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不留名 作者:鵝考 (連載中)

huro 2008-7-24 01:48: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8 147869
a57095 發表於 2008-11-29 00:15

第一百零二章 藏解藥的地方

言急著救人,一時倒沒想到七層的乾坤勁勁力,竟然傷口的血液如噴泉一樣的衝出體外。嚇了一跳後,他趕緊收回了兩層功力,剛才造成的噴血狀況馬上就停止了下來。

    雖然這樣,只留香體內的血液在沈言勁力的逼迫下,還是汨汨而流。大片大片的,都是紫黑的顏色,染得她背上的肌膚和衣服到處都是。

    沈言看得有點觸目心驚,心想這淬毒釘上的毒好厲害,也不知她中毒已經多久了。人體的血液是不斷流通循環的,萬一要是只留香全身的血都已經變成毒血了,那就算自己逼盡了她體內的毒,但同時她身體也沒了血,還不是一樣要死?

    就在這時,沈言忽然靈光一閃,想到那個打傷只留香的年輕女子既然能發射淬了毒的暗器,那麼按照常理,她身上也必然會有治毒的解藥。

    要不然在使用暗器時誤傷了自己或同門,那不是死得很冤枉?

    想到這裡,他馬上停止了運功,想了想,又將手摸到了只留香的胸口,一道乾坤勁再次透入,保護住了她的心脈。

    接著,沈言立刻站起,返身就向剛才那個年輕女子掉落的地方奔去。眨眼間,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女子。她正趴在草叢裡,一隻手扶著腰部,一邊鼻中哼哼的艱難向樹林外爬。剛才沈言那一掌差點沒把她的腰給打斷了,稍稍動一下,都疼得她渾身直冒冷汗。

    看到沈言忽然又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女子顯得十分害怕。忍著痛一邊趕緊爬動,一邊大聲的呼叫了起來:「師兄!師兄快來救我!」

    沈言冷笑一聲,道:「別叫了,你那個師兄已經被我打倒。」說著,他一腳踏在了這女子的背上,直接俯身伸手,道:「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你那淬毒釘的解藥拿來。快點。別讓我動粗搜你的身!」

    這女子身體被沈言踩住,想爬都沒辦法爬動了。掙扎了兩下,腰又疼得厲害。只好乾脆放棄了抵抗,卻眼珠亂轉,支支吾吾的道:「解藥?我……我沒帶來。」

    本來她想說沒有解藥的,可是轉念一想。只怕這個黑衣蒙面的男人不相信。可是一旦解藥交給了他,萬一他覺得自己沒用了,隨手殺了自己怎麼辦?

    年輕女子倒還有點小聰明,這會兒,她也猜到這個黑衣蒙面的男人多半就是大名鼎鼎地俠盜不留名了。想到剛才打傷了只留香,興奮之極的打電話向頭領報告時,頭領曾告誡自己不要貪功冒進,只需跟蹤只留香,找到她們的老巢就行。剩下的。等會裡的兄弟們趕到,再一起發動攻擊。真是悔不該啊!輕鬆打傷了只留香,自己以為這兩個傳說中的人物不過如此。不聽頭領地告誡,只想著拿下只留香後,問出不留名的藏身之地,僅憑自己和師兄二人之力,再拿下不留名。師兄不會跟自己爭,那這次的功勞,就全是自己的了。但萬萬料不到最厲害的不留名忽然在這個樹林裡出現。而且武功竟比想像中還要強!僅僅幾秒鐘,就打倒了師兄和自己。現在自己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想要活命,只好盡量拖時間,等待頭領帶著人馬趕來了。

    於是,她馬上轉頭向上看著這個俠盜不留名,假裝急切的道:「真的,解藥有是有。可是今天出來的匆忙。我忘記帶出來了。要不你現在放了我,我馬上回去給你拿來怎麼樣?我這淬毒釘上地毒很厲害,要是延誤了救治,你那個同伴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沈言又是冷笑一聲,心想放你回去拿?你回去了要是能回來。那就叫咄咄怪事了。而且只留香身上的毒。能撐到你拿解藥回來嗎?這女人,當我是三歲小孩容易騙啊?

    這年輕女子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不太容易讓人相信。見不留名冷笑一聲,她馬上又解釋道:「真的,我沒有騙你。你只需馬上在你同伴的傷口上割上一刀,把毒血盡量多擠點出來,半個小時內,她應該不會死的。而且你也不需擔心我走了不會回來。我師兄不是還留在這兒嗎?為了我師兄,我一定會回來……哎?你幹什麼?」

    沈言對這女人的滿口胡言理也不理,只略略想了一下,他已經有主意了。馬上伸手抓住了這女人的手腕,翻轉過來一看,果然看見她手腕上戴著一條皮護帶。皮護帶上有三個條狀插孔,靠左邊的插孔裡,有一根三寸來長,黑黝黝地釘子。

    這就是這女人的獨門暗器淬毒釘了,剛才她向沈言發射了一根,之前又打中只留香一根,身上,果然還留有最後一根。

    沈言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小指一勾,這根淬毒釘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裡。根本不和這女人客氣什麼,手腕一轉,釘尖已經朝下,撲一聲,刺入了這女人的手臂裡。

    這女人大吃一驚,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剎那間,她的臉色已經開始一片蒼白!

    沈言冷冷一笑,隨手把這根淬毒釘遠遠的拋掉,道:「真的沒帶來嗎?那好,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還堅持說你忘記帶解藥了!」

    年輕女人又驚又怒,卻也沒辦法再假裝下去了。掙扎著身體,她焦急地道:「你…你快放開我,我給你解藥了啦!」

    沈言把腳一抬,年輕女子馬上強忍著腰間地疼痛支起了上身,而且,顧不得沈言就在身邊,慌裡慌張的急急解開衣服扣子,伸手掏進胸口方位,摸了半天,也沒見她掏出什麼來。

    沈言正覺得奇怪,忽見這女人似乎急了,一下子運力把上衣扯了開來,抓住了自己胸罩的右邊向外一掰,好像在胸罩裡襯有個夾層,一根手指慌忙插進去向外摳什麼東西。

    只是這麼一掰,被胸罩包裹住的春色卻再也掩藏不住了。隨在黑夜之中,沈言仍是清楚的看到,這年輕女人擁有一對非常飽滿挺拔地乳房。

    但沈言此刻卻無心觀賞,只是汗了一個,心想難道她把解藥藏在這裡嗎?我真要是強行搜查,只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地吧?
a57095 發表於 2008-11-29 00:16

第一百零三章 綁在胸脯上的腰帶

輕女子由於緊張害怕,手指都是顫抖的,在胸罩夾層終於摳出了一個小指甲大小的塑料包。沈言看得分明,見小塑料包裡裝的是白色的粉末狀東西,看來這應該就是淬毒釘上毒藥的解藥了。

    但沈言還是留了個心眼,暫時仍是不動聲色。直到年輕女子顫抖著手,急急忙忙用牙齒咬破了塑料包,直接要把塑料包裡的白色粉末倒在手臂上的傷口時。沈言忽然一伸手,就從她的手裡搶過了解藥。

    「這解藥怎麼用?只要直接敷在傷口上就好了嗎?」

    年輕女子一呆,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搶回來。可是想到這人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而自己又中了毒,絕不能運功動手。於是,她只好點了點頭,道:「是的,把藥末撒一點在傷口上,毒藥的毒性會立刻中和,此後修養個幾天就好了。你要不相信,先撒一點在我傷口上看看,我……」

    沈言不等她說完,已經一轉身,眨眼間回到了只留香躺臥的地方。年輕女子又是一呆,接著她馬上似乎想起了什麼,著急的叫道:「喂!只要一點點就夠了,千萬別用光,留一點給我解毒啦!」

    沈言一到只留香的身邊,立刻就把塑料包裡的白色藥末倒在了她背上的傷口。那個年輕女子的死活,本來沈言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想到她和她的師兄來歷不明,不知道為什麼要襲擊只留香。留下活口,等一會兒還要好好審問一番。所以聽得那女子喊叫後,就真的留下了一點沒倒完。

    白色藥末一入只留香背上的傷口,遇血立即融化。要不了多久,傷口裡留出來的血顏色已經起了變化,不再紫得發黑,而是回復了鮮艷的紅色。

    接著,已經半天沒有動彈一下的只留香忽然肩膀微微一動,鼻中似乎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沈言大喜,心想這解藥果然靈驗。看來只留香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不過只留香體內的毒雖解,但傷口還是不斷的在流血。沈言不會點穴,現在也沒什麼繃帶之類的東西給她包紮。看了看只留香地身上,發現她在腰間用那種古老的布腰帶繫著。腰帶上,還斜插著她的那柄古老的長劍。

    當下沈言也不管這麼多了,先把她的長劍拔出來放在地上。伸手摸索著在她的肚子上找到了腰帶地纏結。一拉一扯下,已經解了開來。接著把長長的腰帶從她身體上抽出,放在了她背上,緊緊壓住傷口,繞了她胸部一圈,死死的綁緊了。

    在沈言給只留香包紮傷口的時候,不遠處那個年輕女子還在不聽的叫喚:「快點,我……我的手已經麻了,把藥……給我……」

    沈言給只留香包紮完畢。撿起了剛才放在地上的最後一點解藥,正要返身回去給那個年輕女子解毒時。忽然,他耳中聽到了樹林外遠處,似乎有一輛汽車正快速向這裡駛來。

    本來他還沒在意,但同時,樹林裡忽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就是這年輕女子的那個師兄暈倒地地方。

    這女子顯然也聽到了汽車駛來的聲音和這個手機鈴聲,卻見她臉上露出了激動和興奮的表情,忽然不顧身體的疼痛和中毒。一下子跳起來向樹林外狂奔,口中大叫道:「頭!我們在這裡,在樹林裡!不留名和只留香都在這裡,快來殺了他們!」

    沈言頓時大怒,也馬上明白了,樹林外駛來的汽車裡,必定有這兩個人的同夥。而那個師兄身上的手機鈴響,一定是他們的同夥打來電話詢問他們此刻的位置。這女子現在這麼一叫喊。等於暴露了自己地藏身之地。形勢轉眼逆轉,不知道會有多少他們的同夥會趕來展開包圍。雖然自己自信不怕他們人多,但此刻只留香還在虛弱當中,一旦打起來,只怕會照顧不過來。要是在自己與他們的打鬥中她落入了敵手。事情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裡,沈言當機立斷。馬上俯身摟住了只留香的纖腰提了起來,左手抓起了她的長劍,也不管那個女子的奔跑喊叫,深吸一口氣,運起輕功,飛速的向樹林的另外一頭奔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留香終於從昏迷中醒來了。眼睛一睜開,發現自己趴在一張很長很寬地桌子上。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自己身在哪裡。但抬頭看不到星星,應該是某個房子裡才對。

    這時,她開始感到背上有一點點疼痛,這讓她馬上想了起來。對了,自己被那個女人偷襲中了毒,然後跑到樹林裡見到不留名後就昏倒了。不留名呢?他在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我中了毒,已經死了麼?

    只留香掙扎著,想從桌子上坐起來。可是她發現,自己地手腳軟綿綿的,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且,只稍稍用了點力,她就覺得頭暈眼花,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這個情況讓她很吃驚,怎麼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人死了連力氣也會消失的麼?

    馬上,她又發現自己應該沒死,因為她的手一動,摸到了一件她所熟悉的東西。那是她地水吟劍,就放在她地右手邊。

    摸到了自己愛若性命的長劍,只留香一陣開心。太好了,有水吟劍在,不管在哪裡我都不怕了!

    她馬上把水吟劍抓在手中,慢慢調勻呼吸,艱難地一點一點撐起了身體。這時候,她又感到了自己的胸脯上似乎緊緊的綁著什麼東西,下意識的伸手一摸,發現應該是一條布帶。她馬上又摸到了自己的腰部,果然發現自己那條腰帶不見了,原來已經移到了胸口。

    可是……誰把我的腰帶綁到胸口來的?不留名呢?他在哪裡?
a57095 發表於 2008-12-4 17:13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探向女俠盜胸脯的手

「啊呀!你不要再喝了!瞧你都醉成了什麼樣子?再喝下去,我可真不來管你了!」

    徐曉旭奪下了周萍手中的酒杯,看著已經醉態可掬,東倒西歪的好友只能苦笑搖頭。這段時間來,周萍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把自己叫出來喝酒,今晚也是如此。本來聽說她和她的外甥去聽音樂會了,徐曉旭還以為總算可以清靜一個晚上。可是不到九點鐘,周萍忽然又是一個電話打來,約自己老地方見面。沒辦法,誰叫她是自己的死黨呢?徐曉旭雖然不情願,也只好過來捨命陪淑女了。

    可是,今晚的周萍,似乎比前幾日更煩惱,更憂愁。(雖然她天天喝酒,但也不會像今晚這樣喝得那麼醉。

    作為周萍唯一的朋友,徐曉旭當然知道她心裡有事。以前是為了一個叫做不留名的俠盜,今晚卻是為了她死去的姐姐。

    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完全不省人事的周萍,徐曉旭輕輕的歎了口氣。心想別看她整天裝出來像個女強人,可是實際上,她心裡真的很脆弱。姐姐死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沈言,就再也沒有親人。活到了三十歲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男人,卻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俠盜。天天盼著能見上一面,又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住在哪兒?唉!看到她這麼不開心,自己又幫不了她什麼。(作為朋友,真的替她感到憂心。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徐曉旭招來了酒吧的小廝,買了單後,強行拖起周萍出了酒吧。艱難的把她塞進了自己的車。便開著送她回家。

    只是,剛剛開出去沒多久,徐曉旭回頭看看車後座上爛醉如泥地周萍,心想她的家在三樓。現在她醉得跟死人一樣,我怎麼把她拖到家裡去啊?帶她到我家裡住一晚?不行不行,我家住的更高,雖然我老公可以幫忙,但那個死鬼垂涎周萍已經很久了,讓他幫忙拖進家裡,他還不得乘機揩油佔便宜啊?這個機會,絕對不能給他的!對了,實在不行。(乾脆就送到沈言家好了。沈言是周萍地外甥,除了他,還真沒有別人可以相信了。而且……我都有好久沒見到沈言了呢,正好,我有件事要問問他。就借這個機會,到他那裡去一次吧!

    想到了沈言,徐曉旭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再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周萍,呵呵一笑。自言自語的道:「喝得這麼醉,應該不會醒來了吧?今晚……實在是個好機會呀!嘻嘻!」

    想到這裡徐曉旭已經下定了決心,一打方向盤,車子立刻轉向,朝著沈言家的位置,飛速的開去……

    慢慢的放下了手。只留香開始觀察這個房間來。雖然這裡很暗。但眼睛逐漸適應後,借助不知哪裡透進來的一點光亮。她看清了這個房子似乎很大。就在前面,模模糊糊好像有一排一排架子之類地擺設。

    房間裡的空氣中,有著濃重的書本味,只留香猜想這裡不是某個圖書館,就是誰家的書房。可是,自己怎麼會到這裡來的?不留名呢?他到哪裡去了?

    胸口上地這根腰帶,應該是不留名給我綁的吧?背上的傷口好痛,也不知毒被解掉了沒有。(但是按照常理,中了毒的感覺應該是麻地,現在感覺到痛,似乎可能是沒事了。

    只留香想反手去背上摸一下,但四肢無力,抬起手臂,都覺得非常困難。於是,她只好冷靜的想了一下,猜想現在自己這麼虛弱,應該是失血過多才造成地。這麼說,是不留名把自己身體內的毒血都排掉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不顧手臂酸軟,急忙抬起來摸了一下臉接著,她吁了一口氣,發現蒙在臉上的那塊黑布還在。

    只是她馬上又想到,雖然蒙臉的布還在,可不能說明不留名沒有趁機掀起來看自己的長相。萬一他看過了自己地臉,那怎麼辦?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這個房子地左邊上沿似乎有微弱的風聲響動。出於警惕,她立刻抓住了劍柄,低喝一聲:「誰?」

    「是我!」

    眼前黑影一晃,不留名那熟悉地身影已經出現在面前。卻見他一邊把什麼東西放在了桌上,一邊用欣慰的語氣道:「你醒啦?這就好!你這身打扮,我沒辦法送你去醫院,只好給你找到了一點止血消炎的藥和繃帶。(你身上的毒,我已經幫你解掉了。敷上藥後,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看到是不留名,只留香緊張的心才放了下來。放開抓住劍柄的手,她道:「我身上的毒,你怎麼解的?這裡是哪兒?追殺我的那兩個人呢?」

    不留名先不回答,只是拿起了一個藥瓶,道:「你先趴著吧,我幫你敷藥。」

    只留香一愣,但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是在背部,如果沒有人幫忙,自己的確是很難敷藥和包紮的。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慢慢趴在了桌子上,並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不留名笑了一下道:「別客氣,我們是盟友嘛。」

    說著,他的手伸到了只留香的背後,解開了綁在她背上腰帶的結,一邊小心的剝離,一邊開始回答她的問題:「這裡是大圖書館,追殺你的那兩個人,已經被我打倒了。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我得到了解藥。不過他們來了另外的同夥,而你又在昏迷當中,所以我帶你逃到了這裡&&對了,這些人你認識嗎?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

    只留香搖了搖頭,道:「不認識,我也覺得奇怪呢。剛才我來的時候,半路上忽然聽到一個女人在叫救命。我以為遇到了什麼流氓在欺負女人,所以過去看了一下。」

    說到這裡,只留香苦笑了一聲,接著又道:「沒想到,這竟然是個陷阱。我看到一個男人正在追一個女人,便跳出去攔住了那個男人,正想出手教訓一下他。可是那男人看到我不但不害怕,反而突然向我動手。我見這個男人會武功,就愣了一下,可是就這麼一愣,馬上背上一麻,中了那個女人的偷襲。(這時候,我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這兩個人一定是專門來對付我的。而且他們一見我中了暗算,馬上不於我纏鬥,只是遠遠的躲開等我毒發身亡。我也感到了背上中的暗器有毒,不敢再鬥下去,只好趕緊跑來找……啊!疼……」

    說話間,不留名已經揭開了與只留香背上傷口牢牢粘住的腰帶。本來已經止住流血的傷口,一下子又開始血流不止。不留名動作奇快,馬上把藥瓶裡止血消炎的藥倒在了她的傷口上,接著抓起一塊棉紗布,直接貼了上去。

    「好了,敷上了藥,你的傷問題不大。只需小心傷口感染,很快就會好的。只是你流血過多,身體會很虛弱。最近這段日子,我們的計劃暫時停止吧。你在家裡好好修養幾天,等你完全好了,我們再見面。」

    只留香咬緊了牙關,哼了一聲後,忍不住回頭道:「那這些暗算我的人就這麼放過他們了?你不覺得,他們是專門來對付我們的嗎?」

    不留名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卷繃帶,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件事一定和斷金堂脫不了干係。想必他們不甘心栽在我們手裡,又非得找回他們被那個女記者拍下的照片。所以不知從哪裡請來了一些高手,想致我們於死地。你放心吧,我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今晚先把你安全送回家,回頭我就去拜訪一下他們!」

    「送我……回家?」只留香藏在黑布下的表情,頓時有點不自然起來。可是不留名接下來的動作,馬上又讓她更不自然了。

    卻見他把綁帶攤開,壓住了只留香背上的棉紗布,兩隻手鑽進了她背上裂開衣服的口子內,牽引著繃帶兩邊,竟然伸到她的胸前來了。

    「喂!你……」

    只留香正要反抗,卻聽到不留名輕輕的道:「不這麼綁,那你回去後,這身夜行衣不就脫不下來了?你總不會回到了家,還穿著盜賊的工作服吧?再說了,我都可以當你爺爺了,還要我和這老頭顧及什麼男女有別嗎?」

    只留香一呆,一時間倒也沒什麼話好講,只好任由著這個「老頭」摸索著探到了自己的胸口,就在乳峰之下交叉綁緊了繃帶。當然了,這個部位還是有一層內衣保護著的,也不算被他輕薄了。可這是只留香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手摸到了這裡。雖然他是個老頭,雖然他只是在幫自己綁繃帶,但……
a57095 發表於 2008-12-4 17:14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拒接

沈言心裡半點沒有輕薄只留香的意思,兩隻手規規矩矩的將繃帶在她身上纏好,並牢牢的打了個結。完了後,他甚至還替只留香拉攏了一下背後撕破的衣服,免得她肌膚外露得太多。

    「好了,現在你感覺怎麼樣?如果能動的話,那咱們就走吧?」

    只留香慢慢的用手撐起了上身,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感覺還可以,我想……我一個人能回去的,不麻煩你送了。」

    沈言心裡一笑,他當然明白只留香話裡的含義。到底,她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成可以信任的人,不願意自己的身份和來歷被自己瞭解。不過,沈言也理解這些。他自己也沒有完全信任她。他們之間的合作,只不過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要不然,也不會在一起行動卻互相不留緊急聯繫方式。

    所以沈言道:「今晚襲擊你的人和他們的同夥,此刻多半還在滿城搜索我們的蹤跡。現在你受了傷,而且失血過多,要是自己回去,萬一被他們發現了,你能單獨對付得了麼?」

    只留香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回去肯定是有危險的,不要那些人還在四處搜尋自己和不留名的蹤跡,就算他們放棄了搜索,現在自己身體虛弱,已經不能像平常那樣施展輕功來去自如。這麼一副盜賊的打扮和滿身的血跡,想要不被人看見的慢慢走回家,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真要這麼做了,恐怕明天一早就會有許多人自豪的對別人宣稱:昨晚我看到了女俠盜只留香,她就住在我們家隔壁,就是那誰誰誰。然後要不了多久,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立刻就會聞風趕來採訪了。警察們也會來調查和詢問。至於仇家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更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明裡暗裡地,絕對會有無數的麻煩和後患。

    只留香只稍稍想到了一些,就立刻覺得頭痛無比。可是,如果讓不留名送自己回家。固然可以免去這些麻煩,但自己的住址一旦被他得知,那自己的身份還能隱瞞得住嗎?要是……要是他知道了我就是那個人的女兒,以後他豈會對我沒有防備?我好不容易才能接近到不留名的,這樣一來。我所有地忍耐和努力不都前功盡棄了嗎?

    只留香心裡患得患失,一時間竟是長久不語。

    沈言雖然不清楚只留香心裡的真實想法,但她不願意暴露身份的意思還是懂得的。而且,將心比心,沈言也不願意自己的真實身份被她獲知,所以倒也十分理解。仔細地想了一下後,他認真的道:「女俠,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會為難你的。這樣吧,我先把你送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後你可以找件普通的衣服換上打的回家。我不會跟蹤你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只留香藏在黑布後的臉悄悄一紅,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點心思必然瞞不過老辣的俠盜不留名。既然他都這麼了。那就姑且相信他一次。而且,似乎也只有這樣才是最好地辦法了。

    於是。只留香慢慢的點了點頭,一邊抓起桌上染滿了鮮血的腰帶重新纏回腰間,一邊輕聲道:「好吧,不過聽你地意思,把我送走後。就要自己單獨去會會襲擊我的那些人?雖然我相信你地武功足以應付。但我還是勸你心一點為好。他們那幫人既然連下毒這麼卑鄙的事都幹得出來,足見他們的陰毒狠辣。萬一你中了他們設下的圈套。可就沒有人能來救你了。要不,等兩天我傷好了,我們一起去會會他們。有我照應著,應該把握更大一點吧?」

    沈言笑了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不留名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怕過誰。那些下作的人,不給他們一點深刻地教訓,還以為我們浪得虛名呢。這一次,我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你就在家裡好好養傷好了,我一個人,足夠對付他們!」

    只留香已經纏好了腰帶,手抓著長劍慢慢從桌子上下來。聞言她看了一眼自信滿滿地不留名,忍不住譏諷了他一句,道:「你真的從來沒怕過誰嗎?那幹嘛要和我聯手,一起對付你地那個仇家?」

    就在沈言一時語塞之極,靜悄悄的圖書館內,忽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沈言一呆,忙退後了一步,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那只舊手機,低頭一看,這個號碼,應該是……徐曉旭打來的!

    這……這都幾點了?這女人,深更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沈言莫名其妙,也不想理她。隨手按下了拒接,把手機塞回褲袋,若無其事的又走到只留香面前,伸出手道:「對不起,為了行動迅速,我得抓住你的手臂。你的傷口剛剛止血,不要亂動好嗎?」

    只留香輕輕的嗯了一聲,卻有意無意的道:「你家裡人的電話?」

    「不是!」

    沈言已經把手托在了只留香的腋下,只稍稍用力,就把她輕輕提了起來。只留香為了平衡,也不得不一隻手按在了沈言的肩膀上。

    在圖書館一側的窗戶上,有一面玻璃窗已經被沈言打開了。沈言運起輕功,正要提著只留香從窗口飛躍出去。但就在這時,他褲袋裡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沈言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動作,心裡暗罵一聲:這徐曉旭,半夜三更了幹什麼呀?

    被沈言拎在半空中的只留香禁不住有些好奇了起來,雖然明知不該問,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留名,你家裡人……知道你是個俠盜嗎?」

    沈言沒有理會只留香,只是再次掏出手機準備拒接。只是當他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中文字後,這才愣住了。

    是周萍的電話,壞了,怎麼現在她和徐曉旭在一起嗎?都這麼晚了,她們找我什麼事?
a57095 發表於 2008-12-6 23:45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眼鏡的煩惱

周萍的電話,沈言是不敢不接的。但此刻只留香就在身邊,很多話都不方便說出口。而且沈言幾乎肯定只留香就是方微,夜深人靜下,手機裡周萍的聲音絕難逃過她的聽覺。周萍在公司裡這麼有名,誰不熟悉她的語音?

    想到這裡,沈言趕緊把手機轉了個方向,不讓身邊的只留香看到來電顯示的中文字。同時,他沉吟了一下,輕輕把她放在了地上,道:「你能等我一下嗎?我接個電話就回來。」

    只留香微微一笑,似乎不以為意的道:「嗯,好的!」

    沈言也不在乎只留香的感受了,反正她也不想暴露她自己的身份。縱身一躍,已經從窗口飛撲出去,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對面一幢教學樓的樓頂。

    深深的呼吸了口氣,沈言假裝剛剛被電話吵醒的樣子,用睡意濃重,模糊不清的語氣道:「萍姨,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呵呵,吵醒你啦?剛才我打你電話,你幹嘛不接?」

    沈言一呆,這個聲音,竟然還是徐曉旭的。

    「呃……原來是曉旭姐,什麼事?我萍姨和你在一起嗎?」

    「是啊,她喝得爛醉,現在就躺在我車裡呢。快下來把門打開,把你萍姨扶進去!」

    「……什麼?你們……已經在我家門口了?」「是啊,要不然我打你電話幹什麼?快點啊。我們可……哎呀!完了完了,你萍姨都吐在我車裡了!」

    這會兒沈言也聽到了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嘔吐的聲音,接著便是徐曉旭手忙腳亂地開門聲和腳步聲。

    「沈言,你快點呀,你萍姨都吐得我車裡滿地都是了,哎呀。(臭死了!」

    沈言一陣無語,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已經到了自己家門口,而現在自己卻在外面,一時間哪裡趕得回去啊?

    大概徐曉旭以為自己就在家裡,又忙著照顧周萍,所以馬上把電話掛斷了。沈言苦笑一聲,心想沒辦法,只好老實說自己不在家了。不過她們也真是的。在外面飲酒作樂,喝醉了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雖說有點抱怨,但沈言還是挺關心周萍的,馬上,他把電話撥了回去,通了後道:「曉旭姐,我萍姨怎麼喝醉了?要緊嗎?」

    「要不要緊,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哎呀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趕緊下來開門。嗦什麼呀?」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的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現在不方便?家裡藏了個小美人?」

    沈言汗!只好道:「不是。我……其實現在不在家,我在外面……有點事。」

    「外面?你現在在外面?」

    「嗯!」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幹什麼?哦,是和某個女人在一起吧?哼!我記得我上次來找你你也是不在,這麼說你真的已經有女朋友了?」

    沈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便道:「這樣吧。我現在馬上趕回來,你先照顧一下萍姨。等著我,好嗎?」

    「是嗎?你捨得你身邊的那個美女?我可是聽人說了,你地女朋友,可真的很漂亮的呢!」

    沈言知道徐曉旭指的就是上次在電影院被徐妮看到自己和王如蘭在一起的事,徐妮看到了,徐曉旭知道就一點不奇怪。不過電話裡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所以沈言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道:「我很快就回來,就這樣!」

    說完,沈言馬上掛斷電話,幾個起落,又回到了圖書館裡。只留香正靠著窗站著,見沈言一躍而進,笑著輕聲道:「有急事?」

    沈言重新伸手拖住了她的腋下,嗯了一聲道:「我先送你離開吧,今晚,我可能沒時間去找襲擊你的那幫人了。先讓他們囂張一個晚上,等明天我再去會會他們!」

    「遲一天和遲兩天也沒什麼區別,我還是那個意思,要行動,我們一起行動。你先不要獨自冒險,等我傷好了,我們再一起去找他們,好嗎?」沈言思考了一下,心想只留香說的也沒錯。自己雖然自信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得了那幫人,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中了什麼埋伏或者圈套,沒有人照應或許就會有意外。既然她堅持要一起行動,不妨就等兩天好了。和只留香聯手,相互照應,對手再狡猾狠毒,也可以確保萬無一失。而且,這兩天自己也正好可以暗地裡去調查這幫人是什麼來路,目的是什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於是,沈言點了點頭,道:「好,那就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沈言雖然是俠盜,但真正偷東西,今晚還是第一次。當只留香看著他捧著一件不知哪兒偷來地男式風衣來到自己面前,忍不住輕輕笑道:「你哪兒偷來的?」

    沈言苦笑道:「一戶人家曬在外面的,不過已經干了,可以穿。當然,這件風衣還是要還的,下次見面你帶來,我得把它放回去。」

    「那……我們還要在樹林裡碰頭嗎?」

    「最好還是不要了,那個地點已經暴露,我怕我們的對手會在那邊設埋伏。這樣吧,一個星期後,我們在K大的圖書館樓頂見面,那裡應該比較安全。時間還是晚上十二點,怎麼樣?」

    「一個星期?幹嘛要那麼久?我這點小傷,兩天就會好了。」

    「兩天……怕是不行吧?你的傷雖然不重,但身體失血過多,沒那麼快恢復過來的。」

    「沒問題,我知道自己行不行,就這麼說定了,兩天後晚上十二點,K大圖書館樓頂見!」

    只留香說完,已經穿上了這件寬大地風衣,又把手中的長劍藏進風衣裡。腳步有點虛弱,但還是堅決地走出了這條小巷。

    沈言答應她不跟蹤的,所以也不敢去看她怎麼安全離開。不過出了小巷就是大街,應該可以很快攔到的士。現在她除了臉上還蒙著黑布,其他地方已經看不出俠盜地樣子了。出了小巷,估計她會立刻把蒙臉的布拿下來,這樣就算那幫人還在四處搜尋,只怕也認不出她就是只留香吧?

    況且,沈言也沒時間去看只留香是否安全離開了,自己家的門口,正有兩個女人在等他呢。

    沈言歎了口氣,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扶臉上的眼鏡。這是他將要面對正常生活中地人和事時地老習慣了。但一扶之下,他才猛地發現,此刻他還是俠盜的裝扮。身上即穿著夜行服,臉上也沒戴著眼鏡。夜行服還可以反穿,可臉上沒眼鏡,怎麼去見周萍和徐曉旭?

    誰都知道,沈言是個高度近視,沒有了眼鏡,可是看不見任何東西地呀!
a57095 發表於 2008-12-6 23:45

第一百零七章 呆滯

等沈言全力施展輕功,匆匆趕到家時,已經距離和徐曉旭通電話的時間都過去半小時了。

    將身子隱藏在街口的一處陰暗的角落,沈言看到就在家門口停著徐曉旭的那輛捷達車。車的後門開著,而徐曉旭則倚在車門邊,一邊焦急的頻頻看表,一邊不停的向街口張望。

    沈言暗自歎了口氣,看來,徐曉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再不出去見她,搞不好她又會打電話來催自己。

    沈言就在黑暗中飛快的脫下夜行衣,迅速反過來穿上。轉眼,他就變成了一個身穿運動服的普通青年。再脫下手套藏在褲袋裡,稍稍用手梳理了一下頭髮,開始離開黑暗的角落,一路小跑的向家門口奔去。

    「曉旭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徐曉旭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本來剛打算再打一次電話催催沈言的,卻在這時看到一個身穿運動服的人從黑漆漆的小街口跑了過來。離得遠沒看清面貌,不過聽聲音,正是沈言來了。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久才來?」

    「哦,半夜三更的攔不到的士,我是跑回來的。萍姨呢,她怎麼樣了?」

    很快,沈言已經奔到了捷達車邊。徐曉旭腦袋對著車門裡歪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在車裡,醉得不省人事了。趕緊的,把你萍姨抱出來,人家好好的車。全給她吐得臭氣熏天了!」

    沈言馬上把頭探進了汽車,果然看見周萍捲縮著雙腿仰躺在車後座上。[愛書者首發aishuzhe.com}緊閉著雙眼,一付爛醉如泥地樣子。整個車廂內,瀰漫著一股嗆人的,混雜著酒精味的臭氣。

    沈言趕緊伸手去扶周萍的手臂。一邊不解的問徐曉旭:「曉旭姐,我萍姨怎麼喝成這樣了?你和她在一起,怎麼也不勸勸她少喝點?」

    徐曉旭這時候才看清楚沈言身上地衣服,好笑的發現他竟然穿著一套不知什麼年代流行的老式運動服。心想這小子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穿衣服一點品味都沒有。上次相親穿得那套皮爾卡丹,八成是周萍給他挑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他這模樣,怎麼可能交上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聽到沈言在問自己,徐曉旭撇了撇嘴。無奈的道:「你以為我沒勸你萍姨?可她心裡有心事。故意要喝醉的。勸她她又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

    沈言一呆,馬上想起今晚上半夜事情。看來周萍是看到了仇人,想起了姐姐。心情鬱悶,所以才借酒澆愁的吧?

    沈言歎了口氣。把周萍的一隻胳膊架到了自己地脖子上,扶住了她地腰,慢慢將她扶坐起來。周萍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身體軟綿綿的,任由沈言擺佈也沒反應。沈言看到車後座的地上有一大灘污穢物,鼻中聞到她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真不知周萍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周萍和自己養母仇視的人就是林琴詩地母親,沈言心裡也是黯然不已。這個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為什麼總是會冤家路窄呢?

    一隻手托著她的背部,一隻手托住了兩條腿彎。沈言輕輕的抱起了周萍。慢慢從車裡退出來。徐曉旭也從車裡拿起了周萍地拎包,然後關上了車門,跟著沈言走到他家的門口,見到他正吃力的支起一條腿架住周萍,想騰出一隻手去口袋裡掏房門鑰匙,忙伸出手直接插進沈言的褲袋,道:「我來吧,抱穩你萍姨,當心把她摔下來。」

    沈言心裡一驚,急忙一把抓住了她伸進褲袋一半的手,道:「不用,我自己來好了!」

    徐曉旭一呆,奇怪地道:「幹嘛?怕我偷你東西?」

    沈言強笑道:「不是,我……我怕癢,你伸進去亂掏,我會忍不住笑地。」

    說著,沈言馬上把她的手拉了出來,接著自己伸進去趕緊找到了房門鑰匙,遞給徐曉旭道:「麻煩開下門,謝謝!」

    沈言地褲袋是雙層的,在裡面一層,放著許多盜賊用的小工具和幾顆鵝卵石。這些東西萬一被徐曉旭摸到了問起來,沈言可沒辦法回答。

    徐曉旭不知道沈言的心思,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這麼隨便。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頗不高興的一把接過鑰匙走到門口。一邊開房門,一邊心裡想:什麼意思嘛?我又沒想幹什麼,掏個鑰匙你都要這麼防我嗎?

    門很快打開了,房間裡漆黑一片。徐曉旭首先走了進去,用手在房門旁邊的牆上亂摸,道:「你家電燈開關在哪兒呢?」

    沈言卻並不回答,只是趕緊抱著周萍,大步向前面的木板樓梯走去。本來沈言雖然可以夜視,這點黑暗對他來說根本和白天沒什麼兩樣。但現在徐曉旭在這裡,為了要裝樣子,他應該要假裝看不見,得等電燈亮了再走向樓梯。可是由於他沒有戴眼鏡,這就不得不使沈言管不了那麼多了。剛才他回來時,也許是天黑的原因,要麼就是徐曉旭沒注意,沈言感覺她好像沒察覺到自己臉上少了副眼鏡。他一直還擔心要是徐曉旭看到自己不戴眼鏡就出去,不免會感到奇怪和意外。現在既然她沒注意,那就正好趕緊上樓先把自己的眼鏡找到戴上。那麼這個小小的破綻,或許就能被自己幸運的彌補了。

    只是沈言的運氣好像還是不夠好,剛剛疾走了兩步,胳膊就被徐曉旭一把拉住了,只聽她道:「急什麼呀?黑燈瞎火的就上樓,不怕摔一跤把你萍姨扔地上去?」

    說話的同時,似乎她也找到了電燈線,只聽嗒的一聲,樓下過道裡頓時燈光大亮,嚇得沈言趕緊把臉轉過一邊,用力掙開徐曉旭的手道:「好了好了,我萍姨很重的,我都快抱不住了。」

    說著,沈言又要急著上樓。哪知徐曉旭一聽,反而不放心了,搶上一步也來托周萍的身體,口中還叫著道:「等一下等一下,就你這身板,我還真不放心。我來幫你吧,慢點上啊!喂,我說你看哪兒呢?注意一點……咦?」

    這下,徐曉旭終於發現沈言臉上的異樣了。一呆之下,她把腦袋移到了沈言面前一看,表情馬上…….頓時……立刻……呆滯了!
a57095 發表於 2008-12-6 23:46

第一百零八章 他是沈言?

他……他是沈言?那……那個老土傻樣的沈言弟弟?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個帥哥,竟然就是沈言?

    落在徐曉旭眼睛裡的這個人,劍眉斜飛,眸若星辰。整張臉,帥到了極處,好看到了極處。如果說有一些美女的美,可以讓男人看了感到呼吸困難的話,那麼這男人的帥,同樣可以讓女人看了感到呼吸困難。徐曉旭從來沒想像到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帥到這種程度,簡直禍國殃民,要人命了!

    看到徐曉旭表現出來的驚訝和呆滯的表情,沈言心裡暗歎一聲,心想躲得過初一,果然躲不過初五!。唉!算了算了,原本也就沒打算這麼容易混過去,還是按照來之前想好的,騙她說自己戴隱形眼鏡吧。

    沈言張了張口,正想對她說點什麼。可是看到她直到現在了還是一臉呆滯,似乎魂都不知哪兒去了。本來想說的話,也只好嚥了回去。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乾脆就不理她了,抱著周萍,逕自登上了樓梯。

    直到沈言的身影到了樓上看不見了,徐曉旭這才一個激靈清醒了回來。馬上,她就興奮得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急忙蹬蹬蹬追了上去,叫道:「好啊!沈言弟弟,這麼多年,原來我一直都是被你騙了!」

    此刻沈言已經走進了自己的臥房,打開了電燈,先是看了一眼大衣櫃,還好。在自己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復原了,要不然還真會被徐曉旭看出什麼來。趕緊把周萍輕輕放到了床上,就聽見徐曉旭一邊叫一邊衝了進來。

    沈言知道徐曉旭這裡還好騙,不過騙過她後,怎樣瞞過周萍還是個問題。畢竟就在今晚上半夜周萍還和自己在一起。[愛書者首發aishuzhe.com}那時候自己是戴黑框眼鏡地。現在忽然對徐曉旭說自己戴起了隱形眼鏡,而徐曉旭和周萍是死黨,豈有不告訴她的道理?怎樣想個辦法,讓徐曉旭幫自己保守這個秘密,不和周萍說呢?

    頭也不回,沈言開始脫周萍的鞋子,一邊思考著辦法,一邊假裝不解的道:「被我騙了?我騙你什麼了?」

    徐曉旭直接奔到了沈言的身邊,伸著腦袋仔細地看著他的臉。又是激動。又是氣惱的道:「你……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為什麼我認識你都這麼多年了,從來都不知道你……你竟然這麼帥的?」

    沈言好笑的道:「真奇怪了,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難道你今天才發現我原來很帥?」

    不知道為什麼,不戴眼鏡的沈言和戴了眼鏡的沈言完全是兩個人。現在他只是這麼一笑。都是那麼帥氣和迷人。徐曉旭激動地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魅力無法擋,什麼劉德華、郭富城。跟他比起來簡直都只能算糟老頭子!

    天哪!天哪!我……我不行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迷人地男人!

    徐曉旭激動地無法自抑,三十歲地女人了,此刻竟然表現得像個花癡少女。她指著沈言叫道:「你……你騙人!你以前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的眼鏡呢?今天怎麼不戴了?明明長得這麼好看,卻故意一直戴那副傻帽眼鏡。這不是騙人是什麼?」

    沈言看著徐曉旭。雖然知道她看到自己的真實相貌後會詫異,卻也沒料到她竟然會這麼激動。苦笑著搖了搖頭。又脫掉了周萍的另外一隻鞋子,道:「我是個近視眼,不戴眼鏡會看不清東西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叫我騙你呢?」

    「那你現在怎麼不戴了?你不是說不戴眼鏡就看不清東西的嗎?」

    沈言把熟睡中周萍的雙腿在床上並排放好,拉過了被子,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一邊不動聲色的道:「誰說我沒戴眼鏡?隱形眼鏡就不是眼鏡了嗎?」

    「隱形眼鏡?」徐曉旭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又氣又急,跺著腳道:「那你怎麼早不戴啊?隱形眼鏡也不是現在才有的,要是你早幾年就戴,我怎麼會……我怎麼會……」

    沈言抬起了頭,那雙如夢如幻般深邃地眼眸看著徐曉旭,好笑地道:「你怎麼會怎樣?」

    這笑容,這眼神,讓徐曉旭心臟又是一陣別別亂跳。饒是她已經年過三十,什麼男人也都見識過了。但此刻她竟然像一個初次懷春的少女一樣,羞得臉都紅了起來。

    她心裡在說:我會怎麼樣?我會狂追你,一定要嫁給你地!可是……可是現在我都已經嫁給別人了,那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看到徐曉旭臉上一付迷醉外加後悔的表情,沈言心裡也感到了一絲不妙。想起就在不久前,這個女人還趁醉跑到這裡來勾引自己,現在不會又想打什麼主意吧?其實沈言也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這也是他為什麼堅持戴那副難看的黑框眼鏡的原因之一。戴了那副眼鏡,可以少掉許多來自異性的麻煩。為了這個目的,沈言一直還故意把自己弄得邋裡邋遢,不讓女孩子有興趣關注自己。大學四年,工作一年多來,沈言都做得很成功。從來都沒女孩子對他感興趣過,更別說關注他,糾纏他了。由此他才能心無旁騖的苦練家傳武功,才能放心大膽的去做一個俠盜。父親在筆記裡也專門提到過這點,說當一個俠盜,必須要忍受孤獨,也必須要做到孤獨。但在生活中,哪怕一個再普通的人,都不可能沒有朋友和沒有人關注。要做到真正孤獨,只有讓自己孤僻甚至讓人討厭和不屑。所以沈言自從開始立志要繼承父親的事業當一個俠盜時,就有意識的把自己的形象搞得一團糟。為的就是不讓人喜歡自己,對自己產生興趣。

    可是在周萍的逼迫下,現在沈言已經連邋遢都做不到了。如果再不能隱藏自己這張過於吸引女性的臉,沈言真無法想像往後怎麼才能逍遙自在的做一名俠盜。看來,徐曉旭這裡一定要想辦法搞定。要不然被周萍知道了,那這副黑框眼鏡,以後就別想有機會戴上了!

    看了看兀自不省人事,睡得死沉的周萍,沈言心念轉了兩圈,已經有了主意,道:「好了,就讓我萍姨這麼睡吧。曉旭姐,你要回去了嗎?」

    徐曉旭癡癡迷迷的看著沈言,咬了咬小嘴道:「回去?我……我不回去。萍萍喝得這麼醉,我不放心。」

    沈言心裡笑了一下,心想這個女人果然是不肯走的。於是他點點頭,道:「哦,你留下來照顧她也好,畢竟我是個男人,有些事情會不方便一點。對了,剛才你說我萍姨有心事,那到底是什麼心事,讓她這麼不開心呢?」

    徐曉旭呵呵的笑了,走上了一步,有些神秘,又有些風情的對沈言輕聲道:「想知道嗎?那好啊,咱們到外面去,讓我慢慢……告訴你……」
huro 發表於 2008-12-12 03:31
第一百零九章 沒有代價,我是不幹的!


  在這一瞬間,沈言心裡已經把謊言編撰好了。故意問徐曉旭自己萍姨有什麼心事,只不過是為了引出下面自己要說的話來。

  哪知道,徐曉旭親親熱熱拉著沈言走到了臥室外面,不說別的,卻將他身體推到牆角,含情脈脈,亦喜亦羞的道:「沈言弟弟,你說,這些年來,姐姐對你怎樣?」

  沈言一愣,心想你對我怎樣?自從那年周萍大學放暑假時帶你到家裡來起,你除了有一次發神經強吻我這個不懂事的小男孩,就再也沒什麼可值得說的事情了。如果硬要說有,那也只有不久前你把你的堂妹介紹給我的事。除此之外,這些年來也沒見過幾面,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這些話,沈言也不好直接講,只好含糊的道:「嗯……還行吧!對了,我萍姨到底有什麼心事啊?」

  徐曉旭凝視著沈言,這張帥到極點的臉讓她越看越愛。要不是生怕會嚇壞了他,真的忍不住又想狠狠的吻他了。可是想到前幾天勾引他時,好像沈言不喜歡自己這樣,所以她強自按捺下自己的慾望,決心慢慢來,一步一步,讓他落入自己的手中!

  似乎是有意的,也似乎是無意的,徐曉旭將自己的上身抵在了沈言的身上。豐滿柔軟的胸脯,大膽的直接頂在沈言的一條胳膊上。此時此刻,她都忘了自己是個有夫之婦了。心中款款情深,完全好似一個戀愛中的少女。

  「沈言。那你說,姐姐長得怎麼樣?」

  徐曉旭地動作和語言,讓沈言心裡不住的暗暗叫苦。現在的他,早就不是當年懵懂的男孩了。這麼明顯的曖昧和勾引,沈言豈有瞧不出來的道理?只是為了要她保住自己的秘密,只好假裝聽不懂,沒反應。甚至還故作愣頭愣腦地道:「曉旭姐,我萍姨的心事,跟你的長相有關係嗎?」

  徐曉旭差點一頭栽倒,心想這個沈言弟弟,還真不是普通的不解風情呢。罷了罷了,對待這種愣小子,賣弄風情,也許也只是對牛彈琴。再說了。聽妮妮說。這小子現在的女朋友可是個很漂亮的美女,說不定都已經不把我這種姿色放在眼裡了。嗯,看來還是得從別的地方入手。如果太直接的話,搞不好會起反效果。

  定了定神,徐曉旭稍微收起了嫵媚地神態,伸手拂了拂自己耳邊地一縷髮絲,輕輕的笑道:「你萍姨的心事,當然和我的長相沒關係。不過我問你。既然你對你萍姨這麼關心,應該不可能不知道她最近情緒變化很大吧?不久之前,你萍姨差點被一個色狼給迷姦了,這事你知道嗎?」

  這事沈言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他還是故作不知的大吃一驚,叫道:「什麼?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誰敢欺負我萍姨?」

  「別激動,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個色狼也沒有得逞。」看到沈言一付極度震驚地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周萍的事。不過這也正常。雖說沈言是周萍唯一的親人。但他們是長輩和晚輩地關係。這種事,周萍自然不會對沈言提起。

  徐曉旭看著沈言。又道:「你呀,有時候真是遲鈍。既然這麼關心你萍姨,怎麼就看不出她情緒不對呢?是不是最近被你那漂亮的女朋友迷得神魂顛倒,其他什麼事都不太在意了?」

  沈言等的就是徐曉旭的這句話,馬上,他就假裝不好意思的舉手搔搔頭皮,嘿嘿一笑道:「也沒有那麼嚴重啦,其實……她現在還不算是我女朋友。只不過……呵呵!」

  徐曉旭心裡莫名其妙地一酸,心想他果然已經有了喜歡地女人。難怪那天自己好心好意要把妮妮介紹給他,竟然都被他拒絕了。也難怪那天想勾引他,這小子也沒有任何反應。什麼女人這麼厲害,讓這個感情一向遲鈍的傻子陷得這麼深?這樣一來,我哪兒還有機會?

  徐曉旭強忍住嫉妒,咬著牙笑道:「這麼說,我那堂妹說地都是真的嘍?上次她在電影院裡看到的,就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沈言呵呵笑道:「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其實,她是我高中時的同學,很久沒見了,偶然一次相逢,所以又有了聯繫。我……我是想追她,可都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呢。」

  徐曉旭淒楚的一笑,道:「哦?原來還是同學啊?難怪陷得這麼深,你以前就喜歡過她的吧?為了她,你才摘掉了那副難看的眼鏡?」

  沈言心裡對林琴詩暗暗道了一句對不起,為了讓徐曉旭保守這個秘密,不得已把你也牽扯進來了。不過反正徐曉旭也沒見過你,以後恐怕也沒機會認識你這個人。正好我萍姨懷疑我喜歡你,就這樣以你的名義,暫時過這一關吧!

  想到這裡,沈言馬上把表情黯然了下來,故意裝作很失意的道:「曉旭姐,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就不瞞你了。不過,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告訴我萍姨?」

  徐曉旭一呆,道:「為什麼?你萍姨知道了,不是會很開心的嗎?她本來就盼著你能有一個女朋友呢,幹嘛不讓我告訴她?」

  沈言歎了口氣,道:「這件事,說起來太讓人意外了。就在今晚,萍姨遇到了我那個同學的家人。沒想到,萍姨和我同學的母親竟然是認識的,而且好像以前還有過很深的過結。兩人一見面,就立刻吵了起來。回來我萍姨馬上警告我,說以後不許我再和我那個同學見面。要是她知道我現在正在追求那個同學,豈不是更讓她生氣發火?」

  徐曉旭一根秀麗的眉毛忽然揚了起來,笑道:「你是說,你萍姨和你同學的母親有矛盾,不允許你和她交往?」

  沈言點頭道:「嗯,不過,她不知道我喜歡我這個同學,還以為我們只是同學關係。我答應萍姨不再和她見面的,要是知道了我正在追求這個同學,那她一定不會原諒我的。所以,這件事,請你暫時幫我保守一下秘密,別跟我萍姨提起來,好嗎?」

  徐曉旭另外一根眉毛也揚起來了,嘻嘻奸笑著,彷彿忽然抓到了沈言的一個大把柄。脖子一歪,道:「可以啊!不過,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知道,我和你萍姨可是死黨。要我背叛她,沒有足夠的代價,我可是不幹的!嘿嘿!」
炎雞 發表於 2019-5-31 12:01
關於俠盜的一點資料(湊字數,可以不看)

羅賓漢是英國民間傳說中的英雄人物,相傳他活躍在1160年至1247年間的英國,人稱漢丁頓伯爵。從12世紀中--吾讀#小¥說&網--久曆史,我國各族人民對本民族的武術一直很自信、崇拜,這種心理狀態,本就容易產生極為誇張的傳說,再加上我國古代人受到玄門、釋教思想的影響與熏陶,遂使俠客的行為變得異常詭怪,武功手法神秘玄奇、深不可測,往往成為完全超越現實的虛幻的東西。嚴北溟先生在《論佛教的美學思想》中雲,佛教思想雖來自印度,卻“早已和我國固有的文化思想交流融匯”,並且“參預了我中華民族文化心理結構和xing格的形成”,又經曆朝曆代們的悉心改造,已成為我們民族思想心態的一個組成部分了。至於道教思想,它本出自先秦方士、神仙說、黃老說、yin陽五行說和漢初儒家讖緯說,更是不折不扣的正宗國貨。玄、釋二門雖被封建統治階級利用來麻痺毒害人民,但因其千百年來深深植根於社會的各個階層之中,已成為廣大人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內容,因此要想真實地寫出我國古代社會生活的情況,要想使文藝作品具有較為豐富的曆史內涵,就必須對我國封建社會的三大jing神支柱,即儒教、佛教、道教有所反映。古代人因為缺乏科學知識,又加之曆代統治階級有意識地以愚昧化人,故使整個社會籠罩在迷信的迷霧中,往往今ri視為夢囈事,古人卻樂此不疲。這種天真、幼稚、虛幻的臆念衝擊到文壇,對武俠小說的產生有融化作用。這就是武俠小說產生的思想基礎。以儒家為本或主體,不背於忠義,以道教、佛教為形或外殼,充斥著神秘怪異的sè彩,這不僅是唐人武俠小說的基本特點,也是後世武俠小說之宗旨,就是在近現代武俠小說中,仍不能完全衝洗掉這曆史的積澱。

晚唐是我國武俠小說勃興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武俠小說作家和作品,如蔣防《霍小玉傳》、薛調《無雙傳》、段成式《僧俠》、薛用弱《賈人妻》、康駢《潘將軍失珠》、袁郊《紅線》、裴鉶《聶隱娘》、《昆侖奴》、皇甫氏《車中女子》、杜光庭《虯髯客傳》等,都是膾炙人口的名篇。有些著名的武俠小說家,即是釋教信徒、玄門高士,如《甘澤謠》作者袁郊的父親袁滋乃是信奉玄門的名士,在《神仙感遇傳》中有記錄;《酉陽雜俎》作者段成式,潛心釋門,很可能是虔誠的信徒;《虯髯客傳》作者杜光庭,為四川青城山道士,有關道教經典注釋,道門諸科醮儀著述極多,後世羽流多宗之;至於《傳奇》作者裴鉶,則更是有意識地將方士、神仙之說雜揉進他創作的《聶隱娘》、《昆侖奴》、《韋自東》之中,藉此博高駢心喜以釣取功名。這些作家自覺或不自覺地將人間的俠客寫成半人半仙的神奇人物,給人以飄忽、神秘的感受,能使讀者寂寞、不平的情懷得到某種滿足或部分解脫。我國的武俠小說,雖是在現實社會生活的基礎上產生的,但因為種種複雜原因,它剛剛破土出芽,就被蒙上一層神秘的宗教sè彩,嚴重地影響了它以後的健康成長,使之多少有些畸形了。

因為經濟、交通和人口的膨脹,海盜開始自宋朝開始出現。起初是亦漁亦盜亦商的海盜﹐後來演變至和政治人物接洽。例如鄭成功戰敗退守後,殘部四散,部分流亡香港為海寇。清乾隆年間越南發生內戰,阮氏兄弟起兵爭奪政權,招引並資助香港海盜鄭七為水師將領。後來阮氏兵敗,鄭七流亡返港,自此擴張香港海盜武裝勢力,分為紅、黃、藍、白、黑、青共六旗。鄭七死後由紅旗由鄭一繼承他的位置。

鄭一死後,因其妻石氏被海盜擁立為首領,帶領紅旗派。後來鄭一嫂改嫁予屬下張保,領導權遂歸於張保手中。全盛時期,他擁領三萬多手下及數百艘船,並以南中國海的島嶼為基地。紅旗派橫行廣東水域,打劫運鹽官船,主要劫掠沿海的外國貨船。相傳張保仔饒勇多計謀講義氣,雖然橫行廣東水域,但因劫富濟貧,不滋擾貧民和漁戶,得窮人支持,百姓視他為俠盜。

清廷曾多次剿捕海盜,最大規模的一次戰役,是聯合葡萄牙在赤鱲角遭圍剿張保仔領導的紅旗海盜團。據葡萄牙文獻記載,澳葡艦隊和清艦隊與紅旗海盜主力曾經在大嶼山海麵進行一場激戰。並在清嘉慶十五年,澳葡艦隊以密集的砲火下大敗紅旗派三百多艘主力武裝船於大嶼山海麵。張保仔乘大霧逃離赤鱲角,繼續與清zhèng fu對峙。經過上一次大海戰,紅旗派的勢力銳減。兩廣總督百齡借招安瓦解海盜團間的協定,令黑旗、藍旗兩派攻打紅旗派。後來澳門名醫週熊飛作出調停,鄭一於是嫂帶領十多婦孺到廣州和兩廣總督百齡進行談判。1810年2月,張保接受清zhèng fu的招安條件,官封三品﹐派駐澎湖剿海盜。

但是香港依然是大小海盜的據點﹐要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才完全消失。所以例如鯉魚門北岸的魔鬼山因海盜盤踞得名,鯉魚門天後廟就是海盜的哨崗,廟內有石碑為記,赤柱可能就是客家話賊住的變音。至於各個小島的張保仔洞則是現在的旅遊地點。

論“盜亦有道”

四弟從深圳打電話過來,說人在房中午睡,錢包卻被人偷走了。錢失事小,身份證、駕駛證等證件一應俱失。電話裏聽見他牙咬的咯咯響。

補證,說不得又是一番曲折的忙碌。現在什麽都是網絡管理,電腦的麵孔比人更冷,一點程序不到,你便徒勞往返。這不,四弟從廣東趕回來,聽說領取補辦的身份證要70天期限,而補辦駕駛證必須要身份證原件,半點含糊不得。這就意味著兩個多月無法回去上班。弟老大不小的,找一份差事不容易,看他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我的牙也咬的咯咯響:他*的可惡的小偷!

盜非善類,這是不爭的共識。但“盜亦有道”似乎也有附和之聲,大概盜界人品也分個三六九等罷。過去的正傳野史裏,便記載有許多“隻偷官家,不傷貧賤”的俠盜。《水滸》裏的鼓上蚤時遷,雖是雞鳴狗盜之輩,但由於他行竊出身,卻有抱天下不平的胸膽,故不但不為百姓及後人唾罵,反而在水泊裏坐上了一把交椅,弄成一番事業。即便是當今社會,也不是盜即坐惡。比如人人知道他是貪官,公檢法奈何他不得,你出手了!你的滿載而歸中便帶了一點俠氣;得手歸來,忽見一老嫗哭訴救命錢的丟失,你心生惻隱,慷慨解一小囊,你的盜行便生出幾分義氣。但如果你公汽上三五一夥,偷不成便搶,或一旦被人點破便刀拳相向,這盜竊便演出了一大半匪氣。。。。。。

盜亦有道,乃謂作惡中須留一份善心,不至滿盈之時,追悔不及。你偷人家錢包,倘若包內有涉及人家飯碗之要的證件、票據,須知於你一事不補,於人則是苦樂攸關。你能想辦法還給失者,則你的惡行便暗減一分;你盜有所擇,不害生死,當是你身在盜而善根尚存。比如你在醫院裏行竊,須想想這裏金錢所係乃是生命,你的所得安心是否?或者你有所悟,那便是你最後的一線良知。

善心俱失,惡貫易滿;報應之ri,豈容你悔不當初!

盜者戒。

熙寧四年,立《宋史.盜賊重法》。凡劫盜罪當死者,籍其家貲以賞告人,妻子編置千裏;遇赦若災傷減等者,配遠惡地。罪當徒、流者,配嶺表;流罪會降者,配三千裏,籍其家貲之半為賞,妻子遞降等有差。應編配者,雖會赦,不移不釋。凡囊橐之家,劫盜死罪,情重者斬,餘皆配遠惡地,籍其家貲之半為賞。盜罪當徒、流者,配五百裏,籍其家貲三之一為賞。竊盜三犯,杖配五百裏或鄰州。雖非重法之地,而囊橐重法之人,以重。其知縣、捕盜官皆用舉者,或武臣為尉。盜發十人以上,限內捕半不獲,劾罪取旨。若複殺官吏,及累殺三人,焚舍屋百間,或群行州縣之內,劫掠江海船筏之中,非重地,亦以重論。

凡重法地,嘉祐中始於開封府諸縣,後稍及諸州。以開封府東明、考城、長垣縣,京西滑州,淮南宿州,河北澶州,京東應天府、濮、齊、徐、濟、單、兗、鄆、沂州、淮陽軍,亦立重法,著為令。至元豐時,河北、京東、淮南、福建等路皆用重法,郡縣浸益廣矣。元豐敕,重法地分,劫盜五人以上,兇惡者,方論以重法。紹聖後,有犯即坐,不計人數。複立《宋史·妻孥編管法》。至元符三年,因刑部有請,詔改依舊敕。

節選自《宋史·誌第一百五十二·刑法一》

先是,曾佈建言:“盜情有重輕,贓有多少。今以贓論罪,則劫貧家情雖重,而以贓少減免,劫富室情雖輕,而以贓重論死。是盜之生死,係於主之貧富也。至於傷人,情狀亦殊。以手足毆人,偶傷肌體,與夫兵刃湯火,固有間矣,而均謂之傷。朝廷雖許奏裁,而州郡或奏或否,死生之分,特幸與不幸爾。不若一變舊法,凡以贓定罪及傷人情狀不至切害者,皆從罪止之法。其用兵刃湯火,情狀酷毒,及汙辱良家,或入州縣鎮砦行劫,若驅虜官吏巡防人等,不以傷與不傷。凡情不可貸者,皆處以死刑,則輕重不失其當矣。”及布為相,始從其議,詔有司改法。未幾,侍禦史陳次升言:“祖宗仁政,加於天下者甚廣。刑法之重,改而從輕者至多。惟是強盜之法,特加重者,蓋以禁jiān宄而惠良民也。近朝廷改法,詔以強盜計贓應絞者,並增一倍;贓滿不傷人,及雖傷人而情輕者奏裁。法行之後,民受其弊,被害之家,以盜無必死之理,不敢告官,而鄰裏亦不為之擒捕,恐怨仇報複。故賊益逞,重法地分尤甚。恐養成大寇,以貽國家之患,請複行舊法。”布罷相,翰林學士徐勣複言其不便,乃詔如舊法,前詔勿行。

節選自《宋史·誌第一百五十二·刑法一》

皇陵分佈區域

北宋皇陵分為四個區:

趙弘殷的永安陵在嵩山太室山主峰峻極峰以北開陵後,趙匡胤的永昌陵在永安陵的西北400米處設陵,趙光義的永熙陵在永昌陵西北1000多米處設陵,是謂西村陵區;宋真宗的永定陵在西村陵區的正北再開新陵區,是謂蔡莊陵區;宋仁宗的永昭陵在蔡莊陵區正北再開新陵區,宋英宗的永厚陵設在永昭陵西北200米處,是謂孝義陵區;至此,帝陵區已延伸到洛河之濱,宋神宗的永裕陵隻好“迎頭趕上”,在西村陵區以西3公裏處開闢新的陵區,宋哲宗的永泰陵設在永裕陵西北600米處,是謂八陵陵區。

西村區有永安陵、永昌陵和永熙陵,葬有宋宣祖、太祖、太宗,附葬皇後陵10座和宗室子孫墓140多座。永安陵係趙匡胤之父宣祖趙宏殷和其母杜氏合葬墓。另有太祖賀後陵、王後陵和太宗符後陵。永昌陵是太祖趙匡胤墓。永熙陵是太宗趙光義墓,附葬有太宗兩個李後和真宗郭後陵。

蔡莊陵區有永定陵。在八陵村南,是真宗趙恆墓,附葬有真宗的李後、劉後和楊後陵。另有高懷德、蔡京、寇準、包拯墓。

孝義陵區有永昭陵、永厚陵。永昭陵是仁宗趙禎墓,永厚陵是英宗趙曙墓。

八陵陵區有永裕陵、永泰陵。永裕陵是神宗趙頊墓,附葬向後、朱後、陳後和徽宗王後4座皇後墓。永泰陵是哲宗趙熙墓,附葬劉後陵。

北宋各皇陵的規模和建製基本相同,皆坐北朝南,每個陵區都由上宮、下宮和皇後陵及附葬王室子孫墓組成。上宮是陵園的主體部分,從南至北依次建有鵲台、ru台、神道和陵台。陵台就是墓塚,位於宮城的中部,陵台分三層呈覆鬥梯形,上邊種植鬱鬱蔥蔥的翠柏,四季常青。陵台下稱地宮,是埋葬皇帝屍骨的地方。地宮規模甚為宏大,一般深達30米,由青磚砌成,仿照地麵宮殿建築結構,牆壁上還繪有大型彩sè壁畫。下宮也叫陵寢,位於上宮的西北部,是停放皇帝棺木和送葬官員居住的地方。圍繞上宮和下宮,築有十多米高的神牆,稱宮城。宮城一般佔地一百多畝,四麵開有神門,神門外各有石獅一對,防禦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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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èng fu鼎力支持的盜墓活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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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璉真珈盜南宋諸陵

作案時間:公元1278年

作案地點:宋六陵,紹興城東南18公裏皋埠鎮攢宮村

受害人:宋六帝(高宗、孝宗、光宗、寧宗、理宗、度宗)

作案人:楊璉真珈及宗允、宗愷泰寧寺僧侶

作案手段:祥興元年,有總江南浮屠者楊璉珈真,怙恩橫肆,帥徒役頓蕭山,發

趙氏諸陵寢,至斷殘支體,攫珠襦玉柙,焚其(此肉)棄骨草莽間……”

作案後果:宋六陵經過此次洗劫,地下的珍寶,墓中的屍骨均蕩然無存。

盜墓xing質:民盜

可信程度:相關文獻有記載

作為江南唯一的一座皇家陵園,宋六陵,埋葬著南宋9個皇帝中的6個,他們連續在位的時間長達148年,而整個南宋曆時也不過153年。一部南宋王朝的興衰史幾乎就是宋六陵主人的生活史。它的被盜,不但是南宋的損失,更是我們國家整個文化曆史的一個損失。但是從曆史來看,每個朝代在它風雨飄搖的時候,也就是盜墓者最狂妄猖獗的時候,宋六陵也沒有走出這個宿命。

南宋諸陵的修建

“狐死首丘”,說的是狐狸瀕死時,總是把頭朝向棲身的小土山。《禮記·檀弓上》雲:“君子曰:'樂,樂其所自生;禮,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後便以“狐死首丘”比喻不忘本,或比喻人對故土的懷念。這種情況也適合被金兵逐出汴京、偏安於東南一隅的南宋統治者,他們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時時不忘收複失地,回歸中原的。這在他們的喪葬上表現得格外強烈。

1131年,宋高宗趙構24歲,在皇帝的寶座上才坐了4年,他的祖母隆佑太後病死,興建皇陵就作為國家大事擺到皇族的議程上。也許有人要問:“南宋皇陵為什麽設在紹興呢?”這還得從當時的曆史背景說起:公元1127年,金兵攻破北宋都城開封,擄走了徽宗和欽宗兩個皇帝。昏庸的高宗趙構倉皇南逃,建都臨安(今杭州),史稱南宋。1129年,金兵再度進犯,趙構又從杭州經紹興、寧波,一直退到東海,第二年才回到紹興,並在這裏做了一年零八個月的皇帝。同年4月,隨高宗南渡的北宋哲宗皇後孟氏死了。



當時北宋的皇陵已經淪為金國的國土,趙構就派一個叫楊華的吏部侍郎在江南勘察新的陵址。浙江本是個多山的省份,適宜建皇陵的風水寶地比比皆是,楊華偏偏看中了浙江省紹興市東南17公裏的一條山溝,山溝裏有座泰寧寺,是南宋大詩人陸遊的祖先陸佃的功德院。

楊華在泰寧寺住了一晚,對那裏的山水感覺很好,回京向趙構寫了個調查報告說:“泰寧寺四麵環山,雄壯峻秀,東是青龍山,南接紫雲山,西靠五峰山,北倚連霧山,是塊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的風水寶地,在那裏建皇陵,有層層山峰相拱,青龍白虎保衛,不僅適宜埋藏先帝的弓箭,而且預示皇朝萬載的興隆。”趙構同意楊華的報告,下昭在那裏建皇陵。

孟皇後的去世,時距朝廷上次營建山陵,也就是營建欽聖憲肅皇後山陵已30年,中間局勢動蕩,“圖籍無存”,而朝中大臣多是新進的,也很少有人能詳細地知道以前皇家的陵寢製度,所以所製攢宮比北宋陵寢“少異也”。寶慶《會稽續誌》卷三《陵寢》引王明清《揮塵錄》說:

“紹興初,昭慈聖獻皇後升遐,曾紆以江東漕兼攝二浙廳辯用元符末京西漕向故事也。朝論yu建山陵,紆議以謂:'帝後陵寢,今存伊洛,不ri複中原即歸附矣,亦以攢宮為名,僉以為當。'”

皇陵是國家的重點工程,皇帝親自指揮,動用全國財力,徵調全國的能工巧匠,往往要費時十年八載才能完工。有的皇帝剛剛登位,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就開始修建自己的陵墓,直到臨死前才完工,因此皇陵大都建得氣象萬千,壯麗輝煌。

宋六陵區佔地2.24平方公裏,遠處東傍青龍山,南接紫雲山,西依五虎嶺,北靠霧連山,構成了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的風水景觀,好像四大方,保衛著眼前的皇陵。同時地勢東南略低,西北稍高,清澈的溪發源於東南的大仁龍山,沿皇陵向西婉蜒而過。整個陵區山水交融,風景如畫。南宋王朝的這種獨特的陵園選址方法,是我國古代風水理論的繼承和發展。

宋六陵雖然屬於臨時安置xing質,但畢竟不同於普通百姓的墓葬,各陵仍有一定的規模。據文獻記載,地下均有長達數十丈的石砌甬道和墓室,又有jing致的墓闕;地麵上建有獻殿、享殿、宰牲房等大批建築。可惜滄桑巨變,現在我們已經無法見到這些陵園建築了。隻有那一個個微微鼓起的土墩上的八叢參天古鬆,依然挺立在青山環抱之中,它們少則七八棵,多則數十棵,棵棵粗可合抱,頂挑青枝,如傘如蓋。相傳,每叢鬆樹的下麵,就是一座皇帝的陵墓。



南宋的國力雖然有限,但皇陵建得一絲不苟,估計和北宋的差不多,有長長的神道,文武百官和飛禽走獸的雕像,高聳雄峻的祭殿,堅固而深邃的墓道以及數不清的殉葬品,一切和地麵宮殿相仿。

宋六陵裏一共埋了七個宋朝皇帝。第一個是宋徽宗趙佶,其陵墓叫永佑陵;第二個是宋高宗趙構,其陵墓叫永思陵;第三個是宋孝宗趙慎,其陵墓叫永阜陵;第四個是宋光宗趙,其陵墓叫永崇陵;第五個是宋寧宗趙擴,其陵墓叫永茂陵;第六個是宋理宗趙昀,其陵墓叫永穆陵;第七個是宋度宗趙,其陵墓叫永韶陵。南宋還有三個小皇帝,死後一個葬在廣東新會崖山,一個葬在深圳蛇口,另一個葬處不詳,無從考究。

宋陵被盜過程

宋六陵之所以取名為“攢宮”,是因為南宋的君主們原先並不準備就這麽心甘情願的永久安息在江南,本打算浮土淺藏,暫時的將梓宮攢集一處,有朝一ri收複中原後再一並歸葬鞏縣的北宋祖陵。但苟安一隅的南宋王朝,以國破山河碎的結局而告終。諸帝遺骨非但未能如願返歸祖塋,反而在亡國後不久就遭到了強人的浩劫淩辱,陵園毀於一旦。

1278年,南宋剛滅亡。被元世祖忽必烈任命為“江南釋教總統的西域僧人楊璉真珈就盯上了宋六陵,開始大規模的挖墓盜寶活動。宋六陵埋得較淺,挖墓並不困難。他暗中勾結了一批惡僧jiān徒,率領大隊人馬開進陵區。首先被挖開的是宋理宗趙昀的永穆陵,挖開浮土後就見到長長的用青磚砌成的地宮,撬開宮門後就是墓道,墓道兩側擺滿了祭品和殉葬品。楊璉真伽撬開宋理宗的棺槨,據一些史料記載,棺槨被撬開時,裏麵shè出一道白光,直衝雲天,原來棺內堆滿了金銀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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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èng fu鼎力支持的盜墓活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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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宋理宗才死4年,遺體的麵目還栩栩如生,隻見他頭枕七寶伏虎枕,腳抵一柄楊貴妃用過的穿雲琴,身下墊的是錦繡軟緞,軟緞下麵竟是用金絲編的涼席。楊璉真伽把陪葬的稀世珍寶盜竊一空後,這幫利yu熏心的惡徒蜂擁而上,用鐵釺、鐵鏟等工具,先後砸開永茂陵、永穆陵、永紹陵和寧宗仁烈皇後的地宮,開帝王棺槨,哄搶墓中數目驚人的奇珍異寶。他們甚至喪心病狂地把宋理宗趙昀的屍體從永穆陵中挖出,倒掛在樹上三天三夜;見到宋理宗的腦袋特別碩大,竟把腦袋擰斷,順手帶走,刮去腐肉,變成光滑滑的頭顱,以顱殼盛酒,作戰利品炫耀。

楊璉真伽前後挖開100多座古墓,把多數皇陵和埋入皇陵的後妃、皇子、公主以及功勳大臣的墳墓幾乎全部挖開,屍骨撒滿山溝,一片狼藉,慘不忍睹。為了達到民族的罪惡目的,楊璉真伽還打算將六陵遺骸埋到杭州南宋皇宮內,並在上麵建造鎮南塔,表示宋人永世不得翻身,

宋六陵被盜發以後,宋代遺民,紹興人唐玨聞知帝陵被毀,龍體遭劫,憂心如焚。當下典當家產,私下備酒宴,邀請鄉裏少壯輩。酒至半酣,唐玨突然說:“今請諸君協力,前往收埋先帝屍骨,如何?”有一人問道:“山上將官把手,虎視眈眈,事情一旦暴露,如何是好?”唐玨說:“此事我早已運籌,今四郊荒野多露白骨,何不以假亂真,取而代之呢?”大家應諾。唐玨拿出備好的木匣若幹隻,上麵複以黃sè絲絹,署上帝名、陵名,分頭趁月sè潛入陵山,自永思陵以下,隨號將諸帝遺骸分別收藏起來,埋在寶山之yin天章寺前,種上冬青樹,以為標誌。



其後世人有感於唐玨的行為,作詩曰:“馬棰問形,南麵yu起語,野尚純束,何物敢盜取。餘花拾飄蕩,白ri哀後土。忽怪事,蛻龍掛茅宇。老天監區區,千載護風雨。”又曰:“冬青花,不可折,南風吹涼積香雪,遙遙翠蓋萬年枝。上有鳳巢下龍穴。君不見犬之年羊之月,霹靂一聲天地裂。”複有夢中詩四首曰:“珠亡忽震蛟龍睡,軒敝寧忘犬馬情。親拾寒瓊出幽草,四山風雨鬼神驚。” “一自築珠丘土,雙匣親傳竺國經。隻有chun風知此意,年年杜宇哭冬青。”“昭陵玉匣走天涯,金粟堆寒起暮鴉。水到蘭亭轉嗚咽,不知真帖落誰家。”“珠鳧玉雁又成埃,斑竹臨江首重回。猶憶年時寒食節,天家一騎捧香來。”

清人袁宏道也曾在《遊六陵記》寫道:“六陵蕭sāo岑寂,chun行如秋,晝行如夜,雖聊鞭疊騎,而時聞倀啼鬼哭之聲。讀唐義士詩,痛楚入骨,為之瀝泣。自古亡國敗家雖多,未有若斯之慘酷者也。詩一首:冬青樹,在何許,人不知,鬼應語。杜鵑花,哪忍折,魂雖去,終啼血。神靈死,天地暗,傷心事,戍兒年。錢塘江,不可渡,汴京水,終離去。縱使埋到崖山崖,白骨也知無避處。”

時光流逝,可是宋六陵並獲得平靜,在清代和汪偽政權時又被一些利yu熏心的人多次盜掘,再經過文革時期的浩劫,宋六陵的地麵建築至此幾不複存在。

正史、野史都記載了宋六陵在元初遭楊璉真珈等人盜掘。但是,這些記載相互之間都存在不少矛盾之處。其實早在元代,就已經出現不少矛盾之說。元朝的陶宗儀在《南村輟耕錄》中不僅記錄了幾種不同的說法,還對楊璉真珈的盜墓時間,高宗、孝宗屍骨移葬東嘉等問題提出了質疑。

不少文獻資料都說:南宋王朝闢宋六陵為皇家的臨時陵園,以後收複中原,這些皇帝的靈柩都要移葬到河南鞏縣的宋陵。但是,文獻資料也都證明南宋皇帝偏安江南,並無收複中原的雄心和計劃。也就是說,“收複中原”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口號,那麽,宋六陵難道就真的隻是皇家的臨時陵園?諸如此類種種疑問,相信隨著我國考古技術的ri益進步,總有一天會給所有關心它的人一個明確的答案。

宋六陵出土的文物

據史料記載,盜賊們得到“馬烏玉筆箱“、“銅涼撥鏽管”、“交加白齒梳”、“香骨案”、“伏虎枕”、“穿雲琴”、“金貓睛”、“魚影瓊扇柄”等諸多珍寶。後代又陸續從宋六陵的遺物中發現銅涼拔鏽管、真珠戲馬鞍、錫器、端硯、玉瓶爐、古銅、jing美的龍泉窯青瓷,這對研究當時的手工技術和社會文化有著很高的參考價值。

朱元璋重修宋六陵

楊璉真珈盜掘宋六陵一事,曾震動朝野,明洪武元年(1368)正月,朱元璋禦劄相臣宣國公李善長,遣工部主事穀秉義移北平大都督府及守臣吳勉,索飲器於西僧汝納,叫其以理宗頂骨來獻。次年六月令浙江行省進《宋六陵圖》,於是命啟瘞南歸,藏諸舊陵。護葬者禮部尚書崔亮,紹興知府張士敏勒碑記年月。其餘陵墓,也從天章寺前遷遺骨回攢宮。陵上封以鬆樹。“陵前豐碑重立,上刻諸帝陵名”。至此,南宋皇帝理宗趙昀的顱骨,被劫取在外漂泊了近一個世紀之後,終於又重新回到了原本想暫時存放梓宮的紹興陵園。後來,清人王居瓊感賦《穆陵行》詩,足以發人深思:

六陵草沒迷東北,冬青花落陵上泥。

黑龍斷首作飲器,風雨空山魂夜啼。

當時直恐金棺離,鑿石通泉下深錮。

一聲白雁渡江來,寶氣竟逐奴僧去。

金屋猶思宮女侍,玉衣無複祠官護。

可憐持比月支王,寧飼鳥鳶及狐兔。

百年枯骨卻南返,雨花台下開幽宮。

流螢夜飛石虎殿,江頭白塔今不見。

人間萬事安可知,杜宇聲中淚如霰。

明清對宋六陵的維護

洪武三年(1370),朱元璋遣官訪曆代帝王陵寢,令各行省臣同詣所在“審視陵廟並其圖以進”,浙江行省進宋諸陵。曆經近百年,宋六陵“唯孝理二陵獻殿三間,繚以周垣,餘僅存封樹。”九年“令五百步之內禁人樵,設陵戶二人,有司督近陵之人看守,三年一傳製。遣道士齋香帛致祭於孝宗理宗二陵,登極則遣官祭告”。此時的宋六陵佈局,理宗陵有頂骨碑亭,其右為義士祠。

宋六陵雖規模宏大,“內外禁山三千七百三十五畝,田三十八畝九分”,zhèng fu也下令派人看守,但“歲久為居民所侵”。正統間趙伯泰奏複,弘治元年複帖。縣典史張弘撿勘具冊以覆。其後或以山無守者,雖朝廷屢屢下令嚴禁侵盜,“無幾時乃割禁山之半佃為民,其半亦令居民守之而入其租,然樵之禁,守衛之夫亦以疏矣。”

宋六陵的新生

自清代以來,宋六陵園漸漸荒廢。建國以後,宋六陵所在地攢宮茶場在進行機械化改造時,在距地表僅40—50厘米處發現了屋基平麵、局部排水溝和鋪設整齊的石板小道,並有成堆的條石出土,紹興縣文保部門在現場勘查後,確認這是著名的宋六陵所在地。

“至1970年後,墾為茶園,諸陵地麵建築盡圯,僅存蒼鬆8叢。”如今,曆經滄桑、屢遭兵火的南宋六陵,由於年代久遠,地麵建築已蕩然無存,不過地麵尚存二百餘棵作為封樹的古鬆,作為皇陵所在的標誌,使整個陵區雖已無地上建築,但仍鬆柏森森,氣氛肅穆,環境幽靜,保留著皇家陵園的氣派。

相關文字描述

在《癸辛雜識》中記載,至元二十二年(1285)八月和十一月,會稽縣泰寧寺僧侶宗允、宗愷勾結楊總統率眾發掘了寧宗、楊後、理宗、度宗、孟後、徽宗、鄭後、高宗、吳後、孝宗、謝後、光宗等陵墓。同書的另一處又重複記述了此事,時間相同,但內容有所差別。

元人陶宗儀的《輟耕錄》所載南宋皇帝陵墓被盜之事最為詳盡,該書雲:“歲戊寅,有總江南浮屠者楊璉真珈,怙恩橫肆,勢焰爍人,窮驕極yin,不可具狀,十二月十有二ri,帥徒役頓蕭山,發趙氏諸陵寢,至斷殘支體,攫珠襦玉柙,焚其,棄骨草莽間…… ”

《元史》記載:至元二十一年(1284)九月,朝廷“以江南總攝楊璉真加發宋陵塚所收金銀寶器修天衣寺”。

《紹興縣誌·越中雜識》記載:“楊璉真珈等人發掘寧宗、理宗、度宗三陵,割破棺槨、劫取寶玉……楊賊發掘得誌,又於十一月再發掘徽宗、高宗、孝宗、度宗四陵……其中徽宗陵墓隻朽木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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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之盜,以多取勝:宋元時期的民間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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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時間:宋元期間

作案地點:遍布祖國大江南北

受害人:宋元期間的王公貴族

作案人:民間盜墓者

作案手段:五花八門

作案後果:宋元期間的王公貴族墓大多遭到破壞。

盜墓xing質:民盜

可信程度:相關文獻有記載

引子

《莊子》中已經有對於盜墓技術的記錄。《呂氏chun秋》說到先秦時期的盜墓者為了掩人耳目,在厚葬之大墓旁側擇定住居以為掩護,ri夜不停挖掘,從地穴入墓,得盜發之利。畢沅《呂氏chun秋新校正》又說到清代關中“jiān人掘墓”的方式:“率於古貴人塚旁相距數百步外為屋以居,人即於屋中穿地道以達於葬所,故從其外觀之,未見有發掘之形也,而藏已空矣。”古今盜墓技術,一脈相承。

《史記》中曾經記述,中山地方民間風行“掘塚”習俗。遊俠“鑄錢掘塚”的事跡,也受到司馬遷的注意。唐人顏冑曾經以這樣的詩句描述民間盜墓的盛行:“行值古墓林,白骨下縱橫。田豎鞭骷髏,村童掃jing靈。”“石人徒瞑目,表柱燒無聲。試讀碑上文,乃是昔時英。”韓愈對於東漢陵墓多被破壞的事實,也有“丘墳發掘當官路,何處南陽有近親”的感歎。掘塚,也曾經是不法貴族官僚的一種遊戲。如西漢廣川王劉去,就有公開盜掘墳墓的嗜好。《西京雜記》說劉去發掘古墓“不可勝數”,“國內塚藏,一皆發掘”,其奇異者就多至上百。中國自古來,盜墓就很盛行,民間盜墓蔚然成風。這種風氣到了宋元時期,仍然有增無減。

蔚然成風的民間盜墓

宋代以來的骨董收藏之風刺激了盜墓風習,而盜墓發現又為當時金石研究的興起提供了條件。二者相互輔承,使得宋元時期的民間盜墓之風越演越烈。

蔡絛在《鐵圍山叢談》說,帝王尚好博古收藏,盜掘古器一時成風,“於是天下塚墓,破伐殆盡矣。”《邵氏聞見後錄》記載了這一故事:北宋時,有人在長安賣湯餅民家得到高尺餘的白玉奩,上刻雲氣龍鳳、海上神山,進獻朝廷,得到“墟墓之物,不可進禦”的答複,於是收入官庫。同書又記述,有人在關中壞一古塚,發現一件可容水一斛的碧sè大瓷器,“中有白玉嬰兒,高尺餘,水故不耗敗。”

隱秘的、持續不斷的民間盜墓在宋朝整個盜墓史中佔了很大的比重。尤其在民間盜墓蔚然成風的南宋,有史可查的民間盜墓就有很多。

宋高宗建炎初年,長安城附近不斷有盜發古墓的事件。明人在《稗史匯編》中寫道:“長安近城官道之側,有大古塚,以當行人常所往來,故獨久存不毀。建炎初寇亂,有人發之,得古銅鍾鼎之屬甚多,驗款識,皆三代物。塚為隧道窟室,土堅如石,周匝皆刻chéng rén物侍衛之狀,其冠服丈夫則襆頭,婦人則段衣,皆寬袖,頗類今製,而小異。乃知數千載冠服已嚐如此。”這段話的意思是:在長安附近的官道旁邊,有一個很大的古墓。當時很多行人來來往往,所以這座墓一直保存了很久而沒有遭到掘盜。然而宋高宗建炎初年因為戰亂,這座古墓終沒有逃過此劫,被人給盜了。盜墓人在墓裏得到許多古銅鍾鼎之類的器物。經人看了一下樣式,證明是三代以前的器皿。這個墳墓有個隧道,隧道的土很硬,好像石頭一樣。墓室的窟室四麵牆上都刻有很多類似侍衛的人。墓主人的頭上有襆頭,其妻子則穿著衣,都有著寬寬的袖子。和宋建炎期間的服飾很像,隻是個別的地方有一些小的差異。因此可以看出當時人得出結論:幾千年前的衣服就已經是宋代時那個樣子了。

其實,民間盜墓當時並不僅僅是宋朝所獨有。與之並存的金王朝也有很多發掘塚墓的情況。《金史》中就有這樣的記載:尚書省奏,盜有發塚者,上曰:“功臣墳墓亦有被發者,蓋無告捕之賞,故人無所畏。自今告得實者量與給賞。”發塚事件之普遍,竟然使得本朝的“功臣墳墓”也不能保全。

盜墓活動之所以如此普遍,主要是盜墓人太貪念於墓主的隨葬財物。司馬遷在《史記》中論述社會行為往往為利益驅動時曾經說到,“劫人作jiān,掘塚鑄幣”等敢於冒死而“不避法禁”者,其實都是出於財富的追求。《元史》有這樣的記載:元太祖時代,張榮授金紫光實祿大夫,山東行尚書省兼兵馬元帥,知濟南府事,“時貿易用銀,民爭發墓劫取,榮下令禁絕。”也是民間出於經濟目的盜發塚墓的史例。

但盜墓有時又有令人驚異的動機。《異苑》記載,漢代人京房的墳墓在東晉時被盜掘,遺體依然完好,“僵屍人肉堪為藥,軍士分割之。”據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元代有“木乃伊”可治愈“損折肢體”的傳說,與“僵屍人肉堪為藥”的迷信接近。而李時珍《本草綱目》也引用過此說,可見在民間的風行。近世吳有如《點石齋畫報》有題為“群賊盜骨”的故事,其中寫道:“有匪徒將棺木撬開七八具,盜竊枯骨,有謂以之為悶香,有謂以之合藥餌。事雖出於擬議,然非專盜衣飾可比矣。”這種取枯骨“以之為悶香”或“以之合藥餌”的盜墓動機,實在令人驚異。大家都熟悉的伍子胥“鞭屍”的故事,則是發掘墓葬行為極端的複仇形式。曆史上發塚斬屍(如拓跋王圭發慕容普麟塚)、剖棺焚骨(如王頒掘陳霸先陵)一類事例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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