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穿越]岳海日記 作者:天佐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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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2007-10-5 22:57: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 39539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33
  日記 第二百零一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9月29日。

  大陸曆209年6月25日,陰有小雨,雨量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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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驅狼吞虎”計劃的圓滿完成,直接將“中山王國”最大的兩個威脅給解決掉了。

  “大金汗國”的庫克那順‧巴雅爾在“西北軍團”的眾目睽睽之下擊殺“青原帝國”八大元帥之首、西北邊疆統帥林風的事實,不容辯解!

  兩天時間,這個事實就傳到了“青原帝國”的帝都“天原城”,整個朝野震動。半個月時間,基本上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了這一事件。

  大陸諸國的當權者在獲知這一事件之後全部安靜下來,靜靜地等待著這沖突的雙方作出反應。

  根據我“中山王國”在“青原帝國”朝中的細作傳回來的消息,這次的事件是由“西北軍團”中九級風系術者專程呈送到帝都的。當這名信史到達帝都的時候,乃是半夜裏。

  拿著“西北軍團”令牌高叫著“緊急軍情”的信史馬不停蹄地穿過匆忙間打開的城門,依樣畫葫蘆進入內城之後,直奔大元帥府。

  大約一刻鍾之後,神情略顯慌張的大元帥連同信史進了皇宮,覲見了睡夢正香的皇帝陛下——林易。

  關于半個小時之後在皇宮禦書房之內的那一場三人談話的內容,無人知曉。不過從一個小時之後林易發出命令召集帝都之內的朝廷百官就可以知道,我們這位皇帝陛下多麼的緊張。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身為邊境上最大的一個防區的最高長官被人殺死,絕對是一件可以影響到整個國家利益的大事。

  這一次淩晨一點多舉行的朝議,一直持續到當天的下午三點鍾。在這一次的朝議上,“青原帝國”定下了對“大金汗國”的基本態度。雖然仍然按照規矩由禮部尚書負責向“大金汗國”發出照會,希望對方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怎樣雲雲,可是暗地裏林易已經開始調動兵馬準備戰爭了。

  不得不佩服,即便是在意外殺死林風之後,那順‧巴雅爾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回到庫克府的他將自己關在房內深深思索了兩個小時,然後詢問了完顏宏圖幾句話,詳細了解了當天完顏宏圖發現費杉和另一個人交談的過程。

  之後,更是秘密派人對完顏宏圖和費杉進行調查,雖然因為我們早就有所準備的原因,那順‧巴雅爾並沒有任何的收獲,可是這充分說明那順‧巴雅爾已經對此事進行了懷疑。

  得不到任何結果的那順‧巴雅爾果斷地放棄了繼續在這方面的深入調查,發布了緊急動員令,命令軍隊嚴守邊關,並且即日起關閉邊關。是時,大陸曆209年6月8日中午,距離“天原城”方面得到消息還有差不多十二個小時。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那順‧巴雅爾召集部下,調動軍隊仔細地布防,同時向大汗所在王帳發了一份奏章,詳細地敘述了此間的事情,並且表明因為自己的大意中了第三者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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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大金汗國”的大汗就這件事情對可憐的那順‧巴雅爾進行了嚴厲的叱責,話說幾天之後“大金汗國”收到了來自“青原帝國”的要求嚴懲凶手並且作出巨額賠償的正式照會,整個“大金汗國”王帳(喻指朝廷)一片嘩然。

  要知道那順‧巴雅爾地位之尊崇,在“大金汗國”軍界不作第二人想,乃是“大金汗國”共認的“戰神”。林風固然在大陸上十分有名,更是“青原帝國”八大元帥之首,可是跟那順‧巴雅爾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除此之外,“青原帝國”所要求的那千億金幣的巨額賠償更是讓“大金汗國”的官員一片罵聲。要知道去年“大金汗國”對外公開的全年國庫收入也就是兩千億金幣罷了。“青原帝國”獅子大開口居然要了整整一千億金幣,這裏面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于是,“大金汗國”的可汗完顏亞不拉罕,這個擁有著絕強武力以及出色軍事才能的年輕人,在王帳中接見“青原帝國”使臣的時候,厲聲叱罵了對方,並且說了一句讓我十分驚訝的話:“你要戰,那便戰!”

  就是這句話,直接將兩個超級大國拉入了戰爭的深淵中。據我猜測,兩國都有和對方一戰的欲望除了表面上的形勢所逼之外,更有一樣的目的,那就是只要戰爭了自己的這個最大的敵人,將來的大陸爭霸戰恐怕就會簡單得多。

  無論是“青原帝國”吞並了“大金汗國”,還是“大金汗國”占領了“青原帝國”,將兩個超級大國的資源整合起來,整個大陸又有誰是對手?即便,另外兩個超級大國同樣通過戰爭合並成一個也不行。

  另外,從一個側面來說,他們的對手固然十分強大,可是一旦雙方開戰的話,所受到的牽制將會很少。“青原帝國”方面,另外一個威脅“天南王國”暫時無法形成威懾力,而“丘原王國”和“中山王國”根本不在話下;至于“大金汗國”同樣沒有太大的擔憂,和“希圖王朝”交界的邊境線很短,駐紮一個軍團進行防守綽綽有余,“河洛古國”以及“法拉王國”恐怕不會主動發動對“大金汗國”的戰爭。

  這種種情況,可以使兩國可以放心大膽地和對方拼一下。若是成功的話,將會給各自帶來無窮的好處。

  大陸曆209年6月15日,完成了兵馬調動的“青原帝國”打著為林風元帥報仇、嚴懲凶手的口號發動了對“大金汗國”的戰爭。

  大元帥賀劍親自擔任主帥,以林風的“第一軍團”為中軍,以秘密訓練的“猛虎軍團”、“青龍軍團”為左右兩軍,共四十五萬人在關外擺出了“燕形陣”,向著“大金汗國”方面那著名的“狼血關”進發。

  “大金汗國”方面自然不會坐等對方來攻,畢竟“大金汗國”最大的優勢乃是強悍的騎兵部隊,事實上整個“大金汗國”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正規軍隊都是騎兵部隊。

  “大金汗國”的戰術十分有限,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招,可是配合各式騎兵部隊使用,卻能夠發揮出巨大的戰力。

  輕騎兵,充分發揮出速度優勢,是進行遠程作戰以及偷襲戰、游擊戰的最佳選擇;有一部分軍隊更是配備兩只風行獸甚至更多,絕對是最令人討厭的兵種,也是“大金汗國”最主要的兵種。

  重騎兵,覆蓋著沉重的鎧甲的風行獸全都是經過和妖獸雜交培養出來的特殊品種,短程之內的沖擊力十分強悍,乃是實實在在的鋼鐵洪流。面對重騎兵,除了挖壕溝等等原始的方法之外,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解決辦法。而且在戰爭過程中對方可能根本不給你布置陣地的機會,所以重騎兵絕對是“大金汗國”最強悍的兵種。

  “大金汗國”還有一種另類的騎兵,叫做“獅鷲軍團”。獅鷲,一種產自大陸北方的特殊鳥類妖獸,乃是“大金汗國”的特產。獅鷲並不是什麼高級妖獸,也就是三級罷了,隨便一個六七級的風系術者都可以容易地進行抓捕。

  獅鷲最大的特點就是體型龐大,其負重能力足以馱著兩個重量在130斤的成年人持續飛行兩個小時,並且保持時速20公里的飛行速度。于是,“大金汗國”就具有了一支獨一無二的正規空中軍團。

  “獅鷲軍團”的數量一直保持在三萬,當然除此之外,“獅鷲軍團”還有一支後備軍團,數目在兩萬左右。

  獅鷲配合術者一起使用,絕對是威力強大的存在。而且一旦戰爭開始,身為“大金汗國”的敵人必須時刻防備著來自空中的強大打擊。當然這也促使大陸各國建立起了自己的空中部隊。他們雖然不像“大金汗國”一樣具有如此便利的空中交通工具,可是將那些風系術者集中起來一起使用,同樣可以達到“獅鷲軍團”的效果。

  在“青原帝國”的大元帥親自指揮著左、中、右三軍向著“大金汗國”穩步開進的時候,“大金汗國”的庫克那順‧巴雅爾接到完顏亞不拉罕的聖旨之後,將“大金汗國”五大元帥之一、具有王族血統的完顏嵇康留下坐鎮邊關,自己連同五大元帥中的兩個額爾齊斯和阿穆魯,分率兩個輕騎兵軍團、重騎兵軍團以及“獅鷲軍團”向著“青原帝國”的三軍快速靠近,執行“大金汗國”一貫的“禦敵于國門之外”的戰略方針。

  “禦敵于國門之外”,這個戰略方針對“大金汗國”來說十分重要。因為除了南方大部以及西北方小片具有崇山峻嶺之外,“大金汗國”內部大部分地區都是一馬平川的草原地帶。一旦被敵人進入國內,那麼“大金汗國”就十分危險了。

  所以,“大金汗國”將大部分的軍隊放在了邊境線上,國內反倒是十分空虛。就算是“大金汗國”王帳所在的“齊齊烏魯城”,除了十萬的牙軍(相當于禁軍)之外,其他的像城衛軍之類的軍隊數量都很少。

  “大金汗國”的城市軍隊普遍在一千左右,一般的城市具有五千的常規軍隊十分的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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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那順‧巴雅爾率領的一支輕騎兵軍團就在“獅鷲軍團”的配合下對以步兵為主的中軍發動了試探性的攻勢。

  當然,試探性攻擊並沒有給“大金汗國”帶來多大的好處。謹慎的賀劍每到一地都會首先挖掘壕溝,充分做好預防敵人的騎兵的偷襲的準備。在雙方各有損傷之後,看到這樣下去變成消耗戰的那順‧巴雅爾果斷地撤回了軍隊。

  這是發生在大陸曆209年6月19日的事情。

  三天之後,“青原帝國”左軍的風系術者兵團,在來自五大世家的唐世彪的兵團長的帶領下,進行奔襲作戰。他們悄然繞過“大金汗國”主力軍團,來到重騎兵軍團的後面進行了偷襲。

  一般來說,風系兵團的自然是以風系術者為主,其他屬性的術者為輔。可是哪想到這支術者兵團卻是掛羊頭賣狗肉,除了一小半的風系術者提供飛行力之外,大部分都是土系術者。

  這支術者兵團的任務就是殺傷重騎兵軍團那些身體強悍的特殊風行獸,進而降低重騎兵軍團的戰力乃至整個地摧毀“大金汗國”的重騎兵。

  這一次的奇襲計劃是成功的,雖然這支術者兵團在靠近重騎兵軍團的時候被所屬的斥候發現並且重騎兵軍團本身配備的術者兵團對其進行了阻擊,可是在付出了一半左右的傷亡之後成功地來到了重騎兵軍團的上空,並且施展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土系群體術法,造成了十萬特殊風行獸死傷數目達到了兩萬之多,同時造成了三萬多人的傷亡。

  在這支術者兵團取得巨大戰果的同時,它自己也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價。除了兵團長唐世彪等少數風系術者逃出一劫之外,一萬五千的實力普遍在七級以上的術者大部戰死,就算是有俘虜也被憤怒的“大金汗國”士兵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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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在“首裏城”的我,看了“邙山”的情報員呈遞上來的戰報,微微一愣,接著啞然失笑,繼而臉上滿是古怪神色。因為這種戰術毫無疑問是來自于我當年和賀劍的一次軍事戰術的討論。想不到賀劍聰明地將之運用到這一場戰鬥中,取得了巨大的戰果。

  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一邊的沙迦,我問那個趙齊派來傳遞情報的“邙山”成員,道:“現在雙方之間情況怎麼樣了?‘大金汗國’方面有沒有什麼反應?”

  “稟報首領,這一次偷襲戰之後雙方一致地安靜下來。至6月23日晚為止,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

  “嗯。”我微微點頭,然後揮手讓這名情報員下去。

  我的目光在房中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然後道:“現在,我們可以基本上可以肯定‘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在短期之內不會有和解的可能。這場戰爭,沒有一兩年是不可能停止的,特別是在這一次‘大金汗國’遭受重創的情況下。是時候準備對付‘狂狼帝國’了。”

  頓了一頓,我問一邊負責聯絡“鳳凰領”的趙同道:“鳳凰領方面準備得如何了?”

  “回主公。”趙同坐在座位上行了一禮,道:“自從半個月之前得到主公的指示,屬下就讓人通知何先生,開始實行‘蛇吞象計劃’。至目前為止,我們的人手已經在‘狂狼帝國’的大部分地區散布了‘狂狼帝國’朝廷克扣軍餉之類的謠言。現在整個‘狂狼帝國’的軍隊人心惶惶,趙林更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只要主公一句話,趙林就可以解決‘速狼軍團’的軍團長然後嫁禍給‘狂狼帝國’,進而正大光明地進行反叛!”

  “另外,無相族的兄弟已經成功地安插進了‘狂狼帝國’的皇宮,只要一等趙林行動,就可以解決包括皇帝在內的一眾皇室成員以及朝中的重要官員。”

  無相族、影族以及三眼族的一百多名精銳被我交給了何鑫使用,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能夠控制的那些實力較弱的軍官要堅決控制,做到最大程度地掌控軍隊;而那些無法控制的、“狂狼帝國”的重要官員,將通過暗殺或者毒殺的方式一一除去。

  到時候,整個“狂狼帝國”無人能夠主持大局,而有平時以“治軍嚴厲,愛兵如兄弟,善待百姓”的趙林副軍團長就可以站出來收拾殘局,進而一統“狂狼帝國”。最奇妙的是,趙林的身份決定了這一次的戰爭是“狂狼帝國”的內戰,要是有別的國家進行幹涉,那麼我“中山王國”就可以進行插手,進而順勢將“狂狼帝國”並入“中山王國”的版圖。

  當然,在最初的時候我們定下的計劃要溫和得多,設計讓朝中的權臣之一殺掉“狂狼帝國”皇帝,然後趙林以勤王軍的名義掃除這些奸佞,進而慢慢一統“狂狼帝國”。比較起來,這種方式雖然慢了一點,可是十分穩妥,同時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損失。

  我之所以不選擇這種方式關鍵原因在于若是這樣的話,趙林的所處的位置就十分尷尬。畢竟勤王的名義注定了趙林表面上需要效忠于“狂狼帝國”皇室,這對將“狂狼帝國”完全地納入“中山王國”的版圖存在著不少的困難。

  現在我們所采用的這種方式雖然火爆了一點,可是卻可以徹底地消除“狂狼帝國”百姓心中的“正統”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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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趙同的回答,我滿意地笑起來,然後發布命令道:“告訴何鑫和趙林,行動開始。”

  






  日記 第二百零二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0月1日。

  大陸曆209年6月27日,晴轉多雲,晚上有5-6級的偏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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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在地球上,今天應該是我們中國的國慶節。以前還在地球上的時候,每到這一天我都會在家中,和家人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

  那個時候,雖然感覺十分熱鬧,卻是並沒有一種叫做“溫馨”的感覺。可是到了這裏,這個從本質上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後,這種已經逝去的“溫馨”在我的腦海中卻是越發的清晰起來。

  人啊,總是留戀已經失去的事物,同時卻又不懂得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不得不說,人類實在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種群。

  唉,不說這些了,越說越讓人傷懷,還是回到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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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命令在“鳳凰領”的何鑫以及在“狂狼帝國”的趙林開始吞並計劃的同時,我也在這“中山王國”的國都“首裏城”開展了完全將“中山王國”烙上我的印記的行動。

  雖然,我目前基本上掌控了“中山王國”,可是對普通的百姓來說,我也就是一個有著諸多傳奇的駙馬罷了,而且這個駙馬還是預備的。

  如此,就算我能夠讓我的未來大舅子在萬眾面前將王位禪讓給我,恐怕我仍然不足以服眾。同時,朝中固然已經是我的天下,可是地方上呢?甚至有的人根本不知道我這個准駙馬的存在,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大可能在我得到王位之後就效忠于我。那時候,我固然得到了王位,可是同時也將“中山王國”帶入了不穩定的局面。

  所以,想要真正掌控整個“中山王國”,除了需要掌控地方之外,還需要提高我的名聲。只有擁有足夠的名聲以及威望,我才能做到真正的和平演變。

  于是在昨天早朝之前,我連同沙迦一起拜訪了我的大舅子,並且要求他將我提升為刑部的侍郎。

  當然,在這之前刑部三名侍郎是滿員的,自然不可能再增加一名。解決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去掉一個侍郎。“邙山”的資料庫中到處都是這些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除去一個小小的侍郎自然容易之極。

  朝會之上,立志革新的宣武王當眾摔出了一本寫滿了那名在位十三年的刑部侍郎在職期間的累累劣跡,當場命令禦林軍的士兵摘去這名侍郎的官帽,于午門之外斬首示眾。

  不說宣武王的這種行為迎來了百姓不少的贊語,話說在這名侍郎被拉出去之後,朝堂上開始就這空出來的侍郎位置進行了討論。由宣武王提名,左相以及吏部尚書等朝廷大員贊同,我,准駙馬、“邙山”負責人兼任了刑部侍郎一職。

  宣武王對我進行提名的理由十分充足,那就是以“邙山”的情報能力可以充分地掌握各類案件的真實情況。說完這句話之後,宣武王還冷冷地掃視了階下眾官員一眼,道:“孤選擇範駙馬擔任刑部侍郎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告訴在場的諸位一聲:現在我‘中山王國’正面臨兩大強敵,雖然他們現在正相互之間爭戰不停,可是孤王卻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還從駙馬口中聽到某某官員做了什麼事情之類的話。”

  “過去的事情孤王可以不管,可是今後,我希望各位,包括駙馬在內,全心全意為國效力。若是你們在各自崗位上確實盡到了職責,那麼孤王保證今後的獎勵絕對不比過去你們花費大量心思謀求的利益差多少!”

  宣武王這一番經過我指點的話,說得是聲色俱厲,鎮住了朝堂上大部分官員。在眾人三呼“陛下英明”之類的話語中,宣武王帶著滿臉的笑意宣布退朝。

  當然實際情況是,朝中的大部分官員已經效忠于我,當然還有一些是完全受我控制,就算是我除掉的那個刑部侍郎也是如此。不過為了擴大自己的名聲,我不得不選擇將其放棄。反正對我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而且從紀律開始改造“中山王國”是一個十分不錯的切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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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刑部上班。這是從小處著手,讓人知道我並不會因為身份的特殊而和別人有所不同。別看這是細節問題,可是卻對我的名聲提高和擴大很有幫助。因為正是這些細處可以體現一個人的真正性格。

  帶著一名來自“三眼族”的隨從,我先是拜訪了刑部尚書,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當然,這是表面上的。當刑部尚書的辦公室大門關上之後,卻又是完全一副不同的情景。

  劉錚,這個在“中山王國”有著“老好人”之稱的刑部尚書在關上房門的下一刻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向我磕頭行禮道:“屬下劉錚參見主人!還請主人原諒屬下之前的不敬之罪!”

  “起來吧,在外人面前,我就是你的下屬,所以你不用為此擔憂。”在劉錚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我詢問道:“之前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剛起身的劉錚聽到這個問題,馬上從書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恭敬地用雙手遞給我道:“回稟主人,一切已經準備好了。屬下為主人選擇了‘中山王國’影響最大的冤、假、錯案,完全符合主人的要求。”

  對劉錚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在位十多年,劉錚雖然並沒有發揮出他刑部尚書應有的作用,可是論對刑部大小案件的熟悉程度,恐怕不作第二個人想。

  我隨手接過宗卷,翻看了幾頁之後,道:“你給我說說這十宗案件的大概情況吧。”

  “是,主人。”劉錚臉上一喜,恭聲道:“這十大要案的第一件乃是高密郡‘羅家慘案’。羅家乃是高密郡望族,祖上更曾經有過一等侯爵爵位。案發之前雖然不再是貴族,可是卻也是大富之家,羅家商行在我‘中山王國’名氣頗大……”

  十個案件的大概情況被劉錚簡單介紹了一遍,聽得我感慨不已。在這之前,我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畢竟在地球上的時候,電視中各種陰謀詭計以及玄之又玄的案件看得多了。可即便是如此,聽完這十件慘案,還是不由自主地暗自歎息一聲。

  至于站在我身後接受沙迦的命令跟著我曆練的“三眼族”隨從,其表情更是隨著劉錚對案件的敘述不斷地變化著,讓我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心性之純,恐怕這也是沙迦之前拜托我好好地教導他一番的原因吧。

  不過還好,“三眼族”的人心性十分堅定,即便一宗宗的慘案聽得這個年輕的“三眼族”血脈賁張,可是卻仍然能夠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和身份。

  暗中贊歎了一聲,我對劉錚道:“關于我將重新調查這些陳年舊案的事情,你幫忙宣傳出去。另外記得在宣傳的時候加上我立下軍令狀的事情:若是我不能夠將這些案件調查清楚,不能夠為民請命,那麼將自動辭去這刑部侍郎的位子。”

  聽得我的話,劉錚眼睛一亮,滿臉喜色道:“主人英明,如此一來民眾必然對主人的調查十分關注,到時候屬下再在調查的過程中設置一些障礙,那麼必然會將主人的名聲提到一個很高的位置。”

  不愧是在刑部尚書呆了十三年的老狐狸,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並且還對這個計劃提出了補充,讓我十分滿意。

  起身離開他的辦公室的時候,我不由地在心中想,或許當我真正成為“中山王國”的統治者的時候,可以考慮將他繼續留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上。最不濟,也可以讓其在刑部擔任顧問的閑職,充分發揮他的價值。

  還是古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說劉錚本身的能力如何,單單就是那份閱曆以及經驗,就是一份巨大的財富。更不用說,能夠成為刑部尚書,劉錚絕對不是無能之人。

  其實劉錚如此,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本來我是打算在我完全掌握“中山王國”之後,慢慢將這些人從朝中清除出去,甚至根據他們所犯下的罪孽,提交刑部進行審判。不過現在嘛,我卻是改變了這個決定,準備讓他們在各自的領域發揮余熱,就當是為他們以前的所作所為贖罪好了。

  刑部的工作很多,除了刑部尚書這個平時不大管事的最高領導之外,其他人包括兩名侍郎在內,每一個都是工作繁重,特別是在宣武王登基以來。

  所以,直到十二點的時候,我才能夠離開刑部回家吃飯。而下午,吃完一頓飯陪同秀兒三女閑聊一番之後,兩點鍾又到了上班時間,這一呆又將是三個半小時的時間。

  本來,我是準備在這三個半小時中研究一下狙擊槍的扳機構造的,畢竟我目前所采用的方法固然可以做到完美地擊發子彈,可是就行為習慣來說,卻讓我很是不舒服。所以,我是決心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完善“狙擊槍”這一利器的構造。

  可是萬事有一個例外。這不,在我用自制的碳筆成功地在白紙上畫了一個稍顯繁複卻又能夠做到擊發子彈的機械構造之後,刑部發生了一件事情,一件大事。

  刑部的總部座落于王宮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事實上,“中山王國”的六部全部在這條叫做“王道”的大街上。因為六部的總部全都在這條大街上,所以“王道街”又稱作“六部街”,乃是“中山王國”權力中心所在。

  刑部靠“王道街”的街口,方便民眾報案。和中國古代的衙門一樣,在刑部大堂之外,設置了三面豎起來的鼓。若是民眾有什麼冤情,可以通過敲鼓鳴冤。

  三面鼓,大小不同,所能發出的聲響自然也不同。最小的那面鼓,敲打起來聲音自然最小,基本上只有身處刑部大堂外圍負責接待報案人員的專職人員才能聽到。一般的民事案件就可以敲擊這面小鼓進行,然後由相關人員登記,再交由相關人等負責。

  中型鼓,聲音可以傳遍整個刑部大堂。若是涉及到一品以下官員的案件,就可以通過敲擊這面鼓來報案。

  最大的那面大鼓,當然聲音最響亮,完全可以傳到王宮大內和小半個“首裏城”。這面鼓,只有當案件涉及到一品大員或者王親國戚的時候才能使用。

  而往日裏,一品大員或者王親國戚那是普通的百姓或者官員能夠得罪的嗎?通過這種方式報案,基本上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不了了之,甚至可能遭受來自被告的各種打擊。

  今天,在我上班的第一天,這面沉寂了許久,落滿了灰塵甚至已經開始被無情的時間腐蝕的大鼓被敲響了。不但如此,因為敲擊者使用了風元力的緣故,這鼓聲不但傳到了王宮之內,更是傳遍了整個“首裏城”,頓時將原本顯得略顯平靜的炎炎夏日變得分外火熱起來。

  我幾乎和劉錚同時跨出各自的辦公室。兩人對視了一眼,相互之間有探詢之意。看到劉錚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可能是他的安排。可是接到對方眼中同樣的信息,我知道這是自己想叉了。

  兩人同時收回了視線,然後快步向著前面大堂快步而去,畢竟在這個當口有人狀告一品以上的官員或者王親國戚,對我來說實在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相比起我去翻陳年舊帳,更具有實際意義。畢竟時間不但可以抹去很多真相,更可以抹去民眾心頭的那份激情。

  當然,我當初不是沒有考慮過找人演上這麼一出,可是為了大局考慮,我還是放棄了這誘人的想法,畢竟目前的“中山王國”實在經不起太多的大案。一旦我成功地解決了案件,還以朗朗乾坤,勢必會讓民眾看到希望,一個個有冤伸冤,到時候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然,我去翻陳年舊帳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影響,但是畢竟時間上過去很久了,這一點就會減少很多麻煩。

  閑話休提,回到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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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書連同三名刑部侍郎一起來到了前面大堂,在詢問了相關的官員之後,我們獲得了初步的信息。

  一個名叫莫瓊祁的百姓狀告戶部尚書馬文曄。這馬文曄我很是熟悉,是六部尚書中最早接觸的一個,當時還是他親自為我辦理的珍寶入庫手續。

  不過從本質來說,這個馬文曄完全是一個傀儡。戶部,掌管全國的錢財以及各種物資、百姓戶籍、土地等等,比我們地球上的那些財政部的職權範圍還要大上許多。可以說,六部尚書中最容易貪汙的自然就是這個戶部尚書了。

  戶部的重要性誰都知道,因此在尹正還在的時候,馬文曄雖然是名義上的戶部尚書,可是戶部的真正掌權者還是肅親王尹修。畢竟,這麼重要的部門還是交給自家人放心,這是為君者普遍的心理。

  所以,在之前馬文曄一直都是傀儡,所做的也就是表面上的工作罷了。據我了解,就是戶部的三位侍郎權柄都要比馬文曄這個戶部尚書大,甚至有時候馬文曄這個戶部尚書還要看三名侍郎的臉色行事。

  看了我的這些話,或許有人會問既然如此,那麼當初何必又讓馬文曄當這個戶部尚書?這不是純粹擺設嗎?

  這裏面自然有著不為人所知的內幕。從“邙山”的宗卷中,我獲知這個馬文曄實際上乃是“中山王國”規模最大的商行“馬氏商會”當家人馬鴻志的親弟弟。

  而這個“馬氏商會”的成分十分複雜。當初,“馬氏商會”之所以能夠在“中山王國”崛起,並且在短短的十五年時間中成為“中山王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商行,完全是因為已故的國王尹正暗中的支持。

  當時還是魯赫的父親執掌朝政,為了秘密蓄積對付魯家的力量,尹正暗中扶植了“馬氏商會”,並且借助“馬氏商會”提供的大量錢財的幫助,建立了現在直屬于國王指揮的禦林軍,以前的“虎賁軍”。

  可以說,尹正之所以能夠奪權成功除掉魯家,這“虎賁軍”要居首功,而之所以能夠秘密地建立起“虎賁軍”,“馬氏商會”又居首功。這樣延遞下來,尹正能夠奪權成功這“馬氏商會”起到了一大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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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零三頁


  (承接上頁)

  鳥盡弓藏,這對一個君主來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馬氏商會”固然在尹正重掌大權的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是卻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當尹正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國王之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自然不會任由“馬氏商會”繼續發展下去。

  雖然不至于將“馬氏商會”變成歷史,可也使用各種手段對“馬氏商會”進行限制,乃至于打壓。

  在尹正的一系列手段之下,“馬氏商會”固然還是“中山王國”的第一商會,可是除了每年暗地裏為“中山王國”提供大量的錢財以及物資,更是通過種種方法在“馬氏商會”安插人手(大部分都是“邙山”成員)。

  當然,為了表彰以及安撫馬家,尹正同樣給了馬家極高的榮譽,除了敕封馬文曄為戶部尚書並三等侯之外,更是將一部分的王宮用度交由“馬氏商會”負責。

  總的來說,目前的“馬氏商會”表面上仍然風光無限,維持著第一商會的規模,可是實際上只要尹正願意,安全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將這個第一商會變成戶部產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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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叫莫瓊祁的原告呈交上來的狀紙上敘述了我們這位傀儡戶部尚書大人的種種罪惡。上面所列的罪責十分普遍,像什麼貪汙、受賄,像什麼欺男霸女,又有什麼使計搶奪百姓的財產之類的,並沒有什麼新意。

  不過就是這些罪責,完全可以讓這位尚書大人死上無數次。當然,在一般情況下,這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畢竟馬文曄好歹是一個名義上的戶部尚書,想要告這樣的一品大員,需要經歷層層手續,只要馬文曄隨便在其中的某個環節說上一句話,這件案子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連帶著還可以從根本上解決麻煩的根源。

  基本上刑部大堂門前的那面大鼓,自“中山王國”建國以來沒有怎麼動過。就算是那僅有的幾次,也是情況十分特殊的類型,並不是普通的百姓狀告當朝的一品大員或者王親國戚。

  所以,對這個狀告馬文曄的莫瓊祁,我心中十分好奇。從劉錚接過狀紙並且快速瀏覽完之後,我和邊上的劉錚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意。

  從我這裏得到“指示”之後,劉錚擺出了刑部尚書的威風,大聲喝道:“你們都在幹什麼?一個賤民居然膽敢狀告堂堂的戶部尚書、三等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來人,將那個什麼莫瓊祁轟趕出刑部大堂!”

  說著,劉錚還一臉氣憤地撕碎了我還回去的狀紙,狠狠地將其扔向空中。

  看到刑部尚書的這一番作為,原本聚攏在一起的眾官員愕然中帶著一絲了然。眾人小心翼翼看了劉錚一眼,又看了在其身邊皺著我,紛紛轉身離開,準備前往大堂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就在最後一名官員剛剛準備轉身的時候,我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劉大人,下官認為此舉並不妥當。”

  聽到我公然反駁劉錚的話,眾人齊齊停住了腳步,紛紛將目光看向我。感受著眾人那期待的眼神,我向劉錚行了一個抱拳禮道:“劉大人想必是認為馬尚書不可能做出狀紙上的事情,因為對馬大人來說這些事物他唾手可得,自然犯不著觸及律法。對嗎?”

  “不錯!”劉錚聽到我的話,先是臉色一青,然後幾分疑惑幾分釋然以及幾分沒好氣地道:“以馬大人堂堂尚書之位,不要說不會搶奪別人的財產了,更不會強搶民女。據本官所知,劉大人的三夫人乃是我‘中山王國’有名的美女,哪可能看上一般的民間女子?是故,本官並不認為接受這件案子有任何的意義。”

  劉錚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不過真要說起來也就是似是而非罷了。人的心理若是這麼簡單,那可就真的天下太平了。在地球上,有一句話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又道是“距離產生美”……總之這些俗語無不在說明人類的心理特征。劉錚的話自然是半點也站不住腳的。

  我卻並不想當面反駁他的話,而是采用了一種迂回的方式,道:“下官同樣認為如此,好像真的找不到馬大人的犯罪動機。既然如此,那麼這個莫瓊祁似乎就應該是誣告我‘中山王國’的一品大員,如此可是大罪!尚書大人,下官懇請將此人交于下官審理,必定在十日之後還馬大人一個清白!”

  “呃,這——”劉錚似乎對我的這種說法有點不知所措,微微一思索之後似乎是想到了我另外的身份,因此沉吟幾秒鍾之後點頭同意了我這個要求。

  劉錚答應我的要求之後,對著周圍的官員呵斥了幾聲,然後板著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我則是在在場眾官員的交頭接耳中緩步走向刑部大堂,開始主持莫瓊祁狀告戶部尚書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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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莫瓊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估計就是莫瓊祁這個樣子了。這個長相憨憨的,卻又具有著滿臉的正氣的莫瓊祁,在我詢問詳情的時候,義憤填膺地敘述了我們的戶部尚書大人的種種劣跡,最後聲若洪鍾地對我道:“侍郎大人,請您給我和無數受過馬文曄迫害的百姓主持公道,明正典刑!”

  最後四個字說得尤其響亮,一雙大眼睛更是緊緊地盯著我沒有絲毫的放松,讓我不由地眼中微微一亮。心想這個莫瓊祁並不是單純的憨直,更有一份機靈在內。“明正典刑”明顯是用來擠兌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若我不能將馬文曄繩之以法,那麼還有何面目坐在這大堂之上!

  只可惜,這種擠兌對大部分人來說根本沒有作用。若是我並不是純心幫助莫瓊祁的話,同樣不會將這四個字放在心上。看來,莫瓊祁還是單純了一些,不知道人世之險惡。

  當然這些並不是我在意的,光是憑莫瓊祁路遇一對淒慘的母子並且慨然答應他們狀告當朝戶部尚書這一點,這個人我是要定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可得好好地對他敲打敲打。

  我並不理會那雙瞪得如牛眼一般的眼睛,慢吞吞地道:“這件案子本官接手了。不過馬大人是否有罪,你所言是否屬實,一切都有待查證。這樣吧,你暫時回去,等候消息;另外,在本案結束之前,不能夠擅自離開京城,否則按照律法,本官將制你一個誣告之罪!退堂!”

  甩下這麼幾句話,在堂上的書記官、衙役特別是莫瓊祁這個當事人目瞪口呆中,我帶著自己的隨從回到了刑部後院自己的辦公室中。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邊以精神力觀察著在一個官員的帶領下住進了城內的驛館開始了半囚禁的生活,一邊不斷地翻閱“中山王國”的《刑法》,並且根據莫瓊祁狀紙上所列出來的罪名一一查閱,並且將之記錄在一張紙上,以便幾天之後的正式堂審的時候不至于手忙腳亂。

  至于,對別人來說難以得到的罪證,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在“邙山”總部的資料庫中,甚至在王宮之內,馬文曄這個傀儡戶部尚書的檔案都有著厚厚一打。想要判他有罪,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我需要的並不是那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的結果,而是這裏面的過程。給這件案子增添一些波折,制造種種不利于我的謠言,然後再一舉將馬文曄甚至順勢接手整個馬家的產業,這才是我的目的所在。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在刑部度過了第一個工作日。在離開刑部的時候,我的隨從、八級高手來自“三眼族”的那加卻並沒有隨同我一起回到駙馬府中。他在我的命令下,悄悄地前往了驛館,並且在暗中保護那個莫瓊祁。

  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當我們的戶部尚書大人聽聞有人狀告他並且這件案子由我這個“邙山”的負責人直接審理的話,第一個反應那就是我要拿他甚至馬家下手。所以,馬文曄最有可能的行為那就是派人暗殺也就是六級武者的莫瓊祁。

  一個小小的六級武者,自然不會放在別人的眼中,最有可能會派出七級或者八級的武者前來刺殺,而絕對不可能小題大作地派一個九級高手前去。

  當然,那加雖然表面上只有八級的實力,可是配合他的強大精神力使用,完全可以和九級武者相抗衡。只要阻得對方一時,驛館中的高手就會趕去,所以基本上莫瓊祁是沒有危險的。

  另外,這也是對兩人的一個考驗。考驗那加獨當一面的能力,也可以進一步考驗莫瓊祁心性。可謂是一舉多得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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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零四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0月11日。

  大陸曆209年7月7日,晴轉多雲,晚上有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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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我和劉錚約定的十天之期。也就是說,在今天將會正式開始對莫瓊祁狀告馬文曄一案作出堂審。當然,今天我也必須給劉錚一個答複。

  上午八點三十,我准時地走進刑部大堂。看到我進來,在場所有的官員以及圍觀的百姓霎時間安靜下來,然後人人向我行禮,其中包括不管是品級還是爵位都比我高的刑部尚書劉錚。

  在堂審的時候,大堂所在地最大的官員就是主審官員,其他的人就算是官職再大,爵位再高,見了主審官員也要行抱拳禮以示對國法的尊重。因為這個時候的主審官,已經不僅僅代表了自己本身,更代表了國家的律法。

  不過在向我行禮的同時,眾人看向我的眼神千奇百怪:有崇拜的,有鄙視的;有不屑的,自然也有期待的……

  將這些眼神一一收入眼內,我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抱拳還禮之後,向身邊的那加使了一個眼色。

  那加會意,身穿刑部捕頭官服的他走到大堂中央,然後大聲道:“肅靜!現在,莫瓊祁狀告馬文曄一案正式開始堂審!所有人等務必遵守堂審之紀律,若有違者依律嚴懲!”

  說完,那加用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冷冷地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並且用上了精神力量。其結果就是凡是接觸到那加眼神的人無一例外的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我不去理會眾人再次變得奇怪起來的行為,手中驚堂木重重一拍,朗聲道:“帶原告和被告!”

  我的話自有站立在大堂兩邊的一眾金吾衛大聲傳遞出去,然後大堂之外早就準備好的莫瓊祁和馬文曄在兩名金吾衛的帶領下走進了刑部大堂,前者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至于後者因為其身份只需向我行一個抱拳禮即可。

  堂審的一切都按照“中山王國”的律法步驟來進行,先是詢問了原告莫瓊祁的名字,然後拿出當時他呈遞上來的狀紙轉交給他讓其進行最後的確認,最後則是堂審的主體部分。

  “莫瓊祁,既然你狀告當朝的戶部尚書馬文曄,你可有證據,又或者證人?”一系列程序走完,我沉聲問道。

  “回稟大人,原本小人有證據的,可是在幾日之前被賊人潛入驛館毀去,甚至連小人當時也差點性命不寶!”

  我瞟了一眼站在那裏的馬文曄,沉聲道:“也就是說莫瓊祁你現在手中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你狀紙上所列的罪名?”

  “大人,原本小人有證據的,可是——”

  莫瓊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用驚堂木打斷道:“本官只問你有沒有證據!你只需告訴本官‘是’或者‘不是’!”

  迎著我的狠厲眼神,莫瓊祁嘴唇蠕動了幾下,可是最終滿腔的委屈化作了一個低沉的“是”字。圍觀的百姓對我的行為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大部分都是在說我不近人情,又或者官官相衛之類的;而大堂兩邊坐著的來自各部的官員則顯得沉穩得多,他們安靜地坐在那裏靜觀事情的發展。

  至于另一位當事人馬文曄,聽到我明顯偏向于他的問話,臉上堆起了燦爛的笑容。

  將所有人的表情收進眼內,我的嘴角扯出一個莫名的笑容,緊接著問道:“既然如此,莫瓊祁你可有人證來證明馬文曄馬大人確實犯下了你狀紙上所寫的罪行?”

  沉吟了兩秒鍾時間,馬文曄低沉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沒有。”

  當然,事情的真相並不是如此。

  莫瓊祁之所以狀告馬文曄,自然是因為氣憤他的所作所為,更直接的原因乃是一對母子悲慘的境遇。在莫瓊祁前來“首裏城”狀告馬文曄的同時,身為重要人證的那對母子同時來到了京城,並且居住在一間城郊的小客棧中。

  至于莫瓊祁手中的那些證據,當然也是那對母子交給莫瓊祁的。可是就在驛館遭受賊人光顧的同一晚,那間小客棧被人一把火燒掉了。

  最後,在客棧的廢墟中找到了三具屍體,兩大一小,應該就是那對母子和可憐的小客棧老板的屍體。

  如此,人證自然也沒有了。所以,莫瓊祁自然只能無奈地說出“沒有”兩字。

  聽到莫瓊祁說出“沒有”兩字,我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用驚堂木狠狠地拍了一下,沉聲道:“沒有物證,更沒有人證,居然膽敢狀告一品大員兼三等侯爵的尚書大人。莫瓊祁,按照我‘中山王國’的刑法,你這是誣告的罪名,更是犯上!兩項罪名加起來,足夠你在牢中呆上一輩子!”

  此語一出,整個刑部大堂一片喧嘩。制造“喧嘩”的主體自然是在刑部大堂外面觀審的百姓了。在之前的十天時間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首裏城的百姓對莫瓊祁同情非常,對馬文曄痛恨無比,而對我這個主審官雖然飽含期望。

  可是身為當朝(准)駙馬、刑部侍郎、曾經為了“中山王國”百姓情願捐出手中所有珍寶的我,卻是一次次地讓他們失望。

  6月28日,在獲知驛館以及城外客棧發生的慘案的時候,我大義凜然地發表聲明,保證一定不會讓那些犯下累累罪惡的不法分子逍遙法外!

  我的聲明,經過N波人的宣傳,很快地傳遍了整個“首裏城”,並且快速地想著整個“中山王國”乃至于整個大陸傳播開去。在當時,我的行為被有志之士稱為“開吏治一大先河”,“新時代的賈俞”(賈俞乃是“中央帝國”全盛時代的一大清官),至于其他的像什麼“敢于挑戰權威”,“急公好義”,“愛惜百姓”等等評語更是層出不窮。

  就這樣經過了三天時間,等整個“首裏城”甚至整個王宮大內差不多全都知道我將受理莫瓊祁狀告馬文曄一案的時候,在我和馬文曄這個被告發生了種種摩擦的時候,我于半夜裏秘密拜訪了馬文曄。第二天,我更是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和“馬氏商會”的當家人馬鴻志,並且敲定了一系列的條約,讓我獲得了大量的利益。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馬文曄以及馬鴻志的兩次見面居然被傳了出去,並且弄得人盡皆知。

  如此,又過了兩天時間,我不得不再次作一次聲明,言道我會秉公執法就算是他是王親國戚也絕不姑息。可是在我作出這個承諾的同時,卻並沒有對案件進行任何的調查。不,應該不是沒有,而是有等于沒有。就這樣,時間轉到了十天之後,到了第一次正式堂審的時候。

  所以,百姓們的這種反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甚至,我已經能夠聽到有人開始對我暗地裏怒罵出聲了。

  相對于百姓們的大聲喧嘩,觀審的眾官員雖然同樣議論紛紛,可是卻還保持著克制,畢竟除了刑部侍郎這個身份,我還有一個准駙馬的身份在。他們小聲地議論著,表達心中的疑惑、鄙視和其他種種千奇百怪的情緒。不過總的來說,不管是百姓還是這些官員,沒有一個是對我贊揚的。

  當然,還有些並不開口的人,其中自然包括我的上司劉錚等人。我大致地觀察了一下,除了劉錚以及另外一個接受宣武王的命令參加這一次堂審的禮部侍郎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對我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連表面上的奉承也免了。

  得,這一次似乎我幹得實在太出色,得到了如此多人的“贊譽”,還真是讓人不自在呢。

  心中還沒有感歎完,這一次堂審的主角之一、被告馬文曄,哈哈大笑起來:“範大人,既然如此,本官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離府得時候,本官可是特意讓人準備了冰鎮壓驚酒,若是現在回去的話恰好可以享用呢。”說著,挺著腐敗大肚子的馬文曄還作出一副很是回味的模樣。

  馬文曄的話自然讓莫瓊祁以及觀審的一眾百姓勃然大怒,莫瓊祁更是十分沖動地準備從地上起來狠狠地揍上這個胖子一頓,讓我不由地在心中暗歎一聲——嫩,太嫩了!

  居然做事不經大腦!看來以後還需要花大把時間進行再教育呢。微微歎了一口氣,我臉上作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對馬文曄道:“馬大人,這件案子還沒有審完,你怎麼說要走?”

  說著,我臉色一緊,滿臉陰沉地道:“根據我‘中山王國’《刑法》第三章第十六款,馬大人剛才對本官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按照《刑法》第九章第三款行抱拳禮,按律掌嘴二十;另,不經主審官詢問,擅自插話,重杖二十!又,馬大人剛才無故大笑,是為喧嘩公堂,重杖三十!合計,掌嘴二十,重杖五十!”

  不理會在場眾人那呆滯的表情,我大喝道:“來人,行刑,明正典刑!”

  兩邊的金吾衛全是我的心腹人員,自然不會像一般的人那樣呆滯,聽到我的命令,一個個興奮地大喝一聲遵令,然後一擁而上。

  不過有一個人比眾金吾衛更快了一步,那就是那加!那加神妙地跨出了一步,瞬間來到馬文曄的面前,在其本能地想要反抗之前在他的丹田處點了一指,封住了其體內所有的元力流動。

  而這個時候,眾金吾衛才一起來到,幾人合作按住馬文曄,由其中一個修煉了土元力的武者狠狠扇了馬文曄二十個嘴巴,打得他滿嘴鮮血,牙齒掉落了不知道多少。

  現場響起一片片的驚呼聲,這個時候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知道我剛才所說的話並不是玩笑之語。

  劉錚作為刑部尚書,看到我這樣“胡亂”行刑,氣憤地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來,指著我大聲道:“範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還不讓他們停下!”

  還不等我有所回應,這位因為氣憤而滿臉通紅的刑部尚書又轉向行刑的幾個金吾衛,大聲喝道:“你們幾個全部給我停下!否則——”

  “否則如何?”我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鐵青著臉,我盯著劉錚冷笑道:“本官乃是這一案件的主審官,在這公堂之上就算是大王來了,也不能在案件過程中說什麼!難道尚書大人認為比之大王還要尊崇幾分?另外,剛才大人的行為不但是喧嘩公堂,更是有意幹涉本官審案。若是根據《刑法》的相關條款,劉大人或許應該和馬文曄享受一樣的待遇。”

  “不過,本官考慮到劉大人年事已高,加之情緒出現劇烈波動,因此有所失態,就此揭過此事!不過若是還有下一次,別怪本官不留情面!”

  “你、你……”劉錚手指著我半天說出話來,最後所有的怒氣化作一聲冷哼,然後甩袖而去。

  隨著劉錚的離開,有一部分的官員也跟著離開了。當然,還有一部分官員,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想走卻又不敢走的模樣。當然,那個替我的未來大舅子出席堂審的禮部侍郎卻是在如此的環境中,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讓我不由地在心中暗贊。

  二十個嘴巴很快就過去了。馬文曄被眾金吾衛粗魯地按在地上,然後由其中的一人拿著一根粗壯的木棍行刑。響亮的“啪啪”聲,伴隨著馬文曄的慘叫聲交織在刑部大堂中,讓圍觀的百姓興奮非常,一個個還怒罵著馬文曄的罪有應得。

  而對我,自然是各種贊譽不斷。畢竟,現在就是再蠢的人都知道我並沒有像傳聞中那樣跟馬文曄勾結在一起,而是準備一心一意地將馬文曄法辦。很多人已經猜測出我之前的種種作為可能是為了迷惑敵人!

  馬文曄在享受著重杖滋味慘叫出聲的同時,對我進行了怒罵,可是因為嘴巴腫得像饅頭一樣,加上掉了一大半的牙齒,所以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人聽得清楚,也沒有人在意他所說的話。

  我坐在自己的靠背大椅上,悠閑地喝了一口清茶,然後慢吞吞地道:“馬文曄辱罵主審官員,按律處以一百重杖的刑罰。眾金吾衛聽令,現在變成一百五十杖了,不要弄錯數目了。另外,若是馬文曄還敢辱罵本官,打到他不罵為止。”

  于是木棍和馬文曄那只肥屁股接觸的聲音更加響亮了,而馬文曄本身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對我進行辱罵了。

  聽著這無比美妙的“音樂”,我從座位上站起身,攤開手中的宗卷,大聲向眾人宣布道:“經本官所查,莫瓊祁狀告馬文曄的狀紙上所述的罪行,全部屬實;不但如此,金吾衛更查出馬文曄連同整個馬家在過去二十年只見所犯下的累累罪行。犯下如此重罪,馬氏兄弟不但不認罪,更是在案件審理過程中派人刺殺原告莫瓊祁以及證人田氏母子、搶奪罪證,甚至膽敢對主審此案的本官行賄,如此滔天罪行經本官向大王請示之後,作出以下裁決!”

  “罪犯馬文曄連同其兄長馬鴻志等七十三人判以斬刑,又馬定淘等三百七十九人判以五年至終身監禁等不同的刑罰。另外,沒收馬氏一族所有的財產。凡是受到馬家迫害的人或者家族,朝廷將會作出相應的補償,希望相關人等前往各地的官府進行報備……”

  長長的宣判書終于被我念完了,隨之而來的是百姓們的歡呼聲,至于同樣聽到判決書的馬文曄則是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而在一邊還暈乎乎的莫瓊祁則是驚喜地發現,原本應該已經是死人甚至還被其親手安葬了的田氏母子居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不同于以前的那幅狼狽樣,經過十天的調養,田氏母子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特別是田氏,原本看到的時候是一個滿臉汙垢滿頭亂飛的乞丐模樣。可是現在呢,除去了一身的髒物加上家仇得報,原本就美麗非常的田氏展現出驚人的魅力,就算是我看到了也不由地感覺到眼前一亮,更何況是莫瓊祁這個沒有見過什麼漂亮女人的愣頭青。

  看著莫瓊祁那愣愣的眼神,以及其中蘊含的絲絲癡迷,再聯想到這幾日裏田氏言道莫瓊祁時候的那種絲毫不掩飾的好感,我不由地心中一動,一個絕妙的主意從腦中蹦了出來。

  左看看一臉呆然的莫瓊祁,右看看一臉興奮夾雜著絲絲紅暈的田氏,再看看只有五歲大的田小名,我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34
  日記 第二百零五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0月19日。

  大陸曆209年7月15日,晴轉多雲,風力6-7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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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氣不錯,太陽雖然依舊毫不疲憊地釋放著熱量以印證它的強大,可是從下午一點左右開始並且持續了整整大半天的大風卻是給炎熱的夏季帶了絲絲的涼爽。

  當然大風帶來的還有滿天的雲彩,在“首裏城”乃至于周圍的幾座城市的上方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莫瓊祁狀告馬文曄一案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不過余波卻久久不曾散去。在“首裏城”內,無數的人在飯後茶余討論著這件連續出現轉折的事件。

  自然不同于之前我派人宣傳的那樣,莫瓊祁被擺放在顯著的位置上。這一次,我並沒有費力去宣傳,人們就會自動地談及當天發生的事情,特別是那種巨大的轉變,更是為人們所津津樂道。

  作為故事主角的我,自然成為了眾多談論最多的話題。就像事先計劃的那樣,事件發展的那種截然不同的反差,讓我的名聲不斷地向上攀升。

  “公正無私”,“智慧過人”,“高瞻遠矚”等等一切能夠贊揚我的詞語和我聯系起來,再結合我以前的善行,使得整個“中山王國”都在盛傳我的各種事跡。當然,這個時候已經不僅僅是案件本身了。

  總之,到目前為止,我充分了解到了輿論的力量。現在我的人氣急劇提升,不管是在民間還是朝堂上,我都是眾人話題的中心。

  當然,這一切並不能影響到我的生活。在審完案件之後,我的生活充滿了忙碌。“馬氏商會”需要派人接管並且進行資產重組,以使其發揮出最大的活力;被“馬氏商會”以及馬文曄個人牽累的那些家族或者個人,也需要處理。處理的方式多種多樣,罪大惡極的請他們去和沒有抗過一百五十杖的馬文曄作伴;犯下重罪的,處以不同的刑罰,同時沒收財產;當然還有一些只有一些小罪的,則是成為我拉攏或者乾脆收服的對象。

  總之,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將“馬氏商會”收歸己有,並且以“馬氏商會”為基礎開展自己的商業渠道。

  想要完成這一目標,就不由地涉及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處置因為馬文曄的死而空留下來的戶部尚書之位。

  說起來,馬文曄還真是倒黴無比。按照我們之前定下的計劃,對朝廷官員以往犯下的過錯既往不咎。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馬文曄這個戶部尚書完全可以正式轉正。可是偏偏出現了莫瓊祁這個敢于挑戰權威的愣頭青,就這麼把他告了。

  事實上本來就算是告了,也無關緊要,畢竟之前宣武王已經說過對眾官員以前的罪責既往不咎,那麼馬文曄若是坦誠以前的錯誤,反倒可能沒有事情。只可惜他自作聰明地派人刺殺莫瓊祁和田氏母子,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分別派出了那加以及另外一名九級高手進行救援,恐怕莫瓊祁和田氏母子就得命喪黃泉了。

  而就是馬文曄的這種行為直接導致了他的慘淡結局。可以說,馬文曄完全是給了我一個殺他的機會。不過這件事本身卻也給我提了一個醒,那就是這些並不是依靠沙迦的精神力進行控制卻又在暗地裏向我表示友好甚至忠誠的朝廷官員還是存在著巨大的隱患。

  所以在我的一幹手下在我的指揮下忙碌于一系列善後事宜的時候,我和沙迦兩人也不停地忙碌。邀請朝中那些還不能完全控制的官員前來刑部大堂作客,在精神上對其形成巨大威懾之時,借助沙迦設置的一個陣勢的幫助,我親自執行精神控制。

  不得不說,使用精神力控制一個在精神上有著不弱修為的武者或者術者,是一件疲勞的事情。即便以我的強大的精神力,即便借助沙迦用全部精神力設置的那個可以幫助我提高精神力同時對其他人的精神進行壓制的陣勢的幫助,我仍然只能夠在一天時間中完全控制三名官員。

  吏部尚書陳傳浩是我第一個控制的對象。別看因為親戚的關系,在平時陳傳浩對我熱情得很,並且在很多事情上支持我,可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這位尚書大人就變得完全不同了。可以說,我這個現在的同盟者是除了右相王行明之外最大的變數。所以,我第一個下手的目標就是他。

  接下來,沙迦建議我控制六部的一些侍郎級別的官員,以他們為鍛煉目標,進而向著最後一個關鍵性人物發起沖擊。

  在過去的幾天時間中,我將所有的六部侍郎控制了並且連帶著控制了一些帶兵的將領,積累了大量的經驗。而就在昨天,沙迦告訴我的經驗差不多了。

  好好地休息了一晚,我精神奕奕地參加這一天的早朝。

  今天朝議的內容就是確定戶部尚書的人選。大殿上眾人討論了半天卻是沒有得到統一的意見,于是在潛意識中凡是聽取我的意見的宣武王將目光轉向了我,道:“範卿,你認為如何?”

  我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胸有成竹地道:“陛下,臣認為各位大人所舉薦的官員全都具有不錯的能力。可是臣卻注意到諸位大人全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我微微一笑道:“當然諸位大人認為戶部尚書必須具備廉潔的品德,可是就臣所知,作為戶部尚書廉潔固然是需要的一個品德,更是最重要的還是能力!不僅僅是管理錢財的能力,更是經營錢財的能力!”

  “經營錢財?”宣武王和眾大臣臉上同時露出疑惑的眼神,前者更是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不錯,經營。”我侃侃而談道:“臣觀曆年戶部尚書大人所作所為,包括已故的肅親王主持戶部時候的行為,發現除了依靠現在已有的產業和錢財來源渠道之外,並不曾有人想到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擴大。”

  我從衣袖中拿出一本帳簿,翻到某一頁讀到:“景山元年,國庫收入五千六百三十九億金幣;到了景山二十九年,國庫收入上升到了七千兩百九十七億金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國庫收入增加了,可是陛下和各位大人知道這增加的錢財來自哪兒嗎?”

  (景山元年,也就是“中山王國”開國之時,第一任國王在位二十九年。)

  我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溜了一圈,然後道:“其中除了抄沒犯罪份子的家財之外,絕大部分來源于百姓增加的賦稅。另外,臣曾經算過,若是除去這一部分,景山二十九年比之景山元年的國庫收入少了近一千億金幣。”

  “臣就想國庫收入為什麼會減少呢?要知道我‘中山王國’經過二十九年的發展,可以說各方面穩定下來,甚至于掌握在國家手中的各項資源都多了不少,可是為什麼反而減少了?甚至需要通過提高百姓賦稅這種涸澤而漁的方法來維持表面上的國庫收入的增加?”

  不等眾人想明白其中的究竟,我繼續道:“再看去年的國庫收入,約五千四百三十多億。相較于景山元年,除去稅收方面的因素,國庫收入整整少了近兩千億金幣。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中山王國’經過兩百多年的發展居然比之建國之初還要不如,這簡直不敢想像!”

  “其中的具體原因微臣不想多說,因為在這方面陛下以及諸位大人已經在積極改善。可是那最為關鍵的一點,並沒有展現出來。那就是戶部缺乏經營的手段。”

  “大家都知道,商人賺錢。一般的商人能夠有個百分之二十的回報已經是十分不錯了,像那些大型的商會一般來說,全年的純利潤一般都占據原有資產的百分之五十左右。而剛剛被抄沒的‘馬氏商會’更是達到了平均每年百分之七十的增長速度。”

  “民間的商人自然無法和我們掌握了國家幾乎所有資源的戶部的財力相比,而且因為官府本身的優勢,只要稍微經營一下,戶部所掌握的資產完全可以不斷地錢生錢,不斷地累積下去,進而改善整個‘中山王國’的基礎建設,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需要通過從百姓身上收取高昂的稅收來實現國庫收入的表面光彩!”

  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看到眾人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知道我的話起到了作用,打鐵趁熱地道:“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戶部缺少一種妥善地運用手中資源的能力,這不僅僅是一個戶部尚書的問題,更是機構龐大的戶部整體的問題。陛下,臣認為戶部的改革勢必要進行了,否則不但無法帶給我們的子民安居樂業的生活,更無法提供大量的錢財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大陸混戰。”

  宣武王對我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更何況我說得很有道理,他沒有反駁的理由;其他的大臣,雖然彼此之間不知道其他人現在已經全部成為了我的手下,可是不管怎樣,我的話都要聽的。于是在宣武王還沒有作出正式決定之前,一片片的叫好聲從大殿中眾人的口中飄了出來。其中尤以三名戶部侍郎的話最為中肯,畢竟他們實際上就是戶部的實際管理人員,對戶部的一些弊端自然有切身體會。

  一切的一切,最終就從定立戶部尚書變成了整個戶部的大改革。而理所當然地,提出這一話題的我在眾位大臣的共同推舉之下,在宣武王的首肯之下就位戶部尚書。當然與此同時,我也將辭去刑部侍郎的職位,因為這個官職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我通過他來提高名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再則,在刑部做事,最多也就是解決法律上面的問題罷了,對百姓的影響面並不很廣。可是戶部卻不同了,他涉及到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

  按照計劃,我成為戶部尚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降低賦稅,將百姓頭上的各項稅收簡化為人頭稅、田產稅以及商業稅三個大項目。

  第一個人頭稅,每一個人所需要的繳納的稅收都是相同的,每一年為一個金幣,算是基礎的一項稅收。根據“中山王國”目前現有的一億三千六百萬人口,一年只能獲得稅收一億三千多萬金幣,在整個國庫收入中只是一個很小的部分。對那些生活艱苦的百姓來說,絕對是一件幸事。

  第二項,田產稅。擁有的田產越多,所需要繳納的稅收也相應的增加。當然,田產本身分為劣田、普田以及良田,每一種田產都有不同的稅收標準,並不按照田地所產進行收稅。

  最後一個商業稅,則是種類繁多,不過基本的商業稅定位百分之二十,像一些戰略物資或者高利潤產業,又或者特種行業,都會進行相應的稅收增加。

  另外還有一部分產業的稅收還會根據實際情況有所降低。另外,為了對商會的規模進行一定程度的限制,我還計劃每年通過一次對商會的資產調查。凡是年利潤達到超過百億金幣的商會,國家將會將其定性為壟斷,然後對其進行資產重組。當然這最後一點,在很多方面並不適合現在的國際國內形勢,暫不予考慮。

  這僅僅是稅收一項。而最重要的還是利用國家資源進行各種方式的經營,比如可以和民間資金進行合作共同開發礦產,又或者通過合資的方式共同發展某一行業。其中,還可以利用國家本身的優勢,將國家機構各方面所具有的特權作為股份,獲得巨大的利益。

  總之,我所能想到的方法全都被我寫在了計劃書中。甚至有些內容還涉及到其他的一些部分,比如和戶部關系最為密切的工部。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方面,我就不在這裏一一列舉了。

  不過對于剛剛開始改革的“中山王國”來說,這些已經太多了。目前所能實施的也就是計劃書中少數的幾項。不過就這些少數的改革項目,只要上下一心,完全可以給“中山王國”帶來巨大的生機,不用幾年時間成為大陸第一富國也是不在話下。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通過這種有限的改革,給“中山王國”的百姓帶來實際的利益,然後獲得“中山王國”百姓的擁戴,為我將來接受我們的宣武王陛下的禪讓打下堅定的基礎。

  不管是什麼地方的百姓,他們都很單純,只要能夠讓他們有一個溫飽,他們就能夠繼續忍受下去;給他們良好的生活環境,他們會感激戴德。而若是在這個基礎上再給他們尊嚴,那麼百姓會為你付出生命。這就是百姓的樸素、珍貴而又似乎顯得有些愚蠢的情懷。

  而現在,我所要給予他們的正是第二項的良好的生活環境,雖然無法讓他們情願為我付出生命,可是卻絕對可以保證當禪讓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百姓們絕對會站在我的這一邊。而這,就是我的目的所在。

  朝會結束了,我帶著勝利的果實欣然走出了大殿。在即將離開的王宮的時候,我碰上了帶隊巡視的禦林軍統領李長輝,不由想起了沙迦昨晚對我所說的話。

  想到這一點,我的腳步放慢了,然後對行我行了一個抱拳禮正要離去的李長輝道:“李統領,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

  “回‘駙馬’,李某現正在執行公務,並沒有時間。”李長輝輕皺著眉頭回答道,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對方的這種態度讓我大怒,這家夥故意強調駙馬兩字,而且一般的情況,在這樣的場合,相互之間需要稱呼對方的官職。身為禦林軍統領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規矩,所以他這樣說應該是有意的,似乎在說他看不起我這個靠著駙馬的身份爬上來的官員。

  “這樣啊。既然如此,本官就不打擾李統領執行公務了。不過李統領,請你務必記得在今天落日之前前來刑部一趟,本官有幾件事情需要詢問一下統領大人你!”

  不等滿臉愕然的李長輝反應過來,我冷冷道了一聲“告辭”,快步離開了王宮。

  在我的身後,李長輝一臉的疑惑,似乎在想我有什麼事情需要詢問他的;而我的話在那些禦林軍士兵聽來,卻又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了。讓李長輝到刑部,並且有幾件事情詢問他,眾官兵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的這位統領大人犯了事。如此,眾官兵看向自己長官的眼神古怪起來。

  想當然爾,這些天我的一連串行為弄得天下皆知,我這樣的一個以打擊罪惡勢力為代表的刑部侍郎在刑部招待一個禦林軍統領,自然不可能是為了結交對方了。

  出了王宮的我看到李長輝和他的手下截然不同的表情,得意地笑了起來。哼哼,得罪我,嘿,等會兒就要你付出絕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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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轉到了下午的五點三十分,李長輝結束了這一天的巡視工作。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中,他將有足夠的時間享受生命的美好。不過就在他在向王宮門前的禦林軍戰士打招呼的時候,卻看到了他們古怪的眼神。

  剛剛走出王宮的李長輝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下一瞬間確實臉色大變地想起了什麼似的,然後從廣場邊上的一處安置“風行獸”的所在牽了自己的坐騎,飛速地想著刑部趕來。

  全程注意到李長輝這一連串表情變化的我,不由地嘿嘿冷笑起來,然後對一邊的沙迦道:“我們的客人來了,等會兒你老可要好好地出力幫助我收服這個蠻子。”

  沙迦無聲地向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雖然動作沒有任何的差錯,可是每一次看到這麼一個超過一百歲的老人向我比劃這個手勢,我都會感覺到有點詭異的感覺。

  我的思想在這上面一溜而過,感受著房間內越來越強大的精神陣勢,我微微歎了一口氣,遺憾地道:“真是可惜這麼一個陣勢了,或許我應該讓人將我的這間房間保留下來。”

  刑部本身的環境,加上精神陣勢的存在,讓我在施展精神控制的時候如魚得水。每一次,我都是靠著刑部這個特殊的所在,用那些官員的累累罪證作為混亂對方精神的手段,以便讓我以最少的精神力損失達到目的。若是換了一個地方,效果絕對不會像在刑部那麼顯著。

  而現在,在我的辦公桌上同樣放置著一疊厚厚的文件,那裏面記錄了李長輝這個禦林軍統領從參軍以來地所有檔案,其中有公開的,更多的是秘密的,而且這裏面牽涉到很多軍事機密。有些甚至是連已經故去的尹正也不知道絕密情報。

  在確立了右相兼大元帥的王行明是我成為“中山王國”的真正主人的最大障礙之後,我就開始調查王行明以及他手下的一眾心腹將領的情報。

  據“邙山”的調查,王行明有五個絕對的心腹,一個就是我最熟悉的禦林軍統領李長輝;只與其他四個,分別是“中山王國”四大軍區的元帥,其中三人分別掌管十五萬的大軍,另一個東方元帥,因為正面面對強敵“青原帝國”的緣故,掌管著整整二十萬大軍。

  至于王行明本身,則是擁有一個三萬人的親衛兵團,更是“中山王國”最精銳的“靖山軍團”的軍團長。也就是說,從本質上來說,王行明這個大元帥其實是一個人掌握了“中山王國”近一半的軍隊,而且全都是最精銳的部分。

  若是他願意,完全可以靠著手中掌握的軍隊發動政變,自己當國王。還好的是,王行明這個人雖然有點熱衷權力,可是對“中山王國”卻是無比的忠誠。在魯家當權的時代,魯赫他老爸好幾次勸說王行明和他一起造尹家的反,可是卻屢屢被其拒絕。

  可以說,單從實力上來講,王行明遠遠強于我這一方。即便現在我已經控制了包括宣武王在內的朝廷最核心的權力階層。

  所以,想要對付王行明,必須首先對他的五大心腹下手。四方元帥遠在邊疆,不容易下手,而且即便下手如何做到悄無聲息,也是困難重重。最好的方法自然還是使用精神力控制對方,這樣對“中山王國”的發展有莫大的好處,更可以發揮出這四方元帥出色的軍事才能。

  如此,身在權力中心的李長輝成為了我的第一個目標。在這“首裏城”內,即便是使用暴力的手段,我也可以成功地將李長輝變成自己的精神傀儡。

  當然,有了手中的這些文件,有了沙迦和他設下的陣勢的幫助,我完全可以輕松地控制這個實力強大的禦林軍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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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分鍾之後,李長輝終于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冷冷地看了站立在那裏的李長輝一眼,冷笑道:“李統領,或許你應該知道本官已經升任戶部尚書了,這個刑部侍郎的位置將會在明天正式卸任。”

  “可是在這之前,本官卻是想處理最後一件案子!”說著,我將桌上的文件扔到李長輝的面前,然後冷聲道:“自己看看吧,真是想不到在我‘中山王國’之內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文件掉落在地的聲音傳入李長輝的耳朵,讓他的眉毛不由地重重一跳。臉色變得巨難看的他,緩緩地彎腰從地上撿起文件,然後快速地翻閱起來。

  看到文件開頭一部分的內容,李長輝不由地微微松了一口氣,翻閱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可是就在半分鍾之後,李長輝那臉上的輕松神情猛然頓住了,他一臉不敢置信地將已經翻過去的幾頁紙張重新翻了回來,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面的文字,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得可怕。

  李長輝顫抖著雙手緩緩地向後翻閱,臉色越來越難看,雙手越來越不聽使喚,最終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上。文件再次掉落在地發出的聲音讓李長輝渾身猛然一顫,不過在之後他的臉色劇烈地變換了幾下,最終居然神奇地化成了平靜。

  看來這家夥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若是真要說起來,這個時候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現在的李長輝在我的感覺中已經心若枯水,恐怕會將文件上的一幹罪責全部攬下來以免連累到其他人。這樣的一種狀況十分適合我使用精神控制,而且我可以保證百分之百地將其控制。

  可是這種程度的控制並不是最根本的,而僅僅是表層的,或許在段時間內他會是一個聽話的手下,可是以其精神力之強悍,再加上將來王行明的回歸,保不准他就會脫出我的控制。

  所以,我決定加一把火,一把可以讓我徹徹底底控制李長輝卻又在同時可能傷害到自己的精神之火。

  “李長輝,難道你就沒有說的嗎?你私建軍隊,更利用手中權柄為這支軍隊提供大量的訓練物資。不管是哪一項罪名,都足夠叛處你死刑!難道你就沒有任何的辯解嗎?”

  李長輝沒有開口,眼睛定定地看著虛空中的一點,眼神渙散,很明顯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得,抗死不說是吧?別以為我沒有對付你的手段!

  “李長輝,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主謀。這十萬軍隊的軍官全都是來自東南西北四大軍區,這說明四位元帥脫不了此事!還有,往年工部所調撥的那一部分物資,只有身為大元帥的右相有這個權力!也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就是我們的右相大人!”

  “哼,別隨便栽贓嫁禍。大元帥行事光明磊落,要是他願意,完全可以憑借他的聲望和手中的軍隊成為‘中山王國’的最高統治者。可是大元帥他沒有,而是一心一意輔佐陛下。這支軍隊完全是我一個人弄出來的,那些軍官是我向四位元帥求來的,他們本身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有那些物資,也是我假借禦林軍的名義讓大元帥幫忙調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為!和別人沒有關系!”

  唉,我說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電視電影中演爛了的情節。只可惜,李長輝你這一切注定白費功夫了。

  “哈哈哈……”我大笑起來,指著李長輝道:“難道你這樣說就以為本官拿王行明那幾個家夥沒有辦法了嗎?哼,‘邙山’行事從來不通過刑部。你看,這是什麼?”

  我打開桌子上的一只方形盒子,緩緩地揭開蓋子,亮出裏面的一顆頭顱。

  “啊——”看到頭顱,李長輝不由地驚叫起來,原因無他,因為那正是西方軍區的元帥。頭顱的表情十分的恐怖,似乎見到了什麼極度震驚的景象一般。而且經過石灰處理的頭顱顯得分外的慘白,給頭顱增加了一分陰森感。

  第二顆頭顱,第三顆頭顱……連續四顆有著熟悉面孔的頭顱出現在李長輝的面前,幾乎讓他崩潰了。可是就在他渾身顫抖指著我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我再次拿出了一只稍大盒子扔給了李長輝。

  李長輝本能地接住,淒厲嗥叫著緩緩打開盒子,一副害怕看到自己猜想的情景的模樣。

  可是盒子裏面的那顆頭顱完全出乎了李長輝的意料,因為它赫然就是李長輝自己,這顆頭顱正冷冷地看著李長輝,嘴角還沒有消去的冷笑似乎在肆意地嘲笑李長輝。

  在這前所未有的震驚以及反差面前,李長輝的精神離崩潰只有一線之隔。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經過陣勢增強了十幾倍之多的強大精神力在其精神出現前所未有破綻的時候猛然入侵對方的腦域,摧枯拉朽般破壞裏面混亂的精神力,然後將這些無序而又無主的精神力重新收集起來,構建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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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零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0月3日。

  大陸曆209年7月30日,陰,風力3-4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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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時間,對一個國家的經濟改革來說,幾乎不可能產生任何的效果。可是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信息。

  信息傳播的速度,即便是在這個沒有電子通訊的世界中仍然很快的。半個月時間,足夠官方的驛站所屬的風系術者們將即將進行的改革傳播到整個“中山王國”。

  在半個月之前解決李長輝的下一天的早朝上,我就拿出了一份計劃書。當然,這份計劃書很簡單,僅僅涉及到我整體構想中的很小一個部分。

  削減百姓的稅收是為其中的基礎;還有其他的一些基礎經濟改革,全都在計劃書列出了。這份計劃書並沒有妨礙到任何一方的利益,甚至還會對各個階層的利益有很大程度的提高。

  所以,我並不擔心自己的這份計劃書會受到挫折。當然,我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這些基礎改革,而是以這些基礎改革為核心並且擴展出去的附帶改革。這些將會是我真正的目的所在。

  至于現在,當整個“中山王國”各階層的人都知道這份計劃書,並且發現它會給他們帶來好處,而且似乎唯一的受害者乃是朝廷本身的時候,作為這項計劃的提出人以及執行者,固然獲得了廣大百姓的熱烈擁護,不過那些明眼人卻是滿腦子的疑惑。

  因為根據這份計劃書,在短時間之內,朝廷的收入將會大為下降。這絕對是一件驚人的事情。只要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戰爭並不會太遙遠,不管是對爭霸大陸有所期望的國家,又或者立志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國家,都不可能做出降低稅收的事情。

  根據我的計劃書,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那些商人又或者擁有大量土地的地主、貴族,都將減少很大一筆開支。同時,這也意味著國庫收入每一個月將會減少很多。

  當然,暫時性的這種減少並不會給“中山王國”帶來任何的負面影響。誰都知道,我捐獻出來的珍寶,雖然稱不上件件價值連城,可是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

  為了籌集這份計劃書所需要的資金,我向宣武王提議,可以將除了“萬裏江山圖”以及“九龍杯”之外的所有珍寶拍賣掉,換取大量的資金以及物資。

  對我的這個建議,所有人都表示贊同,不說參加早朝的所有官員都是我的手下,單憑這批珍寶的捐獻者身份,我的這個提議放在一般情況下都會獲得大家的同意。

  于是從那一天開始,平時略顯輕閑的禮部眾官員忙碌起來。他們一部分前往“中山王國”各處所在主持一些價值相對小的珍寶的拍賣活動,而另外一部分則是以國家的名義出國拍賣珍寶,又或者邀請各國在“中山王國”的使節參加珍寶的拍賣活動。

  根據我們的猜測,我們這種光明正大的拍賣活動將會取得很好的成果。若是在平時,其他國家肯定會以為我們這種拍賣活動是為了戰爭而籌集資金,可是在我的計劃書以王榜的方式通告全國之後,其他人肯定不會這麼想。

  最多,他們只會疑惑我們這種行為的目的性,認為我們降低稅收行為的愚蠢,又或者懷疑其中可能存在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卻偏偏想不到我真正的目的卻是接著這股風潮將我手中的大量的“珍寶”變成金錢或者物資。這比我自己派人去各處販售容易得多,也安全得多。

  最為關鍵的是,這種正大光明的行為,還可以給“中山王國”帶來大量的稀缺物資。比如“中山王國”多山多礦藏,可是其中以鐵礦居多,其他礦產少之又少。想要打造出色的兵器,進而武裝我們的軍隊,必須需要大量其他的金屬。

  另外,糧食也是“中山王國”的一個巨大缺陷。在平常情況下,“中山王國”倒不會有缺糧的危險,可是一旦戰爭到來,那麼以“中山王國”多山的環境,還真是難以應付巨量糧食的消耗。

  ……

  改革的效果,其他地方我並不知道,可是就最早實施的“首裏城”以及四周的城市來講,卻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成果。根據“邙山”傳回來的消息,當各地的官員正式宣布減免稅收的時候,百姓中很多人哭泣著聆聽那些官員的宣讀的。其實,只要我隨便往大街上一站,就可以看到行人臉上洋溢著的發自內心的喜色。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在地球上我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甚至我以及家人本身就親身體驗過這裏面所述說的遭遇。在進行改革的同時,我自然不會忘記那些永遠不可能清除幹淨的蛀蟲的存在。

  于是,身處于國內的所有“邙山”成員,在計劃發往各地的同時,接到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凡是有誰膽敢幹涉這一次的改革計劃,不管他是身份,有怎樣的勢力,全都給我記錄下來,並且立刻向“首裏城”彙報。

  另外,為了應付這期間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我通過剛剛被我收服的李長輝,調動了那支身藏于“首裏城”郊外隱秘處的為數十萬的“暗黑軍團”。

  這支普通戰士都有五級實力的“暗黑軍團”乃是“中山王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它並不為外人所知,甚至于在我接手“邙山”之前,除了王行明等軍方大員之外沒有任何人它的存在。

  按照李長輝的解釋,王行明連同四方元帥以及李長輝建立這支“暗黑軍團”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迎接未來的戰爭。畢竟“中山王國”面臨著大陸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在兩百年前“中山王國”還可以憑借和周邊諸國的聯盟,抵擋住兩國的進攻。可是在兩百多年之後的今天,卻是絕對不可能。

  兩個強國中隨便哪一個下定決心攻擊“中山王國”,“中山王國”的結局就是注定了的。所以,建立這麼一支連國王也不知道的軍隊,就顯得極為需要,並且完全可以在將來的某一天發揮巨大的作用。

  另外,我更從李長輝口中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王行明其實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忠于“中山王國”,忠于尹家。他也想取代尹家弄個國王當當,不過深具遠見的他卻知道大陸的形勢實在勘憂。他是可以憑借強大的實力篡位成功,可是那之後來自忠于尹家的有志之士的反撲,來自兩大帝國的軍事威脅,根本就不是他所掌握的力量所能對抗的。

  因此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穩穩當當地取代尹家的機會。魯家之所以崛起,其中很大部分歸功于王行明。王行明最初的打算,根本就是制造出一個奸臣,最好希望魯赫的祖父將整個尹家的子弟清除幹淨,到時候他就可以以“勤王”的名義清除朝中的奸佞,然後又因為沒有尹家人的緣故,自立為王,擔負起保衛“中山王國”的重任。也只有這樣,王行明才能順利地接手“中山王國”。

  不過很顯然,魯赫的祖父魯定邦完全出乎了王行明的意料。魯定邦所取得的成就遠遠超過王行明的想像。當王行明再想對付魯定邦的時候,魯家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軍隊,各地官員更是紛紛依附。想要動魯家,肯定會給“中山王國”造成巨大的動蕩。

  最出乎王行明意料之外的還是魯定邦對待尹正的態度。魯定邦固然權傾朝野,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取代尹家,或許說魯定邦最終的目標也就是一個權臣罷了。

  當然,尹正這個國王同樣出乎王行明的意料。即便沒有王行明的幫助,尹正還是悄悄地聚集起強大的力量,並且當掌握了很大一部分朝臣的時候,悍然發動了刺殺魯定邦的計劃。魯定邦死了,魯家倒了,王行明幾乎沒有在其中出多少力。或許,他也就是起到了牽制魯家的作用。

  就這樣,王行明依然當他的大元帥、右相,依然掌管著全國最精銳的軍隊,依然是“中山王國”最強大的勢力,可是卻依然和王位無緣。

  而在當初尹正和尹修同時斃命的時候,這位右相大人同樣動過將整個王室清除幹淨然後取而代之的想法。李長輝掌禦林軍,守衛國王以及妃嬪寢宮的更是李長輝帶出來的心腹。

  只可惜,在朝堂上,我輕而易舉地聯合了陳家以及衛家,輕而易舉地奠定了宣武王即位的基礎。再加上強敵環伺的因素,王行明再次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說實話,當時從李長輝口中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我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說起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王行明的忠誠問題,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曾起過。若是當時王行明不顧大局悍然發動政變的話,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甚至我還有可能在對方的有心算無心之下成為對方陰謀之下的犧牲品。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我也不由地陣陣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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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話休提,回到正文。

  “暗黑軍團”這十萬精銳,我通過李長輝這個實際領導人,派到了“中山王國”的各處,以解決在我的計劃實施過程中出現的各種障礙。因為我準備借助這個機會,將“中山王國”之內的那些特別過分的蛀蟲全部清除幹淨。

  凡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個計劃對每一個人都有好處,絕對不會幹涉這個計劃的實施。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有人搞七撚三,那麼充分說明這些家夥不但貪婪到了極點,更囂張到了極點。若是戰爭一開始,我完全可以肯定這些家夥會是第一批站出來賣國的人。

  所以,這些家夥真是沒有存在的必要。除掉他們,不僅百姓會歡欣鼓舞,就連其他的蛀蟲也會感覺到大快人心,即便有利益牽扯,他們也不會有話說。畢竟這一次對朝廷來說絕對是大虧本的買賣,可是仍然有人這樣做,實在是太不給朝廷的面子,這樣的人就算是留著將來也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當然清除這些貪婪到極點的蛀蟲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可以用血腥鎮壓來告訴其他人,這一次朝廷並不是做做樣子就算了,是準備作一番大事業。這可以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警告!相信,通過這一次的血腥殺戮,可以讓這些蛀蟲安分一些。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完全是有必要的。十五天時間,在這君主所在的“首裏城”以及周圍的幾座城市,依然不將國王的政令放在眼內,依然肆無忌憚地收刮民脂民膏的官員甚至于貴族乃至于一些大商人,仍然是在不在少數。

  “邙山”總部,來自各地的舉報信息,像是雪片一樣飛來。于是從大陸曆209年7月27日開始,“暗黑軍團”十萬人分成一百支千人兵營,以國都“首裏城”為中心想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沿途經過的地方留下一片的血腥,震動了整個“中山王國”,並且向著整個大陸擴散開去。

  根據已經傳回來的情報,在這過去的三天之內,已經有十七個城市近一萬人牽涉其中,其中絕大部分采取當場斬首的刑罰,只有很少一部分盲從人員或者不知情的涉案者活了下來。可是即便是這些人,每一個都被判了至少十年的有期徒刑。

  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中山王國”有二十個郡,三百七十三個城市。若是按照那十七個城市平均每一個城市近600人的涉案人員的話,整個“中山王國”將會有近22萬人獲罪。當然實際的人數遠少于這個數字,不僅僅是因為這種血腥行為很快就會傳遍“中山王國”,更因為按照我的計劃,“暗黑軍團”的士兵將會將其中一部分具有強大戰力的罪犯變成自己的一員,以終身為國效命獲取生存的機會。

  在我的構想中,原本只有十萬的“暗黑軍團”可以擴充為至少十五萬的四大帝國標準人數的軍團。而且這些安插到“暗黑軍團”各個兵營的罪犯經過這一次的行動之後,很快就會融合到“暗黑軍團”中去,這樣就減少了訓練的麻煩,直接可以形成戰鬥力。

  一切都按照我們設定的計劃進行著,然而就在此時傳來了一個消息,一個足以改變千千萬萬人命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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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大陸曆209年7月29日,也就是昨天傍晚時分。一名來自東北邊境的軍情官馬不停蹄地沖進了“首裏城”,因為他手中高舉著的緊急軍情的令牌,城衛軍的士兵並沒有為難他,而是直接放行了。

  不說這名軍情官絲毫不顧大街上百姓策馬狂奔的行為撞傷了好幾名百姓並且引發了一些小範圍的騷亂,卻說軍情官進入王宮之後直接受到了宣武王的召見。

  從這名風塵仆仆的軍情官口中,宣武王以及隨後到來的眾大臣包括我在內知道了發生在東北邊疆的事情。

  聽完軍情官的話,我的心臟重重地一跳,暗道最麻煩的事情出現了。“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在邊境線上的戰爭,以“青原帝國”的完勝告終,是時大陸曆209年7月28日清晨六點左右。

  根據這名軍情官講,“大金汗國”數十萬的軍隊,包括他們的空中軍團“獅鷲軍團”在內,完全被“青原帝國”軍隊打散了。而據在那裏觀戰的密探彙報,“大金汗國”的軍隊能夠活下來的不足十分之一。特別是“大金汗國”的“獅鷲軍團”更是被賀劍親自帶領一支風系術者兵團埋伏,幾乎全軍覆沒。

  至于“大金汗國”的統帥、庫克那順‧巴雅爾更是生死不知。到軍情官離開邊境的時候,賀劍正指揮大軍乘勝追擊,試圖一鼓作氣攻下“大金汗國”的邊防線。

  至于進一步的情報,將會不斷地從東北邊境傳回來,每隔半個小時都會有一名新的軍情官傳來最新的消息,讓身在國都的國王以及大臣們知道及時的戰況。

  在最初地簡要介紹兩國的交戰情況之後,宣武王以及眾大臣開始詢問交戰國城中的各項細節。

  隨著這些細節被揭示出來,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在這一次的戰爭中,那位賀劍大元帥所采用的種種戰術分明是當初我和他所探討的一部分。甚至有些根本就是直接照搬我的說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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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零七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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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我當初無意間透露的漫長的五千年時間總結出來並且被無數的戰爭證明行之有效的經典戰術,這一次幫了賀劍幫了“青原帝國”的大忙,同時也給我自己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這個無恥的剽竊者!這個可惡的盜版商!……

  我在心中用各種惡毒的語言詛咒著這只老狐狸,卻也知道這絲毫沒有用。話說政治家是最無恥的,其實這一點早在我知道自己被賀劍等人欺騙的時候已經清楚了解到了。想當初,我幼稚地以為通過這種方式可以獲得他們的認同,進而安穩地呆在“青原帝國”遠離戰火,哪知道一切都是虛幻。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用。按照情報,“青原帝國”這一次通過種種戰術以很小的傷亡取得了巨大的戰果,不過即便如此,“青原帝國”軍隊損失仍然在十萬左右,現在剩下的軍隊在三十五萬左右,並且其中至少十萬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重傷人員起碼占上一半左右。

  亦即,現在“青原帝國”方面所能運用的兵力在25萬-30萬之間。按照一般的情況,這點數目的軍隊絕對無法突破“大金汗國”近百萬重兵把守的邊防線,即便采取自殺性攻擊方式。

  如此,“青原帝國”方面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乘勝追擊消滅盡可能多的敵人有生力量的同時,通過後方源源不斷補充進來的軍隊投入到這一場和“大金汗國”的戰爭中。

  若是能夠一舉突破“大金汗國”的邊防線,那麼“青原帝國”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威懾“大金汗國”的王帳所在,並且至少在爭霸大陸的道路上少做五到十年的苦工。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實在非常困難。雖然這一次“大金汗國”輸得十分慘,開始四十萬左右的軍隊損失並不會讓“大金汗國”就此步入深淵,只要那聽說逃過了一劫的那順‧巴雅爾嚴防死守,完全可以將“青原帝國”的大軍擋在邊境線上。

  兵法雲,十倍于敵,可圍城;五倍于敵,可攻城。可是若敵我軍隊相若或者相差不太多,那麼就需要施展種種計謀才能贏得戰爭了。

  我並不認為“青原帝國”方面有太多的辦法在百萬重兵把守的邊境上弄出什麼陰謀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雙方陷入消耗戰的局面。當然,有著從我這裏獲得的先進戰術的幫助,“青原帝國”應該不會吃虧還可能占據一些優勢。

  可是這對“青原帝國”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對我、對“中山王國”來說同樣是如此。因為不管是“青原帝國”還是“大金汗國”,都不願意進行消耗戰;特別是前者,在這大好形勢下若是沒有一鼓作氣攻破對方的防線,那麼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將無法取得巨大的成果。

  所以,當這種局面出現的時候,兩國之間應該減少沖突的次數,或者直接罷戰也說不定。這和我所期望的兩大帝國之間的兩敗俱傷相差太遠,到時候恐怕他們會再次注意到“中山王國”的存在。

  所以,我需要制造雙方之間的實力的不均,首先幫助其中的一方幹掉對手的統帥,然後再在這一方得意地想要將對手消滅幹淨的時候,我再幹掉他們的首領。如此一來原先大大受挫的一方將反過來占據優勢,消滅N多的敵人。

  連續兩次的操作,完全可以將目前勢大的兩大帝國軍隊弄得支離破碎。不但如此,在達成目的的同時,我還可以和雙方的統帥進行接觸,毛遂自薦地擔任暗殺對方的殺手。

  當然,我需要很好的把握前後相隔的時間,盡最大可能爭取更多的利益。計劃確實不錯,可是問題還是存在,那就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似乎除了我的狙擊槍之外,別無他物。

  而狙擊槍這暗殺的利器,我絕對不可能交給別人來使用,甚至我都不想外人知道它的存在。也就是說,剛剛閑下來沒有多久的我不得不再次出山。我的眼前不由得浮現了秀兒三女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述說著她們心中的強烈不滿。

  緊急會議並沒有任何的決意生成,因為對兩大帝國之間的這種爭鬥我“中山王國”根本沒有任何插手的余地。若是現在我已經將“狂狼帝國”和“中山王國”合並心目中的“鳳凰王國”,那麼還有和兩大帝國叫板的可能。至于現在嘛,除了靜觀局勢的發展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想。

  不過在這臨時朝會之後,我還是悄悄覲見了宣武王,然後表達了秘密前往東北邊境觀戰的建議。對我的建議,宣武王自然是雙手贊成的,並且叮囑我千萬小心。

  末了,在我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這位自己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我手中傀儡的宣武王親切地道:“範蠡啊,你為朝廷作出的貢獻天下百姓都看在眼中。不過顧大局是重要,可是卻也不要忘了自己的個人問題啊!”

  “雪兒,她前兩天來我這裏找我談話,可是抱怨你這個駙馬沒有關心她哦。為此,雪兒還埋怨孤王交付了太多的工作給你……”

  聽了宣武王的話,我微微愕然,接著又是一陣的默然。說實話,我和雪兒之間的關系發展得很是不錯。不過可能是基于內疚心理的緣故,和這個可愛的九公主呆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躲避她的想法。

  前段時間,我本身就有點忙碌,又加上這些原因,所以兩人的見面次數很少,一個月難得有那麼一兩回。雪兒產生不滿的情緒,那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這我有什麼方法?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用言語敷衍了宣武王,我告辭離開了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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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駙馬府,我馬上召集自己的手下召開緊急會議。會議的主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我暫時離開“首裏城”的這段時間內,我的一眾家臣以及手下的任務安排。

  說起來,現在除了來自九大種族的一眾高手身份超然,作為特別機動隊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有自己的具體職位以及任務,基本上不需要我具體布置什麼。

  我也就是在大的方針上面進行一些指導罷了,當然為了應付我離開“中山王國”期間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我任命掌管“邙山”的趙齊為臨時統帥,決斷所有的問題。另外,包括沙迦等在內的一眾高手,也全都調撥給趙齊指揮。

  等到所有的一切安排妥當,已經是子夜時分。眾人紛紛離去,而秀兒三女則是用一種幽怨的眼神注視著我,而在那片幽怨中我分明看到了更為強烈的火熱氣息,瞬間明白了她們的意思。

  于是,我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將身邊的秀兒擁入懷中,接著向雙胞胎姐妹比了一個手勢,率先向著房中走去。

  身後的雙胞胎姐妹相視一笑,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地合攏了兩扇房門,與此同時一個肉眼無法看見的風系陣勢籠罩了這一片的院落,讓原本就安靜下來的駙馬府一角顯得越發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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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今天一早,我像平時一樣起床,在秀兒三女的服侍下洗漱完畢,享用了精致的早餐,然後又像往常一樣前往了王宮參加早朝。

  早朝的內容還是繼續昨天傍晚的話題,在朝堂上,眾大臣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並且指出若是“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的形勢如何變化,那麼我“中山王國”又應該如何進行政策上的轉變,甚至有人為了一個見解爭得面紅耳赤,活像菜市場裏的討價還價局面。

  我自然沒有心思去聽這些東西,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我則是應九公主的邀請前往了“百花宮”。當然,這僅僅是表面上所找的借口罷了,從根本上卻是為了給自己離開“中山王國”尋找一個巧妙的借口。

  朝中的大臣自然不會透露我的消息,可是其他人卻不同了。雖然在這之前,我已經將整個王宮清洗了一遍,保證沒有半個密探存在,可是只要化功夫,有心人肯定能夠得到王宮之內的一些消息。而這個借口,自然是傳遞給那些有心人的。至于雪兒的“百花宮”那方面,有宣武王親自安排,自然不會出岔子。

  就這樣,在宣武王和九公主的掩飾下,我悄悄從王宮通向“首裏城”之外的秘道離開了“首裏城”。而在我走出“首裏城”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個面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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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零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0月20日。

  大陸曆209年8月17日,晴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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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我離開“首裏城”已經半個多月了。在這半個多月時間中,我在“青原帝國”以及“大金汗國”兩大帝國對峙的戰場上來回奔波,並且最終從賀劍那裏取到了初步的成果。

  按照計劃,我首先應該幫助“青原帝國”幹掉“大金汗國”的統帥那順‧巴雅爾,進而使“青原帝國”借勢攻破邊防線,在重創“大金汗國”的同時,也將“青原帝國”陷入“大金汗國”全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然後,我再在關鍵的時刻幹掉賀劍這個“青原帝國”軍隊的總指揮,充分遏止“青原帝國”的這種攻勢,好讓“大金汗國”方面進行全面的反撲。

  如此一來,兩個超級大國都將因為這場戰爭損失慘重,無力對外侵略。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安心地占據“中山王國”並且進行吞並“狂狼帝國”的計劃,完成我心目中的“鳳凰王國”的構建。

  經過幾天的趕路之後,我于三天之後來到了“大金汗國”的邊境線附近,並且正大光明地拜訪了賀劍。

  經過層層的傳報之後,我終于在賀劍的行軍營帳中見到了這個熟悉的老人。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精神仍然矍鑠,可是根據我的感覺,他身上分明充滿了一種濃重的衰老氣息。那是精神上的衰老!

  “聽說,你能夠幫助本帥攻破‘大金汗國’的邊防線?”賀劍放下手中的文件,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錯,元帥大人。”我無視營帳中一眾高手所發出的強烈殺氣,緩緩地從懷中摸出一只小巧的錦盒,然後在眾人的緊緊注視以及成功引起賀劍興趣情況之下,從裏面拿出了一張純金打造的名片。

  收起錦盒,我拿著名片言道:“元帥大人,這是本人的名帖,大人看了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

  “名帖?”看著截然不同于大陸上名帖式樣的名片,賀劍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示意一個實力在九級身穿將軍鎧甲的武者上前接過了名片,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緊緊幾秒鍾,這位原本漫不經心的元帥大人就變了顏色,倒不是名片上的內容讓對方大為震驚,而是名片本身所具有的工藝水平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

  緩緩呼出一口灼氣,賀劍一臉正色地道:“以這張名帖所具有的冶煉水平,閣下確實能夠說下如此狂話。”

  “呃,元帥大人,請允許我打斷一下,你剛才說的似乎和本人所要說的有所偏差。本人百曉生並不是兵器商人。”

  “不是?”這一回輪到賀劍愕然了。

  他指著手中的名片道:“本帥並沒有老眼昏花,這張名帖所具有的冶煉水平絕對是大陸上最頂尖的。難道——”

  頓了一下,賀劍重新瞄了一眼名片的內容,道:“這個‘金滿堂’並不是生產兵器的?”

  “哈哈,當然不是。”我笑道:“或許這張名帖所具有的冶煉水平確實像元帥大人所講的那樣超乎尋常,可是‘金滿堂’絕對不是生產兵器的所在。”

  “青原帝國有著鏢師這一行業,在希圖王朝也有傭兵這一職業,而我們‘金滿堂’幹的是類似的生意。當然,我們除了保護物資之外,還兼營殺手的生意。從本質上來說,後者才是我們的主要業務。至于鄙人,則是‘金滿堂’對外聯系客戶的中介人。這樣說,不知道元帥大人明白沒有。”

  “金滿堂經濟人百曉生?”賀劍讀了一遍名片上的那兩行文字,然後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道:“既然如此,貴組織又如何在攻破防線一事上出力?閣下不要告訴我,貴組織將會派出十萬大軍幫助我們攻打‘大金汗國’!?”

  “哈哈,元帥大人真是風趣。”我自動忽略了賀劍語氣之中那種輕蔑以及營帳中眾高手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堆起笑容道:“其實,鄙人此次前來,是為了給元帥大人提供一次刺殺服務。只要元帥大人能夠支付足夠的金幣,那麼本組織將會為元帥大人解決掉您最想他死掉的人。”

  “那順‧巴雅爾?”賀劍深深皺起了眉頭。

  “不錯,元帥大人,就是此人!”我確認道。

  “你們可以做到?”賀劍臉上滿是懷疑之色,至于營帳中其他人更是滿臉的不相信。或許他們現在正想:若是那順‧巴雅爾這麼好殺,他們還用等到現在嗎?早就派人幹掉他了!

  “可以。”我嚴肅道:“事有湊巧,本組織有一名成員就在這位那順‧巴雅爾庫克大人身邊做事。所以,只要巧妙安排,再加上本組織中的眾多高手策應,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只不過價格方面……”

  “如果你們真地能夠殺死那順‧巴雅爾,只要要求不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們。”賀劍一揮手堅決地道。

  “元帥大人,話不要說得這麼乾脆,還是先聽聽本組織的條件為好。”我豎起三根手指,道:“作為殺死那順‧巴雅爾的報酬,本組織有三個條件。”

  “請說。”賀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第一,本組織要求50億金幣的酬勞。相比起那順‧巴雅爾嗣後‘青原帝國’所得到的利益,這區區50億金幣不算是一個大數目。”

  賀劍沉吟了幾秒鍾,果斷地道:“確實如此,若是貴組織能夠做到的話。”

  “第二,本組織的副首領也是我們首領的公子聽聞貴國的寶庫中有著一件報備,就是‘虛空世界’,聽說能夠連同另外一個空間,並且可以將物體放入那個空間中,十分之神妙。”

  聽了我的話,賀劍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投注在我臉上的目光似乎要將我熔化一樣:“本帥不知道貴組織如何得知這件寶物的,可是本帥可以肯定地告訴閣下,這根本不可能。”

  “呵呵,元帥大人,凡事不要說得這麼肯定。”我擺了擺手道:“鄙人知道這‘虛空世界’乃是‘青原帝國’皇帝曆代傳承的一件寶物,不過這樣的寶物沒有十件也有四五件之多。少一件,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再說,‘虛空世界’不像其他的寶物那樣具有重要的實際效用,最多也就是能夠秘密地攜帶一些事物罷了。用它來換取那順‧巴雅爾的性命,進而讓貴國得到整個‘大金汗國’,這筆買賣絕對不吃虧。”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訴元帥大人,那就是只要有了這件‘虛空世界’,本組織完全可以將原本百分之九十的成功可能性提升到百分之百。因此,元帥大人先不妨將此事告訴貴國的皇帝陛下,相信以歸國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他會作出英明的決斷的。”

  賀劍沉吟了片刻,臉色稍稍好轉道:“好,這件事情本帥會稟告陛下。現在閣下可以說第三個條件了。”

  聽到賀劍並沒有當場拒絕這個條件,我暗中輕輕松了一口氣。事實上,我所提三個條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這“虛空世界”,據我所知跟中國歷史上的那些什麼“乾坤戒指”,或者西方玄幻世界的“空間戒指”差不多。

  從“邙山”那關于“青原帝國”皇室的資料庫中意外得知它的存在之後,我想過要將它給拿過來,而現在正是一個絕佳的條件。

  至于剩下的第三個條件,則是相對簡單得多。也就是向“青原帝國”討要一顆八級的風系元珠罷了,理由十分充分,那就是讓刺殺那順‧巴雅爾的那名主要刺客能夠順利地離開現場不至于損失這名本組織出色的刺客。

  “貴組織的條件本帥知道了。本帥會快馬將此事稟報陛下,陛下同不同意就不是本帥所能決定的了。另外,若是陛下同意了這個計劃,那麼貴組織又如何保證在拿了兩件寶物之後,單方面撕毀合約呢?要知道我們對貴組織一無所知,就算是貴組織拿了錢不辦事也是完全可以的。”

  “呵呵,元帥大人的擔心確實很有必要。不知道元帥大人如何才能夠相信本組織的誠意呢?”我自己也想到過這方面的事情,不過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方法,因此將這個問題轉交給了賀劍。

  “這個……”沉吟了幾秒鍾,賀劍道:“一時之間本帥想不到解決辦法。不過反正我們還有時間,相信在陛下的回覆到來之前,本帥一定會想出一個解決辦法的。”

  “如此,鄙人就靜候佳音了。”

  ……

  我和賀劍之間的交談到此進入了尾聲。在賀劍手下一個將領的安排下,我住進了軍營一角的帳篷中。雖然帳篷很小,而且在帳篷的周圍滿是全副武裝的武者以及術者高手,以我表現出來的八級風系武者的實力,想要悄無聲息地逃走根本不可能。

  另外,我的活動範圍也被嚴格地劃定:以帳篷為中心的兩百米方圓。甚至于,我上個茅房,也有實力高強的武者跟隨“保護”。總之,在等待回覆的幾天時間中,我根本沒有半點的自由可言。

  不過對此我並不怎麼在意。以精神思感探測到賀劍以及他的一眾手下對這件事情還是很感興趣之後,我就放下心來。雖然賀劍等人已經做好了在時候賴掉那五十億金幣的帳款,並且還要伺機清除掉“金滿堂”這個可怕的殺手組織,可是對此我可是半點不擔心。想要從根本上清除“金滿堂”,自然要以我為餌,所以我的安全問題自然根本不用擔心。

  所以,我每天都安靜地呆在帳篷中等待來自“天原城”的消息。當然,這是表面上的情況。實際上,我每天都在用現在已經擴展到方圓一萬三千米左右的思感能力欣賞著 邊防線上的攻防戰。

  從我來到軍營的第三天開始,賀劍就開始進行試探性的攻擊,不斷地采用疲兵之策,每天一到晚上,他就會派人在那道長長的城牆之下進行騷擾作戰,讓“大金汗國”的軍隊不得安甯,對方很多士兵是打著哈欠站在城牆上的。

  相反的,“青原帝國”方面的士兵卻是分作兩班,一班白天睡大覺,一班則是正常作息,保證不管是白天黑夜,軍隊都有快速反應能力,絲毫不懼對方黑夜裏可能的偷襲作戰,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當然,“大金汗國”方面不是傻子。經過兩天之後,他們也學乖了,畢竟“大金汗國”方面的軍隊比“青原帝國”不是多了一點兩點,可以從容安排士兵的作息時間。

  另外,他們還在軍營中安排了阻隔聲音的陣勢,保證軍隊休息期間不會受到影響。

  “大金汗國”的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麼錯,可是曾經和賀劍討論過“疲勞戰術”以及“慣性戰術”的我卻是清楚地知道,除了最開始的賀劍確實希望讓對方的士兵產生疲勞之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後者。同時,前者也是為了隱藏後者這個真實的意圖。

  當“大金汗國”的軍隊乃至于統帥習慣了“青原帝國”晚上虛張聲勢的疲勞戰術之後,就會慢慢地習慣,認為對方並不會在晚上發起聲勢巨大的攻城戰。這就是“青原帝國”的機會所在了。根據賀劍每隔一天才發動夜晚的騷擾戰,我幾乎可以肯定在很久之後他將會在一個本不應該發起騷擾戰的晚上發動總攻。

  當然,若是沒有我的協助,“青原帝國”即便能夠成功仍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可是一旦那順‧巴雅爾死去,再配以這個計劃,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間以小代價攻破對方的邊防線。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35
  日記 第二百零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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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緩緩地流逝,六天之後,“天原城”那位皇帝陛下的決議終于被一名風塵仆仆的風系術者帶來了。

  那封給賀劍的書信中除了皇帝的印章之外,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同意。在賀劍看到這兩個字微微松一口氣的同時,我同樣也松了一口氣。就目前來說,計劃十分順利,就看接下來我的表現了。

  當然,在那名術者交付給賀劍一只黃色的小巧錦盒的時候,也帶來了那位好戰殘忍的皇帝陛下一句話:“青原帝國”從來不曾在任何一個皇帝手中流失任何一件傳承寶物,朕同樣也不會。

  聽到這句話,我和賀劍同時微微一愣,繼而明白了林易話中的意思。得,這家夥和賀劍完全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就是實實在在的過河拆橋了。

  不過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打算,這一切的一切對我自然沒有任何的用處。即便不知道這一秘密,對方想要跟蹤我那也是根本沒有可能。

  不說我的思感探測能力現在可以擴展到一萬三千米左右,光是我從我們的“邪神教”教主大人那裏得到的神奇的“模擬”能力,就可以應付絕大部分情況下的追蹤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主要圍繞如何能夠讓對方交付“虛空世界”這只護腕形狀的“空間袋”和風系元珠的同時卻又不用擔心我們“金滿堂”會來一個攜寶潛逃。

  賀劍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我們“金滿堂”需要用一件或者幾件價值相若的珍寶來進行抵押。

  聽到這個條件,我微微一愣,心想這有可能嗎?我出來的時候,除了攜帶狙擊槍以及各種類型的彈藥之外,也就是攜帶了一定的金幣滿足日常的需求。能夠和“青原帝國”的傳承至寶相當的珍寶,那可是少之又少,除非——

  我的眼前猛然一亮。真要說價值,那麼我曾經擁有的“九龍杯”以及“萬裏江山圖”完全可以和那“虛空世界”相媲美,甚至對像林易這樣的皇帝來說,“九龍杯”以及“萬裏江山圖”具有更加非凡的意義。若是我將這兩件珍寶中的任何一件拿出來作為抵押,那麼賀劍等人自然不會有話說。

  不過關鍵是,現在我身邊沒有兩件中的任何一件,而返回“中山王國”取珍寶同樣是一件不太適當的事情。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臨時做出一件“萬裏江山圖”來。

  想到這裏,我臉上露出笑容,道:“元帥大人的要求並不過分,不過鄙人身邊可沒有能夠和‘虛空世界’連同八級的風系元珠相媲美的珍寶。不過本組織的寶庫中卻是有著不少。為了證明本組織的誠意,鄙人代本組織的首領答應元帥大人的要求。當然,鄙人需要幾天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不知道元帥大人意下如何?”

  “四天。本帥給閣下四天時間。若是在這個時間之前,閣下還沒有回來,那麼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賀劍一副若是你不答應,生意玩完的模樣,讓我在暗中直罵他老狐狸。要不是我知道林易已經同意了此事,恐怕還真要被賀劍現在表露出來的那種嚴肅臉色所迷惑呢。

  不過對我來說,四天時間已經完全足夠了。以我現在對能量的操控能力,加上精神力方面取得巨大進步,不用半天時間就可以制造出一副“萬裏江山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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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了軍營,我一路向著“青原帝國”的邊境線飛掠,僅僅一天時間我就來到了“青原帝國”的邊境線,並且在那裏尋找了一間客棧入住。

  在我的身後,則是兩個可以施展類似于隱身技能的九級高手。他們一直跟在我身後大約五百米的地方,在我入住客棧之後同樣在客棧外面進行著監視,並且在暗中調集這裏的“青龍”密探對我所在的客棧進行全方位的監控,甚至悄無聲息地替換了一些客棧的夥計。

  我在這間客棧中居住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在這兩天時間中,我就呆在房間中一步也沒有出去。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我終于走出了房門,然後詢問了一下客棧老板這裏的最高軍事指揮官的府邸所在地。

  客棧老板略顯緊張地回答了我的問題。不過我表現得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用幾個金幣謝過了老板之後,我走上大街,然後選擇了一間規模龐大的珍寶行購買了一件價值僅在五十金幣的首飾。

  當然,在這其間,卻是出現了一點波折。剛開始的時候,我假裝豪客的模樣抱怨珠寶行櫃台上面的那些珠寶並不合我的意,然後提出了要購買更有價值的珠寶。

  為此,珠寶行的掌櫃親自來接待我,並且將我帶入了他們的密室。我當然沒有錢去買他們那些每一件價值都在十萬金幣以上的珠寶,最後反而在外面購買了一件普通到極點的珠寶。在我離開之後,那個掌櫃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窮光蛋充什麼大佬”之類的話。

  不過我並不在意這些東西,拎著那個包裝盒離開了珠寶行,並且隨後回到了客棧。

  當晚子夜時分,我著一身夜行衣悄悄潛出了客棧,並且光顧了這裏的最高軍事指揮官的府邸,在裏面逛了一圈然後帶著兩條尾巴再次回到了客棧。

  至此,我的目標實現了一半。第二天一大早,我吃過早飯就踏上了返回軍營的道路。當然在我的身後,這時候只剩下一個尾隨者了。至于另一個,不用說正在調查我曾經接觸過的人以及地方,以找出那個子虛烏有的“金滿堂”的些許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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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還是賀劍那相對巨大的營帳;人,也還是我曾經見過的那些。

  看我小心翼翼地將那只得自珠寶行的錦盒放在桌子上,賀劍滿是疑惑之色。在我回來之前,那個原本跟在我身後的影子就繞過我率先回到了軍營,並且向賀劍稟報了一切。

  賀劍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我那樣做的原因。在珠寶行,我的行為說不出的怪異;在那個最高軍事指揮官的府邸,我的行為更是詭異,根本就是在裏面轉了一圈。難道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和“虛空世界”相媲美的珍寶了?

  不僅是賀劍充滿了疑惑,就是其他的官員也是滿臉的疑惑。他們在我來到之前作了種種分析、種種假設,可是最後卻全部被他們否定了。

  “元帥大人,怎麼不打開看看?這可是鄙人好不容易才從首領那裏求來的,要不是首領對這一次的合作真地很感興趣,恐怕鄙人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這件傳說中的珍寶呢。相信看到它,元帥大人應該可以明白我們‘金滿堂’的真摯誠意。”

  在我的示意下,賀劍謹慎無比地緩緩打開錦盒,透過錦盒盒蓋開啟期間那一絲慢慢擴大的縫隙,錦盒中透出幾種不同的色彩,紅綠白等等顏色交雜在一起,形成一道絢麗的彩虹。

  眾人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靜靜等待寶物的出現。雖然眾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真正看到錦盒中的事物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萬裏江山圖!”眾人中一個文官打扮模樣的人率先驚叫出聲,揭示了這件珍寶的名字。

  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營帳中一片竊竊私語之聲。“萬裏江山圖”的名字早就隨著“中山王國”出現的那批珍寶而名聞大陸,更不用說近期“中山王國”在全大陸範圍進行的拍賣活動,更是將所有珍寶中最珍貴的兩件珍寶“九龍杯”以及“萬裏江山圖”提升到一個無與倫比的地位。

  “這位大人好眼力。”我滿含欣賞地看了那個文官一眼,然後語氣微微一轉道:“不過這件‘萬裏江山圖’和諸位大人所知道的那件略有所不同,或者說它應該是身在‘中山王國’的那件‘萬裏江山圖’孿生兄弟。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它們的材質。”

  隨著我的提示,眾人也發現到了面前這“萬裏江山圖”和傳說中的有所不同。面前的“萬裏江山圖”,乃是由一種紫色透明的物質所構成,但是“中山王國”的那件卻是和其他的珍寶一脈相承,十分類似于玉質,帶有一種象牙般的色澤。

  在眾人發出一片“真的呢”、“確實如此”之類的贊歎聲的時候,我繼續道:“若是從價值上來說,這件‘萬裏江山圖’應該遠比‘中山王國’的那件值錢得多,因為它的材質是即便在遠古時代也十分稀少的紫玉。”

  說完,我轉向一邊用手感受著“萬裏江山圖”的賀劍道:“元帥大人,這件‘萬裏江山圖’應該可以抵得上貴國的那件‘虛空世界’吧?”

  賀劍微微點頭,右手似乎有點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萬裏江山圖”,然後轉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沉聲道:“閣下,在開始我們的合作之前,你可否告訴我這件‘萬裏江山圖’的來曆?這對我‘青原帝國’來說十分重要!”

  “這個……”我語氣中透著一份遲疑,道:“鄙人對珍寶的來曆並不十分了解,不過據鄙人所知,我們的首領是偶然得到它的。至于其他的,鄙人不知道。另外,就算知道鄙人也不敢告訴元帥大人。當然,元帥大人請放心,這件‘萬裏江山圖’絕對不會是髒物。”

  聽完我的解釋,賀劍仍然沒有收回投注在我臉上的那充滿著強烈壓迫感的視線,開口道:“希望如此!”

  賀劍收回目光,在我微微松一口氣的時候繼續道:“貴組織的抵押物本帥收下了,希望貴組織能夠盡快完成任務。”

  說完,賀劍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個錦盒,然後當著我的面打開,裏面裝有一個十分古樸的金屬材質的護腕,還有一顆八級風系元珠。

  看到那只護腕,我眼睛不由地一亮,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了。有了它,我的實力將會提升好幾倍,不管是實際實力還是遠程刺殺能力。

  帶著些許激動,我接過錦盒,戴上了護腕,按照資料中所記錄的使用方式,將那顆風系元珠放置在護腕的那個類似于圖騰一般的圖案上方,風系元珠立時消失了,我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我再次將右手放在圖案上方,下一刻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幕景象,那是一個房間大小的空間,而在那個空間中那顆風系元珠正靜悄悄地漂浮在空中,仿佛處于宇宙外太空中一般沒有絲毫的重力表現。意念一動,我拿出了那顆風系元珠,方便無比。

  如此實驗了幾次之後,我滿意地將元珠放回“虛空世界”對一邊滿臉嚴肅、一直靜靜看著我的賀劍道:“元帥大人,這‘虛空世界’確實神奇。有了它,相信我們的殺手可以將威力強大的武器帶在身邊,殺死那順‧巴雅爾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元帥大人就等消息好了。”

  接著我又和一直沉著臉的賀劍商定了完成任何之後的付款問題,然後帶著滿腔的得意離開了軍營。

  在我的身後,賀劍的帥帳中,賀劍的臉色越發地陰沉,吩咐身邊的一個將領道:“讓人調查‘中山王國’的那個範蠡這些天的蹤跡!另外,讓‘青龍’一號親自跟蹤這個人!”

  “元帥,難道你懷疑這個‘百曉生’和那個‘岳海’有關系?”之前叫出“萬裏江山圖”名字的文官在一邊疑惑道。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賀劍咬牙切齒道:“範蠡的真正身份就是害死了先皇的岳海,這一點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了。也就是說,那批遠古時代的珍寶完全屬于岳海。岳海又如何具有這麼大量的珍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得到的那個魯氏寶藏。既然岳海有了那麼一整套遠古時代的珍寶,勢必不可能單單留下這件和‘中山王國’‘萬裏江山圖’一摸一樣的珍寶。”

  “也就是說,它原本就是那批遠古珍寶中的一件,之前那個百曉生自己也說它們是‘孿生兄弟’了。”

  頓了一頓,賀劍繼續道:“你們還記得我們和‘大金汗國’之間這場戰爭的起因嗎?對,就是為了共同對付‘中山王國’。以前,我們還顧忌‘岳海’不敢貿然行動,可是有了‘大金汗國’的加入,陛下才和我決定對付‘中山王國’。當時對方派出的王室成員,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破綻。可是就像‘大金汗國’辯解的那樣,若是他們真地有意聯合我國攻打‘中山王國’的話,那麼不可能只用那順‧巴雅爾的名義。”

  “本帥懷疑,岳海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完顏氏的一枚族徽,並且通過潛伏在那順‧巴雅爾身邊的內奸弄了一份蓋有那順‧巴雅爾官印的空白文件,設下了計謀,讓我們兩個帝國陷入戰爭的深淵,保存‘中山王國’的同時削弱我們的實力。”

  “現在這個‘百曉生’的出現根本就是這個計劃的後繼部份,恐怕岳海根本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打敗了‘大金汗國’的大軍,形成了目前的這種對峙局面。所以,岳海想要在加上一把火,讓我們雙方損失更大一些!”

  “元帥,這裏面似乎存在一些疑點。”那個文官聽到這裏不由地打斷道。

  “哦?”賀劍挑了挑眉頭,語氣微微不快道:“王爺有何高見。”

  聽到賀劍對文官的稱呼,我微微一愣。王爺?這位仁兄是哪一位?按照他的年紀,絕對不可能是林肅中的兒子,如此只可能是林肅中的兄弟輩了。可是根據我在“青原帝國”時候所了解的情況,似乎沒有這樣一個王爺的存在。

  他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還有,作為一個王爺,他在這裏所擔當的又是什麼職位?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皇帝用來監視、制約領兵大將的監軍?難道說,那位皇帝陛下對賀劍這個為“青原帝國”作出了巨大貢獻,更支持他當上皇帝的功臣也不放心?

  不管我心中是如何想的,那名文官微微一笑,似乎聽不出賀劍語氣之間的不快,侃侃而談道:“元帥說這個‘百曉生’乃是岳海的同黨,那麼他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

  “若他們殺死了‘那順‧巴雅爾’,那麼對我‘青原帝國’只有好處,沒有任何的壞處;若他們並不想殺死‘那順‧巴雅爾’,他們又為了什麼?為了我皇室的傳承至寶‘虛空世界’?說實話,這‘虛空世界’歷史價值遠遠大于實際價值。雖說在一定情況下有一定的作用,比如刺殺,可是相比起這‘萬裏江山圖’來說,價值上遠遠不如。難道元帥你認為岳海這樣的人會為了這麼一件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價值的寶物付出一件‘萬裏江山圖’?”

  “或許元帥不知道現在大陸上對這‘萬裏江山圖’的看法。很多人都認為誰能夠得到‘萬裏江山圖’,誰就有資格統一大陸。在這樣的形勢下,岳海自然不會蠢到將‘萬裏江山圖’送到我們手中。真要說起來,這‘萬裏江山圖’比之‘虛空世界’所代表的精神意義還要大。說實話,本王實在找不出對方這樣做的原因。”

  看到眾人若有所思的神色,王爺滿意地一笑道:“另外,最令人疑惑的一點,雖然不知道那個‘百曉生’是如此拿到‘萬裏江山圖’的,可是這‘萬裏江山圖’身處于我‘青原帝國’境內卻是毫無疑問的。加上元帥你這個用珍寶抵押的方法也是臨時提出來的,本王想對方不可能未蔔先知地將這件珍寶放在那裏吧?”

  “綜上所述,本王認為這個百曉生以及他背後的‘金滿堂’和岳海並沒有什麼關系。就算有關系,他們也不會愚蠢到拿‘萬裏江山圖’這樣特征明顯讓人猜疑的珍寶來充做抵押物。”

  賀劍面色深層地聽完這個王爺的分析,然後沉聲道:“既然如此,不知道王爺您又對這個百曉生看呢?”

  “哈哈,借用元帥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其實是我說給賀劍聽的),既然元帥已經派出了‘青龍’一號親自跟蹤此人,那麼相信在不久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與其在這裏瞎猜,元帥還不如好好地準備,如果‘那順‧巴雅爾’真地死了,而元帥卻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那可就是太愚蠢了。”

  不理會賀劍難看的臉色以及帥帳中大部分武將的憤怒眼神,這個王爺打了一個哈欠,道:“時間不早了,本王告辭。元帥你忙!走!”

  最後一個“走”字是對他身邊的幾名武將說的。王爺連同他的隨從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帥帳,讓裏面的一眾官員滿臉的氣憤。

  等到王爺離開很遠了,武將中一個明顯直性子的家夥道:“元帥,靖王現在是越來越過份了,絲毫不將您放在眼內。再這樣下去,我看他遲早會爬到您的頭上,末將認為——”

  還沒有說完,他的話就被賀劍打斷了:“認為?你認為什麼?帶人揍他一頓?還是乾脆殺了他?靖王雖然在有的地方很過分,可是卻不會對具體的戰鬥部署指手畫腳。只要他做到了這一點,你們就得恭恭敬敬的!”

  訓斥了手下的眾將一頓,賀劍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不由地放輕了:“唉,現在不同于以前,陛下也不同于先皇。你們凡事要仔細地思量一下,做事不要沖動,否則就算是本帥到時候也救不了你們。”

  再次歎了一口氣,賀劍微微擺手,道:“今天就到這裏,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另外,按照靖王所說的,加緊準備戰鬥所需要的物資;另外,援軍方面催一下,或許這一次真是我們‘青原帝國’大展宏圖的機會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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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0月23日。

  大陸曆209年8月20日,陰有小雨,持續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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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偷聽帥帳中談話的我,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背後的一種威脅,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于危險的預示,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而現在的這種感覺就和我當初想要揭開那顆具有放射性質的“夜明珠”的時候一樣地強烈,甚至還有過之。

  “青龍”一號,確實強大!

  不過按照我偷聽到消息,他接到的命令是對我進行跟蹤並且在確定我們的殺手幹掉那順‧巴雅爾之後,再將我連同整個所謂的“金滿堂”全部清除幹淨,當然若是它本身存在的話。

  因此,暫時我還是安全的,至少現在還是如此。在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放棄了想要趁機幹掉他的種種計劃,我依照計劃秘密地繞道從“中山王國”和“大金汗國”交接的地方潛入“大金汗國”。

  然後,我帶著這“青龍”一號不緊不慢地接近“大金汗國”大軍重點防禦的邊境線。而隨著越來越靠近邊境線,“青龍”一號和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因為以“青龍”一號的超越九級的實力,有很多忌諱的地方,避免被“大金汗國”的那些同一級數的高手發現。這就是我擺脫他的機會!

  8月19日,也就是昨天下午時分,我進入了距離邊境線不足一百裏的“雅克城”。“大金汗國”地廣人稀,往往上百裏只有一兩個城市,不過相對于其他國家來說,“大金汗國”的城市全都是那種聚集著眾多人口的類型。像我進入的這座“雅克城”,常住人口在百萬左右,而每日裏流通的人口也在一萬左右。

  所以,“雅克城”的四個城門口差不多常常聚集著大量的等待進出城市的人。而在目前這戰爭年代,因為對進出人口審查十分嚴格的原因,進出“雅克城”的人流幾乎是以蝸牛爬的速度緩慢運動著。

  我排在隊伍的末尾,靜待入城的機會。而在我的身後一千米的地方,“青龍”一號正不緊不慢地前進著。按照他的這種速度,當到達隊伍末尾的時候,和我之間將會有百十個同樣想要進城的行人。

  時間緩緩地流逝,整整兩個小時,終于輪到我了。我出示了得自完顏宏圖那裏得到的身份證明,並且在進城之後馬上向城門口的城衛軍校尉舉報。

  “大人,小人向您舉報一件事情。”我滿臉諂媚地向那個收了我整整五個金幣入城稅的城衛軍校尉道。要知道“大金汗國”正常的入城稅只是一個銀幣而已,就算是戰時也不可能升到這種離譜的高度。很明顯,這家夥看我眼生,又穿得光鮮,一副標準的商人打扮,狠狠敲了我一筆。

  “哦?你舉報什麼?”校尉有點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責怪我阻礙他收錢了。

  “是這樣的,大人。”我指著在隊伍中偽裝成普通人模樣,並且僅僅表現出一兩級可憐實力的“青龍”一號道:“小人在路上意外聽到他和別人談話,發現他居然是‘青原帝國’的密探,並且準備前來進行破壞。小人身為我‘大金汗國’的子民,自然不允許此人前來破壞……”

  已經不用我說下去了。很明顯立功心切的校尉大人,在眼珠滴溜溜一轉之後,停下了繼續收取入城稅的工作,指著“青龍”一號大聲叫道:“嘿,你給我站在那裏,不准動!對,說的就是你!有人舉報你是‘青原帝國’的密探,現在乖乖接受我們的檢查,否則哼哼……”

  隨著校尉的一揮手,兩個如狼似虎的城衛軍士兵已經蠻橫地排開他身前的那些等著入城的百姓,沖著他去了。

  “青龍”一號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我,一臉的殺氣,換作其他人感受到這樣的眼神肯定心驚膽顫。不過對我來說,這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我能夠肯定他不敢動手,特別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展現出超越九級的實力。

  若是他動手了,那麼就違背了國家之間的那種不准出動超越九級高手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到時候引發的可不是戰爭那麼簡單,而是實實在在的災難。

  所以,我得意地向這個“青龍”一號作了一個鬼臉之後,迅速地消失在城門口,飛快地在“雅克城”中奔行起來。而隨著我的越離越遠,我身上的元力氣息緩緩地消散,並且最終完全消散幹淨了。

  在我的注視下,依然在城門口接受城衛軍士兵檢查的“青龍”一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他還是克制地沒有動手,更沒有半點的急迫。以他手上密探用的證件,自然可以輕松擺平那些城衛軍,不過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的感覺中,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當然,我並不是單純地收起了元力這麼簡單,而是再次使用“模擬”技能變換了一個面貌,換了一套衣服,現在就算是重新站在“青龍”一號的面前,他也不可能將我認出來。

  我暫時擺脫了這個“青龍”一號,不過威脅依然存在,畢竟他是知道我的最終目的地的,所以只要使用守株待兔的方法就可以找到我或者找到刺殺那順‧巴雅爾的殺手。所以,我必須想辦法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才行。

  在對方有所準備的情況下,我即便使用狙擊槍也不可能傷害到他。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了。“青龍”一號能夠輕松地應付城衛軍的官兵,卻無法應付“大金汗國”的那些高手。根據我的感應,在這“雅克城”雖然沒有超越九級的高手存在,可是卻有著兩個九級的高手,其中一個更是實力接近超越九級,和已經死在我的手下的林風實力相當。

  當然他們也不足以傷害到那個“青龍”一號分毫,可是卻可以引發“大金汗國”派出真正的超越九級高手對付“青龍”一號。

  在腦中將計劃過了一遍之後,我再次變幻作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然後進入城守府拜見了“雅克城”的城守。

  見到城守之後,我二話不說亮出了一枚“夜狼”的徽章。這徽章同樣是得自完顏宏圖,完全是真品,而且是“夜狼”中地位比較高的二級徽章(“夜狼”權力層的第三等級)。

  看到徽章,原本一副漫不經心模樣的城守馬上變了顏色,接過徽章確認了它的真假之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這位大人,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查哈效勞的?”

  要真地比較起官職來,我這個虛假的二級“夜狼”密探,自然是比不上城守這個二品官員,可是密探本身身份的特殊性使得“夜狼”的成員不管到那裏都比較受尊重,雖然不像明代時候錦衣衛和廠衛那樣讓人畏懼。

  “城守大人,下官此來是向您求援的。下官近日裏發現了一個‘青原帝國’的密探,並且發現他的實力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照下官的估計,他至少有著八級的實力,甚至有著九級的實力。而根據調查所得,他這一次乃是前往前線進行破壞,若是有機會更要刺殺庫克大人。所以,我們必須在這之前將其解決掉。”

  聽了我的話,城守臉色大變,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沉聲道:“不知道這名密探現在在什麼地方?能否將他引出‘雅克城’再行解決?”

  聽到城守這話,我心中一喜,知道城守已經決定對付這個敵人,不過他同時也十分關心“雅克城”的安全問題。畢竟他這個城守不同于武將,若是“雅克城”出現巨大的損失,那麼就算是有了擒殺敵國密探的功勞,恐怕也不會有多大的好處。

  “城守大人可以先派一個九級高手對其形成威懾,將之驅趕到‘雅克城’之外。當然在這之前,首先在城外安排一些人手,然後兩面合圍……”

  就這樣,僅僅十多分鍾,我和城守大人就定下了擒殺“青龍”一號的計劃。另外,考慮到這件事情萬一失敗以及最大可能地推卸因此而帶來的責任,城守大人接受我的建議,向著邊境線派出了一名信史,將這裏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報告了一番,並且請求高手的支援。

  事情的發展完全按照我的意願進行著,在城守大人連同掌管兵馬的武將以及那兩名九級高手安排計劃的時候,我則是在指出“青龍”一號並且由兩名九級高手確認之後,以向上級報告的借口離開了“雅克城”。

  而受到驚動的“青龍”一號,則是如我期望的那樣向著我離開的反方向退出了“雅克城”,並且開始遭到來自兩名九級高手的聯手攻擊。

  沒有去關注這一場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的戰鬥,我快速地向著邊境線靠近。這個時候,我從賀劍那裏騙到的那顆八級的風系元珠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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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早就在當初我推出元珠產品的時候,就曾經想要設計一些元珠牌交通工具,其中利用風系元珠加上陣勢制作的飛行器更是其中的重點。

  很可惜,最終這方面的設計並沒有成功,倒不是我的構思無法實現,而是這樣的元珠產品對元珠的要求實在太高。

  元珠,含有元力,並且一旦將內部的元力用光,那麼元珠本身將會變成一顆普通的半透明珠子,有的甚至因為失去元力而無法維持原本的結構以及形態成為一堆粉末。

  當然,品級高一點的元珠不但可以輸出能量,更可以吸收同種屬性的元力。將元珠和陣勢結合起來運用,就可以最大程度地延長元珠的壽命。因為在元珠通過陣勢放大其特有的功效的同時,陣勢也是在不斷地聚集元力返還給元珠。

  當然,元珠產品使用的時候,消耗的能量總是大于吸收的,再加上吸收的效率以及次數的限制,元珠產品免不了過一段時間之後需要重新更換新的元珠。所以,元珠產品絕對是奢侈品。

  至于飛行器,若是短途飛行的話,元珠還可以支持,然後借助閑置狀態不斷地補充能量,可是一旦進行長距離飛行,那麼就需要元珠的品級品級很高。就我曾經的實驗結果,恐怕也只有八級的風系元珠能夠支持五十公里以上的長距離飛行。

  離開“雅克城”之後,我從“虛空世界”中拿出從鐵匠鋪花大價錢購買的各種稀有金屬,使用金元力配合五行元珠在上面制作了一個五行風陣。

  接著,我將風系元珠安置在重僅有十斤左右的合金飛行器上,一架飛行器就完成了。

  我以風元力激活風系元珠,感受著它不斷向著五行陣中輸入風元力,一股精純的風元力在我的控制下將我和飛行器包裹起來,然後在我的控制下緩緩升空,當上升到離地大約五百米的地方,風元力的輸出猛然加速,帶著我和飛行器飛速地前進。

  僅僅半分鍾時間就從靜止狀態加速到大約100米/秒的速度,然後再加速,並且最終超過了音速。

  經過我的反複測試,飛行器的最高速度可以達到500米/秒,可是這樣的飛行速度對元珠的傷害很大,雖然我可以不斷地補充大量的風元力,可是補充的速度遠遠無法跟上消耗的速度,只要半個小時這顆風系元珠就會損壞。

  而飛行器的最佳速度是200米/秒。在這個速度下,我完全依靠自己的風元力支持,而且根據我的計算,就算是持續飛行一天時間,也不會對元珠有多少的損害。而200米/秒的速度,對大陸上所有的人來說,是大部分人包括一部分超越九級的風系術者都無法企及的一個速度極限。

  我幾乎可以肯定,有了這被我冠之以“鳳凰”的飛行器,我可以在速度上占據完全的優勢。就算是面對那些超越九級的風系高手,我現在也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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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一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1月15日。

  大陸曆209年9月12日,晴;晚上,陰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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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陸曆209年8月19日開始,“大金汗國”發生了一連串的重大事件。

  8月19日當天,一個“青原帝國”的密探被“雅克城”的“夜狼”密探發現,並且隨後受到了兩名九級高手的聯手攻擊。

  不過事情遠比“大金汗國”方面想得要糟糕得多,因為這兩名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就算是面對超越九級的強者也可以支撐上一兩天時間的九級高手,居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名“青原帝國”的密探殺死城衛軍的統領,然後趁著統領死亡所產生的混亂離開了現場。

  一個二品的城衛軍統領的死亡充分刺激了“大金汗國”的朝廷,“齊齊烏魯城”中一連發出了十幾道軍令傳往全國各地,同時不少在王帳效力的護法(超越九級強者)紛紛受命擒殺這名“青原帝國”的密探。

  與此同時,一名來自王族的官員代表“大金汗國”向“青原帝國”發出正式的外交照會,警告對方若是膽敢再次動用超越九級的高手參與戰爭,那麼“大金汗國”不介意也派出自己王帳的那些護法照顧一下“青原帝國”那安居樂業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戰爭的後方。

  對此,“青原帝國”自然是極力地否認,並且言道,這很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陰謀詭計,並且隱隱指出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乃是現在正“坐山觀虎鬥”的“中山王國”。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是“中山王國”最高興的。

  于是,正在交戰的“大金汗國”和“青原帝國”之間打起了一場口水戰,並且將這件事情波及到了“中山王國”。對于“青原帝國”的“冤枉”,“中山王國”也作出了自己的反應,由大元帥王行明代表宣武王作出回覆,稱“若是青原帝國繼續毫無證據地陷害中山王國,那麼中山王國不介意和大金汗國結成軍事同盟,共同打擊青原帝國這個霸權國家”。

  口水戰繼續進行著,不過在9月8日這一天之後,所有的口水戰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就在當天的晚上,這個我和賀劍約定的晚上,在那順‧巴雅爾像往常一樣巡視邊境的時候,一顆子彈取走了他的性命。

  我使用槍榴彈發出了信號,隨之隱藏在邊境上的“青龍”一號確認了那順‧巴雅爾的死亡也發出了信號,于是“青原帝國”方面近百萬大軍在賀劍的親自指揮下,在大部分的“大金汗國”軍隊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對著堅固的邊境線發起了聲勢浩大的攻擊。

  不同于以往“青原帝國”軍隊所喊的“無敵”的戰鬥口號,這一次所有的軍隊全都喊著同一句話,那就是“那順‧巴雅爾死了”。近百萬人彙聚起來的聲音震動了整條邊境線,也震懾了“大金汗國”的官兵。

  經歷了最初的不相信,後來的漸漸懷疑以及最後的隱隱得知真相,“大金汗國”方面的軍隊士氣大弱,尤以當時那順‧巴雅爾巡視的那一段城牆為最。

  而賀劍恰恰將所有的術者軍團安排在這裏,並且集中一點進行攻擊,最終成功地將由土系以及風系陣勢所組成的一個複合陣勢形成的一道防禦層給攻破了一角。隨後,這一角漸漸擴大,並且最終擴展到長達數百米的一段城牆。

  隨著這一段城牆的塌毀,正式宣告“大金汗國”的邊境線被“青原帝國”攻破了。隨後“大金汗國”雖然奮力抗爭,並且在一些領兵大將的指揮下進行了最恰當的巷戰,可是大勢已去,再也不是一小部分的軍隊所能挽回的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青原帝國”軍隊不斷地乘勝追擊,最終以自身亡二十萬傷三十萬的代價消滅了“大金汗國”近五十萬的軍隊;另外“青原帝國”還俘虜了“大金汗國”近三十萬的軍隊。“大金汗國”剩下的近二十萬軍隊,只有一半左右逃回了“大金汗國”國內,至于另外一半左右則是在那場混亂中失蹤了。

  三天時間,“青原帝國”清除了邊境線上所有的敵人,牢牢地占據了這條堅固的防禦線,然後開始進行休整。不用說,賀劍並不打算急迫地攻打“大金汗國”本土,因為現在的“大金汗國”已經赤裸裸地暴露在“青原帝國”大軍的鐵蹄之下,根本不用匆忙行事。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穩固剛剛得到的邊防線,然後以此為基礎不斷地蠶食,相信不用十年,甚至只需要五年時間,就可以將“大金汗國”完全變成“青原帝國”的一部分。

  當然這是理想情況。至于真實的情況是,這個目標“青原帝國”是永遠無法實現了。不說“青原帝國”派遣超越九級的殺手殺了那順‧巴雅爾如此卑鄙的行為違反了那條不成文的規矩,將會激起“大金汗國”的怒火,同樣使用這一級數的高手參與戰爭;單單是“青原帝國”攻破“大金汗國”對周邊諸國所形成的軍事威脅,就已經讓“青原帝國”犯了眾怒。

  或許,同樣身為“四大帝國”之一的“天南王國”並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和“青原帝國”為敵,可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于是,早就知道這種情況可能發生的宣武王連同朝中大臣,在商議了一番之後,決定采用我留下的那個聯合“丘原王國”以及“天南王國”共同牽制“青原帝國”的計劃,並且向兩國分別派出了使者。

  聽聞這個消息,我也就是笑笑罷了。相對地,我更關心現在“狂狼帝國”的內戰情況。以趙林和何鑫的能力,以“鳳凰領”實力和趙林本身所掌握的軍隊,獲得內戰的勝利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事情。我最怕的還是外部因素。

  “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自然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心思去理會“狂狼帝國”的內戰,可是和“狂狼帝國”有著新仇舊恨的“中央帝國”卻是不同。若是沒有意外,“中央帝國”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現在就看我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了。

  另外,我還擔心北方的“河洛古國”以及南方的“南越王國”在“狂狼帝國”這件事情上橫插一腳。說實話,這兩個國家目前可是沒有任何的外部問題,加上是攻擊“狂狼帝國”這個大陸中央各國都討厭的國家,也不用背負任何的國際罵名影響對抗四大帝國的整體聯盟的罵名。

  這一切,讓我份外擔心“狂狼帝國”的情況。可是再擔心也沒有用,關鍵還是在于“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這方面。只要我這邊的計劃成功,到時候就算是我們只剩下“鳳凰領”也可以再次打回去,重新奪回“狂狼帝國”。

  放下心中的擔憂,我跟上“大金汗國”潰退的殘軍向著“大金汗國”王帳所在地“齊齊烏魯城”趕去,並且成功地在半路上找到了那名來自王室的成員——完顏烏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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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庫克大人怎麼死的?”完顏烏魯眼中射出狠厲的光芒,只可惜他滿身的狼狽讓他並不具備震懾人的氣勢。

  “不錯。”我淡淡一笑,道:“其實殺死歸國庫克大人的並不是傳聞中的‘青原帝國’密探,而是一個殺手組織‘金滿堂’。根據我們的情報,為了雇傭這個‘金滿堂’最頂級的殺手,‘青原帝國’方面付出了五十億金幣的巨大代價,另外還包括他們皇帝傳承儀式中一件珍寶。”

  “金滿堂?”完顏烏魯臉上一片疑惑,然後又緊緊地盯住我,大聲喝道:“為什麼你會知道這裏面的秘密?你到底是誰?”

  “啊,真是抱歉,居然忽略了這件事情。”我一臉歉意地行了一禮,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白色的名片道:“這是我的名帖,我的具體身份乃是‘銀雨樓’的外事長老。剛才我所說的‘金滿堂’乃是我們‘銀雨樓’的宿敵。從湯武大帝時代起,我們‘銀雨樓’就已經存在了,並且在暗中為湯武大帝效勞。”

  “不過很可惜,在‘中央帝國’建立之後,湯武大帝用不著我們,于是準備將我清除掉。還好的是,我們的先祖對此早有準備,並且啟動了緊急計劃保留了組織延續的種子。”

  “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壯大,再次成為了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並且積極以推翻‘中央帝國’的統治而努力。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內部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他們就是後來的‘金滿堂’。他們並不準備為了祖先的遺願而和當時如日中天的‘中央帝國’抗爭,于是雙方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最後這些人叛出了‘銀雨樓’,並且組建了和我們‘銀雨樓’針鋒相對的‘金滿堂’。”

  “就這樣,我們和‘金滿堂’爭鬥了幾百年,直到‘中央帝國’分裂成現在的大陸諸國,也還是沒有將‘金滿堂’消滅,反倒是讓他們越來越壯大,甚至已經絲毫不弱于我們‘銀雨樓’本身。之前,我們發現到‘金滿堂’的一些殺手行事詭秘,就進行秘密地跟蹤,最終被我們發現了他們和‘青原帝國’之間的陰謀。只可惜,我們雖然派出了人手通知你們的那位庫克大人,卻還是晚了一步。不得已之下,組織派我聯絡殿下,希望能夠幫助貴國對抗‘金滿堂’這個邪惡的組織!”

  “是嗎?”完顏烏魯將手中的銀色名片翻來覆去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滿臉不屑地道:“或許本王子能夠相信你們和那個‘金滿堂’之間的恩怨,不過本王子卻不相信身為你們這樣一個殺手組織為無償地幫助我‘大金汗國’。老實說吧,你們不可能沒有什麼條件的。”

  “哈哈,王子殿下說笑了。我們‘銀雨樓’是真地準備全心全意幫助貴國。當然,哈哈,在幫助貴國的同時能夠得到一些報酬,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是嗎?”完顏烏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猛然看向我道:“你們‘銀雨樓’打算怎樣幫我們?難不成也殺了‘青原帝國’的統帥賀劍?還是說準備直接殺了他們的皇帝林易?”

  “殿下,‘天原城’的皇城戒備森嚴,高手如雲,我們的殺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潛入,更不用說接近他們的皇帝了。所以,想要做到這一點,除非有百萬大軍合力攻打‘天原城’才行。”我一副十分慚愧的模樣道。

  不過緊接著我的語氣一轉,道:“至于暗殺賀劍,相對來說則要簡單很多。雖然賀劍身處于大軍中,並且本身乃是大陸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只要計劃妥當,舍得下本錢,那麼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你說可以殺掉賀劍?”原本還滿臉不屑的完顏烏魯聽到我的話,猛然抬頭驚喜道。

  “唉,王子殿下,我可沒有這樣說。我只是說有可能,而且還是付出巨大代價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是付出巨大的代價,卻沒有任何的收獲。當然,若是像‘金滿堂’那樣派人潛伏在賀劍的身邊,然後裏應外合,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幹掉賀劍。當然,時間上就有點長了。”

  “廢話!”完顏烏魯滿臉的頹喪,抱怨道:“怪不得你們‘銀雨樓’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滅對方,恐怕現在的‘金滿堂’都要比你們‘銀雨樓’強了吧?”

  完顏烏魯正想繼續嘲諷我,卻意外地注意到我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不由地停下來,一臉好奇地道:“難不成,這個‘金滿堂’真地已經比你們‘銀雨樓’厲害了?”

  “當然不是!”我羞怒地辯解道:“我們‘銀雨樓’是最強大的!‘金滿堂’只不過仗著人多罷了。在關鍵時刻,還是高手能夠能夠發揮作用。他們那些低等級的殺手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上百個!”

  “呵,得了吧,看你激動的樣子就知道被本王子說中了。”完顏烏魯擺了擺手,有點不耐煩地道:“跟我說實話,若是你們‘銀雨樓’全力出手,能不能保證殺死賀劍。”

  聽到這話,我收斂了所有的表情,臉色嚴肅地道:“可以。不過就不知道王子殿下準備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代價?哼,若是你們能夠殺死賀劍,就算是給你們一百億金幣也不在話下。”

  “等等,王子殿下,有一件事情必須事先說清楚。我們‘銀雨樓’辦事的規矩是先拿報酬的一半,另外一半在任務完成之後再予以收取。另外,若是跟國家做生意的話,我們的原則是概不接受金幣,因為我們怕不知道什麼時候,組織會因為這些金幣的事情而遭受該國的打擊。在這一點上,‘金滿堂’沒有限制,不過據我估計,在事後他們就會受到‘青原帝國’方面的鎮壓。實在是愚不可及!希望他們還能夠活到我們親自動手的那一天吧。”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的表情無比複雜,似在高興“金滿堂”的這種咎由自取,又似乎在惋惜不能親手解決這個老對手,在這兩種感情之下更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總之,在這一刻我的表情複雜無比。當然我的這種表現完全落入了完顏烏魯的眼中,讓這個從一開始就對我產生濃濃戒意的王室子弟終于稍稍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份戒備。

  “哦?”完顏烏魯微微挑了一下眉頭,然後道:“不知道你的意思……”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比照‘金滿堂’的報酬收取方式,以貴國國庫中價值連城的珍寶作為一百億金幣的替代物。至于什麼類型的珍寶,我們‘銀雨樓’完全沒有意見。當然體型越是小巧,數目越少最好。”

  根據“邙山”掌握的資料,“大金汗國”國庫中可是有著幾件極品的珍寶。比如說在“十大神兵”中排名第四的“火焰刀”就屬于“大金汗國”;又比如說,“七寶玲瓏塔”,“七色彩鑽”等等都是價值億萬的巨寶。只要拿出那麼幾件,完全可以值上百億金幣。不過因為種種原因,這些珍寶都不可能成為報酬的一員。所以,我對珍寶的種類之類的情況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總之就是值錢就好,當然拿著方便就更好了。

  對于這樣的大事,完顏烏魯當然不可能像他和我一起時候說得那樣乾脆,而必須請示他的父汗,也就是“大金汗國”現任的大汗完顏亞不拉罕。對此,我自然沒有意見,畢竟這麼大數目的代價,也只有可汗一個人能夠決定。

  原本身為五大元帥大一的完顏嵇康或許可以決定,可是在“青原帝國”大軍攻破邊境線之後,完顏嵇康這個元帥生死不知,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決定此事。

  而時間耽擱越長,對“大金汗國”越不利。所以在和我達成初步的口頭協議之後,我和完顏烏魯所在的這一支殘軍快速地向著“齊齊烏魯城”趕去。

  大陸曆209年9月11日中午,風塵仆仆的我們終于趕到了“齊齊烏魯城”。不過我並沒有接受完顏烏魯的邀請進入城中休息,而是呆在城外等待消息,理由嘛很簡單。殺手永遠不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很明顯,完顏烏魯對我拒絕他的邀請十分失望,不過也沒有辦法,只是讓我不要離開指定的客棧,以便于他及時地找到我。

  不說完顏烏魯帶著自己的隨從匆匆忙忙地趕向王帳,我則是悄悄地改變了形象大模大樣地進入“齊齊烏魯城”,然後跟隨著完顏烏魯等人靠近了王帳。

  這裏已經得到了前線戰敗的消息,整個“齊齊烏魯城”被一種沉重的氣氛所籠罩,街上根本沒有行人,有的只有那一隊隊頻繁巡視各處的城衛軍隊伍。而進入“齊齊烏魯城”的條件更是苛刻無比,要不是我使用了精神力短暫地催眠了那個城門官,恐怕根本進不了城。

  將自己包裹在“空元力”之中,實現了大白天的隱身之後,我潛伏在王帳不遠處的一處隱蔽之處,然後思感跟著完顏烏魯進入王帳,然後參加了“大金汗國”這一次的朝議。

  完顏烏魯將自己的遭遇敘述了一遍,同時也介紹了遇到我的情況。當然,這個時候的他並不像面對我的時候那麼相信我,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種種見解,甚至懷疑我所說的全都是謊話,所謂的“金滿樓”和“銀雨樓”根本不存在,或者它們根本就是二為一體的存在。不但如此,他同樣懷疑這根本就是其他國家削弱“大金汗國”以及“青原帝國”的一種手段,而且幕後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是“中山王國”的岳海或者那之前損失慘重的“邪神教”。

  聽著完顏烏魯的詳盡的分析,我還真是汗顏不已。原來,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能夠把握到我的大致計劃,他們所差的也就是絕對的武力以及像我這樣可以遠距離監視他人的情報能力罷了。

  “大金汗國”這一次的朝議,整整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到晚上九點的時候才結束。要不是因為我有著“虛空世界”,並且在裏面裝了不少的可口食物,恐怕我就得餓著肚子聽他們說話了。

  整整八個小時的堅持,讓我得到了第一手情報。按照他們的決議,雖然知道我很有可能就是第三方派來攪局的,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接受我的條件。因為若是不能夠幹掉賀劍的話,按照目前的形勢發展,“大金汗國”真地很有可能被“青原帝國”吞並。

  當然,接受我的條件,除了損失一些的珍寶之外,還可以得到緩沖的時間。只要將“青原帝國”趕出“大金汗國”,並且重新奪回邊境線,那麼“大金汗國”就會試圖和“青原帝國”停戰,並且將此間的情況詳細地說明,讓對方知道他們所面對的是同一個敵人!

  到時候,雙方完全可以真正地聯合起來進行外侵。(這一點並沒有多少人看好,畢竟就算是賀劍不死,“青原帝國”方面主動提出合作意向,“大金汗國”本身也不可能接受。畢竟那順‧巴雅爾的死亡已經注定了兩大帝國之間永遠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最多也就是停戰罷了。)

  完顏烏魯受完顏亞不拉罕之令全面負責和我聯絡以及商談各種具體各種事項,為了保護完顏烏魯的安全,完顏亞不拉罕將會派遣一名護法保護完顏烏魯。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決議罷了。在朝議散去之後,完顏烏魯跟著完顏亞不拉罕進入了一間密室,然後兩人之間進行了進一步的交流。

  還好的是,我並沒有在朝議結束之後就放棄繼續觀察,否則我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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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密室之後,完顏亞不拉罕小心翼翼地拿出貼身收藏的鑰匙,打開密室中的一個暗格,從中取出一只如玻璃一般晶瑩剔透的酒杯。

  不過我知道那不是玻璃,而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物質,一種我不曾了解的物質。

  將酒杯拿在手中仔細地摩挲了一番,完顏亞不拉罕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將酒杯連同盛裝酒杯的那只精致之極的盒子一同交給了完顏烏魯,並且說將它作為給我的報酬的一部分。

  “父汗,這是——”完顏烏魯有點不知所措地接過盒子,臉上滿是疑惑。不僅完顏烏魯疑惑,我也是如此。按照這只酒杯的神奇材質,按照完顏亞不拉罕這種珍而重之的模樣,這只酒杯的價值絕對價值連城。既然是連完顏亞不拉罕都如此珍視的珍寶,他又怎麼舍得拿出來作為報酬?

  完顏亞不拉罕將自己深埋在柔軟的用動物皮毛制作而成的躺椅中,久久才微微歎了一口氣,道:“王兒,你知道你的爺爺偉大的脫不就可汗是怎樣去世的嗎?”

  “不是因為被叛亂篡位的大伯氣得一病不起,然後去世的嗎?”雖然是這樣說,可是聰明的完顏烏魯聽到完顏亞不拉罕這麼問,臉上已經出現了幾分不肯定。

  他轉眼看著手中那只透明的沒有一絲暇琵的酒杯,遲疑地道:“難不成和這只酒杯有關系?”

  完顏烏魯這個試探性的問題得到了完顏亞不拉罕的肯定:“不錯,正是因為它。王兒你應該聽說過岳海進獻給‘中山王國’那一批珍寶中的‘九龍杯’。聽說那只‘九龍杯’只要注入美酒喝了之後就會長壽,可是你手中這只‘無影杯’卻是完全相反。不管倒入什麼液體,甚至于食物放在裏面幾息時間,就可以生成一種能夠讓人加速衰老的物質。”

  “當初你大伯正是想用這‘無影杯’害死偉大的脫不就可汗,可不曾想你爺爺實力高強,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克制那種物質,這才逼得你大伯不得不提前發動政變。”

  “後來,父汗當了可汗,可是你爺爺卻是不久之後就去世了,由此可見那種物質的可怕之處。”

  “父汗,王兒明白了。父汗準備將這只‘無影杯’送給那個人,然後借由他的手送到幕後主使者手中,進而報這一箭之仇。另外,通過‘無影杯’我們還可以確定幕後黑手的真正身份……”

  ……

  ※※※※※※※※※※※※※






  日記 第二百一十二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月21日。

  大陸曆209年11月19日,晴,萬裏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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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得知那只“無影杯”秘密的我,在第二天的時候愉快地接受了包括“無影杯”在內的幾件珍貴之極的珍寶,作為那預先支付的一半定金。

  當然,完顏亞不拉罕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將這些珍寶交給我,在這之前我還需要為他解決一個朝中的貪官。

  這件作為考驗的小case,自然輕松解決。而那名貪官的死亡,卻是讓整個“齊齊烏魯城”驚惶了好些日子。當然,這些完全和我沒有關系,在完成考驗之後,我這個“銀雨樓”的外事長老就離開了“齊齊烏魯城”,前往聯系殺手幹掉“青原帝國”如日中天的賀劍大元帥。

  依靠飛行器的超高速度,我輕易擺脫了幾名跟在身後的“大金汗國”密探,然後繞了一個大圈子,重新回到了“齊齊烏魯城”。

  要是在之前,我或許會很好地配合“大金汗國”的軍隊暗殺掉賀劍,並且讓“大金汗國”最大程度地消滅“青原帝國”的精銳部隊。可是現在嘛,知道了“大金汗國”最終的目的是保存實力,我自然不會再依照之前的計劃了。

  重新回到“齊齊烏魯城”的我,以一個滯留在城中的商人身份,每天裏呆在那些娛樂場所吃喝玩樂,同時抱怨戰爭的到來,讓自己無法離開。

  我的這種消極怠工的行為,自然讓“大金汗國”損失慘重。半個月時間,在強大後勤的支持下,“青原帝國”完全占據了邊境線,並且將之變成了抵禦敵人的最佳防線。

  然後,賀劍以邊境線為後勤基地,開始集中力量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進行蠶食作戰,每占領一個地方就著力鞏固,然後再以新占領的地方為基礎再向外擴散開去。這種蠶食作戰的方式,很快讓“大金汗國”的大片土地烙上了“青原帝國”的印記。最最重要的是,這種特別注重穩定占領地的方式,不但讓“青原帝國”獲得了穩定的後方,更得到了一支由“大金汗國”的奴隸組成的軍隊。

  這些被賀劍解放的奴隸,這些受了無數苦難一朝得到解放的奴隸,發揮出驚人的戰鬥力。在得到武器之後,這些大部分修煉過武技的奴隸,其展現出來的戰鬥力絲毫不比“青原帝國”的正規軍隊差。

  “青原帝國”在戰鬥中損失的士兵所產生的空缺完全可以由這些解放了的奴隸進行填補,甚至還有多余。這就不得不感謝“大金汗國”至今保留的奴隸制度了!這也是我當初和賀劍討論話題中針對“大金汗國”的一種解決辦法。

  想不到,它同樣也被賀劍這只老狐狸運用了。現在我十分慶幸,當初並沒有說到“中山王國”的問題(其實當初想不出好的辦法),不然賀劍這個老家夥肯定不會介意將其運用到“中山王國”的身上。

  “青原帝國”的這種收獲,“大金汗國”自然同樣可以感受到。痛定思痛,加上我遲遲沒有動手,迫得完顏亞不拉罕不得不作出應急措施,那就是同樣解放“大金汗國”境內所有的奴隸,並且開始在全國範圍之內采取堅壁清野的方式,以對抗“青原帝國”這種蠶食作戰方式。

  地廣人稀、百姓普遍集中居住在大城市以及周邊地區的“大金汗國”,實施起堅壁清野來,並沒有太大的困難。當然,雖說沒有太大的困難,可那是從技術上來說的。

  “大金汗國”的貴族、商人在各地擁有著不少的產業,完顏亞不拉罕這條命令無疑是讓他們放棄自己龐大的財產,自然反對者眾多;甚至有些人甯願付出金錢來支持“大金汗國”的軍隊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產業。

  不過這個時候,完顏亞不拉罕顯得十分有魄力,他發出詔書,承諾只要擊退“青原帝國”的軍隊,那麼在奪回城市之後,不但會將貴族、商人的產業返還給所有人,更會予以巨額的補償金,甚至在國家政策上進行照顧。而對貴族,凡是在這一次的戰爭中作出貢獻的,那麼在爵位、封地等等方面將予以獎勵。

  商人驅利,貴族重名,于是堅壁清野的過程變得簡單許多,雖然還有不少的問題,可是在上下一心之下,倒是很快解決了。

  一個月時間,在“大金汗國”和“青原帝國”的軍隊之間就被清理出了一條縱深為一千多裏連綿上萬裏的無人地帶。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這條無人地帶也在不斷地擴展中。

  面對這條無人地帶,“青原帝國”的軍隊在前進了五十裏之後,不得不停下來。因為面對這找不到一顆糧食找不到一滴水找不到一個禦寒所在的無人地帶,軍隊的消耗急劇增加,就算是物資充沛的“青原帝國”也在一時之間無法在後勤這個問題上跟上步伐。

  大陸曆209年11月2日,“青原帝國”的先鋒軍駐紮在了已經廢棄的“哈撒城”中。此時的“哈撒城”可是沒有一處完好,城內所有的房屋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有房頂,根本無法防禦隨之到來的嚴寒。

  城牆倒還是基本上保持完好,可是根本沒有人來攻擊他們,要這麼完好的城牆來幹什麼?沒有水,沒有食物,而以這支先鋒軍自己所帶的食物和飲水,恐怕支撐不了三天就不得不踏上返程的道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城中不缺少木材。大陸上的房屋,除了完全采用石頭的建築之外,大部分采用土木結構。當然,這個土實際上當作水泥來運用的,所以城市中大部分的材質還是木頭。

  有了木頭,軍隊自然可以輕松地生火造飯,可以在寒冷的黑夜中禦寒。可是大量的木材同樣也帶來了一個隱患,那就是一旦著火就很容易擴散開來,除非現場擁有著不少的水系術者。

  在平時,這“哈撒城”自然配備著不少的水系術者,事實上大陸上每一個城市都配備著不少的水系術者來預防火災的發生。可是現在嘛,自然不再有了。而這支先鋒軍中,同樣不具備幾個水系術者,反倒是有著不少的火系術者,畢竟軍隊是為了破壞和殺戮而存在,自然不會考慮到救火這種事情。

  而這一點,也就成為了這支先鋒軍滅亡的最終原因。在這支先鋒軍的崗哨像平時一樣打著瞌睡站崗的時候,從黑暗中冒出了無數的人影。這些人影有著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身上具有著濃烈的火元力波動。

  他們聚攏在“哈撒城”不遠處一個事先選好的低凹處,然後開始輕聲地念起了咒語。而隨著咒語和天地之間火元力產生共鳴的同時,在“哈撒城”外的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條火紅色的線條。

  只要隨便一個對陣勢有所了解的人就知道,那是融于大地的火系陣勢開始產生作用的征兆。

  要是這支先鋒軍的崗哨有著一般情況下的警覺,那麼自然會發現這些紅線,也許就可以避免這一場災難,至少可以救出這支先鋒軍的一部分人。

  可是,連日來的疲勞以及絲毫不見敵人蹤跡的事實,讓他們放下了警惕之心,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變化。甚至有幾個哨兵在大火燃起的時候,還在半睡半醒之間嘟囔著“溫暖”呢。

  大約十分鍾之後,終于有人發現了這些已經冒著火焰的線條,可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他們的尖叫聲,只是促進了軍隊的混亂,剛剛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士兵,緊接著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大火,然後是一片的慘叫聲,胡亂奔跑聲,相互之間的傾軋,甚至于自相殘殺……

  這一場大火整整燒了大半天時間,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才在一場小雨中熄滅。而這一役,“青原帝國”損失了十萬精銳的先鋒軍,其中包括先鋒軍的副帥。而先鋒軍的主帥則是在一眾親兵的保護下,沖破了城外的敵軍包圍圈,勉強活了下來,代價是失去了一條胳膊和一只耳朵。哦,還有一顆門牙。

  “大金汗國”方面主持這一次偷襲戰的主將乃是我的老熟人完顏烏魯。他看著自己手下的騎兵追蹤先鋒軍的元帥而去,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滿臉的憂郁。

  良久,他收回目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好可怕的計謀!好可怕的對手!”

  這個計劃自然是我出的,連同堅壁清野在一起,是我留給完顏烏魯的一點回報,畢竟收了人家這麼珍貴的寶物卻又消極怠工,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認為完顏亞不拉罕有這個魄力實行堅壁清野的戰術,這不僅僅需要完顏亞不拉罕這個君主極大的魄力,更需要他放下“大金汗國”四大帝國所支撐起來的尊嚴。換了一般的時候,若是使用堅壁清野肯定會被人笑死。四大帝國啊,一般的情況下,也只有其他的國家才有堅壁清野的資格,也是最後無奈的應敵方法。

  而現在完顏亞不拉罕居然真地下定決心實行堅壁清野,由此可見完顏亞不拉罕絕對是一個英明果決的君主。或許,就算是我並不插手兩大帝國之間的戰爭,“大金汗國”也可能在“青原帝國”的強大攻擊下支撐過去呢。

  留下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肅清先鋒軍的殘余份子,完顏烏魯帶著新組建的“獅鷲軍團”離開了“哈撒城”。而在他們的背後的高空中,我控制著鳳凰飛行器繞過完顏烏魯等人,先一步回到了“齊齊烏魯城”和“哈撒城”之間的一個秘密位于山谷之中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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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緩緩地流逝,“大金汗國”和“青原帝國”之間的戰爭已經陷入了僵局。因為先鋒軍的全軍覆滅,“青原帝國”不得不停止了繼續前進的步伐。

  最令“青原帝國”的統帥賀劍郁悶的是,“大金汗國”不僅僅采用了堅壁清野的方式來阻止和拖垮“青原帝國”的軍隊,更派出由九級術者以及武者組成的精銳小隊,不斷地襲擊對方的後勤隊伍,使得身處于“大金汗國”國內的“青原帝國”軍隊得不到糧草的補充。情況最差的一支,已經不得不宰殺風行獸充當糧食了。

  根據情報,賀劍雖然同樣派出了類似的精銳小隊,可是卻無法起到太大的作用,畢竟軍隊所需要的物資太多了。這些高手只要隨便放出一兩個大型術法,就可以給後勤運輸造成巨大的破壞。

  而想要完好地保證後勤運輸,那麼就需要增派人手,這在一定程度上又是一件消耗巨大的事情。當然,賀劍也采用種種的方法來對付這些精銳小隊,比如設伏,或者乾脆將物資分散開來,分多次運輸等等。這些手段的運用,雖然使得情況有所好轉,可是卻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另外,大軍再這麼空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是“青原帝國”資源再豐沛,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其實賀劍在剛開始知道堅壁清野的時候,就像那位暴躁的皇帝陛下上書要求暫緩軍事攻擊,轉而內政建設,一步步緩緩地向“大金汗國”深處擴展開去。

  他們“大金汗國”不是破壞城市嘛,那麼我們“青原帝國”就以這些半廢棄的城市為基礎,建立起新的城市,組織移民並且在廣闊的草原上開展農耕……總之,就是將這些“大金汗國”放棄的土地和城市變成實實在在“青原帝國”的東西。

  從一個方面來說,賀劍的這種建議實在是非常完美,畢竟已經開始進入冬季,在冬季作戰消耗實在太大。他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鞏固已經占領的地方,將這些地方真正變成“青原帝國”的一部分。

  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得到休整的部隊,再對“大金汗國”進行攻擊,那時候“大金汗國”的堅壁清野恐怕無法發揮太大的作用。只要不出現意外,“大金汗國”基本上是“青原帝國”的囊中之物。

  當然,這是賀劍的看法。那位皇帝陛下卻是不這麼想。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實際,那就是目前的“大金汗國”絕對是他最弱的時候,不能夠給對方歇一口氣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經過這麼一個冬天,給“大金汗國”恢複過來,那麼之前的大好形勢以及巨大付出就完全白費了。所以,皇帝林易下了聖旨,要賀劍不息一切代價爭取在春天到來之前,將“大金汗國”徹底解決掉。

  這就是典型的上下不齊心了。就算是這一次賀劍攻占了“大金汗國”,恐怕不和諧的種子也已經種下並且生根發芽,在將來自然會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

  當然,說這一切還為時過早。

  還是說現在,面對大軍所面臨的窘境,賀劍采用了一個折中方法,那就是從近百萬大軍中挑選出最精銳的二十萬大軍,一半組成術者軍團,一半組成騎兵軍團,讓一支風系術者兵團作為後勤支援,快速地向著“大金汗國”的王帳所在“齊齊烏魯城”插去。賀劍所采用的乃是典型的“擒賊先擒王”的策略。

  若是成功,自然一切都好;若是失敗,以這支精銳大軍,怎麼著也可以從容離開,最多也就是損失一部分士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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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賀劍的這種選擇,讓我在心中暗罵不已。我希望最大程度地消滅“青原帝國”軍隊的有生力量,卻並不希望賀劍本身親自冒險指揮軍隊作戰。

  賀劍的命,我要留到最後才取,到那時候賀劍一死,加上“青原帝國”本身的境況已經大為下降,那麼到時候兩大帝國的地位勢必會掉轉一下。那時候,兩國就算停戰,也將是國力大降,不能對我“中山王國”形成任何的威脅。

  甚至,我還有另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賀劍的命留給“鳳凰王國”軍隊統帥,到時候以在戰場戰勝不敗神話的賀劍,那麼“鳳凰王國”將會在踏平“青原帝國”的道路上省力很多。

  但是現在,賀劍居然帶著二十萬大軍親自奇襲“齊齊烏魯城”,而這樣規模的行軍已經早早地被“大金汗國”的密探所偵知,不然我也不會得到相關的情報,到時候還不一定誰擒誰的王呢。要知道現在的“齊齊烏魯城”不同于以前,聚集了近百萬的軍隊,而周邊的一些城市,更是基本上每一個城市都有十數萬的軍隊。

  這些城市的軍隊不用半天時間就可以到達“齊齊烏魯城”。也就是說,在半天時間內,“齊齊烏魯城”完全集聚起一百五十萬左右的軍隊,完全可以將賀劍的那二十萬軍隊輕易地吞沒。

  在心中暗罵賀劍的大膽的同時,我心中同時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賀劍的手段也許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或許,在表面上的意圖之下,賀劍有著更深層的想法也說不定。

  懷著這樣的想法,已經回到“齊齊烏魯城”的我,靜靜地等待著“青原帝國”大軍的到來。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37
  日記 第二百一十三頁


  (承接上頁)

  最終我都沒有等到“青原帝國”大軍的到來。

  原因很簡單,我在完顏亞不拉罕和大臣商議政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那就是不甘心蟄伏的“中央帝國”看到“狂狼帝國”所產生的混亂,不顧我安排人傳遞的恐嚇信,再次發動了對“狂狼帝國”的戰爭。

  “中央帝國”的參戰,讓“狂狼帝國”局面更加的混亂不堪。最重要的是,因為趙林所統帥的“速狼軍團”從邊境上的撤離,使得邊境上的軍力大為降低,要是“中央帝國”真地全力發動對“狂狼帝國”的戰爭,那麼這一次“中央帝國”肯定能夠攻破“狂狼帝國”的邊境線。

  若是邊境線被攻破,那麼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對趙林十分不利的局面。原本內戰也就罷了,畢竟一個國家之內總有些矛盾的團體、勢力,再怎麼爭鬥還是自家人。可是一旦被“中央帝國”攻破邊防線,那麼百姓們最後賴以的國家歸屬感將會消失殆盡,到時候將會導致“狂狼帝國”的大混亂,這對準備將“狂狼帝國”的百姓變成自己的臣民的我來說,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另外,趙林如果還要繼續內戰,那麼他還將背上“叛國者”的罵名……總之,現在“狂狼帝國”的形勢已經緊迫到了極點。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哪還有心思再關心“大金汗國”和“青原帝國”的戰爭,在悄悄給完顏烏魯留下賀劍的目標可能不是“齊齊烏魯城”,使用“聲東擊西”的戰術的告誡之後,我駕駛著鳳凰飛行器離開了“齊齊烏魯城”。

  兩天時間,我來到了三國的交界處;又兩天時間,我回到了“首裏城”,緊張地安排了相關事宜之後,我再次踏上了南下的路途,並且在六天之後來到了趙林所率領的大軍軍營之外。是時,大陸曆209年11月17日晚七點。

  拿出當初趙林送來的“速狼軍團”統領級別的令牌,我很容易就見到了趙林,這個在“狂狼帝國”被稱作“狼神再世”的強悍男人。

  將帶領我前來的那名親衛以及身邊的一眾隨從趕走之後,寬敞的營帳中只剩下我和趙林兩人。

  隨手給營帳布置上一層土元力層,身材高大的趙林猛然單膝跪下,朗聲道:“參見主公!趙林辦事不利,耽誤了主公的計劃,還請主公責罰?”

  我看著即便是跪著仍然讓人感覺魁梧無比的趙林,看著他滿臉的成熟之色,我微微一笑,扶起他道:“罰什麼?真要說起來,是我的計劃出現了誤差,若是為此事罰你的話,首先得罰我自己。”

  “好了,這些小事情不要去管它,你還是先給我說說‘狂狼帝國’的情況吧。這一次我可是匆匆忙忙從‘大金汗國’趕回來,詳細的情況還沒有來得及了解。”

  “主公,趙林讓您擔心了。”趙林聽到我從“大金汗國”趕回來,臉上出現了感動之色,不過隨之又馬上被慚愧之色所替代,詳詳細細地為我解釋起“狂狼帝國”的情況來。

  按照計劃,趙林和何鑫兩人相互配合,從各方面將“狂狼帝國”以前隱藏起來或者暫時沒有激化的矛盾暴露出來,並且將之擴大到極點。其中最重要的當然還是“狂狼帝國”現任皇帝統治百姓所采用的暴力手段以及百姓思定的想法,另外一個方面則是軍隊方面。

  “三眼族”除了族長沙迦之外的唯一一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喬加使用種種方法,接近並且控制了朝中的一眾文臣,特別是“狂狼帝國”的國師以及在改制成帝國之後就任左相的原大司馬。

  國師和左相兩人絕對是人才,雖然具有著還算出色的政治才能,不過他們真正的能力還是在貪汙以及培養自己的班底上。在喬加控制他們之後,讓兩人將各自的這種能力發揮到了極點,欺上瞞下,結黨營私,私建軍隊(完全由我們的人控制),貪汙受賄,克扣軍餉等等一切可以想到的罪名都可以安在兩人的頭上。

  雖然在朝中由總領軍隊的右相牽制兩人,可是在喬加控制的大部分朝臣的幫襯下,兩人肆無忌憚地破壞著“狂狼帝國”原本就脆弱無比的經濟體系,對那些忠于朝廷的文臣武將特別是後者進行打壓甚至殺戮……

  總之,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整個“狂狼帝國”就被兩人連同一幹朝臣弄得創痕累累。再加上兩年前那場和“中央帝國”發生的戰爭中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整個“狂狼帝國”可以說是風雨飄搖。

  就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著名的“盧城軍餉案”(由何鑫部署,配合國師以及左相兩人的人馬將所有運往邊境線的軍餉和物資轉移到了自己手中),最終激起了軍方的嘩變,其中由趙林實際控制的“速狼軍團”更是鬧得最凶的。

  趙林依照計劃,將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對對“狂狼帝國”忠心耿耿的“速狼軍團”軍團長給殺了,然後自立為軍團長,號召官兵們清除國師和左相這兩個大奸賊。

  清君側,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縱觀中國歷史,很多政變就是以這個借口發起的,雖然成功的並不多。而這個借口,得到了其他很多軍團的響應,其中就有和趙林關系很好的同在邊境上的防守的“火狼軍團”軍團長那速也的鼎立支持。

  兩人約定,由那速也防守邊境線,而趙林放心大膽地回師京城,清除掉那兩個大奸賊。當然,除了“火狼軍團”之外,在各地還有一些軍隊嘩變,不過大部分的嘩變軍隊領導十分明智地采取了自立或者觀望的態度。

  面對“速狼軍團”以及其他軍隊的叛亂,基本上掌控了朝廷的國師以及左相,攛掇皇帝陛下叱伏天狼派出拱衛“狂狼城”的精銳“狂狼軍團”進行平叛,而作為兼任“狂狼軍團”軍團長的右相大人就由此被支出了“狂狼城”。

  不得不說,那時候叱伏天狼這個在戰勝了“中央帝國”並且將原本的“狂狼公國”連跳兩級直接上升到帝國並且在後來貪圖享受、沉浸在“狂狼帝國”無敵幻想中的皇帝陛下,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之處。

  可是這位“狂狼帝國”第一任皇帝陛下此事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因為除了軍隊之外最強大的力量“狼爪”這個部門,在這之前已經交由了國師負責,並且在後來成為了我們手中力量的一部分;至于“狂狼帝國”的眼睛、密探組織“狼眼”,則是交給了他十分寵愛的太子掌控。只可惜,那個好吃懶做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修煉的太子殿下,最早成為了喬加手中的一枚棋子。

  失去了眼睛,又失去了強有力的左臂,現在又因為軍隊叛亂不得不派出自己的右臂拱衛京城的“狂狼軍團”,這位皇帝陛下還有什麼可以用的力量呢?

  什麼你說我還漏了一個禦林軍?還有“狂狼城”的城衛軍?拜托,這兩方面的人馬分別在左相以及兵部尚書大人的掌控中。前者,又被我們滲透;後者,兵部尚書早在之前已經投靠了國師。也就是說,叱伏天狼這個皇帝的權力在這個時候完全被架空了。

  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著。只等“狂狼軍團”快要和“速狼軍團”接觸的時候,國師和左相就發動政變,然後讓最大的對手“狂狼軍團”陷入兩難的境地。

  不過按照對右相性格的分析,對“狂狼帝國”中心耿耿的他肯定會回師“狂狼城”,由其剿滅只剩下少量軍隊(我們的人拉走一部分)的國師以及左相。而後,趙林的“速狼軍團”再趁機消滅“狂狼軍團”,幹掉右相。如此,原本“狂狼帝國”的一眾大臣全部罹難,那麼趙林就可以趁機橫掃整個“狂狼帝國”。

  可是意外出現了,“中央帝國”那位皇帝陛下忘記了兩年前我在皇宮中摘下他頭上皇冠的手筆,忘記了整個皇宮的人全部昏睡並且所有的超越九級高手被滅的教訓,不顧我留給對方的警告,悍然再次發動了對“狂狼帝國”的戰爭。反倒是原本還有點擔心的“丘原王國”因為“青原帝國”的特殊情況並沒有趁機撿便宜,在接到宣武王發出的信件之後,靜觀“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戰爭的發展。

  現在,邊境線上只有一個“火狼軍團”十萬人連同五萬的地方城衛軍抵抗“中央帝國”三十萬大軍。而根據最新的情報,“火狼軍團”損失慘重,要不是靠著堅固的邊防線以及我們“鳳凰領”暗中源源不斷提供的原本就屬于他們的物資,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現在的“速狼軍團”進退兩難,因為情況突變,“狂狼城”方面並沒有開始預計中的政變,“狂狼軍團”也沒有被派出來,現在若是再向“狂狼城”開進的話,那麼“速狼軍團”將會被擺在叛國者的位子上。

  另外,趙林雖然極力地控制“中央帝國”入侵的消息,可是仍然不可避免地被廣大的官兵獲知。現在“速狼軍團”的官兵情緒都比較浮躁,不過很顯然很多人都想要回到邊境線上抵抗“中央帝國”的入侵。如果趙林還不能在這兩天作出決定的話,那麼他自己的“速狼軍團”也將產生嘩變了。

  聽完趙林的介紹,我沉默下來,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得多,不過真要說起來,卻是危急中存在著機遇。

  沉默了大約十分鍾時間,我開口道:“既然大家都要回去,那麼就回去好了!”

  “什麼?回去?”趙林睜大了眼睛,道:“這樣之前的努力不是完全浪費了嗎?”

  “浪費?哈哈,怎麼會浪費?”我嘴角扯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道:“不但不會浪費,而且還會恰到好處!”

  在趙林若有所思的神色中,我繼續道:“其實,趙林你是當局者迷了。你考慮到繼續前進會帶來不利的影響,這一點很好。可是你卻忘了我們所擁有的實力,不僅僅是你的‘速狼軍團’、‘鳳凰領’以及‘狂狼城’內的一些力量,而是你主公我所掌握的所有的力量。”

  “你或許會擔心一旦面對‘中央帝國’自己將會面對巨大的損失,甚至將整個‘速狼軍團’賠掉,甚至還要花費許多的時間來重新構建之前良好的形勢,可是你忘了我,你的主公只要一個人就可以將對方的軍隊玩弄于手掌之間。”

  看到趙林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微微一笑道:“現在明白了?”

  “是的,主公,屬下完全明白了。”趙林用一種略顯興奮的語氣道:“我們不但要回去,還要重點宣傳回去邊境線是為了保護國家這個整體,是為了讓千千萬萬的百姓不受‘狼子野心’的‘中央帝國’侵犯!這樣一來我們不但能夠進一步獲得‘速狼軍團’的忠誠,更能在全國範圍之內獲得軍民的好感。還有……”

  “行了,行了。既然你明白這些,還不下去準備?對了,你這裏應該有聯絡‘狂狼城’的方法吧?通知喬加他們,按照計劃行事,讓那兩位發動政變,將所有的皇室成員幹掉。制造一種你為了抵抗‘中央帝國’不得不放棄回援‘狂狼城’的形象!”

  “還有,在這之前讓他們先將‘狂狼軍團’派出來支援邊疆。到時候,讓那位右相大人也為難一下。嘿嘿,若是他回援‘狂狼城’,那麼可以說他為了救皇帝連整個國家和百姓的安危也不顧了,最大程度地打擊他的威信。”

  “啊,主公英明。按照右相的個性,他肯定會回援‘狂狼城’的。我們兩者之間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能夠說明問題。只不過以屬下觀之,這樣做對右相的影響有限。最大的好處還是在于保存我們已經控制的軍隊,讓那些無法完全掌控的軍隊最大程度地消耗‘狂狼軍團’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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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之後,已經完成了行軍準備的“速狼軍團”官兵排著整齊的方隊站在軍營的空地上,在他們的面前,則是站在高台上的趙林。

  身處于十多米高的土質平台上的趙林,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勢,配合著晚上的大風開口道:

  “速狼軍團的將士們,在兩個月之前,我同樣站在大家的面前,問大家軍隊的職責是什麼?當時我告訴大家,那就是保家衛國!可是朝廷被國師以及左相這兩個大奸臣把持,陛下視聽被蒙蔽,右相大人獨力難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奸臣繼續欺壓我們的家人以及親朋,克扣軍餉以飽私囊,貪汙受賄任由貪官汙吏橫行……”

  “這種種的一切,讓我不得不坐下來深思,什麼才是保家衛國?最後我想明白了,如果不除掉這兩個大奸臣,就算是我們能夠擋住外國的侵略,同樣無法做到真正的保家衛國!于是,在兩個月之前我決定帶著你們返回‘狂狼城’,清君側,還我‘狂狼帝國’一個朗朗乾坤。”

  “可是想不到我們剛剛離開不久,剛剛被我們打敗不久的‘中央帝國’再次興兵來犯。說實話,這些天我一直在猶豫,因為不管是邊疆還是‘狂狼城’都需要我們,可是我們卻分身乏術。”

  “而此時此刻,我再次站在大家的面前,告訴大家的同樣是一句話,那就是保家衛國!兩大奸臣固然是一顆毒瘤,不清除難以根治病情;可是‘中央帝國’卻如一個殺人越貨的強盜,若是讓其進入我們‘狂狼帝國’境內,恐怕整個‘狂狼帝國’都將陷入苦難之中。”

  “另外,讓我作出回軍邊疆的最重要原因還是我信任右相大人,相信他能夠在我們回去解決來犯敵人的時候做到保護陛下保護百姓不受兩大奸臣的傷害。”

  “現在——”趙林的視線在“速狼軍團”的官兵臉上一掃而過,大聲道:“我再問大家一句話,你們,願不願意跟隨我回去將那些侵略者趕出去?”

  “願意!”第一個聲音響起。

  然後是千百個“願意”的呼聲,最終十萬的將士同時呼喊出來的“願意”之聲彙聚成一片的狂雷,傳到了十數裏之外,更傳到了周圍地區廣大百姓的耳中。

  看到官兵們如此表現,趙林滿意地笑了,當眾人的聲音終于減弱下來的時候,趙林手指著西方,大喝一聲:“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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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四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1月29日。

  大陸曆209年11月27日,晴,下午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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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狂狼帝國”的邊境線已經三天時間了,而真正來到這裏,我們才知道“狂狼帝國”的處境遠比我們想像中要淒慘得多。

  “狂狼帝國”和“中央帝國”之間的邊境線說長不長,說短同樣不短。經過兩百多年的建設,形成了以五個城堡為中心長達三百多裏的的一條邊境線。

  在平常的時候,每一個城堡中都會駐紮五萬的軍隊,負責長達六十多裏的邊防線。可是“速狼軍團”十萬大軍的離開,使得每一個城堡中只能駐紮三萬軍隊,這樣一來防守起來就十分吃力。

  雖然還有地方上的城衛軍可以利用,可是久疏訓練的地方軍哪能跟主力軍團相比?所以,在面對“中央帝國”那三十萬大軍的時候,邊境線上危險重重,軍隊損失慘重,有好幾次差點就被對方攻破了。現在“狂狼帝國”軍隊根本就是依靠兩百年中不斷加固的城牆來勉強支持,加上招募了無數的百姓才勉強支撐下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在五天之前,“中央帝國”一改之前的狂攻猛打的風格,居然也開始運用起特種戰術來。對方派出了十數支精銳的小隊,不斷地對邊防線上最重要的術者進行暗殺。

  術者的身體,即便在實力達到了九級之後,仍然無法和一個八級的武者相媲美,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九級的武者可以輕易地將其暗殺。

  在對方派出這些精銳小隊的第一晚,“狂狼帝國”方面就損失了不少的術者,其中甚至還包括一名九級的倒黴術者。雖然對方同樣付出了兩名九級武者以及數名八級武者的代價,可是相比起來卻是小得多了。同等級的術者在戰場上的作用遠遠大于同等級的武者,只要給術者一定的準備時間,同等級的術者完全可以發揮出十個同等級的武者所具有的戰力。

  在第一晚,“狂狼帝國”損失了一千三百多名術者;第二晚,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並且在邊境上的廣設陣勢進行探測,可是仍然有近五百名術者死在對方的武者的屠刀之下。

  就是我們到達的那一晚,還是有著一百多名術者失去了生命。當然,這一晚“中央帝國”付出的代價更大,三支人數在十五人的精銳小隊全部被我留了下來,加上其他人殺死的七名武者,對方的損失達到了二十二人,可以說是對方三天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雖然如此,我心中的擔憂卻是有增無減。不為別的,就為這些前來偷襲的武者身上那熟悉的氣息,那是我曾經在“血狼”身上感受到的一種氣息。

  當初,我是遠遠地通過監聽管道感受到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時的我,除了變異之後的身體之外,沒有半點的實力,“血狼”所發出的氣勢自然讓我印象深刻。

  而現在,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九級,並且還掌握了《萬重訣》,雖然那些人身上的氣息並不會讓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是不會錯的。

  根據資料,“血狼”所修煉的是一種十分血腥、殘忍的功法,只有通過不斷地殺人才能越來越強。所以凡是修煉了這種功法的人,會自然而然地帶上一種煞氣,一種血腥氣。

  這麼多人都具有這種特征,他們的身份就很明顯了,那就是“血狼”手下的“狼群”。外人都以為“血狼”以及“狼群”可能是“大金汗國”朝廷弄出來的手筆,可是實際上“血狼”完全是站在“希圖王朝”那邊的。

  現在“狼群”出現在這裏,自然是“希圖王朝”的意思,再進一步想,“中央帝國”可能搭上了“希圖王朝”這條線。或許,這才是“中央帝國”的那位皇帝之所以不顧我的警告悍然再次發動對“狂狼帝國”的戰爭。

  想到“希圖王朝”,我就不自覺地一陣頭痛。要是在以前,這“希圖王朝”固然是四大帝國之一,可是與“青原帝國”以及“大金汗國”相比,還是有著不少的距離。至少在物產上,“希圖王朝”遠遠不如“青原帝國”,甚至比“大金汗國”還有些不如。

  “希圖王朝”一直以來給世人的感覺那就是有錢,商人在“希圖王朝”占據主體的地位,商人和貴族這兩個階級幾乎是結合在一起的。有人稱,“希圖王朝”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在經商,而剩下的人中只有一半不到的人進行農業勞作。

  因此,一直以來,“希圖王朝”在糧食方面也就是勉強保持一個溫飽罷了。若是想要釀酒或者做其他的食物,必須向外國購買。當然,這一點在平時來說,根本沒有問題,因為商業的發達,使得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資源源不絕地進入“希圖王朝”,當然同時還有無數的物資從“希圖王朝”運出,銷售到整個大陸。

  而“希圖王朝”的軍隊固然也十分強大,可是身為君主的皇帝本身卻是僅僅掌握了百分之二十不到的軍隊,其他的軍隊全部來自貴族的私兵以及商會的護衛隊。

  所以,“希圖王朝”若是發動對外戰爭,那麼肯定會是一場純粹的商業戰爭。現在這種情況雖然無法看出“希圖王朝”有對外侵略的跡象,可是從派出“狼群”幫助“中央帝國”這一點,卻是可以看出“希圖王朝”也不甘寂寞了。或許“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兩大帝國之間的戰爭讓“希圖王朝”看到了崛起的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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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狼軍團”的到來極大地緩解了邊防的重擔,可就算是如此,形勢對“狂狼帝國”仍然很不利,關鍵原因在于後勤的補充上。

  在“狂狼帝國”朝廷“克扣”了軍餉之後,邊防線上所有的補給全部來自于趙林的私人領地“鳳凰領”。當然,這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是“鳳凰領”安排在各地的據點將那些原本屬于他們的糧草換上了“馬甲”之後重新運送過來罷了。

  可是,在兩天前的那一個晚上,“狂狼帝國”分散在五個城堡中的糧草倉庫,有三個被“中央帝國”的精銳小隊一把火燒了幹淨,現在邊境線上所剩下的糧草只能支撐一個月左右。

  另外,想要從“狂狼帝國”國內再次運送也是困難無比。要是在以前,“狂狼帝國”上下團結一心的情況下,“中央帝國”的密探自然不會囂張到公然在“狂狼帝國”本土之上截斷糧道。可是現在嘛,只要有一支像偷襲邊境線的精銳小隊,糧草的運送就成為一個難題。

  在我埋頭苦思解決方法,並且連帶著解決“希圖王朝”這個麻煩的時候,趙林略顯慌張地敲開了我的房門。

  “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慌張?”看到趙林那滿臉的焦灼之色,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主公,大事不好了。”趙林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就在剛才探馬來報‘中央帝國’盡起三十五萬大軍正在快速向邊境線靠近,其主要目標乃是那速也軍團長防守的‘黑狼堡’。”邊說,趙林邊在桌子上的地圖上指出了“黑狼堡”的位置。

  “黑狼堡”和我們所在的“灰狼堡”相距不過50裏,就算是步兵也可以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若是換成術者,甚至不用一個小時。救援方面,完全沒有問題。問題是,就算知道“中央帝國”將所有的軍力都派到了“黑狼堡”,可是仍然不能夠肯定他們是真地決定以“黑狼堡”作為戰場。

  隨同“狼群”的出現,“黑狼堡”的大軍也在之前增加了整整十萬。誰知道,在暗中他們是不是還有著十萬大軍,甚至更多的軍隊?

  只要稍有頭腦的人都不會明目張膽地將所有的兵力擺在正面,花費巨大的代價來進行攻城戰。若我是對方軍隊的統帥,肯定會以主力大軍吸引敵人的注意,然後派出精銳部隊突襲遠離主攻方向的另一處。

  若是大部分的兵力被吸引到主攻方向,那麼精銳部隊自然可以順利地達到目的;而若是發現了精銳部隊的動作,使得敵人派出援軍,那麼主力軍隊將會發揮它作為主力的強大戰鬥力,進行正面作戰。如此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針對兵力原本就不多的防守一方來說,絕對是狠辣的一招。

  而現在,“黑狼堡”將表面上的三十五萬大軍全都擺在“黑狼堡”那裏,又到底有什麼目的。難不成真地還有其他的援軍?還是說,他們有著攻破城防的絕對力量?抑或是在“黑狼堡”他們有著內應?

  無數的念頭從腦海中冒出來,可是沒有一個能夠確定的。沒有答案的我,向趙林擺了擺手,道:“全力增援‘黑狼堡’,至于其他地方,我親自巡視一番。若是有偷襲軍隊的話,我幹掉他們的首領,然後再發出警報。目前就只能這樣了。”

  在趙林凜然受命的時候,我卻是在心中計算著。500米/秒,飛行50裏,也只需要50秒時間罷了。除去加速時間,算他一分鍾時間。巡視完整條邊防線,只需要6分鍾而已,應該不會對那顆風系元珠造成太大的傷害才是。

  幾分鍾之後,在趙林率領大軍前往“黑狼堡”的同時,位于城堡一個隱秘地方的我,在給自己加上了“空元力”的防護層之後,駕馭著鳳凰飛行器急速地向著背對“黑狼堡”的方向沿著邊境線快速地飛掠。

  500米/秒,已經超過了音速,對我這個“飛行員”來說,自然不會享受到噪音的照顧。可是在飛行的時候卻不可避免地產生巨大的噪音,更使得空氣產生了種種的褶皺。雖然我的空元力將這種副作用降低了很多,雖然我將飛行高度設置在了七千米左右,可是地面上的人還是可以聽到飛行器破空的聲音,特別是那些實力高強的武者。當然,當他們聽到聲音的時候,我已經飛過他們的頭頂了。

  當然,最先發現的我並不是地面的敵人,而是空中的“中央帝國”的術者。同樣位于高空中的他們自然很容易發現了我的存在,十名風系術者組成的標準探子小隊,排成“人”字形向著邊防線不緊不慢地靠近。他們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地面上的動靜,同時還要防止敵人發現自己。

  突然巨大的聲響傳入他們的耳朵,幾乎所有人本能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是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連綿萬裏的白雲,可是這個聲音卻是越來越近,不容許他們將之忽略過去。

  終于這支探子小隊的首領作出了決定,自己急速地上升希望發現巨大噪音的主人,可是雖然聲音擴到了最大的程度,但是他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就在他疑惑地前後左右飛行尋找聲源的時候,已經從超音速降低到靜止狀態的我,在高空中不斷地用自己的思感掃描著以我為中心的所有空間,並且成功地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發現到了一支人數至少在五萬以上的精銳部隊。而此時,那個探子小隊的隊長在上升到大約五千米之後終于放棄了繼續搜索,而是選擇了降到地面上和這支精銳部隊報告自己的發現。

  “你確定沒有任何的發現?”這支部隊的主帥,一名典型的白人男子用一種驚奇的語氣質問探子小隊的隊長,臉上滿是不信之色。

  “是的,元帥大人,屬下可以確定。”小隊長對元帥的這種語氣十分不感冒,說起來話來也有些沖:“屬下在五千米的高空中巡視了整整半個小時,並沒有任何的發現。除非對方是一個超越九級的風系術者,否則肯定無法支撐這麼長時間。”

  小隊長本身就是一個九級的風系術者,所以他這話可以說是十分中肯。不過白人元帥卻不這麼認為,他緊接接口道:“也就是說,有人在比五千米更高的地方制造了巨大的噪音,而且還是一個實力在超越九級的強者?”

  “元帥大人,屬下並沒有這樣說,只說有這樣的可能。另外,根據情報,‘狂狼帝國’方面並不具備這一級數的風系術者,至少在防守邊境線的大軍中沒有這樣的人。”小隊長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哼,本帥知道了。徐‘小隊長’你可以下去了,關于是否有敵人這件事情,本帥自有決斷!”

  白人元帥將一臉陰沉的探子小隊長打發走之後,對身邊的一名身穿“中央帝國”副元帥鎧甲的人道:“我親愛的副帥,你對此事怎麼認為?在剛才你可是同樣聽到了巨大的噪音。”

  那位副元帥聽到主帥垂詢,坐在一匹純黑色風行獸背上的他抱拳行了一禮,滿臉謙恭道:“元帥大人,你是這支隊伍的主帥。既然我們陛下既然將軍隊交由您指揮,那麼就是充分相信元帥大人您的軍事才能。所以,屬下相信元帥大人能夠作出最英明的決策。屬下的淺陋之見,不說也罷。”

  “哈哈,副帥,你太會說話了。雖然事實確是如此,可是你這樣說還是讓本帥十分難為情呢。嗯,根據那位徐小隊長的敘述,本帥可以肯定‘狂狼帝國’這一次派出了一名超越九級的風系術者。而之所以發出巨大的噪音,恐怕是對我們的警告!因為他們並不想違反那條不成文的規矩。”

  白人元帥搖頭晃腦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然後右手猛然向下一揮道:“由此可知,‘狂狼帝國’雖然顧忌這條規矩,可是真要到了邊防線被我們突破的時候,他們肯定會動用這名高手的。因此本帥認為,應當組織起一支九級高手組成的精銳小隊,對這名高手進行牽制乃至于幹掉對方,至于部隊的主力則是按照原計劃攻擊‘金狼堡’邊上那處有缺陷的所在。”

  一口氣說完自己的計劃,白人元帥在身邊眾將領的驚訝眼神中看向了副帥,詢問道:“不知道副帥你認為這樣處理如何?”

  “呃,元帥大人的決策果然英明無比,屬下佩服之至!”副帥在微微一愣之後,馬上滿臉堆笑道。隨著副帥的馬屁,其他將領也是一連串的恭維之詞,讓這個白人元帥露出滿意至極的笑容。

  久久,在所有的聲音都減弱下來的時候,白人元帥正了正臉色,嚴肅地道:“既然各位都認為這個計劃不錯,那麼眾將聽令。”

  看著白人元帥的倏然變色,眾將領馬上在風行獸上坐直了身軀,之前的那種諂諛之態盡斂。

  “副帥,阻擊那名高手的任務十分重要,並且需要像副帥這樣的高手坐鎮。這件任務就全權交給副帥大人你了,希望副帥能夠圓滿的完成任務!”

  說完,不理會副帥滿臉的愕然表情,白人元帥轉向其他將領道:“其余的人,全部下去帶領自己的部隊,告訴所有的將士,這一次的偷襲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本帥絕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退後一步!否則——殺無赦!”

  說到最後一個字,白人元帥身上發出強大之極的氣勢,一股股白色的元力從他身上湧現出來,將他稱得異樣得英明神武,就是空中的我看了也不由地贊歎這家夥還真有演戲的天份。

  不說那名滿臉郁悶加怨毒的副帥帶著一眾九級高手飛上高空尋找那可能存在的敵人,白人元帥帶著數目在五萬多人的精銳部隊開始加速前進,準備急襲他所說的“金狼堡”那段具有缺陷的城牆。

  在空中的我一直靜靜地觀察著這名白人元帥,卻發現這個家夥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之心,就算是成功震懾了所有的將領,他也沒有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讓我根本無法使用狙擊槍來進行暗殺。

  根據這名白人元帥和那些將領之間的短暫的交談內容,我大致地判斷出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名白人元帥根本就不屬于“中央帝國”。而且,他很有可能是“中央帝國”和“希圖王朝”合作的具體表現之一。

  另外,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並不像最初表現得那麼無能,而是充分根據實際情況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至;同樣也將不利之處削弱到極點,讓那名副帥帶領一眾高手阻擊我這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這基本上有去無回的任務,可是對他這個外人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就算是損失了這所有的九級高手,只要成功地攻破了“狂狼帝國”的邊防線,那麼對他來說還是成功。

  只是讓我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他會被“中央帝國”皇帝任命為這支精銳部隊的統帥?又或者說,“中央帝國”和“希圖王朝”之間的合作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中央帝國”為什麼會答應別國的人擔任自己精銳部隊的統帥?難道那位皇帝陛下不怕對方將自己的部隊給敗光了嗎?

  還有,“希圖王朝”又為什麼要派出這樣的一個人來擔任“中央帝國”軍隊的統帥?暗中探測“中央帝國”軍隊的實力?最大程度地消耗“中央帝國”的實力?還是說讓這個人吸收大戰的經驗?

  ……

  一切的一切都朦朧無比,讓人無法了解其中的真相。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家夥絕對是一個出色的軍事人才。若是任由他成長下去,那麼對我來說,並不是好事。所以,這一次我是不管怎樣都要殺了這個家夥。

  被“空元力”包裹起來以至于任何人包括那一隊九級高手都無法發現的我,不緊不慢地跟在這個白人元帥的後上方,手中的狙擊槍一直鎖定這個家夥,只要他一露出破綻就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不過很可惜,在這樣的戰場上,這個白人自然是精神緊繃,不會有任何的放松。身上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閃現乳白色的元力,可是我卻知道只要任何一點變化,他的身上就會馬上出現強大的元力防護層,我的子彈恐怕根本無法擊穿這層防禦。

  所以,我只能靜靜地等待。這個時候的我,基本上是以整個邊境線為誘餌,誘惑這個警惕的家夥露出破綻。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狂狼帝國”方面的探子終于遭遇了“中央帝國”的探子,雙方之間進行了劇烈的遭遇戰,同時敵人來犯的警報也被“狂狼帝國”的探子發射了出去。

  地面上的“金狼堡”一陣的騷亂,可是很快平靜下來,為數一萬的精銳部隊以及三萬的地方軍依靠著堅固的城防,靜待敵人的到來。術者部隊,更是緊張地防禦著來自空中的可能敵人。

  一千米。

  身處于高達二十米城牆上的“狂狼帝國”士兵清楚看到了遠方那漫天的煙塵。那支人數在五千人的術者隊伍的指揮官,瞳孔微微一縮,深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飄出:“一千米,第一組開始準備。”

  “八百米,第二組開始準備。”

  “六百米,第三組準備!”

  “五百米,第一組發射!”隨著指揮官怒吼的命令,第一組的火系術者發出了“連珠火球”這個群體術法。“連珠火球”本身並不是高深的術法,可是在群體使用的時候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連貫性。

  連續不斷的火球撞擊在敵人的身上,即便是七級的水系武者,也無法支撐過三分鍾時間。

  連串的火球砸在敵人第一波次的士兵身上,一下子就將數百名沖鋒的騎兵轟下了坐騎,其中有一大部分騎兵直接死亡,剩下的則是重傷。不是被火球燒成重傷,就是被隨後而來的風行獸踐踏成重傷。

  在“狂狼帝國”發射第一波術法的時候,“中央帝國”的那支人數在一萬人的空中術者兵團來到了邊防線的上方。他們往往是一名風系術者帶著一名或者兩名其他屬性的術者。

  因為整個“金狼堡”連同數十裏長的邊防線在敵人到來之前已經啟動了防禦陣勢,所以來自空中敵人的攻擊首先落到了防禦陣勢上。由土系和風系組合而成的陣勢將敵人的攻擊擋了下來,同時激起了陣勢防禦罩的一連串波紋。

  敵人的術者兵團分成了兩組,一組自然是攻擊軍隊主力所在的“金狼堡”,而另一組則是攻擊之前所說的那段存在著缺陷的城牆。前者的作用,是牽制“狂狼帝國”的術者部隊;而後者,則是全力攻擊那裏的陣勢。

  在遭受敵方術者的攻擊的同時,“金狼堡”方面的第四組以及第五組同樣進行了反擊。在發出第一波反擊的同時,指揮官發現了對方兵分兩處的戰術,不得不將第五組派到了有缺陷的城牆那裏。

  剛剛作出這個命令,指揮官再次下達了攻擊命令:“四百米,第二組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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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五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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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的冰球攜帶大量的冰元力向著剛剛接受了火的洗禮的敵方士兵飛去。

  根據熱脹冷縮的原理,不管是先遭受火烤後受冰凍,還是先受冰凍再受火烤,都會對人體產生巨大的破壞作用。這是我在短時間提高“狂狼帝國”術者部隊攻擊效率的方法之一。

  所以,在第一波攻擊中並沒有遭受多少傷害的士兵在大量的冰元力襲身的時候,很多人都受了不程度的傷害。至于那些直接遭受大片冰元力洗禮的士兵,更是有很多人十分乾脆地被凍成了冰棍。

  于是,這一次有上千的士兵倒了下去,並且因為他們的摔倒絆倒了好幾百的騎兵。兩波攻擊,差不多幹掉了兩千人。

  三百米的時候,第三組發出了第三波術法,這一次的乃是土系術者,無數的石刺猛然出現在騎兵前進的道路上,許多騎兵連帶著坐騎一起被石刺刺穿了,許多的騎兵撞到了石刺,而更多的人則是陷入了原本就挖好的陷馬坑中。

  一個個比風行獸的四肢稍粗的深洞,將許許多多的風行獸變成了殘廢,無數的騎兵被甩了下去,更有N多的騎兵連人帶風行獸掉入了陷阱中。

  總之,在距離城牆200-50米這段距離內,無數的機關陷阱讓敵人的損失慘重,很多的高手就是因為這些布置喪失了性命,再配合第一組術者重新開始的術法肆虐,近萬的騎兵就這麼消耗在這短短的兩百米不到的道路上。

  一萬人,對敵人來說僅僅是五分之一的兵力而已。白人元帥對隊伍的損失並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大聲指揮著執法隊將任何退卻的官兵一通狠殺,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他之前所說的不能後退一步的話並不是隨便說說。

  而且一直沖在最前面的他以強橫的實力以及沖天的血性作了良好的表率,在他大聲地激勵下,剛剛有了些怯意的官兵再次燃起狂熱的戰意,怒吼著沖向那段存在缺陷的城牆。

  到這個時候,那段存在缺陷的城牆處的陣勢防禦層已經遭受了敵人術者長達兩分鍾的攻擊。按說這麼點程度的攻擊,應該無法對陣勢所構成的防禦層有多少損傷才是。

  可是我仔細一感覺,卻發現完全不是如此。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之前白人元帥等人所說的“缺陷”並不是城牆本身,而是那裏的陣勢出現了人為的破壞。按照敵人這種攻擊強度,只要再有一刻鍾左右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在防禦層上破開一個小口,進而攻破城防。

  這也就怪不得這支精銳部隊從一開始就采取沖鋒的戰術,而不是靜等術者部隊有所成果再采取行動了。原來他們在“金狼堡”之內有著內應,並且成功地破壞了城防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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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損失了大量的人手之後,白人元帥終于帶著士兵跨過了那片陷阱區,來到了城牆的下方。

  靠近城牆的那片寬為50米的地域,是一片“封元之地”,對各種類型的土系術法有完全的免疫能力。也就是說敵人若是想要依靠土系術法那這片地方做文章乃至于弄出一道直接通向城牆的土坡來,根本就是不可能。

  踏入這片地方,白人元帥連同一眾官兵悄悄松了一口氣,可是還不等他們將這一口氣呼出,立時臉色大變。女牆之後突然出現了大片的健壯百姓,這些百姓無一例外地手托一只大木桶,然後將無數的涼水往城牆下澆去。

  與此同時,冰系術者們的群體法術“冰霜術”以及從一開始就不曾出手的那支直屬于“金狼堡”統領的風系術者大隊同時施展了“風舞天下”。

  大量的水,在“冰霜術”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了一片片鋒利的冰片;稍稍落後一步的“風舞天下”,則是將所有的冰片帶動起來,形成了一個類似于龍卷風一般的風場。不過不同于龍卷風的那種向著內部集中的吸引力,這個力場只是讓這個範圍之內的所有的冰片,胡亂地飛舞,占據這個力場範圍中的每一個細小空間。

  一塊冰片固然無法傷害到那些精銳的士兵,可是千百片的冰片在高速運動下和這些官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那種威力並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所能抵抗的。而最可怕的就是那些聚集在一起並且凝固成大塊的冰片,在高速運動之下的威力絲毫不亞于一顆同等大小的炮彈。

  我就看見一名八級的武者,在接受了千萬片的細小冰片的洗禮之後,被一顆頭顱大小有著無數尖角的冰塊狠狠地砸在了背部,在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出之後,被迎面而來的一塊蘊含著不少冰元力的風力冰片破開了防禦層,然後割斷了脖子。可以說,這名八級高手死得還真是冤枉無比,這就是戰場法則了。除非你具有超越九級的實力,否則完全可能像一個最普通的士兵那樣被幹掉。

  就是這片寬為50米的土地上,“中央帝國”再次付出了近五千條生命的代價,就連那個實力在九級的白人元帥也是狼狽不已。雖然他所具有的強大乳白色鬥氣將所有攻擊向他的冰片轟成了粉末,可是卻也消耗了大量的元力。我的精神思感甚至還注意到他這個時候的呼吸急促且紊亂,握著西方雙手大劍的雙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可惜,雖然如此,可是這家夥仍然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甚至比平時更加地警惕。任何一塊可能給他帶來巨大傷害的冰片全都被他提前給轟成了粉末。我並不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子彈能夠成功地破開對方的防禦。

  戰鬥依舊在繼續,我構想出來的組合術法讓“中央帝國”損失了數千人,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成功來到了城牆邊上。而在城牆和他們之間,則是陣勢所構建的防禦層。

  在白人元帥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瘋狂地攻擊那層土黃色的防禦層,無數種元力作用在土黃色的透明防禦層上,直如煙花一般絢爛多彩!

  而在這些士兵的上方,城牆上的兩千術者集中攻擊空中的敵人;“中央帝國”的空中軍團,在閃躲對方攻擊的同時,則是全力攻擊著下方存在缺陷的防禦層。

  至于“狂狼帝國”另外四組術者,則是全力攻擊正在破壞防禦層的地面部隊,連同他們一起攻擊的還有無數的軍民。弓箭手、投槍手,好不吝嗇手中的武器,將之獻給敵人;招募來的民兵將手中所有準備好的重物、熱油等等具有強大殺傷力的事物投向地面。

  甚至有幾十個民兵合力抗起一根重達數千斤的巨大圓木扔下城牆。那片50米的地域,並不是完全水平的,而是呈一道斜面。在重力所產生的速度的幫助下,沉重的圓木就像是壓路機一般將所有靠近城牆的官兵給驅走,其間壓死、撞死官兵無數。

  不過,底下的“中央帝國”官兵並沒有被自己的巨大傷亡給嚇倒,因為這個時候的白人元帥大喊道:“兄弟們沖上去,陣勢快要被我們攻破了,只要再堅持幾分鍾,我們就可以攻破他們的城牆了!”

  白人元帥所說的話沒有錯,因為此時陣勢具有缺陷之處的土黃色的防護層已經越來越淡,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不用多久就會被他們所攻破。于是眾官兵隨著白人元帥的一聲大吼,再次沖上前去。

  戰鬥依然在繼續,無數的投擲類武器從城牆上投到了城牆下面,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內就將城牆下面的地面增高了好幾米,特別是圓木此事已經無法發揮最初的那種巨大的震懾力,因為屍體、石頭等等雜物成為了圓木滾動的障礙物。

  雖然熱油連同那些同樣澆上了火油的圓木的燃燒讓這片地域成為生命的禁區,可是戰鬥到這個時候,所有在前面的官兵全都是實力高強之輩,強大的元力或者鬥氣根本不怕這種程度的傷害。這些人催動全身的能量,在輪流抵抗來自上方的無數攻擊的同時,最大程度地破壞了那裏的防護層。

  大約兩分鍾之後,在上下兩方面的配合之下,那裏的防禦層終于出現了缺口,無數的元力攻擊直接作用在那裏存在缺陷的陣勢上,直接就將那裏的防禦層完全地破壞。這一刻,“中央帝國”方面終于達成了他們的戰略目標,雖然前前後後他們付出了近三萬精銳的代價。

  攻守雙方之間所具有的地勢差距已經被填平了,從這一刻開始,考驗的是雙方之間真正的實力對比。而實力比較的結果很明顯,“中央帝國”方面還有著八千多的術者,一萬多的精銳士兵,士氣正宏;相比,雖然“狂狼帝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人傷亡,有著整整六千人的術者,更有五千的軍隊以及一萬多的民兵,可是卻是在陣勢破壞的時候,士氣更是降到了最低點。

  若是沒有奇跡,“中央帝國”攻占邊防線的結局已經注定。但是奇跡可能發生嗎?就算是在一邊的我也是不敢肯定。

  我的槍口一直牢牢鎖定著白人元帥,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出手機會。我靜靜地看著這個白人帶著“中央帝國”剩下的軍隊在頭頂術者的配合下湧入“金狼堡”開始大肆的屠殺,靜靜地看著原本還有點抵抗能力的“狂狼帝國”軍隊因為那些民兵的關系幾乎喪失了所有的抵抗,心中不由地微微焦急起來。

  狙擊白人元帥的機會基本上不可能出現了,我不可能等到“中央帝國”的軍隊真正占領“金狼堡”的那一刻。等到那時候,計算是殺死了白人元帥,也是無濟于事。

  既然機會沒有可能出現,那麼不妨由我自己來創造好了。打定主意之後,我卸下了彈匣,然後退出了裏面的子彈,挑選出一顆最陰毒的“達姆子母毒彈”按入彈匣,然後又連續將九顆凝聚了大量九系元力並且神妙地處于平衡的“元珠彈”。然後,我又依樣畫葫蘆地裝了類似的彈匣十個,保證隨時可以更換彈匣。

  將一個彈匣裝入插口,我開始悄無聲息地遠離戰場,然後在距離“金狼堡”大約五千米的地方開始加速,並且在短短的十秒鍾之內進入了最高速度。

  我不斷地接近著“金狼堡”,用思感鎖定著白人元帥,到兩千米的時候我改用狙擊槍的望遠鏡鎖定對方,然後在距離白人元帥大約一千米的地方扣下了扳機。

  我在短短的三秒鍾之內連續扣了十下扳機,連續十顆被“空元力”包裹的特種子彈飛射向正將手中的雙手大劍狠狠地劈向“狂狼帝國”一名實力同樣在九級的高手。

  這名“狂狼帝國”的高手已經傷痕累累,身上一大半的傷口就是來自這個明顯不屬于“中央帝國”的白人。他咬緊牙關揮刀格擋住白人元帥這狠厲的一招,可是卻根本無法抵擋住。

  龐大的乳白色鬥氣轟向這名“狂狼帝國”高手,將其遠遠地震飛了出去。白人元帥看到自己一擊奏效,嘴角扯出一絲殘酷的冷笑,身體微微下蹲,正要撲向對方繼續擴大戰果,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臉上猛然一變。

  那九級武者所特有的超卓靈覺讓他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本能地,他加快了前撲的動作,試圖躲避來自身後的攻擊,與此同時一股龐大到極點的鬥氣從體內迸發出來,讓我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名超越九級的高手,而不是表面上展露出來的九級實力。

  在鳳凰飛行器上不動聲色地換上一個新的彈匣的我,在飛行器滑過一道弧線之後,再次將槍口對准了連續遭受到連續九顆“元珠子彈”攻擊的白人元帥,並且再次在短短的三秒鍾時間射出了所有的子彈。

  我的這些“元珠子彈”固然可以產生絲毫不弱于槍榴彈的威力,更因為是集中在一點爆炸,威力提升了數十倍。可是即便如此,以超越九級的實力構建的防禦層還是成功地擋住了這足以將一塊數萬斤巨石炸成粉末的巨大爆炸。

  所有的人為這一變故驚呆了。不僅僅是來自暗中的強大的攻擊,更因為這個白人身上展現出來的超越九級的實力。雖然說在軍隊中不乏超越九級的高手,可是這些高手基本上全都是人所共知的。而且,大陸上約定俗成的規矩是,一個國家軍隊之內的超越九級高手不會超出兩人。

  可是現在,這麼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而且明顯就是外援的高手出現在這裏,說明什麼?說明,“中央帝國”已經拋卻了那條不成文的規矩,準備完全進入戰爭狀態了。

  當然,“中央帝國”或許會對這項指責感到冤枉,因為這個白人並不是他們的人,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並不容改變。發現到白人實力的“中央帝國”官兵全都呆了,他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和“狂狼帝國”的人一起靜靜地看著這名白人高手身上連續不斷的閃現狂暴無比的元力爆炸。

  當然還有更多的人在四處尋找暗中攻擊白人的我,不過在“空元力”的掩護之下,他們根本不可能發現我的存在。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在白人遭受到攻擊的期間,他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中央帝國”方面的一些高手知道,就在之前開始攻擊“金狼堡”之前,他們也聽到過這個聲音,不過這一次的聲音更加巨大,更加接近。

  時間緩緩地流逝,敵對雙方的戰鬥已經自發地停止了,敵對雙方就像是看戲一般看著那個和自己有著完全不同膚色的白人身上不斷地產生巨大的元力爆炸。

  身手高明點的人此時更是疑惑,因為那爆炸所產生的元力氣息,包含了好幾種。風火土水木,還有幾種十分奇特的元力波動,他們相互猜測著產生這麼多元力的可能原因,甚至于敵對雙方之間還坐在一起探討起來。

  于是戰場上出現了這麼一幕詭異的情景:

  原本是敵人的雙方停止了戰鬥,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在遠離白人的地方或坐或站,觀看著那裏的白人遭受來自暗中的攻擊,間或相互討論幾句,甚至有兩個原本是敵人的家夥為了那些元力的來源爭論起來,當然僅僅是口頭上的爭論。

  而以白人為中心的數百米方圓之內的所有的雜物全都成為了強大爆炸肆虐的對象,那裏的城牆早就消失不見了,深入地下的陣勢也已經被破壞得不像樣,周圍的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粉塵,那是周圍的所有雜物被轟成粉末的結果。

  我在距離白人幾百米遠的空中不斷地圍繞著白人轉圈,在各個方位射出元珠子彈,讓白人不得不頻繁地改變防守的重點,為此他的鬥氣消耗極大。

  可是我卻是知道雖然我這樣可以大量地消耗對方的體力以及能量,卻根本無法做到擊穿對方的防禦層,更不用說射殺對方了。

  我在心中暗罵不已,這個世界上怎麼這麼多可以隱藏自己能力的家夥?而且他所具有的這種手段應該十分高級,居然能夠騙過我升級過好幾次的精神力。在心中羨慕對方的這種能力的同時,我同時也在暗暗地擔心,彈匣只有十個,我肯定無法做到連續不斷的攻擊。

  而一旦產生空隙,保不准這家夥就能夠找到我的位置,進而對我進行攻擊。雖然擁有著鳳凰飛行器的我並不怕他,可是這一次之後再想殺他卻是難之又難了。現在我心中後悔而已,為什麼當初並沒有制造機關槍出來?要是有機關槍,甚至更高等級的機關炮的話,那麼或許就可以借機殺了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次需要停頓一下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罷了。真要操作起來,卻又並不現實。那種凝聚了我九種能量的元珠子彈可不是這麼容易生產的,現在的我也就是每天制造十顆罷了。

  心中轉著千奇百怪的念頭,我換上最後一個彈匣,思感在周圍那些已經停戰的雙方士兵上一溜而過,心中一動。既然我一個人無法殺死這個家夥,那麼何不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呢?特別是那支在萬米之外仍然尋找著巨大聲音來源並且目前正向這裏急速趕來的九級高手隊伍?

  想到這裏,我放棄了繼續射擊的機會,用空元力將我的聲音傳播向周圍所有官兵包括那支前來的九級高手小隊的耳中:“中央帝國和狂狼帝國的戰士們,你們應該看見了你們面前的這個白人根本就是超越九級的高手。”

  “我並不知道‘中央帝國’的那位皇帝陛下為何讓這名白人作為你們的統帥,可是我卻知道他的存在會將‘中央帝國’拖入全民戰爭的深淵。大家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中央帝國以及狂狼帝國的超越九級的高手會在對方的土地上肆意地殺戮,而其中就有你們的親朋好友!你們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這種情況發生嗎?”

  我的聲音虛無飄渺,根本讓人找不到聲音傳遞的方向,那個白人高手靜靜地站在原地,身上籠罩著濃得化不開的白色鬥氣,我可以感受到他極力地想要找出我的位置,可是他臉上的越皺越緊的雙眉告訴我他並沒有成功。

  時刻注意著白人行為的我繼續道:“我相信大家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更願意相信這個白人是‘希圖王朝’派來攪亂大陸的棋子。現在有一個辦法避免這種慘事的發生,那就是我們合起來幹掉這個白人!只要他死了,我們就不必讓自己的親人面對死亡的威脅!”

  看著下面的那些士兵相互之間議論紛紛,我大吼道:“各位,你們還等什麼?不要因為猶豫而錯失良機!殺了他,一切的恩怨都可以結束!殺——”

  伴隨著我的怒吼,狙擊槍開始再次發威,強大的“元珠子彈”傾瀉在白人的那團白色鬥氣上。雖然這一次白人卸開了第一枚子彈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能量,可是強大的沖擊力卻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按照我所希望的路線前進著。

  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推向了那支人數在十人的九級高手小隊,而他們的小隊長這支隊伍的副帥眼珠轉了幾下之後,向身邊的眾人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十名九級高手聯手發出了最強大的攻擊。

  十名九級高手的聯手攻擊固然無法重創白人,可是卻讓白人高手很不好受,成功抵擋住所有的攻擊之後,白人高手正想對這些人出手,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機會,因為我的狙擊槍再次開始了怒吼。在說話期間,我不但安裝了十個彈匣,更是憑借在“虛空世界”中的金屬材料,使用金元力制造了數十個新的彈匣,然後將那些全金屬制造的“破甲彈”招呼過去。

  而隨著那個副帥一眾人的動手,“中央帝國”的其他戰士被帶動了起來,那些武者固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接近對方可是數千人的術者卻是將無窮無盡的術法向著白人招呼過去。

  而“中央帝國”的人都動手了,被白人高手殺了N多戰士的“狂狼帝國”自然不會反過來無動于衷。

  稍稍落後于“中央帝國”的術者,“狂狼帝國”剩下的人數不足四千的術者也發出了他們的群體術法。在術者對白人進行牽制的時候,在我的照護下所有的九級高手,分成了三個小組組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每一組都有七人。

  他們在我的指揮下,輪流向著白人發起了聯合攻擊,而圍繞著白人高手作高速圓周運動的我,則是每每在白人高手準備向一個方向突圍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連續發射了十枚“穿甲彈”。

  “穿甲彈”除了外面包裹的一層空元力之外,本身並不具備任何的能量,更無法突破白人的防禦層,可是以單純的物理攻擊來說,卻是強大無比,足以阻擋住白人的前進步伐。

  而迫于形勢,我也積極開動大腦,最大程度地彌補了換彈匣期間所產生的空隙。我除了狙擊槍之外,還有一把威力不俗手槍。在換彈匣的期間,我使用手槍進行攻擊。

  至于換彈匣這項步驟,我則是完全使用風元力來完成。甚至于在不斷進行攻擊的同時,我還心分兩用的使用風元力將無數的“穿甲彈”裝入那些空出來的彈匣。

  就依靠著這樣的辦法,在兩方面的術者大軍以及三組九級高手的支持下,我們成功地將白人高手的圍困起來。特別是土系術者的術法,更是給白人高手制造了無數的麻煩,原本靈動的身法也變得艱澀起來。

  但,這樣就可以幹掉一個超越九級的強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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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六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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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是否定的。

  在白人高手發現這種窘境之後,他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可是在幾秒鍾臉上出現了果決之色。發現到了這一點的我感覺到大事不妙,正想提醒下面的眾人這一異狀,但是卻來不及了。

  下一瞬間,白人高手神色肅穆地雙手握劍,將那把已經傷痕累累的雙手大劍豎在自己的身前,嘴唇蠕動了幾下。只見那把傷痕累累的雙手大劍猛然爆發出熾烈之極的白光。

  強烈的白光刺激得眾人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而與此同時雙手大劍和白人之間似乎連成了一體一般,兩者出現了一種玄妙的變化,包裹住兩者的乳白色鬥氣更是進行了大變樣。

  我的子彈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可是當鬥氣變樣之後,子彈剛碰到這些鬥氣就迅速地消融了,而原本所具有的強大的動能似乎也完全被變化的鬥氣吸收了。

  在我驚歎于新的鬥氣巨大威力的時候,白人高手開始了行動,他高舉著雙手大劍,然後飛快地向著一個方向沖去。在沖刺的時候他的身體和地面之間保持一個很小的角度,剛開始還是雙腿加上鬥氣的作用,幾秒鍾之後則是整個人騰空而起,而他的身體也呈水平狀,高速向前沖擊。

  強大的鬥氣在高速度的配合之下輕而易舉地破開那一面七名九級高手聯手組成的防禦線,結果就像是燒紅的鐵棒穿過單薄的水幕一般。

  七名九級高手,正面對白人高手的四人直接死亡;另外三人中,兩個分別失去了左臂以及右腿,最後一個則是比較幸運地避開了襲向自己的大部分鬥氣,可是他手上的那件亞神兵等級的武器成為了碎片,體內所有的元力消耗一空。此時的他,就連一個小孩子也可以輕易地將其殺死。

  等等,事情還沒有完結。那兩個因為威力巨大的鬥氣而失去身體一部分的高手猛然之間發現,他們的身體正以傷口為起點緩慢地消失中。那種鬥氣仿佛是火焰一般開始灼燒兩人的身體。

  發現這一異狀的兩人驚恐地大叫著,其中一個果決地在那無形的火焰前進的道路上揮下了武器,在一道血箭以及沉悶之後,則是驚恐的慘叫聲。因為他發現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這種“燃燒”還在繼續。發現到這一點的他,終于完全崩潰了,用手中的武器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在這名九級高手自殺之後,詭異的情況又出現了。仿佛知道了目標已死,那無形的“火焰”不再繼續燃燒。

  至于另一名倒黴的九級高手,則是早就精神錯亂了。他狂叫著用手指胡亂地抓著傷口,將無數的鮮血弄得滿身都是。不過這樣的行為卻是在自己的身上制造了更多的“融化點”,讓我不由地猜測這種讓肌體消失的“病毒”根本是通過血液傳播的。不到一分鍾這名九級高手就在狂亂的慘叫聲中死去。

  這一幕震撼了所有在場的人,他們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發出了一聲慘叫,這些久經戰場考驗的戰士驚恐地向著四面八方跑去。這個時候的他們心中除了恐懼恐怕還是恐懼。他們逃跑的時候根本不選擇路線,以至于有很多人向著敵國的方向跑去,在一邊看到這一幕情況的我不由地微微搖頭。

  收起心中的那份震撼,我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期間發生了N多的意外,可是不管怎樣,“金狼堡”算是保住了。“中央帝國”方面主帥已經逃跑,副帥在白人高手一擊之下瞬間死亡,手下的士兵更是逃散,整個“金狼堡”沒有什麼威脅它的存在。

  只要過一會兒,發現到事情不對的“狂狼帝國”民兵以及百姓就會來到這裏,雖然不指望他們防守敵人,可是占據“金狼堡”卻是可以。而更久之後,那些四散開來的“狂狼帝國”戰士恐怕也會再次聚攏起來。

  隨手向天空發射了一顆七彩元力球告訴趙林不用擔心這裏的情況,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向著白人高手離開的方向緩緩地前進著。

  就在剛才,拋卻了心中的那份震撼,我就在腦中分析了一遍那個白人的情況。根據他之前臉上展出來的猶豫以及果決甚至于那種變化之後鬥氣的強大威力,我猜測他應該是使用了一種密法強行提升鬥氣的威力,一舉沖破包圍圈。

  而這種強行提升實力的行為,往往會帶來巨大的副作用,而這種狀態更不可能持久。這也就是白人高手為什麼並沒有憑借這種強大威力的鬥氣繼續殺戮,而是選擇了逃跑。既然如促,那麼在不久之後,這名白人強者將會面臨他最虛弱的時刻,到時候他或許會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療傷,又或者爭取憑借目前所具有的強橫實力盡快回到安全的地方。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好機會。只要我抓住機會,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幹掉他。當然,這一次我不能急,一定要他放下全部的警惕心之後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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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範圍思感中狼狽奔逃的白人高手,我心中微微一動,有了計較。

  悄悄地跟著白人高手飛行了大約兩萬多米的距離之後,發現他身上的異變鬥氣並沒有絲毫的減弱,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將一個裝滿了元珠子彈的彈匣插入插槽,然後瞄准器鎖定了高速運動中的白人高手。

  幾秒鍾之後,我連續扣了十下扳機,射出了所有的元珠子彈,只見一團團的九系能量在白人的體外的那團濃得化不開的白色鬥氣上炸開,卻並沒有消耗對方多少的鬥氣。

  發現情況果然如我所想,我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在對方加快速度奔逃的同時,卻是悄悄地回到了大戰之後一片破敗的“金狼堡”。

  收攏四處逃散的士兵,將聚集起來的士兵暫時交給一個叫做“何不為”的校尉指揮,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向著“黑狼堡”高速運動。

  幾分鍾之後,消耗了風系元珠大量風元力的我來到了“黑狼堡”的附近,並且以思感獲得了雙方之間的交戰情況。

  作為這一次戰鬥的主戰場,在“黑狼堡”聚集了敵我雙方近七十萬的軍隊。雖然“狂狼帝國”這方面的軍隊中只有十萬左右是真正的精銳,可是僅僅防守一個“黑狼堡”已經遠遠足夠了,更何況還有來自邊境線上各地的二十多萬的地方軍隊。

  之前說過,想要進行攻城作戰,除非有智取的可能,不然必須要有五倍于敵的兵力才能夠有勝算的可能。“中央帝國”這一次雖然有著三十五萬的軍隊,更有“狼群”這個高手群體,可是想要攻破並不缺少術者的“黑狼堡”卻是難之又難。

  依靠著有源源不絕能量補充的陣勢,“狂狼帝國”基本上就是處于不敗的地位。不過“中央帝國”也並不準備真正花費巨大的代價攻下“黑狼堡”,正面擺出三十五萬的軍隊只不過是為了吸引“狂狼帝國”的軍隊罷了。

  因此,雙方之間的戰鬥十分優雅而正統。“中央帝國”方面按足了規矩,首先派上了術者軍團,在距離“黑狼堡”城牆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進行攻擊;當然還有他們的空中術者部隊,也是按足了規矩不斷地攻擊“黑狼堡”的陣勢構建的防禦層。

  面對這種進攻,“狂狼帝國”方面自然也十分正常地以術者軍團進行還擊。依靠著陣勢的保護,“狂狼帝國”方面占據了不小的優勢,時不時地會破開敵人防禦層的一角,幹掉幾個術者;又或者將上方的術者從空中轟落下來。

  在我到達的時候,他們還在進行著這種無聊的活動,這絕對是讓人看了會打哈欠的情景。在遠處的我,看著這種你來我往的行為,不由地十分好笑。不過在邊境線上的戰爭就是這個樣子,畢竟兩百多年的建設使得邊境線固若金湯,除了絕對的武力打擊之外,還真沒有其他的方法。就算“金狼堡”那裏出現了內奸破壞了陣勢的一角,可還是不得不采用這種野蠻的攻擊方式,這讓在地球上看電視、電影習慣了種種出色戰術的我感覺到分外的郁悶。

  不過,這種郁悶的感覺也就是一閃而逝罷了,畢竟要不是這種情況我恐怕不一定能夠及時地支援“黑狼堡”呢。

  思感在距離“黑狼堡”大約一千米地方的“中央帝國”臨時軍營中掃描了一遍,發現這支軍隊的首領根本沒有親自觀戰(或者也覺得太無聊了吧),而是和一眾將領聚集在一個巨大的營帳中商議軍情。

  仿佛是為了防止外人打擾到他們,營帳外面還布置了一層土元力防禦層,讓感覺到它存在的我不由地暗罵了一聲。本來我是準備直接用狙擊槍幹掉這支軍隊的一眾首領,以消弭這場意外的戰爭的。可是有了這層元力的存在,我最多只能夠殺掉兩個,甚至可能只允許我幹掉一個。

  腦中轉過了幾個彎彎,我暫時放棄了暗殺的計劃,而是悄悄繞到了“黑狼堡”的後方,憑借著手中的令牌見到了現場坐鎮的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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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趙子龍拜見軍團長。”我看了趙林身邊的那速也一眼,似模似樣地行了一個軍禮。

  在趙林為我的行為所驚正不知道怎麼答話的時候,我傳音入密道:“趙林,幫我吸引對方的首領出來,我在暗中幹掉這些人。”

  “噢,原來是趙校尉。你回來了!可有所發現?”趙林收起了臉上的驚訝表情順勢接口道。

  “稟軍團長,‘中央帝國’派出了五萬精銳偷襲‘金狼堡’,卻成功地被我軍民聯手擊退。另外,期間發生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對方的主帥乃是一個白人,並且還是超越九級的強者。因為他意外展露出自己的實力,遭受敵我雙方的聯手攻擊,不過雙方人馬並沒有將其留下!”

  一個非“中央帝國”的將領統率軍隊偷襲“金狼堡”已經讓人震驚無比了,卻想不到他居然還是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于是現場出現了一片的吸氣之聲。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超越九級的高手也加入戰爭這個沉重的游戲,那麼將會是敵我雙方共同的悲劇。

  眾人靜靜地呆看著我,其中很多人的眼神渙散,並沒有將視線真正投注到我的身上。唯一例外的也只有趙林了。聽到我的話他眼睛一亮,視線在眾人臉上一溜而過,大聲道:“可惡的希圖人,他們這樣做完全是想將我們‘狂狼帝國’和‘中央帝國’陷入不死不休的戰爭之中。我倒要問問對面的那些人,難道他們真地要將兩國的百姓陷入苦難之中嗎?”

  說完,他高大的身軀猛然挺立,大步走到城牆邊上,巨大的聲音在強大土元力的支持下傳遍整個戰場,更傳遞到敵人的軍營中:“所有人給-我-住手——!”

  巨大的聲響直如潮水一般轟進它前進道路上每一個人的耳中,使得敵我雙方的術者軍團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不等顯得十分疑惑的敵我雙方將士反應過來,趙林繼續道:“中央帝國的將士們,就在剛才本帥受到一個消息,知道了你們的統帥在暗中派遣了一支精銳部隊偷襲我‘金狼堡’。不說這一場偷襲戰的結果是如何,可是有一個事實卻是讓本帥聽了十分心寒!”

  “那支偷襲部隊的統帥居然是一個來自‘希圖王朝’的白人將領。若是這不能讓你們震驚的話——”說到這裏,趙林微微一頓,指著已經走出營帳的一眾軍隊首腦,大喝道:“那麼還有一個事實將會讓你們感到什麼叫做恐懼,那就是這個白人居然是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

  “不用我解釋,所有人都明白不屬于軍方的超越九級高手加入戰爭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場災難。很有可能,我們兩國之間將會因為這個希圖高手的存在而陷入全民戰爭;或許,就在不久的將來,你們的親朋好友將會成為一個超級存在肆意殺戮的對象。”

  “在這裏,我想問一下貴軍的首領,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中央帝國”的那些軍隊首腦自然不可能回答趙林的這個問題,恐怕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白人已經成為了超越九級的存在。事實上也沒有人要他們回答,甚至他們已經沒有了回答的機會。

  早在趙林站起身表達自己的憤怒的時候,我就趁著眾人將視線轉向趙林的時候悄悄離開了現場,並且又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敵人軍營的斜上方,架起了狙擊槍鎖定了對方的最高統帥,然後趁著趙林的那個問題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了這些人的時候,扣下了扳機。

  一顆“達姆毒彈”射入了那個身穿“中央帝國”元帥服裝的健壯老者的心臟,最大程度地破壞心臟以及將毒素沿著血管向著全身上下快速傳遞的時候,又一顆“達姆毒彈”和這名老者身邊的那個軍師模樣的中年人的心臟來了一次激情接觸。

  此時,那名元帥才口中發出“呃”的一聲,同時身體緩緩地向下倒去。在這名元帥的異狀驚動眾人的同時,引起一片混亂的同時,又有兩顆“達姆毒彈”被我送了出去,目標無一例外的是人體致命的要害部位——心臟。

  七名至少在統領級別以上的軍方首腦,最後只有一人僥幸地活了下來,不過即便如此他仍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我的最後一槍雖然沒有擊穿他的防禦層,卻是以巨大的動能帶動他的防禦層狠狠地擊打在他的心臟部位。下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口中溢出的鮮血,無疑就在這麼一擊之下,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並沒有趁勢幹掉對方,因為這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死了六名最高的首腦,“中央帝國”這一次的戰爭到此也就結束了。而得到我命令的趙林,在變故發生之後,一力抗下了“火狼軍團”軍團長那速也提出的趁勢攻擊這個十分具有誘惑力的建議。他僅僅是輕聲說了三個字——清君側。

  聽到這三個字,那速也微微一愣,然後滿臉的激動化作了滿腔的無奈。也不由他作出如此的表情,因為就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公開宣布要清除皇帝身邊的奸臣,如果此時打開城門對敵人進行攻擊固然可以取得巨大的戰果,可是對“狂狼帝國”目前的境況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速狼軍團”雖然依舊滿員,可是他的“火狼軍團”卻是不足一半。而且若是真地發動對“中央帝國”的攻擊,那麼兩國之間可真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當然,根據我的觀察,那速也之所以完全放棄這個計劃,最關鍵的還是我在幹掉那六名軍隊首腦之後暗中所說的一句話:

  “不愧是岳海手下的頭號家臣,趙林,我很期待和你面對面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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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栽贓嫁禍——在地球上用了幾千年,卻又仍然具有無限活力的計謀之一。而且,有時候即便是明知道謊言,也可能起到嫁禍他人的效果。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37
  日記 第二百一十七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2月14日。

  大陸曆209年12月13日,陰有小雪。最低氣溫在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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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當然,這是對“希圖王朝”的首都“雅克城”來說的。

  來到這個和“大金汗國”的一個城市有著相同名字並且為此引出不少爭端的城市已經兩天時間了。在這兩天時間中,我不斷地光顧城中權貴之家包括這座城市中最具權勢的皇帝的皇宮,並且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情報。

  看著大街上那滿眼的短發,以及和地球上的現代服飾十分類似的服裝,我不由地回想起之前半個月的經歷。

  在將殺死“中央帝國”的軍隊首腦的事情嫁禍給圖謀不軌的“希圖王朝”之後,我和趙林打了一聲招呼,馬不停蹄地向著“中央帝國”的方向飛去。

  我不緊不慢地飛行著,僅僅一天時間就跟上了那個白人高手,然後跟著他來到了“中央帝國”的國都“四方城”。

  因為自己的實力暴露了出來,這名白人高手並沒有準備繼續留在“中央帝國”。在通知了在“四方城”的幾個同伴之後,他率先離開了“四方城”,目標直指西方的“希圖王朝”。

  他的這種行為並不讓我吃驚,畢竟在野獸受傷之後第一個想要回的就是自己的老巢,身在異鄉的白人自然也不例外。

  通過和他的幾個同伴的交談,我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報。比如說白人的身份——“希圖王朝”皇家侍衛總管麥克斯‧喬頓;又比如說,這一次他們前來“中央帝國”的目的——攪亂大陸,為“希圖王朝”爭取爭霸大陸的準備時間。

  我並不在意麥克斯‧喬頓的再次逃亡,因為根據我的感覺,他身上的那些異變鬥氣固然仍然強大無比,可是在席位之處卻是慢慢產生了變化,甚至于連他的身體本身都在這強大而又霸道的鬥氣浸潤下受損頗大。

  根據我的觀察,若是他無法在一個月之間把鬥氣恢複成原狀,那麼不用我動手這家夥自己就會丟掉性命。現在他狼狽地逃回“希圖王朝”,恐怕就是要尋找解決的方法。

  不說麥克斯‧喬頓很快離開了“四方城”,重新來到“四方城”的我並不急于離開。選擇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悄悄地潛入了皇宮,然後再次來到了皇帝的書房。

  夜已深,皇帝已經去休息了。不過作為放置著重要文件的禦書房,還是有著不少的高手進行防守,其中就有一名超越九級的高手。

  我將自己包裹在“空元力”之內,悄悄地進入了禦書房,然後放下了先前準備好的那封信件。

  信件上並沒有多少的內容,只是用大陸通用文字書寫了自己對這位皇帝陛下的失望,並且在書信的末尾寫道:

  皇帝陛下,請你務必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隨隨便便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這封信自然在第二天一早引起了整個皇宮的混亂,參加早朝的文武大臣無不為皇宮中的那種壓抑氣氛所染,行事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大聲說話。

  早朝在一種沉悶的氣氛下進行著,直到最終那位滿臉陰沉的皇帝陛下也沒有提起今天一早所發現的事情。不過在私底下,禦書房出現變故的事情卻是傳了開去。

  早朝之後,有三人被皇帝留了下來。他們分別是主持政務的左相,主持軍務的右相,以及地位超然的恭郡王。

  將早上的發現說了一遍,皇帝陰沉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停留在右相的臉上,道:“三位愛卿,你們有何看法?”

  收到皇帝的目光,右相微微咳嗽了一聲,然後道:“陛下,此事微臣一時半會沒有什麼具體的解決辦法。不過我們首先需要弄清楚這封書信是怎麼出現在禦書房的?是那個人避過重重守衛放置在這裏?還是宮內出現了內奸。”

  “若是後者,我們還可以由此挖出對方潛藏在宮內的一串內奸。至于前者嘛——”說到這裏,右相不由地猶豫起來。

  “前者怎樣?”皇帝的臉色難看之極。

  “陛下,恕微臣大膽,當初陛下接受‘希圖王朝’的條件合力攻打‘狂狼帝國’本身就有欠妥當。‘希圖王朝’的目的很顯然,那就是讓我們越亂越好。以我‘中央帝國’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進行擴張行為。更何況,‘狂狼帝國’已經由岳海插手,在解決岳海之前,我們恐怕都應該暫時隱忍……”

  “那不知右相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個岳海!”皇帝的臉色再次難看三分。

  “這——”右相無言以對,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

  “哼——”微微冷哼一聲,皇帝將視線轉向左相,後者馬上會意地開口道:“陛下,微臣認為此事我們完全可以換另外一種處理方法。”

  看到皇帝的臉上出現了感興趣的神色,左相精神一振,繼續道:“其實陛下,我們完全不必和岳海進行正面的對抗。岳海狼子野心天下共知,他化身為範蠡借由駙馬身份掌控‘中山王國’,現在更是依靠著趙林以及他的那個所謂的‘鳳凰領’圖謀‘狂狼帝國’,野心之大、手段之厲害令人震驚。”

  “我‘中央帝國’對其忌憚無比,其他的國家包括四大帝國又何嘗不是如此?另外,根據情報這一次‘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之所以大打出手,還是因為岳海在裏面做了手腳。”

  “現在‘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打得不可開交,‘中山王國’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恐怕在其占據‘狂狼帝國’之後,他就會開始對外侵略。只要等他露出本來面目,那麼我們完全可以聯合其他國家共同對付岳海和他的‘中山王國’。”

  “只要方法得當,我們完全可以在這一場爭鬥中占據最大的利益。岳海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就算他擁有‘中山王國’和‘狂狼帝國’也無法對抗這麼多的國家。若是到時候‘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再在一邊進行牽制,那麼岳海之前所有的努力將化作一池春水。那時,岳海也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

  “而唯一需要擔心的反倒是‘希圖王朝’。它地處西方,占據大片領土,加上有著‘龍泉山脈’這道先天防禦線,只有他攻打別人的份。若是讓‘希圖王朝’壯大起來,到時候就算是我‘中央帝國’在和岳海的爭鬥中取得優勢並且獲得巨大的利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當然,若是能夠想辦法將岳海和‘希圖王朝’發生沖突,那麼將會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說到最後,左相的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神色,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可是他的主子,“中央帝國”偉大的皇帝陛下的臉色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淡淡興趣之外,越到後來臉色越差,可惜這些,作為當事人的左相並沒有發現。

  直到他從陶醉醒來,並且發現現場異樣的沉靜之後,才看到皇帝的難看臉色。知道自己的計策可能打了水漂之後,左相識趣地低下了腦袋,一副知錯的模樣。不過也只有我這個在遠處旁聽這場密議的外人才知道這位左相大人眼中流露出來的是何等的怨毒之色,讓看到這一點的我也是不由地微微一驚。

  在我調動腦中資料兀自思考著這位吃癟的左相大人的心理狀態的時候,我聽到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五弟,你認為如何?”

  和皇帝陛下一母所生的恭郡王,聽到皇帝的問話,微微一沉吟,然後道:“有幾件事情,臣弟想要先確認一下。”

  聽到恭郡王的話,皇帝臉上出現些許訝意,不過馬上恢複了原本的陰沉:“五弟,你說。”

  “首先,皇兄您準備用怎樣一種態度對待岳海?”恭郡王的這種問題有夠古怪。只要白癡都知道皇帝曾經差點被我摘掉腦袋,對我自然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我現在馬上就死掉了。哪會有什麼別的態度?

  不過皇帝也有足夠古怪,在聽到恭郡王的話之後,沉吟了大約一分鍾時間,然後道:“朕知道短時間無法除掉岳海,因此如果像剛才左相所說的那樣利用岳海的勢力來讓帝國獲利,朕並不反對。”

  “臣弟了解了。”微微點了下頭,恭郡王繼續道:“第二件事情,那就是皇兄您認為以帝國目前的狀況,能夠有對外擴張的可能?”

  當然不可能。已經得到前線消息的他們知道目前的“中央帝國”損失慘重,不說當初對“狂狼公國”的那一場戰爭損失二十萬精銳,就說這第二次的戰爭又失去了六位出色的將領,更有近十萬精銳的損失。可以說,現在的“中央帝國”也就是比“狂狼帝國”稍強罷了。

  至于其他方面,當初皇宮被我們整個地鬧翻之後,“中央帝國”已經成為了大陸諸國的笑柄,連他們那個不知道真假的“神跡”,也被一致認為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手筆。總之,若說以前大陸諸國還抱著“中央帝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信念的話,現在的“中央帝國”根本不被大陸諸國放在眼內。

  或許“中央帝國”還有一個占據優勢的地方,那就是曆經千年積聚的數量龐大的財富。可就算是如此,也有人言,在那一次被我們光顧皇宮之後,皇宮之內的寶庫被我們劫掠一空。所以,就算是這個優勢也並沒有被其他的國家放在心上。

  當然,真要對外侵略,“中央帝國”還是可以的,可是這是以破壞國家的經濟以及百姓的忠誠為代價的。

  沉默半天,皇帝終于吐出兩個字——秘軍。

  暗自猜測這兩個字的含義,恭郡王馬上接口道:“即便靠那50萬的秘軍,恐怕也無法在戰爭中起到太大的作用。皇兄您應該知道,對岳海來說,只要幹掉我們軍隊的統帥,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擊敗我們。這一次,岳海因為還要收拾‘狂狼帝國’內部的其他勢力,並沒有和我們過多地糾纏,可是若是他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在當時趁機擊敗我們的三十五萬大軍。所以,想要在‘狂狼帝國’打主意根本不可能!至于其他國家,嘿嘿他們可都是同盟的關系,難道他們會任由我們動手嗎?”

  看著房間中沉默的三人,恭郡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道:“皇兄,您認為我們有沒有可能和岳海合作?”

  “合作?”這兩個字直如石破驚天一般震懾了密室中的三人。不過在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之後,聰明的三人沉默起來。

  說起來,恭郡王的這個提議實際上和左相之前所說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或者說有很大的交集。不過有一點很是肯定,那就是利用我,然後實現壯大自己同時削弱敵人的目的。

  可是之前左相所說的卻虛得很,畢竟在沒有和我合作的情況下,基本上不可能做到利用我的可能,至于讓別人感受到我的威脅進而聯合起來攻擊“中山王國”乃至于“狂狼帝國”,雖然有可能,可是具備了兩國的我甚至不用別人動手就會主動地攻擊別人了。

  再者說,和四大帝國接壤的所有國家乃是真正的同盟關系,因為他們負擔著共同面對這四個強大敵人的職責。以“中山王國”為基礎,我就可以聯合周邊國家發動對四大帝國的戰爭。至于選擇國力大為削弱的“青原帝國”還是同樣如此的“大金汗國”就要看我的意願了。

  所以,左相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可實際操作起來根本不可能。可是現在恭郡王提出了這個問題,卻是給左相的話找到了一個可操作的前提條件。

  右相聽了這話,眼中猛然一亮,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左相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裏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可是在表面上卻是作出一副和右相相同的表情來,當然還有一絲絲的得意。

  至于我們的皇帝陛下,聽了之後先是臉上微怒,然後是靜靜的思索,最後則是苦惱。

  久久,皇帝抬起頭看向恭郡王道:“五弟,先不說我同不同意這個計劃,先說說你如何讓岳海相信我們的誠意,又如何在合作之後壯大我們自己?”

  “皇兄,若是可以的話,臣弟想岳海同樣很希望和我們結成同盟關系,事實上當初他在皇宮中展露的那一手已經很是說明了問題。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告訴皇兄你,他可以隨時隨地取你的性命。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呢?讓我們不要幹涉他在‘狂狼帝國’的動作?”

  “而在他得到‘狂狼帝國’之後,自然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根據臣弟的分析絕對不會是我們‘中央帝國’,畢竟在名義上我們還頂著一個宗主國的頭銜,雖然在兩百年前已經沒有將這個頭銜放在心上了。”

  “加上‘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兩方面國力大損,還有‘青原帝國’和岳海之間仇怨多多,臣弟可以肯定地說,到時候岳海一定會拿‘青原帝國’下手。除了上面那兩個原因之外,岳海之所以選擇‘青原帝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青原帝國’物資最為豐富,人口最多。”

  “強大的經濟基礎,廣大的兵源,只要岳海得到了‘青原帝國’,那麼他就真地具備了爭霸大陸的資格而且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性。可是在這個期間,他需要穩定的後方,所以他需要我們‘中央帝國’乖乖地聽話,這才是當初他在皇宮中做下如此手筆的真正原因。”

  “若是我們一旦加入岳海這輛戰車,那麼岳海固然是得到了穩固的後方,可是對我們來說同樣如此。我們不用擔心岳海將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不但如此通過相互之間的合作我們可以得到大量的好處,以此為基礎,我們可以找借口發動對外戰爭。”

  “河洛古國,一向閉關鎖國,就算是作為同盟的‘中山王國’和‘法拉王國’,相互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交往。另外,它還是有名的糧倉,攻下它就有了大量的糧草。不但如此,我們還可以憑借河洛古國良好的地理環境,大量訓練騎兵……”

  恭郡王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基本上將所有的問題考慮好了,雖然按照恭郡王的話實施很有可能真地像他所說的那樣取得巨大的成果,可是作為最高決策者的皇帝雖然靜靜地聆聽著,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就是這麼靜靜地聽著,直到這一次的密議結束。

  左相、右相以及恭郡王一起離開了皇宮,而我們的皇帝陛下則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寢宮,在那裏他繼續著自己的思考。期間,“中央帝國”的七公主湯舞拜見了他一次,我們的皇帝陛下詳細詢問了一下當初和我接觸時的細節,並且讓湯舞說了一下對我的看法。

  湯舞對我這個曾經讓她吃了大虧的家夥自然沒有什麼好心情,一連串的略顯惡毒的語言出口,讓皇帝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擺擺手讓湯舞離開之後,皇帝再次陷入自己的思考。

  而我也隨著湯舞的離開收回了思感探測,因為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進行了。現在皇帝考慮的是和不和我合作的事情,而不是其他。如此,我就可以放心離開這裏,前往“希圖王朝”了。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我腦中不由地浮現了剛才探測到的湯舞那美豔無比的臉龐,再聯想到一旦雙方進行合作的方式,心中不由地微微一動。或許,將來真地會出現如我所想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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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八頁


  (承接上頁)

  離開“四方城”之後,我沿著“龍泉山脈”飛向第二個目標——希圖王朝。

  不過在到達“希圖王朝”之前,我在路上耽擱了幾天,原因自然是充滿著無數“妖獸”的“龍泉山脈”了。

  “龍泉山脈”地域廣闊,因為其所具有的危險性,成為了天然的邊境線。“希圖王朝”和“法拉王國”邊境線的百分之九十就是“龍泉山脈”,而“後塘公國”和“法拉王國”之間就是以橫亙在兩國之間的“龍泉山脈”為邊境線的。

  (也就是說“法拉王國”一半左右的邊境線就是“龍泉山脈”,也使得“法拉王國”在邊境防禦上的壓力遠比其他國家來得小。)

  連綿上萬裏的“龍泉山脈”中的妖獸種類數不勝數,其中更有最強悍的九級妖獸。曾經讓“希圖王朝”的首都“雅克城”遭受巨大災難的“地獄妖龍”就是“龍泉山脈”的一種特產。

  途徑這麼一個巨大的寶藏,我自然不可能“入寶山空手而歸”,所以在確定以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趕上那個狼狽逃命的麥克斯‧喬頓之後,我順便在“龍泉山脈”逛了一圈。

  依靠著手中的狙擊槍以及能夠避過妖獸探測的空元力,我開始向著“龍泉山脈”內部一步步地深入。無數次的實驗證明,七級以及七級以下的妖獸完全無法對抗我的狙擊槍;可是八級的妖獸卻是完全不同。

  不說它們本身強大的戰鬥力,單說它們那種生物對危險的靈敏感覺這一點,就讓我的狙擊槍能夠發揮作用的機會少之又少。往往,我剛剛用狙擊槍瞄准對方的頭顱,它們就會本能地作出反應,給自己加上強大的防禦又或者依靠著自己所具有的特殊的技能迅速地逃逸。

  總之在“龍泉山脈”中的三天時間,我僅僅成功地將目標物中的十分之一左右幹掉。其他的不是因為一時之間無法破解對方強大的防禦能力就是在面對對方龐大的種群不得不放棄。

  三天時間,讓我得到了三顆八級的風系元珠,土系、火系以及水系的八級元珠各一顆,不過它們的品級比我安裝在“鳳凰飛行器”上的那顆風系元珠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讓我知道八級妖獸之間的同樣也有著不少的差距。

  當然,在成功地使用各種方法獵殺了好幾只八級妖獸之後,我開始不滿足起來,四處尋找九級的妖獸,看看自己能否可以通過偷襲的方法幹掉這一級數強大存在。

  當然,我也想到自己可能無法對付九級的妖獸,甚至反過來受到它的攻擊。不過在我的計劃中,已經靠近“希圖王朝”的我是準備效仿“萬獸尊者”曾經做過的事情,那就是依靠著自己的超卓速度將九級的妖獸引到“希圖王朝”的首都去,最好引得妖獸直接攻擊皇宮,幹掉現在的皇帝以消弭“希圖王朝”存在的對外擴張的可能。

  事實證明,我的運氣十分不錯。在故意使用“魔刀”那種詭異的能力將“龍泉山脈”的深處攪得一團糟之後,我驚動了一只成年的九級妖獸。

  當時,我將體內所有的暗元力注入了“魔刀”,然後遙控著“魔刀”狠狠地擊向長滿了各種從未見過的植物的地面。

  並沒有驚天動地的震動,更沒有對地面產生太大的破壞,可是混合了暗元力和“魔刀”本身所具備能量的一種新的能量以“魔刀”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其結果就是以“魔刀”為中心的近兩百米方圓的所有植物迅速地成為了枯枝敗葉,繼而成為一片灰黑色的粉末。

  至于在這範圍之內的妖獸,除了一只八級妖獸之外,其他的好幾只妖獸包括一只八級妖獸全都被突如其來的詭異能量腐蝕了一個幹淨,現場只剩下幾個黑色的骨架。而隨著一陣風吹來,這些原本還保持著完整的骨架瞬間變成了一片的粉塵。

  十分滿意這一結果的我,剛想收回“魔刀”,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的悸然。還不等我有所動作,那片灰黑色的地域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那種情形仿佛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地面的震動使得“魔刀”松脫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粉塵,也讓我反應過來,收回“魔刀”的同時,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飛到了上千米的高空中。

  想到之前的那一陣心悸,已經停下來的我再次升高了高度,正是我的這一動作,讓我避過了可能來到的一次劫難。

  地面震動越來越劇烈,剛開始還僅僅是那片灰黑色的區域,後來則是向著四周擴散開去,最終整個方圓上千米的範圍都在顫抖,地面上滿是粉塵,一道道的裂縫紛紛出現在這片地域的每一個地方,無數的山石、樹木隨著這些裂縫的越來越大,掉入了裂縫之中。

  可是剛剛掉入裂縫,卻又被裂縫中激射而出的空氣彈射上天空,形成了一個幾百米高的由土石、樹木以及粉塵組成的蘑菇雲。

  這團蘑菇雲還沒有完全地消失,這片地域開始整個地崩潰。在中心地帶,那裏的山石不斷地拱起,一塊塊巨石隨著升高而向著四周滾落,然後露出了這場小範圍地震制造者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外形呈蛇狀的妖獸,在我看到它的小部分身軀以及那顆碩大的腦袋心中微驚的時候,它發現了空中的我,並且仰天咆哮一聲,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黑霧從它的口中噴出,直襲空中的我。

  早在之前已經有了準備的我,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受傷。本來就身處兩千多米高空的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急速地上升。不過當我真正認識到這一團黑霧的威力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先前的布置有多麼的必要。

  黑霧的速度驚人的快,在在短短幾秒鍾之後它就來到了我原本的位置,更快速地追上了我“鳳凰飛行器”,要不是我之前已經給自己加上了“五行水陣”,要不是“鳳凰飛行器”的速度已經在幾秒鍾之內提升到了超音速,恐怕我就要被這團黑霧所包圍了。

  即便如此,“五行水陣”仍然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而我也因為在短時間內輸出了大量的五行元力而感覺到有些氣喘。不過還好,總算是擋住了對方的這一擊。

  身處于近五千米的高空中我看著底下終于停止下來的黑霧,從“虛空世界”中拿出一塊儲備的合金,控制著它緩緩地靠近黑霧。在接觸黑霧的下一瞬間,我收回了合金,然後看到了僅剩下不到一半的合金。

  不但如此,離開黑霧的合金仍然不斷地發出“哧哧”的聲響,那種腐蝕仍然在繼續。大約半分鍾時間,這塊合金就成為了歷史,而空中則是留下一滴黑色液體。不用說,它應該就是黑霧凝聚而成的了。

  震驚于黑霧比之“魔刀”絲毫不差的腐蝕能力,我對于下面兀自咆哮的妖獸的實力總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它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強大妖獸,而且應該是那種九級的類型。單單是憑借著這一團飛行了五千米的黑霧,就可以知道它的實力是如何的強大。

  此時的妖獸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全部從地下拉了出來,長達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身軀,盤踞在廢墟之外的土地上,它所在的地方所有的植物全都枯敗而亡,這僅僅是它身體本身的威力。

  據我探測,它的身體直徑在十米左右,而那顆碩大的蛇形三角腦袋更是大致呈一個邊長在四十米的等邊三角形。相比起它的身體來說,它的頭顱顯得大了些,看起來有點像一條長得畸形的蛇,更有一點像蝌蚪。

  當然外貌上的醜陋,並不會對我的判斷產生任何的影響。看到下面的那團黑霧已經開始漸漸往下回落,並且開始凝聚的時候,我在腦中思考著各種幹掉這只妖獸的方法。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的防禦能力,可是憑借著那些黑霧,它絕對可以擋住大部分的攻擊,特別是元力攻擊恐怕根本無法發揮作用。至于子彈,或許對一般的妖獸能夠起作用,可是對這個龐然大物實在有點勘憂。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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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自己包裹在空元力之內,我轉移了一個方位,可是隨著我的移動下面那只妖獸的腦袋明顯地也隨之移動,讓我知道對方完全可以看破我的空元力。

  心中微微遺憾,我采用另外一個方法,那就是和它拉開距離。急速上升到一萬兩千米的高空,再次改變方位探測妖獸的反應,這一次對方明顯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盯著我故意留在五千米高處的一團空元力。

  既然對方無法發現我的存在,我自然要尋找一個良好的狙擊角度了,特別是要避開那團正在收攏中的黑霧。另外,我還需要考慮高空射擊情況下,風對子彈的影響,還有重力……。

  在遠離妖獸的地方實驗了幾次大致確定了以自己的槍法不可能出現十米以上的誤差之後,我重新回到那個良好的射擊角度,然後選擇了一個全都是“穿甲毒彈”的彈匣。

  深吸一口氣,依靠著我的思感能力,我鎖定了妖獸的一只右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連續扣了十次扳機。

  不等這些子彈有何成果,我立馬再次換上了一個彈匣,換了另外一個方向隱蔽起來。

  這個時候,十顆子彈也到達了自己的目標。就像我猜想的那樣,強大的妖獸剛開始根本不曾注意到那細小的沒有任何元力波動的子彈,也就是在子彈接近到它之前的短暫瞬間,它才本能地感覺到子彈有問題。

  不得不說,這只怪物再次讓我感受了一次震驚。別看它的身體巨大無比,可是身體移動起來卻是靈活無比。不過再怎麼靈活,它還是無法避過所有的子彈。甚至有兩顆根本應該射在眼睛之外地方的子彈就因為它的移動成功地射中了它的那只右眼,讓我驚喜莫名。

  這只怪物的身體十分的強悍,遠遠地超出了我的認知。在眼睛之外的地方,具備如此高速度的子彈居然也就是破開了外皮並且停留在表皮之下不到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而這個深度根本不足以傷害到對方分毫。

  但是眼睛不同,它是一種柔軟的晶狀體,這是大部分動物的共通之處,這只怪物也不例外。加上它沒有眼皮,就算是想要通過閉上眼睛的方法來保護眼睛也是不可能。

  所以,兩顆“穿甲毒彈”十分順利地穿透了它的右眼,並且停留在它的腦袋之中。

  穿眼之痛,讓怪物大聲地慘叫起來,身體也隨著痛苦而劇烈地扭動起來,不斷地將它所在的地方弄得一片狼藉,又有無數的植物遭了殃。

  驚喜于這種成果的我,架著狙擊槍不斷地隨著怪物身體的移動而變換著位置,只等這家夥一停下來我就再次發射索命的子彈。不過很可惜,在翻滾了近十分鍾之後,仿佛將所有的痛苦都通過這種方式消除了的怪物,在自己的身體藏在黑霧中。我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子彈即便速度再快,在到達目標之前也會被這些黑霧消溶幹淨。

  稍微思索了一下,我選擇了一顆“元珠子彈”,然後將之射出了槍膛。子彈以驚人的速度快速地接近目標,不過剛剛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的怪物卻發現了它的存在,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然後在子彈前進道路上的黑霧迅速地變化,從氣態轉化成了液態,然後又形成了一種膠狀物。

  于是我的子彈就這樣鑽入這團膠狀物中,因為緩沖作用,這顆元珠子彈最終也沒有產生爆炸。不僅如此,在靜止下來之後,元珠也開始了被腐蝕的命運。而只有當這個時候,被破壞了物質結構的元珠再也無法容納裏面的九系元力,爆炸產生了。

  爆炸的威力固然很大,可是身處于這團膠狀物中的爆炸也就是將原本就巨大的黑色膠狀物脹大了幾分罷了。爆炸之後,膠狀物恢複了原狀。甚至于我感覺到裏面的那些九系能量,除了空元力之外,全部被膠狀物吸收了。

  而僅剩的空元力則是發揮它本身所具有的特性,開始分解周圍的膠狀物,將其還原成原始的沒有屬性的能量。

  這種情況雖然讓我感到欣慰,可是卻也知道依靠這點的空元力想要分解完這團膠狀物,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看來我還需要另找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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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一十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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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空中的我不斷地思考對付這只妖獸的方法,可是還沒等我想出辦法,地面上的妖獸卻是想出了對付我的方法。

  它停止了對我毫無意義的怒吼聲,轉而開始發出一種十分有韻律的嘶吼聲。聽到這種嘶吼聲,我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陣惡心的感覺;而隨著惡心感覺出現的則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感覺。

  面對這種心悸的感覺,我不由地加大了自己的思感探測範圍,同時腳下的“鳳凰飛行器”也開始運動起來,以準備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幾秒鍾之後,我不由地為自己的發現所震驚。在我的思感範圍之中,無數的具有飛行能力的妖獸紛紛向著我的方向飛來。它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所具有的能量和地面上的那只妖獸屬于一個體系。

  在腦中想著這一次我是否惹翻了一個黑暗君王的同時,我不再猶豫讓自己的“鳳凰飛行器”升到最高速度,然後趁著這個龐大的包圍圈還沒有合攏之前,逃離這個地方。

  “鳳凰飛行器”的超音速飛行能力,自然不是這些靠著本身進行飛行的妖獸所能相比的(科技的魅力),所以我很容易就成功地沖出了重圍。

  遠遠拉開和這數量龐大至少在一萬以上並且等級從五級到八級的妖獸大軍的距離,我感受著地面上那只跟在我身後的妖獸同時也是天空中這支妖獸大軍的君王的妖獸那狂暴的心情,我臉上微微一笑,之前的想法倒是有著很好的實踐的可能。

  我所在的地方已經距離“希圖王朝”不遠了,估計飛出“龍泉山脈”不用半個小時。事實證明,我手中的那張地圖十分的准確,僅僅十三分鍾,我就飛出了“龍泉山脈”。而在我的身後,則是鋪天蓋地的妖獸。除了最開始召集的空中軍團之外,那只蛇形妖獸再追擊我的過程中,又用那種嘶吼聲召集了一支地面軍團。

  空中軍團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這支地面妖獸軍團卻是硬生生地在“龍泉山脈”中開辟出了一條寬在百米左右、生物滅絕的黑色道路來。

  飛出“龍泉山脈”的我,在高空中發現了遠方一個細點,按照地圖顯示那就是“希圖王朝”的首都“雅克城”。當初,“希圖王朝”的皇帝之所以將首都建立在靠近“龍泉山脈”的地方,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有著“龍泉山脈”這道天然的防線,只要派出一定的空中力量防守天空,就沒有人能夠對“雅克城”形成威脅。

  實際上,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想要從空中派出一支規模強大的空中軍團長途跋涉穿過“龍泉山脈”攻擊別的國家,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就像我身後跟著無數的飛行類妖獸一般,只要人類成規模的飛臨“龍泉山脈”,就會受到這些妖獸的親切接待。

  這可不是一次兩次的教訓,而是用數千年的血腥經歷獲得的寶貴經驗。加上“龍泉山脈”之內的妖獸特別是高級的妖獸罕有出現在“龍泉山脈”之外的,所以對這條天然的防線不管是“希圖王朝”還是其他國家都是十分放心的,甚至根本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前一次“雅克城”受到“地獄妖龍”的攻擊,讓“希圖王朝”上下震驚無比。在修補“雅克城”的同時,“希圖王朝”也派出了一支人數在一萬人的空中術者兵團長期駐紮在距離“龍泉山脈”不遠處的一處山峰上,以阻擋可能來自“龍泉山脈”的妖獸。

  我自然知道這支兵團的存在,更知道他們所在的那座山峰,更知道若是想要成功地將這些妖獸成功地引到“雅克城”,那麼首先就需要幹掉這些術者。另外,我還需要阻止有人逃逸向“雅克城”報告這裏的事情。

  所以,在思考了不久之後,我直接按照地圖飛臨了那座山峰,並且使用空元力隱身潛藏在一邊準備攔截可能出現的報信人或者青鳥。

  距離我只有五千多米的蛇形妖獸自然不會像其他妖獸一樣無法發覺到我的存在。所以,在它的指揮下,這兩支妖獸大軍繼續前進。至于前進道路上發現的人類,自然而然地被當成了我的同伴,對待這些人的唯一態度自然是殺戮。

  一個巡邏小隊,在見到那鋪天蓋地的妖獸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被速度飛快的一種像蝙蝠一樣的妖獸噴出的一種灰黑色的能量消融了一個幹淨。

  第二個發現這兩支大軍的巡邏小隊發出了報警信號,可是卻同樣沒有免除被殺的命運。不過很明顯,這個報警信號給了山峰那裏的術者兵團很好的提醒,使得他們馬上派出了一支千人大隊進行支援,不過也正是這一次的支援將這些術者正式地樹立在妖獸敵人的位置上。

  一場並沒有多少懸念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甚至在地面上的妖獸大軍來到那座山峰之前。當然人數上萬的術者兵團施展起群體術法來,很是威力很大。沖在最前面的一些飛行類妖獸倒了大黴,那種蝙蝠模樣的妖獸更是來了一個全軍覆沒,也算是為他們先前戰死的同伴報了仇。

  一萬人的術者兵團全部戰死,就算是有幾個躲在山峰基地中的怕死者也被那些妖獸找出來一一殺死,不過再怎麼說他們還是完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用那威力強大而又絢爛的群體術法告訴了“雅克城”這裏發生的變故。當我飛臨“雅克城”上方的時候,“雅克城”的護城陣勢已經開啟。

  遠遠將身後的那些妖獸拋開,我橫穿了“雅克城”,然後降落在了另外一個方向。接著我憑借自己不受陣勢影響的仙體,悄悄地進入了氣氛緊張無比的“雅克城”。

  進入“雅克城”之後的我,學著城市中的那些民間高手一樣懸浮在陣勢所產生的防護罩下方,極目遠眺,一副想要找出制造如此緊張氣氛的始作俑者。

  我距離面向妖獸的那面城牆並沒有多遠,和城內的一眾具有飛行能力的高手一起看到了那從東方鋪天蓋地而來的妖獸軍團,繼而以思感能力發現到了那只蛇形妖獸的存在。而在幾秒鍾之後,那只蛇形妖獸也發現到了我的存在。

  只見它猛然一昂首,碩大的腦袋向我所在的方向一擺,不管是空中的妖獸軍團還是地面上的妖獸大軍,齊齊發出一聲震天的巨吼。我知道它們的所有作為是針對我而來,可是對“雅克城”內看到這一幕的人來說,他們的感覺是那只巨大的蛇形妖獸仿佛一個將領一般指揮自己的手下發動了針對“雅克城”的攻城戰。

  蛇形怪物首先發出了自己的攻擊,從它的口中噴出一團黑霧,不過這團黑霧並沒有馬上噴射向“雅克城”的防護罩,而是將黑霧進行凝聚,變成了之前我所見到的那種膠狀物。

  在這團膠狀物最終射出的時候,防護罩已經接待來自數萬妖獸大軍的能量洗禮,清一色的黑色具有強烈腐蝕性的能量射向防護罩。這種能量的腐蝕性不僅僅是針對物質而言的,更是針對能量。所以在防護罩和它們接觸之後,無數處所在紛紛產生了劇烈的波動,使得整個防護罩一陣的波瀾。

  還好的是,在“雅克城”永遠不缺少術者,僅僅幾秒鍾防護罩再次恢複了原先的光潤。當然,妖獸大軍的這一次聯手攻擊之所以沒有造成防護罩的破裂還是因為它們不懂得聯合起來,而是各自選擇攻擊目標;偶爾有一些妖獸的能量攻擊聯合起來也是巧合罷了,而且為數也不多。

  不過即便如此,妖獸大軍的這一擊還是讓城內的眾人心驚膽顫。在城頭指揮的一個軍方首領命令手下的術者軍團攻擊的同時,現場的兩個超越九級術者開始準備大型的術法,準備對發動對妖獸大軍的攻擊;至于另兩個超越九級的武者,則是在那個軍方高官的指揮下跳下了城牆,然後從妖獸大軍側面殺入,目標直指被無數地面妖獸重重保護起來的蛇形妖獸。

  看來,那名軍方首腦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只可惜,他的這個想法注定沒有實現的可能。

  蛇形妖獸自然發現了這兩個礙事的家夥。而且可能是感覺到兩人強大的實力,它停下了原本準備射向防護罩的黑色膠團,而是將其布置在了自己的身體外面。

  到底是超越九級的武者,在充分調動了全身的元力以及源源不斷將周圍空間中元力吸入體內的兩人,直如兩團火焰一般在雪地上清出兩條通道,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妖獸無一不是被他們沖撞出去。

  面對這兩個強大的敵人,蛇形妖獸並沒有沖動地立刻發動攻擊,而是一直在等待。此時的它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暴躁,仿佛一個絕世高手一樣,靜靜地鎖定著越來越近的兩人,也只有它身體之外的那團黑色膠質能量不斷地蠕動顯示著它的內心並不平靜。

  終于,在兩人接近到它大約三十米的地方,蛇形妖獸才有了動作。兩個比它身體之外略小的膠質能量團從那團能量球上逸了出去,然後迅速變大罩向兩人。

  那兩個武者自然也發現到了這一點,其中的一人並沒有閃避,而是充分爆發他全身的強大的火系能量,準備硬生生地沖破這團膠質能量,直接對蛇形妖獸形成威脅;至于另一個人比較謹慎,或者說比較怕死,他選擇了閃避。

  不過很明顯它的閃避速度趕不上這團膠質能量的變大的速度。他才剛剛改變自己的前進路線,卻發現左右所有的空間都被這團變薄了的膠質能量所籠罩。而在其發現這一點微微一愣的時候,這團膠質能量更是趁勢將其整個地包裹起來。

  于是,雖然選擇不同,可是兩名武者得到了相同的待遇,整個人被包裹在那團膠質能量中。在之前,我已經領略過這團能量的其他性能,不但具有能量本身的腐蝕性能,更具有膠狀物質那種強大的彈性以及韌性。

  包裹在兩團膠質能量中的武者雖然以身上的強大的能量阻止了膠質能量團進一步縮小的趨勢,可是按照我的了解,他們並不能支持多久。最重要的是,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在膠質能量中的兩位武者失去了作為超越九級武者最大的優勢——源源不絕從外部空間中吸取元力的能力。

  兩個武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強大的攻擊不斷地被制造出來,可是除了不斷地讓兩團膠質能量變形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成果。

  看到這種情況,“雅克城”中的人全都驚呆了,很多城牆上的普通士兵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地雙腿發顫,甚至有好幾個直接尿了褲子。

  當然,超越九級的武者也不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樣虛弱不堪。在曆經大約一分鍾的攻擊也無法轟破外面的這團膠質能量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背水一戰。

  強大的能量不斷地從他們的體內聚集起來,一股被壓縮到了不知道原來多少分之一的兩團能量相繼爆裂開來,其結果就是在成功轟破這兩團膠質能量的同時,兩名超越九級的武者卻也被自己的弄出來的強大攻擊給炸傷了。

  看到兩人成功脫困,不用城牆上那個軍方首腦下令,那些術者自然而然地開始集中攻向那個方向為兩人減輕壓力。

  不得不說術者們的救援十分及時,也取得了成果。不過很可惜,兩名武者中的一人倒黴地傷在了腿上,無法依靠高速度脫困的他被蛇形妖獸連同一眾手下給留在了妖獸大軍之中,成為了“雅克城”第一個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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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二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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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越九級武者的死亡,讓“雅克城”內的眾人不由地微微一呆,不過馬上地在那個軍方首腦的指揮下,術者軍團不斷地將憤怒的火焰傾撒到那些妖獸的身上。

  幾秒鍾之後,得到那個軍方首腦也就是情報上“希圖王朝”十大元帥之一的貝盧南迪‧韋恩的示意,兩名超越九級的術者不等準備充足,就相繼發出了自己的大型術法。

  那個火系術者發出的術法乃是連珠火球的擴大增強版。天空中聚集的大量的火系元力凝聚在一起,然後以一種玄妙的狀態組成了一團火雲。隨著術法的發動,這不斷閃爍著的火雲中噴射出無數個火球。

  這些火球在射向目標物的過程中不斷地改變著顏色,從最開始的火紅色轉變成淡紅色,然後是青色,到最後的青白夾雜之色,也預示著火球的溫度從最開始的幾百度上升到了數千度。就算是精鋼遇到這樣的火球,也會在短時間內化成鐵水。

  這樣連續不斷的火球砸在妖獸身上,自然是破壞力極大。最重要的是,以這場覆蓋方圓千多米的連珠火雨持續了整整五分鍾時間,這個時間足夠將其範圍之內所有的生物滅絕了。

  一顆火球或許只可能讓一些實力高強的妖獸受傷,可是兩顆三顆乃至是數百顆呢?唯一的結果就是死亡。

  這名術者所選擇的攻擊區域恰恰是以蛇形妖獸為中心的千多米方圓,在那裏聚集了大量的八級妖獸,在這場火雨完結的時候,基本上除了蛇形妖獸之外大部分的妖獸全部變成了灰燼。

  這一場火雨狠狠地洗刷了之前的恥辱,讓“雅克城”內的軍民不由地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超越九級的術者確實是厲害無比,即便是我看到這一幕也是贊歎不已。心中暗自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這個高度。

  當然,相對于“雅克城”軍民的歡呼雀躍,妖獸方面卻是完全相反。不說蛇形妖獸本身在用膠質能量抵擋住這連續不斷地火雨期間不斷發出的憤怒的吼叫聲,單說其他的妖獸在看到自己同伴死亡之後開始了爆走。

  不再需要蛇形妖獸的指揮,這一次被激出血性以及殘暴性格的它們,不約而同地發出發出震天的吼叫聲,無數的能量團集中向著殺死它們同伴的凶手、位于城頭的那名超越九級術者而來。

  在空中,這些腐蝕性能量不斷地彙聚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絲毫不弱于蛇形妖獸的膠質能量團差的奇異能量團。面對這個能量團,所有的人都發出驚恐的呼聲。只要有點見識的人就知道它遠遠比之前困住兩名武者的能量團強大,集中一點擊向“雅克城”,幾乎可以肯定會在防護罩上敲開一個破口。

  這個時候,另一名超越九級的術者有了表現的機會。只見一團肉眼可見的冰系能量從防護罩外面開始聚集,然後迅速地擴大形成一個巨大的太陽罩一般的冰晶鏡面。它就是冰系術法中的“回光返照”術法,在抵擋敵人術法攻擊的同時,可以最大程度地將敵人的攻擊反射回去。“回光返照”支持的時間依賴于冰系術者的修為以及對這個術法的掌控能力。

  認識這個術法的人當然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在一片竊竊私語聲中,大家期待著這“回光返照”的威力。

  很快,黑色能量球來到了防護罩上方,和這面冰晶鏡面來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接觸。黑色能量那種腐蝕性能瞬間在冰晶鏡面上腐蝕了數以萬計的缺口,並且巨大的沖撞力更是讓冰晶鏡面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冰晶鏡面下方的術者大吼一聲,剛剛聚集起來的冰系能量馬上補充進冰晶鏡面中,在穩定冰晶鏡面的同時,快速地修補“回光返照”術法。與此同時,得到了命令的一個萬人兵團的冰系術者將聚集起來的強大的冰系能量聚集在一起交由這個超越九級術者掌控。

  得到了生力軍的補充,“回光返照”迅速地修補完畢,綻放出燦爛的幽藍色光芒。黑色能量團不斷地腐蝕冰晶鏡面,而強大的冰系元力同樣不斷地進行修補,更有一種反擊的趨勢。若是讓他們聚集夠足夠的冰系能量,完全依靠“回光返照”的特性將這團強大的腐蝕性能量反擊回去。

  不過,數萬的妖獸並不是這麼好惹的。在發出自己的強大一擊之後,第二次攻擊開始開始,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它們將會再次聚集起這樣一個恐怖的能量球。

  這個時候,就算是這名超越九級的冰系術者有著一個兵團的術者輔助,恐怕也無法擋住敵人的這一擊。而另外一個火系術者,則是因為消耗了大量的元力,想要在短時間發出一個威力巨大的術法卻是不大可能。

  當然,還有一個軍團的術者。他們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不斷地使用群體術法擋下這來自四面八方並且不斷凝聚起來的黑色能量團。雖然無法完全消除,可是卻也能夠做到消除百分之七十左右,再加上防護罩本身的防禦能力,總算是勉強支撐下來。

  不過,妖獸方面還有一個生力軍,那就是它們的首領——蛇形妖獸。再它的手下自發地開始為死去同伴報仇的時候,蛇形妖獸就進入一種十分神妙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它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是我卻知道它在不斷地增強中,倒有點傳說中的進化。妖獸都有進化能力,每一次進化實力都會有很大的提高。可是蛇形妖獸本身已經是九級妖獸了,如果再進行進化,那將是怎樣一種存在?或許到時候“雅克城”根本無法擋住它的攻擊,或許到時候我要真正地進行逃亡了。

  而最令人擔心的是,一旦它在進化之後具有了飛行能力又或者攻擊範圍擴大很多,探測範圍擴大,那麼或許我自己也將變得十分不安全。

  在我產生這種的擔心的時候,那種對危險的預測能力再次展現出來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出現在心頭。強忍住那種逃跑的欲望,我注意了一下“雅克城”方面的那些人,發現它們並沒有發現蛇形妖獸的變化,反倒是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回光返照”和那團黑色能量的對抗上。

  或許還有唯一一個關注蛇形妖獸的人,那就是在之前僥幸脫困的超越九級的武者。受了傷的他依舊堅持著在妖獸群中作戰,這一次的他采用了游擊戰術,自然不用擔心再次出現之前的情況。可是按照他的這種殺怪速度,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所有的妖獸。

  不過很明顯地,在殺怪的同時,他也關注著蛇形妖獸的情況,並且也發現了它的變化。不過很可惜,因為防護罩的阻隔,他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到“雅克城”內,自己雖然想要沖回“雅克城”,可是卻又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些妖獸已經巧妙地將他引到了一個怪圈中。

  他的周圍全都是一些速度奇快、攻擊巨強或者防禦超強的妖獸,除非他能夠將周圍所有的妖獸解決掉,恐怕他根本無法逃出升天。在不得不全力應付妖獸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就失去了提醒“雅克城”中眾人的可能。

  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我不得不放棄了坐山觀虎鬥的想法,趨近城牆,在一種官兵攔截在我的面前的時候,嘶聲力竭地喊道:“各位大人,在下發現那只妖獸頭領正在進行某種異變,很有可能就是進化。若是不能夠在短時間內幹掉它,等到它進化完成,恐怕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擋住它了。”

  所有人被我的叫喊聲震驚了,經過一番探測,身為“雅克城”城防總指揮的貝盧南迪‧韋恩元帥在沉吟了幾秒鍾之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響笛,將其扔上了天空。隨著響笛的上升,一股淒厲的聲音傳了出來。

  下一刻,我同樣從皇宮方向聽到了一種類似的聲音;而幾秒鍾之後,我感覺幾股強大之極的氣息快速地向著這邊接近,不用說那是皇宮中的高手前來支援了。

  感受到他們的氣息以及他們所具有的超高速度,我微微松了一口氣,有了他們或許可以解決那只蛇形妖獸吧。

  而與此同時,貝盧南迪‧韋恩派出了手下的一名將領來到我的面前,說是貝盧南迪‧韋恩邀請我上城牆,詢問一番關于妖獸進化的事情。

  我雖然很想就此離開,可是卻也不敢在這微妙時刻生事,于是跟著這名將領來到了城頭。

  “這位朋友,十分感謝你的提醒,不然的話將會釀成一場不堪想像的禍事。本帥貝盧南迪‧韋恩謹代表‘雅克城’三百萬的軍民感謝朋友的幫助。此間事了,本帥將會上報陛下,到時候陛下肯定會給朋友相應的賞賜。”

  “元帥大人太客氣了,在下只不過曾經遇見過妖獸的進化情況,也就是這麼大膽一喊。其實還是在下怕死,生怕妖獸進化之後在下成為它爪下的一條亡魂罷了。所以賞賜之說,還請元帥大人不要再提起。”

  “哈哈,朋友太謙虛了。不管怎麼說,你立下大功卻是事實,此事本帥一定會奏報陛下——”說到這裏,貝盧南迪‧韋恩將目光看向我的身後,道:“宮中幾位供奉來了,本帥先行解決外面的那只妖獸,就先失陪了。”

  說完,貝盧南迪‧韋恩囑咐他身邊的副官照顧好我,然後歉意一笑離開了我,迎向了我感覺中的幾位超級高手。

  不說那幾位超級高手在貝盧南迪‧韋恩簡略地敘述一下情況之後,不敢怠慢地殺出城去,聯手攻擊那只進化狀態中的蛇形妖獸展開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戰。

  我在貝盧南迪‧韋恩的副官傑克‧史密斯的帶領下來到了城牆之下的一個休息處,熱情無比地招待于我,言語之間對我的運氣十分的羨慕。不過以我的感覺,他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對城外的那一場驚天大戰興趣非常。

  加上我自己也想早早地擺脫對方,所以趁勢提出了自己想要到處走走,不需要他陪伴的意思。傑克假意推脫了幾句,然後在叮囑我千萬不要走遠之後,十分興奮地離開了休息處。

  在傑克離開不久,我同樣悄悄離開了那裏,選擇一處無人之處變換了一個面貌,重新回到了現場觀戰。

  這一次前來支援的高手中有四人乃是武者,兩人為術者。那四名武者直接出了“雅克城”,聯手攻擊那只蛇形妖獸。這四名武者的實力比之前的那兩人高出很多,加上知道了蛇形妖獸的一些情況,所以攻擊蛇形妖獸的時候顯得游刃有余。

  他們往往兩個人以全力攻擊蛇形妖獸,然後另外兩個人進行策應,防禦蛇形妖獸的攻擊;緊接著雙方交換了攻守責任,如此不斷地輪流地攻擊蛇形妖獸,讓它不但中止了那種進化,更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特別是其中一名武者手中的一件弓形兵器,每一次集中全身的元力轟擊一點,不但成功地破開了蛇形妖獸的防禦,更是在蛇形妖獸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血洞。

  而站在城頭上的兩名新加入的術者,則是兩個土系術者。他們聯手制造了一個囚籠,將蛇形妖獸完全困在其中,使得它受到攻擊的時候根本沒有閃避的余地。雖然蛇形妖獸的強大的膠質能量團不斷地腐蝕周圍經過無數的土元力加持的囚籠,可是腐蝕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補充的速度。

  到我重新回到空中觀看大戰的幾分鍾之後,蛇形妖獸基本上喪失了移動能力,到最後更是被動地進行防禦,形勢完全逆轉過來。

  看到這種情況,我不由地微微皺起了眉頭。之前我是蛇形妖獸進化之後對我形成威脅,可是按照目前的這種狀況,蛇形妖獸的死亡已經注定了。一旦蛇形妖獸死亡,其他的妖獸恐怕根本經不住這麼多超越九級的高手的攻擊,那麼“雅克城”根本不會遭受什麼災難,更不要說皇宮了。如此我的目的就完全無法達到了。

  救出蛇形妖獸那是根本不可能,除非那四名武者完全處于不防禦狀態。不過既然不能夠在四名武者身上下手,那麼如果在城防上動手呢?

  不行,若是城防破了,那麼數萬的妖獸肯定會對城頭上的四名術者形成威脅,到時候恐怕就困不住蛇形妖獸了。

  沉吟了一會兒,我有了主意,決定選擇一個時機,那就是蛇形妖獸瀕死之前破壞“雅克城”的陣勢,讓數萬的妖獸沖進“雅克城”。到時候,我再帶著這些妖獸前往皇宮,在那裏大鬧一場。

  打定主意的我靜靜地觀察起“雅克城”內八個聚集能量的核心,在每一個地方都有一萬的術者進行防守、補充元力,更有一萬的“城衛軍”進行守衛。一般情況下,外人根本無法靠近那裏。

  而且很明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放松對“雅克城”內之人的警惕。若是換了其他人,除非是超越九級的高手,否則還真是沒有人能夠破壞陣勢的核心。

  可是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隱身的我,探測了一番那個核心的情況之後,再次悄悄地回到戰場處的城牆,靜靜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時間緩緩地過去,終于到了最後的時刻。傷痕累累的蛇形妖獸現在已經完全被周圍的土石固定住了,只有一個碩大的腦袋留在外面接受著四大高手輪流的轟擊。

  蛇形妖獸原本就受傷的右眼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蛇嘴被炸開了一個大缺口,頭頂上方更有一個新鮮的血洞,一股股墨綠色的血液不斷地從這個血洞中流出。看這個傷口的形狀,不用說就知道是那個使弓高手的傑作。

  另外,我還觀察到它的滿口尖利牙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大半;而保護它的那一層膠質能量更是變得稀薄無比,一種隨時都會消失的趨勢。

  看到蛇形妖獸的慘樣,我並沒有任何的欣喜,倒不是在哀歎蛇形妖獸的悲慘命運,而是思感告訴我蛇形妖獸並不像表現上那麼虛弱。難道蛇形妖獸這些慘狀都是故意弄出來的?為了掩蓋它繼續進化的特征?

  不對,我並沒有感覺到蛇形妖獸有任何變強的感覺,更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可以說,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也是一種十分模糊的感覺。

  在這一刻,我根本不知道這只蛇形妖獸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高手恐怕要倒黴了。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40
  日記 第二百二十一頁


  (承接上頁)

  沒過多久,我的判斷就成為了現實。

  在蛇形妖獸身體之外的膠質能量層稀薄到幾乎無法透明的時候,輪流攻擊蛇形妖獸的四名超級強者相互之間比了一個手勢。

  我並不明白手勢的含義,不過從後面的形勢發展卻是大概地知道那是給敵人來最後一擊的意思。

  一名風系武者一拳轟出一團強勁的風元力,在它迅速轉變成一個龍卷風瘋狂地吸扯蛇形妖獸身上最有一點膠質能量的同時,另外三人各自將自身的元力提升到了最高點,各自將自己最強大的招數使了出來。

  那名使弓高手從背上的那個箭簍中珍而重之地拿出了一支完全不同于之前所使用的奇特箭矢。龐大之極的火元力注入了這支材質莫名的箭矢中,並且在箭尖的部位形成一點熾烈無比白光。

  幾乎可以肯定,這支箭矢射中蛇形妖獸的話,恐怕會產生劇烈的爆炸,而且那強大的火元力肯定會從蛇形妖獸的體內率先破壞。

  至于另外兩名高手,則是分別將元力注入了各自的兵器,分別通過一些繁複的招式將能量的威力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然後連同使弓高手一起將自己的招數轟擊了出去。

  一般情況下,蛇形妖獸自然應該是在四名高手的聯手攻擊下化作滿天的血雨,然後一顆碩大的九級元珠成為他們的戰利品,又或者被他們拿出來獻給皇帝。

  可實際情況是,就在三人的招數幾乎不分前後地到來之前的那一瞬間,蛇形妖獸發生了異變。原本已經被最初那名風系高手的小範圍龍卷風弄得支離破碎的膠質能量層猛然崩潰。當然,並不是真地崩潰,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破而後立。

  這重新還原成霧狀的黑色能量卻是和原來的黑霧有著天壤之別。黑霧所覆蓋的地方,所有的能量全都被其吸扯進去然後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融解為黑霧的一部分。不但如此,一股更加龐大的黑霧從蛇形妖獸口中噴射出來,成為黑霧大軍的一員。

  這些黑霧全都具有吸收其他能量的特性,所以最先趕到的那支奇異箭矢,身體本身不斷地被腐蝕,可是箭尖那一點所凝聚的驚人能量卻是迅速地被轉化成黑霧的一部分。雖然在這期間那一點仍然在不斷地前進,可是在完全吸收之前這只剩下一點的箭矢肯定不會傷害到蛇形妖獸分毫。

  當然,很可惜的是,並不僅僅只有這一支箭矢。緊隨著箭矢而來的兩招強大之極的攻擊,接著箭矢之前硬生生開辟出來的那條通道,順利地來到那一點能量身邊。

  三團強大的攻擊開始混雜起來,也破壞了那一點的火系元力。猛然爆裂開來的火系能量同時刺激了另兩團能量,三團能量連同蛇形妖獸的異變之後黑霧一起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靠近爆炸中心的蛇形妖獸的碩大腦袋被炸掉了大半個,雖然一時之間還不會死去,可是卻應該失去了強大的戰鬥力;至于那四個超級高手,雖然劇烈爆炸的中心相對于蛇形妖獸來很遠,可是對爆炸本身來說,卻是不遠。

  四人努力地閃避,盡力地防禦,之前將大半能量用在攻擊蛇形妖獸上的四人除了風系武者相對好一些僅僅受了不輕的內傷之外,其他三人卻是遭了殃。

  雖然使弓高手距離相對遠些,可是幾乎用光了所有火元力的他面對那狂暴無比的爆炸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完全接受了飛撲而來的巨大爆炸,被爆狂暴的能量瞬間撕扯成碎片。

  另兩個高手,還留下了一些元力並且也作出了及時的反應,不過卻無法依靠著僅剩的元力跑出多遠,于是一個失去了半邊身子,同樣步入了地獄;至于另一個比較幸運地有前者幫忙擋了一下,雖然失去了一條腿,雖然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可是性命實實在在保留了下來。

  不說這一變故讓“雅克城”內的官兵一陣的混亂,有的人去救城下的僅存的兩名武者,有人前去幹掉垂死的蛇形妖獸。我在爆炸出現的那一瞬間,使用空元力進行隱身;同時,我拿出了狙擊槍,毫不猶豫地向著核心之一的那顆八級土系元珠射出了一顆普通的穿甲彈。

  穿甲彈受到了核心守護陣勢的阻擋。不過很明顯,它超卓的速度加上外面包裹的空元力,使得這種阻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于是它如我所想的那樣撞上了那顆正在源源不絕接受四周術者的元力同時源源不絕向陣勢提供著能量的土系元珠。

  其結果就是本身十分堅固的元珠被這一擊之後雖然沒有損壞,可是元珠卻是被撞出了它應該呆的位置。元珠在周圍一眾術者的目瞪口呆中彈射向空中,飛出了守護陣勢,然後被隨之駕馭“鳳凰飛行器”趕上的我抓在了手中消失不見了。

  不等這些術者發出驚恐地呼叫聲,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飛向了下一個目標。

  其實,在失去圓珠的那一刻,這裏的陣勢已經處于不穩定狀態,雖然還有著術者繼續輸送能量。不過就像我的“鳳凰飛行器”原理一般,元珠本身所具備的輸送元力的功率絕對不是那些術者所能相比的。而且用在陣勢上,元珠還有著一個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將來自無數術者的駁雜的能量過濾成純粹的土系能量。

  這個時候,就算我不去破壞其他的七個核心,在妖獸大軍的攻擊下,那一面的防護罩也不可能支撐多久。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我自然要做一個徹底。八級元珠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找到的,並不是八級的妖獸體內所含有的元珠就一定是八級的元珠。事實上大部分的八級妖獸體內所含的元珠也就是七級罷了,不過九級妖獸體內所含的元珠到肯定是八級以上的,而且絕大部分就是九級。

  這樣的元珠有著八顆,以目前的混亂狀況,我奪取元珠易如反掌。再者說了,奪取了這八顆元珠也可以讓“雅克城”在短時間內無法重新構建防護罩。

  我高速飛行著,然後在遠離核心的地方射出穿甲彈,接著依靠超卓的速度恰好借助彈射而出的元珠。不過最終我也沒有將全部八顆元珠收齊,原因很簡單,陣勢核心受到攻擊的信號被發射了出去,皇宮之內又派出了超越九級的高手進行支援。

  另外,這些高手的離開也讓我知道自己的最佳機會終于來臨了。

  隱藏在一邊看著天空中三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分別向著剩下的三個陣勢核心飛去,我從暗中走了出來,然後使用模擬技能變作其中一個風系術者。

  駕馭著被空元力包裹起來的“鳳凰飛行器”,我向著皇宮方向飛去。遠遠地見到我,皇城一個城門的守備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滿腔疑惑地迎了上來,然後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祭祀大人,您不是剛才前去支援了嗎?”

  選擇了一個別人無法看到我的面孔的角度,我沉聲道:“那是因為——”

  “為”字還沒有落下,我的面孔猛然變作他的面孔,在其驚駭欲絕的瞬間,我的精神力滲透進對方的腦域,瞬間控制了對方。看著他眼中的驚恐緩緩轉變成清明,還原成之前面貌的我心中微微一笑,然後道:“告訴我皇宮中寶庫的位置。”

  成為我俘虜的城門守備現在對我的話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讓我了解到寶庫所在的地方,更讓我知道剛才出去的三名祭祀之一原本今天的職責就是守衛寶庫。

  得到這條意外消息的我真是心花怒放,在讓這名守備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並且隱瞞我這個面貌回來這個事實之後,我迅速地飛向寶庫所在的方向。

  在我飛向寶庫的過程中,一聲震天的坍塌聲傳入我的耳中。微微詫異于這種情況,下一刻我明白了裏面的變故。天上的防禦罩已經消失不見了,也就是妖獸大軍再也沒有了前進的阻礙。估計那一聲巨響應該是它們轟破城牆的結果吧。

  我愉快地來到了寶庫的門前,然後以“空元力”避開了一眾皇宮侍衛,然後又以自己的仙體在沒有觸動寶庫陣勢的情況下進入了寶庫。

  不得不說,雖然在這之前我已經見識過號稱大陸最富裕國家“中央帝國”的寶庫,可是當時我僅僅是光顧了其中收藏神兵的所在,所以其他的地方當時根本不曾留意。

  可是這一次當我進入寶庫並且看到裏面的情景的時候不禁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原因無他,在我的眼中滿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金幣。這寶庫的第一進,一個長約1千米寬約500米高達二十米的巨型倉庫中,除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之外,全都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金幣。

  若是真要計算這裏的金幣,按照一個金幣直徑為2厘米厚為3毫米的標準,這個倉庫中的金幣數目就有近10萬億金幣。

  當然這僅僅是寶庫第一進罷了。進入寶庫第二進那間稍小的倉庫,我就不再以金幣數來計算了,因為在這裏的每一件珍寶都是那種價值連城的類型,動輒以萬金幣計數。而以這裏收藏的數千的數目,我就知道這裏的珍寶遠比第一進的價值高得多。

  我毫不客氣地將自己前進道路上的所有珍寶掃進“虛空世界”然後快速進入了第三進,也是寶庫最後一個子寶庫。在這裏,我看到的不再是一般意義上的珍寶,而是各種各樣奇特的寶物。

  兵器在這裏占據了一個很大的比重,元珠,特別是七八級的元珠更是成堆,而像其他的我根本不知道材質又不知道特性的事物比比皆是。當然在這裏,還有一樣東西也是份外的令人矚目,那就是一疊疊的秘笈、秘聞劄記或者其他的各類重要資料。

  看到這些東西,我自然不會有客氣的想法。空元力在我的操控下,形成一個小型的龍卷風,然後將這間寶庫中所有的東西卷入其中,飛射向我手腕上的“虛空世界”。

  僅僅兩分鍾時間,這些無價之寶就全部進入了我的“虛空世界”。並且我發現,這時候的“虛空世界”也不過是三分之一滿罷了。

  于是我重新回到第二進,開始按照之前的方法不斷地將那些價值連城珍寶裝入“虛空世界”。在這期間,我赫然發現在這些珍寶之中居然就有我出產的那些瓷器類珍寶,讓我好笑不已。“希圖王朝”居然將它們當作了這一級別的珍寶,看來我的造假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還不等我將十分之一的珍寶裝入“虛空世界”,我的思感中出現了兩個強橫之極的存在,而且他們正在不斷地向著寶庫靠近。發現到這一點的我,再也顧不得裝珍寶,駕馭著“鳳凰飛行器”飛快地出了寶庫,在我的身後則是幾十件被我的空元力控制的瓷器珍寶。

  我並沒有將這些原本就屬于我的瓷器珍寶裝入“虛空世界”,而是控制著它們飛射向兩名超級高手。

  以兩人的眼力,自然清楚看到了這些被我當作暗器的乃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它們每一件都在陽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輝,差點耀花了底下守衛寶庫的皇家侍衛。

  不過很明顯,那兩名超級高手雖然對這些珍寶並不在乎,可是去也沒有作出辣手毀寶的行為,他們將珍寶一件件小心翼翼地接了下來,同時向著虛空中被空元力包裹著的我發出了強大的攻擊。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如何看破我的空元力的,可是在他們各自接住幾件珍寶並且用手接觸之後,我知道已經沒有知道的必要了。因為就在剛才,我已經在這些珍寶上灑上了毒藥。

  這些烈性毒藥一旦沾上皮膚就會迅速地滲入人體,然後開始迅速地破壞人體的平衡。其直接表現就是不斷地咳血,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這不,剛剛向我進行了一次攻擊卻又根本無法追上已經進入超音速的我的兩位超級高手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絲毫沒有如此經驗的兩人根本不懂得切斷血脈,更不知道要禁錮全身的能量減緩毒素地擴散速度。因此僅僅幾秒鍾其中一人就發現突然出了鼻血,而且令他驚恐的是,這鼻血越擦越多,就像沒有關上的水龍頭一樣。

  與此同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身邊的同伴嘴中不斷地冒出鮮血。雖然他極力地合攏嘴巴,可是越來越多的鮮血卻是不可抑止地從他的口中溢出,最後更是噴湧而出。

  當然現場最驚恐的還是那些守衛寶庫的皇家侍衛。他們原本還為珍寶的璀璨光輝所攝,可是後來卻是看到兩名平時眼高于頂的祭祀大人在接下那些令自己心動無比的珍寶之後,就好像接觸到了“血咒”(一種血腥無比的術法)一樣,七竅不斷地流血。

  這樣恐懼的景象,讓皇家侍衛中的好些人當場就瘋了,更有很多侍衛當場失禁,剩下的那些則是無一例外地驚恐地大喊大叫,向著四面八方沖去。這個時候的他們又怎麼會記得他們還是守衛寶庫的皇家侍衛!

  以思感看到這一幕的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再看看“雅克城”中妖獸肆虐的現象,得意地一笑,心想經歷這一役之後,我就不相信在短期之內“希圖王朝”還有對外侵略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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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從根本來說,妖獸大軍固然十分強大,並且在“雅克城”防護罩破掉之後沖進城中殺戮了無數的軍民,可是這種優勢也是暫時地。

  當“雅克城”中的軍隊連同一些在野的武者、術者組織起來攻擊那些妖獸的之後,情勢迅速地變化。各自為站的妖獸被各個擊破,在術者的群體術法以及高手的聯手攻擊下,即便是八級的強大妖獸也在頃刻之間滅亡。

  我從皇宮中出來不久,就發現“雅克城”中的妖獸被消滅得差不多了。看到這種情況的我,選擇了一個靠近東城門的無人地方,重新變成了那個立下大功風系武者,然後故意讓身體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滾了幾圈,讓自己變得和那些浴血奮戰的武者沒有多少區別。

  然後我迅速地靠近東城門,並且故意撞上了一只漏網的八級妖獸,然後和它進行了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身上滿是血汙,要不是自己具有不錯而速度每每能夠在對方的強大的攻擊下以毫厘之差躲開,恐怕我早就成為了妖獸的爪下亡魂。

  堅持了整整三分鍾的時間,援軍終于趕到了。那是一隊風系術者,他們在聽到這裏的戰鬥聲響之後,快速地接近這裏,然後恰好救下了岌岌可危的風系武者區區本人。

  而更有一個記憶不錯的術者記起了我之前在城門處的出彩表現,于是我這個孤軍奮戰的英雄受到了這些術者的熱烈歡迎,隨後和他們一起趕赴了另一處解決了另外一只七級妖獸。

  之後的一切水到渠成。“希圖王朝”雖然在這一次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光是皇宮祭祀就損失了五人之多,更不用說寶庫的巨大損失了。

  可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需要安撫人心,以我為首的一眾在此役中表現出色的軍民受到了皇帝陛下親自頒發的獎章,並且得到了相應的物質獎勵。

  而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中,我和其他一些人不斷地參加各類形式的慶祝會,而我們一群人成為了“希圖王朝”宣傳的重點,以轉移民眾的視線。

  在這兩天時間內,我借助參加各類慶祝會的機會,特別是皇宮中的那一次,刺探了許多的秘密。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蛇形妖獸的那顆元珠的品級確實達到了九級,也知道了它的所在。

  雖然同樣是皇宮寶庫,可是這一次我肯定自己無法奪取這件威力巨大的元珠了。對此,我遺憾非常,心想若是在爆炸之後率先搶奪就好了。不過這樣想似乎有點貪心了呢!同時也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盜賊的原因了。

  






  日記 第二百二十二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3月28日。

  大陸曆210年1月25日,晴,溫度在1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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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過去的大陸曆209年絕對是不平靜的一年。在這一年時間中發生了許許多多的大事,這也預示了亂世終于降臨了平靜了兩百多年的大陸。

  首先就是“中山王國”的國王尹正連同他的兄弟肅親王尹修在同一晚被刺殺,至今凶手仍然逍遙法外。不過正因為兩人的死亡,卻讓宣武王以及當朝的准駙馬範蠡踏上了歷史的舞台,讓原本垂垂老矣的“中山王國”重新煥發出強大的生機。

  而就在此後不久,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大陸的事件。這就是“大金汗國”的庫克在千萬人的面前當場擊殺了“青原帝國”有著“第一元帥”之稱的林風。

  這次的“邊關事件”直接將“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拉入了戰爭的深淵。而兩國之間的這一場戰爭出現了N多的波折,首先是“青原帝國”派出殺手暗殺了“大金汗國”的庫克那順‧巴雅爾,再加上“青原帝國”大元帥賀劍的用兵如神,使得“大金汗國”的軍隊潰退千裏。

  只不過在這之後,“青原帝國”的軍隊也被“大金汗國”弄出來的“堅壁清野”弄得進退不得。在這個時候,大元帥賀劍果斷地下定決心,親自率領二十萬的精銳大軍,千裏奇襲“大金汗國”的王帳所在地——齊齊烏魯城。

  結果,賀劍率領的大軍中了“大金汗國”的埋伏,二十萬大軍只有幾千人逃了回去,至于賀劍大元帥本人更是在這一場戰鬥中受了重傷。目前,兩國在原本的“大金汗國”邊境線上對峙。

  不過很明顯,以“青原帝國”在各方面所占據的優勢來看,兩國之間的戰爭若是繼續發展下去,還是“青原帝國”方面占優的。當然同樣很明顯的是,想要徹底戰勝“大金汗國”,“青原帝國”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另外還有一個變數,那就是重傷之後大病了一場的賀劍。根據情報,水系術法對賀劍的病情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目前的賀劍仍然處于危險之中。

  若是賀劍無法在這一場大病中支撐下來,那麼“青原帝國”很有可能就此失去大好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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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在“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這大陸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發生戰爭的同時,身處于大陸中心處的“狂狼帝國”也發生了一連串的戰亂。

  因為奸臣把持朝廷、蒙蔽上聽,使得整個“狂狼帝國”一片蕭條。特別是“狂狼帝國”的軍隊根本得不到糧餉的補充,最終導致了各地軍方大員紛紛擁兵自重。身處于邊疆的“速狼軍團”副軍團長趙林,不能夠容忍朝廷中奸臣的這種行為,在擊殺了原軍團長之後自立為“速狼軍團”軍團長,然後在“火狼軍團”軍團長那速也的支持下,準備發動大軍清君側。

  可惜,在“速狼軍團”行到半路上的時候,“中央帝國”趁火打劫,侵略“狂狼帝國”。于是趙林不得不率領大軍回轉邊境,最終擊退了“中央帝國”的大軍。

  而在此期間,發生了一些意外。一個是“中央帝國”這一次出兵是在“希圖王朝”的鼓動之下進行的,甚至于“中央帝國”的軍隊中還出現了“希圖王朝”的超越九級的高手。此事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而另外一個變故是那名在暗中擊殺了“中央帝國”軍隊首腦的意圖挑動兩國發生混戰的“希圖王朝”殺手,第一次公開揭露了趙林的身份——岳海的首席家臣。

  于是岳海這個被譽為大陸第一高手的傳奇人物再次成為了人們談論的主題。另外,根據傳聞,“中山王國”的准駙馬範蠡其實就是岳海的化名。他之所以呆在“中山王國”,是為了對抗曾經對其進行迫害的“青原帝國”。

  不說岳海曾經的遭遇被大陸上的人重新提起,話說在擊退“中央帝國”大軍的同時,在“狂狼帝國”的帝都“狂狼城”出現了政變。

  “狂狼帝國”的原國師以及原左相聯手發動了政變,派人暗殺了右相,掌控了禦林軍和城衛軍,控制了“狂狼城”以及周邊的一些城市。而對“狂狼帝國”王室叱伏氏,則是采取了斬草除根的行動,政變之後傳遞了兩百多年的叱伏氏就這麼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消息傳到邊境,“速狼軍團”軍團長趙林打著“為皇帝報仇,為百姓謀幸福”的口號正式拉開了“狂狼帝國”爭霸戰的序幕。

  “狂狼帝國”其他一些擁兵自重的將領,在遇到趙林的大軍的時候,紛紛選擇了投靠平時愛戴百姓、官兵的趙林,就算是有一些並不將趙林放在眼內的勢力,在趙林那數十萬大軍面前不消片刻就支離破碎。

  趙林所率領的大軍從邊境線開始出發,到“狂狼城”之前,將所經過道路上的所有城池納入手掌之間。同時,和趙林的大軍身處于“狂狼帝國”兩極的“鳳凰領”也打著領主趙林的口號,開始攻城略地,雖然所取得的成績比之趙林差了很多,可是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前,同樣占據了“狂狼帝國”東方大片的領土。

  如此,整個“狂狼帝國”就被大致地分割成三個部分。東西兩邊都是趙林的勢力,而以“狂狼城”為中心的地帶,則是掌握在已經稱帝的原左相“明安圖”手中。至于明安圖的搭檔、原國師熱比亞卡,則是成為了所謂“開天帝國”的左相,總領政務。

  新年的到來,使得雙方之間自動地停下了戰鬥。不過新年的喜慶氣氛還沒有完全消去,趙林的大軍從東西兩面同時進攻,分別大通了南北的交通,如此現在的“開天帝國”實際上完全被趙林的大軍包圍起來。只要趙林大軍采用蠶食的方法,不用多久時間,整個“狂狼帝國”都將納入趙林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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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位于大陸西方的“希圖王朝”無疑是最倒黴的一個國家。在大陸曆209年即將結束的時候,首都“雅克城”遭受了第二次妖獸的攻擊。

  不同于前一次來的僅僅是一只九級的妖獸“地獄妖龍”。這一次,攻擊“雅克城”除了一只九級妖獸之外,更有數萬實力稍差的妖獸。

  在和這些妖獸作戰的時候,意外連連。九級妖獸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在戰鬥的時候進行了罕見的進化,進而使得“希圖王朝”損失了整整三名皇宮祭祀。

  緊接著,在妖獸被誅殺的那一刻,“雅克城”內有人破壞了城防陣勢,又悄然進入了皇宮寶庫,搶奪了大量的珍寶;在這名隱身的盜賊離開寶庫的時候,更是用一種詭異的手法殺了兩名皇宮祭祀。而後來的事實證明,盜賊在那些扔向祭祀的珍寶上下了詛咒,凡是用手接觸這些珍寶的人,無一例外地七竅流血而死。

  值得注意的是,盜賊用來扔向皇宮祭祀逼得他們不得不用手接下的珍寶全都是“中山王國”前段時間大範圍在全大陸範圍拍賣的遠古遺跡中的珍寶。盜賊為什麼會選擇這些珍寶,成為了人們討論的主題。有人將這件事情和那被指認為岳海的範蠡聯系起來,而根據情報,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範蠡都住在王宮中不曾出現在公眾面前,似乎佐證了這種猜測。

  在“雅克城”遭受妖獸大軍攻擊的第三天,“雅克城”之內又發生了一件命案,那就是皇宮侍衛總管麥克斯‧喬頓被殺于自己的府邸之中。另有消息稱,麥克斯‧喬頓就是當初“希圖王朝”派到“中央帝國”的那名超越九級高手。

  于是麥克斯‧喬頓的死被外界一致認定為“中央帝國”殺人滅口或者“狂狼帝國”的報復行為。可是有能力在當時戒備森嚴的“雅克城”中悄無聲息殺死麥克斯‧喬頓的人似乎並不多,加上趙林那岳海家臣的身份,似乎下手者又被指向了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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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大陸的南方,同樣身為“四大帝國”之一的“天南王國”同樣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自從當初國都“南天城”被毀,使得“天南王國”朝廷不得不遷都之後,身為多種族國家的“天南王國”就開始了長期的混亂局面。

  南方“加蘭拉島”上的“加蘭拉”一族鬧起了獨立,通過一場獨立戰爭將島上所有非“加蘭拉”人全部請了出去,自己成立了“加蘭拉王國”。

  若說“加蘭拉島”畢竟孤懸海外,“天南王國”的百姓無法感受到這一場轟轟烈烈的獨立戰爭的氣氛,可是分布于“天南王國”各處的各個種族、各個教派興起的一連串的起義,則是徹徹底底地將混亂帶給了“天南王國”。

  在整個大陸曆209年,“天南王國”政府軍不斷地和各支起義軍交鋒,或取勝或失利,基本上並沒有停止過。到大陸曆210年來到的時候,“天南王國”境內還有三支規模龐大的起義軍存在。可以肯定的是,“天南王國”在完成“安內”之前,是無法做到“攘外”了。不過似乎也沒有國家打“天南王國”的主意,畢竟其國內那種多山多林的地貌環境決定了攻打“天南王國”必定是一項耗時耗力的艱苦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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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上面這些發生了大事的國家,大陸上其他的國家又如何呢?

  “中山王國”的鄰國兼盟友“丘原王國”,在大陸曆209年末的時候和“中山王國”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在適當的時候兩國聯合起來,趁著“青原帝國”國力大弱的時候狠狠地給它來上一下。就算不能真地消滅“青原帝國”,也要使得“青原帝國”再也沒有能力對兩國形成軍事威脅。

  位于“丘原王國”以西、“天南王國”以北的“南越王國”,因為國內的地理環境和“天南王國”十分相似,加上占據國內主體地位的拉薩族本身就是一個安于現狀的種族,所以整個“南越王國”十分的安靜。事實上整個大陸對“南越王國”的了解都很少,因為在其國內基本上沒有外國人。

  和“希圖王朝”接壤的“法拉王國”以及“後塘公國”根據情報在過去的一年中積極備戰,不過兩國因為地理環境的限制,根本不具備爭霸大陸的能力。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大陸曆209年,“後塘公國”出現了一個教派,並且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擁有了百多萬的信徒,讓人不由得驚異于這個教派的能力以及“後塘公國”國主的想法。

  無論是哪一個國家,像這種不被國家所控制的宗教,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血腥鎮壓。可是至今為止還不曾見到“後塘公國”國主有任何的舉動。甚至有傳言稱,國主本身就是這個叫做“明光教”的宗教的信徒。

  最後一個以騎兵聞名的“河洛古國”則是大陸曆209年有著不小的動作。其國王以果決的手段將隸屬于民間的幾個大型畜牧基地變成了國家財產的一部分,然後又鼓勵百姓積極殘軍,並且還推出了“義務兵”制度,讓我眼前不由地一亮。

  大陸有史以來並不曾出現過“義務兵”,因為大陸的尚武之風使得國家很容易找到士兵,畢竟學有所成的人想要出人頭地,參軍是一個十分不錯的選擇。而且兩百多年的和平,除了邊境線上小範圍的發生沖突或者剿滅盜賊之外,士兵們上戰場拼殺的機會很少,如此當兵則變成了一項很輕松的工作。

  可是現在不同。大陸混亂的征兆已現,參軍就意味著某一天將會在戰場上失去性命,所以百姓參軍的熱情遠不如以前。“河洛古國”地廣人稀的程度比之“大金汗國”還盛。雖然擁有著大陸上聞名已久的“河洛騎兵”,可是在數量上還是無法和那些大國相比,甚至比之“狂狼帝國”都有所不如。

  現在他們推出了這種“義務兵”制度,將全國的所有青壯年變成了士兵,一下子就擁有了百萬大軍。雖然按照“義務兵”的相關條例,一個人只需要服滿五年的兵役就可以自由選擇當不當兵,可是以目前的大陸混亂情況來看,大戰一觸即發,到時候他們的國王才不管什麼五年之期的規定。由此可見,“河洛古國”的國王陛下是多麼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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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地來說,大陸曆209年對我來說,絕對是豐收的一年。

  成功挑動了“大金汗國”和“青原帝國”之間的戰爭。雖然從探察的情況來看,雙方面的人對這場戰爭的原因都有所了解,甚至直接想到了點子上,可是後繼的發展已經不在他們的控制中了。

  以目前兩大帝國的敵對狀況,就算是我站在他們的皇帝面前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計謀,他們也不可能化干戈為玉帛,更不可能聯起手來對付我以及我掌控的“中山王國”。因為在兩大帝國之間,有一點是很明確的,那就是無論是它們當中的哪一個,若是吞並了另一方,那麼這個國家就立馬成為了所有國家都無法匹敵的存在。

  所以,兩國之間的對峙短時間內不會結束,這就給了我們發展的良機。不用半年,我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掌控“中山王國”和“狂狼帝國”。到時候,將會是我打著報仇的名號發動對“青原帝國”戰爭的時刻。

  不過在取得一系列的戰果的同時,一系列的問題暴露出來。內政管理方面的繁瑣事情不去管它,單單是“狼群”在我離開“狂狼帝國”之後對我的大後方“鳳凰領”發動的一場奇襲戰就讓我頭疼不已。

  特種作戰的戰術是我引進這個世界的,擁有著無數高手的“狼群”十分完美地在我的後方基地上演繹了特種作戰的巨大的破壞作用。雖然“狼群”所有的高手被九大種族鎮守“鳳凰領”的高手送到了地獄,可是“鳳凰領”的損失卻是讓當初剛剛回到“鳳凰領”的我差點破口大罵。

  現在的“鳳凰領”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在這裏聚集著大量的工人,到處可見一些隸屬于“鳳凰領”政府的作坊。另外,我們還在“鳳凰領”囤積了大量的糧草以及制作完成的產品。

  可就是在一夜之後,近三分之一、價值近五億金幣的糧草被大火吞噬;另外消滅“狼群”高手時,波及了一個山腹之內的大型作坊,損失的不僅僅只有金幣,更有近千人的性命。可以說,在一夜之間整個“鳳凰領”被一股愁雲所籠罩。即便是在幾天之後我回到了“鳳凰領”,這種令人壓抑的氣氛仍然籠罩在“鳳凰領”的上空。

  我不知道“狼群”的這一次行動完全是因為趙林破壞了“希圖王朝”的計劃,還是我在“希圖王朝”的所作所為被人獲知,但是我知道的是,在防禦方面我們還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另外,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有著不少的高手,可是相應的機制卻是沒有建立起來。那一次夜襲戰,我們的高手在十分鍾之後才作出了正確的反應。而就是這十分鍾時間,我的損失達到了十億金幣之多,這還不算那近千在我看來完全是無價之寶的經驗豐富的作坊工人。

  于是,我親自操刀,弄出了一個完善的防禦機制以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件。當然,我也在同時發布了“鳳凰令”,在整個大陸通緝“狼群”成員,並且明確地列出了每一個成員的賞金。另外,我還特別注明了“狼群”的首領“血狼”的賞金——1金幣。

  是的,你沒有看錯,同樣也不是我遺漏了N個0。我發布如此詭異的通緝令,關鍵是想將“血狼”激出來。正面的敵人再強大也不會讓人感覺害怕,但是黑暗中的敵人再弱小也有它令人恐懼的地方。

  除了將“血狼”引出來報這一箭之仇外,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從“血狼”的身上找出曾經的老師“歐陽先生”的蹤跡。說實話,我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歐陽先生交給我的那本《萬重訣》。若是沒有它,我固然可以依靠自己的身體變異產生的種種能力取得不錯的成績,可是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輝煌。

  不過可惜的是,我的想法雖然很好,可是不知道是知道我的身份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又或者其他的原因,總之從通緝令發出的那一天開始到新的一年的今天,沒有“血狼”的任何蹤跡,一如他往日裏的風格。

  “血狼”的消息沒有,不過“狼群”殘余成員的腦袋卻是不斷地從大陸各地送到了“鳳凰領”。當然,其中大部分是拿了別人的首級冒領金幣的,可是很大一部分卻是真實的。為此“鳳凰領”付出了2.72億金幣!

  與此同時,“鳳凰領”得到了更多的東西。首先就是誠信,這使得在外界的傳聞中,“鳳凰領”以及所有和“鳳凰領”相關的人和物相應地被打上了誠信的標簽。

  其次,則是震懾力。“鳳凰領”通過這一次的“鳳凰令”展現出了金錢的強大魅力,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和“鳳凰領”作對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鳳凰領”可以用近3億金幣摧毀一個聲名赫赫的強大組織“狼群”,自然也可以用更多的金幣對付其他的敵人。

  最後,則是得到了成千上萬的在野高手加盟“鳳凰領”。“鳳凰領”用真金白銀贏得了這些高手的信任,更用優渥的待遇留下了一大群交付任務的高手以及前來“鳳凰領”看熱鬧的修煉者。總之,除了那些行為不端的人,凡是來到“鳳凰領”的武者和術者很少有願意離開的。

  而經過此事之後,“鳳凰令”成為了一個標準,凡是“鳳凰令”所承諾的將會不折不扣地做到。看到這個結果,我心中一動,乾脆建立起了一個類似于傭兵工會的組織——鳳凰會所。

  任何人只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金幣,就可以在“鳳凰會所”發布任務,也可以承接任務。另外,不管是發布任務還是承接任務,最後的交接手續都要通過“鳳凰會所”,並且由“鳳凰會所”根據實際情況抽取一定比例的傭金。

  也就是說,所有有關于錢財的事情全都交由“鳳凰會所”來解決。在任務發布者以及承接者付出金幣的同時,也將得到“鳳凰會所”的相關照顧。比如說,若是有人發布任務,你通過“鳳凰會所”承接並且完成了這個任務,可是任務發布者卻在之後毀約,那麼將會由“鳳凰會所”負責追回任務酬金,並且對毀約者作出懲罰。

  不管是任務的發布者還是承接者,都會得到一張會員卡。他們的每一筆業務都將記錄在案,然後根據記錄得到不同等級的會員卡。

  普通會員卡,只要在“鳳凰會所”注冊就可以得到。白銀卡,則是需要積分達到1000分才能夠獲得,黃金卡則需要積分達到10000才能獲得。不同的會員卡有著不同程度的優惠措施。

  ……

  這一系列機制的引入,將會使得“鳳凰會所”不斷地發展壯大。或許現在僅僅是一個“鳳凰會所”總部,可是在一年或者幾年之後,“鳳凰會所”可以擴展到整個大陸。那時候,“鳳凰會所”將會變成一個情報集散地。通過“鳳凰會所”,我們可以優先得到一些重要情報,最重要的是我們將可以通過“鳳凰會所”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一支龐大的武力。在關鍵時刻,他們將會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提出這個構想之後,我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十三土狼”負責,並且同時滿足了他們輪流出去探險的要求。當然,這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順便刺探各國的情報。

  以上這些是在信年到來之前的事情。

  至于現在,我又回到了“首裏城”,開始主持“中山王國”的大局。另外,我同樣需要處理越來越不安分的右相王行明的問題。

  外界關于我的傳聞自然不可能不傳入王行明的耳朵,加上他本來就掌握了“中山王國”的大軍,而目前周邊國家都不可能對“中山王國”形成威脅,所以他的心開始活絡起來。

  在我離開“中山王國”的時候,他聯系了已經成為我手下的禦林軍統領李長輝。按照我的要求,李長輝雖然掩蓋了大部分的真相,可是還是將我“行為詭異”的情況彙報了出去,並且“懷疑範蠡就是岳海”。

  在我回到“首裏城”之前,王行明已經和李長輝等手下的一幹心腹進行了好幾次的討論。不過因為王行明不得不呆在邊境的原因,相互之間的交流顯得有些困難,所以到我回來的時候他們之間還只進行到命令李長輝等到我出現之後,擒殺尹氏成員,並且將這個罪責推到我的頭上。

  到時候,王行明他再來上一個“勤王”,到時候以他掌控“中山王國”大半兵力的實力,整個“中山王國”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日記 第二百二十四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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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10年1月23日,參加例行的早朝之後,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我的駙馬府,而是在王宮中轉了幾圈之後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所在。

  自從我控制李長輝之後,借由他的手,將整個王宮掌控在手中。而這個偏僻的所在,就成為了我和手下們商議事情的據點。畢竟駙馬府處于鬧事之中,想要做到隱秘十分困難。

  在我來到之前,包括沙迦等一眾家臣以及重要手下全部聚集在這裏談天說地。看到我到來,眾人立馬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齊齊向我行禮。

  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之後,問坐在我左手第二位的李長輝道:“長輝,王行明怎麼說?”

  “稟報主公,這一次前來給屬下傳話的乃是王行明手下的親衛隊長。王行明讓他告訴我,要屬下在月底之前必須尋找機會殺死宣武王並且嫁禍給主公您。”

  “月底?”我的眉毛微微一挑,疑惑道:“為什麼一定要在月底之前?難道在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不成?”

  李長輝聞言,微微一愣,然後眨了眨眼睛作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沉吟片刻之後,李長輝放棄了這種徒勞的思索行為,道了一聲“屬下不知”。

  倒是我右手邊的趙齊接了口:“主公,趙齊倒是知道他為什麼要在月底之前動手。”

  見我和其他人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臉上,趙齊侃侃而談道:“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大家應該知道這裏面的原因?在即將到來的2月將會發生什麼重要事情呢?”

  趙齊雖然沒有說出答案,可是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知道了問題的答案。2月發生的事情很多,首先自然是在2月初我和九公主尹雪將會舉行規模盛大的婚禮。在今天早朝的時候,我的大舅子宣武王還提到了這件事情。

  緊接著,則是“丘原王國”的使節、身任禮部尚書的親王秦盛將會代表“丘原王國”國王秦海峰參加我和尹雪的婚禮。當然,秦盛這一次前來“首裏城”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而是要和我們“中山王國”簽訂共同出兵“青原帝國”的協議。

  王行明自然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就算我們故意隱瞞,這個老家夥仍然有其他的渠道得知這一切。更何況,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在這件事情上隱瞞于他。因為按照我的計劃,是要讓這位“中山王國”的右相、大元帥死在戰場上,然後再由我接手軍隊,進而開創我的戰場神話。

  可惜,現在我還沒有動手,這家夥就準備搶先動手了。對他來說,一旦我和尹雪成婚,那麼我就是國戚,算是半個王族,將來接手“中山王國”也容易得多。

  當然除去我的原因,在“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達成共同攻打“青原帝國”協議之前,若是發生了我刺殺宣武王的事情,“丘原王國”就難以介入這件事情。到時候身為大元帥的他就可以輕松解決國內的事情,然後再借由共同出兵等等手法,轉移眾人的視線……

  總之,王老頭的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只可惜,他並沒有任何的運氣,碰上了我這個天生的克星,在這之前已經將這所有的情況了解清楚了。

  坐在那裏思索了片刻,我抬起頭看著在場的眾人道:“各位,你們認為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由趙齊率先發言道:“主公,趙齊認為我們可以給王行明來一個還制其身。王行明不是要嫁禍主公嘛,那麼我可以暗中殺了王行明,然後將此事嫁禍給‘青原帝國’,這樣我們就有了一個攻打‘青原帝國’的絕佳借口。只不過這裏面存在一個時間問題,最好是在主公完婚之後的幾天。這樣‘丘原王國’的使節也恰好回到了國內,兩方面就可以同時動手。”

  “嗯。”我微微點頭,想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然後問其他人道:“其他人有什麼看法?”

  話音未落,李長輝就接口道:“稟主公,屬下認為趙統領的計劃十分不錯,不過卻需要注意一些問題。比如說,王行明的心腹,特別是四方元帥肯定不會這件事情是‘青原帝國’幹的。若是到時候王行明死了,恐怕不但邊境上的軍隊會發生叛亂,就是四方元帥也不會善罷甘休。真要動手的話,恐怕需要同時對四方元帥下手,這樣才能讓我們的人手接替他們留下來的權力。”

  雖然無法在王行明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可是我卻是在之前讓沙迦對四方元帥身邊的心腹人員下手。另外,我還派了一些無相族以及影族的高手交給那些內應指揮,無比做到完全將拱衛“中山王國”的四支大軍掌握在手中。

  “還有補充的沒有?”聽到我的話,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實際上我已經采納了趙齊的建議,準備對這五個“中山王國”的軍方柱石下手了。

  說實話,要是在平時,我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事情。就算我實際控制了這些軍隊,可是其他的國家卻是不知道,只知道所有軍隊的最高首領突然間一起死掉了。只要有點野心的君主這個時候就會對“中山王國”做點什麼。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同。元氣大傷的“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絕對不可能現在進行外侵,“丘原王國”方面我可以提前透露,就算他們本來有這個想法可是在接到那個秦盛傳回去的消息之後,就會打消這個念頭。

  “狂狼帝國”自然不必說,而“河洛古國”以其君主的那份精明,也不可能在才開始大練兵的情況下就蠢蠢欲動。

  另外,同意趙齊的這個計劃,我還有另外一層用意,那就是這四方面的軍隊連同王行明直屬的軍隊畢竟對原來的主子有點感情的,雖說人死如燈滅,可是卻也不會對這詭異的情況無動于衷。而解決軍隊這種複雜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怒火。如此,緊接著發動對“青原帝國”的戰爭,通過戰爭一步步地將軍隊掌握在手中。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雖然比之原來的計劃複雜了一些,並且也多了一些風險,可是從本質上來說,卻是不變的。

  在我詢問之後,又有幾人對這個計劃進行了細節上的補充,最後等所有人找不到疏漏之處後,我將此事全權交給趙齊負責,而李長輝進行配合。

  在接下來的時間,我又和大家討論了一下其他的事務,直到中午的時候才結束了這一次的會議。會議結束,我像前兩天一樣前往百花宮,和尹雪共進午餐。

  說實話,我對尹雪的情感十分複雜。因為相互之間的接觸時間並不是太多,雖然對尹雪十分喜歡,卻也沒有達到“愛”的程度。不過我也並不介意我們之間的婚禮,因為從一開始它就注定了是政治婚姻,這一點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加上本身對尹雪十分喜歡,所以我在以前倒是從來沒有對婚禮進行過排斥。

  在地球上,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先結婚後培養感情的情況在老一輩來說十分普遍。甚至于我的父母當初也正是經由媒人介紹認識的,卻也在生活過一段時間之後恩恩愛愛的。這其實就是“先買票後上車”以及“先上車後買票”的區別。因為有著父母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所以事實上我從來不曾對這種婚姻報以偏見。要不,當初在“青原帝國”的時候,我也不會曾經生出取一個女貴族以得到相應爵位的想法。

  可是在我不得不殺死尹正以及尹修這兩個尹雪的親人之後,我就對尹雪懷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情感。當初,父親的死讓尹雪這個平時快快樂樂的九公主好久都沒有笑容。

  雖然當初的我想盡辦法讓尹雪開心,並且憑借著自己來自地球的各種笑話以及有趣的事物使得尹雪以及她的母親從傷痛中走出來,可是每一次見到尹雪那逐漸成熟起來的臉龐,我就不由自主地生起一種愧疚的心理,堵得我一陣的氣悶。或許,我之所以在尹雪恢複正常之後漸漸地減少前往“百花宮”的次數,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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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進入“百花宮”,已經有眼尖的侍女看到了我。尹雪的貼身侍女之一青兒看到我,歡快地轉身向宮中跑去。邊跑邊叫道:“公主,公主,駙馬他來了……”

  看著青兒蹦蹦跳跳的身影,我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就是改不了這個性格,還好是在“百花宮”,若是換成其他的地方,她這種失禮的行為恐怕肯定會受到責罰。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她的個性,女孩子嘛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而對已經三十好幾的我來說,只有十六歲的青兒還真是一個純真的妹妹形象。所以,在平時到“百花宮”的時候,我也會在給尹雪帶上一些稀奇之物的同時,給青兒以及尹雪的另一個貼身侍女相對很是文靜的霜兒帶一些小巧可愛的物件。

  而我待人平和的性格,也使得青兒對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守規矩。以前,她再怎麼著也會率先向我行禮,然後才會向她的主子稟告我的到來,而不像現在這樣連行禮也忘了。不過這也整合了我的意,我對動輒行禮的規矩可是厭惡非常。

  才走進“百花宮”的大門,我就看到了在不遠處正走向我的尹雪那婀娜的身影。相對于以前那還殘留的一份稚氣,現在的尹雪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姑娘了。

  看到我,那成熟的美豔臉龐之上浮現了一個欣喜的笑容,正想開口叫我,但是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一絲惶恐以及一絲慌亂。

  不過僅僅一剎那,這所有的情感消失不見,一聲溫柔的“駙馬”出口,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心中暗自詫異尹雪剛才那一絲奇怪的眼神,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地笑道:“不知道公主今天做了什麼好的菜式招待于我?”

  在有錢之後,我很講究吃,或者說很講究享受,這恐怕是受了地球上相對貧窮的生活所影響吧。同時,我平時也很喜歡自己動手做東西。並不需要做出一桌的菜式,每一次自己親手做上一道菜,不管味道好與否,那種自我動手後獲得成果的滿足感讓一頓飯吃起來份外香。

  受我的影響,尹雪在平日裏沒有事情可做的時候也會學著做菜。不像地球上古代宮廷中的菜肴全都要經過太監試嘗證明沒有毒之後才端上來,在這裏每一個宮殿都有自己的廚房,所以尹雪想要自己動手做菜十分方便。

  不過很明顯,尹雪並不具備廚師的天賦,除了火鍋這一基本上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的菜式之外,其他的都是一般般。我自然不可能說尹雪的菜做得差,讓她不要做了。平日裏說一些鼓勵的話,加上平日裏可供休閑的方式實在很少,所以尹雪便每日裏堅持自己做一道菜,並且說一定要做出一道滿意的菜來讓我嘗嘗,讓我感動非常。如此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問。

  今天的尹雪明顯不對勁,雖然表面上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可是我卻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問題困擾糾纏著尹雪,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個問題和我有關,並且將會帶來巨大的變故。可是危險的預測能力卻是絲毫沒有進行這方面的提示,讓我感覺疑惑非常。

  很快地,我和尹雪用完了午餐,然後在青兒以及霜兒的服侍下漱口、淨手,享用著飯後的“清心茶”。

  才喝了一口,尹雪就將茶杯放了下來,頓了一下,尹雪讓青兒等侍女離開了,然後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想要在我的臉上找出一些鮮花來一般。

  “怎麼了,雪兒?”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我的稱呼也變得親昵起來。

  “駙馬,不,範蠡,請你告訴我這真是你的名字嗎?”半天沒有開口,一開口就是石破驚天,即便是心志堅定如我者也不由地被尹雪的這個問題來了一次九級大地震。

  “為什麼這麼問?我當然是範蠡了。”腦中閃過千百個念頭,表面上我詫異地答道。

  避開我的探詢眼神,尹雪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手絹,用一種仿佛來自天際的縹緲聲音幽幽道:“要是在以前,我自然會相信駙馬你的話。可是昨晚,母后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卻又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一點。”

  不等我有機會辯解,尹雪繼續道:“昨晚,母后找我去談話。原本我以為母后是為了禮服的事情,哪知道完全不是如此。母后她告訴我,範蠡並不是你的真名,你有著另外一個名字,而且是一個在全大陸都響亮無比的名字。”

  “聽到母后的話,我就反駁母后,說既然你是那個人,為什麼要換一個名字?”

  說到這裏,尹雪的眼中閃現了讓我心疼無比的晶瑩:“可是母后卻告訴我,因為那個人的名氣太大,仇人太厲害,不得不改名換姓。當時,我就說那不是很好嗎?那個人這麼厲害,以後不會再有其他國家欺負我們了;有了那個人的幫助,王兄恐怕會成為我中山最偉大的一個國王。”

  兩道溪流這個時候終于突破了封鎖,從尹雪那一雙秀眸中滑出,她的聲音也有了抽噎知音:“可是、可是,母后卻告訴我,那個人來到這裏其實是為了向那個強大的仇人報仇。那個人首先獻出手中的珍寶,然後成功地和公主訂婚,最後更是通過種種手段把持了朝政,現在連王兄都聽那個人的話。”

  “她還說,父王和王叔也可能是那個人下的手。那個人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報仇!”

  這個時候的尹雪的聲音已經因為抽噎而顯得斷斷續續。看著尹雪那痛苦的模樣,我想要開口卻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話去安慰她。被尹雪的情緒所感染,此時的我胸口被一股氣團堵住了讓我感覺到氣悶無比,仿佛一口氣喘不出來即將被硬生生悶死一樣。

  “母后最後說,雖然那個人已經控制了整個王宮,可是若是我願意,那麼她願意拼了一條老命救我出去。”

  說到這裏,尹雪猛然抬起頭來,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微笑著流淚道:“駙馬,你說母后的話是不是很好笑。她老人家知道女兒即將出嫁了,所以就編造了這個笑話來逗雪兒開心。”

  “駙馬,你說是不是?”尹雪的最後一句,包含了種種複雜情感,有期待有恐懼,有堅定又有惶恐……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43
  日記 第二百二十五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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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和尹雪的那一次談話已經兩天時間了。在這兩天時間內,我的眼前每每浮現尹雪那讓任何人看了都覺得心疼的悲痛欲絕的表情。

  而在當時,就是在尹雪的這種表情下,我將自己從“回風鎮”開始絕大部分的經歷一股腦兒地說出來。在這期間,我自然也將自己不得不出手殺死她的父親以及叔叔的原因說了出來,只不過是修飾過後的版本。

  在這個版本中,我希望和尹正合作進而對“青原帝國”進行報復,可是尹正卻像“青原帝國”的那位皇帝陛下一眼只看到我身上的好處,計劃準備派出宮中的供奉將我囚禁起來挖出更多的秘密。于是我不得不采用自保的手段,然後殺死了兩人。

  我明顯感覺到在我說完自己的不得不動手的無奈之後,尹雪對我的那份憎恨之情弱了幾分,可也就是幾分罷了。或許尹雪仍然在心中愛著我這個即將伴隨一生的男子,可是殺父之仇卻終將會讓我們兩個行如陌路人。

  在說完自己的大致經歷,我微微歎息了一聲,輕聲讓尹雪好好保重,然後滿懷著複雜的情感走出了“百花宮”。我沒有因為尹雪和她的母親知道了我的事情而有所擔心,現在的王宮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同樣也包括王宮之內的那幾位超越九級的高手。

  在我控制李長輝後不久,我就和這幾位老人家進行了一一次深談。這些超越九級高手本身地位十分超然,一般都不會干涉國家的具體事務,對他們來說如何突破自己所面對的最後一層束縛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話是這麼說,對尹氏一族他們還是有感情的,至少有著一份感恩之情。所以在我向他們展露身份之後,他們就主動地表示只要在以後不對尹氏一族下死手,他們就不會干涉我的事情,甚至還會像以前一樣履行自己的義務保護好王宮。

  所以,我根本不擔心尹雪和她的母親陳氏會有什麼不利于我的舉動。我所關注的反而是陳氏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尹正告訴她的?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話,在以前我和她見面的時候,陳氏根本不可能如此的坦然。

  另外,在掌握王宮之後,我也曾運用自己的思感探測能力將王宮整個地搜索了一遍,整個王宮被陣勢所籠罩,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通向外面的地道之類的。

  而平時陳氏所接觸的人不是一些宮內的女官、宮女,就是禦林軍士兵,哦,還有她的兄長吏部尚書陳傳浩。不過陳傳浩同樣在我的控制之中,自然也不可能將這樣的事情告訴陳氏。如此,陳氏得知這些情況就顯得十分詭異了。

  出了“百花宮”,我找到了李長輝,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讓其作出相應布置的同時吩咐道:“給我調查近一個月所見過的人和所有到過的地方。另外給趙齊說一聲,讓他注意一下‘首裏城’內的情況,我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出問題。”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我不由地沉思起來。外界這麼瘋傳趙林以及我的身份,其實完全是我自己搞出來的把戲,原因無他,為的就是讓民眾有一個心理適應過程。等到將來我宣布自己真正身份的時候,百姓就不會感覺到很突兀,更不會有劇烈的反彈。

  可是現在很明顯,我的這種布置還沒有顯出它的作用卻是反害了自己,只要明眼人結合我的身份然後再聯系尹正和尹修兩人詭異的死亡情況,就會聯想到我這個名不副實的大陸第一高手,進而推測出陳氏告訴尹雪的一系列事情。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好像就是我的這種情況了。

  自嘲地一笑,我在心中暗自猜測著潛藏在暗中的敵人身份,卻發現除了少數幾個國家之外,都和我處于敵對關系。而且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那些敵人的手筆,也很有可能是陳氏在出宮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要知道“青原帝國”等國家可是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我的人身攻擊,在我自己動手揭示身份之前,他們就已經讓自己在“中山王國”的密探對我進行輿論上的打擊了。

  所以,若是從這方面去思考這件事情,注定沒有什麼結果,現雜還是等李長輝的調查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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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傍晚時分,李長輝的調查結果就擺放在了我的書桌上。厚厚一大疊資料,將陳氏這一個多月來的所有經歷描寫得清清楚楚。我大致地翻了一下,然後閱讀起資料開篇的調查報告,上面注明了陳氏兩次有可疑的行為。

  一次是在回陳氏省親的時候,她見了一名曾經的閨中姐妹。因為是身處于陳氏大宅的內院,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事情。不過據安排在陳氏身邊的一名宮女稱,談話之後陳氏的臉色十分陰沉。

  另一次,則是前往祭祀天廟還願的時候。報告上注明了那一次陳氏同樣和天廟的主持大祭祀單獨進行了一次談話。雖然表面上那是一次普通的還願行為,可是放到現在卻是完全不同了。誰知道陳氏是在向大祭祀請教一些宗教方面的事情,還是說其他的話?

  看完分析報告,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個世界上的當權者總是有些想當然的做事情。或者說,身處高位的他們根本就不信邪,認為沒有什麼事情以一個國家的能力辦不成的。

  “青原帝國”的那位已故的皇帝陛下是如此,不但陰謀奪取了我的“中華商行”,還想將我抓獲進而挖出更多的秘密。因為在他看來,我這樣的人若是無法為他掌控,那麼將會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可是實際上,若是他不對我下手,我將不會對他形成任何的威脅,甚至還會所掌握的知識幫助“青原帝國”稱霸大陸。

  不過很顯然,那位皇帝陛下沒有這個氣量,並不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威脅他的存在,更不希望自己的臣子有超過自己的地方。這就是“功高蓋主”這個詞的來曆了。在很多時候這些當權者的想法沒有多少的區別。

  身處于高位的他們早就忘了他們之所以能夠坐在那個位置上,並不是一個人的努力成果。不說是通過繼承的方式得到君主之位的皇帝,就算是那些開國皇帝,要不是有著出色將領以及千千萬萬的士兵的幫助,又如何能夠坐上皇帝的寶座?

  他們自然而然地認為所有的人應該都比不上他們,所有的人就應該圍繞他們轉,若是超出他們的底線,就要將礙眼的人和物從世界上抹去。如此,就有了“青原帝國”的皇帝無視于我可能殺死他的能力,肆意地謀奪我的財產,甚至想要將我抓獲得到更多的利益;也正是如此,尹正才會在我的威名傳遍大陸的情況下,仍然打算暗中幹掉我,即便在我殺死了他的王叔以及另外一個超越九級高手的情況下,在聽了尹修的一番話之後再次動心準備對我下黑手。

  那並不是因為尹正確實看到了殺死我的機會,而是從本質上來說,他無法容忍一個在他眼中什麼也不是的小子站在他的頭上肆意妄為,甚至威脅他的性命。恐怕這才是他真正下定決心同意尹修的計劃的真正原因。

  我現在是在自己的日記中批駁這些當全者,或許在我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當權者之後,也會變成這樣子也說不定。

  仔細想了想普通人以及一個國家的君主之間的這種心態的區別,我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吧。不同的社會地位,讓人有著不同的待人處事的風格和原則。

  像尹正這樣當一國之主的考慮問題首先要以國家為重。為了國家,他們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女兒當作政治籌碼,政治聯姻、質子……這些事情屢見不鮮。

  秉承這樣的一種原則,當尹正面對我這個足以將整個“中山王國”變成自己囊中之物的人,自然要除之而後快。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子孫的將來,尹正都要這樣做。

  而站在我的立場上呢,“中山王國”是我報復“青原帝國”的關鍵力量,我雖然不會因為要利用“中山王國”而殺死尹正等人,可是在面臨生命威脅的時候卻是不得不出手。

  似乎雙方都沒有什麼值得責備的地方。尹正要殺我以保全“中山王國”,沒有錯;而我自保不得不殺死了尹正和尹修也沒有錯。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用“對”和“錯”這兩個絕對的字眼來形容吧。

  想了半天,我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不過不管怎麼樣,原本那種讓自己份外不舒服的愧疚心理卻是淡了一些,讓我不由地微微松了一口氣。

  






  日記 第二百二十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4月7日。

  大陸曆210年2月4日,晴,萬裏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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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大陸曆的210年2月4日,根據天廟大祭祀的說法,今天大吉,宜婚嫁,萬事諸順。

  在這個大祭祀特意挑選出來的日子中,我即將和“中山王國”的九公主尹雪進行盛大無比的婚禮。

  按照“中山王國”的習俗,我在早上五點鍾就起了床。這初春的日子裏,五點鍾外面的天還是一片漆黑。不過就算是如此,整個“首裏城”卻是罕見地整體醒了過來。

  不說“首裏城”中的百姓或自發或按照官府的要求給從駙馬府通往王宮所經過大街的房屋披紅掛彩,單說我的駙馬府中一片熱鬧的景象。數千人的迎親隊伍在相關人的指揮下精神抖擻地開始了最後一次的排列,雖然沒有音樂之聲,可是所有的人還是在指揮者打著拍子的配合下,邁著整齊的步伐,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還是虛做了一個動作,畢竟除了抬著彩禮的人之外,大部分人屬于樂隊。

  鏡頭從迎親隊伍所在的駙馬府一角轉到我所居住的院落,那裏同樣是一副忙碌的景象。早早起床的我,在秀兒三女的幫助下穿起了“中山王國”那略顯繁複的禮服。三女臉上的表情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身為他們老公的我自然是怎麼回事。

  女人,是虛榮的動物。這一點,不管是放在什麼地方都成立的。因為種種原因,我和三女的結合都是平平靜靜的,更沒有舉辦正式的婚禮。身為我的夫人,現在卻看著自己的夫君和一國公主舉行盛大的婚禮,再想想自己連一個正式的婚禮都沒有,若是沒有哀怨那是奇了。

  所以,在正式定下婚禮日期的同時,我也鄭重承諾只要一等我將“中山王國”和“狂狼帝國”合並成“鳳凰王國”,那麼就會光明正大地給三女一個名分,並且將會舉辦比這一次更加盛大的婚禮來彌補三女所受的委屈。

  當時,三女是感動得流淚,並且在那一晚更是使出全身的力數來服侍我。可是隨著我和尹雪大婚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三女還是表現出一種不自在來,特別是在有一些事情還需要她們三個進行操辦的情況下。

  至于現在,她們心中的那份酸澀就更加地強烈了。

  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我將正在整理我胸前一個飾物的秀兒攬入懷中,憐愛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道:“傻瓜,在不久的將來你們會有更加盛大的婚禮——”

  話沒有說完,一只溫潤的小手蓋住了我的嘴巴。

  “夫君,你說的我們都明白,不過總是有些難以釋懷。我們沒事,今天是夫君的大好日子,可不要為了這些小事而擾了夫君的興致。”

  微微一頓,秀兒轉首對紫綾和紫彤這對雙胞胎道:“兩位妹妹,我們加快動作,不要誤了夫君的大事。”

  雙胞胎姐妹齊齊應了一聲,然後三人聯手很快幫我穿戴整齊。其間,秀兒三女還叮囑我注意婚禮上的一些禮節問題,讓我聽了滿腔的感動,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給她們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禮。

  ※※※※※※※※※※※※※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一干家臣在餐廳中用早餐。我一邊享用著精致的早餐,一邊聽著幾人的報告。

  “主公,王行明這一次派來的所有殺手已經全部解決,其中包括兩名超越九級的武者。另外,‘首裏城’在兩天之前就開始全城戒嚴,就算是王行明還拍了接應人手,恐怕這裏的消息也無法傳出去。”趙齊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

  “嗯。”我微微點頭,用眼神示意一邊的李長輝說話。

  得到我的示意,李長輝馬上臉色一正,然後道:“稟主公,這兩天屬下已經在趙齊統領的配合下,連同城衛軍統領年荷統領清除了近三千來自各國的密探,其中尤以‘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最多。至于各國表現上的人,屬下也親自帶人警告過,同時也派人進行了監視。至于各國使節,則是全部據居住在驛館中,就算是有人出行也會有我禦林軍的精銳將士跟隨,相信也不會鬧出事情來。”

  “另外,屬下還在宮中各處關鍵位置設置了重兵,更有一眾宮中祭祀守衛,相信就算是來了超越九級的高手搗亂,也只有一個結果。”

  說到這裏,李長輝微微一頓,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之色,不過馬上消失不見:“稟主公,屬下的一名手下在監控‘龍華宮’的時候,意外發現宮中出現男聲。可是在搜索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獲,十分奇怪。”

  李長輝還想繼續說,可是被我擺擺手制止了:“這件事情你不用去查了,以後也不用再特別監控‘龍華宮’。不過一般的監控還是繼續。”

  遲疑了一下,李長輝應了一聲“是”。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注意,今天絕對不能出意外,任何想要搗亂的人只有一個下場,知道了嗎?”

  趙齊和李長輝對視了一眼,然後齊聲道:“屬下明白。”

  #################

  上午八點整。

  浩浩蕩蕩地迎親隊伍從駙馬府出發,經王府街、天廟街、中山街,然後來到了王宮之前的巨大廣場上。

  方圓上萬米的巨大廣場今天被五萬的禦林軍戰士圍了起來。廣場的一角,被專門建造了一個高約三米的巨大木台以供各國使節觀禮。當迎親隊伍來到廣場上的時候,這個木台上已經聚滿了來自大陸各國的使節,基本上所有國家全都派來了使節。就算是正在內戰的“狂狼帝國”,趙林也派來了使節,祝賀我這個主公的大婚。

  雖然這些使節有的來自于敵對國家,可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十分地安分守己,不敢有任何的放肆,畢竟在前兩天有太多的各國密探被抓到了牢房之中。雖然在大婚期間,這些密探會幸運地保留一條性命,可是在事後卻沒有這麼簡單了。

  看到迎親隊伍到來,這些使節都在那裏指指點點,以我超卓的聽力自然能夠聽到這些家夥談論的主題是我這個主角。不過說的也就是老生常談罷了,並沒有多少新意。

  我高坐在一匹高壯的“風行獸”上,看了一眼雄壯的王城,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右手微微一擺。

  立刻,有一名司儀從身後的隊伍中走了出來。身為風系武者的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道紫色卷軸,然後面色恭敬地緩緩打開。

  “安定侯並戶部尚書範蠡,特于大陸曆210年2月4日向偉大的宣武王陛下求娶美麗善良的九公主雪,還請陛下恩准。”

  這一步,在“中山王國”的婚俗中叫做“求婚”。當然不同于地球上的求婚至關重要,在這裏只是形式上的一個步驟罷了。一般不會出現在這一步上遭拒絕的情況。

  司儀的聲音隨著強大的風元力遠遠地傳播開去,基本上大半個“首裏城”都能夠聽見。

  幾秒鍾之後,在王城之上出現了禮部尚書,他一身華麗的官服,手捧聖旨,在幾名女官的伴隨下出現在眾人眼中,向著四周掃了一眼,然後一臉恭敬地打開聖旨,念道:“吾王聖明,安定侯為我中山立下汗馬功勞,更兼有散盡家財以濟民的優良品德,加上和九公主雪兩情相悅,應允安定侯的求婚。”

  合攏聖旨,身為這一場婚禮真正司儀的禮部尚書,清唱道:“禮成——”

  隨著這第二步的“答禮”的完成,我的迎親樂隊開始奏起了歡慶的迎親樂;同時,在王宮門口的那兩排樂隊也隨著奏樂。剛開始兩支樂隊的樂聲還有點少許的出入,可是幾息之後卻是完美地成為一體。

  而隨著樂聲的齊整,我身邊的司儀開始了第三步的“獻禮”。顧名思義,也就是將男方的結婚彩禮一一唱出名來,這是顯示男方財力、社會地位的一種手段。而彩禮越貴重、越有內涵,則說明男方對女方的越尊重、愛護,如此女方也越有面子。

  “彩禮第一件:七彩玲瓏塔。”

  隨著司儀的唱喏聲,一名身穿彩服、扮相英俊的下人端著一只被紅綢掩蓋住的雕龍木盤走到了司儀身邊。剛剛完成唱喏的司儀緊接著揭開了木盤上的紅綢,顯露出下面那散發著七彩光芒的寶塔。

  這是玻璃以及七彩的元珠結合的效果。七彩玲瓏塔共有七層,每一層都有一種不同的顏色。這完全由元力構成的色彩透射出塔體,使得這尊七彩玲瓏塔顯得尤為華貴。

  這第一件彩禮展現出來就讓觀禮的眾人一陣的驚呼。不僅僅是廣場周圍圍觀的百姓驚呼連連,就是大陸諸國的使節也是發出一陣的吸氣聲。這樣的珍寶,不要說他們了,就算是一國之主恐怕也沒有見過。

  司儀可不理會他們的驚訝,和這些珍寶接觸多了的他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那份激動,一臉無波地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彩禮第二件:夫妻同心。”

  這是“唱禮”中的固定物品,連同第三件的“合家歡樂”、第四件的“早生貴子”以及第五件的“子孫滿堂”一起組成了“四季同賀”彩禮。

  雖然是式樣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可是彩禮的品質以及雕刻手法,卻是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因此,同樣引起了一陣陣的贊歎聲。

  “彩禮第六件:有鳳來儀!”

  “彩禮第七件:一見鍾情!”

  ……

  接下來屬于自我發揮的彩禮每一件都令人心醉神搖,最特別的是它們組成了四件不同的事情。其一,敘述了我和尹雪的相交相識;其二,則用事實說明了我這個駙馬在“中山王國”期間的一系列功績;其三,則是敘述宣武王在我的建議下,開始了一系列的改革以及在接下來將會再次進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

  其四,則是祝願“中山王國”在以後強大、興盛,表達了我的一顆赤誠的報國之心。

  這每一件彩禮都是世間珍品,或是珍寶或是圖畫或是其他的事物,總之每一件在各自的領域都是極品。而因為太多的珍品,後來人們也懶得發出驚奇的贊歎聲了,不過這是對那些各國使節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員、大商人來說的。

  至于那些百姓,仍然是發出一聲聲的贊歎聲,使得自始至終廣場上的驚呼聲不斷。按照“中山王國”的話講,這種情況下結合為夫妻的兩人將來肯定是幸福美滿的。

  可是也只有我知道自己的事情。雖然在我向尹雪坦誠自己的經歷之後,尹雪並沒有將我當仇人看待,並且表示會配合我成為“中山王國”的主人,可是卻也要求我不能再向尹氏一族下手。

  聽到尹雪的這個要求,我無語。很顯然,尹雪對我之前承諾的在事後不會向尹氏一族開刀的話並不相信,而是希望通過這種方法來保全他們尹氏。

  可以說當初我聽到尹雪的這些話,心中說不出的痛,因為尹雪說出這些話意味著我和她之間的感情算是完結了。在以前我還曾想自己還沒有達到“愛”上尹雪的程度,可是聽到尹雪的話我當時為什麼這麼心痛呢?難道說其實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心中已經深深刻下了尹雪的身影?

  現在,看著百多件彩禮一一在司儀的口中唱出來,我心中思緒複雜無比。這些彩禮可以說是我精心選擇以及制作的,特別是我和尹雪的相交相識的這一事件,更是凝聚了我的巨大心血,不知道改了多少次。

  現在我和尹雪即將舉行接下來的重頭戲——夫妻“交杯”,可是心中卻是空空的,不要說喜悅了,能夠保持平靜已經十分不錯了。我自己是如此,那麼尹雪又是怎樣一種情況呢?

  想到這裏,我的心突然火熱起來,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思感延伸開去,然後在王宮之內找到了尹雪那憔悴多了的身影。

  






  日記 第二百二十七頁


  (承接上頁)

  突然,身穿紅色禮服的尹雪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回頭望向虛空,滿臉的疑惑。

  收回略有些茫然的眼神,聽著王宮門口處傳來的清晰的唱禮聲,尹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手中把玩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送給她的一顆七彩的玻璃珠,一副陷入回憶的模樣。

  尹雪這副模樣讓我不由地在心裏深深歎了一口氣,但是給我更多的感覺則是震撼。

  據我所知,尹雪並不是一名十分出色的術者。雖然有著絕佳的學習條件,同樣對水系術法十分感興趣,可是現年二十歲的她也就是一個剛剛達到六級的術者罷了。術者等級的高低幾乎完全由精神力所決定,六級的實力也意味著尹雪在精神力上的修為並不怎麼出色。

  可是既然如此,那麼之前尹雪那一種感應似的猛然回首又怎麼解釋?

  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有點太誇張。

  清楚認識到精神力本質的我自然知道“心有靈犀”雖然存在,可是卻只能發生在兩個精神力強大的人之間。以尹雪這種相對我來說差了不知道多少的精神力,應該無法感應到我的精神力才是。

  還是說,“女人的直覺很准”這句曾經在電視、電影以及小說等媒體中頻繁出現的話,真有它科學的地方?若是不作如此的解釋,剛才的那一幕又如何說呢?

  當然,我還有一種更加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尹雪和我接觸的時間不算短,在這種接觸過程中兩人之間的精神力相契合,自動地散發某種信息。于是在我主動探測尹雪的時候,尹雪她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在給自己找了一個解釋之後,思緒清晰起來的我則是想到了那顆七彩玻璃珠。現在尹雪拿著它幹嗎?自然是因為這顆七彩玻璃珠有著它的存在意義,是我們兩個人相識的見證,也可以說成是兩人之間感情的見證。

  從尹雪在出嫁之前拿著我送的禮物這一事實可以看出,尹雪對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我殺死她的父王和王叔有太多的改變,只不過卻被雙方之間的那種冤仇給壓抑住了。想到這裏,我的心不由地火熱起來,或許我和尹雪之間的關系可以改善也說不定。

  可是興奮沒多久,我殺了尹正以及尹修的事實又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就算關系緩和又如何?尹雪絕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繼續和我這個“不斷帶給”她“奇跡”的男人像往常一樣相處。雖然在名義上我們將會是一對夫妻,可是就像大部分的政治婚姻一樣,兩人之間不可能出現別的家庭“合家歡樂”的情景。

  再次在心中深深歎了一口氣,我收回了對尹雪的思感探測,轉而關注起周圍的情況來。

  “唱禮”結束了,禮部尚書通過元珠話筒,將聲音傳播開來:“新人進門,賓客隨行。”

  隨著禮部尚書聲音的落下,我一整思緒,雙腳一磕座下風行獸的腹部,久經訓練的風行獸馬上緩緩邁開了腳步。我帶著迎親隊伍緩緩進入了王宮,至于各國的使節則是跟在迎親隊伍的後面。而在兩者之間,則是一隊精銳的禦林軍戰士。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連同一眾使節全都來到了舉辦婚宴的“飛鳳宮”,在這裏我將和尹雪一起完成最後一個步驟——夫妻“交杯”。

  和地球上的喝交杯酒一樣,“中山王國”的新郎新娘同樣需要經過這一步,夫妻雙臂糾纏寓意著夫妻雙方在今後的日子中永不分離,親密無間。

  宣武王作為女方的家長端坐高台,朝中大臣以及各國使節分作下首的兩列,而我的座位則是在宣武王的旁邊。身為司儀的禮部尚書,看到所有人坐定之後,站在宣武王的下首左手邊,大聲地道:“有請新人——”

  隨著禮部尚書的聲音傳到後面,兩位身穿彩服的侍女青兒以及霜兒攙扶著尹雪緩緩地從幕後走到了台前。當那一道珠簾被撩開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那裏,齊齊投注在一身大紅禮服的尹雪身上。

  我自然是同樣如此。視線投注在尹雪的臉上,看著她略顯蒼白卻又掛著淡淡笑容的臉龐,我沒來由地一陣心痛,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似乎是發現我這一變化,尹雪臉上的笑容,仿佛報復似的濃烈起來,在面對我的時候更是燦爛無比。她款款而行,來到我的面前,遵循著司儀的唱喏聲,從一邊的侍女端著的木盤上端起一只完全透明的玻璃杯,迎著我複雜的眼神,溫柔地道了一聲:“夫君。”

  我不由自主地配合著尹雪的動作,叫了一聲“夫人”,然後同樣伸出手臂和尹雪的那一支透著柔弱的手臂來了一個纏繞。

  我們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緩緩地喝下杯中碧綠的酒液,然後又配合默契地來了一次深吻。在別人看來,我們兩個絕對是深情的一對,動作默契更如千百次訓練過一般,那最後的深吻更是引來了在場賓客的叫好聲、鼓掌聲以及一些大膽武將的口哨聲。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唇分,忍受著舌頭上尹雪制造的那個傷口帶來的強烈的疼痛感,我放下酒杯從懷中拿出了一只小巧的錦盒,然後繼續著婚禮的最後一步,那就是將自己認為最寶貴的事物之一交給新娘這個將伴隨自己一生的伴侶。

  錦盒打開,呈現出裏面一只太陽能的女式手表。在眾人的驚訝眼神中,我動作輕柔地給尹雪戴上手表,口中同時緩緩地說道:“這是伴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最重要的寶物之一,也是我的祖先留給我最珍貴的禮物之一。只要戴上它,就可以把握時間流逝的每一個瞬間。”

  我這樣說並不算錯。我手中的那些手表,乃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伴侶,也可以說是我進入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

  不過在其他人聽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涵義。手表那精致的外表首先讓在場的人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腦筋轉得快的人估計想到了我的祖先身份,臉上原本的笑容變了顏色,眼中透射出濃烈的貪婪之色。

  可以想像,若是我並沒有說謊,那麼真實身份就是岳海的我的祖先就是遠古的仙人之一。仙人制作的東西,那可是比什麼“大陸十大神兵”強太多了;而我所說的“把握時間流逝的每一個瞬間”,更可以聯想到這件“仙器”可能和控制時間有關。

  總之,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很多有心人雙眼冒光地盯著尹雪的雪白手腕,讓發現這一點的我不由地啞然失笑。

  接下來的時間,則是正式的婚宴開始。我和尹雪兩人一一向到場的賓客敬酒,在當司儀的禮部尚書的介紹下認識了來自各國的使節。在這些人中,我特別留意了一下“青原帝國”、“大金汗國”、“希圖王朝”以及“丘原王國”的使節。

  前三者,雖然表面上恭敬無比,口中不斷說著好聽的祝誦之語,可是根據我的感覺他們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友好,甚至還公然借誇講手表的精美想要細看一個究竟,不過卻全部給我擋了回去。至于後者的“丘原王國”使節秦盛,則是很正式地表達了他們的國王陛下對我們這對新人的祝願,並且還當場拿出了一件禮物,說是他自己個人的禮物,說是他們“丘原王國”王室獨有的一種香味濃郁的花朵提煉而成的液體。

  看著尹雪微笑著接過那只古色古香的木瓶,我微微一愣,然後意識到這不就是香水嘛。原來在這個世界也有香水生產,不過使用木瓶盛裝香水明顯不是一個明智選擇,這樣做對香水的損耗很大。恐怕時間一長,很大一部分香水就會滲入木質當中甚至透過木瓶揮發掉了。這一點光是聞著木瓶散發的那種清新卻又濃郁無比的香味就可以知道了。

  和在場的賓客寒暄一番之後,我和尹雪坐下簡單地享受了一番美食,然後開始正式步入“迎親”這一步驟。

  不同于之前我騎著風行獸,回去的時候我和尹雪一起坐在敞蓬的四輪彩車上緩緩地駛出王宮,然後在大街上接受著百姓的歡呼。沿路之上,都有侍女在馬車的邊上灑著七彩的花瓣,而樂隊更是奏起了激昂的喜樂。

  我們所經過的幾條大街人群爆滿,大街兩旁熙熙攘攘的全是圍觀的百姓。他們歡呼著,叫著我和尹雪的稱號,“安定侯”和“九公主”的聲音不斷,更有無數的百姓或自發或被授意舉起了寫滿祝願的條幅,表達他們的祝賀之意。

  我和尹雪一邊向人群揮手示意,一邊說著話。

  “雪兒,我發現你今天變得很不同。”我一邊說話,一邊制造了一個空元力層用以隔絕外面的嘈雜聲音。

  “是嗎?我有什麼不同?我還是我!”尹雪一邊向著百姓揮手,一邊笑著道。

  “你當然還是你。不過要是在之前你會像現在這樣和我平靜地說話嗎?”我表面上還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可是在內心裏卻是皺起了眉頭:“你知道嗎?雪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甚至根本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是嗎?”尹雪毫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道:“既然如此,那麼父王和王叔為什麼死?難道現在你又要告訴我是別人下的手?”

  “關于你父王和王叔的死,我在之前已經解釋過了,只能說這是一個意外,一個必然出現的意外。雪兒,若是我真想將這件事情瞞住的話,沒有人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別人最多也就是一個猜測罷了。”

  “但是對你,雪兒,我不會特意去隱瞞,因此當你從母后那裏知道外界的傳聞之後,毫不猶豫地告訴了你真相,而不是用滿口的胡話來欺騙你。我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無法掩飾自己殺死陛下以及肅親王的事實,可是有一點我肯定地告訴你。”

  “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可是我可以明明確確地告訴你,自從當初在驛館中見到了你之後,雪兒你就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後來,隨著接觸的越多,我雖然時常告訴自己,我們之間的婚姻只不過政治婚姻,我對你的感覺最多是喜歡。但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事實並不是如此!當我面對你的哭訴不得不將自己的經歷完完全全地告訴你的時候,心中的那一份痛楚清晰地告訴我,原來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在我的心中地位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超過了我的想像。那已經不僅僅是喜歡那麼簡單,而是真真正正的‘愛’。”

  “雪兒,我愛你!雖然這三個字很俗氣,可是我卻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因為它就是事實。”

  看著尹雪那略顯滯澀的表情,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表白算是有了效果,于是繼續加力道:“現在,我已經能夠正視自己的情感,雪兒你呢?”

  “我?呵呵,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能夠對你有什麼樣的情感?除了恨,沒有其他的東西。”

  “是嗎?”我嘴角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可我卻是在之前看到某人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送給你的七彩水晶珠感懷。雪兒,難道那不是你嗎!?”

  “啊,怎麼可能?當時我在宮中,你在王宮外面的廣場上,怎麼可能看到我?”此時的尹雪再也無法保持那種面對百姓的親切微笑,張大了小嘴滿臉的驚訝。

  我微微一笑,道:“別這麼驚訝,現在大家都看著我們呢。”

  在尹雪恢複正常之後,我繼續道:“雪兒,你是不是對我知道你的情況很奇怪?說實話我也很奇怪呢。”

  我用一種回憶一般的語氣敘述著自己當時的經歷:“在宮門之外,我聽著司儀的唱禮,看著那些我精心為雪兒你準備的彩禮,卻想到了雪兒你恐怕根本不會看這些彩禮一眼,心中就悲痛萬分,那時候我就想若是能夠知道你的想法就好了。”

  “這個想法剛剛產生,我就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神妙的境界,居然可以在腦海中看到當時身穿禮服的你拿著七彩水晶珠發呆的模樣。我心中一喜,心想這是上天在告訴我雪兒你心中還有我,心中歡喜非常。可是在我情緒產生波動之後那一幕景象馬上消失了,雖然之後我百般努力,更是向上天祈求讓我再看看你的模樣,可是卻最終無法實現。”

  聽著我的話,尹雪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應該是想起了之前她的那份感應。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再也不去管什麼百姓的視線,用一團七彩的能量罩住馬車,然後伸手抓住尹雪的一只秀手,緊緊地凝視著尹雪的眼睛,神情款款地道:“雪兒,既然上天也幫助我讓我知道雪兒你對我的情感,那麼為什麼你還要掩飾自己的感情呢?拋開你父王和王叔的因素,雪兒,你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尹雪掙脫我的手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求求你!”

  聽著尹雪的哀求,再看看她眼中噙著的淚水以及那副柔弱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心中一痛,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右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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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府的婚宴進行得如火如荼,不過身為主角之一的尹雪在向我得幾位家臣敬了酒之後,就借口累了在侍女的引領下前往了新房。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失禮的事情,畢竟尹雪的身份乃是公主,若是她一個個賓客都要敬酒,反倒是一件稀奇之事。

  駙馬府中賓客在規格上自然無法和王宮中的那些客人相比,可是卻都是掌握了實權的官員以及“首裏城”之內的商人、百姓代表,還有來自各地的官員的代表。當然,其中還有一些來自軍方的新貴,他們或投靠于我,或根本就是受到我的完全控制。

  正是靠著這些人以及他們身後的人,我掌控了大半個“中山王國”。而再等幾天,在“首裏城”的消息傳到邊境之前,我的人就會動手鏟除王行明以及它的心腹四方元帥。

  不過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不說其他,就說在這“首裏城”之內,就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裏醞釀著一個個的陰謀。

  中午正式的婚宴之後,我按照風俗在駙馬府所在的大街以及周邊的幾條街道上擺開了流水席,不管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裏享受到免費的美食。從中午開始,到這一天的子夜前一刻,所有人都可以開懷暢飲,享受著我大婚帶來的喜悅。

  為了準備這連續不斷得流水席,“首裏城”內九成以上的酒樓、客棧的廚師都被請到了駙馬府,不斷地制作美味的菜式。而美酒,更是將整個“首裏城”在售的全部收集起來,保證不會有匱乏的可能。另外,我還著人邀請了一些戲班子,在百姓們吃喝的同時,表演各類節目。

  而就在“駙馬府”前院歡鬧一片的時候,駙馬府的後院卻同樣不安靜。在夜色的掩護下,幾條黑影不斷地在廣闊的駙馬府後院穿梭,最後它們來到了新房的所在。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鍾,按照慣例,新婚的夫妻應該享受那一刻價值千斤的春宵。可是事實是,在尹雪來到新房中不久之後,就被秀兒三女接到了她們住的院落。至于我,則是在平時工作的地方處理著一些今天所發生的一些緊急事件。

  因此,這個黑影選擇新房注定了白費功夫。也不能說完全“白費功夫”,至少他們還是找到了幾個人,雖然這些人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幾個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院中的假山變成了一個渾身肌肉發達無比的兩米高壯漢,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直到這名石人族的高手展現出驚人的殺氣的時候,這些有著九級實力的黑衣人才清醒過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黑衣人中的一個嗑磕巴巴地問道。若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這個九級的高手居然雙腿發抖,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怪物?”石人族的石重不屑地撇了撇嘴:“果然還是如此。你們人類總是將不知道的事物醜化,看來這個世界也只有主公才能夠正確地看待我們九大種族了。廢話少說,既然你們來到這裏,就有被殺的覺悟,現在——都給我死吧!”

  也不見石重有什麼動作,地面上突然冒起無數的石刺,狠狠地刺向那五個九級的高手。

  身為九級的高手,黑衣人自然不會被這些石刺傷害到,他們身形靈敏地各自憑手段躲了開去,可是還不等他們進行反擊,卻發現還沒有著地周圍四面八方全都是石刺。那在幾乎和周圍環境融于一體的石刺正猙獰無比地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

  當場就有兩人收不住勢頭狠狠地撞擊在這些尖銳無比的石刺上。雖然他們努力地使用元力進行防禦,盡力地躲開石刺,可是早就蓄勢待發凝聚了強大土元力的石刺還是將兩人的身體刺穿了。

  其中一個比較倒黴,直接刺中了幾處要害,掙紮了幾下不動了;另外一個比較幸運,只是在大腿上弄出了一個血洞。雖然這會讓黑衣人的動作變慢,可是比之另外一人的遭遇他幸運地太多了。

  可惜,還不等他揮出那一道強大的元力擊碎刺穿自己大腿的石刺,破壞周圍的石刺以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他就發現來自四面八方的石刺齊齊向著他射來。

  雖然努力地防禦,可是在受傷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抵擋石重那蓄勢待發的強大攻擊。暗灰色的元力和土元力來了一個強烈的碰撞,在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之後,這個受傷的黑衣人追隨著他同伴的步伐離開了人間。

  而此時,另外三個人才脫出石重的石刺陣。不過還不等他們發出脫困的歡呼聲,再次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從一個較小的陣勢中踏入了另外一個更大的陣勢中。而且這個已經運行起來的大陣勢,完全地將三人困住了,只要石重願意,他隨時可以取掉三人的性命。

  當然,石重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虐待似的一步步折磨三人,同時也從三人口中套出了他們的來曆。

  收回思感,我微微呼出一口氣。想不到王行明這麼狡猾,居然安排了三支人馬來完成這一次的刺殺任務。要不是自己早就有準備,恐怕還真會出事。

  不過同時我也疑惑起來,按照道理講,王行明不應該這麼謹慎才對,畢竟李長輝是他的心腹,掌管著十萬禦林軍,更掌管著另外十萬的秘軍。甚至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派遣殺手,而是讓李長輝全權負責此事,要知道這兩支大軍中並不缺少高手。

  難道說,王行明已經對李長輝產生了懷疑!?

  






  日記 第二百二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5月10日。

  大陸曆210年3月7日,陰,有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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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是神,就算事先計劃得再好,準備得再充分,總有疏漏的地方,關鍵在于——你的敵人能不能發現這些疏漏。

  很明顯地,王行明這支老狐狸遠遠比我想像得狡猾得多,他不僅派出了三支殺手隊伍對我進行暗殺,在自身的安全方面更是投入了巨大的心血。

  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招募了兩名超越九級的高手貼身保護,使得針對他的暗殺計劃完全失敗了。我們不僅僅損失了一名隸屬于“邪神教”的超越九級強者——月影尊者,更使得針對東方元帥的刺殺計劃功虧一簣。

  如此,我們雖然成功地將四方元帥中的其他三人暗殺掉,並且讓他們各自的副手接受了這三方面的大軍,可是從整體上來說這一次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而王行明這只老狐狸也真夠狠,在連同東方元帥曹築榮一起清除了我們安排在東方軍區內的一部分內應之後,居然率領近二十萬的大軍投靠了“青原帝國”,就這麼對“青原帝國”打開了國門。還真有點吳三桂的那份狠勁!

  面對這一份突如其來的大禮,“青原帝國”簡直樂瘋了。根據情報,林易那家夥在朝堂上突然收到消息之後是大笑三聲,然後說了一句“天助我也”的經典名句,而後在派人安撫王行明以及曹築榮、加強對“大金汗國”的防備的同時,從西南邊區抽調了林開群任其為主帥率五萬精銳大軍奔赴“中山王國”和“青原帝國”的邊境線,積極準備發動對“中山王國”的戰爭。

  大陸曆210年2月23日,“青原帝國”已經占據“中山王國”的邊境線半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中林開群完成了穩定局面的這一步驟,齊聚的五十萬大軍連同王行明他們手中近二十萬大軍總共近七十萬大軍開始不緊不慢地向著“中山王國”深處開去。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準備,我們“中山王國”自然也聚集起了大軍,開赴邊疆準備迎戰那侵略他國的敵寇,嚴懲王行明這個賣國賊。至于我們暗殺四方元帥的舉動也變成了早就發現他們的圖謀,雖然暗中派人鏟除他們可是卻被這些賊人率先發現,同時也逼得王行明狗急跳牆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

  雖然王行明對此的辯解是我這個“岳海”清除異己的手段,若是他再呆在“中山王國”必將性命不寶雲雲,可是他的叛國行為卻是怎麼也無法抹殺,就好像吳三桂雖然有人稱他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可是“大漢奸”的名號卻是永遠懸在他的頭頂一樣。

  這些辯解顯得脆弱之極,百姓只看結果。事實就是你王行明叛國還放“青原帝國”大軍進入“中山王國”,就算你之前真的是被冤枉的,現在的這種作為也不可能被原諒。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元帥、右相一下子變成叛國賊,王行明這個老家夥明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于是在林開群到達之後,主動要求呆在“青原帝國”之內,那二十萬大軍由曹築榮全權指揮。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聽到王行明這樣的表現,我自然不屑地撇撇嘴,心想王行明這老狐狸還真是老奸巨猾,知道他這樣的身份絕對會受“青原帝國”的重視,他若是仍然把持著兵權不放的話,恐怕最終沒有什麼好結果。現在可好了,雖說曹築榮自始至終都是那近二十萬大軍的實際領導,可是他的份量跟王行明、林開群這樣的統帥相比完全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青原帝國”可以慢慢地將兵權掌握在手中,所以王行明走的這一步可以說是老謀深算。

  另外,他這樣做還有其他的幾個好處。一個,就是表明他對于民眾對他的態度感到心痛,進一步表明他的“被逼無奈”,不然也不會這樣的“頹喪”;另外一個,將面對“中山王國”打擊讓給了林開群。他既然知道了我的厲害,以他的個性自然會“避其鋒芒”,最好等我打敗了林開群之後,這個老家夥再以功臣的形象改變自己的尷尬處境。

  林開群若是死了,加上賀劍仍然在養病之中,恐怕“青原帝國”有很大的可能性啟用這個新投靠的他國將領。再怎麼說他“大元帥”的職位可是在“中山王國”實打實的,統帥軍隊的能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一箭幾雕的欲進先退的手段,在我眼中卻是不值一文。雖然我不可能親自潛入“青原帝國”去刺殺王行明,可是我身邊的超級高手沙迦卻是完全可以。另外,就算沙迦殺不了他我還可以使用備用方案——下毒。

  不過很明顯,沙迦本身並不贊成我“下毒”的手段,倒不是他嫌這種方法下作,而是認為需要光明正大地殺死王行明給世人一個交代。凡是叛國者,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相對而言,下毒雖然可以殺死王行明,可是在效果上差了很多。雖然這裏面也有“上天也會懲罰叛國者”的意味,可是總不如直接用暴力手段解決王行明來得直截了當。

  于是,沙迦這個變化作扮成僥幸逃脫的西方元帥踏上了逃亡之路,為了配合沙迦我還讓人對沙迦進行了追殺,甚至通令全國通緝西方元帥陳應龍。

  而在沙迦出逃不久,我就率領三十萬的大軍,告別了自己的幾位妻子,踏上了征討帝國大軍以及叛軍的道路。是時,大陸曆210年2月10日。

  大陸曆210年2月15日,我來到了邊境線附近。堅固的邊境線,現在對我們來說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坎。雖然我在沿途聚攏了不下三十萬的大軍可是對于對方七十萬的大軍來說,實在有點可憐。最重要的是,“青原帝國”方面七十萬大軍並不是集中在一處,而是分三個方向布陣。

  “青原帝國”和“中山王國”之間的邊境線很長,這段邊境線中的一大半都是由東方軍區負責的。雖然靠南的一部分邊境線仍然在我方的手中,可是想要防住對方的大軍簡直就是不可能。“青原帝國”完全可以憑借手中的優勢兵力清除這一段邊境線上的軍隊,進而將全部的邊境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或許是林開群並不想陷入和“中山王國”的全面戰爭,又或者“中山王國”的多山地形使得林開群並不想使用全面開花的戰略,所以他並沒有動這段邊境線,反而是將絕大部分兵力集中在面向“中山王國”首都“首裏城”這個方向,恐怕打的是一鼓作氣攻下“首裏城”,然後徐徐圖之的主意。

  根據情報大致猜測到林開群計劃的我乾脆並沒有在另外兩路上分配軍隊,只是發布命令,讓那兩路的城市堅決抵抗。凡是能夠在這一次的抵擋敵國侵略中立下功勞的,不管是他立下的是什麼功勞,在事後將會以三倍的功勳進行獎勵!也就是說,若一個商人在敵人的圍城戰中獻出了價值一億金幣的糧食,那麼在事後只要“中山王國”還存在,你就可以得到3億金幣的獎賞。

  100%的利潤可以讓人頂著腦袋幹活,整整200%的利潤自然更是如此,這還不算在時候國家承諾的在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總之,只要付出了,並且自己也留下了性命,那麼你這一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正是在這樣的利益驅動下,“中山王國”的各個城市特別是直接面對“青原帝國”軍隊的城市,全都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城門緊閉,所有的農人不是遷向內地就是進入城市擔任起防守的職責。

  不過“中山王國”倒是不用像“大金汗國”那樣來一個堅壁清野的手筆,畢竟這是2月,還不到收獲的時節。不過像水井之類的卻是被全部填滿了,雖然打井對土系術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的困難。

  我們的大軍駐紮在距離邊境線十公里的地方,眼力好一點的人完全可以看到那雄壯的邊關。我雖然有信心在交戰之後于短時間幹掉對方的主帥林開群進而對“青原帝國”大軍以及叛軍發動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可是我並不想這麼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並不想破壞邊境線。我要將敵軍引出來圍殲,同時也要以此來震懾大陸諸國。

  每當想起到現在為止我們的盟友“丘原王國”還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就覺得一陣的憤怒。我們之間的協議可是剛剛達成啊,對方一看我們的邊境線都被敵人占領了,馬上改變了態度。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怪不得說政客全是婊子,臉皮要多厚就有多厚。

  而且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一但我方占據主動,恐怕“丘原王國”立馬就會改變態度配合我們的攻擊,開始瓜分“青原帝國”的計劃。

  哼哼,現在還不是和“丘原王國”的時候。可是一旦趙林統一了“狂狼帝國”,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丘原王國”好好地嘗嘗被人在背後插一刀的滋味。

  如此,我也要相應地改變自己的整體戰略。擊敗林開群,奪回邊境線,聯合“丘原王國”瓜分“青原帝國”,等到“丘原王國”的國力大為消耗之後,我就會讓趙林在“丘原王國”的背後狠狠來上一下,那麼到時候“鳳凰王國”可能要直接晉級到“鳳凰帝國”了。

  大陸曆210年2月24日上午八點半,用完了早餐並且休息完畢的“青原帝國”大軍中軍主力在統帥林開群的指揮下緩緩走出了邊關。

  首先出來的步兵,全都是手執一人高大盾的刀客。每一個身上都穿著全身的沉重鎧甲,他們在距離我們約五千米的地方形成一道五層的鋼鐵弧形陣線。略微估算了一下,這支重步兵團人數在三萬人左右。

  在重步兵之後,則是一支人數在兩萬人的弓箭手兵團,在弓箭手之後則是術者軍團,整整十萬人的術者軍團按照不同屬性排列成六個方陣,他們將是對方軍隊的主要攻擊力量。

  術者軍團就位之後,兩支人數各在八萬左右的騎兵軍團分列大軍的兩側。這兩支騎兵軍團都是輕騎兵軍團,看來林開群是準備將他們作為靈活運動的兩翼。

  而最後出場的則是林開群以及他的那支從西南邊疆帶過來的號稱“魔鬼軍團”的近衛軍團。這支在西南邊疆練就的精銳部隊,十分適合于山地作戰,恐怕一旦我們這方慘敗的話,就是他們作為追擊者了。

  我算了一下這些出關軍隊的總兵力,總共三十五萬左右,差不多這個方向所有的兵力了。看來,除了邊關的基本留守人員之外,林開群這一次將所有的軍隊帶了出來。

  隨著身處于大軍後方的林開群一聲令下,三十五萬大軍徐徐而動,向著我方的陣營不斷地前進著。巨大而又整齊的腳步聲直如雷聲一般傳入我們的耳朵,而對方軍士的響亮喝斥聲,更是不斷在我們士兵的心中敲起了戰鼓。

  在敵軍列陣的期間表現出來的強大,使得我方的士兵一陣的騷亂。別看我們這裏有著六十萬的大軍,可是真要比起來絕對無法和對方的這三十五萬大軍相比。

  不過我並不擔心這些情況。我仔細地搜索了對方的大軍,發現從“中山王國”出去的那二十萬大軍居然沒有一個在這裏,也就是說他們全都被分配到了另外兩個方向。這讓我原本準備的陣前勸降的計劃泡湯了。但這樣也好,畢竟我計劃是全殲這裏的敵軍的。

  而且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我還有很多瓦解對方士氣、增強我方威勢的方法。現在敵人的士氣如宏,進可攻退可守,我卻是要硬生生地將對方的士氣遏止住。

  我向身邊的火族高手使了一個眼色。以火為姓,以靈為名的火族高手拍馬從大軍中飛馳而出,在雙方人馬驚訝的眼神中,飛快地來到了雙方的中心處。

  他騎在風行獸上,將手中巨大的鋼叉往地面狠狠一頓,激起無數煙塵的同時,巨大的聲音傳進了雙方軍士的耳朵。

  “我,‘中山王國’安定元帥帳下先鋒火靈在此挑戰‘青原帝國’的英雄。有誰敢應戰?”

  “青原帝國”自動地停了下來,相互之間面面相覷。他們當然很奇怪,在大陸上過往的數千年歷史中,可沒有這種陣前挑戰的先例。這源自于中國老祖宗的戰場風格自然不會同樣出現在這裏。而我讓火靈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將對方聚集起來的大好氣勢瓦解掉,所謂“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幾次之後恐怕對方再也沒有了什麼氣勢。到時候就輪到我們發威了!

  很明顯,林開群有點明白火靈這樣做的方法了,他深深皺起了眉頭,正想開口下令不顧一切向前沖,可是火靈等了幾秒鍾看沒有人應話趕緊按照我的吩咐大聲嘲笑道:

  “人道‘青原帝國’盛產武士,在大陸上號稱武力第一,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屁話。膽小鬼,懦夫,你們不配稱為軍人,更不配稱為武者和術者,你們是一群屎都不如的垃圾!我呸——”

  火靈形象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同時比了一個小手指向下的手勢,充分表示對“青原帝國”軍隊的鄙視。雖然火靈的話很是粗俗,動作也很是不雅,可是卻成功地演繹了激將法的精髓。這不,在那一聲傳遍了對方全軍的“呸”響起的時候,對方的軍隊整個地沸騰起來。無數的士兵叫囂著要好好地教訓火靈這個狂妄無禮的家夥,更有一些身處高位的軍官向林開群請命誅殺火靈這個“賊子”。

  而林開群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不過他也無法在這個時候強制下令讓軍隊上前攻擊,所以他無奈地選擇了同意這一陣前挑戰。

  另外他還盡力地挽回軍隊的士氣:“哼,‘中山王國’一個小小的先鋒將就這麼猖狂,不把我們‘青原帝國’的勇士放在眼內。諸將,有誰替本帥誅了此獠,以振軍威?”

  立馬有好幾個將領出聲請命。只可惜,還不等林開群選擇一個人選,火靈再次不屑地道:“還真有這麼多人送死?哈哈,不妨告訴你們這些侵略者,我火靈乃是一個九級的武者,不要等會兒死在我手下之後說我欺負你們!”

  火靈是九級高手自然是沒有錯的。不過他這個九級高手聚集火系元力的速度比之一般的九級高手快了不知道多少,更關鍵的是他手中那件看起來普通之極的鋼叉,實際上是我在“大金汗國”的寶庫中拿來的神兵級的利器。不管對方派出怎樣的人,我們這一方是贏定了。

  身為林開群甚至隱隱有突破跡象的林開群自然是可以感受到火靈的實力等級,在聽到火靈的話之後,微微一思索,駁回了眾武將的請命,反而是在自己的親衛中找了一個和他自己差不多的高手冰系高手。水可火,而作為水系中的特殊屬性冰,在克制火方面更有奇效。加上表面上他的那名親衛實力也高出火靈少許,在他們看來恐怕是自己贏定了。

  那名親衛在數十萬眾矚目之下,緩緩走出了軍陣,邊走邊道:“青原帝國林元帥帳下親衛賈鉑奇前來應戰!”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52
  日記 第二百二十九頁


  (承接上頁)

  賈鉑奇每說一個字,速度就快上一分,氣勢更是增強一籌,當說完最後一個“戰”字的時候就和火靈之間差不多只有三十米的距離。而這個距離對一般的九級高手來說都是有效的攻擊範圍。

  可是就在賈鉑奇想要出招的時候,火靈卻是大喊了一聲:“等等!”

  聽到火靈的大喝的時候,賈鉑奇正處于凝聚全身的元力準備攻出一招的時候,卻想不到火靈來上了這麼一記。他硬生生地收回了即將破體而出的元力,原本略顯白皙的臉龐脹得通紅。

  好不容易平服下胸中的血氣翻滾,他看著火靈的眼神鋒利得簡直可以殺人。只見他沒好氣地道:“怎麼?怕了?”說話時滿是不屑,似乎要將之前火靈給予的侮辱全部返還給他一般。

  受我精心指點的火靈自然不會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本正經地道:“怕?或許吧。不過我怕的是你們在事後不認帳!若是單從元力修為來講,我比你差了一籌,可是論實戰經驗我不是自誇,肯定比你強上百倍。所以,若是等會兒我將你幹掉了,恐怕你們那面就會說我使什麼陰謀詭計,又或者其他的種種理由來否認。”

  賈鉑奇聞言皺起了眉頭,不耐煩地道:“那你準備如何?”

  “這樣,我們各自向己方的士兵宣布對手的實力等級,免得事後你們‘青原帝國’耍皮賴帳!”說是如此說,實際上兩人之間的大嗓門將談話的內容傳遍了兩方軍隊,即便不用再特別說明大家都知道兩人的實力等級了。

  不過賈鉑奇還是同意了火靈的辦法,哼了一聲道:“青原帝國的將士們,我和面前的這個火靈實力相若,兩人各憑真本事決一死戰!”

  聽到賈鉑奇的話,火靈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說了相似的話。

  不說之後兩人之後如何乒乒乓乓地惡鬥起來,單說一邊的我看到如此的發展變化心中樂開了懷。哈哈,原本一觸即發的大戰被我這麼幾下弄得就好像是兩方面為了武士的榮譽比武一般,之前的那種肅殺氣息在悄然之間消弭幹淨。

  兩方的士兵關注著戰場中央那兩個驚起一片沙塵的高手的比鬥,不過各自的主帥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思。相對于我的開懷,林開群的臉色隨著比鬥的進行越來越差。身為名將的他自然是明白這種情況對自己軍隊的不利之處,可惜勢成騎虎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不過他還是不甘願如此下去。只見他向身邊的一名親兵耳語幾句,然後那名親兵迅速向著邊關趕回去,在之後更是使用一種奇妙的法門隱身飛向空中。在那裏,有著“青原帝國”的人數達兩萬的空中術者軍團。

  那名親兵傳達了林開群的命令,讓這支術者軍團趁著戰場中央比武進行的時候對我軍進行偷襲,盡可能地消滅我方的術者。

  看到這種情況,我微微一笑,心想林開群還真是有點本事。只要偷襲一開始,那麼原本被我削弱掉的戰場氣氛馬上就會回來。不過他能夠想到偷襲,我就想不到嗎?

  從“虛空世界”中拿出狙擊槍,件查了一下彈匣中的子彈,我一邊以思感瞄准遠在幾千米之外的林開群,一邊通過精神力對話,不斷地告訴在高空中指揮著我方空中術者軍團的三眼族的一名長老。

  敵人的空中軍團開始緩緩的運動,在兩分鍾之後來到了我方空中軍團的下方。

  就在那一刻,我以精神力通知三眼族長老開始向下沖鋒,不需要看到敵人只管向下攻擊就可以了。

  高空中白雲飄飄,兩支空中軍團之間相互之間看不到各自的存在,可是在我的指揮下占據主動的我方術者軍團經過十多秒的沖刺之後赫然看到了正下方的敵人。

  在達到有效攻擊範圍之後,他們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最強大的攻勢。無數的術法從空中呼嘯而下,向著那些正緩緩向著我們這面移動的敵軍術者當頭砸去。

  敵人的反應很快,在發現到敵人之後馬上作出了正確的防禦。可是一方面是蓄勢待發,一方面是將全部的心神放在保持隱密性上,就算是移動也慢得向走路一般,加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冷靜的,所以一個照面之下,敵方術者就死傷了一大半。

  之後,借著這個優勢,雙方之間展開的空中決鬥基本上已經結果很明顯了。更不要說,在這之前我特別使用七級的風系元珠制造出了近五百架的“鳳凰飛行器”,保證在事後敵方空中術者軍團一個人都逃不掉。

  空中猛然出現的如煙火一般的術法驚得敵我雙方都一陣的慌亂,倒是正戰鬥得如火如荼的火靈以及賈鉑奇並沒有看到天空中的燦爛煙花。不過因為交戰雙方的方位差不多就在火靈以及賈鉑奇的上方,所以打得火熱無比的兩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周圍突然降下了一個個強大的術法。

  賈鉑奇自然為這一變故所驚,可是火靈卻是早就知道會有一幕,所以抓住這個機會,將蓄勢已久的火元力注入同一屬性的火系神兵——巨天叉,只見叉頭猛然冒出一股白色的火焰,勢如破竹地破開賈鉑奇那雖然強大卻因為震驚無法及時補充元力的防禦層,一下子就將賈鉑奇紮了一個透心涼。

  白色的火焰不僅炙烤著賈鉑奇的身體,更炙烤著他的靈魂,震天的慘叫聲從賈鉑奇的口中發出,將敵我雙方的視線從天空中再次拉回了戰場中間的兩人。此時他們看到的是渾身散發著火紅色元力的火靈手執鋼叉將賈鉑奇挑在空中的情景。

  那一瞬間,無數的人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這其中同樣包括敵軍的主帥——林開群。

  很明顯,這個賈鉑奇和林開群在平時的關系很好。林開群在看到賈鉑奇的身體被挑在空中並且被火焰炙烤的事後,怒喝道:“不——”

  在那一瞬間,林開群全身被悲憤之情所占據,臉色煞白,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更是滿含悲痛的淚水。我可以肯定在那一瞬間,林開群的思想完全是處于空白狀態。

  不過似乎再去深究林開群當時的狀態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就在那一瞬間,我扣下了扳機,射出了一顆奪命的子彈。緊接著,我又連續扣下了九次扳機,將彈匣中的另外兩顆“穿甲毒彈”再次送給林開群之後,將剩下的七顆分別送給在之前我選擇好的七名敵方將領,分別是兩支騎兵軍團和分成術者軍團的指揮官。

  第一顆“穿甲毒彈”並沒有破開當時林開群因為悲憤不自覺之間運起的防禦層,擊中防禦層之後速度不斷地降低,要是按照這個趨勢,最後必將無法破開防禦層。可是就在接觸到防禦層之後的0.1秒之後,第二顆子彈瞬間擊中了第一顆子彈的末尾,使得兩顆子彈的所有動能集中在了第一顆子彈上。

  這樣的結果雖然無法使第一顆子彈獲得兩倍于先前的速度,可是卻也足以將防禦層擊破了。看著破開防禦層的子彈,林開群才剛剛反應過來。可惜,不等他有所反應,子彈就完成了它的使命,鑽進了林開群的心臟。

  心臟的破碎,加上毒素的作用,林開群當場死亡。所以隨後而來的第三顆子彈只不過是擊中了一具死屍而已。

  接下來的七顆子彈,除了一顆因為一些意外因素沒有奏效之外,另外六顆各自取走了一條性命,使得敵方的大軍一片的混亂。加上主帥死亡的消息已經通過林開群的一些親衛的悲痛叫喊聲漸漸傳遞開來,“青原帝國”的三十多萬大軍簡直就是無頭的蒼蠅一般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此時,身處于戰陣中央的火靈謹記我的吩咐,在看到敵方的混亂之後,馬上用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大喊道:“中山王國的將士們,敵軍主帥以及一干將領全部為我方的死士擊殺,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事後。先鋒軍,跟我沖——”

  火靈所指揮的一個兵團建制的先鋒兵團馬上齊齊大喝一聲,從軍陣中沖了出去。這支平均實力在七級的先鋒兵團攜帶著滔天的殺氣沖向失了方寸的敵軍,緊接著我方的一眾將領都按照事先的計劃各自大吼著帶著自己的隊伍沖向了早先就安排好的目標。

  主帥死亡,大部分的帶隊將領同樣被殺,使得強大的“青原帝國”軍隊根本無法作出有效的反應。直到火靈帶領的先鋒兵團以驚天的殺氣沖入重裝步兵方陣中,他們才懂得本能地反擊。

  不過身處于外圍的敵方軍士,在獲知主帥以及一眾將領死亡的事後,卻是有不少人開起了小差。邊關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步兵全速奔跑起來也不用幾分鍾時間,騎兵那就更快了。

  原本只有少數幾個士兵開小差,可是在某個士兵大喊了一聲“主帥死了,大家快跑啊”的話之後,形勢急轉直下。在敵陣之中猛然響起無數的應和之聲,他們喊著同樣的話,將本就混亂不堪的敵陣帶向更加混亂的狀態。

  雖然其中的一些人被底下的一些軍官當場格殺,可是這種大逃亡的趨勢卻是再也無法阻止了。很多人本不願意就此逃亡,可是在周圍四面八方的人都向著一個方向逃的事後,他們只能順勢而走,否則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亡。這也就是另一層意義的“隨波逐流”了。

  于是,戰鬥雙方早早地開始了一場追剿之戰。步兵追步兵,騎兵追騎兵,銜尾而追,讓敵人不停地含著生的希望而逃,瓦解敵人的所有的鬥志,不給對方進行最後浴血奮戰的機會。

  幾分鍾之後,首先開小差的士兵來到了邊關之下,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們才赫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高大的城門已經關上了。城牆上插著的“青原帝國”國旗雖然沒有變,可是守衛的服裝卻是完全換了一個模樣。

  這些士兵自然認得那是“中山王國”標準的軍服,更明白了自己的後路已經沒有了。他們絕望地叫了起來,手中的兵器隨意地丟在了地上,很多人更是痛哭起來。等到更多的人來到城牆下的事後,士兵們出現了兩種不同的情緒。其中一些怕死的人,自然是拋棄了武器,大叫著投降;可是更多的人,則是再次凝聚出了一股戰意。

  又過了幾分鍾,敵人的大軍在消耗了大約五萬的兵力之後,大部分全都集中在了城牆之下,還有一支騎兵軍團則是聰明地在那個未死的將領的指揮下逃向了“中山王國”深處。不過不要以為他們能夠在“中山王國”之內掀起什麼波浪來,早在之前我們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並且在後方安排了一支精銳部隊,並且挖了一道長達數十公里的巨大戰壕,保證這些騎兵在不久之後不得不變成步兵。到時候前後來一次夾擊,再加上完成了任務的空中術者軍團的幫助,他們只有一下下場。

  現在嘛,我只關心這邊的戰場。我自然可以感受到敵方的那種“哀兵之勢”,于是趕緊掣出了專門的法寶:

  “青原帝國的將士們,我是‘中山王國’的主帥安定侯範蠡。相信現在的形勢大家看到了,你們已經完全被我們包圍了,若是繼續反抗只有死路一條。本帥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放下兵器投降,那麼本帥就會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不但如此,在事後本帥還會給你們自由民的身份。”

  一般來說,投降的軍人,不管是普通的士兵還是軍官,都將成為軍奴。對于軍奴的處置方式一般有三種。一,若是該人在自己國內很有錢或者有地位,那麼你可以要求贖身;二,若是沒錢沒地位,也不要緊。因為每一次戰爭之後,都有會相關人等前來軍營和主帥購買奴隸,這些人被買去可能被當作農奴,可能被當作下人,又或者其他。經過十年的服役之後,這些人就會重新獲得自由,不過很顯然一般的在他們獲得自由之前,他們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先一步踏入了地獄。

  如果無法被某些人看上的話,那麼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作為軍隊的敢死隊。這些在戰鬥之前被發放繡跡斑斑的武器,解封戰鬥力的軍奴,成為戰場上的消耗。不僅他們本身是消耗品,借助他們軍隊還可以消耗敵人的軍隊。因為他們只有通過不斷地殺敵來保存性命,爭取在戰後殺死百名敵軍士兵以恢複自由身的微弱機會。

  當然也有些軍奴在這個時候會選擇向身後的“主人”開刀,可是平時就吃不飽穿不暖的他們根本不會是後面執法隊的對手。既然都是死,他們自然會選擇有活命希望的那一種死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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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投降之後那悲慘的待遇,所以“青原帝國”的士兵在聽到我的話之後馬上沸騰起來。自由民,也就是說身份完全自由的平民,還一句話說他們不但可以活下來,而且被赦免了這一次的入侵“中山王國”的罪責。如此,怎能不令他們欣喜若狂?!

  聽著敵軍陣中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以及一連串的叱責聲,我微微一笑,語氣一轉道:“不過很顯然各位當中很有多人並不想投降,甚至可能在投降之後再反叛。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出現,我想了一個辦法。”

  看到所有人為我的這句話安靜下來,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辦法很簡單,只要誰能夠獻出一顆那些不願投降的人的頭顱,我就讓他離開此地。”

  說完,我一擺手。原本的包圍圈赫然出現了一個並不是很大的缺口,讓眾人明白了我的誠意。

  眾人靜靜地看著這個缺口,猛然之間一聲巨大的慘叫聲響起,隨後一個大家似乎很熟悉的聲音喊道:“對不起兄弟,你想為帝國盡忠我可不陪你。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成全兄弟我!”

  這個就在人圈外圍的“青原帝國”士兵手腳利索地割下了同伴的腦袋,然後快速向缺口跑來。因為有了我的吩咐,缺口附近的士兵並沒有為難這個滿臉喜色的“青原帝國”士兵。

  在他大喊著“我自由了”的話的時候,我再次道:“各位你們看到了,他就是本帥最好的誠意。凡是能夠像他一樣的士兵,都可以得到自由。另外,為了表彰第一個投入我軍懷抱的人,我特別授予他校尉之職。”

  “校、校尉?啊,大人,謝謝元帥大人的栽培。屬下誓死效忠!”那個投降的人動作利索地下跪謝恩。

  我滿意地向跪下的士兵點點頭,然後轉向包圍圈中的“青原帝國”士兵道:“各位,本帥已經展現了自己的誠意,現在是你們展露自己誠意的時候了。各位還在等什麼!”

  最後一句,我加上一點精神蠱惑,並且直接控制其中一個士兵向身邊的同伴刺出了一劍。而隨著那名倒黴的士兵的慘叫聲響起,巨大的包圍圈中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起,最後交織成一片。

  雖然在其間也有不少的軍官在試圖勸解士兵們不要聽我這個“魔鬼”的話,說這是我的陰謀詭計,是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可是並沒有多少人聽他們的。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態,有些人固然是想殺死身邊的同伴而活命,而一時之間沒有這種想法的士兵最先想到的則是不讓周圍的人殺死自己。如此,他們之間全都處于一種殺和被殺的狀態,而且因為精神亢奮,就算是兩者之間都沒有殺死對方的念頭,可是看到對方的戒備動作都會理解成對方有殺自己的趨勢。

  總之,在這樣一種奇妙的環境中,周圍的每一個人都是敵人,殺戮不斷地產生,根本不是外力所能阻止的。當然,殺了人的士兵也不一定能夠獲得自由的機會。除了靠包圍圈外層的一些士兵之外,其他的大部分人在殺了人之後差不多全都成為了他人的目標。

  有的人會搶這個人手中的頭顱,而有的人乾脆將已經得到頭顱的人幹掉,而這些人又被周圍的人幹掉,周圍的人同樣被周圍的人幹掉……呃,有點亂了。總之,在這片巨大的地區中,除了自己似乎就全是敵人了。

  殺戮不斷地進行著,那一股瘋狂勁就算是身為這個計劃的策劃者以及實施者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在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包圍圈中七成以上的士兵進入了地獄。完好無損走出包圍圈無數缺口的人,不足一千;活下來的大部分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大部分都是重傷,很多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近二十多萬的精銳軍隊,就在我的計劃下死了二十萬左右的人。這讓我贊歎自己的計劃確實巧妙的同時也不由地感歎三眼族的精神誘惑的神妙。

  別看表面上就是我說說,然後被我們包圍的二十多萬軍隊自相殘殺。其實在這期間,我可是調集了幾乎所有的三眼族高手,聯手在戰場上設置了一個精神誘惑的陣法,加上士兵們的精神狀態本身就處于混亂的狀態,這才使得我成功地遠距離控制了其中一個人向身邊的同伴揮出了長劍,也只有這樣才使得第一個殺戮產生之後殺戮不斷地產生最後發展成目前的這種狀況。

  雖然早先已經想到了計劃的結果,可是看到那血流滿地的殺戮區域,我還是不由地感到震撼。至于其他人,看到那直如無間地獄一般的血腥場面,很多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嘔吐起來。于是在這片戰場上除了濃烈的血腥氣之外,再次被一種酸臭的氣味所籠罩。

  在心中深深歎了一口氣,我表面上面無表情地向土系術者軍團發布了就地掩埋屍體地命令。

  身體相對孱弱的術者軍團強忍著心中的那份惡心,齊齊念起了咒語,施展了群體術法中的“翻天覆地”,將面前的血腥戰場深埋在地下,當然同時也將那些散發著濃郁氣味的嘔吐物給掩埋了。

  雖然像地獄一般的景象消失不見了,可是現場仍然殘留著濃郁的血腥氣息,告訴著人們在之前這裏發生過一場慘烈無比的戰鬥。只不過外人是絕對想不到這裏的戰鬥會是一支軍隊自己相互之間的殺戮,更不知道在幕後有著很多不為人所知的高手操控著這一場血腥殺戮的進行。

  三個小時之後,戰鬥完全結束,我方以區區亡五千傷一萬三千的代價“殲滅”青原帝國近三十三萬大軍,俘虜對方一萬左右的士兵,還有近千的敵方士兵失蹤不見。這絕對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勝利!這種懸殊的敵我傷亡對比讓我不由地想到了戰國時代白起坑殺手無寸鐵的趙國四十萬大軍的事情。

  說起來,這兩件事情雖然表面上不同,可是本質上卻是一樣的。我除了要用全殲“青原帝國”的大軍來震懾大陸諸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從根本上削弱“青原帝國”的實力。

  當時,若是我無條件地接受了敵人的投降,將會得到二十多萬的俘虜。可是得到這些俘虜之後,我又怎樣來處置他們?難道放任這二十多萬的人進入“中山王國”?即便“中山王國”有這個能力消化,在這之前又需要消耗多少的糧食?

  另外,以“中山王國”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接收這麼多的俘虜。真要說起來,現在的“中山王國”可謂是政局不穩。一旦將這些“青原帝國”的士兵分散在各處,天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自然是將這些俘虜全都殺掉來得合算。

  不過我是不可能做出殺戮俘虜的事情的,因為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這樣的慣例,一旦開了這個先河我恐怕就要成為新一代的“殺神”,這對我的大陸爭霸戰十分的不利。一個君主或許手下可以擁有一些嗜殺的將領,自己卻絕對不能是這樣的類型。

  相對來說,我這樣的說法好很多,至少表面上我並沒有殺死俘虜,更做到了自己的承諾。而且開出那樣的條件也是不得已為之,因為很多士兵都不想投降。我自然不可能讓這些士兵有機會反過來傷害自己。

  另外若是再結合自己“岳海”這個真實身份,我對“青原帝國”的這種報復似乎怎麼都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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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以完勝結束了這一次的戰鬥,並且奪回了完整的邊境線。接下來,在稍作休整之後,我就要正式開始對“青原帝國”的戰爭,當然還有聯絡“丘原王國”,還有……

  






  日記 第二百三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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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戰場的戰鬥結束了,可是作為還有兩處戰場的戰鬥正在繼續,甚至可以說很艱苦。

  在進行一個小時的休整之後,我將手中六十多萬兵力中的一半派了出去。其中一支十二萬人的隊伍,以修煉“木字訣”的趙大江為主將、以修煉“金字訣”的趙司空為副,他們攜帶著林開群的首級,奔赴北方戰場。

  另外一支人數達十五萬的軍隊,則是以“中山王國”一個頗有指揮能力的武將陳彥為主將,另外配以副將趙乾,攜帶著林開群手底下一干武將的首級奔赴南方戰場。

  從武力上來說,這兩支軍隊絕對不比敵軍差。再則,我方是攜殲滅了整整三十萬大軍的威勢,對方則是陷入全民戰爭的泥潭;又,敵軍中一大半的軍隊都是曹築榮手下東方軍區的士兵,雖然他們在曹築榮的命令下不得不背叛自己的祖國,可是大部分人恐怕都是不怎麼情願的。

  根據戰鬥計劃,這一次我們打的是“親情牌”,會有能說會道的專門人員在陣前勸降,再展現“青原帝國”的主帥以及一眾將領的首級,就算不能夠讓這些士兵聞風而降,也能夠最大程度地瓦解敵軍的鬥志。

  在人和上,彼竭我贏;在地利上,更是完全站在我們這一方。除去影響不大的天時,我方基本上沒有失敗的可能。若是這樣也失敗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在援軍出發不久之後,我再次率領著大軍踏上了征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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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10年2月28日,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春雨冰寒,可是距離“青原帝國”邊境線不遠處的我方軍士卻是掩蓋不了心中的那份火熱。

  昨天晚上,南北戰場幾乎同時傳來戰報,無一例外的是喜報。北方戰場,趙大江率領的十二萬軍隊不但成功地勸得背叛的士兵歸降,更配合影族連同無相族高手刺殺曹築榮成功,加上以林開群的首級震懾了“青原帝國”本部士兵,以傷亡3萬的代價殲敵6萬,收編叛國的士兵5萬,俘虜“青原帝國”士兵3萬。

  雖然無法像主戰場一樣完好無損地收回邊境線,可是卻也沒有給邊境線造成太大的傷害。引蛇出洞的計劃進行得十分成功。

  而南方戰場戰果雖然差了一些,可是同樣是一場完勝。陳彥和趙乾以死2萬傷3萬的代價,全殲“青原帝國”的軍隊,更收編了7萬的叛國軍隊。

  至此,“中山王國”之內的所有敵軍被清除,我方收回了全部的邊境線,並且極大地重創了“青原帝國”的軍隊。“青原帝國”本部五十萬的軍隊百分之九十陣亡,其余的差不多全都成了俘虜;隨曹築榮投降“青原帝國”的二十萬軍隊,有12萬左右回歸祖國,現在已經被打散建制混入兩方面的軍隊。相信過一段時間,這些精銳士兵將會重新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

  雖然戰果赫赫,在大陸歷史上也是罕見,可是就這麼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中山王國”的損失卻是巨大無比。不說邊境線本身的破損修補需要花費大量的金幣,光是南北兩方被破壞的村莊、城鎮就有不少。初步估計,總損失在十億金幣以上。而且這可不是單純的錢幣上的損失,而是實業的損失。在這戰亂的年代,實業的價值真要算起來肯定要比平時增值很多;再加上其他還沒有統計的損失,保守估計這一次的總損失實際上在30億金幣左右。

  接到戰報的我,在召集部屬商討一番之後,分別向兩方面發布了命令,讓他們不用急著修補邊境線。原因很簡單,在短時間內,“青原帝國”絕對沒有繼續入侵的能力,反倒是需要防備我們的進攻。所以這個時候邊境線的作用其實是可有可無。

  我命令他們整編軍隊,建立十萬人的軍團標準,然後按照我所帶來的先進訓練方式訓練一個月,然後再配合我開始針對“青原帝國”的戰爭。

  或許有人看了會問,我這樣做不是貽誤戰機嗎?當初我就應該攜著勝利果實,一舉突破“青原帝國”的邊境線。在占據對方的邊境線之後,再以此為基礎,徐徐圖之才對。可是實際情況是我並不可能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我的後勤跟不上戰爭的需要。

  六十萬大軍的日常消耗,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雖然在一開始我就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從國內調集了大量的糧草,並且針對隨時可能出現糧價上升情況作出了布置,可是六十萬大軍的消耗數量實在太大,當我們戰勝了“青原帝國”的大軍並且讓兩支軍隊帶上幾天的糧食增援之後,自己的糧食所剩無幾。而這個時候,後方支援的糧食遠遠無法滿足需要。

  要不是邊境線中本身儲存了不少的糧食,恐怕第二天我們就要餓肚子。如此情況,又怎麼可能讓我們抓住這個大好的戰機呢?更何況,若是單單以我手中三十萬雜牌軍攻打“青原帝國”的邊境線,固然成功也是損失慘重,不用多久就會被敵人重新奪回陣地。

  所以,我只能等,只能不斷地訓練手中的這三十萬的軍隊,同時派出影族以及無相族這些超級密探,探測“青原帝國”邊境線上的情報,甚至滲透進去,就像當初我奪取邊境線之前做的一樣。

  昨晚得到了喜報,我讓人將消息通知了全軍,並且宣布將新近運到的三萬只草牛宰了以示慶祝。

  而今天一早,一名來自“邙山”的密探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們的盟友“丘原王國”居然主動出擊,趁著我們這邊的大敗“青原帝國”的消息傳播開來的機會,出動四十萬大軍通過猛攻的方式占領了“青原帝國”的“虎狼關”。

  這“虎狼關”長達三十公里,原本是林開群的第二軍團防禦陣線的一部分。在林開群被調到“中山王國”邊境線主持大局的之後,“虎狼關”由林開群手下的大將、來自皇族旁支的林福鎮守。林福手下有第二軍團的4萬精銳士兵,加上離此不遠的兩座城市中各自駐紮的三萬地方軍,再加上“虎狼關”本身的防禦力,平時就算是“丘原王國”派遣再多的軍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攻破“虎狼關”。

  可是,在林開群兵敗身死的消息傳到“虎狼關”全軍士氣大降的時候,早一步得到消息的“丘原王國”,在早年埋伏在“虎狼關”的一個內應軍官的配合下,成功攻下了“虎狼關”。

  戰鬥在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內結束,“丘原王國”以死3萬大軍傷5萬大軍的代價全殲了4萬守軍,然後再以“虎狼關”為依憑,將來援的六萬地方軍全殲。在這之後,“丘原王國”方面的主帥並沒有頭腦發熱地直接深入“青原帝國”內部攻城略地,而是派遣大軍向著“虎狼關”兩邊邊境線進行攻略,最終將所有和“丘原王國”交界地方的邊境線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完成這一步的“丘原王國”,現在進可攻退可守,充分占據了戰場的主動。而且他們攻擊“青原帝國”的口號也很響亮,那就是應“中山王國”的要求進行支援,一副以“中山王國”馬首是瞻的勢頭。

  看完密報的我,冷笑了幾聲,心想“丘原王國”還真是不厚道到了極點。好處TMD全部自己得,更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中山王國”的頭上,這不由地讓我對他們的主帥威武侯裘楨煒的評價高了幾分。這個曾經以老好人著稱的威武侯還真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啊!

  如此,雖然表面上這一次我們“中山王國”取得戰果遠比“丘原王國”大,可是實際上卻完全不是如此。“丘原王國”占據了“青原帝國”的邊境線,完全占據了主動,雖然損失了不少的軍隊可是絕對值。

  可是我們“中山王國”呢,雖然全殲了“青原帝國”的大軍更將叛國軍隊的大半收了回來,可是卻僅僅是奪回了邊境線,而且只要林易不是白癡,恐怕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我們“中山王國”,而不是在攻占“虎狼關”以及周邊邊境線後就收斂了所有軍事行動一副以我“中山王國”為首模樣的“丘原王國”。

  將密報交到了眾將手中,輪流看完上面內容的一眾將領全都是滿臉的憤恨之色。畢竟這種為他人作嫁衣並且反過來被對方利用我們名頭的窩囊事,誰都無法忍受。一個個義憤填膺地口中嚷著要讓“丘原王國”好看。

  不過大家也知道,名義上我們和“丘原王國”是盟友,在之前更是達成了新的攻守同盟,雖然“丘原王國”的軍事行動也預想中遲了半個多月,可是卻也實實在在地完成了先前的承諾。若是真要撕開臉面爭論,最終恐怕要歸結到對方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上。而這裏面的原因,隨隨便便都可以找出千百個來。所以,和“丘原王國”翻臉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反倒有可能使得在將來的動作中受制肘。

  既然“丘原王國”喜歡玩花樣,那麼我們不妨陪他們玩玩好了。你們“丘原王國”不是以我們“中山王國”為首嗎?那麼我們要求你們出兵從“青原帝國”的後方攻擊邊境線,配合我們“中山王國”奪取“青原帝國”的那長長的的邊境線,應該不會拒絕吧?而且不同于之前的協議只有我們兩國知道,這一切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中山王國”的要求,就看你們的反應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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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10年3月5日,我們和“青原帝國”相互之間的騷擾戰已經進行了長達一個星期的騷擾戰。每日裏派遣精銳的小隊滲入敵國的後方進行破壞,對糧草運輸線的破壞更是重中之重。

  我們在等,整個邊境線上六十萬大軍都在等我們的盟友“丘原王國”的配合。若是沒有“丘原王國”的配合,以我們的兵力根本無法破開“青原帝國”在邊境上緊急征調來的百萬大軍。這一次,林易可是將東方沿海的一半軍隊以及邊境線附近九成以上的地方軍抽調到了和我們“中山王國”交界的邊境線上。

  之前的那一次大敗,讓“青原帝國”朝野上下一片震驚,林易更是在驚恐之中不得已請出了在病中的賀劍大元帥。至于王行明這個投誠的“中山王國”原大元帥、右相,則是被林易以詐降的名義給五馬分屍了。

  “青原帝國”需要一個解釋戰敗的理由。他們當然不可能說大陸武力第一的“青原帝國”輸給了小小的“中山王國”,在之前的兩百多年歷史中,“中山王國”雖然擋住了“青原帝國”的進攻,可是每一次都是勉力支持,而且往往都是通過全民戰爭才得以保全。

  若是告訴民眾“青原帝國”在兵力不輸于對方的情況下輸給了他們以前的手下敗將“中山王國”,那麼“青原帝國”還有什麼臉面繼續號稱大陸第一強國。于是可憐的王行明成為了替罪羊,而且他這個替罪羊表面上也沒有什麼受冤枉的地方。

  要不是王行明詐降然後配合“中山王國”大軍,怎麼可能在主帥林開群以及一眾將領的身邊出現詭異無比的隱形殺手?要不是王行明詐降,那麼邊境線又是怎樣悄無聲息落入“中山王國”之手的?要不是王行明詐降,那麼為什麼他嫡系的人馬近二十萬大軍大半重新投入了的懷抱?……

  這一切的一切注定了王行明非死不可的理由。而根據“邙山”密探報告,王行明在慘遭五馬分屍之刑前,曾經大喊了一句:“天亡我——”

  






  日記 第二百三十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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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10年3月6日,天氣晴朗,稱得上春光燦爛。而我的心情也像這天氣一般的好,因為就在這一天的中午時分,我收到了來自“丘原王國”的最新情報。

  在我方的逼迫下,“丘原王國”不得不作出了相應的姿態。當然那位威武侯沒有愚蠢到按照我所要求直接進攻“青原帝國”的邊境線,而是選擇了攻擊距離“虎狼關”只有一百公里的“遼遠城”。

  “遼遠城”連同“奉化城”和“虎狼關”一起組成了一個大致的等邊三角形,只要“虎狼關”遭遇敵人兩城的軍隊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支援“虎狼關”。

  之前支援“虎狼關”的三萬地方城衛軍死傷大半只有不到兩千的人逃回了“遼遠城”,而“奉化城”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在這些天中,“青原帝國”從各地緊急抽調了總共十萬的精銳大軍駐紮在兩城。

  當然,十萬大軍相對于“丘原王國”布置在邊境線上的四十多萬大軍來說根本不夠看。所以兩城所能采用的針對方法只能是死守,然後等待援軍的到來。畢竟這是裏“青原帝國”的腹地,除非發動全面進攻,否則“丘原王國”不可能作出攻打“青原帝國”的布置。

  “丘原王國”用二十萬大軍對小小的“遼遠城”進行了圍困作戰,同時派遣軍隊在“青原帝國”的地方進行劫掠,以補充糧草的大量消耗。當消息傳到我們這裏的時候,“青原帝國”已經派出了大軍進行支援。另外,密報中稱“丘原王國”根本就是做做樣子,在得知援軍到來之後已經有撤軍的打算,這也算一定程度上響應了我方的要求。就算我們進行責問,恐怕他們也會無奈地攤攤手,解釋道:

  不是我們不出力,而是我們沒有實力作進一步的努力。

  什麼,你說為什麼不直接攻擊邊境線?只要稍微懂點軍事知識的人都知道,若是不能夠解決“遼遠城”和“奉化城”,那麼我軍隨時有腹背受敵的可能。

  什麼,你說為什麼不出全力攻打“遼遠城”?拜托,“遼遠城”在建設之初就按照軍事城堡來進行的,城高牆厚,城池所具有的防禦陣勢更是“青原帝國”一等一的防禦陣勢,聽說還有攻敵的附帶功能呢。

  真地,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我們真地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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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原王國”所使用的這些手段我不用想都能夠猜到,不過我自然不會想不到這種可能。所以在向“丘原王國”求援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布置。

  無相族連同影族的幾個高手早在消息發出去的時候,就前往了“虎狼關”。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會在“丘原王國”有退意的時候,隨機在兩方的大員中選擇一個進行刺殺行動。不管是哪一方的主帥死亡,那麼都會激起兩軍之間的惡鬥,如此必然會將兩軍拖入戰爭的深淵。如此,“丘原王國”再想坐山觀虎鬥根本不可能。

  另外,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將“青原帝國”的注意力吸引到“虎狼關”那裏。這可以減輕我們這裏的壓力,更可以讓我好好地準備針對“青原帝國”的進攻計劃。

  3月6日下午三點整,關外來了一名普通的“青原帝國”士兵,對方聲稱是替大元帥賀劍送信的。

  不久之後,那封信交到了我手中。在一眾聽聞消息趕到我的住處的家臣以及軍中將領的注視下,我緩緩地抽出了信紙,並且輕聲念起來:

  岳老弟 鈞鑒:

  一別幾年,岳老弟實在大出賀某所料。老弟所展現出來的強大的個人戰力以及出色的謀略,實在是讓賀某佩服不已。單單說軍事才能這一項,賀某就甘拜下風。

  岳老弟應該知道賀某在之前和大金汗國作戰的時候,所采用的一些戰術,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岳老弟當初和賀某的那一次論道。所以,賀某這樣說,乃是真心誠意的。

  現在回想起來,先皇當年所做的決定實在是草率,而這更是賀某的疏漏。因為當年正是賀某感覺到岳老弟你對帝國的威脅,才屢次勸解先皇,最後更是作出了讓賀某悔恨一生的事情。

  賀某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大錯已經鑄成根本沒有挽回的可能。不過即便如此,賀某還是要在這裏說一下,因為賀某覺得若是岳老弟因為當年之事而遷怒于帝國,實在是有所偏頗。當年之事,自始至終全是賀某一人所為,要不是賀某以死相諫,先皇絕對不會允許賀某下達針對岳老弟的命令。

  當年岳老弟和賀某一番談話,言道不管是什麼性質的戰爭,苦的還是百姓本身。當初,賀某愚魯,並不曾將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想想卻是發現這話乃是至理名言,更是深深體會到這一點。

  之前和大金汗國的戰爭,帝國雖然占據了優勢,可是卻是使得大金汗國數千萬的百姓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故土,更有近百萬的百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于戰亂。即便帝國內部,也因為這場戰爭死傷無數,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從一個方面來說,帝國是勝利了,可是戰爭本身卻是沒有勝利者,只有百姓們不斷地受苦受難。因為無法面對自己雙手所制造的血腥,所以賀某在戰爭暫時結束之後就借口在家養病不在干涉朝廷政事。

  可是賀某不想繼續參與戰爭繼續制造殺戮,但戰爭偏偏找上賀某。中山王國的大元帥兼右相突然投靠帝國,使得陛下再次興兵和貴國作戰。賀某雖然曾經在朝堂上進行勸阻(注:這是事實,不過理由恐怕完全不是如此),可惜陛下年輕氣盛一意孤行駁回了賀某的諫言,令已故的林元帥帶兵征戰,卻又造成無數的殺戮,對貴國的百姓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現在陛下又令賀某在陣前督軍,賀某深深為陛下的這種情況所憂心。左思右想之後,還是覺得和岳老弟開誠布公一談為好。賀某認為兩國還是休兵為好,這僅僅是為了帝國和貴國,更為了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若是岳老弟同意此事,賀某甘願以死明志勸阻陛下,也算是對岳老弟當年所受委屈的一點微薄的懲罰吧。

  千千萬萬的士兵以及百姓的生死就在老弟的一念之間,希望老弟能夠謹記當年之言,消弭這害人害己的兵禍,還大陸一個朗朗乾坤。

      ——賀劍 泣書

  念完這封信我有點做夢的感覺。眨了眨眼,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賀劍這樣做算什麼?苦肉計?用自己一個人的死消弭“青原帝國”的兵禍?還是覺得我真的這樣善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之後,再接受一顆甜棗,然後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又或者這位大元帥根本就是當我腦袋出了問題?

  我滿腦子的疑惑,房間中的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詫異。恐怕誰也想不到在我殺死三名超越九級高手之前有“大陸十大高手”第一之稱的賀劍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這封信恐怕騙騙那些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毛頭小子有成功的可能,並且相信作為當年元凶的賀劍本身已經有了悔改之意。但是這對我這個理智的成年人來說有用嗎?

  我彈了一下手中的信紙,在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將目光轉向房中的眾人,問道:“你們看那位賀大元帥是什麼意思?難道真地認為我是這樣大方的人?”

  在場的人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所以聽了我的話,不由地輕笑起來。

  身為我的親衛營營長的趙子瑞就道:“或許,那位賀大元帥大病一場之後腦袋出了問題吧。

  聽到他的話,大家不由再次笑起來,大家紛紛笑著分析賀劍寫下這封信的原因,不過都是些玩笑之語。

  我抬了抬手,將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然後道:“不管那位賀大元帥有什麼目的,我們不去管它。不過既然賀劍既然如此說了,那麼我們不妨作出一些相應的布置好了。”

  所謂的布置,一則是回信說是願意暫時和“青原帝國”和解,並且希望“青原帝國”對“中山王國”作出相應的賠償;二,既然賀劍承認了自己的罪責,那麼不用我說,自己就應該動手自裁,另外將首級送到“中山王國”來;三,作為和解的誠意,那麼交出我被抓的手下——趙麗。

  在我所有的手下中,只有趙麗到目前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就算是我動用了“邙山”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于是我就懷疑趙麗當年被“青原帝國”抓住了,並且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甚至,我還動用了“邪神教”中的一些安插“青原帝國”的官員進行這方面的探索,可是至今也沒有相關的消息。

  若是“青原帝國”能夠交出趙麗,那麼最好。而且事後我還可以利用趙麗的事情繼續向“青原帝國”追究責任;若是交不出趙麗,那麼嘿嘿,我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而且就算是“青原帝國”做到了全部的要求,更沒有任何的小辮子給我抓,我也有辦法挑起戰端。隨便殺死一個軍中的貪官,然後嫁禍給“青原帝國”就行了。就算是“青原帝國”將我們之間的約定公布開去,我也不用有任何的擔心。

  政治上的承諾,實在是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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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信被“青原帝國”的那名士兵帶了回去,基本上可以想像到賀劍看到這封書信之後的嘴臉,肯定是氣得七竅生煙。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目送那名士兵離開的時候我心中微堵,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不過那並不是什麼危險的征兆,總之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預防工作。在那個士兵離開之後,我安排好了軍隊接下來幾天的工作之後,我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3月6日晚十點,我跟在那名士兵的身後進入了“青原帝國”的邊關,然後又以思感隨著他找到了賀劍在邊關的居所。

  思感一來到那座宅邸,我就發現到了不對之處,因為在那座宅院中居然聚集了整整六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其中身上氣息不平的那名,就是我的老熟人大元帥賀劍。看來,他的傷勢確實沒有好,不過卻絕對不像我所想像的那樣嚴重。

  賀劍接過書信,然後將那名士兵打發走了。

  捏著手中的信封,賀劍並沒有拆開來看,而是轉向房中的五個超級高手笑道:“諸公,你們認為岳海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咯 ,糟,恐怕這一次中計了。不過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產生危險的感覺。

  眾人中一個長得十分粗獷的老者道:“哈哈,老賀這話你應該問老楚,那封信上的迷蹤粉可是他的傑作。”

  信?迷蹤粉?我恍然大悟,仔細地感覺了一下雙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只手上已經有了一些細微之極的粉末。若不是我,換了其他任何三眼族之外的人,恐怕都無法發現這些粉末。

  一名留著長須面貌清秀的中年,微一沉吟,然後輕笑道:“以此向西約八千米之處。看來我們的這位客人的好奇心真地很強烈呢。”

  “呵呵,是嗎?既然已經確定了方位,我們就按照計劃趕過去吧。老賀你就不用去了,老楚你從空中過去,其他人分別從四個方向包抄過去,一定不能夠讓這個家夥跑掉了。”

  眾人齊聲應“是”,剛剛站起身,那個老楚臉色猛然一變,失聲叫道:“不好,他發現我的探測了,現在我感覺不到迷蹤粉的存在了。”

  






  日記 第二百三十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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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了身上的“迷蹤粉”,我當然不會再讓這些隱隱透出一種奇異能量氣息的粉末成為我暴露方位的罪魁禍首。

  為了保證身上不再有半點的“迷蹤粉”,我用水元力給自己清洗了一遍,而後又用暗元力將“迷蹤粉”連同水元力一起變成了虛無。

  不說房中包括賀劍在內的六名超級高手神色慌張地不顧一切地向著我所在方向的地方趕來,已經將“鳳凰飛行器”加速到最高速度的我,急劇地向著高空沖去,直接上升到一萬米的高度。

  據我分析,在六人當中,恐怕也只有那個“老楚”一個人具有高空飛行能力;當然,身為風系武者的賀劍或許也有飛行能力,卻絕對無法和“老楚”相比。

  所以在空中的我實際上只有一個半敵人,而且占據著速度優勢以及火力優勢,只要不和對方進行近距離接觸就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現在的我算是明白了之前的那種異樣感覺的原因了。在以前,這樣的類似感覺也有過好幾次,結合這一次的經驗,這一類的感覺應該是有驚無險的情況。這不由地讓我對自己對危險的預示能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在欣喜于自己對異能的深入了解的同時,我對這一次陰謀將我引入局中的賀劍等一干人可謂是恨之入骨。心中暗想,既然你們布置了這麼一個巧妙的局引我入套,更是將我的性格以及所具有的能力了解得清清楚楚,那麼自然不會辜負了你們的一番好意才是。

  想到這裏,我陰險地笑了起來,從“虛空世界”中拿出了一架“機關炮”。“機關炮”的構想自然是來源于當初我根本無法使用只有十分子彈的狙擊槍對付“希圖王朝”的那名超越九級的高手。

  本來在事後我已經忘記了制造“機關炮”的事情,畢竟那時候我忙著掌控“中山王國”的政局,哪有功夫去想這件事情。可是王行明的叛國投敵,使得我不由地再次生出了這個想法,在聚集大軍前往邊境線的過程中,我就開始制作“機關炮”。

  在我的記憶中,這“機關炮”應該是一扣下扳機只要有充足的彈藥帶,就可以無限制發射子彈,直到槍身本身無法承受射擊所產生的高溫。另外,我也記得機關炮似乎是通過桶狀槍身的旋轉來促使子彈的替補。

  我當然不可能知道“機關炮”的內部的構造,也不想去知道這裏面的機械原理。因為一旦用到“機關炮”,那麼也就意味著我根本不給敵人攻擊的機會,再加上“空元力”的那種隱秘效果,所以我打算采用陣勢來替代相關的部件。

  子彈帶本身的制作很簡單,擊發裝置早在當初已經制作出來了,我所需要做的也就是將兩者有機的結合起來而已。思考了幾天時間,我成功地構建了“機關炮”的子彈擊發體系。

  子彈帶通過槍身上的一個插槽進入槍身,並且在插槽本身所具有的風系陣勢的恒定動力帶動下,以一個固定的速度從左邊的插槽進入然後又從右邊的插槽輸出。

  每一個時間間隔,擊錘都會准確地擊中子彈的底部,然後借助那上面的風、火陣勢將子彈擊打出去。長長的槍管,足夠讓子彈的速度上升到一個可怕的高度最終達到五千米左右的可怕射程;槍口所裝的風系陣勢會將所有的聲音消除掉,保證每一顆子彈射出都是悄無聲息。

  而擊錘呢,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否則擊錘擊發子彈之後再返回,這樣耗費的時間相對很長,絕對無法滿足子彈的高射速。所以,我根據自己的一些記憶,設計了一個圓形的轉盤。這個以高速度轉動的轉盤上有著十二個擊錘,圓盤的轉速會使每一個擊錘都准確地擊中子彈的底部。

  當然這是最初的射擊。後來我發現自己的這個設計絕對是愚蠢到極點,既然是使用元力作為動力,那麼我何必再使用擊錘這個裝置?我只需要在子彈底部這個位置那裏放置上一個火系的陣勢就可以了。

  這個陣勢源源不斷地向著前方輸出恒定的火元力,火元力的強度恰好可以引發子彈底部的風、火陣勢就可以了。這樣一來,我就完全可以輕松地掌控射速。

  想要加快射擊速度,只要加快子彈帶的傳輸速度就可以了;反之,則降低子彈帶的速度,甚至于在子彈帶的傳輸裝置損壞的時候,我通過手拉子彈帶的方式也可以決定子彈射出的速度。

  “機關炮”的主體完成了,為了更加容易地掌控射擊的方向,我還在槍身地末尾弄出了一個橫向的類似于自行車籠頭一般的控制杆,再加上一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活動的底座,形成了正式的“機關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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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青原帝國”這一次為了殺我可謂是大出血,單說那個風系術者“老楚”的實力,就已經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至少在我的感覺中這家夥比當初龍伯離開的時候還要強上一籌。

  “老楚”本身強悍也就算了,畢竟不管是哪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在得到“萬重訣”的功法幾年之後,即便他們得到的僅僅是“萬重訣”最基礎的第一層,都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所以,這個應該是皇宮十大供奉之一的“老楚”具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我本身並不是太驚訝。可是對他手中的那件圓盤狀的兵器,我則是驚訝莫名。

  因為在我的感覺中,這件圓形的兵器充滿這一股狂暴的氣息,在我進行思感探測的時候,它仿佛有了感應一般在“老楚”的手中“嗡嗡”鳴叫起來,讓我和“老楚”都嚇了一跳。

  “老楚”在驚訝之余,臉上一喜,口中一陣默念,空著的左手作出一系列繁複的動作,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天地中的大量風元力被聚集起來。不過這些風元力一靠近“老楚”,馬上就被他右手中的銀亮圓盤所吸收。

  在吸收了大量的風元力之後,圓盤越發的閃亮,然後又在我的驚訝眼神中,它的邊緣分作四個方向各自彈射出一片鋒利的彎角狀鋒利刀片。刀片彈射出來之後,瘋狂地旋轉起來。而後“老楚”猛然口中大喝一聲“去”,然後將之扔向了虛空中。

  “老楚”扔出的方向並沒有針對我,可是這旋轉的圓盤卻是在空中轉了一個彎然後停止下來。它本身高速運轉著,而後又緩緩地調整了方向,似乎在尋找我的方位。幾秒鍾之後它停止了這種搜索行為,認准高空中我的方向急速地朝我飛來。那速度,絕對是超過了音速。雖然不及我“鳳凰飛行器”最高速度的500米/秒,可也絕對不會差太多,差不多有450米/秒的速度。

  面對著急速接近並且高速自轉如同虛影一般的圓盤,我大為驚恐,本能地駕馭著“鳳凰飛行器”向著遠離圓盤的方向飛去。

  望著身後與我逐漸拉開距離的虛影一般的圓盤,我輕輕松了一口氣,抹去了頭上的一層冷汗,心中大為慶幸。這也就是我,換了其他人,沒有以八級的風系元珠為核心的“鳳凰飛行器”,絕對會被這家夥追上。

  一旦被追上,那下場絕對是不堪想像。光是圓盤本身的自轉所形成的切割能力就已經讓我忌憚無比了,更不用說在自轉的同時,圓盤的邊緣部位更充斥著一股被高度壓縮的風元力以及因為高速自轉所形成的那一片小範圍的真空地帶。我幾乎可以肯定,以自己目前的元力水平或許可以抵擋得了圓盤一時,卻絕對不可能支持很長時間。

  另外,別看我現在可以輕松地漸漸拉開和圓盤之間的距離,可是“鳳凰飛行器”卻是無法長時間保持這種高速運動,至少超過兩個小時,那顆八級風系元珠就會因為這種高強度的工作而罷工。所以,想要解除危險,必須解決這個威脅。

  我嘗試著使用“機關炮”對圓盤射了一通,發現並沒有多少的效果。不說圓盤本身具有躲閃的能力,就算是成功地射中了圓盤也不能夠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

  真空地帶、高壓縮的風元力已經在高硬度的合金穿甲子彈傷害圓盤之前將子彈彈射到遠方了。對付這件擁有著自己靈性的神兵,機關炮並不能發揮我所期待的強大的威力。

  所以,唯一解決威脅的辦法就是將這件圓盤毀掉,當然若是可能的話我絕對不介意將其收歸己有。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當我和圓盤之間的距離拉開到一萬米的時候,我“鳳凰飛行器”的速度降低到了比圓盤稍快的程度,然後又帶著圓盤下降了高度,進行低空飛行。憑著空元力的特殊屬性,我在飛行過程中悄悄地進入了邊境線的陣勢,至于身後的圓盤則是憑借著集中在一點的強橫的攻擊力,硬生生地破開了防禦陣勢。

  不同于我的悄無聲息,圓盤的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在沸騰的油鍋中猛然澆下一瓢水一般,陣勢被攻破時元力之間碰撞所產生的巨大的聲光效果,驚動了邊境線上的駐軍,然後被駐軍當作敵軍偷襲的信號傳遞到了整條邊境線。

  于是一時之間,“青原帝國”的整條邊境線上一片混亂,而我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來幾乎是貼著城牆上的那些士兵飛過。物體在高速運動下就會破開空氣,在擠壓空氣的同時,制造小範圍的真空現象。這一點,在物體的邊緣部位特別明顯。

  我這麼經過那些士兵身邊,雖然不足以將那些士兵殺死,卻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受。高壓縮空氣、真空地帶或許難以傷害到他們,可是飛過他們身邊時所產生的大風絕對會讓他們人仰馬翻,有的甚至就從城牆上摔下去。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跟在我身後一萬米左右的圓盤。

  圓盤具有一定的靈性,甚至懂得閃避攻擊,這一點是沒有錯。可是它就像是具有鎖定功能和雷達掃描功能的導彈一般。為了追求高速度,它往往會直來直往地進行飛行,因為頻繁地改變方向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速度。

  可正是從一個側面來說十分正確的行為卻是讓那些剛剛從地上爬起的受傷士兵遭了大難,許許多多的士兵剛剛慘叫著站起身還沒有其他的任何反應就被圓盤從腰部切為兩半;有的則是感覺到身體的某一部分突然一疼,然後發現自己的一條胳膊不見了,或者腰部開了一大道口子,又或者咽喉處多了一道越來越大的血痕。最慘的則是剛剛抬起頭想要爬起,卻發現頭頂一疼,然後茫然地伸手一摸腦袋,卻摸到了腦袋中的粘乎乎的大腦……

  總之,在我和圓盤飛行的道路上絕對是一片人間地獄,凡是在長官的命令下站在城牆上方抵禦那並不存在的敵人的士兵,一半左右成為了我和圓盤爭鬥的犧牲品。沒過多久,我和圓盤重新回到了賀劍他們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青原帝國”直接面對“中山王國”的最大關隘——青水關。

  我和圓盤聯手制造的災難自然落在了賀劍等人的眼中,只見賀劍大叫著讓“老楚”收回他的那件圓盤,同時招呼其他四個超級高手向著我們的方向追來。

  在天空中的“老楚”接到賀劍的命令,急速地向著我和圓盤的前進方向趕來。雖然他的速度不錯,可是和“鳳凰飛行器”以及自己的神兵圓盤相比,卻是差了不少。而且我在探測過程中又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老楚”似乎已經無法再控制他的兵器了。

  “老楚”已經連續兩次竭力拉近和圓盤的距離,並且已經成功地將兩團不知道屬性的能量投射在圓盤上了。可是似乎,圓盤就像是爆走的坐騎一般,絲毫不為主人的行為所動。依舊繼續追擊著我這個目標。

  看著距離我和圓盤越來越遠的“老楚”臉上那焦急、惶恐的表情,我不由地苦笑起來。

  拜托,你怎麼可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居然連自己的兵器也控制不住!這不是開玩笑嘛!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52
  日記 第二百三十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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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楚”臉上的焦急、惶恐之色越發的濃郁,同時我的心情也愈加的郁悶。靠,我居然真地遇到了這樣離譜的事情!

  “老楚”的這種表現讓我不由地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兵器的主人!又或者,這件神兵根本就是為了對付我而臨時借用來的?仔細想想,這還真有可能。

  身為超越九級的高手,實力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平日裏自然不會再將興趣放在這等神兵之上。恐怕除了一些深有感情的兵器之外,他們已經不再對任何兵器有執念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是奉命來對付我,自然是以“殺死我”為第一要務,那麼從皇宮的寶庫中借出幾件神兵利器以增加這一次行動的勝算,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而正是因為對兵器的不熟悉,加上這件圓盤狀的兵器本身具有很強的靈性,于是“老楚”根本無法完全掌控它,于是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說起來,我現在和賀劍他們的心情是一樣的,迫切希望“老楚”能夠收了這件兵器。因為對我來說借助這件兵器殺傷大量的敵軍固然能夠讓我稍稍獲得報復的快感,可是相對于其中所具有的危險來說,卻顯得無關重要了。

  想這樣具有很強靈性的神兵,我是吃過一次苦頭的。上一次,我聚集了“邪神教”大量的高手擺下了五行陣,可是仍然無法對付那件“仙器”。現在面前的這件神兵雖然不如“仙器”,可是我的真正實力也是遠遠無法和當初所具有的實力相比。就以圓盤目前展現出來的強大攻擊力,若是硬碰硬還不定有怎樣的情況出現呢。

  心中微微一思索,我打定了主意,決定冒險一搏。不是和神兵本身的硬拼,而是借助圓盤來進攻賀劍幾人,並且反過來借助賀劍等一眾超級高手對付神兵。

  這裏面自然也存在著巨大的危險。借圓盤攻擊賀劍等人,說起來也就是要使自己的運行路線靠近甚至就經過賀劍等人的旁邊,再在之後適當地改變運行路線,造成賀劍等人恰好處于圓盤的前進路線上。

  帶著圓盤再次獵殺了上千的“青原帝國”士兵之後,我加快速度來了大弧度的轉圈動作,然後又帶著圓盤沖回了賀劍等人所在之處。

  我和賀劍等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機關炮”再次被我搬了出來,然後不斷地調整著角度,等到六人當中那名防禦最弱的火系術者進入“機關炮”射程內後,我毫不猶豫地向“機關炮”的子彈帶插槽輸入了風系能量。

  下一瞬間,那裏的風系陣勢產生了作用,飛快地帶著子彈帶傳輸著。而同時接受了火系能量的“機關炮”底部火系陣勢被激活之後開始不斷地向著一個點輸出火系能量。

  這些不斷輸出的火系能量作用在彈殼底部,直如擊錘作用在火藥子彈底部一樣,瞬間將彈殼中的那枚合金穿甲彈激射出去。

  第一顆子彈作用在了火系術者給自己設下的防禦法術上,激起一朵燦爛的火花。可是還不等這朵火花完全綻放,第二顆子彈就已經來到,成功制造了第二朵火花。只不過很可惜,它還是得到了第一顆子彈的命運,化作一蓬金屬汁液。

  但是第三顆、第四顆……第N顆呢?以“機關炮”的超高射速,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那名火系術者的防禦術法上就吻上了數十顆穿甲彈。雖然大部分的子彈受到了防禦術法高溫的熔化,一小半雖然沒有完全熔化,可是卻也千瘡百孔殘缺不全。只有少數的幾顆子彈保存完好,並且借助自己的同伴前赴後繼的犧牲打開的那條一閃即逝的通道,吻上了那名火系術者早就失去了彈性的皮膚,然後又和那顆雖然蒼老卻依舊強有力的心臟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所有一切的結果就是,這名在戰場絲毫不亞于一支五萬人火系術者軍團的超越九級的火系術者,在僅僅幾秒鍾時間之內步入了地獄。這種異變也使得現場的另外五人在驚恐中迸發出滔天的怒火。

  5000米的距離,在我花去近五秒時間之後,還剩下一半左右的路程。在接下來的五秒鍾時間中,我花了半秒鍾調整了“機關炮”的方向,將其對准了就在這名火系術者不遠處的賀劍,也是眾人之中防禦倒數第二的人。

  一溜子彈從空中滑過,最終集中到賀劍的身上。因為賀劍具有火系術者並不具備的高速移動的能力以及靈敏的反應能力,所有的子彈全都被他體外用風元力構築的一個小範圍龍卷風彈開,根本無法作用在一點,這也就無法發揮出“機關炮”最強大的攻擊力。

  在幾秒鍾之內同樣向著賀劍貢獻了數十顆子彈之後,完全隱身于夜空中的我帶起一股大風從賀劍身邊不遠處向著遠方飛馳而去,同時其間不斷地改換路線,保證自己、圓盤以及我們之間的賀劍處于同一直線上。

  其結果就是在擋住了來自暗中的攻擊的時候,正要去查看之前發出了巨大慘叫聲的火系術者,卻發現在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迅速接近的風系能量。

  賀劍的反應確實不是蓋的,雖然圓盤也就是一眨眼就到,可是賀劍卻是硬生生地憑借著自己過人的反應能力避開了圓盤大半。整個人向著遠處躍去的賀劍,只剩下一條左臂仍然留在圓盤前進的道路上。

  好個賀劍,只見他不慌不忙,龐大的風系能量集中到了那條左臂上,大喝一聲:“破——”

  只見巨大的風元力猛然爆裂開來,不過還不等完全炸開就遇上了迎面而來的高速自轉以及飛行中的圓盤。兩個能量體的相撞,產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強則強矣,卻是無法傷害圓盤,只不過巨大的能量氣流硬生生地擋住了圓盤的前進,並且將之彈射向一個方向。好巧不巧的,那個方向就是“老楚”所在之地。

  微微一思索,我並不是認為這是巧合,而是賀劍在作出硬碰硬的決定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的,目的就是讓“老楚”重新控制圓盤。

  先不說“老楚”如何處理這通靈神兵,在這近距離爆炸所產生的巨大威力面前,雖然賀劍成功地保住了性命,卻也受了重傷。一條左臂更是直接被巨力扯斷,在天空中灑出一片的血雨。同時,我可以聽見在賀劍身上接連爆起的清脆的骨裂聲。就這麼一下,賀劍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骨骼斷裂了。

  趁他病,要他命。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在空中來了一個大轉圈之後,我選擇了遠離圓盤的方位開始向賀劍掃射起來。無數的子彈傾撒向躺倒在廢墟之中的賀劍,眼看就要幹掉賀劍卻猛然停頓下來。

  一個土黃色的圓罩將賀劍罩在裏面,子彈撞擊在上面發出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響,在無一例外地變形之後卻怎麼也無法擊破這道實質化地能量層。

  看到擊殺賀劍無望,我果斷地停止了射擊,然後遠遠離開了現場。幾個超級高手集中在一起了,我根本沒有機會繼續進行狙殺。另外,那件飛向“老楚”的神兵在“老楚”的幾個能量團下,漸漸有屈服的現象。

  見識過神兵和賀劍那一撞的爆炸威力之後,我反倒是不準備讓“老楚”重新收服這件通靈神兵了。僅僅一擊,就讓賀劍受了重傷,性命垂危。雖然說這裏面有賀劍第一次面對這種類型的攻擊,更有賀劍並沒有傷愈的因素,可是神兵那種強大的攻擊力卻是勿庸置疑的。

  既然如此,那麼我何不借助它來獵殺這些陰謀引我入局的家夥?只要將這六名超級高手特別是賀劍幹掉,那麼原本強大的“青原帝國”將徹底地失去稱雄大陸的機會。現在的“青原帝國”除了作為大元帥的賀劍之外,還有誰具備這種對外侵略的能力?

  當然凡事安全第一。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在那名土系術者按照子彈射出的方向向我攻擊之前,我一連改變了幾次方向,並且悄悄地來到了“老楚”的上方,然後將“機關炮”向斜下方調整方向,再次發動這架殺戮機器。

  無數的子彈不要錢地向著“老楚”傾撒下去,本身的速度加上重力加速度,最後子彈所具有的速度絕對的驚人。而此時的“老楚”已經暫時將神兵控制起來,卻沒有完全收服。圓盤狀的神兵兀自在“老楚”構造出來的一個風元力陣勢中掙紮不休。按照這個趨勢,只要再過不久,圓盤狀神兵將再次變得乖巧無比。

  懷著一份借刀殺人的想法,更懷著將這件神兵據為己有的念頭,我在控制著“機關炮”向“老楚”身體之外的風系陣勢掃射的同時,又拿出了狙擊槍,將一個彈匣的元珠子彈裝入了插槽中。

  “機關炮”射出的合金穿甲彈對已經有了防備的“老楚”自然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可是我的元珠子彈卻是完全不同。

  這一次我使用的元珠子彈並不是將九系能量集中在一顆元珠中,而是將大量的空元力集中在元珠中,然後又將元珠安置在穿甲彈之內,最後才在子彈的表面設置了一個快速輸出空元力的陣勢。

  快速輸出的空元力會將子彈前進道路上的所有元力還原成純粹而又原始的能量,進而解除這些能量所產生的阻力。一般單純由能量構築的防禦層,不管能量層多厚、內部構造多麼巧妙只要遇到那高速噴射出來的空元力就會全部化為原始能量。如此就憑空給子彈清理出一道通道。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元珠中的空元力足夠,並且噴射的速度如我所想的那般快捷。這就需要陣勢足夠出色,更需要那顆元珠等級夠高。

  這一個彈匣的所有元珠,全部都是七級的,在質量上有著保證。加上我的射速其高,所以第一顆子彈就破開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通道。若是所有的子彈射出,完全可以破開“老楚”的防禦層。可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答案是否定的。在遭遇攻擊的前一刻,“老楚”就開始不斷地加強防禦,雖然我的十顆空元力元珠子彈不斷地加深通道,可是“老楚”反過來不斷地加厚“牆壁”,在能量的供應上“老楚”完全占據著主動。所以我們之間的這場交鋒以我的失敗而告終,自然在我放棄繼續射擊的時候,圓盤狀神兵也再次乖乖地被“老楚”拿在了手中。

  收服了神兵之後,“老楚”向眾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使出了另外一件兵器。這件兵器本身並不怎麼出色,不過這根本就是樂器的兵器,在“老楚”輸出大量的風元力下,開始了一種難聽的嗡鳴聲。

  剛開始,我只是覺得這種嗡鳴聲聽了讓人不怎麼舒服罷了,可是一分鍾不到“老楚”上方數百米的空氣發生了強烈的震顫效果,仿佛空氣本身也發生了地震一般。

  而且這種震顫快速地向著天空上方擴散開來,急速地接近身處于萬米高空中的我。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攻擊方式,可是不用想都知道是危險無比,所以我在發現空氣震顫的同時就毫不猶豫地駕馭著“鳳凰飛行器”飛向遠方,遠離這片危險的區域。

  不過我一飛不要緊,那種震顫仿佛是發現了我的存在一般,集中成一道圓柱,猛然向我沖來。我試探性地向著那道圓柱射出了一顆子彈,卻發現那合金制成的高強度子彈居然在這種空氣的震顫效果之下碎成了粉末。

  在我為這一幕心中驚恐之余,我想到了一種現象,那就是共振。記得那還是初二剛接觸“物理”這門學科的時候,我在課堂上學到了共振原理。

  說起來這個原理很典型,比如古代寺廟的古鍾兩者之間的頻率相同,一個敲打起來另外一個同樣會發出聲音;還有德國步兵在經過某座橋的時候因為步伐太整齊所形成的頻率和橋相同,使得那座橋塌毀了。

  現在,兩者之間明顯有著太多的相似處。只不過“老楚”將這種共振的範圍以及威力變得更大罷了。他將整個空間的空氣變成了共振的載體,更可以巧妙地控制共振發生的範圍。

  一顆高硬度的合金子彈在這片區域中都會成為粉末,那麼人呢?肯定會成為了血雨和肉末。甚至于能量,恐怕也會在這種共振作用下成為被破壞結構,進而變成毫無威脅的散亂能量。

  另外,根據我一跑動起來,“老楚”就通過這種共振發現我的所在的情況來看,若是在靜止狀態下,對方可能反倒無法發現我的所在。不過雖然有這樣的猜測,可是我卻絕對不敢停下來進行試驗。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這種共振的範圍不要太大才好。

  事實證明,之前的擔心其實並沒有必要。別看剛開始的時候,這種共振範圍急速地擴散,甚至一度追上了我的速度,可是在達到八千多米之後,它就無法再前進一步了。這也讓我明白了之前“老楚”為什麼使用圓盤狀神兵而不是率先使用這種攻擊手段的原因了。

  一者,當時我身處于邊關範圍之內,若是使用這種攻擊,那麼周圍的一切都要被破壞,這種自殘行為“老楚”當然不會去做的。

  二者,當時我和“老楚”他們的距離有點遠,並不是這種共振所能發揮作用的最佳機會。

  圓盤狀神兵卻是完全沒有距離上的限制,那時候使用它才是適得其所。只不過“老楚”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我具有如此高的速度,更借助通靈神兵的那種固有的缺陷大肆地獵殺“青原帝國”的士兵,這才有了共振的出現罷了。

  既然這種空氣的“共振”無法傷害到我,那麼我自然不用再狼狽逃命了。我可是不甘心只殺了一人的戰果,讓自己處于高速運動下,我的精神力絲毫不受影響地來到那件樂器類兵器的所在。

  這件樂器很奇特,整體乃是一塊不知道材質的黑色石頭。而在石頭上,卻是具備了成千上萬個細孔。正是這些細孔,使得樂器產生了嗡鳴聲,並且使得天地之間的空氣都震顫起來。

  “老楚”輸入樂器的風元力以及手法,我一個思感掃描就了解了一個通透。倒是樂器本身的結構讓我花費了不少的精力。經過我仔細的研究,發現別看這塊黑色石頭上滿是細孔,一副雜亂的模樣。但經過我的深入觀察,卻發現石頭裏卻是內有乾坤。

  每一百個細孔組成了一個最小組合,然後每五百個細孔又組成了一個中型組合;十個中型組合,則是再次湊成了一個大型的組合。這塊石頭雖然表面上並不怎麼規則,可是卻是具有五個大型組合,合計25000個細孔。

  了解清楚了黑色石頭的構造,又明白了風元力的輸入方法,我心中一動,遠遠地離開了現場,然後從虛空世界中拿出一塊合金出來,依照那件樂器的模樣弄出了一個金屬樂器,並且依靠金元力小心翼翼地在這件樂器中弄出了25000個細孔出來。

  制造這25000個細孔,絕對是一件巨大的工程。要不是我的精神力實在強大,要不是我對金元力的操控能力確實精湛,換了其他人,最少恐怕也要花去十天左右的時間。而就算是換成我,也整整花去了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之後,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淩晨。感受著初生的太陽照射在我身上顯得有些暖洋洋的陽光,我放棄了立刻在“青原帝國”邊境上實驗這具仿照的樂器威力的想法。

  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我決定暫時回去,畢竟作為主帥長時間離開自己的將士,並不是一件好事情,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這一次賀劍沒有受重傷,恐怕以他對時機的把握能力,早就在之前發兵攻打我軍了。

  想到此點,我再也呆不住,以400米/秒左右的速度急速地向著邊關趕回去。

  






  日記 第二百三十四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5月23日。

  大陸曆210年3月20日,晴轉多雲,偏北風3-5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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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我上次夜探“青原帝國”的邊關已經快半個月時間了。在這近半個月時間中,我積極地練兵,駁回了手下一眾將領的請戰。

  按照原本的計劃,我們應該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出兵“青原帝國”的。可是自從那一天被賀劍等人引入殺局中之後,我就知道自己在無法解決賀劍等一眾超級高手的情況下貿然攻擊,恐怕根本無法取得勝利。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使用狙擊槍暗殺賀劍等人的機會。通過那一夜的戰鬥,他們應該知道了我所具有的暗殺能力,再結合在戰場上林開群等人被狙殺的事實,肯定會對我有所防備。

  如此,我方就失去了最大的一個優勢。雖然仍然占據著士氣、裝備等方面的優勢,可是面對在連場戰鬥後實力仍然不輸于“中山王國”的“青原帝國”精銳部隊,我方根本沒有多少的優勢。更何況,作為攻擊一方,我們還需要解決邊境線上的防禦陣勢問題。

  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幾乎可以肯定就算取得了戰鬥的勝利,我們的損失也是慘重無比,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甯可靜靜等待找到殺死賀劍等人的機會,也不願倉促行動。

  狙擊槍失去了作用,那麼我所剩下的最大殺招就只有毒藥了。想要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下毒,除了我之外也只有沙迦能夠做到。而且為了防止無法一舉將賀劍等一眾高手幹掉,我所使用的毒藥乃是慢性毒。

  將一定份量的慢性毒藥交給沙迦,然後讓其化妝成一個普通的菜農,在賀劍等人飯食的負責人出來采購的時候,用精神力控制對方,然後再將散發著清新香味的慢性毒藥交給這名負責人當作香料加在賀劍等人的菜肴之中。

  幾次之後,等到劑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毒性滲入骨髓,賀劍等人自然難逃一死。到時候,我軍再發動攻勢,在內應以及特種部隊的配合之下,完全可以一舉破開邊關的陣勢,進而破開“青原帝國”的國門。

  所以,我只能靜靜等待,等待沙迦歸來向我報告成功的好消息。

  時間緩緩地過去,我手下的一眾將領憋了一肚子的氣,連帶著底下的士兵也受到他們的影響,使得整個邊關充斥著一種劇烈膨脹的戰意。一旦這份戰意達到極限卻又沒有及時疏通的話,恐怕會憑空生出一些禍事。

  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期待沙迦的好消息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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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曆210年3月17日,我或者說整個邊境線上的士兵都期待已久的機會出現了。

  那一天中午正在吃午飯,就有手下的兵士急匆匆報告沙迦在門外求見。聞言,我微微一愣,繼而狂喜不已,忙道“快請沙迦進來”,下一刻卻是自己耐不住那份渴求,腳下風元力閃現,幾秒鍾之後出現了大門口。

  在那裏,一臉風塵的沙迦面帶笑容地看著我,然後輕輕地道了一句:“成功了,還請主公馬上準備出兵事宜。”

  “成功了?”我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聲音中居然有了一絲顫抖。我並不是為能夠殺死賀劍等人而機激動,而是為終于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

  只要“青原帝國”的國門打開,只要我步步為營,以目前元氣大傷的“青原帝國”根本無法在我的大軍面前支撐多久。想到終于可以報幾年之前的一箭之仇,我自然是激動不已。

  在熱情地邀請沙迦用餐的同時,我吩咐手下召集一干軍政官員商議出兵的大事。

  不說幾個傳令兵風風虎虎地出了我所居住的元帥府,向著幾個方向飛奔而去,我和沙迦進入房間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沙迦這些天來的情況。

  沙迦一上來就飲下一杯陳年“花雕”,發出滿意的嘖嘖聲,然後才慢條斯理敘述起這些天來他的經歷。

  按照計劃,他根據“邙山”提供的情報,在巧妙混入“青原帝國”的邊關之後,就尋找那名負責賀劍等一干人飯食的廚房管事,並且花了兩天的時間成功搭上了這名管事,又在悄無聲息中使用“精神控制”控制了對方。

  而後,沙迦就命令這名管事想方設法一定要在賀劍等人的飯食中加入慢性毒藥。不過很可惜,賀劍在那兩天傷勢略有好轉之後居然興起了與眾兵士同樂進而提高士氣的念頭,那名管事自然是找不到任何的機會。

  作為軍隊的主帥,賀劍自然不可能每天都滲入基層體驗大眾生活,不說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轉,就算完全好轉了他還需要處理各項事務。于是在兩天之後,賀劍連同伴隨在他身邊的幾個超級高手重新回到了他在邊關的住所中。

  接下來,自然是水到渠成。賀劍等一干超級高手每天服食慢性毒藥,因為每一次的劑量都很少的緣故,根本無法察覺。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隨著毒素的越來越多,加之毒性慢慢滲入骨髓,賀劍等人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症狀的中毒現象。

  惡心、嘔吐外加全身提不起任何的勁道,在其中最慘的自然還是受傷未愈的賀劍了。他不但出現了上述的這些病症,更出現了一些並發症,整個人高燒不止,全身浮腫,出現一些細小的斑點;而當初經過治療之後愈合的傷口,更是出現了血崩現象,胸腹之間原本差不多在水元力的滋潤下愈合的骨骼,也不斷出現了崩裂。

  到得沙迦離開的時候,賀劍已經昏迷兩天時間了。

  至于其他的一眾超級高手,雖然比賀劍好很多,可是那種病症卻是一天天的加重,這一點他們雖然想盡了辦法可是卻絲毫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更何況,那名廚房的管事可是每天還往他們的飯食中加料,他們中毒症狀自然越來越嚴重了。

  現在,這些超級高手雖然仍然有著不錯的戰力,可是隨便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就可以將這一干人馬全部幹掉。為此,他們已經在商量是不是馬上趕回“天原城”,而不是留在邊境線上等待皇宮禦醫的到來。

  于是,沙迦急急趕了回來,原本需要大半天走完的路程他只用了三個小時就走完了。

  沙迦簡單講述了自己的經歷,而我手下的一眾官員也已經到達。我拋下兀自在那裏飲酒的沙迦,和他們一起進入了會議室。

  我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然後輕輕咳嗽一聲,道:“我知道這些天來大家的心情很是郁悶,‘青原帝國’入侵我‘中山王國’並且使王國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此仇不共戴天!雖然我們在之前已經殲滅了對方的大軍,可是這遠遠不足夠。”

  “大陸的亂局已經來臨,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就算我們沒有侵占他國的野心,像‘青原帝國’這樣的大陸強國也會那我‘中山王國’開刀,之前的那一場戰鬥就是最好的明證。”

  “我知道我軍士氣高昂,在座的各位更是急欲攻破‘青原帝國’的邊防線好一雪前恥。可是我並沒有同意各位的要求,原因很簡單那時候並不是攻擊敵人的最佳時機。別看‘青原帝國’目前元氣大傷,可是瘦死的土象比虯大,以‘青原帝國’剩下的百萬大軍,以軍事才能和個人戰力聞名大陸的大元帥賀劍的能力,再加上‘青原帝國’本身堅固的邊防線,就算我們僥幸成功了,可是卻同樣損失慘重。到時候,恐怕就會有‘大金汗國’和‘丘原王國’這樣的家夥出來撿便宜了。這就是我駁回大家請戰的原因。”

  注:土象,大陸上一種身形龐大的動物,比之地球的大象還要大上幾分,是大陸公認除妖獸之外的最大動物;虯,也是一種普通動物,和土象的樣貌十分相似,不過體型卻不到土象的十分之一。

  聽完我的分析,大部分人有點頹喪。這一點是自然的,軍人的價值怎麼體現?當然是在戰場上,越多的軍功代表著越多的榮譽,可是軍功哪裏來?自然是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沒有戰鬥,就沒有軍功,更沒有展現自我的舞台。如此,他們不郁悶才怪。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他們之中有幾個臉上出現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並且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其中有我的家臣,也有軍中其他效忠于我的將領。

  看到這一點,我滿意地點點頭,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語氣一轉,大聲道:“但是——”

  看到所有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軍中的客卿沙迦大師在剛才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青原帝國’軍隊的主帥賀劍病重將亡,根本無法主持大局。現在對方的邊境線已經出現了混亂,只要我們再在他們的大本營中放上一把火,那麼他們的防禦不攻自破。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將‘青原帝國’這個曾經大陸第一的強國變成我們‘中山王國’的一部分!”

  我略顯激動地狠狠向下揮出了手臂,而在座的眾人更是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接下來,等大家將激動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我又和大家討論了一下作戰計劃。事實上,關于進攻“青原帝國”邊境線的作戰計劃早在一個多月之前我就連同幾個將領制作了出來,在那時候已經考慮到了很多的方面。現在只要適當地進行一些改變就可以按部就班地按照作戰計劃進行。

  所有武將和文官都了解了自己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中的職責,在他們散去之後一一向手下分布命令,大軍被通知整軍備戰,後勤輜重隊伍也開始忙碌起來,在向士兵們分配幹糧的同時,將開始糧食的大運輸任務。

  騎兵的風行獸被安置上了馬鞍,套上了口嚼,唯一的一支重騎兵兵團穿起了沉重而又堅固的鎧甲,手上拿著近四米長的刺槍;在他們馬鞍旁邊,還懸掛著一柄狹長厚重的斬馬刀,是短兵相接之後的利器。

  由“鳳凰飛行器”、風系術者為核心,以其他的一些各屬性術者和武者為主力的空中混合軍團也已經準備妥當。

  駕馭著“鳳凰飛行器”的武者,將是空中作戰最犀利的兵器。他們不但可以在空中自由地活動,進行集體的沖刺,其威力絲毫不弱于地面上的重騎兵部隊;他們更可以分散開來,以其出色的飛行能力以及強大的個人戰力,對敵軍進行殺戮或者制造混亂。

  另外,相對來說體型龐大、邊緣鋒利卻顯得十分輕盈的半開闔式“鳳凰飛行器”,這種新生的事物,這完全不曾出現在世人眼中的動物形象,還有那金屬的身軀,每一樣都可以對敵軍形成巨大的威懾力。

  未知,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等于恐懼。想想看,那數百架被我弄成血紅色的“鳳凰飛行器”排成一定的陣形出現在敵軍的視線中,將會是怎麼樣一種景象。恐怕,敵軍看到它們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中山王國”什麼時候具有了這樣一支妖獸空中隊伍?

  而當血紅色的“鳳凰飛行器”連同他們的主人給敵人制造巨大的傷害的時候,敵軍則又會想這些血紅色的似乎鋼鐵一樣的東西,是“死神”的代表,是“殺戮”的象征,或許更有人會想到它們身上的血紅色根本就是無數的鮮血凝聚而成的。

  這一切都將震懾敵膽,讓“青原帝國”敗得更快,更徹底!

  






  日記 第二百三十五頁


  (承接上頁)

  什麼叫做兵敗如山倒?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在邊關的防禦陣勢被我方在其中的內應破壞進而被術者軍團的群體法術打開缺口之後,七百多名駕馭著“鳳凰飛行器”實力高強的武者馬上沖進了邊關之內,肆意地沖殺。

  在之前,這支血紅色的空中部隊或許僅僅是讓感到驚奇,可是現在“青原帝國”的官兵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懼。

  “鳳凰飛行器”在空中快速地飛掠著,形成一道道血紅色的軌跡,一個個士兵被高速運動的“鳳凰飛行器”切割成碎片,又或者被它們背上的武者,用各色的元力攻擊變成一具具的死屍。

  不斷響起的慘叫聲,配合術者軍團再一次的群體術法所知道的巨大聲勢以及傷亡,再加上“中山王國”的士兵們口中叫喊的“賀劍死了”之類的喊叫聲,還不等術者軍團開始第二次的攻擊,“青原帝國”的軍隊隨著一名膽子明顯很小的軍官的驚恐地扔下手中兵器從被破壞的陣勢缺口逃向“青原帝國”境內開始,整個地崩潰了。

  這些官兵此時甚至沒有想到“投降”這個概念,只是驚恐地叫著四散逃竄。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如那個軍官一樣愚蠢地選擇逃向“青原帝國”深處,他們更多地是選擇南北兩個方向。或許,在他們的意識中,這兩個方向比直接深入“青原帝國”境內安全得多吧。

  作為軍隊的主帥,我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不但要考慮如何才能取得戰果,更需要保障自己的軍隊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程度。所以,在比較了一下三個方向的敵軍數目之後,我選擇了集中力量向南北兩個方向開進,這樣不僅僅是為了殲敵,更是為了占據沿途的邊境線。

  當然,追擊敵軍的任務,除了輕騎兵負責一部分之外,其他的全部交給空中軍團負責。特別是被我命名為“鳳凰空戰隊”的七百多人,更是擔負起驅使敵軍潰兵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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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我們進行攻擊之前,賀劍連同另外幾名來自“青原帝國”皇宮大內的超級高手被我方潛伏在邊關中的內應刺殺身亡。之前鬧出了天大的動靜,賀劍等人的死亡更是被廣泛地宣傳了出來,整個邊關的將士人心惶惶。

  可是還不等他們平靜下來,邊關的某一處陣勢突然產生了巨大的能量動蕩,有經驗的人知道那是陣勢被破壞所具有的現象。士兵們還來不及思考裏面的含義,來自我方術者軍團的一次全體攻擊降落到了原本就不穩定的陣勢上。

  巨大的爆炸產生了,肆虐的能量風暴將陣勢所產生的防禦罩撕扯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並且這種破壞性不斷地擴散,這才給了那支“鳳凰空戰隊”發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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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所有接受追擊任務的軍隊都接到了頂頭上司的命令,那就是盡可能地不殺傷潰兵。不同于之前要消滅“青原帝國”的有生軍事力量,現在的“青原帝國”兵力並不見得比之“中山王國”多多少,或許在士兵的素質上要普遍強上一些,可是在沒有出色將領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戰力。

  所以,實際上從這一刻開始,“青原帝國”已經不足畏懼,占領“青原帝國”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另外,既然要占領“青原帝國”,我自然不可能在“青原帝國”境內制造太過血腥的殺戮免得在占領“青原帝國”之後自己的統治不穩定。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讓我決定盡量不殺傷這些潰兵,那就是來自“大金汗國”以及“丘原王國”的虎視眈眈。

  “丘原王國”就不用說了,威武侯裘楨煒已經占領了“虎狼關”,相信我們這邊的動作傳到對方的耳中,“丘原王國”恐怕馬上就會趁勢發動規模浩大的攻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出工不出力。

  而“大金汗國”,別看現在似乎元氣大傷,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在之前和“青原帝國”的戰爭中損失太多的軍隊。最大的損失恐怕還是金錢上的,畢竟當初他們可是放棄了數十座城市實行“堅壁清野”。基本上,“大金汗國”當初最大的損失還是和“青原帝國”在邊境上的那一次戰鬥損失的近五十萬軍隊。

  而以身處于大陸第二強國的“大金汗國”來說,五十萬軍隊只占到它的常備軍的六分之一左右而已。最重要的是,“大金汗國”身為曾經“馬背上的民族”,可以說是全民皆兵。雖然兩百多年的安逸使得“大金汗國”的國民整體素質降低很多,可是卻也比其他的國家強悍很多。

  所以,若是“大金汗國”願意,這個大陸No.2完全可以在全國範圍征召大量的士兵;而且只要適當訓練,這些士兵就可以組成成普通的正規軍隊。故而,“大金汗國”實際上遠沒有外面表現出來的“虛弱”。

  現在“青原帝國”的國門被我“中山王國”破開,林易這家夥肯定會從和“大金汗國”交接的邊境上抽調精銳軍隊出來對付我軍。到時候,恐怕“大金汗國”就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來分一杯羹。我和手下的將領想來想去發現似乎只有快速占領帝都“天原城”才能夠免除這種情況。

  可是這可能嗎?不說“天原城”乃是大陸一等一的雄城,防禦陣勢更是大陸頂尖,裏面的高手更是數不勝數,面對亡國之戰,林易絕對會使用非常手段,那些超越九級的高手名正言順地參加戰鬥,幾乎肯定那是一場耗時耗力的戰鬥。

  即便考慮上我手中所具有的所有的實力,想要在短時間內解決“天原城”都是一個不能夠完成的任務。照我估計,我可以做到在3-4個月之內解決“天原城”,可是這是以付出巨大損失代價的情況。另外,這點時間足夠“大金汗國”在邊境上取得戰果了。

  因為這些原因,我需要留下“青原帝國”的這些精銳戰士,擴充我的軍隊,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對抗解決“青原帝國”之後的敵人。就不知道那時候率先動手的是“大金汗國”還是我們那個名不副實的盟友“丘原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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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手下們追擊潰兵的時候,我則是在相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賀劍等人所居住的那幢宅院。

  這是一幢完全由石頭構成的建築,建築風格十分的樸素,內部的布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類的東西之外,更是沒有多少的其他事物;而建築本身則根本就是一個土系陣勢,一旦發動起來就算是超越九級的高手破壞起來也要花上幾分鍾的時間。總之,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以實用、安全為基准。

  因為之前我們的殺手刺殺賀劍等人的緣故,整座府邸顯得很是破敗,一小半的建築毀于高手之間的戰鬥中,特別是賀劍等人所居住的那個小院落,更是幾乎成為了廢墟。而賀劍等人的屍體,則是被下人停放在距離小院不遠處的一個廳堂之中。因為賀劍等人死後不久我軍就發動了攻擊,所以那些下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準備棺木安放幾人的屍體,就然他們這麼放在不知道從哪裏拆下來的門板上。

  我看了一下賀劍那全身浮腫的屍體,同時也看到了他死前臉上所殘留的不甘表情,微微歎息了一聲:早知如此,有何必當初呢。若是當初你們不是這麼對我,我怎麼會走到這一天?只要當時那位皇帝陛下明智一點,萬事往好的方面想一下,而不是將我想成是亂臣賊子,那麼我肯定會輔佐他將“青原帝國”變成一統大陸的君主。

  因為在我的認識中,做皇帝的從來沒有好下場。與其做一個處于風頭浪尖上的皇帝,還不如做一個有權有錢的一方霸主逍遙于世。在我的心目中,最後建立一個世家。什麼是世家?那是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時間積累起來的一個龐大家族,它最大的特征並不是有權有勢又或者有錢,而是那種連綿不斷的傳遞性。事實上,只要經營妥當,建立完善的家族制度,一個家族完全可以長久的延續下去。

  但是王室或者皇族卻不會。像“中央帝國”這樣能夠持續千年,並且在分裂之後仍然能夠持續兩百多年的皇族,不管是在大陸還是在我原本所在的地球都是罕見的。不過就算是如此,到了現在,它也快要走到了歷史的盡頭。

  就算不出現我這個意外因素,處于群雄環伺下的“中央帝國”也不可能重新成為大陸的霸主,唯一的可能就是多苟延殘喘幾年罷了。

  ……

  搖搖頭將腦中冒出來的煩雜思緒甩去,我思感在幾人身上一掃,然後發現了自己所尋找的東西。看來,賀劍的那些手下還真是對他忠誠無比,不但他自己身上的物件沒有少,就連“老楚”幾人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都留了下來。在這些東西中,赫然有我所饞涎的圓盤狀神兵以及能夠引起空氣共振的那件樂器。

  當然,除此之外,其他人身上也有一些珍貴的事物以及兵器,比如說那名土系術者的身上赫然有著一件和“虛空世界”類似的事物。只不過相對于“虛空世界”來說,它內部所具有的空間小得多,而且根據我的感覺好像也顯得很不穩定,似乎那個空間隨時有塌陷的可能。

  至于其他的極品法杖、刀劍之類的兵器更是有不少。不過這些東西無法引起我的興趣罷了。

  將身邊的隨從大發走,我將自己所找到的所有東西全都丟入“虛空世界”中,然後拿起那件樂器仔細地研究起來。幾分鍾之後,我又拿出了自己所制作的合金樂器,發現兩者除了材質上不同之外,外形完全一摸一樣。就算有差別,也不是肉眼所能發現的。

  可就是不同的材質,在威力上卻是相差了千百倍。之前“老楚”使用這件黑乎乎的樂器的時候,最遠能夠延伸到五千多米的距離。不但如此,這種共振,似乎還具有一定的探測功能,我可是清楚記得當時自己的移動立馬引來了“共振”的追逐。在事後,我曾經想過其中的原因,得出了大致的結論,那就是我的移動引起了周圍空氣的波動,這種波動自然被空氣“共振”捕捉到了,並且自動地向著那個方向延伸過去。

  但換作金屬樂器之後,效果完全不同了。我雖然依靠從“老楚”那裏得到的元力操控技巧成功地控制了“共振”的方向性,可是“共振”所能發揮作用的範圍以及威力卻是和真品不可同日而語。可憐的十米方圓以及在這個範圍之內的子彈振成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金屬顆粒,這就是仿冒品的效果,也只能淪落成近戰的武器,而不是大範圍的強力法術攻擊類的神兵。

  暫時壓下了使用其他的材質制作新的樂器的念頭,我走出了大廳,然後吩咐手下將賀劍等人好生安葬,特別是賀劍以國公的待遇風光操辦葬禮。這裏面除了尊敬賀劍這個大陸曾經的第一強者以及軍事家之外,更有收買人心的意思在內。或許在一些普通人看來,我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虛偽,可是在一些有識之士的眼中就會變成“英雄重英雄”。只要再聯系我以後對待其他人的態度,這種意思將會更加的明顯。

  大陸曆210年3月17日晚10點17分,所有的收尾工作全部完成。這一戰,我方再次以微小的代價完勝“青原帝國”的三十萬大軍。

  包括賀劍等主要首腦在內的四萬左右官兵死在我軍的刀劍之下,其中大部分死于潰敗之前;另有十三萬精銳戰士在巨大的我軍的逼迫下不得不放下兵器投降,而“降者不殺”的口號也隨著這一次的追擊漸漸開始傳播開去。

  至于三十萬大軍剩下的部分,其中有近五千人死于我和圓盤狀神兵聯手之下;其余大部約12萬人,則是向著“青原帝國”深處逃散開去。根據斥候的報告,這些人在逃出很遠之後就開始自發地聚攏起來,並且大致形成了五支數量差不多的隊伍向五個他們心目中的城市前進。預計,其中一支隊伍將在第二天也就是3月18日的五點左右到達青原帝國“靖江行省”的邊疆城市——上虞城,這也是我所熟悉兩個“靖江行省”城市之一。

  我並沒有興趣追擊這五支臨時組成的隊伍,甚至反過來我還希望他們能夠逃得越遠越好,這樣通過他們我就可以將破開“青原帝國”國門並且殺死賀劍的消息傳出去,進而使得沿路上的城市出現混亂,這將對我的下一步的進軍計劃十分有幫助。

  所以我不但沒有追擊這些潰敗的士兵,更是派出自己的斥候兵,偽裝成“青原帝國”士兵分成數千個方向將“青原帝國”再次大敗的消息傳播出去;與此同時,我指揮讓趙齊通過“邙山”的成員散播消息,務必要在短時間內使“青原帝國”所有的城市知道“青原帝國”邊境線已經被“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所組成的聯軍占領的消息。

  同時,還要傳播“大金汗國”與“中山王國”、“丘原王國”暗中達成協議的假消息,讓“青原帝國”有意識地防備“大金汗國”;另外一點,則就是分化手段了。

  “邙山”成員宣傳的一個重點就是我所作的聲明,那就是“中山王國”之所以進攻“青原帝國”完全是因為皇帝林易狼子野心試圖吞並“中山王國”。“中山王國”只追究林易的責任,和其他人無關。“中山王國”承諾,只要不危害到“中山王國”的利益,其他人不管是誰,都不會受到“中山王國”軍隊的攻擊。

  “中山王國”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林易。若是林易願意承認錯誤,並且以死謝罪,那麼“中山王國”保證立刻從“青原帝國”,並且承諾在今後百年之間和“青原帝國”和平共處,互不侵犯。

  只要是聰明點的人,就應該在知道這份聲明之後,按兵不動靜觀形勢的發展變化。事實上,根據“邙山”的情報,因為接連戰敗,林易這個皇帝的權威早就受到了質疑。據查,林易的那些兄弟已經在林開群戰敗之後就蠢蠢欲動了,朝中的大臣也已經分成了幾個陣營,也只有丞相邢司墨以及一干手下仍然選擇堅定不移地支持林易這個在眾臣眼中堪稱暴虐的君主。

  若是這一次賀劍的戰敗身亡的消息再次傳到“天原城”之內,林易的處境恐怕更加不堪,更多的人會轉入其他的皇族的懷抱,甚至腳踏幾條船。而林易嘛,根據他的性格肯定不會這麼罷休,很有可能會在之後采取血腥的手法來展現君主的權威。

  而這是我所需要的。在這樣的環境下,血腥手段只能讓林易向著眾叛親離更進一步,到時候我攻打“天原城”將會簡單很多。

  






  日記 第二百三十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5月29日。

  大陸曆210年3月26日,晴,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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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都一帆風順,特別是在戰爭這一事件上,更是如此。百戰百勝,那絕對是極其小概率事件。就我所了解的情況,就算是歷史上聲名卓著的名將,也曾經失敗過。

  經驗的積累以及自己本身的軍事才能使他們將失敗的概率降低到最低,可是卻仍然免不了在某些時候出現敗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況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決定的,人禍、天災等等意外因素都可能在某個時候讓原本占據優勢的一方瞬間變得勢弱,以至于輸掉某場戰鬥,甚至輸掉整場戰爭。

  而我,在穩定了邊境線之後準備向“青原帝國”境內深入的時候,就被一些意外因素給釘在了邊境線上,不得移動半分。

  那是大陸曆210年3月24日,我派出去的軍隊以勢如破竹之勢將南北兩個方向的邊境上收歸己有;同時,北方的趙大江以及南方的陳彥在我出兵之後的第二天上午時分,分別發動了對“青原帝國”邊境線的攻勢,並且成功地在內應的配合下占據了兩個重要關口。

  隨後兩人指揮大軍穩定邊關,不斷地拓展邊境線,並且成功地在3月23日完成了南北邊境線和中央邊境線的串連。自此,“青原帝國”失去大半的西線邊防,大部分為我“中山王國”所占據,少部分為“丘原王國”所掌握。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和“天南王國”的邊境線了。

  不過根據情報,雖然目前的“南天城”仍然沒有修建完畢,國內的政局更是混亂無比,可是他們的那位國王陛下卻也生出了攫取“青原帝國”這塊大蛋糕的念頭,在幾天之前往“荊門關”增派了十萬的駐軍,其中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當然,連“天南王國”都動了念頭,身為“青原帝國”老對手的“大金汗國”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事實上,在得知我軍攻破“青原帝國”邊防線的時候,“大金汗國”也開始了積極作準備,並且在3月19日那一天試探性地發動了一次攻勢。很可惜,聽聞“大金汗國”和我們結成同盟的“青原帝國”軍方本著“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往邊防線增派了十多方的地方軍,並且在隨後的戰鬥中問問守住了原本屬于“大金汗國”的邊境線,將這匹北方的惡狼遏止在國門之內,大大地減輕了“青原帝國”的邊防壓力。

  賀劍戰敗身死的消息傳了開去,整個大陸為之震動。不說經過這一戰之後,外界已經將我這個身份可疑的“中山王國”駙馬放在了名將的位置上,單說“青原帝國”的皇帝陛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嚇得從自己的床上摔到了地板上。

  隨後他又絲毫不顧自己形象地抓住那名皇宮內史,咆哮著責問事情的真相,可是還不等那名內史回答憤怒的他雙手用力居然就這麼將毫無武力的內史撕成了兩半。漫天的血雨連同各種器髒從空中灑落下來,將象征著皇帝權威的龍床弄得一片血汙。

  接著,稍稍冷靜下來的林易連夜召集了朝中大臣,進行緊急會議。會議的主題自然是如此解決“青原帝國”目前所面臨的境況,特別是如何才能保證京城的安全。

  要知道“青原帝國”的國土南北走向呈一個狹長的橢圓形。從邊境到京城,只需要經過一個行省外加圍繞在京城周圍的幾個城市罷了。輕騎兵全速前進,用不了四天時間。如果是我的“鳳凰空戰隊”,那麼只需要兩天時間而已。

  如果我們打定主意像賀劍學習進行“擒王之戰”,那麼不用幾天時間“天原城”就得面臨我“中山王國”的大軍。

  這一次的會議並沒有得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只不過也就是向我們前進道路上的所有行省乃至于城市個體發布了“全民作戰令”,要求“各地全民作戰務”、“必阻擋敵軍的前進步伐”,另“萬不得已,采用堅壁清野之戰術”,一定要將京城好好地保護起來,以保證全國戰事的順利進行。

  這是對我們前進道路上的行省以及城市的要求,對其他地方,則是要求“抽調地方軍以支援京城防衛”。被抽調兵力的自然是南方以及東方行省的兵力,反正以目前“青原帝國”的國勢,不管是“大金汗國”還是“天南王國”都不可能對其發動海上登陸作戰。特別是後者,因為“加蘭拉島”的牽制,根本無法派出水軍進行作戰。

  到3月24日的時候,仍然處于混亂中的“青原帝國”各個城市好歹在我軍面前形成了一道防禦線。不過根據斥候的報告,這道防禦線破綻處處,若是我們願意完全可以通過這些缺口直接向著“天原城”進發。只不過現在的“天原城”已經聚集了四十多萬精銳部隊,更有地方軍隊近三十萬,強行攻打“青原帝國”的這個都城並不是明智之舉。

  我召開了幾次軍事會議,和一眾將領探討了一下進軍“青原帝國”的計劃,最終決定還是采用步步為營的風格,以占據城市為主要目的,而不是一舉攻下“天原城”讓“丘原王國”以及“大金汗國”趁機占便宜。另外,這樣也可以把收編的俘虜組建成新的軍隊,增強我軍的實力,為將來和“丘原王國”以及“大金汗國”的戰爭中打下堅實的基礎。

  一切完備,我將戰略部署發給南北兩線的主帥趙大江以及陳彥,正要準備開展中軍主力的戰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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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3月24日的傍晚時分,作戰命令已經下達,明天一早我軍除了留下了五萬左右的軍隊守衛邊境線外,其余軍隊二十多萬人分成三個方向進入“青原帝國”深處,分別以占領“靖江行省”的“上虞城”、“蘭亭城”以及兩者之間的“新野城”。

  據“邙山”的情報,這三個城市在得知我軍攻破邊防線之後人心惶惶,三城之中幾乎所有的貴族、大商人逃散一空,更有不少的士兵開了小差;至于原本應該出現大規模逃亡的百姓,這一次卻是出奇地並沒有出現大規模拖家帶口逃亡的現象。

  這不得不感謝我在輿論上的宣傳。當初除了讓“邙山”宣傳“我軍的主要目標是林易,不幹其他人的事情”之外,還告訴所有人“就算是遇到了某個城市的軍事抵抗,也不會傷害普通的百姓,除非這些百姓主動地幫助‘青原帝國’對抗我軍”。

  “邙山”的成員滲入各個階層,在他們的努力和影響下,很大一部分的百姓並沒有盲目地踏上逃亡的道路。當然其中一個是因為我們的宣傳,另一個則是故土難離,若是舍棄了自己的家園,到了其他地方吃飯恐怕都要成問題。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邙山”另外一個宣傳重點,那就是我這個“中山王國”主帥平日裏的“光輝”事跡。像什麼用自己的錢替百姓繳納稅收,並且上書國王進行經濟改革為百姓們提供良好生活環境等等。

  在宣傳中,我成為了一個為民著想的大善人。試想一個為了百姓甘願將自己所有的財產拿出來的軍隊主帥,自然不會在占領敵方的城市之後傷害城中的百姓。甚至,我還能夠將百姓們從繁重的賦稅中解脫出來。

  之前“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的戰鬥已經讓“青原帝國”元氣大傷;再加上我接連兩次打敗“青原帝國”的大軍,更是讓“青原帝國”雪上加霜。就這麼幾次戰鬥,“青原帝國”耗費的錢糧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目。

  為了扭轉戰爭的形勢,“青原帝國”不但進行全國範圍的征兵(拉壯丁),更是加重了賦稅。有的百姓交不出繁重的賦稅,就直接被拉入了軍隊以抵償稅收。這還是表面上的,其他像什麼官員的盤剝,地方幫派、地痞以及惡霸的欺壓,商人的投機,貴族的剝削等等,使得“青原帝國”的絕大部分城市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這種情況尤以邊疆城市嚴重,像三城中經濟情況最差的“新野城”的百姓人口從戰爭開始前的八十萬,降低到了現在的不足三十萬。整整五十萬百姓的流失,由此可見百姓在這裏的生活是如何的艱苦。

  于是我這個大有善名的敵軍主帥在一定意義上已經不是敵人,甚至成為了百姓們的解放者。所以,百姓除了少部分盲目地選擇逃亡之外,大部分仍然選擇留下。

  根據斥候的報告,三座城市的兵力加起來也不足十萬,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新兵,所以這一次的作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我方必勝。所以,我決定將兵權放下去,讓手下的將領多多鍛煉一下。

  可是我剛剛送走了包括趙齊在內的幾個心情激動的領兵將領,還沒有休息幾分鍾,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就傳入耳中:

  “元帥,元帥,不好了,有人打上門來了……”

  聲音的主人乃是我所在這幢府邸的侍衛首領,這已經是我帶領的第七波侍衛了。因為我表面上的實力強大,所以本身並不需要多麼強大的侍衛;加上軍中值得信任的軍官實在太少,所以每一批侍衛在跟隨我學習了幾個月之後就會被下放到基層進行鍛煉。

  相信在一兩年之後,這些人將變成我手下軍隊的主幹力量,徹底改變我臨時入主軍方的這一情況,為將來我接任“中山王國”國王這個位子打下軍方的基礎。

  這名侍衛長跟我不到兩個月時間,是戰爭開始之後才經過“邙山”的挑選派到我身邊的。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不錯的潛力,可是就目前來說還是很稚嫩。就像現在,在我軍占領的地方,他居然如此的慌慌張張,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我皺眉不已了。

  “慌慌張張幹什麼!?我說過的話是不是全忘了?在戰場上這種狀態都可以讓你死上一百次了。”我板著臉教訓道。

  不過話是這樣說,其實在開口說話的下一刻我就知道也怪不得我的侍衛長如此的驚惶失措了,因為在府邸外面,站立著一個人,一個充滿著滔天氣勢的家夥。而且最重要的是對這個家夥,我很熟悉,非常的熟悉。

  賀疏影,這個比女人更女人的美麗男子,就那麼靜靜地站立在那裏,身上散發著驚天的殺氣。根據我的探測,此時的賀疏影和我們分別的時候有著天囊之別。

  那時候的他也就是一個八級的術者罷了,雖然在年輕一輩中很是出色,可是在我眼中卻是什麼都不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用三年的時間塑造了十多個八級高手。可是現在呢——

  賀疏影靜靜地站在大門口和我的幾名侍衛進行對峙,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壓迫得經過我的調教剛剛達到八級的幾名侍衛全身的顫抖,全身的元力勉力支持來自賀疏影的壓力。

  我知道這還是賀疏影手下留情的結果。要是賀疏影願意,他完全可以在一念之間將這幾個侍衛變成肉沫。因為此時的他,已經達到了他的大伯已經故去的賀劍的級數。不但如此,我還發現到他不但修煉了術法,更在我們分別之後修煉了武功。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同時修煉術法和武功的,可是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我知道自己的“風字訣”應該在其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或許,《萬重訣》這修仙本身就忽略了武功和術法的界限吧。

  賀疏影來到這裏的目的很明顯,無非就是為賀劍報仇。而以他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有這個實力來做到這一點,畢竟像他這樣年輕的超越九級的高手除了我本身以及曾經在“中央帝國”遇到的那個七公主湯舞之外,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可是既然知道我能夠殺死賀劍等人,更可能知道我就是岳海,為什麼他還要獨自前來呢?思感探測已經告訴我方圓近一萬五千米的範圍之內,沒有任何其他的敵人存在。

  皺著眉頭,擺擺手讓我的侍衛長呆在一邊,我沉吟起來。而就在此時,軍中的一眾高手也快速地向這裏聚攏起來,其中就有超級高手沙迦。

  看到這種情況,我不再思索,舉步走向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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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我進入賀疏影的視線,他的臉色狂變,身上的氣勢猛然一放將阻擋在大門口的幾名侍衛沖了開去。當然,他們在不由自主地後退的同時,身體受了重傷。雖然要不了他們的性命,卻也足夠他們在床上休息十天半月了。

  “岳——海——”沖天的氣勢隨著這兩個字的吐出再次增強幾分,強大的氣勢使得周圍空氣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向我沖擊過來。

  無數的粉塵夾雜在這股氣流之中,趕來的眾人看到這一幕情景,不由地驚呼出聲,更有幾個人準備沖過來保護我。

  我微微一笑,微微擺手阻止了他們的舉動,絲毫不將這股夾雜著粉塵的強大到足以在厚實的木門上留下一個個細小孔洞的氣流放在心上,淡淡地道:“賀公子,好久不見了。”

  “是啊,很久了。”看到氣流從我的兩旁流過,賀疏影微微冷靜下來,不過語氣中仍然透出刻骨的仇恨:“久到我快要忘記岳海這個人了。”

  “是嗎?”我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來到這裏?有時候忘卻比記得快樂得多,也簡單得多。”

  “哼,我能夠忘記嗎?就在幾天前,有人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被我曾經稱為‘大哥’的人派人暗殺了。你說,我能夠忘記嗎?”賀疏影身上的磅礡氣勢以及殺氣漸漸收斂了,可是我卻知道此時的他比剛才更加可怕。

  “這樣說來,賀公子你是來找我為賀大元帥報仇的嘍?”我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道:“既然知道是我殺了賀大元帥,那麼你以為有能力殺死我嗎?又或者說,你自認自己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你的大伯?甚至超過了六名超越九級強者的聯手?”

  賀疏影的眼神黯淡下來,但是僅僅一瞬馬上恢複過來,眼神比之前更加地堅定,他的話更是如此:“我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能和你相比,可是我沒有時間用百十年的時間來達到那傳說中的‘天人合一’境界。雖然知道這一次前來有死無生,可我還是準備一試!”

  “是嗎?”我對賀疏影的這種白白送死的行為有點無可奈何,同時不望打擊道:“可是賀公子你怎麼知道我會給你單打獨鬥的機會?”

  我一指不遠處的沙迦道:“這位乃是軍中的客卿,同樣是超越九級的強者,單單是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你了。再者說了,我身為這支軍隊的主帥,需要為這數十萬的士兵負責,這種將自己陷入危險中的行為絕對不是一個軍隊主帥應該選擇的。你認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10-6 20:53
  日記 第二百三十七頁


  (承接上頁)

  “你不會的。”賀疏影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肯定地道。

  “哦?”我不由地挑了挑眉頭,譏諷道:“賀公子憑什麼肯定這一點?事實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答應你這個莫名其妙的請求。”

  臉上雖然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可是在內心裏卻完全不是這樣。在賀疏影露出那淡淡的笑容的時候,我就體會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我之前確定的“有驚無險”的預示。

  為什麼是有驚無險?我仔細地感受著賀疏影身上那強大而又收斂起來的氣勢,再感受了一下方圓一萬多米範圍之內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有讓我產生危機感的存在。難道說,我真地要答應賀疏影的決鬥要求,然後有驚無險地戰勝對方?

  可是我有這麼白癡嗎?說起來的,我的真實實力最多也就是超過一般的九級高手很多,卻絕對無法和一個超越九級的強者正面對抗。特別是在這樣的一種萬眾矚目的環境下,一旦接戰我必須勝利,而且需要是完美無缺的勝利,不然會對軍心產生巨大的影響。

  通過之前和賀疏影之間的對話,我實際上已經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表露了出來。以“岳海”大名鼎鼎的身份,若是不能夠幹淨利索地解決面前的這個家夥,會給自己原本的“無敵”形象蒙上一層可怕的陰影。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任何答應對方請戰的念頭。可是我的預示能力為什麼又告訴我這一次我將遭遇有驚無險的情況呢?我不由地糊塗起來。

  賀疏影可不知道我在腦中轉過了這麼多的念頭,只見他臉色一整,正色道:“說起來,疏影當初還欠岳大哥一個人情。要不是大哥當初放疏影一馬,恐怕現在疏影就已經不存在于世上了。”

  切!我也後悔,為什麼當初會放過你!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一刀把你殺了,免得你現在唧唧歪歪地來找我麻煩。誰能夠想到當初的顯得柔弱無比的賀大公子現在居然成為了大陸上的頂級強者。若是能夠他進步這麼快的方法被傳播開去,恐怕整個大陸都將為之瘋狂。

  “但是伯父之仇疏影不得不報,就當是疏影又欠大哥一次好了。疏影只求和岳大哥公平一戰,雖然明知是死,但求心安,還請岳大哥成全!”

  賀疏影的意思很明白,在場的人聽了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小聲議論起來。按照賀疏影的意思,他根本就是來送死的。至親被殺,他不得不來報仇;明知是死,也不放棄。另外對我的人情之說,更是表明他這一次報仇只是走一個過場,求死而已,心中並不是真地存有能夠殺死我的心思。

  要是換成了電影,那麼賀疏影這一番大義凜然卻又充滿著無奈和悲哀的話,肯定會激起我的共鳴,並且慨然答應他的要求,給他一個轟轟烈烈的死法。

  當然,這也就是電影情節罷了。另外一個常見的情節,則是假裝一副送死的模樣,實際上暗中卻是有了某種必勝的把握,示敵以弱最終反敗為勝。前者是電影中的“英雄情節”,而後者則是所謂的“梟雄情節”。

  對我這個來自地球的現代人來說,我最佳的選擇自然是不屑一顧地命令沙迦幹掉面前的這個賀疏影,將所有的煩惱解決掉。可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特別是那個“有驚無險”的預示更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面對著賀疏影的誠懇眼神,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軍中官兵的紛紛議論,我決定自己去挖掘其中的真相。

  我答應了賀疏影的要求,同時內心中也是充滿著一股沖動。畢竟自將“萬重訣”九種功法全部修煉成功,並且沒有寸進之後,我就急欲突破瓶頸。可惜,事實證明修煉九種功法所產生的瓶頸遠比其他人來得堅固得多,雖然有著強大的能量支撐,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在修煉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其中自然有著同時修煉九種功法的原因,可是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我一直以來都是使用安全無比的戰鬥方法。除了當初于“青原帝國”之內逃亡的那一段時間之外,我幾乎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每一次戰鬥不是使用“狙擊槍”這樣的遠程攻擊類武器,就是使用“鳳凰飛行器”這樣的方便工具。這是典型的借助外物忽略了自身的修煉!

  現在有這麼一個好的戰鬥對象,我自然不會放過。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在這些天中,我不但完全掌握了那件在大陸上叫做“嗚”的樂器的使用方法,更成功地將那件叫做“飛天舞”的圓盤狀神兵收服了。

  有了這兩件神兵,再加上近戰的“魔刀”,我還真不相信自己會輸掉這場戰鬥。當然歸根結底,我還是相信自己的預感能力,既然是“有驚無險”,我還有什麼擔心的?

  綜合以上的種種,我在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答應了賀疏影的請戰。看到賀疏影臉上的那種解脫似的放松表情,我微微一皺眉,感覺那裏面似乎充滿了古怪,可是卻又找不出古怪在哪裏。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那麼我自然不會食言。決戰的地點被選在邊關之內的一個大校場上。為了防止在這一段時間可能出現的敵軍偷襲情況,我安排了性格沉穩的趙齊全權負責對周圍環境的探察,另外更是做好了各項準備

  萬事俱備之後,我才讓軍中的一些沒有任務的將領以及一些士兵觀看這一場戰鬥,以加強我在官兵們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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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場很大,足有千米方圓,我和賀疏影相距百米站在校場上顯得孤零零的。

  賀疏影身上的元力氣息若隱若現,氣勢隱而不發,卻讓人感覺起來份外危險。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可以壓制的驚天殺氣,更可以感受到他體內瘋狂調動起來的風元力。

  而在他的周圍空間,更是有龐大的風元力聚集起來。這就是超越九級高手的能力了,一旦任由他聚集能量,他完全可以將整個校場破壞掉。

  我自然不可能傻傻地等待他的蓄勢完成,兩人僅僅對峙了不到十秒鍾,在我充分調動起體內以及體外的元力之後,我就率先發動了攻擊。

  簡簡單單的一刀向前劈去。魔刀之上透射出一道墨綠色的能量,在這團墨綠色能量的外面則是一股淡淡的金芒,使得原本顯得很是邪惡的墨綠色能量帶上了一份神聖的氣息。

  墨綠色的能量乃是暗元力經過魔刀本身加工之後所具有的特點;至于金色,則是金元力的效果。

  這道能量在飛行過程中開始了急速的變化,從剛開始的一團能量迅速變成了一把“能量刀”。能量刀飛射向已經被一股旋風包裹起來的賀疏影,鋒銳的金元力外殼成功地在旋風上打開了一絲缺口。

  不過缺口剛剛產生還不等“能量刀”進一步取得成果,那原本顯得很安靜的旋風突然之間變得狂暴起來,原本有序的旋轉變得無序,可正是這種無序的狂暴卻是輕而易舉地擋住了金元力的勢如破竹,並且將包裹在“能量刀”外面的金元力完全地攪碎了,直接面對內部那具有著強大腐蝕能力的墨綠色能量。

  腐蝕,並不是單單對實體的物質而言,對能量本身更是具有出色的效果。所有接觸到墨綠色能量的風元力,都被腐蝕掉了;那狂暴的旋風之上就好像產生了一個固定的黑洞一般,所有的風元力爭搶著進入這個黑洞接受被吞噬的命運。

  不過就好像黑洞一樣在吸收了足夠多的物質和能量之後也會消失一般,在源源不絕的風元力的供應下,墨綠色的能量的體積越來越小,直至最終的化于無形。

  “岳大哥,你只有這麼點能力嗎?若是如此的話,疏影可要不客氣了呢。”此時的賀疏影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瀟灑,豔麗無比的臉上滿是猙獰的冷笑。

  只見他仰天嚎叫一聲,身體周圍的風元力猛然間以他的身體為核心向內一縮,似乎所有的能量都被吸收到了他體內一般。下一瞬間,這龐大無比的風元力卻又是猛然噴薄出來,如一道閃電般凝聚成一個高度壓縮的風元力能量球轟向百米之外的我。

  危險!

  這時的我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在心中咒罵著超越九級的高手確實厲害的同時,手中卻是不停。空著的左手在空中幻化出一陣的手印,一個由“空元力”凝結而成的“封”字出現在我的左手前端。

  在周圍的觀眾齊齊驚呼的時候,我口中叱喝一聲“去”,左手的“封”字馬上迎上了那個高壓縮同時處于不穩定狀態的能量球。

  能量壓縮,這是我的拿手好戲。我能夠制造出高壓縮的能量球,自然也能夠找到破解的方法。不過這個“封”印倒不是我的自創,而是“空字訣”本身所攜帶的一種武技。

  呈現什麼字並不是重點,只要我願意,完全可以將“封”字變成“印”字。重點在于借由空元力那種特殊的屬性,將各種能量壓制下去以產生封印的效果。

  “封”字才飛出不到十米,就和那團極其不穩定的能量球碰上了。一般來說,這種不穩定的壓縮能量球就好像是使用震動來引發的炸彈一樣的嬌貴。稍微產生一些震動,那種原本就不穩定的內部構造就會猛然崩潰,如此就好像氣球被針紮產生劇烈的爆炸。能量的爆炸比之單純空氣的爆炸威力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被這團能量的爆炸正面擊中,就算不受傷也夠嗆,能量的損失更是十分可觀。

  不過“封”字一和壓縮能量球接觸,就像是一個修理工人一樣修補著能量球那脆弱的結構。雖然無法做到阻止結構的崩潰,可是延緩爆炸的時間卻是足夠了。最重要的是,借著這個時間差,我反過來控制著空元力攜帶著被包裹起來的能量球飛射賀疏影本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可惜,我的“封”字是臨時制造出來的,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能量球反向飛行了不足二十米就猛然崩潰,不過這一場能量爆炸並沒有對我和賀疏影兩人中任何一人產生傷害。賀疏影在看到能量球反朝他飛過去之後馬上飛退了數百米之遠,遠遠避開了這個炸彈。

  我們兩人的各自攻擊都被對方輕易地化解了,表面上成了平手。不過這僅僅是我們試探性的攻擊罷了,戰鬥才剛剛開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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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站定的兩人相距五百米左右,在我們兩人只見則是一片狼藉。除了一個直徑在十五米左右的深坑之外,地面上還有著無數到深痕,那是無數的風元力沖擊出來的成果。

  賀疏影看了一下中間的那個大坑,口中冷哼一聲,然後雙手幻化出無數的手印,口中更是高唱著咒語。根據咒語的內容,我知道他要施展風系術法中的大範圍法術——九龍縱橫。

  此“龍”乃是龍卷風,當然這個龍卷風並不像平常的龍卷風那樣只是上下形成一道可以移動的氣旋,而是像真的龍一般隨意地在貼近地面的地方縱橫。不但如此,這九條龍卷風相互配合像士兵組成戰陣一般覆蓋所有的空間,最後更是在施法者的操控下將敵人包圍起來,然後將敵人攪成碎片。

  這種術法放在戰場上,絕對是殺人的利器。不過也就是超越九級的術者能夠施展這種術法,因為這個術法對精神力的要求很高,這樣才能有效地操控九龍的縱橫。

  看著那已經快要成型的九龍,我心中卻是感覺面前的這個賀疏影越來越古怪,似乎一下子他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賀疏影走火入魔之後性格不定一般。

  走火入魔?我自然不可能探測出這種狀態。而且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走火入魔的人一般體內的組織以及能量會形成一種混亂的局面,面前的這個賀疏影卻絕對不是。還是說,他因為同時修煉了術法和武功進而產生不兼容性?

  腦中胡思亂想的同時,我手中動作也不慢。龍卷風,特別是完全操控在施法者手中的龍卷風固然是強大無比,可是面對一座大山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最多也就是在大山的表面刮下一層碎石罷了。

  我腳下一跺,一股土元力悄悄地延伸向遠處的賀疏影;與此同時,我的雙手幻化出一片的手印,土系術法中的“鎮山術”被我施展了出來。

  以我為中心的地面開始蠕動起來,一支支的巨大石柱拔地而起,頂端則是向著中心處彎曲,並且最後和其他的石柱頂端重合,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石罩。

  在石罩形成的下一刻,石罩卻是慢慢向著扁平化發展,最終變成了一個飛碟狀的罩子。之所以進行如此的變化,完全是因為這樣的話九龍肆虐的時候,更難以破壞外面的這層石罩。

  當然被動地防禦並不是我的風格,那一股深入地下的土元力悄悄來到了賀疏影的腳下,然後在我的控制下同化著周圍的土石形成了一支尖利的石刺猛然破土而出。

  因為土元力的數量並不多,所以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賀疏影才感覺到它的存在。隨著泥土的飛濺以及石刺的探出,賀疏影迅速反應,身體在強大空元力的帶動下向著空中飛去,完全擺脫了石刺的威脅。

  看到這一點我心中冷笑一聲,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源源不絕的能量延伸向那支石刺,下一瞬間它如孔雀開屏一般自動分解成千百支拇指大小的石矛,然後攜帶著巨大的沖擊力以及強大的土元力射向空中的賀疏影。

  這種物質加能量的攻擊方式,使得空中的賀疏影雖然消除了對風元力有著一定克制性的土元力所帶來的影響,可是卻也無法消除那種物質的沖擊力所形成的震動。

  在賀疏影剛剛穩住身形在身體之下形成一道風元力的屏障的時候,我那蔓延到整個校場上的土元力不斷地催生數以萬計的石矛,然後從高空中拋射向空中的賀疏影。

  數萬支石矛沖天而起,引得周圍的觀眾一陣陣的驚呼,同時也讓賀疏影的臉色大變。在石矛還沒有落到頭上之前,他又再次加強了頭頂上的防禦。

  連續幾層厚厚的風元力層籠罩在他的身體周圍,完成了對他的護衛;同時,他也放棄了一起形成九龍的目的,而是集中所有的風元力催生了一條長約十米粗有一米的龍卷風。

  這具有著龍的一些大致器官的龍卷風,在賀疏影的操控下盤旋著沖天而起,他頭頂上的所有的石刺都被這條風龍卷入龍體之內,隨著越來越多的石矛被這條風龍所吸納,原本的龍卷風倒是形成了一條石龍一般。

  這條異變的石龍,在奇異地發出一聲高昂的怒吼聲之後,在空中轉過一個彎,然後向著地面上直如飛碟一般的石包沖來。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地暗贊賀疏影的機變,懂得利用敵人的攻擊來增強自己的攻擊。不過這點能力的攻擊能夠對我產生威脅嗎?自然不會!

  而賀疏影也並不是希望這條石龍能夠對我造成多少的傷害,他的目的也就是對我進行牽制罷了。石龍出擊的同時,九條新的風龍再次在賀疏影的咒語以及手印之下慢慢成型,估計不用幾分鍾他就可以完成這個術法。

  我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被動挨打。在腦中思考了一下自己所面臨的境況之後,我決定不再和賀疏影糾纏下去,因為這根本沒有多少的意義。對“有驚無險”我心中還是耿耿于懷。

  在那條石龍到達飛碟狀石罩的上方的時候,我主動出擊。土元力在我的操控下形成一絲絲的線條,它們刺向石龍,在絲線的外層被消耗大半的時候卻是成功地和那些石矛搭上了線。

  重新控制石矛的我,指揮石矛將這個龍卷風弄得亂七八糟,一時之間外部戰爭變成了這條龍卷風的內部戰爭。

  與此同時,我拿出了“鳳凰飛行器”,然後將外面的石罩化成一層薄薄的卻又堅硬無比的外殼作用在“鳳凰飛行器”的外層,更拿出了神兵“嗚”以及“飛天舞”,準備早早地結束這場戰鬥。

  空元力籠罩著我和“鳳凰飛行器”,對外人來說是隱身了,可是對當事人賀疏影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視線隨著我的移動而移動,眼神中有著了然、憤怒以及強大的戰意。

  他加緊了“九龍縱橫”的進程,原本最大程度地借助外界空元力的行為,硬生生地在他體內龐大的元力支撐下所替代,九龍迅速成型,雖然在體型上比第一條還有不如,可是九龍成形,卻是可以發揮“九龍縱橫”這個術法的最大威力。

  對成形的九龍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我的速度完全可以擺脫這些沒有生命力的家夥。

  “鳳凰飛行器”在我的控制下圍繞著賀疏影進行高速的圓周運動,空元力層上產生了無數的細孔,無數的風元力從我體內透出通過這些細孔開始接觸周圍空間中的風元力,將其吸收之後再轉化成“鳳凰飛行器”的動力。

  而我高速圓周運動帶動空氣形成了一個漩渦,這個漩渦首先和九龍接觸,在帶動著九龍作高速運動的同時,從我身上延伸出去的無數的風元力觸須開始和掙紮的九龍接觸,準備控制組成它們的風元力。

  可是還不等我有任何的成績,異變產生了。這九條龍卷風一接觸到我的風元力,馬上就不穩定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九龍實際上同樣被賀疏影弄成了一種十分不穩定的狀態,而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穩定狀態。

  在這一點上我犯了習慣性的錯誤,或者說是中了賀疏影的圈套。他之前故意弄出了一個不穩定的壓縮能量球,就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心。一般情況下,他在使用這種手段無效之後,自然不會再愚蠢地使用這種手段。

  我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因此忽略了九龍本身的狀態,現在我的風元力一接觸九龍馬上使得它的穩定狀態被破壞。當然這也說明了賀疏影那精准地操控能力,恰到好處地引爆了九龍。

  這一次的爆炸可不同于之前的那一次,不管是在質、量上還是在距離和防範意識上,都無法和第一次相比。

  狂暴無比的風元力向著四面八方沖擊,幾乎是瞬間破開了空元力防護層,要不是在裏面還有著五行陣,更有著我自己的風元力猛然收縮之後在外面形成的一個防禦圈,恐怕在爆炸產生的那一刻我就受傷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我仍然不好受,第二層的風元力在一秒鍾之後猛然塌陷,此時的我僅僅是遠離爆炸中心兩米左右而已。

  在我不斷加強自身的防禦的同時,“五行陣”接受了狂暴能量的沖擊。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五行陣充分表面出了那種相生相克的作用,源源不斷運轉陣勢在不斷地降低乃至于吸收風元力的同時,也通過相互之間的相生作用加強自身的強度。

  當然,因為這一次的爆炸實在太過強大的緣故,五行陣單單憑借自己的能力也無法支撐下去。為此,我不得不將所有的五行元力輸入五行陣之內,最後更是將其他的各系元力輸入陣勢,不求它們能夠起到多少的作用,只要延緩陣勢的崩潰就行了。

  不得不說,我是幸運的。雖然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差不多將體內所有的能量釋放出去用于抵擋這一次的爆炸,甚至因為輸出的速度過快對經脈產生了傷害,身體本身更是在這驚天的爆炸中受了不輕的內傷,頭痛加胸悶無比。可是就算是如此,我仍然在這次的爆炸之下支撐下來,並且成功地依靠著“鳳凰飛行器”的速度逃到了遠處。

  周圍的觀眾對這一次的爆炸自然是驚呼連連,我可是他們的主帥,若是我有什麼事情,那麼他們就算是擁有著赫赫戰功,回到國內同樣沒有好下場。更何況,身為主帥的我不僅僅是他們的上司,更是他們的主公,看到主公涉險,他們自然沒有了之前那一份看熱鬧的心態。有幾個沖動的將領更是在爆炸產生之後瘋狂地向校場中沖來。

  重新獻身出來的我,阻止了他們的舉動。撫著胸口、嘴角溢血的我微微一笑,看著賀疏影那難看的表情,冷聲道:“看來本帥是低估賀公子的智慧了呢!不過既然賀公子有如此的實力,那麼本帥也不好再掩藏實力不是?”

  “是嗎?”賀疏影比我更狂,眼神中充滿了一種瘋狂一種得意和一種憤恨,哈哈一笑道:“岳海,難道你以為我就只有這點實力嗎?哈哈,你手臂上的是得自皇室的‘虛空世界’吧?可是你卻不知道林家的‘虛空世界’其實是一對,我身上可是也有一件呢。”

  來不及驚訝,我倏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虛空世界”的那種空間,不過不同于我的“虛空世界”只集中在一個手鐲這個很小的範圍之上,以賀疏影為中心的百米方圓全是這種空間的氣息。

  在我給自己加上層層防禦並且準備祭出神兵“飛天舞”以及“嗚”的時候,我猛然感覺到在賀疏影的周圍多了許多人的氣息,那是許多強者的氣息。

  下一瞬間,賀疏影的周圍出現了近百個強者。他們每一個都有九級以上的實力,其中更有十多個具有著超越九級的實力。

  危機,現在才真正地出現!

  






  日記 第二百三十八頁


  (承接上頁)

  十三個超越九級的強者和八十多個九級高手,這是怎樣一個概念?這樣的力量隨便放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對一個國家的政權產生巨大的威脅!

  現在這麼多的高手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明顯就是賀疏影使用另外一件“虛空世界”將他們隱藏起來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位曾經以性格柔弱著稱的賀大公子就沒有想過和我公平決鬥!另外這麼多的高手更是說明了“青原帝國”決定孤注一擲地除掉我了。

  當然以上的話是我在後來想明白的。在這近百個高手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的思想幾乎一片空白,可是強烈的危險預示能力卻是讓我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我什麼也不去想,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可惜在我這個念頭剛剛產生並且即將付諸行動的時候,那些從那個神妙無比的“虛空世界”中出來的高手們馬上反應過來。看到他們身前的我,他們立刻動作利落地向我沖來。

  伴隨著他們身體的前進,一道道強大無比的能量以更快的速度向我沖來。這是武者們的作為。至于術者,他們固然是飛速向我接近,可是同時卻又念著咒語,幻化著手印,聚集能量準備發動強有力的術法。

  周圍的眾人中,最先反應過來並且作出反應的不是沙迦,而是之前擔心我的安危沖到的我的近前的兩名將領。不得不說,他們在這個時候充分表現出了一個軍人最優秀的品質。

  嗥叫著迎向了敵人,直如那撲火的飛蛾一般。在他們的身體被各種能量吞沒之前,我聽到他們中的一人大聲地叫道:“元帥,為我們報仇!”

  不得不說,兩人的犧牲極具價值,在兩人自殺性的沖擊下,敵人的攻擊被擋下了不少,作用在我的防禦圈上的各種強大的能量固然輕而易舉地破開了五行陣的防禦,以一種蠻橫之態和我的身體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雖然這種驚人的能量沖擊確實讓我受了沉重的傷勢,甚至絕大部分內髒出現了破裂,胸腹之間的骨骼絕大部分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可是我本身所具有的仙體卻是將這些狂暴的能量吸收掉了。

  這個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只出現了不少細小裂縫的空木桶,雖然巨大的水龍頭中噴射出來的激水所產生的沖擊力將裂縫不斷地擴大,可是這些激水本身卻是容納在了巨大的木桶之中,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僅僅一瞬間,我的身體就像是破篩子一樣的慘不忍睹,可是龐大的水元力本身卻是在注入身體之後自發地修補起身體來,而幾種能量更是溢出體外充當緩沖物,將仍然不斷向我沖擊而來的能量攻擊減弱、引導進而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同時,我也借著這一股能量沖擊,迅速拉開了和這些高手之間的距離。此時的我才有機會使用手中那兩件在之前差點因為慘絕人寰的疼痛掉落在地的神兵。

  來自敵人並且經過身體轉換的風元力被我全部注入了兩件兵器之中。“飛天舞”得到我的風元力的激發,再次煥發出那種靈性。經過精神力的交流,它明白了我的命令,然後高速自轉著飛射向前方的敵人。

  一個個臉上出現猙獰笑容肆意地對我進行攻擊的高手在下一刻卻發現他們的同伴一個個慘叫著倒在了地上。“飛天舞”以那種絕對的速度以及破開一切的“鋒銳”,破開敵人的防禦,切入他們的身體,帶走他們的性命。

  在“飛天舞”大發其威的同時,“嗚”在我的元力輸送下展現出那種驚人的空氣共振效果。

  “共振”首先繞著我形成了一個球形,將所有來自敵人的攻擊化解掉。就像我當初實驗的一樣,所有進入這片“共振”範圍的能量攻擊又或者物質,全都變成了碎片。

  直到此時,我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原來這就是預警中的“有驚無險”,不過照我看來這應該是“有驚有險卻沒有性命之憂”才對。但是不管是什麼,現在我安全了,這一點完全可以肯定。

  “飛天舞”的威力確實非同反響,可是面對這麼多的高手它並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特點。在經過了剛開始的震懾之後,這些高手馬上就找到了對付“飛天舞”的方法。

  他們讓兩名超越九級的土系武者以自己強悍的防禦以及攻擊硬生生地困住“飛天舞”,然後又讓準備好的術者對“飛天舞”進行圍攻。這麼多高手的聯手攻擊,“飛天舞”再強悍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就在我松一口氣的時候,它就已經被困在了一名超越九級的術者制造出來的陣勢中,無法掙脫。

  從敵人開始攻擊到這一刻,其間經歷的時間不足十秒鍾。但就是在這十秒鍾時間中,卻是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轉變。

  而十秒鍾足夠遠在校場外圍的沙迦趕來了。他輕而易舉地控制了九級高手,然後控制著他攻向自己的同伴;他的那個同伴到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他。

  這名傀儡殺了自己的同伴之後,被另外一名九級武者本能反應下幹掉了,而趁著這名武者一瞬間的茫然,強大的精神力乘隙而入,再次控制了這名九級武者。

  不過很明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控制兩名九級武者讓沙迦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我甚至已經感受到他微微急促地喘息聲。

  而此時的我確定了自己的安全,然後又把“共振”範圍擴大了一大圈,保證了自己的真正安全性。

  我懸停在一眾高手上方千米的地方,開口道:“沙迦,你退下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還有其他人,全都住手。”

  沙迦和一眾軍士聞言,面面相覷,不過我話語中透出的堅定卻是讓他們不得不退了回去。事實上,除了沙迦之外,其他人甚至還沒有和敵人真正接觸。不過就算是他們進入了校場,恐怕也只有被殺的命運。

  “賀大公子,真地想不到,原來謙謙君子的你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我意外。不得不說,你們的計劃很好。先是讓賀大公子吸引我所有的注意力,然後將我引入局中,並且依靠著另一件‘虛空世界’將這麼多的高手帶到我的身邊,若是我沒有在之前的那一擊之下堅持下來,恐怕你們就要達成目的了。”

  “可惜,似乎你們忘了我岳海的身份。我的祖先是‘仙人’,我的體質乃是千萬中無一的‘仙體’,元力對我來說只是身體的補品。最多也就是補品吃得多了,身體產生一些不適罷了。既然你們沒有在剛才殺死我,那麼嘿嘿,對不起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讓你們嘗嘗我的真正手段吧。”

  下一刻,我已經不耐煩再和這些家夥糾纏下去,將速度上升到最高速度的500米/秒,依靠著周圍那一圈“共振”,向著地面上的這些敵人發起了硬生生的沖擊。

  我首先對付的就是困住“飛天舞”的那個陣勢,超高的速度加上“共振”,幾乎在一瞬間將那個陣勢沖擊得七零八落。而“飛天舞”也隨著陣勢的破壞重獲自由,和我一起開始了對這些敵人的殺戮。

  我們首先選擇下手的對象自然是比較容易對付的九級高手了。或許,“共振”無法在我掠過對方身邊的那短短時間之內將他身體周圍的能量防禦分解能量碎片,可是隨之掠過的魔刀卻是以勢如破竹之勢破開了對方的那層可憐的防禦,然後輕輕地在對方的咽喉處抹過。

  沒有鮮血,因為魔刀在割破對方喉嚨的同時,那種腐蝕性能量將所有的一切都腐蝕了,其中自然是包括原本應該噴射而出的血液。

  事實上,在我掠過之後,敵人的屍體馬上被魔刀本身所具有的腐蝕性能量吞沒,在幾秒鍾之後成為一具不斷消融中的死屍。

  一個又一個的九級高手成為了我的刀下之鬼。面對我這個高速移動的敵人,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想要攻擊我卻發現自己的攻擊根本無法擊中我,反而可能作用在自己的同伴身上。

  所以眾人只能采用笨辦法,聚集在一起加強自己的防禦,同時使用大範圍的攻擊方法以取得效果。只不過當他們真正完全這一步的時候,九級的高手只剩下了不到十個。

  其中大部分是“飛天舞”的成績。“飛天舞”的速度雖然和我相比有一點差距,可是卻勝在轉向簡單,十分靈活,不像我每一次的轉向都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另外,我更不可能采用圓周運動給敵人有效的攻擊範圍。

  當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之後,我使用精神力命令“飛天舞”在校場外圍巡視,保證沒有一個人能夠跑掉;而我則是在對方的驚恐眼神中加大“共振”的範圍,直到完全的籠罩住這二十多個高手。

  在“共振”範圍之內的所有能量和事物,都會隨著“共振”頻率的自動改變與其發生共振現象進而整體結構被破壞,能量被撕成千萬片,然後還原成純粹不可操控的能量,物質則是不斷地碎裂下去,直至超出共振頻率的範圍。

  面對這樣一種奇特的武器,事實上所有的攻擊和防禦都無法有效的發揮作用。被我困在“共振”範圍之內的二十多個敵人,所能做的也就是不斷地加強防禦。

  本來,土系術者還可以通過地面逃跑或者吸取土元力,可是同樣考慮到這一方面的我,直接將“共振”向地下延伸,最終完全地將這些人包裹起來。至此,大局已定。

  放松下來的我,被全身的疼痛感覺所占據。我感覺到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疼痛。這個時候我倒是希望自己的精神力沒有這樣強悍,若是昏過去就不用忍受這種非人的痛苦了。可是現在呢,我清晰地體會著身體上的每一寸皮膚的痛苦,那簡直和千刀萬剮沒有區別。

  我從空中降落下來,然後從那片保護自己的“共振”中走了出來,立馬沙迦連同趙齊等將領迎了上來,他們紛紛詢問我的情況。

  我強忍著手臂揮動所帶來的那種痛苦,道:“沒事,只不過骨頭斷了,內髒破了,以我的體質休息幾天時間就完全恢複了,甚至可能兩天時間。倒是被我關在裏面的那些家夥比較麻煩。雖然我成功地困住了他們,可是以他們的實力就算不能夠從外界吸收到能量也可以使用裏面的能量碎片重新不斷地構築防禦。”

  看著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表情,我也懶得和他們解釋,對沙迦道:“我剛才看到你控制了一個人,現在是時候讓他發揮作用了。”

  沙迦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不再說話,將精神力蔓延開去然後控制著那名九級高手采取了行動。之前我可是故意讓“飛天舞”放過了這家夥,為的就是這一刻。

  只見那名原本貢獻了自己的能量防禦的九級武者,從原本的休息狀態中睜開了眼睛,然後來到那名現在主持防禦陣勢的術者身後,開口詢問道:“嚴大師,這樣不是辦法啊!我們就算再強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要是這個陣勢被破開我們終將一死。”

  “難道你還有辦法?”那個“嚴大師”沒好氣地道。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他有辦法,還能夠白癡一樣呆在這裏嗎?!

  “話不是這樣說。”被沙迦控制的傀儡分析道:“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還不是因為‘元部’的命令?可是根據規矩,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能動用像你們這樣的客卿的。嚴大師你們之所以參加這一次的行動恐怕是因為賀大公子所說的必能夠殺死岳海吧?”

  “嚴大師”沒有回答,可是看其眼睛瞄向在那裏似乎萬念俱灰的賀疏影的模樣,傀儡自然知道自己猜對了答案。

  于是他繼續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最倒黴的還是嚴大師你們。身為特殊存在的你們,本不用參加戰爭這種事情的,而現在證明這個岳海實力強大到足以在正面對抗我們這麼多的高手。想要殺死岳海是永遠不可能了,而擁有著這樣的實力的岳海將來自然是一統大陸的。就算今天我們逃過了這一劫,可是下次呢?當岳海一統大陸的時候呢?到時候,他還能繞過我們嗎?”

  看著嚴大師以及周圍人若有所思的神色,傀儡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向岳海投誠,或許能夠免除一死。這一次襲擊,元凶可是我們的賀大公子,是那位皇帝陛下,而不是我們!我們犯不著為他們兩個陪葬!”

  眾人臉上出現意動的神色,而之前呆呆的賀疏影這個時候仿佛也清醒了過來。他用有若實質的目光掃視了傀儡一眼,讓傀儡本能地身體出現一陣顫抖的同時,開口道:“各位,此時確實是疏影的錯誤。疏影想不到岳海比傳說中還要強大,原本以為他僅僅是使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殺害了伯父等人,卻想不到他本身的實力真地達到了恐怖的級數。”

  “既然錯誤已經犯下,就算疏影悔恨無比,也不可能挽回了。不過剛才疏影卻是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這個辦法不但可以讓各位得脫困境,更可能趁機殺死岳海,完成這個任務。”

  不等眾人詢問辦法的內容為何,賀疏影繼續道:“在這一次前來刺殺岳海之前,陛下交給了疏影三件寶物,其中一件大家已經很熟悉,那就是‘空虛世界’。而另外兩件卻是‘風神權杖’以及‘紫色氤氳’。”

  “風神權杖固然威力強大,可惜在之前的那一擊中卻是被岳海的兩名手下擋住了,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情況。”賀疏影像是丟垃圾一樣將“風神權杖”摔出陣勢。

  我很想就此放這把“風神權杖”通過“共振”範圍,可是因為怕他們知道我在一邊偷聽,不得不忍下了這個誘人的念頭,眼睜睜地看著這“風神權杖”化作一片碎末,真是可惜了上面的那顆九級的風系元珠。當然和我一樣念頭的還有其他人,其中有他們自己人,更有通過傀儡獲知裏面發生一切的沙迦。

  丟棄了“風神權杖”,賀疏影繼續道:“這另外一件寶物,則是性能奇特,它可以說是舉世無雙的絕世利器。”

  眾人看著賀疏影手中突然出現的那顆金屬外殼的物質,眼中充滿了詢問的神色。

  而我看到這件熟悉的事物的時候心內震驚無比。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吃驚過,雖然那顆金屬球狀物和我所見到的導彈在外形上有著很大的區別,周身更是有著一種奇異的能量流轉,可是直接卻是清清楚楚地告訴我那是炸彈,而且絕對是威力驚人的炸彈!而與此同時,那對危險的示警瘋狂地提醒著我那近在咫尺的威脅!

  下意識地,我狂叫起來,在周圍眾人的驚訝眼神中,吼叫起來:“所有人,遠離校場,越遠越好!快快快!”

  我一連用了三個“快”字,看到眾人聽到我的聲音呆呆地沒有反應,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敵人手中有著一件仙器,快跑,能有多遠就跑多遠!”

  說完,我已經不顧眾人駕馭著“鳳凰飛行器”直沖雲霄了。不過為了起到身為主帥的責任,我還是在急速飛離校場的同時,用元力將自己的聲音送到邊關的每一個角落,聲音的響亮程度足以和雷聲相媲美:

  “我是範蠡元帥!所有人聽著,遠離校場遠離邊境線,越遠越好!敵人攜帶了一件‘仙器’要和我們一起共亡!拋棄所有阻尼速度的東西,減輕重量,馬上離開校場離開邊關!快快快快……”

  落雷一般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邊關,所有的人被我驚動了。他們在聽到我的話之後微微一愣,然後馬上瘋狂地嗥叫著拋棄手中的事物,兵器、飯盒、行軍裝備、金幣……一切的東西,從他們的手中掉落在地,然後他們在死亡的威脅下相互推搡著逃離軍營,逃離自己的崗位,逃離占領才幾天的邊關,不顧一切地向著遠方跑去。

  而此時,身處于“共振”之中的賀疏影仍然在用一種夢幻般的一起在眾人的注視下講述著那件橢圓形的事物所具有的性能:“你們記不記得在兩百年前帝國建國之初的一場關鍵性戰鬥中,在當時的壟中郡也就是現今‘隆中行省’的‘壟中城’一代發生了一次激烈無比的戰鬥。”

  在賀疏影敘述的同時,傀儡在沙迦的命令下裝作好奇的模樣慢慢地接近賀疏影,兩人之間原本只有五米的距離,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縮小到現在的三米。

  而與此同時,聽到我的命令的官兵已經全部逃到離校場一萬多米的地方。此時每一個人都撒開腳丫子狂奔起來,在死亡的威脅下,就算是最差勁的士兵,在這一刻也表現出非凡的速度,讓我不得不感歎人類求生意志的強大。

  傀儡此時卻是在沙迦臨走之前下達的命令之下打斷了賀疏影的話,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道:“切!誰不知道那一次的戰鬥?那可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壟中戰役’。大陸曆前3年,帝國偉大的皇帝陛下率領當時最精銳的軍團——青龍軍團,迎戰‘天南王國’最精銳的‘南昭軍團’……”

  傀儡開始得意地敘述起當時的情景來,洋洋灑灑一大篇,並且故意在某些關鍵的地方轉移到其他的話題,最大程度地拖延時間。而隨著他的講述,手上更是作出種種的動作,並且成功地在期間接近了賀疏影大約一米半的距離。現在兩人的距離只有一米半左右,不過很顯然傀儡即便在這個距離之下仍然沒有完全的把握搶到對手手中的這顆像橄欖一般的金屬球。

  賀疏影對傀儡的打叉並不在意,看向傀儡的眼神中滿是古怪的意味。在場的其他人不是傻子,同樣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們疑惑地看看賀疏影又看看傀儡,其中的幾個反應快的人已經從那一場著名的“壟中戰役”中猜測到其中的可能,看向那顆金屬的球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在賀疏影那越來越古怪的眼神逼視下,傀儡慢慢停止了那種毫無意義地敘述,最終完全停下了敘述。而此時,陣勢中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賀疏影手中這顆金屬球所代表的意義。

  不過並沒有人敢于有所動作,就算是就在賀疏影身邊和他相距不足一米的那名超越九級的武者,在臉現恍然之色後,看到賀疏影那滿不在乎的神色,放棄了動手的打算。就連他也沒有把握在這顆金屬球產生那傳說中在“壟中戰役”制造了一個半徑在五萬米左右、最深處達兩千米的巨坑的威力之前,阻止賀疏影的行為。

  被“共振”包圍的陣勢中的一眾人全都安靜下來,現場呈現一種詭異的氣氛。而此時此刻,和他們最近的那名士兵距離這些表面上被困在“共振”中實際上卻是完全可以掙脫束縛的家夥只有三萬五千米。

  而仍然處于五萬米範圍之內的我軍官兵至少有十萬人。這不能怪他們的速度慢,畢竟軍隊的絕大部分兵種就是步兵。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逃出這麼遠,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我一邊繼續在高空中大聲催促著士兵們遠離邊關,一邊關注著那些人的情況,心中祈禱賀疏影理智一點,驕傲一點,赴死之前表現欲強烈一點……十萬士兵啊,戰鬥到現在,我可是從來沒有在一次戰鬥中一次性損失如此之多的士兵。

  若是這些士兵堂堂正正死在戰場上也就罷了,可是死在這樣的危險事物下,那實在太冤了。同時,從此也可以看出賀疏影和那位皇帝陛下的瘋狂。前者是經歷了最後一名親人死亡之後的萬念俱灰,而後者則是在連場大敗之後帝位不穩試圖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挽回“青原帝國”的大好形勢,挽回他自己的帝王生涯。

  “看來,大家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呵呵……”賀疏影輕笑起來,豔麗的容貌讓其顯得份外的嬌豔。若是在一般情況下看到這一幕的男人,肯定會被賀疏影這種驚人的媚態所吸引,可是現在面臨著死亡的威脅,誰還有這個心思。恐怕現在他們都在心中大叫著“紅顏禍水”吧,至少在我的心中是這樣大罵的。

  笑了大約五秒鍾時間,賀疏影將笑聲一斂,然後正色道:“不用擔心,我並不想讓你們為岳海等人陪葬。不過我並不能完全保證你們的安全!”

  賀疏影伸出修長左手,亮出上面那枚水晶一般的戒指,道:“這是‘虛空世界’,等會兒我會打開大門讓各位進去,若是各位能夠在‘虛空世界’中僥幸逃過一劫,那麼是你們的運氣;若是‘虛空世界’也無法在這顆號稱‘元子’的超級武器之下保存下來,那麼只能說各位的運氣不太好了。”

  是時,三萬五千米已經擴展到了三萬七千米;而仍然呆在危險區域之內的士兵已經降低到了八萬人左右。另外,聽到“元子”這個名字,我馬上和“原子彈”聯系起來。我並不知道原子彈爆炸之後的破壞範圍,但就“元子”的破壞能力來說,絕對不是“原子彈”之外的任務武器所能相比的。

  眾人聽完了賀疏影的話不由地輕輕松了一口氣。有一線活命的機會總比必死的結局來得好得多。他們無言以對,默認了賀疏影的這種處理方法。

  看到眾人沒有說話,賀疏影微微點頭,然後向著那只水晶戒指中輸入了一絲風系元力。立馬,那只“虛空世界”戒指就被激活了,一陣空氣的波動之後,在賀疏影的身前形成了一道虛空之門。

  這是一道憑空樹立在空中的大門,面向眾人的那一面黑得純粹無比,直如黑洞一般;而大門的背面,則是連接在戒指上。當然從大門的背面看,並沒有什麼大門,有的也就是戒指表面處一絲絲的熟悉的氣息罷了。這種氣息,和我的“虛空世界”手鐲內部世界一模一樣。

  看到這道仿佛通向地獄一般的大門,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由賀疏影身邊的那個超越九級的武者帶頭,一個個有條不紊地進入“虛空世界”中。說實話,看到這件“虛空世界”能夠將活人裝進去的性能,我是羨慕無比。至少我的這件“虛空世界”只能裝死物。

  另外,若是空間允許的話,這件“虛空世界”完全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運兵車。試想將一個連甚至更多人帶入敵對城市內部,然後猛然發動攻勢,奪取城門;或者破壞城防陣勢,進而直接攻破城市。那是多麼誘惑人的事情!

  很快,現場只剩下傀儡一個人了。賀疏影滿含深意地看了傀儡一眼,笑道:“怎麼?你不願意進去?”

  “不,是,我,我不知道。”傀儡的精神明顯出現了問題,或許在生命的威脅下,沙迦的精神控制也出現了缺口,傀儡眼中滿是迷茫和不知所措。

  看著傀儡的表現,我一陣的失望。本來還想靠著傀儡最後的拼命爭取一番,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阻止的可能了。

  現在還有六萬人左右留在有效攻擊範圍之內,我再次用怒雷一般的聲音提醒眾人,告訴大家敵人即將攻擊,要他們做好防禦工作,自己也不再去關注地面上發生的事情,將原本的高速圓周運動直接轉變成直線運動,飛快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我離開之後的大約十秒鍾左右,一聲恐怖之極的巨響產生了。雖然在我的外面有著強大的防禦層,更有數千米範圍的“共振”,可是身處于其中的我仍然感覺到心頭仿佛被狠狠地敲了一記。

  下一刻,我就透過那片空氣扭曲的“共振”範圍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點以邊境線為中心瘋狂地擴散開來,灰黑色的煙塵急速地向四周擴散開來,然後在半分鍾之後追上了還沒有逃出危險區域的士兵,將這些渺小的生靈吞沒。

  而爆炸的中心點,則是騰起一股沖天的煙塵,並且在上升到數千米高空的時候漸漸擴散開來。最後形成了一個我熟悉到極點的事物——蘑菇雲。

  






  日記 第二百三十九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6月12日。

  大陸曆210年4月10日,晴,萬裏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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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蘑菇雲事件”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在這近半個月的時間中,這一事件被傳遞到了整個大陸範圍之內,並且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說此事之中那顆將方圓五萬米變成廢墟的“元子”所制造出來的巨大的震撼,光是“青原帝國”派出十幾名超越九級的高手以及近百名九級高手狙殺“中山王國”主帥的事情,就已經足以引起各國的恐慌了。

  對此事,人們議論紛紛。有譴責“青原帝國”作為的,有感慨“青原帝國”那份實力的,更有慨歎我的真實身份的。當然,更多的是對那一個巨坑的莫名恐懼。

  試想,若是這樣的一件“仙器”,被某一個高手攜帶到敵國的都城,那麼將會是怎樣一種結局?城毀人亡,面對這種超級武器,原本被忌憚無比的超越九級高手,又或者傳說中可以輕而易舉殺死超越九級高手的第一高手岳海,都不算什麼了。

  于是,所有國家的目光都投注在了“青原帝國”身上。

  有恐懼,那是當然的,作為一個君主,卻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件事物,能夠隨意地殺死自己,就算是有一大幫的超越九級高手保護自己也沒有什麼安全感。

  有殺意,那也是當然的。作為“青原帝國”的敵人,自然不允許對方手中保留著這樣的超級武器。心中恨不得林易這個戰爭狂人就這麼死去。

  當上面的這兩種情緒過去之後,則是貪婪。是的,若是自己擁有這樣的超級兵器呢?這就像有著核武器的國家面對無核武國家時候,那種趾高氣揚,那種肆無忌憚,那種超級霸權!

  懷著種種的念頭,“青原帝國”的帝都“天原城”成為了各國密探的旅游勝地。在“蘑菇雲事件”之後,“青龍”每天都會抓獲不少的他國密探,更有不少的超級密探潛入皇宮,卻被人發現的事跡傳出。總之,現在的“天原城”沒有半分的安甯。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作為事件當事人的“青原帝國”和“中山王國”在此事發生之後有志一同地保持了沉默,我更是在事後派人通知了南北兩軍,撤銷了即時攻打“青原帝國”的戰略計劃。

  當然,誰都知道這是風暴雨之前的平靜。就我來說,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不說這一次林易如此瘋狂地想要殺死我的行為,讓我和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單單是我“蘑菇雲事件”中損失的五萬多的軍隊,這一筆國仇也不能夠不報。

  當然我也有點擔心“青原帝國”還擁有著其他的“元子”,雖然在事後據我觀察,這絕對不是我猜想中的原子彈(沒有核輻射),加上之前我感覺到“元子”上面這個世界那特有的能量氣息,我大致地猜測這也是一種能量類武器。

  就像小說中的那些修真者制造的那種“九陰玄雷”一樣,這“元子”很有可能真地就是仙人制造出來的強有力武器,只不過在威力上放大了千萬倍罷了。

  甚至我想過構成“元子”的乃是科幻小說中“暗物質”,因為在科幻小說中,那暗物質可是反空間之內的基本物質,這種正反物質之間的大對撞才產生了威力絕倫的爆炸,而正反物質之間的消融也使得現場雖然被破壞得七零八落,可是卻沒有半點的核輻射產生。而這個世界具備打開空間的能力(比如我的“虛空世界”以及那明顯在爆炸中毀滅的“虛空世界”戒指),這樣似乎也解釋得通。

  當然,這一切都是只不過是猜測罷了。雖然對“青原帝國”是否還存在著這種超級武器心存疑慮,可是有些事情卻是不能不做的。

  當天,在蘑菇雲終于慢慢消失的時候,我緩緩靠近了現場,在感受不到任何的危險的預警之後,想到了那裝著一眾超級高手的“虛空世界”戒指,我就迫不及待地尋找起來。不過很可惜,我即便考慮到戒指很有可能被彈射到很遠的地方這一點,並且擴大了搜索範圍,可是就是如此我也沒有找到戒指的任何蹤跡。

  甚至于在事後,我還讓趙齊在暗中懸賞尋找這枚戒指,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如此幾天之後,我最終放棄了這件“虛空世界”,轉而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軍隊的建設和管理上。

  在“蘑菇雲事件”中,我軍損失52087人,大部分屬于步兵,少部分乃是後勤運輸隊。在損失大量士兵的同時,我軍還損失了足以供應三十萬大軍半個月用度的糧草,已經搶到手的邊關,至于其他的各類物資更是不計其數,可謂是損失慘重。

  在確定了安全之後,我就開始聚攏士兵,然後重新退回了國內的邊境線。而南北兩軍,則是繼續留在“青原帝國”的邊境線上對其形成武力威懾。

  再之後,我則是大力地發動輿論攻勢,將林易描述成了戰爭狂魔,將其累累罪行揭露出來,並且在事實的基礎上將林易的形象醜化、妖魔化,為以後的戰鬥打下良好的基礎。

  這是對外。對內,我則是積極調動士兵們對“青原帝國”的那種同仇敵愾之心,更積極地將那些降軍改造成我心目中的“解放軍”,用“蘑菇雲事件”這個事實說話,揭露林易的戰爭狂人、殺人魔王的本質。

  事實證明,“蘑菇雲事件”給世人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事實上不僅僅是林易本身的行為,就連當年他的祖先“青原帝國”的開國皇帝同樣使用仙人遺留下來的仙器大肆殺戮百姓的事實也被揭露出來,在宣傳中“青原帝國”皇室林家簡直是惡魔的在人間的代理人。

  在種種思想沖擊下,降軍拋棄了對故國的忠誠,雖然還沒有效忠于我軍,但對成為“中山王國”的俘虜以及新兵的事實已經不再排斥,相信不用多久在我的訓練下,這二十三萬人的精銳降軍將成為我心目中的兩支精銳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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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個大陸為“蘑菇雲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大陸上其他的國家同樣有著不少的新聞產生。

  比如說,在“狂狼帝國”,趙林在大陸曆210年3月29日占據了“狂狼帝國”全境,並且建立了臨時政權。趙林並沒有稱帝,而是經過我的同意之後自封“英武公”,任“狂狼帝國”執政官。

  大陸上重來沒有“執政官”這麼一個說法,就算是“希圖王朝”也是君主制,而現在執政官概念的提出無疑使得整個大陸為之疑惑不已。

  不過很快,這個疑惑就消除了,因為在就職大典上,趙林公開聲稱:他趙林乃是岳海的家臣,在主公仍然在世的情況下,他不敢稱帝,對主公虛位以待。

  岳海,自然就是區區本人了。而在“蘑菇雲事件”中,軍中很多人都知道我和賀疏影之間的對話。對賀疏影稱我為“岳海”,我並沒有否認,而我表現出來的那種連十數名超越九級的強者連同近百的九級高手也不敵的實力,自然是成為了我身份的明證。

  經過“蘑菇雲事件”之後,我的真正身份自然是越發的明顯了。而趙林的這種行為,更是為我的身份做了最好的詮釋。

  對我的身份,不同人有著不同的反應。“中山王國”的朝堂上,並沒有什麼爭論,因為大臣們都是我的家臣,而宣武王在我的控制之中。只不過這權力中心沒有動靜,卻不代表其他人沒有動作。

  比如說尹陳氏,也就是尹雪的母后,我的丈母娘,就著手聯絡一干人等,不過被早有安排的我輕易地獲知。之後,王宮戒嚴,平常人等無法隨意地進出王宮。宣武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更是斥言,讓我的丈母娘“安心養老”。

  對整個“中山王國”的暗流湧動來說,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各地的權貴在聞知我的身份,特別是王室子弟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更是直接上書宣武王。對此,宣武王在一次朝議上按照我的吩咐道:“若駙馬真是岳海,那是我中山之幸!有人說‘範蠡圖謀不軌’,實乃笑話。駙馬任職以來,對我中山勞苦功高,更是將所有錢財捐獻出來以資助百姓,何人有如此善心!?”

  “若駙馬真是岳海,孤將王位讓于他又何妨?孤相信駙馬在位,絕對比孤王做得更好!這是中山百姓之幸!更是天下人之幸!”

  此言一出,沒有人再說話,“中山王國”暗中湧動的浪濤也漸漸消失,不複存在。雖然之後還有各國的密探使出各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可是卻一一為“邙山”所偵知,幾番殺戮之後,這些暗中的蟲子也就再次隱于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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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陸的南部,“天南王國”和“加蘭拉島”之間的鬥爭愈發地激烈。“天南王國”調集了大量的軍隊集中在南方沿海,並且制造了大量的木船,在3月18日那天開始了第三次的南征,也是三次之中規模最大的一次!不過這也是“天南王國”敗得最慘的一次!

  不得不說“天南王國”比較倒黴!三千多條大小不一地戰船,二十多萬的精銳戰士,駛出大海不到半天時間,就遇上了罕見的特大暴風雨。

  成功地抗住暴風雨之後,“天南王國”軍隊減員一成左右。而在之後,這支艦隊又陷入了迷路的困境。花了五天時間,終于成功地回到了航道上,可是因為糧食的缺少以及水土不服,很多人生病乃至于死亡,如此軍隊數量又減員了半成,而且大半的人處于很虛弱或者生病的狀態,戰鬥力也就是剛開始的三成而已。

  懷著一股哀兵必勝的信念,在和加蘭拉人的登陸戰中,“天南王國”以五萬精銳的代價奪到了一個小海港。可是在事後,病死的人卻是又將死亡的人數增加到了八萬人。

  這樣幾次下來,仍然留在加蘭拉島上的軍隊只剩下12萬,其中三萬人重傷,五萬人輕傷以及仍然處于兵困中,剩下的4萬可作戰的軍隊。基本上,這一次的出征雖然奪得了一個海港,可是情況比前兩次更加糟。

  軍隊得不到補給,出兵卻又發現海港周圍數百裏方圓之內沒有一個人影,更不用說糧食了。存糧不足兩天的供應(三餐稀飯標準),加上找到的少數野生水果,境況艱難之極。在後方後勤運輸隊到達之前,又有兩萬軍隊去見了他們的大神。

  到我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天南王國”的軍隊已經將自己在加蘭拉島上的地盤擴到達了數萬平方公里,可是和加蘭拉人的戰鬥次數不過少數幾次小範圍的零星戰鬥。加蘭拉人采用了堅壁清野的戰術(呃,似乎在這個戰術出現之後很多人仿效),使得“天南王國”大軍的後勤消耗大得驚人。

  照我看,“天南王國”在打敗加蘭拉人之前,自己就先被龐大的後勤消耗給拖垮了。我幾乎已經能夠看到加蘭拉島徹底獨立的日子了。

  除此之外的其他國家這些日子倒是份外安靜,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很值得關注,那就是“後塘公國”的那個“明光教”居然已經跨出了國門,向著“後塘公國”的兩個鄰國“中央帝國”以及“希圖王朝”延伸開去。

  特別是在後者的“希圖王朝”,“明光教”的發展迅速地驚人,至今為止已經在“希圖王朝”國內擁有了三十多萬的信徒。而且這些信徒包括各個階層的人士,軍政官員大商人更是不少,由此可見“明光教”驚人的蠱惑能力。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出現這麼一個發展迅速的宗教,不由我不提防。我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對“明光教”進行滲透,甚至以“邪神教”的名義接觸了對方。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得到太多的情報。

  






  日記 第二百四十頁


  (承接上頁)

  說到大陸形勢,最後就不得不說我們的盟友“丘原王國”了。

  “蘑菇雲事件”發生之後,“丘原王國”就抓住這個機會連下了遼遠和奉化兩座城市,然後又收攏兵力,休養生息。兩座城市和“虎狼關”形成了一個戰略三角,相互之間攻守相望。

  在“虎狼關”之後,更是“丘原王國”穩定的後方。就目前的形勢來說,“丘原王國”實在是完美之極。

  而在占領了兩城之後,得到了“蘑菇雲事件”具體內容的“丘原王國”就發表了政治宣言,表示全力支持他們的盟友“中山王國”,並且對“青原帝國”皇帝林易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進行譴責。最後,更是聲稱,只要“丘原王國”還有一個人,勢必會幫助“中山王國”討回公道。

  “丘原王國”的這種做法著實讓我們再次領教了什麼叫做“無恥”,什麼叫做政治。

  對“丘原王國”的聲明,我們自然是毫不理會,事實上要不是出了“蘑菇雲事件”,恐怕不用多久我就要讓趙林以“狂狼帝國”的名義對“丘原王國”發動戰爭了。放這麼一個無恥地搶奪利益同時卻又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給“中山王國”的盟友,我可是不放心之極。

  只不過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我只能暫時休兵,同時利用輿論攻勢最大程度地瓦解“青原帝國”軍隊的鬥志。不過暫時休兵同樣給“青原帝國”帶來了緩刑,數十萬的精銳軍隊集中在“天原城”以及周邊的地區,就算我們再次發動雷霆攻勢,恐怕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攻破“天原城”。

  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在事發之後,我和一眾將領商議之後,考慮到“丘原王國”以及“大金汗國”在一邊的虎視眈眈,我放棄了直接攻破“天原城”的打算。一定要最大程度地利用兩國的軍隊牽制“青原帝國”的兵力,最好是將林易這個皇帝趕到北方,不斷地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卻不能將他們打殘。

  至于南方,我軍則需要盡可能地壓縮“丘原王國”的活動範圍,讓其依靠“虎狼關”牽制“青原帝國”敵軍的同時,我軍不斷地蠶食“青原帝國”的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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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蘑菇雲事件”之後,整個大陸雖然在輿論上跌宕起伏,可是在軍事上進入了一個平靜期。可這個平靜期還沒有支持多久,又一件驚天事件發生了。

  那是大陸曆210年4月2日,乃是“希圖王朝”一個傳統節日——萬聖節。

  這個節日和地球上的萬聖節有所不同,它是一種宗教活動,在這一天之內任何宗教都可以在全國範圍之內進行各種宣傳活動;同樣地,在這一天任何不同教派的信徒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宗教的理解、敬意,又或者慶祝之類的。

  可是就在這一天,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在各地的特別是東南一帶的地方,發生了各種暴亂行為。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不知道暴亂產生的原因,可是隨著暴亂的持續進行,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明光教”有蓄謀地對“希圖王朝”占據主體地位、信仰所謂“天父”的“教廷”發動了一場宗教戰爭。當然這場戰爭在剛開始的幾天,僅僅在兩個教派以及他們的信徒之間展開。所以“希圖王朝”官方並不好讓軍隊直接介入,他們使用各種相對溫和的方式排解糾紛,逮捕一些所謂的“宗教狂熱者”。

  可是在第三天,這種情況完全改變了。“教廷”的勢力迅速地被清除、驅逐,不但如此,“明光教”在各個階層特別是軍政兩界的一些占據重要職位的信徒在“明光教”的指導下發動了一場政變。

  政變,在一天之間完成。經歷了一天的血腥殺戮之後,“明光教”控制了“希圖王朝”東南三個郡,分別是“敦克爾克”、“卡納西”以及“克羅斯”。

  這三個郡全都位于“希圖王朝”的南方,“敦克爾克”和“克羅斯”更是將所有和“天南王國”交界的地方包括進去了。也就是就這麼一下子,“天南王國”和“希圖王朝”之間隔了一個新成立的“明光教廷”。

  “明光教廷”占據原本屬于“希圖王朝”的三個郡近百分之二十七的土地,新生的政體將政、教合為一體,沒有皇帝或者說君主這個概念,“明光教”的教皇就是最高領導。

  在教皇之下,乃是白衣大主教,相當于一個國家的一品文官;在白衣大主教之下,則是白衣主教、導師以及教徒三個階層,前者相當于二品大員。

  在其中導師又分為“聖殿導師”、“聖地導師”以及“地區導師”。聖殿,指的是教皇所居住的地方,相當于皇宮;聖地,則是聖殿所在的城市,相當于都城;至于地區,則是相當于一個城市的範圍。

  至于最低等級的教徒,則同樣分為幾級。最高的乃是九級教徒,只有五級以及五級以上的教徒才能在“光明教廷”擔任各種管理職務。五級以下的教徒,則相當于普通的百姓。

  當然,“明光教廷”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信徒,如此就又多出了一個最低等級的平民。他們像其他國家的平民一樣需要繳納各種稅收,更是教徒主要的來源。一旦成為教徒就可以享受到各種優惠,比如說可以免稅。不過想要成為一個信徒,還需要經過考察。

  對了,在“明光教廷”,稅收還有著另外一個十分光輝的名字,叫做“貢金”,意即貢獻給他們所信仰的明光大神的禮物,是信徒對明光大神的一份心意。

  在政治體系之外,自然還有武裝力量。“明光教廷”只有三種武裝力量,那就是聖殿武士、聖殿騎士以及聖殿法師,分別相當于步兵、騎兵以及術者。

  不過所有的武裝力量,不管是武功還是術法全都來自一本秘笈《明光神訣》,裏面包括武功和術法。凡是修煉了《明光神訣》的人,都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元力的顏色乃是白中帶著一絲金色。

  根據情報,在“明光教廷”成立的時候,它就宣稱擁有著二十萬的聖殿武士,十萬的聖殿騎士以及八萬的聖殿法師。除此之外,“明光教廷”還擁有著原來隸屬于“希圖王朝”的近三十萬大軍。

  這三十萬大軍由三名九級的聖殿騎士分別率領,分別拱衛和“希圖王朝”和“天南王國”的邊境線。

  ……

  一夜之間,出現了這麼一個體系完備的政治體,而且還是宗教政體,可謂是舉世震驚。要知道在兩年之前,誰都沒有聽說過“明光教”的存在。“明光教”僅僅一年多事件罷了,可是在這段時間中就擁有了這麼多的信徒,現在更是憑空冒出了二十多萬訓練有素的軍隊,這怎麼不讓人驚奇?

  而且看“明光教廷”這種完備的體制,應該是早就存在了,不然也絕對不會有著如此明確的分工。但是為什麼在兩年之前所有國家都沒有聽說過它的存在呢?難道各國的密探組織是喝西北風的嗎?

  另外有幾點十分可疑。因為明光教最早出現在“後塘公國”,它在“後塘公國”的勢力絕對比在“後塘公國”大得多,可是為什麼它會選擇相對強大的“希圖王朝”,而不是相對弱小的“後塘公國”?難道說“明光教廷”真地和“後塘公國”有著深厚的淵源,這才是直到現在“後塘公國”和“明光教廷”之間相安無事,“明光教廷”的信徒仍然可以在“後塘公國”活動的原因?又或者兩個政治團體根本就是合而為一?

  還有,“明光教廷”雖然是在一天之間解除了“希圖王朝”邊境線上那近二十萬軍隊的武裝,而後又成功地將他們變成了自己武裝力量體系的一部分,可是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天南王國”。為什麼在此期間甚至事後,“天南王國”都沒有半點反應?難道說“明光教廷”早在之前和“天南王國”達成了協議?

  那麼“天南王國”有從中得到了什麼好處?和“明光教廷”的互不侵犯,進而消除來自“希圖王朝”的威脅?抑或是在“天南王國”內部也有“明光教廷”的人進行活動?

  無數的疑問,被提了出來。大陸諸國的目光于是被吸引到了“希圖王朝”,靜待“希圖王朝”和“明光教廷”之間的戰爭。可是很神奇地,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關于兩國之間的戰鬥的消息傳過來。

  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

  大陸的形勢連續經歷了“蘑菇雲事件”以及“明光教廷”建國事件之後,變得越發地詭異起來。宗教這個概念再次被人們從記憶中挖掘了出來,曾幾何時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宗教國家!而且居然從四大帝國之一的“希圖王朝”手中硬生生地搶到了百分之二十七的地盤。這就足以引起所有國家的警惕了。幾乎可以肯定,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不為國家所掌控的宗教將成為各個國家的打擊目標。

  或許,這最終真地會演變成一場宗教戰爭呢。

  $$$$$$$$$$$$$$$$$

  而我在這段時間中又在幹什麼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搜尋“虛空世界”戒指需要我親曆親為之外,其他的事情我全都交由手下去進行就可以了。

  之後的那些天,我就恢複了空閑狀態。借著這個機會,我讓人給我準備了各種不同的材料進行“嗚”的仿制工作的實驗。

  那種“共振”威力強大,是從物質和能量內部結構進行破壞,它本身所具有的也就是一個引導作用罷了。可正是這種引導,卻是產生巨大的威力。理論上,只要你的風元力足夠,完全可以讓“共振”永久性地持續下去。

  以我完全狀態,在制作出10※10※10“共振”範圍之後堅持十個小時,100※100※100“共振”範圍2小時,1000※1000※1000“共振”範圍半個小時左右。很明顯,這種“嗚”的威力強大無匹,特別是在軍隊作戰的時候更是如此。

  我當然不曾想過將“嗚”這件裝備軍隊配置化,可是有鑒于手中那件“嗚”的材質的脆弱性,我不得不預先給它尋找一些孿生兄弟才行,以避免將來某一個時候一不小心將其弄壞了進而失去一件強有力的武器。

  無數的材料堆積在我住所邊上的一間倉庫中,可是沒有一種和“嗚”的材料相同。而我利用一些性質類似的材料制作出來的仿制品的效果差勁之極,有的甚至還不如合金制作的仿制品,這不由地讓我懷疑“嗚”的關鍵並不是材質,而是其他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東西。

  就在我不斷地失望中,我迎來了“丘原王國”的一個使節。並不是上次的王室成員,僅僅是威武侯裘楨煒身邊的一個隨軍參謀。

  這名參謀帶來了他的主子的一封書信和一份戰略計劃書。在書信中,威武侯裘楨煒代表“丘原王國”表達了歉意,並且稱之前之所以無法圓滿地按照我方的要求出兵,實在是因為在“虎狼關”後方發現了一支“青原帝國”軍隊。敵勢不明,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以至于影響了我軍的作戰計劃。稱我軍有上天照顧,十分順利地完成了戰略任務。

  最後,威武侯裘楨煒更是對之前“青原帝國”的作為表示了憤慨,以及對我軍的慰問,並且希望能夠和“丘原王國”精誠合作,共同瓜分“垂垂老矣”的“青原帝國”。

  我又看了一下戰略計劃書,才看到一半,我就不由地冷笑起來。因為在這份計劃書中“丘原王國”完全將自己擺在了和我“中山王國”同等的地位上,更是約定以“天原城”為界限,分別瓜分“青原帝國”的北方和南方。

  白癡都知道“青原帝國”的南方固然環境相對複雜,兵力沒有太大的損耗,可是沒有“天南王國”的插手,“丘原王國”所遇到的阻力將會很少;可是北方卻是不同,就算最後解決了“青原帝國”,還需要面對“大金汗國”這只北方之狼。

  而且計劃書中對方好意地將“象征著權力”的“天原城”讓給了我“中山王國”,稱“由貴國處理林易這個戰爭狂”。說的好聽,卻將全部的麻煩讓給了我方。

  如此的戰略計劃書,難道真將我們當成了白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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