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心經 作者:王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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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6-12-11 18:14:2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1156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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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御女交心 第五章 嫉火



  全戒怪笑道“真不知道那死鬼都教你什麼了,連《月神兵法》怎麼看都不知道,來,讓本大師給你說說!月神主殺,這塊方玉只有到每年的天農正歷12月初六,才有文字出現,見到平時的月光,只會出現淡紅的光芒,而且每次出現後,只能有一個人看,看完之後,自動恢復原狀,到下一年才能繼續觀看。”

  樂樂怔了半天,道“還有這麼多講究,真不知道開國月神皇是怎麼把它造出來的,真是費勁,那你想怎麼處理它,這是禍根,搞不好有人認出你來,你就麻煩大了!”

  全戒大師笑道“嘿,當年做案時我帶著假面具,如今才是我的真面貌,沒人認出的,嘎嘎!至于怎麼處理這玩意,我還沒想好,賢佷有什麼好辦法嗎?”

  樂樂長嘆道“想到再告訴你吧,你有魔教的消息嗎,我來主要是問這事的!”

  全戒大師把書藏到原地之後,道“魔教的事太多了,每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斗,那個小魔女真是厲害,硬是把萬里盟搞的每天提心吊膽的,教主鐘無涯和他夫人林素下落不明...現應該在皇城中,你問這個干什麼嗎?”

  樂樂笑道“你說我還能為什麼事擔心嗎?”

  “女人?嘿嘿,你比你老鬼師父厲害多了,當時他還到處去偷去騙,听說你身邊的美女很多,小心別人眼紅,把你給滅了,哈哈,美女就變成別人的小嬌妻啦!”

  樂樂苦笑,道“算命的說我能活到九十九,所以我會很長壽的,老和尚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最近鐘若雪身旁,有個漠沙國的青年高手,听說長的挺帥的,使彎刀的,賢佷可要小心!”

  樂樂皺眉道“彎刀,又是彎刀!唉,算了,天要亮了,我回去了,你這寺外樹林里有十多個好手在監視,老和尚自己小心吧!”

  “嘎嘎,跑掉和尚跑不掉廟,只要我和尚能逃走,管他廟會怎樣呢,有事過來找我!”

  樂樂飛出寺院,抄小道飛奔下山,天色微亮,到城門時,大門已開,往來的車輛不斷,樂樂回到風月客棧時,幾女還沒醒來,樂樂叫來早餐,分給兩個房間。

  吃完飯,眾女吵鬧著要去逛逛皇城的街道,一路上香風陣陣,惹來諸多眼光,幾女渾然不覺,游玩多時,忽听身後有聲喊道“琪兒,出來許久,為何還不回家?”

  慕容听後,身子一震,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回頭見是兩個青年帶著十多個隨從,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樂樂頗眉道“那人是誰?”慕容琪小聲道“那是我大哥慕容康!”

  那幾人走了過來,慕容琪才不服的對慕容康道“我為什麼要回去,我喜歡在外面!”慕容康不屑的掃了一眼樂樂,又頗感興趣的細看了一遍眾女,才道“琪兒,我身邊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司徒韋,我這次來皇城,是帶表慕容世家,來商定婚事日期的,還不和司徒大人打聲招呼!”

  慕容琪臉色更加難看,擔心的看了一眼樂樂,見樂樂臉上也頗為難看,心里更是擔心,有些惱怒的說道“我才不嫁給他,要嫁你自己嫁,我已經跟著樂郎,這一輩子不會再嫁其他人!”她偎在樂樂身上,語氣甚是堅定的說道,還不時的偷看著樂樂的臉色。

  樂樂心中苦笑,暗忖“琪兒時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她已有婚約,她為什麼要騙我呢,怕我生氣,唉,突然听到這個消息,真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你既然當著未婚夫的面,承認是我的女人,我王樂樂還有什麼好生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誰也不能強迫!”

  慕容康大怒“混帳,胡亂說些什麼,從小爹爹已給你定了這門親事,哪能說改就改,還不跟司徒大人道歉!呵呵,司徒大人,我這小妹脾氣有些怪異,請不要見怪!”

  司徒韋臉色發青,長的本就不好看,又加上生氣發怒,就有些丑陋了,半天才哼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司徒世家還能娶不到女人”,狠狠盯了一下樂樂,道“你就是王樂樂,你就是殺了萬里盟青眼書生的王樂樂?”

  樂樂笑道“好像是殺了一個卑鄙下毒的小人,听別人說,他是萬里盟的什麼護法,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眼楮確實是青青的,不過不是我打的,可能是他自己摔的吧!”

  幾女見樂樂說的有趣,格格的,笑了起來,慕容康和司徒韋看的一怔,好半天才恢復正常,才發現樂樂在調侃他們,不把他們當回事,怒道“哼,在皇城你還如此囂張,今天不給你計較,我們走!”

  慕容康狠狠盯了樂樂一眼,又對慕容琪怒喝道“你要是惹怒了司徒大人,慕容世家可饒不了你,回家再給你算帳,司徒韋可是皇宮禁衛統領,可不是那些自以為是,連命都危在旦夕的江湖人能比得上的,你小心著點!哼!司徒大人,大人,等等我!”

  樂樂握住慕容琪的手,說道“琪兒,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給哥說呢,突然之間,你多個未婚夫,我心里挺別扭的,告訴哥,總比一個人獨自承擔要好吧,眼淚又出來嘍,呵呵,哥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我保證!”

  慕容琪抹了把眼淚道“我怕當時說了,哥不會要我的,所以才瞞著你,我只愛哥一個人,我才不嫁給他呢,我死也不會離開哥哥的!”

  樂樂感動道“我相信琪兒,以後有事就跟我說,不要瞞著我,好嗎?走吧,我們回去再說,不要站在大街上!”

  慕容琪點頭,見樂樂只是關心,並沒有埋怨她的意思,放下心頭的不安,和眾女一起,跟在樂樂身邊。

  走進風月客棧,燕無雙大叫一聲,指著一張桌子,那里坐著五人,道“哥,就是那幾個壞蛋欺負我,我記得可清了,是他們把我打傷的,他們的彎刀可厲害了!”

  樂樂那天急著救燕無雙,沒有看清幾人的面貌,現在才有機會打量,五人俱帶彎刀,和小薇身上的一模一樣,四個年紀大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長相有幾分英俊,衣著華貴,不似風月國人。

  江小薇卻不安的躲在了樂樂身後,不想與那些人見面,那幾人卻眼尖,早看到了江小薇,那青年起身笑道“薇兒,最近過的可好,最近我一直在尋你,不想在這里遇到了,來我這邊坐!”

  小薇神色復雜,猶豫的說道“沙仁平,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就不要來纏我了!”她心里甚是緊張,緊緊的攥著樂樂的衣衫,想尋求一些支持。

  樂樂沖那人怪笑道“听到沒有,我的小薇兒已經跟你沒關系了,你們最好走遠些,今天給小薇一個面子,下次再見到你們,可要為雙兒報仇了,嘿嘿!雙兒先別生氣,咱們先吃飯,來,坐這邊!”

  沙仁平卻不知好逮,上次在夜晚,也沒看清樂樂的長相,以為樂樂只是富家公子,看不出他會武功,笑道走過來道“這位朋友,小薇和我只是鬧些矛盾,識相的不要纏她,不然要你好看!”

  樂樂的其他女人皆怒,樂樂先被慕容康鬧的窩心,又見沙仁平在此狂叫,一肚子氣正好撒在他身上,冷然怒視道“我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身份,看清楚,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不管以前你們怎麼樣,但她以後永遠屬于我!記住,惹了我只有死,不要再煩我,滾!”

  沙仁平大怒,在漠沙國哪有人敢對他說“滾”,連他爹娘都沒有罵過他,“嗆”的一聲,抽出半月彎刀,怒道“本王...本公子要你先死!”

  樂樂今天頗為不爽,剛被慕容康和司徒韋氣的一肚子火,如今又來一個無恥的人,要爭搶小薇,哪還能忍,追心劍出鞘,紅光一閃,殺氣大盛,血紅的殺芒殘陽般罩住沙仁平,陰寒刺骨的死亡氣息,從地底絲絲穿出。

  其他食客,聞到危險的氣息,像耗子一樣,悄悄溜出客棧大廳,只留掌櫃的躲 在櫃台後面,靜觀其變。

  小薇哪見過樂樂動這麼大的火氣,臉色蒼白的搖著樂樂的胳膊,神色恍惚的哀求道“哥,你們不要打,不要打好嗎?我不想見他的,咱們走吧!”

  沙仁平被樂樂的殺氣,嚇的不輕,哪想像富家公子的俊面小生,會有如此的殺氣,後退兩步道“小薇,難道你真的把我忘了,你剛到漠沙國的時候,是誰幫助你,是誰照顧你,是誰教你刀法,怎能幫助外人欺負我,別忘了,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知道嗎?”

  樂樂曾听小薇說過,模糊的知道一些事,但當面听到這些話時,還是氣的心火狂盛,又見小薇為難痛苦的表情,顯然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她第一個男人,雖然被他拋棄。

  樂樂知道嫉妒是怎麼一回事了,從他第一次接觸女人開始,他以著漂亮的臉孔,口吐蓮花的才情,加上的御女奇術,輕易的把任何女子芳心捕獲,可小薇卻讓他嘗到嫉妒的痛,最初听她講述時的輕輕惋惜,交合時的逃避目光,由點點酸味,終于積到今天的妒火大盛,他緩緩站起,心中充滿了想毀滅沙仁平的強烈念頭,沙仁平首次感到恐懼,驚退幾步,他帶來的隨從護衛也看出不妙,紛紛擋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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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御女交心 第六章 退敵



  “哥,是我不好,你們不要打好嗎?小薇求你了,沙仁平,你們快些走吧!”小薇想著只有把人勸走,就能解決問題了,雖然沙仁平關鍵時刻放棄了她,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三年來共同生活的甜蜜還不會忘卻,靈魂中總會閃出一些幻影,不受控制的身影,她不想讓這樣的兩個男人,為她而打斗,而受傷!

  沙仁平雖然恐懼,但多年生活在一起,還是很了解小薇的,柔聲道“小薇,我只想和你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小薇驚恐的看了樂樂一眼,猶豫許久慢慢走了過去,樂樂生出失敗的挫折感,頹然把追心劍歸鞘,幾女偎在他身邊,不敢說話,只是盯著小薇。

  沙仁平露出得意的微笑,伸手要拉小薇的手,她身子震了一下,慌忙退開,避開了沙仁平,她心里明白,自己走過來,已讓樂樂生氣了,若再要被他拉住手,樂樂或許真的不再理她了,她清楚的記得樂樂說過“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樣的人,既然決定跟我,就要遵守我的規據,若是再有其他男人,我不會再踫你們!”她雖然不想沙仁平在她面前受到傷害,可她更不想失去樂樂,現在她只想快些把他打發走!

  小薇躲開了他的手,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寒芒,隨即笑道“來,到這邊說!”小薇猶豫,又看了樂樂一眼,見樂樂面色仍舊難看,不安的道“就在這里說吧!”

  慕容琪在樂樂身邊道“哥,小薇怎麼還記著別的男人呢,真是過份!”

  幾女都氣呼呼的點點,燕無雙更是氣惱,那個差點要強暴她,要殺掉她的壞人,居然是小薇以前的男人,又為他求情,太對不起樂樂了。

  只有小芝神色不安,想說些什麼,樂樂見她神態,淡淡道“小芝有話就說吧!”

  小芝一怔,鼓起勇氣道“我說出來,公子千萬不要生氣!”

  樂樂苦笑點頭,道“嗯,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挺得住!”

  “我以前的師傅說過,為什麼男人總喜歡處女呢,是因為第一個進入女人身體的男子,女人一輩子都忘不掉,就算以後遇到她真心喜歡的男子,無論她喜歡的人多少優秀,多麼俊俏,她心里總會有第一個男人的身影,所以...小薇姐只是...”其它幾女雖然已成少婦,听完小芝的一番話,俏臉仍是有些羞紅,雙胞胎姐妹更甚,但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樂樂沖小芝一笑,道“你說的不錯,這話我早就明白。沒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心里會藏著別的男人,可我以前總是認為自己很厲害,能讓女人忘記她以前所有的男人,是我太狂妄!”又嘆道“我相信小薇會用心選擇的,只是我從沒經歷過這些,有些難過罷了。”

  小芝見樂樂不生氣,膽子大了些,又道“其實男人也一樣的,也總會記住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不管以後有多少個女人,他總會對第一個女人有特殊的好感...啊,公子你笑的好奇怪!”

  眾女見樂樂果然一副怪模樣,皆問“哥,不會也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了吧,我們從沒听你說過呢,給我們說說吧!”

  樂樂干咳一聲,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見小薇回來了,臉色頗為不安,不敢正視樂樂。樂樂道“小薇沒事吧?”

  小薇歉意的說道“哥,我沒事,剛才,剛才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打斗...”

  “沒事,坐下來吃飯吧!”

  “他剛才只是給我說....”

  "我相信你,不用給我說這些!"

  眾女雖然有些責怪小薇,但見樂樂沒說什麼,也不敢亂說,只是看小薇時,多些奇怪的眼神,燕無雙干脆不理她了,埋頭苦吃,恨恨的看著沙仁平等人離去。

  一頓飯,眾人各懷心事,吃的甚是沉悶。

  下午樂樂躲開眾女,一人走了出去,盡是去些偏僻的宅院,看看是否有魔教的消息,直到天快黑時,仍然一無所獲,心里更是愁悶。只覺腹中有些饑餓,朝繁華的街道走去,身後一陣馬車響起,“閃開,閃開”不斷,嚇的行人快速散開,到車臨近時,樂樂微微側,閃過香風沖鼻的馬車,車簾掀起,一抹銀亮的光芒朝他飛來,樂樂皺頭輕皺,見那白光來勢甚緩,且無一點傷人的力道,不像暗器,用真氣卷住那飄來的銀光,接住一看,原來是個銀制的蝴蝶,制作精美,暖香撲鼻,再看那馬車時,車窗中一張嫵媚的俏臉朝他嬌笑,那臉成熟妖嬈,沖滿赤裸裸的肉欲,眉色含春,顯然是剛剛歡好過。

  樂樂周圍的人都在笑嘻嘻的盯著樂樂,有的不屑,有的嫉妒,有的鄙夷,樂樂才不管別人的眼光,看剛才那女人倒也滿有味道的,像這種成熟貴婦,他還沒有接觸過,頗有心動。

  剛才的馬車突然傳來尖叫聲,十幾個黑衣刺客刺向車窗中,樂樂暗叫可惜,心想那女人死定了,誰知那刺進去的刀又飛了出來,一個滿身邪氣青年飛出車外,護在車窗邊,對著那十幾個刺客,兩個趕車的也緩過神來,飛身跳到車窗旁,他們身手也是不弱。

  樂樂看著手中的花,有些苦笑,原來從車里出來的是鮑方,又想到那媚質風騷的女人剛和他歡好過,心中不是滋味,暗道“真是奇怪了,以前跟妓館的女人歡好,也不會有這種心態,今天這是怎麼啦,先是小琪,再是小薇,又出來個不認識的熟女,唉,還是幫她一下吧!”

  鮑方武功也不錯,但又要保護車內的女人,又要對付刺客也忙的額角流汗,車窗已被砍的破損不堪,那女子面色蒼白,淚汪汪的縮在一個角落,身子瑟瑟發抖。

  鮑方已被五個刺客圍住,兩個趕車的只能對付四個,還剩三個刺客已飛身撲向那女人,她絕望的尖叫一聲,嚇的捂上了眼楮,忽覺身子輕,被人抱起,那身子好溫暖,體味好舒心,真想永遠抱著他,也不再害怕,眼開美眸,見到一個美貌少年,正是接她銀色蝶花的那人,她心中暗喜抱的更緊。

  這刺客水平普通,武功只是二流,追心劍已出,三刺客抵擋兩下,就一命歸西,美婦心里更加喜悅,樂樂把她放下,戲笑道“好美的姐姐,若是死了,我會心疼的!”那美婦雖被無數男人夸贊過,但加起來也沒有這一句美妙,喜道“你若是喜歡姐姐,可拿著剛才送你的蝶花,到金蝶府找我,我叫金蝶!”

  樂樂心中暗忖“這女子果然生性隨便,剛見面就大膽邀人春宵同渡,不過她長的還真不錯,有機會一定去!”笑道“姐姐這麼誘人,我喜歡的緊,只是要洗干淨,我討厭別的男人氣味!”說著他眉頭深皺,把金蝶冷生生放下,再不看她一眼,跳進刺客中,大聲喝道“你們讓開!”

  鮑方正斗的吃力,見樂樂叫他讓開,哪能不從,兩個趕車大漢也閃開,場中只有樂樂一人,被九個二流刺客圍住,樂樂低頭揮劍,一招玫瑰之刺,紫色玫瑰,美麗鮮艷,從含苞未放,到羞羞欲開,再到完美綻放,猶如女人最美好最燦爛的一生。花中帶刺,刺已出,刺沾血,花色枯萎,人亦流逝,流逝的是生命,九人俱握著胸口,胸口在噴血,而樂樂已在眾人的痴呆中,飄向遠方。

  美婦金蝶被樂樂冷冷放下時,心已被刺痛,看到樂樂絕美的劍招時,她似乎能看到花的一生,也似感嘆自己的生命,淚如珠,滾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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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御女交心 第七章 酒後



  獨自登高樓,有人樓上愁。

  樓不高,卻有人愁。

  樂樂雖然躲開眾女,獨自想了一個下午,心中的愁結還是沒有解開,他仍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薇,是像以前那樣,壓她在床上,用快感征服她的心;還是暫不做身體接觸,讓彼此平靜一下騷亂的心?他雖然御花無數,可歸根還是個孩子,十六歲的孩子,他在苦惱,所以在喝酒。

  尤其知道了女人的心,並不是用快感就能征服的時候,顛覆了他以前的觀念,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避了一下午,仍是選擇了酒。現在他已明白,老鬼師父為何每日爛醉如泥,原來他心中愁太多太濃,難以解開,只想用酒沖洗愁腸,樂樂也知道,酒醒後會愁上愁,可他還是在喝。

  他酒量本是極好,只是在愁悶中,有了醉意,他想起耳邊時常回蕩的稚嫩哭泣聲︰“我叫唐晴,在這山里采藥迷路了,你能帶我下山找師父嗎?”“格格格,你的名字真逗,很高興認識你!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不要!放開我,你說過送我下山找師父的,你,不要啊!”“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不殺我,下次見你我定會把你砍成八塊,十塊,一百塊,嗚嗚~你騙我~”“我的守宮砂脫落了,師父一定會發現的,嗚嗚,你賠我~”

  樂樂苦笑“晴,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不知道你現在在哪?或許真的忘不掉你吧,雖然只是相識一天,可能人生的第一次,總是很難忘記吧,何況我是那樣對你...唉,那年我才十二...”

  他對面不時的傳來饑笑聲,樂樂這時才注意那幾人,卻是司徒星,鮑方,還有一個青年,他身後跟著萬里盟的張陽,樂樂暗想,他應該是萬里盟的少主馬亦普。每人身邊都抱著一個嬌媚女子,那女子樂樂是見過的,在望江樓時鮑方身邊所剩的三女。

  那幾女對樂樂頗有怨恨,見樂樂注意到她們,笑聲更是放浪,樂樂搖頭苦嘆“女人真的無法捉摸,前天眼中的愛慕,只因渴望沒有滿足,今日就變得如此怨毒,真如水一般無定形,無常態!”

  端起酒杯,醉聲低沉的吟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抽刀斷水,舉杯消愁,更流,更愁!

  “唉~”斜後方傳來一女子的嬌嫩的微微哀嘆,樂樂緩緩轉身,眼中盡是悲郁和迷茫,盯到那聲音的來源,一紫衣女子,如春谷幽蘭,貌美膚白,雖然樂樂見慣了美女,仍對眼前的這人怔了半晌,目光交錯,似有電流閃過,兩人都微微一震。鮮于嫣氣質高貴姿態如公主,那這紫衣姑娘應如豪門小姐,端莊淑怡,靜如處子,柔婉含羞,她身邊的一個女子是冷傲的韓秋,韓秋見樂樂回頭凝視她們,臉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又對身旁的女子道“師妹不要同情可憐他,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他的女人多著呢,今天不知哪根筋壞了,跑到這里喝悶酒...”

  樂樂听覺靈敏,這話說的雖然極輕,也讓他听個全部,苦笑一下,神情說不出的悲涼落寞,韓秋被他笑的心頭一顫,罵他的詞再也說不出口。紫衣女子更是不堪,差點流出眼淚來,以鼓勵的眼神凝視著樂樂,示意他勇敢起來,樂樂明白那眼神的意思,感激朝她微笑,這一笑如溶化冰雪的陽光,把愁緒趕走,卻也勾去了她的心。

  樂樂酒菜已飽,只想回去睡上一覺,雖對紫衣女子有好感,但他心中不快,也無意結識,把一錠銀子放到桌上,起身朝外走去。司徒星滿含恨意的瞪了樂樂一眼,鮑方也沖他邪邪一笑,馬亦普撇撇嘴,掃了樂樂一眼,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是他身後的張陽已不見了,他們身邊的三女神色復雜,有些失魂。

  樂樂無意與他們起什麼爭斗,懶懶一笑,灑脫自然的走下樓梯,只留下幾雙觀注的美眸...

  "公子,公子?"樂樂詫異的回首,見一女子背著包袱,風塵僕僕的跟在他後面,焦急的追喊,他微怔一下,道“小月?你怎麼來皇城了?”

  那女子喜道“公子果然還記得奴家,不枉小月千里迢迢來尋你,公子,奴家已是自由之身了,不知公子可願收小月為奴為婢?”

  樂樂看她頭發凌亂,幫她整理一下,笑道“當初我要為你贖身,你百般不願,卻又不告訴我原因,如今為何又來尋我?”

  小月哀怨道“奴家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處,請求公子收下小月吧?”

  樂樂心里雖有些疑惑,但見她如此神色,頗有不忍,笑道“我的規據可曾記得,若是認可,就跟我一同回風月客棧吧,那里還有不少姐妹!”

  小月高興的點點頭,偎在樂樂身旁,向他講述路途的趣事,走到半途,樂樂突生警覺,覺得被幾十雙野獸般的狠狠注視著,輕輕在小月耳邊道“不要回頭,不許說話,先去客棧找她們!快!”這聲音說的堅定不容反對,小月雖不明白發生何事,微微一怔後,不按照樂樂說的,一聲不響的朝前走去。

  這街段街道行人稀少,樂樂是因為抄近道才走這邊的,心中暗罵,以後再也不走近道了,每次都出意外,他裝著解腰帶,想要撒尿的樣子,右手卻已緊握追心,心神沉定,暗尋殺手位置,憑著對心的感應,應該有三十一人,三十一顆冰冷嗜血的心髒,在輕微的跳動,每一個都是高手,每一個都是一流殺手,還一道陰毒冰冷的目光,十分熟悉,樂樂記得,那是第一次遇到野草時,沒有出現的那個高手的目光。

  樂樂暗暗叫苦,雖然能感到他們大致的位置,卻找不出具體的位置,生出無力感,只能等他們現身,他們現在不出手,恐怕在等水聲,可樂樂哪能真的放水,折騰半晌,樂樂感覺小月已走到安全地方,遂突地朝相反的方向飛奔,沒跑出幾丈,前面已悄無聲息的站了十個黑衣人,裝扮像野草的殺手,樂樂回頭,見後也圍了十名同樣的殺手。心中暗忖“還有十一個呢,怎麼不一起出來?這次的殺手水平超高,嘖嘖,對付八個也很吃力,何況有三十一個!”

  樂樂道“野草?”

  只听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冷冷道“我們是“野”字營第九隊的精英,不是那些“草”字隊的垃圾,讓我們出手對付你,你死也該滿足了!”

  樂樂大笑“哈哈,這樣說,你們殺了我,我還要感謝你嘍!”

  那黑影從暗處走出,剎時另十人也在他後面出現,牢牢的把樂樂圍住。

  那人傲然笑道“哈哈,正是!”聲音嘶啞陰冷,如毒蛇一樣。

  鋼刀冰冷,殺氣更冷,樂樂卻熱的要命,對這三十個殺手,手忙腳亂,興好那個殺手隊長沒有出手,鋼刀發出的罡氣,削得樂樂護體真所扭曲不斷,肌膚常貼刀身險險而過,被圍的結實時,一招玫瑰之刺方能解圍,那些殺手好像已熟悉他的招數,剛有發招的跡像,就提前躲開,只殺了一個躲晚的,盲目之光閃過,樂樂又殺掉一個反應遲頓的殺手。

  三十人分成兩組,車輪戰。樂樂殺掉第五個人的時候,體力已慢慢不支,那隊長陰毒的眼楮,露出急怒狀,喝道“齊殺!暗!”圍斗的殺手迅速後退,樂樂正想叫好時,突然暗器如漫天花雨般飛來,急嘯一聲,護體真氣開到最厚,斜飛翻騰,剛才躲過一劫,第二輪飛雨又落,第三輪暗器的時候,樂樂真氣已快見底了,身子一頓,已十幾個打中他,力道弱的踫到護體罩時就落了,有四根力道極強的透骨釘卻穿破了他的真氣罩,胸口射來,樂樂大驚,來不及壓制體內翻滾的氣流,狼狽的一擰身,躲開三支,第四根釘在了他的左胸,興好力道已被真氣罩擋了一下,他身體的堅韌度是正常人的數倍,但這三寸鋼釘仍入肉過半,樂樂痛哼一聲,內傷壓制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樂樂頓生無力之感,還有二十六個,二十六個都是一等一的殺手,武功比自己只差一籌...樂樂把那釘拔出,雖然疼痛,卻少了有異物在體內的不暢感,鮮血涌出,又迅速愈合,那冷狠的蒼老聲音又喝道“圍,速殺!”

  樂樂正覺生還無望時,突見三道劍光,從外面殺來,三人俱是道裝,墨山三道士,樂樂沒想來的是他們幾人,何況樂樂還臭罵過墨玲子,但小命要緊,高聲道“謝謝三位,哇~”肩頭被刀削了一下,鮮血流出,瞬間又止住,只是疼痛難耐。

  殺手隊長沒想到會有人趕來,看到手下又死掉四個,怒吼一聲,朝樂樂撲來,樂樂壓力大增,墨玲子虛晃一劍,跳到樂樂身邊,非常關心的喊道“你沒事吧,小心點!”樂樂踩著花間舞步,艱難的在刀光中躲閃,道“呵,沒想到你會來救我,你也要小心!”墨玲子听到樂樂之言,心頭暗喜,威力又增幾成,又殺掉一個,隊長嘴里怪叫連連,雙掌如閃電,一道一道圍在樂樂身邊,合圍之勢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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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爭風

    墨山三道士也漸漸吃力,樂樂身上又挨了幾下子,痛的額頭汗水直流,傷痕,好多傷痕,樂樂嘴中突然大吼一聲“傷痕!”追心劍紅芒閃爍不滅,像畫筆,在空氣中描繪出人體的血脈部位,脖子,心髒,手腕,大腿內側,四位七傷,一閃即滅,樂樂步法一閃,飛出包圍,那人突然尖叫一聲,刺破長空,那人丟下手中的長刀,慌張的堵著身上的傷口,粗大的動脈,靜脈,全部噴著血,血流如柱,他張著大嘴,眼珠凸出,極為恐懼的倒在地上抽噎著,身體慢慢變涼,死掉的時候,他已成為血人,全身滴血的人。圍著樂樂的那幾人,被這突出其來的異景嚇的一怔,樂樂又一招玫瑰之刺,刺向他身邊的其余五人,然而只有四人捂著心髒,那隊長用左掌代替了心髒,樂樂心頭一驚“為何又一個人用掌代替心髒,我這一招動作還是太慢,這唯一的漏洞已讓我”他被隊長右掌擊中了胸口,樂樂心頭巨震,一陣狂暴的壓力涌向他的心髒,心髒好痛,飛了出去,只是在飛起的時候,也把殺手隊長的左掌削掉,樂樂摔在三丈遠的石板上,吐出兩口鮮血,臉色變的蒼白。

    那殺手隊長也慘叫一聲,急點穴止血,看著僅剩的十三個手下,心頭暗叫不妙,墨玲子見樂樂受傷,急怒,抽身奔到他身邊,護住他,樂樂眼楮有些模糊,看到墨玲子的表情,只覺十分熟悉,好像好像,自己的女人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樂樂突又躥起,因為他見到殺手隊長悄悄的擊向墨玲子的後心,喊叫已來不及,只能硬拼一掌了,“啪!”兩人俱用全力的一掌,實實的接在一起,殺手隊長狂噴四五口鮮血,摔在地上,樂樂比他更慘,飛退三四丈,卻覺身下一軟,被人接在懷里,“哥~”熟悉關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眼前發黑,他昏了過去。

    原來小月見樂樂表現奇怪,猜想定是遇到危險,她飛奔到風月客棧,根據樂樂所說的房間,找到眾女,把事情一說,這才趕到,正好趕上樂樂被人打飛。

    慕容琪接過樂樂,急的眼淚快要流出,“又是野草,雙兒,小薇,彩雲,把他們殺光!”

    這四女的武功只比樂樂差一點,燕無雙若是使出絕招,恐怕比樂樂還要厲害,在仇恨和怒火中,只有殺手隊長逃脫,其他“野”字營九隊的精英,全部掛掉!

    墨山三道士也受些輕傷,墨玲子又知道樂樂最後是為了救她才昏倒的,跟著慕容琪哭了起來,用干淨的道袍袖子,為他擦拭嘴著鮮血,小薇頗為冷靜,道“先把哥帶回客棧,在這里更加危險,讓我來抱!”

    三道士也跟著眾女,回到風月客棧,墨陽子,默山子見師妹的表情痛苦擔心,哪能不明白,也由她呆在樂樂房間,燕無雙眼楮微紅,道“哥內傷太重了,體內的真氣完全自閉,一點也無法幫他療傷,連親他那里也沒有反應,哥以前說過,只有等他潛意識醒來,我們才能幫他!”

    墨玲子不明燕無雙說的話,慕容琪見她救了樂樂,又十分擔心,也明白她的心思,就把樂樂修習特殊功法,特殊療傷方法的事,講了出來,墨玲子只是好奇的點頭,並無驚呀和不解。听完之後才問“那樂他時候能醒呢,吐了好多血呢,不過他的外傷已結疤了,好快!”

    幾女輪番照看樂樂,還不時的挑逗他的身體,看看他的潛意識是否醒來,好為他合體療傷。

    “又失敗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付了你們近十萬兩銀子了,居然一個人都沒殺死,萬里盟還整天夸贊你們,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最近你們野草刺殺成功幾次,又死了多少人?哼!”

    “是,三公子息怒!我等自會把銀票奉還,那人殺了我們很多兄弟,我們會負責把他殺死的,請等待好消息!”

    “哼,再辦不好,我就告訴野狼,讓他收拾你們,在皇城野狼也得听司徒世家的指揮。辦事利索些,不要再出意外,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那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哆哆索索的說道,“請三公子不要告訴野狼,不然,小的會沒命的求你了,求你了”

    司徒星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鄙夷狀,微微頜首。

    黑衣人卻如獲大赦,連磕三個響頭,嘴里不斷的道謝。

    司徒星不再理他,對門外喊道︰“來人,準備馬車,我要去金蝶府,老子一肚子火,正好找人發泄一下,那淫婦好久沒干她了!”

    “是,三公子!”

    金蝶府。

    司徒星到的時候,已見到豪華馬車停在金蝶府外,暗罵“那騷婦正在被男人*呢,老子倒省不少事!”

    門口的護衛剛想攔人,等看清來人的模樣,嚇的一縮脖子,把要說的話,吞過肚中,忙跪下行禮,司徒星看都不看鬧衛,氣呼呼的往里闖,極快的沖到了內院。

    “司徒公子,夫人正在忙,請明天再來!”一丫環把他攔在門外。

    司徒星怒吼道“你吃了豹子膽,敢攔我,找死嗎!”那丫頭嚇的立馬跪在地上,求饒道“三公子饒命,可,可夫人正在接待馬公子!”

    “哪個馬公子?”

    “萬里盟少主,馬亦普!”

    “哼,他在里面又如何,閃開,老子要干什麼就干什麼!”司徒星推開丫環,闖了進去,他對這里極熟,三轉兩轉,就進了寬敞的香室,馬亦普正爬在金蝶身上,奮力苦干,一手揉捏著豐滿俏挺的雪峰,另一手卻在肥嫩的屁股上抓搓,兩口中戰聲不斷,嬌喘連連,听到響動,兩人都從肉欲中醒來,馬亦普怒道“誰在外面!”裸著身子,掀開紗帳,卻看到司徒星正一臉不善的坐在房角的椅子上。馬亦普臉色稍緩一些,生硬的道“原來是三公子,今晚我已預約,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司徒星也沒好氣,道“我突然間很想金蝶夫人,難道馬少主就不能讓一下嗎?”

    馬亦普平時和司徒星交情還算不錯,今天還在一起吃過酒,玩過鮑方帶的女人。只是偶而爭爭女人,只是些小矛盾,再加上兩家關系密切,從沒翻過臉,今天正在爽,憋的一肚子火還沒泄出,听到司徒星強橫之語,也怒道“我為什麼要讓,我憑什麼要讓,爭女人只是憑本事,哪次都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今天你回去”

    "混帳,你算什麼東西,敢給我這麼說話,你只不過是江湖人,我可是一品將軍,今天老子不爽,要找這騷婦發泄一下,你讓還是不讓"

    金蝶夫人今天對樂樂的話,頗有感觸,只是已和馬亦普約好,由于身體的需要,也不想違約,但平時只听到甜言蜜語,雖有人背後對她說些,“發泄,干爆”之類的話,哪有當面罵她這些的,氣惱之下,披著薄紗走了出來,美妙玉體若隱若現,冷怒道“三公子,奴家名聲雖然不雅,但好歹也是一品夫人,背地里听人辱罵金蝶已經心寒,你今天當面罵我,是何居心!你們都走,今天我要一個人靜靜!”

    兩男都盯在誘人的胴體上,馬亦普正被搞的不上不下的,見金蝶動怒,也十分不爽,把氣惱都灑在司徒星身上,道“哼,都是你這不知好壞的笨蛋,出來老子好好收拾你!”

    司徒星剛才只是氣極而隨口罵出的,說完他就後悔了,這金蝶夫人丈夫也是軍中的有名將軍,戰死之後,她也追封為一品夫人,平時雖然勾三搭四,四處留情,但都是在她願意的情況下,她還有個哥哥在西北軍中握有重兵,平時也沒人敢惹她。被她一訓,雖然不甘,也非常無奈,“剛才只是氣話,請金夫人不要記在心上!”又听馬亦普在向他挑戰,想都沒想,兩人都氣乎乎的走出金蝶府。

    兩人的隨從馬車都在外面,見二人一出來,就大打出手,非常不解,略為一想,就明白了,只見二人都在氣頭,誰也不敢去勸解,任由他們打下去。

    馬亦普雖然頑劣,但他自知為江湖人,功夫還是下過苦力的,“萬里穿雲腿”已得他爹三分火候,兩人還是第一次動手,司徒星暗叫不妙,沒過百招,就被馬亦普一腳踢在胸口,從三丈高的空中摔下,這一腳來的突然,下人沒有接住,硬生生的摔在地上,連吐兩口鮮血,恨恨的罵道“馬亦普,你跟我等著,我跟你咳咳沒完,媽的,你敢打我,老子拆了你的萬里盟!”

    馬亦普全力一腳踢下後,心里的怒火是消了,可也有些後怕,司徒星畢竟是當朝一品將軍,雖然是個虛名,但他爹司徒業可是攝政王,一攬朝綱,他二哥司徒朋統管五萬城防軍,他大哥司徒韋是皇宮禁衛統領,在皇城誰不怕司徒世家,再說萬里盟一直听從司徒世家的話,兩家雖然平交,但勢力在那擺著呢,誰強誰弱,一看便知。害怕歸害怕,但年青人火氣盛,見司徒星威脅他,又怒道“你敢,你們司徒世家在江湖上的勢力,全靠我們萬里盟,哼,我才不怕你呢,你給我記住,不要跟我搶女人!”又對手下喝道“我們走去醉春樓,媽的,老子還沒爽呢!”

    只留下痛苦暴怒的司徒星,和他的隨從,隨從也是臉上無光,頗感羞愧!

    樂樂昏迷了四天,潛意識才恢復,慕容琪看了一眼在疲睡的其他幾女,無力的說道“還不知道,內傷已好多了,若是有處女元陰就好,不然還得幾天醒不了!”

    樂樂潛意識甦醒的時候,就一直覺得有女人幫他療傷,雖然進展緩慢,但傷已好了大半,直到一股強大的處女元陰涌進他體內的時候,緩慢的御女真氣,突地活躍起來,受損的經脈快速愈合,堵塞的地方也順暢起來,內傷已好了九成,剩下的傷,必須靠藥物才行.真氣已盈滿,他能感到功力已在第七層邊緣徘徊,那種奇妙的感覺讓他頭舒暢不已。暗忖“自己認識的還有哪個武功高強的處女?楊梅楊杏內功很差,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難道是墨玲子?”正在思索,一陣陰精涌出,樂樂全力吸收,緩緩睜開了眼楮,正見俏臉潮紅,原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正在高潮的余波中呻吟,哪有這更動人的呢?樂樂翻身把她壓下,墨玲子驚呼一聲,羞道“人家,人家只是幫你療傷才這樣的!”

    樂樂只見她不過兩三次,如今又自願為自己療傷,又這樣糊里糊涂的把初次給了自己,心中自是極為愛憐,柔聲安慰道“我會小心的,你把初次就這麼交給了我,不後悔嗎?”

    “啊,怎麼會後悔呢,我從沒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把身子給了你,我還心喜的緊呢,又能幫你治傷我也很喜歡這樣!”

    樂樂見她大膽表白,又堅定無比,心中自是歡喜。

    雲雨過後,幾女也被吵醒,樂樂見她們疲累,自是知道原因,用情話安撫她們,見缺了楊家姐妹,道“楊梅楊杏在哪?”

    慕容琪道“她們懂些醫術,說你受傷太重,到藥房給你抓些補藥去了,我睡前她們才去,快回來了吧!”

    樂樂雖然內傷雖好,但沒有全愈,確實需要藥物輔助,只是身上自有藥丹,吃下一粒後才起床。身體的外傷脫落,連疤痕也不曾留下,這些現象在心法已有記載,樂樂也不再驚奇。

    墨玲子新瓜初破,但由于發育成熟,並無太多疼痛,體內的功力也增了六七年,再加上牽念已久的男人,接受了她,笑的甚是開心,偎在樂樂身邊,柔情蜜意,嬌媚橫生。

    眾人在樓下大廳吃完了飯,小薇擔心的說道“哥,藥房就在附近,楊梅姐妹去了半天,怎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樂樂也很擔心,道“你們身子疲累,過會回房休息,我去找找她們”

    正要出去,門外撞進兩道驚慌的身影,手里還抱著幾包草藥,正是楊家姐妹,樂樂順勢抱住她們,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會這樣驚慌?”

    楊梅楊杏發覺被人抱住,正要喊叫,卻見那人是樂樂,喘著粗氣道“有人追攔我們,幸好我們會些輕功,不然就回不來了,哥,嚇死我了!”

    “不怕,回來了就好”

    "哥,他們追來了,就是他們"

    順著她姐妹手指的方向,幾個身影悠閑的閃了出來,帶頭的正是馬亦普,他手中拿著一個空鳥籠,身後跟著鮑方,張陽,袁灰,還有四個中年,樂樂不認識,也應該是萬里盟的人。

    眾女也把楊家姐妹護在身後,等他八人進來後,樂樂喝問“幾位可是萬里盟的,為何追趕我家娘子?”

    馬亦普怪笑道“你是王樂樂吧,嘿嘿,你殺了萬里盟的青眼書生,還跟孫虎的失蹤有關,這些仗著你是鮮于世家的女婿我們萬里盟可以暫不追究,可你所說的這兩個娘子,放走了我的七彩雀,這事可沒完!”

    樂樂暗忖“楊梅楊杏不會亂踫陌生人的東西,特別是男人,明顯是引誘欺騙,哼,萬里盟的少主又如何?”

    楊家姐妹已在後面反駁道“我們在抓藥,是你要給我們看的,我們雖見它好看,可還沒有動,它自己就飛跑了,怎麼能怪我們,非要我們跟你回去,哪有這樣的事!”

    樂樂怪笑道“原來想拐騙我家娘子,還找了這麼多理由,嘖嘖,理由真是爛!袁灰,每遇到這樣的事,總有你在場,上次司徒星的事你還記得吧,不要再跟上次一樣鬧的不歡而散吧!”

    袁灰頗有些懼怕樂樂,听他這麼一說,神色有些不安,道“這都是公咳咳,她們確實放走了公子的七彩雀,這咳咳!”

    馬亦普听袁灰講過司徒星嫁禍樂樂的事,結果反被樂樂教訓一頓,冷哼道“不要提那個笨蛋,他怎麼比得過我,前幾天還在金蝶府把他打成重傷,哼,我的穿雲腿比他的破掌法要強的多!咳咳,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你們賠我鳥雀,不然就把那兩位姑娘賠我!”

    樂樂暗忖“司徒星和馬亦普前幾天還在一起喝酒吃飯,怎麼又突然成了仇人,嘿嘿,利用他們的不和,說不定可以讓萬里盟和司徒世家起內哄,嘎嘎,那時我就坐收漁翁之利!怎麼利用呢,金蝶夫人,那個騷欲十足的美婦,金蝶府,爭風吃醋,我還能運用精神力催眠暗示”

    楊家姐妹已在後面怒道“我們才不賠你呢,強盜,壞人”兩姐妹罵人的詞匯極度貧乏,罵不出深度。

    樂樂冷笑道“你們如此胡鬧,莫非不把我王樂樂看在眼里,就憑你們幾人就來搶我的女人!萬里盟老子還不放在眼里呢,敢動老子的女人,除非不要命了!給我滾!”最初只是大聲,後來的聲音就是吼出來的,馬亦普沒想了如書生一般的樂樂,會發如此大的怒火,而且是對他萬里盟少主,雖然氣惱,但被他發出的殺氣嚇退兩步,袁灰見過樂樂發 時的恐怖,退了三四步才站穩,看看樂樂,又看看馬亦普,無奈中,他保持沉默!

    他們兩陣人馬已把入口給堵住了,客人進不來,廳內吃飯的人也嚇的不輕,眼看就要打斗起來,掌櫃的給伙計使個眼色,伙計示意明白,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馬亦普怒極反笑“在皇城居然有人叫我滾,開玩笑!不要以為靠上了鮮于世家,萬里盟就不敢動人,只是現在沒空,等抽出個時間,把你們全滅了,也沒人敢出聲!哈哈,怕了吧,乖乖的把女人給我交出來,你有這麼多美女呢,隨便換別的女人也行,不然你們統統都得死!”

    樂樂暗自搖頭,思忖“這馬亦普也狂妄了吧,皇城雖然是萬里盟的總部,這畢竟是一國之都,若不是有官方在後面支持,怎敢如此囂張,連司徒星也打了是吧,哈哈,讓們反目,你萬里盟就只是一個幫派了,上次圍攻天涯角死了不少高手,如今元氣大傷,又被若雪天天報仇打殺,看你們還怎麼支撐下去!”

    表面卻大笑道“哎喲,萬里盟果然厲害呀,以為自己是皇親王侯哪,在皇城我還不畏懼什麼,倒是仰慕司徒世家的實力,你們只是人家的一只哈哈,不說了,看你氣的臉都綠了,嘖嘖!”他在馬亦普心里種下惡毒的種子,他狂妄,樂樂讓他狂妄不起,狂妄不起的原因只是有人比他們更強,樂樂要讓他嫉恨,要讓他仇視如果仇視了司徒世家,和司徒星有仇的他,定會把沖突加據的

    馬亦普果然上當,怒道“我們萬里盟的實力不比司徒世家弱,我們在江湖的力量沒人可以比的,哼,司徒世家算什麼東西,他們也離不開萬里盟!”他身後的幾人顯然同意馬亦普的話,哪有不喜歡听自己比別人的話,不管是自己說的,還是別人說的,听到就是舒服。

    外面有上百人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讓開,不要擋在門口!”說話的男音非常響亮,粗獷,本是極為囂張萬里盟的人,听到這聲音立馬乖乖的讓開道來,樂樂和眾女人立馬看到那全身護甲的大漢,高出長人一頭,皮膚古銅色,面貌凶猛,卻對身旁的一個少婦極為尊敬,彎腰道“木夫人請!”

    樂樂听過心頭微顫,細細打量那木夫人︰身材高挑,一襲白衣套裙,豐胸翹臀,盈盈柳腰,粉嫩的脖子如玉雕一般,美白異常,俏臉細長,五官絕美,線條柔和,淡雅娟秀,身上卻散著淡淡酒香。

    樂樂鼻子甚尖,已聞出那是百草釀的香味,這種酒香不是喝進腹中後散出的,而是常期在酒池邊,或者酒棚才染上的香味,木夫人美眸明亮柔和,掃了眾人一眼,看到樂樂時,美眸還是多停留了一下,然後神色不變的沖馬亦普道“馬公子帶人光臨我的客棧,為何不坐呢,堵在門口還讓別人以為你們不受歡迎呢!到時本夫人可不負責,如果不想喝酒,還是早些回去吧!”

    樂樂還以為馬亦普會頂上兩句,或者再鬧上一番,誰知他只盯了木夫人一眼,便不敢再看她,假笑道“嘿嘿,不會讓人誤會的,不會,我只是來辦一些小事,既然驚動了木夫人,那本,那我就先不打擾了!”又對樂樂狠聲說道“我會不放過你們的,哼,我們走!”

    老掌櫃見馬亦普走了,才跑上前,恭敬的施禮道“老奴無能,又麻煩夫人了!”

    木夫人道“不關你的事,我心里清楚,你先去忙吧!”

    老掌櫃又高興的跑去忙活了,像是年輕了十多歲,手腳甚是靈活,算盤的撞擊聲不斷,伙計也忙的站不穩腳,雖然已是不粘一塵的桌子,還是用力的擦,直到上面的油漆擦掉一層

    木夫人沖樂樂微微一笑,道“沒有驚擾幾位客官吧,你們放心,只要在我的客棧,沒人敢鬧事,但出了客棧我就不敢擔保了,自己小心!”

    樂樂笑道“謝謝木夫人相助,我等感激不盡,到外面自會小心,敢問夫人這百草釀是何人釀造?”

    木夫人頗有意味了看了樂樂一眼,又道“百草釀本是我甦家,也就是我爺爺最先釀造,現在只有我一人知道這個配方,只在全國各地的風月客棧銷售。”隨即又得意的一笑“現在全國的百草釀全是我一人釀造的,呵呵!我不跟你說了,剛才正在查看酒窖,還沒忙完,我要回去了!趙龍,我們走!”

    趙龍也怪怪的看了樂樂一眼,心道“平時夫人從不跟人提起釀酒的事,今天為何對個陌生人講起呢,還露出難得的笑容,嘿嘿,若是夫人”忽听木夫人喊回去,忙為她帶路,上百個忠心的護衛,整齊有序的離開風月客棧。

    樂樂奇道“這些殺氣騰騰的漢子,只是敬重感謝木將軍的救命之情,就自願為木夫人看門護院嗎?看他們對木夫人非常尊敬,連狂妄的馬亦普也對木夫人如此听話尊敬,這女人真不簡單!不過她長的真是美妙,全身上下柔和得不可思議,已是少婦的身體,卻還是少女的心,嘖嘖,眉宇間似乎有些愁怨,若是”

    "哥,人已經走了,你還在看哪?木夫人可不好惹哦,一不小心,就會惹出數萬士兵來!"

    樂樂尷尬的笑笑,忙轉移話題道“嘿嘿,讓我來看看楊梅楊杏,還沒吃飯吧,小薇幫她們叫些飯菜,帶到房里吃!”

    夜。

    樂樂摟抱著楊梅楊杏,笑道“你們今天不陪我睡嗎?前些天你們還要增加功力,如今怎變得如此害羞?”

    雙胞胎姐妹俏臉羞紅,齊聲道“當時我們不知道,如今,如今我們知道了不好意思在諸位姐姐面前面前那個,以後”

    樂樂暗笑“原來是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呀,嘿嘿,這個好辦哪天”道“原來這樣,好吧,哪天我專門對付你們兩個,小丫頭,回房睡去吧!”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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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小人

    小月最後才輪著,樂樂怪著把她抱在身上,笑道“早上幫我療傷時,你很急呢,好久沒找男人了吧,嘿嘿,小月越來越害羞了!”

    小月呢喃道“公子走後,小月就再也沒接過客,所以小月好久沒那個了,見到公子就再也忍不住了!”

    “噢,原來小月在為我守身哪,哥哥好感動,來,今晚好好補償你”

    樂樂正在小月身上抽刺,忽見火光沖天,照亮半個皇城,哄亂喲喝聲,驚醒在睡夢中的眾人,樂樂知道這火光定有來頭,急用震動之秘技,把小月送上雲端飄游,自己抽身穿衣,拿起追心劍,就要出去。

    慕容琪,江小薇,彩雲,燕無雙,墨玲子,也穿帶整齊,要跟樂樂一起,諸女的穿衣速度在今天才算正常,樂樂知道她們擔心自己,不顧疲勞的身子,仍要跟在自己身旁,也不拂她她們的意思,

    起火的方向,是萬里盟的總部,火勢已在悲風中,完全展開,怒火蔓延,不時有房屋的倒塌聲,女人孩子的哭叫聲,周圍幾里,亮如白晝,許多夜行的武林人士,在火光中無法隱藏,干脆穿著夜行衣,蒙著臉罩,大搖大擺的在街道上行走。

    樂樂帶著五女,跟著別人跑到萬里盟如今唯一沒有火的習武場時,看到了萬里盟上百名好手,正圍著七十多位黑衣,黑衣上有魔教的標志,魔教眾人都沒有蒙面,樂樂透過層層人影,在里面看到一熟悉的女子,冷若冰雪,美絕人寰,那孤單淒涼的面容憔悴消瘦,流雲烏絲在悲風輕舞,美眸微眯,宣示著對萬里盟的冷蔑的敵視,雖然被包圍了,仍無一絲恐懼。樂樂忍不住脫口而出“若雪!”

    樂樂叫的聲音雖小,但她身邊的五位女子卻听的清楚,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若雪,也看到了她的絕美,樂樂經常給眾女說若雪的相貌和特征,這幾女當然能認為若雪來。

    眾女道“那領頭的美貌女子就是若雪嗎,果然像哥哥所說的一樣冷艷,她們被包圍了,我們怎麼辦呢?”

    這時,從萬里盟內院又狼狽的的奔出一百多人,領頭的正是馬亦普,他滿頭泥灰,錦袍上沾滿了水漬,還有幾個火燒的窟窿,氣極敗壞的沖進包圍圈內,對一個同樣滿臉心痛氣憤的中年漢子道“爹,倉庫也被燒了,搶救不出來,全燒啦,我要宰了那個臭娘們,殺光他們!”中年漢子身後和幾人也驚怒道“什麼?全燒啦?盟主,今天不殺光魔教人余孽,我們萬里盟還有什麼面子在江湖上混!”“對,殺光他們,殺!”

    盟主馬萬里身後有馬亦普,袁灰,張陽,吳青,鮑方,巴木圖,餓死鬼,吊死鬼,還有幾個高手,一時難以看清。馬萬里看著被圍的若雪等人,怒喝道“爾等魔教余孽,我萬里盟宅心仁厚,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卻不知悔改,一而再,再二三的騷擾本盟,今天更是過份,居然燒了本盟的總部,那今天休怪我馬萬里不講江湖道義,以多欺寡了!”他神色一變,殺氣森森的說道“今天我讓你們有來無回,現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嘿嘿,殺!”

    “等等,慢些動手,慢些”一個驚恐非常的聲音,帶著哭腔從若雪身邊走出,胳膊上和胸口上皆纏著繃帶,上面滲著鮮紅的血液,後面也跟著一個帶傷的中年隨從,腰帶彎刀。“我們是漠沙國的王族,你不能殺我的,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今天只是誤進貴盟,誤會一場,我回國後,定會送贈貴禮,以表歉意”

    馬萬里很奇怪會從魔教人群中,走出這樣的一個傷者,疑問道"你既然是漠沙國的王族,又為何跟魔教等人混在一起,你又是漠沙國的什麼人?"

    那個見有希望逃生,大喜的奔向前幾步,道“我是漠沙國的沙丘王之子沙仁平,這是我身上帶的半月金牌,只要馬盟主放我回去,在下定會稟明父王,支持貴盟,感謝貴盟的!”

    馬萬里接過半月金牌,細看一番,確認是真,沉思道“漠沙國分裂成幾個小王國,只有這沙丘王的勢力最大,手中兵馬十五萬,領土富饒,寬廣,以後若是得到沙丘王的支持,定會順風順水,而若是殺掉他的話,不但沒有好處,還可能會和沙丘王結仇,再說他身後的那個護衛,雖然帶些小傷,但武功仍是深不可測,不如順個人情,讓他許下好處,放他一馬!”

    他把半月金牌還給沙仁平,冷道“哼,雖然你是沙丘王之子,但你帶人夜闖萬里盟,火燒我盟財產,這筆帳不能不算,你打算怎麼賠償?”

    沙仁平听到他大哥沙仁安今晚要來萬里盟搶《月神兵法》,忙跟在沙仁安身邊,伺機搶兵書,誰知一到萬里盟魔教等人就大開殺戒,四處放火,哪提兵書的事,而他帶來的人,也死了兩個,沙仁安不但不幫他,還有把他除掉的意思,他嚇的六神無主,被圍後,听到馬萬里要全滅他們,不顧臉面身份的跟出來求饒,看到身後沙仁安的嘲笑後,在心里已把他殺了上萬回,暗下決定,回到漠沙國後,定會在父王面前,告他一狀。如今听到馬萬里有放他回去的意思,高興的忙許諾多處好處。

    沙仁安也人群中站出,哈哈笑道“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弟弟,貪生怕死,真是丟盡了漠沙國人的臉面,看你以後還敢在漠沙國露面嗎!跟你那低賤的母親一樣,丟我們沙丘王室的臉!”

    沙仁平在那放出的條件上簽了字,神色才安定許多,怨毒的罵道“哈哈,你們今天都死在這了,誰還知道,沙仁安,今天你騙我到這里,不就是想殺掉我嗎,老天爺幫我,哈哈!”

    沙仁安臉色狠毒的道“嘿嘿,希望你能平安的回到漠沙國吧!”

    沙仁平嚇的身子一哆嗦,看著身邊僅剩的一個帶傷護衛,心中充滿了擔憂,暗下決心,快些離開此地,又向馬萬里說些感謝的話,擠出包圍圈,朝外逃去,忽然見到了樂樂一群人,也看到了小薇,心生一計,裝作痛苦的走到小薇跟前,虛弱的說道“小薇,薇兒,你可要救我剛才你也听到了,我大哥想要殺我,如今我只剩下一個護衛了,肯定回不了漠沙國了,你就再最後幫我一次吧,送我回去,不,只要送我到齊業城就行了,求你了,不要不理我,以前是我不對,我跟你脆下了小薇!”

    樂樂見到他,老早的就皺起了眉頭,這種卑鄙無恥而且怕死的人,怎這樣討厭,恨不得立馬殺掉他。小薇被他哭的心動,又見他跪在地上,再也保持不住冷漠,急把他扶了起來“你,你能這樣,我,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走吧!”沙仁平又跪了下去,哭道“小薇,你一點舊情都不念嗎,如今我的性命危在旦夕,你能狠下心,不救我嗎?我保證,這次幫我之後,我再也不纏你們了,最後一次!”

    小薇略帶厭惡之色,但有些心軟,低聲問樂樂道“哥,我,我想再幫他一次”樂樂苦嘆一聲,知道這是小薇的心結,如果不除,她永遠不會安生,無奈道“我不放你去,你肯定不會心安,也會怨惱我的,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路上小心些,記著我的話!”

    小薇感激的道“薇兒謝謝哥,定會記住哥的話!”

    樂樂又凶狠的對沙仁平道“你給我記住,若是敢對小薇起什麼歪心,我殺到你的王府,也會取你性命,滾!”

    沙仁平心中暗恨,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卑謙的點頭保證“我怎麼敢呢,呵呵,她把我送到齊業城,我定會不再騷擾你們”

    看著小薇他們離去,慕容琪才不滿的道“哥,你對小薇那樣好,她怎麼還理那個無恥的家伙呢,真是過份!”

    樂樂嘆道“每一個人都有心結,解開了,自然會想明白!”

    萬里盟三百多人,漸漸向魔教眾人攏去,馬亦普站在馬萬里身邊,獰笑道“嘿嘿,鐘若雪你個臭婊子,若是被我逮到,非干爆你不可,哈哈,給我殺光他們!”

    鐘若雪怒道“無恥,我先凍住你的臭嘴,聖教的兄弟們,既然被圍,不如和他們血以死戰,為其他的兄弟報仇,殺!”

    兩幫人戰在一起,殺喊聲混亂,刀光劍影,血雲肢斷,慘呼連連

    沙仁安帶著六個護衛在若雪身旁,道“若雪,今天已燒了他們的總部,而且他們人多勢眾,不如我們先行突圍,改日再作打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兩個魔教的老者也在旁邊勸慰,“小姐,沙公子說的有道理,我等拼著老命,也會把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在,不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小姐,再不離開,就走不掉了!”

    若雪當然知道這些道理,殺掉身前的一個敵人道“我知道,你們自行突圍吧,我能照顧自己!”忽听人群的最外面,傳來打斗聲,抬眼觀去,見那紅光大盛,劍氣瀟瀟,絕美絢麗的劍招,血光紛飛,粉紅的護體真氣,在夜的火光中,詭異奇幻,氣罩內的那人,白衣飄舞,星瞳如墨,若雪心頭巨顫,失聲道“樂郎?”她知道樂樂的武功深淺,如今才離開一個來月,怎麼達到如此的境界呢,她實在不敢相信,那是樂樂。見他劍花下玫瑰盛開,花蕊突刺的時候,總覺得那花自己心中似有某處聯系,玫瑰盛開一次,她心中的愛意就不受控制的溢出一些,高興的淚水在美眸中打轉。

    樂樂關心若雪的安危,使用玫瑰之刺時,忽覺很輕松,真氣的耗損只是平時的十分之一,而且出劍的速度也快了許多,花開之下,就是七八個死尸,高呼道“若雪,我來救你了,閃開,擋我者死!”緊密的包圍圈缺出一個豁口,離若雪不過六七丈遠,突覺壓力倍增,馬萬里和一使刀的中年擋在他面前,兩人並沒出手,但樂樂卻感到危險在向他逼近,樂樂揮出一道劍芒,嚇走圍在身邊的普通敵人,冷視著二人。

    馬萬里喝道“王樂樂,我念你是鮮于世家的女婿,對你忍讓再三,你若是在這樣是非不分,胡鬧下去,我定先殺你性命,再去鮮于世家告罪!”

    樂樂大笑道“我又沒在頭上寫著讓你手下留情,我來救若雪,跟鮮于世家沒有關系,這是私人事情,你們有本事不使出來吧!”

    使刀中年冷哼道“不知好歹,讓我張莫休來教訓你這不知天高才厚的狂妄小輩!”

    “張莫休?就是幫助巴克星囚禁刀谷掌門的張莫休?嘖嘖,長的果然道貌岸然,卻是那樣的心狠無情,听說關長門對你還不錯呢!”樂樂听關泰講過刀谷的事情,對張莫休有些了解。

    “用不著你來管,小輩,先吃我一刀!”

    “慢著!”卻是若雪趕到了近前,冷喝道“你等與我聖教的的恩怨與王樂樂無關,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帶著你的女人走吧,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樂樂突見若雪變臉,那冷漠的眼神讓他心痛,許久才道“雪姐姐,你,怎能這樣,我不幫你誰幫你!”

    場上氣氛怪異,三股勢力停止打斗,靜觀事態發展。

    若雪微微低頭,又像下定決心似的,抬頭道“王樂樂,今天很高興你能來,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就不要再來纏我了,我已經跟沙仁安私私定終身了!”她拉過身旁傻怔的沙仁安,挽上他的胳膊,又沖樂樂冷道“就是他,他是沙丘王室的大王子,有能力幫我聖教復仇,你你走吧!”

    樂樂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若雪親密的挽著身旁的男子,不敢相信若雪為了復仇不顧以前的情意,嫉火怒燒的盯著沙仁安,見他確實長相俊美,輕顫著道“若雪,我們”

    若雪見樂樂還不死心,又道“我們,我們只是偶然相識,在一起幾天呀,若不是我被幾個小賊暗算,怎麼會遇到你,以前的事就追究了,你還不快走!”

    “不是的,不是這樣,若雪,你一定騙我!”樂樂失態的怒吼道,他這幾天頗受嫉火的折磨,如今又被他深愛的若雪傷害,有些抓狂。

    若雪轉頭沖沙仁安甜蜜一笑,輕輕在他臉頰上一吻,道“我沒有必要騙你,這回你相信了吧!”

    世上傷人最深的不是寶刀名劍,而是女人,女人武器是笑,只要她輕輕一笑,那個男人就會為他掏出心肝,只是,有時的輕輕一笑,又能刺穿那男人的心。

    “不!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啊~”樂樂看著若雪甜蜜的吻了別的男人,又像小嬌妻一樣,偎在那人身旁,心神再不受控制,御女真氣在體內急流狂奔,燒的他血脈火燙,一波一波的急流,卷著憤怒的巨浪,擊打在他的心脈上,金心異常的狂跳,加據真氣奔流的速度,樂樂只覺得胸內有一股悶氣卡在那里,整個身子隨著心跳狂抖起來,那口悶氣卡的他快喘不過氣來,不吐不快,像委屈的小男孩一樣,淚流滿面的仰天長吼,悶氣吐出時,全身金光大盛,如陽光般刺眼,一閃即逝,別人正被他高亢的叫聲震的發暈,以為自己被震暈了,都不敢相信那金光真的存在。

    樂樂悲嘯未停時,卻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萎,半跪在地上,追心劍支地,慕容琪和其他幾女,被人圍隔在遠處,見樂樂吐血時,痛心的喊道“哥,哥,你怎麼啦,哥!”其他幾女也是心痛,揮劍朝樂樂那里殺去。

    馬亦普見樂樂這樣個子,也知道他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想火上加油,再氣他一氣,心想,把他氣死才好!怪笑道“王樂樂你也有今天,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哈哈,綠帽子帶在頭上了吧,哈哈,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樂樂吐血之後,卻深切的感受到神奇的事物,雖然閉目,卻感受到周圍人的情緒狀態,離他最近的幾人,還能看到他們的心中所想的事,只是人太多,情緒也太復雜,但大多是嘲笑,得意,快慰,委瑣,還有不少人在幻想著若雪的胴體,在想豐著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這一切如魔鬼般侵擾著樂樂,直鑽進他的耳朵,眼楮,心神,折磨的他快要發瘋,又想著若雪對沙仁安的一吻,他心都快碎了,只是他沒有意料到,此刻他已經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體內的混亂真氣雖然被他一嘯宣泄出去大半,但剩下的部分,仍在擾亂他的心志。

    在影像的混亂中,樂樂自己雖覺得漫長,但在別人眼中,只是一瞬間。此時突听到馬亦普的侮辱言語,本有裂痕的脆弱心髒,似乎真的碎了,只覺得“ 嚓”一聲,心神完全失守,怒嘯一聲,手中的追心劍無意識的舞出一幅圖案,如扭曲的黑色玫瑰,只是花瓣太多太密,那花在顫抖,在跳動,那不像花,已像一顆心髒,裂痕斑斑的心髒,這圖只是一閃,卻印在人的腦中,黑色悲傷的死氣,沖擊著每個人的心,黑氣只能讓人想到死亡,想到想到

    可他們卻來不及想,武功高強的人已本能的感到危險,怪叫的急往後飛,還未飛出,那心已像琉璃般爆碎,方圓十丈全被這黑色死所籠罩,萬朵黑芒閃電般射出,離樂樂最近的五六十人,除了武功超高的幾人逃走外,全部變成碎沫,連叫都來不及喊一下,黑芒不停,繼續朝外飛射,恐怖的慘叫刺耳欲聾,連同魔教的人,不分敵我,全部被他攻擊。這情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黑氣又突然消失,就像從不存在一樣。

    馬萬里真希望它不存在,可當他看到僅存的百十名傷痕累累的部下時,又驚又懼的盯向樂樂,卻見樂樂直直的站在中間,他方圓三丈內無一具死尸,因為死尸已成粉沫。

    這一招因樂樂而流傳後世,招名“心碎”。

    慕容琪見無人阻攔,和其他幾女,忙沖到樂樂身邊,關心的喊道“哥,哥!”輕輕一踫樂樂,樂樂卻像木樁一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眼看著樂樂的倒地,若雪心頭也跟著痛顫,暗暗關切的朝他瞧去,沙仁安膽大的撫上若雪的香肩,柔聲道“若雪,趁他們不意時,我們快走吧”若雪冷哼一聲,把停在她肩的手抖落,清點魔教的幫眾,興好當時魔教的人離樂樂最遠,也死了一半好手,若雪心中悲苦難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李富貴見過樂樂,知道她們的關系,忙在旁安慰道“小姐,突圍要緊,你的心思小的明白,還以聖教的大局為重!”

    馬萬里臉色變成了青紫色,見兒子馬亦普還在身邊,才略為放心,道“亦普跟在我身邊,不要走遠,其他人給我殺,他們還有二三十人,全部殺掉他們,殺一人賞銀三百兩,殺一高手賞銀千兩!”

    慕容琪抱起樂樂,見又被萬里盟的人圍住,對其他們道“不管魔教人了,哼,讓他們自己抗吧,我們突圍走!”燕無雙叫道“我來開路,你們護在哥身旁!”她心急之下,又使出絕技“會飛的水”,藍色的真氣從她腳底升起,藍色真氣漂過的嬌軀,亦如水一般柔軟,護在她身體周圍的真氣突然像胖大海般漲開了,湛藍剎時變成瑩白的浪花,方圓三丈內的東西被她撕成粉碎,那清澈的水還冒著氣泡,急速沖向天際,用起“燕子飛呀飛”的絕妙輕功,真像在水里游弋的小魚,只是擋在她前面的人,卻也成了水中的泡沫,觸者不死即傷。

    馬萬里和張莫休,以及鬼獄門的兩鬼,見識比較廣博,一見那身影和沖天的水浪,驚呼道“顛倒邪神功”?餓死鬼怪叫道“怎麼可能,消失了幾百年的顛倒王的絕技,那個小丫頭怎麼會使用?”馬萬里更是心急,尖嘯道“不要擋她,讓他們離開!讓開!”那些幫眾本就怕的要死,听到盟主要讓他們讓開,哪能不躲,連滾帶爬的讓開一條道。燕無雙停住招式,虛弱的偎在彩雲身邊,道“扶著我,沒力氣了!”

    幾人相互攙扶著,離開火光依舊的萬里盟。

    樂樂他們剛走,司徒星和另一青年,帶著一百名高手,趕來助陣,又把魔教的三十多人團團圍住。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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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交心

    司徒星跟在一個帶刀青年身旁,那青年面貌和他有幾分相似,面貌卻堅毅隨和,一舉一動,皆有高手風範,司徒星道“二哥,我們干嘛要幫萬里盟,前天馬亦普那混蛋還把我打傷,哼,不滅了他們就好了,還幫他們!”

    那青年正是他的二哥司徒朋,司徒朋又是好笑,又是氣惱的罵道“三弟,你就不能多了解些司徒世家的情況嗎,這萬里盟本就是我們自己的人,自己不幫自己,還有誰幫?”

    司徒星恍然悟道“原來是自己的人,那馬亦普把我打傷,爹只是派人去責斥馬萬里,並沒有把他怎麼樣,是因為這個原因呀,可馬亦普打傷了我,這個我得撈回來吧,二哥,你得幫我!”

    司徒朋搖頭苦嘆,道“呵,這個我可不幫,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只要不把事鬧大,爹那我幫你頂著!”

    司徒星瞧了一眼狼狽的馬亦普,得意的暗暗狠笑“嘿嘿,有他玩的!”

    魔教等人突見司馬世家帶人帶助,臉色變的極為難看,魔教的兩個長老道“小姐,事情不太妙,你武功高,有可能逃出去,不要管我們了!教中其他兄弟听令,全力護送小姐突圍!”

    “是!”其他眾人齊聲應命。

    彎刀護衛也小聲的跟沙仁安道“大王子,憑我等的武功定能把你平安的送出去,只是其他人就顧不了!”沙仁安知道他們說的是鐘若雪,小聲道“嗯,先把我保護好,有能力再顧他人!”他們聲音雖小,但武功高強的若雪也能听的仔細,心中微微苦笑,暗想“不知樂郎傷的怎樣了?唉,我這樣傷他心,他肯定能把我忘掉吧,雪兒復仇,怎麼把樂郎也連累進來呢!樂郎,你在流淚的時候,雪兒心里卻在滴血,你放心,雪兒這輩子除了你,身子不會給任何人的!”

    馬萬里看著死傷的手下,心里在滴血,暗暗咒罵“若不是本盟兩大護法去了南陵,怎會搞成這樣,幾十年的基業,若是讓父親看到,這般慘景,會罵死我吧,不過,他老人家失蹤了十多年了,想讓他罵,也見到人哪,唉,全是可惡的魔教,還有可惡的司徒業,哼,居然現在才來”有些失態的馬萬里,像發瘋的野狗,嘶鳴一聲,撲向若雪,其他高手也尖嘯著分搶著勢竟力薄的魔教眾人,沒幾下,魔教的人只剩下若雪,兩長老,富貴等七八個高手,沙仁安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已獨自跑到一個角落,快突圍而了,萬里盟的心思全在魔教等人身上,見沙仁安身邊高手太多,知他不是魔教之人,有心放他,沙仁安大嘆自己運氣好,隨著壓力一輕,他們已沖到人群外,幾人急奔而逃,連頭也不回!

    若雪和馬萬里勉強打個平手,若雪的寒流氣勁散出,雪花飛舞,衣衫冷擺,冷玉般的小手,灌著陰寒的真氣,擊在馬萬里飛來的穿雲腿,腿法急促,暗含氣流,如雲如山,變幻莫測,若雪和他硬拼了十多下,只震得手掌發麻,粉臂略事僵硬,馬萬里也不好受,一腳踫在她的嫩嫩小掌上,一股股刺骨的寒氣,直往他體內鑽去,十多腿下來,下半身如浸在冰窖中一樣,好不難受。

    兩個長老武功雖然高妙,但敵不住人多,沒幾下已受傷數處,若不堪言,暗怪若雪氣走了樂樂和那四個女人,若是有樂樂和那幾女相助,說不定早突圍逃走了呢!正在絕望的時候,突然身邊響起了炸雷,急用護體真氣,把自己牢牢包住,雷聲不斷,慘叫聲也不斷,司徒朋大吼道“散開,這是天機閣的“霹靂子”!”等人散開的時候,司徒世家帶來的人還剩四十多人,萬里盟的人還有三十多,衣衫盡破,好不狼狽!馬萬里也不打了,氣的要咯血,在灰煙中,謹慎的戒備著四周。

    雷聲雖停,煙霧卻未散,許多黑色蒙面人,刀拿細長窄薄的刺刀,輕輕劃著萬里盟等人的喉嚨,像殺雞般,氣管和血管斷開時“僕僕”聲,細微響起,那人也在響聲事,抽噎著倒地。

    “輪回?!”司徒朋喝問道,"為什麼殺我司徒世家的人?"

    “有人付錢,我們不問為什麼!”一個冷艷的聲音,既能讓人听到清楚,卻又讓人摸不清她在哪里。

    “哈哈,那雇主好大手筆,光這霹靂子就用了四十多顆,值四十多萬兩銀子,我怎麼想不出,哪個仇家有這樣的財氣!”司徒朋不信的說道。

    “司徒世家很在乎四十萬兩銀子嗎,不會!別人也不會在乎,慢慢想吧,司徒世家的仇人讓你想到死也想不完,多好玩的事情,這是殺手的樂趣!”那女子聲音森冷,縹緲,卻又十分好听。

    “殺!”

    “殺!”

    由暗殺轉為明殺,刺刀在砍,在刺,人在呻吟,人在噴血,司徒朋走到張莫休身前,道“師父,他們來了六十多人,形式恐怕對我們不利,不如我去調城衛兵馬過來圍剿!”

    “江湖私斗如果派兵,會讓人恥笑,萬里盟數年的威名不就毀了,不能這樣。”馬萬里插嘴道,神色甚是堅決,又轉身躲開輪回刺客的一刀,穿雲腿出,那刺客居然躲開,逃遁別處。

    司徒朋鼻吼微微哼了一聲,心里暗罵“嘿嘿,裝什麼裝,萬里盟有什麼威名好毀,就算有些好名聲,今天老窩被人燒了,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混,幸好司徒世家的大事將成,到時就用不著你們了。”

    馬萬里氣惱的厲害,先是樂樂恐怖一擊,再是顛倒邪神功,又來了輪回霹靂子,把總壇的好手殺的只有二三十個了,一邊追那個倒霉刺客,一邊暗下決心,定要把派在外面的分壇高手召回來。

    張莫休剛殺掉一個輪回刺客,突覺背後危險逼近,傖忙側身,一股凜冽的刀氣,貼著他的護體氣罩擦過,氣罩扭曲變形,差點破個缺口,體內血氣翻騰,驚出一身冷汗,“好霸道的刀氣!”,目光尋去,只見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手持一把奇形的虎齒大刀,似刀似鋸,張莫休疑問道“閣下不是輪回的吧,跟我有何冤仇?”那人冷硬的喝道“萬里盟的都該死,你是盟里的人,所以你必須要死!”聲音非常年青,卻說的殺氣森森,語氣堅定,好像張莫休已是死人似的。

    張莫休內心苦笑,暗忖“這萬里盟的仇家果然不少,我們刀谷跟他們結盟,真不知道為了什麼,唉,若不是為了二師兄巴克星,我哪會落到這種地步,在江湖沒了好名聲,混在萬里盟,又時刻擔心被人暗殺!”使虎齒刀的人卻不讓他多想,大喝一聲,騰空躍起,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刀氣怪嘯著對著張莫休的頭頂,斜砍。張莫休也是使刀的高手,知道這一刀的力道,不敢硬接,錯開一步,避開他的刀,不料虎刀微轉,虎齒泛著寒光,尖嘯著橫斬過來,張莫休驚嘆黑衣人的刀法精妙,低吼一聲,倒翻上半空,身子突墜,刀光在他的翻滾中,光芒越聚越多,他以同樣猛不可擋的一招,反擊給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是百里歡,本想趁著萬里盟混亂,殺幾個盟里人報仇,看到張莫休用刀甚是精妙,少年心性,想和他比比刀法,沒想到張莫休一出手,就是如此厲害,收起心里的那份狂傲,謹慎的和他拼斗。

    司徒朋終于在刺客中,找到那說話的女刺客,他掃視了一遍體態豐腴,凸凹俱顯的她,笑道“身材真是不錯,若是留些刀疤傷痕,那是多麼可惜的事!卿本家人,奈何為賊”忽然又想起什麼,鄭重的問道“你是血影?”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出名的刺客並不好過,所以”沒有所以,只有進攻,黑影飄閃,快如雪貂,比身法更快的是她的刀,一道身影,七道刀光,七道身影,多少刀光?可惜沒有正確答案,那刀光在閃,在動,閃的讓你無法數清,動的比你的目光還快,所以答案是沒有的。

    司徒朋心里卻有了答案,“慘了,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我怎麼出言挑逗她呢,她可是血影啊,听說對她出言不敬的人,都已經死掉,而且會死的很慘,可可*,她的身體裹在緊繃的黑衣中,實在是太誘人了,唉。打不過她,躲吧!”答案已有,所以他逃走了。

    司徒星在隨從的保護下,找到了狼狽疲累的馬亦普,他大笑道“小混蛋,你不是狂妄嗎,家被人燒了吧,還變的這麼淒慘,真是可憐哪,啊,又被人砍了一刀呀,好,砍的好呀,哈哈!他娘的,你居然還敢打我,啊,快些幫我,你們這些笨蛋打他!”

    他們自己人倒打起來了,司徒世家的護衛眼下只好听從三公子的命令了,但又不敢傷馬亦普,馬亦普也看出點門道,趁著護衛不覺,靠近司徒星,一腳踢中他的屁股,司徒星慘中一聲,摔了一個嘴親地,地上多是碎肉殘血,他吼叫著嘔吐著,“啊,呸,唾

    我家養你們這些垃圾笨蛋干嘛吃的,連我都保護不好混帳,自己掌嘴三十下,快些,還有你”

    馬亦普在旁邊嘲笑道“司徒星,你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搶女人搶不過我,打架又打不過我,連個下人都不听你的話,哈哈!”司徒星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奈何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氣得重重抽了下人幾個耳光。

    百里歡刀法雖好,經驗卻不足,被逼無奈,已和張莫休硬拼了六七刀,每一刀相拼,百里歡內傷都加重一些,只覺得嗓中發甜,悶熱煩燥,刀法威力打了折扣,又听人呼喊道“城防軍來了,城防”他知再打下去,對自己更是不利,心生退意,見張莫休又是一刀砍來,他也運足十成的功力,兩刀相撞,張莫休也被這力道逼退三四丈,而百里歡趁著這刀的反震之力,暗用輕身功法,如樹葉一般,飄向遠處。

    魔教僅剩的幾個高手,趁亂早已逃走,輪回刺客听到撤退哨聲後,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黑夜中。場地中死尸成堆,僅剩的幾個高手,也全身上傷,精神打擊,再加上肉體傷害,馬萬里見到城防軍來後,心神一公,吐出一口鮮血,眼前發黑,昏昏欲倒,幾他人忙去扶他。

    原來城防軍是被血影嚇跑的司徒朋調來地,他哪管萬里盟的面子,看自家的護衛死傷慘重,有兵不調,豈不是白痴?兵馬一來,敵人盡逃,他神色平靜的走到萬里盟從人面前,道“這里已燒成灰燼,你們先到司徒府旁邊的宅院住,等這里修復後,再搬回!”

    他們正沒地方去,跟司徒世家的關系畢竟密切,也只好听從司徒朋之言,住到了司徒府附近。

    百里歡逃出萬里盟後,撕掉面罩,噴出兩口鮮血,因為用內力壓制傷勢,等發作時更會痛苦加倍,他急速趕往客棧,卻覺得腿腳甚是沉重,眼皮總想合在一起,手里的虎齒刀像小山般沉重,搖搖晃晃在走在街道旁。

    搖搖晃晃他想起小時候,跟姐姐玩蕩秋千,姐姐總是把秋千蕩的老高,直嚇得他尖叫著哭喊,每到這個時候,姐姐總是把秋千停住,讓他下去,並從懷里掏出一塊糖,道“你害怕就自己去玩的,我要自己玩,我要飛到天上去”他接過糖,就停止了哭,因為他知道,自己哭就會有糖吃,所以他養成了哭泣的習慣,沒吃的哭,沒玩的哭,躲在姐姐懷里哭,偎在媽媽腿旁哭,直到

    那是個冬天,很冷很冷,流出的眼淚也能結成冰珠,他躲在廢舊的木桶中和姐姐玩捉迷藏,透過裂開的縫,卻看到了一群群凶狠黑衣殺手,自稱“野草”的殺手。他看到了媽媽被人殘殺,看到爹爹被他們砍成碎塊,看到姐姐倔強的跳進冰凍的深井里他沒有哭,嘴唇咬出了血,眼淚卻沒有掉下來,他知道眼淚在敵人面前沒有用,他等殺手走光時,才逃進深山,那年他九歲。

    受傷的人,總是很脆弱,他總忘不掉姐姐蔑視殺手的眼神,寧可自殺也不願被人殺掉時人決絕,他搖搖頭,用手撐開眼皮,又突然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因為他又看到了“姐姐”,正皺著眉頭,冷傲的盯著他,他知道這一定是夢,可他又希望這不是夢,對那“姐姐”發出內心的歡喜笑容,干澀的叫道“姐姐”緩緩伸出了左手,身子一沉,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韓秋奉師父劍神之命,前來查探萬里盟起火的原因,卻在半路見到一個冷酷的黑衣少年,手持奇異虎齒大刀,搖搖晃晃的向她撞去,她輕喝一聲,作出戒備之狀,輕皺秀眉,冷視著黑衣少年,卻見少年表現怪異,眼楮明明睜著,卻用手把眼皮撐的很大,然後又狠抽自己幾個耳光,她正想問他原由時,卻見他冷酷的俊臉溶化,那笑容那迷人,好真誠,卻听到更震憾的聲音“姐姐”?

    她好久不能思想,只到百里歡摔在她腳下。

    “二師姐,你什麼時候有個弟弟呀?怎麼沒听韓伯父提過?哈哈哈”

    韓秋回頭,見到一個紫衫的清秀貌美的端裝淑女,正嘻笑的打趣著她,韓秋也笑道“我也不曾見到,一向淑德的小師妹,怎在深夜如此狂喜大笑,不怕壞了以往的形像?”

    “哼,人家睡不著,見你溜了出來,我也悄悄的跟來了,原來是找弟弟來了,我還以為二師姐不喜歡男人呢?”

    “呸,小丫頭,嘴也如此叨利,不怕傳出去,嚇跑了你的俏郎君,深夜睡不著,怕是想人家吧!”韓秋也反擊道。

    紫衫姑娘俏臉微紅,不示弱的道“哼,你準備把這個弟弟怎麼著呢?”

    “我也第一次見他,他受了重傷,可他怎麼喊我姐姐呢,難道是我爹在外面我爹不會的,可,算了,先把他帶回去,救醒了再好好盤問!”

    “嘻嘻,我就知道師姐會這麼說,放心,我不會跟我爹說的!”紫衫姑娘打趣道。

    “哼,你若是敢說,我也告訴師父,你夜里在偷偷喊某人的名字喊的好誘人,好動听哦,就像奏的野貓,啊,哈哈!”

    “你哼,我先回去啦,不管你了!”紫衫姑娘大窘,轉身飛奔而回。

    韓秋得意的一笑,總算把她給說跑了,把他從地上抱起,細看受傷的少年,心里卻升起異樣的感覺,芳心  的跳起來,施展輕功,緊追紫衫姑娘。

    鐘若雪帶著受傷的幾個部下,趁著大亂,逃出萬里盟,若雪心情十分難受低落,無精打采的走在最後,兩個長老安慰道“小姐,不要通過,雖然我們折損了許多兄弟,但我們燒了萬里盟的總部,他們又死了三百多人,無論怎樣,我們都夠本,若是教主和夫人知道了,肯定會夸贊你的!”

    若雪哪是關心勝敗,逃出之後,就一直在想樂樂,暗恨自己把他氣傷了,時刻在想他的傷勢,听到不解風情的兩長老的話,幽幽一嘆,“也不知道我爹娘到底在哪,還活在世上嗎,真希望他們能回來,那我就不用*心了,就可以唉!”

    李富貴突然從前面開心的跑來,道“小姐,付長老帶人來了。”

    若雪和其他還位長老也大為高興,忙往前奔去,“小姐,屬下帶人來遲了,請小姐責罰!”他身後的幾十位魔教弟子也跪在若雪跟前,齊聲請罪。若雪把付長老扶起,又對其他人道“你們也起來吧,你們能趕來,說明對聖教仍是忠心不二,我怎麼會怪罪你們。”又對付長老問道“听說,當日天涯角一戰,你跟我爹娘在一起,他們人呢?”

    付長老哀嘆一聲,告罪道“屬下無能,當日教主被鬼獄門的陸無日打落山涯,夫人也,也跟著跳下去了”

    "啊~爹,娘"鐘若雪雖然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听到確認的消息後,還是傷心難耐,痛哭了出來,或許還為自己的心事而哭。

    “小姐,教主和夫人的死我們也很難過,請節哀,我們一定為他們報仇的!”

    “小姐,我等已聯絡各地對聖教忠心的弟子近千名,過幾天就能來到皇城了,到時定可以滅掉萬里盟!”

    “小姐,我們已查明叛徒周長老,可能是司徒世家派來的奸細,屬下已派人監視他的行蹤,定會按門規處置他,為教內眾兄弟泄恨。”

    “小姐,不要哭了,再哭城防軍會來的”

    “小姐,屬下已查明,王公子住在風月客棧”李富貴道。

    若雪停止哭,道“他沒事吧?”三位長老和幾十個魔教弟子,驚嘆贊賞的盯著李富貴,鼓勵他繼續說

    司徒業頭戴紫金冠,身襲七龍黃袍,胡須花白,瞳眼精光逼人,听完司徒朋的匯報後,“啪”的一拍桌子,那珍貴的寒木桌案,碎成一堆廢屑,吼道“怎麼會敗的這麼慘,叫司徒萬里來見我,混了一輩子,連個窩都守不住,沒用的廢物!”

    司徒朋謹慎的說道“爹,二叔他受了些傷,正在臥床休息,恐怕有些不便”

    司徒業怒哼一聲,道“他在哪,我去見他,本想讓他聯合幾大勢力,滅了魔教,並故意放走一部分魔教弟子,讓他們復仇,再讓萬里盟以共抗魔教之名,號集天下武林人士,為我效命,他到笨的可以,不光丟盡臉面,還讓萬里盟名勢一落千丈,看他怎麼解釋,朋兒,不要多說,帶路!”

    司徒朋心中納悶“上次爹明明說,馬上就用不著萬里盟在江湖的勢力了,不光除掉和自己有仇的魔教,還順便消耗折損萬里盟的勢力,今兒怎麼變卦換說法了?”不過他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司徒業只不過借此機會好好教訓馬萬里一下,他暗嘆一聲“原來爹爹還是氣惱馬萬里上次沒听他的命令,哦,管他呢,現在可不能惹爹生氣。”

    司徒月帶他到馬萬里所住的宅院,馬萬里正躺在床上歇息,門突地被推開,他以為是敵人,慌忙下床,露戒備狀,卻見司徒業帶著司徒朋闖了進來,他微怒道“堂兄,你這是?”

    司徒業看他臉色疲累蒼白,怒火微降一些,道“喊我司徒大人,告訴你多少次了。事情都被你給搞雜了,唉,讓我怎麼說你。當初你是怎樣向我保證的,看看現在,一場大火燒光了你的宅院,也燒光了你的名聲,你盟里的高手呢?”

    馬萬里見他慍怒,也不敢頂撞,小心的答道“按你的吩咐,把他們派去南陵了,那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只差最後一步了,南陵那邊的事,一定萬無一失。”

    司徒業面色緩和一些,道“月神兵法到手沒有,那兵書對我們極為有用,一定要把它得到,知道嗎?”

    馬萬里點頭道“我知道,堂兄哦,司徒大人,根據得到的消息,那書現在在尋佛寺全戒大師那,已派人嚴密監視,不過還有好幾方勢力,也在旁邊窺視,等鬼獄門的高手趕到後,到時我們明搶暗奪都不成問題。”

    司徒業滿意的點頭道“嗯,兵法書和南陵的事,可不能再搞雜了,這些都是為了司徒世家的千年基業而做的,勞累你了,多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告訴朋兒,他會幫你辦妥的。”

    馬萬里心里暗罵“哼,老狐狸,為了你自己的野心吧,十多歲就把我往江湖上推,事情辦好了也沒獎勵,辦雜了,全都怪罪到我頭上,若是我爹還在,哪輪到你來做司徒世家的主人,哼,再忍一次,我忍!”

    嘴里卻恭敬的說“謝謝司徒大人關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司徒業得意的撇撇嘴,心道“哼,你知道就好!”又說上幾句客套話,帶著司徒朋,離開房間。

    房間里有一雙嫉妒和陰毒的目光,盯著他的背影,許久沒有離開。

    風月客棧。

    "琪琪姐,都五天了,哥怎麼還沒有一點反應?"燕無雙赤裸著身子,再一次撫遍樂樂全身。

    慕容琪憔悴的搖搖頭,側躺在樂樂身旁,許久才道“哥的傷勢早好了,我們的真氣也能進入他的體內,只是真氣進去之後,就沒了反應,就像一滴水溶進大海一樣,呼吸脈博都很健康正常,就是不明白,怎麼不醒呢?”

    楊梅楊杏端了熱水進來,二人道“琪姐,雙姐,先把被子掀開,我們來為哥擦身!”(為何不說“淨身”呢,嘎嘎!若是那樣說了,恐怕小雙,小琪會用最毒辣的招式把姐妹花痛扁一頓的,嘿嘿!)

    燕無雙雪白的胴體從溫暖的香被里鑽出,方便她們擦拭,她披上衣袍,腰帶微微斜系,流雲細絲自然的垂在胸前,遮住泄露的春光,楊家姐妹看的一呆,不由的贊道“雙姐姐好迷人哦,連我們也喜歡看你的身子呢!”燕無雙啐道“你們姐妹越來越不羞了,看我”突又警覺的盯著窗外,喝道“什麼人?”聲未落,人已飛到窗外,見一道黑影飄上房頂,燕無雙身子在空中急轉,如魚一般,奇異的在空中隨意改變了方向,落到黑影前面,那黑影並沒有要逃走的意思,怔怔的看著燕無雙。

    燕無雙也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樣,怒道“鐘若雪?哼,你還來干什麼,把哥氣的還不夠嗎?他要是出了意外,我定不會放過你!”

    若雪幽幽嘆道“我,我當時只想讓他離開,哪曾想他會氣成那樣,他身體怎麼樣了?”

    “哼,我才不信呢,你要他離開,可以用別的方法,哪能當著幾百人的面,親別的男人呢,哪個男人見自己的女人這樣,會受得了!虧哥還整天想著你,念著你,整天跟我們說你們的事,說你如何如何的好,你卻一見面就把他氣個半死!”

    若雪眼淚涌出,悲從心來,哽咽道“聖教報仇的事,我不想連累樂郎,只好那樣,可我當時並沒有真的吻上沙仁安哪,還隔著一層護體真氣呢,我今天只想來看看他”

    她擦了擦眼淚,“讓我看看他,好嗎?”

    燕無雙見她哭的可憐,細想她說的也有道理,仍然不饒道“哥早就當著天下人的面,殺掉萬里盟的青眼書生,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天哥又殺掉他們一百多人,萬里盟早把哥列為仇敵了,只是他們抽不出空來對付哥,你還這麼固執,哥怎樣對你,你一點都不明白嗎?”

    “我前些天一直在忙著對付萬里盟,沒有留意江湖上的消息,那天之後,才听到那些消息,我,知道錯了,等樂郎醒來時,我自會向他認錯!”

    燕無雙听到她認錯了,才放過若雪,放她進屋。

    慕容琪已穿上了衣服,楊梅楊杏把盆放到一邊,站在慕容琪身後,神色不善的盯著若雪,若雪輕撫著樂樂昏睡平靜的俊美臉頰,冰涼的小手不斷的顫抖著,不斷的自責,後悔,眼淚如泉般涌出,失聲爬在樂樂身上痛哭,一直的哭,哭的其他幾女也跟著垂淚,對她也消去了敵意,立在旁邊勸慰。

    若雪這段時間,一直活在復仇和殺戮中,身心俱已疲憊,倒在樂樂胸膛上,聞著那誘人熟悉的體香,壓抑的思想愛意,俱都涌出,“樂郎,雪兒每天都在想你,好想永遠爬在你懷里,爬在你懷里撒嬌,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天,是我一生最快樂的記憶,可我還要報仇,父母之仇不能不報,讓老天保佑你,快些好起來,可我還是不希望把你拉進這段仇恨里,希望你能明白雪兒的一番苦心。改天再來看你,我該回去了,樂郎,我走了!”

    若雪把頭從他身上抬起,又用衣袖擦干淚水,哽咽道“不要告訴樂郎我來過,你們也不希望他陷入危險中,只要他不再管我和萬里盟的仇怨,樂郎回到鮮于世家以後,就安全了!”

    慕容琪抹去眼角的淚水道“若雪姐,若是樂郎不問,我們也不說,若是他問了,我們不想騙他,也不能騙他,不然他會氣惱我們的,他說過,最討厭別人騙他,我們不會騙哥的。”

    若雪倒是非常羨慕慕容琪,也為樂樂感到欣慰,道“我也知道不能騙他,只要你們不提起就行了,我該走了,你們多保重!”

    說完若雪又深深的看了樂樂一眼,才走出門,飄上屋頂,消失在深夜里。

    第二天,楊家姐妹正為樂樂擦身,突然齊聲叫了起來,“啊,我們感覺到哥了,他在和我們說話!”墨玲子和彩雲在旁笑道“你們兩姐妹就不哄我們了,他明明還在昏睡,這謊話連三歲的小孩子也騙不了,我們怎會上當。”

    楊梅楊杏不理她們的戲笑,專心的把手放在樂樂身上,傾听來自心靈的交流,突見她們二人玉頰緋紅,又都點了點頭,楊梅抬頭看了墨玲子和彩雲一眼,羞道“你們先到別的房間好嗎,我們要要幫哥的忙,你們在這,我們不好意思!”

    墨玲子和彩雲都是過來人,當時明白楊梅話里的意思,但仍是不信的說道“我們剛剛還撫遍哥的身子,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和你們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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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補償

    楊杏道“你們試試,把手放在他身上,用心和哥交流。”

    墨玲子和彩雲按照她的方法,卻感覺不到任何信息,搖頭,笑道“我們沒有感覺到,呵呵,不過你們姐妹若是喜歡,我們出去就是了,真好奇你們到底怎麼做!”

    “哥說,可能我們姐妹有心靈感應,接收能力比你們強,所以我們姐妹能感受哥的思想,哥因為走火入魔,武功進到第七層,卻有好多地方沒有能力突破,卡在了六層和七層之間,這幾天他一直封閉內心,修補幾條重要的經脈,剛剛醒來,要和我們那個”

    彩雲嘻笑道“呵呵,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哥終于要醒來了,玲姐,我們先出去,等她們的好消息!”

    屋里只有楊家姐妹和樂樂三人了,楊梅楊杏互相看了一下,一齊把衣襟去掉,胸前的雪白玉兔不是很大,卻俏挺可愛,蜂腰豐臀,一雙修長如玉的美腿,筆直並攏,兩腿中沒有一絲縫細,兩人的面貌一樣,身材也一模一樣,秋眸也一起眨動,如此奇景,卻無人欣賞,真是咳咳!

    楊杏道“姐姐,我們該怎麼做?我不會哦!”

    楊梅道“我也不會,不過看琪姐她們做的時候,先是這樣,再”

    "好吧,我們就听哥的,嗯,真的硬了,妹妹加油!"

    “哦,嗯,姐姐,嗯,來幫我,含不過來”

    ,現在兩人的對話,就像面對面,中間再無任何阻隔。

    樂樂心里說道“梅兒,我感到你的疼痛了,沒想到會這樣的鑽心,淚水流到嘴角了,若是哥能動,定會幫你吻干,不哭,過會就舒服了,先不要動,來,爬在哥哥身上,抱緊我!”

    楊梅抹了一下流出的清淚,內心喜道“哥哥,原來你是那樣的疼愛梅兒,我好高興哦,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們姐妹呢,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你的愛意,哥,抱著你真舒服,總算明白了琪姐雙姐為什麼老是抱著你不放!”

    樂樂內心道“哥當然愛你們,呵呵,心靈的感應真是奇妙,我也能感覺到杏兒了,你們兩個也能經常這樣交流嗎?”

    楊杏心中喜道“若有特別強烈的情緒產生時,才會清楚的感應到對方,就像剛才姐姐疼痛,我也感到那里疼了,姐姐感到哥的愛意,杏兒也感覺到了,從來沒這麼強烈過,真好!”

    楊梅心里道“哥,我那里癢了,我嗯~哥哥好壞,腦子里怎麼能把梅兒想成那副模樣,呀,這個更羞人了,哦”

    樂樂戲道“嘻嘻,我也能感覺到你的想法,巴不得哥那樣對你,不是嗎,看看,哥剛想一下,你已經到高潮了,哦,杏兒居然也流了,真好玩!不過我現在要練功,不陪你們聊了,你們要加油哦!”

    樂樂把心靈封閉起來,能感受到楊梅的想法,而她卻感覺不到自己的想法了,樂樂暗忖“御女經法上說的不錯,自己可以偽造任何想法,而別人的內心卻完全被我窺視,第七層真是奇妙,體內的精神力也提高不少,可以更好的控制別人了,氣海丹田都擴大一倍,能盛更的真氣了,嗯,吸收這股處女元陰,沖破上下丹田的阻礙,哦,果然暢通舒爽,他奶奶的,卡在半空中的滋味真不好受,上不去,下不來,若雪差點把我害死,哼,等我好了,定會把你好好折磨一頓,在走火入魔的瞬間,我已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濃濃愛意,可我已經控制不住了混亂真氣,那一招好像死了不少人,那一招怎麼用的,哦想不起來了,當時有種心碎的感覺,難道非要心碎的時候,才能使出,哦,不,不,寧可不用那招,也不想再嘗試心碎,太痛苦了。還有馬亦普那個雜種,老子好了第一個收拾他,哼,居然敢那樣侮罵若雪,居然敢那樣嘲笑我,一定要讓他哼哼!”

    樂樂又感覺一陣心痛,那疼痛來自楊杏,樂樂收功,把心靈再次開放,柔聲道“杏兒,哥哥感到你的疼痛,又來陪你了。”

    樂樂吸收完楊杏的元陰後,不但把體內的余傷修復完好,還真正入了御女心經的第七層--處女交心。

    默玲子和彩雲一直守在門外,听到楊杏乍起的尖叫後,以為出了意外,忙撞門過來,卻見她極度滿足了睡著了,二人又喜又笑,幫她擦淨身子,幾人同眠。

    樂樂暗忖“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彩雲,墨玲子的情緒,還有幾種強烈的情感波動,內心的想法卻無法得知,難道只能和雙胞胎姐妹才有那種神通之妙嗎?也是,若是我能清楚知道別人內心的所有心事,豈不成了神仙!在周圍就能感覺到她們的心態情緒,若是在全體時,可能會更加清楚吧,到時,她們也會感到我的內心思想,應該是那樣的。哦,彩雲的口技越來越妙了,嗯,不錯,這幾天是苦了她們,是補償的時候了!”

    感到四女都在酣睡中,他的精神體也在體內休息沉睡,猶如真人在睡覺一般。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樂樂完全醒來,睜開雙眼,房里一張張驚喜漂亮的臉蛋,圍在他周圍,樂樂笑道“有什麼在我身邊,真是幸福,這幾天讓你們擔心受累了,琪琪怎麼又哭了,你不是常常自認為不輸男兒身嗎,跟了我後,卻天天哭鼻子,哥好心疼,哥知道你擔心害怕,可算命的不是說過嗎,我會活到九十九歲的,他收了錢,肯定沒錯。呵呵,雙兒也信,不是嗎?小芝怎麼哭的這樣厲害,小月也是,嘿嘿,都過來讓哥抱抱,幾天沒抱你們,就覺得渾身難受!”

    眾人溫存片刻,慕容琪才嗔道“哥,你不愛惜身子,叫我們眾姐妹怎麼辦,這一睡六天都把我們急壞了,再說,若雪姐也有什麼難處呢,你沒搞清楚就把自己氣傷,不是讓仇人看笑話嘛!”

    燕無雙也道“是啊,我們也相信若雪姐不是那樣的人,哥要先養好身子,再找若雪姐姐慢慢的談,事情會有轉機的。”

    樂樂見她們語氣堅定,而且感覺到她們心里的信心也毫不動搖,覺得她們定是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笑道“你們這樣相信若雪,我真替她高興。我當時是氣糊涂了,事後細想,才覺事情定有蹊蹺。你們心里一點都不懷疑,而且十分堅相,是不是瞞著我什麼,要實說,不然我可要懲罰你們哦!”

    樂樂說到“懲罰”兩字時,眾女又是心喜又是心跳,當然知道懲罰的含意,不過也不敢樂樂,就把若雪的事一一說來,樂樂听後苦苦一笑,道“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你們沒有騙我,哥很高興,過會哥要好好獎勵你們!”

    眾女羞笑,卻個個暗露期待向往之色,小芝端來湯菜,道“公子,這是小月專門為你熬的補湯,趁熱喝了吧!”樂樂幾天未進滴水,腹中早已咕咕亂叫,把湯一飲而盡,嘆道“小月好手藝,以後我們有口福了,比我做的烤肉還要好!”

    小月笑道“只要公子喜歡,小月每天都做給你喝,鍋里還有許多,諸位姐姐也嘗嘗我的手藝吧!”

    楊梅楊杏還睡在樂樂身旁,樂樂通過心靈感應,知道她們甦醒多時,可能怕眾姐妹羞笑,身子都不曾移動一下,樂樂和她們有身體接觸,才會有清晰的交流,他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把腳放到楊梅肥嫩的桃源縫細中,她玉體一顫,把樂樂的腳嚇意識的夾緊,卻又覺得這樣酥癢難受,正不知該怎麼做時,樂樂的聲音傳到她的心里,“小寶貝,還在裝睡嗎,再不起醒來,哥要把被子掀開了!”

    幾女正在喝湯,見楊梅楊杏不醒,以為她們新瓜初破,需要休息,忽然听到她們二人的吁喘聲,而且在被子里的玉體疲狂扭動,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齊笑道“我說梅兒杏兒為何不醒,原來在做春夢哦,呀,叫的好心急,哥哥,快些幫幫她們吧,呵呵!”

    楊家姐妹見已被發現,索性不在裝睡,兩人一起轉身,撲向樂樂,嬌嗔道“嗯~不干嘛,哥哥欺負我們,又讓諸姐妹笑話我們,我們才不是做春夢,是哥在使壞!他用腳一邊在人家那里胡弄,還不斷想著不堪的畫面,讓我們出丑,哼,打死你,打你!”

    樂樂悲叫著求饒,“呀,原來兩姐妹是母老虎,哇,嘴張的好大,怎麼堵住你們的嘴呢,得找只公老虎才行,嘿嘿哦,原來我就是公老虎呀,不然怎會輕易的堵上她們的血盆大嘴。”

    “哼,你敢說我們的嘴大,哪里大了,不說明白,我姐妹定不饒你!”

    樂樂撫上她兩人的肥臀,一手抓搓一半,手指深深陷入縫中,笑道“這里就很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諸女大笑不止,楊家姐妹心知不是樂樂對手,只好乖乖吃飯,卻不時的偷偷踫上樂樂的身子,和他暗通情話,這情景讓樂樂有種偷情的快慰,而且這種心與心直接交流的感覺,更是喜愛難當。

    一頓飯吃過,太陽已偏西,樂樂才問“這幾天萬里盟有什麼動靜,吃了大虧,聲名大跌,我不信他們就這樣平靜心安!”

    墨玲子道“我一直懷疑,萬里盟在計劃著別的陰謀,在魔教天涯角被攻之後,馬萬里招集的好手並沒有回到皇城總部,卻又發帖邀請曾經欠他恩情的明門正派人士,來萬里盟總部,幫他守衛魔教的報復,我們墨山也欠萬里盟一些恩情,幫他們做了一些事後,我們才離開的,因為我師父囑咐過我們,萬里盟不能久呆。這次老窩被燒後,也沒有反應,就太奇怪了點,肯定是力量不夠,在等高手回來!”

    彩雲也道“是呀,我師父也是為了報恩才派我下山的,只是遇到了哥哥,才沒有幫他們,他們不是好人。不過,我師父肯定會怪我的。”

    樂樂把彩雲抱在懷里,安慰道“你師父若是明整理的人,知道真相後,不會怪罪你的,再說還有哥在呢,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女人,連她師父,她爹娘也不行!”樂樂說的甚是堅定,不存一絲疑濾,看得諸女美目流光異彩,愛意濃濃,慕容琪心有感觸,也偎在樂樂懷里,低聲道“哥!”

    樂樂進入功法第七層後,對諸的心態感情把握絲毫不漏,一看就知她們心中的喜怒哀樂,撫過慕容琪的黑發,道“琪琪不要擔心,等我忙完若雪的事,定會去陌野城慕容世家去提親,他們不同意,我就是搶,也要把琪琪搶回來,因為琪琪是我的女人!”

    慕容琪微微一笑,點點道“嗯,琪琪是哥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樂樂大笑,又對眾女說道“你們也是我的女人,跟了我,誰也不能搶去你們。都到床上來,我來補償你們幾日的苦累哈哈!”

    小月听到樂樂的話語後,神色一黯,卻見樂樂正盯著她,“小月怎麼啦,心里為何如此悲苦無奈,有什麼難事說給哥听,定會幫你解困!”小月暗忖“公子的武功心法已能知人情緒心態,我得小心,不能壞了宮主的計劃,不然我們都會死的!”她道“哥不嫌我的出身,仍然平等的對待小月,小月只是感動而已~”樂樂又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她心底秘密,雖有疑惑,又想自己不該如此多想,或許是想到以前不開心的事,就像小薇一樣吧,都有心結,小薇不知道走到哪了,真有些擔心她。

    樂樂打開護體真氣,小月心神巨震,感覺到樂樂對她的柔情愛意,心靈之間赤裸的相踫,讓她心里翻起了渾浪,羞悔喜怨,激動不安,卻又立刻恐懼起來,緊緊鎖住心神,樂樂的感應立刻又模糊起來。

    樂樂才知道她心里原來裝著這麼多感情,對樂樂赤裸裸又熱情奔放的愛,對身世的自卑自憐,又悔恨某件事情,又怨恨她自己,然後一股恐懼感佔據她的心神,那種清晰的聯系又慢慢模糊,樂樂再試圖尋找她恐懼的秘密,卻無任何收獲,暗忖“只能感覺小月的感情波動,卻不知道她在恐懼什麼!不能像雙胞胎姐妹那樣直接對話,真是遺憾!不過若是真的把對方的秘密全部知曉了,那也太不尊重對方了,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

    街上行人不減,其中帶兵器的江湖人佔了多數,三五成群,不時的高聲說笑著什麼,大多說的都是萬里盟如何的不堪,對魔教和輪回的懼怕,還有不少人在談論王樂樂與鐘若雪,真是什麼人都有,樂樂知道那天有不少閑人觀戰,這些消息定是從他們嘴里,加工變味後才傳開的,比如樂樂一劍殺死六七百人啦,顛倒王傳人重現風月國啦,司徒世家的大仇人下了百萬兩銀子請輪回報仇,萬里盟盟主被打的毀容啦,小妾趁亂跟人跑啦

    樂樂心里大笑,“這江湖真是有趣的地方,今天一只螞蟻,明天就會從他們嘴里變成大象,而且那只大象他們還騎過。嘖嘖,人哪!”

    樂樂從懷里掏出銀色蝶花,想到那騷媚入骨,肉欲十足的美婦時,心頭沒來由的一蕩,暗忖“那美婦相貌只和小芝小月在同一檔次,為何會如此吸引我呢,沒到手的女人對男人果然有致命的吸引力,她那股風騷成熟勁,真讓我發狂呢,哦,到了!”

    樂樂把銀色蝶花交給門衛,那中年強壯的門衛,酸溜溜的接過銀花,嫉妒又帶羨慕的掃了樂樂一眼,道“你拿著這枚蝶花,把它交給內院的丫環就行了,她們會帶你去的,嘿嘿,小兄弟,我看你身子單薄,行不行呀,若是不行,喊我們兄弟,他娘的,那騷婦四處吊男人,就是不讓我們府的護衛踫她一指頭,看著我們心里悶火呀”

    樂樂怪笑的盯他一眼,“兄弟果然夠強壯,母馬也受不住你的攻勢,有機會我定會幫你介紹”那門衛果然大為高興,感激又自信的說道“兄弟果然好眼力,若是幫介紹成了,兄弟我請你喝酒,哈哈!”樂樂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只留下洋洋自得的門衛在那里傻笑,樂樂突然覺得,說些善意的謊言也是挺好的事,比如剛才他還沒說的下半句“定會幫你介紹一只漂亮的母馬!”

    樂樂在丫環的帶領下,走進金蝶的閨房,那丫環的美目赤裸裸的在樂樂身上掃視,眼中盡是春色蕩漾,樂樂雖沒看她,也能感覺她那火辣辣含意,暗笑“有其主必有其僕,金蝶夫人的丫環也是熟女了,嘖嘖,姿色還算不錯!”

    金蝶接到丫環的稟報,就端坐在軟椅上,等著樂樂,只是她穿著實在太少,只有貼身的淡綠胸衣,外套薄紗絲袍,雪白的粉腿疊在一起,媚眼流轉,盯著樂樂走進房門。

    丫環不舍的把門關上,樂樂微笑著走到軟椅邊,輕貼在她耳根柔聲道“姐姐穿的好少,不冷嗎?”金蝶本是氣惱樂樂上次的話語,想嚇他一嚇,不想他上來就如此挑逗,想好的惡言冷語,一句也說不出,用連她自己也不相信乖柔膩語道“姐姐見到你就渾身發熱,怎麼會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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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情挑皇都
第一章毒計

樂樂正在極美的快感中,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那吵鬧的聲音十分熟悉,他心頭狂喜,暗道「機會來了!」

    司徒星因為上次沒有碰到金蝶,今天再也忍不住,帶著十個隨從高手,來到金蝶府。門衛卻告訴他,金蝶夫人已有客人。

    司徒星怒道「老子每次來都有客人,是誰,我帶人把他砍了餵狗!」

    「就是我,手下敗將,金蝶夫人早已說過不見你了,還臉皮極厚的前來,真不知羞恥二字怎寫!」馬亦普帶著幾個護衛也剛巧趕,聽到司徒星怒語後,純是找事的接道。

    「馬亦普,怎麼又是你?前天你不是來過了嗎?」

    「呵呵,是啊,我經常來的,前天金蝶夫人托我查上次刺殺她的幕後真兇,我已經查到,前來告訴她,她一定在等我,哈哈,你還是回去吧,不然還會像上次一樣,把你打了臥床三天,哈哈!」他得意極了,以為金蝶夫人等的人就是他。馬亦普帶著人要進,司徒星也不服,也要進,那護衛本想攔,但見雙方神色極為不善,嚥了一口吐沫,把他們全放進去了。

    司徒星暗道「哼,就算我今天搞不到她,也不讓你們稱心如意,我就跟著你,看著你!」

    兩人把護衛扔在內院,互相譏罵著,朝金蝶閨房闖去,丫環早知他們不能惹,嚇的縮在一旁,暗為樂樂擔心。

    樂樂功力進入第七層後,精神力大增,*縱精神力更方便,現在他明顯的感受到了控制力量,就像抓到了木偶的控制線一般,樂樂目光集中在司徒星,心靈暗示道「我感覺到你的恨意,你很恨他是嗎?」他點頭。

    「你很想除掉他,是的,你想除掉他!不要怕,其實很簡單,把他除掉後,你就舒服了,你就沒有阻礙了,你不是很想搞這個美婦嗎,嗯,對,只要殺掉他,這一切都是你的了,對,輕輕拔出你的劍,哦,很好,就是這樣,對準他的心臟,對,就是那個地方,輕輕一捅,你就擁有了一切,對,不要猶豫」樂樂暗示的聲音像搖籃曲一樣深沉優美,讓人沉醉,司徒星乖乖的在樂樂的暗示下,調起了心裡的仇恨,對馬亦普的仇恨,呆滯的眼神寒光一閃,華麗鋒利的長劍刺入了他的心臟。

    樂樂把目光轉向馬亦普,知道他吃痛之下,一定會甦醒,集起所有精神力,再次狂襲他的心神,惡狠狠的暗示道「踢爆他的蛋丸,踢,不踢你就會死,用盡全力,踢他!」

    馬亦普突覺胸口刺痛,剛想低頭查看,卻聽到惡魔般的怒喝,他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遵照那不容抗拒聲音,用盡十成的功力,踢在司徒星的跨間,只聽如氣球爆裂,又如乾柴斷碎的聲音響起,司徒星慘啼一聲被他踢出窗外,撞碎幾道屏帳,飛到院內,而馬亦普踢完了那一腳,也仰天倒在地上,心臟上仍插著司徒星的劍。

    樂樂見目的達到,心頭大喜。把仍在雲端飄飄的金蝶抱進圍著紗帳香床,迅速撿起地上的衣物和追心劍,躲在側室的屏風後,靜觀事態發展。

    司徒星和馬亦普帶來的護衛正閒的無聊,雙方互相瞪眼,忽聽司徒星慘叫著從室內飛出,忙上前查探,卻見他七竅流血,已無生機,司徒世家的護衛大驚,若是護主不利,自己也是死罪,顧不上其他,驚怒著衝向金蝶閨房,馬亦普帶來的護衛也大感不妙,死了司徒世家的三公子,萬里盟的好日子也到了盡頭,但想到馬亦普還在裡頭呢,也緊跟著他們闖進。這番吵鬧也驚動了金蝶府的護衛丫環,金蝶的兩個貼身丫環鑽進閏房,見夫人蓋著薄被,渾身赤裸,在含淚顫抖,驚喊道「夫人,夫人,你醒醒!」

    萬里盟的護衛見到馬亦普的屍體後,腦袋也「嗡」的一聲炸開了,暗罵道「娘喲,這下子完了,自己的少主也死了,還殺了司徒世家的三公子,天哪,這該如何是好?」又聽到香帳內的丫環驚叫,都在猜測,定是兩位公子為了女人互相爭鬥,不光自己死

    ,還把金蝶夫人金蝶夫人可是御封的一品夫人,她弟弟在北方手握十萬重兵,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天哪,這該怎麼辦?

    金府的護衛也急啦,你們怎麼搞也不能賴在夫人房裡不出來,那可是女人的閨房,雖然夫人那個但傳出不但臉色不好看,他們護衛也是極大的失職,說不定還會杖罰,甚至砍頭金府的護衛長進來喝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先把屍體抬出去,快速離開夫人的閨房,不然夫人怪罪下來,你們也吃不消!」

    金蝶正在高潮中快樂飄遊,被人叫醒,一見是自己的丫環,心頭十分不快,怒喝道「你們怎麼進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她本是對兩個丫環說的,但聲音十分大,嚇的眾男衛身子一軟,告罪一聲,抬著馬亦普的屍體跑到了院中。

    金蝶聽到告罪聲也發現外面的眾多男護衛和抬著屍體,急道「那死的何人?」丫環忙道「那是萬里盟的馬公子,司徒世家的三公子也死在了外邊」

    "啊"金蝶身子狂震,剛才明明和樂樂在連體交合,怎麼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樂樂去了哪裡,會不會出了危險?忙問「那最早來的王公子呢?」

    丫環答道「我們一進來就是這個樣子,並沒有見到王公子的人。他們兩個死了,我們金府會不會有麻煩?」

    「唉!」金蝶幽幽哀歎一聲,道「麻煩肯定會有的,不過他們二人互相殘殺而死,不用擔心他們背後的勢力報仇,只是算了,關於王公子來這的事,不要與外人說起,知道嗎?」

    這兩個丫環是從她娘家帶來的,對她十分忠心,聽話的回道「是,我們不會和外人講的,只是這和王公子有關係嗎?」

    金蝶雖不明具體發生了何事,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定與樂樂有關,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提起的好,等他日事情過去了,我再好好詢問!」

    兩個丫環走後,金蝶摸著腿根涼粘的冷液,微微搖頭,失聲笑了出來,輕聲說道「樂郎真是好本識把人家干的這樣舒服,若不是發生了這些事,說不定,他還抱著人家呢!呵呵,被他抱著可真舒服!」

    她正在細細回味著剛才的激情,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她傲挺的玉乳,她正要驚呼,小嘴卻被堵上,靈活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活潑的挑弄著她的香舌。金蝶繃緊的身子突又放鬆了,軟在那人懷裡,這美妙神奇的舌頭,除了樂樂,還能誰有?樂樂感到她放鬆了抵抗,知道她認出了自己,才把嘴放開,笑道「姐姐不是說我抱的舒服嗎,怎會如此反抗?」

    金蝶媚眼如絲,妖饒的浪笑道「姐姐若是早知道是你,早把身子倒貼上了,哪還會反抗,你突然出現,把人家嚇的不輕呢,呵呵,弟弟的手真是有力呢,抓的姐姐喘不過氣了!」

    「姐姐怎麼不問我,剛才所發生的事?」

    「若是弟弟想告訴姐姐,定會明說的,若是不想說,蝶兒問了,豈不是讓你為難!」

    樂樂笑道「想不到姐姐這樣懂得男人的心思,真惹人喜愛,我有點捨不得你嘍!」又道「你只管知道,他們二人確是互殘而死,其他的知道了,反而對你不利!」

    「嗯,蝶兒知道了,蝶兒一定聽你的話,讓蝶兒做你的女人好嗎,只做你一個人的女人!」

    樂樂見她鄭重的向自己宣誓投誠,微微一怔,暗忖「皇城最著名的蕩女會因為和自己有一夕之緣,就這樣對自己傾心嗎,是不是對她所有男人都這樣說,可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真誠堅決自己真的有這般魅力嗎?」

    金蝶見樂樂疑濾,心中酸楚,悲淒的落下淚來,道「我知道樂郎定是看不起姐姐,嫌姐姐的身子不乾淨,沒有你在身邊,心裡總空的難受,離開你,我一定活不下去。」

    樂樂趁她皺眉深思,把衣服穿戴整齊,又道:「呵呵,還有,我的佔有慾很強,跟我的女人,心要完全給我,身體也完全屬於我,一次背叛都不行!想好再決定」

    金蝶怔怔的看著樂樂拿起追心劍,飄出窗外,她的心也跟著飄了出去,胸中頓時空蕩蕩的難受,她忽撲到窗台,高聲嬌喊「我想好了」

    夜色空空,聲音飛的很遠很遠,不知他能否聽到,聽到這艱難的抉擇。

    樂樂身法極快,當然沒有聽到金蝶的話語,正在房頂飛跳,不遠處一道枯瘦的灰色人影閃過,只是他肩上還扛著穿白睡袍女子,烏黑長髮倒垂,看不清容貌,樂樂暗忖「採花賊?只是那賊的輕功也太高了吧,扛著一個人還跳的這麼歡快,那女人嘿嘿,也定是極品!不如」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6

5-2

第二章殺鬼

    樂樂武功臻入第七層,內力更進一層,輕功身法也快盈許多,倒弦月,薄霧星稀,緊跟在那灰色身影十丈處,躥過幾條長街,最後又飄進一大院宅院,院高不過四丈,樂樂不廢一絲力氣,也能躍過,只是突現警覺,正要翻牆的身子在半空中折下,縮在牆的轉角處。那枯瘦身影扛著女袍女子,復站在牆頭,謹慎的掃量四周,看是否有人跟來,然後才得意的跳進院子,閃電般的鑽入院中的小樹林。

    樂樂這次看清了枯瘦人影,居然是鬼獄門的餓死鬼,又想到他在色鬼死時所說的話,難道他背上的女子是木夫人?完成色鬼的夙願,或者以此向劍宗挑釁樂樂想到此處,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擔心木夫人。

    樹林中,餓死鬼把木夫人綁了樹上,拍開她的穴道,嘿嘿狂笑,「木夫人果然風韻不凡,我那兄弟眼光不錯,只是因你丟了性命,哼哼,今天我就帶他享用吧,然後送你去陰間陪他,讓他在陰間也能盡心快活!」木夫人這時才能睜開雙眸,看到一個枯瘦如鬼,面露猙獰的老頭,驚叫道「啊,你是何人,綁我來此為甚?」她平時雖然身份尊貴,見識廣博,但突在深夜被

    一個似鬼的傢伙,綁到林中,還是嚇的俏臉蒼白,嬌軀輕顫,高聳的胸脯乍起乍伏,因粉臂被倒綁在樹後,酥乳的妙態更顯,因冷而凸起的峰珠,俏生生的站起。

    餓死鬼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木夫人顫動的胸脯,狠嚥了一口吐沫,喘氣明顯變粗,木夫人看到他赤裸裸的眼神,渾身泛起細小的疙瘩,深吸了一口氣,想把心情安定,說出的話語仍無平日的從容,「不管你是誰,現在放我回去,本夫人既往不咎,不然木將軍府的上千護衛不會罷休,劍宗也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劍宗,護衛?老子不怕,我的兄弟因你而死,我讓你也不好過」他枯黑的細爪,猛地撕下,木夫人唯一的絲袍,裂成兩半,一半在緊貼粉背與樹間,另一半卻被餓死鬼扔在一旁的泥土上。

    「啊!不要救命啊~」她從小處在深閨,嫁入木將軍府後,深受大家敬畏愛慕,平時的浪蕩公子雖對她色迷迷的注視,卻懼於護衛的兇猛,從不敢造次,如今被人綁在樹上,撕的赤裸,頓時哭的像個小女孩,暗自向諸天神佛求救,甚至求救於她的先夫。

    「哈哈,美人,你用勁的喊呀,這個宅子早沒人住了,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救你!」他用手滑過木夫人的俏挺美乳,陰笑道「真是美妙,可惜老子不能享受,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會削個粗壯的木棍,讓你舒服的,直把你舒服的要死為止,哼哼!」

    木夫人被他陰毒的表情和惡狠的話語嚇的不輕,淚流滿面,全身恐懼的顫抖著,樹葉在夜風中滑落,滑落到她美妙的胴體上,晶瑩如雪的嬌軀在風中寒冷的像塊冰,一直冷到心底,見餓死鬼正在選擇虐待她的粗枝,木夫人將心一橫,想要咬舌自盡,銀白的貝齒卻用不上一絲力氣,餓死鬼早就防了她,在她身上下有別的截脈手法。她絕望的仰視天幕,真希望兒時的夢中的英雄能來救她出苦海,那能救她,能給她保護的英雄在哪呢?

    樂樂一直在林邊注視著,但因為餓死鬼在她身旁,不好下手,若是誤傷了木夫人,更非他本願,見餓死鬼撕掉

    她的睡袍時,樂樂也隨著她美胸的顫動而狂跳,差點控制不住出手,看她哀傷驚懼的模樣,樂樂憐意大增,極為靈敏的心靈,感應到她心中的恐懼和誓死的決心,當那股死意盛到極點時,樂樂也擔心到極點,生怕她自殺,不過死意瞬間又變成絕望無助,繼而出現渴求的美好意念

    樂樂見餓死鬼離她略遠,知道這是最後也是最好的時機,不求傷敵,只為救人,運起十成的功力,閃電般射向木夫人,四丈三丈兩丈一丈,樂樂正在慶興得手時,只在丈外的餓死鬼也發覺了樂樂,暴怒一聲,舉掌拍向木夫人,他此番的目的是虐殺她,見有人來救,也不想折磨的事了,殺掉她就成了。

    樂樂卻陷入了兩難之境,一是出劍刺餓死鬼,但木夫人必死,而且也不定能殺掉他。二是替木夫人挨上一掌,自已受傷,然後兩人都會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不容他多想,對美麗事物的天生熱愛,不允許有人當面傷害她,速度不減,急運護體真氣,擋在了木夫人身前,枯黑的「九幽掌」帶著破空聲,劈到粉紅的真氣罩上,樂樂在一這剎那想起了慕容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雖然真氣的運行不同,但和她經常與她合體修煉,對她奇異真氣的運行軌跡極為熟悉,在九死一生時,自然而然的用了出來。

    餓死鬼見居然替木夫人擋這必死一掌,心裡得意的「嘿嘿」亂笑,暗忖「這個笨蛋,受了老夫這一掌,你都死了,還怎麼救人哪,不過也好,把你殺掉,我再好好折磨這美人。」本以為會實實的拍上樂樂的抗體氣罩,卻在接觸粉紅罩的瞬間,掌力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摔了出去,那奇異之力先把掌力回向他自己,卻在中途失去方向感,最後那掌落在樂樂兩丈外的一棵巨樹上,那樹微顫,只是青綠的樹葉突地變枯,變黑,在輕風的細撫中,全部脫落,幾千片腐葉,如蝙蝠般,尖嘯著亂飛,亂飄,亂落

    樂樂微退兩步,吐出一口鮮血,衣背撞在木夫人飽滿挺立的雙峰上,她沒有驚叫,卻哭了出來。她當時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餓死鬼身上了,突見他枯黑的掌風拍來,只是一陣解脫,不用再被他虐待了,正要閉目等死,卻見一白衣男子從天而降,從他身上絢起粉色霞光,替她擋住那必死的一掌,她激動的想要哭叫,這就是自己祈求來的英雄嗎,好俊美的背影,見他吐血,心頭升起百般滋味,感動,難過,柔情,關心樂樂身軀碰到她的那刻,她突然感到一陣從心而發的安全輕鬆,緊張恐懼的感覺從心頭消失,壓抑的心情釋放,淚水傾瀉而出,「嗚嗚,你終於來了嗚,你沒事吧,怎麼這樣傻呢讓我看看!」她忘掉了自身的危險,把全部的心傾注在樂樂身上。

    樂樂雖然卸掉大部分掌力,但模仿不熟練,再加上餓死鬼的內力深厚,仍把他震的受了輕傷。隔著飄落的黑葉,他嘴角帶血,微笑著轉身,在黑葉灑落的間隙中,時遮時現的精美面孔,梨花帶雨,脈脈深情,樂樂把綁她的繩子斬斷,笑道「不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

    木夫人見那白衣男子轉身,心已提到嗓眼,卻見到如此俊美的面孔,她的心似乎也停止了,那深深的微笑已種藏在她心底,「王樂樂?怎麼是你?」

    樂樂神秘的笑道「你以為是誰呢?我正在睡覺,忽然覺得有人在強烈的呼喚我,於是我就憑空出現在這裡,而且剛巧落在了你身前,幫你擋了一掌!」

    木夫人破啼一笑,「你騙人,我才不信呢」,心裡確甜美無比,表情天真的像個孩子,確以為是上天為她送來的英雄,她突然想起,在這一刻,已把前夫從心底清除了,她驀然一驚,才發現自己赤裸的身子,全部偎在了他懷裡,急忙推開樂樂,卻發現用不出力氣,高聳的酥乳又狠狠貼在樂樂胸膛上,樂樂幫把她穴脈疏通,才能自行站立,卻變得更為嬌羞,白玉般的胴體全露在空氣裡,又找不到遮體的東西,像小白兔般驚惶無措,白嫩的小手,遮住胸卻露出下體,最後上下皆露,更是羞俏動人。

    樂樂雖迷她美色,但也知道此時不宜,把雪白的武士袍解下,包裹在她身上,「呵呵,你的手太小了哦!」木夫人還來不及嗔怒,樂樂已把她推向一旁,因為樹葉已落盡,又能感到餓死鬼的濃濃殺機。

    「王樂樂,又是你?」餓死鬼又懼又怒,懼樂樂的「心碎一擊」那黑色的霧波仍在他心頭糾纏,怒是樂樂又破壞了他的正事。

    「餓死鬼,也認得我?嗯,不容易,原來我早已名震陰陽兩界了,嘿嘿!」樂樂一臉無賴相,抱著追心劍,嘴角露出莫名怪笑。

    「你!哼,別以為我怕了你,若不是你仗了鮮於世家的聲名,你早死一千次了,你把木夫人交過來,老夫放你走,若是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噢,天哪!你腦袋是不是老糊塗了,就憑你的九幽掌還贏不了我?就算你能打得過我,但為救美人,我死亦何防?是不是美人兒?」

    木夫人正在暗喜樂樂的風采,見他凜然不懼,侃侃而談,早把心神迷失的杳無蹤跡,突見樂樂回頭問她,也沒聽清是什麼,只是連連點頭,好半晌才回過神,低頭嬌羞,暗忖「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是說錯話,居然不太思念先夫了,這是怎麼回事?可他已是鮮於世家的女婿,而且身邊有許多美女了,還會看上我嗎?唉呀,怎麼老是想這些羞人的事」

    餓死鬼冷笑連連,道「王樂樂果然有一套,原來連木夫人也搞到手了,嘿嘿,今天就讓你們做對同命鴛鴦吧!看招!」雙掌陰風大盛,黑霧繚繞,指縫間尖嘯著嘶嘶聲,那黑煙幻化成骷髏狀,森冷著幽深的無珠之目,撲向樂樂。

    木夫人見到恐怖的骷髏影相,嚇的尖叫一聲,堆在樹旁才能站立,樂樂也眉頭深皺,沒想到餓死鬼一上來就用絕招--九幽骷髏。現在還要保護木夫人,又不能躲閃,只得硬拚,真氣狂運,長嘯一聲「誓言!」虎軀騰空躍起數丈,粉紅的護體氣罩越變越濃,越變越小,最後粉紅色的氣罩縮成追心劍的大小,樂樂卻不見了,那飛在空中的只有一把劍,帶著濃烈的粉紅劍氣,如一條飛奔的赤龍,撲向黑色骷髏,在那一瞬間樂樂用強大的真氣,模擬出身劍合一的境界,人即是劍,劍即是人,人劍合一。餓死鬼大驚失色,失聲道「身劍合一?怎麼可能?」那紅色的赤龍拖著長長的尾巴,那神情傲視一切,又如誓言般堅定無悔,那種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氣魄,惹人心悸!紅龍在他驚詫的瞬間,擊碎了他幻化的黑色巨大骷髏,劍勢不變,射向他的心臟,餓死鬼大驚,急退兩丈,拔起身邊的一棵大樹,撞向飛的來紅色飛龍,樂樂暗中叫苦,若是鑽穿了這棵樹,到不了他身邊劍氣就用光了,自己身形也會露出,到時定敗無疑,沉喝一聲,劍鋒後撤,雙腳登在樹幹上,一個漂亮的空中翻騰,落在地上。餓死鬼沒想到他會突然收劍,被這全力的雙腳登的飛退六七丈,撞斷了二下多棵大樹,心中血氣翻滾,吐出兩口鮮血,「目前只聽說劍神練成了身劍合一,你小小年紀怎麼有這種修為?」

    樂樂暗罵他是笨蛋,若是真的修成了身劍合一,哪讓你有說話機會,道「有志不在年高,簡老鬼喜歡把他的絕技傳給我,我打不過他,不得不學,納,就學成這個樣子了,嘿嘿,要不要再試試?」

    「我不相信!」餓死鬼見樂樂額頭冒汗,顯然是真氣耗費太多引起的,又想,就算是真的身劍合一,真氣不足的情況下,威力也不會太強的,何況剛才那一劍的威力也不是太大嘛,抖膽又撲了上去。

    樂樂的真氣還剩四成左右,見讓不上當,只好用奇招,「盲目之光!」真氣催化劍芒,追心劍瞬間亮如白晝烈陽,極光閃刺在他的眼中,餓死鬼卻像早就防備好了一樣,光芒閃出的剎那,他回過頭去,只是突覺脖子上一涼,極為敏銳的尖叫,用心全部的力量,擊向樂樂所站的位置,黑色風霧如臭蟲一樣,扭動著爬去,樂樂硬把「傷痕」中斷,回劍自保,「玫瑰之刺」一朵紫紅的花朵擋住蟲子的去路,那黑蟲慢慢爬進了花朵,花消失了,蟲子也不見了,卻見餓死鬼尖嘯著捂著脖子,剛才樂樂那招「傷痕」已把他左邊脖子的血管割破,血水不受他控制的噴灑出來,餓死鬼手忙腳亂的點穴止血,烏黑的細爪被鮮血染紅,讓他變得更像地獄中的惡鬼,「啊!」像野獸般的吼叫著,撲向樂樂,樂樂全身緊裹粉紅氣罩,戒備他的臨死反撲,卻發現在鎖定不住他的方向,緊攝心神,想用心靈感應他的位置,卻發現餓死鬼如蛇一般,盤旋遊走,樂樂心中一顫「遊魂步?」這種步法可比「花間舞步」高明多了,聽說是鬼獄門門主陸無日所創,能惑人心神,殺人必備之步法。樂樂的花間舞步卻是主逃,以漂亮迷人騙美女為主,兩種的差別在於所用目的不同。

    「左後方,右前方,前」樂樂乾脆不去管他的在哪了,反正你把血流盡你就跑不動了,只要鎖定你的陰冷仇恨之心,還怕你的遊魂步!

    滿身污血的餓死鬼,見樂樂靜立不動,不被他的遊魂步所惑,再了忍耐不住,雙掌齊拍樂樂背後的大椎,樂樂聽背後破空的掌風襲來,算準時機,反手一劍,迎上撲來的餓死鬼,餓死鬼雙掌已快碰到他的身體了,卻覺胸口一涼,隨後強烈的刺痛感傳來,他不甘的尖嘯一聲,左手抓劍,狠狠把劍往他胸口的深處,把殘存的力氣,通過右掌擊向樂樂。

    樂樂和人交的經驗並不多,沒想到被劍穿心的人,還能臨死反撲,這一掌實實的拍在他的後心,興好餓死鬼所剩的真氣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但陰冷的九幽死氣,還是鑽進了他的身體,「金心」狂跳兩下才恢復正常,嘴中咯出一絲黑血,樂樂苦笑著把追心劍收回,暗罵「最近運氣真背,隨便打一架都會受傷,還中了毒掌,冰冷的難受,若不是金心金身已成,這輕輕一下,也得讓我躺上十天八天!」

    吐清嘴裡的黑血,身子有些搖晃的走向木夫人,她雖然看的不是很清,但也知道樂樂又受了傷,上前扶住他道「你的臉色好差,傷的重嗎?」

    「沒事,先送你回去,再回客棧療傷!走吧!」說著,他抱起木夫人,飛身飄上高空,躍過宅牆,穿縱在屋頂上,木夫人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嚇的緊緊抱著樂樂,柔軟的胴體享用著樂樂的體溫,她覺得這樣好安逸,心裡從未這樣甜美舒爽過,只要在他懷裡,似乎外面整個世界都不重要,因為他就是世界。

    木將軍府燈火晝亮,金甲護衛進進出出,顯然都在尋找木夫人,樂樂抱著她,落在了府門口,守門的護衛喝道「大膽賊人,還不放下夫人!」兩人一邊喊人,一邊抽出腰刀,圍住樂樂。

    樂樂一後木夫人的粉臀,道「喂,該起來了,你再不鬆手,他們會砍我的,咳咳」樂樂體內的陰冷之傷又發作,腦袋嗡嗡亂響,暗罵「這毒掌還真邪門,若知道如此難纏,剛才在樹林就該療傷,跑了這幾里,腦袋就不聽使喚了!」

    木夫人的豐臀被樂樂一拍,羞的她更抬不起頭來,忽聽樂樂胸口劇烈粗喘,忙把頭抬起,關心的問道「啊,又咳了,要緊嗎?」

    樂樂暗道「若不咳,你還真不抬頭,嘖嘖,這女人怎麼」還沒說話,突然身後傳來嬌喝「還不放開木夫人!」樂樂暗罵「媽的,你瞎眼了,沒看到是她不放開我嗎?」費力的回頭,見到三人,怒喝他的正是韓秋,她的手挽住一個黑衣少年,那少年手持奇異虎齒刀,韓秋的另一旁,是個紫衣姑娘,樂樂在酒樓曾見過她一次。

    樂樂怪笑著把雙手抬高,示意韓秋看仔細,「韓秋眼睛長哪了,我一手拿劍,一手指天,我哪來第三隻手?百里歡,管好你的女人,小心舌頭被人割掉,就不能說話了!」

    百里歡冷冷說道「除非我死了,不然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女人!」突又笑道「王兄,怎麼跟女人一般見識,小弟向你道歉!」

    樂樂這才笑道「嘿嘿,這還差不多!嘖嘖,你小子有了女人,連笑容也多了,女人的魅力真是不少呢!」

    韓秋不解道的盯著木夫人,又轉頭看向百里歡,最後又瞪著樂樂,道「你們你們?」

    樂樂見木夫人鬆開了緊抱他的手,才轉身道「讓木夫人慢慢解釋吧,我要回客棧了,跟你沒話說!」

    「你!」韓秋想要發怒,回頭看了一眼百里歡,卻又忍住,氣呼呼的瞪樂樂一下,不再出聲。

    紫衣姑娘怯生生的立在韓秋旁,不時的拿眼角掃視樂樂,卻不敢搭話,心思時刻放在樂樂身上,王樂樂搖晃著身子,朝客棧的方向去,木夫人在後急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樂樂費力的轉身,道「不用,我能」眼前一黑,一頭栽向地面,還未著地,紫光一閃,抱住了他,「你,你沒事吧!」

    樂樂正在擔心毀容時,沉重的身子被一個溫香的女體接住,心神鬆懈時,心靈感覺到她的深深關心和濃濃愛意,樂樂迷茫不清的問道「你也愛我?」

    紫衫姑娘嬌軀一怔,小臉羞的緋紅,樂樂用的聲音很小,除了他們二人,別人都沒聽到,她正要回答,卻發現樂樂已閉上了眼睛,似睡非睡,雙手緊抱著她的柳腰,頭深埋在她的懷裡,她覺得這姿勢有些曖昧,卻也樂意他這般。

    韓秋看他二人抱在一起,忍不住怒道「不要裝死,佔我師妹便宜!」

    木夫人想要撲上去看個究竟,只是身上涼颼颼的,走的過快,會把寬袍灌滿秋風,怕會走光,只得慢慢走近,這時從府內奔出數十位護衛,帶頭的正是魁梧的趙龍,離老遠就喊道「夫人,你沒事吧,我等無能,中了吊死鬼的調虎離山之計,讓夫人受驚了,請你責罰!」木夫人轉身對趙龍道「你們先起來吧,來的那賊人武功厲害,又如此狡猾,你們也盡力了,多虧王樂樂救了我,只是他也受了傷」她輕輕推了樂樂幾下,發覺他身上冰冷,忙說道「他中的毒掌發作了,快把他帶回府內治傷,菲菲,把他交給護衛們吧!」

    紫衫姑娘看了看冰亮的金甲護衛,搖搖頭道「還是我抱他進去吧!」聲音雖小,卻很堅定。韓秋又要反對,百里歡輕捏下她的手心,「秋,難道你看不出菲菲喜歡他嗎?不要破壞別人的姻緣,還有,王樂樂平時對人很和氣,但若是惹上她的女人,他會發瘋的。說實話,我很怕他,他身邊的女人也能為他發瘋,所以,你還是不要管他的事,特別是關於女人的事。」

    「啊,歡歡哪,你為什麼會怕他!他只是個又花心又貪心的公子哥,他還會用邪術呢,第一次在望江樓見他的時候,他居然用邪術對付霸王劍田升,害得田升差點自殺半杯茶的時間,就把鮑方的女人給拐走了,他多邪門呀,若是讓師父知道菲菲喜歡他,肯定發火的!」

    百里歡聽到樂樂會用邪術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道「霸王劍田升?那天樂樂在望江樓戲罵田升的事,江湖中早傳遍了,我也聽過。就是樂樂真的殺掉田升,我也覺得正常,因為燕無雙是他的女人,為了女人他什麼事都做了出來。前幾天萬里盟為什麼慘敗,還不是樂樂和他的幾個女人鬧的,那天我也在場,樂樂那一招黑色迷霧,實在是太恐怖了哦,我們也進去吧,憑著樂樂能從餓死鬼手中,把木夫人完好無缺的救出來,這本事也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再說了,他還救過我呢,所以你不能」

    韓秋驚道「原來他還救過你哦,嗯,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什麼都聽你的!」孤傲的她,現在像只溫馴的小綿羊,乖乖的依偎在百里歡身旁。

    百里歡哭笑不得,原來說半天樂樂如何不能惹,韓秋根本不怕,不如一句「他救過我!」,不過心裡卻暖烘烘的,自從百里家遭劫難以來,還沒有遇到對他如此關心聽話的人。

    樂樂只是被九幽掌的陰毒侵入經脈,並不無大礙,只是沒有女人合體療傷,只得自己按正常的方式逼毒,搜集散在全身各處的毒素,把它們集中在下陰,雖然無法把它們宣洩出,但體溫正在慢慢恢復。

    「巧巧姐,你說他受的只是輕傷,怎麼還不醒,也不接受別人的真氣治療,真是奇怪的內功!」

    「我也不懂武功,當時他替我擋了一掌,然後只吐了一小口鮮血,只是又和那像鬼的老頭打了一陣子,臉色就變青了,他抱著帶著我跑了好遠都沒事」

    "師妹,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別讓師父著急!"韓秋道。

    「師姐,你們先回去吧,只要告訴我爹,我在巧巧姐這,他就不會怪你的!」

    兩個丫環進來,對木夫人施禮道「夫人,請的醫生來了。」

    「傳他進來!」

    鬍子花白的老醫生,把了許久的脈膊,皺眉道「稟報夫人,他雖有中毒的跡象,但脈像平穩,真氣盈足,而且陰寒之毒也在漸漸會聚在某處,體溫也有回升,據小人所斷,並不需要治療!雖一時無法甦醒,只要多等片刻,定會甦醒!請夫人不用擔心!」

    木夫人聽後,安慰道「菲菲,這下子你不用*心了吧!」又對手下的丫頭道「好好酬謝醫生,帶他下去吧!」

    「師妹,這下子可以回去了吧!醫生都說他沒事了!」韓秋又在催促。

    「你和百里兄先回去吧,我都說過要在這裡了!」菲菲雖然語氣平緩,但已有發怒的徵兆,只是時刻觀注著樂樂,並沒回頭看她。

    木夫人也道「韓秋妹子,就讓菲菲在這裡陪我吧,這次多謝你們來幫我,也代我謝謝你大師兄」

    「好吧,我們先回去了,大師兄那,你還是當面和他說吧,呵呵,我不管你們的事!」

    木夫人苦笑著點點頭,讓丫環們送出她們。

    司徒世家府邸。

    司徒業正抱著美妾睡的舒服,一陣急噪的拍門聲,把他驚醒,他翻身坐在床沿怒喝「什麼事,三更半夜的把我吵醒!」老管家帶著哭腔高喊道「老爺,三少爺被人殺了快來看看吧!」

    司徒業耳朵「嗡」的一聲爆鳴,連衣服都不及披,開門抓住管家的衣領,吼道「你剛才說什麼?」管家被他拎起,戰戰兢兢的顫聲道「三少爺被萬里盟的少主殺死了,屍體擺放在大院中二少爺也在」

    司徒業把他扔下台階,眼中像噴出火花,吼道「帶我去看看,星兒,星兒,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死,走快點,一定不會死的,要是發現你騙我,我非剝了你的皮」

    大院中,燈火慘亮,陪司徒星出去的護衛,跪在屍體旁,司徒星十多個小妾,爬在他身上,拚命的擠出眼淚,哭聲傳出老遠,只是不敢看他七竅流血的慘像,發抖的用手帕握住眼睛

    司徒朋立在一旁,臉上也儘是哀痛,兄弟三人,他和老大不和,甚至有些嫉仇,獨和老三司徒星有些感情,現在他死了,畢竟是兄弟一場,眼角留些殘淚,見司徒業奔來,放聲哭道「爹,三弟唉,你來看看吧,死的好慘!」

    司徒業踹開擋路的妾室,撲到司徒星前,見他凸瞪的眼睛,還未合上,耳中,眼角,鼻孔,嘴中,皆有紫血溢出,死相甚慘,他滴出些眼淚,幫他闔上死目,對那些嚇的發抖的護衛吼道「到底什麼回事,給我如實道來,如有欺瞞,定滅你十族!」

    護衛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們也不知道發生在金蝶閨房內的事,只是猜測,加上脫罪的口詞,一致認為,是馬亦普殺了司徒星。

    這邊剛說完,從府外傳來撕打吵鬧聲,馬萬里怒髮衝冠,雙目血紅的衝了進來,「司徒業,還我兒命來!」司徒業也吼道「混帳,你來的正好,我也正要去找你呢,看看星兒死的多慘!」

    「明明是司徒星先出的手,然後普兒才踢的他,若是普兒先踢的他,那普兒就不會被他刺死了!」萬里盟的人已把馬亦普的屍體抬了上來,他繼續道「看到沒有,在我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劍穿心,再看看普兒的表情,驚詫,不解,恚怒前些天因普兒打了司徒星兩下,你就派人責罵我了,如今定是司徒星報復普兒,才把他殺死的,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司徒業,你還要我怎樣?」

    司徒業見到馬亦普的屍體,思緒一轉,暗忖「照目前的形勢來看,確是星兒先出的劍,然後才不心被馬亦普臨死反撲,踢中下陰而斃命,唉,以後的大事,還得依靠萬里盟在江湖的力量,怎麼打發他才好呢?」轉頭見司徒朋在身旁,道「朋兒啊,你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司徒朋已查看了馬亦普屍體的傷口,確實像大家所推測的那樣,又聽司徒業問自己解決之道,首先要考濾家族的利益,道「他們二人只是爭奪女人,而現在都雙雙斃命,我們兩家不能為此傷了和氣,讓別人看笑話,我看此事還是少讓外人知道的好,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馬萬里吼道「難道我兒的死,就這麼算了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非要讓我這脈斷絕你才高興嗎?」

    司徒朋道「亦普兄的死,我也很難過,事情都由那個淫蕩的金蝶夫人引起的,馬盟主若是心恨難解,不如把她殺掉祭祀亦普兄」

    "金蝶?"馬萬里咧著乾裂的唇,森白的牙緊咬,「哼,我肯定饒不了她,不過亦普的死與她沒有太多關係,萬里盟的總部修復的經費還沒著落」

    司徒朋恍然接道「哦,這個沒問題,過時我讓帳房送去一百萬兩白銀,略表司徒家的歉意,這裡說話不方便,有事咱們私底下聊,你先領著手下回去吧,定會對你有所交待。」

    馬萬里悲歎一聲,招呼手下,把馬亦普的屍體抬走,也蹣跚著走出司徒世家,低頭哀思「哼,司徒業,司徒朋!我司徒萬里跟你們沒完,等著吧,有你們好看!」

    司徒業等馬萬里走後,才道「朋兒,你怎麼縱容他去招金蝶夫人,金蝶長兄金石手握十萬重兵,可不好對付,他對我們司徒家,多有成見,若是惹毛了金石,恐怕不好收拾!」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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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警鳴

    司徒朋笑道「爹爹放心,據手下來報,金石因要祭拜先祖,正在回皇城的路上,馬萬里若是真笨到招惹金蝶,到時我們再出面做些調解,金石豈不對我們心存感激,若是馬萬里和金家結了仇,或者被金石殺掉,我們正好再重選個在江湖中的眼線,替換掉馬萬里,不是更好,爹爹不也說,馬萬里有些不聽話,而且越來越蠢了!」

    「嘿嘿,還朋兒聰明,唉,要是你大哥有你一半的才智,我也不愁了,好好把星兒安葬吧,馬亦普,馬萬里,哼,統統該死!我累了,朋兒安排這一切吧!」司徒業搖頭歎氣,遲暮垂垂的走回臥室。

    金蝶府。

    守門的護衛正打著呵睡,艷紅的朝陽悄悄躍出地平線,他嘴裡不斷咒罵著換班來遲的同僚,咪著眼睛,又長長的打了一個瞌睡,還未睜眼,就覺得被一群殺氣騰騰的人圍住,驚怒道「爾等何人,竟敢圍鬧金蝶一品夫人府,還不快快散去!」

    馬萬里吼道「還不快把金蝶叫出來陪罪,我兒子因她而死,今天她若不為我兒磕頭陪罪,我非拆了這裡不可,媽的,瞪著我幹嘛,還不快些!」

    守門護衛被他一腳踢出老遠,連滾帶爬的喊人去了,一時間,從府內奔出上百護衛,攔住萬里盟的數人,袁灰在馬萬里身邊道「盟主,金家恐怕不好惹,而且此事與金蝶並無直接關係,恐怕朝中軍方會有干預,還請盟主三思」

    馬萬里不滿的冷哼一聲,道"司徒家我們惹不起,難道連個淫婦也惹不起嗎,不讓她給我兒磕頭認罪,我兒死的豈不是太冤啦,金石雖然手握重兵,可他遠在西北邊塞,等他真的回來,難道敢帶十萬重兵,圍剿萬里盟嗎,司徒業是不會他胡來的,哼,就算嚇唬她一下,也算為我兒出口氣了。"

    帶頭的護衛首領喝道「馬盟主,事情真像原由,我想你也該清楚明瞭,不要讓我們兄弟為難,還請你自重,不要在此鬧事。」

    「哼,讓你們為難又如何,我兒和司徒星都死在這裡,難道就這麼算了嗎,今天我是體表司徒世家和萬里盟共同來要金蝶這個蕩婦陪罪的,你們快些讓開,不然,休怪老夫不可氣!」

    上百護衛齊齊拔刀,領頭的護衛冷聲喝道「不管你是司徒世家,還是萬里盟,但這裡是金府,想要在這裡鬧事,先問過兄弟們的刀,上!」

    馬萬里帶著六七十名新回總壇的好手,和護衛戰到一起,並留十多個人看著馬亦普的屍體,護衛們的武功萬里盟不止一點,一接手,就連連敗退,護衛首領邊打邊喊「鳴鑼求救,快,向城防軍求救!」

    馬萬里冷笑「城防軍由司徒世家控制,在皇城城防軍,還沒有擋過萬里盟的人!」

    鑼鼓響去,緊急求救的信號傳遍整個皇城,有幾隊巡邏的城衛在附近,聽到信號後急忙趕到,但看到是萬里盟的人,扭頭就走,無視打鬥

    木將軍府。

    樂樂從逼毒中甦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紫衫姑娘,她正打著瞌睡,秀麗的臉蛋,畫滿了疲倦,樂樂輕抓住她的嫩白小手,道「你在照看我?」紫衫姑娘突覺小手被人握住,微微一怔,卻沒有掙扎,柔聲道「我,我睡不著,就在這裡坐著!」

    「你叫什麼名字?」

    「簡菲菲!」

    「呵呵,昨天我問你的事,你還沒有回答呢?」

    「啊?」簡菲菲呆了一下,雙頰俏紅,「我忘了什麼問題啦我,我去找巧巧姐,告訴她你醒了!」簡菲菲說完,逃出房間。

    樂樂賊賊一笑,起身展一下懶腰,暗道「興好被她扶住,她的身子還真柔軟呢,哦,一夜沒回去,琪琪她們該著急了,我得快些回去!」他想到這兒,把床邊放著的追心劍拿起,出房門,正碰到一個丫環,那丫環被樂樂撞個滿懷,羞叫一聲道「呀,公子,夫人請你去花園,奴婢為公子帶路!」

    樂樂見她羞的可愛,打趣道「好漂亮的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那丫頭更是嬌羞,差點忘掉走路,小聲回道「奴婢叫綠珠,是夫人的貼身丫環。」

    「噢?那你知道巧巧是誰嗎?」

    「綠珠當然知道,那是夫人的閨名,夫人本家姓蘇,原是做客棧生意的,後來夫人嫁入木家,夫人一直潔身自好,過的十分冷清,若是公子」

    樂樂額頭暴汗,暗忖「若要一個女人保密,比要一隻母雞游水還要困難,這丫頭差點告訴我蘇巧巧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了」乾咳一聲道「哦,綠珠告訴我的真詳細,勞累你了,到了,好香的酒味」

    「是呀,這個池塘專門存放百草釀用的,水底還有三十多年的陳釀呢,那是老爺在世的時候釀造的,綠珠雖然不懂酒,但那陳年的佳釀,聞著都讓人陶醉。」

    木夫人和簡菲菲坐在池塘邊的木椅上,見樂樂來到,兩人皆起身迎接,木夫人淡黃羅衫,略施粉黛,流雲烏絲輕挽,簡單斜插一支紫金鳳釵,華美淡雅,不復昨夜狼狽,她輕笑道「王公子,身子好些了嗎?」樂樂卻笑道「夫人今天真美,身上的酒味也聞不到了,真是奇怪哦!」

    木夫人微羞,淺笑道「有酒味你也笑話人家,沒酒味你也笑人家,到底要我怎麼樣,才不打趣我呢!」這種撒嬌的口氣,聽得眾人一呆,綠珠瞪大了眼睛,吐吐舌頭,沒敢言語,心底卻驚詫得要死。

    簡菲菲也看的大奇,調笑道「巧巧姐今天」

    樂樂突然聽到救急的鑼聲,疑道「大清早的怎麼會有急救的鑼聲,這方向是金蝶府!」一想到昨夜用攝魂術殺的兩人,就明白肯定與此事有關,想那金蝶並不會武功,而且府內的護衛武功一般,若是出了意外,自己心裡恐怕難安,急道「我去看看」

    說罷不理驚異的三人,飛身掠出牆外,直奔金蝶府。

    金府護衛武功不濟,在萬里盟高手身前,過不了幾招,就被點穴,扔在一旁。萬里盟的人下手也極有分寸,只是讓他們不能再反抗,並無重傷死亡之人。

    金蝶氣的臉色蒼白,見手下的護衛已無防衛能力,帶著兩個貼身丫環,走出內院,領頭的護衛見金蝶從內院走出,急忙道「夫人,小人無能,讓夫人受驚了,還請夫人安心躲在內房,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金蝶苦笑道「朱護衛不要逞強,我們只剩下十來個護衛了,怎鬥得過幾十人?讓我來看看馬萬里究竟想幹什麼?」朱護衛神色黯然,道「夫人,馬萬里要你向他兒子磕頭謝罪,這樣的羞辱誰能忍受」

    "啊~"金蝶神色一怔,「萬里盟也太放肆了,居然敢這樣猖狂的對我金府!」

    「夫人放心,就算了拼了我等性命,也會保護夫人的,不然怎對得起金將軍的囑托!」

    「唉,若是我大哥在這就好了!」金蝶幽幽歎息。

    「你這個蕩婦,還不出來磕頭謝罪,若是惹急了我,非把你脫光衣服遊街!」馬萬里見到金蝶出來,忍不住怒吼道。

    「放肆,竟敢如此辱罵當朝一品夫人,官府不會放過你們的!」朱護衛大聲喝道,只是聲音卻無一點底氣。

    「哈哈哈,萬里盟在皇城怕過誰,哪個官敢抓我?袁灰,鮑方,把這個賤女抓到外面,跪著綁到我兒的靈車上,讓皇城的人都看看,看看這個賤人怎麼害死我兒子和司徒世家三公子的」馬萬里心裡一點也不糊塗,他這麼鬧,主要是想把金家與司徒世家結仇,事後他在放出消息,說這一切都是司徒業暗中指使的心中冷哼道「哼,好你個司徒業,把我唯一的根苗給害死了,我要讓你後悔,我要讓你失敗,你不是想奪取天下嗎,嘿嘿,我就偏不要你稱心如意。媽的,司徒朋這個小雜種,居然想設計害我,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怎麼樣」

    金蝶身邊的幾個護衛正在苦戰,只剩兩個丫環哆嗦著擋在她身前,金蝶輕咬著艷唇,冷視著鮑方,道「你也要抓我嗎?」鮑方前些天和金蝶有過雲雨之事,但在大局面前,他面色不變的笑道「金夫人啊,我們盟主只是讓你認個罪,並沒想過要傷害你,嘿嘿,你還是跟我們配合一下,免得皮肉受苦,要是你光滑白嫩的肌膚劃上疤痕,我看著會心疼的」

    「卑鄙!我當初怎會選上你,無恥之徒!」金蝶氣的嬌軀微顫,不斷悔恨著以往的舊事,那些油光粉面的男子,全是心口不一的膽小之輩,在關鍵的時候,全不顧同床之情。

    「押她出去!」

    鮑方伸手要扶她,金蝶怒喝道「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朱護衛見金蝶被帶走,卻無能為力,悲吼道「夫人,小人無能,啊~」他羞怒之下,撞上對手的長劍,長劍透腹而過,前腹貼著劍柄,那使劍的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還沒來得及反應,突覺胸口一涼,朱護衛的刀也刺穿了他的胸膛,兩人同歸於盡,死去多時,仍在站著,眼睛瞪著金蝶離去的方向。

    金蝶回望他一眼,眼中帶淚,搖頭苦歎,暗歎自己富貴榮華,哪想會有今天,居然被一個江湖門派折辱,王法何在?難道堂堂的皇城,數萬皇家衛兵,竟被司徒世家一手遮天,竟就沒人敢管萬里盟嗎?心裡悲慟的喊道「大哥,你在哪呢,你知道妹妹正被人欺負嗎?你在爹娘墓前,說要照顧我,保護我的我那沒用的先夫就算了吧還有誰能救我呢?王樂樂?他會來嗎?可他一人怎敵得過萬里盟,他會為了我得罪司徒世家,和萬里盟嗎?」

    萬里盟的眾人,邪笑著得意的盯著金蝶,眼光不斷的掃視著她凸起的乳峰和扭動的肥臀,若在以前,金蝶會得意的用媚眼挑逗他們,可現在她恨死了男人,恨死了男人的無情無義

    到了府外,府門早圍了幾百個看熱鬧的人,離的老遠,對裝著馬亦普的靈車和衣衫不齊的金蝶指指點點,淫笑怪笑著低聲評論。把事情鬧的這麼宏大,正是馬萬里想要的效果,他故作的陰沉著臉,對金蝶喝道「淫婦,還不跪在地上為我兒磕頭認罪!」

    金蝶雖然害怕,但對這強加之罪,極為不服,冷聲道「馬盟主,令郎之死,確與我無關,不要欺人太甚,我哥若是知道此事,定會幫我出氣的。」

    馬萬里狂妄的大笑道「哼,金石算老幾,在司徒世家和萬里盟眼裡,他不過是個帶兵的莽夫,你知道城防軍為什麼不來幫你,嘿嘿,因為城防軍只聽司徒世家的命令」他走到金蝶身前,底聲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受司徒業之命,才來羞辱你的,嘿嘿,還乖乖的聽話,不然我會讓你更難看」不理金蝶驚怒的眼神,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吼道「還不跪下認罪!」金蝶的兩個丫環哭喊著撲向馬萬里,「放開,放開我家夫人!」

    金蝶忍著巨痛,瞪著馬萬里道「我哥不會放過你的,我不跪」

    馬萬里怒喝道「賤人,不識抬舉,我先教你規據」說著,他高高舉起右掌,狠狠扇向金蝶的左臉,金蝶嚇的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行無助的清淚

    金蝶正等著挨那一巴掌,閉著的眼睛突覺白光逼人,頭頂的巨手也離開烏髮,身子被人抱起,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她嚇意識的緊抱那個腰軀,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聞著他如麝如蘭的男性氣息,覺得好溫暖好安全,抱著他,就像抱著整個世界,因為有他就有一切。

    「樂樂?你真的來救我了,嗚嗚,他們都欺負我,沒人管我了,以為沒人救我了昨天你走之後,我就想好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只做你一個人的女人嗚嗚,抱緊我,我好害怕!」金蝶睜眼,見抱她的男子是樂樂後,再也忍不住滿腹的委屈,粉臂纏上他的脖子,痛快的大哭起來。

    樂樂能感覺到她的淒苦,激動,愛意和堅定,緊緊扣住她的蜂腰,雙唇湊到她的耳邊,柔聲道「蝶兒不要害怕,做了我的女人,我就會保護你,用我的生命,用我的一切,來保護你,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金蝶的兩個貼身丫環見他被樂樂救走,也高興的跑過叫道「夫人,夫人,王公子來了,你不用害怕了!公子會保護我們的!」

    看熱鬧的人「嗡嗡」喧囂輕笑起來,有人為樂樂喝彩,有的罵他不知死活,有人對著馬萬里嗷嗷怪叫,笑他被樂樂一劍逼退

    馬萬里心裡暗急「王樂樂?怎麼又是他!難道金蝶跟他也有一腿?上次被他鬧的萬里盟面子盡掃,今天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這次可不能便宜了他,定要給他一番教訓」怒罵道「王樂樂,你多次和萬里盟為敵,殺害我盟裡兄弟上百名,看在鮮於世家的面子,不給你計較,今天你又來挑釁,我若再次忍讓,江湖人定會笑話我盟膽小怕事,所以,今天定要討個說法。」

    「怎麼個說法啊?幾十個所謂的正道高手,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這天下還有說法嗎?要討說法也該是我,因為你們趁我不在,欺負我的女人,讓她擔驚受怕,還受皮肉之苦瞪什麼瞪,難道我冤枉你不成,我來的時候你還用手揪著金蝶的頭髮,難道不想抵賴?圍觀的群眾都能做證,是不是啊?」

    看熱鬧的觀眾極為配合,嘻笑道「是呀,我們做證!」平時他們很受萬里盟的氣,見有氣可出,哪能不配合。

    馬萬里剛有失子之痛,又與樂樂有舊仇,聽他胡謅亂侃,氣的怒火中燒,喝道「老夫抓她頭髮又何如」

    「看,我沒有冤枉你吧,自己承認就好。咳咳,既然你作錯事,就要向人家陪罪,過來,過來,給金蝶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不追究了,跪呀!」

    圍觀群眾配合比上次較好,齊聲道「跪呀,跪呀!」

    金蝶見樂樂說的有趣,早忘了剛才的恐懼,和三個丫環笑成一團,崇拜愛慕的盯著樂樂,美眸中似有濃濃情水,源源湧出。

    這件事的真正罪魁禍首乃是樂樂,見連累金蝶受苦,心頭頗為愧疚,雖見萬里盟有近百高手,但真正的好手如張莫休,巴木圖,吳青等都不在,倒也放心戲耍馬萬里一番。

    馬萬里氣的額頭青筋直跳,轉身對袁灰交待一聲,才走向樂樂,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讓老夫教訓你一下,教你『死』字是怎麼寫的!」

    樂樂嘴馬微歪,笑道「原來你知道『死』字是怎麼的了,那好,好好!」迎上暴怒而來馬萬里,兩人戰在一起,樂樂還是第一次和馬萬里交手,心裡暗暗吃驚「薑還是老的辣,他的穿雲腿果然名不虛傳,每一腿攻來都有一股奇怪的真氣,似乎能穿破護體真氣,躲著真是費勁!」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穿雲腿凌厲花哨,在空中翻轉騰移,如長了翅膀的雄兔,怪異卻靈活矯健,雙腿快如旋風,疾似閃電。樂樂卻應付的輕鬆自如,劍招不按常理,劍鋒常從意想不到的角度鑽出,靈如蛇,猛如龍,不經意的一招使出卻瀟灑漂亮,絢目的奇花常在空中綻放,飄逸的身影從容不迫

    樂樂正打的過癮,突聽身後傳來女子的慘叫聲,回頭一看,頓時氣的雙目欲裂,金蝶的一個丫環擋在她身前,背後中了兩箭,箭尾白羽輕顫,血水順著箭柄,倒流在箭尾,羽毛被染成艷紅色,金蝶大哭著,抱住她,喊道「小昭,小昭,你醒醒」

    樂樂猛一招「傷痕」,逼退馬萬里,飛身射到金蝶身旁,「蝶兒,怎麼回事?」

    金蝶輕抱住小楚的頭,哭道「她替我擋住了箭,他們想殺掉我就是那個拿青弓的人」她恨恨的指著袁灰,樂樂順著她的手指,見到了臉色蒼白,正想躲往別人身後的袁灰,樂樂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包含濃濃恨意,其中還有他師父花鐵槍的仇恨

    「公.公子,你能親我一下嗎,小昭好喜歡你哦,從第一眼見到你我以為能和公子在一起了,沒想」

    樂樂的心輕輕抽搐一下,痛惜的看著生命正在流逝的小昭,抱她在懷裡,安慰道「小昭這麼漂亮,我也很喜歡呢,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

    金蝶在旁忙催道「樂郎,快親親她吧,小昭快不行了,嗚嗚,小昭」另一個丫環偎在金蝶身旁,輕輕垂淚,注視著小楚。

    小昭慘白的嘴唇微微顫動,像要聚在一起,樂樂明白她的心意,輕撫去她臉上亂髮,溫柔的吻在她冰冷的薄唇上,小昭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手纏在了樂樂脖子上,突然一陣急喘,劇烈的咯咳,樂樂抱她摟的更緊,輕輕用衣袖拭去她咯出的鮮血,看著帶著微笑而去的小昭,樂樂的心,有種要裂掉的感覺,就像在火燒萬里盟的那夜他輕輕抬起頭,冷冷凝視著袁灰,袁灰被他目光盯的全身發寒,這眼光像在哪裡見到過他一拍腦袋,暗道「啊!他是救花鐵槍的那少年」他手指著樂樂,張大了嘴巴。

    樂樂眼中紅光一閃即逝,獰笑看著袁灰恐懼的表情,他驀地沖天長嘯,騰空躍起數丈,粉紅的護體氣罩越變越濃,越變越小,最後粉紅色的氣罩縮成追心劍的大小,樂樂卻不見了,那飛在空中的只有一把劍,帶著濃烈的粉紅劍氣,如一條飛奔的赤龍,射向袁灰,有見識的人都大驚失色,失聲尖叫道「身劍合一?」那紅色的赤龍拖著長長的尾巴,那神情傲視一切,又如誓言般堅定無悔,那種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氣魄,惹人心悸!紅龍在眾人驚詫的瞬間,已穿入了袁灰的心臟,透體而過,一瞬間,生死已定,一瞬間決定永遠。

    樂樂穿過袁灰並沒停止,繼續飛射,一直穿透十三個萬里盟高手,才停住身形,落到萬里盟等人的正中間,他悲吼一聲「心碎!」手中的追心劍舞出一幅圖案,如扭曲的黑色玫瑰,只是花瓣太多太密,那花在顫抖,在跳動,那不像花,已像一顆心臟,裂痕斑斑的心臟,這圖只是一閃,卻印在人的腦中,黑色悲傷的死氣,衝擊著每個人的心,黑氣只能讓人想到死亡,想到來不及想,武功高強的人已本能的感到危險,怪叫的急往後飛,還未飛出,那心已像琉璃般爆碎,方圓數丈全被這黑色死所籠罩,萬朵黑芒閃電般射出,離樂樂最近的五六十人,除了武功超高的幾人逃走外,全部變成碎沫,連叫都來不及喊一下,黑芒不停,繼續朝外飛射,恐怖的慘叫刺耳欲聾,真到黑芒消失

    靜,出奇的靜。

    萬里盟劫後餘生的,只有八個,八個能開護體真氣的人,他們都退到了馬亦普的破損靈車後面,臉色灰暗的發黑,呆呆的看著樂樂,看著拄劍低頭深思的樂樂,連氣都不敢大喘,恐怕引來樂樂的瘋狂「心碎」

    圍觀的人,也靜,靜的連腳都不敢動一下,那黑色的死亡之霧,你就惡魔一般,纏在他們的靈魂深處,直到很多年以後,人們也最怕聽到王樂樂大喊「心碎」,那聲音不但讓人心碎,而且還讓人全身都碎

    金蝶抱著死去的小昭,怔怔的看著樂樂,對身邊的丫環說「小楚,若是我死了,樂郎也為我這般傷心憤怒,我真希望剛才死去的人是我」

    小楚挽著金蝶,無意識的呢喃道「我也是」

    樂樂終於抬起了頭,惡毒的掃了一眼剩餘的萬里盟的人八個人,嘴角微微獰笑,馬萬里心頭一寒,最先退了三步,其他人也急退數步,鮑方臉都綠了,有些哆嗦的退在最後,剛才那一擊,足以讓他在噩夢中驚醒數回了。第一見樂樂使用這招的時候,他離的很遠,沒有體會到身臨其景的恐懼與痛苦,今天足夠他慢慢體會了。

    樂樂並沒有再出手,因為他再也沒有出手的力氣了,剛才趁著那心碎的感覺,強行使出了「心碎」,體內的真氣全部抽空,一招用完,差點爬在地上,站不起來,多虧用追心劍拄地,才不至於被人看出破綻,樂樂用血紅的劍尖,輕磨著青石馬路,緩緩走向金蝶,他想借用摩擦出的噪音,來掩飾步法的不穩和沉重

    刺耳的尖鳴,聽得眾人冷汗直冒,卻沒人敢出言反對,因為那追心劍的刺鳴聲,殺氣依然,艷紅的劍身,似乎對鮮血有永遠的嗜愛,膽小的連劍尖都不敢看

    離金蝶只有十多丈,樂樂卻走的異常吃力,額頭已冒出細小汗珠,由於背對著萬里盟的人,所以不擔心被他們看到,而圍觀的人離他有三百多米,更難以發覺,等走到金蝶身旁的時候,連劍都快拿不穩了,體內的九幽掌的陰毒沒了內力的壓制,又慢慢散向四肢百骸

    樂樂正愁怎麼脫身,一聲洪亮的佛號從圍觀人群後傳來,「阿彌陀佛,施主劍招太過毒辣,一招殺人近百,心靈已入魔道,我佛慈悲,貧僧不會坐視不管的,還請施主自廢武功,不然老衲定會為世除害,降魔衛道!」

    樂樂剛想破口大罵,突然覺得這聲音極為熟悉親切,皺眉瞟了灰衣老僧一眼,鬚眉盡白,神光內斂,隱隱有入塵神佛之態,不過樂樂卻知道他是一個大淫棍,大騙子,因為他就是什麼都不戒的全戒大師。

    耳邊聽到他的傳音「混小子,逞什麼能,把真氣耗完啦吧,他娘的,你身上還有毒沒祛淨,你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趁我廢話時間,趕緊恢復真氣」

    金蝶也細心的發現樂樂臉色不對,攙扶住他,怒視著全戒,道「好不通情理的和尚,樂郎只是幫我殺些目無王法賊人,你卻怪他毒辣,怎麼不看看那幫強盜的凶殘」

    全戒面目神聖莊嚴,朗聲喝道「貧僧只相信眼睛,對事不對人,我只看到他一劍殺人近百,卻沒見那些人如何對他,你說我該相信誰呢?」

    馬萬里見全戒仙風道骨,容貌非凡,料想他定是有道高僧,若是借他之手,除掉王樂樂,真是天大的快事,乾咳一聲,並不敢上前,道「這位大師所言極是,我萬里盟一向是白道敬重的大幫大派,王樂樂多次殺害我盟弟子,實在另人痛惜,可憐本派高手甚少,不是他的對手,今天又被他一劍殺掉百名高手,可憐他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就這麼被他這個小魔頭唉,還請大師明鑒,為武林除此禍害!」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高呼「卑鄙,無恥,下流,淫賤,人渣,秀逗FUCK!(哦,這句是上帝喊的!)」

    馬萬里充耳不聞,只是小心的注視著全戒大師的臉色,又道「看,這些圍觀之人正在罵他,就知道王樂樂有多壞了!」

    樂樂差點笑出聲,只聽全戒傳音道「媽的,老子總以為自己臉皮最厚,沒想到馬萬里技高一籌,老子總算知道他名字的來由了--臉皮厚萬里!別顧著聽我說話,用你身邊熟婦金蝶呀,你小子的雙修功有了女人,還怕有傷有毒嗎?別害羞,人多怕什麼!先講好,我只幫你拖一段時間,到時被馬萬里識破了,我可不幫你,我還想繼續在尋佛寺養老呢」

    金蝶正在斥罵馬萬里無恥,卻見樂樂雙唇貼到她耳邊,輕聲道「蝶兒,我身上的毒發作了,內力也用光了,我想現在與你合體療毒,好嗎?」金蝶輕輕一怔,臉色微紅,不安的道「這麼多人」但樂樂臉色發青,全身散著淡淡的陰冷之氣,輕咬下香唇,堅定的道「嗯,蝶兒聽樂郎的,只要樂郎沒事,就算被天下恥笑,我也不怕,可是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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