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54459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09:58
第四十八章 兄妹相稱


一轉眼,就到了雲峰迎娶羊繪瑜、小梅與小潔的日子。WwW。CAiHoNgWeNXuE。CoM由於事發突然,因此,婚禮也不複雜,六道禮節,雲峰只佔了個親迎,而納采、請期之類的全給省略掉了。

至於催妝、乘鞍、謔郎與卻扇四道婚俗、儘管兩家離的很近,但是在靳月華諸女的強烈要求下,還是認認真真的走上了一遭,她們以女方閨蜜身份出席,把雲峰好好的戲耍了一通,雲峰也極為配合的作出了一幅苦不堪言狀,令她們均是大感盡興!..

來訪的賓客並不算多,大多是留駐在姑臧的官員與將領,平民百姓們還不知道這傢伙又結婚了呢,不像上回與張靈芸成親那樣,搞的是滿城皆知。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賓客們也都識趣的一一告辭離開,小院裡只剩下了雲峰與他的八名妻子!由於婚禮本就不是辦的很正式,因此羊繪瑜與小梅、小潔三人在賓客們剛一走光,立刻就來到了廳堂當中。

靳月華有些羨慕的打量了一番三名嬌俏豔麗的新娘子,好半天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轉向雲峰嫣然笑道:「雲郎,你該給小梅與小潔賜名了。」

頓時,小梅與小潔的一雙美目中均射出了期待之色,就連其餘諸女也都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她們知道這個人的習慣,仗著有幾分文采,騷包的很,姓名必從詩詞中出,很想聽聽他又能吟出些什麼來呢。

雲峰早已準備妥當,先給靳月華丟了個歉意的眼神,然後對著小潔自信的一笑,開口吟道:「蘭葉春葳蕤(

ui),桂花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即今日起,便名張潔葳,如何?」

「妾謝過雲郎賜名!」小潔美滋滋的施了一禮。

接下來,雲峰又轉向小梅搖頭晃腦道:「絕訝梅花晚,爭來雪裡窺。下枝低可見,高處遠難知。俱羞惜腕露,相讓道腰羸。定須還剪采,學作兩三技。依為夫看,今後就名為張梅雪,可好?」

小梅默默的念叨了幾遍,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一臉喜色的向雲峰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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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華微微一笑:「名姓既已起好,雲郎還是與三位新婦早點入洞房罷,**苦短,莫要耽擱了。」接著又向諸女招呼道:「姊妹們,咱們也該回屋了。」

「嗯~!」眾女點頭應了聲,分別與三位新娘子調笑了幾句,就掠起陣陣香風,各自回返了自已的閨房。

一瞬間,廳堂裡靜了下來,雲峰嘿嘿笑道:「繪瑜、潔葳、梅雪,咱們也快些入洞房罷,月華說的對,**苦短,可不能虛渡啊。」

張潔葳與張梅雪看了看羊繪瑜,見她在羞澀中卻帶著幾分不安,對視一眼,張潔葳遲疑道:「雲郎你先去澡堂吧,咱們姊妹倆把繪瑜妹子送回房,然後就來服侍你洗浴,可好?」

她倆清楚,讓羊繪瑜來服待雲峰,恐怕熱水結成了冰都洗不好。

雲峰也明白羊繪瑜害羞臉嫩,於是點頭道:「也好,那為夫先過去候著你倆。」說完,獨自向著澡堂走去。

才剛剛除去衣物泡進桶裡,張潔葳與張梅雪就趕了過來,在雲峰不安份的上下其手中,二女強忍著嬌羞與異樣感草草的替他隨意擦了幾下,就算洗好了事了。

雲峰並不在意,披上衣物一手摟著一個,催促道:「走,咱們這就回洞房,可別讓繪瑜等急了。」

二女卻面現古怪之色,張梅雪猶豫道:「雲郎,你先陪著繪瑜妹子吧,咱們姊妹倆下半夜再待候雲郎,好嗎?」

雲峰一怔,不解道:「為何?咱們四人睡一起有什麼不好?」

張潔葳接著道:「繪瑜妹子有些不大適應,咱們要是在的話,她可能放不開,想來過陣子才能習慣吧?」

雲峰也能理解,沉吟道:「那豈不是委屈了你們?」

張梅雪搖了搖頭:「咱們倆姊妹三年都等了過來,又豈會在乎半宿工夫?雲郎還是快些去罷。」

張潔葳跟著叮囑道:「待會兒見了繪瑜妹子可莫要心焦,多陪她說說話,儘量使她放鬆一些。」

二女嘴上說著,手上卻不含糊,連架帶拉的把雲峰給推到了羊繪瑜的閨房裡,這才面帶著曖昧的笑容雙雙走了出去,並砰的一聲把門順手帶上。

羊繪瑜正端坐於几案前方,見到雲峰被推了進來,不由得渾身微微一顫,連忙把螓首垂下,一頭烏黑的秀髮立刻就將臉龐給遮擋的嚴嚴實實,看這模樣,就和一隻受驚的小鹿差不多。

雲峰緩步上前坐下,提起酒壺倒了兩小杯酒液,自已端起一杯,又遞給羊繪瑜一杯,隨意的說道:「接著,繪瑜,喝了這杯酒咱們可就是夫妻了。」

「哦~!」羊繪瑜勉強抬起頭來,伸手接過,通紅著臉說道:「阿兄,請!」

「嗯~?」雲峰調侃道:「繪瑜,也該改口了吧?」

羊繪明顯有些緊張,動作僵硬捧起酒杯,抿了抿嘴唇,不自然的說道:「雲......雲郎,請!」後面的字好半天才憋了出來,但眼睛卻移了開去,不敢看著雲峰。

雲峰暗自搖了搖頭,安慰道:「繪瑜,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就還是照著以前的稱呼好了,為夫不介意的。」

「阿兄,謝謝!」羊繪瑜臉上現出了一絲感激之色,這次倒是利索了不少。

其實雲峰也說不清他對羊繪瑜究竟懷著怎樣的感情,仔細想想,應該是兄妹之情佔了大多數吧,男女之情也有一小部分。如果羊繪瑜堅持倆人依然保持住兄妹關係,雲峰也不會違背她的意願,畢竟有這麼一個惹人生憐,又有點小小曖昧的可愛妹妹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但是,出於男人天生的佔有慾與劣根性,如果羊繪瑜改嫁給別人的話,那雲峰可要暴走了,什麼微笑著祝福,那只是前世電視劇上才會放的狗血情節,至少他做不到這麼大度!

偷偷看了眼雲峰,見他發著愣,羊繪瑜又變得不安起來,以為這人在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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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呢,銀牙一咬,怯生生道:「雲......阿兄,請,喝完咱們早些就寢罷。」

雲峰微微一笑,與羊繪瑜碰了個杯,一口飲盡,羊繪瑜卻只輕抿了一小口,然手就放下了杯子,可是頭又低了下去,不由得,屋裡陷入了沉靜之中,漸漸地,尷尬的氣息瀰漫開來。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09:59
第四十九章 從牽手開始



雲峰心裡暗暗叫苦,他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儘管他很想挑起話題活躍下氣氛,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使得一直自詡為口齒伶俐的他難免產生了一種挫敗感!

雲峰從來沒有與羊繪瑜單獨相處過,每次在一起的時候,羊繪瑜更多的是在扮演著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偶爾也會紅著臉偷偷瞧他一眼,但立刻就會心虛的把目光移開,然後小心肝還得砰砰跳上好一陣子才能漸漸平息下來。

仔細一算,雲峰這才驚訝的發現,他認識羊明一家已經有了將近四年時間,然而,與這個害羞的女孩子說過的話,加起來竟然還沒超過一百句!

看著對方那幅怯生生模樣,雲峰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不是他能確定羊繪瑜的確把一顆芳心繫在了他的身上,他都準備打退鼓,落荒而逃了!

正當他絞盡腦汁在想著說辭的時候,一個細如蚊蚋般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阿兄,妹替你寬衣,可好?」

雲峰轉頭看去,羊繪瑜依然低垂著一顆小腦袋,如果不是能確定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的話,他還真懷疑這聲音是從別人口中所出。

雲峰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試探性的牽上了羊繪瑜的小手,根據他前世的經驗,談戀愛的第一個步驟是牽手,牽上了才一切好說,不經過這一步直接就跳到後面步驟的,只能算作生理需要罷了。.zhuiSHu.

羊繪瑜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就要向回抽,卻被雲峰緊抓住不放,頓時,她胳膊肘子僵在了半空中,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令雲峰是又好笑又心疼。

暗自搖了搖頭,雲峰柔聲喚道:「繪瑜,抬起頭來看著阿兄。」

「哦~」羊繪瑜緩緩仰起了俏臉,然而眼神卻在躲閃著,像極了一隻敏感的小白兔。

雲峰手臂一張,把她輕攬入了懷裡,羊繪瑜這次倒是非常乖巧的順勢靠了上去,只是身子還是在一陣陣的哆嗦著,顯示出她的內心絕不平靜。

雲峰也不說話,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這一招還挺有效的,羊繪瑜的身體漸漸地軟了下來,嬌俏的臉龐緊貼在了雲峰的胸窩處,看上去放鬆了不少,儘管屋子裡依然保持著寧靜,但是,那種令人窒息的尷尬感覺卻已消散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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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雲峰也暗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空氣中又泛了一股使人心顫的旖旎氣息。

懷中抱著溫軟柔貼的嬌軀,對方又是那樣的羞澀可人,更何況以兄妹相稱也使雲峰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刺激感,他,竟然在可恥的變大!

羊繪瑜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變化,又變得不安起來,伸出小手輕輕推離雲峰,猶豫片刻,吞吞吐吐道:「阿兄,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就寢罷。.」

雲峰心裡一突,羊繪瑜的害羞內向使他產生了強烈的保護**,他強忍住再次緊攬玉人入懷的衝動,點點頭道:「繪瑜,阿兄替你寬衣可好?」

「嗯~」羊繪瑜微不可察的應了聲。

於是,雲峰輕手輕腳的剝去了羊繪瑜身上鮮豔的嫁衣與鞋襪,但內裡的襯衣卻沒有動上分毫,他知道,要悄悄的進攻,動作太大了,人家女孩子會受不了的。

緊接著,雲峰又把她橫腰抱起,輕輕置於榻上,羊繪瑜立刻扯過被子蓋住身子,並迅速一個翻身,緊緊縮在了最裡面!

雲峰絲毫也不覺得奇怪,羊繪瑜有此反應早在他的預想之中,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上衣物脫了個淨光,除了一條大褲衩子。男人對弱小的女人有保護欲,對強大的女人有征服欲,羊繪瑜屬於前者,雲峰快要忍不住了!

屈指一彈,射出一縷指風打熄油燈,跟著就掀開被子,一溜煙的鑽了進去。

屋裡再次陷入了寂靜!

過了好半天,羊繪瑜才以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一點點的把身子轉了過來,小心的側臉一看,卻發現雲峰仰面平躺,雙目緊閉,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睡著了,不由得,心裡竟微微感到了一絲失落。其實,她如果看仔細點,會覺察到被子中間正撐著一個小帳逢呢。

說實話,對於這一天的到來,她儘管忐忑不安,但更多的還是充滿了期盼,然而,由於天生的性格因素,使她無法正確表達出自已的感情,她明白自已的問題,心裡亦是焦急萬分,可是越急,她就越慌,就越會讓人產生誤解!


羊繪瑜咬了咬牙,伸出小手緩慢的在背褥下向前爬行,一點點的游向了雲峰的大手,突然,她身子輕輕一震,她的手指尖已經觸碰到了雲峰的手掌邊緣,屏住呼吸,轉頭偷偷看了看雲峰,見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睡的死死的,頓時把心一橫,小手再次向前一伸,捏住了雲峰的手背!

那一瞬間,她的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雙目更是緊緊閉著不敢睜開,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居然會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這還是那個內斂羞怯的羊繪瑜嗎?

「啊~!」她的身子莫名一轉,於全無準備下落入了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裡,羊繪瑜忍不住的驚呼出來。

下意識的睜開眼睛一瞥,原來,保持了十八年的冰清玉潔身體已經被身邊男人緊緊摟住,而這個男人正在笑吟吟的看著自已呢。

「嚶嚀~!」羊繪瑜一聲嬌呼,連忙就要把腦袋給埋下去,卻被雲峰伸手托住。

「繪瑜,看著阿兄!」雲峰再次喚道。

羊繪瑜閃閃躲躲的眼神望向了雲峰,卻見一道滿含著深情的目光正在越靠越近,其中蘊含的濃濃情義竟令她芳心中情不自禁的起了一陣顫抖,本能的微微閉上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漸漸地,她感受到了粗重的男子氣息,這種氣息令她打心底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渴望,彷彿一隻禁錮了十八年的魔鬼將要破體而出一般,令她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絲慌亂,想把臉轉過去躲避。

然而,為時已晚,她柔嫩的紅唇卻被一張大嘴緊緊吸住,一根又軟又滑的肉條伸了進來,並用力頂開牙關,緊接著,這根肉條一卷,居然裹住了自已的小香舌,並被吸啜蠻橫的拖入對方口中。

就好像憑空升起一樣,一股難以言明的**與酥軟迅速擴散全身,令她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儘管依舊羞澀難當,但她卻已無力作出哪怕一丁點的抵抗動作。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覺得那種異樣感覺如潮水般在一波接一波沖刷著她全身的感官,羊繪瑜已經徹底迷失在了雲峰既溫柔又粗野的撫弄當中。

雲鬢散亂,玉體橫陳,羊繪瑜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星眸半睜,眼中儘是迷離之色,就在這個時候,胯間猛然一陣刺痛傳來,接著一漲,隨後又是一股充實感!即使再不諳男女之事,她也明白到已經失去了保存十八年的最珍貴東西,不由得,兩行帶著諸多意味的清淚,緩緩順著眼角滑落臉龐......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00
第五十章 養騾子


當天晚上,在佔有了羊繪瑜寶貴的貞操之後,雲峰又撫慰了她好一陣子,不要本錢的肉麻情話有如機關槍掃射般一梭子接著一梭子,儘管雲峰自已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WwW。CAiHoNgWeNXuE。CoM他相信,如果在前世敢當女人面講出來的話,早就被數不清的女同胞啐一臉了!

但是,在古代則不同,效果還是顯而易見的,羊繪瑜這只敏感而又脆弱的小白兔還就吃他這套,很快就被哄得收起了眼淚,又羞又喜又乖巧的偎在了他溫曖的懷裡,令雲峰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一把!

說來也怪,原本他和羊繪瑜並沒有共同語言,然而,一旦突破了那層膜,雲峰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天南海北說個不停,或許是由於那層膜的破裂,連帶著生疏感也被撕扯下來的緣故吧?

美美的享受了一頓甜言蜜語,羊繪瑜就把雲峰趕去了張梅雪與張潔葳的房裡,可是沒過多久,雲峰居然回來了,左手抱著張梅雪,右手摟著張潔葳,當著她的面,上演了一出真人表演,這樣還不算,在三人的共同施為下,羊繪瑜這個害羞的女孩子也被迫加入了狂歡的行列!

由於羊繪瑜與雲峰以兄妹相稱,新鮮之下,又有雲峰的鼓勵,張梅雪和張潔葳也改回了原先的稱呼,羊明自然是連呼成何體統。不過,雲峰感覺還是蠻好的,有種邪惡的刺激感,兄妹就兄妹吧,沒有血緣關係怕個鳥,其實,他數次在與張靈芸幹那事時,差點就忍不住叫起姊姊來了。

在家休息了一天,正月十四清晨,羊明老倆口,雲峰的妻子們以及相關數百人員浩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姑臧,向著一千二百里之外的上邽馳去。

雲峰並未與他們一道,而是帶上了幾名親衛,奔向了武都郡冶下辨(今甘肅成縣附近)。

由姑臧至下辨約一千五百里,於正月十六正午時分,雲峰抵達了姚戈仲住所,如今的姚戈仲也不住帳篷了,他被任命為了武都郡守,相應的也搬入了原郡守宅子居住。

遠遠的,姚戈仲哈哈大笑的迎上前來,施禮道:「屬下見過將軍!」

雲峰連忙扶住道:「姚公無須多禮,本將只是路過看看,非為公事而來。」嘴上雖然一本正經的說著,可心裡卻有種想笑的感覺,實在是由於姚戈仲的形象,令他怎麼看怎麼彆扭,姚戈仲雖然身著漢人郡守官服,然而頭髮卻依然結著羌人傳統的辮式,十分不三不四。

雲峰強忍著笑意,打量了一番府邸,隨口問道:「姚公居住的可還習慣?」

姚戈仲感嘆道:「不錯,確是比帳逢舒適了許多,來,將軍,還請府裡上座。」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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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欠手相迎的姿勢。

雲峰也不客氣,率先走了進去。

寒暄了一陣子,雲峰關心的問道:「前些日子連降大雪,之後又滴水成冰,氣候嚴寒,姚公族人生計可有受到影響?」

姚戈仲不由得面現憂色,搖頭道:「謝過將軍關心,不瞞將軍,族裡牲畜凍斃頗多,即使從氐人處得了些物資,亦恐難以挨到開春,老夫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啊!」

姚戈仲困難雲峰是知道的,原先秦涼二州三方勢力,他最弱小,因此也是最窮,冬季再一碰上連天大雪,日子就更加難過了,草原牧民最討厭的季節就是冬季。

雲峰點了點頭,沉吟道:「我涼州與你族誼屬兄弟,兄弟有難,自然要鼎力相助,這樣吧,本將做主,借你族中糧米三十萬石,草料十萬石,不知可否挨至春曖花開時節?」

姚戈仲一怔,臉上現出欣喜若狂之色,感激道:「老夫替族人謝過將軍恩德。」

「誒~姚公這可就見外了......」雲峰擺了擺手,回憶了一番雙方的戰鬥友誼,緊接著就手書一封,並從親衛處接過大印蓋上,又叮囑兩名親衛再次奔返姑臧。然後問道:「姚公可曾想過,既使今年挨了過去,那麼明年抑或後年再度碰上這等連天大雪又該如何?」

「呃~?」姚戈仲撓了撓腦袋,為難道:「這個......將軍可有法子教我?」

雲峰語重心長道:「姚公啊,關鍵還得使百姓們富足起來才行,你看我涼州,家家倉稟充足,街面物資豐富,不是本將自誇,即使今後三五年每年冬季皆降下這等大雪,亦缺乏為懼。」

涼州的變化姚戈仲體會最深,不禁目露羨慕之色,等候著雲峰的下文。

雲峰繼續道:「老聃有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欲使族人富足,光靠本將救濟,又能救濟的多少?這樣吧,我軍出於作戰需要,今後每年向姚公訂購馬騾,請問意下如何?」

騾子性比馬倔,比驢順,合群性比馬強,分為兩種:

公驢母馬交配所生為馬騾,它個頭大,既有驢的負重與抵抗力,又有馬的靈活性和奔跑力,而且比馬要省上許多草料,力量也比馬大,耐力還強,是一種省吃能幹的役畜,性情急躁又聰明,且善解人意,能使用二十年左右,但沒馬跑的快。

公馬母驢所生則為驢騾,驢騾個小,總體來說不如馬騾,性情溫順而倔強,但吃的比馬騾還少,能使用三十年。

雲峰是真的需要一批騾子,北方各政權都驅使漢族奴隸充當勞役以隨軍運輸物資,必要時可充當口糧。

可雲峰軍中卻沒有任何勞役存在,他的治下沒有奴僕,靠民眾輸送物資也是不現實的,總共就那麼一百多萬人口,如果打一場仗組織幾萬青壯年隨軍的話,不但糧草吃不消,光是後方的生產就得耽擱不少。

好在他不缺馬,因此他一直都讓軍士們駕著馬車運送隨軍物資,然而,在攻佔秦州過程中得到的騾子,卻讓他升起了用騾子來運送物資的想法,與馬匹不同,騾子在缺糧時還可以殺了吃掉,相當於一部分的糧草,但是拿戰馬充軍糧,則太可惜了,他還沒那麼敗家。

因此,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羌族,讓羌族專門為他養騾子,而且還得是馬騾!一方面他的確有改善羌族生活水平的想法,另方一面,則是間接解除掉羌族的武裝。

騎兵有騎馬的,騎駱駝的,還有騎大象的,但沒聽說過有騎騾子作戰的騎兵,羌族養馬騾,母馬和公驢交配,馬匹自然是越來越少,久而久之,羌族將會失去來去如風的作戰能力,那還不得乖乖的當雲峰治下的順民?

姚戈仲可不會料到他的未來好女婿竟有這麼深的心機,還以為雲峰的確是真心實意的為他著想呢,況且在他看來養騾子並不耽擱養馬,然而,他卻忽略了,在經濟利益的驅動下,他的族人肯定會逐漸減少馬匹的飼養數量。

姚戈仲不由得臉上又現出了感激之色,深施一禮道:「不知將軍需要多少?」

雲峰遲疑道:「目前還不好說,不過,你我二人交情在此,姚公你有多少本將全要了便是,按市價現錢交易,如何?」

姚戈仲又是一喜,馬騾價格比普通馬匹得貴上一到兩成,但飼養成本卻不如馬匹,算下來收益比養馬要高,當即點頭道:「即如此,便如將軍所言,不過,我族中馬騾也就百來頭,種驢也沒多少,恐怕,還得等上幾年才能大量供應。」

雲峰大手一揮:大方的說道:「姚公有困難,本將自不能坐視,恰好我軍於氐人處繳獲一批種驢,約有千頭左右,就全部贈與姚公!」

姚戈仲一聽,差點當場哈哈大笑,勉強才忍住喜意,故作為難的說道:「這如何使得?老夫可不能白白受了將軍大禮。」

雲峰詭異一笑:「本將知姚公品性高潔,即然姚公不願白受,那就作為靜兒彩禮,請問意下如何?」

「啪~」姚戈仲暗地裡已經狠狠抽了自已一耳光,瞧這嘴賤的!和這個人有什麼好客氣的?難道忘了天底下就數他臉皮最厚嗎?

他知道雲峰有錢,原本還想趁著嫁女的機會好好敲上一筆呢。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02
第五十一章 諸葛菲的警告



雲峰與姚戈仲達成的協議,可以說是個雙贏的結果,兩人都暗感滿意,羌族得到了錢財,雲峰則變相的解除了一個隱患。唯一令姚戈仲心疼的是,彩禮錢打了水漂,他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雲峰的良心上,心想著多多少少總得再給幾個錢吧?

談妥之後,雲峰並沒有急於離開下辨,反而逛起了街,他需要清楚羌族的真實狀況,至少看在姚靜的面子上也得用心幫幫她的族人。還別說,認識他的人挺多的,一路上都有人在向他問著好,漸漸地,雲峰借給糧食與訂購馬騾的消息也傳播開來,羌人更是熱情的不得了,全都擁了上來向他道謝,畢竟雲峰解決了他們的生計問題。..

通過瞭解,雲峰也挺高興的,羌人除了一部分留守南安,大多數都搬進了城裡來住,要知道,住帳逢可以隨意搬遷,流動性大,整支部族近十萬人說走就走,很容易出亂子,而住在土石屋子裡則不同,相當於被固定下來了,管理起來也更加的容易些。

第二天一早,雲峰謝絕了姚戈仲的再三挽留,離開下辨向著上邽奔去,這次只有約二百六十里的路程,算起來,在天黑之前就可以趕回去了。

正當他帶著親衛們在茫茫雪原上頂著寒風策馬奔騰的時候,天機門於燒著炭火曖意融融的廳裡又在召開著有關他雲峰的會議。

諸葛顯掃了一眼廳內眾人,面色凝重道:「據最新消息,雲峰已攻取秦州,屠滅氐族,並再次重創趙國,如今坐擁兩州之地,已堪堪有了爭奪天下之本錢,由此人歷來所作所為判斷,應當具此野心。老夫召諸位來,是請大家都談談有何看法,我天機門又該何去何從,還望暢所欲言,勿有顧忌。」

眾人相互看了看,如今天機門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雲峰這兩個字,去年在姑臧的丟人經歷,被天機門上上下下引為奇恥大辱,還特意搞了幾本雲峰編寫的教材回來研究,結果可想而知,毫不留情的把他噴了個狗血淋頭。一群正宗儒生如果輕易就接受了雲峰的思想,那反而是不正常的情況。

但是,由於天機門老老少少親眼目睹了兩個石球同時落地這種不合常理的現象發生,因此,《自然》與《數學》得到了重視,並儘可能的通過實驗來驗證書中所表述的種種觀點,卻驚訝的發現,全都正確,並且還可以有效的運用於實踐當中,不由得,天機門中掀起了一股探索與研究的風氣。

比如《自然》中所說,蒸汽在密閉的容器中會產生具大的力量,可以驅使器械開山裂石,翻江倒海。天機門懷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做了這個試驗,由於漏氣問題沒有得到有效解決,因此實驗不是很成功,但縱使如此,蒸汽所表現出的能力亦令天機門眾人大吃一驚。

諸如此類還有許多許多。

姜氏族長姜發沉吟片刻,捋鬚道:「由所篡改典籍觀之,此人治國思想與我等南轅北轍,無絲毫共通之處,以此來看,我等投之,或會投閒置散,甚至掃地出門亦非為之不可能之事。若果真一語成讖,我等又有何面目再去見門中列祖列宗?」

蔣氏族長蔣炎卻猶豫道:「繼忠所憂甚有道理,然我天機門欲一雪前仇,重新發展壯大,從目前來看,只能攀附於雲峰,否則,縱然天下之大,亦無我等容身之處,還請諸位詳加斟酌。看看可有法子於此人間尋一共通之處。」

費氏族長費超靈機一動道:「觀雲峰所著《自然》與《數學》,雖不知他從何處尋來這般奇思妙想,卻可以得出此人頗重機巧之結論,想我天機門承武候道統,天文術數、地理機巧,可謂百藝皆精,若以此為進身之階,或能得其所用,諸位以為如何?」

席中眾人又紛紛議論了一陣子,都覺得此法可行。

諸葛顯面現無奈之色,長嘆道:「我等均胸懷治世經綸,任何一人皆有入相出將之才,卻不能立於廟之上,而為天下百姓謀取福址,反倒要靠奇技淫巧去投其所好,豈不悲哉?」

蔣炎拱手道:「門主,此亦為權誼之計,先投靠得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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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再徐作他圖,想那勾踐臥薪嘗膽,品溲辯糞,才得以重振越國,我天機門與之相比,受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若欲重振本門,唯有此法而已,還請門主三思!」

姜發提議道:「我若主動投之豈不顯得自掉身價?不若佈置些手段令此人主動上門相尋,如此方能顯出我天機門價值所在。當年祖師亦是內則躬耕於南陽,外則顯播名聲於江湖,才令先主三次上門相邀,得以廷漢祚五十年天數,我等無妨參為前例。」

費超接過來道:「繼忠此言大善,如今雲峰剛剛攻佔上邽,城內必然百業待興,我門中不如於上邽開設分鋪,一則可賺取錢財貼補門中之用,二其將我門中研究出的小玩意兒擺於櫃面,以吸引其注意,屆時再亮出我天機門字號,豈不是更加穩妥?」

眾人都看向了諸葛顯,等他做下決斷,諸葛顯則尋思了好半晌,才不情不願的同意道:「也罷,便以商賈賤業作為接近之機,此事交由繼忠全權打理,上邽路途遙遠,貨物往來不便,可帶上匠人同去,就地取材即可。」

姜發抱拳道:「屬下這就前去操辦。」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叔父且慢!」

姜發轉頭一看,原來是一直默不作聲的諸葛菲出言阻止,不禁疑惑道:「侄女尚有何事?」

諸葛菲向廳中施了一禮,正色道:「阿翁、諸位叔伯兄弟姊妹,菲曾差人收集雲峰資料信息,得出個結論,不知各位可有興趣一聽?」

諸葛顯催促道:「菲兒有話直說。」

諸葛菲點點頭道:「雲峰自出道以來,僅僅數年時間,手中已沾上數十萬條性命,古往今來也只有項羽白起等寥寥幾人能與之相比,可見其心性狠辣,手段果決,然此人御下卻頗為寬厚,對治內百姓亦有較多善舉。因此,菲兒以為,我天機門往投,須真心以待,以誠事之,切不可三心兩意,另作他想,如此或有重用之機,否則,一旦被覺察到我等懷有異心,我天機門必將大禍臨頭!還請諸位三思,切莫自取滅門之道。」

隨著諸葛菲擲地有聲的警告落下,廳內陷入了沉靜當中,大家都明白,諸葛菲絕不是危言聳聽,不由得均是心中一凜,原先的亢奮之情收起了大半,紛紛正視起了該如何處理好與雲峰的關係。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04
第五十二章 勵精圖治



天機門的遺老遺少們在商討著如何處理與雲峰關係的同時,劉曜也正在寢宮裡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他已從劉岳口中得知了整個作戰經過,可以說,從頭到尾並沒有任何瑕疵可挑,劉岳下達的每一條命令都能經的住推敲,各級將領的應對也沒有明顯的差池,這一次失敗,只能怨敵軍的火彈過於兇猛,又是非戰之罪。

因此他也沒怎麼懲處劉岳,只是象徵性的罰了他一年薪俸,並下了嚴令,令他無論如何也得打探出對方投石機發射的火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他更多憂心的,卻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趙國!現今形式已非常明顯,東有石勒,西有涼州,剛好把他夾在了正中間。

四年前平陽靳准作亂的時候,他與石勒兩人勢均力敵,然而,石勒利用這段時間解決了後顧之憂,征服了鮮卑慕容氏與段氏。並通過吸收其兵力變得愈發強大起來。而他呢,不但毫無建樹,兩次西征的失敗反而使屁股後頭冒出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令他如鯁在刺,寢食難安!

他清楚,他後方的這個敵人已經沒法再壓制住了,繼續發兵征討明顯不可能,先不提他還有沒有這麼多兵力,在沒搞清楚對方的火彈之前他是絕不會再輕舉妄動。相反的,他還得操心後部的安危問題,他如今所能憑藉的,只有蕭關與大散關(陝西省寶雞市附近),一旦兩關之一失守,涼州鐵騎可毫無阻礙的推進至長安城下!

在東面,他的壓力亦是非常之大,再過一兩個月即將春曖花開,黃河解凍,屆時石勒必然會趁他實力大損揮軍來攻,以劉曜目光的狀況來看,只能苦苦的撐著。

劉曜有種預感,他離亡國不遠了!

他只覺得心裡憋悶欲狂,一股郁氣非得發洩出來不可,忍不住一仰脖子把杯中酒液灌入喉嚨,又把酒盅使勁摔在地上,就這樣還不夠,緊接著一躍而起,大喝一聲,狠狠一拳搗上了牆壁!

「嘭~」整面牆壁當場坍塌下來,一陣灰塵瀰漫之後,地面多了一堆瓦礫。

宮女宦官們均嚇的瑟瑟發抖,沒有人敢上前勸阻,開玩笑,這個時候上前純屬找死,昨天就有不開眼的宦官勸他多注意身體少喝點酒,結果被他當場擰斷了脖子!

遠遠的,皇后羊獻容就聽到了寢宮方向傳來的巨響,略一猶豫,快步走了過去,當她看到寢宮的慘象時,不禁一怔,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宦官退下,這才開口勸道:「國家陷於危難,陛下憂於國事愁眉不展,妾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只恨身為女流之軀,無能為陛下排憂解難,但妾還得請陛下振作起來,天下形勢瞬息萬變,或許會有奇蹟發生亦非為不可能,不到最後一刻請陛下千萬莫要放棄。」

劉曜狀如瘋魔,回頭咆哮道:「還會有什麼奇蹟?形勢涇渭分明,我大趙就要亡國了,朕即將做個亡國之君!哈哈哈哈~朕是亡國之君啊!」說完,又轟隆一腳把一條几案踢了個粉碎。

眼前木屑紛飛,羊獻容不為所動,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悲聲道:「妾前半生顛簸流離,於十二年前偶遇陛下於洛陽深宮,之後深受陛下愛寵,妾一直銘記於心。

陛下可還記得於光初元年封妾為皇后時,曾語妾云:『朕與司馬氏那蠢兒相較如何?』

妾答:『無從相比。陛下乃開國明主,他是亡國之君,他雖有一婦一子卻無從庇護。他雖貴為帝王,然髮妻卻被佞臣四度廢為庶人......當初為陛下所獲,妾已覺了無生趣,生了尋死之心,未曾想今日竟被陛下立為皇后。妾出身於高門望族,見怪了世間負心男子,可自從委身於陛下,妾才明白世間方有真丈夫啊!』」

頓了頓,羊獻容看了看劉曜,見他神色漸漸平靜下來,便繼續勸道:「妾當年於如此噩境中尚能守候至陛下到來,憑的就是一顆永不放棄之心,陛下如今雖兩面受敵,形勢艱險,然手中尚有八百里秦川,軍中仍有近三十萬甲士,又怎能輕言亡國?

若陛下自暴自棄,不作奮發,又與司馬氏那蠢兒有何區別?妾亦終將難逃受人凌辱下場,也罷,妾現在就為陛下守節而去,另請陛下將熙兒、襲兒、闡兒(羊獻容與劉曜所出三子)秘密送入民間,免得將來受了無端之禍。妾拜別陛下!」說著,已是泣不成聲,爬起來掩面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劉曜渾身劇震,如恍然大悟般,連忙上前拉住羊獻容,並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大聲懺悔道:「獻容,是朕錯了,朕絕不輕言放棄,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陛下~嗚嗚嗚~~」羊獻容轉撲入劉曜懷裡,流下了歡喜的眼淚。

羊獻容已四十有二,即使年輕時再美麗動人,但歲月不饒人,如今仍顯出了些許老態,按理說,這個年齡的女人早該失寵了,可是劉曜卻偏偏痴心的很,實在是情之一字,難以言盡。

好半天,劉曜緩緩放開羊獻容,嘆道:「若非獻容諫言,朕已鑄下濤天大錯,然關中形勢不穩,內附羌、氐、巴氐亦蠢蠢欲動,獻容可有教我?」

羊獻容沉吟道:「如今關中土豪勢力最大者為巴氐句渠知,此人早有貳心,陛下當發兵剿之,以殺一儆百,震懾住有異心之輩,同時亦須勵精圖治,節儉戒奢,如此,我大趙或有復興之望。」

劉曜催促道:「請獻容詳言!」

羊獻容正色道:「妾首先請陛下停建永垣、顯平二陵。(劉曜父母陵,耗資巨億,遊子遠曾進諫勸阻,劉曜不聽,至今尚未建好。)」

劉曜面色一變,尋思片刻,點頭道:「好,如獻容所言,朕這就下旨。」

羊獻容欣慰的笑了笑,接著道:「涼州變法雖成效顯綽,然我關中不可學,妾建議陛下當參照石勒之法,於國內重立士族,籠絡各塢堡地方勢力,舉賢任能,允其入朝為官。再則減免百姓田租,與民生息,令其備感陛下恩德。其三,尊崇儒學,開辦學校,擢經學之士以教之,使百姓得受王化。最後,也是最重要一點,陛下於境內應胡漢同治,取消對漢人的歧視性政策,力促各民族融合,並適當徵召漢人入伍。陛下若能做到以上四點,不出數年,我大趙將重新強盛起來。」

隨著羊獻容的語音落下,劉曜亦陷入了深思,半晌,感慨道:「朕能得獻容為妻,此生何憾之有?獻容所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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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當可立即實行,然胡漢同治事關重大,關乎國之根本,朕不能草率行之,明日早朝當與眾官商議再下定奪!」

羊獻容施了一禮,微微笑道:「妾明白,在此先預祝我大趙國力興盛,千秋萬代!」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06
第五十三章 雁過毛拔光


雲峰在抵達上邽的第二天就差人趕著千多頭『毛』驢前往下辨,如今已是正月中旬,公驢的發情期從二月底開始,一直能持續到深秋才漸漸消褪,給姚戈仲送的越早,可以越多的禍害到羌族母馬!

同路還有給姚戈仲的聘禮,依漢制諸侯王娶王后聘制,雲峰共出錢百萬、絹帛千匹、輜車百乘、良駒二十匹,婢女奴僕卻被他省略了。(下_載_樓)雖然嘴上說的小氣,但僅憑一千多頭『毛』驢就把人家寶貝女兒娶回家,這種齷齟事他還真做不出來。

令他意外的是,庚氏兄妹倆竟然還沒走,原來,這兄妹二人聽說雲峰的下一個目標是南鄭,當即決定和他一起啟程,由漢中走陸路經巴東郡上船,順流而下直抵健康,至少平安問題不再『操』心。

在姑臧,雲峰的住處十分簡陋,沒辦法,張寔的大宅子他不方便入內,收繳來的三座府邸均有了各自用場,花錢重建他又捨不得,只得湊合先住著。可上邽不同,他當仁不讓的住進了城內最大最奢華的原蒲洪府邸,生活簡樸是一回事,作為堂堂西北第一人,該有的氣派,還是不可或缺。

等待了五天時間,正月二十一,羊明一行數百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上邽,雲峰留下一萬騎兵,一萬步卒駐守城池,並委託羊明就地徵召步騎各兩萬,以韓家老四韓傑協助練兵。

秦州全境共解救出漢人奴僕四十多萬,雲峰徵兵沿用張寔舊制,每十人中抽取一人,在他看來,這種比例較為妥當,不至於太大的影響到後方生產。

至於羊明的秦州刺史職位,他也懶的上書請求朝庭冊封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大西北這片土地上,司馬睿那老傢伙就算把喉嚨喊破了也抵不上他雲峰的一聲小小咳嗽管用。

正月二十三,在留給羊明一份招考官員試卷及標準答案之後,雲峰親率騎兵三萬,步卒三萬三千人,以及親衛工匠等近四千人,正式兵發南鄭。

由漢中進出關中地區,須經山間穀道,越八百裡秦嶺山脈。自東向西,翻越秦嶺有四條道路,子午道、儻駱道、褒斜道和陳倉道,均為蜿蜒穿行山谷間的險峻小道,所謂的棧道,大多集中在這些道路上,也稱之為蜀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沿西漢水迂迴隴西,翻六盤山東去的道路,名為祁山道。諸葛亮六次北伐,有兩次經由此道。

這條道路是以漢中為起點,向西走沮縣(今陝西勉縣茶樓鎮)、下辨、再北上上邽、東進陳倉(今陝西寶雞市),最後抵達關中地區的路線,如果從地圖上看,是一個開口朝右的u型。

雲峰所要走的,則是這個u型的下半部分,但需要繞個道,他得先滅了位於上邽西南二百里處楊無敵的仇池國(今甘肅西和縣以南),再折向下辨,一路前行直取南鄭。

總行程近九百里,然而由下辨開始,只能勉強帶上床弩隨行,沒辦法,山高路窄,林密谷深,投石機過於笨重,翻山越嶺極不方便,只能就地取材重新製造。

正月二十五清晨,雲峰率軍抵達仇池城下,他連營帳都不扎,看了眼城頭上站的滿滿的氐族軍士,直接喝道:「楊難敵聽著,本將限你一個時辰之內開城出降,如此尚能留得一命,否則,我大軍破城之日,就是你命斃之時!」

城頭上早已『亂』成了一團,楊難敵名字雖然霸氣,但他實力和姚戈仲相當,手下只有十萬不到的族人,再一看城下的涼州軍,軍容齊整,人數眾多,各種攻城器械齊備,連忙喊道:「來者可是涼州牧當面?我為大晉驃騎將軍、左賢王,你我二人同朝為臣,又怎可妄動刀兵?還請使君速速退去,我仇池願出糧草勞軍。」

雲峰怒髮衝冠,厲喝道:「楊難敵,莫非你把本將當作了乞丐?又豈是為你區區糧草而來?本將也不諱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涼州大軍已掃平秦州,怎可留你仇池一地?一個時辰轉瞬即逝,楊難敵你速下定奪,還望莫存僥倖之心。」說完,雲峰命一萬五千騎兵各出五千騎,分別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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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池其餘三門,投石機與床弩則向前推進,作起了攻城準備。

約一刻左右,城門開了一條小縫,從中行出近百人,還有十餘輛車駕,領頭的為一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十幾名隨從,其餘皆為年輕貌美女子,個個裝扮的花枝招展,儘管四周大冷風吹著,卻衣著單薄,凍的瑟瑟發抖,盡顯妙曼身姿。

行至陣前,中年男子恭恭敬敬深施一禮,大聲道:「在下乃大晉驃騎將軍親弟楊堅,家兄願歸附稱藩,奉使君為主,日後當年年納貢,並送上金銀財貨與我族中舞姬,她們皆為處子之身,請放心享用,唯願使君憐我仇池一脈。」

雲峰還未開口說話,他身後的親衛們眼中均冒出了森森綠光,又是這麼多漂亮女人,而且這一次質量更高,是處女!他們知道雲峰懼內,不會佔為已有,不由得,期待的目光望向了他身上。

親衛其實相當於家奴,不過雲峰卻沒拿他們當家奴對待,俘獲到的漂亮女子,只要她們願意,就儘量配給親衛們,幾次下來,這些人的眼界已經被他養叼了,有的明明可以娶到良家女子,但就是不娶,寧可跟在他後面撿人家侍妾,沒別的,民間女子大多不漂亮。雲峰也能理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和他前世差不多,走在大街上的基本上都是醜女,漂亮的早被人包養了,放在古代亦是同樣。

雲峰微微一笑,給蘇綺貞打了個眼『色』。如今的蘇綺貞竟莫名其妙的和雲峰建立起了心靈上的默契,很多情況不需要言明,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就能清楚這人的想法,這令她又羞又喜還有些擔心。她立刻領著女子親衛們上前,給舞姬披上衣服帶回陣中,當然了,那十幾車財貨也不會落下。

楊堅見雲峰收下了禮物,心中一喜,再次施禮道:「在下謝過將軍恩德。」

他還以為雲峰同意退兵了呢,按常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可是雲峰這種雁過『毛』撥光的主又怎能以常理視之?全軍上下均目中均『射』出了看白痴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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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就連對雲峰有了初步瞭解的庚氏兄妹倆的眼裡也現出了憐憫之『色』,令楊堅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註:楊難敵弟弟真叫楊堅。)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07
第五十四章 商隊遇軍隊


對於楊堅的自以為是,雲峰也覺得十分好笑,這不是白日做夢還是什麼?把你城池攻下來所有的財貨難道就能飛了?暗自搖了搖頭,開口問道:「先別謝那麼早,你家兄長可願開城出降?本將從不妄言,如若不降,那就沒什麼好了。(. .cO M_彩&虹&文&學)[..cm我]」

楊堅一怔,不敢置信的問道:「使君此言何意?方才使君不是接受我仇池稱蕃了嗎?」

雲峰冷笑道:「本將何時有過此言?莫非你以為憑著區區財貨便可打發本將不成?也罷,看來你仇池意欲頑抗到底了,本將也不再與你費話。」接著向左右一喝:「來人,砍了祭旗!」

「使君,不能如此啊!你怎可不講道義?使君饒命啊」楊堅連忙大呼道,但是親衛們卻不會理睬,立刻如狼似虎般的一湧而上,在一聲聲的慘叫聲中,把楊堅及十餘名隨從當場斬殺!

雲峰掃了眼城頭,一揮手道:「攻城!」

他已沒耐心再和楊無敵周旋,給過你機會,自已不珍惜,那可怪不得誰。楊無敵願意稱蕃,卻不願開城投降,這自然是雲峰所不能容忍的。光口頭喊投降有什麼用?他需要的是解除武裝,老老實實做他治下的順民。

白了,他奉行的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雲峰能容忍姚戈仲持有兵力,那是因為他與姚戈仲有交情在身,又是他的泰山老岳父,沒法使用強硬手段,只能慢慢使陰招來瓦解掉羌族武裝,可是,楊無敵不同,儘管實力弱,幾乎對他沒有威脅,卻與他雲峰素無瓜葛,因此他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立刻揮軍攻城!

仇池為高僅三丈的夯土城,雖然楊無敵不甘心束手就擒,拚死反抗,但涼州軍以火油彈開路,並以沖車撞破城門,僅花了半個時辰就攻入城內,誅殺楊無敵全家及貴族數百人,劫掠大批財貨物資,收編降卒萬餘,俘獲貴婦侍妾舞姬歌女上千,以及以氐族為主的男女老少八萬左右。[..cm我]

這一支氐族與蒲洪部族不同,與涼州百姓無怨無仇,雲峰除了採取與涼州等同的政策對待,又額外運用了分發給糧食、免稅三年等懷柔手段,諸多措施多管齊下,很快就贏得了一片叫好與感激聲,他們並不在乎雲峰是異族統治者,而且剛剛還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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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全家呢。

老百姓,要的是實惠與利益,對誰當權其實不大重視,況且古人的民族觀念遠沒有成熟定型,往往注重的是宗族,部族利益而不是整個民族,這也是北方有那麼多投敵塢堡的原因之一,就拿雲峰的涼州軍來吧,軍中雖以漢軍為主體,但羌、氐、巴氐同樣不少,除了沒有羯胡,就連匈奴人都有相當部分,然而,這些異族軍士殺起同族來毫不手軟,他們只忠心於雲峰,服從他的命令,並不因為他是漢人而心有排斥。

雲峰遷了約半數氐人分散去上邽及周圍郡縣居住,另又手書一封委託羊明置換一部分漢人入城,至於降卒經講明政策,又重新篩選,還剩下六千人從軍。

忙忙碌碌中,又是五天過去了,雲峰留下三千步卒守城,把六千降卒帶在了身邊,於正月三十再度開撥,近七萬大軍向著南鄭進發!

不知不覺,時間已到了二月初七,從下辨沿著西漢水河谷一路東進南下,道路變得愈發難走起來,有個別狹窄處僅容一騎一車通過,均勻一算,每天只能行上三四十里。下辨至漢中盆地約五百多里,到目前連一半都沒走到。

他的軍士多為北方兵,見慣了茫茫大漠草原戈壁,剛開始看到連綿深山老林還覺得挺新鮮的,可是幾天山路一走,新鮮勁蕩然無存,雖然嘴上沒有叫苦,但云峰能看的出來,個個都疲累不堪。

這一天,來到了一處河谷較為開闊處,雲峰下令紮下營寨,全軍先休整兩天再。

天地間陽光明媚,空氣中也有了些微暖意,不再似前幾日那樣冰寒徹骨了,雲峰帶著一群女人漫步在西漢水邊,不遠處的樹林裡時不時有身手敏捷的金絲猴一竄而過,就連白頭白身子黑四肢的大熊貓都看到了好幾隻,這些行動笨拙的傢伙們正攀在樹杈上,不但毫不畏人,還瞪大著一雙黑乎乎眼圈憨憨的觀察著他們呢,自然引來了諸女的驚奇與陣陣歡呼!

尤其是姚靜,竟然還纏著雲峰去捉兩隻來給她養著,要知道,她是正宗的草原牧民,又何曾見過這麼奇怪可愛的動物?其他女子也是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雲峰。

雲峰則是連連搖頭,開玩笑,大熊貓嬌貴的很,他沒有半點把握能養活這傢伙,正當他既享受又痛苦的在應付著諸女糾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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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剛快步走了過來,施禮道:「稟將軍,前方十里有一支商隊在靠向我軍,約有四五十人左右。」

「嗯~?商隊?」雲峰心中一動,這一路走來除了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當即叮囑道:「去,把他們都『請』過來,本將有話要問,多帶些弟兄,這些人敢於穿梭山林,身手必定了得,可別陰溝裡翻了船。」

李剛嘿嘿一笑:「將軍請放心吧,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雲峰揮了揮手:「去吧,儘量『客氣』些!」

李剛拱了拱手:「遵命!」完,向著營寨走去,片刻之後,轟隆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大夥兒都快點,再堅持一下,前面不遠處地勢開闊,咱們在那兒紮營休息一宿,大家都咬咬牙,就快到了!」天機門姜發回頭對一眾弟子工匠們喚道,他這一行人正準備去上邽開店,走的也是祁山道,也只能走這條路。

西漢高後二年(公元前186年)以前,船隻可以由漢中經西漢水直達隴西,但在當年春天,由於武都地區的一場強震改變了地形地貌,水路交通被截斷,從此往來於漢中與隴西,只有靠陸路交通才行。

眾人連聲應諾,均打起了精神向著趕去,突然,大地震動起來,前方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姜發心叫不妙,還未來得及做出應對,就看到一大隊約五百人左右的騎兵正急速撲來。

姜發嚇的臉都綠了,出門在外最怕什麼?最怕遇到軍隊!

一般的山賊水匪他並不放在心上,別看他們人少,等閒干翻數百人不在話下。然而,軍隊卻不同,有組織,裝備精良。況且自古以來兵匪不分家,有時候兵還不如匪呢,匪或許還會講講江湖義氣,報個字號山頭不定能頂上些作用,但是軍隊從來不吃這套,都是唯利是圖,冷血無情之輩。

尤其是這種深山老林裡面,一陣強弓硬弩,再仗馬衝殺,只怕他這方想要有人能逃出生天還得看老天爺的意思才行,即使以姜發的身手也沒有絲毫把握。

姜發連忙制止住弟子們抽出兵器的動作,儘管對方來意不明,但他明白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引發誤會,一定得先問個清楚,如果對方求財而來,那好辦,錢財身外之物,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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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便是。

(註:西漢水不是漢水。西漢水發源於天水齊壽山,是嘉陵江的支流,全長279公里,漢水發源於陝西漢中市,是長江支流,全長1577公里,但是在西漢高後二年以前,二者同為一體。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08
第五十五章 一句話的破綻


姜發立於隊前,觀察著正迅速接近的騎兵,不由得暗暗心驚,儘管山路並不寬闊,有些地方還坑窪不平,但對方騎兵三騎一列,依然於急速奔馳中保持著陣形齊整,最前方幾排均是撐起圓盾,手挺長槍,做出一幅衝鋒姿態,後面的更是令他瞪大了眼珠子,竟然雙手脫韁,騎在馬上張弓搭箭!

待馳近了再一細細打量,姜發頓時一陣手腳冰冷,以他的眼光自然能清楚的辯出,近五百騎中達到暗勁的居然有接近十分之一,其餘的都是明勁巔峰!.

姜發表面雖不見動容,可心臟卻在砰砰狂跳著,手心也緊張的捏出了汗水。要知道,他雖然距丹勁只有一步之遙,單對單,或者一挑十都不在話下,可問題是,人家是有組織的騎兵,人數方面又十倍於他。他明白,今天只要一個應對不慎,這一行數十人能留條命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到時候屍體往樹林裡一扔,哪怕幾百年後骨頭爛掉了都不會被人發現。

李剛也是暗讚商隊眾人的識趣,當即一揮手,陣形立刻散開,把商隊圍了個水洩不通。

姜發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敢問將軍所為何事?」

李剛現在也和雲峰學到了不少壞習慣,馬鞭一指,寒著臉道:「我家將軍命本將來請你等前去問話,請吧,營地就在前方不遠處。」

姜發一陣頭皮發麻,如果說現在反抗是九死一生的話,待會兒到了人家軍營那可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生死盡操於人手。但他也沒法可想,方才就沒跑難道現在再動手嗎?只能賭上一把,於是腆著臉笑道:「即如此有勞將軍領路。」說著,向身邊弟子打了個眼色。

弟子會意的掏出一包金銀交到姜發手上,姜發遞上去討好的笑道:「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將軍笑納。」

李剛卻連正眼瞧都不瞧,不屑道:「老頭,挺有錢的嘛,有錢呆會兒送給將軍便是,娘的,少和老子來這套!快點走吧,少他娘磨磨蹭蹭的。」

姜發丈二和
異界之邪惡花盜5200
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是這個人嫌錢少還是對方軍紀嚴明,從他內心來說,自然是希望後一種情況,但李剛的這幅嘴臉和個兵**毫無二致,令姜發只能懷著忐忑安的心情在大隊騎兵的押送下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也在暗暗觀察著這支騎兵的來路,但他失望了,這些騎士們除了披甲以外,身上沒有任何標誌,也沒有打出旗號,他更加不敢多嘴去問1,。

眾人均默不作聲,只有馬蹄聲和車轍聲在山間響起,涼州軍是習慣使然,執行任務絕不多說費話,天機門則是滿懷心事,唯恐引起對方注意,到時引來當頭一刀那就可冤死了。

沒多久工夫,一座沿著西漢水駐紮連綿十數里的龐大軍營出現在了眼前,姜發不由得心頭劇震!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營中打著大晉涼州的旗號!涼州軍才剛剛攻佔上邽,按理說,至少得休整好幾個月才能再次發動戰爭,然而,現在竟然出乎意料的出現在了祁山道中,這意味著什麼?以姜發這種活了幾十年的人精一瞬間就明白過來,涼州的目標必然是奇襲漢中!

攻下漢中之後,十有**還將進軍巴蜀!否則,如果涼州的軍事目標是定在關中及中原地區的話,奪取漢中對他毫無意義可言!曹操當年攻漢中不下,把漢中形容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漢中在軍事上的作用更大的還是作為進軍巴蜀的橋頭堡。得隴望蜀,必取漢中!

頓時,姜發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了頭頂,要知道,巴蜀可是他天機門的故鄉,朝思慕想也要回去的地方。一想到回鄉有望,他竟然忍不住的熱淚盈眶,眼睛模糊起來。腦海中也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抱上雲峰的粗腿,至於先前所擔心的平安問題早就不再考慮了。

這倒令李剛看的嘖嘖稱奇,李剛在跟了雲峰之前是羊明手下的晉軍斥候,作為當了近十年兵的老兵油子,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如果姜發表現出恐懼、驚慌、哪怕是欣喜的神色他都不覺得奇怪,可偏偏這人老淚縱heng,有那麼激動嗎?

懷揣著不解,李剛把這一行人引至中軍帳前,自已先進去做了通報,然後出來把薑發領了進去。

姜發深吸了口氣,邁步走入帳內,只見正上首坐著一位便服年青男子,眉清目秀,眼神平淡,身上也沒有懾人的氣勢散出,然而,他卻不敢掉以輕心,他心裡升起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彷彿只要這人心念一動,可立即將他撲殺當場1,!

儘管這種感覺很莫名其妙,可姜發卻深信不疑,當年正是靠著它才得以從南華觀的追殺中逃脫出來,同時心裡也清楚,能令他看不出深淺的,最少也得是丹勁才行,不禁微微色變。

對照細作關於雲峰外表的描述,姜發可以肯定,眼前這人就是他!

文化人大多有些傲骨,姜發也不例外,原來他還打算擺出一幅名士架子,以抬高自已的身份,再通過奇言異行,使雲峰對他產生興趣,但是,由於心神的瞬間失守,令他放棄了這個打算,暗嘆一聲,老老實實的施禮道:「老朽見過將軍。」

雲峰揮揮手道:「丈人無須多禮,請坐。」

姜發施禮道謝,坐下之後,雲峰繼續問道:「你等從何而來,往何處去,又意欲何為?」

姜發拱手道:「不瞞將軍,我等皆南鄭人士,聽聞將軍已取得上邽,故欲前往做些生意。」

「哦?」雲峰眼睛一眯,一道精光射出,玩味的笑道:「本將攻取上邽不過短短月餘,上邽至南鄭山高路險,往來隔絕,你等又是如何得知?」

雲峰雖然語氣平靜,但在問話的同時,渾身氣勢一散,頓時,帳內瀰漫開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姜發額頭竟沁出了薄薄一層汗珠,心裡連呼厲害,此人心思竟縝密至此,不由得暗感駭然,連忙施禮道:「稟將軍,我等皆來自於天機門,我門中諸葛菲於三年前曾與將軍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將軍可有印象?」

說完,期待的目光望向了雲峰。他也是沒辦法,原本並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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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立刻挑明身份,而是準備通過旁敲側擊、高談闊論,以淵博的知識,完美的治國理念來獲取賞識,可是,卻由於一句話中的破綻,使他不得不抬出自已的身份,否則,如果對這個破綻沒個合理解釋的話,想都別想,今天必然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10
第五十六章 內應



雲峰早把諸葛菲給忘了個一乾二淨,畢竟只是匆匆一遇,又經過了三年時間,但這會兒經姜發一提醒,雲峰眼前倒升起了一幅模模糊糊的身影,美豔、熟女、瞎子、會算命!尤其他最能記得的,是諸葛菲的一雙纖纖素手,那個摸在臉上的滋味,嘖嘖嘖~的確挺讓人懷念的。

其實,他無聊的時候也曾對比分析過,他家裡的妻子們單論手指的細膩柔滑程度,並不比諸葛菲差,可就找不到那種感覺,細細一想,或許是與當時的環境有關吧,當著家裡那麼多女人的面,有種偷情般的刺激感。..

至於天機門,除了從張靈芸口中瞭解到的一些片斷之外,就只有那五十張畫著紅叉叉的試卷了。

雲峰渾身氣勢一收,迎上姜發期待的目光,和藹的問道:「本將倒是憶了起來,諸葛女郎乃本將拙妻好友,的確有過一面之交,不知如今可好?」

姜發暗鬆了口氣,答道:「老朽代侄女謝過將軍關心,侄女一如往常,並且將軍開給她的藥方還在使用著,眼疾雖未至痊癒,卻已不再疼痛麻癢,還時常在門裡念叨著將軍的恩德呢。」

雲峰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未能治癒女郎眼疾,本將亦是心裡有愧,承受不起啊!」

姜發謙讓道:「哪裡,哪裡,將軍太客氣了。」同時心裡亦是感慨萬分,他發現,他完全給對方牽著鼻子走了,話語的主動權落在了雲峰手裡,他只能機械式的一問一答,沒辦法,人家的氣場太過強大,儘管他並不怕死,但裹挾著數萬大軍的威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白身布衣所能抗衡的,他清楚,這就是「勢」!正所謂勢不可擋,滾滾洪流,只能順從接受,所有的反抗之舉,都將被徹底抹殺!

雲峰自然不會清楚姜發的念頭,他把商隊請來,只是打算問問情況,僅此而已,當即微微笑道:「請問丈人,你等即來自南鄭,想必清楚城內情形,不知能否與本將說說?」

姜發拱手道:「將軍既垂詢,老朽自是知無不言,南鄭現有民約兩萬餘戶,漢、氐、羌、巴氐雜居,以巴氐為主,皆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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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前隴西遷入流民,漢中原住民已於李國、李雲破漢中時被迫入蜀居住,現偽梁州刺史為李國,計有兵力一萬八千人,城池週二十餘里,高四丈,皆以青石鑄成,依山而建,另開挖溝渠引漢水為護城河,寬約五丈左右,易守難攻。」

雲峰點了點頭,沉吟道:「本將謝過丈人指點,不過,暫時還得委屈諸位些時日,待我軍抵達南鄭才能放歸諸位前去上邽,間中若有損失我軍願意賠付。」

天機門開店的目地就是為了接近雲峰,如今即然當面見到,再去上邽已變得毫無意義,姜發當即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至於賠償之類的則連呼不敢,同時,他心裡也產生了一絲焦急,雲峰絕口不提招攬的事,他也拉不下面子來主動投靠。

不由得,苦苦思索起來,猛然間,他升起了一個想法,覺得可以賭一下,斟酌再三,咬咬牙道:「我天機門尚有些門人弟子,若將軍能越護城河,我願為內應,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

雲峰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姜發,能有內應,自然是好事,但當內應得冒著極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雲峰認為,人的行為都有其目的性,有圖名的,有圖利的,還有的只圖個心情愉快。

天機門當然不會白白示好,必然有所圖,而且明顯是在圖利,但他不明白天機門能從中撈取到哪些好處。按理說,他雲峰進城和天機門八桿子也打不著,大家各安各事。他是完全沒有料到天機門居然會起了投靠之心,他還沒自大至只須王霸之氣一發,八方就紛紛來投的地步。

姜發也不好明說是以此作為進身之階,主動投靠就顯得掉價了,雖然他有這個心思,但不能從他嘴中說出,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雲峰能夠心領神會上面。

中國儒生歷來自認清高,以為國家缺少他們就玩不轉了,所以非得擺個臭架子出來,得當權者上門來請,比如天機門的老祖宗諸葛亮,劉備來請一次不行,還得上門三次!據雲峰分析,憑著諸葛亮的精明,應該在劉備還沒上門時就已相中他了。

然而,儒生治國,治了兩千年,除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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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又治出了什麼東西?整整兩千年,社會沒有任何進步發展!雲峰就是要打破只能由儒生來治國這個怪圈,他偏不信這個邪!

話又說回來,既使姜發挑明了想投靠他,他要不要還得好好考慮考慮呢。與他理念不合,思想上擰不到一塊,招來又有什麼用?

姜發也很無語,在他認為,雲峰應該欣喜若狂,然後滿口應下,再向他稱謝才是正常表現,這種好事別人求還求不來呢,可他又不得不解釋,只得胡謅道:「我漢中百姓原本皆為大晉子民,如今雖迫於偽成淫威受其統治,然依舊心懷故國,一旦得知將軍引王師恢復故土,定然群情激奮,迎接將軍到來,我天機門亦是同樣,自是義不容辭。」

雲峰一聽,就知道他在信口雌黃,不禁越發的疑惑起來,開始推測起了姜發的意圖。

流民是怎麼來的?不都是大晉朝給弄出來的嗎?要知道,中國百姓鄉土觀念極強,即使只有一丁點活路可走,都不至於背井離鄉。從隴西千里迢迢翻山越嶺來到漢中,只有活不下去了,才會行此無奈之舉。所謂心懷故國之類的,純屬無稽之談,晉朝,應該是他們最為痛恨的對象才對。

可是,任他絞盡腦汁也猜不透原因,突然,雲峰靈光一現,他覺察走入了一個誤區,管他姜發是什麼意圖呢,先進了城再說,至於天機門的目地何在,可以慢慢的通過其行為來推測。

頓時,雲峰臉上掛起了一幅欣喜之色,起身向姜發拱手道:「丈人高義,本將甚為欽佩,然開城接應是否過於危險了些?本將實不忍置你天機門於如此險境當中啊!」

雖然雲峰的表現已經回到了姜發的預想當中,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了,他預感到即使冒著天大的風險開城獻降,也不見得能得到這個人的重用,除非把門裡的那些小玩意掏出來或許才能使他有些興趣,但這樣一來,又回到了開店的初衷上,沒法子再走捷徑,可他海口已誇了下來,再後悔也得硬著頭皮上,於是,強笑道:「將軍過獎了,能迎王師入城,擔些風險也是值得,若將軍不介意,老朽這就佈置人手回返南鄭向門主通報此事。」

雲峰面現猶豫,眉頭一皺,負手踱了幾步,猛然回頭道:「好,既然天機門大義,本將再推托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如此就拜託丈人操心,事成之後,本將定有重謝!」接著向外一喝:「來人,把天機門好生安置,切莫怠慢!」
tim12145075 發表於 2013-2-13 10:11
第五十七章 流民與原住民



全軍休整了兩日,於二月初九正式開撥,據姜發介紹,再有兩日的路程,伴著大軍行了一路的西漢水將轉頭南下注入閬水(嘉陵江),這就意味著可以適合近七萬大軍紮下營寨的河谷地帶沒有了,將士們將被迫露天野宿。

好在此時已是冬未春初,所行路線又在秦嶺以南,氣候溫潤,冬季不結冰,因此短時間內倒也沒什麼問題,全軍只要繼續東行一百里攻克沮縣就可以再次休整,之後則是一馬平川的漢中盆地,涼州鐵騎可於一日內抵達南鄭城下。..

通過交談,雲峰總算搞明白了天機門出走益州的原因,當年張靈芸語焉不詳,姜發則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

時間得上溯到二十多年以前,惠帝元康六年(公元296年),由於氐帥齊萬年謀反,使得隴右一帶兵禍連年,再加上饑荒,因此略陽、天水等六郡流民數十萬入漢中乞食,而成主李雄的父親李特當時是流民領袖。

到了漢中,流民又請求寄食巴蜀,晉廷不准,遣御史李苾督察,不得令流民入劍閣。但李苾卻受李特賄賂,為其表奏朝廷,令朝庭允流民入巴蜀,從此埋下了隱患。

永康元年(公元300年),趙王司馬倫政變,誅殺皇后賈南風,詔益州刺史趙廞入宮為大長秋(皇后近侍官首領,宦官),以成都內史耿騰取代。

趙廞一來是賈後的親戚,二來做為一個正常男人自然不願意入宮去挨上一刀,心裡又憂又懼,因此在益州土著天機門的鼓動下謀反,開倉放糧,接濟流民,收取人心,並以李特兄弟為爪牙,違詔拒征,擊殺前來交接的成都內史耿騰。

次年,趙廞忌憚李特弟李癢手握重兵,設計誘殺。李特、李流因此密籌近萬人,夜襲費遠、李苾部,大獲全勝,又乘勝進攻成都,趙廞連夜棄城出逃,卻被李特所收買的隨從暗殺。

同年,新任益州刺史羅尚率部七千入蜀,天機門又攀附羅尚,勸說羅尚遣人督促流民返鄉,當時流民大多為當地原住民充當勞役,聞訊皆憂心忡忡,手足無措。李特趁機收攏人心,再次反叛,並得到了南觀華的大力相助。

南華觀作為益州本土宗教,傳承南華老仙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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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支持劉璋,在劉備入蜀後受到殘酷鎮壓,司馬氏滅蜀漢,采懷柔政策對待其遺民,南華觀處境沒有任何好轉,幾至消聲匿跡。但是,隨著流民入蜀,他們看到了重新振作的希望,因此毫不猶豫的投靠了李特。

經三年混戰,於太安二年(公元303年),羅尚抓住戰機奇襲李特大營,當場斬殺李特,李特子李雄於亂軍中走脫,收攬餘眾,在南華觀的支持下率流民與羅尚繼續作戰,於次年大破羅尚,迫使其逃出益州。

隨後,李雄又四處用兵,盡收益州全境,於三年後立國稱帝。

連續幾年的戰亂對巴蜀剛剛復甦的經濟照成了沉重的打擊,李雄稱帝當年,益州土著由蜀漢未年的九十二萬銳減到了四十餘萬!近一半人口喪生於戰亂當中!

想想也很正常,流民作為無地無產業的外來人口,大量湧入必然要對益州原住民產生影響,同時又被當地人驅為奴僕,受其壓迫,心理上也極不平衡,如此一來,雙方互相仇視不可避免。並且隨著代表其利益的李雄集團在軍事上的節節勝利,流民出於報復或是仇富心理,大量屠殺益州原住民,以至於雙方矛盾愈發尖銳至不可調和!

於是,李雄驅趕益州土著分設左右司隸,各領一半集中圈養,與北方政權一樣,專門從事生產,流民則名正言順的搶奪了原住民的土地與財產。

儘管姜發儘可能的美化已方,醜化對方,但云峰還是基本上還原了事實真相。天機門作為益州本土勢力,對流民采仇視態度屢見不鮮,因此投靠羅尚也很正常,在羅尚戰敗之後,作為羅尚的幕僚,天機門自然逃不脫被清算的下場。

起先,天機門的先輩們鎮壓依附於劉璋的南華觀,南華觀忍辱偷生近百年,又抓住機會借助流民入蜀奮力一擊,重創天機門。雙方恩怨糾葛,說不上誰是誰非,究其根本,不過是爭權奪利罷了,天機門只是很不幸的成為了失敗者,不值得任何同情。

同時,雲峰也明白了天機門之所以要獻慇勤的原因,儘管他並不願意理會這種陳年舊帳,然而,卻不得不給天機門當槍使,沒辦法,南華觀依附於李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與政治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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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宗教團體是他極為忌諱的,必須要抹殺掉!你一個道士想成仙得道自個兒找個深山老林去慢慢修煉,沒人理會你,但是來到世俗攪風攪雨,對不起了,送你提前成仙!

他真正在意的,是益州土著與流民之間的矛盾,流民如今成了有產者,再遣返回隴右極不現實,可是土著又與流民有著滔天仇恨,九十二萬人被殺了一半,可以說,幾乎每個流民手上都沾有原住民的鮮血,想和平共處幾近於痴人說夢。

這種關係比民族關係更難處理,民族矛盾還好辦些,大不了把另一方斬盡殺絕便是,雲峰對蒲氐就是這麼幹的,然而,現在的問題是,流民中有漢、羌、氐、巴氐,土著也是同樣,各民族雜居。當年土著不把流民當人對待,流民得勢了又瘋狂報復,可謂自食其果,一團亂麻,雲峰一想到就頭腦發脹,極為棘手。

或許把土著遷往秦涼二州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但是四十多萬人行程數千里的遷徙,要提供多少糧草,路上又得死掉多少人?雲峰泛起了一陣無力感,他突然覺得他身邊少了人,少了個謀士!

軍事方面他不需要別人給他出謀劃策,可是政事的處理的確惱人的很,他需要有人能夠在政事方面給他出出點子,流民與土著的關係一個處理不當,益州將必然再度陷入內亂當中,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即使他攻下了益州,也是有等於無,不但不能作為後勤基本,反而得把他給活生生耗死!

雲峰嘆了口氣,轉頭喝道:「來人,把薑老丈替本將請來。」他認為應該給天機門一個機會,如果天機門有好的解決辦法的話,他不介意把他們留在身邊作為謀士來使用。

「遵命!」親衛應了聲調轉馬頭向後馳去。

片刻工夫,姜發策馬來到雲峰跟前,邊騎邊施禮道:「老朽見過將軍,不知將軍何事召喚?」

雲峰一手鬆開馬韁,揮揮手道:「丈人無須多禮,自流民入益州以來,十餘年間,侵奪當地土著無數財產土地,丈人可有解決之道?」雲峰這是故意設了個圈套,語氣上站在了益州土著這一邊,就看他怎麼回答了。

姜發眼中射出仇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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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道:「依老朽看,自當血債血償,歸還我益州百姓田地財產,然後從哪來回哪去!」

不由得,雲峰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對於天機門,他已不抱有多大的期待了,至於姜發這個人,則畫了個紅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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