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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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391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1
第四十四卷 第五章 奔赴雲祁族


  破軍來到亞希的床邊,目光灼灼的一直盯著他看,看的陣的不自在,終於,亞希忍不住了,「老大,雖然我長得英挺俊美,氣質優雅,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啊,我可是會害羞的,雖然我敬仰老大很久了,但我必須聲明我絕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破軍聽到亞希提到自己最厭惡的東西難得沒有嘔吐,他衝著亞希高深莫測一笑,直笑得亞希頭皮發麻才說道:「這很難說,說不定你的問題比這還嚴重,我知道你很在乎小受這個哥哥,但你也要知道小受怎麼說也是正常男人,他就算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遠離你,甚至在你某些條件要抰下還會遷就於你,但他是絕不會快樂的,你總不希望他整日愁眉不展吧。」

  亞希越聽這個話的滋味越不對勁,他連忙打斷破軍,「等等,老大,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該不是懷疑我對兄長,這,這是誰造的謠,這是譭謗,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兄長有非分之想,真是豈有此理,老大,你告訴我,這些話是誰說的,我要找他算賬。」亞希激動的話語忽然停止,他忽然想到什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呆滯的看著破軍。

  亞希忽然爆笑出聲,而且越笑越誇張,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傷口疼了還在笑,破軍像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看著他,原來他不僅有嚴重的戀兄情節。精神還有些問題,這都是那雲天都主神做地孽,好好的年輕人被折磨成現在這幅瘋瘋癲癲的模樣,可憐,或許應該和小受商量一下,亞希都已經這樣了,就隨了他的心願吧,加洛佘會得到更好的歸宿的。

  亞希終於笑夠了,他喘息著對破軍說道;「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我不過是多年沒有見到兄長,想讓他多陪陪我罷了,而且我正在按照老大的命令拚命養傷,又不能四處走動。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才纏著兄長多給我講述一些主公的英雄事跡,沒想到竟然造成了兄長地困擾,我怎麼可能對兄長有非分之想呢?而且就算是。我也比較欣賞主公這樣俊美無雙,氣宇不凡的男人,主公,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破軍立刻像被開水燙到一般迅速離開他的床邊,乾笑著說道:「不要搞個人崇拜,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可是個正常地男人。不是聖人。只要你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就好了,好好養傷。小受雖然最近正在忙著和加洛佘約會,不過身為一個稱職的兄長,照顧自己的弟弟是理所應當地,你不用感到太愧疚,只要你能盡快痊癒,我想就算小受勞累一些也是會很高興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著破軍像被鬼追一般的急速離去,亞希納悶不已,他不過是向主公略略表示了一下崇敬之情,怎麼主公卻像受了很嚴重的刺激一般急急忙忙地走了。想到兄長竟然為了這件事情找到主公來瞭解情況兼說情,亞希不禁開始反省,自己的惡作劇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呢?看來是該收斂些了,否則這樣的謠言傳出去,他們兄弟就都不用做人了。

  破軍剛一出來,就看到在外面徘徊地小受,看著他那憔悴地樣子,破軍不忍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了,亞希地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可以放心的與加洛佘培養感情,爭取盡快把她拿下,別給我丟人。」

  小受立刻喜笑顏開,「是,主公。」

  這兩天破軍已經將所有神罰小組人員臉上的印都解決掉了,去除那印對破軍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之所以拖了這幾天,一是為了觀察他們有沒有異動,一是解除那雲天都本源力量總要顯得費上一些功夫,為的是強調這個東西是很耗費力量的,讓這些人明白現在這一切來之不易,也讓他們更知道感恩。靈魂祭臺已經基本落成,只剩下最後一些符文的雕刻,由宇無極負責,破軍自然是放心的很。

  這些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也該是啟程前往雲祁族的時候了,想必雲笙那小妮子已經等得急了,但是卻沒有見她來詢問一次,看來這雲祁族的小公主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成熟了很多。來到雲笙居住的客房外便聽到雲笙那還略有些稚氣的聲音,破軍以為雲笙正在與她的家人聯絡,剛想故伎重施再次以神識探入,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在自言自語。

  「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族中的補給眼看著便要枯竭,偏偏破軍大人又有那麼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又不好去打攪,破軍大人不會是已經將雲祁族的事情給忘了吧,這可怎麼辦,爺爺表面上雖然說讓我不要著急,雲祁族還能撐下去,但他明顯比上

  系的時候要憔悴很多,唉,怎麼辦呢?」雲笙手中握玨,滿臉憂愁,現在就算沒有了冷面女侍的監視,她也很少離開房間,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雖然這裡的人對她還不錯,吃穿用度都照顧得很妥帖,她也和那兩個偶然跑來的小女孩成了好朋友,只是這裡再好,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全族的人都在受苦,現在就算是讓她住皇宮,天天錦衣美食她也是食不知味,睡難安枕。

  聽到雲笙憂心不已的話語,破軍微微一笑,敲響了雲笙的房門,雲笙正沉浸在憂愁之中,忽然傳來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些天來拜訪她的就只有閃閃和布布兩個可愛的小女孩了,破軍若是有事情的話也是直接派人將她招到議事廳,「你們這兩個小搗蛋。總算想到雲姐姐了,我還以為你們遇到好玩的事情,早把我忘了呢。」

  雲笙嘴裡假意抱怨著,但表情卻充滿寵溺,一邊笑說著,一邊打開門,猛然看到自己現在最想看到地破軍就在眼前,不禁大驚倒抽口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應對。

  破軍笑看著聰慧過人的雲祁族小公主竟然露出如此笨拙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怎麼,看到不是你期盼的人。是不是很失望啊,你口中的那兩個小搗蛋應該是閃閃和布布吧,看來這兩個小傢伙經常來這裡打擾我們尊貴的客人,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處罰一下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搗蛋鬼,,免得她們到處給別人添麻煩。」

  雲笙一聽到破軍要處罰閃閃和布布,慌忙求情。「破軍大人,閃閃和布布並沒有打擾我,而且我也很高興她們來陪我。所以請你不要處罰她們。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雲笙若夠冷靜的話。一定會想起傳言中,破軍是如何寵溺閃閃。對布布也是十分縱容,他又怎麼會捨得處罰她們。

  破軍看雲笙緊張地樣子,眼睛已經被笑意佔滿,但是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嚴肅的令雲笙心驚,「如果你願意請我進裡面坐一會的話,我或許會考慮處罰她們。」

  雲笙一愣,這才想起破軍來這麼久了,她竟然沒有請破軍坐下,實在是太失禮了,於是連忙將破軍請進屋內,奉上那迦族獨家研製的植物晶茶,雖然味道比真正地茶差了很多,不過也算是純天然的飲品,喝起來別有一番風味,這是莫及北將妖靈族的傳統工藝經過改良之後傳授給那迦族進行種植的,如今已經成為那迦族對外創收地主要來源。

  破軍慢條斯理的品嚐了一下杯中晶茶,在雲笙殷切的目光中問道:「現在雲祁族的狀況如何,還能夠支撐多少時日?」既然雲祁族已經打定主意向他臣服,他就不會放任自己的部屬死亡,他今天來就是準備解決問題的。

  雲笙表情一暗,「情況十分糟糕,就連我爺爺那樣的高手都已經快要忍受不住那力量地反噬,族中地補給雖然足夠支撐一段時間,但水源卻越來越成問題,前幾天我背著爺爺和父親與我的母親取得了聯繫,從她的口中,我得知現在很多小孩子,已經快承受不住來自那力量地沉重壓力,如不是有母親和族中幾個略懂醫術的阿姨拚死救治,恐怕已經夭折。」

  破軍點點頭,「這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妥當,這兩日便會啟程前往雲祁族,需要帶上一些食物用品嗎?」

  雲笙大喜,「不需要,不需要,只要破軍大人能夠將那變異的力量平息下去,雲祁族的生活就能夠恢復正常,雲霞谷外有著豐富的資源,不種不收也能夠滋養雲祁族的子民百年。」

  破軍瞇起眼睛,「看來,這雲霞谷也是一處世外桃源啊,聽名字便知風景秀麗。」

  雲笙點點頭,「雖然比不上雲天境,但雲霞谷安靜祥和的生活,卻是別處所不具有的,只是有人不想讓雲祁族繼續存在下去,我真不明白,我們雲祁族都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為什麼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雲笙的語氣憤恨,她是真的不明白,難道雲祁族只是想過平淡的生活,這樣也有錯嗎?

  破軍淡淡的說道:「雲祁族的原罪便是這與世無爭的想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那些喜好爭端的人不相信,或者說不容許有人獨善其身,在他們的觀念中只有相似和對立,沒有什麼中立的概念,只要你不加入他們,你就是他們的敵人,就算是你們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是他們認為你們的存在就是對他們的威脅,那麼他們就一定要消滅你們,何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們以為已經為逃出雲天境就能逃開爭端嗎?」

  雲笙沉默了,破軍說的沒錯,你不

  人,並不代表別人就會容許你的存在,雲祁族確實一現實,逃避自己的責任。「我明白了,其實這一次雲祁族願意向破軍大人效忠,便已經做出了反抗的決定,只要徹底將敵人消滅,才能真正過上安穩的生活。我們雲祁族,不會再退縮了。」

  「很好,只要你有這樣的認識就足夠了,退縮永遠解決不了問題,任何敢於阻擋在我面前的,不管多麼強大,我都會傾盡一切令其粉碎。」破軍的眼中充滿了自信的光芒,那光芒令雲笙不敢直視。也許,跟隨破軍將是雲祁族所作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前往雲祁族一行看似簡單。這其中卻隱藏著很多的危機,先不說那不知道什麼原因而發生變異的第三種神力,單是打定主意徹底消滅雲祁族的雲天都主神,就不可能讓他們的拯救行動太順利。這一路上看來是寂寞不了了。另外,破軍已經敏銳感覺到這次行程絕對不像雲笙所說的那麼簡單,他並不懼怕困難,沒有難度的遊戲根本就引起不了他的興趣。

  但是。隱藏在暗處地老鼠總是會令人感到很不舒服。還有就是隨行人員的問題,現在迦藍星上還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別的不說,那個迦葉就絕對是一個麻煩。彌耶那迦因為他而變得有些反常,而那些神罰小組地成員,雖然已經發下誓言效忠。但破軍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們。這些人都必須有忠心的人手進行監管。那迦勇士的戰鬥力雖然提升了不少,只是遇到真正高手時恐怕也很難有勝算。

  想來想去。破軍決定還是留下加洛佘和百合統領那迦勇士保護迦藍星老弱婦孺的安全,星凝行動不方便,留下扎勒扎西保護,最難決定地就是彌耶那迦,本來彌耶那迦是破軍現在最大的助力,並且對雲祁族也有一定的瞭解,但她現在很多時候不夠冷靜,破軍也不想讓她不穩定地情緒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加上迦葉這顆不定時炸彈在這裡,破軍更不放心。

  破軍將迦葉地力量用神隱之力完全封死,就算是那死之規則也解不開他所設下的禁制,只要他不回來,迦葉就是個廢人,掀不起什麼風浪,何況破軍還給他安排了一些餘興節目,那魑魅魍魎現在是不敢回雲天境了,但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迦葉這個仇人,有彌耶那迦在,魑魅想取迦葉地性命是不可能的,破軍留下他們的作用就是不讓彌耶那迦和迦葉閒著。

  加洛佘與百合已經得到命令,只要魑魅魍魎不試圖傷害其他無辜的人,不破壞迦藍星的公共設施,就隨便他們做什麼,當然還有一個大前提就是破軍轉告的一句話,如果他們敢傷害彌耶那迦一根汗毛,就等著被破軍追殺到天涯海角吧。

  啟程之前,星凝以占星術為破軍做了預言,此行兇險異常,但卻收穫頗豐,並且能夠解開一些秘密的答案,另有些內容則是不能公之於眾的。聽到這些鼓舞人心的套話,傷勢已經痊癒的亞希狠狠鄙視了破軍一番,這種文人騷客用來自欺欺人的手段,老大竟然也感興趣。

  對於不能同行,星凝並沒有任何異議,不想拖累行程是其一,另外破軍讓她留下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這是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最令破軍放心的就是迦藍星和靈魂祭臺都有宇無極帶人守護,就算是有敵人來犯,一般人打不過宇無極,太強大的對手還有暗魔城內的眾多高手做後盾,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八條在睡大覺的八部天龍,這就使得破軍根本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應星凝的要求,破軍又帶上了布布和鼓噪獸,聽說鼓噪獸要同行,留下的人偷偷鬆了口氣,跟隨著的人則苦起了一張臉,其實破軍也是百般不願,但星凝既然做了這個要求,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破軍只好忍著耳朵被磨出繭子的痛苦帶上鼓噪獸同行了,亞希很奇怪為什麼大家的反應這麼奇怪,他沒見過像鼓噪獸長得這麼奇特有趣的生物,於是便好奇的上前逗弄,也就成了行程還沒開始,便第一個被鼓噪獸弄得發瘋的人。

  於是,破軍一行的人員便定了下來,雲笙作為嚮導自然不必說,跟隨的有小受,亞希兄弟,布布,還有鼓噪獸。小受雖然很不願意與加洛佘分離,但當他知道還有一個詞叫小別勝新婚之後,便什麼怨言都沒有了,他甚至沒出發便開始期待回來之後加洛佘的熱情,眼中不時放射出野狼一般的光芒。

  臨行前,看著彌耶那迦那如泣如訴的眼神,破軍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破壞自己定下的方針。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2
第四十四卷 第六章 神秘星系


  破軍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前往雲祁族的旅程,但是在出了天後,破軍不得不承認一個令人無力的事實,他們迷路了。

  「雲笙,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記得回去雲祁族的路嗎?」在一片星域內轉了十圈之後,破軍十分嚴肅認真正式的問道。

  雲笙靈動的眼中閃爍一絲淚光,無辜而又羞赧的說道:「我明明記得當時是從這裡進入你說的那個炎龍星系沒錯,但我怎麼知道這些星域都長得一模一樣,我,我……」

  雲笙忽然放聲大哭,「我怎麼這麼笨,連個路都記不住,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該怎麼辦啊,族裡的人還等著我們去救助,嗚嗚,我實在是太沒用了,現在我們迷路了,應該怎麼辦啊。」

  看到雲笙哭得唏哩嘩啦,破軍感到自己的額角一陣抽痛,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女人哭,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撫,小受和亞希一見此情景立刻躲的遠遠的,對這件事情,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只好交給無所不能的老大了。

  看到雲笙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破軍只好安慰道:「不要哭了,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離開這裡,絕不會耽誤了救助雲祁族的行程,只是幾天的時間,不會有事的。」

  雲笙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雙大大的眼睛被淚水洗滌得更加清澈,鼻頭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是在破軍看來。更像是一隻受到驚嚇地小兔子。「真的不會延誤行程嗎?爺爺雖然不說,但我知道族中現在的情況已經很艱難了,我平時總是自作聰明,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真沒用。」

  看到雲笙又要哭,破軍連忙說道:「你能與你爺爺取得聯繫嗎?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他知道正確的路徑,我們也就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這個方法很有效的止住了雲笙的眼淚,她興奮的衝上前在破軍的臉上親了一下,「你太聰明了。我立刻和爺爺聯繫,這下可有救了,太好了。」意識到自己剛剛地舉止失當,雲笙的臉敷上一層嫣紅。就像是盛開的桃花一樣。

  亞希吹出一個色狼的標準口號,不無羨慕地說道:「老大的艷福真是不淺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麼的受人歡迎。」沒想到他這一聲口哨卻驚醒了在破軍戒指中睡覺的鼓噪獸,因為鼓噪獸嫌在龍角號中太無聊。所以堅持必須待在一個隨時可以出來地地方,否則它就吵得破軍不得安寧,跟隨著星凝修煉了一段時間之後,鼓噪獸別的能力沒見增長。這鼓噪的水平卻是大大增進了不少。

  最令破軍不能忍受的是,它竟然能夠通過他與這些寶物地靈魂聯繫吵到他的腦海中,與其將他關起來。然後只有自己一個人被這鼓噪獸吵瘋。還不如放它自由。讓大家一起分散它的注意力。布布是最先崩潰地,但她不敢得罪鼓噪獸。否則鼓噪獸定然會找她鼓噪個三天三夜,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變成規則穿行梭進入到破軍體內地八卦神識空間中修煉去了。

  現在好不容易被雲笙誘哄沉睡地鼓噪獸被亞希的一聲口哨喚醒,小受地臉色立刻慘白,他不滿意的看了亞希一眼,剛想借照顧的名義逃開就被鼓噪獸纏上,「剛剛是你吹的口哨吧,有美女嗎?是不是有美女出現,不然你的口哨幹嘛吹得這麼色情,快告訴我,不然小心我回去之後向惡婆娘報告,就說你在外面見到小妞就拚命吹口哨,讓她罰你跪搓板,嘿嘿,怕了吧,怕了就快說,美女在哪裡,美女在哪裡。」

  小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憤怒的瞪著亞希,開始他不明白為什麼亞希執意與他穿同樣的衣服,現在他明白了,這小子根本早就想好了要嫁禍給自己,真是家門不幸啊,竟然有這樣一個不懂得兄友弟恭的弟弟。亞希回了小受一個諂媚的笑容,嘴動了動,似乎在說,他也沒辦法,誰叫這個鼓噪獸眼拙,總是將這兩兄弟弄錯,而且每次都將亞希惹的禍算在小受身上。

  趁著鼓噪獸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敲詐小受身上,破軍和雲笙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最近的一個星球,尋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雲笙開啟祥雲玉玨,與雲祁族的族長取得了聯繫。說起來,這還是破軍第一次見到雲笙使用這種聯絡方式,當然以前偷看那幾次自然不能算。

  不多時,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出現在祥雲玉玨投射出的影像中,看到爺爺已經衰弱的搖搖欲墜,雲笙的鼻子不僅一酸,哽咽的叫道:「爺爺,你怎麼樣了,大家都還好嗎?笙兒很快就趕回去,陪在你們身邊,爺爺。」

  雲祁族的族長雲慈愛一笑,「傻丫頭,別哭,爺爺和大家都好著呢,我們一定會等著我們的小公主回來,笙兒,你們現在

  裡啊,我看你們的坐標有些奇怪。你身後的就是破然是器宇不凡啊,雲祁族族長雲有禮。」不愧是執掌神秘第三族的族長,雖然現在一身滄桑疲憊,語氣卻不卑不亢,即使明明即將成為破軍的附屬,卻還保持著應有的自尊和驕傲。

  破軍點點頭,「雲族長,不用多禮,這些事情都等我們趕到雲祁族,完成靈魂臣服契約之後再說,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偏離了前往雲祁族的軌道,也就是說我們迷路了,我想這樣的情況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雲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雲慈祥的看著雲笙,並沒有說任何責備的話,而是仔細的觀察著破軍他們所處的幻境,並根據祥雲玉玨所標注的坐標尋找他們所在的位置。這祥雲玉玨不僅僅是一塊寶玉,還是一個很先進的通訊器。它能夠將雲笙所在地位置準確的反饋給雲。很快,雲便有了結論。

  「破軍大人,你們雖然已經脫離了正常的軌道,但卻並沒有偏離太遠,甚至只要繼續向三點鐘方向行進一些距離便能夠找到前來雲祁族的捷徑,這要比繞回正常路徑節省很所時間,只是那裡是一片十分神秘的星域,沒有人踏入過,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看你們還是選擇正常路徑吧。」雲雖然也想讓破軍他們盡快到達雲祁族,盡快解救雲祁族於危難之中,但他怎麼也不忍心讓心愛的孫女冒險。

  破軍考慮都沒考慮,「不用那麼麻煩。三點鐘方向是嗎,我們就從那邊過去,既然有捷徑可選,那就沒有必要浪費多餘的時間。」破軍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雲心情矛盾的看了破軍半晌,最後無奈地發出一聲歎息,「破軍大人,我將雲笙交到您的手上了。她是我們雲祁族的至寶,希望破軍大人能夠多關照。雲等待著破軍大人的蒞臨,我現在便代表雲祁族正式向破軍大人提請效忠。」

  由一族之長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比雲笙更加有說服力。但是現在雲祁族已經是破軍的囊中之物。有沒有這樣的宣言對破軍來說都沒有差別,他感興趣的本來就是那所謂第三種神力。救雲祁族不過是順便地事情,如果雲祁族惹他不爽,他完全可以對他們置之不理,他並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他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破軍對雲笙吩咐道:「你隨時保持與雲族長的聯繫,能不能救你的族人就看你自己的了,哦,對了,雲族長,希望雲祁族地能能夠證明自己有拯救地價值,否則就算是我們到達了雲祁族,也並不代表雲祁族已經脫離危險。」

  雲苦澀一笑,「老朽明白,雲祁族會向破軍大人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地。」

  雲笙看到一向超然睿智,在她心中神一樣的爺爺竟然向人低下高貴的頭,不禁哽咽的叫道:「爺爺。」她的心中心傷不已,但她也明白,這就是雲祁族的命運,既然已經向破軍宣誓忠誠,那麼在破軍面前他們就是卑微的從屬,不再是高貴的王族。

  雲對雲笙一笑,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族人,家人,為了這個深得他心的孫女,「笙兒,你要好好的跟隨在破軍大人的身邊,盡心盡力的服侍,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必須記住,你是雲祁族的公主,必須以族人為念。」

  「笙兒明白,笙兒絕不會讓爺爺失望,我會再和爺爺聯繫的。」雲笙忍淚一笑,關閉了通訊。轉過頭面對破軍,雲笙又恢復了自信,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破軍大人,你真的決定選取那條捷徑嗎?陌生的星域意味著裡面可能存在著很多的危險,你真的沒有必要冒這個險,我們雲祁族不是這麼容易被困難打倒的。」

  破軍認真的看著雲笙,此時的雲笙已經不是那個有些倨傲的小乞丐,他看到一隻美麗的彩蝶正在蛻變,「你以後會知道,什麼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過是一個沒有人瞭解的星域,你只知道未知代表著危險,卻不知道未知往往也代表著機遇和挑戰,正是因為那是一個不曾有人踏足的處女地,我才選擇這條路,出發吧。」

  外面,小受已經被鼓噪獸逼得無地自容,這個小怪物不但鼓噪,還是個大嘴巴,它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和加洛佘私密相處的細節,竟然在這裡大肆宣揚,雖然這裡只有亞希一個聽眾,但小受不敢想的是這些事情既然被鼓噪獸知道了,那麼究竟還有多少人聽他宣傳過,天哪,他不用做人了,若是讓加洛佘知道的話,他的日子一定會很難過。

  在被鼓噪獸吵得忍無可忍的時候,小受終於做了一個十

  智的決定,他趁著鼓噪獸不注意,一拳將它敲昏,可噪獸醒來之後一定會將他和加洛佘的這些私密細節傳到外星系去,但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讓鼓噪獸說下去,他就只能羞憤的剖腹自殺了。

  一旁地亞希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精彩的八卦。偏偏鼓噪獸還講得那麼繪聲繪色,簡直比說書人還要精彩,而他老哥的表情更是一絕,那種惱羞成怒,偏偏又無計可施的窘迫實在是讓他想不笑都難。

  小受冷冷的看著笑得捧著肚子跪倒在地的亞希,雙手的關節互相掰得咯咯響,「笑啊,繼續笑啊,很好笑是吧。繼續笑,沒關係,你的牙不是很白嗎,我這就打下來幾顆留作紀念。繼續笑。」小受惱羞成怒的一拳毫不客氣地向著那張和自己九分相似的臉打去,亞希險險的躲過攻擊,邊笑邊和兄長比劃起來,這也是他們從小最喜歡的一項活動。兄弟對毆不但能增長實戰經驗,還能溝通感情,順便出出平日積攢地小小怨氣。

  破軍和雲笙從星球內出來便看到鼓噪獸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小受和亞希兄弟拳來腳往。打得很熱鬧,雖然招招不留情,但卻都不足以傷到對方。打上也頂多是淤青而已。而且這之中還蘊含著濃厚的兄弟情義。令人羨慕,破軍也不阻止他們。保持旺盛精力在長時間的星際旅行中也是很重要地,精力旺盛,感官才能靈敏。

  小受和亞希看到破軍兩人便立刻停止動作,走到破軍面前,亞希興奮的問道:「老大,接下來我們往哪裡走?」自從他聽過小受講述鐵衛軍的事跡之後,便很渴望成為其中的一員,而且他覺得稱呼破軍為老大更能貼近鐵衛軍職業強盜地行事作風。對此破軍並沒有任何意見,他本來就不在意那些虛名,身份,地位之類,一個稱呼更加無所謂,聽著習慣就好。

  破軍看著亞希略有些破損的嘴角,不禁一笑,看來亞希這次是真的把小受惹火了,「我們確實偏離了正常軌道,不過卻也找到了另一條捷徑,只是這捷徑必須經過一片無人踏足地神秘星域,你們怎麼看。」

  亞希不在乎地說道:「有捷逕自然是走捷徑了,無人踏足地神秘星域,那更好啊,這不就相當於沒有人碰過的處女嗎,說不定能夠得到什麼驚喜呢,老大你說是不是。」小受翻個白眼,雲笙被他的比喻弄的小臉通紅。

  破軍大笑出聲,「好,說得好,那咱們就去開墾這處女地,看看能遇到什麼樣的驚喜。」說著他和亞希交換了一個淫蕩的笑容,亞希的這個比喻正中破軍的下懷。

  破軍將被打昏的鼓噪獸往戒指的空間裡一扔,四個人便向著那神秘星系開進,遠遠看去,整個星系面積十分廣闊,整體被一層朦朧的黑色霧氣所籠罩著,越是向著這黑霧接近,周圍越寒冷,但是這並不能夠阻擋破軍等人的鐵蹄,踏入黑霧內部之後,破軍便張開天狼戰鎧上的護罩,將四個人護衛起來,從周圍的星球結構來看,這個神秘星系十分古老,很多星球都已經衰竭,這些黑色霧氣便是完全死亡之後的星球,所化成的粉末所形成的。

  越向深處挺進,周圍的環境越陰森,破軍發現這整個星系的結構都是十分脆弱的,輕輕一碰就完全破敗損壞,所以他們並沒有向任何星球落腳,而是一直向前,準備穿越這個星系,這麼一個充滿絕望和死氣的地方還是盡快離開的好,誰知道這個已經腐朽的星系什麼時候便徹底崩塌了,到時候若是不慎被埋在裡面,那他們可就太冤枉了。

  雲笙緊緊的抓著破軍的一條手臂,周圍陰森森的環境令她心中充滿不安,她不會任何戰鬥技能,也沒有任何能夠抵抗外來威脅的力量,所以只能一切依靠破軍,破軍的強悍她是親眼看到過的,依附在破軍的身邊,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破軍有些奇怪,這個星系本來應該已經崩解了才是,但是它現在卻以一種風燭殘年的姿態強撐在這裡,究竟是什麼賦予了它這麼強大的力量,要知道要維持一個如此廣闊的星域運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這個星域中並沒有任何生民存在,那也是需要很多的力量才能夠消耗得起的。

  破軍本來有些失望,本來以為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處女,沒想到竟然是個鶴發雞皮的老太婆,心中的失望自是不必說。現在忽然想到這個老太婆可能還有一筆豐富的遺產,他的心情自然又變得好了起來,在考慮了一下後,他決定將這筆遺產拿到手,送到手的好處豈有不要之理。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2
第四十四卷 第七章 黯之星


  在破軍想著如何得到這破敗星系留下的遺產時,忽然鐲中傳來一陣騷動,隨著破軍的意識,一個漆黑的石頭雕像出現在他的面前,這雕像上不斷發出黑色的光芒,閃爍之間似乎是收到了某種召喚。

  破軍將黑石雕像抓在手中,眼神深邃難懂,這雕像正是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雕像,也稱作黑晶石的詛咒,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反應,難道說,這片神秘的垂死星系與這不知所蹤的黑暗女王有關?

  就在黑晶石雕像閃爍的同時,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顆星球也開始放射出同樣的光芒,就連光芒閃爍的頻率都是一樣的,破軍感覺到黑晶石雕像中傳來一陣騷動,似乎在請求破軍去接近那個星球,看來正是那個外表看來和這黑晶石一樣漆黑的星球在召喚這個雕像。

  破軍的臉上浮現一抹邪笑,不管是誰動的手腳,敢招惹他就必須有付出高昂費用的覺悟。

  這奇怪的現象也引起了雲笙和亞希,小受三人的興趣,破軍揚了揚手中還在不停閃爍的黑晶石雕像,「過去看看。」亞希是大感興趣的猛點頭,小受對破軍的話向來奉為聖旨,自然不會反對,只有雲笙看著破軍欲言又止,眼中寫滿擔憂,本來這個陰森森的星域就已經讓她的心中充滿不安,只想盡快離開這裡,但現在破軍明顯對那個奇怪的星球感興趣,她知道反對也沒有用。只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就好。

  破軍安撫般的衝著雲笙一笑,將手中地黑晶石雕像遞到三人面前,「看過這個之後,你們會和我一樣有興趣。」雲笙接過黑晶石雕像,亞希和小受也湊過來,當他們在近處看清雕像的真面目時,同時倒抽了口涼氣,這三個人都是與雲天境有著極其密切關係的人,自然知道這個雲天境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雲笙難以置信的將黑晶石雕像還給破軍。「這真的是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嗎?爺爺曾經詳細的向我講述過八族王的事情,黑暗女王的失蹤很離奇。你手中怎麼會有這個雕像?難道那顆星球與這黑暗女王有什麼關係嗎?」

  小受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沉默下來,逕自思索著,亞希則半是好奇。半是憂心地問道:「這雕像可是黑晶石所造?難道那黑晶石詛咒竟是真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破軍將雕像在手中把了玩半晌,嘴邊掛著充滿誘惑的笑容,「是黑晶石沒錯,你們不是有很多疑問嗎?想知道這個星域是不是與黑暗女王有關。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率先向那顆不停閃爍的墨黑星球而去。小受,亞希緊隨其後,雲笙稍稍猶豫一下終究沒有抵擋住心中地好奇,也跟了過去。好奇心殺死貓,這絕對是有道理的。

  距離那顆星球越來越近,破軍發現這個星球竟然無論是色澤還是材質都與黑晶石雕像十分相像。破軍的眼中金光閃爍。不會這麼大手筆吧。他雖然目前還沒弄明白那黑晶石詛咒是怎麼回事,但卻萬分肯定這黑晶石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石。如今擺在他面前地竟然是一整顆黑晶石星球,這不是誘他犯罪嗎,整顆星球搬走總顯得有些不厚道,不過這裡似乎沒有人會反對,破軍邪笑著衝進黑晶石星球。

  這黑晶石星球整體來看就像是一個水晶球,內部並不像其他星球那樣具有山川河流各種地貌,它更像是一個容器,半個空間都用來盛水,也就是說,這個星球基本沒有陸地,到處都是水,只有少數破碎的小島嶼,破軍一行就近尋了個形狀像花瓣的小島嶼落下腳,這個星球上的一切都透著些古怪,讓破軍直覺地聯想到幻世扇。

  「老大,咱們該不會是在哪位世外高人的法寶之中吧,這島嶼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還有這星球內地一切也都奇怪得很,就像是一個裝了半下水地琉璃球。」亞希打量著四周,他在星系各處遊歷,還沒聽說過有哪個星球構造是如此奇怪地。

  小受已經率先在小島上勘察了一圈,保障破軍的安全是他這個侍從地責任,在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小受回到破軍身邊報告道;「看來也許真讓亞希猜對了,這裡確實有人居住的痕跡,島上之物都是人工種植的,有一處植物比較密集的地方隱藏著一座白色小屋,似乎是由某種貝殼類的物質構成的,周圍的一切已經荒蕪,暫時沒有發現威脅。」

  雲笙好奇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在浩瀚的水面上,這小島就像是漂泊的一葉扁舟,這裡沒有蔚藍的天空,周圍都是那種晶瑩的黑色,沒有陽光,卻並不顯得黑暗,周圍的植物一樣生長的茂盛,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環境總還稱得上寧靜。

  進入黑晶石星球之後,黑暗女

  像反而平靜下來,破軍能夠感覺到,這雕像對這裡有戀。「去那小屋看看,我對這裡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小受領路,四個人很快就來到那掩映在植物叢中的小屋,這小屋的材質確實很特殊,整體看來像是由數個巨大的貝殼構建而成,房子的表面散發著珍珠一樣的光芒。

  「確定裡面沒有人居住嗎?」破軍的手有些癢了,上一次在閃閃的小世界中搜羅的那三所形狀奇特,充滿靈氣的房子很得家中眾女的喜愛,裡面充沛的靈氣也很適合她們修行,只是數量太少,無法分配,又不能厚此薄彼,如果這次能夠打包幾個這種貝殼屋回去,相信定然能夠令眾位嬌妻們鳳心大悅,到時在新屋中來個大被同眠,也是一種樂趣啊。

  雲笙奇怪的看著破軍對著貝殼屋流口水。臉上怪笑不已,忍不住問道:「破軍大人,你怎麼了,餓了嗎?如果餓了地話我們可以尋找一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這貝殼屋是不能入口的。」

  破軍從無限旖旎的想像中回過神來,表情一整,訕笑一下,他的確是有些餓了,只是此餓非彼餓。「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小受和亞希已經把貝殼屋和周圍都打掃了一下,這貝殼屋雖然不大,但勉強也算一大一小兩間房間,四個人將就一下也就足夠了。亞希根據以往在執行任務中所積累下來的經驗採摘了一些可以入口的果實,貝殼屋中雖然沒有那種充足的幾乎能夠凝結成實體的靈氣,但破軍卻在這裡找到了一些感興趣地東西,在貝殼屋深處的一塊牆壁上有幾幅壁畫。其中就有黑暗女王的影像。

  壁畫上,黑暗女王似乎在躲避什麼,在幾個僕從或者是奴隸的陪同下逃出刀山火海,最後是一幅大蛇產卵地畫面。破軍不解。這是什麼意思,看來應該是黑暗女王莫名失蹤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其中有一幅畫面上一群黑紗罩面的人似乎在進行著什麼古怪的祭祀儀式。這些會與那黑晶石詛咒有關嗎?那幅古怪儀式地壁畫讓破軍心中產生深深的危機感。這個黑晶石星球看來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亞希經常穿梭於星際之間。見識過很多詭異的事情,那幅神秘儀式的壁畫給他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老大。這裡看來不太平啊,這幅壁畫讓我想起曾經執行的一個清剿邪惡教派的任務,那些人行蹤詭秘,經常做出一些邪惡地事情,和雲天境處於敵對狀態,雲天都主神曾經多次派人清剿都沒有真正對他們造成打擊,實力很強,手段陰狠,不得不防。」

  破軍感興趣地挑挑眉,「你是說他們最擅長地便是與那雲天都主神作對?」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不是什麼情況都適用,但任何能夠消減死之規則力量的事情,他都願意嘗試。

  亞希為難的緊皺起眉,「主公是想與這些人合作嗎?他們並不是什麼善類,而且行蹤詭秘不定,如果不是必要的話,我倒是希望永遠不要再有與他們打交道的機會,不管是敵對還是合作。」亞希誠實的表達出自己的顧慮,他不希望破軍因此冒險,那次任務至今仍是他的夢魘。

  「小受,你認為呢?」破軍總覺得這件事情與彌耶那迦有一定的關係,黑暗女王和上一任那迦王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黑暗女王又為什麼在傳出那些謠言之後忽然失蹤,這些謎底與無色城的秘密緊緊糾纏在一起,破軍一直懷疑無色城中囚禁的人就算不是姆媽,也與姆媽有些密切的關係,所以解開這些疑問成了當務之急。

  「與這個神秘教派接觸確實存在著很大的風險,但是如果不將這些能夠與雲天都主神作對,並且掌握著黑晶石詛咒的人掌握在手裡,對我們自己也是很不利的,就算不合作,至少也要找到他們,必要的時候……」小受目光冰冷,右手向下做了個刀切的動作。

  破軍讚許的點點頭,小受跟隨他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比較清楚他的行事作風,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不能掌握便必須消滅,絕不能讓任何人有在背後捅自己一刀的機會。「好了,這件事情沒有繼續討論的必要了,亞希,你去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與那個邪惡教派有關的線索,注意安全。」

  破軍所想的是,如果這裡是那些人隱居的地方,現在已經被他們闖入,那些人絕不會坐視不理。讓亞希出去尋找就是把動作變大,將那些人逼出來。

  亞希領命而去,雖然心存顧慮,但他相信破軍的命令不會有錯的,再一次戴上那張銀色金屬面具,亞希像一隻優雅的白鶴,飛快的衝了出去,目標是另外那些漂浮在廣闊水面上的小島。幾個急速的騰空動作,亞希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茫茫的

  上。

  「雲笙,再次與雲祁族取得聯繫,確定我們的具體位置,防止偏離軌道。」破軍仔細感應著周圍的一切,淡淡地對雲笙吩咐道。雲笙點點頭。向較小的房間走去,自從知道雲笙的祥雲玉玨還有追蹤器的作用,破軍便善加利用,時刻糾正著自己前行的方向,即便是現在身處黑晶石星球之中,也要時刻掌握自己的正確軌跡,這樣會為之後的旅行節省很多時間。

  小屋內不時傳來雲笙與雲的交流聲,證實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這神秘星系地中心,並且也正處在那條前往雲祁族的捷徑上。離雲祁族的路程已經不遠。沒有破軍的允許,雲笙不敢將黑暗女皇和黑晶石星球地事情告訴雲,只是一再承諾會盡快趕回去。就在雲笙和雲祁族的聯繫即將結束的時候,小屋內忽然傳出雲笙的尖叫。

  小受接到破軍眼神地指示立刻衝了進去。不多時便帶著臉色蒼白,明顯受到驚嚇的雲笙走了出來。小受面色凝重的向破軍報告道:「一個身披黑袍的女人,實力很強,招式很詭異。可能與那個神秘教派有關。」

  破軍點點頭,直視著小受地眼睛,小受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她的招式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曾經在一位前輩地身上見識過這樣的力量,但是那位前輩早已經死在那場變亂之中,還有就是。她剛剛想抓走雲笙小姐。在我出現地時候曾經動了殺機。她的實力在我之上,想殺我的話易如反掌。但是她卻在最後收了手,我沒有感覺到太深的敵意,她的出現似乎在警告些什麼。」

  驚魂還未定的雲笙顫抖著走到破軍面前,雙手緩緩張開,將一個東西捧到破軍眼前,那是雲笙的祥雲玉玨,但又不完全是祥雲玉玨,因為祥雲玉玨的顏色是猶如羊脂玉一般的溫潤珠光色,而現在卻出現了數條黑色脈絡,雲生顫抖著說道:「她想搶祥雲玉玨,沒有成功便想抓我,祥雲玉玨是雲祁族的庇護之寶,能夠安神辟邪,在接觸到那個人的力量之後便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我看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吧。」

  破軍將祥雲玉玨拿到手中,仔細的觀察著上面的黑色脈絡,那些黑色脈絡就像是自然生長在祥雲玉玨之中,並且像是有生命一般,竟然能夠自由流動。融入這些黑色脈絡之後,原本純淨聖潔的祥雲玉玨多了一絲邪氣,但卻並沒有任何排斥。破軍將神隱之力緩緩試探的輸入到祥雲玉玨之中,那些黑色脈絡立刻像是見到親人一般飛快的向著神隱之力的方向衝去。

  破軍也不阻止,他放任那些黑色脈絡所蘊含的力量進入到自己的體內,在神隱之力的引導下進入八卦神識空間,隨著那些黑色脈絡的抽離,那祥雲玉玨又恢復了原有的珠光玉潤,但卻似乎少了些靈動,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破軍將恢復本色的祥雲玉玨交還到雲笙的手中,對祥雲玉玨的變化,他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被體內奇怪的現象所吸引。

  那些黑色脈絡進入到破軍的體內之後,破軍本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看一看這神秘教派究竟與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有著怎樣的聯繫,既然能夠與死之規則作對,便說明他們絕對與生死規則有著密切的關係。沒想到那些黑色脈絡進入之後,應該有所反應的滅之規則的力量沒有反應,反而倒是綠色草木靈力像是見到羊羔的狼一般衝了上去。

  綠色草木靈力的性質一直很溫和,平時只對一些生命靈力,自然力量感興趣,並且從來沒有做過強取豪奪的事情,但是現在看到那股綠色力量竟然對那些絲線一般的黑色脈絡產生極強的佔有慾,就連一直盤旋的神隱之力都被它逼退,一副對這些黑色脈絡能量勢在必得的架勢,令破軍好奇不已,這黑色脈絡中究竟蘊含著什麼樣的力量,竟然讓綠色草木靈力如此瘋狂。

  剛剛他明明在這黑色脈絡中感應到了明顯的邪氣和黑暗氣息,這樣的氣息應該是綠色草木靈力所討厭和排斥的才是,怎麼綠色草木靈力會出現這種反常的反應,難道自己也被事物的表象所誤導了嗎?也許這黑色脈絡中所蘊含的力量與生命力量有關,或者是屬於自然力量的一種?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光明和黑暗本來就是出自同源,而生與死也都是自然的現象。

  問題是,這黑色脈絡究竟屬於哪一種,那個黑袍女人又是什麼身份,如果這個力量是屬於死亡力量的話,那他們應該是那死之規則的信徒才是,又怎麼會千方百計的與死之規則作對,這事情透著古怪,必須盡快將這些人挖出來。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2
第四十四卷 第八章 多羅王


  綠色草木靈力完全消化了那些黑色脈絡之後,破軍感識空間竟然有向前發展的跡象出現,這令破軍有些奇怪,那些黑色脈絡所蘊含的力量並不強大,甚至連吸收它的綠色草木靈力都沒有增進,怎麼就能夠令八卦神識空間出現升級的反應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說,這黑色脈絡與神隱之力產生了什麼古怪的共鳴?

  破軍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他便不再想下去,這一直是他的優點,這件事情再好解決不過,只要將那個神秘的女人捉住,然後抽光她體內所有的黑色脈絡,若是真這麼神奇的話,那讓八卦神識空間再升上幾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不用處理便能獲得好處的事情,破軍是絕不可能放過的,現在他倒是希望那個什麼古怪教派中的每個人都擁有這種能力,那樣的話,將他們全部吸光可是一筆大收穫啊。

  雲笙看著破軍那灼灼的雙眼,感到有些不安,怎麼破軍大人的眼神看起來這麼邪惡,她感覺那些神秘教派的人要倒霉了,因為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隨著和破軍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雲笙已經逐漸體會到一種觀念,那就是任何與破軍為敵的人下場都會被修理的很慘,而任何被破軍算計上的人下場都會更加淒慘,賣兒賣女賣大米,傾家蕩產都是輕的。

  小受從剛剛見過那個神秘女人之後就一直神色恍惚,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著。破軍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小受,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被什麼事情困擾,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說出來才能將事情解決,你不說出來自己在那裡轉來轉去,難道就能想出事情地真相嗎?真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被破軍一口氣說了一堆。小受有些暈,不過這也使得他心中輕鬆了人不少,是啊,有什麼事情是破軍大人解決不了的。而且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有的是,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死了的人不可能再復活。

  給自己打了幾劑強心針之後,小受終於鎮定下來。「主公,先前我已經匯報過,那個黑袍女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個人就是與上任那迦王和凡斯王情同手足的多羅王。多羅王也是八部王中除了黑暗女王之外僅有地女性,我在幼年的時候曾在八部族的訓練營見過她一面,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以溫柔的語言關心我們兄弟地人。所以我一直記得她給我的感覺。」

  小受的臉上出現懷念的表情。自幼便失去依靠。成為孤兒,他與弟弟相依為命。後來雖然在生死邊緣被凡斯王救回成為八部族培養地戰士,但他們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溫暖,有時候,訓練是殘酷的,他們甚至隨時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那時候多羅王隨手所賜地溫暖和關愛便成了他們兄弟心中不可磨滅的記憶。雖然那溫暖只是幾句關心的話和一些食物,但已經足夠小受感恩一生了。

  「我當時拚命訓練,為地就是有一天能夠成為多羅王地侍衛,用自己的生命護衛多羅王的安危,八部族共同收養,訓練我們這些孤兒地目的便是想打造出一批強大的戰士,只是沒想到,還沒有等到我們成長成熟,他們便已經死在那場動亂之中。」小受的表情無限悲傷,看得出來,多羅王在他心中有著十分特殊的地位,也許只是那一點溫暖,便成了這個孤兒一生中對母親僅有的幻想。

  「你們找到八部王的屍體了嗎?還是有人親眼見證他們的死亡?」破軍有些不理解,無論是彌耶那迦,還是星凝,或者是小受,他們都十分肯定八部族王已經全部隕滅與當時的無色城之變。那迦王必須一代死亡,下一代才能出現,並進行傳承,這倒可以理解。但是其他八部族王呢?真的就全部戰死了嗎?

  小受一愣,「當時無色城發生了大規模的爆炸,然後便整個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雖然有人猜測無色城還存在於雲天都的影子之中,因為這雙城是一體共存的,但在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無色城,而在那之後雲天都便傳來了八部王背叛主神,已經被處死的消息,與此同時,那迦族也傳出新王誕生的消息,隨後雲天境便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四主將率領征天軍對群龍無首的八部族進行屠殺,八部族投降的投降,被流放的被流放,沒有人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破軍冷哼一聲,「看來那些老怪物還真有可能還活著,你應該高興,也許你今天所見到的還真是你心心唸唸的多羅王,這樣最好,如果這個神秘教派真是多羅王搞出來的話,那麼我們雙方合作的機會便大大增加了,靠著那迦族和你們的老關係,相信他們也不

  麼意見,只是,按理說那場動亂很大一部分是那黑暗的,這個多羅王與那迦王和凡斯王情同手足,又怎麼會和仇人搞在一起。」

  小受還沒從破軍的話所帶來的震撼中恢復過來,他之所以守護在彌耶那迦的身邊,正是受到凡斯王的派遣,因為星諫巫主曾留下預言,新的那迦王覺醒之時,便是其他八部族王誕生之時,只要守護著那迦王,八部族便有復興的一天,到那時雲天境將重新成為他們生長的搖籃。這也正是小受和百合的使命,他們是最後一批八部族戰士,並沒有明確的分配給任何族王,所以找尋到新的八部族王成了他們共同的使命。

  只是跟隨著破軍時間久了,有意無意的,小受已經淡忘了自己的使命,再說那迦族都不打算返回雲天境了,其他的部族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還談什麼復興。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竟然能夠遇到疑似多羅王地人,如果真像破軍所說的那樣的話,小受還真有些不知該如何取捨的感覺。其實小受已經有些相信破軍的推測,因為在剛剛交手的瞬間,他看到那個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懷念,她還記得自己,所以才會手下留情。

  破軍淡淡的向雲笙說道:「你就在這屋內休息吧,你剛剛受到驚嚇現在不適宜趕路,而且我已經決定在這裡停留兩天。調查一下這些事情,你放心睡吧,我們會守在這裡。」釋放出一個光罩將床鋪罩住,破軍語氣溫和的說道:「去睡吧。那個光罩能夠幫你擋住任何威脅,而且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地一切,外面卻看不清裡面,放心睡吧。」

  雲笙感激的看了破軍一眼。對他的溫柔很是感動,經過長時間的空間旅行和剛剛地驚嚇,她確實有些累了,破軍這個光罩給了他安全感。躺在床上之後,雲笙再三確定破軍並沒有離開,這才安心的睡去。

  那個光罩自然還有隔音的功能。但卻阻礙不了破軍。確定雲笙已經睡熟。破軍對小受吩咐道:「你去迎一下亞希吧,就算那些人還能認出你們的身份。他身上地那身行頭可是不怎麼討人喜歡。」知道這神秘教派可能與八部族那些老傢伙有關,破軍可不認為亞希那蹩腳的隱身術能夠騙得了他們,他可不想為亞希收屍。

  彌耶那迦只是剛剛覺醒,還沒有完全吸收歷任那迦王的力量,就已經夠強大了。上代那迦王所獲得的力量與彌耶那迦相比那定然是只多不少,其他八部族王地力量均不弱於上代那迦王,這是什麼概念,也難怪他們能夠與死之規則作對這麼久還沒有被消滅了。

  小受立刻明白破軍的意思,轉身便跑了出去,後面傳來破軍的叮嚀,「記住,不要做任何遮掩,最好是使出你們在訓練營地那些套路。」小受在心中暗暗欽佩,主公實在是太睿智了,若果真是那些八部族王,看到他使用訓練營地招式,定然不會向他們兄弟動手。

  這個貝殼屋雖然已經荒蕪了很久,但裡面地器具並沒有掛上灰塵,還保持著乾淨清潔的模樣,看來是經常有人前來打掃,想必就是那個多羅王吧。破軍尋了一張貝克形狀地椅子坐了下來,手中把玩著那個黑晶石雕像,這個黑暗女王的雕像把他們引到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異相,那不斷閃爍的光芒也不見了,甚至,破軍能夠感覺到它的退縮和恐懼。

  剛得到這個黑晶石雕像的時候,破軍就知道它是有靈性的,只是後來忙於瑣事,沒有時間對這個雕像進行研究。今天這兩次反常的反應,令破軍更加肯定這個雕像具有靈性甚至意識,破軍的唇角浮現一抹邪笑,對著黑晶石雕像,語氣清淡的說道:「我不管你將我引到這裡想要做什麼,也對你究竟在躲避什麼沒有興趣,你只要知道我隨時有能力毀掉你就可以了。」

  一絲神隱之力緩慢的輸入到黑晶石雕像之中,其中還摻雜著綠色草木靈力剛剛吸收的那些黑色脈絡的力量。黑晶石雕像忽然光芒大作,雕像身上頓時出現暗紅色的脈絡,十分均勻,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樣,雕像木然的表情逐漸被痛苦取代,一直呈現微閉狀態的雙眼忽然睜開,放射出攝人的光彩。

  破軍握著雕像的手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驟然湧進雕像內,那些血紅的脈絡立刻粗壯數倍,凸現出來,就像是一條條鎖鏈緊緊的纏繞著雕像的身體,並隨著破軍手勁的加重而繃緊,黑晶石雕像那渾然一體的身上立刻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痕,血紅脈絡還在加粗,力量也越來越大,威脅要將雕像徹底粉碎。

  破軍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容,看著雕像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那雙妄圖迷惑破軍的眼睛也老實下來,現在正

  看著破軍。不得不承認,這個黑暗女王是一個難得算是渾身充滿邪惡歹毒的氣息,但她的美依然是致命的,就算只是一個雕像,那種妖異的魅惑力也是致命的,這若是換一個人,也許真的會被她所蠱惑,不過。她很不幸的遇到了破軍。破軍什麼美女沒見過,還能看上一個雕像?

  聯想到自己得到這個雕像地出處,破軍不禁惡意地想道,難道那個索斯米塔便是被這黑暗女王的雕像迷惑了,所以才會將這塊冰冷的石頭寶貝一樣放在儲物空間之中隨身攜帶,他該不會是有戀物的癬好吧,想到索斯米塔拿著這個雕像做某些齷齪事情的場景,破軍立刻嫌惡的將雕像扔在桌子上。到外面快速的洗了洗手。他並不害怕那個雕像作怪,他的力量還殘留在雕像內。隨時能夠讓它成為碎片。

  強忍下噁心地感覺,破軍對著擺出楚楚可憐模樣。勾引自己的雕像冷冷地說道:「你最好是安分點,就算你是一個大活人都無法引起我的興趣,何況你現在只是一個不應該具有生命地雕像。別把我當成索斯米塔那個白癡。你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可以隨時讓你成為碎片。」

  雕像的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看著破軍地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仇深似海地仇人,破軍邪魅一笑。「你是在想上任那迦王吧。可憐那,主動送到人家面前都不被接受。你還有什麼資格誘惑別人。真是失敗啊。黑暗女王。」

  聽到破軍提到那迦王,雕像眼中的怨毒立刻轉為希冀。破軍腦海中有一個驚人的念頭一閃而過。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就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他試探的說道:「你很想知道新任那迦王是誰吧,你很在乎嗎?看在你懇求地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新任地那迦王叫彌耶那迦。剛剛覺醒。哦,對了。你大概想知道他是怎麼繼承王位的吧,他是在天命之下自然覺醒地,他繼承了歷代那迦王地一切,沒有通過任何人地幫助。」

  黑暗女王雕像的表情在聽完破軍地話之後立刻變得瘋狂和猙獰,眼中寫滿不甘和恨意。若不是那些血紅色的脈絡死死地壓制著它,破軍毫不懷疑,這個雕像會跳起來向他撲過來。破軍嘲諷一笑,「你很不甘心,你憑什麼,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憑什麼怨恨。哦,對了,最近上天感念新任那迦王的德行,讓他找到具有親近血緣地同胞弟弟,那迦王族不再一脈單傳,這真是可喜可賀地事情,你說是嗎?」

  雕像瘋狂地舉動立刻停了下來,它懇求的看著破軍,那眼神中還有一種很深很深地感情,破軍不懂,但卻隱約明白那是什麼,心稍稍有些軟了,「你很想知道關於這位那迦族王子的事情吧,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他叫迦葉,是由雲天……」

  「破軍大人,千萬不要上那個惡毒賤人的當,絕不能讓它知道太多的事情。」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來。破軍一愣,心說好險,差點就上了這個雕像的當了,看來是對親情的渴望削弱了自己的意志,不過不得不承認,剛剛那雕像眼中慈母般的慈愛確實打動了破軍這個孤兒的心。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女子從外面衝了進來,她看到桌子上的雕像,立刻手結法印,幾道凌厲的白光便將黑晶石雕像完全冰封。中年女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的動作雖然急促,卻不失優雅,雖然外表已經有些衰老,但卻自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破軍看著她始終從容不迫的動作,不禁有種錯覺,這個女子身上應該裝扮的是象徵權利與莊嚴的華貴王裝,而不是這一身簡陋的黑色長袍。

  女子轉向破軍,一手附在胸前,優雅的深施一禮,「多羅王多納西亞參見破軍大人,破軍大人的事跡我已經聽那兩個小兔崽子說過了,感謝你收留那迦王,並幫助那迦族重建家園,我們八部族向來同氣連枝,那迦王又素來是八部王之首,既然那迦王已經向您效忠,那麼我們其他部族也將奉您為主,請破軍大人接納。」

  破軍看了緊隨在多羅王身後的亞希和小受一眼,淡淡的說道:「多羅王不必如此多禮,我與彌耶那迦的靈魂契約是我們個人的事情,並不牽扯其他的事情,至於那迦族,我也是看在一位朋友的面子上才插手的,你也不必感謝我,我可不是什麼拯救天下的救世主,我只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多羅王站起身歎了口氣,「既然破軍大人話已至此,那麼多納西亞便不再強求,只是希望破軍大人能夠將這個雕像交給我們處理。」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3
第四十四卷 第九章 黑晶石詛咒


  軍看了一眼被冰封的黑晶石雕像,明確感覺到它恐懼本可以在黑暗女王的身上打探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卻被多羅王給打斷了,這令破軍感到有些不愉快,「交給你,然後讓你將它和那些有趣的秘密一起毀滅嗎?這個東西現在是屬於我的,在我沒有對它完全失去興趣之前,沒有人能夠擅自將它損毀。」

  多羅王的眼中閃現冰冷的殺機,「你知道了什麼?」這未經任何掩飾的殺意讓室內的空氣頓時凝結。

  破軍慵懶的倚在桌邊,輕蔑的看著多羅王,「我勸你還是打消你現在的念頭,否則,你和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夥伴都將因為你的愚蠢行為被消滅,我破軍向來言出必行。」

  一直站在多羅王身後的亞希和小受在多羅王釋放出針對破軍的殺機的時候,同時向前數步將她的退路完全封死,他們雖然感念多羅王曾經所給予的溫暖,但卻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破軍的安全。

  多羅王被破軍身上的強大的氣勢壓得死死的,又感覺到來自亞希和小受的戰意,身為八部族的王者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多羅王不禁轉過頭惱羞成怒的對小受和亞希怒喝道:「小受,亞希,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別忘了,你們是八部族王精心培養的戰士,難道你們已經忘記自己的使命了嗎?」

  亞希身上的氣息更加冰冷,「偉大的多羅王。您太健忘了,我是被八部族放棄地人,並不是什麼戰士,若不是感念你當年所給予的溫暖,我就不會這麼客氣的說話了,你必須明白,現在破軍大人是我的主人,任何想要對破軍大人不利的人都必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還有,你不要妄想利用我的兄長。他對破軍大人的忠心遠在我之上。」

  多羅王難以置信的看向小受,「小受,你是凡斯王寄予重望地守護者,難道你也要背叛戰士的尊嚴嗎?」

  小受沒有回答。只是他那散發出的戰意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多羅王憤恨地瞪著兄弟二人,語氣顫抖的說道:「好,很好,既然你們已經背叛了八部族戰士的誓言。那麼你們便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我現在就收回訓練營給予你們的一切,包括你們的生命。」多羅王碧色的雙眼釋放出寶石一樣的光芒,她的雙手在虛空中交合。一個與她的雙眼相同顏色的法杖出現在她的手中。

  「我若是你便不會做這樣的蠢事,與我為敵,不但是你。你們那個所謂地教派都將被毀滅。」破軍淡然的聲音像一桶冰水瞬間澆熄多羅王心中地怒火。她的身體因恐懼而顫抖著。破軍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的身後,而她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多羅王的身體僵直著,感覺到一個冰冷的物體正貼在她的鬢邊,隨後一陣寒冰碎裂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多羅王持著寶石權杖的手緩緩垂下,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她雖然一開始便知道破軍的實力十分強悍,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輕易的便粉碎了她的冰之語。心中惱恨破軍三番五次的破壞她的計劃卻又無可奈何,她本來打算直接以冰之語將黑暗女王徹底消滅的,只要再堅持十幾秒,再給她十幾秒的時間,那個賤人就會化為一灘污水。

  「很意外我看穿了你的彫蟲小技嗎,我說過,在我的興趣沒有消失之前,沒有人能夠動這個雕像。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向我臣服,或者,死在我的手裡,然後我會徹底消滅你的黨羽,雲天都主神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我也做不到。」破軍的話在多羅王的耳畔響起,就像情人的呢喃。

  多羅王身體因深深的恐懼而顫抖,她直覺相信破軍的話絕對是真實的,雖然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脅迫,但多羅王畢竟是一個聰明人,眼前的形勢對她極為不利,如果與破軍對抗到底的話對她只有毀滅,沒有任何益處。深吸一口氣,多羅王壯士斷腕般的說道:「好吧,我同意合作,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聽你的調遣。」

  破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高傲的搖搖手指,「錯,不是合作,而是效忠以及絕對的臣服。」

  多羅王立刻衝到他的面前,「但是亞希和小受並不是這麼說的,你這是出爾反爾。」

  破軍用手輕輕撫摸著黑晶石雕像,動作緩慢卻令多羅王心臟高懸。「這是懲罰你的不敬,我的話是不容置疑的,你最好盡快明白這一點。」

  多羅王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說出任何令破軍不悅的話,她意識到破軍所說的都不是空話,而且他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他們的組織雖然能夠長期與雲天都對峙,仗著的便是他們對雲天都瞭如指掌和自身的神秘,自然他們也早已經派人調查過破軍這個這段時間一直與雲天都敵對的人,接連

  俘虜四主將,收服神罰小組這些事情他們都瞭如指掌

  對破軍的存在,他們的組織早已經制定設法合作,決不為敵的方針,對抗雲天都他們已經是力不從心,再對上破軍,雲天都那位主神絕不會放過這個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的。壓制下心中的屈辱,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也為了能夠早日推翻雲天都的統治,多羅王撲通一聲單膝跪在破軍面前,寶石權杖橫在額前,額與權杖相抵,低垂下去,這是八部王的最高禮儀,他們只向無色城主神獻上過這樣崇高的敬意。

  「多羅王多納西亞以戰士的榮譽訂立誓約,願誓死追隨破軍大人,直至戰鬥到最一滴血。」多羅王的額頭正中在誓言完成的同時滲出一滴鮮血,融入到寶石權杖之中。寶石權杖立刻散發出一陣氤氳地光芒將破軍籠罩,在破軍接納這獻祭的力量之後,多羅王手掌的權杖竟蛻變成一把十字利劍。

  多羅王神情莊重的站起身,向破軍恭敬的說道;「破軍大人,此後世間再沒有多羅王,只有您的侍衛多納西亞。」雖然是宣誓忠誠,但多羅王卻留了一個心眼,她是以自己的名義,而不是以滅神教的名義宣誓。這兩種含義可是大有文章。

  破軍面無表情的揮揮手,「我不需要什麼侍衛,你只需要將與黑暗女王有關地事情毫無隱瞞的和盤托出,然後帶我去見你們教派的領導人便可以了。」他可沒有興趣帶著一個時刻想要將他當刀使的侍衛在身邊。而且還要時刻提防這個侍衛會不會趁他不注意地時候捅他一刀。

  多羅王心中不悅,但她現在必須仰仗破軍的力量,只好忍下這口氣,態度恭謹的回答道:「破軍大人既然知道黑暗女王的身份。那定然也知道這雕像名為黑晶石詛咒,你們來到這裡應該也是受這黑晶石詛咒地吸引,這個賤人,都已經成了這幅模樣還在興風作浪。當初真該直接殺了她,讓她魂飛魄散。」多羅王身上所散發出的仇恨怨毒的氣息令人心驚,與這樣的女人為敵真是一件可怕地事情。

  感應到手中雕像的憤怒以及恐懼。破軍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之間地恩怨我不感興趣。你先將黑晶石詛咒地事情說清楚吧。」當初那段通俗地三角戀他已經聽星凝說過一次。沒有興趣再聽第二次,至於這個多羅王在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興趣。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多羅王立刻收斂情緒,她意識到破軍完全具備所有上位者地能力與氣勢,自然也擁有上位者那種不容反抗的脾性和說一不二的強勢,曾經在雲天都主神手下做事多年,她早已經知道該如何應對,「是,多納西亞逾矩了,破軍大人,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相信這個魔女的花言巧語,上任那迦王的死便是她造成的,而且她還曾經千方百計想要謀害那迦王的正統繼承人,也就是現在的那迦王。」

  早聽說破軍與現任那迦王關係親厚,多羅王怕破軍聽不進她的忠言,只好這樣迂迴的勸告,相信破軍也不會枉顧彌耶那迦的生命。這一點,多羅王是沒有私心的,在他們眼中,那迦王的性命遠比他們自己的重要。

  破軍點點頭,「你大可放心,我對一個冰冷的雕像沒有興趣,也不會受到她言語上的蠱惑。」

  多羅王鬆了口氣,「我知道破軍大人不喜歡聽廢話,但有些來龍去脈還是請容許我交代一下,破軍大人身邊的高人們可能已經向你匯報了那場動亂中的一些情況,大家都以為黑暗女王在那場動亂之前就失蹤了,實則不然,她一直隱藏在暗處策劃著一切針對八部族的陰謀,她不知道對上任那迦王使用了什麼手段,使得上任那迦王曾有一段時間受控於她,等到我們找到上任那迦王,喚回他的神智,他卻在清醒過來之後陷入崩潰邊緣,這個賤人就是在那個時候逃離的。」

  破軍感興趣的繼續聽多羅王敘述,心中暗暗推測著這一段時間,上任那迦王與黑暗女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夠讓那樣一個堅毅的男人陷入癲狂。「我們幾人四處追緝,便在這裡找到了黑暗女王,當時這個星域完全被黑暗女王的力量所控制,在她身上還帶有那雲天都主神的法寶,合我們五人之力竟才勉強破掉這裡的防禦並將那件法寶收服,就在我們要將這個女人挫骨揚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多羅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偷偷看了破軍一眼,見破軍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這才繼續說道:「黑暗女王不知道怎麼得到了上任那迦王的令牌,口口聲聲說上任那迦王已經發下血誓不會讓任何人傷她性命,並且他們的血脈已經相連,只要她一死,上任那迦王也會隨著她一起魂飛魄散。我們知道,即使是真的,那也是上任那

  志不清時立下的誓言。只是因此,我們也沒有辦法下手,於是便想將她永遠囚禁在這裡。」

  亞希和小受悄然來到破軍身後。仔細聽著這段不為人知的事情,當時黑暗女王失蹤地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在雲天都主神手中,這叫狡兔死,走狗烹。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波折。

  多羅王也不避諱他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沒想到這個賤人十分狡猾,那雲天都主神賦予她的法寶雖然已經被我們收服。卻還與她有著一定的聯繫,我們一時不察便被她暗算,困在那寶物之中,也就是在那寶物之中我們發現了黑晶石詛咒的使用方法。那是將人的肉體與靈魂完全剝離,然後將人的靈魂完全禁錮在雕像中的一種邪惡地詛咒,這個詛咒最神奇的是肉體在與靈魂完全剝離之後竟還能不死,十分有趣不是嗎?」多羅王忽然狂笑起來。

  破軍看著狂笑的多羅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他知道多羅王是在試圖隱瞞什麼,他也不揭穿她,這些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多羅王被破軍淡然地目光看的有些心慌。於是便收斂了笑容,掩飾的輕咳一聲,「我們在拼盡全力脫離她的禁錮之後便執行了這個有趣地儀式。你看雕像多麼具有藝術性啊。」多羅王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黑晶石雕像。眼底深處卻有著強烈的怨懟。

  看著看著。多羅王的眼中忽然出現血紅色地光芒,身上的血管開始激烈的爆出。口中無意識地喃喃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禍害,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若不是因為你,所有人都不會死,你應該被徹底毀滅,魂飛魄散。」她手中地利劍緩緩舉起,便要向那雕像刺去。

  破軍虎軀一震,搜魂大法立刻趁著多羅王心緒混亂之際侵入她的腦海,無數血腥的記憶排山倒海般地蜂擁而至,破軍驚訝的發現,那些竟然都是多羅王和另外四個男人飽受酷刑折磨的記憶,而施刑者正是黑暗女王,難怪多羅王會恨她入骨,這個女人確實是比毒蛇還要歹毒。肉體的傷害可以忍受,但尊嚴的屈辱卻是不能夠容忍的。接下來的記憶便是黑晶石詛咒的儀式,這些儀式與那些壁畫完全一致,只是並沒有那大蛇產子的一幕而已。

  多羅王在破軍搜魂大法的作用下安靜下來,她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破軍發現,在多羅王的記憶裡,很多東西都是殘缺不全的,關於很多重要人物像是星諫巫主,前任那迦王的記憶都被避重就輕的略過了。人的記憶果然不可靠的,不知道這多羅王的記憶是被她自己還是別人動了手腳,竟然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破軍還是在這些零散的記憶之中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多羅王不但是星諫巫主的閨中密友,還是前任那迦王和凡斯王青梅竹馬的至交好友,他們同樣的孤兒背景,倒是終於讓破軍對她有了一些正面的好感,難怪她會恨不得將黑暗女王食肉寢皮了,黑暗女王幾乎毀了她所有的親人,而現在多羅王僅剩的志願便是推翻雲天都主神,輔佐新任那迦王成為真正的王者。

  從多羅王的記憶中,破軍還瞭解到,他們所成立的組織名叫滅神教,宗旨很明確,就是要推翻雲天都那位主神的統治,令破軍詫異的是,在這滅神教中竟然有倖存的八部王中的三個,其中就有黑暗女王的繼任者伊薩王,看來那死之規則散播出的謊言還真不少。現在破軍對當時無色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興趣更加濃厚了。

  如果八部王都能夠從死之規則手下逃脫,那麼生之規則現在恐怕也正躲在某個角落準備反戈一擊,只要能夠找到生之規則,姆媽復甦就有希望了,相信霧隱等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只要生之規則還活著,那麼就一定會與他的忠實僕人——這些八部族王聯繫的,甚至遲早會找上彌耶那迦,這實在是太好了,只要將這倖存的八部族王掌握在手中,找到生之規則不過是時間問題。

  破軍收回對多羅王記憶的搜索,反正現在她的記憶中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失去破軍力量的支撐,多羅王虛軟的倒在一邊,破軍拿起黑晶石雕像,對裡面的黑暗女王的靈魂淡淡的說道:「同樣的把戲你最好不要玩第二次,竟敢在我面前迷惑多羅王,我看你是遺忘了剛剛那種臨近毀滅的滋味。」

  破軍的靈魂之中立刻傳來一個驚慌的聲音,「主人誤會了,剛剛並不是我動的手,是多羅王自己受到了黑晶石詛咒的反噬,導致走火入魔,請主人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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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卷 第十章 滅神教


  破軍面帶譏諷的一笑,「終於肯說話了嗎,想叫我主人不夠資格,我讓你看到多羅王的記憶便是給你一個繼續存在的機會,你該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吧。」

  黑暗女王誠惶誠恐的聲音繼續傳來,「主人,亞娜迪斯願意將自己剩餘的一切貢獻給主人,毫不保留,只要是您想知道的,亞娜迪斯絕不隱瞞,只是可惜亞娜迪斯沒有自由活動的能力,如果亞娜迪斯能夠擁有一具合適的身體,一定會完美的完成主人交代的所有任務。」

  「那麼你看,多羅王的身體是否合適你呢?」破軍淡淡的說道。

  黑暗女王大喜過望,「如果主人願意的話,這再好不過,多納西亞受到了黑晶石詛咒的反噬,是最適合的選擇。」

  破軍遺憾的搖搖頭,「亞娜迪斯,我本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應該將對付雲天都主神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絕對的坦誠,很遺憾,你沒有機會了。」那鮮紅的脈絡再次出現在黑晶石雕像之上,只是這一次,這脈絡均細若蛛絲,像蛛網一樣密佈在整個雕像上,將黑暗女王的靈魂完全封鎖。

  破軍腦海中不斷傳來黑暗女王的哀號聲,他目光一冷,將她靈魂僅剩的力量震斷,黑暗女王徹底安靜下來,將雕像重新放入戒指之中,破軍一直在思索著黑暗女王最後的吶喊,她強烈地想要見迦葉和彌耶那迦。這是她最後的心願,只要能夠見到這兩個那迦王族的後裔,她就算是魂飛魄散也心甘情願了。破軍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他的思維是正確的,但又有什麼事情是他預料錯誤的。

  搖頭毀掉這荒謬的感覺,亞希和小受已經幫助多羅王恢復過來,此時,多羅王的臉上出滿了憔悴和疲憊。破軍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吧。而你的夥伴們定然也承受著同樣的痛苦,你和你的同伴們想要解脫嗎?」

  多羅王震驚地看著破軍,此時破軍那平靜的表情在她眼中越發顯得高深莫測。「多納西亞不敢奢望破軍大人能夠解除我等身上的沉疴,只希望破軍大人願意接受滅神教對您的效忠。只要破軍大人點頭,那麼整個滅神教地所有資源都將是屬於破軍大人您的。」

  剛剛破軍雖然接受了她所貢獻的血誓,但那代表的不過是她多羅王一個人,當時這麼做。她也是留了一手,就算是破軍掌握了她的生死,也無法威脅到滅神教的根本,但是現在。破軍強悍的實力,讓她改變了主意。

  破軍心中冷笑,多羅王地小算盤怎麼能夠逃過他的法眼。剛剛他之所以放任多羅王以個人名義宣誓效忠。也是不想與滅神教牽扯太多。對這種以蠱惑人心為手段地組織,破軍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利用一下滅神教的資源確實不錯地選擇。

  「效忠就不必了,區區一個滅神教我還不看在眼裡,不過念在你一片忠誠,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合作的機會,前提是你們必須拿出合作的誠意。」

  多羅王懵了,這個誠意要如何拿出來,她以前也是一個上位者,這些世俗的事情很少需要親自處理,不過多羅王畢竟是個聰明人,她雖然心中有些不認同破軍這樣的行為,但畢竟是他們有求於人,而且最怕的就是一個人無所求,既然破軍提出了要求,金銀財寶他們還有一些,若是這樣便能夠讓破軍全心全意與他們合作,那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們滅神教雖然不如雲天境,但是在其他的一些地方卻也培養了不少的狂熱死忠的信徒,這也是他們當初選擇教派這種形式的原因。

  多羅王燦爛一笑,「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請破軍大人隨多納西亞到滅神教的總壇視察,我們會在那裡獻上我們的誠意,並且將滅神教的另兩個骨幹介紹給破軍大人。」

  一旁的亞希解釋道:「滅神教的總壇就在距離這裡最為偏遠的一個環形島嶼上,我就是在那裡遇到多羅王和兄長的。」

  多羅王忍不住輕斥道:「亞希,我剛一直沒有機會說你,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若不是遇到我,你恐怕早已經死在島上的機關之中,就算你能夠躲過機關也未必能夠躲過島上的高手,你的這身裝備雖然精妙,但卻瞞不了真正的高手,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可取。」這個時候多羅王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關心他們兄弟,給予他們溫暖的慈祥長者。

  亞希心中有些感動,立刻點點頭,「亞希記下了,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破軍知道多羅王是真心關懷亞希,便沒有說什麼只是交代道:「小受,亞希,你們在這裡好好看護雲笙,不要讓人吵醒她,我去滅神教的總壇看看,很快就會回來。」破軍倒不怕有人對雲笙不利,有他的護罩守護,實力低於他的人根本動不了這護

  ,而且這護罩一旦受到攻擊,他就算是在萬里之外也到,這麼交代不過是為了讓雲笙能夠有足夠的休息,畢竟她是什麼也不會的凡人之體,破軍不願意因為雲笙孱弱的身體耽誤了後面的行程。

  多羅王知道破軍交代小受兩兄弟守護的就是那拿著祥雲玉玨的雲祁族小姑娘,她認得出那祥雲玉玨代表著雲祁王族的身份,她本想利用這祥雲玉玨,做些挑撥雲天都主神與雲祁族關係的小動作,但是現在看到破軍這麼關心那小丫頭,便不敢再打雲笙的主意。

  經過和破軍短暫的相處,她已經明白了一個真理。那就是永遠不要與破軍為敵,因為成為破軍地敵人將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這也看出滅神教的信徒雖然遍佈各個星系,但很多比較隱秘的事情他們也是無從得知的,就像雲祁族現在的困境,以及破軍與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的關係。破軍利用的就是這一點,滅神教有足夠縝密的情報網,而多羅王這些人也知道很多他感興趣地事情,卻又不能夠真正威脅到他的安危,是可以好好利用的工具。

  多羅王在前方引路。兩個人在水面上快速的行進著。破軍打量著周圍島嶼地形狀,忽然出其不意的問道:「多納西亞,這個星球應該就是當初雲天都主神交給黑暗女王的法寶吧,看來你們已經基本馴服了它。可惜,它的存在也決定著你們永遠也擺脫不了黑晶石詛咒地反噬,同時也不能夠長時間離開這裡。」發現這一點對破軍來說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因為這個星球上還殘存著死之規則的力量上。

  多羅王震驚的險些栽倒在水中。她還是無法適應破軍地強大以及高深莫測,這樣的事情若不是對雲天都主神和雲天境有一定的瞭解,是不可能如此輕易看破地,於是在萬般倉皇之下。多羅王做了一個十分錯誤地決定,她忽然停下前進地腳步,寶石權杖所化的利劍架到破軍地頸項之間。充滿敵意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和雲天都的主神有什麼關係。你最好說出來,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也有辦法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你該知道什麼叫做自爆。」

  破軍淡淡的看了頸間的利劍一眼,「我很遺憾,你還是做了最錯誤的決定,沒想到堂堂多羅王竟然如此愚蠢,也難怪你們都已經面臨滅族之危,竟還對那雲天都主神抱有幻想,結果卻落得慘淡收場,今天你同樣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沉重的代價,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很不幸,有人要和你一起遭殃了。」

  多羅王只看到破軍的雙眼放射出強烈的光芒,然後意識一陣昏沉,整個人便栽倒在水中,奇異的是她並沒有沉下去,而是被一張血紅色的網罩住,動彈不得,破軍以自己的意識控制著守護雲笙的護罩瞬間張開,籠罩住整個貝殼屋,隨後十方韋陀元神從他背後逐漸浮現,十方韋陀元神巨大的身體,瞬間佔據這個星球的大部分空間,那些形狀各異的島嶼在他的腳下渺小的就像是幾片樹葉一般。

  破軍讓十方韋陀元神將貝殼屋托在掌中,他雙目一瞪,體內八卦神識空間內的力量立刻兇猛的湧進十方韋陀元神的體內,十方韋陀元神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紫金色光芒,整個星球都被這紫金色光芒籠罩在內,十方韋陀元神手中的金蛟剪瘋狂的吸收著整個星球內的水源,隨著水面的不斷乾涸,那些分散的島嶼開始聚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怪異的圖案,在這個圖案完整的呈現之後,整個星球開始忽明忽暗的放射出黑色光芒,就像當時與黑晶石雕像產生共鳴時一樣。

  破軍感應到這個完全由黑晶石組成的星球傳來的求饒信息,但他不為所動,反而指使十方韋陀元神開始瘋狂的吸收這個星球的力量,神隱之力十分配合這個吸收的工作,就連綠色草木靈力也進來湊了一腳。

  在破軍強盜式的掠奪之下,黑晶石星球開始不斷縮小,星球內所包含的已經剩餘不多的死之規則的力量,被破軍體內的滅之規則吸收同化,使得滅之規則撈了不少的好處,而原本還有些反抗意願的黑晶石星球,在見識到破軍強悍的力量之後,終於很識相的屈服了。

  破軍心中這個爽啊,強姦別人寶物的滋味就是好,他不但得到了這個寶物,同時也得到了它的心,因為就在這個星球縮小到半個城市大小的時候,破軍已經接受到了這個星球臣服的信息。

  原來這個黑晶石星球真名叫黯之星,本是生之規則打造之後贈與死之規則的,所以蘊含有兩種規則的力量,只是這兩股力量並不成正比,雖然它最後被死之規則馴化,但所蘊含的還是以生之規則為主的力量,這也難怪綠色草木靈力見了蘊含生之規則力量的黑晶石會玩命地搶奪了,這可是披著狼皮的小羊羔啊。純粹的生之規則力量對綠色草木靈力來說可是大補。

  破軍發現,他體內的這些力量現在也是越來越強盜了,遇到好東西,搶奪起來比他還凶狠,不過他喜歡。就在破軍正準備讓十方韋陀元神帶著黯之星收工的時候,忽然聽到下方傳來一陣憤怒的喊聲,「大膽賊人,竟敢到滅神教的總壇搗亂,還想將這個星球和我們的總壇一起偷走。告訴你,有我昆布在的一天,你就別作夢了。」

  破軍聞言一陣好笑,這個昆布老兄還真幽默。有人連偷星球帶偷人家總壇地嗎?就算是他當金手指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遠大的志向啊,不過想想自己還真是這麼幹的。在讀取了多羅王地記憶後,他已經知道這個昆布老兄就是那個黑暗女王的繼任者。如今的伊薩王了,只不過,這個伊薩王怎麼看,都是一幅腦袋不是很靈光的樣子。

  破軍收起十方韋陀元神。提著昏迷地多羅王來到那個敢向他叫囂的伊薩王面前,隨手將多羅王丟在滅神教眾人面前,饒有興味的看著那個自稱昆布的人。「你說你們是滅神教地人。而你叫昆布?」

  昆布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壯漢。破軍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伊薩王是黑暗女王的繼任。他的年齡應該比其他八部族王小很多才是,怎麼現在看來他的年齡比多羅王還大,難道是多羅王駐顏有術?

  昆布地外表和性格與扎猛有很多相似之處,只不過他的實力應該還在扎猛之上,畢竟是黑暗女王地繼承人,太差了也不可能得到其他族王的認可。

  昆布粗聲答道:「沒錯,這裡就是滅神教的總壇,我是滅神教的左護法,喂,小子,是你把整個星球變成這幅德行的嗎?這麼小又沒有水,怎麼配當我們滅神教的總壇所在地,你把這個星球給毀了,就必須負責賠我們一個新的。」

  破軍聞言有些好笑,扎猛可比這個昆布聰明多了,這昆布根本就是個智能不足,怎麼能將他與扎猛相提並論,這實在是太侮辱扎猛的智商了。破軍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直站在昆布身後,儒雅文士模樣的老者一眼,手中凝結出一個和黯之星一模一樣的光球,這是黯之星的本源力量。他微笑著對昆布說道:「看到這個沒有,有沒有覺得眼熟。」

  昆布困惑的看著破軍手中的黑色光球,毫不掩飾的說道:「它長得很像我們這個星球,就是小的太多了,你拿那個做什麼。」

  破軍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怎麼看都像是騙小孩子糖吃的惡劣大人,沒辦法,昆布呆滯的反應很容易令人產生這樣的錯覺。「這就是這個星球的本源力量,或者說它就是這個星球的靈魂也可以,現在你明白了嗎?這個星球的靈魂在我這裡,就說明這個星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你們滅神教是借住在我的星球。」

  昆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靈魂我知道,我也有,大姐說靈魂沒有我就死了,現在這個星球的靈魂在你手裡,你不要將它弄壞了,不然星球就死了,那我們就完蛋了。但是這星球是你的,那我們這個總壇,這個……」昆布的腦袋開始打結,他的智力確實有些問題,若不是天生具有很強的承襲之力,八部王當時也不會選上他,一切都是權宜之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破軍很溫和的一笑,「昆布,你不用著急,雖然這個星球是屬於我的,但是你放心,我並不是要將它收回來,只不過你和滅神教住在我的星球裡面,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就像買東西要付錢。」

  昆布立刻點點頭,「這個昆布知道,要付錢,但是昆布沒有錢,不過大姐有。」昆布看了看還在昏厥中的多羅王,疑惑的喃喃自語道:「真奇怪,大姐怎麼大白天的睡著了,還說昆布懶,昆布來叫醒你。大姐醒醒買星球,交錢。」一邊說,一邊用一雙大手用力的搖晃著多羅王的肩膀。

  破軍一陣冷汗,這個昆布還真是憨直,不過被他那地動山搖般的一陣猛晃,就算是多羅王醒了,也會被他再搖昏過去。單純的人想事情果然比較簡單,他竟然想用錢將這個星球買回去,還真有意思。不過這黯之星可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法寶,就算是他們願意買,他還不願意賣呢,他現在這麼做,不過是為了給多羅王和滅神教一個教訓。

  看著多羅王暈厥了還被昆布摧殘,那個一直站在昆布身後,看起來似乎有點智慧的老者終於忍不住了,他輕聲在昆布的耳邊斥責道:「好了昆布,不要再搖了,你再搖等大姐醒來定會罰你三天不准吃肉。」

  昆布一愣,委屈的將多羅王一丟,多羅王的頭當即重重的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經過這一番折騰,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可有得受了,昆布卻管不了那麼多,他固執的看著老者,「叫醒大姐,付錢,買星球。」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4
第四十四卷 第十一章 後院起火


  者無奈的看了昆布一眼,走上前擋在破軍和昆布中間對昆布的影響。他從開始便一直在打量破軍,昆布這個傻子不知道,但是他卻很清楚,破軍是逼迫著黯之星認了主,他和多羅王想了很多方法也不過是獲得了這個法寶的使用權,而破軍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輕易的便獲得了黯之星的認可,從這便可以看出,剛剛破軍所爆發出的力量是何等驚人。

  「在下齊魯特,不知閣下與我滅神教有何過節,傷我長老,奪我總壇,戲我護法,我齊魯特不才,自認不是閣下的對手,但並不代表我們滅神教便會任人宰割,希望閣下能夠將黯之星奉還,否則我滅神教千萬信徒是絕不會原諒閣下這種鳩佔鵲巢的行為的。」齊魯特表面聲色俱厲,心中卻在打鼓,多羅王雖然不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卻是三人中最具有遠見的,這個人明顯已經威脅到滅神教的生存,卻不見多羅王發回任何求助信息。

  以多羅王的能力,就算是打不過對方,通過靈魂力量送回求救或者是示警的信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即便是在昏厥的現在,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危機的信號傳出。這令齊魯特十分迷惑,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他在破軍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敵意和殺氣,若是友,又怎麼會打暈多羅王,奪取黯之星呢?齊魯特舉棋不定之間,只好出言試探。

  破軍冷冷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嗎?上一個膽敢如此和我說話的人正躺在這裡,如果你想和在場這些所謂地滅神教精英,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的話,可以繼續嘗試挑戰我的耐性,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我的星球上。」

  齊魯特身後的滅神教眾人聽到破軍狂妄的話語,頓時群情激憤,湧上前來將破軍圍住。這時,被破軍以元神送到安全地點的亞希和小受察覺到這裡的異樣立刻趕了過來。從貝殼屋中出來之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看得觸目驚心,所有地水面都已經乾涸,那些各種形狀的島嶼被強行聚合在一起,互相擠壓。就像是破碎的蛋殼,在這蛋殼中,破軍被一群人圍在中央。

  「哥,破軍大人不是準備和滅神教合作嗎?怎麼現在的氣氛這麼奇怪。像是要開打地樣子,還有這個星球怎麼小了這麼多,氣息也變得不一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破軍大人他……」亞希沒有說下去。因為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驚人了。

  小受一面加快速度趕往衝突的中心,一面面有憂色的回答道:「在破軍大人的字典裡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地,而且以破軍大人的能力。就算是令整個位面產生劇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星球。我擔心地是多羅王殿下說話觸犯了破軍大人的忌諱,加快速度。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阻止雙方發生衝突。」

  亞希點點頭,兩個人飛快地奔向破軍身邊,嘴中卻還嘀咕著,「這個多羅王也真是地,破軍大人一看便是那種說一不二地人,她還非要冒犯破軍大人的忌諱,難道她就不明白老虎屁股摸不得嗎。」

  破軍看著眼前地滅神教眾人,這些人的實力還算不錯,他雖然並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但留著他們干擾一下雲天都的視線,給那死之規則製造點麻煩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尤其是這多羅王三人,雖然實力比不上彌耶那迦,但也算不錯,至少比四主將強多了,就這麼殺掉實在有些可惜,偏偏那個多羅王剛剛被昆布搖的太狠了,這麼久都沒有醒過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放過這些人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小受的聲音。

  「請主公手下留情。」跟隨破軍有段時日了,小受已經多少瞭解破軍的脾氣,如果破軍想要殺這些人,那麼早在星球異變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屍橫遍野了,現在破軍還沒有動手,就說明這些人還有一線生機,畢竟是昔日同宗的八部族人,小受還是希望能夠盡量為這些人謀求一些生路。兩兄弟雙雙落在破軍的左右,他們的身上散發出只有八部族人能夠辨認的氣息。

  義憤的滅神教信徒在小受二人出現後冷靜了一些,看著小受二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好奇和疑問。小受向破軍拱手一禮,「主公,這些人並不知道主公的忌諱,如果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主公原諒,他們的存在還有他們的價值,主公若是不喜歡他們可以將他們驅離。」小受邊說邊向亞希使顏色。

  亞希撇撇嘴,他對八部族並不像小受那麼感情深厚,當初雖然是凡斯王救了他們兄弟一命,但也直接導致了兄弟二人的分離,而且在亞希心中總覺得自己是被八部族遺棄的,他後來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那些八部族的族王都脫不了干係,所以就算現在破軍讓他殺了眼前這些人,他也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看到兄長那若有所求的眼神,他又不忍心令兄長失望,於是只好勉為其難的開口道:

  「主上,老鼠咬米袋是天性,與其讓它偷自己的米,還不如把它的尾巴點燃扔到敵對一方的家中,讓對手知道什麼叫後院起火。」

  破軍被亞希的比喻逗得微微一笑,「好個老鼠咬米袋,亞希,你去將多羅王叫醒,她睡得已經夠久了。」破軍身上驟然釋放出攝人的氣勢瞬間將滅神教所有人凍在當場,動彈不得。

  亞希在人群中掃視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目標,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壞笑,漫不經心的穿過人群,來到昆布和昏厥在地的多羅王身邊。昆布懵懂的看著陌生的亞希接近,眼中寫滿好奇,他看著亞希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咧開嘴大笑道:「我認得你,我認得你,你就是……,是……」

  亞希目光忽然轉冷,動作親切地以手臂環住昆布的頸項,表情燦爛的問道:「是什麼啊,你說你認得我,你真的認得我嗎?好孩子可不能說謊哦。」亞希的手臂一點點縮緊,只要昆布說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話。便立刻結果了他的性命。

  昆布卻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身處危險之中,「你身上的氣息很熟,還有那個小瓶子,我在哪裡見過你。我記得。」

  亞希悄悄鬆口氣,放開昆布,隨後說道:「你覺得我身上的氣息熟悉是很正常地,我們雖然不是同一種族。但卻同屬於八部族的一員,自然感覺親切,至於這個,這是最普通的嗅瓶。你看,它是這樣用的。」亞希拿出一塊手帕摀住自己的口鼻,然後將嗅瓶放置到多羅王的鼻端。拔掉瓶塞。

  只見原本昏迷不醒的多羅王忽然慘叫一聲坐了起來。用手拚命的掩著口鼻。「這什麼東西,好臭啊。」一股惡臭瞬間傳出。周圍地人紛紛逃離,只有昆布傻笑著蹲在多羅王身邊拍著巴掌,「好厲害,大姐醒了,大姐快付錢買星球。」

  亞希優雅的將嗅瓶蓋好,退到破軍身邊,看到破

  戲謔的笑容,立刻明白什麼都瞞不過破軍的眼睛,於道:「我的一個隊友曾經失手被這傻子逮住,我去營救之時剛巧又被他撞破,今天偏又在這裡遇到他,好在我當時臉上帶著面具,諒他也認不出我來,這個傻子看起來沒什麼腦筋,感覺卻挺敏銳的。」

  破軍戲謔的笑容更深,看來這滅神教不愧是雲天都死敵,彼此之間地瞭解更勝他人,留下這些人卻是有些用處,至少轉移雲天都地視線是足夠了。

  多羅王好不容易弄清事情地來龍去脈,她越聽越心驚,再看到周圍的環境,和黯之星地變化,對破軍的敬畏便又多了一層,先前還打算和破軍多周旋一些,為滅神教取得更多的利益,但眼前的情況卻在清楚告訴她,破軍這個人是絕不能得罪的,她甚至不敢再做出任何可能惹怒破軍的事情,昏迷之前那一刻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破軍強大的實力令她恐懼,她毫不懷疑,破軍若想除掉他們這群人是多麼的易如反掌。

  喝令所有人退下,多羅王誠惶誠恐的來到破軍面前,恭敬的說道:「請破軍大人恕罪,剛剛是多納西亞冒犯了,我的這些教眾不知實情,多有得罪,還請破軍大人不要怪罪。」

  滅神教的人看到大長老多羅王竟然對破軍如此卑躬屈膝,都面面相覷,齊魯特不明所以的來到多羅王身邊,低聲問道;「大長老,這幾位是……?」

  多羅王轉身面對滅神教眾人,「這位是破軍大人,他們即將成為滅神教的合作夥伴,與我們一起對抗那殘暴的雲天都統治者。剛剛的一切都是誤會,誤會一場,大家都散了吧,去看看各處殿堂有沒有損毀。」

  多羅王粗略估計了一下滅神教總壇的損毀情況,除了因為過度震盪,少量島嶼的邊緣有所損壞,大部分的建築並沒有受到影響,這已經比她料想的要好上很多,只要總壇的主殿沒有損毀她就放心了,畢竟滅神教有很多立足的根本都在主殿之中,其中還包括各星系分壇的資料和重要人員的名單,一旦遺失的話會給滅神教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確定無誤之後,多羅王向破軍恭敬的說道:「破軍大人,請到主殿中休息。」她剛剛自作主張說明破軍會與他們合作的事情不過是為了讓教眾放心,現在她也不敢奢望破軍能夠與他們合作,只要破軍不動手滅掉滅神教總壇,她就燒高香了。

  破軍不置可否的看了多羅王一眼,面有不愉的對小受說道:「你們就這樣丟下雲笙一個人,若是她發生了什麼意外,你擔當的起嗎?還不立刻回去。」貝殼屋被破軍放置到了黯之星的另一端,雲笙有他的力量光罩保護,這麼大得動靜都沒驚動她,又怎麼會發生危險,破軍支開小受不過是不想讓他為難,小受的缺點就是太重感情了,這就決定在處理任何和八部族有關的事情,他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小受自然明白破軍的意思,他對破軍的忠心矢志不移,只是對過去還放不下,他是怎麼都無法做到亞希那樣冷酷的。他被八部族王甄選為真正的八部族戰士之後便被迫與亞希分開,真正的戰士所樹立的第一個觀念便是忠誠和使命,他現在雖然已經選擇成為破軍的侍從,已經背叛了這種忠誠,但八部族的使命感卻深刻的融合在他的血液之中。

  破軍在亞希的陪同下跟隨著多羅王走進滅神教的主殿,多羅王請破軍二人在偏殿坐下,「破軍大人,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情。」

  破軍用神識將整個滅神教的主殿探索了一遍,轉瞬之間便將滅神教隱藏在總壇的所有機密閱讀了一遍,包括那些主要分壇所在地,以及主要成員的名單,令他驚歎的是,這之中還有很多雲天都統治內部的人員,這也難怪滅神教能夠與雲天都抗衡這麼久,並且始終不曾落於下風,有這些內線從中策應,雲天都想消滅滅神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分佈在整個星系的平民教眾要大大超出他的想像,甚至連他所在的原屬黃道十二宮的管轄範圍也有不少,而這一切竟然還有自己的功勞,是自己毀了這些人心中關於神的信仰,讓他們不再相信神的存在。

  看來自己還在無意中幫了滅神教一個大忙。別看滅神教總壇看起來這麼寒酸,他們可是富得流油,那些瘋狂的信徒將所有的一切都獻給了滅神教,其中不乏星系中的富人,有這些人貢獻,滅神教可是名副其實的會下金蛋的金母雞。

  破軍聽到多羅王的詢問,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滅神教這個生金蛋的金母雞身上,娘的,還好沒有順手滅了他們的總壇,否則便與這些金銀財寶失之交臂了,一想到那金山銀山,破軍就心花怒放,難怪滅神教發展的這麼快了,宗教還真是個好玩意,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沒事宣傳些說的比唱的好聽的空話,弄些子虛烏有的神跡,就能得到數不清的死忠支持者。

  破軍不想做什麼稱霸宇宙的無聊事情,他只對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銀財寶感興趣。要怎麼才能將這滅神教的金庫收歸己有,而又不用去實現那些見鬼的神跡呢?

  破軍的漫不經心被多羅王理解成了強者傲慢,她沒有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問道:「破軍大人,你真的讓這黯之星認你為主了嗎?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我滅神教所有的根基都在這黯之星內,若要我們集體遷移的話,也需要一些時間,何況我們還必須設法通知下面的分壇。你看這……」

  破軍再次讓那閃爍著與黑晶石一模一樣光芒的黑色球體出現在他的手心,這一次,球體之中還顯示出滅神教總壇的情況。無視於多羅王的震驚,破軍淡淡的說道:「我想現在你應該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想讓我容下你們也可以,但是你必須代表滅神教答應我三個條件。」

  多羅王看到有商量的餘地立刻點頭應允,「破軍大人請說,只要是我滅神教能力範圍內的,我們一定拚死完成。」

  「很簡單,第一,我要你利用你手中掌握的所有雲天都內部的人馬,盡一切能力破壞雲天都的一切,簡單一個字,就是亂,越亂越好,最好是在那個主神的後院給他燒一把大火,燒得越大越好,雲天都的損失越大,你們所獲得利益就越大,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而且這也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證明你們有實力和我合作。」

  多羅王遲疑了一下,點頭應允,「多納西亞明白,破軍大人很快就會聽到雲天都內部大亂的消息。」

  破軍滿意的點點頭,他就是要讓雲天都後院著火,看他們還有沒有精力找彌耶那迦他們的麻煩。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4
第四十四卷 第十二章 雲霞谷


  「第二個條件,我要你將滅神教的總部遷到炎龍星系內可以自己選擇,但是地點必須讓我知道,你可以放心,我並沒有對付你們的興趣,黯之星我是遲早要回收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一個影響面如此廣的組織,不嚴密的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實在是太危險了,讓他們的總部定居炎龍星系,有宇無極就近看守,諒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多羅王眉頭緊鎖,這個條件若是答應了,就等於將滅神教放在人家的刀斧之下,向破軍一個人效忠是一回事,將滅神教總部放在人家的爪牙之下又是另一回事,這一步一走,滅神教便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破軍也不催促,只是他手中的黯之星卻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芒,看的多羅王一陣觸目驚心,她立刻明白,破軍絕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物,沒有人能夠與他的意志相對抗,如果她真的不答應這個條件的話,恐怕整個滅神教總壇便會在頃刻間毀滅,而那些分壇在失去了總壇的領導之後,用不了多久便會被一直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雲天都啃噬乾淨。破軍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將滅神教總壇覆滅的消息散播出去就好。

  多羅王的臉立刻變得慘白,她感到自己剛剛是帶著整個滅神教在死神的鐮刀刃上轉悠了一圈,冷汗頓時涔涔而下。「感謝破軍大人的美意,多納西亞代表所有滅神教眾向破軍大人地大恩大德表示感謝。一切但憑破軍大人的安排,我們會盡快遷往炎龍星系。」

  破軍緩緩收起那黑色光球,「你很明智,多羅王,以後你會明白自己今天做了多麼聰明的決定,第三件事情等到你將這兩件事情辦好,我會再交代你的。哦,對了,奉勸你一句。在給雲天都後院點火的時候,不要去碰不該碰的東西,比如說那些靈魂祭祀。」

  多羅王心中一驚,這靈魂祭祀一族是她早就想除掉的。他們不僅是雲天都主神的爪牙,更是無色城主神受難的幫兇,她本想趁著這個機會狠狠打擊一下靈魂祭祀地實力,沒想到破軍不但看穿了她的心思。還做出這樣的交代,難道說這靈魂祭祀一族和破軍也有什麼聯繫嗎?滅神教的眼線雖然遍佈天下,但這些迦藍星內部地事務他們是無從探知的。

  留下一個更加高深莫測的形象,破軍帶著亞希離開滅神教的總壇。在經過那些被擠成烙餅一樣地小島,和那些歪七扭八的房子時,破軍深覺可惜。自己下一次一定要注意一下力道。本想多打包一些貝殼屋那樣精美的房子回去。討好一下家中的老婆們,沒想到現在只剩下一座是完整地。真是萬分遺憾。

  回到貝殼屋中,雲笙還在沉睡之中,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影響到她的美夢。亞希饒有興味地看著那個巨大地光罩,「老天,她還真能睡啊,看來老大的光屏是個很不錯地睡袋,還很隔音呢,下次若鼓噪獸再來吵我,我便將他也放在這樣的光罩之中,看他還怎麼吵。」看來,鼓噪獸的問題一直深深地困擾著每個人。

  像是感覺到周圍人的注視,睡在光罩中的雲笙終於有了動靜,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踏實,這麼舒服了,這些時日以來她沒有一天不被雲祁族的困境所困擾,就連夢中都是族人受苦受難的情景,自然就很難睡得安穩,人也跟著日漸消瘦。

  今天在破軍的光罩保護下,她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穩,感受著那屬於破軍的氣息,她竟睡得連外面天翻地覆都不知道。

  一抬頭,雲笙頓時被三雙亮晶晶的眼睛嚇了一跳,隨後想起這個光罩是單向透視的,裡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卻看不到裡面。稍稍安心,她立刻整理了一下儀容走下床,不好意思的看著破軍,感覺到小受和亞希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怪異,雲笙忐忑的問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亞希無奈的指著窗外,「你自己看吧。」

  雲笙走到窗前,冷冷的看著眼前怪異的景色,她奇怪的問道:「我們已經離開那個黑色星球了嗎?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破軍被這小妞的沒知沒覺逗笑了,「我們是正準備離開,但是現在還在黯之星上。」

  雲笙難以置信的走出去,看著眼前一片乾涸,到處狼藉的景色,以及明顯縮小數倍的星球,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的,但是這貝殼屋又沒有變,真奇怪,你們連房子一起搬走了嗎?」

  亞希來到她身邊謔笑道:「我真服了你,外面那麼大的動靜,你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看不出你平時很機靈的樣子,竟然比豬還能睡,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雲笙羞紅了一張俏臉,就差沒找個地縫鑽進去。破軍以神識看到多羅王已經在籌備對雲天都採取行動,相信在自己前往雲祁族這段時間,雲天都是抽不出任何時間找自己人的麻煩了。

  等到他解決了雲祁族的危機,完成靈魂臣服契約之後,再與靈魂祭祀一族達成靈魂血誓獻祭,那麼他離打入雲天都,救醒姆媽便又接近了一步。

  「好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前往雲祁族,這一次我們可以不用再擔心走岔路徑,離開這片星域,一直向前走,我們就能夠到達雲祁族所在地。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破軍將貝殼屋收到自己的小世界當中,準備當作旅遊紀念品送給暗魔城美麗的老婆們。嗯,

  破軍四人很快就穿過了一片死氣沉沉的神秘星系,來到一片十分廣闊卻也荒涼地星域。這裡除了幾顆暗淡稀疏的小星球外再無其他,破軍一邊快速行進一邊對雲笙說道:「我現在終於相信你們雲祁族是真心想要隱居了,竟然能夠找

  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雲笙的表情暗淡,「就算是逃到這麼荒涼的地方,還不是一樣逃不開那些人的追擊,也許你是對的,在面對紛爭的時候,逃避絕不是一個好辦法。」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這片荒涼的星域,雲笙身上地祥雲玉玨開始放射出淡淡的光芒。越往裡,星球越稀疏,最後竟完全看不到任何星球的存在,破軍看了一下周圍只能稱為一無所有的環境。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們雲祁族該不會是生存在時空的夾縫之中吧。」

  雲笙怪異的看了破軍一眼,破軍大驚,不會真讓他猜對了吧。像是為了更加徹底的打擊破軍地信心,祥雲玉玨忽然綻放出神聖的光芒。將前方照亮,朵朵祥雲形狀的光霧從玉玨中放射而出,在那片充滿神聖光輝的區域重合,平時看不出有任何力量反應地祥雲玉玨忽然綻放出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不屬於任何一種性質,就連破軍都無法判定它的性質,只能感覺到在那看似溫和地流動之下。有著強悍地衝擊力。

  那強大地力量瞬間將眼前的空間撕出一道巨大地裂痕。乳白色的光芒就像是汁液一般從裂縫中流出。雲笙收回祥雲玉玨焦急的喊道:「我們快進去吧,以我的能力只能維持這個時空裂縫數秒的時間。」

  破軍二話沒說抓起雲笙的手臂便帶著小受和亞希兄弟衝進了時空裂縫之中。就在他們前腳踏入裂縫之中,後腳還沒落穩時,時空裂縫已經恢復如初。破軍看了一眼腳下所站立的地方,立刻一驚,十分慶幸自己沒有恐高症,「難怪你們叫雲祁族,原來你們喜歡生活在雲山霧海之上當神仙,請問這位小仙女,你這祥雲玉玨究竟是什麼材質製成,平時也沒見它有什麼特別之處,沒想到今天竟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生生撕裂了時空。」

  雲笙的臉上飄上一朵紅霞,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羞澀,「祥雲玉玨是由第三種神力凝結而成,這個空間也是第三種神力選擇並開墾出來供雲祁族居住的,第三種神力一直盡心盡力的守護著雲祁族,沒想到會有一天,雲祁族要全部死在這第三種神力的手中。」雲笙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失落和哀歎。

  「嘿,老大,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聊天,起碼也要腳踏實地,誰知道這雲朵結不結實,真要摔下去可就成肉醬了。」亞希臉色不是很好的開口道,他雖然有點恐高,但他更加極端不信任這薄薄的雲彩能夠經受得住他們的重量。沒錯,現在破軍等人正站在雲朵上,體驗一回當神仙的感覺。

  破軍十分鄙視的看了亞希一眼,以眼神詢問道,「你不是一直想比你哥哥強嗎?看你現在的樣子。」

  亞希無奈的以眼神回答,「想證明比老哥強,有很多的辦法,也不用這麼折磨自己,他又不是那些變態的雲祁族人。」

  小受看著自己的主公與自己的小弟眉來眼去,感覺還有些曖昧,不禁產生不是很美妙的遐想,不過想到在沒有認清彌耶那迦的真實性別時,自己胡亂猜想所引來的殘酷懲罰,和鼓噪獸獨自關在一起一個星期,他還是決定視而不見的好。

  雲笙被亞希的擔心逗笑了,「你們不用擔心,這些雲朵是進入雲霞谷的機關,只要你們不亂走,不碰觸到不該碰的機關,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這裡還沒有真正進入雲霞谷,並不是第三種神力的攻擊範圍,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現在下去吧。」說完,雲笙口中念動口訣,承載著四個人的雲朵開始緩緩降落,速度適中且平穩,就像是一架高級升降機一般。

  隨著雲朵緩緩降落在地面,一個人間仙境的景象真實的出現在破軍的面前,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世外桃源,破軍所認識的那些老怪物,包括龜長老龜延年,他們所生活的地方都稱的上世外桃源,風景秀美,靈氣逼人。但是眼前的景象卻硬是勝了那些隱居高手所居住地地方幾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一種昂揚的生機,甚至,這種生機都是活的,有生命,有感情。

  眼前的山川河流是那麼的自然,不經修飾。它們比不上繪畫大師筆下的鍾靈俊秀,比不上那些人工建造的巧園精院,與雕樑畫棟相比。它甚至是顯得粗鄙的,但正是這種不經任何修飾地最原始的風景,卻最能打動人的心靈,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這裡地天空藍的純粹,白雲白的純潔,沒有任何的雜質,山上地樹木參差不齊。草木叢生,各種動物雜亂的在山間奔跑著,河流邊甚至上演著最原始的弱肉強食的戲碼。

  破軍想不出任何地言語來讚美形容這裡的景色,在這裡。他只看到了生機和最原始的野性,什麼是世外桃源,人本來就是自然地一部分。生於自然。歸於自然。沒有紛爭,沒有名利。只做為了生存所必須做地,這才是真正地世外桃源,在這裡,破軍看到的就是一種平等,一種人與自然,人與動物地平等。

  破軍開始好奇,這第三種神力究竟是什麼東西,傳說中那屬於神的領域,那個人間仙境雲天境也是由這力量所創造的,它是否也與姆媽有著一定的關聯。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與這個第三種神力較量一番。

  小受疑惑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不是說這裡已經被那個變異的第三種神力控制了嗎?現在這一切看起來比任何地方都要好上許多。」

  雲笙苦澀的一笑,「變異的第三種神力並沒有摧毀這裡的一切的打算,它只是將雲祁族的人全部禁錮在了雲霞谷中,也許在它看來,最需要摧毀的就是我們這些人類。或許他認為,完全的回歸自然和泥土才是雲祁族最好的歸宿。」

  破軍環顧了一下四周,從他們進入這裡開始他就一直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但是他

  感覺到任何危險的氣息,他並不認為那個第三種神力到他們的闖入,相反的,他覺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第三種神力的監視之中,它是根本對他們不感興趣,還是在等待他們進入雲霞谷再和雲祁族的人一起消滅,破軍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第三種神力確實非常強大。

  「這一切都會結束的,相信我,就算是無法將這個第三種神力扭轉回原來的模樣,我也不會讓它將雲祁族消滅的,我會讓它臣服。」破軍的眼中放射出自信的光芒,在場沒有人懷疑他的話,現在雲笙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破軍的身上,只要破軍能夠救雲祁族所有人脫離苦海,不管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願意。

  「隨我來。」雲笙將所有的淚水和沮喪吞嚥下去,現在她正為雲祁族帶來希望,心中默默祈禱著,族人能夠堅持到破軍將第三種神力的禁錮打破的時候。在雲笙的帶領下,破軍等人向著山裡走去,越過這個山峰才能踏入雲霞谷。

  茂密的叢林,及膝的野草,為破軍等人的行進帶來了很多麻煩。破軍本想帶著雲笙等人御空而行,但是剛剛拔起身,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這也就是破軍,換一個人早就被砸個狗吃屎了。

  就在剛剛那被攔截下來的一瞬間,破軍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本來破軍可以輕易將這奇異的力量打破,但是一想到這個純天然世外桃源便是由這個奇異的力量來維護的,破軍也就收起了打破它的念頭,讓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原始狀態也沒有什麼不好,起碼那些想要破壞這裡環境的人會受到制約。

  山路走起來雖然艱難,但對破軍這種肉體能量強悍到變態程度的人來說,也不過就是小菜一碟,不用任何力量,他依舊能上山下海如履平地。小受和亞希都受過很嚴格的訓練,這點困難還難不倒他們,只是苦了雲笙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她的一雙繡鞋早已經被山路的泥濘弄得髒污不堪,裙子也刮出一道道口子,白皙的大腿上滿是傷痕,因為無數次跌倒,她的身上佈滿了泥土,臉也跟花臉貓似的,頭上還沾著幾片草葉,只是心急如焚的她已經顧不上什麼形象了。

  破軍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雲笙時,她會是那麼狼狽的一幅小乞丐模樣了,她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連一些富饒城市中的乞丐還不如。破軍看她那幅柔弱不堪的模樣,本想停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卻被雲笙拒絕了。

  「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片原始樹林比較好,因為這裡完全是自然孕育的環境,沒有任何人為的干擾,所以孕育出很多的山精野怪,這些山精野怪有的很溫和,有的卻很凶悍,能不跟他們接觸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逐漸接近山頂,樹木,野草都變得稀疏,只零星有些十幾人合抱粗的高大灌木,破軍不解雲笙為什麼徑直向山頂而去,若想繞過山去,從半山腰就可以了,他察覺不對,在後面喊了幾聲,那雲笙卻像未聽到一般,逕自向山頂走去,就連她身邊的小受也彷彿身不由己一般。

  破軍和亞希對視一眼,立刻追了上去,奇怪的是,明明在那奇異力量的作用下,在這片領域內是不能夠使用任何輕身之法的,偏偏小受和雲笙的速度竟然越來越快,就像飛起來一樣,讓破軍和亞希追起來十分吃力。

  山峰高聳,隨著他們越向山頂接近,已經有雲朵在他們的腳邊浮動,正在破軍打算強行突破規則的界限,飛上前去攔下小受和雲笙二人的時候,一陣飄渺如天籟般的仙音傳入他的耳中,這個聲音很稚嫩,破軍在感覺到聲音的悅耳之時,精神一陣恍惚,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童稚而悅耳的歌聲在他們的耳邊迴盪,受到歌聲的牽引,破軍的腳步一點一點向山頂移動,他們腳步虛浮的踏在雲霧之間,腦海中一片虛無,心中煩惱盡去,從未有過的祥和包裹在他們的四周,這個情緒是愉快的,所以,破軍四人都沒有反抗,長途跋涉使他們的身體和心靈都十分勞累,這歌聲就像是甘泉一般撫慰著他們的心靈。

  就在破軍完全沉浸在這股舒適的環境中的時候,他的戒指驟然釋出了一陣彩光,隨之而來的是只能稱為噪音的一連串吵嚷,「該死的傢伙,竟敢打昏你鼓噪大爺,我今天要不說的你七竅生煙,口吐白沫,我就跟你姓,秀才,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傢伙,難怪大塊頭說小白臉沒有好心眼,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這陣葷素不忌的吵嚷聲令破軍等人從那優美歌聲中清醒過來,破軍雖然惱怒自己被這歌聲所蠱惑,但他並沒有在這歌聲中感覺到任何殺機或者敵意,甚至他能夠感覺到這歌聲中所傳達的邀請。

  亞希一看到鼓噪獸瞪著兩個綠豆大小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他衝著鼓噪獸諂媚一笑,「這不是鼓噪兄弟嗎,好久沒見,十分想念啊,你老睡得可好。」邊說邊做出準備潛逃的準備。

  就在鼓噪獸打算再次發飆,摧殘眾人耳膜的時候,山的頂端,雲層之上傳來一聲嬌嫩的輕嗤,「是哪個討厭鬼,竟敢打斷本小姐的歌聲。」隨著一陣七彩光環驅散山頂上的雲層,一個頭上綁著兩個小羊角,身穿合色裙裝的小女孩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個小女孩長得十分可愛,小模樣甜的讓人想摟在懷中狠狠的抱著。

  破軍的表情有些呆滯,「剛剛那歌聲是你唱的?」

  小女孩自豪的揚起小臉,「那當然,除了我,有誰還能唱出那麼動人的歌聲。」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25
第四十五卷 第一章 雲海之靈


  女孩異樣的目光從破軍等人臉上一一掃過,那眼神中和與外貌極不相符的深沉。當她看到鼓噪獸的時候,好奇的眼神立刻閃現出一絲頑劣的光芒,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一朵小巧的烏雲出現在鼓噪獸的上方,緊接著一道道閃電劈了下來,打得鼓噪獸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他那兩隻尖尖的耳朵上,細細的絨毛瞬間就被烤焦,疼得鼓噪獸嗷嗷直叫。

  對於鼓噪獸來說,災難只是剛剛開始,緊接著瓢潑大雨臨頭而下,澆得鼓噪獸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簡直是痛不欲生。它跑到哪裡,那烏雲就跟到哪裡,破軍等人見這小女孩手段雖然厲害,但也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鼓噪獸,並沒有傷害它的意思,破軍等人平常沒少受鼓噪獸的騷擾,偏偏又不能真的出手教訓它,現在能讓這個作威作福的小怪物吃些苦頭,也算是大快人心。

  也許是捉弄夠鼓噪獸了,烏雲在小女孩清脆的笑聲中消散。鼓噪獸此時已經被淋成落湯雞,一看那百般折磨它的烏雲消逝,立刻躲到破軍身後,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小女孩見鼓噪獸那狼狽的樣子,得意的冷哼一聲,「看你還敢打擾我唱歌,真討厭,唱的正高興被你打斷了,下次再敢打斷我的歌聲,看我怎麼收拾你。」

  破軍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小女孩的一舉一動,他能夠感覺到在她的身上有一種屬於自然地氣息,並且蘊含著豐富的水屬性靈氣。但這種靈氣十分飄渺,而且變幻莫測。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雖然表面上純真可愛,但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甚至不屬於人類,一般人類的小女孩是不可能單以歌聲便有迷惑他的能力,普通的人類小女孩也不會孤身一個人出現在這高山頂端,雲海之中。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山精野怪?

  破軍將充滿疑問的眼神投到雲笙的身上,她畢竟是生在這裡地雲祁族人。自然對這裡有更多的瞭解。雲笙在破軍的注視下無奈的搖搖頭,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也沒有聽說過有人在這山中雲海遇到這樣奇怪地事情,她甚至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自己是怎麼上到這個山頂來的。當她透過雲層的縫隙向下看時,才發現這山是這麼的高,這麼地陡,令她心中直呼老天。以她的體力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女孩懵懂的看著破軍和雲笙地眼神交流,一雙踏著紅色靴子的小腳晃來晃去,好不悠哉。「你們是不是在奇怪自己怎麼上到山頂來的?我告訴你們,是我用歌聲把你們引上來地。剛剛那首歌叫忘憂曲,在這歌聲中,你們會將所有地煩惱都忘記。同時也會忘記你們自己的一切。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達到的了。」小女孩黑白分明地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破軍。就和那些想要博得別人讚賞的普通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雲笙看著小女孩可愛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種天然的親切感。似乎這個小女孩與她有著很深的淵源。她帶著疼惜的笑容向小女孩走近幾步,溫柔的問道:「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家人呢?」雲笙不過是沒有練過任何功法的普通人,肉眼凡胎,自然無法辨別這小女孩的非同尋常,但是她這種沒有任何戒心的舉動,卻也輕易的博得了小女孩的好感。

  小女孩甜甜一笑,「我沒有親人,也沒有名字,從出生的時候就生活在這裡了,你們是第一次聽到我歌聲的人,平常我都是唱給它們聽。」她用猶如玉石的手指指了指天上漂浮的雲彩。而那些雲彩在聽到她的話之後,似乎都流露出慈祥的笑意。

  破軍環顧了一下小女孩四周那猶如眾星捧月的雲彩,淡淡一笑,這個小女孩果真是不簡單,破軍微笑著問道:「那你在這個山頂上生活了多久了?」

  小女孩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指著她所在的大石旁邊的一株湛藍小花說道:「我只記得剛看到它的時候它還只是個花苞,現在已經全開了。」

  雲笙驚詫的低聲對破軍說道:「這種花名叫雲頂草,一個半月到兩個月開一次花,這小女孩說她只出生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長成三四歲小孩子的模樣,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段時間正是第三種神力出現變異的時候,難道這個小女孩和第三種神力的變異有什麼聯繫嗎?可是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但是普通小女孩又怎麼會生活在這種地方,這實在太奇怪了。」雲笙被自己給弄糊塗了。

  而破軍卻對這個小女孩更加有興趣,就算是她與這第三種神力的變異沒有關係,她的種種奇特之處也值得研究。一旁的亞希在聽到雲笙的分析之後,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他仔細看了一下周圍所處的環境,隨即面帶黃鼠狼給雞拜年一般的微笑,來到小女孩面前,「小妹妹,那你有沒有離開過這裡呀,你平時都吃什麼,是誰教你說話唱歌的呀?」

  小女孩很

  向後退了退,戒備的看著亞希,小嘴不高興的嘟起,要告訴你,看到你的笑容就討厭,比那個長的醜醜的怪物還要討厭。」說完還衝著亞希扮了個鬼臉。周圍的雲朵立刻像保護她一般在她的周圍凝起,遮擋住亞希那好奇的探測目光。

  小女孩的話引得破軍三人哄笑出聲,就連一身狼狽的鼓噪獸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亞希,亞希無奈的摸摸鼻子,看來這個小東西還挺聰明。

  厚厚的雲朵將小女孩的身體完全遮擋,只留下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有些留戀的看著破軍等人,「它們說你們很危險,尤其是那個笑起來很討厭的人。讓你們盡快離開這裡,不然就對你們不客氣了,你們是想讓我用同樣地方法將你們送下去,還是自己下去呢?」

  雲笙責怪的看了亞希一眼,她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更重要的是她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十分親切的感覺,所以她不想就這樣丟下這個小女孩一個人在這荒蕪的山頂之上。

  「小妹妹,我是雲祁族的雲笙,我的家就在那幾座山後面地雲霞谷。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到雲霞谷中去玩嗎?那裡的風景十分優美,而且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有漂亮的衣服還有和你一樣大地玩伴,如果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

  破軍也加入到誘拐兒童的行列,「我們都很喜歡你的歌聲,如果你跟我們一起下山的話就可以每天唱歌給我們聽,還可以唱給很多人聽。聽不到你的歌聲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遺憾了。」

  小女孩眼睛一亮,「真的嗎?我可以每天唱歌給你們聽,還會有很多人聽我唱歌?」

  「當然,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的。而且你的歌聲這麼動聽,相信一定會得到很多人喜歡的。」破軍的這些話都是貨真價實地真話,這小女孩地歌聲絕對能夠用天籟來形容。假以時日。她的歌聲不知會令多少人心醉神迷。

  破軍的保證讓小女孩動搖了。只見她整個人都沒入了厚厚地雲層之中,似乎在與那些雲商量什麼。不多時,她便興高采烈的從雲層中鑽了出來,跳下大石,蹦跳著來到破軍面前,「你給我取個名字吧,有了名字我就可以下山了。」

  破軍含笑將小女孩抱起來,「為什麼要讓我給你取名字呢?」

  小女孩慧黠的一笑,「你們都有名字,我也要有,而且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你,所以你給我取名字,我開心。」

  破軍寵愛的捏了捏小女孩的鼻尖,她調皮可愛的模樣讓破軍想到了閃閃,相信閃閃應該會很喜歡這個新玩伴,而且他發現自己似乎很有當奶爸的潛質。「那好吧,我來給你取名字,你既然生在這漫天雲海之中,就和那位漂亮姐姐一樣姓雲吧,看你鬼靈精怪的,就叫你雲靈好了。」

  破軍一席話誇讚了在場的大小兩位女性,雲靈高興的拍著小手,「太好了,我也有名字了,雲靈,我喜歡,你是賜予我名字的人,我以後就一直跟著你,你不能拋下雲靈哦。」

  破軍心中暗自搖頭,沒想到這起名字還有這樣的意義,看來這個小東西是準備黏上自己了,不過被這麼可愛的小東西黏上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而且他有預感,這個雲靈一定會帶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小受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和破軍無限親暱的小雲靈,心中不勝感慨。主公的魅力還真是幅員遼闊,大小通吃啊,這上至九十九,下至剛會走,只要是雌性的生物,就沒有一個能夠逃脫破軍的無邊魅力。看看那雲笙只因為主公的一句話就在那裡兀自欣喜了許久,再看這相識還不到一個時辰的雲靈,就這樣膩在破軍懷中,絲毫戒心沒有,完全不見對待亞希的防備。

  帶上雲靈之後,破軍幾人的行動非但沒有受到拖累延緩下來,反而加快了許多,下山時的平穩和再次攀登山峰時的輕鬆快捷,都令破軍等人驚喜,尤其是飽受折磨的雲笙更是高興不已。除了雲笙之外,破軍三人都知道這是雲靈的功勞,自從雲靈跟隨在他們身邊之後,他們的身邊總是有若有似無的雲氣環繞著,將他們不著痕跡的托起,為他們節省了很多的力氣。

  破軍在享受騰雲駕霧的美妙感受之時,也在悉心研究著雲靈的來歷,他對雲靈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唯一令他感到值得深究的就是那些雲朵的反應。將他們浮起的雲氣可以是由雲靈天生的能力控制的,但那些明顯具有人的智慧,人的思維,甚至人的感情的雲朵卻是很難不引起他的注意,破軍不認為它們是屬於山精野怪的範圍。相比之下,破軍認為雲靈的守護力量這種稱謂比較適合用來稱呼這些雲朵。

  難道說,它們也是與那個變異的第三種神力有關?看來這第三種神力地變異給整個空間都帶來了極大的影響。破軍抬頭看一眼天空中那一

  的雲彩,忽然有一種感覺。這些雲朵就像是守護著樣守護著雲靈,那種不願離去卻又不得不放手的感情令破軍心中的感覺很複雜,這些不具備人的形態,甚至不具備生命的物體都能夠擁有這樣的情感,反而是萬物之靈長,擁有真正情感地人卻會拋棄自己的孩子,泯滅自己的良知。

  雲靈快樂的與雲笙交談著,一路上充滿了稚嫩悅耳地笑聲,反而是向來只要睜著眼睛就一定要不停說話的鼓噪獸反而沉默了下來。一路上。鼓噪獸一直用那種誠惶誠恐的眼神偷偷的注視著雲靈,似乎很畏懼那一陣電閃雷鳴地攻擊,令小受和亞希這兩個一路上受盡鼓噪獸折磨的人心中大呼痛快。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翻過了兩座高山,一直與雲靈談笑風生的雲笙忽然沉默下來。她望著就在眼前的山谷,語氣中充滿憂心地說道:「前面就是雲霞谷的範圍了,大家一定要小心,我不知道離開這些天。谷內是否已經發生了更大的改變,總之一切謹慎為上,大家千萬不要分散。破軍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破軍環視了一下周圍地環境。並明顯地感覺到這裡已經與之前所經過地地方不同,他們現在所處的是山谷地入口,原本雜亂無章的植物在這裡變得井然有序。山谷口處的一株株挺拔的樹木就像是一個個堅韌的衛士。守護著山谷內的一切。這附近沒有任何鳥獸的蹤跡,那些一直跟隨在他們上方的那幾片守護著雲靈的雲朵。也在不捨的盤旋過數圈之後離去,他們似乎都在躲避著什麼。

  令破軍感到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強大的氣息,一丁點都沒有,難道那第三種神力的氣息已經消弭於無形了,還是說已經完全的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這樣的發現使得破軍謹慎起來,無形無影的敵人往往是最危險的,因為看不到他的存在,所以只能被動的防禦,這對自己來說非常不利。漫不經心的看了雲笙一眼,「有什麼請求,你就說吧。」

  雲笙感激的看著破軍,「我希望破軍大人能夠將雲靈收近你的小世界當中,她畢竟還小,我怕待會入谷的時候她會遇到危險。」雲笙雖然還有好幾個堂兄姐,但她身為家族中最受寵愛的小女兒,一直想有一個乖巧惹人疼愛的妹妹,而機靈可愛的雲靈符合了她所有對妹妹的幻想,因此,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她卻已經將雲靈當作是比自己的手足還要親近的小妹妹。

  破軍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就讓鼓噪獸一起進去陪她吧。」一旁的鼓噪獸聽到要將它和那個可怕的小魔女關在一起,立刻驚恐的直搖頭。其實鼓噪獸的恐懼雖然有一部分是來自於雲靈剛剛的雷雨打擊,但絕大多數卻是被閃閃和布布兩個小女孩捉弄所烙下的後遺症,使得它現在只要一看到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就瑟瑟發抖,都已經形成心理障礙了。

  如果從一開始它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在他眼中比任何強大的魔獸都要恐怖的小魔女在唱歌的話,它就算是親手將自己敲昏,也不會暴露在雲靈的面前,一想到它在雲靈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中看到的熟悉的惡作劇光芒,它就一陣的心驚肉跳,恨不能離這個小魔女越遠越好。

  現在聽到破軍竟然要將它和那個小魔女放在一起,受到強烈刺激的鼓噪獸立刻很乾脆的昏了過去,並且順便祈禱,只要有小魔女們存在的地方,它就永遠不要醒來。

  雲靈看到鼓噪獸竟然小豆眼一翻就昏了過去,頓時格格的笑了起來,她向破軍伸出小手,投到破軍的懷中,清脆的叫道:「爸爸……」這一聲爸爸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破軍愣了半晌,問懷裡笑得好開心的小人兒,「雲靈,你為什麼要叫我爸爸呢?你知道爸爸的含義嗎?」

  雲靈歪著小頭思考的模樣,可愛的令人想要狠狠的親她一口。「因為剛剛它們離開的時候說雲靈的名字是爸爸賜予的。」

  破軍可不認為這雲靈的心思會這麼簡單,別看她一幅小小的樣子,心思卻鬼得很,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理由,那在山上的時候她就會直接叫爸爸了,也不用等到現在。破軍不動聲色的繼續追問道:「還有嗎?」

  雲靈先是困惑的看著破軍好一會,似乎不理解破軍問什麼會這麼問,但她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比陽光還要燦爛,「因為跟著爸爸會很好玩,雲靈會很高興。」

  明白她的意思之後,破軍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原來這小傢伙這麼乖巧的叫爸爸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跟在他身邊,而跟著他的理由則是這樣就會有很多好玩的事情。這一點倒是讓人不得不佩服雲靈的敏銳,跟隨著破軍身邊的確不會缺少有趣又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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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卷 第二章 雲霞谷地


  破軍對於忽然升格當父親,他並沒有任何不適應,因為早已在閃閃的身上嘗試過了,而且感覺還相當不錯,當初接受閃閃是因為那一份同病相憐的感覺,而現在,精靈可愛的雲靈的一聲爸爸卻貨真價實叫軟了破軍的心,也許在有了這麼多的老婆之後,他已經開始打算嘗試人生的另一個階段了,只不過,這樣的感受對他來說還有些新奇,不過感覺不錯。雖然對雲靈他還有其他的目的,但他對雲靈的喜歡確實貨真價實的。

  破軍幾人已經在山谷之中走了小半天,本來破軍以為自己又迷路了,但當雲笙解釋,這不過是雲祁族為了阻擋外人的進入而刻意做出的障眼法,實際上他們還在真正的雲霞谷邊緣徘徊的時候,破軍終於忍不住在心中很有禮貌的將雲祁族所有的祖先問候了一遍。

  終於,在完全深入到深谷之中後,破軍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似有若無地游離在前方,雖然感覺不到它的強大,但它的變幻莫測還是給破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亞希和小受的神經都緊繃起來,身為受過嚴格訓練的戰士,他們直覺的接收到危險的信息。就連一路上不停笑語為破軍幾人解悶的雲靈也沉默下來,只不過她並不是因為意識到什麼危險,事實上是這裡給她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令她感到困惑。

  在山谷的最裡端,一道道霞光不斷地閃爍著。就算是不用雲笙介紹,他們也知道前方就是雲霞谷了。看到家就在前方,雲笙卻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她不敢邁進去,怕看到族人因為資源枯竭而死亡的場面,怕看到自己的親人已經被第三種神力反噬的樣子,雖然她在外面過的錦衣玉食,但她也是日夜思慮,總覺得對不起疼愛自己的家人和族人。

  破軍淡淡的說道:「你不用想太多了。既然我們已經來到這裡,就一定會幫助雲祁族解除困境,你爺爺說的沒錯,你的確是雲祁族的福星。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又怎麼會來到這裡,既然我來了,那麼所有的問題就交給我解決吧。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而且做得很好,你的爺爺,你的族人都會為你驕傲的。」

  雲笙感動地看著破軍。這一路上若不是破軍多方關照,一切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第三種神力最開始發生異變的地方。」雲笙雖然奇怪破軍怎麼會知道爺爺和族人將她視為雲祁族的福星這件事情。不過想想破軍是那種能夠洞察一切天機地人。知道這樣的小事也是很正常的。

  雲笙將祥雲玉玨緊緊地握在手中。帶著破軍等人向著不斷閃爍著霞光地谷口進發,因為雲靈拒絕被孤單一個人放進小世界中。所以由小受抱著,亞希在一旁守護。做這個決定地原因,也是因為在雲靈感到對這裡的一切無比熟悉地時候,破軍也感受到了她與這個山谷內那虛無縹緲的氣息的高度契合,或許,雲靈的存在會為他們帶來很大的幫助,並且給予他們驚喜。

  踏入那霞光閃爍的谷口的瞬間,破軍三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驚,這裡是真正的人間仙境,在四面峻山的圍繞之中,一座美不勝收的山谷呈現在他們面前,天空中沒有任何的遮掩,燦爛的陽光灑遍山谷的每一個角落。無數被陽光染成五顏六色的彩雲在山谷中四處飄搖沉浮,翻滾悠遊,就像是林間快樂的小鳥。

  鮮紅的彩霞像魚兒一般四處游動,谷口外那看起來不停閃爍的霞光,只不過是這些霞光快速流動的影像,他們一踏入這個峽谷,那些雲霞便順勢凝聚在他們周圍,將他們緊緊環繞,奼紫嫣紅的光芒映襯在他們的身上,就像是披上了一件棲霞仙衣。在四周的山上流淌著淙淙的山泉,地面上到處是各種奇花異草。

  在霞光夢幻的照耀之下,整個山谷籠罩上了一層奇幻的色彩,沒有人能夠不被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吸引,破軍終於有些理解雲祁族人的心情,有這樣一個奇妙的風水寶地,外界的那些俗世還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呢?

  就在所有人都沉醉其中的時候,雲靈忽然用力掙脫小受的懷抱,向破軍撲了過來,她焦急的喊道:「爸爸小心。」破軍立刻接住雲靈小小的身體,縱身向一旁躲開,在那一瞬間,破軍看到了那撲來的雲彩中隱藏的猙獰。

  下一刻,整個山谷瘋狂了起來,那些雲彩化成一隻隻猛獸向著破軍幾人瘋狂的猛撲過來,而那些七彩霞光則化作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利刃毫不留情的攻擊著破軍等人。

  破軍不但要護著懷中的雲靈,還要照顧手無縛雞之力的雲笙,在這瞬息萬變的山谷中開始感到有些吃力,而亞希和小受也不過是堪能自保,根本抽不出空隙來協助破軍。這些雲霞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破軍在閃斬騰挪了好久才堪堪將護罩釋放出

  雲笙抱著雲靈躲在護罩中,他將護罩加厚到堪比城牆沒有任何顧慮之後,誅光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開始肆無忌憚的將那些雲霞毀滅。

  早在這些雲霞發起進攻的時候,破軍便已經知道這定是那第三種神力在搞鬼,而且不得不承認,這第三種神力確實有兩下子,也難怪會得到生死規則的認可,這股力量的性質並不在生死規則的限定之內,而且實力確實強大,所以死之規則奈何不了它,也就不敢對雲祁族輕舉妄動。就算是這第三種神力沒有絕對的實力戰勝死之規則,但死之規則同樣也戰勝不了它,所以在雙方半斤八兩的情況,就出現了這種僵持的局面。

  破軍十分高興能夠有這樣一個演練地機會,打敗了第三種神力。就說明它擁有了擊敗死之規則的實力,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濃烈的戰意在破軍的胸中狂烈的燃起,或許他現在還無法弄清這第三種神力究竟是何種性質,是否也屬於規則的力量,但這並不影響他必勝的決心,他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力量就算是姆媽在世,他也能夠與她一拼。

  第三種神力接收到破軍地挑釁立刻憤怒起來,或許在沒有變異之前,它是溫和的。但是在變異之後,這股力量便成了嗜血的魔鬼力量,而破軍身上散發出的強勁氣勢也令他升起一較高下地決心。

  山谷中瘋狂的雲霞忽然靜止下來,逐漸現出晴朗的天空。所有的雲霞都在破軍面前凝聚起來。

  眨眼間。一個由雲霞凝成地身影出現在破軍面前,那是一個氣質溫文爾雅的男子,手中捏著白雲做成的羽扇,身上披著鮮艷的紅霞大氅。半透明地臉上寫滿冷漠,倨傲,他以白雲羽扇指點著破軍,有些陰柔的聲音在破軍的腦海中響起。「你,不錯,雖然比那兩個道貌岸然地傢伙差了一點。不過做我的洩憤沙包是足夠了。至於你的那兩個手下。他們太不濟了,念在他們也是我所孕育的雲天境中地一員。讓他們立刻滾出谷去。」

  男子在看到雲笙懷中的雲靈時,身體明顯一僵,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他也不管是否被破軍識破,語氣惱怒的說道:「那個雲祁族的小丫頭竟敢擅自離開雲霞谷,到外面去尋找救兵,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因為你一個人的愚蠢行為,你的族人必須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雲笙驚恐的看著這男子,她在這男子的身上感應到了那一直隱藏在禁地中第三種神力的氣息,只是無法理解第三種神力怎麼會變成一個男子的形象。破軍向雲笙投以安撫的眼神,讓她帶著雲靈到一旁觀戰,有自己城牆一般厚的護罩保護,他自信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她們。

  破軍手中的誅光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而他的眼神比劍刃還要鋒利的刺向對方,「我破軍的劍下從沒有無名之鬼,先報上名,再來受死。」

  男子有些意外的看著破軍和他手中的誅光劍,眼神變得興奮,「好劍,氣勢也不錯,你夠格當我的對手了,我沒有名字,但是那些供奉我的人都叫我霧霞君主,我准許你稱呼我霧霞君主大人。」

  還沒等破軍發表意見,就聽一旁的小雲靈不屑的冷哼道;「什麼霧霞君主,難聽死了,比我的雲靈難聽好多,還是爸爸厲害,爸爸取的名字好聽多了。」聽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樣。

  霧霞君主的表情一僵,喃喃自語道:「你叫雲靈嗎?那我叫雲霧好了,聽起來雲霧確實是比霧霞君主好聽一些,但是,難道,霧霞君主不威風嗎?」

  破軍聽到霧霞君主的自言自語,忽然有一種這個人已經精神錯亂的感覺,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比這個霧霞君主聰明多了。破軍心中竊笑不已,看來自己心中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霧霞君主將白雲扇在手中一拍,「好,雲霧正式接受你的挑戰,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吧。」

  破軍暗覺好笑,他並不急著進攻,而是專心感應著雲霧的力量。這雲霧雖說不受生之規則與死之規則的制約,但卻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自然規則的制約,破軍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雲霧對自己的滅之規則是否也能免疫。

  雲霧很有耐性的等待著破軍的進攻,雖然發生了變異,但他原本平和的性格卻還主宰著他的行事作風,雲霧是從來不會主動進攻的,這是很久以前,一個人給他定下的行事準則,雖然現在他怎麼也想不起這個人是誰,而且每一次想起都會非常難受,所以他始終堅持著遵守這個準則,即使是在變異之後。也多虧有人為他定下了這個規則,否則雲祁族的人根本就熬不到今天。

  見破軍遲遲不發動進攻,雲霧有些急了,「你怎麼還不動手,難道你害怕了?那可不行,你快砍我一劍,我好名正

  教訓你。快過來砍我,聽到沒有。」

  一旁地雲靈冷冷地說了一句,「真丟人,就這點本事也敢向爸爸挑戰。」

  雲霧立刻氣得臉色一變,卻偏又一幅不敢反駁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好笑,而見到破軍竟敢嘲笑自己,雲霧更加惱火,手中白雲扇揮舞著就想向破軍衝過來。

  雲靈掰掰白嫩的小手。笑得像小狐狸一樣,「你要破壞規矩嗎。好啊,他們告訴過我,這樣我就可以把你除掉了。你快動手吧。」

  雲靈的一番話立刻讓雲霧不敢動彈,破軍終於明白雲笙當初為什麼會說雲霞谷現在處於只能進不能出的狀態了。原來這個雲霧不能夠向人主動發起進攻,否則就會有人來收拾他。但是如果這這個制約著雲霧的人與雲靈對應起來的話,實在是有些古怪。雲靈從身體到閱歷都還只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而且他卻並沒有在雲靈身上感覺到任何形式的能量流動,難道說是物競天擇,一物降一物?

  看到破軍以詢問地眼神看著自己。雲靈甜甜的一笑,「爸爸,我也不知道。但是它們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只要他不乖。我就能收拾他,爸爸你找機會。讓他先出手,雲靈來幫助爸爸收拾他。」

  破軍頓感有些啼笑皆非,他的寶貝女兒這麼小就懂得陷害人了,而且看來雲靈知道地事情並不系統,自己還是要留意才是。一旁的雲霧見到這樣的情景急得直跳腳,最後乾脆把手一揮,「你們都進去吧,等你們想出來的時候就會和我動手,到時候再來收拾你們也不遲。」他可不笨,天敵還是能不惹就不要惹地好。說完,雲霧向一旁閃去,身體也再次轉化成雲霧的模樣。

  看著安分的漂浮在四周的雲霧,破軍眼眸深處閃過深沉地光芒,他收回籠罩在雲笙和雲靈身上的護罩,不著痕跡的向亞希和小受使了個眼色,便若無其事地率先向谷內走去。

  雲靈靠在雲笙香軟地懷中開始昏昏欲睡,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山頂,今天又是唱歌,又是威脅人,折騰了這麼久,她不禁有些累了,破軍回頭便看到雲靈可愛地小臉上滿是濃濃的睡意,便將她從雲笙地懷中接過來,放在寬闊的臂彎中,讓她能夠睡的更安穩。

  隨著向山谷中的行進,一行人緊繃的精神開始在祥和的環境中鬆懈下來,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那些雲霞一直跟隨在他們的左右。

  「轉過前方的溪流就是雲祁族的居住地了。」此時,雲笙的臉上寫滿擔憂,這條小溪已經就快乾涸,族人的安危照實令她擔憂。

  破軍調整一下姿勢,讓懷中的雲靈睡的更加安穩,「不用擔心,我們先去看看你的族人怎麼樣,我有辦法將他們全帶出去,那個雲霧不是不能主動向人發起進攻嗎?我們正可以利用這一點,只要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避開那些雲霞,就能夠在不受任何干擾之下離開。」

  雲笙有些奇怪,這與他們原本的計劃並不相符,但她並沒有說穿,破軍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她憂慮的點點頭,「希望那個雲霧能夠一直遵守這個規則。越過這條小溪,就不是那雲霧的攻擊範圍了,因為曾經守護過雲祁族,所以它答應不越過這條界限,讓雲祁族人自生自滅。」

  破軍高深莫測一笑,「是嗎,這樣就更簡單了,只要他不越過這條界限,那就什麼都好辦。」

  就在雲笙稍稍安心的時候,他們的身邊忽然狂風大作,風雲變幻,原本一直環繞在他們身邊的雲霞驟變,血紅的霞光就像一座牢籠將他們頃刻籠罩。破軍動作極其迅速的將熟睡的雲靈再次交到雲笙手上,並立刻在他們周圍凝結出一個更加強大的護罩,從層層密佈的雲朵之中放射出一道道凌厲的光芒,這光芒細如牛毛,但卻異常鋒利,小受和亞希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這光芒弄出一道傷口。

  這傷口十分細小,但是卻鑽心的疼痛,圍繞在破軍周圍的雲朵不時變幻著各種形狀,所發出的攻擊性質也在不斷的改變,只要是自然界蘊含的自然元素都能夠被運用其中,雲朵每一次形狀變化都代表著不同性質的攻擊,破軍發現,在這個山谷的範圍內,這些雲霞幾乎是全能的,而這進一步證明了他的猜測,這個雲霧應該是一種更加接近於自然規則的力量,只是它本身的規則之力卻很弱小。

  一道道天雷,水牆,火焰,風刃被破軍肆無忌憚的吸收進體內,無論那些雲朵怎麼變換都奈何不了破軍,漸漸的,那些雲霧的攻擊開始急躁起來,所有的雲朵驟然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面積巨大的雲片,悶雷在雲片之中不斷的翻滾著,似乎有什麼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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