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頭目眼見自己已經落秘人物手中,全身上下還被捆成了粽子一樣。不但如此,本來自己外面還有幾個弟兄的,這時卻毫無動靜,顯然也已經被這兩個神秘人物解決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知強硬下去,不但不會給自己帶來好處,反而極可能讓自己大吃苦頭。這個手裡拿著古式長劍的蒙面女人已經刺了一劍當做警告,要是自己再不識相,下一劍,只怕就不是僅僅刺破一點皮這麼簡單。
而且,看到這位蒙面女人的形象,他也猜出來極有可能就是這幾天風雲一時的人物女俠盜只留香。這個蒙面男人雖不知道是誰,可傳說女俠盜只留香是很早以前更出名的俠盜不留名的後人或弟子。如果他就是不留名,那麼今天自己,絕討不了什麼好去。
想到這裡,這頭目終於放棄了幻想,有氣無力的呻吟了一下,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
沈言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道:「很好,果然是識相的人。謝謝你的合作,那麼,就請回答我的問題吧。」
一個小時不到後,從這個頭目的嘴裡,沈言差不多已經瞭解了事情的一大半。斷金堂是這幾年剛剛崛起的一個黑社會組織,堂主柳正風,外號「雲中龍」,是南方武林門派武夷派的高手。四年前帶著幾個兄弟北上來到本市,憑藉著高強的武功,很快收服了本地的一些地痞流氓。組建起了斷金堂。接著,斷金堂又和本地地一些其他黑社會勢力一番明爭暗鬥,逐漸站穩了腳跟。經過幾年的發展,現在斷金堂隱隱然佔據了本市黑道的半壁江山。
這個被沈言審問的頭目名叫郭徹,他倒是本地人,學過兩年拳腳。三年前加入了斷金堂,從一個小混混做起,如今已是斷金堂護衛隊裡的一個小頭目。所謂的護衛隊,其實就是斷金堂欺壓普通百姓。和別地黑社會組織鬥毆的打手。平常象綁架,敲詐,勒索等壞事可沒少干。上次在王如蘭家樓下企圖綁架李莎莎的那兩個人,就是郭徹的手下。
說到李莎莎那件事,其實郭徹也瞭解地不多。他在斷金堂裡,還算不上是個人物,只知道有天晚上。總堂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這位客人身份神秘,而且似乎地位很高。柳正風身為堂主,親自去迎接和款待。本來這件事是十分隱秘的,迎接這位客人到來,也安排在凌晨時分進行,為的就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郭徹那晚雖然被安排在總堂警戒,卻也不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位神秘客人剛剛到斷金堂總堂門口時。意外的事發生了。記者李莎莎忽然出現,並用照相機拍下了柳正風迎接這位神秘客人地鏡頭。
後來的情況,沈言本來就知道了。那晚看到李莎莎急急忙忙從那個小巷裡逃出來,應該就是她拍照被發現後的事情。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人,被記者拍了照後,斷金堂竟然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找回來銷毀。
令沈言不解的是,這個李莎莎冒著生命的危險拍了這張照片。卻似乎沒想過要披露或者報道。要不然,沈言早就該從報紙或什麼別的地方看到了。現在李莎莎估計是知道了事情地嚴重性,偷偷躲在什麼地方避難。卻害得她自己的好朋友王如蘭也捲了進來,差點為此遭到折磨。
李莎莎的事,沈言本來並不想管。只是現在連累倒了王如蘭地安全,那沈言就沒辦法置身事外了。
此刻,沈言和只留香已經從那片宅子裡出來。兩人站在一幢高高的樓頂上,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剛才那個女人,你認識?」
「嗯……不算認識,不過我見過她和記者李莎莎在一起,知道她們是朋友。」
「記者李莎莎?是不是都市快報裡,那個專門報道我行蹤的記者?」
「哦?是嗎?我沒注意過。」
「你和李莎莎很熟嗎?」
「不熟,只不過在她被斷金堂綁架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並順手救過她。」
「這件事,你想管?」
「嗯,既然已經介入了,那就索性管到底吧。」
「你不怕這麼一來,俠盜不留名還在世的消息會傳出去?要是你的仇人知道了,只怕咱們地那個計劃,實施起來就會困難多了。」
說到這裡,沈言沉默了。他默默的看著這個夜晚的城市,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才輕輕的道:「報仇固然重要,但我們首先是俠盜,看到有不平之事,看到有人在被惡勢力追殺,如果不管,良心難安。縱然之後我在世的消息被傳了出去,那也是沒辦法的。」
只留香聽了,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道:「要不讓我一個人去吧?或者你躲在暗處照應我,只要我應付得來,你就不用現身了,怎麼樣?」
沈言搖了搖頭,道:「你一個人?這絕對不行的。對方是一股黑社會勢力,不是簡單的地痞流氓。聽那個姓郭的頭目講,斷金堂堂主柳正風是武夷派的高手,手下還有幾個兄弟,都是些扎手的人物。我要是不和你並肩作戰,你有把握對付得了這麼多人?」
「怎麼,你又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沈言笑了笑,道:「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我們是盟友,對敵時站在一起,不是應該的嗎?」
只留香露在外面的眼眸,忽然閃過了一陣不可捉摸的意味。接著,她不再堅持了,只是淡淡的道:「那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沈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就現在吧,現在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不到。如果順利點,我們還能趕回家吃早飯,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