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我就是巫妖 作者:紅高達 (已停更)

mk2257 2011-8-30 20:11: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 53711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21:02
第五十章 決戰前的修煉

  十六強名單如下,排名為試煉完成時間

  赫麗貝爾的學徒,吉安娜

  沙耶達的學徒,亞格斯.凱雷伊斯威特

  洛麗亞的學徒,洛明斯.克蘭沃

  達隆的學徒,西法.尼古拉斯

  妮莉艾露的學徒,露琪亞.海拉

  烏爾裡德斯的學徒,索倫

  烏爾裡德斯的學徒,碎蜂

  巴魯德的學徒,吉爾特

  阿姆斯特朗的學徒,波魯裘斯

  花的學徒,克里斯丁

  阿努比斯的學徒,艾德喬

  阿努比斯的學徒,巴斯特

  阿努比斯的學徒,凱布利

  阿努比斯的學徒,塞克荷邁特

  阿努比斯的學徒,塞勒科特

  阿努比斯的學徒,索貝克

  「三天之後開始最後的測試,他的腿怎麼樣。」吉爾特面癱得看著,一臉『幸福死了』的表情把腦袋枕在小師妹大腿上的索倫。

  碎蜂也不好一腳把病號師兄踢飛,所以只能忍著,「蛇毒的成分複雜,如果是眼睛蛇的話,估計是混合毒素,既有神經症狀又有血循毒素造成的損壞,可是我擔心對方召喚出的眼睛蛇只是障眼法,實際上是自己調配了其他毒液,所以不好下手,只能暫時先這麼凍著,等克里斯丁把她的師傅請來再處理。」

  「花閣下麼,我聽說女校的學徒沒有明確拜師都算是她的弟子,會來麼?」波魯裘斯伸出手指對著索倫被冰住的小腿一戳一戳。

  索倫瞪他。

  「肯定的,傳聞這次阿努比斯的學徒下黑手,死了不少人。而第一個完成試煉的五人組全部是親向花的巫妖的弟子,哪怕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在戰鬥中中毒可以進行急救,她都得派人來取一份血清研究解毒劑。」吉爾特冷著臉。

  「啊啦,你就是那個首席麼,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冷冰冰的呢。」一個面相和藹的女性突然從虛空中閃了出來。

  眾人立刻起身行禮,索倫滾到了地上。雖然他才是病號,不過這個時候都沒有人注意他的。

  「上次你的比賽我沒有到場,可是從水晶上看,真不敢相信是區區一個戰場巫妖可以教出來的弟子,很好奇呢,所以委託人查詢了下你的師父,北方戰線的遊俠將軍巴魯特的情況,實際上據他說,你的資質只是優秀而非天才,會收為學徒也是家族的原因,而且除了鏡法術書和一些作戰筆記之外並沒有給你太多的私人指導,那麼吉爾特,你能解開我的疑惑麼?如果有取得今日這種境界的竅門的話,對帝國培養法師來說可是很有幫助的。來做我學院的副手教授如何?吉安娜應該也會願意和你多見見。」花和藹得微笑著好像鄰家的大姐姐,可老實說這麼直白得詢問對方的修煉手段可是非常失禮的冒犯……或者說極為明顯的拉攏。

  無關人員都把目光移向別處,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

  吉爾特冷著臉沉默了一會兒,「……不,我對成為教學人員不感興趣。」

  花依舊微笑著,「是因為要繼承冰封堡大督軍的官職麼?可是薩薩裡安家族不會把培養的繼承人放到禁魔前線吧?你還年輕,考慮在後方多學習幾年如何?」

  吉爾特冷冷得看著她,「請閣下幫他療傷吧,這不是呆在後方的您唯一的工作麼?」

  花猛然睜開了眼睛,銀色的瞳孔盯著吉爾特,瞬間攀升的咒力如火山爆發一樣猛烈,可是轉眼又消失無蹤,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花對著吉爾特點頭微笑。

  吉爾特行了一禮,「告退了。」

  圍觀群眾也汗流浹背得撤退,你妹的剛才是差點開打吧?

  索倫神情僵硬得牽起嘴角對著花笑了笑,這女人雖然是D罩杯心眼卻似乎出奇的小呢……不,也許就巫妖來說對於不尊重自己的法師還能彬彬有禮已經算器量不錯了?(或者夠腹黑?)

  好在既然是專門的治療巫妖,索倫所中的毒自然不在話下。左腿的傷很快就恢復了。

  「確實是新研發的毒劑,沒有貿然解毒是正確的判斷,還有你最近不要服用魔藥,因為注入的血清和解毒劑種類太多可能會產生不良的反應。」花囑咐了索倫兩句又轉向碎蜂,「你是蜂家的女兒吧,有沒有興趣和我學一些毒藥的知識?」

  「真的可以麼!」碎蜂可不像吉爾特那麼不識相。

  「沒有關係的,這次阿努比斯的弟子都精通毒藥,老實說我的學生中把精力放在這方面的人不是很多,你要是能幫忙進行急救的話我會很感謝的。」花擺明了來招募的。

  「可是師傅那裡……」碎蜂已經動心了,畢竟能獲得白袍的指導是很珍貴的機會。

  「沒事,」烏爾裡德斯不知道啥時候出現了,「這三天我要訓練索倫了,花閣下,碎蜂就拜託你了。」

  「您放心。」花袍子一甩帶著碎蜂消失了。

  索倫眨了眨眼睛看烏爾裡德斯,「你要教我什麼?水面行走麼?」

  乾屍巫妖自動無視索倫的胡言亂語,帶著他直接虛閃到了自己的海邊豪宅。

  「我要教你煉金術。」

  誒……還以為是千鳥呢……索倫撇了撇嘴,「又要做人偶麼?」

  「羅真那種傀儡術我可不會,」烏爾裡德斯搖了搖頭,「我要教你的是英靈召喚術。」

  納尼!!!!!

  索倫立刻跳起來,「我要學我要學!!!」

  嗚、這傢伙真是不可捉摸啊,以前不是很討厭非魔咒課程麼,烏爾裡德斯對索倫的熱情莫名其妙,不過弟子想學自己的專長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看了你的魔咒試卷,也認可你上個星期的努力,本來以為你是靜不下心來學習鑽研的,沒想到是我小看你了,所以把這門絕學傳授給你。」

  索倫汗一個。

  烏爾裡德斯沒有注意他的表情,它已經開始回憶了,「你應該知道外人稱呼我兵王,是因為我可以借用兵器為媒介召喚沉眠之海的英雄化成純魔力體為我戰鬥。可實際上,我的外號是斬殺之劍,比起靈魂魔法和煉金,最得意的其實是近戰。製作克制屬性的武器以因果術殺死對手才是我的絕招,所以碎蜂更適合傳承衣缽,這次傳授給你的英靈召喚術,是一個實驗意外的產物。」

  「很久以前,我收集失落的古代武器為制劍積累靈感的時候,曾經用招魂術向死者詢問武器的特點和絕招,可是有些武士無法明確傳達劍意,我便在意識中和他們決鬥來體會武器的力量。」

  「後來我成為了巫妖,在三次大戰的一次戰鬥中,被捲入了諸神級別的因果術陷阱之內,被迫同時面對三代龍王的三個學生。當時他們每一個都有著和我不相上下的實力,簡直是必死之戰,因此我召喚死亡天使共同作戰。可是咒文和當時佈置下的因果法有衝突無法實現,我便私自改變了唱詞,不是契約者跨越位面出現,而是以我本人的幻想投影契約者的形象,使用本身的魔力為其補充,創造了純粹的魔力生物,英靈。」

  然後劍靈們端了湯上來擺在索倫面前。索倫看了看桌上的湯碗,又看了看烏爾裡德斯。

  巫妖尷尬得咳嗽了一聲,「因為是用自己的感情和記憶進行的投影,三心二意的話就會出現偏差……咳咳!總之你先來試試好了。」

  「試試?」索倫皺眉,「怎麼試試?」

  「在腦海中投影召喚對象的外形,性格和記憶,尋找合適的魔法道具作為媒介就可以召喚了,這個給你。」巫妖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這是我收集的武器及其使用者的姓名,都是些古代的英雄,有沒有你熟悉的?有印象的人比較容易成功。」

  怎麼可能有印象,索倫從來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童話,雖然這些武器看單從名字看起來就好強,可是他完全不知道那些英雄的事蹟。

  嘩嘩嘩得把烏爾裡德斯的收藏品集往後翻,索倫突然看到一件東西,然後額前小閃電biu了一聲,立刻引起他的注意力,「這是什麼東西?沒有英雄的名字麼。」

  「這個?」烏爾裡德斯看了看,「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喂喂,這種說法太不負責了吧。

  「嗯,好像是第二次大戰時候的事了吧。」巫妖努力回憶,「這是基力安拿來給我研究的東西,據他說,殺掉二代龍王那場決戰的時候,他們的戰鬥打穿了位面和次元之間的屏障,然後從星空中墜下了這個隕石,隕石中蘊藏著強大的魔力,可是不管基力安怎麼研究都無法將岩石中的東西取出來,然後他就拋給我了。當然我也沒辦法,這隕石似乎免疫魔法的效果,而且也不是泰坦材料,用禁咒又怕損壞了,所以我就扔在……放棄吧,一級魔法素材庫已經被洗劫了。」

  「哎!!怎麼這樣!哪個王八羔子干的!」索倫這個不爽啊,他總覺得這是非常不得了的東西,沒想到這就沒下落了。

  「你也不用急,英靈召喚的咒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只有三天休息準備好不),你先回去選個英雄,多借點小說看,熟悉人物後再來召喚就行了,這樣單挑時二對一應該也不容易輸了。」巫妖自信滿滿,這是烏爾裡德斯流明目張膽的單挑戰術啊。

  於是索倫繞道圖書館從眼鏡兄那裡抱了一堆小說回到辛香料看,赫羅他們一群狼人還來打氣。

  「好好幹啊索倫小弟!我們特意買了付費頻道看你比賽,還在你身上押了不少錢,絕對不能輸啊!」

  「是啊是啊!」

  「加油啊哥哥!」

  「加油啊主人!」

  呼……壓力可真大呢……

  索倫跳到床上,看著天花板,其實他真的沒有把握,運氣差點在第一輪遇上吉爾特的話就到此為止了。而且還有阿努比斯手下那些傢伙看起來也很難對付。最近他雖然學了不少東西,可是攻擊手段依舊非常單一,如果遠遠得用魔法狂轟濫炸打不死的非雜魚衝到面前,那就只有抱著腦袋逃竄了。如果能招個英靈幫忙的話也許能給敵人造成點麻煩,可是那也僅此而已了,武力實在太低真心幹不過一大群魔武雙修眾,到底該怎麼辦呢?

  然後他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是午夜,出乎意料的是這一覺睡到自然醒,精神非常的好,一點都沒有前幾天那種疲憊感,看來給隔壁房間加一個隔音結界真的很有效啊。

  索倫揉著頭髮爬起來想下樓要點吃的,然後看到地板上放著一塊長條形的隕石。

  「……」真是個神奇的魔法世界。

  索倫把那石頭捧起來,倒也不太重,剛一接觸就能感覺到岩層下澎湃的魔力,溫暖猶如陽光的感覺,倒是和索倫的魔力屬性極為親近。

  「你為什麼想要這塊石頭?」女妖突然出聲。

  「第六感吧,有種奇怪的親切感。」索倫試著用魔法剝離岩層,可是果然如巫妖所說沒有一點反應,於是他猶豫了一下,拔出女妖劍一點一點抹掉包裹在外的岩層。

  「喂!別把劍身折斷了啊!」女妖怒。

  「怕什麼,你不是泰坦血肉煉成的麼,斷了再接起來唄。」索倫很固執。

  「真是,不管你了。」女妖不出聲了,最近她都在和索倫的裡人格交流,討論身體的製作,因為索倫再過三天要pvp才決定最近暫停工程,雖然索倫第一場就輸掉她們才有時間繼續工作,不過真的把身體用的太累了死在戰場上就得不償失了。

  索倫一直鑿到天明,才隱隱約約看見岩層下的金屬色。

  「果然麼……」他喃喃自語,感覺到自己的心劇烈的跳動。好像什麼稀世奇珍就要在他手中現世了,實際上,確實如此。

  金屬物件上有有著奇妙的咒文,這個世界所不存在,然而索倫確實認識的符號!

  「A……V?」

  ……

  …………

  ………………

  他想把這玩意扔到垃圾桶裡可不可以?

  不過看起來後面還有字,哎,反正也沒事做,全鑿開看看吧。

  於是清晨的陽光越過窗棱,把那字符一個個展現在索倫的眼前。

  A……

  V……

  A……

  L……

  O……

  索倫的手在發抖,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下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這個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太不可理喻了!不、說不定的話……

  索倫顫抖得抽出腰間的龍骨魔杖,紅龍的魂魄,說不定真的能召喚出來!真的能召喚出來!

  「你怎麼了,靈魂之海起伏的很厲害。」女妖上線問他,實際上那裡都快海嘯了。

  「哈——哈哈哈哈哈!」索倫爆發出一陣狂笑,把整個酒館的人都嚇醒了。

  「喂!索倫你怎麼了!」女妖擔心這傢伙考前壓力過大已經瘋掉了。

  還記得啊!她的樣子還記得清清楚楚!原本以為已經把過去都忘掉了,原本以為已經把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埋藏在心靈的深處向這個時代屈服了,可是沒想到還記得啊!剛一回憶那個身影,就清晰得浮現出來,可以召喚!一定能召喚出來!

  「豹之迅捷步疾如風!」索倫完全沒有聽見氣勢洶洶得衝進屋的赫羅在叫什麼,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在清晨的街道上狂奔。

  英靈召喚術。

  理論上有媒介物,魔力源和腦內投影就可以實現,可是索倫需要的不是那種假冒山寨貨,既然他現在可以做到,那麼就把那個人的原型召喚出來吧!

  首先要尋找一個高活性的魔力場,通靈塔?不行,那種法力的來源是和被召喚者正相反的力量。那麼魔力的來源是什麼……

  索倫抬起頭,對了,太陽,這是個高魔的世界,比那個世界的魔力更加充足。那麼煉成陣,用鮮血還是用秘銀……泰坦的血肉!好,可以辦到。

  媒介和靈魂碎片也準備好了,剩下的是咒文。用哪一個?

  死亡天使之咒,英靈召喚術還是記憶中那個土石之大公的魔咒呢?

  難以決斷啊,只能自己嘗試了,召喚另一個世界的英雄簡直太異想天開了,可如果對象是那個人的話,索倫真的想試試看。

  「我說,索倫你到底在幹什麼?」女妖劍匆忙為索倫補上水精靈之加護,讓他可以在海面上奔跑,遠處碼頭上的通靈塔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難道這傢伙想跑到海洋的另一邊?是不是瘋了?

  「就在這裡好了。」

  索倫站在海面上,已經感受不到通靈塔的魔力輻射了,頂頭是已經躍出海平面的朝陽,完事具備了。

  他抽出女妖之劍,怪力術。

  「喂!!!你瘋啦!」女妖的靈魂結晶被摘下來了。

  「泰坦的冶煉」索倫隨手把女妖扔給魍鬼收好,然後將魔劍投擲了出去,銀劍在半空中盤旋著炸開,化成大股銀色的液體落在海面上,隨著索倫手指的移動化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煉金陣。

  他取出那隕石,小心得放置在泰坦血肉凝結的煉金陣中央,魍鬼躍入海中,雙手托著煉金盤不讓法陣沉下。

  「然後是靈魂格。」索倫看著手中的龍骨魔杖,狠了狠心,把夢魔的角所制成的手柄折了下來。龍骨隨著他指尖傳來的魔力一截截碎裂,最後剩下一條赤紅的脊髓,落在那隕石上。

  「開始了。」索倫閉上了眼睛,所有的寶具都用掉了,如果召喚失敗的話,三天,不,兩天後他就是赤手空拳和別人單挑……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都快把自己學習魔法的初衷忘掉了。成為巫妖?擊敗首席?泡馬子?蹂躪雜魚?別開玩笑了,升級考試什麼的反精靈戰爭什麼的關他屁事!索倫一個宅男會想成為魔法師,是為了cosplay啊!!

  「以泰坦之血肉為元素,以紅龍之血肉為基礎,以降臨之風為屏障,禁閉通往四方之門,自王冠至王國之三岔路口生生不息……」

  「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重複五次,於溢滿之刻印破壞時分為止……」

  「宣告!」

  衝天的金光破空而起,連接天空和海洋的界限被貫穿了,烏云聚攏來,圍繞著金光猶如龍卷,只留出一線通道把陽光灑向海面的煉金陣。碼頭上站滿了人,不斷有白袍的巫妖從虛空中躍出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似乎暴風雨即將到來時形成的異相。

  此時在索倫的靈魂之海深處,立於橡樹樹梢的女妖震驚得看到象徵著魔力的海水飛速得向著兩個泉眼倒湧去。

  「宣告!!!」

  索倫眯著眼睛吼叫著,努力想要壓過狂風呼嘯的聲音,暴雨如針般打在他臉上,全身的袍子都濕透了,眼前一片金光快把他給刺瞎了,如果不是有著水精靈的加護他早就被淹死了。不過索倫也沒辦法,他失算了,全身的魔力都被調集起來,現在他的法咒根本不能停止,果然以現在的控制力還無法控制全部的法力,那些外溢魔力導致暴躁的元素掀起了風暴,這還是因為索倫的法力是火屬性,要是在城內施法的話恐怕波及更大。

  「宣告!汝之身遵從吾之意,吾之命運刻於汝之劍!若遵從此因果法之呼喚!此意志!此義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風暴再次暴漲,百米的巨浪凝聚起來向碼頭拍去,人群驚慌的尖叫,巫妖們伸出手指一點,在港口豎起一到天藍的光屏,用純粹魔力將海浪推開,水牆順著光屏直立起來,一時間整個城市都看見了海邊的異狀,好像城市已經被淹沒到了海底一般,

  「在此立誓!!」索倫瘋狂得大吼,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海水了,「吾乃世間之善所守護者!吾乃世間之悪所制裁者!纏繞汝七天的三大言靈!來自抑制之輪,天平的守護者啊!!!」

  他一把抹掉滿臉的海水,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

  「我召喚你降臨!!!」

  光之柱綻放開來,澎湃的海浪把索倫掀得飛了出去,他趴在海面上,呆呆得看著海洋和天空所形成的兩個漩渦在須臾之間消散,陰云消散無蹤,陽光灑在滿天的水珠上,好像從天國降下了彩虹之階梯。

  那個立在地平線上的身影,藍色的裙甲迎著腥鹹的海風招展,如飄揚的旗幟咧咧作響,她的瞳孔如祖母綠,髮色金如飽熟的麥穗,手中持著一柄收入鞘中的金色長劍,魔力成型的甲冑放著閃閃的銀光。

  女妖看著橡樹下最後一小窪水中倒映出的景象,吃驚得何不攏嘴,「這、這、這個不是……」

  西瓊的影子坐在她身邊的枝幹上,「原來如此,本體腦袋上有一根毛麼……」

  索倫淚流滿面得走向她,單膝跪下,「您醒來了,吾王。」

  此時立在水面上的女孩卻莫名其妙的,聖盃應該被她和士郎毀掉了,那麼這裡是王之理想鄉麼?可是對面那個少年確實是以英靈的召喚契約將她喚醒的。魔力如此強大的身體從前還從來沒有過,而且對方還稱呼自己為王……「少年,你是梅林的弟子麼?」

  索倫陶醉中,吾王的聲音真好聽。

  不管如何,姑且完成契約好了。少女這麼做出了判斷。

  「英靈saber,遵從契約而來,少年啊,吾問汝,汝是吾的Master麼?」

  此生無憾了……不過突然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非常要命的地方呢……

  ………………

  「Master!你讓開!這些怪物竟然膽敢將人的肢體當成食物端到我的面前來!是小看我嗎!」被糖醋肘子震撼了的saber暴走中。

  「吾王您冷靜一點!冷靜一點!」索倫淚目啊,他怎麼會頭腦一熱把吾王招到這個悲催的世界來的,果然已經被同化得壞掉了麼。

  雖然趁著巫妖們處理水災的工夫從召喚地逃了出來沒被發現,可是剛帶saber進餐館慶祝就壞事了。

  「想要阻止我制裁這些邪惡的生物的話,master你就使用令咒好了!」saber無法妥協,召喚時她還以為對方到底用魔法掩藏的記憶是什麼私人的隱私,沒想到是個這整個世界的情況。難以忍受,這種邪惡的氣息實在難以忍受!

  「什麼!吾王你不要這樣!」索倫摸著右手的三個印跡,怎麼可以逼迫吾王呢……

  「那麼閃開!」saber拔劍,「Excalibur!」

  於是巫妖們剛驅散了洪水,一道金光又撕裂了大半街區。

  「什麼!有金發藍裙的美少女魔武士在鬧事!」下弦月好像脫韁的野狗一般撲了過來報仇。

  「魑魅魍魎。」吾王對漫天的黑衣嗤之以鼻,化成一道金光迎面衝了上去。

  怎麼會變成這樣……

  索倫看著天空五顏六色得光芒閃成一片,徹底無語了。他倒是不擔心吾王的安危,實際上那個阿瓦隆(Avalon),王之理想鄉一定是真品才能跨越空間把吾王召喚到這種地方來。那麼以巫妖們的口吻來說,十四級以下的魔法對吾王肯定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而且他又用了泰坦的血肉製作身體,用紅龍的脊髓填補世界樹的因果法,又有劍鞘補魔,這又是高魔世界,就算離開了索倫,saber也不可能會消失的。

  老實說索倫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得知,到底是如何讓一個靈魂存在在這世界上的。可是他知道這麼讓吾王鬧下去,把他師傅那樣的白袍招來的話一定不會有好結果。她一定得離開帝國才行。

  「嗚……可惡……」索倫看著手上的令咒,他真的好傷心,身為一個宅男,最大的愛和榮耀莫過於召喚吾王。可是一時頭腦發熱召喚出來的吾王卻注定不可能像他一樣,懦弱得屈服、忍受這個殘酷的國家和世界。那樣就不是吾王了。

  可以的話,索倫真的好想和吾王一起離開,可是不可能了,他的魔力已經用盡,只會成為王的累贅。

  已經有白袍加入戰局了,圍困和保護地面建築的結界正在展開,索倫知道這個時候再不做決定,已經被巫妖們判定為敵人的王就走不掉了。

  「請您離開吧!」索倫咬著牙,「請您離開通靈帝國吧!!」

  右手的令咒消失了一枚,雖然無數次夢想成為吾王的master,可是索倫卻從來沒有料到會把令咒這樣使用掉。

  天空中的saber遙遙看了索倫一眼,向著北方突圍了。身後大群的煙霧追逐著她,很快消失在天際。

  「嗚……吾王……」索倫抱著右手的兩枚令咒淚流滿面,不要緊,只有王死於樹下才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在高魔世界魔免的吾王應該沒有事的,可惡,真的好想追隨吾王而去啊……

  對了,如果好像烏爾裡德斯對碎蜂說過,拿到高級法師的評定就可以得到出國的許可!

  索倫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贏!要贏!!!嗚嗚嗚……好不容易抓到的吾王逃走了……

  ………………

  「……」女妖坐在橡樹上嘴角抽搐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興師動眾得搞這麼大場面啊。」

  西瓊的影子猶豫了一下,考慮到本體屬於頭號通緝犯,於是把身上的藍群變成黑色,瞳孔和髮辮的顏色變成銀白,「愛。」

  「哈?」女妖頭都痛了,「可是把積年儲存的魔力全部用光了,兩天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的吧?這要怎麼和別人決鬥?」

  「撐不住的時候我現身就是了,」西瓊的影子伸手幻想了一把剛才本體所持式樣的長劍,只不過是黑色的,「來,我們再練練,半精靈。」

  「……真是,把人家的魔劍都用掉了……」女妖跳起來,手中顯現出一把長槍,「就讓你見識見識當年嚇得亡靈們大氣都不敢出的銀龍將軍的、喂!偷襲啊!」

  「都說你話太多才會被逆推的了,」西瓊的影子搖了搖頭,精靈諸神就是這種水平的話,她還真沒戰意了。不過那個本體……真是強大到令她熱血沸騰啊!一定要打一場!

  ………………

  「盜竊一級素材庫的小偷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殺出帝都逃得不見蹤影了?」基力安揉著眉毛,「算了,這是期望你們能幫到忙的我本人的錯,退下吧。」

  下弦月們聳了聳肩,一個個跳到天花板上休息。

  「可是魔力強到那種程度的傢伙麼……看來我很快就要如命運預言的那樣退場了。」基力安站了起來,背著手看著窗外,雖然偽沉眠之海這個世界裡其實什麼都沒有。

  「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麼?」瑞文戴爾研究著桌上的棋盤,沒有預言術的話,她基本上什麼事情都贏不了基力安,「還是說你這個嘴硬的傢伙,其實非常擔心帝國的未來?」

  「切,怎麼可能,」帝國的首相沉默了一會兒,「只是有些事情還沒作完。」

  「是那個孩子的事麼,」瑞文戴爾偷偷換了一個棋子夾在胸部間,然後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他比你年青的時候都要堅強,不會有事的。當然你想去見他最後一面的話,我也不會八卦的……將軍。」

  「……」基力安扭頭白了瑞文戴爾一眼,biu一聲消失了。

  「切,傲嬌的傢伙。」瑞文戴爾曲起手指把棋盤上的子一個個彈掉,最後只剩下蒼白的棋盤上,一個孤零零的黑王。

  於是決戰之日。

  「諸位!本人乃是本屆法師升級考試決戰的裁判,但~~~丁!!!!歡呼吧!歡呼吧!哈哈哈哈哈!」一個消瘦的青年在白板魔法賽場中央狂笑。

  膽敢在現場觀戰的只有眾巫妖,基力安皺眉,「怎麼又是這個傢伙主持?」

  「他的結界術造詣最高。」瑞文戴爾解釋,尤其這次參賽者水平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一定得有個人專門在結界中維持才能避免影響到城市。

  「哦,我知道,就是那個用隱居結界佈置自己的法師塔逃避服役,結果開門拿一個報紙的功夫自己也找不到法師塔在哪裡的傢伙啊?」烏爾裡德斯有印象。

  基力安捂著臉,他的帝國就出產這種二貨麼。

  「好,現在就揭曉本次對決的揭幕戰!」

  「烏爾裡德斯的弟子,索倫!對決!達隆的學徒,西法.尼古拉斯!開始!!」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21:03
  第五十一章 索倫對尼古拉斯






  「烏爾裡德斯的學徒索倫,傳言中因魔法天賦出眾而被招募,法術學習時間極短,然而進步神速,據說牽扯入了白袍巫妖亞丘卡斯刺殺事件,此次更以滿分通過筆試,是首席吉爾特所認可的對手。實力不可小覷。」手腕上戴著紫色水晶鐲子的少女翻著學徒資料,歪著頭看著身邊瘦高的青年,「你有把握麼,尼古拉斯。」

  「總要打過才知道。」高個子青年平舉著手臂,一條黑蛇順著他的胳膊游到脖子,蛇身閃著暗金的符文,「我聽說你師傅給了你新的寶具麼,露琪亞?」

  「袖白雪。」女法師拔出通體雪白的短刀,刀柄上的白色緞帶一直拖到腳背,「師傅從赫麗貝爾閣下那裡求來的魔法刀,據說是阿努比斯的學徒都會用毒,儘量不要打近身戰,不過你不在乎是吧?」

  她說著瞥了一眼那條蛇,怪磣人的。

  「毒麼,我倒是想和他們較量一下。」尼古拉斯摸著下巴微笑,「被毒毒死的毒物麼……嘿嘿嘿嘿哈哈哈!太有趣了!被毒毒死的……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露琪亞虛著眼睛看著趴在地上狂笑得滾來滾去的尼古拉斯,這傢伙除了笑的時候太抽風之外也沒太大毛病。然後她一扭頭看見那個紅頭髮的首席從門前經過,立刻追了上去。

  「喂,吉爾特是吧,是來替你小弟打探對手的情報麼。」露琪亞抱著雙臂上下掃著本次大賽一號種子。

  親近花的巫妖及其弟子都在郊外統一規劃的領地學習,說是女校,只是因為男性比較少而已,因此相互之間認識,偶爾才來首都聽講座,上課的導師是花及其親隨,師資比初級班那個『校長』要強很多。比起只要有介紹信就收留的首都初級法師班來說,更像精英貴族學校。連考試的時候都有專門的休息室。

  這樣明目張膽的培養親隨是首相所默認的行為。因此女校的學徒都不大瞧得起首都初級班的水準。不過一個人除外,而他就立于露琪亞眼前了。

  「我並無此意。」吉爾特面無表情,「來這裡是找吉安娜,你看見她了麼。」

  「哦!」露琪亞敏銳得感覺到其中有姦情,「你們是在約會麼!比賽前!也是呢,畢竟是危險的決鬥,一旦傷到對方的話……」

  「不,你誤解了。」吉爾特冷著臉,「我是來退還此物的。」

  他手中拿著一塊絲手絹,繡著吉安娜家族的家徽。

  「……你說退還……這個?」露琪亞立刻僵住了,她也出生魔法師世家當然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這是訂立婚約之後交給男方的信物,上面附加了一個非常古老的魔法『思念』。只要男方貼身佩戴,並且活著,那麼女方就一定能感覺得到。換句話說如果他在戰爭中死亡……也是能感覺到的……

  「是的,無法保證我們雙方不會正面交手,我不會佩戴著可能導致幻術和暗示術失敗的魔法物品。請你交給她。」吉爾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傢伙實在太厲害了,各種方面都是……」尼古拉斯流著汗看了看那手絹,又看了看走廊的拐角處,靠在墻上低頭沉默著的吉安娜。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尼古拉斯也不知道她這會兒是傷心還是生氣。嘛,當初和他交往不就好了麼,結果才給她講了一個笑話就被甩了,嘖嘖……

  「吉安娜,你還好吧……」露琪亞瞪著眼睛把尼古拉斯趕走,走上前挽著吉安娜的手臂,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要去比賽了啊!」尼古拉斯自覺沒趣,找了個理由先撤退了。其實在他看來這次抽到了上上籤,初級班那一組人中最好打的就是這個索倫了。畢竟對方再怎麼有天賦有後臺,對法術做出反應的經驗絕對的不足。

  魔法師是什麼人?你以為魔法戰士是世界的主流麼?別開玩笑了,法師的美在于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啊!狙擊,爆破,毒殺,這才是用魔法殺人的藝術。和對手視界內的正面戰是最愚蠢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以武士般的PVP對決來作為考試的標準,知道為什麼麼?因為這是假想敵的戰鬥方式。那些有足夠的時間和天賦點來玩魔武雙修的巨龍和精靈。

  來參加法師等級考試的學徒努力的方向都是上弦月而非白袍。因此沒有正面從精靈魔刺客和人形龍族的攻擊中存活下來的法術技巧的話,學術再犀利也是白搭。所以女校裡最基礎的課程就是單挑和群毆,反正是治療第一的巫妖做校長,毫無壓力。所以對于格鬥時最實用的法術,反制手段和破解方式個個瞭如指掌,這就是魔法決鬥的經驗!而這次來測試的六人正代表著女校決鬥的最高水準,不,帝國中期法師的最高水準。

  當然克里斯丁那個馴獸天賦在尼古拉斯看來實在有點耍賴了,但是只要這個索倫不能揮揮手找出幾十頭又抗毒又扛魔又耐操又狂暴的飛龍出來,尼古拉斯就表示大丈夫!萌大奶!

  于是尼古拉斯確認了姓名後走入白板魔法角鬥場,面對那個赤手空拳的小子……竟然是赤手空拳麼,身為烏爾裡德斯的弟子連寶具都沒有?也許是用什麼法術藏起來了吧,得先逼他用出來才行……

  「雙方行禮!」但丁要求兩個青年十指連心夫妻對拜。

  索倫才不鳥這個笑起來很賤的竹竿呢。

  「嘿,連決鬥禮節都不懂麼?真是新人呢,一不小心把你殺掉的話還真是令人困擾呢。」尼古拉斯微笑著,他最煩這種沒啥本事又牛的不得了的菜鳥了。

  索倫翻了個白眼,等會兒打起來肯定見血,還搞這麼多虛的惡不噁心,我呸!「呸!」

  但丁聳了聳肩,看主席臺。

  基力安不耐煩得揮揮手示意直接開始,要不是因為第一場的話他才懶得出現。

  「索倫對尼古拉斯!」但丁周身被一個結界形成的圓球包裹起來升到半空,「開始!」

  「藤蔓束縛!!」既然對方不懂禮貌,尼古拉斯也不和他客氣了。

  「什麼!」索倫早就給自己附加了步疾如風和豹之迅捷,可是才剛跳起來就被地下破出的藤蔓給捆住了。

  哼,傻貨,尼古拉斯冷笑著,要知道藤蔓束縛可是從德魯伊時代就一直傳下來的最古魔法了。基本上法師對決十有八九是第一招,把對手纏住以後捲軸藥水傀儡召喚術一片扔過去,你妹的看你死不死。

  ……又是這招……索倫無語得看著對方奸笑得好像已經贏得勝利一般從懷裡掏出一次性攻擊捲軸。動作慢的誇張,是瞧不起他麼?開玩笑吧,不過是把施法慣用的雙手束縛而已,有絲毫的意義麼?

  「哼,我所改進的藤蔓束縛還在荊棘刺上附加了麻痺毒素,就算用怪力術也掙脫不……」尼古拉斯頓住了,這傢伙脫鞋幹嘛?

  索倫舉起左腳腳掌瞄著他。

  「風翔炮。」

  「轟——!!」

  一道白龍劃破決鬥場中央,把賽場邊緣的大理石圍墻打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喔~~看起來好痛哦。」但丁哆嗦了一下。

  「可、可惡!」尼古拉斯踢開碎石爬起來,竟然用腳發射風翔炮,太胡扯了!

  「喂,你還要再試試換個花樣捆綁麼?」剛才尼古拉斯被一炮打飛,藤蔓束縛的魔法效果就被破解了。索倫穿上鞋子,嗚,腿都麻了,果然控制了法力用量,效果不太好麼,要是那個管家使出的一樣威力的話,一擊就把對手幹掉了。可惜剛才都沒把這傢伙擊暈呢。

  尼古拉斯冷冷得瞪著索倫,袍子一揮,大團的煙霧湧出來向他撲去,滾滾濃煙中傳來千軍萬馬奔騰的轟鳴聲,是煉金術製作的傀儡軍勢!

  雜兵麼……索倫手一抬射出一個大火球。爆炸衝開大團的黑煙。

  然而爆炸完全沒有阻擋持著馬刀向他衝刺的騎兵傀儡的勢頭。連魔像頭盔的裝飾都沒有磨損……

  竟然不是雜兵麼!真是有錢的傢伙!索倫暗罵一聲,撒腿就跑,身後追著大團的黑煙。

  尼古拉斯冷笑,這可是他仿照織法傀儡的製作原理,分裂靈魂才辦到的傀儡強化術。就算是使用破魔虛弱也不可能輕易損壞內部紋路的強化傀儡術。雖然施展起來一樣需要施法者維持控制,不過這個功夫足夠把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痛扁一頓、怎麼追不上?沒理由啊!

  竟然這麼快!沒理由啊!索倫能感覺到背後的魔傀儡一刀接一刀削他的頭髮,可惡,都已經是兩倍的步疾如風了!怎麼會甩不掉的!

  這兩天由于失去了雙寶具而刻苦修煉的索倫,意外發現使用雙法術位同時施放一個增幅類法術時,法術的維持時間會疊加,而效果會呈指數增長。所以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在比賽中跑得如同一團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才對,為什麼會出現被追著砍這種局面啊!!

  「我還不相信抓不到你了!」尼古拉斯加大馬力!

  「我還不信這也能讓你抓到了!」索倫增強輸出!

  「……」但丁估摸著再讓索倫跑一會兒就超出結界的範圍了,于是把賽場的空間位置改成球形。

  然後狂奔的索倫又繞了回來,很快看見前方背對著他站著一個瘦高個正維持施法動作的法師。

  怪力術雙層疊加!魔法力量之拳雙層疊加!

  「我噢噢噢~~艸!!」「我艸噢噢噢噢~~~!!」

  聽到馬蹄聲才扭過頭的尼古拉斯被一拳擊中面頰打飛出去十幾米。

  「哈!見識到我的厲害了、艸!」索倫才停下,就被身後失去了控制三成碎片的傀儡軍零件給埋住了。

  「喂!裁判你怎麼回事啊!黑哨嗎!」加隆跳起來大罵。

  烏爾裡德斯捂著臉。

  但丁無奈,「你徒弟不是沒死麼……」

  即使這樣的攻擊命中依然沒死!

  「混、混帳……」尼古拉斯支撐著地面爬了起來,剛才的重擊打得他大半個腦袋都碎開了,眼球都掉到了手心裡,可惡!是致命傷。不,如果不是因為早就用傀儡取代了肉身,剛才風翔炮直接命中就已經把他的內臟攪攔了。這個傢伙的咒力竟然強到這種地步麼,絕對不能留手了!

  「炸裂吧!我的人偶!!」尼古拉斯咆哮著引發了魔力紊亂,埋住索倫的傀儡零件立刻爆炸了。

  不亞于鳳凰烈焰程度的爆炸捲起大鼓的旋風,煙塵擴散開,賽場中央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騰起的蘑菇雲直衝結界的頂端,把但丁所在的結界光球都沖飛了。

  觀眾們都被這種魄力所震撼了,要知道把昂貴的傀儡當炸彈來用,就算是以巫妖來說也未免太昂貴了。

  可是對于戰鬥中的尼古拉斯而言,只要能贏得勝利就可以了。

  「呼……幹掉了麼……」這種當量的爆炸應該不可能會、「怎麼可能!你是蟑螂命嗎!」

  「這樣的話……」索倫喘著氣,赤著的上半身浮現著一圈圈黑色火焰狀的咒文和法陣,「該是我說才對吧!」

  雖然看起來很慘,可那只是因為有些傀儡零件掉到衣服裡爆炸才造成的,其實身體並沒有啥事。因為純魔力紊亂產生的傷害只有光和熱而已。這正是和他本源的魔法屬性相近的魔力波動,因此咒力被削弱了許多。而且魍鬼吃掉那三個烏鴉後,老實說強了不少。傷害實際上只破除了兩圈陰影守護。所以說……

  「你還差得遠呢!雜魚!」

  火焰在索倫的手中凝聚,這狂暴的火元素正好省了他自己的法力,一個大招秒了他!

  「鳳凰……」

  尼古拉斯只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花紋,就知道對方有陰影守護這種作弊的魔法免疫加護在,因此想要取勝的話只能行險了!

  「陰魂之握!」

  從尼古拉斯的影子裡伸出一隻手握住索倫凝結著龐大火焰魔力的右腕。

  「什麼!」這法術不是把他拉到對方跟前,而是尼古拉斯接著這拉扯衝他飛了過來。

  索倫盯著這傀儡法師手腕中彈出的尖刀,混帳!竟然捅刀子麼!魍鬼!!

  大貓從他的影子裡撲了出來,在半空中捏住尼古拉斯的手腳。

  「哈!」然而法師張開嘴,猛得從嗓子裡吐出一條黑蛇。索倫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口咬住了右肩。

  「你妹的又是這種東西!」魍鬼狂暴得把尼古拉斯扯成兩半扔了出去,又一抓子把黑蛇拍飛,索倫捂著傷口跌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尼古拉斯大笑著控制著下半身走過來,把身體重新接上,黑蛇游回來盤在他的脖子上,「是我的勝利了呢!」

  魍鬼從爪子裡捧出一把魔藥遞到索倫面前。

  索倫咬著牙站了起來,「很不巧呢!你爺爺我前兩天才剛中過毒,解藥吃了一肚子還沒消化呢!」

  索倫雖然不熟悉毒藥的知識,不過離心臟這麼近的位置要死早就死了。怎麼著也得把手裡這個鳳凰烈焰砸到那傢伙腦袋上。

  「哼,你以為我的煉金蛇使用的是作用于肉身的毒素麼?哈哈哈!很可惜我的研究早就超出那種層次了!」尼古拉斯突然舉起右手腕的尖刀,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嗚啊啊啊!」劇痛頓時使得索倫跪倒在地。怎麼回事,這種腸胃完全被割斷的錯覺……

  「我的專業可是靈魂呢。」尼古拉斯把尖刀一扭,橫著拉到身體的另一邊,看著索倫痛得扭曲的面孔微笑著,「你知道死亡印記這個法術麼,沒錯,被施加了死亡印記的靈魂會共振,對一人使用靈魂咆哮,哪怕不是目標,另一人的靈魂也會撕裂,通靈塔的又一原理呢!」

  「嗚!」索倫死死瞪著把尖刀插進膝蓋的尼古拉斯,感覺腿骨被從中央破開了!

  「啊,人體,美妙而神奇的累贅。」尼古拉斯轉著尖刀往自己的腿骨裡扎,「你看,靈魂就是這肉體的傀儡線,我把脆弱的肉身換成了傀儡假肢,其實靈魂線還是一樣的連接,所以被我的煉金蛇標示了死亡印記之後,你的靈魂線會和我的一起波動。因此,雖然我的身體『無感知』,可是靈魂所傳達的『疼痛感』卻被你的身體所複製了。我剖腹而痛死的是你……噗嗤,不覺得……很好笑嗎!啊哈哈哈哈!」

  「呼……呼……」索倫全身冒著冷汗,類似的經歷他曾經在基力安的辦公室裡體驗過,就是味覺和嗅覺被盜走結果把自己灌醉那一回。不過不同的是當時什麼也感覺不到的是他,而現在正相反。如果如這個傀儡男所說,這痛覺是死亡印記帶來的錯覺的話,該怎麼解除?曾經聽說過用疼痛來解除幻境,可如果『痛』本身就是幻覺又怎麼辦?嗚!竟然開始刺腦袋了!這個瘋子!

  「嘿嘿哈哈哈!」雖然這樣瘋狂得大笑著把法術的內幕講給對手聽,可並不意味著尼古拉斯喪失了理智,實際上他也是在硬撐著,要知道靈魂是非常敏感而纖細的東西,每一次靈魂的震盪也會使得他的理智脆弱上一分。實際上這是比賽誰更先崩潰的兩敗俱傷的法術。按理說沒有痛覺的他佔了很大的優勢,因為對手經受著肉體和精神雙重的折磨,可是……你妹的他還清醒著!這是什麼樣鋼絲的神經啊!普通人的話已經昏厥過去了吧!這靈魂強度也太作弊了吧!要是攻擊自己的靈魂到崩潰對方卻還沒事,不是要把觀眾給笑死了!

  如果還是肉身的話,尼古拉斯現在就一邊笑一邊哭了。

  而索倫也終于想到反擊的手段了,可惡的,因為劇痛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有注意到麼!把那個傀儡打爛不就完了!你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尼古拉斯瘋狂自插,因為他看見索倫正咬著牙一步步向他挪來,右手的火焰劇烈閃爍著好像接觸不良的燈泡,碰一下的話這具身體一定會悲劇的!

  基力安托著腮幫子看著場下,「第一場就打得這麼慘烈我還真沒料到呢。不過你的學徒還挺厲害的啊烏爾裡德斯,竟然連心靈屏障都不開就用純粹精神死磕麼?」

  「……」乾屍巫妖仰天長嘆,說了他多少次那個法術要好好練的,恐怕是又忘掉了吧。

  「他沒有用心靈屏障!」達隆跳了起來,太胡扯了!那樣靈魂強度的差距可不止一倍兩倍,這麼說精神力上尼古拉斯被全面壓倒了麼!難以想像,他原本以為那個可以分裂靈魂控制傀儡軍勢的徒弟已經是這一期最強者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變態!

  而當索倫陰沉著臉,一瘸一拐得走到眼前時,對方沒有用靈魂法術就純粹硬抗的事實很快連尼古拉斯也注意到了,他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假笑了。開玩笑麼,因為瘋狂的笑聲可以造成對方心靈的壓力才會笑的,他都傀儡了怎麼會有幽默感。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拼魂魄的法術也沒有用麼,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副底牌了。

  尼古拉斯從體內取出了一張捲軸,捲軸的兩端自帶了靈魂結晶作為法力來源。

  這回連烏爾裡德斯也跳起來,「中止比賽!」

  然而已經晚了,尼古拉斯展開了那捲軸,當著索倫的面把它拉開。紫黑色的咒文自動吟唱起來。天空中的但丁匆忙加固結界,根本來不及下場阻止魔咒的施放。

  冥府之歌。

  一曲唱完,所有聽到歌聲的生靈都會死亡。

  有人會說,把耳朵塞上不就完了?可是魔法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尤其演唱者是冥府之主,他的音符會穿越一切魔法的和物質的屏障。所謂的歌聲結束前逃離指的是前往另一個次元。也正是但丁現在做的事,隔離本結界與現世位面。也只有精通結界魔法如但丁才能完成這工程,可是實在管不了別人了。

  這就是尼古拉斯的最後底牌,老實說是犯規,因為他已經是傀儡而非活人了,所以根本聽不到歌聲。而巫妖們也真的沒料到有人會唱冥府之歌,或者有錢到把這樣的禁術捲軸隨手甩掉。確實是最強的底牌。

  索倫呆立在原地,原本應該一炮把尼古拉斯打成飛灰然後想辦法逃走的,可是此刻,他卻如同被石化了一般聽著那歌聲很久都回不過神來。

  「這歌聲……」靈魂之海中,西瓊的影子停下了手中的劍,「你聽見了麼,精靈!」

  女妖也停止了戰鬥,飛速躍回橡樹枝頭盯著樹下水潭中倒映出的鏡像,「那個捲軸是冥府之歌!」

  她抬頭看著逐漸變色的天空,「索倫快要死了。」

  西瓊的影子一言不發,向著水潭直衝而去。

  女妖刺出一槍將她攔住,「你瘋了麼!現在出去換他,死去的就是你了!」

  言下之意,如果留在這裡看著他死去,就用不著另外製作身體了。

  「我知道轉化的技巧然而他辦不到,」西瓊的影子揮劍將女妖擊飛,「阻撓我的話絕對不會幫你解除身上的詛咒!」

  女妖不甘心得退開,雖然她也不希望索倫這麼死去,可是相比之下另一個對她更加重要。

  可惡、已經晚了麼……西瓊的影子睜開了眼睛,能夠感覺到索倫因果絲的一端已經被投射入沉眠之海深處了。

  她惱怒得瞪著尼古拉斯,手中的火焰暴漲。

  「什麼!已經唱了這麼多竟然沒有效果麼!」傀儡顫抖著後退。

  然而她不能移動,如果用自己的靈魂控制身體的話,索倫的靈魂就失去了與此世界的羈絆徹底飛入沉眠之海中了。所以現在她能控制的只有頭部和一隻右手而已。可是對付這種低等級的對手一隻手就足夠了!鳳凰烈焰!

  不是對著敵人發射,而是在腳下引爆,好像發射的火箭一樣藉著爆炸的反衝,『索倫』向著尼古拉斯直衝而來,一把按住他手中高舉的禁咒捲軸。

  高級附魔術。捲軸瞬間燒燬。而『索倫』的右手正好一把抓住尼古拉斯碎掉一半的腦袋。把他按到在地。

  怎麼可能……傀儡師顫抖著,這可是最高級的禁咒捲軸,免疫元素魔法且不可被撕毀的一次性寶具!怎麼辦到的!

  「加了幾個錯誤的唱段而已。」西瓊的影子俯視著他,殺氣畢露。

  「哈、哈!難道你以為能傷到我麼!我的傀儡早已經免疫破魔術了!」尼古拉斯緊張得大叫。

  「蠢才。刻印了破魔法術在中招時湮滅的小手段,也有臉說是免疫麼?」影西瓊眼中金光一閃,傀儡操縱。

  「你、你這傢伙啊啊啊——!!」尼古拉斯瘋狂的咆哮,竟然壓倒他的靈魂線反過來操縱他的身體!這魔控力是作弊啊啊啊!!

  隨著自身刻印的破魔法陣被激活,黑袍下全身的機關和骨骼閃著火光化成了無數碎片,尼古拉斯的傀儡軀體落在地上化成大堆的細砂。

  西瓊的影子控制著身體站了起來,手腕一甩,立方體的結界從虛空中跳了出來,把那條試圖通過次元法術逃跑的煉金蛇給抓住了。

  「靈魂連接點就是你吧。」西瓊的影子斜眼掃著困在結界中瑟瑟發抖的煉金蛇,沉默了一會兒,「算你走運了。」

  然後她任由索倫的肉身昏倒在地,迅速沉入靈魂之海。

  「他怎麼樣了!」西瓊的影子焦急得看著躺在水潭上的男孩。

  女妖檢查著他靈魂的完整度,「還好被即時拉回來了,因為他的靈魂在世界樹上沒有投影,所以沒有驚動死神本尊。」

  黑衣銀髮的影子這才松了口氣。

  女妖看著她,猶豫了很久才開口,「你應該知道自己對于這個男孩的感情只是她的複製品而已吧?」

  西瓊的影子轉過身,身體漸漸沉入靈魂的湖水中,直到頭部快被沒入的時候才出聲,「我不介意。」

  「……」女妖抱著膝蓋坐在水面上,看著隨著影子的消失而漸漸醒來的索倫,「你真是個走運的傢伙。」

  「……又是這裡,我又輸了麼?」索倫呆呆得看著參天的橡樹。一時間分不清是什麼狀況。

  「你運氣還好啦,『試煉』製造的裡人格幫你打贏了。」女妖指著水面投影的賽場的景象給他看,但丁正在大叫『勝利者是索倫!』,西瓊的影子操縱著索倫的身體在接受電視臺採訪。

  不過索倫根本不在乎這一切,他抱著頭坐起身,呆呆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背,眼神渙散。

  「喂,你沒有事吧?」女妖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表情。

  「……」索倫皺著眉頭摸著手背,「這裡是不是少了什麼?」

  「你……在沉眠之海裡看到了什麼?」女妖問,她還真的對人類魂魄的聚集地沒有絲毫的瞭解,精靈等大多數類人死後會回歸世界樹的根。而半精靈則游離在兩者之間,哪邊都不接受。

  「沒有,光線太亮,而且很多都不記得了。」索倫抿著嘴。

  「是麼,」女妖猶豫了一會兒,「純粹是好奇,冥府之歌唱的是什麼?我聽不到。」

  索倫閉上了眼睛,當那歌聲響起的時候,無數的畫面也在眼前閃過。

  他在耀眼的光線中狂奔,地平線的盡頭有什麼人正在等著他。殘破的古堡,空曠的殿堂,有個女孩的側影對著他。

  我找到你了,索倫記得自己這麼說。

  她回過頭,陽光這個時候刺入索倫的眼睛,所以他只能勉強看到女孩的口型,在微笑。

  這個時候歌聲嘈雜起來,掩蓋了她的話,他從空中跌落墜入了湖面,再醒過來時,眼前只有橡樹的枝葉參天。而那歌聲……

  「是LaSola。」

  你的面孔還在這個世界永遠殘存著吧?

  因為清新的月桂樹枝端還纏繞著你的氣息

  不論何時,你總在我心中微笑

  柔情的希望,那是不會消失的光

  自責和悲傷,因為我知道永遠失去了你

  生靈總有一天會消逝

  生命燃燒殆盡,剩餘的只有神話般的榮光

  不再是易碎的琉璃,不再是靈魂的伴侶

  你的眼眸不再是屬于我的東西

  自責和悲傷,因為我知道永遠失去了你

  …………

  雖然沒有聽完,憑藉過去的記憶索倫也知道這是命運夜的一首背景音,可是那個女孩的側影似乎不是……恩,管他呢,大概是因為太想念吾王了吧。反正也沒有看清她的臉,恐怕是記憶混亂了。

  女妖也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這些事,她隨手幻化出長槍敲敲索倫的腦袋,「外面的事先交給裡人格,趁這個機會我得教教你怎麼和人打架。」

  既然西瓊的影子表現出了一定不能讓索倫出事的決心,那麼她只能教一些實用的技巧和法術給這悲劇的傢伙保命了。原本是不想透露太多秘術給這小巫妖的,可是她也很無奈。和那種低級的傀儡術法師對決都被打得死去活來,這傢伙怎麼可能在後面的戰鬥中活下來?

  總算有個人幫他修煉了麼,索倫淚目,自從碎掉寶具召喚出吾王後,他都不敢再去找烏爾裡德斯的罵,所以一直在練習雙法術同時施法的增幅技巧,可是老實說,僅僅是這樣的必殺技實在是弱爆了。

  「來得及麼,都已經開始比賽了。」索倫沒啥信心。

  「當然來得及,」女妖跳到樹枝上,「離這橡樹越遠,也就越接觸你深層的意識,而時間的感覺也會變慢,比如在樹下看這湖面是正常的時間比例,到這靈魂之海的邊界處修煉的話,就算是過去一個星期,現世也才經過一天的時間。當然,跑得太遠的話就會找不到回來的路,你的橡樹這麼大,足夠我教你基礎搏擊術了。」

  「搏擊……以前我就想問了,」索倫皺眉看著跳來跳去舞著槍花的女妖,「你不是研究蘿蔔變兔子的魔導師而已麼?」

  「那確實是專職啦,不過偶爾我也接受王庭和神殿的委託賺點外快,」女妖回憶著過去的崢嶸歲月笑著露出虎牙,「異端討伐之類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21:04
  第五十二章 蠍子對蜂






  一對一的比賽沒有一個專門的賽程安排。因為事先調查了對方的專長後就會相應的做出準備,對于學科克制現象極為嚴重的法師來說非常不公平。所以十六強的名單全部會由基力安本人抽籤以保證隨機屬性,而且打完一場之後才會抽取下一場的兩人姓名。進行的快的話一天時間就能把八組比賽打完。而晉級賽勝者的名字會放到下一輪來抽籤,敗者也不會因此淘汰。巫妖們會根據戰鬥的激烈程度和法術的稀有度進行權衡,是否對敗者進行升級。比如尼古拉斯雖然被擊敗,但他使用的傀儡術和靈魂魔法得到了很多巫妖的首肯。相比之下純粹硬抗的勝利者索倫反而沒有那麼多人欣賞。除非他能這麼一路扛到決賽,或者施展些獨創的技巧,否則這次升格考試也就給他個中級水平了。

  不過索倫本人此時正在靈魂之海深處進行修煉,而控制身體的影西瓊更不在乎那些閒言閒語,所以一場打完之後立刻就離開賽場了。因為為了保證所有選手都是最佳狀態,八強的賽事怎麼都會在明天太陽升起補魔完成之後才開始。

  「尼古拉斯竟然輸了?」晚到一步的亞格斯和洛明斯都不敢相信第一場的結果。

  「連靈魂蛇都被抓走了,聽師傅說,達隆閣下被迫向烏爾裡德斯閣下低頭,結果被勒索了一大筆資金和實驗材料呢。」露琪亞師徒都很喜歡八卦。

  「……本以為是最弱的傢伙竟然這麼難纏麼……」亞格斯臉都白了,他也是傀儡煉金術專攻,畢竟真紅和水銀燈那兩隻蘿莉人偶對學徒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所謂的紅軍和汞軍就是女校的學生搞出來的。亞格斯也是標準羅真門派的煉金術,製作無限接近人類的完美人偶是他的目標,可是這種人偶術在完成前並不適合戰鬥。所以連尼古拉斯那樣專門強化的戰鬥傀儡術都被輕易解決的話,他就更沒戲了。

  洛明斯倒是鬆了一口氣,幻術專精的他也是被尼古拉斯克制的類型,因為幻術要直接用魔法和藥劑影響敵方的大腦,而尼古拉斯本體使用了傀儡,天知道那個腦子是用什麼秘術處理了。

  「沒想到男生中最強的傢伙被那邊最弱的給解決掉了,而且還有阿努比斯那些扮相很差的學生在,看來我們學院這一次要丟臉嘍。」露琪亞『嘖嘖嘖』得搖頭,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說起來,吉安娜她怎麼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休息室裡的競技場水晶投影發呆,平時的話應該已經用言語鞭撻他們這些不爭氣的男性脆弱的心靈了吧?

  露琪亞的眼神也冷下來,「不關你們的事,不過記得對上那個吉爾特的話,一定要拚勁全力揍他的臉!」

  「哈……」亞格斯和洛明斯流著冷汗,如果能夠辦得到的話,還會因為尼古拉斯被幹掉而提心吊膽麼……

  「下一場!!」水晶投影裡的裁判但丁開始嚎叫了,眾人立刻圍過來看,「阿姆斯特朗的徒弟波魯裘斯!對陣!阿努比斯的徒弟凱布利!」

  …………

  「阿姆斯特朗麼,上次大戰在北方戰功顯赫的戰場巫妖,這個波魯裘斯應該非常擅長這種決戰呢。聽說花閣下有一個弟子和他訂婚了,不過那個叫克里斯丁的沒聽說過呢,新生麼?專長也沒有……」露琪亞坐在長桌上,一邊翻閱著資料一邊抖著腳。

  「她出生于秘術為魔獸奴役的世家,名義弟子而已。」吉安娜總算開口了,「花閣下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授業弟子。」

  「怎麼會呢,死亡檔案怎麼辦?」妮莉艾露和露琪亞關係很好,早就把這些事都八卦了。

  「就是因為沒有死亡檔案啊,」吉安娜斜依在長桌上,金發如瀑布般滑過她窈窕的身體曲線,美得傾國傾城,「除了第一次是心臟病發作,她還沒有死過呢。」

  「哦……」女性學生會主席知道的確實不少,不過當鏡頭轉向凱布利時他們就沒心情八卦了。

  這是一個光頭的黑皮膚肌肉男,秉持著阿努比斯流不穿內褲的光榮傳統,皮膚表面穿著金環作裝飾,下身猙獰的豎起好像是……鎚子?(我說那種地方你就不用詳細描寫了吧!),嘛,也算是對對手的嚴重干擾了。

  「東方殖民地的人還真是恐怖呢……」「就是的說……」亞格斯和洛明斯滿頭黑線得看著那黑人的身材,被打擊了,各種方面……

  露琪亞瞄了瞄身旁兩個瘦竹竿,一聲輕笑。

  吉安娜無所謂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可是視男人為糞土的啊……

  「……」波魯裘斯的眉毛非常不爽得顫抖,裸體團三男三女,為什麼偏偏給他個男人?搞基啊!

  「雙方行禮!」

  「呸。」波魯裘斯也秉持伽倪墨得斯軍團的光榮傳統,戰略上鄙視敵人,戰術上繼續鄙視敵人。

  凱布利面無表情,下身打著馬賽克的部位擺動了一下。

  可惡……感覺被玷污了……波魯裘斯臉都綠了。

  「開始!」但丁一飛起來,戰鬥就開始了。

  兩個肌肉男都沒有動,然而競技場的地面卻如同風暴中的海面一樣翻滾起來,巖石懸浮到半空之中,好像重力的方向被改變了一樣。

  「我靠,太誇張了吧!」付費電視的無聊群眾們可能以為這地震只是魔法效果而已,然而法師們卻知道,這兩個人都還沒有施法呢。實際上,是無法完成施法。

  施放水火土風四種元素魔法是基礎中的基礎,完全沒有什麼技巧可言。第一步用魔力控制周圍的元素,第二步用魔力控制元素凝聚變形,第三步扔出去或者塑形完成。簡單易懂,重要的是『用魔力控制元素』這句話。魔力越多,魔控越強,元素越親和,施法就越容易。所以理論上來說,索倫如果無腦鳳凰烈焰輸出,巫妖以下的渣滓統統可以炸成飛灰。只不過他非要學著西瓊流的『用最簡單低耗能魔法達到最大收益戰術』,多次悲劇就可以理解了。

  而眼前競技場中的情況其實是非常不多見的,大多數法師都親和土元素,這是因為控制固體分解和再構成,要比控制不可見的空氣,多變的水以及根本不可理解的火要容易得多。而且土元素到處都有,缺點只在于重力的負擔使得土系的魔法所需求的魔力更多。因此只要是法師都能看出,這個競技場的地面出現這種異常的振盪和分解,是因為兩個法師同時施放魔力控制腳下的土地。而且用魔力之強大覆蓋了整個地面,所以每一片巖石同時接受兩個法師的命令,因此兩人的法術都堵在魔力控制元素的階段而無法完成之後的步驟。這也說明雙方在元素的控制和親和上幾乎不相上下,打破僵局的關鍵就是,誰的魔力先拼光。

  「嘿嘿嘿,我小瞧你了獨眼。」凱布利的聲音嗡嗡得非常低沉,「原本以為只有索貝克的魔力量能和我相比,你這傢伙還是人類麼。」

  「……」波魯裘斯瞇起眼,額角滲出汗珠,魔寶具的右眼死死盯著那裸體肌肉兄貴。

  那種魔力量是怎麼回事,簡直是索倫級別的!而且聽他的口氣還有差不多的傢伙?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被變態和怪胎給佔領了!可惡,如果繼續和他死拼下去法力很快會耗光,可是現在撒手的話立刻就會被對方控制住腳下的大地而碾碎,絕對死的更快,那麼就只能在還沒被榨乾之前幹掉這鬼佬了!

  「喝啊啊啊!」波魯裘斯衝刺,他變態的肌肉所提供的爆發力和速度不亞于魔法的效果。就算是無法施法,純粹被他一拳擊中的話,普通人類的身體也會像裝滿的葡萄酒袋一樣爆掉的,我打!!!

  「砰!」

  這一拳直擊直接打碎了這個凱布利的鼻樑骨,鮮血刷得一下濺出來,可是對方卻連後退都沒有後退一步,顯然被打的臉凹進腦袋裡完全不算什麼。

  「……喝啊!」波魯裘斯沒有猶豫,迅速撤拳側踢,一擊鞭腿掃得這黑人的腦袋在脖子上飛轉了好幾圈。然後立刻跳到一邊戒備。元素的爭奪依然沒有終止,就是說這樣物理的致命傷全然無效麼,怎麼會,明明不是傀儡……

  「嘿嘿嘿,」凱布利把腦袋扭回來,「真厲害,在和我爭奪元素的同時還能分心戰鬥麼。你很強,這種魔控力我都辦不到。而且很痛呢,看來不能這麼僵著讓你打了,所以……把大地讓給我吧!」

  他爆發出一聲非人的咆哮,地面猛然炸開了,碎裂的巖石在空中凝聚,四個龐大到遮住了整個競技場的大地使徒站立起來。把水晶投影的觀察點都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波魯裘斯右眼飛轉,麻煩了,純粹的大地之使徒不擊殺召喚者根本不會消失,而且耗魔高得一逼,沒想到這變態一下召喚出四個。

  「碾碎他。」凱布利站在一個大地的使徒肩膀上,下達了命令。

  如果你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大型石頭人那就大錯特錯了,所謂大地之使徒,除了耗魔極高之外幾乎沒有弱點,血厚就不用說了,關鍵是攻擊起來非常犀利。它打人可不只是拍蚊子這一種攻擊方式,只要目標雙腳落在地上,使徒的巖石之手就會破開地面把你捏成肉醬,而且還會自行分裂出小型的分身用亂石飛彈進行攻擊。西瓊就曾經用一隻沒有成型的使徒滅掉過標準的帝國魔像軍團。而現在是四隻使徒追打一個波魯裘斯……

  「你妹的!」波魯裘斯發足狂奔,背後一大串巖石之手噼裡啪啦得從土石中破出來追他,而且迎面還跳出來一大群土蜘蛛分身突出巖石迎面射來,逼得他只能從使徒們的手臂上跳來跳去。

  「魔法力量之拳!」揮拳揍開面前的巖石之手,波魯裘斯汗流浹背,根本沒有時間進行複雜法術的施放,而且當大地之使徒被召喚出來之後,他也沒有辦法和大地爭奪土元素的控制權了。這就相當于封印了他最擅長的元素魔法,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魔法力量之拳!」再次亂拳砸死從頭頂掉下來的土蜘蛛群,波魯裘斯的右眼飛速轉動著,在哪裡,不在累死之前把維持著召喚魔法的兄貴找出來打飛的話,就沒有勝算了。

  「嘿嘿嘿,在找我麼獨眼。」無數張臉從地面浮現出來,「你的實力確實不錯,可惜和我較量土元素魔法實在是運氣太差了。能逃到現在,你的身體素質已經強過一般的武士了,可惜對于法師來說,被近身就已經是死了呢!嘿嘿嘿……」

  「嘿你個頭啊,基佬。」波魯裘斯投出大把的火球把撲上來的土蜘蛛和巖石之手炸成粉末,「既然用土分身的話,就把這些使徒打成粉碎來找好了!」

  「嘿嘿嘿,神智已經不正常了麼,還是你不知道土的使徒是不可被毀滅的?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的魔力量可是綽綽有餘啊!嘿嘿……」無數張臉嗡嗡得笑起來。

  「吵死了,」波魯裘斯一把扯下身上的法袍,露出上半身紋滿了法陣的精壯的肌肉,「老子可是把那個冷面男都打到吐血的首席候補,殺傷力天下第一啊!!!」

  還是直擊!向著大地的一拳直擊!!

  凱布利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這個大地使徒竟然被一擊擊碎了!如同大樓被爆破後轟然倒塌。碎裂的巖石在波魯裘斯身邊墜落,煙塵飛揚好像武打片一樣。

  「嗚。」剩下的三個大地使徒看著倒下的同伴又看了看波魯裘斯,不由自主得發出被踹了一腳的流浪狗似的聲音。

  「不是這一個麼。」波魯裘斯看了看地面上跳動著想要聚集到一起的巖石碎片,誇過碎石堆向另外三個走過去。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魔法竟然能瞬間擊毀一個使徒。」凱布利的臉從一個使徒的腿上露出來問,他雖然全力修復那個使徒的身體,可是進程卻極為緩慢。到底是怎麼回事,應該能快速修復才對啊,這是什麼技巧……

  「老實說,你不是使用幻術和靈魂類魔法的傢伙,我還真是鬆了口氣呢!」波魯裘斯露出燦爛的微笑,瞄著基佬的臉,我打!!

  「轟——!」又一個大地之使徒被毫無懸念的擊垮。

  原來如此麼,凱布利睜開了眼睛,那技巧他瞭解了。在出拳的瞬間,將龐大的魔力打入組成使徒的土元素之中,從內部爆裂徹底使得看似不可被摧毀的堅固物體分崩離析,這是純粹的破壞。真是聰明,用魔力無法從使徒那爭奪土的控制權,就把不屬于使徒所控制的力量滲透到土裡,這種技巧一出現,大地使徒這個法術就算廢了。不過麼……

  「這是需要消耗更多的魔力才能使得元素身體脫離使徒控制的技巧吧。」凱布利眼看著波魯裘斯把剩下的兩個大地使徒打成粉碎,從半空中跳下,穩穩得立在巖石上,「我應該已經提醒過你了,可還是要和我比拚魔力的量麼,獨眼。」

  波魯裘斯擦著額角的汗,「你的法力也消耗了很多不是麼,一口氣召喚四個使徒,果然已經見底了。」

  「哦,那右眼原來是偵測型的寶具麼,」凱布利一合掌,「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你失敗的原因,就是被那眼睛給欺騙了。」

  什麼!

  這肌肉兄貴合著掌用奇怪的姿勢開始跳舞,而波魯裘斯的右眼告訴他,這變態的魔力竟然在飛速得增長!怎麼可能!這麼龐大的法力量不是藥劑的效果可以達到的!每天只有太陽才能補魔才對!

  肌肉兄貴跳完舞,全身的魔力就回滿了,而大地的使徒這個時候也站立了起來,陰影再次把波魯裘斯給遮住了。

  「哦,竟然不打斷對手麼,是愚蠢還是已經無能為力了?」凱布利看著一臉陰沉的波魯裘斯,「看在你已經乖乖認命的分上我就告訴你好了。凱布利這個名字的意思!」

  他猛得張開口咆哮起來,從五孔湧出閃著金光的黑煙凝聚在一起,在腳下形成一隻非洲象大小的甲蟲。

  「……是屎殼郎。」波魯裘斯虛著眼。

  「是聖甲蟲!」凱布利瞪著他,「這是代表著太陽的聖獸,所以每天我都擁有著無限次日出的補魔。想和我比拚法力量麼,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已經注定你的敗局了。」

  「不打斷對手的蠢貨是你吧,」波魯裘斯伸出雙手食指和大拇指搭了一個小方框對準凱布利,「地元斬」

  「納尼!!!」凱布利咆哮

  「我艸!!!!」但丁吐血了

  「啊~~好耀眼啊。」基力安用很受的聲線給結界中光芒萬丈的景象配音。

  「這也太亂來了。」花無奈得摸著額頭,「快準備急救班。」

  「混蛋……」洛明斯和亞格斯淚流滿面的蹲在墻角畫圈,為什麼一個比一個更誇張呢。

  露琪亞看著水晶影像裡的畫面呆了好一會兒何不攏嘴,「那個、那個好像是……」

  吉安娜梳著頭髮,看著結界中的光芒黯淡下來後,一半已經徹底毀成深不見底的坑洞的競技場,「是第一個被立為禁咒的法術,地元斬,三次戰爭打到後期就是因為這法術隨便亂丟造成的損失太大才簽訂停戰協約的。這裡用出來有點作弊了。」

  「你……你這個傢伙……」凱布利一隻手抓著懸崖的邊緣,大半身體都被轟掉了。

  波魯裘斯抱著手臂走到懸崖邊俯視著他,「想要嘲笑對手或者說教的話,一定要打到這種地步才可以,懂嗎,鄉巴佬。」

  「你這……你這……」肌肉男被氣得不清,地元斬他也會啊,可是那樣一百段吟唱捨棄的地元斬他是真不會。而且那魔力量到底什麼怎麼回事……

  「哼,別用這一臉不明白的表情看著我,老子才不告訴你呢,說,認輸不,踹嘍!」波魯裘斯翹起腳拍拍靴子上的灰。

  但丁降下來瞪著他,一群不體諒裁判的傢伙,剛才快速吟唱補加結界害的他差點咬掉舌頭。

  「……」凱布利咬著牙,他的本命魔獸被打得奄奄一息,實在打不下去了,「我投降。」

  「乖。」波魯裘斯微笑,然後一腳把他蹬了下去。

  「……」但丁斜著眼看著波魯裘斯。

  「摔一下又不會死的。」後者聳聳肩。

  于是,

  「勝利者!阿姆斯特朗的學徒波魯裘斯!!」

  由于但丁需要時間更換場地並且重新設置結界,所以比賽暫時中止。

  西瓊的影子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那副銀髮銀瞳黑裙的女性魔劍士狀態,點了一大堆油炸類人肢體在餐廳裡享用。

  她倒是不在意一邊法師決鬥的直播,畢竟有了這具完美的魔法師肉身,就算對手是那個吉爾特,也有四成的把握把他擊敗。另外六成失敗的可能則是索倫這笨蛋突然醒過來……

  也不知道他在那精靈的訓練下能有多少成長,老師已經是傳說中的強者了。學到多少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悟性。反正擔心也沒用,趁著他醒過來的時候多吃點好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正吃得高興,影西瓊突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因果波動,似乎什麼地方的人正在施法,而且其中涉及了與索倫相關的咒文。

  沒辦法,畢竟是理論上的『父親』,比油炸鳥人的翅膀優先級別要稍微高那麼一點,所以,「老闆打包!」

  「兩粒金沙就可以了,謝謝惠顧。」這小女孩真能吃啊,所以胸部這麼大麼……

  不巧影西瓊沒有金砂呢,魍鬼是守護『索倫身體』的東西,她也無權向它索取索倫的財產。這時影西瓊扭頭看到店外栓了一隊奴隸,隨手選了一個打個響指,窒息術,靈魂枷鎖,「給,靈魂結晶不用找了。」

  老闆冷汗,立刻交出秘製炸鳥人配方。

  離開餐館後,用次元法術把打包的油炸食品儲存起來,然後踩著暗影步在屋頂飛躍著尋找著因果法術的方向,影西瓊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將索倫的名字編入因果法的傢伙連咒文都還沒有唸完。

  這裡是一處古堡莊園,不過影西瓊知道對手不會是什麼難對付的傢伙,因為從警衛的裝備和防禦佈置看,似乎只是個有錢的貴族。而且沒有那種需要她花兩招以上殺掉的法師,就算索倫本人來抄家也沒啥問題的,她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在玩花樣。

  輕鬆潛入後,影西瓊查到魔法的源頭在古堡的一處密室,防禦咒文很垃圾,一看就是法師抄寫出來賣的捲軸,不過這也可以肯定對方的主人非常有錢,買了不少這樣的垃圾呢。

  用虛閃越過防禦法術和結界後,影西瓊意外得發現自己出現在一間臥室裡。兩個身材挺不錯的女人赤身裸體的坐在床上,一個金髮一個黑髮,正在讀著一本魔法書。

  影西瓊早就加持了影身術,所以在外人看來只是地面上移動的詭異影子而已,所以大大方方得走到她們身邊,看看到底是什麼魔法。

  很有趣呢,竟然是個魅情術,這也是挺渣滓的傢伙研究出來的巫術呢,取得對方身體的一些部分後可以施加一個詛咒。目標就會病態得迷戀施法者,而且是捨棄人格的服從,被責罵都會衝動。這是富人中流行的非常變態的玩意,用來調教奴隸的法術。

  影西瓊觀察了一下這兩個女人的身體和臉,死亡騎士學徒們,看起來還過得去,做為嘍囉的話也足夠了,而且還很有錢呢,那就你們了。魅情術是吧,太低級了,就算不來阻止,對索倫的靈魂來說也沒有什麼效果,頂多產生額外的好感和衝動罷了。不過現在麼,就請你們成為她的東西吧。

  影西瓊伸出食指撫摸了一下魔法書,改變了之後的咒文。對了,如果奴隸要效忠的話應該呼喚她的名字才行,可是,叫什麼呢?

  影西瓊坐在床上掏出外帶,一邊啃炸雞翅一邊思考,她也是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取個名字真是困難的事,不能用西瓊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個原型的劍士是誰,更不可能叫『雌雄同體的索倫』。恩……那乾脆就從索倫的記憶中取一個霸氣一點的好了。咦!這個不錯麼,就它了。

  伏地魔

  ………………

  波魯裘斯回到劃歸初級班的休息室,克里斯丁提著一籃子蛋糕在等他。

  「恭喜您打贏了,波魯裘斯閣下!我一直都不敢看。」雖然是包辦婚姻的對象,可是小女孩挺開心的。因為對方相當符合她心目中男人的形象。

  「不敢看?」波魯裘斯有點感動,雖然有時候覺得她很煩……「你不用這麼擔心我。」

  「不,」克里斯丁紅著臉,「是因為對方沒有穿褲子。」

  「……」波魯裘斯淚目,就這樣而已麼。

  「不過,我相信波魯裘斯閣下一定會勝利的!」克里斯丁立刻睜大了眼睛認真給他打氣。

  「哦、哦!」波魯裘斯又有點感動。

  「希望您晚點和吉爾特閣下遇上就好了。」克里斯丁擔憂得道,「不然一定會輸的。」

  「……」波魯裘斯再淚目,拜託你不要這麼誠實好不好。

  吉爾特坐在一邊面癱。

  「如果我也晉級了和波魯裘斯閣下對上的話,肯定會認輸呢,」克里斯丁講起話就不停的,「對了吉爾特閣下,您今早是去拜訪吉安娜閣下了麼,如果你們對決的話誰會棄權呢?」

  「為什麼要棄權?」吉爾特看著她。

  「咦?可是婚約對象廝殺的話,傷到就不好了吧。可是我想吉安娜閣下又是那麼要強的人,你們又都是頭號的種子……」克里斯丁這種自來熟的性格免疫冰山男。

  「婚約對象可能導致的不確定因此我已經事先排除了。如果是指因為認識對方就在升級考試中手下留情的話,放心好了,我覺對不會那麼傻的。」吉爾特點點頭示意感謝她的關心。

  「哈……」克里斯丁都被噎住了。

  喂,是因為你明確表示不留手才擔心好不好,波魯裘斯摸著額頭,這一對到底是有怎麼樣的深仇大恨啊,堅持了一個星期還不肯分手繼續噁心對方。

  這個時候水晶影像裡的但丁又開始叫了,

  「第三局的名單!阿努比斯的學徒塞勒科特!對陣……烏爾裡德斯的學徒,碎蜂!!」

  「哦,前三場竟然都是自己人麼,」波魯裘斯這才注意到,角落裡低著頭的碎蜂站起來靜靜得走過他們身邊,「加油啊。」

  「加油啊小蜂!」自來熟的克里斯丁揮著手,看著她消失在走廊裡,才有些擔憂得對波魯裘斯道,「小蜂好像不開心呢,是因為索倫君打完比賽也沒說一聲就走了麼?」

  「嘛……」波魯裘斯怎麼可能知道,他這麼帥的人單身到必須包辦婚約的地步還不就是因為不懂女孩子的心麼。當然另外那個冷門男是『不關心』呢……

  這次是不穿內褲團的女性出戰了,不過顯然沒有大方到毫不遮攔的地步,這個叫塞勒科特的法師使用的金鎧甲打扮得和戰士一樣,雖然也是大量露肉,不過三點都遮住了。讓電視機前的男性觀眾們很不爽。你妹的剛才被打擊了半天才這點福利的麼?不夠啊不夠啊!

  花雖然一直笑瞇瞇得看著比賽,可是聽到出場人選定為碎蜂的時候,還是不為人知得用銀色的瞳孔掃了身邊的基力安一眼,安排這兩個對決,真的是隨機的麼……

  「哦,大名鼎鼎的碎蜂呢,名字前要加一個『某某的學徒』來做保護,蜂家還真是丟臉呢。」公平的說這個塞勒科特長得也挺漂亮,可是她雙臀之間伸出一條蠍子的尾巴,頓時令正常向的男人們性趣大減。

  碎蜂披著件白袍遮蓋住黑色的練功服,腰間別著一柄短刀。一直低頭看著腳下,好像睡著了一樣。

  但丁忌憚得看了碎蜂一眼,也不叫『行禮』了,直接升到天空喊,「開始!」

  塞勒科特亮出雙刀,繞著碎蜂轉起圈來,狂風掛起,她的身影逐漸化成金砂飄灑在空中,很快就找不到蹤影了。(不滿的男性觀眾大鬧退票)

  紮著環綾蛇辮的少女緩緩抬起頭,嘴唇張合著,卻一個音節也沒有吐出來,是唇語。

  塞勒科特楞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夾雜著金砂的狂風一直在改變風向,「沒想到那個老弱病殘廢的蜂家還藏著你這只聰明的貓仔,沒有錯哦,的確有我們一份,你想怎麼……」

  她話音未落,碎蜂猛得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的身影消失了,少女原本站立的位置平地捲起一股颶風,爆發出突破音障的轟鳴。氣浪吹起滾滾的煙塵擴散到賽場邊際,而眨眼之後她又出現在原位,左手提著塞勒科特的頭顱,白袍上連一滴血都沒沾。

  而離碎蜂十幾米遠的地方,半空中一具無頭的女屍盤旋著,滾落到競技場的另一邊,鮮血射出來足有三尺,衝出切面光滑的血管時發出猶如清風劃過麥田的輕響,小半片賽場都被染紅了。

  碎蜂向評委臺行了一禮,右手搭在腰間刀柄上,將露出的一寸閃著血光的刃口推入鞘中,拎著那顆腦袋走出了競技場。

  觀眾們都石化了。

  波魯裘斯嘴裡嚼了一半的蛋糕掉下來,克里斯丁也沒注意到把茶水全倒在她未婚夫的褲子上了。

  吉爾特瞇起了眼睛……有趣。

  「現在你知道什麼是蜂了?」基力安斜了一眼身邊微笑僵在臉上的花,敲了敲桌子,「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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