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毀滅之初 第二章 部落毀滅
一回合,僅僅只是一回合,這裡能一吼震四方,讓所有巨獸能夠乖乖讓道的傀儡獸,有著絕強軀殼的傀儡獸,居然就這麼,被攔腰斬成了兩段。
賽斯停住了身形,六柄長劍再次回到他的身後,手中兩柄長劍甚至連一點血跡都看不到。不不是沒有血跡,而是,那巨獸根本沒有流血。
巨獸本來就是生命體,也是血肉之軀,和其他生命唯一的不同就是巨獸乃是宇宙之初各種事物所化之生命,擁有其他生命所沒有的神通。可是,巨獸畢竟還是生命,受傷了一樣會流血,更何況被斬成兩段這樣的致命傷。
賽斯面色沉重的看著巨獸,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凝重的表情。就在這個時候,被斬成兩段的巨獸,那巨大的傷口飛速的射出大量白色的傀儡絲,只見這些傀儡絲絲毫不差的互相纏繞在一起,居然將另一截斷掉的身軀拉到了一起。而當兩截身軀徹底合攏的時候,賽斯甚至能看到,傷口正在飛速的蠕動癒合。
傀儡絲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特效,攔腰兩段的傷口,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自行癒合了。這種神奇的功效,簡直讓賽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巨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不上細想,賽斯再次發動了進攻,趁他病,要他命。他是懲罰者,不是英雄更不是騎士,給敵人留下治療的時間這種愚蠢而無聊的事情,賽斯絕對不會做。
再一次,六劍齊出,再一次,劍光飛舞。這是他第二次劍隕流光。如果說,第一次賽斯還有所收斂,那麼這一次,他就已經開始動用了全力。劍光爆漲,他手中的雙劍,居然平白從尖端處又長出幾丈長的劍光。隨著賽斯的旋轉,劍輪已經比之剛才,巨大了十倍不止。
就在這個時候,還正在自愈的傀儡獸,就真的遭了殃,劍光閃過,剛癒合還沒有來得及徹底合攏的傷口再次斷成了兩截。當劍輪割斷了傀儡獸的身軀。劍輪不但沒有消失,而是如同絞肉機一般換了一個方向,將這傀儡獸的軀殼頓時絞成了碎片。而賽斯選擇的方向,恰恰是傀儡獸的頭部,就在這個時候,傀儡獸的軀殼忽然額頭上裂開了一道口子,一隻滿身白色長毛,一米來長的一條噁心蟲子,爬了出來。傀儡獸自知自己已經沒有可能用這具身軀抵禦住賽斯的攻擊,為了它自己的小命計,它決定放棄了它自己的軀殼。
可是,它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旋轉中的賽斯,並不是瞎子,他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這傀儡獸的速度不慢,賽斯已經無法阻止它的逃跑。
可是,傀儡獸似乎忘記了自己在巨獸之中,聲名如何狼藉。當它朝著巨獸最密集的地方尋求庇護的時候,它經過之處,立刻雞飛狗跳,瞬間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這些巨獸顯然不希望自己成為傀儡獸的下一個軀殼。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止住了這一招的賽斯,瞬間出現在了它的身後,血紅的雙眼沒有一絲感情。
八劍齊出,分屍。傀儡獸在八劍攻擊之下,居然被徹底碎屍。這一次,傀儡獸可沒有機會再用它的傀儡絲來修復自己的身體了。比起被它控制的軀殼來說,傀儡獸的本體就是如此的脆弱,一旦本體被劍傷成這樣,傀儡獸就必死無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圍傳來了一些古怪的動靜,似乎是打鬥的聲音。這個時候,賽斯才將目光投射向了發出動靜的方向。居然是數十個湮滅。這些湮滅可以說是和烈焰尊者同一時期的老人了,甚至可以說是賽斯的老前輩了。同樣的,他們在湮滅這一級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不顧部落的安危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什麼?
心中有所疑惑,他急忙趕了過去。路上那些巨獸居然攝於他的能力,居然讓開了一條道路。而這個時候,看到了賽斯的湮滅忽然大叫道:「聖尊大人啊!我們都上當了。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啊!部落部落已經完了。」
賽斯心中一個咯登,頓時感覺渾身上下都如同被抽乾了一般無力。這怎麼可能。部落怎麼可能會就這麼完了?這些巨獸怎麼可能會這麼聰明?他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震撼甩去,來到湮滅跟前:「現在除了你們,其他的湮滅呢?」
其中一個湮滅站出來道:「已經全部分散出去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看來已經是!」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大家都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
賽斯周身青白色的火焰如同感應到了他的憤怒,頓時燃燒的更加熾烈起來。賽斯咬牙轉身,對著身後的眾多巨獸:「很好,你們既然是為了拖住我的腳步而聚集到這裡,那麼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你們想過,要付出的代價嗎?」
說罷,也不管這些巨獸是否能夠聽懂,他身後的劍,忽然消失了。眾多的巨獸大多數都是通靈之物,所以即使不清楚賽斯在說什麼它們也知道這個渾身冒火的懲罰者已經發怒了。而怒火就要它們來承受。巨獸並不是悍不畏死,也有不少貪生怕死的巨獸,這些巨獸見到賽斯發怒,已經心生去意。可沒有人注意到,八把長劍,成了這裡的囚牢。
每一把劍的距離都相等,每一把劍都是直線對準另一把劍,居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正方體的空間,而在劍與劍之間,每一個正方形的平面都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透明的能量牆,阻擋了它們逃亡的腳步。六個面,八個點,一個正方體。在其中的,有著數以千計的巨獸,以及一個懲罰者。十多個湮滅,居然被隔絕在了外圍。賽斯居然想要一人獨自挑戰這麼多的巨獸,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做螞蟻咬死像嗎?就算他真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可是這裡有著數以千計的巨獸啊。如此多的巨獸,就算是累也能夠累死他了。他到底準備如何處置?
只見,青白色的火焰忽然變成了純白色,而那雙血紅的眼睛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閉了起來,整個空間都似乎動盪了起來。隨之而出的只有,無數的劍,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劍。可是無論長短,無論粗細,這些劍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這些劍是完全透明的。這些劍只能讓人仔細觀察才能看清楚輪廓。不仔細看,甚至還以為自己的視野模糊而已。就在這時,賽斯忽然睜開了他那雙在火焰掩蓋之下血紅的眼:「解刃破極!」
很難形容,萬劍齊飛是一種如何壯觀的景象。可是,觀眾卻僅僅只有數十人。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那些看起來透明的無數劍刃,都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瘋狂的對著所有巨獸進行著殺戮和切割。巨獸的反抗,看起來似乎如此的微弱。無論是任何的攻擊方式,對這些透明的劍刃來說,都沒有任何作用,無論它們是用頭撞,用牙咬,用爪子拍,用各種各樣的能力,都無法阻止這些透明長劍的殺戮。因為他們的攻擊全部落空了,而同時這些長劍,卻在這些巨獸的身體上,留下了無數的性命和傷痕。
整個空間,很快就染滿了一層如同肉糜一般的血紅。而活著的生物在其中,已經是掰著手指頭都能夠數清楚。賽斯這個時候,身上的火焰忽然散了開來,他自己也因為體力不支,而頓時委頓在一旁。其他湮滅想要幫忙,卻由於被這界限所欄,根本進不去。
很顯然,賽斯已經脫力了,他這一招已經可以說是超越了三階的頂峰,只是突破並不代表就一定是四階。這一招完全是抽乾了賽斯,所以賽斯才能夠強行將這一招提升到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地步。這一招絕對已經是超越了第三階形態的極限。可是,賽斯卻沒有達到突破第四階的程度,於是出現了這樣一種招已進階,人卻未進的局面。也正因為如此,這才保住了賽斯的命。如果此刻賽斯真的進入四階,那麼,他就恐怕要步上烈焰尊者的後塵了。
可是此刻空間之內,還有極少數量的幾個巨獸沒有死去,雖然它們也都被重傷,可是比起已經脫力的賽斯來說,憑借它們自己那強悍的身體素質,居然還有行動能力。
如此重傷也自然激發了它們的凶性,狗急還會跳牆,更何況是巨獸。這幾個巨獸正準備朝著賽斯發起最後的攻擊,就在這個時候,無數本已經靜止的透明長劍,忽然發起了耀眼的光芒,就在這一片光芒大盛之時,無數長劍幾乎同時燃燒起來。這些長劍,本就是他的三階形態所有精元所化,所以不僅僅只有劍魂的特性,自然還有烈焰尊者留下的火焰特性。這些還活著的巨獸,此刻恐怕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剛才死的不是自己。因為,這些火焰不似平常的火焰,這些火焰沾染到身上,就開始不斷的燃燒著自己的皮肉和傷口,無論自己用任何辦法都沒有辦法讓這些火焰熄滅。更可怕的是,當這些火焰沾染到身上之後,自己必須要承受著被火焰燒灼的痛苦而無法死去,因為,它們的生命力實在太頑強了。除非,這些火焰,能夠將它們徹底燒燬。
可是,這一切不說是癡心妄想罷了。就在這個時候,賽斯撤去了空間的限制,整個人也立刻從第三階的形態變化會最初平時的樣子。湮滅一左一右將他攙扶著,等待著他的命令,他虛弱的說道:「走,回部落地底倉。只要我們還有人活著,就有希望。那些巨獸不可能發現那個地方。」
這恐怕是賽斯第一次下達了這麼狼狽的命令。地底倉,乃是懲罰者一族的秘密所在,所有的懲罰者,都出自於那裡,而這一處一直是懲罰者部落的機密所在,只有湮滅一層才知道所在之處。正因為足夠隱秘,也很適合避難。
湮滅在此處不敢久留,畢竟剛才賽斯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如果被其他巨獸察覺圍堵過來,自己十幾個湮滅,只怕會陷入越打越多的巨獸海洋。他們這些日子也已經被這些巨獸打寒了膽子,所以賽斯讓他們去地底倉,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同意。換在平時,他們恐怕還得爭議一番,地底倉的入口,其實並不在部落,確切的說,這個地底倉說是地底,實際上卻是一個空界。這個空界開啟的條件,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需要至少兩個以上的湮滅同時合力,打開這個入口。可是,當湮滅攙扶著賽斯趕到這裡的時候,一個消瘦的身影,就在入口處,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人身邊,沒有巨獸,他也只是面無表情的走在入口處,靜靜的看著賽斯以及其他湮滅。當湮滅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雖然心中抱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念頭,但是還有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說道:「朋友,請讓讓,借條路讓我們過。」
那人忽然笑了,這個時候賽斯才終於察覺到不對,自己和這個人距離如此之近,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彷彿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這種感覺很古怪,明明他的臉上又沒有什麼掩飾,可是卻怎麼都看不清楚這人的臉。可是,賽斯又矛盾的感覺到,這人不是沒有五官,只是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只有一米多遠的距離,哪怕是高度近視,也能夠大致看清楚面前的人的長相了,可是現在壓根不可能有近視的賽斯,卻忽然覺得自己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和五官。詭異的卻是,這人的衣服,他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什麼地方斷了一根線頭。
這種一個人身上的兩種極端現象,頓時讓那人給賽斯產生了一種極不詳的預感。他不動聲色的用自己的手指在背後比劃了幾下,大意是讓眾人小心一些。一個如此詭異的人忽然出現在了這裡,而他出現的位置,不上不下不前不後剛剛好是地底倉的入口,這說明了什麼?就是賽斯都能猜個大概,更別提其他那些已經人老成精的那些老頭子了。
這個時候,一個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本來還走在前面為保護賽斯而開路的兩個湮滅,這個時候忽然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一個哆嗦,居然凝結起自己的修為,企圖打開地底倉。地底倉乃是懲罰者部落的秘密所在,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打開。尤其這個外來者,看起來都是居心不良。就在這同一時間,後面的幾個湮滅也顧不上斷不斷後的問題了,看到四周也已經沒有了巨獸的影子,頓時大吼一聲,撲向了頭兩名湮滅。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面目模糊的男子,忽然從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了一把翠綠色的長笛:「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樂之使徒。再次恭候多時了。各位!」
不等其他人阻止,笛子聲就已經瞬間傳了過來。而與此同時,所有的湮滅都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而是轉而抬起了自己的手,聚集起了自己體內的能量,它們居然被這音樂的靡靡之聲所蠱惑,想要打開地底倉的通道。而唯一清醒著的人只有一個,劍之聖尊賽斯。
賽斯已經脫力,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達到三階形態,即使如此,手中的劍,依然義無反顧的刺了出去,目標,正是那人手中的笛子。樂之使徒發出一聲驚訝的感歎:「咦!?」
可是,驚訝的感歎,卻並不會讓他反應遲鈍,笛子一個迴旋,居然就這麼硬生生的將來勢如電的一劍撥開,他對著賽斯說道:「看在你居然能夠保持意識這份上,我今天不會為難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煩,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罷,繼續控制著那些湮滅,準備打開地底倉。這人到底為什麼要打開地底倉。要知道地底倉除了沒有復甦的懲罰者,幾乎什麼都沒有。那麼這個人的目標不言而喻。他進去,總不會是為了復甦更多的懲罰者而進去的。
所以,賽斯並沒有聽那人的勸告,反而對著樂之使徒說道:「你勸你最好不要去觸碰我等一族的逆鱗,否則,你定會後悔!」說罷,賽斯居然強行再度聚起身體之中所剩無幾的能量,幾乎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自己再次強行提升到了第三階,青白色的火焰再次遍佈全身,八柄長劍,在他的身後環繞。
樂之使徒似乎絲毫不為之而緊張:「現在的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何必還要死撐著活受罪。今天我既然來到了這裡,不達到目的,我是不會罷休的。你一個人,攔不住我。」
賽斯不多話,只是冷哼一聲:「劍隕流光。」
六劍齊出,迴旋劍舞再現,只見樂之使徒冷笑一聲,長笛一揮,幾個人影居然擋在了他的身前。看著這幾個雙眼完全失去了神采的湮滅。賽斯忽然,強行中斷了劍隕流光。他如今虛弱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變化,劍隕流光的中斷,頓時讓他傷上加傷。他已經賭不起了。有可能這十幾個湮滅,就是懲罰者部落最後的希望,死一個就少一個。
而復甦懲罰者,需要湮滅,多十個湮滅,少一個聖尊,這樣的算術題,賽斯心中還是很清楚的能計算出其中的差距。這十幾個湮滅,就是懲罰者的希望啊!可是,強行中斷了劍隕流光,賽斯本來就不堪重負的身體,立刻受了重傷,他強忍著心中一口氣,甚至連開口說話都不敢,正是因為,他怕這一開口,這口氣一瀉,自己就再也提不起氣來保持自己三階形態的戰鬥力了。
樂之使徒怪笑道:「要想打敗我,就得先踏過他們的屍體,你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真可憐啊!你既然下不了手,那就還是在一邊看著吧!」
說罷,他居然又指揮兩個湮滅準備打開地底倉。就在這個時候,賽斯終於下定了決心,咬牙道:「碎劍虛空斬。」
只見本來漂浮在背後的八柄長劍都消失不見,而賽斯身上的火焰也頓時全數熄滅。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樂之使徒的臉色也變得極為凝重起來。賽斯的臉色蒼白,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的長劍,居然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接著一聲清脆的銳鳴。劍居然從中而斷。
手持斷劍的賽斯,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站著,彷彿世事再與自己無關。而斷裂的劍尖,並沒有落地,而是不斷碎裂,化為點點粉塵,這點點粉塵,閃爍如星。
終於,樂之使徒的臉色巨變,他手中的笛子忽然發出了一串急促而低沉的樂聲。他大吼一聲:「汲魂凝盾!」
只見,本來還站著的十幾個湮滅,忽然如同割韭菜一般,一個接一個倒地不起。而使徒面前則怵然多出了一面半透明五顏六色的盾牌。
那點點星光擦過盾牌,只見盾牌之上頓時華光閃耀,本來看起來還完好無損的盾牌,在這些星光之下,甚至連半刻時間都不曾挺到,就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用,隨著一聲劇烈的爆鳴聲,這點點星光,又撲向了樂之使徒。樂之使徒這個時候終於心生寒意,可是想要再防禦已經是難上加難。點點星光看似很慢的沾染上了樂之使徒的衣角。
接著,令人恐懼的一幕發生了。星光耀眼之下,樂之使徒的身體,居然開始逐漸的,一部分一部分的消融。就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將樂之使徒東一塊西一塊的啃的七零八碎一般。可是,樂之使徒的表情似乎很淡然:「這些湮滅都完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雖然方式有所不同,但是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說罷,居然就此閉目等死。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來不及了,賽斯已經來不及再打開那一扇代表希望的門,懲罰者,難道就真的要終結於此麼?賽斯眼神開始渙散,劍已經斷了,劍上本來接合緊密的那顆紅色珠子也已經與劍分離。而賽斯自己,則已經油盡燈枯。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前忽然看到一道閃亮,然後,一個溫暖而悲傷地聲音在他的耳邊迴盪:「終於,還是有了這一天啊!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不曾醒來。孩子,你還有什麼願望嗎?」
賽斯已經渙散的意識只是反覆的說著一句話:「去東方,找青龍。」最終,聲音漸漸微弱,再也聽不見了。劍之聖尊,被懲罰者部落寄予了最後希望,被稱為聖尊的人,最終還是在部落毀滅的後一刻,也隨風而逝。他生前最後的一眼,只是看到一雙如同白玉一般的手,輕輕的捧住了他手中的斷劍以及那顆血紅的珠子。懲罰者部落在這一天,在宇宙中,徹底除名,留下的,至於宇宙之中永遠連綿不絕彷彿能夠傳遍每一個角落的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