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也許青春過 作者:獅子山 (已完結)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5 10:16
第60章 拯救

  太后寶貝緊張的問:“晴兒如何逃出虎口?汝母與朗兒(耶律晴之弟)如今安好?“

  “姪遊歷至可敦城,才得悉父皇死訊!母后與朗兒恐怕……。(飲泣)於當地不慎丟掉西遼皇室玉佩,被前太后親信發現身份,此等狗黨不斷追殺本公主……。幸得蒙古成吉思汗救了姪!”耶律晴憤慨的說。

  李多巫搶著說:“成吉思汗為何不殺你呢?”

  “成吉思汗為何要殺本公主?大汗與父皇畢竟為好安達……。"耶律晴反問著。

  太后寶貝開口迴應:“晴兒有所不知!殺汝父者蕭斡裡剌已供出是成吉思汗之離間計!"

  “姑姑!姪不信!既殺父皇,又為何不殺本公主?豈不匪夷所思?一定是蕭斡裡剌!此狗奴才在狡辯……。"耶律晴替成吉思汗辯護的說。

  此刻,內侍又來稟報:“稟太上皇、太后!楊再興大人前來求見!“

  “傳!“李多巫下令。

  楊再興開口說:“參見太……。''

  “不必多禮!西遼局勢如何?”李多巫關切的問。

  “據探子回報,蕭塔不煙殺盡國舅爺親黨,以至宗族。而國舅爺之妻及其子一直被軟禁……。"楊再興又說。

  耶律晴聽後,突然跪下請求說:“姑姑!請營救母后及朗兒!”

  太后寶貝面向李多巫,亦跪下來說:“官人!請救救朗兒及其母,好為耶律家留後……。"

  李多巫離開龍椅,連忙扶起寶貝說:“娘子可不必如此!蒙古正侵西遼,此刻派兵恐怕戰事持久……。"

  太后寶貝又說:"荊鳥不是通曉道術?救人之事該綽綽有餘?''

  “好了!朕命其前往,娘子可放心吧!"李多巫思量片刻,然後迴應。

  “謝過官人!"太后寶貝迴應。

  “太上皇姑丈!本公主亦要一同前往,以營救家人!"耶律晴請求說。

  ”准奏!”李多巫又說。

  與耶律晴會面後,他返回寢宮。他一回寢宮,內侍又來報:“稟太上皇!西遼長公主求見!“

  “嚇!不是剛見過面?快傳!“李多巫感到愕然。

  他端坐一張帶有扶手、巧奪天工的雕花漆器靠背椅。耶律晴到來,最初默不作聲,李多巫於是問道:"長公主到來,所為何事?“

  她終於開口說:“太上皇姑丈!本公主有要事相告,煩請摒退左右!”

  “都出去了!朕要閉門召見!“李多巫下令著。

  “遵命!“內侍、宮女異口同聲。

  寢室只有兩人,耶律晴突然解開腰帶,脫下身上的男裝上衣,只剩下紅色的肚兜。她還脫下禮帽,讓亮麗的秀髮散開,走到李多巫的面前,道:“姑丈!本公主是來答謝營救之恩!“

  “仍未前往營救!此舉……。"耶律晴未等李多巫完整迴應,就撲向擁抱。她暗中從肚兜裡掏出一把小刀,正想插向他,他察覺異樣,猛力一推,把她推倒地上。

  李多巫手臂中了一刀,他掩著傷口說:“你為何殺朕?"

  "殺父之仇,不可不報!"耶律晴在地上手握小刀,咬牙切齒,道。

  ”殺父?誰說?“李多巫依然掩著傷口說。

  "蒙古丞相木會兒(秦檜)言大宋太上皇懼怕身為外戚之父皇勢力助長,危及大宋,必先下手為強……。"耶律晴說畢,兩手緊握刀柄,刀鋒反向自己的咽喉。

  “有事慢慢說,何需自盡呢?你一定是被秦檜所騙!如果我是殺你父的凶手,為何不斬草除根,連你都殺害,還容你進宮……。"李多巫勸說。

  耶律晴細想一下,不自覺把小刀掉落地上。

  “哈哈!晴兒!如今覺悟吧?朕即使要殺西遼王,亦無需假手於人,隨時隨地即可置之死地……。"李多巫嘻笑說。

  “難道謀害父皇之幕後黑手,另有其人?“耶律晴懷疑的說。

  "廢話!主謀明明是蒙古……。”李多巫掩著傷口,欲哭無淚,痛得哽咽。

  “如何?讓本公主察看傷勢……。"耶律晴俯身上前,撫摸他的手臂,愧疚說。

  “難道又想加害朕?"李多巫撥開耶律晴的手,疑慮的說。

  “本公主知錯了!只想治癒姑丈之傷……。“耶律晴悔悟說。

  “別說了!快把衣裳穿回!"李多巫又說。

  “呀!本公主失儀了!“耶律晴臉色通紅,一面拾回衣服穿上,一面尷尬的說。

  一會,耶律晴穿回衣服,然後說:"姑丈!可以轉身了!"

  “嗯!今日發生之事,不可到處張揚!,否則……"李多巫欲言又止。

  耶律晴跪下搶著說:“否則人頭落地?本公主毫不在乎!只要姑丈能救母后與弟之水深火焰...…。"

  “朕答應汝姑姑之事,絕不食言!“李多巫又說。

  "謝大宋太上皇姑丈!“耶律晴熱淚盈眶,道。

  翌日清晨,荊鳥相約耶律晴到御花園集合,然後計劃到西遼都城-虎思斡耳朵(今吉爾吉思境內)救人。

  他戴上頭套,帶著揹包,依然是那個賣貨郎裝束。

  “汝為何人呀?"耶律晴被嚇壞,連忙拔出寶劍。

  "在下荊鳥!“荊鳥急忙脫下頭套,道。

  “哦!原來為荊將軍!”耶律晴驚訝說。

  荊鳥駕大雕,搭載耶律晴到了一雪山之巔,寒風凜冽,他不禁震顫,說:“好冷!皇宮何在?“

  耶律晴迴應:“的確為我西遼之聖山!皇宮就在雪山之下……。"

  大雕在山下皇宮著地。耶律晴走遍各個殿閣,依然沒法尋獲自己母后和弟弟。

  “到底母后如今身處何方?”耶律晴焦急的說。

  “欲尋汝母及弟,恐怕要委屈汝了!”荊鳥鎮定的說。

  耶律晴迴應:“本公主不怕委屈!“

  荊鳥二話不說,把耶律晴從一間廂房推了出去,然後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一大隊西遼士兵把耶律晴重重包圍,她最終被押往西遼前皇后與王子身邊,一同囚禁。

  “母后!朗弟(十歲的耶律朗)!“耶律晴痛哭的說。

  三人互相擁抱,抱頭痛哭。

  西遼前皇后問著:“晴兒為何自投羅網?”

  耶律晴飲泣的說:“晴兒豈可棄母后與朗弟之不顧?”

  “哈哈!汝等終可團聚!然不久便要共赴黃泉……。"西遼太后蕭塔不煙在門外奸笑著。

  一西遼將領忽然前來稟報:“稟太后!蒙古大軍正在攻城……。“

  “豈有此理!逃吧!走之前要將皇宮付之一炬!“蕭塔不煙咬牙切齒,道。

  火光紅紅,虎思斡耳朵皇宮頓成火海。三母子被鎖在廂房裡,不斷呼救,濃煙充斥整個廂房,他們吸入濃煙過多,因而暈倒,但他們最終獲救。荊鳥在危急關頭,衝入火場,並且把他們轉移至汴京皇宮,接受御醫治理。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6 09:47
第61章 毒物竊案

耶律朗和西遼前皇后獲救後,他們一早甦醒,在耶律晴床邊守候。

  "母后、朗弟?此處乃地府?"耶律晴醒來,睜眼的說。

  "晴兒!勿胡言,此處乃大宋皇宮!"西遼前皇后開口說。

  "大宋皇宮?何人相救?"耶律晴問著。

  "皇姊!荊將軍所救……。"耶律朗解說著。

  "荊鳥?如今身處何方?本公主要前去答謝!"耶律晴又問。

  "身子如此虛弱,容後再謝!"西遼前皇后按住耶律晴,勸說著。

  荊鳥去了哪裡?他正在勸說太上皇賜他一塊銅鏡,一塊曾經攝去皇帝魂魄的鏡。

  "陛下!攝汝魂魄之鏡如今何在?"荊鳥問道。

  "埋了!"李多巫氣結的說。

  "陛下!此乃護龍鏡……。"荊鳥說。

  "困了朕十八年,何以稱得上護龍?"李多巫質問。

  "臣推測,當年帝氣薄弱,妖邪侵襲,護龍鏡攝你魂魄是為了袒護……。"荊鳥猜測。

  "竟有此事?朕未曾想過……。"李多巫從未想過此鏡拯救自己,還心存怨恨。

  "臣請陛下賜鏡,用以醫治師父(岳飛曾授岳家武術予荊鳥)及當今聖上!"荊鳥拱手作揖,懇求賜鏡。

  "此鏡可以治病?"李多巫驚訝問著。

  "可以一試!"荊鳥迴應。

  李多巫命人將銅鏡挖出相贈,荊鳥利用護龍鏡不但使岳飛清醒,還救醒了趙言甚。

  太后耶律寶貝急步走入御書房,驚醒李多巫說:"官人!皇、皇兒醒來……。"

  "醒來?皇兒都甦醒了,何以哭泣?"李多巫為耶律寶貝抹掉眼淚,道。

  "妾身喜極而泣……。"太后耶律寶貝迴應。

  接著,從御醫口中,又傳來喜訊。

  御醫剛從京城嶽元帥府歸來,走入御書房稟報說:"稟太上皇!嶽元帥不藥而癒!已回覆清醒……。"

  "嘻嘻!國之棟樑甦醒了!大宋從此可安枕無憂……。"李多巫鬆了一口氣,道。

  過了幾天,大宋皇帝趙言甚和岳飛恢復上朝。

  "嶽卿家!朕親見汝再次上殿,甚感欣慰……。"趙言甚開口說。

  "老臣謝過聖上關顧!如今再次上殿,實有恍如隔世之感……。"岳飛拱手說。

  "臣聞太上皇復出議政,為何遲遲未見?"岳飛注視前方太上皇的龍座,說。

  "朕已派人前往恭迎……。"趙言甚言未盡,目睹一名內侍正亦步亦趨上殿。

  該內侍開口稟報:"稟聖上!奴才尋覓太上皇不果,只見留書一封!"

  該內侍說畢,便呈上書信。趙言甚翻開的說:"父皇不辭而別!囑咐眾愛卿力保大宋江山……。"

  眾臣譁然,隨後不約而同跪下,並三呼:"太上皇萬歲!"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趙言甚與岳飛剛剛痊癒,宮中又發生毒物竊案。

  不尋常的毒藥庫門外,並沒有守衛。一名內侍在門外左顧右盼,鬼祟的走入庫內,然後反鎖自己。該名內侍從中挑選毒物,然後放入一個錦盒內。他從庫內走出來之時,剛巧被李多巫撞破。

  "竊取毒物,意欲何為?"李多巫問罪。

  該名內侍大驚,迅即跪下說:"太、太上皇!奴才……。"

  "快從實招來!到底要毒害何人?"李多巫追問下去。

  該名內侍默不作聲,隨即打開錦盒,取出毒物服下。

  李多巫連忙上前,捏住內侍嘴巴,喝令:"快吐出來!"

  可惜為時已晚,該名內侍雙眼反白,吐出白泡,斷了氣。

  夜裡,李多巫出現在趙言甚的寢室。

  “父皇為何去而復返?”趙言甚看到李多巫走了進來,愕然問著。

  "一內侍偷竊毒物,見朕即服毒身亡……。"李多巫表明來意。

  "內侍偷竊毒物,所為何事?要毒殺何人?朕即命人於宮中大肆搜查……。"趙言甚聽後,大為緊張。

  "皇兒,不可!如此一來,豈非打草驚蛇?"李多巫勸阻的說。

  "嗯!父皇所言甚是!朕即命包戴仁明查暗訪,勢必查個水落石出……。"趙言甚迴應。

  "可惡!不知何人設下之陰謀!"李多巫義憤填膺,道。

  包戴仁就毒物竊案查證後,進入宮中密室彙報。

  開封府尹包戴仁拱手,道:"稟聖上、太上皇!據臣調查所得,竊毒者所取毒物為砒霜,而砒霜正是金人制造毒藥煙毬(毒氣彈)所需!臣疑此案與金人有關……。"

  "據楊再興所報,近日、金主因未能南侵我大宋,又有感蒙古肆意擴張,顯得煩躁不安,異常殘暴,動不動又處決大臣,使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趙言甚開口說。

  "砒霜乃罕物,竊取以供製彈(毒氣彈),亦不無道理……。"李多巫思量一下,道。

  包戴仁搖頭嘆息,道:"金主之亂,實予蒙古可乘之機!危矣!"

  木會兒(秦檜)獻計借刀殺人,誘使耶律晴刺殺阿諶失敗後,又再獻一計,企圖征服已吞併西夏半壁江山的金國。

  在可敦城內,木會兒(秦檜)覲見成吉思汗,道:"臣有一計,可使金人自取滅亡,不攻自破……。"

  "先前丞相獻計進擊金人,結果我軍落荒而逃!且上次獻計借刀殺人,如今大宋太上皇依然絲毫無損,何故?"成吉思汗怒氣衝衝,道。

  "此乃天意!不過,據探子所報,金主自侵宋敗北後,性情大變,濫殺大臣,君臣上下各懷異心,只要吾等消弭金國之毒氣彈,再用離間之計,金國唾手可得……。"木會兒(秦檜)娓娓道來。

  "哈哈哈哈!丞相果然深謀遠慮,著手去辦!"成吉思汗突然變得開懷。

  "臣遵旨!"木會兒(秦檜)緊握拳頭,拍一下胸口,道。

  木會兒(秦檜)派遣蒙古巫師厄爾巴前往夏州城,殺害製造毒氣彈的完顏巴達。厄爾巴善於用蠱毒,他混入夏州城,跟蹤完顏巴達趁機下毒。

  這一天,在夏州城裡,金主完顏雍、丞相郎震鷹與完顏巴達正在商議如何増加毒氣彈,以抵抗蒙古。金主開口說:"為何派去大宋蒐羅毒物之人,音信全無?想必已投宋,快派人捉拿,讓朕之獵犬可大吃一頓……。"

  "陛下今月已犬決三名大臣,現已人心惶惶……。"丞相郎震鷹正想勸說。

  "住口!朕犬決之人皆為廢物!愛卿無需再議……。"金主面目猙獰,道。

  完顏巴達一直默不作聲,臉色發紫,全身發抖,更吐出白泡。

  "完顏將軍!何事?"郎震鷹關切問著。

  完顏巴達沒法迴應,他迅即倒地,吐了兩條幼蟲,停止抖動。

  "陛下!斷氣了!"郎震鷹以手指測試完顏巴達氣息,搖頭的說。

  禍不單行,此刻一名侍衛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道:"陛、陛下!毒藥庫、毒氣彈庫,連完顏將軍府第皆失火了!"

  "想必為蒙古所為!一心消弭我軍毒氣彈……。"郎震鷹憤慨的說。

  "沒了!沒了!我軍危矣……。"金主由面目猙獰,突變垂頭喪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7 10:22
第62章 金國衰亡與西夏前路

潛伏夏州城的蒙古細作,到處散佈毒氣彈被毀的消息,並訛言蒙古鐵騎勢將壓境,城內人心惶惶。金國大臣因金主暴戾,大量流失,已所剩不多,一聽到蒙古大軍來犯,更寥寥無幾。

  “丞相!何以只有汝一人前來商議國事?”金主完顏雍感到愕然。

  “陛下!眾大臣大都求去投蒙……。"金相郎震鷹稟明。

  “為何會如此?”完顏雍焦躁不安,道。

  金相郎震鷹呈上蒙古國書,道:“蒙古前來招降……。”

  “招降?"完顏雍接過國書暴跳如雷,其後更把它撕毀。

  “陛下息怒呀!如若不降,蒙古揚言屠城三日……。”郎震鷹苦口婆心說。

  完顏雍出其不意,一腳踼向郎震鷹,道:''狗奴才!難道都想投蒙?"

  倒在地上的金相說:“陛下!竟然連臣都不信,亡矣!"

  郎震鷹起來,二話不說從袖裡拔出匕首,瞄準完顏雍胸口,狠狠地插了一刀。

  “呀!丞相居然……。"完顏雍倒地,喘了幾口,便一命嗚呼。

  "念在主僕一場,本想勸汝逃命,有如此下場,全因咎由自取!"郎震鷹叛主,還振振有詞的說。

  郎震鷹對外聲稱金主自盡,以免蒙古屠城。他下令打開夏州城城門,讓蒙古大軍長驅直進,雖然散居於各城金人奮起抵抗,但始終被蒙軍逐一收復,短時間金人所佔西夏之境,盡歸蒙古所有。

  吞金後,西夏東南部盡歸蒙古。於興慶府(銀川)的權臣任得敬有如熱窩上的螞蟻,焦慮不安,擔憂蒙軍揮兵渡河,即使曾經叛宋投夏,亦無奈遣使求援大宋。另一方面,被軟禁的夏仁宗,正偷偷與蒙古密使往來,密謀誅滅奸臣任得敬。

  原金相郎震鷹仕蒙的首要任務,就是策劃併吞西夏。他混入西夏皇宮,喬裝內侍與夏仁宗接觸。他避過門外監視,遞上字條給夏仁宗,仁宗迅即收納查看。

  字條寫上:''裝病"。夏仁宗不只一次與蒙使密會,而今次是最後一次。

  夏仁宗裝著喘氣,喬裝內侍的郎震鷹隨即大呼:“來人呀!陛下急病……。“

  門外監視之人慌忙走了進來,問著:“陛下!何事?“

  “快喚御醫!”郎震鷹喝道。

  “小人遵命!”門外監視之人飛奔往找御醫。

  “夏主委屈了!"郎震鷹向門外左顧右盼,然後開口說。

  “朕所受之委屈,定必要任賊(任得敬)十倍奉還!"夏仁宗咬牙切齒,道。

  “只要夏主與任得敬單獨登上承天寺塔,本使自有辦法置任得敬死地……。"郎震鷹又說。

  “好!朕就誘使任賊登塔,靜待蒙使佳音!"夏仁宗笑逐顏開,道。

  “夏主勿忘約定,事成之後歲歲朝貢,奉我大汗為兄!”郎震鷹提醒說。

  “蒙使放心!朕決不食言!”夏仁宗保證說。

  “本使告辭!”說畢,郎震鷹奪門而去。

  西夏權臣任得敬還未知道大禍臨頭,竟派其弟任得聰出使大宋,務求聯手夾擊蒙軍。這一天清晨,大宋皇帝趙言甚在御書房接見任得聰,丞相虞允文亦在現場。

  “參見大宋皇帝!”西夏密使任得聰行禮說。

  “免禮!夏使到訪,所為何事?"趙言甚開口說。

  “奉夏主之命,商議聯手抗蒙大計……。“任得聰拱手說。

  “且慢!朕有一事不明,夏使是奉夏主之命?抑或是夏相任得敬之命呢?」趙言甚打斷的說,語帶諷刺。

  “此事……。“任得聰啞口無言。

  大宋丞相虞允文接著說:"汝等任氏一族叛宋投夏,如今權傾西夏朝野,挾天子以令諸侯,昭然若揭!我大宋對不忠不義之徒,痛恨至極!夏使認為如何?"

  "此舉……。不過,大宋再不發兵,我夏滅亡之後,蒙古下一個目標,便昭然若揭!“任得聰最初言詞吞吐,後來理直氣壯的說。

  “夏使所指我大宋乎?嗯!夏使暫且退下,朕要與群臣商議,再行定奪!"趙言甚又說。

  "本使謝過宋皇!靜待貴國佳音!"任得聰拱手作揖,道。

  出使大宋的使節遲遲未返,西夏權臣任得敬起初心神不定,但一接到夏仁宗邀約於興慶府(銀川)西邊的承天寺塔頂,親授傳位詔書,便面露如釋重負之情。

  任得敬心情起伏的登上十一層高的佛塔。

  "任愛卿!為何見到朕要佩劍?難道心中畏懼?"夏仁宗目睹任得敬走入塔頂,嘻笑的說。

  “臣何懼之有?好濃烈之檀香氣味,陛下好眼光!哈哈!"任得敬亦開懷嘻笑。

  “愛卿儘管笑!只怕稍後苦笑收場!"夏仁宗收起笑臉,突然認真的說。

  “陛下此話何解?不是要傳位微臣?“任得敬大惑不解。

  “哼!傳位?痴人說夢話!“夏仁宗迴應。

  “陛下竟敢食言,就不怕臣弒君?”任得敬嚴厲的說。

  “狗奴才有何憑恃弒君?在汝登塔之時,汝等兄弟、朋黨,相信已被朕之親兵殺盡……。”夏仁宗恥笑說。

  "好一個狗皇帝!就憑老夫一人足以取汝狗命!“任得敬拔出寶劍,怒目相向。

  此刻,十幾名蒙古勇士從塔頂的圓窗突入,任得敬與蒙古勇士交戰幾回,便覺暈頭轉向。

  “任相暈眩?“夏仁宗再次嘻笑著。

  “難道為迷香?狗皇……。”任得敬正想破口大罵,可惜已昏倒地上。

  “活擒任賊!朕不欲在佛塔之內,開此殺戒,要在百姓面前,處死亂臣賊子,以儆效尤!”夏仁宗喝令。

  “遵命!”十幾名蒙古勇士異口同聲。

  “為何捉住朕?“夏仁宗驚訝問著。

  兩名蒙古勇士分別抓緊夏仁宗左右兩臂,道:“夏主!得罪了,大汗有請!”

  “請?如此無禮,朕就要一看成吉思汗如何交待……。“夏仁宗怒氣衝衝,道。

  其餘蒙古勇士將昏迷的任得敬五花大綁,擡往塔下。夏仁宗被挾持到了夏州城內的一個軍營,面見蒙古大汗。

  “好安達!得罪了!"成吉思汗賠禮說。

  “賢兄!朕不是答允蒙古來使奉汝為兄,歲歲朝貢,為何如此對待?"夏仁宗憤慨的說。

  “安達誤會了!來使之意是要西夏成為我蒙古帝國一員──西夏汗國!故此,以後在朕面前,安達不可再自稱『朕』了!哈哈!"成吉思汗嘻笑說。

  “然賢兄是要奪我土地,廢我帝位?“夏仁宗聽後,緊張問道。

  “非也!朕要任汝為西夏汗王,將原有及之前金人所佔土地分封予汝,你我為君臣關係,如何?汝子孫將來可參與忽裡臺大會,或可成為蒙古大汗!"成吉思汗解說著。

  此刻,一蒙古將領急步走入營帳,稟報說:“稟大汗!西征大軍已抵西遼都城,遇到頑抗,我軍逼不得已屠城三日!”

  “嗯!看來是逼於無奈!暫且退下!"成吉思汗迴應。

  “末將告退!"該蒙古將領緊握拳頭,拍打胸口行禮說。

  夏仁宗聽後毛骨悚然,雖然心有不甘,但形勢使然,只好裝著欣然接受,道:“臣謝吾皇大恩大德!"夏仁宗隨即跪了下來。

  “好安達!真識時務!請起!”成吉思汗笑逐顏開說。

  蒙古西征捷捷勝利,又得西夏臣服,雄心壯志,志吞大宋。成吉思汗分兵兩路,一路兵臨遼陽府城,另一路則聯軍西夏,南侵延安府城,並且派特使前赴汴京,呈上割城辱宋的國書。出使大宋的為前金國國相郎震鷹,因助併西夏有功,被封為蒙古右丞相,左丞相當然是木會兒(秦檜)。

  郎震鷹趾高氣揚的走入汴京皇宮大殿,呈上國書後說:“蒙古特使見過大宋皇帝!"

  “大膽!面見吾皇,為何不跪?"岳飛正想挫其鋒芒。

  “當今世上,豈有朝臣跪拜異國君王之禮?”郎震鷹振振有詞。

  "命汝跪拜,非汝國國使之職,實罪之所在!"岳飛直斥的說。

  “本使何罪之有?"郎震鷹問著。

  "郎震鷹!汝身為前金國國相之時,屢屢潛入大宋國境,干犯大宋律例,汝可知罪?快隨本府回開封府受審!"包戴仁插嘴的說。

  大宋皇帝趙言甚撕毀國書,怒擲郎震鷹面前,道:"蒙古欺人太甚!若不答允割遼陽府與延安府兩城,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日……。”

  ”大宋皇帝何需動怒?我大汗只為好言相向,避免生靈塗炭!”郎震鷹嘻皮笑臉。

  郎震鷹火上加油,趙言甚怒不可遏,道:“來人呀!拖下去斬!“

  “兩、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郎震鷹方寸大亂,道。

  “朕不管……。“趙言甚怒氣衝衝。

  “請聖上息怒!暫且將此人押入開封府大牢,好讓包大人審理,如何?”大宋丞相虞允文開口說。

  “嗯!既然此人干犯大宋律例,就依愛卿所言……。“趙言甚平靜下來,道。

  “聖上英明!"虞允文拱手作揖說。

  郎震鷹被囚開封府後,趙諶(李多巫)、趙言甚、岳飛與虞允文於宮中密室議定抗蒙大計。

  “虞相為何不讓朕斬殺蒙使?“大宋皇帝趙言甚問道。

  “蒙軍底蘊,吾等所知不多,留下此人,可備不時之需……。"丞相虞允文迴應。

  ”虞相果真高瞻遠矚!"趙言甚讚賞說。

  “嗯!"趙諶(李多巫)看似在沉思。

  ”父皇有何高見?“趙言甚問著。

  "割城求和,實不能滿足狼子野心,看來開戰在所難免!擒賊先擒王,此時成吉思汗一死,蒙古必要為了爭奪汗位,而無暇南侵……。”李多巫說。

  岳飛好奇一問:“要殺蒙古大汗,談何容易?"

  "哼!朕就要借蒙古特使一用!"李多巫故弄玄虛,道。

  "難道父皇要放郎震鷹返蒙?"趙言甚大惑不解的問。

  “非也!朕只想借用其容貌……。“李多巫嘻笑著。

  “難道太上皇要借其容貌,以身犯險?"岳飛猜想。

  “哈哈!非朕,而是荊鳥!“李多巫笑了一笑,道。

  “是的!荊卿懂易容之術……。“趙言甚認同說。

  "請陛下準臣隨行,一定馬到成功!“岳飛滿懷信心說。

  “元帥為何如此有信心?要假扮何人,與荊卿前往?“李多巫感到愕然。

  “臣不用假扮何人!只要荊鳥化身郎震鷹,挾持臣面見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必然重信有加……。“岳飛解說著。

  “好計!"李多巫讚揚說。

  “元帥萬萬不可,若有不測,我軍必然軍心大亂!“丞相虞允文勸阻說。

  "難道虞相信不過荊鳥之道術,可保元帥周全?"李多巫反問著。

  “此舉……。”丞相虞允文依然疑慮著。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8 10:11
第63章 完美騙術

荊鳥與岳飛決意深入虎穴,生擒成吉思汗,以儘早平息宋、蒙戰爭。在嶽元帥府,他與岳飛密議後,便返回自己房中,當他就寢之時,驚訝有人已在床上。

  "何人?刺客?“荊鳥正想呼喚府衛到來,床上之人卻探頭出來。

  "將軍!晴兒呀!"床上之人原來是前西遼公主耶律晴,她急忙的說。

  "耶律晴?為何在此?“荊鳥皺眉的問。

  “晴兒欲睡暖此床,以答謝救命之恩……。"耶律晴臉色通紅說。

  "不必了!本將軍只是奉旨......。"荊鳥迴應。

  耶律晴突然下床跪著,懇切的說:"晴兒願以身相許……。“

  "不必了!來了一個蒙古公主,又來一個西遼公主。別再胡鬧……。"荊鳥決絕的說。

  "其實,晴兒早已傾慕將軍,不純為報恩……。“耶律晴低著頭,害羞表白。

  “來人呀!送西遼公主回去!"荊鳥隨即喚府衛進來,並示意強行帶走。

  “公主得罪了!"兩名府衛異口同聲。

  耶律晴離開元帥府後,荊鳥無暇思索她的愛情告白,一直在沉思如何混入敵陣,而不被拆穿。

  在開封府的大牢裡,平常喧鬧之聲不絕,忽然寂靜無聲,皆因所有囚犯被強制靜止,動彈不得,除了郎震鷹和一名穿著蒙古服飾,正亦步亦趨走近郎震鷹囚室的漢子。

  該名穿著蒙古服飾的漢子,走近郎震鷹,嘻笑道:“郎丞相!"

  "你的模樣為何與本相無異?"郎震鷹瞳孔脹大,驚訝著。

  "哼!本將軍要代替郎相去當蒙古國相……。“蒙古漢子嘻皮笑臉說。

  蒙古漢子化身郎震鷹,這當然是荊鳥所為。

  荊鳥得悉成吉思汗正身處延安府城外蒙營。

  這一天,荊鳥偽裝挾持岳飛,來到延安府城外蒙營。蒙古勇士們看見兩人來營,拔刀嚴陣以待。一名蒙軍頭領喝著:"來者何人?“

  "本相乃右丞相郎震鷹,此乃大汗所贈之小刀!快通傳大汗,本相已擒獲岳飛……。"荊鳥(化身郎震鷹)遞上小刀說。

  "丞相稍候!小人馬上通傳!''蒙軍頭領接過小刀迴應。

  一會兒,蒙軍頭領從營帳走了出來,把小刀歸還說:“丞相!大汗有請!''

  蒙軍頭領又說:"來人!替丞相挾住岳飛……。"

  “不必了!反正此人已被五花大綁,本相要親自挾持,面見大汗!"荊鳥(化身郎震鷹)喝令。

  “小人遵命!丞相請!“蒙軍頭領回應。

  蒙軍頭領引領他們走入營帳,只見成吉思汗坐在虎皮座椅上,正襟危坐,而左丞相木會兒(秦檜)站立一旁。

  "哈哈!郎相今次請得大宋嶽元帥,居功厥偉!"成吉思汗開口說。

  "大汗!為國盡忠,份內之事!“荊鳥(化身郎震鷹)緊握掌頭,拍一下胸口行禮說。

  "嗯!稍候有賞!"成吉思汗說。

  "謝大汗!"荊鳥(化身郎震鷹)行禮說。

  成吉思汗又問:"嶽元帥!多年不見,風采依然!"

  “風采?現已為囚徒,敢問蒙古大汗,何來風采?"岳飛質問。

  "嗯!來人呀!替嶽元帥鬆綁……。"成吉思汗下令。

  “大汗!萬萬不可!岳飛身懷武藝……。“木會兒(秦檜)勸止說。

  "混帳!外面千軍萬馬,朕何懼之有?"成吉思汗皺眉的說。

  “蒙古大汗夠氣魄!“岳飛虛情假意一句。

  "嶽元帥!如能助我大蒙東征西討,天下唾手可得!如何?"成吉思汗嚴肅問著。

  “有前大宋奸臣在此,本帥不便回答,可否於大汗耳邊竊竊私語?“岳飛提出要求。

  "嶽元帥所指為本相?"木會兒(秦檜)氣沖沖問著。

  “無妨!元帥請過來!"成吉思汗又說。

  岳飛走近成吉思汗,裝著竊竊私語,突然從袖口迅即掏出小刀,指著蒙古大汗咽喉。

  木會兒(秦檜)喝著:"岳飛!住手!即使殺死大汗,你亦難逃此營……。"

  木會兒(秦檜)示意更多蒙兵入營,蒙兵毫不拉弓戒備。

  "蒙古大汗!喚所有人退出營帳!“刀鋒觸及成吉思汗咽喉,岳飛喝道。

  “退出營帳!“成吉思汗無奈下令。

  眾人退出營帳,岳飛挾住成吉思汗亦踏出帳外。荊鳥(化身郎震鷹)吹起口哨喚茅山大雕到來,三人上了雕背,大雕飛躍起來,沒入雲中。

  大雕來到一個懸崖之上。他們挾持成吉思汗從鳥背落下,正想遊說退兵,可惜他掙脫髮難。

  成吉思汗便先發制人,出其不意使出蒙古摔跤,把岳飛摔倒地上,岳飛一屁股坐到地上,腳伸一掃還擊,把成吉思汗勾倒地上,兩人隨即扭打一團,翻滾到懸崖邊。

  “小心呀!師父……。"荊鳥正想告誡,惜兩人已翻下崖底。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道紫色強光,撲向正在墜下的岳飛身上,最終兩人雙雙墮落崖底,但命運各異。

  荊鳥轉到崖底,走到岳飛躺處道:“師父!沒事嗎?“

  岳飛聽到召喚醒來,似對剛才墮崖之事,一無所知,反問著:“會有何事?"

  “如此之高,絲毫無損?奇蹟呀!"荊鳥嘖嘖稱奇。

  “呀!忘了成吉思汗……。"說畢,荊鳥隨即轉向成吉思汗躺處走去。

  成吉思汗氣喘如牛,不停吐血,一見以郎震鷹姿態示人的荊鳥到來,便咬牙切齒說:“郎、郎相!竟敢勾、勾結宋人……。"言未盡,他就斷氣身亡。

  “死了?”荊鳥大吃一驚。

  “師父!容貌為何……。"荊鳥檢視蒙古大汗屍首後,轉身返回岳飛躺處,驁呀道。

  “鳥兒!為師容貌有何不妥?“岳飛感到莫名其妙。

  “師父為何突然變得年輕?白髮變烏髮,連皺紋均不復有……。”荊鳥實話實說。

  “墮崖後,除頭昏腦脹外,該無不妥之處?難道鳥兒戲弄為師?“岳飛疑惑的說。

  岳飛不敢相信,步履蹣跚的走到前面的小溪。他彎下身子,以小溪水面為鏡映照著,大吃一驚說:"此子乃本帥乎?“。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9 09:55
第64章 如果我是蒙古大汗

岳飛得悉自己乃不死不老之軀後,情緒大為低落,依然不敢相信。他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一劃,當場血流如注。

  岳飛見狀心裡暗暗自喜,道:"哈哈!所謂金剛不壞之身乃謊言……。"

  其後,他檢視傷勢後,突然收起笑容,詫異的說:"為何完好無缺,不見傷口?難道此乃金剛不壞之身?"

  "夢!此乃夢……。"岳飛一時激動,氣得暈眩下來。

  "師父!師父!"荊鳥在溪邊不停呼喚著。

  "為師真有金剛不壞之身,長生不老之貌?"岳飛躺臥睜開雙眼,再三確認問道。

  "長生不老乃自古帝王,即如秦始皇帝,一貫嚮往!為何師父就此鬱鬱寡歡?"荊鳥好奇一問。

  "以為師如今之貌,比孝娥(岳飛第二任妻)、雲兒還要年輕,該如何面對?真不願目送妻兒、孫兒,子子孫孫一個又一個離去,而自己卻永得長生……。唉!"岳飛憂心忡忡,慨嘆的說。

  "此乃上天之旨,想必天降大任……。"荊鳥苦口婆心。

  "大任?如此大任,實不敢當……。"岳飛心灰意冷的說。

  "師父之事先放下!如今成吉思汗已墜崖身亡,吾等如何予蒙古交待?此事因吾等挾持成吉思汗到此……。"荊鳥憂慮的說。

  "鳥兒是憂心蒙古鐵騎,因替其主復仇而不惜一切滅宋?"岳飛問著。

  荊鳥點頭默認。

  "鳥兒既然可化身蒙古右丞相,為何不可化身成吉思汗?"岳飛又問。

  岳飛一語中的,驚醒了荊鳥。

  荊鳥喃喃自語:"是的!化身蒙古大汗,再行假死,趁機把屍首來個偷天換日……。"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如今本帥卻無法白頭到老!"清風送爽,岳飛散發飄逸,喃喃慨嘆。

  岳飛突然跪了下來,道:"為師有一不情之請!"

  "師父請起!起來再說……。"荊鳥連忙扶起的說。

  "鳥兒回元帥府後,告知眾人為師已死……。"岳飛眼泛淚光,道。

  "師父!徒兒辦不到……。"荊鳥搖頭的說。

  "實難面對妻兒、子孫,唯有浪跡天涯!還請轉告家人,為師已墜崖身故……。"岳飛續說。

  "此事、此事實在為難!如此轉告,勢必影響宋軍士氣,予蒙軍可乘之機!"荊鳥猶豫不決。

  "鳥兒大可放心!如今大宋忠臣良將之多,且成吉思汗剛逝,定必阻礙蒙軍侵宋……。"岳飛遊說著。

  "嗯!"荊鳥依然猶豫不決。

  "為師再三請求……。"岳飛又想跪下。

  "師父不必如此,徒兒答允所求!不過,待處理好蒙古大汗身後之事,方可處理師父假死……。"荊鳥無奈答允的說。

  荊鳥將蒙古大汗的屍首挖出來,仔細打量一番,然後雙手合十,唸唸有詞的由蒙古右丞相,逐漸化身成吉思汗模樣。

  "鳥兒!深入蒙營步步為營,要格外小心!"岳飛叮囑。

  "師父!好好看顧蒙古大汗遺體,時機一到,適時轉移,來個偷天換日……。"荊鳥迴應。

  荊鳥逐漸從崖底溪邊消失,突然又在延安府蒙古軍營出現。蒙古士兵一擁而上,慰問的說:"大汗!大汗!一切無羌?"

  "朕無事,一切安好!別問了,扶朕回營歇息……。"荊鳥(化身成吉思汗)迴應。

  蒙古士兵扶了他進入營帳,他脫去軍靴躺臥在床,正想閉目歇息。成吉思汗那四個兒子衝入營帳,跪在床邊異口同聲:"父汗!"

  荊鳥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喃喃自語:"成吉思汗之子?"他心想說話愈多,暴露身份風險愈高,於是他展開計劃。

  荊鳥又說:"汝等不必多言,在帳外候旨!快喚丞相進來……。"

  "兒臣遵命!"成吉思汗四個兒子異口同聲。

  木會兒(秦檜)氣喘如牛的趕過來,正想行禮,荊鳥(化身成吉思汗)卻搶著說:"秦檜死期到了!"

  說畢,荊鳥(化身成吉思汗)大聲呼救,帳外的四位皇子應聲入帳。

  朮赤說:"父汗!何事?"

  荊鳥(化身成吉思汗)怒目指向木會兒(秦檜),另一隻手撫摸心胸,狀甚痛苦說:"丞相……下毒!快傳御醫,押下去……。"

  朮赤跑了出去請御醫,窩闊臺和察合臺隨即把秦檜拖了出去,他不停呼冤:"大汗!為何如此冤屈臣?"

  在營帳中,只剩下拖雷一人,荊鳥正想施計引開他。他想了一想,依然以痛苦的神情道:"朕欲立汝為下任大汗,快、快傳群臣前來見證……。"

  "兒臣何德何能……。"拖雷既驚且喜迴應。

  "廢話少說,快去!"荊鳥(化身成吉思汗)焦急的說。

  "兒臣領命!"拖雷說畢,慌忙走出營帳。

  就這一瞬間,荊鳥以瞬間轉移方式召喚蒙古大汗屍首前來營帳,接著便閃身逃脫。

  蒙古御醫與幾位皇子、大臣趕了過來,傷痛欲絕。御醫檢視屍首,感到愕然,道:"究竟丞相所下何毒?此毒可令大汗全身骨折,有如墜崖!"

  "丞相此等犬賊,枉父汗如此禮待此人……。"朮赤咬牙切齒,道。

  秦檜對於弒君一事,當然是矢口否認,他到死都沒法得悉真相,最後在草原之上,被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成吉思汗逝世後,蒙軍對大宋暫緩進兵,以便辦理蒙古大汗身後事,及在忽裡臺大會推舉新主。荊鳥在蒙古軍營以瞬間轉移,又重回崖底的溪邊,與岳飛作最後的道別。

  "師父真的要走?難道汝不念妻兒子孫?"荊鳥轉回自己的樣貌,道。

  "念又如何?實不忍家人先我而去……。"岳飛淚汪汪的說。

  "今後有何打算?"荊鳥問著。

  "浪跡天涯,行俠仗儀,當然亦會暗助大宋抗蒙,不枉上天賜予不壞之軀!"岳飛似有領悟的說。

  "師父終於想通了!保重!"荊鳥拱手作揖,道。

  "鳥兒保重!"岳飛迴應著。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10 10:00
第65章 繼承者之爭

  鐵木真死後,各路對外擴張蒙軍暫緩略奪,將領、王公大臣紛紛齊集延安府城外的蒙營,對於死訊,他們暫且祕而不宣,直到忽裡臺大會選出共主為止。

  按照成吉思汗遺願,由幼子拖雷監國兩年,然後再舉行推舉共主大會。窩闊臺雖然得到察合臺和拖雷支持成為下一任共主,但其人一向猜忌多疑,擔心拖雷於監國兩年內取得政績,屆時自己地位不保,於是等到父親下葬後,便急於召開大會。

  這一天,蒙古宗室、各王公大臣紛至前金國上京舉行會議。

  "既然各位宗親、大臣一致推舉窩闊臺王爺為……。"蒙古新任丞相耶律楚材正想宣告。

  "且慢!為何不等本王?"朮赤帶著夏仁宗闖入上京皇宮。

  "皇兄!反正汝非父汗血脈,無權繼位!待汝到來,結果無異……。"察合臺冷言冷語。

  "成吉思汗從未說過何人不能繼位,即使我西夏子孫亦可!"夏仁宗嚴肅的說。

  "哈哈!此乃我大蒙黃金家族之事,與汝西夏人何干?"察合臺嘻笑著。

  "皇弟!別忘父汗曾言西夏作為大蒙汗國一員,有資格參與忽裡臺大會……。"朮赤明言。

  "然則皇兄欲與西夏汗國聯手爭位?"窩闊臺沉不住氣,開口說。

  "有何不可?汗位乃能者居之!"朮赤怒目相向說。

  "難道幾位王爺要兵戎相見不成?予大宋有可乘之機?"丞相耶律楚材反問著。

  "丞相可有辦法,排解各皇兄之爭?"拖雷問著。

  "並無!如今只能按照先皇遺願,讓小皇爺(拖雷)監國兩年……。"耶律楚材迴應。

  拖雷問著:"大皇兄、西夏汗王可有異議?"

  "既然為父汗遺願,本王唯命是從!"朮赤無奈的說。

  "既然朮赤王爺首肯,本王亦無異議!"夏仁宗和議。

  "兩位皇兄呢?"拖雷轉向詢問察合臺和窩闊臺。

  "嗯!"察合臺無奈點頭。

  窩闊臺迴應:"皇弟!好好守住本王帝位……。"

  趙言甚見荊鳥與岳飛遲遲未返,便命楊再興四出查探。這一天,楊再興興高采烈走入汴京皇宮彙報。

  "稟聖上,邊關傳來喜訊,蒙古與西夏聯軍撤兵了!"楊再興稟報著。

  "即元帥與荊鳥成功?人呢?"大宋皇帝趙言甚關切的問。

  "稟聖上!荊鳥與元帥依然下落不明……。"楊再興又說。

  "那喜從何來?難道因刺殺蒙古大汗而被害?"趙言甚憂心忡忡。

  "請聖上安心!嶽元帥武藝高超,加上荊鳥略懂道術,絕不會輕易被害……。"楊再興安慰的說。

  "嗯!愛卿言之成理……。"趙言甚迴應。

  一內侍急步前來,道:"稟、稟聖上!劉堯仁大人急事求見!"

  "快、快傳!"趙言甚感到心胸作痛,撫著說。

  "聖上!要否傳召御醫?"楊再興關切問著。

  "朕沒事!"趙言甚強忍痛楚支持住。

  劉堯仁急步前來,稟報:"聖上!秦檜已死!"

  "秦賊已死?因何事身亡?"趙言甚感到驚訝。

  "據前去監視秦賊之人所報,乃毒殺蒙古大汗,被處以極刑……。"劉堯仁迴應。

  "可喜!愛卿終可一報父仇……。"趙言甚言未盡,又再一次暈倒。

  "聖上!聖上!……快傳御醫!"楊再興惶恐的說。

  御醫到來,趙言甚返魂乏術,急病駕崩。

  岳飛收到消息,悲傷極點,向著皇城方向不斷叩頭,而汴京城頓時瀰漫著愁雲慘霧的氣氛。

  耶律寶貝在皇帝靈柩停放處哭哭啼啼,耶律晴連忙上前安慰,道:

  "姑姑皇太后!請保重鳳體,皇帝表哥泉下有知,亦不欲姑姑過度憂傷……。"

  "言甚果真去世?"李多巫(趙諶)出現在皇帝靈柩前,哽咽問道。

  "太上皇姑丈?"耶律晴感到愕然。

  太上皇命人推開棺槨,並且伸手捉摸趙言甚的臉頰,道:"為何如此冰冷?太殘酷了……。"

  趙言甚的喪禮過後,這一天召開久違的朝議,朝臣兩派互擁後繼之人。

  "稟太上皇!國一日不可無君,懇請太上皇復出,處理政務……。"丞相胡銓啟奏。

  "嚇!胡愛卿此舉為陷朕於不義?以俗務纏繞朕……。"李多巫皺眉的說。

  "臣不敢!只因先皇英年早逝,並無子嗣!"胡銓迴應。

  "嗯!大宋皇室人才輩出,總有可擔大任之人!眾愛卿可有人選?"李多巫問道。

  "臣舉薦康王(高宗)繼子普安郡王趙眘繼位!郡王仁孝勤儉,乃太祖皇帝七世孫,定能帶領大宋抵禦蒙賊……。"胡銓搶著舉薦的說

  "臣不敢苟同!太上皇與先皇乃太宗皇帝一脈相承,理應傳位太上皇之弟鄭王趙訓……。"另一丞相虞允文打斷的說。

  "訓弟?此子只懂花鳥玩樂,豈能擔此重任?朕不欲大宋再起內爭,屬意普安郡王繼位!"李多巫拿定主意的說。

  "太上皇英明!"眾臣異口同聲。

  在普安,普安郡王趙眘與退隱已久的前丞相張浚,正在河邊悠閒垂釣,當時傳位聖旨還未下達給郡王。

  ”聖上駕崩,眾王爺爭位,看來又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張浚憂心忡忡,道。

  "太上皇依然年青力壯,何不獨攬朝政,而要假手於人……。"普安郡王趙眘坦誠的說。

  "王爺有所不知!太上皇復興大宋,收復中原,帶領中興,可見大才,然不喜處理批閱奏章等俗務,依老臣之見,勢必另覓皇位繼承人!"張浚分析的說。

  "當真?太上皇並無後嗣,其親弟鄭王想必為首選……。"趙眘判斷的說。

  "非也!太上皇用人一向不論親疏,只問人品、才幹,而宗室親族中,首推王爺……。"張浚面向趙眘拱手的說。

  "本王?本王何德何能?又遠離朝廷多時……。"趙眘懷疑的說。

  此刻,河面突然泛起漣漪,兩名幪面刺客從水底衝出,分別揮劍指向趙眘與張浚,他們倆隨即揮舞魚杆,魚絲絲毫不差纏著兩名刺客脖子,刺客一時透不過氣,放下手中寶劍。

  "汝等何路人馬?膽敢謀害王爺,快從實招來,不然汝等氣絕身亡……。"張浚拷問的說。

  刺客未等他們勒死,已咬破口中的毒丸,震顫一番,便毒發身亡。

  "自盡?"趙眘放開手上的漁杆,驚訝的說。

  張浚亦放開漁杆,推測的說:"看來此事與皇位之爭有關,而且太上皇已屬意王爺繼位!"

  "此話當真?"趙眘質疑的說。

  "老臣恭喜王爺!"張浚拱手作揖,道。

  "此乃老相爺推斷,本王實不敢當!"趙眘婉拒祝賀說。

  聖旨終到普安郡王府,趙眘接過聖旨後,如入夢中。

  "參見聖上!"張浚跪下行禮說。

  "老相爺果然料事如神!不必多禮,平身!"趙眘扶起的說。

  "本王是否入夢?"其後,他喃喃自語。

  "聖上如今該自稱“朕“!聖上本為康王(高宗)過繼子,本應立為太子,如今只是完璧歸趙而已!"張浚又說。

  "相爺切勿於太上皇面前提及父王(高宗),皆因太上皇痛恨當年父王(高宗)與秦賊合謀意欲謀害嶽元帥......。"趙眘提示的說。

  "嶽元帥自與荊鳥一同謀刺蒙古大汗後,便久未露面,聽聞元帥雲遊四海,不問朝政…….。"張浚慨嘆說。

  "嶽元帥雖未有上朝,然岳家軍仍攬我朝軍政大權!"趙眘分析的說。

  "聖上所言極是!只要登基後對岳家大加封賞,岳家必要擁戴聖上,別有用心之人難動聖上分毫……。"張浚迴應。

  "刺客身份查明否?"趙眘問道。

  ”此案已上報朝廷,太上皇責成宣撫使吳璘徹查此案,並保護聖上週全!吳大人檢視刺客胸前有狼頭紋身……。"張浚報告。

  "狼頭紋身?難道此事與遼人有關?"趙眘關切的說。

  "朝中與遼人有密切關係者莫過於太后耶律寶貝與鄭王妃耶律晴……。"張浚質疑的說。

  "老相爺歸隱多年,仍能對朝中之事瞭如指掌!朕懇請相爺出山,隨朕回京,任朕之師,出謀獻策,如何?"趙眘懇切誠邀的說。

  "老臣老矣!此舉……。"張浚為難的說。

  "學生拜見師父!"趙眘突然跪了下來,拱手作揖說。

  "聖上此舉難道是要臣折福?聖上快快起來!臣只好肝腦塗地……。"張浚身受感動,跪下勸說。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11 10:58
第66章 皇者駕崩之謎

  日後被稱為宋孝宗的趙眘,與張浚一行人得到吳璘領軍護衛,上京途中未有遇上刺客伏擊。

  "吳璘是否可靠之人?"宋孝宗戰戰競競問著。

  "快將抵至京城,沿路上並無異樣,況且吳大人為老臣門生......。"張浚迴應。

  "有老相爺一句,朕就安心矣!"宋孝宗鬆了一口氣,繼續安坐御駕之上。

  宋孝宗在御駕之上閉目養神片刻後,他揭開帳簾,探頭窗外,正想欣賞風光,卻驚呀問著:"老相爺!為何入京城路徑有變?此地為森林?"

  "聖上!臣乃奉旨辦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張浚策馬上前回話。

  "快停御駕!朕在此,汝奉何人之命?"宋孝宗大聲喝令。

  "難道汝等與刺客同謀,諜害朕?"他又質疑的說。

  "聖上別急!一切自有分曉......。"張浚勸說。

  "別急?恐怕朕要到陰曹地府!"語畢,宋孝宗正想跳車逃命,張浚示意吳磷向御駕之內,噴出迷魂煙。

  宋孝宗掙扎片刻,便在御駕昏睡過來。

  宋孝宗被迷魂後,身處汴京城大相國寺的一個僻靜禪房。

  暮鼓晨鐘響起,他被驚醒起來,道:"此處?"

  坐在離床邊不遠處,有一位穿上僧袍的年輕人,正在悠閒品茗。他放下杯子,道:"皇叔!醒來?"

  "聖、聖、聖上?難道已進陰曹地府……。"宋孝宗注視穿上僧袍的年輕人,瞳孔張大的給嚇壞。

  "哈哈!"笑聲從禪房外傳來,李多巫推門入禪房,寶貝、包戴仁和張浚尾隨其後。

  "皇兄、皇嫂、包大人、老相爺?汝等均來陰曹地府?"宋孝宗還以為自己墮進陰間。

  "哈哈!老臣雖老,仍未步入鬼門關……。"張浚開口說。

  "連聖上都未死?"宋孝宗大惑不解。

  "皇叔,朕未死!不過,確實有人於朕寢室下了迷香毒,幸得包太傅及早發現,吾等唯有將計就計……。"穿上僧袍的年輕人(趙言甚)解說。

  "皇兒!汝連母后都騙?害得本宮傷心欲絕一場……。"太后耶律寶貝抱怨的說。

  "皇兒演得很好!"李多巫(太上皇趙諶)冷言冷語。

  "父皇!母后!兒臣此舉只為查出幕後之人,還望恕罪……。"趙言甚聲淚俱下,跪了下來。

  "然傳位本王均為虛假?"宋孝宗問著。

  "皇叔!朕早已厭倦為帝,傳位予汝,此乃千真萬確!亦正好引蛇出洞……。"趙言甚解說。

  "本王日後定當造福萬民……。"宋孝宗突然下床,並且跪下的說。

  "皇叔,快快起來!"趙言甚扶起的說。

  "不過,本王遇刺差點喪命……。"宋孝宗抱怨的說。

  "皇弟!為皇者應有面對危難之勇氣,如今汝不但不死,且立於朕面前,可見天命所歸……。"李多巫安慰的說。

  "皇兄所言甚是!"宋孝宗拱手說。

  "包愛卿!你來說說案情……。"李多巫又說。

  "稟太上皇!據報行刺者為遼人,而鄭王妃耶律晴最近與一批遼人過從甚密……。"包戴仁稟報。

  "弒君奪位大罪,晴兒絕不會犯!"太后耶律寶貝維護的說。

  "稟太后!臣只是推斷而已,有待繼位者回到宮中,敵人再次動殺機之時,方可斷定何人所為!"包戴仁又說。

  "動殺機?本王登基之前會再次犯險?"宋孝宗捏一把冷汗,道。

  "稟郡王!宮中敵人一日不除,即使登基以後,謀刺之事依然叢生……。"包戴仁拱手的說。

  "嚇!如此擔驚受怕,可不繼位乎?"宋孝宗喃喃自語。

  "聖上皇侄!退位後有何打算?要否向臣民交待?"宋孝宗問道。

  "交待免了!就當朕駕崩,於皇陵予立衣冠塚即可!朕打算隱姓埋名,闖蕩江湖……。"趙言甚迴應。

  "要否派兵加以護衛?"宋孝宗關切問著。

  "不!已是一介平民,何需護衛?"趙言甚回絕,道。

  "既然皇兒決意如此,母后亦不便阻撓!皇兒緊記時常傳信宮中……。"

  太后耶律寶貝眼泛淚光說。

  "兒臣銘記在心!"趙言甚亦含淚的說。

  "敢問聖上皇侄該上何廟、諡號?"宋孝宗問道。

  "一切依皇叔……。"趙言甚正想回應。

  李多巫打斷的說:"不!身後一定要有一個威猛尊號!嗯!就…就"上天下地、入水能遊、出水能跳、中興文宗皇帝"-宋文宗,如何?"

  "嗯!"宋孝宗猶疑。

  "太長嗎?"李多巫問著。

  "非也!謹遵太上皇皇兄之命!"宋孝宗無奈應對。

  按照慣例,宋朝皇帝死後,才開始修建陵墓,遺體會先置於宮城一段時日,大概是七個月,這是依照周禮的「天子七月而葬」,而放於宮中地窖的皇帝趙言甚靈框,裡面當然是空的。這一天,文武大臣、皇親國戚齊集宮中地窖,對這位年輕皇帝作最後的告別儀式,而太上皇和太后寶貝卻七情上面、聲淚俱下的隱瞞皇帝死亡的真相。

  李多巫和太后寶貝待所有人離開地窖後,便命人關上大門。李多巫先說:"人都走了,還不起來?"

  趙言甚從容不迫從棺材爬出來,打著噴嚏說:"躺臥靈框之內,異常冰冷!"

  太后寶貝關切的說:"皇兒,保重呀!"

  "母后,請放心!兒臣仍未至蓋棺定論之時……。"趙言甚嘻笑的說。

  "皇兒!今後去向如何?"李多巫問著。

  "兒臣一定要查明意圖謀害朕之人,否則皇叔(宋孝宗)性命堪虞……。"趙言甚忽然慨嘆的說。

  趙言甚走到地窖大門,回頭拱手作揖道:"父皇!母后!兒臣就此告辭!"

  "皇兒且慢!如此堂而皇之走出此處,汝難道忘卻正在裝死?"李多巫提醒著。

  "呀!父皇所言甚是,該如何是好?"趙言甚一臉迷茫。

  "出宮之時,你裝成侍衛與朕在一起……。"李多巫提議。

  "就依照父皇之法……。"趙言甚拱手作揖。

  "朕已安排你先到開封府衙暫住……。"李多巫又說。

  "嗯!就依父皇所言!"趙言甚迴應。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12 10:15
第67章 走向真相

前西遼長公主耶律晴一家,自被荊鳥拯救來到汴京皇宮後,對恩人荊鳥漸生情愫,崇拜非常,惜被拒愛。國仇家恨,加上受到愛的打擊,促使她走向偏激,嫁一個不愛的人一鄭王趙訓。

  趙訓,於五國城出生,自幼被金人所欺,性格偏向懦弱怕事,若不是其皇兄阿諶繼位,把他從金人手裡營救回來,他還在外敵底下過著非人生活,對於這位營救自己的恩人兒子趙言甚,他從未想過毒害,取而代之。他自幼喜愛花、鳥、書法、繪畫等,這完全是遺傳自其祖父宋徽宗。自耶律睛入宮作客,鄭王趙訓對她一見鍾情,並且向其提親,耶律晴正好藉鄭王妃身份,趁機左右皇位繼承。

  "為何近日夫人之遼人遠親拜訪頻繁?"鄭王趙訓於王府花園提起鳥籠賞玩,看到耶律晴經過,好奇一問。

  "王爺!西遼亡於蒙古人之手,遠親逃難至此,不施以援手,是何道理?"

  耶律晴毫不客氣質問的說。

  "啊!本王並無阻攔之意,只是怕夫人勞累了……。"鄭王趙訓慌亂道。

  "若然王爺登基為帝,想必可助我西遼復國,屆時遼人就不必逃難至此,流離失所……。"耶律晴冷嘲熱諷一番。

  "本王何德何能登上天子之位?況且皇兄已下御旨傳位予普安郡王,本王奈何......。"鄭王趙訓反問著。

  "王爺終日遊手好閒,只顧玩賞花鳥字畫,太上皇又如何放心將江山交託於汝?"耶律晴苦口婆心的說。

  "如今發奮圖強已為時已晚......。"鄭王趙訓慨嘆的說。

  "未晚!若普安郡王登基以後,施政有任何閃失,太上皇廢之亦未可知……。"耶律晴勉勵的說。

  遼人大漢到訪後不久,便以親友身份邀約耶律晴到郊外遊玩,遊玩只是掩飾,實際是商討復國大計。

  "參見長公主!"他們到了郊外,遼人大漢行禮的說。

  "長公主?汝有將本公主放在眼內?"耶律晴冷言一句。

  "公主何出此言?屬下不明!"遼人大漢大惑不解。

  "汝予本公主獻呈先皇(趙言甚)之五石散定必有劇毒!"耶律晴訴苦的說。

  "若無公主許可,屬下絕不如此膽大妄為下毒殺人,而五石散分量只會亂人心智,並不會馬上斃命,懇請公主明察!"遼人大漢呼冤的說。

  "若非五石散,皇帝表哥因何而亡?原本欲以五石散使其無心朝政,繼而傳位王爺(鄭王)……。"耶律晴喃喃自語。

  "稟公主!屬下探得有人假冒遼人於蜀地行刺普安郡王,想必大宋皇帝之死與普安郡王被刺之事,有莫大關聯!"遼人大漢稟報。

  "究竟為何路人馬,陷我遼人不義,借刀弒君,謀朝篡位?"耶律晴問著。

  "屬下愚昧!一時三刻未能推斷何人所為……。"遼人大漢迴應。

  耶律晴一走出王府,在陽光普照下,一名穿著蓑衣草帽的神祕人從王府後門而入。鄭王爺趙訓在王府後門親自出迎,引領神祕人走入自己的書房,房中還設有密室。他們走入密室,神祕人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密室的石椅,脫下草帽丟到地上,一臉囂張跋扈,道:"本王如今落難,竟然茶水不奉,難道此為待客之道?"

  "茶?謹哥毒殺皇侄(趙言甚),連本王都被矇在鼓裡,當初答允獻呈,謹哥曾言檀香只會令聖上小病幾天,如今卻成駕崩……。"鄭王趙訓義憤填膺,道。

  "哈哈!本王已非大宋王朝之趙謹,而是完顏謹!趙宋皇帝之生死,本王並不在乎!本王只欲復興金國,向蒙古復仇……。"神祕人嘻笑怒罵的說。

  "謹哥與本王自小一起長大,難道就不念舊情,非要下藥謀害晴兒不可……。"鄭王趙訓質間著。

  前金國王爺完顏謹隨即遞上一包藥粉說:"此為今月之解藥,只要訓弟言聽計從,鄭王妃定必保命!"

  "汝竟敢要脅本王……。"鄭王趙訓咬牙切齒道。

  "訓弟無需動怒!本王早已派人滅口,送呈毒檀香之事,絕不會查到汝之頭上!哈哈!"完顏謹冷笑一聲,便起來拾起草帽戴上,頭也不回地走出密室。

  之前有述完顏謹本為大宋王爺趙謹,因密謀宮變,且金人身份敗露,曾被困開封府大牢候審,後因金人劫獄,得以逃脫。今次潛返大宋,目的本為扶植趙訓登位,以便在幕後操控大宋朝政。

  夜裡,耶律晴獨自走入皇宮,欲到暫放皇帝靈柩的地窖祭祀,卻被侍衛阻撓,侍衛以太上皇有令任何人等不得進入地窖為由,拒絕她入內拜祭。她只好攜著祭品,在宮中僻處舉行祭祀。

  她左顧右盼後,雙手合十,喃喃自語:"皇帝表哥在上,晴兒所呈之五石散,並不足以致汝死地!皇帝表哥在天之靈,明察秋毫,切勿尋錯仇人……。"

  在寂靜的黑夜裡,忽然起風吹滅了地上的香燭,一頭黑貓隨即從草叢冒出來,〝咪咪〞叫喊。

  "何人?原來為貓!"耶律晴最初不禁心寒,看清之後卻鬆了一口氣。

  那頭黑貓目光炯炯的盯著耶律晴一眼,轉頭就走,直奔太上皇寢室。

  李多巫(太上皇趙諶)躺在床上,轉輾反側,正在反覆思量皇帝被毒害一案案情,黑貓忽然闖了進來。

  "咪!"一聲,黑貓突然變成人形。

  李多巫轉身一看,坐了起來,驚呀說:"貓?"

  "兒臣得荊鳥施術,化身黑貓行走宮中……。"趙言甚(貓)以人話對答。

  "你私自訪查,結果如何?"李多巫問著。

  "兒臣化成黑貓跟蹤晴兒,只見晴兒獨自前往宮中地窖祭祀……。"趙言甚稟報。

  李多巫打斷的說:"晴兒之舉,可見心虛,因下毒而內咎……。"

  "父皇誤會了!晴兒祭祀表明自己只呈上五石散,而包太傅所發現者為迷香之毒,可想而知,疑凶另有其人!"趙言甚又說。

  "原來如此!但晴兒以五石散亂你心智,亦有立心不良之處……。"李多巫不滿的說。

  "估計晴兒欲令兒臣服藥疏於朝政,籍此扶植其夫鄭王叔掌權,並無置朕於死地之意!"趙言甚辯護的說。

  "當務之急,理應抽出幕後真正謀害之人,以除我大宋隱患!晴兒之事,可暫且擱下……。"李多巫判斷的說。

  "父皇明察!"趙言甚說畢,便閃身走出太上皇寢室。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13 10:25
第68章 後顧之憂

清晨時份,化身黑貓的趙言甚在鄭王府附近出沒,他始終覺得即使耶律晴並無謀害之意,她身邊的西遼遺民經常進出王府,實在可疑。他於是決心一探王府,他從後門監視片刻,正想潛入之際,卻見穿上蓑衣草帽之人叩門而入,他偷偷尾隨潛入,沒想到此人卻是他熟悉的完顏謹(前為大宋謹王)。

  "為何有貓突入本王府?"當化身黑貓的趙言甚尾隨完顏謹走入密室,鄭王趙訓驚呀的說。

  "如此畜牲礙不了大事,吾等相談正事要緊!"完顏謹焦急的說。

  "哈哈!本王未聞謹哥曾有正道之事,要與本王相討!"鄭王趙訓語帶諷刺。

  "胡說八道!何謂正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此乃掌權者矇蔽百姓之言!言歸正傳,吾等復金會已派人毒殺我大金叛徒郎震鷹,開封府定必搜捕復金會中人,還望訓弟以王府作為吾等躲藏之處,如何?"完顏謹駁斥的說。

  "復金會?汝等要躲藏本王府第?窩藏欽犯乃欺君大罪!謹哥難道要為難小弟不成?"鄭王趙訓為難的說。

  "復金會為本王糾合反蒙之金國遺民志士,絕不可讓開封府一網打盡……。"

  完顏謹咬牙切齒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汝毒殺吾皇,又派人刺殺新君,如今又明目張膽殺害蒙古前右丞相……。"鄭王趙訓正想苦口婆心的規勸。

  完顏謹打斷的說:"郎震鷹此人棄金投蒙,死有餘辜!訓弟不必多言,若不言聽計從,汝妻身上之毒,恐無可救藥!"

  "謹哥再三以解藥要脅本王,人性何在?天理何在?枉汝自小硏讀孔孟聖言之書……。"鄭王趙訓憤恨痛斥。

  "哼!此乃漢族之聖言,吾等女真只求復國,不惜一切,汝只能逆來順受!"

  完顏謹言盡,拂袖走出密室,而化身黑貓的趙言甚此刻趁機尾隨,如箭溜走。

  趟言甚走出王府,以黑貓形態到處蹦蹦跳跳,顯得豁然開朗,因為他終於掌握了整個陰謀的來龍去脈,得悉幕後興風作浪的始作俑者,要掃除箇中隱患,此刻,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開封府的大牢內,獄卒終於發現七孔流血、中毒身亡的郎震鷹,躺臥牢房之中。牢中領班急步走入開封府的後堂,當時包戴仁與方明正在議事。

  "稟大人!蒙古右丞相朗震鷹於牢中突然暴斃!"牢中領班上前稟告。

  "為何會如此?死狀如何?"開封府府尹包戴仁神色凝重問著。

  "稟大人!屬下無能,犯人乃七孔流血而亡!昨夜有一獄卒送飯予犯人,相信於此時下毒……。"牢中領班戰戰競競的說。

  "送飯之人,今在何處?"四品帶刀護衛方明搶著的問。

  "屬下無能,曾派員遍尋不果!"牢中領班拱手低頭道。

  方明思量片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稟大人!屬下曾聞江湖傳言,一批金國遺民志士,聚眾成立復金會,志在復興金國,並且揚言刺殺叛金投蒙之徒……。"

  "方護衛為何此刻才道出?未免太遲了!"包戴仁搖頭嘆息的說。

  "大人!如今蒙古右丞相客死異鄉,蒙古會否趁機南下興師問罪?"方明顧慮的說。

  "方護衛大可放心!蒙古早已另立耶律楚材為相,即表明放棄營救之意!況且如今蒙古分裂成東、西兩軍,互相對峙,意在爭奪蒙古帝國大汗之位,雙方絕不會於此時分兵南侵!"包戴仁推斷的說。

  包戴仁命仵作一同前往牢房檢視屍首,又命方明到處搜捕下毒之人,最後在京城近郊河邊發現下毒獄卒屍首,而線索亦暫時被切斷。

  方護衛向包戴仁彙報下毒之人已死,線索暫時中斷,一度使他苦惱不已。夜裡,包戴仁在開封府府衙正在苦思案件的各項疑點之際,一隻黑貓突然從他房中的一扇窗,跳了進來。

  "那來之黑貓?難道有不祥之兆?"包戴仁目睹黑貓大吃一驚。

  "太傅!學生此行為汝帶來吉兆,而非不祥!"趙言甚(貓)開口說。

  "聖上?聖上不是浪跡天涯,行俠仗義?"包戴仁驚呀問著。

  "朕正要行俠仗義,將朝廷欽犯下落告知太傅!"趙言甚沾沾自喜,此時此刻,他所得到的滿足感,是當皇帝之時,無法比擬。

  "欽犯?何人何案?"包戴仁焦燥問道。

  "太傅不是正尋覓復金會中人下落?"趙言甚嘻笑的說。

  "敢問聖上,如何得知臣正辦此案?"包戴仁好奇一問。

  "朕當然知曉,而且查得清清楚!毒害朕、刺殺普安郡王、獄中下毒,如此種種大案乃復金會所為!其主事者則為昔日之謹王……。"趙言甚揭示的說。

  "曾於開封府大牢逃脫之要犯謹王?"包戴仁問著。

  "正是此一逆賊!"趙言甚迴應。

  "敢問聖上,要犯身在何方?"包戴仁心急的問。

  "於鄭王府內!"趙言甚道出。

  "鄭王府?莫非鄭王爺為真正幕後主謀?"包戴仁疑惑的說。

  "非也!此乃逆賊要脅鄭王叔,可解鄭王妃身染之劇毒為弭……。"趙言甚解說著。

  "王妃染毒?此話當真?"包戴仁懷疑的說。

  "朕亦不敢斷定!不過,於捉拿要犯之前,必先確保王妃安危!"趙言甚指示的說。

  "臣遵旨!臣先為王妃診治,若無法治療,定必從謹王手中奪取解藥……。"

  包戴仁拱手作揖道。

  "於普安王叔登基之時,朕要予其一個穩妥之江山!"趙言甚又說。

  "臣定當竭盡所能救王妃、捉拿逆賊,以保大宋社稷!"包戴仁迴應。

  "好!大宋今後就倚仗愛卿了!"趙言甚言盡,瞄準窗戶間隙。

  "恭送聖上!"包戴仁拱手作揖後,化身黑貓的趙言甚便一躍,跳出窗外。

  趙言甚離開開封府府衙後,包戴仁不斷把弄鬍子,正在沉思設想以何種藉口為鄭王妃診脈,卻又不會打草驚蛇,讓身處王府的復金會中人溜走。
獅子山 發表於 2020-8-14 11:13
第69章 瓦解復金會

包戴仁喃喃自語:"此事非太后出手不可……。"

  於是,他前赴宮中求見太后。

  在太后耶律寶貝的寢宮裡,包戴仁拱手的說:"臣有一事相求,望太后成全!"

  "嗯!公事抑或私事?"太后寶貝疑惑的說。

  "既為公,亦為私!"包戴仁迴應。

  "此話何解?"太后寶貝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

  "稟太后!公者,此事與大宋江山社稷有莫大關聯;私者,此事與太后外家之姪女性命有關!"包戴仁又說。

  "嚇!如此大事就不應耽擱怠慢,快快道來!"太后寶貝催促的說。

  包戴仁將從趙言甚那裡得知的情報,向太后寶貝稟明。

  "皇兒探得之情報,是否可靠?晴兒果真身染劇毒?"太后寶貝緊張問道。

  "逆賊謹王之陰謀乃聖上親耳所聞,至於鄭王妃是否中毒,還望太后考量如何召王妃入宮而又不打草驚蛇,讓臣確認一下!"包戴仁解說著。

  "此事關乎晴兒生死,本宮願鼎力相助!"太后寶貝迴應。

  "臣謝太后相助!"包戴仁拱手作揖道。

  翌日,太后寶貝稱病急召鄭王妃耶律晴入宮,耶律晴氣喘如牛的趕至太后寢宮。

  "太后姑姑?包大人?姑姑理應抱病在床?為何……。"耶律晴看見太后寶貝精神奕奕的坐在椅上,而包大仁卻神色凝重的站立一旁,驚呀不已。

  "晴兒快快進來,讓包大人診脈!"太后寶貝揚手示意的說。

  "難道姑姑並無染病?此為藉口召晴兒進宮,到底所為何事?"耶律晴大惑不解。

  太后屏退宮女、內侍,下令緊閉寢宮門戶,又命親信把守,以防隔牆有耳。之後,包戴仁將所有陰謀詭計道出,耶律晴大吃一驚。

  "王爺豈會如此愚昧,為了妾身甘願受人要脅……。"耶律晴一面喃喃自語,一面哽咽落淚,心中暗暗自喜,感動不已。

  "晴兒!快讓包大人診治一下,免得鄭王再受要脅……。"太后寶貝規勸的說。

  耶律晴坐了下來,伸出手腕,讓包大人診脈。包大人皺起眉,一副認真的表情,道:"為何會如此?"

  "到底如何?"太后寶貝追問下去。

  "包大人大可坦然相告!本公主近日嘔吐頻繁,深知不妙……。"耶律晴迴應。

  此時此刻,在太后宮殿之內,氣氛緊張,包大人突然站起來,拱手作揖道:

  "恭喜王妃娘娘!"

  "人之將死,何喜之有?"耶律晴感到莫名其妙。

  "據臣診斷,王妃並未中毒,不過……。"包大人吞吐的說。

  "不過為何?快快道來!"太后寶貝催促的說。

  "王妃快將為母!"包大人笑逐顏開說。

  "本公主?有孕?"對於突如其來的喜訊,耶律晴未敢相信。

  耶律晴呆若木雞一會,如夢初醒的跪了下來,道:"太后姑姑!包大人!請饒王爺窩藏欽犯之罪!"

  "晴兒此刻懷有身孕,快快起來!"太后寶貝扶起的說。

  "王妃請起!此案已稟明太上皇,一切刑罰交由新君作最後定奪!"包大人拱手的說。

  "晴兒先起來!本宮自會為王爺向普安郡王(新君一宋孝宗)說情……。"

  太后寶貝勸說著。

  "晴兒謝過太后姑姑!"耶律晴行禮道謝。

  "如今確認王妃並未染毒,臣可派兵進王府剿匪……。"包大人又說。

  "恐防王府內之賊匪狗急跳牆,傷及王爺,還望大人確保王爺安全!"耶律晴哀求的說。

  "請王妃放心!臣定當保護王爺周全!"包大人迴應。

  於是,包大人命方護衛帶領官兵將鄭王府重重包圍。當時,鄭王趙訓與完顏謹正處書房,一名復金會中人,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道:"稟、稟謹王爺!吾等被大批官兵重重包圍……。"

  "吾等行蹤如何敗露?一定是汝!"完顏謹氣沖沖的提起桌上之寶劍,站了起來指向鄭王趙訓。

  "此非本王所為!"鄭王趙訓搖頭的說。

  "若非汝之透露,官兵如何得知?"完顏謹質問著。

  "謹哥!晴兒之命在於汝手,本王豈可棄之不顧?"鄭王趙訓解說。

  "嗯!量汝亦不敢輕舉妄動!"完顏謹迴應。

  此刻,書房之外傳來喧鬧之聲,開封府御前四品護衛方明大聲叫喊著:

  "逆賊完顏謹快出來束手就擒,汝等於府中之復金會中人已被擒獲……。"

  完顏謹拔出寶劍,劍鞘應聲落地,劍刃隨即落在鄭王趙訓的脖子上。完顏謹刀架鄭王頸上,道:"訓弟委屈汝了!煩請為吾等脫身化險……。"

  書房中之復金會中人推開房門,完顏謹脅持鄭王先出,復金會中人則尾隨其後。

  鄭王趙訓急忙的說:"解藥何在?"

  "哈哈!本王如今自顧不暇,管不了如此瑣事……。"完顏謹咬牙切齒,道。

  "逆賊別妄想逃脫!快釋放王爺!"方明喝令。

  "再不讓道,大宋王爺就命送當場!"完顏謹輕輕用力,只見鄭王脖子有血滲出。

  方明見事態緊急,命官兵讓路,雙方走出王府,在府外對峙片刻,尾隨完顏謹的復金會中人突然掏出一小圓球,並高舉起來。

  完顏謹開口說:"開封府兵丁!汝等可記起此球?"

  方明驚呀的說:"此乃毒氣丸?兄弟快伏下!"

  完顏謹趁官兵伏在地上,便推開鄭王,與尾隨的復金會中人,逃之夭夭。鄭王跌倒在地,只記掛一件事。他躺在地上,連聲淒厲喊著:"解藥呀!解藥呀!……。"

  正當鄭王在地上飲泣落淚,一位女子的身影移近他的躺處,含淚的說:"王爺!"

  "夫人?為何至此?"鄭王看到耶律晴,愕然的說。

  "王爺為了妾身如此委屈……。"耶律晴哽咽不能說下去。

  "難道汝得悉事情原委?"鄭王問著。

  "妾身已得悉一切!"耶律晴點點頭。

  兩人互相擁抱,痛哭流涕。此時,方明走近,宣旨道:"奉太上皇口諭,王爺涉嫌窩藏朝廷欽犯,移交大理寺審問!"

  "王爺!得罪了!"方明說畢,便強行將耶律晴與鄭王分開。

  "大膽開封府護衛,竟敢對王爺無禮!"耶律晴怒目相向方明,喝道。

  "臣只為公事公辦,望王妃恕罪!"方明言盡,隨即命人帶走鄭王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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