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蝶戀月 (尚未完結)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2-27 11:47:38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 11383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7-1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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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更新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8-17 14:05
黑蝶戀月
《第二十四章 鎖刀》

陰川蝴蝶谷裡殺氣大盛,卻不是自蝴蝶君身上發出,而是置於一旁的蝴蝶刀、蝴蝶斬。

「邪刀飲血,又失了禁錮……」蝴蝶君喃喃自語後猛嘆了下,一臉煩惱樣。

他隨手一揮,黑蝶將蝴蝶斬、蝴蝶刀覆的嚴密,蝴蝶谷裡的殺氣便舒緩了些。

蝴蝶君緩步入房,看著昏睡的公孫月。雙目含情,輕啄了下佳人唇。

「唉……該去處理事情了,阿月仔等我回來。」蝴蝶君雙肩一塌。麻煩啊~!真是麻煩!

※        ※        ※

市集上,蝴蝶君坐在茶店裡休息,附近徘徊的女性越來越多。

他的每個動作,看在她們眼裡都只有一個字「帥」!

蝴蝶君啜了口茶,表情一臉淡然。

「這位英俊的先生,我叫阿珠,這裡可以坐嗎?!」一名打扮妖嬈的女子眼神向蝴蝶君勾了下,轉身欲向一旁的空位坐下之際,蝴蝶君開口了。

「有人坐了。」

有……有……有人坐!?

甫開口的蝴蝶君嚇的阿珠花容失色!

哪裡有人坐啊!他是看到誰?!

「嗯…英俊的先生,你就不要再嚇人了嘛~!」阿珠整了下臉色,笑的有點勉強。

「不管何時,她永遠都在我身邊陪伴著我。」蝴蝶君口氣淡然,不管他的話語是有多懸疑的成分………

呃……不管何時,「祂」都在他身邊陪伴著他………嗎?!

附近聞言的女子臉都黑了一半,離蝴蝶君最近了阿珠甚至感到陣陣陰風。

媽呀~!這位帥哥是會通靈嗎?!不然怎麼會說出如此懸疑之語?!

「阿月仔~!」蝴蝶君對著身旁的阿珠叫著,在他眼裡,阿珠竟成公孫月!

他這樣一叫,嚇的女子們四處奔逃,深怕撞鬼!

周身女子這麼一散,蝴蝶君才知道原來自己剛才是在犯相思。

他舉起茶杯,「阿月仔你看,分開如此短暫的時間,我已經在思念妳了!」一口飲盡杯內茶水,「但事情還沒辦,不然我真想馬上回去。」

瞬間,蝴蝶君身影不見,而桌上的碎銀還正發出搖晃不止之聲。

※        ※        ※

陰川蝴蝶谷裡,公孫月悠悠轉醒,蝴蝶們紛紛近身去關切。

公孫月掌捧蝴蝶,一笑,蝴蝶被驚的四散!

慵懶、邪魅的氣質!

再度轉醒的公孫月,竟是贖夜姬再現!

「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帶著淡淡的殺氣,公孫月緩步離開蝴蝶谷。

※        ※        ※

古雲坑。

「嗯~!這個地方就是古雲坑?!跟我家的院子差不多大嘛。」蝴蝶君四處觀望著。

「那還真是抱歉,小廟容不進大佛,請。」古雲坑主之聲悠然出現,入口之處亦刮起一道強風,欲將蝴蝶君掃離自家門口。

「哎呀~!誤會啊!我是說跟我家院子差不多大…體結構一樣嘛。後面幾個字還沒補上去,差五個字可是一丈差九尺啊!」蝴蝶君趕忙解釋,沒辦法!想要找人談生意,總不能先把人給得罪了。這樣吃虧了可是自己啊!划不來、划不來。

「嗯~是嗎?」

「是啊……」呃………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爽!「我耳聞煉邪師所鑄之劍鞘乃是一等一的好物,今日特來談個買賣。」沒關係,這時候就是要給他褒一下,送一頂高帽子給他戴戴。

「要請我鑄鞘嗎?!」煉邪師自煉邪窟裡步出,上下打量著蝴蝶君。

喂喂~~~現在是怎樣?!是要選女婿嗎?看的那麼仔細!

「咳咳~!說是請,到不如說是買賣,更可以說是訂做。」蝴蝶君對煉邪師的視線感到不自在,咳了兩聲來化解下氣氛。

「訂做?!」很稀罕的說法,竟會特地跑來找他訂做?

「是,我蝴蝶君不會虧待你。訂金黃金二百兩、後金三百兩,到時候銀貨兩訖。附帶條件,照這張圖去做刀鞘。」蝴蝶君二話不說的拿出一袋銀子跟一張畫好的設計圖。

「你叫蝴蝶君?可是陰川蝴蝶君?!」煉邪師撫著鬍子,雙眼瞇了起來。

「正是,有問題?!」

「沒、沒問題,我只是想說是誰會那麼大手筆的訂做刀鞘,原來就是陰川蝴蝶君。」煉邪師拿起設計圖觀看,「嗯~要照此圖做是沒問題,可讓我一觀需鞘之刀嗎?」

「可以。」我相信以你的專業……應該是不會嚇到的!

蝴蝶君雙掌一翻,化出了蝴蝶刀、蝴蝶斬。古雲坑剎那間便被濃烈的邪殺之氣團團圍住,坑裡的鳥獸被殺氣嚇的趕緊竄逃。

「嗯!好濃烈的殺氣!這便是你要找我製鞘的原因?」觀此刀鋒,他不是兇手。

「可以這麼說,希望你製的刀鞘可以一時鎮住這股殺氣,好讓我有化解的機會。」這個要求不過份吧?!應該不會很難才對。

「你不信煉邪師之能?!」煉邪師怒氣上身,一臉不悅的看著蝴蝶君。

「我哪敢!」有求於人…低姿態、低姿態,蝴蝶君的眉毛微微抽動。

「哼!三天後來取鞘。」煉邪師抄起設計圖逕自走了,丟下一句話給蝴蝶君。

「這個怪脾氣的死老頭。」蝴蝶君抱怨了下,便離開古雲坑。

煉邪師在蝴蝶君走後再出洞口。

「曾聞此人喜怒無常、以殺人為業,北堣兩劍一刀之刀,嗯……」煉邪師邊撫著鬍子邊入煉邪窟裡。

※        ※        ※

濃密的樹林,公孫月步伐輕盈、緩步其中。

夜幕漸垂,裊裊的農家炊煙升起,公孫月淺笑了下,決定了去向。

一戶農家。

公孫月路經農家,一名老叟正好在外拾柴。

「這位姑娘,妳可是要入山?」少婦喊住公孫月的腳步,公孫月笑而不答。

「夜時山中霧重露寒,上山後也難遇到農家。如姑娘不嫌棄,來我家住一宿如何?白日上山也安全些。」老叟誠意邀請,臉上笑的真。

「那我就叨擾了。」公孫月含首,依然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正好我們也要用晚飯,姑娘不嫌粗食的話…便一起用吧。」老叟領她進屋,看了下公孫月沒有拒絕之意便安了個位置給她,簡略介紹了下他的妻子。

「待我媳婦再炒盤菜來便可以吃了。」老叟說著,邊為公孫月倒了杯茶水。

不一會,一名少婦端了盤菜進來。菜齊了,老叟便下箸吃了起來。

「妳瞧瞧,我這老伴餓的可急了!我兒今日進城買些雜貨,晚點才會回來,咱們就不用等他了。」老婦人笑著說,也替公孫月夾了幾口菜。

公孫月依然淺笑,可眼神卻多了抹陰冷。

贖夜入屋,黃泉引路。

公孫月五指齊張,突然一把落在老叟臉上!

掌一收,盡是滿手的血腥!

坐於兩旁的老婦、少婦一時難以會意,僅呆坐在地。

老叟身體失首倒地,回神的少婦放聲尖叫,卻又突然噤聲。

公孫月右手兩指自少婦左眼窩貫入,直至腦中。

「力道失準。」她收回右手,望了掌中的眼珠一眼,便傾掌棄之。

趴在地上的老婦以是老淚縱橫,緩緩的爬到伴她多年的老叟身旁。

「啊…啊……你怎麼請了頭白眼狼進屋啊!」老婦哭倒在老叟身上,公孫月玩味的看著她。

老婦突然雙眼一睜、口中溢血。原來她的脊椎骨被公孫月硬生生的扯斷,露出了三四節在背上。

突然右肩一痛,公孫月吃痛的皺起了眉。

她將手洗淨,再度踏著月色上路。

黃泉途,何處終;贖夜路,何時盡。

公孫月走後不久,一名少年近了此屋。見了屋裡慘狀,便啕嚎哭了起來。

※        ※        ※

三日之期以到,蝴蝶君再度踏上古雲坑。

不久,煉邪師便自煉邪洞出來。

「嗯嗯~還算準時。」蝴蝶君手撐著下巴,一臉打趣。

「我要的鞘呢?」

「在此。」煉邪師手一揮,一只木架自煉邪窟裡飛出,落在兩人之間,立在架上的刀鞘閃著明亮光彩。

蝴蝶君拿出一包黃金,一擲,落在煉邪師手上。

「它們歸你了。」煉邪師收妥黃金,雙眼定視著蝴蝶君。

「喝。」蝴蝶君雙掌分別運化出蝴蝶斬、蝴蝶刀,霎時邪殺之氣再現,週遭騷動再起。

掌翻、雙刀入鞘,邪殺之氣瞬間消失無蹤。

「煉邪師不愧為鑄鞘名家,請。」這次不褒不行,確實是好刀鞘。阿月仔~我要回去了!妳可有乖乖的在家裡等我?

「好說。」煉邪師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蝴蝶君走了數步,突感怪異!

嗯?一點氣息也沒漏出來?!不太對勁!

蝴蝶君雙手按上刀柄,一抽,雙刀竟然不出!

再度使勁一抽,依然不動如山!蝴蝶君身影一閃,瞬間到了煉邪師面前。

「煉邪師,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我的刀拔不出來!?」咄咄逼人的氣勢,煉邪師依然冷眼。

「鎖的撤底,省去一切麻煩。你為人喜怒無常、殺人為業,今日我鎖你之刀,以防再有人命喪你之刀下。」煉邪師說的輕巧,蝴蝶君則是聽的火大。

「規矩有規矩的眉角。我們雙方之約是定在買賣之上,銀貨兩訖、你情我願。如今你卻鎖了我的刀,壞了規矩,你說我該如何?」

殺氣升、怒火焚,蝴蝶君怒焰狂升、殺氣凜凜。

「現在你無刀,如何殺我。」

「你認為蝴蝶君無刀就殺不了你!」踏出一步,蝶焰再升!

「今日算煉邪師學藝不精,就算死在你手上,終其一生你也取不下刀鞘!」命可無,勢不能失;斷你殺業,我煉邪師也不吃虧,只是尚未尋得兇手,遺憾!

「嗯?!」蝴蝶君突然斂去殺氣,銳利的眼仍然鎖在煉邪師身上。

「哈哈哈………好一句挑釁話語!」蝴蝶君放聲大笑,眼中帶著怒火!竟然有人敢小看陰川蝴蝶君!!!

「你就趁這個機會將你的功夫練好吧!待我取下刀鞘之時,便是你付之代價之刻!哈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聲不斷,笑的煉邪師心中一寒。

兩劍既然已鎖,再鎖一刀又何妨。「唉………」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8-17 14:07
黑蝶戀月
《第二十五章 失控》

日前意識被鎖,在術法解開意識混沌之期受到蝴蝶斬殺氣的影響,以致贖夜姬再現武林。

是被影響?還是自身嗜殺的渴望?唯有公孫月自己知曉。

是失去控制?還是放縱自己?唯有公孫月自己知曉。

「啊………」輕聲戰慄,一名男子胸前的窟窿淌著血,雙手正捧著自己躍動不停的心臟。

「心臟在手上躍動的感覺很不錯吧?」公孫月一臉興奮的問著,男子卻只回她一張驚愕萬分的表情。

「你不喜歡?!」公孫月素手一伸,五指穿過心臟的同時男子亦倒地而亡。

死前的震撼,令他表情充滿驚愕!

公孫月以指腹拭去唇上的一點血跡,那點紅卻如胭脂般的在唇瓣上散開。

※        ※        ※

未至槐夏,卻吹來陣陣熱風。

原本半乾的血跡被熱風一燻,已成乾涸一片。

東方鼎立隨著血跡一步步尋來,腳步停駐在一個男屍之前,熾熱的溫度將附近的草都烤的乾枯。

他望著男屍胸前的窟窿,看著男屍死前驚愕的表情。

嘴角微微勾起,他認得這部功夫。

「殺戮的本能,最終妳還是壓抑不住啊,四妹。」

傲然的身影一轉、腳步一踏,週遭頓時被火海吞沒,人影也在火中消失。

※        ※        ※

蝴蝶谷裡,蝴蝶君正對著空床發愣。

沒留信、沒留言,人就這樣走了?!

「阿月仔,妳沒聽到要等我回來嗎?!」蝴蝶君開始自憐自艾了起來,此時蝴蝶們報告起公孫月醒來的異狀。

「不早點說!」蝴蝶君再度出了蝴蝶谷。

這下事情大條了!聽說有人向忠烈王─笏政陳情,請他下令擒拿黃泉贖夜姬。阿月仔,妳怎麼會挑這個時候走呢?!

就在蝴蝶君走後不久,一道人影闖入蝴蝶谷,並取走了只剩刀柄露出地面的地獄刀。

※        ※        ※

小鎮裡,一個人擄獲了眾人的目光。

一身白衣,襯著赤紅的髮。那似玉的面容、卻有著帶點英氣的眉。

一切是如此鮮明、令人難忘。

三名混混上前圍住了她,眾人不禁微嘆,此女難過。

「姑娘,跟咱們哥兒幾個去看山看水好不?」吊兒啷噹的混混頭子手在公孫月的臉上摸了一把,後再摟著她的肩。

兩個嘍囉便一左一右的守著,深怕眼前的小女人給跑了,那他們可有罪受了。

「我沒說你可以碰我。」如冰的聲調,帶著一絲的不悅。

「爺我就是要碰妳不行啊!」混混頭子欲伸手往公孫月胸前伸出魔爪,可手卻不聽使喚、一動也不動!

「呵……」一聲笑,令人感到詭異。

混混頭子感到氣氛有異,不禁退了一步。

誰知。一步,就一步!

混混頭子整條胳膊就這麼掛在公孫月身上,混混頭子駭然的看著自己的右肩頭,血正嘩啦嘩啦的流著!

公孫月噘著笑,撥下掛在肩上的手臂。

那動作是如此的自然,也是如此的駭人!

「快…快帶我去看大夫!」混混頭子有氣無力的讓嘍囉攙扶著,一雙欲往上吊的眼、配著斗大的汗珠,與平時作威作福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我的手啊……」一名嘍囉折回去拾起手臂,還不忘了給公孫月一記警告的眼神。

「捧著人的胳膊走路,感覺還真是奇特。」嘍囉嘀咕著。

「呵……捧著自己的腦袋走路感覺也很特別啊!」公孫月的聲音在嘍囉耳邊響起,剎那間覺得視線突然矮了下,看著人們驚異的眼神還不以為意。

嘍囉走著走著眼看要撞上牆面,可方向卻一點也轉不了!

嘍囉就這麼朝牆撞了下去,身子因撞擊力而倒。一陣天旋地轉終於止了下來,嘍囉放聲大叫,可身子倒在牆邊,腦袋卻滾到路上了。

「很特別的感覺吧!」公孫月居高臨下看著嘍囉的首級,一起腳,血濺的四處,也污了公孫月的靴子。

原本人們眼裡的仙子,而今卻成了黃泉路上的索命鬼。

人們像瘋了似的尖叫、奔跑!

公孫月則是很享受這種情境,她的眼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        ※        ※

瘋狂的殺性湧起。

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人,彷彿是待宰的雞隻羔羊一般。

眼前的人,也不在是人。

如鬼如魔,口中哼唱的曲調即使再如此的輕快、愉悅,可在別人耳中卻如魔鬼低吟。

小鎮此時如化成黃泉所在,黃泉猶如就是此地。

公孫月在血泊之中起舞,可一身白衣依舊,為有雙手與靴子被染的血紅。

手捻花指、腳踏舞步,雙手起落盡是血腥、雙腳所至皆是他人絕路。

舞,突然停了;曲,亦然斷了。

一柄大刀映入眼中,黑衣人影卻有著熟悉的感覺。

「公孫月,妳是被人下了暗示,快住手吧!陰川蝴蝶君隨後也會到這的。」

她冷眼看著來人。喔~對了!她依稀記得她不太喜歡這把刀與這個人。至於他提到的名字,讓人感到特別的熟悉。

她左手染血的食指在唇上游移,正想著要讓他怎麼死。

公孫月突然一躍,單掌一攻。

寇刀飛殤舉刀一揮,公孫月借力拉開了距離。

地獄刀刀尖直指公孫月,可她卻邪魅的笑了。

那抹笑,是嘲笑。

「為何你又再次刀指公孫月呢?寇刀飛殤。」低沉男聲在他背後響起,壓迫的氣氛蔓延開來。

「蝴蝶君!」寇刀刀勢一收橫在胸前,對著其他兩人戒備。

「術法下暗埋暗示,有人就是要她再次殺人。」寇刀面色凝重,眉頭糾結不開。

「那又如何?這個世上天天都會死人,差別只在老死、病死、自殺、被殺之分,或只是幾個幾個死,今天只不過同時同地死上一鎮的人罷了。」蝴蝶君一派輕鬆的說著,手也按上了刀。

「你………」言詞竟窮、無言以駁。

「殺人罷了,你我也都殺了不少。只要公孫月喜歡,她喜歡殺多少都算在我陰川蝴蝶君的帳上,甚至我也可以陪她一起殺,隨你愛記多少就記多少,記到明年的八月十五也行。」

「不可理喻!你的原則去哪了!」寇刀氣惱,一刀奮朝蝴蝶君劈去。

看著兩男吵架,公孫月也看的有趣,順便想想等會要先收拾哪一個。

奮力一抽刀,糗了!還是拔不出來。這一路上要不是邊走邊試,他早就到了。

刀帶鞘一擋,蝴蝶君自然在心裡又問候煉邪師許多次。

「一切的原則都可以為她而破。」蝴蝶君運力一推,兩人借力退開。起腳再掠,兩人竟皆往公孫月掠去!

公孫月倉惶閃避,被兩人輪番搶攻逼的無法出手。

「喝!」寇刀奮力一砍,公孫月退步以避,一時露出破綻,蝴蝶君指點睡穴。

腳一軟、眼一黑,公孫月倒在蝴蝶君的懷中。

兩人靜默,無聲對視。

「我很會記仇,我會再去找你。」蝴蝶君抱起公孫月離去。

「你仍是不能諒解………」寇刀踏著無奈的步伐離去。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8-17 14:09
黑蝶戀月
《第二十六章 兄弟情斷》

靜謐的藥塢,庭院裡的藥草竟有數筐翻倒一地,而且還留有打鬥的痕跡。

司空笑夢倚坐在院中巨鼎之前,一身灰塵,好不狼狽。

蝴蝶君帶著公孫月前來,一眼便見到坐在地上的司空笑夢。

「喂~矮冬瓜,我不知道妳有坐在地上的嗜好?」蝴蝶君環顧周圍,看來剛剛有人上門尋晦。

「你知道什麼叫休息嗎?我太久沒運動,坐著喘一下不行喔!」笑夢白了蝴蝶君一眼,隨後起身撢盡身上塵埃。

「又跑來做啥?」笑夢開始收拾起地上的藥草,一邊問著。

蝴蝶君說明原由,不時低頭望著公孫月。

「人交我,院子就交給你收拾。」笑夢背著公孫月進屋,就這樣留了一地的藥草給蝴蝶君收拾。

我忍。有求於人,幫人做些事是應該!

蝴蝶君緩緩撿起地上的藥草,撿至巨鼎旁時,他忽然頓了一下。

五人合抱的巨鼎,地上竟留下移動的痕跡,雖僅有幾分距離,可就笑夢一人之力實不可能。

蝴蝶君手指撫著鼎面,繞著巨鼎緩緩的走著。

行至笑夢席地而坐之位時,那鼎面竟有些微凹陷之象!

蝴蝶君皺了下眉,走到門口查看。

司空笑夢正為公孫月施針,臉上不見不適之色。

這時笑夢發現蝴蝶君正看著她們,直接把門關上。「你給我乖乖的收拾庭院,好了自會通知你。」

碰了一鼻子灰的蝴蝶君聳聳肩,乖乖的繼續收拾。

「沒事就好。」

門內的笑夢順著門板滑下,臉色頓時刷白。

幾聲輕咳,摀著嘴的手掌便滿是鮮血。

「真會挑時間來。」苦澀一笑,用帕子將手拭淨,笑夢順手拿了一顆藥丸服用。

※        ※        ※

「嗚…」公孫月緩緩坐起,手揉著額的兩側,欲舒緩不適之感。

「醒過來了?」笑夢坐在桌前,涼涼的喝著茶。

「嗯…」公孫月巡視著房間,笑夢知道她在找什麼,纖指朝門外指去。

「有想起最近做了什麼事嗎?」胸口突然一悶,笑夢眉間皺了下。

公孫月想著,腦中隱約浮現蝴蝶君闖買首集的景象,接著是幾隻紅蝶與熟悉又陌生的紅,那紅好令人感到……懷念?!突然又有幾個陌生的臉孔浮現,公孫月心頭一揪,一股作嘔的感覺湧上。

「意識不清,可做便做了,我也不知該怎麼說。」笑夢看著公孫月的反應便知道她想起她所為之事。

「不是這樣………」她幽幽的說著,笑夢卻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那就別說、別想。」

笑夢走到門前,雙掌一推。

哀怨的蝴蝶君正坐在門旁數著地上的螞蟻,見到門開,馬上就忘了自己數到幾隻,而那也不重要了。

「你們可以離開了。」笑夢丟下他們二人,逕自往丹房走去。

咦?!這麼快就趕我們走?!蝴蝶君瞪著司空笑夢的背影,一臉錯愕的樣子。

不怪我沒有好好照顧阿月仔嗎?!蝴蝶君看看房裡的公孫月,又朝丹房看了看。

一個字,怪。

兩個字,很怪。

矮冬瓜怪,阿月仔也怪?!蝴蝶君看著坐在床邊發呆的公孫月,想著是要上前觀看還是不要?

觀眼前之景,還是乖乖的數螞蟻吧……

「算到第幾隻卻忘了……沒關係,重來。一、二、三………」嗚~~~!都沒人要理我……

正在自哀自憐的蝴蝶君,忽聞耳邊傳來一聲。

「走吧。」

伊人人影在眼前一晃而過,蝴蝶君還意會不過來。

回神後,只留下一聲大喊在藥塢裡回盪。

「阿月仔~等我!」

※        ※        ※

浮光掠影之中,今天少了紅蝶的點綴,顯的……有些寂寞?!

少了常在身邊打轉的身影,確實會讓人感到怪怪的。

習慣,果然是很可怕的。

這點公孫月體會很深。

平時覺得他很煩,比麥芽糖還黏。沒想到他沒出現,竟會讓人感到莫名的煩躁?!

公孫月挑了下眉、滿臉的無奈。原來他在與不在都一樣煩人……而人的本性果然是賤的。

因為她打算去找那令她心煩的……禍首!

※        ※        ※

一處樹林,一身玄色長袍的寇刀靜坐大石之上。遠處而來的艷紅蝶影,手上握著一把尋常凡刀。

蝴蝶君周身紅蝶忽隱忽現,形成一抹怪異之象。

「出刀。」手中刀一晃,一道凜冽刀氣直襲寇刀而去。

「凡刀一柄。是自信還是自大?」單手揚袖,刀氣移轉,貫穿了右方之樹。

「出刀你就會知道,尋常之刀在蝴蝶君手中會有何表現。」冷眼不歡,蝴蝶君臉色再度一沉。

唉~!蝴蝶君執意而為,刀劍相向乃是吾最不願之事。

落掌破石,座下大石盡碎,地獄刀柄現出。寇刀雙手一握,聚力一拔,獄刀出塵。

「定要走至如此?」

「壞人有壞人的氣魄,規矩有規矩的眉角。殺手有殺手的角度,遊戲有遊戲的魅力。你毀我氣魄、壞我規矩。所以我只好處理,這場遊戲你無法推辭。」手中刀再一震,寇刀心中戒備三分。

「還有,今日……算你免費!」

蝴蝶君身動出招,寇刀背負地獄刀,只避不應。

紅黑身影交錯,蝴蝶君式式相連,寇刀飛殤招招迴避。

「喝!」蝴蝶君迴身快刀,寇刀側身一擋,以地獄刀刀身抵禦。

紅影越動越快,點點火星之光閃耀不止,金屬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連劈三道刀氣,竟是欺敵之策!而殺招接踵而來,「蝴蝶斬焰!」

蝴蝶怒斬焰,寇刀右手一甩,地獄刀以狂霸之勢橫於胸前。

「鏘。」碎裂的聲音,蝴蝶君手中刀斷,前半段飛掠過寇刀左頰後釘在遠處樹上。

「刀已斷,你還要繼續發瘋嗎?」

「再過數招,就有結果。」蝴蝶君冷視著寇刀,使寇刀額際滲出了陣陣冷汗。

這眼神、這種殺氣……猶如他最初相遇的蝴蝶君。冷漠、無情,人命在他眼中是何等渺小。

「我知曉你刀被鎖。」言語中透露著不安,曾與最初的蝴蝶君交手。慘敗,是可想而知的下場。但他改變了,已不像最初的蝴蝶君,可是記憶中的恐懼感又繞上心頭。

原來,他不曾忘記那種恐懼。原來,那恐懼始終潛藏在他的記憶之中。

「那又如何。」低沉厚重的聲音剛至寇刀耳中,隨即映入眼中的是蝴蝶君揮著帶鞘蝴蝶斬的身影。

寇刀連忙聚力一擋。

「噹!」一聲沉重的悶響,寇刀雙足陷地三分!

接連數刀,寇刀已被震的虎口滲血!

平時嘻言笑語的樣子,誰知發怒的樣子是何等的可怕!目前也就只有寇刀一人有幸一見,但他寧願將機會讓給別人,也不願自己品嘗。

「死亡蝶。」淡淡三字,忽隱忽現的紅蝶轉黑,又爲寇刀的恐懼再添上一筆。

※        ※        ※

濃烈的殺氣,令公孫月臉色一凜。體內的血性隱隱翻騰,殺戮的本能也蓄勢待發。

公孫月定心斂性,效果竟是不彰。

體內的殺意不停的對那殺氣叫囂,公孫月盡力壓抑,失控不准再現。

血腥味不停刺激著公孫月的神經。維持理智,真的好難。

一步一步,隨著本能往樹林的一處方向走去。

※        ※        ※

出不了鞘的刀能殺人嗎?!

答案應該是能!

寇刀還蠻慶幸自己尚未在這把刀下嚥氣,他瞄了身旁的右臂一眼。

那一臂,是他自己卸下的。

他不想死在兄弟的刀上,所以斷臂贖過。是的,這一刻他屈服、懦弱了。

犯了他的大忌,現今還能留著一口氣以是萬幸。

但蝴蝶君似乎還是不滿意,現在他只可以盼望奇蹟。

讓他死在失血過多還是傷口惡化都可以,就是不要死在蝴蝶斬下就行了。

※        ※        ※

斷了一臂的寇刀跪在地上,蝴蝶君冷眼觀視著他。

這場景映在公孫月的眼中,她原本以為她看錯了!

蝴蝶君曾經跟她提過,寇刀飛殤是他蝴蝶君的朋友。

那現在……是什麼情形?!

蝴蝶君緩緩舉起了蝴蝶斬,寇刀絕望的閉上了眼,看來老天沒聽到他的祈禱。

就在刀落之時,公孫月半途抓住了蝴蝶君的手腕,蝴蝶斬應然停在寇刀的腦門前。

「你在做什麼!」一句話讓寇刀抬了頭,奇蹟出現了。

「………」蝴蝶君一聲不響,看了公孫月一眼,沒有任何反應。

公孫月愣了下,對他沒有任何反應感到不解。

那眼神,他應該是清醒的沒錯。可她站在他面前,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公孫月莫名的心慌,慌什麼?她也不太清楚。

蝴蝶君掙開公孫月的手,又是一刀落下。公孫月再伸手攔截,他們犯傻了不成,一個要砍人也就罷了,另一個竟也乖乖的要讓他砍?!在演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走!」她對寇刀一喝,瞬間感到蝴蝶君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蝴蝶君周身的黑蝶也對公孫月露出了敵意。

蝴蝶君正在氣頭上,那些蝴蝶怎麼可能也保持著清醒。

寇刀拖著吃力的步伐離去,兩人卻還僵持不下。

人影消失,蝴蝶君收回了蝴蝶斬。

轉身離去是很瀟灑,但是也讓公孫月很氣惱!連句話都不說就要走,扮什麼高姿態。

公孫月伸手攔下蝴蝶君之時,蝴蝶君一掌狠狠的往公孫月胸口襲去!

這一掌讓公孫月岔了氣,嘴角滲出了些血。

抬頭時,蝴蝶君人影已經不見。

這一掌不算重,可是公孫月卻覺得這一掌比他中毒時拿刀砍她還要痛!痛的她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eric9845 發表於 2007-8-19 03:05
喔喔喔!!謝謝大大的編劇
實在太好了!!
期待下次的作品
seraphangel 發表於 2007-8-31 11:29
大大寫得真好   正好把那段時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整   而且十分流暢   沒有硬拗的感覺   而且蝶月正好是我最喜歡的一對冤家情侶   能看到這篇故事真的太棒了   感謝大大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8-31 17:31

回復 #36 seraphangel 的帖子

我是很努力的要把他們這對的故事補起來!(笑)
很流暢嗎?!應該還好吧?
我覺得有些地方有硬拗耶.......="=
蝶月也是我最喜歡的情侶檔!^口^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8-31 17:34
黑蝶戀月
《第二十七章 陌路人》

行了數里之路,蝴蝶君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不安,那種心惶惶的感覺真不好受。

他莫名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腦中迴響著一句「你在做什麼!」那聲音……嗯~好耳熟,是出自誰之口呢?需要想想………

原本正在搖頭晃腦的蝴蝶君霎時結凍、僵硬,雙眼睜的比貢丸還大,一臉看到鬼的標準驚嚇表情!

「不會吧!!!老天爺……祢玩人也不是這樣玩的吧!在一個氣到頭頂要燒焦人的面前安排她出現,是要考驗他的理智有沒有被怒火焚燒殆盡是吧!很好……答案祢知道了,理智在當時是不存在的……祢就放過我吧!不要再玩我了!」

急速轉向的蝴蝶君,雙腿不停的勞動,嘴巴可也沒閒著。

「阿月仔~~~我錯了!妳聽我解釋啊!!!」老天爺,我我我………我恨祢啦!

※        ※        ※

生命……要怨嘆!肚子也還是要顧。

在公孫月失蹤、蝴蝶斬依然罷工的情況下,蝴蝶君依然有接幾件小件的CASE來填肚子,雖然換來了不少傷口、感覺有點賠本之下………蝴蝶君又在心裡問候著那可愛的老天爺跟該死的煉邪師。

浮光掠影依然是空的沒有半個人影,只充斥著蝴蝶君滿滿的怨氣。蝴蝶君自腰間取出一本小冊子與一枝異國鋼筆,他翻開小冊子,哀怨的又在第九個正字添上最後一橫。

沒錯!他已經來了第四十五次,也是吃了第四十五次的鱉!不就是吃鱉嘛~~!區區的鱉、又稱甲魚,含有豐富的膠質、又可滋陰補陽……我蝴蝶君怎麼會啃不下去呢?!呵…呵呵……呵呵呵呵……………

苦笑完後,他又當起哀怨的小媳婦,偷偷的窩在公孫月的床上睡覺。反正阿月仔都不回來,我這樣安慰一下自己……不會很過分吧?!

※        ※        ※

九登神府,今日的蘭花香味濃郁非凡,章袤君心情極佳的渡步進屋。

「五公子請用茶。」屋內侍女隨即送上茶水,章袤君卻突然發現侍女的臂膀怎麼好像有點……結實了起來?

打算回房時,與數名奴僕錯身。怪了!才離開半個餘月,怎麼大家都結實了起來?原本就壯的人更可以算是健美了,是想換個跑道做做看嗎?

一拐個彎,原本好看的庭院、高聳的圍牆,如今滿是臨時修補的木板!

「現在是怎樣!」一聲大喝,老總管─段清急忙的跑來。

「五公子。」段清恭敬的問候一聲。

「可以解釋一下嗎?」章袤指著滿目瘡痍的庭院。

「四公子回來了,心情似乎不佳。」短短的十二個字,足以說明庭院的由來。章袤君皺了眉,突然有著再出去一趟的打算………可是好累,先回房休息好了。

突然一抹紅影自一間房裡竄出,方圓的奴僕瞬間鳥獸一散。數聲重響,已是殘壁的圍牆又硬是倒了一大塊。她似乎還破壞的不開心,雙眼一瞇,又找到了另一個可憐的摧殘目標。

「不阻止嗎?!」章袤下意識的退了數步,問著身旁的段清。

「曾試過,五個重傷。」段清說的雲淡風清,真不愧是二哥的人,夠冷血。

就在他們談話之時,一間房間的牆壁被公孫月給踹破了!令章袤愣了下,被那腳踹到……不死也半條命了,難怪沒人願意去攔。

又過了下,門板飛了出去。接著是裡面的桌子椅子之類的………章袤君越看越覺得那些摔的稀八爛的東西有那麼一點點點的眼熟!

不會吧………四姐,算妳狠!

「段清,替我整理一間客房吧……」章袤無力的吩咐著,破壞狂啊!!!什麼東西都砸!

「是。」段清叫一名僕役前去找間「完好無缺」的客房。

「五公子,老奴勸你不要杵在廊上與欄邊。」段清以行動證明,閃到了一處牆角。

「為何?」

「四公子前些日子毀了幾根樑柱,」這句剛說完,章袤眼睛瞪大,真不愧是四姐,毀的東西跟一般千金小姐都不同。「但是比較重要的柱子被護住了,當時三個護柱的人腦震盪,所以房屋尚無塌毀之虞;欄邊則是不時又些瓦片會自屋沿掉落。」段清說到這的時候,幾片瓦片很夠義氣的挺言相助,與大地親密的擁抱,摔的粉身碎骨。

原本雕樑畫棟、美輪美奐、氣派非凡的九登神府,如今找建築專家來勘查,肯定直接蓋上「高度危樓」的標籤!

公孫月「碰」的一聲摔上她的房門,看來破壞風暴已過。霎時不分男女老幼,幾乎所有奴僕皆搬著木板,開始修補起被公孫月肆虐之處。此起彼落的敲打聲,難怪大家的身體都結實了不少。

突然開啟的房門!突然靜默的眾人!所有人連大氣也都不敢喘一個,冷汗直流。章袤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最高品質─靜悄悄」!房門又掩去之時,膽子較小的已洩了一褲子。

章袤搖搖頭,「四姐…妳……算了。」

※        ※        ※

申時,夜幕漸垂,白明之月與昏黃之日相映。一片昏黃散落在九登神府裡,更添了幾分惆悵。

「叩叩。」敲門聲喚醒了章袤君,門外映著一名老者的身形。

「五公子,晚膳已備好。」

「我知曉了。」

過了片刻,章袤君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方醒來不久,身上一件象牙白的長袍、一條黑緞腰帶,將章袤君身上高雅溫文的氣質完全帶出;一頭長髮爾今僅以皮繩隨意束之,幾綹髮絲散在額間,意外的讓人感到些許的狂野。惺忪的睡眼,帶著迷離的感覺,章袤君宛如一頭優雅的豹。

「五公子,你現在真是使人怦然心動啊。」八懺的聲音自門外竄入,那曖昧的說法只換來章袤君的一記白眼。

「八懺,你想去觀光早說,我非常樂意送你去。」原本托著下巴的手倏然握成拳頭。

「喔~豈敢勞煩五公子,送人往黃泉一遊,四公子做的比較慣吧。」八懺側頭說著,那一臉笑容讓章袤君感到刺眼。

「我偶而也會代替四姐,相信功夫不差。」

兩人唇槍舌戰,似乎沒有停嘴的打算,站在一旁的段清默默的走至章袤君的耳邊說了幾句,章袤君吞下差點出口的話。

「五公子,菜都快涼了。」段清冷語突然竄出,章袤君也很順的接上一句。「八懺,坐下一起用吧。」

「咦?好。」嘖嘖~這樣就不跟我吵了,真是無趣。

平靜的用膳時間,醞釀著一個暗樁詭計。

※        ※        ※

申時四刻,章袤跟八懺再去仔細的觀看公孫月的破壞力有多~~~強!

「嘖嘖嘖!真不愧是四公子,夠殘!連不知道哪裡礙到她的圍牆都遭此毒手,死的真可憐。」八懺誠心的讚嘆著公孫月的豐功偉業。

「…………看來二哥這次要花不少。」章袤做出了總結,不過他相信鄧九五肯定連個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嗯。」八懺點頭附和著。

兩人不知不覺逐漸往公孫月的房間靠近了!

「八懺。」

「何事呢?五公子。」

章袤君臉上的虛假笑容,不知為何的讓八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認為現在闖進四姐房間的下場會如何?!」

「會很慘!」八懺正經的說著,腦中想著進去之後的下場不禁令人為之發抖。

就在八懺陷入腦中恐怖的畫面之際,章袤長腿一踹,八懺整個人瞬間感到一陣戰慄!

就在章袤動作的同時,數名奴僕捧著大粗木條將門給卡死。

唉……八懺,總是要有人讓四姐好好發洩怒氣的!你好自為之吧!願你命大,上蒼庇祐啊!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啊!」章袤說著風涼話,帶著含意的一眼看著段清。他知道……今天要不是八懺時運不好,突然跑回來………現在在裡面的就是他!

房間裡,八懺緊貼門板,雙眼直望著毫無一絲光線的房間。突然,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直襲而來!這是他生平第二次感到自己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

「四……四………四公子……?」他試探性的問著,冷汗已經浸溼了他的背。

輕而毫無聲響的腳步逐漸向他踏來。老……老……老鷹來了!!!

「四……四公子!有話好好說嘛……不一定要………」八懺用力的推著門。該死的!!!怎麼卡的那麼緊!五公子~~~我恨你啊!!!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在九登神府裡回盪,叫的眾人一陣心虛。可人是自私的,那一抹小小的同情心瞬間被抹掉!

※        ※        ※

數天後─

「唉~~~!心事哪沒說出來,有誰人會知…………」哀怨的曲調、幽怨的歌聲,蝴蝶君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月琴。

灰暗的陰川蝴蝶谷,有個人又要再去尋找心靈的慰藉。

踏入浮光掠影,原本又打算將小冊子裡的第十四的正字添上最後一筆時,手中的鋼筆卻滑落。

「阿月仔~~~!妳終於回來了!!!」手上的小冊子一甩,蝴蝶君整個人興奮的往公孫月撲去。

「………」退了數步,公孫月躲開蝴蝶君的飛撲。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之人,那眼神又深深的刺傷的蝴蝶君的心靈。

「阿月……仔?」蝴蝶君雙眼汪汪的望著公孫月,公孫月仍以冷漠回應。

公孫月撇了蝴蝶君一眼,旋身進屋,毫無一絲停頓。

「咦咦咦~~~?!阿月仔~~~!」蝴蝶君像隻小貓一樣,雙手抓著門板,弄得唰唰聲響個不停。

「浮光掠影不歡迎外人。」

外人!外人!外人!蝴蝶君感到一道巨雷打在他的頭上!

阿月仔竟然說我是外人?!嗚~~~~~~~!!!

滿是坑洞的心,如今又被狠狠的捅上一劍。蝴蝶君趴在門邊,一隻手指輕括著門板。

「阿月仔~~~!不要不理我嘛!」嗚~~~!

「妳可以罵我打我踹我踢我扁我………就是不要不理我!」蝴蝶君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寵物!

不!不會的!阿月仔不會不要我的啦!嗚~~~~~!

「阿月仔~~~~~~~~~~~!!!」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8-31 17:47
哈哈哈.....
二十七章又生出來啦!!!
大家接下來請期待蝴蝶君倒楣的時段吧!!!
我絕對會讓月姊用力欺負他的!!!
呵呵.....
(蝶:不要這樣對待我啊~~~!)
(月:哼!這樣還算便宜你了!)
-----------------------------------------
話說回來....
八懺為何那麼會挑時間回來呢?!
其實那是有原由的!
原本的安排中的確是章袤中獎!
但是就在打到段清叫章袤去用膳那時....其實我是已經存檔睡覺去也!
因為那時已經三點多(凌晨)了!
之後我突然作夢....(以下是夢境!)
*章袤突然從後面巴了我一下,害我整個人趴地!!!
我直接坐在地上鬧脾氣!
之後章袤白了我一眼,便惡狠狠的說著:「不要叫我去做那麼恐怖的事!讓他去啦!!!」
後來他丟了一的布娃娃給我就轉頭走了!(耍什麼大爺!@@")
我低頭一看那個娃娃!
哇~~~超可愛的Q版八懺!!!
可惜我就做不出來那個娃娃....不然真的超可愛的!*
所以....我就應章袤的要求讓八懺上場當他的替死鬼!
呵呵.......(尷尬)
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看來我病的不輕.....@口@
希望接下來不要夢到蝴蝶君........
(蝶:這個提議不錯!晚上等我喔!)
(凜:麥拉!!!讓我好好睡吧....你們這些惡毒的傢伙!)

[ 本帖最後由 希培林 於 2007-8-31 17:48 編輯 ]
希培林 發表於 2007-9-8 17:39
黑蝶戀月
《第二十八章 賭氣》

夜冷含露,蝴蝶君縮在門邊睡去。眼角還含著些許淚水,一副哀怨、可憐兮兮的模樣。

「咿。」一聲輕響,門悄悄的開了。公孫月板著臉孔,一臉冷漠的看著蝴蝶君。

手中一件薄被披在蝴蝶君身上,無聲腳步徐行離開。

曙光灑落,鳥語紛紛。

「啊…啊。」一隻煞風景的烏鴉停在蝴蝶君的頭上,揮舞的雙翅震的蝴蝶君逐漸轉醒。

「嗯?啊~~~死烏鴉!以為本蝴蝶的頭是你的鳥巢啊!找死啊你!」蝴蝶君一把抓下頭上的烏鴉,狠狠的投向空中。烏鴉振翅急飛,還回來啄了蝴蝶君數次才離去。

蝴蝶君注意到身上的薄被。阿月仔~~~妳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蝴蝶君感動的起身推門,「阿月………仔?!」俊臉一僵,目光掃視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很好………他被拋棄了。不過……這次他可是有防備的。

蝴蝶君嘴角一勾、手指一彈,B蝶在他耳邊報告著。

「哼哼,很好。」阿月仔~~~我等妳來找我!

※        ※        ※

公孫月緩行至一處豪宅,無表情的面容卻有了一絲笑意。豪宅門上掛著一面大匾,匾上書著「九登神府」四個大字。

段清正站在門前與整修的工頭師傅討論著修繕工程,忽然冷汗直冒!雙眼直盯著來人,工頭順勢望去,公孫月正筆直的朝他們走來。

「呃……四公子,請。」看來修繕工程要在緩緩了。

「神府翻新,有些雜亂,望四公子見諒。」段清一臉平靜,內心卻是七上八下。

「無礙,我只是來探望八懺而已,不做久留。」她若再留,只怕神府上下眾人會暗自垂淚,感嘆自己的命運。

「那四公子在廳堂稍候,老奴去傳喚一聲。」段清一臉巴不得公孫月不要亂走的樣子,她只好忍住笑意點了點頭。

段清至八懺歇息的客房敲了敲門,「先生,你醒了嗎?」久久未有回音,段清開門一觀,房間毫無人影。

這下事情大條了!四公子要找之人不見,該怎麼辦?!

「妳可有見到八懺先生?」他問著在附近打掃的婢女。

就在婢女回答之際,一個聲音已經搶先。「八懺想必已聞訊而走。」段清回頭一看,公孫月搖扇而來,臉上還是滿佈笑意。那笑容在段清眼裡看來……好可怕!

「那……我就走了。」紅影飛掠過眾多人的眼前,段清開始為八懺禱告。

※        ※        ※

八懺腳步蹣跚,關節隱隱作痛。但為了小命一條,路還是要走。

「想去哪裡啊?八懺。」聲音一出,八懺頓時驚恐萬分,面前的樹旋出了公孫月的身影。帶著含意的笑容,讓八懺的冷汗狂飆。

「不過就是將你全身能卸的關節都卸了一次,我不是還幫你推回去了嗎?那麼緊張,我又不會殺了你。」公孫月笑的令他發寒。

想起四肢關節被卸的滋味,八懺打了個冷顫。不會殺了我……很難說。

「只是要去辦主人交代的事情,走的有些急了。非是四公子在八懺身上開的……小玩笑,讓八懺心生逃意。」低姿態、低頭……四公子妳放過我吧!

見八懺表情有趣,公孫月本欲再戲弄之時,眼卻睹見一隻紅蝶,臉色整個大變。公孫月臉色驟變,嚇得八懺連退四大步卻不敢轉身而逃。「四…四……四公子………?!」

「哼!」公孫月長袖一甩,身影瞬間消失無蹤。八懺也拔腿狂奔,免得公孫月又回來找他出氣。

※        ※        ※

重重包圍、滴水不漏。蝴蝶君心神戒備,手按上刀了。

「陰川蝴蝶君,現今你之刀已出不了鞘,看你如何脫困。」一名殺手說著。

嘖,原來我還滿有人氣的。看看周圍二、三十個人,人際關係果然是很重要的………

蝴蝶君身影一動,蝴蝶斬一刀帶鞘貫穿了那名殺手的胸口。「對付你們這種角色,足夠了。」

不過朋友少,遇到就得認了!

「啊。」蝴蝶斬力擋八刀,絲毫未損。蝴蝶君看了下蝴蝶斬。嘖~還真是堅固!

「哪個將刀鞘毀掉的,本蝴蝶將饒他一命。」

「誇口。」眾殺手湧上,攻勢一波接著一波。

蝴蝶君身迴刀轉,在眾殺手身邊遊走自如。

有幾分實力的還不出來嗎?真是沉的住氣。

銀光不停、金聲不斷。蝴蝶君僅是守,如果他要走,早已不知去了何方。只是……他要忍,照他的計畫……忍住啊!

※        ※        ※

公孫月一臉不悅,到處都看的到那些礙眼的紅蝶。她踩著沉重的腳步,又避過了一個眼線。

「嗯?」打鬥的聲音隱約傳入耳中,稍稍激起了公孫月的好奇之心。

邁步前去查探,不看還好、一看整張臉黑了一半。最不想看到的人,偏偏就在眼前晃來晃去,真是令人惱。

蝴蝶君看著一臉冷在樹後的公孫月,心中一陣狂笑。

呵呵~~~計畫成功!A蝶、B蝶、眾蝴蝶們,我會好好記你們一支大功!

公孫月轉身邁步離開,蝴蝶君心頭驚跳了下!咦咦咦~~~?!竟然不來幫我……………

迅速的擺平那些三腳貓,還不忘踹他們幾腳再去追公孫月,畢竟沒有他們……阿月仔怎麼會乖乖現身呢。

「阿月仔~~~!」蝴蝶君拉住公孫月的一處衣角,扁嘴、一臉撒嬌,可憐兮兮的樣子,換來的是一記非~~~常之大的白眼。

公孫月拖著蝴蝶君走了一段路,終於受不了轉頭怒瞪著他。

「放、手。」兩個字分的很開,絕對不會讓人聽的模糊。

蝴蝶君死命的搖頭,雙手硬是不放。

公孫月覺得自己的脾氣又上來了,決定繼續走,管他那麼多做啥,時候到了他自然會放棄。

沉重的腳印,後面接著的是兩行拖行的痕跡。

兩人就這樣一拖一拉的僵持著!

公孫月額上青筋逐漸浮現,耐性似乎已經被磨光了。突然轉頭一個大吼,嚇的蝴蝶君雙眼瞪大含淚。

「你給我放開!」

「妳……妳不要再生我的氣,我就放手……?」蝴蝶君試探性的問著,雙眼盯著公孫月的怒容,仔細觀察著變化。

「…………那我直接把衣服撕了比較快。」公孫月瞇起雙眼,用惡狠狠的語氣說著。

「哇~~~!阿月仔原諒我啦!」山不轉路轉,軟的不行來硬的。

蝴蝶君整個抱著公孫月的腰,任公孫月甩來甩去、打捏扳踹,就是死命的抱著。

「放手~~~!!!」公孫月歇斯底里的吼著。這個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怎麼這麼番!!!

就在兩人吵的不可開交,躲在暗處了人終於行動了!一把短劍往蝴蝶君背後的空門而來,而蝴蝶君卻毫無察覺!

短劍刺破蝴蝶君衣裳後便難以前進,而公孫月的左手一把抓住了劍,鮮血滴了下來,該名殺手也驚愕了下。

「你做什麼。」公孫月話一出口,蝴蝶君感到不對才鬆手回頭。

公孫月的動作卻快了一步,在蝴蝶君鬆手之時。一聲鏗鏘,公孫月單手折斷了劍,劍鋒橫劃過殺手咽喉。一道紅痕,地獄住客再多一名。

公孫月將斷劍丟給蝴蝶君,拿起帕子將傷口隨手紮起後便瀟灑走人。

蝴蝶君亦步亦趨的跟在公孫月身後,將斷劍隨手一扔。

行了片刻,蝴蝶君感覺怪異,因為公孫月包傷的帕子已滿是鮮紅。

蝴蝶君衝去抓起公孫月的手觀看傷勢,傷勢不重,可是血卻不止,劍上肯定有抹上怪東西。

「走,這離矮冬瓜那不遠,我們去找她。」蝴蝶君拉著公孫月走向另一個方向。

「小傷用不著去找她!」公孫月翻了翻白眼。

「醫者仁心,不管大傷小傷都會治。」不想去?!我硬拖也要把妳拖去!

「笑夢很忙,這種小傷還去找她,我才不想被她唸。」

「妳放心,是我拖妳去的,要罵也是罵我,還排不到妳的。再說她那也沒什麼人知道好不!」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兩人爭執,原本拖人的反而被人拖著走,兩人情勢大逆轉。

「啊~!我說不去就是不去啦!」

「阿月仔~乖一點!就快到了,妳不去也不行!」

「啊~~~~放手!」公孫月張口往蝴蝶君的手臂一咬。

穿越樹林,兩個人頓時靜了下來。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被祝融肆虐過的焦土、殘屋。而本在庭中的巨鼎,現今則成帶著乾涸血跡的碎片!

如此巨變,著實震驚了兩人!

笑夢的蹤跡卻沒有一點線索。

是生?是死?令兩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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