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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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419
c68212 發表於 2008-10-23 09:54
第十二卷 第八十一章

    深陷南洪門的重圍。李爽早已經拼的筋疲力盡。完全靠著求生的本能和超強的意志力在支撐。此時南洪門撤退。三眼等人到了。危機解除,他嚴重透支了體力在也堅持不住,李爽扶住三眼的肩膀。勉強站住。然後扭頭巡視四周。看了半響。喃喃說道:」和我一起殺起來的那些兄弟們都完了——「

    三眼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悲色。過了一會。他輕拍下李爽的胳膊。說道:」血債血嘗!小爽。你先去休息。去醫院陪陪強子/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了!「說著話。他向身旁的龍堂兄弟甩下頭。

    左右眾人立刻會意,紛紛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李爽,說道:"爽哥,我們送你去醫院!"

    李爽本不想走,還打算繼續參與戰鬥,可是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的身體不受他的控制,在龍堂眾人的護送下,李爽被送往了醫院。

    等李爽離開之後,三眼握了握拳頭,振作精神,一邊指揮下面兄弟運走己方的傷員,一邊開始著手佈置接下來的進攻。

    這時候,楮博和張研江等人也從後門殺了進來,雙方在大廳碰面,兵合一處。

    南洪門分部的頂樓。

    現在南洪門人員基本都聚幾在這裡,包括向問天,蕭方在內的南洪門核心,對於目前緊迫的局勢,南洪門的幹部們皆都一籌莫展,現在分部的大廳完全落入文東會之手,恐怕用不了多久,文東會便能控制分部頂樓之外的所有樓層,己方想突圍出去,成功的希望少之又少,若是坐在這裡死等援軍,那也不太現實,若從上嗨的周遍地區幾合起大量的援軍,再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至少也得需要兩天的時間,文東會根本不會等那麼久,以己方岌岌可危的狀況,也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突圍不行,等也不行,南洪門的幹部們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出眾人的心思,蕭方暗暗歎了口氣,對向問天說道;「向大哥,我們在上嗨這場仗——已經打輸了,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應該盡早離開!」-完美群-

    旁邊的眾幹部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可關鍵的問題是,己方怎麼撤走?

    向問天轉過身形,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扶床稜,俯視窗外,面無表情,久久無語。

    要撤出上嗨,向問天是真的不甘心,也不願意,他明白,以謝文東的作風,一旦將己方逐出上嗨,以後再想返回,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南京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幽幽歎了口氣,忍不住抬起手來,揉著又痛又漲的額頭。

    蕭方見狀,上前一步,面露急色,但還是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低聲說道:「向大哥,別再猶豫了,快做決定吧!」這時候,一分一秒都是寶貴的。文東會和北洪門的這次全面進攻,明顯是早有預謀,說不定對方的大批援軍正在前往上嗨進發的路上,若是等對方的援軍趕到,自己這些人就徹底走不出上嗨了。

    向問天咬了咬嘴唇,拳頭握得緊緊的,又沉默了片刻,猛地一錘窗面,側轉回頭,沉聲說道:「小方,給警方打電話吧!」

    蕭方聽聞著話,精神為之大振,深深看眼向問天的背影,隨後掏出手機,給警方打去電話。

    向問天和蕭方心裡都清楚,目前能幫己方脫圍的只有警察。

    蕭方直接給局長章宏軍打去電話。南北洪門大戰,警方哪敢閒著,雖然沒有趕過來,但大多數的警員都留在警局裡值班,徹夜未眠。章紅軍也不例外。突然接到蕭方的電話,他十分意外。蕭方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的意圖,讓他立刻帶上全部的警察,趕到南洪門分部這裡,壓制住文東會,保障己方安全離開。

    章宏軍聽完他的要求,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那不行!我若是幫了你們,文東會,北洪門還有謝文東,都不回放過我的。」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蕭方冷聲說道:「要多少錢,你開價吧!

    「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關係到……」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方打斷道:「兩百萬美金,送我們離開!這麼多前,你一輩子也賺不到,你完全可以帶上你的家人離開中國,無論去哪,都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你若是不幫我們,你和你的家人也同樣活不成。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章宏軍語塞,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做警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職位越高,所要面對的方方面面也就越多,有時候外界的因素會逼得你不得不同流合污。

    蕭方沒時間和章宏軍多耗,繼續說道:「趁現在謝文東不在上嗨,你趕快決定。不然,我們完蛋。你將成為我們第一個陪葬品!」

    章宏軍激靈靈打個冷戰,沉思良久,方低聲說道:「那···你們把錢準備好!」

    蕭方嘴角挑了,陰陰而笑,然後將電話掛斷。

    警方的車隊剛出警局大門,暗組的眼線就把消息傳給了三眼。

    在這個關鍵時候警方來了,三眼恨的牙根都直癢癢,本來他還想對頂樓的南洪門殘部發動最後一擊,但現在砍來是不可能了,他立刻下令,讓兄弟們處理南洪門的死者和傷員,同時清洗現場的血跡。

    當警方趕到南洪門分部時,內內外外已被文東會人員清理乾淨,地上擦得錚亮,一塵不染,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也被空氣清新劑和煙味所覆蓋。不知內情的人若是看了此情此景,做夢也想不到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規模浩大的黑幫火平。

    下了警車,章宏軍與眾警察們走進南洪門分部之內,環視四周,暗暗感歎,文東會收拾殘局的效率之高,簡直令人咋舌。

    這時,三眼從文東會的人群中走了出來,到了章宏軍面前站定,歪著腦袋,打量他幾眼,冷聲問道:「局長先生帶著這麼多的警察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呵呵!」知道三眼的身份,章宏軍不敢得罪,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剛剛接到舉報,說這裡有黑幫火平,所以過來查看一下!」

    三眼眨眨眼睛,向前湊了幾步,貼近章宏軍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說話就不用拐彎抹角了。文東會做事,局長先生最好不要管。」

    咕嚕!章宏軍艱難的咽口吐沫,滿臉的乾笑,他是不想管,可是不管不行,南洪門那邊也在用他和他家人的性命在要挾他。唉!章宏軍在心裡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衝著身後的眾警察們一甩頭,說道:「你們去樓上看看!」

    警察們不管那麼多,隨著章宏軍一聲令下,齊齊動身向樓上快步走去。

    見狀,三眼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兩眼凶光畢露,惡狠狠的盯著章宏軍,陰色說道:「局長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在幹什麼!」

    章宏軍苦笑道:「這……我這也是沒辦法啊!」說著話。他擦著三眼的肩膀而過,也向樓上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三眼雙眉豎立,右手抬起,摸向肋下的開山刀。

    張研江嚇了一跳,生怕三眼衝動誤事,急忙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抬起的胳膊按住,低聲說道:「三眼哥,別衝動!」

    張研江倒是多慮了,三眼雖然衝動,但也是顧全大局的人,他不會傻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警察局長給一刀劈了,抬手摸刀只是他含憤作出的下意識動作罷了。

    三眼深吸口氣,點點頭,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張研江鬆了口氣,小聲安慰道:「向問天現在還不能死,就算要殺死他,也不應該是由我們動手。」

    三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張研江笑道:「應該是由東哥動手!」

    三眼輕輕哦了一聲,知道張研江這麼說只是在給自己吃寬心丸。

    時間不長,在眾多警察的『押解』下,南洪門眾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舉目觀瞧,南洪門人數雖多,但不少都有傷在身,一個個臉色蒼白難看,士氣低落,毫無鬥志,三眼在旁直看得連連跺腳,以南洪門現在的狀態來看,如果警察不來,自己只需一輪猛攻就能把南洪門輕鬆擊垮,只可惜……想著,三眼更恨章宏軍,看著他的眼神幾乎都能凍死一頭大象。

    章宏軍暗暗咧嘴,頭都未抬,更不敢去看三眼,步履飛快,急匆匆地走出南洪門分部。

    當向問天和蕭方走過三眼面前時,後者重重哼了一聲,說道:「這回你們依仗警察,得以脫身,我看你們下次還怎麼辦?」

    向問天沒有理會三眼,蕭方倒是扭過頭來,看著他,冷笑說道:「你別得意太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們走著瞧!」

    「哼!」三眼針鋒相對地說道:「靠著警察脫身的縮頭烏龜,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言不慚!什麼狗屁南洪門,我都替你們覺得臉紅。」

    這次把警察找來做護身符,確實不夠光彩,蕭方老臉一紅,不再多言,只狠狠瞪了三眼一眼,隨著向問天走了出去。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3 18:37

第十二卷 第八十二章

與文東會這一戰,南洪門輸得可算是一敗塗地,後起之秀尤兵陣亡,周挺身負重傷,下面的幫眾連死帶傷,加上逃跑者,損失的人員不計其數,如果最後沒有把敬察搬出來救駕,向問天、蕭方、周挺等南洪門的核心人員恐怕一個都活不成,到時南洪門也得陷入崩潰境地。

    只此一戰,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徹底被擊垮,其社團的主力也遭到重創。南洪門慘敗的原因還有很多,除了準備不足之外,其中的重中之重絕對要算是上海本地黑幫的倒戈。這些原本被南洪門看不上眼的小社團、小幫派卻偏偏在爭鬥的初始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極大消耗了南洪門實力的同時還還使得文東會和北洪門實力得以保存。此消彼長,使勝利的天平逐漸傾向於文東會和北洪門這一邊。

    南洪門忽略了一點,敵人看重的,往往就是對己方最為重要的。謝文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去拉攏上海本地的黑幫,並不是毫無道理的。

    在敬方的護送下,向問天等人悄悄撤離出上海市區。另一邊,與北洪門經過一場惡戰卻未佔到任何便宜的那偉、賈洪剛、辛丑等人亦帶著各自的手下急匆匆趕過來與向問天匯合。南洪門在上海的幫眾足有數千號之多,可到現在,被他們帶出來的兄弟卻只剩下區區的幾百人,其狀甚是悲慘。

    蕭方看著向問天,低低地問道:「向大哥,我們現在……暫時撤到杭州嗎?」南洪門現在距離上海較近又勢力雄厚人員眾多的地方只剩下杭州了。

    向問天反問道:「青幫最終失敗的地方在哪?」

    蕭方先是一怔,隨後垂下頭來。青幫最後失敗的地方就是在杭州,那麼不可一世的傲天也恰恰是喪命在那裡。這雖然和南洪門沒有直接關係,但心理上卻多少會有些陰影。

    向問天長歎口氣,落寞地說道:「我打算先回廣州。」上海對南洪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除了廣州本部之外,南洪門最看重的要點就在上海,苦心經營了數十年才達到目前的規模,可惜一場慘敗,使之以前所付出的種種努力都付之東流,向問天覺得愧對南洪門的歷代掌門大哥,他此時也有些心灰意冷。

    蕭方當然能理解向問天現在的心情,本想勸他兩句,可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點頭說道:「好,向大哥,我們就回廣州,重整旗鼓,以後尋找機會再和北洪門、文東會一戰!」

    向問天看眼蕭方,報以苦笑,重整旗鼓,談何容易啊!

    正在說話間,突然南洪門的眼線傳回消息,稱北洪門的大隊人嗎已追殺過來了。

    聽聞這個消息,南洪門眾人皆是一驚,緊接著,那偉暴跳如雷地怒吼叫道:「北洪門欺人太甚,向大哥,我們就和他們拼了吧!」

    向問天和蕭方齊齊搖頭,他倆都明白,以己方目前的狀態哪裡是士氣正盛的北洪門的對手,如果硬拚,搞不好就會全軍覆沒。蕭方舉目環視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辛醜的臉上,試探性地問道:「辛丑,你帶兩百兄弟留下來殿後,掩護我們大家離開,可以嗎?」

    辛丑看看向問天,在瞧瞧其他的眾人,沒有過多的考慮,點頭說道:「蕭大哥,沒問題!」

    蕭方暗暗點頭,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推薦的兄弟能頂事,此時留下來殿後,等於是要攔阻北洪門的主力,一個不小心就得把性命搭上,危險至極。蕭方拍拍辛醜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務必要小心,我在廣州,等你回來!」

    「嗯!」辛丑重重地點下頭。

    向問天,蕭方等人急速而去,留下了辛丑以及二百名南洪門的幫眾,南洪門眾人此時都是提心吊膽,沒等開戰,手腿都已經開始哆嗦起來,辛丑倒是滿不在乎,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認為以自己的本事,就算在不濟,逃命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大概等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只見前方的公路出現兩道燈光,接著是四道,八道,時間不長,再觀望公路,鋪天蓋地都是汽車,好像是一條長長的火龍,等車隊行近時,那馬達齊響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即便是辛丑看到這番陣勢,也是暗暗吃驚不已,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北洪門的車隊在辛丑等人十米外的地方紛紛停下,接著車門齊開,從車裡跳出黑壓壓一片北洪門幫眾,舉目觀望,人頭湧湧,數都數不過來。

    「哈哈——」

    隨著一聲長笑,在北洪門的陣營裡走出一位青年,此時身材高挑,相貌英俊,手中握有一把狹長的唐刀,烏突突的刀鞘仍難以掩隱其中的鋒芒。此人正是任長風,他提刀上前數步,打量一番辛丑,隨後又瞧瞧他身後的二百南洪門幫眾,將嘴角一撇,腦袋高高抬起,冷聲說道:「向問天就留下你們這點人來送死嗎?」

    辛丑心思急轉,如果拼群戰,己方這點人恐怕都不夠北洪門塞牙縫的,想要拖延時間,必須得先把任長風制住,想罷,他靈機一動,面露輕蔑之色,嗤笑說道:「任長風,你狂什麼?你們北洪門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會依仗人多取勝罷了。」

    任長風目露殺機,臉色陰沉著,冷冷注視著辛丑,一句話都未說。

    辛丑伸手指著任長風的鼻子,挑釁似的說道:「有本事,你就過來與我一戰,若能把我打贏,我後我後面的這些兄弟隨便你擺佈……」

    不等他把話說完,任長風怒吼一聲,拎刀上前,喝道:「和你單挑又能如何?"說話間,手中的唐刀橫掃向辛醜的脖子。

    辛丑要的就是這個,見任長風上當,他暗笑一聲,腦袋向下一縮,身子急向任長風的胸腹撞來。任長風和辛丑交手過數次,對他的招式有所瞭解,見對方撞來,他不慌不忙,收刀向下猛刺,直取辛醜的天靈蓋。

    大喝一聲「來得好」,辛丑身子貼在地皮提留一轉,輕鬆地將任長風的刀閃開。

    任長風出手如電,唰唰唰又連刺了三刀。

    辛醜的身法異常靈活,身子仿如泥鰍,滑不溜湫,避開任長風的前兩刀後,眼看著第三刀刺來,他腰身一擰,讓開鋒芒,接著胳膊肘向回急縮,剛好將任長風的刀身死死夾住,他片刻也未停頓,另只手一晃,袖口中彈出一把閃爍著藍光的匕首,惡狠狠刺向任長風的胸口。

    任長風冷笑出聲,握著刀把的受猛的按到卡簧,只聽『唱啷啷』一聲,唐刀離鞘,接著手腕一翻,將辛丑刺來的匕首挑開,隨後唐刀又在空中畫出三道利電,分取辛醜的上、中、下三路。

    辛丑不敢抵其鋒芒,雙腿用力向前一蹬,身如落葉,輕飄飄退出一米多遠,躲開了任長風的三刀。

    站穩之後,他將肋下夾著的刀鞘抽了出來,翻看兩眼,沖這任長風咧嘴一笑,突然一抖手腕,同時喝道:「還給你!」隨著他的話音,刀鞘放佛變成一根離弦箭,直直射向任長風的咽喉。

    任長風將刀向外一揮,噹啷,刀鞘受力,在空中打著旋飛刀一旁。

    可是他剛把刀鞘擋開,辛丑雙手持匕也到了任長風的近前,現在他是使出了真本事,與任長風幾乎是身子貼著身子,雙匕揮舞開來,向任長風展開了疾風暴雨般的強攻。

    辛醜的出招太快了,兩隻匕首上下翻飛,別說出招招架,幾乎讓人目不暇接,看都看不清楚。

    就連性格那麼高傲的任長風都忍不住被逼得連連後退,左躲右閃,好不狼狽。

    若是在以前,以任長風的本事,這時早就受傷了,在和袁天仲在一起的切磋讓他受益匪淺,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招架不住。時間不長,他的衣服被劃開十多條口子,雖然未傷到皮肉,但其狀已狼狽之極。

    在後觀戰的孟旬心中已顫,暗道一聲厲害!他見過的身手高強之人並不少,但還從來沒見過誰的招法能像辛丑這麼快的,看樣子,兒茶酚可能隨時會傷到辛醜的手理。想到這,他有些沉不住氣了,微微擺了下手,周圍的幾名北洪門立刻會意,紛紛將各自的傢伙抽了出來、

    這時,張一反倒向眾人連連搖手。

    孟旬不解,奇怪地看著他。

    張一說道:「現在讓兄弟們動手,長風肯定會怪你。」

    孟旬皺著眉頭,看著戰場上形勢岌岌可危的任長風,顧慮地說道:「若是不出手,我怕長風會傷在辛醜的手裡。」

    張一沒有說話,只是輕歎口氣。

    果不其然。

    正在說話間,任長風一個沒留神,被辛醜的反手一刀傷到了大腿,傷口不深,也不長,可仍疼得任長風直咧嘴。

    他動作稍慢,辛醜的刀又到了近前,任長風勉強提刀格擋,可是擋住一隻匕首,卻擋不住另外一隻。嘶地一聲,辛丑一刀過去又將任長風的肩膀挑開一條小口子。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4 17:19

第十二卷 第八十三章

「太慢了!太慢了!你的動作太慢了!」辛丑邊瘋狂的出刀邊連聲喝喊。

    任長風何時受過如此羞辱,肺子都快氣炸了,怎奈實力確實比不上辛丑,被後者連續搶攻,一直逼退到己方陣營的邊緣。

    這時不用張一和孟旬下令,北洪門的兄弟嘩啦一聲,紛紛掄刀衝上前去,將任長風護住,辛丑暗皺眉頭,任他身手再高強,也拼不過如此眾多的北洪門幫眾,無奈之下,只好抽身退回己方陣營。

    北洪門眾人再看任長風,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得有二十多處,傷到皮肉的也是四,五處之多,鮮血順著外衣的裂口流淌出來。眾人心驚不已,齊齊出手,將任長風攙扶住,七嘴八舌地問道:「任大哥,你怎麼樣?任大哥……」

    任長風揮手將身邊的眾人推開,一張白面此時變成了大紅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也不知道他是累的還是氣的,兩眼死死盯著站在南洪門陣營前面的辛丑,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良久說不出話來。

    他身上的幾處傷口都不嚴重,最大的傷口也未超小手指長,而且僅僅是劃傷了表皮而已,這倒不是辛丑有意手下留情,恰恰相反,他非常希望自己能殺死任長風,或許能將其擒下,不過任長風的反映太快,辛抽在短時間內根本拿他無可奈何。

    任長風憋了好一會,方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衝動地去和辛丑單挑,將手中的唐刀響前一揮,喝道:「殺!一個不留!」

    北洪門眾人就等著他這句話了,任長風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一片吶喊聲,北洪門的幫眾如同潮水一般,直向南洪門幫眾湧去,向上看,一把把高高舉起的片刀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光,組合到一處,好像一面巨大的鏡子。

    辛丑暗吸口涼氣,未能幹掉任長風,又沒把他擒下,這戰想要盡可能多的拖延時間是不可能了!想罷,他振作精神,側頭喝道:「兄弟們,為了保護向問天,為了社團,我們今天只能拚死一戰了,上吧,和北洪門的兔崽子們拼了!」

    、「拼了——」人就是這樣,當恐懼超出極限之後便不再恐懼,看著眼前鋪天蓋地地衝殺過來的北洪門人員,南洪門在二百號人也豁出去了,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主動衝殺過去。不過,這也是自殺式的主動出擊。

    南洪門這二百號人,和北洪門那邊剛一接觸就被淹沒在人家的人海之中,舉目觀望戰場,到處都是身穿黑衣北洪門兄弟,而身穿白衣的南洪門人員被困在人海當中,只能聽到喊殺聲,卻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雙方的人數,實力甚至鬥志,氣勢都相差懸殊,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前後後加在一起只用了十多分鐘,當北洪門眾人退下去時,再看場內,留下滿地的南洪門傷員和死者,痛苦的哀號聲,求救聲此起彼伏,聲音之慘烈,彷彿來自地獄。

    任長風向身邊的那幾名北洪門頭目一甩頭,喝道:「給我把辛丑揪出來!」

    幾名北洪門頭目齊齊領令,在南洪門的傷者與死者中仔細查找了一番,卻沒有發現辛醜的蹤跡,幾人又重新找了一偏,仍一無所獲,隨即相互看看,紛紛返回到任長風近前,說道:「任大哥,我們沒……沒發現辛丑!」

    任長風面露茫然,正要親自去搜查,張一和孟旬同時將他攔住,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用找了,辛丑甚是狡猾,他剛才肯定是趁亂跑了!」

    「跑了?」任長風一驚,仰頭向公路的左右望望,路邊都排滿了高大的樹木加上現在又是深夜,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他氣得直跺腳,怒聲叫道:「這***混蛋,跑得倒快,我去追他……」說話時,他把目光看向張一和孟旬,似在詢問他倆的意思。

    張一和孟旬相視而笑,雙雙搖頭,後者說道:「長風,你知道他是往哪個方向跑的嗎?」

    「這個……」長***塞。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那我們繼續去追殺向問天。」

    張一看眼手錶,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已經耽擱了差不多半個鐘頭的時間,現在向問天早已經跑遠了,而且就算追上也沒有用,南洪門其他地區的援軍很可能已經趕過去支援向問天了。」

    任長風記得一拍巴掌,說道:「張兄,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辛丑單挑耽誤時間了!」

    張一苦笑,幽幽說道:「你根本就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是啊!任長風和辛丑剛碰面,話都未說上兩句就打到一處,當時張一要喊他回來,以任長風的性格哪裡會聽。他老臉一紅,看著張一,不好意思的搓手乾笑兩聲。

    任長風和辛丑一戰,為南北洪門在上海的爭鬥畫下一個句號,向問天雖然成功拜託任長風的追殺,但那也是靠犧牲二百兄弟性命的代價換回來的,好在辛丑比較機敏,在爭鬥的剛開始就逃之夭夭,沒有成為犧牲品、

    南洪門撤出上海,最忙的就要屬北洪門了,上海太大,場子也多,要想徹底清空南洪門的殘餘勢力,也得破費一番手腳。張一臨時從己方的其他堂口抽調來大批兄弟,全面接收南洪門流下來的場子。

    只幹這一件事,北洪門就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

    至此以後,上海地區的一山二虎之勢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北洪門一家獨大。上海對南北洪門雙方來說不僅是地域要點,而且也是經濟重地,上海的失敗,對南洪門本就不太樂觀的經濟來說無疑又是一次雪上加霜的打擊。

    上海一戰也成了南北洪門的對決轉折點,南洪門從局部佔優勢的局面開始逐漸轉變成全面的被動,而且這種被動的局面直到南北洪門一統之前也再沒有逆轉過來,成功佔下上海之後,謝文東似乎沒有任何想要回來的意思,仍逗留在T市度假,北洪門這邊還是由任長風全權負責大局。

    好在有張一和孟旬兩人助他,任長風倒是也不怎麼勞累,但有件事情頗令他感到頭痛。

    謝文東和任長風都曾在召集上海本地黑幫老大的會議上許下過諾言,稱一旦將南洪門的勢力逐出上海,起地盤和場子全部交由上海本地的黑幫去瓜分,北洪門一寸不要,但慶幸的是南洪門還真被北洪門和文東會打出上海,各地黑幫老大也順理成章的找上門來。要求分得屬於自己的那塊地盤,當然,他們不會去找文東會要,幾乎每個老大都不約而同的找任長風。

    任長風嘴討厭的就是應付這種要費口舌的事。

    這天,任長風是在被絡繹不絕找上門來的老大們煩的快發了瘋,他請來張一和孟旬,直接了當地問道:「現在南洪門的地盤都已經被我們接收了,而東哥曾經許諾過,打下南洪門地盤都分給那些上海的各黑幫,你倆說,這地盤到底給不給他們?」

    張一眨眨眼睛,笑道:「東哥說給,當然就要給了。」

    任長風直勾勾地看著張一半晌,說道:「南洪門的地盤,可是我們和文東會兄弟用血,用汗硬拚過來的,白分給那些烏合之眾的老大們,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想東哥也做不到這一點。」

    「哈哈!」孟旬突然哈哈大笑。

    任長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十分客氣地疑問道:「孟先生,你笑什麼?」

    孟旬反問道:「現在我們打下上海,長風你說東哥應不應該回來主持大局?」

    「當然應該回來!」任長風想也沒想地說道。

    「那為什麼東哥沒回來?」孟旬笑問道。

    「哦……這個……」任長風也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琢磨了一會,好奇問道:「孟先生知道其中的原因?」

    孟旬點點頭,說道:「東哥是承諾過要把上的地盤分出去,不過那只是為了拉攏黑幫老大向我們倒戈的一張空頭支票罷了,實際上,東哥非但不會把我們手裡的地盤讓出一分一厘,而且還會反把以前給出去的那些地盤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但東哥是一幫之主,說話不能言而無信,否則難以服眾,也會讓社團的名譽掃地。不過,若是有下面人私自做主,把事情搞定了,那性質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不會影響到東哥和社團的聲譽。」

    「啊!原來如此!」聽完孟旬的分析,任長風恍然大悟,喃喃說道:「孟先生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東哥的意思!」孟旬用手指指任長風,笑呵呵說道:「長風,你就是那個人哦!」

    「我明白了!」任長風連連點頭,說道:「那我就再召集一次各黑幫的老大們。」

    孟旬含笑點頭。

    任長風冷聲說道:「如果還有人向我索要地盤……」

    孟旬接道:「那你就再用你的刀,砍下他的腦袋!」

    「哈哈……」任長風仰面大笑。

    看著笑得開心的任,孟二人,張一暗暗搖頭,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並不恰當但又貼切的詞:狼狽為奸!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4 17:31

第十二卷 第八十四章

上海對南洪門而言是重地.對北洪門也是如此.若是將底盤分割出去.北洪門在上嗨的勢利根本不可能穩固.一旦有個散失.那所付出的種種努力和犧牲都白費了,所以於情於理.北洪門都不可能把搶佔下來的底盤分給那些黑幫.

    對於這一點.張一心知肚明.謝文東不回上嗨主持大局.他也能理解.不過出爾反爾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然更沒什麼可笑的.若單論為人這方面.張一可比任長風和孟旬正直的多.

    傍晚.任長風去了醫院.一是探望在火品中己方受傷的兄弟.再者也是慰問文東會那邊的傷員.文東會的傷員要比北洪門這邊多的多,尤其是虎堂和飛鷹堂,人員的傷亡都超過了半數.當任長風看到身上纏滿繃帶的躺在床上的高強時.他心中感動.眼圈也隨之紅潤起來,

    此時,三眼.李爽等文東會的高級幹部們也都在病房裡.看到任長風.紛紛起身相應.

    任長風連連擺手.示意大家不用客氣.然後關注地問道:"強子的傷勢怎麼樣?"

    不等旁人說話.躺在病床上的閉著眼睛似在睡覺的高強突然把眼睛睜開.列嘴一笑.說道:"我沒事,好得很!"他這倒不是裝出來的.高強的傷勢看起來嚴重.身上的到處都是繃帶.而實際上傷口都是皮外傷.未傷及筋骨.只需要短時間的修養便無大礙.

    見高強臉色雖然蒼白.但說話時底氣十足.眼中還不時流露神光.任長風放心了.快步走上前.握住高強的手.欣慰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任長風和文東會的幹部們相識多年.感情甚是深厚.看到高強平安無事.喜悅這請自然流露出來.他做在病床邊與眾人和高強說了一會閒話.隨後切入主題.說道:"我打算這兩天再次召集上嗨地區的那些黑幫老大們開次會!"

    他不提此事,三眼也正要提.聞言,三眼笑文道:"長風.你不是真要打算開始分割地盤了吧?"

    「嘿嘿……」任長風陰森森一笑,說道:「分地盤?沒門!我一寸地盤都不會分出去的。正相反,開會的時候,誰***敢開口向我要地盤,我當場就做了他!」

    三眼點點頭,想了一會,問道:「白紫衣那邊怎麼辦?這兩天,他可是追著我要黃浦地區呢!」

    任長風說道:「我也想說說這件事。把黃浦地區的場子都讓給他,簡直是白日做夢。白紫衣的地盤太大了,我們當初給他的好處也太多了,我覺得現在是到了該收回的時候,三眼哥,你的意思呢?」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是準備向白紫衣下手,不過任長風也不知道,三眼和白紫衣交往的不錯,他要對白紫衣下毒手,還得問問三眼的意思,防止到時大家鬧得不愉快。

    三眼為人比較重情義,和白紫衣合作那麼久,之間也是有些感情的。他垂下頭來,叼起一根香煙,但並未點燃,沉思了片刻,說道:「能不能給他一條活路?」

    任長風苦笑,幽幽說道:「我想給他活路,只怕向東哥那邊無法交代。東哥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旦結下仇怨,就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一定會斬草除根。」

    若是搶了白紫衣的地盤,他又怎能不怨恨謝文東?放白紫衣活命,他也一定會暗中想辦法進行報復,流下來是個大麻煩。而謝文東又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做起事來向來很乾淨,不留任何的餘地和遺漏。

    三眼當然深知謝文東的作風,搖頭呵呵笑了,深吸口氣,說道:「這件事上,我沒什麼異議,長風,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

    得到了三眼的首肯,任長風也在心裡鬆了口氣,走上前來,拍拍三眼的肩膀,說道:「三眼哥,其實白紫衣一開始就是我們去利用的對象而且對他這種人,也沒有必要講什麼情意,如果真把他流下來,那就等於是在咱們自己身邊安放了一顆頂時咋蛋。

    三眼也笑了,點頭說道:「沒錯!」三眼是識大體的人,有些事情一點就通。

    和三眼協商妥當,任長風這才開始著手發出請柬,邀請上海各黑幫的老大一起來北洪門的分部聚會。

    現在北洪門和文東會都在上海設立了分部,南洪門跑路了,他們流下來的分部也順理成章的被北洪門和文東會所霸佔,現在兩個社團都搬到了一處,不過雙方下面的兄弟可不再像以前那樣矛盾重重,而是相敬如賓,互相敬畏有加。

    這個讓謝文東感到為難的問題就在雙方的並肩作戰中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接到北洪門請柬的黑幫老大們都十分興奮,北洪門又發起聚會,不用問,這次聚會的主要目的肯定就是分割南洪門遺留下來的那些地盤。接到請柬的老大們一個個喜出望外,而沒有接到請柬的老大們則垂頭喪氣,只能乾瞪眼看著人家眼紅,暗暗埋怨自己當初顧慮太多,沒有出力去幫北洪門的忙。

    兩日後,聚會在北洪門的分部如期舉行。

    這一天,北洪門分部的大門前熱鬧非凡,車水馬龍,人流不斷,進進出出的北洪門人員一個個都是滿面的喜慶之色,將每一位前來參加聚會的老大都客客氣氣的請進分部裡。

    如果單從表面上看,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次聚會會變成一場地獄之旅。

    會場之內。

    現在北洪門分部的會場可謂是闊氣至極,不僅空簡大,設備也齊全,裝飾的更是漂亮非凡,富麗堂皇,走在厚厚的地毯上,給人一種輕飄飄的舒適感。

    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要幹部們暫時都沒有到場,負責接待眾老大的是張局風。

    今天張居風顯得格外精神,衣冠楚楚,紅光滿面,孟旬向他交代過,說今天不僅是召集黑幫老大們的聚會,又是北洪門的慶功會,在組織和領導個黑幫與南洪門的作戰中,他居功至偉,功不可沒,定會得到大大的提升.

    有了孟旬在他耳邊吹風,張居風哪能不高興,見誰都笑,一張大嘴,自聚會開始就一直未合上過.

    "張大哥,哈哈——"

    隨著一陣大笑聲,張遠勝,方宇,梁紅松這三位老大從會場外並肩走近來,看到張居風,三人快步上前,又是握手,又是打招呼寒暄,顯得和張居風十分近乎.

    等左右暫時沒人時,張遠勝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張大哥,我們兄弟能分到哪個地區的地盤,你現在知不知道?"

    這些事,張居風根本就毫不知情.他故作神秘,搖頭晃腦地說道:"等到時候就知道了.放心吧,少不了你們兄弟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張,方,梁三人放聲大笑,謝過張居風,各自找位置坐下.

    眾老大們心情愉快,坐在會桌的兩旁,嘻嘻哈哈地相互打招呼,說笑,氣氛融融,一片和氣.

    正在這時,只聽彭的一聲,原來只被打開一扇的會場大門這時全部打開,從外面走近來一群黑衣青年和漢子,大致數數,少說也有三四十號之多項式,為首的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臉上稜角分明,充滿著剛毅,尤其是眉心處的一道豎疤,讓人冷眼看去還以為他長了三隻眼,渾身上下、舉手抬足之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逼人的霸氣。

    「是三眼!」

    「文東會!」

    眾老大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說笑,一個個在心裡暗暗嘀咕著,眼巴巴地看著近來的這些人。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文東會的實力雖然沒有北洪門大,但那是謝文東身邊的「近衛軍」,他們的舉動完全能代表謝文東的意思。

    沒錯!近來的這些人確實是文東會的人,為首的那位霸氣十足的青年也正是三眼,他走到會桌的最末一端,站定,自動自覺地閃到一旁。

    三眼、李爽等人相繼落座。

    發現自己近來之後會場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自己,三眼忍不住呵呵笑了,擺手說道:「各位老大,你們繼續聊,我既不是吃人的老虎也沒有真長了三隻眼,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哈哈——」三眼一句話,把眾人都逗笑了,各老大們皆都站起身形,向三眼施禮問好。

    這次打敗南洪門,基本上就是以文東會作為主力,眾老大們也算是見識到了文東會的真正實力,打心眼裡感到畏懼和佩服。

    三眼揮手,含笑向眾人還禮。

    這時,原本坐在會桌前端的白紫衣湊到三眼的附近坐下,探著腦袋,小聲問道:「三眼哥,這次會議,長風能把黃浦的場子交給我吧?!」

    李爽白了身邊的白紫衣一眼,你連自己的腦袋都要保不住了,還一心想著H浦區的場子,這人也真是無藥救了。

    三眼看著白紫衣,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微微笑了笑,模稜兩可地說道:「該是你的,就是你的,白兄急什麼嘛!」
啊貓` 發表於 2008-10-26 17:35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85章


    白紫衣被三眼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搓手乾笑不已。

    文東會眾人到了不久。以任長風為首的北洪門眾人也到了。

    任長風春光滿面,邁著四方步,不急不緩得走入會場之內,眾老大見狀,紛紛起身相迎,爭先恐後得打招呼道:「任先生好!任先生好!」

    他們對任長風的態度,恐怕要比對謝文東都尊敬。俗話說得好,現官不如現管。現在北洪門在上海的負責人是任長風,自己能分得多少地盤、多少場子,都是任長風說的算,眾老大們對他哪敢有絲毫的怠慢。

    任長風性格本就傲慢,現在受到眾人的尊捧,眼睛快抬到腦袋頂上,背著手,衝著眾人微微點頭示意。

    等任長風、張一、孟旬等北洪門的幹部們落座之後,眾老大們才相繼坐下,有任長風在場,他們又是緊張又是興奮,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只等任長風首先開口說話。

    任長風環視眾人,微微一笑,說道:「各位老大辛苦了,這次我們能大獲全勝,各位老大可都沒少出力啊!」

    「任先生實在太客氣了!」眾人急忙笑道:「為北洪門效力,是我們的榮幸,呵呵呵……」

    任長風點點頭,目光一轉,看向站在一旁前後招呼的張居風,笑道:「張兄也辛苦了!」

    張居風精神一振,笑呵呵得說道:「長風說得哪裡話來,我們是自家人嘛!」

    任長風聞言,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板起面孔,幽幽說道:「不過,據我所知,張兄是出人未出力啊!」

    「啊?」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張居風說楞住了,未明白任長風的意思,滿滿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答言。

    任長風繼續說道:「這次與南洪門交戰,至關重要,關係到我們在上海的生死存亡,我們和文東會的兄弟都已把全部的實力用了出來,在戰場之上,每一位兄弟都在浴血奮戰,可是據我所知,張胸在戰場上連手都未動一下,導致最後我方的大敗而逃!」

    聽完這話,張居風嚇得一激靈,急忙說到:「長風,這是誰說的?根。。。。。。根本就沒有這事,南洪門據點的頭目周生就是被我傷的,這……這事大家都清楚,辛海兄弟也應該清楚!」說著話,他將目光投想辛海,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辛海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好像沒看到張居風似的。

    任長風冷笑一聲,說道:「以周生的本事,你既然傷了他,為什麼不殺了他?為什麼要偏偏手下留情?」

    「我沒……」

    不等張居風說完話,任長風打斷,繼續說到:「各位老大帶領著兄弟們在前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在後面坐享其成,畏縮不敢上前,這直接導致戰局的潰敗,也讓各位老大們都付出了巨大的損失,你還有何話講?」

    當時張居風組織眾人進攻南洪門據點時,手段可謂冷酷,有名老大敗退下來時被他直接一刀砍了,當他得勢的時候,眾人可都不再客氣了,紛紛大點其頭,表示任長風的話沒錯。

    張居風這時候傻眼了,有口難辯,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任長風將頭一偏,看向身旁的張一,問道:「張兄,按照家法,在作戰中畏懼不前、臨陣退縮者應該如何處置?」

    張一正色說道:「依家法,當處死!」

    「哦!」任長風點點頭,手臂抬了抬,對站於自己身後的手下兄弟們說道:「張總堂主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還在等什麼,動手吧!」

    聽聞任長風的命令,從他身後走出來四名北洪門大漢,來帶張居風近前,不由分說,將其按到在地,捆住他手腳的同時,順便也將他身上的武器卸掉了。

    哎呀!直到這個時候,張居風才算明白任長風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他是真要對自己下毒手了。

    他驚出聲,抬起腦袋,衝著任長風大聲喊道:「長風,長風!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犯錯,我對社團有功啊!」

    任長風嗤笑一聲,微微揮下手,冷喝道:「拖出去!」

    「是!」四名大漢制住張居風的手腳,直接向會場外抬去。此時是生死存亡之刻,張居風是真急了,先是衝著張一喊道:「張兄!張堂主!你當初找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怎麼現在如此待我?」說著話,他又看向孟旬,繼續大叫道:「孟旬,你我是同門同根出身啊!你得救我啊,快求情救我啊…『」

    張居風被抬出會場,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小,冷染間,走廊外傳出一聲槍響,接著,一切都安靜了,鴉雀無聲地安靜。

    聽到槍聲,在座的眾老大們都是身子直哆嗦,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互相看看,隨後紛紛垂下頭來,心中暗暗嘀咕,任長風這小子真是狠啊!

    處死了張居風,等於是去了任長風的一塊心病,也等於是除掉了謝文東的一根眼中釘,肉中刺。任長風笑呵呵地看著眾人,悠然說道:「這時候我處理社團的家務,影響到各位的興致,實在不好意思啊!」

    他是在道歉,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丁點的歉意,反而得意洋洋。

    「哪裡、哪裡!任先生客氣了。」眾老大們紛紛賠笑,只是笑得很勉強。

    任長風暗哼一聲,話鋒一轉,笑道:「好了!現在我們該談談正經事了!」說著話,他彈了個響指,一名北洪門小弟拿出一張巨大的上海地圖,展開之後,高高舉起。任長風扭頭看了一眼,探著腦袋,笑呵呵地說道:「我們洪門說話是算話的,既然承諾過要把上海的地盤分給各位,就一定要兌現承諾。」說著話,他站起身形,順便把唐刀也提了起來,走到地圖前,用刀一指,說道:「盧灣區,好地方啊!為了打下這處據點,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犧牲了多少兄弟,各位老大,你們認為這裡應該分給誰好啊?」

    不等旁人說話,張遠勝搶先抬起胳膊,激動的聲音略有些顫抖,說道:「應該給我……不、不、不!」說著話,他又連指身旁的方宇、梁紅松二人,笑道:「應該分給我們兄弟!」

    「哦?」任長風笑了,疑問道:「為什麼?」

    張遠勝緊張地說道:「在與南洪門作戰中,我們三兄弟都是拼盡了全力的,出人最多,損失的兄弟也最多……」他開始連綿不絕的邀功,一根三寸不爛之舌直把他們三人誇得天花亂墜,好不英雄。

    方宇、梁紅松二人亦在旁大點其頭配合,表示他說的沒錯。

    許多老大對張遠勝的說辭嗤之以鼻,只是現在不好表態,強忍著沒有發話,看任長風是什麼反應。

    見張遠勝嘮嘮叨叨,一時半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任長風頗感覺不耐煩,揚頭打斷他的話,說道:「張老大、方老大、梁老大!嗯,你們三人要是不露頭,我還真差點把你們給忘了!記得當初東哥組織聚會的時候,你們對東哥那可真是敬畏有加,搖頭擺尾的,可轉過頭又是怎麼做的?向南洪門去示好,在警方那裡告發東哥,暗中給我們使絆子、穿小鞋,CNM的吃人飯不干人事,你們現在還***有臉向我要地盤?還有臉在我面前邀功?」

    任長風越來越來氣,說到最後,白面都氣成了紅面。

    張方粱三人嚇得一哆嗦,臉色隨之變得異常難看。張遠勝急忙辯解道:「這……這件事我們已經向謝先生請罪過來,而且謝先生也原諒我們了……」

    「那又如何?」任長風大步流星走到張遠勝近前,怒聲說道:「東哥原諒你了,不代表我也原諒你了!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給我在這吧!」說話間,他猛地把唐刀抽了出來,對著張遠勝的肚子,猛的就是一刀。

    張遠勝倒是想躲閃,怎奈任長風的刀太快,他連躲閃的動作都未來得及做出,只聽撲哧一聲,任長風一刀將他刺了個透心涼,刀尖在他的後腰露了出來。

    「哎喲!」

    這下子,整個會場都像是炸了鍋,眾老大們無不又驚又駭,下意識地紛紛站起身。

    再看方宇和梁紅松二人,臉都白了,毫無血色,呆站了片刻,猛然間媽呀一聲,調頭就跑。可是此時想跑,又哪能跑得出去,數名北洪門的幫眾衝上前來,二話沒說,將兩人雙雙打翻在地,隨後片刀齊舉,對著二人就是一頓猛刺。

    在殺豬般的慘叫聲中,這兩位大哥也步了好兄弟張遠勝的後塵。

    一下子又幹掉了張方梁三人,任長風長出一口心中的惡氣,甩了甩唐刀上的血跡,也不把刀收鞘了,直接用刀尖再次點了點地圖,疑問道:「還有哪位老大想要盧灣一區?」

    「……」

    偌大的會場,眾多的老大,再無一人接言。

    北洪門這哪裡是來分割地盤的,簡直是來要人命的,這才多大會的工夫,已經掛了四條人名了!眾人們都在心裡暗暗咧嘴。
啊貓` 發表於 2008-10-26 17:36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86章

    問了一遍,見無人答言,任長風挑起眉毛,笑問道:「怎麼?那麼好的盧灣區都沒有要嗎?

    「……」眾老大們依舊沉默無語。他們當然知道盧灣區的場子好,來錢快,誰都想插一腳,可是場子固然是好,但是性命更重要,看任長風拎刀的那副架勢,簡直就像誰敢說要他就立刻會給誰一刀似的。

    見還是無人答言,任長風聳聳肩,無限惋惜地說道:「看起來各位老大對這塊區域都不感興趣,那麼,只好由我們暫時接收了。」說話時,他還苦笑著搖搖頭,滿面無奈的樣子。隨後,他將刀尖旁移,說道:「靜安區!這裡也是好地方啊!」繁華,場子即多規模又大,哪位老大對這裡有興趣?」

    停頓了那麼幾秒鐘,一名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舉起手來,說道:「任先生,可……可不可以把靜安區的地盤分給我一部分?我的場子都在這裡,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任長風上下打量這名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心中暗罵:還真它馬的有不開眼的!他側過頭,問身旁的一名小弟,道:「這人是誰啊:」

    「任大哥。這人是仁義堂的老大,名叫朱青山,手底下有一百來號人。」

    「哦!」任長風點點頭,衝著中年人笑道:「眼來是朱老大!我冒昧的問一句,與南洪門交戰時,朱老大帶來多少兄弟?」

    那中年人支支吾吾了半晌,方小聲說道:「有三十多號兄弟!」

    「三十多號兄弟!」任長風哈哈大笑,邊笑邊走到中年人的身旁。

    後者見狀,急忙要站起身,任長風按住他的肩膀,笑道:「朱老大不用客氣,坐、坐、坐!」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聽下面的弟兄說朱老大的手下可不少啊,足有一百多號人呢,怎麼和南洪門交戰時,就只帶來三十多號?」

    其實,眾老大們心中都有數,讓自己和南洪門去打,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帶的人再多也是做炮灰的命,所以每個老大或多或少都有些保留,誰都沒傻到把全部的兄弟都帶出去。朱青山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聽到任長風的質問,他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任長風嗤笑一聲,說道:「為了打敗南洪門的勢力,我們和文東會的兄弟們都用出了全部人力,兄弟們不知流了多少血、多少汗,而你,只知道渾水摸魚,濫竽充數,坐享其成,現在還好意思向我提要底盤嗎?」

    「這……」朱青山被任長風說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長風按住他的肩膀的手猛的用力一推,喝道:「不出力,還想要好處,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給我***滾出去!」

    「任……」朱青山還想說話,任長風用刀一指會場的大門,厲聲喝道:「滾!」

    朱青山站起身形,滿面的羞愧和難色,舉目看向其他的眾老大,希望他們能為自己說幾句話。眾老大們一個個垂著頭,對朱青山求助的目光假裝沒看見,他們現在連自己的那份應得的利益都未必能拿得到,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閒事。

    正在這時,一名三十出頭的漢子站起身形,沖任長風說道:「任先生,當初你邀請我們幫你們北洪門的忙,可是以上海地區的全部地盤分給我們大伙作為條件的,現在你挑三揀四,明顯是出爾反爾,不想把場子分給我們大家嘛!北洪門作為一個全國性的大社團,竟然不講信譽,我也無話可說,既然這樣,我想我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告辭!」說著話,這名漢子晃身就要向外走。

    當他走過任長風身邊時,後者突然一抬手,用唐刀攔住那漢子的去路,笑呵呵地說道:「你走可以,不過得把話說清楚了。沒錯,當初我是承諾過,把上海的底盤都分給你們,但作為的交換條件是,你們得出全力來幫我們,如果有人暗中保留實力,那麼講了說不起,我一寸底盤都不會分給他!」

    那漢子看了看橫在自己面前的唐刀,再看看任長風,搖頭說道:「你當初並不是這麼說的,也沒有給我們訂下什麼條件。」

    任長風含笑說道:「那你一定是記錯了!」

    「我肯定沒記錯!」

    「看來,得讓我幫你想想了!」說話間,任長風手臂一揮,掌中的唐刀直想那漢子胸口劃去。漢子似乎早有提防,見任長風一刀劃來,急忙向後急退。可是他只退出三步,只聽撲哧一聲,他的身子猛的僵住,而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慢慢的底下頭來,只見自己的胸前透出一隻到尖,猩紅的鮮血順著刀身上的血糙流汩汩出。

    他想轉回頭,看看是誰在自己的手後暗下毒手,可惜腦袋只扭到一半,眼前發黑,身子無力,人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在他身後站有一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辛海,他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陰笑,彎下腰來,在漢子的屍體上蹭了蹭刀身上的血跡,然後將刀收起,又坐回到椅子上。

    看著屍體,任長風聳聳肩,無奈地歎口氣,笑呵呵地說道:「人的記性很重要,一旦不靈光了,下場肯定會很悲慘,各位老大,你們說是不是?」

    現在的會場簡直快變成了屠場,地上已經躺著四具屍體,空氣中瀰漫起濃濃的血腥味。

    眾老大門皆是如坐針氈,他們也都看出來了,北洪門招集的這次會議,根本沒有打算分割地盤的意思,他們只是想殺人滅口,現在,眾人都後悔了,後悔當初不該聽北洪門的花言巧語,更後悔自己今天到北洪門分部來。可惜,此時後悔也沒有用了,他們連逃離此地的機會都沒有,剛剛被殺的那名老大就是前車之鑒。

    沒有人回答任長風的問話,會場內靜得只剩下眾人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聲音。

    任長風對眼前的效果,對眾老大們的反映都很滿意,他沉沒了一會,恍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朱請山,疑問道:「看起來,朱老大是不想走嘍?」

    「不,不,不,我走,我馬上就走!再見!任先生再見!」朱青山連聲驚叫,語無倫次地邊說話邊向任長風鞠躬,然後逃也一般地跑出了會場。

    現在,眾人反倒羨慕朱青山。

    看著朱青站離去的背影,任長風悠悠而笑,隨後又走到地圖前,再次指了指靜安區,疑問道:「哪位老大還想要靜安的地盤?」

    「……」任長風移動刀尖,又指向下一個區,問道:「哪位老大要譜陀區的地盤?」

    「...」

    「閘北區呢?」

    「...」

    任長風每指一個區,每問一遍,可是每次發問皆都無人呢答話。最後,任長風的唐刀指到了黃浦區,坐在三眼附近的白紫衣也隨之興奮起來。任長風問道:「黃浦區!上亥最繁華的街區,我想這裡肯定會有人要吧!」

    他話音剛落,白紫衣滿臉從容的站起身,說道:任兄,這裡你就不用再問了,三眼哥早就承諾過,要把黃浦區給我!

    讓給白兄你?!任長風故意裝糊塗.

    似的,呵呵!白紫衣輕聲而笑,同時還不忘衝著三眼連連點頭.

    任長風抬手就殺人,別人怕,可白紫衣不怕,首先,他覺得自己對謝文東有恩,北洪門在上海最危急的時刻,自己幫過他們,而謝文東也一直與自己稱兄道弟,任長風再囂張再張揚,不能不給謝文東面子,所以不敢對自己怎樣.第二,他與文東會合作過多次,之間常有往來,與三眼也算得上是交情莫逆,所以任長風就算要對自己動手,文東會的幹部們也會阻攔的.

    正因為有這兩點依仗,白紫衣才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主動站出來索要黃埔地區.

    任長風看著白紫衣,點了點頭,說道:進攻南洪門的分部,白兄可謂是傾盡全力了.

    這倒是實情.打南洪門分部時,白紫衣真把自己最精銳的兄弟都動用上了.

    白紫衣大點其頭,正色說道:沒錯!我是謝先生的好朋友,當然也是北洪門,文東會的好朋友,為了幫你們,我什麼都不在乎,這一點上我和其他老大們可不那一樣,對洪門,我從來沒有保留過什麼!說話時,他還得意地環視了一周在座的眾老大們.

    論起講場面話,白紫衣絕對是一流的.

    任長風垂下頭,疑問道:白兄可認識高強?

    當然認識!白紫衣莫名其妙地看著任長風.

    任長風說道:他是我的兄弟,但現在卻躺在醫院裡.文東會的很多兄弟都躺在醫院裡.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你作戰不利,沒有起到有效的輔佐文東會,牽制南洪門的作用,才導致那麼多的兄弟們出現傷亡!

    他根本就找不到正正當當除掉白紫衣的借口,現在是胡亂找托詞,沾邊就往上賴,想改白紫衣來個欲加之罪.
啊貓` 發表於 2008-10-26 17:37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87章

聽了任長風這話,白紫衣哭笑不得,他說道:「我就這麼大的本事,已經全使出來了,打不過南洪門,那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責任?」

    「你當然有責任!」任長風冷笑一聲,說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身為白家的老大,做不到身先士卒,下面人哪個能拚死去戰,白家人員作戰不利,責任當然都在你這個老大身上!」

    「這···你···」白紫衣被任長風說到痛處,臉色漲紅,憋了好一會,方說道:「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任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直說吧!」

    任長風正色道:「一直以來,我們給你們白家的好處都是最多的,可是你們非但幫不上我們的忙,反而處處拖累我們,若是這樣還把黃浦地區的場子分給你們,怎能讓其他老大們服氣?所以說,黃浦區惡毒場子白兄還是不用要了,另外,我們以前分給你的那些地盤也應該統統還回來,起其他老大們去分享,白兄,你意下如何啊?」

    「放你M了個屁!」

    白紫衣氣的肺子都快炸了,指著任長風的鼻子,跳腳大罵道:「北洪門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任長風,我告訴你,我和謝先生是好朋友,你能欺負得了別人,但別想欺負得了我!」

    說著話,他又看向三眼,怒道:「三眼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當初可都是說好了的,我幫你,你把黃浦的地盤讓給我,現在怎麼即不給我黃浦的地盤,還要收回以前給我的那些場子?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三眼沉默無語。一旁的李爽聳了聳肩,說道:「上海地區的場子如何分割,我們文東會是不管的,此事由北洪門的兄弟全權負責。如果北洪門那邊不同意把黃浦區分給白兄,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你···你們···你們這簡直是欺詐!」白紫衣真急了,扯開衣扣,從懷中掏出手機,怒吼道:「我這就給謝先生打電話,我倒要看看,謝先生會不會和你們一樣蠻不講理!」說著話,呀就開始按到電話號碼。

    「放肆!」任長風冷喝一聲,向會場四周的北洪門幫眾甩下頭。

    隨著呼啦一聲,湧出來數名大漢,來到白紫衣近前,其中有人一把將他的手機奪了去,白紫衣大驚失色,吼道:「你們要幹什麼···」

    沒等他說完話,另名漢子掄圓胳膊,一巴掌甩在白紫衣的臉上。啪!這嘴巴打得可謂是結結實實,白紫衣熬的怪叫一聲,踉踉蹌蹌到推出數步才算把身形穩住,再看他的半邊面頰,腫起好高,嘴角也流出了血絲。「你們……竟然敢打我?」白家在上海也是老牌的家族勢力,根深蒂固,白紫衣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和羞辱?但是由於這次聚會北洪門明確要求過前來參與的老大們都不准帶手下,而眾人也沒想到北洪門會突然翻臉不認人,所以白紫衣現在連個幫手都找不到。

    任長風哼笑一聲,說道:「白兄,看在你我多年相識的飛情分上,我給你指條明路。你,還是走吧!離開上海,越遠越好,無論去哪,永遠都不要再回來,至於你們白家的地盤,由我們洪門暫時來幫你接管!」

    「我TM用你來接管?」白紫衣氣極大吼道:「任長風,你想霸佔我白家的家業,沒門,我哪都不會去,我就要留在上海……」「若是如此……」任長風兩眼寒光頓露,幽幽說道:「那白兄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說著話,他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得到他的暗示,北洪門的人再次圍到白紫衣的身旁,冷然見,在他身後的一名大漢抽出匕首,對準他的後腰,惡狠狠刺了下去。

    撲!

    匕首鋒利,穿過白紫衣的衣服,直刺入他的體內。「啊……」白紫衣哀號痛叫,扭回頭,看到插在自己後腰上的匕首,他又哇的咆哮一聲,揮手將身後的那名大漢打開,然後沖任長風打交道:「任長風,你敢殺我?」

    他話音未落,側面又刺來一記匕首。撲哧!這一刀正中他的軟肋。看出任長風是針對自己下死手了,白紫衣強忍疼痛,瘋了一般推開眼前眾人,直衝到三眼金錢,普通跪倒在地,抓住三眼的衣服,急聲哀求道:「三眼哥,三眼哥快救我啊……」

    三眼面無表情的別過頭去,看都沒看白紫衣一眼。

    「三眼哥……你……你不能見死不……」話到一半,幾名北洪門大漢齊齊衝到他的背後,幾把匕首齊落,皆刺在白紫衣的後背上,其中插入他後心的那刀最為致命,直到死,白紫衣的雙手仍死死抓著三眼的衣服,兩眼瞪得大大的……

    眾老大們眼瞅著白紫衣慘死於北洪門的亂刀之下,一個個皆彷彿身處於冰窖之中,從骨子裡生出寒意,心中暗暗打著冷戰。

    白紫衣是什麼人啊?那是除了南北洪門之外上海最大的黑幫社團,地盤大,兄弟多,而且一直與北洪門關機交好,在南北爭鬥中,也幫過北洪門數次大忙,可既便如此,任長風還是處死了白紫衣,其心之狠毒,簡直勝過蛇蠍。

    此時會場內,人人自危,眾老大們臉色慘白,連喘粗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具具沒了魂魄的行屍走肉。

    「呵呵——」任長風發出一陣陰笑,凝視眾人,大聲問道:「白家的場子,誰還敢要?」

    他現在連裝都裝不了,本色畢露,在眾老大面前公然叫囂起來。

    「不要了,不要了!」會場內的老大已沒剩下幾個,其中有人顫巍巍地站起身形,衝著任長風連連擺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任長風見狀,仰面大笑,手指這幾名老大,說道:「這才是聰明人嘛!」頓了一下,又振聲說道:「如果各位都沒有異議的話,那麼,會議就到此結束吧!」

    一聽這話,會場內的眾人都有一種如釋負重之感,有數名老大迫不及待地起身,衝著任長風連連失禮,說道:「任先生,我們告辭,我們先告辭了!」說著話,幾人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任長風突然冷喝一聲。

    哎呀!他這一句『等一下』,直把那幾名老大嚇得險些尿了褲子,雙腿連顫,站都快站不穩,一個個五官扭曲,滿臉是汗地轉頭看向任長風。

    任長風變臉如翻書,含笑說道:「出去以後,我向各位老大應該明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如果有人在暗中給我使壞,嘿嘿,那他就得小心自己肩膀上的那顆腦袋了。」

    「不,不,不!」幾名老大齊齊搖手,說道:「我。。。。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會說!」

    「那就好!各位,請吧!」

    隨著這幾名老大走出會場,剩下的其他老大們也都紛紛起身,先是向任長風客氣地告辭,然後逃命似的小跑出會場。

    等著眾老大都離開之後,任長風收起臉上的笑容,對坐在自己左右的張一和孟旬問道:「張兄,孟先生,我做得還不錯吧?」

    「嗯!」孟旬大點其頭,含笑說道:「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任長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去剷平那些被殺老大和白家的勢力?」

    「沒錯!」孟旬說道:「既然已經做了,就做得乾淨徹底點,別留下麻煩,尤其是白家,在上海是老社團,根子深,底子厚,更不能手下留情!」

    「孟先生的意思是。。。。斬草除根?」

    嗯!

    這時,文東會幹部中的褚博站起身形,疑問道:那白燕呢?

    任長風一愣,是啊,白紫衣還有個親妹妹白燕呢!他轉目看向孟旬.

    孟旬咋咋眼睛,說道:留下來是個麻煩.

    褚博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道:她只是個女人.

    孟旬冷酷道:有時候,女人比男人跟麻煩.

    褚博見過白燕,對她的美貌也印象深刻,現在見孟旬執意要辣手摧花,褚博雄性激素上湧,怒聲說道:我反對!一個女人,能有什麼作為,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麼本事?褚博年輕,血氣方剛,說起話來也衝勁十足.

    孟旬看看褚博,不再說話了,對謝文東身邊的人,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任長風這時候也為難了,在理智上,他是贊同孟旬的,但在感情上,他又是支持褚博的,思前想後,他歎口氣,說道:那....那就先吧白燕擒住,等東哥親自發落吧!

    他把此事推給謝文東,如此一來,眾人都無話可講了,褚博點點頭,也坐了下去.

    孟旬頗感佩服看眼任長風,暗暗讚歎他的反應夠快.

    任長風招收叫來數名北洪門的頭目,一一指派他們去進攻各黑幫的勢力,最後,他看向辛海,說道:小海,白家的勢力就交給你了,下手一定要乾脆,別留下任何的遺漏,明白嗎?

    嗯!任長風點點頭,他對辛海做事的手段還是很放心的.都交代妥當之後,他悠然而笑,說道:這是我們在上海的最後一戰,大家都提起精神來,等東哥回來的時候,我們要給東哥一個太太平平,固若金湯的上海!

    是!北洪門眾人齊聲吶喊.
啊貓` 發表於 2008-10-26 17:38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88章

 
 北洪門和南洪門打起來十分困難,雙在實力上可以稱的上是棋逢對手,但打這些上嗨本地的小黑幫、小社團可就非常容易了,何況這些社團的老大們先被任長風乾掉,再打起來,而洪門如同風捲殘雲一般,根本沒費什麼手腳,就將那些小黑幫清理得乾乾淨淨。

  至於辛海這邊,也基本沒遇到什麼阻力,白家精銳人員在與南洪門一戰中折損大半,加上白紫衣身亡,麾下人員群龍無首,在辛海的打擊下,偌大的白家

  勢力土崩瓦解,從此在上嗨黑道除名,成了歷史。

  白紫衣的妹妹白燕也沒能逃出北洪門的魔掌,被辛海抓了個正著,帶回了北洪門分部。白燕此時已然知道白紫衣慘死於北洪門之手,在北洪門的分部裡,她不哭不鬧,整個人如同木樁子似的,坐在椅子上,給人一種哀大莫過於心死的麻木感。

  期間褚博倒是來探望過她幾次,只是白燕毫無反應,看到白燕這副模樣,他既感憐惜又覺得難過。

  北洪門做事的效

  率極高,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把一切都圓滿的解決。

  那些未受到北洪門供給的黑幫無不膽戰心驚,嚇得縮在家裡不敢不露頭。

  他們原本以為南洪門跑了北洪門來了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哪知狀況還不如從前,南洪門在上嗨時,雖然霸佔了絕大多數地盤,但和談到倒也相安無事,現在由北洪門做主倒好,自己簡直連命都快保不住了。

  當北洪門清理完白家和各黑幫勢力的殘餘之後,謝文東這才從T市返回

  上海。

  謝文東離開上嗨時雖然算不上是悄悄走的,但也是十分低調,畢竟那時有南洪門這個大敵存在,現在謝文東回來,北洪門將聲勢弄得可謂是大張旗鼓。

  北洪門和文東會前去迎接的人員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多號,聲勢浩大,這許多人,衣著齊整,皆是西裝革履,一身的黑,站在機場之外,無需喧嘩和聲張,只是靜靜站在原地就足以讓進出的行人目瞪口呆,退避三尺的。

  以任長風為首的北洪門幹部和以

  三眼為首的文東會幹部齊聚在機場內,南到謝文東從檢票口出來,眾人一起迎上前去,一個個面露喜悅之色,紛紛躬身施禮道:「東哥好!」

  在T市休息這段時間裡,謝文東吃得好、睡得香,身上的舊傷害恢復得十之八九,人也養得紅光滿面,看起來神采奕奕,格外的精神。他含笑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當他看到張一和孟旬二人時,臉上笑容更濃,讚道:「我不上嗨的期間,真是辛苦兩位了!」

  謝文東明白

  ,北洪門表面上做主的是任長風,而實際上出謀劃策的是張一和孟旬二人,北洪門在上嗨之所以能大獲全勝,也全是出與他倆的謀略。

  張一和孟旬聞言,精神同為之一振,紛紛垂首先說道:「東哥太客氣了!」

  謝文東環視眾人,笑呵呵地揚頭道:「走!咱們會分部再談。」

  「是!東哥!」在眾人前呼後擁的伴隨下,謝文東走出機場。

  北洪門早已在機場門口準備好了車輛,剛出機場大門,謝文東就被

  任長風讓進一輛黑色的轎車內。等他上車之後,任長風和三眼雙雙向下面的兄弟招呼一聲,北洪門和文東會的眾多兄弟也紛紛上了車,十餘輛汽車組成的車隊直向北洪門分部行去。

  一路無話,謝文東等人順利回到北洪門的分部。

  下了車,站在分部的大門前,謝文東駐足舉目觀望,心中感觸頗多。南洪門遺留下來的分部在高樓大廈林立的上海算不上氣派,而且由於縱火和連反的爭鬥,不少地方已被損壞,但它是個標誌,南北洪門誰在上海取得最終勝利的標誌。

  謝文東暗暗感歎,為了佔下此地,自己不知在上海費了多少心思,用盡了多少努力,才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前前後後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汗,犧牲了多少兄弟。

  想著,他心潮一陣湧動,轉回頭,對三眼,任長風等人正色說道:「今天我們佔下這裡,以後,我們就要在這裡扎根,無論是誰,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別想再把我們逼走!這裡,從今以後就是屬於我們的天下!」他雖然手指的是分部大樓,而實際上指的是上海。

  眾人的心情也都很激動,相繼點頭,正色說:「東哥儘管放心,若是南洪門打回來,我們就算拼盡最後一滴血,也要死守上海,絕不退讓一步!」

  謝文東點頭而笑,說道:「各位兄弟能有這樣的決心,我就放心了!」說完話,他背著手,緩步走進分部之內。

  眾人相互看了看,急忙跟了進去。

  有張一和孟旬二人打理,上海這邊沒積壓什麼事物,一切都管理的井井有條,絲毫不亂。謝文東坐在任長風為他準備的辦公室裡,先是瞭解了一番上海大致的狀況,感覺還算滿意。任長風見狀,忙又說道:「東哥,張居風已被我找了個理由幹掉了。」

  「哦!」謝文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任長風一楞,以為謝文東對自己的做法不滿意,急忙問到;「東哥,難道我做的不對麼?」

  謝文東笑了,目光一轉,看向張一。後者多聰明,暗中拉了拉任長風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多問了。這種事情,以謝文東的身份哪好說的太多。更不可能誇讚任長風做得好,只要他沒責備任長風,基本就是讚許了。

  任長風也不傻,得到張一的暗示,心中也就明白了大概,嘿嘿一笑。停止發問。

  謝文東裝摸做樣的歎了口氣,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死了就死了吧!好好安置他的家人,做到我們應盡的義務!」

  上嗨這邊,只有件事是和謝文東的意願不太一樣。按照他的本意,將南洪門的勢力逐出上嗨之後,上嗨本地的黑幫統統都要幹掉,一個不留,省的日後生出麻煩,可惜任長風和孟旬還都沒有陰狠到謝文東那種程度,留下相當一部分的本地黑幫。

  不過好在解決了白家勢力,等於除掉謝文東一塊心頭之患。至於白燕,他倒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任長風做事向來乾脆利落,怎麼這回偏偏留下個小尾巴讓自己解決。

  他挑起眉毛,疑惑地看著任長風。

  任長風跟隨謝文東多年,自然能察覺出他的疑惑。任長風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來,什麼話都沒說。當然,他之所以沒直接殺掉白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諸博的強烈反對,只是這話他不好直接說出口。

  沒等謝文東追問,諸博主動站了出來,說道:「東哥,這件事不怪任大哥,是我要求把白燕留下來的。」

  「哦?」謝文東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諸博。

  諸博面色微紅,略有些結巴地說道:「我覺得她一個女孩,現在又孤身一人,不會威脅到我們什麼,所以,就求任大哥把她留下來了。」

  謝文東聰明的頭髮絲拔下一根都是空的,哪能哪能看不出諸博的心思。他暗中皺起眉頭,諸博要是對白燕動了真情,那可就麻煩了。若是換成旁人,謝文東肯定會責備他幾句,然後將白燕一殺了之,但是對諸博,他是打心眼裡喜歡和欣賞,不忍那麼做。

  他反問道:「小諸,依你之見我們該拿白燕怎麼辦呢?」

  「我···」諸博低著頭,說道:「我希望東哥能放她走···」他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

  謝文東點點頭,沒有直接表態,對任長風說道:「等會把白燕帶到辦公室來,我想見見她!」

  「是!東哥!」任長風急忙答應。

  謝文東話鋒一轉,說道:「現在上嗨還剩下一些黑幫,他們已經領教到我們行事手段的毒辣,肯定人人自危,一旦南洪門反攻回來,這些黑幫肯定會向南洪門倒戈,暗中和南洪門串通,在上嗨內部給我們惹是生非!」

  哎呀!任長風聞言,激靈靈打個冷戰。他側頭偷眼觀瞧孟旬,後者此時也是緊鎖雙眉,低頭沉思任長風說道:「東哥,他們敢嗎?我……我覺得我們已經做到殺雞儆猴了!」

  謝文東搖頭而笑,幽幽說道:「既然已經做了,為什麼不做的乾脆一點。說著話,他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輕敲打著桌案。」

  聽出謝文東有埋怨的意思,任長風急道:「東哥,那……那我現在就帶兄弟們去手勢他們!」

  謝文東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說道:現在再去清理哪些黑幫,就不是好時機了。說著話,他看向孟旬,笑問道:「小旬,你說對不對?」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6 23:22

第十二卷 第八十九章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89章


  孟旬明白謝文東的意思,現在北洪門剛剛取代南洪門,在上嗨立足未穩,並不適合展開大規模的爭鬥,若是能將那些老大一併幹掉,上嗨的本地黑幫將會全部群龍無首,陷入混亂當中,那時北洪門再乘機發動進攻,並不需要太多的力氣就能將這些黑幫全部掃平。

  而現在留下相當一部分黑幫老大,再對他們下手,將頗費一番手腳,弄不好南洪門趁亂反殺回來,將使北洪門在上嗨的局勢變得相當被動。孟旬暗歎口氣,現在他想通了,可是為時已晚,他連連點頭,低聲說道:「東哥,在這件事上我確實有疏忽的地方,考慮的也不周全,請東哥責罰!」

  謝文東看著孟旬笑了笑,擺手說道:「雖然有疏漏,但不是無法彌補,只是比較麻煩一點。」

  孟旬抬起頭,疑問道:「東哥的意思是……」謝文東笑咪咪地說道:「只能由我再發起一起聚會了。」

  孟旬驚訝道:「東哥想親自殺掉他們?」

  謝文東仰面而笑,搖頭說道:「這件事由我來做就不合適了!既然強硬地手段已經用過,那麼接下來只好用些懷柔的手段,讓那些老大們對我們心服口服,不生異心。」

  「哦!」孟旬應了一聲,可是他還是沒有弄明白謝文東這個懷柔的手段究竟是在指什麼。

  下午。白燕被褚博領到謝文東的辦公室。

  看到她,謝文東忍不住一怔。在他的印象中,白燕是個古靈精怪、活潑異常的女孩,可是現在她的模樣和以前比起來,簡直像是換了個人。原本充滿靈光的眼睛此時已變得毫無神采,死灰一般的空洞,紅撲撲的面頰亦是慘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圈,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生氣,有的只是頹廢和自暴自棄。

  啊!僅僅才幾天的時間,那麼刁蠻任性的白燕竟然變成這幅樣子,謝文東心中也是五味俱全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

  進來之後,諸博細心的在白燕身邊低聲叮囑道:「白小姐,東該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向東哥多說點好話,東哥肯定不會你的。」

  不知道是諸博的話起了作用,愛是因為謝文東的緣故,白燕原來毫無表情的面容突然出現了波動,她慢慢的向謝文東走了過去,到了辦公桌前,並未聽下,而是直接繞了過去,向謝文東近前走來。

  站於一傍的袁天仲皺起眉頭,一個箭步串上前來,擋在謝文東的身前,兩眼充滿警惕的盯著她。對白燕這樣一個弱女子,謝文東還不放在心上,他輕輕拍下袁天仲的胳膊,示意不要緊張,讓到一旁。

  博下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手也隨之摸想身上的武器,可是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對勁,急忙把手放了下去。

  白燕緩步走到謝文東近前,靜靜的站立了三秒鐘,突然間普通一聲,她跪倒在地,雙手用力的抓住謝文東的胳膊,眼淚簌簌流淌出來。

  她如此舉動,別說把袁天仲和諸博嚇了一跳即便是謝文東也大出意料。後者急忙欠起身形,去攙扶白燕,同時說道:「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來,快起來!」

  白燕連連搖頭,哽咽著顫聲說道:「不!我不起來!謝先生,我雖然不瞭解哥哥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但我知道哥哥的死,一定是因為他做錯了事。哥哥現在已經去了,我希望謝先生能原諒他,無論他生前做過多少對不起謝先生的事,也希望謝先生能放過我們白家的人···」

  他邊說邊哭,說道最後,人已泣不成聲,蒼白的小臉上是淚水,彷彿雨打的梨花。

  她這一番哭訴,就連那麼鐵石心腸的袁仲天都為之動容,旁邊的諸博更是聽得把抓柔腸,眼圈也不自覺地紅潤起來。

  謝文東被她說的老臉一紅,嚴格來說,白紫衣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正相反,白紫衣在上嗨一直都是處處幫他,幫助北洪門,只是為了更好的利用白紫衣,謝文東不得不時刻給他好處,到最後,白家的勢力發展的太大太快,收都收不住,這也使得謝文東下定決心要除掉他以及他的家族勢力。

  此時,他被白燕用話一逼,反而無法說出別的了,謝文東點點頭,哀然長歎一聲,說道:「對於白兄的死,我也很過意不去,我一直當白兄是好朋友,想不到我不在上嗨的這段時間,竟然發生過這樣的悲劇,唉!」

  頓了一下,他瞇縫著眼睛,直視白燕,好似隨意的說道:「白小姐以後又什麼打算?」

  「我···」白燕面露痛苦之色,眼淚流的更多了,她顫巍巍地說道:「我只想離開上嗨,離開中國,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哦!」謝文東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可轉瞬之間就消失了,垂下頭來,揉著下巴,沒有說話。

  白燕說道:「我們白家在上嗨還有許多產業,我如果走了,這些產業無人照料,肯定會荒廢,我不想看到白家幾輩人的努力都毀在我的手裡,所以···所以···」她欲言又止地沒有把話說下去。

  謝文東正色道:「白小姐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幫你。」

  白燕忙道:「如果謝先生肯幫忙,那我就放心了!我打算把這些白家產業都賣給謝先生,不過謝先生不用擔心,價格方面我不會多要求什麼,一共···一共五千萬就可以!」

  白家在是老牌家族,家大業大,旗下的產業少說也有二、三十處之多,其中就舞廳、酒吧、洗浴中心以及夜總會等等的娛樂場所,隨便挑出五、六家,其價值恐怕就在五千萬之上了,現在白燕把全部賣給謝文東才要五千萬,價格可謂是便宜到了極點!

  她能這麼做,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坐在沙發上始終沉默無語的張一和孟旬二人也是面露驚色,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燕,懷疑她是不是受到刺激過度而導致神經錯亂了。

  謝文東愣了一會,噗哧一聲笑了,疑問道:「白小姐不覺得這個價位太便宜了嗎?」

  白燕茫然反問道:「謝先生肯幫我,我讓一些利給謝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謝文東搖頭而笑,點點頭,很乾脆的說道:「沒問題!白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做過戶手續?」

  「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白燕好像生怕謝文東反悔似的,急聲說道。

  其實,真正怕反悔的人應該是謝文東才對。

  能得到白家在的全部產業,而且又是以如此低廉的價格,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謝文東哪能不動心。他當即讓張一和孟旬二人著手去草擬合同,同時又派人去詳細調查白家產業的數量和規模。

  白燕雖然說得很好聽,但謝文東可沒傻到馬上放她離開,而是繼續將她軟禁在北洪門的分部裡。

  等白燕被北洪門的小弟帶走之後,任長風和三眼雙雙聞訊趕到。兩人幾乎是不分前後的走進辦公室,看到謝文東,異口同聲的問道:「東哥,聽說白燕要把白家的產業全部賣給咱們?」

  謝文東目光幽深的點點頭。

  任長風和三眼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兩人又狐疑的問道:「她有這個權利?」

  謝文東仰頭想了想,說道:「白燕是白紫衣唯一的親人,也是白紫衣唯一的法定繼承人,現在白紫衣死了,白燕有權決定如何處置白家的產業!」

  聽聞著話,二人臉上齊齊露出喜色。任長風興奮的說道:「她是以五千萬賣給我們的?」

  「沒錯!」

  「如此說來,我當初把她留下算是留對了,這個便宜我們可是佔大了,白家產業那麼多,只賣五千萬,便宜!真是便宜啊!」說著話,任長風忍不住哈哈大笑。

  三眼沒像他那麼高興,而是冷靜地問道:「等待續辦妥之後,白家就徹底完蛋了,白燕對我們也構不成任何的威脅,這回東哥該會放她離開吧?」

  他的問話,也是褚博最為關注的,等三眼說完,褚博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謝文東,等他回答。

  謝文東站起身形,背著手在辦公室裡來回徘徊,沉默良久,突然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白燕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皆都笑了。

  任長風聳肩笑道:「當然不一樣了!出了這麼打的事,要是還能和以前一樣才有鬼呢!我看她現在是心灰意冷,和行屍走肉不了多少!從她變賣白家產業這件事上看,白燕似乎連腦袋都不靈光了。」

  他的話,立刻招來褚博的一個大大的白眼,雖然在的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

  謝文東環視眾人,瞇逢著眼睛微微搖頭,說道:「我並不這麼看。等交易一完成之後,立刻殺掉白燕,絕對不能姑息!」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7 21:22

第十二卷 第九十章

謝文東一句話,使在場眾人同是一驚,尤其是褚博,臉色都變了,看了看其他人,隨後忍不住急問道:「為什麼?東哥,白燕即不記恨我們,又肯把白家的產業那麼便宜的賣給我們,為什麼還要殺她?」

    皺著眉頭,謝文東直視褚博,反問道:「如果有人殺了你唯一的親人,你還能在這個人面前下跪哭訴,甚至把自己全部的家產都轉賣給這個不同戴天的仇人嗎?」

    聞言,褚博傻眼了,其他人也都紛紛到吸口涼氣,互相對視一眼,垂下頭來,沉思不語。經謝文東這麼一提醒,眾人的頭腦都冷靜下來,細細思考,覺得謝文東的話不是沒道理,白燕的舉動確實太反常了。

    謝文東繼續說道:「即使是我,我相信我也做不到這一點,而白燕卻能做到。我說她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並不是指她變呆變傻了,二十指她變得可怕了,與以前我認識的那個白燕已判若兩人,現在在她面前,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一種出奇的冰冷感。與性命比起來,區區的幾處家產算得了什麼,一旦我放她離開,白燕脫離論文我們的控制,以白家的積蓄再加上我們給她的五千萬,她日後必會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

    哎呀!任長風剛才的興奮一掃而光,兩眼瞪圓,殺機頓現,急聲說道:「東哥,我現在就去殺了這個賤人!」任長風是火暴的脾氣,說什麼就做什麼,話音剛落,他轉身就向外走。

    「長風!」謝文東伸手將他叫住,含笑說道:「人轉變的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變成神仙!白燕想要和我耍心機,還差得遠呢!要殺她,也得等她把白家的場子讓給我們之後再殺。白燕自己要尋死,我們得讓她死得有些價值。」

    「嘿嘿!」任長風精神一

    振,收住腳步,陰森而笑,點點頭,說道:「東哥,我明白了!」

    謝文東磚頭看向褚博,說道:「小褚,白燕這個女人你碰不得,在她身上也不要再打任何的心思了,你明白嗎?」

    褚博低垂著頭,沉默無語。

    見他如此模樣,謝文東真有些放心不下,輕歎口氣,正色說道:「你只需記住一點,我當你是兄弟,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害你!」

    謝文東這句話讓褚博甚是感動,他鼻子發酸,緊咬著嘴唇,默默地點了點頭。

    謝文東有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想在他面前掩飾任何的蛛絲馬跡,那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白紫衣的死,對白燕的打擊確實太大了,也讓她在極短的時間變得成熟,深沉,有富有心計和城府,但她畢竟不是老油條,忽略了一點,戲演得太過,就顯得假了,她能騙歌過所有人,卻騙不了謝文東。如果見到謝文東之後,他又哭又鬧,又打又罵,拉出要和謝文東拚命的架勢,後者反倒有可能放她一條活路。

    不過,在這件事上,謝文東也漏算了一點,那就是褚博對白燕的感情之深要遠遠超出他的預計,也正因為這一點,才引發後面的一連串事端。

    褚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辦公室,此時,他比白燕更像是行屍走肉,在分部大樓裡毫無目的地亂走。當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站在關押白燕的房間門前,門口的兩名北洪門守衛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褚博暗暗吸了口起,強打精神,說道:「我要進去和白燕說幾句話。」

    他是謝文東身邊的兄弟,北洪門的小弟哪敢阻攔他,雙雙後退一步,將房門讓開。褚博推門而入。白燕所在的房間的條件還是非常不錯的,和酒店裡的單間差不多,各種設備應有盡有,另外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房間裡不止白燕一個人,另有一名北轟門的小頭目貼身看管,畢竟白燕身份特殊,北洪門對她的監控還是很森嚴的,見褚博近來,白燕做在窗邊的椅子上一動不動,那名北洪門的頭目急忙起身,滿面笑容第說道:「博哥,你來了!」

    「嗯!」褚博應了一聲,低聲說道:「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單獨和她談談!」

    褚博一天來探望白燕有好幾次,傻子都能看出他對白燕有意思,那北洪門頭目慧心一笑,說道:「哎喲,我今天正好拉肚子,現在要去廁所,博哥,你不用要緊,儘管慢慢聊!」說著話,小頭目笑呵呵地走出房間,順手將門口的兩名守衛也帶走了。褚博走到白燕近前,站定,他雖然對白燕有意思,但後者卻對他視而不見,現在也是如此,好像他是透明一般,白燕目視窗外,表情一成不變,頭都未回一下。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回答我,我馬上就走!」褚博幽幽說道。

    「……」白燕依舊無言,頭也依舊沒轉過來。

    褚博並不在乎,或者說他已習慣了白燕對自己的冷漠,他頓了片刻,凝聲問道:「你在東哥面前究竟是不是在演戲?你是不是想騙東哥讓你離開之後再尋找機會報復?」

    這句話,令白燕身軀為之一震,臉上也隨之露出驚駭之色,只是她背對著褚博,後者看不到她的表情。

    白燕慢慢轉回頭來,沙啞的聲音疑聲問道:「這是誰說的?」

    「不管是誰說的,我只問你,是,還是不是!」

    白燕看著褚博,從他那雙火辣辣的眼神中,她立刻領會到了一些東西。她心理急轉,但臉上卻露出哀色,垂下頭,眼淚流出,顫聲說道:「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你們……你們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她的眼淚,令褚博心碎。他喘了口氣,搖頭說道:「是東哥這樣說的。是東哥說你在故意演戲欺騙他!」

    白燕心中大駭,她感覺自己沒露出任何的破綻,謝文東是怎麼看出來的?這下糟糕了!只是一瞬間,她的冷汗流了出來。白燕急忙抬起雙手,摀住自己的臉,看起來像是傷心而泣,實際上是掩飾她臉上又驚又怕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她才慢慢將手放下,淚眼朦朧地看向褚博,聲音顫抖地說道:「我說我沒有,你相信嗎?」

    褚博心中一陣恍惚,那一刻,彷彿有種魔力將他的理智吸得一乾二淨。他的腦袋不由自主地點了點。

    白燕站起身形,雙手自然地搭在褚博的雙肩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可是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所以,才一直對你很冷漠……」說著話,她靠近褚博的懷中。

    她突如其來的親密,令褚博不知所措,香軟投懷,嗅著白燕身上那一陣陣幽幽的體香,他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為好。

    白燕見狀,更進一步,緊緊抱住褚博,仰起頭,目光迷離地說道:「你……一定要幫我……」

    此時的褚博,大腦已一片空白,好像失了魂似的,機械性地點點頭。

    白燕嘴角露出一閃即逝的笑容,隨後踮起腳來,親吻上褚博的嘴唇.

    在這一吻中,褚博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雙手猛地反抱住白燕,擁著她倒在床上,在親吻中,他雙手顫抖著解開白燕的衣扣.

    「輕一點……溫柔一點……我還是第一次……」

    白燕此時嬌滴滴的聲音成了最美最誘人的催化劑,褚博瘋狂地扒掉白燕的衣服,然後兩三下將自己的衣服也甩掉,看著躺在床上修長、白皙、美艷地不可方物的胴體,褚博喘著粗氣,重重壓了上去。

    男人總是會犯錯誤的。孟旬說過,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可怕,也是很有道理的。

    褚博悄悄和白燕發生肉體關係,謝文東並不知情,現在他一邊在忙買下白家產業的事,一邊又向上海各黑幫老大發出請貼,請他們再到北洪門分部一聚。

    如果請貼的署名是任長風,估計這回沒有哪個老大再敢來,但現在請貼的署名是謝文東,眾老大們就算再害怕,也不敢不給謝文東面子,硬著頭皮來參加北洪門舉辦的聚會。

    這一回,在謝文東主持的聚會裡沒有發生任何的流血事件,會議一開始氣氛就很融洽。謝文東對自己不在上海期間,任長風的所做所為向眾多的老大道了歉,表示此事的錯誤全在己方身上。

    身為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雙料大哥能當眾道歉,這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也令在場的眾多老大們甚感佩服,在心裡暗暗挑起大拇指,讚歎謝文東和他下面的人就是不一樣,有大幫之主的氣度和作風。

    另外,謝文東還裝模做樣

    地當眾懲罰了任長風。扣他半年的薪水,外加五杖棍。

    不管這五棍打得重還是不重,反正任長風挨打後齜牙咧嘴的怪模樣讓眾老大們頗感好笑。

    最後謝文東老調重彈,再次把割分上海地盤的事搬了出來。一談到這件涉及切身利益的事,任長風立刻又凶相畢露,站在謝文東的身後,衝著在場的老大們吹鬍子瞪眼,時不時的還拍拍他手中的唐刀,就差把刀直接拔出來在眾人的脖子上比畫了。

    有他在場嚇唬,哪個老大還敢不長眼說想要地盤,聽完謝文東的問話,一個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異口同聲道:「不要!」同時還在心裡補充一句,要你們北洪門的地盤,就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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