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四種默示錄 作者:鳴人超級迷 (連載中)

iceblue666 2009-2-25 21:25: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 13742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2-26 23:12
第二十回 器械層面

  智文道:「原一,那兩個原罪逃跑了,沒關係嗎?」原一道:「他們逃的太快了,算了!改天再抓了,現在先想辦法應付這隻趴著有兩個人高的『跳蛛』吧。」智文瞧了蜘蛛一眼,道:「你去——我抓不到跳的那麼快的蜘蛛。」原一道:「誰想要啊?況且我們本來就有『團內訓練』,自己想辦法去解決蜘蛛,然後再用傳送卡片回來。」話剛說完,原一立即使用卡片離開。智文緩緩的將劍擺至戰鬥位置,道:「該怎麼抓動作這麼快的蜘蛛?」

  回到的軍團室內,原一正寫意的盯著監視結界。只見智文呆滯的站著不動;那隻蜘蛛可就不同了,憑著自己跳躍的強度,用力的朝智文撞了過來,只見智文劍一舉,竟然就將那蜘蛛的頭給砍了下來,而且因為伊甸之力的效力,連蜘蛛屍體都沒留下來。原一看的目瞪口呆。酒爺爺看著畫面驚道:「這年輕人太強了吧……那蜘蛛跳的那麼快耶……看來他是個天才級的怪物,而且是怪物中的怪物。」原一道:「他是籃球隊的主將,而且從小到大都去嘗試各種超級危險和詭異的事。」酒爺爺道:「那也難怪了。」原一道:「先別管這個了,有在畫面上看到寒靜嗎?」酒爺爺將桌上的其中一個圖案一按。酒爺爺說道:「我在找了,如果是團長級的人,那應該很容易就會找到了……真的找到了!」酒爺爺指著畫面叫道。

  原一看著畫面上,竟然是上次出現的「色欲原罪.阿斯莫德。」而寒靜已和那原罪戰鬥的傷痕累累了。阿斯莫德似是在玩弄對手般,用電擊來回的砍著寒靜。原一道:「寒靜身上沒有帶書啊!這樣子下去情況很危險的。」酒爺爺趕緊按下桌上圖案,道:「等等楊兄弟就會回來了,軍團室由他坐鎮,咱們衝去解決那傢伙。」原一道:「快啊!」圖案一按,立刻就到了剛才兩人監視的地方。沒想到旁邊竟然又多了一名原罪,也是上回原一們見到過的「利安未森」。阿斯莫德滿臉不悅的說:「啊——終於有男人來了是嗎?讓我等了好久了呀!利安,等等要把這兩個讓給我喔。」利安未森抓住了阿斯莫德的手,搖了搖頭。阿斯莫德不明所以,問:「幹什麼?我們不是要除掉阻礙我們的『神之御前』嗎?現在這裡就有三個……。」利安未森沙啞著聲音,說:「馬上就有人來了,還有,不要傷害這個女孩。」阿斯莫德道:「我也不想傷害女孩啊……可是旁邊的兩個。」利安未森道:「此次出擊失敗。已經有兩名敵人發現你的行蹤了。我們也要避免和對方正面衝突。」阿斯莫德哼的一聲,立刻用卡片傳送走了。

  原一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已經被電暈了的寒靜,那表情仍是如此的普通,不帶任何一絲的情緒。原一急道:「爺爺!快點,快通知擁有治癒能力的軍團啊!」酒爺爺走近了寒靜,看了看情況,鬆了口氣說:「放心,剛剛那些電流不強。只是暫時性麻痺而已。」原一點了點頭,拿出了卡片,傳送回軍團室。酒爺爺又道:「電氣這種類似能量的東西,爺爺我可以用真氣驅散,只是……小姑娘的身體本來就不是武人那種強健的身體,要是真氣催的太猛,會傷害到她的。」原一問道:「那……怎麼辦?」酒爺爺道:「放心吧!這種時候就交給我吧,我的真氣正好夠多,而且我會控制的不會傷害到小姑娘的。」原一鬆了口氣,道:「太好了……寒靜。」小守好奇的走了過來,說:「寒妹妹受傷了嗎?」酒爺爺一邊點頭,一邊開始催動真氣。

  而妃則在一旁看著,不發一語。先是瞧瞧寒靜,接著又瞧瞧為寒靜著急的原一。妃將巧克力遞給了原一,說:「呂,吃點甜的東西冷靜一下吧!為了寒姊姊緊張成這樣真不像話。」原一一著急,連說話前要思考這個道理都給忘了。原一便直言的說:「怎麼可能不緊張啊!寒靜是我的愛人啊!」妃將手收了回來,兀自走到旁邊去,坐了下來。平時若是原一如此對妃大喊的話,妃肯定會大聲的罵回去,但今次不知為何,竟然自己獨自閉嘴,不理會原一。原一也意識到了自己出言不對,回頭走向妃。原一低下了頭,說道:「……抱歉,妃,我不是故意……。」妃拍開了原一的手,躲進了房間內。此時,一旁的智文道:「冷靜點,原一。藤澤沒說錯,你是太緊張了一點。」原一面有慚愧的說:「對不起。」智文道:「你和我對不起是沒用的,你就等藤澤心情好點後,再去和她道歉吧。」智文拍了拍原一的肩膀,原一點了點頭,也拍拍智文的手。智文又道:「假如心情差的話,你出去走走吧。另外……注意安全,不要發生類似寒靜的事。」原一點點頭,頭髮一撥、卡片一拿,又傳送了出去。

  原一坐在一間飲料店中,獨自想著:「自從和寒靜關係增進之後,我就一直只顧慮到自己的感受。我忘記了相當於寒靜父親的團長已經過世了……她的心理肯定很內疚吧。而才剛遭遇打擊,又知曉自己的父親竟然就是我的舅舅,這種雙重打擊……怎麼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承受的了的呢?而且我也沒注意到妃她很注重面子這事……剛才就這樣子對她吼了,我也有不對。唉——就怪我對情緒的感覺太遲鈍了。我自己承受的了自己那種像連續劇一樣的身世,寒靜可能不行啊……但我不懂,為什麼她會在媽媽開口時跑掉呢?」原一兀自想至此,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對面竟然多了一個身著紅黑大衣、不見臉孔的人,儼然就是「利安未森」。原一一緊張,正想站起來時,沒想到對方竟然比自己更快,右手已抵上了自己的喉嚨。

  利安未森道:「別太激動,我有話和你說。我沒有惡意,要是擔心你自己待會兒會和我打起來……現在我給你一個保證,我先張開次元分裂。」利安未森沾了一點原一剛點來喝的飲料,緩慢且笨拙的在桌上畫上一個結界。原一心道:「他這種遲鈍的畫法,想必他是很久沒用了;而且,他的聲音不是應該很沙啞的嗎?怎麼現在不同了,感覺——滿熟悉的。」利安未森畫完了結界,立刻張開了次元分裂。利安未森道:「現在,你可以稍微放鬆了,假如你害怕我突然出手,你可以站著;我坐著和你說話……。」原一自然是大意不得,準備站著聽他說話。利安未森說:「你應該曉得,『天譴軍團』的七原罪,是想消滅『神之御前』,也就是你們的,對吧?」原一答:「對。」利安未森又道:「其實,我個人希望,如果可以,只要你們神之御前的軍團長們將體內的結晶交出來,我們可以不殺人的。」原一問道:「為什麼要和我談論?」利安未森道:「因為他們本能意識太強,更何況在伊甸之力拔出後,他們『保護人類』、『保護自身』的意識會更強烈。我不認為能和他們理性交談。」

  利安未森拿出了根菸,點起火,抽了起來。利安未森道:「所以,與『沙利葉』這個充滿了力量,卻又不受結晶本能意識影響的軍團交涉,成功率會較高。而你們的團長已經昏迷了、大將何千海又好戰意識太強、藤澤妃根本不懂事、你們新加入的楊智文我又擔心他影響力太弱。所以……找上你,呂原一,是比較可能成功的。」原一問道:「為什麼要收集結晶。」利安未森道:「你應該曉得,『神之御前』應為他們持有記憶的時間太長了,許許多多軍團的團長早就已經結下怨恨,甚至還有代溝。而我們原罪,覺醒的時間每個人可都不超過一百年,想法新潮,又不會隨隨便便鬧分裂,當然是把結晶交給我們,會比較妥當。至於拿結晶的原因,因為我們的本能『保護結晶』,這是我們腦中的潛意識,我們也認為需要執行。」

  原一問道:「方法呢?」利安未森道:「快人快語,殺了他們,奪下結晶!」原一一驚,答:「不可能,先不論意願層面,我們的力量也不可能辦的到。」利安未森道:「我們會幫你……。」原一又道:「也不可能,因為意願層面我們也辦不到,項菱江樹!你這個聯盟的臥底!」利安未森笑了笑,,脫下了自己的頭罩,說:「厲害,小姪子。不過談判也破裂了,看樣子……當初我利用你去造成『神之御前』間的分裂,果然是失敗了。虧我還故意洗了你母親的腦,假扮你『舅舅』這身份呢!」原一激動的喊道:「就是你!我現在想通了。我後母和我有血緣關係,這是真的、假如你說的『你是我舅舅』這是真的,那就表示你也和我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身為妳女兒的寒靜也和我有血緣關係。」原一手上真氣劍刺向坐著的項菱。原一說道:「簡單的說,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寒靜和我根本就是表妹!你這個連續劇看太多的渾蛋!」

  項菱早已察覺到原一手上凝聚有真氣,武士刀一抽,便擋住了這一刺。項菱道:「沒辦法!我可是『忌妒』原罪,既然我當初沒辦法和同樣年齡差距大的小恭結為連理,那我告訴你,你就連和我女兒談戀愛都不可能,因為我忌妒你啊!」項菱武士刀一砍,原一的真氣劍立刻被砍了斷。項菱狂笑道:「哈哈哈哈——我布這個局簡直太完美了,既利用你來造成沙利葉滅團的藉口、又製造出我合理控制你的機會、接著,要是你沒看穿,那你根本就不可能和我的女兒在一起啊!哈哈哈哈哈哈……。」項菱將劍給收入了鞘中,道:「但是——你既然知道了,那也沒係,因為殺了你!你一樣不能和我的女兒在一起啊!哈哈……臭小子啊!」原一心道:「他把刀收進鞘中……可是真氣卻越凝聚越多,難道是——拔刀術!」原一立刻看穿了這招式,立刻往後快跑,想藉此躲開。

  項菱道:「……天真的小鬼!」雖然原一已經逃離了攻擊的範圍,但項菱仍是將拔刀術使了出來。項菱幽幽的說:「項菱流.三式。」一道真氣隨著刀子的出鞘,就這樣射向了原一的背,原一中了這用拔刀術增強過的「三式」不禁半跪了下來,吐了一口血。項菱道:「『項菱流』本來就是針對拔刀術用的招數,你用真氣劍,到底能夠發揮幾分的力量呢……?」原一將血一擦,面向了項菱。原一道:「發揮到超越你!」原一將腰間的盒子拿出,手就這樣放進了盒中,只見原一的手開始裝上了兩個環。原一道:「這就是我想出來的武器,『幻化機組』!」項菱說道:「用特殊金屬裝在手上,增幅了真氣……但這樣,頂多還是和拿著『增幅劍』的我差不多而已。」原一心裡暗道:「如果光是增幅,怎麼會叫做『幻化機組』呢?當然要千變萬化了。」

  原一手一指,右手的環開始變形成一把十字弓,原一在心中吶喊著:「三式.改。」只見十字弓開始將原一的真氣凝聚在一點,最後成了一支貌似箭矢的真氣。原一箭矢一射,真氣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速度快得讓項菱來不及回手阻擋,就已受到這一箭的攻擊。原一心道:「既然之前有人說過:『機體不足的地方,就用技術補足』;那只要反向思考『技術不足的地方,就用機體補足』。拔刀術本來就不是短時間能夠學會的招數,但是改造機體只要在轉眼間而已。」原一向前衝去,右手上的環也隨之變化成一把相連連手上的西洋劍。項菱反射性的將武士刀舉起來抵擋,這一次因為有『增幅金屬』的效果,原一的真氣終於不再被一砍就碎裂了。

  項菱眼神一沉,道:「看來——認真一點好了。這就是項菱流的精隨……螺旋!」項菱原本纏繞在劍上的真氣開始一圈一圈的旋轉起來,像個小型颱風。項菱道:「這是外人怎麼模仿都模仿不來的內家修煉。而這個差距……」項菱又在原一的劍上砍了一刀,只見螺旋開始快速旋轉,原一開始漸漸拿不穩自己的劍,最後整把西洋劍都被絞斷。「差距自然不是這種小聰明的武器,所能補足的。」項菱將刀刺進原一的身體裡,真氣一凝,就是「二式」的真氣爆破。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2-26 23:14
第二十一回 原罪‧忌妒

  原一受到這強烈的真氣打擊下,整個人呈螺旋狀飛了出去,而內臟也被震的近乎五內盡碎了。原一摸著自己的腹部,難以置信的看著項菱,原一心道:「難以置信……我從來沒有想過『二式』是個威力這麼恐怖的招數,這簡直就是賽亞人和地球人的差距啊……。」原一緩緩站了起來,但卻摔了一跤,又趴回地上去。項菱道:「真是難看啊……虧你還能夠靠自己將『項菱流』學會,結果只是似是而非的東西而已嗎?」項菱將刀砍落、原一舉起了手,用「一式」維持著劍,避免再被螺旋絞斷。項菱不屑的說:「連防禦的『一式』都是這麼的脆弱嗎?」項菱刀上螺旋一開始轉動轉,增幅金屬所形成的劍便又被絞了斷。

  原一站了起來,增幅金屬快速的又結合了起來。項菱道:「自動修復的劍啊。」原一劍一刺,仍被項菱檔了下來。畢竟兩人的戰鬥經驗相差的太多,原一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掌握到項菱的動向。原一就這樣用劍與項菱的這個防禦僵持著,便如此使出了「二式」。真氣一爆發的同時,項菱快速的將用「一式」防禦著刀,自然刀只是被彈了開,並無大礙。原一劍又一刺,這一刺就刺進了項菱的身體內,刺擊一成功,原一立刻使出「二式」,強大的真氣就如此在項菱體內爆發出來。項菱向後滑了幾步,順著原一所站的角度,將刀收入刀鞘中,一拔、使出了遠距攻擊的「三式」;這一砍非但附上了拔刀術,更加上了項菱體內的螺旋真氣增強了威力。原一往旁邊一跳,沒想到真氣竟然強到將原一給捲進了真氣裡,硬生生吃下了這一記真氣。

  先前受到足以致命的「二式」,原一所剩的氣力原本就不多,這一擊,終於將原一給打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了。項菱緩緩走去,道:「就是這隻右手讓你學會『項菱流』的吧?現在——就讓你再也不能侮辱這個流派。」項菱手高舉了起來,就往原一伸在外面的右手砍去。後面突然一人喊道:「光球!」這一擊不偏不倚,就落在項菱的刀上;儘管威力不大,但項菱的刀仍是停了下來。項菱也不論是誰出手,便還刀入鞘、刀一拔,一招「三式」便往使出魔法的方向攻去。原一聽見一聲悶響,想必是擊中了目標。項菱往後一跳,擺出架式、不敢大意。那人緩緩的走了過來,原一抬頭一看,居然是剛才才被自己吼過的妃。妃將原一的頭抬了起來,左右的賞了幾個巴掌,接著便將原一抬高丟到了旁邊。原一心道:「幹麻賞我巴掌啊……我可是內臟都快要絞碎了耶。」

  項菱看了妃一眼後,只見她的表情越來越激動,開始吼了起來:「啊啊啊啊——藤澤!」項菱左手凝上螺旋,使自己足以大幅且快速的推進。接著刀便是一砍。妃的反應不差,利用太刀將刀給擋了下來。但項菱就像是瘋了一般,將刀上旋上螺旋,快速的砍著太刀,不一會兒,表面積較大的太刀竟然被武士刀給砍了斷。項菱吼道:「太像了!那眼睛、那個樣子,沒錯!妳就是那個奪走我一切惡魔的女兒!」妃見到項菱這個可怕的樣子,不禁微微顫抖。項菱也不多用什麼伎倆,趁著妃的刀還沒完全修復,朝著妃便是一砍,不知為何,這一砍竟然只削過了妃的左手,而衣服也被螺旋給絞斷了一大片。項菱道:「我不會那麼簡單讓和那個人有關係的人死!先是左手、右手,然後是腳,接著把妳的內臟一個一個的用螺旋給破壞……最後再殺了你!」

  見到這副模樣的項菱,原一手上真氣暗暗一聚、將增幅金屬給變成了「十字弓」型態,一招「三式」便這樣射向了項菱的背,其強力的勁道,更貫穿了項菱的胸口。儘管項菱表情仍舊,但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刀子也隨之落到地上。妃快速的跳了起來,害怕的趕緊往項菱的反方向逃走。儘管相當模糊,但妃口中仍能聽到:「好可怕……這個人太可怕了。」項菱被這一箭給停下了動作,等項菱回過神來後,項菱才說:「呼呼……剛剛真的太激動了一點……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你這個渾蛋竟然放走了我的仇人』!笨蛋傢伙,去死吧!」原一道:「和妃無關啊——不管你們上一代的事怎麼樣,不管是牽涉到你的女兒寒靜,或者是牽涉到你的仇人女兒妃,不是都太愚蠢了嗎?」項菱緩步走向原一,將原一給抓了起來,手上的螺旋慢慢灌進原一身體裡面,弄得原一氣血翻騰、很是痛苦。

  項菱將原一給壓在牆上,增強了螺旋,道:「愚蠢的是你!你根本不懂那種感覺,少在那裡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原一痛苦的呻吟著,見到原一如此,項菱又將手給放開,讓原一落在地上。原一心道:「好機會……剛剛他把刀掉在那裡了,現在一刀刺死他……。」原一手上的環又恢復成劍的模樣,刺進了項菱的體內,正欲使用「二式」時,沒想到項菱竟然徒手抓住原一的劍,用螺旋給絞斷。項菱道:「我現在不想馬上殺你了……給我叫!叫!痛苦的叫!」項菱又緊掐住了原一脖子,右手凝聚螺旋真氣,打在原一的肚子上。被掐住脖子的原一雖然痛,但卻喊不出半點聲音來。項菱冷笑道:「啊……是啊,我忘記放開你的脖子了,難怪你叫不出來。可是我放開了,你就又來刺我一刀——雖然我體內的結晶讓我再生的速度異於常人的快,但我可不想老是受傷啊!」原一心道:「難怪剛剛我明明就刺中了他那麼多招,他卻好像蟑螂一樣沒事。」項菱笑道:「怎麼處置你呢?我得花點時間想想,放心!我在想事情的時候不會傷害你的。」原一心道:「逃過了一劫……我要趕快想辦法得勝……。」

  * * *

  奔出門外的妃,就像是失了魂一般,沒命的尖叫著。也不管路上那些被次元分裂所影響的人類們,便是一直線的撞到這群人。最後,竟有一個人給妃撞不倒。妃抬頭一看,趕緊抓著這人,一張嘴卻「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那人摸摸妃的頭,臉上微笑,說:「冷靜一點,妃將,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這麼緊張的用卡片叫我啊?」妃看著自己手上那緊握的卡片,竟忘了自己早已使用了它。妃流著眼淚,說:「呂要死掉了啦……要死掉了!我不要……妃不要再看到有朋友像歐吉桑一樣,在妃的面前死掉了。」

  那人笑了笑,將一盒東西遞到妃的手中,說:「放心,不會的!妃將放心。」那人將繫在左腰的劍用右手拔了出來,換到了左手。看他明明是個左撇子卻將劍繫在左腰,就可明白這人或許多少受日本武士道所影響。那人右手快速的畫了一畫,只見那人腳上微微發亮,便開始如風般的跑了起來。那人笑道:「妃將——爸爸這次沒忘記要買『Feodora』喔。」

  看著遠去的父親,妃緊握住手中的盒子,拿出了一片,開始緩緩的嚼了起來。

  在那店內,項菱仍將原一捉在手中。項菱道:「我看……從胃開始好了,這個內臟感覺起來最無關緊要嘛!」原一心道:「拜託!你也太快想到怎麼處決我了啊,我還沒想到怎麼對付你啊……。」項菱舉著原一,就這樣過去將自己的刀撿了起來,還入刀鞘中。項菱道:「你就安心死吧——小姪子,哈哈……。」項菱將原一拋到了高空中,原一就這樣撞上了天花板,又受到反作用力彈了下來。原一無力的承受著重力將自己往下拉去。

  這時項菱的背後又飛來了數個光球,這一次和妃那用卡片所使出的魔法不同;這人使出的光球是快速、且密集的。項菱將刀轉向後方,用劍將飛來的光球一一擊落;儘管項菱反應相當快,但卻未察覺到圓形的光球中,竟藏了一線長型的光束,這線型光束就樣切過了項菱的腰部。項菱道:「煩死了……怎麼每個人都喜歡從我的背部攻擊。」那人冷冷的說:「放了那個少年,這是我女兒的要求。」項菱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聖劍士』藤澤——不!是我的仇人,藤澤廣生!」藤澤微笑,說:「我什麼時候和你結仇了,小恭的事情嗎?」項菱左手在後,衝了過去,喊道:「沒錯!」項菱閃電般快速的砍著,藤澤則是相當熟練的用劍將項菱的刀一擊一擊彈開。藤澤道:「小恭已經死了,你再來找我也沒有意義啊。」

  項菱將劍停了下來,收入刀鞘,說:「小恭死了?」藤澤答:「沒錯,死了。」項菱拔刀術一砍,朝著藤澤砍去,喊道:「那我就更有理由成為復仇者了!」項菱意在與藤澤的劍相交,接著使用「二式」彈開藤澤的劍;項菱刀一砍,只覺得自己出劍的方向竟然受到極大的阻力,彷彿在一瞬間被砍了三次,項菱只覺虎口發麻,劍便如此被彈了開來。藤澤趁勢,由左上到右下砍了下去,項菱中了劍,竟然又是感覺到一瞬連續三次的痛楚。項菱驚道:「你……你不是瑪那人嗎,為什麼可以彈開我溢滿真氣的一擊?」藤澤道:「因為你的刀法變弱了。變得強大,卻也脆弱。」項菱用雙手握穩自己的刀,怒道:「你說什麼廢話啊!我這復仇的刀,怎麼可能會脆弱?」項菱劍往前一刺,螺旋便在劍上快速的輪轉了起來,藤澤眼神一沉,刺向項菱的刀尖。

  這一刺可說是難度非常之高,刀尖應該只是個兩公分不到的小小頂點,但藤澤竟然可以在如此驚險的瞬間刺中,可謂不負他「聖劍士」之名。項菱這次雖然沒被彈開,但往前刺擊的速度竟然就慢了下來;藤澤劍往前一刺,放出了一發光球。這光球旨不在攻擊,但卻為藤澤帶來了一股往後的推力。原一在一旁看的是眼花撩亂,只覺兩人的技術都是登峰造極之至。項菱道:「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樣在瞬間砍上三刀的?」藤澤道:「如果是那個為了守護小恭而戰鬥的項菱,就能看出來,但現在的你——只是個復仇者。」項菱收起刀上的螺旋真氣,吼道:「吵死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廢話,為了打倒你、為了對你和那個老頭復仇,我才會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的!」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2-26 23:14
第二十二回 復仇終焉

  項菱狠瞪著眼前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心裡又想到了過去的那段時光。過去,項菱曾經在某個失戀的時刻,遇上了此生最愛的女性——森.恭子;便是被眾人稱為「小恭」的小女孩。小恭和項菱相識時,小恭不過才十四歲而已。但是儘管年紀仍輕,全身卻已散發出一種異常吸引人的氣息。當然,項菱自然是被這個女孩給迷的神昏顛倒。兩人過著親密、要好的同居生活;時至當時,項菱十六歲。

  但這種情形並沒有維持很久,小恭的父親很快的便將小恭帶了回去。而當時,小恭的父親也明白,以項菱那種極其狂暴的個性,自己是不可能安好無事的將女兒帶走的。而當時,同樣和小恭父親關係良好的藤澤,便出自於保護小恭父親的立場,將當時已會劍術的的項菱給打了倒。(詳見小說《項菱》)眼看著自己的愛人被奪走,而無力可阻止的項菱,心中的恨意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強烈。

  * * *

  藤澤道:「要是你的劍沒有恢復到以前那個模樣,那麼是絕對贏不了我的。」項菱將劍提起,又向前衝了去,接著便是一陣猛攻。在來回揮砍的攻擊動作間,項菱終於得以攻擊藤澤的空隙,劍貫螺旋,就朝藤澤的手邊劃過。藤澤的衣服給捲破了一大片,接著又回手將劍一砍,這一次的動作比先前稍慢,但對於砍中攻擊後有遲延動作的項菱已是綽綽有餘。劍一砍下,這次項菱的身體中央被砍了一道極長的傷痕,血也噴了出來。項菱問:「你……這次的攻擊次數是幾次。」藤澤道:「五次。一瞬間揮砍了五劍。」項菱腳半蹲,單手撐著地面,似是在等待著什麼。項菱道:「三劍也好,五劍也算了。反正原罪強大的再生能力立刻就能夠治好我。」藤澤道:「不,治不好的。」項菱看了胸口的傷口一眼,沒想到傷口雖然乍看之下像是只有一道,但沒想到每道劍痕之間竟然都有空隙,形成一道相當長的傷口。心下明白,若是傷口與傷口間的空隙太小,那麼任是再強的再生能力,也不能立刻的恢復。

  藤澤又道:「這是最後一擊了。要是你真的不能信服,就用你最強的招式朝著我攻來吧。你既然還帶著逆刃刀,就表示你仍執著著過去,執著那無法保護戀人的逆刃刀。」原一一聽到「逆刃刀」心道:「逆刃刀不是在動漫裡面出現過的某種『砍不了人的刀』嗎?看來項菱好像還滿迷動畫的……而且劇情這麼接近也太惡搞了吧。」原一蹍轉一想:「剛才看了兩人的劍交會這麼多次,我要仔細看清楚……然後將這些技術吸收進腦裡。」

  藤澤將左手往後拉,而劍就架在往前伸的右手上。而劍上也微微發光,應是有施展魔法;而項菱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將刀收進刀鞘內,右手稍微下擺,似是「拔刀術」的姿勢。項菱道:「這個招式,是我復仇的開始、也是復仇的結束,所以它有個名字:『項菱流.無式』。」藤澤點了點頭,道:「『無式』……什麼都『無』,只執著於復仇的劍嗎?」藤澤的魔法這時使用完畢,在自己的身前開始出現了強大的瑪那。藤澤道:「我對過去已經釋懷了,開始了自己新的人生。我這個招式,取了個名字『零式』。這是一切招式、一切人生的新開始。」項菱道:「那就看看哪一種人生觀會得勝吧!哈哈哈哈——復仇就要結束了!」看見兩人能量的流動方式,原一心道:「項菱他的真氣在自己的刀鞘上旋轉,看樣子應該會出現強大的螺旋;至於另外一個被叫做『藤澤』的人,他在劍上有一種看起來像是紅色的瑪那,在右手上的則是白色的瑪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同時擁有兩種顏色的瑪那……。」

  在瞬間,兩人都用最強的招式擊向對方,只見項菱竟不拔刀,直接的撞上了藤澤;藤澤亦不出劍刺擊,撞上了項菱的頭。兩人大吼一聲,項菱的刀在藤澤腰間拔出,藤澤的腰一轉,劍一貫,刺穿了項菱的心臟。劍一刺中身體,那兩股強大的瑪那竟然在傷口上出現了形似千刀砍過的痕跡。霎時間,項菱的左手再無任何真氣出劍攻擊,但兩人距離仍短。項菱劍一拔,逆刃刀的刀刃就這樣砍進了藤澤的腰;儘管真氣已盡,逆刃刀亦無殺傷力,但這一刀竟然快過神速,在藤澤的身上留下了極長的壓痕。藤澤向後拔出劍,以撐住自己的身體。藤澤被這麼一砍,口中開始喘起大氣。眼見被重創的項菱,仍是站的如此挺拔,原一心裡也不禁一驚。原一心道:「雖然項菱他受的傷比較重,可是他還站的那麼直……真是奇怪。」藤澤道:「原罪用以再生、製造能量的心臟『核晶』已經被我擊碎了,現在……呼呼……的你沒有任何再生能力。」只見項菱收回逆刃刀,道:「如果我不執著於過去、如果我所用的不是當時保護不了小恭的『逆刃刀』;那麼,身上沒有防護的你就會被我砍成兩半吧!」原一心道:「難怪他要用『逆刃刀』,原來他在懊悔著過去啊。」藤澤對項菱道:「事實是沒有『如果』的……你輸了。」

  只見項菱竟然用手伸進了自己的傷口內,對心臟釋放出了真氣,喊道:「復仇的機會就在眼前啊!現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項菱用剛才還殘留在手上的真氣,刺激自己的心臟繼續製造出真氣,甚至這真氣還比先前的更加強烈。項菱吼道:「這是『原罪』的最後手段,『罪惡』,現在……結晶的力量會全部被這股刺激釋放出來,你就死吧!」藤澤又站了起來,將劍持在手中,道:「真是頑強的復仇之靈……沒想到你為了復仇,竟然成為了『原罪』。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用我的劍、用『零式』完結你的生命。」項菱的身體持續的竄出強大的螺旋,捲向了藤澤,藤澤揮劍一檔,仍被震退了一大步。項菱道:「吵死了!你就去死吧。」藤澤將劍舉起,與項菱又互相擊砍了起來。

  項菱在斬擊中挾帶著陣陣強大螺旋,儘管藤澤能夠用瞬間揮出三刀的能力取得短兵相接的優勢,但卻已無力去攻擊項菱。項菱握緊住了刀,灌注全身氣力,用螺旋用力的一擊,藤澤亦是雙手一緊握、劍往左下擺,往上一揮,擊向了項菱的刀;這一擊不同於先前連續三劍的短聲,而是連續數聲的刺耳金屬聲。原一心道:「剛剛項菱說藤澤可以瞬間砍五刀,看剛剛那種不尋常的金屬聲,應該就像那個樣子。」被這五連擊一砍,項菱的刀被往後彈開。

  項菱臉上一笑,左手向前一伸,氣貫螺旋,擊向了右側出現空隙的藤澤。藤澤被這麼一擊,口中吐了一口血,退後了數步。項菱仰頭大笑接著又是用刀一陣猛攻。但項菱的優勢並未持續太久,藤澤開始看出項菱的意識早已模糊,除了利用本能猛攻外,技術層面早已不復存在。而項菱使用刺激心臟製造真氣這種極端的方式作戰,加上心臟先前受到「零式」的傷害嚴重,項菱的真氣開始漸漸減少,漸漸的減弱了螺旋。趁著一個空隙,藤澤朝著項菱的劍柄用力一擊,項菱的刀立時飛了出去;失去了護身武器,藤澤馬上又朝著心臟的傷口補上一劍,血立刻噴了出來,沾在藤澤的臉上。而戰敗的項菱,僅能在藤澤的面前跪了下來,無法再繼續戰鬥了。藤澤道:「……你是輸在復仇的心理,使用逆刃刀。」

  項菱道:「看樣子我……真的被『忌妒』這個原罪本能害的好慘。我想在消失前,贖我造下的一個罪。」藤澤點了點頭,問:「你說說看,想贖什麼罪。」項菱指了指原一,說道:「姪子……過來。」項菱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向了項菱。藤澤道:「我會緊盯著你,記住!」項菱點點頭,道:「你要好好的……對待我的女兒寒靜,希望你告訴她,她和妳並沒有血緣關係……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在一起……而且是……而且是……。」話說到後頭,項菱口中所說的早已模糊,為了聽清楚,原一將耳朵湊近了項菱的嘴邊。這才聽清楚項菱說的是:「而且是……再和我的女兒溫存後死去。」項菱的手抓住了原一,開始輸起一陣強大的螺旋,儘管這螺旋早已變的軟弱、無任何殺傷力,但現在這一刻卻像是水庫洩洪搬,極其大量的流入了原一的體內。項菱乾笑了幾聲,放下了手,再無任何動靜。

  藤澤急道:「呂桑!你沒有事情吧,剛剛他對你用了螺旋。」原一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沒事。」話剛說完,原一剛剛被項菱捉住的左手開始傳來一陣劇痛,最後流向全身,產生了一股如針扎的痛楚感。原一痛苦的哀號著,藤澤趕緊抓住原一的左手,摸了摸手上的血管。驚道:「他的螺旋真氣在你的身體裡面開始亂竄了!真糟,我的瑪那根本不可能對這時的你有幫助。」原一急著說:「那……那……啊啊啊啊——。」劇烈的痛楚使得原一還未道出自己想說的,便被這痛苦的滋味所打斷了。藤澤拾起剛才項菱所化成的結晶,並將原一抱了起來,道:「我聽說過了,『沙利葉』軍團收進了一個武人,叫做何千海。就是你們軍團的那個中年人,現在我去請他幫忙。」原一痛苦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藤澤在原一的口袋內拿出了卡片,看了一看,使用了其中一張「傳送」的卡。送回了沙利葉的軍團室。一進到軍團室,只見到空無一人,似是大擺空城的樣子。藤澤趕緊到處亂跑,連續打開了數個房間仍看不到人,最後,在一間裝潢單調的房間內,看見正在旁邊運氣休息的酒爺爺,和其餘沙利葉的團員們。酒爺爺問:「你是誰?為什麼會有辦法進來沙利葉的軍團室?」藤澤道:「待會在解釋,先看看呂桑的情況。」藤澤將原一抱向酒爺爺的方向。酒爺爺停下真氣,站立起來,一摸筋脈,驚道:「怎麼會有兩股真氣在身體裡面?把他擺在地上。」藤澤照著酒爺爺的吩咐,將原一放了下來。酒爺爺道:「壞就壞在另外一種怪真氣是呈螺旋狀,而且和呂兄弟的真氣交纏在一起,現在只有想辦法把兩種真氣分開,不然他的身體是無法承受這種怪異強大的螺旋的。」

  藤澤道:「那……麻煩你快點做啊?」酒爺爺道:「所以我在想辦法嘛!你以為把交纏在一起的東西分開那麼簡單啊!況且我比你還急呢。」見到酒爺爺的無理,藤澤的心中也不由得多了一分反感,但仍忍著不發作。只見小守在一旁看著原一,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生病啊?」智文拉著小守,走到旁邊,道:「激怒別人是不好的,爺爺在想辦法解決原一的傷。」小守見狀,用手指在嘴前做出了個交叉手勢。酒爺爺問道:「是哪個傢伙害得我們呂兄弟這麼慘的?」藤澤道:「是七原罪中的『忌妒原罪.利安未森』他的真實身分就是武人聯盟的領主,項菱江樹,這是我剛剛才明白的;另外他使用的是螺旋狀的真氣」酒爺爺罵道:「這天殺的死小鬼!原來他還是原罪那種玩意兒!」藤澤道:「既然說不能把真氣分離,那麼……有辦法改變他身體的狀況,使他可以接受螺旋嗎?」酒爺爺道:「要鍛鍊筋脈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藤澤思索了一下,道:「分開、分開……。」酒爺爺憤怒的說:「我肯定要去宰了那個小鬼!竟然還害了我們呂兄弟。」藤澤道:「那個……項菱江樹已經死了,這是他化成的結晶。」藤澤將結晶遞給酒爺爺。酒爺爺又道:「這還散發出一點點的能量啊。」酒爺爺一接過了那結晶,沒想到這一接,結晶靠近了原一,竟發生了變化。酒爺爺道:「啊!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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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發進!

  在米迦勒軍團的會議室內,所有神之御前的正、副團長們都已經到齊了。所有人一字排開,當中還不乏年紀比寒靜還小的小孩子。其中有一名寒靜先前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年輕人正愁著無聊。那身著皮衣的年青人道:「雷米爾團長……現在還沒有要開戰嗎?」雷米爾道:「稍安勿躁,你要知道,戰鬥不是說開打就開打那麼簡單的。」年輕人又道:「啊——真麻煩啊。」見到如此,一向對年輕人沒有好感的酒爺爺不禁感到有些厭惡。另一邊,站在一向沉默的大塊頭烏列團長旁的,是一個同樣體形相當高的人,奇特的是,這人還穿了貓咪的布偶裝。米迦勒看了看現場,臉上微微一笑,道:「看來各位軍團的正、副團長們都前來了,那我們就開始這一次的會議吧。」酒爺爺細聲在寒靜的耳邊說道:「怎麼神之御前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怪人?」聽見這句,寒靜沉默不語。

  米迦勒道:「首先,我想要報告的重點是——聯盟與原罪們的聯合。」站在一向暴躁的加百列身旁的小男孩突然道:「什麼聯合啊?」一邊說,連接著臀部的尾巴還一直搖動著。酒爺爺道:「好一個有狗耳朵加上狗尾巴的獸耳……呃呃……先前呂兄弟教過我的,這個叫做什麼……?小姑娘團長,妳曉得嗎?」寒靜淡淡的道:「根據原一的說話模式,稱為有狗耳朵和狗尾巴的『獸耳正太』。」酒爺爺點點頭,說:「是了、是了!就是日本人發明的名詞,叫獸耳正太來著的嘛!」那小男孩突然回過頭來,向酒爺爺道:「這個歐吉桑真清楚啊……哈哈!」加百列狠瞪了那男孩一眼,說:「回來靜靜的聽會議!」那男孩失望的回到了加百列身旁,耳朵和尾巴還神奇的垂了下來。

  米迦勒笑了一笑,說:「哈哈……很可愛的小男孩啊!回到我前面所報告的內容,現在的形勢可以說對我們相當的不利,最明顯的,主要也就是原罪們將得到武人們的『符文科技』;這將對兩軍的戰況有相當大的影響……。」此時外面突然傳來陣陣的轟隆聲,並且會場傳來陣陣的震動。一人喊道:「一群製造災難的偽善者在裡面談論別人的東西,小心會遭天譴啊!」又一人道:「他們早就已經遭天譴了,而且是『天譴聯盟』的天譴。」眾人一一奔向外頭,只見一艘極其巨大的黑色方舟在外飄浮著,眾人抬頭一看,竟然還有一名原罪懸吊在方舟外。並且大搖大擺的對著所有人比出中指。突然,站在烏列身旁的那隻高貓咪,手往前一伸,就拋出了一把看起來相當重的火之鐵槌,正好丟在那名原罪的臉上。只見那隻貓丟完鐵槌後,滿臉冷汗、並且懷抱歉意的望著自己的軍團長:烏列。烏列說:「沒關係,我正打算這麼做。」只見在方舟上的原罪突然生氣了起來,從方舟上一跳,就跳到了眾人面前。

  那原罪道:「混帳傢伙!雖然現在撒旦大人我有任務在身,但我得先好好痛扁剛剛那隻對我做出無理行為的——病貓!」只見那貓又冒出了冷汗,臉上三條線的表情,「喵」了一聲。撒旦才正剛要出手而已,身旁又多出了一個身穿道袍的亞洲人。那人道:「撒旦同志,我來助你了!」撒旦不屑的看了那道士一眼,說:「要不是現在瑪門有其他的事……。」道士從身上抽出了一張黃符,說:「不打緊、不打緊,就讓符文天師——李左泉我來助閣下一臂之力。」那黃符飄到了撒旦的面前,撒旦手靠近那黃符,釋放出了爆炸般的真氣,眾人立時躲了開來。撒旦說:「混帳!你剛剛用了什麼元素?」天師說:「火的元素。閣下不喜歡嗎?」撒旦道:「要我一個人對付神之御前的這麼多垃圾,用那種攻擊性的當然不行了,趕快用束縛力高一點的元素。」天師又拿出了一大堆的黃符,灑向眾人,黃符立刻連接了起來。而天師又在手上快速的畫出了結界,立時成了一個瑪那所構成的牢籠。天師說:「其實關住軍團長是多餘的,反正他們也馬上動彈不得了。」

  加百列生氣的在手上捏了一個印,光束正要發出時,手腕卻不知為何開始顫抖了起來。加百列說:「這是什麼感覺,好像自己體內的瑪那都消失了……。」米迦勒說:「這到底……?」其餘的團長們身體的情況也都和米迦勒差不多。但同樣身為團長的寒靜,身體卻未出現大礙。酒爺爺道:「小姑娘團長,這大概是利用原罪所持有的結晶,利用科技將他們所放出的光芒增幅,所造成類似『除罪』的功能吧……不過應該不能說是除罪,哈哈……。」寒靜點了點頭。天師見到裡頭有自己熟識的人,不禁開口道:「啊——酒糟老頭,你也到這裡來了呀。」語畢,天師又丟出了一張符,只見剛才的束縛結界顏色開始產生變化,變的黯沉、漆黑。接著結界內便開始出現數隻小型的黑矛,刺向軍團長們。但裡頭的副團長們也紛紛舉起了武器,守護自己的團長。而眾人中最奇特的,該說是那隻大貓了;見那大貓的手掌開始變大,擋在身前。奇怪的是,那瑪那所構成的矛,一刺到了貓手掌,竟兀自彈了開來。旁邊的那名小男孩驚訝的說:「哇……很厲害的貓咪。」說完,便用自己手上那形似骨頭的魔杖,結出了一個防禦的結界,擋住了攻擊。

  見到所有的副團長們都紛紛施展絕技,酒爺爺也從身後抽出了鐵鞭,躍躍欲試。酒爺爺說道:「小姑娘團長,見到外面那個人……我實在是忍不住自己想要戰鬥的慾望了……妳允許吧!」寒靜道:「先想辦法讓所有人離開這牢籠,其餘的我不干涉。」見到酒爺爺的戰意已起,寒靜也僅是悄悄的啟動連結軍團室的通訊。酒爺爺笑道:「哈哈哈……太好了,就讓爺爺我從黑市拿到的符文大發功效吧。」酒爺爺從身上抽出了兩張黑色的符文,分別貼在兩隻鐵鞭上,鐵鞭開始發出黑色的光芒。酒爺爺道:「天師啊!應該認得這種技術是出自誰的手筆吧?」

  天師望了那符咒一眼,沉默不語。其實符文這科技也不算是多麼困難的東西,其原理就和原一先前所使用的「簡易術」卡片相去不遠,都是邊注入瑪那、邊寫上結界;但符文的獨特之處,就是在於其紙張的得取、與元素的注入了。酒爺爺出鞭快如閃電,快速的在構成這牢籠的數張符咒上都刺上了一擊,奇的是,原本不帶尖頭的鞭子,竟可以利用刺擊來刺破紙張。酒爺爺道:「看到沒有?天師!這是你的夥伴做的東西啊。而且還是闇元素、刺擊屬性的瑪那啊!」構成結界的數道符一被摧毀,原本銅牆鐵壁的結界立時像是紙紮的一般,消失了不見。酒爺爺道:「好久不見了啊……符文天師!」天師沉默不語。撒旦道:「接下來只要將剩下來的雜魚給殺光,神之御前就完蛋啦!喂!上面的雜魚們,滾下來收拾這群傢伙吧!」只見方舟緩緩的降了下來,並且出現了一條供人行走的走道。而先前的七原罪、背叛的拉貴爾、以及一名尚未瞧見過的人便從上方走了下來。

  米迦勒道:「問題大了……現在有辦法移動的只有寒靜團長,以及所有的副團長了……。」加百列抽出了自己的長魔杖,站到了米迦勒的左側。加百列說:「總團長,這就是我們的命運。現在僅能靠他們了,我們也僅能相信,他們真的是所謂的『默示者』。」語畢,原罪們紛紛奔向除了寒靜以外的五名團長,並且在每個人的手上銬上一只奇特的手銬,便架著所有人上了方舟。原罪們的首領,路西法望著所有人,說:「告訴我,沙利葉的結晶……在哪裡?」酒爺爺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畢竟結晶就放在寒靜書裡的魔杖內。路西法又說:「請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話說完時,除了酒爺爺這名久經沙場的戰將外,所有人都不禁生了害怕之意,甚至還有人因此無法動彈。路西法見到沒有人回答,深吸了一口氣,說:「無所謂……我想你們現在應該是無法動彈了,我就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在這時間內假設你們還不走上來,將結晶交給我。那我想我們就沒得談了。」語畢,路西法領著所有人走上方舟。待路西法離開後,方舟上竟奔下了許許多多的士兵衛士,像是發了狂般的殺向所有人。

  此時,原本處於軍團內的原一與智文也紛紛趕到,甚至連小守都到了現場。智文道:「所有人趴下!」話才剛說完,智文不等所有人趴好,便將伊甸之力往前用力一揮,而先前的大貓和小男孩也因為還未站好,都被伊甸之力所造成的衝擊波向後退了好幾步。那貓咪還「喵——」的一長聲叫了出來。但那群士兵如同螞蟻雄兵般的奔了下來,似是永無止盡;怪的是,這次的士兵比較不接近人型,反而是比較接近昆蟲的型態,但仍用兩隻腳行走。智文道:「再轟一次……。」拉斐爾軍團的副團長阻止道:「少年,停手!這種情況是有人在後面開啟空間門,假設不去將空間門關閉,而你又繼續用伊甸之力的話,你的『消除者』之力會先被消耗完的。」智文默然道:「那該怎麼做?」海柔爾道:「……我看在場的——只有沙利葉軍團的狀態比較完整,若是讓我們進去的話,一支無法互相接應的隊伍只會被七原罪殺死。所以,我想請除了沙利葉以外的副團長……阻止這群從空間門出現的怪物。」米迦勒的副團長推了推自己的秘書眼鏡,道:「身為秘書,我希望米迦勒團長得救。」那小男孩道:「我也希望加百列團長得救!哥哥、姊姊們就去吧,我們會收拾蟲子的。」而先前嘮叨的雷米爾副團長也道:「啊——去吧!去吧!去救出那個腦袋硬梆梆的戰鬥白痴。」而那隻大貓反而像是不會說話似的,又是「喵——」的一聲。

  酒爺爺說道:「其實,沙利葉的五個年輕人,你們是可以不必參加這場戰鬥的,假如你們現在還想回頭去過安逸的生活,爺爺我頂多在黃泉底下生點悶氣,那也就是了,千萬別做出後悔的事啊!別忘記,你們可沒有理由參加這場死戰的。」團長寒靜淡然的道:「除了本份外,我的意願就是作戰。」智文則笑了笑,說:「我的夢想就是體驗世界上好玩的各種事物,現在我可正在親身體驗最好玩的事啊!」小守道:「我很肯定我的記憶和這群人有關,我要找回我的記憶!」原一無奈的苦笑,說:「啊……我是為了交房租,世界上最貴的房租。還有……假設不去解決掉一切,我想置身事外也很難吧?」妃不屑的說:「我早就說過了,呂身上的力量是我爸爸的東西,然後呂也是我的東西!所以不可以讓他死掉!」原一心道:「太可怕了吧?難道我在作戰時都還要注意後面會突然出現魔爪來撥光我的衣服……?」

  酒爺爺豪邁的大笑:「哈哈哈——沒錯!勇者就是該這個樣子,出發吧!勇者軍團。」數人附和的「喔!」的了一聲。接著,留下的副團長紛紛用自己的攻擊擊向蟲子,吸引蟲子的注意力,而沙利葉的成員們就趁此機會,跑進了大開的方舟內。小守道:「麻煩各位幫我注意一下附近的情況,我可以用我的『原種人』能力,來查詢這具機械內的情況。」原一心道:「啊……自從智文之後,怎麼每個人的能力來源都這麼莫名奇妙。現在竟然有一個記憶越恢復就越強的人……不過為什麼小守來戰鬥還穿著高中制服,連書包都帶著?」原一瞧了小守的書包一眼,心道:「還真是忠於原著……是我們學校的。」過沒多久,小守將手拿開牆壁,說:「雖然這裡外表是方舟,不過其實是好幾個空間所構成的『異空間集合體』。而且就我查到的通道就有七條。」原一無力的問:「那我們要一條一條的——走嗎?」寒靜道:「團長們在外面受到原罪的結晶所照射就會喪失全身的力量了,若是在現在被原罪捉走的情形下,要是長時間照射,可能就會像是被『除罪』一樣消失。」妃拿起太刀在地上敲了一敲,說:「簡單的說,就是我們要是一條一條走就會趕不及救人啦!呂這個大笨蛋。」原一心道:「……拜託,我可比妳大上快十歲耶。」

  小守道:「但實在是沒有必要冒險讓戰力被分散,也許這也在敵人的預料之中。根據我剛剛查詢到的資料……嗯……好多耶。」原一道:「麻煩用二十個字解釋……時間不足。」小守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霹靂啪啦的說:「就是我們要到團長所在地就只能夠從第一個空間走,然後快速通過。這樣子最快了……。」原一道:「啊——果然夠簡潔,我對妳說話的長氣感到佩服……。」但小守早已經快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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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原罪‧暴食

  在方舟的控制室內,所有的原罪正在開始出戰前最後的準備。路西法道:「看來沙利葉的默示者,已經進來這個方舟了……但不用擔心,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撒旦道:「那是當然的啊!不過就是一群廢物而已。」阿斯莫德憤怒的說:「他們竟然殺死了那麼強的利安啊!你們說他們弱,不就等於是在說利安也弱嘛!」撒旦應道:「你這個笨蛋人妖,利安未森是被聖劍士殺死的,關他們那群廢物什麼事情。」阿斯莫德又說:「那裡有聖劍士的血親……那裡有他的女兒,殺——我要殺死她!那個叫做藤澤妃的女孩!」瑪門又說:「路西法,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啊……沙利葉是肯定要解決的,不解決他們,『啟動』的計畫永遠都會受到他們阻擾。」路西法道:「不要緊……他們通通都有……」路西法在牆上畫上了一個結界,說:「弱點!」

  路西法詳細的介紹出沙利葉所有人的弱點,說完後,原罪們各自到各自適合戰鬥的空間,準備應戰。

  * * *

  聽完了小守的解釋,原一心裡對這個特別的地方也有了幾分的明白。原一道:「那就出發了。帶路吧!小守。」小守走在眾人前頭,為眾人領著路。小守說:「現在這裡就只有一條直線道而已,所以只要一個一個的通過空間就行了。」眾人點點頭,往那唯一的大門走去。走進那門後,走道便顯得有些狹窄,至多就只能讓兩個人並肩行走而已。見到這景象,酒爺爺不禁擔心的說:「現在位置狹窄成這樣,待會打起來不痛快是小事;可這路對我們來說可還真是不利啊——尤其是我們的主力楊兄弟。」智文答:「放心吧!老頭,這點對對方也是一樣的,尤其是對瑪那人,敵人總不可能在這麼礙手礙腳的空間內用那種魔法吧。」話才剛說完而已,眾人便已走到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這地方完全不像是在方舟內部,反而像是已經到了外面一般。非但有草原,甚至連天空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感官較其他人敏銳的酒爺爺首先感覺到不對勁,雙鞭一拔,便衝到最前頭去擋住敵人的一擊。酒爺爺的鐵鞭和別西卜那堅韌的不可思議的手僵持在一起。酒爺爺道:「好傢伙,這麼快就有人來了啊!報上名來,你是哪一個惡徒?」那穿著嗆辣龐克服的男子道:「暴食原罪——別西卜。」酒爺爺又道:「喔?就是那個和頹廢男一起出現,會叫出蜘蛛的男人啊!」眾人紛紛擺開了架式,準備迎擊這個敵人。而小守則是悄悄的將手碰向了這空間內的一棵樹,開始調查這空間的資料。別西卜說:「啊——你就是那個只懂得戰鬥的殺人機器啊……久仰了。」聽見對方如此侮辱自己的驕傲,酒爺爺手上所使的力量又大了幾分,壓制住了別西卜。酒爺爺道:「開創時代的勇者——和單純的殺人機器是不同的啊!」別西卜臉上一笑,說:「就是相同的!」語畢,別西卜背後突然出現一條尾巴,用力的朝沒防備的酒爺爺一掃。酒爺爺一痛,原本壓制住別西卜的武器也反而被壓了回來。

  這時,酒爺爺背後出現了一條奇特的空間通道,似是與這個空間沒有聯繫。小守道:「勇者大人!趕快離開這裡啊。」酒爺爺道:「啊——你們先走過去,我要先壓制住他,不然等會你們走過去時他可能會偷襲。」眾人皆聽信酒爺爺的話,一個接著一個的走進空間內。最後一個進去的人,則是小守。小守在空間的另一端道:「勇者大人快過來啊!這個空間無法開啟太久啊,而且到另一邊我可就沒辦法開啟回這裡的連結了。」酒爺爺笑而不語,接著雙鞭又用力一壓。小守喊道:「快一點啊!勇者大人,空間已經在消失了!」最後在兩人僵持之間,空間逐漸的消失了……。別西卜問道:「為什麼不和你的夥伴們一起離開?」酒爺爺道:「……你認為我會放過一個侮辱勇者的人嗎?況且我對戰況還是很清楚的,我們必須節省時間來尋找團長們;我將你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我擔心你們也會開啟那種怪異的空間。」別西卜道:「為了達成目的,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嗎?」酒爺爺道:「蠢問題,爺爺我根本不可能因為跟你打就犧牲的。不過我還是回答你:勇者就必須要拼命去開創未來,就算會死也一樣。」別西卜往後一跳,將自己的籠子擺在地上。別西卜道:「真是笨吶,竟然要犧牲自己的性命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別西卜的鐵籠內開始出現一道光芒,接著又有兩隻奇特的昆蟲爬了出來。別西卜又說:「告訴你,你這麼做是無意義的;因為現在的形勢是——三對一!」

  酒爺爺看了旁邊的那兩隻昆蟲,一隻是黑色的巨大蜘蛛,看外表應該是屬於黑寡婦;而另外一隻,看起來通體發綠,但又閃著彩色光芒,應該是一種大型的蒼蠅。別西卜說:「在我還未覺醒前的故鄉——印度,我們最常見的動物,就是蒼蠅。」酒爺爺向前突進,並且快速的將符貼在鐵鞭上,正當要衝往別西卜時,那黑寡婦首先出來用自己的爪子檔了住。酒爺爺憑著鞭子神威,一連刺、劈、擊,僅能做抵擋的黑寡婦漸漸左支右絀。原本鞭子應該是只能做「擊」之類的碎擊動作,但由於酒爺爺所貼上的符,讓鞭子因此又多了一種攻擊手段,彌補了這缺陷。當酒爺爺又要一鞭打爛黑寡婦的頭時,旁邊那巨大蒼蠅衝了過來,對酒爺爺用力的一撞,逼的酒爺爺不得不舉手回擋。但黑寡婦又趁此用爪子用力一抓,酒爺爺身上立時多出了一條長傷痕;遠處的別西卜也不放過這機會,連冗長的詠唱都不使用了,手上立時放出許許多多的片型火燄,削過酒爺爺的身體。但酒爺爺對這些攻擊彷彿毫不在意,空著的右手立刻就用力的砸在黑寡婦頭上;而剛才用來防禦的左手就立刻砸在蒼蠅身上。

  酒爺爺這兩下都分別聚上了強大的真氣。這個重視「一擊必殺」的攻擊方式被外人稱做為「破石」,表示其足以破千萬斤大石之力;但酒爺爺卻自己將其取上了個名字:「一擊」。名同招、招同名,但求一擊必殺。別西卜道:「為什麼不設法保護自己身體?」酒爺爺道:「我說過了:『勇者就必須要拼命去開創未來,就算會死也一樣』。」別西卜憤怒的衝向了酒爺爺,手成爪子,朝酒爺爺狂攻了數次。別西卜道:「在我的故鄉,那裡是連一片麵包屑都必須要祈求上天的苦難生活。我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吃飽』。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堅信著『只要今生有苦難,就可以輪迴到幸福的生活』!甚至我也沒有懷疑過。」酒爺爺左擋右擋,擋住了別西卜凌厲的攻擊。別西卜又說:「對我來說『活著』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奢求,但是你竟然可以把『犧牲』這種字眼掛在嘴上!」酒爺爺在擋下攻擊之餘,還回手攻了幾下。酒爺爺說:「那又怎麼樣,身為勇者,就是必須不畏艱難、死亡,去面對挑戰。」

  別西卜怒吼:「你這傢伙……!」別西卜身上的瑪那又轉移到蒼蠅與黑寡婦身上,這兩隻未死透的生物便又沒事般的站了起來。於是三隻奇形怪狀的生物便聯合起來,毫無章法的對酒爺爺攻來。但別西卜的瑪那體質早已經在接近戰中不利了,尤其現在又因憤怒而失了方寸,自然是無法和戰鬥經驗高超的酒爺爺抗衡。儘管酒爺爺以一敵三,但武人的強健體質與酒爺爺精純的真氣控制,來往幾次就已佔了上風。酒爺爺道:「聽你這惡徒這麼說,想必是有經過什麼事吧?」別西卜的攻擊突然冷靜了下來,開始在攻擊中參雜了一些魔法。別西卜右手一抓、酒爺爺一擋,但別西卜的左手又施放出片型火燄,削過了酒爺爺的腰間。別西卜又說:「為了想活下來,我承受了許許多多的苦難;就是希望下一輩子能夠過幸福的生活。」別西卜的手握住酒爺爺的兩隻鐵鞭,開始顫抖了起來。別西卜說:「……那天,年紀小的我終於餓得受不了。我看見和我住在同一地的男人,終於也承受不了,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那時我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餓』。」酒爺爺表情一驚,說:「喂!惡徒,你該不會……?」

  別西卜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道:「人的滋味……還真是不錯。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超脫了苦痛,超脫了輪迴。我才明白,為何民間故事中的釋迦牟尼在飽食之後會悟道了。所以你明白吧,在這種情況之下好不容易得來的性命,怎麼容得下『勇者』那種低下生物來浪費呢?」別西卜爪子一伸,又繼續攻了過去。酒爺爺一擋,接著雙手的鞭子用力一壓,真氣徹底的暴發了出來,立時將三個怪物們震得不成人形。酒爺爺道:「結束了!這就是勇者在不斷的生存求出來的唯一奧義——一擊!」酒爺爺的雙鞭用力一劈,劈砍所到之處,散發出極其強大的直型真氣,轟在三隻怪物身上。所到之處,有如火箭炮貫穿過一樣。別西卜無力的倒在地上,說:「我早就知道……腕力強大的兩人,要分出勝負不需太久了……我好餓……好餓。吃——我要吃!」別西卜緩緩爬向自己的兩頭寵物,用力一抓。酒爺爺道:「你還想做什麼?」別西卜笑道:「後來,吃下人的我,每天都靠著吃人來得到體力以及飽足感。終於被同處所的其他人給發現,並且打個半死,在混戰中,我也打死了幾個來圍攻我的人,但也無濟於事;可是他們全都低估了我的生命力,沒將我的身體丟入聖河。於是……那旁邊的屍體,又成了我的腹中物。」別西卜將旁邊的兩隻蟲徹底的撕裂,吞進了肚子內。

  吃下了自己所召喚出來的兩隻怪物後,別西卜的身體開始膨脹了起來,並且產生出強大的瑪那,其瑪那的強度,甚至酒爺爺站著就能夠感受到瑪那如暴風般的吹拂。別西卜說:「看樣子對你保留實力是不對的,勇者。」別西卜的背後開始長出了薄翅膀,而身體附近則是開始長出了許多的長手,連別西卜的膚色都有所改變。別西卜喘了喘氣,道:「這……這就是我的真正力量,『蒼蠅王』。」酒爺爺笑了笑,道:「可別讓爺爺我失望啊!『蒼蠅王』。」酒爺爺又衝上前去,開始了狂暴的攻擊。這次別西卜僅用了最下方的兩隻手擋下了酒爺爺的鞭,而其餘的四隻手,兩隻抓住了酒爺爺的身體,兩隻就這樣撕開了先前酒爺爺胸前所受的傷。別西卜道:「現在我的腕力是剛才的五倍,死吧……勇者。」

  撕開酒爺爺後,別西卜還用變形過後的尖牙咬了酒爺爺一口,正欲吃下之時,卻隨後又吐在地上。別西卜不屑的:「呸!吃了勇者我搞不好也會開始浪費生命。而且這個傢伙的肉竟然有這麼高濃度的酒精……。」酒爺爺倒在了地上,連氣息都消失了。別西卜道:「連真氣都消失了嗎……真是浪費我的『蒼蠅王』型態了,竟然這麼快完蛋。」踢開了酒爺爺後,別西卜開始唸起咒語,撕開了這個空間,準備離去。「再去吃下一個獵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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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原罪‧色欲

  原一看著消失的空間門,兀自想著:「不會吧……我們已經有一個最強的團員留下了?而且對方的人數還未明……這下子死定了。神啊!請允許我打開威能吧!不……我不是威能動漫的主角,我根本半個威能都沒有,這下子我死定了。」而小守則是痴痴的望著空間門,道:「勇者大人……。」原一這才想起來,心道:「現實層面還是要處理的,現在我需要讓大家繼續前進,否則到時後不是戰死而是餓死就慘了。這時候應該要安慰一下這個制服女。」原一道:「小守,我想爺爺他沒有問題的,他也是很強的喔。」小守結結巴巴的說:「可是、可是……勇者不是一旦落單就會戰力降低嗎?」原一心想:「喂——這位小姐,你是動畫看太多了喔。」智文在旁邊道:「如果是勇者就不會隨便死。」小守這才恍然大悟說:「對喔!」妃不屑的回應:「天然呆就是麻煩……趕快走了啦!這裡好窄好討厭喔。」妃用力往前一擠,擠到了路的最前方去。

  原一心裡盤算:「這時候應該會出現陷阱還是什麼的……老實說,對手現在佔盡了主場優勢,會出現把我們隔開的情形也不奇怪。」突然,原一覺得前方踩了個空,像是不小心踏進了個洞;原一說道:「大家小心,前面是空的。」但沒想到話一說完,就如此的跌進了深不見底的洞裡。眾人似乎也遭遇到了相同的情形,紛紛叫出了聲音來。

  不知道就這樣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飄了多久,終於有一個人先碰到了底,便是手持「伊甸之力」的「消除者」——楊智文。智文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這裡看起來似乎是一間學校;教室、操場,一應俱全。智文將伊甸之力提了起來,觀看是否有敵人埋伏著。智文隱約能夠聽見有人正在竊笑著,說:「嘻嘻嘻……是男人啊。雖然幫利安復仇很重要,但是我更喜歡像你這個樣子充滿了美感的男性啊,同胞。」智文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叫我『同胞』?」那人又道:「你也是『消除者』嘛。先不管這個,既然你也是沙利葉的成員,我就只能忍痛殺死你了喔。」智文眼神一沉,劍一舉,用力的朝傳出聲音的地方用力一轟。儘管半棟大樓已被轟的不成樣子,但裡頭仍沒半點動靜。接著又有一陣聲音傳出:「你是基督徒嗎?你的武器看起來還真像是把十字架呢。」接著智文便覺背後一麻,彷若是被電擊給電到的滋味。阿斯莫德道:「放心吧,這種程度的電擊你還不會死。因為你實在太危險了,要是不讓你先動彈不得,我可很難問你問題呢……。」智文道:「什麼問題?」

  阿斯莫德道:「想痛快的死?還是痛苦的死?」智文道:「別問我這種問題,我不知道。不過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阿斯莫德道:「色欲原罪.阿斯莫德。」智文道:「很好。」便回頭一砍,砍在阿斯莫德的雙刀上。阿斯莫德知道伊甸之力的力量強大,馬上跳了開來,但仍受到了伊甸之力不小的衝擊。阿斯莫德道:「喔?好強大的力量。」智文心想:「對方的電擊是相當危險的東西,但只要他在伊甸之力的射程內,我的勝算就遠比他大。」智文接著又對阿斯莫德砍上了好幾劍,但在阿斯莫德敏捷的身手下,伊甸之力的攻擊次次皆落空。由於戰鬥經驗的差距,漸漸的阿斯莫德已經可以在智文密集的攻擊之下回手釋放電擊來攻擊,雖然都被智文利用伊甸之力的神威擋了下來,但智文揮動多次後,手已經漸漸有些難以負荷。

  阿斯莫德見到對方的手似乎有些問題,不禁暗自竊笑。阿斯莫德猥瑣的說:「啊……帥哥,你的手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喔,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啊?」智文並不開口回應,避免讓對方發現自己有不對勁。其實智文先前已經透過練習,讓伊甸之力的後座力不只是由右手臂來負荷,而是用整個上半身來承受後座力,儘管如此後座力小了,但使用的時間一長,智文的身體仍是會顯出疲態。阿斯莫德靠著校園內許多的障礙物來躲避智文的鎖定,一方面又將自己武器的雷電注入到附近的電線杆中,藉由電流的洩出來讓智文受傷害。一開始智文還能夠多少閃避掉一些但之後的電流卻越來越多,令智文躲不勝躲。智文索性乾脆直接將所有的電線杆都砍斷,避免再受到電流的攻擊。智文還刻意的只近身輕輕的砍,避免使用的力量太大而造成手臂燒傷。

  但「天,不從人願」,天都未必會順著人的意思了,更何況是伊甸之力這種反噬力如此強大的神器呢?儘管智文僅有輕輕的砍了一刀,但是裡頭的瑪那卻彷彿不受人控制一般,每砍一刀便極其大量的爆發了出來。也因為如此,智文的動作開始因為害怕來自伊甸之力的反噬,而不自主的開始持鈍了下來;儘管智文自己並沒有發現,但看在阿斯莫德的眼裡,卻是清清楚楚的。阿斯莫德笑道:「告訴你吧……小帥哥,就算我連一次都攻擊不到你,你也會因為使用伊甸之力的反噬,而狀況變得越來越差。」智文道:「也許真的是這樣吧。」智文將劍指向了聲音的來源,並且將其高舉,道:「那只要在我被燒死前,打倒你就好了!」阿斯莫德又猥瑣的笑了笑:「哈哈哈……嘴硬的小男孩!我可以放過你一馬,只要用你作人質,並且殺掉了藤澤妃那個女孩以後,我就會放你走了。」

  智文將劍擺了下來,問道:「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藤澤?」阿斯莫德道:「那是當然的啊,誰叫利安……就是你們稱為項菱的那個男人,他是第二個對我敞開心胸的人呢?」智文道:「『第二個』?」阿斯莫德「嘻嘻嘻」的笑,又說:「沒錯,而第一個,死了;巧的是,利安未森和『第一個』長的非常的神似。但如果只是這樣,當然不足以構成那些執著,想不想聽啊?」智文將劍擺低,並且半蹲了下來,稍作休息狀。智文道:「說啊?」其實智文心理正盤算著:「只要讓阿斯莫德浪費時間,自己身體的疲憊就可以至少恢復一些」;因此自然相當樂見阿斯莫德會有如此的舉動。

  阿斯莫德又道:「反正我也不擔心你突然攻擊我,我知道你還要好好休息的呢……嘻嘻。」見到對方竟然也不擔心自己的計畫,智文心底不禁一驚。阿斯莫德娓娓道來:「其實,以前我……是生長在一家非常富裕的家庭,每天即便是起個床,也要數十名僕人來服侍我。自然的,我也必須從小就開始學習接班人所該具備的一切:課業、才藝、眼光……這一切我都必須要學會,也因此,我從五歲開始,生活便被數也數不盡家教、補習給包圍著。而週遭的人,也都因為我的身分特別,都不肯接近來和我玩,即使是稍微靠近,也會有保鑣將他趕走。」智文聽到這裡,不禁對這人的孩提時代感覺到有些同情。阿斯莫德說:「從小到大,我有個最貼身的保鏢——『多比亞』,印象中,在我五歲時,他就已經服侍著我了,他雖然只比我大一點,但我卻覺得他比我懂事的多。因此,任何的僕人都可以隨便換個人,但只有多比亞不可以離開我身邊。」智文這時心底覺得:若如此發展下去,阿斯莫德應該不至於會變的如此。

  阿斯莫德休息了一下,又繼續說:「我從小到大接觸過的人,不管是異性或同性,我總覺得他們對我來說都只是如同『景物』那樣子的無關緊要,我也從來沒也體會過和別人交朋友是什麼感覺,自然,對異性也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直到二十歲時,都是如此。」智文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戀愛』?」阿斯莫德笑道:「嘻嘻……問到重點了,小帥哥。要知道,要是一個人從出生、青春期,到接近成年通通都沒有接觸過異性,那麼一旦明白之後,就會向潰堤的水一樣,不可收拾啊。嘻嘻……就在那天,我開始對其他不同個體的身體有了相當特別的好奇感,於是我在多比亞洗澡時,用特別的方法打開了門,想要徹底看看到底有何不同。多比亞受到驚嚇後,用自己的手遮住了赤裸的身體。我用力的扳開了他的手,將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的。也許是我父親所下的命令吧,多比亞並沒有對我有什麼樣子的反抗行為。當時的我只覺得……多比亞的身體真的好美啊……。」

  阿斯莫德狂笑了一陣,接著又說:「嘻嘻,接著我便開始對這方面起了興趣,就命令多比亞去幫我買各種有關這類的書籍,又在一次的機會下,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熱的不得了,最後……在當晚多比亞洗澡時,我便將他給吃掉了,嘻嘻嘻……從此以後,多比亞和我之間便多了某種程度上的不同聯繫……。」聽到這裡,智文簡直快要覺得胃部不適了。

  阿斯莫德並無從得知智文的反應,仍繼續說下去:「從此之後,我和多比亞仍有多次的這種行為。可惜啊……以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應該叫做『好景不常』吧。我的父親終於發現了我這種行為,為了不讓這種難堪的事情流傳出去,多比亞被我父親私下殺死了。『為了拉古爾家的榮譽,我的死是值得的。』多比亞死前是這麼說的……為什麼呢……多比亞。之後,我就遇到了人類名為『項菱』的利安,一見到他時,我甚至還以為多比亞復生了呢!也因為他的長相,我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天譴陣營。但是……聖劍士、聖劍士!那個傢伙,竟然就這樣子把利安給殺死了!」語畢,阿斯莫德將手上的兩把劍合在一起,開始放出了極其大量的閃電。其強大的威力竟然連電線杆都因此而徹底斷裂。智文心道:「爭取了不少時間,我想現在應該可以揮劍了。」 接著便用伊甸之力擋下了其中一部分的雷電。

  智文這次改變了戰鬥方式,不但不揮劍製造出衝擊,反而是利用伊甸之力其巨大的表面積來充當盾牌,讓自己在雷電中前進。阿斯莫德往上跳了一些,跳到了二樓。阿斯莫德說:「沒用的!我在這裡有地形優勢。」接著便又繼續用雷電來對智文展開攻擊。但伊甸之力的能量輸出優勢相當明顯,除了阿斯莫德的雷電些微擦過智文的身體側邊外,幾乎無法對智文造成太大傷害。智文心道:「這把劍的表面積真的很大……要不是先前我都將它當成劍用,我想它也可以是一把很強的防禦武器;加上它的外表是一把『類十字架』,也許它的用途不是劍也說不定。」智文又瞧了瞧伊甸之力的全體。心想:「他的前端還有一個像是『釘子』的尖頭,也許它的用途是……。」智文直直的衝向阿斯莫德所在的大樓,就這樣將伊甸之力當成一把大螺絲釘般插進了大樓的牆壁內。大樓開始從內部漏出伊甸之力的強大能量,並且開始崩解。

  看見這副景象,智文心下也著實明白。心想:「它並不是把劍。只要把它當作螺絲釘用,那麼就沒有後座力,而且可以把威力集中在一點了……雖然範圍小了一點,但是力量……。」看著已經被化為碎片的大樓,以及正在垂直墜落的阿斯莫德,智文已經徹底了解到伊甸之力的威力了。智文旋轉著伊甸之力,用以阻擋上方落下的大堆瓦礫,待整棟大樓崩塌後,智文看著大堆的碎片,不禁皺起眉頭,道:「這下子要找結晶就麻煩了。」只見瓦礫堆中竟然又有一個人形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放心,我不會隨便死在這裡的,下墜時我已經用武器稍微減低了衝擊力了。」智文將劍舉起,用力的刺向了阿斯莫德,只見阿斯莫德的刀往上一擋,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阿斯莫德顫顫抖抖的說:「小、小帥哥,我……我只是個消除者,剛剛從大樓上面摔下來,我已經不能戰鬥了,拜託你……放過我。」智文道:「我不要。」接著劍又舉了起來。不料阿斯莫德往旁邊一滾,阿斯莫德說:「我想活著……我不想死。」語畢,右手的劍用力一刺,正巧刺在智文的胸口。智文受到這股電擊,痛楚又陣陣的傳來,智文便又開始低吟了起來。

  而阿斯莫德卻像是喪失了意識般,僅是用力的將劍深深的刺進智文的胸口,口中還尖叫著:「不想死——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智文忍住痛楚,勉強的說:「住手啊……。」其實阿斯莫德先前以他消除者的身分,他幾乎無法察覺到什麼感覺是「恐懼」,在戰鬥時,無論對方對自己如何攻擊,只要是利用到真氣、瑪那,全部都對自己無效,現在既然面臨到了極其強大的武器「伊甸之力」,且又遭受到物理性的墜落傷害,自然是被自己那脆弱的抗壓性給害死了。智文用盡身上僅存的力量,將伊甸之力用力舉起,刺進了阿斯莫德的身體,只見阿斯莫德的情況就如同剛剛的大樓般,開始洩出強大的能源。在武器互相攻擊之下,兩人的意識都漸漸模糊,最後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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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原罪‧怠惰

  另一方面,墜落到不同空間的沙利葉成員,也都對眼前的景色感到相當的迷惑。即使是妃這個一刻也閒不下來的女孩也不例外。但過沒多久,妃便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妃說:「這裡是什麼怪地方,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啊!什麼怪物、原罪,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陷阱,怎麼一樣都沒有啊?」妃往前走了一段路,仍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妃又大聲喊道:「喂——有沒有人在呀!要戰鬥就趕快出來啊!」妃四下張望了一陣只看見這裡是由許多樹木所成的森林,其餘仍是一無所知。在走了數分鐘之後,妃開始有些憤怒,妃用力的將口袋中的符咒貼上自己隨身的太刀,太刀上便開始出現火紅色的光芒。妃喊道:「燒光光啦!討厭的森林。」一棵樹木被妃砍倒,並燃燒後,便開始接連的延燒到其他的樹木上,一到二、二到四,燃燒的樹木越來越多。妃得意的笑道:「哈哈——這個樣子就都沒有了吧!」
  在燃燒了一陣之後,妃隱約能夠看到有數個身影正在竄動著,甚至還發出了人聲道:「燙燙燙……燙死了啊!」妃邪笑,朝著聲音的方向一望,沒想到竟然有一個人已經被火給吞噬了,見那人在地板上打滾了一陣,然後吟唱了段咒語,身上的火才熄滅。妃問道:「你是什麼原罪,然後什麼名字啊?」那人拍熄身上的火,說:「怠惰原罪‧巴爾非高爾……因為很長所以請叫我巴爾。」妃劍舉了起來,開始朝著巴爾一陣猛攻。妃邊邪笑,邊說:「知道名字就好了,另外記得啊!我是妃——藤澤妃!」巴爾用手擋下了劍,說:「麻煩啊!妳應該是阿斯的獵物才對的啊……掉進我的空間真不巧。」妃將左手按在原先貼在刀上的符,火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幾近要將巴爾的手給烤焦。妃說道:「妃才不是任何人的獵物!」妃手上所使的勁力越來越大,火炎也燃燒的越來越旺,顯是要將巴爾的手給燒焦或是斬斷。千鈞一髮之際,巴爾的手竟然開始變化了起來,成了一條條的黑色觸手,綁住了妃的太刀。火焰在這觸手的包圍下變的全無用武之地。妃尖叫道:「啊啊啊啊——好奇怪的手啊!觸手、是觸手啊!」巴爾則是道:「別叫啦!剛剛我本來不想和妳戰鬥的耶……那太麻煩了。」
  妃順著巴爾非高爾的身體方向,往上一飛踢踢開了他,而先前的觸手束縛也就如此解了開來。妃問道:「為什麼你的手會這麼奇怪啊……?觸手男。」巴爾道:「啊……因為原罪的身體本來就擁有各種不同的特殊專長,只要再注入上瑪那就會變成這樣了……還有別叫我觸手男。」妃不但不停止,還連著喊了三次:「觸手男、觸手男、觸手男!你這樣子絕對交不到女朋友啦!」聽到這句,巴爾突然沉默了一下。接著又道:「我本來就懶的交女朋友,而且我先前的遭遇害我越來越怠惰了嘛……。」妃停下動作,好奇的問:「什麼遭遇?」巴爾緩緩的道:「我……之前也是個很有正義感,很積極而且很努力向上的人。但就在某一次,你明白的……許多地方都會有車禍發生,那時的我好心的去報了警、叫了救護車,但是車主卻反過來告我,說是我開車撞他的,上了法院告我。妳說,這樣我的人生觀能不變消極嗎?」妃吐嘈道:「那告不成吧。」巴爾沉默了數秒,又開始繼續用觸手攻擊了起來。妃道:「啊啊——被妃說中了、生氣了。」
  儘管妃的嘴巴上是一點也不輸人,但是相當黏稠、堅韌的觸手已令妃相當的難以抵抗。巴爾又道:「我本來是希望呂原一可以掉進來的呢……我覺得他的個性也滿消極的,要是和他交涉,應該可以有不錯的結果。我想他應該會理解這個世界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妃問道:「什麼東西啊!呂他才不會理你們這些笨蛋呢!」巴爾嘆道:「對妳而言或許是這樣吧。」話剛說完,巴爾非高爾的觸手已經捉住了妃的右腳。但妃揮劍一砍,觸手竟然不如剛才般堅固,反而應聲而斷了。妃並不了解這是何原因,只知道現在正對自己處於有利的狀態。妃道:「既然觸手變脆弱了,那麼就納命來吧!觸手男。」沒想到一近了身,縮回的觸手卻又變得更加的堅固,纏住了妃的身體。妃驚道:「怎麼會!觸手不是變脆弱了嗎?」巴爾無力的說:「唉——路西法說妳的弱點是『缺乏冷靜』,這一點還真的沒錯。」巴爾的觸手開始緊緊的纏住了妃,似要將妃給絞死為止。妃在如此交纏之下,感覺到十分的呼吸困難。
  就在千鈞一髮時,妃將太刀上的符咒撕了下來,丟到巴爾非高爾的臉上,只見巴爾非高爾的臉部開始燃燒了起來,而觸手也跟著鬆了開來,妃趕緊退了開,心想:「為什麼距離一靠近他的觸手就突然變強了呢……一定有什麼問題。搞不好在遠距離他的觸手就會比較弱了。」妃又從身上拿出了另外一張符咒,貼到了太刀上。妃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吐了吐舌頭道:「咧——來打妃啊!觸手男、觸手男。交不到女朋友的觸手男和處男。」巴爾無力的道:「都說了是不想交,而是交不到了嗎。」接著觸手又快速的攻了過來。妃一邊左右閃躲觸手的攻擊,一邊又用太刀測試觸手的強度。後來發現,觸手果然不如在近身時那麼的強韌。妃心下盤算了一陣,心道:「也就是說,只要在遠距離,我就可以佔優勢,但是妃又不是遠距攻擊型的……所以看來,妃應該只能快速到讓他不能反應,妃才有機會贏他。」
  巴爾非高爾將自己的觸手收回,接著觸手開始在自己的身體前形成一個柱狀的物體,並且縮的相當的小。巴爾喊了聲:「固體砲。」觸手就有如一具攻城具般,快速的射了出去,妃趕緊向旁邊躲了開來,閃開了這一擊。但巴爾卻將這「固體砲」當作一隻大長茅般使用,用力的掃向妃;妃在此時跳上了觸手,接著往巴爾的方向攻去。巴爾還未察覺到妃出劍時,妃便快速且凜厲的快速攻了數劍,儘管這數劍刺在身為原罪的巴爾非高爾身上並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妃總算是掌握到攻擊巴爾的訣竅了;連巴爾也不禁為妃的快速劍擊為之一驚。妃失望的說:「不夠快……爸爸的劍比這更快……。」巴爾趕緊將收束的觸手散了開來,分作數隻來攻擊妃。但這次妃的劍比前次出劍更加快速,劍似凌亂的快速的斬、刺、絞。而在接近時變得堅韌的觸手也被絞了斷。巴爾道:「唉——麻煩的進步能力,妳每出一招,下一招就又比上一招更加快速、強大。撒旦說:『天生的戰鬥高手』,就是妳最麻煩的地方……妳甚至這麼快就學會了『亂擊術』了。」其實巴爾非高爾所道的『亂擊術』是來自日本使用武士刀的一種技法,特色便是極其快速,又能夠有效的打擊對手。
  其實妃上回在拿取父親所拿來之俗稱「賭神巧克力」的「Feodora」時,盒子內還暗藏了一本小小的筆記,裡面是聖劍士藤澤記來讓女兒得以快速學習的各種技法,加上妃的優異天份,自然是能夠快速掌握裡面所記載的東西。而巴爾非高爾在原罪中的排列等級原本就不高,自然是無法壓制住進步的如此快速的妃。巴爾又趕緊將觸手收縮成束,以防護自己的身體。妃又趕緊退了開來,看了一眼,又繼續「亂擊術」攻擊。回到巴爾非高爾身上的觸手顯得相當的堅韌,並非數劍就可以將其斬斷的。兩人便呈現著一來一往的狀況許久,戰況仍是久攻不下,誰也無法佔到對方的優勢。但是在戰鬥之間,巴爾非高爾若是顯現出一絲的猶豫或是遲疑,立刻就會被攻擊給正面擊中,要分神來給予妃強大的攻擊可說相當困難;但反觀,妃的速度卻像是有著「戰鬥時間越長、攻擊速度越快」的特性,可以說情況漸入佳境。
  到了後來,妃在與近身擅長的巴爾非高爾的往來間,甚至還可以將在近身時的觸手給斬斷;雖然妃得要利用極其神速的速度斬上數劍才有辦法斬斷堅韌的觸手,但妃密集的攻擊頻率卻彌補了這個缺陷。巴爾驚訝的說:「唉呀!已經不是這個狀態的我可以應付的情形了。我還趕緊……。」巴爾又將觸手縮成一個圓盤,接著如火砲般的快速推出。這回妃可將這攻擊看的清清楚楚了,妃一個閃躲、切入近身、牙一咬,一陣快速的亂擊術擊向了巴爾非高爾的胸口;這回妃看準了所有的觸手都已激射而出,而且無法在短時間內縮回防禦,便持續的多砍了數刀,這招連續且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便是聖劍士劍術中的「有巢」。其劍勢就像是中國古神話「有巢氏」所築的巢般,極其密集,且中心點都在同一地。火焰與劍擊在空中飛舞著,竟也有種「美」存在著。
  在這接連不斷的攻擊之下,巴爾的身體甚至還燃燒了起來。巴爾非高爾尖叫道:「喔不……我、我怕火!」只見巴爾從觸手處開始慢慢融化,到最後縮小成一個黑色結晶。妃緩緩的走進了結晶,正欲撿拾之時,結晶竟然蒸發了。妃奇道:「奇怪……妃聽呂說:在殺死原罪之後會有結晶掉落,而且可以撿起來;難道說呂騙我嗎……呂那個傢伙完蛋了。」妃一邊氣沖沖的說著,接著又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怪異的傳送門。在妃極其單純的個性驅使下,妃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2-26 23:18
第二十八回 我崇尚和平

  最強、最先突進的勇者:酒爺爺,他的身體正靜靜的沉睡在暴食原罪——別西卜的面前。奇異的是,酒爺爺連生前那勇猛的真氣也沒剩半分,應該是完全筋疲力盡了。別西卜不屑的看了酒爺爺一眼,道:「我知道勇者的生命是極其堅韌的,特別是你,前代領主的夥伴。但你掙扎也沒用的……在我吞下的黑寡婦所賦予的尖牙上,有著足以奪取人性命的劇毒;你就算站起來了,也只會更加痛苦的再次倒下。」酒爺爺緩緩的爬了起來,道:「嘿!我早就知道黑寡婦不會是那麼好的玩意兒了,你曉得中國的『穴道封閉』嗎?」別西卜一驚,道:「你……?」酒爺爺道:「現在輪到我了……『鬥神模式』!這是我最強的絕招了,接招吧!」只見酒爺爺的真氣又開始澎湃了起來,並且連臉色也變得有如「關公臉」。酒爺爺又道:「你知道嗎?『三十以前,持之橫行天下』。這裡的『之』,指的其實是……這個!」酒爺爺將雙手的「液體變化金屬」合在一起,成了一把漆黑的巨型武器。酒爺爺有如鬼哭狼嗥般的大吼一聲——又是剛才所用過的最強招式「一擊」!

  其實在稍早之前,酒爺爺並無對別西卜使出全部的實力,甚至還有「放水」的傾向,酒爺爺做出這些行為的動機,無非是為了見識別西卜本身真正的實力,但如今既然以達到目的,那酒爺爺自然是只能夠拿出實力了。而酒爺爺也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並無自己想像的強勁,因此才會用接近「無趣」的方式打倒別西卜這名原罪。

  這一次的攻擊強到簡直可以貫穿天際。在這攻擊之下,別西卜的強悍身體簡直與螻蟻無異,這一掃,這「暴食」原罪,終於給掃的屍骨無存。酒爺爺道:「還好你先打開了空間……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酒爺爺緩緩的走進了空間門,離開了這奇特的大地草原。一進到新的空間,酒爺爺簡直快要被現場的景色給嚇呆了,用以教學授課的學校大樓從頂樓開始徹底的崩解,甚至還有間是被崩碎成接近粉末的情況。酒爺爺道:「太可怕了。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就爺爺我所知,只有楊兄弟!楊兄弟!你還在嗎?」只見一聲女孩子道:「吵死了啦!老頭,『楊兄弟』、『楊兄弟』的叫,你以為你在作法事嗎?」酒爺爺應道:「咦?小丫頭?」仔細一看,果真是剛從空間內走出來的妃。妃生氣的說:「吵死了,老頭!不准叫妃『丫頭』,妃的胸部還比寒姐姐大。」酒爺爺又道:「人家小姑娘可比妳成熟多了呢。」妃又道:「吵死了啦!」說到這句時,兩人突然注意到,有一沉重的腳步正朝著兩人而來。兩人往那方向一看,竟是全身傷痕累累的智文。智文拖著沉重的身體,走近了兩人,道:「……你們誰可以幫我治療一下,我被一個人妖用自殺式攻擊打的很傷。」

  酒爺爺按著自己的雙手,笑了笑道:「抱歉呀,楊兄弟。我現在的真氣有點混亂,應該不太適合治療。」智文又問:「那藤澤……?」妃嘟起了嘴,道:「真是的,麻煩的老頭。妃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符咒貼在自己手上,用以治療智文。」智文的傷害在短時間內快速的痊癒,並且也身體狀況也無先前如此脆弱。酒爺爺問道:「你們兩個打倒的原罪叫做什麼名字啊?」智文答:「色欲原罪.阿斯莫德。」妃卻說:「啊——他的名字好長又好麻煩,叫做怠惰原罪‧巴爾非高爾。」酒爺爺道:「嗯……看來大家的狀況都不錯,那我們應該就可以往下個地方前進了……。」三人一同併肩,走入智文打倒阿斯莫德出現的傳送門。

  * * *

  時間向前推移一些,那時還是原一剛掉進空間時的情況……。掉到了谷底的原一心想:「唉——這老梗少年漫畫都不屑用了,怎麼現在的敵人還是喜歡搞把主角群分散的劇情啊……其他人呢?」原一四下到處張望,望到了不遠處,正有一個穿著大衣的人站在那裡。原一心道:「這不是沙利葉的成員。」只見那人發了一道鮮紅光束過來,原一反射性的往旁邊閃躲,但仍是被光束的邊緣給擦了過去。奇的是,原一身上的傷口完全不像是被槍之類的東西打到,反而像是利器所割傷的一樣。那原罪快速一閃,不一會時間已到了原一面前,迎頭便是給原一一個痛擊。那原罪道:「死前好好記清楚,我是憤怒原罪.撒旦。好好享受恐怖吧!」撒旦又快速的出了幾拳,原一瞧了一下撒旦的武器,竟是小混混打架時會使用的「指虎」。原一明知不能用手掌硬接攻擊,手上的戒指開始變化了起來。其實原一手上的武器原本應該是「環」,但由於日常生活會引起不方便,便改成了「戒指」型態。

  原一將環變化成了短西洋劍,往前一擋,檔下了撒旦的一拳;但撒旦出拳的速度卻快的驚人,立刻便用自己的手將原一的劍給撥了開來,用力的一拳打在原一身上。原一還不及反應這擊,實實的吃下了這臨頭的痛拳。原一趕緊退了開來,避免撒旦再度使用對自己出如此重的拳擊。在退後的同時,原一還利用了左手所得到的「結晶之力」將自己向後推——這結晶便是來自於忌妒原罪的身上。儘管離開原罪體內後力量會大幅減弱,但仍是相當有助益的武器。原一右手的戒指變成弓,左手聚上了螺旋真氣,對著弓弦拉了一下;沒想到真氣飛行的情況竟然就成了螺旋形。這箭螺旋可說破壞力較先前強的多了。撒旦腳向前一跨,右手一發真氣想打碎原一的真氣,但原一氣貫螺旋的箭卻從中心擊破了撒旦的擴散真氣,直射撒旦。撒旦的胸口就如此被箭給射了中。

  但撒旦卻似完全沒被射中的樣子,仍是接近衝了過來,開始又對原一一陣猛攻。原一突然又伸出了左手,而左手上的戒指也開始進行了特殊變形,只見左手上出現了數片如風扇般的葉片,並且開始旋轉起來,而左手的螺旋真氣也跟著就在左手的範圍形成了一個防護型的氣牆。撒旦連續幾拳都打在這氣牆上,只見氣牆仍舊堅固,並沒有被打破。趁著撒旦一時不備,原一右手也就趁勢用劍刺入,接著便是強烈的「二式」。原一醒眼一看時,沒想到二式的攻擊動向竟然被撒旦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還用手緊緊抓了住。只見撒旦手上的光束瞬間炸裂在原一身體。原一在這瞬間立刻從左手釋放出氣牆來阻擋,但威力終究不敵這強烈的光束而碎裂開來。貫穿過氣牆而來的光束掃過原一的身體,只見原一身上多處都像是被利器所砍過的血痕。撒旦用手抓起了原一,道:「弱——太弱了。真搞不懂為什麼當初利安未森沒辦法殺死你呢?你這個廢物!」原一的劍掃過撒旦的右手,掙脫開來。原一道:「……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就是沒死啊。」語畢,原一又擺出戰鬥狀態。

  撒旦望著原一手上氣劍的狀態,又道:「但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你的真氣可以在短時間內變強這麼多?你不過就是個才剛覺醒數個月的武人罷了。」原一臉上突然又露出一陣無奈,說:「唉……我遇到太多悲慘的事情了。像是:莫名奇妙摸到伊甸之力然後真氣就被強制變多了、拿到了結晶搞的武器又莫名奇妙多一樣。我也不是自願變強的啊。」撒旦喊道:「那就去死吧!」接著便又開始衝向了原一,並且攻擊的方法轉變成了較有系統的拳擊之「刺拳」。路西法的拳一拳快似一拳,且威力強大。在兩人拳劍對峙時,撒旦突然又一發強大的光束發了過來,原一也察覺到撒旦手上的真氣流動,劍用力的將撒旦的手向旁撥了去,光束硬生生的就打在旁邊的牆壁上。撒旦臉上一奸笑,左手接著又伸了過來,又是一發光束。但原一的左手出的更快,一擊螺旋擊到了撒旦身上,深入了其身體達到強大的打擊。撒旦往後退了數步,道:「……可惡,醜陋的小丑!不要侮辱我們『原罪』成員的東西。」原一道:「有什麼辦法……我只是凡人,不是原罪。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們戰鬥啊!我崇尚和平。」撒旦疑道:「和平?你們不都是一昧的認為我們是邪惡的,而且想破壞世界嗎?在你們眼裡我們不都只是一群殺人魔或是瘋狂的魔鬼罷了嗎!」接著撒旦雙手一聚,兩發光束一起發來。

  只見原一的身體兩側都只被光束擦過而已,可見撒旦並沒有將原一致死的意思。原一血也不擦,道:「我知道,你們只是想活著。你們會主動來攻擊我們,是因為你認為我們有威脅;這是人類的本能啊,『人類會對未知、強大的事物感到畏懼』,所以才會攻擊我們的。若是你們決定不再繼續對我們做出攻擊行為,那至少我現在就可以停止戰鬥。」撒旦又道:「胡說!胡說!」便又好幾發細碎的光束擦過原一的身體。撒旦道:「笨蛋武人,別以為你基因裡的和平因子可以救你一命!你們根本完全就不知道世界要面臨什麼事情,還敢說『崇尚和平』?告訴你,軍團長們我們是殺定了,還有在你左手和右手都各自放著的結晶石也是我們狩獵的範圍!」原一道:「唉,那就開戰吧。既然提議失敗了。」撒旦又開始緊緊的貼著原一展開攻擊,兩人的武器都纏鬥在一起。過沒多久,原一發覺撒旦的光束竟不需要靠「手掌」來發出了。撒旦一右直拳襲來,當中竟然就附帶著剛才那光束般的超強烈真氣。原一被這一拳一擊,劍立時猶如豆腐一般被擊得粉碎;撒旦又接著一腳,可怕的是……撒旦的腳上竟然也附加了那爆炸性的光束,原一被這一擊一踢,立時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原一心道:「這……這傢伙根本全身都可以發光束。」

  原一被踢到半空之時,撒旦右手用力一擊,一發釋放出體外的強大光束又如此貫穿了原一。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2-26 23:19
第二十九回 靈

  此刻受到光束攻擊的原一,簡直就是所謂的「渾身浴血」。強烈的光束加上符咒所帶來的「斬擊」屬性,使得原一身上所受的傷變的更重。撒旦道:「真是個廢物,依我看,告訴你吧!若是真的想要議和的話,還不如直接訴諸武力來得直接。別活在那種自我滿足的『正義』裡了,令人討厭的偽善者。」原一又爬了起來,心道:「拜託……誰會想要跟這種強的要死得怪物打啊,當然是得要和平啊。就像現在世界時事——雖然我的情況還沒那麼大啦。」正當撒旦的手上又出現了一發光束時,原一趕緊將手往前伸,快速的釋出漩渦來幫助自己往後推進;而後方又突然飛來強大的衝擊,掃過正在聚集光束的撒旦。原一苦笑道:「我是就知道……要是剛剛我沒閃開,我八成也會被掃到吧,智文!」智文和其他兩人緩緩走來,道:「我方沒有遠距型的攻擊者,只好這麼做了,請你諒解。」原一點了點頭,心裡卻暗道:「沒錯、沒錯——要殺人這個理由也夠了。」酒爺爺道:「呂兄弟,我怎麼覺得這個原罪比先前那個……叫……叫什麼別西卜來著的強很多呀?別西卜好像被我一擊就給打倒了吧?」妃則是道:「對啊!巴爾非高爾那個觸手男也沒有這麼強啊——觸手男一下子就被妃給燒死。」只見又有一個聲音傳來,道:「一擊就打倒了別西卜的『靈』?還打倒了巴爾非高爾的『靈』啊。沙利葉的傢伙們也是有沒有那麼廢的廢物嘛。」原一道:「那就表示還是廢物囉?」

  妃生氣的揍了原一一拳,說:「不准說妃是廢物,不然妃就打死你!」原一揉揉被揍的地方,表現出「痛」的表情。酒爺爺問道:「靈……?什麼是靈,難道爺爺我遇到的不是原罪本人?」撒旦道:「廢話,我們原罪豈有被一擊打倒的道理。」接著撒旦又發了一發光束過來,智文站到最前去,用伊甸之力一擋,火紅的光束立時被伊甸之力上的能量給消除的無影無形。而在智文檔下攻擊的下一瞬間,酒爺爺立刻衝向前去,用鐵鞭狠狠賞了撒旦一擊;隨之在後,原一趁著撒旦被攻擊時出現的空隙,立時一劍狠狠刺去,一刺便是撒旦的心臟,也就是「結晶」的所在。原一心道:「很好,現在撒旦的雙手都用去阻擋酒爺爺的攻擊了,也就是說現在的他沒有『光束』這個攻擊手段。除非現在……。」沒想到就在原一心念剛動,手也剛刺去之時,撒旦奸笑了一下,並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原一看見這嘴巴,心底一驚,心想:「這、這不會是台灣網友的驕傲絕技吧!」只見撒旦口內也放出了一陣強大的光束,擊退了正準備展開攻擊的原一。原一心道:「啊啊啊……真的是『台灣網友的驕傲』呀!這不就是『嘴砲』嗎?」而撒旦也分別從兩隻手中釋放出了光束,酒爺爺雖然舉鞭一擋,但也被震退了好幾步。

  酒爺爺道:「看樣子……從剛剛這個傢伙口中說的『靈』,八成是那些原罪沒使出全力的型態;這個傢伙應該是沒保留實力,才會強成這個樣子。」智文道:「沒錯,而且這個人的光束非常危險。我們可以同時上前去,用快攻來封鎖他的光束。」原一應道:「他會嘴砲……啊!不是。不過我想:我們出手的順序可以……!」兩人一聽,紛紛都點了點頭。而酒爺爺則是回頭對妃說了一句話:「小丫頭,妳先保留力氣,現在爺爺我和這兩位兄弟先上前去耗弱他的體力。要是有人出現疲態了,小丫頭就替補、接著要是又有人累了,就休息的那人上前替補,明白了嗎?」妃道:「不要叫妃小丫頭!討厭的老頭子。」儘管妃嘴上這麼說,但仍有把這個計畫給聽了進去。原一又道:「上吧!」

  原一首先衝了上前去,只見原一左手的真氣量突然的暴增,接著便有一陣強大到堪稱「風暴」的螺旋將撒旦捲了進去。酒爺爺看見這個原一這個模樣,心裡也不由得一驚,畢竟原一的真氣竟然會在短時間內增強的這麼多;原一又用右手緊抓住自己釋放螺旋的手,而兩隻手的增幅金屬也如此的合而為一,成了一只類似巨拳的武器。接著原一整個人便開始推進了起來,在急速的推進中,撒旦還來不及反應這快速以及螺旋,便被這擊狠狠的擊中。螺旋開始極其大量的灌入了撒旦的身體,接著又是一陣爆發。原一道:「零式!」接著智文也擺出了「突刺」的動作,在瞬間快速的衝去,雖然智文並沒有武人那樣的真氣推進,但就人類而言也已算快速了。智文用「螺絲釘」式的方式將伊甸之力釘入阿斯莫德身體裡,接著又有一陣能量噴發而出。智文道:「螺絲!」此時的酒爺爺已經在一旁變成為了「鬥神模式」,巨鞭用力一敲,又是一陣強烈的直線真氣貫穿而去。酒爺爺喊道:「擊——!」這時撒旦體內所積聚的真氣也被酒爺爺這樣的攻擊給刺激了出來,真氣在此時又瞬間的暴發了出來,撒旦立時被這樣的攻擊給震退了開來,而口中也噴出了好一大口鮮血。酒爺爺喜道:「哈哈!惡徒,這就是我們三人合力的『零式螺絲擊』……。呃,楊兄弟,為什麼你的招式是螺絲?」語畢,酒爺爺便將「鬥神模式」給結束掉。智文道:「這是我想出來可以減低後座力的辦法,反正伊甸之力本來看起來就是把釘吸血鬼的東西。不過原一,零式……?」

  原一道:「零式呀,這是和聖劍士學來的招式。不過模仿的很差勁就是了!」正當原一在說話之時,剛才受眾人攻擊而卡入牆壁的撒旦竟然又站了起來,並且大吼道:「你們這些廢物——別以為你們可以繼續活著!」只見酒爺爺又衝上前去,開始和撒旦纏鬥了起來。相較於原一,酒爺爺的體技戰鬥能力就顯得比較優秀,即使撒旦的拳頭一拳快似一拳,但酒爺爺仍有足夠的能耐阻擋。在場外的智文對原一說:「原一,你的『零式』需不需要冷卻時間?」原一答:「不需要,隨時OK。只是……。」智文疑惑的望了原一一眼,表示奇怪。原一又道:「不,沒有;那你剛剛的『螺絲釘』攻勢呢?」智文道:「我再讓它儲蓄能量了,就我和阿斯莫德戰鬥過後的經驗,那會一次將上面的能量通通釋出,再給我二十秒……不,十秒就可以了。」語畢,智文便開始緊盯著伊甸之力上的能源。

  此時的酒爺爺因為先前遭到別西卜之靈的撕裂傷,再加上連續使用兩次「鬥神模式」的傷害,現在身體應該早已相當疲憊了。更何況在他面前的人是擅長近身戰的撒旦,因此逐漸在短兵相接中左支右絀。撒旦輕蔑的道:「勇者,看來你也是個廢物,也很弱。至少你連阻擋住我——原罪身體能力最強者,都辦不到。」酒爺爺滿臉憤怒的答:「沒聽過邪不勝正嗎?你這惡徒,爺爺我拼著一條命也會和你周旋到底的!」只見撒旦剛才受到「零式螺絲擊」的攻擊傷害彷彿早已不復存在,撒旦已經可以稍微的壓制住酒爺爺了。一旁的智文悄悄的和原一道:「能量儲滿了,準備了。」原一點了點頭,又擺出用右手握住左手腕的招式姿態。原一突然大喊道:「酒爺爺,閃開一點!」酒爺爺聽到時,僅是笑了一笑,並不打算離開,甚至還用雙手緊抓住了撒旦,儼然就是要原一攻擊酒爺爺的姿態。酒爺爺緊抓住撒旦,說:「快來啊!不然爺爺我可快抓不住這惡徒了。」原一也明白酒爺爺這份心意,心下一狠,左手的螺旋快速釋放出去,將兩人都籠罩在螺旋的漩渦內。撒旦心裡明白三人合力的招式之強大,緊張的對酒爺爺道:「滾開,廢物!你也會死的。」酒爺爺笑了一笑,道:「勇者才不會這麼簡單就死。」撒旦急的立刻從口中發出光束來,轟向酒爺爺。又道:「你這瘋子,放開我啊!」

  原一此時的推進已經開始了,原一快接觸到撒旦之時,在瞬間,酒爺爺立刻放開了撒旦;零式的攻擊立刻就降臨到撒旦的身上。而旁邊捲動的螺旋,也使得撒旦暫時無法動彈。接著智文又衝了上來,伊甸之力一插,這次不偏不倚,就刺在撒旦的心臟結晶處。酒爺爺雙手高舉,直線真氣也轟了上去。三人一退,撒旦體內的能量瞬間通通爆發了出來!三人皆站在外喘氣,為這場戰鬥感到極其疲憊。原一道:「我有點不詳的預感……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智文問道:「『靈』和我們眼前這個『撒旦』嗎?」原一輕點頭,又道:「還有撒旦和我戰鬥時說的『世界面臨的事』;撒旦表示說:他們會想收集結晶,似乎是為了對付什麼東西。就我在想,在現實世界沒有人會想去毀滅掉這個世界,他們搞不好在害怕更大的事情。」酒爺爺同意道:「爺爺我也這麼覺得,幾百年前爺爺我對付的角色,也都是所謂的『逼上梁山』,他們會做出這些惡行,決計不可能是單純的想做惡就是了。」原一思索了一下,又摸著自己的額頭,表現出頭痛的姿勢:「搞不好呀——惡徒其實是我們;我們這些偽善之人。」

  * * *

  另外,最早便在方舟外對抗昆蟲的五名副團長,仍是努力的在抵抗著一批強似一批的敵人。那犬耳男孩道:「喂——各位副團長們,這是第幾波攻擊了呀?」擅長計算的一名女性祕書道:「第二十五波,一共兩百七十五個敵人。」外貌強悍的海柔爾則是說:「什麼時候對方的首領『七原罪』才會出來……我方已經有人傷痕累累了。」來自好戰雷米爾軍團的一名男子應道:「啊——是呀,我快煩死了耶。喂!七原罪什麼的快給我滾出來啊。」而那名不會說話的貓咪仍只是「喵喵喵。」的和著。只見昆蟲群的攻擊突然停了下來,祕書道:「敵人的進軍暫止了,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才對。」那好戰男子道:「啊!煩死了啊。趕快衝進去啦。」那貓咪也跟著那男子衝進方舟的門內,沒想到一走到門處,兩人都被一個強勁的力量給丟了出來。男子道:「誰啊!」那人以低沉的聲音說:「暴食原罪.別西卜;本體。」海柔爾道:「七……七原罪。」別西卜道:「不錯……就用你們所有的力量來抵抗、殺死我吧。有本事的話,就再次將我推進輪迴去吧。」祕書道:「你是印度教或佛教徒嗎?」別西卜點了點頭,道:「分析的好,我是印度教徒……只是我已經超脫了輪迴,到了幸福的世界罷了。」男子道:「那就再把你推進『地獄道』裡面去!」

  別西卜道:「辦的到就來吧。」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2-26 23:20
第三十回 釘於架上的勇者

  至於在其中一個空間內,眾人正望著打飛撒旦後留下來的煙幕,想要確認原罪的生死。原一此時突然道:「搞不好呀——惡徒其實是我們;我們這些偽善之人。」酒爺爺道:「是嗎?也許是爺爺我太久沒停留下來想事情了吧,我沒去確認自己是否正確就是了。」妃道:「大笨蛋呂,老是想這些東西會老的很快喔。」原一又道:「啊,是啊!」原一笑了一笑,表現出自己沒事的表情。原一心裏卻道:「但很多事情是一旦想到了就停不下來的啊,雖然叫我不要想……。」看著陷入沉思的原一,妃走近了,說:「他們不是確實有攻擊了人類嗎?而你應該也是人類的一員吧,把飛到自己身上的蟲子趕走不是很自然嗎?」原一道:「只是回顧起來的話,原罪其實並沒有取走太多人類的生命,除了在最初他們把人類用假的結晶控制以外……而且我們不也把他們都淨化了嗎?」酒爺爺應道:「不,認真說來。原罪們其實是把目標放在『殲滅神之御前』,無緣無故的就來消滅自己隸屬的組織,你不覺得不自然嗎?呂兄弟。」原一道:「那就真的是『一步差,千步錯』了,自從被沙利葉團長邀約之後就沒好事。」酒爺爺笑了笑,道:「哈哈……隨緣便是了!」

  沒想到撒旦又從煙幕中站了起來,說:「沒錯!『隨緣』,包括死在我的手上也是。」撒旦將自己手上的符咒給扯了掉,說:「太累贅了!我現在要用自己原本的戰鬥風格了。」智文道:「原一,他的生命力實在不是普通程度的堅韌。」原一又道:「最好就是讓他從精神上徹底屈服,失去戰鬥意志。」酒爺爺問道:「有什麼好辦法嗎?呂兄弟。」原一道:「啊。現在還沒有辦法,我想這個酒爺爺應該最知道吧——怎麼讓戰場的男人失去戰鬥意志。」酒爺爺道:「痛死他就是!雖然爺爺我再用一次那招可能會有點難過,不過開始吧!」語畢,酒爺爺又將手上的增幅金屬合而為一,巨型武器又再現。智文微微舉起了伊甸之力,說:「我可以邊打邊儲蓄能量。」語畢,三人又衝了上去。酒爺爺的攻擊頻率最為猛烈,而距離較短的原一則是在與撒旦的戰鬥中偶爾發發箭及螺旋,反不像先前那般一直使用「二式」了。而智文在近身中為了避免衝擊波及到兩人,都只是等能量稍足之後,才對撒旦用一兩次的刺擊。

  而撒旦在撕下符咒後,戰鬥的火力也變得更加的強大。在與三人的纏鬥間雖然身體能力不足,但撒旦仍能用光束抵擋。只見撒旦的光束逐漸不像先前那般呈現「集中」狀態,而是從手指各處發出了光束。有時只用單手,有時雙手齊用。而有時雙手應接不上,就連膝蓋、腳踝,嘴巴都可以發射出光束,可說是個「全方位砲塔」。原一一劍刺在撒旦心臟處,接著又是一招「二式」,只見撒旦的口中叫出了:「嗚啊……。」的聲音,原一確定這劍有效後,正欲將劍抽出之時,劍竟然深深的卡在撒旦體內,絲毫無半點抽出的跡象。撒旦無視其他兩人的攻擊,用雙手將原一抓了起來,擺在自己的身前。撒旦臉上奸笑,道:「這就是最痛快的絕招——全炮門用意!」只見撒旦同時從口中、雙手、膝蓋、腳踝射出了光束,而且只發了一發還不夠,撒旦還連續的發出了五六發,並且全都擊在了原一身上。只見撒旦邊發砲邊如瘋狂般的吼著:「死吧、死吧!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酒爺爺立刻衝了過來,一擊就打在撒旦背上。由於撒旦的真氣才剛釋出到體外去攻擊原一,因此背後防禦薄弱,被酒爺爺這麼一擊,吐出了好一大口鮮血來;巧的是,鮮血全都濺到了臉上,撒旦立時將原一拋到遠處,回頭一刺,五根手指竟然深深的插入了酒爺爺的體內,酒爺爺直覺一動,便知道對方打算對自己發出光束,於是腳一踢,趕緊將撒旦踢開。

  酒爺爺朝著妃大喊:「小丫頭,快!快點幫呂兄弟治療,那種傷會要命的!」妃喊道:「妃知道啦!」妃趕緊將原一拖到了旁邊安全的地方,拿出了符咒在手上,接著便開始一點一滴的釋出了真氣。撒旦重新站了起來,說:「看來……當初武無名所創造出來的默示者,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嘛。當初武人之神——武無名創造出了默示者,打算要彌補『毀滅』的錯誤;還真諷刺啊!默示者體內的和平基因反而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手下留情,害死了自己。」酒爺爺喊道:「你說什麼傻話啊!呂兄弟哪是什麼『默示者』?」撒旦道:「廢物就是廢物。你難道都不會對他:『受到了伊甸之力的衝擊就變強』這點感到奇怪嗎?」酒爺爺思索了一下,心中也不由得感到認同。不管是其高超的真氣累積速度、天生的廣大真氣可儲存量……無一不是超越普通武人許多的。撒旦又道:「哼。不過這是在真正的記憶覺醒時附帶得到的無用記憶。我看你們三個再一起上來送死吧,『亞當』的降臨已經迫在眉睫了。我們得趕快將阻礙清除。」

  智文道:「你是指在『創世記』中提到的第一個人類『亞當』嗎?」撒旦道:「就算告訴你們沙利葉也無濟於事;反倒是你們軍團內的新成員——那名『古拉斯的災難』……。」智文又道:「究竟是什麼?『亞當』、『古拉斯的災難』……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酒爺爺不耐煩的道:「楊兄弟,要問的話,打倒他便是了!」智文點了點頭,心道:「看來武人和瑪那間並沒有我所想像那麼簡單,而且真的……。」智文衝出去開始與撒旦搏鬥了起來。「真的很有趣!」

  * * *

  在別西卜與眾副團長戰鬥的空間中。別西卜正兀自站著,等待著其他人朝著自己攻來。別西卜道:「如何?不是要將我推進『地獄道』嗎?」其中一名來自雷米爾的副團長吸了幾口大氣,接著便憑著一股狠勁衝了上去。男子的手上快速的畫上了一個結界,接著手上竟然開始放出了電流。男子詠唱出魔法的咒語:「雷球.裂!」男子的手上開始帶了強烈的電擊,並順著電擊的走向,就如此抓住了別西卜的脖子。在電流通過別西卜的身體時,原罪中身體能力最為強健的別西卜也變得無法動彈,眾人在先前攻擊蟲子的戰鬥中也相互有了默契,也紛紛的衝了上去。犬耳少年嘴中快速了詠唱一段咒語,少年手上的杖轉變成了一把極其巨大的能量聚合體,並且不斷的伸長,直到刺穿別西卜的身體。但別西卜竟用手用力一拔,將犬耳少年的能量體拔出體外,並且折斷;而抓住別西卜脖子的男子,則是被別西卜一揍,飛到了遠處去。

  飛出的男子被後方的貓咪手掌瞬間放大,給接了個正著。男子道:「謝謝你啦!貓咪。」貓僅是喵了一聲。犬耳少年趕緊收回能量,道:「哇……好厲害的力量。光是用瑪那驅動和自己的腕力而已,就扯斷了『朗基努斯之槍』呀!」海柔爾道:「那應該只是複製品而已吧?是第幾號複製品?少年。」犬耳少年笑了笑,說:「哈哈,被拉斐爾的大姊姊妳發現了;我這個是『初號』複製品,力量是屬於減弱的最少的。」別西卜看了看少年手上的杖型武器,道:「沒想到神之御前竟然能夠拿到這種東西的複製品……看來你們真的花了不少心力。」只見別西卜緩緩的拿出了自己的籠子,道:「看來我不能再保留實力了,畢竟現在二十個結晶中有十七個落入我們手裡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去尋找剩下的三個……『亞當』已經迫在眉睫了。」秘書應道:「看來你們原罪也已經得到『亞當』的資料了……怎麼得到的?」別西卜從籠子內打開結界,道:「比起那個,戰鬥更為重要吧?各位!」

  語畢,籠子內出現了兩頭昆蟲,但不同於先前的是,別西卜這次並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在昆蟲出現的一瞬間,甚至副團長們都還沒發覺發生了什麼事情之時,別西卜已經吞入了兩隻昆蟲。別西卜伸出了自己的六隻手,改變了膚色後,道:「那麼就開始吧……極其痛苦的輪迴過程。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力量『六道輪迴』。」眾副團長都對別西卜這副特異的模樣感到相當震驚,甚至年紀較小的犬耳少年已經開始低下了汗水。貓咪摸了摸犬耳少年的頭,犬耳少年才稍微冷靜下來。

  別西卜用相當快速的速度衝向了貓咪,似是將他當成第一敵人。

  * * *

  撒旦從腰間拔出了一截類似斷掉了的槍桿,用力一揮,其強烈的真氣竟然彈開了智文的『伊甸之力』。撒旦道:「我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在你們這些廢物上面了。看著這個武器……朗基努斯之槍,你們將會徹底的絕望——就像囤在一起的廢物一樣。」智文又衝了上去,道:「不管是什麼武器,只要有伊甸之力在……。」撒旦的槍快速一擲,竟然就在智文近身前射穿了智文。智文的意識就如此的斷絕了,失去了聯繫。而智文身上則是出現了一個怵目驚心的穿刺傷。撒旦道:「這就是消除者的弱點……集中攻擊。這也是楊智文的心靈弱點,危機意識低,從不認為自己會死!」

  酒爺爺驚訝的道:「怎麼可能……那把槍不是根本就沒有槍身嗎?為什麼還可以有這麼強的能量?」撒旦將朗基努斯之槍吸回了手中,道:「因為槍身根本就不存在,真氣即是槍身、槍身即是真氣。剛剛那一擊我瞬間在上面凝聚上了大約五發的光束砲,所以才會快得驚人。」酒爺爺又轉入了「鬥神模式」,用巨型武器和朗基努斯之槍搏鬥了起來。撒旦靠著這把槍,從容不迫的說:「你應該明白,一個武人就算再強大,但是一瞬間釋放出身體外的真氣還是有極限;這把『朗基努斯之槍』可以吸收掉真氣,形成槍身,簡單的說……。」撒旦又以快到肉眼難以見到的速度射出了槍,酒爺爺雖然用武器擋,但仍是與廢物無異,被射了開來。撒旦道:「有了這把聖器,我就等於可以在瞬間釋出更大量的真氣。簡單的說……我已經超越了你……跟不上時代的勇者。」

  酒爺爺用力的想拔出朗基努斯之槍,但仍未果。撒旦道:「想拔出來啊?廢物。我幫你……!」撒旦的手一吸,朗基努斯之槍快速的回到了撒旦手上;而酒爺爺的血液則是在瞬間噴了出來。酒爺爺見到如此強大的敵人,只得忍住了痛楚。衝了上去,手一高舉,道:「謝謝你啊!一擊!」在一瞬間,酒爺爺的眼睛只覺得一亮,之後便失去了視線。待煙幕散開、視線能見時時,酒爺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撒旦竟然用朗基努斯之槍穩穩的擋住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酒爺爺喘著大氣,道:「可惡……這個惡徒真的太強了,要不是我用了那麼多次鬥神模式……。」撒旦睜著凜冽的眼睛,道:「不要為自己的軟弱找藉口,勇者!現在就去死吧。」撒旦兩隻手握住朗基努斯之槍。只見朗基努斯之槍的前端出現了巨大的槍身,並且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撒旦道:「你得用更多的真氣才殺得死,勇者。」撒旦的槍瞬間打進了酒爺爺身體;最後,酒爺爺無力的倒下了,在倒下時,那閃亮的勇者光輝已經不復存在了。

  撒旦又走向了妃所在的地方,高舉起了朗基努斯之槍。妃顫抖的說:「不……我不會讓你靠近呂的。」撒旦不屑的說:「枯守著一副無用的遺體是沒有用的,死……。」撒旦正欲將槍刺下之時,卻又停了下來。撒旦說:「算了,我的真氣已經快被朗基努斯槍用盡了;妳就死在『十連連發砲』之下吧。」撒旦伸出了自己的手,發出了一陣光束後,隨後便停止了攻擊。妃亦在這超近距離的攻擊下,受到了強大傷害,因而昏了過去。撒旦望著地板上的人,道:「勇者.何千海、消除者.楊智文、聖劍士後代.藤澤妃。還有默示者.呂原一……沙利葉一共四人;全員擊敗!動用武器:朗基努斯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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