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心經 作者:王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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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6-12-11 18:14:2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1156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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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復仇

    全戒故意擋住馬萬里的視線,回復他剛才的話語,道「哦,原來圍觀的人罵的是王樂樂,請問施主貴姓?」

    馬萬里以為他是常在深山苦修的高僧,對自己不熟悉也是正常的,忙語態恭敬的答道「在下馬萬里,是萬里盟的盟主,萬里盟是風月國赫赫有名的正派團體」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馬盟主,佛云:見者即是緣。我見馬盟主英氣不凡"

    兩人拉起的家常,外加互相吹捧,聊的相當開心,暫時忘掉了樂樂

    金蝶輕拭掉眼角的淚痕,妖媚的睜開雙眸,嘴角掛著極美的春態,膩聲道「我舒服的緊呢,怎會有事!」小楚緊盯著金蝶的臉頰,驚道「夫人變的好奇怪,好像,好像年輕了許多,眼角的細紋不見,皮膚也更滑嫩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金蝶懶懶依在樂樂懷中,妖媚的笑道「是否變年輕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會幸福,而且會幸福的要死,我能感覺到樂郎的心了,樂郎用心在和我說話呢!多少美妙的感覺,就算現在死掉了,我會像小昭一樣,臉上掛著幸福滿足的微笑!」

    小楚見金蝶說的奇怪,嚇的不輕,「夫人,你不要嚇我,你真的沒事吧,怎麼盡說那些奇怪的話!」

    樂樂用心語對金蝶道「蝶兒,先不要告訴別人,這可是我的秘密,嘿嘿,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知道!」

    剛才他們坐在一起,別人倒也看不出什麼,現在互相親吻,撫摸,眼睛尖的觀眾怪叫起來,不斷指著金蝶和樂樂,樂樂暗中把腰帶繫好,輕輕刮下她的鼻子,笑道「真氣已恢復兩成,雖然還有些內傷,但陰毒去淨了,真是舒服呀,讓我繼續為蝶兒出氣,打扁打是打不過了,讓我嚇嚇這幫笨蛋」

    金蝶美目含情,幸福的微微點頭,酸軟的被樂樂扶起,依偎在他懷裡。

    樂樂見全戒還在極為和氣專注的與馬萬里聊天,悄悄傳音道「老鬼,我已經搞定了,你可以回寺喝酒玩女人了,這裡交給我!哦,還有,那個《月神兵法》的事,我也想好怎麼解決了,用根結實的繩子,綁住兵書,掛在寺門口,讓你那八個笨蛋徒弟守著它,等人來搶,搶的人越多越好,搶書的人多於三方的時候,就把那八個笨蛋招回寺,隨別人怎麼搶去,誰得到也和你無關了,你的麻煩就解決了。」

    全戒向馬萬里微施一佛禮,轉身離去,傳音對樂樂道「就這麼簡單?好像挺管用的。他娘的,想的我頭髮都掉光了,還想不出,看來這一趟沒白來,不光搞了張員外的小妾,還得到她為寺院捐贈的財物,嘿嘿,能活著見到我,再請你喝酒!」

    他走到樂樂身前,又高喧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念施主年紀尚幼,貧僧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若再見你亂殺生靈,定不饒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又傳音道「嘿嘿,跟馬萬里那個老混蛋聊天真累,殺,幫我狠狠的殺,看到他我就倒胃口,看來今天只能吃下半頭小羊了,可憐呀!」

    樂樂大罵道「你個老禿驢,下次見到你,連你一塊殺,哼!別走,跟我大戰三百回合,膽小鬼,和萬里盟的垃圾一樣,只會欺負弱小,卑鄙!」他雖然是罵和尚,眼睛卻直勾勾的瞪著馬萬里,大家都明白他罵誰。

    馬萬里以為白鬚老僧定會出手對付樂樂,哪曾想他轉頭就跑呢,氣的狠狠一跺腳,卻正好迎上樂樂冰冷的目光,想到樂樂一劍殺百人的狠勁,心頭涼颼颼的,正在擔心怎麼收場,耳邊傳來護法張陽的聲音「盟主,我帶著其他高手趕回來了~」一聲未落,密密麻麻的圍觀人群,裂開一道,從人群後,走出衣衫各異的二百多人,領頭的有火焰掌-張陽,閃電劍吳青,萬里盟紅,黃,藍,綠,四壇的壇主,一身灰袍的吊死鬼,還有一個綵衣道士。

    馬萬里心中暗喜,卻又擔心起來,暗忖「王樂樂那一劍的威力甚大,若是他再用那一招,這二百多好手中,能有多少人能抵擋呢,除非散開本來計算好的事,全被他打亂了,哼,找個機會,定要野草做掉他,要是兩位長老在,也能對付他,能請到輪迴更好,只是輪迴對萬里盟存有敵意」他臉上陰晴不定的思索著,紅,黃,藍綠四壇主也朝他行禮,道「參見盟主,我等接到盟主的急招令,已帶壇中好手火速趕回!」

    馬萬里略帶笑意,扶他們起身,只聽那綵衣道士問道「馬兄在擔心什麼?」馬萬里微微一怔,喜道「原來是印歸道長,請恕我剛才粗心,沒有看到道長,得罪之處,請海含!」印歸道長微微一笑,「馬兄客氣了,接到你的書信,我就親自下山了,還望那不爭氣的徒弟,沒有給貴盟造成太大麻煩!」馬萬里道「呵呵,令徒彩雲姑娘,只是一時迷了心竅,有道長在,她一定會棄暗投明的。」

    吳青眼尖,見地上血淋淋的暴碎肢體,驚問道「盟主,這些屍體?」

    馬萬里臉色頓又變成灰暗色,有些遲暮無力的道「和上次的一樣,是王樂樂的『心碎』,一劍就殺掉了七十多個好手,唉」

    吳青急道「你又殺他的女人了?」

    馬萬里聽的一愣,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不過讓袁灰射殺金蝶,誰知她的丫環替她擋了兩箭,只是死個丫環而已!」

    吳青急的一跺腳,歎道「上次總壇被燒後,我就跟盟主說過,要殺他只能暗殺,但千萬不要先傷害他的女人,不然今天他殺這七十多個高手,只是為一個丫環報仇,說出來也沒人信!袁護法呢?」

    馬萬里見一向冷靜沉穩的他,居然急成這番,才知自己錯的嚴重,道「袁灰是最先死的,你說的或許是真的他年紀青青,武功怎會這麼高強,而且招式新奇漂亮,毒辣詭異,或許真不該招惹他,可他已殺掉我盟近兩百高手,還有青眼書生,袁灰,聽說孫虎的死也跟他有關不殺他怎解我心頭之恨,而且我兒亦普也剛剛死掉,唉,我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呀?」

    吳青,張陽離開馬萬里不過幾天,卻見他蒼老了十多年,進城的時候就知道馬亦普身死的消息了,皆道「盟主請節哀」

    鮑方喊道「盟主,王樂樂想要逃跑,怎麼辦?」

    「攔住他!」馬萬里習慣性的喊道。以往聽說哪個敵人要逃路,萬里盟一向斬草除根,長久養成的習慣讓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紅黃藍綠接到命令,帶著手下,攔住樂樂的去路,並把他和小昭,金蝶,小楚,圍住。樂樂心中苦笑「若是單獨一人,還能逃出,如今抱著小昭的屍體,還要保護不會武功的金蝶,小楚,真是痛苦哇!看來若想保護心愛的女人,還要再增強實力,奶奶的,若是有力氣,定會再用一招『心碎』,把他們通通炸成碎片,可惜非要心中痛苦時,才能用出此招可是只有心愛女子被叛或者死亡時,才有心痛的感覺,嘖嘖,鬱悶哪!寧可再也不用『心碎』,

    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哪個女人死掉」

    金蝶和小楚見敵人眾多,嚇的緊偎住樂樂兩臂,雖沒喊叫害怕,但手心滲出淫淫汗水,把樂樂臂上的衣衫已浸濕,樂樂緩緩輕柔的安慰道「不怕,我不會丟下你們的。」金蝶感動的點點頭,又急忙搖搖頭,道「樂郎,你先走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殺了他們幾十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只有你逃走,我死也安心了!」小昭先是不解,可略一沉思,也道「公子,夫人說的有理,就算我們死了,你也會我們報仇的,不是嗎?」

    樂樂微微苦笑,「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不會丟下你們的,不要再說了」金蝶小昭還要苦勸,正在這時,圍觀的人群又裂開一條縫隙,百來匹戰馬飛速衝過來,馬上全是黝黑的壯年漢子,全身金色輕甲,手握明亮亮的戰刀,殺氣騰騰,瞬間衝進萬里盟的包圍圈,連斬十多人,萬里盟的包圍圈頓時斷開,躲開殺氣極盛的彪悍騎兵。

    樂樂正在吶悶,卻見身旁的金蝶和小楚興奮的蹦跳起來,高喊「哥,哥,你回來啦,快來救我們!」「少爺,將軍」領頭的金甲壯漢三十多歲,頭帶將軍紅櫻金盔,面容剛毅俊朗,皮膚為健康的古胴色,雙目炯炯,留著三寸短鬚,渾身散著逼人的威勢和殺氣,馬飛快的奔到金蝶身旁,猛勒韁繩,戰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抬起,復又落下,身後的百餘名士兵馬是同樣的姿勢,整齊的停在他身後。圍觀人群眾喝彩不斷,用力的鼓起雙掌,為騎兵的精彩表現叫好。

    馬萬里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身後的其他人的臉色更是難看,有人已忍不住叫出來「盟主,金石回來了!天哪,他不是在北部邊塞嗎!還著著『金剛百騎』我們有麻煩啦!」

    又有人苦歎道「天,怎麼忘了,後天是金石父母的祭日,每年都是這個時候回來」

    "被司徒朋陰了"馬萬里暗暗叫道。

    金石翻身下馬,迎上奔來的金蝶,輕輕抱住她,洪聲道「妹妹,這是怎麼回事?小昭是誰殺的?」金蝶突見親人,又忍不住底聲垂淚,迅速的把事情經過,略述一遍,小昭她在旁邊不斷的插嘴補充。金石邊聽邊好奇讚賞的看了樂樂幾眼,然後怒視著馬萬里,輕聲安慰金蝶幾句,又走到樂樂身前,施禮道「多謝王兄弟救捨命我妹妹,我金石感激不盡!」

    樂樂很欣賞金石的表面和作風,忙道「金兄不必道謝,金蝶已是我的女人,保護她是我的責任,雖然我能力有限,但我會竭盡全力的」

    金石深深看了金蝶一眼,見她略帶嬌羞,脈脈含情的盯著樂樂,心思不言而寓。金石大喜,重重拍了拍樂樂的肩膀,仰天歎道「爹,娘,多謝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妹妹總算找到可以托付終身之人了,我金石在戰場上再無後顧之憂了,哈哈!王兄弟,可要好好待我妹妹,不然我絕不放過你,我手下的十萬精兵也不會放過你!」樂樂微微笑道「金兄放心,單看著你手下十萬精兵的份上,我也會好好待蝶一生一世的,不然我睡覺也會被噩夢嚇醒!哈哈!」金石知道他在開玩笑,哈哈一笑,又轉身對金蝶道「妹妹,既然真心跟了王兄,可不能再像以前胡混」

    金蝶略羞道「哥,我知道了,你就別再說以前的事了!」

    金石哪見她如此害羞過,知她確實出自真心,又道「好,好,哥不說了,該讓我為妹妹出氣,為小昭報仇了!他娘的,一個混江湖的也敢欺負到金家頭上,真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膽。」對原地待命的騎兵喝道「聽我口令,上馬!」百名騎兵,動作迅速,如浮雲流水,整齊輕盈的騎在了馬背上,金石坐在馬背上,高城命令道「出刀,跟我殺!」金石也知道萬里盟是由司徒世家在背後撐腰,但他們居然敢折辱金蝶,又差點把她殺掉,這口氣肯定要出的,看到遠在金府門口徘徊不前的馬萬里,居然不敢露面,暗暗決定,定要殺的讓他心疼,再逼出司徒世家所管的城防軍。

    金石知道馬萬里身邊的十多人全是真正的高手,自己帶來的一百名親衛騎兵雖然武功不錯,但對付那些人,肯定佔不到便宜,只有殺那些分壇的普通高手洩恨。主意暗定,策馬衝向圍在一團、身著紅藍黃綠的普通盟眾,激起淡淡塵煙,百名殺氣森森的騎兵,手中的戰刀,捲著淡淡的罡風,胡亂的削砍著衣著鮮艷的萬里盟眾人,普通的江湖人幾乎不會馬戰,看到整齊有序,氣焰雄雄的正規騎兵殺來,慌了陣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還沒想好,戰刀已砍下。簡單,直接,有效,絕無一絲花哨多餘的動作,揮刀只為殺敵,策馬只為救生,一陣沉悶慘呼,一輪衝殺過去,萬里盟死了三十多人,受傷十多人。

    馬萬里心頭又懼又痛,暗罵自己如意算盤落空,如今又騎虎難下,張陽在一旁催促道「盟主,怎麼辦?若再不過去和金石談談,他手下的『金剛百騎』可能會把我們的普通高手殺盡殺光,而且他手下的十萬精兵,只聽他調度,這個大家心裡都清楚,估計得請司徒世家的人出面了!」

    馬萬里心裡暗罵自己糊塗,忖道「看來司徒朋那個狗雜種,早知道金石會回來,才故意讓我鑽這個套的,本想反將他們一計,看來輸的是自己啊!」

    他這一番猶豫思考,又讓金石和「金剛百騎」沖了兩次,共計殺了萬里盟六十多人,紅黃藍綠四個壇主,腦袋終於轉過了彎,高聲吆喝「散開,*不想死的全散開!」又高喊「盟主,快來支援!over!(^O^!)啊,俺地屁股」

    馬萬里見手下已和金石一番兵士正式戰開,也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高呼「不管了,給我殺!反正有司徒世家來給我們撐腰!」他這十多個真正的高手一加入戰團,形式大轉,「金剛百騎」的隊形已略略混亂,壓力大增。

    樂樂把小昭的屍體放在地上,開起粉紅色的護體氣罩,把她們護在身旁,時而出劍,殺幾個不開眼,衝上來送死的,只是身邊的敵人太多,已有些有忙腳亂,正在著急,突覺壓力大減,身旁多了幾個熟悉的美女。

    「哥,原來你在這裡,讓琪琪好擔心哦!」

    「哼,殺人這麼好玩的事,也不喊我,我要多殺幾個」

    「哥,我一聽到急救鑼鳴,就猜你會在這兒,我厲害吧,嘿嘿!看我『燕子飛呀飛』!」

    「哥該累了吧,你來休息,讓玲兒來保護你!」

    樂樂看到她們,高興的像個小孩子,趁機在每人臉上香了一口,笑道「你們來了,我就安心了,哇,好累!還是玲兒關心我,玲兒穿道袍真性感迷人,讓哥再親一口」

    墨玲子一劍逼退身前的兩個敵人,羞笑著偎在樂樂身旁,等待他的親吻,樂樂品嚐著她的香艷紅唇,心裡暗暗得意「我的女人真乖巧聽話,在殺斗中還有如此興致,太幸福啦!」

    金蝶看到新來的幾個絕色美女,不但年青貌美,而且武功奇高,有些暗自神傷,不過又想到樂樂對她的柔情蜜語,誓言保證,又高興起來,雖然被刺鼻的血腥味熏的欲吐,仍專注的盯著樂樂身影,一刻也不願放開。

    彩雲正殺的興致勃勃,綵衣上新染多處艷紅,耳邊突傳來熟悉威嚴的斷喝「彩雲,下山時,為師怎麼交待你的!怎能本末倒置,助紂為虐,還不快快住手!」

    樂樂和幾女都聽到了這聲音,尋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個綵衣道士,長的慈眉善目,長鬚飄飄,像是得道仙士,隱入凡塵。樂樂卻覺得他明亮有神的雙目中,藏著兇惡和虛偽,還不時用眼角貪婪的掃著其他幾女誘人的身段。

    彩雲見到印歸道長,頓像霜打的茄子,軟蔫蔫的沒了精神,不安的喊道「師父徒兒有苦衷的,聽我解釋!」

    木夫人和簡菲菲見樂樂朝救急鑼鼓的聲音掠去,頗感好奇,緊招趙龍等護衛,也跟了過去。她們趕到時,正遇到逃散的膽小圍觀人群,亦聽到慘烈的打殺聲,趙龍忙把木夫人和簡菲菲護在中間,木夫人秀眉輕皺,踮起腳尖,欲尋查樂樂身影,無奈人流麻亂,看不到遠處的打鬥情況。

    先前的小打小鬧讓圍觀的普通人看的興趣盎然,但到金石帶著正規騎兵衝殺時,那陰冷狂暴的殺氣,那腥血八方飛濺,那殘肢斷體橫飛斜落,讓膽小的普通人嚇的雙腿顫抖,密集的人群中不時的有惡臭飄出,連混在其中的江湖好手也嚇的不輕,跟著尖喊不安,慌亂滾爬的人群,離開這恐怖如地獄的殺戮場。

    木夫人緊攥著簡菲菲的柔嫩細手,手心浸出汗水,強忍著刺鼻的惡臭與血腥,問道「菲菲,見到王樂樂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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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邪功

    簡菲菲雖然會武功,但看到如此的混亂撕殺,還是微微顫抖,輕聲道「那,那兒有粉紅光茫的」趙龍在一旁聽的仔細,見有幾個不解風情的護衛擋住了她的眼睛,忙喝道「你們幾個過來,不要亂站,保護好夫人,再也不能出差錯了,不然怎麼得起將軍,咳咳!對,站那就好了!」

    「王樂樂怎麼不打了,金石帶的鐵騎兵陣法已亂,快支持不住了,哦,趙龍,王樂樂昨天救過我,你看怎麼幫他們一下?」

    趙龍揪揪下巴的黑硬短鬚,盯著場中的混戰,回道「夫人,金石等人雖落入下風,但要消滅他們的鐵騎,代價也是極大,兩敗俱傷的事,馬萬里不會幹的,定是金石不放過萬里盟,馬萬里想拚個魚死網破吧,他兒子剛死,性情大變也有可能的王樂樂護著金蝶,他周圍也沒有敵人,打的挺輕鬆的,而且還有幾個武功極高的美女保護,應該是安全」還想分析解說,突看到木夫人焦急皺眉的瞪他一眼,拍拍腦門笑道「想幫他,很簡單,只要找個借口,哦,夫人你看,那裡有個使繩索的,舌頭血紅,舌尖伸到下巴的那個灰袍老頭,昨天就是他,鬼獄門的吊死,在我們府中鬧事,只要」

    木夫人點點頭,道"不怕麻煩,管他是萬里盟還是司徒世家,才不怕他們呢!我只知道,昨天夜裡若不是樂樂捨命救我,現在我已經慘死在野外了,趙龍,就照你說的辦吧!"

    簡菲菲亦點點頭,道「巧巧姐放心,有劍宗在,絕不會要你受到欺負委屈,萬里盟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跑到金府殺人鬧事,爹爹也真是的,除了練劍外,什麼事也不管,他若是來了,定把馬萬里嚇跑!」

    趙龍吩咐手下,留三十人保護木夫人,自己帶著七十名金甲護衛,擺出嚴守的陣形,慢慢移向打鬥場地,向吊死鬼靠近

    趙龍吩咐手下「我們主要是抓吊死鬼,不要殺萬里盟的人。當然啦,若是他們的刀砍向我們的脖子,兄弟們千萬不用客氣,先劃開他們的肚子,再扭斷他們的脖子,一句話,擋我者,殺!」

    這些護衛都是他帶出來的兵,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齊聲回道「是,擋我者,殺!」曾經在戰場上磨出的殺氣,蟄伏在靈魂深處,晃悠悠的從身體中擠出,它嗅到濃烈血腥味,扭曲咆哮,他們眼睛似乎也變得血紅,如野獸般。

    幾個不開眼的萬里盟成員,見來人護甲金光閃閃,以為是金石的人馬,閉著眼睛,咧著大嘴,抱著長刀,撞向趙龍等人,微弱的力量,猶如飛蛾撲火,只留下血霧繚繞,屍體在金甲後面輕微抽搐,眼珠鼓鼓凸起,瞳孔灰散,連清晨的朝陽也無法看見,只能跌落九幽黃泉,冰冷而灰暗。

    吊死鬼手持烏金索,黑色氣場繞遍全身,烏金索靈蛇一般,詭異飛舞,像是地獄纏人心魂的惡鬼,獰笑著把鐵騎兵士擊下馬,順手把烏金索套在馬脖上,手腕猛然一抖,高大壯碩的戰馬身上,傳出『卡卡』的骨碎聲,白馬悲鳴一聲,雪白的身軀砰然滾倒,漂亮的大眼睛,流出幾滴淚水,浸濕了眼角的絨毛。

    那騎兵,哦,不,沒馬就是步兵啦--那人從地上爬起,悲痛的瞧了瞧死去的愛馬,怒嘯一聲,舉刀刺向吊死鬼。吊死鬼卷卷長舌,舔下暗紅的嘴唇,灰冷的瞳孔盯著沒馬的騎兵,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嘲笑,嘲笑他將要成為僵硬的屍體。

    吊死鬼已溫柔的把長索纏到了沒馬騎兵的脖子上,正要結束他的生命,卻覺得身後有數十道致命破空聲衝他襲來,他獰笑一聲,放開手中的獵物,斜飛在空中,躲開暗擊,等他落到地上時,卻發現被人圍了個嚴實,趙龍衝他喝道「吊死鬼,你個老混蛋!昨夜入府用調虎離山計,害我等人差點鑄成大錯,今天可饒不了你!」

    「差點?難道餓死鬼沒有得手,明明見他把木夫人抱出去了?」他略露驚詫之色,「難道餓死鬼已被木將軍府逮住,糟糕,色鬼已死,他若再出事,怎麼向門主交待!」忙問道「你們把餓死鬼怎麼樣了?」

    趙龍嘿嘿一笑,道「進了皇城就應該聽過這麼一句話,『若翻木府牆,節省百石糧』!餓死鬼已經永遠節省糧食了,下面,該輪著你啦,你就為世界飢餓的兒童作些貢獻吧兄弟們,給我殺,往死裡殺,若再讓他跑了,我們還有什麼臉面見夫人!」

    手下眾護衛齊聲大吼「殺!」陣勢緩緩變化,卻把吊死鬼牢牢的困在裡面。

    樂樂見到彩雲極為尊敬,極為懼怕的師父,長成這副尊容,心中暗起抵防,燕無雙也擔心的瞟了樂樂一眼,兩人交換眼色,表示同意對方的見解。樂樂斬倒幾個趁機偷襲的人,走到彩雲身邊,對印歸道長笑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印歸道長,經常聽彩雲提起,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晚輩王樂樂,前來拜見!」彩雲感激的看了樂樂一眼,見他對師父如此恭敬,安心不少。

    印歸道長卻瞥了他一下,神色冷然道「你就是王樂樂?仗著鮮於世家為你撐腰,在江湖中胡做非為,枉殺青眼書生,又與魔教妖女勾結,殺害萬里盟上百好手,今天這事情也是由你而起吧!」

    「師父,樂樂沒有」彩雲見印歸道長出言不善,忙為樂樂辯解。

    「難道師父說錯了?彩雲,休要執迷不悟,受這妖人蠱惑」印歸道長見彩雲還幫樂樂說話,雙目中噴出熊熊怒火,瞪視著樂樂。

    只是他還沒說完,燕無雙忍不住喝道「你才是妖人,不要以為是彩雲的師父,我哥就怕你敬你,哼,若是再胡說八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把他打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筋脈俱廢神清氣爽,貌美如花!哦,用錯詞了,看什麼看,我又沒上過學,用錯也很正常!」

    樂樂和其他幾女忍不住大笑,彩雲也失聲笑了出來,印歸道長氣的面色通紅,用顫抖的手,指著彩雲罵道「好個臭丫頭,你,你幫外人辱罵師父」

    彩雲不安的喊道「師父,對不起」正在這時,四周傳來無數護衛兵士的整齊腳步聲,一人高喊「統統住手,違令者斬立決!」聲音底氣中足,穿入打鬥場裡,每個人的耳孔裡。打鬥的人抬頭間,已發覺被人包圍,謹慎的停手,退到安全的地方,印歸道長氣惱的冷哼一聲,退到馬萬里身邊。

    消失多時的城防軍終於趕到。司徒朋全副金鱗鎧甲,威風凜凜的站在場外,指揮兵士。一千長槍兵把萬里盟等人團團圍住,五百弓箭手站好用利地形,箭搭在弦。

    打鬥的幾方頓時停下,滿身大汗的吊死鬼,全身受十多處輕微刀傷,鮮血不斷湧出,趁著眾人一愣的時機,逃出趙龍等人的包圍,躲到馬萬里等高手的中間,暗中療傷。

    趙龍氣的一拍大腿,不爽的吼道「混帳,又讓他給跑了,你們幾個回府好好練習輕功,還有你,不要以為練的刀槍不入就行,像昨天那樣,居然在你們眼皮底下,讓他給逃出府,哼,幸好夫人沒事,不然,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死去的木將軍。」

    金石先查看了手下的傷勢,死了七人,重傷十多個,才朝趙龍打招呼道:「趙將軍,多謝你仗義相救,金石感激不盡!」

    趙龍抹了把汗水,笑道「我早就不當什麼將軍了,金兄還是喊我趙護衛,這樣聽著舒服些!不過,我們並不是幫你,只是來抓個小賊,你可不要誤會。」

    金石知道他的脾氣,見怪不怪,只是呵呵一笑,安撫手下傷員去了。

    馬萬里見是司徒朋趕來,心裡雖是氣惱他,但眼下還得仰仗司徒家的勢力,痛苦疲憊的帶人走到他面前,道「司徒大人,你來正好,那金石帶著正規騎兵,慘殺萬里盟手下數十人,請大人為我做主。」

    司徒朋點頭,道「馬盟主放心,本官定會查明真相,給你個公道!」

    金石和趙龍並肩走來,聽到司徒朋如此說,怒道「司徒朋,萬里盟一個江湖門派衝進我金府,殺我家僕,欺負我妹妹,求救的鑼鼓響徹天際,卻不見城防軍來救,給個說法先!」

    趙龍也吼道「司徒大人,有個盜賊進我木將軍府驚擾夫人,現今躲身萬里盟,不把他抓住,怎麼向夫人交待,哼,他可是鬼獄門的吊死鬼啊,好不容易在這裡見到他,我們木府護衛怎會輕易放過他,要不你幫我逮他,逮住他,木府護衛就走人,你逮呀,逮不逮?你不逮我繼續逮!逮不?」

    司徒朋聽的腦袋大了幾圈,鬱悶的說道「咳,那個趙護衛,木府的事情先放一放,你看這裡擺放上百具屍體,傳出去,會讓天下人恥笑,那個木夫人」

    "司徒大人在叫我嗎?"木夫人和簡菲菲在家將的保護下,走過來繼續道「木府的護衛好不容易見到賊人,怎會放過如此機會?」

    簡菲菲也道「那賊人十分可惡,害得巧巧姐差點丟掉性命,司徒大人還是幫忙抓住吊死鬼吧」

    司徒朋腦袋後面爆出N多冷汗,一邊在心裡怒罵馬萬里,一邊苦笑道「木夫人,簡小姐,這個」正在為難之時,城防副官喊道「攝政王大人到~左相大人到~眾兵士行禮!」,說完他一溜小跑的跟在司徒業屁股後面,獻媚的點頭哈腰。

    司徒業臉色冰冷,他知道討好金石的計劃落空了,而且關係會進一步惡化,心情十分惡劣,狠狠瞪了城防副官一眼,嚇得那人說了一半的話,爛在肚子裡。左相於縹知趣的閉口不語,小心的觀察著司徒業的臉色,幸災樂禍掃了城防副官一眼,滿是得意。於冬鄙夷的掃了他父親於縹一眼,雙臂抱著寶劍,沉默不語。

    金石冷笑盯著司徒業,略行一禮道「金石參見攝政王,不知大人對今天的事,作何解釋?」

    司徒業微微沉思,隨即笑道「金將軍勿急,這其間定有什麼誤會,馬盟主剛剛喪子,心神混亂,做出一些失常的事,還請見諒噢,金將軍不要生氣,本王定會給你個交待。」又轉向道「朋兒,還不把萬里盟的眾人押送到刑部發落,把這些江湖人狠狠的教訓一番,讓他們明白,什麼人惹不得,哦,左相大人,麻煩你寫張奏折,請求皇上拔10萬兩銀子給金府修繕府邸,嗯,就這麼辦吧!」

    於縹躬身答道「是,下官馬上寫奏折!」

    於冬看著簡菲菲,向她微微叩首,算作打招呼。

    馬萬里見司徒業來到後,連瞧他一眼的功夫都懶得用,心頭更是嫉恨,見他說出對萬里盟不利的話時,忍不住怒道「你」

    司徒朋見他要發作,忙按住他的胳膊,輕聲傳音道「不要妄動,跟我到刑部,只是做個樣子,不會讓你吃虧的!」馬萬里粗喘了幾口氣,忿忿的轉過頭去。

    金石當然明白司徒業在袒護萬里盟,也明白如今這麼處理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不帶表情的哼道「幸好我妹妹沒事,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金家的十萬雄兵恐怕不會答應。希望司徒大人秉公處理,我等靜候消息!」

    司徒業聽的眼角肌肉一顫,恨的牙根癢癢,暗罵「哼,等老夫控制住風月國大部分兵馬的時候,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你有十萬兵馬算什麼,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我們司徒世家的」

    趙龍打斷他的幻想,吼道「攝政王大人,有個驚擾夫人的惡賊混在萬里盟人群中,他得交給我們木府處置,就是那個,長得像吊死鬼一樣的傢伙,不要躲,指的就是你!」

    司徒業早看到了木夫人和趙龍,聽他這麼說,也頗為難辦,無奈的看了左相於縹一眼,於縹會意,卑微的笑道「按照風月國的法典條律,抓著盜賊要先交府衙,可這一匹賊人犯下的大案,必須交刑部處理,所以還請木夫人體諒!」

    於冬聽到他爹這副猥瑣的說詞,心裡對他的不滿達到了極點,暗道「從一個六品文官做到一品左相,一直都是這般猥瑣模樣,對一個同級的婦人還用這樣的語氣,真是丟人到極點!」抱著劍,深深的底下頭,盯著青石板上的一隻螞蟻,這只螞蟻真是奇怪,居然是紅色的,哦,原來是沾滿了血漿,難道螞蟻也喜歡血

    木夫人瞄了正往這邊走的樂樂一眼,沖左相於縹不屑的說道「既然左相大人這麼說,本夫人又怎敢不從,審完通知木府一聲,我們翹首以待刑部的審判結果!」

    於縹眼睛笑成一條縫,道「一定一定!」又討好的看了司徒業一眼,見他讚賞的點頭,心裡美滋滋的。

    樂樂帶著諸女還沒走到,又見從城防軍後,走出幾人,司徒韋和慕容康,還有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鷹眼高鼻,威嚴古板,他們直走到司徒業身旁,朝司徒業施禮。

    司徒業扶起那老者,呵呵笑道「慕容賢?呵呵,不知慕容家主這次從遙遠的陌野城來此,所為何事?」

    慕容賢苦澀的笑道「在下不敢隱瞞,只為小女慕容琪之事」

    司徒業略有耳聞,見他神色尷尬,道「孩子年青不懂事,不必放在心上,來來來,隨我回府,咱們痛飲百杯,不醉不休!韋兒,好好招待慕容公子」

    慕容康早已看到樂樂,爬在慕容賢耳邊輕聲說道「爹爹,琪妹在那邊,他身邊的男人就是王樂樂」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這番動作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慕容賢皺皺眉頭,暗罵慕容康笨蛋,自家的女兒跟著別的男人混,而且還有婚約在身,這事傳到哪裡都不好聽,偏偏豬頭豬腦的慕容康不知好歹,在幾千人的面前,把這事捅了出去。

    樂樂正走向他們,突見慕容琪神色古怪的躲在他身後,又見慕容康指向這裡,頓時明白了原由,猜想那灰白頭髮的老者,是慕容琪懼怕的人,難道是她爹?樂樂大歎倒霉,先是彩雲的師父跑來胡鬧,又來了慕容琪的爹爹,這日子真不好混!更無奈的是,慕容康和慕容賢朝他們走了過來。

    慕容琪知道躲不過,在樂樂身後,伸出半個腦袋,皺著粉嫩的鼻子,怯生生的喊道「爹爹,你怎麼來了?」慕容賢瞪著樂樂,冷哼道「再不來,慕容家的臉就會被你丟光了!這男孩就是你選的人?」

    樂樂指著自己的臉,回頭問彩雲道「我很小嗎,長的像男孩嗎?彩雲,玲兒,雙兒,蝶兒唉,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他乾咳兩聲,恢復正常,對慕容賢說道「晚輩王樂樂見過慕容伯父,琪兒很乖的,不會給慕容世家丟臉」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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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生意

    慕容琪不再畏懼,同樣的吼道「是,在你眼裡,養我跟養狗沒有區別,養狗是為了看家,養我是為了聯姻,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女兒對待過,只是把我看成一種工具,一種能給慕容世家帶的利益的工具!我才不稀罕做慕容家的女兒,誰想做讓誰做去吧!」

    慕容康跑來扶住慕容賢,又對慕容琪罵道「我來替爹教訓你個忘恩負義的丫頭,離家幾天,就跟個野男人」

    「你才是野男人,不許罵我家夫君!」樂樂身旁的幾女同時對他怒吼.

    慕容康被這突如其來的喝罵嚇的一縮脖子,反應過來後,更是火上加油,不顧風度的罵道「你們這幫淫婦騷貨,見了漂亮男人就走不動」

    幾女氣的俏臉極變,怒火中燒,緊握武器,盯著慕容琪,那畢竟是她哥哥,要教訓他,也得和她打個招呼,慕容琪也覺得他哥太過份了,嬌軀一擰,閃電般的掠出兩丈,扇了慕容康兩個大嘴巴,「閉嘴,不要在這丟人!」

    慕容康怔怔的捂著臉,現在仍不相信被她打了,武功比他差兩個檔次的慕容琪,何時變厲害了,而且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他呆看著媚眼怒睜,滿臉殺氣的慕容琪,迷惑不解的想道「她已不是她了完了,我連妹妹都打不過了!」

    嘻笑哄亂的看熱鬧人,也刷地靜音,注視著慕容賢,看他作何反應。

    慕容賢看到他兒子發脾氣罵人的醜態時,就恢復了正常,暗罵自己糊塗,知道這醜事丟大了,正在自嗟自歎時,忽見身法極快的慕容琪抽了慕容康兩巴掌,那速度跟自己還要快上兩分,暗驚道「這,這,琪兒的武功何時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向我隱瞞武功的事,這,這一切全是臭丫頭惹的,害我慕容世家在天下人面前丟醜,全是這臭丫頭,全是你惹的,我要殺掉你」

    慕容琪背對著慕容賢,忽見樂樂焦急的朝她飛掠,不明何事,詫異間,背後傳來強大劇烈的破空聲,她腦中閃現「偷襲」二字,就被趕來的樂樂抱住,然後就覺得身子在飛,在空中飛,身上卻無任何痛感,轉頭看向緊抱她的樂樂,腥紅的液體滴在她臉上,眼上,也滴進了她的心裡。

    燕無雙等人眼看著樂樂抱住慕容琪,粉紅的護體光芒一閃,被慕容賢一掌擊的扭曲變形,繼而破散幾女驚呼一聲,掙先接住樂樂和慕容琪。

    樂樂舊傷未好,真氣也只剩平常的兩成,雖然用了慕容家的「卸」字訣,但打他的卻是慕容世家的家主,強烈的痛感,疼的全身麻木,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出,滴落,淌到胸前的衣襟上,唇色青白,被燕無雙接住時,才恢復知覺,斜目看到慕容琪安然無恙,才咧嘴笑笑,「你們,沒事,我,就,安心,了」他心裡卻恨透了慕容賢「你個老混蛋,幸好老子能感應到你的心緒,若不是我擋的及時,這一掌非要了琪琪的小命,唉,進入第七層也是挨打受傷,真倒霉!皇城真對我不得,來這幾天,幾乎在昏睡中度過的,不行,明天得找個算命先生卜上一卦」忽又咳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慕容琪哭叫著,撲在樂樂身上,「哥,哥,你沒事吧,不要嚇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不做慕容家的人,只做你的女人,哥,你睜開眼睛」

    這一瞬間的變化,十分突然,又十分迅速,等聽到金蝶等幾女的哭喊時,大家才反應過來,簡菲菲和木夫人也嚇的臉色蒼白,兩人雙手緊握,互相看了幾眼,最終也沒能跑到樂樂身旁看個究竟,擔心的注視著變化。

    燕無雙查看下樂樂傷勢,見樂樂又進入了內息狀態,知道受傷不輕,驀地站起對慕容緊怒喝道「狠心的老頭,連自己的女兒也殺,真不要臉,你們的家事,我們管不著,但你傷了我家夫君,這筆帳可要償還,拿命來!」淡綠的身影如春燕般翩然飛舞,在空中做著不可思議的翻滾挪移,第一招就是「會飛的水」,藍色的真氣遊遍全身,如水一般柔軟呵護,裹在她身體周圍的真氣突然像胖大海般漲開了,湛藍剎時變成瑩白的浪花,方圓三丈內的東西被她似水的真氣佔據,那清澈的水還冒著氣泡,急速衝向天際,隨著她的身影,流淌,奔湧,直擊慕容家的父子二人。

    慕容賢見多識廣,驚叫道「顛倒邪神功!?康兒閃開!」他急用十成的功力,把慕容康推開,自己卻被浪花捲進波濤深潭,幸好他已把護體真氣撐開,但全身的骨頭像要碎裂般,慘叫著,隨著燕無雙的氣場游動,像一艘獨木舟在海嘯的水面上航行,不時的慘叫聲,證明他的痛苦和無助。

    慕容康被邪神功嚇的臉色冷汗暗滴,每聽他爹慘叫一聲,腿也緊跟著顫抖一次,半滾半爬的移到慕容琪附近,被墨玲子攔住,他不顧尊嚴的跪地乞求道「琪妹,快要她住手,爹快被她殺死了,雖然爹做的有些過份,但那都是為了你好呀!」慕容康並非孝子,但他清楚的知道,若慕容賢現在死了,家主的位子他坐不穩,他還有幾個堂叔,虎視耽耽的盯著家主之位呢,所以,他必須救慕容賢。

    慕容琪爬在樂樂懷裡自責的痛哭,沒留意外面發生了何事,直聽到慕容康的求救聲,才回過神,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他既然要殺我,我為何要去救他?哼,爹那麼疼你,你怎麼不去救他,怕死是嗎,還沒有得到家主的位子,怕死了不甘心,是嗎?」

    慕容康聽的全身發冷,一向武功平平,嬌柔心軟的妹妹,何時變的如此精明,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不是這樣子的,他畢竟是我們的親爹,我」

    "我沒有這樣的爹,他死了才好!"慕容琪惱怒的打斷他,觀看燕無雙打鬥的情況。

    那招式極耗真氣,燕無雙已感覺到水狀虛幻力場快被慕容賢衝破,嬌喝一聲,「落地的雲!」慕容賢忽覺周圍一鬆,被水擠壓的怪力全消,舒爽想要的仰天大嘯,卻發覺實在沒力氣吼叫,抬頭間,看到一朵灰色的雲緩慢落下,灰色氣息充滿死亡信號。

    慕容琪經常見燕無雙練習這些招式,知道這招的威力和後果,「無雙停手!」發現彩雲和墨玲子,還有金蝶都不解的盯著她,她也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道「是我喊的嗎?」幾女眨眨眼睛,齊聲道「好像是你的聲音!」

    燕無雙雖然聽到她的喊聲,但也無法停招,灰色雲霧已罩住慕容賢,慕容賢暗歎「慕容世家的絕招一點也用不上,顛倒邪神功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遇到這些招式,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唉,我命休矣!」雖然這麼想,但招數上一點也不放鬆,超負載的加厚護體真氣,對著雲霧中央的燕無雙撞去。

    慕容賢剛才一碰到灰霧,護體罩就極度扭曲變形,內臟被奇異的力場絞的巨痛,剛想閉眼等死,卻被一股極大的怪力拋了出來。

    燕無雙只想教訓他一下,並非真想取他性命,又聽到慕容琪阻止聲,於是用雲霧的怪力,把他拋飛幾丈,狼狽的摔的四肢朝天,慕容康忙奔去,扶起父親,不敢作聲。

    印歸道長被燕無雙的奇功嚇冷汗直冒,暗道「幸好剛才沒有和她們動手,天哪,那個小丫頭怎麼會顛倒邪神功,年紀輕輕,居然能用到第二式!」

    萬里盟早見過燕無雙的武功,以為這招式雖奇妙,總有方法破解,今天見到赫赫威名的慕容賢,在她手下毫無還手之力,才真正懼怕起這招來,更懼怕的莫過於樂樂的「心碎」!

    其實燕無雙的武功沒有那麼誇張,只是慕容賢的武功是借力打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被捲進奇異力場後,那些看家本領一絲也用不出,才輸折這麼狼狽。

    燕無雙也因這一戰而成名,邪神功再次響徹江湖,聞者皆寒。

    司徒業給司徒韋使個眼色,讓他把慕容賢勸走,以免事情鬧大,到時司徒世家的面子也不好看,又讓司徒朋命人「押」著萬里盟的眾人離開.

    墨玲子等幾女,見打傷樂樂是慕容琪的父親,也沒法報仇,只得作罷,看他們離去。

    金蝶也想跟著幾女住進客棧,被她哥哥金石攔住勸道「你現在跟去,也幫不上什麼幫,還會添亂,等把府內的事安置好,再去也不遲。」

    金蝶想想也是,看著樂樂被其他幾女背走,淚流滿面,哀歎幾聲,著人把小昭的屍體抱回,被小楚扶回金府。

    木夫人和簡菲菲,最終也沒法得知樂樂的情況,暗中差下人,查看消息。

    楊梅楊杏和小芝見樂樂被人背回,知道他又受傷,來皇城不久,已受傷多次,她們雖然心疼,但已無初時的驚亂,動作嫻熟的照料樂樂。墨玲子看慕容琪低頭垂淚,安慰道「琪兒不用擔心,哥受傷雖重,但只要療養些時候,定會恢復的。」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救我,哥也不會受傷!」慕容琪一臉自責的說道。

    「琪姐不要難過了,沒看哥在昏迷前還在笑嗎,哥不會怪你的,我們也不會,你們說是不是?」燕無雙拿了一個蘋果,邊啃邊說。

    彩雲見師父不聽自己解釋,心中一直亂糟糟,很怕造成像慕容琪這般結果,對慕容琪的心情更能理解。安慰一番後,才道「小芝,怎麼不見小月?」

    小芝搖頭道「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以為她和你們在一起呢!」

    楊梅楊杏道「外面出了什麼事,鬧的這般厲害,小月不會有事吧?」

    燕無雙嘴中塞滿了蘋果,含糊不清的接道「我們也不大清楚,可能跟哥有關吧,不過有個好消息,你們一定想不到!」

    「什麼好消息?」楊梅楊杏異口同聲道。

    「上次欺負你們的馬亦普被殺了!」

    「啊!?哥一夜未歸,會不會是哥干的?」楊梅楊杏饒有興趣的盯著燕無雙,不知在期待什麼答案。

    小月回來時,顯得心事重重,小芝關心的問道「小月去哪裡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小月笑笑,道「沒事,公子回來了嗎?」小芝神色一黯,「回是回來了,不過又受傷昏迷,皇城這個方位對公子不利吧!」

    「是啊,才來幾日,已受傷多次了,我去沌些湯,過時給幾位姐姐端去!」

    「耶,小月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可憐的哥哥三天兩頭受傷昏迷,沒口福,再來一份!」燕無雙左手拿著肥嫩的雞腿,右的把湯碗遞給了小月。

    墨玲子道「呵呵,湯的味道,有些特別」小月神情一滯,有些驚慌的道「啊?是嗎?」墨玲子接著道「嘻嘻,不過,味道還真是不錯!」

    小月微微吐出一口氣,不太自然的笑道「既然好喝,讓我再給你盛一份吧!」

    「呵呵,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可不像某位小懶蟲。」

    「不是說我吧,我才不懶哩,只是手太少了,忙不過來,是吧,小芝?」燕無雙的手確實「太少」,筷子夾著蒸牛肉塊,左手拿著塊黃金米糕,嘴也可能太少了點

    彩雲和慕容琪卻顯得異常安靜,楊梅楊杏聽說了她們的事情,也不去打擾,只是不時的用手觸摸樂樂,試著與他心靈溝通。

    下午時金蝶在金石的陪同下,來看過樂樂一次,見他還在昏睡,只好返府,風月客棧的老闆也時常借送水送菜的事,來查問樂樂的傷勢。

    晚飯時,小月又下廚熬了另種味道的湯,湯味仍然特別,特別甘美。在美味中,昏昏欲睡。

    黑森森的客棧上空,升起一抹亮光,一閃即逝,像是袖珍版的半彎新月。從暗中冒出幾道身材曼妙的黑影,「小月發的暗號,行動!」說完,輕輕一躍,黑狸般的躥上客棧房頂。

    幾道黑影極快的飄進樂樂的房間,在飯桌上,還歪歪斜斜的躺著幾個被迷倒的美女,只有小月一臉無奈哀傷的暗自落淚。

    其中一個黑影冷聲喝道「小月,你在流淚,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別忘了,這只是個任務!」

    「是,小月知道,宮主只要王樂樂,別傷害這些女子,她們很照顧小月的,求你了,冬月執事!」

    冬月冷眉微皺,她身旁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媚聲接道「小月的心兒真不錯,放心好了,我們宮主只要他一人,好啦,抱著他快些離開。」

    小月感激的謝道「謝謝春月執事,謝謝!」

    冬月瞪了妖媚的春月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顯然也同意了。

    幾道身影又飛出客棧,夜靜悄悄的。

    一直靜到天亮。

    彩雲,慕容琪等幾女當晚吃過湯飯後,香甜的睡去,醒來時發現,樂樂消失了,陪他消失的還有小月。樂樂若是沒傷,她們還能安心,但她們清楚的知道,昏迷的樂樂,是無法行走玩鬧的,如今不見了,定是被人抓去,想到這裡,幾女急的差點哭出。

    細心的墨玲子聞聞桌上的殘湯,秀眉微皺,道「湯有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小月這兩次煮湯的味道很奇異,任何一種喝起來都沒問題,但連續吃上兩種,就會產生迷藥的效果,小月究竟為什麼謀害樂郎,樂郎還有我們姐妹對她不薄呀!」

    楊梅楊杏掃了燕無雙一眼,齊聲道「無雙昨天還要小月為她盛湯呢,這算不算欺負?」

    燕無雙連忙搖頭,辯解道「那是姐妹間的交流,我可沒欺負過她,小芝也經常幫我盛飯的,是不是,那不算以大欺小吧?」小芝點頭稱是,只是神色焦慮道「就算是我們欺負她了,那也不能在飯裡下藥,還把公子挾走,虧我們對她那麼信任!」

    慕容琪眼圈微紅,喃喃道「若不是我,哥也不會受傷,都是我害的,彩雲,我們趕緊去找找吧!」彩雲點頭,有些氣惱的道「哼,小月太不像話了,被我逮著,饒不了她!走吧琪姐,我們去打探一下。」

    墨玲子拉下兩人,安慰道「兩位妹妹別急,現在還沒搞清小月背後的勢力,往哪打聽哥的消息?再說就我們幾個,人手太少,不如我們告訴若雪,讓她幫忙打聽吧!」

    幾女都沒什麼江湖經驗,覺得墨玲子說的有理,燕無雙自報奮勇的去找鍾若雪,幾人分開行動,楊梅楊杏由樂樂破身雙修後,內力大進,武功雖然不濟,但輕功已臻入一流,客棧中只留下不會武功的小芝,徒自焦急。

    樂樂失蹤的消息很快傳到金府,同樣也傳到了木將軍府,兩府裡的便衣護衛進進入入,不時的在茶館灑樓,暗中打探,不時有魔教的弟子穿梭在深宅小巷,一時皇城風雲暗湧,不明緣由的江湖人,還以為是《月神兵法》重現,見到朋友同黨,添油加醋把事情重新加工出爐,一時間江湖謠言四起。

    司徒府內。

    司徒業拍著桌子吼道「查,一定要查,查清到底是什麼事,讓這群江湖人瘋狂,《月神兵法》的事,你不是說沒幾個江湖人知道嗎,現在城內為何這般混亂?」

    馬(司徒)萬里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嗓子有些乾啞的道「回大人,屬下已派人查探了,不過不過還沒消息?」

    「查?查?你都派人查了一天了,結果呢,什麼消息也沒得到,真不知道現在的萬里盟還有什麼用,只是整天惹事生非,前天你在金府一鬧,害得我跟刑部,吏部說了多少好話,還讓右相韓哲一派老臣趁機攻擊,哼,若不是劍宗在護著他們這些所謂忠君腐朽之人,早派『野草』把他們殺個淨光。唉,萬里盟真是越來越沒用,不復往日輝煌嘍!」

    馬萬里內心瘋狂的咒罵道「司徒業,你個卑鄙的老混蛋,萬里盟為你辦了多少事,現在你大事將成,居然想把我一腳踢開,老子給你沒完!兒子馬(司徒)亦普死了,也不讓他進入司徒家的祠堂祖墓,哼,還說什麼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可是你堂弟,亦普是你的親侄子啊!哼,算你狠,別忘了搶奪《月神兵法》還要靠我萬里盟,南陵的密事也得靠我。」

    嘴裡卻恭敬的說道「是屬下給你添麻煩了,只是前陣子攻打魔教的時候,損失的太多高手,令萬里盟元氣大傷,不過你放心,現在盟內還有近千名高手分部在各地,會在關鍵的時刻支持你,支持司徒世家。」

    司徒業撇撇嘴,臉色緩和一些,道「嗯,你有這份忠心就夠了,記住,以後不要胡亂惹事,要聽話,我最喜歡聽話的人了!」心裡卻暗笑道「嘿嘿,死的好,死的越多越好,哼,我絕對不允許皇城的任何勢力超過司徒家,看我怎麼慢慢的把萬里盟的勢力消耗殆盡,看我怎麼把整個天下納入我的掌心,嘿嘿,司徒萬里,哦,不,應該叫馬萬里,自從你這一脈改姓踏入江湖開始,司徒世家的家譜已沒有你的位置了哼,仗著你也姓司徒,就暗中違背我的命令,我絕對不允許,違背我命令的後果,只有死。哈哈,讓你攻打魔教,當然是消耗你的力量,而且還有利於我計劃的進行,何樂而不為!」

    這時,司徒朋敲門進來,司徒業忙問「查清了嗎?」

    司徒朋忙把得到的消息,全部講出。

    「嗯,原來是尋找王樂樂,魔教的人找他,還能說得過去,金府的護衛暗中打探也講得通,可這木府的人也來打探,就很奇怪了,還有那些無門無派的江湖人?」司徒業揪著幾根灰須,傷腦筋的搖來搖去。

    司徒朋回道「木府和洛城洛家是表親,聽說洛珊和王樂樂關係密切,可能是她托木夫人尋找,還有,王樂樂曾救過木夫人一次,聽說他還為木夫人殺了鬼獄門的餓死鬼,不過,王樂樂卻把鬼獄門的掌門陸無日引來了,有他麻煩了。那些江湖人可能是聽了謠言,說是《月神兵法》在城裡出現,他們跟著忙活起哄」

    司徒業點點頭,又瞪了馬萬里一眼,意思是說「看我兒子是怎麼辦事的,你辦不好的事,他幾刻鐘就得出結論,嘿嘿,說你笨還死不承認!」

    馬萬里似乎看出他眼中的意思,低下頭喃喃道「大人放心,月神兵法一直被我們牢牢監控著,等時機一到,我們就可以放心搶奪了,前天還把東北幻冰王的人馬殺的落羽而歸,爭奪兵書的人又少一匹。」

    司徒業見司徒朋點頭確認,才說道「嗯,幹的好,現在你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全力指揮手下的人,爭奪《月神兵法》,不容有誤,沒事的話,你先下去吧!」

    司徒朋把他送出,又返回,把門關好才道「爹爹放心,為了司徒家的大業,我已派了野草精英組150人,還有其他高手,他們埋伏在『尋佛寺』外,嚴密監視寺內動靜,一有消息,配合萬里盟的高手,定能奪下兵書!」

    司徒業捋捋鬍須,道「那個王樂樂多次和司徒家做對,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雖然他是鮮於世家的女婿,我們不好明的派人對付,但可以找殺手,到時,神不知鬼不覺,就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

    「殺手?聽說前幾次派『野草』都失敗了,連野草精英九組,也慘敗而歸,告訴野狼,讓他派點真正的高手,再辦雜了,要他好看!」司徒業有些怒火的吼道。

    「由於九組組長經常跟著萬里盟辦事,也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毛病,野狼已把第九組的組長處理了。」

    司徒業點頭微笑,露出滿意的表情,又道「那樣就好,司徒世家絕不養沒用的廢物,南陵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兵書搶到手後,南陵那邊就可以發動了,我會親自趕去指揮!」

    「哈哈,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嗯,有朋兒做這些,我就放心了,下去休息吧,別累著!」

    司徒朋躬身拜道「是,爹爹也早些休息,朋兒告退!」

    司徒朋帶著隨從,往自己的別院走去,忽然一股刺骨的殺氣從背後襲來,驚呼一聲,把身邊的一個隨從扔出,擋住那驚天一擊,自己飛退數丈,開起護體真氣,拔出腰刀,遙指黑衣刺客。

    看清那刺客的身影後,他不禁苦歎道「哦,老天哪,怎麼又是你?」

    黑衣刺客不理司徒朋的悲慘哀歎,狹長刺刀寒光閃閃,驚虹般的劃過,刀氣冰冷,幾個一流的隨從,連拔刀都沒有時間,眼前一黑,永久的倒下了,身影一晃,幻出數道虛影,也帶起一股香風,幾丈的距離,她一閃即到,狹長刺刀遙遙鎖住司徒朋。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上兩次被你逃脫,這次死你定了!"

    司徒朋捂著腦袋,故作頭疼狀,長吁道「血影,不就是上次和你開了個玩笑嘛,用得著三番兩次的至我於死地嘛,算我怕你了,你就饒了我吧,算我司徒朋求你了,要多少錢,你開,隨便開~」看來,他被血影的刺殺嚇怕了,一向強硬不服輸的司徒朋,也會求人了。

    「得罪我的人只有死,放心,我血影殺人只殺三次,三次不成,必不再殺。這是我的規據,我想,你也該聽過。」血影仍是冰冷的說道。

    「哦,這樣就好,這應該是第三次了吧,現在你認為,還有殺死我的機會嗎?我隨便喊幾聲,就有無數護衛把你圍住,不如這樣,放下刀,咱們來談樁生意,怎樣?」司徒朋聽到血影只殺三次的話語後,頓時輕鬆許多,已露出淡淡笑意。

    血影剛才一擊沒有得手,已知道失去殺他的最後一個機會,見他這樣說,不服輸的說道「就剛才那種水平的護衛,再來幾十個,也留不下我,不過,本姑娘對生意挺感興趣,說吧!」她微微改變一下持刀姿勢,雖然仍鎖定司徒朋,但殺氣銳減。

    司徒朋讚賞的暗自點頭,輕笑道「血影姑娘的刺殺之術天下無雙,在下早有耳聞,在『輪迴』裡,像姑娘這樣的身手,恐怕不多」

    血影不耐煩的打斷他,喝道「不要拐彎抹角,什麼任務,多少錢,直說吧!」

    司徒朋乾笑兩聲,道「咳咳,那個,血影姑娘果然快人快語,王樂樂你聽過吧,20萬兩,取他人頭。」

    「他?聽過這人。嗯,確實值這個價,接了,首付10萬兩,銀票!」她改單手握刀,伸出了左手。

    司徒朋呵呵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扔給血影,真氣托著單薄而輕盈的銀票,晃晃悠悠的落到她手心,血影接到銀票的時候,沒來由的覺得內心不安,銀票似乎也變得異常沉重。她皺眉暗忖「這是怎麼啦,怎會這樣不舒服,難道不應該接這任務!」這種想法在她心頭,只是一閃而過,沖司徒朋道「老規據,三次刺殺,不成功,退還銀票,告辭!」

    說完不等司徒朋說話,暗色幻影飄進漆黑夜空,只留下淡淡破空聲,一切恢復平靜,只是小園中多了幾具屍體,屍體上還帶著溫度。

    司徒朋看著地上的屍體,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嘿嘿,20萬兩,如果成功,也值了。每次看到他,我總覺得恐慌,從他在江湖上出現,司徒世家辦事就沒順過,哼,真想早日看到你,不,只想看到你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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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樂樂在昏睡中打個寒顫,又過片刻,才幽幽醒來,口中異常燥渴,隨口喊道「小芝,倒懷水來!」沒人應聲,他費勁睜開眼皮,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警惕大起,想撐身起來,不料使不出一絲力氣,這番輕微的動作,已讓他額頭滲出細汗。體內真氣空蕩蕩的,一絲也無法調動。樂樂苦笑著,又乖乖的躺下。

    門輕輕的被人推開,強烈的光透過門縫,射進昏暗內室,樂樂瞇著眼睛,盯向門外,由於背光,樂樂只能能看清來人的身形,修長曼妙,全身衣衫雪白,輕移微步,帶著淡淡的香風,走到樂樂床前,冰冷的道「你醒了,我們宮主要見你!」

    「公主?不認識,我又不是駙馬爺!喂,這是什麼地方?」樂樂明知是敵非友,索性裝裝糊塗,盯著眼前的女人,鬱悶的是她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她被樂樂懶洋洋的語態氣的不輕,沒好氣的道「你記住這是我們的地方就行了,具體是哪,也沒必要告訴你,起來!」

    「起不來,沒力氣,你們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樂樂動都沒動,只是眨眨眼睛,笑嘻嘻的看著蒙面的女子。

    只聽她冷哼一聲,一把揪住樂樂的衣領,把他扔到冰冷的地板上,「不管能不能起來,我現在要你起來,你就得跟我走!」

    樂樂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像堆爛泥般的躺在地上,苦笑道「這麼漂亮的姑娘,出手也太狠了點,我若是有力氣,能讓你這般欺負嗎?」

    那女子神色一怔,瞬間又恢復,這時從門外又走進一個儀態豐腴的蒙面女子,看看躺在地上的樂樂,蹲在他身邊笑道「原來公子喜歡這裡的地板,咯咯咯,要不要奴家陪你睡呢?」

    樂樂嚥了一下口水,把目光從她飽滿顫動的雙峰上移開,他功力被制,再加上幾天沒有女人,差點抵制不了她誘人的媚功,他苦笑道「有姐姐相陪,再硬的地板我也喜歡,呵呵,不過,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的地板,還有那個冷冰冰的變態女人!」

    「有我陪你,會不會有所改變呢?」豐滿的女子膩聲爬在了樂樂身旁,纖長如玉筍般的手指,輕撫他因缺水而乾裂的嘴唇。

    最初進來的冰冷女子忍不住喝道「春月,不要再這裡發浪,宮主還要召見他哩,耽誤了宮主的事,你可擔當不起!」

    春月咯咯一笑,「冬月姐生氣了哩,這可真是少見,不會是吃醋了吧?咯咯咯!」

    冬月又是一怔,氣惱的罵道「小狐狸精,不要把人都想成自己那般模樣,我吃哪門子醋?」

    樂樂更是苦悶,這哪跟哪呀,春月?冬月?小月?難道是明月宮的人?他以前看過江湖登徒子撰寫的《明月宮的女人們》的情色小說,大致提到過明月宮的情況,而且他的師父花鐵槍也鄭重向警告過「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亂花斬』和『花間舞步』不能讓明月宮的人看到,

    不要問為什麼,問了我也不說!總之,明月宮宮主--宮明月和我有仇,唉,深仇大恨哪!」

    樂樂又回想起逛妓樓時,那批會採陰補陽功法的女人,難道是明月宮的人?她們把我掠來所為何事?不知道無雙她們怎麼樣了?

    他在一旁胡亂的猜想,春月倒了杯水,膩在樂樂身邊,「公子重傷醒來,定會口渴,讓奴家來伺候你吧,不像某人,只會用刑逼供,一點情理都不通。」

    樂樂不管她們逗嘴打趣,一口氣把水渴個精光,舒服的長歎一聲,又倒在地板上,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歎道「哇,若是再有些酒菜,就再好不過啦,春月姐」樂樂像小孩子一樣,撒嬌的拉住了春月的嫩手。春月沒來由的芳心一顫,看著面容絕美的樂樂,怔怔的迷失在雙眸凝視裡。

    樂樂雖然武功被制,但一身媚功早已大成,特別是對修習媚功的異性,吸引力更甚,春月當然敵不過樂樂,被他迷惑也屬正常。

    冬月冷哼一聲,打斷陷入莫名狀態二人,怒喝道「別把這裡當做妓院,抓你來可不是為了伺候你的,不像某位天生喜歡犯賤人。」她也不遺餘力的還擊春月。

    春月一反常態,沒有還嘴,內心暗驚道「剛才是怎麼啦,媚功居然失靈,好像還被他反制住一樣,只有昔日天下第一淫賊的御女心經才能克制我的媚術,難道王樂樂真是宮主仇家的弟子?」

    ***********************************************

    樂樂在冬月的怒視下,在春月的柔情伺候下,狼吞虎嚥的吃完了被俘後的第一頓飯,然後津津有味的品著上好的鳳尾茶,不時的拿眼角餘光,掃視二女。冬月忍不住說道「春月,這回可以帶他去見宮主了吧,真受不了那雙色瞇瞇的眼睛,落到我手裡,非把他眼珠挖出來!」樂樂聽到她冷冰冰的話語,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立馬收回目光,目不斜視的盯著正前方的某幅裝飾畫。

    不料冬月又說道「果然夠色,不敢看我們,又看牆上的春宮圖,哼,宮主說的對,臭男人沒一個好的!」樂樂睜大眼睛,可不是嗎,牆上的飾畫,全是春宮圖,出浴圖之類的。樂樂暗罵「唉,忍一下你個變態女吧,現在還沒搞清把我武功封住的方法,等我恢復了武功,看我怎麼收拾你,最好嘿嘿!」

    飯後,樂樂踩著虛弱的步伐,乖乖的跟著冬月和春月,走進一處別院,他武功雖然被制,眼力卻沒下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武功非凡,都是一流高手,雖然搞不懂明月宮的人抓自己的用意,可眼下無力反抗,只能就範。

    三人來到內院,正堂門口立著十多個白衣蒙面的侍女,見冬月春月走來,微微施禮,其中一個道「屬下參見冬月執事,春月執事,宮主在內堂召見!」

    冬月微微點頭,和春月一起,押著樂樂進去,從內室走出一個女子,迎面而來,此女雖也蒙面,但氣質有別於諸女,儀態風流,媚骨中又顯幾分清冷,樂樂看到她,步子稍滯,皺眉暗忖「此人的身形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見過的女子我應該記得才是,她是可惜可惜,想不起來了!」

    樂樂在那苦思著,那女子目光在他臉上停頓一下,才道「我娘要單獨見他,我們先下去吧!」冬月春月恭敬的躬身,回道「是,小姐!」

    春月趁著轉身,悄悄對正在發呆的樂樂說「千萬別惹宮主生氣,機靈點!」說完又朝他拋個媚眼,扭著柳腰,跟在那小姐身後。

    樂樂心中暗忖「馬上就能見到傳說中的明月宮的宮主?心裡真沒底,不知道那淫賊師父怎麼得罪過明月宮,難道是?」樂樂嚇出一頭冷汗,「難道是強暴過明月宮的宮主?不然那老鬼怎麼一聽到明月宮就嚇的逃的老遠,唉,完啦,現在我武功被制,看來是難逃厄運」

    樂樂緩慢的走到內室,內室的紗簾外亂糟糟的胡想,徘徊不前,簾內傳來清悅冰冷的聲音「怎麼?不敢進來嗎?」樂樂暗呼「不妙,不進去,倒顯出自己心虛了。」到這一步,害怕也沒用,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挑簾走進房去。

    房內幽幽飄著桂花香,正對門簾放著一張寬大豪華軟椅,椅上有蒙面的女子,橫臥其上,黑瀑般的長髮,垂在軟椅上,絲絲柔順,雪白柳腰,白雪般的玉足裸露在外,懶散散的泛著誘人光澤,看不出年紀大小,只是那墨瞳漆黑沉靜,凝望一眼,就會深深迷失其中。

    那女人見樂樂盯在她重要部位,氣的冷哼一聲,周圍的氣溫突降數度,樂樂暗暗心驚「好厲害的武功,居然看不出她的深淺,再說現在真氣完全被封,生命脆弱的像只螞蟻,還是春月說的對,少惹她為妙!唉,跟雙兒,琪兒在一起習慣了,習慣性的盯在那幾個部位咳咳!」見她動怒,忙陪笑道「晚輩王樂樂,參見宮主,不知宮主強擄我至此,有何指教?」

    「哼哼,強擄?對付你用得著強擄嗎,隨便找個小丫頭就把你耍的團團轉,對付色鬼,我們明月宮的方法最多,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會放你回去,若是不老實,冬月那丫頭的花樣可多了,總能讓男人老實!」她拿起一個靠枕,身子稍稍擺直些,雍懶的盯著樂樂,那眼光像看籠子的裡老鼠。

    樂樂知道她說嘴中的「小丫頭」應該是小月,他雖然早懷疑小月有問題,但不曾想,會在自己受傷昏迷的關鍵時刻,被她做了手腳,聽春月說,明月宮的人只抓了樂樂,其他的女人安好。雖然證實了是小月被叛了自己,樂樂仍然沒法恨她,幽幽說道「我早知道她有問題,小月或許有她的苦衷吧,被女人騙,是我心甘情願,不想被人騙,誰也沒法騙我,說吧,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9

5-7

第七卷明月

    宮明月聽到樂樂這樣說,美眸中異彩閃過,又恢復平靜,道「聽到你這般話,不枉小月為你求情的一片苦心,不過,再怎麼求情,她也只不過是明月宮裡的普通弟子,只要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得死!」

    樂樂微微皺眉,不屑的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儘管說來,囉嗦了半天,你一句也沒問,我怎麼回答1樂樂知道自己被抓來三天了,慕容琪她們肯定會著急的,再加上為小月的事煩心,語氣上自然重了些。


    宮明月被樂樂罵的微怔,半天才道「好,問題開始。你和花鐵槍是什麼關係?」

    樂樂暗忖「總算切到正題了,怎麼回答呢,唉,反正也是上一代的仇恨了,既然她們花大功夫把我抓來,肯定掌握了某些證據,乾脆明說了吧。」抬頭,朗聲道「他是我師父!」

    宮明月雖然早知道了答案,身子還是微顫一下,許久才道「好,你承認就好,花那混蛋是個大淫賊,你是他徒弟,也是個採花賊了?」

    樂樂聽後也是一怔,暗想「宮明月和師父果然有仇,這等邏輯混亂的話,都能編出來,肯定是有深仇大恨,剛才那個是她女兒,難道那老鬼,真把她給那個了?」但該辯解的時候可不能嘴軟,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樂樂可不喜歡背,回道「此言差矣,聖人云:莫須有的黑鍋不能背!所以,我不承認自己是淫賊,宮主,請您明查秋毫,秉公處理,我王樂樂一生光明磊落,從沒有強暴過良家婦女,所以我肯定不是淫賊!」心裡卻暗暗想道「除了唐之外,我真的沒強暴過了女人,就算有過,也不能是採花賊哦,憑我的長像,倒貼的美女多不勝數,去採花?除非我吃飽撐的!」

    「哼,我不管你是不是採花賊,只要你是那混蛋的弟子,我就不會放過你。」她軟綿綿的從躺椅上站起,緩緩逼向樂樂,「咯咯咯,害怕了吧,我手裡的這把刀,是冬月宮的刑具,這是我專門向冬月那丫頭借的,對男人有特別效果,一刀下去『喀嚓』,你就沒法再找女人了,聽說你有幾個漂亮的女人,恐怕她們下半輩子要守活寡了,不過也說不定,搞不好,過兩天她們就會再找別的男人,哈哈哈!」

    樂樂看著陷入瘋狂的美婦,暗暗叫苦,正在絕望時,頭頂傳來熟悉的女人嬌喝聲「樂郎不要擔心,我來救你啦!」

    上次若雪給燕無雙留了地址,她潛進魔教暫居點,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講給若雪。

    「什麼?樂郎被人抓走了?小月是他在妓樓認識的?哦,或許是明月宮的人吧,全國妓樓多半是她們控制的。魔教知道明月宮一點線索,不過明月宮抓樂郎幹什麼呢,不管了,先查查,你在這等等,我去找幾位長老商量一下。」若雪說著,就往外跑。

    燕無雙一把拉住她,神色奇怪的笑道「你就這樣出去?」

    若雪一怔,往自己身上看去,原來無雙來時,她還在睡覺,聽到樂樂被抓的消息後,赤腳從床上跳下,睡袍也鬆垮垮不整,粉嫩的乳溝半露,蓬鬆的烏髮散在腰際,若是樂樂在場,定忍不住輕薄一番。若雪羞笑一聲,暫緩緊張情緒。

    在樂樂昏迷的三天,整個皇城亂糟糟的一片,魔教,金府,木府,劍宗,派出上千名人手打探消息,又加上摸不清狀況,想趁水摸水的普通江湖人,在小小的皇城,大肆搜索起來,不時的傳出哪家千金被採花賊光顧,哪家富商被人洗劫一空,又哪家投訴奏折不斷的飛往朝殿,壓的攝政王司徒業大發雷霆,而投訴的內容多是說城衛如何如何失職,說城衛失職,那不是暗指他兒子司徒朋失職嗎?剛想派人把這些不聽話的大臣暗殺掉,仔細一瞧,又無奈的頹然坐下,這些大臣不是和劍宗宗主關係密切的,就是他大兒子司徒韋的跟班。有火不能不發呀,於是下朝回府,找來馬萬里,劈頭蓋臉把他教訓一頓,這使萬里盟與司徒世家的關係更加惡劣。

    三天已過,正當樂樂的幾個女人急的發瘋時,魔教的弟子總算打聽出有用的消息,若雪來不及通知燕無雙等人,自己帶著魔教的厲長老和付長老,趕往疑濾地點。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當武功被封,陷入絕望狀態的樂樂望天乞求時,若雪從天而降,高呼「樂郎不要擔心,我來救你了!」

    「當時我一聽到若雪的聲音,就忍不住45度仰視天空,淚流滿面那聲音就像天使,像天使的聲音,從天堂飄進塵世,傳入我雙耳(實際是從屋頂上傳來),哇,那聲音」多年後,樂樂隱居時,常用數千句抒情詩,以讚揚若雪的這次美女救英雄的事跡,他幾千個美女老婆,一聽這段,立馬會四散驚逃,就連最乖巧,文靜,可愛,善良,溫柔的鶴兒姑娘,聽煩了,也會給他幾個爆粟。

    宮明月見三人破屋直下,暗自吃驚,忖道「這幾人武功絕高,在我屋頂盤橫,居然沒有查覺,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這裡可是明月宮在皇城的秘壇。」

    若雪出場的動靜實在太大,拉著樂樂飛出室外,兩位長老留下斷後,宮明月看清兩長老面貌時,嬌軀一怔,禁

    不住喃喃道「怎麼會是你們,厲長老,付長老,這些年,你們過的可好?」

    兩長老也是一怔,同時疑惑道「你,你是明月?你失蹤多年,怎麼進了明月宮?」

    宮明月散開護體真氣,揮手把面紗摘掉,眼圈微紅,淚珠欲滴,一張絕美蒼白的臉頰露出,風韻尤存,幽幽歎道「是我,為何進宮唉,真是一言難盡,哦,剛才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女孩是誰?」

    兩老人一聽又著急起來,忙道「明月,那是你大師兄鍾無涯的女兒,快,快要你的屬下停手,不要傷了自家人」

    宮明月點頭,隨口喃喃道「早該想到是他的女兒,可惜不是和我共生的都是那該死的淫賊!」發覺自己失言,忙補救道「哦,原來是大師兄的女兒若雪,嗯,我這就命令屬下停手。」說著,已使出絕妙身法,搶先掠到院內,見到黑衣若雪護著王樂樂,力敵明月宮十三劍女。

    鍾若雪被十三劍女困在劍陣中,雖保一時不敗,但短時間內,休想突圍而出,又擔心付長老他們的情況,忽見宮明月疾飛而出,以為兩長老被她制住,心頭駭然,轉身就要使出殺招--雪舞紛飛。

    不料宮明月高聲喝道「住手!你們先退下!」十三劍女雖不明情況,但宮主有令,於是撤劍後退,立在宮明月身旁。

    這時兩位長老也飄落若雪身旁,把樂樂護在中間,樂樂卻毫不領情,一直往外擠,兩眼在宮明月的身上東剽西瞄,嘴中嘖嘖的讚歎聲,不絕於耳。若雪看不慣,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樂樂吃痛,只得收回目光,小聲在若雪耳邊道「上次那樣氣我,我還沒懲罰你哩,今兒剛見面,就吃起醋來,哼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若雪不禁呆住了,和樂樂分別才短短數日,他何時變得如此膽大了,在這連性命都無法保障的場合,也能調情挑逗,雖然吃驚,可心裡還是喜滋滋的,樂樂能這麼講,就說明原諒她上次的愚笨演技了,寬慰之下,白了樂樂一眼,嘴角卻是掩不住的喜悅。

    宮明月有些氣惱,在眾目睽睽之下,王樂樂不但拿目光猥褻她,還和若雪眉來眼去,視眾人為無物,高聲道「付長老,厲長老,你們可以帶著鍾若雪離去,但王樂樂必須留下。」

    付長老不知宮明月為何突變得不近人情,非要留下王樂樂,乾咳兩聲才道「這個,明宮主,據老夫所知,王樂樂雖然玩世不恭,卻非大奸大邪之輩,再說小姐和他關係深厚,不如賣老夫一個薄面,放他一馬,哪日我等定登門拜謝」說完對厲長老使個眼色。

    厲長老會意,對若雪道「小姐,她就是你的師姑,失蹤多年,不想在這裡遇到,快些前去拜見!」

    若雪一愣,有些驚喜的沖宮明月喊道「你就是宮師姑?我爹爹經常提起你哩,說你最喜歡中秋,喜歡中秋的桂花,我爹還藏有你的畫像呢,不過」接著神色一黯,「不過,聖教被人攻下,爹娘不幸遇難,畫像也丟失了吧。」

    樂樂知道她又想起了魔門被毀之事,忙扶住她的香肩,把她入懷,給她安慰。

    聽到鍾無涯還留有她的畫像時,臉色略喜,忽又變得猙獰,用惡毒的目光射向樂樂。

    樂樂被她目光盯的發寒,心中不斷的祈禱「老天保佑,你的仇人是花鐵槍那老鬼,不是我,要報仇找他,不要盯著我看哪,雖然本人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堂堂正正,正氣浩然咳咳!」

    宮明月從鍾若雪的嘴中,證實了鍾無涯的死訊,射向樂樂的目光變得有些渙散,哀歎一聲,抹掉眼角的淚痕,這時從院外又飄進五個蒙紗女子,見她揮淚,忙關切的問「娘,出什麼事了?」

    宮明月拉過那女子,強笑道「如夢,娘沒事,只是聽到故友的死訊,有些傷心而已。」

    樂樂聽到「如夢」二字,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此人是誰,她正是洛城有名的「如夢」,沒想到她卻是明月宮的少主。

    如夢指著若雪道「娘,她是誰?」她曾在洛城醉心湖畔,見過若雪,相見雖是短短一瞥,可她深深記住了若雪的絕色姿容,同時也住了樂樂。聽她娘說,樂樂是明月宮的仇人之後,就不敢再想他了。今天又見樂樂和若雪貼在一起,心頭又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澀感。

    宮明月拉著如夢,走向若雪,邊走邊道「她叫鍾若雪,是你大師伯的女兒,以後你們要多親近,知道嗎?」如夢乖乖的點頭,道「嗯,我們會成為朋友的,夢兒聽娘的。」她走到若雪跟前,微微道個萬福,「我叫如夢,娘要我跟你做朋友,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的,是嗎?」

    若雪以為爹娘死後,就再也沒有親人了,見到失蹤多年的師姑,還有一個姐妹,冷漠的面容也有了笑意,正想還禮,心中警覺忽現,抬頭間,正看到宮明月一掌拍向樂樂,她驚呼一聲,來不及運功抵擋,用身體擋在樂樂身前。

    樂樂一身武功被限制,反應也大減,眼睜睜的聽到春月的驚叫,還有若雪的驚呼,然後才看到宮明月的朝自己的拍來的掌,樂樂心中暗罵「你個毒婦,親也認了,還非要殺我,這個世界果然沒天理。老子的武功若是再好一些,哪會受你的欺負,雖然你長的漂亮,但惹毛了,照樣拔光你的衣服,再把你扔到大街上流行,哼,就算老子死了,下輩子也得要你報仇,可憐我的老婆們就要守寡了,再見了,這個讓我倒霉的皇城」樂樂的遺言還沒想完,就見若雪已擋在他身前。

    沒有骨頭碎裂的聲音,也沒有淒厲的慘叫聲,因為宮明月那掌,在接觸到若雪的瞬間,停了下來,她又狠狠瞪了樂樂一眼,道「你們走吧,王樂樂,今天看在若雪的份上,先饒你一命,下次再被我逮著,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啊!這氣味就是上次我中的春藥之香,好個淫賊,又要下春藥,今天非把你碎屍萬段!」

    經她一說,如夢,春夏秋冬四月使,十三劍女也都聞到了這種醉人心神的香味,若雪看著發呆的樂樂,堅定的道「師姑,這香味絕不是樂樂下的,定是他人,快想些補救之法,不要讓壞人趁機佔了便宜!」

    兩個長老忙道「閉氣,快些閉氣!」,他們改用內息呼吸,謹慎的盯著四周。

    宮明月顯然不相信若雪所說,正要發怒,突聽一陣另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哈哈哈,等你們聞到這香味時,已經晚了,明月,終於找到你了,哈哈哈!」

    樂樂皺皺鼻子,冷冰冰的道「『刻骨銘心』?這是『刻骨銘心』的香味,既然你上次中的是這種春藥,那就與我師父無關,更與我無關,因為這種藥我師父不會配,也沒有這種藥的配料,現在你的仇人找來了,哼哼,不過,你好像沒有能力戰鬥了!若雪,快走,不要管我了!」

    若雪還未回答,那詭異的聲音又怪笑道「哈哈,你們誰也別想逃,中了銘心,就陪我歡騰一夜吧!咦,付長老,厲長老,蒼天有眼,在這裡也能碰到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哈哈哈!」隨著這悚然的笑聲,從牆角的黑影處,走出一個帶骷髏面具的枯骨灰袍中年,看不清長相,只露一張青紫的嘴唇。全身上下似乎纏繞一團黑氣,走的極快又像極慢,不見兩腿動,眨眼間已移近十多丈,在宮明月三丈外,止住身法,從他身上飄出一股濃烈的藥味,藥味中還夾有輕微的屍臭味。

    此刻雖是黃昏,骷髏面具的出現,憑添幾分陰森,若雪雖殺人無數,心狠膽大,但見到這半人半鬼的模樣,還是心悚,直往樂樂懷裡鑽。

    付長老和厲長老臉色大變,閃動身法,護在若雪前面,對骷髏面具怒喝道「陸無日,你勾結刀谷、萬里盟謀害同門師兄,難道連你師妹都不放過嗎?而且用這種無恥的下三濫手法,傳出去不怕江湖人恥笑嗎?」

    「嘿嘿,你們還有機會活著出去嗎?傳出去又怎麼樣,誰敢說我的壞話,誰敢恥笑,我就殺誰!」

    宮明月露出呆滯狀,怔怔問道「陸二師兄?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你就是鬼獄門的門主,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可,可你為什麼要殺害大師兄呢?」

    「住嘴,我沒有師兄,這輩子都沒有過。哼,他--鍾無涯,憑什麼做我師兄,他憑什麼能做魔門教主,他又憑什麼得到你的垂青?我不服,我不認命,我要用自己的雙手,搶回失去的一切,嘿嘿,上次下藥,讓別人佔了便宜,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十多年沒見,明月越發漂亮成熟了。」

    宮明月鼻尖滲出幾滴香汗,吁氣略粗,飽漲的雙峰劇烈的起伏,功力略低的十三劍女快要站不穩,有的已把劍丟下,全力運功,抵抗春藥。若雪經過樂樂的浸淫洗禮,抵抗春藥的能力極大增強,再加上閉氣及時,春藥對她的影響最小。

    宮明月聽到陸無日親口承認是他下的藥,腦子瞬間陷入混亂。這些話,遠比春藥的作用大。她記得清清楚楚,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江湖經驗極少的她,聞到了這種香味,片刻間感到全身酥軟,從窗外跳進一個俊俏男子,把她扔到床上,然後"刻骨銘心"這種春藥的特點就是能在行房的時候,意識清醒,但淫不自控。中藥者觸感也敏銳百倍,不但能記得當時的每一個動作,而且一生皆沉浸在這快感之中,別的刺激引不起她的『性』趣。

    那晚,進入她身體的那個男子,她見過。江湖上有名的採花賊-花鐵槍。但如今又聽到另一種說法,讓她長久建立的仇恨對像產生了混亂崩塌,心裡頓時空蕩蕩的一片,失魂落魄的問道「那晚,不是第一淫賊花鐵槍下的春藥嗎?明明是他把我」

    陸無日灰袍裹住的身子,有些輕微的顫抖,繼而越來越抖,忽地怪嘯一聲,一掌擊向他身後的花叢草園,渾厚的黑色掌風,帶著刺鼻的腥臭,像一陣旋風刮過,生機盎然的綠色花草,像是突然生了大病,精神頹廢,以成千上萬倍的速度老化,枯萎,繼而變成黑色的粉沫,似火燒過一樣。

    「蝕骨掌!」眾人的腦中閃過這可怕的名字。

    陸無日洩出那掌,情緒穩定許多,似乎有些悲傷的說道「那晚,我下完藥,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師兄發現,我們打了起來,打了很久,讓花鐵槍趁機佔了便宜」

    他突然又尖叫起來,「師妹,如果當年你答應我的追求,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我也不會下藥,也不會被師兄打落山崖,都是你不過,今天我都要補償回來,連同師兄的女兒,我也一併收了,哈哈哈!」

    若雪也聽出了緣由,聽到這裡,再也忍受不住,怒罵一聲,「無恥!」漫天飛雪,飄向骷髏面具。陸無日並沒還手,身體奇異扭動,躲過若雪凌厲一擊,橫飛三丈,不屑的哼道「沒享受你之前,真捨不得殺你,就憑你的武功,還差的遠,你爹還不是被我逼落山崖,哈哈哈,放眼天下,誰與爭鋒?」

    若雪聽到父親是被他逼死的,怒氣更旺,雪花紛紛,寒風咆哮,殺招瘋狂的湧出,迫得陸無日不得不反擊,兩位長老一前一後,默默加入戰團,陸無日的武功深淺,他們最清楚,他們也終於明白了,鬼獄門為何一直與魔門作對,也明白了攻打天涯角時,他不殺教主,而是把教主逼落懸涯的原因,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樂樂看的心驚,陸無日的武功也太離譜了,三人合擊,連他身體一丈的距離都無法靠近。樂樂擔心若雪,著急的踱來踱去,試了幾種辦法,都無法調動體內的真氣,又不敢去打擾宮明月,若她想不開,遷怒到自己頭上,一掌把自己斃了,就完蛋了,畢竟花鐵槍真的把她那個了,唉,全是死鬼師父惹的禍。

    地上已躺倒一片女子,衣衫半解,酥胸裸露,如饑似渴的望著樂樂,雙眸中情慾宣洩,毫不掩飾的用目光挑逗樂樂。能站著的只有宮月明一人,如夢的面紗早已脫落,露出純美的面容,樂樂對美女早有免疫能力,看到她的面孔時,還是怔住了。不是驚詫她的美貌,而驚詫她的長相。很多人以為這是個病句,可這句話一點毛病也沒有。

    如夢長的太像花鐵槍了,樂樂心中暗「師父,你採花的證據太明顯了,你留下的種子個個有你的特徵,高高挺拔鼻子,狹長如墨的星瞳,興好師父長的不醜,若是長的像司徒世家的男人,打死我都不要你的女兒。」

    宮明月運功半天,才知道無法逼出春藥,轉身看到身後的女子個個春光乍洩,只是搖頭苦歎,見到樂樂色色的目光,在女人裸露的身體上掃來掃去,氣呼呼的冷哼一聲,費力的揮揮手,用一團真氣把她們扔進室內,悲傷的看著落入下風的若雪,道「難道我這輩子就逃不出被春藥,被淫賊欺辱命運嗎?如夢,若雪唉!」她搖搖晃晃的靠在一棵小樹上,細小的樹幹也跟著她搖晃,眼淚順著臉頰,流到鮮紅的櫻唇,又落到碧綠的草地上,嘴中喃喃自語「想要的是一棵偉岸的大樹,不是這種搖晃飄擺的」

    樂樂武功被限,能抵制一切春毒的功法不能再保護他,此刻才慢慢發作,見地上的幾女被宮明月扔到室內,不滿的把目光轉到她身上,狂吞著吐沫,卻遲遲不敢向前,心裡不斷的咒罵道「若不是武功被封,我怎麼會中春藥,全是明月宮這幫臭女人弄的,嘿嘿,惹火上身了吧,可憐我的若雪還拚命,不然哦,啊啊,真想衝進屋子裡,那裡面有十七個白嫩嫩的美女,老子快受不了啦!~」

    樂樂半蹲地上,雙手不斷的拔草,以降低衝動,減少痛苦,更要命的是,離她兩米之遙的宮明月,已雙睛迷離,失聲呻吟起來,熟婦的誘惑是致命的,樂樂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想要撲上去。在這要命時刻,只聽若雪慘叫一聲,被陸無日擊中左臂,摔出幾丈遠。

    樂樂咬破舌尖,讓頭腦清醒些,心疼的高呼「若雪你怎麼樣了?」藥力使他只能向野獸般四肢接地,無法奔跑到若雪身邊,看她傷的究竟。

    若雪落地後,立馬點穴封住左臂經脈,仍有一絲蝕骨的死氣在她體內流躥,燒灼的痛感夾雜著陰寒讓她功力大減,幸好她自身的真氣是寒性,中和了一部分。聽到樂樂關切的呼叫,心頭升起溫暖甜蜜,艱難的衝他做個沒事的表情,又朝陸無日撲去,動作明顯遲緩許多,樂樂痛苦的在石板上翻動,看著心愛的女人受傷,而無能為力,羞愧感在他心底慢慢滋生,可體內的真氣仍然沒有一絲感應,心裡不斷的咒罵著宮明月,連同明月宮的所有女人。

    白色瑩雪和黑色罡風乍分乍合,兩長老在兩人拼接的瞬間,趁機狂出殺招。陸無日沒想到若雪的功力到了這個層次,又不想取她性命,出手有些顧忌,被魔教三人纏上百招,擊打若雪的那掌,他只用了兩成的力道,現在他有些著急,著急那些中了春藥了女人,宮明月是他尋找十多年的人哪,眼看就要得手,叫他怎不著急!

    著急中,遊魂步如數盡展,護體罡風,如黑蛇一般,扭曲遊走在兩長老和若雪中間,立刻迫得三人無還手之力,雙掌齊發,揮出的罡風,如一堵牆,壓向氣喘如牛的兩長老,兩人對望一眼,微微點頭,達成硬拚一掌的共識,兩人四掌,運起十二成的功力,迎向黑風。「啪啪」兩聲,付長老和厲長老如風箏般的被擊飛,落地之前,還不忘吐兩口鮮血。

    陸無日也被震傷,連退六七步,嘴角溢出一道血絲,若雪趁機發出上百朵冰雪花,花瓣摩擦著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陸無日冷笑一聲,輕飄飄的翻到五六丈高,以為能躲開那些暗器冰雪花,不料那冰花像長了眼睛,跟著他的飛行軌跡,怪異的追隨不停,他眼中露出難得的凝重。護體真氣猛然加厚,擴大又收縮,瞬間反覆幾次,他身上的護體真氣,濃得像墨一般,連氣罩內的人都看不清了。

    看來他要用護體真氣硬接這些冰花,空氣中傳來「劈啪劈啪」的響聲,如墨的罡氣微微出現扭曲,上百朵冰花,撞上黑屏後,碎成粉沫,在空氣中結成細小水珠,殘陽斜照,七彩長虹赫然成形。

    此刻沒人欣賞奇異美景,若雪緊跟著最後一朵冰花,飛到空中,變掌為拳,拳風裹著晶瑩寒冰,擊向墨罩。墨罩中傳出不為人知的得意冷笑,像是早就預料著若雪會有此招,而他,就是專門等待獵物獵人。

    倒在地上的兩長老也看出了倪端,高呼「小姐,小心他的鬼計!」話語未落,就見墨黑的罡氣罩,猛一收縮,復又無限擴大,隨著一聲爆炸聲,若雪週身銀白色的護體真氣,絲絲碎裂,嘴角殘掛烏黑的血液,皮膚裡隱泛青黑,如折翼冰雁,被炸裂的真氣擊飛。

    樂樂眼角帶著淚痕,盯著在空在受傷翻滾的若雪,痛苦吼道「雪~」!這一刻他恨透了明月宮,更恨出賣他的小月,樂樂撲向身旁的宮明月,揪住她的烏絲,怒吼道「快把我身上的禁制解開,快!都是你這蠢女人,連仇人都分不清,你死不當緊,別連累我的若雪,傻看著我幹嘛!給我解開!」對若雪的關心,讓他忘記了眼前女人的恐怖,見她一臉的花癡相,更是生氣,連裹了她兩個嘴巴「幫我解開!」

    無奈宮明月中毒已深,對樂樂只是癡癡媚笑,胸衣早被撕落,白皙傲挺的雙峰,顫巍巍的露在空氣中,粉紅的櫻桃硬立,捉住樂樂那只抽她耳光的手,動情的用香舌添弄,放蕩形駭。樂樂強忍著衝動,把她扔到一邊,轉身看若雪的情況。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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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惡鬥

    若雪被陸無日帶毒的真氣炸的頭昏眼花,體內亂躥的黑毒,如針如火,把她剛聚集的微弱真氣衝散,萬蟲噬骨般的痛感衝擊著她神經的每一個角落,聽到樂樂吼叫聲,她只能無力的苦笑,淚水悄悄的滑落,這六七丈的高度,像是沒了盡頭,永遠也落不到底,往日的生活,一幕幕的在腦中閃過,她突然發現,這閃過多是和樂樂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於是她笑了,淚流滿面的笑了。

    若雪繼續往下落,她帶著滿足的笑意,閉上了眼睛,壓在她身上的擔子都消失了,她感到無比的輕鬆,身子如秋天的葉子,任由風帶她飛翔,帶她落地。她不是葉子,也不能飛翔,所以,她也沒有落地。

    她發現被人接住了,確切的說,是被人抱住了,在半空中。

    「姐姐你好美,你好香啊!若是這麼死了,我會心疼的,呵呵!」有點稚氣帶著調皮味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若雪強睜雙眸,看到一個模糊的,美的有點過份的藍衣青年,正笑嘻嘻的抱著她。她早支撐不住,想起第一次見樂樂時的情景,以為這次也是樂樂,寬心的甜甜一笑,昏睡過去。

    藍衣人卻不是樂樂,因為樂樂正一臉鬱悶坐在地上,痛苦的抵抗著春藥,還要不時的推開纏到背上裸露的宮明月。看到若雪被人接住,先是安心,卻又酸溜溜吃起醋來,尤其看清藍衣人的絕美容貌時,差點自卑。

    藍衣人抱著若雪,輕飄飄的落到一處柔細花籐上,隨著晚風微顫,她們兩人像是沒了重量,極似溶入風中,這一招驚住了院內神志還算清楚的幾人,陸無日依然不帶感情的冷哼道「彫蟲小技!鬼獄門和明月宮的事,閣下最好不要插手,憑著你的武功,陸某還不放在眼裡!」

    「咯咯咯,是嗎?陸門主果然威風,常年隱居,一出關就聯合萬里盟、刀谷,滅了魔教,再露面就欺負女人,真是厲害!本公子佩服的五體投地,像陸門主這般人物,古今少有,甚至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夠了!哼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伙,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本坐心狠!」陸無日被兩長老合擊時,已受了輕傷,硬接了鍾若雪一記冰雪飛花,更是傷上加傷,真氣也損耗五成之多。看這藍衣人武功卓越,本想把他嚇走,好享受遲來十多年的「性」福。沒想來人不吃他一套,用眼角掃了一眼媚態百出的宮明月,更加著急,對著藍衣人詭秘一笑,頓生殺意。

    陸無日只想速戰速決,強提體內全部真氣,黑色雲霧在週身聚集,腥臭味驀然變濃,衣袖揮動,手指糾纏成奇怪形狀,黑色更盛,腥臭更濃,藍衣人秀眉輕皺,露出凝重神色。

    墨黑的濃霧瞬間幻化出張牙舞爪的骷髏兵,手持黝黑的長矛,陸無日真氣不繼,斗大的汗珠在臉上冒出,緊咬牙關,噴出一口烏血,喝道「九幽冥兵!」

    在他吼叫的同時,藍衣人也看出端倪,左手緊抱若雪,右手輕輕抬到胸前,帶起一道幻影,手若蘭花,花枝綻放,兩道藍光,如流星般,射向還未飛起的骷髏兵雙眼,陸無日胸口巨震,連退數步,又噴出兩口黑血,剛成形的骷髏兵失去他的控制,像沒頭的蒼蠅,跌跌撞撞的飛往預定的方向。

    藍衣人抱著若雪,沖那奔來的骷髏兵調皮的吐吐舌頭,藉著反彈力,輕飄飄的躍到十丈外的另一處樹枝上,飛起的同時,又衝陸無日發出十數道藍光。

    陸無日一邊狼狽的躲避如流星的藍光,邊瘋狂的慘叫道「蘭花指?怎麼可能,你是破壞魔的傳人?那幫渾蛋不是早死了嗎?」

    魔教兩長先是驚懼陸無日的武功--真氣外聚,繼而又見到「蘭花指」,兩人倒在地上,面面相覷道「蘭花指,巫山楚紅雨?啊,那個有特殊癖好的女人?不好,小姐落到她手上,恐怕不妙!」兩長老強打精神,掙扎著站起來。

    可憐的骷髏兵撞到一棵大樹上,凝聚的真氣總算找了宣洩點,猶如實質的黑色,驀然炸開,一波一波的氣浪沖擊著遇到的每個物體,黑色樹,黑色花,黑色的草,黑色的

    搖搖擺擺的兩長老,好不容易站直,又被空氣震倒,恰巧躲過氣波傷害。

    陸無日暗叫倒霉,真氣不足,強用真氣外聚的功夫,招式是完成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碰到了真氣外聚的剋星--蘭花指。這種遠距離,高速度的強大絕學,怎會突然出現。而且藍衣人一眼就看穿這招的弱點所在,這眼力真絕。多年不出江湖,新人的武功真不該小看,後生可畏啊!由於胡死亂想,黑色骷髏暴炸的地方又離他最近,一下子被震飛,撞倒兩棵樹,才停住身形。

    他自知無法再打,貪婪的掃了半裸的宮明月一眼,又恨恨的盯住藍衣人,噴出一口黑血,用毒蛇般的陰冷語氣道「你壞我好事,我不會罷休的,就算是你是破壞魔的傳人我不甘心,我不罷休」說完他飄出牆外,空中留下如詛咒一般的聲音「不甘心,我不罷休」

    付長老武功略高一些,扶起厲長老,奔向藍衣人「這位朋友可是巫山的楚紅雨?多謝你救了小姐」藍衣人嫵媚一笑,打斷他們的話,「知道我是誰便好,那就不用說些沒用的謝語客套話,你家小姐我借去招待幾天,再說她中的『蝕骨掌』你們也治不了,哦,不和你們廢話了,我要回去了!」

    「把小姐留下!」兩位長老一見楚紅雨要走,忙使展輕功,撲向她們。藍衣人掃向樂樂一眼,咯咯一笑,如輕煙般消失在暮靄深處。

    兩長老正因為知道楚紅雨是怎樣的人,才急追不捨,顧不得樂樂,也顧不得受傷的身體,更顧不得輕功和人家差一大截,反正就是追"停下,快停下,不然聖教的兄弟和你沒完!"「你若敢動小姐,定要帶聖教的兄弟殺上巫山,燒你山門,拆你行宮,搶你」

    樂樂被春藥燒的暈呼呼的,見若雪雖被人救走,但又發覺不妙,光瞧兩長老焦急的模樣便知,雖然擔心若雪的安危,可自身的安危才是當務之急。

    已完全赤裸的宮明月第N次如蛇一般纏上他的脊背,嘴中囈語濃濃,哈著香氣,廝磨在樂樂耳畔,柔嫩飽漲的巨峰左右扭動,峰珠粉紅鮮亮,由於習武的原因,酥乳一點也不松垂,小腹依舊平坦,如光滑的錦鍛,芳草淒淒,香泉急湧,樂樂也早禁奈不住,再加上被她一直挑逗引誘,更是不堪,彎身把她抱起,走進室內。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片白花花的赤裸胴體,三三兩兩的糾纏滾翻,晃昏他的眼睛,關好門,再次踹開撲過來的宮明月,樂樂雖然慾火攻心,但心神清楚無比,宮明月惹不起,自己身上還有她下的禁制,若是趁些機會上了宮明月,說不定,春藥過後,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過,別的人應該可以吧,樂樂權衡再三,撲向一具熟悉的豐滿胴體。

    春月,當她被樂樂壓住時,欣喜的顫抖起來,嘴角抑不住的春情,隨著雪白的肉體蕩漾,她縱聲嬌吟,激烈地搖晃著身體,口中媚囈,貪婪地吻住樂樂,兩唇相接相交,直到樂樂進入她的身體,春月才鬆開樂樂嘴唇,痛苦的悲啼一聲。樂樂知道她是處女,稍稍忍耐,按兵不動,讓春月適應寶貝的尺寸,一股熟悉的真氣傳入樂樂體內,在下丹田運轉一周,又慢慢上升,進入上丹田。強大的處女元陰如涓涓溪流,越聚越多,在上下丹田中反覆運轉,樂樂心中暗喜,調用久違多時的真氣,散佈四肢百骸,奇經八脈,那些真氣沒走多遠,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彈回丹田原處。

    樂樂又試了幾次,仍是不能衝開禁制,猜想可能是真氣太少的緣故,決定吸取更多的元陰後,再作償試。身下的春月已適應了,嬌喘著蠢蠢欲動,樂樂緩緩活動幾下,敏感百倍的快感,差點讓他迷失本性,強吸一口氣,默念秘法,保持御女心經繼續運行。春月初償甜美趣事,又在絕妙春藥的刺激下,漸漸迷失在快感中,猛甩著頭,長長秀髮,癲狂一般披散飛揚,引來另外幾個裸身美女。

    春月已洩身多次,仍然纏著不放手,如八爪魚般的抱著他,樂樂苦笑,初次房事,哪能再吸取她的元陰,只想把她快些搞定,再吸取別的女人的元陰之氣,想起了秘技「震動的雲」,於是調用上下丹田的真氣,嘗試小範圍的局部使用,異變突起,在她體內的寶貝忽地旋轉幾十圈,扭擰成麻繩狀,春月像條窒息的深海之魚,睜大了美眸,平滑的小腹下凹,白皙的胸膛高高隆起,超強烈的快感,讓她腦子空白,樂樂也嚇一跳,這是從來沒出現過的情況,趕忙收招,擰了幾十圈的寶貝如狂龍般的旋轉著,恢復正常,春月尖叫一聲,昏厥過去,體內湧出大量的至純元陰之液。

    後來樂樂憑借此招,躲過一劫,這一招就是御女心經裡的終極絕術--旋轉狂龍。

    樂樂觀看春月的表情,分明是極度高潮後才出現的,並無不妥之處,這才放心,把她湧出的元陰吸收乾淨後,又轉身把他背上的一個女子壓倒,居然是冬月,樂樂慾火正旺,也管不了那麼多,挺身刺入

    樂樂殺的是天昏地暗--天本天就黑了!不知御女幾何--就那幾個人,數數就知道了!樂樂---我不說了!樂樂把剛收的元陰真氣集中,衝破了身上的禁制,新舊兩股真氣彙集一起,脫韁野馬般在暢通的經脈裡奔騰歡躍,失去的力量終於又回來,樂樂的自信驀然狂增,暗運真氣,真氣又增加兩成,樂樂驚歎「天,我都幹了什麼,真氣怎會增長的這麼快,前些天剛衝破第七層大關,功力進展極慢,幾乎沒有增長,短短幾天,怎麼多出兩成的功力,難道?」

    他突然覺得好靜,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樂樂緩緩回頭,那滿地呢喃翻滾的胴體,都恬靜安詳的沉睡,嘴角掛著滿足甜蜜的微笑,疲憊的軀體一動不動,美妙的曲線毫不吝嗇的暴露在空氣下,一個,二個,三個十八個,咦?怎麼少了一個?

    樂樂強忍著暴走的心情,眼光慢慢往身子底下移,成熟白皙的美婦,一絲不掛的胴體,「宮明月?」樂樂忍不住叫了出來,幸好她勞累過度,只是雍懶的翻了翻身子,又甜美的睡去,樂樂暗暗叫苦「群裡的兄弟要我只上處女,不要少婦,這次又闖禍了,何況她還是師父的女人,而且而且我連她女兒如夢也搞了,天哪,我的頭好大,好痛沒錯,得跑,跑的遠遠的,不然可解釋不清了,憑我現在的武功,恐怕還不是她的對手,哇,小弟弟還在她體內,這次還沒有用虛精煉化之術,若是懷上我的孩子,那就更頭疼了!」

    樂樂忙亂的穿上衣服,又掃了熟睡的眾女一眼,喃喃自語「這次雖是春藥惹起的,但畢竟是我佔有了你們的身體,而且由於春藥的作用,你們會永遠記得今夜的,希望你們能考濾清楚,決定要跟我一生話,就來找我。」還沒說完,靈敏的心神感應到一道陰狠毒辣的目光朝他掃來,樂樂彎腰撿起一把劍,喝道「誰在窗外?」

    「要你命的人,哈哈!又被人撿了便宜,老天,你為何如此不公,我不服,我不服~」笑的如鬼哭,陰冷如九幽的怨靈,「我陸無日兩次用藥,皆被人搶去好處,誰搶我殺誰,哈哈哈!」

    數尺厚的廳牆如泥巴一樣,被一陣腥臭的黑風摧裂,碎成細小的顆粒,如箭般射向屋內的眾人,樂樂急調護體真氣,罩住還在熟睡的諸女,粉紅的罡氣散著淡淡麝香,如盛開的桃花,桃花美女相映緋紅,氣罩一陣扭曲,如數承受碎石的攻擊,並沒有預想中的猛烈。樂樂暗忖「定是陸無日白天受傷頗重,現在他最多恢復六成功力,還好還好,不然還真保護不了這些裸女。」

    粉紅氣罩內的胴體,被刺耳的震動驚醒,看到彼此赤裸的身子,發出一陣陣尖叫,黑風過後,塵灰飛舞,戴著骷髏面具的陸無日孤零零站在黑暗中,炙熱瘋狂的掃視著氣罩內宮明月的胴體,可惜被樂樂的真氣罩擋住,眼力無法透過。

    混亂的諸女,經過短暫的調節,恢復平靜,只是表面上的平靜,在找衣服的同時,不時的拿目光掃視樂樂,更多的少女擔心的偷視宮明月的表情,她們很為樂樂擔心。睡醒後的她們,很清醒的記得,昨夜的瘋狂,昨夜的甜蜜,感官上的刺激,讓她們忘記少女的矜持,特別看到樂樂絕俊的面龐時,更是把所有的顧忌拋棄,時時把心擱在樂樂身上。

    宮明月先是慌亂的披上衣服,無奈上衣掉落院內,只得搶了別人的上衣,顯然不太適合,雙峰欲破衣而出,她管不了那些,理理紛亂的烏絲,挽一個簡單的發鬃。卻不敢看樂樂,十多年的仇恨,十多年的禁慾生活,讓她忘記女人應有的快樂,突然又重現往日的幸福,讓她有些慌亂,特別是她記起伏在樂樂身下,瘋狂喊叫扭動時的羞態,簡直抬不起頭。

    宮如夢偎在她娘身邊,一時愛戀的看看樂樂,一時迷茫的瞧瞧母親,一言不發,不斷的拉著衣角,想把裸露的白嫩肚皮遮住。

    樂樂用心神感應到周圍諸女的平和心緒,週身的空氣中彌布著淡淡羞澀愛意,並沒有不滿不安,或者恨意,看了一眼新瓜初破的十八女,連站都難以站穩,更別提要她們戰鬥了,而宮明月卻羞澀的不願抬頭。

    站在院內的陸無日顯然有些不耐煩,尖嘯一聲,一道雄厚的黑色掌風又拍過來,掌風未到腥風先至,撲鼻而來,樂樂微歎,腳尖點地,騰空三丈,一道粉紅的劍氣斬破黑霧,落地時,調動護體真氣,隨手揮出一堵結實半透明的紅牆,阻擋攻來的毒霧掌氣,這一手瀟灑自然,信手拈來,看得室內的諸女美眸發直,幾個性格活潑劍女已鼓起雙掌,被宮明月狠狠一瞪,這才安靜。

    陸無日驚奇的細細打量眼前的俊美小子,傍晚初見時,還是萎靡不振,全身無一絲毫真氣,幾個時辰不見,居然信手拈出真氣外聚的招數,消去他的攻擊,這身功夫比鍾若雪只高不低,特別是那種對天下萬物無所謂的懶懶態度,更難能可貴,隨便往哪一站,就像溶入了背後的影物,雖然離天人合一的境界還有段距離,但像他這種境界,天下舉指可數。

    陸無日的功力只恢復了六成,想起讓他受傷的楚紅雨,當前不敢托大,謹慎的問道「你是何人,快些報上名來?」樂樂衝他邪邪一笑,「要你命的人!」

    陸無日聽到譏笑似的返還他的原話,肝火狂燒,纏繞的在身的黑霧瘋狂的翻滾咆哮,暗灰的眼珠透出陰寒的殺氣,樂樂見識過他的詭異身法,也見過他的遠程骷髏奇招,想起一句古語「先下手為強!」話語結束,就暗暗催動真氣,嚴密護住全身,防禦黑色毒霧,運起花間舞步,撲向骷髏面具。

    見到樂樂的奇妙步法,他微微一怔,隨後也扭動黑袍,運起遊魂步,兩人的步法都極為快速,似閃電般穿梭在劍氣掌風中,樂樂武功進到第七層後,還沒有真正好好打上一場,受傷的陸無日功力仍比他略高一籌,拿來練手最合適不過。

    兩人的真氣顏色都非常特殊,招數美觀,色彩分明,打鬥時,破裂的零碎罡氣,漫天飛射,激起寒鴉嘶鳴,有的來不及飛離巢穴,俱被真氣力場捲進漩渦,剎時血肉模糊,繼而被分成細小的粉沫,宮明月,宮如夢,還有十三劍女,四大執事都知道陸無日的厲害,最初打鬥時,都為樂樂暗捏一把汗,現在百招已過,樂樂絲毫不落下風,才使她們心神略安,宮明月神色複雜盯著樂樂,時而又怨恨的瞪著陸無日,攙扶著女兒如夢,見她一顆心俱繫在樂樂身上,不由得氣鬱起來。

    樂樂的御女心經進入第七層後,使出的任何招數,都比以往快上許多,但那些得意的招數對付像陸無日這種宗師級的人物,速度明顯的跟不上,速度極快的「傷痕」,還有威力極大的「誓言」,驚天動地的「心碎」在這裡,都不合適使用,樂樂更不滿意「玫瑰之刺」的速度,現在他心裡,迫切想創出一式快速的招數。

    東方的金雞初啼,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他們二人越打越快,天幕中殘留無數幻影,分不清哪個是真人哪個是虛影,武功最弱的十三劍女,雖然被樂樂的御女之術改造,增加了五六年的功力,任是這樣,也無法看清楚他們的招數。

    陸無日突地怪嘯一聲,殘留在空氣中的十多道虛影像是都俱有了靈魂,都快速的自轉,他們腳下都起了陣陣小型旋風,自轉著的黑影又圍著樂樂,互相穿梭。樂樂的步法驀地停住,以劍支地,低頭閉目,想用心神鎖定陸無日的真身。

    沒想到,圍著他的黑影,每個都透露著極為相似的殺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殺氣濃重的黑影,瞬間又丟失,因為對方速度太快了。

    室內的諸女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雙目緊盯樂樂,宮明月輕皺著眉頭,看出場內樂樂情況不妙,徘徊幾次,想要加入戰圈,但看了看自己裸露多處的軀體,猶豫不決的扯著衣角。宮如夢見她娘扯衣角,她也照學不誤,緊張的差點把上衣扯破。

    「啊,樂樂,小心!」諸女幾乎同時驚喊,提醒樂樂有危險。

    樂樂的敏感心神,掃瞄到一股強勁的殺氣,從背後閃電般的襲來,「不妙,這個是真身!」樂樂暗叫一聲,轉身出劍,掌到,劍也至

    裹著黑霧的蝕骨掌,擊碎最後一道護體真氣,離樂樂的胸骨只差兩寸,不少毒霧真氣,卻趁機鑽進樂樂體內。夾著粉紅真氣的細劍,也穿進陸無日右胸,劍傷不深,內傷卻很嚴重,這一劍,讓他傷上加傷。

    時間在此定格,陸無日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連續被兩個年青人所傷,面子上實在過不去,更重要的是身體上過不去,他咳出兩口青紅色的血,恨恨的瞪了樂樂一眼,翻身溶進黑暗,遠處傳來一陣如泣如訴的鬼叫聲。

    樂樂把劍扔到地上,轉身也吐出一口黑色血液,「好厲害的毒掌,像是五毒掌加上屍毒,雖然沒有被他打到身上,可毒氣卻侵襲到身上了,疼痛,酸癢不好,明月宮的女人過來了,得快點逃,被她們抓住,誰知道會不會被閹掉!」

    「喂,王樂樂,你別跑,站住,給我站住」宮明月見樂樂受了傷,不知怎麼的,心中隱隱發痛,這是十多年未有事情了,她見樂樂要走,再顧不得害羞,要去追他,她身後的十多個女人也跟著宮明月喊叫,卻見樂樂跑的更快,飛的更遠了,來不及壓製毒傷,全力施展輕功,往外飛遁。

    樂樂在空中翻騰的時候,見她們一群人在後面狂喊,以為要捉他回去,暗暗得意道「還是我有先見之明,若是再晚上一會,說不定又被她們逮住了,栽到宮明月手裡,哼哼!」想著。

    囚禁樂樂的院子建在繁華的皇城中心,最大的妓樓酒樓全在附近,天剛濛濛亮,街上行人稀少,樂樂跑到大街時,才略略鬆一口氣,還不時的往後看,見沒有追兵,才大喘幾口氣。卻沒有查覺,自己臉色已慢慢變成淡青色,隱隱有股黑氣纏繞。

    最初身體的疼痛還能忍受,腿越走越沉,眼睛出現模糊的幻影,王樂樂抹掉腦袋上的汗水,暗叫不好「又中毒了,我總算明白師父的苦心了,以前他總在耳邊嘮叨,行走江湖時要多帶解毒藥,御女心經對毒的抵抗能力最差,雖然用爐鼎(女人)可以輕易的去毒,但身邊哪會時刻有女人陪伴。」

    深入骨髓的疼痛,讓樂樂有力沒處使,經脈中一時炙熱滾燙,瞬間又變成冰寒陰冽,樂樂練功多是在交合中進行,單體的運功逼毒能力特差,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力氣走回客棧。

    全身的熱汗,浸濕了衣衫,樂樂腦中強烈的幻想著女人,想著水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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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狂野

    木夫人每天清早都會坐在別院的池塘邊,池是水池,池底還藏有佳釀,這幾天她頗為難過和自責,暗怪當日見樂樂受傷時,為何沒去看他,為何太在意世俗的眼光,為何她突然又羞笑道「為何這般想他?」

    院內的護衛突然傳出警訊,吆喝喊叫不斷,木夫人皺眉暗忖「家中護衛大多數都出去找樂樂了,這些賊人真是討厭,現在還來添亂,抓住非給他點顏色看看!」

    打鬥聲越來越近,一道白色人影,花蝶般的穿過上百護衛的包圍,逼向木夫人,近了,更近了她有些害怕了,自從上次被餓死鬼掠出府後,那恐懼的陰影,仍籠罩在她心頭。她慢慢後退,暗暗祈禱賊人看不到她,身子已貼到假山上,再無法後退,她緊張的閉上了眼睛,腦中不斷閃現一張懶懶笑意的俊容,紅色長劍的飄灑。

    或許祈禱又起了作用,白影並沒有撲向她,而是穿過包圍,逕直撲進水池,沖天的浪花,驚呆眾護衛,木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好奇地看向水池。

    「樂樂?是王樂樂!呵呵,你怎麼能這樣,快上來!」木夫人看清水中人的長相,有些驚呀的失聲大笑。

    「不上來,說什麼也不上來,水裡好舒服!」說完,他搖搖腦袋,水星四處亂飛,暈沉沉的又潛在水裡。樂樂身上沒帶解毒藥,臨時想到一個最近的去處,不過,他是翻牆進來的,剛落地,就被木府的護衛發現,才發生剛才打鬥的一幕。

    趙龍撓撓鬍子,哭笑不得走到木夫人跟前說道「夫人,王公子可能剛逃出來,身上毒傷發作,才變成這樣,他臉色青黑,闖進府就往這邊跑,我還以為是采……是賊人,所以還請夫人見諒!」

    木夫人臉頰微紅,側身道「趙護衛盡職盡責,何罪之有?不過,眼下這事該怎麼辦?」

    趙龍還沒回答,樂樂吐著水花從池底鑽出,頭上還頂著一片油綠蓮葉,「這滋味還不錯,就是味道淡了點,哦,你們不要笑,我說是酒!」他把手舉起來,手裡抱著一個開過封的小號白玉灑壇。

    木夫人一見那酒罈,急的直跺腳,驚叫道「啊,你,你個你怎麼能在水底喝,那壇可是我爺爺釀的,放了六十年的陳釀,就被你這樣糟蹋了。」不過看到樂樂一臉痛苦表情,又不忍心再說什麼「算了,反正還有幾十壇,樂樂,你快點上來,水裡太冰,凍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木夫人像是哄孩子一般,想把樂樂哄上來。

    趙龍兩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酒罈子,心疼的直揪鬍子,暗自吼道「王樂樂,你個笨蛋,那可是放了六十年的百草釀,上次表小姐來這裡,夫人高興,才分給我們半壇,天,這麼一壇就被你滲上了水」其他的護衛也都吞著吐沫,惡狠狠的瞪著王樂樂。

    樂樂感到一股股,一片片的憤怒之火,警覺的抬頭看看四周的護衛,發現他們大多都盯著手中的酒罈,樂樂會意,把滲了水的半罈酒扔給趙龍,道「你喜歡就拿去!但要幫個忙,派人去風月客棧,把我的女人找來,哦,還要告訴她們,把解毒藥,療傷藥,春啊,反正把所有的藥都帶來就行了。」

    趙龍接過酒罈,爬在壇口聞聞,欣喜若狂的道「只滲了一點點水,只滲了一點」忽然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偷偷的看了木夫人一眼,見她只是微笑不語,才安心的緊緊抱住罈子,道「嘿嘿,你放心,我親自去客棧,把她們請來。」

    走了幾步,又想起了某事,對向後的一人護衛道「張四,把外面找人的兄弟叫回來,說人找到了,呃小六,這罈酒先放你那,不許偷喝一滴,回來大家分!哦,差點忘了,小六是滴酒不沾的。」

    交待完,他才快步流星的奔向客棧。

    燕無雙這兩天胃口變壞了,已經有兩頓飯沒吃,像只小兔子爬在桌上,耷拉著兩隻耳朵,眼珠子烏溜溜的亂轉,看看桌上的飯菜,又看看一臉焦急哀傷的墨玲子,慕容琪,楊梅楊杏,幽歎一聲「幾位姐姐,你們真的不餓嗎?我可餓壞了你們就吃一點吧!」

    小芝坐到她身邊,勸道「雙姐,我已經勸過她們了,她們不吃你餓了就不要委屈自己!」

    「她們不吃,我怎麼好意思吃,連你都陪她們挨餓,我餓兩頓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我真的好餓」燕無雙皺著鼻子,拍著餓癟的肚皮,又接著道「小芝,你看我瘦了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我覺得我瘦了一圈了,而且是一大圈。」

    楊梅楊杏忍不住笑道「咯咯,雙兒,琪姐才真的瘦了呢,不光樂樂哥沒找到,連彩雲也被她師父叫回萬里盟了,你想吃就吃吧,別再添亂!」

    燕無雙嘟著小嘴,悻悻的道「小薇送那個殺人犯兼惡棍走了,彩雲又跟他師父住進萬里盟了,若雪帶著兩長老又突然失蹤了,天哪,剩下我們幾個再被餓死,哥回來,也會難過死的!我們還是吃點吧,只吃一點!」

    慕容琪和墨玲子相互對視一眼,「噗嗤」一聲,大笑起來,原來她繞了半天,還是繞到了吃的上面。

    正在這時,聽到了敲門聲,「在下木府護衛趙龍,受王樂樂所托,請幾位姑娘到府上一聚!」

    剛才還軟綿綿的燕無雙,聽到這個,「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躍起,在空中翻幾個漂亮的跟頭,搶在眾女之前,把門打開,掃了一眼趙龍,急道「你找到樂樂了,好,快帶我去,快點走呀,呆站著幹嘛!」

    其他幾個女人也唧唧喳喳的推著趙龍往外走,趙龍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道「他還要你們帶上解毒藥,療傷藥~」

    「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們還要回去拿!」「是啊,真是的,這麼大的個子,連話都說不完,雙兒,快點取藥!」

    趙龍無語望天,為了半罈酒,忍了!

    燕無雙取藥回來,「喂,大個子,你傻站著幹嘛,快點啦!」

    「哦哦,不跟你們計較,想當初,我可是大將軍,怎麼能跟你們這些女子計較,哼哼」

    "大個子快點,你在哪嘀咕什麼呢?"

    「啊,我什麼也沒說!」趙龍還真有點怕她,長的像個小妖精,武功又那麼可怕,前幾天一招擊敗慕容賢,這事他在場親眼看到,自認也擋不住她那招。

    幾個女子走的飛快,連不會武功的小芝都嬌喘吁吁的一點都不落下,趙龍揪揪虯鬚,興歎道「愛情的力量是偉大地~愛情,飛一般的感覺!(^-^!)」

    進了木府,幾女直奔藏酒池,木夫人在丫頭綠珠的陪同下,蹲在池邊和樂樂說話。

    「哥!」緊接著「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哥!」再接著「撲通!」一聲,水花再濺。

    「哥,哥!」水聲又響,水花又濺。

    「公子!」--水響水濺,然後「咕嚕咕嚕救命,我不會水!」

    樂樂放下又哭又笑的慕容琪等人,忙把溺水的小芝抱起,「不會水就要往水裡跳,是不是旺旺吃多了!」小芝咳出兩口水,才抱住樂樂的脖子道「咳咳奴婢想念公子嘛!公子臉色好難看,雙姐,快拿解藥來!」

    木夫人看著她們一家歡樂團聚,心裡某種久被壓抑的東西,慢慢復甦,奇異的笑容閃過,被綠珠看個正著,道「夫人,是不是羨慕她們呢?」木夫人頜首「是啊啐,才不是呢!你個臭丫頭亂說什麼?」

    「什麼?彩雲跟那個淫棍(印歸)道長住進萬里盟了,怎麼會這樣?」樂樂吞下幾粒解毒藥,精神好了許多,嗓門也大了起來,蹦跳著嚷道。

    「哥,你先別急,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和彩雲四處打聽你的下落,不巧碰到那個道長,要彩雲跟他回去,你知道的,彩雲最怕師父,你不在她身旁,她不敢違背師命不過,她說只呆一會,向師父講明原因就回來的,肯定被人留住了,彩雲最擔心哥了!」慕容琪快速的把經過講了一遍。

    樂樂沉思不語,眼中卻沖滿了殺機。「若想自己活的舒服,必須對別人心狠!」「你活的不夠好,那是因為你不夠心狠!」樂樂想起全戒大師的至理名言,喃喃自語「我現在活的不舒服,原來是我不夠心狠呀!沒錯,是我太善良了。若是心狠一點做掉沙仁平,小薇就不會離開了;若是心狠一點拒絕小月,就不會被她出賣,繼而被明月宮的那幫笨女人捉住,若雪也不會受傷被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掠走;若是心狠一點宰掉淫棍道長,彩雲就不用再管什麼師命什麼師父!哼,哼哼!」

    周圍的空氣一片森寒,浸在水裡的幾女禁不住打個寒顫,卻不知樂樂的心,在悄悄蛻變,蛻變幾片枯黃的梧桐葉黯然落下,無聲預示著將起的血風腥雨。

    「樂樂,快點上來吧,別把她們凍病了!」站在岸邊的木夫人,見樂樂臉色不對,忙用別的辦法,勸他上來。

    樂樂從沉思中驚醒,看到離他最近的小芝凍的嘴唇發青,歉然笑道「哦,木夫人說的對,現在已是深秋,在水裡總是不好,快點上去!」

    好不容易把樂樂勸上來,又道「綠珠,快去收拾一間客房,通知府裡的裁縫,給她們做幾件合身的衣服,就用御賜的珊瑚國紗綢做料子。需要別的東西,自己去帳房領!」

    綠珠高興的答應一聲,跑去忙碌了。

    木夫人對著發呆的樂樂笑道「你愣著幹什麼,反正你們住的客棧也是我開的,和住在我家也沒什麼區別,再說,上次搭救之恩,我還沒有報答呢,怎麼好意思讓她們濕淋淋的回客棧,讓她們這樣出去,路上的色狼會掉魂的,咯咯咯!」

    樂樂這才注意到,幾女衣裙全濕,曲線畢露,特別是慕容琪,雪白的紗袍,近乎透明,樂樂色瞇瞇在幾女身上掃來掃去,嘴角邪邪的笑開。

    幾女被他盯的發慌,嬌笑著緊跟木夫人身後,走向客房。

    不知綠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清掃的客房就在木夫人臥室旁邊,見木夫人沒有反對,更是得意,嬉笑著跑去訂製衣服了。

    樂樂被毒折騰的厲害,把木夫人打發走,就緊關房門,色色的笑起來。諸女早熟悉他這種表情,羞笑著寬衣解帶,快速清洗一遍,乖乖的躺到床上,像等待寵幸的妃子,等待樂樂的寵幸。

    雷聲滾滾,翻雲覆雨解毒計劃順利進行著。

    木夫人卻苦惱的坐臥不安,那似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聲,不斷湧進耳中,聽得她臉紅心跳,走走停停的在閨室徘徊,現在才埋怨起綠珠,「那個臭丫頭,把她們安排的這麼近,成心讓我難看,唉,怎麼辦呢,還在叫剛才還病怏怏的,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做這個,啐,啐!我在想什麼呢!真想去偷看一眼,當時自己新婚的時候,只碰了我一下,就疼的兩天沒下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啐啐,我又在胡思亂想了!」

    ********************************************************

    風月國西部。

    百毒障。

    百毒障的毒,遠遠不止百種,生活在百毒障的生物都帶毒,連可愛的野兔,牙齒上也會粘著毒液。

    這裡原本沒人,方圓百里連個獵人都沒有。現在卻有兩個衣不遮體,只用獸皮包住重要部位的野人,遊蕩在濃密毒霧中,一條三米多長的毒蟒,眼中閃著綠油油的光,佈滿毒牙的大嘴,流著腥臭的粘液,慢慢向他們靠近,只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可惡!夫君哪,還是不成,我們又繞回來了!」青黛色的髮絲,遮住臉龐,看不清容貌,雪白的肌膚,如美玉般無暇,她指著刻在樹上的暗記,氣極敗壞的捶著樹幹,在毒霧中生存上千年的參天古樹,在她春筍似的幾拳過後,生機盡無,翠綠的樹葉,全部變成青黑色。

    「呵呵,素素不要著急,總會唔?」他只說一半,突然停住,刺鼻的腥臭味,從身後撲來,尾隨他多時的巨蟒,終於忍不住肌餓,搶先出擊。

    「哼哼,這個畜生也來欺負我們嗎?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他轉身斜飛兩丈,右掌揮起,帶起青青的巨毒罡氣,「啪」的一聲,正中巨蟒的毒牙,近尺長的兩個毒齒同時碎裂,蟒蛇吃痛,怪叫一聲,在草地上翻了幾翻,尾巴「唰」的一聲,又朝他擊來。

    他一怔,疑惑道「那一掌足以擊碎一座小山峰,卻沒把一條蟒蛇殺死,真是奇怪!」他旁邊的女子笑道「夫君武功又退了,連條小蛇都殺不死,閃開,讓素素來收拾它!」

    那男子本想再補上幾掌,但聽她說完,只是呵呵一笑,乖乖的退到一旁。

    可憐的蟒蛇本是飢腸轆轤,又倒霉的碰上了兩個武功高手,更可憐的事還在後面。

    她在百毒障生活兩個多月,什麼樣的恐怖毒蟲都遇到過,面對著腥臭的巨蟒只是輕輕皺眉,真氣暗聚雙掌,青黑的罡氣牢牢籠罩住蟒蛇。

    「啪啪啪!」「啪啪啪!」樹林中響起有節湊的響聲,還有蛇的悲鳴聲。

    「夫君,這蛇好硬的皮,好能挨哦,打了它一百多掌了,居然還不死,往哪跑,居然想吃我家夫君,非打死你不可,別跑!」

    那男子苦笑著緊跟在她身後,他心裡明白,林素哪是為自己報仇,分明是走不出這裡,拿蟒蛇出氣,這樣也好,不用拿自己出氣了。想到這裡,他才開心的笑了,飛奔的步伐也輕鬆許多。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晚霞悄然映紅了天際,滿身傷痕蟒蛇垂頭喪氣的被逼到了水澗邊,任憑林素打罵,硬不是肯下水一步。

    林素抬頭看看四周的景物,突然尖叫一聲「哇~夫君,我們出來了,我們走出迷霧森林了,嗚嗚,好高興!終於出來了~」巨蟒被她一嗓子嚇的,摔落湍急的水流中,無力翻動幾下,就消失在白色泡沫裡。

    「蛇呢,蛇呢,我們要好好感謝它,是它帶我們出來的!」

    那男子指指翻滾的急流,沉默不語。

    「哦,它自己跳水了,就不能怪我們了,本來還想感謝它,請它吃頓蟒蛇羹哩!是它自己沒福氣,不能怪我,是不是,夫君?」

    男子連連點頭,心裡卻暗暗想道「恐怕是用它的肉做吧,不過,吃它也挺不錯,跑了一天,肚子餓的厲害!」

    二人沿河而下,一跑飛奔,跑到山下,男子才仰天大笑「哈哈哈!我鍾無涯大難不死,終於要重出江湖了!」

    「夫君,你在傻笑什麼呢!」林素揪一根綠籐,把黛青色的髮絲隨意一挽,露出柔美驚艷的面容,只是秀眉間纏有淡淡的青黑色。

    「人家小說裡面的人,大難不死,重出江湖,不都是這樣笑的嗎?」

    「唉,夫君哪,那都是小說裡面的情節,不能相信的,你現在有力氣笑嗎?沒有吧,所以我說你呀放著好好的天魔聖教不去管理,偏偏去讀什麼小說,以至於被仇人殺上山門,勢力跌落。我們死了不當緊,可雪兒還年青,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哼哼,萬里盟那幫混蛋,敢動若雪一根指頭,我就把他們全幫殺光,喂,夫君,到你啦,也該說兩句狠話,嚇唬嚇唬他們吧!」

    「哦,我說我說!哼哼,萬里盟那幫混蛋,敢動若雪一根指頭,我就把他們全幫殺光!」說完還看了看林素,期待她讚許的目光。

    林素「撲哧」一笑,「夫君,你就不會換一句嗎?」

    「你說的那句,正是我想說的!」他過了許久又小聲的說道「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40

5-10

第十章虐殺

    離漠沙國最近的一個大城是齊業。

    齊業城距漠沙國只有百里之遙,中間隔有險塞--黃沙關,齊業城的千年安定,全靠黃沙關固若金湯的保護,黃沙關的每一寸泥土,都浸滿了抵禦外敵的赤血。

    新月如寒鉤,悄然掛在樹稍。

    山道小樹林中,篝火冉冉閃晃。

    兩隻奇異的野兔一動不動,全身上下,一根毛都沒有,赤裸的皮膚油光光的,週身飄出誘人的香味江小薇呆呆的坐在遠處的一棵樹下,冷冷的說道「沙仁平,前面二十里就是齊業城,我遵守諾言送你到此,以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還有那個烤兔子的,你烤糊幾隻了,再燒焦,你自己去捉,不要求我!」

    烤野兔的隨從羞的臉色通紅,手一搖晃,本已多處焦黑的兔子又掉進明火裡,他手忙腳亂的從火中撿出,沙仁平對隨從使個眼色,然後喝罵道「你個蠢奴才,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幹什麼吃的,回去稟報父王,砍你腦袋,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擦乾淨,小心我殺你全家!」那隨從嚇的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哼!仗勢欺人!」江小薇冷哼一聲,不屑的轉過臉,遙望皇城方向,那裡有自己的愛人,有自己的姐妹,有溫暖,也有幸福。為何自己這般做賤,護送這個卑鄙小人?不知道,難道只求心安?她有些痛恨自己,在關鍵時刻離開他而去,哥會原諒自己嗎?她不敢去想,只是狠命的咬咬牙,努力不讓眼淚滑落,腰間的半月彎刀被右手緊握,微微顫抖。

    那隨從見江小薇轉移視線,立馬露出詭異的笑容,悄悄把少許淡藍色的粉沫,撒在一隻野兔上,又裝模做樣的把兔子放到火上。沙仁平看他得手,暗暗鬆了一口氣,惡毒的瞥視江小薇幾眼,得意的笑了。

    黑乎乎的山林中,兩個青發野人在狂奔。

    「夫君,你又把火石弄丟了,害得我們沒東西吃,唉,我就再忍一忍,等到了齊業城,你得給我叫一百桌好吃的酒菜,一百桌上好的酒菜,少一桌我就跟你沒完!」

    鍾無涯心裡說道「火石一向都是你保管的,我什麼時候把火石弄丟了,書上說,火石是升火用的,可火石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他剛想反駁,忽又聽林素說道「不要說你不知道火石長什麼樣,說了也沒人信,再頂嘴我就不帶你去找女兒,把你一個丟在野外!」

    鍾無涯迷茫的望望四周,無奈的說道「啊,不要把我丟在野外,我不認路。素素說地都是對的,是我把火石弄丟的,進了城,我一定給素素要酒菜一百桌,一桌都不會少!」

    「咯咯咯,騙你哩,傻夫君,我哪吃得完一百桌,再說我們身上一文錢也沒有,誰賣給我們呀!」

    「不給我們吃,我就打他,你不是說,我的武功很厲害的嗎?書上說,只要你夠厲害,吃了飯就可以不用付錢,那叫『霸王餐』!」

    「好,好,我們吃霸王餐,夫君快點跑,還有二十多里,就到齊業了!」

    沙仁平看到小薇吃下加過料的野兔,頓時笑的像狐狸一樣,放下手中的食物,從懷中掏出一本線黃皮裝書,小薇掃了一眼線裝書,呆滯片刻,又一言不發的吃著手中的食物。

    沙仁平搖搖手中的書,「小薇,這本書就是你夢寐以求的《殘月刀法》,裡面的武功可不是誰都能學到的,只要你以後跟著我,不要再回王樂樂身邊,我現在就把這本書給你,怎麼樣?」

    那隨從看到殘月刀譜,眼中露出貪婪的凶光,摸了摸腰間的彎刀,又底下頭,靜靜的吃著食物。

    「呸!給我閉嘴!」江小薇惱怒的把吃剩的殘骨砸向沙仁平,「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親手宰掉你!」

    沙仁平嬉笑著輕輕接住她扔來的殘骸,「你現在有力氣宰我嗎?哈哈,中了我家傳的軟心散,一個時辰之內,你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老子忍了你十幾天了,你以為我會把刀譜傳給你嗎,傻瓜;你以為我還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嗎,笨蛋!哈哈哈,除了王樂樂把你當寶外,誰稀罕你,老子十幾天沒碰過女人了,不然才懶得碰你,嘿嘿!」

    江小薇聽的淚流滿面,深深為自己的愚蠢而流淚。她從沒想過,這個男權社會,非完壁的女人會是這樣的淒慘,連沙仁平這種垃圾也看不起自己不,只有樂樂不是這樣的,他從沒有鄙視過自己,只有樂樂對自己才是最好的,絕不能再讓別的男人動自己一下,她恨恨的瞪著沙仁平,她想拔刀,那彎刀卻如山峰般沉重,她想逃走,卻連一個指頭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淫笑著朝自己走來。

    如果能咬舌,她已經死掉了,可惜

    沙仁平掃視著嬌喘酥軟的小薇,某處已支起,只是六七步的距離,他突然覺得好遙遠,兩腿已無法支撐,軟綿綿的倒地火堆旁,他驚懼的沖隨從吼道「沙七,你個笨蛋,我怎麼也中毒了?」

    膽小唯喏的沙七一反常態,嘿嘿陰笑,走到他身旁,用力的踢他幾腳,看著殺豬似吼叫的沙仁平,狂笑道「我在你食物裡下了同樣的毒,你當然會中毒,你若是沒中毒,我才是真正的笨蛋!還有,我最討厭別人喊我笨蛋,給我記清楚了!」說著,用力的扇了他幾個耳光,沙仁平還算英俊的白臉,頓時腫的像個豬頭。

    「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你個笨沙七,你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你要不老婆孩子了嗎,別忘了,她們都在沙王府的監控下,你敢背叛我,不怕滅族嗎?」

    「老婆?孩子?滅族?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你見那個騷娘們漂亮,就故意差使我到外地辦事,暗地裡和她私通,那個孩子白白淨淨的哪裡像我?嘿嘿,滅族?我早就沒有宗族了你想殺,就去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吧,記住,那個騷娘們是你的女人,是我玩了你的女人,而不是你玩了我老婆!」

    沙仁平感受到沙七的瘋狂,感到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這時他才有點恐懼的說道「你難道就了為一個女人而放棄大好的榮華富貴,放棄美好的前程,放棄啊,別打!啊,饒命!」

    沙七搶過他手裡的殘月刀譜,猙獰的笑道「哼哼,我進沙王府十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就是為了學得殘月刀法

    沙仁平中毒較淺,還能輕微的活動胳膊,想趁他看秘籍的機會,吞吃解藥,不料剛從懷裡摸出解藥,就被沙七一腳踢飛,恰巧落在小薇身旁。小薇正呆呆的看著突發的事件,突見解藥飛來,心中暗喜,無奈解藥離她只有一尺,她卻連挪動毫釐的力氣都沒有。有人說「距離產生美!」,也有人說,「美是一種錯誤!」小薇現在的情況,最適合聯繫起來--「距離是一種錯誤!」

    沙七踢飛解藥後,暴怒的狂揍沙仁平,邊打邊罵,「我就知道你想拖延時間,想吃解藥,嘿嘿,沒門!我打,再打,你不是最喜歡姦淫手下護衛的妻女嗎,老子今天先把你的命根子給廢了!」

    沙仁平肋骨被踢斷了七八根,胳膊的關節被踢碎了,腿也被打斷一條,嘴裡不斷的湧出鮮血,雖然哭叫的淒慘,可沒有絕望,但聽說要廢他命根子的時候,他絕望了,「不要廢呀,我只是玩了你老婆而已,你你想報仇,可以玩我的老婆,玩我的女人呀!小薇就在那裡,你找她去,不要打我了,不要打~」

    小薇聽到他這樣說,氣的差點吐血,怒吼道「無恥的混蛋,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提我的名字!沙七,狠狠的扁他!」

    沙七怪笑著掃視江小薇一眼,「現在沒人可以命令我,你也一樣!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收拾完沙仁平,就該輪著你了!」

    小薇的心又冰冷起來,看著被虐打的不成人形的沙仁平,她嘴角露出快意的笑容,心道「能在臨死之前,看到害我失去幸福的混蛋先死,也知足了!」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吼叫,響徹山林,驚飛宿鳥無數。

    沙七手起刀落,把他的命根子割下,用根竹籤串起,放到篝火上燒烤,沙仁平很想暈過,也很想死去,但他一時半會卻昏不了,也死不掉,只能吹著血泡,看著命根子被火燒的發黑,人肉的香味,在火焰四周飄起。

    "嘿嘿,我要當著你的面,玩你曾經的女人,哈哈!"沙七狂笑著,走向小薇!

    小薇厭惡的瞪著沙七,全身如墜冰窖,女人弱勢心理,讓她高聲喊出「救命呀,救命!」

    「哈哈,你叫吧,這裡遠離官道,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沙七得意的笑道。

    「破喉嚨,破喉嚨」一個女人聲音喊道。

    ----江小薇眨眨眼睛,暗道「這不是我喊的!」

    「誰在喊我名字,破喉嚨來也!」一個男人的聲音。

    ----沙七摸摸自己的嘴巴,臉色突變道「這也不是我說的!」

    一個文鄒鄒的聲音從沙七身後傳來,「夫人哪,你不是要我少管閒事嗎,你怎麼先忍不住了!」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同樣從身後傳來,「夫君哪,不是我愛管閒事,主要是這火上的半隻兔子再不吃,就烤壞了,不然我才懶得管哩!咦,還有一根臘腸」

    沙七驚出一身的冷汗,這二人的武功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自己身後,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再狂妄也不敢小覷這二人。忽見那美婦拿過野兔分給男子一半,兩人狼吞虎嚥起來,心中暗暗高興起來。

    「若雪姐,不要吃,那裡有毒!」小薇在火燒萬里盟時,見過若雪一次,只是距離太遠,看的不清楚,還以為眼前的女子是若雪。

    林素和鍾無涯皆停下嚼咽,好奇的看向小薇,兩人同時問道「你見過若雪?」

    「是,是的,你不是若雪姐嗎?」小薇有點納悶的問道。

    「咯咯咯,小丫頭,真會說話,我有這麼年青嘛?不過,我喜歡聽,嗯,好幾天沒過東西了,這兔子味道還行,只是燒烤技術太差了!」

    「啊,我都說過有毒了,你們還吃?」小薇大腦有點缺氧,翻著白眼,成呆滯狀。

    鍾無涯笑道「夫人叫我吃,我敢不吃嗎?」?

    林素笑嘻嘻的白了他一眼,鍾無涯立馬乖乖的低下頭,狂啃著骨頭,不吱一聲。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躺著不動?你是怎麼認識我家若雪的?你和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林素啃著手裡的烤肉,笑咪咪的盯著小薇。

    小薇剛適應她們吃帶毒食物的英勇表現,又被她一連串的話給問暈了,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我叫江小薇,若雪姐火燒萬里盟的時候,我見過她一次」

    「啊,我們的雪兒真厲害哪,居然幫我們報仇,燒了萬里盟的老窩,喂,夫君哪,你怎麼不吱一聲?」

    鍾無涯看了看小薇,又看了看林素,張嘴道「吱吱吱!」然後繼續啃他的骨頭。

    林素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夫君太有意思了,不行,我沒力氣了」

    沙七等的就是這句話,「趁你病,要你命!」手中半月彎刀,夾著一股清風,閃向林素脖頸,他正幻想著人首分離的快感,不料眼睛一花,身前多了一個人影,半月彎刀也到了對方手中,「殺我夫人的人,都得死!」裹著青黑罡氣的毒掌,緩緩擊向沙七的天靈穴,看似極慢的動作,他卻一點也躲不開,只是眼睜睜的等著死亡。

    沒有血肉紛飛,也沒有驚天慘叫,沙七隻是像觸電般的倒下,一種奇異的巨毒沿著的他的經脈,蔓延全身,枯黃的皮肉慢慢變黑,慢慢腐爛強烈的痛感,讓他明白自己還沒有死,而死只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只用一招,就可以把一個一流高手殺掉。也想不通,為何他們吃了帶毒的食物,卻不中毒。

    鍾無涯扔掉手中的彎刀,又老實的蹲在林素身旁,繼續啃骨頭,林素笑嘻嘻看了沙七一眼,滿意的拍拍鍾無涯的腦袋,「乖,這麼疼老婆,素素幸福死了!其實,我只想說,我笑的沒力氣了,他幹嗎對我出刀搞不懂!哦,差點忘了,小丫頭還在旁邊看著哩!夫君,先給她喂解藥」

    江小薇吃了解藥,很快的恢復正常,先是對鍾無涯夫妻感謝一番,又跑去狠狠的踢了沙仁平幾腳,他嘴裡只是吐著血沫,露出白癡狀的表情,巨大的打擊,讓他精神失常,治好了也是白癡。

    小薇又從沙七懷裡掏出殘月刀譜,突然尖叫一聲「啊,好多蟲子,金蜈蚣,陰蠍,蠱蝥」林素把她拉遠一些,安慰道「小薇不要害怕,中了我們的毒掌,他全身都會慢慢腐爛,身上的血肉變為毒蟲的最好飼料,快點走吧,蟲子會越來越多!」

    白癡狀的沙仁平被毒蟲叮咬清醒,慘吼道「蟲啊,啊」只是聲音越來越小,上千隻毒蟲爬上他們的身體,空氣中傳出「沙沙」聲,只是一瞬間,蟲子又如潮水般退去。留下兩具骷髏,一具黑色,一具白色。

    小薇看著那具白色骷髏,面色平靜,不露一絲表情,突然拔出彎刀,在空中對著白骨胡亂劃過,然後頭也不回的,跟在林素和鍾無涯身後,走向齊業城。

    殘破的白骨,慢慢碎裂,一陣秋風吹過,骨灰飄散那裡只剩下一具黑色人骨,和一些獸骨。

    皇城,木將軍府。

    王樂樂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暫停下解毒計劃,全天都在馬上奮戰。

    夜,靜靜的夜哦不,一點也不安靜!

    高亢的叫床聲,清晰的傳遍整個小院。

    木夫人剛從沐桶裡走出,香汗又出滿全身,她煩躁不安的喊道「綠珠,綠珠唉,這個臭丫頭,知道把事辦雜了,居然不露面,明天再收拾你!樂樂還真是厲害,都搞了一天了,還不休息,天哪,要我該怎麼睡?」

    樂樂壓在墨玲子成熟豐美的胴體上,雙手不安份的攀上羊脂般酥胸,舌尖挑逗著她敏感地帶,全力衝刺著,體內的御女心經,全力運轉,電流極度配合他的衝刺,靈與肉內外統一。他現在並非享受御女之樂,而是在嚴肅鄭重地療傷。他只能憑借豐富經驗讓身下的……

    「啊啊,不行了哥哥,今天放過玲兒吧!啊」一連串的尖叫並沒能讓樂樂停下,樂樂知道她身體的情況,高潮時習慣喊上面幾句,現在才丟了兩次,還能堅持一刻鐘呢。

    王樂樂體內還有三成的毒素未排除,「蝕骨掌」中的屍毒讓他吃足苦頭,又不能全數排進一個女人體內,只得一點點的分開洩出,他更不知道,床上幾女的喊叫聲,幫他引誘來一個絕色美女。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42

5-11

第十一章慾火

    王樂樂把墨玲子送上極樂巔峰後,體內的毒素也只剩下一成,還未睜眼,一條溫軟玉滑的胴體又纏上他的脊背,幽香玉體輕微有些顫抖,樂樂此刻在排毒的關鍵時刻,也無心顧忌其他,習慣性的翻身上馬,用嘴封上對方櫻唇,隨手給她渡進一絲催情真氣,溫香的胴體立刻炙熱無比,蜂腰生澀而焦急的扭動著,只是身子顫抖的更厲害,刻意壓抑的呻吟聲,別有風情

    樂樂雖是奇怪身下女人的反應,可還是沒有停下,摸到那裡早已氾濫,忍不住刺了進去樂樂感到有一層薄膜阻礙,繼而破裂,身下女子也傳出破瓜時的痛呼聲。」樂樂腦中暗想,「這香味好熟悉她是?木夫人!怎麼可能?」他腦中來不及想別的,療傷中的御女心法已自動運轉,吸收處女元陰為已所用,同時也把體內的毒,全部排出。

    樂樂在身體舒爽輕鬆的同時,也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隱隱有粉紅的精光閃過,御女心法又精進一步。樂樂雖搞不清木夫人為何在他床上,但他可以肯定,木夫人是自己走來的,而且是心甘情願。緊緊纏抱住他的木夫人已適應了破瓜之痛,蠢蠢欲動的挺起肥臀

    樂樂見她羞的微閉雙眼,不時的在黑暗中偷看他幾眼,惹的慾火大盛,毫不保留把御女之術,全數用在她身上,木夫人再也無法壓抑嬌叫之聲,狂亂而愉悅的嘶喊起來,聲音絲毫不弱於其她女人。

    幾隻發春的野貓在屋頂奔跑追趕,優美的夜曲,響徹小園,美夢中的綠珠嘟囔一聲「死野貓!」,又翻個身,沉沉睡去。

    樂樂看著身邊沉睡的幾個女人,滿意的微笑著,只有他懷中的木夫人還在高潮中呻吟,樂樂一把拍在她圓潤的豐臀上,笑道「清醒了嗎?該給我講講你的事了,木夫人?」

    木夫人睜開迷醉雙眸,雍懶的抬抬頭,又倒在樂樂懷裡,用撒嬌的語氣道「嗯~你佔了人家便宜,還要嘲弄人家,巧巧不幹嘛!」

    王樂樂聽完一怔,「天,她在對我撒嬌!這還是高貴華美,不可侵犯的木夫人嗎?不過,這調調真是誘人!」他調笑道「巧巧哪,你偷偷的跑上我的床,難道就不想解釋一下嗎,就算不給我解釋,也得給我的幾位夫人解釋吧?」

    「哼,都怪她們,若不是她們叫床的聲音太大,吵的我睡不安穩,我怎麼會著魔似的跑來跑來讓你佔便宜,樂樂,你會嫌棄我這殘花敗柳之身嗎?你會嘲笑我輕浮隨便嗎?你回答我呀,不是真的嫌棄巧巧吧?」木夫人露出焦急而悲傷的表情,等待樂樂的回答。

    樂樂神情古怪,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你你殘花敗柳?哈哈哈,啊~不要掐我,我不笑就是了,哈哈」

    木夫人有些擔心的嘟著小嘴,氣呼呼的喝道「不許你笑,快點回答我!不然巧巧真的生氣了!」她精緻粉嫩的五官,在這個表情下,既可愛又嫵媚。

    樂樂強忍住笑意,動情的在她額頭輕以一吻,道「聽人說,你結婚三天,丈夫就咳咳,你們有沒有做剛才那事?」

    木夫人羞答答的回道「有過一次,剛一接觸,我就疼哭了,比剛才還痛,他也不敢再動我。然後然後我兩天沒有下床,他也一去無回」

    "聽人說,你經常在離人河祭拜先夫,而且謝絕了所有追求你的王公貴族,你和先夫的感情很好嗎?"樂樂有些酸溜溜的問道。

    「才不是哩!當初這門親事,全是我爹貪圖權勢,一手包辦而成,我雖然敬重先夫,卻無相愛之意,祭拜本就是風月國的傳統,我只不過多祭拜兩次而已。而拒絕男人的追求,理由更簡單了」她微微一頓,羞笑道「嫁給你們男人就要做那個,我一想到疼痛幾天,就全身發冷,所以就不考濾嫁人。」忽地又甜膩膩的道「巧巧把所有羞人的事都告訴你了,你還沒有回答巧巧哩!快點說,到底嫌棄我不?」

    樂樂心裡大笑「感謝那個笨蛋,居然插錯地方,給我留個完壁美女,嘿嘿,老天待我不薄!」樂樂看她焦急擔心,不忍心再耍她,忙把事情真相給她講明。(滿足某些讀者處女情結!以後破鞋偶會盡力避免!)

    「啊,原來巧巧還是完壁之身!嗚嗚,太好了,樂郎願意要巧巧,我真是太幸福了!」她高興的語無倫次,緊緊的抱住樂樂,樂樂看她顫動的峰巒溝壑,色心又起,屋內再次傳出琴瑟之音。

    皇城煙花所,妓樓林立處。

    這裡是皇城最大的妓館--碧玉樓。

    碧玉樓前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樓後的幽深別院,卻冷清寂靜。

    宮明月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腦不斷想起前天的狂亂之夜,倒在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男孩身下,婉轉承歡當時意識雖然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制,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卻怎麼也恨不起王樂樂。強化百倍的刺激,一想來,她全身就熾熱發燙,騷癢起來。閉上眼睛,腦子中全是樂樂的影子,完美有形的身軀,熟練刺激的挑逗秘技,攝人心魂快感,她想著想著,赤裸的胴體在衾被中,扭動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到推門的聲音,她停下動作,機警的喝問「誰在外面?」

    「娘,是我,如夢!」

    「夜深了,怎麼不去睡?」宮明月剛想抹去濕漉漉的痕跡,卻發現女兒已走進來,只好把蓋上被子,遮住嬌軀。

    「娘的臉好紅,不舒服嗎?」宮如夢欠身坐到床頭,看她娘神色奇怪,有些擔心的問道。

    「哦,沒事,只是有點熱!夢兒,你怎麼穿這麼薄就跑出來了,小心著涼!」

    「不會的,娘,我睡不著,今晚能跟你睡嗎?」如夢雖是在問,卻不給宮明月回答的機會,她話未說完,已把披在身上的唯一睡袍剝掉,完美白皙的胴體,閃耀著成熟的光芒。

    宮明月微微一怔,暗思「唉,一晃十多年過去,如夢也長大成人了,可能是我管束的太緊,養成她事事都依賴別人的習慣,天天鬧著要跟自己睡為了鍛煉她獨立,讓裝扮成一個藝妓四處遊歷,增長見聞,好不容易有點成效,卻被花鐵槍一事打回原形,自閉了一個月後,變得比以前更不如,事事讓人*心,現在又失身給王樂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宮如夢已鑽進香被,打斷她的沉思,問道「娘,被單上哪來這麼多水?還滑膩膩的,好像」

    宮明月羞的臉色緋紅,尷尬的問道「好像什麼?」

    「上次被樂樂輕薄的時候,我記得也流過這樣的東西」她略一停頓,又欣喜道「娘,樂樂在這嗎,我好想他,讓他出來好嗎?」

    宮明月耳孔轟鳴,差點暈過去,暗忖「我說女兒這幾天怎麼一個勁的傻笑,原來喜歡上王樂樂。但他是淫賊花鐵槍的傳人,誰知道他是不是花鐵槍的兒子呢?如夢又是花鐵槍的女兒,這關係亂套了,而且那個小淫賊還對自己那個過」她腦中亂成一團,哪有空回答如夢的問題。

    宮如夢可不幹了,推著她娘的酥胸搖個不停,「快說嘛,怎麼不回答夢兒,他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夢兒好想見他,娘~!」

    宮明月被她搖的發慌,只得慢著性子,給她仔細解釋。看著女兒失望難過的表情,宮明月心中更是酸苦難奈,想起了往事----很看似簡單的幸福,離她咫尺天涯,正是少女花季,一切夢想都被採花賊給破壞了,仇恨了十多年,卻把女兒教壞了。她怎能不心醉,哦,是「心酸」!

    把女兒抱在懷裡,輕輕拍著粉背,把她哄入夢鄉,明月卻難以入睡,暗暗落淚。

    夜空繁星滿,月孤明。

    一彎新月天下共,愁苦是否也相同?

    --鏡頭轉移--萬里盟新窩,哦不,是新坑,新墳?心臟?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彩雲穿戴整齊,手持寶劍,徘徊不安的望著月牙兒,喃喃道「月牙,月牙告訴我,風月國裡誰最美?」--導演從破碎虛空中跳出,大吼「cut!小姐,你NG的膠帶可以繞月球轉一圈了!」彩雲無所謂的沖導演一笑「月亮很小的,繞上十圈也用不了多少膠帶,不要那麼小氣嘛,喂,你的臉怎麼綠了,喂,你怎麼倒了!」

    彩雲把導演踢回虛空,鄭重的望著月牙兒,喃喃道「月牙,月牙告訴我,到底是否該去找樂樂?」她抽出寶劍,復又合上,反覆幾十次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道「師父雖然對我有養育之恩,但樂樂對我有救命之恩,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愛樂樂!師父總是訓罵我,指揮我幹這幹那,而樂樂總是哄我開心,寵我疼我,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喜歡和樂樂在一起!」

    她快速幾步走到門前,又道「嗯,我應該向琪姐姐學習,她為了樂樂哥,連家人都不要了。哼,為了樂樂哥,這個討厭的師父我也不要了!」說完,她意氣風發的重重拉開門,忽然發現動靜太大,自嘲的吐吐舌頭,見沒人發現,才重新溜出門。

    要想走到院子裡,必須經過印歸道長的門前,彩雲貓著腰,悄悄向外移動,發現師父房間還亮著燈,她移動的更慢,更小心。

    「咦?師父還沒睡,和鮑方在談話」彩雲好奇的爬在窗口,偷聽他們講話。

    「大師兄,你很久沒回師門了,師父挺掛念你的,忙完這陣子,還請你回去一趟,見見師父他老人家!」鮑方很親熱的說道。

    「唉,我是沒臉回師門哪!」印歸道長無力的哀歎道,「我一身采陰之術被禪宗的那幾個老禿驢給廢了,哪有臉回去見師父,你比我晚入門十多年,媚功也有小成,可我可我身為歡喜門的大師兄,連勃起的能力都沒了,怎能唉,不提了,乾杯!」

    「乾杯~啊,師兄不必灰心喪氣,師父早知道這事了,托我給你帶樣寶貝嘿嘿,看看這是什麼?」鮑方得意的說道。

    「啊~這是九轉勃陽丹!」印歸道長聲音激動的顫抖起來,「師姑出關了?就算師姑出關,她也不會輕易的賜這丹藥,到底怎麼回事?」

    「嘻嘻,師兄果然老奸巨滑,哦不,是老謀深算,一猜就中,師姑唯一的傳人司徒敏練功出了差錯,師姑又不想她現在破身自療,只好求師父連手醫治,然後師父犧牲了五年的功力,才把司徒敏的經脈打通,讓她武功又進一階。師姑才把此藥作為謝禮,送給師父!你知道的,師父和師姑關係總是不合,師父是了你,才做出這麼大的讓步的,唉,其他師兄弟,都在羨慕你哩!」

    「謝謝師父,也謝謝師弟,這藥」印歸道長心急的盯著桌上的丹藥,恨不得立馬吞下。

    鮑方卻詭笑著把丹藥收回,道「我千里迢迢,從大草原趕來為師兄送藥,師兄難道一句謝謝,就想打發師弟嗎?」

    印歸道長一怔,隨即訕笑道「呵呵,師弟有何條件儘管說,為了能重振雄風,再難的事,我都答應!」

    「好!」鮑方興奮的跳起來,「其實很簡單,只要師兄一句話就能辦到的事!」

    「何事?」印歸道長疑惑道。

    躲在窗外的彩雲雖然驚詫連連,此刻仍是保持著鎮定,豎起耳朵,細聽鮑方的條件。

    「我要你的徒弟彩雲,把她讓給我!」鮑方一字一字的說道。

    彩雲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差點忍不住衝進去爆打鮑方一頓,正在這時,又聽印歸道長說「哈哈,原來是這事呀,沒問題,一事一樁。那丫頭我養了十多年,由於身體原因,一直沒機會用,我山門中,還有十多個這樣的丫頭,比彩雲還聽話,等我恢復了雄風,咱師兄弟一起上,都沒問題!」

    「哈哈哈,好,有師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王樂樂搶了我的小芝,我馬上就能玩他的女人了,哼哼!」

    「啊!」彩雲沒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師父居然是這種人渣,又聽到鮑方無恥言語,失聲叫了出來。

    「是誰!」屋內兩人同時喝道。

    彩雲知道自己行蹤暴露,也不再隱藏,喊了一聲「沒有人!你們聽錯了!」急速的朝院內衝去,這是一道管子似的長廊,兩邊都是堅硬的牆,通道只有一條。

    彩雲只有跑,也只能跑,她的輕功本為不弱,卻因為恐懼而大減,鮑方和印歸道長踢開門,在後面狂追,「師兄,彩雲聽到我們的秘密了,千萬不能讓她逃走!」印歸道長摸摸懷裡的丹藥,凶狠狠的道「當然不會讓她逃走,我都忍了十幾年了,終於有機會恢復能力!嘿嘿,得好好的品嚐過她,再來個滅口!」

    不知為何,萬里盟今天的守護特別少,讓彩雲有幸能逃到外圍,「再翻過一堵牆就有機會逃出了」,彩雲在心時默默喊道。

    「抓住她,快點抓住她!」印歸道長見彩雲將要逃出,忍不住焦急的大喊。

    響聲早驚動了守夜的護衛,十幾個持刀的高手把彩雲圍住,緊追在後的印歸道長輕吁了一口氣,獰笑道「這下子總跑不掉了!」

    彩雲謹慎的躲開十多人的圍攻,趁機又往外逃出十多米,她發覺自己的攻擊沒有以前自由犀利了,也沒有以往的隨意,接連失利,節節敗退,又被逼回原地。

    看到不時出陰招暗算她的印歸道長,心裡更加恐懼了,「要是樂樂哥在這就好了,我就什麼也不用怕,也沒人敢欺負我,哼,混蛋師父是個大淫棍,就算死掉也不能落到他手裡,樂樂哥一定會幫我報仇的!」想到這裡,彩雲一改恐懼畏縮,長劍盡數使展,強橫的劍氣,一波波從體內湧出,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個護衛動作稍稍有點停滯,立刻被彩雲斬成兩半,腹內五臟皆破,流到地上,發出陣陣惡臭。

    其他護衛一陣慌亂,這麼血腥的殺法,實不多見,包圍的陣形露出一道缺口。

    正在這時,一個手持長劍的蒙面人跳進戰圈,大喊道「彩雲姑娘,跟我來!」說完他長劍青光一閃,一道雄渾的劍氣劈向護衛,衝向缺口處,兩個護衛躲閃不急,被劍氣擊飛,當場斃命!

    彩雲微微一怔,就跟在那人身後,朝外殺去。

    護衛被兩人的無情血腥給嚇住,不敢再追,只是佯裝喊叫幾下,這可氣壞了印歸道長和鮑方,兩人在後大吼「讓開,讓開!別擋路!」

    有些護衛低聲說道「那不道長領回來的徒弟嗎,怎麼回事?」「你沒看道長色瞇瞇的整天跟鮑方混在一起,肯定是個淫棍,他的法號就是淫棍道長,說不定要強暴徒弟,人家姑娘不從,才逃跑的!」

    彩雲跟著蒙面男子,輕易的逃出萬里盟,熟練避開巡邏的城衛,飛速的沿著小巷,朝風月客棧跑去,皇城的人都知道,在風月客棧是安全的,所以,印歸道長和鮑方也知道。

    「你們跑不掉了!」鮑方和道長早站在巷口,等著她們,兩皆露出凶狠的表情。

    蒙面人掃了他們一眼,故意改變音線,冷聲道「少廢話,要打就過來!」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46

5-12

第十二章報恩

    鮑方搶先跳出,攻向蒙面人,招式甚是陰毒詭異,關節違反常理的扭曲,發出??偽埶啋疑z響,攝人心神,周圍的氣場也被他*縱的變幻莫測,處處藏有吸力,牽引對手的動作,蒙面人驚呼道「梵罹魔功!」

    「嘿嘿,知道就好,死在梵罹魔功下,也不屈你,受死吧!」鮑方得意的狂笑著,似乎已把蒙面人當成了死屍。蒙面人騰空數丈,避開鮑方的幾招強攻,冷冷道「梵罹魔功雖然厲害,可惜你只學得三成,在我面前,你還狂妄不起,哼,想不到歡喜教又重新踏入風月國境內,而且還藏在萬里盟,真是好笑!萬里盟的輝煌已經過去,唉!」最後一句他說的甚是蕭索,似乎又有種解脫。

    鮑方又主動攻來,蒙面人這次沒有躲,劍芒縱橫,迎上梵罹魔功,兩人戰在一起。

    印歸道長獰笑著,一步一步逼進彩雲,道「彩雲,乖徒兒,你逃不出為師手掌心的,跟我回去,不然為師可要生氣了,你知道為師為最疼你了,現在跟我回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突然他目光變得異常柔和,聲音變得比禪宗慧能大師還要慈祥,「跟我回去!為師會原諒你的,跟我回去~」。彩雲目光變得迷離不定,有些失神的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喃喃道「師父!徒兒跟你回去!」

    印歸道長笑的更是和藹慈善,彩袍獵獵,鬚髮飄飄,隱隱有化羽飛昇之態,繼續用迷音之術道「師父會疼你的,彩雲兒,再走兩步就可以回家了,對,慢慢的走過來!」他對自己的惑人之術頗有自信,見彩雲已被控制,更是得意,藏在背後的雙掌暗聚真氣,等著接收勝利果實。

    只有五步的距離了,印歸道長並沒有發覺,彩雲嘴角閃露出的詭笑,他緩緩伸出右掌,道「來,跟師父回去!」

    「我來了!」來是來了,不過,來的卻是劍光。彩雲蓄謀已久的一劍,夾著滾滾劍氣,在空中劃出一道血光,半截手臂「啪嗒」一聲,落到地上,滾了幾圈,才停穩印歸道長眼珠凸起,不可思異的瞪著那半截殘臂,半晌才發出淒厲的慘叫「啊,你個臭丫頭,老子要殺掉你!」

    「呸!你不殺我,我也要殺你!自以為是師父就了不起啦,命令我幹這幹那,逼我幹不願意做的事!我早就覺得你不是好人,秘密被我發現了,要殺我滅口是吧,我呸!居然還用這麼底級的惑音之術,我夫君王樂樂隨便說兩句情話,就不知比你高明幾百倍,我能著你的道嗎!」她連罵邊打,手中的長劍,像是能出氣的閥門,確實能出氣,只不過是劍氣。

    兩人皆是綵衣飄飄,一個追一個逃,只不過印歸道長的綵衣上,紅色似乎太多,破壞了整幅畫面的美感,鮮血噴的也太誇張了,給人一咱不真實的感覺,從藝術的角度來講,就是傳說中的重心失調!彩雲的長劍,在他身上繼續劃著,嘴也不停,繼續罵著「別跑,你欺負了彩雲十多年,也該遭到報應了,你也會慘叫嗎,哈哈哈,你的武功哪去了,還手啊!」

    印歸道長看著兩眼發紅,陷入嗜殺狀態的彩雲,慢慢露出絕望神色,「對呀,我是會武功的,我要還手!」他心裡剛這麼想,動作又稍稍停滯一下,大腿上立馬多出兩道深深的血痕,森森的白骨赫然露出,「啊,我不行了,救命啊!」這聲音甚是悲慘絕望,這聲音讓彩雲更加瘋狂,這聲音帶出更多血肉。

    鮑方本以為自己深藏不露的魔功,能輕易的收拾掉蒙面人,沒想打了百招,對方仍無任何敗跡,他手中的劍芒依然強勁,速度依然如電,而自己卻漸漸力竭,忽聽到印歸道長的慘厲吼叫,忍不住偷眼觀望,動作出現稍稍的差錯,蒙面人如冷靜的毒蛇,看準這一絲機會,不露聲色的斬向鮑方脖頸,刺骨的劍氣突破他的護體真氣,把鮑方驚出一身冷汗,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脖頸像突然沒了骨頭,陷入肩膀凹槽,只是耳朵無法收縮,「茲!」的一聲,耳朵貼著頭骨,完整的被蒙面人削下。

    又是一聲慘叫,飛身急退幾丈,掃了血肉模糊的印歸道長一眼,摸著汩汩湧血的傷口,眼中爆出凶殘怨毒之色,「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梵罹魔功!」他一字一字的說道「天魔附體!」鮑方一邊說,同時手指快速的結出奇怪指印,他全身的骨骼發爆竹般的聲音,胳膊大腿變粗一倍,原先合身的武功服被他撐破,露出血紅色的肌肉,個頭也增加了一尺多,嘴中發出「嗚嗚」的怪叫聲,一張嘴,自己先噴出口鮮血。

    蒙面人更加謹慎,「傷人一千,自傷八百!有種!」

    印歸道長的血似乎流乾了,嗓子似乎喊啞了,身上的肉已被彩雲割掉一半,白骨露出許多,他怔怔的看著彩雲削來的一劍,也不躲閃,反而用僅剩左手抓住劍身,往自己胸口送去,看著長劍透胸而入,他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是說「終於能死了,真開心!」

    彩雲看著慢慢倒下去的道長,也怔怔發呆,突然尖叫道「啊~我把師父殺死了!嗚嗚,再也不用怕他了,再也不用做噩夢了,哈哈!」時哭時笑,也不知道她是興奮,還是傷心,還是解脫?

    她從莫名的情緒中醒來,看向鮑方和蒙面人。

    天魔附體不光是身體變強,速度也有驚人的提高,蒙面人險險躲開鮑方的第三十七次進攻,額頭上汗水滑落到嘴角,看著越來越狂的鮑方,他的的狂傲之氣也被激出,黯淡的劍芒突又變得強盛,「風雷滾滾」隨著他的吼叫,四周暴風驟起,隱隱有雷聲轟鳴,兩人撞在一起,飛砂走石,塵霧飛揚,真氣互相拼吞,彩雲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道「太誇張了吧?有必要這麼拚命嗎?」她可能已忘記剛才,是怎樣把一個高手逼死的偉大事跡!

    兩團人影乍合又分,蒙面人臉上的黑布早被真氣震碎,露出本來面目捂著小腹的鮑方,驚詫的喊道「吳青!閃電劍吳青!」嘴角嘀著稠血,用質疑的眼光,繼續道「你的武功資料我看過,你怎麼可能打敗我?你為什麼幫著這個臭丫頭,別忘了,我也是萬里盟的!」

    吳青一動不動,冷冰冰的道「為什麼能打敗你,我就不用解釋了,因為你已經敗了!你是二公子推薦來的,想必司徒家和歡喜教勾結已久,萬里盟的所做所為,我早看不順眼,現在又收容你們這幫邪教敗類,那種地方,我不呆也罷!」

    鮑方身體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臉色慘白異常,迅速的點住幾處穴道,止住血流,只是體內的真氣空蕩蕩的,用眼角瞄向慢慢靠近彩雲,他單薄的身子不由得抽搐一下,猛得吸一口真氣,急促的向吳青彩雲揮出兩掌,掌風吹起沙塵無數,沙塵消失,他也逃遁得無影無蹤。

    「喂,你為什麼救我?有什麼企圖?」彩雲走到吳青身旁六七步時,就停住,好奇而戒備的問道。

    「為了一塊餅!咳咳」他一說話,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原來他也受傷,剛才只是用內力壓制住,騙過鮑方。

    彩雲見他吐血,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拿出一粒藥扔給吳青,道「什麼餅,莫名其妙!這是治內傷的藥,是樂樂哥留給我的,分給你一粒吧,看你打的挺辛苦的!」

    吳青接過藥,仔細辨認一下,才放進口中,藥效奇佳,片刻間臉色略有好轉,他繼續用冰冷低沉的嗓音,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被凶殘的赤三角蛇圍困,生機渺茫,糧食緊缺,一個餅千金難買而王樂樂居然慷慨的送我一個干餅,讓我在艱苦絕望的環境中,有了生存的希望喂,喂,你怎麼哭了?」

    彩雲擦擦眼角的淚水,用同樣低沉的聲音,道「哦,我被你感動了!可你說的也太深情太冗長了,能不能簡短些?」

    吳青點點頭,道「收到!我欠了王樂樂一個人情,今天奉還,兩不相欠,完畢!」

    「嗯,我會給告訴樂樂哥的,你的傷沒事吧,你會被萬里盟追殺嗎?」

    吳青轉過身,揮揮手,道「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點小傷我撐得住!追殺更是江湖人經常面臨的嚴峻考驗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出色江湖人的基本抉擇!」他慢慢的走向遠方,深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彩雲呆呆的看著他消失的背景,喃喃道「詩人?他腦子會不會被人打壞了?不管了,先回客棧,也不知道她們找到樂樂沒有!」

    「你是彩雲姑娘吧,其他幾位姑娘搬進木將軍府了,她們吩咐小的,若見姑娘回來,叫你也去木府!」守夜的店小二,討好的向彩雲說道。

    「木府?她們去木府做什麼,不管了,先去看一看!」彩雲說完就飄出店外,店小二呆呆的望著騰空飄起的彩雲,驚為天人。

    天將破曉,朝霞悄悄躍過地平線。

    木府守護已被交待過,彩雲輕易的進入,自有丫環領她去樂樂住的別院。

    樂樂悠悠睜開眼睛,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他腦中閃過彩雲的影子,為了驗證什麼似的,輕飄飄的躍到門口,急切的等待來人。那丫環還未敲門,卻見門自動打開,剛想驚叫,卻看到樂樂完美赤裸的身子,顯露在她面前,丫環腦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又關上了

    樂樂抱起彩雲,用唇堵上她嗚嗚亂叫的聲音,一番激情過後,兩人互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告之對方。樂樂聽完彩雲剛才的經歷,很是欣賞的鼓勵道「哥哥越來越喜歡彩雲了,沒錯,誰惹我們,就讓他們不得好死,嘿嘿,殺的好,再也不用害怕那個淫棍師父了!那個吳青還真是知恩圖報,不錯,有機會要好好結交一番!」

    「樂樂哥,那個鮑方是歡喜教的,他的武功很邪門的,以後碰到得小心點!」

    「彩雲放心,無論他是什麼教的,居然敢欺負我的彩雲兒,他的死期不遠了,哼哼!」

    「嗯,殺掉他,看到他我就倒胃口!」兩個人嘴角皆露出陰冷的笑意。

    某個不知明的角落,正在療傷的鮑方忽然打個冷顫,抬頭看看天,暗暗想道「冬天到了嗎?」

    「咦,這不是木夫人嗎?樂樂哥真厲害,把她也搞到手了,我們又多個姐妹了」彩雲這才注意到正在做美夢的蘇巧巧,對樂樂更是崇拜,又道「小薇真是笨蛋,居然拋下我們,去送那個卑鄙小人哥,以後不要理她了,好嗎?」

    樂樂正被彩雲誇讚的飄飄然,突聽她提到小薇,眉頭緊皺到一起,氣氛頓時沉鬱,彩雲抬頭看看他的臉色,有些後悔的吐吐舌頭,嬌膩膩的道「哥不要生氣,彩雲只是隨便說說,呵呵,不知道若雪姐現在怎麼樣了?」

    樂樂聽到若雪,又苦惱的撓撓頭,道「我打聽過了,巫山楚紅雨是個女人倒是不必擔心若雪的安危,但是她她喜好女風,這真是個麻煩的事,她的武功又高的離奇,等把皇城的事安排好,我再去巫山尋找若雪。」

    紫鳴山,尋佛寺。

    寺外一處新築的高台上,八個年青的和尚席地而坐,手中的精鋼長棍卻緊握不放。其中一個道「師兄,我們都坐一整夜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師父的計策管用嗎?是不是我們把月神兵書放的太不明顯了,那些奪寶人看不到?」

    其他幾個和尚抬頭看看石架上高高吊起的月神玉盒,因吸收了一夜的月光,仍發出淡淡的紅色,另一個年紀較大的和尚訓剛才那人,道「八戒,你太笨了,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師父的計策什麼時候出過錯,師父計定八方,謀後而動,動靜結合師父的(省略N百莫名甚妙的讚美詞)」

    八戒一臉驚呀瞪著他,呆呆的問道「師兄,你今天怎麼啦,是不是狗肉吃多了?哪一次罵師父不是你帶的頭,咦?你的眼睛怎麼眨呀眨呀的,不是進蟲子了吧?」

    「咳咳一戒,天亮後不許睡覺,跟我到禪房來,頌讀般若心經千遍,不許還價,還價加倍!我說後院養的黑狗怎麼少了一隻,佛云:妄念是一切禍根!哼哼!」全戒大師不知何時,站到了八戒身後,把他們的談話,聽個全部。

    一戒狠狠瞪了八戒一眼,無奈的垂下腦袋,不敢言語。

    全戒站在高台中央,目光掃向荒草狂生的密林,有無數道人影迅速隱匿,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飄來,他滿意的點點頭,抱起月神兵書,領著八個弟子,返回寺院。

    密林的某一個角落。

    「我不要活啦,拚鬥了一晚上,就換來這一罈酒嗎?洛河,你也太小氣了」他不滿的嘟囔著,卻已把酒罈的封泥拍開,「咕嚕咕嚕」灌下半壇。一雙同樣的枯手從後邊伸來,搶過酒罈就喝,一眨眼的功夫,酒已見底,「真不錯,還有半罈酒喝,活著真不錯!」

    「我不活啦,每次你都拆我台,咱們做兄弟幾十年,你啥時候幫我說過話,我這不是為咱哥倆爭取最大利益嗎,這倒好,酒你也喝了,卻幫那臭小子說話!」

    「哪有拆台,那些禿驢搭的檯子還在,活著有什麼不好,別整天叫來叫去,我還想多活幾年」

    「閉嘴!你們兩個老酒鬼鬧夠了吧!我還要睡覺!」洛珊倒在臨時鋪好的棉毯上,不耐煩的抓起幾塊石頭,胡亂的扔出。

    兩個老頭立刻捂上嘴巴,輕輕避開扔來的石塊,只有洛河躲閃不急,頭上起了幾個腫胞,他掃了眼發彪的洛珊,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洛珊生氣的原因,也知道「要死要活」兩老頭只聽她的指揮,只能自嘲似的苦笑。

    安定書聽到吵鬧,忙跑過查看情況,看到一臉狼狽的洛河,也明白怎麼回事了,也只有洛珊能讓他這般狼狽,走到他身邊道「洛兄,沒事吧?我們的行蹤已暴露,不如讓她進城吧,若再不讓她進城,倒霉的恐怕是我們!」

    洛河苦笑著點點頭,歎口氣道「呵呵,只能這樣了,我說當初珊妹為何爭著要來皇城奪書,原來是為了見王樂樂,唉,女大不中留,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面子都不給。再不放她進城,恐怕連要死要活兩位高手也不聽我指揮了!」

    在一旁假寐的洛珊聽到這些,興奮的跳起來,旋風般的衝到洛河身邊,「二哥,這是你說的,不許抵賴,天亮我就進城,哦,天已經亮了,我收拾東西,馬上就進城!」

    又衝要死要活兩個可憐的老人喊道「師父,快點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進城,請你們喝酒,想喝多少有多少,運氣好的話,還能向表嫂要幾罈陳年百草釀,還愣著幹嘛?」

    要死要活被洛珊彬彬有禮的態度嚇住了,怔了半天才相信這是真事,像喝了百年陳釀,樂哉樂哉的跟在洛珊身後,收拾東西,腦中幻想著進城後的幸福生活

    「啊,他住在夫人臥室右側偏房,就是表小姐你以前常住的地方,不過你來了,我馬上再給你收拾別的房間。」綠珠有點擔心的打量著她的臉色,這個蠻橫的表小姐以前讓她吃夠了苦頭,唯恐哪一點做的不好,讓她逮著機會收拾自己。沒想到今天她脾氣好的出奇,大方的說道「不用了,那個地方我熟悉,我自己去找他」興奮的往前跑了幾步又停下,「師父,你們兩個就別跟來了,自己找個地方喝酒去,綠珠,給他們準備些下酒菜。」

    綠珠答應一聲,復又想到王樂樂身邊還有很多女人,洛珊就這樣進去豈不是太只是綠珠沒想到,洛珊是怎樣認得王樂樂地?

    綠珠隨便拉一個丫環把要死要活安排好,忙追在洛珊後邊,跑向樂樂房間,剛進院子就聽到樂樂房裡傳來洛珊的尖叫聲「啊~你?」接著是很多女人的聲音「啊~她?」綠珠拍拍腦袋,暗暗叫糟,聽房裡安靜一些了,才灰溜溜的跟進去,另她心安的是洛珊笑嘻嘻坐在樂樂身邊,跟其他女人搭話;另她驚呀的是木夫人正在樂樂床上,羞答答的穿衣服

    她腦子瞬間空白,吐著舌頭,悄悄從房中退出,出了門才狂吸幾口新鮮空氣,道「天,全亂套了,一定是做夢,對,是做夢,我要去睡覺了!」

    金蝶昨夜接到木府送來的消息,知道樂樂找到,一大早也趕來,諸女碰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個沒完,彼此交換著閨中秘聞,不多時已熟稔,樂樂也落得清閒,躲在角落,靜思前些天的打鬥經驗,以求突破。

    樂樂想道「我的武功受情緒的影響很大,太不穩定,有時武功平平,有時卻能用出『心碎』那種毀天滅地的招式來,可如果在混戰中,『心碎』就不適用,不然連自己人都會一塊殺死。而那些華麗精美的招式,威力還過得去,可速度方面太差,若是遇到速度極快的宗師級高手,效用會大減,怎樣才能提高速度呢?只要速度提高,殺傷力可是成倍的增加」

    「現在的招式比較散亂,不成套路,多是防禦性的見招拆招,如果能像江水一般,連綿不絕使出,嘿嘿,就算是陸無日也傷不了我。不過像楚紅雨的『蘭花指』該怎麼對付呢,電光般的遠程攻擊嘖嘖,真是恐怖,不過蘭花指肯定費內力,而且還能看清飛行軌跡,若是她練到無影無形的地步,那那時候再說吧,打不過可以逃哩!」

    「逃?逃跑的身法還需要加強啊,『花間舞步』雖然瀟灑飄逸,可速度比陸無日的『遊魂步』還差,比輪迴殺手--血影的速度更不如!」

    「速度,我要速度!」樂樂忍不住大吼起來。

    小芝驚慌的看了樂樂一眼,問慕容琪道「琪姐,公子這是怎麼啦?這兩天一直坐著不說話,該不是想小薇姐了吧!」

    「切,才不是哩,哥若想若雪,鮮於嫣她們還能理解,小薇在關鍵時刻離我們而去,從此不回來也沒人想她!」燕無雙氣嘟嘟的接道。

    金蝶也知道這事,媚笑道「樂郎不是薄情之人,不過小薇做的確實過份,沒有顧及樂郎的感受,以後的情況,還要看小薇的表現。」

    慕容琪笑笑,道「小芝不要亂說,哥現在不想聽到小薇的事,他正專心冥想武功,以求突破,哪有閒功夫想這些。」

    洛珊正和蘇巧巧說笑,插道「我來的路上,聽江湖人傳言,樂樂哥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可以開山立派等等之類的,他怎麼還要突破,再練不就天下無敵了?」

    墨玲子笑道「哪能亂信江湖的傳言,哥在皇城一個多月,已受傷昏迷多次,他的武功在我們姐妹中是最好的,可外面的高手多不勝數,何來天下無敵之說?」

    燕無雙高傲的挺起下巴,不服氣的道「我還把哥打暈過哩,在我們姐妹中,哥也不是第一,我才是!」

    眾女知道她的好勝脾氣,也不與她爭辯,只是嘻笑不語。

    接下來四五天,木府的護衛經常看到一個白衣少年,手裡提著兩個大號的木桶,背後綁著三百多斤重的花崗岩,發狂的在園間曲徑中奔跑,直到第六天。

    「哥怎麼不跑了?」眾女問他。

    樂樂躺在草地上,嘴裡吐著白沫,說道「假的!」

    「什麼假的?」眾女又問。

    不過樂樂已累的睡著了,這句「假的」終成為不解之謎,N千年以後,當有了武俠劇的時候,才有人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天,簡菲菲帶著易池貢走進木府。

    「小師妹,傳言是真的嗎?木夫人真的跟了王樂樂?」易池貢有些傷感心酸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馬上就見到她了,你當面問個清楚」簡菲菲抬頭看了一眼大師兄,又道「緣分是強求不來的,我爹早跟你說過,你就是不聽,苦苦等了六年,還不如人家樂樂六天,哦,你不要傷心,畢竟還沒落實!」

    易池貢點點頭,強做鎮定的跟在她身後,一進園就看到了木夫人--蘇巧巧。

    蘇巧巧正笑靨如花,依偎在樂樂身旁,如小女孩一般的向他撒嬌取寵,精美的姿容在群芳齊艷中仍是別樣矚目,經過愛情滋潤的她,更是風情萬種,舉手投足皆有誘人魂魄的魅力。

    易池貢不知是怎樣走到樂樂身邊的,只是著魔般的沖樂樂吼道「王樂樂,我要向你挑戰!」

    諸女停止戲鬧,好奇的盯著將要暴走發狂易池貢,簡菲菲忙跑到她們中間,臉色羞紅的調節道「真是抱歉,大師兄有點激動,巧巧姐,我不知道他會這樣」

    蘇巧巧點點頭,讓她安心,沖易池貢平靜的說道「易統領,我早就明確的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已跟了樂郎,過的很幸福,你」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易池貢打斷,「王樂樂,是男人的就接受我的挑戰,我在皇宮當差,每月只有一天假期,今天午時,劍宗習武場見,誰輸了誰就離開木夫人。」

    木夫人見一向穩重老成的易池貢居然說出這番話,有些擔心的看向樂樂,生怕樂樂答應他的挑戰,更怕樂樂輸了氣惱。

    王樂樂只是自信的淡淡微笑,鄭重說道「我接受挑戰!但不同意你最後那句--誰輸誰離開--這樣對巧巧不公平,也太不尊重巧巧,不過,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會贏!」樂樂的自信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好像他已經勝了一樣。

    易池貢也有這樣的感覺,失敗的感覺已中在心裡,他張張嘴苦歎一聲,道「劍宗習武場見!」轉身離去。

    午時,劍宗。

    樂樂如期赴約,他身後跟著諸多美女,好像是來赴宴,而不是來應戰。

    簡菲菲坐在劍宗樓閣觀望台,她身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看不出年紀大小,身軀偉岸挺拔,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寶劍無鋒,神光內斂,舉手投足,深合自然之道,似乎已隱入了背後的景物之中。

    簡菲菲道「爹,他來了!」她指著王樂樂,表情頗含興奮。

    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瞄了女兒一眼,才笑呵呵的細細打量王樂樂,不住的點頭稱讚,道「這場決鬥沒啥看頭了,你大師兄在他手下,過不了百招!真想見見王樂樂的師父,向他討教訓練弟子的妙招,你們四個呀,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這一身功夫難道要失傳了嗎?」

    「爹呀,你怎能這麼說呢,我們平時挺用心練功的,只是進展緩慢而已!」

    「呵呵,都緩慢十多年了,真想看到你們進展神速的那一天。三弟子於冬資質奇佳,只是持才曠傲,成不了大器,二弟子韓秋倒是謹慎刻苦,只是資質平平,你大師兄易池貢倒是不錯,可惜被情所困,五六年沒有進步,夏水訣的奔放氣勢發揮不出,至於菲菲你,我就不想說了,一個字--懶!」

    「爹,你怎能這樣說我,呀,他們開始了。」

    「嗯,想不到王樂樂境界比我想的還高,已進入宗師的級別了,劍法飄逸華美,卻又威力非凡,不按平常章法,自成一派好!好!好!」在樂樂使出「盲目之光」和「玫瑰之刺」時,他連說了三個好,又接著道「若是能悟通身劍合一的自然之道,或者速度上再快一些,那天下還有幾人是他對手,除非那幾個老魔頭重出江湖不,他們不可能重出江湖的。」

    「爹,哪幾個老魔頭啊?」簡菲菲好奇的問道。

    「咳咳,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小孩子不要亂問!」他指著王樂樂,轉移話題道「哇,這身法好漂亮!」

    「嗯,這套身法叫『花間舞步』,是他的幾位夫人告訴我的!」

    「王樂樂的艷福不淺,你韓伯父還想要招他為婿哩,說是喜歡他的詩詞文章,不過我聽說韓秋已有了意中人,只是韓老頭牛脾氣犯了,我一時半會的也勸不動他。」

    「是啊,韓師姐已有了意中人,只是那人不喜歡說話應酬,韓師姐沒敢把他帶來見你,更沒有跟家人說!還有,韓師姐有點討厭王樂樂,所以他們是不可能的,我得去趟右相府,好好勸說伯父,免得他亂點鴛鴦譜!」

    「呵呵,菲菲最近變勤快了。」

    「我一直很勤快的!」

    樂樂的武功遠在易池貢之上,這次比試主要是試招。把最近想到的武功心得,運用出來,打到七八十招的時候,樂樂對他已沒了興趣,緊連幾招,把他逼退,易池貢驚呀的盯著樂樂,他忽然明白這才是樂樂的真正實力,剛才純是耍他玩。

    他額頭冷汗連連,暴怒著又衝向樂樂撲去,樂樂心神緊鎖他雙眼,把精神力集成一線,狠狠瞪向易池貢。這是樂樂剛領悟的精神攻擊,把惑人心神的精神力,用在攻擊上。

    易池貢耳邊轟的一聲,遂不換防下被這有如實質的精神力打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覺脖頸一涼,看到樂樂的追心劍已抵住他的咽喉。

    勝負已分,只是易池貢仍然不明白,是怎樣輸的。唯一明白的是,自己與王樂樂差距的太遠,今生都無法超過。

    樂樂抱著追心劍,朝觀望台上的簡菲菲揮揮手,好像是說,我知道你們在那觀看。

    眾女皆跑來向他祝賀,簇擁著樂樂,返回木府。

    皇城妓館--碧玉樓。

    後院。

    一蒙面的妙齡女子勿勿衝進宮明月的房子。驚慌的稟報道「宮主,不好了,我們的藍夜島被野勾國海盜圍攻,護送小月回島的船隻被他們焚燬,幾人皆葬身藍海,她們臨死前送出消息,要我們快速回島救援。」

    宮明月聽完,氣的冷哼一聲,揮手把身旁的茶几拍個粉碎,「那幫未開化的蠻民也敢騷擾明月宮,我回去滅他全島!哼,守在島上弟子是幹什麼吃的,連這些流寇也對付不了嗎?」

    那送消息的弟子嚇的一哆嗦,忙道「消息上說,他們大約有七百人,有很多野草殺手混在其中,而且還是野草精英小隊,武功高強,雙方拚鬥幾次,互有損傷,執事的嬤嬤不敢決定大規模反擊,只等宮主決定。」

    宮明月臉色略有好轉,冷冷的道「嗯,下去休息片刻,馬上發出警信招集明月宮弟子回島。」

    那弟子道「屬下趕來的路上,已發出消息,只等宮主下令,立刻就能趕回藍夜島。」

    宮明月滿意的點點頭,道「冬月,你帶著其他三個執事,留在皇城陪著如夢,保護她的安全,其他弟子全部回島,殺光這些流寇!」

    「是,屬下遵命!」

    宮明月望著一臉天真的如夢,有點不放心,拉著春夏秋冬四執事,交待一番才帶人離開,火速趕往藍夜島。

    風月國某秘密場所。秘密的意思是,連我也不知道。

    一個柔弱卻極優美的聲音,輕輕道「血影,你真的要去刺殺王樂樂?在某種意義上,他和我們也算是同一條船,有著共同的敵人,你知道嗎?」

    「血影不知,不過我既已收了司徒家的銀票,就有刺殺他三次的責任,輪迴沒做過毀約的事!」血影殺氣森森的說道,不過卻甚是溫柔,也不敢望向柔美聲音的主人。

    「血影,你什麼都很優秀,就是不會說謊!」

    「我,我沒有」血影焦急分辯道。

    「你不要著急,我們姐妹認識了近十年,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性格?你不顧輪迴利益而要親自去殺人,只有一種情況,呵呵,王樂樂曾經對你有不敬之處吧,你還是改不掉這個習慣,算了,自己小心,不要忘了正事!」

    「嗯,謝謝冰姐!我就知道騙不了你!不過司徒家出手很大方,準備20萬兩銀子買他人頭。」血影有些赧羞的說道。

    「我們好像不缺這點銀子吧,天機閣一個月的收入也不止這些!」她看著臉色緋紅的血影,接著道「哦,算了,不說你了!」

    「哈哈,血影的謊言又被小姐拆穿了吧,讓血影害羞,真不容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快步走到軟椅邊,又道「血影,把小姐抱上輪椅,該去外面曬太陽了!」

    「夏叔,我自己用輪椅能出去的,你就別*心了!」柔弱的嬌美的聲音說著,兩手輕輕一拍扶手,身子在空中微轉,飄落在輪椅上,得意的望著夏叔,「怎麼樣?」

    夏叔「哈哈,小姐身手越來越靈活了,只是老奴伺候習慣了,若是一天不做,就覺得難受!」說著他已推起輪椅,走向屋外,到門口,突又停下,「血影,途經龍骨山的時候,仔細打聽下『龍貂』的消息,最近有獵人看到過,若是能捕得龍貂,小姐的腿有可能恢復!」

    「夏叔,不要忙活了,都治了十幾年了,一點成效都沒有,我也習慣用輪椅生活了,唉,龍貂的速度誰能追得上,哦,血影,離開的時候,去天機閣把無影網帶在身邊,若是真的碰到龍貂,用無影網試試!」聽到可以恢復雙腿,她還是有些心動,雖然以前失敗過太多次。

    夏叔和血影相視一笑,「好的,若能見到,我一定把它抓住!」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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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情挑皇都 第十三章 挑戰
    清晨。
    洛珊帶著要死要活走出風月客棧,她望著東方的萬丈彩霞甜蜜的笑了,像在注視情人的臉。要死要活一人抱著一個大大的酒壇子,滿足的打著酒嗝,看到洛珊在笑,也跟著莫名的笑起來,滿臉的皺紋擠成一團,紅蘿蔔一般的酒糟鼻,能與朝雲相媲美。
    木府的門衛都認識洛珊,忙獻媚的請她入內,洛珊扔給他們兩錠銀子,然後風一般的沖進木府,迎面撞上哈欠連天的綠珠,綠珠昨夜被吵的只睡兩三個時辰,火氣正旺,突然被人撞倒,連看都不看就嚷道“哪個不長眼的,急著去投胎呀啊,原來是表小姐,對不起,是奴婢該死﹗”
    洛珊顯然心情好,把她從地上扶起,笑道“死丫頭,誰惹到你了,拿我出氣﹗不過本小姐今兒高興,帶我去見表嫂。哦,聽說王樂樂也在這裡,他在哪?”
    “啊,他住在夫人臥室右側偏房,就是表小姐你以前常住的地方,不過你來了,我馬上再給你收拾別的房間。”綠珠有點擔心的打量著她的臉色,這個蠻橫的表小姐以前讓她吃夠了苦頭,唯恐哪一點做的不好,讓她逮著機會收拾自己。沒想到今天她脾氣好的出奇,大方的說道“不用了,那個地方我熟悉,我自己去找他”興奮的往前跑了幾步又停下,“師父,你們兩個就別跟來了,自己找個地方喝酒去,綠珠,給他們準備些下酒菜。”
    綠珠答應一聲,複又想到王樂樂身邊還有很多女人,洛珊就這樣進去豈不是太只是綠珠沒想到,洛珊是怎樣認得王樂樂地?
    綠珠隨便拉一個丫環把要死要活安排好,忙追在洛珊後邊,跑向樂樂房間,剛進院子就聽到樂樂房裡傳來洛珊的尖叫聲“啊~你?”接著是很多女人的聲音“啊~她?”綠珠拍拍腦袋,暗暗叫糟,聽房裡安靜一些了,才灰溜溜的跟進去,另她心安的是洛珊笑嘻嘻坐在樂樂身邊,跟其他女人搭話;另她驚呀的是木夫人正在樂樂床上,羞答答的穿衣服。
    她腦子瞬間空白,吐著舌頭,悄悄從房中退出,出了門才狂吸幾口新鮮空氣,道“天,全亂套了,一定是做夢,對,是做夢,我要去睡覺了﹗”
    金蝶昨夜接到木府送來的消息,知道樂樂找到,一大早也趕來,諸女碰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個沒完,彼此交換著閨中秘聞,不多時已熟稔,樂樂也落得清閑,躲在角落,靜思前些天的打斗經驗,以求突破。
    樂樂想道“我的武功受情緒的影響很大,太不穩定,有時武功平平,有時卻能用出‘心碎’那種毀天滅地的招式來,可如果在混戰中,‘心碎’就不適用,不然連自己人都會一塊殺死。而那些華麗精美的招式,威力還過得去,可速度方面太差,若是遇到速度極快的宗師級高手,效用會大減,怎樣才能提升速度呢?只要速度提升,殺傷力可是成倍的增加”
    “現在的招式比較散亂,不成套路,多是防御性的見招拆招,如果能像江水一般,連綿不絕使出,嘿嘿,就算是陸無日也傷不了我。不過像楚紅雨的‘蘭花指’該怎么對付呢,電光般的遠程攻擊嘖嘖,真是恐怖,不過蘭花指肯定費內力,而且還能看清飛行軌跡,若是她練到無影無形的地步,那那時候再說吧,打不過可以逃哩﹗”
    “逃?逃跑的身法還需要加強啊,‘花間舞步’雖然瀟灑飄逸,可速度比陸無日的‘游魂步’還差,比輪回殺手--血影的速度更不如﹗”
    “速度,我要速度﹗”樂樂忍不住大吼起來。
    小芝驚慌的看了樂樂一眼,問慕容琪道“琪姐,公子這是怎么啦?這兩天一直坐著不說話,該不是想小薇姐了吧﹗”
    “切,才不是哩,哥若想若雪,鮮於嫣她們還能理解,小薇在關鍵時刻離我們而去,從此不回來也沒人想她﹗”燕無雙氣嘟嘟的接道。
    金蝶也知道這事,媚笑道“樂郎不是薄情之人,不過小薇做的確實過份,沒有顧及樂郎的感受,以後的情況,還要看小薇的表現。”
    慕容琪笑笑,道“小芝不要亂說,哥現在不想聽到小薇的事,他正專心冥想武功,以求突破,哪有閑功夫想這些。”
    洛珊正和蘇巧巧說笑,插道“我來的路上,聽江湖人傳言,樂樂哥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可以開山立派等等之類的,他怎么還要突破,再練不就天下無敵了?”
    墨玲子笑道“哪能亂信江湖的傳言,哥在皇城一個多月,已受傷昏迷多次,他的武功在我們姐妹中是最好的,可外面的高手多不勝數,何來天下無敵之說?”
    燕無雙高傲的挺起下巴,不服氣的道“我還把哥打暈過哩,在我們姐妹中,哥也不是第一,我才是!”
    眾女知道她的好勝脾氣,也不與她爭辯,只是嘻笑不語。
    接下來四五天,木府的護衛經常看到一個白衣少年,手裡提著兩個大號的木桶,背後綁著三百多斤重的花崗岩,發狂的在園間曲徑中奔跑,直到第六天。
    “哥怎么不跑了?”眾女問他。
    樂樂躺在草地上,嘴裡吐著白沫,說道“假的﹗”
    “什么假的?”眾女又問。
    不過樂樂已累的睡著了,這句“假的”終成為不解之謎,N千年以後,當有了武俠劇的時候,才有人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天,簡菲菲帶著易池貢走進木府。
    “小師妹,傳言是真的嗎?木夫人真的跟了王樂樂?”易池貢有些傷感心酸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馬上就見到她了,你當面問個清楚”簡菲菲抬頭看了一眼大師兄,又道“緣分是強求不來的,我爹早跟你說過,你就是不聽,苦苦等了六年,還不如人家樂樂六天,哦,你不要傷心,畢竟還沒落實﹗”
    易池貢點點頭,強做鎮定的跟在她身後,一進園就看到了木夫人--蘇巧巧。
    蘇巧巧正笑靨如花,依偎在樂樂身旁,如小女孩一般的向他撒嬌取寵,精美的姿容在群芳齊艷中仍是別樣矚目,經過愛情滋潤的她,更是風情萬種,舉手投足皆有誘人魂魄的魅力。
    易池貢不知是怎樣走到樂樂身邊的,只是著魔般的沖樂樂吼道“王樂樂,我要向你挑戰﹗”
    諸女停止戲鬧,好奇的盯著將要暴走發狂易池貢,簡菲菲忙跑到她們中間,臉色羞紅的調節道“真是抱歉,大師兄有點激動,巧巧姐,我不知道他會這樣”
    蘇巧巧點點頭,讓她安心,沖易池貢平靜的說道“易統領,我早就明確的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已跟了樂郎,過的很幸福,你”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易池貢打斷,“王樂樂,是男人的就接受我的挑戰,我在皇宮當差,每月只有一天假期,今天午時,劍宗習武場見,誰輸了誰就離開木夫人。”
    木夫人見一向穩重老成的易池貢居然說出這番話,有些擔心的看向樂樂,生怕樂樂答應他的挑戰,更怕樂樂輸了氣惱。
    王樂樂只是自信的淡淡微笑,鄭重說道“我接受挑戰﹗但不同意你最後那句--誰輸誰離開--這樣對巧巧不公平,也太不尊重巧巧,不過,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會贏﹗”樂樂的自信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好像他已經勝了一樣。
    易池貢也有這樣的感覺,失敗的感覺已中在心裡,他張張嘴苦嘆一聲,道“劍宗習武場見﹗”轉身離去。
    午時,劍宗。
    樂樂如期赴約,他身後跟著諸多美女,好像是來赴宴,而不是來應戰。
    簡菲菲坐在劍宗樓閣觀望台,她身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看不出年紀大小,身軀偉岸挺拔,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寶劍無鋒,神光內斂,舉手投足,深合自然之道,似乎已隱入了背後的景物之中。
    簡菲菲道“爹,他來了﹗”她指著王樂樂,表情頗含興奮。
    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瞄了女兒一眼,才笑呵呵的細細打量王樂樂,不住的點頭稱贊,道“這場決斗沒啥看頭了,你大師兄在他手下,過不了百招﹗真想見見王樂樂的師父,向他討教訓練弟子的妙招,你們四個呀,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這一身功夫難道要失傳了嗎?”
    “爹呀,你怎能這么說呢,我們平時挺用心練功的,只是進展緩慢而已﹗”
    “呵呵,都緩慢十多年了,真想看到你們進展神速的那一天。三弟子於冬資質奇佳,只是持才曠傲,成不了大器,二弟子韓秋倒是謹慎刻苦,只是資質平平,你大師兄易池貢倒是不錯,可惜被情所困,五六年沒有進步,夏水訣的奔放氣勢發揮不出,至於菲菲你,我就不想說了,一個字--懶﹗”
    “爹,你怎能這樣說我,呀,他們開始了。”
    “嗯,想不到王樂樂境界比我想的還高,已進入宗師的級別了,劍法飄逸華美,卻又威力非凡,不按平常章法,自成一派好﹗好﹗好﹗”在樂樂使出“盲目之光”和“玫瑰之刺”時,他連說了三個好,又接著道“若是能悟通身劍合一的自然之道,或者速度上再快一些,那天下還有幾人是他對手,除非那幾個老魔頭重出江湖不,他們不可能重出江湖的。”
    “爹,哪幾個老魔頭啊?”簡菲菲好奇的問道。
    “咳咳,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小孩子不要亂問﹗”他指著王樂樂,轉移話題道“哇,這身法好漂亮﹗”
    “嗯,這套身法叫‘花間舞步’,是他的幾位夫人告訴我的﹗”
    “王樂樂的艷福不淺,你韓伯父還想要招他為婿哩,說是喜歡他的詩詞文章,不過我聽說韓秋已有了意中人,只是韓老頭牛脾氣犯了,我一時半會的也勸不動他。”
    “是啊,韓師姐已有了意中人,只是那人不喜歡說話應酬,韓師姐沒敢把他帶來見你,更沒有跟家人說﹗還有,韓師姐有點討厭王樂樂,所以他們是不可能的,我得去趟右相府,好好勸說伯父,免得他亂點鴛鴦譜﹗”
    “呵呵,菲菲最近變勤快了。”
    “我一直很勤快的﹗”
    樂樂的武功遠在易池貢之上,這次比試主要是試招。把最近想到的武功心得,運用出來,打到七八十招的時候,樂樂對他已沒了興趣,緊連幾招,把他逼退,易池貢驚呀的盯著樂樂,他忽然明白這才是樂樂的真正實力,剛才純是耍他玩。
    他額頭冷汗連連,暴怒著又沖向樂樂撲去,樂樂心神緊鎖他雙眼,把精神力集成一線,狠狠瞪向易池貢。這是樂樂剛領悟的精神攻擊,把惑人心神的精神力,用在攻擊上。
    易池貢耳邊轟的一聲,遂不換防下被這有如實質的精神力打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覺脖頸一涼,看到樂樂的追心劍已抵住他的咽喉。
    勝負已分,只是易池貢仍然不明白,是怎樣輸的。唯一明白的是,自己與王樂樂差距的太遠,今生都無法超過。
    樂樂抱著追心劍,朝觀望台上的簡菲菲揮揮手,好像是說,我知道你們在那觀看。
    眾女皆跑來向他祝賀,簇擁著樂樂,返回木府。
    皇城妓館--碧玉樓。
    後院。
    一蒙面的妙齡女子勿勿沖進宮明月的房子。驚慌的稟報道“宮主,不好了,我們的藍夜島被野勾國海盜圍攻,護送小月回島的船只被他們焚毀,幾人皆葬身藍海,她們臨死前送出消息,要我們快速回島救援。”
    宮明月聽完,氣的冷哼一聲,揮手把身旁的茶幾拍個粉碎,“那幫未開化的蠻民也敢騷擾明月宮,我回去滅他全島﹗哼,守在島上弟子是干什麼吃的,連這些流寇也對付不了嗎?”
    那送消息的弟子嚇的一哆嗦,忙道“消息上說,他們大約有七百人,有很多野草殺手混在其中,而且還是野草精英小隊,武功高強,雙方拼斗幾次,互有損傷,執事的嬤嬤不敢決定大規模反擊,只等宮主決定。”
    宮明月臉色略有好轉,冷冷的道“嗯,下去休息片刻,馬上發出警信招集明月宮弟子回島。”
    那弟子道“屬下趕來的路上,已發出消息,只等宮主下令,立刻就能趕回藍夜島。”
    宮明月滿意的點點頭,道“冬月,你帶著其他三個執事,留在皇城陪著如夢,保護她的安全,其他弟子全部回島,殺光這些流寇﹗”
    “是,屬下遵命﹗”
    宮明月望著一臉天真的如夢,有點不放心,拉著春夏秋冬四執事,交待一番才帶人離開,火速趕往藍夜島。
    風月國某秘密場所。祕密的意思是,連我也不知道。
    一個柔弱卻極優美的聲音,輕輕道“血影,你真的要去刺殺王樂樂?在某種意義上,他和我們也算是同一條船,有著共同的敵人,你知道嗎?”
    “血影不知,不過我既已收了司徒家的銀票,就有刺殺他三次的責任,輪回沒做過毀約的事﹗”血影殺氣森森的說道,不過卻甚是溫柔,也不敢望向柔美聲音的主人。
    “血影,你什么都很優秀,就是不會說謊﹗”
    “我,我沒有”血影焦急分辯道。
    “你不要著急,我們姐妹認識了近十年,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性格?你罔顧輪回利益而要親自去殺人,只有一種情況,呵呵,王樂樂曾經對你有不敬之處吧,你還是改不掉這個習慣,算了,自己小心,不要忘了正事﹗”
    “嗯,謝謝冰姐﹗我就知道騙不了你﹗不過司徒家出手很大方,準備20萬兩銀子買他人頭。”血影有些赧羞的說道。
    “我們好像不缺這點銀子吧,天機閣一個月的收入也不止這些﹗”她看著臉色緋紅的血影,接著道“哦,算了,不說你了﹗”
    “哈哈,血影的謊言又被小姐拆穿了吧,讓血影害羞,真不容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快步走到軟椅邊,又道“血影,把小姐抱上輪椅,該去外面曬太陽了﹗”
    “夏叔,我自己用輪椅能出去的,你就別操心了﹗”柔弱的嬌美的聲音說著,兩手輕輕一拍扶手,身子在空中微轉,飄落在輪椅上,得意的望著夏叔,“怎么樣?”
    夏叔“哈哈,小姐身手越來越靈活了,只是老奴伺候習慣了,若是一天不做,就覺得難受﹗”說著他已推起輪椅,走向屋外,到門口,突又停下,“血影,途經龍骨山的時候,仔細打聽下‘龍貂’的消息,最近有獵人看到過,若是能捕得龍貂,小姐的腿有可能恢復﹗”
    “夏叔,不要忙活了,都治了十幾年了,一點成效都沒有,我也習慣用輪椅生活了,唉,龍貂的速度誰能追得上,哦,血影,離開的時候,去天機閣把無影網帶在身邊,若是真的碰到龍貂,用無影網試試﹗”聽到可以恢復雙腿,她還是有些心動,雖然以前失敗過太多次。
    夏叔和血影相視一笑,“好的,若能見到,我一定把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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