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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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396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39
第四十卷 第一章


  在所有人不及防備之下,那滴清涼落到了藏埆的身上,瞬間化作一僂寒煙將她包裹起來,極寒的氣息令藏埆毫無掙扎之力。

  破軍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莫及北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刺激,趴在地上不停的捶著地面,哪還有無上妖尊的樣子。宇無極還好一些,只是臉皮不停抽筋,疑似得了神經功能症。

  冰晶之中傳來藏埆不自然的哼聲,「想笑就笑吧,希望等下你們也能夠笑的出來。」她的語氣中並沒有因身處窘境而氣惱,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破軍三人的笑頓時僵在嘴角,現在他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界上,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莫及北立刻來到藏埆身邊,想要將她從冰晶之中解救出來,卻聽到藏埆淒厲的大喊,「別動,這可是美白護膚的極品呀,沒有凝結的效果更好,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還不去拿東西。」

  莫及北在心中哀嚎,為什麼妖靈一族備受景仰的聖靈竟然變成這副模樣,想歸想,他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已經變成冰雕的藏埆身側,防備著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破軍直接以元神將那個法寶包裹採擷下來,那法寶在他的手中溫順得很,並沒有一絲反抗,除了一絲清涼之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存在感。雖然事情順利的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不過既然這裡是藏埆構築的空間,而這個法寶又是她親自煉製地。有她在這裡坐鎮。順利得手也是理所應當地。

  就在破軍轉身準備離開地時候。整個空間,甚至整個星球忽然傳來崩潰的信號。從剛剛存放法寶地地方開始直接崩潰為無形。破軍在心中暗罵一句轉身飛快的向星空之門衝去,宇無極和莫及北也慌忙地架起化作冰雕的藏埆一起衝向星空之門。

  沿途還聽見藏埆的哀號聲,「不是讓你們別靠近的嘛,完了都溶了,我的美膚聖品呀。」帶著一個完全冰化的人對莫及北和宇無極二人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周圍不斷潰解地能量所形成的風暴卻拖慢了他們的腳步,使得他們不得不釋放出力量抵擋,兩股不同性質地力量也就毫不客氣的流入到無法反抗的藏埆體內。

  在洞穴完全消失的同時。四個人衝出星空之門,當他們攜帶著藏埆來到先前存身地星球之時,一陣刺耳的爆炸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很明顯,那個放置法寶的星球已經完全消失了。那個星球原本就是因為這個法寶存在的,如今法寶已經被取走,星球自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破軍本以為藏埆一定會對他們的狼狽幸災樂禍一番。但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藏埆那嬌媚戲謔地聲音,宇無極和莫及北也感到意外,都奇怪的看向藏埆,此時藏埆身上地冰晶早已熔解,卻依然保持著被凍住時地姿態,她的臉色鐵青。像是在拚命地隱忍著什麼。

  當看到破軍三人終於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時候。一陣堪比河東獅吼的吼聲傳來,「你們這幾個死小子。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碰觸我的身體嗎?要不是老娘地身體完全被冰封。我一定饒不了你們。」

  破軍強忍住掩住耳朵的衝動,一旁地宇無極衝著他露出一抹苦笑。十分無奈,想他們哪一個不是叱吒風雲地狠角色,就算是那幾個神獸見到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如今在藏埆面前倒像是犯了錯誤地小孩子一般乖乖聽訓。這說出去還不跌掉所有人的眼鏡啊。

  莫及北一臉虛心受教的站在藏埆面前,現在心中最鬱悶的就是他了。聖靈一直是他所敬仰的人。是他奮鬥的目標,也可以說是他的偶像。可是現在的藏埆與他心中那個光輝的形象相差實在太遠了。

  藏埆狂飆的話語戛然而止。破軍三人稍稍鬆了口氣,疑惑的看過去,卻見藏埆的嘴以一種奇異的角度大張著僵在那裡。莫及北試探的叫道:「聖靈?前輩?」藏埆卻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不曾有任何反應,只有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焦急的不停眨著。

  破軍若有所思地走過去,打量藏埆半晌,試探的問道:「你不是被冰封了吧?」像是回應破軍的猜測,藏埆的眼睛眨的更急了,讓破軍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一絲綠色的草木靈力緩緩輸入藏埆的體內,破軍發現藏埆體內的所有脈絡力量都已被凍結,形成一個完整的晶體,身體的所有機能都運行的異常遲緩,雖然現在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想要行動自如卻很不容易。

  破軍嘗試著以體內的無序天火將這層冰凍熔解,但是這冰晶卻沒有絲毫熔解的跡象,它不排斥任何力量接近,可是也不隨便改變自己的形態,雖然破軍完全可以憑借混沌元力強行將這冰晶熔解,但是那高溫必然是藏埆所不能承受的,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看到破軍結束檢測,莫及北焦急的詢問道:「怎麼樣?」

  破軍搖搖頭,「她身體內部已經完全被那層冰晶封住,強行熔解一定會使她受到傷害。她的生理機能也因為冰封而變得極為緩慢,現在還不確定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宇無極臉色凝重的說道:「去我那裡吧,雖然距離也不近,但至少夠安全。」

  破軍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莫及北焦急的說道:「跟我來,我知道一個適合的地方。」他恭敬的橫抱起藏埆率先向著離迷琅星系附近一個隱藏的極深的神秘星系飛去。破軍和宇無極相視一笑,他們一直很好奇這些年莫及北都在哪裡,經歷了些什麼事情,看來謎底很快就會揭曉了。

  破軍打量著眼前的這片星系,見過荒涼地。還沒有見過這麼荒涼地。當初地冥王星就已經是有名的荒星了。眼前這個星系竟然比冥王星荒涼地還有格調,寸草不生算什麼。這裡連草根都沒有。破軍和宇無極詭異的看著莫及北,莫及北尷尬的乾笑兩聲,「先進去吧,解除聖靈體內的冰封要緊。」說著帶頭扎入一顆土黃色的星球。

  剛進入到星球內部,破軍就感覺身體一輕。險些

  ,這裡地壓力幾乎等於零,想要降落到地面必須使用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力量。看著莫及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破軍一副氣定凝神地樣子,體內地丹青馱都緩緩運轉起來,黑色的規則之力瞬間充斥在他身體周圍。周圍那種近乎無重力的狀態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破軍整個人就像行雲流水一般毫無阻隔地降落在星球地表面上。

  宇無極也不甘示弱,他的身上被一層透明的光暈包裹著輕輕鬆鬆地來到破軍的身邊,雖然平時習慣了在重壓之下的生活。忽然遇到沒有任何壓力的環境有些不適應,但是這點問題還難不倒他們。

  莫及北剛一落到地面上,就看到破軍以一種很奇怪地眼神看這些自己。

  「看不出來你竟然有那種傾向,你真的這麼懷念古墓地生活嗎?也是。你畢竟在那裡生活了那麼多年。」破軍臉上一副理解地表情。

  「你什麼意思,什麼傾向?」莫及北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受虐傾向啊。你好不容易才逃脫古墓的囚禁。現在又在這麼個荒涼地地方重塑一個相似地環境,唉。真叫兄弟替你擔憂啊。」破軍正經八百的說著。眼中卻盛滿戲謔地笑意。一旁的宇無極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中則閃爍著和破軍一樣的光彩。

  破軍忽來地語重心長讓莫及北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也不反擊,只是神秘地衝著破軍二人一笑。將懷中的藏埆抱得更緊。原本平靜地地面毫無預警地出現一個巨大的圓洞。將破軍四人吞噬進去。眨眼間,他們已經來到一個巨大地洞穴之中。周圍圍著一群手拿利器。殺氣騰騰的人。破軍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儘管這些人身上釋放出的力量十分強大。但還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

  「讓你的人將他們的貓爪子都收起來。」破軍對莫及北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是莫及北的手下,他不介意給這些人一個深刻地教訓。

  這些人雖然對破軍地氣勢忌憚不已。但是直到看到莫及北才恭敬的收起武器。破軍對他們身上那種類似於野獸一般地氣質十分感興趣。從莫及北的口中,他瞭解到這個星球比他們想像之中的更加荒涼。因為沒有任何引力。地表就連最沉重的岩石都無法停留,而且現在只是這個星球最平靜的時刻。一旦夜晚來臨,這個星球就開始高速的旋轉,沒有引力加上高速旋轉,不難想像,在星球表面上停留會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這個星球上的環境根本就不適合人類生存,外面的人稱呼這個星球為蠻荒,它確實是處在蠻荒之中,這裡生存的人和野獸差不多,莫及北剛來到蠻荒星的時候就險些成為這些人的食物,他們什麼都吃,就像當初被困在古墓中的莫及北一樣,只要能夠生存。

  安頓下來之後,幾人便開始設法解除藏埆體內的冰封,因為破軍體內的力量都是十分霸道的,所以決定由莫及北和宇無極先嘗試。結果,他們在嘗試之後得出的結論和破軍完全一樣,這股冰封的力量十分柔和,對於任何力量都不排斥,但是若想要將它熔解或者袪除卻是十分困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已經與藏埆的身體完全融合在一起,若想在不傷害藏埆的情況下將其袪除,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破軍首先想到的是用那件法寶,既然這冰晶是因為那件法寶而生成的,那麼這件法寶也許可以輕易的破掉這冰晶。直到此時,破軍三人才看清這個法寶的真實面貌,這是一個由很多不規則鏡面所組成的球體,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是不規則的。而且只要視線離開這件東西,它的形象就會自動從腦海中消失。破軍用神識探測進法寶地內部。所看到地也是一堆不規則地鏡面。不規則地形狀。讓他有些頭昏腦脹。

  這個不規則的球體似乎是由哪種極寒物質構成。只短短地時間就讓他們所處的洞穴結出一層寒霜,破軍並沒有感覺到這法寶之中存在任何的能量波動。而當他使用這件法寶地直接結果是,問題並沒有解決,反而藏埆的外表又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裡外一致,成了貨真價實地冰山美人。像

  莫及北和宇無極是徹底無奈了,面對著藏埆眼中越來越明顯的怒氣。莫及北小人的藉著蠻荒星地那些人前來拜見地機會逃之夭夭,宇無極也很沒義氣的甩手走人,將所有的問題留給破軍處理。

  破軍臉上浮現一抹不懷好意地笑意。雖然他對先知手卷的作者十分欽佩。但是放著一具如此絕佳的實驗體,而不加以利用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既然不能夠確定哪種力量能夠克制或者吸收她體內的冰晶。那就只能一個個嘗試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

  藏埆體內現在這種情況讓破軍聯想到曾經將他體內的力量完全封鎖地那種膠狀物質,所以他首先祭出陰陽輪中地紅蓮業火進行鍛燒,但是這層看似冰晶的物質竟然對紅蓮業火地灼熱沒有任何反應。唯一地效果就是在藏埆的眼中看到痛苦地光芒。

  「先生,請趕快停手。」從他的體內傳出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

  破軍停下手中地動作。「你終於肯出現了。現在願意幫忙了?」

  那個老氣橫秋地聲音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幫忙,是現在這種情況就連我也無法解決。」一陣霧氣慢騰騰地從破軍體內升騰而出。在空中逐漸凝結成一個模糊地人的形狀。又是一個物靈,還是一個進化不完全地物靈。

  破軍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物靈現在呈現出的形象絕不符合他克制規則地法寶地身份,但是直覺又告訴他,這個物靈的本相。他一定不會喜歡。不過他可沒興趣對著一個模糊地影像說話。從那蒼老地似乎隨時會魂飛魄散的聲音判斷,這個法寶地形象最差也就是一個形貌猥瑣的老頭。他還是可以忍受的。所以他不是很在意的說道:「獻出你的真實面貌吧,我不想對著一團霧氣說話。」

  那團氣體依舊慢吞吞的說道;「我沒什麼意見,只要你不在意就好。」

  當那團霧氣凝結成實體的時候,破軍是真的很想說自己不在意,但是當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年齡只有七八歲,十分漂亮可愛的小女孩,一張口卻是比七十歲的老翁還要蒼老的聲音的時候,心中的落差是十分巨大的,破軍克制著自己抽搐的嘴角,「這應該不是你原本的形象吧。」

  小女孩慢的幾乎察覺不到的點點頭,「是聖者要我必須以這種形式存在,這就是我本來的形象,至於聲音,似乎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得到真實的答案之後,破軍決定今後一定要與藏埆保持距離,她不但是個形象不明的人妖,還極有可能有著戀童的不良嗜好。

  「你應該有名字吧?藏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查看過,她身體內的物質與那些凝結而成的珠子並不相同,既然你擁有克制規則的能力,那麼你對規則有什麼見解?」目前為止,破軍還沒有發現這個小女孩身上有任何能夠與規則對抗的神通,現在的規則在吸收了那麼靈魂的怨氣之後,早已經不知道變成什麼樣的怪物了。

  依舊是不慍不火,不急不躁的聲音,「我叫不規則,你可以叫我布布,聖者說我的存在就是對規則最大的制約。」不規則?倒是與她本體的形象十分契合,她就是一個不規則的存在。

  「經過我體內的精華流質,在落地之後凝結成的凝珠對女人具有美容養顏,延年益壽的功效,在凝結前具有神奇的重塑能力,能夠讓人重新擁有嬰兒一般水嫩的皮膚。但是卻不能夠沾染其他的氣息,否則會發生什麼樣的變異,連我也沒有把握,聖者現在的情況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危險,等到她完全將這些流質吸收之後。整個身體都會得到神奇的改造,你可以放心。」布布十分認真地敘述著。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0
第四十卷 第二章


  破軍越聽越覺得這件事情只能用烏龍兩個字來形容。一切只能說是意外,一連串的意外構成了現在這種局面。「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盡快吸收體內那些晶體嗎?」總讓她這麼凍著也不是辦法,在星系中穿梭帶著一個渾身冰凍僵硬地人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如果你能夠將我體內的力量完全開啟的話,也許能夠讓聖者恢復一定的行動能力,雖然不能完全讓那些晶體溶解,但至少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布布認真的說道。一旁地藏埆拚命的眨著眼睛,不知道是想阻止布布的行為。還是在表示同意。破軍直接將她的意見忽略,一個不能夠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的人是沒有發言權地。

  「這種形態雖然是我的本體,但是我還有另一個變換形態,同時也擁有另一個名字,叫做規則如意穿行梭,能夠穿梭任何一種規則。不過需要你體內那股規則之力作為引導。」破軍注意到。布布在說這句話時眼底閃過一絲狡詐,他毫不猶豫的將丹青馱都中的力量釋放出一些加諸在布布的身上。破軍心中不由冷笑,小樣想跟老子玩心眼,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布布承接了那股力量之後,身體看似緩慢的一轉,卻帶起無數光影和屬於規則的純粹力量。在光影的包裹中,他的身影逐漸稀釋攪碎,隨之慢慢變淡,重新組合在一起之後。竟然變成一個紡梭地形狀。紡梭地表面依然是由不規則形狀的鏡面構成,不斷向外釋放著冰冷地殺氣。顯得鋒芒畢露。紡梭之中似乎蘊含著破除一切束縛地強大力量,那是一種屬於毀滅的力量。難怪藏埆要將它封印起來了。

  變成紡梭之後地布布,語氣也不再溫吞,蒼老的聲音中透漏出一絲深沉和狡詐,「,想獲得我的力量,可以呀,只要你能夠抓住我。」布布挑釁的說道。

  破軍不屑的看了布布一眼,「你變成穿行梭後的本事就是逃跑嗎?那儘管逃吧,讓我看看你到底能逃多遠。」

  破軍的目光讓穿行梭的心底生出一絲不確定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它十分不爽,「你看好了。」穿行梭身上瞬間光芒大作,在破軍身邊一陣挑釁的疾馳後,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破軍面前。

  藏埆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她的眼神似乎在責備破軍不應該輕易放走穿行梭,不應該給它自由行動的能力。而破軍卻自信的衝著藏埆一笑。

  就在這時,他們所處洞穴的上方驟然破開一個大洞,穿行梭「咚」的一聲狼狽的落回地面,地面不堪重負被撞出一個深深的坑。破軍心中謔笑,小樣,你以為自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落到我手中的法寶還從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穿行梭從深坑中衝出,停駐在破軍的面前,尖銳的前端對著破軍,憤恨的怒吼道:「是你做了手腳,你這是作弊,作弊。」破軍的目光一凝,瞬間散發出的強大氣勢頓時讓穿行梭口中的叫囂弱了下去。

  「你不是能逃嗎?不是自信所有的規則都無法阻攔你嗎?繼續逃啊。」破軍看都懶得看穿行梭一眼。從布布以穿行梭的形式出現的時候,破軍就已經清楚的感覺到穿行梭體內的那種十分濃重的頑劣性,他不知道這件東西究竟是用什麼煉製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讓這個穿行梭明白,今後誰才是它的主人,更是為了讓這個具有穿梭規則能力的穿行梭明白,他想要毀掉它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穿過了所有的規則阻礙,為什麼卻獨獨逃不出你的掌控,這是絕不可能的。」穿行梭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著。就在穿行梭受到沉重打擊,失神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到無可抗拒的力量將它包圍,然後被席捲著進入到破軍體內。它拚命掙扎著,卻根本無濟於事。

  此時,穿行梭正身處於破軍體內八卦神識空間內,八種力量將它封鎖在其中,它雖然具有穿梭一切規則的能力。但是卻無法逃脫這些力量地束縛。尤其是那丹青馱都中

  的滅之規則之力。

  穿行梭始終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同樣是規則之力。這滅之規則卻給它帶來如此巨大地束縛力,讓它無所遁形。破軍高大的元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小小的規則穿行梭,似乎在告訴它,在這個八卦神識空間之中,誰才是真正的主宰。丹青馱都中流淌出深黑色的液體將規則穿行梭整個包裹住,滅之規則的力量見獵心喜一般圍繞著規則穿行梭,不斷吞噬著它身上屬於規則地力量。

  破軍對滿眼擔心的藏埆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便將神識完全沉浸到體內,開始對規則穿行梭的煉製,他之所以能夠將規則穿行梭控制於股掌之間,靠的正是滅之規則的霸道和神隱之力地特別。

  滅之規則是凌駕於一切規則之上的,規則穿行梭雖然能夠自由穿梭於任何規則,但那是在滅之規則經過神隱之力改造之前。經過神隱之力的改造之後,滅之規則已經具有了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破軍之前輸入穿行梭的規則之力中就含有這樣的能力,他在激活穿行梭的同時,也在無形中形成枷鎖,將穿行梭控制在股掌之中。

  規則穿行梭在被破軍束縛之後,身上的銳氣大減,在面對滅之規則的改造時,只剩下招架之功,而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就在規則穿行梭即將完全臣服地時候。破軍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地力量注入到穿行梭當中。這股力量與藏埆的氣息十分相近,但是他卻清晰地感覺到這並不是屬於藏埆或者是穿行梭地。

  隨著這股力量注入。規則穿行梭立刻變得不安分起來。原本呈現金褐色的身體忽然爆發出一股耀眼地紅色光芒,穿行梭中的氣息沒有改變。但是力量卻驟然增強數十倍,這突然的改變讓滅之規則有些措手不及,規則穿行梭就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不停的在規則之力的束縛中扭動著,掙扎著,企圖掙脫滅之規則對他的束縛。

  破軍怎麼可能讓它就這樣逃脫,八卦神識空間瞬間運轉起來,八種力量形成巨大的壓迫,就像一個巨大而堅固的網將企圖掙脫的規則穿行梭牢牢的封鎖在丹青馱都的控制範圍=.耀眼,並且不斷膨脹,像是隨時可能爆炸一般。神隱之力被穿行梭的反抗徹底激怒,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像一隻手掌,狠狠的將掙扎不休的穿行梭鎮壓住,那紅色光芒就像不斷膨脹的氣泡,被瞬間拍滅,轉瞬即逝。

  滅之規則趁勢填補了這個空白,將穿行梭上其他的氣息完全抹除,同化為自己的氣息。破軍感覺到滅之規則在吸收了規則穿行梭的力量之後,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原本霸道強悍的氣息變得內斂了許多,同時八卦神識空間似乎也隱隱出現升級的跡象,只要機緣一到,八卦神識空間的力量就會更上一層樓。

  煙霧繚繞之中,一個虛無飄渺的影像驟然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噴在面前的一塊明鏡之上,就像點點紅梅一般艷麗。那個身影憤恨的將眼前沾血的明鏡推倒,掉落在虛空中。他的雙眼充滿了憤怒的火焰,那通紅的目光就像兩團妖異的鬼火。

  在完全馴服了規則穿行梭之後,破軍就將它暫時交給滅之規則好好調教,他自己則細心的感受著這個過程帶給他的領悟,剛剛他在以規則之力激活規則穿行梭的同時,也將自己的一絲神識附著在了它的身上,因此也同時經歷了一次規則穿梭之旅。他一直想要擺脫規則的束縛,從這一次的穿梭之旅中,他似乎領悟了一些什麼,但是又不是十分明確。

  破軍看著藏埆的眼神變得很奇怪,看的藏埆只能拚命的猛眨眼睛,倒不是破軍忽然對身為美女的藏埆產生了什麼想法,雖然藏埆現在的形象的確足夠嬌美,但是一想到她從前是個男人,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一臉皺紋的老男人,破軍的胃就一陣抽搐。再說了,霧隱,域思青葉等女那個不是絕世美女,破軍雖然多情卻絕不濫情,而且藏埆還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人妖。

  但是藏埆卻並不知道破軍心中的想法,她被破軍那帶著讚歎地目光弄得心驚不已。儘管她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但她以前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想到這裡,藏埆心中感慨萬千。

  藏埆並不知道,破軍之所以一臉讚歎地看著她。是在想她能夠煉製出規則穿行梭這樣的法寶,那麼她本身對規則的掌握能力也一定很強。

  藏埆似乎知道很多關於姆媽和生死規則的事情,那麼,該如何從她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生死規則的秘密呢。

  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破軍無奈地對著藏埆說道:「看來,你體內的物質應該是一種奇怪的規則。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不過,它很顯然是不屬於自然規則範圍內的存在,能不能吸收只能靠你自己了。」藏埆若有所思的用力眨了幾下睫毛,她現在能夠自由活動地也就只剩下這雙眼睛了。

  破軍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幫你將體內的結晶逼到體內深處,使你能夠行動和說話,這些結晶不會影響你的正常身體機能,只是有一段時間會行動不便,你要有心理準備。」破軍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讓藏埆看著很鬱悶。不過為了能夠擁有說話和行動的自由。她還是努力的眨著眼睛。

  破軍將滅之規則與規則穿行梭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之後,緩緩的注入到藏埆的體內。這股力量逐漸形成一個透明膜狀體將那呈現完整人體形狀的結晶包裹著。不斷增加壓力,將這晶體壓縮。在破軍看來,這實在是一件完美地藝術品,這個結晶色澤通透,並且繼承了藏埆完美身材地所有優點,實在是十分完美的收藏品。隨著規則力量地不斷壓縮,這結晶不斷縮小,結構更加凝實,簡直是比上品地羊脂玉還要完美。

  將整個人型結晶壓縮到一丈左右之後,破軍對藏埆說道:「雖然你現在已經具有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但是因為被冰封地時間不短,所以要休

  ,而且在你完全吸收那結晶之前不可以大聲說話。」轉過身極快的走出了房間,藏埆隱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悶笑聲。

  破軍一出來就看到莫及北滿臉焦急的等在外面,莫及北一見到破軍便立刻迎了上來,還沒有等他發問,破軍就說道:「不用擔心,她體內的結晶已經被我壓制住,只要她將那些結晶完全吸收就可以了,到時候不但行動自如,能力也會大幅度提升,不過暫時恐怕是不能……」破軍笑著將剛剛的情景複述了一遍,當莫及北聽到破軍設計藏埆不能夠大聲說話的時候,非但沒有責怪破軍的這種行為,還暗暗鬆了口氣,因為他也是怕極了藏埆的河東獅吼功。

  「走吧,我帶你參觀一下這個蠻荒星。」兩人找到宇無極,三個人並肩走在這個地下巖洞之中。眼前的情景讓破軍和宇無極唏噓不已。這個巨大的地下洞穴連村落都稱不上,只是在通道的兩旁有無數的洞窟,裡面住著蠻荒星的居民。這些居民的生活已經不能用困苦來形容,他們時時刻刻都面臨著生存的考驗,看著幾人的目光都是飢渴的。破軍相信,如果不是莫及北陪伴在身邊,這些人早就撲上來了,即使只能在他的身上撕下一塊肉,這些人也會義無反顧。

  據莫及北介紹,他們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地下巖洞,在莫及北來到這顆蠻荒星之前,這裡的人並不知道這個巖洞的存在,而是直接生活在地表之上,每天與惡劣的自然環境做著鬥爭。這裡的地層十分特別,在光裸的地表之下有著另一個底層空間,那裡有著十分稀少的植被和水源,但那裡卻比光裸的地表還要危險,因為裡面住著成群結隊的怪獸,這些怪獸雖然比不上朱厭這樣的異獸,但是他們的兇猛程度卻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蠻荒星的人就是在這光裸的地表和成群的怪獸的夾縫中生存的。

  莫及北到來後,首先看好的就是那個地層之中豐富的怪獸資源,似乎每一個和破軍相交過的人對力量和強大的渴望都會被最大限度的激發出來。莫及北憑著自己妖靈一族天生對危險的敏銳,找到了現在這處地下巖洞。正因為這個原因,在這些蠻荒星人的心中。拯救他們的莫及北成了比神還至高無上的存在。

  莫及北曾經想過要帶著這些蠻荒星地居民遷離這裡,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但是隨即他發現,這些人並不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的,他們的實力並不差,單兵交戰的能力甚至勝過破軍的鐵衛軍,之所以不得不在這惡劣的條件下生活。是因為他們是被遺棄地種族,被下了詛咒,祖祖輩輩只能在蠻荒星上與死神搏鬥,不管蠻荒星的環境多麼惡劣,不管他們的實力強大到什麼程度,都無法離開這裡。

  莫及北不知道他們是得罪了什麼神明。他也是不信邪的主,所以他嘗試過帶著蠻荒族人離開這個被詛咒的星球,但是很快他就不得不放棄了,因為他一個人在這個星球來去自如,沒有任何壓力,沒有任何阻礙,但是在帶上蠻荒星上的人之後,哪怕只是一個剛出生地幼兒,頓時就會感到重入泰山壓頂一般,寸步難移。從地下洞窟上升到地表都已經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更別說是飛躍星空了。

  這些人的遭遇讓莫及北想到被囚禁數百年的自己,憑什麼那些自稱是神的傢伙就能夠隨意決定別人的命運。如果是面對面單挑的話。這些所謂的神未必能夠在他的身上討到好處,他們只不過是善於在背後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罷了。莫及北決定留在這裡,一方面利用那些怪獸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一方面尋找打破禁制地方法,好帶這些人離開蠻荒星。

  因為這些人是被所謂地神遺棄的一族,所以他們被視為罪人,被稱為那迦族。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1
第四十卷 第三章


  那迦族?真地這麼簡單嗎?破軍獨自走在這個地下洞穴之中,看著兩旁地洞窟中來來往往的人們,他們眼中野獸一般地光芒,在暗處就像忽明忽暗的燭光,少了莫及北的陪伴,這些人的目光已不再那麼友善。

  破軍研究過這個星球內部的能量流動,發現這個星球本身並沒有任何禁制存在,那麼這些人無法離開蠻荒星的原因,應該是出在他們自己身上,而且他總覺得這些人並沒有莫及北所說的那麼醇和善良,這一點他並沒有告訴莫及北。

  街道的另一頭是通向那個佈滿怪獸的地層,莫及北將兩個原本就相鄰的地層打通之後,在交界處布下了一層厚厚的結界,並將結界掩藏在一片還稱的上厚實的植物叢後面,為了這層結界,莫及北可是下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破軍通過透明的結界,仔細觀察著怪獸們居住的地方,那裡雖然仍然只能用荒涼來形容,但是卻比蠻荒星光裸的表面要強上很多。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鬼鬼樂樂的,難道不知道除了納牧日之外,不能隨便接近大澤勝天的守護層嗎?」一個嬌嫩冰冷的聲音從破軍的背後傳來,破軍轉過身看到一雙充滿寒意的眼睛,可這雙眼睛的主人卻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什麼大澤勝天,不過,小朋友,難道你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對待客人要有禮貌嗎?」破軍雖然見識過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美女,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小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她就像是一尊白玉娃娃,好似黑色錦緞一般的長髮,包裹著圓潤的身體,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卻閃爍著完全不相符的寒冷光芒。

  櫻桃一般的小嘴緊緊的抿著,陶瓷般的肌膚上泛著桃紅色的光澤,就像是陽光下最嬌嫩的花蕊。藕臂驕傲的背在小小的身體後面,直挺的站姿顯示著她的不遜,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仙童般的小女孩,竟然出自如同野獸一般的那迦族。

  「看夠了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大澤勝天帶來的客人?」女孩見破軍只是看著她卻不回答問題,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在那迦族就連大澤勝天都對她疼愛有加,眼前這個人竟然敢無視於她的存在,不過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大澤勝天叔叔帶來的客人,她倒是可以大方的原諒他的無禮。

  破軍不由得莞爾一笑,「如果你所說的大澤升天就是莫及北地話,那我想是的。」小女孩顯然對破軍直接稱呼莫及北地名諱有些不滿。不過一想到身為長老的爺爺曾經千叮萬囑,要所有族人都不能怠慢大澤勝天的客人。她不由得放下一直背著的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耀眼的純真笑容,好奇的上下打量著破軍。

  「你好,我叫閃閃,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比賽雅還漂亮。」閃閃認真地誇獎。讓破軍一時間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過她純真的笑容卻輕易贏得了破軍的好感,大概沒有人會不喜歡這個漂亮而又惹人心憐的小東西。

  「謝謝閃閃小姐的誇獎,作為回禮,這個送給你,和你的名字很配哦。都是亮閃閃地。」破軍蹲下身與閃閃平視,毫不吝惜的從戒指中取出一塊透明閃亮的菱形寶石。輕輕放到閃閃的手中,這個寶石足有拳頭大小,閃閃必須兩隻手捧住才不至於掉在地上。

  華服寶石永遠是女人的最愛,閃閃也不例外,雖然她才只有五歲半。閃閃將寶石緊緊的捧在環中,小臉在寶石的映襯下,連笑容都顯得更加開懷,「好漂亮,閃閃好喜歡。謝謝。閃閃決定喜歡你,比喜歡大澤勝天還要喜歡。」看到閃閃認真的表情。破軍不禁開懷一笑。正當他想著小孩子真是世界上最容易取悅的動物,一塊寶石就能將她完全收買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異常強烈地吸力,然後眼前一片黑暗。

  「額賽,額賽,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急死我了,你是不是又亂吃東西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個容貌稱得上清麗地女子,風風火火的跑到閃閃地身邊,嘴中一邊念著,一邊拉著閃閃往回走。

  閃閃用力搖搖頭,有些心虛地不敢看眼前的女子,她一邊難得乖巧地聽著女子碎碎念叨,一邊偷偷的打著飽嗝,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兩人距離破軍剛剛站的地方越來越遠,女子依然在嘮叨著,「額賽,不要怪我嘮叨,你這個只要一遇到喜歡的東西,就直接吞下去的習慣實在很不好……」

  莫及北看到只有宇無極一個人,奇怪的問道:「大哥,破軍呢?」宇無極看到莫及北一個人回來也很奇怪,「怎麼就你一個人,破軍不是找你去了嗎?」

  此時,破軍愣愣的站在一個碧樹成蔭,芳草萋萋,鶯歌燕舞,泉水的世外桃源之中,正和眼前奇奇怪怪的人和動物對看著。他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他堂堂的暗魔城之主,擁有無數美女老婆和強悍小弟的破軍大人,竟然被一個小女孩吃進了肚子裡,理由竟然還是喜歡他。

  一旁的原住居民當著破軍的面,旁若無人的議論著,一個長相青春的少女對一旁的斯文男人說道:「小受,你看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點那個,他已經保持同一個姿勢,同一個阿呆表情站在那裡半天了。」女子一邊說一邊比比自己的腦袋,很明顯是在懷疑破軍的智商。

  那個叫小受的男子,拉了拉女孩,道;「百合,不要這麼說,閃閃只吞有意思的東西,他大概是一時難以適應吧。」他看著破軍的眼神充滿了善意。

  正是他眼中太過溫和的善意,讓破軍象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冰水一般,立刻清醒過來,動作極其迅速的向後退去,離那兩個明顯不太正常的人遠遠的,心中暗罵,死玻璃,老子至少比你們正常。

  再次打量起圍觀自己的眾生物,破軍依然感到有些心驚肉跳。這裡面有長著五個頭的老鼠,圍著圍裙在地上行走的巨大蝙蝠,擁有數十隻腳的花貓,渾身都是尾巴的樹T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1
第四十卷 第四章


  「真的要這麼做嗎?我們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排斥過任何人的加入,只要是閃閃喜歡的就行了,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不是嗎?」百合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黯然。

  「這個人很危險,絕不能讓他發現閃閃身上的秘密,看來,過久了安逸的生活,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我們之所以在這裡,可不是為了什麼小女孩的快樂。」小受的語氣十分冷淡,與之前判若兩人。

  百合歎息一聲,「如果這樣做,閃閃就太可憐了,她還只是一個五歲半的孩子,雖然她有些特別,可當她甜甜的叫你小受哥哥的時候,難道你就不會動容嗎?相處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你對閃閃一點感情都沒有。」

  小受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可隨即他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子站得筆直,表情堅毅,眼中閃過狂熱,「天眾尊上的決定是絕對正確的,希望你永遠不要遺忘這一點,戰士百合。」

  百合立刻站起身,眼中是同樣的敬仰,「是,戰士百合明白。」

  破軍對兩個人如此千差萬別的表現並沒有任何驚訝,他遇到的對手哪一個不是心機深沉之輩,這兩隻菜鳥還入不得他的法眼,不過,他對這兩人背後的實力和守護的東西卻比較感興趣。

  周圍的靈氣源源不斷輸入他的體內,神隱之力近乎霸道的將這些靈力全部納為己有,八卦神識空間緩慢的運轉著。得到靈力滋潤之後,整個八卦神識空間地結構似乎更加緊密。破軍的臉上非悲非喜,神情端穆猶如佛陀一般。綿綿不絕地神聖氣息從這個形態奇異的房間滲出,原本就生機盎然的小世界,在不斷散發出的草木靈力的滋潤變得更加生氣勃勃。

  閃閃此時正在接受長老和族人的問訊,莫及北和宇無極在遍尋破軍未果的情況下,向那迦族地人詢問起有沒有人看到破軍,雖然他們都知道以破軍的能耐是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的。

  但是莫及北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下落不明。破軍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話,一定會先和他們打招呼,所以莫及北在確定破軍失蹤之後,立刻召集那迦族地人詢問。

  莫及北在那迦族的人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那迦族的人尊稱他為大澤勝天。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一問起,很快就得出結論,破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與怪獸地層相隔的那一處結界,破軍若想穿越結界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穿越結界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賽雅,也就是照顧閃閃地女孩,隨即想到閃閃曾到過結界邊緣,聯想到她今天地反常,立刻偷偷的問道:「我的好額賽。你老實告訴我。今天有沒有亂吃什麼東西。」

  閃閃用力搖搖頭,死都不開口。此時那迦族地長老注意到兩人的異動。心中升起一絲極不好地預感,問道:「賽雅。閃閃,你們在那裡小聲嘀咕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威嚴的聲音讓兩人同時一顫,閃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這個嚴厲的爺爺。

  聽到大長老的話,那迦族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他們的小額賽身上,外人或許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秘密,但是族人們卻是瞭解的,一想到可能的後果,所有那迦族人的臉都變成灰黑色。他們的異常當然逃不過莫及北和宇無極的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以視線逼迫閃閃坦白從寬的時候,閃閃忽然撲朔著大眼睛,打了一個舒服的大哈欠,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趴在地上睡了過去,在她的身上還隱隱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靈氣罩。

  這樣的結果,令在場所有人跌破了眼鏡,而當莫及北和宇無極感應到閃閃身上傳出的那熟悉的氣息時,竟然同時一個身形不穩,幸好互相扶持才倖免跌倒的命運,熟悉他們的人如果看到,堂堂星皇和無上妖尊竟然也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一定會大呼不可思議。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破軍此時正在享受著源源不斷地靈氣滋潤,就在他的氣息逐漸蔓延至整個小世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西北角的方向,傳來強烈的共鳴,似乎有什麼東西受到他力量的影響正在覺醒,這個東西給破軍帶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又是神隱之力,破軍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看來這神隱之力還真不是讓人省心的東西。

  難道這就是得到神隱之力所附帶的麻煩嗎?破軍偏不信邪,他的命運只能由他自己來主宰,他倒要看看那裡究竟會有個什麼樣的東西。破軍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他從鼻涕中出來就感覺到小受的氣息,他立刻使出匿蹤術,堂而皇之的從小受的面前走過,向著小世界的西北角進發。

  小受奇怪的摸摸鼻子,他剛剛明明感覺到似乎有生人的氣息從他的面前經過,可是他卻什麼也沒看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他揉揉眼睛,打起精神,繼續他偉大的監視工作。

  看著眼前青山明溪的秀麗風光,破軍心中暗想那迦族的人全都是死腦筋,有這麼好的條件不懂得享用,非要死守著那光禿禿什麼也沒有的蠻荒星,只要閃閃不離開蠻荒星,那見鬼的禁制應該就不會發生作用,這個世界比他的暗魔城還要大上一些,那迦族那幾百人是完全可以承載的,放著舒服的生活不過,卻心甘情願充當苦行僧,那迦族的人確實很有問題。

  破軍腳下乘風,很快就來到與他體內力量產生共鳴的地方,這裡有一顆極大的樹,它所佔的面積比一個上千年的原始叢林還要龐大,它的樹幹粗到可以在上面建築一個小的村莊。它的樹冠甚至能夠遮擋住一座小型城市上空的陽光。他只能在遠處觀望這顆巨樹,因為在這個樹的周圍。包裹著一層十分厚的屏障。

  破軍並不想直接將這層屏障砍破,至少現在不想,因為一股極親切的感覺深深吸引著他,他體內的綠色草木靈氣就像是見到了母親的孩子一般,不斷釋放著眷戀地信號,深深吮吸著周圍充沛的生命氣息。

  破軍甚至有種感覺,在他的周圍正有無數歡快的小精靈在舞動吟唱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生命之樹嗎?難怪閃閃的小世界會如此生機盎然,有生命之樹滋潤,就算是荒涼如蠻荒星,也會變成生命地綠洲。

  那種共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生命之樹本身也在召喚著他,破軍緩緩閉上眼睛。用神識向著生命之樹緩緩靠近,他的神識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就輕鬆穿過那層厚厚的屏障,神識逐漸深入到巨大地樹幹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他。向樹心緩緩的接近,在距離樹心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光繭呈現在他的面前,光繭一人來高,細看之下很像是兩個聚合的巨大羽翼,緊緊的守護著繭中的東西。

  在這裡。生命地氣息變得更加濃厚。破軍知道這裡正是生命之樹地靈源,一條條充滿生命氣息的靈脈。通入光繭之中。裡面流淌著生命地精華,此時地生命之樹就像是一個盡職的母親一樣。

  破軍很好奇。生命之樹孕育出地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以體內的綠色草木靈氣和神隱之力瞬間將整個光繭籠罩,做出採擷的架勢,生命之樹立刻顫抖起來。樹冠劇烈地收縮。源源不斷地生命源泉通過破軍的神識,傳入他的體內。生命之樹似乎在乞求破軍不要傷害自己的孩子。

  破軍淡淡一笑。沒有強行將沒有成熟的果實摘下,而是源源不斷地通過自己的神識。將體內的力量輸入到光繭之中,雖然有拔苗助長的嫌疑,但是效果卻很顯著,那光繭並不排斥破軍的力量,相反還表現的如饑似渴一般,光繭與生命之樹連接的靈脈逐漸長大變粗,裡面的生命精華就像是甜美的乳汁,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光繭之內,看著原本幾近透明的光繭逐漸變得凝實,並且散發著淡淡乳白色的光華,破軍滿意的點點頭,他能夠感覺到生命之樹的喜悅。

  光繭終於完全凝結成實體,而生命之樹的靈源也被吸收了不少,一個巨大的泡泡將破軍和光繭一起包裹著,小心翼翼的送出了生命之樹的體內。光繭那緊閉雙翼上的紋路也變得清晰,月牙白一樣的雙翼在破軍的面前緩緩張開,乳白色的光芒將整個世界都照耀的無比聖潔,破軍的耳邊似乎有梵音仙樂正不斷傳誦著。此時,他完全沉浸在輕鬆祥和的氣氛當中,看著不斷張開的雙翼,眼中充滿著期待。

  當雙翼完全打開的時候,破軍發現自己的眼睛,連最基本的眨動能力都失去了,他不是沒有看過美女,事實上,他的身邊霧隱,貪狼等女那一個不是仙姿絕色,但是眼前這個人的美卻是遠遠在她們之上,他甚至無法判斷出眼前這個人是男是女,他的美已經完全超越了性別的界限。

  在乳白色的光芒之中,一個人影緩緩走出,銀白色的長髮在臨近地面的位置,束成簡單的一束,墜在他的身後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就像是華麗宮裝的裙擺。紫羅蘭色的雙眸安靜的看著破軍,淡粉色的雙唇微微輕啟,未語風情已三分,身上的肌膚呈現半透明的水潤色澤,就像水晶雕琢的一般,卻又沒有水晶的硬氣,反而像溫潤的暖玉一般多了一分清透。他身上的一切只能說是完美,什麼增一份太肥,減一分太瘦,放在他身上都成了最無用的廢話。身上純白的衣衫就像天使的翅膀,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綻放出奇異的色彩。

  破軍的大腦忽然反饋出缺氧的信息,他這才注意到原來從這人一出現,他就一直在屏息,視線根本無法從眼前的人身上移開。

  只見原本包裹著那人的雙翼,在那人完全踏出的同時,一隻化作純白色地豎琴。一隻延展成形狀特殊地利劍。「是你喚醒了偉大地那迦族之王嗎?我是那迦之神彌耶那迦。」那人輕聲說道。

  破軍此時方知何謂天籟。儘管這一切都足以令人心醉神迷。但他的目光卻是清醒地,而當他聽到對方自稱那迦之神的時候。眼中甚至閃現凌厲的殺機。這讓彌耶那迦錯愕不已,他雖然剛剛甦醒,但是憑藉著數世積累的記憶,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美麗和這身皮相地威力。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人,不但能夠在他的魅力之下保持神智清明。甚至還能升起反抗。

  破軍是很欣賞這個完美的人物沒錯,但是卻還不足以影響他堅定地意志,「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最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宰。」破軍聲音異常冰冷,心中卻在歎息,這麼完美的一個人卻是沒有性別地。那豈不是和人妖差不多,真是遺憾啊,若是一名女子,他或許會考慮將這個人收入到自己的後宮之中。如此完美的收藏品,毀掉著實有些可惜。

  彌耶那迦驚訝的檢視著自己的身體,當他發現自己體內竟然存在一個隨時都有爆炸可能的強大靈源時,立刻明白眼前的真實情勢,破軍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光繭之內這個存在的強大和神秘。所以在幫助光繭成長的同時。就已經暗中做了手腳,天下沒有白吃地午餐。就算這個完美地不能再完美的彌耶那迦也是如此。

  彌耶那迦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在半空之中手撐寶劍單膝跪拜,懸於另一側地豎琴。頓時釋放出仙樂與七彩光芒,將破軍和彌耶那迦同時籠罩,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拜。但是這一拜已經宣誓著彌耶那迦臣服於破軍。並與他簽訂了永世不滅地靈魂契約,只要雙方魂識不滅。就算肉身已死。契約依然有效,直到毀天滅地那一刻亦不更改。

  破軍感覺到在彌耶那迦下拜的同時。一股龐大的力量瞬間湧進了他的體內,幾乎將他的身體撐爆,八卦神識空間瘋狂的運轉著,拚命吸收著這股純淨地力量,在這個乳白色力量地作用下,八卦神識空間劇烈的顫抖著,甚至產生嗡鳴聲。

  八卦神識空間竟然瞬息完成第一個旋轉輪迴,直接達到了第四層,而這股力量在被八卦神識空間源源不斷地吞噬之後,竟然還有一部分存在,而此時八卦神識空間的吸收已經基本達到飽和狀態,再持續下去非但不能繼續攀升,反而會有爆炸的危險。

  就在此時,等待已久的高大元神,終於也加入到吸收的行列之中,他完全不想讓八卦神識空間專美於前,吸收起力量來頗有鐵衛軍遇到寶藏半點不留的架勢,因為彌耶那迦是由生命之樹孕育培養的,所以他的力量中儘是純粹的生命精華,吸收的過程對破軍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這之中受益最多的就是綠色草木靈氣和妖靈之源,他們本來就是自然的產物,

  之樹的生命氣息最為契合。

  毫無疑問,這一次破軍與彌耶那迦簽訂的契約給他帶來的收益,要比身為聖獸的霧隱還要大,在完全吸收了這些能量之後,破軍臉上原本呈現寶石藍色的水浪圖騰變成了深藍色,比天空還要深邃。經過了這一次生命力量的洗滌,破軍身上多了一種神聖祥和的氣息,他此時注視著彌耶那迦的目光中帶著包容與悲憫,讓彌耶那迦起伏不定的心緒頓時安穩下來,連看著破軍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些什麼。

  彌耶那迦緩緩從半空中降下,恭敬的站在破軍面前,原本及地的長髮縮短到腰間,依舊簡單的束成一束。此時,破軍掌握的已經不只是他的生殺大權,而是他真正的存亡,靈魂的存滅。

  破軍仔細觀察了彌耶那迦半晌,依舊無法判斷出它的具體性別,於是只好開口問道:「彌耶那迦,你到底是男是女。」不能怪他八卦,做老大的怎麼也不能連自己的手下,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吧。

  彌耶那迦聽到他的問題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老實的回答道:「我現在剛剛覺醒,屬於那迦王族的血液還沒有完全覺醒,這個性別,要看以後的情況才能決定。」

  破軍的眼神呆滯了一下,這個。這個性別地問題也能夠看情況再說?這應該是天生的吧。果然是那迦族,盡出一些怪胎。不過性別未定還不等於人妖吧?破軍怪異地看了彌耶那迦一眼。然後大步向回走去,邊走邊近乎敷衍地說:「你就先跟著我吧,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彌耶那迦奇怪的跟在破軍身後,不明白這個新認的主人對他的態度為什麼變得如此怪異,那迦族真正的王族都是在完全覺醒之後,根據第一次愛上的人來決定性別的,這也是為了那迦王族地繁衍。因為那迦王族的人丁本來就稀薄,又偏偏都是天生的癡情種,只會與自己心愛的人共同孕育下一代。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2
第四十卷 第五章


  「你們以為擅闖聖光森林,還能夠活著離開這裡嗎?」原本和煦的陽光,立刻因為這陰森恐怖的聲音而變得暗淡,破軍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披散著粘黏地亂髮,模樣能夠嚇哭鬼的恐怖女人,心中有些悔恨當初怎麼沒有一拳將她拍扁,權當是為民除害了。他厭惡的向一旁退了兩步,將身後的彌耶那迦讓了出來,意思很明顯,有事自然是做人家小弟的代勞,現在正是考驗新收小弟的時候。

  彌耶那迦完美的走上前,臉上完美的沒有露出一點嫌惡,但是心中卻已將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踹上了九九八十一路面目全非腳。對於別人來說是毀容,到她這完全是整形了。他的心中哀歎著。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他不是不想吐。只是怕對不起自己完美的形象。

  而且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也要懂得掩飾,一棵樹能稱地上森林嗎?就算這棵樹再大,它也只有一棵樹而已。他忍住心中地無奈,完美的開口,「這位小姐,念在你一直守護生命之樹,我不想為難你,速速退下吧。」

  那個恐怖地女子看到乍一出現的彌耶那迦,頓時愣在那裡,畢竟沒有人能夠躲過彌耶那迦無以倫比的魅力。但是在看清楚彌耶那迦的面容之後,那女子突然變得更加瘋狂起來,「男人,漂亮的男人,都該死。」說著手中霎時飛出無數把短柄鐮刀,向著彌耶那迦包夾而來。

  彌耶那迦心中十分鬱悶,明明他現在還處於無性別的狀態,這個女人是哪只眼看出他是男人的。絲絲僂縷地綠色靈氣將飛來的利刃全部化解,雖然只是吸收了破軍草木靈力的皮毛,但是他已經使用的有模有樣了。劍依然靜靜的握在白玉一般的手中,彌耶那迦絕美的臉在金黃色斜陽的照射下,如神像般莊嚴。

  女子凌亂而狠戾的攻擊爆發在彌耶那迦的四周,她的動作很快,已經達到形影合一的程度,身隨影動,萬千個影像便有萬千個真身,也便有萬千次攻擊,就連破軍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雖然相貌駭人,但是真拼起命來,實力還是很了得的。

  泥人也有土性,聖人還有打噴嚏的時候,彌耶那迦只是外表神聖莊嚴,骨子裡卻是完全繼承了那迦族嗜殺嗜血的天性。在女子不斷的纏鬥之下,他完美的面具逐漸出現裂痕,雖然從頭至尾,女人的攻擊都被豎琴阻擋,但是總有一隻蒼蠅在身邊鼓噪,也是一件很惱人的事情。「夠了,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彌耶那迦天籟般的嗓音此時聽起來,更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那女子也不理睬,逕自加快攻擊的步伐,彌耶那迦終於怒了,他手中的劍輕輕撩起,一道強勁的風牆瞬間便將女子整個掀飛出去,重重的砸進了地面之內。。

  破軍在一旁看的直搖頭,這彌耶那迦比自己還不懂得憐香惜玉為何物,想當初自己砸出的人形坑也不過十米,這彌耶那迦一出手可是二十米不止啊,如果那個女人還能爬出來,那絕對是比號稱生命力最強悍的遠古異獸蟑螂還要強。

  顯然彌耶那迦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他緩緩走到人形坑前,劍上凝聚出清澈如水的光芒。破軍知道,這看似柔和的一擊,如果真的爆發出來的話,那個女人就算生命力足以與蟑螂相媲美,恐怕也真的永遠爬不出來了。但是破軍並不打算阻止,他很想看看這個完美的人。殺起人來是否也同樣地完美。

  正當彌耶那迦手中的劍緩緩舉起地時候,兩個身影猛然衝出跪倒在他的面前。急切的哀求著,「偉大的彌耶那迦王,加加並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所以才會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請您念在她這些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地守護著您的份上,饒她不死吧。」

  彌耶那迦劍上的光芒並沒有因為兩人的懇求而收回。相反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機,不著痕跡地看了一旁一臉若無其事的破軍一眼,彌耶那迦心中有些不踏實,對這個剛剛成為他主人的男人,他總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即使是生命之樹的守護者。冒犯了彌耶那迦王一樣要受到毀滅的懲罰,但是現在我已經向偉大的破軍大人宣誓忠誠,如果主人願意饒恕她的失禮,我可以既往不咎。」這

  向破軍表明了心跡,又讓面前的兩人明白了自己的身

  破軍地眼中浮現一抹譏笑,隨即被微笑所取代,「百合,小受先生,這麼快又見面了。」百合看著笑容可掬地破軍,驚訝的張大了嘴。一副呆滯地表情。而小受地眼神則越來越深沉。那裡面已經不簡單是包含殺機,而是充滿著毀滅。甚至同歸於盡的決絕。他身上地殺意太明顯。就連一旁的百合也感覺到,她不安的看著破軍和彌耶那迦。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當著我的面展露殺機,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現在你的主人是我的僕從,你們只不過是下僕,還是盡快認清自己的身份比較好。」破軍的聲音平淡沒有任何起伏,小受卻感覺渾身冰冷,就像浸在萬年寒潭之中一般,破軍的氣勢帶給他沉重的負荷,但他依舊只是恭敬而期盼的看著彌耶那迦。他眼中的堅毅和執著,讓破軍想起一直追隨自己來到星極位面的鐵衛軍,忍不住生起惜才之心。

  就在這個時候,彌耶那迦手中隱忍不發的一劍,毫不留情的重擊在小受的身上,小受整個身體頓時橫飛出去,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跌在地上之後,他又掙扎著爬起來,依舊恭敬跪在彌耶那迦面前,表情平靜而堅持,彌耶那迦的劍再次舉起,百合急忙跪爬到破軍面前,「破軍大人,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冒犯您的天威,請您饒了小受吧,小受他只是一時想不通而已,我會好好開導他的。」

  「夠了,彌耶那迦。百合,你帶他下去療傷吧,另外,坑裡那位如果還沒死的話,等她整理乾淨之後,讓她來見我。」破軍懶得再看這些人一眼,起步向著他的臨時居所走去。彌耶那迦手中的劍化作腕間的一個羽盾形飾品,看都沒看身受重傷的小受一眼,緊隨著破軍的腳步而去。

  回到鼻涕屋,破軍斜靠在榻,享受著純淨靈氣的滋潤,眼睛在彌耶那迦身上打量著,彌耶那迦依舊神聖如佛像一般不怒不喜不驚,坦然自若的接受著破軍的審視。破軍看的出來,彌耶那迦的心中並不像表面這麼平靜,他在等著自己的問詢,但是破軍對預設好的答案並不感興趣,他在等,等一個可能會讓他都感到意外的人。

  此時,彌耶那迦有種度秒如年的感覺,破軍的目光看似隨意,但卻像能夠看穿人心一般,他不應該慌亂的,雖然他才剛剛覺醒,但是擁有的卻是歷代彌耶那迦王傳承不息的記憶和經驗,他希望破軍發問,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他都能夠給出最無懈可擊的完美答案,可是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彌耶那迦還真有些舉棋不定,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悶的敲門聲。

  破軍揮揮手讓彌耶那迦站在身側,聲音慵懶的說道:「進來。」當門打開的瞬間,破軍覺得這還真是一個可愛的意外。門外站著一個充滿十足野性的女人,標準的妖姬身材,情婦臉,最難得的是那雙彷彿燃燒著火焰的酒紅色雙眸,雙眸中還閃爍著野性不馴的光芒,三件式皮質戰衣,襯托著她的身材,顯得更加火爆,露肩小鎧的下緣直到臍上,簡潔的戰裙恰好遮擋住渾圓的臀部。裸露在外地大片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顯得彈性十足。修長地雙腿勻稱有力,在皮質長靴的襯托下分外誘人。深栗色的波浪長髮。同樣不遜的隨意散亂在她的背後,更添一抹野性的風情。

  「加洛佘參見破軍大人,彌耶那迦王。」媚嗲的聲音蘊涵著只有訓練有素地戰士才具有的果斷和剛毅,隨著她單膝行禮的動作,她胸前頓時漾起壯觀的波浪,破軍的眼神不由閃爍了一下,感覺一陣氣血上湧。險些流出鼻血。

  破軍先前雖然已經看出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並不像表現出來地那麼簡單,但是卻沒想到她的真實面目竟然如此火爆,就連他這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人,都不禁受到了影響。破軍不著痕跡的向彌耶那迦看去,卻見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神聖完美的表情。唉,果然還不是男人啊。

  「起來吧,我想你應該有些事情需要解釋清楚。」破軍的聲音依舊慵懶,但是加洛佘卻心中一突,感覺自己就像身陷獅口的麋鹿,這對一向以強悍著稱的她來說,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而且更令她意外的是,她明明在這個男人地眼中看到了與其他雄性動物同樣地驚艷和慾望,但是現在卻又冷靜的像是從未受到她的影響一般。這讓她有些困惑。

  「是。破軍大人。」加洛佘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我的感情曾遭受過背叛。受到些刺激。所以神智有時很不清醒,而且很多地事情已經記不清了。甚至連在這裡生活了多久都沒有概念,因為這樣才會貿然的攻擊破軍大人和彌耶那迦王,如果今天沒有兩位的當頭棒喝,恐怕我這一生都會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加洛佘願誓死追隨破軍大人,報答大人的恩情,也讓自己的人生不再留有遺憾。」加洛佘的表情誠摯,目光坦然。

  破軍點點頭,看似隨意的問道:「你以前是個戰士?是哪一族的戰士受命於哪一天?」話音剛落,破軍便感覺到身側傳來一閃而逝的凜冽殺氣,而加洛佘的身軀,也因為這個問題明顯一僵,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讓破軍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只是聯想到百合和小受的對話,以及那迦族對莫及北的稱呼,才試探性的一問,沒想到竟然引起這麼強烈的反應。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加洛佘雖然震驚,但還是很快恢復了平靜,「回大人,以前的事情加洛佘已經記不清楚,也許是過去的傷痛太過刻骨銘心,所以我選擇了遺忘,加洛佘只記得自己是一個戰士,以後願意成為破軍大人的馬前卒,成為大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聽憑大人差遣,望大人成全。」

  「哦?這麼說我的一切命令,你都會遵從了?」破軍有趣的挑挑眉。

  「是的,大人。」加洛佘堅定的回答道。

  「好,我要你現在殺了彌耶那迦。」破軍冷聲說道。

  「是。」破軍的命令一下,加洛佘酒紅的雙眼,立刻轉向依舊如佛像一般站在那裡的彌耶那迦,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毫不遲疑的向著彌耶那迦衝了過去,她的速度很快,

  已經來到彌耶那迦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向著彌耶那迦去。

  彌耶那迦不躲不閃,依舊平視前方,完美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匕首毫無阻隔的沒入彌耶那迦的胸口。從頭至尾,加洛佘的動作都沒有停頓,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潺潺的鮮血從彌耶那迦的胸口流出,加洛佘這才放開手向後微退,手中幻化出另一把匕首,隨時準備在彌耶那迦沒有死亡時再補上一刀。然而,當她看到彌耶那迦的傷口轉瞬間就被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撫平,就連插在其中的匕首也被吞噬之後,她並沒有驚慌,而是立刻提著匕首繼續上前。

  一陣代表嘉許的掌聲讓加洛佘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不解的看向破軍,卻見破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你做的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是。」加洛佘恭敬的退了出去。破軍對加洛佘確實很滿意,她的實力應該還在黃道十二宮那些聖戰士之上。

  此時,不但彌耶那迦身上的傷口已經痊癒,就連地上的鮮血也已經完全消失,連空氣中都沒有留下一絲血腥氣息。彌耶那迦向破軍躬身施了一禮。「恭喜主公,得到一把尖銳地兵器。」

  破軍哈哈大笑。「彌耶那迦啊,做無本生意從來都是我破軍的專利,想和我談條件,你拿出地這點籌碼是不是太少了點,堂堂那迦族的王,出手不會如此寒酸吧?」

  彌耶那迦一愣,「彌耶那迦既然已經與主人簽訂了靈魂契約。那麼彌耶那迦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屬於主人的,彌耶那迦又有什麼資格和主人談條件,只是彌耶那迦現在剛剛覺醒,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彌耶那迦不敢對主人有任何隱瞞,如果主人有什麼吩咐的話。彌耶那迦一定萬死不辭。」

  破軍擺擺手示意彌耶那迦起來,彌耶那迦站起身,想了想,說道:「彌耶那迦雖然剛剛覺醒,但是已經繼承了一些歷代彌耶那迦王的記憶,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名為逆規則空間。」

  「逆規則空間?」破軍驚訝地重複道,但是這個名字,那迦族就已經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難怪會被放逐到一無所有的蠻荒星,那個掌控一切的規則竟然允許這樣的東西存在?還是這只是一個禁忌的名字?

  彌耶那迦毫不意外破軍地驚訝。「是的。逆規則空間,違逆規則的空間。這也是彌耶那迦的宿命。那迦族曾經生活的地方富庶豐足。但是卻經不起當權者野蠻的剝削和統治,在束縛的規則之下。那迦族和其他愛好和平的種族除了反抗,沒有任何生路可走。雖然規則的力量太過強大,統治者的手段太過狠毒,但是歷代地那迦王族從來沒有放棄過,因為規則地限制,彌耶那迦王族極難孕育,所以才有了這個逆規則空間的出現,這是不知多少代那迦族地人以鮮血和靈魂交換來地守護之力,守護著那迦王族能夠順利成長,直至覺醒,然後繼承歷代彌耶那迦王的記憶和能力,帶領族人繼續反抗。」

  破軍想到閃閃那張甜美純真地小臉,「這個逆規則空間是存在於人的身體之中?還是這個人本身就是逆規則空間?」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個逆規則空間,具體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我從一出生就被封印在生命之樹當中進行孕育成長,在沒有覺醒之前,我是沒有意識的,從覺醒那一刻起記憶的封印才正式開啟,等到完全覺醒時,才能擁有彌耶那迦王全部的能力,現在所能知道的也只是一個大概而已。」

  這一次,彌耶那迦王沒有說謊,破軍對這個神秘的那迦族和那傳說中的統治者興趣更加濃厚,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所謂的統治者定然與那規則有著一定的關係,或許就是規則本身。「如果逆規則空間只是為了承載和孕育你,那麼現在你已經覺醒或者即將完成覺醒,這個空間的承載者會如何?」小女孩閃閃很得破軍的歡心,他並不想就這樣看著這個小女孩消失。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2
第四十卷 第六章


  「應該沒有什麼直接的影響,當我完全覺醒時,這個逆規則空間就會消失,等到新的彌耶那迦王誕生時,新的逆規則空間便會誕生,如此週而復始,對承載它的人不會有任何影響。」彌耶那迦想了想回答道。

  破軍不再追究這個問題,轉而開始考慮小世界中的寶貝,如果放任它們隨著這個空間一起消失的話,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要怎樣這才能名正言順的……

  雲天之外,一個虛幻的身影眼中閃爍著憤怒火光,那火光甚至遮蓋了他的身形,「一個大活人竟然能夠憑空消失,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廢物,全都是廢物。」

  在虛影腳下的雲階上跪著四個身穿玄色寶甲,身放寶光的高大武士,聽到虛影的訓話,四個人將頭垂得更低,口中喃喃應是,絲毫不敢抬頭正視虛影的容顏。

  其中一個手持琵琶的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稟主上,那個人的氣息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那些反叛之人所在的蠻荒星,請主上示下。」

  他的話立刻引起其他三人激烈的反應,「那些叛逆者本就不該存活在這世上,屬下自願前往,定將那些雜碎斬盡殺絕。」黑塔一樣的武士粗聲粗氣地說道。

  「那個人的朋友似乎與這些叛逆者交好,還被尊稱為大澤勝天。如果那些被神遺棄地種族真的與他們聯合在一起的話,恐怕會很麻煩。到時我們要面對的可能就不只是那迦族一族了,現在其他的種族本就蠢蠢欲動,只怕到時……」一個白面狐眼的人謹慎的說道。

  「是啊,主上,這些人早就該剷除了,屬下近日感覺到他們的氣息似乎又有些復甦的跡象,也許是那妖孽即將復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必須在他未完全覺醒之前將他消滅,否則後患無窮。」另一個眼如琉璃的漢子也急切的表白著。

  「好了,摩羅伐,加勒彌沙,阿多迓。索斯米塔,這件事情本座自有決斷,就由摩羅伐去將那些叛逆者了結吧。」

  「是。」手持者領命而去。

  「彌耶那迦,你不用板著臉,這些東西放在這裡早晚也會隨著你的完全覺醒而消失,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再說我會給閃閃更多她喜歡地東西作為補償,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要不是怕連根拔起生命之樹會讓整個小世界崩潰,從閃,破軍一定會把生命之樹也帶回暗魔城,優芽和那些小妖靈們肯定會很喜歡的。他心滿意足又略帶遺憾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和手鐲。

  「屬下不敢。主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屬下天生就是這樣一副臉孔。」彌耶那迦的語氣非常平靜,但是其中所蘊含的火藥味卻十分明顯。破軍發現只要彌耶那迦心中對他的行為有所不滿時。就會屬下個沒完。而僅僅三天,他已經自稱屬下不下數十次了。

  彌耶那迦確實很惱怒。這個破軍根本就是一個土匪,現在整個逆規則空間都快被他搬空了,除了那些奇奇怪怪地生物不得他的歡心,生命之樹太大無法搬動之外,就連那幾幢奇形怪狀的房子和門前地草皮都被他掃蕩一空。

  而他,堂堂地彌耶那迦王竟然成了破軍這無恥強盜的幫兇,這裡面很多東西都是歷代彌耶那迦王積攢下來地家當,否則單憑閃閃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可觀的財富,雖然在傳承的過程中,逆規則空間裡的很多東西都丟失了,留下來的只是一小部分,但是萬年光陰加上歷代彌耶那迦王有心而為,寶貝確實攢下不少,可惜遇上破軍這樣一個職業通天大強盜,彌耶那迦覺得自己實在沒有顏面見彌耶那迦王族的列祖列宗。

  彌耶那迦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和想法是因為他太不識貨了,那幾幢房子先前就已經被破軍暗暗打上私印,那麼充沛純淨的靈氣,也只有這天生靈脈孕育而成的彌耶那迦感覺不出來,還有那幾塊所謂的草皮,更是稀世靈藥,交給妖靈族進行煉製後對鐵衛軍來說,那都是救命的寶貝,草皮?這裡的人還真是糟蹋東西,破軍在心中猛搖頭。

  加洛佘漠然的站在破軍身後,對他的行為並沒有任何反應,似乎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而小世界中最老資格的兩個原住民小受和百合的臉色,已經鐵青得不能再鐵青,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強佔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竟然還如此理所當然,這豈只是臉皮厚,那是相當厚。

  小受的傷經過調養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原本就白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怎麼看怎麼女氣,果然不辱其名。

  小受和百合手中各拎了一個不小的包袱,破軍除了掠奪了無盡珍寶之外,還免費得到了兩個僕傭,一個惹火女保鏢。小受心中恨不得將破軍大卸八塊,但是為了自己的使命,他必須時刻守護在彌耶那迦王身邊,所以他要忍。

  「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小受實在不想再看居住了這麼久的世外桃源變成現在這幅荒涼的模樣。

  破軍留戀的看了生命之樹的方向一眼,「好吧,走吧,彌耶那迦開門。」

  「屬下遵命。」看到破軍竟然還惦記生命之樹,彌耶那迦只好努力地克制著自己,避免一不小心將手中的劍揮向破軍。

  莫及北和宇無極以及那迦族的大長老全都心急如焚的守在閃閃的床前,閃閃已經沉睡七天了。這七天裡,她的身體總是不斷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光芒。而且她的身上一直有一層厚厚的靈氣罩阻擋著別人的窺探。

  若不是從大長老的口中知道了閃閃的秘密,並且感應到破軍的氣息在不斷變強,莫及北連活劈了閃閃將破軍救出來的心思都動過,為了生死兄弟地安全,他寧願違背良知和自己的良心。

  而宇無極雖然一直在安撫莫及北,其實也是心急火燎,這種情況誰都沒有遇到過。誰也不知道這個叫閃閃的小女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胎,竟然能夠將破軍那麼大的一個人吞下去。

  就在莫及北煩躁的在洞穴中走來走去地時候,閃閃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陣異常強烈的光芒,眨眼間將整個洞穴完全籠罩,洞裡的三人在刺目的光芒下忍不住閉上眼睛,電光火石之間就聽到一陣重物相擊的聲音。隨後是一陣咒罵。

  「是誰耽誤本大爺降落。」這聲音有些尖細,很像傳說中炎黃大陸古代皇宮中的一種特殊侍者,據說是叫太監。

  「媽的,你個死人妖馬上從你爺爺身上滾下去,竟敢跟你無上妖尊爺爺叫囂,今天我不把你打得滿臉桃花開,你就不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莫及北正有一肚子氣沒處發洩,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小白臉,正好成了絕佳的沙袋,他一把揪住小白臉地領子將他拖起來。鐵拳高舉。正要落下就聽見一個熟悉地聲音在背後響起。

  「莫大哥。」

  莫及北立刻一抬手將手中的小白臉扔了出去,飛快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破軍?真地是你?」此時,宇無極也激動的走到破軍地身邊。

  「不好意思。讓兩位大哥擔心了。」破軍笑著說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軀一緊,已經被兩雙鐵臂狠狠抱住,這一個擁抱傳達著深深的兄弟情義。

  莫及北和宇無極同時放開手臂,莫及北一拳打在破軍的肩膀上,「你這傢伙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打聲招呼。」話語中的關心溢於言表,而宇無極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的眼睛將破軍全身上下仔細審視了一遍,直到確定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才放下心。他們都對破軍的實力很有信心,但卻還是忍不住擔心,這就是兄弟情。

  破軍微微一笑,向他們介紹起身後的人,「我沒事,還小有收穫,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彌耶那迦,是我新收的侍從,這是加洛佘女保鏢,百合女僕,剩下那個是下僕,可以忽略不計。」

  當莫及北和宇無極看到彌耶那迦時同時一愣,這個白衣少年長得實在是太完美了,而且實力深不可測,雖然身上有些破軍的氣息流動,但是他本身的修為也不在他們二人之下,他身上那種超然神聖的氣息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具有的。

  這個叫彌耶那迦的人很神秘,連他們這樣的修為都無法看出他的性別,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兩人的心中悄悄提醒自己,一定要替自己的兄弟注意這個人。

  當他們的視線放到所謂的女保鏢身上的時候,莫及北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他拍拍破軍的肩膀,眼中閃爍男人之間都懂的光芒,「兄弟,哪有貓兒不貪

  大哥明白,只是情婦這種東西還是要控制的,否則回妹們交代。」

  破軍一看他那淫蕩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不過也難怪,加洛佘本來就有著連聖人都很難不動心的惹火身材,再加上一張艷麗的情婦臉。若說破軍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但是一想到當時加洛佘行刺彌耶那迦時的狠戾,他就興趣缺缺,美女他多得是,沒必要為此承擔風險。

  宇無極淡淡掃了剩下兩人一眼,修為也就與鐵衛軍不相上下,不足為慮,而莫及北看著被百合扶著,因為剛剛重撞在牆上而舊傷復發的小受,邪氣一笑,下僕是吧,敢和你無上妖尊爺爺叫囂,今後有你受的。軒轅霞光曾經說過莫及北和宇無極被破軍帶壞了,這在莫及北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印證。

  一個人影忽然穿過眾人撲通一聲跪在彌耶那迦面前,「那迦族現任長老那木措。參見偉大的彌耶那迦王。蒼天憐憫。竟然讓老奴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偉大地彌耶那迦王。老奴……」

  此時,那木措已經激動地泣不成聲,那迦族等待新王誕生近千年了,無數代長老都是在彌耶那迦王誕生後,會帶領族人逃出這個地獄一般地蠻荒星。這樣美好的願望中死去地,那木措以為他也將重複前任的命運,沒想到上天對他如此眷顧。竟然讓他在有生之年見到新王誕生。

  相比之下,彌耶那迦依舊完美沒有任何波動的表情就顯得冷漠多了,「那木措長老。我現在並不是什麼那迦族的王者,而只是破軍大人的侍從,今後那迦族何去何從就由破軍大人來決定。而且我歸來地消息不要告訴任何人。」

  那木措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沒想到那迦一族期盼千年。等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就在那木措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報告,「稟告大澤勝天,大長老,結界附近忽然出現大批怪獸正在衝撞結界。」

  莫及北一愣,那木措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衝了出去。不多時。又滿臉焦急地回來,幾步走到莫及北面前。「偉大的大澤勝天。結界另一側不知道為什麼聚集了很多的怪獸,他們非但沒有互相廝殺。還聯合起來一起衝撞著結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啊,偉大地大澤勝天。你是那迦族的希望。我們只能靠你了。」

  此時,那木措已經完全忘記了彌耶那迦的存在。也許是彌耶那迦的話讓他放棄向這個新王求助。也許是那迦族孤軍奮鬥了近千年已經習慣了沒有依靠。也許他認為只有擁有神一般能力的莫及北才是他們的救星。而彌耶那迦從頭至尾都事不關己地站在破軍身後。

  莫及北完全沒有辜負那迦族地信任。他在聽到那木措所報告的情況之後立刻意識到,如果大量怪獸一起衝撞地話。他的禁制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他面色沉重的對破軍和宇無極說道:「兩位兄弟在此處稍等,我去處理一下。」

  破軍和宇無極都是心思通透地人,他們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破軍的手搭在莫及北地肩上,「莫大哥,這幾天兄弟地筋骨都呆得懶散了,想活動活動。」

  宇無極也說道:「我們兄弟還分什麼彼此,你的事不就是我們的事。」莫及北眼睛一暗,點點頭。三人並肩向街道地另一頭走去,彌耶那迦和加洛佘四人緊隨其後。

  當破軍看到結界另一頭的情景地時候真的很想笑,可以看到的是數十隻長得極為抽像的怪獸互相摟抱在一起,向著那層結界不斷的衝撞著,在他們身後,應該還隱藏著更多的怪獸,這幅畫面雖然看起來很滑稽,但是卻清楚的提示著一個信息,這次忽然爆發的怪獸暴動是有人控制的。破軍三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看來有人想要將整個那迦族滅族。

  「莫大哥,你在這裡繼續加固結界,我和宇大哥繞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破軍衡量一下情勢說道。

  莫及北點點頭,「多加小心。」

  破軍看了看彌耶那迦幾人,「你們就留在這裡,以防突發情況的出現,我想你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那迦族被滅吧。」說完和宇無極聯袂向著底層出口的地方而去,要從後方進入怪獸所在的地層,必須繞到星球表面然後再轉入另一側的地層之下。

  當破軍和宇無極來到那個屬於怪獸的地層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同樣荒涼的地方,只不過這個地層中,生長著一些還算高大卻絕稱不上茂盛的奇怪灌木,還有一些淺小渾濁的河流在流淌著。地層之中不斷傳來巨大的震動聲,地面因為這些震動而顫抖著,似乎有上百隻體積巨大的怪獸在一起奔跑。

  破軍和宇無極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行進,沿途遇到一個兩米多高,身材龐大奇醜無比的怪獸,剛準備戰鬥,就看那個怪獸戀戀不捨的看了他們幾眼,然後扭頭向著遠處跑去,留下地只有渴望的眼神。

  兩人對視了一眼,破軍說道:「果然是有人搗鬼,這些怪獸也是身不由己。」是啊,按照那個怪獸自己的想法,它更願意將破軍二人吞吃入腹。

  「我有種感覺,這些怪獸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那迦族,它們應該是被人有意圈養控制的,現在那個人不打算再繼續這個漫長的計劃,他想將那迦族連根拔除。」宇無極分析道。

  破軍點點頭,宇無極的分析正合他意。「有我們在,是絕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的。」尤其是在這一切都極有可能與那個該死的規則有關的情況下。

  當破軍二人終於趕到莫及北設下的結界附近時,就看到那裡已經聚集了幾百隻身材龐大,外形抽像的怪獸,場面十分壯觀。

  這些怪獸極有秩序的排著整齊的隊伍互相摟抱在一起,向著結界的方向衝撞著,就差沒有喊號子了。它們的身上散發著各種各樣的光芒,紫嫣紅十分耀眼,可以看得出冰風土火雷,屬於哪一系的都有。還有的身上不斷釋放出惡臭的毒息。

  在怪獸大軍的上方,一個身穿玄色戰甲,懷抱琵琶的人正在一臉莊嚴的彈奏著。上散發出一陣陣七彩的光芒,這個人應該就是控制這些怪獸的人。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4
第四十卷 第七章--第九章(不全)


  仙樂悠悠瀰漫在整個怪獸地層空間中,本是淨化心靈,洗滌靈魂的樂章,此時卻蘊涵著凜冽的殺意,在這樣樂曲的籠罩下,那些怪獸嗷嗷怪叫著,不顧一切的衝撞著那層薄薄的屏障,它們體內的獸血更因這樂曲而沸騰,哪管平日裡是死對頭還是天敵,此時都團結在一起,為了共同的食物而奮鬥著。

  半空中那個手抱琵琶的人,週身純白,猶如冰雪凝結,身材高大威武,表情肅穆莊嚴,彷彿此時正在行使著最神聖的使命。他的身上隨著琴音的飄蕩散發出一種陌生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雄壯渾厚,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讓人只想隨著琴音之意而沉醉,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心。

  破軍驟然回神,不由心中詫異,看向一旁的宇無極竟也是同樣的驚愕,看來這次的對手十分不簡單,竟然能夠讓他們兩個同時在不知不覺間受到影響,能夠做到這一點說明這個人的功力絕不在他們兩人之下,也難怪那些怪獸如此瘋狂。

  看來,關鍵就在那琴音上,破軍厭煩的緊皺起眉頭,不管這個人是誰都已經被破軍列為必須除掉的目標,在這樣的情境下相遇就注定是敵人,對敵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何況這個人還犯了破軍的大忌,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有機會迷惑自己,哪怕只是一瞬間。

  此時,那個手抱琵琶的人也發現了破軍二人地存在。本來平靜如水的雙眼因為感應到破軍體內力量地流動而立起,雖然面目依然莊嚴。心中卻在狂笑,真是冤家路窄,他們剛因為這個源的擁有者受到主上重責,如今卻在這裡遇上,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既然上天將這巨大功勳送到他的面前。他就湊合著將這兩人和那些叛逆者一起收拾了,在向主上領賞。

  琴音一轉,破軍就知道這裝腔作勢的傢伙已經按捺不住,看著原本抱團攻城的怪獸轉而向他二人所在的方向撲來,破軍心中一聲冷哼,果然是小白臉沒有好心眼。何況這人白的那麼沒格調,一看就是白眼狼之流。宇無極早在怪獸有異動之前,就已經衝入怪獸群中,那群烏合之眾頓時陷入慌亂之中。

  破軍用手指著半空地人,「你破軍爺爺拳下不收無名之鬼,哪裡來的小……小輩,報上名來。」他本想說哪裡來的小白臉,想想不雅,於是才臨時改口。

  抱琵琶之人一愣,粗聲問道:「你不識得某家?」

  破軍十分不耐煩。「我是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鼠輩。廢話少說,報上名來。」他最煩就是這種篤信「天下誰人不識君」的人。一問一答之間。無形中。破軍在氣勢上已經佔了上風。

  「吾乃雲天之上守法保疆護持天神摩羅伐。」琴音未停,隨著摩羅伐三字吞吐而出。竟化作三個碩大的梵音金字,如九天神雷般地響動,震動了整個地層,摩羅伐身上不斷散發出七彩霞光,神聖強大的氣勢讓那些瘋狂的怪獸紛紛拜地哀服。

  破軍最厭煩有人在他面前稱神,這個叫摩羅伐的小白臉三番兩次觸碰破軍的底線,已經注定了他接下來悲慘的命運。宇無極看到破軍臉上那熟悉的邪笑,不禁有些同情這個悠然不知即將遭殃的摩羅伐。

  破軍和宇無極同時受到了這梵音的影響,比起那迷惑人心智的琴音,這三字金印就像三道聲勢浩大地劫雷,雖然破軍號稱渡劫專業戶,但是在這樣強大地力量撼動下依然很不舒服,連他都略有不適,宇無極更是魂動神搖,雖然以無上靈力阻擋了真正的侵襲,但這完全陌生地力量還是讓宇無極阻擊怪獸地行動延緩了一些。

  破軍眼角的火焰劇烈顫抖起來,就像乘風之勢而起地熊熊火焰,那之中流動的金色閃電發出陣陣嗡鳴之聲,黑金色的火焰像是在破軍的臉上真正燃燒起來一般,破軍原本就英俊的臉孔,在這火焰的點綴下顯得更加妖異,可偏偏其中還蘊藏著絲絲超然之氣。

  那在天空中不斷浮現的梵文,竟然像是受到這火焰吸引一般,紛至杳來,並在火焰光芒的映射下不斷減小變弱,最終被這火焰完全吞噬吸收。

  摩羅伐手中的琴音隨之一頓,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這梵音金符是他的神聖法術之一,與琵琶仙音並稱靈魂淨化之奧義,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會在琴音和金符的合力之下得到超脫,就算你是十世惡人,在這淨化奧義之下,靈魂也會得到昇華。

  這奧義應用於戰鬥之中,就算是他們的主上,天界至尊也很難不受影響,而眼前這個人不但在他的奧義之下依舊保持心神清明,還吞噬了他的金符,這實在令摩羅伐有些不知所措。

  破軍並不覺得這三字金符有什麼神奇之處,其威力最多也就能和九天雷劫相媲美,換做是其他人可能會受到威懾,但是對破軍來說,不過又是一道美味的甜點,現在開胃菜也吃了,該是上正餐的時候了。

  雖然詫異,但摩羅伐畢竟是高手,他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看,但卻依然保持著冷靜,「沒想到你已經擁有如此能力,看來今日勢必要將你剷除,你和那些卑賤的叛逆者一樣,都是不應該存在的。」

  破軍冷冷一笑,「少廢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今天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很好,這已經是摩羅伐第三次觸犯破軍的禁忌了,他自認不是一個喜歡容忍的人。熊熊的怒火在他體內燃燒,十方韋陀元神在破軍懾人的氣勢下緩緩張開,在他的背後形成巨大地影像。距離破軍百米以內的怪獸立刻驚恐地四散而去,就算受到琴音的控制。也難敵來自死亡的恐懼。

  流淌在空氣中的琵琶樂音,在十方韋陀的強勢壓迫下紛紛破散。摩羅伐看到破軍身後的韋陀神像震驚的無以復加。他怎麼可能不認識神界中傳說無上強大地韋陀。那神聖的氣息,無以倫比的強大法力,只應該是傳說中才出現過的存在。就算是他們的主上在韋陀面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雖然摩羅伐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韋陀,而只是破軍地元神,但是這樣的元神實力也是超乎他想像的。

  更令摩羅伐震驚的是,十方韋舵手中的那八件神兵利器,他再不識貨也知道那是神。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4
第四十卷 第十章


  辰天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姑且不提他守護神獸的威名,單單他紫微星主的身份,就在星極位面縱橫了無數年,除了自己兄弟之外,還沒有人傷得了他,更沒在誰的手上服過軟,現在倒好,竟然讓一個渾身青綠猶如身披蟾蜍皮的怪人壓著打,還受了傷,這叫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他曾經也聽過那四個人的名字,但還從來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現在也一樣,就算是處於劣勢,他寧願和對方同歸於盡,也絕不能毀了一世英名。

  寒羽心中的怨憤絕不會比辰天少,這加勒彌沙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他們的攻擊越猛烈,這個傢伙就越高興,源源不斷的靈力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泥牛入海,他以土靈力幻化出的各種攻擊都被加勒彌沙手中的力量所破,不但如此,這個傢伙似乎每阻擋自己一方的攻擊一次,實力便會暴增很多,眼看勝利無望,寒羽已動了燃燒生命靈力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心思。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與加勒彌沙法力相拼的關鍵時刻,辰天和寒羽竟然同時收回靈力,兩個人就像兩顆受恆星吸引的小星球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加勒彌沙衝去。加勒彌沙青色的臉龐因嗜血而糾結著,看到對手竟然不顧一切的向自己撲來,他冷冷一笑,手中的劍上頃刻凝聚起更加強大的力量。加勒彌沙看起來並沒有神人所應該具有的神聖慈悲氣息,反而透露出一絲屬於修羅戰場地鬼剎氣息。

  就在辰天和寒羽都抱著就算一死也要重創敵人的決心衝向加勒彌沙地同時。一個迅捷的身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插入到雙方力量碰撞所構成的磁場當中。碰撞的同時那個身影身形驟然放大數倍,身上散發出紫金色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磁場完全撕裂。

  辰天寒羽二人感覺身上壓力一鬆,衝向加勒彌沙的速度頓時停滯,緊接著腰間一緊便被巨大地身影抓在掌中,隨著巨掌的動作,兩個人的身體行進方向一轉。就向相反的方向飛了出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人接住,眼前是一張聖潔完美的臉龐。

  衝入磁場之中的正是破軍,此時他正站在面色猙獰地加勒彌沙面前。在他身後是散發著無上威儀的十方韋陀元神。加勒彌沙表情時陰時晴的看著破軍身後神情悲憫的十方韋陀元神。龐大的壓力讓他手中的劍微微顫抖著。籠罩在十方韋陀強大的氣勢威壓之下,加勒彌沙的心中並不是沒有恐懼和敬畏,可越是如此,他就越興奮。無數年來的身居高位,讓他早已經忘記了恐懼為何物,現在面對這個強大的存在,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地強大威脅,他感覺到自己全身地血液都在沸騰。

  「十方韋陀嗎?難怪摩羅伐那個傢伙會敗的那麼慘。」加勒彌沙像是在對破軍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破軍對加勒彌沙有什麼感想並不感興趣,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加勒彌沙眼中地瘋狂。這種瘋狂同時也點燃了破軍心中地戰意。他看了看加勒彌沙手中的寶劍,「看來你的法寶是劍。很好。我今天就以劍對劍,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破軍一伸手。誅光劍便出現他的掌中,紫金元神漸漸收攏。

  加勒彌沙看到破軍竟然如此冷靜,不禁有些惱怒,除了他的主上,他還沒有畏懼過誰,可是破軍一出現就將他壓制的死死的。看著自己所忌憚的十方韋陀元神被破軍收起,他又猖狂了起來,心中已經想好無數折磨破軍的方法,通常,小看破軍的人下場都會很淒慘,這個真理再一次在加勒彌沙的身上得到驗證。

  破軍手中的誅光劍緩緩舉起,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誅光劍上緩緩流動的清冷寒芒與他眼中的銀色火焰符文交相輝映,隨著火焰符文中金色閃電般的光芒流動的越來越迅疾,誅光劍中驟然釋放出一道道威力強勁的閃電向加勒彌沙迎頭劈下,加勒彌沙看到這些閃電,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手中的劍竟然直接將那些閃電引向自己的身體,口中冷哼,「班門弄斧。」

  破軍的臉上閃過譏誚的冷芒,他知道這些所謂的天神都是使用雷電的行家,不過他所釋放的這些雷電可不是普通的雷電,而是最純正的劫雷。

  此時,加勒彌沙也切身體會到了其中的區別,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恢復了自然,他的身體竟然在被重重劫雷包裹之下迅速的脹大起來,青色的身體閃著盈盈寶光,竟然將那些劫雷的力量完全吸收,使得力量再一次飆升。他自負的一笑,「你的劫雷味道不錯,不妨多放些。」

  破軍詭秘一笑,「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品嚐啊。裂空變—!」誅光劍,神隱之力,裂空變三者歸一,瞬間釋放出一道半透明看起來十分微弱並且弱小的電光,這電光不停顫動著,以奇異的弧形軌跡繞過加勒彌沙手中寶劍的阻擋,無聲無息的沒入他的體內。加勒彌沙初時一驚,待到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之後,便嘲諷的笑道:「小子,看來你已經驢技窮了,現在求饒的話,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破軍用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加勒彌沙,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個患了絕症卻還不自知的病患。很快,加勒彌沙就明白了破軍眼中的含義,他感覺到自己體內剛剛吸入的劫雷力量被還原成了最初的狀態,不僅如此,就連從辰天和寒羽那裡吸收的水土靈力竟然也恢復成了原來的狀態,甚至還有以前的一些不知名的能量,這些力量在他的體內開始不停劇烈地翻攪著。

  他努力想將這些力量壓制回去,卻發現有一股十分奇特的力量牽制著他自身力量地行動。這股力量令他感到害怕,那是一種面對毀滅的恐懼。腹中劇痛如絞。冷汗像瀑布一般湧下,加勒彌沙顫抖著手指著破軍,「你,你怎麼會擁有神隱之力。」

  破軍微微一笑,「很高興你認識它,盡情享受吧。其實我很想告訴你,有些東西是不能夠隨便亂吃的。但現在看來是用不到了。」

  加勒彌沙感覺到體內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流失,在神隱之力的控制之下,那些暴動的力量到處肆虐,他的內臟和靈脈都受到不同程度地重創,持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那些暴虐

  在粉碎他所有的內臟之後,就會急速膨脹,沒想到,彌沙就將爆體而亡,屍骨無存。唯一的辦法就是……

  加勒彌沙忽然像發了瘋的瘋牛一般,向著破軍所在地地方撲了過來,破軍的碎空拳已經蓄勢待發,忽然在看到加勒彌沙懷中若隱若現的琉璃寶光時,他改變了主意。

  就在加勒彌沙撲到他面前的一瞬間,破軍體內的八卦神識空間瞬間轉動。一股磅礡的力量引動神隱之力。強大的力量將加勒彌沙重重的拋了出去,內外夾擊之下。加勒彌沙口中的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其中還夾雜著已成碎末的內臟,還好。他的外殼依然完好。一道琉璃彩光從加勒彌沙地衣襟內掉出,隨著他身體的後墜,變成一道美麗地拋物線。

  破軍伸手接住呈拋物線落下地琉璃彩光,仔細一看竟是一把琉璃寶扇,沒想到加勒彌沙還是如此風雅之人。破軍緩緩走到已經形同枯木,無法動彈的加勒彌沙面前。本想在加勒彌沙地身上用劍雕出一個鏤空的菊花,但是當他看到這把琉璃扇之後立刻改變了心中的想法,像加勒彌沙這種身居高位法力高強的人,身上的法寶肯定不少,如此肥羊,不把他的毛拔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加勒彌沙在看到破軍手中的琉璃扇之後,立刻臉色大變,他掙扎著殘破之軀,想要搶回琉璃扇,孰料破軍將扇子在他眼前一晃之後,一抖手拋到了空中,加勒彌沙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渴望,可惜,琉璃扇再次落入破軍的手中。破軍蹲下身,手中誅光劍在加勒彌沙的身邊輕輕滑動,另一手握著琉璃扇在加勒彌沙的眼前晃來晃去。

  與此同時,彌耶那迦已經與加勒彌沙趕來救援的屬下短兵相接。雖然這些人的實力都十分強悍,但是在已經覺醒一半力量的彌耶那迦和更加強悍的鐵衛軍的聯手下,很快就潰敗下去,本來這些人是不肯出擊應戰的,但是現在他們的主子被破軍控制在股掌之中,讓他們如何能夠袖手旁觀,而彌耶那迦顯然有以這些人立威的打算,每次出手都是極度狠辣,就連鐵衛軍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看到那名副其實的修羅戰場的情景都感到渾身發冷。而從頭至尾,彌耶那迦身上都沒有沾上一絲血腥,依舊是一幅神聖完美的模樣,讓辰天等人大為稱奇。

  危機解除之後,加洛佘解開了霧隱的禁制,她與彌耶那迦一起投入到了屠殺的行列之中,她似乎與這些人有著極深的仇恨,出手絲毫不遜於彌耶那迦。寒羽和霧隱也將所有的怒氣,怨念發洩在這些人的身上,包括那些圍困天秤宮的暗宮人都沒能倖免,在眾多高手和鐵衛軍的猛烈攻擊下,戰鬥以極迅猛的速度得到解決,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戰鬥,只能稱為屠殺。

  雖然危機解除了,但是黃道十二宮也已經名存實亡,如今只剩下巨蟹田宅宮聖戰士馬斯克,天秤婚姻宮泰戈爾,獅子子女宮的聖戰士艾歐裡亞,金牛聖戰士雅魯迪以及人馬聖戰士艾奧羅斯倖免於難,雖然還有些被衝散的十二宮戰士,也是零零落落不成規模了,看來黃道十二宮想要恢復恐怕需要非常長的一段時間。

  除了人馬宮有鐵衛軍一部分力量守護沒有傾頹之外,其他星宮已經毀得差不多了。辰天做主將受傷的艾歐裡亞等人送往暗魔城養傷之後,眾人連同鐵衛軍一起來到鐵衛軍警戒的地方,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想要嗎?想要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你若果真想要地話就說出來,不過就算你說出來。我也不會給你的,你認為到了我破軍手裡地東西還可能拿回去嗎?你是在做夢吧。」破軍惡意的拿著琉璃扇在加勒彌沙的面前晃來晃去,時而拋上幾拋,看著已經全身癱瘓無法動彈的加勒彌沙,只能以焦急的視線追逐著琉璃扇的身影,破軍心中非常痛快。

  加勒彌沙在受到沉重打擊加精神摧殘後,意識上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將那個琉璃扇拿回,卻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都在破軍的手上,破軍這麼做不過是想搜刮他的寶物而已。

  破軍在加勒彌沙哀求的眼神中,又將手中的琉璃扇拋出一個高難度動作,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真有些後悔當初將摩羅伐打成蜂窩。他身上地法寶一定也不少,可惜呀。」

  加勒彌沙眼睛一亮,立刻艱難而興奮的將自己腰間的一個七彩玉質虎符放到破軍的手上,並且以口型將開啟的密語告知破軍。破軍將虎符隨意的扔到戒指當中,不甚滿意的又將手中的琉璃扇轉出數朵扇花。「你傷了我的兩位大舅哥是不是應該付點醫藥費?當然了,我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手中旋轉地琉璃扇此時已經看不清形體,只剩下無數幻影了。

  加勒彌沙鐵青地臉孔立刻變成慘綠,他一咬牙以眼神示意破軍頸項的位置。破軍邪邪一笑。將手伸到他的胸前,果然摸到一個手心大小地方型物體。拿出一看。是懸掛在加勒彌沙頸項上的一方小巧玉章,這玉章看似是羊脂白玉。但是其中卻不時有精巧流星地影像劃過。印章底部刻著「功勳廣力無敵伏孽加勒彌沙印」,好嘛,這加勒彌沙連印信都交出來了,可見這琉璃扇的重要性。

  可惜他太不瞭解破軍了,到破軍手裡的法寶想再要回去,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將加勒彌沙壓搾的連渣都不剩之後,破軍站起身很遺憾的沖加勒彌沙搖搖頭,在他燃燒著絕望的目光中,毫不客氣的將琉璃扇以十分瀟灑的動作放入手鐲,轉身衝著一臉豺狼見到肉表情的袁天罡一撇嘴。

  袁天罡和鐵衛軍立刻嚎叫一聲向加勒彌沙猛撲過去,如此高手的身上肯定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主公吃了肉,他們能夠喝口湯就很滿足了。

  破軍走向辰天等人,旁若無人的霧隱摟在懷中,對辰天和寒羽一笑,「兩位大舅哥,你們的仇我已經為你們報了,還收了一筆醫藥費,怎麼樣。還滿意嗎?

  辰天和寒羽的臉劇烈的抽搐著,辰天和破軍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已經習慣了他無恥的樣子,而寒羽卻怎麼也無法接受,一城之主,三千鐵衛軍的主人竟然做出如此強盜般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小妹會看上這麼一個既的強盜之徒。實在氣不過,寒羽怒聲說道:「既然是我二人的醫藥費,那就交由我們自己保管。」

  破軍邪氣一笑,「三舅哥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而且你現在住在暗魔城,請醫用藥這種小事那需要你親自操心,交給妹夫我就是了,難道你連自己的妹妹都信不過。」霧隱已經習慣了破軍和寒羽偶爾的鬥嘴,雖然看到自家三哥的臉色不太好,但她並沒有出言制止,也許這也是溝通感情的一種方法,她希望自己的兄長們能夠完全接受破軍,因為破軍是她最愛的人,也是此生唯一的愛人。

  「你……」寒羽看到自己的妹妹躲在破軍懷中偷笑,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只好一邊在心中感慨著女生外向,一邊負氣轉身離去,不過離去的方向正是冥王星就是了。

  破軍打量一眼雜亂的星系,一種想法不由在心中成型,他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彌耶那迦說道:「回去好好想一想解除蠻荒星禁制的方法吧,等到暗宮的事情解決後,就將那迦族的人遷徙到這裡吧,這裡幅員遼闊,不差那幾百人。」說完摟著霧隱向冥王星飛去。

  彌耶那迦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破軍遠去地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著。

  回到暗魔城之後。眾人開始商議如何將從暗宮中救出來,在先前地戰鬥中,鐵衛軍抓回了幾個暗宮的舌頭,從他們的口中,破軍等人得知,現在暗宮已經完全被一個自稱阿多訝的人掌控,被軟禁在暗宮之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個阿多訝好像想從那裡得到什麼,但是寧死不屈,雙方就此僵持。

  先前因為蠻荒星補給管道出現問題而趕回炎龍星系的宇無極,和幫助藏埆閉關的莫及北也都陸續趕了回來,共同商議暗宮之事。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5
第四十卷 第十一章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有只土鱉出現在這裡?」一道洪鐘般的喊聲打斷了破軍等人地議事,破軍向廳外望去,就見一個彪形大漢手中提著死蛇一般的加勒彌沙從外面走了進來。加勒彌沙雖然體內靈脈盡廢,但還是靠著僅有的一絲法力撐著最後一口氣,才避免了魂飛魄散的命運。

  鐵衛軍將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清洗一空,包括身上的鎧甲,雖然他的鎧甲完全不能與鐵衛軍經過不斷凝練的戰甲相比,但怎麼說也是法寶一級的東西,所以現在加勒彌沙身上只剩下一塊破布片,這還是一個女食客看他可憐兼有礙觀瞻。這才給他裹上的。

  彪形大漢將加勒彌沙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面上。十分不滿的說道:「你們要丟垃圾也不要丟在我的門口,總要有些環保意識。」他那嫌惡的表情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寒羽將他讓到一旁的位子上。好奇的問道:「扊扅。你們幾個不是在閉關嗎,你怎麼先出來了。時間應該還沒到吧?」

  扊扅憤憤地哼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德之人,竟然將這只臭不可聞地土鱉丟在了我門口,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把他變得比這只土鱉還要扁。」正在參加訓練地馮京忽然感覺到後頸一涼,連忙四下張望,除了自己兄弟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敵情,心中不禁納悶,哪來這麼凜冽地殺氣。

  破軍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地光芒,他供這八隻胃口不下於冷蕭的大胃龍又吃又住,如果不收點租金的話,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看來是應該讓他們為自己做點什麼的時候了。他從主位上緩緩走下,破軍的臉上帶著自以為親切和善的笑容,寒羽看到他那種黃鼠狼式的表情立刻閃的遠遠的。在被破軍訛詐了數件珍寶之後,他終於有了最深刻的體會,每當破軍臉上出現這種光芒的時候,誰跑得慢誰倒霉。

  但是很顯然,扊扅並沒有這樣的認知,他將破軍異常燦爛的笑容解讀為巴結討好,心中暗想,這個城主看來很好相處的樣子嘛,他不但給自己提供了舒適的環境,還每天供應著美味的食物,現在又如此尊敬自己,不錯,有前途。而破軍的話更是讓他龍心大悅。

  「破軍向來仰慕八位的龍威,前些時候因為雜事纏身也沒能好好招待幾位,怠慢之處還請見諒。這地上的贓物打擾了你的清修,這件事情我會全力查處,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是,你真的不認識這贓物為何人嗎?」破軍笑容燦爛,語氣謙恭。聽得扊扅十分滿意。

  「很好,這裡很好,你也不錯,我還真沒看這土鱉長的什麼模樣,讓我看看。」扊扅說話間,又來到加勒彌沙的面前。加勒彌沙十分緊張,他現在非常希望自己被別人打成豬頭,從而不會被扊扅認出來。事實上,當他聽到扊扅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很想直接斷掉這口氣死掉算了。

  扊扅一腳將趴在地上的加勒彌沙踢翻過來,彎下有些發福的身體,前後左右仔細看了半晌後咧嘴一笑,口中嘖嘖道,「嘿,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加勒彌沙嘛,您老一向可好,八部天龍扊扅給您老請安了。」

  聽到這句話,加勒彌沙心中不免悲歎自己的時運不佳,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也就算了,只要等到這些人對他的警惕放鬆,他就可以放心的將靈魂隨便附著在一個生物身上盡快逃離這裡,等到恢復實力再回來加倍討回今日之恥。可現在遇到了這個老仇家。他已是萬念俱灰,巴不得早點死。還能少遭點罪。

  破軍看到扊扅咬牙切齒的表情和加勒彌沙眼中地絕望,心中暗笑不已,真是天助他也,扊扅和加勒彌沙之間的仇恨越深對他就越有利。扊扅轉過頭問破軍,「這個雜碎是你抓來地?他現在這幅模樣也是出自你的手?」

  破軍點點頭,謙虛道:「技疏學淺,讓你見笑了。」扊扅爽朗一笑。「不錯,就沖這一點,以後你就是我們八部天龍的朋友,這個小人就是當初陷害我們的人,現在你幫我們報了大仇,我可以答應為你做任何一件事。只要你開口,我們八部天龍一定全力以赴。」破軍眼睛一亮,任何條件?看來他們之間的仇恨可是不淺。

  破軍正色道:「扊扅大哥,這是說哪的

  夠幫上幾位的忙,那是破軍地榮幸,只是破軍有些疑大哥的蓋世神通,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小人封印?」

  扊扅想起自己被囚禁的經歷,憤恨的說道:「這無恥小人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是他奴顏媚主。不但害得我們兄弟被封印,還害得我家主人……」扊扅陡然收口。擺擺手。「不提那些往事了,我扊扅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說過地話那就是板上釘釘,你再推辭就是瞧不起我。」扊扅瞪大了眼睛看著破軍。

  扊扅的話正合破軍之意,「這……,破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扊扅大哥能否暫且饒這惡賊一命,並且幫忙將他完全控制住,煉盡所有氣息,這個人以後可能還有些用處。」

  扊扅聽到破軍的話考慮了一會,說道:「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先饒這廝不死,我這有一支龍角號,本是我萬年垂角所制,是我們兄弟用來傳遞訊息的,它就有你說的那兩種功能,只要你將這廝的靈魂囚禁其中,他便永遠為你所用,並且永遠不能逃脫,而且只要龍角號被毀,他也會隨著毀滅。」

  這只龍角號十分小巧,只有手掌長度,通體閃爍著圓潤的火紅色光澤,上面有一些龍鱗般的紋路,破軍握在手中頓覺神清氣爽,他以神識探入,立刻發現這龍角號中也有不小的空間,還蘊含著十分強大地靈力,在龍角頂端最狹窄地地方有著很強的束縛力,是很好地囚禁空間。

  破軍地手在號角上撫摸著,在接近頂端的時候,原本圓潤地頂端忽然變得尖銳,破軍的指尖被刺破,一滴血緩緩滲入到號角當中,龍角號立刻光芒大作,原本火紅色的光澤在經過破軍鮮血的滋潤後變成鮮紅的顏色。

  一陣清脆的龍吟響徹整個冥王星,破軍感到手掌一陣灼熱,從龍角號中湧出一股純粹的靈力瞬間沒入到他的體內,他的身體都因為這股靈力而變得通紅,他體內的八股力量都貪婪的想要搶奪這股能量,沒想到卻被一直安靜隨和的小宇宙壓制下去,這股能量完全融入到小宇宙當中,雖然沒有產生太強烈的變化,但是破軍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扊扅心中大駭,他沒想到龍角號竟然認破軍為主,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龍角號雖為法寶,但畢竟曾經是扊扅身體的一部分,即使脫離之後也和他保持著一定聯繫,根本不應該存在認主這種情況,可因為破軍這滴血,他們兩個現在已經血脈相通,存在了一定聯繫,破軍身上染上龍的氣息,扊扅不知道這對破軍來說是福是禍,因為這種情況從來沒出現過。

  破軍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示意扊扅這件事情稍後再說,先解決加勒彌沙的問題。加勒彌沙看到破軍和扊扅不懷好意的眼神同時放在自己身上,拼著靈魂受損的威脅,以魂音對兩人說道:「兩位大爺,你們就當我是個屁,將我放了吧。」他很清楚一旦被收入龍角號中,他這一生就再無翻身的希望,只能任人搓圓捏扁。

  扊扅嘿嘿一笑,再沒有比將敵人的尊嚴踐踏在腳底更加爽快的事情了,他剛想下手擠出加勒彌沙的靈魂,卻被破軍阻止,「大哥且慢,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這廝來做。」

  在加勒彌沙膽顫心驚的目光中,破軍將一絲紅蓮業火緩緩輸入到加勒彌沙地體內。看著他痛苦不堪的眼神,語氣輕柔地說道:「我想你一定還有辦法和你的主人以及同伴聯繫吧。我要你通知他們,說你並沒有戰死,只是受了重傷,現在在一處隱秘的地方療傷,等到傷勢痊癒就會回去,如果你做的不好的話,扊扅大哥會很樂意用各種辦法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扊扅對破軍的行為大為讚賞。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的聰明,很有我當年的風範。」破軍報以一笑,「哪裡,哪裡。」他手中握有加勒彌沙的虎符和印信,這兩樣東西一定會在將來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怎麼能讓珍寶蒙塵。

  加勒彌沙在破軍二人威逼之下別無選擇。只好照辦,不過這並沒有改變他永遠囚禁的命運,這從破軍手握龍角號那志得意滿的樣子就能夠看得出來。

  就連寒羽都不得不羨慕破軍地狗屎運,他和這八隻龍相交多年,也沒見他們慷慨的送過他什麼禮物,沒想到才見破軍一面就大手筆的送出龍角號,這可不是一般法寶,那是八部天龍的身份象徵。

  霧隱很高興破軍能夠得到龍角號,因為這代表著八部天龍的集體認可。其他人也為破軍又得此強大助力而欣喜,扊扅看著破軍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希望你能好好保管這只龍角,以後會有益處。我去閉關了。危機時吹響龍角號即可。」然後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破軍將龍角號收好,正想繼續剛剛被中斷的話題。他的身軀忽然一震,臉色變了變,眾人立刻上前關切的詢問,破軍的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他丟下一句,「眾位稍等,我去去就來。」說完就衝了出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此時,破軍正向暗宮主殿所在地滄浪星急速趕去。早在殺神殞月前來投靠並被派往暗宮做臥底地時候,破軍便交給他一枚戒指,這戒指看似不起眼,卻是保命的東西,在危機時能夠爆發出極強地力量,破軍還在其中輸入了自己的一絲神識,只要這戒指爆炸,破軍就會馬上感應到,剛才殺神殞月正是引爆了這枚戒指,這代表殞月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危機,並且已經危及到生命。

  「追,絕不能讓他跑了。」

  「怎麼不見了?他受了重傷,不可能逃遠,一定就藏在這附近,給我找,就算把整個星球倒過來,也要把他給我找到……」

  滄浪星旁一個小行星上,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地清俊男子,頹唐的倒在十分隱秘的地穴之中,右手用力的按著左肩,潺潺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流出,將黑色的衣襟染成暗紅色,他的臉色在夜行衣的襯托下更顯蒼白,因失血過多而顫抖的雙唇掛著一絲自嘲的笑意,他的左手中死死的攥著一個圓形的物體,即使手臂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抽搐,他的手依然絲毫沒有放鬆。

  「沒想到我這號稱星極位面殺手第一人的殺神殞月,竟然也有被人追殺的猶如喪家之

  天,殺人者人恆殺之,真是諷刺啊。嘶……,老大,要快點啊,不然就只能給兄弟收屍了。」他強忍著疼痛,看著冥王星的方向喃喃自語著。

  「沒聽過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嗎?你就是想死,沒有我的允許,冥王也會把你送回來的。」輕斥的聲音中,帶著對屬下兄弟的情意。

  殞月驚喜的轉過頭,「老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趕到的,太好了。」看到來人的出現,殞月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軟軟的倒在來人面前,即便已經昏厥,他緊握的左手依舊沒有放鬆。

  破軍將殞月的身體攔腰抱起,目光陰沉的看了那些不斷搜尋的人一眼,冷哼一聲,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天,每一個傷害他兄弟的人都必須付出百倍的代價。

  一直在大廳中焦急等待的眾人,看到破軍帶了一個受重傷的人回來,都顯得十分驚訝,霧隱奇怪的問道:「這不是的手下卡繆爾嗎?出了什麼事?」

  「他的真實身份是殺神殞月,是我以前派到暗宮的臥底。」破軍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受重傷的殞月,眼中閃過冰冷的寒芒。對於殞月地身份。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殞月帶回來地信息十分重要,相信就算將來要追究也師出無名了。

  辰天源源不斷的以水母精華治癒著殞月的傷口。並順帶著洗清了他身上的髒污,傷勢的緩和讓殞月悠悠轉醒,當他看到破軍擔憂的眼神之時,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向破軍伸出左手,「老大,殞月幸不辱使命。今日來歸,請老大收下這謁見之禮。」

  殞月將自己誓死保護地東西放到破軍的手中,正是因為這件東西,他才受到那些人鍥而不捨的追殺,破軍頓時明白他手中之物的重要性,連忙接過。一種清新自然的氣息隨著這件東西的亮相充斥整個房間,象徵著生命地綠色光芒不斷閃爍著,溫潤祥和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人,在心曠神怡的同時生出一種深深的眷戀之感,這種感覺恰似對母親的思慕。

  「這是……」破軍握著手中的綠色球體,深深被其中所蘊含的生機所感動,在場的辰天,寒羽和霧隱三人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房間地門被從外面粗暴地推開,皇煌可愛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眼中充滿驚喜。「姆媽,姆媽。我感覺到姆媽地氣息了。姆媽……」她不顧一切地向著那顆綠色珠子衝去。後面跟著一臉關切的冷蕭。

  破軍放任皇煌搶過綠珠子,他在殞月地床邊坐下。握緊他受到重創卻仍誓死保護綠珠子的手臂,誠摯的說道:「兄弟,謝謝你,本來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你卻為了這顆珠子甘冒生命危險,謝謝你,要知道,這珠子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很重要。」

  殞月微微一笑,「我這麼做不僅是為了老大,同樣也是為了完成對的承諾,這個珠子是他費勁心機,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得來的,那個控制暗宮名叫阿多迓的人,正是為了這顆珠子才將他軟禁,現在整個暗宮都已經被阿多迓的人佔領,真正忠於的人不是在上次那場戰鬥中被當成炮灰,就是被暗中處死,被囚禁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我能得到這顆珠子也是因為自損十分之一的靈力以分神送出的,現在失去了賴以保命的東西,還不知道那個阿多迓會怎麼對付他呢,老大你盡快想辦法吧。」聽完殞月的陳述,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45
第四十卷 第十二章


  霧隱陰沉著臉,眼中佈滿冰冷的殺意,她忽然轉身向房門的方向衝去,破軍眼疾手快的將霧隱攔了回來,「霧隱,不要衝動,你這樣衝過去只會害了。」

  霧隱的身體僵在破軍的懷中,聲音哽咽,「二哥現在身陷險境,不知道正承受著怎樣的折磨,你叫我怎麼能不激動。」辰天和寒羽都沒有出聲兀自沉思,他們知道破軍的話是對的。

  破軍看了一眼床上的殞月,說道:「大家先到議事廳吧,殞月重傷未癒,需要好好休息。」眾人魚貫走出,破軍拍拍殞月的肩膀,「好好休養。」

  議事廳中,破軍將綠珠子放在手心把玩,「你們確定這是屬於姆媽的東西?」除了剛開始釋放出盎然生機和蓬勃的生命之力之後,這個珠子便再沒有任何令人側目的表現,沉靜的就和一般的珠子無異,甚至靈力還要弱於破軍擁有的那些寶石。

  皇煌用力點點頭,「絕不會錯的,那是姆媽的氣息,雖然出現的很短暫,但那的確是姆媽獨有的氣息沒錯。」辰天三人略有遲疑,但還是點點頭,那種廣袤的大自然力量是別人所不具有的,除了姆媽他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彌耶那迦那清靈的聲音讓眾人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能讓我看看嗎?」

  破軍眼睛頓時一亮,立刻將綠珠子交到他的手中,這彌耶那迦可是生命之樹孕育出的靈種,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加貼近自然。

  果然,當綠珠子被彌耶那迦握在掌心之時,便立刻重新煥發出屬於自然的氣息,充沛的靈力瞬間佈滿整個暗魔城,此時在暗魔城中修煉的人都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包括正在閉關的八部天龍。

  一縷綠色光芒緩緩釋出,投射在牆壁上,在其中呈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憔悴地臉上,帶著不容錯認的信息。「兩位兄弟,小妹,當你們看到這個影像地時候,就說明姆媽靈魂的碎片已經回到你們的手中,正是為了這個碎片我才決定冒險進行這個計劃,雖然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但是我想我還是成功的。至少我得到了這個碎片。有了它,我們就能夠找出姆媽沉睡的秘密,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地身影漸漸淡去,但是在最後他眼中的決絕,卻深深烙印在所有人的心裡。

  「辰天,你說二哥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那些人千方百計要得到姆媽靈魂的碎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霧隱有些亂了方寸。

  辰天搖搖頭,他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想當初他和霧隱被打昏之前,就是這種感覺,果然醒來之後姆媽就被封印了,現在這種感覺再次出現,他卻不能夠和霧隱說。

  寒羽反而是最鎮定的,因為當年地事情是他們共同決定的,所

  能夠體會的心情。「小妹。不用擔心,老二不現在地關鍵是破解這碎片中的秘密。喚醒姆媽。」

  破軍點點頭,「是啊。霧隱,一切有我,你的兄長也就是我的親人。我是不會讓他有任何意外的。你不相信我嗎?」在破軍關切的注視下,霧隱地心漸漸安定了下來。破軍是她最堅定地依靠。有他在,一切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她用力點點頭。露出一抹久違地笑顏,「我相信你。」

  「主人,這碎片對我們至關重要,那這碎片對於對方來說呢?按理說,以阿多迓狡詐地性格,他應該寧願將這個東西毀掉才是,為什麼會煞費苦心的與糾纏呢?」加洛佘忽然提出疑問,她雖然對整件事情地來龍去脈並不清楚,但是卻十分瞭解阿多迓這個人,以阿多迓那種不容違背的性格,軟禁這種事情根本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加洛佘地話點亮了眾人地誤區,破軍從彌耶那迦那裡拿回綠珠子,沉吟著說道;「也就是說,這樣東西對於對方同樣重要,帶來的影響可能超出我們的想像。霧隱,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只要這個珠子在我們的手中,就絕對不會有危險,現在可是那阿多迓手中唯一能夠與我們談判的王牌。」

  辰天地臉上也浮現喜色,「那我們只要守株待兔,等著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就可以了。」

  破軍點點頭,「正是,而且相信會很快。」

  確實很快,第二天一早,暗魔城就迎來了一位客人,並附贈一份大禮,昔日暗宮主人手中的那條鐵鏈。

  這個人很聰明的沒有直闖暗魔城,不過不進城並不代表鐵衛軍就會放過他,在這個人徘徊城外,足足喊了八八六十四次求見之後,才被仁慈的打進城中,孰料那幾十次呼喊已經耗盡了這人的力氣,當他猛然間感受到暗魔城中非同一般的壓力之時,立刻又摔了個狗吃屎。

  加洛佘忍不住在一旁拍手稱快,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來人正是阿多的狗頭軍師莫貝思,阿多迓很多陰毒殘忍的計劃,都是出自這個狗頭軍師。

  加洛佘看到昔日在她族人頭上作威作福的人,現在受到懲罰心中當然高興,雖然她更想直接將莫貝思這個人渣砍成碎塊餵它的同類。

  莫貝思憤恨的站起身,力圖擺出高貴的架勢,但是暗魔城中的強大壓力卻讓他只能踟躕而行。破軍高坐在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個談判使者,這個人長得尖嘴猴腮,面黃肌瘦,一雙老鼠眼還不安分的四處張望,一看就不是什麼忠厚之人。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莫貝思不負眾望的被門口的陷阱絆住,來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整個人趴著滑進大廳內,惹來一陣偷笑。

  莫貝思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再次做出高貴的架勢,但是很顯然並沒有人以正眼看他。破軍只是看著懷中的霧隱,手在她迷人的身上來回遊走著,霧隱羞澀的將臉埋在破軍懷裡。寒羽則死死的盯著這個當著他的面,吃她妹妹豆腐的男人,恨不得砍掉那雙狼爪。而辰天則尷尬的看看天,看看窗外地風景。就是不看站在下面裝腔作勢地所謂使者。

  彌耶那迦站在破軍身後半閉著紫羅蘭色地雙眸。除了靈魂契約的主人破軍之外。還沒見他將誰看在眼裡。唯一正眼看著莫貝思地就是剛剛笑出聲的加洛佘,當然她完全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經過域思青葉等女的調教,加洛佘的性格已經開朗了很多,而且受到穆婉兒地影響,有向古靈精怪發展的趨勢,還好只是有些時候。不然彌耶那迦一定第一個大呼受不了。

  擺了半天高傲姿態的莫貝思見此情景,雖然心中很憤怒偏偏又不好發作,只好暗暗發狠。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冒犯他的人生不如死。

  莫貝思將的鐵鏈放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原本以為破軍等人看到鐵鏈後。一定會畢恭畢敬地請他上坐,然後說上一堆諂媚的好話,再奉上一堆金銀財寶。可是他等了又等,破軍等人還是在各幹各的。大廳中甚至已經開始迴盪霧隱壓抑的嬌喘呻吟。

  原本想好耀武揚威地台詞,現在徹底用不上了,別說狠刮一筆,照現在這種情景完不成任務的他,回去一定會受到阿多迓大人殘酷的懲罰,莫貝思不由慌張起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暗宮使者莫貝思拜見各位大人。我奉現任暗宮主人阿多迓大人的旨意前來有要事稟告。」

  破軍冷哼一聲,這才放開嬌羞不已的霧隱。霧隱立刻在他身邊的座位上坐好。緋紅地臉頰低低垂著,美麗不可方物。破軍頓時又忍不住有些失神。要不是寒羽在下面猛咳,他早就抱著霧隱回房了。

  破軍勉為其難地將視線放在莫貝思的身上,懶洋洋地說道:「據我所知暗宮只有一個主人。而且並不是什麼阿什麼地。我不知道你將自己的頸鏈帶來是何用意。」

  莫貝思地眼神一冷,隨後立刻恢復諂媚。「小人愚鈍。沒有將事情說清楚,我家主人阿多迓大人與金系神獸大人向來交好。如今大人已經將暗宮送與我家主人,並在暗宮做客,這鎖鏈是大人的隨身之物,各位都是他的親人應該識得,小人這次前來只是替大人向各位報個平安,沒有其他意思。相信各位也時刻惦記著大人地安危吧。」

  對於莫貝思話中隱含地威脅,寒羽等人毫不在意,破軍漫不經心的看了莫貝思一眼,「你要說地就是這些嗎?既然說完了那麼你可以走了,對了,我看那鏈子配你正合適,一塊帶走吧。」加洛佘小聲嘀咕一句,「是啊,這鐵鏈做栓狗地鏈子,還真的蠻合適地。」

  莫貝思見破軍竟然連談都沒談就下逐客令,頓時臉色大變,「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惹火了我家阿多迓大人,你們就等著給收屍吧。」破軍目光一變,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莫貝思擊出大廳之外,重重的落在地上,「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告訴你那個什麼大人,東西在我手裡,他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三天後,我要見到完好無損的,否則一切免談。來人,將這個人扔出暗魔城。」

  莫貝思回到暗宮之後,將整個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

  乎意料的是,阿多迓並沒有懲罰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下去吧,準備一下三日後的會面。」將莫貝思打發走之後,阿多迓拿出一面裝飾十分華麗的鏡子,低聲說道:「神鏡啊,神鏡請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若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以為阿多迓是一個極度自戀的人。

  只聽神鏡中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回答道:「當然是偉大的阿多迓大人,你的狡猾令日月失色,天地無光。」話音一落,鏡中立刻轉換出另一番景象。一個半透明狀的模糊身影慵懶的依靠在雲榻之上,「阿多,你該知道這個時候我是不接受任何召喚的,你最好有要緊的事。」

  阿多迓的身軀一顫,恭敬的說道:「稟報主人,前些時候加勒彌沙傳回訊息稱身受重傷,在一處僻靜之處療傷,傷勢痊癒便會回來。」

  「這我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模糊的身影有些不耐煩,每天一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特別煩躁,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惹怒他。否則都會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

  阿多迓開始後悔選錯了時間,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稟報主人。綠靈珠失竊。」他的聲音顫抖的幾不成言。

  「你說什麼?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一群廢物。」隨著這聲怒吼,一道凌厲地光芒狠狠的從阿多迓的左頰劃過,留下深深的血痕。

  「是屬下無能。」阿多立刻低頭認罪,「屬下已經有了將這些膽敢與您作對的人一網打盡的計劃,他們要求三日後相見。屆時我不但要拿回綠靈珠,還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哼,最好如此,你們四人一向是我信賴的親信,如今卻是各個出師不利,希望這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透明身影冷哼一聲說道。

  「是。屬下明白,恭送主人。」關了神鏡之後,阿多以手扶過左頰上地傷口,將沾滿鮮血的手指含在口中,眼神因血的甜腥而變得魔魅,三天後,他一定會讓那些敢於輕視他的人悔不當初。

  「今晚就趕往滄浪星?不是約定好三天後嗎?」霧隱震驚的看著破軍。

  「我根本沒打算拖到三天後,訂立這個期限不過是給敵人一種錯覺。」破軍堅定的說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救二哥。」霧隱毫不猶豫地說道。

  破軍搖搖頭,「不行,不但你不能去。就連辰天和寒羽都必須留在這裡。此行有彌耶那迦和加洛佘陪同足矣,你們坐鎮暗魔城。加洛佘說過這個阿多訝生性狡詐。不得不防。現在莫大哥要守護妖靈族,宇大哥那裡蠻荒星的補給線也不能放鬆。所以暗魔城的安全只能靠你們了,這次的敵人要比以往的敵人強悍很多,霧隱,暗魔城就靠你們了。」

  「主人,這一次行動能否也帶上我們?我們對阿多迓等人的瞭解絕不比加洛佘少,這樣主母們也比較放心。」說話的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議事廳的小受,旁邊站著一臉期盼的百合。

  破軍考慮一下,點點頭,「好吧,就帶上你們,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現在距離子夜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先下去準備吧。我也回房休息一下。」說完在眾人曖昧的眼光中,轉身向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之後,破軍將神識沉入小世界之中,就看到優芽小小地身體蜷縮在角落裡,優芽感覺到破軍地氣息之後,立刻將頭轉向另一邊,臉上有著委屈和幽怨。

  破軍無奈的歎息一聲,優芽一頭鑽進他的小世界已經有好幾日了,這些天優芽一直和他賭氣,無論他怎麼誘哄,甚至連美男計都使出來了,優芽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今晚破軍就要趕往滄浪星面對神秘地敵人,他並沒有任何畏懼,但是卻不想帶著優芽同行,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這次行動一定會有很多變故,他不想帶著心愛的女人冒險,所以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優芽哄出來。

  「芽兒,你還要負氣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念我嗎?我可是很想念你柔軟地身體。」聽到破軍言語上的挑逗,優芽背轉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當然想念破軍的熱情,尤其是每一次破軍與其他幾女親熱的時候,她都好像加入其中,但是無法忘記當霧隱說失去與破軍的聯繫的那一瞬間,她內心的慌亂,以及之後的痛苦。那種絕望感覺她永遠都不要再嘗試,她要時刻跟隨在他身邊。

  見優芽有鬆動的跡象,破軍再接再厲,他用神識緩緩的觸碰優芽嬌小卻凹凸有致的身體,雖然只是精神上的碰觸,但優芽很快就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不過她還是咬牙硬撐著。

  破軍的唇邊溢出一絲邪邪的笑容,他讓自己的神識時而凝實時而飄渺,落在優芽身上的碰觸也變得時而重如真實的肌膚相親,時而又輕如蝶棲,弄得優芽心癢難耐,體溫不斷升高,嬌喘連連,很快身體軟綿綿的倒下,輕輕的顫抖著。

  破軍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芽兒,出來吧,讓我好好愛你。」已經完全動情的優芽,像是受到蠱惑一般,恍惚的從破軍的小世界中飄了出來,兩個滾燙的身體立刻相擁在一起,在撩撥優芽的同時,破軍也不好受。很快一陣曖昧的就傳遍整個暗魔城,而暗魔城中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子夜之時,破軍輕手輕腳的起身,愛戀的看了一眼倦極而眠的優芽,走了出去。大廳外,彌耶那迦,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四人已經整裝待發。

  在前往滄浪星的途中,破軍向加洛佘幾人瞭解了一下阿多迓這個人,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這個人十分狡猾,陰險,奸詐,多疑又有狡兔三窟的嗜好,必須要多加提防。

  破軍幾人並沒有直接前往滄浪星,而是降落在上一次救回殺神殞月的那顆小行星上,這裡離滄浪星很近,近的能夠看到滄浪星陸地的大體輪廓,以及上面那一大片神秘的建築群,那裡應該就是暗宮的主殿。

  破軍之所以停留下來是因為他感覺到在滄浪星四周環繞著一種十分特殊的氣場,但是從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破軍在這氣場流動的能量中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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