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照陽在萬分危難之際,硬著頭皮拉著謝菲菲及阿蠻離開車駕,這突然的舉動看似更危險…
出了鑾駕,放眼望去,周遭一片慘烈,護衛的盾牌兵倒在一片血泊中不計其數。
管照陽拉著兩位愛妻,間不容髮地說著:「護衛兵,立即護送兩位王妃到谷口。」
說完話,他迅速的向著謝菲菲說:「菲菲!請務必保護好阿蠻,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引開敵軍的箭失。」說完話,管照陽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
謝菲菲此時正想說什麼,一個巨大的石頭砸向他們三人剛才的鑾駕,頓時車駕成粉碎狀,而可憐四匹馬兒也慘死在巨石之下…
不容得謝菲菲再多說,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信任他的夫君,照著他的話去做;於是,他迅速拉著阿蠻向著幾十丈外的谷口奔行,一方面拔劍揮舞,以抵住護衛盾牌兵所遺漏阻擋的箭矢。
另一方面,管照陽向著另外方向前進, 他在邊跑的過程中,刻不容緩地下令:「傳令咸里呈,立刻率兵肅清山谷上方之敵。」
此刻他一面心中思考著。
「看來必是中了埋伏了,料想不到敵軍會在此設伏,本想離開長安,引叛軍在長安出兵叛亂,然而卻是在此遭遇危難,想不到敵方有高人識破我的謀略…」
正當他一邊奔跑逃命,雖有無數的盾牌兵層層疊疊護衛,漫天的箭矢卻還是無情的射來,一隻箭射透過人牆射中他的左手臂,頓時血流如注。
管照陽忍著痛楚繼續奔走著,他知道,一旦在此刻倒下,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傳令拼著命將管照陽的命令送至後方的咸里呈。
「咸將軍,主公命將軍即刻率軍肅清山谷上方之敵。」
咸里呈大將聞令即說:「小將伍昭關、龐速,立即各率五百精兵,只帶隨身兵器,以步軍徒步沿小徑至谷口上方,一遇敵軍即纏鬥,務必使其無法專注山谷下方狙擊我軍;其餘九千虎衛軍,留下一千人支援謝菲菲王妃的禁衛軍,其餘八千虎衛軍隨本將軍走大道至山谷上方,肅清敵軍。」
說完話,咸里呈一馬當先的往通往谷口上方的大道前進,八千虎衛軍排成長蛇陣跟隨著他。
管照陽忍著左手臂的痛楚繼續奔跑著,周遭盾牌兵不斷倒下,又不斷有人遞補上來,以護衛他們的主君。
小將伍昭關及龐速經過一刻鐘的沿小徑至谷口上方,看見為數眾多的敵軍正在對著山谷射箭及投石。
「殺!」伍昭關大聲一喝。
注意力都在山谷的敵軍,突然有人從後方來襲,自是方寸大亂。
頓時,雙方人馬殺成一片。
管照陽驟然覺得原本不斷射來的箭矢大為減少,他趁著空檔,眼尖地發現有一個山洞。
一個閃身,他已經進入山洞,並且迅速的留下一句:「留二十人護衛本王即可,其餘人員注意己身安全,散開來不要集中一處,找地方躲藏,等到上方敵軍壓力消除,再加入戰局。」
谷口上方正廝殺的二方,在咸里呈大將率九千虎衛軍加入戰局的同時,情勢馬上逆轉。
為數約幾千名的敵軍已被包圍,咸里呈下令斬絕,漸漸地,一個個被砍殺的敵軍在不到一刻鐘的情勢下,已剩不足百名人員還負隅抵抗。
咸里呈大聲一喝:「要命的放下武器,否則休怪我咸里呈手下無情。」
於是,僅剩的幾十名敵軍在一陣猶豫後,紛紛放下武器…
咸里呈:「都綁上,帶回審問。」
在丹鳳關口廝殺的同時,另一方面,在長安。
侯君集、段志玄及唐儉此時發起最大的叛亂…
整個長安九門被包圍,獨孤陽照著管照陽在離開長安前的交待,特地在太極宮的十門都安排一位小將,(宮牆四面共有十門。南面五門,中為承天門,次東為長樂門、永春門,次西為廣運門,永安門。東面一門,為通訓門。西面二門,南為通明門,北為嘉猷門。北面二門,中部稍西為玄武門,偏東為安禮門。)並且密調三萬名士兵,分別派三千人把守太極宮十門。
同時他手裏原有的三萬兵馬做為支援太極宮十門及長安禁衛。
此時,獨孤揚鎮守太極宮的太極殿。
「報!大將軍,廣運門、永安門、玄武門及永春門目前正和叛軍激戰,叛軍為首為侯君集,約有兵力二萬人。」
獨孤揚想了一下,說:「傳我令!命中將軍齊武率一萬兵馬,適時支援此四門防守。」
「是!」傳令即刻離去。
此時,謀士孫起來到,他關心的問:「大將軍,情況還好吧!」
獨孤揚淡淡的說:「大致上還在掌握之中…」
說完話,讀獨孤揚雙手負在身後,轉過身背對著謀士孫起,默默地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倏地,身後一陣寒風,獨孤揚多年習武的反射動作,讓他直覺的向右急撲倒,一支暗箭從他左肩擦過。
他一個翻身,倒射而起,拔出隨身長劍,將隨後射來的箭矢一一擋掉。
噹!噹!噹!噹!噹!劍身跟箭矢的金屬交擊聲不絕於耳…
他轉身面對後方,不知什麼時候,近千名的士兵已將他團團圍住;而孫起,早已退到人牆之外。
此刻,孫起說著:「獨孤揚!說明白,免得你死不瞑目。」
「我本是裴寂的義子,當管照陽在武關前殺了對我恩重如山的義父,我就立誓要報仇;於是,我在管照陽打下長安後,隱瞞身份,毛遂自薦的混進他身邊,並利用徑川關之役出謀畫策,對東突厥的大勝,因而取得他的信任。正當他使出引蛇出洞策略,卻沒想到,我早已先一步已派兵在他出遊的路上設伏,此刻,他應該已在九泉之下,向我義父磕頭謝罪。」
獨孤揚冷靜地聽完孫起的話,環視在場的眾多敵軍一眼…(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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