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花間曲 作者:大種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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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7-5-14 18:11: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8 139869
golive 發表於 2007-5-28 00:04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十三章 林櫻的秘密(三)

夜,雲遮霧繞,月昏星暗。

    秦峰躺在宿舍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裏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深厚的內力自然地在體內運轉,每分每秒都在增強。

    以秦峰現在的境界,已經無需刻意搬運周天,平時無論做什麼事,功力都在自行運轉,不斷地增強。

    已是夜間十一點多,馬上就要到淩晨零點了。宿舍裏的李少坤、何劍雄、商英都已熟睡,明天早上七點集合,八點乘車去郊外軍營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集訓,今天晚上或許是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最後一個能睡得輕鬆安穩的夜晚。

    到十二點了,秦峰悄無聲息地坐起,未見有什麼動作,身子已如一片羽毛般從床上橫飄出去,輕輕落到了床下。他輕輕悄上衣褲鞋襪,走到宿舍陽臺上,縱身躍出,自四樓輕飄飄落到樓下地面,腳點不激起半點灰塵,未踏出絲毫聲響。

    吹了聲口哨,秦峰雙手插進褲兜,踩著輕鬆的腳步,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搖搖晃晃地朝著林櫻的宿舍樓方向行去。

    這個時候校圓裏還不算很安靜,宿舍樓群裏很多學生都還沒睡,視窗灑出通明的燈光。甚至還有情侶正龜縮在校圓裏陰暗的角落裏,做著彼此都愛做的事情。

    秦峰走的是大路,踩著路燈的光輝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路上,雖然未曾碰上過一個行人。卻總能在不經意間,聽到從某些陰暗角落裏傳出的喘息聲和呻吟聲。

    京城房價太貴,許多經濟拮据地學生情侶租不起房,也住不起賓館。只能選擇校圓裏隱蔽的角落打野戰。

    他們自以為隱蔽,卻不料被秦峰這個聽力超人的怪胎大飽了耳福。若非還有正事要辦,秦峰肯定會悄悄潛進,偷窺一番真人秀。

    不必懷疑,這種事情秦峰這賤人絕對做得出來。

    不多時,秦峰便已來到了林櫻住的45睛樓樓下。

    他蹲在樓下地花壇邊上,嘴裏叼著煙,眯著眼睛,盯著三樓的那一排陽臺。

    這個時候,仍有少數女生匆匆忙忙地往宿舍裏趕。宿舍零點關門,那些遲歸的女生少不得要吵醒管理員。說些好話讓管理員放她們一馬。

    但是那些晚歸的女生沒有一個人留意秦峰。

    秦峰選擇的位置很巧妙,他蹲在花壇邊緣,花壇裏邊種植的大葉黃楊高度正好超過蹲下來的他。兩旁的黃楊遮住了左右路燈的燈光,形成了一塊陰暗的凹地,秦峰就藏在那黑暗之中。

    雖然煙頭一閃一閃地很顯眼,但是沒有人會往秦峰藏身的位置處看上一眼,這裏基本上算是一塊視覺死角。

    根據宿舍地佈局規律。秦峰很快就找出了林櫻住的3?0宿舍的陽臺,目光鎖定在陽臺上。

    陽臺上晾著許多漂亮的衣服,還有各式小巧可愛的內衣,看上去很是誘人。

    宿舍裏這時候還沒熄燈,隱約可見視窗前有人影晃動。

    秦峰凝功於雙耳,排除掉周圍的雜音,靜心傾聽林櫻宿舍中傳出的聲響。

    雜音已不多,夜間很安靜,這種環境很適合偷聽。很快地。周圍地雜音就被他完全過濾掉了,從林櫻宿舍中傳出的聲音被他收進了耳中,漸漸聽得清晰起來。

    從聲音判斷。宿舍裏邊有四個人。其中兩個人已經睡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個人正在戴著耳機聽音樂電臺,從她偶爾弄出的動靜聽來,她也躺到了床上。剩下最後一個人正悉悉索索地脫著衣服,應該還沒上床,但正準備上床。

    過不多時,宿舍的燈熄滅了,那最後一個沒上床的女生也爬到了床上,一陣悉索聲之後,躺了下來。

    那個女生入睡很快,不到五分鐘,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現在,只剩下那個正聽著音樂電臺的女生還沒睡著,她像是有些失眠,老是在床上翻來覆去。

    秦峰很耐心地等待著,他不著急,他知道那個女生很快就會睡著的,因為他已從那最後一個女生耳機裏洩露出地一絲極微弱的聲音聽出,音樂電臺這時候已在播放催眠的輕音樂。

    沒過多久,那個女生不再頻繁地翻身,呼吸聲也漸漸有規律起來,看來是有了睡意了。

    就在那個女生快要睡著地時候,秦峰忽然聽到了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

    從距離判斷,那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就發自那個聽音樂電臺的女生床頭。

    秦峰暗歎口氣,那個就快睡著的女生應該會被震醒,而無論來的是電話還是短信,都會影響她的睡意。

    秦峰繼續傾聽著,他聽到女生翻了個身,摸出了手機,按動了手機按鍵。

    雖然女生取消了按鍵音,但是手指按動鍵盤還是會有些微聲響的,那一點點聲響,已經足夠秦峰聽清楚了。

    隔了沒幾秒,那個女生快速地按動按鍵。是短信,她在回短信。

    秦峰搖了搖頭,有些鬱悶。一般來說,發起短信來就容易沒完沒了。

    但出乎秦峰意料的是,女生髮完短信之後,居然起身穿起了衣服。

    穿好衣服後,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上了鞋子。宿舍裏的燈沒有打開,秦峰正在揣測這女生是不是想溜出宿舍夜會情郎時,陽臺上的門打開了。

    秦峰眯起眼睛,衛生間雖然就在陽臺邊上,但是夜裏上廁所沒必要穿衣服,這夜畢竟還不算太冷。

    那女生來陽臺做什麼?怕吵到舍友休息。準備躲到衛生間煲電話粥麼?

    秦峰還在揣測,推開了陽臺門的女生已然出現在陽臺上。

    秦峰瞳孔猛地收縮,功力運處,煙頭黯然熄滅。沒發出絲毫聲響。他地身體也如化作了雕塑一般,靜止不動,連體內關節都不再有絲毫的運動。

    陽臺上出現的女生,紮著一把馬尾辮,媚得驚心動魄的臉上又有著罕見地空靈,那讓人一見便難忘的美貌容顏,正是林櫻!

    秦峰一動不動地看著,林櫻,他甚至運功於雙眼,在眼球上布上了一層薄薄的真元,以防瞳孔反光。被林櫻發覺。

    要對付林櫻,必須出奇不意。攻其不備。要殺她,就必須一擊斃命,不能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畢竟她的音刃攻擊法太淩厲了,稍有不慎,便可能殃及無辜。

    林櫻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緊身無袖吊帶式T恤,將她飽滿的胸脯完美地勾勒出來。修長的玉頸、白晰圓潤的香肩,兩條嫩藕似的雪臂裸露在外。半露的一抹酥胸中甚至隱約可見深深地乳溝,分外引人垂涎。

    她攀上了陽臺廊杆,看樣子是想從上面跳下來。在她攀上廊杆的一?h,秦峰看到了先前被廊杆遮住地她的下半身。

    那吊帶式T恤很短,露出了一截平坦的小腹,圓圓的肚臍看上去很可愛。腋窩裏很乾淨,沒有半根體毛,更看不到許多腋窩刮得不淨的女生所有的那種黑黑的毛頭。總之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

    她下身穿著一條短小地牛仔短褲,直露至大腿根部。兩條修長白嫩的雙腿晃得人眼睛發花。

    從秦峰的角度,剛好可以從短褲的褲管開口處瞄到短褲裏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邊那薄薄的藍色內褲的一角。和半片渾圓的屁股。

    她的腿太美,皮膚太好,根本無需穿襪子。所以她腳上就套了一雙平底球鞋,和一雙長度只到腳踝的半透明白色薄襪。

    “要命,穿地居然是丁字褲。”秦峰咽了口唾沫,感覺有了性衝動。

    這姑娘集空靈與嫵媚於一身,一顰一笑間均有致命的吸引力。而她此時又穿得這般性感,偏偏從秦峰的角度還可以看到不少隱密地部位,所以即使秦峰對她心存殺機,卻也不免有所衝動。

    林櫻蹲在廊欄上,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人注意後,從陽臺上一躍而下。

    她落地的速度很快,不像秦峰那般輕飄。她不會輕功,用的是精神力,自然不能輕飄飄渾不受力。

    在接近地面時,她雙掌朝著地面輕輕一拍,兩掌交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秦峰卻感覺到了精神力的波動。

    很強的精神力波動!

    正急速下降的林櫻降落的速度陡然減緩,然後慢慢地落到了地上。

    秦峰一看便知,她是利用聲波的力量抵消了下墜的力道。否則的話,從三樓直接跳下來,就算她是人造神,說不定也得摔斷腿。

    林櫻著地之後,再次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快步向著圍牆方向走去。

    “想翻牆出校?”秦峰心中暗道,在林櫻轉身之後,他看到林櫻褲腰系著個三十公分左右長的絲綢圓筒狀套子,從套子開口處隱約可見一抹白色,質地像玉。

    從形狀來看,像是一根笛子。

    秦峰馬上就猜出,這根白玉短笛是林櫻的武器。

    “帶武器出門,要殺人麼?”秦峰森然一笑,心念一動,施展出輕功,緊跟在林櫻身後五十余米處。

    他的輕功如今已臻至大成境界,在結合了歲月不饒人、幻魔手之後,他的輕功身法中已有了控制時間、忽略空間的兩種特效。

    簡單來說,如果讓一個本身輕功與秦峰相當,但不會歲月不饒人的高手與秦峰比輕功的話,同一秒鐘的時間,秦峰絕對能夠毫無懸念地勝出。

    因為對現在的秦峰來說,他可以利用歲月不饒人暫停一定範圍內時間流動的特性,將一秒的時間當成三十秒來利用。

    而幻魔手忽略空間的特性,則令他可以在短距離內,做出類似瞬間移動一般的超快移動。

    以秦峰如今的功力,瞬間移動的極限距離是十米。十米的距離雖然不長,但是意義非凡。

    這還是他沒練“滅神心經”和“誅仙寶籙”的成就。若他練成“滅神心經”,“誅仙寶籙”中的瞬移魔法,瞬間移動的距離還可更長。

    可惜,這兩部魔法典籍在沒人指點的情形下,別說修煉,就連看懂典籍都成問題。

    過年的時候他去見秦仁,忘了向秦仁求教此事。後來想起時,秦仁已杳然無蹤,再也無法找到。兩部絕學只得暫時擱置。

    現在秦峰要追蹤林櫻,林櫻有控制聲音的超能力,對任何聲響特別敏感。對一般人來說,追蹤林櫻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誰也無法保證,在跟蹤林櫻時,不弄出半點聲響。

    但是秦峰卻沒這個顧慮,他的輕功身法既有瞬移特效,自然也能不弄出半點聲音。

    只見他身影一閃,便從原地消失,猶如融化在空氣中一般。下一個瞬間,便已出現在十米開外。就這樣一路使出類似瞬移的超強輕功,一路緊跟在林櫻身後,以林櫻的敏銳,竟然也未發現秦峰的身影。

    而當林櫻本能一般地回頭掃視時,秦峰總能利用輕功閃到一旁,避過林櫻的視線。

    林櫻現在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感覺身後好像有人正追蹤著自己,但每當她回頭看時,卻什麼都看不到。她甚至曾發出超聲波,打算利用反彈回來的超聲波判斷身後是否有人跟蹤,但奇怪的是,超聲波也探不出個所以然。

    她卻是不知,秦峰在行進的過程中,已在身體表面布下了一層護身罡氣,將聲波吸收。

    林櫻探查無果之後,以為自己太過敏感,自嘲地笑了笑,來到圍牆腳下,翻過高高的圍牆,躍了出去。

    秦峰則來到離林櫻翻牆出去的那一段院牆約三十米的另一處牆頭,悄無聲息地翻上牆頭,遠遠地看著林櫻。

    只見林櫻站在路邊上,攔了一輛計程車,鑽進車裏之後,對司機說了一句話。

    秦峰聽得真切,林櫻說得是:“去希爾頓酒店,謝謝。”

    汽車絕塵而去,秦峰從牆頭飄然而下,施展蓋世輕功緊跟在汽車之後,邊追邊想:“接到短信後偷溜出學校,打車直奔希爾頓酒店……嘶,林櫻不會改行做應召女郎了吧?”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十四章 林櫻的秘密(四)

午夜時分街上行人不多,但是車卻不少,這為秦峰的追蹤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不過秦峰既已知道林櫻的目的地,就沒必要一直緊躡在林櫻乘坐的計程車後面。計程車必須走公路,秦峰卻可以抄近路走直線。

    在都市中抄近路最方便的法子莫過於以高樓大廈的天臺為跳板,一路呈直線縱躍過去。這個時候在大廈天臺上趕路,更無需擔心被人發現。

    秦峰在高低不一的建築之間跳躍,飄飄然如淩虛禦風。他速度自是極快,不多時便已趕到希爾頓飯店大樓前,而此時林櫻乘坐的計程車還在半路上。

    秦峰站在飯店正前門對面的寫字樓下,尋了根路燈柱靠著,點著一枝煙,做出等人的樣子。

    二十五層高的飯店大樓半數以上的臨街窗口仍亮著燈光,正前門左手旁的三層餐廳、咖啡廳內燈火通明,透過落地玻理,可以看到裏邊用餐和喝咖啡的客人不在少數。

    沒等多久,林櫻乘坐的計程車到了。

    林櫻走下車來,站在路邊打了個電話,沒等電話接通便掛了。不多時,餐廳大門裏出來一個女孩,朝著林櫻揮了揮手,林櫻便笑著向那女孩走去。

    秦峰瞧得真切,那從餐廳中出來的女孩兒,正是嚴真!

    嚴真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低胸晚禮裝,露出大片雪白的酥胸和深深地乳溝。晚禮裝很合身。裝在她身上將她高挑青春的身材襯托得美妙無比,前凸後翹的視覺刺激有種誘人犯罪的魔力。

    她髮型修飾得高貴優雅,臉上撲著淡妝,兩粒藍寶石耳環和胸口地鉑金鑽石項連在燈燈光下閃閃發光。

    腳下踏著一雙水晶高跟鞋。美腳下套著肉色絲襪,看上去成熟性感。

    看到嚴真今晚的打扮,秦峰不由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在學校時,穿著網球裝和練功服的她給人的感覺都是青春靚麗,陽光燦爛。固然秀色可餐,但多了幾分青澀,少了幾分成熟。

    但是現在的嚴真,卻以一身性感的裝扮掩盡青澀,盡顯成熟美態,耀出萬般風情。

    在大飽眼福的同時。秦峰心中疑惑更甚。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林櫻收到的短信是嚴真發的了。但是嚴真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打扮?難道說……嚴真白天是學生妹,晚上卻是幹那行地?而林櫻。也被她拖下水做了應召女郎?

    “真是道德淪亡!”秦峰痛心疾首地暗罵著,口中卻不由自主地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現在大學女生賣淫是很常見的事情,有好多女大學生還專門揣著學生證出去賣,為地就是從有錢人身上多掏幾張銀票出來。畢竟在大多數有錢人的心目中,女大學生比外面的小姐乾淨,而且學歷高,玩玩女大學生。能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雖然秦峰現在還不敢肯定嚴真和林櫻真的墮落到了要從事這一行的地步,但是他卑鄙陰暗的心裏,卻已在YY哪個狗日地這麼會享受,居然叫了兩個這麼PL的MM來玩雙飛,這還真應吉李少坤那句話——好X都當叫狗日!眼見嚴真和林櫻進了餐廳大門,秦峰趕緊跟上。幸好他今晚出門時穿的還算整齊,不是穿著大褲衩和拖鞋出門,否則的話想跟蹤也進不了門。

    在侍應生歡迎光臨的問好聲中,秦峰進了餐廳大門。他跟在嚴真和林櫻身後進了咖啡廳,遠遠地看著二女進了一間小包房。便向侍應生要了二女隔壁的小包房。

    點了杯藍山,打發走了侍應生,秦峰坐在沙發邊上。將耳邊貼到了包房牆壁上。

    包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儘管秦峰運足的功力,卻仍聽不真切對面的動靜,只依稀聽到嚴真正說著:“……豪華套間……”

    沒奈何之下,秦峰只得搞搞破壞了。他右手貼在牆上,潛運玄功,一股陰柔地真元自掌心中緩緩流出,將牆壁內部結構悄然破壞,外表卻是絲毫無損。

    再次貼耳傾聽時,隔壁包房裏傳出的聲音就能聽得很清楚了。

    但是這個時候好像已經錯過了不少內容,但是這時候二女說的話聽起來也夠YY地,只聽林櫻問道,圳幾個人?”嚴真答:“不多,就七個。”

    聽到這兩句對話,再聯繫之間嚴真說的“豪華套間,,秦峰不由血脈賁張,暗叫墮落啊,兩個妞居然準備和七個人幹……

    這時,對面又傳來悉悉索索好像脫衣穿衣的聲音,秦峰略微一想便明白過來。林櫻來時穿得太隨意,大概是嚴真準備好了衣服,讓林櫻換上。

    只聽嚴真有些誇張地叫道:“哇,櫻子,想不到你這麼騷包,居然穿著丁字褲呢!”

    林櫻聲音中帶著些許媚惑地道:“怎麼,不滿意嗎?哼哼,誰叫本小姐屁股漂亮呢?”

    嚴真吃吃笑道:“喲,屁股漂亮,你怎麼不就穿著丁字褲滿大街跑啊?”

    “你以為我不敢啊?”林櫻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裏面穿的什麼?讓我看看……”

    接著響起打鬧聲和咯咯笑起,看來兩女已經鬧作一團了。

    不多時,嚴真喘息著笑道:“別鬧,別鬧了!你,你看看你,毛毛都露出幾根了。”

    林櫻咯咯笑道:“你懂什麼?這就叫性感,這就叫誘惑……”笑了一陣,她又說道:“把你的剪刀拿來,我修一下。”

    “不是說性感誘惑麼?為什麼還要修剪呢?”

    秦峰聽得獸血沸騰。口中幾乎要流出口水來。媽的,誰說女生不色?女孩兒在沒有外人尤其是沒有異性地時候,色起來還真是毫不比男人遜色。

    他一邊聽著二女的對話,一邊想像著林櫻此時的樣子……緊身無袖T恤。下身就一條擋住襠部的丁字褲,雪白渾圓地屁股完全裸露在外,襠部的溝壑中擠出幾根調皮的毛毛……

    嘶……秦峰咽下一大口口水,小弟弟有昂然抬頭之勢。

    隔壁讓人春心騷動的對話仍在繼續著,還伴著幾聲剪刀的哢嚓聲……

    秦峰低頭看了自己襠部一眼,不由嚇了一跳,小弟弟居然已經將褲子撐起了老大一個帳蓬。“沒出息。”他鄙夷地說了一句,伸手將小兄弟的頭硬生生按了下去。

    隔壁響起了穿衣服的悉索聲,林櫻現在應該已在穿嚴真給她的衣服了。這時,林櫻誇張地大叫一聲。說道:“真真你好色哦,居然讓我穿學生制服……”

    銀鈴般悅耳的促狹笑聲中。嚴真說道:“你長得這麼迷人,穿上學生服,銷魂無極限呢!”

    “道德淪亡,道德淪亡!”秦峰激動地滿心火吼,滿面紅光,林櫻居然穿上學生服?該不會是……不會是中學生制服吧?雪白的短袖襯衣,露出大腿地藍白格子短裙。白色的短襪……嘶……口水不覺又流出了嘴角。

    “媽地,居然還玩角色扮演!現在的大學生怎麼能這樣兒!”秦峰瘋狂地鎮壓著不屈不撓地想要將頭抬起來的小弟弟。

    隔壁仍不時傳出二女互相挑逗一般的話語,過了大約十分鐘,WAP.FYWAP.NET!二女的調笑聲停了下來,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嘀地一聲,電話接通了,只聽林櫻說道:“喂,您好……好的,錢先生您別急。人已經到了,我們馬上就過來……嗯,沒問題……對了。錢先生,我的朋友來之前,並不知道您一共有七位……對,要加價……在七位每位兩百美元地基礎上,每位加價百分之二十,也就是每位多加四十美元……您放心,我的朋友包您滿意,比我漂亮多了……嘻嘻,處女哪里那麼容易找到哦~~~不過您放心啦,我朋友的性經驗很少的,您幾位可以盡情地調教啦……好的,我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只聽林櫻笑著說道:“處女很難找麼?你不就是處女麼?喲,難道說你已經不是啦?把褲子脫下來,讓姐姐我檢查檢查,看看你那層膜還在不在……”

    又是一陣嬉笑打鬧聲,接著便聽嚴真氣喘吁吁地說道:“別鬧了,人家正等著呢……好哇,你還鬧,讓我檢查你的……”

    “急什麼,讓他們多等一陣……再說,你不是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麼?還檢查做什麼……咯咯咯……”

    ……

    秦峰牙齒咬得咯?敉T,眼角素筋暴跳,心中火吼道:“媽的,處女居然也去賣……媽的,價格還收得這麼高……真看不出來,嚴真挺純潔的一個姑娘,居然也幹上這行了……還拉皮條把林櫻也給拖下水……嘶,我關心這個幹嘛?她們墮落是她們自己地事……”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十五章 林櫻的秘密(五)

儘管那個電話已經讓秦峰認定了林櫻和嚴真是打算投身性服務行業了,儘管這回的跟蹤應該到此為止,沒必要繼續跟下去自討沒趣了,但是秦峰心裏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子不對勁。

    嚴真不算太瞭解,且不說她。但以林櫻的本領性格,就算窮瘋了,也沒必要去做這事兒。

    她做了幾年殺手組織的頭子,怎麼都該有一些存款吧?就算她花錢太奢侈,可萬一沒錢了,她有無數的手段方法可以弄到錢。又怎麼會去和她最討厭最憎恨的男人們打交道,出賣身體換取不算太多的金錢呢?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但讓秦峰不解的是,無論是林櫻和嚴真的對話,還是嚴真打電話時說的話,聽起來都跟真的似的。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問題?

    不行,不能撤,還得跟下去。必須弈清楚她們兩個在搞什麼鬼,必須確定林櫻不是喪心病狂,想假借賣淫的機會接近那七個客人,做出殺人越貨的事。

    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和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看來林櫻和嚴真是準備上門服務了。

    秦峰仰躺在沙發上,沒有急著出去。在二人出門前,他已經聽到了嚴真對林櫻說的,那個所謂的錢先生等七個男人所在的房間號。豪華行政套房,門市價一晚上三百二十美金,會員打七折。

    點燃一支煙。在吞雲吐霧間,林櫻和嚴真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一口喝幹咖啡,秦峰到櫃檯結了帳,徑直出了咖啡。

    他沒有跟在林櫻和嚴真身後。而是徑直來到飯店門前,查看了一下飯店住房部地立體結構圖,記住了了林櫻和嚴真將要去的那間行政套房的位置。

    秦峰隨即來到大廈一側,左右打量了一番見沒人注意,兩腳輕輕跺地,身子騰空躍起。他飛起十余米高,手勾住一間臨街客房的窗緣,用力一拉,身子借這一拉之力又向上方竄出十余米。

    如是交替上升,不多時他便已到了大廈天臺。

    天臺地門鎖著。不過這難不倒秦峰,手在門鎖住輕輕一按。門鎖便已被無聲地化掉。他順著安全通道一路往下,來到那間行政套房所在的樓層,身子貼牆站在樓梯轉角,眼睛注視著梯間口的穹形玻理窗。

    從玻理窗的反映中,可以看到這層樓的廊道。而秦峰所站的位置是視覺死角,走在廊道中的人無法從玻理窗的反光中看到他。

    這穹形玻理窗從裏向外看的透明度很高,當鏡子效果差了點。但是秦峰目力非凡。一點細微的映象都能看得清晰無比。

    此時林櫻和嚴真還沒到,秦峰叼著煙,耐心等待著。時間還早,還只是淩晨一點多鐘,辦完了這裏地事,回去後還可以睡上三四個小時。就算沒時間睡覺也不打緊,以秦峰現在的功力,十天半個月不合眼也不成什麼問題。

    等了大約十分鐘,廊道中響起電梯鈴聲。叮咚地清響聲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走。

    林櫻和嚴真到了!

    看著玻理窗中反映的映象,秦峰嘴角浮出一抹微笑。林櫻穿著學生制服,果然是非常流行的那種白色短袖襯衣。藍白格子短裙,白色短襪的高中女生夏秋裝束。

    她現在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清純,馬尾辮放了下來,烏黑亮麗的長髮瀑布一般順在肩頭,未施粉黛地小臉上居然還有著一抹貌似羞澀的紅暈。

    她邁著羞澀的步伐,與身旁成熟性感的嚴真邁著的模特貓步恰好相反。從她那小而細的步子,甚至能看出一種心中惴惴不安的局促。

    誘人!魅惑!任何男人一見到她,保證都有一種犯罪的衝動!

    “裝,你就裝吧!”秦峰撇了撇嘴,暗自笑道。他注意到,林櫻那根白玉短笛仍掛在腰上,出來賣,沒必要帶武器吧?

    他現在更加肯定,林櫻與嚴真的上門服務有別地意思了。

    那七個找女人的男人住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平均每個人出價兩百四十美元都一口價答應下來,看起來相當地財大氣粗。這種人,不正是殺人越貨地最佳物件麼?

    秦峰咧開嘴笑了起來,嫖妓雖不道德,但也罪不致死。警察局抓到了都只拘留罰款呢!你們兩個丫頭要真是想殺人越貨,那哥哥我正找著藉口,殺一個人,抓一個人。

    林櫻殺人則必殺她,嚴真嘛,抓著她交給員警就是了。雖然漂亮MM進監獄挺讓人惋惜的,可是誰讓你跟林櫻混在一起呢?和林櫻這種變態妹妹一起混,難說會不會變成另一個陰神。

    兩女走到了套房門前,嚴真正準備按響門鈴,林櫻忽然小聲說道:“真真,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嚴真小聲說道:“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勁了?”

    林櫻說道:“這一路過來,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我。但是當我想把窺視我的人找出來時,卻怎麼都找不到。”

    “不會吧?”嚴真四下張望一番,說道:“櫻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要不,這次你就不參與了,就在外邊等我好嗎?”

    “不不,我得和你一起,裏面可是有七個人呀,你一個人對付得了麼?”

    “呵,你可別小看我哦!”嚴真笑著捏了捏櫻子的臉蛋兒,“沒問題的,七個人我對付得了。”

    “還是不行,我怕你受傷。”林櫻搖了搖頭,振奮精神,笑道:“可能我是有點緊張吧。畢竟他們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她皺了皺眉子,說道:“真真,你聞到煙味了沒有?”

    嚴真嗅了嗅。道:“好像有。怎麼了?有煙味不是很正常麼?這裏可是飯店呢,沒煙味才不正常呢。”

    “不對,煙味是從走道那頭傳來地。”林櫻面色沉凝,往秦峰藏身的樓梯口方向望了一眼。“那邊有人。”她小聲說道,“可能就是一直窺視我的那個人。”

    “不會吧?”嚴真猶豫著說道:“有人的話我怎麼沒聽到聲音?你知道地,在這個距離,就算是壓抑的呼吸聲,我也能聽到的。”

    林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輕輕地邁動腳步。向著秦峰藏身處緩緩行來。她的腳步很輕,白色的平底球鞋踩在地板上。沒有半點聲響。

    事實上她也感到很奇怪,她直覺地感到,一路上都有人在暗中窺視著她,但是以她對聲音的敏感,居然沒能聽到半點異常的響動。

    尤其是現在,她嗅到走道的盡頭,安全通道的樓梯轉角處有煙味。煙味還很濃,明顯是有人在那裏吸煙,可是她和嚴真卻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這種情形實在太怪異了。

    嚴真見林櫻小心翼翼地靠去,心中覺得奇怪,但還是跟了上去。她脫掉高跟鞋,雙腳只著絲襪,踩在乾淨的地板上,快步趕到林櫻身旁,與她並肩悄無聲息地向著樓梯口走去。

    嚴真倒握著高跟鞋。細長地腳跟那頭在前,用的好地話,這雙高跟鞋倒是一對殺傷力不弱的武器。

    二女很快就到了樓梯轉角處。她倆對望一眼,無聲地點了點頭,然後閃電般轉到轉角的另一旁,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只見一根未熄滅的煙頭擱在樓梯轉角處的金屬圓筒式垃圾桶上方的煙滅缸中,青煙猶在緩緩上升著,散發出濃郁的煙味。

    林櫻拿起煙頭,捏了捏煙嘴,看了嚴真一眼,說道:“煙嘴還沒幹,煙頭應該扔下沒多久。”

    嚴真神情凝重,“也就是說,剛才真地有人在這裏抽煙,而且是剛剛離開……”

    林櫻點了點頭,“我的擔心成真了。剛才的確有人在暗中窺視我們,但是那人實在太厲害,不但不露形跡,甚至能不發出任何聲響,連你我都聽不到那人的存在。”

    “見機得早,離開得也快。”嚴真向樓梯上下各掃視了一陣,搖頭道:“快速離開卻沒弄出腳步聲,樓梯上也沒有腳印……不知道是向上還是向下走了。”

    “真真,那人敵我不明,又是這般厲害,我們今晚的行動……”林櫻小臉上滿是憂慮,她在嚴真面前隱藏了大半能力,令嚴真以為她只是一個和嚴真功力差不多的內功好手,但她真正的實力卻遠不止此。

    嚴真聽不到動靜很正常,畢竟嚴真的功夫在林櫻眼中不值一提。甚至連曾死在她手上的那個秘局特工嚴綱都比不上。但是她自己地超能力卻是不摻假的,幾乎沒有人能在她的耳目下掩飾行跡。

    但現在林櫻卻碰上了一個天大地難題。竟然有人一路窺視著她直到這裏,而她除了憑直覺感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之外,居然找不出那人的行蹤。

    這足以證明,窺視著她的人,與她的能力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當然,她此時還未用上自主狂化,超能力還有增強的餘地。但是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用上自主狂化之後,是否就一定能找出那個隱形人一般的窺視者。

    在此敵我不明,對方實力不明的情形下,林櫻覺得今晚與嚴真的行動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否則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都是難以預料的。

    “櫻子,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晚上不做了?”嚴真問道。

    林櫻點了點頭,“今天晚上的行動已經出現了變故,如果繼續進行下去,而那窺視我們的人又是與‘他們’一夥的話,我怕你會受傷。”

    她不怕自己受傷,卻怕嚴真受傷。對她來說,她的命是撿回來地。就算馬上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嚴真……這個快樂、堅強、純淨的女孩,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受到傷害的。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查到他們地底細,又好不容易跟他們聯繫上。眼看就要成功了,要是錯過這次……嚴真很不甘願地說道:“恐怕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我,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就算跟他們同歸於盡,我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不,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

    林櫻看著嚴真執著不甘的眼神,她知道嚴真是為什麼這麼執著,她心裏幽幽地歎了口氣,下定了決心似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幹吧!那個窺視我們的人一路追蹤我們直到這裏,如果真是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早就下手了。但直到現在,那人還沒什麼舉動,說不定對我們並沒有惡意……”

    “不,櫻子,你沒必要參與進來,真的。”嚴真握住了林櫻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櫻子,謝謝你陪我來這裏。但是……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我不能讓你陪著我一起冒險。你走吧,趕快離開這裏,我一個去對付他們!”

    “那怎麼行?”林櫻搖了搖頭,反握住嚴真的手,笑道:“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別忘了,我們可是結拜姐妹呢!你是我幹姐姐,我怎麼能看著你一個人冒險?別說廢話。你要是想趕我走,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姐了!”

    嚴真眼角眉梢都是感動的笑意,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重重地捏了林櫻地小手一把,假嗔道:“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啊?哼哼,平時老是自稱是我姐,有沒有一點做妹妹的自覺啊?”嘴上說著似嗔似怒地話,眼中卻有了晶瑩的淚花。

    陪她去冒險,這不是一般的冒險,不是小孩過家家那般鑽山洞爬山林的冒險遊戲。這是拿生命去賭博,一個不好,便可能喪生于敵手。而且,死或許還是最輕鬆最好的結局。在死之前,甚至可能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畢竟,她們要面對的敵人,是赤日教!

    房間裏地七個人,有一個是赤日教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的部長,一個是赤日教華北教區的二號人物淺倉真悟,也就是那個“錢先生,!

    而嚴真非對赤日教的人下手不可,因為不瞭解很多真相的嚴真一直認為,最愛她也是她最愛的父親,正是死在赤日教恐怖分子手上!

    她還記得那一天,那一天,離過年不久了,她在家裏等著父親放假,等著父親帶她去南方過一個溫暖的春節。可是一直苦等到深夜,她等到的,卻是一張由父親生前的好友,那個總是戴著一副墨鏡,名叫戴小強地年輕人帶給她的一張死亡通知書。

    當時她完全懵了,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崩潰了,心跳停止了,眼淚不由自主地奔湧出來,卻作不出半分悲痛地表情,發不出一聲嗚咽的聲音。

    心在痛,刀絞一般地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直到戴小強搖著她的肩膀,讓她堅強一些,讓她挺住的時候,她才有了知覺。

    她記得自己揪著戴小強的衣領大聲質問為什麼,大聲質問他是不是在騙她,大聲質問他是從哪里造了那張假通知書。

    但是戴小強沉痛而悲哀的表情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然後她便隨著戴小強到了醫院的停屍房,看到了父親的遺體。

    父親的遺體慘不忍睹,傷痕處處,身上許多部位都是縫合在一起的,可見死前受了何等非人的虐待。

    真正看到父親的遺體之後,她反而平靜了下來。父親走的很安詳,儘管他的傷觸目驚心,儘管他承受的肉體上的痛奪無法想像,但是他走的時候在笑,嘴角含著一抹安詳的笑。

    她知道父親是想到了自己這個女兒,所以才會笑得那麼開心,走得那麼安詳……

    她向戴小強詢問父親是怎麼死的,戴小強告訴她,父親是被赤日教恐怖分子的炸彈炸死的,身體上那些慘不忍睹的深深傷痕,是被高能炸彈的預製破片割出來的。

    她信了戴小強的話。她知道父親的職業相當危險,要時常和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恐怖分子打交道。而且父親出事那天,她也看了電視新聞。那個後來被奇怪的雷雨夷為平地的紫竹林別墅社區,就是父親理職的地方。而那天電視新聞中說,紫竹林社區中潛入了赤日教恐怖分子,安裝了大量炸彈。父親去那裏執行任務觸發炸彈犧牲,這個理由由不得她不信。

    但她卻是不知,因為保密原則,戴小強並沒有告訴她實情。尤其是戴小強是知道她的父親嚴綱是死在陰神櫻子的手上的,戴小戴清楚櫻子的能力。他怕嚴真知道真相後會不顧一切地為父報仇,會不自量力地挑戰櫻子,所以他瞞下了有關櫻子的一切。

    把罪責推到赤日教頭上,儘管赤日教也是個相當危險的組織,但是對得到嚴綱親自指教,精習家傳古武術的嚴真來說,其危險性要比櫻子小了許多。

    更何況,赤日教不會無緣無故去對付林櫻。

    恐怖組織沒那麼多閒心對付一個還是學生的小姑娘,他們要對付學生的話,只會在某所名校的學生宿舍或是食堂安裝炸彈。

    這,才是他們的本份。
golive 發表於 2007-5-28 00:05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十六章 林櫻的秘密(六)

“櫻子,記住,待會兒進去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聽我的指揮,不要衝動。”

    “嗯,記住啦,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一切聽從你的指揮!”

    嚴真和林櫻轉向套房門口走去,她們誰也沒有留意到,那個消失了的窺視者,此時竟就藏在她們眼皮子下面!

    秦峰並沒有走遠,他只不過到了下一層的梯間口,林櫻和嚴真只要順著樓梯往下走個四五步,就能看到蹲在梯間口裏拔頭髮玩的秦峰。

    林櫻和嚴真的對話自是被他一字不漏地聽在了耳中,他並不知道房間中那些被兩個女孩當作目標的赤日教徒的身法,但現在他也聽出來一絲非同尋常的意味。

    他嘴角掛著一抹莫名的妙笑,自語道:“不惜同歸於盡也要進去……這可不是簡單的殺人越貨那麼簡單啊!我就說嚴真不像是這麼低級的女孩子,只是究竟有什麼仇,會讓她執著到這種地步呢?”

    在探聽出嚴真和林櫻既不是賣身,又非普通的殺人越貨這麼簡單之後,他心裏面竟有了一絲慶倖。

    畢竟誰都不願意看到嚴真那麼美妙的可人兒墮落的。

    至於林櫻……無論什麼理由,只要她動手殺人,還是除掉她的好。

    像林櫻這種心理變態的殺手,讓她活在世上實在風險太大。雖然她對秦峰構不成威脅,但是對那些尋常百姓卻是最危險的存在。畢竟當初是菲菲心軟放掉了林櫻地。秦峰可不想林櫻濫殺無辜的罪孽,還要讓菲菲背上一份。

    聽見兩女轉身走開,秦峰站起身來,身形一晃。已從原地消失。不過短短幾瞬瞬,他已出現在大廈天臺上。

    他走到天臺的一側,站在欄杆上,雙手平伸,作飛翔狀,隨後一頭向著下麵栽去。

    他如一片羽毛般飄下,接連飄過四層樓後,兩腳腳尖一勾,勾在了第五層一間房間陽臺臨街的窗緣上。

    這個陽臺,便是林櫻和嚴真目地地所在的套房的陽臺。

    腳尖一勾。他的身子又向上方彈起。在彈起的過程中,他在空中轉身。轉為正常的姿勢,雙手輕輕地按在窗玻璃上,如一只壁虎一般貼在了上面。

    陽臺上沒有亮燈,看不清裏面的情形,卻可以看得很清楚。

    秦峰聽到了低聲談笑聲,和幾聲低沉綿長的呼吸。

    從談笑聲和呼吸聲,他馬上判斷出房間裏面有七個人。看來這時候林櫻和嚴真還沒進來,應該還在外面商量著一些細節。

    而房間中的七個人中,只有兩個人在談話,剩下的五人全都靜靜地聽著。

    談話地內容很是淫穢,大意是等下如何分配兩個女孩,如何玩弄她們,該用什麼助興的器具等等。如果在平時,聽到這樣地談話,秦峰肯定會一邊痛斥世風日下道德淪亡。一邊興高采烈地加入。

    但是今天他卻沒有這個興致。他很希望那兩個說話的人能說點別的,好讓他判斷一下,他們這一屋子人究竟該不該死。

    嫖娼罪不致死。更何況,他們也是出了錢的。出錢買享受不是罪,只要不是逼良為娼、強暴民女就行了。

    如果他們的確有該殺的理由,那麼秦峰將很樂意輕鬆等在外面等林櫻和嚴真將七個人幹掉,然後自己再進去對付林櫻。

    但如果他們不該殺的話,那麼秦峰就只好在林櫻和嚴真進門之後,快速闖入救下這七個人了。

    聽了不到半分鐘,談話地兩個人忽然壓低聲音,用一種秦峰既熟悉又陌生的語言說了幾句話,然後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聽到那種語言,秦峰心中一沉,殺心頓起。

    是大和族的語言,秦峰聽得很清楚,是那種口音相當純正的大和族語言!

    大和族已經被華夏民族同化,經過多年的演變,即使是最純種的大和族人,也已經不會說大和語,不會寫大和文字。如果硬要一個大和族人說幾句大和語的話,說出來的語句絕不會比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幼兒順溜。

    華語和英語才是當今世界流行地兩大語言,除了專門做研究的學者之外,沒有人會閑得沒事去學一種已經瀕臨滅絕的低等語言。尤其是幾個住得起五星級賓館,叫得起出臺用美元為單位計價地小姐的富豪,絕對不會去學大和語言!

    因為大和語在當今華夏國除了是即將滅絕的語種之外,它還有一個讓華夏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非常意義。

    那便是,凡是能說一口流利的大和語言的,除了專做語言研究的學者以及專門對付赤日教的華夏特工之外,就只有狂熱的種族主義組織赤日教徒了!

    房間裏的不可能是學者,也不可能是特工。華夏國人沒人會在開玩笑的時候說大和語,這樣看來,房間裏的七個人,極有可能是赤日教恐怖分子。

    房間裏的七個人的確是恐怖分子,他們不會想到,一時興起用他們的語言開個低俗的玩笑,便暴露了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這也不怪他們,誰能想得到有人能像壁虎一樣貼在二十層高的大樓玻理上,偷聽他們的談話呢?

    秦峰決定先進入房間。

    他並不是擔心嚴真和林櫻的安全。嚴真的功夫雖然對他秦峰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與赤日教恐怖分子比起來,卻是相當了不起的。就算秦峰曾經與之交手過的以基因技術造出來地人獸混血雜種,嚴真也有能力一拼。

    更何況嚴真身邊有個林櫻。以林櫻的本事,赤日教應該沒什麼強力兵種能和她對抗。

    秦峰進入房間,只不過是因為使壁虎遊牆功貼在玻璃上太傻叉了,有損他向來從容不迫的形象。

    掌心吐勁震開了窗鎖。秦峰悄無聲息地打開窗子,溜到了陽臺上。

    陽臺通往起居室的門窗都關著,雪亮地燈光從視窗灑到了陽臺上,照亮了小半陽臺。

    秦峰站在陽臺的陰影部位,背對著門,面向窗外,看著臨街的夜景。他甚至還抽出了一支煙叼在嘴上,深深一吸,化鐵手的真元火勁便將煙頭點燃。

    瞧他現在這副樣子,好像是站在自己家的陽臺上抽著煙看夜景一般。

    他現在倒是不必擔心被人嗅到煙味了。剛才在窗外竊聽時,他已經聽到了刮打火機的聲音。屋子裏的人正在抽煙。抽煙的人在煙霧彌漫的環境中,是聞不到煙味的。

    在秦峰地煙頭亮起的同時,套房裏邊傳來地門鈴聲,接著便是房內的男人起身的腳步聲,和帶著淫邪笑意的話語聲:“哈哈,嬌嫩的小美人兒來啦!”

    房內只響起一個人會意回應的笑聲,剩下的五個人仍是保持沉默。

    嚴明到近乎嚴苛地紀律。森嚴的等級制度,正是赤日教的標誌。

    開門的聲音響起,嚴真的嬌笑聲隨之傳來:“錢先生,對不起哦,來之前我們補了個妝,所以稍晚了一點~~”

    那個開門的人,也就是被嚴真稱為錢先生的男人似乎對她甜得發膩的聲音相當受用,呵呵笑道:“哪里哪里,不遲。不遲……啊,這位是……”

    聽到錢先生短促的驚呼,秦峰嘴角泛起一抹會意地笑容。林櫻的驚世容貌的確有值得讓人驚歎地本錢。初次見到她時,連秦峰這常駐花叢的尋芳客都驚豔無比。

    “錢先生,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她叫櫻子,今年才十六歲哦,還是高中生呢!”

    “櫻子……櫻子……好美的名字,我仿佛看到了富士山下的櫻花花海……”錢先生不遺餘力地恭維著。

    嚴真嬌笑道:“錢先生去過富士山?”

    “呵呵,東海四省我都曾去過。那是多麼美麗的海島啊……”錢先生說起華夏國的東海四省,亦即東瀛四島時,語氣中有著一種深深的眷戀。

    秦峰僅憑這些微跡象,便坐實了錢先生等人是赤日教恐怖分子的想法。

    “錢先生,怎麼不把這幾位先生介紹一下呢?”隨著關門聲和腳步聲,嚴真和林櫻已經來到了起居室內,看到了另外的六個人。

    “呵呵,這位是我的同事,唐本太。這五位是我們隨行的保鏢,名字嘛,就不用介紹了。”

    “哇,錢先生和唐先生的保鏢好威武健壯哦!”嚴真的驚歎聲發嗲聲聽起來很像那麼回事,將一個風塵女子水性揚花的性情刻畫得入木三分,秦峰在心裏給她頒發了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錢先生,你和唐先生已經非常威猛了,再加上他們……我們等會真的要和你們這些猛男一起玩麼?”嚴真的聲音有些怕怕。

    “嘿嘿,不用害怕啦,你別看他們長得像猩猩,其實他們都很溫柔的~~再說,他們猛一點,你們不是會更有快感嗎?”錢先生淫笑道。

    唐本太也摻和進來:“兩位小姐,相信我們,我們都是很憐香惜玉的。你看,我們沒有準備什麼太過份的工具,除了這些電動按摩器和電動球,我們一件SM工具都沒準備呢!”

    錢先生附和道:“是呀是呀,相信我們一定會給你們留下一個美妙的回憶的。”

    “真的麼?人家很期待呢……”嚴真的聲音簡直就有催情功效。秦峰很難想像,學校裏那個健康陽光的功夫少女,居然能裝妓女裝得這麼像!

    “這丫頭一定看過許多成人電影。”秦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樣也好,以後弄上床的時候,可以少許多調教過程。”

    秦峰這賤人和老祖宗秦仁有一比,兩大賤人都信奉“凡是看得上眼的美女一定要弄上床”這一原則。

    嚴真無論相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雖然皮膚不夠白,但是健康,一看就讓人覺得很舒服。像她這樣的小美女,秦峰是怎麼都不願放過的。

    至於林櫻……秦峰還沒有養條隨時可能咬死他的美女蛇在家的魄力。

    “櫻子小姐怎麼不說話呢?”錢先生嘿嘿笑道,有摩挲衣服的聲音響起,看來已經有人在對兩個女孩動手動腳了。

    “我,我……”林櫻裝嫩裝得很到位,聲音細小,有些惶恐,有些青澀。

    “錢先生,不要這樣啦,給她一點時間調整心態好麼?”嚴真嬌嗔道:“不瞞你們說,櫻子的性經驗少得可憐。要不是她家裏急等錢用,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和我一起來的……”

    “這樣啊,那我們今天晚上要好好對待櫻子小姐嘍!”唐本太的聲音聽起來比錢先生還要淫賤。

    秦峰在外邊聽得連連搖頭,心說嚴真幹嘛還和這兩個人渣廢話,直接出手幹掉他們不就可以了?

    他卻是不知道,嚴真並不清楚林櫻的真正實力。而嚴真在進房間之後,看到錢先生和唐本太的五個保鏢之後,憑著武人的直覺,一眼便看出那五個保鏢非常厲害,不是輕易就能搞定的。所以不得不與之虛與委蛇,周旋一番。

    “錢先生,唐先生,不如我們一起去洗澡吧!這裏的浴缸夠大……”嚴真嬌聲提議。

    秦峰聽得險些淌出鼻血,心裏馬上開始YY嚴真與林櫻脫得赤條條泡在浴缸裏與兩個男人糾纏的情形。“媽的,不要搞得這麼複雜吧?殺幾個人還得弄到犧牲色相的程度,林櫻這丫頭究竟是怎麼想的?媽的,她子就跟你有仇嗎?”

    “她?嗯,讓我想想……”秦峰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她跟我好像沒有什麼仇哎!”

    “你,你……”嚴真快要急瘋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傢伙完全不可理喻。

    “雖然她跟我沒仇,可是她該死。”秦峰說著,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慢條斯理地開瓶倒酒。

    “來,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你為國爭光,為民除害!”秦峰端著酒杯,笑嘻嘻地向嚴真走去。

    嚴真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她眼角含著淚,臉懲得通紅,緩緩地搖著頭:“別過來……你這惡棍,你別過來……我不想看到你,你,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殺我?”秦峰呵呵一笑,聳了聳肩膀,將一杯酒放在茶几上,自己端著另一杯酒,坐在林櫻躺著的沙發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淺淺地啜了一口酒,笑道:“這酒不錯,你真的不嘗一口嗎?”

    說完,他瞥了林櫻一眼,林櫻的體表幾乎沒有溫度了,呼吸已經微弱得若有若無。

    “放心,林櫻暫時不會死的。只要我不動手,大概還得等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她才會徹底死亡。”秦峰笑道:“這段時間內,我們可以好好放鬆一下,喝點小酒,談談人生理想,或是文學哲理什麼的。”

    嚴真咬著嘴唇,不住地搖著頭,緩緩移到著身子,當她移到.某一角度時,突然屈膝跺腳,縱身飛躍。

    她這一躍,卻是向後倒躍,背後正是套房大門,她打算撞門而出!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十六章 林櫻的秘密(九)

嚴真這一躍,將她的身法運行到了極致,九轉流星功本就是一門最講究速度的功夫,嚴真全力施為之下,速度當真快逾流星!

    可惜,她遇上的是秦峰。

    秦峰搖頭微笑,右掌前伸,掌心凹陷,一股極強的吸力自他掌心飆向嚴真,在她後背即將撞上房門的那一瞬硬生生吸住了她後退的身形。

    嚴真真力一泄,退勢頓止,甚至不由自主地踉蹌前撲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

    “師姐,在我在這裏,你哪里也去不了。”秦峰微笑著,晃了晃酒杯,喝了口酒。

    嚴真面色煞白,她不甘心地往林櫻處望了一眼,只見林櫻的胸脯已不再起伏,呼吸已經微弱到幾乎消失了。

    沒有辦法了,這個少年實在太強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朝著秦峰竭力大吼,踉蹌著走到林櫻躺著的沙發旁,屈膝跪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林櫻冰冷的臉頰,“她快沒有呼吸了……脈博也快停了……她就要死了,難道你真的這麼忍心,眼睜睜看著她這樣一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兒死去?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質問聲中,嚴真的淚水滾滾而下,淌花了她的臉龐。

    秦峰失笑道:“我沒聽錯吧?可愛善良?林櫻也配得上這四個字?她哪一點可愛善良了?師姐,你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居然替她求情?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不知道麼?那我告訴你,她是原神州殺手組織地六大天神之一一,外號‘陰神’。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我不管!”嚴真搖頭泣道:“她以前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我管不著。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她,是她救了我,要不是她……現在躺在這裏等死地人就是我了!”

    “嘖嘖……你中毒太深了。”秦峰搖頭歎道。

    其實這倒不能怪嚴真。嚴真並不知道神州殺手組織,殺手組織的原則就是低調,儘量不要進入大眾視線。否則的話,要是一個殺手組織弄得家喻戶曉,那殺手們便不能再稱之為殺手,而要改稱恐怖分子了。

    嚴真的父親雖然是秘局特工,但是工作性質是保密的。工作中遇到的人和事是不能向親人提起的。

    所以,嚴真可以說對神州組織一無所知。即使這時候秦峰告訴她林櫻是個殺手。殺過許多人,但嚴真並沒有親眼看到過被林櫻殺害的受害者慘景。

    再者現代的電影電視以及文學作品中,大多對殺手這一神秘的職業採取一種孤膽英雄式地表現手法,很多殺手的形象都被設計得高、大、全,外表不是嫵媚就是俊郎。性格堅忍沉毅,思慮精密,手段高超。簡直就是俠士一般。

    除非是自己有親人朋友被殺手殺害過,否則普通人很難對殺手生出什麼惡劣印象。

    即使聰明如林櫻,也對神州殺手組織沒有什麼惡劣印象,更別提讓人一見便心生愛憐地林櫻了。

    她對林櫻的所有印象,便是林櫻是她的幹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是不惜自己受到致命重傷,也要保護她,讓她不受丁點傷害的好女孩。

    這種認知的誤區。讓秦峰也拿她沒有辦法。今天林櫻殺人的手段很溫柔,屍體外表連一絲傷痕都沒有,這令秦峰想讓嚴真看看林櫻殺人時地酷烈手段都辦不到。

    他又不知道嚴真就是被林櫻殺害的秘局特工嚴綱的女兒。即使知道,他也不敢保證當自己告知嚴真真相以後,這個中林櫻的毒很深的女孩兒會相信他的話。

    畢竟林櫻是拿命救過嚴真的,兩人又是結義姐妹。而秦峰對嚴真來說,只能勉強算得上認識。

    “真是可憐,社會道德已經淪亡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我身為現今唯一的俠士,在拯救社會道德,糾正不良風氣這一公益事業上,還是任重而道遠啊!”秦峰歎著氣自言自語,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的化身。

    “求求你了……嚴真已經無計可施,秦峰對她地喝斥質問根本充耳不聞,自說自話,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對這種人,再怎麼罵都沒有意義。

    打不過,也罵不動,最後剩下的辦法,便是苦苦哀求了。

    嚴真轉了個身,面向秦峰跪下,痛哭著道:“求你了!讓我救櫻子吧,不要讓她死,不要……我,我給你磕頭……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就算你要我陪你睡覺,我也答應你……只要你讓我救櫻子……”

    說話間,她的額頭重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下,額上碰出一片青紫,皮膚都被碰破了,滲出絲絲血痕。

    磕完了頭,她直起身來,哧地一身扯開了自己地晚禮裝,連胸衣都一把扯掉,露出兩隻嫩生生的乳房,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年輕美麗的身體,是她最後的本錢,最後的賭注。林櫻能為她獻出生命,她絕不介意為林櫻獻出身體。她有自信,任何男人面對她的身體,都不會無動於衷。

    秦峰面無表情地看著嚴真,端著酒杯的手無意識地晃動著。

    她的胸脯很美,鐘乳石形的胸脯異常挺拔,沒有一點下垂之勢。

    大小適中,秦峰估算了一下,自己一隻手大約能抓下二分之一強。

    嫩生生的胸脯上,那兩點嫣紅像情人心頭滴出的鮮血,誘人。又讓人心痛。

    這樣一雙胸脯確實讓人心動,配上嚴真楚楚可憐淚流滿面地模樣,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征服她然後呵護她的欲望。

    但是此時的秦峰卻沒有這種欲望。面對美女赤裸的胸脯,秦峰今天罕見地沒有升起欲火。揚眉賤出鞘。

    他面沉如水,他目光深沉,他凝視著嚴真地眼睛,想從這個姑娘眼中看出點軟弱和慌亂,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義無反顧的堅決和對冷血無情的男人的切齒痛恨。

    秦峰心中生出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好像成了那種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的大反派。而林櫻是正在被他迫害的,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嚴真,則是通常電影中都會出現的,為了救重要地人不惜以身飼虎的悲劇型正面人物。

    “你真地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她的命?”秦峰猶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嚴真毫不猶豫地道:“只要你肯讓我救她。我隨你擺佈。你想要我的身子,我便給你!”

    秦峰微微搖了搖頭。低下頭去,長歎一聲,然後抬起頭,望著嚴真一笑:“不好意思,我持久力不錯,要是現在和你做的話,等我們做完。她也就死透了。但是我又沒有事後收取報酬的習慣,所以你的請求,我不能接受。你累了,休息吧。”

    說罷,他劈出一記劈空掌,一股柔和地隔空掌勁印在嚴真身上。

    嚴真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無力地僕倒在地。她雖然昏迷,但秦峰剛才那記隔空掌力道拿捏得相當巧妙。未曾傷她分毫。只要睡到足夠的時間,便能自然蘇醒。

    秦峰放下酒杯,走到嚴真身旁。拉攏那扯開的晚禮裝,掩住了她飽滿渾圓的胸脯。隨後抱起了她輕盈的身子,將她抱進了臥室中。

    秦峰將女孩兒輕輕地放到床上,脫下她的鞋子,攤開毛巾被替她蓋好,用紙巾擦淨了她臉上的淚痕之後,這才向臥室外走去。走到臥室門口,秦峰回頭看去,嚴真微微顫抖的眼皮下又滲出了淚水,很快就順著臉頰淌下。

    “昏過去了都還在哭麼?”秦峰自嘲地笑了笑:“媽的,真正地正義使者被當成大反派,濫殺無辜的女魔頭卻被人這麼掛念,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說話間,他輕輕帶上房門,向著林櫻走去。

    遠遠地,他看到林櫻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接著,那雙曾經美麗迷人,而今卻毫無生氣地大眼睛完全睜開了,無力地打量著秦峰。

    “裝死裝夠了?”秦峰點上一枝煙,來到林櫻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道:“我真的不明白,嚴真她為什麼這麼著緊你。像你這種人,難道還不該死嗎?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死?”

    林櫻勉強笑了笑,用極為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該死。我本來就打算死的,即使你不出現阻止真真求救,我也會死的。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只要我自己控制住腦波,不讓人發現我的大腦沒有死亡,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已經死了,放棄對我的搶救。那樣的話,我就會安安靜靜地慢慢死去。而當我死後,真真會永遠記得我這個好妹妹……”

    “變態!”秦峰聽得連連搖頭,“想不到你對別人狠,對你自己也是這麼狠。”

    “我……只對男人狠。”林櫻的笑容中有著種殘忍的快意:“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說到這裏,她的笑容斂了起來,換上一種很悲哀很後悔的神情:“可是我殺錯了一個人……我怎麼能殺了他?他是那樣好的一個父親,他到死都惦記著自己的女兒……我怎麼,就沒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林櫻的眼中淌出的眼淚,她緩緩地合上雙眼,過了好一陣才再次睜開,強笑著說道:“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秦峰悶聲悶氣地道。林櫻這淒婉的小模樣兒很要人命,要是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說不定會立刻願意為她去死,更別說眼睜睜看著她死了。還好秦峰清楚林櫻的為人,還能抵擋得住。

    “你的未婚妻……曾送給我一塊手帕,我答應她,洗乾淨之後會還給她的。可是現在我辦不到啦!你能幫我還給她嗎?手帕已經洗乾淨了,就放在我宿舍的行李箱裏,壓在最底下的一層,和我哥哥、媽媽的照片放在一起……”

    “我想我的未婚妻不會在乎這一條手帕的。”秦峰打斷了她的話,她臉上頓時泛起一層死灰色,像是被人無視,被人拋棄的絕望。

    “呵呵……是啊,我是這樣一個招人痛恨的人,誰會樂意沾上我呢?一條手帕確實沒什麼,是我自己看得太重了……林櫻無力地慘笑著。

    “能不能不要搞出這種模樣?”秦峰頗有些頭痛地說道:“搞得我好像成了大反派一樣,算了算了,服了你啦!那條手帕我會去找的,找到後一定親手交到我未婚妻手上,就說你讓我還給她的。真是的,一條手帕而已……”

    林櫻卻是一臉幸福地笑:“一條手帕對你來說沒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多年來第一次收到的,代表著別人對我真心關懷的禮物呢!好多中年大叔和年輕男人送我禮物,就是想騙我上床……”

    她想到了菲菲給她手帕時,看著她淌血的鼻子時那帶著點心痛的眼神。

    秦峰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說道:“我瞧著你這麼慢吞吞的死也挺痛苦的,還得再捱五十多分鐘吧?乾脆我做個好人,給你個痛快算了。行不行你說句話,只要你答應,我決不手軟。當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來,讓你自己慢慢死好了。下手殺重傷的女孩子,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我累了……林櫻笑了笑,“死在你手上也不錯。”

    秦峰站起身來,緩緩踱到林櫻面前,低下頭俯看著她的眼睛,慢慢舉起了右手:“還有什麼遺言麼?”

    “請你,替我照顧好真真,不要讓任何人欺負她。”

    “明白。”秦峰點了點頭,“樂意為你效勞。”

    右手緩緩地壓向林櫻的腦門,殺個重傷的女孩,秦峰為讓自己生出殺氣,不得不運起修羅魔瞳。魔瞳凝視著林櫻的眼睛,魔瞳的血色目光鑽進了她的眼睛中,鑽進了她的腦海深處。

    秦峰的手忽然頓住,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然後,他“哇”地一聲,轉身嘔吐起來!

第十七章 林櫻的秘密(七)


「錢先生,難道你們不想讓我們兩個人一起服侍你們沐浴麼?」嚴真掌得很曖昧,但她心裡卻有點緊張。

    她想讓錢先生和唐本太同時進入浴室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在浴室裡避開五個保鏢殺掉他們,然後想辦法脫身。

    這五個保鏢很厲害,她沒有把握在五個人的保護下殺掉錢先生和唐本太。

    但如果兩個人分開,先後進入浴室的話,就只能幹掉一個。幹掉一個之後,便要冒著被剩下的人發現的風險誘另一個人進入浴室,一旦不成功,便是死拼之局。

    而錢先生,即赤日教華北區二號魁首淺倉真悟很老到。即使這時候是在尋歡作樂,他也保持著相當的警惕。他或許並沒有懷疑嚴真和林櫻,但他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意識,仍令他不願意和唐本太,亦即赤日教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部長二階堂本太一起進入浴室。

    他和二階堂本太是相當重要的兩個人物,這次在北京將有大動作,萬事都得小心,

    在他和二階堂本太之間,留一個人在外面。同時也留一個女孩在外面,那麼就算這兩個女孩有問題,先進去的女孩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先進去的女孩不顧一切對他和二階堂本太之間先進去的那人下手,兩個最高負責人中間仍有一個能活下來,控制住留在外面的女孩子。對付先進去地女孩。

    但如果兩個人一起進去,萬一出事的話,就算保鏢們最終幹掉了兩個女孩,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所以淺倉真悟微笑道:「今今天的夜還很長。兩位一起服侍我們的機會還很多,我更喜歡在床上被兩個女孩一起服侍。」

    淺倉真悟不經意間地自我保護意識,給嚴真造成了大難題。

    照淺倉真悟說的一對一對地進去?開玩笑,這樣做的話就要弄假成真,真給這兩個大和鬼子狎玩,犧牲肉體色相了。儘管嚴真為了替父報仇可以不顧一切,但是她怎能讓林櫻和自己一起犧牲?

    正猶豫間,忽聽二階堂本太笑道:「啊,櫻子小姐居然帶了笛子……櫻子小姐會吹笛子麼?這麼說起來,櫻子小姐的口技應該很高明了……錢兄。不如讓我和櫻子先進去沐浴,我們好好交流一番如何?」

    淺倉真悟嘿嘿笑道:「唐兄。你真正的意思,恐怕是想和櫻子小姐交流一下口技心得吧?」

    兩人同聲淫笑起來,淫笑聲中,二階堂真悟擁著櫻子,走向浴室。

    嚴真有不知所措的感覺,她張了張嘴,剛想喚住櫻子。卻被淺倉真悟自後攔腰抱住。一雙肥厚的手掌在她小腹上游移著,並向上逐步運動。

    嚴真心裡一陣噁心,險些忍不住一個背摔將淺倉真悟從身上扔開。

    但她終於還是忍住了,她知道要是自己這時候動手的話,肯定會引發那五個正面無表情看著她的保鏢的攻擊。

    但便宜是不能讓這肥豬一般地中年男人佔的!嚴真伸手按住了淺倉真悟蠢蠢欲動地手,靈巧地一個旋身,不露痕跡地從淺倉真悟臂彎裡脫身,咯咯嬌笑道:「錢先生,你怎麼這麼猴急?這可是會給女士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哦!」

    這時。林櫻已經和二階堂本太進入了浴室,浴室門啪地一聲關上。

    嚴真心中大急,她知道林櫻的本事和自己不相上下。對付一個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林櫻會不會保護好自己。要是林櫻顧忌她在外面可能會被眾人圍攻,不動手對付二階堂本太的話,那這虧可就吃大了。

    正著急時,淺倉真悟的鹹豬手又摸了過來,嘴裡嘿嘿淫笑著:「小姑娘,不要這麼害羞,我會很溫柔地疼愛你地……」

    嚴真心念疾轉,已有了計較。她咯咯一笑,腳步輕移,避過淺倉真悟的手,然後向他拋了個媚眼,嬌笑道:「人家身上好癢,錢先生來給人家搓背嘛……」

    說話間,她朝著浴室門方向跑去,邊跑還邊頻頻回頭給淺倉真悟拋媚眼,送飛吻。

    淺倉真悟愣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對。但是慾火終於燒盡了他的理智,他嘎嘎怪笑一聲,向著嚴真追去。

    嚴真來到浴室門前,聽到裡面已經傳來二階堂真悟的調笑聲和林櫻輕聲羞笑的聲音。

    她擰開門鎖,閃身而入。只見浴缸裡正放著水,而林櫻則雙手撐在梳妝台上,屁股半坐台上,雙腳懸空,右腿的鞋襪已經除去。二階堂本太半跪在地上,正捧著林櫻精緻小巧的玉足撫摸。

    嚴真見二階堂本太一副十足十的猥瑣模樣,心中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這時淺倉真悟已追進浴室,反手關上浴室門,從後面一把環住了嚴真的肩膀。

    見嚴真進來,林櫻迅速地給她遞了個眼色,嚴真點了點頭,左肘閃電般回肘一頂,肘尖正頂在淺倉真悟心窩。

    淺倉真悟面色陡變,眼珠暴突,正要張口痛呼,嚴真已豎起右手食中二指,反手插在他喉結上。兩根春蔥似地手指在粗大的喉結上輕輕一點,淺倉真悟的聲音便卡在了喉嚨裡,只發出輕微地咯咯聲。

    暴突的眼珠子中神彩盡失,瞳孔先是一陣急縮,然後猛地擴散,在這瞬間便氣絕身亡,身子一軟便將倒地。

    嚴真忙抓著淺倉真悟的雙臂,防止他倒下發出聲音。

    就在嚴真動手的同時,林櫻也動手了。

    捧著她小腳把玩的二階堂本太身為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部隊,本身是個相當精通暗殺手段地高手。但在現代這個火器取代冷兵器的科技時代。殺手再也不和古時那般,需要相當高明的搏擊身手,絕佳的輕功。

    只要槍法夠好,潛伏手段夠高明。一個根本不會打架地人也可以靠狙擊槍成為頂尖殺手。

    精通下毒、安裝炸彈、製造車禍等等暗殺手段的殺手們,都無需身懷高強搏擊術。

    只有擅長用冷兵器的殺手,才可能有一身高強的博擊術。

    但很不幸,二階堂本太擅長追蹤、潛伏、偽裝,擅使各類槍械,精通各種機關技術,偏偏就是不會用冷兵器。他雖練過大和族的柔術,不過也僅僅是入門水平而已。

    所以二階堂根本沒有查察覺出任何異常。如果是一個搏擊的話,在嚴真動手的瞬間,他便能發現不對勁。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他只顧捧著林櫻完美得幾乎令他發瘋的小腳。一寸寸的撫摩著,把玩著。他伸出舌頭,想去吸吮林櫻的腳趾。

    林櫻咯咯輕笑著,笑聲已沒了羞澀。

    她反手抽出了掛在腰上地白玉短笛,朝著二階堂頭頂點去。短笛迎風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嗚咽聲,伴著這聲嗚咽,林櫻地笛子點在了二階堂的頭頂上。

    二階堂的動作頓作了。他身子晃了晃,無力地向前栽去,林櫻忙用腳擋住了。

    不過這一擋,也讓二階堂吐出嘴外的舌頭舔上了林櫻秀美的腳趾,沾了少許口水在上面,這也算是遂了他死前的願望了。

    林櫻撇了撇嘴,腳趾上潮乎乎的感覺讓她噁心。她連忙反手擰開了水龍頭,水開得很大,和浴缸中放水地聲音和在一起。構成了一陣雜音。趁著這陣雜音,她和嚴真把兩具屍體緩緩地放倒在地。

    林櫻放倒二階堂的屍體後,跳到水龍頭前。拚命清洗著腳趾。她塗上沐浴液,用小刷子拚命刷著腳趾,白嫩的皮膚都快被刷破了。

    「幹嘛這麼誇張,不就是沾了點口水麼?」嚴真一把抓住林櫻的手,制止了她的自虐,小聲說道。

    「好噁心的。」林櫻滿臉委屈地看著嚴真,嚴真哪裡知道,林櫻對男人不是一般的厭惡。

    「行了,別這樣,已經洗乾淨了。再刷,皮都要破了。」嚴真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林櫻的腦袋,取來毛巾替她擦淨腳,幫她穿上了鞋襪。

    林櫻低著頭,看著嚴真給自己穿鞋。不知怎地,看到嚴真給她穿鞋襪時,那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她快刷破皮的腳趾地溫柔動作,令她眼睛有點濕潤,有種想哭的感覺。

    「媽媽……」林櫻在心裡輕輕喚著,眼前的乾姐姐,好像變成了一個慈祥美麗地婦人。

    「想不到你挺厲害的,只一下就干掉了這個變態的傢伙。」嚴真替林櫻穿好了鞋襪,抬起頭笑道。

    林櫻忙扭過頭,不讓嚴真看到自己眼睛裡的水汽,笑道:「當然啦,我的玉笛劍法很厲害的哦!」

    其實她哪裡會什麼劍法了?殺二階堂時,玉笛揮出,笛孔中發出的嗚咽聲便是她發出的一記音刃。音刃鑽入皮膚,透過顱骨,直接絞碎了二階堂的大腦。笛子點在二階堂頭上,只不過是意思一下,示意自己使是的內家劍法,是用劍氣殺掉了他,以免被嚴真瞧出不對。

    「那有機會可要教教姐姐使劍哦!」嚴真笑著拍了拍林櫻的臉蛋。

    這時,二女突然嗅到一陣刺鼻的臭味,不由暗自叫糟。

    林櫻殺人經驗,但是她殺人從來都沒有什麼顧慮,每次都殺得血肉橫飛,淒慘無比。

    而嚴真則根本就從來沒殺過人,雖然這次憑一身好功夫閃電扼殺淺倉真悟,但卻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兩個女孩兒都忘了人死之後,肌肉鬆馳,擴約肌會放鬆,屍體極易大小便失禁。二女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沒安排應對的法子。儘管她二人出手快疾,令死者沒有發出慘叫聲和屍體倒地聲,但是現在兩具屍體大小便失禁的臭味。卻已經可以昭示浴室內發生了不尋常地狀況。

    幸好這時浴室門是關著的,氣味一時不見得能傳出去。但是只要門一打開,這麼濃重的氣味一定可以傳到外面,被五個保鏢嗅到。

    只怕門一開。五個保鏢就會撲上來,連奪門而逃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們。

    「怎麼辦?」嚴真神情凝重地問林櫻。

    林櫻捂著鼻子搖了搖頭,「沒辦法,只能祈禱外面地保鏢嗅不到味道了。」

    但今天神好像沒有站在嚴真和林櫻這一邊。

    林櫻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聲猛獸般的咆哮,接著砰地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變成粉碎,無數木屑和玻璃片閃電般朝著浴室裡邊亂射。

    嚴真手抓著給林櫻擦腳的毛巾,飛身閃至林櫻面前,以身體擋住林櫻。然後飛快地舞動毛巾,幻作一張幕布。擋住了射向她二人的碎屑。

    隨後嚴真定睛一看,頓時呆住。

    一個極度魁梧的身影站在門外,那人身高達兩米,上身的西裝被雄壯如鋼鐵的肌肉撐得緊緊得,頭髮篷亂地如雄獅,甚至連鼻子眼睛嘴唇都像極了獅子。

    他喉嚨裡不斷地發出猛獸一般的低吼,嘴微張著。口中有兩顆長長地,匕首一般的雪白獠牙。

    「怪物!」嚴真腦中嗡地一聲,心跳加快,鼻息急促。

    她雖膽大,但是女孩子地天性讓她在看到這三分像人,七分像獸的怪物時,仍驚駭不已。應該說嚴真的直覺相當厲害。

    那五個保鏢,便是赤日教的特產,赤日教徒所謂的「天照神戰士」。人獸基因雜交戰士。其中有兩個人獅雜種,兩個人鱷雜種,一個人猿雜種。

    人獅雜種力大無比。速度飛快,是最好的正面強攻戰士。

    人鱷雜種皮厚禁打,強攻有力,既可當肉盾擋子彈,又可以強行進攻,只是速度稍慢。

    人猿雜種力量很大,但比人獅雜種小。不過他的敏捷度相當驚人,攀越能力超強,在複雜地環境中攻擊力比人獅雜種和人鱷雜種還要強大。而在叢林中,除了人蟒雜種之外,最強的就是人猿雜種。

    這五個雜種保鏢,表面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只是長相都各有一些少許野獸的特徵。當他們獸化之後,便能看出其與正常人的異處來。

    五個保鏢,嚴真一對一的話,可以與其中任一個打成平手。但一對二則必死無疑。

    當然,林櫻是不會把這種雜種怪獸放在眼裡的。她以前在神州殺手組織當首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赤日教的這種特產,偶爾還會和雜種們打打交道。以林櫻的真實水平來說,這些雜種戰士可以稱得上是不堪一擊。

    但真實實力不到緊要關頭,是不能暴露在嚴真面前地。林櫻很喜歡和嚴真在一起時的感覺,她很喜歡自己這個乾姐姐,她不希望嚴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希望有些讓人傷心地真相令她永遠失去嚴真這個姐姐。

    所以,林櫻打算出手幹掉這五個雜種。當然,前提是出手時得巧妙,最好還能受點傷。傷勢不必太重,能在醫院躺上兩三個月就夠了,那樣的話,嚴真還可以時時伴在她身邊照顧她。

    林櫻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眼中泛出興奮的光芒。

    她已經想好了怎樣幹掉這五個雜種,甚至已經在腦中模擬出了與雜種們交手時,雜種們會如何出手,而自己又應該如何將不算特別要害的部位暴露在他們攻擊下的場景。

    她知道這些雜種的攻擊方式,所以在她那似電腦一般的大腦中摸擬出的場景,她有把握讓其全部化為真實。

    「姐姐你快走!」想好之後,林櫻嬌呼一聲,嬌小的身影如旋風一般撲向堵在浴室門口的人獅雜種。

    嚴真怔了一怔,待她反應過來時,林櫻已然衝了上去。她頓時大驚失色,驚呼一聲:「不要!」隨即跟在林櫻身後沖上。

    她不能讓林櫻一個人面對這些怪獸一般的強敵!

    但是她慢了半拍,林櫻已衝至堵門的人獅雜種面前,短笛發出一聲清脫悅耳的嗚咽,閃電般刺向人獅雜種心口。

    人獅雜種咆哮一聲,似沒把林櫻這一記短笛放在眼裡,雙爪朝著林櫻揮出。

    鮮血飛濺,林櫻的雙肩多出十道血淋淋的裂口,深度幾可見骨。

    而那人獅雜種魁梧的身軀則晃了兩晃,轟然倒地。

    林櫻的短笛沒有點中雜種的心口,但是音刃已經割裂了他的心臟。

    只是嚴真沒有看清二人是如何交手的罷了。

    看到林櫻受傷,嚴真心痛如絞,家傳絕學「九轉流星功」運到極致,想攔下衝出浴室,往外面四個正咆哮尖叫著撲上來的雜種衝去的林櫻。

    但是她仍慢了,林櫻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在她剛跨過那具怪獸屍體,衝出浴室門口的時候,已經迎上一個臉型狹長,屁股後拖長一段長長的尾巴,皮膚如鱗甲一般的怪物。

    仍是一揮短笛刺向怪獸心口,短笛中一聲嗚咽。鮮血飛濺中,那個怪物已經倒下,而林櫻的背上多了五道血口。

    嚴真沒有看到林櫻是否擊中了那怪獸,她的角度被林櫻的背影擋住了,看不清林櫻正面的動作。她只知道,林櫻現在正在做自殺式的攻擊!

    「不要啊!」嚴真眼角淌下熱淚,她衝向一個長得像猿猴,吱哇亂叫的怪物,想替林櫻減輕負擔。

    人影一閃,林櫻已擋在了她的前面,背後五道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像水一般泊泊流出,「我擋住它們,姐姐快走啊!」

第十八章 林櫻的秘密(八)


第三聲笛聲嗚咽中,林櫻與猿猴一樣的怪物身形交錯而過。

    怪物轟然倒地,林櫻小腹上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林櫻閃至第四個怪物身前,這個人鱷雜種屁股一扭,尾巴如鐵鞭一般掃向林櫻左腰。

    林櫻左臂朝下一擋,喀嚓一聲脆響,手臂頓給那蠻力驚人的一記掃尾擊斷,小臂彎成了

拱形。與此同時,林櫻短笛揮動,於嗚咽笛聲中輕掃在這怪物的胸口。

    怪物晃了兩晃,頹然倒地。最後一個人獅雜種狂吼一聲,一拳向林櫻當胸搗來。

    林櫻不閃不避,揮笛刺向人獅雜種心口。

    砰!一聲巨響,林櫻給這雜種一拳兜胸打中,口中狂噴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

拋飛,重重地撞到牆上,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凹坑。

    而這人獅雜種也給林櫻點中心口,被一記短促的笛音取了性命。

    套房中屍橫四處,鮮血幾乎濺滿了地板。但是所有的血都是林櫻流出的,那五個人獸雜

種的致命傷都是內臟,體表倒是沒有半點傷痕。

    林櫻仆倒在地,身子不住的抽搐著,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仍在不住地淌著血,口角

也不停地吐出血沫。

    嚴真已經哭出了聲,直到這時候她才能抱住林櫻那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輕飄飄的身子



    她流著淚,將林櫻抱到了沙發上。手忙腳亂地地找出套房裡配備的急救箱,給林櫻止血

上繃帶。

    「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嚴真哽嚥著,不住地說著同一句埋怨地話。林櫻面

色淡如金紙,她虛弱地微睜地眼睛。看著全身都在顫抖的嚴真忙碌。

    傷成這個樣子,她眼神中居然還有一絲笑意,很開心的笑意。

    她很喜歡嚴真這樣為她著急傷心的樣子,她很享受嚴真用並不太熟練地手法替她包紮傷

口。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別哭……我……沒事……」林櫻有些無力地抬起沒受傷的右手,想去擦嚴真的眼淚。

但是手剛剛抬起一半,便牽動胸口小腹的傷勢,疼得她幾乎暈蹶。

    傷是她故意受的,但是她卻沒想到,那五個怪物的垂死一擊會那麼重。

    左臂骨折,小腹上有五道爪印。幾乎把她開膛破肚。兩邊肩膀上各有五道爪印,都是深

可及骨。後背上那五道爪印。更是抓破了她的皮肉,直接深入到了肩胛骨,連骨頭都被抓裂

了。

    這些外傷都還不算什麼,最重的傷,最被最後一頭怪物的當胸一拳。

    那一記重拳震斷了她五條肋骨,碎傷了她地心臟和肺部。斷裂的肺骨有一條插進了肺部

,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還有一條險些插進了心臟。

    這些對普通人來說,都是足可致命地傷。即使沒有胸腔的內傷,身上那些外傷也足夠讓

一個普通人失血而死了。

    但是林櫻暫時不會死,她是人造神,她的大腦可以在心臟停止跳動後活上近一個小時。

只要大腦不死,搶救及時,心跳最終還是可以恢復的。

    她知道嚴真會救自己,在暫時的止血包紮之後,嚴真就會打電話叫救護車。

    雖然性命無憂。但是這次受的傷前所未有地重,身體的痛苦是難以言喻地。

    可是林櫻卻因這痛苦感到快樂,感到輕鬆。

    她救了嚴真。讓嚴真沒有受到丁點兒傷害,這讓她很滿足。

    而身體受到的傷害越重,她便越能感到心靈深處那沉重的枷鎖有所鬆脫。

    那讓她的心靈沉重的枷鎖是因嚴真而背上的,因為她殺了嚴真的父親,殺了那個在死的

時候,還惦記著自己女兒的好父親。

    那張父親與女兒地合影她還留著,每當她有殺人的念頭時,她便會看一看那張照片。

    照片上父親和女兒笑得很開心,那開心的笑讓她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父親對女兒真正地關

懷。她隱約感到,天底下的父親並不都是惡棍人渣,至少還有一個父親是好人。

    那便是嚴真的父親。而她,卻殺了那個好父親,讓嚴真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林櫻還記得那個暴雨雷鳴的夜晚,還記得那個打了她一巴掌,又遞給她手巾擦掉鼻血的

女孩。

    她感受到了那個女孩的善良,那發自內心的善良讓她那扭曲的心靈在顫抖中劇痛。

    林櫻還記得那個滄桑的中年人,那個明明可以舉手投足間殺了她,卻放了她一馬的男人

給她留下的話她仍記得清清楚楚——枯木亦有重生日,人間焉只無情天?

    人間不是只有無情天,只是,她這截朽木,還能有重生的機會嗎?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有的。但是,當她找到了嚴真,用盡心機接近這個陽光一般明媚的

女孩後,她終於有了一絲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嚴真,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從此孤苦無依。但是,她並沒有絕望,並沒有無助地哀號。

她堅強地走出了失去甚父親的陰影,她用她陽光明媚的笑容感化著每一個心中不快樂的人。

無論誰和她在一起,即使心中再陰霾,心靈的角落也會被她的笑容照亮。

    嚴真的笑能感染所有人。

    包括冷血的林櫻。

    只有跟嚴真在一起,林櫻才會感到快樂。與嚴真在一起,林櫻才有一種還沒被世界拋棄

的感覺。也只有跟嚴真在一起,林櫻才能感受到。早已失去多年的,媽媽一樣地關愛。

    所以林櫻願意為嚴真受傷,她傷得越重,承受的痛苦越大。她便越能感到自己在贖罪。

    她甚至願意為嚴真付出一切,有必要的話,她的生命,她地身體,甚至她的靈魂,她都

可以毫無保留地付出。

    現在的她只祈禱嚴真不要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

    知道真相了,嚴真就會恨她,就會殺她。而不知道真相,她就可以一直留在嚴真身邊,

贖罪。以及享受自己仍在被關愛的感覺。

    所以現在的林櫻反而很希望自己就這樣死了。

    這樣死去的話,嚴真便永遠不會知道真相。便永遠不會恨她,反而會記住她為了嚴真付

出了生命,會永遠地記住她,並且只記住她好的那一面。「就這樣死吧……」想到這裡,林

櫻心中有了種徹底解脫的感覺。這次不算弄巧成拙,原本打算只受點小傷,在醫院裡躺上三

兩個月的。卻受了這種致命地重傷。但是對林櫻來說,受到這種重傷,卻也是一種解脫的方

法。

    再過十分鐘,只要十分鐘,她地心跳就會停止。到時候,她只要控制住自己的腦波,讓

人檢查不出來她的大腦是否死亡,那樣的話,就算及時送到了醫院。她仍可以不被救活,仍

可以從容死去。

    「真的不想……再被人討厭了……她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卻浮出一抹柔和的微

笑。

    「櫻子。不要閉上眼睛,快睜開眼睛!別睡,別睡啊!」嚴真哭泣著,用力地拍著林櫻

的臉,翻開她地眼皮。

    「好累……真真,我想睡……」林櫻嘟噥著說道,她實在不想再睜開眼睛了。

    「不行,你不能睡,不能睡!」嚴真用力拍著林櫻的臉,拍得啪啪作響,「我現在就打

電話叫救護車……暫時止血的包紮已經完成了,嚴真滿臉都是淚水,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但是她剛剛按下第一個鍵便停住了。

    起居室通往陽台的門轟然倒下,一條人影出現在門口,一道子彈一般的勁風擊在了她的

手機上,將她的手機打得粉碎。

    嚴真的心猛地一沉,那個在暗中窺視的人終於還是現身了!她憤怒地瞪向門口,待看清

了那人之後,不由怔住。

    她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有著一身極為高強地功夫,在古武術社練功房,他三次擊敗古武

社第一高手李靈玲,每次都只用一招!

    她也曾與這人交過手,當時她使是九轉流星功「卜天三擊」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流星斧

」。可是這人卻只用一聲吼,破了她的絕招不說,還將她震得倒飛十餘米。

    古武社地第三高手周逸軒更是只在一個照面間便被他一腳踢昏過去。

    她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他叫秦峰,是今年剛剛入學的新生。他長得很好看,一頭略有

些天然卷的中長髮,一雙很亮很溫暖,讓人一看就覺得親切的眼睛,兩道劍一般的眉毛,薄

薄的嘴唇旁總是掛著懶洋洋漫不在乎的微笑。

    她原以為這個人會是個好人,像他那樣的高手,應該是個在都市中仗義行俠的俠士,應

該是個如漫畫電影裡邊的蜘蛛俠、超人那樣的城市英雄。所以雖然敗在他的手上,可是她對

他卻很有好感。

    但是她卻沒想到,第二次見到這個人,這個人卻用強得匪夷所思的隔空真氣擊碎了她的

手機,阻止了她打電話求援!

    耽擱一秒鐘,林櫻的生命就會多消逝一分!

    所有的好感在電話破碎的瞬間消失,她心中升起了熊熊火火,她用無比仇恨的眼神盯著

他,抬手飛快地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冷冷地說道:「你是赤日教的人?」

    她想不出別的理由了,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他出現了,一出現就做了間接殺害林櫻的事

,他不是赤日教的人又是什麼?就算他不是,也絕不會是什麼好人。

    她知道自己與他的實力差距,他可以一抬手就殺了自己。現在他出現了,她沒有半點擊

敗他的把握。她覺得自己會死。覺得林櫻也會死。

    她不怕死,但卻不甘心讓林櫻就這樣死去。畢竟林櫻是為了幫她報仇才來這裡地,也是

為了不讓她被那五個怪物傷害,才會傷成這樣子。

    「拚個魚死網破。就算我死,也要為櫻子掙到一線生機!」嚴真在心裡對自己說。

    秦峰看了看滿臉恨意的嚴真。

    嚴真臉上的淚痕沒有擦乾淨,和淡妝混在一起,讓她的臉看上去有些花,小花貓一般。

    秦峰有些想笑,又有點頭疼,這丫頭幹嘛這麼護著林櫻?她難道不知道林櫻地真實身份

?不是誰,這丫頭本就跟林櫻是同一路人?

    他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林櫻。

    血水幾乎將大半張沙發都染成了紅色,林櫻的傷口太深,簡單的包紮並不能完全止血。

她那完美無瑕。曾是空靈與妖媚交融的臉上,此刻只剩下讓人心痛的蒼白。嘴角那一抹溫柔

滿足的笑意。讓人看了更添哀憐。

    秦峰有些不解,以林櫻的能力,對付五個垃圾雜種斷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她這傷明顯

是故意湊上去挨打弈出來的,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苦肉計不是這樣使地。

    瞧林櫻的身體,生機已要漸漸斷絕。秦峰知道人造神身體死亡後,大腦還能存活一段時

間。但是如果不及時搶救地話,大腦也會最終死亡。

    本來秦峰是打算自己親自出手幹掉林櫻的。但是現在林櫻傷成這樣子,他倒有些不好意

思下手了。

    不過不親自出手殺她,間接幹掉她還是可以的。不讓嚴真打電話求救就行了,拖到林櫻

腦死亡的那一刻,大羅金仙都救不回林櫻的命。

    「難道說林櫻因為知道我在後面跟蹤,又清楚她自己不是我的對手,才故意用這苦肉計

讓我不好意思下手,妄圖撿回一命?」秦峰如是想著,卻馬上罵自己白痴。連他自己都覺得

這種可能簡直是天方夜譚。更別說大腦高度開發,聰明無比的人造神林櫻了。

    「變態者地想法是我這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秦峰自言自語。

    聽到秦峰這句話,嚴真不由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自己剛才問他是不是赤日教的

人,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好像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他究竟想幹什麼?如果是赤日教的人,那剛才為什麼不出手救這七個赤日教的人渣?如

果不是,他又為什麼不回答自己的話,為什麼要阻止自己救林櫻?

    嚴真心裡想著,趁秦峰注意力集中在林櫻身上的機會,身子緩緩向著擱在沙發另一頭的

玻璃幾上的電話座機靠去。

    「呃,你想幹什麼?」就在嚴真靠近電話,手放到話筒上時,秦峰抬起了頭,目光移向

嚴真,「又想打電話?」說話間,秦峰右手一抬,食指中一道指勁飆出,啪地一聲擊碎了話

筒。

    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秦峰面前,嚴真沒有任何做小動作的餘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嚴真快要崩潰了,她衝著秦峰大叫道:「櫻子快要死了你知道嗎

?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求救?如果你是赤日教的人,那你快點動手殺我。如果不是,就讓我

打電話!」

    秦峰皺了皺眉頭,「殺你?我幹嘛要殺你?我跟你又沒仇。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赤日

教地人,如果我是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們這麼輕鬆幹掉這些赤日教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你打

電話求救而已。難道你不覺得,讓林櫻就這麼死掉比較好?放心,只要林櫻徹底死了,我就

會離開。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保證不搗亂。」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跟你沒仇,難道櫻子就跟你有仇嗎?」

    「她?嗯,讓我想想……」秦峰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她

跟我好像沒有什麼仇哎!」

    「你,你……」嚴真快要急瘋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傢伙完全不可理喻。

    「雖然她跟我沒仇,可是她該死。」秦峰說著,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兩個高腳

杯,慢條斯理地開瓶倒酒。

    「來,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你為國爭光,為民除害!」秦峰端著酒杯,笑嘻嘻地向嚴

真走去。

    嚴真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她眼角含著淚,臉懲得通紅,緩緩地搖著頭:「別過來……你

這惡棍,你別過來……我不想看到你,你,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殺我?」秦峰呵呵一笑,聳了聳肩膀,將一杯酒放在茶几上,自己端著另一杯酒,坐

在林櫻躺著的沙發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淺淺地啜了一口酒,笑道:「這酒不錯,

你真的不嘗一口嗎?」

    說完,他瞥了林櫻一眼,林櫻的體表幾乎沒有溫度了,呼吸已經微弱得若有若無。

    「放心,林櫻暫時不會死的。只要我不動手,大概還得等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她才會徹

底死亡。」秦峰笑道:「這段時間內,我們可以好好放鬆一下,喝點小酒,談談人生理想,

或是文學哲理什麼的。」

    嚴真咬著嘴唇,不住地搖著頭,緩緩移到著身子,當她移到.某一角度時,突然屈膝跺

腳,縱身飛躍。

    她這一躍,卻是向後倒躍,背後正是套房大門,她打算撞門而出!
golive 發表於 2007-5-28 00:06
第十九章 林櫻的秘密(九)


嚴真這一躍,將她的身法運行到了極致,九轉流星功本就是一門最講究速度的功夫,嚴真全力施為之下,速度當真快逾流星!

    可惜,她遇上的是秦峰。

    秦峰搖頭微笑,右掌前伸,掌心凹陷,一股極強的吸力自他掌心飆向嚴真,在她後背即將撞上房門的那一瞬硬生生吸住了她後退的身形。

    嚴真真力一洩,退勢頓止,甚至不由自主地踉蹌前撲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

    「師姐,在我在這裡,你哪裡也去不了。」秦峰微笑著,晃了晃酒杯,喝了口酒。

    嚴真面色煞白,她不甘心地往林櫻處望了一眼,只見林櫻的胸脯已不再起伏,呼吸已經微弱到幾乎消失了。

    沒有辦法了,這個少年實在太強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朝著秦峰竭力大吼,踉蹌著走到林櫻躺著的沙發旁,屈膝跪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林櫻冰冷的臉頰,「她快沒有呼吸了……脈博也快停了……她就要死了,難道你真的這麼忍心,眼睜睜看著她這樣一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兒死去?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質問聲中,嚴真的淚水滾滾而下,淌花了她的臉龐。

    秦峰失笑道:「我沒聽錯吧?可愛善良?林櫻也配得上這四個字?她哪一點可愛善良了?師姐,你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居然替她求情?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不知道麼?那我告訴你,她是原神州殺手組織地六大天神之一一,外號『陰神』。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我不管!」嚴真搖頭泣道:「她以前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我管不著。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她,是她救了我,要不是她……現在躺在這裡等死地人就是我了!」

    「嘖嘖……你中毒太深了。」秦峰搖頭嘆道。

    其實這倒不能怪嚴真。嚴真並不知道神州殺手組織,殺手組織的原則就是低調,儘量不要進入大眾視線。否則的話,要是一個殺手組織弄得家喻戶曉,那殺手們便不能再稱之為殺手,而要改稱恐怖分子了。

    嚴真的父親雖然是秘局特工,但是工作性質是保密的。工作中遇到的人和事是不能向親人提起的。

    所以,嚴真可以說對神州組織一無所知。即使這時候秦峰告訴她林櫻是個殺手。殺過許多人,但嚴真並沒有親眼看到過被林櫻殺害的受害者慘景。

    再者現代的電影電視以及文學作品中,大多對殺手這一神秘的職業採取一種孤膽英雄式地表現手法,很多殺手的形象都被設計得高、大、全,外表不是嫵媚就是俊郎。性格堅忍沉毅,思慮精密,手段高超。簡直就是俠士一般。

    除非是自己有親人朋友被殺手殺害過,否則普通人很難對殺手生出什麼惡劣印象。

    即使聰明如林櫻,也對神州殺手組織沒有什麼惡劣印象,更別提讓人一見便心生愛憐地林櫻了。

    她對林櫻的所有印象,便是林櫻是她的乾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是不惜自己受到致命重傷,也要保護她,讓她不受丁點傷害的好女孩。

    這種認知的誤區。讓秦峰也拿她沒有辦法。今天林櫻殺人的手段很溫柔,屍體外表連一絲傷痕都沒有,這令秦峰想讓嚴真看看林櫻殺人時地酷烈手段都辦不到。

    他又不知道嚴真就是被林櫻殺害的秘局特工嚴綱的女兒。即使知道,他也不敢保證當自己告知嚴真真相以後,這個中林櫻的毒很深的女孩兒會相信他的話。

    畢竟林櫻是拿命救過嚴真的,兩人又是結義姐妹。而秦峰對嚴真來說,只能勉強算得上認識。

    「真是可憐,社會道德已經淪亡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我身為現今唯一的俠士,在拯救社會道德,糾正不良風氣這一公益事業上,還是任重而道遠啊!」秦峰嘆著氣自言自語,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的化身。

    「求求你了……嚴真已經無計可施,秦峰對她地喝斥質問根本充耳不聞,自說自話,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對這種人,再怎麼罵都沒有意義。

    打不過,也罵不動,最後剩下的辦法,便是苦苦哀求了。

    嚴真轉了個身,面向秦峰跪下,痛哭著道:「求你了!讓我救櫻子吧,不要讓她死,不要……我,我給你磕頭……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就算你要我陪你睡覺,我也答應你……只要你讓我救櫻子……」

    說話間,她的額頭重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下,額上碰出一片青紫,皮膚都被碰破了,滲出絲絲血痕。

    磕完了頭,她直起身來,哧地一身扯開了自己地晚禮裝,連胸衣都一把扯掉,露出兩隻嫩生生的乳房,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年輕美麗的身體,是她最後的本錢,最後的賭注。林櫻能為她獻出生命,她絕不介意為林櫻獻出身體。她有自信,任何男人面對她的身體,都不會無動於衷。

    秦峰面無表情地看著嚴真,端著酒杯的手無意識地晃動著。

    她的胸脯很美,鐘乳石形的胸脯異常挺拔,沒有一點下垂之勢。

    大小適中,秦峰估算了一下,自己一隻手大約能抓下二分之一強。

    嫩生生的胸脯上,那兩點嫣紅像情人心頭滴出的鮮血,誘人。又讓人心痛。

    這樣一雙胸脯確實讓人心動,配上嚴真楚楚可憐淚流滿面地模樣,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征服她然後呵護她的慾望。

    但是此時的秦峰卻沒有這種慾望。面對美女赤裸的胸脯,秦峰今天罕見地沒有升起慾火。揚眉賤出鞘。

    他面沉如水,他目光深沉,他凝視著嚴真地眼睛,想從這個姑娘眼中看出點軟弱和慌亂,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義無反顧的堅決和對冷血無情的男人的切齒痛恨。

    秦峰心中生出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好像成了那種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的大反派。而林櫻是正在被他迫害的,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嚴真,則是通常電影中都會出現的,為了救重要地人不惜以身飼虎的悲劇型正面人物。

    「你真地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她的命?」秦峰猶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嚴真毫不猶豫地道:「只要你肯讓我救她。我隨你擺佈。你想要我的身子,我便給你!」

    秦峰微微搖了搖頭。低下頭去,長嘆一聲,然後抬起頭,望著嚴真一笑:「不好意思,我持久力不錯,要是現在和你做的話,等我們做完。她也就死透了。但是我又沒有事後收取報酬的習慣,所以你的請求,我不能接受。你累了,休息吧。」

    說罷,他劈出一記劈空掌,一股柔和地隔空掌勁印在嚴真身上。

    嚴真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無力地仆倒在地。她雖然昏迷,但秦峰剛才那記隔空掌力道拿捏得相當巧妙。未曾傷她分毫。只要睡到足夠的時間,便能自然甦醒。

    秦峰放下酒杯,走到嚴真身旁。拉攏那扯開的晚禮裝,掩住了她飽滿渾圓的胸脯。隨後抱起了她輕盈的身子,將她抱進了臥室中。

    秦峰將女孩兒輕輕地放到床上,脫下她的鞋子,攤開毛巾被替她蓋好,用紙巾擦淨了她臉上的淚痕之後,這才向臥室外走去。走到臥室門口,秦峰迴頭看去,嚴真微微顫抖的眼皮下又滲出了淚水,很快就順著臉頰淌下。

    「昏過去了都還在哭麼?」秦峰自嘲地笑了笑:「媽的,真正地正義使者被當成大反派,濫殺無辜的女魔頭卻被人這麼掛念,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說話間,他輕輕帶上房門,向著林櫻走去。

    遠遠地,他看到林櫻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接著,那雙曾經美麗迷人,而今卻毫無生氣地大眼睛完全睜開了,無力地打量著秦峰。

    「裝死裝夠了?」秦峰點上一枝煙,來到林櫻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道:「我真的不明白,嚴真她為什麼這麼著緊你。像你這種人,難道還不該死嗎?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死?」

    林櫻勉強笑了笑,用極為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該死。我本來就打算死的,即使你不出現阻止真真求救,我也會死的。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只要我自己控制住腦波,不讓人發現我的大腦沒有死亡,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已經死了,放棄對我的搶救。那樣的話,我就會安安靜靜地慢慢死去。而當我死後,真真會永遠記得我這個好妹妹……」

    「變態!」秦峰聽得連連搖頭,「想不到你對別人狠,對你自己也是這麼狠。」

    「我……只對男人狠。」林櫻的笑容中有著種殘忍的快意:「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斂了起來,換上一種很悲哀很後悔的神情:「可是我殺錯了一個人……我怎麼能殺了他?他是那樣好的一個父親,他到死都惦記著自己的女兒……我怎麼,就沒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林櫻的眼中淌出的眼淚,她緩緩地合上雙眼,過了好一陣才再次睜開,強笑著說道:「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秦峰悶聲悶氣地道。林櫻這淒婉的小模樣兒很要人命,要是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說不定會立刻願意為她去死,更別說眼睜睜看著她死了。還好秦峰清楚林櫻的為人,還能抵擋得住。

    「你的未婚妻……曾送給我一塊手帕,我答應她,洗乾淨之後會還給她的。可是現在我辦不到啦!你能幫我還給她嗎?手帕已經洗乾淨了,就放在我宿舍的行李箱裡,壓在最底下的一層,和我哥哥、媽媽的照片放在一起……」

    「我想我的未婚妻不會在乎這一條手帕的。」秦峰打斷了她的話,她臉上頓時泛起一層死灰色,像是被人無視,被人拋棄的絕望。

    「呵呵……是啊,我是這樣一個招人痛恨的人,誰會樂意沾上我呢?一條手帕確實沒什麼,是我自己看得太重了……林櫻無力地慘笑著。

    「能不能不要搞出這種模樣?」秦峰頗有些頭痛地說道:「搞得我好像成了大反派一樣,算了算了,服了你啦!那條手帕我會去找的,找到後一定親手交到我未婚妻手上,就說你讓我還給她的。真是的,一條手帕而已……」

    林櫻卻是一臉幸福地笑:「一條手帕對你來說沒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多年來第一次收到的,代表著別人對我真心關懷的禮物呢!好多中年大叔和年輕男人送我禮物,就是想騙我上床……」

    她想到了菲菲給她手帕時,看著她淌血的鼻子時那帶著點心痛的眼神。

    秦峰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鍾,說道:「我瞧著你這麼慢吞吞的死也挺痛苦的,還得再捱五十多分鐘吧?乾脆我做個好人,給你個痛快算了。行不行你說句話,只要你答應,我決不手軟。當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來,讓你自己慢慢死好了。下手殺重傷的女孩子,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我累了…… 林櫻笑了笑,「死在你手上也不錯。」

    秦峰站起身來,緩緩踱到林櫻面前,低下頭俯看著她的眼睛,慢慢舉起了右手:「還有什麼遺言麼?」

    「請你,替我照顧好真真,不要讓任何人欺負她。」

    「明白。」秦峰點了點頭,「樂意為你效勞。」

    右手緩緩地壓向林櫻的腦門,殺個重傷的女孩,秦峰為讓自己生出殺氣,不得不運起修羅魔瞳。魔瞳凝視著林櫻的眼睛,魔瞳的血色目光鑽進了她的眼睛中,鑽進了她的腦海深處。

    秦峰的手忽然頓住,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然後,他「哇」地一聲,轉身嘔吐起來!

    第二十章林櫻的秘密(十)

    據說人在快死的時候,都會用很快的速度回顧自己的一生,想一想自己一生中經歷過的所有事情。

    無論是美好的還是不美好的回憶,在那個時候,會都會不由自主地湧現在回憶裡。即使是已經遺忘了的一些細節,也會從記憶的角落中翻出,讓你重拾起這回憶,重溫一遍。

    當秦峰的手掌向林櫻的頭部罩下時,林櫻開始了對她短短一生的回憶。

    而當秦峰修羅魔瞳的目光對上了她那緬懷往事的目光,目光鑽進了她的腦海深處,同樣是精神力超人的兩個人在某一個瞬間,精神波動竟然達到了一致的頻率。

    這是一次巧合,一次也許一千年也不會出現一次的巧合。

    就在這巧合開始直到秦峰嘔吐的短短瞬間,精神力波動一致的兩個人,共享了一段林櫻的回憶。

    時間雖然很短,但是意識的速度是無限快的。回憶在意識中流動,這短短的一瞬,卻讓秦峰看到了相當漫長的一段回憶。

    在那段回憶中,因為秦峰與林櫻的精神力波動一致,所以秦峰相當於把自己的意識代入了林櫻的意識中,站在林櫻的角度來看那段回憶。

    ……

    記憶像海底的泡沫那樣翻了出來,無數的泡沫在秦峰面前爆開。每一個泡沫爆開之後,都會在秦峰面前展現一段回憶。

    童年的回憶有點模糊了,在童年地世界中。色彩很單調,天就是藍色的,地就是綠色的,房子就是紅色和白色的。而人。則都是黑白兩色,偶爾會摻雜一些鮮紅。

    那鮮紅,便是血,人地血。

    一個粗壯而醜陋的男人人,嘴裡永遠酒氣沖天,眼神永遠惡毒而曖昧。

    一個美麗而溫婉的婦人,眼裡永遠含著慈詳的目光,嘴角永遠含著溫和的笑意。

    一個短小的男孩,黑黑瘦瘦的,但是眼睛很亮。笑容如陽光一般燦爛。

    還有一個美麗的小姑娘,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姑娘。在如洋娃娃一般小的年紀時,就已經漂亮可愛到讓人窒息。小姑娘一點也不像男人,她長得像婦人,卻比婦人多了幾分靈氣。

    男人總是在婦人,拚命地打,用盡一切他手邊可以找到地工具。打到婦人皮開肉綻,打到她鮮血橫流。無論她如何痛哭求饒。他都毫不留情。

    一邊打,他還一邊瘋狂地痛罵:「賤人!婊子!爛貨!媽的,說,臭丫頭是誰地種?老子自己的長相自己知道,老子生不出這麼漂亮的女兒!賤人,你快說!你的姘頭是誰,不說,老子就打死你!……」

    打罵似乎沒有止歇,有關童年的回憶好像打罵是永恆的主題。因為打罵。童年的世界中有了刺目地鮮血。

    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有時會去勸阻父親,他像個小小的男子漢,攔在母親面前。不讓父親毒打他。可是父親,那個粗壯醜陋的男人,往往連著男孩一起打,打得他皮開肉綻,打得他鮮血橫流,打得母親護在他的身上,痛哭著哀求父親不要再打。

    男孩開始的時候會哭,後來就不哭了。他仇恨地看著父親,他護著母親,他抱著母親,用他瘦弱的肩膀承受父親的大半暴力。

    父親有時候也會打小女孩,但是很多時候都只打得到一兩下,因為小女孩的母親和哥哥——那個瘦瘦地男孩,他們永遠都把小女孩放在視線之內。只要父親一對她動手,無論誰在她的身邊,就會立即撲到她的身上,抱住她小小地身子,將她的身體護在自己的身體之下,用自己的身體承受父親所有的暴力。

    暴力是永恆的主題,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但並不是唯一的主題。

    記憶中有痛苦也有快樂,快樂的時候也很多。

    無論母親受到怎樣嚴重的傷害,當她面對著小女孩時,她永遠是笑著的。她給小女孩做好吃的蛋糕,給她做漂亮的衣服,抱著她去公圓,和她一起看獅子老虎。晚上唱著兒歌,講著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哄著她入睡。

    有時候,她也會問母親:「媽媽,爸爸為什麼說我是野種?我不是他的女兒麼?他很討厭我麼?可是我已經很乖很聽話了,爸爸為什麼還要這麼討厭我?」

    每當這個時候,媽媽都會流著淚,貼著她的小臉蛋,笑著說道:「爸爸不相信媽媽,也不相信我的小櫻桃呢!可是媽媽沒有撒謊,媽媽從來都不撒謊。櫻桃最乖了,櫻桃沒有錯,不關櫻桃的事。爸爸以後會明白的……」

    在母親身邊,小女孩感到幸福。但是父親,卻並沒有像母親說的那樣,明白過來。

    還有哥哥。那個漸漸長大的黑瘦男孩,他變得強壯了,變得高大了。他的肩膀好寬好寬,他的雙臂好有力氣。他的眼睛好亮,他的笑容好暖。他常常抱起小女孩,把她拋上天,然後又接住,讓小女孩體會那一瞬間飛翔的感覺。

    他給小女孩買巧克力,買棉花糖,給她買洋娃娃,打跑欺負她的小女生和偷親她一臉口水的小男生。哥哥越來越有力,而父親年紀越來越大,雖然脾氣越來越暴燥,可是已經打不過哥哥了。

    哥哥保護著母親,保護著已經漸漸長大,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迷人的小女孩。

    和哥哥在一起,女孩感到安全,發自內心的安全。她覺得只要哥哥在身邊,那她就什麼都不怕,包括有小耗子出沒的黑夜。

    因為哥哥地力量,童年時黑白紅三色的人兒已漸漸變得精彩起來。世界中再不是只有單調的顏色,世界一下子變得很美好。

    雖然父親鼓噪的聲音不時在耳旁響起,難聽地「野種、賤貨』之類咒罵聲時常灌入她的耳朵,但是她已經不大在乎了。

    只是。父親那越來越詭異,越來越古怪的眼神卻時常讓她心裡發寒,很害怕。她覺得父親好像隨時可能變成鱷魚,把她吃掉。

    這種擔心一直維持到那一天,那一天……

    那一天她睡得很早,學校的作業不多,早早地做完了作業,看了會兒電視,洗了個澡,和哥哥、媽媽道了聲晚安。女孩便進了自己的臥室,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她被身上的重壓壓醒了。當她醒來一看,發現身上壓了個黑乎乎的影子。那個影子嘴裡噴著臭不可聞的酒氣,死死地壓在她幼嫩的身體上,一雙手拚命地撫摩著她剛剛發育的小胸脯,下身一個勁兒地往她下身靠,還有一個硬硬地照西死死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胸脯被捏得很痛,小肚子也被頂得很痛。身子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拚命地掙扎起來,哭喊著,踢著,咬著。

    壓在她身上地黑影怪笑了起來,他的手鑽進了她睡衣裡面,死命地捏著她,哈哈怪笑著說:「小野種長大了嘛……媽的,你那婊子娘讓人給操了。生下你這野種……今天老子就操死你,以牙還牙……」

    她被這惡毒的聲音嚇壞了,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是父親的聲音……父親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這麼做?她想起了父親那怪怪的像鱷魚一樣的眼神,原來父親早就對她不懷好意了……

    哧地一聲,父親撕碎了她地睡衣,露出她青澀的蓓蕾和平滑的小腹,臭烘烘的大嘴湊了過來,咬住了她的蓓蕾。她痛得大哭起來,聲嘶力竭地大哭大叫著。

    砰地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接著壓在她身上的父親被揪下了床,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再接著,燈開了,母親的痛哭和哥哥的怒吼同時響了起來——你這個禽獸!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你還是人麼?

    禽獸!畜生!我沒有你這種爸爸,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母親撲在父親身上抓咬著,踢打著。哥哥抓著父親地手,不讓他有機會還手。女孩縮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體,嚶嚶哭泣著。

    父親怪叫著,大罵著,「臭婊子!爛貨!你都給人操得生出了女兒,老子操你姘頭的女兒報仇是天經地義!操,你這逆子,竟然敢打老子,你他媽不怕天打五雷劈嗎?」

    那是你的親生女兒!——母親哭叫。

    雷要打也是打你這禽獸父親!——哥哥怒吼——滾!滾出這個家!

    哥哥重重地一腳,踢在父親地腰上,父親彎著腰咳嗽起來,鼻子裡流出了血。他怨毒地看了母親一眼,無比怨毒地看了哥哥一眼,極端怨毒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後低下頭跑出了房間。

    哥哥追著父親直到把他趕出門外,母親則坐到床上,抱著女兒的身子勸慰。可是沒勸慰兩句,母親自己便痛哭起來,反要女兒忍著淚安慰。哥哥趕跑了父親,來到房間,抱著母親和女孩,柔聲勸慰著。明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不願當著兩個女人面前滴落,只是不住地轉過頭去偷偷擦拭。

    女孩兒一到哥哥懷裡便不害怕了,雖然她很委屈,很惶恐,可是只要哥哥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她很幸福地偎依地母親和哥哥臂彎裡,看著哥哥陽光一樣明媚的笑容,聽著他講些笑話逗自己笑。女孩兒的心裡變得很溫暖,然後滾燙……

    滾燙的是血,鮮紅的,滑膩的,粘粘的,帶著腥味的鮮血。血像噴泉一樣從哥哥脖子裡飆出來,噴到了母親和女孩臉上,噴了她們滿身。

    哥哥的笑容凝固了,他喉嚨裡發出格格聲,他頸子裡嵌著一把鋒利的斧子,他想轉過頭,他想去看是誰劈了他這一斧子。可是還沒等他回過頭,斧子便拔了出來,然後再次重重的斜斜劈下。

    刺耳的喀嚓聲中,哥哥的頭滾了下來,頸子裡的血噴得好高,噴滿了半個房間,噴得女孩和母親的頭髮全都粘成了一絡絡的。

    女孩和母親都嚇傻了,哥哥的頭滾在床上,身子翻下了床,平躺在地上。她們怔怔地看著那個滿臉猙獰,眼神惡毒得像鬼的粗壯醜陋的男子。那男子呼呼地喘著氣,手裡提出一把鋒利的斧子,斧刃、斧柄以及那男子的手上身上,全是鮮血。

    她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們手腳冰涼,全身發抖,腦袋沖血,尿液不由自主匯聚到小腹下,泊泊地洩出。

    「媽的,雷不劈逆子,老子自己劈!」男人惡狠狠地呸了一口,「你這賤貨老子也不讓你活!媽的,劈死你們,老子再好好弄死這小野種!」喘著粗氣,男人舉起了斧子,砍向了母親。

    喀嚓一聲,斧子斜斜地劈入了母親的頸子。母親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滾燙的熱血淌到了女孩身上。

    女孩眼睛呆滯地看著母親,張大嘴,美麗的小嘴裡不住地流出涎水。

    母親咽喉裡「咯咯咯」地響著,身子抽搐著,她看著女孩,眼神中滿是悲哀——「媽媽沒有說謊,櫻桃最乖了,媽媽沒有說謊,櫻桃不是野種……」

    這是母親留給女兒最後的話。

    斧光再一閃,母親斷了一半的頸子徹底斷了,頭滾到床上,和哥哥的頭躺在一起。

    「啊……」女孩兒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短促的尖叫驟然卡咳,女孩兒暈了過去。

    女孩兒記憶中的世界從此徹底變成一片黑色。不,不是完全的黑,還有紅,血一樣的鮮紅。

    女孩兒沒有暈多久,她很快就被一陣劇痛弄醒了。睜開眼,只見那惡魔一般的男人嘿嘿笑著,漫不在乎地踩著滿地的鮮血,手指掐著女孩兒的人中。

    「嘿,以為暈了就沒事兒了?沒這麼簡單!媽的,逆子是老子自己生的,他一身精血是老子給的,以為死了就完了?哈,想得美!他欠老子的還沒還給老子呢!」

    接下來,開膛破肚,剔皮去骨……燒水……煮肉!

    看到這裡,秦峰從林櫻的記憶中強行掙脫出來,胃瘋狂地蠕動著,不由自主狂嘔起來。

    他最後看到的,是男人將林櫻哥哥完好的手指煮熟了,強行塞進了林櫻嘴裡!

    第二十一章清除

    「畜生!禽獸!」秦峰淚流滿面,秦峰聲嘶力竭,秦峰怒聲狂罵!

    他的意識被代入了林櫻的意識,林櫻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甚至連他的心情,都跟林櫻當時的心情一模一樣。

    秦峰的神經很堅韌,他見過無數血肉橫飛的場景,他製造過無數稀奇古怪的死法和亂七八糟的殘肢。

    可是他沒吃過人。

    沒看到過別人吃人。

    但是,這一次他卻真實地感受到了人肉塞進嘴裡的滋味。

    所以他吐了,吐得一塌糊塗。他哭了,哭得悲痛欲絕。他的心靈被染成一片漆黑,他的靈魂深處只剩下漆黑,不,還有血紅,還有從血管裡噴出來的鮮血一樣的紅!

    他想殺,他想殺盡天下人。他要殺,他要殺光「人」這種醜陋的生物!

    就在他殺機澎湃的時候,他心靈深處閃過一道靈光。

    那道靈光驅走了他心裡的黑暗,驅散了無邊無際的血色。他猛然清醒過來,那黑暗和鮮血,那扭曲的心靈,那因絕望而生出的無窮殺機,其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林櫻的意識。

    林櫻的心靈因此而扭曲,一個純潔可愛,一個那般依戀母親和哥哥的花季少女,便因這慘絕人寰的慘案,而徹底扭曲。

    一個惡魔的誕生,背後必然有另一個惡魔在推動。

    秦峰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漱乾淨嘴巴後猛地噴到地毯上。然後他一口氣將那瓶紅酒一飲而盡,喘著粗氣抽出紙巾擦著嘴巴,擦乾眼淚。

    林櫻並不知道秦峰看到了什麼。她已準備好死了,她回憶了自己人生中歡樂與悲傷同在的童童年,回憶了自己生命中最悲慘黑暗地一夜……她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殺死那個禽獸父親的。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在煮熟了哥哥之後,又煮熟了母親,然後逼著她吞下哥哥和母親的肉。

    她吞了,留著淚,忍著噁心吞下了哥哥和母親地肉。她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媽媽。哥哥,你們再也不會留開我了……

    惡魔吃飽了人肉。撕光了她的衣服,將她剝得赤條條地,準備淫辱她。

    她像木偶一樣躺在床上,任其擺佈。

    但是,當惡魔醜陋的下體快要進入她的身體時,她作出了反應。

    她在惡魔最沒有警惕的時候,閃電將指頭插入了惡魔的眼眶裡。生生摳出了惡魔的兩顆眼珠。

    然後她趁惡魔痛得狂叫的時候,舉起惡魔殺死母親和哥哥的斧子,肢解了惡魔,將他切成了數十塊碎肉。

    有時候想想,她自己也覺得吃驚。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獲得超能力,瘦弱地身體居然能舉起那麼重的斧子,砍斷堅硬地濕骨,將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肢解。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便擁有惡魔的力量吧。人造神計劃的腦域開發。只不過是更徹底地幫她將心靈中的惡魔釋放出來罷了。

    回憶到此為止,林櫻的回憶被秦峰奇怪地舉動打斷了。

    她看著這個想殺她的男人,看著他吐得連膽汁都嘔了出來,看著他哭,看著他罵。

    她覺得好奇怪,這個男人在她心裡一直是個奇怪的存在。

    他極度好色,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碰上漂亮女人就賤得像條見了骨頭的狗一樣,汪汪狂吠著衝上去就咬。這種男人,向來是林櫻獵殺的對象。

    可是他又與其他好色的男人不一樣。他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為自己的女人滅人滿門。也可以行俠仗義,為素不相識地一車乘客,將自己置於槍林彈雨之中,冒著生命危險,拼著纍纍疤痕挑戰赤日教恐怖分子。

    他還可以在強敵在側之時,撤去護身的盔甲,以肉身硬受連鐵鋼都能擊穿的雨水閃電,只為救無辜遭殃地尋常百姓。

    他甚至會為素不相識的人流淚,只因看到別人家破人亡的情形。

    他還可以將自己所有財富的百分之八十捐獻出來建立慈設基金,建義學,建醫院,建孤兒院。自己卻吃著幾塊錢一盒的快餐,穿著幾百塊錢一身的平價衣服,坐著公交車出租車代步。

    這是一個奇特的男人,一個集品行惡劣卑鄙無恥下流賤格於一身的男人,卻又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有著一副救死扶傷、救世濟民的俠肝義膽。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他現在為什麼吐,為什麼哭,為什麼罵?

    難道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回憶?

    林櫻不得其解,她的身體已經基本上沒有生機了,死亡對她來說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帶著疑問去死,心裡難免會有所遺憾的。

    所以她用很微弱的聲音問秦峰:「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你怎麼還不殺我?」

    秦峰搖了搖頭,點著一支煙,深吸了幾口,張口便笑,「呵……是啊,我為什了要哭?哈,我心裡痛。是的,我心裡面很痛,就像有人在用刀子挖我的心一樣……」

    「為什麼會心痛呢?」

    「心痛就是心痛,沒有原因。」秦峰呵呵笑著,搖著頭,狠狠地吸著煙。他不想說自己看到了什麼,這是個秘密,一個他永遠也不願提起,不願記起的秘密。「林櫻,你真的很想死麼?」

    林櫻微笑著:「你說呢?人活到我這個地步,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秦峰點了點頭。喃喃自語:「是啊,你的確是應該死了,陰神櫻子……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應該死。活著對她來說是痛苦。死,反而是解脫,是贖罪。黑暗與血色地枷鎖,就讓我……來替你解脫吧!」

    說罷,秦峰大步走到林櫻面前,舉起右手,沒有絲毫猶豫地,呼地一掌拍下。

    掌,印在了林櫻的額頭上。

    林櫻含笑閉上了雙眼……

    ……

    「喂,香香麼?我是阿峰。我在希爾頓飯店。房門號是……我這裡有七個赤日教恐怖分子……對,全都死了。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不過其中有五個,是赤日教特有的人獸雜交產物……嗯,就是那什麼天照神戰士。……好地,我等你過來……」

    ……

    「喂,靜兒麼?我是阿峰。我在希爾頓飯店,房門號是……你馬上過來,有急事。用你最快的速度,給我飛過來!好的,就這樣,我等你。」

    ……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蘇袖香給秦峰扔來一件乾淨外套,略帶責聖地問道:「你好像是殺得血流成河都不會吐的。」

    秦峰笑著脫下沾上了嘔吐穢物的外套,換上蘇袖香給他的衣服,身子靠在停在酒店門口的,蘇袖香的車子上,點一支煙。笑道:「我最近有點暈血。給我個塑料袋,我把這衣服裝回去洗。」

    蘇袖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髒衣服扔掉算了。你這麼有錢,幹嘛這麼吝嗇?」

    「香香,我衣服損耗率很高的。」秦峰說道:「幾乎每打一場架都要壞掉一身衣服,好不容易這回打架衣服沒破,說什麼都不能扔掉了。要節約,越是有錢越是要節約……古人云,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我們不能有了錢就忘本,要保持艱苦樸素的奮鬥精神……」

    「行了行了,就你話多。」蘇袖香故作不悅地嗔道,接過秦峰地外套,從車駕座下找出個塑料袋裝了進去,「我給你洗行了吧?」

    「嘿嘿,這還差不多。」秦峰嘿嘿一笑,伸手去摟蘇袖香的香肩。

    「別鬧,這麼多人……」蘇袖香面皮薄,飛快地打掉了秦峰地鹹豬手。

    酒店門口停了好幾輛車,有救護車,也秘局的車,也有警車。對付赤日教的任務主要由秘局負責,警方一向是協助辦案,今天也不例外。

    現在警察們的主要任務是在飯店門口拉起警戒線,圍成圈子,堵住聞風而動的媒體記者。秘局的特工和法醫們則在飯店裡邊鑒定屍體,檢查現場,找飯店負責人談話。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夜風有點涼,不過現場卻幹得熱火朝天,有些跑上跑下的特工頭上已經見汗了。

    「蘇隊長!」一名戴著金邊眼鏡,長相很斯文地年輕特工跑到蘇袖香面前,說道:「查出死者的身份了!」說著,他看了秦峰一眼,頓住不語。

    蘇袖香現在已經升任行動隊大隊長了,實權很大。而戴小強則被派到了華夏南方沿海的一個大城市,作了那裡的秘局分局長。

    「說吧,沒事,他就是秦峰。」蘇袖香對那個特工說了一句,又轉對秦峰說道:「他是新進的,還沒來得及給他看你的資料,所以不認識。」

    秦峰在外界名聲不響,慈善事業都是由張潔等女出頭做的,沒掛過秦峰的名號。知道秦峰底細的,也就只有他身邊親近地人和秘局的人了。可以說,現在凡是秘局的特工,每個人手頭上都有一份秦峰地資料,以免某個特工偶然間看到秦峰有什麼奇怪行為,輕舉妄動之下觸火了他惹起爭端。

    對秦峰,秘局現在採取的措施是由蘇袖香單線負責,其餘部門不聞不問。只要秦峰不做出危害祖國安定繁榮的事情來,他想幹什麼都由得他。

    秦峰聳聳肩膀,說道:「沒事兒。」

    那個年輕特工聽說秦峰的名字後,頓時眼睛一亮,用非常敬畏的眼神看著秦峰,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小李飛吻秦峰?大慈善家秦峰?大惡魔殺人狂秦峰?偶像。我終於見到你了!幫我簽個名吧!」

    「哈,我有粉絲了?」秦峰呵呵笑著,接過年輕特工遞過來地筆記本和鋼筆,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局裡很多人都封你為偶像!」那個年輕特工珍之重之地收起秦峰的簽名。笑道:「我叫宋文,特長是驗屍。」

    「宋文?好名字。」秦峰呵呵笑道:「我一聽見宋這個姓就覺得特親切。怎麼驗屍也可以算作特長麼?」

    蘇袖香替宋文答道:「冬宋驗屍的本事可和普通地法醫不一樣,他們無需借助任何器材,便可以驗出任何一具死亡時間在一年之內的準確死亡時間,以及死亡原因。就連是否是第一死亡地點他都能驗得出來。很多時候,尤其是任務緊迫的關頭,小宋的這項特技就是破案的關鍵。」

    「?活A這麼神奇?那不成超能力了麼?」秦峰笑道。

    「有點像超能力,不過應該說是第六感。」宋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從小就有這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是天生的。」

    「不錯,有前途啊!」秦峰像長輩一樣拍著這個明顯比自己要大上幾歲的青年的肩膀。「以後有機會多親近親近。我覺得你地第六感應該還有進一步開發的能力。哈,要是能開發到能感應到某個案發現場過去曾經發生地情形那就牛了。」

    「真的麼?」宋文興奮得兩眼發光,他自然清楚秦峰所說的那種可能的偉大意義:「那感情好,要真這樣,以後要破案子,只要往案發現場一站,就能知道案發時是什麼情形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套近乎了。小宋,說正事兒吧。」蘇袖香說道。

    宋文點了點頭,道:「死者中,有一個是赤日教專門負責暗殺的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部長二階堂本太,還有一個是華北教區二號匪首淺倉真悟。剩下的五個都是赤日教的天造神戰士,而且都是第二代地。我們在淺倉真悟的隨身行李中找出了一張光盤,經過電腦高手破解後,發現光盤中存儲的是一份恐怖活動計劃書,他們想炸掉國家大會堂!」

    「?活C胃口還真大。」蘇袖香皺眉道:「計劃書裡邊有參與計劃的人員名單沒有?」

    「名單有是有,可是全都是大和姓名。除了局裡掌握的少數幾個知道真名的恐怖分子之外,剩下的大和姓名都是從來沒見過的。可能是利用華夏身份潛伏在京城中的恐怖分子。既沒有地址。又沒有電話,根本沒法兒抓。」

    「那麻煩了。」蘇袖香秀眉微顰,瞪了秦峰一眼,道:「你也是地,幹嘛不留下活口?」

    秦峰聳了聳肩膀:「當時情況緊急,兩個女孩子眼看就要被那幾個禽獸給污辱了,我哪裡留得住手?你也看到了,那個叫林櫻的女孩都已經給禽獸們折磨死了,身上的傷口多得連我看了都心疼。我當然得一擊斃命,一招必殺了。」

    「哼,恐怕你是看那個女孩子長得漂亮,覺得她死了可惜吧?」蘇袖香冷笑一聲,說道:「我看那兩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好姑娘。要是自重自愛地話,怎麼會穿成那副模樣出入五星級賓館,進男人的房間?她們恐怕是應召女郎吧?」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是我手下查到飯店裡入住了赤日教恐怖分子,我閒得沒事跑來為民除害的,一進門就看到禽獸們正在折磨女孩。她們和禽獸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也許她們是被擄進去的呢?」秦峰賊笑著:「要不你們查一查,看看她們那層膜還在不在?」

    蘇袖香不認識嚴真,在場的特工也沒有認識嚴真的。唯一認識嚴真的只有戴小強,可是他現在人在南方,自然沒辦法出面澄清了。

    秦峰說那七個恐怖分子是被自己殺的倒不是為了爭功,而是免得讓嚴真惹上麻煩。嚴真和林櫻這次來獵殺恐怖分子,本就是秘密行動,本來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否則的話,她們兩個也不會自行冒險,打個電話給警察局就行了。

    更何況,要是說七個恐怖分子是嚴真她們殺的,萬一事情傳出去,嚴真豈不是要遭大殃?華北區二號匪首和赤日教銀翼殺手分部部長可都是重量級人物,兩個首腦栽了,赤日教不瘋狂報復才怪。

    「流氓!誰會查這事兒?」蘇袖香白了秦峰一眼,「也就你這流氓腦瓜,才會想出這麼噁心的主意。」

    秦峰呵呵訕笑起來,宋文在二人面前想笑又不敢笑,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蘇隊長!」一名醫生忽然從救護車裡跳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跑到蘇袖香面前,「有個姑娘醒過來了。」

    秦峰與蘇袖香對視一眼,往救護車走去。

    ……

    「這是什麼地方?我在哪兒?你們是誰?」嚴真滿臉迷茫地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幾個人。其中有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你還記得我麼?」秦峰把臉湊到她面前,問道。

    「你……」嚴真看著秦峰,努力地想著,可是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好不容易覺得這男生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今天幾號你記得麼?」秦峰問道。

    「今天九月八號呀!」

    「今天已經十號了姐姐!」秦峰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眼中卻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他轉身對蘇袖香等人說道:「我宣佈,這位姐姐因驚嚇過度,患了選擇性失憶——她把自己最可怕的經歷忘掉了……
golive 發表於 2007-5-28 00:07
第二十二章新的開始

    秦峰雙手插在褲兜裡,緩緩漫步在寧靜的校圓裡的林蔭小道上。

    白塔默默地佇立在夜色中,未名湖面在夜風輕拂下蕩起層層漣漪。

    嗅著湖水清新的味道,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抹笑意漸漸擴散,從他的嘴角擴散到他整張臉上,最後他彎下腰,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險些笑得滿地打滾。

    肚子笑疼了,眼淚也笑出來了,他從小到大,還從未這麼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過。

    笑聲在夜空中迴盪,在林蔭間迴響,秦峰在長笑聲中縱身躍起,如一隻大鳥般翩然躍上了白塔塔頂。

    站在塔尖之上,迎面而來的夜色揚起他的長髮,將他的未扣上的黑色外套吹得獵獵作響。

    他張開雙臂,迎著獵獵寒風,任風吹打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哈哈哈……屍變……詐屍……哈哈哈哈哈……『我在哪兒?這是哪裡?我是誰?你們又是誰?』多麼經典又爛俗的台詞啊……」秦峰縱情大笑著,笑聲傳得很遠。

    身旁風聲響過,帶著無框眼鏡,穿著黑色緊身T恤,襯出那一對碩大豐乳的歐陽靜面無表情地出現在秦峰身邊。她雙腳懸空,腳下盤旋著一陣肉眼不可見的疾風,身旁鮮花環繞,香氣襲人。

    「已經搶救過來了,她傷勢太重,還得靜養一段時間。」她似乎對秦峰神經質一般的大笑和自言自語有些不明白。「我真不明白,這件事情有哪裡值得你這麼開心?」

    「你不懂。」秦峰仰頭看著夜空,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殺人很簡單。救人卻很難。拯救一個人地心靈更是難上上加難。但是,今晚,我們做到了。」

    「是我做到了,別把功勞算你自己一份。」歐陽靜撇嘴說道。

    「是啊,是你做到了。沒有你的醫術超能,我除了殺人,便什麼都做不到了。」秦峰扭頭望著歐陽靜,衝著她露齒一笑,「謝謝你,靜兒。改天封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

    「免了!」歐陽靜轉身朝著夜色中乘風飛去,「看你最近做了那麼多善事。我也偶爾做一件吧!省得你老是說我白衣黑心……」

    看著歐陽靜的背影融入夜色,秦峰眼中流露出一抹暖意。

    歐陽靜不是白衣黑心,只是不怎麼會笑而已。她醫術方面地超能力,已經令她從死神手中搶救回無數的瀕死者。如今在慈善愛心醫院裡工作的她,已經聲名遠揚,被無數的病患視為再生父母。

    只是這姑娘除了看到紅包之外,不怎麼會笑罷了。但即使你給她封一個只裝了一毛角票的紅包。她一樣會笑得很開心。

    這只能理解為怪癖了。

    ……

    「你真是我姐姐?」

    明媚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玻理窗,在室內營造出一片溫暖。

    「是呀,你怎麼忘啦,我可是你的表姐哦!」有著陽光一樣明媚的少女露齒而笑,笑容有著說不出的美麗燦爛。

    「好像,好像是有一點熟悉,但是我怎麼不記得你啊?我好像忘掉了很多事情……奇怪,我心裡怎麼不難過了?」

    「還真是很奇怪,你幹嘛要難過呢?」

    ………不記得了。對啊,我幹嘛要難過呢?你,你真是我表姐麼?」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看到我地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呢?」

    「好開心,好熟悉,好親切……一點都不難過……」

    「那就對了,我是你姐姐嘛……看到你最美麗最可愛最討你喜歡的姐姐,你又怎麼會難過呢?

    只有最親地人,才會在看到彼此的時候,感到親切,感到開心呢!」

    ………嗯,姐姐……你是我姐姐……」

    ……

    ……

    烈日底下的軍營就像蒸籠一樣,一塊塊綠色的方陣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操場上,承受著陽光的無情的荼毒。

    今天是軍訓的第一天,到了位於京城郊區山裡地某處專門用於新兵訓練的軍營之後,安排好參加新生軍訓的學員們的宿舍之後,教官們馬上給了這一批新學員一個下馬威。

    列隊站軍姿,所有軍訓項目中最考驗人也是殘酷的一項!

    秦峰穿著一身迷彩服,戴著軍帽,腳蹬膠底陸軍靴,直挺挺地站在隊伍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商英排在秦峰前排,李少坤排在秦峰左手,個子最高的何劍雄則排在這一列隊伍最後幾個。

    已經在太陽底下站了半個小時了,女生隊伍裡已經有好些女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被教官們開恩釋放回營房休息吃消暑藥。男生裡也有幾個花兒一樣的少年嬌哼著倒在了地上,死賴著不願起來。

    這是一項另一種形式的極限運動,考驗的是人耐力和精神地極限。

    當然,這種考驗對秦峰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人雖然站在這裡,眼睛雖然瞪得老大,但是他鼻中卻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他,睡著了!

    旁邊地李少坤對秦峰佩服得五體投地。半個多小時的軍姿對李少坤來說是超級小兒科,但是站下來也總有些不舒服的,尤其是軍裝被大汗浸透後,粘在身上麻癢無比,讓人很不耐煩。

    縱觀場上所有的學員,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大汗淋漓,滿臉痛苦,咬牙切齒,睚眥欲裂。

    唯有秦峰,非但面無表情神態輕鬆,且身上居然沒有被曬出一滴汗。更離譜的是。這傢伙居然站著軍姿睜著眼睛睡著了!

    時間在站軍姿地時候變得很漫長,女生隊伍中絕大部分人都倒下了,只剩下極少數身體強壯意志堅定的女生還在咬牙苦撐。男生隊伍中倒下來的人不多,大部分男生都丟不起這個人。即使站到腿腳發軟頭暈目眩,急欲噁心嘔吐,也都勉力支撐著。

    「嘀……」教官的哨子終於吹響了,一個小時地烈日軍姿終於結束,頑抗到底的男生們全都轟地一聲躺在操場上。有人手足並用地朝蔭涼處爬去,有人則乾脆四肢攤開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裝屍體。女生那邊堅持到底的姑娘們虛脫一般坐倒在地,有的低聲抽泣,有的放聲大哭。

    「這屆學員的素質還不錯。」一名上校軍銜的中年軍人站在軍營軍官營房二樓的陽台上,看著操場上的學員們,「去年一個小時的軍姿趴下一大半。今年有三分之二地人挺了過來。」

    「那個學員挺有意思的。」上校身旁一名佩少校軍銜地年輕女軍官說道。她纖長的食指前伸,指著操場上目前唯一一個還直挺挺地站著的學員。「剛才站軍姿的時候。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作任何小動作的。」

    這女軍官皮膚微黑,想來是日夜操練暴曬所致,但看上去卻十分光滑。明眸皓齒,櫻唇瓊鼻,眉宇間透著一股飆爽的英氣,別有一番動人的美態。

    「嗯,不錯。很有紀律性。教官雖然吹了哨子,但是還沒有下命令。這個時候是可以放鬆地,但是不能自行解散。」上校點頭贊同,「他很有軍人的氣質嘛!查查他的資料,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弄到軍隊裡來。」

    女軍官甜甜一笑,她笑起來便如三春盛開的桃花,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恐怕不大可能。北大的學生都是天之驕子,很少會有人志願到軍隊裡吃苦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龔少校。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

    上校和那女少校口中所指很有軍人氣質的學員,便是已經完全陷入沉睡中的秦峰了。

    昨晚折騰大半夜,因此在這種很安全地環境下。秦峰睡得格外香甜,就連教官的哨聲都沒停到。所有的方隊都散了,所有地人都躺下或是坐下了,唯有他還直挺挺地站著。

    秦峰所在的方隊教官是個中等身材的粗壯軍人,皮膚黝黑,神情精悍。他對他所帶的這個中隊非常滿意,整整一個小時的軍姿,四十人的中隊沒有一個中途趴下的。

    而這個中隊裡,最讓他滿意的有兩個。一個是哨子吹響後還以軍姿站立著的秦峰,另一個則是秦峰身旁的李少坤。

    秦峰不必說了,軍姿標準,嚴守紀律,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半分鬆懈,眼睛都沒眨一下。連表情都極其到位,充分體現了一個新時代的新青年在軍營這個新環境下所能表現出的適應能力和服從性。

    李少坤也不賴,軍姿站得非常好,哨子吹響後他雖然沒和秦峰一樣繼續保持軍姿,但也沒像別的學員那樣放牛一般一哄而散。他仍站在原地,不過已經開始活動手腳,放鬆身體。

    所有的學員中,唯一明白那一記哨聲表示的意思的,只有李少坤。就連軍姿站得最好的秦峰也沒李少坤理解得透徹。

    哨聲響後,表示軍姿已經結束,可以放鬆,但還不能解散。秦峰顯然沒有明白這一點,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放鬆的動作。

    「今天剩下的時間沒有訓練任務,各中隊整理內務,收拾個人衛生。解散!」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秦峰和李少坤一番,教官下達了解散的命令。學員們頓時齊聲歡呼起來,飛快地向營房跑去。

    李少坤在教官下令時,馬上站成稍息姿勢,待教官命令下達完畢之後,他叭地一聲併攏腳跟,呈立正姿勢向教官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標準的軍人作風!教官心中暗讚,這個學員看樣子受過嚴格系統的訓練。說不定是出生於軍人世家,從小就受到過訓練。

    而秦峰,仍是面無表情地站著,大瞪著雙眼平視前方,對教官的命令沒有任何表示。

    ……

    李少坤看了秦峰一眼,心中偷笑,存心看他笑話,也不提醒他,自顧自走開了。李少坤來到營房邊上,站在屋簷下和商英、何劍雄一起笑嘻嘻地看著秦峰。

    男學員營房旁邊的女學員營房樓下,幾個女生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一個身材高挑,歪戴軍帽,梳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女生,嘻嘻哈哈地朝著秦峰指指點點。

    「妖精,你看,那小子真帥!」一個鼻樑有幾粒小雀斑的女生指著秦峰捂嘴嬌笑。

    「妖精,上不上啊?我看咱們這軍營裡的男生,最有味道的就是那小子了。」另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兒拉著被她們圍著的那女孩兒的胳膊,咯咯笑道:「我們妖精不是號稱美少年剋星,少男殺手的麼?難道說……那個酷得稀爛的男生,已經讓我們的妖精未戰先敗了?」

    眾女齊聲咯咯嬌笑起來,中間那被稱作妖精的女生驕傲地一扭頭,甩起兩條麻花辮子,美麗的下巴高昂著,哼哼著說道:「敢不敢打賭?」

    「打賭?賭什麼?」女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賭我七天之內,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在七天之內,心甘情願地離開我!」「妖精」自信滿滿地說道。「如果我輸了,我給你們每個人買一份『伊泰蓮娜』,吊墜、戒指、耳飾、手錶、眼鏡、太陽鏡什麼的每人來齊一套。如果你們輸了,哼哼,你們也得給我買同樣的,每人都給我買一份。」

    「賭就賭!」眾女孩兒立馬應承:「我們就不信,那種酷得要死要活的男生,會這麼輕易就被你套牢。」

    「哼哼,你們等著瞧吧!」「妖精」用傲視眾生的眼神瞥了周圍的女生一眼,又用狼看著祟的目光望向了操場中央的秦峰。

    ……

    教官下達完命令,轉身走開。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秦峰還孤伶伶地站在操場上,心裡覺得好生奇怪,便又折返回來,來到秦峰面前,問道:「你有什麼問題麼?」

    秦峰不語。

    教官皺了皺眉毛,「已經解散了,你可以回營房休息了。」

    秦峰沒有任何反應。

    教官仔細看了看秦峰,心中暗暗稱奇。他發現這學員全身上下居然沒有一滴汗水!

    「你……」教官還待再說,卻被一個悅耳的女聲打斷了話頭,「鄭上尉,我來和他說吧。」

    第二十三章美女的挑戰

    聽到這個聲音,被稱為鄭上尉的教官馬上轉身行了個軍禮,說聲:是,龔少校!」然後便站到一旁,對這個年輕的女軍官行注目禮。

    美女軍官龔少校穿著一身合體的淺綠色短袖軍襯衣,風紀扣打得一絲不苟。打著領帶,襯衣下擺紮在墨綠色直筒軍長褲裡,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秋天的著裝方式令她的胸脯看起來很偉大。

    腳下蹬著一雙特種軍靴,走在水泥操場上時,鞋跟的鐵扣敲得地面卡卡直響。

    她留著一頭齊耳短髮,沒有戴軍帽,頭髮雖短,可是髮型看上去卻讓人感覺很舒服,更添幾分俏麗。

    躲在屋簷下或是站在坐在樹蔭底下,正看著熱鬧的男學員們大多眼睛發光地看著這個惹火的年輕女軍官。有幾個不甘寂寞的學員還吹起了口哨,引來陣陣哄笑。

    龔少校踱著步子,從秦峰背後走到側面,眼角餘光瞥了秦峰的側臉一眼,大眼睛裡閃過一抹驚異的神彩。

    當她走到秦峰正面,看清了秦峰的長相之後,眼中的驚異便更加濃郁了。

    「是他?」她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他。唉,既然是他,譚上校的任務看來是完不成了,他是怎樣都不會對參軍感興趣的……」

    龔少校站在秦峰面前,凝視著秦峰。秦峰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似乎在與她對視,又好像雙眼根本就沒有焦點。

    「他倒沉得住氣,看到我一點表示都沒有。難道說他把我忘了?」美女軍官見秦峰如此沉著,心中暗自佩服。卻又有些失落。被人遺忘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對一個自信任何一個男人見過自己一次次以後,便絕不會將自己忘記地美女來說,這種感覺相當糟糕。

    「鄭上尉,這位學員叫什麼名字?」美女軍官盯著秦峰,問站在她身後的教官鄭上尉。

    鄭上尉看了一眼秦峰胸前的銘牌,翻開花名冊對照一下,說道:「報告龔少校,他叫秦峰。秦王朝的秦,山峰地峰。」

    鄭上尉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問題應該直接問學員的。怎麼龔少校反而問起他這個教官來了?

    龔少校不知鄭上尉心中想法,在聽到他的回答後,心中暗歎一聲,想道:「錯不了啦,果然是他……一別九個多月,他現在混得風聲水起,身邊美女如雲。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

    輕輕搖了搖頭,驅掉心中失落的感覺,美女軍官對鄭上尉說道:「上尉,把他交給我吧,你先去休息。」

    鄭上尉應了聲是,向她行了個軍禮,帶著滿肚子疑問跑開了。

    烈日照耀下的操場上,只剩下美女軍官和依舊熟睡,不知人間是何時的秦峰。

    圍觀的學員們噓聲四起。男學員們全都用羨慕、嫉妒交雜的目光看著秦峰,幾乎人人都想和秦峰換個位置,讓自己和美女軍官單獨相對。

    「秦峰。好久不見,還記得我麼?」見周圍都沒有人了,美女軍官微笑著對秦峰說道。

    秦峰地資料,只有秘局、國家安全總局、軍部以及警察部所有。除此之外,就連低一級的軍隊部門和警察部門都沒有秦峰地資料。

    所以儘管秦峰曾做下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本身又是超級富豪,但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卻少得可憐。嗯,或許一些武俠迷因為秦峰曾參演方天德的《新神雕俠侶而知道世上有秦峰這麼個人,而當電視劇正式播出發行之後,秦峰的名氣可能還會進一步提升。但是想必大眾也只會將他當作一個電視演員來看待。

    本來以這美女軍官的級別,是沒辦法知道秦峰地身份的,但是這美女軍官,卻曾經與秦峰打過交道,知道他的底細。

    近半年來,美女軍官雖然從來沒見過秦峰,但是她卻很留意秦峰的消息。尤其是她有一個曾救她一命的恩人,那個恩人告訴了她許多有關秦峰的事情。

    今天重見秦峰,讓她心裡有一絲莫名的喜悅。所以支開鄭上尉,想和他敘敘舊。但是讓她鬱悶的是,秦峰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對著她地一張笑臉,讓她有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尷尬感。

    「秦峰,你,不記得我了麼?」美女軍官的笑容已經有些勉強,對美女來說,最難以接受地,便是被男人無視。

    秦峰沒有應答,鼻中發出微微鼾聲。

    美女軍官感覺心裡冒出一絲火苗,那絲火苗迅速擴大,化為熊熊烈焰。她,生氣了!

    當兵的脾氣都暴,美女也一樣。美女軍官覺得自己如此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可這小子竟然敢無視自己!這是對美女的最大侮辱。

    正當她壓捺不住火氣,想一記飛腳踢飛秦峰時,忽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是秦峰,發出聲音的部位是鼻子。

    她細細一聽,險些笑了起來。她聽清楚了,那是鼾聲,這小子在睡覺!

    「太離譜了!居然睡著了!」她心裡笑開了花,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大眼睛瞇得跟月牙一般。她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像秦峰這樣,站著都睡著的。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小子眼睛還瞪得老大,軍姿還站得忒筆挺。

    心中的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她是個很大度的姑娘,知道自己誤會了秦峰,先前因他對自己不理不睬而生出的怨氣頓時消除。

    「得把他叫醒。」美女軍官心裡想著,微笑著伸出了手。拍在了秦峰肩膀上。

    圍觀人的遠遠看去,都會覺得美女軍官拍肩膀地姿勢像是長輩對小輩作出的鼓勵動作。誰也不知道,美女軍官看似無害的小手,按在秦峰肩膀上時的力道。大得足以把一頭水牛壓趴下!

    輕輕地一拍,巨力襲上秦峰肩頭。沉睡中地秦峰猛然驚醒,肩頭往下一沉,卸去了襲來的勁力。隨即肩頭再往上一頂,收發隨心的真元便順著那來襲的勁力反攻回去。

    美女軍官沒想到秦峰的反應這麼快。

    她本來是想讓這個曾在她面前牛皮轟轟的傢伙吃點苦頭的,她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道雖大,卻傷不到他。但是在她想來,將他壓趴下,掀個跟頭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她顯然低估了秦峰的反應和功夫。

    她地手拍在秦峰肩膀上,只覺他的肩膀順著她手拍下地方向一沉。她手上的力道便像泥牛入海,消失無蹤。隨後那肩膀便頂了上來。一股巨力像電擊一般擊在她的手上,令她的手如觸電一般自他肩上彈開。

    反震的餘力衝擊得她站立不住,連退了五步才勉強站穩。還好她下盤夠穩,否則的話必會一屁股跌坐在地,當眾出醜。

    圍觀群眾頓時一片嘩然,他們雖然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美女軍官身不由己往後退的情形他們卻是看清楚了地。美女受侮牽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很多自命正義感非凡的男學員很想捋袖子上陣,狠狠地教訓秦峰一頓。

    但是同樣站在操場邊上觀看事態進展的教官們,卻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准護花使者們青春期的騷動。

    「有點兒意思呵!」譚上校仍站在那窗口前,撫摸著下巴,眼角含笑地看著操場上。

    秦峰從睡夢中醒來,沒有做睜開眼睛這個動作,他眼睛本來就是睜著的。只是當他的意識醒來之後,空洞的雙眼便立刻變得生動起來。

    以剛勁彈開對方地手,以柔勁順勢侵入對方身體。這是秦峰的身體作出的自然反應。當秦峰地功力攻擊過去之後,秦峰的意識方才徹底甦醒。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不由暗暗叫糟。

    雖然只是自行的反擊。但是他的功力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承受的!

    他幾乎已經預見到這個看起來很眼熟的美女軍官身子倒飛口噴鮮血的慘景了,他甚至已經作出了前衝的姿勢,準備在第一時間抓住這個美女軍官,替她輸送內力護住心脈。

    但是令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美女軍官居然只退了五步就站穩了!

    如果美女軍官是個內家高手的語,秦峰還不會有吃驚的感覺。內家高手能卸去他自然反擊的功力並不奇怪,但是,這美女軍官剛才拍在他肩膀上的一巴掌力量雖足,卻沒有半點內家真氣的感覺。

    那是最純正的物理力量!

    也就是武術術語中的外門功夫。

    這怎麼可能?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美女,隨便一巴掌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量?而被他的內家真元反擊之後,居然只退五步就能站穩。要知道,外家功夫中的橫練功夫比如金鐘罩鐵布衫什麼的,雖然能讓筋骨結實,抗擊打能力倍增,但是遇上高手用內力打擊,外門功夫也是罩不住的。

    可是這美女軍官居然靠著一副看上去不怎麼強壯的身板硬頂住了。

    這一異常的情況,令秦峰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對不起」三個字生生嚥回了肚子裡,換上一句冷冰冰的話:「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作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麼?」

    美女軍官嘟了嘟小嘴,心裡有些惱。偷襲不成,反被這傢伙弄得險些出醜,讓她心裡很不爽。不過瞧秦峰現在這副樣子,好像很危險的感覺。這可不好,這傢伙發起狠來,其手段不是她能承受的。被他誤會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別誤會,我只是想叫醒你罷了。如果我真的想害你,我怎麼會用那麼一點點力氣拍你的肩膀呢?我應該用火箭筒轟你的腦袋才對。」美女軍官甜甜地笑了笑,「再說,我們可是熟人呢,還曾並肩作戰過,我怎麼會害你呢?」

    「熟人?」秦峰皺著眉頭想了想,看到對方甜甜的笑容,頓時恍然大悟,指著她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那個軍刀特種部隊的隊員之一,你叫龔雪慈!」

    「對呀,就是我。」龔雪慈笑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會呢?我向來過目不忘,就算是一條狗,我只要記過它小便的樣子,隔上大半年,再看到它小便的時候,我也能準確地認出它來。」

    秦峰不倫不類極為不雅偏偏又帶著自吹自擂意味的比喻,讓龔雪慈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她勉強笑著:「呵呵,呵呵……」

    「不過……」秦峰毫無自覺地陪著她傻笑了一陣,說道:「我記得當時你們的飛機讓赤日教的恐怖分子們給打下來了,你們不是掛光光了麼?你怎麼活下來了?」

    「有你這樣說話的麼?」龔雪慈終於耐不住了,勉強的笑容宣告消失,咬著牙冷冰冰地說道:「秦峰,你要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你一頓?」

    「哦?」秦峰吊著膀子,摸著下巴,上下瞟了龔雪慈一陣,目光卻多停留在她偉岸的胸部上。他嘴角浮出一抹很淫賤的微笑,說道:「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咪咪大了許多哦!」

    「你……氣死我了!」龔雪慈終於暴走了。她一把扯開風紀扣,指著秦峰說道:「我要和你單挑!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不大好吧?」秦峰面帶難色地道:「你是軍官呢!要是我不幸打贏了你,在以後的軍訓過程中,你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不敢接受挑戰麼?」龔雪慈撇了撇小嘴,說道:「我以我軍人的尊嚴和榮譽擔保,我絕不會因這場公平比試的輸贏,在以後以任何形式、任何手段報復你。」

    龔雪慈這次是真的想和秦峰打了。秦峰太囂張了,雖然他很強,但是她現在也不是以前的她了。那一次的奇遇,已經讓她變得非常厲害,厲害到不可想像!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秦峰得到龔雪慈的保證,頓時喜得眉花眼笑,眼睛在龔雪慈高聳的胸脯上瞄了一眼,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唾沫,搓著手自語道:「少爺我好久沒修煉抓奶龍爪手了,今天正好溫習一番……」

    第二十四章辣手摧花

    「來吧!」龔雪慈敏銳的耳力聽到了秦峰的自語,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聳羞惱無比,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拉開架勢,準備和他在拳腳上見真章。

    「不要這麼緊張,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地~~~」秦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表情像極了準備調戲良家婦女的紈褲子弟,「我不會弄痛你的~~」

    龔雪慈快被氣瘋了,這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這麼敢戲弄她!但她不愧為最精銳的特種兵,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壓下心中的火氣,頭腦中一片清明。

    就算不是生死相搏,比武切磋時心浮氣燥也是要不得的。

    見龔雪慈明明氣得快要暴走,但很快眼神便一片清澈,顯然已經平靜下來,秦峰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意。

    「不錯呵,」秦峰點頭笑道:「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出三成力跟你打。」

    龔雪慈把秦峰這句大實話當成了輕視侮辱她的話,但是她卻沒有再次憤火。而是化憤怒為力量,打算等下用拳頭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少廢話,出手吧!」龔雪慈冷冷地道,「你是學員,我讓你先出手。」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特種兵的格鬥術講究一擊斃命,先下手為強,不給敵人任何反抗的機會。但是對現在的龔雪慈來說,先發和後發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她的身體已經大異從前,先出手固然能取得先機。但是後出手地話也能讓敵人在先出手時露出破綻後直接攻其破綻。

    更何況龔雪慈以前最擅長的是近身關節技,這也是她身為女兵兵,力氣比男兵小的原因。破壞關節只需要精確和巧勁,力量不大也沒多大問題。

    不過現在她的力量已經今非昔比。使用關節技地話,其破壞力將更加驚人。

    「你出手就會靠近我,只要一靠近我,我便有機會抓到你。哼哼,等我抓到了你,你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龔雪慈心中暗自盤算。

    兩人在這邊對峙,圍觀群眾們早已群情沸騰。

    龔雪慈一擺出準備格鬥的架勢,眾人便看出這個美女軍官好像準備和那個軍姿站得鬼哭神嚎的傢伙打架。

    男學員們固然是幸災樂禍,兩眼放光地大聲叫好。紛紛為龔雪慈打氣。而女學員們則紛紛替秦峰加油,不少女生都在心裡暗自祈禱秦峰最好能把美女軍官打得滿地找爪。滿臉開花。

    女人們對比自己美麗的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教官們瞧出情況不對,一邊嚴令學員們不得上操場,一邊快步跑上操場,隔到秦峰和龔雪慈中間。

    龔雪慈的軍銜是在場的軍官中最大的,就算有同級軍官在此,龔雪慈也會因所在部隊的特殊性,壓對方一頭。

    所以。儘管教官們怕搞出事來,隔在兩人中間阻止二人開打,卻沒一個人敢上前勸阻龔雪慈。一個機靈地教官朝著軍官營房跑去,準備叫上級來擺平這件事了。

    「你們幹什麼?」見十幾個教官隔開了自己和秦峰,龔雪慈異常不爽。

    「龔少校,和學員打架,不太好吧?」一個教官有些為難地說道:「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兵,只是大學生而已。要是真正地兵,那當然是隨您打了……「進了軍營就是兵!」龔雪慈厲聲呵斥:「你們身為教官。以後不准有這種心態,訓練他們的時候,要把他們當真正的兵來訓練!」

    教官們同時立正應道:「是!」

    「現在我命令你們讓開!」龔雪慈一聲令下。教官們頓時一溜小跑,自動成排成兩列,站到了旁邊,讓出了秦峰和龔雪慈中間的空地。

    軍隊中森嚴的等級制度在此時體現無疑。

    「教官們挺有人情味兒的。」秦峰嘿嘿笑著,「他們好像怕我受傷。」

    「少得意!」龔雪慈冷冷地道:「別以為自己不會受傷。」

    「如果你能傷到我,就獎你親我一下。」秦峰賊笑著看了看龔雪慈緊抿著的櫻唇,「如果你打不傷我,作為安慰,我會親你一下地。」

    龔雪慈聽力系統暫時失靈,充耳不聞。

    周圍教官們一個個臉繃得緊緊得,嘴唇緊閉著,眼神中滿是笑意,喉嚨不住地顫抖著,看樣子忍得很辛苦。

    這時,那個跑去報告上級的教官回來了。他小跑到操場上,立正,行禮,說道:「報告龔少校,譚上校說:讓他們打!鋼不打不成器,泥不摔不成胚。」

    「知道了。」龔雪慈點了點頭。譚上校的意思很明白,讓自己放手教訓教訓這小子,好好磨練他一番。可是……儘管自己主觀上有著暴打他一頓的美好願望,但是現在熄了怒火靜下來仔細一想,卻覺得自己剛才那滿滿的信心現在已經溜得所剩無幾了。

    但形勢已是騎虎難下,挑戰是自己提出的,秦峰答應了,譚上校也下命令了,已經容不得她退縮。再說,以她的脾性,即使明知不敵,也會毅然迎上。她雖是女性,可是軍人骨子裡的熱血和張狂,卻是不比男人少上半分的!

    「三成功力。」秦峰伸出右手,豎起三根指頭,笑瞇瞇地道:「多出一成,便算我敗。」

    教官們聽他這一說,均覺不可思議,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龔雪慈雖為女兒身,可人家是軍刀特種部隊地精英戰士,在場這十幾個教官,加起來還不夠她一個人打的。這看上去不怎麼強壯地小子,居然說只出三成功夫便能打敗龔少校?

    所有地教官都用看傻瓜一般的眼神看著秦峰。有的目光中還帶上了少許憐憫。

    和龔少校打架,她地關節技使出來,即使不用上真功夫,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痛苦也是極其強烈的。

    再說特種兵都不會切磋,切磋的話就使不出一擊斃命的真功夫,就會束手束腳。所以特種兵之間的切磋是很慘酷的,很有實戰精神的。造成的傷害,也一般都是實質性的。

    「這小子真慘。」所有地教官心裡都是同一個念頭。

    「那小子真帥!」大半女生看著豎著三根指頭在諸多教官面前搖晃的秦峰,心裡都是同一個聲音。

    「丫真會裝B!」??

    「開始吧!」龔雪慈催促道。

    「別急嘛,幹嘛這麼猴急呢?」秦峰嘿嘿笑道:「我還有一個要求,同意了,我馬上出手。絕不含糊。」

    「什麼要求說吧!」龔雪慈說道。

    「我贏了,以後的軍訓項目。我一樣都不參加。」秦峰微笑,「其實你應該知道,軍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行,我可以答應你。」龔雪慈滿口答應下來。秦峰說得對,軍訓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她卻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出口時。氣勢上已經輸了一頭。她這麼說,等於已經默認秦峰這一場比試會贏了。

    「謝謝,既然你這麼夠意思,那這一場,我就讓你敗得體面一點吧!」秦峰一語說罷,騰身躍起,凌空飛出連環九腿,腿風破空,發出霍霍聲響。

    但他這連環九腿卻不是朝龔雪慈而發。一連九腿都踢在空處,隨後穩穩落地。右手前伸,作了個請的動作。說道:「我已出手,請還招。」

    原本以為秦峰必敗的教官們見秦峰露了這一手,不由相顧失色。身子騰空踢出連環九腿,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譚上校出身北腿譚家,十二路譚腿踢得虎虎生風,但是功夫超群的譚上校,最多也只能凌空踢出連環五腿,比秦峰足足少了四腿!

    這下子,教官們隱隱覺得秦峰所說的只出三成功力,並非是說大話了。

    而圍觀地學員們則是一片驚呼。他們都看到了秦峰那瀟灑至極的騰空連環腿。儘管絕大多數人沒看清秦峰究竟出了幾腿,但那漂亮的身手已經比得上電影裡邊兒的武術特技了。

    「太棒了!好厲害!妖精,那傢伙真的好厲害!」圍在「妖精」身旁的女孩兒們興奮得滿臉通紅,又跳又叫。

    樓上樓下倚在營房走廊上觀看的女孩兒們也是尖叫聲一片,秦峰僅憑臨時想出的一招便讓他的人氣在女生中急劇提升。

    在奶油男生,比女人還娘娘腔地「好男兒」們大行其道的今天,出現一個既帥又陽剛,還有一身電影中俠客們的高明功夫地男生,實在是太難得了。

    那個叫「妖精」的女生撫著麻花辮子,不屑地說道:「切,一群花癡。不知道現在的讀者很討厭花癡麼?」

    「那是論壇裡邊兒的人說的!」一個女孩兒馬上反駁:「論壇裡邊兒的人一般都是挑三揀四不讀書的,他們哪兒知道,女孩兒天生就有花癡情結~~~只是有些人掩飾得很好罷了!」

    「隨你們怎麼說,」「妖精」撇了撇嘴,「一幫小屁孩兒,沒見過好男人。哼哼,那小子帥又怎麼啦?等著瞧,不出七天,我保準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呃……好像我們這一個月都只能裝軍裝來著……」

    ……

    龔雪慈見秦峰虛踢九腿,知道他是不願先向自己出手,所以故意踢空腿,以示他已先出招,轉將先手讓還給她。

    對秦峰的大度,龔雪慈還是很欣賞的。如果他不是這麼油嘴滑嘴,口賤傷人的話,那麼他將是一個很好的談戀愛對象。

    「呸呸呸……」龔雪慈想著想著臉就紅了,「我想這幹嘛?我這不是花癡麼?」

    定了定神,龔雪慈輕叱一聲,右腿猛一蹬地,發出啪地一聲輕響,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秦峰。

    快!

    除了一個快字,秦峰想不出別的任何字眼來形容龔雪慈的速度。

    但這快卻與輕功無關,純粹是靠剛才那一下蹬地反作用力彈出來的。

    足可見龔雪慈剛才蹬地的一腳力量該有多大!

    一隻嫩生生的拳頭忽然出現在虛空中,帶著烈烈疾風,帶著撕裂空氣的轟鳴,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地砸向秦峰!

    這一拳,好像連天空都能粉碎!

    看到這一拳,秦峰想起了一個人。

    他想起了南晨星,南晨星的暴力一拳,與龔雪慈這一拳幾乎是一模一樣。

    沒有內家真氣,純憑肉體力量。她們的肉體力量雖然不比呂布強,但是她們的敏捷、速度、招式都比呂布要快得多!

    「死亡武士」!

    秦峰想起了這個名詞。

    不過要知道龔雪慈是不是死亡武士,還需要證明一下。

    秦峰出手。

    「幻魔手」!

    秦峰的拳頭好像變成了透明的水晶,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間隔,突兀地出現在龔雪慈的拳頭前,與她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三成功力,非單純的幻魔手。那一拳中,秦峰運上了金烏玄功,使拳頭堅不可摧。運上了葵水神雷,使拳勁剛柔並濟。

    三管齊下之下,龔雪慈拳上的力量再強,也拼不過秦峰這絕不簡單的一拳。她的拳頭再硬,也硬不過秦峰無堅不摧的拳頭!

    兩拳相碰,發出砰一聲巨響。巨力從龔雪慈拳上襲入秦峰右臂,秦峰三成功力瘋狂運轉,卸去大半勁力之後,仍有小半力道無法消除,不得不連退數步,消去衝力。

    而龔雪慈,則在兩拳相碰的瞬間手臂猛地一陣顫抖,從指骨到大臂發出喀喇喇連串脆響。

    她的身子向後拋飛了出去,直飛出七八米遠,隨即重重地跌到地上,摔得砰然大響。

    龔雪慈計算失誤。她原本以為秦峰會閃她那一拳,然後她便可趁機憑高速纏住秦峰,抓住他之後使出最拿手的關節技。

    但她卻沒想到,秦峰居然有本事接下她那麼快的一拳,居然還能準確地用拳頭和她的拳頭硬碰!

    一碰之下,她的右手從指骨到大臂臂骨,全都被秦峰的拳勁擊得粉碎,甚至連內臟都被震傷。

    還好,她不會死。

    永遠都不會死!
golive 發表於 2007-6-2 01:52
第二十五章一個好人

    龔雪慈被打得飛了出去,所有正在觀戰的准護花使者們的心也跟著飛麼出去!

    教官們大驚失色,一窩蜂地衝向龔雪慈,不知道是想察看她的傷勢還是想趁機混水摸魚。

    男學員們衝上了操場,一半衝向了龔雪慈,想把這灘水搞得更渾,以便能摸到更多的魚。

    另一半有著高瞻遠矚的戰略目光的男學員們則高喊著革命口號衝向了秦峰,想將他痛打一頓,借此向龔雪慈邀功,表現自己大無畏的拚搏精神,在美女面前秀一把,給美女軍官留下深刻的印象。

    從本質上來說,想混水摸魚的最多只能得到短期利益,可斥之為目光短淺。

    而想痛打秦峰的,則有可能獲得長期利益。

    只要有人能打倒秦峰,替美女軍官出這一口惡氣,那麼其英雄行為還是極有可能給美女軍官留下極佳的印象的。

    「衝啊!」

    「殺啊!」

    「向我開炮!」

    「兄弟們給我頂住!」

    「吾乃閹人章一得!誰敢與俺決一死戰!」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五花八門的口號聲中,上百穿著綠色軍裝的男學員們氣勢洶洶地湧向秦峰,活像一隻綠巨人,誓將秦峰吞沒。

    秦峰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往衝向自己的人群瞄了一眼。衝在最前面地赫然是李少坤、商英、何劍雄三大賤人。只見這三大賤人一個個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極具革命英雄的大無畏精神。但是他們邊沖還一邊向秦峰拚命使眼色,大張著嘴巴胡亂吼叫著。仔細一聽。卻聽到這三大賤人正在痛罵:「操,哪個傻B把老子推在最前面的?」

    「格老子嘀,別推我……媽的,老子不想死啊!」

    「賤人們,別把老子們扯下水……」

    敢情這三人是身不由己地。約摸是前來護花的使者們中,有人知道李少坤三人是和秦峰一個宿舍的,便拉了他們來當擋箭牌。

    畢竟秦峰之前的凌空九連腿和一拳將人打得飛天產生的震撼力太驚人了,眾使者有心護花,卻忌憚於秦峰的實力。雖然本著人多力量大的原則衝上來了,但每個人都想別人在前面打頭陣。自己在後面敲悶棍。

    另一邊,剛剛倒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龔雪慈已經被人海淹沒了。一百多人擠在一起,人人都拚命地向著伸著兩隻手,神情激動,滿臉通紅,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麼。

    「可憐。」秦峰搖頭歎了口氣,不知道龔雪慈的衣服會不會被扯碎。

    不過他卻不擔心她的安全。與南晨星交往得久了,秦峰對死亡武士地身體特性有了相當的瞭解。

    原本按玉石中典籍記載。死亡武士原稱「藥人」。是用特殊地藥劑製造出來的,頗有些像現代的生化人戰士。但是古時的死亡武士製造出來之後,便會失去自己的意識,成為只會聽主人命令行事的殺戳機器。

    死亡武士力大無窮,無需休息卻不會疲憊,無需進食也不會飢餓。即使身體被打到千瘡百孔,四肢被打得寸寸碎裂,死亡武士也不會死亡,不會停止。

    但是南晨星卻是個特殊的死亡武士。她在三百多年前。被喬偉施以「歲月無痕」,將她地身體機能永遠定格在她十七歲那一年。然後輔以製造死亡武士的藥劑浸泡,改變了她的體質。將她製成不死不滅,力大無窮,卻又有著正常人的神智意識的新品種死亡武士。

    可以說,能製造南晨星這種新品種死亡武士的只有喬偉,除他之外,再無人有這個本事。

    南晨星的身體並不是刀槍不入,但其抗擊打能力要遠超普通人,且擁有可怕的復元能力。身體細胞可以無限再生,就算骨斷筋折,內臟破裂,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可以這麼形容,南晨星就像是魔幻電影裡邊兒地吸血鬼一樣,不會受傷也不會死亡。只不過死亡武士不像吸血鬼那樣怕見光,怕銀器罷了。

    秦峰閒得沒事時,曾數次與南晨星切磋。經數次切磋之後,秦峰發現,南晨星雖然三百多年來積累下了無數的格鬥經驗,通曉古今中外的各派武學,但她畢竟無法修煉內功,與人戰鬥全憑一身蠻力、超快地速度,以及所學極雜的外門招式。

    南晨星實力雄厚,但遠不是秦峰對手。如今的秦峰,只需動用三成功力,便可穩勝南晨星。

    而秦峰憑龔雪慈拍他肩膀時那次不由自主的交手,就已經判斷出了她的實力深淺。

    她就算力量、速度與南晨星平分秋色,但她的格鬥經驗和技巧,卻遠遠比不上南晨星。

    所以,秦峰這才有把握放出話來,只用三成功力與龔雪慈打。

    而在龔雪慈動手出拳的那一瞬間,秦峰便已看出了她的發力方式,幾乎與南晨星一模一樣。

    據此,秦峰便更加敢斷定,龔雪慈是與南晨星一模一樣的不死戰士!

    兩人拳頭交擊的那一瞬間,龔雪慈的巨力與南晨星的蠻力給秦峰的感覺一模一樣,因此秦峰才毫不顧慮地放出內力,攻入龔雪慈體內將她擊飛。

    他不必擔心龔雪慈的傷勢有多重,他知道,無論她受多麼重的傷,都不會有任何危險。

    當然,一拳擊飛龔雪慈後,居然引發這麼激烈的反響,卻是秦峰未曾預料到的了。

    「娘咧,老子又被廣大群眾當成大反派了!」秦峰咧了咧嘴。呲著牙自言自語了一句。

    看著越衝越近地眾學員們,秦峰嘿嘿一笑,猛抬頭,張大嘴。仰天發出一聲巨吼——吼聲如龍吟虎嘯,似巨雷經天,又像怒海狂潮!

    「天,獅子吼……」很多愛看武俠小說的男生止步驚呼。

    但已經晚了,以秦峰的身體為圓心,肉眼不可見的聲音摻雜真元地狂飆像漣漪一般向著四周飛快地擴散!

    狂暴的衝擊波將水泥操場地面上硬生生刮下一層砂來,混和著地面上的灰塵,化為一圈圓灰濛濛的漣漪,向著秦峰周圍的人迎面撲去。

    秦峰周圍所有的人,無論是學員還是教官。一迎上那一圈圈灰塵漣漪便人仰馬翻,化作滾地葫蘆。

    操場上飛沙走石。日變天。

    秦峰四周沒一個站著的人,所有人都跌在地上,四肢著地,滿地亂爬,哎喲哎呀的叫聲響成一片。

    就連將龔雪慈淹沒的那群混水摸魚之輩都倒了一地,被無辜連累的教官們與學員一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唯剩下秦峰。雙手插在褲兜裡,威風凜凜地佇立操場中央,以無限裝B地眼神睥睨四方。

    「哇塞!」所有女生集體發出驚呼呻吟,雙手捧在胸前,兩眼化為心形,作超級花癡狀。

    就連那大言不慚的「妖精」,此時也滿臉驚異地看著秦峰,狐媚地眼睛瞪得老大,小嘴兒張成了「O」形。

    「太……太離譜了……一直作壁上觀的譚上校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轉頭吩咐辦公室裡的秘書:「給我查,把那小子的資料給我一絲不漏地查出來!」

    ……

    「出風頭的感覺真好!」秦峰臉上擺著酷得稀爛的表情,心裡卻美成了一朵花。他這還是第一次。以真實面目,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這樣大的風頭。看著操場外面兩百餘女生地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秦峰樂得簡直快要不知人間是何世了。

    剛剛得意了一陣,他心裡忽然咯?一聲,暗叫不妙。

    這風頭出頭太大,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學員們全是他同一學校的校友,見識了他這風光事跡之後,教他以後在學校裡還怎麼低調行事?

    「媽的,興奮過頭了!」秦峰暗罵不已,「我閃!」

    一個縱身,秦峰飛快地掠到滿身是灰,好不容易從人堆中站了起來的龔雪慈身邊,一把抓著她的小臂,飛也似地逃離了操場,一溜煙衝進了營地的建築群中,七拐八拐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他絕對是金毛獅王的傳人!」李少坤坐在地上看著秦峰的背影,頂著滿頭的灰塵唏噓道,「難怪能打贏我姐。」

    「阿峰嗓門兒真大!」何劍雄鬱悶地擤著鼻子裡吸進去地灰塵,嗡聲嗡氣地說道:「他要是進軍歌壇,世界第一男高音絕對非他莫屬。咦,商英你怎麼哭了?」

    「我眼睛裡邊兒進沙子了。」商英雙眼通紅,淚流滿面,坐在地上以純潔地四十五度角仰望何劍雄,「來,幫我吹~~一下……」

    ……

    「放下我!」龔雪慈氣喘吁吁地掙扎著。秦峰的手抓得她太緊,左手抓著她左小臂,右手從她背上繞過來,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這彆扭且曖昧地姿勢讓她很不舒服。

    「嗯,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放下你。」秦峰目光朝下方呈純潔的四十五度俯角,透過龔雪慈敞開的衣領看著她胸口的風光。

    兩個渾圓的半球兜在胸罩裡,深深的乳溝好像能把人的腦袋埋進去。

    她運氣還算好,剛才被那麼多人包圍,一身衣服居然還完好無損。

    「你,你快放下我!」龔雪慈感覺到了秦峰的目光。這可惡的傢伙,目光就像是兩隻觸手,正拚命地觸碰著她的胸脯,令她又羞又惱。

    來到一棟樓房後,看了看四周沒一個人影,秦峰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了龔雪慈。

    當然,在放下之前,他還是沒忘了再多看幾眼龔雪慈的酥胸。

    龔雪慈滿面通紅地扣上風紀扣,狠狠地瞪了秦峰一眼,道:「你還是個男人麼?跟女人打架居然出那麼重的手,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我出手不重啊!」秦峰感覺有點委屈:「才三成力呢!再說了,你雖然是個女人,可是要論力量,卻是比暴龍更可怕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是打不死的。」

    「你,你怎麼知道?」龔雪慈有些吃驚地問道。「說實話,你現在力氣這麼大,又有了一副打不死的身體,是不是在你上次出事時,碰上了一個姓喬的老流氓?」秦峰摸著下巴問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龔雪慈氣憤地道:「喬老前輩仙風道骨,是前輩高人,哪裡是什麼老流氓了?咦,你怎麼知道救我的老前輩姓喬?」

    秦峰嘿嘿一笑,道:「哈,他跟我是老熟人了。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喬老仙風道骨,看來那老流氓在你面前掩飾得很好啊!我跟你說,你可別被他的表面現象迷惑了,那傢伙就是個老流氓。嘿嘿,他救了你,有沒有趁機佔你便宜啊?」

    「呸,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下流麼?」龔雪慈白了秦峰一眼,說道:「喬老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

    「哈,看樣子你中毒不淺啊!」秦峰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懶得糾正你錯誤的觀點啦。現在架打完了,你輸了,是時候履行我們的賭約了哦!」

    說著,秦峰嘿嘿一笑,搓著手向龔雪慈逼近。

    看著秦峰無良的眼神,龔雪慈莫然地有些心慌,邊後退邊吃吃問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們,我們有什麼賭約?」

    「這麼快就忘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提醒你的~~」秦峰嘿嘿笑道:「第一,我打贏了,就不需要參加以後的軍訓。第二,你輸了,我親你一下,以示安慰。你看,我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啊!為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我寧願獻出我寶貴的吻呢!不用感謝我,我這人向來施恩不圖報。當然,你要是想以身相許的話,我會勉為其難考慮一下的……」

    說話間,秦峰已逼近至龔雪慈面前,龔雪慈背後是牆,已經無路可退。

    秦峰噘起了嘴,湊向龔雪慈的嘴唇。龔雪慈面現火色,右手握拳,剛想狠揍秦峰一拳,忽然面色一變,閃電般出手,一把推開了秦峰!

    「啪!」一聲輕響,龔雪慈胸口爆出一朵碗大的血花!

    第二十六章無形刺客

    滾燙的鮮血濺到了秦峰臉上,秦峰心中頓時燃起滔天怒火。

    還好龔雪慈是有不死之身的死亡武士,否則的話,她傷口上那個碗口大的對穿血洞,足以令她喪命!

    秦峰相信龔雪慈不是仗著有不死之身才救自己的。他知道,像龔雪慈這樣的軍人,無論她自己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死,她都永遠會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她是真正最優秀的軍人!

    龔雪慈的前胸出現一個血洞,後背也爆開一口血洞,她背靠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直穿透了厚厚的牆壁。

    從龔雪慈傷口中噴出的血灌進了牆上那洞中,一直穿過洞口濺進室內。

    室內的地板上,多出一個碗口大的圓形孔洞,深達半尺,洞中注滿鮮血。

    這不是槍擊,沒有任何子彈能打出這麼恐怖的效果!穿人,穿牆,穿地板,彈道竟未產生任何偏差。地板、牆壁、人身上的三個洞大小一模一樣,且呈一條直線排布,精確地就像用圓規和直尺畫出來的一般。

    「在對面樓上!」龔雪慈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她厲叱一聲,雙足一頓,腳下碎石飛濺,地面竟被她這一腳跺出一個深達十餘公分的大坑!

    借這一蹬之力,她像一支利箭般,朝著對面那棟高五層的樓房天台飛去。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無需她來提醒。秦峰已經從彈道判斷出了襲擊者所在的位置。在她出聲提示之前,秦峰地身形已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時,他已身在半空。閃電般掠向天台。

    此時,龔雪慈才剛剛起起跳!

    天台上站著一條瘦高的人影。他穿著一身灰色衣服,衣褲鞋襪都是灰色,甚至頭髮、眼珠、皮膚全都是灰色的。

    那灰色與樓房未粉刷的天台地面地顏色一模一樣,如果他趴在天台地面上的話,從上方俯瞰,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他的。

    此時那灰色的人站在天台邊上,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前伸,食指平指。大拇指豎起,伸下三指扣在掌心上。作出一個開槍瞄準的姿勢。

    見秦峰突然出現在空中,那灰色的人影嘿然一笑,指尖處閃出一團微弱的光芒。那團光芒一閃即逝,瞬間融入空氣中。

    正朝天台疾掠的秦峰忽然感到前方空無一物的空氣中出現了異樣波動。

    那是一絲極微弱的精神力波動,若不是秦峰此時已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以他之能,也無法感應到那一絲微弱到幾乎不可感應地精神力波動!

    雖然感應到了那一絲精神力波動。但此時秦峰已經避無可避。

    那絲微弱的精神力波動是衝著他來地,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連雷帝的閃電,都沒有那一絲精神力波動前進的速度快!

    幾乎是在秦峰感應到波動的同時,秦峰胸口便遭到了重重一擊。

    砰!一聲巨響。

    秦峰的軍裝前胸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破洞,胸口上的肌肉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膚上滲出無數細小地血花,像是被一柄看不見的大錘狠狠地砸了一下。

    秦峰狂叫一聲,身子如炮彈般向後飛退。胸口氣血翻湧,口角滲出血絲。

    灰色的人嘴角露出笑意,手指對準了跳至半空的龔雪慈。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左手閃電般從褲兜中抽出,擋在了額前。

    啪,一聲輕響,他的左小臂爆出一團灰色的液體,臂上出現一個對穿的孔洞。

    那團灰色液體灑落地面,緩緩化為鮮紅色。

    灰色的人面現火色,灰色地眸子中怒雲翻滾。

    卻是秦峰在被他擊退時,點出了一記驚寂指。

    秦峰看不見灰色的人發出的攻擊,也躲不開那攻擊。但是秦峰身懷金烏玄功,有金鋼不壞體。雖被擊中受了輕微內傷,但仍有餘力反擊。他在被那在他胸口上爆開地巨力震得飛退的同時,趁那灰色的人自以為得手之機,點出了一記驚寂指。

    驚寂指無影無形無聲無息,那灰色的人也是在指勁臨近其額頭之時才因破開空氣時氣流的異常有所察覺,險之又險地擋住了那一道指勁。

    但灰色的人身體顯然沒有秦峰堅固,小臂被指勁擊了個對穿,臂骨都被擊碎了。

    而且因為這一擊,灰色的人沒機會向龔雪慈出手。龔雪慈順利跳到了天台上方,纖腰一扭,自空中一腳向那灰色的人當頭踩下。

    若是被她一腳踩中頭頂,恐怕灰色的人一顆大好頭顱便要被踩進胸腔中去了。

    灰色的人反應神速,猛跳到一旁,接連幾個縱躍,向著天台另一邊竄去。

    龔雪慈一腳落空,踩到了天台地面上,轟然巨響中,混凝土地面被她踩出老大一個破洞,無數龜裂痕跡向著四面八方飛快地擴散開去。

    龔雪慈怒叱一聲,發足猛追那灰色的人。那灰色的人竄到天台邊上,面向龔雪慈,背對天台邊緣,向後跳了出去。在他跳出的同時,右手食指對準龔雪慈,指尖上冒出一團閃光。

    龔雪慈見狀心中一凜,還未及閃躲,方才受傷的那部位下方便又爆出一團血花,多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對穿血洞。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她向後倒飛出去,直跌出天台之外,直直地朝地面摔下。

    在跌落之前,龔雪慈清楚地看到,灰色的人在離開天台之後,身體馬上變了顏色。上半身顏色變得與遠方地天空一樣全成了藍色。下半身則變得與遠處那與天空交接的山峰一樣顏色!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空中有一個人!

    此時秦峰才剛剛落到地上,見龔雪慈也掉了下來,他馬上縱身躍起。在空中一把抄住龔雪慈,拉著她落到了天台之上。

    「你沒事吧!」百忙之中,秦峰仍不忘關懷龔雪慈一句。

    「沒事,快追他!」龔雪慈應了一聲之後,從秦峰懷中跳下,飛快地朝天台另一邊奔去。

    二人趕到天台邊上向下一看,哪裡還有半個可疑的人影?只見到一些聽到了不尋常響動的軍人端著槍飛快地向這邊趕來。

    秦峰凝神靜氣,細細感應,卻感應不到任何精神力地波動。他知道這是徒勞,那人極擅掩飾精神力波動。即使他全力戒備,仍只能感應到極微弱的波動。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調戲龔雪慈的時候。沒能感應到背後那一記偷襲。

    從龔雪慈身體上的傷口,以及牆壁上的洞、室內地板上的洞三點一線構成的角度來看,那人當時自上而下攻擊,瞄準的應該是秦峰後腦。幸好當時龔雪慈推開了秦峰,否則秦峰當時毫無戒備,就算真元能在身體猝然遇襲的情形下自行護體,被擊中後腦也會受傷不輕。

    雖不致於致命。但腦震盪躺上十天半個月是絕對免不了的。

    原本以為這軍營裡邊兒是絕對安全地,卻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上偷襲,秦峰心中鬱悶的同時,也暗生警惕。近來他沒遇上什麼像樣地對手,所以警覺心有所下降,像是今天,險些被人偷襲成功。

    最安全的地方不一定安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

    「謝謝你剛才救我。」秦峰看著龔雪慈,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龔雪慈撇了撇嘴。說道:「我這個人最熱心了,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救的。你不必謝我。當然,如果你想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話,我是一定不會接受的。」

    「呃……」秦峰無語,心道現世報來得好快,剛才調戲她地話,現在馬上便被她全盤送還。對如此不顧自身安危幫助自己的美女軍官,秦峰就算有用更賤的語言反駁的本事,也不願說出口了。還是留點口德的好,再說,現在嘴上雖然討不了便宜,可是眼睛仍有大把冰淇淋可吃。

    龔雪慈身上兩個恐怖的血洞此時已經自行癒合,完好如初。但是呢,一個人胸脯上的衣服如果破開兩個碗口大的破洞的話,走光地面積還是相當可觀的。尤其是一個胸部很偉岸的女人,如果胸口上地衣服多了兩個碗口大的洞,那剩下完好的部位所能遮掩的,也是極其有限。

    現在龔雪慈就是這麼一種情況。

    兩個破洞均勻地分佈在她鎖骨以上肚臍以上,胸罩自然是碎掉了的,右邊乳峰大半裸露在外,堅挺的肉球挺在空氣中訴說著龔雪慈身為女性的驕傲。

    左邊的就更離譜了,整顆乳峰都裸了出來,顫巍巍地挺著,嫩滑渾圓的肉球閃著晶瑩的光澤,峰上那嫣紅的一點更是粉嫩可人,像是沾了露水的櫻桃,引人垂涎。

    「雪慈,讓我看看你的傷。」秦峰暗暗嚥下一口口水,面露關懷備至的親切神情,上前一步左手攬住她的肩膀,右手堅定不移地抓向龔雪慈胸脯。

    龔雪慈適才精神高度集中於與偷襲者的戰鬥上,根本未曾留意自身的狀況。現在秦峰突如出手,她居然也未反應過來。

    「唔,抓到了……秦峰滿足地歎息一聲,五指收攏,輕重適度地捏了一把,指縫夾住了那粒軟軟的,涼涼的櫻桃。

    「呀!」龔雪慈驚呼一聲,臉色變得通紅,她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羞憤交加之下,她一邊竭力想掙脫秦峰,一邊一記暴力之拳狠狠地捶在了秦峰小腹上。

    砰!爆輪胎一般的巨響在秦峰小腹上炸出,秦峰臉上卻毫無痛苦之色。

    他一邊揉著龔雪慈彈力驚人的胸脯,一邊擺著神聖到底的神情,用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雪慈,你的內傷很嚴重,別亂動,我在替你療傷……唔……好爽……」

    「放開我,流氓!」龔雪慈如受驚的小兔,又如正面臨歹徒強暴的處女。她憤怒地掙扎著,可是秦峰攬著她肩膀的手就像鐵箍一樣,以她的蠻力居然掙脫不得。更可惡的是,秦峰這傢伙皮厚無比,任她如何捶打,他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居然面不改色。

    尤其令她羞恥的是,在秦峰那只極富經驗的魔手挑逗下,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居然有了感覺……她的身體在發熱,在酥軟,在潮濕,她甚至有些渴望倒進秦峰的懷中,好好享受一下他的撫摸。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那絕對不可以……

    看著龔雪慈的眼神中漸漸出現迷茫的掙扎,秦峰心中得意之極。他的調情手段可是融合了慾火焚身真氣和翻雲覆雨神功的進化版調情大法,由秦仁過年的時候親傳的「欲帝真經」。在他的真元和手法的刺激下,絕對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得住慾火的吞噬。

    當然,就這麼把龔雪慈給辦了是很煞風景的,他現在只不過是先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的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罷了。

    到了適當的時候,他還是會收手的。

    「住手,有人來了!」見掙扎不過,自己的身體又好像在漸漸背叛,龔雪慈已經以為自己逃不脫被這禽獸就地正法的命運了。好在方才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軍人們搜到了這棟樓,已經可以聽到軍靴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了。

    「哦。」秦峰戀戀不捨地鬆開了龔雪慈,右手離開她的胸脯之前,還重重地捏了一把留住紀念,惹來龔雪慈一聲驚呼和一記重拳。

    「你這麼穿著可不成,走光了。」秦峰面不改色,微笑著說道。他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邊脫邊口吐白沫。

    「來,穿我的吧,我的雖然也破了個洞,可是位置剛好和你的不同,和你的衣服一重疊,什麼都看不出來了。」秦峰溫柔地給龔雪慈披上自己的軍裝,嘴角淌下的白沫散在風中,飄出好遠……

    在給龔雪慈披上衣服的同時,天台的門被撞開了,一群大兵衝了出來。秦峰眼角餘光往軍人群中輕輕一瞥,湊在龔雪慈的耳邊輕聲說道:「殺手混在軍人中。」

    第二十七章披著羊皮的狼

    「龔少校,發生什麼事了?」八個軍人一上來就看到天台地面一片狼狽,不僅濺有血跡,還多出一個大坑,更有無數裂痕。

    他們再見到秦峰與龔雪慈均是衣衫不整,頓時用無比憤怒的眼神盯著秦峰,槍口也隱隱指著他。這八個軍人不是教官,而是營地裡的巡邏哨兵,他們沒有看到秦峰和龔雪慈那一場比試,不知道秦峰是誰。

    「沒什麼,我剛才跟這位學員在這裡切磋了一下。」龔雪慈聽秦峰說殺手就混在這八個軍人中,不敢隨意說出真相,以免殺手挾人質大開殺戒。

    「那個……怎麼會有血?有人受傷了麼?」一名士官小心翼翼地問道。龔雪慈的話明顯不盡詳實,哪有比武切磋弈到把天台打成這模樣,還把地上弈出大灘大灘的血的?但他與龔雪慈軍階相差太大,不敢直言質詢。

    「哦,吐了幾口血而已,沒大礙的。」龔雪慈說這話的時候在打量這些軍人。

    這個新兵訓練營裡的軍人並不多,除了從各軍營抽調來的一批軍官教官之外,就只剩下一個連一百多人。

    龔雪慈身為特種兵,記憶力自然超群。這一個連一百多人她全都見過,每個人都能把名字和相貌對上號。

    秦峰雖然說那個殺手就混在這群軍人裡邊,但沒告訴她是誰。不過她自信憑她識人的本領,應該能從這群人中辨出那個膽大包天。去而復返地殺手來。

    但是細看一陣之後,龔雪慈失望了,這群士兵都是熟面孔,每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沒有一個陌生人。

    她不由覺得奇怪,難道是是秦峰弄錯了?還是說,那個會變色的殺手,本來就是軍隊裡的一員?

    想到這裡,她狐疑地看了秦峰一眼。秦峰迎著她地目光,微微搖了搖頭。

    他說那個殺手混在軍人裡邊,實際上也只是憑感覺。剛才與那殺手交手時,那殺手全身的顏色實在太過古怪,以致於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就連他的身材,都好像在不斷地變化中。

    他雖然和那個殺手打了個照面。但實際上卻什麼印象都沒有留下。那個殺手,好像根本就是一個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印象的人。就像是每天都會經過的某條路邊某塊最普通的石頭。儘管人們可能天天都會看到那塊石頭,但就是沒人會對那塊石頭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或者可以這麼說,那個殺手是個只要往人群裡一站,就能馬上讓所有人將其忽略的人。

    這本來是殺手必備的素質。真正高明地殺手,就是需要這種不惹人注意的感覺。

    但是,也正因為這種感覺,讓秦峰察覺到殺手去而復返。混進了這群軍人當中!

    軍隊裡或許不需要個性,一群軍人只需要一個聲音。團隊才能產生最大地力量,而當一個真正的軍人團隊展現在人們面前時,所展現的絕對是同一種氣質,同一種面貌,同一種精神。

    但是,面對著這群軍人時,秦峰卻生出了一種不和諧的感覺。

    他感到這群軍人裡邊,有人與整個團隊精神氣質不相符合。好像有一種……某人極力融合在這個團隊中,極力掩飾自己的存在,極力爭取不引人注意的感覺。

    這。便是那個殺手的感覺。那個會變色地殺手,連身體的血液都要在離開身體之後,才會顯出本來顏色的殺手,他融入環境的能力無疑是超人的強悍。

    但他是個很擅長隱藏,很擅長偽裝的殺手。殺手一般是沒有團隊的,他那像路邊石子一般的普通感已經深入骨髓。就算他適應環境的能力很強,就算他能很快地融入這個團隊中去,但是他那中骨子裡地普通感還是出賣了他。

    還是讓秦峰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當然,這種感覺很微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只有秦峰,才能感覺這微妙的破綻,從而得出殺手已去而復返地結論。

    秦峰有些佩服那個殺手。殺手的確膽大包天,受了傷,居然還敢轉來,站在他眼皮子底下。對一般人來說,在打傷殺手,將其趕跑之後,其精神上的防備是會有所鬆懈的。而這個時候恰恰是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殺手很會抓心理,但是很可惜,他遇上的是秦峰。

    秦峰在被偷襲以前心理很鬆懈,他認為軍營是個很安全的地方,不需要太過警戒。但是在被偷襲之後,秦峰一直處於高度戒備之中,即使在占龔雪慈的便宜時都沒鬆懈下來。

    只因秦峰清楚,那個殺手不可能逃得那麼快,他一定是用其擅長的隱藏形跡的方法藏了起來,伺機再動!

    ……

    關於殺手的身份,秦峰已經心裡有數。

    有這麼強的超能力水準,除了「神壇」,還有誰呢?

    殺手的超能力從目前看起來有兩樣,一是變色和隱藏形跡,另一個就是發射炮彈一樣的隱形衝擊波。

    從殺手在與龔雪慈正面相對時選擇逃跑來看,殺手可能不擅長近身作戰。但也並不能完全肯定這一點,畢竟殺手現在已經去而復返。

    他敢混在人群裡出現在這麼近的距離中,難保他沒有一套近身戰的本領。說不定剛才與龔雪慈打照面時逃跑,只是為了放個煙幕彈,讓秦峰和龔雪慈對他的近戰能力產生錯誤的估計。

    而且龔雪慈並不是那個殺手的目標,與其冒險和怎麼打都不死地龔雪慈戰鬥。不如先行撤退,另尋機會再殺秦峰。

    而混在軍人群中出現,則既可伺機下黑手偷襲,又可在必要的時候以這些軍人為人質。令秦峰和龔雪慈投鼠忌器。就算事不可為,也能從容撤退。

    在極短的時間內,秦峰便將所有的可能和殺手地心理估摸了一遍。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猜得百分百準確,但他自信準確率絕不會低於百分之九十。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穩住這群軍人,並且不能讓殺手生疑,再慢慢將他找出來以迅雷之勢將其消滅,以免殃及池魚。

    ……

    「龔少校。誰吐的血啊?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一下?」那個問話的士官見龔雪慈和秦峰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小心問道。龔少校吐血了固然不得了。這個學員吐血了那也是大事。

    天台上的血跡很多,一小部分是那殺手留下的,大部分是龔雪慈胸口被擊穿後濺出的。

    要真是吐了這麼多的血,那可實在不得了,吐血的人估計離死都不遠了。

    「不用了,」接到秦峰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龔雪慈心下會意。故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點小事而已。」

    「可是這房頂……」士官指了一下被龔雪慈踩出地那個大洞。

    「啊?」龔雪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弄出來的,實在不好意思。我會去向譚上校報告地,破壞公物的維修費用也由我來出。嗯,這樣吧,麻煩你們一下,幫我清理一下這些碎塊。還有些碎塊掉進了下一層的房間裡邊,也要清理一下。還得看看有沒有砸破什麼公物。」

    「是,少校!」士官向龔雪慈行了個軍禮,安排四個士兵留在天台上收拾。剩下的三個則隨他下去,去下層的房間清理檢查。

    秦峰注意到,那士官帶著三個士兵下去之後,那種微妙的感覺依然存在。也就是說,殺手就在這四個士兵裡邊。

    「留意他們的左手。」秦峰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龔雪慈耳中。

    龔雪慈點了點頭,和秦峰一起注意著那四個士兵。

    但二人很快就失望了,四個士兵在搬運碎塊地時候,手臂都很正常,沒有誰像是左臂受過傷的樣子。

    「難道他的傷這麼快就好了?」秦峰皺起眉頭,用力吸了吸鼻子。天台上血腥味很重,地上灑了很多血,想嗅到殺手臂上的傷口散發出的血腥味是不可能的。再說,殺手既然有膽子回來,肯定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不會讓傷口散發出血腥味。

    「我來和你們一起干吧!」秦峰想了想,笑呵呵地走了過去,和四個大兵一起搬起碎塊來。

    秦峰想誘那個殺手出手。既然殺手想對付的是他秦峰,那麼在搬碎塊時,幾個人會處得很接近,而且時常彎腰低頭的,會露出很多破綻,殺手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秦峰左右手各提著一塊二三十斤重的混凝土塊,步履輕盈地往天台邊上走去。那裡有個角落,暫時堆積著混凝土塊。

    見秦峰提著混凝土塊健步如飛,有個長相憨厚地年輕軍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對秦峰挑起了大拇指:「不錯啊,力氣很大嘛!」

    秦峰呵呵一笑,說道:「一把蠻力而已……」正說,秦峰瞳孔猛地收縮——那個軍人挑著大拇指的右手,食指猛然伸直,指尖正對著他!

    「是你!」秦峰叱吒一聲,身形一閃已自原地消失。他知那殺手地衝擊波速度極快,若等他指尖閃光之後,憑自己的輕功也不見得躲閃得過。所以必須在那殺手指尖閃光發出衝擊波之前,先下手為強!

    那一刻,秦峰的輕功發揮到了極限,短距離內瞬移一般的超快速度施展出來,使他在那年輕軍人的手指發光之前便消失無蹤。在他消失之後,那兩塊混凝土塊才砰然落地!

    下一瞬間,當秦峰再次出現時,他已來到那年輕軍人的身側,右手五指成爪,閃電般扣向那年輕軍人的咽喉!

    在秦峰瞬移一般的速度之下,那年輕軍人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他臉上掛著一抹還沒來得消失的微笑,挑著大拇指,食指仍指著秦峰消失的地方。

    「是我。」一把輕柔的聲音在秦峰耳邊響起,秦峰心中一涼,然後便覺左太陽穴像被萬斤巨錘砸中一般,轟地一聲巨響,身子斜斜地飛了出去,口鼻中俱飆出血線!

    在斜飛出去的那一剎,秦峰的眼角餘光看到,從那個憨厚的年輕軍人肋下穿出了一隻手,大拇指豎著,食指伸直。

    隨後,那個模樣憨厚的年輕軍人身體便從頭頂裂開,現出一個灰色的人影來。

    秦峰這才明白過來,那個模樣憨厚的年輕軍人居然只是一層皮,殺手便藏身在這層皮之下!

    年輕軍人伸出食指只是一個誘餌,一招虛招。在秦峰被年輕軍人這層皮伸出的右手食指所指的方向迷惑之後,真正的殺手將右手從這層皮的肋下穿出,出奇不意地一擊轟中了秦峰的太陽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剩下的三個正搬著碎塊的軍人大驚失色。不過他們到底還是老兵,很快就反應過來,扔掉手中的東西去拿槍。

    龔雪慈見那殺手剝下了一層皮,這才明白為什麼她沒法憑姓名相貌找出殺手來。原來這殺手居然把一個士兵的皮整個地剝了下來,披在了自己身上!那個可憐的士兵,現在肯定已經遇害了!

    龔雪慈心中悲憤交加,但此時她並未失去理智。秦峰被擊飛,口鼻中都在飆血,受傷應該不輕。那三個軍人絕不可能是那殺手的對手,如果他們向殺手射擊,死的只會是他們。

    所以她大叫一聲:「你們都下去,我來對付他!」話音未落,她已一拳轟出。當她的拳頭轟至那殺手面前時,聲音傳到三個準備去拿槍的軍人耳中。

    她的速度,居然比聲音更快!

    「不死人,我要殺的不是你……」灰色的人微笑著,右手閃般電伸出,食指朝著龔雪慈拳頭上點去。

    轟,一聲巨響,龔雪慈的拳頭還未與灰色的人的指頭碰在一起便給一股巨力彈開,龔雪慈心中一沉,便見那灰色的人食指上掠過一道閃光。

    龔雪慈左臂被從肩膀上整個地炸了下來!

    ………但你這奇妙的不死身,很值得我們研究。」灰色的人說著,食指對準了龔雪慈的右臂!
golive 發表於 2007-6-2 01:53
第二十八章五魔神

    「啪!」一聲脆響。

    灰色的人那還沒來得及閃光的右手食指爆成了一團灰色的血漿!

    「嘿,哥們兒!」秦峰的聲音在灰色的人耳邊響起,一隻有力的手臂如鐵箍一般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根冰涼的手指頂上了他的太陽穴。「無視我是很大的罪,有時候得用命來贖。」

    「怎麼可能?」灰色的人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明明擊中了你的……」

    「誰告訴你太陽穴就一定致命的?」秦峰呲著牙,笑得很猖狂。他左臂緊緊地勒住灰色的人的脖子,右手食指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灰色的人太大意了,他本以為打中秦峰太陽穴的那一擊,即使不能要了秦峰的命,也能讓他昏迷不醒。畢竟秦峰剛才斜飛出去時,口鼻中飆出的血實在太嚇人了,分明就是一副受到重創的樣子。

    但他卻不知道,秦峰恢復能力也是驚人的強悍。雖然不如龔雪慈那樣有不死之身,但是他有金烏玄功護體,又有一身強橫的護身罡氣,即使最薄弱的太陽穴被擊中,以那灰色的人衝擊波的攻擊力度,對秦峰來說也不是致命傷。

    秦峰在飛出去的途中,已經憑渾厚的功力和驚人的恢復能力壓下了傷勢。在身體落地之後,他立刻施展輕功,瞬間掠至灰色的人身後,並於途中點出一記驚寂指。擊碎了灰色地人那根發射衝擊波的食指。

    秦峰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那灰色的人根本未及反應,便已被他擒住。

    灰色地人神情變幻不定,他右右手垂著。食指齊根而斷,灰色的血液不住地從傷口中滴落,灑到地上之後才轉化為鮮紅。

    龔雪慈狠狠地瞪了灰色的人一眼,彎腰拾起斷掉的左臂,將斷臂小心地對準創口緊緊按住。她眼中閃過一抹幽藍的光芒,斷臂處的筋肉開始瘋狂地蠕動重生,沒過多久便完好如初,皮膚上都沒留下半點傷疤。

    那三個還沒來得及遵從龔雪慈的命令跑下天台的軍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

    「今天的事情要絕對保密。誰敢說出去,以洩露軍事機密罪論處!」龔雪慈瞪了那三個軍人一眼。凶巴巴地說道。

    那三個軍人今天已經見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甚至已經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們清楚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現在見龔雪慈下達如此嚴令,頓時全身一個激靈,忙不迭應是。

    「現在你們下去,給我守住樓梯口,在我有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准上來!」

    三個軍人舉手行禮應是,端著槍下了天台。

    現在天台上只剩下龔雪慈、秦峰、殺手三個人。

    龔雪慈踱著步子走到灰色地人面前,灰色的人偏著頭,死灰色地眸子無所謂地看著她,滿臉不在乎的神情。

    「砰!」龔雪慈一句話不說,一拳擊在了灰色的人小腹上。狂暴的拳勁讓他小腹上出現一個深深的凹坑,而後腰則凸起一塊。那強橫的衝擊力甚至連站在灰色的人身後地秦峰都感覺到了,衣服都被掀得蕩了一蕩。

    「哇……」灰色的人猛地彎腰,口中噴出血塊。劇烈地咳嗽起來,鼻子中不斷地滴出血線,連耳孔中都了出了血絲。

    「喂。輕點兒,我還要問口供呢!」秦峰一把將灰色的人勒直,提醒龔雪慈:「刑訊逼供是不好的,會犯紀律的。」

    龔雪慈瞪了秦峰一眼,哼哼道:「對女人出手這麼重的人渣,打死活該!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

    「先生,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談了?」秦峰嘴巴湊到灰色的人耳邊,笑吟吟地說道。他沒有放開這殺手,這殺手太可怕了,不能讓他有絲毫反擊和逃跑的機會。

    「呵,你想知道什麼?」灰色的人咳嗽著,滿不在乎地笑道。

    「你是神壇地人吧?到今天為止,我已經是第二次遇上神壇的人了。第一次遇上你們神壇的人時,我得到一個信息,說是你們想要我地大腦……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神壇的人不是可以自主開發人類大腦,創造出擁有超能力、超智慧的人造神麼?為什麼還非要我的大腦不可?」

    「呵呵,秘密。」灰色的人笑道。

    秦峰臉色一變,眼神一寒,頂在灰色的人太陽穴上的食指微一用力,指尖頓時捅破那層薄皮,觸到了薄薄的骨板上。

    「你的超能力的確很厲害,論遠程攻擊,我可能還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們人造神的弱點我很清楚,除了擁有身體金屬化或者石化的人造神之外,其餘的人造神,就算超能力再強,身體強度也不過比普通人好上一到兩倍而已。現在我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我既然來殺你,就已經做好了面對失敗後下場的準備。」灰色的人毫不在意地道:「你儘管下手吧,殺了我,還會有別人來找你麻煩。」

    秦峰深吸一口氣,這個殺手油鹽不進,難纏得很。

    皮肉之苦對這種人造神來說算不了什麼,人造神精神力強大,忍耐力遠超普通人。有的甚至可以憑精神力切斷痛覺神經,所以刑訊逼供不可能對人造神起到任何作用。

    就連秦峰「修羅魔瞳」的催眠能力,對精神力強橫的人造神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若是貿然用精神力催眠人造神,碰上精神力比自己強的人造神。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反催眠。

    「好吧,我們不談神壇,談談你。」秦峰決定採取迂迴戰略:「你地姓名、稱號,以及你在神壇的地位。應該可以告訴我吧?」

    「這個倒是可以和你說說。」灰色的人笑道:「我叫凌峰,神號『獵魔神』,和我同級的魔神包括我在內,一共有五個,號稱五魔神。」

    「剩下地四個是誰?有什麼能力?」秦峰追問。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凌峰微微側轉過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秦峰一眼,「再說,就算我告訴你他們的名字和能力,你又能找到他們嗎?哈,別傻了,只有他們來找你的份兒。你沒機會先找到他們的。」

    「好,這個我不問你。在你們神壇中。還有沒有比你們五魔神更高級、更強大的存在?」

    「又問到機密了。」凌峰笑著搖了搖頭,「你應該很知足了,知道神壇裡有五魔神存在,你已經算是對神壇很瞭解的外人了。其餘的問題我不會再回答你,你現在可以考慮怎麼處置我了。」

    「怎麼處置你還用得著考慮麼?」秦峰呵呵一笑,「殺之以絕後患,是我對付任何妄圖害我的人的唯一原則。嗯。當然,如果你對生命有所留戀地話,可以給我多講一些神壇的事情。」

    秦峰仍未放棄從凌峰口中敲詐出機密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抓到神壇地活口,就這麼殺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我不怕死。」凌峰搖頭,「死亡威脅不了眾神……」

    「那你死吧。」秦峰很乾脆地說道,指尖射出一道驚寂指勁,擊碎了凌峰的太陽穴。指勁射入腦中爆開,將他的大腦炸得稀爛。腦殼卻是除了太陽穴之外,沒有半點損傷。

    鬆開勒住他脖子的手,凌峰的屍體無力地癱倒在地。灰色的身體和衣服慢慢恢復了本來顏色。

    「你怎麼就這麼把他殺了?」龔雪慈看了凌峰的屍體一眼,責問秦峰:「和他說了那麼多,除了知道有個五魔神之外,其它什麼消息都沒得到……」

    「現在是四魔神了。」秦峰糾正道,他看著凌峰地屍體,說道:「這傢伙的超能力很強,除了殺掉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控制住他。精神力不像武功,很難廢除的。連你都看不住他,我們怎麼關著他?總不能讓我一天到晚看著他吧?」

    龔雪慈無語,秦峰說得很有道理,這個獵魔神能力的確太強,無影無形的衝擊波殺傷力太大,軍營裡邊的確沒有關他的條件。

    「麻煩啊!」秦峰歎著氣拍了拍腦門,「神壇組織看來是盯上我了。我真不明白,我的大腦有什麼好研究的?值得他們這麼死纏著我不放?」

    「你天生就是惹麻煩地命。」龔雪慈沒好氣地道:「現在你都把麻煩帶進軍營裡來了,我們的戰士都因為你被這獵魔神害死了一個。請你行行好,趕緊地離開軍營吧,別在這兒折騰了。你放心,你的軍訓成績我們會讓你合格地。」

    「哦?那敢情好,我本來就不想參加軍訓的。」秦峰樂呵呵地說道:「那我這就收拾東西回學校了,這件事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

    「快滾!」龔雪慈恨恨地說道,秦峰未經她許可摸她咪咪的事情她還記恨著呢!

    ……

    「喂,妖精,這次的賭你輸掉了哦!」女生營房的一間宿舍裡,臉上有著幾粒小雀斑的女生得意洋洋地看著「妖精」。

    「怎麼可能?」正坐在床上忙乎著疊出教官教的豆腐塊的「妖精」不屑地道:「本妖精出馬,還沒有擒不下的男人!」

    「哈哈,這次你是沒有機會了。」那個雀斑女生笑嘻嘻地道:「我剛才親眼看到那個會獅子吼的男生背著背包出了營地哦!我聽說,他得罪了教官,被趕走啦!哇哈哈哈……我們的賭約是,你要在七天之內讓他瘋狂地愛上你,然後在另一個七天之內,讓他心甘情願地離開你……現在怎麼樣?他已經離開軍營了,就算你以後有機會再見到他,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所以,你的賭約輸掉了哦!」

    這個女生的話一出口,參與了和妖精打賭的眾女生頓時圍了上來,幸災樂禍地笑成一片。

    「別忘了,每人一份『伊泰蓮娜』哦~~」

    妖精氣得滿臉通紅,銀牙緊咬,小手用力地撕扯地床單,暗罵道:「該死的……竟敢在本小姐出馬之前就跑掉,害本小姐輸掉賭約……哼,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等我回到了學校,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你!我要讓你瘋狂地愛上我,然後在你最愛我的時候,無情地將你拋棄……哼哼,等著吧……」

    ……

    正背著背包,快樂地走在通往市區的泥路上的秦峰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有些奇怪地揉了揉鼻子,自語道:「奇怪……我沒可能感冒呀!嘶……難道說是那些暗戀我的女生們知道我走了,心裡想念我來著?嗯,一定是的。」

    想到這裡,被龔雪慈趕出軍營,連車都沒給派一輛,勒令其徒步走回京城市區的秦峰頓時心情大暢,哼著小曲兒,腳下走得飛快。

    走了兩三公里,秦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達轟鳴聲。回頭一看,只見一輛仿悍馬的軍用越野吉普異常囂張地從後面開了過來,揚起一路灰塵。眼力敏銳的秦峰馬上透過擋風玻理看清了駕駛員,正是龔雪慈。

    秦峰含笑站在路邊,注視著越開越近的吉普。「拷,小樣兒的,說讓我少爺我自己走回去,這不,還不是巴巴地開著車來送少爺我了。」

    得意洋洋的秦峰臉色馬上就苦了下來。

    吉普一路疾馳地從他面前開過,坐在駕駛座上的龔雪慈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開著車揚長而去。不僅如此,還揚了秦峰滿身灰塵。

    「唔……她一定是沒看到我,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停車的。唉,這麼年輕,眼睛不好使了,可憐啊……」秦峰搖頭歎息著,吃著吉普車的尾氣和灰塵,繼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

    「你剛才為什麼不去救凌峰?」龔雪慈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軍用吉普車裡邊,除她之外,空無一人。

    第二十九章形魔神

    「你不是也沒救嗎?」一把異常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吉普車裡頓時麼出鬼氣森森之感。

    龔雪慈皺了皺眉頭:「拜託你能不能不這樣說話?好好的一個人,幹嘛非扮得跟鬼一樣呢?」

    「哈哈,我一直覺得,像我們這種超凡脫俗的存在,說話做事都應該與眾不同的。」聲音繼續陰森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顯得甚是詭異。

    「其實我們之前有大把機會的。」龔雪慈說道:「但我們非但沒抓住機會,還眼睜睜地看著凌峰死,會不會太過份了一點?」

    「怎麼會?」為了與眾不同,而刻意作出陰森感覺的聲音奸笑道:「你不覺得凌峰太恃才傲物了一點嗎?之前若是事情辦成功了,凌峰要居首功。他的地位已經很高了,如果這次再讓他成功的話,咱們豈不是不用混了?」

    「可我們五位一體……」

    「別說五位一體這種廢話。」陰森的聲音很是不屑地說道:「凌峰從來沒有把他自己當成是和我們一個團隊的人。你說他哪次辦事不是獨來獨往?仗著潛藏本事和遠程狙殺能力在我們五個人中間獨一無二,他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在眼裡過?這次要不是上面壓下來,強令我們幾個一起行動,凌峰他會和我們一起?再說了,今天狙殺秦峰,他有和我們商量過麼?還不是一個人就跑去幹了!……好啦,就在這停車吧。」

    車子停在路中央。龔雪慈看著車窗外的倒後鏡,說道:「秦峰身上好像沒有罩門。凌峰地衝擊波都打中他太陽穴了,他都沒事。咱們們得小心點兒,別事情沒辦成。反栽在了他手上。」

    「哈,放心,你我聯手,什麼時候失手過?」陰森的聲音不以為意地道:「這次事情要是辦成,就是大功一件。嘿,等咱們大業成功,就憑這一件功勞,到時候怎麼也得給咱分幾個好地方吧?對了,到時候你想到什麼地方去?」

    「東瀛。」龔雪慈微笑著說道:「我想得到東瀛四島。我到富士山去過一次,那裡的櫻花和雪頂真的好美。到時候。我要在富士山上蓋一座美麗地行宮……」

    「別做白日夢啦!」陰森的聲音說道:「東瀛四島火山地震海嘯不斷,哪裡是享受的地方?再說了。你可別忘了柳生英魂,那傢伙可是正宗的大和血統。我聽說,東瀛四島已經內定要給他了。他什麼身份?你能和他爭?」

    「柳生英魂現在的處境不太好哦!」龔雪慈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宙斯、楊柳、月光都很排斥他呢!呵呵,人家好希望柳生英魂直接死在宙斯他們手上。」

    「別亂說。」陰森的聲音說道:「柳生英魂奸詐無比,善出奇謀,對『神』的信仰又堅定。很得『神』的賞識,宙斯他們不敢輕易弄死他的……」

    「噓,禁聲,他來了!」龔雪慈打斷了那陰森聲音的話。倒後鏡中,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秦峰那小小地身影。

    ……

    秦峰哼著歌,悠然自得地走在路上。龔雪慈的無視並沒有讓他產生絲毫沮喪,對他來說,女孩子跟你鬧彆扭,證明她心裡有你。沒有無緣無故地愛。同樣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本以為這回就得一路走到市區了,但秦峰忽然發現,前方有輛車停在路中間。仔細一看。居然是龔雪慈的車。

    「嘿,我就知道這丫頭在跟我鬧彆扭。這不,還不是停下來等我了?」秦峰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海水就氾濫的超級樂天派。見龔雪慈停下了車,當即樂得嘻嘻哈哈地快步走了過去。卻未曾想過也許人家停車是為了方便,又或是車胎爆了等等意外。

    當然,他更加不會去懷疑前方等著他的會是個陰謀、陷阱。

    快步走到車子旁邊,他笑嘻嘻地敲了敲車窗,說道:「親愛的,還是不忍心看到我一個人孤獨寂寞地長途跋涉嗎?」

    龔雪慈作嘔吐狀,搖下車窗,沒好氣地道:「你上不上車?不上拉倒!」

    「那你也得給我開門啊,總不能讓我把門拆了吧?」秦峰聳聳肩膀,一臉無奈地道。說話時還特意瞄了瞄美女軍官的胸脯,那裡是個能讓人流連忘返地地方。

    龔雪慈哼了一聲,打開了副駕座那邊的車門。

    秦峰看了龔雪慈一眼,呵呵笑著繞到副駕座那邊,鑽進了車子裡,隨手將背包扔在後排座位上,關上了車門。

    「繫好安全帶。」龔雪慈冷冰冰的說道,看樣子真像極了鬧彆扭的女孩。

    「沒這個必要吧?」秦峰嬉笑著:「我做愛都不戴安全套的……」

    「流氓!」龔雪慈白了秦峰一眼,發動了汽車。車子搖搖晃晃地上路了,這泥土路路況不太好,不過龔雪慈這輛仿悍馬越野車卻能跑得飛快。

    秦峰的身子隨著車子上下搖晃著,問道:「雪慈,你怎麼也出營了?」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龔雪慈板著臉,冷冰冰地道。

    「那件事的善後工作做得怎樣了?那個被剝皮的兵屍體找到了麼?」秦峰又問。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還是這一句話。

    「一點都不可愛。」秦峰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伸出手,搭在了龔雪慈的肩膀上。

    「你幹什麼?」龔雪慈有些緊張地說道:「別亂來,我現在可在開車!」

    「我怎麼亂來了?」秦峰一臉委屈地說道:「我什麼都沒干啊……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說話間,半個身子都倚了上去。手也從她肩膀上慢慢下滑,往高聳地胸脯上移去。

    「你……你除了占女人便宜還會做什麼?」龔雪慈氣呼呼地道:「你腦袋裡是不是裝滿了精蟲?」

    「呃,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思考過……不如我們好好研究研究?不瞞你說,我還沒試過在車裡邊做那事兒呢!古詩云:停車做~~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想來在了裡邊做~~也是一件相當愜意地事情~~」秦峰嘿嘿淫笑著。

    「你……」龔雪慈剛說出一個「你」字,聲音便卡在了喉嚨裡。

    秦峰那只本來移向她胸脯的手突然挪到了她脖子上,五指如鐵鉗一般,死死地卡住了她細嫩地脖子!

    ……

    「你做什麼?」龔雪慈踩下了剎車,有些艱難地吸了口氣,用極其憤怒的語氣斥責秦峰。

    「我做什麼?」秦峰嗤笑一聲,「那就要看你想做什麼了。」

    二人地目光觸到一起,秦峰似笑非笑地看著龔雪慈,龔雪慈滿臉憤火地看著秦峰。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總之你最好馬上放開我!佔我便宜也就算了,現在又這麼欺負我。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可以任你擺佈的麼?」龔雪慈義正辭嚴地說道。喉嚨被秦峰卡著,令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還嘴硬。」秦峰搖了搖頭。嘖嘖歎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任何女人,只要被我摸過胸部,我就能永遠記住她胸部的大小和形狀。」

    龔雪慈臉色陡變,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你這流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要我提示?你的智商未免太低了吧!」秦峰搖頭,不屑地道:「龔雪慈的胸部被我又抓又捏,她胸部的大小、形狀如何我已永生難忘。甚至她的皮膚、體香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平心而論,從模樣上來看。我瞧不出你有任何破綻。可是拜託你以後易容地時候先把易容對象的情況調查清楚,要做到連一根體毛都得扮得一模一樣。否則地話,遇上我這樣的高手,你扮得再像也會穿梆的……」

    龔雪慈的眼中透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良久,她才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本以為我已經做到最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看了出來……」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色狼哦!」秦峰笑瞇瞇地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正式自我介紹一下了。你好。我叫秦峰,請教小姐芳名?」

    「雖然栽在你的手裡,但是……我無可奉告。」「龔雪慈」說道。

    「名字都捨不得告訴我?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神壇的人,而且,應該還是那五魔神之一。」秦峰微笑道:「你是否和凌峰一樣不怕死?」

    「死亡威脅不了眾神。」「龔雪慈」地口吻與秦峰一模一樣。

    「視死如歸,很好!」秦峰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你是否介意讓我看看你的本來面目?」

    「對不起,」「龔雪慈」微笑著說道:「在我沒死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我的本來面目。」

    「你們神壇的人還真是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秦峰有點惋惜地搖了搖頭:「雖然捨不得殺美女,但是你這麼不合作,我想我沒有理由放過你。好吧,在你死之前,告訴我你的那什麼『神號』總可以吧?」

    「我叫形魔神。」「龔雪慈」甜甜地一笑,「名字不能告訴你,神號還是可以說的。不如你猜猜我都有什麼能力?」

    「嗯……我想你應該不會有像凌峰那樣,把人家皮剝了套了自己身上的能力吧?而且,以雪慈的能力,也不是輕易就能讓你得手地。」秦峰上下打量了形魔神一番,說道:「你既然叫形魔神,我想,你的能力應該是變形吧?」

    「別說變形那麼難聽,弄得人家好像是變形金剛一樣。」形魔神抿嘴一笑,媚態橫生:「人家的能力是『擬態』啦。你看,人家可以變成任何一個見過地人的模樣……如果,我願意變成你性幻想的對象,和你做古詩裡的那件事情的話,你願不願意……讓人家多活一陣?」

    「不是說死亡威脅不了眾神嗎?」秦峰嗤笑一聲:「你現在怎麼又想多活一陣了?」

    「人家只是,只是很想和你試一次嘛……」形魔神眼波迷濛,氣喘吁吁,嬌羞無限:「人家,人家好喜歡你這種精壯威武的男人……能在死之前和你做一次……人家也好死而無憾,啊……最好,最好你能在人家高潮的時候殺了人家,讓人家死在高潮裡死去……」

    形魔神的聲音已像是呻吟,身上散發出強烈的體液味道,那體液味道充斥整個車廂,淫糜的感覺讓人慾火高潮。

    秦峰看著形魔神那和龔雪慈一模一樣的美貌容顏,她鮮紅的櫻唇就像是要滴出血來。面頰上紅雲飛布,瓊息中嬌哼連綿。她身子輕輕扭動著,左手撫上了她自己高聳的胸脯,右手用力地按在她兩腿之前,上下不斷地摩挲著。

    這淫糜的情形,迷亂的味道,頓時讓秦峰腦中發出一聲轟鳴,全身的血液好像全都集中到了身體某個部位。鳥~血沸騰的秦峰鼻息漸漸沉重起來,喉嚨變得乾澀,喉頭不斷地滾動著,大口大口地吞嚥著唾液。

    他目光有些迷離地看著龔雪慈因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胸脯,卡著她脖子的手雖未鬆開,但是另一隻手卻緩緩地向著她的胸脯撫去。

    「親愛的~~你,你的性幻想對象是誰?告訴人家……人家馬上擬態成她的樣子……」形魔神的聲音像是來自淫亂地獄的魔音,刺激著秦峰的耳膜。

    「瑪麗蓮。夢露……奧黛麗。赫本……《這個殺手不冷,女主角的蘿莉型……我都喜歡……我都很喜歡……你,你一個一個變成她們的樣子……我慢慢來,一次一次地來……」秦峰的聲音也變得迷亂,變得淫猥,聲線已是在顫抖。

    轉瞬之間,形魔神變成了金髮紅唇的夢露,就連衣服都變成了那一身經典的白裙,「Ohbaby,cometomomi,……」聽到這一聲叫床一般的呻吟,秦峰腦子轟地一聲,那只遲疑不前的手終於猛地遞出,緊緊扣到了形魔神高聳的胸脯上!

    形魔神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與此同時,一隻看不見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秦峰高高隆起的褲襠間,發出「鐺」地一聲金鐵交擊一般的轟鳴!

    第三十章形影不離

    秦峰的身子從車子裡邊兒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破車門,遠遠地倒飛出十數米開外,四肢攤開仰躺在地上,再無動彈。

    「哇哈哈哈哈……」車子裡邊兒響起一陣囂狂的大笑,「我猜得沒錯,秦峰的罩門果然就在他褲襠裡邊!媽的,老子倒要看看這下他還怎麼硬得起來!」

    形魔神咯咯嬌笑著,說道:「你得意什麼?他要不是中了我的催情迷魂術,你哪能這麼容易就得手?」

    「嘿嘿,當然。我已經說了,你我聯手,秦峰絕對脫不出我們的狙殺!來,香一個。」車子裡邊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形魔神身上卻響起一記響亮的親吻聲。

    「死相,口水都弄到人家大腿上了。」形魔神浪聲說道,掀起裙子擦拭著大腿內側一灘粘粘的液體。

    「這是我的口水麼?」那個聲音現在顯得不甚陰森,而是相當地得意,「我還以為是從你下面流出來的東東呢!嘿嘿嘿嘿……香,真香……」

    「別鬧了,去看看他死了沒有。要是沒死,再補他一下,割下他的頭就可以回去領功了。」形魔神以夢露的形象,風姿綽約地走下車,裊裊婷婷地邁著貓步,向著十幾米開外毫無動彈的秦峰走去。

    「不用看,他死定了。」形魔神身邊響起那個那個聲音,但她身邊偏偏一個人都沒有,「我剛才那一下。可是結結實實打在他的小弟弟上了。不過說起來,他地小弟弟還真硬,硌得我的手生痛。」

    「打死了人家,你的手痛一下沒什麼的。」形魔神咯咯嬌笑道:「「好可惜哦。那麼硬地小弟弟,人家卻沒機會試了。」

    「嘿嘿,臭女人,少貪心不足了,我的難道滿足不了你嗎?」

    話音剛落,形魔神便一聲驚呼,雙腿緊夾著,兩手死死護住下身:「你鬧什麼?我們還在辦事呢!等辦完了人家讓你弄個痛快……」

    「哈哈,老子痛快啊!這件天大的功勞,落到了我們頭上。想想就開心啊!嘿,真想現在就和你幹上一場……」那個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一朝得志。語無倫次。」秦峰的聲音忽然幽幽響起,嚇了形魔神一跳。

    她猛地頓住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峰。

    只見秦峰悠悠然仰起上身,坐在了地上。他先伸手在自己下身掏摸了一把,然後仰頭看著形魔神,咧嘴一笑:「好得很,小弟弟還挺結實的。」

    「怎……怎麼可能。我明明打中了你的……」那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傢伙驚呼道。

    「呵呵,不瞞你們說,當我把全身的血液集中於一點時,那一點便是我身體上最堅硬的部位。再加上我以前經常被女孩們偷襲這個部位,所以這個部位地臨危自保能力是我全身上下最強悍的!」秦峰一本正經地說道:「難道你們沒聽到,剛才打中我地時候我的小弟弟發出了鐺~~地一聲脆響麼?」

    形魔神瞪大雙眼,紅唇微張,顯然無法接受這個荒謬的說法。

    「呵呵,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秦峰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容一斂。冷聲道:「知道我生青最恨什麼人嗎?就是用下作手段迷姦別人的人!」

    他這句話說得大義凜然,好像全然忘掉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當然,人至賤則無敵,秦峰是絲毫不會以自己賊喊抓賊為恥的。

    「哼哼,老子是搞迷姦地行家,就憑你這點小手段,也想迷住我?」這才是秦峰的心裡話……

    適才秦峰並沒有被形魔神的催情手段迷惑住。他那副模樣純粹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誘出那個潛在暗處的偷襲者。

    沒錯,秦峰一上車就發現了形魔神假扮的龔雪慈是個西貝貨。而在制住形魔神之後,秦峰感到危機仍然沒有消失。但是車裡邊並沒有旁人,秦峰感應能力再好,也只是憑直覺感到危機仍在左右,卻找不出那潛在暗中,給他帶來危機感的殺手。

    所以秦峰故意作出被形魔神引誘的樣子,實則暗中潛運玄功,金烏玄功運至極處,又在皮膚表面布下一層護身罡氣。

    當然,小弟弟勃起那是正常反應。雖然他神智仍然清醒,但是形魔神地催情術的確非凡,她的體液有著強烈地催情功效,所以秦峰的身體仍然有了反應。

    那無形的殺手攻向他小弟弟的那一擊在攻勢還未到達前,秦峰便已感應到了。當即功運下身,以全身功力硬受了那一擊,所以才發出那般誇張的聲響。

    而秦峰,便故意藉著這一擊之力倒飛出去,躺下裝死,借此引那潛伏的殺手現身。

    還有一點就是,雖然小弟弟毫髮無傷地擋下了那一擊,但小弟弟被捶了一拳,是人都會痛的。秦峰躺下裝死,也正是忍受痛苦的過程。

    但遺憾的是,儘管秦峰已經裝死,已經讓形魔神和那個看不見的殺手以為大功告成。那個看不見的殺手卻仍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秦峰估摸著那傢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現身了,所以也就懶得裝死,乾脆坐了起來。

    本來呢,讓形魔神近身伺機偷襲是個很好的迅速制敵的法子。但是看不到那個無形的殺手,這法子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奏效。

    天知道那傢伙躲在哪裡,說不定形魔神還沒近身他便已經先到了秦峰身邊,讓秦峰偷襲形魔神不成。倒讓那看不見的殺手反偷襲。

    所以還不如光明正大地和形魔神以及那看不見地殺手打上一場。

    從與凌峰交手的情形看來,五魔神的實力應該都是差不多的。小弟弟上捱地那一拳,更讓秦峰覺得偷襲者的拳力遠不及凌峰的衝擊波。

    而且形魔神和那看不見的殺手煞費苦心,又是扮龔雪慈。又是變夢露地勾引秦峰,用這下作手段來暗殺他,可見這兩人並沒有光明正大勝過秦峰的信心。

    凌峰那種發射無形衝擊波的強人都讓秦峰在正面交手時給捻了,更何況這兩個使下作手段的賤人?

    「喂,藏起來的那個,能不能現身與我一見呢?」拍完了屁股上的塵土,秦峰對形魔神說道。

    「在我死之前,我是不會現身的。」那個討厭地聲音說道。

    「那告訴我你的名號總可以吧?」秦峰笑嘻嘻地問。

    「你們華夏國不是有個成語,叫『形影不離』嗎?」形魔神抿嘴嬌笑,對著秦峰猛拋媚眼。雖然明知此計對秦峰無效。但估計引誘男人已成了她地本能,到死都改不了的。

    「形影不離?」秦峰咀嚼著這個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形魔神,影魔神,此謂形影不離……這麼說,那個沒臉見人的傢伙,就躲在你的影子裡囉?」

    說話間,秦峰瞥了形魔神的影子一眼。她的影子很正常。下午斜射的陽光將她地影子拉得很長,那影子投在秦峰面前,離秦峰只有幾步之遙。

    「呵呵,聰明!」形魔神拍掌嬌笑:「他和人家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有我在的地方,必然有他存在。我們兩個二人一體,出手殺人從來沒有失手過。」

    「但今天你們恐怕要失望了。」秦峰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五指平伸,遙指形魔神:「不知道我殺了你之後。他會不會現身。」

    「我說過,在我死之前,是絕不會現身的。就算你能殺了她。我也不會現身。」影魔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飄忽不定,即使以秦峰之能,也沒辦法聽出他的位置。

    「你們五魔神都挺不錯的。」秦峰笑道:「個個都擅長掩飾自己的精神力波動,連我都沒辦法感應到,地確挺適合干暗殺。但是你們的絕對力量太弱了……或許死在我手上的凌峰力量很強,但還是很可惜,你們地肉體都太脆弱了,實在不堪一擊。」

    說話間,他右手五指同時飆出五道驚寂指勁,無聲無息無影無形的指勁子彈一般射向形魔神,分擊她眉心、咽喉、心臟、胃部、小腹。

    啪……五聲脆響同時響起,形魔神面前的空氣中出現五道水紋一樣的漣漪。秦峰的五道指勁擊在形魔神面前的空氣中,就像投入了水中的石子,只激起漣漪,卻未損形魔神分毫。

    「咯咯咯……」形魔神掩嘴嬌笑道:「人家雖然沒有攻擊的能力,可是人家能躋身五魔神這級別,沒一點自保的本事怎麼成?小弟弟,你破不了人家的絕對防禦的。」

    說著,她邁著貓步,一步步向秦峰走近:「人家和影魔神形影不離,正是因為人家除了擬態、色誘、防禦這三項超能力之外,再沒有其它任何本事。所以總是人家負責引誘目標,抵禦攻擊,攻擊則由影魔神全權負責。你莫小看他的能力哦!剛才在車裡邊那一拳雖然沒能傷著你,可是他真正的能力還沒展現出來呢!」

    「是麼?」秦峰微微一笑,便待出遮天手。可是在他準備動的那一瞬,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好像凝固了一般,居然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秦峰暗自心驚。

    「不能動了是吧?」形魔神媚眼如絲,「人家剛才說,影魔神和人家是形影不離,那是形容他和人家的關係好。可沒說他只能藏在人家的影子裡呢!」

    「嘿嘿嘿嘿……」陰森森的笑聲在秦峰背後響起,秦峰拼盡全力,微微側轉脖子,只見身後自己的影子居然慢慢地從地上浮起!

    「抓到你了!」影魔神的聲音從那一團蠕動的影子中傳來。秦峰發現自己的影子倒捲回來,像條蛇一樣,纏上了自己的雙腿。

    隨後那影子繞著他的身體盤旋而上,雙腿被勒緊了,接著是腰、雙臂和軀幹,再接下來,影子纏上了他的脖子,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憑我們的力量很難打死你。」影魔神的聲音就在秦峰耳邊響起,「但是長時間不能呼吸的話,我想即使是你,也必死無疑吧?」

    說話間,影子繼續向上,纏住了秦峰的口鼻,死死地勒住,擠出了他口鼻中最後一點空氣!

    此時的秦峰,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影子纏得嚴嚴實實,嘴巴和鼻子更被封死,脖子也被死死地勒著,只餘鼻子以上的部位裸露在外。

    秦峰運起護身罡氣,想震開纏在他身上的影魔神。但是影魔神好像沒有實體一般,罡氣透過影子發散開去,卻對影子構不成半點影響。

    雖然影子勒不動他的金烏玄功不壞體,而秦峰如果進入胎息狀態的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閉氣而死。但是長此以往,若掙不脫影魔神的話,只要自己賴以支撐金烏玄功的功力一耗盡,勢必被影魔神活活悶死!

    形魔神得意地咯咯直笑:「秦峰小弟弟,不要以為我們都是些只懂直來直去砍砍殺殺的莽夫。殺人,得用腦子的。你看,我跟影子的力量都不算太強,可為什麼能成為五魔神這麼高級的存在呢?就是因為我們肯動腦子。小弟弟,一定要記住姐姐的教訓哦,下輩子記得做事要多用腦子~~影子,我這就把你們搬上車,你就死纏著他,直到他死為止。」

    影魔神得意地應道:「OK,你放心好了……哈哈,我忽然想到,如果他一時半會兒不會窒息而死的話,會不會被屎尿憋死……」

    「好粗俗的笑話!你怎麼能在淑女面前說這個?」形魔神口中大發嬌嗔,臉上卻笑成了一朵花。她走到秦峰的面前,伸出手,用纖長的手指撫摸著秦峰的額頭,凝視著他的眼睛,柔聲道:「剛弟弟……不要怕哦,對你來說,死其實不可怕的,只是換成另一種形式活著……」

    正說間,她忽然面色一變,眼中透出驚駭萬分的神情!

    秦峰的一雙瞳仁,竟化作了漆黑、銀白、火紅三色,高速旋轉起來!
golive 發表於 2007-6-2 01:53
第三十一章獵物?獵人?(上)

    形魔神被秦峰凝視著,她的目光與秦峰的目光觸在一起,她緊盯著秦峰的眼睛!

    不,她不是緊盯著秦峰的眼睛,而是她的目光被秦峰那雙無比妖異的眸子牢牢吸引,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辦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那一雙妖異的眼睛,每隻瞳仁均勻地分成三份,分作漆黑、銀白、火紅三色。

    現在那三色瞳仁正瘋狂地旋轉著,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紅三色。

    那三種色彩此時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用無匹的吸力瘋狂地吸扯著形魔神的靈魂!

    形魔神悶哼一聲,七竅中同時滲出血珠。她拚命地想閉上雙眼,但是眼皮卻不聽使喚。她用盡全力想躲開秦峰的目光,但是秦峰的眼睛卻像電流一般牢牢地吸住了她。

    她感到秦峰的目光化作了兩柄劍,順著自己的眼睛刺進了體內。然後那兩柄劍又化作了兩道水流,在她身體裡每一處經脈、每一塊骨胳間遊走。凡是被那兩道水流經過的地方,經斷、骨折、髒碎!

    她聽到自己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給絞肉機猛絞一般的?陞z脆響,她感到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v……」形魔神口中噴出了一股血泉,身子扭曲成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就像是巨靈神的雙手將她的身體緊緊地握住,先死命地往裡邊捏。然後順時針扭轉,接著再逆時針扭轉,再接下來又上下拉扯。

    形魔神的身子不停地扭曲著,擺出千奇百怪地姿勢。

    破碎的骨頭刺裂了她的皮膚。露出青白相間,掛著血絲肉沫骨渣。

    她身上每一個被骨頭紮穿的孔洞都在狂飆著鮮血,令人牙酸地咯吱聲和血液飆射的破風聲響成一片!

    以形魔神的精神力之強,居然擋不住秦峰「破滅幻瞳」的侵襲!以她絕對防禦之固,卻也擋不住那無孔不入的瞳術破滅之力!

    鮮血發噴泉一般飆射到正死纏著秦峰的影魔神身上,影魔神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茜茜……」

    「卡!」一聲脆響,形魔神的脖子一個一百八十度扭轉,後胸勺車到了前面,面部則轉到了身後。

    隨後她那已不成人形的身體便向前撲倒,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大腦已經被破滅幻瞳地破壞力攪成了一灘漿糊。即使她是真的神,也已無力回天!

    形魔神地身子在地上抽搐著。漸漸沒了動靜。化形為夢露的形魔神在死後很快地變回原形——卻是一個身材矮小,相貌普通的褐髮白種女人。

    「你殺了茜茜,我要你的命!」影魔神的聲音如癲似狂,他瘋狂地催動精神力,用盡全力死死地絞緊秦峰的身體。

    他要將秦峰活活絞死!

    秦峰一雙妖瞳中透出一絲凜冽的笑意。他暗喝一聲,全身真元化為至陽,「化鐵手」神功瞬間催至第三十三層大周天地至高無上境界!

    他身上突然冒出強烈至極的紅光。那紅光在瞬間就變成純白色,逼人的熱力灼得他腳下的土地瞬間焦枯乾裂,然後了出了濃煙。

    純白色的火焰並不是最熱的火焰,白到幾乎完全透明的火焰才是最猛烈的。

    所以秦峰身上的白熾光只出現一瞬便又消失無蹤,週身只有隱隱地,幾乎完全透明的光芒!

    但那光芒卻令人無法直視,此時如果有人看著秦峰的話,絕對會覺得正在盯著夏日正午地烈日!

    而當白光變得透明之後,秦峰腳下的土地已開始融化。變成琉理狀的物體。

    這一切都只在倏忽之間完成,快得連一次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影魔神的影子狀態雖不受力,但卻禁不起這能融鐵化金的超高溫焚燒。

    只聽一聲慘絕人寰的厲呼響起。影子狀態的影魔神身上冒起陣陣淒厲的白煙。伴著吱吱的肉體灼燒聲,一股股肉香迅速擴散在空氣中。

    影魔神在秦峰身上纏了數十圈,他現在即使想鬆開束縛逃離秦峰的高溫灼燒也辦不到了!

    轟……一聲爆響,影魔神身上燃起熊熊烈焰,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那烈焰一閃即逝,轉瞬即逝。淒厲的慘叫聲中,影魔神的身體連同秦峰身上的衣物同時化為飛灰,飄散於空中,沒留下半點痕跡。

    赤身裸體的秦峰傲立於郊野之中,妖瞳中含著嗜血的獰笑。他全身了著熾熱的光芒,腳下的土地已被高溫烤至龜裂。

    他獰笑著,朝著形魔神的屍體一掌劈出,一道淡白色的高溫掌勁擊在形魔神的屍體上,屍體瞬間著火,飛快地化為灰燼。

    「跟我玩?嘿,嘿嘿……來多少,老子就殺多少!」秦峰冷笑數聲,散去化鐵手神功,遍佈全身的高溫瞬間消失。

    他走到吉普車旁,取出自己的背包,換了一身新衣服,繼續上路。

    ……

    「誰,誰把我的車開走了?」龔雪慈臉色發黑地站在車庫前,她心愛的國產仿悍馬軍用吉普車居然不知何時消失了!

    看守車庫的小兵兵小心翼翼地看了龔小慈一眼,小聲道:「剛才不是少校您自己開走的麼?」

    龔雪慈聞言大火,一把揪住可憐的小兵兵的衣領,將他提得雙腳離地三尺,大叫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來開車了?說,究竟是誰偷了我的車!真是豈有此理,軍營裡邊兒居然還有小偷敢偷我的車!」

    小兵兵哭哭啼啼地說道:「少校,真是您自己開走了啊……天哪。求您了,別把我舉得那麼高……我,我害怕……」

    「沒出息!」龔雪慈一把將小兵兵扔到地上,如女魔頭一般仰天大叫道:「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我地車給我找回來!要是找到那偷車賊。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拆掉他的骨頭做鼓槌……」

    ……

    菲菲上完下午最後一節課,挎著包包往學校停車場走去,準備開車回家。

    到了停車場,上了自己地車,菲菲剛剛打著火,電話便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本打算不接的。但電話鈴聲卻異常頑固地持續響著。沒奈何之下,菲菲只得按下了接聽鍵。

    「喂。菲菲,幹嘛老不接我電話啊!」秦峰的抱怨聲在電話裡響起。

    「是你呀!」菲菲呵呵一笑,「誰叫你不用手機給我打電話的?怎麼樣,第一天軍訓感覺如何?」

    「我手機燒壞了……,秦峰小聲嘀咕一句,趕在菲菲教訓前說道:「我因為長得太帥,被教官賦予特權,不用參加軍訓也讓我合格哦!所以現在我回來啦!」

    「鬼扯!」菲菲笑罵道:「編理由也不知道編個好點兒的。準是因為你第一天軍訓就搗亂,教官受不了你,把你趕回來了是吧?」

    「嘿嘿,還是我家菲菲聰明。不過倒也不是因為我搗亂,而是因為我第一天去軍營,就遇上麻煩事兒了。為了不連累軍營裡邊的同學和教官,我主動提出離開的。」

    「麻煩?什麼麻煩?」菲菲心裡沒來由得一陣緊張,雖然明知道現在的秦峰幾乎已經沒人能傷到他了,但聽說他遇上了麻煩。還是不自覺地會擔驚受怕。

    「神壇的人追殺我到軍營了。」

    「什麼?」菲菲這下真緊張了,那個神秘地神壇,行事詭異。做事不擇手段,不合邏輯。上次那個智慧神到今天還沒查清其底細,沒想到這回他們又找上秦峰了:「是智慧神麼?」

    「不是,這回來的一共五個,號稱五魔神,已經被我幹掉三個了。還剩下兩個不知道在哪裡,我怕他們會找上你,你小心一點。對了,你現在回家沒?」

    「還沒,剛上完課,正準備回去呢!」

    「那好,路上小心,我直接回家。家裡現在都有誰?」

    「嗯……雅琪軍訓去了,靜兒姐今天要在醫院值夜,嫣然這時候還沒放學,但應該也快回去了。家裡現在還有南姐姐、慧智姐、小潔。」

    「哦……她們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問題。你打個電話告訴家裡人,讓她們小心一點就是。今天這事兒地詳細經過我回來再告訴你們。」

    「嗯,好的,那就這樣。對了阿峰,今天想吃什麼?回去順路給你買。」

    「想吃烤鴨了,買只肥的,肥肉越多越好……」

    掛斷電話,菲菲臉上帶著笑,驅車離開了停車場,逕直出了校門,去給秦峰買烤鴨了。

    在菲菲接到電話後不久,現在不在家的周雅琪、歐陽靜、段嫣然也先後接到了秦峰的電話,甚至連李靈玲和遠在大洋彼岸的蕭瑤,都接到了秦峰的問候電話。

    ……

    菲菲地車剛出校門,便被一輛黑色福特跟上了。

    菲菲初時沒注意,但後來便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那輛黑色福特若即若離地吊在她車子的後面,她快那輛車便快,她慢那輛車便慢。有時候她故意給那車超車的機會,那車卻只慢吞吞地跟在後面,總之一直與她的車子保持大約三個車身的距離。

    如此明目張膽的跟蹤車菲菲還是頭一次看到,她不由心中嘀咕,難道說是神壇的人對付不了秦峰,便轉而對付起自己來了?

    「哼,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踢到鐵板!」菲菲自語一句,猛然加速,將車駛上了高速公路橋。她能感覺得到,當她心中火起時,那放在汽車後備箱裡的虎嘯便開始燥動不安,陣陣嗜血渴殺的虎嘯聲不住地在她意識中迴響。

    那輛黑色福特緊隨著她駛上了高速公路橋,菲菲一邊開車一邊想著有哪個地方比較適合打鬥,很快地她就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京城大體育場,場地夠大,除大型演唱會和大型賽事之外,一律不對外開放。今天既沒演唱會又沒比賽,體育場裡邊兒除了管理人員不可能有其他人,最適合打架了。

    嗯,萬一打壞了公共設施要不要賠錢呢?菲菲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隨即猛地搖了搖頭:不陪,憑什麼要我賠?又不是我要打地。要賠,也該那些個找本姑娘麻煩的壞蛋賠!再說了,公務員每年公款吃喝兩千億,公車消費兩千億,出國考察景點旅遊兩千億,咱國家有的是錢,富得流油,需要賠嗎?咱和咱家阿峰地錢是用來扶危救困的,體育打壞了一點,體育部有錢修,呵呵

    車子開到了環形的京城大體育場外,菲菲開門下車,打開車子後備箱,從裡邊取出了一個貌似吉它盒的匣子,背到了背上。

    她斜倚在車子上,對著那停在五十米開外的黑色福特挑釁似地挑了挑眉毛,勾了勾小手指,隨後便大步向著體育場圍牆走去,到了牆根下,她四周望了望,眼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飛快地一個縱躍,輕飄飄越進了高牆。

    黑色福特駕駛位旁的門開了,從車裡走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紮著小辮子的金髮白人。

    這白人個子很高,足有一米九以上,站在車子旁邊很是顯眼。

    他取下墨鏡,用美式英語說道:「親愛的,那位小姐好像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她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那位小姐不簡單呀!」

    車子裡邊傳出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達令,你害怕了麼?」

    白人露齒一笑,說道:「從來只有別人怕我,我什麼時候怕過別人了?親愛的,我們開工了!」

    副駕座旁的門開了,走出來一位金髮碧眼的白人女郎。她個子高挑,穿一身火紅的短裙,身材熱辣無比。

    「該怎樣對付那位小姐呢?」二人朝著體育場的高牆走去,白人邊走邊道:「親愛的,抓住她之後,能不能讓我和那位小姐共度一宵呢?」

    女郎咯咯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先割掉她的乳房,呵呵呵……」

    第三十二章獵物?獵人?(下)

    菲菲背著吉它盒,俏立於體育場中央的足球場上,偏著頭,笑吟吟地看著緩緩向她走來的一男一女兩個白種人。

    天色已漸黑,體育場裡除了菲菲等三人之外,便再也見不著半個人影。

    一男一女兩個白種人慢慢地踱到菲菲面前十米處停住,左右分開,與菲菲遙相對峙。

    「美麗的小姐,你好。」高個男人雙手插在褲兜裡,笑吟吟地和菲菲打了個招呼。

    菲菲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你們是神壇五魔神中的兩個?」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微笑道:「想不到小姐連這也知道。那你想必知道我們來找你的原因了。」

    「當然。」菲菲笑道:「你們兩個大概是想抓了我,以我要脅我家阿峰吧?」

    「我們五魔神兵分兩路,一路去對付秦峰,另一路,也就是我們倆,確實是專程來請小姐的。現在你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想必是我們那三個同伴已經失敗了。」男人說話的語氣彬彬有禮。

    「聰明,」菲菲打了個響指,偏著頭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們那三個同伴已經去見上帝了,現在你們是不是覺得有些幸運?畢竟我不像阿峰那麼強大,也不像他那麼瘋狂。」

    「懂得謙遜的人總是能活得長久些,我們兩個不在乎被同伴嘲笑我們膽小。」男人微笑道:「他們三個太迷信自己的力量,所以選擇去對付秦峰。是自負讓他們送了命。而我們就比較聰明……主動來做這件讓他們瞧不起地事。」

    「是麼?你們就這麼有把握一定能抓住我?」菲菲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似乎被小看了。

    「就我個人而言,我很不願意對你這樣迷人的小姐對粗。」男人聳了聳肩膀,故作紳士地道:「如果你乖乖聽我們話的話。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金髮紅裙的白人美女嬉笑著瞇起眼睛,伸出鮮紅地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如果你不聽話,我不介意割下你那對讓人著迷的乳房……」

    菲菲撇了撇嘴,低頭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又瞄了瞄金髮美人碩大的胸脯:「你的胸明明比我大,幹嘛嫉妒我?莫非……嘻嘻,難道你那對家什是假的?」

    「我的當然是真的。」金髮美女伸出雙手,捧著自己的胸脯。嬉笑道:「但是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地……我可不允許世上有比我更美麗的女人存在……」

    「那你有得忙了。」菲菲毫不客氣地說道:「世上比你美地女人多不可數,不說別的。就說這皮膚吧,你自己不照鏡子的嗎?不知道你的皮膚有多麼糙麼?嘖嘖,毛孔那麼粗,也不知道你是怎麼保養的。還有啊,小腿曲線不好就不要穿短裙,就算穿短裙也該穿上絲襪啊!你看看你,腿毛都沒刮乾淨。毛碴子都看得見……」

    「你……」金髮美女面色陡變,咬牙切齒地道:「你這是自找苦吃!」

    菲菲撇了撇小嘴,不屑地道:「誰自找苦吃還不一定呢!行了,別廢話了,有什麼招兒使出來吧,我還得去給我家阿峰買烤鴨呢!」

    「羅斯……」金髮美女扭頭看了男人一眼,「讓我來對付她,你不許插手!」

    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萬能的主啊。請保佑這位迷人的小姐,千萬別讓琳達打得太慘……琳達,我不介意你在我與她共度良宵之後折磨她。但是你能不能在這之前,保留她地美貌和身材呢?」

    金髮美女冷哼一聲:「不能!」說話間,她舉步朝菲菲走去。

    菲菲輕輕拍著吉它盒,裡面的虎嘯已經異常不安,急欲飲血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金髮美女的腳步很舒緩,步子邁得很小,前行的速度很慢,「我叫琳達,神壇五魔神中的綠魔神,我的能力是……操縱植物!」

    說罷,她碧綠色的眸子中忽然閃過一道紅光。

    菲菲腳下的草皮一陣顫抖,柔弱無力的小草瞬間瘋長成半米長地草叢,無數草葉像有生命一般纏向菲菲雙腿!

    「彫蟲小技!」菲菲一聲冷哼,足底發力,身子騰空而起,躍起近十米高。

    「是麼?」琳達冷笑,眼中紅光連閃,半米高的草叢繼續瘋長,瞬間已成兩米多高的巨型草叢。

    與此同時,無數草葉自草叢中激射而出。草葉長短不一,長地有兩米多長,短的則如大頭針一般。每一片草葉邊緣都閃爍著微微紅光,看上去很是駭人。漫天草葉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如利箭一般激射空中的菲菲。

    「別把她弄死了,死人對我們沒用!」羅斯提醒道。

    琳達恨聲道:「你別管!我就是要讓她吃吃苦頭!」

    身在空中的菲菲哈哈一笑,「你們也未免太過自信了!」說話間,她猛地一把拍開了吉它盒。

    一道血紅光芒自吉它盒中沖天而起,帶著金屬摩擦音的虎嘯聲頓時響徹天地!

    紅光射上空中,轉眼間即朝著菲菲當頭撲下,刺目的紅光頓時將菲菲吞沒。

    此時那漫天的草葉已然刺到菲菲身周,沒入紅光之中。

    在琳達的超能力操縱之下,變得堅逾精鋼的草葉沒入紅光之後,發出綿密如珠落玉盤的金鐵交擊之聲。

    隨即便是砰地一聲巨響,所有的草葉瞬間化作漫天粉末,揚揚灑灑地自天際落下。

    紅光消失,琳達和羅斯目瞪口呆地看著空中。

    一雙血紅色的金屬羽翼在空中緩緩拍打著。穿著一身古怪盔甲地菲菲懸浮於空中,如魔神一般的面具上閃動著冷厲的光芒,只有一雙亮麗的眸子透出些許人性地光彩。

    此時的菲菲,身上不住地發出凜凜霸氣和嗜血嗜殺的危險氣息。就像一個君臨天下,掌握萬物蒼生生殺大權的女王,高高在上地俯瞰著天下蒼生。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神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它的昨的是什麼?你們又為什麼要對付阿峰?這次來京的除了你們五魔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神壇的人?說了,我可以讓你們走。」菲菲那帶著金屬摩擦音的冷厲聲音在空中響起。

    「哼,以為穿上這古怪地盔甲就可以對付我們了?」琳達冷哼一聲,說道:「你這爛貨還不是一般地自大!」

    「琳達,好像真的很不對勁。」羅斯上前幾步。走到琳達身旁,「我們是不是應該暫時撤退。另尋機會下手對付秦峰其他地女人?反正他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

    儘管菲菲的氣息讓琳達臉色發白,內心發抖,但這被菲菲嚴重刺激到的女人還是恨聲說道:「住嘴,羅斯!我今天非把這個女人的臉刮花不可!你要是害怕,就滾吧!」

    羅斯神情凝重地道:「琳達,你一向很聽我的話,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不會犯錯的。像這次,凌峰他們去對付秦峰,結果失敗喪命。如果他們肯聽我地意見,從秦峰的女人身上下手,絕不會有這種下場。現在我的感覺很不妙,我感覺如果和她繼續打下去的話,下場恐怕會和凌峰他們一樣。」

    從菲菲身上,羅斯感覺到了一種非人的氣息。那是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那股氣息讓他害怕。讓他顫抖。

    看著那一雙血紅色的鐵翼,他便好像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那凜冽的霸氣殺氣讓他心中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直覺地感到。這個穿上了古怪盔甲地女人,對他和琳達而言,是絕對無法戰勝的!

    「想走?」菲菲冷笑道:「恐怕你們走不了啦!」

    「是麼?」羅斯仰視著菲菲,沉聲道:「我承認,現在的你很強大,跟剛才地你完全判若兩人。我們無法戰勝你,但是……如果你以為憑你就能阻止我們走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說話間,他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地面一陣劇烈地顫抖,轟隆巨響中,九根直徑兩米的圓形土石柱子從地上升起,就像是突然從地裡長出來九棵大樹一般。

    這九根柱子長到十米高度才停下來,將菲菲團團圍住。

    「我叫羅斯,地魔神,能力是控制一切與土有關的物質。」羅斯慢慢說道:「我還有一個進化能力,那就是凡是被我的精神力控制過的物質,內部結構都會產生變化,變成極不穩定的烈性炸藥。我的能力半徑是……一公里!」

    「你的意思是……」菲菲瞳孔緩緩收縮。

    「我知道,你周圍的這九根柱子炸不死你。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現在不顧一切地施展出我最大的能力,在你殺死我之前,這方圓一公里內最少會出現一百根同樣的柱子。」羅斯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如果我將一百根這樣的柱子同時引爆的話,會死多少人?而那些人,可以說全都是間接死在你的手上!呵,我現在就可以向你證明一下我的土石炸彈的威力!」

    說罷,他眼中紅光一閃,轟地一聲巨向,菲菲正前方的土石柱轟然爆炸。

    沒有火光,沒有硝煙,只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無數碎成拳頭大小,以超高速四下亂飛的土石碎塊。

    土石碎塊飛射到菲菲面前,菲菲背後雙翼猛舞,揮到身前形成一雙巨大的絞輪,連串鐺鐺巨響中,飛射到她身前的碎塊全被絞成了粉末。

    爆炸的碎塊未對菲菲造成傷害,但是爆炸的衝擊波卻讓她在空中向後倒飛了近十米方止住身形。

    其餘向四面飛射的碎塊將地面砸出無數深坑,飛得最遠的碎塊射到了遠處的看臺上,堅固的硬塑座椅都被砸得粉碎!

    土石柱根部的地面上更是出現了一個深達兩米,直徑近五米的倒錐形深坑,看上去極為駭人!

    菲菲暗暗心驚,如果真如羅斯所說,他的能力半徑為一公里,且能一次製造出百根這樣的土石柱……很難想像一百根擁有這種威力的土石柱在鬧市中爆炸後會造成怎樣的恐怖後果!

    「王菲菲小姐,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羅斯敏銳地捕捉到了菲菲眼中的震驚,暗幸得計之餘,也為菲菲的實力震驚不已。

    如此猛烈的爆炸居然只將她逼退十米,連她半根毫毛都沒傷到,這更坐實了羅斯那無法戰勝菲菲的想法。

    琳達的心情與羅斯一樣。她雖然恨極了菲菲,恨不得將她碎厚萬段,但火火過後,眼見羅斯最拿手的絕技都奈何不了菲菲,便知道羅斯所言不假,他們二人絕不可能是菲菲的對手。

    「王菲菲小姐,我們等著你做決定呢!你看,剛才的爆炸聲一定會驚動許多人,按照華夏國京城的出警效率,五分鐘後,這裡應該就會被警察包圍了。我想,王菲菲小姐應該不樂意被警方盯上吧?」羅斯笑吟吟地看著菲菲,此時菲菲眼神中滿是猶豫,想來正在做著思想鬥爭。他有把握,菲菲一定會放他們走。

    自古以來,華夏的俠士都崇尚捨小取大。為了不累及無辜,連殺父仇人都可以放走。這在身為亞美歷加人的羅斯看來是極其不可思議的。

    雖然現代社會,俠客精神日漸式微,但在華夏族裔的習武之人中,俠客精神還是極有市場的。

    「唉……」菲菲暗自歎了口氣,恨恨地咬了咬牙。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這麼怕死,還沒打呢就先打退堂鼓了。更過份的是,居然還拿無辜百姓的生命作威脅!

    「好吧,你們……」菲菲的話說到這裡突然頓住,滿是無奈的眼神中出現一抹喜色。

    聽到菲菲半截話的羅斯剛剛心中一喜,便覺菲菲眼神有異。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自己後心一緊,接著胸腔中便是一陣劇痛,再接下來,他便看到一隻血淋淋的手從他的胸前伸了出來!

    第三十三章大件事

    「嗨!」一張帶著邪惡笑意的臉從羅斯身後越過他的肩膀湊到了他臉旁邊,「你的遺言是?」

    「你……」羅斯艱難地扭過頭,看著那張笑得很燦爛很邪惡的臉,「你是秦峰……」

    「沒有意義地的遺言。」秦峰遺憾地搖著頭,從背後捅穿了羅斯身體的手臂上猛然綻出一團燦爛的火焰。

    那火焰從羅斯體內燒起,噴發的火勁瞬間就將羅斯體內所有的水分蒸發。隨後便見一團火柱沖天而起,羅斯的身體連同秦峰的衣袖消失得乾乾淨淨,只餘一片在空中飛揚的塵灰。

    羅斯一死,剩餘的八根圓柱瞬間縮回地面,地面上頓時了無異狀,像什麼都沒出現過一般。只有那個爆炸的坑依然留在足球場上,證明地魔神羅斯曾經存在過。

    「你偷襲!」琳達眼睜睜看著羅斯在自己面前被燒成飛灰,而自己卻無力救援,悲憤和怒火頓時讓她失去了理智。她眼中閃動著有形有質的紅光,聲嘶力竭地尖叫著,雙臂猛地向秦峰揮出,一雙小臂上猛地生出無數虯結的籐蘿,糾纏在一起化作兩柄長長的烏木刺槍,朝著秦峰當胸刺去。

    「哧……」一陣尖銳的利器破空聲響起,百餘道血紅色的光芒自空中射下,閃電般掠向琳達雙臂上的兩柄烏木刺槍。

    堅硬如鋼的烏木刺槍瞬間被那百餘道血紅光芒穿透,化作片片木屑。

    揮動著巨大鐵翼的菲菲從天而降。落到秦峰身前,一雙鐵翼猛地絞向琳達,在觸到她脖子地那一剎又驟然停住。

    閃動著血紅光芒的鐵翼交叉著架在了琳達脖子上,琳達前衝的身形硬生生停住。

    那百餘道切碎了琳達烏木刺槍的紅光紛紛飛回菲菲地鐵翼。一陣卡嚓聲響過後,扎根在菲菲鐵翼上。原來那激射的紅光,正是菲菲鐵翼上的鐵羽。

    晚風中隱約傳來警笛的聲音,警察快到了。

    秦峰從菲菲身後走出,來到琳達身側,慢悠悠地說道:「偷襲無罪,暗算有理。勝者為王,敗者死亡。世界……就這麼簡單!」說罷,他輕輕一掌,按上了琳達的肩頭。

    歲月不饒人!

    琳達張大了嘴。發出一陣尖叫聲。那尖叫聲迅速嘶啞,最後變得像是破風箱拉動的聲音。她臉上的皮膚迅速乾枯。肉體癟了下去,漂亮的臉蛋兒瞬間便變得只剩皮包骨的骷髏……她的身體迅速老去,風化,變成了一堆雪白地骷髏。骷髏隨即變得黯淡無光,漸呈灰白色,飛快地化成了一堆堆骨粉。

    秦峰輕輕一揮手,輕風起。遍地的骨粉隨風而逝,最後全部消散在風中。

    琳達一死,球場上瘋長至兩米多高地草也全都變回了原樣,她比羅斯更慘,一點兒存在的痕跡都沒留下。

    「輕輕地我來了,正如我輕輕地走。揮一揮衣袖,啥咪都不帶走……」秦峰仰望傍晚昏暗的天空,憂鬱地沉吟。

    「啪!」菲菲一巴掌拍在了秦峰肩膀上,「行了。別裝憂鬱了。」她面無表情地道:「以後在我面前不要用這種手段殺人。我還寧願看你殺得血流成河呢!不知道女孩子都怕骷髏的麼?」

    「嘿嘿,嘿嘿!」秦峰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這不是為了不留下屍體嗎?再說。用火把人燒得灰飛煙滅怪殘忍的,我於心不忍……你知道,我這人太善良了……

    「你會於心不忍?我看你只是想試試殺人的花招吧?」菲菲瞪了秦峰一眼,卸下虎嘯甲,裝回吉它盒,提著吉它盒往體育場外走去,「你呀,你說自己善良,就好像說你是個處男一樣……」

    「我是純情大處男。」秦峰跟在菲菲身後,嬉笑著道。

    「對,你是純禽大畜男。純粹的禽獸,大大地畜男……菲菲與秦峰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秦峰哈哈一笑,從後面猛地摟住菲菲,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飛快地向著場外奔去,「好啊,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純禽大畜男的厲害!」

    說話間,抄在菲菲胸口上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高聳的乳峰……

    ……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體育場裡的?」開車回家的路上,菲菲不無好奇地問。

    秦峰一邊捲著麵餅包著烤鴨,一邊說道:「當時我正在回家的途中,感應到虎嘯的氣息了。從前龍吟虎嘯還埋在地底下,封在玉裡的時候,我都能感應到他們地氣息。現在虎嘯雖然不屬於我,但他一出匣,氣息還是強烈到我想感應不到都不可能啊!嗯,還有人造神的精神力波動,這兩樣綜合起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遇上了人造神。」

    「幸虧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對付他們兩個呢!」菲菲不無慶幸地道。

    秦峰將捲好地烤鴨麵餅餵進了菲菲嘴裡,接著給自己包了一個,嚼著肥嫩多汁的烤鴨說道:「我聽到那個……什麼來著?哦,羅斯對你說的話了。其實那種時候,放他一馬也是應該的。嘿,不過我看你還是太實誠了。虎嘯鐵翼上的羽毛不是可以射出去又收回來嗎?你假裝答應他們,趁他們離開的時候放暗器,嘿嘿……不就能收拾掉他們了麼?」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出爾反爾的麼?」菲菲將烤鴨嚥下,撇了撇嘴,說道:「答應人家的事情又反悔,我做不到。」

    「那得看你答應的是什麼人。」秦峰滿不在乎地說道:「像對神壇的人造神這種不懷好意地傢伙,跟他們是不用講承息的。菲菲。誠實善良是優良品質,可是也得看對象啊!要是對毒蛇都講這一套,那被咬的就是你自己了。」

    「行啦,就你理由多!」菲菲笑著應道:「我以後小心就是。對了阿峰。這回神壇的五魔神都讓你除掉了,你說下回他們會不會再派人過來?這回還好羅斯和琳達找上地是我,要是讓他們找上蕭瑤、小潔怎麼辦?」

    秦峰皺起了眉頭:「神壇這個組織古古怪怪的,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為作麼一定要取我的頭呢?我又沒招他沒惹他的……不行,我們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得主動出擊!」

    「怎麼主動出擊啊?」菲菲擔憂地道:「敵在暗我在明,除了知道神壇組織有很多人造神以外,我們對神壇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愛心行動隊查了這麼久,連一個智慧神都查不到,更別說這個組織了……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秦峰用紙巾擦了擦嘴。緩緩說道:「哼哼,那五魔神是專做暗殺的。像他們這種殺手,保密觀念比一般人要強得多。現在五魔神全部掛掉了,神壇要對付,還得再派人來……到時候,我就不信硬是抓不到一個肯講實話的活口!」

    「那我們不是還得被動挨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秦峰搖頭歎了口氣,「現在我們只能等待時機。對了,呂布有消息了麼?」

    菲菲搖了搖頭。說道:「我問過小潔了,還沒有他的消息。真不知道這麼大個人,怎麼會突然人間蒸發。不過你別著急,愛心行動隊還在繼續查找他的下落,秘局裡你那兩個朋友也在動用他們的資源幫忙。我相信,只要他還在這個世上,總有一天能找到地。」

    「怕就怕呂布那天碰上的人跟我一樣,能把人殺得連渣都不剩。」秦峰嘀咕道。

    這時,菲菲地電話響了。菲菲示意秦峰幫忙接一下,秦峰拿起電話一看,竟是蘇袖香的號碼。

    「誰啊?」菲菲隨口問了一句。

    「蘇袖香。」秦峰答道。

    「她打我電話幹什麼?」菲菲有些好奇。示意秦峰換免提,讓她也聽聽。

    秦峰點了點,按下了免提鍵。剛一接通,便聽蘇袖香有些急切地說道:「喂,菲菲麼?我是蘇袖香,阿峰有沒有和你在一起?我剛剛打他電話,他手機無法接通。又打去軍營找他,負責的軍官說他已經離開軍營了。打電話去你們家,南晨星說他還沒回……」

    「呃,我就是秦峰。」秦峰見蘇袖香好像有急事,忙打斷了她的訴苦。

    「阿峰?真的是你?你和菲菲在一起麼?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蘇袖香語氣中有了一絲驚喜:「正好,有急事找你商量。」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有關赤日教的事麼?」秦峰問道。

    「對,就是赤日教。」蘇袖香說道:「昨天夜裡我們不是找到了一份赤日教的行動計劃書麼?後來我們收到消息,因為兩個赤日教首領被殺,他們炸國家大會堂地計劃被迫擱淺。但現在我們才知道,原來赤日教這回在京城的行動計劃並不止是炸國家大會堂!」

    「怎麼回事?」秦峰問道。

    「赤日教於今天開始行動,製造了一系列綁架案!」蘇袖香說道:「京城中政商要員的子弟已被綁架十七人!綁架案發生後我們才收到我們秘局在赤日教中的臥底以生命為代價送回來的消息,原來赤日教的計劃從一開始就不簡單……

    「首先,綁架京城重要的政商要員的子女,以他們為人質,勒索巨款。但是,這只是整個計劃的開始。那些要員地子女被綁,他們的家庭便會向警察部、國家安全局施加壓力,甚至我們秘局都將受到重壓。這樣一來,京城的警力、國安以及秘局地力量都會因這件綁架案而抽空。

    「接下來,趁我們忙於應付綁架案的同時,製造國家大會堂爆炸案。雖然現在大會堂爆炸計劃被迫擱淺,但他們又換了一套新的方案。爆炸計劃仍會進行,但是目標已經換了。

    「第三,在爆炸案成功後,恐怖分子將向華夏政府提出東瀛四省獨立,由大和族自治,允許建立扶桑國的要求。

    「說實話,阿峰,今天綁架案發生之後,警察部、國安局和我們秘局已經承受到很大的壓力了。十七個政商兩界要員的子女啊!他們背後隨便出來一個家族都有著不小的能量……現在我們秘局甚至連南方一些城市的分局特工都調回來了,就是為了追查綁架案和爆炸案……」

    「先等一等,」秦峰有些疑惑地道:「如果赤日教爆炸計劃成功的話,他們無疑是製造了一起很成功的恐怖事件。但是,他們憑什麼就借此提出要求我國政府放棄東瀛四省?」

    蘇袖香解釋道:「赤日教的潛台詞是,他們連國家大會堂這種級別的重要設施都能炸掉,那他們還有什麼炸不掉的?如果不允許東瀛四島獨立的話,他們便會繼續進行一系列震驚世界的爆炸案……炸到我國政府顏面掃地,炸到我國公民人心惶惶,社會動盪!」

    「明白了,赤日教野心還真不小!」秦峰很痛快地說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我全都鼎力支持!」

    蘇袖香笑道:「其實雖然我們人力緊張,但對付赤日教還是足夠的。今天之所以一連十七個要員子女被綁,一方面固然是那些被綁人員的防範措施不到位,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赤日教在暗,他們在明,誰也沒想到逛在大街上都會撞上敢綁他們的綁匪。

    「赤日教這個計劃據說已經策劃兩年了,今天開始行動還是因為昨兒晚上兩個匪首被殺,不得不提前開始行動。但現在他們既然已經開始了行動,而且還被我們得到了他們一部分計劃書,以及由臥底特工傳出來的綁架目標人員名單,那麼我們要對付赤日教這次計劃就容易得多了。

    「嗯,人手方面不需要你另外支持,你的愛心行動隊現在不正在針對赤日教嗎?你只需要讓他們加大行動力度,給赤日教多製造點麻煩就行了。至於資金……呵呵,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缺乏資金了?

    「唯一要請你幫忙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幫我們保護綁架目標人員名單上剩下的幾個人。據說,這次赤日教請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幫忙出手綁架重要目標,聽到那個人的代號後,我想,這回不得不請你親自出馬了。」

    「哦?那人的代號是什麼?」秦峰來了興趣。

    「智慧神!」
golive 發表於 2007-6-2 01:54
第三十四章智慧神的弱點

    掛斷蘇袖香的電話之後,秦峰輕鎖眉頭,手搭在車窗邊上,食指輕敲著,開始了思索。

    這個情報對秦峰來說非常重要。智慧神是神壇的重要人物已是勿庸置疑的事實,但是智慧神為什麼會跟赤日教攪到一起?

    神壇跟赤日教會否有聯繫?

    如果赤日教原本就跟神壇有關,那為什麼從前在和赤日教打交道時,赤日教中從未出現過人造神?

    秦峰不相信赤日教肯不借助人造神的力量,畢竟人造神比赤日教那些除了一身蠻力便沒什麼本事的人獸雜種戰士要厲害得多。

    但如果神壇和赤日教無關的話,智慧神為什麼要出面幫赤日教?

    秦峰絕不相信,像智慧神這種非凡的存在,會被世俗的東西收買。

    那麼,赤日教為什麼能請動智慧神幫忙?

    秦峰大腦高速運轉著,驀地靈光一閃,讓他抓到了一絲靈感。

    赤日教是種族主義恐怖分子,他們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東瀛四省脫離華夏國的統治獨立,讓大和族重新建立扶桑國。

    但是東瀛四省已並入華夏版圖足有一千八百餘年,絕大部分大和族人也早已成為華夏民族的一員。可以說,除了少數對華夏國別有用心的敵對國,赤日教在世界上根本找不到一個同情者和支持者。

    而當今世上,唯一有膽量、有實力、有目的地支持赤日教地。僅一個亞美歷加國而已。即使是亞美歷加國,在目前全球化交流合作的國際大形勢下,對赤教也只敢暗地裡支持,表面上反而得對恐怖主義痛加斥責。

    秦峰可以肯定。神壇與亞美歷加政府無關。當年東西方聯合開展人造神計劃,但因遭到國際人權組織和宗教組織的聯合抵制而被迫中止,東西方最強的兩國華夏、亞美歷加發表聯合聲明,表示絕對不支持、不參與人造神計劃。

    後來秦峰從蘇袖香處得到更確切地信息,人造神計劃之所以中止,並不單單是受到人權組織和宗教組織地牴觸,更重要的原因,是人們害怕出現智商高度發達、擁有神一般能力的異類。

    就連最初支持人造神計劃的各國政府首腦,也在最初的狂熱之後冷靜思索,絕大部分人沉思之後都認為。人造神的出現將改變生物進化的自然規律,將創造出一批凌駕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之上的超凡存在。

    而那些超凡的存在只可能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他們憑借超凡的能力控制整個世界,奴役全世界。要麼他們被恐懼異類存在地絕大多數普通人排斥甚至消滅,沒有中間道路可走。

    因為人是慾望生物,有多大的能力,便會產生多大地慾望。沒有人相信擁有超凡能力和智慧的人造神出現之後,能禁得起他們能力的誘惑,不濫用他們的能力。與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普通人和睦相處。

    這,才是人造神計劃被迫中止的真正原因。

    所以,亞美歷加政府沒可能與神壇有關。而且秦峰相信,就算亞美歷加是西方乃至全世界第一強國,他們的政府首腦也不敢供養神壇這樣一個隨時可能替代現任內閣,把持住國家政權,把民主變成獨裁的強大組織。

    所以,秦峰有理由相信,智慧神幫助赤日教不是出於赤日教背後最大地靠山。亞美歷加政府的授意。

    而從神壇最近出現的五魔神的人種看來,四個白人,一個華夏人。在華夏國辦事卻只派出一個華夏人。這足以證明,神壇組織中絕大部分都是西方國家的人種。

    由此可得出神壇不會對赤日教抱有同情心態的結論——在高傲的西方人心目中,強盛如華夏國的黃種人便已是低等民族,低等人種,他們又怎麼會看得起比華夏民族更式微,在世界民族之林根本連塊立足之地都沒有大和族後裔?

    所以,智慧神幫助赤日教的行動很可能是自發性行為,這樣看來,那個所謂地智慧神,極有可能是純粹的大和族後裔!

    想通了這一點,秦峰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智慧神目前所做的事,與神壇無關,也就是說,智慧神這次行動,並不是針對他秦峰。

    第二,智慧神在神壇組織內應該很沒有地位——一個純粹地大和族後裔,即使再有力量,再有能力,也會被高傲的西方人鄙視。這與他是否重要人物無關,往往很多重要人物在某些人面前,仍是非常沒有地位的,比如說,手握重權的男人在被寵壞了的老婆面前……大和族裔在華夏族人面前尚且沒有地位,更何況是白種人?很不幸地,神壇組織的成員目前看來以白種人居多。

    這樣計較起來,秦峰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做蘇袖香請他辦的事了——保鏢任務將從明天開始,由秦峰負責保護非常重要的四個人。

    而那四個人,正是赤日教計劃綁架名單上的最後四人。在今天,那四個人已經遭遇到一次綁架,但因為他們各自的重要性,使他們的防範措施做得相當到位,尋致赤日教綁架行動失敗。

    現在那四個人已經轉移到一處安全的所在,由秘局負責保護。而蘇袖香在得知智慧神也有份參與赤日教的計劃後,她認為原本在秘局領尋看來萬無一失的防範措施極有可能失敗,所以才在徵得秘局領導的同意後,請秦峰出馬。

    秦峰要滅赤日教,凡是赤日教想做的事,秦峰只要知道。絕對沒有不管地道理。

    所以即使蘇袖香不請他,他知道此事之後,也會出力幫忙。

    更何況,這次還有機會抓住智慧神!

    一個代號智慧神的人造神當然得是智計出眾。而智計出眾之輩往往非常珍惜生命。這倒不是說聰明人都比較怕死,而是聰明人比較擅長權衡利弊,就算非死不可,他們也會選擇最划算的死亡方式。

    而智慧神若真如秦峰所料,在神壇中沒什麼地位的話,秦峰有把握在擒住他之後,從他口中套出神壇地資料。

    當然,前提是能夠生擒智慧神。從上次秦峰與智慧神交鋒上來看,那個雖然冒著趙燾助手林方國的身份與他們一起工作了幾個月,但卻未真正謀面的智慧神。是個心機深沉,極度陰險。謀定後動的陰謀家。

    其性格中也不乏冒險因素,但其人應該是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這從趙燾等人行動失敗後,智慧神雖在片場,離場時還順手殺了幾個人,卻未對秦峰繼續動手便可以看出。

    對付這樣一個人,必須有足夠份量的誘餌引其入網,且必須周密計劃。布下天羅地網,方有可能將其擒獲。

    「菲菲,跟虎嘯打個商量,幫我一次不?」抓智慧神計謀尚在其次,當一切計謀都浮出水面,一切羅網都布好之後,便必須兵戎相見。殺人容易抓人難,秦峰直覺地感到,面對智慧神這樣一頭狡猾的狐狸。必須有超越他數級的絕對力量,才有可能將其一舉成擒。

    稍有不慎,即使能殺得了他。也不見得能抓到他。

    所以,秦峰打算向菲菲借虎嘯——龍吟甲在與雷帝一戰時受傷,一年之內不得動用。到現在還差四個月,四個月後,龍吟方可動用。

    「你要虎嘯做什麼?」菲菲看了秦峰一眼,「不就是做個保鏢麼?以你的功夫,難道還對付不了那個智慧神?」

    「殺他,我想應該沒有問題。」頓了頓,秦峰接著說道:「照我看來,神壇裡的人造神並不比雷帝等人造神強。至少這次我們對付地五魔神,他們的超能力比起狂化後地雷帝,要差了一截。嗯,雷帝他們之所以被拋棄,我想是因為他們狂化後不受控制的原因。現在遇上的這批人造神,好像沒有失控的危險。

    「但五魔神這批人造神有個雷帝等人造神沒有的特點。他們特別擅長掩飾精神力波動,不到全力發動,我根本無法感應到他們的存在。就算是全力發動,洩露出來的超能力波動也僅是一星半點而已。

    「而且五魔神全都擁有兩種以上地超能力。在我們認識的人造神中,擁有最多種超能力的,也僅僅只有靜兒一人。她的能力也僅為三種而已。

    「其餘像雅琪、慧智、林櫻、趙飛揚、白畢林、鄭仲秋都只有一種超能力。強如雷帝、呂布也僅兩種而已。

    「如果智慧神有跟狂化後的雷帝那麼強的精神力,又有多種複合型超能力的話,那麼我只有把握殺掉他,卻沒把握抓住他。所以,我想跟你借虎嘯。若我穿上虎嘯甲的話,便有更多的把握生擒智慧神。

    「要知道,智慧神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從五魔神口中套不出來地消息,極有可能從智慧神身上套出來。」

    接著,他向菲菲詳細地講解了一遍自己剛才對智慧神的一些推測。

    菲菲聽得連連點頭。秦峰很聰明,但他的聰明才智往往都沒用到正途上,總想著怎麼泡妞,怎麼讓看中地女孩兒在床上躺平。但是,只要他認真地對待一個問題,他往往能從一點點線索推測出最接近真實的答案來。

    在這一點上,菲菲對秦峰是無條件地佩服。

    所在,在秦峰提出借虎嘯後,菲菲馬上開始和虎嘯勾通。

    虎嘯自跟了菲菲之後,一個人都沒殺過,已經快要淡出鳥來。但天兵不是說借就能借的,認主時噬其心血,一日為主,終生是主。除非舊主人死掉,或者有秦仁之能,強行解除契約,否則的話,天兵是不會更換主人的。哪怕只是借用一下都不可以。

    所以,儘管虎嘯很渴望能跟著秦峰這血手修羅大殺一番,但也只得無奈拒絕了菲菲的提議。借兵,沒有可能。

    得到虎嘯的答覆之後,菲菲也是相當無奈地對秦峰搖了搖頭:「對不起阿峰,虎嘯說他只能為我所用,就算是你,他也沒法幫你。不如這樣,我和你一起去做保鏢,我們兩個聯手,還擒不下一個智慧神麼?」

    「聯手的話擒下他倒是有可能……」秦峰皺著眉頭,有些愁苦地說道:「但是我想的是,在我做保鏢的時候,由你和嫣然、晨晨負責保護小潔、雅琪、靜兒、慧智她們的。小潔功夫對普通人來說很厲害,可是在人造神面前卻不值一提。雅琪、靜兒、慧智她們雖有超能力,可是不發飆的時候,絕不是五魔神中任何一個的對手。五魔神已是這般厲害,萬一神壇再派人來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來者肯定比五魔神更厲害。」

    「神壇這回損失這麼大,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輕易來惹我們了吧?」菲菲勸慰道:「放心,沒事的,雅琪她們已經從呂布那裡得到了自主狂化的法子,真要有事,那麼多人聯手,難道還會怕了誰?」

    「話是這麼說……」秦峰沉吟道:「實際操作起來,出現一點誤差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嗯,這樣吧,我和虎嘯之間有感應。你呢,就留在家裡,提防著神壇的人來找你們麻煩。我呢,去做保鏢。一旦智慧神出現,我便通知虎嘯,然後讓虎嘯通知你。以你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趕到現場。」

    「這樣也好。」菲菲點了點頭,笑道:「照我說,你乾脆向蘇袖香討個人情,讓我們所有人都搬到那個保護四個重要人物的安全地點去算了,省得跑來跑去的麻煩。」

    「人太多,智慧神會出現麼?」秦峰搖了搖頭,「他既然對付過我,對我身邊的人應該都曾做過調查。單是我一個,去做保鏢的時候還得易容改扮,要是咱們全都出現在那裡,能不露出破綻?那智慧神還敢往網裡邊鑽麼?捕魚,也得給魚留下空子才行。」

    說到這裡,秦峰重重地一敲車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嘿嘿,神壇……已經把我逼急了,逼火了!」

    第三十五章春色滿堂(上)

    秦峰和菲菲回到家中時,偌大的豪華別墅中卻只有南晨星、段嫣然宋慧智三個人在。

    秦峰走進客廳,和三個姑娘打了聲招呼,踢掉鞋在沙發上躺下,頭順勢擱到了正看著娛樂雜誌的嫣然大腿上。「累死我了,來,嫣然,替我捏捏頸子。」

    嫣然柔順地哎了一聲,放下雜誌,一雙靈巧的小手用上「一陽指」指法替秦峰作起頸部按摩來。

    秦峰舒服得直哼哼,嫣然的指壓功夫愈發地精純了。人生還真是幸福啊,這世上有誰能像他一樣奢侈,有個精通一陽指的高手作專人按摩?

    菲菲將食品包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坐到沙發的另一頭,捧起他的雙腿,擱到了自己腿上,力道均勻地替他捏起腿來。

    「吃過晚飯沒有?」秦峰呢喃一般地問嫣然。

    嫣然柔聲道:「還沒呢,等著菲菲姐回來一起吃。」

    「哎……總覺得這房子太大,家裡感覺有些冷清。」秦峰有些感懷。

    「你都過得跟皇帝一般了,還想怎麼樣?」南晨星拿著遙控器,無聊地胡亂換著頻道,還不忘調侃他幾句:「是不是想家裡每一個角落都塞滿裸女你才高興?」

    秦峰還沒說話,菲菲便在他小腿肚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故作獰惡地說道:「他敢!」

    「我當然不敢了!」秦峰把臉在嫣然柔軟的大腿上蹭了蹭,手繞過她地腰纖。撫在了她的美臀上,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小潔她們也真是,到現在都還沒回家。弄得家裡冷冷清清……」

    「小潔今晚不會回來了。」宋慧智從客廳經過,往客廳旁地小飯廳走去,身邊懸浮著十幾盤菜,如衛星般環繞在她身邊,隨著她的走動而移動。「最近公司效益很好,她忙得不可開交,今天晚上得加通宵班。」

    「當老總當到她那地步還真夠慘的。」秦峰嘀咕了一句,起身和菲菲、嫣然、南晨星一起去了飯廳。

    「她當老總這麼辛苦還不是因為你?」菲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公司名義上都是你的,你卻什麼都不幹,當個甩手掌櫃。成天就知道鬼混,總得有信得過的人主持大局吧?」

    「我不是不會做生意麼?」秦峰撓了撓腦袋。苦著臉說道:「要我去做生意,我怕不用半年時間,就得把公司弈到破產……嘿嘿,再說不是有你爸和小潔幫我麼?」

    「我爸過完年就得回亞美歷加了!」菲菲說道:「再說了,他老人家年紀漸漸大了,能一直幫著你麼?」

    「什麼?你爸要回亞美歷加?為什麼?你,你不會也跟著他回去吧?」秦峰驚問。

    菲菲見秦峰一臉緊張的樣子。?v哧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啦,我爸不是去亞美歷加定居的。他的生意全在亞美歷加,現在想轉回華夏來,得親自去主持大局。我呢,當然不會跟著他回去的。最多兩年時間,我爸就會回國了。」

    「這樣啊!」秦峰鬆了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說得也對。伯伯年紀漸漸大了,是不能讓他老這麼辛苦下去。嗯,慧智這半年跟著伯伯學到了不少東西。不如到時候讓她接手……」

    「哼,大懶蟲,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管生意上地事。」菲菲氣呼呼地撅起了小嘴。

    「嘿嘿,別生氣嘛,」秦峰拉著菲菲在飯桌前坐下,摸著她的小手笑道:「我要是被俗務纏身,哪有時間陪我地菲菲呢?再說了,超級英雄們得有充足的自由時間,否則哪能隨時隨地地拯救人民群眾於水火之間?」

    「歪理!」菲菲撇了撇嘴。

    嫣然捂著小嘴笑道:「蝙蝠俠都是超級大富翁,大公司的老闆,也沒見他沒時間拯救世界。」

    秦峰滿臉悲憤地道:「嫣然,你怎麼能……怎麼能和菲菲聯合起來對付我?」

    「嫣然這是懂事。」菲菲眉花眼笑地給嫣然捲了塊烤鴨,「你呀,連個小姑娘都不如。」

    「嚴重同意。」南晨星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明白,阿峰想擁有足夠多的自由時間的唯一目的,就是泡到很多小姑娘……」

    「我是這種人麼!」秦峰大義凜然地道:「本人很純潔的……」

    菲菲、南晨星、宋慧智不約而同地對他伸出雙手,作了個「鄙視你」地手勢。就連嫣然,也在菲菲的示意下,怯怯地伸出嫩生生的兩隻小手,做了個不太規範的手勢。

    「吃完飯我去看看小潔,給她帶點吃的。」人多力量大,逆天如秦峰也在四個大小美女面前敗下陣來,說了句話後低下頭老老實實地吃起飯來。

    ……

    海洋集團總部大樓位於京城現代商業區,是一棟共二十八層,高象138米的船帆型塔狀高樓。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正破浪疾行的巨大帆船。

    這海洋集團總部大樓由皇城趙家出巨資興建,由世界頂級設計師,法國人阿塔肯斯設計。雖說這大樓不是京城中最高的,但是論氣派和格局,卻是排得上號的。

    當秦峰提著食品盒打車來到海洋大廈樓下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海洋大廈中大部分樓層地燈已經熄滅,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窗口透出通亮的燈光。

    秦峰站在海洋大廈面前地馬路對面,抬頭看著這大廈。張潔的辦公室在大廈的最高層,她辦公室地燈此時還亮著。看樣子仍在工作中。

    秦峰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忽然生出想和張潔開個玩笑的念頭。他也不走大門,逕直來到大廈背面,瞅了瞅四下無人。便施展輕功提氣直縱。

    他左手提著食盒,右手每到舊力將盡之時,便向大廈牆壁斜擊一掌,借反震力逐次上升,不多時便來到了大廈天台之上。

    這行當秦峰已幹過多次,早已駕輕就熟。上了天台之後,他以柔力震開了天台安全通道的門鎖,從安全通道來到張潔辦公室所在地最高層,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張潔的辦公室大門前。

    張潔辦公室對面是王榮的辦公室,不過現在王榮主要在升龍集團主持工作。很少到海洋集團來。左右兩邊分別是一間小會議室和一間大會客廳。

    張潔的辦公室屬於獨立辦公套房,辦公室裡邊有小會客廳、辦公間。也有浴室、衛生間、休息室等等日常生活間。這樣的辦公套房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老總們工作累了可以有足夠的條件休息,壞處當然是方便了老總們和情人小蜜偷情。

    當然,秦峰是不必擔心張潔會做出這種事的。張潔的助理全是女性,再者雖然她現在仍未和秦峰有實質性的關係,但秦峰早已用慾火焚身真氣加翻雲覆雨神功開發了她的身體慾望,現在她只會對秦峰有反應,只依戀秦峰一人。

    像秦峰這麼淫賤霸道地人。又怎會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呢?

    秦峰將耳朵貼在厚實地木門上,傾聽著房間裡的聲音。這間辦公室秦峰來過一次,大門進去是會客廳和張潔的助理辦公室,左手邊再過一道門便是張潔的辦公室。浴室、衛生間、休息室都在張潔辦公室的後邊。

    會客廳裡靜悄悄的,看來她的助手已經下班了。而左手邊則不時傳來沙沙地寫字聲、紙張翻動聲和敲擊鍵盤的聲音,看來張潔現在正忙,估計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秦峰手按在門鎖上,掌心透出一股柔力,輕輕撥開了門鎖。他悄悄推開大門。閃身進去,隨後又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大門。

    左手邊進張潔辦公室的門虛掩間,白熾燈光從門縫中透射出來。為沒有開燈的會客廳中灑上一點光亮。

    秦峰暗自一笑,快步掠到會客廳中張潔助理的辦公桌前,將食盒放到了桌上。隨後他食指連彈,幾道輕柔的指勁擊出,啪地一聲輕響,會客廳裡所有的燈全開。

    他又打開張潔助理辦公桌上的電腦,嘀地一聲,電腦啟動,機箱也嗡嗡地響了起來。這時,張潔辦公室裡傳來一聲低沉的喝問:「誰?」

    秦峰無聲地一笑,縱身躍起,身子貼到了會客廳地天花板上。他雙手反按著天花板,手掌腳掌牢牢地吸在天花板上,身子正面向下,眼睛盯著張潔辦公室的門。

    虛掩的房門緩緩打開了,身穿米黃色辦公套裝地張潔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手槍,神情凝重地出現在門前。

    秦峰欣賞地看著張潔的妝扮,穿上OK套裝的她,身上已不見當初那種妖媚蠻橫,青春少女的青澀氣息,反有種說不出的成熟性感。

    LV字領的西式上裝領口半開,白襯衫下藏著挺拔的胸脯。淑女短裙下裹著豐滿渾圓的臀部,修長勻稱的小腿上貼著肉色的絲襪,高跟皮鞋令她的小腿曲線呈現得更完美,臀部繃得更緊更誘人。

    雖然是從上方往下看,但是秦峰卻沒辦法看到她胸前的風光。襯衫的扭扣只打開了最上面的一顆,其餘地都扣得整整齊齊,這種職業套裝的確對偷窺者非常不利。

    「是誰?」張潔的目光左右掃視著,她先看了看會客廳大門,大門關著,看上去了無異狀。接著她又望向大門右手邊靠牆擺著的一株大型盆栽,油綠的棕櫚樹後也不見什麼可疑之處。

    她沒有感覺到闖入者正貼在天花板上,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在發現房間被人闖入後,第一眼就往天花板上看。人們往往會從那些他們認為可以藏人的地方找起,卻往往忽略那些在他們想來最不可能的地方。

    即使是張潔,也沒有想到往天花板上看一眼。她做過殺手,精通潛伏,但是她同樣沒想到有人能像壁虎一樣貼在天花板上,因為就連她自己,也無法做到像秦峰那樣子。

    會客廳裡沒有多少可以藏人的地方,沙發是靠牆擺著的,空調後面的空間連個小孩子都躲不進去。唯一有可能藏人的,便是助理的辦公桌後面了。

    助理辦公桌面向大門,後面的空間能躲好幾個人。張潔在排除了其餘可能藏人的地方之後,目光鎖定了辦公桌。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辦公桌上擱著的食盒,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訝異。

    皺了皺小鼻子,她嗅到了食盒中飄出來的香味。是洪湖大匣蟹、蘆薈、黑木耳溜蛹片,都是她愛吃的。嗯,還有烤鴨,醬味兒很足。

    「誰在和我開玩笑?」她並沒有因看到食盒而放鬆警惕,槍依舊端在手裡,慢慢地向著辦公桌走去。

    秦峰貼在天花板上,看著慢慢走近的張潔,心裡笑開了花。

    等下該怎麼偷襲她?是落到她面前,扮個鬼臉嚇她一跳?還是悄無聲息地落到她背後,同時施展抓奶龍爪手和擒龍襲臀功?

    或者用幻魔手直接脫掉她的內褲?

    淫賤的秦峰滿腦子地色情思想,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秦峰將這一特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張潔走到了辦公桌前,槍口向斜下方指著,沉聲道:「出來!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辦公桌後面沒有任何動靜,張潔小臉上閃現一抹煞氣。沒人敢和她開這種玩笑,沒人敢這麼耍她,修身養性了許久的百人斬魔女,那已經漸漸磨平的戾氣不覺又被激發出來。

    「哼,在我還沒有失去耐性之前,你最好主動出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出來了,闖入者在她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出現了!

    只不過不是從辦公桌後跳出來,而是從天而降,如一張枯葉一般輕飄飄地落到了她身後。

    抓奶龍爪手襲胸,奇快無比的速度在張潔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已握住了她一隻胸脯。

    擒龍襲臀功襲臀,按在了她挺翹的圓臀上……

    蟲入虎口,豈有幸焉?

    第三十六章春色滿堂(中)

    張潔猝然遭襲,先是一驚,剛準備反手開槍之時,身子忽然軟了下來用膩得死人的聲音說道:「阿峰……你要玩我就玩好了,何必耍出這般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手段呢?」

    秦峰一愣,隨即哈哈一笑,握著她胸脯的手重重一捏,探過頭去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他一點也不奇怪張潔認出了自己,他知道,是他身上的氣息出賣了自己。

    每個人都用不同的體味,秦峰的體味雖不重,卻瞞不過曾與他親密接觸過的張潔。

    在經秦峰調教過後,張潔對秦峰的體味異常敏感,輕輕一嗅,便知偷襲她的是秦峰。

    而且秦峰曾說,能讓張潔的身體起反應的只有他一人。剛才只是胸脯和臀部這兩處敏感部位被稍稍觸碰,張潔體內潛藏的慾望便不可自抑地湧了出來,應生了不小的反應。張潔自然猜到,定是體內被秦峰種下的慾火焚身真氣與秦峰本人的慾火焚身真氣起了感應。

    張潔嬌軀無力的軟在秦峰懷裡,手槍放到了桌子上,反過手去撫摸秦峰的臉頰,嬌喘著說道:「阿峰……別,別在這裡弄……」

    說這話時,秦峰的一隻手已經解開了她襯衫的幾顆扣子,從衣領間鑽了進去,隔著文胸揉起了她的胸脯。另一隻手則從短裙下伸了進去,在她股溝裡忽輕忽重地摩挲。

    秦峰「啪」地親了她的嫩臉一口,邪笑著問道:「不在這裡。該在哪裡呢?」

    「去……去我辦公室後面地休息室……」張潔的話說得有些不利索了,在秦峰的翻雲覆雨神功進化版「欲帝真經」的刺激下,她兩腿間已是一片濡濕。

    「呵呵,小潔。我不急。還沒吃飯吧?先吃飯,我們慢慢玩。」秦峰此時笑得像極了準備強暴良家婦女地大反派,他鬆開了作惡的魔手,後退兩步,離開了張潔的嬌軀。

    應該說秦峰的自制力還是很不錯的,他褲襠裡明明已經撐起了帳蓬,可是他在這緊要關頭,居然還能隱忍不發,定力不可謂不強!

    張潔已經做好了迎來一場暴風雨似初夜洗禮的準備,可是秦峰卻突然放開了她。讓她那被挑起的慾火無處可洩。一時間她有些無所適從地愣了半晌,見秦峰正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不由大發嬌嗔:「死阿峰,你,你玩我麼?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

    「哈哈,別生氣嘛,我們有的是時間,何必這麼急呢?」秦峰一把按下了蠢蠢欲動的小兄弟,笑道:「你看。我都不著急啊!忍一忍,等你吃飽了,有了力氣,我保證讓你滿意。」

    說著,他打開食盒,取出最上層地一盤大匣蟹,蒸得爛熟的大匣蟹還是熱地,冒著騰騰熱氣。「你最愛吃的洪湖大匣蟹,今天空運過來的。絕對新鮮!」秦峰笑著從盤中的兩隻大匣蟹上掰下一隻大鉗,輕輕捏碎鉗殼,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只見那蟹殼紛紛碎開。裡面晶瑩白嫩的蟹肉卻是分毫未損。

    秦峰沾一點醬汁,將蟹肉遞到張潔嘴邊,說道:「來,張嘴,啊……」

    張潔嘟了嘟小嘴,白了秦峰一眼,見秦峰一副哄小孩吃飯的模樣,終於忍不住?v哧一笑,張口將蟹肉咬進了咬裡,還借勢狠狠地咬了秦峰的手指頭一下。

    「小潔,我地肉不好吃的。」秦峰一本正經地提醒道,一邊說還一邊替她捏開了剩下的三隻蟹鉗,餵進了她嘴裡。

    張潔最愛吃大匣蟹,兩隻各一斤二兩重的肥蟹很快就被她如風捲殘雲一般吃得乾乾淨淨。在秦峰面前,她也不顧忌吃相,喝蟹黃時啜得滋滋有聲。

    秦峰來之前已經飽餐過一頓,不過見張潔吃得這麼香,還是被勾起饞蟲,恬著臉皮與她分吃了一隻。

    吃完肥蟹,張潔舉起亮晶晶的雙手,笑看著秦峰,偏著頭問道:「手怎麼弄乾淨呢?」

    秦峰嘿嘿一笑,自然明白她的小心眼。他輕輕地抓住張潔的手,張開嘴,慢慢地靠近那嫩蔥一般的手指……張潔笑得瞇起了眼睛,滿意地看著秦峰,眼見他快要將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時,便聽秦峰說了一句:「擦乾淨不就行了?這還用問我……」

    說著,他手中變戲法一般多了一張紙巾,手法飛快地替她擦起手來。

    「死阿峰!」張潔美好地心願落空,氣呼呼地跺了跺腳,嘟著小嘴抽回雙手,將滿手的油膩往秦峰衣服上蹭去,「要擦就擦你衣服上!」

    秦峰驚道:「千萬別,這是我最近最乾淨最完好的一套衣服了!」說罷施展快手來擒張潔雙手。張潔不甘示弱,學自秦峰地全套幻魔手施展出來,雖然仍未至一流境界,但手法已快到不可思議。一時間,室中幻出層層掌影,閃電般襲向秦峰。

    兩人鬧了一陣,張潔終究還是敵不過秦峰,被他擒住了雙手手腕。張潔小臉暈紅,氣哼哼地道:「壞蛋,就知道欺負女孩子!」

    秦峰故作驚奇地道:「咦,我怎麼覺得你倒是挺盼著被我欺負的?」

    張潔跺了跺腳,嗔道:「你……你這流氓!」

    「謝謝誇獎,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中肯的評價。」秦峰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作紳士狀。

    張潔徹底無語……

    擦率淨了雙手,張潔坐在助理的辦公椅上,吃著香噴噴的飯菜。秦峰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以手支頜,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這回張潔的吃相要文雅得多了,小口吃飯。一根一根地夾菜,頗具淑女風範。不過再淑女也禁不起秦峰地灼灼目光,張潔嚥一口米飯,瞪了秦峰一眼。道:「看什麼看?」

    「小潔,原諒我,我有眼無珠,我居然今天才發現……」秦峰的聲音很深情,眼神很脈脈,聽著這罕有的深情語氣,看著這罕見的脈脈眼神,張潔地心跳得很快,臉上飛快地飛起一片紅霞。她有些羞赧侷促地低下頭去,雖然已與秦峰多次親密接觸。但是這種深情告白式的話,他還是頭一次對她說。

    「我居然今天才發現……」秦峰的語氣還是那深情。眼神還是那麼脈脈,可是說的話卻讓張潔險些暴走:………你鼻子上有個小小的雀斑……」

    ………你,氣死我了!」張潔揚起手,剛準備擲出筷子,想了想自己還沒吃飽,筷子沒了就得用手抓了,於是拿起辦公桌上筆筒裡的幾枝簽字筆。一古腦兒全向秦峰擲了過來。

    秦峰嘿嘿一笑,右手一圈,那幾枝簽字筆便落在了他掌中。

    「小潔,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其實你鼻子上的小雀斑看上去挺可愛的,長得那叫一個生動活潑……你難道不覺得,那顆小雀斑讓你顯得更可愛麼?」秦峰這是典型的先給一大棒又給一捧糖。

    張潔果然中招,喜孜孜地道:「真的麼?」

    秦峰鄭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張潔嬌羞無限地低下頭,慢慢扒拉著碗裡地飯粒。她倒是忽略了一點,秦峰在大事上的確從來沒騙過她,可是在小事上。那是沒一句實誠話地。當然,男人泡妞都這個德性,要是每個人男都說真話,那還能泡到妞嗎?

    「那,那我和菲菲姐哪個漂亮?」

    這個問題難不倒秦峰,秦峰向來不拿女孩子們相互比較。在他看來,女孩子的美都是獨立的,個性的,自我的。如果能用來互相比較的話,那麼就說明這個女孩子的美麗還沒到絕色地程度。

    「你和菲菲各有千秋。你們不是同一類型的,不能對比。嗯,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菲菲臉上也有一顆小雀斑哦!只不過她的雀斑很淡,又用化妝品遮住了,別人看不到而已。」

    「啊?菲菲姐皮膚那麼好,也有雀斑?」張潔小女人的心理頓時顯露無遺。

    秦峰心中暗笑,心道女孩子們就算處得再和睦,骨子裡還是有相互較勁的意思的。不過這對他相當有利,女孩子們越是互相較勁,他便越享福啊!古時候皇帝後妃爭寵,不就是想方設法把皇帝侍候得舒服了,討皇帝歡心麼?

    「我只告訴你一個,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哦!」秦峰嘻嘻笑道:「菲菲的雀斑長在嘴唇左下角,像痣但又比痣淡。嘿嘿……千萬不要向菲菲求證哦,她會殺了我的。」

    張潔點了點頭,小聲道:「那,那是菲菲姐的雀斑可愛,還是我地可愛?」

    「這個嘛……」秦峰心下好笑,女孩兒連一顆雀斑都要拿來互相比較一下,誰也不肯承認自己比別人差勁,爭雄好勝之心,看來比男人都強。「還是那句話,你和菲菲各有千秋,無法對比。總之呢,在我眼裡,你們都很完美。」

    「就知道說漂亮話哄女孩子開心。」張潔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美成了一朵花。她知道秦峰最看重菲菲,可是現在聽秦峰親口說自己和菲菲一樣完美,即使知道秦峰這話裡多少摻了些水份,心裡還是很高興,很滿意的。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兒。」秦峰一本正經地道:「小潔,你看我像是花言巧蜜哄女孩子地人嗎?」

    張潔抬起頭,認真地打量了秦峰一番,又緊皺眉頭,偏著頭作思考狀,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像……」

    秦峰面露喜色,得意洋洋地讚道:「還是我家小潔有眼力,對我知根知底。」

    「你根本就是嘛!」張潔一句話將秦峰打回原形:「我見過的人裡面,最會花言巧語哄女孩子的就數你了。」

    「呃……」秦峰無語,暗道現世報來得好快。這說半截話地本事,看來小潔已經運用純熟了。

    ……

    「吃飽啦!」張潔放下碗筷,動作優雅地擦淨小嘴,喝口水漱了漱口。笑看著秦峰:「阿峰,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呢?」說到這裡,她眼角眉梢已滿是春情。

    「當然是做愛做的事了。不過剛吃飯不宜劇烈運動,還是休息一下,先洗個澡吧。」秦峰曖昧地笑著,目光灼灼地盯著張潔。

    張潔點頭嗯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又紅了臉。這回臉紅倒不是害羞,而是內褲仍是濕漉漉地,感覺很難受。

    「那我先去洗澡了。」張潔說著,站起身來飛快地跑回自己的辦公室中。從辦公桌旁的大立櫃裡取出一套乾淨內衣,鑽進了浴室。

    「小潔。記得洗完了別換外套,還穿你這套職業套裝。」秦峰一邊向裡面招呼麼,一邊收拾起了碗筷。做家務,他是所有人常間最拿手地,比那些姑娘們都要拿手得多。

    相信無論哪一個,像他一樣過上那麼多年孤兒生活,管理一套三進院子的祖屋。都會變成家政能手的。

    張潔在浴室裡聽到秦峰的聲音,不由心中暗笑,心道阿峰想不到還有制服癖。不過想想自己穿著制服和阿峰做愛做的事的樣子,的確別有一番刺激。想到這裡,張潔感到自己身體裡又是一陣難耐的空虛,忙脫下衣服,站到噴頭下,擰開水沖了起來,暫時止住了那股在體內亂竄的火焰。

    秦峰收拾好碗筷。進到張潔的辦公室,鎖好了房門,然後進了浴室旁地衛生間中。洗了把手,漱了漱口。帶著滿嘴的煙味和女孩子接吻是不禮貌地行為,一個真真的花花公子絕不該犯這種錯誤。

    洗乾淨之後,秦峰脫光身上所有的衣服,運起化鐵手神功,將身上的沾染的污穢化去——待張潔沐浴完之後,他可沒耐性去洗個澡了,還是化鐵手神功方便,高溫一出,還有什麼污穢能不被燒個乾淨的?隨後他又穿回衣服回到辦公室中,坐在老闆椅上,打開電腦放了一曲舒緩的音樂。

    幽雅地音樂聲中,秦峰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皇家禮炮,兩個高腳杯,打開酒杯各倒了小半杯。

    他舒服地坐在老闆椅上,聽著音樂和浴室中傳出的水流沙沙聲,搖晃著酒杯,淺飲細嘗著,幻想著美人出浴後一身職業套裝出現在他面前時的場景。

    時間緩緩流逝,浴室裡的水流聲停歇了,不多時便傳來了漱口聲、穿風機燥動聲以及穿衣服時的摩擦聲。

    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淫蕩的笑意,想了想,那笑意換成了優雅、從容。裝BO是一門學問,秦峰現在正在努力地學習這門學問,盡量不要讓自己過多地流露出豬哥相。

    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身家億萬的大豪富了,雖然身份還沒有公開,可是實力勢力財力是擺在這裡的。他現在也算是半個上層社會的人,以後得學著點,暴發戶地習氣得拋下,得裝BW榜娉幀?

    當然,對所謂的「貴族」他哧之以鼻。貴族了不起麼?再精英再高貴的貴族就不用上WCS解決生理問題了麼?難道貴族放個屁就是香地?再說了,論金貴,當今世上,有誰能比他秦峰的淫賊祖宗金貴?論貴族,誰還能比他這正統的皇室直系後裔貴族?

    「老子祖上秦帝秦仁,無需考證,老子親眼見過老祖宗的。比『北方舞蹈家」血統還要純正……」秦峰咧了咧嘴,亂自豪了一把,「不過老子寧願當暴發戶、小市民,嘿嘿……放浪形骸可比恪守禮教舒服多了……

    正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間,浴室的門開了。一陣香風隱隱襲來,秦峰回頭一看,只見張潔披散著一頭猶帶著少許濕氣的順直秀髮,身著剛剛那一身OL職業套裝,邁著貓步婷婷走來。

    秦峰將老闆椅轉了過來,面對著張潔,順手抄起桌上的酒杯,向她遞了過去。

    張潔接過酒杯,嬌羞無限地看了秦峰一眼,和秦峰碰了碰杯,淺嘗了一口。

    秦峰張開兩腿,拍了拍腿中央的空處,含笑向著張潔點了點頭。張潔假嗔帶笑地白了秦身一眼,走到他面前,轉身坐入了秦峰腿間。

    秦峰一手環上了她的纖腰,手掌輕輕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在她耳垂旁輕呵著熱氣,低聲道:「小潔,知道麼,你現在這個樣子最美,簡直讓我有一種要將你一口吞下的衝動。」

    張潔咯咯笑道:「那我豈不是該把自己扮醜一點,省得被你吃掉?」

    「被我吃掉……不好嗎?」秦峰的舌尖舔上了她的耳垂,輕輕一觸,便讓張潔一陣輕顫。

    張潔鼻中發出一聲輕呻,她舉起酒杯,將酒全都灌進口中,放下酒杯後猛地轉身抱住秦峰,櫻唇主動迎上了秦峰的嘴唇。

    酒液從她口中渡入秦身口中,被她的小嘴溫熱的酒液中帶著她唾沫的香甜。秦峰雙手緊摟著她的腰,舌頭伸入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糾結著,纏繞著……

    長長的濕吻,二人互相索取,身體在升溫,情慾在燃燒。

    良久,唇分,二人深深地凝視一陣,然後張潔脫掉鞋,站在了椅子上,在秦峰面前站了起來。

    秦峰的手撫上了她的絲襪,緩緩地向上游移,移至最上方……那裡,有一塊美妙的源泉……

    第三十六章春色滿堂(下)

    辦公室內瀰漫著曖昧的氣氛,暖融融的溫度恰到好處地催生著情慾.

    張潔閉上眼睛,小嘴微張,急促地喘著氣,高聳的胸脯不住地起伏著。纖腰用力的擺動,用小腹撞擊、摩挲著秦峰的頭頂,借此緩解身體那難堪的慾念。

    秦峰低下頭,在張潔雪白的脖子上舔著,然後慢慢移到她的下頜,最後含住了她火熱的紅唇。

    秦峰並不著急,今天晚上的時間還很長,他有足夠的時間做愛做的事情,今晚是小潔的第一次,不能太草率,要讓她留下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深刻印象。

    秦峰蹲下身子,掀起她的短褲,直掀到臀部以上。

    對秦峰來說,幻魔手神功最厲害的不是它殺人時天下無敵的出手速度,而是上床時蓋世無雙的脫衣速度。

    而在更多的時候,用幻魔手揩油,揩到油之後受害者往往還懵懂無知,絕不會發現究竟是誰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

    現在秦峰使出了幻魔手!

    他一出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被他脫得精光!

    更離譜的是,從他身上脫下來的衣服居然疊得整整齊齊,碼在了辦公桌上。

    這就是絕代賤客的蓋世武功,一條金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的絕世神功!

    秦峰滿臉神聖堅毅地表情,他知道,把一個少女變成女人。痛苦是無法避免的。長痛不如短痛,真英雄就不能畏首畏尾!所以,他腰身猛地一聳,突破那最後地屏障。直搗黃龍!

    聽著佳人在身下的輕泣,感受著佳人雖痛楚難耐卻又捨不得銷魂滋味的輕輕扭動,秦峰突然有了一種衝動。

    有了種淫一手好濕的衝動……

    「風雨折嫩蕊,鵝黃疊猩紅。骨酥傾玉床,魂飄九宵重。憐卿柔弱質,豈堪狂馳騁。挽君輕曼訴,莫負初夜情。」

    一濕道盡初禁人事地少女心中的期待與憂慮,淫了一手好濕的秦峰開始了由徐到急,由輕到重的征伐。

    女孩兒,終究是要變成女人的……

    ……

    「好事成雙還是梅花三弄呢?」躺在辦公室隔壁休息間的床上。秦峰叼著煙,撫摩著初經雲雨後躺在他懷裡微微喘息的張潔。思考這個很嚴肅的命題。

    「阿峰……」張潔輕聲喚道。

    「嗯?」秦峰嗯了一聲,手指在小潔香肩上劃著圈兒。

    「再……再來一次好麼?」張潔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正合我意!」秦峰嘿嘿一笑,翻身再戰。又是一番翻雲覆雨,浪子翻雲,玉女覆雨,雲雨交加,一被子好濕……

    ……

    秦峰憐張潔初禁人事。這一晚便沒回去,打了個電話回家,告知菲菲今晚將在小潔這裡過夜。菲菲冰雪聰明,一下子便猜出秦峰做了什麼好事,假意斥責了他一番,又叮囑他又好好顧著小潔身體,別需索無度,累壞了她。

    秦峰當然是忙不迭地答應,又對菲菲說起明天一早便要赴蘇袖香之約。去做那四個重要人物的保鏢,短期內可能不會回家,叮囑菲菲要照看好家裡人。

    在這件事上。菲菲當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反過來叮囑秦峰如果遇上智慧神地話千萬要小心。

    做男人做到秦峰這份兒上已經是幸福到了極點。掛斷菲菲的電話後,他不由有些恍惚,心道這天下間地好事好像全都集中到了他一個人身上,這還教別人怎麼活啊?旋即他又頗有些自得地想,要不是天下間的好事都集中到了他一人身上,他還能做這主角麼?就好像人人都只會去關注那中了五百萬大獎的彩民,誰也不會去鳥那沒中獎的幾百萬人一樣。

    這一夜,秦峰答應菲菲千萬別在張潔身上需索無度的承諾沒有做到。原因很簡單,被秦峰開發了慾望潛能的張潔,根本就沒有半點初經人事後疲累不堪的樣子,反過來向秦峰需索無度。

    這不由令秦峰感慨:有需要地不僅僅是男人啊!

    ……

    次日秦峰一早便起床,與張潔共進早餐之後,在海洋集團員工驚奇的目光注視下,與張潔親暱地挽著胳膊一同出了海洋大廈。

    張潔開著車,陪著秦峰買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之後,便駕車將他送到了與蘇袖香約見的地點。蘇袖香約秦峰早上八點會面,秦峰與張潔到時,剛好是八點整,時間卡得很準。

    「早一點來你會死阿!」見秦峰提著幾個包裝袋慢吞吞地從張潔車裡下來,在秘局總部門口候著他的蘇袖香迎上去埋怨道:「不知道人家已經等了你半個小時了麼?」

    秦峰嘿嘿一笑,看了看蘇袖香背後那表面上是一家科研公司總部,實際上卻是秘局總部的二十二層大廈一眼,說道:「我可沒遲到哦,你瞧,剛好八點……」說著,秦峰將手腕遞到蘇袖香面前,剛才在車上臨時畫在手腕上的手錶圖案時針正好指在八點鐘位置,端地一秒都沒超。

    「你……」蘇袖香無語,跟秦峰鬥嘴的,好像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索性懶得理秦峰,和張潔打起招呼來:「早啊小潔!」

    張潔甜甜地一笑,初為人婦地她臉上已去盡青澀,盡顯熟女誘人光彩,「早,香香姐。」

    蘇袖香是過來人,一眼便看出今天的張潔與以前的張潔有所不同,「昨天晚上過得很好吧?」蘇袖香笑瞇瞇地一語雙關。

    「還好啦……」張潔見蘇袖香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嬌羞,微微低下了頭,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蘇袖香偷笑不已,暗道這小姑娘面皮好薄。她瞥了秦峰一眼,說道:「,潔,對不起哦,我要把阿峰接走啦!近段時間,他沒辦法陪你了。不要責怪姐姐哦!」

    張潔點了點頭,道:「阿峰已經跟我說過了,他是做正事,沒關係地。」

    「香香,別浪費時間了,咱們快去辦事吧!」秦峰見兩個女人大有長談下去的趨勢,不得不出聲打斷。

    「哼,來之前沒見你著急,現在就急了?」蘇袖香白了秦峰一眼,嘴上雖是嗔怪,但倒也沒繼續跟張潔說下去,和張潔道了聲再見。

    秦峰打算和張潔來個吻別,但從前潑辣大膽,在床上時也是威風凜凜不弱於人的小魔女這回居然害羞,說是在公眾場合要注意形象,拒絕了秦峰的索吻,鑽進車裡一溜煙地跑了。

    「小潔以前不是這樣的啊!」看著張潔的汽車絕塵而去,秦峰摸著後腦勺有些納悶地自語道。

    「那是因為她以前還沒被你那個!」蘇袖香一語中的。

    「是這樣麼?」秦峰想了想,點頭道:「有理。唉,你們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好啦,別感慨了,走吧!」蘇袖香很自然地伸出手來,挽著他的胳膊向停車場走去。

    「那四個重要人物都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秦峰問道。

    「上車再說。」蘇袖香應道:「這種話題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以防被人竊聽。」

    「秘局總部門口能有人竊聽?」秦峰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普通人是沒辦法竊聽,赤日教也做不到,可是你別忘了現在赤日教中已經有了人造神。」蘇袖香說這話時不無憂慮。

    「你在害怕?」秦峰看了蘇袖香一樣,冷山美人臉上罕見地憂慮讓他感到香香承受的壓力很大。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不得不說,我的確在害怕。」蘇袖香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有十七個人被綁架了,如果名單上最後的那四個也出了事……我不敢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別怕,萬事有我呢!」秦峰捧起蘇袖香的小臉,輕輕吻了一下,溫柔地注視著她的眼睛:「有我在,別說人造神,就算是真正的天神,也絕對動不了那四個人!」

    蘇袖香輕輕點了點頭,笑了一笑。也只有在秦峰身邊,她才能感到自己的壓力不是那麼重,也只有跟秦峰在一起時,她才能有重擔被人分擔的輕鬆感。

    因為這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已經是能隻手遮天的強者了。有了他的承諾,比擁有無盡的財富還要可靠。

    開車上路之後,蘇袖香從隨身的提包中取出一份資料遞給了秦峰。秦峰接過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的是那四個需要他保護的重要人物的身份資料,以及他們藏身之處的防衛配置、詳細圖解等等。

    秦峰一見那四個人的名字,其中三個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頓時訝聲道:「宋文、宋然、安環……怎麼會是他們?」
golive 發表於 2007-6-2 01:55
第三十七章保衛美女大作戰(一)

    「我早說過,我們今天晚上根本沒有必要來見蕭瑤,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呂布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蕭瑤肯定知道火車上的蒙面人就是秦峰。現在你邀她來,如果我是她,我也會請秦峰陪著來見你這色中惡鬼。」

    趙飛揚乾笑道:「二哥,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做變故,本來只打算趁機幹掉保護在蕭瑤身邊的人,替敬明報仇的。可是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還請二哥指教,怎麼辦才好?」

    呂布冷哼一聲,道:「怎麼辦?一個秦峰就已經不容易對付,又多一個可以在無形之間幹掉你手下得力高手的不明身份人士,哼……赤日教的上百武裝恐怖分子,用儘先進武器都奈何不了秦峰,你安排的這點人手,根本動不了他分毫。暗殺這手段,已經用不上了。但若和他們明斗的話,這裡恐怕會成為一片廢墟,你我勢必會引起各方面的關注。戰與不戰,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飛揚咬了咬牙,道:「那今天就這麼算了?二哥,一句話,如果我動手的話,你幫不幫我?」

    呂布鄙夷地橫了趙飛揚一眼,道:「你若想鋌而走險,我雖不同意你的做法,但也不會置身事外。」

    趙飛揚只當沒看到呂布的眼神,嘿嘿笑道:「還是二哥夠義氣,有二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就不信,你我兄弟聯手,出奇不意之下,還擺不平秦峰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龍。嘿,秦峰可以在赤日教的火網中來去自如,難道我們就不可以了麼?」

    ……

    蕭瑤來到咖啡廳門前,早有門童拉開了門,躬身問好。

    蕭瑤對著門童點了點頭,邁步進了門,又有服務生上前來禮貌地詢問道:「晚上好小姐,請問您幾位?」

    「就我們三個。」蕭瑤微笑道:「已經有人訂好了座位,三號檯。」

    「好的,二位先生的大衣需要保管嗎?」服務生問跟在蕭瑤身後的秦峰和古大師。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服務生微笑道:「您三位請跟我來。」說罷便引領著蕭瑤、秦峰、古大師往三號檯行去。

    咖啡廳裡很安靜,客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大約二十餘人。秦峰和古大師邊走邊打量著四周,二人同時發現,咖啡廳中的客人雖然看似隨意地坐著,但實際上卻隱隱對三號檯形成了包圍之勢。

    有問題!秦峰和古大師交換了一個明瞭的眼神,二人嘴角同時掛上一抹笑意。

    「蕭小姐,久仰大明,鄙人趙飛揚。」來到三號檯前,趙飛揚笑呵呵地站了起來,向著蕭瑤伸出了手。

    蕭瑤雖心中厭惡趙飛揚,但臉上卻未曾表露半分,得體地微笑著,伸出小手和趙飛揚握了一下,說道:「趙先生客氣了,趙先生聲名遠揚,我早有耳聞,今天一見,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蕭瑤明褒暗貶,表面上聽起來像是在誇趙飛揚,但是知道趙飛揚在娛樂圈中的名聲的,就會明瞭這其實是諷刺他的話。

    趙飛揚面不改色,此人面皮奇厚無比,區區一兩句諷刺的話,聽在他耳裡就好像沒聽到一般,邊道過獎,邊請蕭瑤三人坐下。

    待三人坐下之後,趙飛揚自行作主,替三人各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介紹坐在他身邊的呂布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呂奉先。」

    這名字讓蕭瑤和古大師頗感意外,不由多打量了呂布幾眼。

    「呂先生您好。」蕭瑤很禮貌地向呂布問好,待呂布點頭回禮之後,她開始介紹秦峰和古大師:「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秦峰先生,古龍先生。」

    「哦,二位原來不是蕭小姐的保鏢?」趙飛揚故作驚訝,連聲道:「失禮失禮,我看二位先生跟在蕭小姐身後,還以為二位是蕭小姐的保鏢。呵呵,秦世兄,我是說你再怎麼落魄,也不至於去幹保鏢這一行嘛!」

    趙飛揚這句話又明確地表明,之前他根本沒把秦峰看在眼裡。但究竟是真的沒把秦峰看在眼裡,還是只想把他激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趙先生認識秦先生?」蕭瑤有些驚訝,秦峰倒是沒告訴過她認識趙飛揚一事。

    趙飛揚含笑點頭道:「當然認識,秦世兄是我未婚妻小時候的玩伴。」

    「趙公子,」秦峰喜怒不形於色,微笑道:「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

    趙飛揚故作驚訝:「秦世兄此言何解?」

    蕭瑤也一臉迷茫地看著秦峰,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而古大師則是一臉明瞭地微笑,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攪拌地咖啡。至於呂布,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眼前的形勢上,專注地凝視著玻璃牆外,低聲自語道:「下雪了。」

    外面下雪了,黑壓壓的雲層緊緊地壓迫著地面,細小的雪花在寒風中飛揚,間或夾雜著幾朵鵝毛般的大雪花。

    「趙公子什麼時候有過未婚妻了?」秦峰笑看著趙飛揚,「外界傳言,趙公子有七十二個情婦,難道說趙公子的未婚妻,便是那七十二個情婦之一嗎?恕我愚鈍,我還真想不起來,趙公子的情婦中,有哪一個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聽秦峰這一說,蕭瑤儘管不願與趙飛揚這麼快就撕破臉面,仍禁不住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秦世兄又裝傻了。」趙飛揚不以為忤,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蕭瑤,如果不是因為蕭瑤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火車上蒙面人真面目的人,他根本就不會找上蕭瑤。後來與呂布推出火車上的人就是秦峰之後,這次約會本可以取消,但因敬明死得不明不白,他抱著為敬明報仇的目的,這才拉著呂布一起來赴約。只是他沒想到,秦峰居然也會在此出現。但,在他想來,如果能把秦峰和可能殺死了敬明的兇手古龍一網打盡,那便是最完美的結局了。「趙某的未婚妻,難道秦世兄不知?昨晚秦世兄不是留宿於趙某未婚妻家中麼?秦世兄這身行頭,難道不是趙某的未婚妻賞給秦世兄的麼?」

    趙飛揚這話相當不留情面,相當於明言秦峰是個吃軟飯的,而且是吃他趙飛揚未婚妻的軟飯。在趙飛揚想來,已經下定決心要致秦峰於死地,那便沒必要和他假惺惺了。

    蕭瑤這才聽出點眉目來,她當然知道秦峰昨晚留宿在哪裡,也知道幫峰身上的衣服是誰買的,聽趙飛揚這一明說,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趙飛揚和阿峰的未婚妻是同一個人!」想明白了這點,她心裡倒有點酸溜溜的。

    「趙公子說的好笑,我昨晚留宿在我未婚妻家裡,身上這身衣服也是我未婚妻心疼我,特意買給我的新年禮物,和趙公子又有什麼關係了?」秦峰微笑不已,早在進咖啡廳時便已看出趙飛揚在咖啡廳裡有一番佈置,知道趙飛揚今天可能動了殺心,既然如此,虛與委蛇便沒多大意義了。更何況,現在秦峰身邊有一個曾打遍天下無敵的手的古大師,二人又同仇敵愾,秦峰現在可以算是有恃無恐,「趙公子,您吶,就別枉費心機了。您無恥下流,所有人都知道。欺男霸女的事您做過不知多少,可是在我這裡,您這一套就行不通了。不相信麼?您可以試試。」

    兩人這一番計較,聽起來好像是在爭一個女人,至少在蕭瑤聽來是這樣。可是呂布和古大師卻知道,二人都想用言語激怒對方,哪一方先暴跳如雷,哪一方便露了破綻,很可能招來對方的雷霆一擊。

    「趙先生,請問你今天約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蕭瑤不悅地打斷地二人的言辭交鋒,心中有些惱怒秦峰太不給她面子,當著她的面和趙飛揚爭別的女人。

    秦峰見蕭瑤嘟著小嘴,面色不愉,馬上明白過來她這是為了什麼,頓時閉口不語。手放在桌子下,輕輕拍了拍蕭瑤的大腿,對她歉然一笑。蕭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對趙飛揚說道:「趙先生,對不起,我很忙,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恕我不陪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說罷,她氣呼呼地站了起來,快步向門外走去。

    秦峰和古大師對視一眼,站起身來,跟在蕭瑤身後離去。

    趙飛揚瞇著眼睛看著二人的背影,緩緩舉起了右手。

    零散地坐在三號檯附近的十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趙飛揚右手上。

    趙飛揚咬了咬牙,那隻手始終沒有放下來,直到秦峰和古大師走出了咖啡廳門外,他都沒有發出進攻的命令。

    「秦峰有恃無恐,古龍深不可測,沒有貿然動手,你總算做了一次正確的選擇。」一直注視著外面的呂布忽然開口說道,然後他端起咖啡杯,一口飲盡了杯中咖啡。

    「等他們兩個分開,我便將他們各個擊破。」趙飛咬牙切齒地道:「秦峰今天晚上會回王菲菲家,蕭瑤則定是由古龍送回。秦、古二人在一起,保護蕭瑤的話可以騰出人手來。若只剩古龍一個人,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護好蕭瑤。」

    「我去會會秦峰。」呂布站起身來,大步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道:「不要小看了古龍。」

    趙飛揚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道:「小四,打電話召集人手,讓人在蕭瑤和古龍回天鴻酒店的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打掉她的車,我們尾隨追蹤,狙殺古龍!」

    ……

    來到停車場,剛才還氣呼呼的蕭瑤頓時不氣了。她嫵媚地橫了秦峰一眼,道:「阿峰,今天晚上陪我行嗎?」

    「這個……」秦峰有些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有幾個朋友今天剛到北京,下午才買了新房子,我得去幫幫忙。」

    蕭瑤一陣心酸,低下頭小聲道:「這怕是借口吧?你要是想回你未婚妻那兒去,直說就是了,我又不會攔你。」

    秦峰一把握住蕭瑤有些冰涼的小心,輕輕揉搓著,呵了幾口熱氣,道:「瑤瑤,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真的是有好幾個朋友需要我幫忙。下雪了,乖,快回去吧。」

    「那,那我先送你回去行嗎?」蕭瑤可憐兮兮地道。

    秦峰見她這樣子,心頭一軟,本想答應,但想到蕭瑤的住處和南晨星買的小別墅隔了大半個北京城,實在太遠了。現在又下起了雪,晚上開車不大安全,所以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瑤瑤,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我朋友買的房子在蘇州橋那邊,太遠了,現在又下起了雪,瞧這陣勢,雪會越下越大,我可不放心。」

    蕭瑤凝視著秦峰的眼睛,見他眼神一片赤誠,其中濃濃的愛憐不摻絲毫水份,心酸的感覺頓時不翼而飛,心裡頭甜滋滋的,輕輕點了點頭,「嗯,我聽你的。」

    「古大師,」秦峰招呼著站在一旁東張西望的古大師,「拜託你把瑤瑤送回家。」

    「你不拜託我我也會把她安全送到的。」古大師走了過來,笑看了秦峰一眼,「我估計趙飛揚不會善罷甘休,你一個人回去要小心一點。」

    「是,古大師。你們也要小心。」

    「有我在蕭丫頭身邊,誰也動不了她。」古大師傲然一笑。

    ……

    看著蕭瑤駕車與古大師遠去,秦峰朝著蕭瑤的車揮了揮手,站在街邊抬頭看了一眼雪花越來越密的夜空,伸手拍落灑在大衣上的雪花,攔了輛出租車開門鑽了進去。

    剛剛向司機道出目的地,他便想起來,自己身上好像還是一分錢沒有。想了想,還是回去後找南晨星拿錢付帳吧。

    「看來以後身上得備點錢了。」秦峰終於有了這個覺悟。

    出租車在飄雪的街道上不急不緩地行駛著,秦峰凝視著街燈明亮的街道,車和行人都不是很多,北方寒冷的雪夜,再喜歡夜生活的人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在街上閒逛。

    路燈漸漸稀疏,司機開始揀一些胡同穿行。秦峰不以為意,他對北京不大熟悉,以為司機是在走近路。過了一陣,車開到一條兩旁都是高牆,沒有一盞路燈的胡同裡。看了看窗外,高牆後是一些正在拆遷的建築。秦峰忽然心生警覺,問道:「師傅,怎麼走這兒來了?」

    司機沒有說話,忽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了胡同中央,然後打開車門,飛也似地跑掉了。

    秦峰沒有攔阻司機。

    他瞇著眼睛,雙手抱在一起,看著前方。

    透過車前窗,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胡同中央,沐浴在車頭燈明亮的燈光裡,靜靜地站著,飛舞的雪花簌簌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個高大的身影也正在看著秦峰。他與車的距離,使他剛好透過車前窗看到坐在車後座的秦峰,刺目燈光的對他的視力沒有構成半點障礙。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雪在車外的人影身上越積越厚,他閃著幽藍色光澤的中長卷髮上,已經漸漸積起一層純白。

    「你打算一直坐在車裡嗎?」車外的人影開口了。

    「呂兄打算一直堵在前面嗎?」秦峰笑問。車外攔路的人是呂布,早在司機停車的時候,秦峰便看到了呂布。看來司機是呂布的人,任務就是把秦峰載到這裡來。

    「我很欣賞你,所以特意避開趙飛揚來見你。或許你不知道,趙飛揚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掉你。」呂布緩緩說道。

    「呂兄攔路,難道不是為了殺我?」

    「我若想殺你,就會命令我的人將車開到最大時速,然後從側面擊翻汽車。那樣的話,你即使不死,也會受傷。」

    「呂兄太低估我了。我雖然不像呂兄這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想傷我,僅僅製造一起車禍還是不夠的。」

    呂布臉色微變,秦峰這句話別有深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我?」

    「戰神呂布,神州六大天神之一。人造神計劃製造出來的超能力者,能力為金鋼之軀和控制金屬。武神趙雲,神州六大天神之一。超能力為超強的學習能力,能以精神力代替內家真氣,在武學上學貫古今中外,號稱世界第一武術高手。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很對。」呂布呼出一口熱氣,「我原以為,只有我們瞭解你,而你對我們一無所知。沒想到,原來你也很瞭解我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殺了樂仙鄭仲秋,遲早會被你們查到真相,得提防著你們來報仇,不早做準備怎行?」

    「很好。」呂布點了點頭,「我欣賞你,所以不屑以暗殺的手段對付你。帶你到這個地方來,因為這裡人跡罕至,拆遷工程暫時停止,施工人員都回家過年了。你我即使放手一戰,也不會驚動旁人。就算破壞得再大……也只當幫助政府拆除這些舊建築。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三十八章保衛美女大作戰(二)

    別墅是雙層複式古典風格,看上去很像古時的閣樓。別墅門前左手邊是個花蕊形噴水池,右手邊有一片花圃,游泳池位於別墅左面。兩排共八株筆直的白楊樹立在別墅大門兩邊,就像八名衛兵。

    別墅有三處入口,其一在正面,另兩邊入口分別位於別墅左右,一面向花圃,一面向游泳池。

    三個入口前都各有兩名穿著黑西裝,戴墨鏡,形象設計得非常專業的秘局特工,

    「日,幹嘛戴墨鏡?」秦峰有些納悶:「天一黑,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麼?」

    「那是特製墨鏡,防閃光彈和催淚彈的,有紅外探測和全球衛星定位功能。市場上沒有賣的,秘局、國安特工及國家頂級特種部隊專用配置。」蘇袖香解釋道:「二十四名特種軍人負責守衛莊圓外圍,我們秘局特工負責莊圓核心位置。你主要負責貼身保護,陪他們散步、吃飯等等……」

    「三陪?」秦峰眼放綠光,「請首長放心,我一定不折不扣地完成我的任務,但是……一共有三個女孩子,我一個人陪她們睡覺分不開身啊!能不能把三個女孩子統一集中到一間房裡?」

    蘇袖香聽得直翻白眼,啐道:「你腦袋瓜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我真想把你腦袋劈開來看看,看裡面是不是塞滿了裸女!」

    「我保證你只能找到白花花的腦漿。」秦峰滿臉嚴肅地道:「陪女孩子睡覺我是義不容辭,但我事先聲明。宋文我是不陪睡地……」

    「你少來!他們睡房間,你睡客廳!」蘇袖香狠捶了秦峰一拳,揚起小拳頭威嚇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監守自盜。我絕不放過你!」

    「我是那種人嗎?」秦峰大義凜然,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我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的!相信我,沒錯的。」

    「信你才叫見鬼……」蘇袖香白了秦峰一眼,領著他往大門處走去,「進大門要瞳紋鑒定,裡面每道門戶都有不同地鑒定程式。四個重點保護目標的臥室除了他們自己外,其餘人等未經許可不得擅入,遇上緊急情況可便宜行事。但要注意。她們的門窗上方都各安裝了兩台電腦控制的自動六管重機槍,進門前必須驗證指紋、聲紋、瞳紋和身份識別卡。如果連續兩次出錯將會引發機關。另外暴力闖入也會引發機關……

    「哦,那要是有敵人先進去了,情況萬分危急,我們想進去救人,這識別來識別去的不是耽誤時間嗎?」

    「我們的人不會離開莊圓,莊圓內的一切日用品都已經儲齊一個月的用量,所以敵人不可能收集齊同一個人的身份識別卡、指紋、聲紋、瞳紋。他們想進去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暴力闖入。但他們如果暴力闖入,就會引發機關,我想沒幾個人能在兩挺六管重機槍的火力掃射下安全進入房間。」

    「那如果敵人不走門窗,直接打碎牆硬闖進去呢?」秦峰皺眉道:「再說,我不認為智慧神會怕那兩挺重機槍。」

    「你傻啊!」蘇袖香翻了翻白眼,說道:「如果敵人能闖到他們臥室門前,那就證明我們地人已經全體理職了。那時候他們愛怎麼進去就怎麼進去,我們還能怎麼辦?再說。有你在,敵人能闖到他們臥室門口,或是大大咧咧地破牆而入嗎?」「那倒是!有我在。哪有人能闖到這棟別墅裡來?」秦峰自動過濾了蘇袖香的第一句話,只聽見了她後面那明顯帶有表揚意味地說詞。

    二人站到大門前,抬起頭,對著大門上方的針孔攝像機露了一下臉,然後把眼睛湊到大門上的貓眼處,掃瞄過瞳紋之後,足有八公分厚的合金大門緩緩打開了。

    「這裡所有的門窗都經過改造了的,門是鈦合金,窗是三公分厚的防彈玻璃,可抵擋重火力襲擊。」蘇袖香領著秦峰進了大門,空無一人地大廳出現在二人眼前,「這別墅建成有二十多年了,除了門窗之外,其餘凡是能夠改造的部位我們都改造了。就連牆壁,在最初建造時,考慮到老元勳的安全問題,牆壁內部也全是用青石切割的磚塊所造,強度絕對不成問題。」

    蘇袖香讓秦峰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說道:「現在四個重要保護目標應該都在各自的房間中,我去把他們叫出來,你們認識一下。」

    「哦,房子裡邊就他們四個人麼?」秦峰自己拿起水杯,倒了杯純淨水。

    「別墅裡有八個同事把守在別墅關鍵通道,另有兩個同事在機房負責監視器。」蘇袖香說完,快步上了二樓。

    秦峰喝了口水,打量了一下大客的環境。大廳佈置得不錯,很簡潔,家俱都擺放得簡單有序,沒那麼多噱頭,但看上去很舒服。到底是軍人住過的別墅,不像普通人一樣,喜歡把客廳扮得花俏不堪。

    看完了客廳,秦峰開始無限YY。宋然和安環已經是久仰大名了,究竟長得如何呢?她們能與李靈玲、林櫻齊名。同列四方霸主,素質應當不會太差。還有那個楚晴……嗯,神是相當公平的,美女一般是胸大無腦,有才學的女子則鮮少貌美的。

    秦峰這麼想時卻未曾注意到,他自己身邊的美女們,不就個個都是才貌雙全嗎?

    「女子無才便是德。」秦峰呲了呲牙,自語道:「呂布同學說得對,女人嘛,用得著有腦子麼?老老實實做個花瓶就行了……美化環境,陶醉情操。多好啊!幹嘛要有腦子呢?有腦子地話,豈不是很難管教?我就是吃虧在找地姑娘都太聰明了啊,這才處處受制……」

    說到這裡,他有些感慨地歎了口氣。咕嘟一聲喝乾了杯中水。

    等了一小會兒,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秦峰抬頭一看,頓時眼睛一亮。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蘇袖香。在這只在秦峰面前展現熱情的冰美人身後,跟麼一個長髮披肩的美妙佳人。那姑娘二十來歲年紀,瓜子臉,柳葉眉,雙眼皮下一雙水汪汪地大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很是俏皮可愛。櫻唇左邊一點小小的圓痣,非但未損她的美麗。反而讓她那漂亮的臉蛋兒添了幾分生氣,多了些許活潑俏皮。

    姑娘身材高挑,穿一身粉色碎花連衣裙,雙肩如削,楊柳小腰,走起來搖曳生姿,迷人心神。

    在這姑娘身後。跟著一位紮著馬尾辮,穿白色緊身T恤,藏青色低腰牛仔褲,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的少女。那少女五官生得精緻如畫中的人物,無一處不透著美態,讓人一見便覺好像嘴裡含進了一顆糖,甜絲絲,美滋滋。

    此時那少女正好奇地看著秦峰,見秦峰望向自己。她便向秦峰甜甜一笑,右腮邊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左邊卻是沒有。這不對稱的感覺絲毫不讓人覺得怪異。反而會有一種真實生動地親切感,甜甜的笑容一下子就拉近了她與別人地距離。

    這是一個極具親和力的姑娘,秦峰心中下如此評判。

    再往後,是一位穿著保守的淑女裙,留著披肩長髮,神情略顯嚴肅的姑娘。

    這姑娘裙色深重,極少有裸露在外的部位,可見其內心相當封閉自我。她生得也很是漂亮,鼻樑上架著一副厚厚的近視眼鏡,略略有損她的美貌,卻為她增添了幾分書卷氣,另有一份與眾不同地知性美感。

    三個未曾謀面過的美人與前面的蘇袖香走在一起,各有千秋,難分軒輊,讓秦峰大飽了一回眼神。唯一破壞氣氛的,便是走在最後的宋文了。

    那傢伙走在最後,不住地衝著秦峰擠眉弄眼,瞧得秦峰恨不得衝上去將他一腳踢開,省得他破壞了四美女同時出場的驚艷場面。

    蘇袖香領著四人來到秦峰面前,秦峰微笑著站了起來,不露半分色態,眼睛只看著蘇袖香一人,裝純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蘇袖香指著秦峰,對三個美女說道:「各位,這位就是在你們的警衛解除之前,你們的專職貼身保鏢,秦峰。今後你們地安全問題,由他全權負責。」

    然後她指著那瓜子臉的美女對秦峰說道:「這位是宋然。」

    秦峰笑著沖宋然伸出手去,「你好。」

    宋然微笑點了點頭,伸出小手和秦峰輕輕握了一下,「你好。」

    「嗯,手感不錯,皮膚很好,這手應該是彈鋼琴的。」秦峰心中暗爽,臉上卻不露半分破綻。

    蘇袖香接著又指著甜滋滋地美少女說道:「她是安環。」

    秦峰和她握了一下手,彼此道了聲好,甜美少女看起來對秦峰的印象不錯,和他握手的時間比和宋然握手的時間要長三秒左右,讓秦峰不動聲色地揩了一陣油。

    蘇袖香又指著戴眼鏡的知性美女說道:「這位是楚晴。」

    二人握手道好,楚晴似乎有些不通人事,握手的動作略顯僵硬,不比宋然和安環來得自然。秦峰心中瞭然,搞科研的多不擅長人際交往。而像宋然和安環,一個是世家門閥的公主,一個是大富豪的女兒,在這方面要比楚晴圓通得多了。

    蘇袖香最後指著宋文說道:「這一位我想我不用介紹了。」

    「當然,」宋文搶先說道,上前一步用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秦峰的手:「偶像,見到你我就放心了!」那激動的樣子,就像是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引得宋然、安環好奇側目不已,就連楚晴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宋文的身份她們都清楚,他這樣的出身高貴的世家子弟,即使將來不能繼承宋家的家主之位,在宋氏一門中,也是擁有相當地位的。加上宋文現在秘局特工的身份,其身價身份都令他不至於見到一個小小的保鏢就激動成這樣兒,難道這保鏢有什麼過人之能不成?

    秦峰聲名不顯於世,知道他名字和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力量的人極少,在外界,秦峰就是一個無名小弈。就算他走狗屎運,靠著明年便將開播的方導新劇一炮而紅,在宋然這三個少女眼中也只能算個小人物。所以三個少女感到奇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哥,你認識這位秦先生?」身為宋文堂妹的宋然出聲問道。

    宋文連連點頭,得意地道:「那是當然,我是我們秘局僅有的夠資格跟峰哥打上交道的三個人之一……」其實他也就是跟秦峰見過一面而已,現在卻自抬身價,把自己與蘇袖香、戴小強並列。

    秦峰對宋文的說法並不反感,他也挺喜歡這個大了他幾歲,卻把他封為偶像,還親切地叫他「峰哥」的年輕人。宋文身上沒有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兒身上常有的那種驕氣,反而很是平易近人,這一點讓秦峰非常欣賞。

    「哥,瞧你的意思,好像秦先生一來,我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難道說……秦先生比外面那麼多特工、特種兵還要厲害?」宋然微笑著說道,語氣卻似乎有些瞧不起秦峰的意思。

    秦峰心中暗笑,這小姑娘跟她堂兄不同,性子裡面有些驕氣,雖然表面上總是帶著得體的微笑,但是這笑容,卻是沒有感情的公式化笑容。貴族的禮儀嘛!相信她就算是對著一條狗也會這麼笑的。

    不過秦峰對宋然的態度也不是十分反感,她的確有這種資格。嶺南宋家,多大的字號?生有驕、嬌二氣是很正常的。

    「我這個人,不喜歡吹牛。」秦峰伸手制止了正準備斥責宋然的宋文,彬彬有禮地說道:「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在這裡,只要你們不離開我身邊十米開外,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是麼?秦先生不覺得這話說得有點自大了麼?」宋然仍是那一成不變的微笑,不過語氣就更加不客氣了。

    第三十九章保衛美女大作戰(三)

    「然然,你怎麼能這麼說峰哥?快向峰哥道歉!」宋文深知秦峰底細,生怕宋然出語咄咄逼人惹惱了秦峰,忙出聲呵斥宋然,卻引來宋然不以為然地一聲嗤笑。

    「文哥,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宋然輕飄飄地看了宋文一眼,微笑道:「身為宋氏家主的二子,又是秘局最年輕有為的特工……有必要對一個小小的保鏢這麼客氣麼?」

    「你……」宋文勃然變色,正待嚴辭斥責宋然,卻被秦峰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制止了他。

    「峰哥,這……我妹妹她……」宋文有些手足無措,訕訕地看著秦峰,模樣甚是惶恐。他是知道秦峰的能量的,實力在四大家族之上的皇城趙家都被秦峰和他身邊的人在一晝夜之間徹底剷平,嶺南宋家雖然實力雄厚,但也禁不起秦峰的雷霆之怒。

    「宋文兄弟,莫非在你眼裡,我秦峰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麼?」秦峰微笑著朝宋文搖了搖頭,說道:「放心,我不會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斤斤計較的。」

    宋文連連點頭,應道:「是是,峰哥大人大量,自然不會跟然然一個小丫頭計較……」秦峰的心胸如何,宋文不知道。但他見秦峰看著宋然時無半分慍色,並不像十分著惱的樣子,其眼神倒像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心裡面便放輕鬆不少。

    轉念一想,宋文也覺得秦峰不會跟宋然計較些什麼。像秦峰這種人物。又豈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動氣?難道螞蟻咬了大象一口,大象還非得把螞蟻踩碎了才甘心麼?

    宋文卻是不知,秦峰這個人,心胸有時候寬廣如海。有時候卻狹窄如針眼。

    若有人侮辱秦峰,只要沒當著他的面將唾沫吐到他臉上,或是用槍指著他地頭,那麼秦峰多半會一笑置之,不予理會。

    但若有人侮辱秦峰的女人,或是當著秦峰的面濫殺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那麼秦峰絕對會動雷霆之火,輕則殺人奪命,重則碎屍萬段!

    當然,宋然這種小女孩脾氣。小公主心性在秦峰看來不值一提,絕對犯不著跟她計較。更重要地是。嶺南宋家這個老牌世家,跟他祖上還頗有淵源。縱然年代久遠,已經算不上是親戚,但看在他老祖宗宋清的面上,就算宋然做得再過份,秦峰也不會予以理會。

    但宋文在秦峰面前的惶然謙卑落在宋然眼中,卻令她分外不忿。而秦峰那顯得有些自高自大的話語。在宋然聽來更是刺耳。不過良好的家教使宋然並沒有將她心中的想法流於表面,只是眼神中或多或少流露出了不以為然的不屑。

    「看來我文哥對秦先生是推崇倍至,」宋然面帶盈盈笑意,說道:「不過我向來眼拙,看不出秦先生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不好意思,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各位請自便。」

    說罷,她向秦峰等人略略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太過份了!」宋文忿忿說道:「這丫頭,被我三叔寵壞了!峰哥你放心,她今天這麼對你。我以後一定替你好好教訓教訓她!」

    「她怎麼對我了?」秦峰故作奇怪地道:「千萬別說這種話,弄得好像我被人欺負了一般。」

    宋文訕笑道:「那是,那是,向來只有峰哥你欺負別人,還沒人能欺負你。」秦峰笑著拍了拍宋文的肩膀,說道:「好了,別扯淡了,我來這裡是辦正事的。」轉對在一旁看了一齣好戲的蘇袖香、安環、楚晴說道:「不知道三位小姐誰有興趣帶我熟悉一下這裡地具體環境啊?」

    宋文舉手道:「我……」

    一句話沒說完,卻見秦峰微笑著微微動了動嘴唇,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臭小子,都叫你別跟我扯淡了,我來這裡是辦正事地,是正事!你明白嗎?」

    秦峰這句話是將聲音凝成一線,直接傳入宋文耳中,除了宋文之外,別人都無法聽到。

    宋文微微一愣,迅速地瞄了秦峰一眼,只見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安環和楚晴身上,頓時恍然大悟,忙補救道:「我好累,我要去休息!」說罷,一溜煙地跑回了樓上。

    秦峰的正事就是泡妞,保鏢不過是順帶的任務罷了……

    見宋文如此識趣,秦峰心中大爽,暗道孺子可教。不經意地瞄了蘇袖香一眼,蘇袖香見狀自然知道這傢伙心中所想,故作凶狠地白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我還要去檢查警衛設施,沒空陪你。」說罷,施施然出了房間。

    別墅大廳中只剩下秦峰、安環、楚晴三人。楚晴扶了扶眼鏡,看了秦峰一眼,說道:「我正在做一個課題研究,沒空。」說罷,撇下安環,快步上了樓。

    大廳中只剩秦峰和安環倆倆相望。

    面帶最標準的紳士型微笑,秦峰對安環說道:「看來帶我熟悉環境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只有委屈你來完成了。」

    安環咯咯一笑,甜甜的小酒窩出現在她右腮上,她偏著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峰,說道:「還行。」

    秦峰被她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說得微微一怔,問道:「什麼還行?」

    「你長得還行啊!」安環笑道:「還好不是只青蛙來做我們的貼身保鏢,成天呆在這房子裡邊,除了莊圓裡,哪裡也不能去,悶都悶死了。要是再來一隻青蛙保鏢,那我可能會鬱悶得死掉……」

    「僅僅是『還行』嗎?」秦峰故作無奈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地長相是帥驚天下的……」

    「得了吧你!比你帥的我見得多了。」甜妹妹眼睛笑得彎成了兩隻月牙。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拉住秦峰的手,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熟悉環境。先去哪裡看呢?」

    秦峰握著她柔若無骨地小手。隨她一起往門外走去,說道:「在這裡你算半個地主,當然是你決定了。」雖然安環主動拉住他的手並無什麼特殊想法,但是秦峰心裡卻美成了一朵花。美人兒肯主動來拉她地手,證明她對秦峰有一定好感,否則斷不會表現得這麼開朗大方。

    到底是青民富豪家的女兒,安環家雖然是超級富豪,但是其父並非出身世家,而是白手起家的退伍軍人。安然在禮儀地素養上雖說比不上世家門閥出身的宋然,但是她身上卻多了幾分令人樂意與之親近的親切感。極具親和力。

    如果說宋然是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能得寵的貴族千金,那麼安環便是能在平民階層中得到衷心愛戴地平民公主。所以在北大的四方霸主中。安環雖然不是最漂亮地,但是她的追求者卻是最多的。

    安環拉著秦峰出了別墅大門,拉著她一路往莊圓左面行去,笑呵呵地說道:「那我們先去看看運動場和跑馬地。昨天我們剛住進來時,第一件事就是熟悉這些活動場所,免得在這裡住得無聊沒事兒干。今天早上我還騎馬蹓了一圈呢!」

    「你會騎馬?」

    「當然,」安環有些得意地說道:「我爸教我的。我還參加過馬術障礙賽呢!」

    「厲害!」秦峰有些好笑地看了安環一眼,說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少騎馬為好,馬騎多了,容易成羅圈腿。」

    「沒關係,我有練形體操。」安環毫不在意地說道:「你看我的腿,沒一點走樣兒的。」說話間,二人走過別墅前的碎石子路,經過辦公樓前地草坪,便能看到位於莊園左邊的運動場了。

    一個室外籃球場。一個室外網球場,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高爾夫球場邊上是一塊印著許多馬蹄印的跑馬場。

    「看到那棟大樓沒有?」安環指著籃球場對面那棟只有兩層高。佔地面積卻很廣的樓房說道:「那裡面是室內健身場,有乒乓球室、籃球場、壁球室、網球場,還有間大健身房。下雨的話也能運動,不會無聊呢!」

    「看起來你好像挺喜歡運動的。」秦峰笑道:「不過我看宋然她一定不會喜歡這些,她的手一看就知道是彈鋼琴的。」

    「你看得真準,宋然她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彈鋼琴倒是很厲害的。我嘛,是因為受到老爸影響,老爸沒做生意前是當兵地,很喜歡運動。你呢,喜歡運動嗎?」

    「當然,我最喜歡運動了!我打網球很拿手的。」秦峰說著,在心裡加了一句:「不過我最迷的還是床上運動……」

    「那太好了!」安環雀躍道:「我最喜歡打網球,可惜沒有對手,只能對著牆練練壁球,好無聊地。宋文、宋然、楚晴都不愛打網球的,保護我們的特工和兵哥哥們都沒空陪我打球,現在你來了正好,可以陪我打網球了!」

    「沒問題,你隨時需要隨時發話,我一定奉陪。」秦峰一語雙關,可惜安環很純潔,聽不出他這話裡是否藏著別的意思。

    「啊,對了,剛才好奇怪哦,宋然她好像對你很有意見似的,為什麼呢?難道你跟她之間有仇?」小姑娘喜歡八卦的性子冒頭了。

    秦峰搖頭笑道:「怎麼可能?我跟她還是第一次見面。她針對我,可能是天性使然吧。世家門閥的小公主,又怎麼會看得起我這個小小的保鏢?」

    安環偏著頭,有些奇怪地道:「那為什麼宋文好像很怕你的樣子?他的來頭也不小呢!要真正論起來,他的身份比起宋然還要高一點的。」

    「因為宋文知道我的秘密。」

    「什麼秘密?」安環追問,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秦峰。

    「他知道我是殺人魔王。」秦峰笑容一改。面相猙獰地邪笑道:「他知道無論誰惹了我,都不會有好下場!輕則自己喪命,重則家破人亡!」

    安環啊了一聲,往後跳了一小步。雙手緊緊地捧在胸前,一臉惶恐地道:「真的麼?我好怕,你不要過來……」她一副怕極了地小模樣,眼中卻含著濃濃的笑意。

    「你倒是挺會配合的。」秦峰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拜託你以後演戲的時候,眼神要裝得像一點才好。」

    「被你看穿了!」安環吐了吐可愛地小舌頭,朝秦峰扮了個鬼臉,說道「不過拜託你以後吹牛的時候選個好一點的題材,瞧你這麼文質彬彬的樣子,做個保鏢都嫌威懾力不夠。還說自己是殺人魔王呢!」

    秦峰走過去,很自然地牽起她的小手。拉著她一起踏上了綠草茸茸的高爾夫球場。

    「那在你心目中,合格的貼身保鏢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啊……」安環偏著頭想了想,說道:「身高兩米,孔武有力,面容冷酷,戴寬墨鏡,穿黑皮夾克……」

    「手裡還得提著加特林六管重機槍。還得隨時說『Iwillback!」秦峰笑道:「我怎麼聽起來像終結者啊?」

    「終結者那樣的保鏢才夠酷嘛!」安環笑瞇瞇地說道:「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有威懾力哦!」

    「要是呂布還在,倒是能讓他做出安環理想中的保鏢造型出來……」秦峰不無遺憾地想道。

    ……

    ……

    北大校圓,某棟教師公寓樓前。

    一個身材魁梧,長相英俊,眉心中有著一個深凹地孔洞的混血兒提著一籃子蔬菜,走樓梯上了三樓,來到一間門牌號為30地地公寓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後,房門打開了。那個混血兒衝著給他開門的那個長相清奇,披著一頭花白的長髮,面容看上去卻很年輕。身穿對襟唐裝的男人露齒一笑,說道:「老師,菜買回來了。」

    那有著花白長髮的年輕人滿是滄桑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沖混血兒點了點頭,將他讓進了門內。

    這時,302對面301的大門打開了,一個金髮碧眼,長相英俊地年輕老外從門後走了出來。他看到對面的二人之後,很是自然地微笑道:「二位今天自己做飯啊?」

    說話間,他身後走出了一個身形挺拔,相貌平平,面色略顯蒼白,但眼睛很亮,嘴角掛著一抹淡然微笑的黃種男人。那男人的樣子很年輕,嘴唇上生著細細的絨毛。與其說他是男人,還不如說他是個大男孩。

    「兩位今天又出去吃飯麼?」花白長髮的年輕人看著對面的二人,微笑道:「異面的伙食費很貴的,當心坐吃山空啊!」

    「木老師地好意我們心領了。」金髮碧眼的老外笑道:「不過我們兩個有手有腳又有頭腦,就算掙不到大錢,飯錢總是不成問題的。倒是二位,一個智障,一個殘廢,讓人很是擔憂二位今後地生活狀況啊!」

    「這就不勞二位擔心了。」花白長髮的年輕人目光越過老外的肩膀,落到了那相貌平平的大男孩身上,「我們雖然生理上有些缺陷,但至少堂堂正正。不像您身後的那位『周同學』,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老是裝嫩,臉上不戴面具就不敢出去見人,難道您後面那位真是長得慘不忍睹,沒臉見人?」

    老外身後那相貌平青的大男孩淡然一笑,說道:「木老師,為師者應有師德。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您的學生。要是您剛才說的話被別人聽見了,您猜別人會怎麼看您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

    「學高為師,身正為范。木某人不敢自居『學高』,『身正』二字卻是擔當得無愧天地。」頭髮花白的年輕人微笑道:「倒是周同學你,似乎不怎麼懂得尊師重道。」

    「呵,木老師言重了。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木老師既未對我傳道,又未曾授我業,解我惑,我何必對木老師有尊重之心?」相貌平平的大男孩異常明亮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您還是先教好您的智障學生吧!至於我,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得容易,但是我能不費心麼?」頭髮花白的年輕人搖頭歎道:「不把你們看緊點,京城只怕就亂套了。你們不愛這個國家,不在乎華夏子民的生命,我卻不能不愛,不能不在乎。」

    「您高貴的情操令人敬佩,」相貌平平的大男孩向他微微躬了躬身,說道:「只可惜,您似乎勢單力薄了點。我們兩個人,就已經拖得您無法分身他顧。當然,我們都知道,如果不是為了避免無辜者受到牽連,您絕對可以將我們二人從這世上抹去,可是……像您這樣的俠者,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讓您無法隨心所欲,也讓我們可以逍遙自在。」

    「你們不會逍遙的。」頭髮花白的年輕人搖頭微笑,「有我在這世上一天,你們會一直不得安寧。」

    「是麼?」老外嘿嘿一笑,說道:「再過幾天,還會有人趕到北京城。到時候,只怕您非但無法阻止我們的計劃,還會自身難保。」

    「我會等著。」頭髮花白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我非常想見識一下,究竟有誰可以讓我都自身難保!」
golive 發表於 2007-6-2 01:55
第四十章保衛美女大作戰(四)

    安擊環穿著一身網球運動套裝,短裙下顯出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她手持黑柄海德13網球拍,英姿颯爽地站在塑膠球場上。

    「你真的懂打網球麼?」她微微揚起下巴,略帶疑惑地看著球網對面的秦峰,大聲問道。

    秦峰西裝革覆,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握劍一般拿著網球拍。風度倒是十足,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打網球的樣子,倒有十分裝BO之嫌。

    聽到安環那明顯不帶信任的疑問句,秦峰隨手揮了揮球拍,信心滿滿地道:「相信我,打網球我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好像連球拍都握得不對哦!」安環眼中帶上了笑意,挑釁似地說道:「小心,我不會讓你的,別讓我剃光頭哦!」

    秦峰極度裝矜持地一笑,說道:「你放心,即使你不讓著我,我也會讓著你的。我絕對不會剃你光頭的,只要你高興,就算被你剃了光頭,我也沒啥意見。」

    安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你這是提前給自己失敗找借口嗎?」

    秦峰隨意揮舞了兩下球拍,說道:「我這是在提前安慰你。」

    「臉皮真厚……」安環挑釁似地挑了挑下巴,說道:「我讓你先發球!」說罷,揮拍將球擊飛過網,朝秦峰落去。

    秦峰伸手一撈,將球接在手中。隨意地拋了兩下,笑道:「你可不要後悔哦!」說罷,他走到發球區內,將球高高拋起。這一拋。頓時讓安環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秦峰居然將球拋起了十幾米高!

    「騙人,還說是網球高手,明明是百分百門外漢……」安環心中哀歎。

    秦峰看都不看飛上了最高點,正往下降落地網球一眼,兀自一手插在褲兜裡擺著BOSS,當球落到理想的擊球範圍後,他整個身體紋絲不動,只右臂飛快地掄出一個圓弧,重重地揮拍一擊……

    啪。一聲脆響,網球嗖地一聲斜飛上天。瞬間便化作天邊的一個小點,隨後便消失於天際中,不知所蹤……

    「哼哼,這個球你接不到了吧?」秦峰笑得很得意。

    「唉……完全不懂規則的傢伙……」安環垂下頭,重重地歎了口氣,懊惱地揮舞了兩下球拍,抬起頭勉強一笑。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普及一下網球地基本知識先……」

    「呃……」秦峰用球拍撓了撓後背,說道:「打網球不是就是把球打過來打過去,誰接不著球就算誰輸麼?」

    ……」安環徹底無語,這傢伙還不是一般地白癡……

    「被你打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講解一下規則吧……」

    ……

    有時候,裝白癡也是和女孩子套近乎的好辦法,尤其是像安環這種很有耐心,很容易讓人親近的女孩兒。

    秦峰從前雖然沒打過網球,可也看過電視上的網球比賽。再白癡也不會不懂規則。憑他的反應和速度,只要認真起來,就算今天是第一次打網球。十個安環也不是他的對手。

    安環似乎很有當老師的潛質,很快就把網球的基本規則和基本技術的理論知識教給了秦峰。

    「懂了麼?」安環問道。

    「懂了。」秦峰連連點頭,「可以開始打球了。」

    ………你剛學懂基礎,還是自己練習一下比較好吧?」安環明顯對秦峰信心不足,雖然秦峰將球擊得無影無蹤的爆發力讓她吃了一驚,但是網球是技術活兒,光有力量沒有技術含量還是不行地。

    「不用。」秦峰笑嘻嘻地擺了擺手,走到對面區域,仍舊擺出剛才那副酷得稀爛的姿勢,說道:「這次換你發球。」

    「你能不能嚴肅一點?不耍酷會死啊!」安環看著秦峰那模特站位一般地BOSS,有種剛才苦口婆心的教化盡付諸流水的沮喪感。

    「現在女孩子不都喜歡酷哥麼?」秦峰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姿勢,「再說保鏢不都要酷一點麼?」

    「這麼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安環咯咯笑道:「至少,在我面前耍酷起不到什麼作用哦!我可不喜歡酷得像冰一樣的男生。」

    「為何?」秦峰正容問道,這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某愛情理論專家說:不要喜歡很酷地男人,因為他會酷到懶得理你。」安環笑得瞇起了眼睛:「這可是至理名言哦!」

    「哪個專家說的?完全不知所云。」秦峰一臉地不屑。

    安環伸出嫩蔥似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那個愛情理論專家就是我嘍!」

    「真知灼見,字字珠磯,果然是至理明言!」秦峰滿臉真誠地笑容,連連點頭讚歎。

    ……自變色龍……」秦峰變臉之快,讓安環大感此人面皮厚比城牆。

    「開球了,接招!」安環忽然笑容一斂,拋起網球,發出一記側旋球。

    網球準確地落入秦峰所在的發球區,側旋著彈起,直飛秦峰右肋。

    安環看上去嬌滴滴的,但是發球力量很大,球速極快。

    秦峰右手握拍,右肋下方最難防守。加上他的站姿實在太酷,兩腿併攏,左手插褲兜,右手自然下垂,拍子還不時輕拍著右腿外側,完全是漫不經心的模樣,這一球眼看就要失手。

    安環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但那一抹笑意還未綻開便已凝固!

    因為她發現球居然飛了回來,而且還是一記輕飄飄地短球。過網之後直墜地面!

    安環離球網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趕去接球,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球觸地,斜斜彈了開去。

    「這……怎麼可能?」安環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了秦峰一眼。秦峰仍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右手上地球拍還在輕輕地拍著大腿外側,好像根本就沒動過一般。

    見安環愣愣地瞧著自己,秦峰無限裝矜地一笑,作了個再來的手勢。

    「巧合,一定是巧合!」安環安慰著自己,走到場邊,從球袋中取出一顆球,來到左邊發球區,高拋球。大甩臂,打出一記純粹靠爆發力的平擊發球。

    平擊發球失誤率較高。但發球成功後很容易得分。安環技術高超,球安全過網,像炮彈一般直奔秦峰地發球區,落點直取發球區邊線。

    安環見秦峰站位有些靠前,眼看就要接不住這一球了,不由皺了皺可愛地鼻子,略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然而令她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秦峰雙腿沒有作出任何動作,身子卻像在冰上滑行一般閃電般向後倒退,在球壓線落地之後正好退到球彈飛的必經之道上!然後便見秦峰手腕微微一動,球拍輕飄飄地削出,又放了一記短球!

    安環已經被秦峰那詭異的身法驚呆了,竟忘了上去接球,呆呆地看著球輕飄飄地過網著地,斜向彈開。

    「呵呵,又得一分!」秦峰笑道。

    安環嘟起小嘴。呼了一口長氣,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喃喃自語:「錯覺。一定是錯覺!」說罷,她又取出一個球,大聲給自己鼓氣道:「安環加油!不要輸給了這個門外漢!」

    這一次,她拿出了自己的最高水青,發出了一記上旋球。

    沒有絲毫懸念地,待球落地彈起後,秦峰仍是一記短球放過網,輕鬆得分。

    「你幹什麼?我想好好打球……」安環有些委屈地嘟起了小嘴,聲音中帶上了點哭腔。

    「這個……」秦峰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後腦勺,「我們不是打得很好麼?」

    「你……你騙人!」安環現在真是有些想哭了,「你扮豬吃老虎,明明技術這麼好,還冒充門外漢……」

    「我,我什麼時候冒充門外漢了?」秦峰現在才真有點委屈了,「我可是一再提醒你,我是網球高手啊!」

    「那你第一次發球怎麼連基本規則都不懂?」

    「呃……我不是說開玩笑麼?」

    「我不管,你耍我!」安環扁著小嘴,將球拍往地上一扔,甩手道:「不打了!」

    秦峰心中好笑,安環再怎麼容易親近,畢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女孩兒天生就有使小性子的特權,這不,暴露出真實本性了吧?

    走到安環身邊,秦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別生氣了,我好好陪你打總行了吧?」

    安環一扭頭,用後腦勺對著秦峰,哼道:「誰要跟你打了?不打,就是不打。」

    「聽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哦!」秦峰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安環眼睛一亮,轉過身來,兩眼放光地抓著秦峰的手說道:「真的麼?」

    「當然,火星人告訴我地。」秦峰眼中滿是笑意,按說從年紀上來看,比他還要大一歲多的安環也是大姑娘了,可是小女孩好獵奇喜新鮮地心性仍是未改。

    「你,你又騙我!」安環再次嘟起了小嘴,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秦峰。

    秦峰笑呵呵地道:「我可不是騙你,真的有流星雨哦!你看天上!」說罷,他屈指往天上一彈,一道融入了化鐵手真勁的暗紅指勁破空飛出。

    安環本不想理秦峰,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讓她瞪大了雙眼,小嘴微張,滿臉驚艷的神情。

    只見一道近一米長的暗紅色光焰拖著長長的尾巴斜飛天際,升上二十餘米地空中之後無聲地爆開,綻成一朵暗紅色地菊花。閃爍了好一陣才消失於無形。

    「焰火!是焰火!」安環雀躍道,隨即手搭涼蓬四下張望:「誰在放焰火呢?」

    「呵呵,白天的焰火到此為止,晚上有流星雨加花式焰火。想不想看?」秦峰笑問。

    安環連連點頭,「想看!」

    「想看就不要再生氣了哦!」

    「誰,誰生氣了?以為人家是那樣小家子氣的女孩麼?」安環白了秦峰一眼,隨後又好奇地問道:「焰火是誰放的啊?怎麼爆開時沒有聲音呢?」

    秦峰神秘地一笑,說道:「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哼,不說就不說,人家不稀罕。」安環假嗔了一句,好似忘了剛才地不快一般,拾起球拍說道:「來。我們再來打球,這次換你發球。只准發直線球哦!還有,不許放短球,不許打高壓球,不許挑高球,不許……」

    「…」

    ……

    晚飯是在別墅飯廳裡吃的,一桌坐了六個人。除了安環四人外,秦峰和蘇袖香也坐上了飯桌。本來按照保鏢規章。秦峰和蘇袖香在安環四人吃飯的時候,應該守護在左右,不能同時上桌吃飯的。但秦峰純粹是賣蘇袖香面子來客串一下保鏢,無需嚴守規章。認真算起來,秦峰還應該算是客人。

    蘇袖香是被秦峰硬拉著坐下地,她身為這次保護行動的主要負責人,肩上擔子很重,一天到晚都在四處巡查,生怕出現一絲漏洞。雖然秦峰來了。可是她仍不敢掉以輕心。秦峰憐她辛苦,硬拉著她和大家一起吃飯放鬆一下。

    宋然似乎對秦峰很有意見,吃飯時從未拿正眼看過秦峰一眼。秦峰懶得跟她一般計較。只與安環、宋文談笑風生。

    吃過晚飯,宋然禮節十足地向大家打了聲招呼,逕自回房休息去了。蘇袖香要安排和檢查夜間防衛,也顧不上休息,出去做事了。楚晴醉心於科研工作,也自回房工作。飯廳裡只剩下秦峰、安環、宋文三個人。

    「做什麼好呢?」宋文拍了拍吃得飽飽的肚皮,說道:「不如我們打牌吧?我家鄉那邊兒流行斗地主,正好我們三個人可以湊一桌。」

    下午六點過後,受到重點保護地安環等四人便不得離開別墅半步,活動範圍被限制在整間別墅中。安環等人晚上所有的娛樂活動也就是上上網,聽聽音樂,搓搓麻將打打撲克牌了。

    「臭小子,我現在要辦正事,是正事!在我還沒生氣以前,我不希望看到有電燈泡照亮我的二人世界……」宋文剛剛提出建議,便聽耳邊傳來秦峰咬牙切齒地聲音。

    宋文怯生生地瞥了秦峰一眼,只見他正微笑著看著安環,忙舉手道:「我好累,不打牌了,我要去休息!」說罷,一溜煙地跑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宋文好奇怪哦!」安環莫名其妙地說道:「明明提出要打牌的,又突然說好累……

    秦峰用地是傳音入密,安環自然沒辦法聽到他威脅宋文的話。

    「那傢伙有點神經兮兮的。」秦峰點頭表示贊同:「不管他了,現在天色已經夠黑了,我們還是去看流星雨和焰火吧!」

    「現在是流星雨出現和放焰火的時間麼?」安環有些狐疑地看著秦峰,問道。

    秦峰點了點頭,微笑道:「當然,流星雨和焰火都是我安排的。」

    「吹牛!」安環咯咯笑道:「我是說天怎麼這麼早就黑了,原來是你把牛全都吹到天上飛去了。」

    「那你看不看呢?」秦峰笑問。

    「當然看了!」安環笑道:「要是沒有,我要罰你!」

    「沒問題!」秦峰打了個響指,站起身來向安環伸出手:「走,上房頂。」

    安環將小手遞到他手中,和秦峰一起出了飯廳,走樓梯上了房頂。

    今晚夜色很好,繁星滿天,彎月如鉤。秋季的晚風已帶上些許寒意,站在房頂上,衣著單薄的安環只覺涼意襲人,不由縮起了肩膀。

    秦峰見狀,脫下西裝外套輕輕地披在了安環身上。安環看著秦峰甜甜一笑,說道:「看不出,你還挺細心地。」

    秦峰笑問:「請教愛情理論專家安環小姐,對細心的男人,你是怎麼評價的呢?」

    「細心的男人,總是沉默的溫柔。」安環微笑著,抬頭看著夜空中的繁星,說道:「他們或許拙於言辭,不會甜言蜜語,但你總能從無處不在的小細節中感受到他們的溫柔。他們似乎羞於說出『愛』這個字,他們往往喜歡用行動來表達。這樣的男人很可愛,但可惜地是,很少有女孩子會懂得珍惜這沉默的溫柔。女孩子們……喜歡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喜歡甜言蜜語中浪漫而又轟轟烈烈地愛情,喜歡擅長用嘴來表達他們的愛的花花公子。」

    「精闢!」秦峰點頭讚道:「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居然能懂得這麼多。」

    「因為我有一個好爸爸啊!」安環對著秦峰嫣然一笑,「從他身上,我學懂很多東西。」

    「我還有個疑問,萬一某個花花公子既懂甜言蜜語哄女孩子開心,又懂貼心溫柔地照顧女孩子,而且無論是否得到了女孩子的身心,他都會一直對她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地關心她愛護她,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是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保護她……那麼這個花花公子算不算一個好男人呢?」

    「這個啊……」安環偏著頭想了好一陣,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應該算是吧。男人是群偶動物,很少有不花的男人的。嗯……你說的那個花花公子是誰?

    第四十一章保衛美女大作戰(五)

    「當然就是我嘍!」秦峰沒個正形地嘻笑道。

    「你?不像!」安環笑了起來:「沒有哪個花花公子會像你這麼喜歡耍酷的。」

    「其實,耍酷只是我其中的一項技能而已。」秦峰笑道:「像我這麼英俊又有才華,如果不做花花公子還真是浪費人才……」

    安環認真地上下打量秦峰一番,搖頭笑道:「還是不像。你太正經了。」

    「日,裝B裝過頭了……,秦峰心中暗道,「什麼世道……我一個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居然不被人相信……嘶,她不會是對我太有好感了吧?」

    「流星雨呢?焰火呢?」安環又轉頭望著夜空,笑道:「你快打電話給火星人,讓他們放出流星雨和焰火來啊!否則的話,你會受到懲罰的哦!」

    「罰我被你強暴到精盡人亡吧!」秦峰心中暗道:「我不會反抗的……」這種話當然只能在心裡YY一下,既然已給安環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又何必自己把樹立起來的形象毀掉呢?「好啊,我馬上打電話給火星人,讓他們放出流星雨和焰火來。」秦峰掏出手機,隨便按了幾個鍵,裝模作樣地說道:「喂,火星人麼?我是秦峰。現在我命令你們,給美麗純真的安環小姐來場流星雨和焰火吧!」

    「你還真會裝!」安環笑得彎下了腰,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秦峰舉起雙手,十指向天。

    「幹什麼?不是已經打電話了麼?還要祈禱啊!」安環咯咯笑道。

    秦峰看了安環一眼,笑道:「請看,火紅色流星雨!」

    說罷。他十指指尖猛地綻出火紅光芒,十道長近一米的光焰直衝天際。爾後他指尖光焰不斷,每一次都有十道光焰衝起,連續千道光焰升天之後,秦峰又道:「金色流星雨!」嗖嗖破空聲中,又是千道金黃色光焰連續衝入夜空。「藍色流星雨。」話音未落,秦峰指尖綻出靛藍光芒,千餘道藍色光焰陸續升天。

    安環吃驚地張開櫻桃小嘴,愣愣地看著秦峰神奇地雙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秦峰用化鐵手真勁射出紅色指勁。用金烏玄功真勁射出金黃指勁,最後用葵水神雷真勁射出靛藍指勁。連續三千餘道指勁卻未損他多少真元,只因那漫天的光焰只是虛有其表,無半點攻擊能力。

    「看著我幹什麼?流星雨要下來了。」秦峰微笑著提醒安環。

    安環一怔,忙抬頭望著夜空。只見那先後升上夜空的三千餘道光焰升上最頂點後,在空中一個彎折,斜斜地掠下。一時間,天空中滿是三種色彩地美麗光焰。將黑色的夜空點綴得猶如花樹一般燦爛!

    安環看著那陸續墜下的漫天光焰,美麗的容顏被光焰映亮,點漆般的瞳仁中映著流星一樣輝煌的光彩,癡癡念道:「好美啊……」

    「接下來,該是焰火了。」秦峰笑著,又射數千道指勁上天。這一次,指勁顏色更加瑰麗多彩。有化鐵手的火紅真勁,金烏玄功的金黃真勁,葵水神雷的靛藍真勁。還有幻魔手那水晶一般剔透的真勁,天劍地大天河心法亮銀色中帶點柔藍的真勁,霸刀地狂電奔雷心法暗紫色的真勁。

    六種顏色的真勁光焰飛上二三十米高的夜空之後。無聲無息地綻開,化為五顏六色、爭其鬥妍的光焰花朵。那漫天的花朵就像天女散花一般,散開在夜空中。

    這一幕難得一見的奇景,吸引了莊圓裡絕大多數人地目光。不在值守位置上的軍人和特工們怔怔地看著夜空,眼中儘是讚歎。

    倚在窗口的宋然癡癡地看著夜空,美目中滿是驚艷。她喃喃自語:「這是誰……在放這麼美麗的焰火?」

    正坐在電腦前計算著方程式的楚晴被窗外一閃一閃的彩色光暈驚動,她來到窗前,抬頭看著夜空,待看清那漫天的光彩之後,發出一聲驚歎:「好美啊……」在這個時候,這平常總是略顯嚴肅的天才少女,才流露出了一絲小女兒的神情……

    宋文站窗前,滿臉艷羨地看著漫天地花朵,自語道:「峰哥泡妞真有一套……」

    蘇袖香站在別墅旁邊的辦公樓下,癡癡地看了夜空中的花朵一陣,有些酸溜溜地自語道:「阿峰還從沒這樣討過我歡心呢……不行,以後一定要讓他給我放一次專場。」

    ……

    見安環已被那漫天地真勁焰火迷住,秦峰微微一笑,說道:「這朵花,是送給你的。」說罷,他一記遮天手向天空劈出,一道粗如兒臂,融合著火紅、金黃、靛藍、水晶、亮銀、暗紫六種顏色的光柱飛昇天際,升上了百米高空之後,砰地一聲爆裂開來,綻成一朵碩大無比的玫瑰!

    「啊……」安環驚歎一聲,看著那朵美艷絕倫的玫瑰。那朵玫瑰在周圍數千朵小花的映襯下,在天空緩緩旋轉著,慢慢地下降,六種色彩在玫瑰花瓣上交替閃現,美倫美奐!

    那最美的玫瑰在空中旋轉閃爍了十多秒。直到周圍的小花全部消失之後,它才緩緩地消失不見。

    夜空又恢復原樣,安環怔怔地看著夜空,略感遺憾地自語道:「要是那朵花……能永遠地存在該多好……」

    「若它永遠存在的話,你看得膩了,反而不會覺得它美。」秦峰微笑著,手撫上了她的肩頭,「最美的事物,是要留在心裡,永遠地回味的。就像流星一樣,雖然只如曇花一現。僅有剎那輝煌。可是當流星綻放它地光芒時,即使永恆不變的星座,也不能掠去它那令人驚艷,令人回味無比的輝煌。」

    說這番話時。秦峰心中得意無比:「瞧我這B裝的,忒到位了……

    「你說地對……」安環幽幽地歎了口氣:「時間是美麗的死敵,再美的東西,若是看得時間久了,都會膩煩。」

    「時間也是美女的死敵。」秦峰一邊說著,另一隻手也攀上了安環的肩頭。現在的情形是,秦峰兩隻手輕輕的按在安環肩膀上,眼睛深深地凝視著安環那因感動而盈出點點淚光的美目,兩人的距離只有不到一尺。「再漂亮的美女,都會被時間奪去青春年華。」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安環心有所感。幽幽吟道。

    她這有感而發地話語,聽在秦峰耳中卻成了鼓勵的意思。秦峰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我不會浪費時間地,我會好好珍惜你最美麗的青春年華~~」說罷,他緩緩地俯下身子,向安環的紅唇吻去。

    見秦峰忽然作出這般舉動。安環心中一驚,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的話太過曖昧,帶有明顯的暗示性意味。看樣子秦峰是誤解她話中的意思了,才會突然作出這種舉動。

    安環此時的心情是矛盾地,她由父親一手帶大,像她這樣的女孩兒,多少都會有些戀父情結的。像這樣的女孩兒,若尋個男朋友的話,多會尋些比她年長的。成熟穩重的男人,而不是像秦峰這種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大男孩。

    但是,安環心裡對秦峰的感覺卻是非常奇怪複雜。

    秦峰地樣子很年輕。但是卻能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和他在一起時,安環有一種只有跟父親在一起時才會有的安全感。秦峰並未在她面前展示過他地力量,可是女人的直覺卻讓她感到這個男孩有著強大無比的力量。

    這種感覺在她第一眼見到秦峰時便有了,所以她才會對秦峰那般好感。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在領秦峰去熟悉環境時,主動拉起他的手。

    現在秦峰要吻她,她卻不知道是該接受還是該抗拒。

    接受?會不會太快了一點?會不會讓他覺得得手很容易從而不加珍惜?更何況,她還不清楚自己對秦峰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對,她的確對秦峰有好感,可那好感究竟是不是喜歡還很難說清楚。

    抗拒?用力推開他?可是那曖昧的暗示性話語是她自己說出來的,雖然純屬無意,但在秦峰會錯意並按照他錯悟的意思付諸行動後,自己再推開他,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耍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小小的誤會,掉前葬送掉一段或許會很美麗的愛情?

    兩難之下,安環選擇了閉上雙眼。

    閉上雙眼,可以是默默地接受,也可以是無聲地抗拒。那許多可能此時不再去想,那些後患也不再去顧,只抓住眼前這一瞬,就像那朵極之燦爛輝煌的六彩玫瑰,麗顏燃盡後只餘沉寂又如何?那千般妍態,萬般嬌美已然映入心中,深藏在靈魂深處。

    秦峰凝視著女孩兒的眼睛,他捕捉到了女孩兒眼神中透出的一切複雜矛盾心思。

    他沒那麼多顧忌,他只堅定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有心中萬般思緒為荊棘路障,他卻無半點畏懼。他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千頭萬緒的女孩兒心思難理順,便不去理。管那麼多幹啥?化身修羅舉霸刀,一古腦兒掃清所有障礙,斬斷團團亂麻。

    男人,就該有男人的霸氣!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在女孩兒逃避似地閉上眼睛後,他重重地吻上了她的櫻唇。

    柔軟的香唇是冷的,也是甜的,嘗在嘴裡滋味很美。

    吻就要吻個銷魂蕩魄,吻就要吻個蕩氣迴腸!

    所以他在品嚐了那兩片櫻唇之後,伸出舌頭挑開了櫻唇,霸道蠻橫地撬開了貝齒,深深地探了進去。他捉住那羞澀驚慌地躲閃著的小舌,挑逗著。摩挲著,汲取著那美味香甜地津液。

    他用力摟著女孩兒,讓她的胸脯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用體溫感染著女孩兒。讓女孩兒的身體發熱,變軟,就像是融化一塊香甜地奶糖。

    女孩兒的眼皮不住地顫抖著,長長的睫毛閃動著,鼻翼微微張合,發出沉重的呼吸。

    他的吻太用力,太重了,他的舌頭太蠻橫太霸道了,她在他面前就像無力抵抗的敗軍,連躲閃都沒有機會。

    他的身體好暖。他的懷抱好舒服,他的雙臂好有力。他緊緊地箍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地心砰砰亂跳,她不知道這是憋氣憋得,還是太緊張太刺激。

    她沒空去想,她腦海裡只有那條在她口中橫衝直撞的舌頭……

    不行,不能任他欺凌!必須得還擊,不能讓他小看了自己!

    女孩兒放棄了躲閃,女孩兒地香舌勇敢地迎了上去。和那霸道的金舌郎君糾纏在一起,互相纏繞著,索取著,奉獻著……

    過了不知多久,當她感到自己幾乎要窒息時,他才放過了她,鬆開了她。

    二人的唇分開,他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溫柔地凝視著她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

    她喘息著。俏臉暈紅,有些羞赧,卻又毫不退讓地回視著的他的眼睛。

    男女之間地情事也是一場戰爭。誰敗下陣來,誰就會失去一切主動。她已經輸了一陣,她不想再輸第二陣。

    她是個勇敢的女孩兒,面對著這用蠻橫的手段奪去了她初吻的男人,她依然分毫不讓地凝視著他。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對手臉皮有多厚,她不知道這個貌似大男孩的傢伙,實際上是個身經百戰的色狼。

    所以,儘管很不情願,她還是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視下敗下陣來,一顆心亂跳著,羞澀地退開兩步,轉過身去,不敢再讓他注視。

    秦峰見安環這番動作,知道她已經成了自己手下敗將。他上前兩步,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下巴擱在了她肩膀上,臉貼上了她微有些發燙地臉頰。

    在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剎,他明顯地感動,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逃避地意思。

    「我們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好像我們今天才認識……」安環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有些人只認識了一天,卻好像已經認識了一輩子那麼久。有些人已經認識了一輩子,到死卻仍是陌生人。」秦峰在裝B這門學問上的造詣日漸深厚,且隱有向濕人方面發展的潛質。

    「你對每個女孩兒都是這麼說的麼?」安環幽幽問道,秦峰熟練的吻技,不假思索即脫口而出的甜言蜜語,都充分證明這傢伙絕不是個初哥。

    「我只對你說過今天的話。」秦峰避重就輕。

    「你真是個花花公子?」事到如今,安環不得不承認,秦峰一開始就沒有說謊。

    「你曾說我是好男人。」秦峰這招接得滴水不漏。

    「好男人能讓女人幸福。」

    「和我在一起,就是做女人最大的性福。」秦峰故意曲解,極度厚顏無恥。

    「有很多男人接近我,就是想從我身上得到好處。」安環沒有聽出秦峰一語雙關的意思。

    「得到你的愛情,就已經得到了一筆無法形容其價值的寶藏。」人,不能無恥到秦峰這種地步。但秦峰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父親是安傑。」安環低下頭,手按到了秦峰環在她腰上的雙手。

    她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安傑是超級富豪,安傑只有她一個女兒。得到了她,就等於得到了安傑的財富。那巨額的財富,能讓任何一個渴望財富的男人挖空心思接近她,討好她,甚至違心地說愛她。

    有一個叫安傑的父親,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說愛著她的男人究竟是愛上了她的人,還是愛上了她父親的錢。

    「我是秦峰。」秦峰微笑著道。

    「叫秦峰的人很多,你的名字很普通,在華夏國,有許多和你同名同姓的人。」安環卻不明白「秦峰」這兩個字究竟代表什麼。

    「可是我卻只有一個。」秦峰在她耳朵旁輕輕地呵著氣,漫聲說道:「只要我想,我便可以擁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你真的很會吹牛。」安環無奈地歎了口氣,秦峰呵在她耳邊的熱氣讓她覺得癢癢的,酥酥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她身體裡邊蔓延。

    「這不叫吹牛,叫實力。」秦峰緊了緊箍在她腰上的雙臂,將她身體向後拉了拉,讓她的後背和臀部完全貼到了自己身上,「你覺得,像我這樣一個可以放出滿天的魔法焰火的男人,會在乎你家的財富麼?」

    「不會。」安環笑了,她笑得很開心,她覺得秦峰說得很對。像秦峰這樣一個可以用雙手製造出漫天的三色流星,放出漫天的魔法焰火,造出那一朵天下無雙的奇美玫瑰的男人,絕不會因為貪圖她父親的財富來接近她。

    秦峰燦然一笑,向天劈出一掌,空中再次綻放一朵絢爛至極的玫瑰。在六彩光芒映照下,秦峰輕輕地轉過安環的嬌軀,一手撫著她的肩,一手環著她的腰,和她極盡纏綿地吻在一起…

    第四十二章保衛美女大作戰(六)

    據說現在是快餐時代,男男女女談戀愛都得抓緊時間。第一天見面,第二天接吻,第三天上床,第四天要是覺得對方性能力不行就得考慮分手了。

    但是秦峰對這樣的說法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浪費時間等於慢性自殺,浪費別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怎能半途而廢拖拖拉拉?上個床怎能拖到第三天才實現?沒聽過做任何事要堅持到底一鼓作氣麼?

    效率是最重要的,成功的男人決不會把今天的事情放到明天再做。

    所以秦峰現在和安環來到了安環的房間裡。

    這是一間佈置得很雅致的閨房。這棟別墅裡所有的房間都有獨立的起居室、臥室、書房、浴室、衛生間等等。這麼多房間住起來當然很寬敞很舒服,但是佈置打掃的時候卻有些讓人煩惱。

    不過安環顯然沒有這種煩惱,每間房間都打掃得乾乾淨淨,地板擦得一塵不染,家俱什麼的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而且這些全都是安環一個人做的,她是由父親一手帶大的,父親安傑身為大集團的老闆,工作繁忙,不可能有多餘的時間整理家務。甚至很多時候,身為女兒的安環還要反過來照顧自妻子逝世後便再沒有找過女人的父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從小就養尊處優的青民公主和秦峰一樣,都是凡事靠自己地孤兒。

    安環房間的臥室裡很香。淡淡的茉莉花香,配上處子獨有的幽幽體香。

    窗簾已經放了下來,擺在床頭陪安環睡覺地熊娃娃也被放到了床頭櫃上。

    安環像袋熊一樣掛在秦峰身上,雙腿牢牢地纏在秦峰腰間。雙臂緊緊地勾在秦峰脖子上。

    兩個人的唇牢牢地粘在一起,不時發出嘖嘖的水聲。安環的鼻息很亂,心跳得很快,臉很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秦峰帶進這裡來的,她只記得,從在樓頂上兩人的唇第二次粘在一起開始,直到現在她和他都沒有分開過。

    她很佩服秦峰的體力,兩人吻了快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中,她一直掛在秦峰身上。沒有下來過。

    她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竟會如此對一個男人癡迷。這個男人身上味道,暖暖的體溫。有力的懷抱都讓她捨不得從他身上下來。

    秦峰的手很規矩,從她掛到他身上去以後,他地雙手就一直箍在她腰上,沒有往別處挪動過半分。可是他那雙按在她後腰的手卻好像總有股暖暖地熱流在不斷地淌進她體內,讓她身體裡燃起了一團火。

    那是一團燒得她嬌喘吟吟的火,那團火在她身體內遊走,刺激著她體內每一個細胞。挑動著她與生俱來的慾望火焰。

    人類是慾望的生物,沒有一個人真正無慾無求。從未與男人親密接觸過的安環,在與秦峰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之時,那股不知名的慾火便被點燃。

    在進入臥室之前,安環還有理智,她知道這樣不妥,自己不該和秦峰進展得這麼快。

    但是進入臥室之後,她地理智漸漸模糊了,她覺得自己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

    她的身體很空虛。她渴望被填補。

    藏在低腰牛仔褲裡的內褲已經濕得不成樣子,她甚至能感到,有粘粘的液體從那羞人的所在淌出。滲透內褲後,貼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下。

    她掛在秦峰身上,用力地吮著秦峰的唇舌,同時也被秦峰的唇舌用力吮吸著。她地雙手笨拙地在秦峰背上遊走,從他衣領中探進去,體驗著他的溫度。

    她不停地扭動著腰肢,胸脯與秦峰寬厚的胸膛摩擦時地感覺讓她很舒服,但越是舒服,她身體的渴望便越是強烈。

    她下體牢牢地抵在秦峰繃起的褲襠上,摩擦著,碰撞著,她現在只渴望兩者之前沒有任何屏障,好讓自己那處已然潮濕不堪的羞處與秦峰的灼熱堅挺零距離接解。

    這種想法和渴望讓她很羞赧,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平時很規矩的自己在這個時候,竟會表現得這般主動,這般飢渴。

    她當然不會知道,秦峰的雙手雖然很規矩地沒有四處亂動,但他手心中放出的慾火焚身真氣,卻已將她體內每一處敏感點刺激了一番。

    到了這個時候,安環反而渴望秦峰的雙手能夠不規矩一點了。

    秦峰很清楚安環現在的狀態。

    安環身上散發出的味道令身經百戰的他清楚地知道,女孩兒已在他的刺激之下萌發了她此生第一次不可自抑的性衝動。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趁熱打鐵。

    想要做一個成功的花花公子,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不能心慈手軟。在泡妞的時候可以裝裝正人君子,可以裝B耍酷,可是當妞即將要被泡上床的時候,那便得抓住一切機會,把煮熟的鴨子吃掉。

    當然,霸王硬上弓是下品的淫賊才會做的事。像秦峰這種自封極品的花花公子,號稱將給天下美女性福的情聖,是不會做霸王硬上弓這種費力又沒氣氛的事情的。

    因為天下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住秦峰祖傳的調情功夫,任何一個女人只要被秦峰的雙手摸過,只要被他注入了慾火焚身真氣,就會慾火焚身,欲罷不能!要知道,秦峰的祖宗,可是那曾將做淫賊當作畢生職業目標的秦仁!

    霸王硬上弓是體力活,沒什麼技術含量。和秦峰用高超內功心法使出地調情功夫不在一個層次。

    現在安環已經被秦峰挑起了慾火,慾火焚燒了她的理智。

    秦峰不能不滿足她的慾望,不能滿足女人慾望的男人是可恥地,是要遭到鄙視和唾棄的!如果在這種時候。秦峰還不能讓安環得到滿足的話,那麼他將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氛圍已將足夠,慾火也燃到了頂點,秦峰終於出手了!

    他一出手,便是絕學幻魔手!

    秦峰所學的武功,最大的作用便是幫他泡妞。秦峰的幻魔手用得最多的,不是殺人,而是揩油和脫衣服。

    一陣手影閃過,安環只覺身上一涼,隨後便感到自己敏感部位的皮膚已經毫無間隔地與秦峰的皮膚貼在了一起。

    秦峰在一秒鐘之內。以幻魔手脫光了他和安環身上所有的衣服。

    因二人地姿勢所限,有些衣物無法正常地脫下來。他便乾脆將衣服全都捏成了碎末。

    秦峰將安環擺在了床上。

    安環儘管已深陷慾望的泥潭無法自拔,但當衣服被剝光之後,那一瞬間地涼意仍讓她恢復了些許理智。

    她輕聲驚呼一聲,雙腿緊緊地疊在了一起,護住下身要害,雙手捂在了胸前。

    秦峰赤著身子跪在她身旁,某個刺目的部位劍拔弩張。昂首挺胸。

    看到這一幕,安環羞赧地閉上了雙眼,吃吃說道:「你……你……我……我……」

    秦峰微微一笑,左手按在了她小腹上,右手按上了她蓋在胸脯上的手,「不要緊張,我會很溫柔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女孩兒的嬌軀。

    天鵝般修長的玉頸,象牙般光潔細膩的皮膚。平坦地小腹,圓圓的肚臍,併攏的雙腿之間隱隱露出的幾縷芳草。渾圓的臀部,修長筆直的玉腿,一雙足弓纖細的小腳,十顆珍珠般美麗的腳趾。

    女孩兒的身體美妙無比,就像出自藝術大師手中地珍品。女孩兒的體香如蘭似麝,嗅在鼻中催人情慾。

    秦峰的手在女孩兒地曲線上遊走著,輕輕觸碰著她滑嫩的肌膚,輕聲道:「知道什麼是悲劇,什麼是喜劇麼?」

    安環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秦峰這個時候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秦峰那散發著暖流的手的觸摸讓她很舒服,她現在不想去回答秦峰莫名其妙的問題,只想秦峰好好地愛自己。不知不覺地,她緊緊地疊在一起的雙腿有了鬆動的趨勢,捂在胸脯上的雙手也變得有氣無力。

    「所謂悲劇,就是指你這樣美妙的身體落入了別的男人眼中,被別的男人把玩。所謂喜劇,就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你……只屬於我。」這是秦峰對悲劇和喜劇的定義,當然,只是對他自己而言。

    他輕輕挪開了安環那已然無力的雙手,那雙竹筍形的圓潤乳峰呈現在他眼前。形狀很美,大小適中,峰頂的兩點嫩紅已悄然挺立,散發著濕潤的光澤。

    秦峰讚歎一聲,虔誠地俯下身去,輕輕地含住了一粒甜美的櫻桃……

    ……

    監控室,蘇袖香戴著耳塞獨自坐在電腦前,手中端著酒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屏幕。

    屏幕中,赫然是安環臥室內的場景!渾身赤裸的秦峰和安環纖毫畢現地呈現在蘇袖香面前,兩個毫無知覺的當世人兀自沉浸於美妙的情慾海洋。

    蘇袖香淺淺地飲了口酒,此時屏幕裡的秦峰已經將頭埋進了安環兩腿之間。

    耳塞裡傳來令人銷魂蝕骨的呻吟聲,蘇袖香的身體隨著這時斷時續的呻吟聲越變越熱。

    「監守自盜……」她喃喃地說了一聲,一隻手不由自主滑入了兩腿之間,隔著褲子撫摩起來……

    ……

    前戲作足,秦峰的下身抵在了安環兩腿之間,那裡已經有足夠的濕潤讓他進去。

    「我要進去了。,」他柔聲提醒安環,「放輕鬆。等下會有點痛。」

    「我,我怕……」安環緊張地發抖,雙手牢牢地抓住秦峰的腰,到了最緊要地關頭。即使她再想要,也會恐懼。這恐懼並非一味地害怕即將到來的初痛,更多是因為即將失去守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和對未來的擔憂。

    這個男人,這個今天第一次見面便走進了她地心裡,上到了她的床上,壓到了她的身上,用男人的武器對準了自己最後的陣地的男人,在得到自己之後,會像他承諾的那樣,一直對她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地關心她愛護她,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是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保護她麼?

    學校有些為愛情受傷的姐妹曾告訴她。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破嘴,這個男人做出地承諾是真的,還是假地?

    這一切,都讓她恐懼,讓她擔憂。可是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反對的餘地麼?還能對他說不要麼?

    安環眼中不禁流出了淚水。她還不瞭解他,便這麼輕率地讓他上了自己的床,這閃電般的愛情會否也像閃電一般轉瞬即過?後悔?不,不是後悔,只是擔心……

    「啊……」安環突然發出一聲輕叫,卻是秦峰腰身微微一挺,下身已進了她緊窄潮濕的甬道。雖然只進了一點點,可是那暴火的物事已經讓她感到一陣微微的痛楚。

    當然,不僅僅是痛楚。還有一點甜蜜,一點酸澀,一點迷茫……

    秦峰停住了動作。他已經觸到了那最後地屏障,他知道,再前進的話,便是刺刀見紅。

    他俯下身,吻淨了她眼角滲出的淚水,柔聲道:「放輕鬆,痛很快就會過去的。」

    「嗯……」安環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會一直對我好,一直對我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地關心我愛護我,在我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是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保護我麼?」

    「你記住,」秦峰微笑著,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我秦峰不是一個輕易會許諾的人。但只要獲得了我的承諾,那麼除非是我死,否則我的承諾一定會兌現。古人說一諾千金,我地承諾不是千金,而是一生……

    多動聽的情話啊!這樣的情話,莫說安環這種情竇初開地小女孩,即便是閱盡世事的熟婦,也不見得能抵擋得住。

    所以安環幸福地笑了,幸福地點了點頭,呢喃道:「吻我……」

    秦峰吻住了她的唇,同時下身一挺,突破了那最後的屏障……

    她痛並快樂著地淌下了處女時代最後一滴淚水……

    ……

    永遠不要相信秦峰的情話,但請堅信秦峰的承諾。因為他叫秦峰,普通的名字所代表的最不普通的男人。他即使豁出生命,也會將他的承諾兌現。

    ……

    京城,北大校圓,教師公寓區。

    某棟樓某單元30房間裡面,金髮碧眼的老外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上,無聊地按著遙控器,胡亂轉著台著。

    浴室裡響著嘩嘩的放水聲,正有人在裡面洗著澡。那老外轉了幾個台,很是鬱悶地將遙控器扔在沙發上,用英語衝著浴室裡叫道:「真是無聊啊,不如去天上人間點幾個學生妞出台吧!」

    浴室裡傳來一個嗡嗡的男聲:「沒興趣,一想到出去玩女人身後都會跟著個智障或是殘廢,心情就非常不好。」

    「怕什麼?難道你害怕在我們玩得正嗨的時候,被他們突然襲擊擾了興致?」

    「不是害怕,就是有點提不起興趣。再說,我們這種層次的存在,怎麼能隨便找那些無知的人類女人播種?」

    「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已經憋了好久了,這麼長時間,我都是靠雙手解決的耶!」

    「萬能的神告訴我們,幸福不是掌握在別人口中,而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再憋兩天吧,大後天,『九星』就會到了。」

    「嘿嘿,」老外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等九星到了,你說我們是先幹掉那個殘廢和智障,還是先和妖星、媚星、毒星好好地肉搏一場再說呢?」

    「你自己想幹妖星可別拉上我,」浴室中的男人淡淡地道:「她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弄上手的。至於媚星和毒星……我對這兩個是雄性動物就能上的賤貨不感興趣。」

    「哼哼,我打妖星主意很久了,要不是有月光關罩著她,我早把她幹了!媽的!」老外啐了一口,眼珠一轉,說道:「我記得,你好像向月光表白過。不如……我幫你搞定月光?」

    「想都不要想!」浴室中的男人悶聲道:「在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絕對不要惹月光——如果你不想承受宙斯的憤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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