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石女
「來吧,就一次,一次就夠了。」
「那怎麼行,你的傷還沒好,要等傷好之後才能『那個』!」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就這麼一點傷怕什麼。」我褲子裡的某樣東西已經搭起了小帳篷。
陳芸搖頭連連,說:「不要!」
這丫頭從第一天住進別墅之後,我連一次也沒碰過她,但是今天不同。我可是喝了三瓶五糧液,膽氣大著呢。
「怎麼能不要呢,你都是我老婆了,怎麼還不讓我碰啊!」我強烈抗議著。
陳芸哼到:「你們男人果然都是用下體思考問題的動物!不准碰我!」
我連忙解釋到:「這可不一樣,莎士比亞曾經說過:沒有肉體的摩擦,哪來靈魂的火花。為了讓咱們的靈魂融合在一起,就來一次吧。」
陳芸『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你可真行,我混了那麼久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連做愛都能說出一番大道理!」
「嘿嘿,做愛的名稱可是千奇百怪的,我現在告訴你哦。」我淫笑一聲,將前些日子某個淫娃發給我的短信背了出來:「歷史學叫繁衍,生物學叫交配,政治學叫淫穢,文學上叫雲雨,法學上叫強姦,藝術上叫交融,哲學上叫互動,醫學上叫性交,一般叫打炮,農民叫操比!怎麼樣,夠學問吧?」我對天發誓,如果學英語我有這樣的記性,不出半年我肯定過六級。說完我輕輕攬住陳芸的腰,另外一隻手則是向上摸索著。
我號稱風魔萬千少女,能使處女便成蕩婦的色魔之手不知摧殘了多少黃花大閨女,更不要提你一個小小的陳芸了。看老子怎麼將你就地正法。
就當我伸手去解陳芸的紋胸時,我發現陳芸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還死死咬著下嘴唇,眼中也泛著淚花。
「你怎麼了?」我非常不解地看著陳芸,同時雙手也停止了猥褻(和自己女朋友做愛不能叫猥褻吧?)的動作。
陳芸攬住我的頸,輕吻了我的嘴唇一下,說:「宇……其實……」
我急了問到:「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到是說話!」
陳芸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其實我是石女……」
「什麼?石女?!」我頓時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
雖然我沒有什麼文化,但我也知道石女是什麼意思。
「宇,我是天生的石女,沒辦法與人做愛……對不起。」陳芸將頭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
「石女……」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沒關係,可以做手術,我有的是錢,國內不行,可以去國外。聽說美國那邊有最新的科技……」
陳芸嗚咽到:「沒用的,我除了外表是女人之外,沒有女人的一點功能……不能結婚,不能生子,也不能……」
「住嘴!別說了!」我感覺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濕潤,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竟然只能用來當擺設,越想我越是火大,不禁暗暗咒罵:上帝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究竟在想什麼?
「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明天就搬走……」陳芸緩緩地走出門外。
「你給我回來!」我厲呼一聲,上前兩步,死死攬住了陳芸。聞著她的髮香,淡淡地說:「我愛的是你整個人,而不單是你的身體。」
「從第一天看到你,我就對你產生了興趣。當天我就發誓,一定要娶你做我的老婆。你現在不能這麼不負責,就這樣走了!」
「我從十七歲開始就在社會上混,見過不少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好像你這樣。別走,我一樣那麼愛你!」
不知是酒精刺激了我,還是被往事觸動,或是兩者都有,當晚我說出了許多深埋在心底的話。
酒醒,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陳芸不在,邊上的被子疊的工工整整。
我連上衣也沒穿直接光膀子衝到走廊上吼到:「媽的,陳芸去哪了?」
浩南和陳百強帶著幾個小弟在打撲克,同時抬起頭說:「老大,你昨天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今天早上一早嫂子就拎著東西走了!還說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呢!」
「媽的!她有沒有說去什麼地方?」我急了。
浩南搖搖頭,而陳百強也不知道。
當下我穿好衣服,胡亂洗了把臉,衝下樓,說:「走,跟我去把陳芸找回來!」
我、浩南、奶爸、陳百強每人帶了十個小弟去尋找陳芸,雖然他們幾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的話就是命令。
我們先後找了幾十個地方,還是沒見陳芸的蹤影。我暗自罵到:「媽的,這女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知道有多少幫會在尋找我的下落,這丫頭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亂跑,實在讓我操心不已。但更多的是焦慮與不安。
「那一天,我丟掉了你,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楊坤的歌曲在街邊放著,正如我此時的心情。
四個小時過去了,浩南等人統統表示沒找到。
而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就是夏宇?」聽聲音判斷,對方是個中年人。
「我是,你是誰?」
「你的女人現在在我們手裡,如果想見她的話,就自己一個人來你殺死我兒子的地方。」一聽這句話,我明白了,這個男人是雷公!
「你他媽的要是敢傷害她一根汗毛,老子就要你全家陪葬!」我對著電話瘋狂吼叫著。
雷公『呵呵呵呵』笑了幾聲,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一個人來,當然,如果你希望自己臨走的時候有幾個人陪著,那也無所謂。我給你兩個小時時間,如果六點,你還沒來,那你就準備好棺材。」
「雷公!我操你媽!」我大罵一聲,關掉手機。
身邊小弟問:「老大,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找到嫂子的下落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粉碎了的愛情
救,還是不救?這個危險的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
每個人都怕死,我也不例外。
我只是個比普通人稍微強上那麼一點的普通人罷了,面對這樣的事情,正如文學上所說的一樣,這是對愛情的考驗。
斟酌再三,我終於決定孤身前往那個廢棄的工廠。身邊小弟有些不放心,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走過來說:「老大,我跟你一起去。」
我感激地搖搖頭說:「不用,這種情況,去多少人都沒用!你們先回別墅等我消息吧!」說罷我拍拍他的肩膀到:「放心,你們老大不會那麼容易就掛了的。」
我一個人搭上了的士車,留下一眾滿腦糨糊的小弟們。
坐在車裡,我的心情極其複雜。雷公綁架了陳芸,讓我單刀赴會,擺明了就是不讓我活啊。
可能是年少情況,也許是意氣用事,我還是下定了決心,只要能換回陳芸,就算死那也值了。畢竟她是唯一一個捕獲我真心的女人。
路上我給浩南等人打了電話,電話的內容大體上是一致的。我死了以後讓浩南接掌我的位置,順便讓老大派人來南吳給我報仇。
電話那頭的浩南已經聲淚俱下了,他說:「老大,你不能這樣啊!求你了,你回來,這擺明了是一個圈套,你為什麼還要往裡鑽啊!只要你回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咱們晚上叫齊弟兄一起去救人成不?」我的心裡也堵得慌,我說:「這是我一個人惹出來的禍,就讓我一個人扛。反正人生數上十載該嘗試的東西我也都嘗試過了,更何況還有你們這幫好兄弟,我這輩子還求個什麼?幫我向老大道個歉,就說小九沒能力為他開闊疆土了。」說完,我關掉手機。
的士司機似乎都預見到我的迷茫,一個勁的問我:「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就盡量往好處想,如果是和女朋友吵架,那就想想雙方便,不要老覺得自己委屈了。也許女朋友也一樣委屈呢?」
這位司機大哥以為我是和女朋友鬧分手。我搖搖頭,說:「無所謂了,再過幾個小時就沒有那些所謂的開心和不開心了。」
來到那工廠門口,從牆上黑色的焦碳色上我能肯定,地點沒錯。
還沒等走進去,就衝出兩個男人。我知道他們是幹嘛的,舉起雙手,輕蔑地笑了笑。
一個人就算帶柄微衝過來也沒用,你雷公還用這麼小心眼麼?搜身?
見我身上除了幾個錢包和一個手機之外,再無其他之物,兩個小弟架著我走了進去。之所以說是架著,那是因為我的兩個胳膊都被扭到了腰後。
來到這裡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耷拉著腦袋走了進去。
周圍有三十多個男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前面是一片烏黑,那些屍體早就被清理乾淨了。
正中間坐著一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有四張多,手中正把玩著一柄五尺軍刀。他見我來了,淡淡地問:「你就是夏宇?」
我沒回答他的話,直接問:「陳芸呢?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
那男人哈哈一笑,說:「年輕人做事就是太衝動,你憑什麼認為陳芸就在我的手裡?就憑那一通電話?」
我頓時啞口無言,是啊!我為什麼那麼肯定陳芸就在他的手裡?我可真是笨啊!
那男人說:「我還真想不到,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麼講義氣。難道你的老大沒教過你,混黑道的基本要求麼?」
沒等我說話,那男人繼續說:「該捨棄的棋子,在必要的時候一定要捨棄。今天你來到這裡應該早有了心理準備吧?」
我說:「我知道,不就是一個死麼,老子不怕!出來混了這麼久,值了!」
「啪啪!」那男人鼓掌到:「好,小伙子的確是條好漢!那你就把命留下來吧!」
「慢著!」我掙脫身邊兩人的束縛,叫到:「讓我見陳芸一面!如果她不在你們手裡,你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那男人微笑著,自言自語到:「宇哥,你還真是有情有義啊!」
說完從門口走出一個人,我回頭看去,不是陳芸是誰?
我愣住了,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到陳芸來到我身邊,周圍的人恭敬地喊我『宇哥』的時候,我才知道:老子被這個女人耍了。
「好玩麼?」我陰著臉看著陳芸。
陳芸底下頭,說:「宇……我不知道自己對你這麼重要……這是一個兄弟告訴我的方法……」
我的心情不知該如何形容,下過地獄,又上過天堂。剛才還在冰冷的潭底,一眨眼就來到太陽上面,我有點受不了。
「啪!」我甩手一巴掌打在陳芸臉上,陳芸整個人向後倒退了一步。周圍的小弟發出底吼聲。
我剛出手,就有點後悔了,但是憤怒已經將我的理智掩埋了,或許我根本沒有理智。
我面無表情地再次問到:「好玩嗎?」
「宇……」陳芸輕喚一聲,手還一直捂在臉上。
我走上前,冷冷看了她一眼,說:「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小子!你他媽的囂張什麼?」不知是誰在身後罵了我一句,但立刻就得到了陳芸的尖叫回罵:「剛才罵人給我站出來!」
一個小弟很拽地站了出來,來到我身邊,桀驁地說:「我們蛇姐看的起你,才測驗你,你他媽的別不識好歹,蛇姐會沒有男人麼?你他媽的!」
「刀呢!」陳芸就站在我面前,在底吼一聲,身邊立刻衝上來一個小弟,遞了一柄長刀在她手中。
「撲」一聲,那個剛才叫囂的男人胳膊上被捅穿了,一層肉皮直接被挑飛,粘在了乾燥的地面上。
「全給我滾!」陳芸扔掉刀,大吼一聲,周圍的小弟全都識相地退出了工廠之外。整個工廠除了我和陳芸,與地上那塊血淋淋的肉皮之外,便再無一物了。
「宇,我是真的愛你啊!」陳芸的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你知道什麼是愛麼?」我見到陳芸現在這副模樣何嘗不心痛。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這輩子我都離不開你了!」陳芸嚎叫著撲進我的懷中,眼淚將我的胸口都浸濕了。
「對不起,我們不可能了。」我推開陳芸,向門外走去。
「夏宇!你要是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陳芸的尖叫在空蕩蕩的工廠內響起了一連串的回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