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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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415
huro 發表於 2008-5-16 12:42
第二十八卷 第四章 神秘殘片


  破軍將手中的殘片用能量包裹著送到宇無極面前,他接過殘片,眼中劃過一道深思的光芒。宇無極試探性的將自己體內的能量輸進殘片當中,只可惜那個散發著古怪能量的殘片沒有半點反應。宇無極將那殘片遞給莫及北,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殘片,只不過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莫及北接過那殘片,頓時覺得有點眼熟。他將自己那青金色的能量灌注到殘片當中,結果仍舊是沒有半點反應。莫及北將殘片拿到眼前,那上面的字體非常古老,甚至比他熟知的那種還要老上三分。只不過他越看,就越覺得自己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文字。

  破軍看到他們兩人的表情就知道有戲,也許他們可能不知道那殘片上到底寫著什麼,可是他們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殘片或者是文字。他連忙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宇無極搖搖頭說道:「只是覺得這個殘片有點眼熟,不過在哪裡見過倒是想不起來了,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個殘片的?」

  破軍聞言有些失望的回答道:「那個殘片是我在古神墓地那塊大陸的正面找到的,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古神墓地當中有一個叫做睦月的傢伙從封印當中跑了出來,整片大陸都被她弄的烏煙瘴氣的。」

  莫及北皺起眉頭說道:「什麼,怎麼可能,我們離開的時候不是把封印加固了嗎?」

  破軍點點頭開口道:「沒錯,我們是將封印加固了,只不過我們是逐個加固的,而那整片墓地的封印又組成了一個大的封印。我們的能量使得這個大封印失去平衡,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莫及北恍然,他轉頭向宇無極說了他們在古神墓地的經理,宇無極聞言不禁感歎道:「能夠將環環相套的原理運用到極致,看來這個做出封印的人真是不簡單。」

  破軍沉默,當然不簡單了,能夠創造出三個這樣的大陸的人,怎麼可能簡單。雖然宇無極創造出黑澤已經很讓人驚訝了,可是這個人利用奪天造化的手段創造出如此獨特的三片大陸,並且還憑空開闢了一個全新的位面,僅僅是這麼一點,就已經令人高山仰止了。

  莫及北也沉默了,他自然是知道哪個將他困在這個地方的人到底有多厲害。雖然他心中有些不服,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是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本職工作似乎從一開始就是破壞,莫及北從未想過要去創造什麼,他只是單純的希望自己變得更強而已。

  這一次從古神墓地回來之後,破軍明顯改變了很多。他沒有再追問莫及北和霧隱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破軍相信憑藉著他自己的努力,總有一天會得知所有的真相,並且超越那個令他仰望的存在。

  破軍體內的灰色氣流像是感受到他現在的想法了一般,運轉的速度忽然變快了許多。一絲幾不可查的能量順著他的手流進殘片當中,宇無極驚訝的看著他手中的殘片漂浮起來,那刻在殘片上的文字,逐漸升到空中舞動不休。

  宇無極之前分明感受到一股極為熟悉的能量從破軍的身體當中出現,幾乎是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確定,破軍現在和他一樣初步掌握了規則的奧秘。他心中的喜悅之情嗌於言表,宇無極也是最近才領悟到,規則的掌握和實力的高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要悟透了那一層,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經歷了那得到實力的過程,讓人更容易領悟到規則的含義。他們都是將擺脫規則作為人生第一目標的人,見到對方能夠得到如此的成就,不管是宇無極還是其他人,都會由衷的從心底笑出來。所謂的高手寂寞也不過是如此,對他們來說,有一個能夠和自己匹配的敵手,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他們興奮的事情了。

  破軍的注意力被那扇門上的花紋所吸引,那些滄桑的痕跡,彷彿經理無數歲月的洗禮。而那些古怪的線條,竟然和那殘片上的文字帶這奇怪的契合感。破軍幾乎是一看到那扇門,就明白這殘片一定和那扇門脫不了關係。

  結合他看見的種種事物,破軍得知這殘片絕對是離開至高天的一個關鍵。他回過神來看見莫及北和宇無極一臉關心的看著他,頓時充滿歉意的笑了笑。他說出了自己看到的畫面,卻看見那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莫及北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據我所知,就是靈位面還是被人強行開闢出來的,這個世界上的卻是擁有無數的位面,可是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位面是最高的位面。」

  宇無極卻若有所思的看著破軍,他覺得破軍說的頗有道理。如果他們身處的便是最高的位面,那麼創造出這個位面的人又呆在什麼地方呢?

  破軍將殘片收回來,他沒有和莫及北爭辯什麼。他相信,只要找齊剩下的殘片,就能得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破軍站起身,向莫及北和宇無極點點頭就準備轉身離開星皇居。

  莫及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開口叫住破軍。他掩飾不住興奮的說道:「我想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同樣的殘片了,就在至高天的荒澤當中。那片荒澤中有一個遺跡,我當時一時好奇就進去了,然後在遺跡當中發現了和這殘片差不多的東西。」

  聽莫及北這麼一說,宇無極也想起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殘片。他們將正確方位告訴破軍之後,含笑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身影。

  破軍匆匆趕回暗魔城,他本想和眾女說一聲之後就直接奔向荒澤,卻不料想在半路上遇見了歷練歸來的鐵衛軍。破軍看著袁天罡一臉疲憊的樣子,心中不由有些歉疚。他走上前去詢問鐵衛軍的狀況,袁天罡興奮的告訴破軍他們這一次的收穫。

  當袁天罡的目光落在破軍手上的殘片時,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掛在脖子上的裝飾拔了下來遞給破軍,眼神中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欣喜。破軍接過那項鏈不由呆了一下,項鏈上的掛飾赫然正是殘片缺失的一部分。

  袁天罡看到破軍驚訝的目光笑著說道:「我們在荒澤歷練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一處遺跡。那裡有很多這樣的殘片,我見那殘片比較特別,於是便叫弟兄們每人一片用細繩栓起來掛在脖子上,也算是留個紀念。沒想到這殘片能夠幫得上主公,天罡心中不勝欣喜。」

  破軍拿著手中的殘片,臉上不知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當鐵衛軍回到暗魔城後,兩千五百八十片殘片已經全部集合在他手中。袁天罡原本就對這樣的事情有經驗,所以破軍便將拼湊殘片的工作交給他。

  當然,破軍自然是不會置身事外,他廢寢忘食的和袁天罡一起工作。等到他們完成這個工作之後,時間已經過了三個月。破軍看著那正中的一塊不由皺起了眉頭,那殘缺的一塊形狀非常特別,就像是一條騰飛的蛟龍一般。

  破軍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從手鐲當中喚出當初從敖廣那裡剝削來的幾樣寶貝。他記得那幾樣寶貝當中有一枚造型非常獨特的戒指,戒指正面赫然就是這樣騰飛的一條蛟龍。他從那一堆寶貝當中找到戒指,然後隨手將剩下的東西塞給了袁天罡。

  他小心翼翼的將戒面上的那一條小蛟龍取了下來,然後屏息將之放在殘片正中央。一道光芒閃過之後,那些殘片瞬間結合在一起。一柄巨大的鑰匙出現在眾人面前,那鑰匙佔據了暗魔城的整個廣場,破軍毫不費力的將其立起,遠遠看去,這鑰匙宛若一座豐碑一般聳立在廣場上,散發出一股蒼涼的氣息。

  一道詭異的光芒閃過,破軍體內的灰色氣流飛速運轉,他的嘴不受控制的蹦出一些古怪的音節。聞訊趕來的眾女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由有些驚慌失措。優芽果斷的一頭鑽進破軍體內的小世界當中,而霧隱則是神色奇怪的看著那一柄鑰匙,臉上的神情卻是悲喜難測。

  她有些抱歉的看了看眾女,然後走上前去將手貼在破軍背心。霧隱口中開始吟唱和破軍口中那相同的音節,她的神情肅穆無比,彷彿是在進行什麼神聖的儀式一般。從她看到殘片的那一刻起,便明白一定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的如此突然。

  從來都是一片晴朗的至高天中突然出現厚厚的雲層,那高高懸掛在天際的太陽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消失著。閃爍的星辰散發出耀眼的星光,那星光穿過雲層灑落在破軍身上,令他整個人看起來神聖無比。

  鐵衛軍站在他身後,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青葉等女卻明白,也許她們即將滿面對這一次的別離。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們總覺得這一次之後的相聚遙遙無期,眾女心中同時升起萬丈豪情,作為破軍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被這樣的分離打敗。她們一定會再次跟上破軍的腳步,不管前路有多艱險,她們都決不放棄。

  霧隱的臉上逐漸出現凝重的神情,貪狼見狀毫不猶豫的上前幫忙。她體內的能量頓時毫無保留的向破軍流去,霧隱的臉色稍微輕鬆了一下,隨即便全神投入到吟唱當中。星光愈發璀璨,一扇巨大的古門逐漸出現在星光當中,那古門上的花紋赫然和鑰匙上的文字互相輝映。

  霧隱口中的音節愈發急促,貪狼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其餘幾女見狀直接將手搭在貪狼身上,全力支撐著貪狼的消耗。那巨門緩緩從眾人眼前落下,除了霧隱和已經進入破軍體內小世界中的優芽之外,其餘幾女全部被那巨大的威壓逼迫的向後退去。

  鐵衛軍迅速組成無敵隊形抵抗著那強勁的威壓,那巨門彷彿不滿有人和自己對抗一般,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壓力便增加了好幾倍。一眾鐵衛軍身上的毛細血管紛紛爆開,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人身上都像是淋了一場血雨一般。

  彷彿是感受到這些鐵衛軍心中的堅定,壓力漸漸退去。破軍身上忽然出現一陣深紫色的光芒,他身前的鑰匙迅速在紫光的照射下變小,然後毫不遲疑的衝向巨門。霧隱臉色一鬆,隨即軟倒在地上。她無力的看著那扇緩緩張開的巨門,目送著破軍被那巨門吸走。

  破軍在進門的前一刻像是清醒了一般,他順手揪下鑰匙用盡全身的力氣拋給霧隱,隨即沒有任何反抗力的被巨門送入另一個世界當中。僅僅是在一瞬間,巨門便迅速合攏。霧隱愕然的看著手中的鑰匙,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破軍會忽然來這麼一招。

  那扇巨門的顏色變成夜空一般的深藍色,與此同時,霧隱的雙眼也變成了和巨門相同的色彩。一股沖天的殺氣從霧隱身上流瀉,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如果他有半點差池,即使毀了我一身的修為,我也定要讓你徹底從所有世界上消失。」

  那巨門抖了抖,隨即消失無蹤。霧隱失神的看著手中的鑰匙,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從來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時刻還記得將鑰匙拔出送給他人,那個傻瓜一定不知道這把鑰匙是維持著通道穩定的重要元素。霧隱的眼睛漸漸濕潤,當她感覺到臉上的暖意時,不由驚訝的摸一摸自己的臉。

  她竟然,流淚了。。。。。。

  貪狼等女聽到霧隱的話又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心中不由重重的一顫。半晌之後,穆婉兒神情安詳的將癱坐在地上的霧隱拉起,她淡淡說道:「我相信破軍一定不會有事,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的男人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你要對他有信心。」

  僅僅是這一番話,眾人就確定,現在掌握身體的一定是凱潞。至於穆婉兒,應該是躲在某個角落當中哭泣吧。貪狼迅速振奮自己的心情,然後有條不絮的安排鐵衛軍去療傷。而青葉和域思則是走到廣場正中,查探有沒有什麼剩餘的痕跡。

  凱潞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扇巨門消失的地方,她之前清楚的看到優芽進入破軍身體的畫面。不管怎麼說,優芽的實力她信得過,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定能夠度過任何難關。

  霧隱看著扶起自己的那雙溫暖的小手,心中逐漸恢復平靜。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越來越人性化了,可是卻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似乎所有的人都被凱潞的表現所感染,他們井井有條的完成自己的工作,絲毫沒有被這突發的時間擾亂。

  而此時破軍卻陷入極度危險的狀況當中,他將鑰匙丟給霧隱之後,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妥。那原本平靜的通道當中忽然發生一場暴亂,破軍體內的能量幾乎全部都用來開啟這扇巨門,他根本就無法抵禦這洶湧的空間風暴。

  他用最後一點力量打開天狼戰鎧上的防護,隨即陷入昏迷當中。狂亂的風暴不斷摧殘他的身體,沒多久天狼戰鎧上的光盾就被風暴當中的那些能量流打碎。只是一轉眼的功夫,他的身體上就增添了無數猙獰的傷痕,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通道當中忽然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破軍那強悍到變態的癒合能力飛快的修復著他的身體,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著。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平靜的通道當中忽然分泌出一種粘稠的膠質,那膠質飛快的滲入破軍的身體當中,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體內便被這種物質完全覆蓋。

  通道的另一端散發出深綠色的光芒,破軍體內的草木靈氣瞬間亮起,隨即被那附著在五行空間之外的膠質吸收殆盡。他的身體恍若無物一般的向著出口飄去,即使是這樣他也仍舊是在忽米的狀態,絲毫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那膠質彷彿是活著的物體一般,在破軍身體當中緩緩蠕動。然而當它蠕動到那兩道灰色氣流面前的時候,頓時瑟縮了一下。丹青馱都猛然放出青碧色的光芒,它周圍的膠質在那光芒的照射下,頓時紛紛退開。只是此時就連破軍的元神,都被那膠質包圍起來,他那所向披靡的八件法寶,也都變得黯淡無光。
huro 發表於 2008-5-16 13:52
第二十八卷 第五章 遺失的世界


  可比大陸上分為三個帝國,這三個帝國分別是落日帝國,耀月帝國和蒼星帝國。羅格村就位於這三個帝國的邊界地帶,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這個地方繁華無比。即使是三個地方的戰火再強烈,也絕對不會波及到這個村子裡來,因為這裡是和平之地。

  當年三大帝國的武聖曾經在這裡決鬥,而這三大武聖全都是帝國功勳的象徵。正是因為如此,為了紀念這三大武聖,落日帝國,耀月帝國和蒼星帝國便訂立和約,將這裡立為中立之地。

  可比大陸是一個崇武的大陸,可是這裡的商人地位同樣很高,畢竟這整個大陸的經濟命脈,都是掌握在商人手中的。羅格村的規模日益宏大,竟然有趕上城鎮的趨勢。這裡的人民基本上都在做些民宿的生意,而南來北往忙碌著的大商人,卻都是從別的地方匆匆趕來的。

  眼看一年一度的卡桑巴拍賣節就要到來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羅格村最忙碌的時候。四通八達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拉貨的節能車,羅格村當中最高的建築前,站滿了等待著幫自己主人定位置的小廝。破軍扛著一打獸皮,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坦然自若的走進羅格村的村長奧多貝家中。

  奧多貝慈祥的看著這個他從山中撿回的年輕人,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當他看見這個年輕人時,就知道他絕不平凡。能夠如此深入羅格村旁邊的試練之森,又怎麼可能會是簡單的人物。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應該還只是一個初級的劍士而已。

  破軍將獸皮碼齊放在房屋的角落中,然後自顧自的坐在床上,整個人顯得沉默無比。奧多貝和聲說道:「辛苦你了破軍,怎麼樣,這次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破軍搖搖頭,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多月了,從最初的只能在床上躺著,一直到現在能夠進入森林打獵,其中的辛苦程度,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和他曾經進入的任何一個位面不同,這裡完全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裡的人只相信自己的雙手,而從來不會去祈禱什麼神靈的保佑。這裡的世界看起來十分平常,可是破軍卻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他體內的任何能量都無法運用,他只能憑借自己的肉體能量,強行適應這裡超過他的身體機能十五倍的重力。

  這個世界,是一個武者和商人的世界。這裡的君主,不但是習武的天才,還是商業的天才。這裡的人種,和他熟知的也非常不同。沒有什麼精靈,也沒有獸人之類的存在,只是單純的人類。這個世界比他曾經去過的任何一個位面都要純粹,或許是他已經習慣了以前那種充滿血腥與戰鬥的世界,所以才會對這裡的一切感到不適應。

  他臉上的那種金色的符文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消失了,眼角的黑色符文也淡的幾乎看不出來,而當初龜延年給他留下的印記,卻清晰的在眉心跳動。剛開始失去能量的時候,破軍對這裡的生活幾乎無所適從,好在他天生是個不服輸的人。

  在十五倍重力的強壓之下,破軍拚命鍛煉著自己的身體,就連血管爆裂他也是如此,因為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是憑借實力2來說話的。

  當時他的實力就連一顆大樹都無法打斷,這對破軍的觸動非常大。即使他沒有了身體當中的能量,可是他還有強悍的肉體,沒想到他的肉體的技能,竟然只是相當於這個世界中的中級劍士。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即使到了不同的位面,實力也不可能差的這麼多吧。

  他一直好奇自己襖地在什麼地方,那座巨門到底又是通向什麼樣的世界。村長奧多貝是撿到他的人,他絕對算的上是學識淵博的人,可是他竟然不知道有關於位面的任何知識。

  當然,奧多貝對他的實力也是非常的好奇,他從來沒有見過妄想著打斷精金之樹的人。精金之樹是試練之森獨有的植株,不管是誰都無法從這種樹上折斷哪怕一節的小樹枝。這種樹每十年長一寸,每百年會自然脫落一個枝丫,如果能在枝丫落地之前接住它,它便不會沾染泥土的濁氣,自然也就不會腐朽。

  像這樣的每一節枝丫都是無價之寶,畢竟不是誰都能承受精金之樹那種重量。僅僅是一寸長的枝丫,便有三千多牛重,而每一牛大概是一千多磅左右。原本他看到破軍的舉動心中頗覺好笑,可是當他走近那顆被他撞過的樹之後,看到那棵樹上由於碰撞留下的痕跡,所有的好笑都被震驚所替代。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人類竟然能在精金之樹上留下痕跡,不管是誰都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奧多貝便開始密切的關注破軍的一切舉動。

  但超乎他想像的事還是出現了,原本連走路都非常困難的破軍,現在竟然能獨自進入試練之森打獵,破軍的進步之快讓他震驚無比,如果不是他堅決不相信神的存在,奧多貝一定會認為破軍是天神庇佑之下的人。

  不過他也清楚破軍到底有多努力,當奧多貝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堅持著鍛煉的情景,心中的震撼並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他開始猜測破軍的來歷,因為只有不適應這塊大陸的重力,才會發生毛細血管爆裂的情況。從破軍詢問他那個古怪的問題之後,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年輕人除非必要,否則很少說話,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啞巴。直到後來,他才知道,破軍不過是不會說這裡的話而已。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生活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奧多貝自然是熱心的教他這裡的語言,僅僅是三個月,他便掌握所有的語言,並且口音地道的完全看不出是外來人員。

  三大帝國的語言各不相同,因為落日帝國是商業帝國,更是整個大陸上經濟最發達的地區,於是為了商品流通的必要,所有人一致決定任用落日帝國的語言作為通用語。如果破軍的能量沒有被束縛,直接用搜魂術便能解決一切,現在的他只能自己辛苦學習了。

  好在他用了三個月便完全掌握了三種不同的語言卡,現在他與人的交流也沒有任何問題了提。他從試練之森當中獲得的獸批諾,一直以來都是非常暢銷的貨物王,因為他獵取到的獸皮向來都能保證其完整性國,這完全是技巧的問題,看來他在暗獄星的訓練並沒有白費,現在已經得到了完美的發揮。

  不過他怎麼可能會滿足於現在這種狀態,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體內到底出現了什麼故障。為什麼他無法運用所有的能量,不但體內的小世界無法動用,而且精神力也完全被封存,就連空間手鐲也沒有辦法使用。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招搖過市的扛著一堆獸皮,而不是將其收進空間手鐲當中。

  這個世界實在是一個簡單的世界,商人們非常看重信譽的問題。幾乎沒有人會在貨物價錢上做什麼手腳,所以破軍的積蓄還算是不少。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這裡彷彿缺少了什麼,就像是活在夢幻的世界當中一般。不管在什麼地方,紛爭都是在所難免的,可是所有人都盡力維持著羅格村的安寧,這個地方就像是他們的聖地一般。即使是在卡桑巴拍賣節來臨,眾人紛紛忙碌的狀況下,也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偷竊的現象。

  破軍越來越覺得這是傳說當中的烏托邦,所有人都維持著一種虛幻的幸福。他不在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個位面當中,而是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裡。

  破軍知道優芽在他的小世界當中,只要能夠聯繫上優芽,他便能得知所有的事情。可是現在他除了那莫名的灰色氣流和散發著清碧色光芒的丹青馱都中的能量可以運用外,其他的能量全都被封鎖。破軍決定在卡桑巴拍賣節結束之後,就離開羅格村,尋找恢復力量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恢復了實力,霧隱才可能恢復能量再次開啟那扇古怪的巨門。他們兩個即使是在不同的位面當中,也能保持著一種莫名的聯繫。知道霧隱的狀況很好,他也就放心了。上一次開啟巨門,對他對霧隱都是一件消耗非常大的事情。

  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裡的人似乎只知道有一塊可比大陸。他們完全沒有去過可比大陸之外的地方,難道這裡只是由一塊大陸組成的嗎?

  破軍將這次獵得的獸皮賣出去之後,便開始了例行的鍛煉。他的鍛煉方式和任何人的都不相同,最起碼奧多貝就沒有見過這樣虐待自己的鍛煉方式。負重跑也就罷了,可是有必要負重幾百斤來跑嗎?光是看見那沉重的貨物,他就覺得一陣心驚膽跳。

  他覺得破軍現在的鍛煉方式完全是拔苗助長,可是人家執意如此,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每天晚上,破軍都會按照一種奇怪的方式盤腿坐著,儘管一坐就是一夜,可是卻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適的狀態。奧多貝心中就好奇了,難道破軍完全沒有感到雙腿麻痺的痛苦嗎?

  破軍每天晚上都會例行的進行冥想,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奧多貝的窺視,不過他完全不在乎,反正奧多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雖然他的精神力被封住了,可是這並不影響他重新鍛煉精神力。破軍對於修行的事情一向很有耐心,而且他從來不會產生庸人自擾的情緒。

  實力是通過努力得到的,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收回他的東西。破軍體內的灰色氣流,逐漸和這個世界運氣的頻率達成一致,他也漸漸掌握了一種奇特的節奏。似乎是有什麼看不見的規則規定這一切一般,破軍感覺到他僅僅是在舉手投足之間,便不自覺的影響著周圍的人群。

  他原本就只是接觸到規則之力的皮毛,在這個地方運用的自然是不靈光,所以破軍完全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面,只是每天不斷的訓練。經過這三個月不間斷的冥想,破軍分明感覺自己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並且耳目也靈敏了許多。雖然他還是沒有感受到精神力的出現,不過這樣的進步讓他覺得自己恢復力量的日子已經並不遙遠。

  卡桑巴拍賣節終於到來,破軍一直對這個名字感到非常的好奇,最後奧多貝告訴他卡桑巴在不同的語言當中有不同的含義。在落日帝國當中,卡桑巴這個詞被認為是財富,因為每一次的卡桑巴拍賣節都會給落日帝國帶來巨大的財富。而在耀月帝國當中,卡桑巴是代表勇氣的含義,只有最勇猛的武士,才能夠在卡桑巴拍賣節當中,得到這個榮譽的稱號。

  最離奇的就是蒼星帝國的解釋了,他們稱卡桑巴為遺失,至於到底是遺失了什麼,誰也無法將其解釋清楚。破軍暗自對蒼星帝國上了心,他心中總有一種預感,這個所謂的「遺失」,一定和他有著什麼巨大的關係。

  不管那到底是什麼,這總算是一個解決的契機,他一定要去蒼星帝國一趟。這個蒼星帝國當中,存在著一個神秘的種族,他們總是在蒼星帝國的危急時刻出現,然而當解決完所有的問題之後,便離奇的從大陸上銷聲匿跡。

  這個種族被稱為蒼星聖族,儘管不相信神靈的存在,可是蒼星帝國卻始終將蒼星聖族供奉在帝國的祭壇當中。說到這裡,蒼星帝國也算是一個奇葩了,它是三大帝國當中唯一有祭壇的帝國。這祭壇不是為了祭祀什麼,純粹是在危急時刻召開緊急會議的地方。

  誰都不知道這個祭壇的確切地點,因為這是蒼星帝國的最高機密。破軍將目光放在那祭壇中,向來和機密有關的,一定隱藏著什麼驚人的事件。

  奧多貝作為羅格村的村長,他在這段時間最是忙碌。不但要處理拍賣場席位的問題,還要解決越來越多的商旅住宿的問題。在羅格村爆滿的情況下,就連他家也住滿了過往的商旅。今年的卡桑巴拍賣節比以往幾年都要熱鬧,當然,這和偶然間發現的武聖留下的至寶有著直接的聯繫。

  商人自然是逐利而來,而武人們則是為了瞻仰當初武聖留下的珍寶。奇跡般的,沒有任何人想要將之佔為己有,他們純粹只是想要懷念武聖當年的風采。

  破軍向來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將自己變成大陸的武聖,而不是去瞻仰一個死人留下的東西。任何與獲得力量無關的事情,在他眼中都算是無聊的事情。所以在這種熱鬧的時刻,他反而成了整個羅格村當中最平靜的人。

  住在奧多貝家中的武士喀麥隆對破軍的鎮定表現很是敬仰,他認為能夠有如此修養的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羅格村當中不能動武,他一定會激動的向破軍提出切磋的要求。喀麥隆是從耀月帝國趕來的初級武士,他家中並沒有太多的積蓄,是以這一次他完全是以保鏢的身份前來。雖

  雖然一個初級武士並不能起太多的作用,不過他那種仗義的性格使得喀麥隆有很多的朋友,這一次的保鏢任務,也是他的朋友介紹的。熱情的喀麥隆認定破軍非常厲害之後,便直接將他引為自己的至交。破軍對這樣的人非常感冒,他基本上都是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來應對喀麥隆。

  只是不知道該說喀麥隆是天生少根筋還是他根本不在乎破軍的態度,反正他就像是甩不脫的牛皮糖,令破軍不勝其擾。卡桑巴拍賣節基本上是各地商家交換貨物的時節,只有第三天才是壓軸好戲。所有人都將目光停留在第三天的奇珍拍賣上,破軍在無奈的情況下,直接來到拍賣行幫助奧多貝多處理奇珍的登記。

  破軍見過的奇珍,幾乎比奧多貝吃過的米還要多。他根本就不在意手中那些在別人目光當中的稀世珍寶,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任何一樣珍寶能夠令他動容。這讓負責登記的奧多貝更加確定了破軍的不凡,他小心的接過一柄長刀,然後恭敬的將它擺在專用的支架上。

  破軍看到他那謹慎的動作不由挑了挑眉,那柄刀不過是淬鋼淬的不錯而已,奧多貝竟然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實在是令他非常想不通。難道這柄刀就是當初武聖用過的武器嗎?破軍凝神查看,發現那柄刀如他所見的一般,真的是沒有什麼特別。

  也許人家更看重紀念意義吧,破軍如是猜測,手中的動作不由又加快了幾分。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份破舊的羊皮稿上。那份羊皮稿沒有任何特別,它的邊緣甚至磨損的異常嚴重,字跡也是模糊不清,可就是引起了破軍的注意力。
huro 發表於 2008-5-16 14:01
第二十八卷 第六章 智者殘稿


  奧多貝專注著手上的工作,當他感覺到破軍的停頓時,頓時好奇的抬頭看去。破軍正端詳著那份手稿,他根本不敢碰觸這份羊皮稿。那脆弱的手稿根本經不起任何的移動,它彷彿注定只能安靜的呆在盒子當中,做為一件奇珍任人展覽。

  奧多貝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能夠得到這份手稿,任誰都會覺得得意非凡。那是傳說當中的智者留下的殘卷,據說上面記載著這個智者驚天的推斷。然而正是因為當時人們無法接受這們的推斷,所以這智者只能黯然的帶著自己的成果離開。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只是隨著時間漸漸的流逝,他曾經做出的推斷一一驗證,人們便開始逐漸注意起這個人來。他的手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淬出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尋找完整的手稿。可是因為戰火的緣故,這手稿只剩下現在這一份,其他的三份完全不知所蹤了。

  破軍體內的丹青馱都微微發熱,那青碧色的光芒似乎也變昨明亮了一些。奧多貝走到他身邊,非常自然的為他介紹起這手稿的來歷。破軍聽到手稿上記載著智者的推斷時,心中忽然微微一,他想起當初蓋人族的大祭那種驚人的推斷力,頓時對這份手稿更加好奇了。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破軍心中暗自計算這份手稿的價值,隨即有些鬱悶的發現他手中的錢連看一眼手稿的資格都沒有。雖然他在試練之森當中的收穫還算豐富,不過那些收入對於特意趕來羅格村的大商旅來說根本就不夠看的。

  破軍過慣了大款的生活,是以他根本就不在乎金錢這種身外之物。只不過具的到用錢的時候沒有錢,讓他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倒不是無法適應,只是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這個世界晶體很少,只要他能夠使用空間手鐲,那手鐲當中的物品隨便拿出一樣出來都是無價之寶。破軍現在就像是守著寶山卻無法使用的人一般,他心中的無奈絕對不是用語言能夠說清楚的。

  以他的身份,絕對不會做出搶劫的事情。這是曾經做過金手指的人心中的嬌傲,只不過他也絕對不可能去行竊,在這個地方行竊,無疑是自找死路,他可不想成為人們甚至是國家的公敵。首先是他的狀況不允許,其次便是他非常討厭麻煩的事情。僅僅是一個喀麥隆就已經夠讓他鬱悶的了,他可不想讓更多的麻煩找上自己。

  拍賣會上的氣氛非常激烈,沒錯,正是激烈。畢竟來這個地方的人來自三個不同的國家,他們的表現間接代表著整個帝國。無論是誰都不想向對方示弱,是以氣氛變得越來越激烈起來。為了緩和這種氣氛,奧多貝連忙在拍賣會中間加了一些休閒的歌舞緩解氣氛。

  破軍站在角落觀看著一眾商人爭的面紅耳赤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厭煩之感。他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沉悶壓抑的氣息,在他周圍的人頓時感覺了陣心悶氣短,他們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小,彷彿是在忌憚著什麼。就連經過破軍身邊的侍者也不禁心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招惹上什麼麻煩。

  破軍很快便發現了這一點,他只是輕輕一動,周圍頓時恢復了和之前一樣的狀態。只不過就是這樣一瞬間的轉變,反而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破軍敏感的察覺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毫不客氣的看過去,卻看見一個身男子裝扮卻面帶輕紗的人。

  人妖?他心中瞬間閃過這樣的想法,隨即便嫌惡的轉過頭去。此時拍賣會正好將那柄非常普通的鋼刀亮出來,整個會場幾乎是眨眼的時間便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定定的看著那柄鋼刀,臉上露出了驚歎的神情,彷彿是看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破軍此時已經確定那的確是武聖曾經用過的兵器,不過他向來沒有戀物癖。不管什麼樣的武器,只要能夠殺人便是好武器,這是他一貫的想法。破軍看見眾人變得狂熱的目光,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諷刺的神情。自從精神力被封之後,他控制情緒的功力也降低了不少。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中。當那個在暗中觀察他的人見到他此時的神情時,眼中不由閃過強烈的好奇。

  不過,不管是誰,就這樣被人一直盯著,心中總是會產生厭煩的感覺。

  破軍的目光猶若實質的向著窺伺他的人看去,很快從嘈雜的人聲當中傳來一聲悶哼,他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轉過頭去。

  一絲殷紅從雪白的面紗當中滲透出來,那蒙面人附近的守衛頓時大驚失色。那人伸手制止了守衛的異動,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他毫不在意面紗被血沾染,竟然就這麼坐著看著其他人的競價。

  破軍感覺到自己已經能夠初步凝聚精神力,心中出現些許激動之情。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那蒙面人的目光,只是拚命在現在的基礎上瘋狂的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很快他便產生了一絲力竭的感覺,眼前頓時一片黑暗。破軍知道這是過度使用精神的副作用,他將所有的意識都沉浸到身體當中,整個人都處於空明的狀態當中。

  那個蒙面人忽然震驚的轉過頭看著他,他分明看見那個人像原來的一樣站在那裡,可是他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感。這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個蒙面人對破軍的興趣頓時越來越濃厚了,他不著痕跡的向旁邊的人交代了什麼,隨即便將注意力完全放在拍志會上。

  很快,他身邊便少了一個守衛,只是如果不仔細查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尤其是在這種激烈競爭的環境下,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這樣不起眼的小事。

  周圍的嘈雜絲毫無法影響破軍,他明白使用精神力的訣竅,此時恢復精神力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恢復如此,只是他體內的精神力比原來要增加了三分。破軍緩緩用精神力在自己身體當中環繞一周,發現了附著在他身體當中那種古怪的膠質物。

  他沒有繼續探查下去,既然知道了問題的關鍵,解決的辦法留到一會再想。他現在最想得到的就是那份智者殘稿,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破軍都下定決心要拿到那份手稿。他有一種感覺,那份手稿上一定有和這個世界有關的重要記載,他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那蒙面人只是稍微分神了一小會功夫,當他再轉頭時,破軍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他心中的震憾可想而知,他周圍的武士最低的也是高級武士了,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破軍到底是怎麼樣離開的。雖然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出現在羅格村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將破軍列入頭號觀察對象。

  破軍在不知不覺間又為自己惹了一個麻煩,不過討厭麻煩並不代表著害怕麻煩,如果那個蒙面人做出什麼威脅他的舉動,破軍不介意送他一程。

  奧多貝正準備將那份手稿拿到拍賣會,破軍的身影卻突兀的將他攔住。負奧多貝疑惑的看著他,他不解的開口道:「有什麼事嗎?」

  破軍伸手遞出幾枚晶幣,那晶幣上精美的雕刻令奧多貝的眼睛頓時就直了,他小心的將手中的殘卷放下,然後將那幾枚晶幣接過,神情當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如此純淨的晶體,如此奪天造化的雕工,實在是太令人驚歎了。

  他輕輕的將晶幣舉起放在陽光下,那折射出的五彩的光芒令他迷醉的瞇起了雙眼。破軍手鐲當中的寶物還有很多,不過他想僅僅是這幾枚晶幣在這個地方的價值,就足以抵償那智者殘稿的價值了。此時他將那晶幣遞給奧多貝,則是想要在拍賣會上,獲得一席之位。

  良久,外面不耐的聲音逐漸加大,奧多貝才從沉迷當中醒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破軍一眼,隨即叫來一人將他安排在會場當中了安靜的位置。手稿的拍賣理所當然的被延遲,接下來拍賣則是引起所有人高度的興趣。他們緊張的看著展覽台,當奧多貝將手中的東西亮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氣。

  那蒙面人著迷的看著奧多貝多中閃亮的晶幣,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叫出一個天價。只是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輕易將這樣的至寶讓給別人。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未展出的智者殘稿,他們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莫名出現的美麗晶體上。

  那璀璨的黃色光芒,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為之瘋狂。在可比大陸上,晶體絕對是一種奢侈品。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其中的奧秘,而這些人自然是各個帝國當中最重要的人物。此時,那三枚晶幣已經被叫到天價,就連武聖的兵器,也沒有達到這樣的價位。

  奧多貝的雙手不禁有些顫抖,雖然早就已經想到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盛況,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這些晶幣竟然會這樣的搶手。那些大商旅已經明智放棄了況價,他們知道現在這樣的價位,絕對不是哪一個人能夠支付的起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個國家的代表者,在進行一場不見血的暗戰。

  平頭百姓自然不可能和皇家爭奪什麼,他們只能用著貪婪的目光,再一次狠狠的盯了一眼晶幣,然後理智的移開自己的目光。那蒙面人的目光依舊冷靜沉著,只是和他對峙的其他兩人就沒有如此鎮定了,破軍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他的來歷了,除了落日帝國之外,還有誰能夠這樣財大氣粗。

  他眼中閃過一道嘲笑的光芒,原本這些人的最終目標應該是那卷智者殘稿,只不過因為這樣一個插曲,他們便完全改變了初衷。破軍悠閒的喝著侍者送來的果汁,他那絕對優雅的動作,令他身上充滿了上位者的氣質。即使他現在身穿著粗布衣,那些侍者也絕對不敢小看眼前這人。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比破軍更有貴族風範的人,即使是號稱禮儀之秀的耀月帝國當中的貴族,也絕對沒有這樣的風範。破軍的雙手在這段日子當中雖然已經磨出老草繭,可是卻依然白淨修長。他非常滿意自己雙手的狀態,那些老繭根本無法影響他雙手的靈活性。

  從某一方面來說,破軍也算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了。即使已經不做金手指行當許多年,他也依舊會習慣性的保持著雙手的靈活。

  他下意識的從手鐲當中喚出一枚晶幣,隨即讓其在指間靈活的滾動。周圍的侍者頓時感覺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加尊貴的人了,他轉動晶幣的姿勢實在太令人迷醉了。不少女性侍者臉上泛起了迷人的紅暈,她們明裡暗裡的送著秋波,只可惜破軍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這裡。

  當那三枚晶幣以三千五百萬卡頓的價格定下買主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沸騰了。這絕對是卡桑巴拍賣會有史以來出現的最高價位,要知道一卡頓就足夠在羅格村生活半年,可想而知這一次三大帝國的競爭到底激烈到什麼樣的程度。

  破軍眼角的黑色符文在不經意之間,顏色稍微加深了一些。那淡淡跳動的黑影,令誰也看不清楚他現在的眼神。那是一種淡漠到極點的眼神,如果不是為了那份智者殘稿,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晶幣到底會賣出什麼樣的價錢。

  晶幣理所當然的歸落日帝國所有,只不過經此一役之後,落日帝國絕對沒有競爭智者殘稿的餘力了。三千五百萬卡頓,相當於帝國兩年的稅收收入,即使落日帝國,此時也有些難以為繼。

  智者殘稿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的落入破軍手中,他在眾人沸騰的時候悄然離開拍賣會場。他直接在競價開始的時候便以三千五百萬的價格買斷殘稿,只不過他的身份卻在奧多貝的示意下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表現不但引起了落日帝國代表的注意,更引起了其他兩個國家代表的關注。

  那蒙面人輕笑著說道:「有意思,看來買走手稿的人就是拿起我三千五百萬卡頓的人了,那份沒有人能夠看懂的手稿對他這麼重要的嗎?竟然絲毫不在意的將這麼多錢扔進來,真是令人驚奇。」

  他身邊那不知何時出現的守衛低聲道:「主公,那個破軍的來歷非常可疑,需要我們詳加調查嗎?」蒙面人擺擺手,他輕觸臉上白紗那沾上血液的地方,眼中閃過晦暗駐華明的光芒。

  耀月帝國的人尚武,獲得那柄武聖用過的鋼刀已經讓他們很滿足蒼星帝國的人雖然什麼都沒有得到,不過卻也看不到絲毫沮喪的樣子。拍賣會是圓滿結束,破軍早已經回到奧多貝的住處,喀麥隆此時外出還沒有回來,他趁著這個機會迅速使用才恢復不久的精神力探查眼前這個殘破的羊皮卷。

  那如同觸角一般的精神力緩緩將手稿平攤,手稿上那熟悉的字體令他驚訝的瞪大雙眼。破軍曾經和優芽以及莫及北研究過妖靈一族的文化,眼前這份殘捲上分明記載的是妖靈一族的古文字。因為莫及北的關係,他對這種文字非常熟悉,也許比現在的妖靈一族的族人還要更熟悉。

  這殘捲上並沒有寫什麼特別的東西,僅僅只是記載了手稿的主人在大陸上遊歷時的經歷。只是那字裡行間滲透的思念,卻令人忍不住感覺有些難過。

  破軍心中震撼無以復加,難道這裡就是妖靈一族的聚集地嗎?他想了想之後否定了自己的推斷,如果真的是這樣,莫及北顯然應該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可是這裡和他曾經描述過的地方完全不同,妖靈一族的聚集地明明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那份殘稿接觸到空氣之後,逐漸開始破碎。破軍小心的將那些碎片收集在一起,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的神情。妖靈一族行事向來隱秘,僅僅是憑借這一份手稿,恐怕根本就無法找到他們隱藏的地點。破軍決點,無論如何先將剩餘的幾分手稿收集完之後,再確定以後要做的事情。

  當奧多貝將拍賣會的事情整理完之後,便立即抽出時間找破軍談話。這個年輕人在獲救之時,身上除了一件殘破的外衣就只剩一個古怪的手鐲,那麼他手中的晶幣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呢?奧多貝想到破軍之前種種的不凡的表現,一時間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這樣一個神秘的人,會威脅到羅格村長久以來的和平嗎?
huro 發表於 2008-5-16 15:48
第二十八卷 第七章 落日見聞


  落日帝國地處可比大陸整個西北,這裡地勢多變,山川起伏,而在群山包圍之間,便是遼闊的平原。豐富的資源,加上善於經營的勤勞國民,使得落日帝國,的經濟穩居三大帝國之首。即使是在戰爭當中,落日帝國那易守難攻的地勢也令其他兩個帝國吃足了苦頭。

  破軍徒步走在前往落日帝國國都戛納多的官道上,早在半個月前拍賣會結束之後,他就已經離開了羅格村。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單純的不想為奧多貝帶來麻煩而已。在生死邊緣上徘徊的破軍,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如果有人知道那三枚晶幣屬於他,隨之而來的定是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奧多貝雖然是羅格村的村長,可是他卻無法同整個帝國匹敵對。破軍在閱讀手稿之後,乾脆的將他一半的積蓄留給奧多貝,然後便毫不留戀的離開羅格村。

  在見到那三枚晶幣引起的震撼之後,破軍決定如果不到必要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動用那些招人眼紅的東西。好在那剩下的一半積蓄,已經足夠他在這裡的花費。不過破軍向來不是虧待自己的人,他將在路上隨手獵得的獸皮,轉手賣給附近城鎮的皮貨商,這一舉動再次讓他狠狠的賺了一筆。

  那些皮貨商自然不可能做這種賠本的生意,破軍獵得的獸皮大多珍貴無比,他那純熟的手法又很好的保持了獸皮的完整性,幾乎每一張獸皮拿到國都都能賣上一個好價錢。這其中最令他們驚訝的還是那張星月狐皮毛,要知道星月狐是可比大陸上速度最快最狡猾的動物,即使是大陸武士也不敢保證能夠捉到它。

  當然,在感歎之餘,他們不免可惜起來。如果抓到活的星狐,那價值最起碼能夠翻個十倍。要知道,帝國的貴族少女可是很喜歡將這樣可愛的動物當寵物的。破軍倒是不在乎這些,他根本就懶得去伺候那種嬌貴的狐狸。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他什麼時候去伺候過別人。

  當他快要接近國都戛納多之時,便停止了自己的獵殺活動。這一種上的無數猛獸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浩劫,從一開始的狩獵皮毛,到最後那單純的訓練,破軍完全將那些實力不俗的野獸當成自己的活靶子。經過這樣的殺戮,他那隱藏在骨子裡的血腥漸漸被激發,此時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刀鋒一般的氣勢。

  當破軍看到遠方那映照在霞光當中的戛納多時,終於明白這個國家為什麼被稱為落日帝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戛納多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被紅色的霞光籠罩著,遠遠看來,端的是祥瑞無比。那高大的城門以及厚實的城牆在歲月的洗禮下,顯露出一種古老的滄桑。

  破軍體內的灰色氣流緩緩旋轉,他那帶著一絲邪魅的臉龐在霞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一種堅毅的神色。僅僅是稍作停頓之後,破軍便大步走向戛納多。守門的衛兵自我百已經成精的老油子,他們見到眼前這人雖然是一身布衣裝扮,可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氣勢,以及那若有似無的貴族風範,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擁有的。

  破軍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為難就進了城,他隨手扔出幾卡頓給守門的士兵,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城中。那隊士兵的小隊長看著手裡的卡頓,臉上露出感歎的神情。他沒有猜錯,這個人一定不是普通人,竟然能拿出幾卡頓給他們作為小費,即使是貴族也不可能如此大手毛筆。

  破軍沒有理會別人的驚歎,他身體當中的能量被封,所以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擁有自淨功能。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間比較好的旅館,洗乾淨一身風塵。

  戛納多到底是國都,這裡的街頭道總是這麼熱鬧,只不過卻比別的地方多了幾分井然有序。儘管到處都是林立的商販,不過卻看不到半點髒亂。破軍隨意的走在街上,最終他選擇一個比較安靜的旅館走了進去。這個旅館當中似乎沒有什麼人,不過衛生保持的很乾淨。

  老闆熱忱的笑著招呼他坐下,隨即慇勤的端荼倒水。破軍扔出一卡頓,然後決定在這個地方住下。他吩咐老闆送上熱水之後,便跟著服務員走到自己的房間當中。這家店的效率倒是不錯,很快便將熱水送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破軍幾乎是足不出戶的呆在旅館當中。他在趕往落日國都戛納多的時候,曾經試圖祛除體內那種奇怪的膠質。只是除了耗費的精神力有一絲增長外,沒有得到任保收穫。不過破軍在這個過程中,卻發現丹青馱都當中有一種特殊的物質,能夠有效的阻擋這種膠質的侵襲。

  這三天裡,他一直在全力的探索丹青馱都當中的奧秘。只是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破軍在探索無數次之後,便放棄了這種沒有意義的舉動。他不斷的思考著這種膠質的來歷,然後又一一否定自己的猜測。這個世界的人更注重肉體的力量,所以他體內的變故應該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而不管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塊可比大陸當中有古怪。這裡的人明明都不是什麼好戰份子,可是每五十年這三個帝國之間便會發生一場規模巨大的持久戰爭。而且破軍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地方擁有充沛的天地元氣,還有各種各樣的靈氣,可是卻偏偏沒有人運用過這樣的能量來修煉。

  破軍自然不是沒有想過打這些靈氣的注意,只不過除了自身產生的精神力之外,不管他從外界吸收什麼樣的能量,最後都被那些膠質所吸收。除非是將這些膠質徹底祛除,否則他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恢復的可能。而想要祛除這些膠質,最起碼要知道它到底是如何出現的。

  破軍想這些問題想的頭都開始發脹了,他果斷的放棄思考,迅速從床上站起身來。想不通的問題就不去想,與其這樣浪費時間,不如去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打聽手稿的消息……

  破軍之所以會選擇戛納多作為打聽手稿下落的首站,原因非常簡單。落日帝國是一個商業帝國,作為這個商業帝國的首都戛納多。消息的流通自然是非比尋常,這個帝國的自由性非常強,這個地方的言論不會受到拘束。而其他兩個帝國雖然也有信息的交流,可是畢竟不能像是落日帝國一般。

  旅店老闆麥加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他經營間祖傳的旅館三十年,還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客人。不管是什麼樣的來到帝國的首都,首先都會出去遊覽一番。可是這個人從來到這裡以後,就一直窩在房間當中不出來,這讓他在納悶之餘,不由有些擔心。

  麥加本著為顧客服務的原則,快步走到破軍房間門前想告訴他戛納多半年一次的慶典就要開始了。他估計這一次的慶典要比以往更加隆重,因為他們的國師在卡桑巴拍賣會上奪得了一件稀世珍寶。麥加喜滋滋的笑著,正準備敲門,卻看見破軍打開房門準備走出。

  他的手尷尬的僵立在半空,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消失。破軍疑惑的看著他,隨即沉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麥加憨厚的收回手,溫和的說道:「客人,戛納多的慶典就要開始了,等一下街上會變得很熱鬧,請問你要參加這一次的慶典嗎?」

  破軍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我會去看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說罷轉身離開自己的房間,轉眼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麥加不在意的笑了笑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後交代服務員收拾完旅館的衛生之後,便將門關上,和家人一起參加慶典了。

  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只不過破軍身上像是有一層薄膜般,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悠然的在人群當中穿梭,絲毫沒有感覺到半點擁擠。每當他經過一個地方,周圍的人都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他如同傳說當中的摩西分紅海一般走過人群來到廣場上。

  戛納多城市中心的廣場非常寬闊,就算是容納上萬人也不會讓人覺得擁擠。破軍看著廣場上那高聳的豐碑,看著那記載著英雄光輝的碑文,神情淡然如水。旁人的歡樂絲毫無法影響他,而他卻奇異的將自己融入到周圍的人群中。

  儘管破軍將自己置身於千萬人當中,卻仍然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跟隨著他的身影,他哪裡知道,早在他到廣場之時造成的聲勢,就足以讓有心人開始關注他了。破軍轉頭尋找那祖母的來源,卻看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破軍很少看見有人能夠將紅色的衣物穿的這麼有特點,一般來說,顏色鮮艷的衣服總是會將本人的光彩奪去。可是這個少女身上的衣物,卻是因為她這個人而變得奪目,能夠將衣物穿出這樣的效果,他只在帝武櫻身上見過,不過這個少女顯然是更勝一籌。

  想到帝武櫻,破軍神情不由變得溫柔了一些。他對那個紅衣少女輕輕一笑,隨即看到那少女紅著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破軍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不過這個少女即使是生氣的樣子,也透露著一種動人的風情。就是看在這一點上,他也不會多做什麼計較。

  破軍無所謂的轉過頭,是以他並沒有看見那少女眼中閃露出的奇異的光彩。他忽然感到四周的靈氣出現一陣詭異的波動,隨即迅速的轉頭查看。只不過除了人山人海之外,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破軍向那紅衣少女原本的位置看去,只是那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一隻小巧的既像是貓,又像是熊的動物輕巧的從人群當中穿梭而出。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即跳上屋頂,向著遠處奔馳而去。

  當然,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當那白衣蒙面的身影出現在廣場上時,所有的人頓時都沸騰了起來。破軍看到那個身影之後,眼中閃過一道深沉的光芒。他想要不著痕跡的悄悄向人群深處潛去,只是瘋狂的群眾紛紛向著那個身影擠去,連帶著他也被人群拖著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那白衣人身上散發出莊嚴的氣勢,他僅僅是輕輕伸手一壓,廣場上的嘈雜聲便瞬間全部消失。白衣人滿意的點點頭,他那露在外面的雙眼緩緩掃視著人群,其中隱含的慈悲與鼓勵,幾乎讓在場所有的人感動的淚流滿面。這個人僅僅只是幾個動作,就造成了這樣的轟動,破軍不由在心中開始重新評估他的地位。

  沒錯,這個白衣人赫然正是他在卡桑巴拍賣會上碰見的那個白衣蒙面人,只是現在他比當初在拍賣會上要有氣勢得多,破軍心中明白,這個人一定已經知道那晶幣和他有關係了,只要和他見面,一定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那白衣人的目光僅僅是從他們這一邊掃過之後,便停頓在破軍身上。他夷然不懼的對上那人的目光,身上陡然散發出如同高山一般的氣勢。那白衣人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即若無其事的移開。破軍清楚的聽到自己耳邊響起一絲極細的聲音:「想要知知智者殘稿的下落,就來找我吧,國師府隨時恭候您的大駕。」

  就在這聲音響起的一剎那,破軍忽然感到體內的陰陽輪顫動了一下。他驚喜的探查體內的情況,就連那話中含義都顧不得追詢。他的元神依舊被膠質包圍,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樣時候開始,那膠質竟然悄悄的變薄了一些。雖然其他幾件法寶仍舊是暗淡的樣子,可是其中的陰陽輪卻散發出微微的紅光。

  陰陽輪主要是憑借其中的紅蓮業火來運轉,其中的六道輪迴基本上依靠精神力操縱。。也下百因為這樣,它從八件法寶當中脫穎而出。只要破軍的精神力恢復原先的兩成水平,便能夠自如的使用這件法寶。只不守兩成水平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白衣人清越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廣場,那聲音超越了性別的界限,令聞者情不自禁的露出陶醉的神情。雖然這聲音男女莫辨,不過破軍卻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個男人。無論是從目光,還是從身形上來看,這個白衣人身上都有一種女人缺少的堅毅和滄桑。最重要的是,這個國師在說話的時候,分明使用了什麼迷惑人心的手段。光是這一點,他就決定到國師府走一趟。

  那毫無意義的話語聽得周圍的人如癡如醉,破軍大概是其中唯一清醒的一員了。他的精神力雖然只恢復了很少的一部分,不過對付這樣的迷魂術絕對夠用了。他在目光癡呆的群眾當中從容的轉身離去,那高大的背影,透露出的是一種高傲不屈的精神。

  白衣人看著這樣的背影,目光瞬間變得深沉,只是在那深沉的背後,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他揮了揮手,廣場上的眾人頓時振臂高呼:「落日帝國,千秋萬代,日落西方,唯我獨勝。」

  白衣人悄然退去,只留下歡騰的國民。慶典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周圍頓時洋溢著一片單純的歡樂。破軍走出人群,隨即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他身後傳來。他迅速回頭,卻看見一個白衣身影偷偷摸摸的從人群當中離開。

  他無聲的跟在那個人影身後,一直走到一座頗為偏僻的宅邸前。素雅有餘,莊嚴不足的「國師府」三個大字懸掛在門上,昭示了這座平凡的宅子當中那人不凡的身份。破軍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國師竟然會住在這樣的地方,那種使用迷魂術騙人的人不是應該對榮華富貴更感興趣嗎?

  那白衣的身影正是悄然離去的國師,他不經意的看向自己的身後,卻發現破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一直跟著他來到了國師府。國師蒙著臉看不出有什麼樣的表情,不過他目光當中透露出來的驚駭已經說明了一切。

  身為國師的白衣人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破軍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去,隨即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沉聲問道:「說吧,你讓我來這裡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國師大人。」

  國師像是感覺不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一般,他走上前去推開大門隨即轉頭說道:「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你那裡恰巧也有我想要的東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進去再談,怎麼樣?」
huro 發表於 2008-5-17 23:40
第二十八卷 第八章 湮沒的歷史


  這個國師府,更像是一個優雅的莊園。曲徑幽通,柳暗花明,小橋流水,廊回曲折,如果單從外表來看,絕對看不出這其中的裝點精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只不過就算是這樣,整座國師府還是沒有半絲匠氣出現,有的只是純然的幽靜。

  破軍喝著杯中的茶水,驚訝的挑了挑眉。據他所知,可比大陸上是絕對沒有茶葉這種產物的,那麼國師府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呢?

  國師脫去了身上的白衣,只穿著普通的開襟小褂。他像是完全都沒有察覺到破軍的驚訝一般,只是專心的侍弄著手中的茶水。破軍看著他那如同演練了千萬次的純熟動作,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不用說,這個國師肯定是一個茶道高手,只是他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破軍安靜的品著茶,神情是一派悠閒,當他看到國師停下手中的動作之後,便坐直身體目光如電的問道:「國師叫我來這裡,不會只是單純的讓我品茶順便觀賞茶道吧,說吧,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當他說出品茶和茶道兩個詞之後,國師的眼中閃出萬丈光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明白我在做些什麼,你也是從外面進來的沒錯吧,既然你知道我泡的是茶,那麼我們就一定來自同一個地方。」他激動的跳到破軍身邊,完全不見半點之前的國師風範。

  國師看到破軍不解的目光,遂一把扯下覆蓋在自己頭上的面巾。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還有黃色的皮膚,這正是典型的中州人的長相。破軍雖然震驚,不過卻仍舊不動聲色的推開國師,他平靜的開口問道:「你知道中州這個地方嗎?」

  國師眼中露出一絲茫然,他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不是可比大陸上的人。不光是因為髮色和膚色,相信你已經發現了,這片大陸上的人只能使用肉體的能量,他們完全無法激發體內的能量,也無無法運用這個地方充沛的靈氣。」

  破軍點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明白,不過這和他們現在的談話又有什麼關係?

  國師接下來的講述完全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人到這個地方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只不過他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變老的跡象。他根本就不是落日帝國的人,甚至不是可比大陸上的人,只不過因為一些小變故,才會誤入這個彷彿被眾神詛咒過的地方。

  這個大陸上的居民平均壽命是一百五十歲,當他們五十歲的時候,才能夠作為成人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安定的生活使得人口無限的膨脹,這也是為什麼每過五十年,便會出現一場戰爭的原因。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有機會能夠活過一百歲,即使是活過一百歲,也會被國家以養老的名義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會追究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即使是在老死的時候,也依舊是年輕時的面容。國師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正是因為他能夠使用迷魂術的緣故。沒有什麼騙不騙人的理由,他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而已。

  當然,這只是落日帝國的國情,他並不知道蒼星帝國和耀月帝國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想必應該也差不了哪去。現在他已經過夠了落日帝國隱姓埋名的生活,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鄉。國師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有些蕭索,顯然多年的離愁,令他有些不堪負荷。

  破軍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的,沒有對國師的話發表任何看法。國師的話發表任何看法。國師在最後低聲說道:「如果不是在拍賣會上看到你,又感覺到那種熟悉的能量,我險些就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只不過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在意名字什麼的,他們不認識什麼鐵翼,只知道落日帝國的國師奧托。」

  聽著鐵翼的訴說,破軍立刻明白,這整個可比大陸明顯是被人封印。什麼被眾神詛咒,簡直就是個笑話。鐵翼在這個無神論的大陸呆了這麼久,竟然還會愚蠢至斯。他現在的表現,就連一個普通的大陸居民都不如。聽到鐵翼那蕭索的話語,破軍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不過他最終要讓鐵翼失望了,不管這個大陸再怎麼不好,他也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他的實力一天不恢復,他就一天不能安心。想到那在遠方的未知敵手,此時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破軍無論如何也無法不去在意。

  他不擔心其他眾女,有軒轅霞光和霧隱的照顧,她們是不會遇上什麼生命危險的。更何況鐵衛軍還在至高天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彼此之間都會有個照應。

  破軍哪裡知道,除了霧隱還能通過契約隱約的感覺到他的存在之外,蓁的人全部都無法查到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包括那個曾經留言讓破軍找他的那個人也是一樣。

  此時,那個人正在那不知名的空間當中坐著,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認真的神情。在他身邊的也不是以往的老者,而是一個白髮紅顏的女子。仔細看去,那女子的雙眼竟然無法視物,她安靜的擺弄著手中的奇怪晶體,臉上漸漸出現一層薄汗。

  那紫色的晶體毫無預光的從她手中爆裂,鮮紅的血液潺潺流下。她竟然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緊緊的將碎裂的晶體握在手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人見狀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他知道這女子雖然身在這個空間,可是身體卻依舊像是原來一樣那麼脆弱,稍有不慎,便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白髮紅顏的女子像是看見他的動作一般,輕輕躲開那人伸過來的雙手。空靈的聲音響起,整片空間頓時出現淡淡的彼岸花的香氣:「辰天,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辰天伸過去的雙手一頓,隨即便恢復正常。只不過僅僅是這樣短暫的猶豫,便被白髮紅顏的女子發覺。她那不帶絲毫人氣的聲音毫無波動的說道:「你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事能瞞過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辰天聞言不由苦笑,他無奈的開口道:「我當然知道,裳兒,不過,這只是個遊戲而已,等到快要結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現在就不要追問了,不過你要是再不止血,身體就要承受不了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個名叫裳兒的女子最終沒有反對,她輕輕的站起來,僅僅只是幾個動作之間,彼巖花香氣頓時變得更加濃郁了。

  果然不出破軍所料,鐵翼提出了想要離開這裡的條件。當然,作為交換,鐵翼會將自己收藏的智者殘稿交給他。破軍幾乎是沒有怎麼猶豫便拒絕了他,他不屑於欺騙這具在他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卑微的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離開這個地方,而且他現在也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實力。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傻到把這個理由說出來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鐵翼毫不氣餒的說道:「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否則你不會將那樣珍貴的晶體拿出來變賣,只是為了買一份沒有人能夠看懂的智者殘稿。沒有關係,我可以等,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即使再等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可以把智者殘稿交給你,還可以告訴你其餘幾分殘稿大概的下落,等你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再將我送回去就可以了。」

  破軍抬頭看著鐵翼,眼中露出懷疑的目光。他沉聲問道:「你做出這麼多犧牲,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離開這裡嗎?說清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鐵翼的眼中露出驕傲的目光,他站起來望著未知的遠方,深情的開口說道:「其他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炎黃子孫戀家的情感,就算是再優渥的生活,也無法令我們忘記生養自己的那片土地。哪怕是身在萬里之遙,只要還剩一口氣,我們就是死也要爬回自己的土地再死。」

  聽了這樣的自豪感,破軍不由心生震撼。此時,他竟然對鐵翼產生了一絲絲嫉妨的情感。這個人雖然卑微,愚昧,可是他說起自己祖國的模樣,卻出色的讓人移不開雙眼。破軍忽然對「炎黃」這個地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如此有歸屬感的人民?

  他沉默半晌之後,終於點點頭說道:「我答應你,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帶你回家。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竟會養育出這樣特殊的人民。」

  鐵翼聽到他答應自己的條件之後,頓時笑得像一個孩子。他飛快的衝進屋,沒多久就拿著一個盒子衝了出來。他一把將盒子塞給破軍,然後笑著說道:「這就是我收藏的那一份智者殘稿,這上面的文字很古怪,就連我們炎黃大陸上最古老的文字,也沒有這個文字古怪。」

  破軍看著智商一下降了很多的鐵翼,心中頓時產生一比感歎。他輕輕的將盒子打開,遂按照上次一樣使用精神力將那手稿展開。不出破軍所料,這張手卷仍舊是寫著一些那個智者遊歷時的經歷,只不過其中有幾點奇怪的描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迅速將手稿的內容記在心中,隨即有些可惜的看到它在空氣中破碎。破軍像之前一樣將這些碎片妥貼的收好,然後迎上鐵翼那興致勃勃的目光。這個不知道究竟多大的國師,從某一方面來看真提幼稚無比,如果不是那偶然露出滄桑的目光,他絕對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可比大陸生活了二百多年。

  鐵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臉肯定的問題道:「你能看懂這份手稿上的文字,對吧?」

  破軍點點頭,對於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半點隱瞞的必要。反正這裡的人也不會知道這和妖靈有關的事情,而且就算是說出去了,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除非是隱藏在這片大陸上的妖靈,只不過破軍有些懷疑,那些妖靈真的認識這些古文字嗎?

  鐵翼的眼中露出崇拜的光芒,他一臉嚮往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平常人,你一定和那個莫名出現的智者有什麼關係。我一直都想要學習這種文字,不如我拜你為師怎麼樣?」

  破軍非常直接的轉身離開,他毫不留情的拒絕道:「我從不收白癡當徒弟,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鐵翼頓時滿臉深受打擊的模樣愣在原地,直到破軍的身影從他祖母當中消失也沒有回過神來。

  破軍從國師府當中出來之後,便以一種奇特的節奏前進著。他忽快忽慢,忽左忽右的行蹤,頓時令跟在他身後的人頭疼不已。阿魯巴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當中消失,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正準備轉身離開,便看見這次行動的目標滿臉高深莫測的站在他身後。

  魯巴心中的驚訝非同小可,作為暗影當中最優秀的斥候,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他身後的。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不動聲色的從破軍身邊經過,彷彿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參加慶典的人而已。破軍那如同刀子一般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這樣就想離開,難道我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

  阿魯馬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都被冰水澆過,瞬間涼到了心底。他轉過身,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這位朋友,你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阿魯巴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頰邊一疼,一道溫暖的液體頓時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太快了,他完全看不清楚這個人是怎麼樣出手的,資料上明明寫著他不過是中級武士的實力,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差錯?阿魯巴頓時面如死灰。這次如果能夠活著回去,他一定會叫老大取消這一次的任務。

  破軍緩步走到他面前,臉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他眼角的黑色火焰符文不住的跳動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符文的顏色竟然又加深了一點。陰陽輪在他身體當中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沒有驅動它的能量,破軍早就毫不猶豫將眼前這人投入畜生道了。

  阿魯巴用僅剩的一點勇氣強撐著站立在原地,只不過他的手腳卻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臨近死亡的感覺,此時他竟然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無法提起。阿魯巴在心底立下誓願,只要這次能夠活著回去,他就一定會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樣的行當。

  就在破軍準備結束眼前這人的性命時,暗器的破空聲從他身後傳來,他飛快的向左一閃躲過暗器,那極快的速度在原地帶起一片殘影。然而僅僅是這一個陰沉到極點的女人。

  那女人的目光如同眼鏡蛇一般惡毒,她不動聲色的擋在阿魯巴面前,警惕的看著一派悠閒的破軍。阿魯巴驚訝的問道:「虞姬,你怎麼會來這裡?」

  破軍聞言頓時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陰險的眼睛,黑色的嘴唇,枯黃的皮膚,她身上沒有一點和那傳說當中的美女相似。虞姬感覺到他放肆的目光,臉色瞬間變的更加陰沉。她的右手神經質的開始抖動,阿魯巴見狀瘋了一般的向旁邊爬去。

  破軍一看就知道其中必在古怪,他警惕的看著虞姬,身體瞬間調整到最佳攻擊狀態。虞姬發出一聲難聽的尖嘯,她的右手轉眼間便揮出了無數黑色的爪印。只不過她再快,終究還是比不上破軍,那落在別處的爪印上,冒起了陣陣刺鼻的白煙。

  破軍看到牆壁上的爪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在虞姬和阿魯巴不可思議的目光當中將綁在手腕以肪腕上的負重摘下,那黑色的腕帶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頓時令他們兩人的心也隨之一沉。當他們的目光從地上抬起時,發現破軍已經消失在原地。

  虞姬在阿魯巴震驚的目光當中遲疑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只見一個極其醒目的血洞莫名的出現在她的胸口,而在這之前,虞姬竟然沒有感到半分疼痛。半晌之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升入夜空當中,只不過這叫聲轉眼間便被狂歡的聲音所遮掩。

  阿魯巴神情呆滯的癱在原地,他瞪著死魚般的眼睛看著破軍從容的擦乾手上的血跡,然後慢條斯理的事寂負重的腕帶,整個人頓時陷入崩潰當中。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阿魯巴聲嘶力竭的喊道,再也沒有半點平靜的模樣。不過能夠讓堅持無神論的人覺得有魔鬼現世,破軍也算是獨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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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 第九章 恩威並施


  破軍看著阿魯巴那歇斯底里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緩緩走到阿巴面前,冷冷的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不過最好不要讓我再發現類似的事情,否則那具屍體,就是你們的下場。明白了嗎。」

  破軍在最後一句「明白了嗎」當中不經意的使用一精神力,阿魯巴心中被一種深深的恐懼包圍。即使這一次活著回去,他也會從些一蹶不振,變成一個廢人。

  天鈀終於完全暗下來了,戛納多城中***輝煌,這一夜人們注定無眠,只過理由卻各不相同。破軍若無其事的走進人群當中,他的心神沉浸在身體當中,即使是外界再熱鬧,他也不會受到半分干擾。

  精神力的增加,使得破軍探查起體內的狀況更加輕而易舉。他敏銳的發現那些將他體內能量困住的膠質正在按照一種奇特的軌跡運動著,令破疑惑的是,他總覺得這種運動的軌跡非常熟悉,似乎在什麼見到過。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不過始終不得要領。破軍的身體不自覺的按照那膠質運動的方式前行著,那種如魚得水般的形式,使他極其輕鬆的穿梭在逆流的人群中。這種好像融入一切的感覺,讓他有說不出的舒泰,破軍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改變了自己的精神力那種固定的動作模式,使其運用起來更加輕鬆。

  與此同時,暗影的人飛快的來到阿魯巴停留的地點,當他們看到虞姬屍體,都忍不住產生了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殘忍到這樣的地步,直接將虞姬的心臟掏出來捍爆,使得阿魯巴活活被嚇瘋了。

  他們不由開始深切懷疑資料當中提到的那個只有中級武士實力的人的真實性。負責善後的人迅速將胡言亂語的阿魯巴夾在腋下,隨即迅速離開現場。虞姬瞪大的雙眼一直望著夜空,那空洞的眼神當中猶帶著三分不可置信,同時也證實了他死不瞑目。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暗影每個人都必備的常識。他們雖然只是一個二流的刺客團體,但在探聽情報方面卻是相當有一手。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經常會接到不少特殊的任務。不過這一次,他們卻在破軍手中栽了跟頭。

  暗影的首領面無表情的看著瘋癲的阿魯巴,她那裹在黑色緊身衣下的身軀異常的火爆,只可惜整張臉卻蒙在一個猙獰的面具之下。沒錯,暗影的首領主是落日殺手榜上的第六名,鬼面羅剎卡修莎。自她接手暗影一來,從未遭受過像現在這樣的挫折。

  她手下的兩名得力干將一死一瘋,不管是誰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卡修莎走到阿魯巴面前,重重的扇了他兩個耳光。一直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阿魯巴突然受到攻擊,眼神終於變得清明了一些。當他看到卡修莎的時候,整個人頓時頹然放鬆下來。

  卡修莎走回座位,冷冷的開口說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個什麼破軍只有中級武士的實力嗎,為什麼會現出這樣的狀況?」

  阿魯巴想到當時的情形,臉上情不自禁的再次露出恐懼的神色。他語無倫次的說道:「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動手的,虞姬,虞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

  卡修莎閉上眼睛,手指習慣性的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著。每次當她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時,就會在思考時敲打扶手。半晌之後,卡修莎士比亞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猛然張開眼睛。她冷漠的看了一眼癱在腳下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暗影既然已經收了定金,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卡修莎緩緩起身,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只是留下一串的指令:「阿魯巴的職位由羅比特接替,暗影的事務暫由瑪麗掌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暗影都要維持基本的運作。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希望等我回來,一切仍舊如常。」

  卡修莎並沒有再看阿魯巴一眼,經過這件事情,阿魯巴已經是個廢人了,她向來不會在廢人身上浪費時間,在她眼中,失去了利用價值的阿魯巴比一隻狗強不了多少。

  當破軍回到旅館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周轉的人群漸漸散去。即使在這樣的慶典之後,他們也像是帶著自主意識一般,將周圍收拾乾淨才慢慢走回自己的住處。

  麥加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熬夜的疲憊,他精神奕變的坐在櫃檯後,吆喝著服務員打點著店內的事務。當他看見破軍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頓時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說道:「客人,怎麼樣,我們戛納多的慶典很熱鬧吧,玩的開心嗎?」

  破軍微微點點頭,隨即淡淡的開口道:「我上樓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如果我需要什麼,會直接招呼你們的。」麥加乾脆的點頭,落日帝國的向來認同顧客至上的原則,不管破軍提了什麼要求,他都會一一應下。

  破軍走回自己的房間,隨即將意識沉浸在體內。原本他準備順其自然,不過現在看來一切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首先,他來這個城市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為什麼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有人盯上了他,並且還想要他的性命?

  其次,那些人似乎對他非常瞭解,而且應該是一個規模中等的組織。那麼這些人必定是接到什麼任務,才會到這裡準備截殺他,破軍向來是個乾脆的人,既然他的生命受到威脅,那麼他就要將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連根拔除或者是歸為已用。

  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的實力雖然非常低微,不過卻擁有傳遞消息的管道。這樣的組織勢必擁有靈通的信息,破軍正好可以借助他們的消息來源,調查剩下的那兩卷手稿的下落。

  無論在什麼地方,實力才是掌控一切的關鍵。想要收服這樣的組織,就必須得到組織當中所有人的認可。破軍雖然憑藉著速度優勢殺死虞姬,但她知道那個虞姬的實力已經接近高級武士的水平。他必須盡快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免在後面的計劃當中出現什麼差錯。

  最重要的提,破軍一定要查到,那個想要他性命的人。他來到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結分,除了在那一次拍賣會上拿出三枚晶幣之外,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惹人矚目的事情。看來事情就出在這三枚晶幣上了,那個想要獨立核算他的人,一定是在打這些不值錢的玩意的注意。

  現在唯一讓破軍想不通的就是,既然那個人知道他擁有晶幣,脫不了就是參加拍賣會的那些人,但他為什麼選擇這們一個小組織完成任務呢?難道因為不想暴露身份?

  破軍雖然不在乎錢財,不過別人想要從他這裡強搶什麼東西,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讓那個打他主意的人好過,了不起大家拚個魚死網破。隱藏在破軍心底的凶性被激發,那種天生在街頭打混的蠻橫氣勢再次出現在他身上。

  他的精神力按照那種膠質運動的方式緩緩運轉著,每轉動一次,那其中的能量就會成倍的增長。破軍的精神力雖然還是無法和以前想比,但是卻已經恢復到原先的兩成左右。陰陽輪的紅光更盛,破軍小心翼翼的將精神力輸送進去,陰陽輪中僅僅噴出幾朵稀稀拉拉的紅蓮業火。

  那膠質似乎非常懼怕這樣的火焰,竟然紛紛向後退去。破軍發現這一點之後頓時喜出望外,他拚命使用精神力催動陰陽輪。眼看那火焰漸漸增多,覆蓋在元神上的膠質也逐步有退去的景象時,他腦中卻猛然發出巨大的轟鳴。

  兩行鼻血順流而下,破軍費力的張開雙眼,然後艱難的咒罵一聲:「媽的!」隨即昏了過去。

  他的精神力使用過度,並且還和陰陽輪產生了了些摩擦。破軍身上其他的地方雖然強悍無比,可是鼻部毛細血管卻很脆弱。經過這樣強烈的反震,他的毛細血管承受不了壓力,紛紛爆裂開來。只不過那陰陽輪並沒有因此停止運轉,那紅蓮業火雖然稀少,卻仍色堅定的灼燒著無神上那些不知名的膠質。

  破軍僅僅用了幾個小時就恢復了正常,他毫不在意的擦去臉上的血液,然後緊張的查看自己體內的精神力。經過這樣大量的消耗,他的精神力雖然減少了很多,可是卻變得更加的凝練。最重要的是,那精神力恢復的速度也漸漸變快,破軍預計,大概只要再過一個小時,他就能恢復如初,並且還能更進一步。

  就在這時,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音從房頂傳來,破軍神情一動,隨即不動聲色的坐在床上靜觀其變。如果他所料不錯,現在出現的應該是那個不知名組織當中其他負責這次任務的人來了。房頂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是那人的力氣漸漸不支似的。

  破軍眉頭一皺,隨即迅速向後退去。巨大的落地聲伴隨著嗆人的灰塵響起,一個纖細的人影狼狽的趴在地上低聲呼痛。破軍光是從那細嫩的嗓音就能聽出,從房頂上墜落的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

  他的視線毫不費力的穿過灰塵看清那個女人的面貌,一張沾染了些許髒污的清秀小臉閃動著楚楚的神情,那佔據了臉龐三分之一的大眼,盈滿了動人的秋波。只不過這樣的姿色,實在是無法讓閱美無數的破軍動容,不過意外的是他竟然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看著眼前那女人的表演。

  那女孩見狀眼睛迅速盈滿淚水,看起來更是讓人心生憐惜。旅館眾人雖然也聽到房中傳出的動靜,可是基於破軍之前的交代,此時並沒有人闖進來查看情況。

  儘管那女子心中奇怪不已,可是她並沒有將其露在臉上。此時她見破軍沒有絲毫過來扶她的意向,於是便銀牙暗咬,委委屈屈的自己站了起來。

  破軍挑著眉看向房頂的大洞,然後不是非常在意的說道:「門在那邊,把修房頂的錢掏了就可以離開了,不送。」

  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破軍不問緣由就讓她離開,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愣了一下之後,才想起現在應該露出驚慌的神態。只不過破軍這樣一打岔,她的什麼計謀都變得亂七八糟。

  破軍感到空氣的流動忽然發生了改變,然後迅速向旁邊躲去,隨即看見那女子手中露出匕首。當然,還有那隱藏在緊身衣物下的火爆身材。他不由小小的吹了個口哨,臉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

  這女人其實就是將臉隱藏在面具下的鬼面羅剎卡修莎,她這一次專為殺破軍而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偽裝,只不過什麼都沒有用上而已。卡修莎心中到底有些挫敗,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如此出人意料,讓她所有的計劃都失去了原本的走向。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所接的任務感到有心無力。現在她只能鋌而走險的走上刺殺這條道路。暗影是她養父給她的,她不能看著暗影就這樣毀在自己手中。

  破軍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一比黯然,不過他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她知道眼前這個必定是暗影當中比較重要的人物,因為就在他的臥房上面,傳來三道輕重不一的呼吸聲。不過卡修莎顯然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她手中的匕首迅速揮出一片光幕瞬間將破軍籠罩起來。

  當她的匕首接觸到破軍的身影時,她的心中不由一喜,轉眼之間她發現自己揮中的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破軍輕輕的在卡修莎耳邊吹了口氣,隨即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卡修莎驚呼一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破軍的手在她軟肋上重重一擊。卡修莎驚呼一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破軍的手在她軟肋上重重一擊,然後滿意的看到她癱軟的模樣。

  他還來不及將手中的人放在床上,就聽見從房頂傳來的響聲。破軍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懷中那人纖細的脖子上,然後轉頭看向之前卡修莎掉下來的地方。

  三個渾身包裹在黑衣當中的人傲然站立在他面前,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破軍幾乎可以肯定,這三個人一定是暗影當中的骨幹。他看著這些人眼中的光芒,忽然想起了經歷過無數苦難的鐵衛軍來。他們的眼神分明也是那種經歷過千錘百煉的眼神,只不過就是實力稍微差了那麼一點。

  破軍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這幾個人在落日帝國已經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了,不過在他面前卻仍舊顯得差了些。他雖然能夠將其一一殺死,但要有更省力的辦法,他還是不希望由自己動手來做這些事情。

  那三個人見他收緊抓住卡修莎脖子的手,眼中都不由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破軍見狀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那三個人見到他的笑容,心中頓時產生了不妙的感覺。

  「三位,不如我們坐下喝杯茶,好好談談。」破軍如是說道,只不過他手中的力道卻不見絲毫放鬆。

  那三人見狀不由在心中暗罵卑鄙,不過他們心中明白,即使是破軍沒有做出如此動作,他們也有一談的必要。只不過破軍現在的舉動給了他們一個理由,讓他們談的能夠更加心安理得一些。想到這裡,那三人的臉上不由微露出一絲異色,破軍的形象在他們心中頓時變得更加高深莫測起來。

  破軍看似不經意的將卡修莎摟在懷中,但他那雙大手卻在眾人看不見的時候不老實的佔著便宜。在場的人心思各異,都沒有發現他的舉動。破軍清了清嗓子,然後輕鬆的開口道:「相信你們也已經發現了,某些事情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比如說的我的實力。」

  眾人心中一緊,神色也出現些許驚慌。破軍像是沒有看見這一切似的繼續說道:「按道理說像你們組織這樣的情報網是絕對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差錯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的組織有內鬼,各位認同我的推測嗎?」

  坐在他對面的三個人沉默,顯然是已經默認了破軍的說法。落日帝國的人就有這麼一點好處,他們一旦決定和你合作,就必定不會在合作的事情上欺騙合作者。破軍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雖然他不知道他懷中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這些人很顯然連她也一起瞞住了。

  具體原因破軍並不想追究,因為這並不關他的事情。他想要做的,無非就是借助這個組織的力量,幫他查詢智者殘稿的下落。
huro 發表於 2008-5-17 23:41
第二十八卷 第十章 守株待兔


  破軍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向暗影打聽殺死他的幕後黑手的打算,他非常清楚這種性質的組織所必須遵守的職業道德。既然是合作的關係,他就不能提出令合作者為難的條件,不管這條件是不是和他的性命有關係。

  破軍明白,那個人對自己手中的晶幣勢在必得,他必定不會就此罷休。這一欠的行動失敗了,自然還會有下一次,他有很多機會將這條毒蛇從草叢當中拔出。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放棄將暗影整個接收過來,那樣做並不是他的初衷,他一向不看重權利和金錢之類的存在。這兩樣東西只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他不會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駕馭自己,包括情感在內。只有那無盡的力量,才是他真正追尋的東西。

  卡修莎面色不定的看著腳下那三個跪著請罪的真正暗影,她想起自己之前遭受到的羞辱,隱藏在面具下的俏臉就不由開始發燙。早在破軍他們坐下商談的時候,她就已經從昏迷中甦醒。只是當時她的位置非常尷尬,而且還有一雙不規矩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在那種情況下,除了繼續假裝昏迷之外,她別地選擇。

  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竟然如此驚悚,卡修莎不是沒有感覺到暗影當中有些不對勁,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因為暗影的內部出現叛徒,所以他們所的人都陷入一個套子當中。不管他們有沒有殺死破軍,暗影都只有覆滅這一結果。

  首先,他們得到的情報中說破軍只擁有中級武士的實力,就是這樣一個致命的錯誤,使得暗是影折損了兩員大將。其次,他們的情報當中並沒有破軍和落日帝國的國師交往甚密的消息,僅僅這一點,就足以令整個暗影組織被連根拔起。

  那個一直蒙著臉的國師在帝國的號召力絕對超乎眾人的想像,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落日帝國便再也沒有他們容身之地。卡修莎想清楚了事情的後果,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破軍在暗影組織的人走了之後,便叫來麥加為自己換了一間房。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對麥加的賠償。這些錢破這自然是不會自己掏腰包的,於是那些和他談定條件的一便義不容辭的承擔了自己的責任。想到他們走之前那張咬牙切齒的臉,他就不由一陣舒暢。

  他從鐵翼那裡得到的知者殘稿中隱約寫出妖靈一族的去向,只是他必須要集齊四冊之後,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走入誤區。鐵翼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得到這份手稿的,之後他便對這些看不懂的文字產生了無以倫比的興趣。

  雖然說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研究出什麼頭緒,但卻對剩下的三卷智才殘稿下落上了心。只不過這幾卷智者殘稿的下落向來神秘,他也只是知道那兩卷分別在耀月帝國和蒼星帝國而已。他猜測這些奇怪的文字當中一定記載著離開這裡的方法,否則那個智者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破軍並沒有掃鐵翼的興,他一向心冷無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鐵翼說到自己家鄉的模樣,卻令他感到格外的羨慕和心酸。破軍心裡明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要還是他的修為降低的緣故。他的心境現在已經出現裂縫,想要改變這樣的情況,必須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歷煉。

  破軍想到那兩卷不知流落在什麼地方的智者殘稿,就忍不住一陣頭疼。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怎麼會浪費這麼大的精力,好在他還算是一個天性豁達之人,雖然他很喜歡為難自己的敵人,不過卻不喜歡為難自己。

  能夠輕鬆一點,就輕鬆一點,這省下來的時間,正好可以用業修煉。破軍抱著這樣的心態,在麥加的旅館當中長駐。暗影沒有完成任務,自然是要賠償違約金。只不過僱主在這之前並沒有說出任務目標舉如此棘手,是以他自己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原本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這樣悄悄的落幕,這種結果令隱藏在暗影內部的人悄悄上了心。他知道組織當中的人已經開始懷疑有內鬼了,不地任誰了無法想到,那個內鬼會是會中如此重要的人物。

  在這詭異的難辨的氣氛當中,時間悄悄的流逝。正當人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時,破軍卻做出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一場空前盛大的拍賣會在落日帝國的戛納多舉行,而拍賣的物品五花八門,卻全都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落日帝國的商人前所未見的奇珍異寶。最令人瘋狂的,還是那些散發著誘有光芒的晶體。那些晶體上的雕刻相比在卡桑巴拍賣的三枚更加精細,處處透露出不凡的水準。

  令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是,這些拍賣的晶體上的雕刻竟然完全相同,沒有半點不同的地方。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就算是再傑出的工匠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向乎是所有的商人都擁到戛納多,想要一睹這些晶幣的風采。

  破軍見到如此盛況,心中的滿意自然是不必多說。他就不相信,他已經做到這樣的程度,那個幕後的黑手還能沉得住氣。

  鐵翼很夠義氣,他決定親自來到這個拍賣會上,為拍賣會進行剪綵儀式。僅僅是這一點,就讓無數不懷好意的人為之卻步。他們可以得罪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也可以得罪一個非常厲害的組織,卻無法得罪這塊大陸上最富有的帝國。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覺得國師是接受了破軍的邀請才勉為其難的前來,可是他們誰也猜不到這種事情是鐵翼自己死皮賴臉的求來的差事。就因為這析事情提前沒有和破軍商量,鐵翼差點被打了個半死。破軍的計劃差點被破壞,他自然是不能輕易饒了這個擅作主張的傢伙。

  雖然而件事情引起了一定的風波,不過好在最終還是在帝國的高層的示意下平靜下來。而落日帝國答應破軍在自己的國都如此大張旗鼓的動作,自然是和他貢獻的晶幣脫離不了關係。這些晶幣當中蘊含著豐富的土系能量,如果能夠找到使用這些能量的正確方式,他們就不用再面對令人頭疼的能源危機,這樣的好事,落日帝國自然是不會放過。

  因為這次的拍賣會都是從各地蜂擁而至的人,令戛納多各行各業的商人都賺得眉開眼笑,他們絲毫不在意那些被外人弄得髒亂的街道,了不起自己多花費一點時間打掃就好,他們這一次賺的錢最少也能讓他們過上三年闊綽的生活。

  最讓人意外的就是暗影這個組織的解散,他們揪出隱藏極深的叛徒,然後便宣佈組織解散。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只不過那些負責拍賣會安全的人,長的和那些消失的人異常的相像。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情,隨著外來人員的增加,消息的流通自然也就更加的迅捷。

  當然,這也是破軍舉辦這次拍賣會的主要原因。他之所以會這樣自信滿滿,還是因為他的實力又增加了一些。他相信,在這個世界當中確實有人能夠傷到他,但能將他殺害的,好像還沒有那樣的存在。首先,他的陰陽輪就不會答應這一點。

  破軍此時沒有人們想像中的春風得意,也沒有人們想像中的志得意滿,他只是為了找到智者殘稿和那個幕後黑手才做出這些事情。不是為了單純的展示自己的實力,從而避免以後的麻煩而已。

  在落日帝國出現這樣的盛況,相信那些不知隱藏在何處的妖靈一族的成員應該也會收到風聲。如果他們夠聰明,就會從那些拍賣物上看了些許端睨。他不知道妖靈一族在這個地亠以底處於什麼樣的地位,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和打算,一切只能等到與他們見面的時候再說了。

  破軍僅僅是從芝人馬小桂身上,就能看出妖靈一族對自己的聚居地的眷戀。如果這些妖靈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偏差什麼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雖然暫時不知道那個聚居地到底在什麼地方,不過憑借妖靈一族對那個地方天生的感應,破軍相信只要離開這裡,他們自己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同樣的時間中,不同空間的霧隱正在瘋狂的修煉。她偶爾會失神盯著手的中的鑰匙,然後閉目感受自己的破軍之間的聯繫。她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到什麼時候才能運用手中的鑰匙,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中,首先她自己就要表現出對破軍的信心。

  霧隱第一次感覺做人真累,可是卻偏偏心甘情願的體驗這份累的感覺。眾女之間的氣氛沉悶至極,如果不是凱璐和貪狼強迫自己變得堅強,估計其他的人早就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情況了。

  鐵衛軍卻在這樣的時刻表現出一種特別的信心,他們始終相信自己的主公能夠順利歸來。他們深信不管破軍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會順利的將其解決。因為那個人,是鐵衛軍唯一承認的主人——破軍。

  在那未知的空間當中,辰天的表情高深莫測。他身邊的氣氛無端的令人感到沉悶,就連盛開的鮮花,也顯得無精打采。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找到破軍的蹤跡,彷彿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世界中一般,竟然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第一次感覺到事情失去了控制,他清楚的感覺到,破軍這一次的消失對他至關重要。但目前,他只能束手無策的坐在這裡。

  辰天彷彿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竟然歡快的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苦惱過了,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似乎所有的事情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可是他現在產生了不同的情緒,不管這究竟是好是壞,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辰天心中默默的說道:「很好,破軍,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下一次的會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呢?真是令人期待……」

  拍賣會如期舉行,盛況空前。鐵翼站在廣場上,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神采。他好略帶激動的清越嗓音很好的挑動了所有人的情緒。破軍站在旁邊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他非常看不慣鐵翼現在的臭屁模樣。他僅僅是依靠迷魂術做到這一切的,光是這一點,就令他的行為落了下乘。

  鐵翼像是察覺了破軍的不悅一般,他飛快的結束自己的講話,然後將破軍迎上展示台。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破軍那年輕的外表令他們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當然這其中不乏一些被他那出色的外表迷惑的少女,她們一個個紅著臉大膽的直視著台上的人,心中更是如同有小鹿在亂撞。

  破軍神態自如,絲毫沒有半點窘迫的感覺。他微微一笑,眼角的火焰符文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輕輕跳動,令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邪異的魅力。就在眾人猜測他要發表一些什麼樣的驚人的演說時。破軍輕輕的張口道:「拍賣會,現在開始。」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傳遍了整個廣場。其中不乏一些有實力者,他們在聽到這樣的聲音時。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就算是大地武士,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這個看起來這樣年輕的人,難道會是傳說當中的天空聖武士嗎?

  天空聖武士和武聖都是出現在傳說當中的人物,日月星三個帝國已經多少沒有出現過天空聖武士了,就更不用說更高一級的武聖了。從低級武士到武聖,這其中的艱難過程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想像得到的。即使是和天空聖武士差了一級的大地武士,那種境界的差別也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破軍絲毫不理會台下眾人的驚訝,他悠然從展示台上走下,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廣場。卡修莎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邊,破軍看著這個脫下面具的少女,臉上露出了調侃的笑容。卡修莎看到他那壞壞的笑容,頓時漲的臉色通紅。

  破軍早就知道,當初在談判的時候卡修莎就已經醒來,他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自己當然清楚。不過她既然裝不願意醒來,破軍自然也就樂的不揭穿她,想到她在自己手中面紅耳赤還要幫作昏迷的樣子,他心中就不由一陣好笑。

  卡修莎惡狠狠的瞪了破軍一眼,然後一言當的將一張紙遞到他面前。暗影既然已經解散,自然也就不用遵守什麼職業道德。破軍在得知那個幕後黑手的身份之後,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生氣。他的一系列舉動很讓人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些什麼。

  破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報復一個人不一定要他的性命,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抓住這個弱點讓他痛不欲生,才是真正的報仇的方法。

  落日帝國的人雖然很有經商的天分,但是他們還是不夠奸詐。否則在這次活動當中,他們就應該看出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早在拍賣會展開之前,破軍就已經令原暗影的成員到處散播消息。相信一定會有人願意用一份自己看不懂的手稿,來換取這些前所未見的稀世珍寶。

  拍賣會進行的如火如荼,這一次拍賣會中的珍品大多是破軍拿出來的,而更多的則是一些投機商搭順風車,藉著這次拍賣會來推銷自己的商品。當然,破軍也絕對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讓人佔到便宜的主,雖說他不在乎金錢的多少,不過他也不會嫌自己的錢多。每一個想要在拍賣會中展示自己商品的人,都付出了一筆可觀的金錢。

  破軍的前期賣出的都是一些看起來雖然精美,但對他卻沒有絲毫用處的東西。反正這些東西在他的空間手鐲當中是佔地方,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其清理了。

  不過這些在他看來毫無用處的東西,在那些商人眼中卻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哪怕是其中一柄小巧的匕首,當是刀鞘上裝上裝飾的那些精美的寶石,就已經讓人挪不開雙眼,更何況這柄匕首的做工,絕對是現在可比大陸無法達到的高水準。

  這把匕首在破軍眼中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但卻為他帶來了一筆財富。僅僅是三天時間,他就已經收斂了兩千多萬卡頓的錢財。要知道,當初在卡桑拍賣會上,他曾經得到三千五百萬卡頓,可是那卻是由一個國家來支付的。

  到了第三天,壓軸的好戲終於上場了,那個隱藏起來的幕後黑手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晶幣的誘惑。破軍看著卡修莎帶來的消息,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淡笑:「你有狡兔三窟,如今我卻是守株待兔,我就不信,在這個地方能有人鬥得過我。」
huro 發表於 2008-5-17 23:41
第二十八卷 第十一章 幕後黑手

  整個拍賣會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破軍再次在拍賣會中亮相。一直到現在,仍是沒有人拿著智者殘稿前來,他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從容自如,心中卻開始漸漸著急起來。

  展台上空空如也,眾人都疑惑的看著他。誰也沒有看清楚破軍到底做了什麼動作,他的手上便已經出現了幾枚剔透的晶幣。那在霞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迷人的光線的晶體,頓時讓在場所有看見的人發出沉醉的歎息。

  幾乎所有人都用著火熱的目光看著他手中的晶幣,只是其中有幾道視線卻令人感到格外的不舒服。那目光就像眼鏡蛇盯上獵物一般隱含著濃濃的貪婪,更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和深沉的感覺。破軍心中一動,隨即不動聲色的抬腳向前走了幾步。

  幾道細不可見的光芒射在他原本落腳的地點,而這一細節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破軍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人群當中幾個隱秘的部位,然後在心中冷笑出聲。前幾輪的拍賣幾乎將這裡大部分的商人的腰包都套干了,剩下的同個基本上都是衝著晶幣而來,那個幕後黑手自然也是不例外。

  不管他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破軍到底將那些晶幣存放在什麼地方。整個拍賣會場都沒有晶幣的影子,而破軍出現的時候明明是兩手空空,可是他只是輕輕的一反手就拿出三枚和之前的拍賣會中完全不同的晶體。光是這一招,就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誰都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江湖把式那種騙人的遊戲。

  如此一來,那個莫後黑手想要得到晶幣,勢必要付出大量的金錢,這正是令他無比鬱悶的地方。原本他走偏門的原因就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不過現在就算是不想引人注目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要能得到那些晶幣,就算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他相信自己也能夠應付自如的。

  那個幕後黑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展示台上的破軍,到時候他一定會光明正大的讓這個難纏的人嘗盡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然後再屈辱的死去。

  這三枚晶幣的價值和卡桑巴拍賣會上的那三枚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其中蘊含的能量遠遠超過之前那故意枚晶幣當中的能量。破軍緩緩的張口,叫出了整個拍賣會有史以來的最高價:「兩千萬卡頓,一枚。」

  廣場上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被他的喊價驚呆了,要知道之前在卡桑巴拍賣會上的那三枚晶幣總共才要三千五百萬卡頓。像這樣的價格,不管是誰,都只能望而興歎了。那個隱藏的幕後黑手聽了這個價錢之後,原本還算是俊秀的臉頓時嚴重扭曲。

  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破軍的喊價竟然會這麼黑。落日帝國當中前來觀禮的高層心中一緊,他們看著破軍目光頓時變得親厚無比。雖然他們知道這晶體珍貴無比,可是聽到它具體的價值時,才能真正感受到破軍表達出的誠意。

  他既然能夠毫不猶豫的將一百枚這樣的晶體貢獻給落日帝國,自然是表達出想要和帝國友好合作的意向。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能讓這個對落日帝國來說重要萬分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展示台的周圍守衛就比之前森嚴了一倍。破軍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由冷笑連連。隨後他輕輕的對坐在展台後面的落日帝國高層們點點頭,像是在表達自己的謝意一般。鐵翼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當中,幾乎是所有準備暗中動手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距離上一次的戰爭只剩下三年的時間了,如果他們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動手,勢必會使得原本就緊張的局勢變得更加嚴峻,而且很有可能會引起戰爭的提前爆發。和一個人過不動與和一個國家過不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尤其這個國家又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

  那幕後黑手顯然沒有想到破軍這麼快就和落日帝國聯合在一起了,雖然他早就已經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擁有如此迅捷的手段。此時此刻,他對自己定下的計劃不由產生一種懷疑。如果那個人一直存在,他的夢想真的有能夠實現的一天嗎?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破軍手上的晶體時,讓他再一次變得堅定起來。想要掌控一個國家,首先要知道這個國家內部的機密。他在偶然的情況下聽到那令人震驚的談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的野心像是燎原之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放過這人難得的機會。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一定也派人前來了,不過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後。想到這裡,那個幕後黑手不由重新抬起頭,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情,彷彿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令他畏懼的事物存在。

  「兩千零一萬!」

  一隻纖細的小手舉了起來,那美妙的嗓音頓時響遍了整個廣場,令眾人紛紛回望。只見一襲紅衣瞬間染紅了眾人的視線,那如同霞光一般的容顏不由令人怦然心動。不過當他們回過神來之後,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質疑的神情。

  先不說這少女的加價令人啼笑皆非,僅從她的年齡上看就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這麼多的資產。那幕後黑手看到少女的模樣,目光凝結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絕對不允許和他爭這些晶體,哪怕這女子是一個少見的美人也是一樣。

  「兩千一百萬。」

  在那個幕後黑手的示意下,他身邊的一個侍從高聲加價道。破軍的目光落在那個幕後黑手身上,隨即不著痕跡的移開。

  就在這個價格喊出之後,那紅衣少女不依不饒的加價道:「兩千一百零一萬。「

  破軍望向她的目光頓時帶著一絲笑意,他已然認出這少女就是當初在慶典上碰見的那個,只不過她今天演的這到底是哪一出呢?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少女身上的氣息非常親切,似乎他曾經在什麼地方遇見過。而且今天她看似鬧場的舉動,實際上正在不著痕跡的幫他將晶幣的價格抬高。

  不管怎麼樣,他對這個少女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儘管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不過顯然並沒有什麼惡意。破軍微微向她點點頭,隨即莫名其妙的看著那紅衣少女紅著臉瞪他一眼。

  在場的人有的已經發現這一點,他們頓時發出了善意的哄笑聲。那少女見狀,一張粉臉不由變得更紅了。更有無數站在她旁邊的人,用著羨慕的眼光看著她,當然,這些人全無例外,都是一些妙齡女子。

  那幕後黑手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變得更加難看。他絕對無法忍受有人搶走自己的風頭,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場合當中,雖然他心中對破軍殺意更盛了一些,但還是揮揮手讓自己的侍從繼續加價。

  激烈的競爭開始了,不管那幕後黑手喊到什麼價格,那紅衣少女都會在他出的價格上加一萬。這樣一來一往之間,一枚晶幣的價格轉眼已經飆升到三千萬卡頓。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場精彩的晶體之爭,而那幕後黑手的臉此時陰沉的讓他身邊的侍坐都不敢直視。

  那紅衣少女彷彿感覺到這已經是那個幕後黑手最後的底線了,她終於聳聳肩放棄了再一次的叫價。此時,那個幕後黑手緩緩站起身來,他那秀雅的外表雖然比不上破軍,但也算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他轉身看著那紅衣少女,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與我為難,不過我要告訴你,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在這種氛圍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觀看著,連眨都不眨一下,生怕會漏看什麼精彩的畫面。少年輕輕頓了頓之後開口道:「我要求驗證這位姑娘的資產,如果她並沒有競爭的實力而只是惡意起哄,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破軍目光莫沒的看著他,神情中露出一絲細微的嘲諷,他淡淡的開口道:「這位先生,你以為這個展示會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地方嗎?這裡的每一個人在進來之前都會有一份資產評估報告,我可以用落日帝國國師的名譽發誓,這個姑娘的資產絕對超乎你的想像。「

  剛剛走到展示台後方的鐵翼聞言,心中不由暗罵卑鄙。破軍竟然用他的名譽來保證,這不是和沒有說一樣嗎?他這個落日帝國國師的名號在別人眼中可是尊貴無比,不過在破軍眼中卻連個屁都不是。鐵翼在心中悄悄罵著,不經意間卻看見破軍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自己。

  他那隱藏在面巾下的臉頓時僵硬無比,鐵翼尷尬的轉過目光,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心虛的感覺。每次和破軍在一起,他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像不管他在想些什麼,破軍都能立刻知道。

  少年聞言頓時語塞,他總不能說人家落日帝國的國師名譽不好,硬是要求查證。僅僅是第一次面對面過招,他就已經輸的徹底。就在那少年自認倒霉的掏出家當收購了五枚晶幣之後,一個如同月光一樣濕潤的嗓音頓時令他大驚失色。

  「皇弟,為兄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如此豐厚的家底。可以告訴我,你準備用這些東西做些什麼嗎?「

  當說話那人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如同皎月般柔美的臉龐,那修長柔軟的身段,那令人銷魂的眼神,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讓人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破這大概是在場眾人當中唯一能夠保持正常的人了,他高深莫測的看著那個人走上了展覽台。

  倒不是說那個人無法引起他的注意,當初第二位面的帝武鷹是一個絕世美人,現在出現的這個人同樣也是美男子,一個男人即使是再美也無法令破軍失態,是以他現在反而成了廣場上最有風骨的人物。

  那紅衣少女的雙眼先是朦朧了一下,隨即清醒過來。她看見周圍的人那癡迷的形態,頓時露出了厭惡的神情。當她對上破軍那清醒的目光時,反而真正的吃了一驚。

  而被稱為皇弟的那個少年原本還有些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不少。他像是見到了極其恐怖的存在一般,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廣場上一片安靜,幾乎所有的人都等著看下面的發展。只不過鐵翼並不想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他緩緩走到展覽台上,然後笑著說道:「耀月帝國的太子駕到,敝國上下有失遠凶了,不如我們到行宮再繼續詳談,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個外形出色的男子赫然正是耀月帝國的繼承人菲謝特,而那個被他稱為皇弟的人自然就是耀月帝國的二皇子西亞斯。鐵翼提出的建議自然是令菲謝特求之不行,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的真正內幕,否則耀月帝國的將來會變成什麼樣,誰也無法預料。

  西亞斯自己自然是不可能拿出一億五千萬的巨款,那些錢的來處自然和國庫脫不了干係。如此一來,耀月帝國的國力必受影響,眼看還有三年又一場戰爭就要開始,耀月帝國的前途基本上已經被確定了下來。

  破軍看著場上虛與委蛇的兩人,心中忽然有些厭煩。雖然他一時無聊使計讓耀月帝國的二皇子鑽進圈套,可是最終受益的還是落日帝國。不過這一切都是西亞斯咎由自取的結果,如果他沒有見財起意,也不會落得國破家亡的下場。既然他這麼想要當耀月帝國的皇帝,破軍乾脆直接將那個國家滅亡。

  這種光棍的做法,也只有他才能大手筆的使出。雖人即使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可要是沒有那些能夠收買一個國家的晶幣,也沒有鐵翼的落日帝國當中斡旋,他們最多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卡修莎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破軍轉頭看著她,神情仍舊是一片淡然,沒有絲毫成功的喜悅之情。他眼角的火焰符文輕輕的跳動著,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彷彿表現著一種奇怪的規則一般。卡修莎看著他那俊逸的面容,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破軍對這個擁有一雙獨特大眼的女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把她看成自己工作的人而已。此時見卡修莎呆愣的樣子,破軍有些不滿的皺皺眉頭。

  「有什麼事嗎?」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卡修莎的旖思,她不由感到自己的粉面微微發燙。定了定心神,等到卡修莎再次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了原本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她乾脆的將手中的宣紙交給破軍,然後迅速的轉身離開這裡。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紅衣少女看在眼中,原本她因破軍之前的表現,對他的印象稍微有點改觀。不過當她看見卡修莎那火爆的身影時,心中忽然產生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她狠狠的剜了破軍一眼,遂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破軍感覺到那絕對稱不上是友善的視線,不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小紙條上所寫的內容攫取。

  能夠引起他關注的,自然和智者殘稿脫離不了關係。只不過事情變得有些出人意料,破軍想要毀滅的國家繼承有手中,竟然擁有他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想到那個如皎月般高潔的菲謝特,破軍不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身為一個國家的繼承人,菲謝特果然是個不簡單之人。難怪他從頭到尾都是這麼鎮定,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倚仗存在。不過他想用這麼一份手稿來換取自己的國家,份量還是稍顯不夠。

  破軍眼中閃過淡淡的期待之情,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感覺事情稍微變得有意思了一點。一朵血紅的火焰從他指尖冒出,瞬間將那張記載著消息的宣紙燒成灰燼。淡淡的青煙飄散在空中,那絲飄渺的痕跡,正如人們變得不確定的心情一般。

  沉寂在破軍體內的陰陽輪開始緩緩轉動,血紅色的火焰仍舊灼燒著那些不知名的膠質。丹青馱都上那青碧色的光芒吞吐不定,而那兩道灰色的氣流隱隱出現一絲變異。只不過這變異非常細小,小的讓人根本無從察覺……
huro 發表於 2008-5-17 23:42
第二十八卷 第十二章 妖靈蒼星

  蒼星帝國有一個奇怪的傳統,凡是繼承大統的人必須摒棄自己的姓名,蒼星歷代的帝王都吸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蒼星。

  破軍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非常奇怪。歷代君主都叫這一個名字,那麼又該如休評斷他們的功與過呢?不過蒼星第一代的帝王要的好像就是這樣的效果,只有這樣,身為帝王的人才不會為了一已的私名,做出什麼勞民傷財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歷代的帝王才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業績。但蒼星的國民非常知足,並且很以自己的帝國和傳統為榮。蒼星以農墾為主,幾乎所有人都非常喜歡那安居樂業的生活。如果說不是國灰那每五十年一次的戰爭,一切都非常的完美。

  菲謝特將自己收藏的知者殘稿交給了破軍,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青年,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原本他覺得自己就已經夠優秀了,可是沒有想到,不管他怎麼做,這個人始終都是技高一籌。想讓菲謝特這樣的人認輸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敗在破軍的手中。

  臨走之前,菲謝特告訴破軍一個秘密。傳說當中,只要能夠收集到全部的智者殘稿,便能真正解決這片大陸每五十年一次的戰爭問題。這個秘密是他在無意中得知的,菲謝特一下都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破軍眼角那不斷跳動的火焰符文時,便產生了說出一切的衝動。

  他心中有一個莫名的感覺,好像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破軍出馬,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如果能夠解決可比大陸每五十年一次的戰爭,所有的人都會將他視為三個帝國當中的英雄,以及聖者。

  不過誰也不知道,破軍本身最討厭當什麼英雄。在他眼中,英雄就是死的最快最慘的那種人。他從來都沒有什麼當英雄的興趣,更不想插手這塊大陸上的事情。

  他連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再去管別人的閒事。破軍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人,用什麼民族大義來說服他,無異於是對牛彈琴,鐵翼對這件事情體會最深,和破軍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他深深的明白,這塊土地上沒有他想要保護的人,所以就算是整塊大陸現在在他面前沉沒,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破軍之所以找智者殘稿,也是因為其中那些內容對他對關重要,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和他無關。只要找到妖靈一族,然後將他們帶離這個鬼地方,就算是這次意外當中最大的收穫了。

  破軍僅僅是想著要帶妖靈一族離開,至於如何離開他卻沒有思考過。他完全忘記自己的小民辦已經被封鎖的事情,那些奇怪的膠質至今還盤亙在身體當中沒有祛除。而他本人現在的實力,也只達到能夠自保的程度而已。

  蒼星帝國國民的個性和與世無爭的妖靈一族的個性非常相像,只不過這個帝國的國民非常排外,即使是通商的人,也無法得到什麼太好的招待。他們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並且很少和外界溝通。除了參加一些三國必到的盛會,否則絕對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儘管破軍從一開始就注意這個帝國的動向,可是卻仍舊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而一直以來,蒼星帝國也是因為其神秘而著稱於可比大陸。它停駐在可比大陸的南方,猶如一隻潛伏的猛獸,只要有人將那猛獸撩醒,就會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擊。

  通過這種種的傳聞,破軍基本上已經肯定妖靈一族的去向。這裡還有什麼地方的防守要比蒼星帝國還嚴密?那裡的沼澤,密林,以及各種瘴氣叢生的山谷,絕對是一道天然的,令人無法逾越的屏障。妖靈一族天生和自然親近的個性,自然能夠在這種地方生活得如魚得水。

  誰也不知道破軍心中是怎麼想的,總之自從菲謝特離開之後,他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沒有他的吩咐,其他人不敢輕易打擾,就連鐵翼也是小心翼翼的等著他自己出來。

  破軍將意識沉入身體當中,他只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非常明顯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的問題。他能夠使用神識,而控制神認的元神卻被那些膠質包裹著。自從他發現自己身體當中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之後,就一直認為元神了被膠質封鎖著,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元神被封鎖了,那些法寶又怎麼會例外?更何況,就在剛才,他探查到覆蓋在元神上的膠質變得薄了許多。如果說是被工蓮業火灼燒後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那膠質現在的分佈就應該是一塊一塊的,而不會像現在一般如此均勻。

  破軍從未刻意修煉過自己的元神,他的元神從出現到現在,基本上都是自己成長的。就在不久之前,他從那份智者殘稿上找到有關十方韋陀元神的記載,其中那奇幻的內容,讓破軍頓時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曾經聽莫及北說過十方韋陀這種元神的事情,可他對這種元神也只是一知半解。無奈之下,破軍只好順其自然。好在修煉當中並沒有遇到什麼岔子,否則就算是他擁有再強的自愈能力,也無法挽回自己的性命。

  與佛宗,道宗的人修煉出的元神不同,破軍的元神自從練成之晶起就不再吸收天地元氣,他體內的天地元氣基本上全部都轉化成了混沌之力。他一直都不知道那元神到底應該吸收什麼能量才能成長,更甚者,他以為自己的元神已經達到成熟的狀態,完全不用再去理會它。

  這完全是一種錯誤的想法,自從上一次的戰鬥,元神受到重傷之後就始終無法恢復如初。這也是破軍為什麼在那條通道中這樣容易就被那些膠質侵入身體的原因之一。

  智者殘稿當中大略提出,十方韋陀是傳說當中佛道兩家元神的結合體。它吸收的絕對不是什麼天地元氣,而是散佈在元氣當中的念力。不管是殘念,還是怨念,還是其他的念力,都會讓他的元神長足的生長。只不過這念力的要求非常嚴格,通常只有人類散發出的念力,才會產生最大的作用。

  所謂的念力,不過是各種情緒在這空氣中傳播之後留下的痕跡,只是很少有一種情緒能夠強大的在空氣中一直停留的。破軍所見過的最強的怨念,就是當初離幽所產生的那種不甘的情緒。

  不過這殘稿當中的只是大約提了一下元神,卻並沒有說元神當中出現的那八件法寶,這倒是讓破軍好了陣納悶。最重要的是,那元神現在竟然已經開始吸收那不知道由什麼構成的膠質。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膠質難道也是念力表現出的一種形態嗎?

  那麼他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擺脫這些膠質的困擾?他體內的能量已經被封鎖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優芽還在他的小世界當中困著無法出來,每當想起這些,破軍就會一陣鬱悶。不過他很善於調節自己的情緒,至少房間的各種擺設還是完整無缺的。

  破軍看著擺在面前的三個盒子,這裡面裝的,就是智者殘稿的遺骸。現在這可是真正的殘稿了,即使是再高明的工匠,也無法還原出它原本的狀態。破軍細細品味已經記下來的內容,心中不由產生一種強烈的好奇。

  這個所謂的智者一定是妖靈,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修煉而成的妖靈,竟然如此的見識廣。即使是莫及北與其相比,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他不知道這妖靈是不是仍舊活在這塊大陸的某一個角落,也不知道他在這個地方到底生活了多久,他只知道,能夠如此博文廣識,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努力就能達成的。

  也許這個妖靈在其他方面並不出色,可是他無疑是一個出色的學者。能夠通過這種種的歷史推斷出未來的走向,即使是當初在天空之城的大祭司也絕對沒有這樣的本領。

  破軍對這樣一個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的人表達自己的敬佩,這個智者在學術以及各個歷史走向方面的執著,不下於他對力量的執著。僅僅是這一份執者,就足以令人對其另眼相看。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智者叫什麼名字,不過這並不妨礙兩個不同時空的人穿越時空的交流。說起來,妖靈一族天生長壽,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謂的規則才會每隔兩千年降下一次重劫。之前莫及北因為身處古神墓地這塊奇物的大陸,是以並沒有經歷這樣的劫難,不知道這個智者是不是也能夠如此的幸運。

  破軍小心將那三個盒子收進自己的手鐲,臉上露出淡淡的思索的神情。算起來,莫及北已經出來這麼久了,等到他的實力完全恢復之後,規則就會發現他的存在,到時候又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天劫。破軍摸摸自己的臉龐,那裡的金色符文不知道因為什麼已經消失,不過他卻完全沒有在意這樣的事情。

  眼角的火焰符文輕輕跳動,彷彿帶著一個個奇特的音符一般。破軍想起領悟火之規則的情景,臉上不由出現一絲怔忪。所謂的規則之力不過是無形的存在,而人卻是這天地間的主控。可是為什麼這規則之力在無形中,能夠控制著人類的行為舉動呢?

  那一絲茫然飛快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不移的情緒。擺脫規則的束縛是他一直以來努力的方向,他要做自己的掌控人,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能夠控制他。

  想要和一項事物敵對,首先要做的就是瞭解這件事物。只有領悟了規則之力,才能將其操控在手中,進而擺脫它的掌控。破軍漸漸理清了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整個人頓時變得光芒四射。他體內的灰色氣流彷彿感應到這種想法似的,頓時開始以一種奇特的規律開始動轉起來。

  丹青馱都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頓時紅光大作。那些膠質接觸到這些紅光,紛紛開始蠕動起來。破軍的元神開始收縮,陰陽輪瞬間飛起,他的神識像是流水一般湧進元神當中。原本發生這種事情,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破軍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過。

  原本不管在破軍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是和他在乎的人沒有什麼關係的,他都能夠平心靜氣的對待。他現在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神識的消耗,如果有了什麼意外,優芽第一個就逃不了被牽連的命運。想到這裡,他那慌亂的心頓時平靜下來。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拿優芽的性命來開玩笑。即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隨著這樣的心情產生,他體內的各種能量快速流動著。他的神識漸漸產生枯竭的感覺,他大腦當中封存的精神力彷彿感受到他的危機,竟然開始拚命衝撞那些黏軟的膠質。

  陰陽輪當中的紅蓮業火紛紛飛到膠質變形的部分,飛快的將其灼燒殆盡。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一個細小的通道便已經出現。雖然那膠質瞬間就將那消失的部分填補,可是就是這一段時間衝出的精神力,正好解決了破軍眼前的危機。

  原本破軍以為那些紅蓮業火能夠將膠質徹底燒盡,不過當他看到那些變得更加純正淨的粘稠的液體,頓時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元神貪婪的吞噬著這些液體,元神身軀上的紫金色的光澤也隨著它吞噬的動作變得愈發的奪目。

  那元神上逐漸產生了一種古怪的變化,它中間的那個腦袋上,出現了如同圓月一般的光輪,彷彿是慈悲的救世佛陀一般。正是這種柔和的光芒,令這個元神身上原本猙獰的氣息,變得柔和了不少。然而那長期征戰留下的殺伐氣息,卻令元神多了一份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感。

  直到此時,破軍心中才徹底瞭然。原來他能夠動用陰陽輪竟然是因為這陰陽輪擁有淨利化膠質當中的雜質的功能,而不是他想像當中的精神力的緣故。他額頭上的那朵水藍色的浪花印記輕輕跳動,彷彿預示著將會有什麼重要的人物降臨一般。

  一道溫潤平和的能量,瞬間平復了破軍身體當中的緊繃。儘管精神力的消耗仍舊令他有些疲憊,不過他還是憑借這股外力清醒了過來。額頭上的印記不住的跳動,一層層肉眼看不見的光暈遠遠的傳出去,似乎在為來者引領道路一般。

  破軍從那份智者殘稿當中明白,只有非常強大的妖靈一族的成員出現在他附近,那枚印記才會出現如此特殊的表現。他從容的站起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一陣微不可查的波動出現在他的房間,破軍的目光瞬間落在那波動異常微弱的方向。兩道人影漸漸從他視線觸及的方向現出身來,其中一人便是當日見過的那個紅衣少女。原來她也是妖靈一族的成員,難怪他之前會覺得這個少女身上的波動非常熟悉。

  那紅衣少女此時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敵意,她恭敬的站在自己旁邊那人的左後方,神色中端的是一片肅穆無比。破軍明白這次來的一定是可比大陸的妖靈一族中比較重要的人物,於是他輕輕的點頭說道:「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破軍。」

  那人眼中露出一絲有趣的光芒,像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介紹方式一般。他有模有樣的學著破軍回道:「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蒼星。」

  破軍心中一動,臉上卻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彷彿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一切的樣子。蒼星見狀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會有妖靈一族的強者留下的東皇印?」

  直到此時,破軍才知道自己額頭上那一枚印記叫做東皇印。不過並沒有急著回答蒼星的話,而是先示意站在門口的兩人先坐下,隨即從自己的空間手鐲當中,拿出當初從至高天帶出來的瓊漿。

  蒼星和那紅衣少女見到那透綠的液體當中,凝聚著濃厚的草木靈氣,頓時驚喜的將其端起一口喝下。破軍見狀不禁微微一笑,他之所以喜歡和妖靈一族結交,就是因為他們那種毫不做作的豪爽的個性。

  他自己也端起瓊漿慢慢的抿了一口之後,看著那正閉目忍受靈氣衝撞的蒼星和紅衣少女,眼中不由露出了戲謔的光芒。

  直到這兩人頭頂上冒出淡淡的白煙之後,才舒口氣睜開眼睛。破軍平靜的開口問道:「我想要知道你們這一次,是以蒼星帝國的領導者的身份來見我,還是以妖靈一族成員的身份來見我?」
huro 發表於 2008-5-17 23:43
第二十九卷 第一章 妖靈軼事


  破軍安靜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額頭上的水色印記輕輕的跳動,令他無端的多了些飄渺的氣息,彷彿在下一刻就會遠離這個世界一般。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紅衣少女看到這個畫面。心中忽然產生想要拉住他的衝動。

  是以不等蒼星說話,那少女便搶先問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不管我們是以什麼身份來的,你總是妖靈一族認定的朋友,不是嗎?」

  破軍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少女一眼。然而她卻感覺到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般,竟然產生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但也是在這時,她才真正察覺到破軍地不凡。能夠被妖靈一族當中地聖者認同的人,果然有其獨特之處。

  蒼星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終於抬起頭來。他並沒有回答破軍地問題,只是平淡的講述道:「妖靈一族歷史悠久,其中更是有許許多多地分支。只不過只有其中的一支,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妖靈一族的聖地。破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破軍坦然的搖頭,妖靈一族歷史悠久,這其中定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就算被定位為妖靈一族的朋友。也不可能對所有的事情都耳熟能詳。

  蒼星顯然很欣賞他那種坦率的態度,他坐在自己的地位子上,一邊把玩著手中裝瓊漿的玉杯,一邊悵然的開口說道:「妖靈分為生靈和物靈,生靈一族天生擁有漫長的生命,他們能夠在生長的過程中慢慢修煉成妖靈。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保持著本身的單純。以及對妖靈一族的聚居地那種深刻的眷戀。」

  蒼星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破軍。眼中露出悲憤與不滿的光芒繼續說道:「可是物靈不同,物靈是由死物修煉而來,他們必須沾染足夠的生靈之氣或者是死靈之氣,才能漸漸擁有自己地意識。物靈對自己的生長地和對自己主人的那種深刻的感情,早已經超過了對妖靈一族聚居地的眷戀。」

  破軍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他甚至已經猜到蒼星帝國那些成員的真正身份了。但猜到歸猜到,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麼複雜的過往。物靈必須時刻吸收大量的靈氣,才能保證自己修為的上升。而這其中有什麼地方的靈氣能和生靈身上的靈氣相媲美呢?

  也不是沒有回到妖靈一族聚居地的物靈,只是他們最後終究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更有甚者,則是直接被關押在百妖獄中,由妖皇直接看管。而蒼星,正是看到這些事情之後從妖靈一族聚居地離開的物靈。他不忍看到自己的族人再次受到這樣的誘惑,於是便在這個地方自己建立了一個王國。

  自那以後,物靈便漸漸都歸集到這一處來,並且再也沒有出去地意願。當然也有受到人類貪心污染的物靈。他們往往嗜殺成性,而且還有吞噬同類來提高修為的行徑。雖然蒼星將這些妖靈形容的十惡不赦。可是破軍認為他們不過是遵循弱肉強食的本性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技不如人,即使是被殺也是活該。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對於那些物靈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一些。正是因為體驗到生命的來之不易,他們才會如此珍惜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破軍向來不喜歡干涉別人的生活態度,是以他才會對這樣不求上進地態度不予置評。

  既然蒼星等人不想離開這個地方,那麼他倒是可以省下很多事。反正只要能帶著鐵翼離開這個地方,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破軍這樣想著,然後開口問道:「既然你們已經在這個可比大陸生活了這麼久,那麼也一定知道這裡到底為什麼會被封鎖了?」

  蒼星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和我們還真是脫不了關係。當初蒼星帝國的皇帝為了不讓這裡的靈氣枯竭,於是便遷來大量的人類。這樣一來,可比大陸上的生靈之氣就不會滅絕。可是好像是因為這裡的人吸收過多的妖氣。他們的生命才會延長了很多。同時也變得單純了許多。而為了不讓這裡的秘密外洩,他就使用了大神通將這塊大陸圈禁起來,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破軍頓時一陣無言,如果他原本就知道蒼星帝國的皇帝是個妖靈,那麼事情的真相他早就已經猜出來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雖然他體內的膠質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元神吸收殆盡,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正在逐漸的恢復,即使是現在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地問題。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永遠是那麼出人意料。就在破軍正要詢問蒼星應該如何離開這塊大陸時,那紅衣少女彷彿看出了他地念頭,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說道:「不要妄想著從這個地方離開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地事情。當初蒼星王設立圈禁的時候,就將這裡設成只能進不能出地單行道,不管是誰都一樣。除非你有能力破軍那個封印。不過從你現在的實力來看。你可能要在這裡呆一輩子。」

  破軍神情一冷。他的房間內頓時被一陣低氣壓籠罩。蒼星不悅的喝道:「凰闕。閉嘴,你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凰闕有些委屈的撇撇嘴。隨即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了。

  破軍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傲然開口道:「在我破軍的人生當中,從來不存在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擋住了我前進地路。不管是誰,都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隨著這番豪言壯語出現地是了畫連蒼星都感覺到無法抵抗的殺氣。房間地牆壁上出現深深的劃痕,周圍的擺設瞬間被這一陣殺氣摧毀,然而離他們三人最近的桌子。卻是絲毫無損。只是凰闕的臉上,出現了兩道細小的傷口,她只輕輕地動了一下,兩道深紅色的血液便潺潺而出。

  凰闕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隨後便憤怒的看向始作俑者。然而當她看到破軍眼中那深切的殺意時,心中如同一盆涼水澆過般。只是片刻之間。身上便沁出了冷汗。凰闕自化成物靈之後便一直過著平靜的生活,她何時見過如此強盛的殺意。只不過天生的傲氣,還是令她在這強烈的氣勢當中倔強的挺直脊樑。

  破軍心中情不自禁的讚賞一聲。雖然他地實力無法和以前相比。但是他現在的氣勢卻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他自己也覺得非常奇怪。不過眼前這個明顯還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的小物靈竟然能夠在他的氣勢下挺直脊樑,真不知道該稱讚她是勇氣可嘉,還是無知者無畏。

  破軍的行為導致的結果再次驗證了一處道理。那就是不管到什麼地方,實力都是決定一切的因素。最起碼蒼星現在看他的眼光當中。就多了幾分慎重。他收回自己的氣勢,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你們來找我想說的事情,我大概明白是什麼了,放心,如果沒有必要,我是不會擾亂你們的生活的。」

  蒼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顯然他已經被這件事困擾很久了。破軍像是沒有看到他地表情一樣說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不過五十年一次地戰爭也是你們引起的吧,是因為這裡的類越來越長壽了,還是智者殘稿有什麼關係?」

  蒼星怔忪的看著他,半晌才發出一聲歎息道:「破軍,有的時候我真地不知道是該就這樣殺了你,還是一直和你維持著友好的關係,你實在是太可怕了。」

  破軍不在意的撇唇。眼中閃過淡淡地諷意,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傻子才會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隱秘。而蒼星的話到底還是說出了他的幾分心意,破軍相信,他一定明白如何去做才是最好的,能夠成為一國之君,自然是有他的不凡之處。

  蒼星沉吟半晌,然後從袖子當中拿出一個非常古舊的木盒。破軍心中一動,遂沒有半向推辭便將那木盒接了過來。凰闕震驚地看著蒼星,彷彿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只不過沒有理會她的震驚,他們之間的談話,根本不是凰闕能夠插的進來的。

  蒼星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夠順利離開這裡,不過你從這裡出去之後,這個地方的氣息勢必會洩露到外界。到時候這塊大陸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才會將這份殘稿交給你。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徹底將這個地方地事情遺忘吧,就當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破軍準備打開木盒的手不禁一顫,他抬起頭看著蒼星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會發生什麼無法抵禦的劫難嗎?」說罷,他陡然想到妖靈一族的天劫,臉上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想來這個地方也像古神大陸那樣,和外界直接隔離了。想必是物靈一族在這裡不會遭遇天劫,所以他們才會龜縮在這個地方。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勢必要突破蒼星留下的封印,到時候物靈的氣息一洩露,那如同狗鼻子般靈敏地規則,定然會察覺到這一支的存在。

  這麼多物靈齊聚一處,降下的天劫勢必驚天動地。說不定整個可比大陸都會受到波及,而在這片大陸上生活的人自然是不以倖免於難。雖然破軍不在乎到底會死多少人,但這些事情要是因為他而起,那就有點不太好辦了。不說別的,光是因為羅格村的村長救了他,他就不會這麼做。

  凰闕面色沉凝,雖說她是蒼星帝國的公主,可是這些內幕卻不是她能夠接觸到的東西。今天驀然聽到這樣的秘密,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法接受。蒼星也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明顯的就是默認了破軍的疑問,整個房間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沉悶的氣氛瀰漫無邊際在眾人的心頭。

  此時,破軍完全忘記了他身上的天狼戰鎧夠自由進出一切結果封印的事情,竟然開始苦惱起到底應該如何做這件事,才能將傷害減到最小。半晌,他抬起頭看著蒼星堅定的說道:「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盡量將傷害減到最小地程度。」

  蒼星聽到這句話,神色雖然還是帶著憂愁,但卻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他有禮的起身準備告辭。凰闕在離開之前猶豫著開口問道:「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這裡難道不好嗎?」

  破軍看著這個熱情如火地紅衣少女,隨即露出傲然地笑容:「你一直生活在這裡,又怎麼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會比這裡更好。我想要變得更強,強到這整個世界任我遨遊。強到能夠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這裡卻無法令我變強,只會牽制我的腳步,如此而已。」

  一陣淡淡地能量波動消失,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破軍不知道凰闕是不是聽到他後面所說的話,不過他並不是非常在意這些。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深愛自己的那些人感到傷心。只要他控制住情不自禁,一切就會變得簡單的多。

  凰闕跟著蒼星回去之後。便一言不發的走到自己的寢宮。破軍的話依然在她耳邊迴盪,只是現在聽這話的人的心情,卻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她由衷的在心裡想道:「能夠成為那個人的女人,一定會很有安全感……」

  這樣的少女心事,自然是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是以向來好動的凰闕。進入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休眠期。

  與此同時,破軍正在努力地和他體內地膠質作鬥爭。元神上膠質基本上都已經被陰陽輪精煉了一遍,而自從上一次吸收完精神力之後,陰陽輪就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原先只是幾朵紅蓮業火工作,現在他地身體當中除了膠質包圍地小世界之外,全部都佈滿了業火的能量。

  破軍整個人基本上處於紅彤彤的狀態,如果被人看見了,一定會將他看成一隻炸蝦。好在之前已經被吸收的睚眥之力發揮作用,它沒用多長時間就將這種副作用平息下來,並且借肋業火的力量將他的身體鍛煉的更加強悍。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破軍當初在羅格村將精金之樹撞出痕跡的事情。當奧多貝把精金之樹的秘密告訴他之後,破軍便不遺餘力的利用肉體地能量掰下了不少細小的樹枝。不過這精金樹上最細的樹枝也有大拇指粗細,所以他還很是花費了一些力氣的。

  除了他走之前給奧多貝留下地幾根之外,其餘的全部都存放在他的空間手鐲當中。破軍自然知道這種天然生長的金屬一定在其不凡之處,可是現在,這些樹枝只能在手鐲當中沉寂了。

  僅僅是憑借肉體的力量便折斷精金之樹的樹枝,這是世界上任何一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破軍完全不知道他那驚世駭俗地行徑,給奧多貝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不過以他的性格,即使是知道了,也只會不在乎地一笑而過,這樣的經歷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平常了。

  他一直都沒有打開從蒼星那裡得到的智者殘稿,破軍已經做出決定。等到他能夠自由運用元神當中的能量時,再打開那最後一個木盒。

  這一陣,鐵翼成了他這裡的常額。這傢伙不知道是怎麼練得,臉皮那是絕對的厚。就連破軍現在。也有點自愧不如的感覺。他到這裡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要學習妖靈一族的文字。不管他怎麼說,破軍都不會答應他這個請求的。

  妖靈一族的神秘,就在於他們的與世隔絕。他們擁有自己地文化,還有自己地風俗。如果不是他們認定的人,絕對不可能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鐵翼的好學精神雖然可嘉,但他的這個願望是絕對不可能達成的了。

  破軍看到他那內疚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舒服,於是便將自己運用精神力的法門交給了他。與之相比,那些看不懂的文字頓時變得不重要起來。鐵翼幾乎是如癡如醉的學習這種法門。他的精神力迅速地上漲,就連破軍也對這樣的進步感到乍舌。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暗影這個組織也徹底被人們所遺忘。只是與此同時,一個名為破影的組織卻以專門倒賣信息的形式迅速發展起來。他們擁有最發達的信息通道,更有超一流地信譽保證,幾乎所有黑道性質的組織。都是破影的忠實顧客。

  而破影的主人更是神秘非常,人們只是見過負責外埠事務的影巡者,卻從未聽聞任何有關破影主人地傳聞。而這個擁有火爆身材的主人——鬼面羅剎卡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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