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逸花叢 作者:水瓶座的淚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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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727 2010-6-3 16:30: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 41108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6-15 11:43
  七十二.轎中求親[VIP]

  待到了街上,雅君三人走在路上,身後遠遠的跟著人抬著空轎子,看到眾人面對琴兒目瞪口呆的表情,雅君才後知後覺的讓人買了兩頂紗帽給他們帶上,薄薄的白紗遮擋了面容,單單露出纖細的身形,雅君暗自慶倖這是白天,若是晚夜出來,怕是要在他身上綁上一個板子才能制止那風騷入骨的走路姿勢。
  一路閒情雅致的溜達,時不時停下腳下的步伐,在商鋪裡轉悠一圈,為琴兒和楚朝添置些小物件。
  再見到向姚晨時以是半個時辰後。
  向姚晨早早被人請進了一間酒樓裡坐著,待到了地方,雅君抬頭一看,笑了,到還是巧,又可以見到同為穿越人士的李老闆。
  早飯已過,午餐未到,酒樓裡稀稀拉拉的坐了些晚起的人,進了酒樓,抬頭便看到向姚晨坐在樓上,一臉不快,身後還站了兩個手下,面露嚴謹。
  雅君走在前面,琴兒緊緊跟在後面,楚朝在琴兒後面,再後面就是一票的護衛保鏢,這份陣勢一出現,瞬間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見到他們上了樓坐下,一些人才收回目光,低聲猜測著雅君的身份。
  向姚晨見雅君坐在對面正想飆火,就看到琴兒軟軟的貼著她坐在了一邊,腦袋擱在雅君的肩膀上,頭上的紗帽早就摘掉,露出了幾乎完美的臉龐,碧綠的眸子半闔間在他臉上掃著,隱隱帶著審視的味道,而楚朝坐到了另外一邊,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若初春的晚風,涼意中還帶著絲絲溫暖,纖細的手指探出,掏出一張潔白的絲帕拿起杯子細心擦拭,先給雅君放上,又給琴兒放上,接著才是自己的,扭頭,桃花眼便落在了向姚晨臉上,笑容濃了幾分。
  向姚晨眼中冒火,一張小臉氣的通紅,視線在人和杯子間打量,終是不情願的為他們續上了茶。
  楚朝二話未說,拿起茶杯便喝了,也算是變相了承認了向姚晨的身份。
  不過琴兒沒動,雅君也不好舉杯喝茶,對楚朝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樓下,尋找起了李湘遙的身影。
  琴兒挑起細長的眉毛,一雙碧眼先落在了楚朝身上,淡淡說道:“這算是什麼意思?”
  楚朝回道:“一杯茶水而已。”
  “怕是沒有茶水那麼簡單吧。”琴兒伸出食指,白潤的手指在茶杯的邊緣摸著,笑了起來,“楚朝喝的到是爽快,想必多一個少一個你都不會計較,不知是心性如此還是太慣著雅君了?”
  提到自己的名字,雅君也不好再裝成沒看見,扭頭笑了起來,打著哈哈說道:“一杯茶,一杯茶而已。”拿起面前的杯子便一干而盡。
  琴兒看著雅君的動作,紅唇微微嘟起,拿起了茶杯,待到嘴邊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抱怨了句,“你到是喝的爽快,怎麼都慣著你。”手微微一抬,茶水沾在了唇上,便將茶杯放下了,也算是喝了。
  一想起日後雅君身邊又要多上一個男人,琴兒心中就微微發酸,只是事已至此,他就算不高興又能怎麼樣。
  目前的氣氛實在不適合聊天,琴兒酸著一張臉,向姚晨害羞的斂目正坐,楚朝喝著茶水專心研究此處茶水有什麼過人之處,四個人在酒樓裡坐了一會,雅君便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領著三個美人下了樓,先離開這裡才是上策,至於見不見李湘遙到是其次。
  剛剛出酒樓,就看到門口正好停下了兩頂轎子,前面的轎簾掀開,李湘遙瘦小的身子正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雅君一愣,臉上帶著淡淡的驚懼,有些不自然。
  那日將李湘遙劫到別莊的時候多是雅君在問她在答,當雅君確認了心裡的答案後便又將她點暈送到了安府上,自始自終雅君都未說話她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李湘遙會有這種害怕的表情也是理所當然。
  後面的轎子走出來了一個人,白色的衣衫穿在身上,個子不高,樣子也算不上頂美,卻從上到下的散發出一股知性的味道,頗有幾分前世那些大學教授,深有文化底蘊的知識份子的感覺,這人正是大延國首富安家的鰥夫,安子虛!
  安子虛的姓貫的是妻家的,由於6歲便被賣到了安家成了童養夫,至於原本姓什麼就查不出來了。
  安子虛嫁的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那未來妻主整個就一病秧子,他剛剛到12歲便沖喜拜了堂,結果沒過兩日他妻主便死了,在家裡受到了婆婆不少虐待和打罵,待到24歲高堂雙雙離世,整個安家便落在了他的手裡,這事情多少有些蹊蹺,不過也不是雅君該管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便落回到李湘遙的臉上。
  雅君開口說道:“李老闆才回來?本來打算過來敘敘舊,等了許久都見不到人,正打算走,還真巧,門口便碰上了。”
  李湘遙對她點頭見禮,“生意上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才回來,到是讓葉小姐等久了。”
  “不久不久。”雅君搖了搖扇子,“本來就沒預先告知過,到是我唐突了,還請李老闆別怪。”
  李湘遙心裡暗道誰敢怪她,連皇宮裡的人都敢惹,又不是不要命了。急忙抬手,想要把雅君迎回酒樓。
  雅君搖著頭,“等下還有事就不進去了,李老闆若是無聊可到我那裡多走走,報上名便是。”
  這話一說,琴兒等人不由的看向了李湘遙,雅君的異性緣極好,對於男人,只要她有心,那人便逃不走,即便沒心,也有人自己靠上去,而同性朋友當真是少的可憐,除了三子外幾乎沒人,此刻她對眼前的瘦小女子表現出的友好顯然讓他們極為詫異,心裡尋思著這個女人有什麼 不一樣的地方。
  李湘遙聽到雅君要走,心裡松了口氣,點頭應下後,寒暄了幾句便送走了雅君。
  雅君離開了酒樓便逕自上了轎,三頂轎子,多出來一個人,琴兒說要和雅君擠一起,雅君想了想,安撫了幾句,便拉著向姚晨進了同個轎子。
  轎子剛剛抬起,雅君就湊到了向姚晨耳邊問道:“小晨晨怎麼不打聲招呼就出去了?可是讓我好找。”
  向姚晨不自在的躲開,視線盯著自己腳尖,“屋裡呆著悶,便出來走走。”
  雅君又黏了上去,向姚晨繼續躲,轎子裡就那麼眯大的地方,沒躲幾下便到了邊,只能任由雅君的唇貼在了他的耳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從那處呼的一下就燒滿全身,向姚晨的臉上泛起紅雲,聽著身邊的人用低喃的語氣說著:“下次出來可要和我說聲。”
  他張開唇,卻沒發出聲音,雅君耐心保持原本姿勢等著,好一會,向姚晨才開口說道:“早上去了的,你在……所以我就……”
  雅君想起一大早是抱著琴兒在花園,晚一天在楚朝房裡淺眠,也不知道他見到的是哪個,不過自己怎麼也有不對的地方,昨天夜裡他才表明了心跡,第二天便見到心上人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不痛快也是必然。
  雅君拉起他的小手,握在手心,另外一隻手攬在了他的腰上,笑了起來,“讓小晨晨難過了,是我的不對,不過和小晨晨繼續待在一起,我可不能保證不做些過分的事情,你該知道是什麼吧?”
  向姚晨的臉上更紅,視線遊移不定,怎麼都不敢落在雅君的臉上,手卻軟軟的搭在了雅君手心裡,感受著從那處傳來的灼熱。
  雅君等了一會,在他耳邊繼續說道:“小晨晨的初夜我們留在洞房花燭夜可好?”
  向姚晨視線一閃,不同以往的弱弱問了一句,“雅君是要娶我?”
  看著他猛的抬起的頭,眼中的驚喜,雅君寵溺的笑了,“傻瓜,莫非小晨晨認為我是個無賴?只想吃卻不負責任?當然是要娶了小晨晨然後開心的吃掉咯。”
  向姚晨臉上嬌羞,飛快的轉開了視線,嘴上斷斷續續的反駁,“誰,誰要你吃,吃了!我還沒答應……嫁你……”
  “真的?”雅君面容一斂,看的向姚晨心裡直發毛,“要是你不答應,我就找上一條繩子,牢牢拴住你這只猴子,然後敲鑼打鼓的叫人來看猴戲。”
  “我才不是猴子!”向姚晨腮幫子一鼓,乾巴巴的吼。
  “你除了會上竄下跳還會什麼?”雅君湊進了幾分,然後手一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將他小小的身子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你這只猴子又怎麼逃的了如來佛的五指山?就算是只野猴子我也娶定了!何況是這麼可愛的猴子。回去乖乖呆在你的猴洞裡,把身上的毛洗乾淨等我來吃。”
  “滾!小爺說了不是猴子,就不是猴子!你這老妖婆嘴巴怎麼老是這麼惡毒!洗毛?你去洗給我看看啊!!”向姚晨大吼。
  雅君先是一愣,然後曖昧的笑了,“好,等洞房花燭夜我告訴你怎麼洗毛……”
  “呃……”向姚晨呆呆的看著她,然後視線緩緩的移到了她的頭頂。
  雅君噗哧的就笑了起來,在他臉上又狠狠的親了幾口,邊親邊說,“小東西,小晨晨,你怎麼這麼可愛?純真的我想一口吞了你。”
  向姚晨一雙大眼傻乎乎的看著雅君的興奮,然後越瞪越大,真正氣了起來,就算他不明白什麼意思,他也隱約猜出來不是什麼好事情,總覺的暗地裡吃了個悶虧,心裡打定注意回去便找人問個明白。
  回到別莊,幾個男人都做自己的的事情去了,雅君逕自到了前廳,因為白回來了。
  本來前幾日城門大開千極教的死士便被通知退走,白做為死士的首領,也不好一轉身又回到雅君身邊,只能先將人安排好,又回去向葉庭飛稟告了手上的工作,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才到別莊,雅君便沖了進來。
  風塵僕僕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被雅君抱了個滿懷。
  “白……”雅君摟著他低低叫了一聲,感受的懷裡健碩的身子,一顆心頓時溢的滿滿的,就連那一身的汗味竟然也如花蕊間飄逸的香味兒,醉了滿頭。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6-17 10:30
七十三。四美聽戲[VIP]

  白反手摟她,將她緊緊圈在雙臂之間,滿足的疏了口氣。
  連日來沒日沒夜的奔波,為的就是能夠在最快的時間裡回到她的身邊,感受她的體溫,她的懷抱,還有她低喃的叫著白。
  下人們知趣的退了出去,前廳的房門被小心的關上,空曠的大廳裡只留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
  白在雅君心中的份量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超過過,無論是琴兒以死相隨的明志,還是晚夜讓人疼惜的身世,還是艱難追求到手的向姚晨,從來沒有,未來也不會再有,白在她心中的特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也只有白能夠激起她心中最深處濃的幾乎化成實質的愛戀。
  從小到大,每一日每一日的相處,笑鬧,相濡以沫,水乳交融,彙集成了心中最特殊的區域,讓人只要想到,便會慧心的笑開。
  或許在未來,琴兒、晚夜、楚朝、向姚晨都會在她心裡劃分出特殊的區域,可是屬於白的永遠是那最初最純的愛。
  兩人抱了許久,依舊不捨得分開,最後白身子一矮,將雅君打橫抱了起來,坐在椅子上,摟在懷中。
  雅君摟著他的脖子,挺身吻向他的臉。
  白躲開了,低聲多道:“髒。”
  “先讓我親下,好不好?”雅君摟著他撒嬌,也只有在白的身邊才會流露出屬於前世女人那部分小的可憐的柔弱,她會放任自己在白的胸口撒嬌,會耍小脾氣,而白也總是放任她做著不附和妻主身份的舉止,全全的包容,只為了讓她開心。
  白無奈的笑了,主動將唇落在雅君的唇上,雅君手一緊,制止他一沾就分的舉動,張開唇,細細吸允,上面有汗水的鹹酸,也有泥土的苦澀,更多的是獨屬於白的味道,甘甜的如泉眼裡湧出的泉水,冰冰涼涼的還帶著淡淡的甘甜。
  一個吻,如火星迅速撩起了乾燥的火源,兩個人緊緊的抱著對方,舌頭互相交纏嬉戲,忘情的低喃聲從彼此的唇間溢出,恨不得拔開礙事的衣服,肌膚真實的貼靠在一起。
  許久,唇分開。
  一絲淫靡的銀絲連接著兩張嫣紅的嘴唇,然後斷掉,落在了白的下巴,靡麗而妖豔。
  雅君的眼暗了暗,探出舌頭,舔抵著他的下巴,牙齒輕柔的在他刀削般的下巴尖一下一下咬著,然後緩緩向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在那裡,感受到他不斷顫動的喉結,吃吃的笑了,手,拉開他的衣衫,露出了壯碩的胸膛,一個個靡麗的紅痕隨著她的唇逐步綻放,最終落了妖豔綻放的玫瑰之上,她的動作頓時一輕,吻,如飄落的羽毛在每個玫瑰上吻過。
  多少朵了?
  十二朵。
  一輪的數量。
  當他五歲那年,他的身上便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一年年的,不斷的,增加。
  只除了他離開她的那三年。
  雅君抬起頭,鳳眼迷離的看著他,低低的說著,“白,這三朵我不會在為你秀上,這你是離開我的懲罰,三年,永遠記住這個數字。”
  白的眼中黯淡,不語。
  只是手中微微用力,將她的頭緊緊的貼在了自己胸口的玫瑰之上。
  ……
  晚上,五個人一同吃了晚飯,雅君本以為氣氛該火爆些,心裡已做好了種種應急的準備。
  不想每個人的眼中只有菜,連雅君的臉都不看上一眼。
  雅君將視線移到了身後站著的蘭君身上,無奈的歎了口氣。
  蘭君似乎是怕被雅君攆走,竟然在晚飯的時候以服侍雅君為由,自覺的站在了雅君身後,白皙柔嫩的蔥白小手拿著筷子,不時從餐桌上略過,挑起一點菜放到雅君碗裡。
  一開始的時候,蘭君甚至想直接將飯送到雅君口裡,便被數道恐怖的視線射了回去,訕訕的退而其次的為雅君夾菜。
  他這般以他的立場和經歷也算不上錯,昨天之前他還是女皇的侍君,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尤其的受寵的侍君,下人們幾乎恨不得嚼碎了喂到口裡,以表明自己的貼心。所以他會這般做,學的不過是宮裡侍候的那些手段。
  雅君開始拒絕了幾次,他依然自顧自的做著,說的重了,便‘撲通’的一聲跪到地上,眼裡的水一下就蔓了出來,做足了受主子欺負的下人模樣。
  看著他抽泣哽咽,雅君一陣頭疼,飯桌上的幾個男人表情各異,琴兒笑的危險,晚夜桃花眼曖昧的在蘭君身上遊移,白目不斜視,向姚晨可愛的鼓氣了腮幫子,雅君只覺得隱隱胃疼,粗略的刨了幾口,便起身出了飯廳,心裡暗自思量這個禍害還是早點送走的好。
  四美吃過飯,跟著雅君在院子裡轉路消食,琴兒挽著雅君的手,白在雅君身後兩步的位置跟著,晚夜和向姚晨落在後面低聲說著話,在後面便是像吊死鬼一樣跟著的蘭君。
  這般和諧的走了一會,雅君正欣慰的時候,後面忽然爆發了向姚晨的大吼,“滾開,你老膩著小爺做什麼?小爺不想和你說話!不想和你說話!!不想和你說話!!!”
  所有人一愣,轉身便看到向姚晨氣的緋紅的臉,和晚夜一臉的無辜。
  雅君問道:“怎麼了?”
  晚夜一攤手,“只是想和新來的小晨晨聯絡下感情嘛。”
  向姚晨嘴一嘟,也不解釋的偏過了頭。
  雅君只覺得頭再次疼了起來,走上前,一手摟了一個,先在晚夜的耳邊悄悄說道:“小晨晨面皮薄,不想說話你就別迫他,他還不適應我們這個大家庭呢。”又對向姚晨說道:“聽說延都最近來了個戲班子,小晨晨想看嗎?聽說唱的極好,打的也熱鬧,我去叫人定個位置如何?”
  “好啊!”琴兒先跳了起來,“正覺得無聊呢。”
  “不錯,好久都沒聽戲了呢。”晚夜在身邊開口。
  白不語。
  雅君看了一圈,無視向姚晨快要爆炸的臉,決定道:“家庭活動,所有人參加。”
  然後拉著一臉不願的向姚晨一大幫子人呼啦啦的出了門。
  一到了戲園子,向姚晨臉上的怒氣早就沒了影,和琴兒笑到了一團,一臉的興奮,這裡面,確實也只有琴兒與他的年齡相仿。
  延都的梨園是官方特意修建的,裡面有長期表演的,也有全國四處走動到了延都的戲班子,只要付給梨園的使用費便可進來表演,門票錢當天表演的戲班子收,茶水零食的利潤由國家得。
  雅君本想包下最好的包廂不料卻被告知今日客滿,看到幾個男人臉上難掩失落,便只能讓三子去與包廂裡的人交涉,不多時,三子出來,後面跟了一個侍衛打扮的女人。
  那侍衛對雅君拱手道好,說她家主人邀請雅君一同看戲。
  雅君看向三子。
  三子在雅君耳邊回道:“是二皇女。”
  雅君笑了起來,大有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想法,扇子一揮,率先走了出去。
  檯子上的花旦唱的咿咿呀呀,雅君和二皇女低聲交談著,白向那些侍衛一般站在雅君身後,晚夜依靠在雅君身邊,桃花眼半闔,邊聽著台下的調子,邊時不時的聽上兩句雅君和二皇女的對話,至於琴兒和向姚晨,早就被台下的戲子迷住,聽的忘乎所以。三子斜靠在欄杆上,垂目看著。至於一定要跟著過來的蘭君也只能遠遠的站著,露出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
  兩人說了一會關於女王的事,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二皇女的視線在雅君幾個男人身上掃了一圈,對雅君曖昧的點了點頭,“葉小姐當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將收到這些個風情各異美人,實在是佩服。”
  雅君不痛不癢的回道:“有怎比的上二皇女享受,竟在這梨園裡買下了一個這般豪華的包廂,雅君若不是今日見到了,怕是還坐在那所謂的高等包廂裡聽著曲呢。”
  “葉小姐若是喜歡,這裡送給你如何?”
  雅君搖了搖頭,勾起了嘴角,“君子不奪人所好,再說了,我若是長久留在延都,二皇女怕是心中不快,還是免了吧。”
  二皇女打著哈哈回了幾句,兩人又聊了一會,二皇女便知趣的告了辭,將地方讓給了雅君一家五口。
  臨走前目光在蘭君身上一掃而過,只當沒見到這個人般又飛快的轉開了。
  待到二皇女離開後,雅君拉著白的手,讓他坐在軟榻上,腦袋靠了上去,將晚夜拉到自己懷裡閉上了眼,昨夜幾乎一夜未眠,外面的小調又唱的咿咿呀呀的,早就勾起了她的困意,沒過一會,人便睡著了。
  等了一會,晚夜實在躺不住,從雅君的懷裡掙脫,與琴兒他們做在了一塊,聽起了戲。
  到是白,似乎也被雅君的睡意感染,偶爾打下瞌睡,下一秒又警覺的張開了眼,接著,不多時又眯了起來。
  晚夜扭頭看他,見他雙目赤紅,笑道:“你總是這般強挺著做什麼?屋裡有三子和我呢,不會出事的,畢竟那人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重要的。”
  白扭頭看了他許久,然後身子緩緩軟下,頭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
  ……
  雅君事實上是被熱醒,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在這般吵鬧的環境裡睡的那般的沉,是心裡的人都在了身邊的緣故吧,所以才會這般安心。
  梨園裡靜悄悄的,之前燈火通明戲臺上漆黑一片,晴朗的天空上高高掛著半月,閃爍的群星彙聚在皎月身旁,相互生輝。
  她依舊躺在白的腿上,白淺淺的呼吸聲與懷裡琴兒的聲音傳入耳中,搭在床邊的手被晚夜抓在手心,靠在白的大腿上也閉著眼,至於向姚晨,或許還不習慣與她過於接近,遠遠的獨霸了一張軟榻睡的縮成了一團。
  雅君只覺得額頭冷汗直冒,第一次知道白竟然是這般的好說話,就連琴兒和晚夜都靠在他的大腿上也能允許。
  小心的翻身,白瞬間驚醒,一雙眼先是落在了雅君的臉上,然後看到了枕在自己腿上的琴兒和晚夜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雅君心中念叨著果然是不知道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竊笑了起來。
  白的腿晃了晃,兩個把他的大腿當成枕頭的人還未有清醒的打算,手一抬,就把琴兒的小腦袋呼啦的推開了,至於晚夜,或許是顧慮他肚子裡的孩子,下手頗為溫柔,膝蓋晃了兩下,叫醒了晚夜。
  雅君支起身子,先在白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又香了琴兒和晚夜,方才起身出發。
  走到向姚晨身邊,將他小小的身子打橫抱起,晃晃悠悠的出了包廂。
  梨園的主人還在外面候著,見到雅君出來,急忙恬笑想要巴結,雅君對她遞了個眼色,叫她不要發出聲音,卻還是驚醒了向姚晨。
  向姚晨的睫毛先是微微的抖著,然後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裡面可以看見那雙黑色的眼珠木木的來回轉動,然後猛的張開,人未說話,先是紅了臉,那雙大眼還時不時的掃上與雅君並排走的晚夜兩眼,微微掙扎了起來。
  雅君感受到懷裡動作,腳下步伐一停,低頭看他,嘴角微勾,“醒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6-17 10:31
  七十四。侍寢分配[VIP]

  “嗯。”向姚晨點了點頭,掙扎著想要下來,雅君也不好意思當著其餘幾個男人的面不依不饒,便松了手。
  向姚晨的腳方才落地,就重重的靠在了雅君身上,雅君只能又把他抱了起來,“怎麼?腳麻了?”
  他點了點頭,將小腦袋藏到了雅君懷裡想要掩蓋自己的惱羞,結果臉上的柔軟和雅君身上的香味瞬間更讓他的臉上更熱,就連隔著衣服抱著他的雅君也感受到了從他身體上傳來的陣陣熱量。
  直到雅君將他抱到轎子裡,方才松下了一口氣,連句話也不敢說的便把轎簾放下了。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大街。
  路上遇見了幾波盤查的延都衛隊,都被三子打發掉了。
  回到別莊,四個男人都回了自己的屋子,到是雅君為難了起來。
  昨夜陪了晚夜,今天到可以不再過去,向姚晨也打定了主意迎娶那日在碰,反倒是昨夜抱了一晚卻什麼也沒做的琴兒和久別才歸的白不好讓人決定。
  想了想,終是決定先去白那裡。
  敲開白的房門時,白的表情顯然有些吃驚,然後瞬間又浮起淡淡緋紅,轉身讓雅君進了屋。
  雅君在白那裡住了半夜,把人喂飽哄睡後又去了琴兒那處。
  耐心的哄勸了一會,方才把人逗開心,開始努力工作。
  入睡前,雅君再次哀歎,這日子沒法過了,覺都睡不踏實,以後去誰屋裡還是定下日子的好。
  心動不如行動,第二天,雅君就神秘兮兮的將四個男人都拉到了庭院裡,她坐在涼亭中間,看了一圈四周是四個或坐或靠或站的親親,紅袖在石桌上一掃,五個折疊的方方正正的紙塊出現在了桌面上。
  瞬間吸引了四個男人的注意力。
  “來來,親親們一人拿一個。”指著五個紙塊雅君笑道。
  琴兒探頭拿過一個,邊打開邊問道:“是什麼?咦……三?這數字是……?”
  “你們都是我的親親,可是為妻只有一個人,所以這個當然是去誰屋子裡住的日子了,一周七天,週四週末我自由安排,剩下的每人輪上一天。”
  雅君說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向姚晨正要碰到紙的手一頓,臉唰的便紅了。
  “快些拿吧,抓到的數位只是順序安排而已,也免得我直接做下了安排讓你們心裡不悅。”
  琴兒看著手裡的寫著三的紙條,對雅君問道:“那餘下的兩個日子怎麼個說法?”
  “那就看親親們的表現了。”雅君哈哈的笑了起來,心裡卻腹黑的想著,讓他們互相爭寵下也是好的,這人嘛,有人爭才顯得金貴。
  所有人拿了紙塊打開。
  向姚晨第一天,楚朝第二天,琴兒週三,白週六。
  雅君將那多出來的紙塊展開,上面寫著五,“那這張便是晚夜的了。”
  琴兒第一個蹦的老高,指著楚朝問,“為什麼他是兩天?”
  雅君白了他一眼,“楚朝是楚朝,晚夜是晚夜,琴兒永遠不要把他們當成一個人。”
  琴兒嘟起了嘴,不甘的說道:“明明是一個身子啊。”
  “但不是一個人。”
  雅君這般說著,看到了楚朝臉上幸福的笑容。
  他是晚夜自主衍生出來的一個人格,在這個世間的存在一直是那般的薄弱,單薄的似乎有種半晚入睡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只有雅君完完全全的將他和晚夜分開,不是因為那為他單獨安排出的一天,而是因為她說,他是他,晚夜是晚夜。
  就這麼一句呵,便讓他幸福的幾乎想要流淚,
  面對雅君難得嚴肅的臉,琴兒也只能乖乖閉了口。
  白到是一貫對雅君的決定盲從,不置一詞。
  至於向姚晨,早就羞紅了臉,低著頭專注的看起了自己的腳尖。
  ……
  解決了這一大問題,雅君終於可以緩下了一口氣,踏踏實實的睡起覺。
  由於曾經承諾過會在洞房花燭夜吃掉向姚晨,所以雅君在第一天的時候便陪了向姚晨一整天,帶他在延都裡逛著,去了近處的幾個景點,兩人手牽著手,你儂我儂,在美景的襯托下,詩情畫意的仿佛找到了純純的初戀。
  到了半夜,哄睡了向姚晨,雅君難得知禮的出了屋,回到自己房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踏實覺。
  第二天是楚朝,一大早楚朝就端了碗精心熬制的藥膳過來,兩人濃情蜜意的喝了一小碗,雅君又陪著他上街採買藥物,遊玩了一天,晚上又接了幾個男人繼續去聽戲,回到別莊後大家到還是守規矩,各自回了自己屋,晚夜拉著她的手進了自己屋,自然是顛鸞倒鳳,滿室暗香。
  第三天一從楚朝屋裡出來,琴兒就纏上了,甜甜蜜蜜自然不在話下,明裡暗裡的討要週四的陪伴,扭不過他,雅君便應下了,心裡暗自思量,這琴兒莫非打算借著便宜連過兩天?
  週五又陪了晚夜和楚朝一日一夜,終於到了白。
  白很少追求什麼,即便她身邊多了這麼多個男人,也從未說過半句抱怨的話,到是她與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都不遠不近的跟著,偶爾半夜醒來時,也能見到白的身影的不遠處站著,這是他的責任,也讓她心疼,於是雅君心中也暗自將週末永遠的配給了白。
  雖然雅君心裡是這樣決定的,當時最為吃虧的向姚晨又怎麼會吞下這口怨氣,現在是關係還未再進一步,陪與不陪都沒有什麼所謂,但是日後他與琴兒的戰爭怕是會一直持續下去。
  許多年後,當向姚晨和琴兒的爭寵之戰越鬧越大後,雅君才開始後悔,不得不硬生生將一周七天改成了八天,順便算著日子的讓他們懷孕,轉移注意力。
  ……
  那次分配日之後的第三天,三子來報,說三皇女這幾天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帶著手下亂竄,不斷在各個別莊流轉,至於對三皇女旗下生意的打壓也進行的極為順利,而與三皇女關係過於密切的朝中人員也查了出來,正在逐一處理。
  三子問道:“目前境況掌握的極佳,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雅君揮了揮手,滿意的笑了起來,“不急不急,再折騰她些日子動手不遲。”
  三子眼睛一亮,“小姐打算怎麼做?”
  “呵呵,自然是以齊人之道還施彼身嘛。”
  “誰的道?”三子不明問道。
  晚夜的經歷雅君並未對三子講過,就連白也不知道,這是晚夜心裡的痛楚,她知道,便夠了。
  雅君神秘的笑著,湊到三子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三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到了最後險些噁心的吐了出來,硬著頭皮,出去忙碌了起來。
  ……
  又過了半個月,雅君的算了算日子,便拉著楚朝出了門。
  白和琴兒還有向姚晨一定要跟著,雅君又將他們轟了回去,接下來的事兒,還是不要讓他們見著的好。
  不想白前腳回了屋,半個時辰後又追了上去,悶聲不響的跟在雅君身後。
  知道拿他沒辦法,雅君也只能任由他跟著。
  雅君和楚朝坐在亭轎裡,身邊跟了不少人,白在轎旁走著,雅君叫他上來,白搖了搖頭,拒絕了。
  出了延都後,一行人又走了一天,方才到了一處小鎮裡。
  鎮子裡寂靜一片,方才到了小鎮口,王進便帶人迎了上來,遠遠恭謹拱手道:“鎮子裡的人都被我們給驅散了,外面幾處要道也有我們的人堵著。”
  “嗯。”依靠在亭轎了,雅君摟緊了楚朝的腰,安撫他的不安和激動,說道:“人抓到了吧?”
  王進點頭。
  “那好,我們進去吧。”雅君下轎,看著楚朝驚懼中帶著期待的眼,笑了。然後面容一肅,轉身對白說道:“接下來的事你不能看,不要跟過來,你找個地方休息一會等我。”
  白點了點頭,明白雅君不讓他看總有她的道理,站在原地許久,直到雅君和楚朝的身影消失在一間小房裡,方才被人請進了近處的房間稍做休息。
  雅君和楚朝進去的時候便見到三皇女被人捆綁著丟在地上,臉上污泥叢生,蓬頭蓋面,臉上流露出驚恐,一見到雅君便大喊,“葉雅君!!我是大延國的三皇女,即便你是隱帝也沒有這個資格這般對我!!”然後面容一軟,對楚朝悲戚的叫道:“五皇弟,放了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那時候我太過年少,做出了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我道歉,我真心的道歉,求求你,放了我,讓葉雅君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雅君怕楚朝心軟,急忙嗤笑了起來,“正所謂年少輕狂,可是即便輕狂也要有為自己做錯事付出代價,今日你若是那般對待了別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能動了我葉雅君的男人後道個歉便算完了?”
  “我怎麼知道他會成為你的男人???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算的出!!求求你了,看在我誠心悔改的份上饒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她聲嘶力竭的吼著,沒了往日高貴皇女的身份,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害怕著任何普通人都該害怕的事。
  或許她不該這樣的,做為皇家中人,她們都有著一般人沒有的傲骨,即便是死也該挺胸抬頭。
  可是這些日子雅君不斷的逼迫,一點點的蠶食她身上的高傲,面對身邊所有的東西一點點失去,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三皇女終於憤怒了,卻也害怕了,追隨在身邊的人一個個死掉,死的還那般的扭曲可怕,或許一睜眼的時候就是一個高高掛在樹上吐著舌頭的人,又或者轉眼間,便能見到臥室的牆壁上釘了幾個人,內臟拖拽在地上,滿地的鮮血,猙獰的對她笑著。
  她拔出劍,想要衝到雅君的面前狠狠砍了幾刀,卻被捆綁在一起的兒女和夫郎驚嚇的沒了神。她身在皇家或許早就沒了親情,可是當一切都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真正擁有的只有這些個骨肉,即便旁人奪取,那依然是自己的孩子。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當年對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做出那種事是多麽的殘忍,所以……
  她祈求晚夜的原諒,真心實意的想要得到她的諒解,她錯了,所以她想留下自己的命,能陪在兒女身邊,尋上一處幽靜的地方住著,看著兒女們長大,娶親,便夠了。
  她哭著說著自己的歉意和卑微的請求。
  可是,錯了便是錯了,對晚夜的傷痛已經造成,即便她心中的設想再好,雅君也不會軟下半分。
  接過三子遞過來的劍,雅君緩緩的抽出,慢慢的靠近,享受著對方的恐懼,劍尖緩緩移到了她的心臟,停留許久,劍尖緩緩刺進,卻只停留在了肌膚處,然後拔出,笑了,“其實死是最簡單的事情,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明天還能活下來,我便放了你如何?”
  三皇女灰暗的眼中忽然閃出了生存的希望光芒,下一秒又暗了下來,既然有活的希望,這過程必然是極為讓人可怕的,心中不由掙扎。
  “晚了……”雅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的笑著,“把她給我釘到架子上。”
  雅君摟著楚朝閒暇的坐到了一旁。
  外面有人抬出了一個十字架,巨大的架子立在房屋中間,三皇女被人困在了上面。
  看著三皇女頗似耶穌的造型,雅君笑了起來,既然是邪教中人,就該做些邪惡的事情,那麼對手自然該是正義而神聖的,耶穌到是極好。
  外面又有人進來,丟下了幾個削的尖銳的拇指般粗細的木釘。
  “啊——”
  在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中,楚朝不忍的移開了眼,雅君逕自笑著。
  既然是耶穌,又怎麼能少了釘木樁的情節。
  三皇女奮力的掙扎著,捆綁在手腕和腳上的繩子將肌膚磨出了血,卻抵不過穿透手掌和腳心的傷口疼痛。鮮血似乎不要命般流處,低落在地上,蔓延了一片,小屋內滿是血腥味。
  這般適應了一會,三皇女的嘶喊漸漸變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扭曲的臉上一雙眼哀求般的一直看向楚朝。
  雅君看了看天色,快是晚夜出來的時候了,便讓人送來一條鞭子,鞭子上面帶著倒刺,抽了上去,那肉便會掉下來一大塊。
  楚朝看著鞭子,像燙手的烙鐵般不敢去接,知道楚朝是晚夜所有良知的集合,也不打算迫他,便安靜的等著晚夜出來。
  太陽方才落山,在雅君懷裡的人就張開了眼。
  桃花眼一掃,勾起了嘴角,在雅君的臉上廝磨了一會,“雅君真是貼心,一出來便有好玩的了。”
  雅君將鞭子遞到了他的手裡,晚夜接過鞭子就站起了身。
  “注意身子,別玩的太累。”雅君不放心的叮囑,換來了晚夜一記熱吻。
  晚夜拾起黝黑的鞭尾,端詳上面密佈的小刺,桃花眼半闔間流露出了近乎陶醉的迷離醉感,然後手腕一抖,‘啪!’的一聲,鞭子甩在空氣中,傳來清脆裂響。似乎驟然間聽到了美妙的天籟之音,他的下巴猛的一仰,瀑布般平鋪在身後的髮絲微微晃動,嘴角勾了起來。
  綠色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那是屬於楚朝的,卻被他演繹的美豔心驚,似乎是從地獄的最底層爬出來的惡鬼,帶著復仇的火焰,雖然披上了美人的皮,卻難掩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邪惡。
  三皇女的心臟抽了抽,因劇痛而帶來的臉又白上幾分,嘴唇蠕了蠕,一咬牙,豁出去一般的閉上了眼。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6-18 11:50
  七十五。全文完[VIP]

  晚夜不是個會留情的主,曾經的悲痛在他心裡劃出的傷痕太深,對面前的這個人不能也絕對不可能存有同情,他揮出的每一鞭都重重的打她的胸口,聽著鞭子與肉體碰撞的悶聲,看著從鞭痕處流出的鮮血,欣賞眼前的人一點點的變成血人,心裡的痕跡似乎也在慢慢變淡。
  可是不夠,還是不夠。
  一鞭,又一鞭。
  狠狠的,手,抬起又落下,毫不留情。
  聲聲脆響。
  似美妙的音樂在耳邊響氣,而伴音是三皇女從劇痛而發出的慘叫到無力的低喃。
  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暢快的笑意,近乎扭曲,只想把每一分傷痛的記憶還給眼前的人,就這麼鞭死的好。
  雅君看他揮舞長鞭的厲狠姿勢,細長的手臂擺動,身軀妖嬈的擺動,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將他的手握住,一隻手摟在了他的腰上,在他耳邊低笑了起來,“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鞭子被丟在地上,晚夜喘著粗氣吃吃笑了,一轉身,便狠狠的吻住了雅君的唇,吻的激情而瘋狂。摟抱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漸漸加重力道,緊貼在一起的身子能夠清楚感受到他身下的興奮。
  唇舌交纏的淫靡聲音嘖嘖發出,即便在這血腥地獄,刑房之中,晚夜也有本事將這裡變成春情彌漫的臥室,而床上倒著的正是他和她。
  雅君一抬手,就著吻他的姿勢抱了起來,轉身出了屋,剛說了一句給三皇女止血別讓人死了,頭又被晚夜拉了下去。
  一腳踢開隔壁房間,兩人就雙雙滾到了床上。
  在翻滾間,雅君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衫,握住他的昂揚套 弄,邪魅的問道:“晚夜到是有虐待傾向呢,打個人也會這般興奮?”
  晚夜的眉毛一挑,一口吸住了雅君的舌頭,就像要裹到肚子裡一般,狠狠的用著勁。
  雅君手上力道一重,指甲扣到了鈴口。
  晚夜一聲媚叫,鬆開了雅君的舌。
  雅君吃吃的笑著,在他唇上來回舔抵,“說起來,你可不只虐待傾向,還有受虐傾向啊,看你這副樣子,可真想狠狠的揉虐你一番。”
  “人家今天高興的緊,隨便雅君了。”這般說著,桃花眼一挑,晚夜面容妖嬈嫵媚的近似妖精。
  “很想,可是不行呢,你肚子裡的孩子可經不住折騰,待孩子出生後繼續如何?”
  “過期不候。”晚夜說了一句,手便撫上了雅君的胸口,在她的玉峰上揉捏。
  衣衫在撫弄間脫落,兩個人貼在了一起。
  汗水的交織和嘶啞的低吼已無法說明這場情事的激烈,木質的大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隔壁房的手下們即便自覺的封閉了自己的聽覺,依然燥熱了心。
  他們再次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晚夜軟軟的依靠在雅君身上,兩人的髮絲略微淩亂,從裡到外散發出食髓知味的情 欲味道。
  十字架上的三皇女傷口已經上過了藥,就連被鞭笞的成了一條條的衣服也被人換下,穿上了一套乾淨的新衣,不過代價便是已經麻木的手腳再次被木釘穿透了一次,殷紅的鮮血再次流出。
  三皇女早就對外界沒了感覺,整個人捆在架子上昏昏沉沉的近乎崩潰,身驕肉貴的人能抗到現在還沒死,多少也說明了皇家之人的堅強意志,不過有時候,過強的意志力並不是好事。
  給受刑之人潑水怎麼說也是落了下層,可是人不醒過來接下來的懲罰未免無趣。
  雅君對三子使了個眼色,三子走到三皇女面前,抬起她的頭,臉上除了失血過多的慘白外到是保存的極為完整,三子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從懷裡掏出了幾顆藥丸喂到了她嘴裡。
  三皇女反射性的想要將嘴裡不明東西吐出來,三子捂住她的嘴,另外一隻手在她的傷口上狠狠拍了一下,三皇女吃痛低呼,藥便吞了下來。接著人便清醒些許,迷茫的眼看了一周,落在了雅君身上,啞聲問道:“你……剛剛給我吃的什麼?”
  雅君摟著晚夜笑的慈眉善目。
  “千極教特產的大補丸,春意。”
  這是春藥,從名便可以揣測出來,三皇女臉色一變,頓時難看。
  雅君繼續說道:“債要一樣一樣的還,這份心裡準備你可是有?”
  晚夜的頭靠在雅君肩膀,身子微微僵硬,瞬間回想到最為侮辱的記憶,雅君在他臉上安撫般的輕撫,低聲說道:“想看嗎?”
  晚夜垂下眼,搖了搖頭。
  “我也不想看呢……”雅君贊同般的笑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兩人離開屋的時候,三子正扯著幾個蓬頭蓋面的一乞丐過來,泥濘的頭髮在身後糾結成一坨坨的,身上的惡臭幾乎讓人昏厥,視線卻不老實的在晚夜臉上打轉。
  雅君臉色一嚴,鳳目輕掃,乞丐們馬上垂下頭,進了屋子。
  雅君和晚夜在屋外遠遠站著,看著三皇女被人從十字架上放下來,看著她難耐的將身子蜷成一團,看著三子給每個乞丐發了一顆春意,又看著他們沖向了三皇女,二人雙雙移開了視線。
  到了這裡便夠了,高高在上的三皇女被乞丐輪 奸,若是她還能活下去,所有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這是一場淫靡而難堪的懲罰,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在小屋裡監督的人都看不下去的接二連三的出了門,門被關上,從窗櫺上照映過來的剪影讓人心怵。
  晚夜抬頭遙望天空的圓月,淡淡的說了一句。
  “謝謝你……”
  雅君站在在他的身後,將他整個人完整的摟在懷裡,搖了搖頭。
  這時候,過多的語言比不過一同跳動的心。
  而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感受到的是對方完整的心跳。
  ……
  那之後,雅君確實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天剛剛亮便帶人離開了小鎮,至於三皇女到底活沒有活下來,她不想過問。
  經過了這件事,活著其實比死了更痛苦。
  而晚夜,這個男人,讓她再次從新認識,原來他的堅強早已超過了世人的認知,因為他努力的活著,一直活到遇見雅君……
  ……
  半月之後,大延國女皇駕崩,延都城內都掛起了白綾,國葬七天。
  後二皇女登位,稱為尚文帝。
  ……
  入葬那天,雅君帶著自己的男人在遠處觀看了整個過程。
  洋洋灑灑的送葬隊伍延綿了數千米,滿目的白色,隆重而壓抑。
  國師頌揚了女王的生平記事,全是為民為國的善舉,至於那些不好的事情自然不會在今天念誦,日後自然有史記詳細記錄來評斷她一生的功過。
  女王的靈柩抬進陵墓之後,不久前方才賜死的無所出侍君的靈柩也抬了進去,陪伴女皇永生。
  遠遠的,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從天空飛過,在陵墓落下的一瞬間閃身沖了進去。
  隨著巨大的斷龍石落在地下的巨大聲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楚朝的臉上慘白一片,倏的就要衝出去。
  雅君一把拉住他的手,溫柔的看著他,說道:“你爹爹最後選擇了和女皇在一起,是因為愛吧,我們該祝福他下一世能與心中的愛人雙宿雙棲,永不分離……”
  “愛……嗎……?”楚朝轉頭看她,許久,才歎了口氣,微微歪著腦袋,雙目鎖在雅君臉上,溫柔的笑了起來,“這……也是我的希望……”
  琴兒臉色一變,呲開了一口白牙,一把摟住雅君的脖子,“雅君下一世是我的!!”
  “雅君……”向姚晨紅唇微嘟,可憐兮兮的看著雅君,濃而翹的睫毛眨啊眨的。
  再看白,向前走了一步,緊緊的貼在了雅君身邊,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意願。
  雅君打著哈哈,難堪的笑著,“要不下一世還是我們五人如何?”
  “哼!”四重奏驟然響起。
  琴兒又加了一句,“想的美!!!”
  ……
  至於義烏瑪邑,在離開大延國前的日子並不好過。
  雅君曾經想收下他的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四個男人的耳朵裡。
  某日某人正要入睡的時候,從被窩裡揪出了一條眼鏡蛇,嚇的頓時花容失色,還好毒牙已被拔掉,虛驚一場,而向姚晨一直縮在房檐上捂嘴偷笑。
  琴兒找到了義烏瑪邑,轉著彎的表明義烏族離了神祀不行,尤其是他這麼德高望重的神祀。
  晚夜直接與新皇套近乎,讓曾經的二皇女如今的尚文帝把義烏瑪邑早日攆走。
  白最是直接,某日攔下了義烏瑪邑的坐轎,不發一言的當街看著他,從裡到外的透露出讓人心懼的冷,企圖用目光殺死他。
  新皇登基第三天,義烏瑪邑回國。
  雅君至始至終連句話也沒有說上。
  ……
  哈哈,至於蘭君嘛,女皇死掉的當天就被雅君攆走,這位撿回了一條命的前女皇侍君據聞離開延都後在大延國流浪許久,終於在靠近南蠻的延國邊境找到了自己的春天。
  ……
  半年後,千極山上的千極總部重建完畢,雅君正式從她母親手裡接掌了千極教,成為千極教第八任教主和大延國第八任隱帝。
  新教主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舉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四個男人身穿喜慶的紅衣,紅綾的那一頭都握在雅君的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雅君喝的大醉,無奈所謂洞房花燭夜吃掉向姚晨的承諾也只能押後,氣的向姚晨新婚第一天便離家出走,雅君焦頭爛額的滿世界尋找,山上四人腹黑偷笑。
  ……
  千極山上好天氣啊……
  萬里無雲,碧藍的天幕高高掛著,太陽亮的燦爛。
  某女縮在角落裡畫著圈圈,四個男人湊成一桌麻將,打的興起,滿山便是自摸、杠上開花的歡暢笑語。
  看著他們燦爛明豔的笑容,角落裡的某女也勾起了嘴角。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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