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轎中求親[VIP]
待到了街上,雅君三人走在路上,身後遠遠的跟著人抬著空轎子,看到眾人面對琴兒目瞪口呆的表情,雅君才後知後覺的讓人買了兩頂紗帽給他們帶上,薄薄的白紗遮擋了面容,單單露出纖細的身形,雅君暗自慶倖這是白天,若是晚夜出來,怕是要在他身上綁上一個板子才能制止那風騷入骨的走路姿勢。
一路閒情雅致的溜達,時不時停下腳下的步伐,在商鋪裡轉悠一圈,為琴兒和楚朝添置些小物件。
再見到向姚晨時以是半個時辰後。
向姚晨早早被人請進了一間酒樓裡坐著,待到了地方,雅君抬頭一看,笑了,到還是巧,又可以見到同為穿越人士的李老闆。
早飯已過,午餐未到,酒樓裡稀稀拉拉的坐了些晚起的人,進了酒樓,抬頭便看到向姚晨坐在樓上,一臉不快,身後還站了兩個手下,面露嚴謹。
雅君走在前面,琴兒緊緊跟在後面,楚朝在琴兒後面,再後面就是一票的護衛保鏢,這份陣勢一出現,瞬間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見到他們上了樓坐下,一些人才收回目光,低聲猜測著雅君的身份。
向姚晨見雅君坐在對面正想飆火,就看到琴兒軟軟的貼著她坐在了一邊,腦袋擱在雅君的肩膀上,頭上的紗帽早就摘掉,露出了幾乎完美的臉龐,碧綠的眸子半闔間在他臉上掃著,隱隱帶著審視的味道,而楚朝坐到了另外一邊,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若初春的晚風,涼意中還帶著絲絲溫暖,纖細的手指探出,掏出一張潔白的絲帕拿起杯子細心擦拭,先給雅君放上,又給琴兒放上,接著才是自己的,扭頭,桃花眼便落在了向姚晨臉上,笑容濃了幾分。
向姚晨眼中冒火,一張小臉氣的通紅,視線在人和杯子間打量,終是不情願的為他們續上了茶。
楚朝二話未說,拿起茶杯便喝了,也算是變相了承認了向姚晨的身份。
不過琴兒沒動,雅君也不好舉杯喝茶,對楚朝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樓下,尋找起了李湘遙的身影。
琴兒挑起細長的眉毛,一雙碧眼先落在了楚朝身上,淡淡說道:“這算是什麼意思?”
楚朝回道:“一杯茶水而已。”
“怕是沒有茶水那麼簡單吧。”琴兒伸出食指,白潤的手指在茶杯的邊緣摸著,笑了起來,“楚朝喝的到是爽快,想必多一個少一個你都不會計較,不知是心性如此還是太慣著雅君了?”
提到自己的名字,雅君也不好再裝成沒看見,扭頭笑了起來,打著哈哈說道:“一杯茶,一杯茶而已。”拿起面前的杯子便一干而盡。
琴兒看著雅君的動作,紅唇微微嘟起,拿起了茶杯,待到嘴邊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抱怨了句,“你到是喝的爽快,怎麼都慣著你。”手微微一抬,茶水沾在了唇上,便將茶杯放下了,也算是喝了。
一想起日後雅君身邊又要多上一個男人,琴兒心中就微微發酸,只是事已至此,他就算不高興又能怎麼樣。
目前的氣氛實在不適合聊天,琴兒酸著一張臉,向姚晨害羞的斂目正坐,楚朝喝著茶水專心研究此處茶水有什麼過人之處,四個人在酒樓裡坐了一會,雅君便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領著三個美人下了樓,先離開這裡才是上策,至於見不見李湘遙到是其次。
剛剛出酒樓,就看到門口正好停下了兩頂轎子,前面的轎簾掀開,李湘遙瘦小的身子正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雅君一愣,臉上帶著淡淡的驚懼,有些不自然。
那日將李湘遙劫到別莊的時候多是雅君在問她在答,當雅君確認了心裡的答案後便又將她點暈送到了安府上,自始自終雅君都未說話她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李湘遙會有這種害怕的表情也是理所當然。
後面的轎子走出來了一個人,白色的衣衫穿在身上,個子不高,樣子也算不上頂美,卻從上到下的散發出一股知性的味道,頗有幾分前世那些大學教授,深有文化底蘊的知識份子的感覺,這人正是大延國首富安家的鰥夫,安子虛!
安子虛的姓貫的是妻家的,由於6歲便被賣到了安家成了童養夫,至於原本姓什麼就查不出來了。
安子虛嫁的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那未來妻主整個就一病秧子,他剛剛到12歲便沖喜拜了堂,結果沒過兩日他妻主便死了,在家裡受到了婆婆不少虐待和打罵,待到24歲高堂雙雙離世,整個安家便落在了他的手裡,這事情多少有些蹊蹺,不過也不是雅君該管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便落回到李湘遙的臉上。
雅君開口說道:“李老闆才回來?本來打算過來敘敘舊,等了許久都見不到人,正打算走,還真巧,門口便碰上了。”
李湘遙對她點頭見禮,“生意上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才回來,到是讓葉小姐等久了。”
“不久不久。”雅君搖了搖扇子,“本來就沒預先告知過,到是我唐突了,還請李老闆別怪。”
李湘遙心裡暗道誰敢怪她,連皇宮裡的人都敢惹,又不是不要命了。急忙抬手,想要把雅君迎回酒樓。
雅君搖著頭,“等下還有事就不進去了,李老闆若是無聊可到我那裡多走走,報上名便是。”
這話一說,琴兒等人不由的看向了李湘遙,雅君的異性緣極好,對於男人,只要她有心,那人便逃不走,即便沒心,也有人自己靠上去,而同性朋友當真是少的可憐,除了三子外幾乎沒人,此刻她對眼前的瘦小女子表現出的友好顯然讓他們極為詫異,心裡尋思著這個女人有什麼 不一樣的地方。
李湘遙聽到雅君要走,心裡松了口氣,點頭應下後,寒暄了幾句便送走了雅君。
雅君離開了酒樓便逕自上了轎,三頂轎子,多出來一個人,琴兒說要和雅君擠一起,雅君想了想,安撫了幾句,便拉著向姚晨進了同個轎子。
轎子剛剛抬起,雅君就湊到了向姚晨耳邊問道:“小晨晨怎麼不打聲招呼就出去了?可是讓我好找。”
向姚晨不自在的躲開,視線盯著自己腳尖,“屋裡呆著悶,便出來走走。”
雅君又黏了上去,向姚晨繼續躲,轎子裡就那麼眯大的地方,沒躲幾下便到了邊,只能任由雅君的唇貼在了他的耳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從那處呼的一下就燒滿全身,向姚晨的臉上泛起紅雲,聽著身邊的人用低喃的語氣說著:“下次出來可要和我說聲。”
他張開唇,卻沒發出聲音,雅君耐心保持原本姿勢等著,好一會,向姚晨才開口說道:“早上去了的,你在……所以我就……”
雅君想起一大早是抱著琴兒在花園,晚一天在楚朝房裡淺眠,也不知道他見到的是哪個,不過自己怎麼也有不對的地方,昨天夜裡他才表明了心跡,第二天便見到心上人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不痛快也是必然。
雅君拉起他的小手,握在手心,另外一隻手攬在了他的腰上,笑了起來,“讓小晨晨難過了,是我的不對,不過和小晨晨繼續待在一起,我可不能保證不做些過分的事情,你該知道是什麼吧?”
向姚晨的臉上更紅,視線遊移不定,怎麼都不敢落在雅君的臉上,手卻軟軟的搭在了雅君手心裡,感受著從那處傳來的灼熱。
雅君等了一會,在他耳邊繼續說道:“小晨晨的初夜我們留在洞房花燭夜可好?”
向姚晨視線一閃,不同以往的弱弱問了一句,“雅君是要娶我?”
看著他猛的抬起的頭,眼中的驚喜,雅君寵溺的笑了,“傻瓜,莫非小晨晨認為我是個無賴?只想吃卻不負責任?當然是要娶了小晨晨然後開心的吃掉咯。”
向姚晨臉上嬌羞,飛快的轉開了視線,嘴上斷斷續續的反駁,“誰,誰要你吃,吃了!我還沒答應……嫁你……”
“真的?”雅君面容一斂,看的向姚晨心裡直發毛,“要是你不答應,我就找上一條繩子,牢牢拴住你這只猴子,然後敲鑼打鼓的叫人來看猴戲。”
“我才不是猴子!”向姚晨腮幫子一鼓,乾巴巴的吼。
“你除了會上竄下跳還會什麼?”雅君湊進了幾分,然後手一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將他小小的身子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你這只猴子又怎麼逃的了如來佛的五指山?就算是只野猴子我也娶定了!何況是這麼可愛的猴子。回去乖乖呆在你的猴洞裡,把身上的毛洗乾淨等我來吃。”
“滾!小爺說了不是猴子,就不是猴子!你這老妖婆嘴巴怎麼老是這麼惡毒!洗毛?你去洗給我看看啊!!”向姚晨大吼。
雅君先是一愣,然後曖昧的笑了,“好,等洞房花燭夜我告訴你怎麼洗毛……”
“呃……”向姚晨呆呆的看著她,然後視線緩緩的移到了她的頭頂。
雅君噗哧的就笑了起來,在他臉上又狠狠的親了幾口,邊親邊說,“小東西,小晨晨,你怎麼這麼可愛?純真的我想一口吞了你。”
向姚晨一雙大眼傻乎乎的看著雅君的興奮,然後越瞪越大,真正氣了起來,就算他不明白什麼意思,他也隱約猜出來不是什麼好事情,總覺的暗地裡吃了個悶虧,心裡打定注意回去便找人問個明白。
回到別莊,幾個男人都做自己的的事情去了,雅君逕自到了前廳,因為白回來了。
本來前幾日城門大開千極教的死士便被通知退走,白做為死士的首領,也不好一轉身又回到雅君身邊,只能先將人安排好,又回去向葉庭飛稟告了手上的工作,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才到別莊,雅君便沖了進來。
風塵僕僕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被雅君抱了個滿懷。
“白……”雅君摟著他低低叫了一聲,感受的懷裡健碩的身子,一顆心頓時溢的滿滿的,就連那一身的汗味竟然也如花蕊間飄逸的香味兒,醉了滿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