釋?讓整個江湖人都說她母親是個壞女人!
其實這點倒是為難昀坱了,她明明把無情的高嶺之花表現的徹底,是于司沐清把紅線的事說出來、給她拆了臺,雖說當時是三個門派的底下會談、但又不是什麼隱密場所、被外人聽走後、不宣揚出去才有鬼,如果這時都退回宮廷的昀坱、還特地跑出來向人解釋什麼,反而更像是欲蓋彌彰,連壽命都減了、連眼睛都瞎了、妳還要跟人說妳一點也不在意人家?!騙鬼呢!

而曲滄闊和曲瀾蕖也不知道紅線的事,在這澶玄門內,直到太耶昀坱今天進來之前,她的名字都還是“禁語”,就為了避免刺激到赫溫蓉和他們夫妻間的和諧。

兄妹倆叫了聲師姑好,但曲瀾蕖還是很為母親打抱不平、忍不住嘀咕了句、「師姑…第一次出現在澶玄門、也算是師姑嗎?」
聽到妹妹這樣說話、曲滄闊頓時嚇的大驚失色、「瀾蕖!!」
曲言應立刻沉了臉、「妳說什麼?」

聽到父親變得極為低沉的語氣,明顯是盛怒,瀾蕖立刻後悔的連頭也不敢抬,昀坱感覺得出來、曲言應是真的在生氣、而不是裝的,悄悄伸手拉拉他的衣袖。
感覺到昀坱的暗示,曲言應稍減怒氣。
「妳師姑就算今天是第一次回澶玄門,她對澶玄門的付出、也比你們任何人都多!過去是我提你們師姑得太少、我也有錯!」轉頭改向昀坱說話、「對不起、昀坱,我才二個孩子都教不好、哪像妳,四個徒弟一個比一個優秀。」

昀坱:「我那四個徒弟比你這二個大的多了,怎麼能相比。」最大的赤弦過25年也38了,最小的雷鉞也有31歲。而曲滄闊和曲瀾蕖只有21、17歲。

曲言應:「都大了才抓來教,真是佩服妳。」由其是把當年那13歲的魔王之子赤弦、教成現在的…正常人,根本就是功德一件。
「我帶你們師姑去後山掃墓,瀾蕖、妳自己好好檢討!剛剛要不是妳師姑阻止、我差點就要賞妳巴掌了!」

見父親和師姑離開,瀾蕖開始掉起眼淚、拔腿向母親奔去,滄闊怕妹妹產生什麼偏激想法,也就默不作聲的跟在瀾蕖後面,進了母親所在的藥室。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21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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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溫蓉見女兒哭得梨花帶雨,趕緊放下手中物件問話。「怎麼回事?哭成這樣?」

「媽媽!媽媽!媽媽!!」瀾蕖只是一邊哭著、一邊抱著母親喊媽媽。
赫溫蓉無奈,只好困惑的將視線移向跟著女兒進來的兒子。

曲滄闊:「母親,剛剛瀾蕖對師姑說了很失禮的話、父親很生氣罵了她,要不是師姑阻止、剛剛就要打巴掌了。」
赫溫蓉大驚:「妳對昀大人說了什麼失禮的話?!」

曲瀾蕖:「…為什麼媽媽叫師姑“昀大人”?」
赫溫蓉:「這不重要!妳到底對昀大人說了什麼失禮的話?!」

曲瀾蕖:「…我…我就說、師姑第一次出現在澶玄門、也算是師姑嗎?」
赫溫蓉又急又氣、「妳…妳怎麼能這麼說呢!難怪言應哥哥要大發脾氣了!妳…妳要知道、你們師姑她、為澶玄門做了很多事…她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有苦衷的…以後讓你父親說給你們聽吧…」

「為什麼媽媽妳不說呢?」這就是瀾蕖不懂的地方了,一到外面,時常就能聽到路人在八卦“太耶大人”這個稱呼,就算到了其他門派也一樣。

對二兄妹來說,“太耶”這個姓,本來只代表了過世的太三師叔,從來沒人告訴他們,他們還有個姓太耶的師姑呀!後來還是從路人口中、知道了這位“太耶大人”和自家人的關係!

「我…我不是不說,只是我對她的了解有限,你們舅舅和沐叔叔、也和你師姑往來的比較多…」赫溫蓉從來不覺得和昀坱有什麼衝突,身邊所有人都很喜歡她,就是做為一個女性,也忍不住要欽佩像她這樣的奇女子,但是,有哪個女人能夠和顏悅色的一直去欣賞丈夫心心念念的另一個女人?就是不想讓自己變得難看、才能不提就不提。

「那媽媽妳…」瀾蕖還想再問,但被滄闊阻止了。
「母親累了、以後再問吧,把眼淚擦擦、好好整理一下,晚上還要“找燈草”的不是嗎?」曲滄闊看出母親為難的神色、趕緊打斷瀾蕖。

「喔…」瀾蕖略有不甘的答應,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把哥哥快速拉了出去。

#
曲言應帶著昀坱走走停停、繞來繞去,傍晚才終於走到太耶鉑尹和蕪湮的墓前。後面跟著無奈的滄闊、和張大眼睛的瀾蕖,二兄妹行蹤早已曝光,但沒理會他倆、曲言應和昀坱由著他們“偷偷跟著”。

走到父母親的墓前,昀坱原本空著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束淺金色山茶花,奇特的是、這山茶花連葉子都是桐枯色的,顏色倒是與昀坱的髮色同系,明明是桐枯色、卻沒有萎靡的感覺,反而有種輝曜的明亮感。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曲滄闊真的覺得,此時站在一起的父親和師姑、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對壁玉佳人,好像這兩人就應該這樣站在一起。

父親明明沒有鑽研靈修、看起來卻只像是大了他幾歲而已,不過“年輕”在武功修為高的人身上、也不是什麼怪事,反而是母親、雖然保養得當、也有一定修為,就算是比一般同齡看來年輕,卻還是像三人中最年長的,如果昀坱不在的話、這個年齡差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明顯。
但真正令滄闊憂心的、是父親的眼神,說是看妹妹好像不太像…希望是自己錯覺了。

天色漸昏的暮色中,昀坱帶著花束、舉步走到母親碑前。
「母親,妳曾說想要種植出像清晨日光的山茶花,不知道這算不算?能做為我的賠禮嗎?對不起、妳的要求,我終究沒能去做。」昀坱說完、便將手中花束往上空一拋,花竟然就這樣、在空中緩緩化為金色粉霽。
一瞬間、金粉與澄金色花瓣滿佈空中,原本只是寧靜氣息的落日餘暉、竟在轉瞬間變得柔情漫漫。

眼前漫天金光點點、金色花瓣飛揚,柔情中又帶著某種肅穆,昀坱在這金色曜光下、身著深棕色軍服軍褲,看起來美麗又莊嚴,緩緩跪到墓碑前的姿態,一靜一動、都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絕美景像看得二兄妹也發愣,當朝第一靈師的實感、又更真切了些。
曲言應看著曜光中的昀坱,只覺得世間最美的景色,總是在有這個人的地方。

#
不知道誰、又亦或是誰的心思翻轉千萬遍、昀坱不知眾人心緒紛擾,只是看完了父母,當晚便直接動身離開澶玄門。
雖然南州和京城相距要十天以上的車程,但太塵閣有她特設的轉移陣,只是回去的話、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夠,離開澶玄門後,昀坱還有時間到“赤焰門”的幾個基地晃晃,也跑到盡山樓繞了一圈。

通常靈修者所需的睡眠比較少、好幾天不睡也沒關係,但多少也還是需要的,回到太塵閣時、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昀坱便回了房間休息。

睡著後、矇矇矓矓間,好像被人輕撫了臉頰…之前也有這樣過。
“是叔叔嗎?就說別再那麼心疼我了,我真的沒事呀,現在有這麼多人在身邊、你們也很重要,我一點也不覺得孤獨。”昀坱模模糊糊的想著。

但是接連的幾天…

昀坱:「叔叔,你這幾天晚上、有進我房間嗎?」
太耶祈奇怪的搖搖頭:「沒有呀。」
也對,什麼樣的叔叔會不斷在半夜進姪女的房間?
正確來講是小堂叔,但只剩這二個太耶族人了,就不用分那麼清。

昀坱:「那叔叔你最近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氣息嗎?」
太耶祈搖頭:「我一直一切如常,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靈修者也會做夢,但夢境通常是更深沉的東西,依修為程度、譬如看見靈氣在自己體內運轉、感受著屬於自己的靈氣屬性,或是看見萬物中的千絲萬縷。

昀坱:「我夢見,我穿著新娘嫁衣坐在床緣。」
太耶祈大吃一驚:「妳、有要成婚的打算?」

像一般人那樣有“劇情”的夢,靈修者是不會有的,如果真的做了有劇情的夢,那就必然是真實發生,可能是過去、現在、未來。再不然,就是被人刻意種進了夢,但是、對她種這種夢有什麼意義?

昀坱:「 (。-_-。) 沒有,完全沒有。」
太耶祈:「妳衣櫃裡那件男人軍裝外衣是誰的?」
昀坱:「…不知道。」
太耶祈:「…( ゚д゚)?妳把一件不知道是誰的外衣、當寶貝一樣的洗乾淨、弄乾、整齊收拾,然後和自己所有衣服放在一起?」

昀坱:「十五歲那年,我闖進懷深殿找韶明皇的時候,當時正好走進一個男人,他把那件外衣披在我身上…我當時已經用盡了力氣、連頭也沒辦法抬,所以沒看見他的臉、不知道他是誰。」

之後也不好拿這事打擾韶明皇,彼時關外正在打仗、那些天來來去去的軍人很多,而當時自己只是個小太監,並不好打聽什麼。結果,就只能好好收藏這件外衣了。這件“軍裝外衣”和自己所有衣服放在一起、並沒有什麼特殊涵意,當時她的房間很小,只有一個小小櫃子,不只衣服、所有東西都擺在一起,後來也沒刻意分開來放,只是另外用盒子裝起來。

太耶祈:「會是預知夢嗎?妳有其他的真命天人?」
昀坱:「…」不會吧。

#
今天的夢境更長更真實了,延續之前穿著新娘嫁衣、頭戴紅帕子的夢。
夢裡的景像由於並不是實物、無法用靈視看見,只能從帕子下方看到一點小空間,忽然、一雙男人的腳出現在視線裡。

連男人的手都沒看到,一條橫著的黑帶從紅帕子下方出現、往上矇住她的雙眼。接著,在一片黑暗中、感覺到男人掀開了紅帕子,然後拿來交杯酒和她喝。
這夢太怪異了!昀坱掙扎著想醒來卻是徒勞,身體只是一逕的被動配合著男人做出喝酒動作,這個夢、應該是這個男人在完全主導進行的。

被矇著的眼,加上男人從頭到尾不發一語…昀坱不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不想讓她知道、他是誰。
或者是、真的有這麼一個男人嗎?
不、這應該不會是預知夢,因為、兩個成婚的人怎麼可能這樣沉默不語?新郎還矇住新娘的眼睛?至少,這絕不會是個正常的婚禮。

喝完了交杯酒,黑暗視野中、忽然感覺整個人被公主抱抱起來、昀坱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意識到男人就這樣抱著她、一起坐到了床上。

等…等等!!男人擁著她親上來了!身體明明完全動彈不得、卻會自動的配合男人張嘴、接受口中入侵進來的溫度和觸感…「唔嗯…」舌頭被纏繞、被摩挲、被吸吮了…
昀坱驚愕的一瞬間全身緊繃、慌亂了起來。

詭異的酥麻感從男人抱著她的地方不斷瀰散開來。「唔!」隨著男人越吻越急,昀坱也跟著越發心悸,帶著未知的恐懼。

第一次,像這樣被某一個人熾熱又急切的身體全面包覆,就算她其實可以感覺得到、男人像是怕傷害到她一樣,就算心急也不想粗魯,但昀坱還是很心慌,因為、男人一再親〆膩的舉動沒有半點遲疑,繼續不斷的觸碰她、擁抱她,然後開始剝開她身上的衣服…

等等!真的等等!不是要做那種事吧!是夢的話就快點醒來啊!太尷尬了!
雖然早就不是少女、也在十五歲就被失身,算算年齡現在都四十六了、已經沒有那麼介意身體裸露什麼的,但也不是就能夠隨隨便便、輕易的接受做這種事啊!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不管昀坱怎麼想,男人灼熱的唇溫還是從臉頰、頸、肩,然後到胸前…
「嗯…」想開口讓男人停下來,但這個夢境空間卻像是被下了什麼禁制一樣,不允許她發表任何意見,結果一張口、就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等等、男人逐漸加劇的喘息聲好像有點耳熟?這帶有小傷疤和小繭子的掌指紋、是練武之人的手;應該是認識的人…。

對昀坱來說,雖然十五歲時就硬是被奪走身體,但那之後,她一個男人也沒“親近”過。
不知道是這個夢的意念太強烈、還是因為自己太缺乏這方面經驗,這個男人的每個吻、每個觸碰,都能讓她一瞬間動〆情,男人像是帶著什麼無極限可控制電力一樣,總是停在令她感覺就要被灼傷前的頂點,最後除了全身顫抖以外、什麼也不能做。
甚至下身預期的疼痛也沒有出現,反而體內那重疊、一再被推進的親〆膩感、震得她全身抽〆搐…
“糟糕了…要叫出來了…不行…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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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坱囧得不行的睜開眼,趕緊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什麼奇怪的體〆液之類…
沒有!很乾淨!
道觀裡的空氣也很清新、沒有混雜半點不合諧的氣息。

難道只是春@夢嗎?都年紀這麼一大把了?
春@夢是有別於一般夢境的存在的嗎?
但是、也太真實了,就像那不是一場夢、而是被靈力加持過的幻境一樣。

那就是做那種事的感覺嗎?一旦被男人那樣疼愛過,忽然就覺得這副身體很重要…不對…那又不是真的屬於她的男人。到底…??

看到神情困惑的昀坱,太耶祈走了過來。「怎麼了?一臉沉重的樣子?」
昀坱:「叔叔…我又做的那個夢、真的很不對勁,我不能確定、我是不是被種夢了,又或者只是春@夢。」要向叔叔說明自己被...@#%*@〆〆還是很難啟齒,而且叔叔說不定連這方面的常識都沒有,大略說明就好了。

太耶祈:「靈修者的壽命長、也沒有絕對的死亡,所以沒有增強繁殖的能力,一般來講不會有春@夢。」
昀坱:「…」
太耶祈:「妳有沒有感覺受到威脅?哪裡受到傷害?被魔氣侵襲…之類的?」
昀坱:「沒有…」

太耶祈想了想、然後露出略為驚慌的神色、「 (ᗒᗣᗕ)՞ 如果不是預知夢的話、那就是有人覬覦你!」
昀坱:「 (_ _;) 不…我又不是叔叔你。」
太耶祈可以說是涉世極淺,如清風、如暖陽的人,由其頂著一張清俊爾雅、時時溫柔微笑的樣貌,不分男女傾慕者眾,只是對太耶祈來說,太耶一族的人、就是生來靈修的,除非真的遇見命中注定,否則就是一直單下去。

和太耶祈相反,昀坱一直維持著不近人情的疏離感,一張冷臉就是在親近的人面前也不怎麼笑,就算頂著一張絕世美顏、也沒人敢對她“別有用心”,久而久之,她就不覺得自己容貌有多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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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早已結束,但赫耀玬還留住在澶玄門。一早拉著曲滄闊到後山比試,被林裡很亮的花朵吸引住目光。

赫耀玬:「咦?剛剛一瞬間還以為是燈草,結果是山茶花…連葉子都是澄桐色的!好漂亮啊!這也是這座山林裡特有的花種嗎?第一次看見!」

曲滄闊:「啊、這是之前師姑帶來的日出山茶花,長得真快,比燈草還漂亮呀!」
「師姑?…是啊!聽說太耶前輩到澶玄門了,你們家…沒事吧…。」赫耀玬其實之前就想問了,但又不確定該不該提起。畢竟太耶昀坱的人生就是一個傳奇故事,人人都想八卦。

曲滄闊很是不解、「我們家會有什麼事?為什麼所有人都一付不敢對澶玄門人提起師姑的樣子?」

赫耀玬:「你不知道嗎?完全沒聽說你師姑…和你父親的事?婚約…什麼的。」
曲滄闊:「娃娃親的婚約我知道啊、但是師姑因為選擇效忠朝廷、放棄和我父親的婚約,而我父親和母親也因為青梅竹馬、日久生情的就成婚了。」

「…」赫耀玬面有菜菜色。
曲滄闊:「怎麼了?到底有什麼其它真相就告訴我吧,反正我也不會怎麼樣。」

赫耀玬:「可是我父親說那是他們這輩人的事,讓我不用告訴你和瀾蕖,怕你們產生什麼偏激的想法。」
曲滄闊:「…我不會的,但我可以不告訴瀾蕖,你就老實告訴我、江湖人到底是怎麼傳言我父母和師姑的?」

赫耀玬:「…那我說了、你聽聽就好,反正這只是我父親依照對曲門主的了解、所做的揣測…。真的、你聽聽就好、不用百分百相信。」
曲滄闊趕緊點頭、「嗯!你快說吧!」

「…就是…太耶前輩她從小就假扮男人長大,一方面是為了逃避仇人,一方面也是為了斷掉和你父親的娃娃親、以免她太耶一族的身份、牽累到澶玄門,畢竟那個時候她還只是個無能為力的小孩…%@$&*$#…」赫耀玬把所知的故事都說出來。

曲滄闊震驚的張大了眼、「 (✘Д✘๑ ) 所以、師姑她為了成全我爸媽的婚姻,不惜逆天改命,減了壽、還瞎了眼?!」

赫耀玬:「不只是這樣,我父親還說了,太耶大人之所以會失身、也是為了救曲門主、不得不隨著當時一直覬覦她的大皇子出宮的關係,後來他們一起同行做任務時,也曾為了救曲門主跳下懸崖…總之,我父親覺得,雖然太耶大人總說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但是她對曲門主所做的付出,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至少在外人眼裡、太耶前輩對曲門主、是真正的用情至深無怨無悔。所以,就難免會有那天楉君萍說的話出現了,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在澶玄門上上下下顧慮我姑姑的心情下,就變得不好提起太耶大人,所以、你們兄妹才會對她這麼不了解吧。」

曲滄闊:「那我父親他、對師姑又是怎麼想的?」
赫耀玬:「我父親認為、從曲門主在太耶大人還是“男人”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只是自己並不知道,但不管怎麼樣、這一切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就讓它成為過去、往事不用再提,提了也只是徒增感傷罷了。」

「嗚…」
忽然二人聽到女孩子嗚咽聲從後面傳來。
「瀾蕖!妳又偷聽啊!」曲滄闊本來還想斟酌著內容告訴妹妹,這下來不及了。
瀾蕖:「誰叫你們一個、二個都要瞞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到時候又要惹父親生氣了!」

曲滄闊:「那…是我不好、妳怎麼又哭了?」
瀾蕖:「因為…我都不知道要可憐師姑、還是替媽媽抱不平了…畢竟、媽媽也沒有錯呀!這些年來、都是她在照顧我們、打理這個家的不是嗎?就像表哥說的、終究是上輩人的事、而且師姑她…跟個女神也差不多了、還需要誰的同情麼?」

赫耀玬:「嗯…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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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女神”最近狀況不太好,她從來沒這麼需要得到幫助過,另一種意義上的。

昀坱正蹲在山地裡查看靈植,尾椎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癢意,但說是癢、又好像不太一樣…刺癢感沿著脊尾向上攀延、到大概在肩胛骨蝴蝶翼下方停住。

「唔嗯…」癢意突然快速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極點、昀坱承受不了的立刻跌坐到地上、整個身體禁不住的向後背弓起、輕搐,這個極點後、刺癢感又漸漸驅緩到消失不見。
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身體變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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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量跑到澶玄門找曲言應談事、N度撲空。
赫溫蓉:「哥,如果只是一般事務的話,找滄闊就可以了。」
赫量:「嗯,只是總覺得,現在要見上他一面很困難的樣子。」

事實上,成婚後的曲言應一直很醉心於練武,四年才有了滄闊這兒子,再隔四年有了瀾蕖。比他晚婚的赫量和于司沐清、孩子都比滄闊大一點,只是赫量和沐清都只有一個孩子。

赫量:「言應他…是不是經常…」
赫溫蓉:「嗯?」
赫量:「…不、沒什麼,我去找滄闊了。」

看著兄長離開的背影,其實溫蓉知道哥哥想問什麼,她只是裝傻而已,裝傻了二十五年,沒錯,言應哥哥經常不在家過夜,兩個孩子也都是她拉下臉要來的,雖然曲言應也沒給她難堪,只要是她的要求、就沒有不答應。
被外人問的時候、曲言應也總說、他很珍惜他們夫妻間的情份,沒錯,只是珍惜而已,沒有愛。這個男人並沒有把她放在心裡,因為他的心、已經滿滿的裝有另一個人了。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21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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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玄門的入雲閣平常不怎麼有人來,只剩極少數弟子持續修練和維護平常打理。
曲滄闊夜裡從桓淵閣回來,隱約看見父親往入雲閣的方向走去,曲滄闊忽然想到、白天他們淨是討論母親和師姑去了,那父親又是怎麼想的呢?
“父親為什麼入夜後、一個人去空無一人的入雲閣?”曲滄闊好奇的悄悄跟上父親。

只見父親到了入雲閣後,站在空曠的林野…這裡以前也曾經是靈草靈樹遍地,曲滄闊不敢跟得太近,反正視力也夠好。
遠遠的、父親拿出一對白色長玉放在手上摩娑…“這應該就是入雲閣靈印的靈玉了吧?是說、父親平常不輕易拿這對靈玉給人看、甚至不願給任何人碰…”

與此同時,在太塵觀的後山…

“唔…又來了…”背後奇怪的癢意又開始了!
昀坱正在山谷清泉中淨身,這癢意比起白天時、來的更快更突然,一瞬間就爆發到頂點、讓她只好趕緊抓住岸邊岩石、身體也忍不住的又向後弓了起來,然而、和白天時不同的還不只是刺癢太快太強烈、癢意也沒有在衝到頂點後就結束…

另一邊,此時、在澶玄門,曲滄闊赫然見到父親收好靈玉後、竟然憑空打開了一個黑洞、接著…走了進去?!是陣法嗎?記得曾聽于司青珔說過,異空間的陣法、必需要強大的靈力做為所需消耗的能量、父親沒有那麼強大的靈力才對呀!不然他早就完全啟動入雲閣靈印了不是嗎?!

隔了數個州、泠山這邊,昀坱開始真的心慌,一邊趕緊伸手捂住胸部、一邊放在水池中的雙腿不由得開始亂扭、只想要趕快逃出這可怕的未知觸感。
可是像夢裡那樣、甜〆膩的感覺還是猛然又莫名其妙的不斷湧上來、好像身後真的有個男人、不斷貼上來一樣,然而,不管她怎麼擋、怎麼扭,明明不該存在的觸感、還是一直在那裡、激動她每一根神經。

「唔嗯…」連下面不斷被推〆進的感覺也出現了,明明誰也不在呀!身體也沒有被誰碰到的痕跡!到底為什麼?
昀坱靠著岸岩開始無力顫抖、抽搐…「哈啊。∞…」奇怪…太奇怪了!停下來呀…
然而無論昀坱怎麼抗拒這股強勢的親〆膩感、最終還是被這感覺給吞噬了,在池子裡撲紅了臉、流出一身甜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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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臉色好難看。」太耶祈見走進觀裡的昀坱一臉疲倦苦悶,而且不知為何,雙頰的蒼白中帶著奇怪紅暈。
昀坱:「我…出現了很奇怪的幻覺。」
太耶祈:「…」
昀坱:「不過剛剛…那麼久,今晚應該可以正常睡覺了吧。」

然而昀坱錯了。
異常疲憊的身體一坐到床上、立刻昏睡過去,半夢半醒間、人雖是睡著的、意識卻很清醒,但眼睛怎麼樣都睜不開。
很快的、一個男人來到床上、緊緊抱著她還不夠,馬上就開始褪去她身上衣物,男人好像怎麼摸都摸不夠一樣,從肆意摩娑、肆意吮吸、到肆意深入。

就算男人不肯讓她見到、也不開口說話,但二度聽到他的喘〆息,昀坱已經可以認出對方是誰了,畢竟默默注視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
就是心理上實在很難相信…為什麼?

「大哥…」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但多少也抓到了空氣中的節奏,吐出這兩個字也算是極限了。
曲言應愣了一下,隨即像是不肯讓她再多說什麼一樣、狠狠吻入她口中。

「唔…」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就算了,在已經知道對方是誰的狀況下,還做這樣背德的事、心情變得很混亂啊!
曲言應不是這樣的人才對!他善良、正直、負責、努力踏實,或許年輕時生活隨心所欲了點,但自從繼任門主之位以來,一直都是深受眾人敬愛的好門主,公認的一派正氣…

曲言應之所以不想讓昀坱知道是他,是因為怕被昀坱討厭,但是,像現在這樣、不發一語又不讓她睜開眼,也還是被認出來了,反而升起他心中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和昀坱以為的相反、還以為把曲言應認出來了,他就會停下來解釋、想不到,曲言應仍然一句話不說、反而整個黑化的激〆動起來!

「哈啊…」“要瘋了、別鬧了!真的、放開我啊!別再…來了!…我們已經不能是這種關係…不能變得這麼親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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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夢裡的男人的確是曲言應,昀坱還是不相信、曲言應會做出這樣的事,夢裡的他是清醒的嗎?被控制了?
曲言應又不主靈修、更不可能是魔修,怎麼可能能夠做出、這種像夢魔一樣的行徑?
對了!夢魔!一定是出現了修夢的魔修、利用吸取人們睡夢中的負面氣息、就能夠指使人在夢中、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夢魔和以前赤不戒率領的那種、吸取靈修者靈氣的魔修不同,因為是以夢氣為食、僅僅是修練並不算是惡,但如果利用夢控制別人背德、那就太糟糕了!說不定、曲言應甚至連自己對她做了這種事都不知道!

“那個夢魔”的目地是什麼?要下手的對象是她、還是曲言應?不行!說不定是自己牽累了大哥!

昀坱:「叔叔、我要再去澶玄門一趟。」
太耶祈:「不是才剛回來嗎?怎麼了?」
昀坱:「我想我招惹夢魔了,而且他還對曲大哥下手。雖然不知道究竟什麼目地,但我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太耶祈:「等等!在妳現在輕易就會被夢魔影響的當下、冒然出門,萬一中途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
昀坱:「夢魔的目標是我,反正無論我人在哪裡、都無法阻止他,至少我得先看看大哥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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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弦來到太塵觀找師父、卻沒見到人。
赤弦:「夢魔?」
太耶祈:「你心裡有什麼人選嗎?」

赤弦搖頭:「不,以前的赤焰門對於修魔其實很粗糙,完全算不上專精,只是拿來加乘原本的功力而已,像夢魔這麼高技術的修練,那時的赤焰門是做不到的。我有點擔心師父…這麼厲害的夢魔還是第一次聽說。」

太耶祈:「你幫我跟上去看看吧!」
應允了太耶祈,赤弦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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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昀坱的話、曲言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裡有點生氣,但並不明顯表現在臉上。「昀坱…我沒有被任何人控制。」
昀坱:「不、曲大哥,你聽我說,你晚上…會到我的夢裡來,也許你不記得了,但是、夢魔是…」

曲言應握住昀坱雙肩、打斷她的話。「昀坱。」、「我.沒.有.被.控.制」、「我ー沒.有.被.控.制」、「妳明白嗎?」、「妳明白嗎?」
「…」昀坱被曲言應認真凝視的眼神震懾到,他這是在強調什麼?表達什麼?可是、曲大哥不可能主動對她…那樣的吧?「那你晚上…到我夢裡了嗎?」昀坱已經搞不清楚該問什麼了。

曲言應:「…我不知道。」“承認的話、就不能再進妳夢裡了。”
昀坱猜不到曲言應的心理活動,只覺得他果然就是不自覺的被控制了!「你果然是被控制了!你如果不知道的話、就表示…」

曲言應再度打斷昀坱的話、「妳確定那是我嗎?」曲言應其實也有些紊亂,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聽到肯定、還是否定的答案了。
「我百分之百肯定那是你!」沒等曲言應的心理活動,聽到他的問題、昀坱想也不用的立刻回答。

「…」看到昀坱這麼毫不猶豫、言之鑿鑿,曲言應的目光一秒沸騰、“是…這就是我真正想要聽到的答案!”

昀坱:「…」到底怎麼了?曲大哥一下子好像生氣、又一下子高興,這眼神…為什麼用這種目光看我?
腦海裡一瞬間連上夢中的情〆動場景,像是被燙到一樣、微妙的心虛感讓昀坱立刻後退一步,想退出那觸碰過她的雙手、和這烈的令人心悸的眼神。

曲言應順勢放開昀坱、也即時收斂了目光。「時間不早了,不如、今晚先住進入雲閣如何?待待妳父母住過的地方。」
「…好。」也好,暫時留下來觀察好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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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行…哈啊。∞」昀坱不再在夢裡被封住眼和口,而是清清楚楚的、看見正在自己身上作惡、一出現在房間就抱上來的男人。然而不管她怎麼伸手推阻,男人就是不動如山的不斷推〆進。

曲言應:「我明明說過、不要讓我太孤寂的。但是…不只不能見妳、連妳的名字都成為澶玄門禁語,二十五年…二十五年…我才終於又能見到妳…」

昀坱落下生理性淚水、「不是說好…無論身份位置…都要做一輩子兄弟…」從來不曾有的嗚咽語調、聽著有些委屈。

「妳是男人嗎?!」和生氣的語調不同、曲言應一邊親吻、一邊抽〆插到底的動作雖然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不…就算妳是男人、我也…只為妳著迷…」

「啊…你…先停…下來…」混蛋啊!「你明明…你明明早就選擇了別人!而且我…失了身的女人不就是應該安靜退場嗎?!」繼九歲母親過世那天起就不再有的大哭、從那之後就一直在壓抑…壓抑到放棄…昀坱再度委屈的大哭起來、「你混帳!二個小孩都那麼大了!怎麼還可以…!?難道你覺得、反正你高興就什麼都可以?!反正我又不需要你負責!」

「不是這樣的。」曲言應竟然也跟著掉下眼淚。「對不起…我不想讓妳困擾…也不想像個懦夫一樣、因為怕被妳討厭、就遮住妳的眼睛不敢讓妳知道是我,又怕聽到妳拒絕的話、就封住妳的口…。」、
「我只是想妳想瘋了,不知不覺就入了魔道、成為夢魔…昀坱…我瘋了、我瘋了!我想愛妳…我太想愛妳了…我已經變得好脆弱、身邊任何人、包括我的兒女們都比我堅強了,但我…已經脆弱到、不能想妳就會瘋狂的程度…妳的壽命還有多長?一天天、一年年,我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妳?會不會就再也見不到?」、
「現在、一旦見到了、就更放不開了…只能像這樣、醜陋的纏著妳…昀坱…我是笨蛋、來不及發現我愛妳,但是,妳能不能不要再放棄我了?妳能不能、不要再默默為我付出了?妳能不能、就站在我的面前、讓我好好看看妳…讓我珍惜妳…讓我、再和妳繫上紅線…」這是二十五年份的眼淚。

看到曲言應哭的這麼傷心,昀坱一愣…「對不起…」道歉的話、來不及思考就自動說出來了,然而用腦子想了想、卻還是想不出來、還能說什麼。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我,卻讓妳道歉了…我到底有多沒用…。」曲言應緊緊抱著昀坱、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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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雲閣的範圍,是一片片藥田和大大小小的山谷,來到入雲閣閣頂、可以看見全部景象。

赤弦一到入雲閣,便看見獨自坐在屋頂上看日出的師父。沒有出聲打擾,赤弦默默坐到師父身邊。

昀坱:「赤弦,你覺得這入雲閣怎麼樣?」
赤弦:「霧沉風清、外剛內柔,是很好的聚靈之地,連靈印都有了,只可惜缺了一位優秀的靈師。」

昀坱:「你來做這靈師好不好?」
赤弦:「?!」

赤弦;二十五年前可不是這麼可愛的人,當時的小赤弦幾乎非必要不會說話,昀坱也由著他去,也從來不管束他的任何行為,但做為師父、或者說做為人父母,該做的事一樣不落,包括親自照護身體極差的赤弦。
事實上、赤弦也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孩子,和子密一樣、只看著昀坱的背影長大、不用刻意去教就懂得勤奮努力的孩子。

而這個當年飽受魔瘴侵襲的魔王之子、現在靈修有成,如今長成了個英俊又貌美的男人,明明是大哥、身嬌柔美的氣質卻是四徒之冠,暗紅色的異瞳和髮色、又增添了幾分魔魅般的冶豔,只是這些表像赤弦都不是很放在心上、心境淡泊這部分、成了四個孩子中和昀坱最像的,要說他和昀坱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武學上的造詣,在純粹的比武試練上、赤弦從來沒打贏過高蒼子密,但靈力的修為就遠勝過其他三徒了。

赤焰門;現在又稱“獄門”,其下十二基地照常運作、只是勢力改為向著御廷,黑島總壇的部分、則變成大型關押場所,專門處理全國重大罪犯。
昀坱把赤焰門交給赤弦、並不單純因為他本來就是赤焰門少主,還因為赤弦所修練而來的靈力天份;“見心”,如果赤弦想、沒有人能對他說謊,非常適合當守獄人,但也沒有必要、就一直把赤弦擺在那個位置。

昀坱:「赤焰門、暫時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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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言應聽完赤弦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就還是乖乖的把靈印交給赤弦。接著、赤弦也乖乖收下靈印、準備接掌入雲閣。
曲言應:「我帶你看看澶玄門,也介紹你給大家認識。」
赤弦:「有勞門主。」

兩人先到了澶堂,赤弦的出現立刻引起騷動,一聽是新的入雲閣閣主、馬上有人激動的到處宣揚,結果、才短短十分鐘,幾乎整個澶玄門的人都知道入雲閣來了個新閣主、那個全國排行第三的靈師;赤弦。第一、二是太耶昀坱和太耶祈。

然後、兩人沿途就一直有人探頭探腦的跑過來“參觀”赤弦這個新入雲閣閣主。
赤弦:「…」
曲言應:「不好意思,請你將他們這些無聊的舉動視為對你的熱烈歡迎。」

赤弦:「嗯…不要緊,我只是意外、又不是師父、竟然也能引起這麼多關注。」
曲言應:「一般的習武之人多是粗手粗腳,不像你們這些靈修者漂亮,而且澶玄門二十多年沒有靈師了,隨便來一個都能引起騷動,更何況你這個昀坱的首席大弟子。」

赤弦:「記得師父說過,門主您也是踏進靈門的人。」
曲言應:「幸運罷了,靈力修為只能到此為止。」
赤弦:「…」到此為止?明明有慧根卻只能止步不前?

距離曲言應和赤弦一段距離外,曲滄闊又被妹妹拉著來偷窺。
瀾蕖:「那就是赤門主…不、現在要叫赤閣主了!明明是靈修、怎麼看著像魔修?」
滄闊:「妳不能看人家長得漂亮、就說人家像魔修,人家身上的靈氣、明明就很強烈。」
瀾蕖:「什麼漂亮!那叫嫵媚!和師姑完全不一樣、師姑那種才是叫美人!」
滄闊:「漂亮也就算了,說男人嫵媚、不怕被揍麼。如果師姑那種等級才算美人,那這國家恐怕只剩師姑一個美人了。」
瀾蕖:「我…我說的是感覺嘛…」

赤弦:「門主…一旦接掌了入雲閣,我就會開始讓閣中子弟靈修,師父說您的二個孩子都有靈修的慧根,要不要讓他們暫時先過來?」
曲言應:「好,我代他們兄妹倆先謝謝你了。」 本帖最後由 cauliflower_ 於 2019-11-21 12:31 編輯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22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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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昀坱時隔多年再度回到黑島,進了以往固定常待的隱密山洞。
就像黑島上的每一個地方,這山洞裡也沒有一花一草,全是隱隱發著灰光的黑土黑岩。黑島上的地面崎嶇不平多有小山岩,小山岩中佈滿大大小小的岩洞,大多數的岩洞中都分佈有流泉。

昀坱進的這一個山洞也是,在隱隱灰光的深處、有一座安靜的小流泉池,這個不起眼的小山洞被她下了領地禁制,除了她、沒人能進得來,事實上、除了獄門裡關押有許多人犯外,這黑島上也沒其他人了,就只是以防個萬一。

打算徹底靈視整座黑島狀況,但是最近對全裸有點陰影,昀坱沒脫掉穿在最裡面、裏胸包臀的白紗胸衣,背靠壁岩的滑入泉池中…
「唔…什…?」才沉進池水到一半、昀坱忽然嚇了一跳、毫無防備的滑坐下去、竟然有什麼灼燙的杵物〆抵在下方…「啊嗯…!」滑過衣服、直接分開幽徑鑽進身體裡來了!滑坐到底的時候也跟著一鑽到底、昀坱被突然又太深的刺激、頂的驚叫出聲、
因為突然被杵物貫穿、後臀登時被頂得後翹、水裡的玉白雙腿也反射性的扭曲起來、

更可怕的是、灼熱杵物被深深埋進身體裡的同時,一跳一跳的傳出陣陣電流、使得她全身上下一秒敏感〆甜膩,一種死死被嵌住的恐懼感也頃刻瀰漫開來。
「嗯…」瞬間強烈的刺癢讓昀坱整個背立刻弓起來;以頸部向後仰、胸部向前挺出、臀部向後向上翹起的姿態,連雙膝也跟著再度屈起。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高速的猛烈來回深〆頂!「哈啊…哈啊…哈啊…」突然的緊湊戳〆刺、慌的羞的昀坱趕緊扶住壁岩、

以往只有感覺、沒有空間上的變化,但是、這次昀坱確實是整個人在泉池裡載浮載沉,池水也跟著蘯漾、
因為晃動的實在太厲害、昀坱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接著就從眼角餘光…臀部…竟然是浮在岩石壁上的?那她正坐在什麼上面?

「啊嗯!」胸部…突然被看不見的一雙手托住了!?然後又放開…然後…開始捏搓〆雪丘峰頂…“啊嗯!不行…太多了、太多了…又硬又燙的…上面、下面都這麼…別…”
「啊嗯…嗯哼!」一下子就到頂點了…“別…別磨了…竟然還不退出去、還這麼快的一直頂、上面也…太…太過份了…”「哈啊…哈啊…哈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停下來…我快要…快要…”昀坱整個人在水裡顫抖的厲害、痙攣不停。

好像這個位置原本就坐了一個看不見的男人、然後她一無所知又毫無防備的坐到了這個男人大腿上,現在,她因為痙〆攣抽搐、不停在男人腿上扭動,一方面是被激的、一方面也想逃離這個懷抱,但不管她怎麼扭、體內幽徑就是被嵌的死緊;男人下身挺起的部分從一開始就直接侵〆犯她…讓她從頭到尾就只有不斷顫〆抖抽搐的份。

白色胸衣因為濡溼而變得透明、將豐滿圓潤的雪丘形狀看得清楚。
明明沒有其他人,但剛剛雪丘上、先是明顯出現一雙手下壓的痕跡,然後痕跡又消失,接著、在最凸起的兩點、胸衣開始產生皺摺、扭曲…

很快、在不肯停止的緊湊戳〆刺下、昀坱又是一陣激動的痙〆攣抽搐,一下子就眼眶發紅、全身脫力的向後靠著,搖晃終於停止,但是透明人顯然還沒放過她,拉下一邊紗衣後,熾熱的溫度立刻含上來。
「嗯…」昀坱下意識再度扭起放在水中的長腿。
看到扭動的玉白雙腿、透明人立刻分開這雙腿、從正面再一次深深〆頂入,把昀坱頂到了壁岩上不斷戳〆刺、
「哈啊…」“不是…我不是要你進來…誰叫你又刺激我…我真的不行了…”
「哈啊…哈啊…」“一邊不斷進來…還一邊吸…?…不…停下來…不要…唔…天啊…又要到了…”…「哈啊~」

透明人似乎完全覺得還不夠,調整了一下角度,然後抬起昀坱腿根,使她臀部離開水面、背靠壁岩的、再一次、更深的〆挺入…更深…再更深…又再更深…然後就在更深處和再更深處間高頻來回戳〆刺碾壓、溼黏的咕啾聲隨著透明液體不斷噴出、一下又一下、速度快得連水波都跟不上、
「…」抓著透明人臂膀、昀坱漲紅著臉張口哈氣、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張嘴只能吐出來不及發聲的呵氣。
“太快了…要壞掉了…要壞掉了…受不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啊嗯ー」再度到達頂點的瞬間、昀坱紅著眼眶勾起膝蓋、想要把透明人挪開,同時一手推打透明人胸膛、一手環住胸前遮住峰頂,因為…

明明一次頂點又過去了,可是這次、身體的痙攣卻沒能馬上停下來,靠著壁岩持續一顫一顫的;空氣的溫度、背後的岩石形狀、水波的蘯漾…所有觸覺都被放大了,身體變得好敏感…隨便一點小刺激、都能讓她覺得甜〆膩…“壞掉了…都是你…讓我壞掉了…身體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然而、透明人只是讓昀坱稍微發洩一下而已,很快又托起她的臀部、這次讓她的臀部部位坐到岩岸上…
透明人猛然把她的雙腳抬到肩膀上、用力抓住臀瓣就狠狠貫〆穿進去!
「啊!」、昀坱一下子被頂得躺到了地面上、「哈啊…」又只能張嘴發出氣音而已了!“不…不要…不要啊…太過份了…太過份了啊…”

一般而言、任何感覺太強烈、都會變成痛覺,雖然感覺到痛,但昀坱這副靈修的身體素質強得多,對於痛的承受力、也就比一般女人要高上許多,換作任何一個其他女人早就昏過去了,昀坱在痛覺過去後、還是可以感覺到興奮;而透明人就是仗著昀坱的身體素質、對她索求無度。

「嗯啍…」胸前雖然沒有被吮住了,但是、晃動的太大力、就清楚看見不斷在空中上下劃出的渾圓白浪、一點一點的把胸衣往下扯!最後、胸衣的邊緣被粉色蓓蕾勾住、跟著劃出激〆情的弧度…“也太羞恥了…受不了…真的受不了…為什麼變得這麼…”胸部瞬間被激得一昂、白波一顫、“啊嗯…又要衝上去了…”「嗯哼!」

雖然昀坱能肯定這個山洞裡沒有其他人在,但太沒有雜音了、無論是從下身傳來那一下下黏連咕〆啾的啪〆擊聲、還是自己的呻〆吟,都分外尷尬啊!

「哼嗯ー!」“好燙…好燙…灌進來了…那是終於能結束了嗎?”

太天真了,怎麼可能呢?夜還那麼長,才做了多久?一個小時都還不到啊!

昀坱原本的包髮早已散開,向來蒼白的膚色也變得粉紅,再加上盈盈帶淚的眼眶和溼潤的唇,怎麼可能不更令透明人瘋狂?

濡溼的白色紗衣長度剛好包臀,透明人將紗衣微微往上提,剛好露出兩人勾連的部分。
「…」昀坱臉一紅,透明人已經比剛剛要不透明一些,像有形的黑霧,然後,具像得不甚明顯的下柱、正硬挺著撐開她。

昀坱急的想把腳從透明人肩上放下來、遮住下身,但透明人看出她舉動、穩穩抓住她右腳,結果、就只有左腳被放了下來。這姿勢完全沒有比較好,透明人一手摩娑架在肩上的玉腿,另一手猛然用勁、用力環住昀坱的腰、昀坱的腰身一下子密合了透明人、

「啊嗯…!」“才剛剛衝頂還沒下來呀!別那麼…”
昀坱一下子被激得挺起了胸、夾緊了臀、一邊動情的用空出的左腳、勾住透明人的腰卻不自覺,只注意到、自己左側胸前的堅挺、怎麼那麼剛好的一直被透明人的胸膛摩娑?

透明人沒有比她不冷靜,灌注灼熱的液體好幾回了、卻總是一下子又硬挺了起來,簡直不讓人喘口氣!

「哈啊…」已經分不出是到了頂點、還是更高的頂點,身體隨著透明人一再擺動,痙攣〆抽搐一直沒有辦法停下來。然而,體內幽徑中的那根焊杵,卻始終在那裡死死嵌著、燙著、深深抽〆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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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一晚過去,小睡一會後天已大亮,昀坱盡了最大努力重新整理好自己,然而、就在踏出洞口前…
「唔…」“??”
「啊嗯!」下身一陣奇怪的刺癢沿著背脊往上傳、再度讓她一秒弓背、臀部又向上翹了起來、但不只是這樣,這一次、還有酥癢感傳到胸前去了…
「唔…」為什麼??胸前…兩邊同時都被吮住了??透明人不是不在了?都大白天了…

夢魔的魔氣、可不是像靈氣那麼純潔正直的東西,只要魔氣的主人想,它可以一整天都纏著對方,曲言應深處的念頭,就是昀坱永遠都能感受到他,所以、一旦被他下過“標記”,想要讓昀坱一直感受他,昀坱就只能一直感受著他。

「啊嗯…啊嗯…啊嗯…」一下子攤在了地上,全身都被撫摸著、被吸吮著、被挑逗著、被摩娑著,同時,幽徑中肌膚相疊的撞〆擊也一直持續著、

“天吶…還是離不開這山洞…”昀坱絕望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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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京城反方向、黑島的另一邊有一座美麗的無人島,這裡因為地勢險要又隔著黑島,自然也就沒有任何人的蹤跡了,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極少。
無人島上除了有一些極為美麗的晶石,還有各色繽紛的奇花異草,其中有一種“夢魂花”有引人入夢的能力,為了研究“夢”,昀坱想、或許這種花能夠幫助她。

“感覺”總算平息下來了,雖然其實還有一下、沒一下的刺激著,但這種程度已經算很好。
只是、灼熱的杵物還一直埋在幽徑裡,以致於路都沒辦法好好走,不只臀部必須一直翹著、還每走一步路、都可以感覺得到“擠動和頂撞”。迫不得已、昀坱喚來一匹靈駒代步…跨坐上去…很好、這樣可以。

馬才開始跑、昀坱立刻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哈啊…」趕緊死死捂住嘴、幸好這裡沒半個人…馬匹前行的持續跳躍、讓熱杵自動的一頂〆再頂,然後魔氣就跟著開始被催動,背脊的刺癢感一發不可收拾!
一路顫著身體終於忍到無人島、昀坱下了馬…
「嗯啍…」無力的面靠岩石遮住臉、捂住口。下了馬也沒放過她,熱杵徹底發了情、又灌了她好幾次熱湯,她的痙攣〆抽搐也就一直停不下來。

生平最難以啟齒的時刻、就是這段毫無節操的日子啊!

白天的時候,魔氣一直纏著她,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可能從任何一塊肌膚就突然激〆動起來。等到晚上,黑霧透明人就會出現、不由分說的就直接剝光她、不斷入侵…多虧昀坱有強大的靈力支撐,鞏固黑島的工作還綽綽有餘,十二基地目前也不需要她處理什麼。

被魔氣和透明人纏得越厲害,就表示曲言應越魔化,修魔的人終究是瘋狂的。
一邊想著要趕快解決問題、一邊還要承受永無止盡的甜〆膩感,昀坱覺得自己也快瘋了。

因為被魔氣糾纏的關係,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無論是走路、坐著,一竄竄麻癢感就會忽然衝出來,它們開始在身上纏繞、游走。甚至、走著走著就忽然開始被戳〆刺撞〆擊了!
就像現在…「喔嗯…喔嗯…」聽到自己發出這麼甜〆膩的吟〆哦、昀坱覺得自己真的是恥度紀錄不斷刷新。

原本扶著壁岩,一陣強烈痙〆攣後、昀坱脫力的跌進旁邊山洞裡,接著、胸衣下的兩邊堅挺開始同時被吸吮〆舔〆舐,還不斷的被啃咬〆摩娑、甚至能感覺到、所有那小小頂端裡的每個小細縫、都被舔到了,而且還不斷來回逡巡,加上幽徑中的焊杵充滿存在感的挺著,光只是這樣、就好像又要到達頂點了…「嗯啍~」

「哈啊!」糟糕!下面又開始衝〆撞了!「哈啊…」都已經要到頂點了…不行…不行啊…好硬…好燙…一直進來…「嗯啍…」又要到頂了…不行了…「哈啊~」

魔氣纏著纏著、竟然就又天黑了。

透明人的舉止越來越失控暴走、最近一到晚上根本就不讓她穿衣服,一出現就馬上剝光她、還整晚都待在她體內…而且一直是又硬又燙的狀態,害得她臀部還是得一直翹著。

透明人坐在小岩臺上,讓昀坱面對著他的被嵌著、頂〆穿著。小岩臺上面雖然還算平穩,但底座的泥地卻不是,透明人只要稍微前後晃動,就能做出深〆頂,但透明人並不滿足於此,他剛到而已、急需佔有感。

「啊嗯啊嗯啊嗯…」太快了!幽徑一再被貫穿、胸前的堅挺也不斷被透明人的胸膛摩娑,身體懸空又不穩、昀坱只好伸手向前抱住透明人、雙腳也緊緊夾住透明人的腰,但好像怎麼都調不好位置,被抽〆插的過程中仍然一直掉下來、掉下來然後被深深插〆入…「哦嗯…」又是一陣痙攣〆抽搐。
“一般人做這件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昀坱模模糊糊的想著。

透明人重新調整位置、讓昀坱背對自己的被嵌〆著,雙手開始揉搓二邊雪白渾圓。
「嗯…嗯…」“為什麼…明明只是這麼簡單的撫摸…就這麼的…”豐潤的雪丘上、好像每個被觸碰到的毛細孔都立刻興奮的張開、接受撫慰。
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後、透明人似乎是看完了每個渾圓的角度、開始攻上頂端,在粉色蓓蕾上的每個細紋、每個小凸起,都愛憐的輕輕撫摸。
「嗯…啊…啊…嗯啍…嗯啍…」“這麼細緻的撫摸的話…更羞恥了…”

等終於看完了每個粉紅蓓蕾的角度,透明人開始往其它地方摸去,一邊舔〆吮昀坱的耳朵軟肉,一邊微微擺動臀部,但不是很急切,只是在深處來回摩娑。
一手繼續愛〆撫蓓蕾、一手來到兩人相勾處的上方,那裡有個小小堅挺,透明人愛憐的在那裡繞圈、打轉、揉搓。

「啊嗯…」昀坱甜〆膩的扭起雙腿,體內深處的磨擦也被帶動的更加用力。「哦嗯…不…不行…不行了…啊嗯…!!」又到頂端了!但是…痙攣〆抽搐後也沒有比較好…透明人無情的高速撞〆擊再度開始!「哈啊…」“真的要壞掉了…”「哈啊…」

又是一陣痙攣〆抽搐後,昀坱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了一個小小的肉色空間,這個肉色空間的所有壁面上、舖滿了凸起的小熱杵,扶著身下的壁面、一不小心兩手就各握了一根,小熱杵有長有短…不對、不是有長有短,而是一下一下的在收縮伸展…就像她握著的…和正插〆著她的那根一樣,在她剛剛的痙〆攣後、還繼續在她體內有一下沒一下的蠕動著,好像一下子長、一下子短一樣。

「唔…」昀坱感覺得到,小熱杵們雖然是軟的,但是很有韌性、很有彈性,又很灼熱…而且通通有對她的趨向性,一直往她這邊搖晃擺動…但不只是這樣,肉壁還緩緩的整個向她擠來,這景像看得她心慌的想捲起身體。
「哈啊…」空間本來就很小了,而且還在變得更小、一下子就把她整個人含住。
「啊嗯!」“天…天吶…”一下子全身都在被小熱杵們搓揉著!

下身、耳朵、嘴巴、臉頰、臀部、背脊、雙腿、胸部、手臂…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被熱〆情的小熱杵們歡愉的來回磨擦!
「哈啊…」由其是正插著她的那根越來越不客氣、戳〆刺抽〆插的速度、硬度、熱度、強悍度都在不斷增強、然後、所有的小熱杵都被帶動的發出高速震〆頻、

“這裡是…魔胃?”昀坱努力維持理智、試著理解現況。“竟然修煉出了魔胃!直接把我含進肚子裡侵〆犯…再這樣下去的話…”

「啊嗯~啊嗯…」貼著身體的小熱杵們、一邊發出高速震頻、有的還吐出小舌來,襲向全身任何一處肌膚。“哈啊…天吶…好燙…好硬…太快了…又要到了…”
「喔嗯…」
昀坱再度痙攣的弓起了背、一下子挺起的渾圓雪丘立刻引來更多的吸吮、摩娑。上翹的雙臀當然更不會被放過的繼續被抽〆插,就連幽徑上的小玉〆蒂也被強力吸吮。
「啊嗯…」“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要瘋了…天吶…”

在魔胃裡待了一整夜,終於等到天亮、昀坱攤在地上仍然好一陣痙〆攣才消停。
「唔…」艱困的淨完身、開始穿衣服…“咦?”雪白雙丘好像漲大了一點,胸衣穿著也變緊了,這樣就更尷尬了,自從被魔氣纏上、蓓蕾就一直挺著,胸衣一旦變緊、衣服上蓓蕾的弧度就變得有點明顯。

“等等!不會是懷孕吧!不可能的!就算日日夜夜…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交〆合…啊、應該是魔胃的關係!”
魔力已經強大到連魔胃都有了,那麼、她的肉身因為魔胃而產生變化也不奇怪,要說的話,就是身體裡被灌注了太多魔陽,雖然影響不了昀坱的靈本質,但肉體就不一樣了,會變得甜〆膩、會時時感覺到被魔氣侵〆犯、還會因為被灌注太多而呈現擬孕狀態,但當然不是真的懷孕、小腹還是平坦的,就只是胸部被漲得更大、身體變敏感這樣的狀況。

明明穿好了衣服、但莫名的甜〆膩感就是揮之不去,不只是幽徑中的焊杵還在,挺著的敏感蓓蕾也一直感覺被衣料或魔氣摩娑。
本來、由於為了行動方便,御廷的制服向來剛好合身,不是緊貼身體的那種緊身,而是正好讓體態看起來挺拔有厲氣、又便於行動的寬鬆度。

但是、在雪丘漲大了一點的狀況下,這制服在胸部的部分、就變得特別緊了。原本昀坱的胸部就豐潤堅挺,姑娘的手無法一手包覆,現在更是把上衣胸圍撐得飽滿。
甚至昀坱懷疑、當光線正好在某個角度時,可以看到她挺起的蓓蕾弧度,這感覺分外羞恥,只希望魔胃的影響趕快消下去。

來這無人島已經第五天卻走沒多少地方,明明用靈力就可以感知所有植株方位、本來一天就可以解決的事卻拖了這麼久,昀坱也是很無奈。
找到了!終於看到她要找的“夢魂花”!

「啊!」“又…又來了…”又硬又燙的熱杵猛然激〆動起來!
「嗯啍…」一下又一下快得讓人來不及喘氣,明明花就在前面不遠處,但昀坱又只能攤坐到地上了。

「哦嗯、、」“混…混蛋…還讓不讓人做事了?”
「嗯哼!」強烈的痙攣〆抽搐過去,一如過去幾天、沒這麼快的被放過,至少還要再來個二、三回。

昀坱試著想往前一點點路也好、卻真的完全辦不到,臀部好像被嵌住了一樣、只能隨著熱杵上下擺動,幽徑中重疊的熱度、黏度、親〆膩感、出入時的擠壓感、頂到深處後的強悍電擊感…「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嗯~~嗯哼~」

“真…真的要瘋了…夢魂花…拜託你了…一定要救救我…”

“啪!”胸前的一排衣扣爆開!豐潤雪丘晃得太大力、加上衣服變緊、上衣的鎖扣就這麼直接被挺爆、露出了裡面的茶色胸衣,這一件胸衣是像短背心那樣的環背雙肩帶、彈性纖維材質,雖然不會因為胸部變大而穿不下,但此時,因為背心整個被撐大撐寬、衣料就變的很薄很透明、纖維空隙也被撐寬,好像是件紗網衣一樣,所以就清楚的看見雪丘形狀、和凸出來的粉色蓓蕾立挺著。

不只是這樣,渾圓雙丘和蓓蕾在胸衣裡不斷的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揉捏〆摩娑,蓓蕾甚至像是被什麼給舔〆舐著一樣的扭動。而昀坱後翹著的臀部、正高速的被一下一下往上啪、明顯正在被快速抽〆插著,整個人全身無力顫抖的攤坐在地上發出甜〆吟…這景像、只怕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噴鼻血,所幸,這景像沒有第三個人看見…那就錯了。

陰昊震當然認得太耶昀坱這個“女神”,但是做為負責關外戰事、東臨都護軍的主帥,他和御廷並無交集,所以也僅僅是“知道、見過”而不“認識”。
看得出來、昀坱似乎被下了什麼降頭術的感覺,被淫魔纏上了什麼的?總之,既然幫不上忙、那就應該假裝沒來過的好。

明明知道應該趕快離開、不可以偷窺,但昀坱這個模樣實在是太…太…讓任何男人熱血沸騰了。用力捏痛大腿、陰昊震硬是對自己殘忍的把目光移開,然而,空氣中還是不斷傳來甜〆膩〆呻吟、陰昊震只覺得心跳加速、想大口喘氣卻不敢,下身漲得都尷尬了,得趕快悄悄離開、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家人若問起,就說這雪芹果不是在這裡找到的、而是別的島。
本帖最後由 cauliflower_ 於 2019-11-25 11:50 編輯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23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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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滄闊和曲瀾蕖每天跑入雲閣跑得異常認真,不、最近跑入雲閣異常認真的人很多,不知道是因為新閣主顏值太高、還是修靈很新鮮,當然也有可能是綜合原因、然後就提升了對修靈的興趣,殘念的是、有沒有慧根還是很重要。

這幾天、幾乎所有澶玄門的人至少都跑來過“入雲閣”修習了一遍,由於赤弦早就被磨練出高超心志,其耐心異於常人,永遠一派溫和的解說或教導,在時間許可下更是來者不拒,簡直堪稱補教界第一良師。

澶玄門曾幾何時出現過這麼溫柔的人?哪個長輩不是板著一張臉嚴師出高徒?
今天赤弦好不容易被曲滄闊和曲瀾蕖獨佔,帶著二兄妹上蘊有靈氣的後山尋找靈植,看看這二兄妹潛質如何。

上山的路上,瀾蕖忍不住發問、「大大師兄啊、整個澶玄門的人都要纏著你跑啦、為了搶你課堂前面的位置,天天上演全武行!你這麼溫柔沒關係嗎?」
赤弦:「有很溫柔嗎?我不是說話很難聽嗎?」不適合靈修的人、他通通直言不諱的讓對方回本閣了,做不好的部分、也全都直說。

滄闊囧了一下,原來這個人對自己的溫柔毫無自覺啊!「大大師兄,你為什麼會覺得你說的話很難聽?」澶玄門的每個師父動不動就要打要罵的,跟赤弦比、那是天差地遠!

赤弦:「和師父相比,我不會說話多了,我只是盡力按照以前師父做的方式去做而已。」
瀾蕖驚訝的張大眼睛、「師姑…大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說、師姑她、從來不打罵你們?而且說話…很好聽?」

赤弦:「師父…照顧我們這些徒弟,比我們自己的父母還要用心,也從來不打罵我們,甚至、做錯事的時候也一樣,但是,之後她總有辦法讓我們知道、我們錯在哪裡;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師父生氣的樣子。師父總跟人說,是我們這些徒弟自己有天份、認真上進才有現在的修為成就,其實,那不是真的。不管是我、子密、鯪貫還是小鉞,沒有她的背影,就不可能有現在的我們。自從師父成為我們的師父,人生就不曾再有不安的時候,無論她在不在我們身邊、都覺得時時刻刻被她保護著。」

說不驚訝是假的,瀾蕖和滄闊看著赤弦說話,滿眼變得柔和、嘴角帶笑的樣子,就知道這話有多真誠。正因為這樣才驚人!江湖盛傳太耶昀坱是一朵高嶺之花、冰冷帶刺、心狠手辣、雷厲風行、不近人情;四個徒弟一定是每天被她吊起來打才有今天的成績!原來全是正好相反的嗎?!

曲滄闊:「那個…大大師兄…我可以再問一個跟師姑有關的問題嗎?聽說…師姑她收你為弟子的時候…是要讓你殺了她?那現在…」曲滄闊覺得問這問題很不好,但是聽了當年赤焰門敗亡的故事,怎麼也沒辦法把眼前溫柔的大大師兄、和故事裡那個乖戾的魔王之子看做一起。

赤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美得兩兄妹一個心悸。
「剛開始跟隨師父的時候,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暗殺她,當然沒有一次成功,每次失敗、她就會教我應該怎麼暗殺她才會成功,我們就這樣一直來回了三年、我才放棄。」
「對我來說,不只是暗殺師父不成,在師父的身後、一點一點的、漸漸真的認識了她;師父說的話總是比誰都冷傲,但做的事,卻總是比任何人都暖。她像是真的深愛著這個世界,希望這個世界越來越美好,一直用著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想保護的一切。」

「…」曲滄闊、曲瀾蕖無法形容內心的震撼,原來師姑竟然是這樣的人,這就是當朝第一靈師、對這個世界的覺悟嗎?

山路上好幾朵日出山茶花映照著太陽的金色澄黃,只是看著、心中就升起一股暖意,彷彿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有女神在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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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城反方向,只有“獄門”或舊稱“赤焰門”的黑島的另一邊、有一座美麗的無人島,這島之所以無人是因為地勢險要又隔著黑島的關係。

這座美麗小島上、其實有著許許多多極為美麗的晶石,以及各色繽紛的奇花異草,其中有一種“夢魂花”有引人入夢的能力,為了研究“夢”,昀坱費盡“千辛萬苦”、明明只需要一天的時間、硬是花了五天才找到。

把自己的靈力給這朵“夢魂花”做為能量,“夢魂花”也很乾脆的把自己的力量傳達給昀坱理解。
過去,昀坱從來沒有特別研究過夢,在夢魂花的引導下,從非人的角度看見獨屬於自己的“異空間領域”,是的、每個人都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中樞絕對領域”,那裡存放著和“靈”有關的一切自己,而夢、便是介於這個領域、和現實之間的“印象世界”。

夢是無法“被創造”的,凡人的夢、不過是存取記憶斷片或連結他人的斷片;總之,它只是一個路徑,夢魔的能力、就是自由自在的在這路徑中穿梭,但另一方面來講,一個能在“現實”與“人們的中樞絕對領域”間游走,那麼他就能夠像是直接踏入某個四度空間、然後對這世界的三度空間產生影響,但人其實不在那個三度空間的地方。

“所以…曲言應的力量已經這麼強大了嗎?好…可怕…這個威脅可是貨真價實的有史以來,赤弦…師父這次怕是要靠你救了。”昀坱冒冷汗的在心裡思恂。

既然已經知道夢魔是怎麼入侵她空間的,昀坱想了想、還是得終止不正常的事件持續發生…但是,在為自己設下保護陣法前、還是告訴曲大哥一聲吧…留一封信放在只有夢魔能夠看到的路徑前。

“大哥,對不起,我得把你擋在我的空間之外了,
你永遠是我重要的人,我心裡也永遠有你。
但是、我們的關係只能到這裡,謝謝你願意用更專注的眼光回應我。
其實,真正做錯事的人是我、真正脆弱的人也是我,
都是我太過一廂情願的錯、讓你因為太過溫柔才放不下我,
然後,將對我的放不下、當做了是愛情。
我當然愛著你,我願意用任何形式去愛你,只是那不能是現在這樣的。
大哥,你有屬於你的一片天地,是我沒有福氣在那片天地之下。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正因為你這麼好,才令當時的我如此眷戀,
還沒告訴你,謝謝你是這麼好的人,我才能從對你的眷戀中得到活下去的力量。
你已經給我很多了,現在,就放心的將我放下吧,
不需要對我愧疚、也不需要對我想念、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
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原來我的一廂情願會成為你的負擔,
讓你把我看得太重要。
對不起,是我太在乎你,才害了你。
大哥,請好好珍惜你自己,別再這麼難過的活著。”

#
剛入夜,幾聲悶雷從後山傳來。
入雲閣這邊、赤弦正在被幾個弟子纏著問問題。
赤弦一聽見悶雷聲,立刻神情一凜的丟下弟子們、往聲音方向急奔而去。

曲瀾蕖:「??大大師兄怎麼了?不過就是雷聲而已嗎?」
「跟上去看看!」曲滄闊覺得赤弦表情不對,還是趕緊跟上去看是怎麼一回事。

二兄妹跟著赤弦離開的方向、往後山疾行,在一處壁岩前、見到赤弦和…父親?
那個人…真的是父親嗎?!容貌是父親沒錯、但頭上長了一對黑色的銳角,全身上下散發著不祥黑氣,腳底還有一個詭異的黑淵不斷瀰漫出黑霧。

對於滄闊和瀾蕖的到來,曲言應不是很在意,只是拉住赤弦的在說話。「赤弦、我找不到昀坱了!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赤弦斂斂目光沉聲說話、「門主,師父她不是留了封信給你嗎?她現在守在獄門閉關,誰也見不了。」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赤弦並不知道,只覺得、曲言應大概是對師父做了些什麼。
曲言應:「那就把我送進獄門吧!進了獄門的話、就能見到她了嗎?」成為犯人也無所謂,只要能待在同一個地方、見得到人就好。

赤弦:「不、門主,守獄人有固定待的地方,你就算進了獄門、也見不到她。」
一聽赤弦這麼說,曲言應身上的魔氣一盛、竟是整個暴怒起來、「我是夢魔!如果她繼續把我擋在路徑之外、我就作惡!我…」

阻止曲言應進一步魔化,赤弦搶話、「門主、你不是澶玄門的門主嗎?也等於我名義上的師伯,你不會想作惡的,你不是惡人。」
曲言應自嘲般的笑道、「我怎麼不是惡人?我修了魔啊!我不要做你的師伯!昀坱才是我的未婚妻!」

赤弦:「修了魔不代表就一定是惡人,夢魔以人之夢做為修練的手段,這不是惡,門主,你還沒有做任何惡事,將來也不會真的想做。」
曲言應繼續冷笑道、「惡事…你知道這些天、我對昀坱做了什麼嗎?」

赤弦一愣,原本冷靜的語氣立刻嚴肅許多、「門主對師父做了什麼?」怎麼沒聽師父說?讓曲言應恢復理智固然必要、但師父的事更重要。
曲言應:「赤弦,你對夢魔了解嗎?」

「不,我不了解。」赤弦開始覺得緊張了。
曲言應:「夢魔能夠遊走在空間的間隙、到達任何想去地方,而且、還可以在這個間隙,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因為和人們處在不同空間,所以、誰都沒有辦法阻擋我。」

赤弦:「…所以?你對師父做了什麼?」
曲言應:「我讓她在夢裡和我完婚,然後,每晚…整晚都和她纏綿…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我都見過、親吻過…」

赤弦僵著臉拋出參商鉤、猛然往曲言應攻擊過去!
從頭到尾在旁邊聽對話的二兄妹徹底鐵青了臉、變成木樁杵在一邊無法動彈,該說幸好其他人沒跟上來嗎?父親這樣頭長黑角、滿身魔氣、沉著臉說話的樣子,不知道和當年的赤不戒相比、誰更像魔王?

參商鉤是赤弦在獄門的時候、做來專門捉捕犯人的鎖鉤,大勾鎖頸、小勾鎖四肢。「我會把你抓起來送到黑島!但是、也決不會再讓你見師父一眼!」要是早知道曲言應欺負了師父、他絕不會到現在才發難!

狂暴邊緣中的曲言應本來就急需發洩、開始你來我往的和赤弦打起來。
關於澶凌劍、曲言應早早就交給曲滄闊了,因為修魔超過二十年的他,是沒辦法再繼續使用澶凌劍的,但現在,他有的是各種幻化出來的魔氣可以阻擋赤弦。

但縱使、魔氣不斷的去阻礙來自赤弦的攻擊、也並未真的反擊回去、最多就是用看起來嚇人的困招而已…雖然是狂暴狀態、理智上也清楚赤弦是昀坱的大弟子,他並不想傷了赤弦讓昀坱生氣。

事實上、赤弦也沒有下狠招,只是使出擒拿術想抓住人、丟進“獄門”而已。因為他同樣也很清楚、眼前這個混蛋還是師父放在心裡的人,至少是絕對不能殺的。要不然的話、隨便用個“鎖魂”、“滅靈”、“降魔術”…,但是、他可不能這麼做啊!

就算兩個人的打鬥都不敢真的傷害對方,但是…兩個人的力量也都很強大,就算是沒有殺氣的你來我往,也能夠鬥得地裂石炸,其聲音之響,開始有人往這邊跑來查看狀況。

瀾蕖小聲又小心翼翼的問哥哥、「父親他…還有理智嗎?」那個眼神看著就是入魔啊!啊…本來就是入魔的了。
曲滄闊憂心道、「會入魔的、都是瘋狂的人…。父親他…也是到極限了吧?舅舅說的是對的,父親真正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師姑,只是因為責任等種種原因,一直在壓抑…最後…就心魔了…。」

瀾蕖焦慮又擔憂的看著打架的父親和大大師兄、幸好能力不足不用考慮幫誰的問題,但是…「那…怎麼辦?怎麼辦吶哥?」

暫住澶玄門中的于司沐清率先跑來、「我的天!怎麼回事?言應怎麼…?!」聽到大聲響和發現有魔氣、擔心澶玄門是出了什麼事,想不到,魔氣的主人竟然是曲言應!

「沐叔叔!」滄闊也很焦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見于司沐清到、便把一五一十全說了。

于司沐清邊聽邊嘆氣、「唉…這二十多年、我和量都不在他面前提起昀坱,他也什麼都沒說,我們以為他這是放下了,想不到…事到如今、能怎麼辦呢?總之、我先跟昀坱聯絡吧。」

于司沐清走進山林裡,拿出平常和昀坱聯繫的靈木陣,這靈陣原本是爺爺的,過世前交給了他。把靈木塊放在陣盤上擺好、啟動靈陣後,昀坱如果方便見他,就會像出現在他面前一樣,整個人顯現在靈陣之上。

然而、啟陣後昀坱並未出現,於是于司沐清伸手在某塊靈木上敲了二下;意思是“很急”。
過了一會,昀坱終於現身,但這付模樣讓于司沐清立刻紅了臉。昀坱總是一付標準的御廷軍裝+一臉鐵面無情,至今為止二十多年、他從沒見過昀坱其他樣子。

此時,昀坱像是脫力一樣的靠坐在某個山洞裡,平常結好的包頭全部披散下來,雙頰微紅有薄汗、嘴唇溼潤含光,衣領上還開了三顆扣子、可以看到擠在衣服裡面的渦溝,整個人散發著某種粉紅色氣息。

昀坱這邊雖然擋住了“透明人”,但已經纏在身上的魔氣、和體內積存的魔陽,還要花些時間驅散消化,正在努力中就被于司沐清打斷、等等還要重來。

昀坱看到于司沐清看向她的胸口,窘迫的伸手微遮衣領。于司沐清這才發現、原來昀坱是胸部太大、所以扣子扣不起來…扣不起來…扣不起來…
“唰ー!”于司沐清立刻爆紅了臉…等等…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妳…和言應的事,我們知道了…我是說我、赤弦、和言應的一對子女,現在赤弦氣的和言應打起來、言應又一直在找妳…妳…有什麼辦法嗎?”

昀坱:「大哥和赤弦打起來?我…不是該說的都說了嗎?為什麼…?」為什麼說清了、大哥卻還是繼續魔化呢? 「不管怎樣…按理來講、也不需要抓大哥到黑島,畢竟,他也沒傷過任何人…就繼續待在澶玄門也沒什麼問題,讓赤弦住手吧,反正以後、大哥也不能那樣對我了。」

于司沐清囧了一下、顯然昀坱還不了解真正的現況、「不不不不不…你沒看過魔化的言應吧!他就在這林子外,妳先確認一眼。」
位置沒辦法用眼睛看,昀坱動用靈視…「!!」畢竟不是魔修,過往也沒見過修練到這種程度的魔修,看來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明明沒有必要因為我而魔化,我不過就只是…一個後來才和他相遇的人羆了。」

「…」于司沐清覺得有點無言。「妳不懂…其實妳弄錯了,妳對言應、只是類似雛鳥情結的童年依戀,但是言應他、愛上妳了。昀坱,其實妳沒愛戀過任何人,所以妳不懂言應的心情。我忽然覺得同情言應了…。」

昀坱:「見心…讓赤弦做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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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司沐清在空地擺好陣後、看著赤弦揮揮手中靈木、然後用靈木指指地上法陣;意思是“把曲言應丟到陣法裡,這是你師父的意思。”那靈木是專屬於和昀坱用的通訊靈木。

赤弦是接收到于司沐清的話了,只是,曲言應比想像的難對付多了。
曲言應腳踩的黑淵、可以讓他快速轉移空間,就像作弊一樣,以致於赤弦根本無法輕易抓到他。

後頭趕來的止溥陶、完全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師兄、「大師兄…是魔修?!這…怎麼可能呢?」
曲滄闊:「師叔…」

「滄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止溥陶是廣泉瀡的大弟子,現在是桓淵閣閣主,他的性情和廣泉瀡一樣,都是醉心於煉造、不怎麼問世事的人,現在、讓他相信曲言應成了魔修、也未免太思考不能了。

老實說,滄闊和瀾蕖都不想父親變成這副樣子的模樣、被大家看到,因為、一旦解釋了父親成為魔修的理由,那母親情何以堪?

滄闊吱吱唔唔的回起話、「父親他…執念成魔…從有了心魔、到變成了夢魔…」
「心魔?大師兄有什麼心魔?」止溥陶單身狗一輩子,從來不知道曲言應的感情狀態。

隨著打鬥越來越烈、越來越多人上山查看,沒多久、曲言應成了魔修的事傳遍整個澶玄門。

費了不少勁、赤弦終於和于司沐清合力把曲言應推進陣裡,被推入陣中的曲言應、立刻被吸入陣法後憑空消失。

于司沐清:「這是用了昀坱靈力的“鏡空間法陣”,裡面是空無一人的澶玄門,昀坱說、讓你給言應做自己的“見心”,讓他自己疏理自己的心魔…還有,這個也讓你帶進去。」是數日前,昀坱交給于司沐清的新靈羽,裡面裝有她的靈力,本來是要代替二十五年前的那枚,現在便宜了曲言應。

「…師父…究竟是要對他多好?」雖然無奈,赤弦還是乖乖的把自己靈力也附到靈羽上後、丟入陣法中,接著、整個陣法消失在地面上。

赤弦也不知道曲言應會面對到什麼。
總之、擁有昀坱和赤弦力量的靈羽、會引導他探究自己的內心,一旦疏理完畢、走出心魔,曲言應自然就能找到離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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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從人們永遠無法企及的地方照耀下來,它不在乎你是否是一個有罪之人、醜陋之人、善良之人,陽光落下來、就是到達每一個它力所能及的地方。
有的地方永夜,也有的地方永晝。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其實從來不是人們說了算。

人生,不過就是無數的選擇堆疊而成,今天做了這個決定、這個決定就永遠佔有你生命中的一部分,然後影響你接下來的路,影響你接下來的人生。有的事一旦錯過就是永遠,有的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

得到,其實也是失去,因為人所能擁有的東西是有限的;要了A,等於不要B,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能貪心。
一個人一生中,能遇到多少個讓你永遠放在心裡的人?

人類是比不上太陽的,太陽的慈悲是無論你美醜、善良與否、有沒有罪,只要站到它照得到的地方,它就把陽光送給你。
而人類最不求回報的愛,是母親深愛著孩子;因為孩子是她生的、或是她養的、或是被孩子的回饋所感動,人類即便是最偉大的愛,也仍是需要條件的。

所以,其實誰也沒辦法仗著誰的愛、任性妄為;因為人的愛,不是太陽、照耀在那裡久遠的像是沒有期限,它會一直在那裡,燃燒到屬於它恆星的生命終止。

有的人類的愛、還是可以撐很久、很真,因為懂得珍惜。
愛情並不偉大,友情並不偉大,親情並不偉大,偉大的是、那個懂得珍惜的人。

就算不懂人們所謂的“愛情”,但是一旦被視為珍寶了,想回饋的心情也是一樣的,這種感情、我認為那比愛情還要來得更貴重許多,因為那是一種不追根溯源的愛,最接近真愛的愛。

赤弦、于司沐清、曲滄闊和曲瀾蕖嚇得一動不動,站在“鏡空間法陣”旁,昀坱面無表情的掉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掉淚,就是看到這個法陣、想到曲言應在裡面,眼淚就自動掉下來了,還滴到了陣法裡。

趕在清晨前、昀坱已經重新整頓好自己,也完全恢復了往日冷酷無情、冰山寒鐵的模樣,只是、一來到澶玄門就破功了。
「大哥,你要不要就這樣把我忘了。你可以在“見心”裡順便拔掉關於我的記憶,反正我就要死了,正好。」
這些天和魔氣糾纏,昀坱消耗了太多靈力,原本不穩的命盤、只剩不到一個月的壽命。

聽到昀坱這麼說,赤弦拳頭一緊,可惜連曲言應也不能揍。
看到這樣的赤弦,以及現在的場景,幾人只覺得心中酸楚無限,然而,時間不可能倒流,並沒有什麼是可以挽回或改變的。

「師父…我還繼續留在入雲閣嗎?」赤弦想、是不是要回黑島,或者留在師父身邊。

昀坱:「我會用我剩下的力量、鞏固黑島的法陣,和培育出適合的靈植,行政事務交給子密,你繼續留在入雲閣。十五年後、會需要你回來接管整頓,屆時,你會收到我留給你的訊息。」那個時候,會有一個全新的獄門等著赤弦去打理。

「是…」赤弦點點頭…再度握緊了拳…這話的意思等於是,今天是最後一次見到師父了!
赤弦眼眶泛淚,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快步走到昀坱身邊、緊緊抱著人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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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冬去春來,一個百年孤寂。

人人都知道,靈修大門之一的“澶玄門”、其後山禁地住了一位上百歲的大魔修。
這位大魔修不只是當今世上最可怕的魔修,還曾經是澶玄門的某一任門主。

關於這位魔修有很多不同版本的傳聞故事。

其一、這位魔修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最終因為想不開而拋妻棄子、步入魔道,為了不傷害更多人、只好選擇把自己關在了禁地。

其二、聽說這位魔修其實愛上的不是親妹妹、而是師妹,但迫於無耐已經與她人訂下婚約,不得不放棄師妹,後來師妹另嫁他人、終於因為過度思念師妹而瘋魔,把自己囚在了禁地。

其三,這個版本更扯了,據說這位魔修是“御廷”裡那位“太耶師祖”失散多年的哥哥,“太耶師祖”為了救這位哥哥、年輕喪命,於是哥哥太過傷心欲絕、為了懲罰自己、把自己關在了禁地,最終因為想不開而成了夢魔、天天做著把妹妹救回來的夢。

還有第四…第五…第六……各種不同的版本,但究竟哪個是真的、也沒人敢跑去問這位大魔修,只知道這位魔修獨自住在“鏡世界”中、手裡總拿著一片不知哪來的羽毛。
只是,這位魔修長得英俊,曾經有女靈修向他求愛、然而這位大魔修卻是看也不看,只愛那根羽毛,有人說他太無情,但也有人說他其實是太有情、所以才無情。
真相只有一個,而這個真相,只有魔修自己知道。

。。。第二篇。曲終昀散。完。。。 本帖最後由 cauliflower_ 於 2019-11-25 11:51 編輯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24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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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未來篇一].[未來重生.太耶昀坱篇]


雖然時間還沒到、但天都已經開始昏黃了,婚禮的嫁方竟然還沒半個人來,就連新娘本人也是,大家不禁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昊震將軍去年才被辛格家族退婚,這新娘一家也後悔了吧!”
“沒辦法、就算身體再強大、被紅體輻射照到就只能乖乖不舉。”
“幸好只是簡單的軍婚儀式,取消了也不算太難看。”
“如果昊震將軍今年再不成婚的話、明年就不能參加“榞晨茶會”了,到時候我們都一起倒楣…”

今天的新郎“昊震.因海頓”;是“亢宿軍團”團長“柯克.因海頓”一級上將的長子;亢宿軍團的一軍統領;當今星際中最年輕的三星少將。
昊震將軍本該是個黃金單身漢、女孩們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一年前和內閣大臣瓦恩.辛格的長女;慕雅納.辛格訂婚。

遺憾的是,才訂婚了一個月、他就在執行任務時被炸裂的紅體輻射照到,從此注定失去了男性能力,想要孩子的慕雅納.辛格自然不能接受,在雙方和平協議下、以解除婚約收場。

昊震將軍無所謂一輩子單身,但這麼一來,他就面臨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一直這樣單下去的話,他就永遠不能參加“榞晨茶會”了。
“榞晨茶會”是由星際聯邦舉辦、一年一度,提供各不同星域的已婚將領和他們的家屬交流“如何國與家兼顧”、“如何遠距離關心兒女”、“如何讓遠距離的另一半開心”等等的娛樂性質茶會。

舉辦茶會的起發點很單純,但一群軍人的地方、就難免開始有些爾虞我詐的底下運作,這時候的情報和交際是很重要的,要不是因海頓家總沒人去參加“榞晨茶會”、說不定就不會有去年紅體輻射的事了…

小小禮堂裡,正當因海頓家四人尷尬的不行時,門外露天廣場上的天空忽然傳來飛行艦的轟轟聲響。

「嘿!那是什麼?私人飛行艦?」有人對空喊道。
「是“太塵子”的私家船艦耶!」另一人極其驚訝的回答。

一般平民百姓是買不起太空船艦的,這“太塵子”是目前星際間,最大、最富有的商業公司。正朝這邊疾速飛來的、明顯是非軍方的私人小型船艦;通常不是用在公司業務,而是家人旅遊。

目前為止,大家都還不知道嫁方是誰。
因為,因應戰地情況,“軍婚”成了一種只講求真誠與互信的婚禮儀式,來參加婚禮的人不用做任何準備,就穿著平常穿的軍制服就好,也不用準備禮物什麼的,只需要帶上真誠的祝福。

而舉辦婚禮的二方,則只需要準備好“國家中央電腦 – 婚契網頁頁面”即可,就算屋頂都沒有也沒關係,只要兩個人在這頁面下,印下指紋或簽名,成了法律認可的夫妻,那“軍婚”儀式就算完成了。

由於沒有事前的喜帖這類東西,大家又都只是在聯邦邊界、靠近戰事的地方聞聲而來,所以,至今嫁方沒出現、就沒人知道嫁方是男是女?是圓是扁?

正當眾人以為新娘落跑的時候,“太塵子”的私家船艦就這樣從天而降!
船艦一落地,走出來的人是…鉑修.太耶凌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太塵子總裁大大啊!

總裁大大扛著一個…長條包裏?肩上的“東西”整個被綁成大粽子、看不太確定,是人嗎?
「抱歉!抱歉!昀坱任務拖了點時間、我們來晚了!」鉑修嬉皮笑臉的指指肩上“不明物體”。

柯克.因海頓:「 (@_@) 鉑修先生…你用強化奈米鎖把她綁起來?」那不是拿來綁星際蜂蟲的強化鎖練嗎?可以密不透風、從頭包到腳、防止蜂蟲自爆把毒液噴的到處都是!身為一軍之帥、他可不會看錯!

鉑修肩膀上的人、適時劇烈掙扎起來,一邊發出「嗯!!嗯!!」的悶叫聲,疑似很火大。
眾人OS:“呃…總裁大大、你扛著的人是…新娘?扭得很厲害哦?綁人來的?”

鉑修揮揮手:「哦!哦!別介意!別介意!婚契網頁呢?哦!那就是吧!」抱好“新娘”跑到最前面展開的網頁前、鉑修把昀坱的手撈出來…

昊震.因海頓冒了一下冷冒、想阻止鉑修:「等等!她沒同意吧!」

“嗶!”指紋按上去了…嗯…昊震為了表示娶方的誠意、早早就已簽上名。

眾人:“ (´⊙ω⊙`) 呃…這樣可以嗎?”

來不及了,中央電腦已經…「恭喜“昊震.因海頓”少將軍與“昀坱.太耶凌鈞”少尉於星曆二○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完成婚契,祝二位新婚愉快、永結同心。另外,有鑑於軍事法規,兩人成婚十年內禁止離婚,否則將有叛國通敵之嫌疑、需接受軍事法庭受審…$#@&%*…」

昊震:「…」“…雖然本來就打算十年後放了人家…”
冀勒:「…」“哥,該不會是人家父女沒講好吧?”
柯克:「…」“囧…老兄、你說的交給你是這個意思嗎?”
每支軍隊都有屬於自己的星際領地,各自掌管不同的國際通關領域,可能是一或九、十顆星球的範圍,要通過這些國際領航地、必需要得到軍方的信任,如果沒有嚴查、隨便讓人通行、就有通敵賣國的嫌疑,無論是再高的官位、再有錢的商人、軍方都不會輕易給通行證。

也就是說、這場軍婚其實是以“聯姻”為籌碼,讓“太塵子”可以在“因海頓軍團”的領地範圍內自由貿易,等於鉑修以“賣女兒”為人質,獻上自己的誠意,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賣國,和因海頓家是命運共同體了!
但是老兄、你好像沒和女兒講好…?等等!你跑太快了吧!?Σ(*゚д゚ノ)ノ

「昀坱就交給你了!女婿!」鉑修邊跑邊喊、跳回船艦的時候正好把話說完、
大門關上!啟動船艦!走人!

眾:「…( ゚д゚)        (゜o゜)…」哇…走了…把只露出一根手指頭的女兒丟下了耶…人就這樣跑了…

「嗯!嗯!」昀坱聽不見也看不見、嘴巴也沒辦法講話,就只知道手指頭被按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個瘋老爸又幹什麼了?!只能像毛毛蟲一樣、倒在地上掙扎。

在一眾尷尬下、昊震認命的去撿人。
真的是“強化奈米鎖”耶…什麼樣的爸爸會用強化奈米鎖綁女兒?哦…逼婚啊…呵呵、

昊震開始動手解鎖,鎖共有五處、才開了一個…“啪!”
GOD!新娘用腳飛踢新郎啊!昀坱忽然抬起被綁住的雙腳往他甩去、昊震急忙往旁邊閃、雖然還是有稍微被踢到…呃…這個妹子挺厲害的…被綁成這樣還能想辦法揍人。

就算四肢不方便,也還是可以扭腰、動腳、撞頭,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的、昀坱還以為昊震.因海頓是老爸、找到機會就拼命攻擊!
就知道老爸沒那麼好心、忽然說要到荒星接她,雖然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但怎麼也沒猜到、竟然拿強化奈米鎖暗算她!?
要不是上個月底剛成了年、還可以告老爸虐童啊!

因應星際間各種不同的人種,目前星際的全人種合法成年年齡、是二十一歲,她上個月底才剛滿而已。

昊震不知道為什麼昀坱一直要揍他、但總之先解開她身上的鎖、讓她恢復視覺聽覺再說。
眾人囧著臉看新郎新娘扭打,一般婚成、至少幾個人講一下祝福什麼的,但是現在…??柯克幾人也不知道是要插手好還是不好、畢竟也不是真的打架、也不能出手做出好像欺負新娘的行為,只覺得這狀況分外詭異。

這場架看著看著,大家開始覺得新娘厲害了,被綁成這樣還能揍到昊震將軍好幾下,不愧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和團長的柯克.因海頓上將一樣,身為上將夫人的萊莎.席琳、也是個厲害的體術高手,這新娘看來也是。等等!為什麼太塵子公主會從軍?!難道是養女?所以才這樣被賣掉了?!

不…昀坱是鉑修和妻子依絲相愛的結晶沒錯,貨真價實親生的。

“砰!!”痛…頭撞頭好痛呀…
GOD…昊震好不容易解到了第三個鎖、結果被昀坱的頭襲擊到!
昀坱拿頭撞頭的把昊震擊倒在地、一邊自己解開了剩下的二個鎖、
“啪!”總算把臉露出來了、

一頭淡金色的頭髮從鎖套裡冒出來,雙瞳…是異瞳…瞳仁裡有明亮的藍色和青綠色相間…這明顯是個靈胎啊!等等…把一個這麼漂亮的靈胎少女嫁給不舉的昊震將軍、會不會太浪費了?

昀坱:「 (☉д⊙)…我爸呢?」靠北這是哪?現在什麼情況?

昊震:「…」少女…很漂亮…但是…這情況…

還騎在昊震腿根、昀坱往四周看去,看能不能找到鉑修,然而一個詭異的東西讓她立刻放過昊震,走到這東西前面。

昀坱:「 (╬☉д⊙) 這是什麼?」
柯克:「…中央婚契網頁」
昀坱:「(╬☉д⊙) 為什麼上面有我的名字?」
柯克:「…按下指紋後,就會自動核對姓名。」軍事人員都有完整的基本資料記錄。

昀坱嚇得打開光腦…「已婚!?我…我已婚?!等…等等!?我已婚?!」

眾:「 (✘﹏✘ა) …  」

柯克.因海頓:「抱歉,昀坱小姐,我們可能有點誤會,這個婚約…有這麼多證人在,可以證明妳非自願下嫁的,所以如果妳不同意的話,我們可以申請取消…」

昀坱:「…(╬☉д⊙)不,我沒有不同意。」
但是妳看起來很咬牙切齒耶。

昀坱才剛從軍校畢業、剛升上少尉已經是破例,一般這個年紀、有中士就已經算優秀了,一旦上審婚事案件、其中的彎彎繞繞、絕對會成為她工作的阻力,她只是個小小少尉、又不是將軍級的人物!階級不公啊階級不公!(#゚⊿`)凸

#
因海頓一家共四人,昊震、冀勒兩兄弟,往上是柯克和萊莎夫妻。

昀坱終究是接受婚約、青著臉的和因海頓一家人先回基地裡的“家”。

亢宿星域的基地;就像一個小城一樣,只是領地規劃是軍方所做。當然在首都星、因海頓家也有主屋、是真正的“家”,但目前由於戰事因素、因海頓一家人全住在這基地工作,由於全家都在一起、自然就不好申請參加“榞晨茶會”了。

昀坱的工作範圍主要還是以首都星為主,之後和昊震就有“分隔二地”的狀態了,但現在新婚的關係,她有十天的婚假…而這個婚假、她一點也沒有想要的意思。誰會在二十一歲就結婚?!現在的星際人四十歲結婚就算早的了!

在人們壽命漸長的星際時代中,對於情慾的需求已經變得越來越淡,昊震也就這樣活著、單著了三十一年,直到“有必要”才弄了個婚約。至於弟弟冀勒、他之後還要脫離“亢宿軍團”的指揮軍加入特種零軍、並不適合現在成婚。

正當柯克在各種煩惱的時候,來談領域貿易的鉑修.太耶凌鈞出現了,他當時這麼說:「聽說去年昊震將軍解除婚約了,那讓我的女兒昀坱和昊震將軍結婚吧!她一直很心儀昊震將軍啊!」、 「不不不、沒有男性功能這種事、我女兒不會在意的!」、 「日期怎麼會太快呢?我女兒這麼喜歡昊震將軍、再早都不夠早!」
於是,這婚約和結婚日就這麼敲定下來了。

回基地的家的路上,昊震暗暗偷瞄了昀坱幾眼…
鎖套全部解下來的那一瞬間、昀坱露出臉來。看著這張臉、心臟猛然一陣前所未有的悸動,眼前的少女明明是太美太潔淨、卻不知為何給了他活脫脫的誘惑感,當下只覺得有了莫名的起心動念,如果不是勃〆起不能,說不定被少女騎著的那當下、就會有生理反應了。
唉…有總有一天會真的喜歡上對方的預感,以後保持距離吧。

#
在基地裡,每個人的家都規劃的差不多,差別只在人數愈多、房子就越大。就算是將軍也沒有比較高級的差別待遇,事實上,星際未來的科技程度、再差也都非常好,只是房子看起來很簡單、沒有任何裝飾。

昊震帶著昀坱到他隔壁、那是剛剛才申請到的新房間、「你暫時住這,如果想回火星,明早就有航班。」
所有人的房子都是可移動、可組裝的基本款,結婚的話、通常是申請一個新房間的容量、然後和原本的併組在一起加大,但是昊震沒把房間併組,而是維持著單人房的樣子、直接合到他的房間旁。
至於火星上的首都;瑪爾斯城是昀坱主要的生活圈,她是一名首都的地警。

昀坱冷著臉道、「不是夫妻嗎?為什麼房間沒併組?還有、現在是婚假、我怎麼能回瑪爾斯? (╬☉д⊙)」
昊震:「…呃…妳要…房間…併組…嗎?(☉д⊙)」
昀坱沉著臉、陰陰一笑:「當然要併組啦!這單人房要是讓人看到怎麼辦?這婚姻是為了“榞晨茶會”的吧!夫妻感情一定要好的啊!呵呵!」

昊震、柯克、萊莎、冀勒:「…(´⊙ω⊙`)」
想和老婆保持距離,結果老婆來勢很匈怎麼辦?

昀坱直接拉起昊震的手、打開右手中指的光腦…房間設定、合併二間單人房為雙人房!完成!把老公拎進房間!THE END!
等等!這節奏!果然是父女!
「哥…不要緊吧?」冀勒…有辣麼點擔心自家哥哥、看嫂子那拎人的模樣、看起來就體術技能滿點!
萊莎.席琳:「她的體術真不錯!總覺得名字有點耳熟。為什麼呢?」

在星際法規中、任何報導都不能出現未成年人物的全名,在關於鉑修.太耶凌鈞的所有新聞中、提到昀坱都會用“鉑修之女”、“太塵子公主”之類的詞語做替代,另外、昀坱現在也不在商業場合露面,報導也就更沒有提到她的必要了。

#
昀坱冷著臉對昊震說話、「洗澡!」
昊震木著臉、乖乖的去香香…

“!?”看到跟著走進浴室的昀坱、昊震有點驚訝,但想想昀坱也是軍人、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實在是自己意識過盛。

基地的浴室是基本的軍方配備,和昀坱在首都星警部的那種差不多,不過這裡是星際邊界,多了加強消毒的功能。
總之,洗澡有所謂的“高效能流體潔淨音波”,包準洗得比手動還乾淨~不需要全脫光也沒關係,除非你想泡澡放鬆,一般淨身的話、男人可以穿著軍制底褲,女人就軍制底褲+背心。
如果是在星航軍艦裡、為求效率,浴室是男女不分區直接一整排的,最多就是如果位置很空、男女還是會稍微隔一個空間的去洗,星際時代的人、不像現在一一的男女意識太多,由其是軍人。

所以昊震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忍不住就想去看站在旁邊、只穿短背心和底褲的昀坱的身體,但這樣的舉止基本上還是很沒禮貌的…雖然名義上是夫妻…“別看!別看!看了又能怎麼樣?!幹嘛想看?”昊震拼命說服自己。
但他更不解的是、自己明明就沒有“功能”,為什麼還會起心動念?

淨完身、昀坱讓昊震躺在床上,然後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昊震:「…」現在又是怎樣?「哼嗯…」

聽到昊震嗚咽了一聲,昀坱奇怪的抬頭看他臉。「怎麼了?會痛?」如果壓到軟磁、有可能會痛,但這種呻吟聲好像不太對。
「不…沒事,妳繼續。」只是被妳摸得太舒服而已…昊震有點羞恥的想著,該說幸好自己不舉嗎?不然現在肯定尷尬了。

如果被埋了追蹤器之類的東西,軟磁片最深可以推到皮膚以下一公分,為了避免被發現,通常是埋在肌肉較多、且神經較少的地方,因為太靠近骨頭的話、就會有因為碰到骨骼而產生痛感、增加軟磁被發現的風險。昀坱以指腹、在昊震的胸肌、肱三頭肌之類的地方下壓檢查。

在軍事學院裡、雖然沒有絕對,但一般而言、最高分的科系是星航指揮,最低分的是地勤警務;而昊震讀的是星航指揮、昀坱讀的是地勤警務。
乍聽之下的刻板印象,會覺得昀坱應該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差班生;因為、地勤警務的工作吃力不討好又升遷慢;一來雜事多、二來要聽命中央政院、三來體術要好。總之,軍人們大多都不想走這一條路。

星際航軍雖然和地警一樣、同屬於軍人體制,但內部運作方式完全不同,對昊震這些在星際間跑來跑去的人來說,他們不是很了解地警的工作,隔系如隔山的感覺。現在,他就完全不知道昀坱到底在幹什麼。

昀坱:「找到了。」
「咦?」“找到什麼了?”昊震奇怪的想著,抬起躺著的上身、看向正抓著他左小腿的昀坱。
見昀坱拿出一個類似磁石的東西,在他的小腿處磨擦,接著、一丁點幾乎可以完全忽略的小刺痛從那個部位發出來,然後,一塊半透明的軟膠磁片就這樣被昀坱吸出來了,正方形長寬大約半公分。

昊震很是驚訝、「咦?那是什麼?」
昀坱:「蓋瑞將軍說、他懷疑你被針對了,讓我調查看看。」

蓋瑞.席琳將軍是現任國防大臣之一;昊震的爺爺;萊莎.席琳的父親。
事實上,昀坱在前一個任務完成前、就已經被蓋瑞委託、調查他覺得奇怪的事情。

昀坱把軟磁片放在一個電子匣裡,然後打開光腦聯絡蓋瑞,另一邊的蓋瑞、很快的就在火星.瑪爾斯城的辦公室裡接起了光腦,現在他那邊是白天,室女星系這邊的亢宿基地是晚上。

蓋瑞:「收到妳和昊震結婚的通知嚇了我一大跳!為了調查昊震的事、妳竟然連結婚都願意!」這偉大的工作情操、嘖嘖!
人在火星的蓋瑞、因為是昊震的血親,所以在昊震結婚的當下、系統就直接發訊息通知他了。

昀坱:「(╬☉д⊙)不是!是我爸爸…%&#@*&@…」唉、解釋有何鳥用!秀出電子匣、「這個!我在昊震將軍的腿上發現的,這邊沒有適合的分析儀,要麻煩您。」
cauliflower_ 發表於 2019-11-26 13:33
27
續前 [未來篇一].[未來重生.太耶昀坱篇]


和蓋瑞做完聯絡,昊震和昀坱都躺下來睡覺。
然而,昊震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睡了;正當全世界都以為他不舉的時候,他舉起來了!從剛剛磁片被拿出來後就開始漸漸有感覺。
說的也是,從前就只有少年青春期發育那會有過生理反應外,之後就一直“很平靜”,所以,到底是不是被紅體輻射影響到男性功能了、他並沒有實感。實感是在見到昀坱後、覺得身體有衝動卻反應不起來的當下。

但是,他不是被紅體輻射照到了嗎?為什麼拿出磁片後就恢復正常了呢?不管怎樣、總之、他現在沒辦法睡啊!
悄悄從床上爬起來、昊震進到廁所,睽違許久的做這種自我發洩的事…但是好像…沒辦法…是動得不夠好嗎?

現在的星際人情慾高漲的時候不多,雖然有相關知識,但很少有需要用到的時候;所以,昊震覺得不管是“正常前”、還是“正常後”,自己都很不正常。
“得趕快讓它消下來才能正常睡覺啊…為什麼看到昀坱就會有衝動呢?”
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昀坱時的悸動,和現在只穿著背心和底褲、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樣子…還有剛剛幫他檢查時、撫摸自己的細微觸感、跟無意間磨擦到的腿部肌膚…「唔…」出…出來了。

#
這邊清晨,光腦視訊裡、蓋瑞告訴因海頓一家人關於軟磁片的分析。
蓋瑞:「這是屈卡默斯公司的新研發,不只可以用來追蹤位置,副作用還會讓身體慢性衰弱,昊震、你這陣子身體有感覺什麼異狀嗎?」

昊震:「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異狀的話,從去年被紅體輻射照到後,就變得比較容易累一些,我一直以為那是紅體輻射的關係。」大多數的輻射都會使人慢性衰弱。

蓋瑞:「這樣啊…這軟磁的影響、和輻射差不多,看來敵人就是利用這一點,好讓你發現不了磁片的存在。」

昊震等到剩自己一個人了,在基地辦公室趕緊偷偷聯絡上爺爺。
蓋瑞:「怎麼了?」有話剛怎不說?
昊震帶著略有難為情的神色、「爺爺…那個…你能幫我確認一下我當時的醫治記錄嗎?軟磁拿出來後、我就有生理反應了。」

「欸?」蓋瑞愣了一下。「什麼生理反應?」
昊震:「 (๑´ㅂ`๑) 就是…下面會站起來。」
蓋瑞:「下面…你是說…你對昀坱…?」
昊震:「(๑´ㅂ`๑) 嗯。」

「哦吼!!」“還以為大孫本來就特別性冷感,原來是不喜歡慕雅納、而是愛昀坱這款的啊!”「顆顆顆…」蓋瑞笑得有點下流,讓昊震略囧的抓抓後腦。

因為昊震和昀坱結婚的關係,蓋瑞才赫然發現昀坱竟然是太塵子千金,原本以為昀坱這個當期榜首之所以讀“地勤警務”這一系、是因為太窮需要靠全生活資助的關係,結果原來是有錢到想不開!
如果昊震生理功能正常的話、那他就很支持這兩個小年輕了,但是昀坱喜歡昊震嗎?忽然被那樣逼婚、誰都很反感的吧!但是、昀坱真的很優秀、優秀到不像是出身富甲一家、而是軍事世家一樣,所以他才會破例再破例的提拔這個難得的、特別吃苦耐勞的孩子。
要是這兩人真的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這孫媳不能讓他更滿意了。

蓋瑞:「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查查記錄,看到底是誰在你身上下這麼多功夫!」

#
又是個無奈的夜晚,昊震略為窘迫的躺到床上睡覺,昀坱…真的是完全把他當性無能看待了。
這套米白色的短背心+四角底褲,穿在她身上好像裸體一樣,為什麼她的體術那麼好、皮膚還看起來那麼的雪嫰柔韌…好想摸…。

昀坱已經平躺的睡著了,雖然蓋著棉被,但還是可以看到一部分、胸部上的雪丘堅挺的貼在背心裡、聳立出撩人的弧度。昀坱的胸部並不是大到有垂出下緣球的那種,而是因為胸肌有力、把雪丘挺得特別渾圓高聳的感覺,好像在邀請人去摸一樣。
一不小心、昊震又看得有生理反應了。“讓你愛看!”罵完自己、又到廁所去自己解決了一回,回來的時候還幫昀坱把棉被往上拉,連下巴都蓋住。

「…」昀坱畢竟也是個軍人,睡得沒有那麼沉,看昊震連二晚都夜尿辣麼久,這人的身體要不要緊啊?上完廁所後還把她當小朋友一樣的蓋被子,她覺得昊震的身體比較堪憂。

這幾天按理來講是婚假,但對將軍級的昊震來說、這婚假有沒有、其實沒什麼差別,工作還是得做,私人的事就安排在不影響工作的時間。
昀坱雖然只是個專門執行任務的小少尉,情況也差不多,本來就正好接到來自蓋瑞的任務,對象還就是枕邊人。

一早、昀坱就開始繼續調查昊震一年前、因為重傷、回瑪爾斯城治療時接觸過的所有人,看是誰有機會給他種入軟磁追蹤器,說起來,昊震在那場任務的重傷也很有蹊蹺。

昊震這邊,則和父親柯克迎來了個意外的訪客,其實也不意外,就是沒想到對方好意思這麼快就上門來。

鉑修笑著道、「這就是我這次要貿易的商品、你們看!」
雖然對於鉑修的忽然出現、二人的第一反應是三條線,但也不至於對他怠慢,而且這商品看來很有意思。

柯克:「好漂亮,這是花?」
鉑修:「嗯!很漂亮吧!5D植物養成系統!在自己的城市裡裁種各種花卉、一邊培養孩子的興趣、一邊增加植物知識,如果將來有越多人願意投入植栽工作,星球不只會更健康,人也會更健康!」

昊震:「的確…任何一個星球都需要增加各種植栽,如果是這麼漂亮的植物的話,一定會增加人們關注。」
鉑修:「哈哈哈、昀坱很會做遊戲系統呢!」

昊震一愣:「昀坱?」
鉑修:「嗯!這系統是昀坱的個人開發!15歲開始,一邊讀軍校、一邊慢慢完成的!真是的、要不是看了你的航戰實錄、她怎麼會忽然跑去考軍校!要不然這系統早就完成了!」

「咦?」昊震的航戰實錄?昊震和柯克都吃了個驚。

柯克驚奇一問、「昀坱是因為昊震才讀軍校的?」
鉑修:「嗯!不然你以為我之前的話、是騙你的嗎?」

柯克:「你說“昀坱一直很心儀昊震”、 “不在乎昊震有沒有男性功能”、 “婚期再早都不算早”…這些,是真的?」不是只是為了說服自己嗎?

鉑修斬釘截鐵的說、「是真的喔!」
「咦?!」昊震和柯克不禁冒冷汗的OS:“是真的嗎?”

回想昀坱那氣炸的樣子,柯克還是猛然搖頭、「不不不不不…如果是在昊震被紅體輻射照到前、他的確是很多女孩喜歡的對象,但是現在…」

鉑修無奈的笑著道、「昀坱是那種,一旦喜歡了就是喜歡,她不會在乎東西壞掉了、甚至是不能用了,我給她的星球、就像個專門做資源回收的地方,不過她打理的很好…呃、我不是說昊震少將需要被資源回收,我的意思是、昀坱是個很特別的孩子…在外人眼裡,就叫做怪癖很多的天才。譬如、非必要她不會一直追蹤某個人的消息,但是、她很關注昊震將軍的所有資訊。所以才跑去做地勤警務…就是因為你六年前被傑彭上將暗算的事。」

國防軍務院主要分二部分:保衛國土領域的“星際防衛部”和安內的“地勤警務部”。國防軍務大臣共四位; “星際防衛部”和“地勤警務部”、依管理區域分別有二位上將負責。

六年前,傑彭上將擔任“地勤警務部”的國防大臣時,暗中偷換室女星星域的軍資、造成亢宿軍團莫大損失,當時的昊震也被連累重傷。

柯克申訴“軍事法院”調查此事後,傑彭上將意圖將犯罪事實栽贓給“星際防衛部”的蓋瑞.席琳上將,幸好當時“地勤警務部”的另一位國防大臣“唐德羅.史雷”幫了一把,才把真相查明、還蓋瑞清白。

從這以後,蓋瑞就不只是關心自己工作的事、還分了點心在關注“地勤警務部”這邊,昀坱便算是他相中後、暗中拉攏的人馬;沒有軍事背景的“瑪爾斯軍事學院”首席、又是地勤警務系,不趁苗子小的時候不拉她拉誰呢?

“地勤警務部”乍看之下不像“星際防衛部”出一堆風頭,將軍們像偶像明星一樣被人民崇拜,但其實“地勤警務部”不只接近中央權利中心、也半掌管著“軍事法院”,有更多操控政權勢力的機會。

柯克:「可是…如果昀坱喜歡昊震的話,為什麼那麼生氣嫁給昊震?」

說到這個,鉑修更無奈了、「去年昊震和辛格家聯姻的時候,我就問她、“妳那麼喜歡昊震將軍、為什麼不去搶?”她回我“拆散一對互相喜歡的人、只是單純的自私而已,我不認同這是正確的行為。”」…
「後來你的婚約告吹、我又再問她、“人家分了、妳還不趕快用在校成績請調亢宿軍團、接近昊震將軍?” 那個…她雖然是“地勤警務系”,但是“星際指揮系”的各科分數也都是首位。」…
「結果她說、從她知道的資料、當時爆炸的隕星碎片明明就是來自只有褐體、而沒有紅體輻射的室女座109,為什麼會有紅體輻射的報告結果?醫務資料是不是有人為或非人為失誤?所以、她說她現在要做的、是確認昊震將軍到底有沒有被紅體輻射照到的症狀?事件中又有沒有什麼黑箱陰謀?等她辦完目前手上的案子、就要把這事徹底調查!如果昊震將軍沒有被紅體輻射照到、就要儘快讓辛格家知道、好讓你們可以恢復婚約…聽完她這段屁話,掛了光腦我就直接聯絡柯克上將了。」
「她之所以很生氣那場婚禮,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和昊震將軍結婚,而是氣我自作主張、打亂她的計劃!所以我才只好趕快逃跑、也不知道她體術天份哪來的!不用強化奈米鎖、我可沒自信抓得住她!」

柯克、昊震:「…」這個…這個…真的可以相信嗎?真的是這樣?不是不相信鉑修的話,實在是這…太情深意重了。

邊胡思亂想邊做事的幫鉑修處理完星域通關文件,昊震打開鉑修臨走前送他的那個5D植物養成遊戲,要是真能養成了、放在辦公室裡好像很不錯。各色花圖翻著翻著,一張“日出山茶花”的實體養成圖讓他立即選定,這花的顏色,很昀坱,淺金色。

#
忽然收到包裏的昀坱、奇怪的看包裏說明。
寄件人:唐德羅.史雷;是她的上上上級長官;地勤警務部的國防大臣。
說是祝賀她結婚,這酒是六年前、昊震回瑪爾斯做治療時喝過的止痛酒;所謂的止痛酒,指的是生病中的人,在他疼痛時所送上的高級酒;這種後勁強的烈酒有止痛又不傷肝的效果,像這類的高級酒有數種,而這種叫“雪澤”的濁酒、是當時他送昊震喝過的。

昀坱雖然並不是一個貪杯的人,但晚上忙到一個段落後,便把一直惦念著的“雪澤”拿出來,“雪澤”總給她莫名的熟悉感、懷念感,很快的便拿來杯子把“雪澤”倒出來聞、看,然後默默的喝了起來,喝的漸漸暈了、連昊震進房來也沒去注意。

喝酒粗略可以分為幾個過程;一、起先是身體變熱、變得話多、亢奮。 二、再多喝一點、五感變強、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一公尺外和背後的事不知道。 三、頭暈想睡睡不著、慢慢睡著。 四、呼吸抑制、死亡。

一般酗酒的人都是到程度三、就開始再喝會吐的狀態,所以大多不會到死亡。
而“雪澤”的濃度雖高、但在體內蓄積時間又慢又長、也就相對減緩了對身體細胞的影響,加上昀坱的身體素質強,過程便停在了二;也就是五感變強,但僅限自己身體和眼前一公尺內的注意力,所以完全沒去注意、身後的昊震跟她說了些什麼。

昊震整天工作都很容易因為想到昀坱而分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焦急什麼,所以、他想要和昀坱確認心意;“…雖然非妳所願,但是、十年後…也不放手好嗎?”
一進房間,便看到昀坱站在牆角的小吧台喝水,那是她平常操作光腦的地方,小吧台的後面,是靠牆的雙人小沙發,沙發面對著床。

只穿著背心和底褲的昀坱、看起來已經洗過了澡,他也就先去洗了澡、然後坐到昀坱身後的沙發,開始和她說話,大概是腦海裡思緒太多,他沒發現昀坱正在喝酒,畢竟濁酒的酒味不仔細聞很難發現。

昊震努力斟酌著說詞、「那個…我知道我們的婚姻是一場意外…但是…我第一次見到妳、就很喜歡妳…我從來沒那麼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之前、和辛格小姐的訂婚、只是順勢發展的而已…我是想問妳…」
側坐在昀坱身後,一直很緊張昀坱會有什麼反應,見昀坱一動不動的背對他站著,便悄悄轉頭…赫然映入眼簾的,是昀坱的翹臀…“砰咚!”心臟猛然起邪念的一跳,斷了他後面要說的話。但是,此時他眼角餘光也瞄到了“雪澤”的瓶子。

“咦?喝酒了?那剛剛的話有聽到嗎?”昊震起身站到昀坱身後、嘴巴靠著耳朵的叫她、「昀坱?」

聽到叫喚聲,昀坱把頭轉過來,看到昊震人在身後,便抬頭往他臉面看去,「昊震…將軍…」一臉紅撲撲的,藍綠交疊的雙瞳瀲灩含波。
看來是沒聽到剛說的話了,但是…這毫無防備的神情…好引人犯罪啊!
昊震暗暗嚥了下口水、「昀坱,我喜歡妳,妳喜歡我嗎?」

聽到昊震這麼說,昀坱馬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喜歡啊!」
“!!”昊震只覺得瞬間無數煙花在腦海裡炸開,心臟又是猛然悸動起來,情不自禁的就摟住昀坱、輕吻她的眼角。然後又馬上放開了她,看到昀坱用困惑又無邪的眼神看他,只覺得心悸不停。

一個小親吻完全不夠…但是、昀坱喝醉了,不能做更多了…這麼想著的昊震、開始向後退開。只是、摟住昀坱的右手滑開、不小心摸到了蜜臀…“!!”
就…就摸一下下…想到剛剛近距離看到的翹臀,伸出邪念的手指、隔著底褲輕輕用指尖觸碰了起來。

感覺到昊震在摸她,但摸的很小心翼翼就變成微癢了。為什麼要這樣摸她呢?於是昀坱直接轉過身、大大的連同雙臂、整個抱住昊震,像抱小孩子一樣。
雖然是這麼純潔的擁抱…但是…自己赤裸的胸膛完全貼著昀坱的肌膚和雪丘啊!下面一秒站立!原本的溫馨感比較重、情慾不算很濃,但這個擁抱改變了一切!

如果不做點什麼,昊震覺得自己會爆發到強〆佔昀坱。
於是昊震把昀坱整個人攔腰往上抱、讓昀坱變成了摟住他脖子的狀態…然後開始和她口對口的接吻。
昀坱被動的讓昊震用舌頭頂開她的唇,然後開始被吮吻,就這樣吻著吻著、一起倒在了床上。

本來是打算只要接吻就好,但是昀坱的味道太甜,雙腿又一直磨到他老〆二,讓昊震的喘息一直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最後還是在喪失理性下,二個人做完了全套。好幾回。

#
昀坱在昊震懷裡醒來的同時,昊震也跟著醒了,帶著深情寵愛的眼神。同時,昀坱立刻炸紅了臉,她完全記得昨晚的每一部分,包括一開始昊震坐在沙發上時說的那些話,只是當時理解不能、所以沒有反應。

後來兩個人親著親著就在床上做了起來,因為她喝醉了,沒有理智判斷這種東西,所以舒服的時候、就抱著昊震嬌喘呻吟,痛的時候就喊痛,然後昊震等她不痛了才繼續深入。
總之,她沒有思考能力下的各種放聲吟哦、嬌喘、甜喊,想起來就羞窘到不行。

然而昊震沒想那麼多,看到昀坱回看他,立刻心一甜的靠過來吻她。
昊震的吻溫柔而熾熱,明明就只是唇齒相依的親吻,卻感覺得到對方的珍愛。不想忽視這份珍愛、昀坱也回吻過去。

感覺到昀坱的回吻,昊震立刻激動起來,放在臀上、手指的磨搓立刻變得充滿情色感,昀坱反射性的一顫。
「我想進入妳。可以嗎?」硬挺已經抵在入口、手還托著臀部才這樣說。
昀坱紅窘著臉點頭、都這樣了、難道還拒絕嗎?

昨晚是初夜、還那麼多次,如果昀坱拒絕,其實昊震還是會忍住、自己到廁所解決的,雖然有那麼點艱辛。

昊震才開始探進來、昀坱就壓抑不了呻吟…並沒有半點痛的感覺。「嗯…哈啊…」
一聽到這嬌喘、昊震再也慢不了的急急一探到底。
「啍嗯…啊嗯…」頂到深處時昀坱被激得立刻夾緊昊震的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嬌甜呻吟聲、撩人到噴鼻血…

昊震一直親著抱著昀坱、直到時間不能再拖了才終於抱著昀坱一起到浴室盥洗。走出房間吃早餐時,兩人氣氛明顯不同往常。
由其昊震完全不收斂,一直用深情愛戀的目光看著昀坱,沒事就勾一下她的手、親一下她的臉,尷尬的昀坱頭也不好抬,默默紅了臉。

餐桌上的家人們驚嚇的、昊震這明顯是被套牢了啊!!一整個紅顏使君昏的節奏!昊震是這種人嗎?!
好吧,柯克還算是心裡有點底,這優秀的大兒子好像一瞬間獨屬於老婆去了。

其實昊震自己也知道自己太過了,但是才剛剛互表心意而已,就讓他再激動一下吧。
昀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一樣,也沒擺臉色或生氣什麼的,就由著昊震去,甚至昊震出門前、忽然的深吻也沒拒絕。

這一幕幕、看得冀勒簡直想戴墨鏡遮閃光、「我的天、這畫面該不會以後天天上演吧!」這樣多虐他這家中唯一的單身狗啊!
「不會…這一次而已。」昀坱壓抑著害羞感、說完後就走回了房間。

就如昀坱所說,狂放閃光彈就只有這麼一天,之後就和以往沒太大差別,頂多就是昊震常常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後昀坱也跟著輕輕微笑。
原本冀勒覺得婚姻應該很麻煩,可是看哥哥這樣,忽然又覺得有點羨慕;從此以後、知道有個人、是為了你才留下來、又為了你、才勾起不常有的笑顏。 本帖最後由 cauliflower_ 於 2019-11-26 14: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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