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黑道學生 作者:煮劍焚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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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6660826 2007-9-28 07:29:1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0 230501
正文 第一章我是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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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著風衣,戴著墨鏡,踏著銀星碎步走在海州市的中心區。

  你要是認為我這是在拍駭客帝國,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我是去談判的。


  你問我談什麼?那我現在很負責的告訴你,我的小弟與『黑豹堂』,打架的時候,被抓了。


  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是黑豹堂的小弟送來的信兒,外帶兩根手指頭。


  當然,我也沒讓那隻小豹子好受,直接砍了他一雙手,胡亂的從地上取了個抹布包起來,就給放了,我可是個有職業道德的黑社會份子。


  媽的,欺負到我頭上,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真當我是小混混?


  我是誰?海州市說起米九,九哥,誰不認識?


  快步的來到KING ONE,外面櫃檯邊上的迎賓小姐早已亮出了毫無感情的笑臉迎上來問:「先生,請問訂位了麼?」


  我邊走邊說:「訂了,西門黑豹在哪?」


  小姐聽到黑豹這兩個字,臉色明顯一綠,隨即恢復常色笑著說:「嗯,好的,請隨我來,豹哥在三樓的芙蓉房。」


  我呸了一口,罵到:「什麼豹哥?在我眼裡,他就是個死豹子,媽的!」


  也不理會小姐的臉色綠到什麼程度,就這樣直接走上了三樓。


  芙蓉房內,坐著四、五個魁梧的大漢,最中間,臉上有一道駭人長疤的便是黑豹。


  一見我來了,黑豹笑到:「九哥啊,你來啦。快坐快坐,喂,你們幹嘛?還不快讓個座兒給九哥?」


  一個大漢唯唯諾諾的點點頭,讓開了。我笑嘻嘻的坐下,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這個四十多平方米的小包間中,愣是沒發現我的小弟。


  我問:「我小弟呢?」


  黑豹抽著香煙,大笑到:「九哥啊,你膽子還真大,敢一個人來找我要人。」


  我怪笑著抽出一支香煙抽了起來,說:「出來混,要是膽子不大,早就掛了。現在全海州都知道我小九來找你豹哥,我老大說了,要是你敢不放人,今天晚上十二點燒你全家。」


  聽到這句話,黑豹臉唰一下綠了,跳起來罵到:「我操!他敢!」


  我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表,念叨:「差不多嘍,還有十分鐘,豹子,你說這事怎麼辦吧?不過就是幾個小弟打架,你用的著砍他兩根手指頭麼?」


  黑豹緩緩坐下,眉頭緊皺,說:「老狼太不將道義了,我們出來混的,有道上規矩,江湖事江湖了,不扯上家庭,你們這樣......」


  我打斷他的話,獰笑到:「豹子,你不要跟我說屁話,你能混成這樣,雖然道上沒傳,但狼哥還不清楚麼?你要不是殺了洪爺全家,把他們一家人扔到海裡餵魚,黑豹幫還他媽輪不到你當家作主!」


  聽到這句話,黑豹有些坐不住了,掏出手機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隨後關上手機。說:「你怎麼說?就這麼著?我小弟的一雙手怎麼辦?」


  我冷笑到:「怎麼辦?涼拌!你有本事就來砍我的手。」說完,我取下墨鏡。主要是因為墨鏡太黑了,看不清電視裡那個穿著比基尼的妹妹。


  末了,黑豹將我那半死不活的小弟扔到我身旁說:「九哥,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希望你們南門的人,不要來西門,否則的話,下次見到直接砍死!」


  「嘿嘿,謝啦,我知道好歹的,豹子,你也要小心點,你在我PUB裡賣搖頭丸,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說完,我拉著雙手染血的小弟走出了芙蓉房。剛推門走出,便聽見裡面『辟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我笑到:「媽的,發洩吧,你也活不過幾天了。」


  小弟的名字叫浩南,估計他是看蠱惑仔看多了,給自己改了這個名。人家陳浩南混成了老大,可這小子每天還是一個卡啦OK的看場頭頭。


  「怎麼樣,死不了吧?」我推了推他,見他那樣,我還真怕他出點什麼事,到時候我可擔當不起,不是怕警察,警察是什麼玩意?掛了正牌的土匪而已,是怕老大怪罪我的小弟丟了天門會的臉。


  浩南苦笑到:「九哥。。又麻煩你了。。。。」


  我搖搖頭,叫了輛的士,在車上我說:「小子,你命好,碰上我這種老大,要是換作別人,誰敢跑黑豹的地盤上要人?媽的,老子現在一身冷汗呢!」


  浩南癱軟在坐位上說:「九哥,你怕什麼?有老大給你撐腰呢,還怕黑豹吃了你不成?」


  我將那包著兩根手指的手絹扔給浩南,說:「去醫院看看能不能縫上,要不行的話,就鑲兩個鐵的吧。不過以後打架就沒力了。」


  浩南點點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這小子身上的傷最少五十處,沒失血過多而死就不錯了。


  我滿懷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市南。


  將浩南扔到了醫院,便來到了公司。


  咱們公司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經營的項目那可多了,什麼健身中心,什麼網吧,什麼酒吧,更離譜的是,還搞了個什麼汽車配件項目。我去問老大,我說:「老大啊,咱們混黑社會的搞汽車配件幹嘛?」


  老大直接說了:「媽的,你們這群小崽子經常出去打架,以後打架直接拿方向盤去砸就好。」


  媽的,我徹底無語!


  來到公司,門外幾個大學畢業的小妹妹畢恭畢敬的鞠躬到:「九哥早!」


  「還早呢?都一點半了!」我邪笑著搭上了電梯。


  這幾個小妹妹還都不錯,長的有前有後,有屁股有胸部的,一見就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就不知怎麼的,跑到咱們公司當上禮儀小姐了。更可恥的是,老大直接發話了:「誰要是敢動她們,就是和本公司作對,老子當場廢了他!......」


  一推門,老大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日本女優的表演。周圍還坐著倆人,一個是師爺——毒蛇,一個是老二——開山虎。


  這倆人可是說句話,整個海州抖三抖的人物。


  我嘻嘻哈哈到:「老大,我回來啦!哎,蛇爺,虎哥!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看呢?不怕腎虧啊?」


  老大的椅子轉過來,哼到:「啊,小九啊,回來了,你那小弟沒事吧?」


  我搖搖頭,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派了三支煙給他們,笑著說:「沒事,不就少了兩根手指頭麼,接好了還是一條好漢。」


  毒蛇吧唧吧唧嘴說:「小九,一會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哦了一聲,來到老大跟前拍馬屁到:「老大,您真是寶刀未老,您看,都一柱檠天了,噶噶。。。」


  老大用手中遙控器『啪』的一聲拍在我頭上笑罵到:「死小子,二十歲不到說話就這麼不三不四了,媽的。」


  「嘿嘿,不是受了老大你們的學前教育麼。。。哈哈。。」我轉頭看向開山虎,話說這開三虎已經四十歲了,整個人真如一隻老虎般,尤其是臉上那絡腮鬍,小孩見了保證走不動路。(嚇的)


  「虎哥,最近場子裡生意怎麼樣?」我湊到他跟前問。


  虎哥看了看我,淫笑到:「怎麼?小九,想開個場子掙外快?」


  我連忙擺手,說:「虎哥別開玩笑了,我哪是做生意的料?也就打架是強項,呵呵。。不行不行。。。」


  虎哥微微一笑,嘴中一道金光閃過,當真把我嚇了一跳。


  「臭小子,少他媽來這套,老虎過幾天要去談生意,南路那四間酒吧交給你打理。」


  聽到老大說這話,我當場愣住了,南路可是黃金地,我和虎哥說了許多次了,他都不讓,這次怎麼?


  沒等我說話,虎哥先說了:「老大這次有任務交給你,那四間酒吧就當是提前給你的報酬!」


  「哇靠,什麼報酬這麼豐厚啊?」我有點驚嚇過度的樣子,瞄了一眼毒蛇。他那金絲眼鏡受到日光燈的照射『唰』的閃出一道亮光......


  我稀里糊塗的被毒蛇拉出房間,他賊兮兮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折子,與一張白紙。


  那紅色的小折子我看了看,是個存折,還是活期的,裡面竟然有兩百萬!


  我手一哆嗦,差點將那存折扔在地上。


  二話不說,我直接推門進去吼到:「媽的,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說也跟你五年了,你如今給我兩百萬,難道嫌我做的不好麼?您說,要砍誰,我馬上就去剁了他!可,您不能踢我出門啊!」


  毒蛇此時也走了進來,大罵道:「媽的,小屁孩兒,怎麼火氣那麼大?你在看看那張紙。」


  老大與開山虎也嘿嘿的看著我,看的我一陣心虛。


  媽的,看就看,誰怕誰?我一把打開那張白紙,上面赫然寫著:「南吳市第十六中,錄取通知書......」

正文 第二章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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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大。。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那張錄取通知書,實在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媽的,什麼意思?自己不會看啊!」老大很不爽的罵了一句,指著我說:「去給我上學!」


  「上學?老大,求您了,放我一馬吧,你讓我去砍人,我肯定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讓我上學。。。那不行。。不幹!」我哭喪著臉,提出了抗議。


  老大說話可是一言九鼎,從我十五歲被他從人口販子那救出來時候就知道了。


  「老大。。哦不。。親老大。。爸。。。。求您了,別讓我上學。。嗚。。」我作著最後的反抗。


  學校對我一個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地獄,對,一個地獄。


  老大手中的遙控器『啪』一聲砸在我的頭上,罵到:「小子,如今社會在進步,咱們黑社會也不同往日了,你最好給我乖乖去上學,不然的話,哼!老虎,知道怎麼做吧?」開山虎眼珠子一瞪,凶光四起。


  「......」我看著房間內這三個老頑固實在說不出話來,猛的打了個激靈,問到:「哎,老大,不對啊,我都去上學了,那四個場子怎麼交給我?」


  「五年以後呢,你急個什麼勁?」開山虎極其不負責的叫嚷起來。


  我操,這不是玩我呢麼?


  我死命抓了抓那三寸短髮,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不出話來了。如今這情況還讓我說什麼?


  毒蛇看了看手錶,笑到:「小九啊,都兩點了,你也該回去了,放心,肥雄和瘦狗會跟著你一起去,對了,還有你那個小弟,他不是沒死麼?把他一起帶去吧,都是小孩子,陪著你,也好照顧你。」


  「蛇爺,別玩我了行不?肥熊那個傻鳥光是體重就有200多斤,走起路來簡直是波濤洶湧,他像學生?瘦狗更絕,他媽的簡直就是一個人棍,你把他們倆派在我身邊,是不是想讓我被退學啊?」


  毒蛇想了想也是,隨手指指點點道:「行啊,那你指定人手吧,不超過五個就行,但是記住啊,他們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可不是讓你發展什麼校園黑社會,你要是敢在那個學校亂搞的話,小心我派人剁了你小子!」


  我唉聲歎氣的走出房門,忽然想到一些事,又轉頭進來了,笑嘻嘻到:「老大,既然我都要去上學了,多給點零花錢行不?」


  老大無語的看著我,揮手指了指毒蛇到:「給小九點零花錢。」


  「哦!」毒蛇在口袋裡掏了半天,終於取出三張一塊錢,兩張五塊錢,還有一張十塊的扔到我的手中,還很好意思的說:「諾,零花錢......」


  「我。。。。操!」說完,我看著手中的『零花錢』搖頭連連的走出了房間。


  老大在屋內喊到:「上學之後給我醒目點,小屁孩。」


  哎,也就老大敢這麼喊我,別看我才20歲,但是已經在社會上打滾多年了,三歲以前的事,我是不記得了,只知道六歲就被人口販子賣到農村,被人當兒子養,到了十歲,又被賣到了城裡賣花,乞討,一直到十五歲,被老大救了出去。那時候老大還是個小混混,(笑)五年過去了,老大已經成為了一方霸主,而我則靠著過人的膽量與氣魄奪取了南城九哥這個綽號,如今我想起來,還是蠻叼的!


  「九哥走啦!」門口的妹妹仍舊微笑著向我打招呼,而我則失去了調戲她們的興趣。


  「唉。」歎了一口氣,指了指到:「車,車呢!」


  「是是!」小姐立刻拿起通訊器叫到:「九哥用車。」對面傳來清晰的聲音:「是!一分鐘。」


  不一會兒,一輛改裝過的奧迪A8停到了公司門口,我微微擺手,便鑽了進去。


  在天門公司內,總共有八個地區老大,一個大哥大,還有一個師爺,而我則就是那八個地區老大之一。


  「九哥,去哪?」司機小文必恭必敬的看著我。


  「去天台酒吧,我不想回家!」我依在靠背椅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已經開到南門的鬧市,雖然已經兩點了,但街上仍然熱鬧,燈火通明。


  「好了,小文,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我笑了笑走下車。小文則點點頭,飛快的調頭走了。


  每個老大都擁有特定的司機與坐駕,他們是拿月薪的,所以我不用給錢。


  「哎呀,這不是九哥麼,快裡面請。」小姐滿面笑容的牽著我的手,將我帶上了頂樓。


  「有誰在?」我看著小姐問。


  「嗯。。有長髮,小馬,山豬,還有。。。」


  我擺擺手打斷她的話,嘀咕到:「行了行了,別說了,這些人還不配跟我喝酒,好了,你下去忙吧!」


  打發走了小姐,我坐在一個風涼水冷的地方抽起了煙。


  這個酒吧的名字叫天台酒吧,所以是開在天台上的,用幾個大棚子支起了一個舞台,供客人在裡面跳舞,周圍都圍上了高高的柵欄,預防鬧事時失手將人推下去。


  經理早見到是我,立刻送了一個特大的果藍在我面前,外帶送了兩打啤酒,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呀,九哥,人家都站在這了,還不請我喝一杯啊?」張經理微笑著看著我,她年齡約莫有三十多歲,在這間酒吧干了約莫三年,很早以前跟隨老大到這的時候她便在這裡做事了,不過那時候只是一個跑腿的服務員。


  我輕輕伸伸手道:「張經理,太客氣了,請坐!」


  張經理開了兩罐啤酒遞到我跟前,碰了一下,問到:「九哥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將啤酒一口幹掉,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過了一會兒,我看著張經理問:「你說,我這德行能上學麼?」


  「上學?」張經理笑了,拍打著我的肩膀到:「九哥你太會開玩笑了。」


  做經理的確是這樣的,從來不輕易猜測客人的心思。說任何話都是摸菱兩頭尖。


  我也笑了,仰在椅子上看著天空。


  張經理很識相的告辭去招待另外一桌人去喝酒了。


  媽的,這叫什麼事?讓我一個堂堂黑社會大哥去上學?老大真是吃錯藥了麼?


  迷迷糊糊的我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左方一陣喧嘩打攪我的睡眠。


  按理說,酒吧內原本就是吵鬧無比的,但我也習慣了這種氣氛,如果是很靜的地方,我反而睡不著。


  但這種吵嚷是我很熟悉的,又要打架了。


  我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幾名穿著黑衣的大漢,正扯著一個陪酒小姐,上下齊手,嘴裡還淫聲蕩語到:「小丫頭發育的還真好,來嘛,陪哥哥睡一晚上,保證不少你的小費!」


  只有張經理在陪著笑臉:「哎呀,老闆,您喝多了,我們這的小姐還都是實習生,不幹那事的,如果您要找小姐去二樓行麼?我保證幫你找個好的!」


  這種事,在酒吧內我都見的多了,保安都不會理的。


  誰知,在此時那大漢反手一個巴掌便將張經理打翻在地,咆哮到:「媽的,老子有的是錢,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嫌我給的錢少是不?」


  保安呼啦一聲圍了上去,將張經理拉到一旁。保安隊長是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我們都叫他野牛。


  野牛走到那大漢身邊勸到:「老闆,別發火,這妹妹確實不賣身。」


  黑衣大漢火了,將那陪酒小姐一把推到一邊,喝到:「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打架?」


  野牛拍拍他的肩膀到:「怎麼會呢,做生意是和氣聲財嗎,來啊,張經理,送兩打酒給這位老闆!」


  黑衣大漢噶噶噶噶的笑了起來:「好,不錯,夠爽快,我喜歡,哈哈,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說完,與身邊那三個男子坐了下去,嘻嘻哈哈的喝起酒來。


  我蹲坐在椅子上,欣賞著這場鬧劇,而那無辜的陪酒小姐則是低著頭,那模樣楚楚可憐。


  我揮揮手笑到:「野牛,把那小姐給我找來,對,就是她!」


  野牛在輕輕的在那陪酒小姐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她點點頭,慢步向我走來。


  藉著微弱的燈火我看清楚了她的模樣,雖然不是絕色天香,但也確實有幾分姿色,櫻唇點點,秀目炯炯有神,只不過眼圈內有些血絲,顯然是剛剛哭過。


  「喝酒。」我遞給她一瓶啤酒。


  乾了一杯後,我問:「丫頭,用不用我去教訓那幾個人一下?」


  女人搖搖頭,低聲說:「他們人多,你打不過他們的。。。再說。。我只是個打工的。。不想惹事。」


  我笑起來,老子這一顆腦袋就值幾千人了。


  將她攬在懷中,吊二郎當的走到剛才那桌喝酒大漢的身邊。


  「喂,你們欺負我女人啊?」


  「你誰啊」左手一個大漢猛的站起身來,推了我一把。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看著他問到:「你不認識我?」


  「操,誰褲子露了,把你給掉出來了?是不是想找茬啊?」大漢死死的瞪著我,感情他沒將我這二十歲的小孩子放在眼中。


  我點點頭,指了指他,緩步向DJ處走去,懷中的妹妹已經嚇傻了。

[ 本帖最後由 tus911074 於 2008-1-18 01: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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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0
正文 第三章 普通的一夜
    DJ正戴著耳機在隨著音樂搖擺,絲毫不知道前台發生的事,只有一票喝酒的小弟在一旁竊竊私語。

    「哇靠,媽的,在天台酒吧還有人敢惹九哥……看下場不會比老亮好到哪裡去!」

    「九哥?天門老九?」

    「廢話,媽的,你喝多了吧,連九哥都不認識了!」

    DJ是個很年輕的小伙子,歲數與我相差也就那麼兩三歲,整閉著眼睛叫喚著:「開心嗎?來吧,大家一起搖!下面為大家帶來的歌曲是……」

    舞台上還有無數男男女女在瘋狂的扭動著身軀,彷彿想讓全世界人都知道自己的身材是多麼的火辣,是多麼的棒。

    我拍了拍DJ的肩膀,隨手摘下了他的耳機。

    DJ在放音樂時絕對不能有人打擾,他猛的一抬頭,原本帶著怒火的清秀臉孔立刻變的滿帶笑容,笑問到:「九哥呀,有什麼事嗎?怎麼那麼久都不來拉?」

    我聳聳肩膀說:「把麥借我用用!」

    「好!」很乾脆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只不過他將麥遞到我手中的時候,衝著麥頭喊了一句:「下面有請九哥為我們說幾句。」

    這句話剛說完,也就是我的手剛觸到麥的那一瞬間,台下的小弟門開始瘋狂的叫囂了:「九哥!九哥!九哥!九哥!」

    我取了麥,攬著女人便來到舞台上,揮手到:「不好意思,各位,請等下再跳,現在由我,小九為大家友情奉獻一段表演!」

    讓我最吃驚的是,那諾大的舞台竟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認識我,紛紛拍著手跳了下去。

    就在我接到麥的那一瞬間台下的四名大漢已經感覺到事有蹊蹺,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10。

    敢推我的人,不是沒有,有,但是在一年前已經死絕了。

    我大咧咧的站在台上,抱著身邊的酒吧女,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兄弟們,她是誰?」

    一群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弟已經瘋狂的叫囂起來:「操,這還用說了,當然是大嫂了!」

    我很滿意這樣答案,微笑著指了指坐在左邊的小弟,猛的臉色一變,聲音也便的憤怒起來:「有人欺負你們大嫂該怎麼辦?」

    「該殺!」這聲音是整齊的,洪亮的,甚至高過了手持麥克風的我。

    我用手指頭勾了勾台下那四個黑衣男子,說:「給我拖上來打!」

    這句話剛撂下,那幾名大漢還沒站起身來,無數桌椅板凳已經飛了過來,隨後便是幾十人擁了上去。

    這時我早就已經拉著懷中的妹妹跑到一旁喝著啤酒,吃著燒烤了。

    打架多累啊,不到逼不得已,我才懶得動手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已經有兩年沒用過拳頭打人了,現在都流行用刀。

    「九……九哥,讓他們別打了,會鬧出人命的!」坐在身邊的酒吧小姐慌忙的勸著我。

    我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對著麥克風喊到:「得了得了,別真弄死了,打個五分鐘就夠了!」說完,將麥往桌上一扔,翹起了二郎腿,也不理他們聽見沒。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七分鐘過去了……

    我走上前,拉開了眾人,再看看那四名大漢,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已經被打的全身是血。

    不過有一點我敢肯——他們沒死。

    推我的那個傢伙竟然還在罵我:「操你媽的,你等著,老子……報警!」原本這句話是想說:「老子已經報警了。」結果我就沒聽清楚,聽成了:「老子要報警。」

    我笑,報警就報警,有什麼好怕的?

    我擺了擺手到:「好了,沒事了,都回去喝酒,今天這頓酒哥請了!」

    說話之後,周圍一陣歡呼聲,這時,野牛才帶著身後那一票保安走過來,笑著扔給我一支煙,然後點燃,說:「九哥,你這麼一來,虎哥肯定又不開心了,哈哈……」

    「媽的,理他呢,這傢伙為老不尊,串通老大坑我,今天得讓他出點血,嘿嘿。這幾個人,死不了,打電話到醫院,讓救護車來送走得了,省得躺在這影響大家食慾。」

    按照我的話,野牛已經開始打電話了,結果地上的那名男子反而起勁了,一把抓住我的褲角叫囂到:「媽的,老子不走!老子要讓警察把你們抓起來!」

    我心中大樂,這傢伙還挺有意思。

    我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左右看了看,「呼」一口濃煙噴到他的臉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那男子的臉已經粘滿了鮮血,早已看不出長什麼樣了。

    我將手機遞到他手中,說:「打電話報警,不報警的話,老子現在就廢了你!」說完回過頭,彈了幾下手指,幾個聰明如長髮、小馬、山豬之流早已經將準備幹架的西瓜刀遞到我的手中。

    我用西瓜刀劃著他的臉,緩緩到:「播號碼!」

    那男人此時真正感覺到了恐懼,臉都有些抽搐了,哆哆嗦嗦的播打了110。

    就在這時,陳隊長已經帶著五個面孔陌生的小警察走上前來。

    那男子長長喘了一口氣,因為他以為救星到了,結果以下的場面讓他徹底絕望了。

    「哎呀,小九呀!幹嘛呢?」陳隊長見到如此架勢早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笑著走過來拍我的肩膀,順便遞了支煙給我。

    我他媽鬱悶啊,現在警察辦事效率也忒他媽高了,剛播完號碼,人就到了?我靠,宇宙無敵小超人?

    我哭笑著抓了抓頭髮,扔掉手中還剩半截的煙頭,笑到:「我靠,劉隊長,不會吧,這麼晚了,還出來喝茶?」

    忽然,從劉隊長身後走出一名年輕的男子,上前推了推我,喝到:「你,轉過身去,我現在懷疑你身藏凶器!」

    這時,我真的很鬱悶,老子今天真的犯了太歲了?怎麼是個人都能欺負我一把呢?

    我的臉瞬間變的冰冷,而那幾十名小弟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啪」一個巴掌,極其清脆的打在那年輕警察臉上,劉隊長訓斥到:「一邊待著去!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那小年輕警察捂著半邊紅腫的臉頰,頓時立在當場,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劉隊長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小九,這孩子是新來的,不懂事,別怪他,他還小……」

    靠,你們說,這是什麼事呢?他還小?還怕我吃了他不成?

    我很鬱悶的擺擺手到:「得了得了,新來的小朋友不懂得規矩,我不怪他,嗯,來喝兩杯。」

    說完,也不理會那躺在地上的幾名男子了,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聰明的小姐早已將上好的紅酒拿了出來,每人倒了半杯。

    媽的,又糊弄我不是?反正老子也不會喝紅酒,理他呢?

    我舉起輩子一飲而盡,看的劉隊長那個心疼啊,這一口酒,可是喝光了他一個月的薪水啊!

    劉隊長並沒有逗留多長時間便匆匆告辭了,當然,臨走前,我還塞了那瓶似乎價格不匪的紅酒在他懷中。

    那幾個大漢呢?則被四個擔架抬走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了,那大漢被抬出去時,我問了一句:「你說,我這德行像學生嗎?」

    知道他怎麼回答嗎?他已經嚇傻了,瘋狂的搖晃著腦袋……

    我真的很鬱悶,我像個學生麼?我真的像個學生麼?

    攆走了那個酒吧女,我一個人喝著悶酒,一直喝到……不醒人世。

    第二天醒來時,我已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身邊還睡著兩個小妞,水靈靈的。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一下就明白過來,這是天都酒店,0137號房間。難怪這麼眼熟呢。

    當黑社會份子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你的長相如何,混的如何,總是能在三個月之內找到女人與你上床,而且那女人的長相絕對不會差到那裡去。

    我不僅是黑社會份子,更是一名老大,所以,女人對我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了,不過有一點值得稱道的是,與我有過關係的女人,沒一個人讓我記住了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專一的男人,但是與女人上床時的我,一定是專注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體,媽咧,濕轆轆的,這兩個丫頭也太能搞了吧?我一陣心疼,左右翻動了一下,抓起左邊那名小女生,也不理會她是否清醒著,直接提槍上馬了。

    媽的,看模樣就知道你們是雞,對付雞,用得著顧及你們的感受嗎?

    等我筋疲力盡之時,再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媽的,已經下午兩點了。

    那兩個妹妹攬著我,嘴角滿是笑意的說:「九哥,你好大力呀!」

    「得了得了,自己去我口袋裡拿錢,每人拿五百,然後消失在我面前,嗯……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快去!」我點燃了香煙,拍打著兩個完全裸體妹妹的屁股。

    她們很懂得道上的規矩,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微笑著說:「九哥,大姐已經付過錢了。」

    我手指在半空中晃悠了幾圈,說:「拿吧,不要跟我客氣。」

    兩名小姐點點頭,乾淨利索的取出了我的錢包,將錢放進了自己的小包包中,再將錢包放回原位,之後飛快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唉,媽的,要去上學了,我找誰去當伴讀呢?這還真是個問題。

正文 第四章 奶爸
    隨手揀起地上的黑色內褲,低聲詛咒一聲:「他媽的,把老子的名牌底褲到處亂扔。」便起身洗澡。

    來到浴室的鏡子前,我低下頭看了看整個上身的『血紋身』,又是一聲長歎。

    (血紋身,通常是用鴿子血來紋身,平時是看不出的,只有在熱血澎湃做了劇烈運動,比如做愛,長跑,之類的事才會逐漸浮起。或是喝完酒之後會出現的一種特別的紋身。奉勸一句,紋鴿子血極其容易發生皮膚過敏之類的問題,手頭如果沒有足夠的MONEY學那個舞王什麼什麼遜的傢伙做植皮手術的話,還是小心為妙。)

    那兩條巨大的紅龍栩栩如生的纏繞在一起,那緩緩黯淡的龍鬚一直纏在脖子上,那副猙獰的模樣使人望而生畏。

    為什麼黑社會總是喜歡紋身?也許很多人都會這麼問,其實只有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增加魄力。

    何謂魄力?九流的小混混打架的時候可以面對一名身材與自己相等的男子,而不心慌。這就是一種魄力。

    一流的小混混比如我,我面對十幾名手上沒有重型武器(生銹的刀,巨大的鋼管之類的武器)的彪型大漢而面不改色心不跳。這就要有高出常人很多倍的魄力。

    頂級的小混混,也就是黑社會老大。(當然,也有貪生怕死的,不過這種佔少數,能當上黑社會老大的人一般都有兩把刷子。)

    拿虎哥來說,我親眼見到他一個人被三十幾人手持西瓜刀追了三里地,隨後在一間商店中拎著兩個啤酒瓶硬生生的打翻七個人。而其餘的人竟然嚇的不敢動彈,更有甚者,則是扔掉手中的刀逃跑了。

    這便是魄力,一般人見到有紋身的人都不會去招惹,而見到有紋全身的更是無人敢上前找茬。如果單條的話,對方一見到你那身駭人的紋身氣勢立刻便削弱了一半,所以說,黑社會紋身簡直是:「居家必備,砍人首選。」

    什麼人不怕死?其實什麼人都怕死,只是要看是怎麼死,死的值不值,俗話說:「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情願轟轟烈烈的度過短暫的一生,也不願在庸碌中結束自己的生命,看著自己的兒子,孫子站在病床前,淚眼朦朧對你說:「爸,您安心的去吧……我還要加班!」

    也許是經歷的事情太多的原因,我整個人都變的老成了許多。比起同齡人來說,我足可以做他們的長輩。

    說到這,也許很多人要罵我思想偏激,我不想為自己辯護,也懶得去辯護,我就是個混混,就是個流氓,就是個黑社會,但是我敢於承認。而有些表面上西裝格領,手提公文包,聲稱自己是:「良好青年,有道德,有素質。」的人要好上許多,最起碼,我們混黑社會的人去叫雞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而他們則要偷偷摸摸的,甚至在按摩的時候也不敢說那麼幾句話。

    看著鏡子中,那個滄桑的年輕人(也就是自己),我笑了。

    「媽的,我去找誰伴讀啊……」穿好衣褲,躺上床上唉聲歎氣起來。

    上帝要真是那麼靈驗的話,這時候肯定會派一名天使來『打救』我。可惜的是,我從兩點一直等到四點也見到有什麼所謂的聖光照在我的身上。

    這時我倒想起一個人,奶爸。

    「奶爸,原名陳霸,十九歲,身高一米八七,體重二百一十二斤。」看體形就知道這個人的外號是如何得來了。光是那高挺的雙胸,就足以讓那些『長平公主』從三十樓往下跳。

    「九哥?這麼有空?」奶爸一臉獻媚的來到我身邊,恭敬的遞了支香煙,隨後帶路走進了他所看管的PUB。

    「幾點了,怎麼?不用休息嗎?在這裡泡妹妹呀?」我面帶壞笑看著他。

    奶爸一搖三晃的走在前面淫笑:「沒辦法,人到了一定年齡總是想找個年輕的妹妹發洩一下,昨天跳鋼管舞的那個辣妹讓我給幹了,現在精神的很。」

    聽到這番話,我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你真行,沒把人家的腿給掰折了吧?」

    開玩笑,能跳鋼管舞的女人身材得多辣啊?讓他一個二百多斤的糟蹋簡直應了一句話:「美女都讓狗給操了。」

    兩人一邊打屁一邊走進了巴台。這時PUB還沒有正式營業,這種酒吧只有晚上九點才正式開門。

    要了兩杯紅酒,我稍微品了品說:「奶爸,我要去上學,你跟我去不?」

    「啊?」奶爸一哆嗦,杯子差點摔了,瞪著那對肥眼珠子不臉不信任的看著我:「九哥……你……你可別拿我開玩笑,好好的上什麼學啊?」

    我怒,這小子還以為我想去上學呢。

    「操,你以為我想去啊?還不是老大磕了藥,非要我去上學,你說,我能不去麼?我不去的話太對不起黨對我的栽培了、太對不起養育我的老大了、還有昨天晚上和我上床的小姐和……」

    我難得幽默一把,奶爸的臉都變形了,那肥肉開始不規則的抖動。

    奶爸到:「九哥……我跟了你也三年了,你現在讓我去上學……這不是玩我呢嗎?」

    我笑到:「現在是讓你上學,又不是讓你去死,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奶爸苦笑:「要是九哥真讓我去死,一句話,保證好使……這上學簡直就是刺激著我的視覺神經,蹂躪我的精神……玷污我那寶貴的貞操……」

    「得了得了。」我打斷奶爸的話:「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奶爸搖搖頭,歎了口氣:「唉,誰讓你是我老大呢?去吧去吧,媽的……不過上學的話不需要那些手續嗎?」

    我賊賊的笑了笑:「老大內部有人,四十歲的人他都能安排進去,更不要說你一個小年輕的胖子了……」

    「唉!」奶爸滿懷狠意的對天長歎一聲,自言自語到:「唉,告別了……我可愛的妹妹們……你們的胖哥要走了……媽的……保重……」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PUB。天氣很好,有陽光但不是很猛烈,一種溫暖的感覺。

    「滴滴滴」電話響了。

    「喂?」別怪我,黑社會大多數說話都這味。

    「媽的,小九啊,快回公司,你那小弟快不行了!」電話裡傳來的是毒蛇那急促的聲音。

    「什麼?浩南怎麼了?我操他媽的!」我怒罵一聲,關掉手機,立刻揮手召來了一輛的士。

    的士司機見我那面臉的火氣,都有點變形了,膽怯的問道:「老……老闆去哪?」

    「天門!」

    一路狂飆,在我的監督下這個可憐地的士司機連續闖了三個紅燈,我隱約能感覺到身後有閃光燈在不斷閃爍。

    「五百,不用找了,留著罰款吧!」我『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快步走進了總部。

    如今我的心情是壞透了,見到那漂亮的妹妹卻絲毫提不起精神來和她們打屁。

    「轟」門被我用力撞開了,只見浩男正躺在會客室的沙發上,那白色的毛毯上竟然殷滿了血跡,胳膊上吊著葡萄糖,與兩袋子血。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我憤怒了,是暴怒,這浩男可是我的心腹小弟啊,如果出了三長兩短這可怎麼辦?

    老大與毒蛇正搖著頭坐在凳子上抽著悶煙。

    毒蛇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到右邊的椅子邊坐下說:「小九啊,幸好沒有生命危險,要不是我派了兩個小弟去保護浩南的話,估計這小子活不過今天啊,看看吧,我都說了,黑豹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呀,就是太年輕。」

    「到底怎麼回事?」我雙目冒出洶洶怒火。

    「小九,別他媽的這麼衝動,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唉,受不了一點的刺激,想想我們當年打拼天下的時候,死了多少兄弟。」老大竟然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但我卻一點都不敢還嘴。

    「我就怕黑豹這個傢伙起歹心,你也不想想,他一個打拼了三十幾年的傢伙在你一個小屁孩身上吃鱉能忍下這口氣麼?你呀,辦事太毛糙了,開屁股的事從來都是由我們這些長輩去辦,這也是老大讓你去學習的原因,知道不?」毒蛇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我點點頭,來到浩男身邊,他已經完全昏迷了,臉色蒼白的就如同拍恐怖片一樣,時不時還悶咳兩聲,吐兩灘血出來。

    「老大,讓我去幹掉黑豹!」我暴走了。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1
正文 第五章 鬱悶的一天
    「不准去!老蛇幫我CALL老虎回來。」老大一聲令下,硬是唬得我不敢動癱,看來老大這次是真怒了。

    「老……老大……浩男是我的小弟,你不用發這麼大的火吧?」我有點膽怯,看老大那張臉,竟有些抽搐。

    「啪」一個玻璃做的煙灰缸砸在了我的腦袋上,老大咆哮道:「媽的,你是誰帶出來的?你的小弟不就是我們天門的人?再跟我廢話老子現在就把你給廢了!」說罷老大竟然變把戲一般從櫃子裡取出一柄虎式開山刀,那刀光閃閃的模樣讓我的心都涼了半截。

    「哎哎!別發火別發火。小九還年輕,不懂事!」蛇爺連忙上前奪過了那柄開山刀在一旁勸阻著。一邊向我打著手勢,那意思是:「快走,沒看到你老大發火了麼?」

    我默然點點頭,再看看病榻上的浩男,輕歎了口氣,走了出去,順手輕輕帶上了房門。

    「唉,做老大的沒用,幫不了你。」我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快步走出了總部。徒步向家中走去。

    老大發了話,任何人都不可以違背的,不僅僅是我,就連虎哥,蛇爺這些大佬也不敢。曾經,有個叫胡三爺的,是老大的拜把兄弟,由於將老大的話當成耳旁風,第二天,人已經在醫院裡的停屍間內,身上的刀痕超過了一百道。後來與蛇爺他們聊天時無意得知,是老大一個人親自動手的,具體是什麼事,就連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想著想著,我已經來到南區市內,號稱『糜爛街市』的小南路。這街上可熱鬧了,雖然天還沒暗下去,不過街邊已經亮起了無數霓虹燈,各個招牌上寫的無非就是按摩、桑拿、酒吧、燒烤。

    路邊已經出現了不少濃妝艷抹的女人,她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你騙到床上,扒光你的衣服,完事之後換取一些鈔票。

    小南路是本市比較繁榮的三條大街之一,也是隸屬我們天門公司,不少暗地裡的生意都是將小南路作為據點的。

    這裡有不少的高官顯貴,他們經常去的地方有兩處。一,望月山莊。二,卡薩夜總會。

    這兩處地方在這裡非常的出名,望月山莊表面上是一處休閒中心,暗地裡則是搞一些胡來的PARTY。入場費就要三千,這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卡薩夜總會則是高調一些了,是正規的唱歌喝酒的地方,能坐在這裡喝上一晚上酒的人,哪個不是什麼什麼長,什麼什麼代表呢?(市面上60塊錢一打的酒,在這裡賣800,還是打過八折那種。)

    就在不遠處,走來來兩個妖艷的美女,見了面便向我打招呼:「HI,帥哥,要不要進來坐一坐?」說完,手指著一處髮廊。

    這兩個女的應該是大學生出來撈外快的那種。屬於高檔次的『雞』。

    我這時心正煩著呢,自己的直屬小弟被打得昏迷不醒,我哪有這個興致,當即搖搖頭沒好氣的說:「去去去,滾一邊做生意去,老子心煩!」

    這不說還好,一說這兩個丫頭還來勁了,直接膩到我的身上,笑到:「呦,別這麼說嘛,我們姐妹可以讓你忘卻煩惱,要不要試一試嘛?看你那麼帥,只收你三千塊。」

    操!三千塊?三千塊我可以帶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國內旅遊一個星期了。

    我哼哼兩聲,取出香煙叼在嘴裡,將她們推到了一邊。

    「再說一句,老子心煩別惹我,不然我讓你們後悔,媽的!什麼玩意兒?」我罵了一句就往前走,沒再鳥那兩個女人。

    只聽背後有斷斷續續的罵聲:「操,真是不識抬舉,想上老娘,老娘還不幹了呢!」

    這還了得?連兩個路邊『雞』都騎在我的頭上了。當下我走了過去,一人賞了兩巴掌。

    『啪啪』幾聲過後,中國人愛看熱鬧的毛病又犯了,通通圍了上來。

    我從容的拿出打火機(軍用的),點著了火,那火苗一竄就是三寸多高,也正代表了我那囂張的氣焰。

    「你們剛才說什麼呢?」我看著兩個被打傻了的女人問道。

    其中一個女人捂著臉罵道:「王八蛋!你幹嘛打人?」

    我笑了笑,對付這種女人,我一點興致也沒有,勾勾手指,說:「滾!一分鐘之內消失在我面前,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這句話我可完全沒有恐嚇,我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

    那兩個女人愣了,有點不知所措,可能她們從來沒見過好像我這麼囂張的人種吧?圍觀的好心人小聲提醒著其中一個女人,讓我給聽了個仔細:「你們快走,他是天門九哥,你們惹不起的。」

    一聽到『天門九哥』這四個字,兩個女人立刻面色一變,匆忙的跑開了。

    人的名,樹的影。誰也不願意去和一個擁有直屬小弟一千人以上的大哥級人物叫勁的。

    我『哼哼』兩聲,叼著煙漫步在充滿了汽油味的街道上。

    浩南的事已經讓我的心情徹底壞掉了,一腳踢在一間獨立三層別墅的大門上,裡面立刻傳來了罵人聲:「他媽的,誰啊吃飽了沒事幹是不?讓你爺爺好好教育教育你!」說話間從屋內走出三個肌肉猛男,全都是沒穿上衣,滿身紋身那種,一見到我,立刻恭敬的點頭道:「九哥,您回來拉!」

    我『恩』了一聲,走進了別墅。

    恩,其實不用懷疑,這別墅是我一年前用非法手段買的,裝修的很好,有露天游泳池,十二個單獨的地下車庫,裡面的車是清一色的本田麵包車,是做事的時候用的。(公司裡每個老大都有。)

    這間別墅加上我總共住了十六個人,那十五人是我的直屬小弟,簡單來說就是保鏢。

    當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們會幫我砍人,打架。當我欺負人的時候,他們會絲毫不猶豫的和我一起欺負人。

    總的來說,這裡一點也不像是家,擺明了就是一個黑社會團伙的聚集點。

    我剛進客廳,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我不悅的問道:「你們幹嘛了?」看見稀稀拉拉差不多二十幾個男人正躺在地上哼哼,身上全是傷口,那血啊,滿客廳都是。

    眾人一見我回來了,拚命想爬起來問好,奈何身上的傷口實在太重了。廳內一陣鬼哭狼嚎,這也就算是向我問好了。

    「好了好了,他媽的,你們就別起來了。怎麼被砍的這麼嚴重?」我將手中煙頭扔到煙灰缸內,找了個稍微乾淨點的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土匪是我十五個直屬小弟之一。此時正在幫一個小弟包紮傷口。

    土匪抬起頭:「九哥,沒什麼事,就是一些小朋友大家罷了!」

    我翻了翻白眼,這叫小朋友打架?你見過小朋友打架打到胳膊都斷了的麼?

    我哼哼兩聲:「好了,不管你們,以後要出去砍人也得等兄弟們來齊了再去,不然難免會吃虧的。土匪啊,打電話讓陳醫生過來把他們送到新民醫院,那裡已經歸咱們天門罩了,以後受傷就去那吧,別一受傷就往這跑!搞的烏煙瘴氣的,還能住人麼?操!」

    土匪很明白的點點頭。

    我上了樓梯,我的房間在二樓。

    推開門,一個旋轉式的大吊燈張狂的掛在半空中,地板是純羊毛的,踩上去很舒服。牆壁上掛著一個裸體的美女畫像,床的對面有幾個巨大的壁櫥,裡面掛滿了我最愛穿的衣服。右手邊是一張電腦台,電腦台邊的地上還放了一些啞鈴之類的建身器材。

    我脫下風衣往床上一扔,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一屁股坐在了電腦台前。

    連上網絡,戴上耳機,我便進入了CS的世界中去了。

    出來混的也是需要娛樂的不是?

正文 第六章 敲詐
    第二天,我還沒從床上爬起來,電話就響了。迷迷糊糊的接起點話哼哈:「喂,他媽的誰啊?這麼早就給老子打電話?活膩味了啊?」

    電話那頭猛的出現一聲獅吼:「操你大爺的小兔崽子!是我!都幾點了?還不起來?你看看表,看看表!趕緊給老子滾到總部來!」「嘟……嘟」,老大掛線了。

    媽的,嚇了我一跳。

    看來我被人吵醒就亂罵人的臭毛病是應該改一改了。

    很麻利的穿上了一條牛仔褲,褲上掛滿了銅鐵飾品,看上去囂張極了。衣服嘛就胡亂套了一件印著「別惹我」字樣的黑色T-S衫。

    看了看表,操!才2點多而已,還早啊!

    胡亂洗了把臉,樓下的地面早已被弄乾淨了,幾個小弟正坐在廳裡看電影。

    我問到:「土匪跑哪去了?」

    鐵面回答:「哦,土匪一大早就帶了七十多個兄弟去談判了,估計要晚點才能回來,九哥有事嗎?」

    我點點頭,搖晃了兩下脖子說:「媽的,脖子疼死了,我要回總部,小鐵,開車送我過去。」

    鐵面『哦』了一聲,飛快的站起身來。

    其實總部離我住的地方也就是隔了一條街而已,不過,大清早的,實在懶得走。

    坐在車裡,鐵面問我:「老大,聽說南哥被人整了,嚴重嗎?」

    我冷哼:「死不了。媽的黑豹,老子不生切了你,面子往哪擺?」

    麵包車很快的駛進了天門公司的停車場,我揮手將鐵面趕了回去,逕直上了電梯。

    還沒走進門呢,就聽見門裡有人在那吵嚷,好像是老大的聲音:「媽的,你他媽的傻B,給臉不要臉是不?連小九你都敢動,你他媽的活膩味了是不是?老蛇,給我把刀拿來!」

    我推門進去,靠!真是不得了,黑豹滿身是血的跪在地上,雙手都被反綁上了,一起的還有他的三個保鏢。

    「靠!老大,你也太牛B了!一晚上時間就把這傢伙給抓來了!」我嘟囔了一句,一腳踹在了黑豹的臉上,他慘叫一聲,跌到了三米以外,然後就開始在那哆嗦。

    老大雖然鐵著臉,不過那臉上還是充滿了得意之色:「小九,你以為我容易啊?老子派了三百多個兄弟分頭去找這個死豹子,在今天中午十二點才抓到他,你知道他跑哪去了不?」

    我搖搖頭,這時蛇爺接口說:「他他媽的有毛病,大中午的摟著兩個娘們在望月山莊的包房裡。」

    我飛再度飛起一腳,結實的踹在他的胸口,黑豹很乾脆的吐出一口血沫。

    我說:「你不是很牛逼嗎?老子的兄弟你也敢動。動完就拉倒唄,還派人砍他。這些事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你他媽的竟然還有心思去找妹妹?你不把我老九當個人啊?」

    老大揮揮手說:「小九,你自己看著辦吧,想咋解決就咋解決,完事了記得把地擦乾淨。老蛇,走,去打麻將。」說完,老大帶著蛇爺走出了房間,臨走前蛇爺淫笑連連的提醒我:「小九啊,那個那個刀在櫃子底下。」

    我擺擺手,一把拽起一個人高馬大的鐵板級人物。嘖嘖,看他滿臉的血,我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

    「九……九哥,求你放了我們吧。」那塊『鐵板』還沒等我動手就開始求饒了。

    我一巴掌扇過去,依稀見到他的臉部結構起了一點變化。我的手都感覺到疼了啊。

    「九哥,九哥,別打,別打了。」一句話說完,這鐵板就躺在地上開始扮屍體。我心想,媽的你這麼會演戲怎麼不去考演員訓練班啊?

    黑豹從地上爬起來,用滿是血的身子依在我的腿上。媽的,那血都把我褲子弄髒了。

    「九哥,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發誓,我他媽的對天發誓,再也不跟您作對了。我知道錯了,您就當我是一屁,放了我吧。」

    我說:「黑豹啊,你怎麼說也是一幫之主,怎麼到了老子跟前就成這副德行了呢?你他媽的是越活越迴旋啊?」

    黑豹整個臉都變成綠色了,他狠聲罵了一句:「操你媽的,要死老子也要拉著你一起死!」說完後腰一用勁,那碩大的腦袋一下子撞到我的腿上。

    當時我就感覺一股鑽心窩子的疼痛,我被他撞倒在地上。

    「我操你媽的,兩隻手捆起來了你還囂張!你當自己是小強啊?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那個氣啊,掙扎著就站起來,對準他的臉沒頭沒腦就是一陣猛踹。

    黑豹也不知道死了沒,就看到他那臉上全是血,兩隻眼睛好像都向後翻了,跟死魚一個德行。

    我擦了擦嘴巴,呸了一口。再看看那三個保鏢早就嚇的跟綿羊一樣挺在地上裝屍體了。

    我從櫃子下面取出老大的專用刀具。操,牛B,可能有6斤重,沉掂掂的,最可怕的就是那上面佈滿了鐵銹。這玩意!媽的!砍不死你也要讓你得破傷風啊!

    我用刀背,拍了拍黑豹的臉,說:「死了沒?」

    奇跡,肯定是個奇跡,剛才還死魚一樣的黑豹轉眼醒了過來,正躺在那看著我的刀顫顫的說:「沒,沒……九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你小弟浩男的手指不是我幹的,是他,他!」說完扭過臉一撇那躺在地上的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我說:「得,這也沒啥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斷了根手指頭麼?豹哥,您多少也得賠個醫藥費啥的吧?你的命老子不稀罕。」

    黑豹一聽臉上馬上出現了生機,他慌忙點頭說:「九哥說的是,九哥說的是,我這命不值錢的,您說,您說要多少,我馬上給您撥過來。」

    我笑著筆畫了三根手指:「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媽的太善良了,三百萬。」說完,我也不理黑豹臉上的表情從褲兜裡取出手機,說:「快點,說號碼。」

    黑豹萬分不願意的念了幾個數字。我一聽,操的,竟然是小靈通。

    「敏,馬上,馬上給九哥的銀行卡上打三百萬,快點。」

    整整半個小時時間我都在蹂躪那三個大漢,等我再次接到那電話的時候,裡頭的女人跟我說:「九哥,九哥是吧?錢已經打過去了,請你查一下。」

    我迅速的掛掉電話又打了一通:「您帳戶的餘額為612萬。(還有些零頭省略)」

    我他媽的多聰明啊,就說了幾句話,就掙了三百萬,誰他媽掙錢有我快啊?

    一切完畢,我叫來幾個小弟把黑豹連同那幾個保鏢送走了,送回他們公司。

    黑豹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放回去的,我暗中讓那幾個小弟在黑豹身上留幾個記號,估計沒等到公司,活豹子就要變成死豹子了。

    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幹我們這一行的千萬不能放虎歸山,鬼知道哪天他帶人抹了你脖子呢?

    我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老蛇臨出門的時候對著我淫笑了,感情他們兩個老傢伙是想借我的手敲詐黑豹一筆啊?

    如果是老大親自出馬,那黑豹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拿一分錢出來的。我還在這鬱悶著呢,手機響了,是老大:「嘿,解決了嗎?拿了他多少錢?」

    我開罵:「我操,老大,你不是吧,你怎麼知道我要敲詐他啊?你是神仙啊?我操!」

    老大在電話那邊嘿嘿直樂:「你小子,老子一早算準你會來這套,快點說,收了多少錢。」

    我心虛的說:「一百萬。」

    老大說:「一百萬?唔,小子你不想好了吧?」

    我馬上改口,說:「老大,我記錯了,是兩百萬。」

    蛇爺在那邊插嘴了:「媽的,這小子,老大咱們去查查他帳號,看他多了多少錢……」

    我崩潰了,這是什麼老大啊!操!

    「三百萬,三百萬!媽的,我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黨和人民,老大,這次是真的!」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2
正文 第七章 健身
    非常不爽被老大敲詐了兩百萬,我在電話裡問他:「老大啊,怎麼這種事都讓我去做啊?你怎麼不親自勒索一下他啊?」

    老大回話:「操,我說了,你給我三百萬老子就放了你,他死活不肯相信啊!哎,等等,三條,哈哈清一色自摸,給錢給錢。」

    我鬱悶的掛掉電話向銀行走去。給老大上繳鈔票這可不能拖拉。

    中國銀行門口總是有無數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哪兒排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我都有點煩了。

    順手推開一個年齡約莫十七、八九的小年輕,自己插了上去。

    「媽的,你幹什麼?」一小年輕衝著我吼,我白了他一眼,再看看他穿的衣服,XXX學校。我當下就笑了:「小子,就幾百塊錢去找提款機啊,排什麼隊啊?哥哥是為你好知道不?」

    那個小年輕叫了起來:「媽的,有你這樣的麼?我先來的!」

    「啪」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我說:「你見過黑社會的人尊老愛幼了麼?你白癡啊?」

    那小年輕無端被打了一拳當下就愣了,捂著臉,眼圈紅紅的,好像兔子似的。

    周圍人開始對我進行了批判,幾個保安也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我的身邊一拽我的胳膊說:「在銀行裡打架?」

    我搖搖頭,說:「沒有,沒有打架,跟小朋友鬧著玩呢。」再一轉過頭,那小年輕不見了。

    那保安看了看我的裝扮,搖搖頭把我的手給放了。當保安的都不傻,一個個的眼尖著呢,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不是黑社會,你後台硬不硬。

    順利的給老大的卡上打了兩百萬。我晃悠著回到總部,親自開了寶馬去『富態健身中心』。

    坐在寶馬車裡,看著在大街上亂串的『的士』,心想:我多牛逼啊!十七歲就開寶馬,估計整個城裡不超過十個!

    說著說著,已經來到了富態。

    下車,關門。

    富態健身中心是老大開的,不少老大的直屬小弟都會來這裡鍛煉。

    一推門,健身中心的三個美女衝著我笑:「九哥來啦!」

    我呵呵笑著走上前,說:「你們的衣服穿那麼暴露幹嘛?裡面那些傢伙沒被你們弄出鼻血吧?」

    開玩笑,那三個女的身上的線條好的就像每天早上七點多播的那個健身欄目的女教練。只不過那女教練的臉沒她們清秀罷了。

    「嘻嘻!」三個女的笑了笑吡恕?br />
    我歪著脖子點著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一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從大腦散發出來。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吸毒!

    在健身的過程中是不可以吸煙的,之前肯定要吸個夠不是?

    打開兩扇玻璃門,裡面約莫有四、五十人,那塊頭,哪個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挺牛逼了,一米八的個子啊!跟他們一比,自卑!忒自卑!

    上衣一脫隨手扔在茶几上,隨便晃悠了兩下手臂當熱身運動。

    就在我來回舉著一個百來斤重的啞鈴在那痛苦並快樂著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不像人的男子跑了過來:「小九,你小弟打電話找你!」

    這男的我認識,老大的直屬小弟之一,比我的輩分稍微小那麼一點點的夏老二。

    我點點頭說:「謝了啊!」跑去接電話。

    是土匪:「九哥在幹嘛呢?」

    我說:「在富態健身呢,怎麼?談判成功了麼?」

    土匪用很自豪的語氣說:「當然了,媽的一開始那伙傢伙還不肯妥協,一聽到咱們天門公司的旗號他媽的立刻軟了!九哥,您有事麼?沒事就出來喝茶。」

    我笑了笑說:「得了,你帶著你的小兄弟到處玩玩吧,我健身呢,沒空。」說完撂下了電話。

    夏老二嘻嘻哈哈的在我面前展示著他那鐵塊般的肌肉,看的我一陣牙癢癢啊!

    我罵了夏老二一句:「你娘的,離老子遠點,看到你這樣子老子怎麼專心鍛煉啊!」

    夏老二健身已經有五年光景了,那身上的肌肉已經高高的隆起,如果他穿件緊身衣走在街上,我靠,周圍的人立刻就像看怪物似的避得遠遠的,特牛!

    鍛煉了約莫三個小時。兩肩開始出現酸麻的感覺,身上那紅龍紋身早已被汗水打濕了。

    鍛煉過後去什麼地方最好?當然是例行公事去找個妹妹幫忙按摩一下了!媽的,我可沒教壞小孩子,這是教練說的!

    我光著上身拎著衣服上了四樓,康樂按摩中心。

    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不認識我的人還真的很少,兩個站台妹妹已經笑容滿面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媚笑道:「九哥早!」

    我看著她們穿的那底胸短裙早就慾火中燒,從口袋裡摸出幾張『大團結』順著她們的領口塞了進去,其中一個還嬌笑著扭動了兩下小蠻腰:「九哥,你可真壞。」

    「嘿嘿嘿嘿!」人不風流枉少年,媽的這句話真經典。

    康樂按摩中心的格局是由專業設計師設計的,裡面的裝修更是豪華奢侈,一路的紅地毯,配合著粉紅色微暗的燈光,能從內心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兩個妹妹將我領到經理跟前,給我拋了個眉眼:「九哥,你慢慢享受哦,我們去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嗯,你們去忙吧!」我順手摸了一把其中一個妹妹的屁股,軟軟的,就好像摸到海綿上一般,還很有彈性。

    「呦呦,九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部門經理也就是以前的媽媽桑,類似與妓院的老鴇。

    張經理很年輕,二十五歲不到,長著一張標誌的瓜子臉,兩個大眼睛在任何時候都是水汪汪的,要是放在古代肯定又是一紅顏禍水。

    「有漂亮妹妹介紹嗎?」我來這種地方從來都是來一次換一人的,我可沒有傻到跟這些女人發生感情。那多折墮啊!

    張經理嘻嘻笑著用她那柔軟的胸部在我胳膊上摩擦,一邊將我領到休息區。等我坐在既舒適又柔軟的沙發上的時候,張經理整個人都壓了過來,聞著她的髮香,我忽然想到一句廣告詞:「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張經理嫵媚的看著我,說:「我們這裡的妹妹個個都是那麼漂亮的……」

    我心中邪火狂飆,轉了個身將張經理按在沙發上,惡狠狠的說:「媽的,我今天就要你了!」

    說完,我將手中的衣服隨手往旁邊一扔,一腳踢在門上,只聽那紅木門:「桄榔」一聲關上了。

    「九哥,人家還要做事,不要這樣。」張經理嘴上是這麼說,身體卻軟在那張大沙發上。

    媽的,我想要的東西誰敢不給我?

    我脫下了褲子,一個狼撲衝了上去,三下五去二,張經理原本就很單薄的職業裙裝已經被脫了個精光。我嘿嘿笑到:「小寶貝,讓九哥好好伺候一下你。」
正文 第八章 寶馬
    經過猛烈的運動,我癱在舒適的沙發上,而張經理則是滿意的用雙手幫我做背部按摩。

    「誰淫蕩啊你淫蕩……誰淫蕩啊還是你淫蕩……」不知是誰把我的手機調成了這種鈴聲,我回頭看著張經理臉色都變了。我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失誤,失誤!」

    接起電話,夏老二皮笑肉不笑的說:「小九,你惹誰了?」

    「沒啊?怎麼了?」我聽不懂。

    「你的寶馬讓一群小屁孩給刮了,剛才下樓的時候看見的,可能是市一中的那幫學生。」

    我操!老子的寶馬被刮花了?

    我『嗖』一聲跳起來,「他媽的,老子惹著誰了,我……」我還要罵下去,忽然腦海裡閃出剛剛在銀行取錢時的畫面。那個小屁孩被我打了一拳之後似乎眼中充滿了憤怒啊!

    「讓兄弟都到樓下給我集合!」我盡量平靜的說。

    「好咧,沒問題。」夏老二回了一句,電話還沒撂下就聽他喊了起來:「兄弟們,抄傢伙,有活幹了。」

    操!抄傢伙?對方是一群學生啊!夏老二真是白癡!

    張經理小聲問:「九哥,出什麼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事,車被幾個小朋友刮花了。下次再來找你!」說完在她的臉上狠狠香了一下,穿好衣褲下樓了。

    我心愛的寶馬被刮了二十幾道傷痕,咋一看還以為是七幾年的古董車呢。索性還能開。

    夏老二已經帶著那四十幾個超級魁梧的大漢下樓了,正圍著我的寶馬在那嘖嘖有聲的稱讚呢:「看看,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真狠啊。」

    我走下樓,對著寶馬狠狠踹了一腳,吼到:「操,開車,去市一中!」

    二十一輛豐田麵包車排成一道長龍,威風凜凜的向市一中開去,而我那輛寶馬則是讓一個小弟去開了。我可沒這臉皮開它。

    「砰砰砰砰砰」車門關上了,四十幾個穿著黑色襯衫,滿臉橫肉的男人下車了。

    夏老二哈哈笑著說:「小九啊,你是越混越回去了,怎麼跟學校的孩子扯上關係了呢?」

    我罵到:「少放屁,你以為我想啊,現在的學生操,沒一個好東西!怎麼一個個跟土匪似的呢。」本來還想再罵幾句,後來想想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去上學了,索性就沒再罵了。

    二十一輛統一型號的麵包車整齊的停在市一中門口這就已經夠囂張的了,那保安一看下來的人個個凶神惡煞,嚇的差點就尿褲子,連忙抓起手中的電話報警。

    此時正是學校放學的時間,看了看表,六點整。

    我手一揮,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喊到:「給老子封校!」

    「呼啦!」一群壯漢分散開了,六個人守住了學校大門,其餘的三十幾人已經浩浩蕩蕩的衝進了學校,我一把拽住保安的頭髮,看著他欲哭無淚的眼,我用那種溫柔的近乎變態的語調說:「把你們的校領導請出來,好嗎?」

    學校的學生犯事,校領導還想逃避責任?

    沒一會兒,二、三十名老師和幾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現了。

    「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一個戴著眼睛,挺著個腐敗肚子的男人驚訝的看著我們。

    我點燃一支香煙,指了指那輛可憐的被遺棄在路旁地寶馬,「你是校長?」

    那男人搖搖頭說:「不是,我是主任。」

    「不是校長你裝什麼大瓣蒜啊?把校長請出來。」我很不客氣的看著他。

    幾個體育老師原本想在主任面前出出風頭,當他們看到我身後那一群二、三十歲肌肉高高隆起的男人之後,乖乖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請問,你找劉校長有什麼事?」那肥胖的主任看著我。

    「他媽的,我的車被你們學校的兔崽子刮成這副德行,你問我有什麼事?難不成我到你們學校收保護費不成?」

    「對啊,來學校收保護費?這一年下來也是不少的收入呢,真應該考慮一下了。」我喃喃自語著,那主任的臉紅一下白一下的煞是好看。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喂,小九啊,在幹嘛呢?」

    「修車!」

    「修車?你寶馬壞了?」

    「可不是麼,讓市一中幾個小兔崽子給刮花了。」

    「嘿,這感情好。人家剛才報警了,我十五分鐘以後帶隊進去,千萬別鬧出人命!最近上頭查得嚴。」

    「瞎扯,不就是幾個小孩兒麼,我有那麼畜生麼?」我罵罵咧咧的合上手機,不耐煩地看著這個主任。

    「校長不在是吧?那就別怪我了,兄弟們,跟我進去搜,一間一間的搜!」

    估計那個主任也是天天有『局』(飯局)的那種,不然怎麼被我輕輕一推就坐地上了呢?不是學校都提倡素質教育麼?他身體怎麼這麼差?

    夏老二帶著五個兄弟把那幾個老師和那個主任的胳膊死死拽著,就這樣,約莫三十多個人一間一間開始地毯式搜捕。

    「咦?這是什麼班?怎麼班裡全是女人啊?」我朝一個教室的門外向裡內看去,約莫四、五十個水靈靈、香噴噴地小妹妹坐在教室裡,手裡還拿著一捆捆的練習用的假錢。

    「這是會計班。」一個戴著眼睛斯斯文文的年輕老師說。

    我『哦』了一聲,繼續向內看去,只見一個身高矮小的類似侏儒一般的女老師,頭上紮著一條長長的馬尾辮,正背對著我們講課:「知道嗎?我們一定要將會計學好,有人肯定會問,學好會計有什麼用?那好,我告訴你們。」

    「有老闆就有開銷,有開銷就要有個管理帳戶的,而我們學的這門會計專業,目的就是幫那些老闆管理財務。」

    其實那些學生都沒在聽課了,一個個跟小貓瞇似的盯著我,從她們三分畏懼,七分驚訝的眼神中我看出來了,三分畏懼的是我身後的那些老師,七分驚訝肯定是驚訝我為什麼長這麼帥……

    「喂,我說,有什麼課是專門教人怎麼當老闆的?」我轉過頭看笑著看那個主任。可能是我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驚動了那個正滔滔不絕講解理論知識的老師,她轉過頭來,帶著七分憤怒地看著我。

    班裡的女同學們則是嘻嘻哈哈起來,我貌似聽到兩個女生的對話:「那個男的是誰啊?真帥!」

    「你真是花癡!」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3
正文 第九章 修車的錢
    在學校領導與一票小弟的帶領下,我們一個一個班級搜索過去,終於在一個電工班找到了那名刮花我心愛寶馬的男子。此時,他正拿著一柄電鉗在做著什麼。

    我歪著腦袋在窗口看了半天,終於確定是這小子了,我轉過頭對那主任說:「喂,把裡面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小崽子給我叫出來,對,就是那個。」

    主任滿頭大汗地走了進去,跟正在上課的老師問了問好,便走到那名學生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看到整間班級的男生齊刷刷地瞪向了我。

    「媽咧,嚇唬誰呢?」我非常不滿意地罵了一句,夏老二可沒我這麼好脾氣,「砰」地就將門給踢開了,衝上前就是一計飛腳,把正在與主任說話的學生給踢得老遠。

    隨後就聽見整個班級鬧騰了起來。罵人的,跺腳的,抄傢伙的。奈何就是沒一個人敢上前。

    光是看到夏老二額頭上的那道刀疤,這群還在學校混日子的小朋友已經低氣不足了,當我帶領五個小弟走進去之後,這班學生震驚地紛紛後退。

    我拍了拍夏老二的肩膀,笑著說:「別那麼大火氣,不就是一群小朋友麼。」說話時我看到那個刮壞我寶馬車的小子手裡還死死捏著那柄電鉗。我好笑地走到他跟前,把腦袋伸出去叫囂:「來來來,往這敲,你小子不是很有本事麼?連老子的車也敢刮,還有什麼事你做不出來的?」

    那小子明顯的不服氣,眼睛通紅,但是卻沒哭出來,我「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周圍一片寂靜,連喘大氣的人都沒有,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我勾勾手指:「帶走。」身後三個小弟立刻將他連拉帶扯的拖出去了,在門口他在反應過來大聲叫嚷著:「張寶,劉東林,我操媽,快點救我!主任!老師!快點救我!」

    可能是他這麼一喊,將眾人的良知喚醒了吧,一票學生頓時抄起傢伙將我圍了起來,大聲叫嚷,威脅:「媽的,把鄧南放了!」

    「放人!你他媽的再不放人老子一棍子敲死你!」

    反正整個班級是吵嚷成一片,我倒是沒聽進去幾句,就這些學生有幾個真有膽子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我掏著耳朵,揮揮手讓夏老二出去了,一拳就轟在叫囂聲最大的那個男生臉上。

    「撲通。」一拳過去,那男生被我打的倒退了三步,終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教室裡再度鴉雀無聲,我將上衣一脫,隨便往窗台上一扔,說:「誰陪哥哥玩一玩?」

    所有包圍我的學生都整齊地退後了一步,一個男生小聲告訴自己的同伴:「別動手,這是九哥,咱們惹不起。」

    從他那招搖的造型上我可以肯定他也是出來混的,黃毛,金鏈,束手。

    我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煙,在煙盒上顛了兩下扔進嘴裡囂張地走出了教室。當然,臨走我也沒忘將我那件上衣拿走。

    剛才這間教室的動靜早已惹的周圍正在上課學生們的關注,紛紛伸出了腦袋,當看到我那紅龍紋身之後,一個個比小母雞還要小母雞的躲進了教室裡。

    學生就要好好學生,混什麼黑社會呢?媽的!

    開車門,上車,關車門,踩油門,開車。

    一排麵包車依次離開了現場,我靠在車坐上能想像那幫老師在我們離開之後是什麼樣的表現。肯定一個個摩拳擦掌地叫囂:「媽的,什麼玩意!」

    車直接開到了健身中心,那小子被三個壯漢拉上了二樓。

    夏老二一看沒什麼事了,淫笑兩聲就去按摩了。

    「你膽子真的很大。」我誇獎這個站著腿都有些發軟的學生。

    「大……大哥,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這學生說話都帶哭腔了。

    原本我也不打算將他怎麼樣,奈何這車補烤漆的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總不能讓他白刮吧?

    我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讓他坐下,然後遞了支煙給他,我笑了笑:「小兄弟,在銀行我打了你一拳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了。」

    他被嚇得不清,連忙擺手:「不……不用不用!」

    「哦,不用啊……呵呵,那就好。可是……」我面色驟然一變,惡狠狠地說:「可是我這車被你弄花了,這筆帳怎麼算?」

    「這……」那學生臉色都白了。

    我作無奈狀歎了口氣,拿出手機遞給他:「給家裡打個電話,就說你在這兒,富態健身中心,讓他們拿錢過來領人。你要是脖子硬不打這個電話,也行,你以後就住在這兒,一天兩頓飯老子也不會餓著你。」

    看到這小子呆滯的目光,我頓時火冒三丈,他連我的手機都不敢接!

    我吼道:「給我來兩個人照顧一下這個小弟,別弄死了。」

    「打!我打!我打還不行麼!」那學生瘋狂地撥打了電話。

    事情很順利,非常的順利,只有一點點意外。這名學生的父母以為是勒索,竟然還帶了十幾二十個手裡拿著鋤頭等武器的工人前來要人,當他們看到健身中心裡那幾十個身材魁梧得不行的大漢時還是乖乖的妥協了。

    這對父母很『講道理』地拿出一萬塊錢,說其中有6000當是我的修車費,還有4000當是向我賠禮道歉了。

    媽的,你以為不拿出這4000塊錢老子能讓你們安全地走出這個地方?

    晚上,請客吃飯。

    混黑社會就是這樣,不管怎樣,人家幫了你的忙,你都得意思意思對吧。於是我將整間『豪門』包了下來,五十來號人硬是吃了我一萬七千多。可能最後夏老二看不過眼了,自己掏了五千塊錢買酒。

    媽咧,我只不過拿了一萬光吃飯就吃了接近兩萬,老子車還沒修呢!

    我在酒桌上惡狠狠地把桌子一拍:「他娘的,下次老子請你們吃三塊錢炒米粉!」

    只見周圍豎起一大片中指,其中一個小弟喝的明顯有些高了,晃晃悠悠走過來,手裡還拎著一瓶五糧液,嘴裡嘟囔著:「酒,酒是好玩意……」剛說完就躺地上了。

    唉,這車我還得自己掏錢修啊!
正文 第十章 小雨點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一眨巴眼睛就是兩個月過去了,還有一個月我就要去那個該死的學校上學了。想到這,我心中越發的煩躁起來,搞的身邊小弟一個個見了我就好像見到鬼一樣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套一句浩南的話來說就是:「老大,你現在怎麼這樣呢?就跟女人似的!」

    我聽著有點彆扭,於是問他:「我怎麼跟女人似的了?」

    浩南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每個月都要來那麼一次啊……」

    扯開閒話不談。我,浩南和十個直屬小弟在小西北逛街購物,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生勢力要來搗亂,這也就是我們的尋常工作。

    小西北這條街有一半是屬於我來管轄的,大多都是賣手機、衣物、首飾的。一個月下來每個店舖都能給公司帶來兩千塊錢的收入。

    一條街約莫有一百多間這種店舖……

    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多了,路邊的霓虹燈也都亮了起來,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妹妹(或姐姐)也都挽著身邊的『凱子』上街購物。偶爾也會有那一兩個專門靠向客人遞鉗子討生活的朋友。這種人讓我們遇到的話一般都會少那麼半條命。

    幹什麼不好,非要去偷東西?

    我穿著黑色襯衫,肥大的牛仔褲,手中掐著煙,屁顛屁顛向前走著。

    雖然我沒有過人的肌肉,長的也不錯,但路上的行人見到我還是躲得遠遠的。原因就在於我身後跟著的那十個滿臉猙獰的大漢。

    「他媽的,笑容,給點笑容行不行?別一個個跟死了媽一樣,對,笑容!」我一邊更正他們的笑容,一邊一腳踢開一個撞到我身上來的男人。

    「他媽的,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呢?」

    浩南在旁偷著樂,這小子剛剛出院就到處蹦達!

    我說:「浩南,跟你說個事。」

    浩南問:「怎麼了九哥?」

    我說:「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跟我上學去。」

    浩南先是驚訝,隨後鎮定下來,竟然沒有問我理由直接點頭了:「好,什麼都聽九哥的!」

    我非常滿意的露出了笑容。可惜過了一會兒,浩南湊到我身邊問:「九哥,是不是你要進學校修理什麼人?不用上學吧,我們在學校門口等他出來不就行了麼?」

    「他媽的!」浩南這小子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啊!靠!

    我還想跟他仔細解釋一下,就看見我的乾妹妹了。

    我的乾妹妹,『小雨點』全名:陳點點,是老大同時在人販子手中買下來的,比我小一歲,現在正在高中念高一。

    由於工作的關係,我也不想跟這個乾妹妹扯上關係,畢竟人家是學校裡的校花,又是全年優等生。跟我們這些出來拋頭露面,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小混混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但是我和小雨點的關係倒是非常融洽,從在街上賣花開始我就跟她在一起了,一直到被老大『解救』。

    那個時候小雨點成天灰頭土臉的,活像個醜小鴨,再加上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她的身體瘦弱的風一吹就要倒。有好幾次她賣花賣的數量不夠都被人販子毒打,每次都是我上前替她挨打的。媽的,十五歲我就那麼有正義感了,注定我要走這條『英雄主義』道路啊!

    廢話少說,上前打招呼。

    「小雨……」沒等我喊完,我忽然看到兩個人從一條小巷字裡跑出來,一把拽住小雨點的胳膊,惡狠狠的說:「媽的,敢偷東西!給我進來!」說完,就往點里拉。

    周圍可謂是人山人海,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只是默默看著小雨點哭喊著被人抓進那條小巷子。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我快步向前走去,而此時周圍的行人也都將中國人的『傳統美德』——看熱鬧發揮的淋漓盡致,一個個在旁交頭接耳著。

    有三個身材一般,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在旁聊天:「這女的長這麼漂亮怎麼還偷東西啊!就算去幹那個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啊!」

    「唉,算了,人各有志,沒準人家就好這口呢?」

    我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男人的頭髮狠狠向後一扯,對準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隨後我狠狠地推開身邊圍觀的人群,衝了進去。

    十個小弟此時發揮了他們的功能,幾乎是用打的將幾百人硬是打出一條缺口,跟隨著我進去了,而浩南則是在外面狠狠地問候那三個憤怒的青年。

    小雨點此時已經被嚇哭了,滿臉淚水地企圖掙脫那名男子的手:「我沒偷東西!我沒偷東西!」

    從那間衣服店裡走出一名個頭與我差不多高的男人,他一把掏向小雨點的校服褲子口袋,竟然真的從口袋中抓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那盒子很小,我估計裡面是戒指、項鏈一類的小首飾。

    然後就看見那男子把盒子高高舉在手中,對著小雨點就是一巴掌,罵到:「他媽的,還敢說沒偷!這是什麼?」

    小雨點重重吃了一巴掌,而我則是呆立在當場,我就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

    「我操你媽!」我回過神來,揀起一塊磚頭就衝了上去。

    我很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了,真的很久,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信念:「殺了這個欺負小雨點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磚頭到底砸在那男人的什麼地方,我只知道我的牛仔褲都被血殷紅了。一直到浩南來到我身邊,低聲說:「九哥,夠了,再打下去出人名了,這裡圍觀的人太多,你要是想幹掉他,給我三天時間,我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浩南的話將我從殺戮中叫醒,我扔掉手中那半塊沾滿血的磚頭,深深看了一眼小雨點。

    「哥!」小雨點緩過神來,激動地跑過來抱著我,眼淚就順著我的肩膀往下流,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

    「沒事了雨點,沒人敢欺負你了。」我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滿臉鮮血,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揮揮手說:「這件事浩南處理,我帶我妹妹先走。」說完抱著小雨點走出了那條狹窄的小巷。

    出去比進去容易多了,但是人數卻擴增了幾倍,想來都是看熱鬧的吧。

    「我操!他媽的!沒見過打架麼?沒見過死人嗎?」我淒慘地叫了一聲,嚇得身邊的人一個個向後退。

    叫了輛的士,我和小雨點坐在車裡。

    小雨點一直都不敢看我,她挽著我的胳膊,將頭依在我的肩膀上,眼角還掛著淚痕。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街上?」我很生氣,所以說話的音量很高。

    小雨點害怕地看了看我,沒說話。

    「你不知道晚上這裡有多亂嗎?誰讓你晚上一個人到處亂跑的?我怎麼跟你說的?」我急紅了眼,幾乎是用吼的對小雨點說。

    小雨點開始『嗚嗚』哽咽,她狠狠拍了拍我的胸口:「剛才那個人都欺負我了,現在你也欺負我!」看著小雨點那帶雨梨花般的面孔,我頓時軟下心來。

    「好了好了,對不起,我剛才太生氣了,對不起!我向你賠禮道歉行了吧?別哭了!」

    的士司機很不識趣地說:「就是嘛,小倆口床頭吵架床尾合,這樣多好!」

    我狠狠的說:「關你什麼事?」

    可是那司機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怎麼感覺小雨點臉色有點不一樣呢?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4
正文 第十一章 離開
    天都酒店,0137號房。

    我躺在床上看著電視,電視裡正播放著一套比較感人的電視連續劇《仙劍》。

    衛生間裡傳來『淅瀝嘩啦』的流水聲,小雨點正在洗澡。

    時間已經不早了,經過剛才那件事,我實在不敢將小雨點再送回她的住所,怕再遇上什麼意外。

    沒一會兒,小雨點已經披著睡衣,散落著頭髮坐到我的身邊。

    我現在才注意,小雨點已經再也不是幾年前那個整天畏縮在牆角,話少的讓人誤會她是啞巴的小女生了。

    小雨點穿上那件肥大的睡衣仍然無法遮掩住她那高聳的胸部和迷人的大腿。

    「哥,你要記得明天早上喊我啊!」小雨點輕輕拍打了我的胳膊一下,睡在了我的身邊。

    我搖晃了脖子兩下,發出了『咯咯』的骨骼震動聲音,這時那該死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誰淫蕩啊你淫蕩,誰淫蕩啊還是你淫蕩……」

    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浩南,我接起電話。

    「九哥。」電話裡浩南的聲音很急促。

    「怎麼了?」

    「不好了,那個男的死了,弟兄們都被警察扣住了,目擊者太多,沒法找人頂罪啊!」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要不是我眼尖,可能也被送進去了。」

    「你先找個地方躲好,反正你沒動手,就算抓到你也不怕。我先給老大打個電話。」說完,我掛掉了手機。

    這也真夠邪門的,好久沒有打架了,一打架就搞出了人命。

    小雨點抬起頭問我:「哥,是不是剛才的事?」

    我搖搖頭,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我脫下了上衣給老大打了個電話,站在陽台上老大的手機才接通,裡面立刻傳來老大的咆哮聲:「他媽的,臭小子都幾點了還吵老子睡覺!」

    我乾咳幾聲,說:「老大,出事了。」

    一聽『出事了』這三個字,老大明顯精神了,他問:「出什麼事了?」

    「我殺人了。」我很平靜地說。

    「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見!」老大有些震驚。

    我說:「我殺人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把事情經過告訴我!」估計老大已經跳下床了。

    我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老大,老大那頭沉默了半天,終於出聲了:「你先躲好,我現在給劉隊長打個電話,記住,不管是誰問你在哪都不要出聲!媽的,女人,又是他媽的女人惹的禍!」

    老大掛斷電話,我無奈的從陽台走進屋。小雨點還沒睡呢,正精神奕奕的看著電視。

    我催促到:「小雨,快點睡覺去,怎麼還看電視呢?明天你不是要上學麼?」

    小雨點笑了笑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攬住我的脖子,狠狠親了我的臉一口,說:「哥,我都忘了,明天是星期六休息!哦不,不是明天,是今天!」

    果然,看了看時間,已經是00:12分了。

    我苦笑著栽倒在床上點燃一支香煙,重重抽了一口。

    手機再度響起,我接起來,是老大。

    「小九,事情搞大了,被你打死的那個男的是縣裡一個法院院長的侄兒。你現在馬上收拾行李去南吳,我馬上幫你辦火車票。」

    「今天就要走?」我有些驚訝。

    「廢話,再不走就晚了!他媽的,那個院長一聽說自己的侄兒被人打死了立刻搞了幾百名武警下來,聽老大的沒錯,再晚點就來不急了,劉隊長就快頂不住了。」

    我默然點點頭,深深看了一眼小雨點,竟然有一種難捨難分的感覺。

    我抱住小雨點,緊緊摟著她。

    小雨,以後自己保重,我先走了。」說完,我竟然感覺自己眼睛裡冒出了久違的淚水。

    我長歎一口氣,拽起衣服批在了肩膀上,勉強的對著小雨點笑了笑,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笑的非常難看。

    小雨點呆了,她拉住我的手,說:「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沒說話,甩掉她的手就出了門,大門關起的那一瞬間我似乎聽見房內有一個女人的哭聲。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午夜十分正是都市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紅男綠女在街上成雙成對的在我身邊經過。我心裡在想:「自己的另外一半到底在哪?」

    進了的士,那司機竟然還笑容滿面的看著我,憨態可鞠地問我:「老闆去哪?」

    我苦笑說:「去火車站。」

    就這樣,的士『嗖嗖嗖嗖』地開動了。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我心中頓時感覺到茫然。

    「再見了我可愛的海州!再見了!」

    火車站內永遠都有無數等待接受命運安排的人,而我也是其中一個。

    老大、虎哥、蛇爺三個人的歲數也都不小了,竟然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火車站送我,從他們的表情我已經能看出來,他們還是捨不得我這個『小兔崽子』。

    「老大。」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忽然我感覺自己的左臉被重重擊了一拳,然後嘴裡就感覺到甜甜的。

    老大怒火沖天的看著我,沒說別的話,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虎哥拍拍我的肩膀,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上面有很多個零。他說:「小九,別怕,男人從來都有做錯事的時候。」

    我點點頭,蛇爺歎了口氣,從身後取出一個小包裹,說:「這裡有你最愛吃的醬板鴨和乳鴿,路上匆忙衣服也沒買上一件,裡面有十幾萬現金,你帶去吧。沒事的,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幫你弄一張假的身份證,記住,你以後再也不叫九哥了。忘了這個名字!」

    等到火車『轟隆隆』開起了,我才緩過神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車,腦子裡一片混亂。看著虎哥在站台向我招手,我的眼淚終於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我就這樣離開了海州市的,在離開的同時也背負著一個殺人犯的稱號。

    看著建築物不斷倒退,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正文 第十二章 南吳
    從海州到南吳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也要15個小時,坐在平穩的火車臥鋪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也慢慢變好了。

    也不知道老大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能在短短二十分鐘內為我搞到一張下鋪的車票。還是先上車後補票的那種。

    睡在我上鋪的是一個年齡約莫三十歲的婦人,她帶著孩子看那樣子應該是去探親。

    我對面下鋪的是一個年輕人,看模樣有二十五、六拿著一本筆記本電腦就趴在自己的舖位上辟里啪啦敲打著鍵盤,一邊嘴裡還唸唸有辭:「完了完了,這股票怎麼又跌了。」

    我就躺在臥鋪上,盯著天花板一直發呆,這時對面的年輕人放下了電腦,與我搭訕:「嘿,小兄弟。」

    我別過頭,問:「嗯?」

    他說:「你是去哪的?」

    我笑了笑說:「去南吳上學。」

    他一聽,立刻笑到:「離開學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呢,這麼早就去了?看來你學習成績不錯呀。」

    呵呵,學習成績。

    我聳聳肩,半坐起來,依著枕頭從包裹裡取出蛇爺為我買的醬板鴨,遞了過去:「來,吃點東西。」

    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不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我沒有什麼心情跟他閒扯,就在這時,火車上的販賣阿姨推著小車來到我的身邊,我從袋子裡取出三張一百塊錢,買光了他車上的所有啤酒,然後就一個人在那獨飲,卻又有別樣的風情。

    那年輕人的眼睛都直了,尷尬的笑了笑說:「我說,小兄弟,喝酒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一口幹掉大半瓶啤酒,抹抹嘴說:「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才是。」

    他搖搖頭,見沒什麼話說,於是又取出了他那台電腦,『辟里啪啦』敲打起鍵盤來。

    到了下午,我累積算了一下,自己總共幹掉了三十七罐又十一瓶啤酒。去了五次廁所,三次是在吸煙區抽煙。

    帶著昏昏沉沉的感覺,我再次睡下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火車已經到站了。

    我拎著那個小包裹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車。站在匆匆人流之中,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吃上一頓,然後香噴噴的睡上一覺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安靜的地方找到了,看著桌上豐盛的菜餚我卻沒有心情吃了。

    想想在海州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有無數小弟跟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感覺過寂寞,這次我卻真正感覺到寂寞了。

    晚上七點,我躺在一處小賓館內洗了澡,腰間裹著洗澡巾在房內瞎轉悠。可能是白天睡覺睡多了,到了晚上根本就是精神亢奮的想去打劫。

    於是我穿起衣服就出了賓館,在離賓館不遠的地方我找到了一間網吧。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親愛的網吧,我來了!」我歡快的叫了一句,衝了進去。

    這間網吧很大,非常大。裝潢的也非常不錯,左右兩側都有包房,是提供給情侶或者做正經事的成功人士用的。面前整齊的一大排,約莫有三、四百台機器,饒是如此還是坐滿了人。

    我往前走去,就在我身邊正坐著一個妙齡少女,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長相很標緻,一看就是很有教養的女孩子。

    我抹抹嘴,想上去搭訕,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麼!結果她剛一開口就將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完全毀了。

    「我操你媽的,你看看你那熊樣也想上老娘,滾一邊去!你老娘我出來玩的時候……」(省略五十字)

    這世道,這女人。

    我只能在內心默哀,大城市的女孩還真是不同凡響啊,連罵人都能罵的這麼理直氣壯,和她比起來我哪像黑社會啊?就跟一個剛從幼兒園放出來的無害兒童一般吧。

    我歎了口氣,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取出香煙緩緩打著了火。

    現在這個時間網吧的生意還是很好,由於近年來的網絡遊戲昌盛,整間網吧倒有十分之七是玩著各式各樣網絡遊戲的。或三五成群或三三兩兩,一邊吵嚷著:「喂,我打到了某某裝備了!」另外一邊又在叫嚷著:「他媽的,老子被人砍死了,快來N線!」

    我是不會將時間浪費在網絡遊戲上的,作為一種消遣,適當的娛樂是必須的,但是沉迷進去就不好了。

    現在大多青少年沉迷於網絡遊戲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浩南曾跟我說過:「操,網絡遊戲?虛榮唄,等級練高了在遊戲裡就強,人人都喊大哥,能滿足一個人的虛榮心!到了最後,還不是竹簍子打水?」

    本來我以為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下一句話馬上又變味了:「九哥,不跟你說了,今天晚上有人攻我的城!老子怎麼說也是沙巴克的老大啊!他奶奶的,掌管幾百人呢!」

    雙擊CS進入了遊戲,我戴上耳機瘋狂屠殺一票毫無還手之力的玩家。我選的是賊,比分在十五分鐘之內變成了:殺敵54個,死亡5次。

    做我們這行的,平時沒事做就是在網吧、酒吧、桑拿這三個地方亂跑,說白了那就是紙醉金迷的生活。要是連玩個遊戲都整不明白,那不就白混了麼?

    玩了約莫三個多小時我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下線買單,在走出網吧的時候,那個女人仍然在興致勃勃的罵著,一點也不理會身邊人的感受。說實在話,我也挺替他們悲哀的,好不容易趁節假日出來上次網,還硬是被人強姦了聽覺,唉!可憐!

    大都市的夜生活是五彩繽紛的,是糜爛和奢華的。路邊的美容、美發店一早就亮起了粉紅色燈光,並排坐著一群露出雪白大腿的女人。當然了,自然不會有人去理髮或者洗頭了,因為那個不足五十平方米的門面房內除了三條長凳就只有一面鏡子,連工具箱都沒有一個。

    我經過那間美容院腳步停滯了一下,但隨即搖了搖頭。這種地方的女人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過濾過了,萬一帶點什麼病那多不好。於是我向賓館處走去。這時迎面走來一對母女,那女孩約莫有五、六歲。指著屋裡的女人對媽媽說:「媽媽,媽媽,這裡的姐姐都好漂亮啊!我以後也要像她們一樣!」

    然後我就看到那母親的臉都變顏色了,一陣白一陣黑的。

    我心中那個樂啊,這感情好,打小就有那麼『偉大』的志向了,以後一定前途無量啊,哈哈。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5
正文 第十三章 通宵
    在以後的幾天裡,我完全沉迷於網絡遊戲中,不可自拔。

    是五天,還是一個星期之後,老大終於打電話給我了:「小兔崽子,在那邊過的怎麼樣?習慣麼?」

    聽到老大這麼一說話,我差點沒感動的抹脖子,連忙回答:「好啊,過的很好啊!」

    老大『哦』了一聲,說:「你有時間就去南吳東市區找一個叫『阿三』的傢伙,他那裡有你的證件。哦,對了,現在這邊正亂套呢,盡量別跟浩男他們聯絡。媽的,那十個弟兄每人都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啊!這輩子毀了!」

    「二十年?怎麼會被判成這樣?我操他媽的法院!」我瘋狂憤怒的罵了一句,不用想也是法院搞出來的。

    「算了,我每家每戶都送去了三十萬,這些擦屁股的事,還是要讓我們這些老一輩幫你啊,唉。好了好了,不說了,我打麻將去了。」說完,老大關掉了手機。

    「唉。」我歎了口氣,將手機扔到一旁。

    我正在上網。

    我已經連續通宵了幾個晚上了,連賓館都沒回。兩個眼圈黑黑的,咋一看就是現下正流行的頹廢青年。

    有個丫頭就一直坐在我的身邊,看她的年齡也就跟我差不多,二十歲左右,戴了個小眼鏡,斯斯文文的。晚上沒煙了總是懶洋洋伸出胳膊推我一下,說:「帥哥,給根煙抽。」

    我當然不是小氣的人了,人們不是常說麼:「煙酒不分家。」所以,幾天下來,地上的煙頭都快將我們倆掩埋了。

    我看著和我一樣鼓著一對熊貓眼的許楠說:「喂,小楠,煙抽多了可對身體不好。」

    許腩翻了翻白眼,哦不,應該是紅眼!眼睛裡全是血絲了,說:「你呢?你怎麼還不是抽那麼多煙?」說完還指了指地上。

    我苦笑著將煙頭踢到一旁,點燃另一支煙。我對許楠的印象還是很好的,最起碼她不做作,不虛偽,屬於性情中人。

    由於在網吧通宵通的多了,連老闆都認識我了,他走過來說:「哇,哥們,你怎麼還在這呢?吃飯了沒?我幫你叫個快餐?」

    我對這個老闆印象也不錯,呵呵笑了兩聲,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身邊的許楠,說:「要兩份!」說完伸手往褲子裡一頓亂掏幾千塊紅紅綠綠色的鈔票被我順手就扔到了桌子上。

    那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連上網都帶這麼多錢的人不是一般人,要麼就是富家子弟,要麼就是江洋大盜。這兩種人任何一種自己都得罪不起。

    老闆說:「兄弟,你這樣不就見外了麼?」

    我擺擺手:「得了吧,都是生意人,什麼見外不見外的,老闆把外賣電話留下吧,以後我自己叫外賣。」

    老闆連忙點頭,順便叫來兩個服務員,送來兩杯新鮮搾出來的冰橙汁。

    許楠看著我,傻愣愣的問:「我以前認識你麼?」

    我搖搖頭,許楠繼續問:「你幹嘛對我那麼好?」

    我看了她半天,想了想,說:「我對你好麼?不過就是給了你幾支香煙麼?」

    許楠別過頭,對著電腦屏幕,不作聲了。

    外賣來了,我如『狼似虎般』開始了『狼吞虎嚥』,一大盒飯菜很快便被我吞進了肚子裡,我狠狠喝了一大口橙汁,這才滿意的拍拍肚子。

    什麼叫生活?這就叫生活,餓了吃,累了睡,醒了玩,這才符合我自己的性格。

    再看看許楠這個丫頭,她吃飯很慢,屬於細嚼慢咽的那種,在吃的同時眼睛還直勾勾盯著電腦屏幕。

    我非常好奇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能盯著電腦用QQ聊天,一直聊個幾天幾夜。一開始的那天晚上還好,有說有笑的,慢慢的許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已經是保持在一種極度冷靜的狀態下了。

    就在我盯著許楠電腦的同時,她的機器右下角出現一個黃色對話框,上面寫著:「您上機的時間已到,請及時沖值。」

    幾天下來,許楠的電腦已經出現過許多次這樣的情況了,每次許楠都是伸伸胳膊,叫喚:「服務員,加時間。」然後從皮夾子裡掏出一張五十的。(一個小時五塊。)

    這次許楠卻沒有這樣做,她仍然冰冷冷的看著電腦,左手情不自禁打開皮夾,然後又合上。

    我看得出來,許楠是沒錢了,彈盡糧絕了。於是我舉起手:「服務員,加時間。」

    許楠本來有點難為情的看了看我,當我舉起手來的時候,她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她衝著我點點頭,小聲說:「謝謝你。」

    我撇撇嘴,笑到:「不用客氣。」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個玩遊戲,一個聊天,直到第二天……

    我熬不住了,雖然玩遊戲的中途我有睡過幾次,但是精力總是有耗盡的時候,我疲憊的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取出五百塊錢遞給許楠,說:「我挺不住了,這五百塊錢當我借你的,你繼續玩吧。」

    許楠特『深情』地看了看我,重重點了點頭。

    我邁出網吧的時間,已經是八月十二號的中午十一點半了。

    太陽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瞇著紅腫的雙眼回到了賓館,胡亂洗了澡便一頭栽倒在寬大的床上,沒有任何疑問的,在不超過三分鐘的時間內——我睡著了。

    在夢裡,我被人用手雷炸死了幾十百次,(因為這幾天我都是玩CS的)被人用刀捅死了幾十次。當我見到背對著我的十幾個敵人的時候,我興奮地取出AK,正準備狂掃的時候,我被從四面八方飛來的手雷炸醒了。

    「我操!」我齜牙咧嘴地坐了起來,雙拳胡亂揮舞了幾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打開手機,上面已經顯示是八月十四日清晨五點了。

    按這樣算來,這一覺我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我咳嗽幾聲,然後就呆坐在席夢思床上。

    我腦袋裡比糨糊還要糨糊,混混噩噩的,我衝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水池邊用水清洗自己乾燥的皮膚。

    經過水的洗禮,我感覺精神一震,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也感覺順眼多了。

    是時候去找那個『印度阿三』辦正事了。
正文 第十四章 神秘阿三
    翻開了手機的短信,裡面果然有一則地址:「東市區萬馬路劉家巷十一號。」

    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所謂的乾淨就是上面沒有汗臭味。),隨便的往皮夾裡塞了三千塊錢便走出賓館。

    這幾天在網吧吃的盒飯讓我膩味不已,由於是清晨,街邊的小吃檔也都開了,裝著肉包子的蒸籠正散發著熱氣,一碗碗白粥也在挑撥著我的腸胃。

    「老闆,來十個肉包子,一碗粥。恩?還有油條,那再來五根油條一碗豆漿。」我也不管老闆和食客們用什麼眼神看我,反正餓了就得吃,這是我的原則。

    天還是很朦朧的,但是已經能看到不少學生在等公交車準備去上學。南吳是個大城,最起碼比我住的海州大上十倍,經濟也是非常發達,只是這裡相對與海州來說,非常的亂。

    我正埋頭喝著粥,咬著油膩的包子,然後就看到三個青年男子一把搶過一名個子不高女學生手裡的手機,然後揚長而去。

    接下來看到的就是那名被搶女學生蹲在地上痛哭的情景。

    我納悶的抬起頭愣了三秒,然後問老闆:「老闆,這光天化日的,怎麼還有人敢搶劫啊?」

    在我的影像裡,這種事在海州區絕對是轟動全市的新聞。因為整個海州都籠罩在黑社會的控制下,敢打家劫舍的也都加入了各種幫派,據我說知『山豬』以前就是幹這個的。

    老闆看了我一眼,手底下也沒閒著正幫一個客人盛粥,他說:「外地來的吧?」

    我點點頭,他繼續說到:「這地方以前是郊區,最近五年才開發起來,就在前面不遠,有個夏村,裡面住的90%都是流動人口,人雜的很,平時這邊就是三天一偷,五天一搶……沒人管啊!也管不了,沒辦法。」老闆打開話匣子,話就多起來了:「幸好他們只搶東西不傷人,不然啊,我都要搬走嘍。」

    我很奇怪的問:「這裡的警察為什麼管不了?」

    那老闆將粥遞給客人之後,湊到我身邊,小聲說:「夏村裡有個老大,控制著近三千名『馬仔』,去年還打死了兩個警察,市裡面撥了人手,五千警察包圍夏村,最後只抓了五十七個有嫌疑的人。」

    「有了這種教訓,誰還去夏村搞事啊?那些警察也是人,沒有一個想死的。而且那個老大放話了,警察進夏村什麼都有優惠……所以啊,現在犯了法的人就進夏村,只要不是A級罪犯,基本上都能沒事。」

    「靠!」我罵了一句:「還有這種事?那個老大叫什麼?」

    老闆抓抓腦袋,稍微回憶了一下說:「外號好像是叫什麼『夏村獵豹』。」

    我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腦子裡,已經有了前去拜訪的心思,過路拜神這是我們黑道不成文的規矩。

    吃完早餐,我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汗!)點燃了香煙召來一輛的士告訴司機目的地之後,我便開始目不暇接的觀看路上的美女。

    兩個小時以後,太陽露出了腦袋,開始有一股子燥熱慢慢襲來。我根據地址左搖右擺的來到目的地。

    這是一棟很古老的宅院,牆上的磚也開始破損,門竟然還是木製的!我小心翼翼推開門,只見有三五個身材肥胖的和『奶爸』有一比的男人氣沖沖的撞開我,從我身邊走出去,出門前其中一個還冷冷看了我一眼罵咧到:「他媽的,老子一定要找人砍死他!老三給我叫弟兄,媽的!」

    我差點被撞個跟頭,我心頭也頓時火冒三丈,不過看那三個男人身後別著的軍用匕首和手臂上的猛虎紋身,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我不一定會輸,但是為了這麼點小事將對方打傷,這終歸是件很不好的事。

    我走進去,院子裡種滿了花花草草,一個年齡約莫三十歲的青年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手中拎著花灑在澆花。

    「呃,請問……」我剛開口,這個青年已經抬起頭看著我,問:「是小九麼?」

    「哇靠!這個人不會有特異功能吧?」我連忙點頭:「是的,我是從海州來的。」

    青年人點點頭,放下手頭的活,衝著屋內擺擺手說:「進來罷,你的證件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我跟隨他進了正堂,這裡的擺設古色古香,四張棗紅大椅上鋪著價格不菲的動物皮毛,看樣子應該是虎皮。

    右邊是一台一人多高的大鐘,古老的『滴答滴答』聲給這個房間的主人更是增加了神秘色彩。

    「來,請坐。」青年人客氣的向我招招手,然後轉身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一小疊文件遞了過來,說:「諾,這是你所需的一切證件,一般的人看不出來是偽製品的,除非你非要去國家安全局或者特殊部門去辨認這些證件的真實性。」

    「呵呵,三哥真會說笑。」不用說別的,這個人一定就是阿三了。

    阿三笑著說:「你新的身份是按照你老大的提議做的,有什麼不滿你就去找他投訴。」

    我隨手翻開身份證,上面赫然寫著:「姓名:夏宇,年齡:十八,出生年月日19XX……」

    我再抽出戶口本,在父親一欄上的赫然是夏老二的頭像,而母親我則不認識了,只是看著有點眼熟。

    「靠,不會吧?這也太離譜了!我老爸竟然成夏老二那個肌肉男了!他媽的!」我高聲罵了一句。

    阿三嘿嘿直樂,他說:「小宇啊,聽說你挺能幹的,不如幫我一個忙唄?」

    我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這個阿三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於是說到:「三哥你說。」

    「嗯。」阿三點點頭,眼睛勾了勾門口,說:「幫我擺平外面的那些人。」

    「哪有人?」我非常不爽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想:「這傢伙是不是傻了?」

    就在我滿懷心思的時候,八個手中持著鋼刀的凶悍男子踢門而入,帶頭的正是剛才撞了我一下的那個人。

    「三哥,你他媽的玩笑開大了吧?我沒東西怎麼跟他們打?」我低聲罵了一句,俗話說的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還是在爪子上淬毒的狼。

    阿三懶洋洋的從板凳下面抽出一柄細長的砍刀,扔在我面前說:「幫我搞定他們,嘿嘿,哥哥我這條命可是握在你手裡的啊!」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柄銀色手槍安逸的擦著槍身。

    「靠!」我狠狠罵了一句,提起那柄砍刀衝了出去。

    「這叫什麼事?自己能輕鬆搞定的事還要讓我去拚命,老大介紹的人竟然是個神經病!」我心裡怒罵不已,同時也在猜想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一個做假證件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後台。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5
正文 第十五章 下屬
    幸運的是,長期受眾人保護的我,身手還沒有完全退化,用句托大點的話來說就如同花叢中的蜜蜂,哦不,是彩蝶。

    門口位置有限,我一個人抵擋三把鋼刀在我面前上下翻滾,一絲也不落下風。雖然我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要說到砍人的本事,在海州除了幾個老大之外,就屬我最強。

    這幾個大漢明顯是那種仗著身體和力量的優勢想強行將我扳倒,卻沒想到我的刀法如此犀利。此間怒火早已燃燒在他們的心頭。在真正比拚性命的時候,只有心態保持良好的一方才能贏得勝利。

    我左閃一步躲過兩柄刀的攻擊,右手擊出一拳(我是左撇子),準確打在一種一個男人的臉上,他頓時痛得大叫兩聲,向後跌倒。

    我持刀的左手沒閒著,駕住帶頭男人的刀狠狠向後一帶,那男人馬上向前傾,我順勢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媽的,你在往前走一步試試!」我用刀架住『王』的脖子,徐徐向後退去。

    「慢著,有話好好說。」那個被我抓住的男子雙手高高舉起,作投降狀。幾個在門外的男人沒一個敢進來,畢竟自己的大哥在我手裡。

    「啪啪啪!不愧是天門老九,雖然年輕但是膽色過人啊。」阿三大笑著擊掌。

    「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考驗我?」我心裡那個憋屈,要不是剛才腳底下有點軟,估計還躲不過剛才那兩刀呢。

    阿三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米九,再用勁你就要把他勒死了。」

    我低下頭看看懷裡那位果然都已經在翻白眼了。我將懷裡的男人一把推翻在地上,手中的刀依然謹慎地指著他們。

    地上的男人被我鬆開之後,咳嗽幾聲站起來,恭敬地向我鞠了一躬:「九哥!」

    我為之一愣,這到底是怎麼了?真以為是古時候在戰場上單挑呢?輸了的那個人敬佩敵方武將的實力,甘心為其所用?他媽的,要是我輸了,我肯定大罵一句:「你給老子等著!」然後去叫齊人馬的。

    那個男人從懷裡取出一款樣式比我還新穎的手機,遞到我手裡,說:「九哥,這是老大的電話。」

    我看了看阿三那似笑非笑的臉,半信半疑的接過手機,裡面傳來的果然是老大那淫蕩而又不失威望的聲音:「哈哈哈,他媽的,小九好樣的。」

    我氣的大腳一跺狠罵到:「操!老大,你搞什麼飛機?你非要把你小弟,呃,乾兒子搞死你才願意麼?」

    「嘿嘿嘿嘿!」老大淫笑兩聲,忽然轉變了另一種聲調,他說:「小九,這八個人是自家兄弟,是我派過去保護你的。」

    「哼,保護我?殺我還差不多。」

    「好了好了,不跟你廢話,他們去南吳的另外一個目的是打通市場。現在在南吳的大幫會有十七個,每個幫會的實力都比咱們天門強上幾倍,我聯繫了周圍幾個城市的老大,準備把走私汽車的生意轉到南吳。」

    我這一聽,頓時滿頭大汗:「老大,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就讓這八隻三腳貓過來?」

    被我說的那八個人頓時臉上一紅。

    老大繼續說:「他媽的,不是還有你麼?」

    「老大,這不對吧?你一開始說的不是讓我去好好唸書麼?怎麼又……?」

    「他媽的,你是豬腦子,你把你的書念好,在課餘的時間內幫我清理了南吳市的小幫會,有一個學生作幌子辦這種事要簡單的多!」

    「操!那我不是成了邊緣人了?」

    「什麼邊緣人?」

    「就是臥底啊!臥底在學校,然後出去混黑社會!」

    「滾!他們八個就跟著你,等快開學的時候我讓浩南和陳霸過去陪你!別他媽廢話了!」

    我握著手機,上下打量著這個帶頭的男人。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點點頭:「回九哥,我叫百強。」

    「姓百?」這我可就不信了,哪有人姓百的。

    他苦笑著,摸了摸腦袋,說:「我姓陳……」

    「陳百強?哈哈,很好,很好啊,哈哈哈!」我被這個陳百強逗得上氣不接下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喂,陳百強同志,老大讓你們過來協助我的時候,有沒有那個那個?」

    「什麼?」

    「唉,你怎麼那麼笨,就是有沒有給你們錢!」

    「有,老大給了我們一人一千塊錢車費,還有……」陳百強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我厲聲喝到:「還有什麼?」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下屬有欺騙我的傾向。

    陳百強向後退了一步,結巴的說:「還有,還有三十萬安家費,說是如果在南吳出了什麼事就……」

    當時我的心就緊緊抽搐了一下,我連忙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重重拍打著他的肩膀,說:「好了,什麼也別說了,以後咱們就是兄弟,衣食住行我全包了!」

    陳百強一聽連忙點頭,我回過頭來看了看阿三,淫笑著走上去,坐在他身邊。

    「九哥,你想怎樣?」阿三裝作一副弱質女流即將被一個禽獸玷污時的樣子,將雙手抱在胸前。

    我笑罵到:「少來這套,東西拿來!」

    「什麼東西?」阿三繼續在這跟我裝傻。

    我怒到:「剛才那把槍拿來!」

    「這個……」阿三面露難色,當他見到我手裡的鋼刀即將抵達自己喉嚨的時候,他終於苦喪著臉將那柄銀槍遞給了我。

    這柄槍沉甸甸的,摸上去冰涼,就彷彿跟它存在的意義一樣。

    「謝了,子彈我自己會買,我還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我一進來,百強他們正好從正門出去?」我非常討厭那種被人玩弄的感覺。

    「因為,有監視器。」

    「在哪?」

    「在巷子口的牆上。」

    「OK,百強,咱們走!」我揮揮手,將刀扔還給阿三,褲子裡揣著一小疊文件和那柄手槍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出門之後,我第一個命令就是:「他媽的,找幾塊木版把這個門給我封上,還有,把監視器也給我拆了!」

正文 第十六章 鬼屋
    在阿三家鬧騰了幾個小時,最後在阿三強烈反抗與求饒之下,我們一行十個人在一間相當豪華的飯店狠狠搓了一頓。看著阿三哭喪著去買單時的表情,我感覺舒服多了。

    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2點20。

    我們九個人醉熏熏的搭著三輛的士往我住的賓館方向開去。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這八個大男人安頓下來,我在心裡已經開始打小算盤了。

    難怪老大讓我去讀書的時候很乾脆的扔給我兩百萬,原來是早有預謀,感情這兩百萬是九個人三年時間的花費。

    「一群三十多歲的男人,各各龍精虎猛,肯定要去嫖妓。一個人,一星期三次,一次500,一次八個人。」我在搬弄著手指頭開始算計這幾個人的衣食住行,「每日的開銷一個人當作五百,一個月就是三萬,八個人……」慢慢地,我額頭上的汗都滴下來了……

    「不行不行,這可不能再去住賓館了。」我打好主意後,詢問了一下的士司機南吳十六中的地址。隨後小車就晃悠著開了過去。

    走過一條條馬路,在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南吳市第十六中學。

    一路與的士司機狂侃得知,這所學校是私立的貴族學校,裡面魚龍混雜。不少有錢的子弟都在這裡讀書,當然也有不少高官顯貴之後。所以裡面的情況相當複雜,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

    聽到這樣的介紹,我稍微安心了。

    任何東西與『錢』和『權』這兩樣東西沾上關係之後,都會變得腐敗,糜爛。而最腐敗糜爛的生活也就如同在黑道的日子一樣,那樣平常。

    下車之後,我看著正在培訓的一票『師姐』們穿著超短裙,手裡提著一個粉紅色,印著小貓小狗的化妝袋之後,我心中湧起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許這裡不是地獄,是天堂也說不準。」

    學校裡面是什麼樣,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位置有多大還有待考察,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在學校附近找一所足夠大的房子,要多大呢?最少要夠十一個男人住的『窩』。

    帶著陳百強等人,滿大街的溜躂,路邊的治保會人員看了我們都躲得遠遠的,絲毫不敢招惹。

    (所謂的治保會人員,就是拿政府的錢,每天都握著一根鐵棍在自己固定的崗位上巡邏的人。)

    正在街上溜躂,迎面走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藍色的唇彩,綠色的頭髮。走起路來一搖三擺的,更離譜的是,大熱天,她竟然穿著一雙厚厚的黑色皮靴。

    「嘿,美女,做個朋友吧。」我很不要臉的衝著她招了招手。

    這個女孩看了我一眼,竟然非常有魄力的走上前來(一般人看到我們九個大男人站在街上都會躲開的。),掐起腰問:「你是誰呀?」

    「別問我是誰,相逢就是緣分嘛,晚上有空麼?」我特紳士的伸出右手,嬉皮笑臉的說:「我這個人就有這麼個毛病,見到美女就走不動,尤其是像你這種。」

    對付女人我可是很有一套,如今的女人都喜歡壞男人,尤其是那種壞得不能再壞的男人。而我就是那種壞男人,第一天約她上街,第二天就向她求愛,等她將全部都交給我之後,第三天咱們就SAYGOODBYE。

    那女孩微笑著湊到我耳邊,細聲說:「晚上九點,鴻運賓館101號房見。」

    「嘿嘿嘿嘿」我淫笑幾聲,作了個OK的手勢。

    那女孩走了之後,陳百強等人不得不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陳百強說:「九哥就是九哥。這點不佩服不行,以前俺交女朋友的時候多老實啊,最多也就是牽牽手,背靠背。」

    我哼哼兩聲,批評他:「不用說了,你女人後來肯定跟別的男人跑了是不?」

    陳百強大吃一驚,問:「九哥,你怎麼知道的?有一次我上街看到我女朋友正躺在一個男的懷裡,那男的手還在她身上亂摸,她他媽的竟然還笑的很燦爛!」

    陳百強陰沉著臉,帶著深深的悲傷說:「當時我就把那個男的打成了殘廢。」

    我搖搖頭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能怪別人,也不能怪你女朋友。」

    陳百強沒說話,在默默消化我的這句包含深厚哲理的話。

    雖然我20歲都沒到,但是對於女人這種東西我是再瞭解不過的。

    在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們終於找到一處類似於別墅的出租屋,上下兩層,獨門獨院,還附帶傢俱。

    跟著那個房東太太的指引下,我們走了進去,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還茂盛,場地也足夠大,可以容納十桌酒席,外帶兩桌麻將。

    退開玻璃門,走進去,整個大廳還瀰漫著一股丁香花的味道。看到擺在廳中的家庭影院我就想起在海州區的家。

    當我問起租金的時候,那個房東太太明顯有些猶豫,她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這個地方,現在已經很難找了,一個月就算你們三萬吧。」

    其實這所房子的租金絕對不會只要一個月三萬這麼少的,從我絲絲入扣的觀察下我發現,牆上都被從新粉刷過,地上還沾有紅色斑點。

    我笑著說:「這房子以前死過人吧?」

    陳百強聽我這麼一說,明顯一愣,他小聲問:「九哥,你怎麼知道?」

    我沒作聲,繼續觀察房東太太的臉色,房東太太皺眉說:「怎麼會有過死人呢,只不過……唉,算了,給你們便宜點,兩萬五一個月,水電費自理。」

    我搖搖頭,這個便宜我是佔定了。

    我說:「一萬五一個月,我一次交一年的租金。」

    房東太太彷彿見鬼一樣看著我,尖叫:「這怎麼行?這麼大的房子才一萬五一個月?」

    我嘿嘿冷笑指著四周,淡淡的說:「這房子不乾淨,已經有很久沒有住人了。雖然你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打掃一次,往房間裡噴灑些空氣清新劑,但是傢俱內部的腐朽氣味還是那麼的濃。」

    看著房東太太變綠的臉,我繼續下猛藥:「從地上和牆上的血跡來看,以前這間屋的主人曾經與人打鬥過。」

    「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家庭暴力,唔……讓我想想。」我故作聰明的輕點著腦袋,說:「男主人的用刀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然後自殺。」

    「第二種,有歹人入室搶劫殺人。不外乎就這兩種可能了,房東太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我掏出香煙,吸了一口。

    房東太太直勾勾地看著我,重重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既然你們不怕邪的話,那就住下來吧。」

    我乾笑著走上前小聲問:「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第一……」

    沒再理會房東太太,我前去辦理了住房手續,交了錢之後,我將陳百強找來,說:「買點元寶蠟燭,祭奠一下死者。」

    陳百強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問:「老大,咱們混黑社會的還怕這些麼?」

    「這個……寧可信奇有,不可信其無啊!」其實我都有點心慌慌了:「乖乖,這房子還真邪。」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6
正文 第十七章 新生活
    將陳百強等人安頓好之後,天已經濛濛黑了。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打車回賓館取行李。

    又是一次遙遠的征程,等回到賓館將所有物品帶齊之後我這才想起在網吧認識的丫頭——許楠。雖然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網吧,但是於情於理也應該去道個別,更何況她還欠我500塊錢呢。

    想到這,我拎著小包包就向網吧走去。七、八點鐘這時候周圍的燈火都亮了起來,也正是小青年們在街上遊蕩的好時候,大馬路上隨處可見成雙成對,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的情侶。

    我在想如果我現在仍然在海州的話,應該是和一群兄弟坐在某間酒吧內喝著百威,摟著妹妹唱著卡拉OK吧。往事不堪回首,我搖頭連連的向前走去。

    進了網吧,我筆直向前走,果然,許楠這個丫頭還在那裡,只不過是趴在電腦桌前面罷了,她那台電腦上還有許多小企鵝頭像在上下蹦達。

    「小許。」我輕輕碰了一下她,沒有反應。再碰,還是沒反應,當我搖著頭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楠抬起小腦袋,這時我才發現許楠的雙眼比兔子還要紅。

    她說:「帥哥你回來啦?給我一根煙好麼?」

    我無奈,這女孩兒簡直是不要命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煙抽。我將香煙遞過去,把旁邊的凳子拉過來,一屁股坐下,直截了當地說:「我要走了。以後可能不來了,那500塊錢就算了,反正相識一場也不容易。」

    許楠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我心裡納悶了:「這丫頭抽煙的德行怎麼跟我那麼像?」都跟吸毒似的。下面發生的事可把我嚇壞了,當許楠將那口煙吐出來的時候,腦袋緊接著『砰』的一聲磕在電腦桌上。

    「我靠!你怎麼了?」我嚇的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把扶住了她,再看看她額頭上雞蛋大小的淤青,我有種失力的感覺。媽的,明顯是疲勞過度自己還給她煙抽,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麼事,自己不是又失手殺了一個人?

    許楠已經昏迷了,不少正在上網的人都側目觀望,我一看情況不好連忙抱起許楠,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網吧。

    「去醫院!」在的士的後坐我心急火燎地向司機吵嚷了一番。再看看許楠,她的呼吸越來越慢,如游絲一般。

    「真是傻丫頭,就算喜歡玩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玩啊!」我一邊撫摩她鐵青的小臉,一邊低聲叨咕。

    這時手機響了,但是不是我的。因為它的鈴聲是《老鼠愛大米》。

    我胡亂翻了翻,終於在許楠的小包包裡找到了手機,接聽。

    「喂,楠楠?你在幹嘛?怎麼不回話了?」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操!回什麼話?人都累倒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我憤怒的衝著電話吼起來。

    「你,你說誰呢?楠楠呢?讓她接電話!」電話裡的男人也很生氣的說。

    我看了一眼腿上的許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雨點,頓時一陣心痛,我說:「你別管那麼多了,她累倒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電話裡的男人問清楚在什麼醫院之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不幸中的萬幸,這所醫院的距離並不是太遠,不過用了15分鐘,在司機大哥的幫忙下,許楠戴上了氧氣罩被送到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紅燈亮了起來,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在裡面進進出出,而我辦理了手續之後便一直坐在門外。

    醫院裡是無法吸煙的,我只得買了一罐可樂握在手中。不多久,走廊上響起了一連串緊密的腳步聲,拐角出現的是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男子,長的還行,跟著他出現的是一男一女,年齡約莫五十幾歲,從男人身上的西裝和女人身上的珠寶來看,他們都是某某公司的總裁與總裁夫人之流。

    「你是什麼人?」那男子冷冷地看著我問。

    我掃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說:「朋友。」

    那男子身後的婦女攔住了他,勸到:「天兒,別著急別著急,是這位小兄弟送小楠過來的,對人家要客氣。」

    我很乾脆地擺擺手,說:「不用了,你們還是擔心裡面那位吧。」我確實很不想攙和進這一灘渾水,不要說許楠才跟我認識了兩天,就算浩南被砍傷,我也只不過象徵性地去醫院看了他一次而已。

    我習慣性地打量著這個叫『天兒』的男子,雖然他給人一種書生氣,但是從他眉心中間隱約散發出一種類似與我們黑道的氣味,很邪。

    對天發誓,我不是看面相,看手相的,那些都是騙人的,我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憑著自己在社會上這麼多年來的經驗。

    這名叫『天兒』的男子歎了口氣,走過來伸出手,說:「幸會,我叫歐陽天慶。」

    我懶洋洋的介紹著自己的新身份到:「我叫夏宇,幸會。」

    歐陽天慶問我:「你和許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她為什麼會病倒?」

    我想了想,說:「三天前,在網吧,這幾天小許都在網吧過夜的,唔,這麼算起來,我跟她也認識三天了。至於她為什麼會病倒,我就不知道了。」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總不能說:「操,這有什麼,不就是抽了根我給的煙,昏過去了麼?」

    歐陽天慶的父親,也就是那個中年男子,要了我的手機號碼後,非常大方地簽了一張五萬元的支票給我,說是感謝我送楠楠到醫院來。

    一看這架勢,我心想:「還是走吧,人家都是什麼人?財大氣粗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人家還以為我要撬牆角呢。」當即我聳聳肩離開了醫院。

    握著這五萬元支票,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時我才覺得自己特渺小。為什麼這麼感覺,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在未來的幾天裡,許楠就神秘的失蹤了,是死是活也沒有一個音訓,不過這與我何干?我與她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難道還會撞出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火花不成?

    擺開這些不說,這天,我們幾個大男人異常愉快地在院子裡擺了兩桌,開始了堆長城。

    對於打麻將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個人認為純粹是在消耗時間,何況現在我們還那麼年輕,為什麼要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遊戲中呢?於是,我自作主張地在院內掛了兩個沙袋。買了些健身器材,和一些日常用的設施,這些擺設加起來才花了三萬三。

    在這間『鬼屋』內,我開始了新的生活。
正文 第十八章 緣分
    學校是9月1號開學,而今天已經是8月25號了,距離開學也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興致勃勃而又滿心激動地站在南吳火車站的看台上等待著兩位兄弟的到來,他們在車上發了條信息給我,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到了。

    從海州到南吳的火車終於到站了,我在擁擠地人潮之中搜索著他們的身影。浩南要說他身材一般的話,那麼奶爸就相對來說突出一些了,他那傲人的胸圍和臀圍足以讓任何女人折腰。

    「浩南!奶爸!」我看到了他們的身影,興奮地大叫起來,一把甩掉手中地煙頭,從圍欄外跳了進去。

    浩南和奶爸也看到了我,二話不說,行李往地上一扔來到我面前就是一個熊抱。

    「九哥!」奶爸激動地看著我,臉上的肥肉也在不規則地抖動著。

    我重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什麼話也別說,大哥給你們洗塵!」說完我拎起他們二人少的可憐的兩包行李,快步從人流中離開了。

    酒桌上,我隆重介紹了陳百強等人給他們認識,同是天涯淪落人,浩南與奶爸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了一片,為了敬酒而吵得面紅耳赤了。

    我看著滿桌的飛禽走獸卻只想喝酒,何解?無解!

    浩南滿面通紅,外加淚流滿面地說:「九哥,你這一走咱們管的場子都亂了啊……幾個老傢伙為了搶底盤拼得你死我活,山豬也被人砍死了。」

    奶爸沉聲喝到:「浩南,少他媽的說屁話,今天九哥高興,不要說那些事。」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還是聽得清楚。

    混黑道就是這樣,人走茶便涼,只要習慣了就好,於是我舉起杯說:「過去的事不要再提,還有幾天我們就要到學校這個大熔爐裡去燃燒自己了,記住,別給老子丟人!」

    「沒問題!」

    一聲砰杯,我們的感情又再次昇華到一種頂級的狀態下,按照浩南的說法,如果現在有人想要傷害我,必須把他剁成肉泥,然後再從那灘肉泥上踏過去才行。

    這個玩笑開大了,姑且也不論它的真實性,但是我聽了之後確實感覺到有一股子暖流在胃裡上串下跳。後來證明是我喝多了,因為我在廁所狂嘔了三分多鐘,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

    當晚我們在那間酒店一直喝到第二天的清晨,整個桌子上已經再也沒有一個清醒的人了。我當時只記住了一句話,真是刻骨銘心啊,那句話是奶爸說的,他說:「九哥,老大說了,我們這幾年的花費你要報銷。」

    第二天,我就像一個守財奴一般,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用血與淚堆積起來的鈔票從我面前偷偷溜走,我這心,用東北一句話說,那就是:「巴涼巴涼地啊!」

    有了奶爸與浩南這兩個兄弟過來陪我,日子過的也更快了,白天我們三人就到處閒逛,去網吧上上網,去酒吧喝喝酒,雖然沒有以前那麼風光,不過也差不多了。因為在南吳這個城市裡,有錢你就是大爺。而我又很有錢,所以我是大爺。

    八月三十一號,晚上八點,陳百強帶著他的七個兄弟去刺探軍情。所謂的刺探軍情就是去探訪周邊有幾個幫會,每個幫會的人數有多少。

    他們走了,我卻很閒,待在院子裡打著沙包。浩南也滿頭大汗地做著運動,只有奶爸這個不長進的胖子躲在屋裡看日本某個色情女星的激情表演,一邊看,他還會一邊叫喚:「OH,YES!OH,BABY!COMEON!」

    我重重的一拳將沙包擊得老高,用毛巾擦擦汗水,進屋。

    我從冰桶中拿起一罐啤酒狠狠倒進喉嚨裡,清清嗓子說:「明天就開學了,今天早點休息,第一天就遲到的話,那就不好了。」

    浩南與奶爸完全就是那種你無所謂,我更無所謂的人,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我說話,全都『恩』了一句,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

    我看這架勢也就沒有理他們,拿起手機這才發現不知道哪個不長進的傢伙竟然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而那個手機號碼還很陌生。翻開一看,上面是簡單明瞭的兩個字:「你好。」

    我心裡很奇怪,於是回了一條:「你是誰?」

    很快的,信息又響了:「帥哥,給根煙抽。」

    看到這條信息,我心中頓時激動莫名,飛快打字到:「小許?你的病好了?」

    「恩……是啊,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上次醫生說了,如果晚送去半個小時,我就沒命了。」

    「怪了,怎麼那麼像電影裡的對白呢……」我嘀咕一聲,繼續發:「以後別那麼拚命上網了。自己的身體重要。」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特像一個仁慈的父親。

    「好啦好啦,比我老媽還要煩!帥哥,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我明天要上學……所以準備休息。」

    「上學?哈哈,我還以為你工作了呢?你在哪間學校?我在十六中!」

    看到這條短信,我的頭再次轟的一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她竟然也在十六中上學!

    「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帥哥,說啊,你在哪間學校?」

    「我在……我和你同一間學校的……」

    「……」

    「……」

    不知是怎麼的,平時最討厭發短信息的我,竟然與許楠這個丫頭用手指頭聊了整晚,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七點,浩南來到我的房間,叫我起床吃飯。

    浩南問我:「老大,你昨天晚上沒休息?」

    我伸伸懶腰,點頭說:「嗯,昨天碰到個朋友,聊天聊了整晚,手機都沒電了。」

    浩南淫淫賤賤地湊到我跟前說:「老大,你不老實哦,竟然瞞著大嫂在外面亂搞。」

    「什麼大嫂?你亂說什麼呢?」我滿頭水霧,浩南接著說:「切,就是小雨點啊!你不知道那天你跑路之後,她多傷心啊?哭了整整一晚啊!」

    「不是真的吧?我只是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而已!」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沒等浩南再次說話,我便差開話題後下樓吃早餐了,同時心裡竟然冒出一種奇特的感覺:「上學也許是件不錯的事情。」
ken6660826 發表於 2007-9-28 07:37
正文 第十九章 開學
    站在學校門口,我,浩南,奶爸三人對視笑了起來。我戴了一副平鏡。浩南說我身上的氣質太霸道,會讓普通人虎軀狂震,所以才花一百塊買了這麼一副傻眼鏡。穿著一套大街上隨處可以買到的,十元一件的襯衫,穿的褲子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牛仔褲,腳上踏著三十元的球鞋。就算如此,這一套衣服穿在我身上也是那樣的奪目,耀眼。

    「人長的帥,沒辦法呀!」我實話實說,卻遭到浩南的白眼。

    浩南穿的是一身休閒裝,頭上還戴了一個棒球帽,肩膀上繫著一條紅色稠帶,走起路來還是以前那副模樣,一搖三擺。

    奶爸比起我們就隨便的多了,穿著一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灰色襯衫,襯衫還散發著陣陣惡臭。(註:那襯衫原來是白色的。)

    「大多數的胖子都不喜歡打扮自己,甚至連洗衣服這種小事都不願意自己去做,真是丟人啊。」我數落著奶爸,結果他馬上反駁了一句:「老大,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什麼時候洗過衣服?還不是扔給百強他們?」

    我面上一紅,給了他一拳,說:「他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讓他幫我洗幾件衣服是很過分的要求麼?」

    奶爸翻翻白眼不吱聲了。話說回來,這十六中的女生,還真是水靈。那腿,雪白雪白的,那屁股圓鼓隆冬的,走起路來,那腰,擺來擺去的。看的我和奶爸是口水橫流,鼻血狂噴。

    浩南不近女色,他特高尚地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浩南以前並非這樣,他也和我,哦不,和奶爸一樣好色,只不過有一次特殊的遭遇讓他變成了這樣。

    兩年前,冬天,快要過年的時候。

    天上還飄著鵝毛大雪,氣溫在零下十五度左右,浩南穿著御寒的羽絨服,(後來才知道這羽絨服的牌子,叫南極人。)小臉凍得鐵青,手裡拎著四根在袋子中冒熱氣的油條,可憐兮兮地站在樓下等著他的女朋友小穎伸出小腦袋。

    可惜,時間一分又一分地過去,小穎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傻乎乎地向他招手,嘴裡喊著:「傻瓜,你怎麼又給我送早餐,快點上樓吧!」

    浩南終於耐不住氣,自己上樓,這時他發現小穎的房間內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於是他將耳朵貼在門上,終於讓他聽了個仔細。

    一個男人粗暴地咆哮到:「死娘兒們,這個月的錢呢?你不是騙了個小白臉麼?怎麼,他不給你錢?」

    小穎嗚嗚哭著說:「他還沒有找到工作,那有錢?你那麼需要錢,幹嘛不自己去賺?」

    隨後便是幾聲清脆的巴掌聲,那個男人粗聲粗氣地罵到:「現在翅膀硬了是麼?想飛了是不是?別以為找了個小白臉老子就怕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那個在酒吧上班的小子,叫浩南是不是?」

    小穎驚訝地問:「你,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那男子狂笑著說:「哈哈,現在你給不給我錢?不給的話,我明天就下去告訴那個叫浩南的小子,將你以前的糗事都說出來,媽的,不就是一個做雞的麼?」

    聽到這,浩南心如死灰,雙眼已經朦朧,雙拳捏出了鮮血,一拳擊打在木門上,只聽『轟隆』一聲,整塊門板倒塌了。

    浩南氣憤,他氣憤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的女朋友以前是做雞的,而是那個男人敢這麼對她。當他推開門之後,發現的卻是小穎赤條條地坐在地上,面部紅腫,而那個男人也只是穿了一件底褲,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浩南震驚了,他想也沒想,衝上前去,一把扯住那個男人。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開始了,浩南的後果是非常悲慘的,被那個男人一腳踢在子孫根上,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後來,浩南加入了我們天門公司,沒多久那個男人被浩南抓住後,整整被折磨了三個月才死。從那以後浩南就成了我的心腹,我的兄弟。這件事也是浩南在一年前告訴我的。所以,現在浩南的精力異常旺盛,他的拳術比起我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被黑豹抓住的時候,那是因為他一個人去單條十六個生猛大漢。

    「切!」我是懶得跟殘障人事講道理的,比劃了一根中指之後便施施然向學校內走去。

    在學校大廳,無數家長陪同自己的孩子在滿滿的通知單上查找該去的班級,就好像等車一樣,尋找自己要搭的快車。

    奶爸的眼睛如閃電一般,刷刷刷幾下,便指著最右下腳一處說:「老大,咱們在六班。」

    我瞪了他一眼,擠進去一看,果然,白紙黑字上面寫著:「夏宇,陳霸,況天浩。」

    浩南的原名是況天浩,後來由於看了《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之後,感覺自己的姓名有些抄襲嫌疑,於是便改叫浩南,對外的姓名還是況天浩。

    找到自己所在班級之後,我們三人溜溜躂達地來到教學樓四樓,上面貼著:「歡迎六班新生。」

    我們走進班級,班裡已經坐著二十幾個同學了,從他們滿臉的稚氣上,我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是無害兒童。

    一個胸口掛著卡片的老師正笑容可掬地與一名學生家長握手,握完手之後,特憨厚地說了一句:「咦?怎麼有那麼多同學遲到呢?」

    我差點沒昏過去,我們三人找了最後一排座位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我的眼睛在那二十幾個同學身上來回掃視。對天發誓,我非常希望許楠和我一個班,因為她昨天告訴我,她也是新生。

    一個身影從我身邊閃過,我眼睛一亮,果然是她!許楠!她驚訝地看了我半天,指著我啊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我很紳士地走上前,嘻嘻哈哈地說:「小許同志,你漂亮了很多。」因為之前我見到的許楠完全是那種墮落女的形象,哪有今天那麼清純?臉上沒有半點裝扮,小臉是紅撲撲的,好像剛熟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她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你……帥哥,你怎麼戴眼鏡的啊?」

    「我……這個……」
正文 第二十章 六班
    緣分這東西,要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當許楠露出滿口小白牙坐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看到浩南和奶爸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最少凸起四厘米。

    浩南說:「小妹妹,你在從哪冒出來的?怎麼認識我老大的?」

    許楠打量了浩南一下,笑著說:「看起來你比較像大哥呦。」

    我錯愕地看著自己那身老土的裝扮,差點沒崩潰,我很不客氣地摘下浩南頭上的帽子倒扣在自己的腦袋上,這才像點樣子。

    許楠的性格屬於自來熟,根本不用別人介紹,很快就與浩南,奶爸打成一片了。浩南與奶爸這兩個害蟲更是無所謂,屬於給根竹子就往上爬的那種,所以,不出半個小時,這三人的感情已經如人民幣一般堅挺了。

    奶爸信誓旦旦地和許腩說:「放學後咱們四個人一起去吃大餐!」他小子難道不知道,花的是我的錢麼?

    班裡的同學們很快的坐滿了整個教室,由於都是第一次見面,所以表現的都非常拘謹,沒有人敢胡亂說話,就算有也是小聲的詢問幾句罷了。只有四個同學非常不識好歹,在大廳廣眾之下打打鬧鬧的。

    瞟了一眼周圍,我輕聲說:「別鬧了,沒看到那個老師的臉都變顏色了麼?」

    那位老師來到講台上,手裡拿著點名單開始了點名。我默默地數了數,班內有三十七名女生,二十三名男生,其中有四個男人的臉色怪異,身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殺氣,似乎與我一樣,也曾經在社會上混過。只有這種人才能給人那種壓迫感。

    這四個男人,第一個:雷軍,1米75,身材消瘦,眼大嘴小,右手隱約纏著繃帶,對任何事都冷漠相對,一副救世主的模樣。

    第二個:佐威,1.85,身體異常魁梧,雙手青筋爆起,明顯是經過刻苦的訓練,國字臉。眼中總是流露著殺氣與不信任。但是表面上卻與班內的同學打得火熱。

    第三個:張進,1.73,身材一般,面目可猙,一雙三角眼四下打量,明顯是那種桀驁不訓,卑鄙無恥的傢伙。

    第四個男人,一直都是閉著雙眼,雙手環於胸口,尖尖的頭髮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

    「張小寶!」老師連續連了三次,這傢伙終於睜開了眼睛,從他嘴角欲滴的唾液我證明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丫的正在睡覺!靠!

    張小寶淫淫賤賤地站起來,摸摸腦袋,呵呵一笑:「老師,不好意思,剛才周公喊我約會來著。」

    頓時班內一片哄笑,我輕輕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位同學還真是……

    班主任就是這位老師,姓董。董老師稍微介紹了一下學校的規矩,每人發了一本學生手則便吩咐放學了,最後一句話令全班同學都為之動容,他說:「唔,明天七點半在學校集合,進行為期一個星期的軍訓!」

    「軍訓!」我心裡一驚,然後便恢復了常態。沒錯呀,高一學生的確要進行軍訓的,傳說是為了提高學生們的身體素質。

    雖然本人的身體素質已經異於常人,但是這種迅速增強同學關係的活動我還是選擇參加。

    放學之後,同學們懷著興奮、期待、恐懼的心情紛紛走出了校園,而我,浩南,奶爸三人為了增進同學之間的友誼則是帶著許楠這個丫頭逛遍了整個校園。

    十六中佔地面積的確很大,非常大,有七個籃球場,一個足球場,一個橡膠運動場,一個十二層高的學生宿舍,四個教學樓。光是這樣的設施已經足夠讓南吳同等級的學校折腰了。

    在籃球場上,早已站滿了學生,不少高二,高三的學生們在打藍球,有三對三斗牛的,也有五對五打半正式比賽的,總之是熱鬧非凡。我也非常佩服他們,這麼熱的天氣,在場內跑來跑去,他們就不嫌累麼?

    許楠指著藍球場問說:「夏宇,你會打藍球麼?」

    我點點頭,這可是我的長項啊!別說打藍球了,長跑,投鉛球這些國際運動我那樣不是精通啊?(打不過對方的時候就長跑,在遠距離的情況下,我會選擇用磚頭,手機等物品進行投擲。)

    許楠滿是笑容的說:「我雖然不會打藍球,但是很喜歡看人家打球的……」

    聽到這句話,我二話不說,帽子一摘,手機錢包往許楠手上一交,伸伸胳膊叫喚到:「浩南,奶爸,走,咱們表演給許同學看看,嘿嘿!」

    老子怎麼說也是黑道籃球賽的VIP選手啊!難道還會怕了這種高中級別的不成?

    所謂的黑道籃球賽就是:除了NBA的規則之外,還有一點補充,選手的左手全都綁著一根木棍,用來攻擊對方選手。也就是說,在打籃球的同時,只能用一隻手帶球,另外一隻手要隨時防禦突如其來的攻擊。這麼一場籃球賽打下來,多半人都會倒地不起,比分也永遠不會超過十五。記得在去年的黑道籃球賽上,我一個人便得了八分,打翻兩個人。

    見我上場了,奶爸是千百個不願意,在這麼熱的天氣出汗,可是所有胖子們的忌諱啊!

    「嘿,兄弟,鬥牛麼?」我隨便找了一個六人的半場,他們此時也正在鬥牛。帶頭的一個瘦高男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好啊,打五個球的,誰輸誰下。」

    我笑了笑:「沒問題!」說完,我跑到外圍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許楠也走過來了,坐在我身邊說:「我只是隨便開開玩笑而已,你幹嘛那麼認真,你不是對我有意思吧?」

    「啊?」這丫頭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雖然我有了心跳的感覺,但是對許楠這樣尚未開放的『花骨朵兒』還是不感興趣的,於是我裝模做樣的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吞吞口水說:「妹妹,要不要和我來一次下半身愉快的約會啊……」

    「打死你這個死色狼!」許楠佯怒,在我身上捶打著。

    我現在的感覺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世界真美好。」

    以前在海州的時候,我哪裡試過這樣的感覺,一個小女生笑嘻嘻的跟你開著玩笑,幾個不認識的男人很友善地衝著自己微笑,這樣的生活貌似自己在幾年前就在幻想了。

    我與大齡的問題兒童們相處的時間太久,都快忘記自己也是個半大的孩子,雖然這一點我拚命否認。

    「嘿,該你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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