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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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388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08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九章


  赫爾斯難以置信的指著馬赫喃喃道:「你們瘋了,都瘋了,那是靈魂血誓獻祭,實施之後,我們的意志都將失去自由,甚至還要貢獻出辛辛苦苦修煉來地力量,不,我不同意,長老都有一票否決權,我不同意,誰都不能執行。」最後的話,赫爾斯完全是狂吼出來地,隨後,他就向殿外跑去,口中還不停叨念著,「我必須阻止這群瘋子,靈魂血誓獻祭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實行的,必須阻止他們。」

  馬赫看也不看狂奔出去的赫爾斯,向破軍恭敬的介紹道;「靈魂血誓獻祭是一種高於任何靈魂契約形式之上的絕對忠誠契約,它以一個種族為單位,性質與奴隸契約相似,但是卻更為具有約束力,因為只要接受者願意,可以在轉瞬之間讓這個靈魂血誓獻祭的種族徹底蒸發,不會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煩惱。」馬赫的表情十分平淡,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破軍沉默的望著馬赫,這個靈魂血誓獻祭顯然也超出了他的預料,連他都沒想到靈魂祭祀一族竟然對自己都這麼絕,整個種族的存亡,承繼都交到另一個人手上,他們就真的這麼有恃無恐嗎?

  當他破軍是什麼人,聖人還是救世主?破軍忽然大笑兩聲,「古俚語中有這樣一句話,天上掉餡餅,不是圈套就是陷阱,你覺得這句話對還是不對呢。」

  馬赫連眼神都沒閃爍一下,依舊表情淡然的說道:「這句話能夠流傳這麼久,定然有其道理。我正要說的是靈魂血誓獻祭對接受者並不是毫無影響的,在接受靈魂血誓獻祭的同時,接受者也必須分出一部分靈魂力量進行融合,獻祭的種族覆滅之時。接受者這一部分地靈魂也將隨之毀滅。不過以破軍大人地神通。損失區區一魄半魄應該沒有影響吧。」

  一旁地雲笙已經徹底傻眼了,這個靈魂血誓獻祭顯然是靈魂祭祀一族獨家研製的。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明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問題,最重要地

  果破軍接受了靈魂祭祀一族的靈魂血誓獻祭的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雲笙慌忙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個靈魂血誓獻祭對破軍大人本身就具有十分不利的影響,這麼霸道的血誓獻祭,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破軍大人應該不會這麼短視才是。對我們雲祁族來說靈魂臣服契約地約束力絕不比靈魂祭祀一族這霸道的靈魂血誓獻祭差,又不會對破軍大人產生任何不利影響。請破軍大人明鑒。」

  雲笙所說的話同樣也是破軍的顧慮,他本來就不相信靈魂祭祀一族,自然不願意冒險與他們綁在一起,而且靈魂祭祀一族的目的絕不單純,這靈魂血誓獻祭就像是摻了蜜地毒藥,看起來可口卻有著致命的隱憂。

  破軍對於失去一魂或是一魄的力量並不在意,他有強大的十方韋陀元神在,就算是耗盡靈魂之力依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靈魂祭祀一族值不值得他冒險。

  破軍掃了一眼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雲笙和表情已經有些木然的馬赫。慢條斯理的說道:「兩位的條件都很誘人。現在,我決定兩個都接受。但我的條件是。我不管你們兩族之間有什麼恩怨,在沒有我的容許下。這些恩怨都必須隱藏到你們的骨子裡,不能透露出一星半點。」

  雲笙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要我們高貴地雲祁族與靈魂祭祀這些卑鄙小人握手言和,這是不可能的,破軍大人,我們願意臣服於你,消滅靈魂祭祀一族是僅有地卑微願望,希望您能成全。」在這個問題上,雲笙的態度十分強硬,徹底表達出雲祁族絕不與靈魂祭祀一族妥協的原則。

  馬赫臉上那木訥的表情也一掃而空,「靈魂祭祀一族連自己種族存在的權利都願意放棄,難道破軍大人還不相信我們的誠意嗎?況且現在雲祁族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拿什麼來效忠破軍大人您呢。」

  破軍揚揚眉梢,「你們覺得,你們有選擇的條件嗎?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你們自己選擇吧。」說完破軍站起身向外走去。

  雲笙和馬赫的臉色同時一變,目送著破軍的背影消失,雲笙憤怒的衝到馬赫面前,狠狠的說:「我絕不會讓靈魂祭祀一族的的陰謀得逞的,就算是雲祁族拼盡最後一點力量也要拉上靈魂祭祀一族做墊背,你不要小看了這個破軍,他可不是你們靈魂祭祀一族能夠控制的,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我會看緊你,遲早揭穿你的陰謀。」

  馬赫的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機,一絲絲氤氳的黑氣從他的眼底釋出,就在雲笙的眼神開始變得迷濛的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道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女聲,「雲笙公主,屬下是奉命來護送你回住所的,請起駕吧。」這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卻奇異的像一盆冷水一般驚醒了險些受到馬赫控制的雲笙,回過神來的雲笙立刻奔到百合身邊,她第一次感到這個一直監視著她的冷臉女侍是這麼可愛。

  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那個靈魂祭祀控制,雲笙就心有餘悸,渾身冷汗淋漓,直到她奔到百合的身邊時,一顆心才放下來,雖然從大廳中央到門口只是十幾米,但是對雲笙來說卻是生與死的距離,她微喘著停在百合身邊,臉色十分難看,雙唇因為後怕而顫抖著,「謝,謝謝你。」雲笙誠摯的向百合道謝,要不是百合及時出現,恐怕她現在已經被控制了。

  百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就轉身向雲笙現在所住的客房走去,雲笙立刻跟了上去,她可不敢再和那個邪惡的靈魂祭祀共處一個地方了。

  馬赫看著雖然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但是身上的力量卻一直鎖定在雲笙身上的百合,眼神驚疑不定。雲笙或許會以為百合只是適時出現,打斷了馬赫地靈魂操控。所以才使得她逃過一劫。

  而馬赫卻清楚的知道,百合併不是湊巧打斷了他的操控,而是直接以強悍的力量切斷了他的操控,那是屬於真正雲天戰士的斗之力,在那一瞬間,馬赫感覺自己的知覺與靈魂的聯繫竟然被強硬的切斷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足夠讓他死地很徹底了。

  破軍手下一個小小的侍女就擁有雲天戰士的實力,那麼他的真正實力,馬赫連想都不敢想,看來他們和破軍合作的決定是再正確不過的,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太可怕了。

  另一個令馬赫不得不深思的就是百合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湊巧了,這是破軍有意的安排的嗎?動機是什麼。只是不容許他傷害雲笙,還是已經明確的表示出比較傾向於與雲祁族合作,就算不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也不打算放棄雲祁族?看來,是真的沒有選擇了,這樣一來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雲笙回到住處之後並沒有立刻和身為族長的爺爺聯繫,而是獨自一個人思索著剛剛的一切。她不認為破軍會不知道靈魂祭祀一族的險惡用心,那麼他為什麼執意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難道是他們手上有什麼是破軍需要地,還是他們能夠給予破軍所需要地利益。不得不承認。靈魂祭祀一族在實力上的確有過人之處,正如破軍自己所說。他要地是最大地利益。絕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難道雲祁族真地要和靈魂祭祀一族那些卑鄙小人握手言和嗎?如果都宣誓向破軍效忠的話,那雲祁族與靈魂祭祀一族仇恨就這麼算了?

  破軍是不可能放任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的。真是這樣的話,為同一個主人做事,如何才能報這世仇。雲笙歎息著,之所以不向爺爺請示,是因為連她都知道仇恨與種族的存亡之間孰輕孰重,爺爺的選擇顯而易見,她只是怕族人有意見,畢竟他們有太多的族人,親人,成了靈魂祭祀魔爪下的犧牲品。

  破軍此時正在星凝的房內,閃閃已經清醒過來,被那迦族的人接走了,破軍只是靜靜的坐在星凝的水鏡前,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只是靜靜的坐著,在星凝身邊的人很容易得到平靜,因為她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息。

  星凝一身水藍色的長袍包

  纖細的身體,她的表情就像那沒有人碰觸的水面一般波動與漣漪,那雙明明不能視物的眼中卻閃動著令人心安的柔光。她安靜的坐在破軍面前,明知道破軍被什麼事情困擾著,卻並不詢問。

  就算是看不到,星凝也知道現在的破軍心中是孤獨的,雖然他身邊有那麼多的人,但是處在破軍這樣的位置,必然有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星凝知道破軍不會讓自己在這種負面的情緒中沉浸太久,而這一刻破軍是享受這種孤獨的。

  這樣的破軍讓星凝的心也跟著變得柔軟,身為預知巫女,她是不應該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的,甚至不能夠擁有自己的情感,因為那會影響預知的客觀性。但是在這幾次幫助破軍的過程中,她已經投入了太多自己的情緒,甚至靠著自己的博學幫助破軍做了很多殺戮的事情,雖然她並沒有直接參與,但這對靠著心靈與繁星產生感應的巫女來說也是不容許的。

  星凝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觸犯了太多巫女不應該觸犯的禁忌,為的只是幫助一個人殺戮,幫助一個人成功,這是不對的,星凝知道巫女本就不應該臣服於某個人,但是現在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不只是因為靈魂契約的約束力,她自己的心也已經臣服於破軍這個男人,恩師啊,恩師,這就是我所必須面對的業障嗎?想要達到您那樣的境界,就必須面對這個業障吧。星凝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恩師星諫巫主,辜負了他的苦心栽培。

  破軍十分享受現在這份寧靜,本來他是想來向星凝詢問一些關於靈魂血誓獻祭的事情,來到這裡之後便看到星凝一個人安靜的端坐在水鏡前,她的表情和周圍的氣氛都是那麼寧靜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不知不覺破軍也跟著坐了下來。陷入這種安詳之中。沒有任何威脅。沒有任何煩惱,只有平和悠然。周圍那水一般地清涼和一股奇異地清香滲入到他的感官之中,讓他感到通體順暢,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破軍忽然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太勞累了,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都是傻瓜,破軍可不認為自己是傻瓜。也許拿下雲天境作為度假場所真是個不錯地主意,等到他親自考察一下情況後,合格的話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破軍心情的放鬆。連帶著也放鬆了對身邊一切的束縛,在這種愜意的環境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鼓噪地聲音。令破軍劍眉立刻豎起,將那破壞他心情的東西拎了出來,一個尖耳尖爪,嘴巴大的離譜地小怪物在破軍的手中不斷掙扎著。空中不斷嘰嘰喳喳的噪音瞬時打破了寧靜祥和地氣氛。

  「終於出來了,你終於想起我了,我要憋死了,太無聊了,比在幻世裡面還要無聊,只有一個人跟我說話不夠。不夠。我要好多人,哎呀。美女呀。你好你好,我叫鼓噪獸。你可以叫我鼓噪,我很可愛吧,美女都喜歡我。」

  破軍覺得自己的耐性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著。本來想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寧靜。結果被這個鼓噪地傢伙全攪和了。「如果你夠識相的話,現在就閉嘴。否則我保證你以後再沒有製造噪音的機會。」

  鼓噪獸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黑著一張臉的破軍。不但不害怕,一張大嘴在停頓了幾秒之後。立刻又鼓噪起來,似乎認定了破軍不會傷害它,就連星凝都有些為這個很吵地東西擔心,並且好奇,它到底哪裡來地自信。

  「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的,想我鼓噪長地如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你怎麼捨得傷害我呢,不要板著一張臉嘛,會嚇到這位漂亮姐姐地,就算是不嚇到漂亮姐姐,也會嚇到可愛的鼓噪啊,拜託拜託,不要再把我和那個討厭地人關在一起,實在是太無趣了,而且他總是鬼吼鬼叫的,還總吐一大堆的紅色液體,實在是太不衛生了。我不要和髒兮兮地人同處一個空間,你絕對不能再把我放進去,絕對不行。」鼓噪獸斬釘截鐵地說道。

  破軍一愣,若是鼓噪不說的話,他都已經忘了龍角號內還有一個加勒彌沙,他被囚禁在龍角號中已經夠久了,但是現在卻還不是讓他出來地時候,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加勒米沙被鼓噪獸折磨地很慘,頻頻吐血,不得自由又得不到安寧,實在值得人同情,他倒有些好奇現在加勒米沙變成什麼模樣了,不過現在這個場合併不合適。

  星凝感應到這個鼓噪的生物身上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地氣息,忍不住好奇的探出手,破軍見她對鼓噪獸似乎挺感興趣的,就將鼓噪獸送到她的手中。

  當星凝將鼓噪獸抱在手中的一瞬間,一直喋喋不休的鼓噪獸驟然安靜下來,星凝的身體也是一震,雙手在鼓噪獸身上不斷摸索著,那顫抖的模樣讓破軍意外的挑了挑眉,而鼓噪獸小小的綠豆眼中蓄滿了淚水,尖尖的爪子搭在星凝的肩上,毛絨絨的身體輕輕的揉蹭著星凝的臉頰。

  星凝驚喜的叫出聲,「你是陊珞獸,你真的是陊珞獸。」鼓噪獸聽到這個很久沒人叫的正名,頓時開心的從星凝的身上跳下來,高興地就像是個小孩子,「對啊,我叫陊珞獸,唔……」

  看到鼓噪獸的樣子,星凝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你現在叫鼓噪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恩師已經離開很久了,這些年你都在哪裡,為什麼會跟隨在破軍大人的身邊呢,既然已經跟隨了新的主人就忘了過去吧,鼓噪。」鼓噪獸嗚咽一聲,哭了,那像貓啼一樣的哭聲中混合著找到親人的歡喜,以及告別過去的心酸。

  星凝將鼓噪獸抱在懷中,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對著破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還殘留著晶瑩的淚花,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天邊最明亮除塵的星子。「主人的運氣真好,靈魂祭祀的事情讓主人心煩了吧,他們是有些歪門邪道,但是渺小如他們怎麼會是主人你的對手呢,尤其是現在竟然連鼓噪都在您的身邊,它可是克制靈魂祭祀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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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十章 陊


  鼓噪獸難得安靜的待在星凝的懷抱中,聽到星凝提到靈魂祭祀的名字時,竟然用力的撇了撇它那大得不成比例的嘴,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那些討人厭的傢伙怎麼還沒滅絕,媽媽就是太心軟了才會容忍他們一直囂張到現在。」

  星凝溫柔的撫摸著鼓噪獸尖尖的耳朵,那輕柔的碰觸讓鼓噪獸發出舒服的咕噥聲。「主上,陊珞獸是我的恩師星諫巫主創造出的占星獸,除了具有輔助占星,預知的能力之外,自身還能夠完全免疫靈力攻擊,包括靈魂的攻擊,並且它具有一個很神奇的能力,主上想知道嗎?」

  看到星凝臉上忽然出現調皮的笑容,那猶如冰雪初熔的清新讓破軍微微愣了一下,看來鼓噪獸的出現,讓星凝的心情變得很雀躍啊,鼓噪一聽到星凝的話題立刻掙扎起來,「不能說,不能說,太丟臉了,說出去鼓噪就不活了。」鼓噪的掙扎讓星凝笑出聲來,銀鈴般的笑聲讓破軍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那是當然,畢竟現在我是鼓噪獸的主人,它有什麼厲害之處,我當然要知道。」

  在鼓噪獸全力反對的聲浪中,星凝笑著說道;「在鼓噪小的時候,一次在跟隨家師去靈魂祭祀一族做客時因為吃太多,所以不斷打嗝,卻沒想到它的打嗝聲竟然破壞了靈魂祭祀正在進行的祭祀儀式,並且讓所有的靈魂契約瞬間失靈。讓靈魂祭祀一族陷入了極大地恐慌之中,後來家師迫於壓力才將鼓噪送人。否則靈魂祭祀一族恐怕就是拼盡最後一人也非殺了鼓噪不可。沒想到分別多年後還能再見到它。」

  破軍聞言一喜,他沒想到當初在幻世中不情願帶出的小怪物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對靈魂祭祀的禁咒,獻祭,破軍還是有些顧忌的,他雖然有完全克制靈魂祭祀一族的法寶,但卻不能不為其他無法對靈魂力量免疫的人著想。如果鼓噪真有這樣的能力的話就太好了。

  「可以考慮,不過現在還不是讓鼓噪獸曝光地時候,它就先留在這裡。既然是占星獸,那麼對你的占星術一定會有很大的助益,等到靈魂祭祀一族忍不住想要動手的那一天,也就是鼓噪出手的時候。對了,星凝,你對靈魂血誓獻祭瞭解多少。」

  「靈魂血誓獻祭?他們真的研究成功了,看來這些年靈魂祭祀地實力又增強了不少,這個靈魂血誓獻祭,我曾經聽家師提起過,是以整個種族的靈魂與鮮血向人獻祭宣誓忠誠所使用的,不過這個靈魂血誓獻祭絕不是這麼簡單,當時家師雖然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卻記得當時家師深為忌憚的表情。這血誓獻祭似乎預示著一場災難。承受這個血誓獻祭的人,雖然能夠在很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在幾十年後。那個人就會因承受不住不斷膨脹的力量而爆體而亡,施展靈魂血誓獻祭的那個種族也會因為這個血誓的破滅而滅絕。但他們並不是真地消亡,因為這個血誓實在是太陰毒了,所以那些人會直接轉變成一種邪惡地生物。」

  星凝的表情透露著濃濃地不安,「我不知道靈魂祭祀一族竟然一直沒有放棄這個靈魂血誓獻祭地研究,因為最後能夠轉變成邪惡生物,以另一種形式生存下去,所以靈魂血誓獻祭雖然約束力極強,但是實際上根本不能夠給靈魂祭祀一族帶來任何的威脅,他們是想向主上奉獻靈魂血誓獻祭吧,哼,真是居心叵測。」

  鼓噪獸同仇敵愾地開口道:「沒錯,沒錯,那些人都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壞人,媽媽之所以失蹤,也一定和那些傢伙脫不了關係。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大不了就是撐死自己,哼,就算是打嗝打死,我也不會放過那些壞傢伙。」

  破軍明白,鼓噪獸口中的媽媽就是星諫巫主,之所以如此纏著星凝,是因為她身上有星諫巫主的氣息。破軍無奈的搖搖頭,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我決定接受靈魂祭祀一族的靈魂血誓獻祭,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到雲祁族所在的地方,先接受他們的靈魂臣服契約,這期間,你好好調教鼓噪獸,到時它會承擔一項極為重大的任務。」

  星凝一驚,「主上要到雲祁族的領地去?但是那裡的凶險並不比靈魂祭祀一族的小啊,主上知道為什麼雲祁族又叫第三族嗎?那是因為雲祁族中擁有的力量不在兩位主神之下,堪稱第三主神之力,雖然沒人知道這力量究竟是什麼,但這也正是沒有人願意招惹雲祁族的原因所在,主人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不下於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實力的力量存在?破軍深思著,難道又是一種規則嗎?還是……,破軍的興趣被挑起,直覺告訴他這第三種力量一定與雲祁族的困境有關,「星凝,有時候逃避是不能夠解決問題的,有些答案還是需要自己去尋找,既然在這個時候讓鼓噪獸與你相見,那就說明該是有所改變的時候了,我會盡快啟程前往雲祁族,希望那時你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破軍知道這些後來跟隨在自己身邊,與雲天境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都有著各自的秘密與使命,包括彌耶那迦,加洛佘,星凝,小受,百合,他們都有著不同的身份,但是只要他們在自己身邊時是絕對忠誠的,那麼他便不會計較太多,每個人都需要隱私的空間,不管是身為上司還是身為朋友,破軍都不會拒絕這一點。

  遠遠的就看到小受和百合已經等在那裡,看來他們已經完成了各自的使命,百合首先上前一步,恭敬的稟報道:「雲祁族地公主雲笙向主公呈上祥雲玉玨。並要屬下轉告,雲祁族誠心向主公臣服。一切聽憑主公安排,雲祁族所有的一切都將屬於主公,雲笙願隨時聽候主公地調遣。」

  聽到最後一句話,一旁的小受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打趣道;「是不是什麼吩咐都可以啊,看不出來這個小公主挺機靈的,這麼快就學會投主人所好了。主人真是龍威虎猛。屬下對您的敬仰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滾滾長河一發而不可收拾。」

  破軍好笑的看了越來越會拍馬屁的小受一眼,真不知道他這一套是和誰學地。「百合,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看好那個古靈精怪的雲笙。不要讓她再和那個馬赫遇上。」

  百合得到破軍的誇獎立刻欣喜的點點頭,「是

  明白。」看著百合退下,破軍將視線轉到小受身上。道:「收穫如何。」

  小受嘿嘿一笑,那奸佞地表情實在像極了炎黃大陸傳說中那種古代宮廷特有的職業太監。「主公,這索斯米塔不愧是什麼四主將之一,我打掉了他八顆牙才讓他把自己的次元空間打開,裡面的全是一些品質極高的寶石和珠寶,這老小子不知道在雲天境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看來這雲天境十分富有。主人咱們什麼時候打進去。怎麼也要將索斯米塔這老小子的次元空間裝滿啊。」看著小受一臉貪婪的表情,破軍無奈的搖搖頭。

  沒錯。當時破軍讓小受尾隨著拖著索斯米塔的扎猛而去。就是為了搜刮索斯米塔身上的財富,小受跟鐵衛軍混了一段時間之後。身上已經很有專業強盜地氣勢了,他雖然沒像鐵衛軍剝光加勒彌沙那樣,將索斯米塔剝得渾身光潔溜溜,但也只是多留了一層內衣而已,那種惡狼般地凶狠,讓扎猛在一旁看的冷汗淋漓。

  被小受「剝光,翻光,搶光」地三光政策嚇到地扎猛,回去之後二話不說將所有的家當都裝備在身上,包括破軍贈予地那一套重達千斤的全身鎧甲,不管走到哪裡,就算是入廁,他也將那些家當全部戴在身上。

  本來就高人一等的扎猛披掛上那件重達千斤的鎧甲後,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行走的大山一般,這也就是仗著扎猛天生力大無窮,要是換個人,別說穿著它完成各項生活所需了,就算是想向前走半步都是難上加難。

  扎西,扎勒兄弟對扎猛這樣的行為十分不解,還以為他是在鍛煉自己的力量,只是這種方法也未免太極端了,而更令他們驚奇的是,這段時間總是喜歡和小受切磋武技的扎猛。現在竟然一見到小受掉頭就跑,讓所有人都很不理解,包括小受在內。

  小受當然想不到扎猛是被他那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搜刮行為給嚇到了,生怕自己僅有的這點家當被他搶走,所以才將所有家當帶在身上,然後離他遠遠的。

  小受的臉上掛著猥褻的笑容,原本過於白皙的膚色因為經常和那迦族的人一起訓練,已經變黑了許多,但看起來還是很文雅,只不過現在這種文雅中多了些狡詐。

  小受的手在身前輕輕一劃,一個銀灰色的權杖式的東西恭敬的遞到破軍面前,「主上,這老小子看來不僅是帶兵的將領,還是個職位不低的文官,這權杖就是他那空間的鑰匙,在那之中還有一些文件類的東西,我看他似乎還有些用處,於是就將他關押在這座宮殿的地下牢獄之中了,請主人驗收。」

  破軍接過權杖,以神識探入其中,發現小受的話確實不假,這裡面的財富恐怕是雲天都的半個財政儲蓄了吧,如果不是雲天境太富裕的話,那麼就說明索斯米塔這老小子定是一個貪官,貪官都怕死,所以小受能夠這麼輕易就壓搾出這麼多的財富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當初加勒彌沙可是被修理的死去活來,寧願求死不願求生時才透露的。

  破軍大概的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寶物,正想將權杖交給小受小心收著,回到暗魔城再處理時,忽然在異空間角落裡發現了一道晦暗的光芒。破軍稍稍向權杖中輸入了一些力量,便輕易的將這個空間開啟。他看向小受,小受立刻解釋道;「在得到這根權杖地時候。我已經讓索斯米塔那老小子將禁制全部解開了,只要主人再親自設些禁制就萬無一失了。」

  破軍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受,你生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惜了,去炎黃大陸當太監比較適合你。」

  小受諂媚一笑,「謝謝主上誇獎。」

  破軍搖搖頭,將手探向那個在眾多寶石地光芒中顯得黯淡的角落。被眾多寶石掩蓋了光芒的東西本來是沒有什麼好注意的,但是這個東西雖然在眾多寶石的光芒中顯得黯淡,但卻更加的引人注意,那種黯淡的色彩似乎是無法掩蓋地,順著破軍手上的吸力,那被深埋在寶石之中的物品終於露出了它的本相。

  那是一個以不知名的黑色石頭雕成的人像。或許應該說是一個女人地雕像,破軍將整個黑石雕像拿到陽光下仔細觀察,發現即使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這個黑石雕像依然自顧自的散發出氤氳的黯淡光芒,絲毫不受陽光的影響。

  當小受看到這個女雕像的容貌時,臉色頓時變得青白,臉上出現似崇敬,似懷念的神情,語氣深長的說道:「這是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雕像,她曾經是雲天都的智者。是一個令高級魔獸畏懼地強大戰士。也是雲天八族首腦中最仁慈地一位,她在那場叛亂中隕滅。出手的正是索斯米塔這個卑鄙地傢伙。」

  破軍握著這個黑石雕像。總覺得事情並不像小受說得這麼簡單,但是小受在他面前是不可能說謊地。所以這裡面的問題應該是小受也不清楚。關上了儲物空間,破軍將權杖交給小受,「好好保管,這裡面有一些你現階段正需要地東西,不要令我失望。」

  破軍發現小受的力量似乎也到了提升的階段,看來這段時間的戰鬥讓他成長了不少。小受握著權杖,感激涕零,心中吶喊著,這個老闆實在是太大方了,這麼多的金銀財寶就這樣交給他保管,還任他去用,實在是太令他感動了。

  破軍拿著那黑石雕像來到彌耶那迦的住處,這亞娜迪斯與上一任的那迦王同是八族之王,彼此之間應該很熟悉才是,現在彌耶那迦已經完全覺醒,並且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所有記憶,他應該會更清楚這個黑石雕像的來歷。

  覺醒之後,彌耶那迦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吸收剛剛覺醒的力量,兩天不見,破軍發覺自己竟十分想念彌耶那迦那完美的身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破軍的心中苦笑,自己現在怎麼像初識愛情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

  彌耶那迦躲在房間這兩天,吸收覺醒的力量只是個借口,實際上他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已經不知如何面對自己身上產生的變化,一想到在覺醒那一霎那,破軍那灼熱專注的眼神,彌耶那迦就全身虛軟,臉頰燥熱,他實在搞不懂破軍為什麼會那麼看著自己,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破軍態度的轉變,於是他只好躲起來。

  孰料,躲起來不但沒有讓他獲得清靜,反而在無法抵制的激動中發現了自己生理上的變化,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性別的變化,而且是偏向女性的,雖然並不明顯,但卻很真實,難道說他真的已經愛上破軍,因此潛意識已經替他決定了性別?真要是變成女人,破軍應該就能接受他了吧,想到這裡的時候,彌耶那迦的心中是甜蜜的。

  但是面對著像豆蔻女孩剛剛發育的身體,彌耶那迦又開始患得患失,自己目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豈不是就像破軍口中的那種人妖?他雖然並不知道人妖究竟是什麼。但他卻知道破軍十分討厭人妖,這下彌耶那迦就更不敢出現在破軍面前了,破軍那麼精明,一定會發現他的變化的,他可不想讓破軍討厭自己,所以還是等他變身完全,有了心理準備之後再說吧。

  事與願違的是就在彌耶那迦這麼安慰自己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然後是讓彌耶那迦既想念又躲避的聲音,「彌耶那迦,你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對於感情的事,破軍一向很雷厲風行。決定地事就會貫徹到底,所以他現在對待彌耶那迦的方式已經發生了很大地改變。不再是像對待屬下或者是夥伴那樣,而是變得親近許多,他打算先由朋友開始,讓彌耶那迦一點點習慣,最後偷到他的心,讓他甘心情願做他破軍的女人。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09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十一章


  彌耶那迦聽到破軍的聲音身體明顯一僵,心中感到有些忐忑不安。難道他發現了,因為主僕的關係,彌耶那迦無法對破軍避而不見,只希望他不是發現了什麼才好。

  彌耶那迦打開門之後,就見破軍臉上掛著魅惑人心的邪笑,眼神就像那天一般的灼熱。在他的手中握著一個黑石雕像,彌耶那迦不敢正視破軍那像是要將他融化的眼神,於是只好將注意力放在破軍手中那個黑石雕像的身上,當他看到雕像的面容時,不禁詫異的發出一聲輕呼。「這不是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雕像嗎?」

  破軍自顧自地走入彌耶那迦的房間,他將黑石雕像放在桌上,彌耶那迦跟隨在他身後,腦海中一直在回想著有關亞娜迪斯的信息,破軍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看著彌耶那迦,現在的彌耶那迦就像一部百科全書。從他的記憶中能夠讀出很多至關重要的信息。而且。以前沒有注意到,現在破軍才發現。彌耶那迦在思考時眼神異常的深迥。裡面的光彩亮過任何一顆恆星。

  「怎麼樣,這個伊薩族的暗黑女王是怎麼樣地人。聽小受說她似乎已經在那場動亂中隕滅了,伊薩族也是被遺棄地種族嗎?」破軍總覺得今天的彌耶那迦身上有種不一樣地感覺,似乎整個人地氣質都柔和了許多,多了些屬於女人的嫵媚,倒不是說彌耶那迦地舉止有什麼不同,而是一種感覺,甚至在開門的瞬間,他望著自己的眼神中都有著一絲羞赧,但是現在彌耶那迦又表現的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彌耶那迦搖搖頭,「不是這個問題,關鍵是這塊黑晶石,這黑晶石雕像本來是不容許出現的,因為這是一種詛咒,黑暗女王雖然執掌雲天都的音韻樂事,但脾氣卻很暴躁,加上她的術法精深到超出大部分戰將的程度,所以就連雲天都那位統治者都要讓她三分,像這種黑晶石的詛咒,沒有人敢在黑暗女王往生之前使用的,在雲天境,她就是黑暗術法的祖師,這種詛咒怎麼逃得過她的法眼,在她死後就更加不可能完成了,因為這黑晶石可是需要被詛咒者的精魂為引。在我繼承的記憶中,關於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死因很是模糊,難道和這個雕像有關?主人是如何得到這雕像的。」

  破軍也覺得這其中大有問題,「從索斯米塔的次元空間中搜出來的,這個黑暗女王與四主將的關係如何?四主將他們有這個能力使用黑晶石的詛咒嗎?」

  彌耶那迦眉頭皺得緊緊的,總覺得這之中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但是繼承自上代那迦王的記憶中,除了亞娜迪斯的生平之外並沒有關於黑晶石詛咒的任何信息,甚至似乎在變亂開始之後,上一代的那迦王就沒有得到過任何有關這位黑暗女王的消息。

  「應該不是他們,先不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要不是八族王相繼隕落,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雲天都那位主神之所以對黑暗女王的暴烈如此放縱,就是因為黑暗女王的絕對忠誠,這麼一名得力干將,便是主神本人也不會輕易毀滅的,有人會輕易折斷自己強大的臂膀嗎,而且叛亂這麼大的事情,黑暗女王竟然從沒出現過,這不是很奇怪嗎?」

  破軍譏誚的笑道:「本來,我以為那位雲天之上的統治者能力有多麼卓越,可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而已。」

  彌耶那迦不想破軍產生輕敵的情緒,「那位主神能夠創造出雙色城這樣神秘的所在,他的神力是不容置疑的,只不過他的性格太過偏激,多疑,又善嫉,並且不容許屬下有不同的聲音,就連身為他的兄弟的另一位主神都不相信,這才讓雲天境由世外桃源變成修羅戰場。其實,雲天境原本的居民一直承受著魔獸的侵擾和襲擊,是兩位主神地出現才讓他們過上安穩的生活。而我們這些後遷入地種族也是因為跟隨著兩位主神才不用繼續流離失所,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些分歧。雲天境也不會四分五裂了。」這是彌耶那迦在完全解讀了歷代那迦王的記憶之後所發出的感慨,但是破軍聽來就覺得有些不順耳。

  破軍冷哼一聲,「你這是在替那個因為一己私念而枉顧生靈的主神說話嗎?如果他還值得這般忠心的話,那麼我想其餘的事情也不必做了,一切隨你們自己決定吧。」

  彌耶那迦聽到破軍地話,立刻單膝跪在他面前,「屬下並沒有背叛主上的念頭。屬下對主上一片忠心日月可表,請主上明鑒。」他還沒有這麼直白的表現過自己的忠心,以前是因為心中還有其他掛礙,也是性格使然,但是現在彌耶那迦可是一點也不希望破軍誤會自己,因為他高傲的心已經完全被破軍折服。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他對破軍的感情也產生了變化。

  破軍平靜下來,「你大可不必因為靈魂契約地關係強迫自

  要的是真心效忠的屬下,不是隨風而倒的牆頭草。」己是個十分霸道的人,已經烙印上他印記的人或事物是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的,他也不打算給彌耶那迦這樣的機會,在彌耶那迦沒有愛上他並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之前,破軍是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自己身邊半步地。

  彌耶那迦心中一驚,感覺到破軍話語中真地動了怒氣。立刻將身軀降得更低。語氣急促,「那迦族早已經與雲天境徹底決裂。彌耶那迦更不是那歷任的那迦王。對那雲天都上之人沒有任何感情,主上才是彌耶那迦甘願誓死追隨地人。彌耶那迦願將自己的靈魂完全奉獻於主上,如若有異心,必將魂飛魄散。」

  破軍擺擺手,「好了,你起來吧。」他只是要彌耶那迦明白誰才是他的主人,雖然他並不想讓彌耶那迦一直將他當作高高在上地主宰,但是該明確的就必須明確,他已經放任他們幾人夠久了,他能夠感覺到小受,百合幾人的變化,也感覺到了彌耶那迦的變化,所以就更加不能容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還對雲天都存有幻想。

  彌耶那迦站起身,恭敬的站在破軍面前,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剛剛破軍的一番話雖然嚴厲,但是彌耶那迦的心中卻是高興的,因為他跟隨在破軍的身邊,開始時不過是互相利用,利益的結合,後來他逐漸臣服於破軍的魅力,破軍也表現出對他的倚重,但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已經取得破軍的信任,今日破軍的一怒,說明已經將他完全當作自己人了。

  破軍淡淡的說道;「依你之見,什麼人有能力將實力強大的黑暗女王除掉,並且製成這黑晶石雕像。」

  彌耶那迦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除了兩位主神之外,根本沒有人擁有這樣的能力,除非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逆血抽魂大法與雲祁族的第三神力相結合,才能夠在黑暗女王還存有一絲生氣的時候,將她的靈魂抽出來形成這個詛咒,但靈魂祭祀一族與雲祁族是世仇,怎麼可能合作,而且傳說雲祁族還對黑暗女王有授業之恩,他們根本沒有理由為難她才是,真是古怪。」他拿起黑晶石雕像,百思不得其解。

  破軍對這些亂七八糟的種族之間存在著怎樣的聯繫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關心的是那第三種神力,這個名詞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每次出現都透露出詭異的信息,他倒是很好奇,這種能夠和生死規則力量並稱的力量究竟是什麼,難道又是一種古怪的規則?「在你的記憶中有沒有關於這個第三種神力更加詳細的資料?」

  彌耶那迦拚命思考著,雖然他已經完全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記憶,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運用起來很不順手,而且關於第三種神力的信息似乎是某種禁忌,並且已經塵封很久,除了一些簡短的複述或者說警告中,隱約提到過一些第三種神力的巨大威力,並再三警告那迦族人絕不可與第三族為敵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就在彌耶那迦十分苦惱之時,他的情緒似乎開起了某種封印。一道奇異地光彩從他的衣袋中發出,緊接著這光芒籠罩了整個房間。形狀奇異地寶石出現在彌耶那迦的手中。

  彌耶那迦眼神複雜的看著忽然出現在手上的「普拉之心」,感受著既陌生又親切的力量不斷融入自己的體內,心情激動的幾乎落淚,他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那迦族地聖者普拉的認可。

  彌耶那迦並不奢望能夠成為像普拉一樣偉大的聖者,只希望能夠完成自己的使命,讓那迦族獲得真正的重生。隨著一股股強大力量不斷湧入他的身體,他的腦海中開始流轉出一幅幅畫面。

  彌耶那迦驚訝的瞪大眼睛。那,那是……。那是一幅很宏大的人與魔獸大戰的情景,那些魔獸已經完全超出了彌耶那迦的認知,雖然早就知道高級魔獸中擁有高智慧的存在,但是當看到那些聰明程度完全足以與人類相媲美,會使用戰略。戰術的魔獸,甚至比人類還要狡猾的魔獸時,彌耶那迦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此時,他所開啟的是聖者普拉地記憶,所呈現地畫面正是八部族進入雲天境之後首次參與的人與魔獸之間地混戰。

  當時,人族正處於下風,兩位主神也被魔獸最強大地力量纏住,八部族王雖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那像打不死,而且永不疲累地高級魔獸的攻擊下。也漸感捉襟見肘。應對困難。

  就在這時,雲祁族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遮擋住了戰場上所有人和魔獸的視線。然後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爆發。除了那些正與兩位主神糾纏的魔獸王者沒有受到影響之外,其他等級比較高的魔獸都被這股力量摧毀。或者擊傷,徹底奠定了人族勝利的基礎,那些魔獸王者也在兩位主神的合力之下擊殺殆盡。

  經此一役,魔獸中的智慧種族傷亡慘重,數百年沒有再對人族發動大規模攻擊,而雲祁族強大的力量,也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本來就是雲天境原住王族的雲祁族聲勢更是如日中天,那種異常強悍的力量也被稱為第三種神力,雲祁族於是有了高高在上的第三神一族的稱號。

  那雲天都主神雖然狠狠的將雲祁族表揚了一番,但內心已經升起介懷之心。後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也算是雲祁族聰明懂得急流勇退,否則那主神早晚尋個理由把他們給滅了,也正因為這個原由,那迦族等八族中有一大半選擇向另一位靠攏,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災禍。

  彌耶那迦將所看到的一切詳細的告訴了破軍,只是那雲祁族爆發出那堪稱第三種神力的強大力量,竟然沒有人知道是怎麼發動的,雲祁族隱匿之後更是無從探究,正因為這股力量的震懾,連那雲天都的主神也只是將雲祁族逼退罷了,剩下的人還有誰敢招惹他們。

  這一下,破軍更加好奇了,雲祁族的力量既然這麼強大,又是什麼樣的困境能夠困住他們,逼得雲笙四處求援呢。

  就在破軍和彌耶那迦努力分析雲祁族這股力量,是否與所發生的一切不正常情況有關時,門外傳來加洛佘的報告聲,「主人,那位靈魂祭祀一族的使者求見。」馬赫並沒有離開迦藍星,而是和雲笙一樣住了下來,他不想讓雲祁族佔盡所有的先機,考慮再三之

  也決定答應破軍的條件,暫時與雲祁族和平共處,靈自信的以為破軍不可能識破他們的計策。

  破軍從彌耶那迦的房間中走出,怪異的看了加洛佘一眼,他來彌耶那迦這裡只不過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加洛佘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看出破軍眼神中的疑問,加洛佘語氣略帶抱怨道:「主公以為加洛佘神機妙算,還是在您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你是不知道,為了找你,我已經把整個宮殿翻個底朝天了,若是這裡還沒有,那我就只能挖地三尺了。」

  破軍打量了加洛佘半晌,直到將她看的渾身發毛的時候,才轉身離開,留下加洛佘站在原地冷汗淋漓,剛剛破軍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隻獵豹盯住的獵物,雖然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企圖。雖然他眼中沒有任何殺氣,甚至就連一絲怒氣或者警告地意味都沒有。只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那種氣勢就足夠令她心驚膽戰了。只是,破軍都已經走遠了,加洛佘還是沒弄明白破軍為什麼會那麼看著她,她做錯什麼了嗎?

  馬赫焦急地等在大殿內,據他以數十顆名貴寶石才收買來的消息,雲祁族已經接受了兩族共同獻祭,如果靈魂祭祀一族再沒有什麼表現的話。破軍可能就會做出捨棄靈魂祭祀一族的決定,所以本來抱著觀望態度的馬赫立刻心急火燎的求見破軍,他無法理解一向心高氣傲的雲祁族,怎麼如此輕易地答應了破軍的條件,他們不是標榜不怕死的嗎?

  破軍在殿內就已經感應到馬赫紊亂的情緒,如果馬赫知道接受他賄賂的人也是破軍事先安排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如果不是破軍默許地,絕不會有人敢擅自出賣一絲一毫關於破軍的消息。

  馬赫感覺到破軍身上有一種讓人臣服的氣質,而且沒有人願意在仍有一線生機時,選擇壯烈的死亡。

  看到破軍終於出現,馬赫立刻恭敬的躬身一禮,「馬赫參見破軍大人,小人急於求見是想向破軍大人表明,我們……」剛一開口,馬赫就急切的想將來意說明。免得遲則生變。沒想到話說一半卻被破軍打斷。

  破軍臉上浮現和善的笑容,「不知下面的人是否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如果有的話。那實在是太失禮了,這裡環境簡陋。是比不得你們的靈魂聖殿,馬赫先生若是不嫌棄地話,就多住一段時日吧。」

  「這個,小人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破軍地挽留讓馬赫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這說明破軍已經決定接受靈魂血誓獻祭,只是破軍真地要將他們兩族通吃嗎?

  這需要足夠大地胃口才行。於是馬赫試探的問道;「破軍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蒞臨靈魂祭祀一族,完成靈魂血誓獻祭呢?」

  破軍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先不急,等我將雲祁族的事情解決之後,自然會前往你們靈魂祭祀一族聖殿所在地,為了方便聯繫,這段時間你必須留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最後一絲心存僥倖的希望破滅,馬赫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心中則不斷計較著如何才能讓靈魂祭祀一族取得更大的利益。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12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十二章


  馬赫在衡量怎麼能夠從破軍身上取得更多利益的時候,破軍也在衡量靈魂祭祀一族的價值,雲祁族的神秘不斷吸引著他的興趣,很多摻雜牽扯的疑點都紛紛指向雲祁族,所以破軍很願意在雲祁族身上多花費些心思。

  而靈魂祭祀一族,他們的詭計多端讓破軍感到反感和厭惡,除了那些詭異的靈魂力量和靈魂之術看起來還有些利用價值之外,他們本身所附帶的價值實在是太少了。

  若不是小受從索斯米塔的口中問出,那雲天都統治者對這靈魂祭祀一族十分仰仗,從他們身上入手能夠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破軍還真懶得在這裡和他們虛以逶迤,如果直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對破軍來說反而會省很多事。「還有,接受靈魂血誓獻祭可以,但是你們的靈魂聖殿應該是在雲天境內吧,你覺得在取得雲天境的控制權之前,你們的獻祭能夠順利進行嗎?還是你們並不介意獻祭的無限延遲。」

  馬赫慌忙說道:「這種大型的靈魂獻祭必須要有大型的祭臺才能夠進行,而且整個種族的血誓需要採集族中人所有人的新鮮血液,我們自然有辦法將破軍大人您接入聖殿之中,這個您大可放心。」現在所有的優勢都被雲祁族佔了,如果他們靈魂祭祀一族再不爭得一些主動的話,那形勢對靈魂祭祀一族就太不利了。而且,如果不想方設法控制住破軍,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這件事情已經讓靈魂祭祀一族付出慘痛的代價,先不說他的兩個兄弟赫敏和基亞還壓在破軍手裡,破軍不提,馬赫連問都不敢問。長老赫爾斯從迦藍星跑掉之後,他們雖然已經密切監視赫爾斯,準備設法在他回歸聖殿之前將他殺掉,誰料赫爾斯竟然以極其隱秘的方式回到了族中。並且將靈魂血誓獻祭地事情添油加醋的在靈魂祭祀一族中大肆地傳播,引起了極大的恐慌。他不但帶頭反抗長老會這一決議,還慫恿族人彈劾現任首腦,罷黜所有支持這次活動的所有長老。

  要不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首腦早有防備的話,恐怕現在靈魂祭祀一族已經天下大亂了,不過在騷亂被平息的過程中,為了緝捕赫爾斯和他的同黨,靈魂祭祀一族還是損失了不少三品菊花以上地好手。而且。靈魂祭祀一族的內亂也引起了雲天境中其他種族的側目,甚至連雲天都那位至高統治者也派人來特別關心了一下,雖然被巧妙的應付了過去,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這就決定著馬赫在破軍這邊的事情絕不能失敗,否則靈魂祭祀一族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在時空之門沒有完全開啟之前,我是不會冒險進入雲天境的,鮮血和祭壇對靈魂祭祀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吧,我可以撥給你迦藍星旁的一顆行政星,建造祭臺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提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好好建造一座祭臺吧,一切的事宜會有人為你安排妥當的。」破軍說完,便揮手讓人帶馬赫下去了。

  破軍找到宇無極,「宇大哥。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那個靈魂祭祀一

  子就交給你,在迦藍星旁邊選顆荒星給他。讓他在祭壇。要什麼材料都盡量滿足他。我會留下小受,百合以及星凝幾人留下幫你。有星凝在,靈魂祭祀一族玩不出什麼花樣的,那迦族還需要繼續訓練,小受,百合兩人足堪此任,還有扎猛這員虎將,有宇大哥在這裡為我坐鎮我就放心了。」破軍沒有說的是,留下克制靈魂祭祀一族地還有鼓噪獸,有它在,他是真地不怕靈魂祭祀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來。

  宇無極立刻反對,「你將這些手下都留下來,那不是太冒險了嗎?這裡地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會調人手過來地,他們的身手都不錯,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破軍看著宇無極那嚴肅認真地表情不由得笑了,宇無極明明很清楚他的實力,但是每次還是一副擔心的不得了的樣子,而且越來越有兄長的架勢,有時候嘮叨的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星皇宇無極。

  「宇大哥,這一次有彌耶那迦與我同行,他的力量已經完全覺醒,實力絕不在你我之下,而且此去是與雲祁族商談合作的事情,又不是去打仗,能有什麼危險。」關於第三種神力的事情他決定還是先不和宇無極說了,否則,宇無極更不能放心他只帶著一個人前往了。

  宇無極點點頭,忍不住還是叮嚀道;「兄弟雖然實力強悍,但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是要多加小心,我們對雲祁族的瞭解少之又少,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還是將鐵衛軍調來陪你一起前往比較妥當。」

  這個問題破軍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倒不怕雲祁族的人會對他不利,真要動起手來,他與彌耶那迦兩人聯手就算是那位主神親臨,他們也不放在眼中,關鍵是那困住雲祁族的究竟是什麼,看來是該和雲笙好好談談的時候了。「宇大哥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必要的時候我會從暗魔城調派人過來的。」

  宇無極點點頭,「那我就先去選定靈氣比較充足的荒星準備建造祭臺,這裡的事情你儘管放心。」

  這還是破軍第一次正式來到雲笙的房間,先前兩次他都是用神識來監視雲笙的一舉一動,雖然手段不是很光明,但收效卻很好,如果不是親眼見證雲笙與雲祁族族長的兩次交談的全部內容,破軍也不會選擇雲祁族作為真正的合作夥伴了,表面上他是選擇了與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同時合作,實際上他真正的目標只有雲祁族而已,他確實沒有與狼共舞的興趣,靈魂祭祀一族不過是姑且先互相利用,然後找機會除掉罷了。

  雲笙看到破軍親自前來不禁有些意外,這個在族中一向以聰明機敏著稱的小公主,首次受制於人,在破軍這裡吃了好幾個憋。導致她現在一看到破軍就十分緊張,一雙大眼睛四處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破軍的眼睛,破軍和他的爺爺身上都有那種嚴肅威嚴的氣勢,而破軍身上更多了一股霸氣,讓她不敢直視破軍地雙眼。

  破軍看著雲笙像一只遇到猛獸的小兔子一般,一雙眼睛不斷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逃生的路線,他感到不禁有些莞爾。忍不住出言逗弄道;「怎麼,雲笙公主不歡迎在下嗎,那在下還是識趣的告辭好了。」說完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雲笙慌忙阻止,「破軍大人請留步,雲笙絕沒有那個意思,你是這裡的主人。雲笙只是破軍大人屬族的一個小民,怎敢在你的面前自稱公主,不知破軍大人有什麼吩咐。」

  看著雲笙慌了手腳地有趣模樣,破軍惡意的說道:「雲祁族號稱雲天境真正的王族,那麼你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公主,我破軍只是粗鄙之人,我看這合作之事實在是破軍高攀了。」

  雲笙很快就察覺了破軍毫不掩飾的戲弄,她強迫自己立刻冷靜下來,正色道;「破軍大人不要這麼說,能夠效忠大人是我們雲祁族的福分。破軍大人前來一定是有重要地事情吩咐。雲笙失禮了,破軍大人請進。」

  破軍有點失望。雲笙竟然這麼快就調整過來。他施施然的走進屋內,決定不再逗弄她。「雲笙小姐。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合作關係,是否可以告訴我雲祁族究竟遇到什麼樣的困境。」

  雲笙似乎並不意外破軍會有此一問,「破軍大人客氣了,直接叫我雲笙就可以了,既然我雲祁族已經決定向破軍大人效忠,那麼對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想破軍大人應該對我們雲祁族有一定瞭解了,我們雲祁族一切的幸與不幸起源都是因為那傳說中的第三種神力,從雲天境出現的那一天起,雲祁族就已經存在了,但是沒有人能說清究竟是雲天境孕育了雲祁族,還是雲祁族創造了雲天境,總之,雲祁族與雲天境之間存在著一種緊密而微妙的聯繫,那傳說中的第三種神力實際上應該是雲天境自身的守護之力,每當雲祁族面臨生死存亡之時,這種力量就會借助雲祁族地力量爆發出來。」

  破軍聯想到彌耶那迦所說地那場人與魔獸的大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所謂地第三種神力確實有可能是雲天境的自我守護力量。雲笙接著說道:「雲祁族人從來沒有想過利用這股力量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但是卻因此遭受到無妄之災,被迫隱居讓出雲天境也就算了,雲祁族的人也喜歡這種平靜,簡單,沒有紛爭的生活,但是偏偏那些人始終不肯放過我們。」

  雲笙的話讓破軍知道了雲祁族發生的一切,原來雲祁族所居住的雲霞谷禁地被突然闖入,那股第三種神力忽然發生了變異,原本這股力量對於雲祁族就像是破軍等人口中所說的靈氣一樣,雲祁族的人就是通過不斷吸取這股力量來提升他們的實力。

  這所謂的第三種神力隨著雲祁族生生不息,根本不會有枯竭的危險,長久以來已經成為雲祁族生命的來源。但是發生變異之後,這股力量非但不能夠再被雲祁族人吸取,反而不斷反噬雲祁族人身上的力量,並且形成了強烈的束縛,雲祁族的人根本無法離開所生活的山谷,只能在那裡等死。

  雲笙的臉上滿是悲憤,那些人分明是想讓雲祁族徹底滅亡,連一點活路都不留。「我之所以能夠逃出來是因為自幼體弱多病沒有練過任何功法,自然可以不需要依賴那力量存活,但是族中所有十三歲以上的人都

  ,在這樣的情況下,雲祁族的人因為反噬被吸乾是遲剩下的只有那些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孩子,谷中能源有限,出路又被完全封鎖,滅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分明是想將整個雲祁族消滅的一個不剩。」

  「你們又憑什麼認定這力量的變異,就一定是那些闖入禁地的人引起的呢。這股力量能夠與主神的力量相提並論,其強大可想而之,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受到他人的影響,既然能夠發現闖入者。你們又如何會放任他們接近如此重要地禁地,這恐怕不合常理吧。」破軍冷冷的指出其中地可疑之處。

  破軍並不懷疑雲笙話中的真實性。他很清楚雲笙所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她很聰明,知道任何謊言都瞞不了破軍的眼睛,只不過是有意漏掉一些重要的細節罷了。

  雲笙一窒,她沒想到破軍竟然這麼輕易就發現她刻意遺漏的事情,那些人地身份確實令她有些難以啟齒,也是雲祁族人最不願意面對的。她一咬牙,認真的說道:「抱歉破軍大人,這些人的身份只有你跟隨我回到雲霞谷,接受了雲祁族的靈魂臣服契約之後,才能由現任族長相告,雲笙並沒有這樣的權利。」

  破軍地目光一冷。讓雲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她還是固執的挺直了腰板,直視著破軍迫人的眼神,在這個問題上,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妥協。

  看出雲笙的堅持,破軍也不再強求,「我現在可以不追究這個問題,不過你最好能夠保證不會因此壞事,否則就算是簽訂了靈魂臣服契約,我一樣可以對雲祁族置之不理。甚至如果威脅到我的話。我會直接讓雲祁族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記住。不要妄想利用我。或者背叛我,那樣的後果絕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起的。」

  在破軍冰冷的目光之下。雲笙的身體不由得一僵,破軍狠戾地眼神深深印在雲笙地心中,她深信破軍絕對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選擇效忠於這樣的人,不知是雲祁族地幸運還是不幸,雲笙感到有些茫然。

  感覺到她的情緒,破軍放聲一笑,看來他是把這個小公主給嚇傻了,「你大可放心,如果你們雲祁族沒有做出違背我意願地事,我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而且你可以看到對於忠於我的人,他們會得到夢寐以求的一切,那迦族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你好好準備一下吧,兩天後我們就起程前往雲祁族所在的雲霞谷,這兩天的實力足夠你和你那族長爺爺好好溝通了。」扔下這一句令雲笙震驚不已的話,破軍轉身離開。

  破軍之所以預留出這兩天的時間,除了讓雲笙以及雲祁族有個準備的時間之外,為靈魂祭祀一族選擇一個適合建造祭臺的地方,以及材料的準備也是一個原因,不出破軍所料,馬特所需要的一些建造祭臺的材料,根本是遍尋星極位面都找不到的,不過這根本難不倒破軍,他自身所收藏的就有很多稀有的寶物,用在建造祭臺上絕對是上上之品,就算是有些材料不易尋找,也難不倒破軍,因為自從規則穿行梭再次醒來之後,破軍又發現了它的一個新功能,能夠在各個規則間穿梭,順手拿幾件寶物實在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此時閃閃正坐在破軍的懷中吃著破軍為她從各個星球收集來的零食,現在閃閃已經完全適應了普通孩子的生活,沒有了那些對她來說過於沉重的能力與責任,她明顯快樂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有破軍的寵愛,本來就是那迦族寶貝的閃閃,現在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閃閃小嘴裡含著蜜餞,她眼睛亮閃閃的望著破軍,「破軍叔叔,你又讓布布去偷什麼東西啊。」自從見到變化成人型的規則穿行梭,難得有同齡小夥伴的閃閃,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破軍於是讓布布始終保持著人的形象陪著閃閃,現在兩個人已經是很不錯的朋友。

  聽到閃閃的童言童語,破軍一陣冷汗,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破軍向閃閃解釋道:「這不是偷,那些東西都是無主的寶物,丟棄在哪裡蒙塵實在是太可惜了,就像閃閃沒有小夥伴一起玩,是不是會很寂寞?那些寶物如果無法實現它們的價值的話,也會很寂寞的。」破軍汗顏的猛將零食往閃閃的手上塞,直到塞得她的小手滿滿的,他現在覺得自己很像是誘拐小女孩的壞人。

  沒想到閃閃竟然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破軍叔叔,沒有主人的東西放在那裡會很寂寞,閃閃不喜歡那些閃閃亮亮的東西蒙塵,所以我要讓布布多帶一些閃閃亮亮的東西回來,有閃閃喜歡他們,他們就不會寂寞了。」閃閃的眼睛和小臉上佈滿了那種見到寶石才有的表情。

  破軍一陣心驚,自己不會是又教出一個小強盜吧。若是閃閃一看到那種閃閃發亮的寶石就認為是無主的,然後為了怕它們寂寞,就將那些東西都帶回來,或許她不一定會這麼做,但是她的另外的夥伴就很難說了,破軍現在有些後悔因為怕閃閃寂寞而將布布和鼓噪獸介紹給她了。

  破軍連忙將閃閃轉過來,正經的說道;「閃閃,聽叔叔說,所謂的無主的物品是不屬於任何人,只要這些東西是在別人的身上或者是房子裡,那就不是無主的物品,這些東西是不能夠隨便拿的,知道嗎?」如果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跌掉眼鏡的,破軍這個強盜的祖宗竟然在教育別人不要搶東西。看到閃閃乖巧的點頭,破軍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教育小孩子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布布這一次只是去找些質地較輕,比較堅固的金屬,可是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破軍忍不住懷疑這個布布是不是又跑到哪裡偷懶去了,布布現在是越來越狡猾了,動不動就偷懶。就在連閃閃都等得不耐煩,直問為什麼這一次布布去了這麼久的時候,天花板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跟著一個重物狠狠的撞在地上,硬是將堅硬的金石地板砸出個大炕。

  在塵土瀰漫中,一張狼狽的笑臉從坑洞中伸出,正是破軍兩人叨念著的布布,看到破軍,布布立刻哭喪著臉大吼著:「老闆啊,我被人家打劫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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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一章


  破軍看著化身成人型的規則穿行梭布布狼狽的趴在地面砸出的大坑中,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布布哭喪著臉大吼道:「老闆,我被人家打劫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破軍連忙走過去將身上滿是擦傷的布布從坑中抱出,臉色更加的陰沉,「你說你被打劫了?」布布在變身成規則穿行梭的時候,應該是沒有人能夠逮住泥鰍一樣滑溜的她,那麼只可能是在星極位面內遭到的襲擊。

  破軍雖然沒有統治整個星極位面的興趣,但是現在星極位面內有誰敢不給他面子,現在布布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搶了東西還受了傷,這件事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閃閃緊張的看著被破軍放在床榻上的布布,她發現布布身上的傷痕很嚇人,「布布,你疼不疼,我幫你去拿藥。賽雅,賽雅。」閃閃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破軍也沒阻止,他從戒指中拿出一瓶妖靈一族煉製的上好丹藥給布布吃下,這藥可以讓她嚴重流失的元氣得到很好的補充,還能夠讓她身上的傷痕盡快痊癒,並且不會留下疤痕,是很好的療傷聖藥。

  布布吃過丹藥,感覺好些之後,立刻說道:「老闆,我剛從異規則空間穿梭回來,因為身上帶著太多的東西無法直接穿行回到這裡,只好被迫在星際邊緣降落,想休息一下就趕回來,沒想到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他們臉上都帶著銀色金屬面具,只有為首的那個人的面具只覆蓋了半張臉,露出眼睛鼻子和嘴,我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莫測,就想立刻避開,但是那個為首的人竟然認出我身上帶著的那些稀有金屬,他逼著我交出來,我自然不肯。轉身就向重疊的規則中穿梭,沒想到那個人手中有一件很厲害的法寶,吸住了那些金屬,並在奪走地同時吸住了我的身體,我見實在保不住那些金屬,就拚命掙脫了這股奇怪的引力跑了回來。」

  看著布布臉上心有餘悸的表情,破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這些人竟然能夠在布布進入到交叉規則空間之中的時候。還能準確的撲捉到她的位置,並且強行奪走那些金屬,一定和那位雲天都統治者有關。

  「還有其他有價值地信息嗎?」布布雖然外表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但是她的實際年齡已經數百歲了。她又曾經跟隨在妖靈族聖靈智者藏埆身邊多年,智慧甚至超過一般的成年人,所以破軍才放心地讓她一個人在各個規則空間中穿行。

  布布想了想,「他們應該是剛剛從外面進來的。在他們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其他規則的味道,他們剛開始地時候並沒有在意我的存在,就在我即將成功逃走的時候,那個為首的人發現了我身上所攜帶地稀有金屬氣息。這才向我動手。而且,我總覺的他看起來很眼熟,但是我可以肯定絕沒有見過這個人。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是完全陌生地。尤其是那雙眼睛。那種淡紫色,淡漠地光芒。奇怪,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就先不要出去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破軍安撫地說道,看來這些人是衝著靈魂祭臺而來地,只是靈魂祭臺的建造是很隱秘的事情,靈魂祭祀一族現在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是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否決掉有奸細混入後,破軍有些疑惑,這些人究竟是怎麼知道建造靈魂祭臺的事情。

  破軍立刻通知宇無極加強準備建造祭臺的那個荒星的戒備,把所有的一切都轉入地下,盡量清除往來的痕跡,迦藍星也進入到警戒的狀態,宇無極的辦事效率很高,炎龍星系很快就傳回反饋信息,確實是有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隊伍進入了星極位面內,那些人臉上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清一色的銀色金屬面具,在這些金屬面具上都有著相同圖案的花紋,似乎是某種身份的象徵,這些人除了在所遇到的每一個星球進行遊覽之外,並沒有做任何引人矚目的事情。他們所做的事情和普通的星際遊覽客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更加徹底,但是正是由於這種表現反而更加引起了破軍的注意。

  那些人在進入第一個星球的時候,便將從布布那裡搶劫的稀有金屬,以很低廉的價格賣給了當地的商人,然後每去一個新的星球之前,在路上總要搶劫上一筆,看起來很像是職業星際旅行者的行為,在各個星系都有這樣的職業星際旅行者,他們喜歡到處遊歷,以提升自己力量為目的到處旅行,他們不在乎金錢上的得失,行為也隨心所欲,像這種以劫掠來獲得旅行經費是常有的事。

  因為這些神秘人的出現,破軍決定推遲前往雲祁族的時間,從雲笙口中他知道雲祁族雖然已經陷入困境,但囤積下來的物資再堅持幾個月是沒有問題的,而在破軍的建議下,雲祁族的人都自己將身上的經脈封死,雖然會帶來很多的不便,甚至如果長時間封鎖的話,可能會給以後的修煉帶來很多不便,但與被吸乾失去生命相比,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破軍已經承諾,等到靈魂臣服契約儀式完成之後,他會設法將那變異的力量所形成的束縛解除,並且幫助他們修復經脈。

  破軍總覺得那些神秘人並不是職業星際遊覽者這麼簡單,從被炎龍星系的人跟蹤以來,他們每遇到一個星球就會進去遊覽一番,只要在星際之中遇到其他人就會去打劫,一切表現的和普通的職業星際遊覽者沒有任何差別。

  他們表現的很正常,就連醉酒鬧事,光顧花街柳巷這樣的事情也一樣不拉,但是就因為太正常了,反而讓人感覺到有些可疑的成分在裡面,職業的星際遊覽者就像是上古的遊俠,他們的行為是很隨意的,他們隨心所欲,行動充滿了隨機性,即便是在一個星系內遊走。也不會有什麼固定的路線。

  但是這些神秘人似乎一直是朝著固定地路線行進,沒有任何的偏移,就算是在很長的一段路程內沒有任何可供落腳的星球,他們也不會偏離這個固定的航道,耽

  的職業星際遊覽者是不會讓自己露宿茫茫星海之中,趕路的。

  破軍承認這些神秘人將職業星際遊覽者的特性掌握地很清楚,並且模仿的惟妙惟肖,唯獨差地就是這份隨性。也因為如此,破軍毫無費力便發現了他們的目標。正是迦藍星。

  這些人地另一個敗筆就是破軍命令那些跟蹤的人故意挑釁,而那些人竟然無動於衷。莫明退讓,或者逼不得已動手時也是只將人制服便罷手,這樣根本不是那些與亡命徒有一拼的職業星際遊覽者會做出地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流竄作案地強盜,他們是不會甘願吃任何虧的,就算是不能戰勝對手,也會想方設法在背後敲悶棍。搞暗算。而那些神秘人竟然在受到別人有意挑釁之後不但沒有任何報復行為。還在第一時間離開被找麻煩的星球。

  這些神秘人似乎不明白一個道理,越是不想引人注意。就越會暴露自己的行跡。宇無極看著破軍手中地密報。眼神中閃過冰冷地光芒。「既然已經確定他們是衝著咱們而來,我們何不直接將他們剷除。留他們存在一天便像在身邊埋下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樣,太危險了。迦藍星比不得暗魔城地銅牆鐵壁。被敵人潛入地話,很容易發生問題,而且靈魂祭臺地建造現在正處於十分關鍵的階段。如果他們真是衝著這件事而來地話。恐怕對我們很不利。」

  破軍認真考慮著這個建議。現在他與靈魂祭祀一族的關係還不能夠讓那雲天之上地人知道,他倒不是懼怕那個人。只是在一切沒有成定局之前,靈魂祭祀一族這枚暗棋暫時還不能曝光,雲祁族的情況也是能遮掩就遮掩,出其不意,才能出奇制勝。但是破軍總覺得這些神秘人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布布所說地那種似曾相識之感一直令破軍耿耿於懷。

  「放他們進來,有你我在,量這些裝神弄鬼地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這世界上只有我搶別人的道理,還沒有人敢在我手上搶東西呢,他們既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搶東西,還敢搶我的東西,我若不將他們扒光了我就不是破軍。」那些稀有金屬雖然到最後還是落在了破軍手中,但一想到自己的東西還要用錢去買,破軍就一肚子的火氣,他爺爺的,老子就放你們進來,到時候一定扒的你們連內褲都不剩。

  宇無極聽到破軍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長久以來都是破軍在打劫別人,他就是強盜的祖宗,沒想到竟然也有被人家下黑手的一天。看到破軍臉上那熟悉的邪笑,宇無極不禁開始同情那些敢於打劫破軍的人,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是淒慘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共同生活在一個城堡中,就算是再深入簡出,也總有碰到的時候,破軍和彌耶那迦正在一邊散步一邊研究黑暗女王亞娜迪斯和黑晶石詛咒的事情,剛好遇到正在遠處玩耍的閃閃和布布,閃閃遠遠的看到破軍便立刻歡呼一聲跑了過來,布布自然也跟在後面。

  閃閃雖然能夠感覺到彌耶那迦身上有一種氣息誘惑她去接近,但是彌耶那迦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那種淡漠神傷的表情,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察覺到彌耶那迦似乎不喜歡別人太靠近,所以閃閃也就不去招惹他。

  閃閃拉著破軍快樂的說東說西,布布則是以那種和外表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沉思眼光,拚命的打量著彌耶那迦,即便是一向淡漠如水的彌耶那迦,也在這樣的注視下感覺到一絲的不自在,他不知道布布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自己,就好像是要將自己看穿一樣,他知道布布的來歷,一個有著幾百年道行的物妖,彌耶那迦是絕對不會將她當作是普通的小女孩的。

  看了有一會,布布忽然指著彌耶那迦說道:「難怪我會覺得你熟悉,怎麼樣,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還不快將東西還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姑奶奶我的東西。現在又不怕死的送上門來。你的那些走狗呢,叫他們都滾出來,看我不撕碎他們,哼,連姑奶奶你們都敢打劫,還有沒有天理了。」

  雖然覺得布布趾高氣揚的模樣十分有趣,但是她莫名其妙的指控。仍讓彌耶那迦皺起眉頭,一旁地破軍和閃閃也停止交談看向彌耶那迦二人。破軍地臉上表情有些怪異,他看看彌耶那迦。在接收到不明所以的信息之後,破軍將布布帶到身前,「你是說。他就是那個帶頭打劫你的人?」

  布布高傲的看了彌耶那迦一眼。眼中寫滿就是你,我已經認出你來了,你別想抵賴的意味,然後鬼鬼樂樂的示意破軍彎下身。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別出聲。我是在詐他呢,他的眼睛和鼻子以及唇形都和那個面具人很像。但是氣息又完全不同。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但是真的很像。」像是怕破軍不相信自己,布布用力加重最後那句話。

  破軍感到一陣啼笑皆非。自從布布和閃閃成為好朋友之後就越來越有小孩子地模樣了,因為她原本那蒼老到極點的聲音極不受閃閃地喜歡。所以她的聲音也改變了,現在布布穿著一件桃紅色的公主裙,頭上綁著兩個小掃帚一樣地髮髻。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瓷娃娃一般。

  破軍看著她那副人小鬼大地樣子不由得爆笑出聲。而一旁的彌耶那迦則是一臉的茫然。剛剛布布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也知道布布被打劫地事情。但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破軍似笑非笑地看著難得出現茫然表情的彌耶那迦說道:「彌耶那迦,我們的苦主布布小姐說了,你就是那群打劫她的面具人地首腦,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把你那些手下都叫出來吧,對了,布布,你告訴他為什麼會認定他就是那個打劫地人。」看著彌耶那迦眼中的困惑越來越深,破軍感到心情大爽。

  破軍現在最大地樂趣就是逗弄總是一臉無波無緒,什麼也不在乎的彌耶那迦,爭取讓他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這樣他才比較像是一個有血有肉地人,而不是一個完美地神祇,不再給人高不可攀地感覺。

  布布很高興破軍竟然配合自己的計劃,她立刻煞有介事地說道:「

  眼睛,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令眼睛的顏色變淡了一的眼睛是很稀有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種紫色的眼眸只誕生在極少數人的身上,所以單憑這一點,你就無法抵賴。」破軍正在等待彌耶那迦對布布的指控會做出什麼反應,是一笑置之,還是無所謂的任由別人誤會的時候,卻見彌耶那迦的臉色一變,一步走到布布的面前,緊緊抓住布布細小的肩膀。

  「你是說打劫你的人有一雙淡紫色的眼睛?」彌耶那迦的語氣十分急躁,表情比死灰還難看。

  布布用力掙扎著,「放手,你弄疼我了,你這是惱羞成怒,老闆救命,他要殺我滅口。」

  破軍被彌耶那迦反常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他連忙將布布從彌耶那迦的手中拉出來,他看得出來彌耶那迦是真用了力,破軍不明白,彌耶那迦對敵人雖然出手狠戾,但是卻絕不會對布布這樣的小女孩動手,是什麼讓他的情緒如此失控。

  破軍瞥了彌耶那迦的一眼,對布布嚴肅地說道:「布布,你將那個人的樣貌詳細的敘述一遍,不要受到任何主觀情緒的影響。」

  布布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物妖,她甩了甩被捏疼的肩膀,說道:「老闆放心,我布布大人大量,絕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那個人,雖然無論他的身材,眼睛的顏色,還是鼻樑筆直的角度以及嘴唇的形象都和襲擊我的那個人很像,但是一個人的氣息和靈魂是騙不了人的,他身上的氣息和靈魂都太純淨,並且充滿了一股生命的氣息,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那種異規則空間的氣息。」布布頭頭是道的分析著,破軍在她的身上隱隱看到了智者藏埆的影子,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養什麼樣的寵物,這規則穿行梭畢竟是藏埆創造出來的,有地時候心機深沉的可怕。

  彌耶那迦根本不在乎布布怎麼看自己,他只希望布布口中的人不是自己所擔心的那個人,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控。彌耶那迦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原本的淡漠,語氣平靜的說道;「剛剛是我失禮了,請你仔細地敘述一下那個人眼睛的特徵,尤其是眼睛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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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二章 撲朔迷離


  布布點點頭,「他的眼睛雖然和你一樣都是紫色,但是你的要淺一些,更純淨一些,他的眼睛是紫色中摻雜著一絲鎦金般的顏色。眼睛的形狀看起來有些細長,感覺有點邪氣,他的鼻樑和你幾乎一模一樣,正是因為這大比例的相像。所以才會讓我開始的時候感到有些迷惑,他的嘴唇比你的稍後一些,嘴角向上翹起,就像是時刻在微笑一般。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怨念,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你認識這個人嗎?」

  布布的回答讓彌耶那迦明顯一愣。然後搖搖頭,「我總覺得這樣的敘述讓我感到很熟悉,但是又不曾真地見過。我心底有一個很清晰地聲音在告訴我。這個跟我長地極像的人將帶來無盡地災禍。那雙鎦金紫眸正是魔鬼的象徵,但是我又感覺心中有著喜悅。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我不知道……」彌耶那迦的眼眸中充滿了慌亂,臉色更加灰暗了。

  破軍輕輕對閃閃和布布說道:「你們自己去玩吧,破軍叔叔還有事情要做。」兩個小女孩點點頭,聽話的轉身走開。

  破軍將明顯有些搖搖欲墜的彌耶那迦送回房間,歎息一聲說道:「不要再強迫自己去想了,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而且就算是屬於自己的記憶,有時也會具有一定虛假性的,不要太依靠它。不用擔心,不管這個人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或者是任何一個和我有關係的人,一切有我。」破軍語氣極為輕柔,他語氣中的柔情就像是對待青葉域思等女一樣,尤其是那句「一切有我」。

  彌耶那迦不止一次聽到破軍對霧隱或者是其他幾女說過,現在聽到破軍對自己說出這句話,彌耶那迦的心中又酸又甜,這幾天她生理變化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這也正是情生萌動的象徵。

  面對破軍的溫柔,彌耶那迦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彌耶那迦有些困惑的問道:「我已經完全覺醒,並且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所有記憶,可是有些東西卻怎麼也找尋不到答案,我有預感打劫布布的那個人應該是和那迦族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但是記憶中卻一點跡象都沒有,或者說這方面的信息禁止我去碰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彌耶那迦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那迦王族的繼承人,忽然感覺到那些記憶的拒絕讓他很不好受,就像是被忽然拋棄了一般。

  破軍歎息一聲,「記憶都是具有欺騙性的,屬於自己的記憶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之後,也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發生改變或者被遺忘,何況是別人的記憶,而且就算同是那迦族的王,你的歷代先祖也是具有隱私的,他們也同樣有著不願意被人碰觸的記憶,所以這些記憶只要作為參考就好,不要太過依賴,否則會影響到你正確的判斷,不管那個與你相像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的,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讓那什麼紫色魔瞳,什麼魔鬼象徵都見鬼去吧。」

  被破軍輕鬆的語氣感染,彌耶那迦的心情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沉甸甸的,他回報破軍一個燦爛的笑容,「主人說的是,我相信任何困難都無法難倒主人,那些與主人為敵的人,才是屬下應該同情的。」

  感覺到彌耶那迦話語中的戲謔,破軍一笑,「好啊,竟敢嘲笑你的主人,看我怎麼整治你。」破軍利用兩人靈魂契約的聯繫輕輕束縛住彌耶那迦的靈魂,讓他感到渾身奇癢無比,只能不停求饒,兩個人笑鬧在一起,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很多。

  最近破軍總感覺到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尤其是當他和彌耶那迦走在一起的時候,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破軍將手上的事情都暫時擱下,靈魂祭臺的修建也有宇無極主持秘密進行,所以他有了更多的時間

  那迦培養感情。也因此才有時間注意到底下人地怪

  那些宮殿裡的男丁只要一見到破軍,就像見了鬼一般快速閃的不見鬼影,包括那木措那老傢伙。而這幾天他想交代小受辦什麼事都得費好大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他,破軍很奇怪,他感覺小受似乎在躲著自己,百合和加洛佘等女性的反應就正常多了,只是百合那如棄婦一般哀怨與悲痛的眼神令破軍有些受不了。

  加洛佘,破軍在心中暗歎一聲。不提也罷,她看著自己和彌耶那迦的表情就像是向妓院拉客的老鴇。破軍無語問蒼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唉。他只能無奈的感慨,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得太快。

  但是在見到宇無極那種似笑非笑,有些閃躲地眼神的時候。破軍終於忍無可忍了,「宇大哥,你告訴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無極怪異的看著破軍。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聽說最近,你和那個新任那迦王走得很近?」

  破軍心中哀歎,怎麼連宇無極也變得不正常了。自己又不是吃人地猛虎。有必要用那種戒慎的眼神看著自己嗎?「是啊。他是我手下得力的人,我和他商量一些事情有什麼不對嗎?」

  宇無極輕咳了一下。「倒也沒什麼不對,不過,兄弟,你知道那個彌耶那迦是個男人吧。」

  破軍莫名其妙的看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地宇無極,對自己的兄弟,他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以前也一直把他當作和我一樣的男人,不過我想以後這樣的情況會有所改變。」

  宇無極聽見破軍的話,臉色頓時大變,他不著痕跡的退離破軍兩步,臉上地表情極其複雜,有些恨鐵不成鋼,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驚疑不定,話語也變得艱難,「那個,兄弟,不管那個彌耶那迦長得多麼完美,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絕不能對不起暗魔城中那些對你一片深情地弟妹。」

  破軍雖然感覺出宇無極話中地味道有些不對,但是他以為宇無極是在說自己太風流了,於是歎口氣說:「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對不起她們,但是感情這回事,是不能夠用理智來控制的,我也是情難自禁啊。」

  宇無極立刻大驚失色,這麼多年來就是面對再厲害地對手,就算是面對死亡,他也沒有這麼失態過,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衣襟,宇無極瞪著破軍顫聲問道:「兄弟,你,這個,不是有那方面的癬好吧。」

  宇無極想到平日裡他和破軍很是親近,不禁渾身冷汗淋漓,他雖然很欣賞破軍的能力以及為人,但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名副其實的男人,雖然他輕情寡慾,但是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破軍一愣,立刻從宇無極怪異的反應中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破軍立刻暴跳如雷,「宇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破軍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同性戀,我說這幾天這些人見到我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豈有此理,竟然敢這麼誤解我,該死,還有那木措那個老傢伙,竟然也敢擺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他爺爺的,老子就算是有這方面的興趣也不會看上他。」破軍越說越氣憤。

  聽到破軍的話,宇無極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既然你不喜歡男人,那你和那個彌耶那迦是怎麼一回事。」

  破軍一愣,然後一拍額頭,「誤會,天大的誤會,我以為大家都知道,卻忘了這是那迦王族的秘密,那迦族的王室剛出生的時候是沒有性別的,只有在他們心愛的人出現的時候,才會根據愛人的性別做出選擇,本來我也是無法接受自己對他動了真心的事實,一直以來我可是一直將他當作是男人,是戰鬥夥伴,但是感情的事誰說了也不算,不是嗎?當我發覺自己無法克制的動了心之後,我才想起這件事的,這段時間正是在與他努力培養感情,希望能夠早日讓他和我產生同樣的情感,也好讓他做出選擇,修成正果。沒想到竟然被你們誤解成這樣。」

  宇無極尷尬的笑了笑,「這情況我們自然是不知道,會誤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彌耶那迦沒有完全明確性別之前,你們還是不要太過接近,這個,影響不太好。」

  破軍自信一笑,「宇大哥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等到彌耶那迦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說什麼。」

  宇無極點點頭,「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兄弟你又何曾是個在意別人目光的人。」

  破軍溫柔一笑,「我可以不在意,但卻不願意彌耶那迦承受別人異樣的眼神。」

  這場風波並沒有持續太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臨近的星球忽然遭受到那些神秘人的攻擊所吸引。被襲擊的星球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星球,只有幾個不算富裕地城市,裡面人的生活只能用困苦來形容。

  剛開始,宇無極派去跟蹤那些神秘人的手下。以為他們不過是到那個星球休息一下,因為這裡已經十分接近迦藍星,所以早早的做了預警報告。以防萬一。但是當那些人忽然開始洗劫或者說屠殺那些貧困人們時。宇無極地手下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在破軍作出反應之前。這座小星球已經被那些神秘人佔領了。

  議事廳中,包括星凝和扎氏三兄弟都位列在座,破軍坐在當中的太師椅上,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勢,眾人仔細地聽取著宇無極負責跟蹤的手下所帶來的報告,那些神秘人在強勢的取得了那個小星球地統治權之後,就開始命令所有年富力強的男人,開始拆掉所有由岩石築成的建築,包括城牆,並將這些岩石集中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要用這些岩石做什麼,他們只是讓這星球上地人將所有地岩石,都堆在面對著迦藍星方向地一個廣闊平原上。

  建築,房屋拆完了之後,那些神秘人就開始命令這些人開山採石,現在由那些岩石堆成的石山已經有百米高,開採地活動依然在繼續,眾人都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迦藍星來的,但是卻怎麼也弄不明白

  底想幹什麼。

  破軍掃視了一圈一眾屬下,淡淡的問一旁的星凝,「星凝,對於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你有什麼見解。」

  因為眼睛無法視物,所以星凝被安排坐在破軍的身邊,以便破軍聽取她的意見,而其他人只能坐在下手的位置,只有彌耶那迦堅持站在破軍身後,聽到破軍如此重視星凝的看法,彌耶那迦感到心中很不舒服。

  在星凝沒有出現之前,他一直是破軍最仰仗的人,因為他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從星凝出現後,這種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破軍比以前更信任他了,但相比之下反而更重視星凝的意見。

  這也難怪,畢竟人家是星諫巫主的得意弟子,有著占星和預言的能力,現在自己的記憶又出了毛病,難怪會失寵了,彌耶那迦酸酸的想到,並且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胸狹窄。

  星凝依舊身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臉上恬淡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回稟主上,星凝認為這些人是想佈置一個針對迦藍星的祭臺或者是法陣。」

  破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冷哼一聲。「這個可能性確實比較大,但是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籌劃,就不怕我們派人將那些廢石連同他們一起毀滅嗎。」

  破軍的話就像一道陽光打開了彌耶那迦的記憶,雖然沒有確切的抓住什麼,但是一些想法卻明確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我覺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針對的都是正在建設的靈魂祭臺。這些人一定是從布布那些被搶走的稀有金屬中看出了端倪,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或者,他們一路而來的行為都是在準備實施這件事情。」

  破軍讚許的對彌耶那迦一笑,卻見小受等人均因這一笑變了臉色,已經忍了好幾天的破軍終於爆發,「收起你們那些齷齪的想法,事實並不是你們看到這樣的。」百合等人的眼神立刻變為詢問,那是怎麼樣的?破軍臉色一沉,「現在是討論正事的時候,都給我正經些,都給我想,每人想出一套行動計劃。」

  底下發出一陣哀嚎。尤其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扎氏三兄弟,讓他們上陣殺敵可以,這種謀略策劃的事情正是他們頭疼地事情,尤其是扎猛,戰場上他是一員猛將,但是講到謀劃,他就頭疼。

  看著底下人求饒般的模樣,破軍冷哼一聲。「最好不要讓我再聽聽到你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否則就把你們和鼓噪獸關在一起一個月。」現在鼓噪獸在迦藍星可是名聲大噪,每個被它纏過的人都叫苦不迭,他的鼓噪程度。簡直能夠與炎黃大陸傳說中那位唐朝的取經和尚相媲美,雖然有星凝節制,但迦藍星的人還是被鼓噪折磨了個遍,現在所有人都是談鼓噪色變。

  身為領導者的破軍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忙著和彌耶那迦培養感情,加上看著那些人被鼓噪獸折磨地死去活來,又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而且為了避免鼓噪獸沒人纏的時候來纏著自己,破軍只好忍痛犧牲這些人了,所謂寧可死道友。絕不能死貧道。這些人都是他破軍的屬下。有這等事自然是讓屬下去扛了。

  不過這個鼓噪獸也不是沒有剋星地,自從被閃閃和布布小小的捉弄了一下之後。鼓噪就再也不敢去找兩個小魔女聊天了。

  眾人一聽要和鼓噪獸單獨關在一起一個月頓時變了臉色,開玩笑,只是偶爾被這鼓噪獸糾纏一下就已經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了,要是真的和鼓噪獸關在一起一個月,那豈不是比生不如死還要難以忍受。

  於是,眾人很識趣地正襟危坐,不敢再在老虎頭上拔毛,小受更是做出一個將嘴縫上的動作,生怕第一個被懲罰的是自己,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得罪了老大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眾人誠惶誠恐地模樣讓破軍很滿意,沒想到那個鼓噪獸雖然平時確實鼓噪了一些,但卻還有這樣神奇的作用,聯想到被鼓噪折磨的狂嘔鮮血地加勒彌沙,看來這個鼓噪獸能夠發揮地作用還是不小,只要以後抓到不服從地囚犯就可以將他和鼓噪獸關在一起,到時候就看看他能挺多長時間了。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13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三章


  破軍滿意的看到眾人都噤若寒蟬,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道:「就沒有人有不同的意見了嗎?」

  下面的人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過來,聽到破軍有此一問,都是面面相覷,只有扎猛鐵拳一揮,粗聲說道:「何必那麼費事,只要主上一聲令下,老子便將那些敢招惹我們的人砸成肉醬。」

  破軍看著扎猛微微一笑,這扎猛雖然為人稍顯粗魯一些,但是性格直率,一身銅皮鐵骨,力大無窮,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單從他隻身擒住四主將之一的索斯米塔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和忠誠,扎氏三兄弟之中也就是扎猛能夠得到破軍的信任,扎勒那點心思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是他眼中時刻流轉的不服卻無法逃脫破軍的法眼,如果他是像扎猛一樣是一個可用的人才,那麼破軍還願意花費點時間在他的身上,但是當初靈魂之塔一戰,扎勒給破軍留下的印象卻不是很好。

  相比之下,沉默隨和的扎西倒是讓破軍感覺到有點意思,扎西表面上是那種十分憨厚的人,在靈魂之塔中,他與彌耶那迦一戰,破軍並沒有在場,只能從雙方都毫髮無傷看出這扎西的實力不弱,並且很聰明,似乎早已經預料了歸順的結果,這樣的人如果利用得好的話是個不錯的助力,但是卻不能完全相信他,因為如果扎西一旦背叛的話,所帶來的損失絕對是最大的。

  破軍並沒有將敵人首領與彌耶那迦十分相像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為他發現彌耶那迦似乎非常在意這件事情,這兩天一直在被這件事情所困擾,即便他不說,破軍依然能從他那黑黑的眼眶看出他夜不能寐,破軍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他擔心的就是那些人是衝著彌耶那迦來的。

  至於靈魂祭臺,他已經命令小受協助宇無極轉移到很隱秘的地方加快完成,迦藍星雖然不如暗魔城的固若金

  想要以那二十來個人的力量突破那迦族的防線,也不的事情。

  「加洛佘請命,前往被佔領的星球一探。」加洛佘在眾人之中心思堪稱縝密。她又是新任那迦王真正地守護者。彌耶那迦這幾天地反常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開始時她以為彌耶那迦是為情所困,對於彌耶那迦和破軍的發展她是十分樂見其成的,但是幾次試探之後,發現真正困擾彌耶那迦的是那些神秘人的首領。

  彌耶那迦不肯多說,加洛佘便找到布布問明情況,當她得知那首領僅鼻子和嘴竟然就與彌耶那迦有七分相像。並且眼睛同樣是紫色,所受到的震撼並不比彌耶那迦少。

  加洛佘身為上一代的純血之子。從小便接觸到很多關於那迦族地秘史,其中就有關於惡魔之子的預言。那就是當聖王誕生之時,惡魔之子也將隨之出現,當聖王擺脫惡魔之子地夢魘時。便會將那迦族帶上巔峰。成為凌駕於天地的存在。

  惡魔之子地相貌與聖王無限相近,並生有一雙冒犯聖王尊嚴的魔瞳。在那迦族,這個預言是絕對的禁忌,加洛佘身為新任那迦王地守護者。一切能夠威脅到那迦王地事情。她必須注意並且必須剷除。為了證實這個預言的真實性,加洛佘決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破軍看到加洛佘的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便知道這個那迦族真正地守護者想要做什麼了。「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由小受與你同行,不管有沒有發現都不要蠻幹。速去速回。」讓加洛佘去探一探也好,彌耶那迦一直對那個相似之人地出現耿耿於懷,偏偏那記憶就像有一塊禁區一般。怎樣都無法開啟相關的部分。為此彌耶那迦深受挫折。如果借助加洛佘將這個疑問解開,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加洛佘和小受領命而去。其他人也先後散去,獨獨彌耶那迦看著破軍欲言又止,破軍無奈說道:「彌耶那迦,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地話就提出來吧,或許我能夠幫你想出解決地辦法,你無須太過沉浸在那記憶的謎團之中,這對你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彌耶那迦身體一震,他知道自己是有些鑽牛角尖了,可是他本能地就是無法不去在意那個神秘人的存在。不過現在他要說地並不是這個問題,「主人教訓的是,我會盡量不再沉浸在這些無端猜測之中,我想說的是,我總覺得這次派遣小受與加洛佘一起去探測敵情很危險,我拿不出任何根據,只是感覺他們會遇到危險,也許是我多慮了,有加洛佘與小受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是。」彌耶那迦有些語無倫次,他甚至無法解釋這種預感地由來,又怎麼能說服破軍。

  破軍地話卻出乎他的意料,「我相信你的直覺,既然你預感到小受此去有危險地話,我會想辦法處理的,現在召他們回來恐怕是來不及了,這樣吧,你在迦藍星坐鎮,我隨後跟過去,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在我破軍的眼皮子底下傷我的人。」銳利的冷芒在破軍的眼中閃爍,彌耶那迦瞬時感到一種安心,破軍的自信一掃他心中的陰霾。

  「主人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敵人踏上迦藍星半步。」彌耶那迦沒有發現他的神情與破軍越來越像了,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加上破軍有意的接近已經無疑對彌耶那迦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使得他在處事的態度和行事的作風上不斷向破軍靠攏。

  現在,那種完美的不像是真人的表情,已經很少出現在彌耶那迦的臉上,他的情緒越來越外露,表情也越來越豐富,而這些正是破軍所樂見的。

  那顆被侵佔的小星球庫拉星距離迦藍星非常近,加洛佘和小受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庫拉星的外圍,還沒有深入到星球內部,他們已經看到那高高的石山,庫拉星人的辦事效率還是很不錯的,這麼快就堆積出一座如此雄偉的石山,從外形上看,這山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即便是人工形成,也與普通的荒山毫無區別。

  小受那張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他小聲對加洛佘說道:「加加,這個星球上有一種我十分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太熟悉了。讓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進入之後我們要格外小心。我懷疑這些人跟咱們來自同樣的地方。」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共同在逆規則空間生活了很多年,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也比其他人更加親近。

  加洛佘淡淡一笑,戲謔地說道:「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地話,我會保護你的。」

  小受向天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話,再怎麼說我都是個男人。應該我保護你才對,而且難道你沒有發現。我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嗎?長相是天生的,這幅文弱模樣又不是我能夠選擇的,不過你真的沒有發現我的氣質在轉變。已經越來越陽剛了。你真的沒有發現嗎?」小受勾起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地邪笑,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勢,炫耀道。

  加洛佘十分無奈地應道,「是。是越來越無賴了才對。」這句話加洛佘可是絕對沒有冤枉他。現在的小受在鐵衛軍打混了一段時間之後,已經將他們那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地強盜行徑學了個十成十。再加上每天跟在破軍身邊耳濡目染。一些習性深受影響,從他狂削索斯米塔一事上便可以看出。他出手比職業強盜鐵衛軍不遑多讓。

  破軍此時已經趕上兩人的行進速度,並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露地聽在耳中。小受口中地顧慮讓他決定繼續使用匿蹤術暗中保護加洛佘和小受,並查清敵人的明確動向。

  現在看來這股神秘人的目的還真是有些令人不解了,剛開始地時候他以為這些人和那四主將一樣。是被那雲天都統治者派來剿滅他們的。布布被打劫又牽扯到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的秘密。還有正在建設地靈魂祭臺,但是靈魂祭臺都已經被成功轉移了。那些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彌耶那迦和小受地異樣讓破軍地心中產生一個想法,難道說,這些人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彌耶那迦他們這些與雲天境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人而來,那事情就

  得多,既然想不通,破軍便不再想下去,這是他一直慣,就讓加洛佘和小受先試探一下這些人的虛實,若這些人真的是衝著彌耶那迦他們而來,那他們也太小看他破軍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也要看他允許不允許。

  小受雖然表面上一副嬉鬧的樣子,但是庫拉星上那種熟悉到令他恐慌的氣息卻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故意插科打諢不過是不想讓加洛佘為此擔心。不過剛才他感覺到身邊忽然出現一種渾厚安穩的氣息,讓他心中所有的壓力都一掃而空,這種感覺令他安心,雖然這氣息隨即便消失不見了,但他一顆緊懸著的心卻落了下來。

  小受應該不會想到僅是破軍出現在他們身邊,連氣息都沒有外放就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可見現在他已經在潛意識中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了破軍,並無條件的服從與信任他。

  加洛佘和百合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座人工堆積而成的石山接近,並在這過程中盡量隱藏自己的行蹤,地面上的一切越來越清晰,那些無辜的人們正在烈日下被迫搬運著巨大的山石,因為整個星球都在同時向同一方向活動,所以看起來並沒有人和突兀引人注意的地方,加上到處都是搬運石頭行走的人,加洛佘和小受一時間竟無法從中找出那些操控著一切的神秘人。

  深入星球內部之後,那種令小受耿耿於懷的氣息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既然是來探查敵情的,他們索性不再隱藏行蹤,敵人故意將自己隱匿起來,他們就只好拿自己當誘餌了,而且依照他們兩人的能力,就算是不能夠擊敗對方,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以這種方式將對方逼出來,想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隱匿的敵人實在是太難了,庫拉星雖然小,但它也是一個星球,容納的人數少說也能達到上萬,想在這之中找到躲藏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破軍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利用神識進行搜索,發現整個星球除了那些百姓之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能量的波動,這是不可能的,他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那些神秘人已經離開的消息,這些目的不明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破軍一凜。如果這些人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庫拉星,那就說明那些負責監視地人太疏忽了,而自己則太小看敵人了。

  如果這些人還在這星球上,而他竟然無法發現這些神秘人的行蹤,那問題就嚴重了,能夠輕易躲避過他的追蹤,那麼這些人不是能力在他之上便是有什麼特殊的法門,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破軍所樂見的。

  加洛佘和小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兩個人漂浮在半空中,小受心中令他不舒服的預感再次濃郁起來,「加加,我感覺不到任何敵人存在的跡象。一絲氣息都沒有,難道說那些人憑空消失了不成。」

  加洛佘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就算是他們的實力遠遠在你我之上,也不可能完全躲過咱們的追蹤才是。何況身為那迦族的守護者,我本身對能量和氣息的存在都是十分敏感地,但是現在卻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他們已經離開這個星球了?可是沒有聽那些負責監視的人回報這樣的消息啊。來之前,我剛剛與一直監視著這裡的人取得聯繫,情況一切正常啊。」

  「這實在是太古怪了。我們下去問問吧。最好弄地動靜大些。實在不行咱們就夷平了那座人工石山,就不信他們還不出來。」小受的心中生出暴虐的念頭。他感覺到很多負面的東西在他血液中流淌,卻是他所無法控制地,無形之中小受已經被那些神秘人影響了而不自知。

  加洛佘點點頭,她感覺的敏銳並不是自誇,小受心中無法控制的變化絲毫沒有瞞得過加洛佘,那極端嗜血地氣息令加洛佘擔心不已,身為戰士,他們的毅力都是十分堅定地,而敵人還沒有露面,小受卻已經自亂陣腳,這次的行動恐怕要有辱使命了,或許她應該和主公聯繫一下,將這裡地情況說明。

  降落到地面之後,小受隨手就抓過一個正在搬運巨石的青年,暴躁的問道:「那些命令你們搬石頭的人呢?他們在哪裡,說,他們現在在哪。」小受手上的力氣已經將青年的頸項弄成淤青,但是那個青年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畏懼,更加沒有回答小受的問題,雖然被小受控制了行動,但是他卻並沒有放下背上背負的巨石,甚至還小心翼翼的護住那石頭不讓它掉落下來,他的目光是呆滯而沒有神采的。

  加洛佘一把將小受拉了開來,那個得到自由的青年竟然絲毫不在意被小受掐傷的喉嚨,繼續背著石頭向那座人造石山走去,加洛佘冷聲呵斥著情緒失控的小受,「小受,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沒看到嗎,那個人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已經被人控制了,你必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被那些負面情緒影響,否則你離心魔爆發就不遠了,你看看,看看那些人,你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被呵斥的小受終於冷靜下來,他順著加洛佘的牽引看像那些背石頭的人,那些人身上因為長時間背負巨石已經磨出很多傷痕,有的甚至正在潺潺流著鮮血,有的肢體已經殘缺卻依然在搬運石頭,沿途上堆積著無數的屍體。

  那些人在經過那些屍體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繞行的打算,就那樣從那些或許就是他們親人的屍體上踩過,明明是無邊無際的人竟然除了行走和搬運石頭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響動。那些人的目光都是呆滯無神的,他們已經被人控制了。

  小受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終於冷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暴躁,當時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衝動,如果沒有加洛佘的阻攔,他想他已經對這些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可憐人發起了殘忍的屠殺,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為什麼來到這裡之後,他會變的如此暴躁,嗜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14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四章


  小受不甘心自己竟然受到敵人的影響,動搖了心智,這對一個戰士來說是無法洗刷的恥辱,他忍不住問道:「加洛佘,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煩躁的感覺嗎?」

  加洛佘誠實的搖搖頭,莫名的說了一句,「我想這些神秘人中該是有與你相像的人吧,所以才能夠影響到你。」

  小受立刻板起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我與那些人有什麼勾結嗎?」

  加洛佘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果然是暴躁異常啊,小受,在沒有進入前,你不是說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嗎?或許真的是有故人來了也不一定呢,畢竟我們現在對上的可是雲天都上的那位啊。」

  小受身軀一震,「你的意思說……,這,這可能嗎?」

  加洛佘滿不在乎的搖搖手,「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就算是真的遇上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戰爭雖然殘忍但是總有倖存的人,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誰又知道呢。遇上了就遇上了,也許這還應該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呢。」

  聽到加洛佘這麼說,小受不滿的翻個白眼,小聲嘀咕道:「你當然是無所謂了,這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你是那迦族的人,自然不會有這方面的煩惱。」

  加洛佘淡淡一笑,「你後悔嗎?後悔追隨了破軍大人?」

  小受眼中一掃剛剛的鬱鬱不絕,「我不後悔,就算是遇到老主人,我也不後悔,這段時間跟隨在破軍大人身邊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就算是被所有人唾棄,我也不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加洛佘聳聳肩,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小受一眼,「那不就結了,管他遇上誰。只要威脅到破軍大人,咱們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小受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明,雙拳握緊,「沒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擋我者死。我們現在就去那一堆亂石頭上看看,那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這麼多人弄出這麼大一座石山,這既不是法陣又不是祭臺的,看起來就邪門的緊。肯定有問題。」兩個人繞過機械搬運石頭的人群向著那座人工石山走去。

  一直以匿蹤術掩蓋行蹤跟隨在他們身後的破軍,聽到他們的那番話心中很是感動,他一開始就知道加洛佘是為了跟隨,與自己簽訂靈魂契約的彌耶那迦。所以才跟隨在自己身邊,而小受和百合則是另有使命,這段時間相處以來,破軍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心中的變化。因此也逐漸接納他們,將他們當作是自己的心腹。

  但是破軍今天聽他們親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他還是很受震撼。為了跟隨自己。小受竟然連自己的使命和種族都可以放棄。這實在是太令破軍意外了。其實他並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只要他們的使命與自己的利益不衝突的話。他是不會勉強他們放棄的,甚至還有可能會幫助他們去完成。

  想到這裡,破軍覺得自己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度,最體恤地老闆,小受他們這麼選擇實在是太正確了,像自己這樣的好老闆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破軍的臉上露出得意的邪笑,如不是他以匿蹤術隱藏了自己的身形,恐怕那些被控制的人會立刻被他嚇得清醒過來。

  站在石山腳下,小受表情一變,「加加,你覺不覺得這個石山雖然是那些人胡亂堆上去的,但是卻很穩固,而且形狀十分奇怪,讓人看了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你看那些人爬上去竟然沒有一絲一毫地掉落,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加洛佘的感覺比小受更加敏銳一些,「我們在這個星球感覺不到任何能量和氣息的流動,可能就與這形狀怪異地石山有關,這石山就像是一個巨大地封印,將周圍所有地能量氣息都鎮壓住了,難怪我們什麼都感覺不到,或許,那些人就隱藏在這個石山之下。」

  小受難以置信的搖搖頭,「這不可能吧,我已經繞著這石山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繞了好幾圈了,這石山根本沒有任何開口或者是裂痕,而且那些人還在繼續將岩石向上堆,那些人應該不會藏身在此山之中才對。」

  加洛佘輕嗤一聲,「只要能力足夠,一切都有可能,如果這些神秘人真是那雲天都統治者派出來地,那肯定有兩把刷子,單是不靠採集靈魂,不靠陰毒之術,能夠控制住這個星球上的所有人,就足以說明,他們有兩把刷子,而且他們無緣無故堆出這樣一座石山幹什麼,就算是不用他們自己親自動手,控制這麼多人也是很耗力氣的一件事情,沒有好處的事情有人會去做嗎?也不動動腦子。」

  小受被加洛佘說的一窒,偏偏以前在閃閃的小世界中的時候,小受就常常受到瘋女人加加的欺壓,現在好不容易加洛佘不再裝瘋賣傻,沒想到他還是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他的命怎麼這麼苦。不過經過加洛佘這麼一鬧,小受的心緒平靜了許多,「不就是一座是山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爺我現在就把它給劈開,看看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貓膩。」

  看小受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加洛佘險些沒噴笑出聲,她無所謂的擺擺手,「好啊,那你就劈吧,只要你能劈開。」

  小受的手中幻化出一隻巨大的砍刀,「怎麼,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就將這山劈開給你看看,不相信的話咱們就打賭,怎樣,敢不敢。」

  加洛佘笑著接受他的激將,「有什麼不敢的,賭就賭,說吧,怎麼個賭法。」

  小受的臉上浮現奸計得逞的邪笑,「我要是贏了,你就叫我一百聲好老公。」

  加洛佘美艷無雙的俏臉一紅,輕啐一口,「你想的美,若是你輸了就在自己身上澆滿綠色漆料,倒立著繞著迦藍星城堡走十圈。」

  小受的臉色變了變。然後一咬牙,「好,十圈就十圈,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破軍在一旁聽到兩個手下的話語挑挑眉頭,小受這傢伙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心思的,自己這個做老闆地怎麼不知道,真是失職啊。還有

  佘可是夠狠的。男人最怕的就是身上沾了綠,她竟身披綠倒立著繞著迦藍星城堡走十圈,實在是太狠了。

  這小受竟然真答應,如果真的輸了。那豈不是連男人的面子都輸光了,這個小受啊,實在是太衝動了。身為他的老闆,看來是需要教教他泡妞的絕技了。不然這傳出去,他這個堂堂情聖竟然有一個如此笨拙純情的屬下,連泡妞都這麼蹩腳,實在是太丟臉了。

  小受可不知道破軍正在為他的笨拙捶胸頓足。他的身體緩緩的上升到半空中,手中的巨大砍刀散發出青色地冷芒,光焰足足放射出十幾米。身上的氣息不斷爆發出強烈的氣勢。地上那些工蟻一樣的人。行動因為這強烈地氣勢而變得緩慢,烈日之下。灼灼的陽光包裹在小受身上,就像是一道道佛光生焰,小受本就生的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樣,如今在這光芒地映襯下更添了一抹出塵脫俗的味道,一身白衣頗有些羽扇綸巾之感,手上的砍刀所散發地戾氣並沒有破壞這份美感,反而將他襯托地更加邪魅,英氣逼人。

  看到這樣的小受,加洛佘不禁神情有些恍惚,她一直以為除了自家那個堪稱完美的那迦王彌耶那迦之外,破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地男人,他的俊朗,邪氣,霸氣,都充滿了蠱惑人心的魅力,她是認清了自己身份才沒有傻到去對破軍動心。

  但是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有些女氣的小受,竟然也這樣男人,這樣英姿勃發的一面,少了在閃閃的小世界中那種書生氣,多了經過鐵與血的洗禮的剛毅,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小受看起來確實很吸引人。意識到自己正在想什麼,加洛佘的俏臉更加艷麗,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一般,開的美艷,開的妖嬈。

  破軍暗地裡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一招的確不錯,看不出這個小受在泡妞上還挺有兩下子。威風凜凜的站在半空中的小受卻沒有破軍兩人想像的那麼輕鬆,在自己的力量爆發的一瞬間,那山上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吸收力,這股力量很古怪,他剛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但是當他運足力氣準備向那石山劈去時,卻立刻感到一種捉襟見肘的梏感。他不想讓加洛佘看出自己的異樣,所以一直在硬撐著,隨著力量的流失越來越嚴重,小受開始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加洛佘站在下面看著遲遲不動手的小受,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從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出小受的窘境,她忍不住催促道:「怎麼了,想認輸嗎?怎麼不動手。」

  小受的臉色有些泛白,但還是硬撐著回道:「我是在想,不如我們增加籌碼吧,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平安回去,你贏了我就嫁給你,你輸了就嫁給我。」

  加洛佘似乎也察覺到小受的不對勁,她連忙說道:「你還是快下來吧,我們的賭約就此作罷,你快下來,要我認輸也行。」

  「來不及了。」小受大吼一聲,感覺到那石山的吸力越來越大,為了不將加洛佘捲進來,小受徹底爆發出自己的力量向著石山狠狠劈去,口中罵著,「你爺爺的,老子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們好受的。」

  吸力察覺到小受的企圖立刻轉為排斥,在他自身的力量和這股排斥力的夾擊之下,小受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心中不禁一陣苦澀,剛準備好向心儀之人告白,沒想到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大爺的一條小命就這樣交到在這裡了,他還沒有娶妻生子,還沒有和破軍大人打遍江山,就這樣死了,老子不服啊。小受的意識開始變得恍惚。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破軍的聲音,「你小子要是個男人就給我清醒過來,握緊砍刀,男人一諾千金,今天你要不將這石山給老子砍開,你也不用當男人了,老子這就當場廢了你。」小受心中一喜。頓覺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小受大喝一聲,手中的砍刀化作百丈金芒,毫不留情的向著石山橫劈下去,砍刀下的感覺就像是切豆腐一般,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直接切進了身體之中。

  小受臉上浮現惡意的笑容,你爺爺的,不是想將大爺我吸進去嗎,我現在就讓你們好看。借助著那綿延不絕的力量,小受手中地砍刀向著人工山石的右側狠狠的削去,那石山便像是被切開的豆腐一般整整齊齊的從中間裂了開來。在石山裂開的瞬間,那些麻木的搬著岩石的人們同時清醒過來。然後又在巨大地痛苦中暈厥過去。

  小受發出一聲得意的吼叫,降落在加洛佘的身邊,得意洋洋的說道:「看到沒有,這石山被我像切豆腐一般切開了。願賭服輸,這一百聲好老公可是要叫地甜蜜一些啊。」

  加洛佘含著甜蜜的微笑走到小受面前,隨著她的行走,她那火爆的身材熱烈地挑逗著感官。小受的臉上立刻露出色迷迷的表情,感覺到美人香風就在眼前,小受自然是心神俱醉。就在這時。他聽到加洛佘溫柔的聲音。「你這個大騙子,做夢去吧。」小受只感到左腳一陣火辣。立刻跳起來,爆發出一陣慘叫,那聲音比殺豬還要摧殘人地耳膜。

  不理會抱著腳嚎叫的小受,加洛佘向著小受的左後方深施一禮,「屬下加洛佘辦事不利,請主公責罰。」

  破軍朗笑出聲,撤掉身上地匿蹤術,看著小受狼狽地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小子,你以為泡妞這麼簡單嗎?「起來吧,加洛佘,這並不是你的錯,而且,你這一腳是不是狠了點。」出於男人的角度,破軍還是比較站在小受這一邊地。

  加洛佘冷哼一聲,「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定然叫這傢伙斷子絕孫。」

  破軍和小受同時吸了口涼氣,這加洛佘也太狠了吧,竟然想攻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小受立刻防備的看著加洛佘,雙手交叉擋在腿間,離得加洛佘遠遠的。

  在那被劈成兩半的石山中傳出一陣擊掌聲,「精彩,真是精彩,這就是凡斯王手下赫赫有名的神兵衛嗎,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啊。」小受的身體一僵,和加洛佘對視一眼,立刻收起嬉笑的心情,謹

  的站在破軍的兩側。

  小受的雙眼中迸發出就連破軍都為之一窒的冰冷光芒,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中充滿了血腥和殺氣,讓破軍忍不住懷疑,這還是平常那個有些女氣的小受嗎。

  從碎裂的很完整的巖壁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面帶銀色金屬面具的人,他的身材高瘦,舉止中有些文弱的感覺,但是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卻有些邪氣,渾身冰冷,那一襲黑衣就像與此人完全融合在一起般。他的聲音就像臉上的面具那麼冰冷,一雙眼睛從頭至尾都只看著小受個人,目標十分明確,使得破軍和加洛佘站在一旁感覺有些多餘。

  破軍在心中歎息一聲,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些神秘人果然是衝著彌耶那迦和小受他們來的。漸漸的,破軍發現黑衣人唯一裸露在外的那雙眼睛和小受的眼睛十分相像,不止如此,就連那略顯瘦弱的身材都十分相像,只是那雙眼中的恨意太過明顯,太過冰冷,身上所散發出得邪惡氣息太過醒目,否則連破軍都會產生錯覺,對面正是身穿黑衣戴著面具的小受站在那裡。

  小受冷喝一聲,「你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聽到小受的問題忽然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口中不斷重複著,「我是什麼人,呵呵,我是什麼人,你竟然問我是什麼人,你竟然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說,我是什麼人呢?來猜猜看,你最不想見到的是什麼人,猜對有獎哦,猜猜看啊。哈哈,我是什麼人。」

  破軍感覺到小受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他的眼中充滿痛苦和難以置信,看來這個人和小受恐怕是關係匪淺啊。一旁的加洛佘的臉色也變了,她連忙通過密語術告訴破軍,「主公,讓那迦王盡快做好迎戰準備,恐怕他和百合會有危險。」

  小受顫抖的聲音幾不成語,「是,是你嗎?真的是……」

  那個黑衣人癲狂的笑聲終於歇止下來,他看著小受的眼中充滿了徹骨地仇恨。「好,好,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終於想起來了,你會覺得愧疚嗎,我的哥哥。」

  第五章

  黑衣人瘋狂的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幾步衝到小受面前,兩人相隔不到一米遠。他的臉狠狠的伸到小受面前,狠狠的說道:「你好好看看,看看我這張臉,你會覺得愧疚嗎?你會覺得痛苦嗎?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覺得厭惡嗎?」

  小受看著近在咫尺地那張臉,眼中的殺意敵視頓時一掃而空,只剩下一片死寂。黑衣人看到小受那瞬間沉寂的表情,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他明白現在小受已經撤去了身上所有地防備,相當於將自己的生命交到了他的手上,任他予取予求,這本也是他來此的目的。但是看到小受這樣萬念俱灰的模樣,他的心中竟然沒有任何喜悅。

  黑衣人的身體猛然向後飄去,小受下意識地開口喚道「亞希」。亞希已經回到他剛剛出現的地方。破軍和加洛佘震驚的看著那幾乎與小受一模一樣地臉。然而真正令他們無法接受地並不是這兩張臉地相似程度,而是亞希雙頰顴骨上那墨黑色的冥符烙印。那像毒蛇一般盤踞在眼睛下方地墨黑烙印,在亞希那張比小受還要白皙的臉上,看起來更是分外猙獰,就連久經沙場的破軍和加洛佘心中都止不住升起一股涼意。

  亞希鬼魅一般的聲音在三人的耳邊響起,「早聽說你換了主人,不再死心眼的抱著凡斯王那死老頭的交代不放,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你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放棄使命,就是他嗎,確實有兩下子,竟然能夠助你劈開煞石咒果然是不簡單。」亞希毒蛇一樣的目光掃向破軍,卻在接觸到破軍那凌駕天地之上的氣勢之時,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震,內腑一陣翻攪,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亞希的臉色頓時一變,沒想到只是看一眼,便被破軍刻意外放的氣息震傷,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亞希以蔥白般的指尖將嘴角溢出的那滴鮮血沾起,目光直視著小受,臉上帶著魔魅般的笑容,將沾血的指尖放入嘴中吮吸著。

  「我的哥哥,我真羨慕你,你的新主人竟然如此維護你,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你說如果我將他毀掉的話,你會不會也能夠品嚐到什麼叫痛不欲生,還有這個一臉淫賤的女人,你對她動心了嗎?竟然願意為她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哥哥,我真想親眼看到,當他們被毀滅時,你會是怎樣的表情,呵呵。」

  亞希一聲聲的哥哥讓小受的目光變得迷濛,腦中不停流轉著一個俊秀可愛的小男孩臉上帶著讓陽光都顯得暗淡的笑容,跟在自己的身後甜甜的叫著哥哥,那個天使一樣的小男孩如今竟然變成了魔鬼一樣的存在。

  而這一切的變化自己也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如果自己當初能夠更堅強,更強大一些,或者不要什麼事情都爭強好勝,或許這一切的改變都不會發生,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小受的眼中流露出濃重的哀傷。

  小受的表情盡收在亞希的眼底,看到他眼中的悔恨和痛苦,亞希並沒有感覺到報復的快感,反而覺得憤怒,滔天的憤怒,他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在愧疚嗎,你是應該愧疚,你們這些人憑什麼,憑什麼如此輕易的得到我們所夢寐以求的一切卻還不珍惜,背叛了自己使命的不止是你自己吧,你放心,在你受到懲罰的同時,也會有人去好好招待他們的。」

  小受眼中的迷濛忽然消散,變得無比銳利,他的視線緊緊的鎖住亞希的一舉一動,語氣焦急的對破軍說道:「主公,快趕回迦藍星,那迦王有危險,這些人是雲天都主神培育出的神罰小組,是針對八部族王的繼承者和守護新任族王的神兵衛而來,我想他們主要目標定然是新任的那迦王,絕不能夠讓他出現意外。」

  亞希張狂的冷笑道:「你很聰明,但是你以為我會輕易放虎歸山嗎?只要拖上你們一個時辰,那邊的行動就成功了,其實你們應該感謝我們才是,既然你們不願意背負復興八部族的使命,那麼就由我們來吧

  .+的容顏的一瞬間,他的雙眼立刻釋放出鎦金色的光芒,他的身體立刻像充足了氣的氣球一般鼓了起來。

  「兄弟們,出來吧,老大那邊已經動手了,咱們也不能弱了神罰小組的名頭,將這些人給我留在這裡。」亞希的身上驟然爆發出濃烈的殺伐之氣,身上的黑衣在鎦金光芒閃爍中變成全副地烏金鎧甲。手中幻化出的長劍直指小受的眉心。

  亞希的一聲呼嘯過後,從那石山被劈開地山谷中轉瞬間又出現七個黑衣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與亞希一樣的全身烏金鎧甲,上面佈滿和亞希臉上一樣的冥符圖案。在烈日炎炎下,原本燥熱地空氣竟然因為他們的出現驟然變得有些陰冷。

  隨著亞希的手勢,那七個黑衣人轉瞬便將破軍和加洛佘包圍個水洩不通。破軍看著圍在他身邊的五個人,臉上浮現一抹淡淡地笑意。看來這些人還挺重視他,竟然將大部分人手都放在他的身上,這架勢是非留下他們不可了,不過這幾個人。破軍還不放在眼裡,這個世界上能夠左右他行動的人還未出生呢。

  小受與亞希相對,略遲疑一下之後。戰意從他的體內源源不斷地釋出。那把幻化地砍刀隨之消失。小受臉上掛起一抹和破軍九分相似的邪笑,「看來不讓你們見識一下神兵衛地真正實力。倒是讓你們給瞧扁了,親愛的弟弟,我們也很久沒有聯絡感情了,今天我就再讓你明確的知道一件事,到底誰是哥哥。」

  小受身上的白袍無風自飄,略長的髮絲也隨著飛舞,在他的雙眼瞳孔中同時幻化出淡金色的劍影,一陣耀眼的光芒從那淡金色劍影中爆發而出,包裹著小受的身體,一件由頭盔,前後護心鎧,護肘,護腕,護膝,長靴組成的白金鎧甲出現在小受的身上。

  在他瞳孔中閃爍的淡金色劍影也在鎧甲完整的同時化作一道亮麗的光芒,出現在他的手中,淡金色的劍身上映出半張臉被遮住的小受的身影,濃厚的靈氣瞬間佈滿整個空間,劍身發出清脆如龍吟般的嗡鳴之聲,驟放的氣勢讓破軍都忍不住驚艷,心中暗歎一聲好劍,沒想到小受竟然還有這樣一套好裝備,還敢跟他這個主人來個深藏不露,回去之後定要好好談一談。

  神罰小組的人都吃了一驚,亞希的眼中更是閃現嫉妒,欣慰等複雜的情緒,「不愧是神兵衛的中堅,你手中的那把劍就是傳說中的流光飛舞吧,凡斯王那個老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偏袒你。」

  小受表情不悅的說道:「亞希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凡斯王畢竟是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的人,如果沒有他,我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亞希咬牙切齒的低吼,「我倒寧願餓死街頭,那樣至少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變成敵對的身份,我告訴你,我恨他,是他奪走了你,也毀掉了我,若不是他被徹底毀滅了,我一定會將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加倍還給他。」

  小受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我知道,你這些年來一定承受了很多的痛苦,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亞希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些什麼在融化,但是他卻不願意接受,握劍的手在這一刻堅定起來。就在小受動容的瞬間,亞希手中的利劍已經逼近他的喉嚨,小受舉劍相攔,鏗鏘的金屬碰撞聲就像是戰鬥的號角,包圍破軍和加洛佘的那些神罰小組的人同時發起了攻擊。

  圍著破軍的五人實力都不錯,算的上上乘,比起那四主將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比那四主將難纏的多,並不是因為數量上的差距,事實上,這五個人配合起來相當默契,就像是一個人一般,每一次出擊都是整齊劃一的動作。

  破軍任這五個人在他的周圍上下翻飛,我自巋然不動,各個擊破實在是太浪費時間,誅光劍出現在破軍的手中,他已經準備好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割這些敢於向他挑釁的生命。

  加洛佘身上也覆蓋上了火紅的戰甲。加洛佘的戰鬥力遠遠在小受之上,這些所謂的神罰小組在她眼中不過是比較難纏一些,雖然那兩個人地絕佳配合也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但從那兩個人身上不斷增加的傷痕上便可以看出,加洛佘的勝利不過是時間問題。

  在破軍看來,加洛佘的攻擊有些略顯急躁了,有失平常的水準,不過這也難怪。神罰小組這次擺明了就是以彌耶那迦為目標,身為彌耶那迦的守護者,加洛佘能夠保持冷靜才怪。

  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小受和亞希地劍僅憑著自身的功力不斷激盪出巨大的火花。兩個人的身影天上地下地交纏在一起,不時傳來小受淡漠的聲音,「這一劍速度太慢,這一劍力量太小。你今天沒吃飯嗎,速度再快一些,只有你變得更強了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角度不對,你就這點本事嗎。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敢跟我叫囂。」

  「閉嘴,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亞希惱怒的吼道。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閃現幼年練武時。哥哥總是盡全力指導他變強。他也為了能夠跟上哥哥的腳步而咬牙承受訓練中的艱辛。

  小受用力一劍將亞希逼出老遠,心中也有種時光錯亂的感覺。彷彿兄弟相親相愛地生活就在昨日,就在眼前,但是事實卻是他們現在是敵對的身份。

  亞希喘息著望著小受,嘴角撤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沒想到我苦苦練習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比不上你,如果當初你沒有放棄我那該多好,我也就不用努力地這麼辛苦,你失蹤了這麼多年,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小受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也想知道亞希為什麼會以現在地身份出現,以他那倔強的脾氣,在落選之後應該會放棄才是。

  亞希大吼道:「我以為你死了,所以才進入那該死地訓練營,成為神罰小組的一員,想要為你報仇,消滅所有的叛逆者,卻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加入了那些叛逆者,沒想到今天你我兄弟竟然兵戎相見,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主

  叛雲天都,為什麼要站在那個該死的凡斯王那邊,若我們也不會被迫分開,若不是他的話,我們兄弟遲早會成為比四主將更加厲害的角色,告訴我,為什麼。」

  小受聽到亞希的指控立刻意識到這其中有著嚴重的問題,他狐疑的看著亞希,「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雲天都那位主神嗎?」

  亞希冷哼一聲,「自然沒錯,你以為,你那位偉大的凡斯王所做的那些勾當能夠瞞得過偉大的主神嗎?哥哥,你一向聰明,為什麼卻總是看不清凡斯王那個老傢伙的奸詐嘴臉呢,明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們,你為什麼你還是要受那個老傢伙的利用,對他死心塌地呢?哥哥,回來吧,主神一定會以寬大的胸懷接受你的。」

  小受無奈的搖搖頭,「亞希,你中那位雲天都主神的毒太深了,凡斯王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天境百姓的安危,真正讓災難降臨的正是你口中那位偉大的主神,亞希,醒醒吧,難道那場動亂還不能夠讓你認清事情的真相嗎?我們的族人有多少是死在四主將所率領的征天軍團的鐵蹄之下。」

  亞希的身軀一震,「那,那是主神受到了四主將的蒙蔽,根本不是主神的本意,而且那些背叛主神的叛逆者本來就該死。」亞希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手上的攻擊卻不知不覺的慢了下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欺騙他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心中對那雲天主神的信仰開始動搖。

  這時候,破軍已經成功的讓那圍攻他的五個人落入他準備好的陷阱之中,誅光劍在他的頭頂閃爍著清冷的光芒,迅速聚集的烏雲將炎日艷陽遮擋,震耳欲聾的隆隆雷聲讓整個庫拉星在這一刻安靜的令人窒息,那五個人被嚴密的封鎖在天雷的範圍之內,隨著破軍閃電符文的閃爍,誅光劍頓時爆發出強大的劫雷力量,一道閃電破空而出,向著那五個人的身體筆直劈去。

  破軍在心中冷嗤一聲,這幾個傻瓜,竟然在雷電之下還敢妄圖以身上那烏金鎧甲進行抵擋,難道他們不知道金屬本來就是吸引雷電的東西嗎。還敢運用力量反抗,真是一群沒有常識地白癡,在劫雷之中越是力量強大所引來的破壞力越強,這都不懂。破軍已經懶得看他們了。

  正當他把視線轉向小受和亞希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陣異常強大的力量,破軍的臉色變了變,隨即搖搖頭,只聽得天空中一道九連環的霹靂劈下。破軍歎口氣,這五個人也算是五條好漢,就是太笨了些,他們竟然在最後一刻還想將力量凝聚起來對付自己。結果毫無疑問的引發了強大的九九雷劫。

  加洛佘這邊地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幾個凌厲的動作解決了一個人之後,失去了夥伴的支援和配合,那個攻擊加洛佘的神罰小組成員立刻陷入被動。他的招數很高明,甚至巧妙,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但是論起實戰經驗。與加洛佘這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無數個來回的老手來說,就嫩了許多。

  加洛佘一個漂亮的一箭穿心之後,向破軍急告一聲。「主公。我現在就趕回去支援迦藍星。請您多加小心。」說完便火急火燎地沖了回去。

  破軍無奈的搖搖頭,注意力全都被半空中已經停止交戰的小受和亞希兩兄弟的對話所吸引。細聽之下便立刻明白,原來這些神罰小組地人都是受到那個自以為很了不起的雲天都主神的蒙蔽,都是一些熱血青年,而且還有幾個是和自己身邊地這些人有著極其親密地聯繫,那個長地和彌耶那迦相像的人恐怕也是這樣的來歷。

  只是,不是傳說那迦族王族的成員是十分稀少嗎?一般除了那迦王的繼承人之外很難有什麼分枝,那麼這個和彌耶那迦長得很像的迦葉究竟是什麼身份,如果與彌耶那迦真的有血緣關係的話,那麼這個雲天都主神的用心就太過凶險了,以彌耶那迦那種脾氣,若真是面對自己有血緣的親人,恐怕就算是以死讓位也不會再讓自己的親人受別人的鉗制吧。難怪加洛佘會那麼著急。

  第六章

  意識到彌耶那迦可能面臨的危險,破軍臉色大變,眼看著小受兄弟已經開始敘舊,這裡的問題已經解決,他剛想轉告小受一聲然後立刻趕回迦藍星支援,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令他震怒的一幕,在小受的背後忽然出現一個黑色身影,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向著小受的後心狠狠的刺去,這個人隱藏的很高明,就連破軍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個人的速度極快,在破軍發現的時候,那匕首已經距離小受的後心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想要阻止根本已經來不及。

  就在那匕首即將刺入小受身體的時候,天空中黑色光芒猶如電閃,亞希猛衝過來推開了小受的身體,在那匕首沒入他心臟的同時,他手中的利劍也同時刺進了偷襲之人的身體,握緊手中的長劍,亞希顫抖著問自己的同伴,「影,你為什麼這麼做。」

  那個叫做影的刺行者,強咳兩聲,不斷有血沫從他的口中溢出,他艱難的回答道:「迦葉隊長命令我留守在這裡,協,協助你,並且在你有任何異樣舉動的時候將你消滅,亞希副隊長,你為什麼要受那個叛逆之人的蠱惑,難道我們這些生死兄弟就真的比不上他一個人嗎?」

  亞希身體劇烈的痙攣著,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創傷還是心上的酸楚,就在這時,一個溫暖的身體將他緊緊包裹住,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用力的抽出插在影身上的長劍,看著昔日夥伴倒在血泊之中,他輕聲呢喃,「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哥哥更重要,即便是我自己,所以任何想要傷害哥哥的人都是我的仇敵,就算是主神也是一樣。」

  「亞希,亞希,你怎麼樣,亞希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和你說,你千萬不要放棄,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小受手忙腳亂的將亞希胸口的匕首拔出,焦急的按著那鮮血潺潺的傷口,想要止住那不停流出的鮮血,但是任憑他已經滿頭大汗,那血還是流個不停。

  「沒有的,哥哥。

  我撐得好辛苦。若不是為了活著與你相見,我早就;到哥哥還活著的消息,我好高興,好高興,我死了,那主神便不會再找哥哥的麻煩了。這樣很好,哥哥。你一定要幸福,連同我那一份。」亞希地聲音越來越虛弱。越來越飄渺。

  小受知道亞希地靈魂正在離開自己的身體,他只能看著好不容易相聚的弟弟就這樣死去,一滴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在亞希的臉上。小受的心中升起無限的仇恨。他一定要那個下達擊殺命令地神罰小組組長迦葉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還有那個始作俑者,那個妄稱為神地雲天都統治者,他絕不會讓那個傢伙好受的。

  小受將懷中亞希逐漸變涼地身體摟緊。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聽到破軍的聲音傳來。「如果你想要他的靈魂就此飄散,無法復生地話。那你就繼續抱著吧。」

  小受聽到破軍的話。立刻跪倒在走過來的破軍面前。「求主公,救救亞希。小受願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換,求主人救救他。」

  破軍冷哼一聲。「你的生命也是屬於我的,有什麼資格拿來作為別人的交換,還不起來。」

  小受立刻驚喜地站起身。破軍走到亞希地屍體旁。將幾顆散發著誘人芳香地靈藥交到小受的手中。示意他將靈藥給亞希服下,小受立刻接過靈藥撬開亞希緊緊閉合地嘴。本來以為讓已經死亡的亞希吞下這幾顆藥丸會是一件十分困難地事情。

  但是當他將那些藥丸塞入亞希口中之後,那些藥丸竟然化作芳香之氣順著亞希還沒有完全衰塞的經脈進入到他的體內,胸前那個依然在流血地傷口竟然奇跡般地止住流血,並且開始出現癒合地現象,亞希那因失血過多而變得青白的臉色也奇跡般地紅潤起來。

  小受激動的跪在破軍面前,磕起頭來,口中的感謝之詞就差沒有將破軍當作神仙來頂禮膜拜了。破軍無奈的繞過小受在亞希的另一個側面蹲下身來,手中緩緩浮現攝魂珠的模樣,融合了神隱之力的攝魂珠,將亞希那已經開始飄散的靈魂聚攏回來,重新融合回他的體內,並且幫助他快速的化解體內那幾顆靈丹的靈力,修復他受損的心脈。

  只是心口被戳了個大洞而已,在破軍看來根本不算是什麼問題,加上亞希死亡的時間很短,連身體都沒來得及僵硬,隨便幾顆靈藥便能將他救回,真不知道這小受跟了他這麼久怎麼還這麼不長進,還毛毛躁躁的,若不是他及時出手,給小受再這樣抱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亞希就真正的死翹翹了,雖然他完全可以再從冥界把這個人給撈回來,不過這麼自找麻煩的事情破軍是絕不會做的。

  收起攝魂珠,破軍看了一眼已經失了分寸的小受,果然是關心則亂啊,「好了,只要他將那些靈藥的藥力消化,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我先趕回迦藍星,你就在這裡守著他吧,等到他清醒過來之後再將他帶回迦藍星,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你也不用太過心急。」

  小受連忙說道:「謝謝主公,主公的大恩大德,小受兄弟二人就算是赴湯蹈火也難以報答。」

  破軍看了還在昏迷的亞希一眼,「哪那麼多廢話,盡快返回迦藍星,別誤事。」說完轉身向著迦藍星疾馳而去。

  當破軍趕回到迦藍星外圍的時候,就看見彌耶那迦正率領著那迦族的人在與十幾個人對峙,從彌耶那迦那有些微顫的左肩上可以看出,他受了傷,不算嚴重,但是卻足以點燃破軍心中嗜殺的火焰,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人,何況彌耶那迦還是破軍立誓想要守護的人,他的眼中迸射出冰冷的殺機,這些人都該死,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有著什麼身份,就算是天皇老子的親爹,敢動他的人,都該死。

  凜冽的殺氣瞬間籠罩住那十一個神罰小組的人,強大的氣勢讓那本已經佔了上風的神罰小組氣焰立刻減滅,為首的那個與彌耶那迦身材相像的人,立刻將視線轉到破軍所在的方向,眼神驚疑不定,迦葉看著眼前俊美的有些邪氣的男人,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感到自己已經完全被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地危險氣息鎖定,他和他的這些屬下一樣,身體不敢妄動一下。

  此時。這些神罰小組的人就像是被一隻暴怒的雄獅鎖定的可憐獵物。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慎激怒了這個兇猛的捕獵者,那尖銳的爪牙可是隨時準備扭斷他們的脖子。

  破軍踏著穩健的步伐緩緩從神罰小組地人中間穿過,臉上的表情冰冷地令人心驚。那些神罰小組的人眼睜睜的看著破軍從自己的隊伍中走過,動都不敢動一下,甚至那兩個離破軍最近地兩個人,竟然在破軍從他們身邊走過時。被那股恐怖的氣勢嚇得腿腳發軟,險些跪在當下。

  除了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在場沒有人敢發出其他的聲音,生怕驚動了破軍這頭暴怒地野獸。就連彌耶那迦在面對這樣的破軍的時候,都感覺到心在顫抖,偏偏破軍地目光就是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他左肩上那還在流血地傷口。彌耶那迦有些困惑,他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破軍,他憤怒地氣息是如此的恐怖,所散發的氣息。讓這片星域地重力頓時增加了數十倍。若不是他還顧及著那迦族人地孱弱,可能會直接用這威壓壓碎那些膽敢傷害彌耶那迦地人。

  站在破軍身後的那些神罰小組地人很想哭。他們感覺到身體正在承受著極限的壓力。手腳麻木卻不敢動一下。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在雲天境,就連那四主將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面對著這個俊美邪氣卻渾身冰冷的男人,他們竟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實在是太傷害他們的自尊了,而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彌耶那迦不自在的以右手覆住左肩上的傷口。似乎認為這樣就能夠躲過破軍那冰冷又灼熱的目光。然而破軍卻不允許他躲避。他站在彌耶那迦面前三步遠的地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目光陰沉深邃的注視著那已經被染紅的白色衣

  音暗啞而危險,「你受傷了。」飄渺卻清晰的聲音個人的耳中,讓所有人的血液開始逆流,只是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是卻給神罰小組的一方帶來很大的壓力。

  那兩個因為與破軍擦肩而過而顫抖不已的人終於頂不住這股巨大的壓力,當場口吐白沫昏厥過去,而此時,他們的夥伴中沒有一個嘲笑他們,因為被更加危險的氣息籠罩的神罰小組的其他成員,衷心的希望自己也能夠昏過去,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迦葉,彌耶那迦肩上傷口的始作俑者,頓覺後頸一涼,似乎已經被這兇猛的野獸鎖定,立刻便會被撲殺。

  被破軍緊緊盯著的彌耶那迦也不好受,他怎麼知道只是一個皮肉小傷,就引起破軍這麼激烈的反應,嘿嘿乾笑兩聲,彌耶那迦看看對面已經潰不成軍的神罰小組,再看看身邊面色比死人還難看的加洛佘和百合,無奈的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小傷而已,很快就會好的,很快就會好的,連疤痕都不會留。」他已經是緊張的語無倫次了,只希望破軍能夠稍稍控制一下自己那恐怖的氣勢,毀滅敵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實在沒必要連自己人一起混進去。

  沒想到他的話竟然奇跡般讓破軍緊繃的表情一鬆,對面的神罰小組立刻猶如獲得大赦一般,全部癱軟在地上,像狗一樣哈哈的喘著氣。

  破軍卻全然不在意,語氣難測的問道:「真的不會留下疤痕?」彌耶那迦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一點疤痕都不會留,加洛佘愣著幹什麼,還不拿藥過來,百合,止血,快點。」加洛佘和百合立刻手忙腳亂的為他包紮傷口。

  見那礙眼的傷口已經得到很好的處理,破軍終於散去一身的陰霾,周圍的壓力立刻減輕不少,不過那幾個沒有昏厥過去的神罰小組成員,和唯一還能勉強站立的迦葉依然被破軍牢牢的封鎖在攻擊範圍之內。破軍緩緩的轉過身,眼中的殺意筆直籠罩在迦葉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你得死。」

  龐大的精神立刻侵襲到迦葉的腦海之中,迦葉只感覺到腦中一陣刺痛,身體就像沒有骨頭支撐了一般,軟軟地癱了下去,身體劇烈顫抖著,面如死灰。臉上的汗珠大股大股的流下。破軍首先用來招呼迦葉的自然是搜魂大法,只不過作為敢於傷害破軍的人的懲罰,這個搜魂大法中還夾雜了一些神隱之力,狠狠折磨了一下迦葉的精神。

  看到迦葉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彌耶那迦立刻衝了過來,焦急地替迦葉求饒道:「主人,求您放過迦葉,他不是故意讓我受傷的。」

  破軍看了一眼一臉急切的彌耶那迦。聽到他為別的男人求情,他的心中一陣煩躁,周圍的壓力又增加的十幾倍,「哦?原來是他傷了你。」地上的迦葉立刻發出一陣淒慘地叫聲。

  「不是。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主人請您放過他吧。」彌耶那迦看著迦葉的口中溢出血絲,更加心急如焚。

  破軍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加碼,他已經猜到迦葉的身份,只是生氣彌耶那迦竟然讓自己受了傷,「彌耶那迦。你這是在為敵人求情嗎?」

  聽不出破軍話語中的真正情緒,彌耶那迦只好單膝跪在破軍面前,「屬下不敢。這迦葉是屬下血脈與共地親弟弟。請主人手下留情。」

  破軍放鬆對迦葉的鉗制。反正他想要的信息已經全部得到了,上前一步。破軍一手握著彌耶那迦沒有受傷地右臂將他帶起,語氣略帶責備地說道:「自己受傷還想為別人求情,將這個吃下去,如果留下疤痕地話,我會直接砍這小子一百刀。」彌耶那迦立刻順從的吃下破軍手中地靈藥。

  已經緩過氣來的迦葉忽然爆出一陣狂笑,卻因為氣息不穩而嗆咳起來,「那迦王,我是應該稱你為王兄,還是姐姐呢,難怪你不願意完成那迦族復興的使命,原來如此,哈哈,真是可笑,堂堂那迦王竟然委身於一個與叛逆種族勾結的非雲天一族的外人,哈哈,真是可笑。」他一邊說一邊咳,聽起來就像是要斷了氣一般,而破軍十分願意讓他省去麻煩直接去冥界報道。

  聽了迦葉的話,彌耶那迦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想拉開與破軍的距離,卻被破軍緊緊扯住,無法動彈分毫。「無知小子,今天看在彌耶那迦的面子上,我不殺你,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在非投降的情況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再相見,就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你這條小命。」

  迦葉看著身旁癱軟的手下一眼,憤怒的掙扎著爬起來,腳重重的踢在那些人的身上,「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快點起來,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立刻爬起來,否則我會讓你們品嚐一下神罰的滋味,快點起來。」

  那些神罰小組的人聽到神罰兩個字立刻不顧已經不聽使喚的雙腿,掙扎著爬了起來,並且順帶拖起那兩個還在口吐白沫的夥伴。迦葉畢竟有一定的實力,少了破軍力量的壓迫,他立刻恢復過來,目光陰狠的看著破軍和彌耶那迦。

  「今天的屈辱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償還,那迦王,現在我還承認你是那迦王,因為你已經得到這些那迦族人的認可,但是很快,我就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我這個不被允許的存在,我這個被人遺棄的人才是真正的那迦王,同樣擁有著那迦王族的血脈,憑什麼你就能夠天生就具有這樣的權利,我會讓你親口承認,只有我才能帶領著那迦族走向輝煌。」

  彌耶那迦無奈的搖搖頭,「迦葉,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呢,我早已經說過自己並不留戀這個那迦王的位置,但是那個雲天都的主神,他是那迦族災難的始作俑者,是他讓那迦族流離失所,是他讓那迦族成為受人唾棄的神遺一族,如果沒有破軍大人的話,那迦族的人還在那個一無所有的蠻荒星受苦,只要你願意脫離那個雲天都主神的控制,我願意將這個那迦王的位置拱手相讓。」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14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五章


  破軍面無表情的看著和彌耶那迦對峙的迦葉,他看到迦葉雖然表面被彌耶那迦說的無法反駁,但是眼中卻閃爍著深沉的心機。任何人的眼睛都是騙不了人的,這個迦葉頂著一張與彌耶那迦七成像的臉,卻是如此陰險狡詐的一個人。破軍不相信這個迦葉不瞭解那迦族被迫害的經過,有這麼深的仇恨還能一直待在敵人的身邊,這個迦葉絕對不簡單。破軍決定暫時不揭穿他,他想看看這個迦葉到底想幹些什麼。

  迦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緩慢的將臉上的銀色金屬面具摘了下來,露出那和亞希一樣的墨色印記,他的表情極為誠摯,甚至有些楚楚可憐,看來他已經很清楚的把握住彌耶那迦的弱點了。

  「王兄,不是我執迷不悟,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臉上都被上神罰的印記,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擺脫的,你以為我們願意被別人像畜牲一樣對待嗎?一旦主神發現我們背叛,這神罰之火便會立刻將我們的軀體連同靈魂一起毀滅。」

  破軍已經以搜魂大法得知了迦葉所有的記憶,因此輕而易舉的便分辨出他話中的真假,他知道迦葉現在說的的確是實話,不過這些實話也不過是為了打動彌耶那迦,獲得同情而已。

  破軍也不揭穿他,他倒想看看這個迦葉能夠演到什麼地步。果然,聽到迦葉這一番話,彌耶那迦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彌耶那迦本來便是一個性格比較冷淡地人,對人對事都很難產生情緒,偏偏這迦葉卻成了他的軟肋。

  彌耶那迦歎息一聲,「我知道你這些年來一定吃了很多苦,只要你願意脫離那個雲天都統治者的掌握,我定然會想盡辦法也要幫你擺脫這刑的控制,你的夥伴,只要願意歸順的,也可以得到同樣的承諾。就算你們不願意與雲天都作對,只要承諾不再助紂為虐,便可以自行離開,尋找清靜之處隱居起來。我們絕不為難,甚至還願意給你們提供一定的方便。」

  迦葉的臉上出現奇怪地表情,就連那些神罰小組的臉上都是一臉的怪異,迦葉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你有辦法解開這個印?」

  彌耶那迦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還沒有。等到你們真心歸順簽訂靈魂契約之後,破軍大人自然會幫你們想辦法解除印,這個世界上沒有破軍大人解決不了的事情。」他說得很肯定,眼睛卻連看都不敢看破軍一眼。

  破軍好整以暇的看著議論紛紛的神罰小組幾人和表情變化莫測地迦葉。不甚在意的對彌耶那迦冷哼一聲,「你對我可是真有信心啊。」彌耶那迦裝傻的嘿嘿兩聲,目光直直的盯著對面地迦葉。就是不敢看向身旁的破軍。

  迦葉的眼中閃爍意味不明地光芒。「你們真地能夠想出辦法解決這個印嗎?傳說這可是那第三種神力才能做到地事情。」

  破軍的視線瞬間像尖銳地利劍一般射向迦葉。迦葉的身體又是一僵,小半個身體感到一陣麻痺。他知道這是破軍在警告自己不要在他面前玩花樣。迦葉心中無比憤恨,身為被精心挑選出來重點培養的雲天之子,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迦葉知道自己現在不是破軍的對手,但是他一定會讓破軍為自己所表現出的輕蔑付出代價。

  察覺到迦葉的不對勁,彌耶那迦的眼神立刻變得憂心忡忡,並求饒的看向破軍,破軍雖然對彌耶那迦屢次為迦葉求情感到不滿,但他還是放鬆了對迦葉的鉗制。

  發現這一點的迦葉溢出一絲鬼樂的笑意,他裝出被破軍暗中重傷的模樣,刻意逼著自己的力量逆轉,身體搖搖欲墜,「看來這位破軍大人並不願意接受我們,難道上天連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們嗎?」迦葉表情無比落寞的看著彌耶那迦。

  彌耶那迦知道這一切都是迦葉故意的,破軍的為人他很清楚,絕不會做出暗箭傷人這樣的事情,而且剛剛破軍那一下完全是出於警告,他有些無奈地說道:「迦葉,我可以縱容你的無禮行徑,那是因為我念在你是我唯一的手足份上,但是如果你在破軍大人的面前耍弄手段,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聽出彌耶那迦話中的警告,迦葉在心中冷哼一聲,原來這個傢伙也不傻嘛,他立刻裝出無辜的表情,「王兄,你誤會我了,我怎敢在你和這位大人的面前裝神弄鬼,王兄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要悔改,如果你們真的能夠將我和這些夥伴臉上的印解除,那麼就算是赴湯蹈火,迦葉也再所不辭。」

  後面的那迦族人也隱約明白了迦葉的身份,聽到那迦王族薄弱的血脈竟然又有新的成員出現都很高興,現在迦葉表現出願意臣服的意向,以那木措為首的那些長老更是欣喜若狂,那迦王族還從沒有同時出現過兩個直系血統的繼承人,看著迦葉的樣貌,分明是與彌耶那迦有著極其密切的親緣關係,很可能是雙生子,這在那迦王族的歷史上已經很久而沒有出現過了,難道這位新任的那迦王真的是聖王所選中的繼任者,因此才派遣了這位迦葉王子前來輔佐?若是這樣的話,那麼那迦族的復興指日可待呀。

  破軍衝著迦葉別有具意的一笑,「你既然稱彌耶那迦為王兄,便表示你已經認同了彌耶那迦新任那迦王的身份,並且願意俯首稱臣,既然如此,你乾脆奉獻靈魂臣服契約好了,對你來說兩者之間也沒有什麼差別。」

  迦葉的臉色一變,靈魂契約雖然也是向接受者效忠,並且在有反抗行為的時候會受到接受者地制裁,但卻並不是完全依附接受者存在。只要奉獻者願意捨棄一部分靈魂或者廢棄全部的靈魂力量,還是能夠有機會獲得自由的,而且迦葉相信以主神的無上神通,一定能夠幫他解除靈魂契約的制約,但是靈魂臣服契約就不同了,奉獻者將所有的一切都貢獻給接受者,接受者只憑意念就能夠置貢獻者於死地,除非奉獻者魂飛魄散,否則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靈魂臣服契約的束縛。

  看出迦葉的為難。彌耶那迦剛想替

  情,卻見迦葉忽然跪在彌耶那迦的面前,「我願意將獻給那迦族的新王,願全心臣服在你的腳下。為開拓出一片真正屬於那迦族的領土奉獻出自己的靈魂。」迦葉竟然搶先一步將靈魂臣服契約獻給了彌耶那迦,他這個行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出言指責,在那迦族的面前,迦葉表現出了對整個種族的忠誠。反而將素來冷淡的彌耶那迦比了下去,並且還讓破軍沒有借口阻攔。

  破軍在心中冷笑,你以為這麼做就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嗎?這個傢伙確實很狡猾,不過他卻大錯特錯。他竟然在沒有弄清彌耶那迦和破軍之間真正的關係之前,就向彌耶那迦奉獻了靈魂臣服契約。

  在靈魂臣服契約完成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白色光芒從迦葉地額頭正中射出。投射入彌耶那迦額頭相同的位置。巨大的靈魂力量瞬間湧入彌耶那迦地體內。強大地力量流動沖刷著彌耶那迦地身體,彌耶那迦體內一直處於停滯狀態的力量終於有了向一個新地層次發展的跡象。

  這本是很正常的現象。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令迦葉鬱悶的直想吐血,他的靈魂力量在貢獻給彌耶那迦之後,竟然立刻分出很大一部分向破軍而去,與此同時也使得迦葉被迫和破軍建立了隸屬關係,因為彌耶那迦和破軍訂立有靈魂契約,所以彌耶那迦的力量增強自然會使得破軍也跟著受益。

  迦葉向彌耶那迦宣誓靈魂臣服契約效忠,變成了間接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兩個靈魂貢獻型的契約同時簽訂,頓時抽空了迦葉所有的靈魂力量,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是很難恢復了。

  迦葉咬牙切齒的看著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洋溢著笑意的破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現在木已成舟,再想反悔已經太晚了,迦葉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自忍倒霉了。看到迦葉對彌耶那迦和破軍同時宣誓忠誠,那迦族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他們雖然尊敬自己的王,但是破軍在他們心中卻是神一樣的存在,王權和信仰向來是不衝突的,而且在那迦族人的眼中,破軍這個神能夠帶給他們的,可是比這新任那迦王和這忽然冒出來的迦葉王子多得多。

  那木措欣喜的走上前,將因為能量大量流失而渾身酸軟的迦葉扶起,臉上的笑紋可以夾死任何膽敢冒犯的蚊子。那些神罰小組的人愣愣的站在那裡,今天所發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巨大了,只是轉瞬之間他們的隊長變成了敵方的王子,不但認了親,還奉獻了靈魂臣服契約,並且還是向兩個人同時效忠,靈魂類型的契約一般都是雙方之間的,這種同時貢獻出兩種契約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高等的靈魂臣服契約。

  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了,這樣回雲天都,肯定會被冠以叛逆的罪名處死,而且對方也不可能讓他們這樣回去,殺人滅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開始動搖,或許投降是個不錯的決定。

  那個破軍大人不是承諾會幫助他們解除這個印嗎,他們這些神罰小組聽起來風光,其實不過是被人控制的一群殺人工具,他們都是在那場變亂中倖存下來的人,從八族的俘虜中被選出進行特殊的訓練,上符號任人擺佈,現在終於有了擺脫控制的機會,這令他們很動心。

  但是,他們卻不敢有所動作,因為迦葉隊長沒有發出歸降的命令,他們都知道這個隊長是很特別的,早在神罰小組成立之前他就已經在那裡了,而且據說還曾得到主神親自的教導,並且冊立為雲天之子,經過磨練之後會成為整個神罰組織的最高領導者。這樣的身份肯定了他與主神的密切聯繫,也拉開了他和神罰小組人的距離,他們只能夠隨時聽從他的命令,絕不能夠違逆他分毫,因為所有神罰小組的人都明白雲天之子代表的就是主神的意志。

  就算是迦葉是那迦族的王子,就算是他現在已經宣誓投靠了叛逆者的一方,但是那些神罰小組地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這個詭異莫測的雲天之子是打著什麼主意,他們都不相信迦葉會真的投降敵方。所以他們都不敢擅作主張,萬一壞了迦葉的好事,那麼他們的下場將十分淒慘。認清這一點之後,這些神罰小組的人再一次開始瘋狂的羨慕那兩個暈厥的夥伴。他們也想暈厥過去,這樣就不會如此地膽顫心驚了。

  破軍見那些神罰小組的人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在為難什麼了,看來迦葉在這雲天都的統治集團中地位絕對不低。否則這些人也不用如此戒慎了,他也很想知道迦葉會怎樣處理這些神罰小組地人,這些人的處置方式直接能夠體現出迦葉的真正心意,他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在那木措地扶持下方能站穩地迦葉。

  彌耶那迦的臉上流露出由衷地笑意,他走到迦葉的面前誠摯的說道:「歡迎你回歸到那迦族的懷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血緣親人。我會好好照顧你。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你放心,破軍大人一定會幫你們解除印的禁錮的。你的這些夥伴,也讓他們留下來吧,免得回去之後遭到責難。」

  破軍心中狂笑,這個彌耶那迦實在是太可愛了,他竟然就這樣揭穿了迦葉的心思,這下迦葉已經被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如果現在他還堅持要讓那些神罰小組的人回去的話,就只能說明他臣服之心不誠了。

  迦葉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著破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心中一陣懊惱,這個那迦王看起來傻呼呼的,沒想到一句話就將自己的計劃打亂了,孤身打入敵人內部,還能解釋為不顧個人安危打入敵人內部進行刺探,但是帶著神罰小組一半的人馬投降罪名可是不輕啊,一旦再被有心人陷害幾句,那麼他再想回到雲天都可就難上加難了。

  雖然心中萬般不情願,迦葉還是對那些剩餘的神罰小組的人說道:「現在本座已經決定回歸到自己的部族之中,至於你們的未來則由你們自己決定,如果願意

  ,也許等到破軍大人真的找到消除印的方法時,可一起解除禁錮,不過你們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因為半個月的時間決定著你們的生與死,再有半個月心冰火也要發作了吧。總之一切的選擇,有你們自己決定吧,本座雖然身為你們的統領,但我也沒有資格勉強你們做出自己不願意做的決定。」

  破軍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個迦葉連威逼帶利誘,表面上是在勸說這些神罰小組的人留下來加入破軍的隊伍,實則卻是在威脅他們,看來這印不僅象徵著這些人神罰者的身份,還具有很強的威脅力,或者是一種定期發作的刑罰,這心冰火的威力恐怕是不小,這從那些神罰小組的人,聽到這個詞彙是所表現出來的驚恐中就能夠看的出來,而且半個月的時間解除這個由雲天都主神設置的印,恐怕在他們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吧。

  就在這些神罰小組的人左右不定的時候,一個聲音在神罰小組的背後響起,「神罰小組副組長亞希歸來,感謝主上再造之恩。」大家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兩個長得十分相像的男子正相攜著走過來,兩個人都長得斯文俊秀,衣衫一黑一白相映成趣,臉上的表情卻都是溫文儒雅的微笑,一時之間倒很難判斷出這兩人究竟誰是誰了。

  破軍微笑衝著那白衣男子點點頭,示意他二人來到自己面前。開口的是身穿黑衣的男子,他在來到神罰小組眾人面前的時候,微微推開白衣男子的扶持,但笑著說道:「各位同僚,難道不認識亞希了嗎?」

  迦葉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個服飾上與他們相同的男子,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真的是亞希?但是你的臉……。你臉上的。」沒等他說完,亞希便笑著打斷道:「臉上的印是嗎?已經被破軍大人除掉了。」亞希的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所有神罰小組成員的心中炸開。

  第八章

  迦葉顫抖著看向破軍,在他的眼中,破軍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別人不知道,身為被雲天都主神選中的雲天之子地他卻很清楚,這個印是主神利用自己的本源力量製作而成,根本不可能以人力能夠解除的。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容不得他不相信。更糟糕的是所有地神罰小組的人都動搖了,能夠擺脫心冰火那種痛苦和折磨是每個神罰小組成員夢寐以求的事情,就連他的心都開始動搖了,又何況是那些普通地神罰小組組員。

  迦葉面色一冷。嚴厲地說道;「亞希副組長,你所負責的那些夥伴呢,你該不會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那些夥伴出賣了吧。」這是很嚴厲的指控,在神罰小組內地每一個人都是出身自原有八族的成員。在長期的共同生活中,神罰小組地人已經成為生死與共地兄弟,背叛兄弟這樣的罪名在神罰小組內是最為嚴厲的,沒有一個神罰小組地人願意背負這個罪名。

  不過很顯然。迦葉小看了亞希的智慧,亞希可是貨真價實的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爬到今天的地位的,他的能力與迦葉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亞希臉上的淡笑在此刻立時轉為肅穆。費力的靠著自己的力量站直身體。手在胸前刻畫出代表悼念的符文,亞希語氣沉痛地說道:「跟隨我一起執行任務的那七個夥伴都為了自己的使命而顯貢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是真正的勇士。」

  那些神罰小組的人也立刻跟隨著亞希一起描繪出同樣的悼念符文,包括迦葉也是,這是神罰小組對夥伴的最後敬意。隨即,亞希的語氣一轉,變得聲色俱厲,「迦葉隊長,你能夠解釋一下影的事情嗎,為什麼他會潛伏在我們的身邊,伺機對我和那些夥伴們進行刺殺,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和那些夥伴們的忠誠嗎,要不是破軍大人出手相助,我早就隨著這七個夥伴一起去了,便是如此,我也是剛剛死過一遭的人了,你們也看到了,我胸前的傷口還在,就連走路也是靠著別人攙扶,我想請問迦葉隊長,這是什麼道理。」

  其他的神罰小組之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他們也在懷疑在剛剛與彌耶那迦等人的戰鬥中為什麼沒有影的出現,神罰小組一向將任務劃分的十分明確,而影的任務在這次行動中卻是由迦葉親自交代的,本來他們以為迦葉是派給影秘密的刺殺任務,沒想到竟然是被派去對付自己的夥伴,這些人被亞希技巧十足的真話引導,都是一臉憤怒的看向迦葉。

  在他們看到亞希臉上的印竟然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們心中的天平就已經開始偏向破軍一方了,現在迦葉又被冠上殘害同伴的罪名,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他的居心。

  一個比較耿直的神罰小組成員竟然直截了當的問道:「迦葉,這一次的任務,你是否是接到上方的意志想將我們這一支全部消滅,難怪你一直想法設法,巧舌如簧的勸說我們選擇離開,看來你是根本沒有想讓我們活下去,夥伴們,你們想想,如果我們這樣回去的話,主神會怎麼對付我們,迦葉,你實在是太陰險了。」

  迦葉現在是有苦無處訴,在他見識到破軍那強大氣勢的時候,就以為亞希和那些成員已經全軍覆沒了,雖然有些可惜,不過亞希的死亡,證明影已經動手了,他給影的命令是暗中監視和協助亞希的行動,如果亞希有危險,影則負責排除,如果亞希有什麼異動,那麼影的任務就將所有可能的叛亂者統統消滅。看亞希胸口那道傷口精準的位置便可以肯定是影動的手,只是這亞希明明是早該死的人,怎麼又活過來了。

  破軍看著那個說話耿直的神罰小組成員,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這個人很有意思,如果不是真的性格太過耿直的話,就是一個絕頂聰明,懂得隨機而動的人。他向小受點點頭,示意他將亞希帶到自己的身邊,他對小受今天的表現很滿意,只是連他也不知道亞希臉上那印是怎麼消失的,至少亞希在經過他的救治,死而復生的時候,那個墨黑醜陋的印還在。

  破軍讚許的目光,亞希繼續說道:「兄弟們,我們這那雲天都上的人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我們每個人都受過非人地折磨,我們臉上的這個印就是最好地見證。什麼神罰小組,說得好聽。不過是那高高在上的雲天境統治者手中地殺人武器,從來沒有人瞧得起我們,在他們眼中。我們連那最卑賤的奴隸都不如。現在他們又來要我們自相殘殺。看看我身邊這一位,這是我的親哥哥,是我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地親人,再看看後面這些人之中或者是既定地消滅的目標之中。可能也有你們的親人啊。夥伴們,你們真的願意殘害自己的親人嗎?」

  亞希地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聲淚俱下。又曉之以理。誘之以利,對人心地拿捏更是恰到好處。恐怕是連迦葉也很難不為所動。但是,迦葉畢竟是那雲天都主神親自訓練出來地雲天之子。雖然被亞希地話感動,但是能夠打動他的卻是那雲天都主神許下地種種好處,而且亞希的才能本來就為他所嫉。現在這樣一來。即便是他選擇歸順破軍。他在破軍心中地地位恐怕也比不上亞希。

  迦葉做出感動的樣子,「亞希兄弟說的很好。這些年來我們卻是共同經歷過很多苦難,我也希望大家能夠擺脫心冰火地折磨,擺脫印地梏,現在終於有一線曙光出現,我當然也不願意放棄,只是我有一個疑問,聽亞希你的意思,這個印是你死而復生之後才得以解除的,難道說我們都需要死一次嗎?死倒是沒什麼,我們這些人已經把生死看得很淡了,但是你能確定這個方法真地行得通嗎?萬一只是巧合,我倒無所謂,可是這些兄弟……」

  破軍在心中冷哼一聲,就算你們願意,大爺我還不願意呢,要這麼多人死而復生,那得浪費多少靈藥啊,如果是真正忠心的人倒也罷了,像你們這些人到底藏著什麼心思還不好說呢,如果等到老子幫你們把印解除了,你們再叛逃,那老子豈不是虧大了,這虧本的買賣老子是絕對不會做的。

  亞希被迦葉的問題問的一愣,死而復生的前因後果還是他從小受口中聽說的,他也不知道破軍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那個印消逝的,其實他也有些懷疑,這是否是因為他死過一次的關係,他只好將視線轉向破軍,將問題交由破軍來解決。看到所有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破軍臉上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剛剛在亞希慷慨陳詞的時候,小受已經將他離開後亞希醒來發現印消失的事情經過都交代清楚了。

  破軍腦中轉的十分快,從迦葉腦中讀取的信息已經告訴他,這個印是由那雲天都主神,死之規則以自己的本源力量製作而成,這死之規則的力量也是屬於極陰性質的,倒是與冥界的力量有幾分相似之處,這印的消失很有可能便是源於攝魂珠的力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得多了,同時也為未來對付死之規則增添了很大的把握。

  見神罰小組的人都將期盼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破軍自信一笑,「諸位不必驚慌,想要除掉這個印對我破軍來說易如反掌,又何來冒生命危險之說,根本不需要死而復生這麼繁瑣,我這裡有一件寶貝正是克制這印的,諸位如果有願意歸順的就跟隨我到宮殿之中,我慢慢為各位解除禁錮,如果有想要離開的,我也不勉強,畢竟人各有志,只是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再次相見彼此之間可就要兵戎相見,化友為敵了。」

  神罰小組的人都沉默下來,這個選擇並不容易,解除印固然吸引人,但是失敗的話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主神向來心胸狹窄又多疑,就算是回去了可能也會吃更多的苦頭,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定論,只有那個剛剛話語耿直的人站了出來,「在下暴風,願意為眾兄弟一試,如果這位大人果真能夠消除這印。對大家來說也是一件福事。如果失敗的話,就當是暴風和那些死去地兄弟團聚了,眾位也無需傷心,更不用為我報仇,好好回去請罪,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神罰小組地人立刻一片嘩然,均說自己願意率先做這嘗試,破軍對這暴風更加欣賞。「好,是條漢子。暴風兄弟,你且過來。我就在這當場消除你的印,也好讓你的夥伴們看得真切。」破軍對這印如此躍躍欲試的主因,還是來自迦葉的記憶。若不是得知這印竟然是那死之規則的本源力量所構成。他也不會這麼想要嘗試化解這印了。神罰小組這幾個人,破軍根本看不上眼,滅掉他們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

  暴風來到破軍面前,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張方正剛毅地臉。這是一張男性氣息十分濃厚的臉,稜角分明。雙目有神。破軍欣賞地點點頭。目光仔細觀察著他兩頰上墨色印,敏銳的感覺到其中有一股很強地力量波動。破軍將右手伸出。攝魂珠緩緩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從攝魂珠中釋放出的力量讓在場地人同時一震。破軍將攝魂珠緩緩向暴風臉上地印靠攏,攝魂珠的力量在接觸到印之後立刻見獵心喜的進入到那印之中,那印似乎感受到威脅。立刻釋放出墨黑色的光芒與攝魂珠地力量相抗衡。

  暴風臉上原本墨黑地印竟然開始一陣紅一陣白的閃爍。他的身體也是閃爍著同樣地光芒。一張性格剛毅地臉完全扭曲糾結在了一起,口中傳來牙齒緊咬的聲音。似乎在承受著極大地痛苦,神罰小組的人都變了臉色,「這是心冰火啊,應該不到發作地時間啊,這是怎麼回事,沒有解藥,暴風豈不是死定了,難道是這個人將心冰火引發了,這可怎麼辦。」

  破軍稍一回想,馬上就明白問題處在哪裡了,他立刻將神隱之力的力量注入到攝魂珠中,伴隨著神隱之力的加入,暴風臉上那忽紅忽白地印終於平靜下來,他臉上地變化也消失了,暴風地臉上出現一種安然,那是從來沒有過得輕鬆,經過了剛剛一番冰與火的洗禮,他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獲得了

  般,原本乾涸枯竭的經脈在破軍那奇異的力量的滋潤躍起來。

  亞希適時介紹道:「剛剛之所以出現疑似心冰火發作的現象,是因為破軍大人必須將這陰毒的印力量完全引發出來才能進行清理,這就像是清理毒瘤之時必須要讓裡面的毒素激發出來一樣,大家想想,與長期受這印控制相比,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大家看,暴風臉上的印正在淡化,我們所有人的命運都將就此改變了。」亞希兀自說的慷慨激昂,也確實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是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這一番話讓後面的人必須多承受一次痛苦。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的多了,找到竅門之後,破軍體內的神隱之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攝魂珠當中,暴風臉上的印就像是寫在沙灘上的字,在海水的一次又一次的洗刷之下,逐漸變淡,範圍也在一點點縮小,而深藏在暴風體內,時刻制約著他的力量,也在破軍那如暴風驟雨一般的力量的消融下,變得越來越細小,離著最終消失只剩下時間的問題了。

  迦葉的表情十分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為能夠擺脫這印的控制而高興,還是應該為自己的計劃被破壞而惱怒,現在有了這麼大的誘惑擺在當下,這些早就已經心存不滿的神罰小組成員是絕不可能再回到雲天都那個人間地獄之中了。

  這個神罰小組算是全軍覆沒了。而自己現在莫名的同時與破軍和彌耶那迦兩個人簽訂了靈魂契約,若想不引起主神的疑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從形勢上看就算是留在這裡除了能夠解除印的困擾之外,他能得到的信任和賞識恐怕還比不上暴風這個粗莽之人。

  雖然有彌耶那迦作為擋箭牌,但是留在這裡終究是很難受到重用,看來他的前途還是在雲天境,想到自己雲天之子的身份以及主神曾允諾的一切好處,他的心再次向著黑暗地方向傾斜。與真正的權威相比,親情算什麼,兄弟有算什麼,就算是彌耶那迦將這那迦王的位置讓給他又能怎樣,一個落泊的神遺族之王,怎麼能夠與雲天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統治者相提並論,何況這些那迦族的人連彌耶那迦這名正言順的那迦王都不在意,更不用說他了。

  可是,損失整整一個神罰小組。他的罪責也絕不會少,看來只能想辦法將功贖罪了,那彌耶那迦對自己這個唯一的血親似乎極為重視,甚至是已經達到了縱容地程度。而且他和那破軍的關係似乎很好,如果以這彌耶那迦為突破口從內部分化他們,進而粉碎這個叛逆者的聯盟,將他們各個擊破。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他一次大功,不消說將功贖罪,就是職位再升一級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四主將兩個死了。一個傳說身受重傷跑到偏遠的地方養傷去了,還有一個更加無用,竟然被敵人生擒。

  四主將是徹底垮了。他們的職位必然需要有人接任。現在雲天都正是用人的時候。因為索斯米塔被擒的事,加上靈魂祭祀一族最近也是小動作連連。已經引起了主神的疑心,現在能夠令主神信任地人實在是太少了,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將破軍這些人設計消滅,這麼天大的功勞,主神一高興,恐怕整個雲天境都是他的天下了,如此美好地前景,如果他還不心動的壞,那他就是傻瓜了,看來好好巴結一下彌耶那迦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就在迦葉兀自想著自己的美好前景地時候,暴風地印已經完全被破軍除去,沒有了印,暴風稜角分明的臉上少了幾分猙獰,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地重擔卸去,暴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許多,他撲通一聲跪在破軍腳下,「屬下暴風感念破軍大人的再生之恩,願從此跟隨在破軍大人身邊,即使是作為下役也心甘情願,此後暴風這條命就是破軍大人的了,暴風願為破軍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第九章

  神罰小組的組員見暴風已經向破軍宣誓效忠,於是紛紛跪拜在破軍面前,迦葉這才從無數綺麗的想像中清醒過來,看到所有人都已經臣服在破軍腳下,他心中雖然充滿了憤恨,但現在木已成舟,想扭轉形勢已經是不可能了。他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從跪倒的眾人中走出,來到破軍面前,在行走過程中,他一直在暗中對彌耶那迦使眼色,裡面有著哀求和期盼。

  彌耶那迦接收到迦葉傳遞的求助信息自然不能夠坐視不理,沒等迦葉走到破軍面前,彌耶那迦便上前熱切的將他拉到身邊,「主人,迦葉是我的親弟弟,又向你我同時貢獻了靈魂契約,他一定會忠心侍奉主上的。」

  破軍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所有人都先進入迦藍星,百合,清理出一些房間讓大家休息。小受,亞希你們跟我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破軍對亞希的信任遠遠超過迦葉,彌耶那迦雖然很想讓迦葉盡快融入到破軍這一方人馬當中,但也知道這不是操之過急的事情,那木措等長老則對迦葉的加入表現出高度的熱情,畢竟是那迦王族新出現的血脈。

  所有人簇擁著新加入的神罰小組眾人回到宮殿,百合忙前忙後的為這些人打點著一切,加洛佘在一旁警惕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雖說已經宣誓對破軍效忠,但跟隨了破軍有一段時間的加洛佘卻很明白,這些人並不是完全值得相信的,至少不是全部,看出破軍對那位暴風的欣賞,加洛佘作為那迦族勇士的總教官,便做主將暴風編入了那迦族訓練的隊伍中。

  破軍看著眼前相似度極高的小受兄弟,若不是身上所穿衣服有所差別,一般人還真的很難將他們區分出來,這點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之所以相信亞希是因為他能夠明確的感受到亞希對小受那濃厚的兄弟情,以及對自己再造之恩的感激,破軍自認看人的功力不差,這亞希絕對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這樣的人對認定的事情有著偏執的執著,這從他開始對小受的態度便可以看出,而且亞希如此在意小受的兄弟情,那麼

  受在自己身邊一天。這亞希怕是連背叛地念頭都不值得信任的人。

  相比之下,同樣是有著親近血緣關係的親人,迦葉對彌耶那迦卻有著很深的嫉妒,而且為人陰險狡詐。他今日的種種舉動注定了破軍不可能信任他,若不是礙於彌耶那迦的求情,破軍早就一劍劈了這個心機深沉的小人了。

  事實上,在讀取了迦葉的記憶之後,破軍就已經不可能讓這個心中佈滿黑暗的人留在身邊太久。迦葉地經歷的確值得同情,但他那扭曲的心靈和對權力的偏執追求,遲早會讓這個人成為人人喊打地魔鬼。

  「亞希,依你看來。在這剩餘的包括迦葉在內的十一個人,有幾個是可以信任的,不要被任何外界現象所左右,只需憑你對這些人地瞭解來回答這個問題。」這些人將會在來日進軍雲天境中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但是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

  亞希略微遲疑一下,目光與小受交錯,在兄長的目光中看到鼓勵之後,亞希恭敬地說道:「回主公。依亞希來看,這之中除了性格耿直的暴風之外,其他人暫時都會抱著觀望的態度。這些人主公不用勞心。只要主公解了他們身上地印。他們便會死心塌地地留下來,現在雲天境已經不可能再容下他們。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假以時日,這些人會做出令主公滿意地選擇。唯一必須提防的便是迦葉,他與我們的身份本就不同,今日之事主人也看到了,雖然亞希不認為迦葉的那些小人伎倆能夠奈何得了主公,但還是要多些防備才好。」

  破軍讚許一笑,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彌耶那迦對迦葉的維護,自然也都看得出來破軍對彌耶那迦的特殊信任,亞希竟能夠在效忠之初,沒有得到破軍明確信任之前說出這番話,便足以說明他的誠意。

  「你說的這些我都會注意的,那麼在這些人中可還有像影那樣的存在?」那個影竟然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刺殺亞希成功,並且在之前絲毫沒有一絲氣息波動,這讓破軍有些耿耿於懷,若是對方多幾個這樣的存在,就算是奈何不了自己,也很難說不會傷害到他身邊的人。

  「影和迦葉一樣都是雲天都主神親自培養出來的,整個神罰組織也只有五個,每個神罰小組中配備一名,負責暗殺任務中的重要對象,並負責監視神罰小組的成員,他們和隊長一樣,都有直接向主神報告的權利,現在影被消滅,恐怕早已經驚動了那位主神,就算日後迦葉回到雲天都恐怕也會遭到那主神的責難。」亞希詳細的介紹道。

  「那就先這樣,先觀察兩日,然後我會將他們身上的印解除。這些事情就由小受你來負責,亞希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先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吧。」破軍示意小受和亞希先下去,正在煩惱怎麼才能夠讓彌耶那迦與那個不知道到從哪裡冒出來的小舅子保持距離的時候,腦海裡忽然傳來星凝的訊息,靈魂契約使得破軍與星凝的靈魂能夠產生共鳴,傳遞信息來倒是很方便。

  破軍來到星凝的臨時占星室,就看見星凝一臉凝重的坐在水鏡前,這個臨時占星室是破軍特別為星凝準備的,因為可能還要在迦藍星待上一段時間,為了方便星凝在鼓噪獸的幫助下提升占卜能力,破軍不惜人力為星凝佈置出這個勉強能夠滿足占星條件的占星室。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十分正確的,剛一進到占星室,破軍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顯然星凝的預言力又提升了不少,難怪連他的感知也變得敏銳許多。

  感覺到破軍的到來,星凝連忙問道;「主人不久前可是接受了來自靈魂契約的力量。」

  「是,沒錯。」因為靈魂契約的聯繫,破軍靈魂力量的波動自然能夠影響到星凝,如果其他的貢獻力量夠強大的話,與破軍有關的靈魂力量都會受到感應,甚至得到提升,所以破軍並不意外星凝知道這件事情,而是詫異於她的驚慌,星凝一向知天命,善預測,所以也就比較淡薄,情緒很少有太過劇烈的波動,但是今天她卻表現的如此憂心忡忡,不禁令破軍疑惑。

  沒有任何隱瞞。破軍說道;「那迦王族出現了新成員,與彌耶那迦有著十分親近地血緣關係,這靈魂契約便是在他向彌耶那迦奉獻靈魂臣服契約時同時產生的,這大概是因為我與彌耶那迦簽訂有靈魂契約,所以在彌耶那迦接受靈魂臣服契約這種比較高層次的靈魂奉獻之時,便分出一部分力量到我的身上,你的困擾是與這靈魂奉獻之人有關嗎?」

  破軍話音剛落,卻見星凝的臉色更加慘白,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迦王族的分支都已經在那場變亂中滅絕了,那迦王族更是一脈單傳。根本不可能會出現血緣親近的兄弟,這簡直是逆天,是逆天的暴行,難怪那股力量那麼奇怪。他怎麼可以,身為主神就能夠踐踏他人地尊嚴嗎?」

  星凝情緒失控至此,破軍立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難道這迦葉真是什麼妖孽不成。「星凝。你冷靜下來,那迦王族不過是血脈單薄,但是如果保護得當的話。有一個倖存下來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如此緊張。而且我看那迦葉雖然身上有著與彌耶那迦相近地血脈,但是他的能力卻有限。不會給我們構成任何威脅,你大可放心,就算是他真是什麼逆天的妖孽,只要他敢做出任何違逆天道人倫的事情,我都會讓他立刻魂飛魄散。」

  破軍地話說得大義凜然,其實他倒不在乎什麼天道人倫之類,只要這迦葉不得罪他也就罷了,若是他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破軍話語中的強悍,奇跡般讓星凝躁動不安的心冷靜下來,她微微喘口氣,「主人有所不知,這那迦王族並不是從來便如此血脈難繼,我聽師尊星諫巫主曾經說起,那迦王族原本人丁是十分興旺的,並且多出勇士美女,但那是在被那迦族無限尊崇地聖物普拉之心失蹤之前,或者說自從那迦族聖者普拉爆發

  力量之後,那迦王族便開始莫名的衰弱,查不出任何壯年者紛紛猝死,然後是生育越來越艱辛,等到近幾代那迦王時已經是數代單傳,而且只有舊的王者往生之後,新地王者才會出現。」

  破軍點點頭,這些他已經從彌耶那迦那裡瞭解過了,原本他也覺得奇怪,一個家族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衰敗地,但是彌耶那迦也說過,那迦王族想過很多辦法,甚至那雲天都主神當時也親自為那迦王族施法,祈福但都效果不彰,現在聽星凝如此說來,應該是知道一些其中地內幕了。破軍雖然已經猜到一些,但很多事情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也就只能是猜測。

  星凝見破軍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大家都知道這很可能是那位主神因為忌憚那迦族的力量所做的手腳,但是偏偏這件事情又被做的滴水不漏,知道內幕的人也不敢表現出來,就像家師星諫巫主與上任那迦王是知交好友,但卻明知是那主神以本源力量限制了那迦王族的繁衍,卻什麼都不能說,而且那迦王族的人也不見得不知其中的貓膩,暗地裡尋找了很多辦法,但是都無濟於事,主人,您可明白,這那迦族是不可能有其他直系王族誕生的。」

  星凝的話雖然已算是老調長談,但卻啟發了破軍,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一絲銳利的光芒瞬間從破軍的眼中閃過,他的聲音低沉地說道;「如果,這個人的存在,恰恰是那雲天都主神有意而為之呢?」

  星凝震驚的身體一顫,水鏡頓時掀起劇烈的波瀾。破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說道:「既然他有能力限制那迦王族的繁衍,隨手再創造出來一個以供自己利用的工具,又有何難呢?」

  星凝倒抽一口氣,即便明知道破軍說的極有可能已經成為現實,但她還是不相信那雲天都主神竟如此倒行逆施,泯滅人倫。

  破軍似對星凝,又似自言自語的沉吟道:「以那死之規則的本源力量,這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死之規則本身便是主消減,毀滅,死亡云云,只是這逆生之法怕是並不容易,除非有生之規則相助,但是這生之規則,不是說……」

  各種猜測不斷在破軍腦海中流轉,想到這些可能性,就連破軍自己都是冷汗淋淋,星凝已經是不敢再聽下去了。「主人口中的生死規則便是那兩位雲天都的主神嗎?這確實也符合他們的神力,只是這另一位主神早已經失蹤很久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星凝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有些精神錯亂了,她根本不敢思考,有了破軍的啟發,她每一思考想到的都是十分可怕的陰謀。

  破軍看著星凝那逃避的模樣,不禁淡笑出聲,「想來你那位偉大的星諫巫主師尊便是參透了其中的玄機才遭人迫害,不過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步上星諫巫主的後塵。」

  星凝心中的倉皇失措一下子都消失了,也許星諫巫主的前車之鑒便是他們這些作為預見巫女的最佳寫照,能夠預見未來,占卜吉凶又何嘗是一件好事,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往往壽命越短,被困在靈魂之塔的那漫長的歲月已經足夠她將這一切都想清楚,只是越是被天命打壓的如此厲害,越是激起了星凝的反抗,她不想再走上星諫巫主的老路,所以選擇跟隨破軍。

  原本星凝並沒有想過以絕對的忠誠侍奉破軍,也沒有想過破軍會以絕對的信任帶她,但是跟隨破軍日久,這種堅決已經發生了變化,隨著與破軍的靈魂聯繫越來越緊密,在日漸瞭解破軍的為人之後,星凝心中的認定已經開始動搖,破軍絕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事實上面對敵人的時候,他的手段是邪惡甚至殘忍的,但是在對待自己的屬下和朋友的時候,卻是十分真誠,並且任何一個膽敢傷害他身邊人的人都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也難怪有這麼多人死心塌地的跟隨在破軍的身邊,就像現在,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就已經讓她感動莫名,星凝的心中很甜,但是嘴角卻溢出一絲苦笑,決不讓她步上星諫巫主師尊的後塵,這又談何容易,她們這些預見巫女本身所做的就是逆天的事,她的雙眼不過是獲得相當於星諫巫主七分力量的代價而已,結果依然沒能改變師門被滅的命運,眼看著破軍已經徹底走上了與那雲天都主神對抗的道路,單是這份信任,她星凝焉能不竭盡最後一絲綿力。

  只是這神力豈是人力所能夠與之對抗的,何況這雲天都主神的力量又是如此霸道,就連同為主神的生之規則也敗在他的手上,至今無人知道他的行蹤,破軍的實力的確強悍,只是與神對抗,並不容易啊。

  星凝以水鏡代眼,看著破軍堅毅的表情,他知道破軍斷然不會放棄自己的目標,而那雲天都主神想來也已經真正動手了,破軍身邊今後怕是很難安寧,她卻不想再退了,已經退到滿門被滅的程度,恐怕想退也無處可退了。

  感覺到星凝身上那濃重的哀傷,破軍並沒有出言安慰,而是等著她自己走出來,當他看到她的表情從迷茫變得堅毅的時候,便知道星凝已經真正的振作起來了,他為自己又增添一個得力的夥伴而高興,先前的星凝雖然已經歸順於他,但是內心卻還被囚禁在那靈魂之塔之中,逃避著現實的一切,或許他還要感謝迦葉的出現刺激了星凝。

  「決定好面對一切了嗎?我很高興你成為我真正的戰鬥夥伴,星凝,但是你真的準備好面對了嗎?我聽鼓噪說過,你的師尊星諫巫主下落不明,其實你心裡應該清楚,他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在你的心裡恐怕還藏著更加沉重的秘密,這些都是與那雲天都主神有關吧,你真的想好面對了嗎?」破軍目光銳利的盯著星凝那雖然不能視物,但卻明亮嫵媚的雙眼,將自己的意念涓滴不漏的傳達給她。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15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六章


  星凝驟然綻放出一朵絕美的笑嫣,使得她那在破軍眼裡並不出色的容顏頓時亮麗起來,在淡藍色長裙的襯托下,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朵空谷幽蘭,散發著淡雅的芬芳,又像是天邊典雅而明亮的星子,出塵脫俗,最動人的是她笑容裡多出的那抹自信的神采,讓她整個人都跟著亮麗起來,原本就輕靈動聽的聲音夾雜了聲聲笑語聽起來頓覺天籟一般。

  「星凝已經逃避太久了,既然主人如此看重星凝,星凝又怎麼能讓主人繼續失望下去呢,主人放心,星凝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主神又如何,我們星之宮為他已經做了太多,同時也退讓了太多,現在,他竟然連這種逆天之事都做出來了,我與他為敵也不算是違背了當年師尊的諾言,而且,想必主人已經感覺到了,星凝的預知力近日略有提升,雖還不及師尊,可也具備了他老人家八成的力量,是該讓天下人再識我星之宮的時候了。」星凝自信滿滿的樣子,讓破軍很是滿意。

  「好,看來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等到我完成了與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的靈魂貢獻之後,便是你這星之宮新任掌門大顯神威的時候。」破軍爽朗的笑聲,敲進星凝的心房,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陣震顫。

  「星凝有信心能夠重建星之宮的威嚴,也算是對師尊有一個交代,現在星凝已經不是孤軍奮戰。不但有陊珞獸相助,更有主人的頂力支持,何愁昔日滅門之仇不報,如果真地能夠讓那雲天都統治者付出代價,那麼星凝失去雙眼算值得了。」

  星凝一直平淡無波的表情被深深的恨意所取代,這還是破軍第一次聽到她提起自己的雙眼,原來她的雙眼果真不是天生目光不能視物,只是那雙比正常人還要明媚的雙眸很難讓人相信她看不到東西。

  這樣的星凝應該是隱藏在她的身體中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發洩的機會。明明是看起來無比纖弱地女子,卻有著這般的剛毅,既讓人佩服,有令人心疼。單是那被囚禁在靈魂之塔中的漫長歲月就已經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得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憐惜,破軍輕歎著說道:「過去的一切苦難都已經成為過去,不管你曾經背負了多少痛苦,從今以後都不再是你的責任。既然你已經成為我的夥伴,我便會為你一力承擔。」

  星凝的雙眼被朦朧的霧氣所籠罩,使得她那本來便明媚地雙眸更加嫵媚,猶如似水寒煙。動人心魄,「從來沒有人願意為星凝分擔痛苦和重擔,自從師尊失蹤以後。整個星之宮的重任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沒有了師尊。星之宮已經是苦苦支撐,動亂開始時。星之宮的眾位門徒更是不遺餘力的為雲天境祈福,為天下地百姓祈福,誰想到災難竟然落到了星之宮的身上,那主神以星之宮惑亂人心為由對所有的巫女趕盡殺絕,我為了不讓那些人毀掉星之宮地百年基業,便以雙目為代價封閉了整個星之宮。」

  星凝狂笑起來,「那主神殺了我星之宮全部弟子之後,竟然讓我歸順於他,為他安撫人心,預言禍福,真是可笑,我星凝自絕雙目,竟然還不能遠離紛爭,想我重啟占星台,做夢,我連萬劫不復,魂飛魄散都不怕,還會怕死嗎?那個主神使出無數手段,見我仍不屈服便將我關於靈魂之塔,並設下重重限制,讓我與保護我的扎家三兄弟同生同滅,並以扎家三兄弟地性命相威脅,可是他還是錯估了人心,我們寧願永生永世禁錮塔中,也絕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

  破軍被星凝地言語所震撼,沒想到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然有著與強權抗爭的勇氣,實在可敬。那星諫巫主能夠教出這樣的徒弟,也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何況他還創造出鼓噪獸和幻世扇這樣的神獸,至寶,卻是不簡單啊。到現在破軍只是隱約察覺到這預言之力不僅僅是觀天象占卜這麼簡單,只是卻不知道應該有怎樣的神奇妙用之法,對於星凝的實力,破軍很期待。

  星凝臉上觸目驚心的憤怒忽然被淡雅的微笑所取代,急速的轉變讓破軍目不暇接,難道女人都是變臉的高手嗎?晴時多雲偶陣雨,嘻笑怒罵說變就變,還真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卻見星凝微笑著說道:「或許星凝應該感謝那雲天都主神將我等困在靈魂之塔,這才能遇到主人,也才能夠脫離苦海,而且若不是遇到主人,我也不可能與鼓噪獸重逢,並且在它的幫助下能力更上一層樓,主人既是星凝的主人,又是星凝的貴人,星凝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主人。」

  心中的結解開一些之後,星凝也變得開朗了一些,雖然還是保持著平日的淡雅矜持,但是話語中已經活潑了許多,不過這樣的轉變破軍還有些不適應。於是連忙轉移話題,「你能夠想通自然好,你的師尊能夠交出你這樣的徒弟定然是一個具有大智慧的人,而且你這淡然的個性想來也是受令師影響,既然如此,你的師尊又是怎麼捲入到那場動亂之中的呢,依我看來,令師應該是不願過分攝入這些世俗紛爭才是啊。」

  星凝暗歎一聲,「沒想到主人未曾見過我師尊一面,竟然如此瞭解師尊的心意。我師尊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占星師,聽師尊提起他是在星海遊歷之時遇到另一位主神,從而得到那位主神的賞識,兩個人稱得上是莫逆之交,這才跟隨那位主神來到雲天境。

  師尊原本便不喜歡紛爭,那時的雲天境到處鳥語花香,人們與自然和諧相處,到處與世無爭。猶如仙境一般,師尊一眼便喜歡上了那裡,而且那時兩位主神關係甚好,猶如親兄弟一般,整個雲天境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任何紛爭,師尊在研究占星之餘很快便與那時的八部族王成為了至交好友。」

  星凝地眼中流露出嚮往,那樣的人間仙境也是她所想要的。「師尊年輕時是個出塵脫俗的絕世美女,並且氣質猶如九天神女一般脫俗,很快便獲得了所有年青的族王們的好感。除了身為女性的多羅族王和伊薩族王之外,所有的男性族王

  在師尊的占星袍下。

  當時師尊雖然一心埋在預言之力地研究上,其實心中對這些年青勇士的追求還是有所感覺得,而其中以上任那迦王和凡斯王與師尊關係最為親厚。兩人都對師尊傾心不已,偏偏兩人又是最好的兄弟,師尊也是同時欣賞著兩個勇士,難以取捨。」

  星凝的眼中浮現嚮往。破軍確實冷汗淋淋,這就是標準地三角戀啊,這麼惡俗的情節,這小妞竟然嚮往若此。想我破軍這麼一個蓋世英豪,風流瀟灑,魅力無邊。看這小妞剛剛看我的眼神。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唉,魅力太強真是一種罪過啊。看她那癡迷的眼神,不會是想將老子逆推吧,若她真想那麼做地話,那麼老子只好……,只好含淚順從了,雖然這樣太對不起家中的大小老婆了,但是逆推是風尚,逆推的魅力無法擋,我破軍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夠與潮流相抗衡呢。

  星凝那知道破軍的齷齪心思,仍兀自沉浸在淒美地愛情故事當中,不過也難怪破軍會如此想入非非,一個沉浸在淒美愛情故事中的美女,時不時用那種幽怨又含情脈脈的眼神看你幾眼,是個男人都很難不想入非非地,破軍已經很客氣了。

  星凝地聲音如泣如訴,破軍卻有一種打哈欠地衝動,他素來喜歡聽的便不是這種才子佳人地愛情故事,要是來個什麼倒追,逆推啦,或許他會更有精神些,「就在師尊難以取捨的時候,又一次大規模的人與魔獸的戰爭爆發了,那時八部族王已經成為抗擊魔獸進攻的主力,因為一脈單傳,血脈稀薄的緣故,那迦王一直被主神命令留在後方,擔任後勤物資保障的重任,但是那一次那迦王卻執意請戰,與凡斯王一起上了最前線。那一場人與魔獸的戰爭規模雖然不足以威脅到人的生存,但是戰況卻很慘烈,而正是這次人與魔獸戰爭成了所有分歧的導火索。」

  破軍的精神一振,重點終於出現了,他連忙收回自得其樂研究星凝身材的目光,專注的聽著星凝的講述,星凝的表情也變得沉重,「那次人與魔獸的戰爭雖然最後仍以人族的勝利告終,但是傷亡卻十分慘重,尤其是那迦王和凡斯王所率領的兩隻隊伍更是首當其衝,他們雖然屢次擋住了魔獸的衝鋒,但自己的部隊損失卻極為慘重,那迦王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雲天都的主神很震怒,將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在那迦王擅離職守之上,想要處死那迦王和其部下數十人,若不是另一位主神從無色城趕來求情的話,恐怕連同凡斯王也要遭殃,那一次據說兩位主神大吵了一架,無色城那位主神勸告雲天都主神不要殺戮太多,結果雲天都主神便認定了無色城主神有異心,雙方不歡而散。」

  破軍冷哼一聲,這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的矛盾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這件事情不過是一件導火索罷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那迦王很是消沉了一陣子,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師尊才發現,她心中真正傾心的正是那迦王,可是等到師尊認清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已經太遲,那迦王與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在一起的消息,一時之間,在雲天境傳的沸沸揚揚,師尊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相信,但是在連續幾次撞見那迦王與黑暗女王私會之後便也信以為真,中間那迦王雖然向師尊拚命解釋了幾次,但師尊是個何其高傲的人,她怎麼能夠容下一份有瑕疵的感情,何況她還曾親眼看到……」

  星凝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破軍卻清楚這星諫巫主看到了什麼,也難怪她不能忍受了,星凝認真的說道:「那件事情雖然後來被證實是黑暗女王一手設計地。但是師尊心上的傷痕已經烙下,後來一段時間,在那迦王苦苦哀求和凡斯王的幫助下,師尊終於鼓起勇氣打開心結,準備原諒那迦王的時候,雲天都主神竟然下達了指婚命令,讓那迦王擇日與黑暗女王完婚,違者以叛逆論處,這在雲天境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雲天境向來是以自由民主著稱的,即便是兩位主神也從來沒有真正主宰過雲天境的命運,但是這一次雲天都主神態度竟然特別強硬,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那迦王據理力爭了數次都被決絕,在最後一次那主神見那迦王始終不肯屈服竟然下令軟禁了那迦王。」

  破軍冷冷一笑,什麼指婚,不過是借口而已。那死之規則看來是權欲熏心,想要絕對的統治,這不過是一個前奏。星凝歎息一聲,「主人一定很容易變猜出了那主神地意圖吧。但那時我師尊他們卻仍癡傻的相信那個主神,他們以為那主神祇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那迦王被軟禁之後。除了黑暗女王之外。所有的八部族王天天到主神面前去苦諫。我師尊也是日漸憔悴。

  但是那主神竟然鐵了心,就連無色城主神前往也無濟於事。眼看著婚禮的日期一天一天逼近。所有地人都是一籌莫展,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謠言傳出,說那迦族的人不滿雲天都主神軟禁了他們的王,強行逼婚,要造反。」

  這死之規則不愧是吸收了無數天劫下的怨靈,心思有夠陰暗地,他這擺明了就是逼著那迦族造反,逼著八部族造反,這一來一往下來八部族和星諫巫主怕是和那生之規則關係更加親厚了,這些人對死之規則建立自己的獨裁統治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不將他們處理乾淨,想那死之規則是不會安心的。破軍暗歎一聲,沒想到這爭權奪利地血腥鬥爭被愛情美化之後,竟是如此浪漫。

  破軍驟然想起一個問題,既然這星諫巫主是那上任那迦王的老相好,那這彌耶那迦該不會就是這兩個人的孩子吧。於是破軍好奇地問道:「你那師尊可和那那迦王做了真地夫妻?」星凝俏臉一紅,吞吞吐吐地說道:「師尊雖然與那迦王兩情相悅,但師尊是個自尊自傲的人,怎麼會作出那種離經叛道地事情呢。」

  破軍偷偷的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和這情竇未開的小妞是說不清的,「你師傅是什麼時候失蹤的?」該不會是躲起來生孩子去了吧,破軍在心中齷齪一笑,他卻不知道這

  打趣的猜測竟然已經無限的接近於事實。

  星凝努力讓臉上的紅暈淡去,繼續說道:「大婚之日終於來到,師尊再見到那迦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沒有人比師父更瞭解那迦王的剛硬脾氣,當師尊看到那迦王眼中血紅的光芒的時候,便知道她這數十天的預言結果即將應驗了。原本等待著無色城主神來扭轉乾坤的眾人卻得到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無色城主神竟然被雲天都主神以莫須有的罪名囚禁在了無色城內,隨後那迦族造反的消息傳來,雲天都主神立刻派遣四主將前去鎮壓,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那些八部族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們怎麼也弄不明白,一直安靜的待在領地等待那迦王歸來的那迦族怎麼會忽然反了呢,無色城主神怎麼會被囚禁,這些叱吒風雲的八部族王稀里糊塗的便被遣回領地閉門思過。」

  破軍搖搖頭,陰謀,這就是通天的陰謀,那死之規則怕是計劃這一天已經計劃很久了,這生之規則和他的部下已經死到臨頭了,卻還茫然不知。「師尊剛剛被遣回星之宮,便又聽到一個令她震驚不已的消息,那黑暗女王竟然宣稱有了那迦王的骨肉,公然命令那迦族的人奉他的孩子為新王,這謠言沒多久便不攻自破,那迦王一怒之下衝出了雲天都,帶領著已經被四主將圍攻的傷亡慘重的那迦族真正走上了造反的道路。很快那迦族便得到了所有八部族的響應,在大家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時,伊薩族竟然神奇的出現了繼任者,並且與八部族站在了一起。」

  這就是真相,破軍一直在解除雲天境變亂的事情。沒想到事情地起因竟是如此,雖然這之中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開,但這樣的大概脈絡,已經足夠破軍瞭解一切了。「八部族佔了上風之後,八個族王便聯袂攻到無色城解救無色城主神,沒有人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自那之後便傳出八族族王戰死的消息,師尊也在此時失去了蹤影。」

  第十一章

  原來如此,難怪彌耶那迦繼承的上代那迦王記憶中關於黑暗女王的記憶少之又少。恐怕上任那迦王巴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心腸狠毒的蛇蠍女人,破軍有些猶豫,關於自己的身世,彌耶那迦從來沒有提起過。似乎也沒有什麼追究的慾望,大概是因為那迦王地傳承方式比較特殊,歷任那迦王都是在上一代那迦王隕落的同時誕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這不過是那迦王力量傳承的錯覺。忽略了這也是一個生命延續地過程。

  講述完這一切之後,星凝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抽光了一般,破軍這才意識到,這些記憶根本不是星凝應該具有的。他的眼中閃過驚喜,「星凝,你已經能夠看到過去未來了嗎?」

  星凝搖搖頭。「我只是在鼓噪地幫助下。通過師尊生前的一些軌跡找尋到一些記憶的碎片。它並不完整,有些記憶是師尊不願意別人探索的。基於尊重,我沒有堅持去探索,但是我總覺地這之中有些記憶存在著一定問題,我不知這是師尊自己將這份記憶做了改變,還是被別人動了手腳,總之我有種知道的越多,真相卻更迷茫的感覺。」

  記憶被動了手腳?破軍一愣,彌耶那迦所繼承地上代那迦王地記憶也是漏洞百出,誰有能力改變這些傳承地記憶,或者說,這些人究竟想隱瞞什麼。破軍現在也有那種知道越多反而越迷茫的感覺了。

  「星凝,你可知道在那場變亂中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他們在中間扮演了怎樣地角色?」從雲笙和馬赫的話語中,這雲天境中比較神秘的兩族似乎也並沒有做到超脫事情之外,怎麼星諫巫主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信息呢?

  星凝努力回想,「師尊的記憶中確實沒有和這兩族有關的事件,我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言,第三族一向不喜歡參與這些爭鬥,所以直到雙方鬥爭白熱化的時候他們才想出面勸阻,但是靈魂祭祀一族一直暗中鉗制著第三族的行動,最後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時候,第三族忽然隱退,沒有人知道具體原因,那之後,靈魂祭祀一族加入到戰鬥之中,八部族才開始出現敗績。」

  看來這雲祁族還著實隱藏了不少事情的真相,這些疑問的突破口,就從雲祁族開始吧,那死之規則越想隱瞞的事實,他就越要將它們統統挖出來,放在陽光下曬一曬。破軍的眼中閃過冷冽的光芒,當初死之規則為了解決掉他的同謀生之規則可是費了不少的周折,他相信只要將這些疑問破解掉,找出下落不明的生之規則,那麼姆媽的甦醒指日可待。

  「你先休息吧,等到神罰小組的事情解決之後,你與我一起前往雲祁族,突破口就從雲祁族打開,我倒要看看,那個雲天都的主神到底想隱藏些什麼,我要讓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謊言遲早有被揭穿的一天。」星凝看著破軍離開的背影,心中低喃,師尊,我知道你的心願未了,我所能做的也就這有這麼多了,能不能完成你的心願就看天意了。

  破軍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彌耶那迦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彌耶那迦的門口,看來自己的腳很有主見啊,而且還很懂得自己主人的心思,破軍心中自嘲的想到,剛想敲門,便聽到裡面隱隱傳來男人的聲音,破軍並不是一個會偷聽別人談話的人,這種偷窺的事情他根本不屑去做,但是任何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的房中有陌生男人的聲音,都可能視而不見的,破軍沒有直接闖進去已經是很有風度了。

  匿蹤術很自然的便施展出來,破軍悄無聲息的來到窗邊,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正在說著蠱惑人心的話,彌耶那迦眼神迷茫地端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表情言辭激昂的人,臉上的表情似喜似憂。

  破軍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黑色身影,心中憤恨,好你個小舅子,我不找你麻煩倒也罷了,你現在倒來編排我的不是,離間我與彌耶那迦的感情,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

  麼叫尊敬長輩。

  無聲無息的進入到室內。破軍就看到迦葉擺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正在給彌耶那迦洗腦,「王兄啊,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堂堂那迦王竟然與一個非我雲天境中人訂立靈魂契約。還連累的我也向他貢獻了靈魂契約,還心甘情願地成為那個人的侍從,你怎麼對得起歷代的先王,怎麼對得起我族的聖者。你身為那迦王就該事事以那迦族地復興為念,現在你不但不復興我族,帶領族人回歸故土,還讓那迦族所有族人都成為那個人的僕從。哼,現在在那些賤民的眼中,恐怕我們這兩個真正王族的地位還比不上那個莫名其妙地外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本來彌耶那迦以為迦葉只是一時不能接受自己身份的轉變。所以他想說什麼也就隨他說去,迦葉指責他。他也就任他指責,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弟弟,彌耶那迦一直當作是上天贈予的禮物,對迦葉多有謙讓,甚至如果迦葉願意地話,他真的願意將那迦王的位置禪讓給迦葉,因為他現在已經決定不管是以什麼樣地身份,他都會無怨無悔地跟隨在破軍身邊,能夠為那迦族選擇另一位能夠一心一意帶領那迦族走向復興地王也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聽到迦葉批評破軍,彌耶那迦感覺到心中憤怒地火焰在燃燒,他難得的對迦葉板起臉,嚴肅地說道:「迦葉,很多事情我可以縱容你,因為你是我的兄弟,但是我絕不容許你侮辱破軍大人,我們兩個都沒有資格在這裡評論破軍大人的作為,身為那迦王族的繼承人,當我們的族人身陷困境,就連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時候,我們在哪裡?在我們的族人被當作怪獸獵殺的目標時,我們又在哪裡?如果沒有破軍大人和他的朋友們,那迦族的人早已經被亡族滅種了,那時我這個那迦王不過是一個空頭名號,還有什麼意義。」

  看到迦葉不服氣的還想要反駁,彌耶那迦搖搖頭,不讓他繼續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你知道我們的族人稱那位屢次幫助他們的人為什麼嗎?大澤勝天,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含義,那是高於王族的聖者的稱號,在他們心中,破軍和那位被稱為無上聖者大澤勝天的人的地位,早已經超過了我們那迦王族,而且,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我們的族人現在生活的很好,在破軍大人的庇佑之下,他們不必再流離失所,並且擁有了安定的幻境,當初我也曾想過帶領族人回歸故土,但是族人好不容易擁有了現在這樣安穩的生活,他們不想再參與到那些無謂的紛爭之中了。」

  迦葉不屑的冷哼一聲,「這些賤民,就是目光短淺,耽於安逸,王兄你實在是太縱容他們了,這種關係到種族興衰的大事豈是那些賤民所能夠左右的,王兄的手段實在是太溫和了,那些賤民,你若不給他們些顏色看看,他們永遠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宰,這件事情王兄就交給我吧,很快我就會讓那些賤民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迦葉一直對那迦族人與他為敵懷恨在心,雖然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那迦族人已經對他表現出恭敬,但是他看得出來,在那迦族人的心中,他根本一點地位也沒有,而且現在那迦族成了破軍的主力,他必須要給那些賤民點顏色看看。

  彌耶那迦的表情在與迦葉相認後,首次變得冰冷,「迦葉我希望賤民這個詞彙從今以後不要再從你的口中說出,並且也要從你的心中完全抹去,你要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王族並不是那迦族人的主宰,而只是那迦族人的守護者,我們的責任便是讓那迦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歷代那迦王都是憑借這能力和仁者之心取得族人的尊敬的,你要牢記這一點。」

  破軍忍不住為彌耶那迦這段話喝彩,根本沒有什麼天生的王者。迦葉這種視族人為豬狗地態度讓破軍對他的印象更差,看來這個小舅子的確需要好好調教一番,最好是能夠將他那顆已經被死之規則污染變成黑色的心挖出來清洗一番,看能不能再裝進一些良知進去。破軍有些惡意的想著,這個迦葉本想為彌耶那迦洗腦,卻沒想到竟然惹惱了彌耶那迦,小子,你還太嫩了一點,敢在背後編排我的不是。離間我和彌耶那迦的感情,找機會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你。

  迦葉一看弄巧成拙了,連忙賠上笑臉,「王兄教訓的是。迦葉並不是看不起自己的族人,只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既然族人已經選擇了自己想要地生活。那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王兄你別惱我,我從小就是在充滿血腥暴力的環境中長大的,只能通過自己的實力保護自己。想要什麼都要靠自己去爭取,所以才會對族人耽於安樂這麼反感,我沒有惡意地。」

  迦葉裝出落寞的表情。他現在已經把穩了彌耶那迦的脈。知道彌耶那迦雖然外表冰冷。但是對待自己人卻是極心軟。迦葉有把握,就算是自己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只要擺出懺悔,淒苦地表情,彌耶那迦一定不會追究的。

  果然,彌耶那迦聽到他提起曾經受過的苦,立刻就心軟了,「我並不是責備你,只是想讓你知道,現在那迦族已經今非昔比,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甚至那迦族已經不再是雲天境的一部分,早在那主神將那迦族驅逐地時候,雲天境便已經不屬於我們了。而身為王族,在危難之時竟不能夠護衛族人的周全,已經是最大的失職,再沒有權利對那迦族地人發號施令,就算今天那迦族地人不再奉我們為王,我們也不能夠有任何怨言,你必須牢記這一點。」

  總算自己沒有看錯人,彌耶那迦身上雖然同樣具有那迦族嗜殺嗜血地脾性,但他的本質上是善良地,這也正是破軍欣賞他的一點。迦葉見挑撥離間不成,還惹來一頓教訓,於是再不提這個話題。

  他的眼中不停轉動著奸詐的光芒,盯著彌耶那迦半晌,忽然湊到彌耶那迦身前,神秘兮兮的問道:「王兄,你應該已經看出,我已經做出了性別的選擇,現在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只是我看王兄的性格特徵還

  ,但是已經出現了性別定性的跡象,而且不是一天兩王兄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只是不知道能夠令王兄你動心的是何人,難道是……」

  彌耶那迦的臉頓時如楓葉一般,紅了個透徹,「你不要亂說,我並沒有心儀何人。」

  迦葉嘿嘿一笑,他在彌耶那迦面前總是可以表現出一副不懂事的弟弟的任性妄為模樣,偏偏彌耶那迦就是吃他這一套。「王兄,哦,或者我應該稱你為王姐才是,同樣是那迦王族的血脈繼承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弄錯呢,有了這樣的變化又不是壞事,這說明王姐已經成熟,能夠擔任起繁衍那迦王族的重任,臣弟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彌耶那迦的臉上紅霞更加鮮艷,「王弟就不要再取笑於我了,唉,這樣的變化沒有也罷,那樣或許還自在些。」這些時日彌耶那迦一直沉浸在患得患失之中,又不知向誰傾訴,如今有這麼一個血緣親近的弟弟,自然當作最知心的人,不知不覺也就承認了自己的心事。

  迦葉的眼中閃過鬼樂的光芒,他故意悠長的歎了口氣,似乎也為彌耶那迦而憂心,「這世界上能夠令王姐動心的話,只怕也只有那個人了,他確實很優秀,實力強悍,勢力不俗,長得也是英俊瀟灑,器宇軒昂,他的魅力無雙,不單是女人會臣服在他的腳下,就連男人也會為他折服,甘願為他所驅使,也難怪,能夠博得王姐的歡心。」

  彌耶那迦被迦葉一席話說的既羞怯又欣喜,就連破軍也很是意外,這小舅子難道轉性了,怎麼說起自己的好處來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果然,只見迦葉再次長歎一聲,說道:「但是……」這一句但是令彌耶那迦的心提了起來,他現在的心境越來越像普通的女兒家,很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夠得到自己這唯一地弟弟的認同。剛剛迦葉誇獎破軍的那些話,聽在彌耶那迦耳中,心裡竟比自己受到誇獎還要高興。所以這一句但是,也讓彌耶那迦格外緊張。破軍則在心中冷哼一聲,早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算是偶爾吐出來兩顆,那也是假牙。

  在彌耶那迦忐忑的注視之下,迦葉似乎十分惋惜地說道;「像破軍大人這種魅力無法擋的成功人士身後怎麼會沒有一個或者幾個紅粉知己呢?想必王姐要比我清楚的多,誠然。真正愛一個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所謂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就連種族都不是差異。甚至性別也是可以克服地……」迦葉說到這裡,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以兩聲輕咳掩飾過去,破軍則是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打得這胡亂編排人是非的無知小子滿地找牙,心中憤憤道,你老子才是同性戀,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同性戀。

  迦葉的話也正是彌耶那迦一直以來地顧慮。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變化,他現在已經算是個女人了,愛上破軍之後。他已經擁有了一顆女人的心。外表也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現在若不是他自己可以遮掩,恐怕早被人發現他已經變成女人地事實。正因為他已經擁有了一顆女人的心。所以也同時擁有了女人的嫉妒,獨佔等情緒,他知道破軍不可能只屬於他自己一個人,所以才一直猶豫不決,矛盾不已,因為他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早在他出現之前,破軍就已經擁有好幾位妻子了。

  在暗魔城中地那段生活,讓他對破軍的這幾位妻子印象十分深刻,青葉的溫柔嫻淑,域思的妖媚動人,霧隱不弱於他的實力,穆婉兒的精靈可愛,貪狼的善解人意,優芽地美麗多情,軒轅霞光地獨樹一幟,這些都是令彌耶那迦裹足不前地原因,他一個半路出家的女人,這些優點無一具備,就連在智謀,訊息參考上地優勢現在也已經被巫女星凝所取代,他真不知道如何能夠令破軍傾心於自己,尤其是,破軍一直以來都將他當作是夥伴,是個貨真價實男人。

  第十二章

  迦葉看著彌耶那迦變幻莫測的表情,忽然故作驚訝的驚呼道:「王姐,你該不是還沒有告訴破軍大人,你的性別已經決定了的事實吧,這可怎麼是好,你是在顧慮他一直將你當作大男人,好兄弟,是嗎,唉,這就難辦了,若是我的話,一定很難接受你的這種變化,我看你還是暫時不要向破軍大人坦白好了,先和他培養感情,如果他能夠接受男性的你,等知道你已經成為一個女人的時候,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迦葉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誘拐人心的惡魔,作為一個男人,迦葉早已經從破軍對彌耶那迦那強烈的佔有慾和溫柔的對待方式上看出,破軍已經知道彌耶那迦已經是個女人的事實,並且傾心於她,他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看中了彌耶那迦對感情萌動,也賭她覺醒的時間不長,對感情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而彌耶那迦的反應也恰恰證實了這一點,只要能夠離間破軍與彌耶那迦的關係,迦葉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彌耶那迦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聽到迦葉這麼說,便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量不讓破軍大人發現這件事的,迦葉,你要在一旁幫襯著我,免得到時候穿幫,引起破軍大人不必要的誤會,說實話,我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你說的沒錯,在我遇到破軍大人之前,他早已經有了數位美若天仙的妻子,她們不但容貌出眾,而且實力超群,每一個都不是我能夠企及的,在對他傾心之後,我本就沒有奢望能夠與她們相提並論,只要能夠跟隨在他的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原本依仗著覺醒的歷代那迦王的記憶和能力,能夠為他提供一些幫助,這樣至少我在他的心中是特別的,但是自從星凝出現後,我的記憶又時常出現差錯,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在他的身邊立足了。」不知不覺,彌耶那迦說出自己心中最深的顧慮。

  迦葉眼睛一亮,原來還有情敵啊,他知道破軍的那些老婆雖然令彌耶那迦在意。但卻是不能更改地事實,她也只能接受,這個叫做星凝的女人

  了,她顯然是出現在彌耶那迦之後,自然就有了比較絕對是一個值得利用的好借口,看來自己要盡快調查清楚這個叫星凝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能夠令彌耶那迦如此在意,星凝。星凝,奇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呢?

  不管了。現在挑撥彌耶那迦和破軍的關係才是最重要的,迦葉拋開心中莫名的感覺,裝出很為彌耶那迦氣不平的樣子說道;「像王姐這樣完美地人,早已經超出了性別的界限。你的魅力是超凡脫俗的,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比擬地,王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聽你這樣說來。咱們這位破軍大人確實是一個令人羨慕的男人,而且還是個真正的男人,像破軍大人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花心一些是正常地。王姐你也不用太在意那個星凝的存在。說不准以後你們還會成為好姐妹呢。我看。你有時間應該多找她聯絡聯絡感情,畢竟你們可能會同時進門。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迦葉的話就像一根根毒刺扎進彌耶那迦的心裡,她的心中醋海喧天,險些沒將自己溺死。彌耶那迦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為什麼會這麼難受,這麼酸澀,她只知道她十分不喜歡迦葉所說的這種情景,雖然她知道這種事情極有可能發生地,但她就是很不舒服,或許迦葉說地對,破軍在暗魔城中地那些位夫人都是在她之前,她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機會在乎,甚至那些人能不能接受她的存在還是個問題,但是星凝卻不同,離開暗魔城地這些時間,都是她作為破軍最得力的助手陪在他身邊,她下意識的忘記暗魔城中的那些美貌女人,只當作是她與破軍的二人世界,雖然有加洛佘,小受幾人陪同,但那感覺便是這幾人都是他們的陪同。

  但是星凝的出現卻打破了這種局面,她排斥星凝並不僅僅是因為星凝取代了她的高參地位,更重要的是破軍對星凝的重視令她心裡很不舒服,原來這就是愛情,又甜又酸,並且苦澀。彌耶那迦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今天破軍對迦葉的不信任也讓彌耶那迦聯想到破軍對自己的信任是不是也在告罄,不知不覺,她已經因為迦葉的引導鑽進牛角尖當中。

  破軍在一旁聽了彌耶那迦通篇的真情告白,心中是既高興又心疼,他沒想到彌耶那迦早已經傾心於自己,並且已經做了性別的選擇,現在已經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人,難怪最近他會覺得彌耶那迦越來越嫵媚動人,幾次誘惑得他險些難以自持,還以為是自己心境變化引起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小妮子自己做了決定卻還瞞著他,看著彌耶那迦那或羞怯,或患得患失,時而靦腆微笑,時而微帶嬌嗔閨怨的動人表情,破軍就覺得心裡癢癢的,若不是迦葉這不識相的小舅子賴在這裡,他早就衝出去將彌耶那迦就地正法了,也省的這小妞每天在這裡患得患失。

  他沒想到彌耶那迦竟然如此在意星凝的存在,看來自己真的應該注意一些才行,想到今天星凝那似嬌還嗔的表情,難道她也對自己……。唉,人的魅力太大果然是煩惱啊,就連那堪稱睿智的占星巫女都逃不出他的魅力,真是讓人困擾,破軍在心中意淫著。迦葉這傢伙雖然編派了自己不少的壞話,還妄圖破壞自己與彌耶那迦的感情,的確可惡,但是也間接讓自己知道了彌耶那迦的感情,看在準定要成為自己的小舅子的份上,如果他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的話,他就暫且不追究他在背後中傷自己的事情了,略微教訓他一下就可以了。

  迦葉見目的已經達成,不但成功在彌耶那迦的心中投下了嫉妒的種子,還探聽出星凝這麼一個重要的存在,只要他能夠成功的挑撥,彌耶那迦和星凝的關係,讓兩個人不斷產生矛盾,破軍在中間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再乘機製造破軍與彌耶那迦乃至那迦族之間的矛盾,只要他們內部一亂,自己再引大軍前來攻打,何愁這大功不成。

  迦葉的心中十分得意,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為彌耶那迦擔心的表情。「王姐,這件事情你先不要操之過急,我知道你有身為那迦王地驕傲,不願意屈居忍下,亦不願意向人妥協,只是這感情的事情也倔強不得,你還是要與那星凝打好關係才是,王姐畢竟是那迦王,怎麼說也比那叫星凝的女人佔優勢。何況這裡是那迦族的聚集地,也算是王姐的地盤,如果那個女人膽敢冒犯王姐的話,她在咱們的地盤上。破軍又豈能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只要她敢與王姐作對,我們就……」

  迦葉嘿嘿冷笑兩聲,立起手掌做個刀切的動作。彌耶那迦被他說地無端煩躁。於是擺擺手,「這些話你不要亂說,被人聽到了不好,你的行為已經十分惹人非議了。唉,破軍大人明顯信任那個亞希超過你,這才是我擔心的。我知道你還對那些撫育你的人有所眷戀。但現在你已經貢獻了靈魂臣服契約。跟隨著破軍大人,便不得再有二心。否則地話,別怪我不顧血緣親情,親自瞭解了你的性命。你可記好了,我絕不是在看玩笑。」

  彌耶那迦目光冰冷的看著迦葉,話中殺氣凜然,強大的氣勢牢牢鎖住迦葉身上地各處要害,似乎只要迦葉說個不字,她就會將他擊斃在當場。迦葉只覺得渾身一僵,不敢妄動分毫,他沒想到彌耶那迦的實力竟也強悍至此,雖然不像破軍那樣具有毀滅力,但想要殺他無疑是易如反掌,而且更令他驚訝的是,他原本以為彌耶那迦已經完全受到了他的蠱惑,對他放下了心防,沒想到這根本是在癡人說夢,彌耶那迦的確是因為親近血緣的關係對他另眼相待,但是在他真正威脅到破軍的時候,彌耶那迦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親手殺死他。

  此時,那迦族嗜殺嗜血地本性表露無疑,那迦王地強悍實力也讓迦葉印象深刻,他勉強鎮定下來,嬉笑道:「王姐,你這是什麼意識,我連靈魂臣服契約都奉獻給你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難道你真地捨得向我動手嗎?王姐放心,我

  不會做出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傻事地,你和破軍大麼強悍,背叛的事情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能夠跟隨在王姐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什麼比血緣親情更加重要。」狡猾的迦葉成功地捏住了彌耶那迦地軟肋。

  感覺到身上地殺氣一散,迦葉立刻說道;「王姐,我現在就去勸說一下那些一起歸降的夥伴不要有二心,並且告訴他們追隨破軍大人地諸多好處,身為神罰小組的隊長,我的話在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的。」

  彌耶那迦點點頭,「你去吧,那勸說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做,你就先不要四處走動了,回到房間好好休息,沒有什麼事情不要隨便走動,以免授人以柄,什麼時候破軍大人交代事情給你,你這才算是過了關,在這你之前,能夠低調便盡量低調吧。」彌耶那迦跟隨著破軍這麼久,自然很多事情都會考慮到,她雖然看起來為迦葉所蠱惑,實際上卻清醒得很,她只是不願意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親人有什麼意外。

  迦葉低頭,咬牙切齒的回應道:「是,王姐,謹尊你的吩咐,迦葉知道應該怎麼做,請王姐放心。」

  彌耶那迦猶豫了一下,說道:「以後不要稱呼我王姐,還是稱呼王兄或者是王上比較好,這件事情我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記清楚了,好了,你回去吧。」

  迦葉貌似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心中則是憤恨的想著,這個賤人分明是在耍我,分明是根本不信任我,還偏要擺出一副仁慈王上,骨肉情深的模樣,真是可惡,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個彌耶那迦,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這兩個陷自己於逆境的人好過的。

  就算是彌耶那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但那些爭風吃醋的話語卻已經在彌耶那迦的心中產生了一定的效果,只要她這醋海一生波,到時候破軍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沒準這一鬧會讓兩個人的感情生出點什麼罅隙,那就更合他意了,最好是彌耶那迦能夠一怒之下宰了那個叫星凝的女人,他們內部這一亂,他就有機可趁了。

  破軍絲毫不漏的觀察到迦葉臉上那陰險的表情,一看便知道他打著什麼樣的陰險主意,只是迦葉可能做夢也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破軍洞燭先機,他想要興風作浪,也要看破軍有沒有興致看他演戲。

  屋內只剩下彌耶那迦一個人在那裡唉聲歎氣,為情所擾,破軍也不急著出現在她面前,而是仔細觀察著她身上所發生的變化,彌耶那迦的五官原本就像上天精心製作的那般完美,每一件單拿出來都足夠稱為藝術品,組合在一起更是增添了一股超然脫俗的神韻,以前,即使面對這樣完美的容顏,破軍也很難生出旖旎之念,因為受到生命之樹的孕育,彌耶那迦身上充滿了自然而神聖的氣息,而且她總是面無表情,神態比神像還要肅穆莊嚴,讓人就連接近他也會覺得是一種褻瀆。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破軍發現自己還真是遲鈍,現在彌耶那迦的表情雖然充滿莊嚴肅穆的味道,但是那雙明眸早已經籠罩上了一層多情的煙霧,使得整張完美的讓容顏看起來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份莊嚴,時而輕抿的方唇分明是帶著羞澀的笑容,如此玉面含春,嬌艷動人,他竟然遲鈍的沒有發現,真是罪過,罪過。破軍一面在心中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面繼續向下看去。

  彌耶那迦一向喜歡穿著白色的長袍,破軍再一次責備自己的眼拙,這白袍雖然寬大但卻根本不能夠完全掩蓋住底下的春光,現在的彌耶那迦雖然生理上只是剛剛開始變化,但是隱隱已經有了些優美的弧度,而且彌耶那迦原本的身材便比較偏向於纖細,現在的體態則更加柔和玲瓏了一些,雖然還不甚明顯,但卻已經具備了挑動破軍感官的魔力。

  變化最大的要數彌耶那迦的腰身,她的整個體態變化雖然並不明顯,但卻在腰的位置驚心動魄的細了下去,此時彌耶那迦側倚在桌邊,剛好讓她那不足一握的纖腰凸現出來,令破軍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自從離開暗魔城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開葷了,這段時間又很突然的發現了自己對彌耶那迦的感情,卻又礙於彌耶那迦現在的身份,不能夠有所作為,每次面對心儀之人卻不能動手,只能不斷的隱忍,這對破軍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剛剛又聽到了彌耶那迦的那一番真情告白,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催化他體內的慾望了,現在又眼見彌耶那迦的諸多變化,此時彌耶那迦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個鮮艷欲滴,含苞欲放的新鮮花果,等待著他的採擷,甚至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那隱隱含怨的如煙水眸都在挑逗著他的感官,挑戰著他忍耐力的極限,破軍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這顆豐碩的果實採摘下來慢慢品嚐,他的手甚至已經不受控制的伸向了彌耶那迦的那一頭銀亮的長髮。

  彌耶那迦這一頭絲緞一般的銀色長髮一直是破軍的最愛,每當他看著這銀色的髮絲隨著彌耶那迦的動作而舞動出優美的弧度,他就有一種將這髮絲抓在手中撫摸的衝動,甚至他更希望自己能夠代替這長長的髮絲將彌耶那迦緊緊包裹在懷中。那種想像中的美妙感覺就已經讓破軍的鼻管一熱,險些血噴如瀑,更不用說等到這一切都成為最真實的觸感時會是怎樣的銷魂。

  破軍控制住自己的一雙狼爪,視線繼續向下看去,在彌耶那迦那富有彈性的渾圓臀部徘徊一圈之後,他的視線依依不捨的來到那雙修長的美腿,此時這雙能夠誘惑聖人犯戒的修長美腿被完全包裹在白色的長袍之下,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但是一副清晰地畫面卻真實的出現在破軍的腦海之中,那裸露的猶如精靈一般的完美人兒出現在他的面前,身上被乳白色的光芒所包裹著,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雙勻稱白皙,充滿動感,線條妖媚的雙腿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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