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四種默示錄 作者:鳴人超級迷 (連載中)

iceblue666 2009-2-25 21:25: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 13746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3
第七十三回 槍馬——合一!

  「騎馬?這真是不公平呀,不過沒關係,我跑得不見得會比你慢呀!威廉.華勒斯。」華勒斯定眼一看,杜康竟是被大批的蝙蝠給載著的,果真是所謂的「飛速」。威廉拿起一張符咒,趕緊與其他的民兵通訊,讓所有的民兵循著自己的腳步跟來。

  蕾妮將槍舉起,而臉,卻是往下低著。真恆道:「布尼爾還是沒有來耶?一起加油吧!」、「嗯……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無私的、勇敢的、衷心的去幫助其他人。」真恆搖搖頭:「這才是真正的人性,畢竟能夠誠實面對這種感覺的人實在不多了呢——例如伊甸的『讓人類進化』其實也是一類。」蕾妮開始奔跑了起來,道:「伊甸的主張,就是人類不該再繼續沉醉在沒有魔法的夢中,必須面對這點,並且讓全人類進化到新的層次;我也常常很矛盾……母親常常告訴我,真正的地球是所有的魔法、武人都被隱藏在檯面下的,正常的人類都努力的生活著、不知道什麼是『魔法』,甚至以為沒有魔法——這才是真正的世界;我也認為,真正的世界是那個樣子。可是每當我睜開眼時,才又發覺現實是被魔法覆蓋的。到現在……我已經無法了解,到底我是活在沒有魔法的真實裡,做著這世界充斥魔法的夢;還是我活在充斥魔法的真實裡,做著這世界沒有魔法的夢。」

  蕾妮轉頭問了問真恆道:「什麼是『夢』?」真恆答:「夢是現實的產物。」蕾妮又問:「什麼是現實?」、「現實是夢的延續。」蕾妮聽完了這番話,不禁感到有些憂鬱:「我問簡單一點……沒有魔法的世界是真實、或者有魔法才是真實?」真恆想了想,說道:「對普通人類而言,『沒有魔法的世界』是真實,反之為夢;對我們異種人而言,有『魔法的世界』是真實,反之為夢。」、「可是我的媽媽常告訴我,普通的人類,才是真正的現實。」真恆不禁失笑:「咪——現在的蕾妮就像艾莉絲唷。弄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呢!其實真真假假沒有一定、端看妳的想法囉。」

  另一方面,追擊著杜康的威廉則是稍微停下了腳步,下了馬,道:「看樣子我果然是不擅長單獨戰鬥……我的力量已經開始減弱了。」威廉望了望自己的手,見到已經有些稍微變白了。「三頭目實在是離我太遠了,現在連骨架都快不能維持了,更別說戰鬥了。」杜康這時突然不奔跑了,回過頭來,道:「……威廉華勒斯,你不是想要追擊我到『永恆的洋館』嘛?不過現在你好像已經變弱了不少呀,哈哈哈……呃!」杜康還打了個酒嗝,可見對威廉的輕視。杜康又道:「永恆館現在就在這裡喔!不然這樣,都是我在迷暈李絲特的獵物的,既然你也是有名的騎士,我就破個例跟你打一場吧!」威廉無力的舉起槍,狠狠的罵道:「無恥的傢伙,你明明知道我的主人已經離我相當遠了。」、「那就等到你們的民兵團和你的主人一起來吧?雖然……我不認為民兵團有辦法抵抗躲在裡面的那幾個殺人狂喔。」威廉憤怒的舉起長槍刺去,儘管威力沒有先前的強大,但仍是叫瑪那人身分的杜康用酒瓶擋的相當吃力。

  杜康單手抵抗,另外一隻手彈了一下手指,將自己的主人給喚了出來,只見是一個穿著相當暴露的女性。杜康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主人:「喂……倒酒的,等等妳注意一下不要被威廉華勒斯打到呀!畢竟妳只是個未夠班的酒店陪酒小姊……可撐不過威廉一槍呀,哈哈哈……呃!」只見那主人臉紅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威廉將槍繫回腰間,改用長劍連續攻擊,長劍的速度較槍略快,攻的是杜康難以抵禦。威廉邊刺,邊說道:「理想鄉的最大缺點就是在於發動時間過長,不管是詠唱、結印、畫陣……用這三種施法的方式都是一樣,需要極長的時間來發動!只要我先刺死你,你也不可能在斷氣前作完那些動作。」話剛說完,威廉又已經用劍把杜康壓倒在了地上。但沒想到,杜康僅是笑了笑,接著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還閉上了眼睛。

  威廉一驚,他那強烈的直覺迫使他往旁邊一看,誰知道,竟然什麼事也沒發生。反而給了杜康一個機會,用酒瓶狠狠揍了威廉一下,得以脫身。杜康脫身後,立刻將酒瓶塞到自己的主人嘴裡,臉上還露出了一陣邪笑。杜康道:「金角……妳大概不會喜歡我這麼做吧!可是對手是威廉,我只能夠這樣了。」杜康將酒瓶拿了開來,那暴露的女子身體開始巨大化,雖然外貌沒有什麼變化,但不多久,已經變成了個巨人,而原本在頭兩側那不太明顯的角,也隨著巨大化而變得明顯。杜康爬到了自己的主人頭上,喊道:「上吧!金角。踩死這個愚蠢的騎士。」威廉看著巨大的金角,道:「妖怪的後代嗎?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大。」威廉將槍抽出,望了一望:「雖然榮耀槍的確湧出了夠多的真氣,無奈我已經沒有那種魔法骨架去揮舞這麼強大的槍了。」

  威廉微微一笑,用榮耀槍指著金角道:「只要在正大光明的情況下,騎士威廉絕對不會落敗!現在我是落於不公,就算輸了也無所謂了——我會守著騎士道直到最後一刻。」威廉舉著槍與劍,又重新越上了戰馬。馬似乎也懂主人心意,拼盡全力的奔跑著。杜康細聲的命令道:「出拳!」地板被金角一揍,崩了個巨大的洞,然而,威廉的馬卻像是超脫了物理法則般,在被擊中的前一刻奮力的跳上了金角的手。杜康笑了笑,用胸懷中藏著的酒瓶扔向了威廉的戰馬。在高速奔跑的加速度下,被酒瓶扔到的戰馬濺出了鮮血。不料戰馬卻連哀號也不願,決心要送自己的主人到目的地。「好馬兒!你果然也不愧是蘇格蘭的一員。」威廉將槍高高舉起、人馬合一,快速的又躍到了半空之中。威廉大聲吼道:「槍馬——合一!」槍直直的貫穿了金角的頭部,金角發出了極其巨大的吼叫聲,震懾了整個森林;受到了這致命的一擊,金角也承受不了,不甘心的倒了下來。隨後,威廉與戰馬雙雙倒在地上,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量。

  儘管威廉.華勒斯是「遇強則強」、「飛躍顛峰」的英雄,但熊熊燃燒的鬥志背後,一旦沒有了要保護的人、與支持的骨架之後,就只不過是一團強烈的火焰罷了。威廉的身上,也僅剩下足以驅動長劍的些許真氣,威廉靠著長劍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定眼看著眼前這巨大的敵人。杜康微微一笑,道:「金角,舉起右手、幹掉威廉!」金角果然不是普通的妖怪,聽到了主人的命令,雖然頭部已經被貫穿,但仍是執行了被交付的任務,舉起了右手,狠狠的朝著威廉打下。

  威廉不知從何湧出了一股力量——或許這股力量正是在與英格蘭多次戰鬥得來的;在全身浴滿絕望的情況下,仍必須背負著奪回自由的意志,在不知數次徹底絕望的絕境之下,威廉.華勒斯究竟超脫了幾次這種困境呢?或許不止一場、兩場,而是畢生都在朝著幾乎不可能成功的「自由」挑戰著,這就是威廉。威廉與戰馬都有共識,「必須在此繼續戰鬥下去!」

  威廉再次高高的越起,閃耀出了光輝。使用著同樣的技法,戰馬充分的支撐了釋放真氣絕大部分的後座力,讓威廉足以再使出一次「槍馬合一」,將手上的「約束的兵卒」深深插入了金角的左眼之中,又再次貫穿了金角的頭部。即使光是動一根手指,都難受的叫威廉簡直要全身散開來,但威廉辦到了!最後一次的攻擊、不可能發生的奇蹟,就這樣閃耀在金角的眼睛上。杜康臉上一陣不悅,從懷中再次取出了酒瓶,砸向了已經失去所有抵抗能力的威廉與戰馬,酒瓶中強大的火炎就這樣燒遍了一人一馬,就連骨頭都要燒得焦黑、就連血液都要燒個沸騰。

  「攻擊!」杜康再次下達了命令,那簡直可以遮蓋住整個天空的巨人手腕狠狠砸下,如同威廉華勒斯的處刑具般,再次奪走了威廉的性命。此時,突然一發真氣打在金角的手上,威力之強,強到將金角的手臂給彈了開來。威廉定眼一看,那人是剛才和那下三濫布尼爾走在一塊的女孩。真恆道:「是妖怪金角——長的好漂亮的說……!」杜康見到又有敵人追上,決定將放棄了無力的威廉,將目標改向狀況極佳的真恆。

  狀況極好的真恆,輕易的循著金角那兩層樓高的身體,狠狠的抓了杜康一下,抓的杜康是血濺五步。接著順著抓擊的方向,真恆甚至還扭著杜康的脖子,將他抓了下來。真恆道:「咪……雖然金角很漂亮,不過你是醜惡的歐吉桑。所以……真恆不想要理你。」真恆將杜康一推,還踢了一腳,將杜康踢的遠遠的。真恆眼神一沉,將手縮進衣袖裡面:「你有見識過……項菱流的神速拔刀法嗎?」、「項菱流?永恆大小姊她用的流派也……!」話還沒說完,原本癱坐在地上的杜康頭便被砍了斷,一瞬間,甚至還沒有血流出來,直到杜康整個人的身體倒在了地上,血才跟不上時機的流了出來。真恆舔了舔手上的爪子,回頭望著威廉道:「三頭目很快就來了,咪……。」

  威廉看著杜康那慘不忍睹的屍體,不禁問道:「這就是……項菱流?」、「咪——剛剛那個是『一式』,用來砍後知後覺的瑪那人應該很足夠了——包括蕾妮或者是三頭目。」威廉有點畏懼的看著真恆,道:「妳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呀?」真恆笑了笑道:「咪……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說真恆是小女孩喔!除了布尼爾哥哥以外的人說這個,我都會去砍下他的頭喔。」兩人佇立在森林那沾著血味的腥風之中,互相對峙著。直到民兵團到來,真恆才收下了殺氣,笑臉迎人的走向剛到的蕾妮。「咪……真恆已經把其中一個侍者打倒了喔!至於那個金角,則是因為失去了控制者,失去意識的樣子呢!」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4
第七十四回 已經……暴走了嗎?

  只見眾人趕緊上前來,替自己的頭目:威廉治傷,而真恆則是指著巨大化的金角,道:「金角長的很漂亮呀!妳不覺得嗎?蕾妮。」蕾妮搖搖頭,道:「我覺得有點恐怖,頭部和眼睛都被刺穿了,看起來好殘忍。」真恆笑著說:「這也沒辦法,畢竟她的對手是『威廉華勒斯』呀!想不受傷是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她的身體也強大到連續吃下威廉的兩個捨身技而不死喔。」真恆轉身過去看著金角,道:「不過大概也不能動了吧!命令中樞都已經被我砍頭了。」、「吼……嗚嗚嗚嗚嗚嗚嗚——!」眾人轉身一看,聲音正是從被認為已經無法動彈的金角中發出的。蕾妮用標準的驚訝表情看著發出聲音的金角:「已經……暴走了嗎?」真恆則是也故作害怕的樣子,在旁邊附和道:「這就是……泛用巨大人型兵器,EVA初……不!金角嗎?」

  恐懼的聲音在眾人的眼前想起,原本以為失去力量的怪物,也在此時重新甦醒過來。在巨大的身體中、深藏的靈魂之火、在眾人之注視之下,以母愛為動力的靈魂之光,現在點燃了……!「吼……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金角再次啟動之後,其中有一名民兵快耐不住性子,手上的武器不住顫抖著,似乎是隨時想衝上前去拼命。然而,金角也注意到了這點,立刻一個巴掌敲下。雖然這掌誰也沒被直接命中,但出現的衝擊波,卻瞬間掃平了整個民兵團。在這個比生命還要沉重的母愛之下,有誰敢稱自己是英雄的?若有,必立刻受到這強大的一擊轟殺!民兵團的烏合之眾受到這足以劈開整個森林的一擊,沒有人還站著的。就連帶頭的數個較強大頭目,身上也出現了許多的打擊性傷害。二頭目看著眼前的怪物,不禁失聲,連叫、都叫不出來。

  眾人之中,只有真恆用爪子將竄到身上來的衝擊波給抵銷掉了大部分,因此受到了較其他人輕的傷勢、可見真恆的才能優異。真恆立刻穩住陣腳,向威廉問道:「威廉!現在該怎麼辦?金角是一個蠻力強大的妖怪,如果貿然衝上去的話,被掃到一下可能就死掉了喔。」、「不……以妳的身手。」話說到這裡,威廉突然停口不語。只因他從未想過,原本若是光靠個女孩,根本不可能贏的了巨大的金角,但現在,威廉看著這名女孩,卻有種「是她就肯定辦的到」的希望,就連威廉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威廉微微一笑,道:「妳就超越極限給我看吧!」真恆點了點頭,拳套緊緊一握,快速的奔到了金角的面前。暴走的金角一看到真恆,本能驅動著她,讓她又用巨手揮了一拳。真恆一個跳躍、在空中用真氣一個噴射,輕而易舉躲過這完全沒動腦袋的一擊。真恆循著金角的右手腕,快速的往上奔跑著。螞蟻爬上了手,自然得是要拍掉的,金角左手用力一拍,不料真恆的速度實在太快、就以一隻螞蟻來說,算是相當驚人的速度了。

  「妳有見識過……項菱流的神速拔刀法嗎?」真恆高高的站在金角的肩膀,靜靜的看著那條似乎隨時都會湧出靈魂的頸子。手、進了衣袖;劍、蓄勢待發。注意來!當今的世上,從未有人看清過如何出鞘入鞘。金角的脖子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但金角的皮膚何其堅韌?這一擊竟然完全沒有作用,只留下一條極長的刮痕而已。真恆嘟起了小嘴,道:「咪……這就是『妖怪皮甲』嘛?金角這個令人厭惡的生命,竟然想要反咬賜與她生命的人類。」真恆往上一躍,一腳踩在了剛剛刺穿金角頭部的榮耀槍之上。金角痛的哀號了出來,兩隻手奮力往上伸,用力一拍,想藉此殺死真恆。但真恆也早已看穿了這一招,再次往上躍,躲過了這一擊;而金角的手也因為攻擊到了自己的傷口、使槍插的更深入、因而自食惡果。金角立刻將雙手拿開,不敢再去碰觸自己的傷口。

  真恆看準了這點,灌注了全身的真氣於腳上,朝著槍柄用力一踩。這一擊,若是踢在金角身上,那肯定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的,但此時踢的是那裡!是已經被威廉用生命的榮耀刻下的風口。血終於順著那口噴濺了出來,真氣貫穿了金角的全身。真恆得意的笑著說:「金角——完全深默!」金角終於整個人倒了下來,那換作是其他人早就已經死去兩次的致命傷害;金角雖然兩度拒絕帶領她走向死亡的「槍馬合一」,仍是超越不了真恆造成的第三次死亡。使盡了一切籌碼後,金角只能迎向那殘酷的死亡之門。倒下時,仍不改先前的狂暴作風,引起了巨大的風壓,嚇得下方的民兵是到處逃竄,拚命想躲過這可怕的一壓。真恆笑著去將金角頭上的武器拔下,瞬間噴濺出的血,濺得真恆全身都是,看上去,恐怖中卻又有股殘酷的美艷。真恆笑著說:「這是你的吧?威廉。這頭怪物真的滿難對付的。」、「妳……非常的驍勇。獨身對付這麼巨大的敵人,卻從沒看妳喘過一口大氣,妳的呼吸法似乎……。」真恆笑了笑:「這也是項菱流的技術,這個是某個高手的絕技:『王之威壓』。至於怎麼使用不能告訴你,這是他的吩咐。」、「王之威壓……是嗎?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孩。」

  蕾妮看著真恆的實力,不禁有些嚇呆了,道:「好棒、好強、好厲害的力量……好厲害呀!真恆。」、「咪——真恆是很強的喔!所以不要以為蕾妮可以隨隨便便一槍打死真恆,真恆搞不好可以徒手接飛彈喔。」真恆將嘴巴靠到蕾妮耳邊,輕聲的說道:「所以……蕾妮……咪,妳認為真恆可不可以隨時殺掉妳,讓布尼爾哥哥自由呢?」、「什麼意思?」面對著真恆的氣勢,蕾妮臉上滴下了點冷汗。真恆「哼哼哼」的一笑:「嗯哼哼哼……布尼爾哥哥其實是很想要自由的喔,所以妳不要妨礙他逃避現實嘛!好不好呀——。」語畢,真恆又轉過頭去,與民兵團繼續前進。

  「我也很不願意面對這現實呀!但是有誰能夠件件都逃避,更何況是拯救生命這種事呢?」真恆回頭一望:「這只不過是妳的自以為是吧?妳那種所有人都要救的想法,不知不覺已經帶給布尼爾哥哥負擔了。」蕾妮沉默了,她思考不出任何話語來反駁這件事——這是個事實、更是自己給布尼爾加諸了痛苦的真相。

  * * *

  威廉望著眼前的洋館,開口道:「根據杜康的說法,這裡就是『永恆的洋館』,也就是吸血鬼的大本營。」正當威廉在觀望之時,門竟然微微的打開,且還從裡面竄出了個黑影。眾人還未看清楚黑影之時,黑影已滑到眾人的後方,以巨大的氣勢壓了過來,將大隊民兵團氣勢的氣勢給撞個粉碎。「我乃是『穿刺公爵』——弗拉德四世.提佩希。愚蠢的敵軍們,我要以對你們全部處以『穿刺之刑』!」威廉雖然在黑暗中能見度不高,但仍是感覺到了弗拉德的所在,賭上了『為蘇格蘭而榮耀』,全力用槍刺去。不料自己手上的槍竟然被一根硬物給擋住,無法再前進半分。弗拉德道:「你就是威廉.華勒斯嗎?是你殺死了金角和杜康嗎?」威廉將槍再往前一些,企圖攻擊到弗拉德。威廉吃力的說道:「不,殺死那個妖怪的是我身後的女性——真恆。」、「看起來很像亞洲人嘛!還有……誰准你抵抗的……?」

  弗拉德笑著,如君王般俯視著威廉滴著鮮血的右手。弗拉德又道:「我可不准你們來騷擾大小姊呀!」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5
第七十五回 那時、蕾妮哭著

  弗拉德與威廉的長槍互相僵持著,但由於威廉的傷勢,兩人力量高下立時分明。弗拉德很明顯佔了上風。但這是場戰爭,永恆洋館與民兵團的戰爭,後方的民兵當然不會放任自己的指揮官遭受攻擊,儘管害怕,但仍是上前以自己的武器砍向了穿刺公爵:弗拉德。「保護頭目呀!就是這個傢伙把我們的村民們抓走的,大家合夥把他殺死!」

  弗拉德疑道:「誰準你們插手了?」接著向後一躍,擺出了要投擲長槍的姿勢。「死刑.魔槍放血——!」手中那黑中帶紅的魔槍一擲出,立刻有一股強大的力場逼面而來,威廉儘管手的傷勢再嚴重,為了保護背後的民兵們,也是奮力將榮耀槍擲出。「為蘇格蘭.榮耀——!」兩把槍都爆裂出了強大的攻擊力,白光與黑光的互相僵持,黑光得到了勝利,強大的能量非但將榮耀槍給彈了開來,甚至還波及到了後方的民兵團。弗拉德將槍重新接回手上,道:「真是了不起呀!威廉.華勒斯。但也到此為止了,你的槍再也發揮不出先前那麼強大的力量了!『貫刺.魔槍噬血——!』」一道紅光閃過威廉的眼前,直擊威廉的心臟。出招完畢、威廉同時也應聲倒地。「這是『絕對能夠破防』的魔槍,還有誰敢上前來吃這一槍的?」

  真恆向前一跳,一腳踩在弗拉德的頭上,正要伸出手一抓時,弗拉德卻早一步用槍擋了下來。「力度是夠了,不過準確度還差一點。」提佩希將槍用力一揮,竟然就這樣將真恆給丟了出去,順著真恆飛的方向,再次出了一招:「貫刺.魔槍噬血——!」真恆看穿了這招的軌道,用手將這把槍給抓的緊緊的,並靠著槍再次滑回弗拉德的方向,想藉此再一次抓擊。弗拉德微微一笑,用手輕而易舉的擋住了真恆的攻擊,並用槍把真恆再次甩遠。真恆也有感覺到弗拉德的不對勁,不禁遠遠的與弗拉德對峙著。真恆道:「咪——那把是什麼怪槍……為什麼剛剛真恆抓下去的時候會完全沒有力量?」、「這個問題,妳就自己去地獄慢慢想啊!」弗拉德見到真恆想拉開與自己的距離,便立刻衝上前去,用槍快速刺擊,真恆用最小的動作,一下一下的用拳套擋開了弗拉德的槍。「誰准妳逃跑了?『死刑.魔槍放血——!』」

  不知為何,這次弗拉德的冥鍵爆發出了更大的威力,將真恆吹飛到了半天之高。真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無力爬起。真恆殘念的抬頭望著弗拉德,道:「明明真恆的身體強度不是這麼簡單被刺傷的……可是為什麼……沒有足夠真氣來防禦、連移動也沒有足夠的真氣來突進……。」、「發現了嘛?」、「吸……吸取了真恆的真氣嗎?」弗拉德並不給予回答,槍高高舉起,用力的刺下真恆的心臟。弗拉德拔起槍,惡狠狠的瞪著民兵團,道:「還有誰比這兩個更能撐的,想來試試看魔槍的威力?」蕾妮緊握住發抖的雙手,提起了勇氣,一發子彈就這樣發過去。豈料弗拉德長槍輕輕一揮,子彈竟然連飛都飛不進弗拉德的防衛圈。弗拉德往前一衝,槍就要直直刺出、刺穿蕾妮的心臟。

  * * *

  「為什麼要離開我們?」
  「啊……因為我很討厭戰鬥、很討厭,非常的討厭。我想安逸的旅行,有什麼不好?是妳們逼著我的,我從來沒想過要戰鬥……真的。」

  「你這是在逃避?」
  「有什麼不對啊!我怕戰鬥、我怕受傷、我怕不能動,我怕瑪那耗盡時的窒息感……我逃跑有什麼不對……!」

  「你真的是這麼想嗎?」
  「那當然呀!我完全不想要戰鬥,就算是……妳們兩個都……。」

  * * *

  「我……是個很懦弱的人。」
  「沒什麼毅力、沒什麼耐心。」
  「卻得要背負著『名門望族之後』這個十字架。」
  「被送到軍團歷練……不……是虐待!」
  「失去了自己過去的名字,成了『布尼爾』。」

  「曾經好幾次想要逃跑。」
  「但又是那麼的無力。」

  「對了?當時團長也很溫柔的和我說過一句話。」
  「唯一的一句。」

  「我只能在這裡待著,但你不一樣;有件事只有你辦的到——而且你想辦就辦的到。」

  「我心下思考了很久,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那就是……。」

  * * *

  布尼爾一擊痛扁在弗拉德的臉上,將他擊得遠遠的,不再威脅到眾人:「我是『布尼爾.雷』,初號複製品的持有者!」弗拉德緩緩爬起,一招強技:「貫刺.魔槍噬血——!」擊向了布尼爾。布尼爾知道這招非同小可,立刻一個火炎施放在前,想讓自己往後推進。但沒想到槍所到之處,瑪那竟然被吸個精光,導致推進效果不佳,讓槍從旁邊劃過手臂。布尼爾驚道:「搞什麼呀!吸走了瑪那嗎?」、「甚至連這種事都做的到呢!」弗拉德將槍橫掃,竟然出現了剛剛布尼爾施放出的火炎魔法,將布尼爾燒的全身是傷。布尼爾趕緊後退,遠離了弗拉德,心下思量:「面對會吸走能量的人不可能用『炎力』。再加上……他又是近戰的能手,看來又得要……?」

  布尼爾將鎖住聖槍的「禁箍」緩緩拿下,換到了左手上,成了一個小頭箍型的防禦盾。動作完畢,布尼爾衝到近身範圍去,用左手的禁箍狠狠的砸向了弗拉德。這是「蛇狼」的優異本能,為了對付這強大的古英雄而想出的危險戰略。但這戰略樸實無華、並不求完美、華麗擊倒,只得求勝罷了。布尼爾快速的揮舞著禁箍,而右手的朗基努斯之槍,則是在蠢蠢欲動著。弗拉德這時仗著自己「絕對可以破開防禦」的能力,一槍又狠狠的刺去。不料,自己卻沒想到——布尼爾卻用朗基努斯槍接的好好的,完全沒有遭到那槍上的力場破開防禦。

  布尼爾的右手緊握住聖槍,強大的火炎開始旋轉,趁著福拉德尚未回過神,迅雷不及掩耳的往弗拉德的身上刺去,接著便是超近距離的強烈火焰爆炸!中了這超近距的一擊,即便是弗拉德也無法承受,當場倒下。見到對方倒下,布尼爾也不鬆懈,手上附著火燄,「寸炎力」便往弗拉德的心臟擊去,叫他無法再爬起來還擊。布尼爾緩緩的道:「你死的話,這個世界的『侍者』便又會減少一個,以瑪那人的角度來看:那會影響世界平衡。」布尼爾將手指拔出,又驕傲的道:「你可以不必認真、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為什麼能夠贏你。因為我知道你的冥鍵其實就是一種『放出力場』的裝置,不管是吸入能源、放出能源造成巨大衝擊波,這兩件事情都是靠著這把槍上面附有的強大力場造成的——所謂『絕對能夠破防』也是因為靠力場彈開防禦。可是朗基努斯槍當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強大的力場,因此才可以破解消除者(也就是神)創造出來的『迴逆』。你的力場也許很強大,只是聖槍就更為強大,如此而已。」

  布尼爾緩緩的走向了其他的夥伴們,用那不成熟的魔法進行著治癒。「你不是輸給我的技術,是輸給我那不要臉的打法,和輸給朗基努斯槍而已,如果你真的認真,不驕傲的認為一槍就可以殺死我的和我戰鬥,別說是這把魔槍,你連用普通的木棍都可以刺穿我的心臟。」布尼爾轉變了下表情,改用微笑面對著蕾妮,摸了摸蕾妮的頭:「不好意思,我逃跑了。可是我也沒打算要戰鬥,要再深入的話我不幹喔!」蕾妮十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禁濕了眼框……。「唉唷!別哭嘛,在大不了我連內部都一起幫妳的忙吧!下不為例喔。」

  那時,蕾妮哭著抱住了布尼爾。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5
第七十六回 想像、痛苦的過去

  蕾妮擦了擦眼淚,搖晃著布尼爾道:「你剛剛說:『會陪著我連內部都一起幫忙』,是真的嗎?」、「是真的啦,不過如果不對頭的話,我會抓著妳和真恆一起逃跑,畢竟來日方長,要攻破這裡也不是只急於今天吧?」蕾妮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內心的喜悅。布尼爾的手微微一亮,指向了旁邊的人們:「我也該來幫那些人治癒一下了,特別是被擊中心臟的真恆。」蕾妮顫抖著問:「真……真恆不是死掉了嗎?」、「很有可能,在被附有立場的槍刺中時,心臟旁邊的真氣可以說都被排了開來,不治療的話可是會很危險的、威廉也是。」布尼爾看著倒地的真恆,猶豫了一下,道:「要治療心臟就要摸胸部吧……胸部……胸……。」蕾妮抽出了紙扇將布尼爾拍回現實,然後惡狠狠的道:「心術不正就要去接近真正的英雄,並且和他學習,人家威廉可是連手快斷了都要用槍擋著敵人呢!」布尼爾摸了摸自己的右腕,用粗糙的治癒術治癒了一下、一陣刺痛感湧上腦袋,道:「手快斷了是嗎?我也快了呢!」

  威廉在布尼爾注入了魔法後,過沒一段時間便快速醒轉。布尼爾邊治療還邊自言自語著:「那把魔槍同時也是對『侍者』很危險的武器吧!『侍者』是一種異空間靈體,用召喚者本人的瑪那強力『加固』以維持型態而成的。那把魔槍的力場會彈開所有的東西,當然也包括這層加固的瑪那了。」、「是呀!加上先前對上杜康時我的靈魂骨架也因為離三頭目太遠而快散掉了呢。」布尼爾沒料到威廉會回應,不禁嚇了一跳,手上的瑪那也因為這樣有些混亂。威廉接著又自顧自的道:「雖然處理的方式不太正確,不過杜康仍是很完美的被真恆給殺死了。」布尼爾不禁吐嘈道:「都殺掉了還有哪裡好呀!你想讓這個世界的平衡崩潰嗎?」、「當然不想,只是面對著那種像是藝術般的戰鬥方法時,誰還會有餘力去注意其他現實那些繁文縟節呢?」布尼爾相當不屑的「去」了一聲,顯是相當不滿。

  「你也會和我們奮戰吧?我這副身體只能夠暫時撤退了呢。假設次頭目、三頭目都不行的話,這次出擊就要無功而返了。」威廉不管他人感受的問著。布尼爾瞪著威廉,道:「你認為我有辦法一個人攻入這種莫名奇妙的洋館……不,是城堡嗎?裡面可是還有一個鼎鼎大名的蛇蠍女子——血腥佳人在的呢。再加上弗拉德的主人根本沒死,只要他主人願意、並且灌入相應瑪那,他隨時可以讓弗拉德像是殭屍一樣起來還擊呀!」威廉又道:「但是你辦的到!就像那傳說中的英雄王一樣,憑著一己之力衝入惡魔盤據的地方!」布尼爾一拳打在威廉的心口上,大吼著:「你懂個鬼呀!誰有辦法成為第二個英雄王?誰有辦法那麼了不起的衝進那種地方?」威廉也爬了起來,給了布尼爾一拳,吼道:「那你難道就以為一直逃跑可以拯救那兩個女孩嗎?你別幼稚了!你已經是個必須用自己的武器保護大眾的英雄了!結果你卻自私成這樣。」布尼爾也跟著還了一拳:「自私的是你!你以為所有人都可以為了榮耀而戰鬥呀?他媽的!」威廉這次吼的更加大聲了:「那你為何還要修練魔法!就變成普通人就好了呀!」

  布尼爾沉默了,他完全想不出話來反駁威廉。威廉接著又道:「會走上這條路的人,一開始肯定就有一定程度的覺悟。這條路本來就會沾血——不管你願不願意。如果你當真是那麼厭戰的人,那麼當初在瑪那成型的時候,為什麼還願意一步一步的讓瑪那刻在自己的腦袋裡?如果不是經由那種冗長的過程,根本不可能會讓火炎發揮的那麼爐火純青。」

  布尼爾回想了一下成為成熟瑪那人的過程。

  要學會一項魔法,至少就得在腦中重複「想」過那魔法數千次,到施放出來,又得要數千次。要像現在那樣可以用來戰鬥,那可是不下數千數萬次了。但瑪那人的「想像」是相當痛苦的,想像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但也就像喝水一樣,若是過量也會令人作嘔並且厭惡的。甚至連作夢也都還會一直夢見那樣魔法的發動過程,可說是會讓人精神崩潰的訓練;因此雖然有不少人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瑪那,但更多的是因此精神崩潰的瘋子。因此瑪那人大多數都擁有不太正常的精神狀態。能像布尼爾這樣子,也算是難能可貴了吧!

  * * *

  我的初衷是什麼?
  肯定也是想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戰士吧!
  但是我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被否定——這讓我非常的痛苦。

  別人只要想一次的事,我卻得想十次才能夠理解;別人想十次,我就得要想百次。
  那是相當讓人氣餒的事情……「才能」!

  再加上……我開始學習魔法時,是九歲。
  那時是最想蹦蹦跳跳的「動物期」。
  要一個相當於過動兒的動物靜下來想像是相當困難的——因此,在初接觸的一個月內,我便開始對「想像」這件事感到厭惡。
  因此基礎根本是屬於完全崩潰的情況。
  如果不是被送到軍團去強制訓練,我根本連火炎都燒不出來吧?

  在期間,我對這種東西是厭惡的,甚至連瑪那都想讓它停止流動。
  但因為一開始,我有期待,期待著:「成為了不起的英雄」這件事。
  但是……。

  我一切的期待開始崩壞。
  因為魔法不穩固的基礎,讓我學習魔法比任何人都慢。
  別人可以輕鬆精通四大性的魔法。
  我卻只有一項,而且還是最初的火炎。

  火炎,原本是為了應付敵人近身來,而使用的緊急攻擊措施。
  身體原本就比武人還要虛弱的瑪那人,靠著近身戰根本不可能佔優勢。
  我得到了一樣根本沒有用的武器……。
  也離「成為了不起英雄」這件事越來越遠。

  一次一次的被同軍團的人給打倒,漸漸的,我的信心崩潰了,我再也不想戰鬥……我只想當個普通人。
  因為我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英雄嘛!

  但是……同輩的人卻比我早凋零。
  學習良好的人通通被送上了戰場……戰死!
  不得已之下,我接任了「副團長」這個職位。
  原因也很諷刺:因為我持有朗基努斯之槍的初號複製品。

  那是個了不起的武器,可以讓使用的能量被吸入,然後增幅放出;但同時也會消耗大量的瑪那,正常人大概可以發個兩發吧!
  別人都以為這只不過是個會將瑪那快速消耗完的武器而已,都只看見它的優點。
  卻沒人知道這個東西……

  「會讓我痛苦到極點!」

  瑪那被耗盡,那種全身快要散掉的痛苦感覺,有誰知道?
  簡直就像是殭全身的血給抽乾,把全身的骨頭給拔出一樣的痛苦!
  再加上我還要放棄自己原先擅長、喜歡的火炎,去重新接觸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光芒」魔法。
  那種感覺有多痛苦?誰知道呀!告訴我。

  我越來越沒信心,假如沒有朗基努斯之槍,我的光芒魔法連路邊的雜兵都比我亮。
  可笑的是,我卻還居於高位戰鬥著。
  為了掩飾這點,我一直避免戰鬥。

  「我厭惡戰鬥!」

  不過,只要有人要求,我還是得要痛苦的上戰場吧?
  哈哈……好可笑喔。人生就應該為自己活不是嗎?
  但我的人生,就在無數的妥協中度過了。
  妥協學習魔法、妥協接受聖槍、妥協加入軍團、妥協加入戰局。
  我就是得活得這麼妥協。

  既然如此……這也證明我只能夠妥協的接受這種偽善,然後妥協的繼續戰鬥。
  如果沒有我的替代品的話,我就用雙手去毀滅這一切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

  布尼爾如同嘲笑般的說:「無所謂,反正你們根本不知道我要戰鬥有多痛苦。不過為了蕾妮,我這次勉為其難的進去吧。」威廉點了點頭,將槍再度舉起,雖然現在是空有架勢,卻無實際戰鬥力量的騎士,但仍是壓迫感十足。

  在眾人重新整軍後,地板……。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6
第七十七回 吸血鬼而言、天空

  地板裂了開來,將整個民兵團都得捲了下去。那是股天崩地裂的強大力量,透露著「遠離這裏」這個強大意識的具體呈現——然而,有本事將心中所想變成具體化實現的,除了瑪那人之外別無他物。在眾人下墜的同時,也一併想到了這件事。由於那個坑並不算太深,沒能一次摔死所有的民兵團。身手較好的也已經穩住了腳步,以漂亮的姿勢站好了。布尼爾看著上方的黑色天空,道:「完全落進陷阱內了,這裡面好像還結了個結界。大概會慢慢消減力量或者是……。」布尼爾摸了摸自己的手,道:「這真的很棘手。」布尼爾環顧了四周,發現這裡正如同是一個城堡的地下室,四周都是用相當粗鐵條所圍起來的。一個女人的聲音相當厭惡的響了起來:「喔呵呵呵……歡迎來到『洗浴鮮血』的地獄,臣服在我美艷底下的愚蠢男人們。」與現在場景不搭調的,女人相當有禮的拉了拉裙襬:「我是李.克絲特夫人。人稱——『血腥佳人』。」

  的確,克絲特的美艷確實是不可方物,她的裙擺就如同一團舞動的火炎。在月光底下,彷若就像是要循著月光回天上的仙女、亦或是剛從月光下凡的女子。克絲特的身上沒有任何凡俗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濃厚,那原本應該叫人恐懼的可怕血腥味。但這股味道,再搭配上她的美艷,卻反而像是天作之合一般,完全沒有違和感,反倒還加深了她美麗的層次。布尼爾微微一笑:「我就說會遇上這種棘手的敵人。」克絲特露出了令人臣服的美妙笑容,笑著和布尼爾對談:「喔呵……你明明知道,卻還是被我的美艷所吸引來,是嗎?明明是隻犬妖卻還滿識寶的嘛。」布尼爾搖搖頭否認:「不,那種危險的女人香一點都不適合我這種乖巧的笨狗。」

  克絲特燦爛的笑了一笑,又問道:「喔呵呵……我不適合你沒關係。那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努力創造新的世界呢?布尼爾小狗狗。」、「新世界?」、「沒錯,靠著留存下來的儀器,我們足以讓這整個衛星——『世外』都陷入一片血霧之中,那時吸血鬼們再也沒有時空間限制,我們吸血鬼就可以不斷的狩獵,甚至佔領整個衛星。」布尼爾不屑的一笑:「哼嗯,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戰略,結果根本不可能實現吧?光是把人類變成吸血鬼根本無法佔領這麼大的地方。」克絲特不禁失笑,又「喔呵呵」的大笑了一陣。克絲特又道:「那麼假如……我們一叛變,『香巴拉』的帝國軍就立刻從外面攻擊呢?你說會怎麼樣……小狗狗。」布尼爾一驚:「香巴拉?武力僅次伊甸的衛星!」、「你很清楚嘛!香巴拉和伊甸已經結盟了,這件國際大事你也知道吧。這兩個武力最強大的衛星一旦結了盟,一直堅持著地球文明的『江湖』、『世外』便也無法倖免了。『伊甸園之王』同時也給了我們相當優渥的酬勞——『一個衛星』。」布尼爾咬牙:「這裡果然也已經成為伊甸的囊中物了嗎?」

  克絲特接著又說:「這個結界,如你們所看,根本就沒有辦法突破。這是冥鍵『洗浴鮮血』,你們的力量會慢慢化成鮮血流出來,最後……皮膚、肌肉、骨頭……英勇的、美麗的、高雅的靈魂,通通都變成我永恆的青春、美麗。喔呵呵呵呵呵……!」眾人的精力果真慢慢被抽走,除了得要承受外界的結界、還得要承受克絲特心理戰術的內部煎熬。蕾妮舉起了槍,指向了克絲特,一槍「砰」的一聲,得意的『退散彈』便如此噴射而出。不料,一碰到了鐵條,原以為那麼大的洞是可以穿越的,沒想到竟然還有無形的結界保護著,將蕾妮的子彈化為了鮮血。克絲特驕傲的笑著:「喔呵呵呵……真是無趣呀!妳想用那種東西突破這個嗎?有平坦胸部的小朋友。」、「不准說我平坦啦!我過幾年就會長大的。」克絲特聽到這句,更得意的指了指自己那因為穿著低胸裝而露出來的豐滿胸部。驕傲的說:「喔呵呵……大概是妳的五倍大吧?有嗎,小朋友要不要用算數算算看,喔呵呵呵呵……!」、「氣死我了啦!」

  威廉無力的攤坐在地上,明明知道不只是這村子,甚至連一整個衛星都會無法保衛;無能為力、真的是無能為力。威廉望著自己的主人——三頭目,她正熟睡著、熟睡在自己的懷中,因為弗拉德的力場太過強勁而被擊昏了吧?威廉撫了撫她的頭髮。那是一個略有姿色的女性,當然和眼前的克絲特比起來可說是遜色的多了。若說這個女子有什麼長才,大概就只有很多雜而不精的棋藝吧。那是真實的樸實無華,最平凡的女子。威廉又抬頭望了望克絲特:「我們知道了,這一次我們大概得要無功而返了。」克絲特笑了笑:「不需要呀?你們可以全數加入我們,變成吸血鬼的。」、「不……已經夠了,我現在只想回到那個村子,繼續平凡的生活。如果是以前的那個蘇格蘭騎士『威廉.華勒斯』,可能還是會拼盡全力和妳們戰鬥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有太多放不開的東西了……我不想在為了自由拼命了。」

  此時,又一個拳頭擊向威廉:「王八蛋!你氣餒個屁呀!是誰鼓勵我去戰鬥的?你想就這個樣子自己逃跑嗎?告訴你,這種爛結界根本算不了什麼。我一槍就可以把它捅破。喂!外面那個胸部大概有幾百公分而且還穿著低胸禮服的女人,我勸妳把胸部拉好,當心等等破了讓弟兄們衝動呀——還有蕾妮,等等去把她的胸部打扁。『巨乳退散、人妻退散……巨乳爆乳需要接受審判!』巨乳我是很喜歡的,可是一旦加上人妻我就討厭了!」布尼爾將朗基努斯之槍擺至投擲位置,手高高的舉起。「啊啊,我該怎麼辦?高舉右手然後用力揮動手腕!」布尼爾腰微微彎下,大喊道:「關門……放狗!」朗基努斯之槍那足以突破神之結界的強大投擲,就這樣直直的朝著克絲特的方向飛去。隨著強大的爆破煙霧,在克絲特還沒察覺到發生什麼事情前,結界已經慘遭炸破,失去效用。

  布尼爾指揮著專屬自己的軍團,指著克絲特道:「上吧!蕾妮,雖然她的衣服沒有被炸破,不過現在趕快去狠K她的胸部,把那個一點都不正常的東西合諧。」、「遵命!把那個一點都不正常的東西合諧化。」蕾妮快速的衝到了克絲特面前,用槍指著克絲特的頭部,道:「妳還有什麼話說?」克絲特明白這是給自己製造時機的好機會,決定多說幾句:「我……我……。」、「問答無用!去死!」「砰!」的一聲,蕾妮完全沒聽克絲特說半句話,就這樣用「退散彈」擊在克絲特的腦門上。蕾妮又道:「現在妳的腦子暫時沒有迴路可以通過瑪那了,也就是不能夠施法。」蕾妮邪笑了一笑,舉起自己那小小的手,開始……。

  布尼爾轉過頭去,冷冷的道:「天呀……太殘忍了。這就是蘿莉爆炸的力量嗎?其實多喝青木瓜四物飲就可以……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布尼爾轉過頭去,道:「情況如何?」、「呼……心曠神怡。很久感覺沒有那麼好過了。」只見克絲特還可以微微的動著,似是沒有被殺死。蕾妮笑著說:「不可以把她殺死吧?會影響世界平衡的。」布尼爾輕柔的摸了摸蕾妮的頭,道:「嗯,沒錯。真是的——每個女孩子都是上天最美的禮物,那種污衊蘿莉的人不應該存活在世上,就算是我喜歡的類型也一樣。」克絲特吞吞吐吐的說:「弟,弟弟……趕快來救我呀!」此時,布尼爾的耳朵抽動了一下,趕緊抱著蕾妮跳了起來。果然,有一個從剛才就在旁邊伺機而動的猛獸,向兩人襲來。那是個沉默的武鬥家,看他所擺的架勢來看,應該是跆拳道的好手。克絲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過……過來一下,弟弟。」跆拳少年緩緩的走近了克絲特,很明顯的,他的年紀比克絲特小太多了,根本就只是個羞澀的十五歲少年。

  克絲特將自己的危險的尖牙靠近了少年的頸子,狠狠的一咬、貪婪的吸食著大量罪惡的鮮血,以及甜美的瑪那。不久,克絲特的瑪那終於回復流動,一洗剛剛的頹狀。克絲特的指尖微微一亮,分別指向了少年的四肢。奇妙的是,少年的四肢也跟著發出了鮮紅的強光。布尼爾道:「非常高明的強化魔法,民兵團的弟兄們!一起壓制他,這樣比較快。」民兵團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張望,似是不知道該不該聽從布尼爾的命令。此時,威廉以那微弱的聲音,喊道:「民兵團,上!」民兵一聽到是頭目的聲音,二話不說,立刻上前去戰鬥:「是!」布尼爾對著威廉點了點頭:「你的民兵訓練的還不錯,很聽話。」、「不……只是聽話,不懂臨機應變就不算完美。」

  跆拳少年面對著大批的民兵,僅是吸了一大口氣,接著雙腳如同陀螺般的舞動著。左腳側踢「啪!」的一聲,一名民兵飛了出去。接著,兩名、三名,落單一人獨自衝上來的民兵全都被踢了回去。接著,民兵也熟知團結才有勝率,一次十幾個一起衝了上來。跆拳少年又吸了一口氣,將自身的瑪那與腳上的強化魔法一同結合,變成了一種金中帶紅的奇特顏色。少年將身體壓到最低,朝著眾人的腳部掃了一下,沒想到十數個民兵竟然同時被掃倒,並且都倒在同一個區域。少年跳起,將全身力量灌注到右腳上,炸裂!將所有人的骨頭都給爆個粉碎。一名民兵見到此刻少年無法抵禦,從後方準備用武器取下少年的首級。不料克絲特的黑色魔法卻早一部貫穿了民兵的心臟,一擊斃命。民兵絡繹不絕,這次又是一大群衝了上來,並且團團圍住了少年,各自舉起武器揮下。這一瞬間,眾人都以為「贏了」。但,少年彷彿瞬間得到了如何解決問題的解答,用四肢與四肢間那小到不能再小的空隙,一次夾住了十多把武器。

  克絲特彷彿是看準了這一刻,那原本高達十多個音節的詠唱咒語正好完畢「黑槍.死寂」。此刻剛好同時射出了眾人武器的十倍「一百多把」黑色的槍,每槍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貫穿了民兵的心臟——全無例外。民兵團全軍覆沒,死在兩人的聯合攻勢之下。少年見到這麼大量的死屍,也不多說,馬上將死屍通通踢進那已經被破壞的結界內。克絲特笑著道:「喔呵呵呵……弟弟就像是精準的機器一樣耶!不過今天不需要踢進那邊了啦,結界暫時壞掉了。」、「這是例行公事,我習慣了。」聽少年這般言語,彷彿他也已經重複過好幾次這種行為。這種廝殺、這種毫不留情踢碎人頭骨這種可怕的事情。

  少年仰望著天空,道:「天空是黑的呢!聽人類愚蠢的說,天空是藍色的。」克絲特笑著說:「沒辦法呢!人類出沒的時間是白天呀,以他們的觀點來看,看藍天空的時間比看黑天空的時間還長吧!喔呵呵呵呵……。因為你是死徒,所以從未看過籃天吧。我也是死徒,從未看過籃天呢。」

.................................................................

這回來介紹一下四種默示錄中的「吸血鬼」吧!

  原則上吸血鬼分成兩類,一種是天生、從出生的
那一刻起就是吸血鬼的;這一類的吸血鬼被稱作:
「真祖」,真祖不受所謂「陽光」、「聖水」等事物
的影響,他們通常也擁有強大的力量——永恆大小姐
便是屬於真祖。天生的吸血鬼。

  另外一種後天形成的吸血鬼,被稱作「死徒」。
當普通的人類被吸血鬼給吸允過血之後,如果吸血鬼
願意讓那名被吸食血液的人類吸自己的血,讓兩種血
液融合——也就是「初擁」的話,那麼那名人類就會
轉變成吸血鬼——死徒。
  根據誡律,吸血鬼是不可以隨意靠初擁來製造自
己後裔的,而吸血鬼也必須對自己的後裔負責——克
絲特和弟弟便是這類。這類吸血鬼害怕陽光,若長期
暴露在陽光之下會令他們被烤乾。因此在洋館之中幾
乎照射不到任何陽光,僅有永恆大小姐的房間有一個
可以讓陽光照入的窗口……。

  順便一提,在四種默示錄的設定之中,吸血鬼並
不怕水、十字架、以及大蒜。他們表示說:「吸血鬼
其實並不害怕水,這個只是人類胡亂傳出來的迷思,
其實在『世外』這個衛星就有大量的海水以及湖水。
而大蒜也僅是我們的嗅覺比較發達而已,其實不只是
大蒜,只要是味道較重的東西,例如薑、芹菜、辣椒
之類有強烈味道的東西我們都討厭。」、「就是
呀……然後我們根本不怕十字架,會有那種迷思是因
為我們大部分都是無神論者……聖水更不用說了,那
不曉得是哪一個宗教狂傳出來的……。」、「我們真
正害怕的東西是陽光,其他的東西我們根本就不怕,
甚至我們還可以藉由交配和人類產生後代,算是和人
類相當類似的東西吧!」

  吸血鬼都擁有相當優異的身體能力、視覺、嗅覺
等……算是和妖怪很類似的一群吧?只是不知道根源
是來自何處囉……。另外,吸血鬼幾乎不會老去、也
不會患上一些人類較常見的疾病,例如感冒等他們幾
乎就可以完全免疫了喔?(其實人類在真氣或瑪那覺
醒之後就會拉長年輕期了,幾乎到了五十幾歲都還看
不到老態吧。除非非常懈怠修煉,不然應該就不會看
起來特別老……。)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6
第七十八回 侵襲神經的刻印

  「布尼爾,你明白嗎?學習魔法這件事,就是要藉由不斷的想像,直到腦中留下了那項魔法的『刻印』,就算是學會了那項魔法了。」

  團長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一邊看著已經打坐、想像過無數次的我,似是相當的失望。

  「你擁有的,是所有武器中最古老的原型——朗基努斯之槍的初號複製品。而為了在最洽當距離使用這項雙面刃般的武器……不!為了讓你在站著的時間使用最多次武器,你必須捨棄『火炎』,利用遠距離適用的『光芒』。假設你辦不到,我就將這個武器強制剝奪,拿給其他適合的團員使用。」

  開什麼玩笑!如果這樣子,我就連僅存生存的手段都沒有了!我怎麼可能把朗基努斯之槍交給別人。

  「團長……可是『刻印』……我的腦子很排斥刻『刻印』呀,除了火炎的刻印之外,我就是刻不進去呀!」
  「那你想失去生存的意義嗎?」團長無情的望著我,那副表情似乎還「不想就算了」這種暗示。
  「我也不想呀……我……就是為了這個才來加入這個軍團的!」

  團長深吸了一口氣,從旁邊拿出一把較小的短劍。「這是『光之源』的力量,想學會光芒魔法不是不行;只要逆轉著因果,先將光芒魔法的刻印刻進你腦子之中,這樣子想法就會自己出現了。結果就和想像無數次後,於腦中留下刻印結果一樣。」

  團長將短劍舉到我的頭頂上,彷彿是一個宣告死刑的劊子手般。「你覺得呢?」

  我腦中不斷的掙扎著。我也不是不明白,那種直達腦中的行為會對自己帶來多大痛苦。
  可是我還有得選嗎?失去了這個,早晚會被當作下等士兵,死在戰場上。
  如同訴說我的妥協一般,我放下了自己的雙手,一副待宰的模樣。

  「自己把你自己的身體固定到十字架上,右手我再幫你綁住就好了。」團長面無表情的說著,我也只得照做。
  畢竟他可是有著「雷天使」身分的崇高ANGEL,雷米爾呀。
  他將我的全身綁緊後,我只覺得自己的力量似乎完全失去了,此時綁住的鐵鍊,宛如讓我窒息一般,要阻止任何一絲一毫空氣通過我的肺。
  但緊接在窒息感來臨之前,我先感受到的是從腦門而下的強烈痛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住手!救、停!」

  團長沒有回應我的話。
  從腦子開始,彷彿全身都要被劈開來。
  不!若是真被劈開,那感覺還比較暢快。
  身上的每一吋神經都像是要被抽離開來般,那樣的痛苦。
  不知有幾次,我失去了意識。但是腦子又是故作堅強的清醒著。任何一分一毫的痛楚,我都清楚的感受到。

  這個痛苦,每當我試圖要忘記時,我的腦中那長遠的、深刻的刻印,便像是要證明自己存在般,抗議的隱隱作痛。
  我只試著刻下這一個魔法,因此,每施展一次遠距離的朗基努斯之槍,我又會想起那時的痛苦。

  那才是使我痛苦的遠因呀……!
  * * *

  看著面前這個勇猛的跆拳少年,以及我方那根本無法再繼續戰鬥的陣容,布尼爾簡直快瀕臨絕望。布尼爾道:「真恆沒那麼快醒過來吧!難道要逼著我和那個少年近身打鬥?」、「讓我來吧……。」威廉再次撐起自己的身軀,舉著手上那驕傲的兩把武器,威廉的手早就沒有半分揮動武器的力量,根本就連嚇阻都辦不到吧?布尼爾的手擋住了威廉:「住手!趕快叫醒你的主人幫你治療,至少要有最後一擊的力量。」威廉蹲下了身子,趕緊試著將三頭目拍醒。布尼爾將禁箍鎖上,在蕾妮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使用聖槍全力施放出能量,最多只有四次,剛剛對付弗拉德用了一次、打破結界又花了一次。現在我只會用一次的瑪那來戰鬥、剩下一次就準備同時打敗他們兩個。妳有辦法遮斷他的強化嗎?」蕾妮輕輕的點著頭,將槍微微的舉起。布尼爾道:「很好,等等就避過我對著他的身體直接開槍。如果克絲特攻擊我,妳就幫我防禦,這應該是我的專長吧!」蕾妮點點頭。

  其實專長什麼的,根本不算是如此。因為蕾妮根本就只會一種魔法「遮斷」……。這是一種極其浪費的魔法,用自己的瑪那覆蓋住別人的瑪那,藉此讓魔法無效。而且還僅限於對付魔法,假設對方是武人,根本就只有被擊破的分。蕾妮從小便無法學習其他魔法,能學會一項自保的最低能力,算是相當勉強了。

  布尼爾快速的詠唱了段咒語,將冥鍵附上了「大炎力」。那是把中遠距離用的巨劍,用來對付快速的跆拳道也許不夠靈活,但只要碰到,就算是武人也會感覺到灼熱的痛苦。只要在那一刻將炎力爆破,多少還能傷到他吧?正當布尼爾這麼想時,少年已經用數個拳頭擊在劍上,想將擋在眼前的巨劍給彈開。布尼爾一感覺到劍上的觸感,立刻便是將整把劍爆破。「成功了吧!哈哈哈哈……來挑戰我的人就只能落到這種……。」布尼爾的厥詞尚未放完,立刻便被少年的狠踢給擊回現實。布尼爾發覺少年左腳上的強化之光已然消失,推測應該是讓維持強化的瑪那在這瞬間爆散出去,才能抵擋火炎的吧!

  「這麼近,又這麼快,根本來不及解放朗基努斯槍……。」布尼爾的短杖連續攻擊,但顯已落了下風。後方的克絲特此時又丟了數張符咒到了少年手上,讓強化效果持續。「雪上加霜呀……!」布尼爾的杖已經快要被整把壓在地上了,此時,少年的手強力一擊,震得布尼爾虎口發麻;儘管「禁箍」擁有的是無與倫比的防禦力,但若是手握不住,那也就沒有意義了。少年的攻擊旨不在攻擊布尼爾本身,只是想讓他武器掉落罷了。突然,少年終於將布尼爾的杖給踢落,狠狠一擊踢在布尼爾心口上。連續數個連擊,布尼爾根本沒有本事還擊。

  急中生智,布尼爾使出了個無詠唱的寸炎力。一雙手擋在少年的面前,刺向了少年的腳底板。這一刺除了布尼爾本身的力量,還加諸上少年腳力強化的踢擊力量。可說是將整個腳底板給刺穿了。少年也不顧著痛,另一隻腳順勢上來,一個剪刀腳,夾住了布尼爾的頸子。突然,蕾妮從旁開了一槍,退散彈就這樣擊向了兩人。少了強化魔法,布尼爾終於得以稍微喘氣,一個絕招「寸炎力」砍向了少年的臉。少年血濺了出來,剪刀腳的束縛也因此解了開來。

  克絲特見到自己的主人受擊,臉上看起來相當不悅。見不會波及自己主人,嘴上趕緊快速的詠唱那冗長的咒語。即刻,魔法「黑槍.死寂」,百多支強大的黑色瑪那長槍擊向了布尼爾。蕾妮為了保護布尼爾,快速的將退散彈給射出。但那黑槍數量是何其繁多?只開一槍根本無法徹底的將所有的槍遮斷。蕾妮又開了數槍,但子彈一碰到那強大、且大量的魔法時,似乎就如同大海遇到了小水滴,將那一切全都吞噬殆盡。布尼爾見到少年還尚未完全恢復,立刻奔向了了少年,將他往黑槍的方向一丟。少年因為痛楚還尚未消失,被這突然一抓,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布尼爾急道:「唉呀!你先上我候補……不、不、不……你補就好我不需要了。」少年自然沒有太多抵抗黑槍的手段,只能立刻站穩腳步,用自己那血肉之軀的身體,一腳一腳的將黑槍踢落。

  但武技再高超,終究脫離不了「人」這個範疇。既使踢落了一支槍,另一支也早已劃過自己的身體。粗略估計,少年最少成功的踢落了五十多支槍,但這也意味著,剩下來的四十多把槍通通都劃過了身體,對自己造成了傷害。在這種情況下,少年哪還能不被刺成蜂窩?以一個瑪那人而言,能夠做出這麼多不可思議的行為,已經相當令人驚異了。布尼爾腹黑又得意的笑了笑:「下次要射殺我之前,看準一點呀。看到沒有,這就是逞強的下場,明明身為瑪那人卻想要靠著近身戰鬥技巧勝出嗎?認清現實吧!人是不可能就這樣子滿足自己的夢、還不被現實吞沒的。」布尼爾快速的奔到了克絲特的身旁,一把杖就這樣抵著克絲特的頸子。克絲特道:「為什麼……弟弟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只不過就只是想要保護我呀……他只不過就只是想讓我們死徒從黑暗的詛咒中逃脫出來呀……!他哪裡錯了?」

  布尼爾手上稍微用力,用杖壓迫著柔弱的克絲特:「愚蠢的認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種自我滿足,根本就不能夠拯救任何人,理想就只能夠被現實所吞沒,而終究是『理想』。」布尼爾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怖,聲音也略為低沉:「我不是什麼拯救、保護他人的英雄,我是惡魔!摧毀一切的惡魔。我也曾經試圖讓謊言變成真實!我也試圖讓自己得到改變!」

  「我也曾憧憬著,可以成為真正的『英雄王』!」
  「但一切根本就只是謊言,是用來欺騙、自我滿足的毒藥!」
  「像妳這種滿懷理想的傢伙,我是最厭惡的了!」
  「如果沒有我的替代品的話,我就用雙手去毀滅這一切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布尼爾那讓人充滿恐懼的笑聲下,布尼爾付出了自身一半的瑪那,給予名為「朗基努斯」的聖人,得到了撕裂自身厭惡之物的強大力量。一切都結束了,一代佳人在狂暴的破壞者之下,只能夠露出醜陋的負傷之狀,而絲毫沒有先前那高傲的美麗。「呼呼……差一點就真的把妳撕成碎片了。放心,為了這個世界的平衡,我不會輕易的殺死妳。我要你們抱著不能實現的理想,繼續痛苦的活著。」

  布尼爾無力的攤坐在地上,結束了一切憤怒的發洩。蕾妮緩緩的走了過來,說道:「沒事吧……布尼爾。剛剛你好像發狂了耶。」、「一直被理想和現實撕裂著,換作是妳也會很痛苦的。過去的我是那麼努力,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那種一切無用的無力感,讓我很痛苦。」蕾妮摸了摸布尼爾的頭,輕聲的說道:「能夠這麼努力的,把理想轉換成現實,也很幸福了。我——也是一直在現實與理想之中掙扎著。不,其實我連現實和理想都分不清楚吧!」

  布尼爾躺了下來,無力的答道:「是嗎?說的也是,小蘿莉怎麼可能會知道那麼多事情,想也知道是隨便聽來的!」、「真的那麼分不清楚,那就努力去把你的理想實現給我看呀!你不想戰鬥是因為怕死還有兒時陰影,像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成為『英雄王』。連那種東西都克服不了的人沒資格看不起我!」布尼爾狠瞪著蕾妮,道:「妳倒是教訓起我來了……!」、「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只不過是個自私鬼、怕死的廢物。」布尼爾的手蠕動了一下,道:「還敢罵我廢物……不乖的小蘿莉就應該要接受調教、要被懲罰的呀。」

  蕾妮拿起了槍指著布尼爾,口中微微的喘息了下:「如果你真的實現了……我就認同你是個稱職的大人,那時候你就有資格調教我了。」布尼爾不禁對這個小女孩的言語感到驚訝:「我還以為只有真恆會說出這種話呢,沒想到妳也是個小色女……好吧!接受了妳的條件,我就努力把『我是英雄王』這個謊言變成真的,讓妳知道現實是非常殘酷的、而我是非常殘暴的!」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7
第七十九回 「笨蛋、笨蛋、笨蛋!」

  正當兩人閒聊之時,少年又面無表情的爬了起來,儘管身上早已被黑槍開了不下數十個窟窿,血也是不吝嗇的噴濺著,但仍是一股意識,驅動著他爬起來。布尼爾又舉起了武器,看著少年,道:「死徒果然不用朗基努斯解決不掉嗎?抗瑪那的情況竟然會這麼高。」少年又擺出了戰鬥姿勢,想要再度戰鬥。布尼爾舉起了槍,正欲把禁箍鎖上之時,蕾妮卻做出阻止動作:「不行啦!你應該對你的敵人表示敬意才對呀?他都靠著最後一口氣站起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對他保留實力?」、「本來就應該保留呀,這應該是戰鬥的常識吧!如妳所說:他只剩一口氣,那我也不必開大絕來解決他了吧?」蕾妮嘟起了嘴巴,用力的晃了晃布尼爾:「不管、不管!使出全力。趕快下定決心當真正的『英雄王』啦!」正當蕾妮正在哀求布尼爾時,少年的右腳已經附上了火炎,一腳朝著蕾妮踢了過來,還大喊道:「我來幫你下定決心!『偽.英雄王』」

  布尼爾臉上一怒,索性連鎖也不鎖了,朗基努斯之槍的斬擊火燄就這樣將少年砍得遍體鱗傷。「我是真品……從這一刻開始,我要當真品。」死徒少年滿足的倒了下去,儘管表情依舊是那看不出情緒的一號,但他的身體,已用盡所有力量祝福著布尼爾。布尼爾雖然成功的擊倒了最後一名敵人,但同時身體也已不堪負荷,無力的倒了下去。布尼爾嘴巴上嘟囔道:「都是妳逼我的,什麼出盡全力呀。這樣被榨乾瑪那,我起碼要休息快三天才會恢復耶。」蕾妮坐到了布尼爾身旁,笑著說:「這樣子你就走向英雄王的第一步了呀!」、「哈哈……這種無謂的榮耀還真是累人。」

  蕾妮將布尼爾的頭輕輕抬起,將自己的嘴唇迎了上去。淺嚐輒止的一吻,比之真恆的深吻又有不同的感受了。「這樣子高興了吧?我都親你一下了,別抱怨了喔。」、「哈哈——好沒價值的一戰,光是一吻呀?」蕾妮的臉不禁紅了起來,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笨蛋。」布尼爾笑了笑:「最起碼要五、六次,如果真的以後還要這樣逼我戰鬥……別說五、六次,妳就是五、六十次都要有心理準備喔。」蕾妮頑皮的吐了吐舌頭:「不要咧!笨蛋喔……。」此時,身旁傳來一陣腳步聲。仔細一看,是剛才還在昏迷的真恆。真恆陰沉的說道:「真恆都看到了喔……布尼爾哥哥好過份喔。可是……如果是真恆的話,真恆可以讓你親五、六百次也可以的喔。」布尼爾心下也明白自己情況,趕緊揮揮手:「不!我是說笑的,千萬別在這個時候親上來呀。」真恆笑了笑,將自己的爪子伸了出來,望著洋館的深處,道:「我知道,那我去把僅存的最後一個敵人……。」真恆舉手一檔,將一根細到幾乎肉眼不可視的鐵絲給彈了開來。「真沒禮貌,真恆還在講話耶。怎麼就打斷人家?」真恆摸了摸自己那原本應該被粉碎的心臟,忍著痛,上前去想看清楚那敵人。

  心臟早就快要從傷口那邊跳出來了。如今還用如此強烈的真氣……除非這場戰鬥短時間內結束,否則真恆的王之威壓將無法發揮而得到優勢。而當時明明早就應該被粉碎的心臟,實際上卻被心口的一本異常之物給擋下了。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刻意放至來保護武人核心:心臟的裝置——此裝置為了能徹底發揮效果,衣服的內側在心臟處也縫了一個口袋來放置這本「書本」。

  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露了出來,輕柔到幾乎沒有聲音的腳步聲,讓人誤認為接著走來這生物是飛行著的。強大的真氣壓迫著侵入者的神經,簡直令人窒息。「你們這些壞人、對小弗拉德還有小克絲特作了壞事……。」那是一個疏著整齊姬髮式、頭上戴著布縫貓耳朵的女孩。說話時,隱約還能看見她那吸血鬼的尖牙。凶狠的口氣,與清純可愛的模樣可說毫不搭調。真恆站上前去,不甘示弱的道:「都是被真恆打倒的喔?怎麼樣,想殺死真恆嗎?」在一旁的布尼爾聽了不禁大汗:「明明就都是我打倒的。」真恆擺出了戰鬥姿勢,忍著心臟的痛,與面前這女孩對峙著。「咪……看來妳就是這裡的主人了吧!妳叫做什麼名字?」永恆看起來似乎有點被真恆的氣勢嚇到,顫顫抖抖的回話:「我是……永恆,妳是欺負小弗拉德和小克絲特的壞人——殺、殺掉妳!」永恆將真氣注入了手上的鐵絲,擺出了架式。真恆則衝向前去,打算用爪子將這人的腦袋抓落。一招「三式」,劍氣的真氣般飛射而出,但才接觸到對方,立刻被極速縮回鐵絲形成的「軟牆」給擋了下來。

  永恆遠遠的將左手一揮,鐵絲立刻劃過真恆的肩膀。鐵絲也不僅僅是劃過而已,還如同有了意識一般,纏到了真恆的手上。「二式」一陣真氣爆裂在真恆的手上,真恆的手也因此幾乎無法動彈——在這場戰鬥,這條手臂是暫時不能用了。「痛……好痛喔……!」忍著痛,真恆靠著鐵絲飛向了永恆,用僅剩的左手緊緊抓住了永恆的頸子。同樣的招式:「二式」也炸裂在永恆的頸子上。受到了足以致命的傷害,兩人都在彼此身旁倒地。可兩人恢復能力都不甘示弱,努力的又爬了起來,想打倒對方。「咪——不知道為什麼……真恆覺得絕對不能輸給妳。」、「喵——不可以、輸!」兩人又分了開來,站在約莫可以一擊打倒對方的地方。永恆將鐵絲都收進身體裡,真恆則是把雙手都縮進了袖子內。

  「妳有見識過……項菱流的神速拔刀法嗎?」這句話幾乎是兩人同時說出口的,自然,兩人出手的時機也是完全一模一樣。兩人的拔刀術皆是在空中互相碰撞,陷入了僵持。永恆驚訝的拉著鐵絲,她身為吸血鬼「真祖」的身分不允許她犯出這種錯誤,永恆用真祖驚人的腕力,將真恆往後不斷的推,直到陷進了那牆壁之中。接著又是一招爆破真氣的「二式」。真恆靠著剩下來的一條左手,用「一式」這防禦技能將這個招式守的密不透風,但兩人使用術式的高下,也差不多該分出來了。永恆使勁的將真恆壓在牆上,道:「為什麼……會用『項菱流』?」真恆喘過氣,瞪著眼前這女孩答:「有什麼奇怪的?英雄王是真恆爸爸。,真恆會一點也不奇怪。」

  永恆道:「騙、騙人的!上面寫的明明就是………妳是偷學的對吧?」永恆將所有的鐵絲都纏住了真恆,真氣則是隱隱而發。「才不是偷學的,我的母親是:司令的女神『寒靜』,她把完整的項菱流手抄本給了真恆呀!」真恆狠狠一爪,在永恆的胸前劃了數道血痕,又抓住了永恆的脖子。這是猛獸與猛獸的鬥爭,一場不流血就分不出勝負的原始戰鬥。那揭露了人最原始的一面,欲望與仇恨相溶之血。真恆望著永恆,手越縮越緊:「那妳呢?為什麼會『項菱流』?」、「因為……我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這裡來,我三歲靠著身上手抄本修息了……靠著自己覓食活了下來……。也靠這個統合了這邊的吸血鬼,他們只是想陪我玩而已。他們根本沒有威脅性……是你們、來攻擊這裡的。」

  兩人都在近身較勁著腕力。兩人分別憑藉著自己自傲的身體能力。吸血鬼真祖的優異體能、「王之威壓」的真氣制霸,在這兩股力量下,在多大的實力差別也只能僵持著,更何況是伯仲之間、還是同招式的兩人。真恆忍住身體幾乎被撕裂的痛苦,一副遊刃有餘的道:「搞不好妳其實是真恆的妹妹也說不定吧?永恆。假如分出勝負的話,真恆再和妳一起探討血緣關係吧……沒有的話,我們再結拜!」、「喵……可以。」兩人都將對方放了開來,佔到了拔刀術可即的位置。永恆緩緩的說道:「『零式』和『無式』……妳知道嗎?」真恆不禁笑了出來,道:「哈哈……這種東西在我拿到的手抄本中,是被像塗鴉一般寫在最後一頁的呢。不過就是個概念,沒有必要用長篇大論寫吧!明明都說把路線分成兩條了,可是卻寫在同一本。不是要兩種都學會嗎?」永恆的眼睛發出了強烈的紅光,道:「妳擅長、哪一種?我用那分勝負。」

  真恆摸了摸爪子,道:「真恆比較擅長『無式』喔,一擊必殺的超神速拔刀術——『無式』。不過剛剛那麼一砍妳大概就已經拿出了無式和我抵抗了吧——再來一次可能會毀壞武器喔。」真恆雖然表情上還是笑鬧般與永恆對談,但仍擔心了自己的武器,摸了摸那已經有些裂痕的爪子。永恆則是閉口不說話,緩緩的將鐵絲給收了進去。

  「妳有見識過……項菱流的神速拔刀法嗎?」

  在招式唸出口的同時,無盡的真氣在此刻爆裂出來。在外人也許難以理解,但在短短的一刻間,兩人的真氣已碰撞了千百回。周圍的地板開始裂開,這場時間停滯般的真氣比拼,這瞬間所有的威力都釋放開來,將整個地下室震裂。兩人也分別彈了開來,身上都各自有千百道刀痕。殊死的決鬥結束了,由於在這場兩人都不耍任何小手段,比之布尼爾或許有些不完美,但就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布尼爾對兩人那正大光明的態度感到相當的尊敬。蕾妮捏了下布尼爾的腰間,說道:「怎麼樣?這才是真正英雄的戰鬥方式喔?」、「哼嗯……看來真正英雄的方式果然不適合我。如果換作是我有武人的身體,面對『無式』的攻擊,我會當場放棄。」蕾妮嘟起嘴巴,相當不悅的說:「狡猾的笨蛋……。」、「哈哈——狡猾就不是笨蛋了啊。」蕾妮聽這句話聽得牙癢癢的,畢竟布尼爾沒說錯,「狡猾」。

  布尼爾回頭道:「趕快過來治療她們吧!依我觀察,這個貓耳蘿莉不會和我們作對的。從剛剛幾句對談可以知道她人品不錯。」蕾妮從懷裡抽出一張符咒,走到了兩人身旁緩緩注入自己的瑪那。布尼爾見到這副景象,不禁對蕾妮的行為感到好笑。「還說我很狡猾呢!妳自己還不是一樣,連用自己的瑪那治療都不願意呀?還用符咒。」蕾妮嘟起了嘴巴,兩頰氣得鼓鼓的:「又不是我不用,是因為我根本不會用。」、「哪尼?瑪那人不會這種東西。那不是只要刻下淺刻印就好的嗎?就算四種屬性都不通也可以用的東西吧!怎麼連那種東西都刻不進腦子裡面呀。」蕾妮的兩頰鼓的更多氣了,不悅的說:「沒辦法,我媽媽說我的腦袋很抗拒刻印,連想像出來的東西也都是千瘡百孔的,想了大概有幾億遍吧?一個魔法學不起來就是學不起啦!」布尼爾簡直要昏了過去,道:「原來有人的腦子比我還差呀!」蕾妮拿出了紙扇,狠狠的拍布尼爾:「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算了……反正妳的瑪那量應該還足夠補充她們的體力。」布尼爾搔搔耳朵,放下剛剛還在治療真恆的手。蕾妮也將手伸向了永恆,並且將符咒貼上,希望給予治療。「住手……!不准妳碰大小姐的身體,妳這平坦女孩。」蕾妮往後一看,原來是才被布尼爾打倒的克絲特,克絲特拖著虛弱的身體,用力的將蕾妮的手拍開,虛弱的說:「太好了……永恆大小姐!我馬上幫您治療。」蕾妮看著正在注入瑪那的克絲特,不禁驚訝的道:「喂!不要亂弄啦。妳再這樣注瑪那小心會死掉喔。」、「死了也無所謂,要是我死了還不夠治療大小姐,弗拉德也會衝上來的。」後方又有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奇的是,還伴隨著巨大的腳步聲。「沒錯……我也會為了大小姐拼命的,我警告妳!小女孩,要是妳敢碰大小姐一根寒毛,我立刻跟妳拼命。」蕾妮緩緩的離開了兩人,在旁邊看著。「你們真是有情有義的敵人呀!不過你們最好趕快停手啦!不然你們再這樣弄下去,我都要哭了啦……。」

  弗拉德一副不屑的樣子望著蕾妮,顯是將蕾妮的話語當作玩笑話:「去……如果你們知道我們當初……召喚出來的窘境,妳就會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幫助大小姐了。」布尼爾俯視著兩名幾乎快要消失的侍者,不屑的說道:「不過真的會死的喔?我是現實理論者,我建議你們停手。畢竟你們這麼做不會有什麼實質效果,還是交給那位小姐吧。」蕾妮狠狠吐嘈道:「惡魔!你這個沒感情的惡魔!」、「好啦、好啦……我是看那個三頭目小姐都醒來了,讓她治療會比較好吧?看也知道她的技術比你們兩個廢柴還要『讚』。」三頭目此時快步走了過來,緊緊抓著兩個虛弱侍者的手,將瑪那一灌,灌完後,用力一甩,將兩個侍者甩到遠處去。「好可怕的蠻……啊……!」布尼爾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立刻被掐了住,神速般的治癒後丟了開來。「好討厭的感覺啊——!」

  接著看見了地上兩個躺著的女孩:真恆與永恆,以及唯一一個還在進行治療的女孩。三頭目朝著蕾妮手上一抓一丟、接著往地上兩人一抓一丟。治療這件事情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簡直輕而易舉。布尼爾將自己的頭從牆壁中拔出來,大喊道:「天啊……威廉!你怎麼沒告訴我你的主人是這麼恐怖的人啊!」威廉大汗著道:「沒辦法呀……你沒感覺到你說:『把你的主人叫醒』這件事情時,我臉上有猶豫嗎?」布尼爾為自己手上的疼痛憤怒著:「那幹什麼不早點說呀……唉唷我的手……咦?」正當他還沒罵夠之時,三頭目又過來抓住自己喊痛的那隻手,治療了兩三下後,又把自己整個人抓起來丟的遠遠的。蕾妮看這那副怪力,又望了望克絲特與弗拉德,道:「也許當初一開始就該讓三頭目去打倒這兩個人……!」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3-1 22:18
第八十回 「與吸血鬼的初次KISS」

  蕾妮見到身邊有這麼多幫手,這洋館又仿若是已經遭到攻陷的程度了,便也不再畏懼眼前這兩人,輕鬆的坐了下來。蕾妮隨口問道:「永恆似乎比我們大一點吧!是嗎?」弗拉德開口回應:「是。大小姐她是在十年前,還是個嬰孩時被送至這裡。原本,她應該確確實實會餓死,或者是被野獸吃掉,但是身為真祖的能力,根本沒有野獸敢靠近她。再加上求生本能的強勁,她嬰孩時期時就有本領以獠牙及利爪吃下獵物。」克絲特接著說:「並且她明白,這個村子是流放吸血鬼之地後,靠著自己的人望,在這裡建造了這個洋館,不……依照地下的規模,這裡是永不會有陽光照射的黑暗地底城。」蕾妮聽到這些,不禁感到十足感動,甚至連眼淚都要掉了下來。「嗯嗯!永恆大小姐是個好女孩。又有能力又善良,雖然是吸血鬼,可是卻很愛護同胞……。永恆大小姐太棒了啦!」
  蕾妮見到身邊有這麼多幫手,這洋館又仿若是已經遭到攻陷的程度了,便也不再畏懼眼前這兩人,輕鬆的坐了下來。蕾妮隨口問道:「永恆似乎比我們大一點吧!是嗎?」弗拉德開口回應:「是。大小姐她是在十年前,還是個嬰孩時被送至這裡。原本,她應該確確實實會餓死,或者是被野獸吃掉,但是身為真祖的能力,根本沒有野獸敢靠近她。再加上求生本能的強勁,她嬰孩時期時就有本領以獠牙及利爪吃下獵物。」克絲特接著說:「並且她明白,這個村子是流放吸血鬼之地後,靠著自己的人望,在這裡建造了這個洋館,不……依照地下的規模,這裡是永不會有陽光照射的黑暗地底城。」蕾妮聽到這些,不禁感到十足感動,甚至連眼淚都要掉了下來。「嗯嗯!永恆大小姐是個好女孩。又有能力又善良,雖然是吸血鬼,可是卻很愛護同胞……。永恆大小姐太棒了啦!」

  弗拉德摸了摸下巴,做出老練的思考:「但是大小姐一直都很一直都很怕生、很羞澀的。可是今天她一看見那個女孩,一開始是激動,後來甚至有點……高興?這件事情實在是讓我覺得奇怪。誰准那女孩隨便進入大小姐的內心的!」克絲特不禁思考著:「也許那個那個充滿了青澀美貌的女孩,她讓大小姐覺得很美味呀!喔呵呵呵……。」弗拉德望著克絲特,道:「誰准妳亂猜的?大小姐不喜歡吃女性吧?依她的口味,她應該是喜歡吃男子的,這是我的經驗學。」、「喔呵呵呵——也許也已經到了想長胸部的年紀了,才會看見豐滿的小女孩也想吃吧。」蕾妮聽到這句,不禁大驚道:「什麼……吃……吃人?真的是吃人嗎?那個把人吞進肚子裡面的事嗎?」弗拉德將槍微微舉起:「誰准妳發問的?大小姐喜歡吃人又如何?對她來說,沒有能量強大的鮮血就不能滿足她的欲望。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夠藉由吃下整個人,來得到更大滿足了。」克絲特笑了笑:「喔呵呵——是呀!我只喝美麗女子的鮮血,可大小姐她是把骨頭、肌肉、皮膚都吃下肚的類型呀。」蕾妮聽到這句,思考了一下,甚至還想像了一下那畫面,那簡直叫人作嘔的想吐。
  
  布尼爾過來摸了摸蕾妮的頭,輕聲的說道:「乖,別胡思亂想。」布尼爾接著又望著眼前的兩人:「那怎麼樣?你們兩個我都已經勝了,我以勝者的身分,要求你們不准再繼續進行這種令人作嘔的行為。」弗拉德惡狠狠的望著眼前這人:「誰准你命令我!不守騎士道之人靠著詭計贏了半點光榮也沒有。」、「那我就真的要以英雄王的身分,摧毀這個地方了——包括你們深愛的大小姐也一樣。」弗拉德的槍上力場隱隱作動,隨時都要刺出。而克絲特也還留有一發魔法的力量,隨時一觸即發。「不要這樣……小弗拉德、小克絲特。如果吃人真的不正確,我停止也不要緊的。」弗拉德轉過頭來,發現竟是自己尊敬的大小姐,弗拉德趕緊回道:「千萬別這麼說!大小姐沒有做錯,如果沒有強者的鮮血、吃掉一兩個該被淘汰的弱者本來就正確了!」永恆如同女神一般的靠近了弗拉德,對他的傷口摸了一摸。「沒關係的……我……真的沒關係的。」
  
  克絲特對著大小姐跪了下來,道:「我們都知道沒有鮮血的滋潤的話,那種渴望的慾望將會撕裂我們的理智的,那種痛苦,我也體會過呀!大小姐。」、「沒關係……我忍受的住。」此時,又有一個女性的聲音傳出:「怎麼可能不吃呀,這種事情我也知道的。像我雖然不需要吃東西就能活,可是要我都不吃,我可做不到喔。」真恆捏了捏永恆的臉頰,彷彿兩人已經生活了許久般。「對吧?。」弗拉德見到真恆如此無禮,趕緊大喊道:「誰准妳那麼無禮的!妳有什麼資格和大小姐攀親攀故!」、「啊?抱歉、抱歉。因為我覺得她長的跟我很像呀。」說完,真恆還將永恆的臉和自己露了出來。「看吧!雖然永恆的眼睛是紅色的,可是其他的五官有類似的地方吧?而且我總覺得好像和她很熟似的。」永恆也點了點頭,應道:「喵——我也……這麼覺得。」
  
  真恆抓了抓永恆的頭髮,伸伸手道:「把手抄本借我看,如果和真恆爸爸的字跡一樣,大概就可以證明我們關係不淺了吧?咪……。」永恆將自己的手伸進口袋,拿出了一本體積極小,用綠色物質包覆著的書本。真恆驚訝的立刻將自己的書本拿出來比對,一模一樣!真的完全一模一樣。書皮上面包覆的綠色物質,是將結晶利用類似奈米科技製作後,所覆蓋上去的,而那因為結晶而顯得有些鮮綠色,永遠不會停止流動的真氣,正是和真恆一樣的——英雄王的真氣所織就的。「妳……沒錯!這個是爸爸的真氣,且書本處理的方式都一樣。」真恆將兩本書翻開來對照,字跡、目錄、前言、甚至是塗鴉……全部都一樣,若非是出自同一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雷同?再加上製作的技術,簡直可以判斷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咪——看樣子真的是同樣的耶。」、「喵嗚……。我不知道,妳的父親會把自己的東西傳給別人嗎?」真恆想了想:「應該是不會。除非妳和他有血緣、親緣之類的關係,否則應該不會,問問媽媽好了。」
  
  真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特殊的符咒,開啟了連接,要和另外那頭的人通訊。不久,通訊終於接通,真恆道:「喂?媽。我想問妳……。」另外那頭傳來冰冷的女性聲音:「說吧?」、「世上現存的項菱流使用者,除了我,妳另外還知道誰?」通訊那頭的人,無庸置疑的,是創世的最高領導人——司令之女神:寒靜。寒靜道:「妳應該已發覺了才會想這問題——那是妳的姊姊。因為她本身是吸血鬼,為了避免她慾望失控,才將她送到那種地方。」冰冷的幾乎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在談的人是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人一般,寒靜似乎不想關心自己的孩子,僅是如機械般的回應女兒的問題。真恆顯得有些發怒的說:「既然是我的姊姊,為什麼要有差別待遇、而且不讓我知道?」、「因為妳沒有主動開口問,在妳修業期滿之前,我認為這種深入探索事物的能力妳也該具備,若妳查到了我就給予協助;妳卻沒查到問起的話我就解釋給妳聽。」真恆嘆了口大氣:「好吧……我早該想到妳說話是這樣的。那妳近來過的好嗎?媽。」、「除了監視伊甸和江湖外,目前創世穩定運作。」真恆又道:「那再問媽媽一個問題,真恆現在在進行修業旅行,帶著姊姊她如何?」寒靜應道:「沒有問題。但妳別忘了妳出去的目的——尋獲英雄王,把他帶回來並詢問他的意見。」、「咪嗚……OK,真恆會聽話的,BYE!」
  
  永恆在一旁將通訊的內容聽的清清楚楚的,道:「所以我真的是妳的姊姊囉——比妳大一歲。」、「應該沒錯。我已經打算帶著妳一起去找爸爸了,妳意見怎麼樣?當然我也要問問妳下屬的意見:他們還要繼續搞叛亂嗎?」永恆轉頭過去看著兩人,道:「真恆說的叛亂……你們有做這種事情嗎?」弗拉德搶著答:「是!這都是為了吸血鬼的榮耀。假如我們再不進行改革,那麼這個衛星被伊甸併吞是遲早的事。為了得到防禦的力量。需要有一個更強力的政府……。」永恆微微蹲了下來,摸了摸弗拉德的頭,道:「喵嗚……可是這樣,會給我和真恆帶來困擾,不要做可以嗎?我有說我想玩,現在我就覺得旅行很好玩了,不需要把整個衛星變成血霧也很好玩!」弗拉德立刻點了點頭:「是,可是香巴拉的軍隊……我們該如何和他們交涉,那些在地下不得見日的夥伴們……?」永恆將眼睛微微上吊:「如果你不處理好,真恆會不高興、旅行也會玩得不高興、然後我也會不高興。」、「是……我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而世外的領導『天師』那方面,就有勞您了。」、「喵——好的,越來越好玩了。」
  
  克絲特接著道:「那大小姐您的鮮血渴望……。」克絲特望了望布尼爾,布尼爾見到有人望著自己,也不自然的搔了搔耳朵。布尼爾道:「怎麼,幹麻看我?克絲特小姐。」、「請您一定要和大小姐KISS!這樣子大小姐就可以避免鮮血渴望了。」布尼爾突然嚇一大跳,原本抓耳朵那隻手也因用力過猛而讓耳朵生痛。「KISS什麼呀?別看我這樣,我不是隨便的男人呀!而且幹麻一定要我,喔對了!她們兩個不是很好嗎?像是真恆和蕾妮不就也OK?」克絲特激動的站了起來,道:「拜託,你也是男人吧?你也知道大小姐的鮮血渴望是限定男人的,你就讓她KISS不會死吧!」、「慢著……鮮血渴望?為什麼那種東西要靠KISS解決呀!不是應該要吸血嗎?」克絲特有些不屑的看著布尼爾,冷冷的道:「拜託,妖怪就是這麼沒水準。吸血吸血的多難聽呀?『KISS』——聽起來多浪漫!而且不過就一點血嘛,別囉哩囉嗦的,再不快點,月亮升到中天,大小姐就會很痛苦了呀!」
  
  布尼爾瞇起了眼睛,看了看面容羞澀的永恆。又回頭看看眾人:「為什麼你們這些手下就沒有一個願意讓她吸的呀?要男人的話……弗拉德那種有中年魅力的大叔不就很棒?」弗拉德站了起來,抓著布尼爾吼道:「誰准你亂吠的?況且侍者不能夠提供那種能量!那是一種接近於愛情的魔力!侍者在厲害也不過是半靈體,人都死了一半還有那種東西嗎?如果沒有強者的鮮血,根本不能滿足大小姐的欲望,等等小姐要是發狂就會抓男人去吃了。那樣你無所謂?」布尼爾無力的放下了雙手,說:「我投降了……幹麻沒事要有這麼麻煩的吸血鬼。」布尼爾走向了永恆,抓著永恆的雙肩,搖了搖道:「請妳溫柔一點,我的血可以賣不錯的價格,請省點吸……。」
  
  永恆頭一次見過男人是這樣的,臉上不禁起了大片的紅暈。永恆顫顫抖抖的說:「那我就……KISS了喔?布尼爾大哥哥。」布尼爾閉起了雙眼,彷彿是從容就義英雄般,沒再多怨言。永恆向著布尼爾,羞澀的說道:「哥哥……把身體蹲下來,不然我KISS不到……。」布尼爾蹲到了永恆的高度,道:「這樣嗎?」、「嗯……。」
  
  男人的香氣湧入了永恆的體內,和弗拉德那種中年的、如同父親般的親切感不同;他是真正的男人,一種彷彿隨時會俘虜自己心臟的魅力存在。永恆將尖牙慢慢靠近布尼爾的頸子。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慾望卻早一步大過了初次見到真正喜歡類型男人的恐懼……凶狠的一咬、貪婪的吸允著男人的菁華——鮮血。舌頭彷彿不受控制般,不斷的竄動著。為了得到更多這種欲望的愉悅,永恆的嘴巴可沒休息過。舌頭調皮的滑動著,在那小巧的洞上面滑著。布尼爾那也不受自己控制,不爭氣的不斷流出滿足真祖慾望的液體——「鮮血」。永恆彷彿從未感受過這感覺,吸了快三分鐘,還未停止。
  
  布尼爾忍著痛,大聲說:「我好痛啊……可以停了沒?大小姐。」永恆這才從方才的失態中回復過來,又回復羞澀的樣子:「啊!對不起因為布尼爾哥哥的……。」布尼爾摸著剛才被咬的傷口,道:「真是的……我看大概被妳吸了幾公升有吧。下次滿足了就離開啦……不、不……最好別有下次,難受死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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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blue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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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佈施難,豪貴學道難。棄命必死難,忍色忍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