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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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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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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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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1:15
第九十八章 軍心渙散
接下來的三天,劍閣守軍一天兩換,每次兩千人,因此軍士們倒也不覺得辛苦,反而津津有味的看著關下成軍的慌亂模樣,把騷擾當成了生活調劑。
可是成軍卻不會這樣想了,每天關城不定時來上一陣擊鼓進軍,佯作進攻,更有數次把木板都架上了壕溝,令他們精神像弓弦一樣緊緊繃著,苦不堪言!尤其是佈於寨前撐起牆盾的軍士們,六月份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披著厚厚的兩襠鎧,在毒辣的陽光下一站就得兩個時辰,不到換崗,中暑暈倒的都有相當一部分。其餘的是均是大汗淋漓,嘴唇開裂。
而雲峰這邊卻截然不同,有高高的山崖擋住日頭,再加上崖間的習習山風,一點都不熱!
騷擾間隙,雲峰派遣大嗓門軍士去壕溝後方反覆誦讀已方政策,白天念,夜晚念,每天最少得來個上千遍,還讓降卒上前親身說教,搞填鴨式疲勞轟炸。
儘管雲峰看不出這種宣傳攻勢的效果,可是李雄卻感覺到了軍心浮動,儘管他嚴令全軍不得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不許談論此事。但將士們的眼神裡所蘊含的意味,卻不言而喻。
失去劍閣所導致的絕望與悲觀情緒、灼人的高溫驕陽、加上晉軍如此優惠的條件三管齊下,李雄清楚,將士們軍心已散,如果不是親自坐鎮,這一支軍隊恐怕早就嘩變了。
反攻奪回劍閣,他根本就不敢,攻打難度他是清楚的。而且對方隨時會投擲火油彈封鎖山谷,至於攻打山崖。不比攻打劍閣輕鬆到哪裡。
更加呼臉的是,當年李雄與他父親李特以流民身份過劍閣時曾放過狂言:「劉禪有如此險地,卻面縛於人,豈非庸才耶?」如今,他隱隱預感到自已也將面臨這個下場,不由得更加憂心忡忡。
張昭成端坐於營帳內,愁眉不展。他明白,成軍的這種狀態,想要抵擋住晉軍可謂千難萬難,成國離滅亡不遠了。
李雄如果獻降,或許能封候給個閒差保得富貴,平平安安過上一輩子。可他張昭成及南華觀弟子們。卻必死無疑!很簡單,雲峰既然接納了天機門,就絕不會再容天機門的死敵南華觀存留於世。
他心裡極為不甘,當年劉備入蜀,南華觀遭受了一次天大浩劫,躲躲藏藏近百年,好容易才有個翻身機會。然而才短短十餘年,第二次滅門之禍已是近在眼前!
張昭成長吁了口氣,掏出掌教令牌,召來一名親信弟子遞給他,並附耳吩咐了幾句。
「師尊,這個.....?」弟子一臉的錯愕,目瞪口呆的問道。
張昭成眉頭一皺道:「叫你去你就去,速回青城山。憑此令牌命門人弟子入江東潛伏隱居,不可暴露身份。益州境內不可再留!記住,行事秘密點。別讓朝庭覺察此事。」
弟子不敢違逆,拜伏之後轉身而去,帳內只剩下了張昭成自已,顯得冷清孤寂,蕭瑟落寞。
而在另一邊,奪下劍閣的當天晚上,姜發與王桂等一眾親衛連夜回返晉壽縣之後,第二天一早就攀上了山崖,然後又是一點點的向上運送弓弩、箭矢、武器、糧食、以及火油等必備之物,一直到正午時分才啟程下山。
姜發的確沒有吹噓,領著親衛們翻山越嶺,雖不敢說成閒庭信步有如自家後院一般,卻也能稱之為識途老馬,熟門熟路。
如今已是進山的第三天了,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著山間小道向前行走著,越是靠近出口,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均收起了輕鬆的表情,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山林間除了鳥兒歡快的鳴叫聲,就只有腳底下傳來的沙沙聲了,姜發突然耳朵一動,臉上現出一絲警惕之色,剛要提醒王桂。
「潛伏!」與他並排走在最前方的王桂突然一揮手,低聲呼喝道,同時給姜發打了個示意的眼色。
所有人均一左一右竄入兩旁的樹從,倚靠在樹幹後面隱藏起來,眾人屏吸靜氣,有如入定一般,沒過多久,說話聲漸漸傳來,並越來越清晰。
「咱們都在這山裡來來回回走了三天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上面也太小心了罷?」一名巡卒抱怨道。
「切,別假了,瞧你那幅不情不願的樣子,營裡不知道有多弟兄羨慕咱們呢,知足吧你,在山裡行走總要強過站在烈日下曝曬,大夥兒說是不是?」另一個不屑的聲音發出。
接著就是一陣笑罵聲。
片刻之後,一個聲音遲疑道:「晉軍一路勢如破竹,你們說,我軍能不能守住谷口?」
又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接過來道:「依本將軍看哪,玄!人家晉軍優待降卒,對咱們可比陛下要好多了,誰還想再和晉軍拚死拚活?話又說回來,當兵為個啥?不就是混口飯吃嗎?誰當皇帝關老子鳥事?」
「噓少說兩句!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的出口?不想活了是不是?」
「怕個鳥!瞧你那甭熊樣,深山老林裡面,又有誰能聽見?莫非是你想舉報老子?」
........
爭執吵鬧聲漸行漸遠,但兩側樹林卻全無動靜,過了約半刻,親衛們這才紛紛從樹後竄了出來。
姜髮帶著不敢置信之色說道:「未曾料成軍軍心竟已潰散至此,看來李雄大勢去矣!」
王桂乾笑道:「此人做了十幾年皇帝也算夠本了,後面就看他是否識趣,若是識大體的話,將軍或許還能留他一命。嘿嘿,姜公,咱們還是快些走吧,可別耽擱了將軍正事。」
姜發點點頭道:「王將軍,請!」
一行人默不作聲的繼續向前走去,走著走著。姜發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王桂很少看著腳下。眼神卻盡在附近的樹上掃來掃去,不禁有些疑惑。
正不解的時候,王桂突然停了下來,一揮手止住隊形,目光凝視著右前方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姜發順著目光看去,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不由得問道:「王將軍,這是......?」
「樹上有暗哨!」王桂簡單的應了聲,隨後點了四名親衛::「你們過去,把那人抓過來。」
「遵命!」四人拱了拱手,圍上了那顆大樹。
「兄弟,下來吧。別躲了。」一名親衛喚道。
樹上沒動靜。
親衛們相互對視一眼。皆露出了好笑的表情,也不廢話,各自取出弓箭,對準樹上的某一個角落,喝道:「看來你是逼著咱們動粗啊,也罷,再不下來可要放箭了。本將數三下,一、二....」
「別...別放箭,這就下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從樹冠裡傳出,很快的,一名成軍斥候順著樹幹溜了下來。
王桂這一手令姜發是不得不服,要知道,周圍全是樹,眼睛都能看花掉。誰又能分辯出哪顆樹上藏著人?以他這種老江湖都看走了眼。
可是別忘了,王桂出身於斥候。對隱匿形跡最為熟悉不過,何況又跟在雲峰後面學了許多現代偵察與反偵察知識。姜發儘管武功高強,在這方面還是略有不如。
斥候畏畏縮縮的被帶了過來,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這倒令王桂回想起了自已和****當初被雲峰抓到時就是這幅模樣,充滿著對不可知命運的恐懼感,可誰又能想到,在這短短四年時間裡,人生的軌跡竟能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當年跟隨羊明逃出長安在呂梁山落草為寇的時候,抱著過一天是一天的打算,每天如行尸走肉般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從來也不會去想將來會如何如何,也沒有為自已的人生做過規劃。
然而,在跟了雲峰之後,一切都發生了劇變,甚至偶爾在夜晚夢醒時他都會懷疑自已是不是活在另一個夢裡?假如這是夢的話,他寧可永遠都不要醒來。
看著眼著的這名斥候,王桂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心裡在充斥著濃濃的感激之情的同時,也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曖意,這個人簡直就是四年前自已的翻版。
「你莫要緊張,本將有幾句話要問,你若好好配合,本將可保證你性命無礙。」王桂和顏悅色的問道。
斥候有些將信將疑,眼神閃爍著,也不答話。
王桂繼續問道:「你姓甚名誰?祖籍哪裡?於成軍官司何職?」
斥候老實答道:「末....在下劉遠,祖籍略陽,目前司職斥候營什長。」
王桂面容不變,打量了他片刻,突然眼神一凜,喝道:「你可願加入我軍?」
劉遠一怔,神色劇烈變幻起來。
王桂嘿嘿一笑:「如今形勢涇渭分明,李雄敗亡指日可待,而我家將軍卻寬厚待人,所頒各項政策想必你已有所耳聞。況本將亦是斥候出身,今日見你心有所感,願引薦給我家將軍,你若不降。本將也不為難你,只是需委屈你幾日了。」
王桂難得起了次惻隱之心,這個人身上有他當年的影子。在軍中,斥候干的是最危險的活,還得耐的住寂寞,然而,打了勝仗卻沒他們的份,不殺傷敵人,光傳回幾條消息又算得了什麼功勞?
劉遠抬頭向王桂看去,卻見到兩道理解的目光,當即不再猶豫,施以軍禮道:「末將見過將軍。」
接下來,劉遠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給兜了出來,如附近其他暗哨的分佈情況、換崗時間、以及軍中狀況等等,並表示願意幫著勸降其他有把握的斥候。
有了劉遠提供的情報,後面的行程就輕鬆了許多,越接近出口,明崗暗哨的密度就越大,即使王桂也不敢保證能瞞過成軍的耳目潛行至合適位置。
問完之後,王桂又與劉遠作了聯絡約定,就把他放了回去。
劉遠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了樹叢中,姜發疑惑道:「王將軍,為何如此信任這人?」
王桂笑道:「姜公,此人面目不似奸佞之輩,將軍曾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決定放他一條生路,又何妨再信他一回?就算他兩面三刀,使我軍失了奇兵之效,然亦可亂李雄軍心,使其不得不首尾兼顧,寢食難安,姜公以為然否?」
姜發點了點頭,呵呵笑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再行二十里便是出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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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1:16
第九十九章 氣急敗壞
六月二十九,深夜,天空陰雲密佈,星月無光,悶熱異常,無論是劍閣還是前方不遠處的成軍大營,均沒有絲毫光亮透出,尋常人即使運足目力,也只能勉強看到遠處的模模糊糊黑影。
在這樣的條件下,一隊隊步卒依次從關城下小心翼翼的向後面的山道退去,而山道內側,早已單列著牽馬披甲準備妥當的羌族騎兵,九千騎兵,幾乎佈滿了整條山道,這一次,姚益生可是卯足了勁,上回力拚藤甲兵不勝不敗的結果一直令他耿耿於懷呢。
「咚咚咚~!」
劍閣關城上的牛皮大鼓再一次被重重擂響,在安靜漆黑的夜間顯得尤為突兀,受濕悶天氣困撓,原本有些昏昏欲睡,正龜縮於巨盾後方的成軍士卒們渾身一個激凌,立刻挺直腰背,撐起巨盾鐵槍。
說實話,他們對晉軍的這一套差不多快麻木了,天天都是這樣,鼓敲的震天響,叫喊的嗓門也大,就是不見攻來,令他們一驚一乍,叫苦不迭。
有時候,心裡偶爾也會產生一絲拋下槍盾,趁黑偷偷跑過去投降的想法,然而,將領們防賊般的警惕目光與皇帝陛下的親自督戰卻使他們也只敢放在心裡想一想罷了。
鼓聲繼續,夾雜在鼓點中的是砰砰砰的架上木板聲音,對於這一套固定程序,軍士們早已耳熟能詳,心想著接下來該是黑呼呼的人影衝上來然後再退回去吧?
正期盼間,突然,支在最前方的牆盾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只見巨木覆以鐵皮的厚盾猛然間炸裂開來,還未來的及做出任何應對,就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錐心劇痛,緊接著整個身體被帶的凌空飛起,重重撞擊在了後一排的牆盾上面!
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睜眼向下看去,卻發現胸前貫穿著一支手臂粗細的巨大長矛!
『晉軍還是發起了攻擊......』這是被踏鐝箭擊中身體的軍士們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劍閣城下四層床弩,均已調整好了角度,每層輪流發射,每次六枝踏鐝箭,儘管立於關頭的雲峰看不到射出的箭枝,卻能清晰的望見成軍築起的盾牆迅速被打出了一個豁口,並且隨著踏鐝箭的持續轟擊,豁口還在不斷的向後廷伸。
「點火!」雲峰頭也不回的喝令道。
親衛連忙點燃架於關城上的篝火,片刻之後,頭頂正上方的天空中猛然間被渲染成了一片通紅!
雲峰不禁抬頭看去,只見崖上竄出了近十丈高的火苗,在黑暗的夜色裡正搖擺不定的吞吐著,如此壯觀的景象,令他暗暗乍舌,這幫傢伙們不會把火油彈全部點燃了吧?
鼓聲響起的時候,李雄並沒有起身,之前十數次的佯攻竟使他漸漸地產生了耐性,習慣了,況且身為大成皇帝陛下,沒有點涵養又成何體統?
「雲峰!老子草你娘!」李雄恨恨的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重新合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又覺得不對,鼓點裡竟然還隱含著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和木料碎裂的砰啪聲,頓時一驚,一下子從榻上坐直身體。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晉軍打過來了!」才剛剛坐起,近侍就在外面大聲叫道。
李雄連忙奔到帳外,厲聲喝問道:「晉軍有多少人馬?」
「這個......」近侍嘴唇喃喃著卻說不上來,其實,他也沒有親眼目睹,只不過是聽到趕來匯報的將領們說起罷了。
「廢物!」李雄一肚子惱火,正準備一個耳光抽上去,可天際正閃爍著的一團通紅卻吸引了他的注意,抬頭一看,正見崖頂燃起的衝天大火,不禁心裡一緊,一絲不妙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披甲!」李雄轉頭喝道。
近侍們連忙取來李雄專用的金色明光鎧,手忙腳亂的給他披上,與此同時,匆匆趕來的將領也在匯報著寨前的情況。
披上甲之後,李雄領著一幫人快步來到了寨前,第一眼就看到十幾層的牆盾已被打了個通透,而從對面劍閣方向射來的巨箭,卻仍然一陣陣的從通道中呼嘯而過,然後遠遠釘在了營寨的木柵欄上。至於軍士們更是畏畏縮縮的退在兩旁,沒有人敢上前重新構築起防禦陣地。
「錚」的一聲,李雄撥出佩劍,怒道:「快點,上去堵住缺口!」
軍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開玩笑,這不是明顯的找死行為嗎?
「抗命不遵,斬!」李雄再次喝道,又命令近侍上前逼迫軍士們重新佈置盾牆。
「陛下不可!」張昭成出聲阻止道:「陛下,巨箭從關前發射,雖能打擊我軍,卻也阻擋住晉軍向我軍發起衝擊,依貧道看,對方停止以巨箭壓制,方是正式進攻之時,待對方停下來,陛下再令軍士上前也為時不晚。」
李雄沉吟道:「也罷,便依國師所言。」
軍士們如蒙大赦,看向張昭成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感激。
就在這個時候,劍閣方向的攻擊停了下來。
又等了幾息時間,李雄迫不及待道:「上!快點構築好盾牆。」
大夥兒儘管心懷恐懼,卻不得不上前,扛盾的扛盾,埋設鐵槍的埋設鐵槍,放置拒馬的放置拒馬,很快的,豁口處又構築起了一排排的盾牆。
所有人都肌肉緊繃,緊張的注視著黑乎乎的前方,彷彿隨時會有千軍萬馬衝殺出來一般。
突然,最前排的牆盾爆發出轟然巨響,緊接著木屑紛飛,數名軍士帶著淒厲的慘叫聲重重砸上了後面一排盾牆。
原來,他們期盼的騎兵沒有來,反而又迎來了踏鐝箭攻擊。
「轟」的一聲,一團怒火沖上李雄頭頂,他有種發瘋般的感覺,覺得自已被耍弄了,臉色獰猙之極,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子,更何況身為一國之主的皇帝陛下?頓時大怒道:「傳令,全軍攻打劍閣,不許後退半步!」
「陛下,請速速冷靜,不可衝動啊!」張昭成趕緊上前拉住李雄。「他娘的,這狗崽子太他娘的欺侮人了!」李雄不顧身為君主該有的威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出來,不過。這一罵,倒覺得心裡面舒坦了不少。
張昭成繼續勸道:」陛下,谷內情況不明,即使揮軍攻打,也得天明才可,陛下萬勿中了晉軍奸計!」
李雄深深呼吸了幾大口,喝道:「撤去盾牆!」
佈於後排的軍士們迅速扔掉鐵槍,從盾下穿出來向兩邊跑去,而前面幾排牆盾繼續被轟成了一堆了爛木頭。
沒過多久,來自於劍閣的攻擊又停止了,李雄遲疑了一會兒,繼續命令軍士們布起防禦.......
其實雲峰並不是有意為之,他只是偶爾突發奇想,以擾亂成軍的防禦態勢,他在等待,等待王桂與姜發對成軍大營的突襲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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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1:18
第一零零章 前後夾擊
劍閣上方山崖燃起的衝天大火映紅了整片天際,相隔數十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Com)
王桂、姜發與一眾親衛正潛伏在一處山谷中,出了山谷穿過一條山間小道即為一望無際的緩丘平原地帶,再走上將近十里,則是成軍大營後門!
「稟將軍,劍閣已傳來信號!」一名在谷外負責瞭望偵查的親衛快步走進來匯報導。
王桂臉上現出一絲興奮之色,轉頭說道:「姜公,走,咱們立刻出發!」
姜發點頭道:「好,老夫早就候著今日了。」他一把提起身邊的關刀,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眸竟然於一瞬間變成了一片血紅!當年那血淋淋的場景他至今未敢有絲毫忘記。
他要親手把張昭成斬於刀下,然後把首級送回南鄭,以祭奠近二十年前慘死在敵人手中的天機門各位英烈。甚至有機會的話,他都想把李雄也給趁機斬殺!
王桂也感受到了姜發身上的煞氣,不由得對這個老傢伙產生了一絲同情,暗自搖了搖頭,站起來招手道:「弟兄們,咱們走!」
散佈在山谷各處休息的親衛們迅速穿戴起各式裝備,很快就列成隊形,向著山外走去。
五百零二人在道路兩側稀稀落落的樹叢中一路小跑,很快的,就來到了距離營門兩里處,再往前,樹木均被砍伐一空,再也無法遮擋身形了,王桂低喝一聲:「趴下,匍匐前進!」
親衛們立刻臥倒在深及膝蓋的草叢中,趴在地上快速向前挪動。姜發頗感為難,趴在地上向前行進。有辱期文!然而,當看到寨前兩座高高聳立的箭樓的時候,心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想,當即一咬牙,也跟著趴了下來,屁股一撅一撅的向前拱動。
姜發覺得老臉有些發燒,這麼丟人的姿勢。也太難為情了,好在親衛們並沒有注意到他,這才令他心裡好受了點。
漸漸地,姜發注意到,親衛們是以身體貼住地面,腰部輕微擺動用手臂和腿的力量來推動身體前進。不像他。是靠撅起屁股推動!
他連忙模仿起了親衛們的行進姿態,幾次試下來,也逐漸掌握了匍匐前進的要領,還別說,與撅屁股相比,還真的挺舒服的!
在草叢裡各種蟲嗚及挪動發出的沙沙聲中,接近到了箭樓約一百五十步下方。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距離,假如箭樓哨衛仔細搜索,可以看到草叢裡隱約前行的模糊黑影。
王桂也不敢再向前爬了,一揮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抬頭觀察了一會兒箭樓,王桂腮幫子一鼓,嘴裡竟發出了「嗷嗚嗷嗚」的野狼叫聲!
箭樓上各有兩名哨衛。原本都有些緊張的四下張望,但目光更多的還是投注在前寨方向。聽到狼叫不由得均回頭看了看,也沒太過於當回事。很快就把頭轉了回去。荒郊野外,山上下來幾頭狼不算什麼。
「前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今天的動靜比以往要大上不少,晉軍不會真的攻寨了吧?」一名哨衛自言自語道。
另一名接過來道:「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真要打過來也無法可想,還是看好自已的大門罷。」
;簡單的交談的兩句之後,箭樓上重新恢復了平靜。
片刻之後,寨門內走出來四個黑呼呼的身影,當來到箭樓下方的時候,哨衛問道:「誰?上哪去?」
這一行的領頭人正是被王桂說降的楊遠,其餘三人都是和他較為相熟的斥候,也被招降了過來。
楊遠抬頭答道:「出去蹲窩!」
哨衛疑惑道:「怎麼這麼早?還沒到點就出來了?」
楊遠無奈道:「今兒前頭鬧騰的厲害,上面害怕有失,就把咱們都差了出去。」接著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揚了揚手中的包裹說道:「對了,咱們都是苦命人,大夥兒都不容易,你們還餓著肚子吧?這不,帶了些吃食過來。」
哨衛明顯有些意動,猶豫道:「這個...恐怕不妥啊?」
「誒!」楊遠揮了揮手,大度道:「都是自家弟兄,客氣什麼?這就給你們送上來。」說完,一邊兩人,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哨衛雖然覺得上來的人有些多了,但人家送吃食,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四人分別攀上兩座箭樓,把食物遞過去,哨衛稱了謝,帶著憨笑伸手接過,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往嘴裡塞,看來是餓壞了。楊遠看了看對面箭樓,與那邊的兩人取得默契後,又向同伴使了個眼色,同伴會意的略一點頭,兩人突然同時出手,搓掌成刀,重重劈在了無任何防備的哨衛脖頸後方。
頓時,哨衛嘴裡含著食物,身體就要栽倒,卻被小心接住,軟軟的放倒在樓面,給當場打暈了。對面箭樓也是同樣順利。
很快,四人從箭樓攀下,楊遠嘬嘴吹了聲口哨,寨牆後方又竄出來十條身影,趁著守門軍卒向外張望時,抬起手刀對著每人後腦就是一記重擊,把他們砍暈在地,接著迅速抬到寨外,拾起地上兵器,站在門口臨時充當起了守衛。
楊遠這才領著同伴撒腿向外跑去,邊跑著,他也來上了一陣狼嚎。
「走,小心點!」王桂一揮手,率先貓著腰快步上前,親衛們與姜發均紛紛跟上。
待來到近前,楊遠領著另三名斥候施禮道:「見過將軍,一切均已妥當。」
王桂大喜,但也沒時間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道:「好,你們今次立下大功,本將定會把各位引薦給我家將軍,請大家放心便是。」
楊遠施禮道:「在下與弟兄們先行謝過,不過,寨內軍士大多已軍心潰散,並無死戰之心,待會兒還請將軍手下留有分寸才好。」
王桂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本將當會有分寸,你等勿要擔憂,事不宜遲,咱們這便速速入營。」
「遵命!」楊遠領著斥候們施了一禮,轉身向營寨跑去,王桂等親衛們緊緊跟在其後。由於箭樓,寨門均被控制住,五百餘人無驚無險的進入了成軍大營。
「點火!」王桂下令道。
親衛們立刻取出早已裹上火油布的箭矢,點燃後向四面八方胡亂射去,一道道火線落在營帳上方,轉瞬之間,營寨裡燃起了衝天大火。
「晉軍殺過來啦!」
「我軍敗了!」
「大夥兒快逃命啊!」
十餘名斥候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而王桂這邊的親衛們也是喊殺聲成片,並繼續射出一枚枚火箭。
幾息工夫,整片營寨後方就亂成了一團,黑夜裡,只能看到火箭亂飛,處處都是點燃的火頭,以及如無頭蒼蠅般四散奔逃的人影,留駐原地的士卒們也搞不清有多少敵人殺了過來,亂象急速向四周蔓延。
親衛們散了開來,一邊驅趕著慌亂不堪的成軍士卒,一邊四處放火,並連聲呼喝著:「降者不殺!」當然了,有遇到反抗的絕不會手軟。
五百人不算多,但是處處均是火頭又是亂哄哄的一團,大夥兒逃命還來不及呢,誰也無暇去分辯究竟竄了多少敵人進來,不少士卒當場跪下,雙手抱緊頭部,就地投降。
由於居高臨下,雲峰反而比李雄先覺察到成軍後營的異變,一看到火頭冒起,當即下令道:「給騎兵發信號,滅火!」
一名親衛取出支火把,在篝火上引燃,向著關城背後連晃三下,同時又有親衛去撲滅篝火。
早已心焦的姚益生一見信號傳來,連忙喝道:「上馬!」並率先向著關內馳去,但閣道窄小,又身處黑夜,因此整支騎隊速度不快。而山崖上的親衛們一見關頭重新陷入了黑暗,立刻把點燃的火油彈向著成軍大營的方向扔去,儘管並不能給成軍造成殺傷,然而卻能起到一定的照明作用,這就夠了。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環環相扣。
營寨的火光與喧鬧沒多久也被寨前一干人等發覺,將士們皆面面相覦,臉上現出驚慌之色,任誰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李雄又急又怒,大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稟陛下,營寨已被晉軍攻破!」一名剛剛跑過來的將領驚慌失措道。
李雄頓時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面如死灰,一幅失魂落魄模樣,直挺挺站著,斥罵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張昭成上前勸道:「陛下,晉軍當是攀山而來,如何避過我軍耳目雖不得而知,但想來人數不會太多,請陛下即刻發兵回營平亂,如此我軍或能轉敗為勝!」
李雄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對身邊一名將領喝道:「朕差你速領五千軍卒回營平亂,若殲滅來犯晉軍,封列候,食邑萬戶,其餘將士皆升三級,絕不食言!」
「遵命!」將領施了一禮,點起五千軍向回奔去。
當李雄還在為最後一線生機而苦苦掙扎的時候,姚益生率領的羌騎也馳入了門洞,雲峰則迅速喝止住床弩射擊。
羌騎穿過門洞,把速度又放慢了一些,以等待後面來騎結陣,來騎紛紛上前,在前移的同時結成了一個三列縱隊的衝鋒隊形。
姚益生轉過身子向關城上拱手道:「阿兄,弟這就去了!」
雲峰招招手道:「益生,小心點!勿要濫殺降卒!」
「阿兄放心好了。」姚益生轉回身子,兩腿一夾,「駕!」領頭向前衝去,轟隆隆的馬蹄聲緊緊隨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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