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第四十一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九月五日。
大陸曆206年五月十四日,晴,下午多雲,傍晚開始刮大風,並且間隔一陣小雨——天氣多變。
回到“颶風城”已經三天時間了,因為出了趙齊他們這樣的事情,原本准備的一年游歷計劃被我撤銷了,畢竟以這些家臣所具有的“萬重訣”的特殊性,很有可能隨時制造一些麻煩出來。
有著相類似遭遇卻又不同結局的六名家臣就是最好的例子。可以想像,若是換成了像趙林這樣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家臣出去闖蕩,就算是有我之前一年時間指導的基礎在那裏,恐怕也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再說了,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趙齊三人回來的只有兩人,趙大木連屍骨都找不到,若是再將那些家臣放出去,恐怕我就要成為光杆司令了。
回到“颶風城”之後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處理,首要的當然是對趙齊和趙大江兩人進行治療。
在回“颶風城”的途中,我們在京師“天原城”停留了半天的時間,並且延請了那裏除了“翟天雨”之外最出名的醫療師“吳子然”。
這位“吳子然”,出身于“青原帝國”很是出名的術者流派“吳門”,同樣是九級的術者,其醫術僅次于“翟天雨”,青原排名第二,大陸排名在前二十名之內。
“吳子然”在京師“天原城”開辦了一間“吳氏醫館”,門下弟子以千計;因為“吳氏醫館”具有不同等級的醫療師,面向不同的顧客,加上有“吳門”在背後撐腰,所以壟斷了“天原城”半數以上的醫療行業。
這樣大的一個醫療機構,當然不用“吳子然”親自坐診了。實際上,除了為那些京師的權貴治病之外,其他的情況都是由其門人弟子負責。
最初我們是想要讓這位“吳子然”吳大師對趙齊和趙大江兩人進行治療的。可是負責接待我們的那個人,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眼睛向天,一副不屑的樣子:
“呵呵,就憑你們這些無名無姓的小人物也敢要求大師親自為你們治療?”
當時我絕對被他的那種態度激怒了。我早前已經知道這個社會對身份很是講究,階級分明,可是想不到在醫療這方面同樣是如此。這可是關系到人命的事情啊!在那一瞬間,我就想開口怒罵,但是下一刻,我硬生生地住了口。
因為我想到了地球上的醫院,在那個號稱明文的年代,何嘗不是如此?有的方面甚至比這裏更不堪。
不過就不能這麼算了,誰知道那些八級的水系術者能不能治好趙齊他們?眼珠一轉,我看到了大廳的牆壁上貼著的類似于錦旗一樣的被裱起來四個大字:救死扶傷。
這四個字很普通,但是寫下這四個字的人卻不簡單。我看到落款處居然是當朝的大元帥“賀劍”。看到賀劍這個名字,記憶中的一段典故突然冒了出來:
說是在當年在一場剿滅叛匪的戰鬥中,當時還僅僅是三品將軍的不幸受了重傷,差點就一命嗚呼。當時,“吳子然”恰好在左近,並且成功地依靠自己的醫術救下了賀劍。在病愈之後,賀劍送了這四個字給“吳子然”。
隨後不久,賀劍因為屢立戰功,地位飛速上升,很快竄到了元帥的位置上。而緊接著“吳子然”借助賀劍這幅手書在京師站住了腳跟,並且在背後的“吳門”的資助下快速地發展“吳氏醫館”,在京城創下了好大一份家業,後來更是因為治好了某位皇妃被賜予一等子爵的爵位。
而我現在看到的這精心裱起來的四個字,無疑就是當初賀劍寫下的評語,也同樣是這位“吳子然”大醫師平時最引以為驕傲的一件收藏。所以他特地將其精心裱裝起來,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用水元力對這四個大字進行保養。
看著這四個字,我的靈光一閃,電視劇中看過的某個橋段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一個主意出現在腦中。
“啊——”我裝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指著牆上的“救死扶傷”激動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大元帥贈給吳大師的評語嗎?”
那個接待人員滿臉驕傲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得意地道:“那是當然,賀大元帥慧眼識英才,換了別人哪能看出大師的不凡?”
“當年要不是大師,賀大元帥還不一定——”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的接待人員趕緊停住了話頭,不耐煩地道:“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我說你,到底要不要給你的朋友治病啊!要是不想治,趕緊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
“治,當然治。不過就怕你們這裏的醫療師治不了我這兩位朋友的病,你們的招牌恐怕就要砸嘍。”我指了指強上的那“救死扶傷”四個大字惋惜地道。
“你說什麼!哈,還沒有我們‘吳氏醫館’治不好的病。”接待人員瞥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趙齊和趙大江,然後不屑道:“不就是血蟲寄生嗎?這點小病就是我也可以治療。”
聽了這話,我滿臉的驚訝,看來人不可貌相,這麼一個接待人員居然也是一個水元力修煉者?只不過他說什麼“血蟲”,卻是聞所未聞。難道趙齊他們們的這種病症,在這裏叫做“血蟲寄生”。
嗯,從字面上來說倒是很形象。就好像是全身的營養被寄生蟲給吸走了一般。看著這個接待人員得意地來到趙齊身邊,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一團半透明的水元力出現在趙齊的頭頂。
水元力在空中不斷地壯大,並且形成了一圈圈的水波蕩漾,當水元力達到臉盆大小的時候,這個接待人員停止了繼續念咒,雙手作出幾個繁複的動作,最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向著趙齊的頭部一指。
那團水元力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地隨著這個接待人員的動作射向趙齊的頭部,並且毫無阻礙地沒入了其中。
水元力消失之後,我明顯可以感覺到趙齊的狀況好了一點。只不過等了幾秒之後,並沒有更多的變化,讓我失望不已。就這麼點效果,比之秀兒都不如呢!什麼“血蟲寄生”,這家夥壓根就是不知道趙齊他們的真正病因。或許,“血蟲寄生”的病症只是和趙齊他們的情況相似罷了。
等了好一會兒,發現水元力的效應正在緩緩消退,那個接待人員明顯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怎麼回事?上次我就是這樣治病的?沒錯啊……”不相信自己的醫術不行的接待人員,重新制造了一團結構特殊的水元力,將其沒入趙齊的身體。可是就好像之前的那一次情況一樣,趙齊也僅僅是有了些微的狀況好轉罷了。
“我說,還是請你們的正規醫療師出來進行治療吧?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在這裏沖醫療師!我說過恐怕今天這‘救死扶傷’四字還是不要掛出來丟人現眼了。”
“不,我可以治好他的。”接待人員脹紅著眼對我吼道:“我不許你侮辱大師的名譽!你要道歉!你——”
接待人員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西門平在他神情激動想要用雙手來抓我的衣領的時候已經率先了一步,堅強有力的右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所有的憤怒轉化為痛苦,原本伸向我的雙手用力地扮著扣住脖子像鐵鉗一樣的右手,喉嚨中不由自主地發出“ ”的聲音。
“住手——”從不遠處傳來。我轉首一看,一個中年人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身上穿著“吳氏醫館”特有的醫療師服裝,觀其顏色,對方應該是一個八級醫療師。
他望向西門平的眼神很是平靜,可是我卻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強大壓力。再看看西門平,雖然右手依然卡在那個接待人員的脖子上,但是臂膀已然發顫,讓我知道西門平正受到巨大的壓力,遠比我這個旁人的感覺深刻。
這就是一個八級高手的真正實力?現在看來當初那個“管書衡”並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甚至連一半都沒有發揮。我的幸運在于在對方發揮全部的實力之前,已經用劇毒將其毒殺了。那一次能夠殺死管書衡還真是僥幸呢。
心中有些後怕的我,表面上卻是淡淡地道:“西門,放了他。”
聽到我的話,西門平再也支撐不住,所有的力氣好像已經在剛才對方的威壓之下消耗殆盡了。要不是機靈的王成在一邊攙扶,恐怕他將直接癱軟在地上。八級的高手確實很可怕!
而失去了鉗制的接待人員,在落地之後出人意外地安靜下來,努力地喘息幾下之後,看到那個中年人臉上一驚,低下頭恭敬地道:“師父——”
“哼,還有臉呆在這裏,快滾回去!省得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中年人說話時的語氣很是平淡,可是讓人毫不懷疑裏面所蘊含的怒氣。
接待人員,或者說這個中年人的徒弟聽到這話,馬上灰溜溜地跑出了大廳,迅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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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瞧都不瞧自己的徒弟一眼,視線在我們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後停留在我的臉上,平靜地道:“剛才小徒對各位多有得罪,受到這位小兄弟的懲罰也是應該。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如何?”
“當然。在下和朋友是來看病的,和令徒產生了一點誤會,既然誤會澄清了,當然沒有事情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雖然這個中年人對西門平的行為有點以大欺小的感覺,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我們又有求于對方,只能就這樣揭過去了。
不過人心啊,總是讓人難以預測,中年人接下來的話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氣氛再次振蕩起來。
“如此,我們就可以談談另外一件事情了。”中年人的話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果然下一刻中年人語氣一轉,面目也隨之變得陰沉:“剛才,閣下言語之中辱及師尊,閣下可承認?”
短短十幾個字,每一個字的音量都會比上一個大上一分,沒說出一個字,我就感覺到周圍的氣壓就會增強一分,身體明顯感受了來自外力的擠壓。到最後一個“認”字的時候,我所受到的壓力絕對是普通重力的兩倍以上。或許這還是對方看我是一個普通人的份上,沒有加大壓力。
既然要裝一個普通人,那麼我當然要表現得像個普通人了。所以,我立馬表現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不過雖然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可是我仍然堅持著,更揮手阻止了准備來攙扶我的秀兒,艱難地道:“難道我有說錯嗎?若是你們‘吳氏醫館’能夠治好我的朋友,那我沒有話說。可事實上,剛才令徒居然連病人的病症都看不出,何談‘救-死-扶-傷’?!”
“哈哈,好!從來都沒有人膽敢懷疑我們‘吳氏醫館’的醫療能力!你算是十年來的第一個!”我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倏然全部消失了,中年人冷笑道:“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吳氏醫館’的醫術。就不知,若是治好了病人,閣下又當如何?”
“若是你們能夠治好我的朋友,我不但奉上千萬金幣的醫治費用,更會派人在整個‘青原帝國’乃至整個大陸宣傳你們‘吳氏醫館’的偉大醫術,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就不會停止這種宣傳!”
我的這個條件讓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就連對面的中年人也是驚訝無比。
千萬金幣不去說它,畢竟是一個實數,雖然這樣巨額數目的治療費用情況十分稀少,但也不是沒有,每年大陸上都會發生幾次。
最令人驚訝的是我所說的宣傳,不說整個大陸的宣傳,光是“青原帝國”一年的宣傳,所需要支付的費用就不計其數,更何況是只要我在世的日子都會繼續。若是真地如此的話,唯一等待我的結果就是傾家蕩產。
所有人都想不到我會作出如此大的承諾,不說事後我會不會兌現這個條件,光是說出如此的話來已經能夠震驚所有在場的人了。
因為我這個豪言壯語的出口,不單是我們這邊的人發出一聲聲的驚呼,就是其他相互較遠的地方,都是一陣陣的驚歎。
至于趙齊和趙大江這兩個事件的主角,更是感動得痛哭流涕。這是怎樣的承諾,根本就是用我這個主公的將來換取他們兩人的性命。不用看兩人的表情,我都知道完全地獲取了兩人的忠心。恐怕將來就是讓他們自殺,兩人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特戰隊”的隊員聽到我的話,則是對我這個主人的忠心大大地加強乃至升華。跟著這樣一個善待家臣的主人,還有什麼遺憾的?
中年人明顯被我的這種豪言驚呆了,看著對方那極度震驚的表情,我心中暗暗好笑,剛才的話確實算是豪言壯語,並且真要如此實施的話,恐怕真要傾家蕩產,恐怕魯家的寶藏也支持不了幾年的時間。
可是,實際上這個“宣傳”兩字很有考究,我派一百個人是宣傳,但派一個人也是宣傳。若是後者,就算是整個大陸,每年都用不了多少的金幣。根本不用動用魯氏寶藏,我自己就可以支付這筆費用。
至于那一千萬金幣,更不在我的眼中了。之前我花了好幾千萬金幣來購買武學秘笈,再付出一千萬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想起不能像地球上一樣批量銷售武學秘笈我還是有點遺憾。
想想,我自己用一千萬金幣買來武學秘笈,複制一本,用八百萬金幣賣出去也可以大發特發。可是環境不容許我進行這樣的行為。一來,這種明碼出售的武學秘笈有著一個很大的限制,那就是對秘笈的精華部分采取了一種保護措施。
術者會對這部分進行加工,一旦一個人翻到了那部分,就會激發秘笈上的禁制,通過一種類似于記憶傳輸的方法將這些精華傳給學習者。
當然不同于那些科幻小說中的那種純粹的記憶轉移,這裏面的步驟玄之又玄,需要學習者自己進行思考。若是沒有學會,那麼嘿嘿,對不起,你等于白學了,缺少精華部分的七級秘笈最多也就是相當于三四級的秘笈罷了,而這樣的秘笈市面上比比皆是。
學會了,恭喜你!不過想要用它來教會另外一個人,就有點難度了,因為禁制起作用之後已經失去了作用,這是一次性的秘笈。
西門平學會了那本七級武學秘笈,並且按照他的理解教授“特戰隊”的隊員,也因此他的實力提高最快,其他的人因為功法的不全,相對差了不少。實際上來說,西門平是“特戰隊”的半個師父,這也是他在“特戰隊”聲望這麼高的原因。
或許當將來的某一天有人看了我的日記,既然如此,那麼那些掌握著七級秘笈或者更高等級的人,同樣可以出售秘笈了。一本一千萬,賣給一千人,那就是一百億的巨額財富了。難道沒有人對此動心嗎?
這裏,就不得不說到“青原帝國”六部之一的“元部”。大陸在經過某一個混亂時期之後,幾乎所有的武學秘笈掌握在各個國家手中。雖然在後來有很多的七級以上的秘笈流露民間,有人更是在一些遠古的遺跡中找到一些,可是那畢竟是少數。
因為秘笈的國家化,由“元部“負責”,將其中基礎的部分作為全民修煉的功法,這就是可以免費學到的那些武學和術法了。
而七級以下的秘笈販賣也是元部進行負責的,加上上面的那種禁制,使得秘笈變相地成為了“拜師學藝”的費用,而且基本上是不能夠外傳的那種。
元部還負責打擊那些擁有著七級秘笈以上的個人或者勢力進行這方面的出售,一旦發現定為“叛國罪”(依據七級以上的秘笈掌握在國家手中這一點)。說穿了就是“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樣一來,每年國家都會在其中得到大筆的費用。
在這一點上,所有的國家秉持著一種態度。而少數擁有著七級以上的秘笈的個人或者勢力,當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不過不敢出售用來斂財,卻不代表這些人或者勢力用這些秘笈來發展勢力。嘿嘿用一本七級秘笈來換取家臣以及屬下的忠心,這實在是太便宜了。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那些通過四五級的武學或者術法秘笈達到七級實力以上的武者或者術者,對更高等級的秘笈就顯得十分渴望。他們中的很多人會在小有成就之後投靠一個強大勢力,獲取更高等級的秘笈,就算不能夠完全修煉秘笈上的功法,也可以參照來改善自己已經成型的功法作出更上一層的進步。
而對于像“萬重訣”這樣的傳說中能夠讓修煉的人成仙的功法,當然也會成為九級和那些超越了九級的超級高手的爭奪。不過一般的,像九級的秘笈,基本上都是秘而不宣的類型,“藏私”這一人性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存在的。
就比如我自己吧,若是自己能夠學會“萬重訣”,絕對不會將其教授給秀兒等人,就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那是一種優越感在作祟,人嘛,總是希望自己成為那個“第一”的。和別人分享第一,讓別人獲得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實力,會這樣做的人恐怕也只有那種大徹大悟的類型了。可是世界上能有多少人做到這一點呢?
故而,武學秘笈的銷售一直掌握在各個國家的手中,每年都會給各個國家帶來一筆不少的收入,連同“封元器”等等項目,在財政收入中占據一個可觀的比例。
說得有點遠了,回到正題。
我的豪言壯語取得了理想的效果,中年人終于在震驚之後冷靜下來。可能是因為我的太過大方,中年人反倒顯得不好意思起來,言語之間也顯得客氣起來:“這個倒是不用。若是我們‘吳氏醫館’治好了閣下的朋友,這位公子適當地為我們‘吳氏’作一下宣傳也就可以了。另外治療費用,我們‘吳氏’會根據治療的難度收取相應的費用,本醫師不敢違規多收取公子的任何一個銅幣。”
聽到如此說話,我心中大喜,心想連一千萬金幣都省掉了,還真是不錯。同時也從對方的回答之中,知道了中年人在“吳氏醫館”的身份不簡單,或許就是“吳子然”的親傳弟子也說不定。這樣的人,當然要巴結了。
因此我一掃之前的“蠻橫”,赧顏道:“先生真是高風亮節,令在下佩服。在下之前的不敬之處,還請先生多多原諒。”
中年人擼了擼頷下的胡須,謙虛道:“哪裏,哪裏,這是本人應該做的。至于公子之前的言語失當,完全是因為擔心朋友的安危,相信就算是師尊當面也不會責怪的。”
“多謝先生的體諒。”微微一頓,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口中小聲驚呼道:“該死,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叫做岳海,乃是‘颶風城’人士。不知道先生的大名——”
“本人姓朱,名陳偉,現下擔任‘吳氏醫館’的大醫師,乃是我師蔚然公的第三名弟子。”
“蔚然”是“吳子然”的爵位封號。爵位有沒有封號,表明一個貴族的受重視程度。比如這位“吳子然”,因為治好了皇妃的病,受到皇帝陛下的賞識,在封爵之外加上了一個封號,以表示對他的看重。
聽到對方是“吳子然”的三弟子,我“肅然起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道:“原來是大師的弟子,在下真是失敬。這下子我的兩位朋友有救了!”
說到最後一句,我都有了一點哭音。這裏面有我對趙齊兩人狀況的悲傷,更有我收買人心之舉的延續。
聽到我這樣說,朱陳偉不敢怠慢,一個箭步來到趙齊的身邊,將手搭在趙齊手腕上。
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我明顯地一愣,這不是地球上中醫的手法嗎?怎麼這裏也會?不過下一刻,出現了完全不同的情況,只見朱陳偉的那看上去在測試趙齊脈搏的手指上冒出了一絲透明的元力,相比起他的那個徒弟的半透明來說,朱陳偉的那一絲元力幾乎和水泡差不多,要不是反光幾乎讓人難以注意。
看到那一絲元力,我當然知道那是朱陳偉通過元力這個媒介在探查趙齊身體的情況。我們看不到沒入了趙齊體內的元力的情況,可是看朱陳偉那越來越凝重的臉色,我知道輻射對這位“吳子然”的高足來說同樣是一個大難題。
許久,朱陳偉終于放開了抓住趙齊手腕的右手,口中似乎自言自語地道:“奇怪啊!這個病人的整個身體好像完全喪失了生機。這不可能啊!就算是將死的老人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有點不敢相信的朱陳偉,再次將右手搭在趙齊的手腕上進行探測,過了一會兒將目標轉到了趙大江身上,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臉上卻是愈發地凝重。
最後,實在有點搞不清楚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狀況的朱陳偉,手指翻飛,作了一個手勢。在剎那間,一股水元力出現在他的指端,好像是從他的手指不斷噴射出來的水元力在空中分成兩股,分別鑽入趙齊和趙大江的心臟部位。
一個八級術者所具有的實力當然不是他那個徒弟所能相比的。被大量的能夠修複肌體的水元力注入,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的狀況明顯好了很多,不複之前的那一份萎靡。只不過,好轉的程度也是有限,仍然是那麼一副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的模樣。
在朱陳偉撤去水元力的灌注之下,兩人又慢慢恢複了原狀,讓朱陳偉的臉色愈發地凝重。
沉思了一會兒,朱陳偉抬起頭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岳公子,恐怕本人是無能為力了。公子兩位朋友的身體十分奇怪,每一個部位全都完好無損,但是卻完全喪失了活力,就好像被上天硬生生抽取了生命力更一般,這實在是千年難遇的奇症。這種情況,恐怕就算是我師蔚然公親自醫治也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頓了一頓,朱陳偉的笑容更加苦澀:“看來岳公子之前說得是一點都沒有錯,我們‘吳氏’根本無法醫治公子的兩位朋友。”
說完,在我和眾人的眼中,將掛在牆壁上的“救死扶傷”四個大字摘了下來,隨手放在一張桌子上。
對此,我愕然,同時也驚奇不已。要知道這四個大字是他師父最喜歡的,居然就因為我之前的一句話,就這樣摘下來了。難道他不怕自己的師父責怪嗎?另外,為什麼他這麼肯定“吳子然”也不能治好趙齊他們?
在離開“天原城”之前,總算是了解了朱陳偉那樣作為的原因。原來,“吳子然”這個三弟子他的醫術已經在幾年之前已經超過了師父“吳子然”,更是“吳子然”的養子,整個“吳氏醫館”現在都是他的產業。他有權處理那四個字,更有資格說出那句話。
帶著茫然和滿腹的悲傷,我們踏上了回家的道路。那個朱陳偉所說的話,就好像給趙齊和趙大江下了“死亡判決書”,整個隊伍都被一種哀傷所籠罩。在路上,趙齊和趙大江更是想要通過絕食的方式了結殘生。經過了我一番大義凜然的訓斥之後,兩人才勉強打消了尋死的念頭,並且堅決地執行我那句“要死也要等到你們將修煉的心得全部地傳授給其他人”。
所以,在回程的後半段,是在教授和學習中度過的。不過因為趙齊和趙大江本身的虛弱,以及我在背後囑咐“特戰隊”的消極學習態度,兩人所能夠傳授的心得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日記 第四十二頁
(承接上頁)
回到“颶風城”之後,我將趙齊和趙大江安排在一處僻靜的房子進行修養。
接著我又安排幾個分別修煉“風字訣”和“木字訣”的“特戰隊”員輪流跟在他們的身邊學習,同時那些修煉“水字訣”的“特戰隊”員則是將兩人當作修煉對象,幾乎一刻不停地將源源不絕的“水元力”注入兩人的體內。
前者,是為了讓固執的兩人安心;後者,則是最大可能地保住兩人的性命,畢竟目前所知的,“水元力”固然無法讓兩人恢複生機,但是短時間同樣不會讓兩人的情況進一步惡化。
從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的身上,我越發地明白實力的重要性。在經過一番篩選之後,第一批的“特戰隊”員大部分開始學習所謂的“九陽神功”六大心訣(“暗字訣”除外)。與此同時,眾家臣包括秀兒三女,學到了各自心訣的下一級口訣。
一切都是為了提高他們的實力,避免他們走上趙齊、趙躍勝他們的老路,成為別人強勢的犧牲品。
而那顆造成趙齊和趙大江兩人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夜明珠”,或許並不是同樣意義上的那種“夜明珠”,則是同樣被我收藏了起來。
在原本的木盒之外,我讓人加了好幾層的鉛盒,然後又在鉛盒之外,套上了用所有已經金屬制作而成的盒子,最外面的則是一只用一百萬金幣買來的“封元器”鉛盒。
我的這種行為,讓具體負責這件事情的西門平很是不解。他曾經當面問過我為什麼這樣做,畢竟我不是一個愛才如命的人。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幾十萬的金券交給他打理,又怎麼會對價值還不到百萬金幣的“夜明珠”如此的重視?甚至讓他在經過京師“天原城”的時候,悄悄地買了一只封元器盒子?
而且西門平也知道,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過那顆“夜明珠”,甚至連碰都沒有碰過。是什麼造成了我對“夜明珠”這樣的一種態度?西門平不理解。
對此,我沒有任何的解釋。難道要讓我跟他說,那顆“夜明珠”是讓趙齊和趙大江兩人受盡痛苦的罪魁禍首?難道說,你西門平也很有可能受到輻射?而其他的敷衍都會讓人看出破綻,還不如不說,保持一種神秘感。
被重重封鎖的“夜明珠”,被埋在了我們“中華貨運”在“颶風城”的一處房子底下,當然這也是秘密進行的,只有我和西門平知道。
留下這顆“夜明珠”,是我在想到它就是造成趙齊兩人那種情況的原因之後自然而然想到的。當時,除了驚駭于“夜明珠”的那種巨大殺傷性之外,我更對它的那種“殺人于無形”的能力十分地看好。
在我的前進的道路上,肯定會有著很多的障礙,其中有些或許根本不是能夠依靠自己所掌握的武力能夠消除的。但是若用上“夜明珠”,那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是通過什麼方式將“夜明珠”獻給那個障礙,或自己獻上以示好,或通過第三方輾轉交給目標人物,以“夜明珠”那種趙齊兩人印象深刻的璀璨奪目,對方不喜歡那是不可能。
就算真地因為某種原因對方沒有收下,但只要看一下,對就只把玩一番,就可以收取對方的性命。趙齊他們就只有少少的時間把玩這顆“夜明珠”罷了。
一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對方就會出現趙齊兩人的那種狀況,生活不能自理,全身的免疫系統破壞,連進食都是流質食物加上水元力的配合才行。這樣的情況,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會無法忍受,死亡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殘忍!這恐怕是我所知道的最殘忍的殺人方式之一了。希望我永遠都不要用上這種方法吧。
心中歎了一口氣,我再次為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的情況擔心起來。我記得受了輻射之後,能夠活下來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有,恐怕也是那種不正常的類型了。有什麼辦法才能治好這種輻射病呢?
我的思緒翻滾起來,記憶中的一些生、化知識被翻了出來。射線好像是改變了人體基因,使得某些正常基因產生變異,進而讓人體失去了正常的新陳代謝能力,對病毒、病菌之類的東西也是根本預防不了。
無疑的,水元力這種特殊的能量,應該可以暫時地維持或者承擔了一部分人體器官的功能,不過在效果上也是有限。
那麼能不能將變異的基因恢複原狀呢?在地球上,好像倒是有聽說過“※※基因療法”的,依靠電子儀器可以做到。在這個世界,可沒有那種科技水平,而且就算是有恐怕也不能治療趙齊兩人的這種情況。
說到基因,我就聯想到了自己的情況。一直以來,我對自己身體產生的變異十分好奇,曾經也將這種改變歸類到基因上面去。
當然不同于趙齊兩人正常的基因被破壞,我的這種情況好像屬于那種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了加強,或者說修複了人體基因原本存在的缺陷。
想到這裏,我突然靈光一閃,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將我這種“加強版”的基因種植到趙齊兩人那種“破損版”的基因中,是不是可以消除那種缺陷呢?
我整個人興奮起來,這是完全有可能的。關鍵在于怎樣種植我的基因,我不會純真地認為像那些神話小說中一樣,只要將我的血液喂趙齊兩人服下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
知道一點生理知識的我,知道喝下的血液只經過消化系統罷了。以目前兩人的狀態來說,消化系統已經差不多完全崩潰了,通過食用的方式不能解決問題。至于注射這種方式,其中的原理我不太了解,但是形象地想想,那是一種不同物質地混合,能不能發生作用都是一個問題,更不用說實現我的那種目的了。
而且有的時候,兩種不同的物質反應還需要一些催化劑或者需要一定的環境。這方面,我同樣地一無所知。難!實在太難了。
搖頭歎息之余,我心中好笑起來,在地球上連高中畢業都有一點問題的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居然研究起了基因,要是被以前的同學知道了,肯定會跌破一地的眼鏡。
想到同學,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家人;想起家人,我的那種思鄉之情再次翻滾起來。不管再怎麼催眠自己,都無法讓自己忘卻親人,無法消除那種思念親人所帶來的痛苦。
特別是想到自己的“離開”會帶給家人的種種痛苦,我就會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千萬條毒蛇同時撕咬一般。我想要不是自己的神經夠強悍,恐怕早已經昏厥無數次了。
人啊!永遠要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
好久,我收拾心情,重新轉回到“基因”的問題上來。毫無疑問,我所想出來的另類的“基因”療法除了一個“互補”性說得通之外,其他的方面都沒有科學根據。想要依靠這個想法治好趙齊兩人機會很是渺茫。
另外,若是真地治好了兩人,他們會不會像我一樣,身體不斷地增強?若是再配上他們修煉的“萬重訣”,或許這個世界上將來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了。
我曾經說過,人類對于那種能夠傷害到自己的人物有著本能的防備。在這個殺人如割草一般平常的世界中,這種人性更是比地球上強了無數倍。再放在我這個特殊的類型身上,我在那一瞬間就產生了永遠不將這個未成形的計劃實施的想法。
與自己的安全相比,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更何況是趙齊他們兩個將死之人?
不過世事總是難以預料的。就在我心中剛剛將這個“基因療法”剔除,趙齊兩人的病情就出現了一點曙光。
那是今天早上大約十點鍾的時候,我一如往常地在看望過了趙齊兩人之後回到了自己在“颶風城”的家中,和秀兒一起開始准備午餐。
自從在“龍溪城”動手烤肉之後,秀兒就喜歡上了這種特殊類型的食物。稍微一撒嬌,我就投降了,對在“迷之森林”中磨練出來的烤肉技藝,我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畢竟在那種艱苦的環境下能夠做到這一點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之後,我更是“發明”了“火鍋”這種新奇的吃法。這裏當然沒有上火這種說法,也不知道吃多了火鍋會長痘痘。所以隔幾天,我們都會進行一次火鍋大餐。秀兒是單純地享受美食,而我則是用這種方法來“憶往昔”。
然而就在我剛剛用被我磨得十分鋒利的不鏽鋼菜刀,將從肉質鮮美的“白水牛”身上精選出來的肉塊切成一片片薄肉片的時候,一個被我安排照顧趙齊兩人的“特戰隊”慌裏慌張地敲響了我們的大門。
我們所在的院子,被一大圈的建築所包圍。在這些建築裏面,住的都是自己人。除了“特戰隊”的大部之外,還有“中華貨運”以及“路在腳下”的高級職員。防衛力量十分不錯,所以這個院子只有我們兩個,連丫鬟也沒有一個。
聽著“砰砰砰”的敲門聲,我皺起了眉頭。要知道能夠前來我的院子的只有“特戰隊”和我的家臣,當然還有趙麗、趙靈莉兩人。
但是不管哪一個,都是接受過我的特訓,敲門的方式也是特定的,不會如此的失態。但是既然前來敲門的,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所以,一股怒氣瞬間從我的心頭冒起,才多久的時間,居然把以前的原則全部丟掉了。
我陰沉著臉猛然打開了大門,門外的那名“特戰隊”員因為太過興奮的原因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而是興奮地道:“公子,趙齊大人他們好了!不不,他們餓了——唉,屬下說不清楚,公子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我心中的怒火馬上煙消雲散,深深注視了“特戰隊”員一眼,在其發覺到自己的失態的時候,已經飛速地向著趙齊兩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不說那個“特戰隊”員在我離開之後是怎樣一副表情,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前進著,很快就來到了趙齊兩人的療養居所。
可以說,因為自己舍棄了那種“基因療法”,在一定程度上對趙齊兩人我是抱有歉意的。雖然“基因療法”對治好兩人同樣地希望渺茫,或許可能會加快兩人的死亡速度,可是做與不做代表了我的一種態度,說實話在我決定舍棄“基因療法”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在內心舍棄了兩人。每天看望兩人的行為也成為了減輕心頭上的那一份愧疚罷了。
現在猛然間聽到了兩人的情況出現了轉機,我心裏很是複雜,既是慚愧,又是欣喜,同時也十分好奇是什麼原因讓兩人的病情出現了轉機?聯想到地球上那些類似的案例,我心想或許從這裏面可以找到一種解除恢複基因的方法也說不定。若是真地如此的話,那麼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夜明珠”而不必擔心它帶來的副作用。
還沒有走進趙齊兩人所居住的院落,一聲聲“公子”已經提醒裏面眾人我的到來。進到房間中一看,趙林等家臣大部分已經在了,看來在那個“特戰隊”員通知我的同時,也通知了其他人。
我對向我行禮的眾人微微一點頭,大步走到了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的病床之間,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病情出現好轉了嗎?”
在我的眼中,正沉睡的趙齊和趙大江兩人跟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同樣瘦弱得只剩下一層外皮,焦黃的皮膚和老人斑一樣的灰黑色斑觸目驚心,一種恐怖感自然而然地升起。
趙林在一邊解釋道:“主公,是這樣的。剛才負責照顧趙齊和大江的隊員說,他們感覺到了饑餓。之前主公說過,他們的身體機能被破壞了,若是出現正常的感覺的話,那就是有了恢複的跡象。”
我一愕,繼而恍然。我是這樣說過,事實也正是如此。一般的情況,若是有了饑餓感正是說明病人的身體機能已經恢複正常,那麼同樣也說明病情有了好轉(這是看電視看來的)。
現在被我認定身體已經喪失了所有功能的趙齊和趙大江既然有了饑餓感,那麼確實有了好轉的跡象。可是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情況呢?
“在此前你們有誰發現什麼特殊之處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變化。”我將目光轉向那些修煉“水字訣”的“特戰隊”員。
聽到我的問題,眾“特戰隊”員馬上努力地回想,最終無一例外地無言搖頭。
我有點不甘心地道:“再仔細想想,總有一些特別之處。比如,你們有沒有兩個人同時向他們輸入‘水元力’? (搖頭)有沒有給他吃過不一樣的食物?(搖頭)又或者輸入‘水元力’的部位不同?(搖頭)”
被他們的搖頭弄得很是煩躁的我,口中有點發怒地喝道:“難道你們就像機器人一樣沒有半點改變!?”
此話一出,一陣冷場,眾人用茫然的眼神看著我。我看到他們的眼神,苦笑起來,還真是被這些家夥弄糊塗了,居然說出了“機器人”這樣的一個陌生詞彙。
算了,既然問不出什麼來,那麼我自己進行觀察好了。
“好了,大家也不用聚在這裏,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這裏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會留下來尋找他們病情好轉的原因,其他不相干的人可以離開了。”
在我的命令下,大家作獸散狀,突然想起家中的秀兒還在等我吃飯,我叫住了翹班前來看望趙齊兩人的趙麗道:“幫我通知秀兒一聲,說是接下來幾天我都要住在這裏了。對了,另外你的訓練要加緊,那些達不到要求的人訓練繼續,直到達到標准。”
趙麗行禮應“是”,然後同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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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眾人的離開,我選擇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然後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眾“特戰隊”員輪流地將“水元力”注入趙齊兩人的體內。
他們所選擇的“水元力”注入部位是大陸上十分流行也被證明正確的治療部位:頭、心臟以及小腹。頭和心臟,是人體兩個重要的部位,不管是兩者中哪一個罷工,幾乎等于死亡了。
至于小腹部位,或者確切地說是丹田部位,則是接收水元力最容易的地方,是來源于那個丹田理論。
從三個部位輸入水元力,會達到不同的效果,前兩者一般在急救的時候多用一些,畢竟只有先保護好了這兩處,才能挽救生命;而後者丹田,則是普通的病症最常被選擇輸入“水元力”的通道,效率比前兩處高的多,人體的經脈是水元力最好的運載通道,完全是一片通途。
因為趙齊兩人情況的特殊,從一回到“颶風城”開始,我就采用三者相結合的方法來給兩人續命。近二十名修煉“水字訣”的“特戰隊”員,每六個人一班分成了三班,時時刻刻通過三個渠道將水元力輸給趙齊兩人。
一切就像我之前的吩咐一樣進行著,幾乎沒有半秒的停頓。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就算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戰隊”員都有點受不了。
剛剛積蓄起來的水元力不一會兒就被自己消耗光了。而在治療的過程中,“特戰隊”員們同樣地運轉功法不斷地產生“水元力”。等到以“特戰隊”員們的修為無法滿足正常的水元力輸出的時候,會換上另外一名。
可以說,這些“特戰隊”員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行修煉,而且不斷地耗盡水元力然後再注滿的行為,讓“特戰隊”員的修為提高很快,一如不斷地將水注進和抽出以泥土為基礎的水塘,結果就是水塘容積地慢慢擴大,水質也越加地純淨。
所以剛開始“特戰隊”員是因為我的命令不得不進行這種艱苦的工作,後來嘗到其中好處的他們是樂此不彼,並且將這種經驗傳播到整個“特戰隊”,包括那還在訓練中的預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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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隊”員們一如往常地工作著,我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同之處。不過我相信自己總會找到其中的異樣的,所以繼續堅持觀察,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觀看“特戰隊”員的治療過程上面。
下午很快地過去,迎來了漆黑的夜晚。相比起活力充沛的白天來說,夜晚總是容易讓人疲憊,即便是可以換班,“特戰隊”員們能夠休息的時間也很短。
為此,不得不從原本的三班制改換成兩組輪換,讓其中的一組人抓緊時間休息。等到那兩組中有一組實在支撐不了的時候,休息了大約四五個小時的第三組輪換上陣,頂替其中的一組。如此不斷循環。
在這期間,我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每一個步驟想要發現一點什麼,但是視線無一例外地被熟得不能再熟的動作流程所占據。而在其間,趙齊和趙大江兩人醒來過幾次,每一次醒來都會叫餓,讓我知道兩人確實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轉。
臨睡之前,我舍棄了那種徒勞無功的觀察活動,轉而自己思考起來。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呢?
動作流程完全沒有絲毫的變化。可能是因為在訓練期間養成的習慣,“特戰隊”員們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苟,就算是我以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出任何的不同之處來。
看著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神秘之極的水元力,我心中突然一動。會不會是“水元力”本身的原因?
這可不是我隨便猜測,而是有事實根據的。以秀兒和趙靈莉兩人而言,她們一個已經是六級的修煉者,一個正處于由五級邁向六級的過程中,但是在用“水元力”治療傷員的時候無一例外地比正宗的六級水元力修煉者,效果好很多,甚至有些普通的六級水元力修煉者無法施展出來的醫療技能,她們也能成功地施展出來。
無疑,這是“萬重訣”的魅力所在。以兩女的修為,目前可以大致地將自己的水元力分成十幾股。這十數股水元力疊加的效果要遠遠大于原本數量的水元力所能造成的效果。
但是這裏面同樣不排除他們修練的水元力“與眾不同”的可能。畢竟“萬重訣”是修仙的功法,在質量上應該遠遠好于那些普通的水元力。
按照這個推理,是不是可以認為“萬重訣”所產生的這種水元力恰好可以達到治療基因問題的效果?當然現在趙齊兩人仍然沒有多少的好轉,很有可能是因為“特戰隊”員們所具有的水元力質量還不夠好,僅僅在遏止惡化的同時,小小地修補一下基因。
那麼若是換成了實力等級更高的秀兒和趙靈莉,是不是可以取得更好的效果呢?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緩緩進入了夢鄉。
日記 第四十三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五年八月一日。
大陸曆207年四月十四日,風和日麗。
距離上一次寫日記,已經近一年時間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寫日記,倒不是因為在這近一年的時間中沒有值得記錄的東西,相反實在太多了,多得我根本沒有時間來進行這種行為。
不過今天不一樣,實實在在的一個好日子。
就在今天,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終于從那種虛弱的狀態下完全恢複過來了。而且因為之前近一年時間,其身體每天都在接受水元力的洗禮,所以相比起以前甚至大多數人來說,都要強壯得多。甚至在恢複能力上,都要比趙林等人強上很多。
至今為止,我都沒有證據證明是來自“萬重訣”的“水元力”也只有這種“水元力”治好了趙齊兩人的“輻射病”,因為我並沒有進行這方面的實驗。
之前,我已經對放棄用自己的基因治療兩人的事情愧疚不已了,當然不可能再用趙齊和趙大江進行這方面的實驗,僅僅是為了確定是不是只有來自“萬重訣”的水元力而不是其他的水元力才能治好這種病症。
這不是我的風格!
或許有人在看到我的日記之後,會說我虛偽。之前我還不是將治好兩人的機會扼殺在搖籃之中了嗎?現在說不是我的風格,是不是太假惺惺了一點?
對于不想用自己的基因來治療兩人問題上的自私,我從來沒有否認過,甚至可以坦然地說換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從自己的家鄉來到這個陌生而又充滿著各種危險的異世界的人,都不會將自己賴以生存的能力和別人共享。
而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礎上,我同樣不會故意地傷害到別人。所以我並沒有進行“水元力”方面的研究,僅僅是確定了“萬重訣”所產生的“水元力”可以治好輻射導致的病症。
今天趙齊和趙大江終于完全康複,成為了這一年來最大的喜事,當然還有一件喜事就是我們的“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終于將觸角延伸到“臨風行省”的方方面面。
現在就算是“臨風行省”最貧窮的村莊,都會具有我們“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的分行。
其實,將“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擴展到整個“臨風行省”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來,幾乎沒有人願意跟我們爭搶生意,這就減少了很大的阻力;二來,我們是通過“連鎖店”的方式將勢力擴展到整個“臨風行省”。
我們的原則是,只要誰願意參股,我們就可以幫助其建立起基本的店鋪,並且幫其辦妥相關的手續,對方只要遵守相關的規則,就可以每個月獲得一定的費用。當然這個費用,要視每一個月的業績來定。而在管理上,參股者完全具有自主權。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是在為那些參股人送錢,更需要支付大量的工資給工人。不過隨著整個“臨風行省”的交通渠道的建立,成本大量節省,我們的利潤每天都在增長中。
直到上個月末,一天最大的純利潤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一萬三千金幣,這樣計算下來,一個月就有三十九萬金幣。不但如此,我們還養活了幾萬的工人,更繳納了不菲的稅收。
這是我們在整個“青原帝國”最貧窮的行省所取得的成績。若是換作那些經濟發達的省份,估計不知道要達到怎樣一個恐怖的數字。這就是壟斷的魅力所在了。
值得一說的是,因為整個“臨風行省”交通的順暢,很多商人開始選擇“臨風行省”選擇我們“中華貨運”來運送貨物,特別是向著“大金汗國”和“中山王國”去的那些貨運,更是隱隱成為我們“中華貨運”的獨家生意。
我們“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占據整個“臨風行省”市場,連帶趙齊和趙大江完全恢複,使得今天成為了一個雙喜臨門的好日子。
既然是雙喜臨門,當然需要好好慶祝了。為此,經過幾天的策劃,有了今天的大型慶祝會。今天整個“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歇業慶祝一天,另外凡是這兩個商行的員工,在今天將會收到一個“重重”的紅包。
當然對外,這個大型慶祝會是為了慶祝“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開業兩周年。
兩周年的慶祝,除了我們“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本身的各級職員、各地代表參加之外,還邀請了“颶風城”內的一些權貴,其中“颶風城”的城主林南天理所當然成為了其中最尊貴的一位嘉賓。
城主林南天的答應出席慶祝活動,使得我們撒出去的請帖免除了成為垃圾的可悲下場。沖著這位城主的面子,沖著城主大人身後那位雄踞一方的林風林元帥的面子,不但是我們邀請的那些人全都來了,就是那些沒有受到邀請的有點地位的人,都想方設法搞到了一張我們精心制作的請帖。
這種情況使得原本邀請的三十人嘉賓隊伍迅速擴展到近兩百人的大軍。這個數字讓我嚇了一大跳,雖然我想借助這個機會好好地結交“颶風城”乃至“臨風行省”的一些權貴,可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也太多了一些吧?
不過當我仔細研究過那張賓客名單之後,卻是將滿腔的抱怨化為了驚歎。XX子爵,YY男爵,ZZ伯爵……在那些多出來的客人當中百分之八十左右有著爵位,剩下的那些都是地方上的稍有勢力的類型。
也就是說,在人數為一百六十三名後來“邀請”的賓客之中,一百四十多人有著爵位,是貴族。
要是在那些大城市,這個數字絕對沒有半點的奇怪。像“龍溪城”,就有著好幾百的貴族家庭,雖然它們當中大部分是傳承了祖輩的榮耀。
可是在“颶風城”這個一年時間中大部分時候被大風所光顧的城市中還擁有著這麼多的貴族就顯得很奇怪了。而且,在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城市中有那麼多的貴族。
就像他們中的那個叫做“李炯”的子爵,我認識,是“颶風城”內還算有點名氣的“大風酒樓”的主人。在平時的時候這位長得很富態的老板,總是會獨坐在“大風酒樓”的三樓一個臨街窗口的桌子旁邊,一壺“三月清”,一盤紅螺棗,一呆就是一整天。
“李炯”因為他的這種獨特言行成為了百姓口中的“獨孤先生”。當然這位“獨孤先生”待人處事很是和善,碰到什麼事情都是以和為貴,所以他又有了另外一個稱號——好好先生。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是一個子爵。不但如此,他的這個子爵爵位僅僅經曆了一代,也就是說“李炯”不是通過祖輩傳承的方式獲得的。
另外經過我的調查,“李炯”也從來沒有結婚,爵位不可能是從妻子手中得到的。這樣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李炯”應該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得到了這個爵位。可是既然是這樣的一個貴族新進人物,為什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呆在這個偏僻的城市,自己經營著一家酒樓?連本身是貴族的事情也不為外人所知?
情傷?抑或是經曆了太多的爾虞我詐,目前處于隱居狀態之中?我不知道,至少經過情報人員幾天的調查,還沒有進一步的深層次情報傳過來。
另外是什麼原因讓這位“獨孤先生”舍棄了自己的風格進而參加這個周年慶祝會?難道僅僅是和其他人一樣看城主大人的面子?好像有點不太可能。從爵位上來說,林南天也就是三等伯爵,僅僅比他這個一等子爵高了一級而已。
當然在所有多出來的客人當中,並不僅僅只有“李炯”一個人吸引我的目光。這麼多平時隱藏在暗中的貴族突然出現在我們的慶祝會上,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本身?甚至就是為了我?
頭痛啊!請帖按照我的吩咐全都發了出去,地點也選好了,是我們那座按照我的要求建造的完全由巨石建造的高達三十米的大樓中。
建造這幢高樓本來僅僅是因為原本的“中華貨運”總部已經不能滿足日益擴大的業務和規模。那個時候,我就像地球上的那些公司一樣建造一座自己集團的高樓。一者,可以制造轟動效應。
畢竟“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在“臨風行省”已經呈飽和狀態。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業務都被我們“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所壟斷。建造這樣的一幢高樓,可以充分地展現我們的實力,將名聲傳播出去,為下一階段將勢力慢慢擴展到整個“青原帝國”作准備。
二者嘛,那就是我自己曾經在“長沙百福”學到的企業文化了。說實話,因為當初僅僅是一個司機的原因,這部分的內容我是學得馬馬虎虎,而公司本身也對我們這些司機不太重視,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那些營業員的培訓上。
雖然我只學到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可是我卻是清楚地知道“榮譽感”這個企業文化的主題。
是的,就是榮譽感。若是我建成了一座三十米甚至更高的高樓,並且將之作為“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的總部所在,使之成為一個標志。
那麼無疑會讓“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的每一個員工、合作者引以為自豪。甚至,讓整個“颶風城”為之感到驕傲。這樣一來,對“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的發展將會有巨大的促進作用。
原本,我對于這幢建築的要求是越高越好,可是很遺憾的,這個世界的建築水平有限,依靠著巨石作基礎也僅僅是建成了三十米的高度(實際上稍微差一點)。再高,用來替代水泥的“黏土”就會因為受不了重壓而產生松動。
不過不管怎麼說,三十米的高樓都已經成為“颶風城”乃至整個“臨風行省”最高的建築了,已經足夠轟動青原了。
這座被我命名為“中華樓”帶有我對故鄉無限思念的大樓,從正式建成的第一天開始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連帶著原本已經在百姓口中耳熟能詳的“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名字,成為了“臨風行省”以及周邊地區百姓談資的新焦點。
有時候我甚至想,那些原本沒有被邀請而又極力要求前來參加我們兩周年慶祝活動的人,根本就是為了“中華樓”而來。這個想法並不是不可能,畢竟每當一件新的事物出現,人們的好奇心總是十分強烈的。
※※※※※※※※※
時間的指針已經轉到了上午的十點,這也是我們的“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兩周年慶祝活動正式開始的時間。不同于這個世界一般慶祝活動的主題:舞獅,酒宴,欣賞舞曲。
由我一手操辦的慶祝活動完全取經于地球上的那些公司慶祝內容,首先是剪彩,為“中華樓”的剪彩。擔任這個剪彩任務的除了我這個主人之外,當然還有林南天這個父母官了,正好替代地球上的市長之類的官員。
在漂亮的服務人員的指導下,長得很是壯實一點都不像文官的城主大人眼中滿是有趣,愉快地和我同時拿起托盤中的剪刀,然後將紅綢剪斷。
隨著紅綢的斷成三截,激越的鑼鼓聲響起,到鑼鼓聲達到最高點的時候,我和林南天一人一邊抓住從“中華樓”的頂端垂下來的兩根長達三十米的紅綢,一起用力。
覆蓋在牌匾上的巨幅紅綢在千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落下,露出裏面的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中華樓。
這個時候,鑼鼓聲特意全部停止了。而現場的眾人在金光的閃爍之下不由自主地發出一片贊歎聲,不知道是在贊歎這三個字的巨大,還是贊塗在這三個大字上的金子的那一份奢侈。
不管是哪一種,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三個金色大字鎮住了,就算是我們的城主大人也有一會兒的失神。十分滿意眾人的這種表情,我向邊上的鑼鼓手一使眼色,激越的鑼鼓聲就好像緊接著之前的斷章突然響起,震醒了所有的人,也引來了無數的掌聲。
鑼鼓聲、掌聲大約持續了三分鍾的時間,期間夾雜著眾人的驚歎聲以及各種交談聲,現場一片熱鬧。等到所有的聲音漸漸淡下來的時候,我走到用風系元珠制作而成的“話筒”前,輕聲道:“各位——”
經過那只話筒的作用,原本只有在我旁邊幾人才能聽清楚的話語傳遍了“中華樓”前面那個巨大的廣場,再次引起了眾人的一片驚呼,甚至有幾個女賓被突然出現在周圍的聲音嚇得驚叫起來。
眾人的驚訝是顯然的,因為從來沒有人會想到制造這樣的一種器具,所以根本想不到我這麼一個根本不懂任何武功和法術的人,會發出這樣大的聲音。
當然這個世界同樣有很多的類似情形,例如皇帝陛下的三軍訓話、誓師大會之類的就需要用很大的聲音,只不過一般的皇帝陛下都是修煉者;就算皇帝或者其他的相關人等不是修煉者,也可以讓身旁的人幫忙。所以這種器具的開發好像根本沒有什麼需要,也沒有什麼市場。
但是我卻不同。我固然可以依靠自己的中氣十足來把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可是這樣一來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讓別人幫忙,則是沒有這個觀念。所以我就想到了制造“麥克風”。因為元力的存在,這種想法很快得到了實現。
家臣趙同接到我的布置下來的任務之後,連續研究了近半個月時間總算是將效果顯著的“麥克風”拿了出手,當然為了表彰趙同的出色表現,這種麥克風被冠以“同聲器”這個名字。
十分滿意于廣場上眾人的反應,我臉上微微一笑,繼續道:“在下十分榮幸能夠邀請到各位前來 ‘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開業兩周年慶祝會;當然還有我們的合作者、工作表現出色的員工,同樣歡迎你們。”
“今天是‘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開業兩周年的慶祝日,也是這兩家商行整合成‘中華商行’的日子。整合之後的‘中華商行’將會一如既往地以最低廉的價格為有需要的顧客提供最完善的服務。”
環視了一眼看到很多人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我話題一轉道:
“既然是慶祝會,那麼當然要以喜慶為主題。為了讓大家感受到這一份喜慶氣息,我們准備了很多的小節目和小禮物,相信大家都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另外,我們還准備了天南地北的各色美食美酒,保證大家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喜歡的類型。”
“最後一句,希望大家今天能夠吃好、玩好。現在——請各位和我一起進入‘中華樓’,領略一番來自異域的獨特風味吧。”
話一說完,早有准備好的服務員從“中華樓”內部緩緩地拉開兩扇青銅大門,無數的光芒從越來越大的門縫中透射出來。這些光芒再次成為了眾人驚歎的主題,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元珠特有的光芒。而能夠用元珠充當照明物,在“颶風城”屈指可數。
我絲毫不理會眾人的驚歎,向著一邊的林南天微微一躬身,然後恭敬地道:“城主大人,您先請。”
林南天沒有拒絕,好像這是理所當然地一般。只見他微微點頭,率先走進“中華樓”,眼睛掃視四周,在無數的獨特風格的事物讓自己迷了眼的時候,微微一歎息,道:
“岳大老板好大的手筆,光是這一番布置恐怕就不下十萬金幣吧?”
“城主大人謬贊了。”我謙虛地回答道:“總的加起來,我所花去裝修費用只有二十萬金幣。若是光算這第一層的話,大約在五萬金幣左右。”
“五萬金幣?”林南天一臉的驚訝,繼而臉上的不快一閃而過,平靜地道:“岳大老板不是蒙本官吧?還是說本官的眼力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
林南天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話中的內容卻是讓人頭皮發麻。這還不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種巨大的壓力直向我壓來,若不是身上的“軟 甲”,恐怕在自己隱藏實力的情況下就要出醜。
絲毫不敢將心中的怒氣表現在臉上,我微笑解釋:“這是在下的實話。除了元珠、石料等等必須購買的設備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在下自己設計並且讓家臣進行加工和制造的。”
“家臣?加工?制造?”林南天明顯被我的話再次驚呆了。家臣是是什麼?相當于一個公司的高級主管,讓這些銀領甚至金領去幹原本屬于下人的活計,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恐怕再蠢的人也不會犯下這種讓家臣反感的錯誤。而我現在居然這麼做了!
滿意于這位城主大人的驚訝,我看向四周,被邀請來的眾人已經分散到一樓大廳的各處,甚至已經有人向著二樓或者更高層進發了。
很多人被擺放在大廳中央的那一張長長的桌子上盛放的各色美酒以及美酒所吸引,其中那些好吃的人更是直接開吃了。至于賓客之中的那些酒鬼,則是聚集在長桌盡頭的那個規模不算小的酒吧處,指點著酒櫃中的美酒讓酒保給他們倒酒。
其中有一個嫌我們提供的酒杯太小喝起來不夠爽快,直接讓酒保將其中的一壇在“臨風行省”十分出名的“醉三山”開封,然後開始“灌”酒。
日記 第四十四頁
(承接上頁)
在大廳的四周,則是一圈位置相對幽靜的半開放式座位,有雙人座,有三人座,更有其他的多人座。僅僅這麼一會兒時間,就已經有人選擇了這個參照了地球上那些飯店餐廳的座位。特別是其中那幾張能夠一百二十度轉動的豪華皮椅,更吸引了很多的賓客。
在放置食物的長桌後面、正對大門的地方是通向二樓的開闊樓梯。寬約十米的樓梯每一層階梯都被磨得光可鑒人,加上就在樓梯轉折處哪裏特意准備的兩盞亮度在一百瓦左右的用元珠制成的“燈盞”,給人以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
底層的後半部分,被寬廣的樓梯分割成兩個部分。左面的空間,被一只樂隊所占據,這個世界最流行的舒緩音樂“清風吟”在眾多樂器配合下顯現出它的獨特魅力。它,同樣是吸引賓客的主要焦點之一。
在這之前,這個世界的音樂固然和中國古代一樣有著幾件樂器的相互配合,可是像“清風吟”這樣既定的笛曲,一般的時候還是單純地使用笛子這種傳統的樂器。
可是這裏的樂隊不同。根據地球上交響樂的模式,我讓操作各種樂器的樂手相互配合找到了一種另類的表達方式。當然在這方面我所能做的只是提示,關鍵還在于這些樂手相互之間的配合和長時間的實踐。
此起彼伏的各種樂器所發出的聲音,給原本舒緩卻又顯得單調一些的“清風吟”添上了一層獨特的魅力,甚至聽起來也有了一種激昂、氣勢龐大的感覺。
短短幾秒鍾時間,我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入視線,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個時候,我們的城主大人也反應過來,眼中露出贊歎的神色,道:
“岳大老板真是非常人行非常事,怪不得能夠雄霸整個‘臨風行省’的貨運市場。”
“城主大人過獎了。相對于其他前輩來說,在下的這點成績實在不算什麼。”說起這個我就郁悶。貨運這塊可是我提出的,可是因此而大把賺錢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恐怕光是幾個城市的收入都可以抵得上我們在整個“臨風行省”的所有業務了。
“不然。”城主大人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了一下別有韻味的“清風吟”,開口道:“說起來,本官對岳兄是十分佩服的,是岳兄開創了‘貨運’這個行業,不知道讓多少人受益。而最讓本官佩服的還是岳兄你選擇在我們‘臨風行省’發展,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這也讓你佩服?不是反話吧?還是說林南天是感激我對“颶風城”作出的貢獻?選擇“臨風行省”我是沒有辦法,要是當初我有錢有勢力,誰會選擇鳥不拉屎的“颶風城”?
而且聽林南天的話,好像有點意猶未盡的味道,可是這家夥卻是突然興致大發,向著二樓大步走去,身後跟著一大幫的大小官員。
在心中不斷思索林南天話中的深意,我也趕緊跟上。不管怎麼說,這位城主大人都不能得罪,要盡力地討好他才行。而今天的重頭戲恰好在“中華樓”的二樓。
我疾步上前,跟上林南天的腳步,一路為其解釋所經過地方的一些特色。
“城主大人,這個‘噴水池’是‘中華樓’最大的特色,是由二十四名工人全天輪換工作保證一刻都不停。因為這個原因,‘噴水池’中的金魚將保持最大的活力,就好像一個縮小了的湖泊一般。”
“嗯。”仿佛是接觸了太多的驚奇,林南天僅僅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不過實際上,我還是發現這位城主大人在之前那一刻眼中的那份驚異。要是換了一個術者用法術造成這樣的噴泉現象,林南天絕對不會驚奇,畢竟這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噴水池”的創意十分不錯,可是只要有了這個概念,隨便一個水系的術者都可以造成這種現象。而且,若是加上“元珠”,恐怕可以常年保持這種狀態。
可是呢,這裏面根本沒有半點的元力運用,單純的是依靠人力進行的。這就顯得奇怪了,也不是這個世界現有的知識所能解釋的。
“城主大人,等會兒這裏會進行一個小節目。凡是能夠搶先回答出正確答案的賓客都能夠得到我們‘中華商行’即將推出的禮品中的一種。那些禮品十分有趣,相信城主大人應該會喜歡的。”
“哦?”林南天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眉毛一挑道:“那本官倒是要看看有何有趣之處。”
陪著林南天在二樓逛了一圈,大致將所有的新鮮事物介紹給林南天以及他身邊的各級官員之後,聲音柔美的司儀小姐的聲音通過“同聲器”傳遍了整個“中華樓”:
“各位來賓,我們即將開始今天的第一個小節目,那就是即時搶答,每一個搶答正確的客人,都可以得到我們‘中華商行’贈送的一件小禮物,保證讓大家耳目一新。這些禮品我們將在下周開始向整個‘青原帝國’推出,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當然方便的話多多向各位的親朋好友推薦,我們‘中華商行’將給各位一個優惠的折扣。謝謝各位了!”
這是超市最常用的一種促銷方式,那就是贈品。通過贈品,可以將產品迅速地推廣,因為顧客本身才是最好廣告,有時候人口相傳的方式才是最有效的。作為深受超市文化熏陶的我,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廣告機會。
“下面我們說一下這個節目的規則,第一……”這是來源于地球上的知識競答模式,題目的內容當然是大陸本身的一些事情,比如重大的曆史事件,名人,十大高手等等。
考慮到這個世界的貴族中很多人都是那種酒囊飯桶,所以我選取的題目有難有易。剛開始的一些問題很簡單,應該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東西,後面的就需要考校個人知識水平了。
當然在其間,我同樣不會放過作廣告的機會,一些涉及到“中華貨運”以及“路在腳下”的簡單題目,會參穿其中,進而讓人時刻感受到我們“中華商行”的存在。這是當初我戲稱的“廣告轟炸”,就好像“腦白金”時時刻刻出現在你的耳旁,就是原本很差的東西都會被說好了;原本很好的東西,將會變得更好。
這種廣告方式,雖然顯得愚蠢,所花的費用更是驚人,可是同樣是十分有效的。“腦白金”的火爆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下一個問題,有哪位知道輔佐太祖皇帝建立‘青原帝國’的大將名字?說得越多,獎品越多喔。”說完,司儀小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很多人被司儀小姐的可愛勁所吸引,以致于忘了搶答,于是那些理智一點的賓客搶到了機會。
一個女賓客率先按下了座位上那個紅色按鈕。通過機械的帶動,司儀小姐站台上面的一塊寫有“八十六號”的彈出平面,在告訴司儀第一個按下按鈕的賓客的同時,也阻止了其他的賓客的按鈕發生作用。
“請八十六號的賓客回答問題。”司儀小姐看了號碼之後將目光轉向八十六號的那位小姐。
霎時,數百道目光向著那個八十六號的小姐投射過去。可能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那位小姐顯得很是 腆,在緊張地清了清嗓音之後,道:“輔、輔佐太祖皇帝大將共、共有十二位,有和太祖皇帝青梅竹馬的女將軍韓春曉、太祖皇帝的義弟第一任平安王安冉……”
我注意到這名女賓客在說出“韓春曉”這個名字之後就變得語言流暢起來,想來是受到了“韓春曉”這個著名的女將軍之後心頭湧起了一股自豪感吧。
這十二名大將的事跡和太祖皇帝一樣深入民間,就算是隨便找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都可以琅琅上口。這第一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擺明了就是照顧大家的面子,不過和預計不同的是一個女賓客搶了先。
“這位小姐回答得十分好,不但說出了十二將軍的名字,更將他們的大略情況說了出來。因此在原本的四件獎品基礎上將再添一件產品。”
說話的同時,已經有一個養眼的女性服務員端著一只托盤走到她的身邊。司儀從托盤上拿起一個“不倒翁”道:“這是第一件禮品,名為‘不倒翁’,顧名思義,不管你怎麼碰觸它都不會倒下。下面我為大家展示一下。”
“不倒翁”被擺放在一張寬大的桌子上,司儀使勁地想要推倒“不倒翁”,可是每一次倒下之後“不倒翁”就會頑強地重新站直身子。這種情況引起了眾人的一陣輕呼,顯然是被這種好玩的禮品所吸引。
展示完成之後,有服務員將“不倒翁”送到了那名女賓客的面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玩的事物的女賓客興奮地歡笑出聲,讓一邊的應該是父母的那對中年人頻頻在其耳邊說著“禮儀”。可顯然地,這個時候這名女賓客的全部注意力全部被手中的“不倒翁”所吸引了,哪管其他的東西。
在這一個小小的地方一片熱鬧的時候,台上的司儀則是繼續介紹其他的禮品:牙刷&牙膏、真空保溫瓶、元力保溫瓶以及同聲器。
這五件禮品中除了“不倒翁”單純是一個玩具,其他的四者都有很大的實用性。牙刷&牙膏不用說了,是每天都需要的東西,不過想要讓大家接受它們特別是其中的牙刷並不容易,畢竟當初就連趙齊他們對牙刷都有點難以接受。為此,我只能提高牙刷毛的品質了。
真空保溫瓶和元力保溫瓶,是屬于同一類別的兩個層次的產品,前者依靠元力將金屬之間的空氣抽出,達到真空的效果;而後者,則是依靠火屬性元珠,將保溫瓶制作成永遠加熱中的類型,具體的溫度根據不同的設計有多不同。與此同時,我們還推出了一系列的元珠產品,當然這些都是面向權貴階層的。
至于同聲器,它的效果已經在之前表現過了,甚至現在司儀就是依靠同聲器來將自己的聲音傳播到眾人耳中,更不用檢驗它的性能。
每一件禮品的展示,都讓眾人感到耳目一新,特別是在看到了元珠產品之後大家的熱情更高了,畢竟以元珠動輒幾百金幣的價格來說,這樣的一件禮品價值起碼上千金幣。
占小便宜的事情,誰都不會放過,特別是“颶風城”中的這些貴族,也不是那種特別有錢的類型,要不然也不會安心呆在“颶風城”了。這樣價值在一千金幣以上的奢侈品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大家競相爭奪的焦點。
于是從第二道題目開始,大家的積極性那是完全調動起來了。甚至連林南天身邊的那些官員都有點躍躍欲試,不過礙于城主大人,沒有人好意思參與。
當然,除了第一道題目之外,其他的題目都是按照難易程度來搭配禮品的。所以,並不是太多的人得到元珠產品。
瞄了一眼火爆的現場,我轉向林南天道:“城主大人,您怎麼不試試?”
林南天收回目光,慢悠悠地端起身邊茶幾上的茶杯,淺淺地嘗了一口,然後把玩著茶杯旁邊的元力保溫瓶,道:“這些小東西雖然不錯,不過卻不是我的興趣所在。而且我相信岳兄在後面肯定准備了更好的東西,不是嗎?”
“城主大人明鑒,在下確實在後面准備了更好的禮品,希望到時候能夠讓城主大人滿意。”靠,這個家夥居然這麼能猜。事實上,恐怕最後的問題也只有像林南天這樣的人才能夠回答出來,這也是我專門為其准備的。
對這位城主大人,我總有點高深莫測地感覺。從一開始,林南天的表現就出乎我的意料。首先,是林南天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出席我們這一次的兩周年慶祝活動,給足了我們面子。
雖然表面上看來好像是因為我們的“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創造了巨大的價值,繳納了不菲的商業稅,對“颶風城”作出了巨大貢獻。可是,以對林南天平時對待很多高官也不屑一顧的態度來說,這種“幹脆”顯得很是反常。
其次,就是在來到“中華樓”之後,我刻意示好,不過林南天的態度卻是不冷不熱,雖然在後來對我的稱呼從“岳大老板”變成了現在的“岳兄”,可是我同樣沒有感覺到半點的親近之感,甚至有一種對方故意想要我誤會的味道。
而且這家夥說的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又好像每一句話都有深層的意味在其中。這種情況讓我頭痛不已,自己做其他的事情還可以,這種經曆卻是根本沒有。和林南天說話,總好像隔著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透這個城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搶答仍然在不斷地繼續,現場一片火爆。在這個時候,那些平時道貌岸然的貴族們,展現出了他們的真性情,和平常人一起開心大笑一起失望抱怨,哪裏有平時的那種裝模作樣。看看那個“颶風城”出了名的循規蹈矩的伯爵夫人,現在還不是正為答對了一道難度較高的題目,獲得了一個元力水盆而開心地大笑?笑不露齒,早就遠離她而去。
再看看那位平時吝嗇無比卻又總裝作大方的沒落男爵,也不是因為沒有答對題目而抱怨不已嗎?這個時候,他恐怕早就忘了展現他的那種“豪爽”個性了。
我繼續陪著林南天看眾人那火爆的搶答活動,因為林南天這個最高長官的沉默寡語,我們所處的包廂很是安靜,要不是我時不時地說幾句話,恐怕我們所在的包廂將會安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聽得見。
時間緩緩地過去,好不容易到了搶答最後的那一題,也是最難的一道題目,那就是如何才能夠做到“夜不閉戶”。這是一個明顯帶有政治色彩的問題,這個問題一出整個二樓安靜下來,這個時候原本爭搶著回答問題的人才意識到還有一個城主在這裏。
而自始至終,這位城主大人都沒有進行搶答,現在出了這麼一個政治問題,不用說是我這個主人為林南天特別安排的。這裏的人都是人精,就算腦筋轉不過彎來也有人在一邊提醒。
在大家有意識地看向林南天的時候,這位城主大人開口了:“各位,你們看本官幹什麼?難道這個問題只有我才能夠回答嗎?可以清楚地告訴大家,本官答案。要是有答案的話,‘颶風城’早就大變樣了,哪會像現在這樣荒涼?!”
說完,林南天一片唏噓,好似對自己沒有管理好“颶風城”十分地遺憾。沒有人說話,誰敢接口啊!不管是同意城主大人的話還是不同意,都沒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大家很是幹脆地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相對于別人的不在乎,我可是有點急了,怎麼是這麼一個情況?現在林南天明顯是不給我面子,並不想接受這一份好意。我可不會蠢得認為這位單純地感歎自己的“無能”。
不過想是這樣想,但是我絕對不能這樣說:“城主大人太謙虛了。‘颶風城’的荒涼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常年的大風,與人無幹。要不是城主大人政治清明,給了百姓良好的環境,恐怕‘颶風城’早就像‘狂風城’一樣人口不足五千了。”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附和,稱贊這是城主大人的功勞。因為“狂風城”實在是和“颶風城”形成了鮮明對比。同樣是“臨風行省”環境十分之差的兩個地方,可是因為城主的不同,最後的結果也是不同。
“狂風城”上一任的城主“李志遠”幾乎和林南天同一個時間上任,可是為人貪婪,通過各種方法盤剝百姓,很快就將原本人口不足三萬的“狂風城”弄得人人恐慌,出現了大批的逃難人口。
僅僅半年時間,原本還有兩萬多人的“狂風城”人口就不足一萬,到這個“李志遠”的罪行被朝廷獲知罷官獲罪的時候,人口不足五千,成為整個大陸人口最少的城市,當時造成了巨大的轟動。
這個巨大的恥辱使得皇帝陛下悍然將這個宗室遠親打下天牢,並且在某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處以“淩遲”的極刑。這是“青原帝國”曆史上第三次使用“淩遲”這種大陸諸國差不多已經廢棄的死刑刑法。
我拿這個例子來說明林南天的成功之處,表面上很正確。只可惜我畢竟不了解林南天這個人。對別人這樣說,絕對是很適合的,因為這個論據很是充分。可是對林南天來說,卻是有著絕對不同的意味。
聽完我的話,林南天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陰沉,幾秒之後才慢慢恢複正常。正當我為之驚疑的時候,林南天開口道:“岳老板,本官有些事情要處理,恐怕不能繼續下面的活動了。感謝閣下的盛情款待,若是以後有空閑時間我們再好好地探討一下閣下的‘中華商行’。”
相比起之前的那一份不冷不熱,現在是完全地拒人千裏之外了。看到林南天突然之間出現這樣的變化,我隱隱猜測到是之前的那些話出了問題。可是能夠出什麼問題呢?那些附和我的話的人可不少,包括大部分的貴族。
還是說,當初震驚大陸的“狂風事件”還有什麼隱情不成?又或者,這件事情還和林南天有關?
[ 本帖最後由 jasontchb 於 2007-10-5 23:38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