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穿越]岳海日記 作者:天佐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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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2007-10-5 22:57: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 39541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01:34
  日記 第一百六十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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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非常的麻煩!

  不過我雖然不想惹事,卻絕對不怕事。所以在我通過了第一關受到身邊那個被別人稱作公爵大人的年輕人出言譏諷的時候,冷冷一笑,道:“看來閣下對我的通過考驗有點意見啊?”

  “哼,不是有意見,而是很有意見?你憑什麼能夠通過‘玲瓏仙子’的考驗?就憑這麼一件俗氣的珠寶?”年輕的公爵很明顯對同樣是使用珠寶他卻並沒有獲得那位“玲瓏仙子”的青睞而感到惱火非常!

  聽到這話,我心中微微一動。若是借此機會將懷中的另一件珍寶送上,並且讓其憑借來通過那個“玲瓏仙子”的考驗,那麼我無疑可以攀上這個年輕的公爵。

  年紀輕輕能夠當上公爵的,不是皇親就是國戚。搭上了這樣的人,我在“首裏城”的事情將變得簡單許多,甚至于可以率先將大部分的“珍寶”轉移出去,免得以後有什麼損失。

  不過對于這個年輕公爵之前的汙言穢語我卻是不能忽略過去。人們常說,權力越大,實力越大,那麼個性也將隨之變得猖狂,至少是自以為高人一等。

  我雖然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對于這樣的侮辱,我還是難以忍受,心想我分分鍾就可以把你幹掉,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地討好你?

  于是我針鋒相對地道:“ 既然閣下拿不出可以讓‘玲瓏仙子’看上眼的珍寶,就不要在這裏大放厥詞。有本事我和比一下手中的珍寶,看看誰的珍寶耀眼!”

  “你——”年輕公爵身邊當然沒有什麼非常出色的珍寶,所以雖然十分憤怒,卻是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年輕公爵氣憤之余,卻是眼珠一轉,對身邊的一個隨從道:“陳將軍,平民見到貴族應該如何?”

  他身邊的那個“陳將軍”面無表情地道:“那著律法,當行跪拜大禮!”

  “哈哈,你聽到了吧?看你的著裝,應該不是貴族吧?乖乖向本公爵行大禮,否則休怪本公爵秉公處理此事!”

  說到後面,年輕公爵作出一副“鐵面無私”的形象來。可是沒有維持半秒鍾,就被自己的得意大笑聲所取代,讓我看了不由地暗自歎息。唉,這點忍耐力都沒有,看來實在是一個紈絝子弟。

  “是嗎?這個律法不會是你們‘中山王國’的法令吧?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公子乃是‘大金汗國’的貴族,好像不用遵守你們所謂的律法。再說了,本公子乃是貴國國王陛下邀請來參加祭天盛典的客人。難道貴國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最後一句,我是問身邊的熊平校尉的。

  “啊,這個,似乎,好像,也許……”熊平一個小小的校尉當然不敢隨便亂說,若是得罪那位公爵,以後就不用在“首裏城”混下去了。當然他同樣不敢得罪我,雖然我目前的處境好像是被國王陛下軟禁一般,可若是想要處理一個小小的校尉,只要隨便向國王陛下說幾句話就可以了。

  因此,熊平就這麼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一個意思出來。

  年輕公爵卻是不笨,聽到我說是國王陛下邀請的客人,馬上臉色一變,原本的那一份狂態消失得幹幹淨淨,轉而沉著臉道:“哼,走著瞧!你最好不要走出‘首裏城’……”

  撂下狠話,年輕公爵帶著他身邊的那個護衛“陳將軍”,快速地離開了“醉仙居”。

  小小的插曲過去了,“醉仙居”的這個大廳中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熱鬧。“醉仙居”的相關人員也開始唱喏,讓入圍的一眾人員進入內間的參加進一步的甄選活動。

  作為這一場風波的主角之一,我成為了眾人討論的對象。從鄭歡他們那裏,從我剛才拿出珍寶那裏,詢問、猜測我的身份,最終我“範蠡”的身份被挖了出來。

  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關于我的討論聲,我微微一笑,開始迎接第二輪的考驗。

  不同于第一個考驗,拿出一個“玲瓏仙子”見我們的理由,並且在出現類似情況下于同類中選取最傑出一個,第二個考驗十分類似于地球上的腦筋急轉彎。

  當然相對來說,簡單得多,也富有中山王國的特色。不過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困難,很容易解開了謎底。

  于是我就這樣進入了第三輪的考驗,和我一起還有三位參與者:一個白發飄飄的老書生,一個身體魁梧之前打敗了一個同級數對手的八級高手,最後一個則是憑借著一個小巧的機關獲得資格的匠人。

  “四位客官,接下來的一道題目是在這五位女子中選出一位你們認為最美麗的,並且說出你們的理由!只要各位的回答讓‘玲瓏仙子’滿意,那麼就可以受到‘玲瓏仙子’的接待。”

  言下之意,這一次受接待的人可能不止一個人。在場的諸人都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回答得出之前的腦筋急轉彎,所以大家不由地眼睛一亮,看著屏風後面依次走出的五名女子品評起來。

  五個年輕女人,不同的氣質,或文靜,或嫵媚,或風騷,或活潑,或秀美,從容貌上來說卻又是處于同一個水准,想要作出“誰最美”的判斷,實在困難。

  我看到五名不同氣質的女子,同樣皺眉思索,心想什麼是最美的女子?

  要是一般的情況下,我會說處于戀愛中的女子是最美麗的。可惜,現場諸女不具備這種條件。

  快樂?以我的感覺,面前的這五名女子雖然表面上笑容不衰,可是在內心裏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身在歡場,又哪來的快樂可言?

  那麼就應該用“健康”這個標準來判斷了。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從來沒有將健康作為美麗的評判標準的,就算是我的回答並不能令那個“玲瓏仙子”滿意,但是答案的本身卻是肯定會引起她的注意,入圍就變得簡單多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我用地球上關于健康的一些觀點敘述對美麗的重要性之後,成功地和那位老書生一起獲得了見“玲瓏仙子”的資格。

  在“醉仙居”的深處的一個幽靜小樓的大廳中,我們見到了“玲瓏仙子”。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為什麼叫做“玲瓏仙子”了,因為她的身形玲瓏有致。

  她身上那件略顯緊身的衣衫將她的體型勾勒得清清楚楚,這不,我身邊的這位老先生在見到“玲瓏仙子”的時候,呼吸猛然間一促,巨大的喘息聲讓我不由地擔心這位老兄突然之間心臟病發作。

  還好,不知道這個老人心臟功能強健,還是書生的那份情操在作用,反正老書生從那種急促的呼吸中回轉了過來,唯一還能證明他之前發生過不一般經歷的就是他滿臉的紅暈以及因為激動而略顯顫抖的雙手了。

  “兩位——”似乎是不知道怎樣一起稱呼我們兩個,“玲瓏仙子”在說出“兩位”之後,聲音嘎然而止,不過卻是讓我們兩個領略了一番她聲音那種濃濃的慵懶意味。老先生的呼吸,又開始慢慢急促起來了。

  當然,“玲瓏仙子”的停頓也就是那麼微微一下罷了:“兩位請坐。玲瓏得聞關于美的大論,老先生的言論精辟、經典,而公子的觀點卻是新奇,兩者一正一奇,讓玲瓏大是感懷。在此玲瓏敬兩位一杯。”

  說著,“玲瓏仙子”左手托著酒杯,右手呈拈花狀拿著酒杯向我們敬酒。

  老先生激動得拿酒杯的手不斷地微微顫抖,以致于有一些酒液掉出了酒杯;而我,則是隨意地拿起酒杯,湊到鼻子下面一聞,然後微微歎了一口氣,放下了酒杯。

  “咦?範公子難道嫌棄玲瓏的水酒?還是說玲瓏有這麼慢待的地方?”看著我的動作,“玲瓏仙子”微微驚訝道。

  “非也。”我擺擺手道:“玲瓏小姐的酒是好酒,只可惜範某平時喝慣了好酒,所以……”我看著酒杯搖頭歎息了一聲,一副實在不敢入口的模樣。

  “範公子此話何解?要知道這‘女兒紅’乃是幾年前‘中華商行’的絕釀,曾經有朋友出價一萬金幣向玲瓏購買,玲瓏都不舍得。不知道範公子平時喝的又是什麼酒?說出來也好讓玲瓏見識一番。”

  說這話時候,“玲瓏仙子”已經微微惱怒了。在她來講,這“女兒紅”確實是十分珍貴的美酒了,畢竟“中華商行”被“青原帝國”搶為國有,中華三個系列的美酒就斷了貨源。剩下的那些美酒卻是被“青原帝國”的皇室和貴族瓜分完畢,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通過各種渠道流落到大陸上。另外一部分則是存在于同樣被“青原帝國”控制的“中華商行”在大陸上的分行中。

  估計,這“玲瓏仙子”的“女兒紅”應該是來自于“中山王國”的“中華商行”分行的貨物。

  “玲瓏姑娘勿需惱怒,因為在下平時喝的就是‘中華’牌的美酒。只不過,在下喝的比姑娘的這普通‘女兒紅’好得太多。甚至,在下還收藏了一壇‘天下第一酒’,至今舍不得開封。”

  “原來如此。”“玲瓏仙子”眼波流轉,向我盈盈一笑,在讓身邊的這位老先生呼吸急促,心臟砰砰亂跳之余,也讓我不由眼前一亮。

  滿意于我們的表現,“玲瓏仙子”嬌聲道:“範公子,小妹久仰‘天下第一酒’的美名,可是一直以來無緣得見。公子擁有著天下奇珍,不知道可否容小妹一觀?”

  得,什麼時候變成我的“小妹”了?這個“玲瓏仙子”為了這“天下第一酒”可是使出了美人計呢。我不會是遇到了一個女酒鬼吧?懷疑中……

  “這個嘛……”我故作沉吟狀,在引得“玲瓏仙子”微微著急之後,仿佛做出了一個巨大決定一般道:“既然玲瓏妹子你這麼喜歡,一觀又有何妨?不過這酒,我放在了驛館之中,若是玲瓏妹子想要品嘗美酒的話,還請在明日午後前來驛館找我,不然我恐怕抽不出什麼時間了。”

  “如此,我們就說定了。到時候不見不散。”“玲瓏仙子”興奮道。以思感感受到“玲瓏仙子”的那種興奮情緒,我心中更加懷疑她是一個好酒之徒了。

  唉,不過也不能怪“玲瓏仙子”,這個世界的女子喝酒並不算什麼奇聞,就算是我家中的那幾位,在我用酒精調配出相對性軟的低度陳年美酒之後,也有喝醉的記錄。只不過後來在我專門為她們準備的果汁出現之後,她們的所有興趣放在了果汁上面,這倒和地球上的女人一樣。

  至于為什麼女子也喜歡喝酒,實在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飲料實在太少了。茶固然是一種大眾飲料,可是喝的時間長了,就會讓我膩煩,至少我是如此。偶然喝茶,卻是讓人有一種甯靜致遠的感覺。

  在沒有其他飲料的情況下,酒當然成為了女人們的另一種嘗試對象。不過在女人的天敵甜性的果汁出現之後,酒又馬上被她們拋棄了。甚至于,即便喝酒也是喝那種“果酒”。

  和“玲瓏仙子”定下了約定之後,我和她隨意地閑談起來,其中當然少不了關于酒的話題,比如說我是怎麼得到那“天下第一酒”的,又比如對酒有什麼認識之類的,差點就將一邊的老先生給忘記了。

  不過老先生自己倒是不惱,僅僅是用一種癡迷的眼神盯著“玲瓏仙子”。“玲瓏仙子”觀察了老先生幾次,發現人家沒有什麼意見,當然也懶得去理會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色鬼。

  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一人的旁聽中飛快地流逝,我看了一下手表,發現已經到了十二點。于是起身告辭,並且在離開之前神秘地言道:明天除了品嘗“天下第一酒”之外,她還將見到世界上最為神奇的珍寶!

  對此,“玲瓏仙子”只是眼睛一亮,卻沒有什麼驚訝表情。對方的這種表現,讓我知道她應該早就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就不知道這個讓我很有好感的“玲瓏仙子”是屬于“首裏城”中的哪一方勢力,或許我可以從她身上尋求合作的可能,若是趁此更進一步一親芳澤就更加好了。當然後一個念頭,也就是心中想想罷了。

  ※※※※※※※※※※※※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到了我和“玲瓏仙子”約定的日子。“玲瓏仙子”應約而來,只不過並不是我想像中的一個人,而是帶了一大幫。

  從老龐口中知道這一情況的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思感瞬間達到了客廳。看著客廳裏面的情況,我心想老龐口中的“另外兩個和‘玲瓏仙子’一樣美麗的女子”肯定是“醉仙居”三仙中的另兩位。

  但是其他人又是誰?特別是那個年輕公爵居然也在這群人中間。不但如此,這個飛揚跋扈的家夥居然一副乖巧的模樣,靜靜地站在另外一個俊美年輕人的身後。

  當然,這個和“玲瓏仙子”等三女異常親密的俊美年輕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西貝貨。以年輕公爵對其的恭敬,身份應該很高,甚至可能是公主之類的身份。

  雖然對“玲瓏仙子”這種隨隨便便就將原本的兩人聚會變成“眾樂樂”十分感冒,可是我卻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告訴老龐將這些人引進後院,我同時吩咐鄭家兄弟準備好美酒以及“萬裏江山圖”等珍寶。至于“九龍杯”就算了吧。

  “玲瓏妹子,為兄等你好久了,怎麼現在才來啊?還有,這些人是——”

  “玲瓏仙子”正想答話,卻是被她身邊的那個“西貝貨”搶了先:“範公子,還請我們來得魯莽。我們和玲瓏乃是好朋友,聽聞她受到範公子邀請前來品嘗‘天下第一酒’更兼欣賞傳說中的‘九龍杯’以及‘萬裏江山圖’,所以厚顏跟隨玲瓏而來,還請範公子多多原諒。”

  “是嗎?”我斜著眼在“玲瓏仙子”臉上一溜,然後停留在那個年輕公爵臉上,在其臉色微變的同時,我指著他道:“可是你們之中有不受在下歡迎之人。所以,若是可能的話,還請回去吧,因為看到某些人在下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了。沒有了意境,幹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激情。”

  “西貝貨”微微一愣,然後道:“範公子所言有理,除了玲瓏三姐妹之外,其他不相干的人全都出去等候!”

  “公、公子。”“西貝貨”身後的一名三十多歲左右的九級武者抱拳道:“主人讓我保護公子,屬下不敢擅離職守。”

  聽到這話,我基本上能夠肯定這個“西貝貨”是當朝的公主了,而且根據外間的傳聞,應該是國王最小的女兒,也是他最疼愛的九主公——尹雪。

  心中如此想著,我表面上卻是不悅地一聲冷笑,道:“既然如此,這位公子還請離開吧。在下這間屋子可是機關重重、殺手遍布,沒有超越九級的實力留下來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下呢。”





  日記 第一百六十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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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護衛,你給我出去!”西貝貨怒瞪著一雙美目向那個護衛吼道。

  而因為太過氣憤的原因,西貝貨氣息不平,以致于胸前一陣明顯的起伏,形成一道道波浪。唉,真是失敗的裝扮啊!至少應該像武俠小說中的女俠女扮男裝那般用束胸將胸前的這一對玉兔掩蓋起來才是。

  在心中暗歎一聲這位公主的毫無經驗的同時,我得意地看著那個護衛在西貝貨的瞪視下敗退下去,然後和年輕公爵等人一起灰溜溜地出了我們所居住的院落,然後開始和門外的守衛大眼瞪小眼。

  當然,我也不曾忽略那個護衛在離開之前對我的狠厲一眼。有著國姓“尹”,又是公主的護衛,這個尹護衛不是王室的旁支,就是因為功勳卓著被賜姓“尹”。

  不管是哪一者,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對象。加上那個同樣和我結下“深仇”的年輕公爵,看來自己還真是不一般的倒黴,一次青樓之行就惹來了兩個勢力不弱的強敵。

  不過相對于收獲來說,這並不算什麼。特別是在猜到了這個西貝貨公主的身份之後,我腦中出現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礙眼的尹護衛以及其它不相干的人離開之後,現場清爽很多,看著房間中的四位絕色女子,之前的壞心情消失得幹幹淨淨。

  臉帶笑意,將四女引進內間,正要開口,卻是被西貝貨給搶了先:“範公子,現在閑雜人已經全部離開了,不知道是否可以將那‘天下第一酒’和所謂的絕世珍寶拿出來讓我們幾個看一下?”

  這句話本身沒有問題,可是因為西貝貨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快,所以聽起來倒顯得十分刺耳。

  大致把握到這位公主殿下的心情,我慢悠悠地道:“這位公子,又或者小姐,你不覺得作為一個陌生人對我這麼要求很失禮嗎?另外,自始至終,範某都沒有答應過小姐,邀請小姐以及除玲瓏妹子之外的兩位小姐。”

  我轉向“玲瓏仙子”道:“似乎,這一次你們前來範某的住處,應該是以玲瓏妹子為主吧?怎麼某人喧賓奪主了?又或許,某人平時指揮人習慣了,想到範某這裏來耍威風?”

  “範蠡,你——”西貝貨指著我氣得滿面通紅,當然更少不了一番波濤起伏。

  “對了,範某似乎忘了告訴小姐一件事情。範某最恨別人用手指指著我,若是平常時候肯定會讓護衛將其扔出去。不過看在小姐乃是玲瓏妹子帶來的朋友份上,就姑且略過此事。”我右手一擺,一副大度的樣子道。

  “嘻嘻,雪妹,你的脾氣應該好好改改了。”玲瓏婉言責備了一下尹雪之後,站起身向我盈盈一禮,道:“這件事情確實是玲瓏的不是。玲瓏擅自帶一眾好姐妹前來,實在是因為範公子所擁有的乃是天下奇珍,不管是‘天下第一酒’還是其它。若是因此而破壞了範公子的心情,還請多多原諒。”

  頓了一頓,玲瓏眼波流轉,轉移話題道:“對了,玲瓏為範公子介紹一下玲瓏的這三位好姐妹。這兩位是玲瓏在‘醉仙居’的好姐妹,她們的名號相信範公子應該聽說過才是。”

  “不錯,醉仙居三仙。雖然範某才來到‘首裏城’,不過三位的大名卻是耳熟能詳了。玲瓏妹子不忙介紹,讓我猜猜兩位的身份。”

  此話一出,室內的四女同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就算是剛才還氣憤不已的尹雪也是一臉好奇的神色。

  我的視線在兩位絕色佳人臉上不斷地轉來轉去,最後停留在左首那位給人一種恬靜意味的佳人臉上道:“傳言‘碧波仙子’,性情溫婉,善琴瑟、丹青。現在一見確實如此,特別是碧波小姐一雙玉手修長更如明玉一般晶瑩剔透,相信小姐的技藝已經達致大乘的境界。”

  碧波微微一笑,向我盈盈一禮,然後道:“公子觀察入微,卻又不知如何從碧波的雙手上判斷出技藝已經達致大乘境界?”

  呃,好像看過的電視或者武俠小說中就是這樣說的啊!我是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有必要這樣追根究底嗎?不過只要說對了,那麼找一些理由還不是簡單。

  “這一點乃是範某在一本遠古流傳下來的雜記上看到的。上面說凡是在某一方面達到宗師境界的話,相關的地方就會出現特異的景象。”

  “原來還有這麼一種說法。碧波受教了。”碧波再次向我盈盈一禮,讓我不得不趕緊再次回禮。

  “既然碧波小姐已經辨認出來了,那麼剩下的這位小姐當然是傳說中的冰霜仙子了。傳聞冰霜仙子,冷若冰霜卻又豔若桃李。這兩種矛盾的氣質集中在冰霜小姐一個人身上,實在難得,怪不得外界傳聞每天都有年輕俊傑為了見冰霜仙子一面而大打出手呢!”

  冰霜向我微微一禮之後,一副哀怨的模樣道:“冰霜卻認為公子所言不實呢。若是冰霜真有公子說得那麼好,為何不見公子有半點的迷醉出現?還是說,公子所說之言純粹是敷衍冰霜?”

  “呃,這個,當然不是!”我心中暗驚這個冰霜言辭之鋒利,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朗聲一笑道:“不是範某沒有動心,而是範某比較膽小,知道一旦和冰霜小姐過份親近,肯定會引來這王城之內無數年輕俊傑的千萬道冷箭。為了小命著想,範某可是苦苦忍受對冰霜小姐的仰慕之情,實在痛苦。唉……”

  我做出一副無奈的苦楚模樣,卻是笑壞了室內的四女。在博得眾美人一笑的同時,冰霜卻是大膽地道:“原來公子這麼仰慕冰霜,不知道若是將此事公布出去,會是怎樣一個情況呢?”

  得!這個女人真是厲害!怪不得外間還將其稱為“冰霜女魔”,一開口就是千百道利箭射過來。若是她真地往外一說,雖然不會給我造成實際的傷害,可是卻會給自己帶來一些無形的敵人。

  所以,我只能“求饒”道:“如此,範某恐怕活不過今晚。若是活不過今晚,範某又怎麼可能有心情和四位美麗的小姐飲酒賞珍?為了能夠讓四位美麗的小姐享受到‘天下第一酒’,零距離欣賞到範某手中的絕世珍寶,還請美麗可愛善良的冰霜仙子放過範某一馬!”

  說著,我似模似樣地作了一個揖。

  對我的表演,其它三女是掩嘴輕笑,而冰霜卻是微微一皺眉,嘟著嘴自言自語道:“哼,算你了!要是等會兒本小姐不滿意,我保證將這件事情宣揚得天下皆知!”

  得,以思感聽到冰霜這一“警告”的我,心中苦笑,看來這個冰霜還真是有魔女的潛質。

  事情告一段落,玲瓏著重介紹起了尹雪這位“中山王國”最出名的公主,也是最美麗的公主。

  “原來是公主殿下當面,還請公主殿下原諒範某的無禮之罪。只不過範某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什麼事情?”看到我的動作之間根本沒有半點的“恭敬”之態,有些不滿的尹雪不由地接口道。

  “範某很奇怪為什麼公主殿下會裝扮成男兒身?另外,以公主殿下的絕世風姿,就算是再怎麼裝扮,都無法掩蓋!這也是範某剛才一下子看出公主女兒身的原因。”

  女孩子嘛,都是喜歡別人稱贊自己美麗的,特別是像尹雪這樣的高高在上的身份,平時接觸的人肯定很少,更沒有敢于大膽直言稱贊她的美麗,故此在我用一種另類的手法稱贊尹雪的美麗之後,原本對我不滿的尹雪滿臉羞澀,口中輕聲道:“是嗎?”卻忘了我先前的問題。

  一邊的玲瓏口中微微咳嗽一聲,然後替尹雪回答道:“公主殿下身份特殊,穿男裝是為了便于游玩。”

  “好了,範公子,現在大家已經熟悉了,是不是可以將那‘天下第一酒’拿出來了?”說話的同時,我觀察到玲瓏不經意地用誘人的香舌舔了一下嘴唇,讓我更加肯定這個‘玲瓏仙子’實際上是一個女酒鬼。

  “當然。美酒,珠寶,佳人!人生三大奇珍齊聚一堂,不僅各位小姐十分期待,就算是範某也是期待無比呢。”

  說著,我拍了拍手。早就準備好的老龐等人在聽到掌聲之後陸續走了進來。

  老龐以及鄭家兄弟三人,手中各自端著一只被紅綢遮住的托盤。隨著三人的進入,我站起身,來到鄭歡的身邊揭開紅綢露出下面的三只普通的瓷器酒壇,道:“這是三種不同口味的‘天下第一酒’,茅台、女兒紅以及花雕。前些年,範某在‘青原帝國’特意收購而來的,花費了範某近千萬金幣。”

  “當時還覺得這個價錢有點離譜,現在想來卻是自己占了大便宜。現在這三壇‘天下第一酒’任一壇放到拍賣會上,都可以賣到千萬金幣的價格。只不過這個時候,範某卻是覺得已經不能用金幣來衡量這‘天下第一酒’了。”

  在四女點頭贊同,特別是玲瓏口水狂咽的同時,我繼續道:“範某曾經請教過‘中華商行’的相關人員,知道其實喝不同的酒需要用不同的酒器。”

  






  日記 第一百六十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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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四女愕然的眼神中,我揭開三只酒壇旁邊的那一塊紅綢,指著上面的三種大小不一材質不同的酒杯道:“茅台酒性烈,最適合男子豪飲,當用古樸的青銅酒觴。”

  我拿起那只根據自己記憶中遠古時期的青銅酒器,使用“金元力”鍛造而成的具有一種濃重古樸和滄桑風格的酒觴道:

  “遠古時代的酒,粗糙而淳樸,配上同樣來自遠古時代的酒器,更具一種懷古的氣息。”

  聽了我的話,四女原本的詫異眼神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中微微一笑,放下青銅酒觴拿起精美瓷質酒杯,繼續道:“女兒紅酒性適中,按照‘中華商行’對‘女兒紅’三字的解釋,所代表的應該是一種喜慶的氣氛,所選用的當然應該是華麗的酒杯了。這種瓷杯乃是範某所具有寶物中的一件,配合這‘女兒紅’正合適。”

  “這最後一種‘花雕’美酒,酒性略淡,最適宜女子飲用。所以,選用的應該是一種相對秀氣的酒杯。另則,這一壇花雕美酒乃是十分特殊的‘紅酒’,所以想要欣賞到紅酒的質態,最好使用這種透明的‘水晶杯’。”

  當然我口中的“水晶杯”實際上根本就是玻璃杯。水晶在這個世界不算是罕見的事物,可是像這種完全地可以雕刻成酒杯的大型水晶,卻是少見。所以,我當然使用玻璃杯替代了。

  介紹完,我看了一眼被三只酒杯吸引注意力的四女,道:“四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你們喜歡哪一種美酒呢?又或者三種美酒都要品鑒一番?”

  “當然三種都要了!”玲瓏毫不猶豫地道。

  “範公子?”尹雪開口道。

  “尹小姐,有何事?請盡管說。”雖然看到尹雪眼中閃過的得意之色,我還是微笑著說道。

  “唉,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說了。”尹雪眼波流轉,道:“現在有三壇美酒,同樣有三只看起來就知道不凡的酒杯,可是現在我們有四個人,難不成範公子還要小女子等人共用一只酒杯不成?”

  “呃,這個,確實是範某考慮不周。”微微一頓,我一副無辜的模樣道:“不過似乎好像在最初,我所邀請的只有玲瓏妹子一個人吧?現在……”

  我的視線在尹雪以及其它兩女身上轉了一圈,未盡之言思在敘說,要不是你們三個突然加入進來,我又怎麼可能缺少酒杯?

  “你——”很明顯,原本自以為可以好好打擊一番的尹雪想不到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了一個“你”字卻是無法再說下去了。

  俗話說姐妹情深,在四女的身上卻是充分體現出來。在尹雪語塞的同時,溫溫柔柔的“碧波仙子”卻是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卻不知範公子原本準備使用這三只酒杯呢?若是範公子和玲瓏妹妹同時要喝一種酒,又該如何?”

  “我不介意玲瓏妹子使用過的酒杯!”這句話當然不能說出來,眼珠一轉,我道:“當然是以玲瓏妹子為主了。只要玲瓏妹子看上的酒杯,範某當然只能放棄。最多,範某使用普通的酒杯飲酒便是。這三只酒杯固然可以讓飲酒更具美的享受,可是使用木質酒杯或者其他的普通酒杯,卻也同樣無傷酒質分毫。”

  在“碧波仙子”眼中露出明亮光彩的同時,我卻是語氣一轉道:“不過,這種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因為在下雖然不才,但是提供幾只酒杯卻是可以的,即便它們本身十分珍貴。”

  說著,我轉向老龐三人道:“再去拿四套酒杯來;另外,把庫存的陳年‘中華三酒’拿出幾壇來,讓兄弟們好好地喝上一頓,只要不要喝醉就行。”

  在老龐和鄭家兄弟滿臉欣喜的同時,我轉向驚訝中的四女道:“範某手中還有著不少的珍貴酒杯,而且每一只各具不同特色,等會兒四位仙子可以各自選擇一套酒杯,好好地品嘗一下這‘天下第一美酒’的滋味。當然,在飲酒的同時,我們還可以欣賞範某所珍藏的珍寶。”

  頓了一頓,我轉向尹雪道:“不知道如此安排,公主殿下滿意否?”

  我的做法無懈可擊,尹雪自然沒有挑剔的地方,不過很顯然尹雪是那種小女孩的性子,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口中嘀咕一聲:“馬馬虎虎,勉強合格。”雖是如此說,卻沒有大聲說出來,讓其他的三女看了不由面露微笑。

  碧波仙子和玲瓏仙子也就罷了,兩女的笑容我也看了不少,可是冰霜仙子卻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先容,讓我眼前大大地一亮。

  倒不是說冰霜仙子的笑容有多美,關鍵在于那種巨大的反差,使得她的笑容魅力倍增,至少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驚豔”。只可惜,還沒有等我好好地欣賞完冰霜仙子微笑時那種驚豔的美態,感受到我目光的冰霜仙子卻是馬上收斂了笑容,讓我微感遺憾。

  四套新的酒杯拿來了,每一套酒杯都具有不同的風格,凝聚了地球上古代和現代的酒杯精髓,特別是潔淨無暇卻又形態各異的“水晶杯”,更是吸引了眾女的眼球。

  要不是顧忌著女兒家的矜持,恐怕尹雪這個公主就要爭搶了。不過很明顯的,尹雪在手拿一只高腳杯的同時,目光卻是轉向了其它三女手中之物,典型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貪婪心態。

  四女各自選擇完畢之後,剩下來的當然是最不具特色的酒杯了。對此,我並沒有任何的抱怨,而是耐心地指導四女應該怎樣拿酒杯,又應該怎樣品嘗美酒,反正就是將自己在現代知道的一些東西拿出來擺顯罷了。

  不說四女在學習手拿酒杯時候的奇形怪狀,不說其特別是玲瓏嘗到“天下第一酒”之後的那種享受的模樣,不說從四女手拿酒杯優雅地享受著美酒時驚人美態讓我想到了同樣曾經在我面前展露出相似氣質的家中三女,不說接下來在見到我的那些珍寶特別是“萬裏江山圖”時那副眼中亮晶晶的神態,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慢慢地流逝。

  很快地,這一天的賞珍酒會就這麼過去了。飲到酣處,我成功地從四女特別是尹雪那裏得到了很多的東西,特別是在承諾會將四女手中的那套零散的酒杯以及珍寶中幾件小巧可愛的珍寶送給四女之後,我成功地拉近了和四女之間的距離。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在珍寶的面前,基本上沒有多少的抗拒力。在得到我承諾之後,即便是冰霜仙子也是不由地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那臉上的冰山直有就此融化的跡象。

  當然在這期間,除了性子相對單純的尹雪之外,其它三女都曾經對我的身份來曆不著痕跡地進行試探。玲瓏仙子那種那種爽朗大方,碧波仙子那種溫柔以及棉中藏針,加之冰霜仙子的一語中的,讓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當然這也是假象而已。實際上,我並沒有刻意地掩飾自己的身份。事實上,在飲酒賞珍的過程中,三女已經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甚至有隱隱指向“岳海”這個身份的跡象。

  考慮到自己之前臨時定下的計劃,雖然我在表面上將所有的指向我真正身份的跡象掩飾過去,可是這種掩飾卻實際上給人一種刻意的感覺,讓三女對我的身份越發地懷疑。甚至于一直沉默不語的冰霜仙子在一次猛然開口中,用直接呼出我的名字的方法來確定我的身份。

  當然,我的表現十分不錯。表面上鎮定無比,不過實際上卻是心跳微微加速卻又瞬間恢複正常,以三女之中武功最強的碧波仙子的實力,應該可以感受到那一絲細微的變化。

  變相地承認自己的身份,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讓“中山王國”的國王陛下知道我的身份。至于為何這麼做,同樣很簡單,因為在看到尹雪的時候,我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聯姻”。

  說實話,我是很傾向于自己親手建立強大的軍隊,吞並國力大弱的“狂狼帝國”,進而以“狂狼帝國”為基礎,開始自己的擴張。可是很明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自己將會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

  和“中央帝國”一樣,在地域上緊鄰“中央帝國”的“狂狼帝國”,身處于大陸的中央,在大陸的這種奇特的政治格局之下,若是想要爭霸大陸基本上不可能,即便是我的組建軍隊的再怎麼強大。

  另外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恐怕四大帝國根本不給我平穩發展的契機,在我的“鳳凰王朝”開始顯露爭霸大陸心態的時候,他們恐怕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趁機而起,到時候我剛剛建立的“鳳凰王朝”恐怕也不得不重新加入諸國共同對抗四大帝國的防禦體系。

  只不過這個時候因為矛盾重重,恐怕諸國之間的合作無法像以前一樣順利,甚至還有可能出現“叛徒”。到時候,我“鳳凰王朝”將會面對強大的敵人,是生是死還真不一定。

  如此,不管是爭霸大陸還是對付“青原帝國”,我首要做的就是團結除四大帝國之外的大陸諸國。當然在這之前,我首先要占據“狂狼帝國”。

  另外,一旦四大帝國忍耐不住發起戰爭,那麼自己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以暗殺四大帝國皇帝的手段,來延緩全面戰爭的步伐。

  雖然這樣會讓我成為包括除四大帝國之外的大陸諸國君主的忌憚,可是我並不怕這些。只要給我時間發展,我完全可以建起立一支無敵的軍隊。

  而在自己爭取的這一段時間內,除了軍事上的動作之外,我還可以從政治上進行勢力的擴張。看看中國乃至于地球人類史上的戰爭,無一不是帶有濃烈的政治色彩。或者說,軍事戰爭根本就是政治戰爭的擴展和手段。

  就像我之前在看到尹雪之後定下的“聯姻”計劃,實際上和當年自己在“青原帝國”找一個有著貴族身份的女子是同樣的道理。只不過當初,我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選擇這種循序漸進的方式,反而選擇直接用“元珠”產品沖擊大陸消費市場的方法。

  相對于前者,後者激進得多,也將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並且也在最終導致了自己成為“青原帝國”的打擊對象。我曾經想過,若是自己當初就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獲得“勳爵”或者正式貴族的身份,然後再穩步發展,很有可能在戰爭全面爆發之前,在“青原帝國”占據一定的地位,而且還不會引起“青原帝國”的過分注意,給自己全面發展的機會。

  而現在,若是聯姻成功,那麼自己將成為“中山王國”的駙馬,我可以以這個身份一步步地奪取“中山王國”。

  當然,這個前提是“中山王國”的國王陛下允許聯姻的進行。那麼用什麼方法才能實現這一點呢?

  用自己的珍寶作為聘禮,恐怕非常之簡單,而且理由也十分充分,今日一見尹雪,我驚為天人,在祭天盛典之後,向國王提出親事,以“萬裏江山圖”等珍寶作為聘禮,基本上駙馬這個位置坐定了。

  可是,這樣做的話,我恐怕無法輕易地進入權力中心,特別是一個外來者想要控制“中山王國”的軍隊,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我選擇“威脅”的方式,通過之前和四女之間的交談,將自己的身份表露出來,在對方知道我的身份的前提下,我的提親恐怕同樣會順順當當的。

  不過對待我的態度,“中山王國”的國王陛下將會複雜得多。若是我直接告訴他我想要它的“中山王國”,那麼對方會有怎樣的表現?

  恐怕即便知道我能夠殺死超越九級的高手,國王陛下還是不甘心的。于是,他就會狗急跳牆,布置殺陣對付我。以我目前的實力,若是數個超越九級的高手聯合起來布置陷阱對我進行埋伏,恐怕也很難逃脫,雖然以我的思感能力,這種情況基本上不可能出現。

  如此,我在明確地表現出自己的想法之前,需要收服或者控制“中山王國”的那些超越九級的高手。

  前者,“萬重訣”前幾重心訣將會是很好的工具。怕就怕,對方在修煉了“萬重訣”翻臉不認帳。看看得到“火字訣”的龍伯的巨大變化,我可不想給自己無端地制造一些能夠威脅到自己的超級高手出來。

  那麼我需要選擇“控制”這種手段了,所選擇的方法就是——下毒。

  慢性毒,每隔一定時間給一次解藥,通過這種方法一一將那些超越九級的高手控制住,然後再強勢之態明確表露自己的身份以及目的,到時候諒“中山王國”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同意。

  在大棒敲出同時,我還準備好了甜甜的糖果。在將來的“鳳凰王朝”中,保證“中山王國”王室永久享受“親王”的待遇,這個時候尹雪將成為我們之間的聯系紐帶,並且表明有著尹雪的關系,他尹家絕對只可能比以前強盛。

  作為國戚,尹家的弟子有擔任“鳳凰王朝”重要職務的優先權。或許可能除我皇室的岳家之外最龐大繁榮的家族,肯定比之現在隨時有可能被滅掉的“中山王國”王室強得多。

  既然“中山王國”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占據,那麼除四大帝國之外的大陸諸國同樣可以比照辦理。當然,四大帝國不行,就算是我有殺死它們君主的能力,恐怕也無法用這種和平演變的方式奪權。

  再說了,這種和平演變,存在著太多的隱患,必須通過戰爭的方式將“中山王國”乃至于其他的國家完全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通過戰爭的手段將整個大陸的格局完全地打破。所謂“破而後立”,若是我沒有將這複雜的大陸格局進行清洗,即便將來自己真地成功建立起“鳳凰王朝”,一旦自己去世或者歸隱,恐怕沒有多少天我辛辛苦苦建立的“鳳凰王朝”就會分崩離析。

  ……

  靜靜在客廳中思考了近一個小時,我才將自己的計劃完善起來。看看手表,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時間。

  既然已經定下了聯姻計劃,那麼自己就好好地追求尹雪好了。心中微微一動,我腦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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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我悄悄地出了驛館,然後前往了城外挖掘了一些適合制作燒制瓷器的土壤,然後又悄悄地回到了驛館。

  在自己的房間中,我開始燒制瓷器。說實話正正經經的追求女人的經歷我並不具備,秀兒的身份是從侍女轉化到自己的侍妾乃至于現在的妻子;紫彤和紫綾姐妹,更是直接從青樓之中被我接回來的,直接成為了我的女人。

  沒有追求女人經驗的我,只能學習在電視上看到的各種追求女生的方法,其中最通俗卻同時也是最有效的當然要數“鮮花珠寶攻勢”了。

  普通的花朵身為公主的尹雪當然看得多了,恐怕就算是獻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恐怕也是一時的新奇罷了,可是我現在要制作的這將珍寶和花朵結合起來的“七彩玫瑰”,卻是完全不同。相信,只要以尹雪的性格,肯定十分喜歡。如此,將來的一系列事情也將順利得多。

  在七種不同元力的澆注下,“七彩玫瑰”正在慢慢成形……

  






  日記 第一百六十四頁


  (承接上頁)

  大陸曆208年8月22日晚七點,“中山王國”王宮之外來了一隊人馬,並且恰好停留在禁軍的警戒範圍之外。

  這支人馬帶頭的乃是一個年輕的貴公子,在他的身邊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而在他的身後,則是兩名看起來很是不凡的護衛。兩人板著臉,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環境,生怕在這裏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而在兩名護衛的後面,則是一輛大型的馬車,馬車的車廂不是一般的大,至少是一般馬車的兩倍之數。

  這當然是我以及手下一幹人等了。

  看到自己的行為引起了王宮城牆上禁軍的注意,我向身邊的老龐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得到我示意的老龐,面帶喜色地向我微微一禮,然後大踏步走向王宮大門。

  城牆上的禁軍副統領孔憲華經手下報告來到了現場,看到老龐不斷接近的身影,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們有誰認識這個人嗎?”孔憲華向身邊的一眾禁軍官員問道。

  眾人齊齊搖頭,動作驚人的一致。

  孔憲華的眉頭又緊了一些,沉吟幾秒鍾,對身邊的一個校尉兵團長道:“去問問他來幹什麼?記得詢問一下他的身份,還有他主人的。”

  “是。”那個兵團長應聲而去。

  來到城頭,那個兵團長對著越來越近的老龐大聲喊道:“閣下何人?此地乃是王宮重地,若無軍政要事,還請速速退下。”

  聽到他的話,老龐微微一笑,順勢站定道:“在下主人希望能夠見九公主一面,還請這位將軍大人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昨日的範公子求見。”

  “範公子?”兵團長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卻是想不出這王城之內有哪一個權貴公子姓範的。

  不過他卻不敢這樣怠慢,畢竟剛才老龐可是說了“昨日”兩字,也就是說“範公子”和九公主有過一面之緣,僅僅通報一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說了一聲“稍等”之後,這名兵團長回到了後面,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隱藏在哨所中的副統領。孔憲華微微一思索,就讓兵團長比照辦理。

  不一會兒,兵團長就消失在我的思感中。大約一刻鍾之後,兵團長帶來了消息:九公主尹雪將會在王宮中的“百花苑”接見我,至于我的下人……

  “這位將軍大人,這車中裝的乃是獻給公主殿下的禮物,並且需要在下主人的兩名護衛‘操作’,所以還請將軍大人能夠允許他們兩人隨行。”

  同樣聽到老龐此話身為九級高手的孔憲華微微一感應,然後讓人告訴那名兵團長放行。只不過,趕馬車的任務卻是交給了禁軍相關人員,當然在其間,負責此事的士兵免不了在上峰的指示下將馬車的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

  理所當然地,這名士兵被馬車內那用紅綢覆蓋起來的“七彩玫瑰”震撼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差點就誤了正事。

  在那名兵團長以及一幹禁軍精銳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人來到了“百花苑”,這裏也是九公主尹雪的居所,據說也是整個王宮最美麗的一處地方。

  在這裏,有著千奇百怪的美麗花朵,倒是讓我好好見識一番了。

  穿過一條兩旁都種植著各種美麗花朵的道路,我們來到了“百花殿”。在鄭家兄弟的指揮下,一眾禁軍士兵小心翼翼地將馬車之內的那被紅綢掩蓋起來的“七彩玫瑰”抬了下來,並且放在了“百花殿”的正中央。

  而我,則是迎向了悄生生站在那裏的九公主尹雪。呃,只不過,她身邊居然有著一位年輕公子在,讓我心中不禁轉起了千百個念頭。

  “範某見過九公主。”在距離尹雪大約十米的時候,我微微抱拳行禮道。

  尹雪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我,並沒有說話,倒是她身邊的年輕公子輕喝道:“大膽!見到九公主居然沒有下跪行大禮!來人,把此人轟將出去!”

  在“百花殿”中,除了隨我們而來的禁軍之外,還有一眾侍女,當然還有兩個明顯是年輕公子的隨從。也正是這兩個家夥,在聽到了那個已經被我降級到“紈絝子弟”的家夥的命令之後,齊齊應諾,如狼似虎地向著我走了過來,同時身上泛起了強大的元力氣息。

  看到兩人的動作,身邊的鄭家兄弟自動迎了上去,而我則是看著尹雪道:“卻不知九公主什麼時候在自己的居所養了一條惡犬?以後範某來的時候,肯定會帶上幾根肉骨頭,免得碰上今天的麻煩!”

  尹雪“噗哧”的笑聲和那個“紈絝子弟”的怒叫聲同時響起,前者在笑過之後,努力地忍著笑,道:“胥凱,還不叫你的人退下!這是我的百花苑,不是你的下人撒野的地方!”

  說到最後,尹雪隱隱透露出一種威嚴,讓我眼前不由地一亮。在之前,尹雪給我的感覺,除了小孩子心性之外,就沒有太多的東西了。現在看來,真實的尹雪遠不是我所了解的情況。

  胥凱明顯不敢對尹雪的話聽而不見,在雙方交手之前,叫住了他的手下。既然對方放棄了,那麼鄭家兄弟當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而訓斥了胥凱之後,尹雪轉向我道:“不知道範大公子見我有何要事?還有,這是——”

  見尹雪的目光停留在大殿中央被紅綢掩蓋起來的“七彩玫瑰”,我微微一笑道:“這是範某特意送給尹雪你的禮物,相信尹雪你肯定會喜歡。”

  “是嗎?”尹雪看著紅綢覆蓋下的禮物,眼中發出灼灼的光芒。

  “當然。”我略帶得意地道:“不過這件禮物我並不想被某些事物或者某些人所汙染,所以還希望尹雪你把不相干的人請出去。”

  “小子,你在說誰!”我的話意思很明白,“紈絝子弟”當然能夠理解,剛剛按耐下去的怒氣再次升了起來。

  “呃,這個當然是誰答話就是說誰了。既然閣下已經承認,又何必繼續呆在此地,突惹厭煩?”唉,權貴之家好像永遠不缺少這種“紈絝子弟”,到底是權力和金錢太能夠腐蝕人心,還是“人性本惡”,環境給了本性之“惡”良好生長的環境?

  “紈絝子弟”的臉色由紅變白,再變得鐵青,最後變成灰黑色,實實在在是一副生動的變臉絕技,讓我不得不懷疑此人的祖上可能和地球上的四川有著相關的聯系。

  被紅綢下,面的禮物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尹雪才不管“紈絝子弟”的怒氣沖天,充分表現出高人幾等的先天優勢,向“紈絝子弟”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紈絝子弟”愕然加憤恨地看了一眼並不注意他的尹雪,然後又嫉恨地看了我一眼,反而恢複平靜道:“既然如此,胥凱告辭了!”

  看到尹雪仍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收回了行禮姿勢的胥凱,輕輕地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百花殿”,只不過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

  “小子,走著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胥家的敵人了!”

  胥家,“中山王國”五大世家之一,是繼魯家之後最大的一個世家,從本質山來說,乃是“中山王國”當今的國王陛下捧起來的對付魯家的一個勢力。

  魯家消失在“中山王國”,胥家成為了最大的世家。根據我所掌握的少少的情報,胥家目前也成為了“中山王國”的眼中釘。而胥家想要避免魯家的下場,和王室聯姻,似乎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從本質上來說,政治聯姻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看來這個胥凱就是胥家選出來的追求九公主的人選了。只不過也太差了一些,雖然本身具有的八級實力讓其成為年輕一代中的翹楚。

  在胥凱離開“百花殿”之後,尹雪迫不及待地走向紅綢,同時口中道:“範蠡,下面到底是什麼?”

  “好東西,絕對讓公主殿下滿意的禮物。”我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反正尹雪這樣問也不是真地想要從我口中得到答案。

  來到紅綢旁邊,拿著紅綢的一角,尹雪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揭開了紅綢,將下面的“七彩玫瑰”展現出來。

  這是一朵巨大的玫瑰,直徑在三米左右,擁有著數十層的花瓣,從最裏面那一層七片不同顏色的花瓣,到最外面同樣七種顏色卻又大得多的晶瑩剔透卻大得多的花瓣,就從重量上來說,它的價值都是驚人的。

  不僅僅是如此,在尹雪震驚于紅綢下面的居然是這麼一件巨大的珍寶的時候,我在一邊輕聲道:“公主殿下,這件珍寶叫做‘七彩玫瑰’,玫瑰乃是一種遠古的花朵,代表著雍容、華貴,正好賠上公主殿下的尊貴身份。”

  “當然,除了‘七彩玫瑰’本身材質的特殊性之外,它還有這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潛藏的影像功能。”

  說著,我向身邊的鄭家兄弟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馬上來到“七彩玫瑰”的一邊,然後向著最外面那塊代表著風元力的花瓣輸入了大量的風元力。

  在接受了大量風元力之後,這片花瓣開始散發出朦朧的色彩,然後向著兩旁的花瓣擴展開去,啟動了兩旁花瓣內潛藏的陣勢,如此傳遞下去,將所有的花瓣內的陣勢啟動。

  當所有花瓣的陣勢啟動進而產生不同的元力氣息進而產生不同的亮麗顏色的時候,這些元力自動組合,然後組成了一副美妙的圖畫。

  那是一個形象朦朧卻又讓人感覺十分年輕的男子,在一片花海中采摘了一束美麗的“七彩玫瑰”的形象。

  靜止了幾秒鍾之後,經由陣勢而來的元力顏色開始變幻,然後又組成了另外一副圖畫。年輕人站在一個高聳的城堡下,遙望著在城牆之上的一個同樣形象朦朧卻又給人一種神秘、美麗而又高貴氣息的女子。

  這名女子望著遠方的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眼中卻是充滿了期待。

  幾秒鍾之後,圖畫再變,這一次的圖畫卻是變成了年輕人將那束“七彩玫瑰”獻給了女子,使得女子開懷大笑。而年輕男子深情地看著歡欣雀躍的女子,眼中滿是愛意。

  下一幅圖,則是年輕女子撲進男子懷中的瞬間,並且對兩人的面部表情作了細致的刻畫,這也是第一次對兩人的面部進行明確的展現,兩人的臉上乃是一致的幸福神色。這一對男女,男的英俊,女的美麗,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會發現故事的主人公好像和現場的兩位主角有點相似之處。

  又幾秒鍾,一對璧人被拆散了,阻止他們的來自各方面的人物,有帶著王冠的父母,代表著宗教的祭祀等等,兩人的臉上滿是痛苦。

  下面幾幅圖則是男女主角經過重重的磨難,終于重新在一起的過程。最後一幅圖畫,再次幸福相擁的兩人突然旋轉起來,然後最終化成八個大字:七彩玫瑰,真摯愛情。

  當現場的眾人還在回味這八個字的時候,空中構成八個大字的元力倏然消散,也震醒了在場的眾人。

  “範、範公子,這、這是……”尹雪是聰明人,在驚醒過來之後馬上想到了這個故事的寓意,更猜到了我的意思。

  我接口道:“尹雪,昨日意外見到你,範蠡就被公主殿下所吸引,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公主殿下你。範蠡不知道公主殿下對範蠡的感覺如何,更不知道其中有著怎樣的困難,可是範蠡想說的是,不管怎樣的困難,我都會去努力地克服,最終讓公主殿下接受我的愛意。”

  “你、我……”這個世界雖然不像古代的中國一樣在男女之防上很嚴,可是像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告愛情的事情卻是很少見。

  不僅尹雪羞紅了臉蛋,就是“百花殿”中的眾人也為我的這種行為所震驚,包括我的兩名護衛。

  “公主殿下不用現在就告訴範蠡你的答案,我可以等你的答案,只要有一絲希望,範蠡就不會放棄對公主殿下的追求。”

  頓了一頓,我繼續道:“天色已晚,範蠡告辭,希望公主殿下能夠擁有一個美麗的睡夢!”

  我微微一行禮,然後帶著反應過來的鄭家兄弟離開了“百花殿”。這個時候大廳中的其他人才反應過來,混亂一片。

  那名禁軍兵團長急急忙忙帶著一眾手下跟上了我們的步伐,而尹雪卻是臉色略帶羞紅地複雜看著我的背影,最終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最後嗯嚶一聲,帶著自己的侍女向著“百花殿”的深處小跑而去。以我的思感,可以清楚地聽到尹雪那劇烈跳動的心臟脈動聲。

  感受到這一切,我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尹雪對我到底是怎樣一個看法,可是卻可以肯定不討厭就是,至少現在是如此。有了這麼一個基礎,那麼我接下來的動作將會順利許多。

  不過既然那個胥凱打著和我一樣的主意,那麼在追求尹雪的過程中,胥家將會是一個巨大的障礙。或許,我需要親自動手解決胥家的相關高手呢。

  心中打定主意,我回到了驛館。兩個小時之後,我向隱藏在暗中的“夜鷹”成員傳達了調查胥家的任務。

  在第二天,也就是23日晚上的時候,我得到了一份關于胥家的簡要資料,也知道了胥家除了胥凱爺爺胥方一個外,其余人等都沒有什麼大的威脅。

  胥方現年九十六歲,卻因為修煉有成直如四十歲中年人一般健壯,更是一個實力十分接近“超越九級”的土系高手,和王宮供奉之一的尹田乃是至交好友。

  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胥方還有著一個元帥的頭銜。雖然現在並非戰爭狀態,可是以目前嚴峻的國際環境,胥方乃是很受國王尹正重用的一員大將。

  這還是好的。最為關鍵的是,這個胥方曾經是王宮禁軍的統領,即便是卸下了統領的職位,可是禁軍現任的統領高乾卻是胥方一手提拔起來的,在關鍵時刻,胥方還可以借助禁軍行事。

  這種情況對我十分不利,至少在尹雪傾心之前,我必須要解決來自胥方這個老家夥的威脅。暗殺似乎是最好的方法,而且這樣做可以很好地給未來的岳父大人一個提醒。告訴他我的身份,同時也是提醒對方不要輕舉妄動,至少不要心生對付我的想法。

  當然,最好是在三天之後的“祭天盛典”和未來的岳父大人來一次面對面的會晤,探一下他的意思,相信今天的事情恐怕已經傳入了他的耳中。

  在胡思亂想間,我完成了這一次的長篇日記,然後緩緩進入了夢鄉……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13
  日記 第一百六十五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12月4日。

  大陸曆208年8月26日,晴轉多雲,晚上陰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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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中山王國”國人熱鬧非常同時具有著重要意義的“祭天盛典”,在我眼中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

  不說“祭天盛典”上那極具民族風俗的一些令人根本摸不著頭腦活動,就算是那些能夠被我所接受的祭天儀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至少對在電視中看到過很多很多民族乃至于古代中國各種各樣祭祀活動的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所以,即便有著尹正安排的相關官員全程陪同、講解“祭天盛典”的相關事情,我也就是將之當成“稀奇”來看罷了。

  當然,就我來說這一次的“祭天盛典”並不是全無趣味可言。

  因為我身為國王陛下尹正特別邀請的客人,所以我得到了祭天儀式所用的那個巨大的木台之上的一個座位,按照陪同的官員道,這是“無比的尊容”,能夠坐在木台上的人,“不是公爵以上的貴族,就是受國王陛下看重的官員”(祭天盛典中,爵位占據主要因素)。

  比如,我右手邊的這位仁兄,年紀三十歲左右,長相平平凡凡,甚至身上的穿著也是普通到了極點,可是在身邊那名講解官員的口中,乃是一個“親王”。

  又比如我左手邊的這位老人家,一副眼看就要踏入棺材的模樣,每隔個幾秒鍾都要劇烈地咳嗽幾聲,讓我不由地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其傳染上“哮喘”或者“肺癆”的毛病。可就是這麼一個老家夥,居然是“中山王國”五大世家安家的家主安歆,兼一等侯爵、宮廷顧問、太傅等一系列頭銜。

  當然,在身邊的講解員介紹到這兩位的時候,相互之間免不了一番客套。只不過當這兩人知道我身份的時候,臉色古怪得很。

  特別是那位據說是“中山王國”當今國王陛下堂弟的親王尹修在聽到我的名字(範蠡)之後,一雙渾濁的眼睛馬上亮堂起來,視線在我的身上不斷地逡巡,讓我心中暗自擔心這家夥會不會是傳說中的“BL”。

  不過這位親王殿下在接下來的話卻是打消了我這個念頭:

  “範公子,聽聞你前些日子送了本王那乖侄女一朵‘七彩MeiGui’?”

  因為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玫瑰”這兩個子的,所以尹修第一次說的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尹修看到一臉茫然的樣子,第二次說出“七彩MeiGui”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這個親王的意思。

  “啊,是的。範某和九公主一見如故,加上九公主對範某手中的一些珍藏比較感興趣,故此特意送了公主殿下一朵‘七彩玫瑰’。”我謙虛地道。

  “呵呵,年輕人嘛,本王明白的。”尹修那明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轉,道:“範公子相貌俊朗,加之家財萬貫,更兼手下人才濟濟,和本王那乖侄女倒是良配。若是範公子願意,本王可以為範公子當一回媒人。”

  “呵呵,故所願也,不敢請爾。只不過,範某目前還不知道九公主的心意,若是貿然提親恐怕會令雙方都難堪。不如這樣,等範某和九公主關系更進一步,再請親王殿下您辛苦一次?”

  “哈哈,好!那本王希望範公子追得美人歸了!對了,本王對珍寶之類的事物也是很感興趣,若是範公子平時閑暇沒有事情的話,可以到城東的‘肅親王府’一趟,和在下進行這方面的交流。”尹修笑起來,那對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細線。不用說,具有這樣表情的家夥肯定是老奸巨猾之輩。

  另外,身為親王卻穿得如此普通,本身就是一件異事,這個肅親王可絕對不簡單。

  我和肅親王在這邊談得熱絡,另外一邊擁有N多頭銜的安歆,卻也來湊熱鬧,當然他老人家所使用的那是不停的幹咳。另外,我的思感觀察到這位老人家在我和肅親王尹修達成約定的時候,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那是實實在在的殺意,讓我倒是對這個老家夥好奇起來。

  這一絲殺意,並沒有明確的指向,可以理解成針對肅親王,也可以理解成針對我,當然也可以理解成針對我們兩人。

  前者的話,可以理解成他和肅親王之間有著仇怨。不過真要是如此的話,安排座位的人不會這麼不明智,基本上可以排除;也不會是針對我,因為若是如此的話,我的身份為其獲知的時候,對方就會有所表示,可是我當時沒有任何的特別感覺。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和肅親王達成的那個約定。因為肅親王提議為我提親?好像不是。因為這樣的話,從根本上他應該仇恨我才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答應前往肅親王府和其交流珍寶方面的交流。

  這樣一來,我就大致得出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位老人家對我的那些珍寶也有著強烈的欲望,在看到被肅親王占先之後,小肚雞腸發作,對肅親王產生殺意,甚至連帶著恨上了我。

  不過,似乎這樣一個有身份的人,不會因為此點小事就心生殺意吧。所以到最後,我居然找不出對方產生殺意的真正原因。

  得!想了半天,我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最終只能哀歎,有時候感覺太靈敏也是一種罪過。

  心中郁悶之余,我自我安慰,不管怎麼說,知道了安歆這個老家夥不是一個好貨色。事實上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祭天儀式進行得如火如荼,而在木台上一角,我和肅親王的交談也差不多進入了高潮,特別是我將隨身攜帶的一塊半透明瓷器“玉佩”從腰帶上解下讓肅親王品鑒之後,肅親王對我的稱呼終于從原來的“範公子”升級到“範兄弟”。

  當然,隨著我和肅親王之間關于珍寶的話題的進行,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為之前我在“百花苑”向九公主“示愛”的行為已經基本上傳遍了都城“首裏”,所以我感覺到越來越多的視線集中到身上,還真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不過本少爺好歹經歷過大場面,雖然被這麼多古怪的視線照射在身上並不是一件什麼舒服的事情,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仍然和肅親王談笑風生。當然在之間還有著一次停頓,那就是祭天盛典最為關鍵的“祭天”儀式,所有人包括國王陛下都從座位上站立起來,對一根雕刻有十分古怪圖案的圖騰進行膜拜。

  當然所謂的膜拜也就是形式上的,台下的眾人固然需要對圖騰行跪拜大禮,可是台上的眾人僅僅需要躬身行禮就可以了,讓我大歎“虛偽”。若是他們心中所敬畏的“天”或者說“神靈”真地存在的話,對這種差別對待肯定能顧會大發雷霆的。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用雙眼看到了和父母一起來到台前的尹雪。仿佛心有感應似的,在我看向尹雪的時候,她也霍然回首,看到了我。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觸即收,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尹雪兩頰那羞澀的紅暈,在其還沒有來得及轉過頭去之前,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部位,然後又指了指尹雪。

  這樣的動作,聰明的尹雪當然明白其意義。于是她臉上的紅暈從兩頰迅速地擴展到脖頸部位,羞澀更使其迅速地轉過頭去。而這個時候,恰好是司儀正在唱喏,讓大家行禮。于是尹雪順勢,將腦袋低垂了下去,看得我心中好笑不已。而將這一幕全部看在眼內的肅親王和安歆卻是有著不同的表情,前者臉上笑眯眯的,而後者則是皺起了眉頭,表情十分古怪,讓我猜不透這個家夥心中到底是怎樣一個想法。

  “祭天盛典”乃是一個長達四天的活動,除了第一天乃是正式的祭祀活動之外,其他的三天都是慶祝活動。屆時“首裏城”內將會進行一系列的活動,其中還有來自“中山王國”各個郡省的慶祝隊伍。

  至于今天嘛,完成了祭天活動之後,王室以及眾貴族、高官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除了一部分重要人物被邀請到王宮之內參加晚宴之外,其余人等各自散去。而我,作為晚宴之後安排的一個賞珍活動的主人,當然也在應邀之列。

  本來按照規矩,我是應該坐在宴席的末尾的,畢竟我的身份從本質上來說,乃是一個“商人”。雖然這個世界的商人並不受歧視,可是就政治地位來說,一個單純的商人卻是根本無法和官員或者貴族相比。

  不過有著肅親王這個信結識的朋友在這裏,我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肅親王的旁邊,享受著親王級的待遇。

  這種情況雖然十分惹眼,不過在場的眾人基本上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更知道了在剛才我和肅親王之間的相處融洽,倒也沒有人說什麼。即便有什麼不滿,比如那位因為胥家家主胥方的原因同樣得以列席這一次宴會的胥凱,看向我的目光中就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這家夥,從在祭天儀式之前發現我之後,就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特別是在看到我和尹雪在那裏眉來眼去的時候,更是差點沖動得沖上台來。現在,當然更是如此。

  不過有著他的爺爺胥方在一邊壓著,胥凱雖然咬牙切齒,可是卻不敢稍有動作。事實上就算是有動作,也被他的爺爺壓制得不能動彈。

  “小凱,我教你的養氣功夫到哪裏去了?要是再沉不住氣,馬上給我回去,免得等會兒丟人現眼。”在我的思感感應下,胥方對胥凱沉喝道。

  當然這些話別人是聽不到的,因為胥方在小範圍之內知道了一個能量層。當然因為胥方對能量的操控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使得他們身邊幾乎沒有任何的元力波動產生,讓我不由地大為贊歎。

  很明顯,胥方教訓效果很顯著,胥凱在再次恨恨盯了我幾眼之後,深吸一口氣,然後身上元力微微波動,那顆煩躁的心就這麼平靜下來,讓我知道這家夥的所謂“養氣功夫”並不是一無是處。

  看到自己孫子的變化,胥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和肅親王談笑的我,沉聲道:“小凱你放心,不管這個範蠡是什麼來頭,爺爺都會幫你娶到九公主。這不僅僅是你個人的事情,更是關系到我胥家將來的事情。若是無法成功,恐怕胥家將會步上魯家的後塵!”

  “是,爺爺。小凱會全力以赴娶到九公主……”

  從胥家那裏收回思感,我在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這胥家在“中山王國”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呢。或許,這將會成為我和尹正談判的一個籌碼。

  以目前的國際環境,“中山王國”勢必不能像之前處理魯家一樣處理掉胥家,若是這樣做了,恐怕“中山王國”的那些世家將會人人自危,同時東邊虎視眈眈的“青原帝國”也不容許“中山王國”出現如此的政治動蕩。

  若是處理稍一不慎,就會引起“青原帝國”的動手,到時候“內有國賊,外有強虜”,“中山王國”想要繼續存在下去,基本上是希望渺茫。不過越來越勢大的胥家卻又不得不除,魯家乃是前車之鑒,當今的國王陛下尹正花去了十多年的準備時間才將魯家連根拔起,當然不願意將自己的江山再次拱手相讓。世家,特別是勢大的世家基本上成為尹正的禁忌。

  防微杜漸,把已經出現不穩苗頭的胥家清除掉,恐怕是現在尹正最想做的事情。只可惜,尹正恐怕是有心無力,除非有確鑿證據證明胥家勾結“青原帝國”這個強敵,不然不可避免地出現混亂,並且被“青原帝國”找到可乘之機。

  大致將“中山王國”目前的政治格局把握住的我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與此同時卻是向坐在尹正不遠處的九公主微微舉杯。只可惜,這一次我的挑逗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機靈古怪的尹雪早已經從之前的羞澀中恢複過來,對我的舉杯之舉,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羞澀之態,而是得體大方地向我回敬了一下,在看到我臉上露出的詫異表情的時候,更是得意地挑了挑眉頭,嘴角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讓我知道我和尹雪之間的戰爭現在才正式開始。

  從些許的詫異中恢複過來,我微微一笑,心想這樣更好。有挑戰性的事情做起來才是特別有意思,再說了,我對這種正常類型的愛情也是十分期待,畢竟我本身並沒有這方面的經歷。

  “呵呵,範兄弟,看來我那侄女可不好對付啊!她從小古靈精怪的,範兄弟恐怕需要努力啊!”頓了一頓,肅親王臉上笑意燦爛道:“不過嘛,作為她的王叔,我還是知道九丫頭的一些事情的。”

  說完,尹修一本正經地向邊上的一個權貴敬了一杯酒,仿佛之前根本不曾說過什麼似的。

  不過等到他和那位權貴一起飲下杯中之酒後,才滿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這酒啊,實在難喝,比之前兩年喝到的‘中華三酒’差多了。唉……”

  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得,這家夥是要報酬來著,目標嘛,當然是傳聞中我和尹雪等人一起享用的“天下第一酒”了。因為那天在場的客人都是女子,所以那壇最烈的“茅台”基本上沒有動過,就算是好酒的玲瓏在喝下了三杯之後就轉向了其他的目標。

  “天下第一酒”對我來說,實在不算珍貴之物,不過表面上我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以襯托“天下第一酒”的名頭。

  猶豫了一會兒,我似乎做出了重大決定一般,咬咬牙道:“原來大哥喜歡美酒,小弟不才,手中還有大半壇的‘天下第一酒’,份屬酒性最烈的茅台,就怕大哥喝不慣——”

  “怎麼會?”肅親王的那種裝模作樣的形象馬上垮了下來,一臉興奮地道:“大哥我最喜歡烈酒。再說了,就算喝不慣也不要緊,用其他的普通酒勾兌一下,就是最好的‘女兒紅’了。範兄弟,就這麼說定了。來來來,聽大哥把那九丫頭的事情告訴于你……”

  于是我從尹雪的這位不良王叔口中知道了她很多事情,甚至于連尹雪小時候的一些糗事也了解了一清二楚。

  通過這些信息,尹雪在我心中的形象豐滿起來。在之前,尹雪在我心中也就是一個小女孩心性有些可愛的公主罷了,對她有的只有普通意義上的喜愛,卻不曾有半點的愛意。

  可是聽完肅親王的敘述,我卻是發現尹雪遠不是我心目中的形象那麼單薄,除了可愛之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優點,讓我不由地產生了一絲絲的濃烈好感,並且有向著愛意轉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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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六十六頁


  (承接上頁)

  酒過三巡,晚宴差不多進入了高潮。

  在各類勸酒之中,眾人的話題從原來的歌功頌德轉到了各類趣聞上面,當然免不了有人提到我和我手中的那些神奇的珍寶。

  聽到有人談論我的那些珍寶,尹雪眼睛一亮,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對身邊的母親耳語了幾句。

  尹雪的母親,王妃陳菲,來自五大世家之一陳家的長女,向距離幾步之遙的國王尹正的座位探首過去,輕聲說道:“雪兒言道那個範蠡手上的珍寶確實非同反響,不如趁此機會展現在大家的面前,也好增添一天喜慶的氣氛。”

  尹正對陳菲寵愛非常,聞言略略一思索,馬上同意了這個決定。招手將身後的一名宮廷侍衛召喚過來,如此這般說了幾句。

  于是,幾秒鍾之後,這位侍衛來到了我們這一桌,行禮之後轉達了國王陛下的意思。

  “此事簡單。只不過那些珍寶從驛館運送到王宮,恐怕需要花上一定的時間,還請國王陛下稍待。”

  “不妨。陛下要求範先生在一個小時之內準備好就可以了。”宮廷侍衛笑著回答道。

  “哈哈,範兄弟你可要早去早回啊!原本想要兩天之後才能見識到你的珍寶,想到這麼快就可以達成意願了。實在太好了!”肅親王在一邊開心地說道。

  “如此,請各位稍待,範某去去便回。”說著,我微微一禮,離開了筵席。

  在王宮之外叫上了鄭家兄弟,我們趕回了驛館,然後又不緊不慢地趕回了王宮。因為手持那位宮廷侍衛轉交的王宮通行令牌,所以我們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宴會所在的宮殿。

  和那位等候在那裏的宮廷侍衛完成了令牌的交接之後,一切都進入正常的開局。

  同樣是老龐,不同的是,相對于以前展現出來的那些珍寶,這一次的珍寶種類和數目都是最齊全的一次展出,整整三百件不同類型的珍寶讓現場的人幾乎看花了眼。

  這一次臨時賞珍大會上最令人矚目的除了聞名已久的擁有著神奇傳說的“九龍杯”和具有非凡意義的“萬裏江山圖”之外,更有依據“萬裏江山圖”的制作原理制造出來的“江山美人圖”。

  若是說“萬裏江山圖”代表著赤裸裸的政治野心的話,那麼“江山美人圖”則是在這個基礎上加入了女性的溫柔,沖淡了那種欲望的氣息,更兼有一種事業和家庭齊頭並舉的意味。對那些上位者來說,它更具有一種誘惑力。

  比如說我們的國王陛下,在見到“萬裏江山圖”之後固然是目光炯炯,可是在見到“江山美人圖”更是眼中精光大盛,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變,連帶著環住身邊王後的右臂也是不由地緊了緊。

  當最後一件“江山美人圖”被老龐收歸寶箱之後,眾人齊齊呼出了一口濁氣。

  看到眾人總算是正常過來,老龐微微一笑,優雅地向尹正行了一禮道:“在下的主人,也就是範蠡先生,在前些日子見到美麗的公主殿下,一時驚為天人。在之前,已經向公主殿下進行了真情告白,並且以手上的一件珍寶,代表著摯真愛情的‘七彩玫瑰’表達了他對公主殿下的愛意。在今日,借此機會,將這些珍寶中最珍貴的一件‘江山美人圖’送給陛下,以表達在下主人對公主殿下的感情堅定不移。”

  在老龐彎下腰深深一禮而宴會現場一眾權貴為這突發之事嘈雜一片的同時,我從座位上站起身,大聲道:“尊貴的國王陛下,範某的家鄉有一句古話,叫做‘愛江山更愛美人’。‘江山美人圖’,對範某來說,其真正的寓意並不是江山和美人同時擁有,而是為了美人就算是江山也可以舍棄。”

  ‘“範某在此懇請陛下允許我追求美麗、高貴而又不失天真、善良的尹雪公主。”說著,我深深一鞠躬以表達自己的誠懇之心。

  在我彎下腰的時候,我的思感注意著現場的每一絲變化,了解到無數奇奇怪怪的表現,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國王尹正和事情的主角尹雪的變化。

  很明顯,從剛開始的驚愕之後,尹正慢慢回覆了過來,並且臉上有著一種莫名的笑意。在向震驚得用小手掩蓋著櫻桃小口的尹雪微微一笑之後,尹正開口道:“範公子年輕多金,確實是一良配。只要九公主不反對,範公子盡可大膽地追求于她。至于為此而送給孤王的‘江山美人圖’就不必了,對孤王來說,‘萬裏江山圖’好像更適合。”

  聽了尹正的話,我心中一喜,再看向已經稍稍反應過來再次滿臉通紅的尹雪,對方一副不敢看我的模樣,讓我知道自己的成功性十分之大。當然,在心中我已經將“萬裏江山圖”預留給了尹正,並且準備事後悄悄地經由尹雪轉送給尹正。

  不過很可惜,我還沒有得意五秒鍾時間,攪局的家夥就出來了——胥凱。

  于公于私,胥凱都不能讓我成功,即便目前僅僅是獲得正式追求尹雪的資格。

  只見他霍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然後躬身向尹正行禮道:“陛下,微臣認為不可。”胥凱在“中山王國”內擔任著“首裏城”城衛軍副統領的職務,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其祖父的功勞。

  “哦?有何不可?”本來是一件喜事,卻橫生枝節,而且是在尹正答應我的要求之後,他當然不快了,問話的時候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胥凱同樣看到了尹正的表情,不過事關自己和家族的命運,在臉色微微一變抱拳道:“陛下,微臣認為這個範蠡身份不明,更沒有貴族的身份,這樣的賤民又如何有資格追求公主殿下?微臣懷疑此人攜帶如此多的珍寶前來我國,而且其最早出現的地點乃是靠近‘狂狼公國’的‘汨羅城’,其很有可能是那‘狂狼公國’的奸細。所以,微臣鬥膽請陛下收回成命,至少在調查清楚此人身份之前不能讓其接近公主殿下。”

  “微臣此語,或有冒犯陛下之處,還請陛下責罰。不過只要能夠阻止某些奸邪之輩的陰謀,微臣固死不辭!”說完,胥凱突然行了一個跪拜大禮,以額頭觸地,身子伏在地上,一副以死請命之態。

  高!實在高!特別是像這麼一個高傲的人作出這麼一副樣子,可見這個胥凱並不像我想像中那麼不堪,至少在沒有其祖父指導下做到這一點,絕對是一個奸詐之輩!

  而不等怒氣正在急速醞釀中的尹正有所表示,胥方這個老家夥也離了座位,在狠狠地向著胥凱的背部踏了一腳之余,同樣趴伏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道:“陛下,老臣教孫無方,致使胥凱在陛下面前放肆。不過還請陛下看在胥凱對公主殿下一片真情而失態的身份,饒其一命。老臣回去之後就將劣孫關入家中,不令其出家門半步。”

  高山仰止吶!胥方輕描淡寫地將胥凱所有的舉動解釋成胥凱對公主殿下的癡情所致,不但為胥凱解了禍,更是隱隱突出胥凱的那份真情,更是對尹正的一種“俯首”,特別是那特意加重音調的“饒其一命”,更是告訴尹正胥家的態度。

  尹正臉色變幻了幾下,最後“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似乎孤王的寶貝女兒很受這些年輕俊傑歡迎呢。範公子,你可要小心了,就這麼一會兒情敵就出現了。胥凱乃是我‘中山王國’有名的年輕俊傑,範公子追求愛情的道路恐怕會變得崎嶇不平呢。”

  頓了一頓,尹正繼續道:“胥凱,胥元帥你們兩人起來吧。今日之事就此揭過,不要破壞了節日的氣氛。不過說起來——範公子,雖然關于你的傳聞不少,不過確實好像沒有人知道你的來處呢。不知道範公子能否為大孤王和在座的各位一解心頭疑惑?”

  得!沒有一個家夥是省油的燈。在三言兩語將所有的事情揭過去之後,又將話題轉到我的頭上,進行一個身份的探查,只要沒有什麼心虛之處,那麼我當然會說出自己的籍貫之類的信息。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我說了,那麼基本上就可以根據其中的真假來確定我的態度以及目的之類的情況。

  對身份問題,我當然早就有所準備。聽到尹正的垂詢,我朗聲一笑道:“當然可以,這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範某原籍乃是‘河洛古國’aa郡bb城cc鎮,不過從小跟隨父親游歷大陸,以尋找那些遠古的遺跡為生。五年之前,範某的父親因病去世,留下範某獨自一人。因為在那些緣故遺跡中收獲頗豐——”

  我指了指大殿中央的一眾寶箱,在得到無數人點頭認同之余道:“受到一些賊人的覬覦,于是不得不帶著家人、親信秘密出逃,並且一路南下來到了‘汨羅城’。在那裏,範某深感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于是借助‘賞珍大會’之名,讓天下人皆知範某的收藏,除了和世人分享這些珍寶之外,也是考慮將其出售出去,免得給自己留下禍端。如此,一路來到了首裏城。”

  我所說的話,當然全是虛構之言,之所以選擇“河洛古國”,概因至今為止在那裏發現的遠古遺跡遠較其它國家要多。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aa郡bb城cc鎮所在的“河洛古國”南部地區地廣人稀,城鎮之類的行政單位,根本就處于不健全的狀態,若是想要根據我提供的信息去調查的話,想要得到結果恐怕要在三個月之後。而三個月足夠我進行自己心中的那個計劃了。

  聽我提到籍貫,在場的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基本上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了其中的糾葛。雖然對我的問題很是失望,尹正卻還是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河洛古國’居然有如此惡霸。不過既然來到了我‘中山’,那麼孤王保證範公子的利益不受外人侵犯!戶部尚書何在?”

  “臣在!”一位腆著大肚子的中年官員出離了座位站了出來。

  “三日內為範公子辦理好戶籍的事宜,另要是範公子若是願意,可以將這些珍寶寄存在戶部的府庫之中,相信就算是超越九級的高手前來,也不能強搶出去。再說,若真地被搶走了,戶部賠你兩倍的金幣。”

  “如此,範某謝過陛下的收留之恩。為感謝陛下聖恩,範某還請陛下在珍寶之中選取十件以內的珍寶,以表示範某的感激之情。”我一本正經地道。

  “哈哈,範公子不必如此客氣。這乃是孤王應該做的事情,範公子這樣做倒顯得孤王是看上了你的珍寶。不妥,不妥!”

  “不然!”我反駁道:“或許陛下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就範某來說,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自從離開‘河洛’以來,範某每天都擔心半夜裏賊人突然來到,一路上擔驚受怕,即便是在軍隊的保護下也是如此。現今,陛下解決了範某的最大問題,區區珍寶又算什麼!就範某來說,安甯遠比珍寶珍貴得多!所以請陛下務必從這些珍寶中選取十件珍寶,好使範某心內稍安!”

  我雙眼誠懇地望著尹正,裏面充滿了期望。和我對視了幾秒鍾,尹正也不由地敗下陣來,似乎是在確定我的真實心意:“十件珍寶?”

  我點頭。

  “任意選取?”

  我繼續點頭,道:“對範某來說,每一件珍寶都是一樣的,關鍵在于表現形式不同。只要比下看上的,盡可拿去。反正範某手中還有兩百多件,就算是吃喝五百年都夠了。”

  “哈哈,好!既然範公子執意如此,若是孤王再拒絕,就顯得虛偽了。”尹正向兩旁的一眾王室成員一溜眼,道:“呵呵,今日孤王參加宴會的子女正好有九人。你們連同孤王一起在範卿的珍藏中選取一件喜歡的吧。注意,像‘九龍杯’之類的絕世珍寶就不用動了。範卿不心疼,你們父王我可不好意思。哈哈……”

  于是尹正帶頭,率領一眾子女走到了大殿中央,在老龐重新打開的寶箱面前轉來轉去,挑選自己所喜歡的珍寶。

  而大殿中的眾人的視線看著那數百件珍寶,裏面露出的濃濃的貪婪之色,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意味在裏面。而隨著每一個王子和公主拿起一件珍寶,有些人的就會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在王室眾人挑選珍寶的時候,我則是用一種溫柔的目光看著在人群中的尹雪。而尹雪仿佛能夠感受到我的目光似的,雙臉羞紅,隨意地選取了一件珍寶之後就逃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一頭鑽入了其母親的懷中。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迎上了王妃陳菲的視線。對我投注而來的目光,尹雪的母親溫和地點頭一笑,然後滿臉透著慈母氣息,溫柔地撫摸尹雪的秀發,輕聲在其耳邊述說著什麼。

  原本我是可以偷聽陳菲和尹雪之間的談話的,可是看到陳菲和尹雪那種母女之間的濡沫之情,我微微一愣,想起了自己遠在地球上的父母。多少時間沒有想起他們了?似乎那已經是過年時候的事情了。

  不知道在我走後,家裏到底怎麼樣了?家裏會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生活拮據?姐姐是不是還需要為姐夫支付大量的醫藥費?我的外甥又過得怎麼樣?現在應該讀初中又或者高中了?

  ……

  腦海中一段段的記憶浮光掠影一般地飛掠而過,濃濃的思鄉之情。想到自己在大撒珍寶的時候自己的父母有可能面對生活的窘境,我不由地潸然淚下,于是那早已經被自己徹底打消的返回地球的念頭再次不可遏制地冒了出來。

  這所有的一切發生在短暫的幾秒鍾時間之內,清醒過來的我擦幹了眼淚,卻迎上了尹雪好奇和詫異的眼神。

  我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部位,再次將尹雪羞得躲回了母親的懷抱。而我的未來丈母娘,則是一臉溫柔的看著我,眼中有著一股濃濃的母性之光,似乎在安慰著我,讓我心中不由地微微一暖。

  或許,對“中山王國”我可以采用另一種的解決途徑。

  很快,眾王子和公主完成了珍寶的挑選。他們很聽話地並沒有選擇“九龍杯”等絕世奇珍,不過選擇的卻又差不多全是僅次于“九龍杯”這一級數的珍寶。當然,相對來說,王子選擇的都是那種相對大型的珍寶,而公主們則是選擇那種小巧的珍寶,充分表現了男女不同的個性。

  這臨時添加的賞珍大會就這麼落下了帷幕,寶箱隔斷了眾人的視線,然後這些珍寶在老龐和相關人員的押送下送到了戶部的庫房。

  選擇了一套自帶“天下第一酒”酒具的尹正在象征性地感謝我的慷慨之後,宣布今晚的宴會進入自由模式,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不用講究禮儀之類的東西。

  在大家放松下來之後,尹正卻是帶了王後以及尹雪母女來到了我們這一桌,打斷了我和肅親王的談話。

  






  日記 第一百六十七頁


  (承接上頁)

  “王弟和範卿何事談得這麼高興?”尹正那略顯陰柔的聲音插了進來。

  看到是尹正到來,我和肅親王停下了交談,齊齊向尹正施了一禮,然後由肅親王回答道:“王兄,剛才王弟和範公子討論到我府上賞珍的事情。另外,王弟看範公子目前還是住在驛館中,準備用在城南的一幢宅院換取範公子手中的一件小巧飾物。”

  “呵呵,王弟,那你可是占便宜了。範卿手中的那些珍寶,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剛才那些小家夥專揀好的拿,孤王甚是過意不去。這樣吧,由孤王賜範卿一間宅院好了。王弟,你主管戶部,有什麼好的建議?”

  肅親王主管戶部?不會吧?剛才不是還有一個戶部尚書嗎?怎麼現在又是肅親王管理戶部了?難道說,那個戶部尚書根本就是一個傀儡?

  心中微微疑惑,我聽肅親王言道:“如此,王弟以為當年叛賊魯家的宅院十分適合,反正宅子太大荒廢在那裏實在可惜,倒不如送給範公子,也算是匹配。”

  魯家的宅院?太大?聽了這話,我心中微微一動,明白了肅親王的意思。當年魯家權傾朝野,其府邸必然是規模宏大,恐怕也就是比王宮差些罷了。一般的官員,哪敢住這樣的大宅院?恐怕這也是魯家宅院一直處于閑置狀態的原因。

  對肅親王的這個提議,尹正微微一考慮就同意了,並且吩咐肅親王幫助我處理好相關的事情。甚至當場慷慨地贈送了兩百名仆從,讓我感歎其君主風範。當然,從尹正和尹修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莫名光輝,我幾乎可以猜測到在這數百名的仆從中,有一部分甚至全部都是尹正他們派出的密探也說不定。

  這裏面的糾葛,我根本不在乎,一臉狂喜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並且主動表示希望這些仆從中有一些護衛之類的人員,以保護好那偌大的宅院。

  對此,心懷不軌的尹正和尹修齊聲一笑,表示一定會滿足我的要求。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尹正有熱情地要請我在“中山王國”擔任官員,並且會根據我所具有的能力給我相應的官職。

  志不在此的我當然拒絕了這個提議,並且表示我所追求的乃是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又或者說是“胸無大志”,所以“辜負了陛下的美意”雲雲,讓尹正頗為遺憾。

  歎息之余,尹正開始了今晚的第二次進攻。

  “對了,範卿,你手中似乎有不少的‘中華三酒’。前些日子你用來招待雪兒她們的乃是三壇‘天下第一酒’,今日孤王所選取的那一套酒器中同樣含有一壺‘天下第一酒’,卻不知範卿手中如何具有如此之多的‘天下第一酒’?”

  “陛下,是這樣的。”我微微一笑道:“範蠡和父親一直以來行走于各地尋找遠古遺跡,在那岳海先生的‘中華商行’出現之後,恰好在‘青原帝國’境內。”

  “範蠡的父親好酒,連帶著範蠡平時也喜歡上了這杯中之物。因此,在那一段時間中,大量地收購陳年‘中華三酒’。後來,更是欣聞‘天下第一酒’出世,所以專門趕往‘天原城’購置這絕世美酒。”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幽幽地道:“不過這‘天下第一酒’實在珍貴,一般人等根本無法買到。為此,範蠡親往拜見岳海先生,並且以來自遠古遺跡的珍寶換取了不少的‘天下第一酒’。所以要論這‘天下第一酒’,範蠡可以自豪地說一聲,除了岳海先生本人之外就數範蠡手中最多了。只可惜,在逃亡的過程中損毀了不少的美酒,現在想來都感覺遺憾非常。唉……”

  聽了我的話,尹正和尹修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肅親王尹修微微咳嗽一聲打斷我的感懷,追問道:“不知道範公子現在手中還有多少壇?”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看了尹修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尹正,最後道:“現在範蠡手上的‘天下第一酒’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總共有十三壇;另有陳年的‘中華三酒’二十五壇,不,應該是二十三壇,前兩天範蠡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將其中的兩壇賜給了手下的家臣。”

  “十三壇?”尹正和尹修的眼中閃亮閃亮的,看來不僅肅親王好酒,就是連尹正也是好杯中之物。

  “確實是這個數目。若是陛下和親王大人喜歡,範蠡願意將這十三壇‘天下第一酒’贈送給兩位。”我討好兩人道。

  “這個,君子不奪人之美,‘天下第一酒’珍貴無比,孤王怎能讓範卿送給孤王。”頓了一頓,尹正卻是語氣一轉道:“不過既然範卿如此心誠,嗯,就送于孤王五壇吧。”

  “呵呵,那個,範兄弟,你我一見如故,為兄自然不會拒絕兄弟你的好意。四壇吧,兄弟你給我四壇好了。當然若是再有幾壇陳年‘中華三酒’就更好了。”這是肅親王尹修的答複。

  不管是尹正,還是尹修,兩人說出來的話,堪稱無恥。若是被周圍的那些人聽到,恐怕一定會喧嘩一片。只可惜,在一開始,跟隨在尹正身後的幾名九級的宮廷侍衛將周圍的空間隔斷了。而周圍的人,也自動地遠離我們這一方。不過由此同樣可見我的“天下第一酒”的巨大魅力,所以在鄙視兩人的同時,我是一陣陣的自豪。

  不過兩人還算有點良心,居然沒有將所有的“天下第一酒”就搶走,懂得給我留下幾壇。看兩人略顯不正常的臉色,我知道他們現在十分地尷尬。而事實就是如此,接下來隨便寒暄幾句之後,尹正首先以慰問其它朝中大員的借口走掉了,然後尹修也是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王宮,倒是讓我一陣的好笑。若是換成我的話,肯定會全盤接受“我”的好意,畢竟既然已經無恥了,還不如無恥到底。事實上,給我留下幾壇的做法也就是“百步”和“五十步”的差別罷了。絲毫無損他們“貪婪”的本質。

  對兩人的這種行為,除了作為“天下第一酒”的創造者本身的自豪感之外,我還有著更多的欣喜感覺。為何?很簡單,兩人的這種好酒行為,說明了兩人存在著很大的弱點。特別是尹正這個國君,在內外交迫的環境下,還有心思品嘗美酒,說明現在的尹正已經不像當年剿滅魯家時候那麼意氣風發,至少開始喜歡上了享受。

  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若是我以榮華富貴相要挾,成功的可能性將大為上升。

  現在我算是在初步在首裏城安定下來,接下來就是找一個恰當的機會,表露自己的身份。當然在此之前,我需要將“中山王國”的相關情況調查清楚;另外,還需要在此之前清除掉一些絆腳石,比如已經水火不相容的胥家。

  情報調查的事情,我早就交給了“夜鷹”來負責,照我的估計再有半個月時間,差不多可以將“首裏城”乃至于整個“中山王國”的勢力情況弄一個清楚了。

  到時候,我可以進行相關的布置,清除掉絆腳石的同時,用慢性毒素控制一些超越九級的高手,這是保證自己安全的根本方法。當然,最好是將這些超越九級的高手變成自己中心的手下。

  作為一個新貴,很多人都想將我拉進自己的陣營。或許,我現在並不具備什麼實力,可是單就我所擁有的那些珍寶就已經是絕對的財富了,更不用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有可能獲得九公主的芳心。

  在無數的朝廷官員、貴族和我搭訕的同時,更多的人則是用用一種敵意的目光注視著我,其中有胥家一派的勢力,也有其他的各類人物。

  思感將這些人的面孔記住,然後通過和身邊那些人的交談,獲知了這些對我有著敵意的家夥,暗中已經將他們加到了黑名單中。

  這一次宴會是在晚上十點左右結束的。我彙合了等候在王宮之外的老龐等人,回到了驛館。簡單洗漱之後,我就上床睡覺了。

  ※※※※※※※※※※※※※※※

  一個小時之後,胥府。

  在胥府的深處的一個小院中,胥家的主要人員正圍坐在房間中商量著事情,周圍密布高手;而他們所在的小院被一個陣勢所籠罩,甚至于他們所在的房間也是被一股強大的火元力所籠罩。

  這三重封鎖,保證他們在裏面的交談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當然這個“絕對”是就現今已知的各種情況而言,卻對我的思感能力毫無影響。

  我躺在離胥府近千米遠的一幢房頂上,一邊欣賞著幾乎沒有空氣汙染而顯得清晰無比的夜空,一邊則是聆聽著胥家的家庭會議,兼且一邊用風元力控制著硬質炭筆在白紙上進行著會議記錄。

  “爺爺,這個範蠡我們一定要盡早除去。現在他已經獲得了陛下和九公主的好感,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恐怕我和九公主的結合將變成一個空談,到時候恐怕我胥家不得不走上反抗的道路。”

  “小凱,你坐下。”胥方擼了擼頷下的長須,道:“這個範蠡確實要除去,可是若是如今動手,恐怕誰都知道是我們胥家動的手。到時候陛下還有其他的幾大世家恐怕就會落井下石。所以我需要等一個好機會,至少需要等今天的事情淡化下去再說。”

  “父親,我倒並不這樣認為。”一個和胥方很像的中年人,目光炯炯地道:“正如剛才父親所說的,要是正常情況下,我們胥家確實不可能對那個範蠡下手,而且一旦範蠡出事情那麼別人就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來。”

  “可是,若我們這樣做了,別人就會是另外一種想法了。他們固然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可能是我們胥家的手筆,可是接下來就會想到我們不會如此不智,特別是父親您老人家主持大局的情況下。那麼再接下來人們就會想到很有可能是有人希望嫁禍給我們胥家……”

  “皓兒說得有理。”胥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在大家剛剛對我們胥家產生懷疑的時候,我們再暗中做一些好像絕對是胥家才會做的事情。幾件事情加起來,全都針對胥家。只要是聰明人就會想到這應該是有人嫁禍。”

  “不過實施這個計劃之前,我們還需要防止陛下他將計就計地清除我們胥家。所以,我們必須給自己的敵人尋找一些確鑿的證據來清洗我胥家的‘冤屈’。這個時間必須把握得十分准確!”

  頓了一頓,胥方對那個提出建議的中年人道:“皓兒,這件事情交由你全權負責,在具體的計劃出來之前向我彙報一下即可。”

  “是的,父親。”中年人,應該就是胥方的二子的胥皓站起身,抱拳一禮道。

  “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胥方轉向房間中另外一個中年人道:“朋兒,你和王家聯系得怎麼樣了?他們是怎樣一個態度?”

  “父親,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胥朋,即胥方的長子、胥凱的父親道:“王天懌那個老匹夫,總是左右推托沒有一個肯定的答複,狡猾異常。不過還好,他的那幾個兒子全是蠢材,目前我已經聯系上他的三子王越若是沒有意外情況,我們可以從王越那裏入手,進而聯合王家。”

  “王越?”胥方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你不會說是那個常常流連于青樓煙花之地的王越吧?”

  “就是他,父親。”胥朋微微得意道:“別看表面上這個王越一副不管家事的模樣,其實他對家主的位置很是垂涎。他承諾,只要我們幫助他奪得家主之位,就會答應和我們結盟,共同把持朝政。”

  “唔。”胥方對胥朋的話微微點頭,然後提醒道:“別小看王天懌那個老家夥,他王家能夠在‘中山王國’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你在接觸那個王越的同時,也需要考慮到其它方面的事情。我們並不一定要控制王家,卻一定要聯合王家,因為這才能讓我們真正地實現自保,到時候,哼哼……”

  






  日記 第一百六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12月8日。

  大陸曆208年8月30日,陰有小雨,雨量中等。

  ————————————————————————————

  我在王宮晚宴之後的第二天下午就搬入了曾經的魯家宅院,當然現在掛著的是“範府”的牌匾。

  “首裏城”之內的信息傳播得份外快捷,在我和手下的一眾人剛剛搬入自己的新家還來不及對這幢大宅院瀏覽一番,客人就上門了。

  第一個拜訪者乃是肅親王,他攜帶著一大堆的禮物說是慶祝我喬遷之喜。對這位客人,我當然不敢怠慢,于是設宴款待。酒到酣處,這位雖然不是戶部尚書卻又執掌戶部大權的肅親王表達了當今國王陛下對我的祝賀,末了提到了我承諾的那九壇“天下第一酒”。

  “酒?這不就是嘛。”我指著桌子上已經空了的幾只酒壇醉意盎然地道。

  之前,他和尹正擺了我一道,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讓其拿走我的酒,所以假裝酒醉道。

  “呵呵,兄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尹修的臉色變得尷尬無比。

  “呃——”我愜意地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從口中噴射著濃郁的酒氣道:“剛才小弟忘記跟王爺說了,這幾壇酒就是昨晚小弟答應送給王爺的美酒。一,二,三……九,嘿嘿,正好九壇。不過,呵呵,好像王爺剛才喝得豪爽,把它們全都喝光了。呃,本來小弟是不準備喝的,可是王爺盛情,無法拒絕……”

  聽著我的話,尹修一臉的呆滯,似乎回想起了我之前的行為。在晚宴剛開始的時候,我讓手下搬來了九壇美酒,並沒有言明這是用來兌現昨天承諾的。

  尹修這個酒蟲當然不會放過這“天下第一酒”,自然是不用我開口就拍開了一只酒壇的封泥,然戶自顧自地喝將起來;順帶著,還招呼我喝酒。我推脫不過,自然也隨波逐流了,于是九壇“天下第一酒”就這麼被我們兩個消滅光了。

  似乎想通了所有的事情,肅親王尹修的目光在我和酒壇之間來回移動,一雙並不大的小眼睛瞪得滾圓,恐怕這是他一生中眼睛最大的一刻吧。

  我裝作酒力不濟,就這麼沉睡過去,期間打翻了不少的碟碗,也將尹修從呆滯中震醒過來。

  我自有老龐等人扶回房間,至于尹修嘛,則是由鄭家兄弟代為送客。將渾渾噩噩的尹修送出府,鄭歡叫住了正要上馬車的尹修道:“親王大人,主人讓在下告訴親王大人,昨日承諾送給親王大人以及陛下的美酒已經在剛才一起送到了府上。”

  “什麼!?”尹修很明顯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對此,鄭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並且道:“剛才主人對親王大人說的話估計是酒後醉言,還請親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鄭歡和其兄弟鄭睿十分乾脆地向尹修行了一個禮,然後回到了府內。在我的思感注視下,尹修呆呆地看著鄭家兄弟消失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苦笑。

  他沒好氣地向馬車夫吆喝一聲,乘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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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從28日開始,“首裏城”的各方權貴紛紛上門,所用的仍然是慶祝我搬入新居的借口,但是真正的目的嘛,則是對准了我在晚宴上特意說明的想要出售的珍寶上面。

  我的珍寶奇妙之處,完全不同于大陸上的珍寶類型,加上來自遠古遺跡的這個噱頭,自然很吸引人。

  不管是在晚宴上見過這些珍寶的權貴,還是其他的那些從別人口中得知我的珍寶的寶貴的人,無不以得到一件此類的遠古珍寶為榮。對這些家夥,我當然來者不拒,將所有的珍寶從戶部府庫中領了出來之後,展現在眾人的面前,然後等到人數可觀之後,采用小規模的拍賣活動。

  到底是王城之內,每一個在這裏有頭有臉的權貴都是家財億萬,拍賣時拼殺得異常激烈,讓我不由地大開眼界。

  將珍寶拍賣的工作交給老龐和鄭家兄弟,我則是躲在房間中調配“假死藥”。

  自從那晚聽到了胥家對付我的計劃之後,我就計劃著如何清除掉這支勢力,進而讓我取得和尹正對話的資格。

  我現在所具有的最強大的攻擊武器,當然還是毒藥了,它目前所具有的不為人所知的特點,使得毒藥的威力倍增。其次,則是狙擊槍。不過這種武器雖然同樣威力強大,但是適用于一對一的情況,特別是適用于暗殺一個人的情況下,並不適合目前的這種情況。

  而在所有的毒藥中最不惹人注意的還是“假死藥”,服用它之後的表現只是沉睡,另外也可以讓我有一個選擇性。

  另外,在消滅胥家的同時,我當然不會放過在胥家宅院中大肆收刮一番的機會。

  調配好一定劑量的假死藥之後,我開始了行動,選擇大白天大模大樣地潛入胥府,將假死藥混入胥府的主食之中。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待了。

  晚上七點鍾,在我的思感觀察中,胥府之內的人一一進入了然睡眠狀態。確定這一點之後,我從暗中走了出來,同時近百個“夜鷹”成員也隨著我的出現在我的周圍。

  在六點鍾的時候,胥府的防守陣勢准時的啟動,所以一般情況下即便所有的人進入了睡眠,若是有外人闖陣,陣勢就會發出警報。

  當然,這也就是一般情況下。對我而言,這個陣勢基本上沒有什麼阻礙能力,要不是怕我一個人無法幹掉全部的目標,我肚子一個人就可以潛入其中,將所有的人一一暗殺。

  來到陣勢的邊緣處,我在向周圍的眾“夜鷹”成員作了一個手勢之後,毫不停留地跨入陣勢之內。

  因為我的“仙體”作用,陣勢並沒有對我造成多少的影響,土系元力輕微的波動之後,我進入了胥府。花了十多分鍾停止了陣勢,所有的“夜鷹”成員進入了胥府。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們洗劫胥府的開始,我帶領著“夜鷹”成員,進入了胥府的府庫,更找到了無數的個人寶庫,順帶殺死了胥家包括家主胥方之內的主要成員。

  整整四個小時,除了那些大型物件之外,整個胥府基本上被我們清洗一空。別的不說,光是金、銀券的數目經過初步統計,就以億金幣計數,更不用說其他了。

  錢幣以及寶物之類的東西不去說它,雖然多卻無法引起我的興趣,倒是胥方房間之內的一把刻有“震天弓”的神兵,讓我大為喜歡。

  在冷兵器時代,這風屬性的“震天弓”恐怕就是最強大的遠程兵器了。雖然比之我的狙擊槍有著不少的差距,可是在正面戰場上,它的威力卻是十分可觀。

  只要向“震天弓”內注入風元力,就可以制造一支半能量半實質化的能量箭。這支能量箭同時具有物質和能量雙重屬性,只有在碰到目標物之後才會瞬間轉完成純粹的元力,對目標物造成巨大的創傷。這比單純地向箭支之內注入元力以獲得強大的攻擊力的方法強太多了。

  若是能夠找出“震天弓”將能量半實質化的方法,再運用到武技上,那麼個人的實力將會提升很多。所以,“震天弓”成為了我除魔刀之外最喜歡的一件神兵級的兵器。

  當然,除了“震天弓”之外,延續兩百多年的胥府之內還有著很多其他的強大兵器,光是神兵級的就有四五件,亞神兵級的就更多了,讓前來搬東西的“夜鷹”成員興奮得要命。

  所有的東西被搬到了“夜鷹”在“首裏城”內尋找的一處據點,並且被我使用土系陣勢掩蓋起來,保證就算是超越九級的高手也無法察覺。

  做完了這一切,我悄悄回到了家中。第二天,也就是29日一早,五大世家之一的胥家全家被殺,府上被劫掠一空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首裏城”。因為這件事情,“首裏城”實行了禁嚴,無數的官方密探到處調查事情的真相,其中不乏超越九級的高手。

  肅親王代表朝廷前來我府上詢問了相關的事情,很明顯根據種種跡象,他們已經懷疑我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只不過目前還沒有確實的證據罷了。

  我一一回答了肅親王的提問,然後對此事表示了關注。與此同時,我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計劃,那就是控制“首裏城”內所有的超越九級的高手。

  王宮之內,總共有著五名超越九級的高手,這在我幾次進入王宮的查探之後確定的數字。至于王宮之外,則只有一名。

  想了大半天時間,我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控制這些高手的機會。王宮外的那個高手處理起來簡單得多,事實上根本不需要我動手,因為他是一個隱居的高手,要不是我,恐怕別人根本不知道他乃是一個超級高手。

  但是王宮之內的五名超級高手卻是難以解決了。我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入胥府卻不一定能夠進入王宮所具有的那個來自遠古時代的厲害陣勢。

  這個險我不能冒,不過我卻想到了另外一個更加簡單的方法。

  我為什麼要控制那些超越九級的高手?還不是擔心尹正惱羞成怒之下命令他們對我進行合擊?

  可是若我從根本上控制了尹正又怎麼樣?或許尹正不甘心交出自己的“中山王國”,可是對自己的性命卻絕對珍惜的,這一點對所有的君主來說都是成立的。

  只要用毒藥控制了尹正,並且讓其明白到只有我解除這種禁制,那麼相信尹正恐怕會作出明智的選擇的。

  不過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控制了君主的生死,並且讓其明白我的不可抗拒姓,就可以從對方手中拿到一個國家嗎?若是真地這樣簡單的話,那麼我似乎可以使用這種方法控制所有的國家了。

  在實施計劃之前,我不由地懷疑起自己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來。

  不過箭已在弦,不得不發。原本還準備在追求到尹雪之後實施這一計劃,現在因為胥家的事情我不得不將計劃提前,如此尹雪在這件事情中將變得可有可無,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了。

  搖搖頭,我將各種煩雜的思緒甩出腦袋,然後踏上馬車前往了王宮。

  在路上遇到了幾撥巡查人員,皆用肅親王交給我的那塊可以讓我進入王宮的令牌擋了過去。

  我借用的名義自然拜見尹雪,不過這不是重點。在再次送給尹雪一件小巧的珍寶之後,我讓其幫我引見尹正,借口當然是將“萬裏江山圖”贈送給尹正。

  略顯羞澀的尹雪同意了我的要求,然後在半個小時後,我進入了尹正辦公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禦書房”。

  一番禮儀之後,我坐在了一張座位上,同時也將周圍的情況探查得清清楚楚。五名超級高手,有一名在禦書房之外,另外一名就在禦書房之內,就是那個站立在尹正身後的老人。

  “範卿,前兩天你可將肅親王狠狠耍了一遍啊!今天將這寶物送給孤王,不是用它來賠罪吧?”

  “冤枉。範蠡那晚可是喝醉了,事後下人告訴我才知道這件事。”微微一頓,我肅容道:“今日前來,是準備將這絕世珍寶‘萬裏江山圖’送給陛下,並且告訴陛下一個道理。”

  “一個道理?”尹正不由挑了挑眉頭。

  “不錯,一個道理。”我嚴肅道:“不過在此之前,範蠡想為陛下講解一下目前大陸的環境以及‘中山王國’的處境。”

  不理尹正那變得複雜甚至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我繼續道:“大陸目前看上去暫時處于平靜狀態,實則暗流洶湧。本來‘中央帝國’和‘狂狼帝國’這一次的戰爭完全可以演變成大陸的混戰,可是因為一些意外因素,使得‘中央帝國’受挫,戰爭出人意料地早早結束了。”

  “盡管如此,四大帝國仍然加強戰備,隨時有可能對外進行侵略。在四大帝國中,‘青原帝國’一直處于領先狀態,前些日子四大帝國發生的災難,更是使得‘青原帝國’和三大帝國之間的差距被擴大了。所以‘青原帝國’隨時都有可能對外發動戰爭,而最有可能的目標就是緊鄰它的‘中山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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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15
  日記 第一百六十九頁


  (承接上頁)

  “所謂‘唇亡齒寒’,若是‘青原帝國’一旦發動對‘中山王國’發動戰爭,作為盟友的‘丘原王國’自然會站在陛下這一邊。不過嘛,一旦‘青原帝國’動了,其它三大帝國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天南王國一旦動手,自然會選擇鄰國之中最弱小的‘丘原王國’下手。如此,‘丘原王國’的援助實在少得可憐。事實上,就算是除四大帝國之外的所有國家同心協力,也不一定能夠對抗得了目前的四大帝國,更何況目前大陸中央諸國之間的關系遠比不上兩百年前的那種同心協力。”

  “特別是在諸國之中,尤以‘中山王國’積弱。經過幾年之前的那一次魯家動亂,‘中山王國’的國力大不如從前。若是沒有意外因素,基本上可以肯定不用三個月時間,‘青原帝國’就可以攻破‘中山王國’的邊境線,兩年之內占據整個‘中山王國’。”

  聽了我的話,尹正臉色沉靜得可怕,卻沒有對我產生任何的殺意之類的負面情緒,倒是讓我稍稍佩服。

  “不知道範卿所說的‘意外因素’指的是哪一個方面?”出乎意料地,在沉吟了片刻之後,尹正抓住了我話中的關鍵問道。

  在心中將這位君主的地位再次提升一級,我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不知道陛下對‘狂狼帝國’和‘中央帝國’那場剛剛結束的戰爭有何看法?”

  尹正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原本‘中央帝國’占據了很大的主動性,不說深入敵後的‘中央軍團’,就說和‘狂狼公國’正面作戰的大軍也是占據著優勢。更何況,我‘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都乃是‘狂狼公國’的宿敵,就算不幫‘中央帝國’,‘狂狼公國’也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防範兩國。”

  頓了一頓,尹正繼續道:“不過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個‘遺棄之地’現在的‘鳳凰領’破壞了。其領主趙林用某種未知的方法兵不血刃地將那支後勤兵團給抓獲,又以其盔甲賺開了‘巨狼城’的城門,進而將‘中央軍團’一舉消滅,使得‘狂狼公國’的後方無憂,使得那裏的兵力可以抽出手去對抗正面的強敵。到這時候,這一次的戰爭已經注定了結局。”

  “著啊。”我大力地一拍手,在將尹正身後的那個老家夥以及門外的高手嚇了一跳差點動手之余,笑道:“也就是說,完全是因為‘鳳凰領’的領主趙林的原因,‘狂狼公國’才扭轉了戰局!”

  “可以這樣說。”尹正微微點頭道。

  “那麼陛下可知道這趙林的身份?”不等尹正回答,我繼續道:“以一國之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何況當年‘青原帝國’曾經將通緝趙林的通緝榜貼到了‘中山王國’。那麼,陛下自然應該知道趙林背後的那一個人了。”

  “另外,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陛下對我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對嗎?”我向著尹正身後凝神戒備的那個老頭子微微一笑道。

  “你真的是他?”尹正微微激動道。

  “唉,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抱怨了一聲,我調整了表情,正色道:“實不相瞞,我就是岳海,也是‘鳳凰領’目前真正的主人。”

  瞄了一眼尹正身後那個變得不一樣的老頭子,我不屑地道:“陛下,你最好讓這位前輩收斂一點,不然岳某很可能會誤以為他對我有所不利,到時候一不小心傷害了陛下,甚至將整個‘首裏城’弄得七零八落,那可就怪不得岳某控制不了元力了。”

  “你這是威脅孤王?”尹正聽了我的話,臉如寒霜,咬牙切齒地道。

  “威脅?岳某從來不幹這樣的事情。”我撇了撇嘴,不屑道:“這是警告!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不信邪的人,不相信岳某可以幹掉三個超越九級的高手,更不相信岳某將‘中央帝國’王宮內的供奉屠戮了一個幹淨,當然對于岳某從‘中央帝國’皇帝頭上取下那頂皇冠的事情更不相信了。不知道陛下你和你的手下又是如何認為的?”

  每說一個“不相信”,尹正的臉色就變差一分,雙拳更是僅僅握著,我甚至聽到了因為太用力使得指掌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

  看著尹正那臭得不能再臭的面孔,突然平靜下來,我再次心生佩服,他們這些上位者是不是每一個都練具變臉的技能?要不然為什麼可以讓平凡的面孔如此“生動”?

  沉靜得可怕的尹正向身後擺了擺手,道:“王叔,你下去吧,岳先生不會傷害我的。或許,等會兒岳先生將變成我們的盟友呢!”

  尹正背後那個老頭,他口中的“王叔”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出了禦書房。在其離開禦書房的下一瞬間,一個元力結界籠罩住禦書房,讓我不由地贊歎尹正的這個王叔確實是有點小聰明。

  “好了,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談話了。不知道陛下你對目前的情況有什麼感想?又或者說,對我們‘鳳凰領’和‘中山王國’之間的聯合有什麼想法?”

  “不知道岳先生所說的‘聯合’是指什麼?”尹正不動聲色地道。

  “聯合嘛,當然不可能讓你把‘中山王國’交給我了,雖然我是很想。”微微一笑,我道:“在兩年之內,我保證只要‘青原帝國’膽敢攻擊‘中山王國’,那麼就可以幫助陛下你刺殺其帶兵的統帥,以阻其狼子野心。若是這樣也不能夠阻止對方的行為的話,那麼我不妨再一次招呼一下那位剛剛即位的皇帝陛下,相信這樣總可以打消對方的外侵念頭了。”

  “你確定?”我如此的承諾,讓尹正表面上的鎮靜剎那間崩潰,我明顯注意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甚至于攏在雙袖之內的雙手也不由地微微顫抖。

  “相信陛下應該知道當初‘中央帝國’王宮之內發生的事情。只要我願意,即便讓‘青原帝國’整個皇城化為死域也是不在話下。”

  在尹正聽到“死域”兩字身體不由一顫的時候,我繼續道:“當然若是‘大金汗國’同樣對‘中山王國’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比照辦理。”

  “孤王相信岳先生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岳先生又有什麼條件?”尹正收拾心情,開口道。

  “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將‘中山王國’和‘鳳凰領’交界的那十三座城市劃入‘鳳凰領’……”

  “不可能!”尹正驚叫一聲,還沒有開口,外面傳入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不用說,那就是尹正的那個王叔了。這個老家夥我已經不在意他偷聽我們的談話了,現在居然膽敢打斷我的話。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我一定好好地招呼這個老家夥一頓。

  重新進入禦書房,那個“王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駭人的殺氣,精神牢牢鎖定我,同時開口向尹正道:“陛下,岳海狼子野心,你切不可做這喪權辱國之事。”

  我靠!雖然不怕被這個家夥盯著,而且僅僅以這個“王叔”和外面那個超越九級高手兩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根本無法對我進行一擊比殺。不過就算是如此,一旦對方真地動手,我肯定會受重傷。

  面對這淡淡的死亡威脅,我對著那個“王叔”冷笑道:“我是一個商人,我擺出了貨物,你們買不買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警告你們,別以為我真地很好說話,要是在平時,就沖你現在的表現我就殺了你!信不信,我在殺了你之後,將整個‘首裏城’變成死域!”

  “你敢!”聽了我的話,“王叔”怒氣勃發,身上的風元力氣息大聲,甚至隱隱牽動天地之間的風元力。

  “王叔,住手!”看到我兀自冷笑,尹正急忙喝止老家夥的行為。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老家夥微微收斂了一下身上的元力氣息道。

  “王叔,這件事情‘孤王’自由主張!你下去吧。”尹正特意強調了“孤王”兩字,讓老家夥微微一呆。

  于是老家夥直如泄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跨了下來,無奈地向尹正行了一禮:“是,陛下。”

  嘴唇蠕動,想要再說些什麼,看到尹正那鐵青的臉色,卻又收了回去,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大踏步離開了禦書房。

  這個老家夥雖然離開了禦書房,我卻是不敢放松,思感追著老家夥出了禦書房,並且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房間之後,看到了那個老家夥在那裏借酒消愁之後,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而在老家夥走後,尹正那原本的鐵青臉色變成了滿臉的無奈。只聽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岳先生,不知道能否用其他的條件來替代?比如說折算成金幣?”

  “哈哈,陛下你不是開玩笑吧?難道陛下忘記了岳某是如何來到‘首裏城’的嗎?”對尹正的善忘,我不由地提醒道。

  尹正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了我的那些珍寶,臉色更苦了。相當然爾,我現在手中的那些珍寶已經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當然不會缺錢了。再說了,以我岳海的身份,即便“中華商行”已經被“青原帝國”據為己有,可是在這之前也賺了無數的金幣,我會缺金幣嗎?當然不可能!

  “岳先生,茲事體大,能夠容孤王考慮幾天。”

  “當然沒有問題,我給陛下七天時間。七天時間之後若是陛下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複,那麼我們之間的這項交易就不用再說了。”

  我站起身,作勢欲走,剛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轉頭對尹正道:“陛下,說一句實話,想要得到這天下,對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本來這一次前來‘中山王國’,我原本就是準備說服陛下能夠將‘中山王國’轉讓給我,甚至準備花一定的時間追求九公主的方法一步步控制‘中山王國’的權力。”

  “只可惜,胥家太過愚蠢,居然準備派人暗殺于我,我自然不會讓其滿意了。”

  不理尹正那“果然”的呢喃,我繼續道:“陛下不妨對這一點考慮一下。岳某自認天下無一物能夠傷害自己,更可以操控像‘地獄妖龍’這樣的九級‘妖獸’,和我作對的人絕對不得好死!原本岳某僅僅希望過一些太平日子罷了,只可惜‘青原帝國’欺人太甚,居然硬生生奪了我的‘中華商行’。從那時候我就發誓,徹底地清除‘青原帝國’這個國家,更要將整個大陸控制在手中,使天下不再有人膽敢冒犯我!為長遠計,陛下不妨考慮將‘中山王國’交給我,岳某自然會以陛下的獻國之功讓陛下以及整個家族享受永世的榮譽,比之現在的隨時可能被他國滅掉的君主身份愜意得多。”

  “當然,陛下也可以選擇原先的用城池換取兩年的安甯,然後再作打算,只不過到時陛下以及你的家族得到的將會少得多。”

  頓了一頓,我最後道:“言盡于此,陛下仔細考慮。另外,提醒陛下一聲,切記看好你的那位‘王叔’,我不想陛下在此關頭忍受喪親之痛。”

  說完,我一甩衣袖,絲毫不顧門外的那個元力結界,走出了禦書房。在我的身後,看到我好像沒事人一般走出那個元力結界,尹正臉色更加苦了。

  以思感觀察著一臉落寞的尹正和兀自在那裏借酒消愁的老家夥,我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管怎麼樣,剛才一番虛妄之語鎮住了尹正,不但將自己的能力誇大了無數倍,更隱隱把之前四大帝國發生的災難的壯舉攤到了自己的功績簿上。

  雖然尹正會將“中山王國”拱手相讓的可能性幾乎等于零,可是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肯定還會起到一定作用的,特別是兩年之後當我的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今天的話或許就會成為尹正作出英明決定的催化劑。

  






  日記 第一百七十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12月20日。

  大陸曆208年9月12日,陰有雷陣雨,晚上有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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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幾天之前我靠著滿口的大話,唬得尹正一愣愣的,在經過七天的苦思之後,終于同意了我最初的那個交易。

  我保證“中山王國”兩年之內不會受到“青原帝國”或者“大金汗國”的攻擊,又或者即便遭受了攻擊,也要將對方的攻擊消弭于無形。

  而“中山王國”則會付出和“鳳凰領”接壤的十幾座大小城市的代價。當然這些城市分屬兩個不同的郡省,更不可能將雙方之間的這一次交易公諸于眾,所以尹正和我在商量之後,找到了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說法,那就是招我為駙馬,將那十幾座城市作為我的私人領地。

  別以為尹正是在犯傻,不但送出了領地,又把自己的女兒送入了虎口,實際上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經過我的思感在暗中的探查,我知道尹正打得乃是“感情牌”。

  尹正應該是相信了我那“無敵”的“事實”,知道將來肯定會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將整個大陸掌握在手中。可是不願意放棄王位的他,卻奢望通過九公主尹雪來對我進行牽制。

  若是我寵信尹雪,很聽尹雪的話,或許將來在統一大陸的帝國內,還可以保留他“中山王國”的權位,甚至將來以此為根基反過來吞並那時的“鳳凰王朝”也說不定。

  若是尹雪不足以影響到我的軍政決策,那麼也不錯。到時候尹雪將會是統一大陸的“鳳凰大帝”的妃子乃至于皇後,到時候尹家仍然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之單純地投靠我強得多!

  以上的這些話,當然是尹正和他的那位王叔所說的話,使得他那位原本極力想要破壞這一次交易的尹應王叔放棄了原先的想法。由此可見,王族中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對于她的女兒——九公主尹雪,當然又是另外一種說法。因為近日來的表現,我已經在尹雪的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甚至獲得了她的好感。

  這個時代的男女婚姻,雖然不像中國古代那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父母的決定還是很重要的。特別是王室中人,一般都是通過聯姻的方式來加強自己國家的勢力,基本上都是政治婚姻。

  尹正和尹雪的母親兩人輪番上陣,或用國家大義,或從自身出發,反正就是說了我無數的話,並且敘述了和我結為夫妻的N多好處。末了在尹雪心情複雜的時候,又帶上了我的所謂“求婚”,讓芳心大亂的尹雪迷迷糊糊之下答應了。

  不說尹雪在反應過來之後那越發複雜兼羞澀的心情,一場從根本上來說仍然屬于政治婚姻的訂婚儀式正在緊鑼密鼓地計劃中。

  為什麼不是馬上結婚?原因很簡單,這是我的要求。說實話,尹雪固然美麗無比,性格更是讓我十分喜歡,甚至那份善良還隱隱讓我產生愛意,可是畢竟還沒有真正產生愛意,甚至連我生命中的“重要人士”這一級都算不上。

  將尹正和其母親勸說尹雪的全過程看在眼內的我,自然知道尹雪對我的感情恐怕也差不多如此,兩個根本沒有愛意的男女,一旦結合,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我希望給自己和尹雪一個機會,正式發展成夫妻的機會,所以將原本的結婚變成了訂婚。實際上,只要有了這個名義,我就可以接受那邊境上的十幾座城市了。

  若是將來我和尹雪之間無法相互之間產生愛意,那麼目前的訂婚情況也可以讓尹雪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當然還有一個考量,那就是遠在“鳳凰領”的三女。雖然說這個世界對三妻四妾根本不在乎,甚至于完全不需要通過秀兒三女。可是,我畢竟來自現代中國,自然理解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若是就這麼將尹雪帶回家,都會令家中的三女不舒服。

  尹雪不同于雙胞胎姐妹。後者加入我和秀兒的兩人世界,完全可以說是一種意外,並且是水到渠成的。可是尹雪卻是我有計劃地追求的,更牽涉到“政治婚姻”,所以我不可能就這麼稀裏糊塗地和尹雪結婚了,即便在之前我已經通過“夜鷹”的成員將我可能借助尹雪進而控制“中山王國”的事情告訴了秀兒以及雙胞胎姐妹。

  在“首裏城”因為我的異軍突起一片混亂的時候,在“中山王國”官方為這一次的訂婚儀式忙碌的時候,我則是應尹正的要求,在兌現我那個兩年承諾之前幫助他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配合他將五大世家之一的百裏世家從“中山王國”清除幹淨。

  原因嘛,百裏家族通敵賣國,早在幾年之前就靠向了“青原帝國”。經過我的詳細了解,差不多就是我在“臨風行省”大展宏圖的時候,“青原帝國”找上百裏家的。

  根據我在“青原帝國”的經歷,那個時候“青龍”已經將我的身份調查清楚了,或許就在那個時候賀劍以及那位短命的皇帝陛下已經開始了正式的爭霸大陸的序幕。

  這百裏家乃是新加入“青原帝國”陣營的,在其之前肯定還有更多的人和家族投靠“青原帝國”。如此尹正清除百裏家族除了表面上的將這個叛國的家族清除掉之外,還有震懾其他人的意思在內。

  “青原帝國”兩百多年的經營,不知道有多少的密探潛伏在“中山王國”,或許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已經被“中山王國”同化了,可是近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密探肯定仍然是忠心耿耿。真要是戰爭開始,就算是我幫助尹正遏止了“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的攻勢,其內部的隱患恐怕也會讓“中山王國”損失慘重。

  雖然尹正並沒有說這些情況,可是我隱約感覺到尹正應該是準備在這一次將國內的隱患徹底地清除掉,甚至“中山王國”的密探早就將潛伏在國內的他國密探掌握在手中也說不定。

  百裏家族,在“中山王國”以商業聞名,家族中最高的官員乃是擔任戶部侍郎的百裏天峰。因為商隊的存在,百裏家族光明正大地組建護衛隊,並且還在暗中建立了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

  當然,我所要對付的不是這什麼騎兵部隊,而是百裏家族內兩名超越九級的供奉。

  根據情報,其中一名乃是從“青原帝國”派到百裏家族的,由此表現“青原帝國”對百裏家族的重視,當然也有監視的意味。

  另一人,則是百裏家族中的宿老,聽說是來自百裏家族旁支。這兩名超級高手在百裏家族的總部,距離“首裏城”千裏之外的“羊古城”,這“羊古城”乃是百裏家族的封地,城裏的人基本上都是百裏家族的親信,就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也是心向百裏家族,因為差不多每一個人都在百裏家族的店鋪中工作。

  按照計劃,我在幹掉那兩個分別位于城南和城北的超越九級高手之後,向尹正的人發出信號。到時,尹正的那位王叔將連同另外一名風系超級高手發動所謂的“禁咒”,將整個“羊古城”消滅幹淨。

  尹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份外得凶厲,讓我不由地一愣,在暗贊不愧是當初將權傾朝野的魯家連根拔起的新興之主的同時,我也在心裏嘀咕,這個家夥是不是準備借助這個機會把我也給“清除”掉算了。

  心中懷這一份警惕,我暗自打定主意在幹掉那兩個超級高手之前,一定不能讓這些家夥把握我的位置。

  拒絕了尹正那和他的人手一起行動的建議,我和他約定將會在十天之內,也就是我和尹雪地訂婚儀式開始之前完成任務。至于怎麼行動,何時行動,都由我決定。只要尹正在三天之後將人手安排好就行了。

  之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然後又通過夜鷹成員挖掘好的秘道潛出了“首裏城”。以我的速度,一個晚上就到達了“羊古城”。然後根據根據來自“中山王國”密探的關于那兩名超級高手詳細到什麼時候上廁所的情報,在兩人的飯食中下了毒藥。

  這是一種新的毒藥,我將其命名為“三日醉”。若是從字面上去理解毒藥的藥性,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三日發作這一點倒是沒有錯,可是此“醉”非彼“醉”,凡是服用了一定劑量“三日醉”又沒有將其清除掉的人,三天之後准時死亡。不過這種毒藥的藥性十分特殊,發作的時候會讓我產生一種幻覺,就好像是喝酒喝醉了一般沉沉睡去,臉上還會出現酒醉的潮紅。

  實際上原本我並不想依靠毒藥來殺死這兩名超級高手的,反倒是想要實驗一番我的狙擊槍,看看它在面對超越九級的高手的時候,是不是像我想像中那樣起到效果。

  不過這樣的實驗可是具有著極大的危險,我從來沒有過和超于九級高手正面對陣的經驗,更何況這“羊古城”中全是百裏家的人,到時候我所面對的恐怕就是整個“羊古城”的敵人。

  這樣的險,我當然不敢冒。于是我使用毒藥,在所有毒藥中有著精確發作時間的“三日醉”。這樣,只要我在發作之前幾分鍾進行獵殺行動,那麼就算是對方反應過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三日醉”會在一兩分鍾之後奪走他們的性命。

  而因為他們兩個吃下“三日醉”的時間,兩者之間的相差不過一刻鍾左右時間,這也就讓我有絕對好的時機進行這一次的刺殺行動。

  大陸曆208年9月12日上午十一點三十六分,我來到了百裏家族的那位高手所居住的城南方位,並且隱藏在城外的一處高空中。

  四十分,那位叫做百裏天峰的超級高手按時出現在那個小院子裏,這家夥喜歡在開闊的地方吃飯,這恰好讓我具有了充分的刺殺條件。

  在那個下人向往常一樣食盒拿到百裏天峰的院子中然後告辭的下一分鍾,在那個百裏天峰享受飯前美酒的時候,我扣下了扳機。已經被我重新改造過的狙擊槍的扳機狠狠地撞擊在彈殼的底部,擊錘上面的一個觸發火系陣勢將彈殼底部的火系陣勢“點燃”,狂暴的火元力霎時間產生了高溫,配合因為火元力同時啟動的風系陣勢產生的狂暴風力,兩者相互作用的結果就是將彈殼裏面的達姆彈狠狠地推向前方。

  狂暴的氣流在長長的槍管中不斷地給子彈增加動能,當其射出槍口的那一瞬間達到了其速度的頂點,就算是以我的眼力,那顆子彈也就是一閃即逝。

  下一刻,在地面上,遠在兩千米的一個小院中,剛剛舉起酒杯正要將杯中之酒喝下的百裏天峰聽到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微微一愣,本能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下一瞬間他的愕然轉變成了恐懼,身上的元力剛剛湧起形成一個薄薄的防護層就被達姆彈攻破,在眉心留下一個汩汩冒血的創口。再下一刻,這位強橫的術者,就這麼與世長辭……

  可以說,狙擊槍的威力和效果基本上達到了我所需要的程度,那已經死去的百裏天峰乃是最好的證明,可是我並沒有特別高興。原因很簡單,這個百裏天峰在子彈擊中他之前已經反應過來,並且已經作了防護。雖然這種程度的防護在子彈的面前並不具備太大的效果,可他是術者。若是換成武者又怎麼樣呢?我基本上已經想到失敗的結局了。

  再加上另一名來自“青原帝國”的超級高手不但是武者,所居住的環境不容易進行刺殺,所以我十分乾脆地選擇了馬上撤退,將刺殺的任務交給了“三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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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七十一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12月23日。

  大陸曆208年9月15日,晴,全天溫度在27度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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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估計是近些日子“中山王國”最涼爽的一天,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國王陛下尹正心中的那一份火熱。

  就在三天前,在我的配合下,尹正將整個“百裏”家族全部的摧毀了。不但其大本營“羊古城”成為了歷史,整個“百裏”家族在“中山王國”的產業全部收歸國有。

  尹正堂而皇之地將這些產業變成國家的一部分,並且列出了“百裏”家族的種種罪證,就算是“百裏”家族的人還活著也無話可說,更不用說其時整個“百裏”家族的直系和旁支幾乎被全殲,前者就算是在國外的幾名漏網之魚,也是被尹正派去的刺客給暗殺掉了。

  可以說,原本在“中山王國”乃至于在整個大陸都頗有名氣的“百裏”家族這一次算是斷子絕孫了。

  與此同時,借著消滅“百裏”家族這個契機,尹正又把敢于站出來為“百裏”家族說好話,又或者在暗中有所動作的家族和勢力清洗了一遍,將“殺雞敬猴”的戲碼演繹得精彩非常。這一番動作,至少可以保證“中山王國”在兩年之內國內不會出現任何的不和諧聲音。而尹正則是再次印證了外界傳說中的那“中興之主”的稱號,使得周邊諸國各自忌憚不已。

  不說在這三天中,整個“中山王國”殺聲一片,在三天之前,卻是有一幕更加令人振奮的場景。

  當時意識到無法用狙擊槍來射殺那個超越九級的武者之後,我十分乾脆地讓其自然地毒發身亡,離開了“羊古城”,並且隱藏在離尹應王叔為首的那支術者兵團的大約四千米的地方。

  看著手表的指針來到預定的方位之後,確定另一名超級高手也不如死亡的境地的時候,我向著“羊古城”的方向開了一槍。不同于上一次的子彈,這一次我射出的乃是一顆“元珠”,一顆被水系元珠填充和包裹的火系元珠。

  在飛行了兩千多米之後,那顆元珠落到了“羊古城”城北的方位。幾秒鍾之後,元珠猛然爆裂,向著天空升起一道紅白夾雜的煙火,這就是我和尹應他們定下的暗號。

  至于為什麼這麼做,而不是在完成任務之後馬上發射,是因為我對尹正他們真地不放心,因為若是我這樣做了,對方還真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將我給清除掉。殺死我固然最好,拔出了尹正心頭的一根刺;殺不死我,也沒有關系,反正計劃上就是我發出暗號之後就由尹應他們摧毀整個“羊古城”。

  而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尹應他們是在靠近城南的地方,攻擊的時候自然應該先選擇南城那片區域,可是他們什麼地方不選偏偏選擇了城北區域,而且恰好是以那顆元珠爆炸的地方位中心開始的,這裏面的心思只要一想就知道了。

  確定了尹正他們真地心懷不軌,我當然不可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于是我快速地變換方位,來到了尹應他們那支全部由八級的術者組成的術者兵團的後面,並且選擇了一個高地開始自己的報復計劃。

  在我的思感中,“羊古城”就好像是紙糊的道具一般,不斷地被強大的術法摧毀。雖然因為思感範圍的問題,我所能感受到的僅僅是城南那一片地區,可就是如此已經十分震撼了。無數的人在風與火的肆虐中慘叫而死,看著他們痛苦嚎叫而又無處躲閃的情況我不由地心中涼意大盛。特別是以思感感受到其中還有著不少的嬰孩的存在,我的心臟就好像被錘子重重地擊了一下。

  戰爭我不是沒有見過,“中央軍團”的覆滅是我看過最好的案例,但是那是戰爭,雖然殘酷,卻並不殘忍。但是現在呢,為了起到殺雞敬猴的作用,尹正就這麼將一個城市摧毀了。在尹正看來,這個“羊古城”已經完全是“百裏”家族的產業了,就是摧毀了也不在乎,可是那些人呢?難道那裏的人,真地全是投靠了“百裏”家族嗎?就算是戰爭還講究收押俘虜的,現在尹正居然將這些人最後一點希望剝奪了。

  若是僅僅如此,我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看到這一幕,恐怕也只會感慨政治鬥爭的殘忍,政客的無情,可是從根本上來說,這次屠城事件的發生,我根本就是幫凶,這又讓我情何以堪?

  在悔恨和自責的感情下,我將原本要幹掉的尹應這一單純目標擴展成了兩人。我靜下心來,靜靜地等待整個“羊古城”消失,同時也是尹應等人最虛弱的那一刻。

  大約十分鍾之後,整個“羊古城”陷入了大火之中,而在城北一個方位,更是出現了一支兵團,那是用來處理善後事宜的。即便在我的方位,都可以聽到那支騎兵兵團那震天的蹄聲。

  尹應也發現到了那支兵團的出現,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意,舉起手讓所有的人停止了繼續攻擊,然後說了一些勉勵的話,無非是回去之後將會怎樣怎樣地犒賞大家之類的。

  等尹應的話音一落,那支人數在三百人左右的術者兵團的術者齊齊發出歡呼聲。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借著那些術者的歡呼聲,借著現場那龐大的無比仍然沒有消散幹淨的風元力和火元力,我扣下了扳機,下一刻,子彈射出了槍管。經過消音處理的槍管,使得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算是有很大的聲音也被現場嘈雜的環境所掩飾了。

  因為對尹應起了必殺之心,所以我射向尹應的這一槍所采用的乃是我制作的各種特種子彈中威力最強的一種——子母彈,而且還是子母彈中威力最強的一種:千針。

  子彈整體淬毒,所使用的當然是我手中毒性最烈一旦進入人體可以讓血液馬上凝固進而造成死亡的“血凝”;從表面上看來,這顆子彈跟一般的淬毒子彈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實際上卻是內有乾坤。

  我在制造子彈成形之後,使用金元力硬生生地將之分成了幾百支形態不一的鋼針。經過在空中數千米的飛翔之後,風力已經將原本處于半閉合狀態的數百支鋼針之間的那種聯系稍稍打破了。而一旦碰到障礙物,也就是子母彈受力之後,就會徹底分裂成鋼針狀。

  變成鋼針的子彈,因為受力面積的減小,即便是遇到很大的阻礙也很容易鑽進敵人的身體。甚至只要弄破敵人的皮膚,就可以達到致人死地的目的。

  不但如此,我所選取的目標點乃是尹應的後背,相對來說就更加命中。而事實上,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在歡呼聲掩蓋了子彈破空聲音的情況下,尹應沒有任何的感覺。當時的他回過身去觀看遠處“羊古城”熊熊燃燒的壯景,卻猛然之間一顫,然後緩緩地倒下。

  而與此同時,我的第二顆子彈也擊中了自己的目標。就在尹應身旁的那名火系超級術者為尹應倒下的情況略顯慌亂,想要去扶他的時候,身體同樣猛然一顫。

  不同于尹應身上看不見什麼大的傷口,被達姆彈擊中的後背,並且快速地破壞心臟的他身上出現了一朵鮮豔燦爛的血花。

  所以,想要去尹應的那名火系術者,僅僅是落後尹應一步倒了下去。帶著鮮豔的血花,這個我不知道名字的強者,就這麼倒在了尹應的背上,兩人之間的姿勢狀似親密。

  這一突然變故震懾了全場,整個術者兵團安靜下來,死一般的沉靜之後,卻是巨大的恐慌的蔓延。于是這群術者胡亂地向著四面八方沖去,倒是讓我大吃了一驚,心想這些家夥的心理素質還是差了點。

  不過這也好,省得我留下麻煩。在術者們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撤退幹淨之後,我出現在現場,將我的子彈回收,同時又在兩人的身上制造了一些常規性的傷口,然後在遠方的那支騎兵兵團到來之前離開了現場。

  當晚,我回到了“首裏城”,並且進入了王宮。悄無聲息地避開在尹正寢宮之外的那一名王宮供奉,輕易地忽略尹正寢宮的那個陣勢,我來到了尹正睡覺的地方。

  在用一記手刀將摟在尹正懷中的那名妃子擊昏之後,我把並沒有多少警覺性的尹正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岳、岳先生?怎麼是你!”張開朦朧的睡眼,尹正終于看清眼前的人是我之後,不由地驚呼起來。

  “陛下看到我仍然活著是不是感到有點驚奇?”我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桌子上的王冠問道。

  “岳、岳先生!”尹正的臉色在變幻了幾下之後,平靜下來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半夜三更潛入我的寢宮,又來問孤王這樣的話——”

  “行了,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頓了一頓,我繼續道:“首先恭喜陛下,‘羊古城’消失了,百裏家消失了,陛下的計劃實現了一大半。”

  “不過同時也很遺憾地告訴陛下,你的那位王叔和那個火系術者即便加起來也不是岳某的對手,反倒是我在瞬間擊殺了這兩位超越九級的術者。具體的情況,陛下可以去問那些幸存下來的術者。”

  “在這之前,岳某想對陛下說一句話,也是最後一次警告陛下:不要違抗我,不要試圖傷害我,這個代價不是陛下你所能支付的!之前你們意圖借摧毀‘羊古城’的機會殺死我,這件事情我可以就此揭過,畢竟陛下你可能是將來我名義上的岳父大人。但是千萬不要有下一次,最好把所有針對我的念頭撤消,否則——”

  我緩緩地站起身,在手中發出一道金元力將尹正的那頂用特殊金屬打造而成的堅硬無比的王冠變成一個金屬球的同時,一字一頓地道:“我並不介意將‘中山王國’從大陸上徹底地抹殺掉!”

  不理會尹正那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驚恐表情,我揚了揚手中的金屬球道:“很抱歉陛下,弄壞了你的王冠。恐怕你需要更換一定‘王冠’了!”

  我特意強調了“王冠”兩字,讓尹正再次變色。那一剎那,我感受到尹正的精神完全被恐懼所占據,隱隱有向我臣服的意向。

  可惜,非常可惜,好像就差那麼一步。剛才我的話語、動作等等都是為了配合“催眠”,只可惜,我畢竟不是真正的“三眼族”。雖然我的精神力十分強大,就是連“三眼族”的族長沙迦也贊歎不已,“三眼族”的精神類的術法根本無法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可是我的精神力除了基本的思感能力之外,就不再具有其他的變化了。

  按照沙迦的說法,精神力應該是多變的,因為它是思維的深層次的延伸,在靈活性上當然十分開闊。可是我的精神力固然強大,就連沙迦也無法撼動半分,可是這種好像是固態一般的精神力卻又使得難以變化,就連最基本的催眠之術也難以完全學會。否則以我的精神力之強大,加上之前對尹正所造成的精神壓力,完全可以控制對方的表層意識,甚至于在深層意識或者說潛意識中加入我的指令。

  于是我分外想念起“三眼族”來,甚至動了依靠“三眼族”控制尹正乃至其它國家君主的念頭。不過想想像“三眼族”這樣精神力強大的人,到那裏都是惹眼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接近一國君主這樣的角色。所以,想要依靠“三眼族”那神妙無比的催眠術來控制尹正這一類人,恐怕還需要我親自動手才行。

  不過雖然之前的情況十分可惜,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尹正基本上不可能再對我動手了,除非這家夥真地不怕死,更不怕“中山王國”的毀滅。當然按照尹正那種隱忍的個性,我想他唯一的可能就說等待,想想他為了鏟除魯家等了二十多年,或許會用百年的時間等待扳回一局也有可能。當然,前提是尹正在這之前修為大進,跨入九級的行列,否則這家夥能夠活一百歲那就是奇跡了。

  悄悄地回到我在“首裏城”之內的“範府”,我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從懷中拿出那只手環來。這支手環乃是尹應身上的,在回收子彈的時候,我感受到他的右臂隱隱散發著強大的風元力氣息,加上之前這家夥在發動術法的時候,好像正是動用右臂,而不是一般術者使用左手攻擊,右手呈防禦反擊之態。

  尹應這樣的高手所使用的器具,不是神兵級的就是那種普通類型的,以尹應當時的表現,這支手環當然不可能是普通之物。至少那種非金非石的特殊材質已經證明了它的不凡。

  于是我來了一招順手牽羊,難聽了一點?那就說收集戰利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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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七十二頁


  (承接上頁)

  尹應手中的那件環形神兵,最終被我證實為可以增強精神力的玩藝,讓我大為興奮。

  或許有人會問,我為什麼會這麼興奮?要知道我自己本身的精神力本身已經十分強大,只不過不能夠像一般的精神力那般使用罷了。就算是得到這件臂環一樣的神兵,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話是這樣說,可是對我沒有用的東西並不意味著對其他人沒有用處,甚至可以說是比目前已知的各類術者使用的輔助工具的效果都要強得多。

  原因何在?概因術者一般的隨身裝備法杖,所具有的原理不過是依靠著法杖本身材質的特殊,再加上陣勢的作用,使得術者可以更好地和各類元力發生共鳴,更容易聚集能量而已。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對術者的術法修為並沒有什麼提高。

  但是這只臂環不同,它從術者最根本的精神力上作用,極大地提高術者當時的精神力,這就使得術者可以發動自己能力之外的術法,而不是前者單純地加快術法施展的過程和效率。

  兩者的區別就好像是自行車和汽車之間的區別一樣。前者使用的還是人體自身的能量,只不過使得這些能量更好地被利用而已;汽車,則是完全添加了外來能量,雖然仍然需要人來操作,可是卻憑空增加了外來能量。

  若是以這件臂環增強精神力,再以一件通常意義上的法杖增強對元力共鳴和聚集的能力,那麼術者的實力將大為增加,甚至于超過己身真正實力幾倍也說不定。

  現在想來,這個尹應還真是倒黴透頂。若是他用這件臂環正面和我作戰,即便不能夠殺死我,也可以進行自保。只可惜,他和尹正被我的大話給嚇住了,根本生不出正面和我對抗的念頭,不得不采用之前那種計謀來試圖殺死我。可惜,就真實實力來說根本無法和這樣的超級強者對抗的我,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深具戒心,又哪有那麼容易讓對方得逞!

  我並不知道在我離開王宮之後那位國王陛下是怎樣一副情態,可是從接下來幾天中尹正那雷厲風行的動作,讓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基本上可以肯定,現在的尹正已經徹底打消了害我之心。

  另外,從他幾次詢問禮部官員關于我和尹雪訂婚儀式籌備情況來看,這家夥現在準備將全部的希望放在尹雪身上了。

  而我在這幾天時間中,則是愜意得很,不斷地觀賞著尹正這些天的動作,同時舉行大型拍賣會,將手中所有的珍寶分批次地拍賣出去,盡量地從“中山王國”的權貴手中收刮民脂民膏。

  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每天都要光顧王宮一兩次,和尹雪交流交流感情,兼之從尹雪口中打聽一下關于“醉仙居”那三位仙子的事情。因為從“夜鷹”傳回來的情報看,這三個絕色女子實在太神秘了一些。

  “醉仙居”是十五年之前建立的,在這整整十五年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擴張跡象,即便是在兩年前玲瓏仙子等三人加盟之後“醉仙居”成為了這“首裏城”當之無愧的青樓第一。這明顯不符合普遍的經濟規律。

  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則是“醉仙居”老板的身份問題。根據“夜鷹”的調查,“醉仙居”乃是一個戶部不大不小的官員的產業。從情報上看,這個官員雖然在官場上玲瓏八面,可是其地位和家財卻不足以建立在十五年之前建立“醉仙居”這樣規模龐大的產業。

  還有一點就是玲瓏、冰霜以及碧波三位仙子的身份問題。她們的身份十分神秘,“夜鷹”根本無法調查出來;另外,她們似乎是突然在某一天來到“醉仙居”的,之前沒有聽說過她們任何的事跡。

  雖然外界傳聞,是為了吸引顧客才進行如此的保密工作,可是只要明眼人就知道這立敏有著蹊蹺。當然最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這三位絕色女子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高強武功。

  從表面上來看,三人都沒有任何的武功或者術法修為,乃是真正的弱女子,這也十分符合她們青樓女子的身份。可是我卻是知道,在當初我邀請玲瓏仙子前去驛館品酒賞珍的那一次,在我的“天下第一酒”和絕世珍寶面前,她們三人心中起了波瀾。

  就在那短暫的瞬間,我了解到她們三人並不像表面上那麼柔弱,甚至三女中最厲害的碧波仙子實力已經隱隱有向著九級邁進的趨勢;而另外兩人,無一例外地乃是八級高手。

  這樣對于這種情況,我是萬分感慨。之前我以為只有林朝陽和他的短命兒子林休才學有這種能夠隱藏起來的武功,現在看來會這一類型武功的人實在不在少數。這樣的人一旦被人作為刺客使用,其威力之大絕對難以估量。這一點看看我自己就可以大概知道了。

  那麼她們三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隱藏在“醉仙居”中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基本上我可排除她們作為刺客的可能。即便真地讓其成為刺客,那麼最多也只放上一名,三人太多,而且一旦暴露就全部暴露。

  若是說她們是為了接近尹雪,那好像也說不過去。尹雪雖然和她們關系親密,不過從最開始的時候是尹雪女扮男裝去赴三女考驗的,而且從她們接觸尹雪之後沒有任何的動作來看,我是想不出她們有什麼企圖。

  左思右想,我還是弄不明白三人的身份和目的,所以最後還是直接找上了尹正,畢竟這是他的地頭,相信他對這三個和自己女兒關系十分親密的女人肯定會有有所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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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宮,禦書房。

  同一個地點,不同的心態。因為一念之差,尹正失去了兩名王宮供奉,其中一人還是他的王叔。

  他在接見我的時候固然一副熱情模樣,可是就我的感覺來說,這家夥對我可是懷著掩飾不住的仇恨。

  我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卻沒有說什麼,畢竟我無法剝奪對方對我的這種情感。尹正是一個聰明人,上一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在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是不會第二次動手的,除非他提早患了老年癡呆症。

  “岳先生,請上座。”地位的變化,尹正當然不敢再居高臨下的坐在國王寶座上俯視著台階之下的我。

  于是在我到來之後,他熱情地將我引到了王座旁邊的一張豪華座位上,那原本是用來給朝中德高望重之輩或者受敬重的王族成員坐的。座位所在的台階略略低于尹正那王座所在的水平面,比台階下用來給一般大臣坐的位置高出不少,以此來凸現這張位置的不凡。

  不過即便如此,我坐在這張位置上也是需要仰視尹正的,所以,尹正十分乾脆地搬了另外一邊同樣一張椅子和我就近坐了。

  對于尹正的恭敬態度我微微點頭表示滿意,同時卻是對這個家夥的隱忍功夫表示佩服,至少我們換一下位置的話,我即便表面上十分“熱情”,也絕對不會這麼“諂媚”。

  ‘兩人坐定之後,我開口道:“這一次我前來,一是希望和陛下商討一下定親儀式上的一些細節,二則是向陛下尋求一些支持。”

  “岳先生請說。”尹正十分配合道。

  尹正這種配合無比的樣子,卻是讓我感覺分外的難受,心想要是自己真地天下無敵的話,首先要幹掉的肯定是這家夥,因為這個家夥太能隱忍了,只要還有些許的希望,這家夥恐怕都不會忘記反撲大業。

  腦中嘀咕了幾句,我開口道:“不知道陛下對岳某有多少了解?我是說在那些表面信息之外的東西。”

  聽到我這個問題,尹正微微一愣,然後道:“恐怕不多,因為岳先生你的所有信息除了在‘青原帝國’以及‘鳳凰領’的一些事實之外,大都是傳聞,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真假。”

  “如此,我不妨將自己的真正身份說明一下,以便陛下能夠了解我為什麼要在訂婚儀式上進行一些細節方面的修改。”

  “實際上,岳某來自于……”在尹正越來越驚訝的表情中,我緩緩地將自己虛構的身份說了出來,最後總結道:“所以,訂婚儀式的一些細節,我希望陛下能夠遵從祖上流傳下來的規矩辦理,否則那就是對先祖的大不敬了。”

  “呃,這個當然。”總算恢複過來的尹正連連點頭,表情複雜無比。

  我不理他,慢條斯理地將一些具有中國特色的傳統婚姻習俗說了出來。因為內容太多,尹正怕記不住乾脆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將其錄了下來,像極了一個書記官。

  這一步完成之後,我繼續道:“這第二件事情嘛,則是關于情報上的。陛下也知道,我們的‘鳳凰領’乃是初建,很多方面都不完善,特別是情報方面,總是落後別人一步,若是能夠和‘中山王國’同享情報,那麼很多事情將會省力很多。陛下認為如何?”

  “你要孤王交出‘邙山’?”尹正勃然變色。

  邙山,乃是“中山王國”境內一座很是有名的山脈,在“中山王國”蜿蜒延伸,其跨度差不多將整個“中山王國”南北貫穿。“中山王國”內很多山峰,都是屬于邙山山脈。不過邙山的一個特點就是所包含的山峰都是小個頭,並不會像“龍泉山脈”這樣的巨型山脈阻隔國內的交通。

  “中山王國”以“邙山”來稱呼自己的密探組織,表示他們的密探將會延伸到整個大陸,當然這只是一個誇張的說法。

  “不不不!”我搖了搖手指,慢吞吞地道:“君子不奪人之美,若是‘中山王國’沒有了‘邙山’,那麼就像無頭鳥一般辨不清方向,這無疑是挖了‘中山王國’這個巨人的一對眼睛,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我所要求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中山王國’現在所掌握的情報我‘鳳凰領’也有一份。另外,以後有什麼情報,我‘鳳凰領’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不知道陛下認為如何?”

  聽到我這樣說,尹正輕輕松了一口氣,臉色變化了幾下之後,向我道:“這件事情沒有問題,我會安排相關人員和岳先生見面,再由岳先生你自己安排如何接收情報。”

  頓了一頓,尹正試探道:“就我所知,目前‘鳳凰領’已經建立了一支叫做‘夜鷹’的密探隊伍,不知道岳先生能否同樣將‘夜鷹’的一些情報和‘邙山’分享一下?”

  “哈哈,邙山的情報能力確實不錯,居然知道‘夜鷹’的存在。陛下若是需要情報,我自然不會吝嗇。不過可能陛下要失望了,‘夜鷹’畢竟初建,除了我‘鳳凰領’本身的一些信息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獲,要不然我也不會求助于‘邙山’了。”

  在尹正一副“就知道你會如此說”的表情中,我緊接著問道:“不知道陛下對‘醉仙居’的那三位仙子怎麼看?”

  “醉仙居?”尹正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不瞞岳先生,對這‘醉仙居’我也感到束手無策。自從十五年前‘醉仙居’建立之後,我就沒有停止過對它的調查,只可惜從方方面面來看,它都有沒有問題。”

  “當時‘中山王國’還是魯家掌權,這‘醉仙居’會不會是魯家的手筆?”說出這個問題,我就感覺到自己實在多此一問。當時魯家掌權,特意建造這麼一座青樓幹什麼?再說了,那位戶部的官員當年可是標準的“倒魯”份子,有著不少的事跡表明這一點,要不然這家夥也不會成為戶部官員。

  果然,聽到我的問題,尹正就回答道:“不可能,那個陳保林(“醉仙居”老板)我知道,其父親還是因為魯家的原因去世的,根本不可能是魯家安排的人手,除非他們當時使的是苦肉計。不過這完全沒有必要!所以,根本不可能是魯家的手筆。”

  “那陳保林這個人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嗎?”

  思索了一下,尹正搖頭道:“沒有,至少在我的調查中沒有半點的出格之處。”

  “那麼玲瓏、冰霜以及碧波三人呢?她們有什麼特殊之處?她們具體是什麼身份?另外陛下知道她們習有武功這件事情嗎?”

  “什麼?她們有武功?!”很明顯,我這個情報讓尹正大為震驚,整個人不由地從座位上蹦起來。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19
  日記 第一百七十三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12月24日。

  大陸曆208年9月16日,晴轉多雲,晚上有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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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昨天在我說出“玲瓏仙子”等三女身有武功的事實之後,尹正很是失態,似乎很難相信這個事實。

  經過稍後的了解,我知道了尹正這麼震驚的原因:玲瓏、冰霜以及碧波三女曾經通過九公主尹雪幾次近距離拜見過國王尹正,還有一次甚至就是面對面的接觸。

  也就是說,若是三人真地懷有不軌之心,是那種“死士”的話,那麼尹正的性命不知道丟了幾次。

  不過知道了這一點之後,卻是更加地疑惑,怎麼也想不出她們三人的目的所在,也讓我對她們更加地感興趣了。于是我慷慨陳言,希望為偉大的國王陛下解除憂煩,親自去會一會那神秘的三女。

  對此,尹正自然是一百個同意,為了我方便行動,更是給了我一塊可以調動“城衛軍”的腰牌,讓我不由地在心中大贊這位未來岳父的識趣。

  于是今天一早,我就帶著鄭家兄弟前往了“醉仙居”。對我們的到來,“醉仙居”的下人以及老鴇自然驚奇莫名,還沒有看過有人在大清早前來青樓的。

  老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滿臉堆笑道:“奴家道是誰?原來是我們‘玲瓏仙子’恩客範公子——”

  似乎是想起了我的身份,老鴇的臉上滿是古怪的表情道:“範公子,您現在可是大貴人,而且和公主殿下訂婚在即,這個……”

  我隨手彈出一張五十金幣的金券,金券准確地進入老鴇的右手中,道:“廢話少說,範某有事拜見‘玲瓏仙子’,就說範某帶了一款珍藏的‘天下第一酒’前來。”

  “哦,原來如此。”老鴇臉上滿是了然的笑意,道:“既然這樣,小翠,你帶範公子去見‘玲瓏仙子’,範公子有什麼需要都要照辦,明白了嗎?”

  “是,媽媽。”一邊的一個清秀的小丫鬟向老鴇微微一禮之後,又向我行了一禮道:“範公子,請隨奴婢來。”

  說完,當先向著“玲瓏仙子”所在院落走去。

  幾分鍾之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那幢熟悉的幽靜小樓,並且見到了明顯剛起床不久的“玲瓏仙子”。她身上的那一股慵懶味道,讓我身後的鄭家兄弟不由地呼吸一陣急促,好半天才恢複過來。

  我微微咳嗽一聲,這個時候玲瓏也恰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見她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在再次吸引我們三個男人眼球的時候開口道:“原來是範公子,不知道範公子不在王宮裏賠尹雪妹妹,反倒來我們‘醉仙居’,卻不知為何?”

  “哈哈,尹雪固然是範某的未婚妻子,不過,玲瓏妹子你則是我的好朋友,愛情和友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感,故而並不矛盾。還是說,玲瓏妹子喜歡上了範某,因此才有這麼一說?”

  “你——無賴!”玲瓏那玉蔥一般的手指指著我半天,最終吐出“無賴”兩字。不過說出之後,自己卻又 “噗嗤”一笑。

  這一笑,真好比那“百花齊放”,讓我眼前大大地一亮,第一次讓我不由地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之念。

  心中暗叫乖乖,努力地平複下略顯混亂的氣息,我微微一笑道:“玲瓏妹子,你這一笑可真是害人!要不是為兄定力強一點,恐怕就會色急地向你撲過去呢。”

  “咯咯,範公子你會嗎?要是真這麼做了,恐怕尹雪妹妹絕對不會放過你!”頓了一頓,玲瓏收斂了笑容道:“範公子不是說有珍藏的‘天下第一酒’嗎?怎麼不拿出來讓玲瓏見識一番?”說著,一雙美目瞟向了鄭家兄弟各自手上拿著的一只小巧酒壇上面。

  “呵呵,不急!不急!”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飲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道:“我想玲瓏妹子和冰霜、碧波兩位仙子情同姐妹,不如將她們兩位一起請過來好了,畢竟喝酒嘛,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氣氛。”

  “言之有理。”玲瓏眼珠子一轉,向身邊的丫鬟吩咐了幾句,讓其邀請冰霜和碧波之後轉向我道:“不過,範公子真地只是求一個熱鬧嗎?那麼為何不將尹雪妹妹一起帶來?若是被尹雪妹妹知道你邀請我們三個品酒,而不請她,恐怕事後會跟你算帳呢。”

  “呵呵,這個玲瓏妹子還請放心,尹雪那裏範某自然不會忘卻,早就準備好了絕世佳釀只等找一個良辰美景花前月下。”

  笑談幾句,冰霜和碧波兩人業已來到,將包括鄭家兄弟在內的“閑人”打發走之後,我們四人開始了品酒。

  酒,自然是一等一的類型,乃是我所特意準備的果酒,只要是女孩子基本上都喜歡。這不,一嘗到果酒的滋味,三女就放不下酒杯了。一杯一杯地向著口中灌去,看到三女臉上出現些許的紅暈之後,我開始進入今天的正題。

  “三位——”在引起三女的注意之後,我徐徐開口道:“今天範某前來,除了和三位美女品嘗這絕世美酒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替人問三位一個問題。”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大廳中變得無比的沉靜,三女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由她們中的“碧波仙子”開口道:“不知道範公子是替什麼人問什麼問題?”

  “呵呵,這個嘛,其實範某也是糊裏糊塗的。”我微微聳了一下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昨晚,範某向尹雪透露今天會和三位來一次品酒會之後,不知怎麼的卻被陛下他老人家知道了。”

  “接著,陛下找了範某前去,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讓我問三位美女一個問題。說實話,這個問題比較古怪,範某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深意。”

  “請說。”“碧波仙子”沉聲道。

  對“碧波仙子”的態度我微微挑了一下眉頭表示自己的詫異,不過我還是說道:“陛下讓範某問一下三位。”

  “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學足了尹正的語氣嚴肅地說道,驚得三人身上產生了明顯的元力波動。

  下一刻,我卻又是換回了自己的語氣,道:“這個問題不是很奇怪嗎?三位當然是‘醉仙居’賣藝不賣身的紅牌姑娘了。陛下也真是奇怪也哉,難道說他看上了三位中的某一位或者某幾位,進而詢問你們的身世也好提親不成?古怪!古怪!”

  我的自言自語,將三人身上的那驚人的殺氣和強烈的元力波動沖擊得幹幹淨淨,臉上略顯不自然的“碧波仙子”接口道:“是很古怪。我們三位女孩子家的真正身世早就湮沒在歷史長河中了。我們自小就是孤兒,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陛下這麼問,實在古怪。”

  頓了一頓,和身邊的“玲瓏仙子”以及“冰霜仙子”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後道:“範公子,碧波有點不勝酒力,今日的品酒會到此結束,不知範公子意下如何?”

  “啊,那實在太遺憾了,還有大半壇‘葡萄美酒’。”掂量了一下身邊的酒壇,我一副豪爽的模樣道:“剛才看三位很喜歡這果酒,這剩下的大半壇就送給三位好了。對了,來之前尹雪還讓我提醒三位一聲,9月25日務必前來王宮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請帖到時候會送到‘醉仙居’來,到時候還希望三位能夠在我和尹雪的訂婚儀式上獻藝一番。”

  說著我真起身,拱手行禮,然後在三女的“慢走”聲中,彙合了外面的鄭家兄弟,離開了小樓,不一會兒則又離開了“醉仙居”。

  當確定我離開“醉仙居”之後,關好門窗,然後進入了“玲瓏仙子”居室中的密室。在密室中坐定之後,三女齊齊地松了一口氣,開始了討論。

  “大姐,你認為這件事情如何?”“玲瓏仙子”率先開口道。

  “玲瓏,你指的哪一方面?尹正抑或是這個範蠡?”“碧波仙子”眼中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大姐,難道你認為這個範蠡也有問題?”一邊的“冰霜仙子”詫異地問道。

  “不錯。”“碧波仙子”問“冰霜仙子”道:“三妹,你說一個普通的男子能夠在我們面前這麼鎮定自若嗎?”

  不等“冰霜仙子”回答,“碧波仙子”就繼續說道:“或許三妹你會說這個範蠡飽經磨難,心性沉穩,因此並不受我們所修煉的‘媚惑大法’所流露出來的媚惑氣息所影響。可是你們不覺得這個範蠡表現得太鎮定了一點嗎?連些許的欲望都不曾升起,就仿佛……”

  “就仿佛修煉了我們的宿敵所具有的‘大悲咒’一樣?”“玲瓏仙子”接口道:“可是大姐,修煉了‘大悲咒’肯定會在表面上有所表露,除非是這個範蠡已經修煉到了‘大悲咒’最後一重‘無色無相’的境界。可是這有可能嗎?觀那個範蠡只有三十歲的年紀,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修為!除非他像那個傳說中的岳海一樣。”

  “這就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可能。”“碧波仙子”繼續道:“根據種種情報,都表明這個範蠡的身份十分可疑,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陸第一高手’岳海。”

  “若是他就是岳海的話,那麼就表明那個‘鳳凰領’和‘中山王國’結成了同盟。而今天他所問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想要問的,聯合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情況,他和尹正恐怕是不希望在‘中山王國’再見到不明勢力,因此對我們提出一個警告。”

  “聽”到這裏,我不由地在遠處的大街上擊掌贊歎,雖然在細節方面有所偏差,可是“碧波仙子”卻是說出了大概的情況,甚至連尹正的心態都把握到了。

  至于我嘛,並不害怕“中山王國”還存在什麼不明勢力,畢竟從實際上我和尹正之間只存在交易,就算是發生了戰爭恐怕“中山王國”也不會順利到我的手中,除非有一天我的實力已經對“中山王國”能夠形成絕對的威脅,不然以尹正的心性,是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的王位拱手相讓的。

  甚至我是希望“中山王國”越混亂越好,這樣就可以讓尹正盡早作出正確的決斷,而不是抱著那最後的一絲希望努力地掙紮。

  “大姐,我認為範蠡是岳海的可能性很小。”“冰霜仙子”這個時候卻是對“碧波仙子”進行了反駁:“根據情報,岳海應該是一路從‘青原帝國’逃到了以前的‘狂狼公國’目前的‘狂狼帝國’,並且借助‘中央帝國’入侵‘狂狼帝國’之機,以幫助‘狂狼帝國’消滅‘中央軍團’的代價獲得了那個‘鳳凰領’。”

  “若是組織的情報沒有錯的話,那個所謂的‘趙子龍’就是岳海的假名。縱觀岳海這一系列的經歷,卻根本不具備獲得他手中那批絕世珍寶的契機,除非這些珍寶——”

  “冰霜仙子”和兩位姐姐對視了一眼,然後三人同時說出了一個可能:

  “是他自己弄出來的!”這是“冰霜仙子”的說法。

  “是岳海的新產品!”這是“玲瓏仙子”。

  “是岳海新的‘元珠產品’!”這是“碧波仙子”的猜測。

  三人齊齊說出了一個可能的事實,卻是讓遠在兩千米之外在大街上漫步的我不由地一個踉蹌。

  這也太變態了吧!居然就這麼將我隱藏的事實推測了出來。要是哪一個國家的軍情部門得到了這三個美女,恐怕將會使得那個國家軍隊如虎添翼一般。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們說出這個秘密,至少在我挖掘完這些極品瓷器所有的價值之前,不能讓這個秘密泄漏出去。

  在那一瞬間,我對這三個美麗的妖嬈產生了一絲殺意,不過辣手摧花這種事情我還真是做不出來。那麼像那些小說中寫的那樣,將她們變成自己的女人?好像難度很高唉!

  唉,不管了,總之一定要將這個秘密保存起來。

  ※※※※※※※※※※※※※






  日記 第一百七十四頁


  (承接上頁)

  就在我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使用什麼方法也要將自己的秘密保守起來的時候,三女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並且準備在一邊進行觀望。

  “不可能!”在碧波、玲瓏和冰霜三女齊聲說出這個意思相近的猜測之後的下一刻,碧波自己又對自己的猜測進行了全盤的否定。

  “不可能!”碧波輕輕搖了搖頭,道:“如果這是岳海的手筆,那麼當初他就不應該費力地制造‘元珠’產品。情報上說,僅僅是在‘汨羅’一城,範蠡所出售的珍寶價值就有上億金幣。簡簡單單地制造這些珍寶,比起大量地制造元珠產品,並且還不得不為此搭上林風的關系,這也點舍近取遠的意味,這明顯不符合岳海的性格。”

  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心中不屑,我的性格是怎樣的?難不成我就只會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是長久的發展?

  心中不忿的時候,冰霜站出來為我辯解了:“大姐,我並不這樣認為。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岳海最開始接觸林風,固然有為‘中華商行’尋求靠山的意味,可是最關鍵的我還是認為他有意搭上林風的關系,進而進入‘青原帝國’朝廷。這一點從他後來千方百計搭上丞相邢司墨以及大元帥賀劍就可以看出來。”

  這話倒是深得我心。我不由地對她們所具有的情報能力暗自佩服。

  “通過送珍寶等方式他固然可以搭上這些朝廷或者軍隊高官,可是卻不如‘中華商行’的貿易那麼緊密。所以,我認為他是故意不將這些珍寶拿出來。另外,這些珍寶的來源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

  “雖然魯赫說,他並沒有將他魯家寶藏的地點告訴任何人,但是這話的可信度實在值得商榷。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其實魯家的寶藏應該全部被岳海取了出來,魯赫至今不肯招供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一點,也知道一旦我們知道寶藏不再,會拿他開刀!所以才這樣和我們的人耗著。另外,‘火龍’陳斯覓手中的那把‘紫青神劍’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魯赫?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不由地愣了愣。雖然我也想到他仍然活著,這一點從趙躍勝等人的遭遇就可以看出來,可是我認為魯赫連同趙麗等人不是在“青原帝國”的人手中,就是在“希圖王朝”的人手中,並且還花費很大的代價通過雇傭人手的方式進行打探消息,可是不管從哪一方面得到的消息,都證明他們並不在兩國手中,讓我郁悶不已。

  現在知道碧波等人所在的組織就是幕後黑手,我是驚喜萬分。這一次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腦中轉著種種援救魯赫等人的方法,我不由地暗贊魯赫的聰明。其實,魯赫所采用的這種堅決不低頭的抵抗方式還是來源于我,當初我和他開玩笑說要是在遇到我之前他被“中山王國”抓到了,用嚴刑拷打來威脅他說出寶藏的秘密,那他會怎麼辦?

  當時,剛剛成為我手下的他還顯得十分稚嫩,十足一個不懂得人心險惡的世家子弟,毫不猶豫地道:“自然是用寶藏換取性命。”

  聽到這個一個愚蠢的答案,我當然是痛心疾首地進行思想教育,給魯赫將裏面的道道解釋得清清楚楚,並且引用了中國當時流傳十分廣的一句話,那就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雖然具體的意思並不恰當,可是裏面的意思十分明白,一旦招供了,那麼魯赫的價值自然沒有了,到時候誰管你活不活!可是一口咬住秘密不松口,那麼雖然可能遭受非人的虐待,但是一條性命卻是留了下來。只要有命在,一切都有重新來過的可能。

  很明顯,從那個冰霜的口中,我知道魯赫就是按照我的辦法進行的,至今還沒有將秘密說出來。不得不說,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魯赫心性之堅強已經達到了駭人的地步,同時也讓我想象到在這一段時間中,魯赫必然是受了非人的虐待。

  一時之間,我回想起了魯赫平時的點點滴滴,那初見時的愣頭愣腦,接觸到科學技術之後的那種癡迷和瘋狂、執著,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清晰起來,要不是我定力強點,恐怕就要當街流淚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仍然是眼角濕潤,恨不得馬上沖到“醉仙居”威脅碧波等人將魯赫的蹤跡說出來。

  但是地點不對,更不能魯莽地揭破此中的秘密,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強忍心中的那份激動,繼續帶著早就熟悉了我的神秘的鄭家兄弟逛大街。當然我也沒有忽略她們提到的龍伯,雖然她們話語之間並沒有龍伯在她們的組織手中的意思,可是從龍伯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這一點來看,龍伯現在的境況實在堪憂。

  回過神來,我繼續聽三人的談話。

  冰霜在之前作出的懷疑我制造了珍寶的基礎上,又作出了一個懷疑,那就是我的那些珍寶是來自“魯家”寶藏。得到寶藏的我,自然要將這個寶藏中的珍寶變現,于是就有了這一次我以“賞珍”的名義進行的珍寶出售活動了。

  在冰霜的基礎上,玲瓏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實力問題。

  因為很明顯,胥家的覆滅肯定是我的手筆,甚至她們情報還表明在“羊古城”被摧毀的期間,我絲毫不見蹤影,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不然絕對不可能輕易地解決“羊古城”內的那兩個超越九級高手。

  另外,三人更知道尹應以及另外一個火系術者死亡的事情,並且懷疑這也是我下的手,目的就是對尹正形成威脅,不然他們死了尹正絕對不會這麼平靜……

  一連串的分析,差不多就將我這些日子的所有情況羅列了一個清楚,讓我不由得再次感到心寒。這樣的情報分析能力,或者說推理能力,實在太可怕!若是加入我們這一方,那麼會讓新生的“鳳凰領”實力大增。

  不過像這樣類型的女強人,想要讓她們易幟倒戈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之前想要將她們變成自己女人的想法,顯得有些幼稚,或許我可以用武力獲得她們的身體,可是不可能獲得她們的忠誠,將這樣的女人放在身邊,我自己還不放心呢。

  想要收服她們,除了在她們最擅長的智慧上打敗她們,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即便這樣,也不一定成功。誰知道她們在這個組織算是什麼身份,若是組織的首領就是她們的親戚,又或者她們從小被組織養大,感情很是深厚等等種種情況,都可能使得我的收服計劃功虧一簣。

  還有一點就是她們背後那個組織的實力。從這個組織能夠在“青原帝國”和“希圖王朝”同時對我的“中華商行”下手的空擋,抓到魯赫甚至趙麗等人,就可以知道對方的勢力十分之大,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國家的密探組織。我甚至猜想,這個組織就是四大密探組織之一、來自“大金汗國”的“夜狼”。

  幾分鍾之後,我在一間酒樓中自飲自酌,鄭家兄弟在旁邊的一張桌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並且口中不斷地抱怨酒樓提供的酒味道太淡,不由地惋惜之前我送給碧波她們的那兩壇“天下第一酒”。

  聽著鄭家兄弟有意無意的抱怨,我卻是沒有心思理會,心中急切地希望碧波她們能夠多透露一點消息。可是在完成對我的一番評價之後,三女居然就停住了話頭,讓我不由地暗自焦急。

  還好,短暫的平靜之後,密室中再次響起了三女的交談聲。

  “兩位妹妹,你們認為這一次岳海前來,除了表面上的意思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目的沒有?”喝了一口茶,碧波眼波流轉,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時候,她們已經完全將“範蠡”和“岳海”等同起來。

  “還能有什麼其它意思?不就是探一下我們的虛實嗎?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岳海這一次是準備‘打草驚蛇’,迫我們露出馬腳。”玲瓏一口將杯中之酒飲盡,道:“除了之前的‘警告’,或許還將會有其他的動作。我們只需以不變應萬變,任他狡計無數,我們都不要理睬!”

  “我就不信岳海是辣手摧花的人。當初,他可是為了一對雙胞胎姐妹而大打出手呢。以我們姐妹的容貌和氣質,自然是比那對姐妹花強得太多。”說完,玲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之極的笑容,讓人摸不著頭腦。

  玲瓏的這一表情自然落在碧波眼中,使得作為大姐的她不由地柳眉微蹙。沉吟了幾息時間,碧波不由地道:“玲瓏,你是不是對這個岳海……”

  碧波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不過言下之意卻是很明顯。聽到這話,冰霜奇怪地看了一眼碧波,然後又緊緊盯著玲瓏的豔麗臉蛋,似乎想要從上面看出一點門道來。

  而玲瓏聞言之後卻是滿臉的愕然,繼而指著碧波大笑道:“大姐,你不會是以為我喜歡上了這個岳海吧?哈哈,實在太好笑了!哈哈……”

  玲瓏笑得花枝亂顫,也笑得碧波和遠在酒樓中的我大皺眉頭。我心想,難道自己就這麼差,在這個玲瓏的眼中一無是處?一股被漠視的憤怒不由地從心底升起。

  大笑了好一會兒,玲瓏才停下來:“大姐,說真的,這個笑話實在太絕了。我們對這個岳海的了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實話,岳海這個人除了幼稚之外,還是幼稚。”

  得!還真是越來越過份了。不過這個時候我卻是全神貫注地聽講,所謂“旁觀者清”,說實話,我並不是什麼人才,除了比這個世界人多了五千年的見識以及這個世界的人所不具備的眼光之外,也就是身體方面因為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產生的優越性以及意外得到的《萬重訣》了。

  這種種優勢加諸在我的身上,仍然讓我在“青原帝國”狼狽不堪,最後不得不像喪家之犬一樣躲避追殺,就算是現在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表露自己的身份。真要說起來,我確實有夠失敗!

  當然我不會因為這些失敗而有所氣餒。對“青原帝國”,我是堅決執行“有仇不報非君子”以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原則;對爭霸大陸,我是抱著“大不了重頭來過”的想法的,畢竟以我不斷增強的實力和對“迷之森林”秘密的掌握,讓我即便得罪了天下人也有保命的機會,所以我根本不怕失敗。

  所謂“最了解自己的是敵人”,從玲瓏口中說出來的話,自然可以讓我更好地了解自己的不足之處,進而在將來改變!所以,我是聽得格外認真!

  “不說他當年在‘青原帝國’的那一番幼稚的作為,就說如今吧。他居然以那個所謂的‘鳳凰領’為基地,還大談什麼爭霸大陸,嘿嘿,難道他以為靠著他那個小小的領地就可以爭霸大陸嗎?要是真的如此的話,‘中央帝國’就不會隱忍兩百多年。目前大陸的格局根本不允許大陸中央的諸國具備爭霸大陸的資格。”

  對玲瓏的話,冰霜明顯並不同意,不由地反駁道:“岳海武功高強,可以輕易地殺死兩名甚至三名超越九級的武者或者術者,更可以在守衛森嚴的‘中央帝國’皇宮之內來去自如,摘下皇帝頭上的皇冠並且給他留書,現在他更是和‘中山王國’結成同盟,難道憑這些不足以爭霸大陸嗎?要知道以他的武力,可以對大陸諸國的君主形成生命威脅,憑此他可以將貌合神離大陸中央諸國聯合起來,同時對抗四大帝國,然後在戰爭中一步步取得各國的權力,清除異己,培養自己的親信,最後將整個大陸中部變成他的領地。到時候,他自然有了爭霸大陸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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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七十五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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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謬!愚蠢!短視!”玲瓏毫不客氣地將冰霜的說法駁斥得一無是處。

  不等冰霜反應過來,玲瓏繼續道:“若是現在大陸一片混亂,岳海的這種做法自然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大陸的格局還很穩定,君權穩固。做君主的最怕什麼?當然是怕有人可以輕易地摘取頸上的頭顱!嘿嘿,之前殺了‘青原帝國’的皇帝並沒有什麼,畢竟那個愚蠢的林肅中在沒有將岳海完全調查清楚就敢趕盡殺絕,被殺也是應該,就算是‘青原帝國’國內都沒有人會說岳海如此作為過份!更不會注意到他那種無視皇宮供奉進而殺死林肅中的特點。”

  “但是看看岳海之前又幹了什麼?嘿嘿,居然把‘中央帝國’皇帝的皇冠給摘了下來,並且將整個皇宮的人給弄暈了。這件事情其他國家肯定都得到了消息,那些皇帝、國王聽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

  “恐怕會擔心岳海同樣給他們來上這麼一遭。”冰霜臉色變了變道。

  “哼,就是如此。他們擔心的可不是什麼皇冠,而是自己的腦袋!對于這樣可以輕輕松松摘取自己腦袋的人,你說那些君主會怎麼幹?不用說,就是想方設法殺了他!”

  “嘿,只要有一個人和別的君主提出這個建議,恐怕岳海就危險了。到時候,岳海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幾個超越九級的高手,而是一大群來自各國的超級高手!即便這些超級高手之間矛盾重重,可是只要他們中的一小部分全心全意對付岳海,他就基本上沒有活命的機會!我可不相信岳海他真的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

  “仙體?能夠吸收元力又怎麼樣?在這麼多的超級高手的攻擊之下,就算是成功地吸收了所有的攻擊,恐怕也只是一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聽完玲瓏的分析,我是冷汗直冒。中國歷史上,類似的事情太多了。所謂槍打出頭鳥,而君王自然是不允許有能夠威脅自己的存在。若是真地出現玲瓏所說的那種情況,我確實根本無法和那些超級高手對抗。

  不過在心中震驚的同時,我卻又對玲瓏所說的情況進行了反駁,因為我的敵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著思感這種奇妙的能力。目前我的思感範圍已經接近一萬米,只要我按照三眼一族所具有的精神力修煉方法持之以恒地修煉,這個範圍將會繼續擴大下去。

  到時候,我完全可以率先發現敵人的存在。半徑一萬米的方圓,敵人根本無法布置那麼多的高手來防禦。再說了,只要我願意,完全可以躲藏在某一個地方,然後等到那些高手過去之後再出來,輕易地走出敵人的包圍圈。

  這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方面就是我手下現在並不缺乏高手,“遺棄之地”九大種族,每一個種族都是高手雲集,就是超越九級的高手也有不少,更何況是那些九級的類型。而且像“三眼族”、“無相族”等等奇特的種族所具有的能力遠不是一般的超越九級高手所能比擬的。就算是正面對抗,我也不會完全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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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這麼說來,岳海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難道他的命運就這麼定下了?”碧波在一邊皺著眉頭道。

  “還能怎麼樣?除非——”玲瓏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下去。

  “玲瓏,說啊,怎麼說了一半就不說下去了?”一邊的冰霜奪下了玲瓏手中的酒杯催促道。

  “唉,岳海死了,不正好可以讓主人乘勢而起嗎?”玲瓏笑著搖頭,想要從冰霜的手中搶回酒杯,不過冰霜一下子就飄了開去,那份飄逸看得我眼睛一亮。那,似乎是輕功的作用吧。我在期待玲瓏的“除非”的同時,不由在心中如此說道。

  “好了,好了,我說了。”玲瓏投降道:“其實想要解決岳海的危機很簡單,只要大陸盡快地混亂起來,各國陷入紛爭之中,到時候就算是那些君主有這個想法,恐怕也沒有這個心力來對付岳海。而岳海卻可以憑借其強大的實力,穩守他那個‘鳳凰領’,然後趁亂擴充勢力,繼而以‘報仇’的名義,攻占‘青原帝國’,以此為踏板進行大陸爭霸戰!到時候,作為一國之君,岳海的身邊自然高手如雲,就算到時候大陸諸國重新萌生合力將其擊殺的念頭,也失去了最佳的時機……”

  聽了玲瓏的話,我心中若有所思。表面上聽起來玲瓏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不過其實想想卻又不然。以目前所具有的國際形勢,基本上諸國聯合起來對付我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四大帝國目前蠢蠢欲動,急欲展開他們的大陸爭霸。只要有好的借口,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發動戰爭。

  大陸中部諸國,則是時刻防備著四大帝國,不斷地加強武備。就拿我們所在的“中山王國”來說,表面上“首裏城”內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夜鷹”傳回來的情報,各地軍隊特別是邊防軍加強訓練,而采用的訓練方法很多來自我的特種部隊訓練方式。由此可見,就算是我眼中較弱的“中山王國”在情報收集能力上也是十分強悍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每一個國家的超越九級的高手都在各個國家的關注下。在國家與國家之間,隸屬于官方的超越九級高手就好像是“航空母艦”一樣的存在,是一種震懾力的代表。若是沒有超越九級的高手,固然可以支撐下去,可是最終免不了被消滅的命運。

  原因很簡單,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特別是術者類型的超級高手正要安排妥當,完全有可能消滅一支軍團;就算不是用在打仗上,單純地用在破壞一個國家的基礎設施上,就可以讓一個沒有這一級數高手的國家陷入混亂和恐慌之中。

  未戰已先敗!這就是沒有超越九級的高手國家的命運。所以在千年之前,擁有超越九級的高手已經成為了一個國家的標志。

  但是在國家與國家的戰爭中,卻又很少見到這一級數的高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大家都知道超越九級的高手的破壞能力。若是真地發展到一個國家需要超越九級的高手出手的情況,那麼另外一個國家自然也不會放棄使用這一級數高手。

  兩強相碰也就罷了,若是各自攻擊對方的軍隊或者基礎設施,那麼就好比兩人決鬥,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那麼白癡。至于兩強相碰也基本上不可能,因為強國的高手數量自然多一點,就算是一對一,強國也強得多。弱國自然是注定了失敗的命運。

  這樣的情況,弱國自然不會選擇,甯可攻擊對方的普通軍隊,破壞對方的基礎設施。這樣就輪到強國不同意了。

  這裏面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高手本身的意願。對國家完全忠誠的超越九級高手當然有,其中國家自己培養的就有不少,可是呢一旦面臨生死抉擇的情況,又有多少的人能夠不為自己打算呢?

  忠誠?見鬼去吧。自己的主子軍隊沒了,領地沒了,還有效忠的理由嗎?就算是勢力一如之前,但是要自己這麼一個大高手像命賤的士兵一樣沖殺,一般的超越九級的高手自然良禽擇木而棲,投效新的主子。反正不管在什麼地方,這一級數的高手都會受歡迎的。

  種種原因,造就了超越九級的高手消失在戰爭中,除非是忠心耿耿的類型在激動之下作出過激的舉動;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是在保護自己原主子的過程中和別人交戰,否則超越九級的高手還真是沒有出手的機會。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超越九級的高手就成為了國家體系中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但是不管怎麼說,將別的國家的超越九級高手放到自己的國家內,那是絕對不行的。在大陸默認的戰爭規則中,超越九級的高手自然不可以向軍隊以及普通人乃至于城市攻擊,卻又被允許攻擊一國君主。

  “驅狼吞虎”自然是不錯的選擇,但“引狼入室”那就是白癡的行為了。說是要聯合起來殺掉我,可是誰能夠保證別的國家不在暗地裏有其他的念頭?

  所以從總體上來說,形成玲瓏所說的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想通了這一點,我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即便可能性很小,我還是需要作相關方面的準備。

  另外,玲瓏所說的那讓大陸陷入混亂局面的解決方法,我更是不認同。現在的大陸隨時可能爆發大規模的戰爭,想要挑起戰爭實在是太簡單了,關鍵在于四大帝國有沒有準備好。而因為之前四大帝國發生的災難,都需要有一定的恢複期,唯一可能最先發動戰爭的只有“青原帝國”。

  “青原帝國”所經歷的不過就是帝位的更替罷了。以新皇那種極具侵略性的性格,恐怕現在已經開始準備發動戰爭了,根本不需要我去撩撥。

  反而是我的“鳳凰領”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進行鞏固,至少在我的“鳳凰軍團”和“玄武軍團”這兩支攻、守軍團真正建立的時候,才是對外擴張勢力的時候。

  很明顯,我所能想到的密室中的其它兩女也能夠想到,因此在沉思了片刻之後,碧波將玲瓏話語中的種種漏洞指了出來,得出了和我類似的結論。

  碧波最後道:“不管怎麼樣,這個岳海我們是不得不除,卻又沒有足夠的高手去除掉他。冰霜——”

  “什麼事?大姐。”被叫到名字的冰霜馬上應道。

  “你們玄冰組的研究進行得怎麼樣了?”

  “就快成功了。”冰霜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答道:“根據岳海連次來所使用的非武力手段,我們經過詳細的分析調查,認為岳海是借用了自然界某些特殊的植物或者動物體內的物質制造成一種殺傷力強大的武器。”

  “那麼具體有什麼成果?”碧波聽到冰霜的話臉上一喜道。

  “這個…暫時還沒有。”沉吟了一下,冰霜繼續道:“不過按照目前的進度,相信半年之內拿出成果。”

  “好!若是制造出了那種武器,我會向主人給你請功。”碧波興奮地道。這個時候的碧波早就不複原先的溫婉,那張狂喜的美麗臉蛋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聽到碧波的話,冰霜嬌軀一顫,卻借著行禮答謝掩飾過去;而一邊的玲瓏聽到這話,同樣出現了不同尋常的反應。

  她端著酒杯的玉手微微一抖,不過並沒有讓任何的酒液灑出酒杯,而且同樣借著飲酒的動作將這一轉瞬即逝的異樣掩飾過去。

  以思感注意著三人的我自然將兩女不同尋常的反應看在眼中,心中奇怪非常。為什麼聽到碧波給冰霜請功兩人會有這麼奇特的反應,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兩女十分厭惡甚至害怕這一情況似的。

  難道說,有了功勞之後,冰霜反會出現不好的局面?我是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三女之間的這一次會晤暫時結束了。碧波興奮地說要向“主人”報告這一情況,因此在出了密室之後匆匆離開了小樓,前往“醉仙居”另一個地方。

  將注意力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原地監視著冰霜和玲瓏,看看這兩個並沒有馬上告別的兩人接下來的情況;另一部分卻是跟隨著碧波,準備挖出他們的這個組織的首領,碧波口中的“主人”。

  在後者這一方面,我並沒有什麼收獲,因為碧波所采用的乃是“青鳥傳書”方式。不過我也不想放棄這個救出魯赫等人的機會,命身邊的鄭歡向著青鳥飛行的方向追去,讓其半路上截下青鳥,看完上面的信息之後再跟著青鳥直到它到達目的地,然後通知我。

  不說鄭歡在我的指揮下,精確地把握到了“青鳥”的行蹤,並且幾個小時之後得到了我所想要的情報,單單說玲瓏小樓中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讓我驚喜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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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七十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12月26日。

  大陸曆208年9月18日,晴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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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鄭歡在我的指揮下,截下了“青鳥”,並且隨後跟著青鳥到達了目的地,最後將這些重要的信息全部傳了回來。

  而另一邊,在碧波仙子離開玲瓏的小樓之後,冰霜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留在小樓中和玲瓏進行了一次深入的對話。聽完兩人的談話,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切入點。只要我在兩方面同時下手,那麼不僅可以救出魯赫等人,更可以將冰霜和玲瓏所在的這個組織中的一部分變成自己的勢力的一個組成要素。

  那麼冰霜到底和玲瓏說了什麼呢?不要急,還請聽我慢慢道來。

  在碧波懷著興奮的心情離開玲瓏的小樓之後,冰霜並沒有離開,而是緩緩走到了玲瓏的身邊,然後從玲瓏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酒杯,搶過玲瓏手中的那只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天下第一酒”。

  玲瓏微微詫異于冰霜的行為,不過眼珠一轉馬上了然似地笑了笑,直接從桌子上將酒壇拿起,以一種屬性介于風和土之間的元力控制著濃稠的酒液倒入小巧的玻璃酒杯,向冰霜一敬,然後將酒液倒入口中。

  冰霜不甘示弱地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做了一個亮杯的的動作。玲瓏自然對冰霜的挑釁不屑一顧,馬上又是一杯濃稠的酒液入腹,充分表現她在飲酒方面的豪爽。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鬥起酒來。兩人都有著不錯的酒量,在酒壇中的美酒喝盡的時候,仍然保持著幾分清醒的狀態。不過酒精卻是同樣發揮了它的特殊效果,使得兩人的膽子大了許多。

  喝完最後一杯酒,玲瓏再去倒酒,卻發現酒壇已經空了,只剩下最後的幾滴酒液。懊惱的玲瓏將酒壇重重地頓在桌子上,看到在那裏仍然慢條斯理品嘗著最後一杯美酒的冰霜,不由地笑出聲來:“哈哈,冰霜,你的酒量到底比不過我。這麼長時間,居然僅僅喝光了一壺酒。怎麼,借酒澆愁?嘿嘿,姐姐告訴你,除非你去抗爭,否則再過幾個月恐怕我就得跟你說再見了。恐怕那時候的你將不再是現在的冰霜!哈哈……”

  “我知道!”冰霜冷靜地說道。

  “哈哈,你知道?不!你什麼都不知道!”玲瓏右手向空中狠狠一揮,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笑道:“嘿嘿,你看看我們的大姐,在原來可是一個溫柔似水的人——現在呢,表面上還是這樣,可是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個心機深沉,處處以那個人打算的女魔!”

  “你的‘玄冰組’還好,畢竟她們全都是各方面有著出色才能的人才,大姐不會去動她們;可是我的‘飄零組’,這麼多的好姑娘,就這麼被大姐選出來送給那個人了。嘿嘿,記得小蓮嘛,她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只不過,她能夠活下來是因為她瘋了,不能夠暴露那個人的秘密了。”

  “七十八個姑娘啊,就這麼毀在了那個人手中,更是毀在了大姐的手中。大姐現在已經完全淪為了那個人的工具,很快就會輪到冰霜你了。或許,再過些天,我也會踏上你們的後塵。”說到這裏,玲瓏突然之間痛哭起來:“嗚嗚……以前我們還說要報仇,現在呢,不但報不了仇,連自己也搭了進去!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我們錯了!在最初的時候就錯了!”將杯中的最後一絲酒液飲盡,冰霜沉靜無比地說道。

  聽到冰霜的話,玲瓏微微一愕,然後道:“是啊,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奢望魔鬼能夠有仁慈的時候,我們更不應該愚蠢地相信那個滿口糊話的家夥。”

  “現在大姐已經完了,完全被他控制了。”玲瓏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冰霜道:“冰霜,現在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你願不願意幫我?”

  “說說看。”冰霜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沉靜地道。

  玲瓏並沒有立即說出她的計劃,反而是閉上眼睛,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元力氣息,這些元力像發絲一般延伸向小樓的四面八方,差不多擴展到一百米的方圓之後停止下來。這個距離,基本上可以保證外人進入能夠聽到她們談話聲的範圍之前,被其感應到。

  布置完之後,玲瓏睜開雙眼,沉聲道:“既然‘玄冰組’的研究就快成功了,那麼在研究成果出來之後,我們將之據為己有,然後以此為攻擊手段對付那個人。不管能不能殺了對方,我們都要馬上離開,並且開始我們的複仇之旅。”

  “那,大姐呢?”冰霜聽完玲瓏的計劃,眼中一亮,但又馬上遲疑道。

  “大姐?”玲瓏的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她還是我們的大姐嗎?冰霜你不是不知道那個人對人心的控制能力,大姐早就在當初成了他的傀儡。我們反叛之後,第一個對我們動手的恐怕就是我們的好‘大姐’!!”

  難不成她們所在組織的首領、碧波口中的“主人”像“三眼族”一樣具有控制他人的能力?而且從她們話中的意思看,這種控制能力是具有長久效用的,並不是“三眼族”那種臨時的“催眠”所具備的。

  當然按照沙迦的說法,他們“三眼族”也曾經出現過那種可以長久控制一個人的能力,只不過這樣的人他們“三眼族”近千年不曾出現了。以沙迦的能力,現在催眠一個人的時效差不多可以達到五天時間,這已經是他們“三眼族”最出色的了。

  另外,我十分好奇這三個女人的仇人到底是誰。根據推測,她們的敵人勢力十分強大,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一國君主。若是從她們駐紮在“首裏城”這一點來看,她們的仇人很有可能就是尹正。

  不過真要是尹正的話,她們應該具有很多次刺殺的機會。可是她們沒有,這就又矛盾了。不過不管她們的仇人是誰,若是我能夠殺掉他或者他們,為她們報仇呢?是不是就有可能將兩人變成我的手下?

  在我心中暗自考慮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冰霜同樣沉默下來,久久之後她幽幽地道:“玲瓏,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岳海?”

  聽到這個問題,玲瓏以及遠在酒樓中的我不由大吃一驚,但是兩人很快恢複過來。

  沉吟了幾秒鍾,玲瓏微微搖頭道:“之前我就說過,我並沒有喜歡上岳海。最多也就是有好感罷了,畢竟從小到大,還沒有其他男孩子對我這麼好,雖然他這種好意並不一定特別針對我而來。僅此而已。”

  說完這些話,玲瓏松了一口氣,冰霜同樣跟著松了一口氣,至于我當然是更松了一口氣。現在一個尹雪都沒有解決好,若是再多出一個玲瓏,真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不過在松一口氣的同時,我在心中卻是微微失望,讓我不得不在心中暗歎,男人啊,總是貪得無厭,虛榮心有時候比女人更強烈得多。

  “那麼你呢?冰霜,你對這個岳海的感覺如何?我可是記得之前某人為岳海說了不少的好話。”玲瓏的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什麼好話,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頓了一下,冰霜繼續道:“不過既然我們準備離開組織,那麼不妨和這個岳海搭上線。畢竟岳海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相反相互合作會帶給彼此莫大的好處。就算將來我們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報仇,也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事實上,我早就考慮過和岳海合作的事情,不過冰霜難道你忘了當年的情景嗎?當時我們還不是滿懷信心地以為那個人會幫助我們報仇,可是這麼幾年過去了,卻是這樣一個下場。”

  玲瓏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我怕,我怕再一次作出令人後悔的選擇。所以,我甯可依靠自己的力量報仇,而不是假借他人之手!”

  “我明白了。”冰霜微微歎息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們分工合作。我依然主持‘玄冰組’工作,讓她們加快研究計劃;你負責安排退路,最好爭取在一個半月之內完成所有的計劃。”

  “沒有問題。”玲瓏毫不猶豫地保證道。

  “對了,大姐的問題怎麼解決?”冰霜在臨走之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可能的話,讓大姐毫無痛苦地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迎著冰霜的探究的眼神,玲瓏最終咬牙說道。

  很明顯,在說出這個處理方法之後,廳中的兩人陷入了一種無比痛苦的心境之中,甚至于連帶著我的思感都被感染了。

  這種不得不將至親之人殺掉的抉擇,無疑是無比的痛苦。真是難為這兩個女人了。感受著兩人身上濃得化不開的哀傷和悲痛,我在心中暗暗地歎息了一聲。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白了,雖然到目前玲瓏和冰霜都沒有說出她們的組織乃至于組織首領的名字,可是從她們只言片語透露出來的信息就可以知道,這個組織十分地神秘,其首領更是無比的強大。這一點從兩女自始至終用“那個人”來稱呼首領就可見一斑,這應該是長期的威壓的結果。

  兩人不想和我合作,我可是很是希望和兩人達成協議。畢竟以我目前的實力來說,就算是進入皇宮刺殺一國皇帝也不在話下。所以說,給她們報仇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再說了,只要有對方組織首領的具體位置,幹掉兩人十分忌憚的首領,也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所以在兩人結束談話之後,我是急切地盼望鄭歡的回歸。幾個小時之後,當天下午的四點十七分,鄭歡終于回來了,並且帶回了珍貴的消息。

  鄭歡截下的“青鳥傳書”,並沒有太大的價值,概因上面使用的乃是一種暗語,想要破解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即便將這一工作交給“邙山”來負責。

  隨手將鄭歡抄錄下來的紙條扔還給鄭歡,交待他將之送到“邙山”和我們的聯絡人那裏去,我們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府邸之內,一如往常地繁忙,雖然說訂婚儀式將會在王宮內舉行,可是我所居住的地方自然同樣需要布置一番。按照“中山王國”的傳統,男方家中一定要大擺筵席才行,而且越隆重越好,這代表著男方對女方的重視程度。

  所以,現在整個府邸中到處可見修葺房屋的工人。在他們中間,自然少不了一些安插的護衛人員,保證這些人不會對我的府邸進行暗中破壞活動。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那個院落,我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不過真實的情況是我悄悄通過房間中的地道來到了靠近城門那裏的一處房產中,然後又通過那裏通向城外的地道,悄悄離開了“首裏城”。

  按照鄭歡畫下的地圖,我快速地向著“首裏城”東南方前進著,並且花了大約一個小時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谷。這處從外面看來霧氣繚繞的山谷,卻是內有乾坤。通過思感,我發現這裏面有著龐大的建築群,裏面更是高手如雲。

  不但如此,在地表的建築之外,山谷的地下還有著兩層的地下建築,那裏面的情況就算是我也是大吃一驚。為何?五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十三名九級高手(其中一人隱隱有突破的跡象),八級高手是地下建築中最平常可見的一級高手。

  光是這些情況,足以讓我肯定這個山谷乃是冰霜和玲瓏她們所在組織的總部。這樣的組織,這樣的強大實力,怪不得玲瓏和冰霜這麼忌憚,也怪不得它的首領能夠具有控制別人的能力,這種能力放在這裏絕對不是什麼太過驚世駭俗的能力。

  看看,在地下建築西北角一個的方位,有一名超越九級的術者,渾身被一層淡灰色的元力所包裹,隨著雙手手勢變幻,他身體周圍那一圈圈的妖獸,俯首貼地,一副完全受其控制的模樣。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23
  日記 第一百七十七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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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地下建築東南角的一個練武場中,那裏也有著一個超越九級的術者,他的左手拿著法杖,右手拿著一把長刀。

  左手的法杖不斷地發出強大的術法,而右手的長刀則是使出同樣不弱的刀法,遠攻近戰,再加上本身所具有的防禦術法以及基本的元力防護層,其所能發揮的實力比之單純的武者或者術者強大許多。

  特別是在場面混亂的戰鬥中,他這種“魔武雙修”的特性,會讓其更好地保存自己。至少,想要用我手中的狙擊槍對付這個家夥基本上是很困難的事情。

  其他的三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固然同樣十分強大,卻並沒有引起我太大的注意,畢竟相對于這兩人來說,那三人顯得正常得多,也容易對付得多。

  至于九級以及九級以下的高手,雖然在數目上十分可觀,不過對我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威脅,除非對方在一開始就埋伏起來,並且對我進行突然的集體攻擊。不過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誰能夠在我的思感能力之下隱藏起來呢?

  我的思感的範圍接近一萬米方圓,而警戒的範圍則是五千米,在五千米的範圍之外,就算是術法再強大也無法傷害到我分毫。

  思感將這個山谷中的一點一滴掃描了一遍,然後最後找到了那位從著裝上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渾身透著一股邪氣的男子。

  感受到他的存在,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到了碧波口中的“主人”,不過“聽”到別人對他的稱呼之後,我卻又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副教主,主上讓您前往地宮。”一個身穿山谷內普遍制服的人向這個邪異男子行禮道。

  “嗯,知道了。”副教主擺了擺手,把那個手下打發走之後,放下手上的文件,在房間中的銅鏡面前整理了一下服飾,然後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左轉右轉,副教主來到了地下建築的中心部位的一處類似于神殿一般的建築中,然後在建築中的神台面前緩緩轉動了那裏的一根金屬圓柱。

  左三圈右七圈,完成了這一動作之後,神台上面的那尊神像緩緩移動,然後露出後面的那一道石門。這石門同樣需要使用機關來開啟,如此又過了一會兒,石門打開了,副教主進入了其中。我的思感當然也隨之延伸進去,不過幾秒鍾之後我就發現這裏的不同尋常。

  越往裏面,思感的前進就越發困難。當我跟著副教主前進了大約兩百米的距離,差不多剛剛走完那條彎彎曲曲的通道之後,我就再也難以前進了。

  得!這個地方居然可以限制精神力的擴散。思感不同于眼睛,無法達到的地方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雖然感覺到這段道路差不多只需要在前進個十多米就會出現一扇大門(根據空氣波動,思感可以把握到聲音),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最終的目的地所在,可是我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那個副教主被這個組織的首領或者教主叫去,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想要探聽秘密現在當然是最好的時機。所以,我並不想放棄這個大好時機。

  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我決定冒一次險。我悄無聲息地繼續向山谷接近,直到靠近到山谷一千米的地方才停止下來。而在此期間,我也成功地將自己的思感延伸到了那扇大門上,然後又通過大門所具有的縫隙,進入了那個密室中。

  我並不知道密室中是怎樣一種情景,但是根據空氣的波動,我卻是可以聽到密室或者說地宮中,教主和副教主之間的談話聲:

  “……你認為‘玄冰組’的研究方案如何?”一個低沉的仿佛可以直透人心的聲音道。

  “主上,陽宇認為十分可行。而且據報,‘玄冰組’目前研制的那種液體和那個岳海當初用來使‘中央帝國’整個皇宮中的人陷入昏迷的手段十分相似,應該來說,‘玄冰組’走的路子完全正確。陽宇建議組織應該在將來大量地制造這種液體,到時候可以輕易地達成某種目的。不過——”

  “不過什麼?”那個主上對副教主的猶豫表示了不滿,聲音雖然仍然平靜,可是卻透著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主上息怒。陽宇是擔心‘玄冰組’的組長冰霜,到現在為止冰霜還不是主上的‘魔妃’,其忠誠度實在堪憂,特別是在目前這種緊要關頭。”

  很長一段時間那個首領並沒有說話,副教主接著道:“陽宇建議提前納冰霜為‘魔妃’,好讓其全心全意為主上效命。”

  “這件事情,本座會考慮的。”頓了一頓,那個“主上”轉移了話題道:“那個‘虯屍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稟告主上,計劃一切順利,只等大陸爭霸戰開始,計劃就會正式開始,到時候不管是青原帝國還是大金汗國,都將臣服在主上的腳下。陽宇在這裏預祝主上登上那至高的寶座,我的陛下!”

  “哈哈,什麼時候陽宇你也學會了拍馬屁?不過,本座喜歡。嗯,‘虯屍計劃’你一定要好好地進行,千萬不能出一點紕漏,不然到時候我們將會功虧一簣!聽清楚了嗎?”

  “是的,主上。陽宇即便這條性命不要,也要順利地將‘虯屍計劃’完成。”

  “好,這樣本座就放心了。”那個“主上”的聲音中充滿著一種罕見的溫和。

  沉吟了片刻,那個“主上”繼續道:“對付岳海的方法找到了嗎?”

  “主上,對付岳海其實非常簡單。雖然他擁有著仙體,並且實力達到了九級,可是他得到那本《萬重訣》的時間畢竟很短,根本對我們形成真正的威脅。他之所以能夠殺死那麼多的超越九級的強者,關鍵還是在于他掌握了那種從植物和動物體內提取的特殊液體的緣故。現在是我們算計他,他的這種能力自然發揮不了作用。”

  “萬獸尊者所控制的妖獸中有一種十分特殊的類型。它的個頭很小,很容易就可以進入人體之內,進而可以從內將岳海殺死。”

  “是嗎?這麼說,萬獸尊者也可以威脅到本座嘍?”十分平靜的一句問話,卻是讓那個副教主心跳加速,甚至連我也可以清楚感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在得到《萬重訣》之後,送‘萬獸尊者’去見萬能的邪神好了,相信‘萬獸尊者’會很喜歡這種榮耀。陽宇,你說對嗎?”

  “啊,對對對!”副教主的聲音中充滿著慌亂,聽到首領的詢問忙不迭回答道。

  “嗯,今天就到這兒,你下去吧。”聽到這個滿意的回答,首領就開始下逐客令。

  “是,主上。屬下告退!”一陣腳步聲之後,再是一陣的石門開啟聲音,然後又是轟的一聲,石門重新合上了。

  而在石門合上之後的一剎那,地宮中的那個首領卻是輕輕松了一口氣,讓原本準備隨之撤離的我不禁改變了主意。

  “親愛的,你這一次的表現太棒了。”一個甜膩的女聲如此說道。接著地宮中響起一個響亮的親吻聲,不用說那個剛剛進來的女人在首領的臉上來了一下。

  “呼……”首領常常呼出了一口氣,然後道:“原來是你啊!嚇了我一大跳。你不知道,剛才我的‘模擬’差點就失敗了。要不是我臨時說要殺了‘萬獸尊者’讓陶陽宇心神大震,恐怕我就要露餡了。這該死的‘模擬’,總是在關鍵時候給我使絆子,鬼知道哪一天它會給我掉鏈子!”

  聽了這話,我不禁目瞪口呆,聽兩人的對話,似乎好像確實,這個組織目前的首領是假的?而且從那個女人的情況來看,兩人很可能就是“奸夫淫婦”的關系。

  于是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副景象:首領為惡多年,更是霸占了無數的年輕美貌的女子,但是卻又因為力不從心或者對女子態度十分之差的緣故使得這個女人起了背叛的念頭。于是她勾搭上了一個有著神奇“模擬”能力的人,通過某種方法殺了這個首領(很有可能就是搞得首領走火入魔),然後讓這個具有“模擬”能力的男子取而代之。

  在心中震驚的同時,我卻又感覺到事情對我十分有利。既然我已經知道他這個首領是假的,那麼就可以采用其他的方法來解決這個組織的事情,甚至可以將這個組織完全地變成自己手中的利器。

  “誰叫你平時不努力!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女人嬌嗔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們得盡快找到解脫的辦法,畢竟一旦那個‘虯屍計劃’展開,首領恐怕就不能長時間呆在地宮中了。到時候,你的模擬能力沒有辦法長時間持續,一旦被他們發現,恐怕到時候陶陽宇陶陽宇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他就有足夠的理由登上教主的寶座了。”

  “我能夠有什麼辦法?”男子現在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一股深沉和神秘莫測,甚至我可以想像到他說這話時候臉上露出的苦笑:“整個地宮采用最堅硬的‘隆化石’,不說難以破壞,就算破壞了也會引起整個地下層的塌陷和陣勢的自毀。我已經詳細查過了,那個老家夥在建造地宮的時候就設下了禁制。除非我們能夠解除禁制,否則肯定會驚動陣勢。”

  “那就解除禁制好了。”女人不以為然地道。

  “哪有那麼容易!?”男人苦笑了一下,解釋道:“當初老家夥設立禁制的時候所用的是‘驚天訣’第八層特有的金色元力。現在我僅僅將‘驚天訣’修煉到了第七層,根本不可能解除禁制。”

  “這樣……”女人考慮了一會兒,然後興奮地道:“不如這樣,我們取消那個‘虯屍計劃’,那麼自然就不需要出去地宮了,到時候又有誰知道你是假冒的?到時候,我們不但不用過逃亡生活,更可以掌握‘邪神教’的全部力量,到時候再一步步地清除那些老人,嘿嘿,最後整個‘邪神教’都將是我們的天下。”

  “那有這麼簡單。”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男子道:“這個‘虯屍計劃’老家夥計劃了近二十年,是想靠著這個計劃來當大陸霸主的,若是我無緣無故地取消計劃,那麼到時候肯定不僅僅是一個陶陽宇出來懷疑我,‘邪神教’的整個高層都會對我的決策進行懷疑!甚至,直接將我這個教主給廢除掉。‘邪神教’是複雜的宗教組織,而不僅僅是單純的幫派勢力,就算是教主,一旦阻止‘邪神的光輝照耀大地’,也會被教眾廢除的。”

  “那可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等死不成?”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慌亂。

  “不要著急,我們並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男子安慰女人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親愛的,你快說!”

  “玄冰組的族長冰霜!”男子沉聲道。

  “啊,你這個死鬼!到現在還想著那塊冰!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和那只夢魘獸(意同狐狸精)勾搭上了?”

  “唉,你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天呆在地宮中,又哪有機會和冰霜見面?再說了,就算是見面,哪一次又不是在你的監督下?把手放下,別胡鬧!”說到最後,男子的聲音中再次具有了一絲威嚴的氣概!

  “啊,親愛的,是我不對!我是擔心你拋棄我!要知道為了你我殺了老家夥,我真地好害怕失去你!親愛的,你不要生我的氣!”

  說話的同時,還伴隨著女子對男子的一些親吻聲音,到最後這種親密漸漸擴展,並且最終演變成了一場盤腸大戰,讓聽到這充滿著媚惑氣息聲音的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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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七十八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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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我秘密回到了府邸之中,是時七點零八分。

  因為這件事情十分迫切,特別是對方針對我的暗殺計劃近日即將展開,所以我不得不馬上開始布置。在讓鄭家兄弟在仍然一片混亂的府邸各處安排各種陣勢之余,解決了晚飯問題的我再次悄悄來到了“醉仙居”。

  晚上九點鍾,乃是“醉仙居”最熱鬧的時候,整個“醉仙居”中充滿了各類的音樂歌曲之聲,或典雅或媚惑或激昂和婉約,總之在這裏你可以享受到什麼叫做“才子佳人”,更可以享受到什麼叫做“征服的欲望”。

  當然在“醉仙居”大部分地區熱鬧一片的時候,還有一處地方卻是清淨得很。這裏,居住著“醉仙居”的真正台柱:玲瓏、冰霜以及碧波三位風情截然不同的仙子。

  三位仙子並沒有住在一起,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院子,每一座小樓周圍都有著花園、湖泊。而冰霜仙子所在的“冰雪居”更是有著一處罕見的溫泉,倒是和冰霜仙子本人的那份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我來到“冰雪居”的時候,冰霜仙子正在花園中的涼亭中乘涼,涼亭中的石桌上放置著一壺冰鎮過的陳年“女兒紅”,乃是我之前送給“醉仙居”三仙的禮物之一。

  在冰霜仙子的身後,則是兩個服侍的丫鬟,她們兩人各自手執一把長柄羽毛扇,輕輕地扇動著,給這略顯悶熱的夏季帶來一絲絲的清涼。

  冰霜臉色沉靜,小口小口將杯中之酒飲盡,看著天空中圓圓的明月一副思考的模樣,給人一種份外恬靜的感覺。

  悄然來到“冰雪居”的牆外,注意到這麼一副景象的我,微微歎息了一聲,心想若不是出現了重重意外,恐怕這個冷豔的美女就會像她的大姐碧波仙子一樣變成那個已經死去老家夥的犧牲品之一。

  不過現在嘛,就算是沒有我參雜在其中,冰霜也將會有截然不同的經歷,甚至以其“玄冰組”所掌握的“毒藥”,一統整個“邪神教”也並非不可能。

  當然,現在“邪神教”如此複雜的情況,我自然不會不利用。“邪神教”強大的實力,完全可以成為我手中的一柄根本不怕消耗的利器。另外,我雖然不知道“邪神教”那個所謂的“虯屍計劃”是怎麼樣的,可是既然對“邪神教”有幫助,那麼在我掌控“邪神教”之後,這個好處自然由我獲得了。

  特別是那個“萬獸尊者”,讓我懷疑當初“地獄妖龍”之所以飛出“龍泉山脈”並且攻擊“希圖王朝”,是有著“萬獸尊者”的參與結果。

  “萬獸尊者”自然是無法控制強大的“地獄妖龍”,不過在激怒這只強大的妖獸之後再將其引到“希圖王朝”的首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腦中轉過一切奇怪的念頭,我微微吸了一口氣,然後動用風元力,將自己的聲音傳到冰霜的耳邊:

  “冰霜仙子,不要吃驚,我是範蠡,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談,事關小姐在組織中的安全和地位,請小姐細細考慮。”

  聽到我的聲音,冰霜那舉杯的動作猛然頓住,差點就將杯中之酒灑出去。不過冰霜的心理素質很強,僅僅就那麼一剎那的停頓,馬上恢複了正常。

  在微不可查地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冰霜向身後的兩名侍女吩咐了幾句,告訴她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另外,沒有她的吩咐,不准來花園打擾她。

  因為冰霜平時為人比較冷淡的緣故,兩名侍女聽到這明顯有點不合常理的命令,雖然臉上露出些許詫異的表情,可是下一刻卻是又釋然了,兩人開心地遵命離開,甚至我還聽到兩人在回去的路上商量著等會兒也來一個飲酒賞月出來。

  在兩名侍女離開花園之後,冰霜纖手微揚,一圈無形的元力以其為中心擴散開來,將整個花園籠罩住,保證外人無法知道花園之中的任何情況。

  看到冰霜的作為,我微微點頭,心想冰霜心思細膩考慮得比較周全,只不過就是實力差了一點。若是我的話,肯定不會像這樣大張旗鼓地布置這麼一個結界,而是使用細微得幾乎讓人無法察覺的風元力產生股股清風,將花園和外界隔絕起來。

  這樣,外人雖然能夠看見花園中的景象,卻絕對是模糊不清的情狀,這配合花園外那個不斷釋放著熱氣的溫泉完全可以解釋得通。當然聲音是無法外傳的,這就更加自然而又保密了。

  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反正只要不被碧波知道就沒有問題。事實上就算是碧波知道了,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現在“邪神教”的教主乃是西貝貨,更是有求于冰霜,恐怕碧波仙子將這裏的消息傳上去反倒可能惹得那個西貝貨對碧波仙子下黑手。

  腦中進行著這樣的思索,我穿過了元力層,出現在冰霜的視線之中。我不緊不慢地走向涼亭,口中道:“冰霜仙子,許久不見,你一向可好?”

  “範公子,你這個‘許久’好像還不到一天時間吧?”冰霜嘴角扯出一絲嘲笑,然後沉聲道:“還是開門見山吧。剛才聽公子的意思,似乎範公子已經將冰霜三姐妹甚至冰霜所在的組織了解了一個清楚?”

  “哈哈,冰霜妹子見微知著,確實不凡。”我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其實,從範某早上離開‘醉仙居’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掌握在範某手中。比如說,冰霜妹子、玲瓏妹子還有你們那個已經被你們的首領控制的碧波仙子在密室中的談話,又比如冰霜妹子和玲瓏妹子後來的那一番言語,甚至于之後範某還到城外的那座山谷中逛了一圈,發現貴組織的實力還真是有夠強大!嘖嘖,看得我心驚膽顫呢!”

  我每說一句話,就讓冰霜臉色難看一分,不過到後來似乎是聽到了太多“可怕”的消息,冰霜對我的話產生了免疫,臉色和心情全都平靜下來,甚至臉上還掛上了淡淡的微笑,讓我不得不贊歎這個冰霜的心理素質實在不錯。真要是以後成為我的手下一員,我一定讓其成為“夜鷹”的副總長。

  “既然範——不,應該是岳公子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那麼岳公子您將會如何處理冰霜呢?”

  “處理?冰霜妹子,你這可是用詞不當。說實話,冰霜妹子和玲瓏妹子,你們不但不是岳某的敵人,反而可能成為岳某的得力臂助。岳某所修煉的‘萬重訣’中有一門叫做‘咫尺天涯’的技能,只要將本身的精神力留在某地一半,就可以在一定時間內一定半徑內感受到那裏的一切,因此也就知道了令姐妹的事情。”

  我其實並不需要這樣解釋的,可是畢竟我自己的這種能力實在太驚世駭俗,這樣解釋就會讓對方放下心中的那一份驚駭和本能的防備心理。

  在聽完我的解釋之後,我明顯可以感覺到冰霜松了一口氣,之前的那一份不安感覺徹底地消失幹淨了。

  感受到冰霜的變化,我心中微微一喜,繼續道:“經過詳細考慮,我希望冰霜還有玲瓏你們能夠成為我的手下,畢竟根據我得到的信息,你們或者說‘邪神教’掌握了我不少的秘密。岳某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因此希望你們姐妹能夠加入岳某的陣營,當然為此我將會承擔你們的報仇職責。岳某可以保證,只要你們說出仇人的名字,一定可以幫你們報仇雪恨,甚至于可以幫助你們將碧波仙子還原成原來的樣子。”

  “真的?”說到“報仇”的時候,冰霜雖然臉上一副狂喜的模樣,可是卻並沒有失態,畢竟既然我希望她們成為我的手下,自然會以這個作為吸引她們加盟的條件,這一點想必以冰霜的聰明不難想到。

  可是,在我說出可以幫助她們將碧波仙子還原的時候,冰霜忍不住叫出聲來,甚至連聲音中也帶著一份顫抖,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冰霜她們和碧波仙子之間的感情之深完全超乎我的想像。

  不過想想也是,根據她們的情況,碧波、冰霜以及玲瓏三人應該是從小一起長大才是,感情之好恐怕已經和親姐妹沒有什麼區別。能夠讓自己陷入魔障的大姐恢複過來,自然讓其激動不已。仇恨固然重要,可是活著的親人的安全更是重要。

  事情到這裏,基本上完成了一半。

  我溫言道:“這個自然如此。根據岳某掌握的信息,碧波仙子乃是被‘邪神教’的教主使用了某種功法在其潛意識中加入了服從他的指令。”

  看到冰霜仙子那滿臉茫然的表情,我微微一愣,然後不由地在心中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潛意識”這種東西可不是冰霜這樣的大陸人所能了解的,而解釋起來恐怕也是很費事,所以我換了一種說法道:“籠統地講,碧波仙子是被那個教主用一種功法控制住了,不過呢,我的手下中有一人能夠解除這種控制,讓你們的大姐恢複正常。”

  “不知道這個解釋,玲瓏妹子你是否滿意?”我轉頭對悄無聲息潛進花園的玲瓏說道。

  其實在冰霜一開始布置元力結界的時候,就驚動了玲瓏。當然這是我故意讓玲瓏發覺這裏的動靜的緣故,而碧波當然對此一無所知,因為我在她所居住的“碧淘軒”外面布置下了一層“空”元力層,所有的元力波動自動地被其吸收,碧波根本無法感覺到外面發生的事情。

  玲瓏對我發現她的到來並沒有什麼驚奇的表情,聽到我的問題也只是略帶喜色地點點頭。她走到涼亭中,坐在冰霜的身邊,道:“若是岳公子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我們三姐妹投效岳公子倒也無妨。不過玲瓏對岳公子能否為我們姐妹報仇很是懷疑,因為我們的仇人並不像岳公子想像得那麼簡單。”

  “哦?是嗎?”我挑了一下眉頭,道:“不妨說說看,岳某對此人倒是十分好奇呢。”心中卻想,玲瓏是知道我的實力的,並且也知道我所掌握的“毒藥”,即便如此她還懷疑我是否具備這個能力,難道說她們的仇人真地強大到不可估量的地步?

  美目瞟了我的一眼,玲瓏從桌上自顧自地拿起酒壺在一只空酒杯中注滿“女兒紅”,緊接著一口飲盡,然後道:“岳公子對大陸各國的官方情況或許很了解,不過對各國民間的勢力又了解多少?”

  “民間勢力?”我重複了一句,同時明白了玲瓏的意思,那就是幫派勢力以及地方的貴族勢力。後者還好說,畢竟算是半官方的身份,當年還在“青原帝國”的時候,除了“青原帝國”本身的一些機密情報之外,我將其它國家的情況了解了一個大概,並不曾發現那種可以讓我驚駭的勢力團體,即便是那些享譽大陸的悠久世家。

  不過幫派勢力嘛,我就基本上不怎麼了解了。在這個世界,幫派以城市或者發達村鎮為中心而存在,它們很多依附在地方貴族勢力身上,或者和地方貴族勢力合作,甚至有些根本就是地方貴族用來掌控手中勢力或者打擊對手的工具。

  因此,我當初並沒有特別的關注幫派勢力,畢竟就算是它和地方貴族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被我歸屬到地方貴族勢力之內。而以地方貴族勢力那種沒有引起我太大關注的情況來看,我又認為幫派勢力無法對我形成什麼威脅。

  當然這是我當年的想法,現在嘛當然不這樣想了。看看份屬幫派勢力的“邪神教”,光是我目前已經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我吃驚不已了,更不用說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而有“邪神教”,自然還有第二個“邪神教”,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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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七十九頁


  (承接上頁)

  在十多年之前,大陸上評出的“十大高手”,其中一半左右就是來自在野的超級高手,大陸上的幫派勢力的強大可見一斑。

  又比如我所知曉的“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五的“血狼”,就是當初迫得歐陽先生不得不逃離“回風鎮”的那個家夥,就建有自己的“血狼幫”。

  當初因為考慮到來自他的威脅,我還專門調查過他的情況,雖然在我的記憶中“血狼幫”遠遠無法和目前這個“邪神教”相比,超越九級的高手也只有“血狼”自己一個,可是事實上一個“血狼”差不多就可以抵得上兩個普通的超越九級的高手了。再加上他手下的九級和八級的高手,以及更多的七級高手,“血狼幫”的整體實力還是十分可觀的。

  在腦中掠過以上的念頭,我微微點頭道:“不錯,之前我確實忽略了民間的勢力。難道說你們的仇人就是隸屬這樣的勢力?”

  “是的。”玲瓏的眼神變得幽遠迷離,看向夜空的雙眼根本沒有焦點,她仿佛是用一種夢幻般的語氣說道:“十年前,當我們三個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家中雖然算不上富裕可卻也衣食無憂,每天過著幸福的生活。”

  “可是,在那一天卻全變了……”

  在玲瓏的敘述中,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副恬靜而又安逸的農家生活畫卷。

  小女孩的碧波、玲瓏以及冰霜(或許,那時候她們有著另外一個名字)每天被歡樂所充滿,不知道憂愁的滋味。不過在這個人間,實在並沒有什麼“桃花源”。于是有一天,災難開始降臨她們所居住的村莊。

  一夥盜匪光臨了她們的村莊,燒殺搶掠,無所不為!三女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擁有著武功和術法的盜匪面前躲過去,被其中的一個小頭目找了出來,然後輾轉販賣到某一個青樓中。

  那個青樓的名字,叫做“賽神仙”,名字十分另類,卻是“邪神教”下屬的產業之一。在那裏,她們接受了青樓女子所應該接受的一切訓練,這種訓練直到一年之後她們被“邪神教”中負責挑選弟子的人選中,並且以天縱之姿在短短的九年時間中修煉到了八級的水准,若是放到大陸上去肯定會被加上“武學天才”的頭銜。

  三人努力地修煉,為的當然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報仇雪恨。在來到“首裏城”之後,三人分別在上級的命令下組建自己的班底:

  冰霜的“玄冰組”,屬于後勤類單位,負責各種器具的研制,在研究我的毒藥之前,“玄冰組”的主要任務是研制各種兵器。

  玲瓏的“飄零組”,主要任務是培養和挖掘人才,凡是能夠進入“飄零組”的女子,不是有著出色的美貌,就是有著驚人的天資。前者,最終將會送到“邪神教”控制的青樓中,擔任和三女一樣的角色,卻賣藝不賣身;後者,則經過培養之後進入碧波的“石葵組”。

  石葵,乃是一種和地球上的玫瑰十分類似的花類,雖然美麗無比卻又帶著尖刺,常人難以采摘,預示著碧波的“石葵組”所具有的成員乃是一個個的巾幗。“石葵組”所擔任的任務則是攻堅,需要武力來解決的事情就需要交給“石葵組”,它也是三姐妹掌握的勢力中唯一一支具有武力的隊伍。

  在負責各自小組的同時,三女也積極地調查仇人的信息,最終在一年半之前得到了相關的消息,並且也將當年在她們村子進行殺戮的一幹人等幾乎殺了一個幹淨。不過很可惜,當年的那些人中有幾個並不是三女所能對付的,其中一個更是那支目前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的盜匪團的首領。

  惡魔團,是那支盜賊團的名字;符澤強,則是那個首領的名字。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在大陸上赫赫有名。前者“惡魔團”穩坐大陸第一盜賊團的寶座,曆時八年而不倒;後者的符澤強,堪堪擠入“大陸十大高手”的行列。雖然是十大高手的最後一名,可是在這些高手來說,相互之間的差距幾乎可以省略,而且一旦戰鬥起來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也就是說,符澤強已經站立在大陸最頂級高手的行列,而且還有可能是最強的一個。當然若是如此的話,也不會讓玲瓏等人對我的能力產生懷疑,畢竟我也有著赫赫戰績,死在我手上的超越九級的高手已經達到了兩位數(“青原帝國”三名大內供奉,“中山王國”的兩名供奉,還有就是倒黴的‘中央帝國’皇宮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幾名超級高手)。

  不過熟知我的手段的玲瓏幾女卻是知道我的真正實力並不是十分驚人,畢竟即便我有著“仙體”,實力也沒有超越九級。甚至真要就元力的水平來說,我也就是達到八級的頂級水准罷了。這一點,在我使用元力的時候很多人都曾經感受到過。

  所以,玲瓏並不認為有戰勝符澤強的機會。當然,我可以使用“毒藥”這種非同一般的武器。可是以符澤強“惡魔團”團長的身份,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

  據情報顯示,“惡魔團”的規模固然遠不如她們所在的“邪神教”大,但是真要說質量,卻是超過“邪神教”多多。

  在符澤強的手下,總共有著三名超越九級的高手,九級高手一百零幾名,另八級高手三百七十多名。至于八級以下的高手,則是不曾出現在“惡魔團”中過。之前玲瓏三女之所以能夠殺死當年那天在她們的小村中進行殺戮的那些“惡魔團”成員,過程並不簡單。

  除了少部分乃是被三女親手殺死的之外,其它大部分是依靠圍攻以及故意和對方產生沖突請求“邪神教”總部的援助才得以完成。因為三女布置巧妙無比,更兼“邪神教”神秘無比,那些高手更是實力強大,因此到目前為止“惡魔團”還不知道前些時候所遭遇攻擊的真正原因,當然更不知道對手的身份了。

  原本她們準備繼續執行這個雪恨計劃,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的大姐接到了來自總部的命令,前往總部述職。當時三人根本不知道裏面有著什麼特殊的情況,沒有任何的防備。

  但是在碧波回來之後,一切發生了變化。表面上碧波和平時確實沒有什麼兩樣,就連和她相處了近二十年的玲瓏和冰霜也無法發現她的不同之處。

  不過就在兩個月之前,玲瓏和冰霜提議繼續執行計劃的時候,卻受到了碧波的嚴厲叱責。碧波的理由是這會讓“邪神教”陷入危險的境界,目前的“邪神教”固然不害怕來自“惡魔團”的報復,可是卻不宜樹下這個強大的敵人。至少在“虯屍計劃”展開之前,不能和“惡魔團”正面對抗。

  當時玲瓏和冰霜就發現了這個大姐的不同之處,後來經過屢次的試探,她們能夠確定碧波固然在心中仍然有著報仇的念頭,可是卻是將這一點放在了“邪神教”的利益之後,也就是說她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邪神”信徒。

  玲瓏和冰霜都是聰明人,很容易就猜到了碧波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一次前往“邪神教”總部的緣故。

  在這之後,她們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讓自己的大姐恢複正常,可是卻無一例外地失敗了。那時候兩人心中雖然不說,卻已經產生了離開“邪神教”的想法。畢竟在碧波完全忠于“邪神教”之後,她們所掌握的力量大減,特別是具有武力的“石葵組”現在牢牢掌控在碧波的手中,兩人根本指揮不動。

  當然因為碧波完全忠誠于“邪神教”的緣故,三人得到了很多關于大陸各方面的重要情報,加上冰霜本身所掌握的用于打探仇人情報的情報組,她們對我了解得很通透。當然,其中也不乏冰霜和玲瓏兩女準備利用我來報仇的意味,對此碧波本人倒也沒有反對。

  只可惜,三人在調查我之後得到的結論卻是大失所望,認為我並不能正面殺死符澤強。也是在這期間,她們發現了“毒藥“這種神妙的事物,並且研究準備將來用之報仇。當然若是平常,這裏的秘密當然不會傳出去,可惜有著碧波這個“邪神教”的“忠誠”信徒在,裏面的秘密自然一絲不漏地傳回到了“邪神教”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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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玲瓏的敘述,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我現在最強大的攻擊武器自然是毒藥,不過想要不驚動“惡魔團”的人下藥,實在困難重重。而且“惡魔團”雖然也有著自己的大本營,可是具體的地點卻是沒有人知道,即便是勢力遍布整個大陸,信徒號稱有千萬之眾的“邪神教”也沒有相關資料。

  三女當初報仇,也只是根據“惡魔團”搶掠的路線推斷出來的,並且依靠那些被抓住的盜匪口中透露的信息才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而每當問到“惡魔團”的大本營地址,那些盜賊無一例外地閉口不言,即便三女采用何種的折磨方法。

  不知道敵人的蹤跡,自然就無法沒有殺死符澤強的機會。不過就我來說,這個問題並非沒有解決的方法。

  根據玲瓏和冰霜掌握的情報,她們可以大略地推測出“惡魔團”下一次光顧的地方,到時候只要我不使用元力就可以跟在對方的身後,然後找到對方的大本營。

  找到地方之後,我自然不會深入到對方的大本營之內下藥,這是愚蠢之極的做法,一旦暴露我就是有九條命也沒有了。

  既然有著大本營,自然有日常食物的提供渠道,他們不可能每一次吃飯都要外出搶劫,而且搶劫食物也太掉價了,以“惡魔團”的赫赫威名自然不屑為之。

  如此,他們定然有著穩定的食物提供渠道,只要找到這個渠道,然後在那些食物中作手腳,下一些慢性毒藥,過個一段時間,不用我動手,就可以讓那些家夥自己走近地獄的大門。那時候,我不僅僅可以解決這大陸上惡名昭彰的“惡魔團”,更可以獲得他們曆年來搶劫的財物,估計不會比魯家的寶藏少多少。

  腦中這些想法回顧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之後,我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岳某說過,只要兩位願意,那麼符澤強項上的人頭就是兩位的。當然,因為這個符澤強和他的‘惡魔團’實在太過強大,所以花費的時間很長,而且近一段時間我還可能沒有空解決這件事情。”

  “真的?”冰霜和玲瓏同時驚叫道。

  “Sure!”我面對著兩女那火熱的目光道:“對岳某來說,符澤強其實和尹應等人有本質的區別,關鍵在于他手下太多強人,解決起來相對麻煩一些罷了。”

  頓了一頓,我繼續道:“若是兩位同意,我可以先讓人解決碧波仙子的問題。另外,我還想和兩位商討一下關于‘邪神教’的事情。”

  “邪神教的事情?”兩人再次一致地道,不過得到了我的肯定答複的兩女這時候臉上滿是激動的喜色。

  “不錯,就是邪神教。”我肯定地道。接著將我從“邪神教”那個山谷總部中所“聽”到的消息大致地說了一遍。

  隨著我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兩女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形容。兩人恐怕根本想不到現在的“邪神教”已經換了一個教主,而這個冒牌教主為了保全自己更是想要和她們進行合作。因此,聽得她們是一愣愣的。

  拍拍手掌,將兩女從呆滯狀態驚醒過來,我道:“好了,兩位,驚奇的時間可以過去了。既然我們確定了合作意向,意即兩位同意成為我的手下,那麼我們就來談一下接下來掌控‘邪神教’這個龐大勢力的問題好了。”

  聽到我的話,兩女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其中的玲瓏回應道:“岳先生,恐怕您弄錯了。應該是在岳先生幫助我們報仇之後,我們才成為您的手下。現在嘛,我們的地位是對等的……”

  清醒過來的聰明女人開始為自己和姐妹的將來爭取最大的利益,最終的結果自然是雙方面妥協的結果。不過對我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任何的差別,因為當我殺了符澤強之後,她們就是我的手下。到時候,她們所擁有的資本還不是重新回到我的懷抱?

  于是這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談判最終皆大歡喜,圓滿地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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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月2日。

  大陸曆208年9月25日,晴轉多雲,晚上有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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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曆時幾天的“祭天盛典”過去之後,“首裏城”的百姓再次迎來了一次盛大的慶典:

  “中山王國”最耀眼的明珠,當今國王陛下的九公主尹雪以及前段時間在王城之內聲名鵲起的範蠡範公子舉行訂婚儀式。

  當然,這個消息其實在老早之前就已經為“首裏城”的百姓所知道,那時候還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知道“範蠡”是哪一位,就算是知道範蠡其人的百姓,對範蠡的評價也就是一個擁有著大批寶藏的大商人罷了。

  大陸上的商人雖然地位不低,可是畢竟和公主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再加上九公主尹雪乃是“首裏城”十大美女之一,乃是無數青年男子的夢中情人。尹雪和我訂婚,並且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下嫁于我這個商人,自然引起了這些人的強烈不滿。

  所以,當這個消息被以正式的公告宣傳出去之後,不僅“首裏城”的百姓反對者無數,就是王城之外的其它地方也是一片片的叫囂聲。

  當然這種情況,在第二天有了驚人的轉變,首先就是他們的國王陛下發布了一條公告。公告的內容很簡單,也就是告訴大家,從我和尹雪訂婚之日也就是大陸曆208年9月25日開始到這一年的年底,王城百姓身上的最主要稅收之一——人頭稅,將全部由範蠡也就是區區在下支付了。

  不僅如此,應我的要求,尹正更是宣布,全國範圍之內,各項稅收額將會降低到原來的三分之二,用以慶祝他最親愛的女兒的訂婚。

  于是風向馬上轉變了,原來那個依靠著“幾個臭錢”欺騙了公主感情,卑鄙無恥的“下流商人”範蠡被冠上了“大善人”的名號。另外,又有無數的阿諛奉承之語用來稱贊我的善舉,我成為了傳說中的“富可敵國”,“願意用所有的財產換得美麗的公主殿下一笑”的“癡情男兒”。

  當然我的這種行為,固然使得無數的百姓稱道,可是免不了有那麼一小撮嫉妒或者對我對朝廷不壞好心的人對我的行為進行詬病。不過相對于那正面支持的群體來說,這些人實在不值一提。

  而與此同時,我們的國王陛下,我的准岳父大人,更是受到了全國人民的普遍愛戴,三分之一的稅收額度,對這個封建制國家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這個舉動將會讓“中山王國”當年的國庫收入減少大約十分之三左右。

  說實話,就國際形勢來說,這種突然降低稅收的舉動絕對是愚蠢的,因為全大陸範圍的戰爭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打的是什麼?還不是錢嘛!“中山王國”的國庫少了十分之三左右的收入,那麼就相當于少了百萬軍隊半年的消耗物資,這對在經濟上原本就不如“青原帝國”的“中山王國”來說,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不過尹正還是這樣做了,原因嘛,是因為我為其進行過相關的分析。裏面的道理其實很簡單,一個國家的主要收入乃是稅收,而在所有的稅收中,除了那些基礎稅收之外,商業稅乃是一個大頭。

  商業稅一旦下降到原來的三分之二,完全極大地刺激商業活動的擴展。到時候,表面上來看好像確實是稅收降低了,可是實際上卻是在數量上增加了,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這部分的增加額度完全可以補充那失去的“三分之一”,即便不能夠完全補滿,也不會差多少。這就是“薄利多銷”的原則。

  這種行為不但不會損失多少的利益,反而會給國王陛下帶來的百姓的無限忠誠,這對即將出現的戰爭是十分有利的。至少,像舉城投敵之類的情況,之後是無法在“中山王國”找到了。

  在這則公告之後,整個“中山王國”都洋溢著一片喜慶的氣氛,首都“首裏城”當然更是如此了。無數的百姓、官員以及貴族代表紛紛前來我的府邸拜訪,不過很可惜,我的“範府”仍然在緊張的裝修中,每天都是大門緊閉。就算是有人通過種種關系進入了我的府邸,最後還是沒有見到我本人,因為我根本不在府中。

  既然我不在府中,我又在哪裏呢?王宮?No!No!No!根據風俗,不管是訂婚還是正式的結婚,男女雙方是不能夠居住在同一個地方的,我們自然同樣不會違反這個風俗。

  唯一知道我具體所在的人,也只有冰霜。因為“邪神教”的那個教主和副教主在之前定下了除去我的決定,所以我根本不能夠安下心來準備訂婚的事情。畢竟這麼被一個超級高手惦記著,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對“萬獸尊者”,我本能地具有一種忌憚。這個世界的妖獸千奇百怪,就我所知道的一些妖獸中就有許多能夠悄無聲息地致人于死地,我自然不能夠等待那個“萬獸尊者”自己上門——特別是在我于冰霜和玲瓏那裏知道當初“地獄妖龍”襲擊“希圖王朝”首都事件確實是“邪神教”手筆之後。

  因此,在和玲瓏以及冰霜確定下來雙方之間的暫時合作的關系之後,我悄悄地控制住了碧波,並且派人給“鳳凰領”傳消息,讓沙迦前來“首裏城”一趟,為碧波解除那種不正常的狀態。

  隨後,我又讓冰霜以碧波的名義向“邪神教”總部發了一封“青鳥傳書”,聲稱在藥物的研究上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希望當面面見偉大的教主大人。

  對此,“邪神教”方面自然是一片歡喜,其中教主大人更是欣喜若狂,馬上親自回了一封書信,讓冰霜攜帶樣品前往總部述職,教主將會親自獎勵冰霜雲雲。

  于是在稍作準備之後,我和冰霜兩人踏上了前往山谷的道路。我的身份乃是冰霜手下的首席藥劑師,“岳海”的那種藥物之所以能夠如此快地仿制出來,就是因為有我的存在,相關的藥性之類的也只有我知道。如此將我帶往“邪神教”總部也顯得合情合理。

  通過層層警戒之後,我們受到了副教主陶陽宇的接見。這個副教主並不像其他人那麼容易打發,在之前,他已經收到了冰霜攜帶了一個男人前來總部。當時,他就對我的身份產生了警惕之心。

  故意讓手下之人在我的身份上屢次作文章,進行一些刁難,在就剛才更是決定親自審問我們。

  “玄冰組冰霜、玄石參見副教主。”我和冰霜在見到那個陶陽宇之後齊齊行禮道。

  還好,這“邪神教”的禮節雖然詭異,可是卻讓人容易接受,也就是鞠躬外加手上作出一些繁複的手續而已。

  在我做手勢的時候,我發現陶陽宇目光炯炯地盯著我的手勢,仿佛要從我的動作中找出一點破綻出來似的。可惜,陶陽宇肯定找不出什麼破綻,雖然接觸那些手勢不久,可是我可以做得比冰霜這個老資格還要好。肉體上的動作,又有誰能夠比得上我?

  “兩位請起。”陶陽宇那略顯陰騭的目光在我那張顯得有點木訥臉上(使用土元力作為面膜作另類的整形手術,當然持續時間並不是很長)一溜而過,然後定格在冰霜的臉上:

  “哈哈,冰霜組長,對你本座可是久聞大名啊!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謝謝副教主誇獎!”冰霜一張俏臉滿是寒霜地回答道:“教主緊急召喚,還請副教主大人盡快為我們引見。”

  在我們的計劃中,這個副教主已經注定是死人了,因此冰霜根本不怕現在就得罪陶陽宇,因此語氣顯得很沖,當然更不會給這個陶陽宇好臉色看。

  “哈哈,對,這是要事!是本座的疏忽。不過——”陶陽宇的視線在我的臉上端詳了片刻,然後道:“這位教友並不在教主的召喚範圍之內,在沒有確定這位教友對偉大的邪神大人的絕對忠誠之前,本座不能讓他進入地宮。”

  “這個自然。冰霜可以首先拜見教主,只有得到教主同意才會帶我的這名手下拜見教主,畢竟之所以有如此快的進展,玄石教友功不可沒!”

  “哈哈,若是教主答應,自然沒有問題。既然如此,還請冰霜組長隨我來。”陶陽宇向冰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隨著冰霜走出門外的同時,對大門口的兩個侍衛吩咐道:“好好地招待這位玄石教友,另外交這位教友一些必要的禮節,等會兒或許他能夠受到教主的召喚也說不定。”

  在我和冰霜都看不到的地方,副教主陶陽宇向兩名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名侍衛接到來自副教主的信號,馬上心領神會地點頭,其中一個還大聲地應道:“是,屬下遵命。”

  對自己手下的能幹,陶陽宇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緊走幾步和冰霜處于同意水平線,一起向著地宮走去。

  在陶陽宇和冰霜轉過一個拐角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後,那兩名侍衛相視一眼,然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向我迎了過來。

  兩人言語之間對我熱情得要命,這個端茶那個倒水,甚至連其中一人珍藏的陳年“茅台”酒都拿出來招待于我(當然從他們從副教主那間辦公室中一個酒櫃中取出此酒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陶陽宇的珍藏)。

  對于兩人的這種殷勤,我自然是全部接下,並且一副感動的模樣,拍著胸脯道,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玄石,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在我的引導下,兩人自然興高采烈地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兩人扭扭捏捏地表示對我所掌握的那種可以輕易殺死一個超越九級高手的藥物十分好奇,並且表示他們是不小心從副教主口中聽到關于藥物的消息的,也就是想瞧一個新鮮。

  對此,我滿口表示沒有問題,不過緊接著又像似想起什麼似的表示這一次攜帶的樣品不多,等會兒恐怕還要在教主面前表演一番。對此,我表示了真摯的歉意,並且保證今天之後只要有機會肯定讓兩位兄弟見識一番。

  閑話之余,我又表示兄弟我其實對在冰霜手下工作已經十分厭煩了,若是兩位兄弟可以的話,幫我在副教主面前多美言兩句,以後兄弟我有了好處自然不會忘了兩位好兄弟的恩情。

  聽到我的話,兩人是眼睛大亮,也拍著胸脯表示這件事情那是一句話的事情。他們在副教主面前也算說得上話,要是我想離開冰霜的“玄冰組”,其實很簡單的事情。另外,又隱晦地表示既然我有加入副教主陣營的意思,那麼“藥物”的配方自然不要外傳,以免泄露出去對“我教”不利。

  對此,我也同樣十分隱晦地表示,這裏面的事情兄弟我自然省的,兄弟我雖然做人有點呆,不過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卻是清清楚楚,保證除了副教主和教主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得到配方。

  達成協議之後,雙方之間更加地熱絡起來,兩人再次從酒櫃中拿了一小壇陳年“茅台”,更是叫人做了幾個可口的菜式送過來。

  而當我們酒過三巡之後,副教主陶陽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從自己的兩名心腹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陶陽宇熱情地對我進行了慰問,然後又隱晦地表示只要忠誠于他,保證讓我享受榮華富貴,就算是到時候我看上了冰霜也完全沒有問題。

  聽到這話,我心中幻想著和秀兒三女曾經的胡天胡地,眼中自然露出濃濃的欲望之火,讓副教主滿意之極。

  親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陶陽宇帶我前往了地宮。地宮那沉重的石門再一次轟隆隆地在我面前開啟……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24
  日記 第一百八十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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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冰霜教友所說的‘玄石’大師?”仍然是那個威嚴的聲音,甚至在直接面對他的時候,我深刻感覺到一種威壓。

  所謂的威壓就是高手所具有的氣勢引起周圍環境的微妙變化,給人造成一種身體以及心理上的壓力。一般能夠給人以威壓的人,無不是超越九級的高手。

  當然還有一些人,比如皇帝又或者在某另一個領域超凡脫俗的人,也會產生類似的影響,不過相對于超越九級的武者和術者來說,數量上就差得太多了。

  若是按照這個“教主”產生的威壓,那麼對方的實力肯定是超越了九級。不過知道真相的我,當然知道這是假相,所有的一切都來自對方的那種“模擬”的技能。就真實實力來說,這個西貝貨教主固然十分強悍,但也就是剛剛達到九級水准罷了。當然這個實力對一個年紀只有三十出頭的人來說,也是一個了不得成就。

  在心中給這個“教主”打了一個八十的高分之後,我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屬下玄石拜見教主。‘大師’之稱玄石愧不敢當。”

  “哈哈,好!想不到玄石你年紀輕輕卻又如此謙虛,實在是‘邪神教’之福。相信冰霜組長已經交代你了吧?”

  看我點頭,“教主”繼續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將手中的那種叫做‘藥物’的東西拿出來實驗一下效果。嗯,實驗對象就選擇我們尊敬的副教主大人好了。”

  “教主”將手指指向了陶陽宇,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之極。

  “教…教主,您是在開玩笑吧?這個東西十分危險,屬下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應付如此危險的事物——”

  “教主”的話一出口,自然嚇得副教主陶陽宇差點屁滾尿流。我手中的東西,是傳說中連超越九級的高手也無法抵抗的致命武器,若是作用在他這個剛剛才晉級為九級武者不久的人身上,唯一的結果就是一死。

  “哈哈,開玩笑?陶陽宇,你以為本座是在開玩笑嗎?哼,不要以為本座這兩年不大處理公務,就不知道你在暗中所做的一切!今天正好研制成功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就用你來試試它的威力好了。若是連你這個九級武者也沒有辦法抵擋,那麼自然就可以證明它的性能。”

  “教主”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得意。在之前陶陽宇前來接我的空檔,冰霜揭露了“教主”的冒牌事實,並且要挾其和我們合作。本來就有這方面意思的“教主”雖然對冰霜知道他的秘密一事十分不忿,更因為冰霜那在地宮之外還有著不少知情者這一點來要挾的情況大怒不已,可是仍然十分明智地選擇了和冰霜的合作。

  于是冰霜就提出了在陶陽宇進入地宮之後立馬幹掉這個家夥的計劃。這一點,假教主自然沒有意見。他和陶陽宇之間的實力也就是在伯仲之間,雖然早就有心幹掉陶陽宇,可惜沒有機會。現在冰霜提出這個計劃,而且還承諾,根本不用他動手,假教主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就這樣,出現了這麼一幕。

  對這種情況,我沒有任何的驚奇,畢竟這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甚至這個計劃最初還是我提出來的。所以在假教主話音落下的時候,我轉向了正緩慢退向那扇大型石門的副教主陶陽宇,輕笑道:“副教主大人,這是偉大的教主大人的命令。雖然屬下和副教主大人一見如故,可是畢竟您是職位比教主大人多了一個‘副’字,所以不得不聽從教主大人的命令。”

  “呵呵,或許您現在考慮想要沖出這個地宮好召集自己的心腹手下吧?但是據我所知,教主大人在一開始就開啟了這裏的陣勢,聽說這裏的陣勢就算是有著大陸第一高手稱號的岳海也無法逃脫出去,所以若我是您,肯定會竭盡全力殺了我,爭取那千分之一的機會。”

  聽了我的話,陶陽宇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向身後射出了一顆元力球,發現飛行了幾米之後元力球憑空消散了,知道我所言不虛,這讓他的眉頭越發向著中間靠攏了。

  眼睛瞟了我一眼,陶陽宇將目光轉向高高坐在自己的教主寶座上的假教主,然後臉色陰沉地道:“想不到教主大人這麼深藏不露。我原本還以為你真地因為修煉‘驚天訣’第九層的時候走火入魔,想不到一切都是你的偽裝。恐怕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我的野心暴露出來吧?”

  假教主臉色微微愕然,正要開口,卻是被我提前打斷了:“哈哈哈,副教主啊副教主,你真地沒救了,難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發現我們偉大的教主大人是別人假裝的嗎?你所說的那個老家夥早就被新教主幹掉了。這樣,你是不是可以走得瞑目了呢?”

  “什麼!?”很明顯,這個消息讓陶陽宇震驚無比,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驚詫表情,比之之前他聽到自己沒有退路的時候更加地震驚。

  這種情況讓我不由地微微疑惑,為什麼沒有命了反倒並不震驚,倒是聽到這個密聞震驚得臉色大變?

  來不及思索其中的原因,只見陶陽宇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十分慘然地笑了幾聲,然後道:“想不到!想不到!當初我以為教主走火入魔是假,為的就是試探于我,可是想不到卻是真的。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何必再這樣小心翼翼?那時候就殺了教主,自己登上教主的寶座多好!”

  這話卻是讓我們更是詫然,這,這是什麼道理。既然他懷疑教主是對其進行試探,為什麼還要從那時候起暗中培養勢力?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從冰霜她們那裏得到的情報,這個陶陽宇自然不傻,不會明知故犯。既然如此,他肯定是另有打算。

  這不,剛剛想到這一點,這家夥就開始自報家門了:“不過你們也別得意!嘿嘿,這兩年我拉攏了教中很多的中高層,一旦這些人七天時間沒有收到關于我的消息,到時候,恐怕這偌大的‘邪神教’到時候就會四分五散!”

  “另外,嘿嘿,不妨坦白告訴幾位,本人乃是‘大金汗國’國師座下大弟子完顏傅亮。一旦收不到我的消息,不但那些分部會集體叛亂,‘大金汗國’更會趁勢將這些勢力收攏起來,恐怕到時候‘邪神教’勢力十去其七,根本無法面對我收攏的那些勢力!你們這些人就等著給我完顏傅亮陪葬好了!哈哈哈……”

  完顏傅亮狂笑起來,然後眼中露出殘忍的眼神,讓我不由地一驚,下一瞬間我感覺到他體內的元力瘋狂地壓縮,這個情況我十分熟悉。

  顧不得多作解釋,大量的“空元力”束縛住沖向我們的完顏傅亮。只可惜,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空元力並沒有能夠將對方體內所有的風元力化成純粹的能量,爆炸不可避免地產生了。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以我們的實力,僅剩下小半的元力的爆炸,根本無法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雖然大殿中是血肉橫飛,可是在各人的元力防護層保護下,我們三人也就是不由地自主後退幾步罷了。

  爆炸過去了,我們三人解除了身上的元力防護層,我和冰霜對視一眼之後,轉向了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寶座,似乎正要向大殿的一個出口退卻的假教主。

  在風元力的幫助下,我的身體在空中連續閃現了兩下,然後來到了那個出口處,雙臂抱肩好整以暇地對剛剛來到近前的假教主道:“親愛的教主大人,您這是去哪兒呢?難道要去會您的那位情人?”

  聽到我的話,假教主臉色大變,口中喝道:“你怎麼會知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我嘿嘿一笑,道:“似乎這句話,我應該問你呢?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學有老教主的‘驚天訣’?還和老教主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我倒是對你的身份十分好奇呢?不知道教主大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呢?”

  “我、我是教主的養子。”在我的灼灼目光的盯視下,西貝教主終于投降了。當然,這裏面還有精神力作用的效果,雖然本身的作用不大。

  “養子嗎?”還真是惡俗的情節呢!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和這個家夥的合作,當然這其中包括他幫我盡可能地將“邪神教”的勢力變成我手中資源的一部分和交出那種“模擬”的修煉方法。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一個自己差點忽略過去的情況。

  “啊,對了,我差點忘記你的那位情人應該是在暗中偷聽這裏的情況才是。不知道可否將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出來呢?”

  我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與之相對地,則是假教主臉上那份慘白,這讓我不得不對此人添加上另外一個評語那就是“有待考證的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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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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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這個黎成,也就是我們的假教主對自己的情人,也就是老教主的侍妾、來自“希圖王朝”的美麗女子——喬安娜‧基可裏斯,十分地愛護。

  在我提到喬安娜‧基可裏斯的時候,他滿臉的慘白以及那種驚恐的神情根本不是假裝出來的。當然之後那維護這個西方女子的種種行為,更是將這一點清楚無比地展現出來,讓我不由地暗自贊歎不已。

  在我原先的想像中,兩者之間的關系,一者是希望早早地從老家夥手中奪權的原教主弟子,一者則是因為無法忍受原教主的虐待或者孤寂進而找上黎成這個原教主的弟子兼“邪神教”副教主。

  兩人相互之間的種種表現,都證明了“真愛”存在于兩人之間。對此,我除了感慨之外還是感慨。

  在確定對方的表現並不存在半分的虛假之後,我承諾了保證兩人的安全,而對方則需要幫助我將他現在所能控制的“邪神教”勢力變成我的產業的一部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岳海身份的表露。

  ※※※※※※※※※※※※※※

  “岳先生?”黎成小心翼翼地在一邊道。

  “請說。”我看了看略顯緊張的黎成,微微一笑道。

  “那個……”黎成搓了搓雙手,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岳先生,您可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若是合理的要求的話,岳某無不答應。”我著重強調了“合理”兩字。

  “這個,應該算是吧。”黎成尷尬地一笑,然後道:“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在事成之後請允許在下和喬安娜脫離組織。我們保證嚴守秘密,不將岳先生的事情泄漏出去——”

  聽到這個要求我不由地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起來對方的這個要求確實十分的“合理”,畢竟當初扮演教主,也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命罷了。兩人向往的乃是平靜的田園生活,在幫我控制“邪神教”的勢力之後,自然想要歸隱了。

  不過我能夠讓其離開嗎?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很多的秘密,若是他們一旦透露出去,我必將陷入被動之中,甚至可能成為眾多強大勢力的首要目標。

  為了安全起見,我似乎應該將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在事成之後將黎成和他的情人喬安娜‧基可裏斯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但是這麼一來,似乎我就成為了那些電影、小說中的典型反派人物了。而且這也不符合我的個性,畢竟我是來自地球二十世紀末的現代人,雖然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采用種種方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包括殺死素不相識的人,一些無辜的善良人。

  可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在我已經開始從黎成那裏得到好處的情況下,甚至將來一段時間中會得到更多的情況下,再作出如此有違道義的事情,就顯得太過分了。

  在心中打消“斬草除根”念頭的同時,我心中想的是如何才能消除他們可能給我帶來的威脅。說實話,我雖然目前可以肯定黎成以及喬安娜‧基可裏斯不會出賣我的情報,可是凡事有個萬一。

  或許在將來某一天,兩人中的一個為了救另一個會泄漏關于我的情報,在我看過的電影、小說中這樣的情形並不少見,即便他們本身存著與世無爭的念頭。

  思索了一會兒,我迎著黎成那期待的眼神,笑道:“這個不成問題。不過——”

  在對方大喜之余的擔憂中,我繼續道:“岳某同樣擔心有一天某些人會以那位美麗的喬安娜‧基可裏斯小姐的生命威脅你說出關于‘邪神教’以及我的情報,這恐怕不是我所希望的。因此,我想了一個兩全齊美的方法,那就是兩位選擇的居住地點最好選在岳某的‘鳳凰領’之內,當然在以後它可能變成‘鳳凰王國’乃是‘鳳凰帝國’。不知道這個解決辦法教主大人你認為如何?”

  深思了幾秒鍾,黎成點頭表示同意,這雖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過對雙方來說,這是我們都可以接受的處理方案。

  因為之前那個陶陽宇道及“邪神教”的很多分部已經掌握在陶陽宇所代表的“大金汗國”手中,所以在商量了一番之後,經由黎成之手發布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召集各地分部的負責人前來總部。

  命令簽署人位置上,除了代表教主的那個邪神印記之外,還有黎成這個教主大弟子、副教主的印記,當然還有從陶陽宇身上搜出來的那顆印章敲下的印記。

  另外,在制定計劃之後,黎成使用模擬技能偽裝成陶陽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簽署了一系列的文件之後,就宣布閉關參悟武功,對陶陽宇的幾位心腹的說法就是“玄冰組”除了研究出一些可以致人死命的“毒藥”之外,還研制出了可以大幅提高實力的“聖水”。

  說了一番大話之後,黎成裝扮的陶陽宇,在幾名心腹的羨慕以及得到將來會用這些“聖水”幫他們提高實力的承諾的歡喜中,恭送“陶陽宇”進入了那個密室參悟武功。在這個時候,因為獻藥有功被教主新封為“護教聖女”的冰霜,全面負擔起教務的主持工作;緊接著第二天,被教主緊急召喚回來的黎成副教主,開始和冰霜一起主持工作。

  至于我這個“玄冰組”的骨幹,也受到了教主的敕封,成為了“邪神教”這個聽名字就知道十分邪惡的教派的護法,更得到了一枚黑色的“邪神令”。這枚令牌,可以讓我在“邪神教”的總部來去自如,更可以調動除總部之外任何一個分部的所有力量,比之欽差大臣的權力更大,基本上就是“如教主親臨”的意味。

  在解決了最初的一些問題之後,我將這裏的攤子完全扔給了冰霜、黎成還有後來加入的趙齊——冰霜名義上的副手。

  趙齊是在我們解決陶陽宇之後的第二天趕來的,來到這裏的同時,更帶來了相關的重要信息。一個,就是我的三位夫人,秀兒、紫彤以及紫綾對我和尹雪訂婚乃至于以後可能的正式婚姻的意見。就像我所想像的那樣,三人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意見。

  當然就算是有意見,也不會在給我的信上表現出來,畢竟我和尹雪之間的結合對我的事業幫助很大。有了這一關系,我不但可以名正言順地占據“中山王國”,更可以占據正統的位置。

  這個世界,身份顯得十分重要。一旦我成為“中山王國”的實際統治者,那麼在以後的戰爭中就算是攻擊了“青原帝國”也顯得理所當然。另外,到時候以一國之尊再進行爭霸大陸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若是以單純的一方領主的身份進行大陸爭霸,卻是在名義上弱得多,另外,也將在很多方面受到挫折。比如說征兵,現在大陸遠不像湯武大帝爭霸大陸時候那麼混亂,或許民眾並不會太考慮你的身份,可是現在國家之間的界限分明。若是我以“鳳凰領”領主身份征兵,固然可以得到士兵,可是絕對比以一國君主身份少得太多。這不僅僅是領地大小方面的問題,更是一個號召力的問題。

  說起來,對百姓來說誰當皇帝都沒有問題,只要他們有一口飯吃就可以了。可是一個領,和一個國家之間的實力差別實在太大,百姓想到的就是肯定是國家占據優勢,到時候又有哪一個敵國的百姓會棄自己原先的祖國不顧,而投靠我們“鳳凰領”?根本沒有這個可能。就算是我們占領了一個國家的領地,在那裏征兵也是困難重重。

  但是以“中山王國”的名義征兵,那就完全不同了。不說“中山王國”本國之內的百姓對自己的祖國信心百倍,更兼有一份保家衛國之心,若是再加上一兩場的漂亮勝戰,對征兵來說就容易得太多了。

  這僅僅是征兵一個方面,還有其它很多方面,有了“中山王國”這個平台,都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秀兒三女是明理之人,平時更是受到我的影響,很善于思考,自然會明白這裏面的道理。即便真地對自己又多了一個姐妹的事實有點不自在,也不會在信上展現出來。所以,我看到的除了完全的贊同以及讓我以後有類似的事情自行決定的建議之外,就是濃濃的相思了。

  深深吸了一口信紙上所帶的香氣,我將書信折疊起來藏在懷中,繼而看向另外一份情報。情報詳細寫了關于“鳳凰領”的發展情況以及遇到的相關困難乃至于解決方法,最能夠引起我注意的就是“狂狼帝國”終于開始積極和我們“鳳凰領”接觸。

  對方專門派了官員前往“鳳凰領”,開始和何鑫進行相關方面的接觸,好幾次言談更是有意無意地詢問“鳳凰領”的真正主人是不是就是在前些時候失蹤的“岳海”;而趙林方面,更是開誠布公地詢問,並且希望“岳海”加入“狂狼帝國”這個大家庭。只要我願意,成為“狂狼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元帥或者丞相都沒有問題。

  當然,在說這些話的同時,對方的官員又隱晦地表示,皇帝嘛總是不允許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希望趙林和何鑫等人考慮清楚,當然也是讓處于幕後的我考慮清楚。

  看完相關的信息,我看向顯得風塵仆仆的趙齊,詢問道:“狂狼帝國的軍隊還有密探又怎樣的動作?還有照你們估計,對方有沒有可能悍然發動攻擊的可能?”

  “狂狼帝國的軍隊倒是沒有什麼大動作,因為公主在‘中山王國’這邊的動作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但是‘狼牙’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大,雖然我們能夠將每一個密探的蹤跡掌握住,可是想要清理的話卻是困難重重,畢竟我們的高手還是少了一些。對了,‘十三土狼’已經回到了‘鳳凰領’。何先生已經用計謀將他們留了下來,不過就算有他們,也是杯水車薪,我們的基礎實在太薄弱了。”

  聞言,我微微點頭,這就是我找上“中山王國”的原因。白手起家固然充滿著激情和熱血,可是並不符合目前的國際形勢。現在的國家,哪一個不是經營了兩百年時間,就算在這期間中各個國家的國力仍然停留在原來的水平,卻也不是目前的“鳳凰領”短期之內能夠解決的。所以,我必須“借兵”。

  以“中山王國”為平台,我可以得到所需要的兵員,得到大量的物資,再加上我手中龐大的資金,完全可以將“中山王國”短期內變成一個可以和“青原帝國”抗衡的強國。到時候再借由自己的同盟“丘原王國”消耗“青原帝國”的國力,再通過暗殺對方的帶兵大將甚至皇帝的方法,將“青原帝國”徹底地變成新的“鳳凰帝國”版圖中的一塊。

  到時候,只要建設好原“青原帝國”這個大後方,我的“鳳凰帝國”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開始爭霸大陸的游戲,到時候即便不靠我那種可以輕易將超越九級的高手幹掉的能力,有著深厚基礎的“鳳凰帝國”通過常規作戰也可以完成統一大陸的千古偉業。

  當然這一切現在只能是自己的遐想,不說“青原帝國”並不是這麼容易地消滅的,畢竟大陸第一強國的名頭並不是白叫的,就算是所有的超越九級的高手消失掉,常規作戰下,想要完全地吞並“青原帝國”也是困難重重,更不要說北方的“大金汗國”以及同盟“丘原王國”在期間對“青原帝國”的蠶食了。甚至到時候,“天南王國”都要來分一杯羹,所以這裏面的事情實在是遠得很。

  至于現在嘛,當然是解決“狂狼帝國”這個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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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三頁


  (承接上頁)

  在我們為“狂狼帝國”方面的通牒暗自傷腦筋的時候,我和尹雪的訂婚儀式不可避免地到來了。

  這一天,舉國同慶,國都“首裏城”內更是充斥著一片的歡聲笑語,規模之盛大比之上個月的“祭天盛典”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當事人的我,雖然在訂婚儀式之前已經了解了整個儀式的詳細過程,不過當我真正接觸到這些過程的時候,才發現它們遠遠比想像中的更加繁雜,根本就是用來消耗人精力的。

  整整六個小時,我和尹雪兩人在禮部相關人員的指揮下,或祭祖或拜天,或向長輩敬酒或在王城之內的那些年輕貴族子弟的笑鬧聲中做出一些連自己也感覺到有些滑稽卻又省不了的動作……經過整整六個小時的折騰,即便強壯如我都有點受不了,更遑論是我的已經晉級為我的未婚妻的尹雪?

  所以在酒宴上接受一些主要的賓客敬酒之後,尹雪逃到了自己的寢宮也是我們的新房中,休息去了;至于我嘛,作為酒宴必不可少的一員,自然只能在接受眾賓客敬酒之余,回敬過去,進而和那些王公大臣打好關系。畢竟想要在將來取得“中山王國”的政權,這些大臣和貴族的支持必不可少,不然將會出現不小的混亂。

  不過和這些人的交流,真的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因為自始至終,雙方之間的談話根本沒有半點的實際性的內容,這倒不是我不想深入一番,也不是這些家夥不給我面子敷衍了事,而是時機不對,根本不容許我和這些王公大臣進行深入的接觸。

  除了京城之內的王公大臣,酒宴上還有著來自各地的文官武將,相對于那些言之無物的文官來說,我更喜歡和那些武將交流,畢竟想要真正掌握“中山王國”,首先就需要掌握軍隊。在亂世,掌握了軍隊才是掌握了真正的權力。中國的偉大領袖毛澤東所說的“槍杆子裏出政權”更是至理名言!

  所以,我現在抓緊這個機會有意無意地和這些來自各地的武將交好,以方便我在接下來的動作。

  一輪敬酒之後,我回到了位于國王尹正右首的座位上,在我的旁邊是幾位王子,其中就有在兩年前被封為太子的大王子尹隆。

  “哈哈,駙馬,你可真是海量。嘿,剛剛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光是敬酒,駙馬你就喝了不下三壇禦酒,卻是仍然面不改色。稱駙馬為‘酒神’也不為過!”滿面通紅的太子不由地豎起了大拇指道。

  “哈哈,太子過獎了。”我謙虛道:“其實範蠡的酒量並沒有太子想像中那麼好!若是再喝一些,恐怕就要醉了!”

  “別!看你這兩句話說得這麼清楚,就知道你離酒醉還差得很遠。駙馬,你這麼海量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能不能告訴為兄?”太子尹隆湊過頭來神秘兮兮地小聲道。

  聽到太子的話的同時,我馬上感應到周圍的氣氛變得非同一般起來。我分明感覺到在座的那些王子全都將視線投注在我的身上,說明他們對太子的這個問題十分的關注。

  當然,問題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畢竟酒量好不好那是人天生的,哪有什麼秘訣!這是大陸上的普遍認識!

  所以,王子們關注的是這個問題所代表的含義。那麼它又代表了什麼呢?仔細地思索了一下,我判斷出這應該是太子尹隆向我伸出了橄欖枝!

  我的身份,尹正自然不會告訴自己的這些兒子,這一點從他們前後對我的態度沒有什麼變化上可以看出來。而在他們的認識當中,我是一個巨賈,一個富可敵國的富豪!

  按照“中山王國”的傳統,除非是老國王突然去世並且沒有留下什麼遺詔,又或者老國王主動讓位給太子,恐怕即便是太子也不可能保證成為下一任國王。而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太子位置?

  一,當然是在各項標準上十分努力,不出現不可饒恕的錯誤。所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這個道理。這一點,對僅僅執掌戶部一個衙門的太子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

  第二,則是給自己“拉票”,尋求王公大臣的支持。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在訂婚儀式之後,我將成為戶部的第二號人物,權力在親王尹修之下尚書之上。如此,我就成為了“中山王國”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更何況現在我成為了駙馬,成為了王親國戚,向我這樣屬于“王族”(廣義上),有執掌實權的大臣的支持,對太子來說顯得尤為重要。

  如此,太子借這個機會向我伸出橄欖枝,也就不奇怪了。不過在想明白太子尹隆的意思之後,我卻是微微一愣,心想若是他和旁邊的那些對我的回答“虎視眈眈”的王子知道現在“中山王國”真正的話事權已經開始緩緩向我靠攏的話,恐怕他們現在就不會用如此期待的眼神關注我吧。

  既然太子注定了沒有當國王的命運,加上在人數上遠遠小于另外一個王子集團,所以,我根本不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討好太子進而得罪其他的王子。

  不過我也不想現在就得罪太子給自己增加麻煩,故而在微微一愣之後,我用一臉茫然回答道:“這個,太子,範蠡的酒量乃是天生的,並沒有什麼秘訣可言。恐怕太子要失望了。”

  對于我的裝愣,太子以及眾王子齊齊一愣,繼而在太子略顯尷尬而眾王子明顯松了一口氣當中,我們結束了這個話題,轉換到其他的方面。

  但是太子卻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在接下來的話題中,通過暗示的方法征求我的表態,不是被裝傻充愣應付過去,就是通過轉移話題的方式避免了當時就回答對方的問題,並且隱隱提醒他今天乃是我的大好日子,我不想談這些東西。

  看到我的這種態度,太子當然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在隱晦地道歉之後,開始了歡飲。

  很快,酒宴就進行了末尾,作為主人我需要在王宮門前送那些王公大臣,特別是送那些武將的時候,提出手中有幾件來自遠古遺跡的鋒利堅硬的刀劍,希望贈送給他們這些保家衛國的英雄,並且定下了在下月初一在府上宴請他們的約定。

  對此,眾武將自然是紛紛應允,畢竟作為軍人,沒有一個對兵器不喜歡的。就算本身對此並不十分感興趣,可那是保命的東西,多一件利器自然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送走了最後一批能夠參加王宮夜宴的賓客,我重重呼出一口氣,然後按照“中山王國”的風俗,回到了尹雪的“百花宮”。雖然只是訂婚,不過在“中山王國”來說,跟結婚卻是差不太多。一般來說,在訂婚的當晚,我自然應該和尹雪同床共枕,赴那巫山雲雨。

  不過我和尹雪之間的感情說起來,也就是對對方很好好感罷了,說不上什麼愛意,自然不可能在今天晚上就進行那最後一步。所以,在回到“百花宮”之後,我除了按照風俗完成了一系列的步驟之外,就是和滿面通紅的尹雪進行了一番談話,大致的意思就是雙方之間的感情有待增強,我並不想在這個時間就占了她的身體雲雲。

  這一番話,在尹雪來說,卻是讓其感動非常,並且在我離開之前主動給了我一個吻。雖然僅僅是讓我感受了一下少女雙唇的柔軟,可是在這一吻之後,我和尹雪之間的關系似乎就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帶著鼻端殘留的清香,我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在這裏仍然是賓客滿座。不同于王國中夜宴參加的都是一方大員或者朝中的高官、大貴族,這裏的人固然同樣身份顯貴,不過相對那些人來說卻是差得多。

  在這之前,我就關照老龐,讓其給我留住這裏的賓客,等我回來送客。我府邸中的賓客,雖然身份差上一些,但真要說起來,卻是包含了京城乃至于各地的機要部門的官員,更有能夠對地方進行一定影響的商人、貴族。

  真要比較起來,那些參加王宮夜宴的權貴可以不要,但是這些位于中高層、掌管著實際權力的官員,卻是“中山王國”不可或缺的。就拿我即將掌管的戶部來說,少了尹修少了戶部尚書,都沒有大問題,只要我能夠控制住三位侍郎,那麼這戶部將會完全變成我手中勢力的一部分。

  古往今來,很多所謂的兵變就是從中高層開始的,這正是因為這些人掌握著實際權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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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四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月6日。

  大陸曆208年9月29日,陰,有時有暴雨,雨量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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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成為“中山王國”當朝駙馬之後,我的生活就好像是完全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從訂婚儀式之後的第二天開始,我就開始每天面對絡繹不絕的訪客,僅僅一天就讓我不由地頭昏腦脹。這種狀況是我身體變異以來第一次出現。由此可見,其間多麼的辛苦。

  還好的是,從第二天開始,我成為了“中山王國”的戶部除尹修之外的第二個“監察使”(監督戶部錢糧等等物資的一切流通,關鍵時刻可以拿出國王賜下的“尚方寶劍”先斬後奏),每天需要工作(名義上),好不容易才將這些煩人的“蒼蠅”給避開。

  當然,“監察使”的工作十分的繁瑣,我和尹修自然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去監督,而且也不需要自己親自處理相關的事務。將所有的相關工作交給老龐以及幾名具有些許財務知識的手下之後,我和親王尹修一起前往了王城南方的“千水湖”——釣魚。

  “範蠡啊,你知道這‘千水湖’名字的來曆嗎?”當我們成功地將魚餌拋入湖中之後,坐在我身邊的尹修開口問道。

  “不知。”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這“千水湖”又不是什麼著名的湖泊,更不大,我一個“外國人”自然不知道這裏面的典故。

  聽到我的話,尹修仿佛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似的,拍了拍額頭,道:“嘿,忘記範蠡你之前是‘河洛古國’的人了。”

  微微一頓,尹修繼續道:“在千年之前,這‘千水湖’可不僅僅只有一個源頭,聽說有著整整上千條河流彙入‘千水湖’,這也是‘千水湖’的名字由來。”

  上千條?不是開玩笑吧?就算是小溝渠也不可能有上千條,這實在不符合常理。而且“千水湖”就這麼點大小,若是有上千條河流流入,那麼每一條之間的間隔恐怕也只有十幾二十米,而且應該全部是那種寬不足五米的類型,否則這麼多河流加上地下水之類的,完全可以將周圍的一片陸地沖毀。

  尹修看了我一眼,然後笑道:“老弟,恐怕你不相信會有上千條河流彙入這裏吧?說實話,早先我也是不相信的。不過看了我王家的相關典籍,才知道這是事實。當年的‘千水湖’可不僅僅只有這麼點大小。”

  尹修右手手指指著“千水湖”周圍的那一片環繞的群山道:“在千年之前,這裏根本沒有這麼多的山峰,而‘千水湖’面積更是橫縱有五萬米和三萬五千米,乃是大陸上最大的湖泊!”

  說到這裏,尹修的臉上滿是振奮之色。不過這個時候我卻是更加地奇怪了,因為尹修的話實在是漏洞百出。

  他說千年之前,這片將“千水湖”圍繞起來的山峰並不存在,可是這可能嗎?這種大型的地貌運動,所經歷的時間恐怕需要上萬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千年時間實在太短了!根本無法造成如此的變化。

  還有若是在千年之前,這“千水湖”是大陸上最大的湖泊,沒理由曾經通讀了《大陸山川地理志》的我,會不記得這千年之前最大的湖泊。難道說,關于“千水湖”的相關資料已經消失在漫長的歷史當中?

  不等我想明白其中的糾葛,尹修繼續道:“老弟,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這片山峰?而這‘千水湖’又變得如此細小,還不足當年的百分之一?”

  我點頭稱“是”,倒是真地對尹修的答案十分感興趣。

  “嘿嘿,其實這裏面包含一個天大的秘密!”尹修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我們兩人的隨從都位于一百多米之外,不可能聽到我們的小聲談話:“老弟你應該知道遠古的那些仙人吧?”

  “這當然,小弟現在手中的珍寶全是來自遠古的仙人遺跡。”我貌似感慨地道。

  “告訴老弟,其實在千年之前,我們尹家就已經是這‘首裏城’的霸主,因此對‘千水湖’的變化家族之中有著詳盡的記載。”

  尹修用一種夢幻般的聲音道:“當年的‘千水湖’乃是這片地區重要的交通樞紐,當年‘中央帝國’在這裏的‘千水郡’就是圍繞‘千水湖’建立起來的。另外,因為‘千水湖’的存在,原本並不富裕的‘千水郡’愣是升到了‘中央帝國’第三的經濟大郡。”

  “不過,在‘中央帝國’建國之後的第三年發生了一件大事,使得原本廣闊的‘千水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使得‘千水郡’重新回到了原先的貧窮狀態。”

  說到這裏,尹修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根據家族的典籍記載,那一年‘千水湖’來了兩個人。一個,老弟你應該很熟悉,那就是‘中央帝國’的開國皇帝——湯武大帝;另外一個,則是名不見經傳。不過在那件事情之後,世人知道他應該是傳說中的仙人。”

  “在這裏,兩人展開了驚天動地的決戰,最後的戰果沒有人知道,即便是我們家族的先祖。不過結果卻是很明顯,原本浩瀚的‘千水湖’變成了如今的樣子,而在‘千水湖’的四周卻是‘長’出了一片的山峰。之余那上千條河流,大部分消失,剩下的部分更是在千年之中緩緩地消失,只剩下現在的唯一一條‘蘭陵河’。”

  我順著尹修的目光看向遠處那不斷將河水注入“千水湖”的“蘭陵河”,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我完全被尹修所說的話震撼了。

  湯武大帝和那個仙人的大戰居然可以移山填湖,這是怎樣的境界?我深深為那種情景所吸引,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如此的境界?

  超越九級的高手,就算是術者,也不可能達到如此的境界。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當時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也就是說成為一般意義上的“仙人”。

  但是這樣的超級大戰,為什麼大陸上沒有相關的記載以及傳聞呢?為什麼僅僅只有他們尹家的典籍中有記載?難道僅僅是因為尹家當年就是“首裏城”的主人不成?

  不,這個解釋絕對解釋不通!這樣的大事,就算當時沒有人可能靠近,而且那些武功或者術法弱的人全部當場死掉了,可是這種山川、湖泊的變更,這種摧毀一個郡經濟的巨大災難,怎麼也會傳遍整個“中央帝國”,即便當時“中央帝國”進行禁言也沒有作用。

  可是就我所了解的千年歷史中,沒有任何相關的內容,甚至連“千水湖”都沒有提到,更不用說湯武大帝和那個“仙人”之間的決鬥了。

  于是一個想法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尹修說謊!

  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根據我的感應,自始至終,尹修的表現很正常,各種感情變化十分貼切說話的內容,我找不出任何的破綻,甚至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剛才尹修的表現。

  不對!為什麼尹修剛才的表現會給我“完美”的感覺!沒有破綻,實際上就代表了存在破綻。

  若是按照尹修剛才的表現,我可以判斷出他對他們家族中典籍上面的記載是完全相信的。若是他相信這些內容的話,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會用那種“神秘兮兮”的語氣告訴我這裏面的典故。因為那種語氣一般就代表了說話人本身並不相信這方面的內容。

  既然他不相信,為什麼後面還用這種隨著內容不斷地變化的感情來敘述這個典故,更表現出一副堅信典籍記載的模樣?

  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尹修本身是不相信這件事情的,可是為了讓我相信,進行感情方面的變化?那麼,又如何解釋尹修並沒有給我“撒謊”的感覺?我的感覺可是從來不曾出錯過。

  思考了片刻,我找到了一個解釋,那就是尹修掌握了一種能夠瞞天過海的技能,欺騙我的感覺。這樣,才可以解釋實力僅僅八級剛入門的尹修能夠給我如此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的奇特技能多的是,在前些天我才剛剛見識了黎成意外學到的“模擬”技能,而在更早的時候我更是見識到了“青原帝國”的親王殿下林朝陽和他的兒子所修煉的那種可以瞞過所有人眼睛的神奇功法。所以,尹修若是具有類似的功法,還真是不怎麼出奇。

  想到這一點,我心中有了打算,並且準備趁勢將對方可能存在的陰謀給引出來。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25
  日記 第一百八十五頁


  (承接上頁)

  “原來如此,想不到在這不起眼的‘千水湖’居然曾經發生過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在這之前,我根本聽過任何相關的資料。唉,或許很多歷史事件就如同這個典故一樣消失在歷史河流中了吧。”

  “是啊!”尹修在我的身邊跟著長長歎息了一聲,然後道:“不過這個故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哦?難不成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奇特的事情不成?”我充分展現自己的好奇心。

  “不錯。”尹修微微搖頭,指著面前那平靜的湖面道:“當年的那場大戰之後,我尹家先祖原本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就在他正要從躲藏處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湖面上突然冒出了一絲銀光。”

  “那一絲銀光越來越亮,最後完全展現在先祖眼中的時候,先祖才發現那是仙人手中那件兵器。”說到這裏,尹修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眼更是充斥著一種熱烈的光芒:“仙人的兵器啊,和它比起來,現在大陸上所謂的‘十大神兵’什麼都不是!”

  得!聽到這兒,我基本上明白了尹修的想法。不過表面上,我還是一副仔細聆聽的模樣。

  “先祖自然而然對那件兵器產生了貪念,不過想不到的是,那件兵器早就自己有了靈性,發覺到先祖的靠近就‘嗖’地一下重新沒入了水中。當時先祖自咐武功還算高強,所以毫不猶豫地就跳入了湖中追尋。只可惜,那件兵器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根本找不到絲毫的蹤跡。”

  “後來,先祖花費了大量的人力、武力,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獲。唯一一次,先祖有幸再次看到了那件兵器,可是一個照面之下,那件兵器自動地攻擊先祖,使得先祖一下子就成了重傷。在那之後不久,先祖就去世了。”

  “在先祖以後,我尹家又陸續出了幾個超越九級修為的高手,他們全都依照先祖的遺願尋找那件兵器,不過沒有一個能夠成功,更有兩人因為此事而喪命。自此以後,這‘千水湖’成為了我尹家設定的禁地,沒有人能夠進入這個地方。”

  看著尹修那感歎的面容,我心中滿是鄙夷。既然是禁地,那麼又為什麼帶我這個外人前來?要知道我雖然是“中山王國”的准駙馬,可是實際的情況我和尹正之間是心知肚明。若是可以的話,尹正自然巴不得我死去,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尹修帶我到這個禁地來,畢竟想要前來禁地根本無法瞞過尹正。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肯定是通過了尹正的同意,如此,令人的目的就昭然若揭,那就是用那件強大之極的兵器來吸引我!若是我耐不住那份好奇心,又自咐實力強大根本不害怕危險,進入了這“千水湖”尋找那件兵器,自然可能受到那件具有靈性兵器的攻擊,而且根據以往的戰績,估計我是有九條命也不夠填那件兵器的殺戮溝壑的。

  當然,即便我幸運地活了下來,那麼恐怕也是一個重傷的結果,到時候尹正他們召集高手,在我出來的時候一舉將我擊殺,也可以達到除掉我的目的。

  而若是我不上當,尹正他們自然也沒有損失,而且我根本無法從這上面找尹家的麻煩。尹修也就是給我說一段典故罷了,而且理由還很充足,那就是我成為了半個尹家人。“千水湖”的秘密自然不再成為秘密了。

  根據這個推理,那麼這“千水湖”應該真地具有那件兵器才對,而且就像尹修所說的那樣無比的強大,甚至比尹修所說的更要厲害得多。

  隨著這個結論的得出,我的思感也開始不斷地搜索這個並不很大的湖泊。將整個“千水湖”搜索一遍之後,我發現“千水湖”其實很深,整整有著兩百多米的深度,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它千年之前的輝煌。

  除了水深之外,我還發現到湖底並不像一般的湖泊那樣相對平坦,而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巨大石頭,或者說山體。我想,它們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場大戰的產物。這似乎更加印證了尹修的話。

  當然,在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之外,我發現了更多的東西,比如說在湖底有著不少的沉船,雖然船體被腐蝕得基本上不剩下什麼東西了,可是從一些四散在各處的物件可以判斷出那是一艘艘的沉船。

  看著它們,我似乎可以想象到當年尹家如何大規模地尋找那件兵器景象,當然結果很明顯,這些船只恐怕全都是毀于那件兵器,又或者毀于兵器和人之間的戰鬥。由此也可以證明,那件兵器,或者說“仙器”的可怕之處!

  說實話,對這件“仙器”級別的兵器,我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的,畢竟現在的我還不足以和那些超越九級的高手正面對抗。一旦碰到這樣的場面除了用語言嚇阻對方之外,就只剩下逃跑一途,而且後者還不一定奏效。

  但是擁有這麼一件“仙器”,那就完全不同了。到時候就真的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毫無忌憚了。自然,即便自己對這件兵器有著濃厚的興趣,我也不想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于是轉嫁風險就成為了我的選擇。

  ※※※※※※※※※※※※

  在我和冰霜等人制定的計劃中,是準備將“邪神教”那些忠于陶陽宇的那些分部首領召集起來,然後一舉消滅,一了百了。就算是那些現在還無法威脅到我們的高手,比如“萬獸尊者”之類的高手,也要榨幹他們所有的精力。

  至于現在嘛,我卻是找到了更好地解決方法,那就是利用這些高手來對這個“千水湖”進行一次探測,引出那件兵器,依靠他們來牽制那件兵器,最後由我撿便宜,進而達到得到這件仙器的目的。

  不用說,經過這一次之後,那些死忠于陶陽宇的高手就會死傷大半,就算剩下那個幾個解決起來也是簡單之極。到時候,我們再派人接收他們手中的勢力,還不是輕輕松松?

  對于我這個設想,冰霜等人自然完全同意,畢竟廢物利用的好處自不必我多說。在這之後,“邪神教”總壇之內開始流傳起一個消息,那就是偉大的教主大人在“邪神”大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處埋藏著遠古仙人兵器的所在。而召各地分壇的負責人前來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挖掘這件“仙器”,增強分壇負責人只是為了增加成功率罷了。

  經過調查,原本對這一次將所有分壇的負責人召集起來心存懷疑的人,聽到這個傳言之後,馬上恍然大悟。根據進一步的情報,原本懷疑陶陽宇出了事情的準備抗命不遵的幾個分壇壇主,改變了主意,也踏上了前來總壇道路。

  當然仍然有那種明智的家夥,選擇了暫時的觀望,可是並不占據多數,一旦最後時限到來,等待這些人的命運將會是面對“萬獸尊者”等“邪神教”的“執法尊者”的裁決。

  在冰霜等人協同黎城一起改造“邪神教”的同時,以“三眼族”的族長沙迦為首的一行人于9月28日,也就是昨天在“夜鷹”的接應下進入了“首裏城”。隨同沙迦前來的還有九大種族的數十個精英,平均實力在九級左右,可以說是超豪華陣容。

  昨晚,我悄悄地通過地道前往了“醉仙居”,見到了沙迦等人。不說沙迦在我的命令之下,前往給冰霜和玲瓏的大姐解除那種按照沙迦的話來說的“引魂術”,我則是詢問了何鑫派來一名書記官的關于“鳳凰領”的相關問題,詳細地了解了“鳳凰領”的發展狀況。

  之後,我在冰霜安排的密室中款待了眾人,沙迦赫然在座,真不愧是三眼族的族長,在精神力上面的造詣非同尋常,僅僅不到半個小時將那種“引魂術”給清除了一個幹淨,碧波需要的也就是幾天時間的休養罷了。

  在酒桌上,我談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大致經歷,在陣陣驚呼贊歎聲中最後提到了“千水湖”以及湖中所埋藏的那件“仙器”。

  想不到我的話一出口,來自九大種族的眾人臉色古怪非常,讓我份外詫異,難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我不由將疑惑說出了口。

  “咳,主公,這件事情說起來倒還真是和我們九大種族有點關系。咳……”沙迦臉上的古怪化作了滿臉的尷尬,並且不斷地用咳嗽聲來掩飾。

  “哦?沙迦,你不會告訴我那件兵器其實是你們九大種族弄出來的東西吧?”

  “不不不,絕對沒有這回事!”沙迦連連擺手,然後環視了一周,發現在座的全都是九大種族長老級的人物,也就不再隱瞞,道:“雖然這件‘仙器’不是我們九族的東西,卻也和我們有著不小的淵源……”

  在越來越順暢的話語聲中,沙迦揭示了一個記錄在九大種族各自典籍中的典故,或者說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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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月9日。

  大陸曆208年10月2日,晴,傍晚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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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九大種族的歷史當中,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稱道的輝煌內容。因為九大種族那非同常人的外貌,即便能夠為少數人接受,最多也就是利用完再拋棄,乃至于過河拆橋地對九大種族進行追殺。

  比如,在當年“無相族”、“火族”以及“三眼族”,曾經就是湯武大帝手中鋒利的無比的匕首,三族所采用的特種作戰,為其在成為“大帝”的過程中添上了濃重的一筆。可是最後呢,還不是成為了湯武大帝急欲消滅的對象,要不是最後逃入了遺棄之地,恐怕就此滅族了。

  當年,湯武大帝和那個仙人之間的大戰,九大種族是知道的,這倒不是因為那場大戰驚天動地同時也驚動了身處遺棄之地的九大種族,而是這名仙人手中的兵器乃是來源于九大種族各自收集的一些材料。

  對九大種族來說,這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九大種族的強大是勿庸置疑的,雖然當時經歷了戰亂,他們中好幾個種族因為戰爭損失不小,可是就算是剩下的那些族人仍然是強大無比。

  可是幾乎是在一個星期之間,九大種族的駐地就被人陸續光顧了一遍,並且奪走了九大種族最為珍貴的鎮族之寶。那個“梁上君子”自然是那位和湯武大帝大戰一場的仙人了。他在每一個種族都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借用”他們的鎮族之寶來做一件事情。

  當然,“仙人”竊取九大種族鎮族之寶的過程中並不是一帆風順,至少在沙迦那位已經去世的父親告訴他的故事當中,就是如此。

  當時,以精神力著稱的“三眼族”族長流沙(“三眼族”並沒有姓這個概念,取名字是以父親的最後一個字為首),在“仙人”前往“三眼族”駐地之後僅僅幾秒鍾,就被流沙給發現了。

  不過這個“仙人”實在聰明無比,重傷了一個三眼族族人之後,成功地激怒了老族長,于是老族長憤而追擊。但是,結果卻是被“仙人”使用“調虎離山”之計偷走了鎮族之寶——三眼之瞳,按照沙迦的說法,這“三眼之瞳”就算是普通人使用也可以用之來催眠一個七級以下武者的奇異珍寶,似乎是自“三眼族”出現以來就跟隨在族長的身邊。

  這樣的恥辱,九大種族自然不會輕易地就此揭過,更何況鎮族之寶關系到各族的興衰(比較迷信),于是原本相互之間有些糾葛的九大種族第一次聯合起來,九位族長一起組成一個追殺小組,追殺那個“仙人”。

  但是很可惜的,那個“仙人”十分擅長風元力的運用,九人根本追不上對方,反而是“仙人”在此期間使用某種密法將九件鎮族之寶合而為一。

  九大種族的鎮族之寶何其強大,合而為一之後成為了一件強大之極的兵器,並且因為“三眼之瞳”的存在,使得這件兵器靈性大增,甚至開始具有了自己的意識。而在兵器成形的那一刻,九大族長就失去了對各自鎮族之寶的感應能力。

  緊接著,發生了“仙人”和湯武大帝之間的戰鬥。九位族長中的翼族族長,成功在戰鬥的末尾來到了戰場,並且看到了兩個絕世強者之間的最後的關鍵一刻。

  “兩人的勝負如何?”我當時問出眾人都想問出的問題。

  而當時沙迦是這樣回答的:“不知道。在最後一記兵器的交擊的瞬間,天地之間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翼族的老族長不得不閉上眼睛,而通過元力感應更是行不通。不過等到老族長能夠重新看到的時候,卻發現湯武和那名仙人已經消失在現場,只留下兩件兵器停留在空中。”

  “湯武的那把‘修羅刀’在下一瞬間碎成千百片,而仙人手中的那件兵器則是嗡鳴了幾下之後猛然沒入水中,消失不見。之後的事情,主公已經說過了。不過,在尹家那個人失敗之後,我們九族相繼秘密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下水尋找那件兵器,並且試圖依靠我們九族所具有的特殊屬性來引出那件兵器,可惜,仿佛知道我們是為了重新將各自的鎮族之寶找回去一般,那件兵器根本不跟我們見面,即便我們采用強硬的逼迫手段!反倒是尹家在後來的幾次努力中看見過那件兵器的影子。可惜,事實證明那件兵器根本不是我們所能夠對付的,除非我們九族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就是關于那件兵器的故事。我仍然記得沙迦說完故事之後,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懇求我去嘗試一下。不過我自動地將這種眼神忽略過去。知道那件兵器已經成精,如果我再去打它的主意,還真是白癡了!

  不過若是可以的話,我會在榨幹“邪神教”那些高手的剩余價值之後,用他們注定死亡的軀體去換取我們捕捉那件“仙器”的可能性。當然,這件事情可能要被推遲到一年甚至幾年之後。

  這就是當天我們所聽到的傳奇故事。至于今天,我則是照例在戶部轉了一圈之後,前往了王宮的“百花宮”,和我的未婚妻九公主尹雪說了一番甜言蜜語,再接著,到了中午。

  陪尹雪享用完一頓美味的午餐之後,我離開王宮,在一間豪華酒樓中約見了“中山王國”最大的兵器商人——陳耀東。和陳耀東的接觸十分成功,我以當朝駙馬的身份,以我手中的五十件遠古珍寶得到了他的“遠東干戈”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當然其中還有我承諾的保證“中山王國”所有的兵器全都使用“遠東”這個牌子,也就是說要讓“遠東干戈”成為唯一的官方兵器供應商。而似乎,購買兵器的事情恰好在我的權職範圍之內,而尹修自然不可能在這上面為難我,除非他們決定和我正式決裂!

  陳耀東剛剛離開酒樓,“中山王國”最大的糧食商人就在手下的帶領下來到了我的面前。一番磋商之後,我和對方達成了初步的口頭協議,那就是由我供應資金,讓對方掌握“中山王國”九成以上的糧食,並且通過他從其他各國購買大量的糧食,不管他有多少的糧食,“中山王國”實際上是我範蠡都會用超過成本兩成的價格買斷。當然,在同時,我也將取得對方商會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送走了仍然存著幾分猶豫的糧商,我又接觸了一些經營戰略物資的商人,靠著我的大量資金以及駙馬的名頭,相互之間的交流十分順利。有的是當場簽下了協議,有的則是達成了口頭協議,並且在其考慮之後進行進一步的磋商。

  當送走最後一個商人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我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略顯僵硬的身體,讓人下去準備酒菜。

  在相關的手下出去的時候,負責我安全的“夜鷹”成員中的一個扮作酒樓的夥計走了進來。

  “駙馬,這是我們老板讓小的送來的‘特供’雲霧(茶名),希望駙馬您能夠喜歡。”

  “嗯,味道不錯。”喝了一口之後,我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道這雲霧需要多少人采摘,又需要多少人炒制?”

  “回駙馬,這雲霧十分稀少,卻又分布很廣,所以需要七八人采摘,炒制的人相對很少,需要三四人。”

  “嗯。”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打發夥計離開了。之前“夜鷹”成員所說的“七八人”,實際上是五十六個監視者,而且這些人分布很廣,占據了酒樓周圍所有的空間;至于“三四人”則是說有十二個人對我的客人進行了跟蹤,也就是說今天我接見的六人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兩名密探跟蹤。

  對于“夜鷹”工作成果我是十分滿意的,雖然本身答案並不正確。就我的思感觀察,酒樓周圍的密探有著整整一個中隊百人,其中五十六人乃是臨時調過來的密探,十三人乃是本身就安排在這一塊地方的密探,最初的消息就是由這十三名密探傳出去的。他們每一個都是普通人,而且使用的方法十分原始卻有效,因此“夜鷹”無法注意到也是正常,畢竟這一批“夜鷹”的成員實力最強也就是七級罷了。

  還有另外的三十一人,其中九人乃是他國的間諜,五人乃是商業間諜,是跟隨那些商人而來的,甚至有些就是商人身邊的隨從;剩下的17人,則是“邙山”的精銳,每一個都具有八級以上的實力,更具有豐富的經驗,“夜鷹”畢竟還太年輕,無法注意到他們也是正常。

  不過能夠將那五十六個密探找出來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更為關鍵的是所有人都沒有暴露,可以說他們的基礎是十分紮實的。能夠不被敵人發現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密探最為重要的能力之一,因為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那麼基本上以後想要在密探工作上取得成就,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對于十二名密探跟蹤那些商人而去的事情,我並不擔心,因為就目前為止,尹正還不會對我下手,除非他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擁有了幹掉我的完全把握。

  可是根據我每天晚上到王宮探聽的結果來看,目前尹正除了加強王宮的守衛以及讓一位王宮的供奉暗地裏召納高手之外,還真沒有值得我注意的地方。而現在,“無相族”的幾名高手已經成功地在三眼族高手的幫助下,掌握了“首裏城”四座城門的控制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會馬上得到消息。可以說,我現在完全是後顧無憂,這也是我這麼明目張膽地公開接觸這些商人的原因之一。

  晚餐很是豐富,畢竟那是酒樓準備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成果,在心情大快之下,我吃得很是舒爽。當然我身邊的那些隨從也是開心無比,因為酒樓準備的大量美食絕大部分進入了他們的肚子,甚至生性好吃的鄭家兄弟中的鄭歡,還讓人把沒有吃完的菜式打包帶走,讓酒樓的老板和夥計瞠目結舌。

  對于鄭歡的這種讓我這個主人大掉面子的行為,我並沒有叱責,而是淡淡地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變相地誇獎了鄭歡的這種不浪費的作風,而我這種“崇高”的風格則是通過酒樓老板和夥計之口迅速地傳播開去,當我們離開酒樓所在的“禦前街”的時候,基本上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了駙馬府那種“節儉”,誇贊我這個駙馬的高尚風格,卻讓了在這一頓飯菜本身的價值卻是足夠普通人家吃上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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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點整,我從地道中離開了範府,然後悄無聲息地避開巡邏人員,破開了陣勢進入了王宮,一如既往地躲藏在王宮的一個角落中,偷聽遠在幾千米之外的國王陛下禦書房密室中的談話。

  “王兄,再這樣下去,恐怕我‘中山王國’真地要完全進入他的口袋了。岳海現在已經和這些商人達成了協議,再過不久恐怕我中山的經濟命脈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臣弟所料不錯的話,岳海下一步將會拿我們的軍隊開刀,到時候我王室的權力就會完全被其架空了。”

  “哼,難道孤王想這樣嗎?我們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一連串動作,還能幹什麼?王叔已經去世了,岳海的強大完全不是我們所能抗拒的!其實就算他不這樣做,依靠正常的手段還是能夠侵占我們‘中山王國’,所差的也就是時間問題罷了。有雪兒在,我們尹家至少還能保存下來,雖然可能在將來變成一個世家,可是就權勢來說可能比現在還盛。而且,只要尹家仍然存在,我們就有希望重新君臨大地。若是雪兒能夠為岳海生下一男半女,或許我們可以在幾十年之後讓整個大陸姓‘尹’!”

  說完,尹正狠狠地瞪了尹修一眼,似乎在埋怨他舊事重提。

  不過尹修並不因為自己兄長的這一瞪而有所氣餒,而是繼續道:“王兄,臣弟不否認這一點,不過這個希望實在是太過渺茫。想想看,岳海即便將來真地當了大陸之主,可是不會想不到這裏面的關系,我們想要通過雪兒來達成目標實在困難重重;更何況,即便雪兒真地十分受寵,並且岳海也沒有顧忌我們尹家,可是在雪兒之上還有趙秀兒等三女,相比起來,她們和岳海感情更加地深厚。”

  “當然,這並不是臣弟反對任由岳海繼續這樣下去的真正原因。其實,在仔細研究過岳海的情報之後,臣弟發現了岳海的一個致命的破綻!”

  尹修這一語,真乃是石破驚天,不但尹正不由自主地驚叫出聲,就連在遠處的我也是心神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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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七頁


  (承接上頁)

  在死一般的冷寂中,尹修的聲音顯得份外的清冷,似乎直欲透入人心。

  “從表面看來,死在岳海手上的超越九級的高手似乎已經達到了兩位數,可是王兄你仔細想想,岳海的這一系列戰績哪一次是在正面和敵人對抗的情況下達成的?”

  尹修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次,岳海在‘青原帝國’內迎戰押送其同黨的三名高手,首先通過‘聲東擊西’的方法將那三名高手引開,進而將自己的手下救走。而接下來和三名高手之間的戰鬥過程雖然不大清楚,可是從我們得到的情報可以看出,三名高手死亡的時間有一個先後順序,甚至兩者之間的時間間隔很大。”

  “這說明什麼?說明岳海是采用‘各個擊破’的方法殺死那三名‘青原帝國’的皇宮供奉的。若是岳海的實力真地達到了那種完全不將三人放在眼中的程度,就不必這樣多事了。”

  尹正聽了尹修的話,雖然不時地點點頭,但是最後卻不由地反駁道:“話不是這樣說,若是還作我的話,自然也會選擇這種戰鬥方式的,畢竟超越九級的高手並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殺死的。在這之前,岳海應該沒有和這一類高手戰鬥過,這樣謹慎一些也沒有什麼。”

  “呵呵,就算是如此好了。那麼我們再說說岳海接下來的經歷好了。”對于尹正的反駁尹修並沒有去進行解釋,而是繼續道:“救出自己的手下之後,岳海就開始了在‘青原帝國’到處劫掠的活動,期間面對無數的追殺者,最後更是出動了超越九級的高手。”

  “根據情報,當時超越九級的風系高手趙丹儒頻頻將岳海的消息泄露出去,並且最後還差點遇上。可是就算如此,岳海仍然沒有對趙丹儒進行攻擊,而是繼續狼狽地逃命,這是為什麼?”尹修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輝:“若是臣弟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那就是岳海根本沒有對付那個風系高手的辦法,所以只能逃命。”

  這一次,尹正並沒有插口,而是靜靜地等待自己的兄弟接下來的發言。

  “在這之後,岳海終于躲開了那個趙丹儒的追蹤,並且前往了‘狂狼公國’的那片‘遺棄之地’,奪取了那個‘野狼村’的政權,並且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將那裏變成所謂的‘鳳凰領’。這些我們不去說它,單單說岳海在‘中央帝國’皇宮的一系列動作。”

  “根據情報,當時整個皇宮的人,全都陷入了昏迷。昏迷時間最長的整整七天,最短的則只有一天,最為特殊的是皇宮中所有的供奉級高手全部罹難。雖然不知道岳海是通過什麼方法造成這種局面,可是這肯定不是岳海本身實力的表現。根據岳海對自己身份的袒露,臣弟猜測或許他真的是遠古仙人的後裔,手中掌握著一件奇特的‘仙器’。”

  “還有一點,為什麼岳海別的人不殺偏偏殺死那些超越九級的高手呢?要知道他連皇帝都放過了!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這些高手對岳海形成了威脅,生命的威脅!”

  “再看看前些時候,王叔他們兩個死去的情景,完全是岳海在遠距離之下趁亂將兩人擊殺。根據那些術者呈上來的報告,當時‘羊古城’已經完全覆滅,王叔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以為岳海連同‘羊古城’一起毀滅了,甚至連基本的防禦層都沒有祭起,這才遭受了岳海的攻擊而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總結岳海這一系列戰鬥的情況,我們不難發現,岳海和超越九級的高手從來沒有正面對抗過!一次都沒有!”

  說到這裏,尹修用一種狂熱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兄長,道:“為什麼沒有?那是因為他不敢!他動手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就是即將突破九級的程度,實質上就只有八級。這一點,絕對沒有錯!可是為什麼他具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因為他手中有著來自祖先的‘仙器’,可以輕松將超越九級高手幹掉的‘仙器’!”

  “沒有‘仙器’,他連一個九級高手都不如!更不要說是超越九級的高手了!如果我們‘中山王國’能夠得到這件‘仙器’,天下之大誰是對手?!”尹修的眼中閃現著狂熱的欲望氣息,看向虛空的視線似乎可以透過空間俯瞰整個大陸一般。

  對于自己兄弟的這種失態,尹正心情激動的同時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微微一思索,他謹慎地道:“這畢竟只是我們的猜測。若是實情不是這樣,而我們貿然向岳海下手,恐怕我們整個家族都難以保全!”

  “不要緊!”尹修狂熱地道:“王兄,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好了。我們確實不能夠向岳海下手,可是別人卻是可以!”

  “你是說——”尹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殺手。只要我們雇傭殺手對岳海進行刺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成功。即便失敗了,根據殺手界的規則,他們是不會說出雇主的信息的。而且我們可以派人用假的身份,比如青原帝國,和那些殺手集團接觸,即便失敗岳海的視線也會被吸引到‘青原帝國’上去。而且,上一次因為王叔的死,我們也絕對不會白癡到再次動手,所以即便岳海想到了我們的可能性,也會自動地跳躍過去。所以雇傭殺手這件事情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尹修滿臉的得意:“根據邙山穿過來的情報,岳海平時對兩支狹長的木盒十分看重。按照木盒的尺寸,那裏面裝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所猜想的‘仙器’。王兄,下決心吧,我們尹家絕對不能淪落到聽一個毛頭小子命令的地步!”

  尹正的臉色不斷地變幻,最後下定決心道:“王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你務必要將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保證事敗之後絕對無法牽連到我們尹家!”

  “哈哈,王兄,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好了,你就等著欣賞那兩件絕世的‘仙器’好了。”尹修大喜地告辭離開,步子裏面滿含著喜悅。

  尹修離開了密室,尹正並沒有馬上走出密室,而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的表情複雜無比,最終卻是化作深深的無奈:“唉,王弟,你又何必呢……”

  在遠處聽到尹正這一聲歎息的我,也不由地歎了一口氣。所謂旁觀者清,在尹修提到“殺手”的時候,尹正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看到尹修那種狂態,更是如此。其實從“殺手”上面,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尹修位極人臣,掌管著戶部,更是“中山王國”的親王,國王陛下的親兄弟,若是有事情的話,自然可以調動“中山王國”的密探組織“邙山”進行,又如何需要什麼殺手集團來幫忙?可是從剛才尹修的話語之間,透露出一種尹修和殺手集團之間十分熟撚的情態,這不得不說尹修的一個最大的失態之處。

  不過這也不能怪尹修如此失態,按照他的理解,若是他的猜測完全正確的話,那麼他就可以得到兩件“仙器”,到時候有著不臣之心的他自然可以憑借這兩件“仙器”奪位,甚至于通過巧妙安排將尹正一塊兒幹掉,並且嫁禍到我的頭上。

  到時候,不管是扶植他的那位侄子太子上位,將其變成一個傀儡國王,還是直接鏟除其他的王室子弟自己登上王位,都是一件簡單之極的事情。到時候再憑借兩件“仙器”,完全可以在這亂世之中創一番不朽的功業。

  但是現在嘛,即便真地成功地殺死了我這個假高手,那麼等待他的也是來自尹正的無情狙殺。無情最是君王路,對于君王之家來說,恐怕根本沒有所謂的親情可言吧。

  同樣深深歎息了一聲,我離開了王宮,跟在尹修的車駕之後,在來到一處相對僻靜的所在之後,我從背上取下狙擊槍,通過思感這個奇異的“視覺”,把握到馬車中尹修的位置,果斷地扣下了扳機。

  “噗”的一聲輕響,毒彈幾乎悄無聲息地穿過窗口布簾,然後在聽到細微聲響轉頭的尹修眉心制造了一個血洞。在那一剎那,尹修就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向著身後靠去,身體在鋪著珍貴皮毛的靠背上微微一彈。

  若是在靜止狀態,尹修的這一系列變化自然會引起馬車禦者以及周圍護衛的注意。可是現在馬車是在高速的行進中,那些護衛不是騎著“風行獸”,就是腳下用力狂奔,自然不可能注意到這相對細微的變化。于是剛才還滿懷豪情,或許準備大幹一番的尹修,“中山王國”的親王大人就去往了另外一個世界。

  完成了狙擊任務的我,飛快地趕回王宮,這個時候的國王尹正召集了“邙山”的負責人商議相關的事情,其中自然包括若是尹修有不軌之舉應該如何應付等等。

  兩人身處密室中,想要再次使用狙擊槍那是根本不可能,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是麻煩一些罷了。從腰帶上那一圈的瓷質藥瓶中,我選擇了被我命名為“神仙倒”的毒藥。

  這“神仙倒”口服,自然是活不過十秒鍾;就算是聞其氣味,也活不過一刻鍾。並且裸露在空氣中的話,這“神仙倒”會在短短的一分鍾之內完全地揮發光,絕對是制造“懸案”的終極利器。

  禦書房之內的密室絕對不是處于密封狀態,否則身處其中的人就要因為窒息而死了。使用風元力,制造一陣清風,將思感中的那些致命氣體鼓吹入密室。

  當我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卻猛然發覺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將來和尹雪的相處問題。或許在這之後,我恐怕就會和尹雪成為陌路人也說不定。可以說,對尹雪我是十分愧疚的,從一開始的讓其成為政治交易的犧牲品到現在的殺害她的父親,乃至于將來不得不做的鏟除包括現在的太子以後的信任國王等等王室成員。

  可以說,我和尹雪之間現在只剩下仇怨了。不過我並不後悔,畢竟尹修和尹正必須死,可以說他們確實把握到了我的最大破綻,只要他們仍然活著,我這個破綻自然會被別人知道。在生命和尹雪之間,我自然選擇前者。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深入接觸,我很喜歡個性單純兼之十分善良的尹雪,可是相對于生命來說這份還沒有轉化成愛的喜歡實在太薄弱!

  人類最深刻的本能,就是生存。或許,在一定條件下,其他的事物可以超越這種生存本能,可是就我來說,就在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真正親人的我來說,生存就是我的第一本能。

  收起對尹雪的那份歉疚,我以思感確定密室中的那位超越九級的高手連同國王陛下一起安靜地失去生命力之後,我快速地消失在夜空中。

  在出王宮之後,我聽到了親王府方向傳來的巨大的喧鬧聲,還有越來越近的“風行獸”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蹄聲,還有四座城門方向響起的尖利的警報聲,感受到這寂靜黑夜中的這狂亂的一切,我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使用從沙迦那裏學到的催眠術,我緩緩讓自己陷入了睡眠之中,等到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睜開朦朧的雙眼,我不快地看著眼前那個來自尹雪身邊的俏麗的侍女,道:“半夜三更,有什麼事情?”

  被我的怒氣所震懾,侍女的聲音顯得嗑磕巴巴:“駙、駙馬,宮中來人,讓駙馬前去。”

  “哦?”為收起了怒氣,一臉好奇的模樣,道:“這個時辰?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奴、奴婢不知。外面有位公公……”侍女的聲音總算是正常起來,說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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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八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月10日。

  大陸曆208年10月3日,陰有陣雨,風力五到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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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上天也知道發生在“中山王國”的慘劇,從今天淩晨一點左右開始,“首裏城”的天空就彌漫著層層的烏雲,時不時地下上一場陣雨,將原本悶熱的“首裏城”澆下了一頭的涼水。

  若是在平時,碰到這樣久熱之後的下雨天,百姓勢必會開心地大笑。可是從昨晚半夜開始的全城動蕩以及目前“首裏城”的全城封鎖的情況,讓明眼人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雖然大街上除了不斷巡邏的城衛軍和金吾衛不見任何其他人的影子,雖然所有知曉真相或者大概情況乃至于不知道情況的士兵,被下達了“封口令”,可是關于昨晚王宮乃至于肅親王的情況,卻是在城中快速地傳播開來。

  到天亮的時候,“首裏城”之內的貴族、官員以及其它消息靈通的人士基本上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況;而到中午的時候,像城衛軍、金吾衛又或者王宮之內的禦林軍等等軍隊,差不多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況;至于在我寫日記的時候,“首裏城”中差不多一半以上的人知道了昨晚半夜裏發生的慘劇。

  首先為人們所獲知的當然是肅親王被人悄無聲息地刺殺于馬車中的消息了。馬車回到親王府之後,親王大人身邊的親隨看到親王久久不下來,不由地出聲詢問,但是仍然沒有得到回應。當時那個親隨的想法是,親王大人在想事情又或者在馬車中睡著了,這是有著先例在的。

  不過那位親隨自己的感應一下卻發現馬車的車廂中氣息全無,寂靜得嚇人,于是在幾分鍾之後大著膽子打開了車門,掀起了車門之後的簾子,看到的是親王大人眉心流血歪倒在座位上的景象。

  于是那位親隨不可避免地像女子一般發出尖利而又高亢的驚叫聲,下一刻親王大人的護衛隊被驚動了,于是混亂就此開始。當時,親王大人的親衛長比較冷靜,接管相關的權力,在向府中的諸位王妃以及世子報訊的同時,派出人手向國王陛下彙報情況。

  不說親王府在這之後哭聲一片,話說那一隊前往王宮彙報慘案的親王府護衛將消息傳上去之後,把整個王宮弄得沸騰開來,通過層層的彙報,最終傳到了禦書房,因為負責照顧國王陛下起居的大內總管王公公知道國王陛下還沒有離開禦書房。

  當然,慌慌張張一路上碰倒了無數東西的王公公卻是驚動了原本守衛國王陛下的那一位大內供奉。大內供奉是通過元力來感應敵人的,一般情況下沒有絲毫元力的王公公自然不會驚動對方,可是王公公一路上這麼大動靜,不驚動他還真是怪了。

  不過他感知到王公公其人,本來並沒有打算出面,可是王公公在禦書房找不到國王陛下之後,不由地哭喊起來,把這位“老人家”給引了出來。

  接下來嘛,自然是這位大內供奉發現了密室中的不對勁之處,因為不懂得密室的開啟方法,所以使出了野蠻的開門方法,打破了密室大門之後卻發現裏面的國王陛下連同那個熟悉的“邙山”的負責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死了。

  于是更加巨大的震驚產生了。而後在趕來的王後以及太子的主持下,通知了朝中的眾大臣,並且命令對“首裏城”進行完全的封鎖……

  當然,這個“眾大臣”中也有我一份。睡眼朦朧的我接見了來自王宮的一位公公,這位公公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進宮,並且告訴我朝中所有的大臣都接到了這個命令。

  只不過,在前往王宮的路上,我卻是得到了大概的信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在匆忙之中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破綻。我的身份,想必身為王宮供奉的一眾高手是知道的,雖然國王的死亡十分的奇特,可是肅親王尹修的死因卻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利器在腦門上制造了一個血洞。

  再跟據尹應和另一位大內供奉的死因,兩者之間的凶手無疑是同一個,那麼殺死肅親王的凶手根本就不用去查了。那麼再聯想一下肅親王和國王死亡的時間十分接近,大概地判斷出動手的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夥人。基本上,我就被打上了“凶手”的標簽。

  發現到這一點,我不由地冷汗淋漓,自己這一去王宮恐怕就是有去無回。我唯一憑借的恐怕就是我的耀眼身份和實力,讓那些大內供奉不敢動手,不過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不,我不能冒險。想到這裏,我不由地讓人停下了馬車。

  “駙馬,不知道為何停下馬車?宮裏的諸位主子正等著駙馬呢。”那位公公疑惑地道。

  “啊,這個本駙馬突然之間想到既然宮中出了事情,那麼若是刺客還沒有走的話,那不是十分危險?身為臣子,本駙馬自然要全力保全太子等人。恰好,我的手下中有一位高手,讓其保護太子等人最適合不過。”

  說完,我轉向馬車旁邊的鄭睿,向其使了一個眼色道:“去把沙迦大師請來,務必在我們到達王宮之前彙合!”

  鄭睿得到的暗示,心領神會,回覆道:“屬下遵命!”說完,運起風元力,風一般飛回了駙馬府。

  一刻鍾之後,沙迦連同兩名無相族的九級高手和我們在距離王宮大約一千米的地方彙合了。多了一個沙迦,又拿到了我讓鄭睿悄悄帶來的“狙擊槍”和“魔刀”,我心中大定。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沙迦完全可以對付兩個超越九級的高手,畢竟他這種純粹的精神力大師,在對付常規的高手的時候有意料不到作用。而且有他在,關鍵時刻可以控制太子等人,到時候那些大內供奉自然不會再以我們為敵。

  就像之前所說的,雖然在國家強盛時,這些投靠國家的超越九級的高手對國家對國王還算忠心耿耿,可是一旦形勢完全逆轉,那麼這些高手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品格實在就有點難以入眼了。

  說得好聽點,那就是高手自有高手的風範,就算是在王宮中當差,也不會對國王低三下四,反過來要國王陛下敬重無比才行。既然“效忠”國王死了,殺死他的又是自己無法對付的超級高手,自然會置身事外。而且我好歹頂著一個“駙馬”的頭銜,這也算是君王之家的內部矛盾,實在不便涉入。

  說得難聽一點,則完全是收錢不辦事,根本就是敷衍了事。在和平年代,這舒坦的就是這些超越九級的高手了。在野,自然是一方霸主;在朝,自然是位極人臣,享受著崇高的待遇,怎麼著壞事都不會降臨在他們的身上。明哲保身,當然是第一選擇,特別是面對可以將自己輕易殺死的絕世高手面前。

  更何況一旦我們控制了太子等人,就算他們仍然效忠,還不是要聽現在的太子將來的國王?所以,似乎怎麼著,我們都沒有危險。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罷了。事實可能是弄清楚了事實真相的太子等人,在這些高手的支持下,悍然發動對我們的攻擊,到時候我們恐怕根本支持不了幾招。

  于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的思感能力開始發揮它最大的功效。隨著我的思感延伸,我很快地將王宮之內的情況弄得清清楚楚。王宮之內的五位超越九級的高手全部集中到了平時君臣議事的“正德大殿”中,一眾王室成員全都在那裏,相互之間討論的並不是凶手的問題,而是大統的繼承問題。

  五位大內供奉在這件事情上完全處于旁聽位置,任由太子以及王後和其它王子、王妃之間你來我往地進行口舌之爭。我故意地放慢腳步,聽聽這五位高手之間的交流。

  其中的一人,望著不遠處王室成員的爭論,微微歎息了一聲,道:“諸位,今晚之後,中山王國恐怕沒有安甯之日了。大家都知道那個範蠡的身份,想必也知道今晚的凶手。雖然不明白那人這麼急于動手,可是能夠在老夫的眼睛底下動手殺人,足以證明那人的實力確實如外界傳聞的那般神妙。尹應和老夏的死更是明證,各位認為怎麼處理此事?聯手冒險一搏,抑或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聽到這個應該就是之前守衛尹正的黃供奉的話,其余四個供奉面面相覷,臉色古怪,沒有人開口。

  看到四人這副樣子,黃供奉微微歎了一口氣,道:“老夫明白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不過老夫希望各位能夠答應,若是待會兒那人對尹家眾人不利,需得勸阻一番,畢竟陛下平日裏對我們確實禮遇非常。我們不能保住陛下,卻不能看著他的家人受到傷害。”

  這個要求實在合情合理,其中一個長相粗獷的老者率先開口道:“這是自然,那人只要不是白癡,想必不會傷害尹家眾人。恐怕,之後那人會效仿當年的‘景秋之變’,掌控朝政大權。”

  景秋之變,乃是“中央帝國”時代發生的一件事情。當時的皇帝乃是一個無能之輩,他的皇叔在當輔政大臣期間權傾朝野,之後悍然在“景秋”(中央帝國的一個節日)發動政變,取代皇帝自己登基稱帝。

  老者的意思,自然說是我在這之後會扶持一個人成為國王,然後憑借這一次的功勳,不斷地壯大自己,最後取得整個“中山王國”的軍政大權。而事實上,這也確實是我接下來的計劃。看來,現場的這些高手無不是人老成精,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選擇十分的理智,拋卻了毫無意義的忠誠。

  另外一個老者接口道:“不錯。若是老夫猜測不錯的話,那人對我們還會籠絡非常,到時候老黃你再提出留尹家眾人一命的要求,恐怕那人勢必會接受。”

  這個老者說得好聽,但是卻將責任完全推到了那個黃供奉身上,端的是老辣非常。同時,這也是讓黃供奉表一個態,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和他們沒有關系。

  其他三人明白這一點,因此將目光停留在黃供奉的臉上,等待他的回答;黃供奉更是明白這一點,在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苦笑之後,作了一個保證。

  之後,五人之間沉默下來,仿佛看戲一般看著尹家眾人的爭論,完全一副事外人的模樣。

  而在遠處“聽”完這一切的我,卻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些供奉確實是如我所希望的那樣選擇了置身事外。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濕透了,這也讓我知道自己的定性遠不如想像中那麼出色。

  悄悄地運起水元力將所有的水份帶走的同時,沉浸在水元力的包含中的我感覺到一陣的舒爽。

  昂首挺胸邁向“正德大殿”,我心中充滿著一股豪氣,終于,這一天終于到來了。等到這件事情安定下來,我恐怕就會成為擁立新王即位的最大功臣,到時候我再讓沙迦控制那個無能的太子,到時候整個“中山王國”都是我的天下。

  當我完全控制“中山王國”的軍政大權之後,我就可以讓我們的太子殿下主動在眾朝臣以及百姓的面前將王位禪讓給我……

  現在,就看我怎樣踏出這關鍵的一步了。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26
  日記 第一百八十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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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參見王後、太子……”還不等我將需要行禮的一長串頭銜說完,一臉哀傷的王後就打斷了我的話。

  “這個時刻就不用講究這些虛禮了。”王後似乎有點不耐煩地擺擺手,道:“駙馬,你應該知道了宮中發生的事情吧?”

  “了解一點,卻並不清楚其中的細節。”我一臉黯然道。

  “嗯,既然如此,本後就為你介紹一番。”王後用簡練的語言將這一晚上幾乎同時發生的兩件慘案說了一遍之後,最後道:“陛下和肅親王不幸遇刺,當務之急,除了追查凶手之外,就是穩定朝廷大局。所謂國不能一日無君,我們必須盡快在眾王子中選出一人出來繼承大統,否則整個國家非亂不可。”

  “原本這件事情應該和朝中眾大臣商議,可是在這之前,本後想首先我們自家人需要商議一番,本後不想因為在陛下去了之後再起蕭牆之禍。”

  “王後……”

  “別叫我王後,既然是一家人,駙馬稱我為‘母後’即可。”王後親切地道,卻在同時讓我感覺到一陣陣的虛偽。

  “王,呃,母後之言範蠡十分贊同。卻不知母後對此事有何見解?”君王之家果真是最無情,尹正剛剛死去,他們就開始爭權奪勢了。現在王後這麼親切地對我說話,甚至還讓我稱其為“母後”,其目的昭然若揭,無非就是為自己的兒子亦即那個眾王子中最無能的太子爭取支持。

  “這個嘛,自然是由陛下敕封的太子即位。我兒胤空身為太子,繼承陛下的大統乃是名正言順。”王後說得理直氣壯,不過下一刻卻是語氣一轉道:“可是某些人自恃娘家人權大勢大,居然否認胤空的太子之位,駙馬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罪大惡極?”

  王後說“某些人”的時候目光在尹雪的母親陳菲以及另一名王妃衛文麗的身上游移,讓我知道剛才和王後矛盾最大的就是分別來自五大世家陳家和衛家的兩位王妃。而這兩位王妃的兒子,則分別是二王子尹逸峰和五王子尹子耕。

  我的視線在陳菲和衛文麗臉上一停然後馬上離開,最後停留在尹雪那滿含期盼的臉上,緩緩道:“母後,這件事情範蠡恐怕難以置喙。而且說實話,範蠡認為即便我們內部確定了哪一位王子繼承大統,一旦交由朝臣議論,恐怕還是會產生糾紛,更何況似乎現在我們內部難以解決問題。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和眾位大臣一起討論此事,最後確定陛下的繼承人選。”

  說起來,誰當國王我是不在乎的,有沙迦在,我都可以讓其變成我手中的傀儡。既然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中有可能傷害到尹雪,那麼現在還不如補償她一點。

  所以,我雖然並沒有表明支持太子又或者其他的王子,可是在言語之間卻是隱隱有一種不希望太子當政的意味,特別是我的目光較長時間停留在尹雪的身上似乎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故而,聽到我的話,其他人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王後卻是冷冷一哼,而那位無能的太子殿下則是一臉陰沉地盯著我。用地球上一句十分流行的話來形容,那就是目光如果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我現在早就死了千萬次了。

  王後雖然對我的話十分氣憤,不過對我將這件事情交由眾大臣商討的提議卻是十分贊同。事實上,除了王室內部只有一個聲音之外,有誰當國王並不單單是一個太子的名份可以決定的。

  大臣由自己看好或者投資的對象,也有自己的利益所在,當然也有一些大臣確實是為了“中山王國”本身,所以太子之位確實並不能給王後他們帶來太大的幫助。

  不過太子這個位置的優勢卻同樣是清晰可見的。名正言順,這是一個最大的優勢。若是放在古代的中國,那麼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太子可以繼承王位,除非其他的王子發動政變,或者通過偽造遺詔什麼的方法來即位。

  可這裏是異世界,是崇尚武力的大陸,特別是在目前這種群雄環嗣的情況下,若是選擇一個無能的國王,那麼“中山王國”的命運實在堪憂,做臣子的同樣危險重重,除非一開始就打算投降敵國。

  所以,這樣一來,眾王子中優勢最大卻又最無能的太子殿下,其優勢反而又沒有了,甚至比其他的王子更加不如。

  不管怎麼樣,王室眾人終于還是和已經陸續到達的眾大臣見面了。名義上目前的最高領袖王後發表了一番見解,也就是之前對我所說的話,並且希望在天亮之前必須定出由誰來繼承王位。

  對此,眾大臣在經過了最開始的混亂之後,紛紛贊同,並且一個個開始各抒己見,于是又一場爭論開始了。不同的是,這一次參加爭論的人更多,形勢更複雜。

  經過了大約兩個小時的爭論,形勢漸漸明朗起來,王位的競爭者由原來的七人變成了現在的三人,也就是太子、二王子尹逸峰和五王子尹子耕。前者,名義上的王位繼承人,後兩者則是在朝廷中支持的勢力龐大,畢竟各自有陳家和衛家這兩個世家在後面支撐著。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是淩晨的五點缺一刻了。天已經隱隱泛白了,再過不久恐怕就要大亮了。看到時機差不多成熟,在人圈外圍的我和沙迦開始拜訪一眾大臣,似乎在和眾位大臣交流意見。

  當然實際情況卻是沙迦在我的指示下,一個個地催眠這些大臣。

  首先我找的是衛家家主,擔任“中山王國”左相、全面主持政務的衛文洪。衛文洪是衛文麗的大哥,長了衛文麗十多歲,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清矍老頭,最明顯的標志就是長了一對三角眼,使其略顯陰沉,破壞了整體形象。

  “駙馬,這位是——”看到我走過來,衛文洪微微一愣,不過在看到我身邊的沙迦之後卻是滿臉陰沉起來,因為按照規矩來講,沙迦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議事大殿中的。

  不等衛文洪說完,沙迦一步上前道:“參見左相,在下沙迦,乃是前來說服左相大人支持二王子的。”

  沙迦的話令衛文洪微微一愣,而就是趁著衛文洪這一微微失神的機會,沙迦那強大的催眠術就開始發揮作用。別看沙迦表面上在侃侃而談,可是實際上以其為中心一絲絲旁人無法察覺的精神力投注向衛文洪的腦部,並且在三分鍾左右的時間中完全控制了衛文洪。

  這是我所看到的情景,而在別人看來,在沙迦解釋了自己的身份(我的幕僚)之後,衛文洪對沙迦的游說不時地點頭,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其實是處于失神狀態),最後身軀猛然一震,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

  至此,沙迦成功地“說服”了左相衛文洪,讓其選擇了支持二王子尹逸峰。接著,簡單地商議了一番之後,我們和左相一行人又向著太子殿下的支持者的首領,當朝的右相也就是全面主持軍務的王行明走去。

  王行明乃是一個高手,實力達到了九級,有著大元帥的軍銜,手下直接掌握的軍隊有拱衛“首裏城”的“行明軍團”。在大陸諸國,這種用某個人的名字命名的軍團少之又少,這同時也說明了已故的尹正對王行明如何的器重。

  而事實是,當年魯家之所以在把持朝政大權的時候,無法興起鵲巢鳩占的想法,全是因為在軍方,有著這位老人家的存在。

  (對了,說起魯家,就不得不提一下魯赫,我那位被“邪神教”安置在一個秘密地方的可憐手下。他雖然在“邪神教”的手上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卻仍然活得好好的,現在應該是和看押他的那個“邪神教”分壇負責人一起在前來“首裏城”總壇的路上。)

  雖然這位右相乃是一名武者,而且實力為九級,差了沙迦很多,可是要像之前對付衛文洪一樣短時間內催眠王行明根本不可能,而且很大程度上在期間王行明還可能產生反抗。如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們在動手腳。所以,針對右相,我們采用的方法乃是真正的說服。

  “右相大人,範蠡在這裏有禮了。”和王行明正式接觸,也就是上次和尹雪訂婚的那一次。

  看到我和左相一起來到,王行明的眼中露出詫然的神色,不過很快被其掩飾過去。

  “駙馬勿需多禮。若是真要說起來,該是老夫向駙馬行禮才是。”說是這樣說,王行明卻是沒有半點客氣地接受了我的行禮,甚至連客氣的阻止都沒有半點。

  在心中給這個老家夥打上了難以相處的標簽,我微微一笑道:“右相,範蠡過來是準備當一次說客。”

  “說客?是為二王子?”王行明不由地挑了挑眉頭,嘴角更是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不錯。”既然對方沒有給我面子,我自然不用再太過客氣,語氣平靜地道:“剛才王後道及‘國不可一日無君’,不知道右相以為如何?”

  對我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右相微微一遲疑道:“這個自然是對的,難道駙馬有不同的看法?”

  “當然不是,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這一點。現在我‘中山王國’北有‘大金汗國’虎視眈眈,東有‘青原帝國’隨時準備伸出它的利爪,就算是盟友‘丘原王國’恐怕也不是那麼令人放心,若是不能夠盡快選出新的大王,不用其他國家來攻打,我們自己首先就亂了。所以範蠡對王後所言的要在天亮之前定下大王的人選十分贊同。不過現在已經快要天亮了,群臣卻還是沒有定下王位的繼承人,範蠡深以為憂。”

  對我的話,王行明不置可否,淡淡地點點頭,然後道:“然則駙馬又有什麼好的建議?僅僅是想要依靠言語之利來說服我這個老頭子?”

  聽出王行明言語之間的不屑,我微微一笑道:“右相似乎對範蠡的勸說有所不耐。讓範蠡猜測一下右相心裏是怎麼想的。”

  “右相對先王忠心耿耿,這一點舉國上下皆知,所以右相不管是作何選擇都會以國家為重。在目前這個關鍵時刻,自然是以穩定大局為重!那麼如何穩定大局呢?自然而然地,右相會將目光放在大王的正統繼承人太子殿下身上,由太子殿下繼承王位實在是名正言順,再由軍方的大員右相您全力支持,自然希望很大。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更可以避免國內的動蕩局面出現。”

  “只可惜,別人卻不是這麼想。二王子尹逸峰和五王子尹子耕背後分別有陳家和衛家這兩大世家支持,兩大世家的家主,我們的吏部尚書大人和左相大人自然希望自己的外甥登上大王的寶座,這才符合他們的利益。而且眾所周知,太子殿下無能之極,而且和其母王後一般的小心眼,一旦太子即位,恐怕不管是二王子還是五王子,又或者陳家和衛家都在太子殿下的打擊範圍之內。如此種種,兩位大人自然不可能支持太子。大王嘛,自然是自己的親人當得好!”

  隨著我的分析開始,右相王行明的眉頭就越皺越緊,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打斷道:“駙馬,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還請明言!”

  “右相,不要急,馬上進入正題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大殿中的眾大臣基本上全都被我的話所吸引,相互之間的爭論停止下來,就連眾王室成員也說不定。就算是不用思感觀察,我都可以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四道灼熱的視線,不用說那是王後和太子的。

  “以右相為首的軍方勢力,以左相為首的朝政勢力,以吏部尚書大人的滿天下的門生故舊,三方勢力比較起來還真是難以分出高下,除非進行一番殊死搏鬥。當然這絕對不可取,也是三方都不願意接受的。”

  我環視了大殿中眾大臣一眼,朗聲道:“範蠡不才,自然不想在剛剛擺脫生死困境之後再次面對這種混亂的局面,鬥膽當了一次說客。就在剛才,範蠡成功地說服了左相大人,讓其支持二王子登上王位——”

  說到這裏,我故意停了下來,等到大殿中一片嘩然之後,我高聲道:“各位,請安靜,這一點完全可以由左相大人親自作一個說明。”

  我右手虛引,將身邊的左相讓了出來。左相在之前已經得到沙迦的吩咐,自然十分配合地道:“駙馬說得不錯。本相深以為繼續爭論下去實在是一個不了之局,恰好駙馬言道為了國家的安定,願意將手中的所有的珍寶捐獻出來以補充國庫,這份高尚的情操實在讓本相汗顏。所以,本相決定拋卻個人恩怨,支持二王子繼承王位,因為在目前的三位王子中,以二王子最是賢明!”

  衛文洪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中一片的死寂,這也太過令人震驚了。眾所周知,因為權屬問題,左相和吏部尚書平日裏鬥得你死我活,根本不存在和解的可能。可是,現在經過我的一番勸說,左相居然放棄了個人恩怨,轉而支持二王子,這不是很詭異嗎?難道駙馬將自己的那價值龐大的珍寶捐獻出來真地可以如此地感動左相?眾大臣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們中很多人都不相信這一點。

  最驚奇的恐怕還要數那位吏部尚書陳傳浩,我未婚妻尹雪的“舅舅”。只見他張大了嘴巴半天無法合攏,讓我不由擔心等會兒他的下巴脫臼無法發言。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我並不太在意,畢竟現在已經有兩家支持二王子尹逸峰,只剩下最後一家,掌控軍方大權的王行明了。我靜靜地注視著王行明那連續變幻不停的臉色,靜靜地等待著王行明的答案。

  而其他人在清醒過來之後,也將目光齊齊投注在王行明的身上。可以說,現在“中山王國”未來的走向完全取決于這位右相大人了。只要右相王行明同意支持二王子尹逸峰,我的未來大舅子,那麼一切事情將會順利解決,到時候“中山王國”上下一心根本不會給任何人找到破綻。

  但若是王行明固執己見,繼續力挺太子尹胤空,那麼在軍方勢力最大的王行明自然可以給陳、衛兩家行為很大的威脅。不過真要比較起來,以陳、衛兩家在政方和軍方龐大的勢力,倒也不怕王行明。只不過這樣以來,恐怕只有內戰才能解決問題,到時候“中山王國”元氣大傷之下恐怕就會迎來周邊的兩大帝國,結果怎樣自然不用說。

  似乎,現在留給王行明的只有臨陣倒戈,選擇支持二王子尹逸峰了。而就在王行明將要開口的當口,高坐在王座邊上的王後,同時也是京城之內一個僅次于五大世家並且準備填補因為安家和百裏家滅亡的位置的家族的長女的她,大喝道:“大元帥,千萬不要聽信範蠡這個黃口小兒的胡言亂語。我兒胤空乃是陛下親自敕封的太子,若是陛下仍然活著,斷然不會任由這些亂臣賊子把持朝鎮剝奪太子的繼承權!大元帥,您不能讓剛走的陛下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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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頁


  (承接上頁)

  聽了王後的話,王行明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再次恢複成原來的平靜無波的模樣。

  沉吟了許久,王行明終于在近百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地抬起頭,一字一頓地道:“陛下對本相隆恩浩蕩,本相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保護好陛下的基業。雖然太子乃是陛下生前所立,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說,本相只有支持二王子才是對‘中山王國’最好的選擇。”

  在王後以及太子尹胤空那死灰一般的表情下,王行明深深地彎下了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道:“王後、大王子,請恕老臣無禮了。”

  說完,王行明恢複了大元帥的軍人作風,口中大喝一聲:“禦林軍統領何在?”

  因為“正德大殿”中召開秘密會議,擔任守衛職責的禦林軍將士全都距離“正德大殿”五十米以上。不過隨著大元帥、當朝的右相的一聲大喝,馬上就有一隊禦林軍在其統領的帶領下出現在“正德大殿”的門口。

  禦林軍統領,王行明曾經的手下李長輝向王行明行了一個軍禮:“屬下參見大元帥,不知大元帥有何吩咐?”

  “帶王後以及大王子前往他們的寢宮,在大王即位之前不許他們踏出宮門一步,否則提人頭來見!”王行明狠狠地一揮手,語氣冷漠地道,讓大殿中的眾大臣以及王室成員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

  而我則是在內心中滿是贊歎,到底是軍人,行事毫不拖泥帶水。若是讓王後和太子具有行動自由,以他們兩個的個性恐怕肯定會聯絡自己的勢力,甚至發動政變武力奪取王位也說不定。可以說,王行明考慮得十分周到。

  姜,到底是老的辣啊!

  至于五王子極其母親衛文麗則是比較幸運,因為衛文洪在我的“勸說”之下站在了二王子這一邊。沒有了衛家的支持,五王子根本什麼都不是。

  如此,王位的繼承人選算是確定了。王後和原來的太子現在的大王子在禦林軍統領李長輝的親自押送下返回了他們的寢宮。自然,在這期間,王後以及大王子免不了喝罵聲不斷,還時不時夾帶一些哭音,可是大殿中的眾位大臣卻是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至于王後的叔叔,那位在朝中根本沒有什麼勢力的工部侍郎,則是根本不敢應答王後的求助聲,因為在他的背後,有幾位軍方的大員對其虎視眈眈,似乎一等他有所回應,等待他的就是刀斧加身。

  二王子尹逸峰,成為下一任國王的事實已經不容改變,接下來就是宣布尹正還有尹修的死訊,以及接下來的即位大典了。

  于是“正德大殿”再次響起了一片嗡嗡聲,不過相對于之前的那種爭得面紅耳赤,這一次顯得文雅得多。而且,因為左相衛文洪、右相王行明以及陳傳浩這個吏部尚書這三大巨頭的存在,三方勢力在相對友好的氣氛中磋商接下來的事宜,不過在輕松的商議之間我卻可以聞到濃烈的硝煙味道。

  緣何?尹正的去世,幾乎所有的權力都空置下來,三方人馬自然要為各自所代表的勢力爭取利益。一些重要的職位,需要重新分配;一些既定的利益,也需要重新劃分。

  對這一切,我純粹扮演一個聽眾的角色,和其他的一些數目很少的中立派看著三方人馬在那裏進行著無聲的 殺。不過當三巨頭和二王子極其母妃陳菲商討“邙山”新的負責人選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

  目前,別的都可以放棄,但是這“邙山”卻是不可以。早掌握“邙山”一天,我就早一天完全掌握“中山王國”。現在“邙山”的負責人恰好死掉了,接受“邙山”這個密探組織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機會。若是這一次由別人掌握“邙山”,那麼對方勢必會趁機安插自己的人手,到時候即便我讓沙迦控制對方,也是麻煩不小。

  “眾位卿家,‘邙山’首領和陛下一起罹難,必須盡快重新選擇一人來主持大局。不知道眾位卿家有什麼好的人選?”二王子在其母妃的示意下開口道。

  此話一出,整個“正德大殿”安靜下來,左相、右相以及吏部尚書這三巨頭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卻沒有人率先開口。“邙山”的重要性那是自不用說,掌握了“邙山”,那就是掌握了全國所有的情報,也包括自己的政敵的。

  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三人對此職位都是十分饞涎,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沒有輕易開口。

  而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我卻是從“正德大殿”的角落中站了出來,讓取代了王後的位置的陳菲眼睛一亮,二王子尹逸峰臉上一喜,而三巨頭卻是臉上微微一驚。

  看到自己的舉動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我臉上微微一笑,道:“範蠡不才,自薦擔任此要職,還希望母後、殿下以及眾位大臣予以考慮。”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片嘩然。毛遂自薦,在大陸上並不少見,甚至有很多人才正是通過這種方式展露才能,並且獲得重用的。不過我一個普通人居然一下子自薦擔任如此重要的位置,卻是匪夷所思。重要的職位需要相應的能力,我除了富可敵國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才能展現出來,駙馬這個身份又在這裏無法發揮作用,所以眾大臣看向我的目光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濃濃的好奇。

  當然,這是大臣們一般具有的想法。但是陳菲和尹逸峰卻不是這樣想的,兩人臉上的表情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畢竟對他們來說,我分別是他們的女婿和妹夫,可以說是親人。對于自己的親人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而且這股親人還是之前直接促成了尹逸峰成為下一任大王的重要角色,兩人自然是欣喜非常的。

  陳菲正要開口,卻是被另外一個人搶了先,他就是在沙迦的吩咐下以我為主的左相衛文洪。

  “太後、陛下。”雖然尹逸峰還沒有正式即位,不過眾人的稱呼已經改變過來了:“微臣認為駙馬十分適合這個職位。不說駙馬那願意將所有的珍寶捐獻出來的高尚情操,單單說駙馬之前一力改變了那種不利的局面,讓我‘中山王國’免于混亂的能力,微臣就自愧不如。由駙馬掌握‘邙山’,微臣放心之至!”

  還不等眾人從衛文洪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善于察言觀色的陳傳浩,接到來自妹妹的眼色之後馬上進行支援道:“左相大人說得不錯,駙馬之才大家都已經知曉,就能力而言駙馬完全勝任此職位。再則,駙馬身為王親,在忠誠度上更是讓人放心。至于駙馬本身的品性,左相大人已經說過了,微臣不再贅言。微臣認為駙馬十分適合此職位。”

  兩巨頭發表完意見,大家自然再次將目光放在了王行明這個右相身上。在大家的注視下,王行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沉吟了幾秒鍾,然後道:“太後、陛下,微臣認為‘邙山’首領至關重要,需要甚重考慮。不過微臣並不反對駙馬擔任此職位。”

  王行明的話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前一句,似乎是表明他不贊同我成為“邙山”的首領,可是下一句話,卻又說“不反對”。不反對,隱含的意思就是“不支持”,也就是說王行明的本意仍然是不支持我擔任這個職務。之所以這麼說,恐怕是一種妥協。畢竟,左相和吏部尚書都對我這個駙馬這麼誇贊,王行明自然不能夠一口否定。

  不過他這種隱晦的努力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的未來丈母娘聽到左相和吏部尚書全都同意,而右相並沒有明確反對,當即示意身邊的尹逸峰。

  尹逸峰自然不是傻子,知道我成為“邙山”的首領,對其盡早掌握國家大權十分重要,因此當即宣布,將由我、當朝駙馬範蠡擔任“邙山”首領,即日起負擔起相應的職責。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邙山”所有的綜卷,包括“邙山”所有成員的資料全都在王宮之內的一間密室有備份,想要進入這間密室,必須要有大王和“邙山”首領手上的特殊鑰匙才行。

  當然,在“邙山”的總部中,也有一個類似的資料室。不過這個總部的地點只有已經死掉的大王尹正和前首領,還有“邙山”的高層知道。而在平時的時候,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邙山”總部。

  所以,我接手“邙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右相王行明那裏拿到他暫時保管的鑰匙,然後帶著沙迦前往了王宮深處的那間密室。而“正德大殿”中的討論聲卻並不因為我的離開而有所停止,三方勢力在繼續為各自爭搶利益的同時,也要考慮國家安全等等方面的事情,估計不到晚上是不可能結束這一次的會議的。

  ¥¥¥¥¥¥¥¥¥¥¥¥¥

  鏡頭轉到“邙山”資料的那間密室中。

  經過重重的檢驗,在出示了N次的鑰匙之後,我終于進入了那間密室。至于沙迦,則是因為那些實力普遍在九級的高手的阻攔,呆在了密室之外。因為根據規則,只有我這個持鑰匙的人,才能進入密室,甚至根本不管持有人的身份。

  對此,我略感詫異,不由問了一句為什麼。那個板著面孔的九級護衛聽到我的問題,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知道這是一種類似于“傳音入密”的功法。

  通過對方的解釋,我算是明白了訂立這樣規則的原因所在。一般情況下,拿著鑰匙的自然是“邙山”的首領。當然也有可能“邙山”被殺,別人進入王宮冒充他的身份前來密室。

  可是實際情況是,在接受之前的一層層盤問之前,還存在著幾道隱秘的暗樁。這些暗樁是普通的禦林軍士兵,他們認識朝中每一個大臣,更學有一種神奇的精神類的法術,能夠看穿使用法術進行的偽裝。

  當然,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完全保證他們不會漏過敵人,畢竟要是朝中大臣本身就是敵國的內應,那麼就無法根據大臣的身份來判定鑰匙持有者的真正目的。

  這就涉及到他們的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宮中“邙山”分部的成員。基本上,王宮中發生的一些事情,這些人全部知道。像自己的首領被殺,由我被即將即位的大王任命為“邙山”新首領的消息,他們自然清楚地知道。

  而且,這些身處王宮之中的特殊的“邙山”成員,一個個都是尹家的旁支子弟,就忠誠度來說毫無問題,這就保證了宮內這間密室的安全。

  了解完這一切,我不由地微微歎了一口氣,畢竟是延續了兩百多年的王國啊,在制度的嚴密性上,幾乎找不出什麼破綻出來。或許,我應該重新定位對“中山王國”的認識才行。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進入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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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之後,當我大致地將密室中的資料的大體情況了解一下之後,我完全地呆了。

  早先,我已經想像過這件密室所具有的價值,可是當我真正接觸到其中的資料的時候,才發現其價值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而且這還是我的粗略地瀏覽一下的發現而已,若是真要計算這間密室的價值,恐怕就是百個魯氏寶藏也無法相比,這就是兩百年積累的成果!

  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以前的的確確小瞧了大陸諸國。事實上隨便想想就可以知道,一個能夠延續兩百年的國家,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而且即便是表面上,“中山王國”能夠在“青原帝國”無數次的入侵戰中支撐下來,就已經說明了它的不凡!

  于是在瀏覽那些珍貴的資料的時候,我的眼光和見識開始慢慢地改變。幾乎可以肯定,這種變化對我真正完全掌握“中山王國”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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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一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2月9日。

  大陸曆208年11月3日,晴,偏北風3-4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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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08年10月4日,“中山王國”對外宣布,國王尹正以及當朝肅親王尹修,在10月2日晚相繼遭到刺客刺殺身亡。

  經過一整天的緊急磋商之後,太子殿下主動讓賢,而二王子尹逸峰在朝廷眾臣的一致支持下榮登國王寶座,成為“中山王國”第75代國王,號“宣武”。

  宣武,代表著“中山王國”新任國王尹逸峰對追查刺殺先王的幕後黑手的一種決心。尹逸峰在登基成為大王的時候說道:

  “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是什麼國家,不管是怎樣強大的勢力,凶手的這種赤裸裸的行為是和整個‘中山王國’為敵。只要確認凶手的身份,孤王發誓,必傾全國之力報仇雪恨!”

  在宣誓之後,宣武王尹逸峰開始整頓手中的權力,依靠著當朝九公主的未婚夫範蠡掌握的“邙山”密探組織,清除了那些已經查證的靠向“青原帝國”等國家的官員,其中包括邊疆大將、在大陸上有著不小名氣的盧曰瑞。

  盧曰瑞,乃是“中山王國”藍田郡盧家的子弟,在藍田郡盧家的勢力不小。捕殺盧曰瑞的結果,勢必會讓盧家生出異心,對于目前的“中山王國”來說很是不利。

  可是宣武王卻是力排眾議,在朝議之時敘述了留下盧曰瑞的種種隱患,並且撼然決定在捕殺盧曰瑞的同時,也會將在藍田郡作威作福的盧家徹底地清除掉。主持這一系列的工作的就是“邙山”的負責人——駙馬範蠡。

  這一次的全國大清洗,成果斐然。總共清除掉43名軍方校尉級別以上的軍官,387名京城和地方官員,其中包括一名尚書、兩名侍郎,還有三名郡守。

  可以說,這一次的大清洗在全國範圍之內乃是一次重大的地震。以上的數據還只是主要的部分,那些經由這些官員挖掘出來的密探之類的人員,更是數不勝數!

  最終,遞交給宣武王和朝廷眾大臣的報表上,軍方和政方官員加起來,總人數達到了一萬人,讓信任的大王尹逸峰拿到報表之後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樣驚人的戰果,使得範蠡之名傳遍了整個大陸,更讓人體會到了“中山王國”的密探組織“邙山”曾經的輝煌。

  事後,宣武王、我的未來大舅子,在朝堂上宣布了對我的嘉獎:一等護國公(駙馬本身就相當于一等侯),另兼任“首裏城”城衛軍副統領、刑部侍郎(原來的城衛軍副統領以及刑部侍郎同樣在“邙山”的捕殺名單之內)。

  至于另外的金錢的獎勵就更不用說了。不過這些並不是我所在意的,畢竟我的目標是竊取“中山王國”,就算是現在不作任何的賞賜,將來這一切還不是我的?更何況,之前我可是正大光明地將所有的珍寶捐獻了出來。這些賞賜雖多,可是相對于那數百件珍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當然,我最開心的還是,“邙山”在查抄盧家以及其他的涉案官員或者民間勢力的時候,得到的財物,一大半都被宣武王大方地交給了我,讓我好好地經營好“邙山”,保證不讓國家再出現這麼多的蛀蟲。

  這一次的成果固然很大,可是卻讓人觸目驚心,若是發生戰爭,讓這些勢力一起爆發出來,那麼“中山王國”基本上不用打就會出現滅國的局面。所以,對“邙山”的建設宣武王是半點不敢掉以輕心。而朝廷眾臣雖然對“邙山”能夠得到這麼多的財物十分眼熱,可是卻沒有人站出來反對這件事情。

  原因很簡單,誰也不願意做亡國之奴。就算是有心反對,也會被冠上通敵賣國的大帽子。再說了,現在擺明了我這位大舅子十分地看重我,我算是半個尹家人,他們自然不會白癡地和我作對。更不用說,現在朝中三大巨頭中的兩個是完全站在我這一邊的,另外一個更不會和我鬧矛盾,因為我上書建議將剩下一半左右的財物充作軍費,加強軍隊建設,用以應付越來越嚴峻的國際形勢。

  所以說,現在的大元帥、右相王行明,對我只有感激戴德,又哪會在這件事情作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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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各種稱贊聲中的我,則是暗中偷笑不已。說起來,我這完全是借了前任的光。“邙山”在我接手之前,已經將這些情報之類的整理得妥妥當當,就等機會一來臨動手了。

  另外,就算不動這些人對“中山王國”也沒有什麼大礙,因為我的前任已經進行了相關的布置。就拿那位邊疆大將盧曰瑞來說,別看名義上他是那一片邊境線的最高領導人,可是實際上他的副手,連同他的整個親衛營全都在“邙山”的掌握中。只要盧曰瑞有任何的舉動,這些人就可以動手將這個毒瘤清除掉。其他的人大部分也是如此。

  我的前任,或者說已故的國王陛下尹正之所以並沒有拿這些人下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想要通過這些已經暴露的密探,牽引出更多的密探,同時也希望在關鍵時刻通過這些密探傳遞一些重要的假情報,以贏得最大的利益。

  可是目前的情況已經改變,尹正和肅親王尹修的死亡,隨時可能讓“中山王國”處于混亂當中,因此雖然對前任和尹正定下的計策十分贊同,可是我仍然不得不根據手中的情報建議我的那位大舅子將這些毒瘤清除掉。

  在朝中大臣們為那些空下來的官職爭論不休的時候,在大元帥為周邊列強的可能軍事行動殫精竭慮的時候,我則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當然,因為我的工作關系,我的不見人影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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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08年10月26日,“首裏城”外的“邪神教”總部,來自各分壇的負責人齊聚一堂,負責招待眾人的乃是“邪神教”的新貴,傳聞中研制出那種可以提高武者和術者實力藥物的護教聖女——冰霜。

  對于這麼一個冷豔的女子接待自己,絕大部分的分壇負責人不禁色授于魂,言語之間也顯得有些放肆起來。只可惜,就像名字一樣,這位“冰霜”護教聖女冷得可以,凡是被其掃一眼,那個人就會感覺到渾身發冷。

  在場的諸人都知道之所以有這種感覺,那是因為這位看上去嬌滴滴的護教聖女,實際上乃是一個高手,而且很有可能實力已經達到了九級。再看看這位護教聖女身邊另外兩位風情萬種的女子,似乎實力不比這位護教聖女差多少。

  于是,這些原本原本僅僅被冰霜三女表面的秀麗風景所吸引的分壇負責人們,心中開始火熱起來,對即將到來的實力提升更是充滿著濃濃的渴望。

  至于其他的,比如剛開始某幾個分壇負責人對自己的老主子、現正在“閉關”的副教主陶陽宇的事情,就被眾人大致地忽略了過去。雖然其中還有幾個依然不依不饒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可是卻勢力單薄,在察言觀色之下十分識趣地選擇了閉嘴。

  在大廳的角落中觀察著眾人一言一行的我,看到這裏微微一笑,知道我們所擔心的情況基本上不存在了。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邪神教”的隱患清除幹淨,當然在這之前需要讓他們體現人生的最大價值。

  大廳中的眾人並沒有等多久,身為副教主的黎成從幕後來到了台前,出現在眾人面前,宣布了偉大的教主大人的旨意:

  “各位親愛的教友,教主大人剛剛完成和邪神大人的神靈感應,命我召集大家前往‘地宮’,在那裏教主大人將宣布一系列的事情,其中包括對在場各位當中的一些教友的獎賞。現在請各位教友隨我來——”

  當下,黎成帶著大家前往了我已經很是熟悉的地宮。說實話,地宮的環境真地十分不錯,若是想要殺誰,只要將其引到地宮,那麼對方絕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果我們真要殺這些家夥,恐怕只要將他們帶入地宮中,然後發動那裏的陣勢就可以了。

  心中懷著這樣的念頭,我走在人群的後面,觀察著眾人的一言一行,並且將其中幾個特別不安分的家夥之間的交流聽得清清楚楚。

  短短的幾百米路程很快走完了,來到的地宮的眾人十分自覺地安靜下來,相互之間更是排成一行行一列列的,整整齊齊,直如軍隊一般。在眾人選擇自己的站位的時候,黎成走向了後面,去請教主大人出來。

  不一會兒,在靜悄悄的地宮中響起清晰的腳步聲。每一個腳步之間的間隔時間完全一致,腳步聲更是如機械運動一般沒有絲毫的改變,讓人感覺起來十分規律的同時卻又十分難受。

  我曾經聽黎成描述過他的師父也就是死去的真正的教主的行事風格,知道這一幕的出場,乃是已故的教主故意安排的,說是可以增加教主的威嚴,讓人不敢反抗。

  很明顯,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通過環境、聲音以及腳步之間的那種玄妙的感覺,讓整個現場充滿了一種壓抑感覺,讓人喘不過氣來。在這樣的環境中,普通的教眾面對教主就會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這就是那個死去的教主的禦下手段了。

  黎成緩緩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當他坐定的下一刻,眾人十分一致地向其行禮道:“參見教主,願邪神與我們同在。”

  “諸位教友,請起。”變化作教主的黎成冷峻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遍,在眾人感覺到頭皮發麻之後道:“這一次召集諸位前來,乃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和諸位商量。”

  “在月前,有一位教友使用某些特殊的事物制作成了一種‘聖液’,普通人飲下就可以成為四級武者或者術者,而七級武者或術者飲下,則是可以提高到八級;八級的人飲下,再配以自己的努力修煉,同樣有可能突破到九級。可以說,這‘聖液’絕對是邪神大人賜予我‘邪神教’的寶物。”

  “聖液所使用的材料十分珍貴,制作不易,因此本座雖然希望所有的教友能夠使用它來提高實力。可是限于數量,本座勢必無法讓每一個教友享受到它的神奇功效。”

  “這就不得不提到第二件事情。在制作‘聖液’中立功巨大的‘冰霜’聖女,在和‘中山王國’的九公主交往的時候,發現了‘中山王國’王室的一個重大秘密。”

  說到這裏,黎成停了下來,向站立在自己座位下首的冰霜示意一下。冰霜心領神會,揭開了身邊那塊用黑色綢布蓋著的地圖,上面有“首裏城”以及周圍的地形圖,其中“千水湖”赫然在其中央部位。

  “這是‘首裏城’的地形圖。”冰霜手拿一根木質教鞭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道:“這是‘千水湖’。或許諸位教友並不知道這個地方,但是應該聽說過那裏存在的一個禁區。在那裏,常年有著一萬禦林軍駐紮。”

  “中山王國為什麼會花耗費一萬人的精銳駐紮在那個不起眼的小湖旁邊,並且禁止任何人靠近?”冰霜的一雙美眸中透射著一團團的火熱,道:“在我和九公主交往期間,意外地聽聞了九公主關于這個‘千水湖’的一段傳聞。”

  冰霜用簡練的語言敘述了那個傳說,當然是修改版的,將那件“仙器”描述成在湖底存在著仙人的洞府,裏面可能存在著仙人的諸般事物,包括秘笈和仙器,這使得地宮中的諸人在野無法保持安靜,不由地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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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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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咳!”黎成咳嗽一聲,釋放出強大的氣勢,使得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不由地安靜下來。滿意于眾人表現的黎成,微微一笑,示意冰霜繼續。

  “對于如此寶藏,教主大人以及諸位副教主商議之後一致決定挖掘這個珍貴的寶藏。因為考慮到這裏面可能存在的危險,所以召集各位前來;同時,也考慮到‘聖液’的數量有限,教主決定凡是在這一次的尋寶活動中表現出色的教友,都會有相應的賞賜。”

  說完,冰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黎成假扮的教主這個時候接過了話頭,道:“大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不知道各位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黎成故意停下來,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環視著諸人,理所當然地像往常一樣得不到任何的反對聲音。事實上在“邪神教”除了副教主等高級教眾有些許的發言權之外,基本上就是“一言堂”,這些分壇的負責人雖然處于“邪神教”權力層的第三層,平時更是掌管一方,可是在教主面前卻是絲毫不敢說半個“不”字。

  一連串的“聖明”之類的贊譽之後,眾人在冰霜的帶領下離開了地宮,甚至在場的諸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原本前往喚教主前來的副教主黎成大人,居然在剛才的會議上不見蹤影。

  不,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不,剛才在我的注意中對自己的主子陶陽宇“閉關”存在濃烈懷疑的幾個分壇負責人就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雖然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才的教主大人就是教主的大弟子黎成,可是還是對黎成的不出場表示了疑慮。

  觀看著冰霜三言兩語就將這些人的問題應付過去,我眉毛微微一挑,心想或許應該讓這幾個出格的家夥率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將會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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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的指針轉到了大陸曆208年10月28日,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夜。

  近兩百個矯健身影飛快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向前飛掠,如果從上空觀察並且觀察者擁有著一雙火眼金睛的話,就可以發現到這些黑影的目的地似乎就是“中山王國”那片存在了兩百多年的禁地。

  禁地的範圍是以“千水湖”為中心的方圓五十公里,而駐紮在這裏的一萬禦林軍,則是分別在“千水湖”的四周設置了四個軍營。白天,這一萬禦林軍的任務是訓練;夜晚,除了一半的士兵擔任巡夜任務之外,剩下的一半則是休息,以防意外的發生。

  這一萬禦林軍每半年一輪換,因為平日裏除了訓練之外還是訓練,所以使得禦林軍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強大的戰力。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雖然,這裏的各種布置堪稱絕妙,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只要有人靠近到禁地外一百米,就會為禦林軍所察知。而且,這一萬的精銳,完全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內借助防禦設施抵抗十倍敵人半個小時。至于半個小時之後,來自“首裏城”的援軍早就到來了,更不用說在這裏根本不存在十萬的敵軍。

  是故,這個禁地的防禦絕對是毫無破綻。不過很可惜,對我來說,它存在著太多的破綻。不說,身為“邙山”首領的我掌握著這裏的每一絲情況,更不用說我昨晚在禦林軍的食物中下了輕型的“假死藥”,保證在今晚的七點之後,所有人沉睡八個小時不會醒過來。

  也就是說,我們擁有著八個小時的時間來搞定那件仙器,當然前提條件是如果它出現的話。

  近兩百名實力普遍在接近九級或者達到九級的高手悄無聲息地潛入軍營,在確定裏面的官兵確實是如教主所說的那般在教主大人的絕世神功之下陷入沉睡之後,紛紛按照計劃行動起來。

  眾人來到了“千水湖”旁,三名水系武者率先站了出來,擔當起探路先鋒的工作。

  水系元力層覆蓋在身體的表面,使得三人十分順利地進入了水中。而緊接著三名火系術者,隨手拋出了一顆顆的火系元力球,這些元力球在進入水下之後依然綻放著燦爛的光芒,為三位探路先鋒提供照明。

  三個火系元力球之後是連綿不絕的拋向“千水湖”各處的火元力球,這些被三名術者以“連珠火球”法術拋入“千水湖”的照明,為探路的三人提供了清晰的水下景象。

  在終于到達水底之後,三人分別占據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一角,然後開始在那裏向著四面八方進行著攻擊。

  水系元力攜帶著大量的湖水在湖底開始肆虐,將湖底的空間弄得亂七八糟,整個“千水湖”中全是沸騰的渾濁的顆粒,就算是三名水系武者本身都看不清楚幾米之外的景象。那種情景像極了沙漠中常見的沙塵暴。

  當然,這並不是我所關心的,我所關心的是那可能存在的仙器。一般來說,若是這件仙器還在湖底的話,勢必會注意到這種變化,那麼肯定會受不了那三個水系武者的破壞而鑽出來。到時候,我們的引蛇出洞計劃就完成了第一步。

  可惜,不知道那件具有靈性的仙器是不是處于沉睡狀態,三名水系武者鬧騰了半天將整個“千水湖”變得如泥漿水一般,還是沒有半點的意外發生。

  這種行為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作為現場總指揮的冰霜不得不放棄這一徒勞的行為,開始進行第二方案。

  五十名土系術者和武者,在一眾水系術者的水系術法的保護下,開始了改造湖底的工程。

  無數的土石被他們使用土系術法或者武功清除出湖底,然後堆積到環繞在“千水湖”的一座小山的山腳。這一清淤工程整整進行了四個小時,時間已經接近子夜。發現到這第二方案仍然沒有任何結果的冰霜纖手一揮,開展了第三號方案,也是最原始的方案,那就是攻擊湖底。

  不同于之前三名水系武者,僅僅是以水元力操控湖水將“千水湖”攪騰得直如沸水一般,這一次則是實實在在的攻擊。

  水系術者們擊中在一起,施展起群體術法,借助湖水的力量,開始肆無忌憚地攻擊湖底,沉悶的聲響雖然無法傳出我們已經在“千水湖”周圍布置下的風系陣勢,可是劇烈的振蕩卻是難以在土系陣勢下消除。

  不過按照我的觀察,這種震動經過陣勢的削弱之後,最多延伸到六千米的地方,甚至還沒有超出禁地的範圍,這就避免了暴露的危險。

  岸上的眾人,在感受著腳下的晃動的同時,靜靜地期待著意外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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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這種野蠻的行為雖然很是原始,可是效果卻出奇得好。僅僅一個小時不到,意外出現了。

  在我的感覺中,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開始漸漸地清晰起來,其位置正是“千水湖”的湖心下方。

  我不動聲色地向身邊的冰霜作了一個動作。冰霜看到我的動作,微微一愣,下一刻卻是驚喜地大聲喊道:“目標出現,所有人開始準備!”

  岸上的諸人忙碌起來,紛紛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更有一些早先安排好的人進入“千水湖”中將還在那裏努力的眾人喚了上來,作為預備隊。

  在眾人上岸的過程中,那種強大的能量氣息比之之前清晰了好幾倍,甚至連岸上的諸人都可以感覺到那種強大到不可抵抗的威勢。

  看到諸人臉上明顯的驚懼表情,冰霜叱喝一聲,經由“水字訣”提升了不少實力的冰冷氣息迅速地擴散開來,讓在場的諸人頭腦為之一清。

  “諸位,成敗在此一舉。那件仙器已經出現,希望各位同心協力,完成教主的囑托。”說到最後,冰霜的聲音說不出的冷漠,讓人心中發寒。

  而冰霜的聲音剛剛落下,在我的思感中,那股能量氣息終于突破了湖底的束縛,完完全全地展現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團充斥著九種屬性的能量,它們分別是來自九大種族的所具有的屬性,其中所具有的那種熟悉的精神力氣息,更是讓我肯定它,就是我的目標沒有錯。

  不過在我感受到對方的同時,對方很明顯同樣感覺到了我的存在。那種比之沙迦還要強大幾倍的精神力直如一支鐵錐狠狠地向我刺來,比之實體的鐵錐刺在我的腦門上並不差多少。

  一股劇烈的刺痛感覺從我的後腦開始擴散開來,堅強如我也不由地慘叫出聲。而我的這種異常行為卻是嚇了身邊的冰霜一大跳,她扶住因為劇烈疼痛如身體搖晃的我,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僅僅是比沙迦強上幾倍的精神力卻是可以讓我受到如此的傷害?要知道以沙迦在精神力上面的修為,根本拿我的這種頑固的精神力沒有辦法。按照他的比喻,拿一根繡花針去刺堅硬的青石,結果自然是毫無效果,甚至可能傷害到繡花針本身。

  根據我的感覺,這件仙器所具有的精神力也就是沙迦的幾倍強罷了,而且對方所使用的精神力攻擊十分原始,根本就是直來直往,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

  一般來說,這樣強度的精神力攻擊最多也就是給我一點輕微的刺痛感覺罷了,哪可能讓我出現痛不欲生的情況?難道一件兵器,在精神力上的修為還要比沙迦這個三眼族的族長強悍不成?抑或是,三眼族的那件鎮族之寶比沙迦說得還要強大?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27
  日記 第一百九十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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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腦袋被強烈的刺痛所占據的時候,“千水湖”中的巨變才剛剛開始。

  那件根本不知道是如何形狀的仙器,在進入書中的下一瞬間,整個“千水湖”的湖水就好像是沸騰一般不斷地翻滾起來。

  當然,這不是真地沸騰,甚至連湖水的溫度也沒有顯著的變化,就是那麼單純地以仙器為中心翻滾起來。

  這種異象驚呆了在場的諸人。大家呆呆地看著因為湖水的“沸騰”不斷躍出“千水湖”的各式各樣的魚類,那種情景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只被放大了數百倍,不,應該是數千上萬倍的大鍋,在活生生地煮著無數條魚類。那種景象足以震撼很多人,甚至連本身的職責都忘記了。

  他們忘記了,我身邊的冰霜卻不會忘記,在另一邊蓄勢待發的沙迦更不會忘記,還有更多的實力超越九級的“邪神教”高手不會被這一點奇異的景象所震懾。

  冰霜在將我交給身旁的碧波之後,口中輕喝一聲:“所有人注意,聽我號令——結陣!”

  在冰霜那注入了強大冰元力的喝聲的刺激下,原本被這一幕景象所震懾的眾人清醒過來,記起了自己的職責,紛紛按照冰霜的命令,開始結陣。

  隨著五行能量的注入陣勢,“五行陣”漸漸成形。自從當初認識到“五行陣”的存在之後,我就對這個陣勢進行了相關的研究,有著不錯的收獲。在我擁有了五行屬性的元力之後,更是進展頗大。在結成五行陣之後,可以任意地將“五行陣”化作金木水土火其中的一陣,根據五行相生相克的特性,借助地理環境發揮出其中一陣或者幾陣最強大的威力。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有一個人在陣眼,也就是“五行陣”的中心主持陣勢。而現在,主持陣眼的工作自然而然地交給了“邪神教”的七大尊者之一的“黑水尊者”了。

  在“五行陣”成形的那一刻,“黑水尊者”這個超越九級的水系術者在一顆水元力球的托舉之下,來到了陣眼之處。在進入陣眼的那一剎那,五種能量在“黑水尊者”的周圍凝聚起來,但是還不等它們相互之間糾纏著給“黑水尊者”以傷害,“黑水尊者”就依照我所教授的方法,使用漩渦的方式,帶動著五種能量開始旋轉,並且在其中以自己的水系元力為引,充分帶動了五種能量之間的相生相克。

  最終多出來的那一份水元力,成功地為“黑水尊者”所用,而且這水元力通過“五行陣”源源不斷地補充,幾乎沒有窮盡。

  而此時,那件仙器已經來到了離湖面只有三十米的地方,湖水因為它的來到不斷地向四周擴散開來,那種沸騰的感覺更加地強烈,那種浪潮的高度幾乎有十米之高。

  “族長,你說‘五行陣’能夠對付這件仙器嗎?”冰霜臉上滿是擔心,語氣中更是充滿著不肯定。

  無人注意的沙迦此時已經在暗中睜開了第三只眼,那只不屬于人間的眼睛透過重重的迷霧,看透了那件仙器的本體,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沙迦是除了我之外最能夠感受到這件仙器強大之處的人。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說道:“不用擔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超出我們事先的預計。反正,這‘五行陣’連同那個‘黑水尊者’都是誘餌罷了。另外,按照主公所說的,能夠制服這件仙器乃是運氣,就算失敗了也屬正常,畢竟我們離真正的仙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說到這裏,沙迦轉頭看了抱著腦袋呻吟的我一眼,道:“不過我真地想不到它居然可以突破主公的精神壁壘。看來‘三眼之瞳’已經在這些年中產生了巨大的變化,恐怕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注意到沙迦臉上那種似喜、似憂又似無奈的複雜表情。

  腦袋依然刺痛無比,可是對外界的各種變化,我把握得清清楚楚,甚至比平時還要深刻幾分。這讓我不禁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出現了回光返照的情景。

  倚靠在碧波柔軟的嬌軀上的我,現在卻絲毫沒有心情去享受那份溫柔,思感小心翼翼地擴散開去,觀察著“五行陣”以及湖面的情況,卻不敢接近那件給我吃了不小苦頭的仙器。

  終于,大約兩秒鍾之後,仙器沖出了湖面。在那一瞬間,位于空中的“黑水尊者”根據事先的計劃將自己能夠控制的水元力形成了一個螺旋的尖錐,狠狠地向著那件散發著五彩光芒的仙器沖去。

  眼看兩者就要在空中進行接觸,不過意外就在碰撞之前的那一刻出現。原本直線沖向空中的仙器居然來了一個大轉彎,避開了那一股強大的水系尖錐,然後從側面切入那股強大的水元力之中。

  意外的變化,讓在場的眾人不由齊齊驚呼,不過身在陣眼的“黑水尊者”卻是沒有功夫像別人一樣去感慨,意識到對方狡詐的他,馬上控制著水元力做出了變化。

  尖錐落後一步跟在仙器後面,與此同時,“黑水尊者”果斷地放棄了那片被仙器沖得七零八落的水元力,控制那些還未被波及到的元力,施展出了其最擅長的“黑水重重”術法。

  黑水,在大陸上的意思就是“死水”。死水,那是一種傳說中可以吞滅萬物的死亡之水。“黑水尊者”當然不可能弄出這傳說中的東西來,可是他自創的這種術法,卻是和死水有著相似的功效。

  在那片水元力構成的世界中,完全是一片死寂。難以想像原本充滿著生命活力,被用來救死扶傷的水元力居然會徹底轉變了一個屬性,變成如是這個樣子。

  當仙器將大片的水元力沖擊得七零八落的時候,發現到在自己所在的這片水元力之外,是一片死寂的事物。

  本能感覺到不對的仙器突然之間就停止了這種破壞行為,靜靜地停在空中,也就是這個時候眾人才能看清楚它的形狀。

  仙器非刀非劍非棍,其主體乃是來自月族的聖物——月神權杖,具有水、土雙屬性的它是聯系其它八件寶物的關鍵。

  在月神權杖的頂端,鑲嵌著來自“三眼族”的“三眼之瞳”,它就像是仙器的大腦一般,散發著璀璨的光輝,那種光輝完全無視眼睛的存在,直接透入人的精神世界。

  在“三眼之瞳”的下方,“無相族”的“無相珠”以及影族的“幻影珠”相對位于月神權杖的那個節圈上(就好像竹節一樣)。

  在月神權杖的中間部位,是來自翼族的那一雙“飛翼”,給這件仙器加上了一雙翅膀。而根據我的觀察,那一雙“飛翼”時時刻刻都在高速震動中,仙器的飛行完全依靠它們。

  石人族、水妖族、樹妖族以及火族這四族四顆凝聚了四族上千人臨死前強大元力的元珠,我並不曾看見。不過根據月神權杖另一邊那個和末端連接一起的圓環的屬性來看,在仙器成形的過程中,這四顆奇特的元珠化作了這個圓圈,並且以月神權杖作為載體巧妙地結合在一起。

  總體上來說,這件仙器就好像是一根加上了翅膀的奇特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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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器也就是靜止幾秒鍾罷了,在下一刻那一雙震動頻率快得讓人看不清身影的“飛翼”,突然加快了震動速度,一圈圈肉眼可見的空氣褶皺以這雙“飛翼”為中心擴散開來,並且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化作兩團強大的龍卷風。

  兩團龍卷風一左一右將周圍的所有水元力吸扯進去,在壯大之後緩緩地靠近合成一股更加龐大的龍卷風,向著混亂的水元力之外的那片“黑水”靠去。

  不得不說,超越九級的術者,在充分的元力的支持下,施展起自己得意的術法,其威力之大令人瞠目結舌。那團巨大的龍卷風撞入“黑水”之中,僅僅是激起幾圈波紋罷了。

  這一幕景象,讓在場的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在之前,我們已經充分誇大了這件“仙器”的威力,並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現在看來,仙器並不像我們想像中那麼強大,所以大家在松一口氣的同時,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至少我和沙迦臉上一片凝重,畢竟“風翼”僅僅是這件仙器身上的一部分罷了。剛才仙器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怕還不到它真正實力的九分之一。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吃癟的仙器為自己所處的環境生氣了,它停止了龍卷風的催發,而是將周圍剩余的水元力收集起來。我們可以看到那十分可觀的水元力聚集在月神權杖末端的那個圓圈周圍,那個圓圈在水元力靠近的時候釋放出一種五彩光芒,注入那團水元力。

  五彩光芒進入水元力之後,扭曲了幾下,然後均勻分布到那團水元力中間。下一刻,這團包裹著五彩光芒的水元力突然之間劇烈扭動起來,不一會兒就猛然破碎,五團光芒射向周圍的黑水。

  水、土、火、木以及水土結合的屬性,分別代表了五大種族的屬性。在飛行的過程中,這五團能量再次開始了異變,一團團的能量居然開始向著人體的方向發展。

  不,不全是人體,而是按照它們所代表的五大種族的形體進行變化,最終異變成五大種族的能量體。看著這些面貌各異除了身體是能量體之外和五大種族沒有任何區別的“人”,我不由地張大了嘴巴。

  而身邊沙迦的一句話,更是讓我震撼不已:“咦,那不是月族上一代的族長嗎?”

  這句話就如同閃電一般轟進我的腦中,讓原本腦袋刺痛不已的我感覺暈沉沉的。月族的上一代族長?似乎,我可以推測出這五個能量體的存在了。

  據我所知,水妖族,火族,木妖族以及石人族,這四個種族體內都具有各自屬性的元珠,其中以火族的元珠最為人所熟知,原因當然是火族相對龐大的人口和當年積極入世的風格。

  這四個種族體內的元珠可以說是他們生命的精華所在,就算是他們的肉體死亡,可是他們的動力所在元珠卻是不會毀滅。

  我們假設,在這四大種族的族人死後,他們的精神體或者說靈魂實際上並沒有消失掉,而是被他們體內的元珠所吸收,以另一種生命方式存在。當然也可能是他們的意識消失,可是記憶體仍然存在。在地球上對這一類的沒有意識的靈魂描述成游魂。

  游魂雖然沒有意識,但是卻具有生物的本能。而四族的鎮族之寶,可能就是在吸收那些死去族人的元珠能量的時候將他們的記憶體也吸收了進去。

  至于月族的“月神權杖”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據我猜測大致也是如此的情況。

  如此,這件仙器具有自己的意識的原因也就是很簡單了。在眾多的記憶體的基礎上,加上“三眼之瞳”的那種靈性,再加上當初那個仙人的凝煉,巧妙地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就這樣,一件具有著自己的意識並且有著眾多記憶體或者說知識的仙器產生了。可以說,現在的這件仙器已經不僅僅是具有靈性這麼簡單,而根本就是另一種存在方式的生命。

  而之所以出現沙迦所認識的月族上一代族長的面容,恐怕是這件仙器將她的記憶體,連同另外四個人的記憶體一起釋放到那一團水元力中,以這五個記憶體形成五個類似于機器人一般的戰鬥兵器。這五件人形兵器所有的行為,恐怕都是受到仙器的控制。

  想到這裏,我不禁微微擔心。若是真地如我所想像的那樣,那麼這件仙器遠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兩百年的時間足以讓原本稍具靈性的仙器變成一個聰明無比的新生命。

  或許,這一次我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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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四頁


  (承接上頁)

  事實證明,我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

  五個能量體,向著五個方向飛射出去,在飛行的過程中相互之間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居然形成了一個類似于“五行陣”的陣勢,區別只在于金屬性被水土這雙重屬性所替代。

  這個陣勢一形成,就開始源源不斷地產生強大的火系元力,開始攻擊外面的“黑水”。而且,那件仙器十分聰明地選擇一點進行突破,白色轉化的火元力開始在原本的死寂的“黑水”蕩漾開來,讓原本寂靜無波的重重“黑水”也變得動蕩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黑水尊者”馬上做出了反應,不斷地加強這“黑水”層,務必做到將這“火焰”給澆滅。水火相克,水可以滅火,火同樣可以將水蒸發。所以真要比較起來,兩者之間最後還是要在數量和質量的問題上抗衡。

  仙器所具有的能量和質量自不用說,四大種族的鎮族之寶中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的元力,更何況現在仙器更是弄出了一個類似于“五行陣”的陣勢,使得它平添威力。就算是“黑水尊者”再強大,“五行陣”再怎麼聚集生成能量也是無濟于事。

  更何況,這個“五行陣”存在著不可彌補的缺陷,那就是金屬性的能量,完全來自于我。我所收集的金屬性元珠加上我所具有的金元力,構成了五行陣的一部分。

  可是這部分的能量畢竟有限,雖然按照“五行陣”五行相生的理論只要一經啟動,“五行陣”就能夠源源不絕地生成新的能量,可是實際情況是“五行陣”產生新的能量的速度絕對跟不上實際需要。也就是說,最終的結果“五行陣”&amp;“黑水尊者”的組合根本不敵那件仙器。

  考慮到一個超越九級高手的珍貴,我有了決定。忍著劇烈的疼痛,我在身邊碧波的幫助下,來到冰霜旁邊,道:“冰霜,準備放棄這一次行動。我們根本無法對付這件仙器。另外,沙迦——”

  “主公,請吩咐。”沙迦微微一禮道。

  “牽制一下那件仙器,務必讓‘黑水尊者’能夠完好無損地回來。至于其他人,不用在乎了。”

  “是的,主公。”沙迦是一個聰明人,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我在冰霜和碧波的攙扶下快速地離開了“千水湖”,而沙迦卻是在我的命令下接觸“黑水尊者”,並且轉達了冰霜這個負責人的命令。

  這個時候的“黑水尊者”也感覺到了這件仙器的強大,它弄出來的那個陣勢所產生的白色火元力組成一個奇特的圖案,將他努力部下的黑水層弄得亂七八糟,隱隱有失控的現象。

  沙迦的傳音恰好到來,于是“黑水尊者”順勢下坡。當然作為大陸上最強大的術者之一,身為“邪神教”的七大尊者之一,“黑水尊者”自不會這麼灰溜溜地逃跑。所以,在離開之前,“黑水尊者”運用自己所能掌控的強大元力,施展了僅次于“黑水重重”的一個強大術法,那就是——洪水滔天。

  區別于“黑水重重”那種陰沉沉的殺人于無形,這“洪水滔天”就像其名字一樣狂暴無比。根據“邪神教”內部的資料,我知道這“洪水滔天”完全是模擬洪水的那種一往直前的氣勢以及自然界洪水的那種無序性,以進行最大程度的破壞。

  這“洪水滔天”一經施展,就算是“黑水尊者”本身也無法控制。換句話說,這“洪水滔天”根本就是為了破壞而存在的。這個世界上,破壞總比建設容易得多,而這“洪水滔天”算是將這種破壞作用發揮到了極至。

  狂暴的雜亂無序的水元力,夾帶著大量的“黑水”以及五行中其它四種元力,瘋狂地沖向仙器。隨著“洪水滔天”的出現,“五行陣”宣告破裂,為“五行陣”提供能量的大部分來自各地分壇的負責人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就被破壞的“五行陣”的元力爆炸給吞沒,剩下的少數一些個幸存者哭爹喊娘地向著外面沖去。

  不過可惜,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洪水滔天”無法對仙器造成根本性的傷害,這一點是肯定的。但是,它夾帶著各種不同的能量沖向它弄出來的陣勢的結果就是將那五個能量體給“清洗”得幹幹淨淨,連帶著仙器的本身也給這股狂暴的能量流給沖到了數千米之外。

  當昏頭昏腦的仙器重新回到“千水湖”的時候,“黑水尊者”自然早就和下邊的沙迦一起離開了現場,但是那些實力沒有超越九級的分壇負責人們,卻是仍然存在著。倒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在他們外面的那個本來用來隔絕聲音等等現象的陣勢這個時候發揮出它的作用,將他們關在了裏面。

  這當然是沙迦離開時的隨手而為。

  找不到敵人的仙器自然拿這些凶手的同夥出氣了。在我的感覺中,仙器采用了最原始也是最血腥的攻擊方式來獵殺這些可憐的家夥。

  仙器在兩只“風翼”的帶動下,進行高速運動,不斷地穿透這些被我們遺棄的“邪神教”叛徒,帶出了一蓬蓬的鮮血。

  在宰殺了所有剩下的人之後,仙器似乎是終于發泄了所有的怒氣一般,安靜下來。在我的思感中,它在“千水湖”上方轉了一個圈,然後發出一聲清越的鳴叫聲,飛快地鑽進“千水湖”消失不見了。

  觀察到這一幕景象,我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我還擔心這件仙器凶性大發之下追上來,畢竟雙方之間的距離最多也就是一萬米罷了,若是仙器真要追趕以它的速度也就是兩三分鍾左右,甚至更少的時間。到時候,還真不知道將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不過在松一口氣的同時,我卻是為自己的狀況疑惑起來。在之前,我對仙器的思感探查,遭到了對方的精神攻擊。雖然說,之所以在一見面之下就受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的大意,根本想不到以自己這種特殊狀態的精神力也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具有了“三眼之瞳”的仙器所具有的精神力強大無比,就連沙迦也表示根本不是他所能對抗的。若是當時換成了他,恐怕曾經的三眼族族長沙迦就要變成一個白癡了。

  不過就在剛才,我可是使用精神力探測對方的舉動的,以對方對精神力的掌握,自然不可能不發現到我的精神觸角。但是為什麼那時候仙器沒有任何的表示呢?

  我思考了許久,最終得出一個十分好笑的結論。

  按照沙迦的說法,我的精神力雖然可以延伸到近萬米之外,可是從本質上來說,我的精神力卻是像固體一般凝結在一起。我的精神力即便能夠延伸到那麼遠的地方,卻也沒有脫離本體而存在。這一點十分像橡皮筋,拉得再長也不會斷。而且即便精神力最大程度地延伸,延伸出去的精神力僅僅占據全部精神力很小的一部分。絕大部分還是集中在腦部,呈一種固體的狀態,這也就是為什麼沙迦的精神攻擊對我根本沒有作用的原因——他的精神力根本無法突破那一層固體狀的精神力。

  可以說我精神力的這種狀態並不正常。一般的人,其精神力就好像液體一樣可聚可散,就算是沙迦也是如此。沙迦最擅長的控制他人心靈,就是從自己的精神體中剝離一塊進入別人的腦域,突破對方的精神防禦,進而控制對方的思想,或者影響對方的思維。

  但是我不行。精神力無法從腦部剝離,這就使得我想要依靠精神力來催眠或者控制他人基本上不可能,只有使用最原始的和地球上的催眠術差不多的方式進行。只可惜,這種在三眼族屬于末流的技能三眼族根本不太擅長,就算我曾經在報刊上看到過相關方面的資料,也難以有效地運用。

  我的精神力的這種凝聚狀態,給了仙器最明顯的靶子,所以我剛剛將精神力延伸開去就被仙器注意到,並且被其本能地攻擊,畢竟仙器之所以存在就是靠了三眼族的那件“三眼之瞳”內所具有的純粹的精神力。

  那麼為什麼仙器之後又對我的探測不聞不問呢?原因很簡單,按照沙迦給我檢查下的定論——我的精神力目前已經轉化了形態。雖然不像一般的液體狀那樣隨意地可聚可散,但也變做了像沙子一樣的小顆粒,也夾雜著一些大顆的石子。

  按照沙迦的估計,我或許從此改變無法使用三眼族各種神奇技能的歷史,但是與此同時卻是失去了最好的精神盾牌。當然,就這個大陸上的強者的精神力遠遠弱于我這一點,我似乎根本不需要這麼強大的精神盾牌。

  換句話說,我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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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五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8月14日。

  大陸曆209年5月9日,晴,晚上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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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一次寫日記已經半年多時間了。為什麼我會在間隔這麼久之後再寫日記?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一個字——忙。

  自從半年之前獵捕仙器失敗之後,我就基本上沒有了空閑時間。

  首先,我需要整頓自己手中的利器之一——邙山。情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十分重要,特別是對掌握一個國家來說,更是至關重要。

  之前,“邙山”固然會聽從我的命令行事,那也僅僅是因為我是“邙山”的首領罷了。而這個首領,從根本上來說還是來自國王這個最高權力者。

  所以,在讓沙迦解決我的未來大舅子的忠誠問題的同時,我對“邙山”進行了巨大的整頓,唯一的目的就是讓“邙山”成為我手中的“竊聽器”,而不需要他們自己的思想。

  這件工作,我進行了整整兩個月,在這兩個月之間我從“鳳凰領”內調集了大量的人手,讓其幫助我掌控“邙山”這個密探組織。“夜鷹”的首領趙齊更是被我安置在副首領的位置上,好讓其將手中的情報人員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在我和趙齊一起解決“邙山”的問題的同時,我也帶著沙迦不斷地拜訪朝中各位官員,雖然無法將他們全部變成聽話的傀儡,可是通過催眠、精神暗示等等手法,讓朝中的眾位大臣全部站在我們這一邊。

  唯一的麻煩,當朝大元帥王行明,在我們完全控制我的未來大舅子、“中山王國”的正式國王之後,派其率領大軍前往邊疆。

  因為先王和肅親王的遭刺,我“中山王國”和周邊諸國,特別是其中的“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關系很是緊張,甚至在邊境線上發生了一些小沖突。所以,將大元帥派出去鎮守邊疆實在名正言順不過。

  兩個月時間,差不多讓朝廷上下全部變成了我們的人手。當然,這種依靠催眠、精神控制等等手法控制他人的手法還是存著不少的缺憾,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我們開始聯合朝中的官員安插完全忠誠于我、來自“鳳凰領”的相關人等。

  我的一眾家臣,已經回到“鳳凰領”的“十三土狼”,甚至包括就已經被救出來的魯赫,全都悄無聲息地占據了“中山王國”的一些機要部門的重要位置。魯赫其人,更是直接入主工部,替代了原本的那個老邁卻又無能的工部尚書。

  雖然魯赫執掌工部僅僅幾個月時間,可是卻已經將工部變成了一台巨大的生產機器。我們所掌握的那些先進的冶金手段,全部應用在鑄造兵器裝備上。

  不再是原本“青原帝國”的那種小打小鬧,現在有了整個國家的支持,在無窮的財力以及“中山王國”豐富的礦藏的供應下,整個工部所屬的作坊,第一個月就生產了合金兵器裝備十萬件,包括刀、劍、長槍以及盾牌等主要裝備。

  當然,還有強弩。完全以元珠作為動力的“神武弩”,就算是最普通的士兵經過基本的培訓,都可以在一分鍾之內發射10次之多。而精銳的戰士,則是完全可以將這個數字提升到20之數。

  這是單弩。若是換成連弩(六支裝),只要事先將弩箭盛裝在箭匣中,那麼一個普通士兵完全可以在一分鍾之內射出60次,基本上每一秒就可以射出一支弩箭。

  除了弩這種半自動化的遠程攻擊武器,還有普通的弓箭(適合于修為比較高的弓箭手),投槍(適合臂力強的戰士)以及巨大的拋石車。

  這幾種遠程工具,除了弓箭之外,其他的在生產之後除了少數訓練只用之外,其余全部收藏在“首裏城”外的軍營中,根本不為外人所知。後來,考慮到地域以及保密性的問題,“首裏城”以及周邊隸屬工部的兵器作坊全部鑄造這些外界不知道的秘密武器;而“中山王國”境內其他的地方,則是生產常規性武器。

  當然,這裏面涉及很多方面的事情,比如冶金級數的保密,比如間諜的排查,比如全封閉的工作環境等等,讓人很是傷腦筋。不過這些事情都有相關人去負責,倒也不會讓我太過頭大。

  而在工部大權之余,我積極向軍方發展,除了讓沙迦以及他身邊的兩名三眼族族人幫助控制一些實力相對較差卻又占據著重要位置的軍官之外,還積極地安插我們自己的人手。

  “鳳凰領”培養了大批的軍事人才,其中更有跟隨趙林經歷過戰火洗禮的出色人才。這些人才被我緊急抽調到了“中山王國”,然後被安放在了一些關鍵的位置上。

  比如說,“首裏城”城衛軍的副統領,就是一名跟隨趙林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出色將領,更是從在“青原帝國”那裏就跟隨我的一個“鳳凰戰將”。

  還有,拱衛王城首裏的四大兵團的三個將軍,被我們用種種手段換上了我們的人;至于剩下的那一個,則是隸屬“邙山”,在我整頓“邙山”的時候,積極表現了他的忠誠,再加上沙迦親自施展的精神控制,同樣完全站在我們這邊。

  就算是拱衛王宮的禦林軍統領的位置,不久之後將會納入我的手掌。只不過我需要找一個恰當的理由解除現任統領的權力才行,畢竟李長輝是大元帥王行明的人,想要不驚動大元帥取得這個位子,實在太過困難。

  而以李長輝九級的實力,想要控制他實在有點困難,而且一般九級乃至九級以上的高手,他們的心性十分堅定,想要控制他們不但需要耗費沙迦的心力,還還有可能出現隱患。

  要是某一天對方突然擺脫了精神控制,那麼遺禍可不小。所以,就目前來說,我僅僅是采取迂回策略,除了使用精神暗示這種不為人注意的方式之外,就是用人頂替他手下兩名副統領中的一個。這裏面的方法就簡單多了。

  以“邙山”的情報為基礎,我設計讓其中的一名嗜賭副統領踏上不歸之路,然後又巧妙地讓這件事情被李長輝和我們的國王陛下知道,然後名正言順地摘取這顆果實。

  因為當事人自己的供認不諱(精神控制的效果),身為其上司的李長輝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對國王陛下任命近段時間來在軍中表現出色的一名下級軍官也沒有什麼意見。一切,完美無缺。

  剛寫完“完美無缺”這個詞,我就感覺自己的用詞不當。雖然至今為止,我悄無聲息地掌控朝廷的事情十分順利,可是在“邪神教”的掌控上卻是意外重重。

  前面已經說過,我將陶陽宇或者說“大金汗國”控制的那些分壇負責人全部借機幹掉了,然後讓假扮教主的黎成派出心腹人員接管各處分壇,其中位置十分重要的分壇新的負責人全部是來自我“鳳凰領”的一些出色人才。

  不過,在接管這些分壇的時候卻是意外連連。“大金汗國”在“邪神教”的主要人員已經被清除掉了,雖然各處分壇還有一些“大金汗國”的密探,可是在正統的名義下以及揭穿那些人的本來面目之後,很大一部分的分壇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可是,既然“大金汗國”能夠發現“邪神教”這個邪教,並且在裏面取得了很大的權力,那麼身為大陸第一強國的“青原帝國”又怎麼會沒有任何的發現?同樣身為“四大帝國”之一的“希圖王朝”以及“天南王國”自然也不會沒有半點的線索。

  在接管這些這些分壇的時候,來自“大金汗國”的密探固然暴露了出來,可是連帶著也將一些其它國家的密探給驚動了。

  四大帝國之外的那些分壇還好一些,四大帝國之內的那些分壇在我們派出去的人手接應之後,即便有的成功,也差不多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邪神教”對大陸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正宗的邪教。“邪神教”的存在可以追溯到“中央帝國”統一大陸的時代,對這個邪教所有國家唯一的態度就是將其鏟除。

  所以,雖然“邪神教”十分隱秘,可是實際上各個國家注意它已經很久了。在其中以“大金汗國”取得的成就最大,他們的密探居然坐到了副教主的位置上。雖然據黎成說,陶陽宇成為副教主也就是半年的事情,並且自從當上副教主以來,陶陽宇基本上沒有出去過總壇,平時發布的命令,也有專門的信史傳遞,不可能大量地泄漏“邪神教”的秘密,可是以“大金汗國”的密探在“邪神教”的勢力,就可以肯定身處“大金汗國”的那些分壇凶多吉少。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雖然我們已經考慮到了這個情況,前往“大金汗國”各處分壇的人手最大的目的就是保存力量,轉移陣地,可還是被獲得消息的“大金汗國”摧毀得支離破碎。大量的人員傷亡,N多的財物被毀,重要的資料被奪,最後搶回來的人員和財物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在“青原帝國”、“希圖王朝”以及“天南王國”的分壇雖然好一些,不過也不會差太多。而在四大帝國之外,“邪神教”的勢力基本上沒有損失,除了頭兒一兩個分壇暴露之外,全都完好無損。從這裏面就可以看出四大帝國的情報能力和大陸其它國家之間的巨大區別。

  想想也是,單單就“邪神教”的總壇與“中山王國”的首都“首裏城”不足一百公里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邙山”遠遠無法和“青原帝國”的“青龍”相比。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四大帝國同一時間在各自境內掃除“邪神教”的龐大勢力的事情在大陸上鬧得沸沸揚揚。可以說,正是因為有“邪神教”這個倒黴蛋存在,才讓原本嚴峻的國際形勢緩和了許多。

  在大陸諸國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我們“中山王國”。畢竟在出“邪神教”這擋子事情之前,“中山王國”和“青原帝國”之間的關系十分緊張。對“青原帝國”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雖然我的未來大舅子的一系列措施獲得了全國百姓的支持,更是得到了朝中忠臣以及地方官員的鼎力支持,可是這也就是表面上的現象。

  誰能夠保證在“青原帝國”入侵之後,這些官員還能像原來說的那樣一心抗擊“青原帝國”的入侵?“中山王國”的政局不穩,是“青原帝國”開始對外侵略的最好契機。

  可是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青原帝國”境內的“邪神教”分部開始脫離官方的掌控,在清剿過程中“邪神教”的大名可以說人人皆知。“邪神教”的普通教眾,基本上全是被“邪神教”的歪理邪說媚惑的類型,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在逃脫之後,開始按照“邪神教”制定的各種緊急應對措施進行,大肆地在各地進行破壞。

  連同其它三大帝國之內的“邪神教”的火爆出場,使得“四大帝國”境內混亂不堪,各種謠言滿天飛,甚至有謠傳稱,邪神已經重新蒞臨大地,大陸的黑暗時代開始到來。

  還是那句話,破壞也比建設來得簡單。在後方不穩的情況下,“青原帝國”以及“大金汗國”自然不會悍然發動對“中山王國”的戰爭,畢竟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不管怎麼樣,沒有一個國家會願意在後方不穩的情況下出兵。

  這就給了我“中山王國”機會。而大元帥的親臨邊疆,又穩定了邊疆的大局,使得“中山王國”之前存在的種種破綻開始漸漸消失,而兩大帝國失去了最好的出兵機會。

  即便如此,不甘心的“青原帝國”皇帝還是讓軍隊進行了試探,只不過這種程度的試探很容易就被大元帥解決了。如此,以“邪神教”的慘重損失換回了“中山王國”的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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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六頁


  (承接上頁)

  現在,國際環境穩定下來。

  就目前的情勢而言,“青原帝國”又或者“大金汗國”基本上不可能馬上發起戰爭。就算是發動戰爭,雙方之間也會進行相互的牽制,這方面暫時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至于另外兩大帝國,不管是“希圖王朝”還是“天南王國”在各自的首都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之前,恐怕也不會發動對外戰爭。

  特別是後者,“南天城”目前還在緊張地建設中,王宮不不得已之下搬到了已經消失的“南天城”臨近的經濟重鎮——圖雅城;再加上國內反叛勢力的猖獗,尤其是“加蘭拉島”上的“加蘭拉”一族,借著“南天城”變成廢墟整個“天南王國”發生動蕩的契機,扯起了自立的大旗。目前天南朝廷以及“加蘭拉島”雙方之間關系緊張異常,小規模的沖突不斷,隨時有可能爆發全面平叛&amp;獨立戰爭的可能。

  因此,從根本上來說,幾乎可以肯定,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天南王國”都沒有什麼作為可言。也因此,我們的友好鄰邦“丘原王國”將僅僅需要面對一個敵人——“青原帝國”。

  當然,從另一個側面來說,“天南王國”這種狀況同樣給“青原帝國”和“希圖王朝”帶來了穩固的後方。至少,現在的“青原帝國”和“希圖王朝”兩者只需要面對來自“大金汗國”這一個強國的軍事威脅。

  寫到這裏,我心中微微疑惑,既然是如此,為什麼形勢最好的“青原帝國”並沒有趁這一次機會發動戰爭呢?要知道“邪神教”固然給“青原帝國”帶來了很大的混亂,不過這點混亂對基礎雄厚的“青原帝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單單是看“青原帝國”用了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將境內所有明面上的“邪神教”勢力清除幹淨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青原帝國”的強大。

  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不會放棄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不過那種情況下我會舍棄政局相對不穩的“中山王國”,而選擇“丘原王國”作為切口。

  表面上來看,“丘原王國”的形勢比之“中山王國”好太多,僅僅需要面對“青原帝國”一個強敵,可是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樣。

  “中山王國”因為承受著來自“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兩方面的威脅,因此即便和“丘原王國”同氣連枝,只要“青原帝國”集中百分之六十的邊境軍隊攻擊“丘原王國”,並且以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軍隊震懾“大金汗國”,那麼“中山王國”即便看在唇亡齒寒的份上援助“丘原王國”,所能提供的援助也是有限。

  我估計,只要一個月,“青原帝國”就可以攻破“丘原王國”的邊境防線。到時候“青原帝國”的鐵騎就可以在大部分地區都是平原的“丘原王國”長驅直入。

  我在腦中勾畫了這一連串的景象,不由地驚出一身的冷汗。雖然這種猜測並不一定完善,可是光從我所獲知的情報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既然我能夠看到這一點,“青原帝國”的那些身經百戰的元帥、將軍,自然不會將其忽略過去。而現在的事實是,“青原帝國”並沒有發動對“丘原王國”的戰爭,甚至連準備都沒有,這一點從“邙山”最新的情報上可以看出。這就讓我很奇怪了。

  如此,我不由地猜測起到底是什麼使得“青原帝國”放過了這個大好機會。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青原帝國”並不是因為“邪神教”的原因而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了。

  在發布命令讓身處于“青原帝國”境內的密探詳細地關注那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的同時,清閑下來的我開始改進手中的火藥配方。

  一硝二磺三木炭,這是我所記得的黑火藥的配方。不過黑火藥的威力實在太差,所以,若是用作我手中子彈的底火,恐怕根本不能夠達到我所需要的射程。

  如此,改進火藥進而取代微型陣勢的作用,將狙擊槍的唯一破綻給消除,就成為了前幾天我的主要工作。

  可以說,改造火藥配方是一項十分無聊的活動,不斷地實驗,不斷地記錄數據,並且還需要不斷地改變火藥的形狀來實行不同的燃燒速度……一切的一切,枯燥得要命,要不是為了防止火藥配方的泄漏,我還真想將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來做。

  另外,我還需要對擊錘進行修改。要知道原來的擊錘同樣是靠著微型陣勢作為動力的,根本沒有使用任何的機械裝置。但是在去除了陣勢之後,就剩下那麼一個活動的擊錘罷了,根本無法產生我所需要的撞擊力。

  于是我在好不容易得出了火藥的恰當配方之後,不得不再次在機械結構方面下苦功。事實證明,在這方面我基本上沒有什麼天賦,好幾天時間都沒有半點的思緒。

  不過在承認自己失敗的同時,我也開始了使用不同的思路,那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地球上正規的槍械那樣制作扳機與擊錘這個機械系統?

  掌控著金元力的我完全可以弄出一種彈性強大的金屬來,如此,我只要將擊錘的一端固定住,然後用手指彎曲另一端,借著金屬的巨大彈力產生撞擊力擊發子彈。

  事實證明,我這種略顯愚蠢的做法效果很好。而且對我來說,這根本沒有任何的困難之處。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金屬很容易受損影響其彈性也沒有什麼,畢竟我的金元力可以讓我很快地就將受損的地方還原,甚至性能變得更加地優越。

  于是新的狙擊槍產生了。這種完全屏棄了元力這種極易引起那些高手注意的新型狙擊槍,絕對是暗殺的利器。在黑夜中,只要我拿著這把狙擊槍,帶上足夠的子彈,完全可以長時間地進行刺殺而讓對方找不到我的身影。

  當然,狙擊槍制作完成之後,近距離作戰的手槍也開始出世。這種手槍的實用性比較差,近距離作戰的話敵人肯定會給自己加上防禦層的。除非是在對方的意外之下或者進行偷襲,恐怕還真是難以發揮作用。

  不過就算是如此,我還是制作了四把不同型號的手槍,使用金元力在槍身表面弄上了漂亮的花紋。從外表上看起來完全可以稱作是藝術品。

  除了一把我自己使用之外,另外三把我將會送給目前正在前來“首裏城”路上的秀兒以及雙胞胎姐妹,讓她們當作防身武器收藏。

  槍械制作完成之後,我動了試槍的念頭。現在“中山王國”政局穩定,除了大元帥、右相王行明這個意外因素,基本上全部掌控在我的手中。現在只要我願意,完全可以取代我的未來大舅子而代之。

  當然,目前的環境絕對不適合我這麼做,因為“中山王國”有著“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這兩個強敵存在。“中山王國”還需要時間發展,我同樣需要時間來完全地掌控整個“中山王國”。

  如此,我必須給這兩個強敵制造一些麻煩,最好讓這個強國陷入戰爭。當然,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除非,我親自動手。

  只要實現了這一目標,我就可以在接下來的一長段時間內好好地享受生活的美好了,然後再找機會讓我們的那位對“中山王國”對尹家忠心耿耿的大元帥消失,那麼“中山王國”就會完全進入我的囊中。

  到時候,我西吞“狂狼帝國”,再聯合周邊的“丘原王國”等國家,發動對“青原帝國”的反侵略戰爭。若是戰勝“青原帝國”,那麼我就有了爭霸大陸的資格。

  這一切的前提,是讓“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陷入戰爭的深淵。而要做到這一點,必須由我連同沙迦這個精神控制的大師聯手行動才行。

  仔細考慮了其中的利弊之後,我開始制定這個“驅狼吞虎”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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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09年5月2日,秀兒三女來到了“首裏城”,並且入住在我的範府。

  秀兒三女的到來,讓原本陽勝陰衰的駙馬府平添了幾分生氣,我更是欣喜非常。畢竟這種夫妻分別的日子實在有點不好受,不說生理方面的需求(在這方面我可是一個標準好男人,沒有接觸三女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就算是尹雪也是如此),生活中少了女性就感覺缺少點什麼。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隨著三女到來的,還有她們三人平時訓練的一支紅粉衛隊,每一個都是百裏挑一的美麗女孩,而每一個女孩都是修煉了“水字訣”的六級以上武者,整整一百人。

  還好的是她們分批進入“首裏城”,並且秘密進入我的駙馬府,不然這麼多的美麗女孩,一定會在“首裏城”引起軒然大波。光是尹雪這方面就要惹出不少的麻煩。

  因為前段時間處理各種事務,我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功夫陪尹雪,每一次見面都十分短暫,讓小女孩心性的尹雪十分不滿。這些天前來駙馬府的頻率升到了幾乎每天一次。還好的是,魯赫的老爸將宅院擴建得夠大,我基本上不用擔心尹雪這位公主殿下有和三女碰面的機會。

  除了三女的紅粉衛隊之外,她們還應我的要求攜帶了大量的高級瓷器,準備之後用來收買人心之用。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三女帶來了關于“鳳凰領”以及“狂狼帝國”最新的情報。

  趙林,頂著我的家臣的名頭,在“狂狼帝國”發展得十分不錯,除了原本直屬于他的近衛兵團之外,還憑借各種手段(比如用珍寶賄賂、拉攏“狂狼帝國”的軍政官員),逐漸獲得了實權。

  目前雖然在“速狼軍團”的職位沒有變化,仍然是副軍團長,可是實際控制的軍隊人數已經達到了五萬之巨,和軍團長平分秋色。不但如此,軍團長手下的一眾兵團長的大部分全都暗中站在了他這邊。

  不僅僅如此。在軍中,趙林還是出了名的體恤下屬,所有的薪俸全部拿來給手下的官兵發放福利,更是每個月從封地調集大量的物資,改善官兵們的生活條件。

  此舉,除了拉攏人心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通過運輸貨物這種方式,將“鳳凰領”的勢力漸漸擴散到“鳳凰領”外面來。現在整個“狂狼帝國”各個城市都有“夜鷹”的情報站。

  另外,何鑫還想方設法取得了“狂狼帝國”軍隊的物資供應的資格。在關鍵時刻,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有利條件作很多的文章。比如說掐斷軍營的糧食供應,再將此事推到“狂狼帝國”朝廷身上,再進行適當的引導,就可以讓士兵們嘩變。

  ……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侵吞“狂狼帝國”作準備。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成績十分不錯。趙林和何鑫兩人一文一武配合得十分完美,發揮出了巨大的潛力。

  在無數的好消息中,同樣有著不和諧的因素。比如說,現在的“鳳凰領”遠不如之前那麼安定,因為不僅僅是“狂狼帝國”的密探對趙林感興趣,其他國家同樣如此。畢竟岳海這個名頭實在太響亮了,而岳海同樣是修仙法訣《萬重訣》的代名詞,這一切使得各個國家對“鳳凰領”感興趣非常。

  實際上也不僅僅是“鳳凰領”。就“邙山”的調查,“中山王國”特別是我們這個“首裏城”之內,同樣是密探滿地,有一段時間還有人傳出“範蠡就是岳海”的“謠言”,這一切都說明我的真正身份已經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謠言”出現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給我找麻煩,只不過當“謠言”傳開來的時候,朝廷上下基本上都是我的人了。另外,對普通的百姓來說,我如果就是岳海,他們有的只有高興,而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畢竟我的實力在事實基礎上被渲染之後,變成了不可戰勝的代名詞。

  這樣一個人物成為了“中山王國”的駙馬,也就意味著普通的百姓就可以遠離戰火了。如此,百姓哪會對此有不好的反應。

  于是這傳了半個月的謠傳十分自覺地自己地消失了。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28
  日記 第一百九十七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8月21日。

  大陸曆209年5月16日,晴轉多雲,晚上陰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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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部局勢穩定,加之整個朝廷差不多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此我有足夠的空閑來實行我的那個“驅狼吞虎”之計。

  經過精心的準備之後,借著5月13日那天的暴雨,我和沙迦悄悄離開了“首裏城”,北上前往和“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交界的“大勝關”,那裏也是“中山王國”唯一的不穩定因素當朝大元帥、右相督軍的所在。

  當然,我們可不是去見王行明,而是繞過“大勝關”,避開邊境軍隊的封鎖,並且于昨天傍晚進入了“大金汗國”境內。

  因為國際形勢的緊張,各國都在邊境擺出了軍事防禦之態,駐紮在邊境線上的最高領導人,全都是在各國乃是整個大陸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青原帝國”這方面,自然是我們的老相識林風元帥率領他的第一軍團就近駐紮。在“青原帝國”軍界,除了大元帥賀劍之外,林風當屬第一人。由其駐紮在這裏,除了防備西北之狼“大金汗國”之外,另外一個意思就是一旦發動對我“中山王國”的戰爭,林風第一時間可以達成“青原帝國”的戰略目的。由此可見,“青原帝國”對這裏的重視。

  而“大金汗國”方面,因為地域原因,其它地方,即便是和“希圖王朝”交界的地方都占據優勢,所以基本上他們只需要防備大陸第一強國的“青原帝國”就可以了。

  再加上之前一段時間“中山王國”國內形勢變化,“大金汗國”有意發動對“中山王國”的戰爭,所以直接將他們的庫克(相當于全軍統帥)那順‧巴雅爾派了出來。至今,這位和賀劍同一個級別的統帥仍然呆在邊境線上不曾回歸“大金汗國”的首都“齊齊烏魯城”。

  我的計劃,就是要從兩國的邊境最高統帥身上下手。

  今天一大早,我和沙迦一起走出了所居住的豪華客棧,然後按照“邙山”所掌握的情報,前往了那順‧巴雅爾的隨身書記官完顏宏圖的府邸。

  通過下人的通報之後,我們見到了在那順‧巴雅爾身邊十分得寵的書記官完顏宏圖。

  根據“邙山”的情報,這個完顏宏圖乃是“大金汗國”王室的旁支,具有多少分之一的完顏氏血統已經不可考,可是這個姓氏卻是實實在在的。這也使得原本僅僅只有一點小才的他,在軍中就職之後順風順水,現在更是成為了庫克那順‧巴雅爾身邊的紅人。

  平時,那順‧巴雅爾的奏折又或者其他的重要文函全是出自這位書記官的手筆;另外,他還協助那順‧巴雅爾披閱各種公文,甚至還可以提出自己的各種意見和建議。其權柄早就超過了一個小小的書記官的範圍,這也就使得他可以在外面開府。這一切,全都有賴于他完顏這個姓氏。

  人有權之後,總會自視高人一等。我們的書記官大人也不例外。這不,我和沙迦兩人在完顏府上的小客廳中等了整整半個小時,身為主人的書記官大人才姍姍來遲。

  懶洋洋地走進客廳,完顏宏圖接過下人殷勤端上來的極品綠茶(明顯比我們所喝的高上不止一個檔次),品嘗一番加歎息一聲之後,才慢悠悠地問道:“你們是何人?找本官有何要事?”

  雖然這個完顏宏圖的種種行為讓人恨不得在其臉上狠狠地印下一個腳印,可是我還是收斂了怒氣道:“完顏大人,本人有要事和大人商談,不知——”

  我停下了話頭,看向小客廳中的幾名下人還有門口守衛的兩名武者。

  看到我的行為,完顏宏圖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快,道:“閣下,在這之前本官是否可以知道閣下的名字?再說,本官平生光明磊落,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裏說好了,哪用得著——”

  完顏宏圖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讓我看了在暗中鄙視不已。誰不知道你這個家夥在暗中可是一個十足的貪官,每年借協助那順‧巴雅爾披閱文書之機收了下面的那些官員不知道多少的好處。就是這個完顏府內,我就可以找出上億金幣的金、銀券來。

  想到我們的計劃越保密越好,所以在時間上需要盡量地縮短,因此我不再和他廢話,直接將攏在袖中的完顏一族的族徽亮了出來。

  在我的計劃中,這枚當初從“希圖王朝”的“魅影”密探手上得到的族徽占據著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關鍵。現在僅僅是用這枚族徽來“小試牛刀”罷了。

  就像我所猜測的那樣,這個完顏宏圖確實是認識這塊族徽的,因此在我亮出來之後說話聲嘎然而止,眼睛瞪得老大。

  就在他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地想要下跪行禮的時候,我適時地收起了族徽,然後擺擺手道:“這裏不方便談話,不知道完顏大人有沒有清淨點的地方?”

  “啊,有有有。這位……”似乎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才好,完顏宏圖猶豫了一下,道:“這位大人,你請隨我前來。另外,大人之說還請貴客收回去,在下愧不敢當!”

  “嗯。”我故作深層地點點頭,然後道:“本…座並不希望外人知道曾經出現在這裏。”說完,我將視線瞄向了客廳中的那兩名下人,當然還有門外的兩名武者。

  “這——”完顏宏圖猶豫了一下,指著門外兩名已經變色的武者道:“大人,這兩位乃是在下的心腹,絕對不會多口。至于其他人,大人敬請放心。”

  一句話,決定了那兩名之前對我和沙迦沒有好言語的下人的命運,同樣也救了那兩個武者的性命。

  不說在完顏宏圖說出這話之後,那兩名武者如何如狼似虎地沖進客廳為主子解決後顧之憂,那兩名諂媚的下人又如何地哭天搶地地哀求我和完顏宏圖饒恕他們,我和沙迦跟著完顏宏圖來到了他的書房,並且進入了書房之內的密室中。

  早就在之前,我已經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密室所采用的是最常見的土系陣勢,再加上風系陣勢為輔,就算是密室裏的人說話再大聲,外面的人也聽不到,的確是密談的好地方。

  完顏宏圖戰戰兢兢地完成了對我的行禮之後,三人重新坐定。把玩著神奇出現在那密室中的一只珍寶級的酒杯,我心中暗歎這個完顏宏圖確實貪得厲害。當年,我出售這種酒杯的最低價都有十萬金幣。

  物以稀為貴,再經過幾次轉手,這一只小小的酒杯恐怕沒有五六十萬金幣根本拿不下來。光是這,就可以看到完顏宏圖貪汙的能力絕對不簡單。

  我把玩了酒杯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完顏宏圖道:“完顏宏圖,這只酒杯價值不菲吧?”

  “啊—”聽到我突然說起酒杯的事情,完顏宏圖心虛得驚呼一聲,然後滿臉惶恐地道:“大人,這只酒杯乃是小人在舊貨市場上淘來的。最開始的時候外面還蒙著一層黑灰,所以小人得到酒杯所用的價錢不足一個金幣。若是大人喜歡的話——”

  完顏宏圖心痛得咬咬牙,然後道:“那就送給大人了。反正小人平時也不常喝酒,放在小人手中倒是有點埋汰如此珍寶了。”

  “哦?不足一個金幣?”我臉上浮現了嘲諷的笑容,譏諷道:“呵呵,完顏大人你還真是好運呢?為什麼本座在盛京沒有這個好運氣呢?”

  在完顏宏圖滿面通紅卻又不敢發作的時候,我話題一轉,道:“完顏大人,不知道你對你的上司我們的庫克巴雅爾大人如何看待?”

  問題問得突然,完顏宏圖不由地微微一愣,等明白我的問題之後,完顏宏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幻起來,最終化作滿臉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大人此話何意?”

  “還有‘何意’?”我冷冷一笑:“朝中眾大臣聯名彈劾庫克大人,言道庫克大人克扣官兵軍餉、還將大量的戰略物資販賣給民間的商人。如此大罪,還有何意?”

  “大、大人!冤枉啊!”完顏宏圖完全被我的話驚呆了,嗑磕巴巴地解釋道:“庫克大人忠、忠君體國,凡事以士兵為先,甚至將自己的薪俸拿出來作為戰死官兵的撫恤,哪可能會克扣軍餉,倒賣物資的事情?”

  這是當然,那順‧巴雅爾絕對是一個體恤下屬的統帥,他直屬的“那順軍團”每一個士兵都對這位庫克大人尊敬非常,可以說是整個軍界的楷模。在這一點上,即便是“青原帝國”以清廉著稱的大元帥賀劍和元帥林風都無法相比。若是這樣的人都可會克扣軍餉,倒黴戰爭物資,那麼全天下就沒有清官了。所以,就算是身為貪官本身的完顏宏圖卻也不由自主地為這位上司辯解起來。

  “哼,既然如此,那麼眾大臣又如何會聯名彈劾庫克大人?又為什麼不斷有來自邊疆的狀紙,狀告庫克大人?完顏大人,你說為什麼?”我緊緊盯著完顏宏圖的眼睛問道。

  “我,這,那……”半天時間,完顏宏圖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明擺著,貪汙的自然是其他人,而完顏宏圖就是其中的比較厲害的一員。

  不管是按照“大金汗國”的律法還是軍法,貪汙超過十萬金幣之數的官員,斬立決!完顏宏圖就算是對那順‧巴雅爾再忠誠也不可能說自己乃是貪汙的要犯,更何況那順‧巴雅爾雖然對其有提拔之恩,不過相對于性命來說那實在不值一提。

  在完顏宏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我收到身邊的沙迦的示意,決然道:“那順‧巴雅爾克扣軍餉、倒黴戰略物資罪責已經查證,等會兒本王將攜帶聖旨擒拿那順‧巴雅爾!”我從懷中拿出一個卷軸,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表明它就是我口中的聖旨。

  “王、王爺,庫克大人,不,那順‧巴雅爾實力高強,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擒拿的。”完顏宏圖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是嗎?”我詭異地一笑,指著身邊的沙迦道:“完顏宏圖你看看本王的這位隨從如何?”

  完顏宏圖看向沙迦,沙迦摘去頭上的帽子,露出裏面猶如阿拉伯世界一樣的頭巾,然後在完顏宏圖地莫名其妙中一圈圈地將白布取下。

  當最後一層白布揭開的時候,沙迦滿臉詭異的一笑,然後猛然露出白布下面那只緩緩睜開的眼睛。這一幕詭異的變化,幾乎把完顏宏圖嚇傻了。

  就在這一瞬間,肉眼看不見的精神絲線,以沙迦的那第三只眼為核心向著完顏宏圖那經過了幾次波瀾先今更是如驚濤駭浪一般雜亂的精神世界沖去。

  沙迦強大的精神力很快就占據了完顏宏圖的精神世界,並且開始對完顏宏圖進行精神上的改造。

  因為之前已經作了充分的準備,所以這一次的精神控制順利非常,沙迦僅僅使用了一般情況下直接使用精神力控制耗費精神力的十分之一,就完全控制了這個在精神力上基本上沒有成就的完顏宏圖。

  如此,這一刻的完顏宏圖就完全變成了我的手下。也就是他,將會這一次的計劃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成為了我的手下,我自然要做到將所有的隱患消除掉。考慮到之前那兩名武者乃是完顏宏圖的心腹,讓他們突然消失反倒惹人懷疑,所以最後我和沙迦還是決定同樣將兩人給控制。

  當然,這兩名武者的精神不像完顏宏圖那麼脆弱,即便在聽到完顏宏圖宣布要殺他們的時候,精神上出現了巨大的破綻,讓沙迦有了可乘之機,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耗費了四倍于控制完顏宏圖花去的精神力。

  成功控制了這兩名武者之後,我們馬上開始了下一步計劃。按照我的意思,完顏宏圖起草了一份文書,內容就是那順‧巴雅爾這位“大金汗國”的庫克大人受他們大汗的命令,聯絡“青原帝國”的邊境統帥林風,並且希望雙方在某一個地方見上一面,商討征討“中山王國”的事宜。

  文書中還注明,征討“中山王國”的理由絕對名正言順,因為據查,“邪神教”的總壇就是在“中山王國”境內,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其首都“首裏城”附近。

  另外,文書中還言道,他們“大金汗國”掌握了“邪神教”的一個計劃,這個計劃一旦實施,很有可能讓現今的四大帝國遭受巨大的災難。

  當然,這份文書最重要的東西還是身為“大金汗國”庫克的那枚印章。這枚印章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接觸,那順‧巴雅爾整天隨身攜帶,除了完顏宏圖某些時候可以接觸到之外,其他的人甚至連印章的模樣都不清楚。

  說實話,印章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要雕刻技藝好一點的人完全可以根據已有的印章圖案,仿制一個。關鍵在于“大金汗國”官方盛裝文書的盒子、印泥等等全部都是特殊的類型,其他國家根本沒有(這一點別的國家也是如此,保證文書之類的沒有假造的可能)。

  所以,我們必須通過完顏宏圖這個能夠接觸到印章以及相關事物的書記官才能完善我們的計劃。

  下午一點半,完顏宏圖准時前往了位于城市中心的庫克府,開始協助那順‧巴雅爾這位庫克大人處理公務。

  因為害怕那位實力高強的那順‧巴雅爾發現到不妥之處,我並沒有趁機進入庫克府探查,僅僅是選擇了距離城門不遠的一座客棧靜靜地等待消息。

  時間緩緩地過去,我的心卻有點煩躁起來,這完全不符合我平時的性格,概因這一次的計劃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只要計劃成功,我就有了絕對的資本。再加上我對超越九級高手的那種一擊必殺的能力,我可以至少輕松三五年的功夫。

  所謂關心則亂,說的就是如此了。你看人家沙迦,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享受著這北國的特色食物,時不時地喝上一口醇香的“茅台”,間或發出一兩聲愜意的歎息聲,一副快樂似神仙的模樣,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讓我知道自己在心性方面實際上遠不如想像的那麼堅強。

  深吸一口氣,知道再去擔心也沒有用的我,開始尋找事情打發時間。對這北方的食物,我並不太喜歡,因此像沙迦那樣的消遣方式自然不能再用。

  而其他的最能夠打發時間的事情,自然是修煉了。“萬重訣”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達到了瓶頸,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夠突破,如此對我幫助的只有精神力的修煉了。

  自從上次遭受那件仙器一擊,我的精神力從一團碎裂成千百塊之後,我就不斷地嘗試將那些較小的碎片不斷地磨細,務必將其變成和沙迦一樣的可隨意變化的精神力。

  至于那些大塊的碎片,我則不去動它,目的很明顯,在釀造攻擊之矛的同時,我自然也需要防禦之盾。畢竟之前的那種固態的精神力強大的防禦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正現在這些碎片多的是,選擇其中較大的當作盾牌那是最好不過了。

  將固態的砂礫磨成沙子絕對是耗功夫考驗耐力的一件工作,而且短時間成果基本上看不到。整整一個下午,我也就是將兩塊小的不能再小的碎片變成了沙子罷了,當我想再向第三塊發起進攻的時候,心中突然一動。

  而與此同時,沙迦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來了。”

  ※※※※※※※※※※※※※






  日記 第一百九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9月4日。

  大陸曆209年5月30日,晴,萬裏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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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一日完顏宏圖成功地在幫助那順‧巴雅爾撰寫文書的時候,連帶著給早已經準備好的那一份文書上蓋上了庫克大人的大印。

  之後,更是依靠著他的手段,弄了一套“大金汗國”官方傳遞信息最高級別的用具,並且在當天傍晚時分交到了我的手中。

  得到了這份文書之後,我囑咐完顏宏圖就當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然後帶著沙迦匆匆離開了“大金汗國”,向著“青原帝國”進發。

  在路上花了兩天時間,我和沙迦風塵仆仆地來到了邊關,使用完顏宏圖給的令牌通過“大金汗國”這邊的關卡。

  而在進入“青原帝國”這邊關卡的時候,我則是使用金幣開路,最大程度地做到保密。因為這樣的大事,自然需要保密,否則直接求見林風反倒可能遭人懷疑。

  一路上花費了N多的金幣之後,我和沙迦終于來到了林風的元帥府前,並且遞上了自己的名帖,當然上面所寫的乃是一個“青原帝國”的稍有名氣的商人的名字。

  在我的大量金幣的開路之下,元帥府門前的那兩名守衛十分熱情地幫我遞了名帖,並且在大約十分鍾之後給我帶回了林風要見我的明確信息。

  得到這個消息的我自然少不了再次使用金幣對兩名守衛的辦事能力誇贊一番,並且連帶著那名內府中出來迎接我的軍士也得到了一張一千金幣的金券。

  在我的意料之中,那名受林風的指派前來迎接我的軍士雖然對我悄悄塞錢給兩名守衛的行為視而不見,可是對于自己手中的金券卻是拒不接受,聲稱這是在引誘他犯法,和我當初見到的元帥府的軍士一個脾性。

  對此,我自然不會堅持,聳了一下肩膀示意這位軍士前面帶路。

  再次見到林風,我明顯地感覺到這位元帥老了許多,或許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戰爭而傷腦筋吧。

  在客廳中,一番見禮之後,主客分座坐下。

  林風喝了一口茶,平靜地問道:“不知道張先生求見林風有何要事?”

  使用了來自黎成的“模擬”的我,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甚至不放心的我讓沙迦也變換了一個模樣,所以林風在觀察我一番知道我是普通人的時候,將絕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實力強大的沙迦身上。

  事實上,沙迦的實力在進城之後就受到了相關人等的關注,並且早在之前通報了林風這個元帥。之所以等了十分鍾才有回覆,正是林風在之前進行相關的考慮,並且邀請了一位超越九級的高手前來坐鎮。

  至于林風自己,實力超過我們當初見面時多多,恐怕勉強可以歸入“超越九級”這一個行列。究其原因,自然是對方得到了“風字訣”第一重的心訣。

  “本…人受他人重托,給元帥大人帶來一封書信。”我小心翼翼地將文書從懷中拿出,然後雙手托著。

  看到書信的外包裝,林風的面色狠狠一變,然後示意身邊的一名軍士接過書信,而後謹慎地檢查了一下書信的外包裝,在確定了它們的真實度之後,緩緩地撕開了使用特殊的火漆封口的信封一端,抽出了裏面那張淡灰色的信紙。

  僅僅一頁的信紙,林風卻是看了整整一刻鍾,其間臉色不斷地變幻,並且時不時地打量一下坐在位子上悠閑品茶的我和沙迦。

  久久,林風呼出一口濁氣,言道:“原來是貴客到來,林風先前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不如,換一個地方再行商談如何?”

  “這個自然由元帥大人全權作主。”我微微一笑道。

  大約一刻鍾之後,我和沙迦跟隨著林風以及半途加入的那個本來隱藏在幕後的超越九級的高手,一起進入了元帥府中的一處密室。

  在這裏,同樣具有著各種陣勢,甚至我懷疑就便在這裏雙方之間大打出手,外面的人也可能感覺不到這種變化。

  而在我的精神力掃描之下,我發現這件密室中還有一間密室,在那裏面存在著無數的卷軸,似乎應該是一些機密文件。

  四人坐定之後,我率先開口道:“林元帥,本人完顏宗,這一次受大汗和庫克大人之命前來和貴國以及林元帥商談出兵‘中山王國’的事宜,不知道林元帥你怎麼看?”

  “完顏宗?”聽到我的名字,林風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答反問道:“不知道完顏公子和貴國的大汗如何稱呼?”

  “本人身屬王室旁支,不過真要算起輩份來,大汗還要叫我一聲太叔公。”說話的同時,我拿出了那塊族徽。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因為請教了完顏宏圖關于完顏氏族徽的一些密聞才知道的。

  根據族徽,我應該叫做“完顏宗”,並且輩份之高令人咋舌,居然是“大金汗國”當今大汗的太叔公。這個情況的獲知,讓我心中微微一松,感到慶幸非常。要不是我好奇的一問,恐怕這一次的計劃將會因為這枚族徽功虧一簣,甚至被對方反過來計算也說不定。

  聽到我的輩份,即便是心性堅定如林風者,也不由地滿臉愕然,然後道:“那個完顏先生,不知道可否把你的族徽讓林某仔細一觀?”

  言下之意,是想要確認我的身份。那封書信雖然難以偽造,可是卻仍然有這個可能。但是“大金汗國”王室的族徽卻是偽造不了,而且每一個王室人員死去,都他的那塊族徽都會即時銷毀,也就是說完顏氏的族徽就像是身份證那般唯一。

  對此,我自然不會拒絕,隨意地將族徽遞給了林風,並且靜靜等待著。

  一會兒之後,林風輕輕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族徽還給了我,然後道:“對于書信上所說的‘邪神教’問題,我方同樣有所了解,並且知道它的總部身處于‘中山王國’境內,只是不知道在‘首裏城’附近罷了。貴國的庫克大人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于我方,林某個人認為‘中山王國’包庇‘邪神教’實在是罪不可赦。不過這軍國大事不是林某一個人所能夠作主的,恐怕這件事情想要一個結果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這是自然。不過據完顏宗所知,貴國新君勵精圖治,有效仿開國五皇帝之志,恐怕這件事情有九成的可能性會順利達成。再者,此事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只要我們兩強聯手,不要說一個區區‘中山王國’,就是吞並整個大陸也不在話下。”

  “完顏大人,你的意思是?”林風皺著眉頭問道。

  “大汗在完顏宗出使之前,說了一句話。只要貴我雙方聯手,完全可以平分天下。至于最後,是同存于世,還是來一個決一死戰,那都是後話。”

  在林風和那個超越九級的高手滿臉震撼的時候,我語氣一轉道:“當然,這個是附庸的建議。不管貴國皇帝同不同意這個最終的合作意向,大汗都希望我們雙方之間不要在平分‘中山王國’方面出現意外的因素。”

  “呃,明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林風站起身道:“這件事情林某馬上傳書給陛下,希望能夠在約定時間之前給完顏大人一個滿意的回覆。至于在這之前——”

  “哈哈,這個不勞林元帥擔心。完顏宗平時深居簡出,認識我的人恐怕還不足一只手。5月30日,完顏宗將會再次上門拜訪,希望能夠得到好消息。這之前的幾天時間,我將會貴國的各地隨便走走,領略一下這南國的風光。”

  “如此,林某就不挽留了。”

  ……

  一刻鍾之後,我和沙迦走出了元帥府,然後入住了城中最繁華的客棧。

  接下來的八天時間,我開始在各地游玩,大把地花錢,完全是一副沒出過大門的宗室子弟的模樣,期間更是做戲似的去了好幾趟青樓。不過每一次,我都忍著沒有要女人。

  當然在這八天時間中,我們的周圍滿是各種密探。其中除了“青原帝國”的密探之外,還有不少其它國家的密探,看來我的行為引起了其他國家的注意。不過說的也是,在這國際環境微妙的當口,一個使用化名拜訪一國邊疆統帥的並且攜帶有一名超級保鏢的年輕人,怎麼說都有點怪異。絕對是密探發掘情報的良好對象。

  當然考慮到沙迦的強大實力,真正敢于靠近跟蹤的也就是那麼幾個完全沒有武功和術法的密探罷了。

  八天時間,我逛完了兩座城市以及兩座城市之間所有的風景點,在5月30日的下午三點整來到了元帥府。

  






  日記 第一百九十九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9月10日。

  大陸曆209年6月6日,晴,風和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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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林風再次見面的結果,充分證明了我這個計劃的成功性。

  林風轉達了“青原帝國”那位在大陸上有著殘暴、好戰等等名聲的新任皇帝的話,同意“大金汗國”提出的共同出兵並且瓜分“中山王國”的計劃。

  不過很顯然,身為大陸第一強國的皇帝陛下,林易野心很大,並且對“青原帝國”的實力十分自信,並不想和“大金汗國”分享天下。

  雖然按照林風口中流露出來的意思,林易並沒有完全地回絕“大金汗國”的這個提議,可是卻言道這個深入計劃還是在瓜分“中山王國”之後再討論為好。稍稍深想一層,就可以知道這就是變相的回絕了。

  當然,回絕“大金汗國”的建議是理所當然的。不管是從原本的實力,還是在之前四大帝國同一時間遭受的災難中,“青原帝國”都比其它三大帝國占據優勢。

  軍事實力方面,最先得到我的訓練方法,更得到“萬重訣”中水、火、風、土四種心訣第一層的“青原帝國”,肯定會在原來的第一基礎上再次狠狠地提升一大截。若說以前,“青原帝國”和僅次于它的“大金汗國”之間的差距是110:100的話,那麼目前兩者的實力對比恐怕會提升到120:100,甚至更高。

  另外,之後“大金汗國”更是因為內亂,損失不少的精銳軍隊,或者現在的“大金汗國”原本依靠我的軍事訓練方法提升的實力完全用到彌補這一次內亂的損失中去了。

  這是本身的實力對比方面。

  在外部環境方面,“青原帝國”除了“大金汗國”的最大威脅“天南王國”,之前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無力外侵;更兼“中山王國”國王和親王同時隕命,帶來了極大的混亂。

  而“大金汗國”呢,固然同樣有著“中山王國”這個外部優勢,不過其他的兩個國家卻是並不如此。

  “希圖王朝”僅僅是損毀了首都的一個區罷了,到目前為止差不多已經恢複過來;而其南方和“大金汗國”具有最長邊境線的“河洛古國”擁有絲毫不遜于“大金汗國”的強大騎兵部隊,另外一個“法拉王國”則是因為“龍泉山脈”的原因和“希圖王朝”交接的地方只有很短的一段,只要花上一個軍團的軍隊就可以完全擋住“希圖王朝”。

  剩下的軍隊就可以用來全力抵抗“大金汗國”,即便在質量上有所缺陷,可是在人海戰術之下,還是可以對“大金汗國”進行巨大的牽制作用。

  如此一比較,“青原帝國”在各方面處處占優,自然不用委曲求全和“大金汗國”平分天下,壯大自己這個最有威脅同時也是最為貪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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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聯手吞並“中山王國”的計劃,卻是和則兩利的,因此“青原帝國”方面爽快答應了,並且將會應我方的要求派遣林風元帥秘密前往雙方之間的無人地帶,和我方的庫克大人商討這一次的具體出兵計劃,當然還有戰後的利益分配問題。

  時間,就定在6月6日的晚上九點鍾。按照約定,到時候雙方將各帶一名超越九級的強者前往。若是其中有一方違背,那麼另外一方有權取消這一次的計劃(實際情況是若有一方違背這一規則,基本上存在什麼陰謀了,自然可以取消計劃了)。

  攜帶著林風元帥的親筆書信,我和沙迦悄悄回到了完顏宏圖的府邸。是時,6月2日晚上十一點四十七分,距離約定的時間差不多4天時間。

  這個時候,“驅狼吞虎”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已經完成了,剩下的無關緊要。畢竟我對這個計劃的最低要求是林風連同他身邊的那個超越九級的保鏢被殺,並且由之前的事情牽涉到“大金汗國”,進而引發兩國之間的爭端。

  現在,就算是我什麼也不幹,只要在6月6日那天晚上好好招呼林風這個在“青原帝國”的時候比我當傻瓜一樣耍弄的家夥幹掉就行了。

  不過為了制造那順‧巴雅爾當晚“失蹤”的事實,讓“大金汗國”就是有口也解釋不清,我還是盡力地完善這個計劃。于是,完顏宏圖這個具有著王室血統的書記官再次開始發揮作用了。

  6月3日下午,在完顏宏圖像平時一樣前往了庫克府協助那順‧巴雅爾處理公務,不過這天的他明顯有點心不在焉,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幻,仿佛有著什麼心事一般。

  完顏宏圖的這種異樣自然被那順‧巴雅爾看在眼內。等完顏宏圖處理完最後一份公文之後,那順‧巴雅爾將完顏宏圖叫到了身邊,詢問其中的原因。

  剛開始的時候,完顏宏圖支支吾吾地不想說。可是在庫克大人擺出威嚴之後,完顏宏圖有點嗑磕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一件事情。

  “庫克大人,宏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可是這件事情若是一直放在心內真地不好受。”

  在那順‧巴雅爾鼓勵的眼神中,完顏宏圖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宏圖在前來府上的時候,所坐馬車經過‘勇者酒樓’,不經意間看見費都統——”

  說到這兒,完顏宏圖的話被那順‧巴雅爾打斷了,詢問道:“費杉?”

  “是的,是費杉費都統。”完顏宏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完顏宏圖如此表現,完全是因為這個掌管著那順‧巴雅爾近衛兵團的費杉費都統乃是那順‧巴雅爾的心腹,乃是當年那順‧巴雅爾從軍奴中挑選出來的青原人。

  所謂“軍奴”,也就是在交戰過程中俘虜的敵方士兵。不像那些貴族或者高級軍官一樣自己或者家族可以通過正規的渠道用金幣來贖回去。這些普通的士兵沒有Money,除了一部分被商人或者貴族買走充當家奴之外,其余的部分則是充作“軍奴”。

  軍奴可謂是“大金汗國”的一大特色。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沖在最前面。在他們的後面是督戰隊,在他們的前面則是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老鄉的敵人。不管是後退還是前進,基本上都是一個死字。不過相對來說,還是往前沖活命的機會來得大些。而且只要殺死十個敵人,這些軍奴就可以轉成正式的士兵,或者申請成為平民。

  因為處于相對的和平時期,所謂的戰爭也就是一些局部的沖突罷了,所以“大金汗國”的軍奴很少,可就是在這些少量的軍奴中,當時還僅僅是軍團長的那順‧巴雅爾慧眼識英才相中了當時還很年輕的費杉,把他變成了自己的親隨。

  費杉跟隨了那順‧巴雅爾近二十年時間,從一個親隨變成了現在掌管三萬精銳的親衛兵團的都統,加上有著那順‧巴雅爾這個大靠山,就算是朝中的那些尚書之類的高官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那順‧巴雅爾和費杉之間的親密關系,使得完顏宏圖一提到他,那順‧巴雅爾就打斷了他的話進行確認。由此可見,那順‧巴雅爾是十分在意自己這個心腹的。

  “嗯,你繼續說。我聽著。”那順‧巴雅爾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庫克大人。”似乎悄悄松了一口氣一般,原本十分緊張的完顏宏圖放松了一些,話也說得相對流暢了一些:“宏圖看到費都統當時微微一愣,因為這個時候費都統應該帶著庫克大人的親衛兵團在校場訓練才是。所以,當時宏圖不由地很是奇怪。繼而不由地注意起來,然後發現在費都統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人。”

  “庫克大人您是知道宏圖的情況的,武功和術法全都不會,唯有對語言十分在行。因為相距較遠,所以宏圖根本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可是根據他們的口形,宏圖可以確定對方說的是青原話。”

  說到這裏,完顏宏圖停下來小心翼翼地查看那順‧巴雅爾,發現對方的臉色絲毫不曾有所變化,讓完顏宏圖微微色變。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後,完顏宏圖艱難地道:“因為宏圖是在馬車上,也就是這麼一會兒只看見兩人之間各自說了一句話。”

  “完了?”那順‧巴雅爾的語氣仍然平靜,可正是因為這種異樣的平靜,完顏宏圖越發地緊張,生怕那順‧巴雅爾會突然之間爆發出來。

  雖然如此,聽到那順‧巴雅爾的詢問,完顏宏圖還是趕緊答道:“完了。”

  “你所說的這些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大金汗國”的庫克大人右手手指在光滑的華木桌子上敲了幾下,道:“今天的公文已經處理完了,宏圖你回去休息吧。

  聽到那順‧巴雅爾如此說,完顏宏圖蠕動了幾下,卻最終沒有再開口,默默行禮離開了庫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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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完顏宏圖滿腹心事地離開了庫克府,單說那順‧巴雅爾在完顏宏圖離開之後,再次敲起了桌子。

  在遠處觀察著他的我,根據從完顏宏圖那裏得來的情報,知道這是那順‧巴雅爾思考問題是特有的習慣動作。由此證明,那順‧巴雅爾確實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對那個無辜的費杉產生了懷疑。

  整整半個小時,那順‧巴雅爾都皺著眉頭思考著費杉問題,最後推開椅子站起身,向門口的親衛詢問幾句,然後一個人不帶地緩緩走出了庫克府,目標直指親衛兵團訓練的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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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之前,城市的另一個方向,費杉和一名身穿著“大金汗國”傳統服飾的普通青原人在酒樓中完成交談之後,先後走出了酒樓的包廂。

  兩人裝作不認識似的先後離開酒樓,似乎根本就不是一撥人。費杉離開酒樓之後,帶著購買的幾壇美酒回到了校場。而他離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和親衛兵團的副都統打賭輸了,然後願賭服輸地買酒當晚好好地和大夥樂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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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順‧巴雅爾在校場稍微巡視一番,看到的是自己的親衛兵團的士兵艱苦訓練的模樣,校場上同樣有著包括都統費杉在內的一眾軍官。

  親衛兵團的訓練很大部分就是我對特戰隊的訓練方法,還有一些則是“大金汗國”自己所具有的符合“大金汗國”士兵自己情況的訓練,可以說“大金汗國”方面充分做到了根據自己的實情吸取他處的精華,並且保留自己的特色。

  在校場上,那順‧巴雅爾巡視一番之後,隨便問了幾個士兵幾句話,悄然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了解一下,清楚知道都統和副都統之間的那個賭約,更知道這個賭約看上去是副都統挑起的,可是仔細分析的話副都統的言行全部掌握在費杉的手中。

  那順‧巴雅爾不動聲色地和費杉等一眾軍官見了面,並且表示有鑒于國際形勢的急劇變化,需要士兵們更加出色才行。最後,告訴費杉等人,除了加強訓練之外,還要教授這支親衛兵團更加高級的武功和術法。

  對于那順‧巴雅爾的這個命令,眾軍官雖然有點奇怪,畢竟這高深的武功和術法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傳給普通的士兵的,這是維持階層的需要。不過微微一愣之後,眾人又釋然了。畢竟那順‧巴雅爾是出了名的為軍隊的官兵著想,大戰即將來臨,教授他們高深的武功和術法,實際上就是讓他們多一分保命的機會,倒是十分符合那順‧巴雅爾這位庫克大人的胸懷。

  在這期間,費杉一直表現得十分正常,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也就是在那順‧巴雅爾離開的時候,費杉深深凝視了那順‧巴雅爾一眼。根據我的觀察,那順‧巴雅爾恰好注意到了這一凝視,只不過那順‧巴雅爾絲毫不露聲色罷了。

  6月6日,費杉輪休。早就前兩天,他就曾言,準備出關打獵。天氣即將進入夏季,正是大陸上的野獸經過了寒冷的冬天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態的時候。

  當然,費杉的目標可不一般,乃是關外的一種相對少見的七級妖獸——三尾狐。這種七級的妖獸,實力相當于九級的武者,也只有費杉這個九級武者才能對付。親衛兵團其他輪休的軍官自然不敢冒險捕獵這種妖獸,就算是有著費杉的保護捕獵這種妖獸的過程也是十分無聊。

  就這樣,當6月6日來到的時候,出關狩獵的只有費杉一個人。

  6月6日,也就是今天一早,費杉早早地起床,然後騎上自己的坐騎,向關上熟悉的守關守備打過招呼之後,就向著東北方呼嘯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全身籠罩在鬥篷中的神秘人,手持庫克府的令牌,出關循著費杉離開的蹤跡而去。相對于費杉的急速奔跑,騎著一頭極品風行獸的他趕起路來不緊不慢的。不用說,這個全身籠罩在鬥篷中的神秘人就是這一次計劃的主角之一——那順‧巴雅爾,“大金汗國”地位尊崇的庫克大人。

  那順‧巴雅爾是一個謹慎的人,因此像單身追蹤費杉這樣魯莽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來。在那順‧巴雅爾之後,各種裝扮有著各種身份的高手一一出關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不過相同的,在跑出大約十公里之後,這些人就循著那順‧巴雅爾留下的記號向著東北快速地前進,最後不緊不慢地跟在那順‧巴雅爾身後大約一千米的地方。

  而在那順‧巴雅爾這支秘密保衛隊伍之後,又有兩個身影依次出了關,他們直接向著東北方向不緊不慢地前進。他們自然就是我和沙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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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庫克府中,在昨夜突然接到那順‧巴雅爾命令趕到庫克府的完顏宏圖,手持那順‧巴雅爾留下的代表著他庫克身份的令牌以及那順‧巴雅爾手書的臨時委任書,時刻等待著“青鳥傳書”的到來,進而發布相關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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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緩緩地流逝,一天時間很快地過去,離我和林風他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接近。

  我和沙迦早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就舍棄了繼續跟在那順‧巴雅爾的那群秘密護衛身後,轉而來到另外一個方向,躲在了事先安排的距離碰面地點大約一萬米的地方。

  根據我的思感延伸,我可以確定林風以及那名不知道名字的超級保鏢已經來到了現場,並且進行相關的檢查,確定現場沒有什麼陷阱之類的。

  檢查的結果,林風兩人很滿意,除了大地所蘊含的那薄薄的元力波動之外,這片地區一望無垠,根本不可能有人進行埋伏。

  七點三十七分,完全確定了安全的那名超級保鏢,施展術法,在那裏制造了一套桌椅。他們就這樣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那順‧巴雅爾和其助手的到來。

  很明顯,那順‧巴雅爾是一個守時的人,因此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中,注定了兩人只能無聊地幹等。不過對于這兩位宗師級的人物來說,這點時間的等待並不算什麼。兩人簡單地交流一番之後,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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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頁


  (承接上頁)

  八點四十五分,費杉來到了林風和他的保鏢附近。實際情況是在費杉接近到兩人一千米之外的時候,兩人已經先後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費杉的身形快速地接近,讓林風兩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費杉的實力雖然達到了九級,不過也就是剛剛入門級的,對兩人自然無法產生任何的威脅。

  可是突然多出這麼一個九級高手來,卻不能不讓林風兩人心生警惕。看對方那種急速奔行的模樣,肯定是有著什麼急事。而時間又恰好在他們即將和那順‧巴雅爾見面的時候,就算是林風兩人再白癡也知道今晚的事情可能有變。

  林風兩人本能地給自己加上了防禦層,而他的保鏢更是口中輕聲念著咒語,手捏印記,隨時準備發出強大術法的模樣。

  不但如此,在悄無聲息之中,這位實力高強的土系術者還將大量的土系元力深入地下,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在零點幾秒鍾時間內在他們的面前制作一座厚實的石牆。

  不說兩人對已經肉眼可見的費杉警惕非常,並且開始關注起周圍的環境來,話說我們的費杉費都統急速地奔跑,將自己弄得狼狽非常,甚至還可以看到胸前以及衣袖上有著不少的血跡,一副亡命奔逃得模樣。

  看見遠處那朦朧的兩個黑影,原本惶急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同時開口大聲喊道:“元帥、林元帥,快走,這是一個陰謀,那順‧巴雅爾他們是假借合作之機誘捕林元帥。”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費杉已經來到了林風兩人的近前,在兩人略顯驚恐的眼神中,繼續嘶吼道:“林元帥,屬下乃是‘青龍’密間,擔任那順‧巴雅爾的親衛兵團都統。快、快走,那順‧巴雅爾就在屬下的身後,他們就快來了——”

  費杉的急聲納喊,因為使用了“傳音入密”的原理,所以只有林風和他的保鏢能夠聽到,追蹤在費杉身後的那順‧巴雅爾以及他的秘密衛隊卻是絲毫聽不見。他們只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突然看到費杉仿佛是發現到什麼似的狂奔起來,這就使得那順‧巴雅爾連帶他的秘密衛隊不得不加緊跟上,甚至顧不得掩飾形跡了。

  林風聽到“青龍密間”四字,臉上滿是震驚。為何?概因這“青龍密間”乃是“青原帝國”的密探組織“青龍”中最神秘的一個分支,其成員的身份除了皇帝以及“青龍”首領之外,其他人即便身份如大元帥賀劍一般也無法獲知。

  林風當然知道“青龍密間”存在的,又聽到了費杉的身份介紹,對他的話已經信了大半。不過即便如此,林風還是十分猶豫,即便在身邊那個保鏢術者的勸解下,還是沒有作出決斷。

  這個時候,那順‧巴雅爾和他的秘密衛隊的出現幫助林風下定了決心。感應到一大群每一個實力都具有九級,其中兩名實力在超越九級的高手之後,林風不再猶疑,當機立斷決定後退。

  兩人彙合了費杉,開始了奔逃,而在他們的身後那順‧巴雅爾和他的秘密衛隊的身影卻是越來越清晰。雖然三人當中作為保鏢的術者並不擅長速度,費杉在“受傷”以及長途奔逃之後速度也降了下來,可是那順‧巴雅爾以及他的秘密衛隊中大部分人同樣並不擅長速度。

  經過簡單的估算,我確定按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林風一行人完全有可能安然逃離。若是真地如此的話,我的計劃也就不用進行下去了。

  于是,身在遠處的我不得不開始為三人的逃亡生涯增加一點麻煩。

  在研制出火藥的合理配方之後,我除了制造子彈之外,還制造了一些槍榴彈。這些放大版的子彈,用子彈作為擊發底火的炸彈,一經發射就呼嘯著巧妙地落在了三人的身前。

  劇烈的爆炸所產生的氣浪將三人掀翻了,實力最差的費杉聽到我的命令之後,十分乾脆地放棄了大部分的防禦,也因此就這麼一下費杉受傷頗重;相比起來,給自己加上了強大防禦層的林風以及他的保鏢除了被氣浪掀翻弄得頭暈目眩之外,基本上沒有受傷。最多也就是身上多了一些擦傷罷了。

  還不等兩人清醒過來,第二發槍榴彈來到了他們的身旁,再次加重了兩人的那種暈眩作用。當然這一次,費杉卻是因為刻意拉開了和兩人的距離,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就算是如此,在之前的那一次榴彈爆炸中,費杉還是弄得全身是傷,滿身都是血汙。當然這也就是表面情況罷了,實際情況是費杉也就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罷了。

  費杉按照我的要求,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艱難地呻吟著:“元帥,快走!元帥,快走!這裏有我費杉……”

  當林風完全恢複過來的時候,聽到費杉那艱難的呻吟聲,慌忙跑向費杉。不過右腳剛剛邁出一步,胳膊就被身邊的術者給拉住了。

  “你幹什麼?老羅!?”林風滿臉氣憤地喝道。

  “林風!元帥!你清醒點!這個費杉已經受了重傷,若是帶著他,我們勢必會降低速度,到時候恐怕就被身後的那些人追上了。”

  術者放開林風的胳膊指了指越來越清晰的追蹤者,沉聲道:“元帥,保護你是老羅我的職責!這個費杉不惜犧牲性命前來報信,同樣是為了保護元帥你!難不成你要辜負他的期望不成?”

  望著術者保鏢那堅定的臉龐,林風默然了,看了看費杉滿是血跡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孔,眼中充滿了痛苦和內疚,不過作為一個元帥,他確實有太多的負擔,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原因而將自己陷入危險中。于是,林風第一次窩囊地選擇了見死不救,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然,這個世界永遠充滿著變化,永遠讓人無法猜透。在林風轉身的時候,費杉還在念叨著讓林風快點離開,可是在其抬起的右腳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費杉的話又產生了變化:“母親,我多想見你一面啊!兒子不孝啊……”

  悲愴的話語深深震撼了林風的心靈,剛剛接觸到地面的右腳馬上又縮了回來。林風的臉上滿是堅決,對身邊猛然變色的保鏢道:“不行!我不能扔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我來背他——”

  林風的話倏然而止,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順‧巴雅爾連同他的秘密衛隊已經來到了不足百米的地方。這個距離,已經進入雙方的正常攻擊範圍之內了。

  “來不及了。”一邊的術者苦笑起來,臉上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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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元帥,好久不見。前一次相見,恐怕已經有二十年了吧?”那順‧巴雅爾站在那裏輕聲道,語氣之平靜似乎在和一個老朋友談話一般。

  “不錯,已經有二十二年了。庫克大人風采依舊,絲毫不遜當年。”林風苦笑道。

  那順‧巴雅爾微微一笑,正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神智處于混亂狀態的費杉已經清醒過來。

  看到費杉,那順‧巴雅爾狠狠一變,原本的平靜倏然化為狠厲,盯著費杉的眼睛沉聲道:“費杉,為什麼?難道這二十年來老夫有何虧欠你之處?”

  “咳…”費杉咳出一口淤血,艱難地開口道:“庫克大人對費杉恩重如山,費杉就是以死相報也毫無怨言。可是——”

  費杉猛然激動起來,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大聲道:“可是‘青原帝國’是我的祖國!費杉不能讓庫克大人危害到祖國!”

  說完,費杉不再給雙方說話的機會,猛然聚起最後的一點元力,狠狠向那順‧巴雅爾撲去,同時不忘大聲喊道:“元帥,快走!!”

  費杉的這種行為自然無異于送死,那順‧巴雅爾輕描淡寫地化解費杉的這一招,但是眉毛卻是深深地皺緊了,似乎發現了其中的可疑之處。不過很明顯,他沒有機會去深思其中的糾葛。

  因為費杉的拼死相搏,林風和他的保鏢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攻擊,並且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只不過,這一次自然不是那麼簡單了。雙方都有兩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可是那順‧巴雅爾這一方的實力卻是超過林風兩人不少。更何況除了包括那順‧巴雅爾在內的兩名超越九級的高手之外,剩下二十多人全都是九級高手。

  這些人在平時或許連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都比不上,可是在那順‧巴雅爾這方略微占優的情況下,就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基本上,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林風和那名土系術者絕對只有敗亡一途。

  超越九級高手之間的戰鬥絕對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林風以及那順‧巴雅爾全都是武者,一個乃是風系武者,一個則是土系武者,實力和那順‧巴雅爾有些差距的林風一開始就定下了游鬥的戰術,依靠自己高出對方不少的速度不斷地閃避,間或攻上一招。

  雖然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危險,可是時間一長,林風必然是一個敗亡的結局。

  而另一方面,林風的保鏢土系術者對上了那名超越九級的火系術者,看模樣也是這支秘密衛隊的首領。兩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發出了一個強大的術法之外,接下來的時間基本上就是不停地使用低級的術法來攻擊和防禦。

  因為只有這些低級的術法才能夠讓兩人不停地施展出來。當然因為火系術者這邊有著二十多個九級高手的幫助,土系術者除了一開始造成了對方的兩人受傷之外,後來沒有任何的戰果,更被這些高手包圍起來,活動的空間更是越來越小。要不是土系術法本身以防守著稱,不然這名土系術者早就無法支撐下去了。

  不過即便如此,再過個一兩分鍾,土系術者也將成為任人宰割的牛羊。

  僅僅一分鍾時間,場上的形勢已經十分明朗了。以火系術者為首的一種秘密衛隊對土系術者形成了包圍,後者完全處于防守的地位;林風雖然不斷地給那順‧巴雅爾制造著麻煩,可是同樣關注著這邊的情況,幾次想要沖破眾九級高手的重圍解救土系術者,可是在遭到那些九級高手的全力阻擊以及來自身後那順‧巴雅爾威脅之下,每一次均是無功而返。

  時間緩緩地過去,兩人的境況越來越差。土系術者活動的範圍已經縮小到了十米方圓,那連續不停的石刺不是被對方破壞掉,就是被對方使用小範圍的陣勢阻止了。

  而林風,消耗了大量的元力,卻對那順‧巴雅爾沒有任何的辦法,反倒是在有一次的突擊中受到了那順‧巴雅爾的反攻,受了一些輕傷。

  若是任由情勢發展下去,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兩人同時身亡。在這個時候,必須有人作出犧牲。這個人選,不用說,自然是我們的保鏢閣下。

  當包圍圈終于縮小到五米方圓的時候,這名保鏢先生並沒有使用大範圍的攻擊或者防禦術法,而是給自己加上了層層的防禦,憑著被一層層的石甲加厚了的防禦硬生生地迎接幾十人的全力攻擊,準備發動平生最後一個術法。

  龐大的土元力聚集起來,那順‧巴雅爾第一個發現到了這一點。在大聲提醒手下的同時,那順‧巴雅爾狂嘯一聲加緊對林風的攻擊。

  只見千萬支石刺透出地面,當然它們無法傷害到林風,在其身體周圍的石刺全部被他破壞了,可是剩下的那些卻是突然之間脫離了地面,紛紛向著林風飛去。

  這些攜帶著強大土元力的石刺籠罩了林風周圍每一寸空間,逼得林風不得不進行硬拼的方式來戰鬥。

  發現到這一點,林風倏然沉靜下來,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手握心愛的戰刀,一股濃烈的殺氣沖天而起,強大的風元力以林風為中心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層龍卷風。

  碰到龍卷風的表面,所有的石刺不是被彈開就是被吸入其中,為林風增加一份防禦能力。

  發覺到這一點,那順‧巴雅爾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不過轉瞬即逝,然後化作森森的冷意。

  強大的土元力不斷地從那順‧巴雅爾身上噴薄而出,控制著剩下的石刺順著龍卷風的旋轉方向旋轉起來;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土石在土元力的控制下飛到了空中,加入了這個土石龍卷風的行列中。

  在短短的幾秒鍾內,土石龍卷風已經厚達幾米,並且成功遏止了林風的龍卷風的肆虐。那種同方向的旋轉,以及絲毫不弱于對方的旋轉速度,使得林風的龍卷風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龍卷風”的威力。

  如此,就變成了林風的風元力和那順‧巴雅爾的土元力之間的對抗。在這方面,那順‧巴雅爾明顯強于林風。幾乎可以預計,不久之後,林風將會完全地敗在那順‧巴雅爾的面前。

  當然,在我這個旁人看來,那順‧巴雅爾給林風包裹上一層土石龍卷風,最大的好處以那順‧巴雅爾自己的土元力為介質,阻隔林風從自然界中吸取風元力。如此,林風就失去了一個超越九級高手最大的優勢,快速地從自然界吸收能量。就憑這一點,那順‧巴雅爾都站在了不敗之地。

  不過事情真地這麼簡單嗎?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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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土系術者最後決定來一個自爆最大程度地殺傷包圍自己的一眾高手,並且最後成功地實現了這一目標。

  強大的土元力攜帶著千萬塊土石向著四面八方散射開去。這些石塊的連續不斷的沖撞,很容易就將身處最內層的七個九級武者弄得渾身是傷,其中五個直接被石塊穿過了要害部位,一命嗚呼了;另外兩人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卻是受了重傷,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第二層的十名高手中一大半的受了重傷,更有兩名倒黴者死去。至于其他人則是全部受了輕傷,戰力大為下降。

  最外層的那十名包括火系術者在內的高手,則是基本上並沒有受傷,最多也就是皮外傷罷了。由此可見,一個超越九級的術者自爆起來的威力。

  另一個可以證明這一點的證據,自然是那個深達十多米,半徑超過二十米的深坑了。

  幾乎就在土系術者在一邊以自己的死亡大肆進行破壞的下一瞬間,被橄欖形快速旋轉中的石層包裹中的林風也開始發難了。

  當然他並不是愚蠢地使用了自爆這種最原始也是最無奈的自殺方式,而是使用了來自“風字訣”本身所具有的武功,集中所有的風元力,在這個囚籠上開了一道口子,繼而依靠著這一招所產生的巨大的風力直接飛到了空中並且在瞬間彈射到了近百米之外。

  這一異變,讓原本自信滿滿的那順‧巴雅爾勃然變色。就在那順‧巴雅爾準備操控周圍數以萬計的石塊射向空中將林風射落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不,應該是千萬個聲音聚合成的聲音組合——蹄聲。

  那震徹天際的蹄聲,那讓地面也產生震動的蹄聲讓那順‧巴雅爾再次變色。蹄聲傳來的方向,無疑是“青原帝國”的邊境線;而蹄聲的聲響,可以讓人知道風行獸的數量絕對過萬。

  微一猶豫,那順‧巴雅爾馬上作出了決定,再讓自己的一眾手下離開的同時,自己卻是借著操控地面土石的方式狠狠地彈向遠處的林風,誓要趁救援林風的軍隊到來之前幹掉這個強大的對手。

  另一邊,林風同樣聽到了那響徹天地的蹄聲,知道援兵終于到來。他當然知道這是他的生機所在,只要和援軍彙合,那麼自己就有了活命的機會。

  所以,林風一邊調動體內僅剩的那一點風元力,手抓一顆珍貴的八級風系元珠吸取風元力,同時以身體為媒介吸收天地之間強大的風元力,三重效果之下使得林風的速度快如閃電。

  不過林風快,那順‧巴雅爾也不慢。全力發揮的那順‧巴雅爾,速度之快遠超世人對土系武者的認識,總的來說,比之前面百米遠處的林風快上那麼一些。

  那順‧巴雅爾一邊追趕林風,一邊不斷地攻擊給對方制造麻煩以縮減雙方之間的距離。不過在這高速行進中,大部分的攻擊落空了。少部分的攻擊雖然能夠給林風制造一些麻煩,可是林風硬是拼著身體不斷受創,也沒有使用多余的風元力來保護自己的身體。

  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固然是不斷地拉近,可是林風和援軍的距離何嘗不是再更加快速地拉近中?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那順‧巴雅爾和林風的距離已經縮減到六十多米,可是與此同時,林風的援軍已經進入了雙方的視線。不用幾秒鍾,林風就可以躲入那支援軍中。到時候,不要說殺死林風,那順‧巴雅爾自己怎麼太過這一劫都是問題。

  那順‧巴雅爾乃是“大金汗國”的庫克,自然懂得選擇,知道事不可為的他,倏然停下,早就蓄勢待發的一招猛然發出,數以萬計的尖銳石刺攜帶著強大的土元力飛射向快速奔逃中的林風。

  在發出招式的下一瞬間,那順‧巴雅爾毫不猶豫地轉身,飛速地向著來路而去,迅速地拉開了和那只騎兵部隊之間的距離。

  那數萬支石刺的威力非同小可,感受到來自身後威脅的林風臉色大變,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護自己。在快速奔行的同時,他將全部的風元力擋在了背部,以期能夠擋住這最後一擊。

  林風是幸運的,他手中的那顆八級風系元珠幫了大忙,成功在背後建設起了一層風系防禦,雖然無法完全擋住那數以萬計的石刺,可是卻也成功地救了林風一命,雖然之後林風後背基本上沒有一絲完好皮膚地倒在了那支來援的騎兵部隊當中,連帶著牽累了數百名騎兵以及他們的坐騎。

  林風同樣是不幸的,因為我希望他死去。在其摔入騎兵隊伍中即將落地的時候,一顆穿透力十分強的毒彈精准地穿過了他的心臟,給了他致命一擊。

  我清楚地看到林風臉上那一瞬間的變化,那是從狂喜到完全不敢相信的倏然轉變。兩者之間的差別是如此之大,以致于林風的臉完全地扭曲了——當然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怨恨所帶來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的計劃進行了完美的演繹。林風死了,而且是死在千萬人之前,現場的眾人都看到那順‧巴雅爾攻出了最後的一招,成功殺死了林風。

  這一次,“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的仇可結大了!

  遠處的我收起狙擊槍,彙合了沙迦,悄悄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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