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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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393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52
第四十一卷 第十一章


  「你說你是第三族的公主?」破軍這次是貨真價實地驚訝。就算是運氣好也不會好到這種程度,正愁找不到第三族的鬼影,天上就掉下來一個第三族的公主,這也太巧了。

  雲笙撇撇嘴,顯得很不屑,「什麼第三族。不過是有些無聊的人亂說而已,我雲祁族才是雲天境真正的主人,如不是先祖不喜紛爭淡出了雲天境,今日那雲天雙城也不會是別人的天下,更輪不到那些無恥小人來耀武揚威了。」

  破軍已經知道這個第三族地雲笙公主為何而來了,看來這神秘的雲祁族是遇到了麻煩,這小公主是來求助的,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看來是被寵壞了,是該有人教導她一下什麼叫人心險惡。

  破軍的表情依然冰冷。「就算你是雲祁族的公主。那又怎樣,我不知道你找到我。究竟有什麼事情。不過我與雲祁族根本就未曾相交,就更談不上什麼交情了。」

  雲笙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似乎沒有想到破軍竟然這麼乾脆的拒絕她,靈動的眼睛轉了幾圈之後,雲笙抿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我這次來是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談合作地事情,此時關係重大,你是這裡地負責人嗎?你能做主嗎?」

  破軍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楚情況,你以為星極位面是你們雲祁族那樣的小部族嗎?這裡沒有你要找地負責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這裡,我破軍說話一言九鼎,你們的事情我沒興趣,在星極位面你也找不到其他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試試。」

  其實,雲笙並不懷疑破軍話中地真實性,她之前遇到的那個星系主事者,一聽到她說明自己的目的,就立刻將她送來見這個人,就說明這個人在這裡確實有著崇高的地位,只是破軍的表現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以前不是沒有見過雲祁族以外的人,那些人知道她雲祁族公主的身份都會尊敬有加,極盡諂媚之能事,這個自稱破軍的人為什麼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呢?

  看出破軍是真的不打算幫忙,雲笙有些急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嗎?我這裡有一塊祥雲玉玨,這是雲祁王族的象徵,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還是你對合作的事情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如果你答應合作的話,我們雲祁族是絕不會虧待你的。」雲笙盡量的說服著破軍,她可是背著父母和族人出來的,如果這件事情出現什麼差錯的話,她還真沒臉回去了。

  破軍露出一抹遺憾的笑容,「我想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你們雲祁族一向以神秘著稱,你又自稱是那雲天境真正的王族,那麼惹出來的麻煩肯定不會小,你所承諾的利益對我沒有任何意義,非親非故,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那夠讓我冒險幫你。」

  雲笙雖然年紀不大,而且接觸外面的事務並不多,但是雲祁族對王族子弟,從小就進行精英教育和傳授已經失傳的古老帝王之學,所以她立刻就明白了破軍的意思,在深思破軍真實的用意之時,雲笙的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即使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即使臉上髒污的看不清本貌,但那種優雅高貴的氣質,卻讓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像是閃爍著光芒一般。

  破軍看著雲笙身上的變化,那種高貴卻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這個小乞丐雖然髒兮兮的,舉止卻很文雅,一看就是受到過極好的教育,天生的嬌子,以前看到這樣的人,破軍都會忍不住想要摧毀他們這些人骨子裡的高傲和優越感,不過就是出身好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但是這個小公主雲笙,卻並沒有讓他覺得厭惡,外表的髒污絲毫掩飾不了她內在地高貴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雲笙鎮定下來之後,她直視著破軍灼灼的目光。「你有什麼條件就直接提出來吧,如果你真得對我雲祁族沒有興趣地話,也不會和我說著些廢話了,你是一個聰明的商人,我承認自己沒有與你討價還價的資格,但是我可以將你的條件轉告族裡,或者你可以和我們的族長親自商談。只要你能夠開出條件,我們都會考慮。」

  「既然你們雲祁族自稱是雲天境的王族,那好,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半個雲天境作為度假之所,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吧。」破軍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想看看雲祁族的底線到底在哪裡,這個小公主只身前來,還弄得一身狼狽,這就說明雲祁族的情勢十分不妙,否則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尋求外援了。

  雲笙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破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不過分?你這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我們雲祁族都無法擁有雲天境一半的土地,你竟然想要半個雲天境,你這是做夢。這個條件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你真地願意合作的話就請不要強人所難。」

  破軍冷哼一

  我不管你們雲祁族有沒有這個能耐。想要我幫忙這件。否則免談,在這星極位面我要什麼有什麼。若不是聽說雲天境中的環境優美,就像人間仙境一般,想弄來給我的大小老婆們用來度假之用,我也懶得在這裡和你個小丫頭討價還價。」

  破軍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兼土匪,他就是要讓雲笙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傻瓜大俠,只有在傳說中才存在,想要他出手相助,可以,條件一定要談好,而且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不能再商議一下嗎?這個條件對雲祁族實在是太難達到了,而且我爺爺也就是現任雲祁王,他也不會答應的,當初就是因為不想參與過多的紛爭,爺爺才會帶著雲祁族隱居避世,現在要雲祁族主動挑起爭端,並奪得雲天境半數地土地,別說那雲天都地統治者不會答應,就是我爺爺這關也過不去啊。」雲笙緊皺著眉頭,她倒是不在乎雲天境會怎麼樣,只要自己的族人能夠渡過難關,就算是雲天境全部為破軍所得,她也無所謂。

  破軍心中最討厭地就是那些頑固不化地老古董,總是想著什麼逃避紛爭,隱居避世,結果那一個都沒有得到好結果,退讓的結果往往是被不斷逼迫,就連最後地生存空間都失去,等到人家的刀都架到脖子了才想到反抗,失敗了就一切推給老天,說什麼天意如此,不可違背,命運注定,難以更改,那迦族的長老那木措如此,這個雲祁族的族長又是如此,也難怪會被人驅逐,最後還要被趕盡殺絕。

  「那是你的事情,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如果不能得到讓我滿意的答案的話,你就哪裡來回哪去,或者另找地方求援,不過星極位面你就不用指望了,沒有我的命令沒有人敢擅自行動。百合,帶這位小姐下去休息。」破軍向百合擺擺手,令她將雲笙帶往最偏遠的客房,沒他的命令不允許她隨便走動。

  百合帶著雲笙從最僻靜的小路繞到客房,這裡雖然還稱不上偏僻,卻也沒什麼人來往,因為這裡是一個獨立的院落,環境還稱的上雅致,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客房,是為那些關係並不密切的客人準備的,完全遠離決策中心。

  對於雲祁族,百合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是按照破軍的意思不冷不熱的招待著這個第三族的公主,留下一套衣物和一大桶熱水之後,百合就離開了。

  雲笙在族中總是被一堆人圍著,伺候得好好的,現在在外面沒有人伺候她,一切都得靠自己,但她卻感覺很新鮮。

  在星域中漂泊了半個月的時間,一直也沒有好好的休息和沐浴,雖然破軍的態度讓她有些擔心,但這裡的環境總算相對安全,不用擔心會不會有魔獸襲擊,或者遇上壞人。

  雲笙歡快的脫掉身上已經破碎不堪快要不能蔽體的衣物,歡呼一聲跳入大大的水桶之中。

  隨著水花四濺,覆蓋在臉上地髒污被洗去。一張清新的小臉從水中冒出,沾著水珠地臉蛋就像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光滑。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那雙靈動的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俏皮的淺褐色短髮,不停的甩動著,髮絲上地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身上的皮膚就像牛奶一般白皙,身材雖然嬌小但是凸凹有致。堪稱上天的傑作,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完美身材,並且有著少女的清純和成年女子地嫵媚,就像是一顆即將成熟的果實,待人採擷。

  雲笙舒服的靠在桶壁上。兩隻勻稱的玉臂搭在邊緣,一雙小巧精緻的小腳從水中伸出,愉悅的拍打出許多水花,這就是桶大的好處,這足以容下兩個人大的水桶,讓雲笙玩的十分盡興,雖然她更喜歡族中的瀾滄湖,在那清澈地湖水恣意暢遊是一種享受,不過現在對她來說,能夠舒舒服服地洗上澡已經很不錯了。想到族中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她稍稍放鬆地心情又抑鬱起來,施然步出大桶。雲笙穿上百合準備地桃紅色薄紗裙。在這薄弱蟬翼的紗裙映襯之下,雲笙被裝點地就像是花間頑皮嬉戲的精靈。

  一直通過神識注視著這一切的破軍不禁頭腦一熱。險些流出鼻血來,看不出這個小乞丐還這麼有料。倒不是說破軍有偷窺的癬好,實在是這個雲祁族的公主忽然從天而降,有著太多的可疑之處,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想玩什麼花樣,所以才特意讓百合將雲笙安排在這個偏遠的院落。

  至於雲笙口中那個證明身份的祥雲玉玨,第三族向來神神秘秘的,就連繼承了歷代那迦王記憶的彌耶那迦,都不能肯定真有這麼個東西,誰又能分辨它的真偽。所以破軍才決定親自監視,沒想到卻看到這麼一幅精靈出浴圖。

  從頸項上取下一塊祥雲狀的美玉,雲笙輕輕撫摸著上面細膩的紋路,她出來已經半個月了,爺爺和爸爸,媽媽一定急壞了,因為破軍的要求,她必須盡快和家人取得聯繫,也好讓爺爺盡快作出決定,可是一想到爺爺嚴肅的表情,她就有些害怕,雖說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幫助族人擺脫困境,可不知道爺爺會怎麼收拾她呢。

  雲笙之所以會想到來這裡求助,也是因為無意中聽到爺爺和爸爸的談話,說是只要能取得星極位面主事者的幫助,雲祁族的所有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雲祁族雖然生活在星極位面的邊緣,但是嚴格說來還是屬於星極位面的範圍,只是雲祁族向來自給自足,能不與外界接觸就盡量不與外界接觸,她只是曾經聽到本族的叔叔說過星極位面的紫微星主和黃道十二宮的聖戰士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她便以為這紫微星主就是星極位面的領導者。

  雲笙以為有這些厲害人物的幫助,雲祁族一定能夠走出困境,所以她才會說找星極位面的主事者,見到破軍之後她便將破軍當成了傳說中的紫微星主,豈料,那些都已經成了歷史,現在就算是真正的紫微星主辰天也要看破軍臉色行事,而且他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

  雲笙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的一絲神識輸入到祥雲玉玨當中,祥雲玉玨在她的手中逐漸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雲笙舉棋不定,雖然爺爺最疼的就是她,但她這一次偷跑出來,爺爺一定很生氣,現在這時候,爺爺一定還在氣頭上,算了,還是先聯繫爸爸

  了,這樣還能緩和一下。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間射出一道光芒照射在她對面的牆壁上,三個身影出現在光芒中,為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雲笙看到那位老者立刻站過去,小聲的叫了聲,「爺爺。」畫面中的老者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離家出走,馬上給我回來,看我怎麼罰你。」老者的話語中雖然斥責的很嚴厲,但是眼中的關心卻是騙不了人的。

  「笙兒,你這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竟敢一個人跑到外面去,你知不知道爺爺和你媽媽有多擔心,你現在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回來。」老者身後的一個長相儒雅地中年人說道。

  「笙兒,你有沒有遇到危險。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過來讓媽媽看看。是不是瘦了。」中年人身邊地美婦眼中閃著淚光。細看之下竟與雲笙有九分相像。

  雲笙看到父母和爺爺話語中雖然有斥責。但是怎麼說還是擔心比較多一些。心中也就不害怕了。她笑著搖搖頭,「爺爺。爸爸。媽媽,你們別擔心,笙兒在外面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還找到了這裡地主事者,我正在想辦法說服他們與雲祁族合作,幫助族人渡過難關。」

  老者一聽。立刻怒瞪雙眼。臉漲得通紅,鬍子都翹起來,「胡鬧。這麼大地事情豈是你一個小孩子能處理好地。你以為那主事者是你隨便想見就能見地,何談什麼合作,真是胡鬧。雲商。看你教出地好女兒,真是氣死我了。」

  雲笙的父親。雲祁族現任地主事。向著自己的父親,低頭恭敬的說道:「父親請息怒。您身體不好。不要生這麼大的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許是福不是禍。預言者不是曾說過笙兒是我族地福星嗎?也許笙兒這一次真的能為雲祁族立下不世之功呢。」

  一旁的美婦人趕緊幫腔,「是啊。父親。我們就聽笙兒把話說完,如果她真地見到那個星極位面地主事者。那咱們雲祁族就有救了。就算笙兒見到的不是那個主事者,說不定也會是另一個強大勢力的首腦。只要我們能夠與他們取得共識,達成協議,不也是好事一樁嗎?再說。您應該相信笙兒地聰明才智。她可是您一手教導出來地,絕不會令您失望的。」

  雲祁族的族長雲怒哼一聲。「都是你們把這個丫頭寵壞地。現在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將來還不知道闖出什麼禍事來。」

  雲笙低垂著小腦袋。做出虛心聽教地架勢,只要她的母親瞭解她調皮的個性,不用看也知道雲笙一定在偷偷做鬼臉。為了怕雲發現大發雷霆。美婦人立刻佯裝斥責道:「笙兒,還不快將事情地經過向爺爺交代清楚。如果你真地能夠辦成這件事情。就算你將功贖罪,如果你說的並不是事情。或者辦不成這件事情,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雲笙立刻恭恭敬敬地站好,將怎麼找到炎龍星系,遇到宇無極,又怎麼被送到破軍面前,詳細地說了一遍。雲聽著雲笙的敘述,皺眉思索著,手習慣性地扶捋著長髯。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53
第四十一卷 第十二章


  破軍一直通過神識監視著雲笙地一舉一動,自然也沒錯過雲家祖孫三代的這番對話,看來雲笙地話都是真地,只是雲家三代在提到雲祁族所遇到的麻煩時都是諱莫如深,一筆帶過,破軍始終沒有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樣地困境,竟然讓雲笙的父母放任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來處理,看他們倒有些死馬當活馬醫地意思,雖然那個雲祁族族長一副怒不可遏地樣子,但是破軍卻敏銳的感覺到,在他發現雲笙平安地時候明顯鬆了口氣,而且似乎並不十分願意讓雲笙趕回去。

  雲考慮了半晌問道:「笙兒,你看那個破軍是個怎樣地人?」

  雲笙想了想,「笙兒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的實力很強,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地樣子,身上有一股霸氣,眼睛很敏銳,剛開始的時候,笙兒還有些懷疑他的身份,他與你們以前曾說過地紫微星君完全不相符,不過笙兒想,就算並不是紫微星君也一定能夠幫助雲祁族,只是他替地條件有些太過苛刻了,笙兒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想請示爺爺。」她只知道有紫微星君這麼一號人物,其他的並不清楚。

  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哦?他提出了什麼條件,讓我們笙兒這麼為難?」

  他們的對話讓破軍有些意外,作為父母,像雲笙這樣小小年紀獨自在外應該很著急才對,而雲笙地家人不但不為此擔心,還一副她足以承擔重任的模樣,而那位雲祁族地族長更是一副聽取雲笙意見,培養她決策能力,一切交由她處理很放心的樣子,實在很奇怪,難道是因為之前那個美夫人所說的什麼福星的緣故?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雲笙考慮一下,直言道:「那個自稱破軍地人。要半個雲天境。」

  雲挑挑眉。「你說他自稱叫破軍?那麼他就並不是紫微星君了。看來我們雲祁族卻是與世隔絕太久了。他說要半個雲天境。笙兒。你怎麼看?」

  雲笙明顯楞了一下。先前她還在為破軍這個問題頭疼,但是經爺爺這麼一問。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爺爺是說,那個人根本不是想要半個雲天境,他這麼說是想將加碼開大。方便討價還價?看來這個人不但是個強盜脾性還很奸詐,難怪他會說自己從不做虧本地生意了。」雲笙輕聲低喃,自言自語一般。然後忽然抬起頭。「爺爺。這個破軍,雲祁族只能相交不可為敵,就算得不到他的幫助。也不能得罪他。笙兒覺得他是個很可怕地人,成為他的敵人將是世界上最可怕地事情,他身上那種氣勢。笙兒絕不會錯看。」

  雲滿意地點點頭,「笙兒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說的沒錯。再找他談談吧,如果他堅持要這個條件。只要他能夠幫助雲祁族解決問題。你就答應他,就算是他想要雲天全境。我雲祁族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談完之後由你決定是否安排我們見面,放手做吧。笙兒。爺爺相信你。」雲和藹一笑,光芒隨即散去。三個人影消失。

  雲笙握緊手中地祥雲玉玨。心情激盪不已,她從小所學地帝王之術其中有很重要的一項就是識人。但是今天破軍卻屢屢讓她產生混淆感,簡言之就是讓人看不透,

  爺爺匯報的時候,她心中也是忐忑的,爺爺的肯定也來的計劃更有信息,無論如何,她都要說服破軍幫助雲祁族渡過難關。

  破軍在雲三人地影響消失後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看來這雲祁族不愧是最神秘的種族,他感覺剛剛雲祁族的族長並不是在說大話,如果他們願意的話,真的能打入雲天境,甚至能夠幫助他奪得雲天全境的控制權,他們手中應該是有什麼憑借的東西,不過得到雲天全境並沒有什麼意義,真正能夠左右和制約他們行動的,還是雲天都上的那個死之規則,破軍並不認為雲祁族能夠擁有與死之規則抗衡地力量。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破軍本來想要地就是進入雲天境,開啟雙色城中的無色城,確定囚禁其中地是不是姆媽,至於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這也不是什麼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現在首先要解決地是靈魂祭祀的問題,閃閃還在昏迷之中,已經過去三天了,那些靈魂祭祀還是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再拖下去,他怕閃閃會堅持不下去。

  這兩天那迦族的訓練十分賣力,雖然時間有限,不過在整體的戰鬥力提升上效果卻是十分明顯的,以那迦族整體上的能力,就算到時不能夠對付那些靈魂祭祀,至少應付那些小卒子是足夠了,他不知道現在雲天境中還有多少高手沒有出現,但是這對他來說不足為慮,四主將已經被他收拾了三個,也不差那最後一個了。小受百合等人的實力也在增強,現在獨當一面都沒有問題,彌耶那迦已經進入了最後的覺醒階段,也許正可趁著這次機會突破瓶頸。

  正在破軍兀自思索的時候,房間外傳來百合的聲音,他們現在所住的是以前十二宮戰士的宮殿,雖然也有一定程度的破損,但是大體上還是完好的,「進來。」破軍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些慵懶的應道。

  百合一進入房內就看到破軍姿態慵懶的側依在榻上,手中握著莫及北特地送來的美酒,他的姿態看似慵懶,卻透露著力量感,就像一隻獅子,就算還是在打盹的時候,也隱藏著殺機。百合不禁有一瞬間的失神,跟隨了破軍這麼長時間,她還是無法對破軍的魅力免疫,雖然破軍的身影早已經深入到她的心坎,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能是一個侍女,或者是手下,雖然她自認還有幾分姿色,但是與暗魔城那幾位美女相比,就像是花中之王與不起眼的野草,就像麻雀與鳳凰,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她已經很知足了。

  想到這裡,百合的眼神一暗。慌忙借由報告掩飾自己的心意,「主人。那個自稱第三族公主的人想要見你。」除了暗魔城那幾位主母,百合對其他的女人一向不加辭色,就算真是公主又怎麼樣,只要主人沒有收下她,在百合眼中,她就什麼也不是,而且就算是同樣跟隨破軍的。她也不將星凝放在眼裡,這大概就是死心改變了她的心態,她現在已經是完全失去在閃閃小世界時那種淡然平和。

  破軍淡淡的說道:「先不用管她,就讓她在客房中待著,吃食用品不要缺少,但是不許她踏出小院一步。這件事情就由你負責吧,我沒有召見她之前,不要讓我看到她。」想到雲笙表現出的那種傲氣和聰穎,破軍倒想難為她一下,看看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那個明顯是人老精的老狐狸,雲祁族的族長如此推崇。

  百合淡淡一笑,「是主人。」她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因為她和破軍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她深刻的體會到。破軍對兄弟和手下可以說是傾心相待。生死相交,對女人。他可以說是多情的。但同樣也是無情的,百合很有自知之明。像自己這樣本來就另存有目的地,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已經很不錯了。

  在百合退下之後,破軍收到了宇無極的訊息,說是他的手下在蠻荒星原本的位置發現了一股可疑的力量,這些人數量只有十幾個,但是卻給人很大的壓力,他的手下若不是距離較遠,沒有接近,恐怕就回不來了,那個手下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卻是隱藏氣息的高手,那麼遠的距離都會被發現,說明這些人的確不簡單,而且那名手下回來之後一直處於渾渾噩噩地狀態,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就是無法正常行動,只肯躲在陰暗地角落,像是受了嚴重的驚嚇。

  破軍立刻明白,這是靈魂祭祀地靈魂震懾,宇無極地這個手下恐怕是廢了,破軍在通訊器中慎重地說道:「宇大哥,按照咱們先前的計劃,你將那些人放進來,現在不但要求你不做出任何阻擋,還必須盡量躲避那些人,就算是他們主動找上門,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立刻撤離,絕不能給他們出手地機會,必要的時候暫時放棄一些星球,甚至整個炎龍星系都沒關係,他們只有十幾個人,只要避開就可以了。」破軍聽星凝說過這些靈魂祭祀的手段十分詭異陰邪,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

  通訊器中,宇無極那端靜默了半晌,隨後,宇無極果決的說道:「我會讓我的人都撤到最偏遠的星球上去,將整個通往內部的通道讓出來,他們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能到,安排好這裡的事情之後,我會立刻趕過去和你會合。」說完,不等破軍阻止就切斷了通訊器。

  破軍窩心一笑,不管到什麼時候,宇無極都是最好的兄弟,就算是再危險也會和自己站在一起。其實破軍倒不是怕那些靈魂祭祀,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星凝曾說過這些靈魂祭祀最擅長的就是通過控制人的靈魂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是創造傀儡死士,或是以此來補充自己的能力,現在他就讓這些靈魂祭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看他們還有什麼咒念。雲笙有一句話十分正確,那就是與破軍為敵的人通常下場會很慘。

  客房中,雲笙氣悶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她已經求見破軍好幾次了,可是門外那個冷面侍女每次回答都是「主人正在處理重要事務,請稍等。」稍等,稍等,她已經等了快一天了,還要她稍等,她能等,雲祁族的人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前幾次她還好言好語的讓那個侍女幫忙轉告,說雲祁族已經同意破軍的條件,求見他來商議一下合作的事情,結果那個冷面侍女始終都是那樣一副嘴臉。

  更令雲笙氣憤的是,她想要自己去找破軍把話

  ,那個冷面侍女竟然不讓她出去。雲笙立刻明白,命令,他這是將自己軟禁在這小院之中了,雲笙越想越生氣,她堂堂一個雲祁族的公主,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錯待過,現在她的形勢十分被動,見不到破軍,族人的危機就解除不了。

  雲笙瞥了一眼一直守在外面的百合,心中有些沮喪。她已經嘗試過從不同地角度,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想逃出去。可是每一次都被百合分毫不差地逮回來。她向百合出手,結果不但沒有傷到百合分毫,還被冷冷的嘲諷了幾句。

  雲笙靈動的眼睛不停的轉著,心中憤憤的哼道,你們越不讓我出去,我就越要成功逃出你們的掌控,絕不能讓你們小瞧了雲祁族。雲笙的願望雖好。但是一天過去了,她依然沒能離開這個院落半步,漸漸地,她開始佩服百合的毅力,都說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可是這個冷面侍女竟然絲毫沒有鬆懈過。最後雲笙無計可施,加上實在是太累了,只好困極而眠。

  第二天,雲笙幽幽轉醒的時候,發現原本熱鬧的庭院忽然寂靜下來,昨天一整天雖然她都沒有離開這個獨立的小庭院,但是卻能隱約聽到操練地聲音,那種虎虎生威的喊喝之聲,讓她有些羨慕,她嘗試著踏出庭院。竟然沒有遭到阻攔。又嘗試走遠一點,依然沒有看到那個冷面侍女。雲笙狐疑的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向破軍所在的大殿走去。

  此時,破軍和彌耶那迦等人以及一早趕到的宇無極正在與一群人對峙。這些人除了為首的人身穿重鎧之外,其餘的人身皆披亮銀色的披風,整個人包裹住在披風之中,看不出相貌,唯一能夠區別的就是在披風地右下角,都繡著一朵金色地菊花圖案,除了站在身著黑色重鎧的男子身邊地三個人繡地是一朵菊花之外,其他的都是三朵以上,朵數越多,花就越小。

  身穿重鎧地男子身上有一股令破軍感到十分熟悉的,十分討厭的氣息,打量著這個人,破軍邪邪一笑,終於湊齊一桌麻將了。

  在破軍打量著重鎧男子的同時,男子也在打量破軍,在確定破軍的一切都符合情報中所描述的特徵之後,男子冷冷的開口道:「你就是破軍吧,想必你也已經猜出了本座的身份,沒錯,本座就是四主將之首,號稱不死戰神的索斯米塔。」

  聽到索斯米塔的話,破軍身後所有的人都以一種包含著輕蔑和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宇無極心想,又是一個在破軍面前自稱是神的白癡,不是他說話刻薄,任何敢在破軍面前稱神的人,下場都會格外的淒慘。而小受則是一臉的不懷好意,上一次那個什麼四主將被鐵衛軍扒的連內褲都沒剩,可是大大的發了一筆,這一次那些專職強盜不在,總該輪到他在主公吃完肉後喝點湯了。

  彌耶那迦看都沒看索斯米塔一眼,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些繡著一品菊花的三個人身上,根據他所繼承的記憶顯示,這些靈魂祭祀是以菊花來平定等級的,菊花越少,花朵越大,品級也就越高,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們竟然同時出動了三個一品靈魂祭祀,。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祭品了,只要將他們三個打敗,自己體內的力量一定能夠完全覺醒,彌耶那迦的眼中放射出餓狼一樣的光芒。

  相比之下,以那木措為首的那迦族人就比較緊張了,他們面對的只是三品以下的靈魂祭祀,但是長久以來靈魂祭祀的威懾力,卻讓他們心中惴惴不安,這種威懾就像對天敵的畏懼,即使有一天明知道自己比天敵還要厲害,心中依然會有不踏實的感覺。察覺到他們的情緒,一直擔綱教頭的加洛佘淡淡的說道:「你們就算不相信自己的力量,也要相信破軍大人的實力,難道以你們忘記星凝巫女的話了嗎?只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就不會受到靈魂祭祀的蠱惑,而且星凝巫女也會在暗中幫助你們的。」加洛佘的話讓那迦族的人頓時振奮起來。

  破軍微微一笑,「總算湊齊四個人了,我想你的夥伴在地獄一定很寂寞,你就下去陪陪他們吧。」

  索斯米塔揮舞著手中的巨大雙錘,「不要將我和那幾個無用的蠢貨相提並論,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主將之威。」

  破軍看了看他手中那對閃爍著寒光的錘子,材質不錯,他淡淡地說道:「你們每個人出場的台詞都是如此類似,這就決定了你們的命運也將是相同的,因為,你們碰到的是我破軍。」

  索斯米塔大吼一聲就向破軍衝了過來,在破軍身後的陣營中,傳出一聲中氣十足的虎嘯,「主上,這種小角色何勞你動手,交給我扎猛好了。」

  破軍微微一笑,身體輕盈的向後退去,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向著索斯米塔橫衝過去,直接將索斯米塔不算輕的身體撞飛出去,戰鬥正式打響。破軍和宇無極傲然的挺立在眾人的後方,看著眾人撲向那十三個靈魂祭祀。

  彌耶那迦手中的劍與盾牌同時放射出充滿生命氣息的乳白色光芒,他一馬當先的衝向那三個一品靈魂祭祀,加洛佘緊隨其後,小受和百合也找到自己的對手正在捉對廝殺。破軍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個和彌耶那迦纏鬥在一起的一品靈魂祭祀,向一旁的宇無極問道:「宇大哥,你能看出這三個人的攻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宇無極緊皺起眉頭,「現在還看不出來,除了所使用的力量並不屬於任何屬性的靈氣之外,其他的攻擊方式並沒有什麼特別,除非將他們逼入絕境。」

  破軍點點頭,立刻通過神識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彌耶那迦,因為靈魂契約的關係,他和彌耶那迦的心意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相通的。得到破軍的指示,彌耶那迦的攻擊更加迅猛,那迦族嗜血嗜殺的天性完全展露出來,即使使用的力量是溫和的,但他所釋放出的氣勢卻是殺氣十足。

  在彌耶那迦的進逼之下,那三個靈魂祭祀終於開始使用他們真正的力量,一股來自靈魂的震懾力量瞬間影響在場的每一個人,就在破軍和宇無極打算加入戰鬥的時候,下面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小心,他們是縛魂三星,三位一體,必須同時殺死三個人,才能戰勝他們。」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53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一章:破魂咒


  雲笙正奇怪為什麼偌大的宮殿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就看到破軍正向三個身穿銀色斗篷的人衝去,情急之下,不由大聲喊道:「小心,他們是縛魂三星,三位一體,必須同時殺死三個人,才能戰勝他們。」

  如果說有人真正瞭解神秘的靈魂祭祀的話,那絕對非雲祁族人莫屬,說起來靈魂祭祀和雲祁族一樣都是雲天境最原始的居民,他們在兩位主神共創雙色城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也是最先跟隨兩位主神的種族。

  只是到最後,雲天都那位主神寵信新進種族,加上兩個主神之間的分歧,雲祁族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所以才自行隱退,而靈魂祭祀卻選擇成為雲天都那位主神暗中最銳利的殺人武器。

  正因為如此,雲祁族的領導者明白即使雲祁族不斷退讓,也總有一天會成為那位主神急欲除掉的對象,所以每一個雲祁族人從小就被教導了很多趨吉避凶地方法,其中一項就是竭盡所能的瞭解靈魂祭祀的一切。

  縛魂三星是雲祁族子弟必須避讓的三大凶之一,他們各自的能力並沒有達到一品菊花的程度,但是三個人同氣連枝,同根同源,三個人的力量結合在一起,所爆發出的恐怖實力就算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首席,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破軍聽到雲笙的示警時,人已經來到彌耶那迦的身邊,宇無極緊隨其後。三人立刻默契地同時對三個靈魂祭祀發動進攻。三個靈魂祭祀十分意外竟然有人能夠看穿他們底細,他們剛想確定那人的身份。並想及時將這個太過瞭解他們的人除掉時,破軍三人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他們豈會給靈魂祭祀這樣的機會。

  一時間,使得三個靈魂祭祀一陣手忙腳亂,剛剛的靈魂震懾的威力,根本不足以對破軍幾人造成威脅,三個靈魂祭祀想要再次發動攻擊時。卻發現破軍幾人的意志堅定程度根本超乎他們的想像。

  很快破軍就真正地明白了,三位一體的真正含義。他數次將面前的對手擊潰,並使之達到了死亡的程度,可每到這時,三個靈魂祭祀之間就會產生奇怪的聯繫,然後那個已經完全損毀的肉體就會奇跡般地重生。可謂是真正的殺不死,砸不爛。

  而當破軍,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三人組織集體進攻的時候,三個靈魂祭祀的默契優勢便會顯示出來,並且證實了靈魂祭祀絕不是浪得虛名,在經過數次擊殺復活的戲碼之後,三個靈魂祭祀終於使出了他們的絕技,靈魂融合。

  他們三人並不是簡單融合,在他們完全合而為一之後,他們也同時具有了透視破軍三人靈魂的能力。雖然不能完全左右破軍他們的行動。但是卻能先一步有效的閃避破軍他們的進攻。

  破軍三人雖然很有默契,但是與靈魂融合在一起地靈魂祭祀相比還是要差上很多。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破軍與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交換了一個眼神,快速撤出戰團。

  放眼看去扎猛與索斯米塔激烈地戰鬥在一起。索斯米塔手中的雙瓜大錘早已不知何時已經脫手,兩個人正在進行著肉搏,顯然扎猛佔了上風,他的一雙鐵拳不斷擊打在索斯米塔地身上,發出如擊敗革的聲音,而索斯米塔則已呈現敗相。

  破軍心中暗想,看來自己真是多了一員虎將,這扎猛雖然看起來粗魯不文,其實是粗中有細,而且他似乎很瞭解索斯米塔地攻擊方式一般,一上來,兩個人便似仇人見面一樣,扎猛更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另一邊,那迦族人已經完全克服了心中對靈魂祭祀的恐懼,身上有巫女星凝加持的固魂之法,那些階位比較低的靈魂祭祀根本影響不了他們,那迦族的仇恨已經積壓的太久了,他們所承受的那麼多苦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靈魂祭祀加注在他們身上的,今天能夠有這樣的復仇機會,每一個那迦族人都恨不得能多殺幾個靈魂祭祀,可惜,連那三個一品靈魂祭祀都算上也不過才十幾個,根本不夠他們這些人砍的。

  雖然少了破軍的支撐,但是宇無極和彌耶那迦在與三個靈魂祭祀的對戰中,並沒有趨於劣勢,只不過失去了破軍的指揮,兩人的攻擊逐漸分散,這樣一來對靈魂祭祀的防禦也就減弱了許多。

  在這個時候,那三個靈魂祭祀終於注意到他們那些手下的危險處境,靈魂祭祀是十分難培養的,即使是最低級的十品菊花對靈魂祭祀來說也是十分珍貴的資源,眼看著帶來的十幾個人如今只剩下六個,三個靈魂祭祀齊聲咆哮一聲,就想衝過去解救深陷危難之中的屬下。

  但是宇無極和彌耶那迦怎麼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破軍看出這三個靈魂祭祀似乎有要狗急跳牆的跡象,剛想再次加入戰團,忽然靈魂深處傳來星凝的聲音,「主上,靈魂祭祀在窮途末路之時,一定會使用禁咒,我研究過閃閃中的魂咒,似乎與這個禁咒有一定的關聯性,你不妨讓他們將禁咒使出來,到那時他們的靈魂力量肯定會全部激發出來,同時在得不到補給的情況下,便會出現外強中虛的情況,這時徹底摧毀他們的把握是最大的。」

  破軍接收到這一訊息之時,靈魂祭祀們已經被加洛佘三人帶著那迦族眾人逼入了絕境,勝利的鼓舞就像是一道道免疫符,讓那迦族的人更加無懼於靈魂祭祀們的攻擊。

  那些低階靈魂祭祀,在此時忽然齊聲以一種怪異的語言,呼喚著那三位一品靈魂祭祀,這些聲音中有的悲壯,有的憤恨。看得出來是想要同歸於盡了,正在與宇無極和彌耶那迦纏鬥地三個一品靈魂祭祀。忽然停下了進逼的步伐。

  三個一品靈魂祭祀原本重疊在一起地身體緩緩分開,他們之間的靈魂聯繫並沒有中斷,只是刻意與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破軍第一次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靈魂祭祀馬赫,願以最純淨的靈魂之心為引,以此刻所有子弟的靈魂為獻祭。換取最崇高的靈魂之力。」為首地一品靈魂祭祀率先開口說道。其他兩個靈魂祭祀也跟著說出同樣的誓言。

  「我,靈魂祭祀赫敏,願以最純淨的靈魂之心為引,以此刻

  弟的靈魂為獻祭,換取最崇高的靈魂之力。」

  「我,靈魂祭祀基亞。願以最純淨的靈魂之心為引,以此刻所有子弟地靈魂為獻祭,換取最崇高的靈魂之力。」

  宇無極和彌耶那迦都有著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一看到這三個靈魂祭祀的舉動,立刻就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他們剛想衝上去打斷他們正在進行的禁咒啟動儀式,卻被破軍暗中阻止,破軍以手勢示意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以及所有在場的自己人退後。

  原本已經被圍困的靈魂祭祀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圍到三個一品靈魂祭祀的身邊,跟隨著他們完成禁咒最後的啟動。

  馬赫繼續雖然不明白破軍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這更堅定了他完成禁咒地決心。「以吾之靈魂,化作清除一切罪惡的利刃。」

  赫敏和基亞跟著吟誦「以吾之靈魂。化作清除一切罪惡地利刃。」

  「以吾之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地紅蓮業火。」馬赫身上的銀色斗篷開始閃爍出冰冷地光輝。

  「以吾之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的紅蓮業火。」這一句是赫敏。基亞以及所有剩餘的五名靈魂祭祀一起高聲詠頌出來的,這其中包含著瘋子般的狂熱。他們身上的菊花在銀光閃爍的同時竟慢慢的凸顯出來。像是迎合那一句句呼喚禁咒的誓言。

  破軍聽到他們這一句誓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心中冷哼道,很快就會讓你們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紅蓮業火,到時被燃盡的恐怕不止是這些朊髒的靈魂,還有那以靈魂所換來的禁咒的力量。

  宇無極和彌耶那迦分立在破軍左右,加洛佘,小受,百合三人緊隨其後,之後是那迦族整齊排列的隊伍,雖然訓練的時間比較短,但是那迦族已經初步具備了鐵衛軍的精神樣貌,實力是還差著很大一截,不過已經很有氣勢了,站在破軍身後,也是威風凜凜的樣子。

  另一邊,扎猛和索斯米塔還在繼續著肉搏,扎猛就像一隻出閘的猛獸,越戰越勇,那雙堪比鐵錘的雙拳毫不留情的擊打著索斯米塔的身體,他的身上也殘留著搏鬥中所留下的傷痕,但是這些傷痕非但沒有延緩扎猛的進攻,反而更加激起他的鬥志,索斯米塔在他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漸漸感到有些體力不支,出招也捉襟見肘,看來戰敗是遲早的事情。

  雲笙站在下面奇怪的看著破軍嚴陣以待的架勢,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明明處於優勢,卻不繼續進攻,反而讓那些靈魂祭祀有使用禁咒的機會,她都已經告訴他們縛魂三星的弱點和他們的厲害之處,先前破軍三人已經完全牽制住縛魂三星了,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一定可以打敗縛魂三星,她不懂破軍當時為什麼要忽然退出戰鬥,更不明白為什麼破軍會做出下達不利於己方的命令。

  雲笙忍不住再次喊道:「他們在發動禁咒,你們快點阻止他們,如果等到禁咒發動成功的時候就來不及了。」雲笙的話不僅引起了破軍等人的注意,同時也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中。

  本來所有靈魂祭祀的注意力都放在破軍眾人身上,忽然聽到有人揭穿他們的底細,不禁有些惱怒,為首的馬赫唯一裸露在外的雙眼中閃現冰冷的殺機,他們的禁咒雖然即將完成,但還差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步驟,如果這個時候因為雲笙而出現差錯的話,恐怕他們想不前功盡棄都難。

  破軍驟然釋放出強勁的氣勢,將馬赫地小動作震懾回去。隨即語氣平淡的說道:「百合,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如果雲祁族的公主因為你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你就準備以死謝罪吧。」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夠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雲笙一僵,沒想到破軍竟然在這個時候揭穿自己的身份。同樣受到的震撼地還有那些靈魂祭祀,或許別人不瞭解雲祁族的力量,但是身為老相識,也是老對手的靈魂祭祀一族卻是再清楚不過。雲祁族時刻提防著靈魂祭祀,靈魂祭祀又何嘗不是日夜忌憚著雲祁族的存在。

  赫敏和基亞駭然的中斷正在進行的禁咒,「老大,真地是雲祁族的人,他們不是應該……」基亞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馬赫截斷。「別在這裡危言聳聽。雲祁族的公主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繼續進行。」雖然馬赫努力安定手下動盪的心,但正是因為互相之間太瞭解,所以知道老對手出現在這裡,自己一方又處於完全的劣勢,那些靈魂祭祀想不介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時間,因為這小小的意外,禁咒的進行延緩了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百合在破軍地指示下動作極其迅速地將雲笙帶入宮殿之中。這一次。百合沒有將雲笙送回那個獨立的小院落,而是送往星凝那裡。破軍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以雲祁族震懾他們,只是為了讓百合有時間將雲笙帶走。

  這個小公主現在可是重要人物。能不能順利找到雲天境地入口還需要她和她的族人幫忙。另外雖然靈魂祭祀地禁咒是他有意促成的,但不給他們增添一些難度,豈不是讓他們看輕了自己。

  等到靈魂祭祀們發現雲笙不見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馬赫立刻安撫自己的屬下,「那個自稱雲祁族的人已經走了,說明雲祁族的人並沒有大數量出現,只要我們進快將禁咒完成,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他的話讓與那本有些動搖的靈魂祭祀們安定下來,心中雖然依舊存有顧慮,被迫終止的禁咒還要進行下去。

  破軍再次收到星凝以靈魂力量傳來的信息,「主上,閃閃情況有些異常,是不是你那裡出了什麼意外。」

  破軍一愣,沒想到咒語的中斷竟然給閃閃帶來影響,「現在怎麼樣,閃閃有沒有危險?」

  星凝有些意外破軍竟然對閃閃的事情這麼緊張,「主上放心,閃閃的情況已經被我穩定下來,另外,縛魂三星之間的三位一體,既是他們的優勢,也同樣是他們的弱點,在他們將禁咒釋放出來的時候,正是他們三人緊密結合的最高點,同時也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主人只要在那時將他們一舉擊潰便可以了,這樣做雖然十分冒險

  是想要消滅縛魂三星和解除魂咒最直接的方式,這樣最有利。」

  此時,靈魂祭祀們的禁咒已經發動的差不多了,一道道銀色的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銀河般亮麗的光帶,以馬赫,赫敏,基亞三人為中心,光芒漸漸變化成菊花的圖案,他們身上所繡著菊花圖案竟像擁有了生命一般,一朵朵鮮活起來,從靈魂祭祀的衣角飛出,向那巨大菊花光影的中心集中。

  站在破軍身旁的彌耶那迦喃喃自語,「沒想到他們竟然祭出本命菊花,看來這禁咒破解起來絕不那麼簡單。」在彌耶那迦繼承的記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關於靈魂祭祀,而這很少的一部分中恰恰有關於靈魂祭祀本命菊花的,本命菊花的存在就象徵著靈魂祭祀的力量凝結,以及靈魂存在的象徵。

  這本命菊花在別人看來不過是衣服上的修飾,但卻是由靈魂祭祀本身的靈魂之力修煉而成,是靈魂祭祀的象徵,同時也是他們的命脈之源,現在這些靈魂祭祀竟然不惜毀滅自己的力量之源,靈魂之所,看來是要拚命了。

  靈魂祭祀之所以為人忌憚,這種死士一樣的攻擊方式便是主因,在靈魂祭祀的意念之中根本就沒有心軟和手下留情這樣的概念,只要出手,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兩敗俱傷的結果都不能令他們滿意,非要等到一方死亡,戰鬥才能結束。

  沒有人願意與靈魂祭祀為敵,他們的手段和這種不要命地打法都是主因。如是在以往遇到這樣的情況,敵對地一方出恐怕早就逃走了。很不幸的是,他們這一次遇到的是破軍,而今天破軍將成為他們這不敗神話的終結者。

  那朵銀色的菊花光影在吸收了那些靈魂祭祀的本命菊花之後,變得更加凝實,銀色的巨大菊花看起來是那麼妖艷詭異,強大地壓力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只有破軍。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三人能夠在這股強大壓力下泰然自若。

  小受,百合以及所有那迦族的人都在這壓力下面色慘白,呼吸困難,但是沒有一人表現出猶豫或者退縮這樣的情緒,在他們的眼中始終燃燒著熊熊的戰意和憤怒的火焰。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3:58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二章


  粗線條地扎猛終於發現這裡的異常情況,此時。索斯米塔已經被扎猛的鐵拳打得奄奄一息了,扎猛停止了打沙袋的舉動,大手一伸將索斯米塔癱軟如蛆蟲的身體提起,來到破軍身旁,像扔麻袋一樣將索斯米塔扔到破軍面前,「主上,前面那些鳥人在搞什麼名堂,我看到他們就不爽,待我去砸碎他們的腦袋,看他們還有什麼咒念。」

  破軍對這員虎將十分滿意。他瞄了一眼腦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索斯米塔。「不需要,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將這個廢物拖到後面去。先別弄死他,留著還有用。」

  「是。主上。」扎猛很聽話,破軍讓他用拖的,他就絕不會用提的,於是扎猛抓起索斯米塔地左腿,像拖死狗一般向後面拖去。

  小受臉上露出一個極其猥瑣地笑容,他在破軍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見破軍點點頭,囑咐了句什麼,小受欣喜若狂的用力點點頭,環視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立刻鬼鬼樂樂地尾隨扎猛向後方潛去。

  「加洛佘,帶所有人回去。」破軍感覺對那迦族地考驗已經足夠了,眼看著靈魂祭祀的禁咒即將完成,這麼多人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是!」加洛佘一個乾淨利落地手勢揮出,那迦族所有人立刻井然有序的向迦藍星內部撤去。破軍滿意的點點頭,那迦族的可塑性很不錯,再繼續堅持訓練下去,將會成為僅次於鐵衛軍的強悍隊伍,他對那迦族有這個信心。

  加洛佘在暗魔城的時間不短,出於身為戰士的本能讓她對鐵衛軍的訓練十分感興趣,並且很快得到霧隱的真傳,訓練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

  靈魂祭祀們雖然對那迦族的忽然撤退很不滿,但現在他們的禁咒已經進行到十分關鍵的時刻,他們已經無法停止,更不能停止,魂飛魄散對他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他們擔心的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卻不能夠重創敵人,那樣一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一直主導禁咒進行的馬赫,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靈魂祭祀不在乎生死,就算今天禁咒不成功,他們最多是和眼前的敵人同歸於盡。

  可是一旦成功,雖然他們的肉體也會因為禁咒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而損毀,但肉體的隕滅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只要有同門為他們招魂,祭奠,一樣可以死而復生。但是他們的敵人卻不會這麼幸運,無論禁咒成功與否敵人都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馬赫心中明白這種不安並不是來源於此,雖然雲笙的出現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影響,但他寧願相信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軍與雲笙距離又那麼遠,所以根本不可能將他們的弱點告訴敵人。

  但是馬赫卻不知道,在破軍身邊還有一個高級智囊巫女星凝的存在,身為星諫巫主的得意弟子,星凝幾乎繼承了他所有的能力,只不過道行還淺而已,論學識淵博,恐怕雲天境少有人能出其左右,任何特殊的存在都是她研究的對象。

  馬赫堅信,就算破軍知道他們的弱點也不可能有戰勝他們的辦法,因為就算是他們偉大的主上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破軍身邊只剩下宇無極和彌耶那迦,禁咒所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大,破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讓宇無極退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宇無極雖然對事情總是表現出超然地態度。但在面對好兄弟的問題時卻是非常頑固地。而彌耶那迦正處於覺醒的關鍵時候,需要強大力量的洗禮。

  此時。靈魂祭祀的禁咒已經完成,馬赫不知道破軍為什麼只是一直站在那裡,不曾試圖阻止禁咒的進行,雖然禁咒一旦開啟就不可能被中斷,但以前出現過的每一個敵人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阻止禁咒的進行。

  破軍不尋常地表現總是讓他心中存有很大的疑慮,像是有什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赫敏和基亞的本命菊花,已經完全融合在作為禁咒中心的

  本命菊花之中。其他靈魂祭祀地本命菊花和全部的被那朵銀色的菊花影像吸收。

  馬赫帶頭完成禁咒最後的誓言,「以敵人地靈魂和鮮血為交換,毀滅吧。菊花台。」

  赫敏和基亞,以及那六名已經奄奄一息的靈魂祭祀齊聲高呼,他們身上的銀色斗篷也在同一時間化作最後的光彩注入到那巨大的菊花台陣之中。

  破軍看到眼前的景象。厭惡地皺起眉頭,宇無極和彌耶那迦雖然始終保持了冰冷地表情,但是眼中的嫌惡是不容錯認地,這些靈魂祭祀根本就是暴露狂。那銀色斗篷之下竟然都是赤身裸體,而且身上還以土黃色繪滿了各式各樣地符咒,圖紋,令人看起來極不舒服。

  此時,這些土黃色的符咒,圖案皆放射出強烈地光芒。與那銀色菊花影像相互呼應。靈魂祭祀們的臉上都呈現出極痛苦又興奮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變態。就像一個個受虐狂一樣。

  就在破軍他們的目睹之下。這些靈魂祭祀地身體猶如放光空氣的氣球迅速乾癟下去,臉逐漸乾癟如老樹枯皮。不單單是肉體地乾癟,就連骨都在縮水,眼睜睜地看著。原本七尺高的人就那樣隨著土黃色光芒地流瀉。乾癟成垂垂老者的模樣,破軍毫不懷疑。如果這個禁咒完全進行的話。如果沒有克制的方法,他們也將會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破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他立刻與星凝取得聯繫,「星凝,靈魂祭祀在完成禁咒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現在靈魂祭祀的狀態明顯是捨棄生命的徵兆,如果在禁咒完全爆發之後,這些靈魂祭祀呈現的是靈魂或者是其他的形式,那麼他的計劃便需要稍稍做一下改變。

  星凝發現破軍話語中的急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明白了這些靈魂祭祀們的用意,「主上,這一代的縛魂三星的實力要比以往的強大,要小心在禁咒爆發的瞬間,他們在剛剛化成靈魂形態所發出的靈魂刺殺之術,這種攻擊發動的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可以視作他們靈魂力量的迴光返照,同時,他們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通知他們的族人,及時為他們招魂,以便他們復生。這時也正是毀滅他們靈魂的最佳時機,主上多加小心。」

  星凝話語中的擔心是真實的,雖然扎勒對跟隨破軍一直有著不同的意見,在扎勒看來,他們當初決定和臣服於破軍為的就是能夠擺脫靈魂之塔的束縛,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何苦再在這耗下去呢,而且對於星凝竟然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略有微詞,不過那畢竟是權宜之計,現在他們在破軍眼中並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寄人籬下滋味並不好。

  對於這件事情,扎西一直沒有明確表態,每一次問起他的意見,扎西都只是祭出那招牌式的敦厚笑容,不發表任何意見。除了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的星凝外,真心臣服於破軍的恐怕只有扎猛,他是那種崇尚絕對力量的人,破軍的強悍讓他佩服,他也願意跟隨這樣的強者,所以除了眼睛不方便的星凝,今天只有他參與了這場戰鬥,扎勒和扎西則留下來幫助星凝時刻注意閃閃的情況。

  就在那些靈魂祭祀就快乾癟成一具乾屍的時候,那個已經凝聚了所有靈魂祭祀靈魂力量的銀色菊花影像,在馬赫的一聲咆哮之下爆炸開來。

  破軍三人早已經防備多時,等待的就是這一瞬間,破軍身上的天狼戰鎧已經展現,放射出的保護屏障將宇無極守護在其中。彌耶那迦左手上地豎琴頃刻變化成羽翼地模樣。不斷放射出地乳白色光暈。就像一道道牆壁將那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層層削弱,

  彌耶那迦率先衝了出去。他整個人被包裹在爆炸地範圍之中,承受著那巨大力量的洗禮,充滿生命力的氣息遍佈在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中,破軍沒有動,他的雙眼和所有地感官都調動起來。密切監視著周圍的一切,早在爆炸發生的瞬間,那些已經被抽盡生命力。油盡燈枯如乾屍地靈魂祭祀,就已經化作星海中的塵埃,但是破軍同時也敏銳的發現。他們的靈魂力量雖然已經削弱的幾不可查,但是仍氣息猶存,星凝的話言猶在耳,破軍等的就是他們最後地靈魂刺殺。

  宇無極一直紋絲不動的站在破軍身旁。他對然不知道這些靈魂祭祀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但等待著破軍的指令總是正確的,而且現在敵人已經消失了蹤跡,也無法讓他去拚殺,宇無極不動聲色的向破軍身後移動了兩步,將破軍的背部完全遮擋住。長久以來地戰鬥直覺告訴他。敵人並未像表面上所表現出來地已經隨著爆炸消失,他雖然不像破軍已經事先得知靈魂祭祀的手段。但畢竟經驗比較豐富。

  靈魂祭祀果然夠獨特。不但使用地招數特別詭異,就連禁咒形成地爆炸也與眾不同。爆炸本就應該在力量集中爆發的瞬間,將所有地力量一起釋放出來,以達成最大的殺傷力。但是靈魂祭祀所使用的禁咒地爆炸方式卻非比尋常。在菊花地中心完全爆開,形成巨大的力量衝擊波時。四周繁複地花瓣竟各成一個不斷爆裂地小個體。始終維持著爆炸之勢不減,爆炸之威不落。

  整個空間四周都被這股爆炸所產生的力量和光芒所覆蓋。正常地情況下,人的視覺和聽覺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甚至靈敏的感覺也會因為能量爆炸的衝擊而失去靈敏。

  這時,正是絕佳的攻擊時機,一道道灰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影像以極快的速度向破軍所在的位置接近,事實上,從爆炸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借助爆炸所產生的衝擊,順勢來到離破軍容許範圍內最近的地方。

  馬赫雖然現在是以靈魂體出現的,但是他那雙眼睛卻閃爍著凝實的光芒,從那之中放射出的怨懟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雖然靈魂祭祀只要靈魂不滅就能無限重生,但是這並不代表使用這樣大規模的禁咒就一點危險沒有,但是他們在禁咒中所消耗的靈魂力量,再也補不回來這一點,就足夠他們懊惱了,更不用說,重塑身體所要承受的痛苦和危險,就算由族中的長老親自動手,依然不能削減這痛苦分毫。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

  的,馬赫做夢也沒想到,破軍三人竟然能夠在如此猛力下毫髮無傷,首先令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彌耶那迦,在他挺身衝入爆炸之中的時候,馬赫看到了他手中的盾和劍,那正是歷代那迦王傳承的審判之盾和秩序之劍,歷代的那迦王都是雲天都內的執法者和維護者,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冠以他們所最不齒的叛逆之罪。

  在這裡見到雲祁族的人已經夠令馬赫意外,沒想到還會見到即將覺醒的那迦王,難道星諫巫主的預言的真的要實現了嗎?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盡快報告各位長老,身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馬赫並不只是為了來協助索斯米塔削滅破軍這些初露頭角,看似能夠威脅到雲天都統治的人。

  事實上,馬赫根本不將四主將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放任扎猛將索斯米塔打成豬頭,然後一舉成擒了。靈魂祭祀不希望破軍越做越大,所以才會派遣在靈魂祭祀中稱得上中心成員的縛魂三星出馬。

  拋去這些外在的原因不說,就破軍本身的存在也讓馬赫深刻意識到什麼叫做威脅,一個人能夠讓被囚禁在蠻荒星多年的那迦族人煥發出那樣的精神,爆發出那樣強悍的戰鬥力,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危險的。

  如果這個人真的與那些神遺種族一個個取得聯繫,並讓其得到解脫,甚至成長,那麼威脅到雲天都的統治不過是遲早地事情,靈魂祭祀是少數真正知道那場變亂的內情地種族之一。若不是靈魂祭祀的領導者有先見之明,恐怕他們也成為了被放逐的種族。靈魂祭祀早已經與雲祁族,星諫巫主及其手下的巫女,這兩個深受猜忌的勢力共列摧毀榜的前三名。

  所以,為了靈魂祭祀自己的發展,破軍這個人今天是非除掉不可。馬赫悄然將他的兩個最佳拍檔也是同胞三生的兄弟赫敏和基亞召喚到身邊,悄聲說道;「這一次的敵人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重要,也更難對付。現在我們必須傾盡全力,否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們可以不參加,我已經以靈魂之力召喚幾位長老了。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順利回到祭塔,我不會怪你們的,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

  基亞激動的一把拉住馬赫的衣襟,雖然他所碰觸到的只是沒有任何真實觸感的魂體,但是他的情緒卻很好的表達了出來,「你這是說的什麼鬼話,我們縛魂三星號稱三位一體,同心同德,難道這都是假的嗎?」

  赫敏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一次地任務你我三人同是指揮官。你現在想拋開我們不會是想獨佔這個巨大功勞吧,眼看著佈置好的一切即將成功。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地。」

  馬赫怎麼會不明白兩個兄弟地意思。就在他想要再勸他們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破軍氣定神閒地聲音。「你們可以不用互相謙讓了,我會成全你們,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馬赫三人同時驚訝的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破軍手中的陰陽輪正在緩緩運轉著,其中不斷流轉著熊熊火焰,那些同樣化成魂體的靈魂祭祀此時已經遍尋不著蹤影,馬赫不敢想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

  破軍手中那滾滾的火焰令他心裡充滿了恐懼,赫敏的臉色更加冰冷,他毒蛇一般陰毒的眼神緊緊盯著破軍手中的陰陽輪。基亞的脾氣向來火爆,他憤怒的衝到破軍面前,「我的那些部下怎麼了,已經被你殺死了嗎,你這個惡賊,我一定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

  破軍有些啼笑皆非,基亞的話讓他有種流氓非禮了良家婦女,反而誣賴良家婦女耍流氓的感覺。他臉上掛著令馬赫三兄弟怒髮衝冠的邪笑,將陰陽輪在手中隨意的拋轉,「你說你那些死鬼手下嗎,他們已經去履行你們的誓言了,你們不是想要以你們的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的紅蓮業火嗎?我這就成全你們,你們那些部下已經在紅蓮業火中得到永生,為了不讓你們幾個太寂寞,我決定盡快讓你們團聚。」破軍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心曠神怡,但是馬赫三人卻已經是肝膽俱裂,難以接受,命運竟然對他們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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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三章


  馬赫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現在明明是靈魂之體,應該是透明虛無的,破軍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們,但實際上,他們卻在破軍的目光下無所遁形,馬赫看著破軍的眼神越來越驚駭,難道說這個人真的是他們靈魂祭祀一族的剋星,禁咒的爆發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也就算了,而他們最擅長的靈魂刺殺,還沒有發動就被破軍識破,這樣的劣勢令他原本自信滿滿的心情,變得沒有了著落。

  赫敏和基亞也沉默了,他們都感覺到了,破軍手中陰陽輪那燃燒著的火焰所蘊含的強大威力,那令他們感覺到一種無可逃避的恐懼感,就像是見到天敵一般強烈。

  一直陰沉著臉的赫敏走到破軍面前,「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把事情做的如此絕呢,今天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們三兄弟,我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你還不瞭解靈魂祭祀,你消滅了我們,只會和靈魂祭祀結下刻骨的仇恨,我們的族人不會放過你,我們會拼盡最後的一絲力量,在你的身上留下屬於靈魂祭祀仇人的烙印,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們的族人都會找到你,你會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不死不休的真正含義。」

  破軍笑意盈盈的聽著赫敏把話說完,眉頭一挑,「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本來我打算給你們個痛快的。很可惜,你的話將為你們帶來絕望。我會讓你們在紅蓮業火中不斷錘煉自己的精神,那種美妙地感覺我想你們會喜歡,你們覺得呢?」破軍好脾氣的和他們商量著,但是這樣的語氣反而讓赫敏三人的心底更加冰冷。

  基亞剛想衝過去,卻被馬赫攔了下來,現在這種舉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面對如此困境。馬赫的心反而安定下來,「我知道今天我兄弟三人已經在劫難逃,但是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希望能夠得到解答,這樣就算是魂飛魄散,我們也毫無怨言了。」

  破軍點點頭。馬赫的指揮,反應

  是很不錯的,「可以,你問吧。」

  「我們現在已經是靈魂地形態,雖然不是真的死亡,但已經相當於虛無的存在,為什麼你卻能不受影響,不但能夠準確的找到我們的位置,還能夠分毫不差的掌握我們的行動?」馬赫問出心底的疑問。

  這對靈魂祭祀一族來說十分重要,他們這些人的死亡不算什麼。但是如果破軍真的能夠完全克制靈魂祭祀的各種特性。那麼靈魂祭祀一族就危險了,他必須盡快將這些訊息記錄下來。如果這一切假設都是真的。那麼他一定會用最後的靈魂之力,規勸長老們更改立場。千萬不要與這個可怕的人為敵。

  破軍淡淡一笑,「你們現在已經是死亡的形態,我想你們靈魂祭祀的天敵,恐怕就是冥界地使者,如果你們在沒有被族人召喚回去之前,被冥界使者找到地話,恐怕現在已經成為冥界鬼眾之一了,你們靈魂祭祀的存在本來就是違反規則地,竟然還成為規則地維護者,真是可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手中這件神器正是陰陽輪,其中燃燒的是真正地紅蓮業火,可笑的是,你們這些逆天而行的人,竟然也敢以焚盡三界的紅蓮業火為誓言,你們在我面前無所遁形不過是開端而已,真正的懲罰將是這紅蓮業火對你們靈魂的無盡焚燒。」

  馬赫三人的臉色同時變得慘白,陰陽輪,紅蓮業火,這些東西竟然真的存在,沒想到他們的誓言竟然成真,早在成為靈魂祭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一定的覺悟,靈魂祭祀在修煉過程中需要耗費大量的靈魂力量,單憑自己的靈魂力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強行奪取別人靈魂,這樣天理不容的罪孽,他們沒少犯下,今天遇到破軍,他竟然能夠駕馭真正的紅蓮業火,難道這就是上天對靈魂祭祀的懲罰嗎?

  絕望的心情充滿了馬赫三人的內心,在馬赫以最後的靈魂力量,向靈魂祭祀長老們傳回的信息中只有一句話:「不要與那個幫助叛逆者的人為敵,不能合作寧可臣服。」

  基亞一向是靈魂祭祀中衝動派的代表,雖然破軍和他手中的紅蓮業火令他感到恐懼,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摧毀他的意志,甚至是更堅定了他拼盡一切的決心,既然今天他們兄弟三人已經不可能戰勝破軍,為什麼不放手搏一搏,只要他們能夠殺死破軍,為整個靈魂祭祀一族解除危機,就算是魂飛魄散也是值得的。

  基亞的視線無意中與赫敏交錯,在赫敏眼中竟發現了與自己同樣的光芒,於是就在馬赫與破軍交談的過程中,赫敏和基亞已經做好靈魂刺殺的準備,就在破軍與馬赫對話完畢,馬赫退後,兀自向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們留下最後的訊息的時候,赫敏和基亞激發出已經凝聚已久的靈魂力量,瞬間,兩個人的魂體化作兩隻利劍向破軍猛撲了過去。

  赫敏和基亞使出的是靈魂刺殺的終極招式,也是他們最後能夠使出的招式,將自己的靈魂化作打擊敵人的利器,使自己的靈魂直接穿過對方的靈魂,以自己的靈魂力量去消耗,和傷害對方的靈魂,雖然這樣的結果是自己的靈魂和對方的靈魂都將因為兩個靈魂相互撞擊,最終導致兩人同時魂飛煙滅。

  赫敏和基亞的臉上寫滿同歸於盡的決絕,身為和他們心魂相連,三位一體的兄弟,馬赫感到靈魂一陣異常的波動,眼看著赫敏和基亞不顧靈魂撕扯的劇烈疼痛撲向了破軍。

  馬赫立刻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他立刻設法以靈魂的聯繫讓赫敏和基亞放棄這危險地做法。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撼動破軍分毫,如此魯莽地做法只會讓他們更快毀在破軍的手中。雖然馬赫也曾經動過這個想法,但是當他看到破軍手中的陰陽輪和紅蓮業火的時候,就已經打消這個冒險的決定,準備與破軍商談合作的可能。

  現在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赫敏和基亞衝向破軍的過程中,必然會帶起強烈地靈魂波動,破軍不可能感覺不到。馬赫早在看到破軍絲毫不受禁咒爆炸的影響,並且準確找出他們位置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認識到他們是傷害不了破軍的,靈魂刺殺的計劃早已放棄,只是還沒來得及和兩個兄弟溝通,他們就已經擅自開始了行動。他們的心情馬赫完全理解,這時候再想阻止已經太遲了。

  一聲聲慘叫傳進馬赫地耳中,他緩緩的閉上眼睛,不想去看自己的兩個兄弟是怎樣被破軍折磨,摧殘的。

  破軍目睹兩個靈魂的影子撲向自己,那種邪惡靈魂的腐爛氣息讓他打心底感到厭惡。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破軍手中的陰陽輪,雖然靈魂多少受到了些震盪,但是這並不足以對破軍造成傷害,只不過是讓他的心情變差而已。作為始作俑者的赫敏。基亞兩人將因此承受更加嚴重地後果。

  破軍陰沉著臉,看著在紅蓮業火中不斷痛苦掙扎地赫敏和基亞。淡漠的對僵立在那裡地馬赫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們的偷襲讓我很生氣,後果將十分嚴重。他們是魂飛魄散,還是永世留在陰陽輪中受紅蓮業火地焚燒,這全取決於你,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聰明人,該怎麼選擇才對你和你的族人有利,我想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有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你與你們族中那些長老溝通的信息的內容,我已經全部知曉,我想這應該更能方便你做決定。」

  破軍的這話雖然並不完全屬實,但也不假,就在馬赫心中的念頭不斷轉變的過程中,星凝已經將她截獲,馬赫傳遞回靈魂祭祀一族的信息都破譯了出來,雖然並不完全,但最後一條求和的訊息卻完全譯出。

  這對破軍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靈魂祭祀的攻擊看似對他不疼不癢,也的確不能傷害到他,但那禁咒爆發出來的寒意,以及剛剛赫敏和基亞發動靈魂刺殺,所爆發出的速度都令破軍很感興趣,所以能夠與靈魂祭祀合作,也許是件不錯的事情。

  馬赫慎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說服族中長老的,就算不能促成雙方合作,也會盡量不與閣下為敵。只是馬赫不知閣下希望我怎麼做。」

  馬赫的態度

  頗為滿意,「很簡單,再過不了多久,你也該感受到喚了,那時你便回去,將這裡的一切情況與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的主事者說清楚,是該怎麼決定我想你們心中也該有個衡量的標準,先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位雲祁族的公主就是來向我尋求幫助的,我現在願意也給你們靈魂祭祀一個機會,其它的你就不必再多說了,你的兩位兄弟在這裡,我會好好招呼他們的。還有,我這個人耐性有限,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我想以你們三人三位一體,靈魂共通的感應,你應該會更深切的感受到,你那兩位兄弟最後的靈魂之音。」

  「馬赫明白,我會快去快回,絕不讓閣下久等。」馬赫立刻回答道,他絕不可能不顧慮自己兄弟的生死存亡。

  馬赫的身上忽然綻放出一層銀白色的光輝,讓他原本透明的靈魂之體更加凝實。破軍淡淡說道:「看來你的族人已經在召喚你,放心去吧,三天之內,你的兩個兄弟會十分完好的活著,希望到時他們能夠承受得住紅蓮業火的考驗,他們能否重獲新生,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馬赫明白,請閣下靜候佳音。」說完,馬赫擔憂的看了那不斷跳動的紅蓮業火一眼,他能夠感覺到在那跳動的火焰中,赫敏和基亞的靈魂正在和他訴說著什麼,他們大概還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所以不願意他向破軍低頭。不願意在這種完全處於劣勢地情況下讓靈魂祭祀一族與破軍合作。

  但是他們卻不明白。這才是靈魂祭祀地出路。雲天境地統治已經接近崩潰地邊緣。四主將皆已敗亡。雲祁族也選擇和這個人合作,那麼和這樣的人為敵。只會讓自己的族人陷入困境,馬赫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夠為靈魂祭祀一族找到一個出路。

  馬赫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濃烈,破軍不由得感到靈魂深處傳來一陣震顫。靈魂祭祀看來能力還在自己的估量之上,而且其真正隱藏地實力絕不會只是這個不斷延續的禁咒爆炸這麼簡單。

  「破軍,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計劃實行過程中出現一點差錯的話,你很可能真地已經讓那兩個該死的魂魄刺殺了。」一直隱匿在一旁的宇無極語氣急切地說道。

  破軍意味深長地看了還在紅蓮業火中掙扎的赫敏,基亞二人。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不戰而屈人之兵,看來我和星凝地合作越來越默契了。」

  馬赫這些人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不但遇到破軍這個能夠克制他們力量的人,還遇到對他們瞭若指掌的星凝。先前地一切只不過是破軍和星凝合演的一齣戲而已。事實上破軍確實看不見馬赫三人地靈魂肢體,他是通過與星凝靈魂契約地聯繫,將馬赫三人的氣息傳遞給星凝,然後再由星凝以水鏡地預測和還原。來掌握馬赫三人地一舉一動的。

  也就是說,這不過是破軍自導自演地一場戲而已。從頭至尾。馬赫三人都被破軍玩弄於股掌之中。

  事實上。從那禁咒一爆炸,破軍就已經與星凝商討好其中的細節。兩個靈魂相連的人溝通起來就是簡單。只要彼此都將自己靈魂敞開,或者說放開某些防備。就能夠用最短地時間瞭解對方地想法,甚至那些想法如同本來就是自己的一般。

  嘗到其中甜頭地破軍頗有些得意,與霧隱地靈魂契約讓他擁有了一個媚眼無雙的老婆。與彌耶那迦地靈魂契約讓他得到了一個強大的助力。還是發展型的,與星凝地靈魂契約更加美妙。竟然讓自己有了預知和勘測靈魂地能力。這絕對是一個收益頗豐的事情,有機會應該多簽下一些這樣強大特殊地夥伴。絕對是穩賺不賠地買賣,而且是多多益善。

  像是有所感應,正身處在爆炸中心的彌耶那迦莫名地向著破軍的方向看來。當看到破軍格外明亮的雙眼時。心中輕輕一顫,感覺到心中有什麼東西在騷動。這種感覺陌生的令他心慌。如果他知道破軍現在所打的主意一定會感到無奈。

  不過大概也只有破軍這樣強大的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簽訂靈魂契約。享受靈魂獻祭,要知道這類效忠契約對接收者的要求是很高的,如果本身實力不夠強大是很容易發生危險的,雖然靈魂契約對施與一方的要求更加嚴苛,但不代表就沒有反噬其主的可能,一旦接收者的實力比施與者差的太遠,那一切就很難說了。

  宇無極無奈的搖搖頭,對於破軍的膽大和魄力是既佩服又擔心,破軍有足夠的自信,也有自夠的資格冒險,但這種越是利益明顯的事情潛藏的危險也就越大。

  萬一馬赫三人並沒有受到震懾,萬一他們並不受破軍之前忽然出現的心理戰術的影響沒有自亂陣腳,萬一他們的靈魂刺殺完全發揮出威力的話,只要這些萬一發生一個,破軍現在就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雖然宇無極一直跟隨在一旁,但他並沒有把握能夠及時出手相助,那一刻赫敏和基亞爆發出的力量和速度讓星皇宇無極這個沙場老手也心有餘悸。

  宇無極的重重顧慮破軍都想過了,如若不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冒這個險的,他是看不見那些已經變成靈魂狀態的靈魂祭祀,但他縱橫冥界那麼久,又怎麼可能辨認不出那些和鬼魂只差一線之隔的靈魂氣息,就算找不到他們所在的具體位置,他依然可以以紅蓮業火焚燒整個星域,到那時,這些靈魂祭祀一樣會被燒得連一點靈魂碎片都不剩。

  能夠讓破軍自願冒險的事情必然有他的價值,從這些靈魂祭祀一出現,破軍就已經看出他們的目的不單純,尤其是當他們竟然放任扎猛痛毆索斯米塔的時候,他心中的疑問就已經初步找到了答案,等到雲笙忽然出現,點出這些靈魂祭祀的弱點,以及他刻意揭穿雲笙的身份的時候,那個為首的靈魂祭祀馬赫神色的變化,更是間接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迅速的衡量了其中的利弊之後,破軍十分確定這個靈魂祭祀一族值得自己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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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四章


  靈魂祭祀的禁咒所帶來的危害依然存在,破軍早已用滅之規則的力量,將爆炸的威力控制在這片星域之內,之所以沒有立刻將這爆炸破滅是因為彌耶那迦,他正需要這樣一股力量強大的試煉場,來促進自己能力的提升,以便盡快突破覺醒的最後瓶頸。

  此時,彌耶那迦正沉浮在爆炸的核心,這個禁咒還一直保持著剛開始爆炸時的規模,只不過強度正在一點點減弱,因為彌耶那迦手中的劍與盾都在毫不留情的吸收著這爆炸所產生的能量。

  宇無極早已率先回到迦藍星了,而破軍則留守在爆炸的邊緣,為彌耶那迦護法,他要等著彌耶那迦吸收完畢之後,馬上將這個禁咒毀掉,也好讓閃閃盡快清醒過來,據星凝剛剛傳來的訊息,閃閃身上的魂咒已經在減弱,說明這魂咒確實與禁咒有著密切的關聯。

  察覺到破軍一直在爆炸之外仔細觀察著自己的情況,彌耶那迦的心中不禁一暖,跟隨破軍的時間越久,他心中的感覺就越複雜,現在他已經很少去想那迦族和雲天境的事情了,他越來越習慣於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由破軍處理,也習慣了聽從破軍的命令,以破軍的意志為意志。

  在最初與破軍簽訂靈魂契約的時候,彌耶那迦原以為這對他來說將會是一種折磨,但是沒想到跟隨在破軍身邊,他非但沒有任何不自由的感覺。甚至還感覺到被信任,被重視。他不得不承認,破軍確實是一個天生地領導者,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願意誓死追隨其左右。

  不知不覺中,彌耶那迦想到他和破軍在幻世之中所共同經歷的那一切,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切明明那麼短暫,而且不真實,他卻始終無法遺忘。常常在午夜夢迴之時,獨自沉醉在其中,之後又會懊惱不已。

  彌耶那迦知道破軍只當他是一個有一定實力地部屬或者手下,就連朋友都有些勉強,但是彌耶那迦的心卻越來越亂,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正在產生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變化。這並不是彌耶那迦所樂見的,他可不想讓破軍因為這件事情而討厭自己。

  彌耶那迦雖然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太過在意那些無用的事情,但是彌耶那迦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忍受破軍對星凝的關心,他知道這些事原本是很正常地,星凝現在亦是效忠於破軍的人,與他同樣做出靈魂獻祭,同樣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是眼看著破軍在很多事情上逐漸出現越來越仰仗星凝的跡象,彌耶那迦的心中就極不舒服。他試著說服自己說這是因為同在一個主上跟前做事。難免有互相攀比之心,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在拈酸吃醋。因為那根本沒有道理。

  彌耶那迦越想心中越煩躁。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雖然那迦王族的性別是後天選擇的。不是先天決定地,也因此他至今還處於無性別的狀態,但是破軍一直以對待男人,對待兄弟的方式對待自己,所以他也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當成一個男人,所以他怎麼能夠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

  彌耶那迦開始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竟然在潛移默化中受到破軍魅力的吸引,在破軍心中他可是個男人,而且他很清楚破軍對同性戀的排斥程度,如果讓破軍知道自己心中這些雜念的話,他一定會瞧不起自己。

  想到此,彌耶那迦的心智已經有些混亂了,不行,他絕對不能讓破軍知道,不能讓他瞧不起自己,該怎麼辦,他現在在破軍面前已經越來越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沒有把握在看到破軍對星凝倍加倚重時,不將自己心中地不平衡表現出來,而且他就算能夠瞞過破軍地眼睛,恐怕也瞞不了那個瞎眼的巫女。

  那個叫星凝地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明明什麼也看不見,卻又像擁有看透人心地能力一般,她曾私下問過他是否已經決定了自己的性別,還說她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肯定歷代那迦王都像神最完美地作品一般,只不過那迦王似乎很少選擇女性的身份,看來真的是星雲逆轉了。

  記得當時自己幾乎是落荒而逃,她看出什麼了嗎?會告訴破軍嗎?這個女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如果這件事情被破軍發現……,不,絕對不能這樣,絕對不行。乾脆殺了那個女人滅口?這個念頭這兩天一直在彌耶那迦的心中反覆研磨,他並不在乎那三個始終守在星凝身邊的扎猛三兄弟,以他的實力那三個人根本無法入得他的法眼,就算那個女人是星諫巫主的徒弟那又怎麼樣,他想殺她就像碾死只螞蟻那麼容易,但是被破軍發現的話……

  一直在遠處觀察彌耶那迦情況的破軍,終於發現他的異樣,眼看著彌耶那迦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也漸漸的混亂,吸收禁咒爆炸力量的過程也不像剛剛那麼順利。

  破軍不由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彌耶那迦現在的樣子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徵兆,那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眼看著彌耶那迦身上的乳白色光芒開始閃爍不定,甚至顏色都被爆炸的力量沾染了一圈黑色,完全是力量失衡的表現,這樣下去極其危險,破軍的心中不禁焦急起來,並且生出無名的怒火,有些惱怒彌耶那迦不愛惜自己的表現。

  破軍眼看著彌耶那迦的表情越來越混亂,時憂,時懼,時喜,時嗔,神情幾近癲狂,那些已經被壓制住的爆炸力量竟然再次活躍起來,而且從四面八方向著彌耶那迦湧去,像是要將他吞噬一般,而彌耶那迦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根本沒有一點危機意識。爆炸力量地平衡已經被打破。

  破軍不敢衝進去,那樣只會讓身處爆炸中心的彌耶那迦更加危險。眼看著彌耶那迦還是沒有任何回過神來地打算,破軍不禁又急又氣,這是多麼重要的一個覺醒過程,彌耶那迦竟然跑到這裡來發呆,而且就連危險的逼近也沒感受到,這對一個戰士來說可是很危險的。

  彌耶那迦左手上的盾牌不斷發出嗡鳴聲,想要提醒他危險的來臨。但是現在彌耶那迦已經陷入自厭自責的泥沼之中,一面全力抗拒著破軍對自己的影響,一面又不斷沉浸在破軍的魅力當中,無法自拔。

  原本菊花形狀的禁咒四周花瓣形的爆炸體,像是得

  令一般迅速向中央收縮起來,而那裡正是彌耶那迦所心。所有的能量以奇異地方式收縮在一起,形成足以炸毀整個星極位面的強大威力,深處毀滅中心的彌耶那迦竟然毫無所覺。

  破軍急得捶胸頓足,他嘗試著想衝進去將彌耶那迦帶出來,對於自己心中的焦急,破軍自己也很不理解,像彌耶那迦這種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自己應該視而不見,任其自生自滅才是,就算彌耶那迦與自己有靈魂契約相聯繫。但是靈魂契約主要約束的是貢獻的一方。對接受一方幾乎是沒有任何影響,就算彌耶那迦死了。自己也不過是失去一個實力不錯的手下罷了。以他的實力失去這樣一個手下雖然可惜,可並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他現在手下的人雖然不是個個都能與彌耶那迦相提並論,但是找出與他不相上下地也是一件輕而易舉地事情。

  破軍在心中告訴自己,人都是有感情的,畢竟彌耶那迦跟著自己時日也不算短了,但是他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就算如此也構不成他願意衝進爆炸中心,為彌耶那迦冒險地原因,他破軍只願意為自己的愛人,親人,兄弟赴湯蹈火,難道彌耶那迦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上升為三者之一了嗎?

  但是彌耶那迦在他心中地地位根本不能與宇無極,莫及北他們相提並論,倒不是說彌耶那迦不重要,只是那種感覺就是完全迥然不同的,答案就在破軍自己的心中,但他卻不願深究。

  破軍數次嘗試闖入失敗,他不由感到心急如焚,他立刻設法穩住爆炸的進行,然後迅速與星凝取得聯繫,「什麼?二次爆炸,這到底怎麼回事,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彌耶那迦救出來。」破軍的語氣焦急而嚴厲,他的語氣清楚的表達了不希望彌耶那迦出現任何意外的意思。

  星凝本想問,彌耶那迦在你心中這麼重要嗎?不惜一切代價?她是看出這位新任那迦王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於已往歷代那迦王的道路,為了怕他彌足深陷,無法自拔,這才給予一點提示,卻沒想到有如此變化的不止是彌耶那迦一個人,或許他們的未來會很值得期待吧。

  「主公不用心急,這二次爆炸看似威力無窮,實則外強中乾,而且之前它的力量也已經被那迦王吸收了不少,不會對那迦王造成什麼傷害的。」

  眼看著依然毫無知覺的彌耶那迦,破軍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他也顧不得切斷與星凝的聯繫,揚聲對著兀自出神的彌耶那迦怒喝道:「你這個白癡到底在想什麼,彌耶那迦,立刻給我清醒過來。」這話中的心慌就連破軍自己都十分意外。不過萬幸的是,他的話終於成功的傳進了彌耶那迦的耳中。

  一臉迷茫的彌耶那迦聽到破軍的吼聲,下意識的轉向破軍所在的方向,看著彌耶那迦一副搞不清狀況的表情,破軍更加氣憤,「該死的,你到底在想什麼,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你給我馬上清醒過來。」破軍不斷咒罵著粗口,這彌耶那迦平時雖然不是一副機靈的樣子,但至少也不傻,甚至還有些心機,怎麼今天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竟然如此反常。

  彌耶那迦這才回過神來,當他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之時,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現,表情反而變得異常平靜,他深深的凝望著破軍,沒有任何或是逃出。或是迎戰的動作,那眼神中地悲慼和執拗竟然讓破軍的心不由得一顫。「你到底怎麼回事,不要再站在那裡發傻了,立刻給我出來,否則我就衝進去。」破軍做勢就要往裡面衝。

  彌耶那迦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破軍會這麼做,明知道裡面很危險,竟然還要往裡闖。此時,他什麼消極地思想都化作雲煙消失了,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性別,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就已經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他心中所有的雜念在這一瞬間竟都被清掃一空,飛快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彌耶那迦的臉上出現一絲驚喜,眼中充滿了自信,他向破軍揮揮手,難得的綻放出一個燦爛地笑容,「主人放心,我沒事,我很快就會出去的,請主人退後,我要將這股力量完全引爆。」

  看到彌耶那迦那燦爛的笑容,以及自信的光彩。破軍不禁一陣目眩神迷。彌耶那迦本來容貌的美麗就只能用完美來形容,平時不芶言笑。嚴肅神聖的模樣。還能讓人杜絕了所有地邪念,但是現在這一笑猶如陽春白雪清新無比。令人沉醉。

  聽到彌耶那迦的喊聲,回過神來的破軍對自己剛剛的沉迷懊惱不已,語氣自然也稱不上好,「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吧,不要再莫名奇妙的發呆,否則小命沒了,不要怨天尤人。」

  破軍的關心讓彌耶那迦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隱沒了,但也足夠令破軍再次失神。集中全部心神,彌耶那迦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威脅上,原本呈現菊花形的禁咒爆炸形狀已經完全收攏成一個圓形,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但沒有改變地是,彌耶那迦依然是這個禁咒爆炸所急欲毀滅地中心。

  彌耶那迦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可是千載難逢地機會,這個即將來臨地第二次爆炸,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而且不像第一次爆炸那麼難以駕馭,實在是太適合用來吸收,並幫助自己覺醒了。

  彌耶那迦心中此時再沒有任何雜念,他左手地盾牌再次變成碩大的羽翼,乳白色的光芒將他完全包裹著,周圍的爆炸因子就像一片橢圓形的烏雲,時刻威脅著要將他吞噬,他手中的劍迅速的吸收這周圍的爆炸力量。

  破軍見彌耶那迦臉上終於恢復平日裡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彌耶那迦的實力他很有信心,只要他不再恍恍惚惚,這所謂的二次爆炸,絕對傷害不到他的分毫,那雙凝結成劍和盾的羽翼是彌耶那迦孕育的神奇之物,他們並不長在彌耶那迦的身上,卻又和他血脈相連,那雙羽翼所充斥的力量連破軍都感到吃驚,那盾的防禦能力大概與他的天狼戰鎧不相上下,那劍雖然比不上誅光劍,但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看彌耶那迦終於恢復正常,破軍索性退出戰圈之外,將一切交給彌

  ,自己則在整片星域布下層層禁制,不讓爆炸的餘威星和其它星球,他靜靜等待著看一場好戲。

  彌耶那迦並沒有讓他失望,源源不斷的力量潮湧一般的湧進他的體內,他身上的乳白色光芒越來越明亮,在他的身邊形成一個圓形,遠遠望去就像一輪碩大的圓月。

  他銀色的長髮在能量的流轉中招展飄揚,其上凝結著閃亮的七彩光芒,紫羅蘭色的眼眸微微閉起,表情平靜神聖,讓人產生膜拜之感,那種天人合一的氣息隨著他身邊能量的不斷流動而加劇。

  那些爆炸所形成的力量終於意識到他們踢到一塊鐵板,那微弱的衝擊根本奈何不了彌耶那迦分毫,反而成為滋養他成長的最佳餌料,彌耶那迦身上的純白長袍無風自動,其上不斷閃爍著的純白色的光芒,就像一僂僂絲線深入到那灰色的雲霧之中,不斷切割吞噬著,漸漸的,這些灰色雲霧已禁不住彌耶那迦毫不間斷的吸收,開始出現崩潰的徵兆。

  彌耶那迦微閉的雙眸忽然張開,紫羅蘭色的光芒射出,那些純白色的光芒配合這乳白色的光芒一起將那灰色雲霧包裹起來,乳白色的光芒就像深入沙灘中的水,在融入其中之時,將那些灰色雲霧包圍。那些純白色的光芒則組成數條經線緯線,像切豆腐一般切割著灰色雲霧。在這樣滴水不露地圍繞之下。那些灰色雲霧想要掙脫已經不可能。

  兩種白色系的光芒開始收縮,那灰色雲霧雖然已經被禁錮,但它並不甘心就這樣被吞噬,雖然力量已經被削弱了很多,但灰色雲霧還是決定孤注一擲選擇爆炸,這禁咒爆炸所存留下來地力量,都是由靈魂祭祀的靈魂力量構成。是那些靈魂祭祀在修煉過程中吸收掠奪的別人的靈魂,雖然已經是虛無的狀態,但卻還保留著唯一的意識,那就是毀滅。

  此時,想要吞噬它們的彌耶那迦成了他們唯一地目標,就在彌耶那迦將這一團已經被禁錮的灰色雲霧拉到身前的時候。爆炸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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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五章


  破軍眼看著彌耶那迦被爆炸吞沒,這次爆炸的規模並沒有上一次那麼大,但是卻比上一次集中很多,幾乎所有的力量都是集中在爆炸正中心的彌耶那迦身上,就算這爆炸地力量已經被大量的耗盡,那種力量還是足以撕碎彌耶那迦的身體,充滿硝煙氣息的深黑色濃煙充斥著整個空間,彌耶那迦的身體被包裹在濃黑的煙霧之中,根本看不到一絲身影。

  若不是靈魂上的牽引告訴著破軍,彌耶那迦還存在著。破軍或許真的會以為他已經在爆炸中被炸成碎片。濃密的就像墨汁一樣的濃黑雲霧之中。彌耶那迦地氣息十分沉穩,周圍地一切彷彿都進入到靜態的睡眠當中。包括那些爆炸地力量。它們靜止在那裡,似乎在懼怕著什麼一樣。周圍地空氣都充斥著一種異樣的凝重。

  終於,在重重迷霧地包圍中,傳來一陣清脆的剝離聲,從那些濃黑色的霧氣中均勻的伸出無數條純白色的光線,就像光網一般均勻的切割著那些濃黑霧氣,那些霧氣中還殘存著一些意識,它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命運一般,開始拚命的掙扎,似乎是想要擺脫這些純白光線的控制,但是那些純白光線,既然已經鎖定了獵物,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呢。

  純白光線對那些黑色霧氣的束縛越來越緊,隨著黑色霧氣的收縮,周圍殘餘的爆炸力量也跟著聚攏起來,在爆炸力量的加入後,黑色霧氣的掙扎更加劇烈起來,突然增強的力量著實讓純白光線感到有些吃力,就在純白光線堅持不住的一刻。

  一股異常強烈的乳白色力量立刻從每處純白光線的切入點滲出,將那些黑色霧氣包裹起來,那種像植物漿液一樣粘稠的乳白色光線,就像粘合劑一般,將那些黑色的霧氣粘合在一起,黑色霧氣想要掙脫卻偏偏動彈不得。

  這些乳白色的光線要比純白色光線手段狠戾的多,它的出現並不是為了束縛,而是赤裸裸的掠奪和吞噬,眨眼之間,那些黑色的霧氣已經被乳白色光線完全包裹住,形成了巨型的繭狀物體,這繭足有半個星球大小,隨著它不斷的收縮,那不斷釋放出的乳白色光線將那巨大的繭狀物體,捆綁的越來越凝實,最後已經完全看不到那些形成經緯的純白光線和那些黑色霧氣,整個巨繭光滑而圓潤,散發出聖潔的氣息。

  破軍的目光中充滿期待,他知道彌耶那迦已經將那些爆炸的力量完全吸收,此時正在消化,彌耶那迦就像是一隻不斷蛻化的蝴蝶,孕育他的便是生命之樹中的那白色光繭,如今即將進化,完全覺醒的他依然採取同樣的方式,難道在繭中比較有安全感嗎?破軍有些不解,也許這對彌耶那迦來說是最好的方式。

  對於這樣的進化,破軍自然是樂見其成,他預感到經過這次進化,完全覺醒後的彌耶那迦會產生很多令人驚訝的變化,對於彌耶那迦將要出現的變化,他很是期待。

  光繭在持續收縮著,直到收縮到足以裝下兩個人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乳白色的光繭上,不斷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整個星域都籠罩在一股異常祥和的氣氛當中,空氣中流瀉著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芬芳,原本像蛋殼一樣的光繭漸漸變得通透,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在其中看到那些黑色霧氣的存在,隨著光繭散發地光澤越來越清澈。那些黑色霧氣也跟著不斷稀釋,最後徹底消失。與此同時,那光繭也變成完全晶瑩剔透的透明狀。

  破軍震驚地看著包裹在光繭內的那個身影,那像瀑布銀川倒掛天河般的銀色長髮,安詳的披散在略顯瘦削的雙肩上,仍舊是那件看來極其普通的純白色長袍,此時看來卻像天上雲彩織就的一般,顯地非凡脫俗。皮膚就像琉璃一般透明,又像寶石一般閃亮,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破軍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他那半透明的皮膚上清晰浮起的血管。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破軍好似著魔的緩緩來到透明的巨大光繭外,隔著那似乎輕薄如紙一般地繭壁。破軍眼神迷離的看著裡面似乎正在沉睡的彌耶那迦,彌耶那迦的睫毛很長,就像是小扇子一樣,在他白皙的臉上投下兩道影子,現在,破軍很想看看

  羅蘭色的眼眸深處會呈現怎樣的風韻,但他又矛盾的那迦這麼快醒來,打擾他的欣賞。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清晰地傳到耳中,破軍不知道這是彌耶那迦地還是自己的,他的視線著迷地停留在彌耶那迦那淺玫瑰色的唇瓣上。此時地彌耶那迦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他的身上不再像醒著時充滿了神聖與冷漠,更加沒有了神人一般難以接近的距離感。這樣柔和纖弱的彌耶那迦。破軍還是第一次看到,心中的悸動是那麼的明顯。明顯的讓破軍想要欺騙自己都難,現在的彌耶那迦身上沒有任何屬於男子的剛毅特徵,分明就是一個需要人憐惜的嬌弱女子。

  破軍心中既懊惱又陶醉,他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將彌耶那迦擺在什麼位置,一直以來他都在拚命控制自己對彌耶那迦心動,在他的眼中,彌耶那迦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以是最忠誠的手下,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將他當成情人。破軍不是沒有想過彌耶那迦性別轉換的問題,但是相處了這麼久,他一直將彌耶那迦當成男人,兄弟,夥伴,這種心態一時很難轉變過來,只是心動的感覺讓破軍這樣的人也有些身不由己。

  破軍第一次擔心彌耶那迦如果對自己並沒有相同的感覺該怎麼辦,如果彌耶那迦喜歡上一個女人的話,那麼他豈不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雖然破軍以前確實希望彌耶那迦是個男人,這樣他就能夠說服自己,因為自己絕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不希望彌耶那迦喜歡上女人,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破軍總覺得彌耶那迦對星凝的態度很奇怪,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向待人冷淡的彌耶那迦對誰特別在意,但他卻似乎很在意星凝的言行舉止,這讓破軍看了很不舒服。

  從靈魂最深處,破軍感覺到一股震顫的感覺,眼前的彌耶那迦即使是在沉睡也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破軍雖然在遇到一些暫時無法破解的困惑時,會暫且撂到一邊,但是在感情的問題上卻是十分果決而強悍的。

  既然已經認清並接受自己對彌耶那迦產生好感的事實,那麼他就不允許彌耶那迦選擇別人,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和彌耶那迦表明,看來對彌耶那迦必須慢慢來,他會讓彌耶那迦喜歡上自己,然後自動選擇女性的身份,這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破軍的臉上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沉睡中的彌耶那迦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冷戰,眉頭微微皺起,包裹著他的光繭迅速收縮成一人大小,將他的身體緊密包裹起來,就像蛋殼一般,守護著正處於脆弱狀態的彌耶那迦。

  彌耶那迦那小扇子一樣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破軍知道他就要醒來,理清了自己的情感之後,破軍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此時他看著彌耶那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私人物品,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光繭外層的乳白色光芒化成光環一圈圈的滾動著,破軍似乎聽到了神聖的仙音和悅耳的仙樂,彌耶那迦此時的表情十分祥和,緊皺的眉頭放鬆下來,臉上充滿了睿智和清明,似乎已經看透了世間無奈,破軍可不希望他真的看破紅塵跑去出家,所以霸氣的向光繭內輸入一縷綠色草木靈力。這綠色力量一接觸到光繭便立刻被吸收了進去,破軍地綠色草木靈力與孕育彌耶那迦的生命之樹同根同源。自然不會受到排斥。

  因為這股力量地加入,光繭吸收力量的速度頓時加快,冰涼舒適的感覺讓彌耶那迦的臉上露出一絲舒暢的微笑,臉上那種令破軍驚訝的超然脫俗的表情也消失了,破軍微微一笑,繼續輸入綠色草木靈力幫助彌耶那迦盡快破繭而出,在破軍地幫助之下。彌耶那迦身上散發出陣陣強烈的充滿生命氣息的力量,他一直閉合的雙眼也緩緩睜開。

  破軍熱切的目光對上那雙一直干擾他心神的紫羅蘭色雙眸,不禁露出一絲玩味地笑容,因為他在彌耶那迦的眼中看到了震撼和不知所措,以及瞬間的失神,看來自己的贏面還是十分大的。

  雖然。彌耶那迦很快恢復了平靜,但破軍也知道現在不能夠太過撩撥他的情緒,所以也就放任他將那雙深得自己喜愛的紫羅蘭色雙眸閉合。

  彌耶那迦身上乳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使整個光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月亮,直到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協助,破軍緩緩後退十步,期待著這只美麗地蝶兒破繭而出。

  彌耶那迦地心跳十分紊亂,他不知道破軍為什麼那樣看著自己,那樣灼熱的眼神就像要將他燃燒一般,他努力地讓心緒寧靜下來。開始專注於最後地突破。實際在剛剛的沉睡中,他已經完全繼承了歷代那迦王地記憶。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加重了。前面還有很多使命需要他去完成,他不知道還能不能一直跟隨在破軍的身邊。還能跟隨多久,但至少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他衷心的希望不要有必須與破軍對立的一天。

  光繭上開始出現各種各樣不同形狀的符文,咒語,乳白色的光芒此時已經濃厚的凝結成膠狀,使得破軍無法看清裡面的彌耶那迦的變化,自然也無從瞭解他此時複雜的心情。當光繭完全被乳白色膠狀物覆蓋的時候,所有一切激烈的能量流動都停止了下來,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氣息充滿整個空間,那是王者誕生的象徵。

  身處在迦藍星的所有那迦族人都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上,以那迦族特有的儀式參拜著,慶祝新王的誕生,他們血液中真正屬於那迦族的血液在此刻才完全覺醒,那種對王族的效忠意志也因此覺醒,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也將把自己的生命和一切獻給新王。

  感覺到水鏡躁動不安的波動,星凝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意,那雙雖然不能視物但卻水潤盈盈的雙眼,望向彌耶那迦覺醒之地,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難以解讀。最激動的要數加洛佘,她幾乎想不顧破軍的命令奔到彌耶那迦的身邊,這是她守護了數百年的新王啊,他終於完全覺醒了,那迦族有希望了,她的使命終於完成了。

  而小受和百合的表情卻十分複雜,那迦王覺醒,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應該是回到各自的主

  覆命的時候了,但是他們卻並不想離開,現在能夠令湯蹈火跟隨的只有破軍而已,其他人,就是本族的王也無法令他們這個信念動搖。

  雲天之上,半透明的身影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的手撫摸著面前的雕花銅鏡,喃喃自語,「那個身附罪孽之人已經覺醒了,迦葉呀,迦葉,你會怎麼選擇呢?希望不要令我失望才好,否則你知道,那後果絕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

  在破軍急切的目光中,散發著強烈卻柔和光芒的光繭,就像綻開的花瓣一般緩緩剝落,在那光月一樣的光芒中,彌耶那迦的身體被花蕊一樣的光團緩緩托起,他銀色的長髮披散在空氣中,額頭正中若隱若現的點綴著一個王冠形的印記,破軍知道那是那迦王真正誕生的標誌。

  彌耶那迦身上那白色的長袍已經被一件亮銀色點綴著血紅色寶石和那迦族圖騰的三件式戰甲所取代,沒有任何華麗綴飾的戰盔散發著古典雅致的氣息,及膝的金屬鎧甲完美的護住他身上的每一處要害,胸前那閃爍著寒芒地三葉草式護心鏡中倒映出破軍地影像。

  彌耶那迦足下地戰靴側面是兩個凸起的鋒利地渦輪。上面同樣簡單雅致的紋飾卻透出強烈的力量感。他手中的劍和盾與這身戰甲搭配在一起是如此完美。如此相得益彰。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原本就是一體的存在。

  彌耶那迦輕輕一縱便來到破軍面前,他身上那屬於王族與生俱來地高貴氣息。在面對破軍時全部收斂起來,恭敬地躬身一禮,彌耶那迦朗聲說道:「屬下新任那迦王彌耶那迦參見主人。」

  新任那迦王只有在真正覺醒之後才能名正言順的接掌一切,所以當時彌耶那迦才會毫不在意那木措長老的怠慢,那迦族地使命是封印在血液之中的。在他覺醒後任何屬於一個那迦王應得的東西他都不會錯過。

  破軍地心情十分激動,彌耶那迦身上的高貴和王者氣息讓他升起征服的慾望,家裡的每一個女子都是毋庸置疑地優秀和出類拔萃。她們為了能夠跟隨在他的身邊不停的在努力著,但是破軍首次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到並駕齊驅的感覺,而這個人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他的女人。一個能夠與他並駕齊驅地女人,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破軍由衷地一笑,「我們回去吧,相信他們已經等待的夠久了。」

  破軍和彌耶那迦一回到迦藍星立刻引起一陣轟動。那迦族地人本能地認出屬於他們的王者,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期盼到已經快要絕望地新王竟然就在他們的身邊。平息了這陣騷動之後,破軍和彌耶那迦立刻趕到星凝那裡,彌耶那迦和破軍一樣關心閃閃,因為閃閃不僅是與他關係最密切的人。同時他在閃閃地小世界中誕生。對閃閃始終存在著一種親密地感覺,只是他平常並不擅長表達而已。

  破軍和彌耶那迦剛來到星凝的房間外。就看到一陣陣璀璨地光芒從房間內不停地閃爍。強大的能量波動正是來自逆規則空間,破軍和彌耶那迦地臉色均是一變。就在他們打開門衝進去的一瞬間,一道閃爍著奇異色彩的光芒直衝向彌耶那迦,彌耶那迦下意識的以手相接。就見一塊形狀奇特的寶石出現在他的手中。彌耶那迦在看清寶石的模樣之後。頓時驚魂出聲,「普拉之心。」

  破軍隨意的瞟了那寶石一眼。立刻釋放出規則之力將那些外洩的力量鎮壓下來。並且立刻來到閃閃的身邊,他看得很真切。那寶石正是從閃閃的額頭上飛出,他不管那寶石有什麼用,他只想知道閃閃有沒有問題,各種各樣的寶石他見多了,再名貴的寶石也比不上閃閃的生命。閃閃此時正躺在星凝以預知力布成的六芒星法陣正中,她身上有數股力量正在紊亂的激烈流轉著,星凝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顯然快要穩定不住這些力量的噴洩。
huro 發表於 2008-12-11 04:07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六章


  彌耶那迦冷冷的看著手上的「普拉之心」,仍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之中,真正屬於那迦族本源的力量,從他手中這顆形狀奇特的寶石中不斷流淌進他的體內,那種歸鄉尋根般的感覺令彌耶那迦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完整的獲得了歷代的那迦王的記憶之後,沒有人比彌耶那迦更明白這顆奇特寶石,對那迦族以及他自己的意義。

  此時,彌耶那迦看著破軍焦急的背影,眼神變得更加複雜,難道這就是命運嗎?得到的越多也就代表他所要背負的責任就越重大,現在連「普拉之心」都出現了,他還能夠繼續逃避嗎?

  破軍一面運轉體內各種力量控制著閃閃體內不停流洩出的逆空間之力,吞噬之力以及生命之樹的力量,一面將臉色蒼白的星凝推離六芒星法陣的範圍。

  在破軍出現之前一直是星凝在拼盡一切力量控制這些力量,才讓閃閃避免了被這些逐漸失去控制的力量撕成碎片的命運,而因為失去了太多的力量,星凝自己也快接近油盡燈枯的邊緣了。

  很快破軍就發現閃閃體內的力量之所以集體暴動,是因為閃閃的體質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她不再具備那些特殊能力,就像是容器已經被打破,其中的東西自然會噴湧出來一般。看來閃閃身上地詛咒和逆規則空間地特殊體質。都隨著詛咒地解除和彌耶那迦的完全覺醒而消失了。

  從今以後。閃閃和所有地普通小女孩一樣了,再沒有那些特殊能力的制約。她會獲得更多快樂,閃閃的問題處理好之後,破軍才注意到彌耶那迦還拿著那塊奇怪的寶石愣在門邊。

  破軍忽然覺得彌耶那迦發愣的表情實在是傻得很可愛,這大概就是心境上地變化吧,接受了自己對彌耶那迦有些心動的事實後。他的感覺也跟著改變。

  破軍邪邪一笑,看來現在應該開始他的誘拐大業了,他一定要讓彌耶那迦愛上自己。然後親自驗收那甜美的收穫,破軍邊想邊用帶色的目光在彌耶那迦地身上灼熱的探索了一圈,雖然彌耶那迦的身高作為女孩子的話會顯得有些過於修長。但身材卻仍然很完美,如果他變身為女子地話,相信一定會更加完美。只是想著那副完美的景象,破軍的鼻管就是一熱。險些流出鼻血來。

  破軍

  想到就做,絕對雷厲風行的個性,既然已經決定了誘迦,那麼他就絕不會浪費任何一點寶貴的時間,隨意的交代一句,「星凝。閃閃已經沒事了。你先照顧她,等到她醒來直接交給那迦族地人就可以了。」然後就在星凝驚詫不已地目光中。直接拉著彌耶那迦那只捧著「普拉之心」的手將他帶離星凝地房間。遠遠地星凝還聽到破軍類似於抱怨的聲音,「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看地。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裡有的是。」

  星凝略顯蒼白虛弱的臉上露出一絲帶著調皮意味的笑容,「兩個人終於有人肯正視自己的感情了,那迦王啊,那迦王,你會怎麼選擇呢?真是讓人期待,一定要矜持一點哦,否則就沒有好戲看了。」她的話中充滿了玩味的意味,大概沒有人會想到一向嚴肅認真的預知巫女竟然還有如此調皮的一面。

  「普拉之心究竟是什麼玩意。」破軍將彌耶那迦帶到迦藍星宮殿中最偏僻的一處,之後他懊惱的發現,彌耶那迦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他手上那塊破石頭上,這讓破軍感到自己受到了冷落。

  如果是換做平時,他早就將敢忽視他的心上人直接壓倒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可是非比尋常,承認自己心動是一回事,但是讓他和還沒有決定性別的彌耶那迦做出那種親密的事,打死破軍他也做不出來,所以現在只能隱忍。

  彌耶那迦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有些茫然,不過聽出破軍語氣中的不悅,他還是立刻解釋道:「普拉那迦是那迦族創始的祖先,是那迦族最偉大的一位聖者,同時也是最先跟隨雲天境兩位主神的十二聖者之一,正是因為這位聖者才奠定了那迦族在雲天境內,曾經輝煌的地位,雖然雲祁族當時自稱是雲天境的王族,但是在兩位主神共掌雲天都的時候,那迦族才是真正地位僅次於神的存在,而這完全是因為那迦族天生擁有的強悍戰鬥力,後來在那場雲天境最著名的魔獸大戰中,普拉聖者為了保衛雲天境和自己的族人,不惜以自己全部的力量擊退了進攻的魔獸,並將畢生的精華凝結成這顆寶石,永遠流傳,一直守護著自己的族人,族人感念普拉聖者的恩德,便命將那顆寶石名為普拉之心。」

  破軍敏銳的察覺到,彌耶那迦心中充滿掙扎和猶豫,他知道一定是這顆「普拉之心」的出現讓彌耶那迦產生了什麼變化,雖然心中有些不爽彌耶那迦的動搖,但破軍並沒有逼迫他,以前,只是主僕關係的時候,破軍都沒打算要強迫彌耶那迦做任何違背自己心願的事,何況現在他的地位已經升級為自己的預備情人,破軍又怎麼會捨得讓他為難呢。雖然破軍從來沒自認是什麼好人,但對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卻是還是十分寬容的。

  讀懂破軍眼中的縱容,彌耶那迦的心一顫,心中豁然開朗,有破軍在,什麼困難又能夠難倒他呢,現在就算是面對再大的考驗他也有信心去面對,彌耶那迦的心情變得輕鬆之後,語氣也更著輕快起來,「普拉聖者一直是那迦族的信仰,傳說能夠得到普拉之心地那迦王。將會成為那迦族的另一位聖者,奇怪地是自從普拉聖者往生之後。沒有任何一任的那迦王真正擁有過普拉之心,在那之後普拉之心竟然莫名的失去了蹤影,雖然並不相信這傳言,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自那之後,那迦族的王者就再沒有出現過像普拉聖者那麼強大的存在了。」

  破軍眼神一變,彌耶那迦和他對視一眼。立刻欣喜的說道:「你也認為這其中有問題對不對,生命主神還好些,那另一位主神地嫉賢妒能的心思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會容許那迦族一直強大下去,況且從一開始,那迦族就與生命主神比較親密。想來從那時起,那位主神便有了除掉那迦族的念頭,在那迦族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的前夕,星諫巫主忽然找到上一任的那迦王,除了給關係親密的朋友帶來警告之外,曾留下一些預言,其中有一句便是,當聖者之心再次現世時,持有者必將成為雲天之光。」彌耶那迦在讀取到這些信息地時候忽然沉默了。

  破軍明白他愣怔的原因,同時也明白了彌耶那迦所背負的責任。他是可以強硬的決定彌耶那迦的命運。因為他已經與自己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是破軍並不想這麼做。彌耶那迦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他不能因此剝奪了彌耶那迦的一切,所以他選擇沉默。將一切交給彌耶那迦自己決定。

  彌耶那迦感動於破軍的體諒,心頭一熱忍不住衝動的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主人,只要你一句話,不管是什麼預言還是責任,我都會一直跟隨著你的步伐。絕不會……」

  破軍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在你眼裡我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主人嗎?而且你應該知道,從開始我就沒把你當作是侍從或者是屬下,以後也不會,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只要明白這一點就夠了。我可以放任你去完成自己的使命,甚至可以為你提供一切地幫助,但前提是你必須足夠強大,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至少要能夠在打敗了的情況下還依然活下來,你應該知道不夠強大地人是沒有資格奢望其他的。」

  彌耶那迦激動的點點頭,此時變強的信念就像一顆種子在彌耶那迦的心中紮下根基,同時破軍的體諒和關心讓彌耶那迦心中的變化更加劇烈,他覺得如果再在破軍的身邊待下去,他很快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果被破軍發現的話,也許會將他趕走,卻不知道這正是破軍所希望的。

  心情不錯的破軍,終於想起已經被他忘到腦後的雲祁族公主雲笙,她雖然也在星凝住處附近,但因為有百合的嚴看死守,現在沒有破軍的命令,雲笙絕無法離開房間半步。

  破軍讓人將雲笙帶到議事廳旁的小殿,屏退左右之後,破軍一言不發的看著盡量掩飾自己緊張情緒的雲笙一言不發,那平淡無所謂的眼神看的雲笙火氣上湧,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雲笙在見識到破軍的能力之後,更加確定尋求破軍的幫助是雲祁族唯一的出路,但是同時她也發現,原本高高在上人人巴結的雲祁族,在破軍眼中竟是如此渺小不值一提,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

  軍談合作的事情了。

  雲笙很清楚合作必須是在雙方平等的情況下,互惠互利才能談出雙方都滿意的條件,但是現在雲祁族與破軍根本就不可能平等,只是雲祁族單方面有求於破軍,而她卻想不出雲祁族有什麼能夠說動破軍的,難道真的要答應幫助他取得半個雲天境嗎?但問題是,破軍真的稀罕嗎?

  破軍心中一笑,看來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的確很聰明,她應該是已經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形勢,現在就連破軍自己也開始考慮和雲祁族合作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好處了。

  破軍見雲笙一直不開口,他淡淡的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很清楚,我是絕不會做虧本買賣的,而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靈魂祭祀一族已經向我表達了合作的意向,我想你比我還清楚,有了靈魂祭祀一族的幫助,雲天境對我來說不過是囊中之物而已。」

  聽到破軍竟然考慮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雲笙頓時臉色大變。她們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可是天生的死對頭,如果連破軍這個雲祁族最後地希望。也選擇和靈魂祭祀合作的話,那麼雲祁族恐怕就真地永遠無法走出困境了。

  雲笙畢竟是沒有經歷過事情的小女孩,就算再聰明,她的閱歷也是有限的,一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就亂了分寸,「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寧願選擇那些卑鄙無恥的人作為合作對象。也不願意選擇我們雲祁族嗎?他們能夠給出的條件我們雲祁族一樣可以滿足你。」

  破軍看著雲笙那因為氣憤而變得紅潤地小臉,表情淡漠地說道:「我早已經說過我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雖然不知道你們雲祁族究竟遇上了什麼樣的麻煩,不過,傳說雲祁族擁有強大的實力,想來這麻煩絕不會小。同樣的條件,我不需要為靈魂祭祀一族做任何事情,只要將那隨手捉來的人還給他們就可以了,而且還會得到長久地合作關係。相比之下,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和哪一方合作?」

  破軍的反問讓雲笙沉默了,她畢竟很聰明,先前找上破軍的時候,她一直站在高姿態的位置,認為以雲祁族在雲天境的地位。即使是在外面。別人也應該圍著她團團轉,而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十分確定破軍確實對雲祁族有著濃厚的興趣。並且似乎有什麼事情需要雲祁族的協助,想要半個雲天境作為度假之用不過是一個借口。現在也是。

  那時雲祁族是佔上風的,所以雲笙依舊可以擺出高姿態,但現在情勢已經完全逆轉,那些靈魂祭祀地出現讓雲祁族徹底淪為下風,雲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和破軍談下去了。

  雲笙地掙扎讓破軍十分滿意,這就是捕獵的樂趣,只有將獵物逼到絕境地時候,得到地收穫才會是最豐富的,其實靈魂祭祀和雲祁族相比地話,破軍還是比較喜歡和雲祁族合作的,他甚至並不想讓靈魂祭祀存在太久,雖然他們並沒有能力威脅到他,但那邪惡的手段和強大的實力,都是一種隱藏的威脅,破軍早就明白靈魂祭祀的主動示好,不過是一種牆頭草的行為,根本不值得信任。

  破軍有種感覺,雲祁族肯定掌握著屬於雲天境的秘密,而這秘密定然與雲天都的那個統治者有關,而這個秘密很可能正是那雲天都的統治者的逆鱗,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雲祁族才會毅然隱退,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那個雲天都的統治者才會放任雲祁族這麼多年,現在雲祁族所遇到的困境也一定與這個逆鱗有關。

  破軍對這個雲祁族全力隱藏的秘密十分感興趣,不過他是不會讓雲笙看出他真正想法的,不趁這個機會狠敲雲祁族一筆的話,他也就不叫破軍了。

  雲笙很著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不知道應該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打動破軍,並且阻止他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

  破軍也不再為難她,「你先下去休息吧,想必你也有辦法聯繫上你們雲祁族的主事者,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商量出令我滿意的答案,我會考慮,如果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結果的話,你也不用來見我了,直接回家去吧。」

  雲笙失落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百合一直跟隨在她兩步的位置,先前雲笙極力抗爭過這種不尊重的待遇,但現在她已經沒有心情在乎這些了。確定百合只是守在外面沒有任何窺探的舉止之後,雲笙再次拿出祥雲玉玨,很快雲祁族的族長雲笙的爺爺雲和她的父親雲商出現在她的面前,想必是知道這祖孫三人要談論重要的事情,所以雲笙的母親並沒有出現。

  雲一看到雲笙陰沉的臉色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早有心理準備,事情絕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的,所以雲笑著說道:「這是誰惹我們的小公主生氣了,怎麼哭喪著臉,這可不像咱們雲祁族之星的雲笙小公主啊,來告訴爺爺,是不是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少了上一次的嚴肅,現在雲分明就是一個疼愛子孫的老人。

  雲笙眼睛一熱,將靈魂祭祀出現前後的經過,詳細的向雲和雲商講述了一遍,雲商聽到靈魂祭祀出現立刻臉色大變,連忙緊張的問道:「笙兒,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雲笙眼中含淚,搖搖頭,「爸爸我沒事,只是現在靈魂祭祀忽然插入我們與破軍之間,合作恐怕難以完成,笙兒沒用。」

  雲商不忍心寶貝女兒難過,連忙安慰道:「不合作就不合作,沒關係的,雲祁族就算沒有外人的協助一樣可以撐下去。」

  雲冷冷的掃了雲商一眼,令雲商立刻閉上了嘴,現在雲祁族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雲希望這個被他一直當作繼承人培養的孫女知道真實的情況,「笙兒,爺爺告訴你,雲祁族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妙,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所以必須盡快和那個破軍達成合作,無論什麼樣的條件,在這個非常時期都是可以考慮的,靈魂祭祀的出現你不需要在意,我想他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誰才是最佳的合作夥伴,而對於我們來說,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他我們雲祁族願意向他發出靈魂臣服契約,永遠效忠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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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七章


  「靈魂臣服契約,父親,你瘋了嗎?靈魂臣服契約可是比單純的靈魂契約要嚴苛很多啊,不但不能有絲毫違背接受者的行為,還要時刻受人制約,那個人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夠讓整個雲祁族的人去死,父親你真的老了,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雲商激動的失去了言語上的分寸,這是他四十幾年來第一次違背父親的意願,提出相反的意見,但是靈魂臣服契約真的是非同小可,一旦簽訂便將整個族人的生死送到別人的手心,任人拿捏。

  雲的臉色一沉,「放肆,現在我還是雲祁族的族長,這裡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等到你接掌雲祁族的時候再來發號施令吧。」說完雲還狠狠的瞪了雲商一眼。

  雲笙顯然也很意外這個答案,雲祁族的退讓是必須的,但有必要退讓到這步田地嗎?難道族裡的情況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嚴重?雲笙沒有像雲商表現的那麼激動,她只是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爺爺,雲祁族的族長,爺爺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祁族能夠更好的生存和發展,所以雲笙毅然地說道:「我明白了爺爺,我會照你的意思和破軍談的,但是只怕就算我們雲祁族退讓至此,也未必能夠談妥,畢竟中間還卡著靈魂祭祀一族呢。」

  雲慈祥一笑,「笙兒,你的顧慮是對地。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你是願意要一個隨時會咬布袋地老鼠。還是願意要一隻忠誠的雄鷹?」

  雲笙的眼睛頓時一亮,「我明白了爺爺,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卑躬屈膝,願意奉獻靈魂臣服契約,這樣的退讓不過是表現出我們雲祁族的誠意,就算是靈魂祭祀一族也願意簽訂靈魂臣服契約,那也不過是利益的驅使。那些靈魂祭祀向來狡詐狠辣,反覆無常,破軍如果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什麼人是可以相信地,什麼人是不能相信的。」

  故技重施的破軍冷哼一聲,他們的話雖然沒錯。不過也太小看自己了,誠然,雲祁族的靈魂臣服契約十分誘人,但他向來講求利益最大化,與雲祁族合作勢必會多花費一些心思,還要幫助他們解除危機,而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雖然也必須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但利益確實顯而易見地,還不用多花費心思。破軍用神識繼續監視著雲家。心裡則在不斷的衡量著與兩族合作的優劣。

  其實,不得不承認雲祁族族長那老頭的話是對的。靈魂祭祀一族就像是一群餓狼。是養不熟的狼崽子,在用到你的時候。他可以表現的像狗一樣溫馴,如果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他就隨時可能在背後咬你一口。

  小小的靈魂祭祀一族,破軍並不放在眼裡,如果有需要的話,他不介意讓紅蓮業火燃燒地更旺盛一些,多添加一些餌料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破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最合格地商人,這兩個獵物他都不會放過,他現在所想的是怎麼將他們身上地油水搾乾。

  雲笙雖然明白爺爺地良苦用心,但是她現在每次面對破軍都完全處於劣勢,根本無法跟他談條件,這對雲祁族是十分不利的,「爺爺,我還是先回族裡,由您另外指派人來談判吧。」

  雲地嘴角掛著和藹的笑容,完全沒有了剛剛訓斥雲商時的嚴肅,「我的小笙兒怎麼對自己失去信心了,我相信那個叫破軍的年輕人會比較願意和我們可愛的小公主談的,而且族中也沒有人比笙兒更適合了,難道你要爺爺這把老骨頭來回勞碌奔波嗎?」

  雲笙的臉色變得紅潤,靈動的水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彩,「我明白了爺爺,我一定會盡量為雲祁族爭取權利的,爺爺,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關掉聯繫之後,雲笙緊緊握著祥雲玉玨,思索著怎樣才能說服破軍與雲祁族合作,並且不需要用到靈魂臣服契約。

  破軍玩味的看著苦思冥想中的雲笙,他很期待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會怎麼與他討價還價,看得出,這雲笙確實有些過人之處,至少她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並不像他父親那般衝動,她很懂得思考,在破軍的眼中,雲笙就像是一個新奇的玩具,而他正在努力挖掘這個玩具所能帶來樂趣的極限。

  第二天,破軍沒有等到雲笙,卻等來了靈魂祭祀一族的使者,陪同前來的正是馬赫,而從他那恭敬的態度來看,靈魂祭祀派來談判的人應該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對於這一點破軍很滿意,這說明靈魂祭祀一族對他的話足夠重視,並且懂得適時的擺低姿態。

  這個使者身穿一件黃色的長袍,身上沒有任何菊花繡飾,因為他本身就像一朵碩大的菊花,破軍不明白靈魂祭祀一族為什麼會對菊花如此情有獨鍾,難道他們不知道菊花所代表的另一種含義嗎?還是說,他們全族都是……

  想到這裡,破軍不禁打了個冷戰,看著馬赫和那位使者的眼神也變得詭異,破軍越看這兩個人越覺得有問題,包括之前解決掉的那些人,怎麼這些靈魂祭祀都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而且皮膚還白的嚇人,看來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到時侯被這麼多「菊花」纏上。

  馬赫和那位使者看到破軍詭異的眼神,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還是他已經看穿了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兩個人越想越覺得破軍高深莫測,於是行為舉止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但看在破軍眼裡卻是覺得他們更加的娘娘腔,在他心中靈魂祭祀一族已經被定為菊花。

  如果馬赫兩人知道破軍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靈魂祭祀一族之所以以菊花作為等級地標誌。是因為這是靈魂祭祀傳世者定下的規矩,他們知道了菊花地另一層含義之後。也很鬱悶,但是祖師爺定下的規矩也不是隨便可以更改的。

  至於身體瘦弱,皮膚慘白是因為靈魂祭祀致力於靈魂上的修煉,常年不見陽光又缺乏鍛煉,這才會一副柔弱的模樣,他們也不想的,但修煉靈魂之力不能有絲毫分心。再說強壯的身體並不會為靈魂祭祀帶來好處,反而有些時候會制約他們的修煉,誰會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馬赫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早在進入迦藍星的時候就已經把頭上那將整張臉完全遮住的帽子摘了下來,而身穿黃色斗篷的使者,卻始終保持著那詭異地神秘感。讓破軍看了極為不爽。

  破軍收起他胡思亂想的思緒,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下方的兩個人,從那黃衣靈魂祭祀身上,破軍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靈魂力量波動,這個黃衣人的實力絕對超出馬赫兩倍不止,雖然還對破軍造不成什麼威脅,但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黃衣人右手扶在胸前,左手凌空繪出一個簡易的菊花圖案,隨後按在腰腹之間,向破軍躬身一禮。「靈魂祭祀一族長老赫爾斯參見破軍大人。」就算是不認識。破軍也知道赫爾斯剛剛所使用的禮節,絕對是靈魂祭祀最高級的禮節。恐怕只有在面對他們的最高統治者地時候才會使用。只是不知道他們在面對雲天都那位統治者時,所使用的是否也是同樣地禮節。如果答案是肯定地話,那麼他豈不是與那個所謂的主神平起平坐了。

  破軍淡淡地點點頭,「不知兩位此次前來帶來了什麼樣的好消息,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破軍的高高在上讓赫爾斯心中不爽到了極點,身為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除了本族首腦和雲天都的統治者之外,還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現在若不是靈魂祭祀一族需要利用這個膽敢和主神做對的人,他早就侵入破軍的靈魂,狠狠折磨他一番之後,再將他的靈魂吸收,將屬於破軍的一切力量佔為己有了,雖然馬赫曾說過破軍的身上有專門克制靈魂祭祀的東西,但他偏偏就不信這個邪,等到這個人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一定要讓破軍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價。

  儘管心裡這樣想,但是表面上赫爾斯對破軍的恭敬已經達到近乎卑躬屈膝的地步,就連馬赫都很意外,一向眼高於頂的赫爾斯長老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要知道在靈魂祭祀一族,赫爾斯可是出了名的眼高於頂,傲慢異常,大首腦派遣赫爾斯前來的時候,馬赫還擔心以赫爾斯那脾氣會不會壞事,沒想到赫爾斯不但不在意破軍的冷淡傲慢,還一副十足的奴顏媚骨的樣子,真是讓馬赫感到歎為觀止。

  破軍銳利的眼神似漫不經心的掃過赫爾斯那雙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眼,從那雙眼中,破軍看到了憤恨以及狡詐的光芒,一個人的態度不管怎麼掩飾,他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只憑這一個眼神,破軍就完全可以斷定,這個赫爾斯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就算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這個赫爾斯也不能不除,他可沒有在自己身邊埋下一顆炸彈的喜好。

  馬赫慌忙回答道:「我們靈魂祭祀一族願意與閣下永結盟約,共圖大事,只要閣下願意,我們願成為閣下奪取雲天境的先鋒,並不惜一切代價幫助那些被放逐的種族,回到自己的故鄉,拿回自己的一切,今後靈魂祭祀一族的一切以閣下馬首是瞻,雲天境遲早是閣下您的天下。」

  破軍淡淡的看了馬赫一眼,「那麼,你們靈魂祭祀要什麼。」

  赫爾斯警告的看了馬赫一眼,似乎不滿意他擅自說話,破壞了他的計劃,赫爾斯又向破軍恭敬的點了下頭,然後諂媚的說道;「我們靈魂祭祀一族有感於閣下的大神通,能夠與閣下合作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恩寵,豈敢再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閣下願意讓我們始終跟隨在您的身邊就足夠了。」

  破軍強忍下翻白眼的衝動,這個人還真會拍馬屁。而且還不用打草稿,他刻意在話語中表明自己的不耐煩。「如果你們來到這裡只是說這些的話,我想你們這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同時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如果你們想要換回那兩個囚徒的話,只要開出的價碼合適,我會考慮,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還是盡快結束地好,雲祁族的公主雲笙小姐還在等著我共進午餐,讓淑女久等並不符合我的身份和習慣。」

  聽到破軍刻意的提到雲祁族,赫爾斯的眼神變了變,他立刻更加諂媚的說道;「那兩個無知小兒竟敢與閣下為敵,實在是不自量力。這個根本是螳臂當車,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我們靈魂祭祀一族也不願因為這樣的不肖子弟壞了名聲,他們就交由閣下處置,至於我們這次前來,為的是能夠將我們的忠誠獻於閣下,今後靈魂祭祀一族唯閣下馬首是瞻,只要在您得到雲天境時,能夠給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留下一些立足之地便可以了。」

  赫爾斯把話說得很卑微,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靈魂祭祀一族根本不在意赫敏。基亞二人的死活,他們想要的就是收一些漁利。分一杯羹。無論破軍和雲天境現在的統治勢力哪一方勝利。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討好勝利者,這種兩面三刀的行為讓破軍十分厭惡。

  破軍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將這個齷齪的種族徹底消滅。不過這種千方百計想要利用別人地人。同時也最容易被人利用,他們既然敢在他面前玩花樣,那就必須有承擔一切後果地覺悟。

  破軍終於似乎很受用的點點頭,「你這話倒也不錯,不過,想讓我們相信你的話,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總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赫爾斯連忙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閣下既然能夠解除那迦族地禁制,那麼想必也對雲天境那神秘的入口會感興趣,我曾聽說閣下在尋找這個時空之門,並且想要雲天境地半壁作為度假之用,這個容易,只要閣下願意與我靈魂祭祀一族合作,我們不但可以幫您開啟這時空之門,還可以與您裡應外合,到時別說是半個雲天境了,就算是您想要雙色城那也是不成問題的。」赫爾斯期待的看著破軍,這可是他費了很多心思才得到的信息。

  破軍的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他並不意外靈魂祭祀一族會知道自己與雲笙談論的合作條件,這些靈魂祭祀連人的靈魂都能夠強佔,只是一些記憶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些條件都是雲祁族開出的,他們為了與我合作拿出的誠意可是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無

  的,只是拾人牙慧也能算是你們拿出的誠意嗎?我看族合作要麻煩一些,但他們畢竟比你們有誠意,我想我需要考慮一下,唉,赫爾斯長老,你知道我本來是屬意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的,只是我也是有妻兒老小的人,一大群人等著我吃飯呢。」

  赫爾斯遮擋在巨大帽子下的嘴角劇烈抽搐著,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敲詐,本來他以為這次的事情會進行的很順利,畢竟靈魂祭祀的名聲和能力都擺在那裡,他甚至以為破軍並不知道雲祁族的困境,但是從破軍話中的含義來看,他不但知道而且根本不在意,不能與破軍合作也就算了,如果再讓他解了雲祁族的圍,那他們靈魂祭祀一族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赫爾斯非常懊悔,本來他是認為這個任務不但功勞大,而且有油水可撈,這才主動請命前來的,沒想到破軍根本不買靈魂祭祀的帳,就連他極盡諂媚之能事,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拚命壓下心中的火氣,赫爾斯語氣誠懇的問道:「閣下所說甚是,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絕對願意拿出比雲祁族更多的誠意,只要您開口,我們什麼條件都是可以接受的。」

  馬赫震驚的看向赫爾斯,族中首腦在來之前,可是讓兩人盡量為靈魂祭祀一族爭取最大利益的,現在這赫爾斯長老是怎麼回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那還不如直接將靈魂祭祀一族拱手送給破軍算了。

  如果破軍真的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地話,不但赫爾斯回去之後會受到嚴厲地懲罰。他馬赫一樣不能倖免。甚至處罰會更嚴重。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牽地頭。馬赫對赫爾斯的做法十分有意見,他之所以全力促成這個事情為地就是救出自己的兩個兄弟。現在赫爾斯竟然說一切但憑破軍處置,這讓馬赫憤恨不已。

  破軍將馬赫的表情和赫爾斯眼中所透露出的狡詐盡收眼底,他淡淡一笑,「你們兩族在我看來都是不錯的選擇,真地很難取捨。這樣吧,如果你們哪一方願意訂立靈魂臣服契約,永遠忠誠於我。我就與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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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八章


  聽到破軍的話,赫爾斯激動的上前一步,眼中噴射出憤怒地火焰。他已經忍無可忍了,「靈魂臣服契約,你這根本是獅子大開口,你把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當成什麼。不如直接把靈魂祭祀一族送給你好了。」

  破軍冷冷的看了赫爾斯一眼,對他的叫囂十分不滿。一旁地馬赫早已經對赫爾斯很不滿意了,馬赫冷冷的說道:「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可是赫爾斯長老你自己說的,就算是破軍閣下開口要整個靈魂祭祀一族,那也是長老你咎由自取。現在破軍閣下不過是要我們靈魂祭祀一族全部的靈魂臣服。已經很仁慈了。」

  「你……」赫爾斯憤怒地指著馬赫,沒想到自己的族人竟然敢拖他的後腿。雖然他也很清楚今天確實是他表現失誤。但他高傲的個性,和飛揚跋扈的習慣絕不容許別人指責自己的錯誤。何況馬赫只是族裡地小輩,這讓赫爾斯覺得很沒面子。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個清脆地聲音。「雲祁族願意向破軍閣下奉出靈魂臣服契約。永世效忠,絕不反悔。」

  破軍高深莫測一笑。揚聲說道:「外面可是雲祁族雲笙公主。快快請進,怠慢之處。破軍失禮了。」

  看到破軍明顯傾向於雲祁族的態度,赫爾斯和馬赫地臉色均是大變,現在他們與破軍地談判已經瀕臨破裂的邊緣,在這個時候雲祁族橫插一腳,恐怕再想挽回劣勢就難了,就連一向自負地赫爾斯都亂了分寸,如果搞砸這次合作的話,他不知道首腦會怎麼對付自己,壞了首腦大事的人,恐怕生不如死都是輕地。

  就在靈魂祭祀一族地兩人陷入慌亂之時,雲笙婷婷淼淼的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掛著異常燦爛甜美地笑容,大大的水眸中閃爍著智慧地光芒,她有意無意的瞥了赫爾斯和馬赫一眼,眼中有著得意,看的赫爾斯憤恨不已,破軍並沒有阻止雲笙這種示威行為,所謂奇貨可居,他的力量現在就是雙方競相爭奪的奇貨,雙方的競爭越激烈,他所能獲得的利益就越大,眼看著雙方的火氣越來越重,破軍恨不得再填進一把乾柴進去,這樣他才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雲笙來到破軍面前屈膝盈盈一拜,聲音甜潤悅耳的說道;「雲祁族雲笙參見破軍大人,小女已經來到破軍大人府上數日,已經將雲祁族甘願臣服的意願,向破軍大人表達清楚了,破軍大人今天是要給笙兒答案了嗎?」雲笙語氣似嬌似嗔,融合了少女的青春和成年女子的嫵媚於一身的誘人氣息,讓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是一陣心神蕩漾。

  雲笙雖然生的不是絕美,但她那種混合著單純,嫵媚,機靈,一絲狡黠的氣韻卻很吸引人,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更是令人很難不受到吸引,破軍雖然閱女無數,有著豐富的經驗,不但家中美女成群,身邊也是挽艷伴香,加洛佘的嚴厲,星凝的知性,百合的容順,那一個不是個中極品,尤其是破軍剛剛接受了彌耶那迦,她的完美更是無人能及。世間女子非絕色便很難引起破軍的興趣,但是這雲笙卻硬是不同,她的聰明慧黠讓破軍願意分神逗弄一二,雖然僅止於此,但是也已經足夠讓雲笙為雲祁族在這場爭奪中搶佔先機了。

  破軍無視於馬赫和赫爾斯難看的臉色,臉上露出迥然不同的和善笑容,既然這小乞丐喜歡演戲,他就陪她演一場精彩的。「雲笙小姐客氣了,我這小地方比不得雲祁族的山清水秀,粗茶劣食倒是委屈小姐了。那些惱人的俗世哪需要小姐勞心,有什麼儘管開口。破軍樂意效勞。只要笙兒答應長久做客。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破軍眼神灼熱地看著雲笙。像是為她的風采深深著迷一般,至少在馬赫和赫爾斯看來是這樣的。

  只有雲笙看出破軍眼中的戲謔。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無所不用其極。她的俏臉一紅,在馬赫和赫爾斯看來自然是不勝嬌羞,實際上卻是氣惱破軍的有意戲弄,她知道自己故意讓靈魂

  族的侍者誤會的行為是很下作,但她也是沒辦法。人,她連女人最重要的名節都可以不顧,他還想怎麼樣。

  此時。赫爾斯心中恨不得自己是一個女人,這樣就能夠將這個壞他好事的雲祁族小妮子趕出去了,靈魂祭祀一族還真考慮過送些珠寶美女給破軍。但是他們研究一圈之後發現靈魂祭祀一族地女人少的可憐不說。根本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美女的,那些女人身上那種陰森恐怖地氣息,就連他們都受不了。要真地送給別人恐怕人家會以為靈魂祭祀一族是在下戰書,或者直接把那些女人當作是殺傷性武器給人道毀滅掉。

  而且,據他們所得到的情報,破軍的那些老婆各個是天仙之姿。環肥燕瘦各具特色,身邊跟隨地女人也是一個賽過一個的美麗出眾。想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女人恐怕是鳳毛麟角了。送珠寶吧。不是靈魂祭祀吝嗇,他們除了一些祭煉靈魂力的法寶之外實在沒有什麼能夠拿出手地。而據說破軍的富有程度堪與雲天都上那位主神媲美。普通地寶石之類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拿上一些廉價的禮品招人恥笑。還不如空手而來,還顯得尊貴些,這是赫爾斯地想法。

  只是赫爾斯做夢也沒想到雲祁族竟然連公主都送來了。而且看這形勢。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嬌滴滴。俏生生。又白嫩嫩地一個小女子,是個男人都會動心。雖然與破軍那些絕艷的老婆相比,這小公主不過是個清粥小菜,但是天天吃大餐難免油膩地時候。清粥小菜吃起來也更具有一番風味。

  赫爾斯非常懊悔。早知道破軍興趣這麼廣泛的話,他就把族中那幾個陰沉的詭異女人帶來了。說不定破軍還好這口呢。

  雲笙決定不受破軍撩撥地影響。盡快說明自己的來意,「破軍大人。我雲祁族的族長已經願意向您貢獻靈魂臣服契約,請您今日撥冗前往雲祁族完成儀式,接受我雲祁族地效忠。」

  赫爾斯終於忍不住,大聲急切地說道:「我靈魂祭祀一族也願向破軍大人貢獻靈魂臣服契約,以示效忠,不過條件是,你絕不能與雲祁族合作。」

  雲笙像看白癡一樣看了赫爾斯一眼,「你這是在要挾破軍大人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靈魂祭祀一族可是那位雲天都主神地忠實奴僕,你們不怕那位主神的懲罰嗎,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騙局,你們是想設計破軍大人嗎?破軍大人這麼英明怎麼會中你們這種低級的圈套,不必否認,前些天你們靈魂祭祀一族才跟隨著四主將之一地索斯米塔前來攻打破軍大人,難道你們能夠否認這個事實嗎?」

  雲笙地義正言辭令赫爾斯一愣,「是沒錯,可是……」

  雲笙立刻打斷道:「既然你們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就不要留在這裡丟人顯眼了,念在我們兩族曾經共同生活在雲天境的份上,我可以不揭穿你們的陰謀,識相地話,就趕快離開這裡,否則,等到破軍大人明白了你們的險惡用心,一定會立刻將你們趕出去,並且剿平你們的靈魂聖殿。」

  赫爾斯被雲笙一頓搶白弄得說不出話來,在那裡支吾了半天,見破軍一副冰冷的表情,更是著急不已,越是著急越說不出話。

  見此情景,馬赫立刻上前一步,對破軍恭敬的說道:「破軍大人不要聽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在這裡混淆視聽,我們靈魂祭祀一族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早就不想參與那些紛爭,也不想再助紂為虐,但是我們畢竟在那主神的管轄下,跟隨索斯米塔前來攻打也是迫於無奈,我們靈魂祭祀一族正是承受不住他們嚴苛的剝削才想尋求破軍大人地幫助,請大人明鑒。」馬赫一番話說地清晰到位。讓赫爾斯在一旁猛點頭。

  馬赫又補充道:「那天地情景沒有人比破軍大人更加清楚。當時索斯米塔被大人手下高手所擒地時候。我們並沒有出手相助。這就足以說明我說地話句句屬實。相信破軍大人一定能夠睿辨真偽。不會偏聽她一面之詞,而且恕馬赫直言。這一次雲祁族遇到的麻煩可是不小,破軍大人您接受了他們的靈魂臣服契約就等於就接受一個甩不開的沉重包袱,小人言盡於此。一切請破軍大人明斷。」

  雲笙的臉色一變,她緊張地看著破軍,害怕他受到這個靈魂祭祀的話影響。她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搶儘先機,從她一進大廳便從服飾上辨別出赫爾斯的身份,所以將一切攻擊目標都放在赫爾斯地身上。本以為解決了這個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這件事情便能事半功倍,沒想到那個一品靈魂祭祀竟然如此厲害,幾句話就挽回了劣勢。

  本來雲祁族就沒有得到破軍任何承諾。也沒有和破軍打成任何協議,現在經過這個靈魂祭祀一攪和,雲笙覺得自己成功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要慌。否則一切地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了,雲笙仔細地觀察著破軍的表情。她發現破軍雖然對雙方的言論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但是他在聽取靈魂祭祀一族地陳述時,表情慎重多過興趣。而在看向她時。眼中會閃過一絲興味的光芒。

  雲笙銀牙一咬,她不管破軍的興趣是針對雲祁族還是針對她本人。只要有興趣她就佔了優勢,為了族人能夠脫離困境,就算讓她犧牲自己。她也心甘情願。「破軍大人。雲祁族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您不覺得這正是您在雲祁族人心中樹立威信的最佳時機嗎?您拯救了整個雲祁族。那麼雲祁族地人自然死心塌地的跟著您。為您赴湯蹈火絕無二話,這種發自內心地忠誠。絕對是靈魂祭祀一族所無法比擬地,就算是簽訂了靈魂臣服契約,想那靈魂祭祀研究的就是靈魂力量地運用。也許早已經研究出了破解契約地方法。這對破軍大人您來說實在是太冒險了。」

  馬赫立刻說道:「破軍大人您是知道的,這靈魂臣服契約也可以稱作主僕契約。他要比靈魂契約地約束力強很多。貢獻一方的完全受到接受者的制約,接受者心念一動就能夠讓貢獻者神魂俱滅。靈魂祭祀雖然可以在靈魂不滅地情況下無

  ,但是如果連靈魂也毀滅地話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臣服契約對靈魂祭祀一族的制約絕對比普通人還嚴厲,而且流傳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找出解決地辦法,這是一種不死不滅地靈魂契約,除非一方死亡,否則絕不可能解除。」赫爾斯又在一旁猛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話語權,免得再被雲笙找到破綻。

  雲笙冷哼一聲,「說得好聽,如果破軍大人真的意外死亡地話,在沒有來得及事先解決你們的情況下,恐怕你們一樣能夠找到逃脫制約的方法吧,而且據我所知,你們似乎也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向那位雲天都的主神宣誓效忠吧,現在既然你們能夠毫不猶豫的背叛你那位主神,相信你們也同樣可以以同樣的方式背叛破軍大人,我說的對嗎?」雲笙無邪的衝著破軍露齒一笑,看起來既俏皮又可愛。

  破軍在心中搖搖頭,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這個小乞丐不但牙尖嘴利,還能夠微笑著狠狠的捅對手一刀絲毫不見手軟,果然是惹鬼惹神,莫惹女人啊。

  馬赫和赫爾斯的身體同時一顫,馬赫臉上血色頓失,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竟然如此厲害,雲笙說的一點沒錯,靈魂祭祀一族確實向那位雲天都主神奉獻了靈魂臣服契約,也正為這個原因他們才一直被雲天都那些人奴役,所以百年來靈魂祭祀一族一直在致力於研究解除靈魂臣服契約的方法,他們現在之所以敢公然背叛雲天都那位主神,正是因為歷經數代的努力,這個單方解除靈魂臣服契約的方法,已經被成功的研製出來了,所以他們才這麼有恃無恐。

  破軍的雙眸一冷。從馬赫地表情上他已經明白了事情地真相。「靈魂祭祀一族如此沒有誠意。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你們走吧。今後靈魂祭祀一族地人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星極位面,否則,我不介意再讓我的陰陽輪多吸收幾個靈魂祭祀地魂魄,相信經過紅蓮業火的祭煉,所有罪惡的靈魂都能夠得到最終的解脫。」

  馬赫和赫爾斯的表情立刻變得極為難看。雲笙卻無法得意,破軍雖然沒有同意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但同樣也沒有開口答應與雲祁族合作。馬赫沉默了半晌。然後像是下了很大地決心,「破軍大人,請再給我幾分鐘。讓我來證明靈魂祭祀一族與您合作的誠意。」

  破軍深深地凝視了馬赫一眼,不著痕跡的以大搜魂術探尋了一下他心中地想法,因為只是淺嘗輒止,所以就算是馬赫本身具有強大的靈魂能力也沒有發現。破軍察覺馬赫的打算之後,破軍點點頭,「可以,就給你半柱香地時間。」

  馬赫看也不看赫爾斯和雲笙一眼,就在當場以自己的靈魂力量與靈魂祭祀一族的首腦取得了聯繫,馬赫將所發生的事情大略地向首腦匯報過之後。就陷入到沉睡當中。破軍和雲笙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赫爾斯卻知道這是馬赫進入到長老院參加秘密會議的表現。這是只有長老才具有的資格。現在不但將他排除在外,還將這個後生小輩帶入。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首腦真的已經選定馬赫作為接班人?

  過了許久,馬赫清醒過來,他語氣堅定的對破軍說道:「破軍大人。經過靈魂祭祀一族長老院決定。靈魂祭祀願向您貢獻另一種儀式,以示效忠。」

  雲笙忽然有一種很不好地預感。她更加緊張地看著破軍。希望破軍不要再給靈魂祭祀機會,但是事與願違。破軍還是點頭示意馬赫繼續說下去。

  「靈魂血誓獻祭。」

  「靈魂血誓獻祭?」破軍是玩味的重複,雲笙和赫爾斯卻是驚呼出聲。

  赫爾斯衝到馬赫地面前,狂暴地怒吼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什麼是靈魂血誓獻祭。這麼大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後生小輩所能決定地,我還在這裡,這一切由我說了算。」

  馬赫冷冷的說道:「毫不清楚情況的是赫爾斯長老,你今天地表現我已經上報長老會了,靈魂血誓獻祭是長老會深思熟慮地決定,你沒資格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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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4 遊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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