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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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415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7 22:24

第十二卷 第九十一章

眾老大們一致表態不要北洪門分割的地盤,而且態度十分堅決,謝文東見狀露出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最終他還是分給每個老大兩到三間場子,分出去的不多,但卻讓眾人驚喜異常。

    要知道對於這些小幫派,小社團來說,能突然多出兩到三間場子,每月將會增加一筆不菲的收入。這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誰會不高興。眾人無不對謝文東千恩萬謝,同時打心眼裡感激和佩服,對他的態度變得更加敬重。

    任長風召集他們開會,離開時各老大們都是愁眉苦臉,心驚肉跳的,而現在離開北洪門分部時,一個個皆是喜笑顏開,相互討論時,也是大讚謝文東很講信譽,是個值得深交和信任的人。

    而謝文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這些黑幫老大們不僅怕他,忌憚他,同時還得尊敬他,佩服他,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站在自己這一邊,當南洪門反攻回來時,他們依然會是已方的馬前卒。

    謝文東的小恩小惠,任長風的武力威脅,組合到一起就成了最佳的恩威並施,這讓眾黑幫老大們對北洪門服服貼貼,成功穩定住了人心。做完此事之後,謝文東又立刻開始著手和白燕簽署白家產業的轉讓合同。

    只要合同草擬完成,雙方皆無意見,簽署下來還是很快的

    白燕接過謝文東給他的合同,只是大致看了看,隨後抬起頭來,可憐西西地看著謝文東,問道:「我簽完合同,謝先生就會放我走嗎?」

    謝文東含笑點頭,說道:「當然!我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的。」

    他是會放白燕走,但並不代表他不會派人去殺他。說話間,謝文東笑瞇瞇地將辦公桌上的電腦一轉,對向白燕,柔聲說道:「我已把五千萬的資金打到你提供的帳戶上,白小姐,你現在可以查一查。」

    看著他臉上的微笑,白燕恨得牙根都直癢癢,如果不是通過褚博瞭解到了實情,只看謝文東現在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她沒準還真相信他會放自己走呢!

    白燕深吸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下去,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人見憂憐,她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低微又顫抖地說道:「不用查了,我相信謝先生的為人!」說著話,她拿起筆來,連猶豫都未猶豫,直接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等她一一簽完成之後,謝文東將合同轉交給他特意找來的專業人員查看,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他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濃,另有所指地問道:「白小姐現在打算去那裡?」

    「我想……先回家去一趟……把需要的東西收拾整理一下,然後去國外。」白燕垂頭說道。

    「哦!也對!」謝文東點點頭,側身對一旁的任長風說道:「長風,你辛苦一趟,送白小姐回家!」說話時,兩道駭人的精光在他眼中突然乍現。

    任長風立刻明白了謝文東的意思,這是東哥要自己送白燕上路啊!他點頭應道:「是!東哥!」

    謝文東竟然派出任長風來殺掉自己?!白燕心中一寒,急忙搖手說道:「謝······謝先生不用那麼客氣,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哎?」謝文東擺手而笑,瞇縫著眼睛,笑呵呵地說道:「那怎麼可以!白小姐是我的貴客,而且現在上海的治安又不太平,本應該由我親自護送白小姐回家才對,可是我手邊的事務太多,難以分身,只能讓長風代勞,白小姐就不要再推辭了!」

    白燕現在是看出來了,謝文東是打定主意要至自己於死地,字說的再多也沒用,反倒會引起謝文東的疑心。想罷,她露出滿面的感激之色,衝著謝文東說道:「謝先生如此盛情,實在讓我很感動!」說著話,她又看向任長風,說道:「任先生,那就麻煩你了!」

    任長風嘿嘿陰笑一聲,擺擺手,說道:「白小姐,不用客套,請吧!」

    在任長風的「保護」下,白燕終於離開了北洪門的分部,坐車去往自己的家中

    等任長風和白燕離開之後,謝文東拿著白燕簽署的合同翻看,但只看幾頁,他頓感一陣心煩意亂,總覺得有不妥當的地方,但哪裡出了問題,他一時間又想不出來。他放下合同,站起身形,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見他此時有些煩躁,張一和孟旬互相看看,皆沒明白謝文東在為何心煩,張一試探性地問道:「東哥,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謝文東停住身形,腦中靈光一閃,環視左右,疑聲問道:「小褚呢?」

    張一和孟旬滿面的茫然,一旁的袁天仲說道:「今天一天我都沒看到他。」

    「哦……」謝文東沉思片刻,晃身又坐回到椅子上。

    且說任長風,他護送著白燕回到白家別墅,白家在上海稱得上是老派旺族,平日裡前來拜訪的人極多,門前車水馬龍,人流不斷,進進出出,好不熱鬧,而現在,白家已變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前後落差如此之大,給人一種書哦部出的悲涼感。

    白燕下了車,舉目觀望別墅,心也隨之抽搐了一下,她強忍著把眼淚逼了回去,打開別墅的院門,走了進去,任長風和兩名北洪門的小弟跟在後面,手也下意識地按在腰間,只要白燕一有逃跑的意思,他們第一時間將其攔下斬殺。

    穿過荒涼的院落,白燕走到別墅的小樓前,打開房門,走入其中,眼前的一景一物都是那麼的熟悉,毫無改變,但人事卻已全非。睹物思人,白燕象棋白紫衣對自己的矯寵,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簌簌流出。

    看著動情的白燕,任長風頗感不耐煩,在後邊催促道:「白小姐還是趕快收拾東西吧!」

    白燕猛然回過神來,轉過頭去,怒視任長風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快步向樓上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入臥室,白燕從床底下拉出一隻空皮箱,然後將她的衣服,瑣物等等東西快速的裝進皮包裡.任長風在旁冷眼看著白燕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發笑,他抬起手錶,瞄了一眼,隨後,向身旁的兩名手下使個眼色.

    那兩名小弟會意,齊齊向臥室走去,其中一人堵住臥室的房門,另外一人則下樓守在別墅的大門口放風.

    任長風斜靠著牆壁,輕輕搖晃手中的唐道,含笑問道:"白小姐離開中國之後準備去哪??"

    白燕邊收拾東西邊冷聲回答道:"我現在還沒想好!"

    等她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後,白燕環視房間一周,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她和白紫衣的合影時,她的身軀一震,走上前去,慢慢將相架拿起,臉上露出濃濃的悲意.

    任長風悠悠說道:"既然還沒有想和襖,我看,白小姐就哪都不要去了,留在中國,留在上海吧!"

    聞言,白燕臉上的悲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仇恨,她知道,哥哥就是直接被任長風害死的.如果說謝文東是幕後黑手,那麼任長風就是那只黑手上的刀子.她牙關咬的咯咯作響,身子也哆嗦的厲害.

    看罷,任長風冷笑出聲,說道:"白小姐,你心裡一定很恨我吧!"

    白燕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回身,厲聲道:"沒錯!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

    任長風和站在臥室門口的北洪門小弟同是一楞.過了片刻,任長風連連點頭,含笑說道:"看來東哥說得果然沒錯!你確實一直都在演戲,不過,沒關係……「說著話,他緩緩將唐刀抽了出來,陰笑著說道:」白家大院的風水不錯,我看白小姐以後就住在這裡,哪都不要再去了!「

    他話音未落,提著唐刀,直向白燕走去。

    不管心裡怎麼憎恨任長風,但白燕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裡能是任長風的對手,現在看他直奔自己而來,白燕心跳加速,氣血上湧,豆大的汗珠子順著她白皙的面頰滴落下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好像只過了一瞬間,任長風來到白燕近前,站定,手中的唐刀微微一晃,架在白燕的肩膀上,刀鋒直逼她的脖頸。任長風看著她,搖頭說道:「對不起了白小姐,我也不想這麼做,但你卻逼我不得不這麼做。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話,任長風手腕加力,就要把唐刀橫切下去。

    正在這時,忽聽門口傳來彭的一聲悶響,任長風一愣,急忙回頭查看怎麼回事。

    只見褚博不知何時已站在臥室的門口,而負責堵門的那名小弟卻躺在他的腳下,雙眼緊閉,顯然已暈死過去。

    任長風見狀倒吸了口氣,兩眼精光四射,大聲質問道:「小褚,你怎麼來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褚博不敢正視任長風的目光,垂下頭來,低聲說道:「我……我只是希望任大哥能放白小姐一條生路!」

    任長風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過了片刻,又轉回頭看向白燕,只見後者的嘴角挑了挑,露出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賊笑。任長風心中怒火頓起,他冷聲喝道:「小褚,你開什麼玩笑,殺不殺白燕,你不應該來對我說,而應該去向東哥求情!」」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8 19:46

第十二卷 第九十二章

褚博頭垂得很低,細聲說道:「我知道如果我去求東哥,東哥……肯定不會答應我的請求。任大哥,這一次……算我是求你了!」

    任長風心中又氣又恨,氣褚博鬼迷心竅,恨他的不爭氣,要知道褚博在龍虎隊的時候,是由姜森和任長風聯手培訓的,算起來,任長風也是他半個師傅。他怒聲喝道:「小褚,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褚博說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救她!」

    「對不起,這一點,我無法答應你!」說著話,任長風手上加力,鋒利的刀鋒瞬間割破白燕脖頸的皮膚,鮮血順著刀身緩緩滴淌。

    白燕激靈靈打個冷戰,急忙舉目看向褚博,顫聲說道:「阿博,快……快救我!」

    褚博看著清楚,也聽得清楚,腦袋隨之嗡了一聲,忍不住發出驚叫,只見他肩膀一晃,瞬間手中便多出一把漆黑的手槍,隨後將手抬起,槍口對準任長風,拿槍的手哆嗦著,大聲說道:「住手!任大哥,你……你別逼我……」

    該死的!看到褚博掏出槍來,任長風直是要氣蒙了,他怒聲咆哮道:「褚博,你***為了這個賤人要向我下手嗎?」

    「我……我……」褚博說不出話來,拿槍的手也哆嗦得更厲害。

    白燕見狀,急忙說道:「阿博,快殺了他,然後我們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閉嘴!你這個賤人!」任長風看出來,褚博之所以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受了白燕的引誘。他怒道:「老子先殺了你!」說著,他身子前壓,手臂加力,可沒等把刀揮下去,只聽身後卡嚓一聲,褚博已把手槍的擊錘搬開,現在只要他手指微微鉤動板機,任長風就會血濺當場。

    任長風的身子僵硬住,沒有回頭,眼睛看著白燕,對褚博道:「你,真要下手?!」

    褚博喘著粗氣,顫聲說:「我只要任大哥你給她一條生路」

    「」任長風不再說話,她嘴唇發青,氣得已說不出來話。

    白燕衝著任長風得意的一笑,抬起手來,慢慢將任長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推開,隨後向褚博走去。

    任長風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出手去阻攔,在他的世界中,在沒有什麼能比兄弟的背叛更令他痛苦的了。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擔心的是褚博,如果褚博真把白燕領走了,那他將會受到北洪門和文東會的聯手追殺,這個人也就算是廢了。

    白燕走到褚博近前,順勢入他的懷中,輕聲說道:「師傅!快!快殺啦他,不殺掉任長風,我們根本走不了。」

    褚博是受到白燕的迷惑,但他本性忠厚善良,要他對任長風下毒手,他做不到。聽完白燕的話,呀連連搖頭,急聲說道:「不行!小燕,我絕對不能殺害任大哥!我不能」

    看著他慌亂的樣子,白燕在心裡暗罵一聲笨蛋,爛泥扶不上牆!她臉上帶著關切和憐惜,輕輕撫摸一下褚博的面頰,然後手指下滑,順著他的胳膊,摸到褚博的手掌,把他手中的槍拿了過來,接著,舉起手槍,對準任長風。

    任長風轉回身,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毫不懼色,只是目光冰冷又陌生地看著褚博。

    褚博心中一驚,急忙忙拉住白燕的手腕,驚聲問道:「小燕,你要幹什麼?|」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麼就由我來了!」白燕柔聲說道。

    「不行!」褚博想也沒想,用力地把白燕的手腕按了下去,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傷害任大哥,同樣,我也不會讓任大哥傷害你!」

    白燕心中暗恨,不過看褚博態度堅決,他也無法強行向任長風開搶。

    她臉上露出無奈的樣子,點點頭,對褚博輕聲說道:「那好吧!阿博,我全聽你的。我們走。」

    「嗯!」褚博看著『善解人意』的白燕,欣慰地點點頭,舉目對任長風說道:「任大哥,剛才我對你無禮,實在對不起,等你見了東哥,讓東哥就……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兄弟……」

    他話音未落,耳輪中忽聽『彭』的一聲搶響。噹啷!一隻空彈殼掉落在地板上。任長風和褚博的身子同是一震,緊接著,後者倒退兩步,身子靠著門框,軟綿綿地倒了下去。褚博喘息著坐在地上,再看他的肚子,正汩汩流淌出鮮血,小腹的衣服被染紅好大一片。二白燕手中的搶正冒著青煙。

    「小褚——」任長風輕叫一聲,雙目充血變得通紅,他提刀就要上前,之間白燕猛然將手中搶一抬,對準了任長風的腦袋,冷笑著說道:「再往前來一步,我就打碎你的腦袋!」

    任長風打了個冷戰,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燕,想不明白,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陰險毒辣。

    褚博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上的搶傷,也在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白燕,聲音微弱地喃喃問道:「這……這是為什麼?」

    「謝文東該死,任長風該死、你也該死,你們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統統都該死,你們都是害死我哥哥的麾子手!」白燕這時已再無掩飾,本色畢露,瘋了似的搖頭嘶喊道。

    褚博閉上眼睛,露出痛苦之色。身上的傷痛,遠遠比不上他的心痛。他喃喃說道:「可是你從來沒有對我哦說過這樣的話‧‧‧‧‧‧」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今天還會來幫助我嗎?你真是個豬頭!」白燕陰笑著說道。

    「那‧‧‧‧‧‧那天你跟我‧‧‧‧‧‧也是‧‧‧‧‧‧」

    不等他說完,白燕打斷他的話,直言不諱地點頭道:「沒錯!那天我和你上床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給你一點甜頭,你怎麼可能會聽我的話呢!」

    直到這時候,褚博才終於弄明白了,原來白燕一直都在利用自己,而自己則像是個傻子一樣聽她的擺佈,可是現在明白也晚了,他感覺身體裡的力氣正在急速地向外流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雖然他心裡很清楚,只要自己一閉眼,恐怕再也睜不開了。

    「白燕,我殺了你。」任長風怒極,揮刀再次向白燕撲去,白燕嚇了一跳,準備不足,倉促開搶,彭!又是一聲搶響,子彈正打在任長風手中的唐刀上,隨著噹啷一聲脆響,唐刀折中而斷,任長風的虎口也被震裂,手臂發麻,忍不住倒退一步。

    突然,房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名在外放哨的北洪門小弟聽到搶聲,不明白怎麼回事,跑回來察看。

    他和站在臥室門口的白燕正好碰了個正著,想不到她還活著,那北洪門小弟一愣,沒等他反映過來,白燕搶先開搶。

    這一搶,正打在那名小弟的胸膛,後者倉促而退,大眼大張,直挺挺的仰面摔倒。

    白燕此時已殺紅了眼,衝著任長風吼道:「你的兄弟都死了,你也去死吧‧」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就在白燕準備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只聽嘩啦啦一聲脆響,從窗外突然蹦進來一人。這人身法奇快,是直接撞碎玻璃硬衝進來的,到了房間,他一個箭步,重重撞在任長風的身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燕手中的搶也響了。

    啪!子D沒有擊中任長風,倒是打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見對方又來了幫手,雖然沒看清楚是誰,但白燕能感覺出來者不簡單,她倒也乾脆利落,片刻都未停頓,轉身就往樓下跑。

    任長風被來著撲倒在地,抬頭一瞧,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他又驚又喜,問道:「天仲,你怎麼來了?」

    「東哥懷疑這邊會出事,所以就派我來支援!」

    「哎呀,來得正好!」說著話,任長風舉目一瞧,臥室門口空空如也,白燕已不見了蹤影,他大叫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急聲說道:「快!快追白燕!」

    他話音剛落,袁天仲矯健的身影已如一根離弦的箭似的竄了出去。任長風怕他有失,在後面急聲大喊道:「天仲,白燕手裡有搶,你要小心啊!」

    當他跑過房門口時,看到已經昏死過去的褚博,任長風忍不住發出一聲哀歎,這真是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有袁天仲去追白燕,任長風反倒不急了,他摸了摸褚博的脖靜脈,感覺還有心跳,暗暗鬆了口氣,蹲下身子,攔腰將他抱起,飛快地向別墅外跑去。

    他剛剛下到一樓,就見袁天仲象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任長風邊向外走邊大聲問道:「天仲,找到白燕了嗎?」

    「***,人一眨眼的工夫就沒了!」

    「別著急,跑不了她!你留在別墅,我馬上叫兄弟們過來增援!」

    「好!」袁天仲點頭答應一聲。

    任長風抱著褚博,出了別墅,快速地跳進車內,對開車的兄弟打聲招呼,立刻開車去醫院,接著脫下衣服,胡亂地團了團,壓在褚博肚子上的傷口上,隨後摸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8 22:14

第十二卷 第九十三章

一件事,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白燕因為白紫衣的死,大受打擊,從潑辣嬌蠻的白家大小姐變成一個陰險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而褚博卻偏偏喜歡上了白燕,他對白燕的愛有多深,受到的傷害就有多深,不止肚子上的那一槍,在他的心上,也深深的割了一刀,而這無形的傷口比有形的傷口更難醫治,更難癒合。打這次後,原本性情開朗活潑的褚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沉,冷漠,寡情,抬手就殺人,殺人白眨眼的褚博,外界送他一個形象的綽號『褚瘋子』,他也憑借自己的身手,槍法和冷酷的作風成為謝文東麾下頭一號殺手。當然,這是後語。

    褚博沒有死,被忍長風送到醫院之後,經過搶救,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又被成功的救了回來。白燕最終也沒有被抓住,當北洪門大批人員趕到白家別墅,經過仔細的搜查,才發現儲藏室裡還有一個地下室,直接通往別墅小樓的後身,顯然白燕就是從這裡跑的。

    謝文東隨即在全城下達了追殺令,凡是北洪門和文東會以及所有的黑幫組織,一但發現白燕,格殺勿論。不過,在偌大的上海,人口超過千萬,想從中找出一個故意隱藏形跡的人,那實在太難了。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兩天後,白燕的下落依然渺茫,褚博卻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此時已是深夜,謝文東正在熟睡,聽聞這個消息,他精神一振,睡意全無,當即從床上翻身站起,快速的穿起衣服。這時,三眼和任長風一同來到他的房間,什麼話都沒說,大眼瞪小眼的默默站到一旁。

    謝文東邊系衣扣,邊瞄了他倆一眼,笑問到:「你倆有事?」

    「哦……」三眼和任長風互相看看,沉吟一聲,皆未說話。最終,還是在三眼連番的示意下,任長風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東哥這次打算怎麼處罰小褚?」

    謝文東一楞,問道:「他私自串通白燕,算不算背叛社團?」

    任長風的心一翻個,暗暗咧嘴,垂下頭來,低聲說道:「算!」

    謝文東又問道:「拿槍指著兄弟,算不算兄弟相殘?」

    任長風聞言有些洩氣了,看起來,東哥這次是不準備輕饒褚博了。他點頭說道:「算……算是吧!」

    謝文東聳聳肩,沒有再說話,穿好衣服,走過三眼和任長風身邊時,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含笑說道:「不用瞎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們去醫院吧!」任長風和三眼輕歎口氣,跟著謝文東走出房間。

    醫院,褚博的病房。

    有人倒是比謝文東先來一步探望褚博,東心雷。上次進攻南洪門據點一戰,東心雷守了傷,現在正在醫院調養,雖然傷勢還沒有完全癒合,但被人攙扶著下地行走已經沒有問題了。他是近水樓台,得知褚博情形過來,第一時間趕到。

    整件事情,東心雷也通過身邊的兄弟瞭解了大概,看著臉色蒼白,嘴唇鐵青的褚博,他暗暗歎了口氣,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小褚,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褚博兩眼無神,空洞,呆呆的看著病房的白色棚頂,見東心雷來了,他馬上痛苦的閉上眼睛,暗暗哀歎,自己怎麼不死了呢?現在,自己還有何顏面見社團的兄弟們,還有什麼臉去見東哥?想著,他的眼淚留了出來。

    他躺在病床上無聲淚流,東心雷的心裡也不好受,在旁輕聲安慰道:「小褚,事情我都知道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再想太多了……」

    正在東心雷勸解褚博的時候,謝文東、三眼、任長風等人也到了。推開房門,謝文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看著褚博眼角的淚痕,他反而撲哧笑了,問道:「小褚,你只是挨了一槍而已,也不至於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吧!」

    「東哥!」

    「東哥……」

    見刀謝文東,東心雷急忙挺直腰身,躬身行禮,而躺在病床上的褚博慌張睜開眼睛,眼圈通紅,顫巍巍的打聲招呼。

    謝文東先是來到東心雷近前,拍拍他的胳膊,笑問道:「老雷,這段時間調養的怎麼樣?」

    東心雷咧開大嘴樂了,說道:「在醫院裡呆的骨頭都快生銹了!」

    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先把身體養好在說,以後活動筋骨的機會還多著呢!」

    東心雷連連點頭,隨後側頭看向深厚的褚博,衝著謝文東輕搖下頭。謝文東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頷首,繞過東心雷,來到病床邊,低頭看著褚博。

    謝文東不來,褚博還能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緒,而現在他到了,褚博再忍不住,所有的委屈、痛苦、羞愧一股腦地湧了出來,將他的理智擊潰。他猛的欠起身子,一把摟住謝文東的胳膊,放聲嚎啕大哭,哭得像是個在外面受盡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看到了自己家人似的。

    唉!謝文東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他抬手抱住褚博的肩膀,心中感歎:自己的兄弟,那麼剛強的漢字,在戰場上流血流汗都能從容面對,現在竟然被折磨成這樣,哭成這樣,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威力無窮!

    過了良久,謝文東突然柔聲說道:「只此一次!」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褚博說愣了,他收住哭聲,茫然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幽幽說道:「這一次,你可以在我懷裡哭個痛快,但這也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一回,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哭成這副模樣,我……一定會打你P股!」說話之間,他的眼中也有淚光在閃動。

    「東哥……」

    謝文東的話,像是一股暖流,將褚博原本已變得冰冷、麻木的心又溫暖了過來,又有了知覺,他身子一顫,緊緊抓住謝文東的胳膊,忍不住再次痛苦出聲。

    一旁的三眼、東心雷、任長風看得又是感動又是難過,一個個也都是眼圈猩紅,鼻子發酸,心緒澎湃激動。謝文東對他身邊兄弟的感情,更像是對他的家人,想盡辦法的呵護和照顧,不讓他們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委屈。-完美群-

    在這一點上,恐怕沒有哪個老大會像謝文東這樣。他說三眼護短,騎士最護短的人恰恰就是謝文東自己。他可以談笑之間殺人如麻,但對忠於他的兄弟,無論犯了多大的過錯都不忍去責罰一下。

    三眼向東心雷和任長風使個顏色,然後悄悄地走出病房,東、任二人會意,靜靜地跟了出來。出了病房,將門關好,任長風長吁口氣,抹了抹眼睛,含笑欣慰地說道:「看來,東哥是不會重罰小褚了!」

    是啊!三眼在心裡有感而歎,話說話來,東哥什麼時候重罰過身邊的兄弟們?自己當初犯下那麼大的過錯,東哥都能原諒,何況褚博只是一時犯了糊塗!

    病房內。

    等褚博又大哭了好一會,謝文東微笑說道:「行了,小褚,哭得也差不多了,有再多的委屈,現在也應該哭沒了吧!」

    聞言,褚博終於止住了哭聲。

    謝文東掏出手帕,遞給他。褚博咬著嘴唇結果,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然後還給謝文東。後者含笑接過,接著用手帕擦起他的衣袖。褚博一瞧,老臉頓時一紅。剛才他抱著謝文東的胳膊大哭,-完美群-眼淚鼻涕都抹到謝文東的袖子上,粘糊糊的一大片。他知道謝文東是愛乾淨的人,急忙說道:「東哥,對不起……」

    「呵呵!」謝文東笑了,悠悠說道:「只要你不哭,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接眼淚都可以啊!」

    褚博被他的話逗笑了。

    謝文東眨眨眼睛,搖頭看著他,嘟囔道:「一會哭,一會笑,像個小孩子似的。」

    褚博老臉更紅。

    謝文東邊擦衣袖邊說道:「年輕人,本就衝動,尤其是在感情方面,誰都有可能會犯錯誤,記住教訓就好,不用太難過。記得,文東會在H市剛剛起步的時候,我也犯過錯誤,瘋狂的喜歡上一個警察。」

    褚博本就是文東會出身,對文東會的發展史太瞭解了。他知道謝文東說的那個警察是指彭玲。

    謝文東繼續說道:「其實,她和白燕一樣,都不是我們應該喜歡上的人。只不過,我比較幸運,她對我是真心的,不然的話,我的下場只會比你更慘,現在也就不會再有文東會,北洪門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諸博低頭小聲說道:「玲姐是個好女人!」

    「是啊!」謝文東點點頭,有感而發地說道:「有時候我倒希望她沒有那麼好,這樣的話,我心中的愧疚就會少一點。」

    謝文東和諸博說話,就像是大人和孩子講話,而實際上,他倆的年齡相差不多,嚴格算起來,諸博比謝文東還有大點。不過,謝文東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那是正常人可能幾輩子都不曾有過的經歷,正因為有這些種種的經歷使他變得異常成熟,老城得與他實際年齡不相符。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9 19:26

第十二卷 第九十四章

褚博從來沒聽謝文東談過這些私人感情方面的事,聊到最後,褚博突然問道:「東哥,你……能原諒我嗎?」

    謝文東先是一愣,隨後挑起眉毛,假裝不滿地反問道:「如果我沒原諒你,我還會跑到這裡來和你費這些口舌嗎?」

    褚博笑了,隨後兩眼一閉,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白燕最終還是沒有被抓到。數日後,靈敏帶回消息,稱白燕現在已到廣州,並投奔南洪門。聽到這個消息,謝文東好奇地問道:「向問天把她接收了?」

    靈敏奇怪地看著謝文東,聳肩說道:「當然!向問天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她啊!」

    謝文東皺起眉頭,喃喃說道:「接收白燕,,對南洪門來說未必是件好事啊!如果不出意外,首受其害的就是向問天的女友於秀珍!」

    他以前去廣州時曾經接觸過於秀珍,感覺這個女人很單純,賢惠、善良。而白燕是對向問天是有意思的,她一旦在南洪門紮穩腳跟,那麼一定會想言設法除掉於秀珍,為她自己鋪平道路,而於秀珍怎麼可能會是現在心計歹毒城府深沉的白燕對手呢?

    靈敏沒想過這麼多,聽完謝文東的活,她頗覺得不可思議。

    上海一戰過後,南北洪門以及文東會的傷亡都很大,雙方之間的爭鬥暫時告一段落,兩邊皆在埋頭修養調整,為接下來的爭鬥做著準備。

    這段時間裡,中石油在安哥拉的油田已初具規模,並開始大規模的開採,隨之而來的是大量的資金源源不斷地湧入東亞銀行。

    有了大規模資金的輸入,東亞銀行的整體實力變得更加雄厚,分行不僅開設到安哥拉各地,隨之開始向非洲的其他國家進入。

    分行開得越多,吸納的資金就越高,發展的也就越快,名聲也就越大,這是一種良性循環,至此,東亞銀行在非洲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

    也直到這個時候,謝文東才終於在石油領域裡品嚐到了甜頭,隨即安排李曉芸在安哥拉註冊一家石油公司,取名為東方石油集團,主要負責競爭非洲各國油田的開採權,其公司的設備和技術仍由中石油來提供。

    這天,謝文東突然接到李曉芸打來的電話,寒暄過後,李曉芸問道:「文東,你聽說了嗎,現在贊比亞在鬧饑荒。」

    謝文東莫名其妙,隨口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曉芸笑道:「贊比亞現在的糧食儲備有大量缺口,政府資金嚴重短缺,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謝文東來了興趣,疑問道:「什麼好機會?」

    李曉芸說道:「我們給它經濟援助,做為交換條件,其政府要允許我們進入贊比亞勘探油田,如果一旦有發現,需給我們頒發開採證書。」

    現在只要一聽到石油,謝文東立刻兩眼放光,精神倍增,他沉思片刻,問道:「贊比亞國內有油田嗎?」

    「當然有了!」李曉芸說道:「只不過贊比亞現在有的油田都由他們本國的公司在開採,但是贊比亞的石油勘測技術非常落後,在其國內肯定還有未發現的新油田,所以我們應想辦法進去勘探!」

    謝文東在心裡默默核計了一會,反問道:「如果贊比亞國內沒有新油田怎麼辦?到時我們給它的援助豈不是打了水漂?」

    李曉芸咯咯笑了,說道:「這當然就像賭博啦,贏了,我們可以賺個缽滿盆豐,若是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損失一、兩千萬美元而已。再者說,贊比亞這次的饑荒確實很嚴重,國家糧食儲備難以支撐三個月,據估計,如火已現狀發展下去,贊比亞十分之一的人口將會陷入極度饑荒,到時不知得餓死多少人,給他們援助,就算你做些好事了嘛!」

    謝文東越聽李曉芸的話越覺得不對勁,似乎她幫助自己找油田是次要的,而援助贊比亞,救那裡接的貧民才是主要的目的。謝文東覺得好笑,他連贊比亞是個什麼樣的國家都不清楚,八竿子打不著,為什麼要白唄去援助他們。何況自己本民族同胞的溫飽都沒有徹底解決,卻拿著大筆金錢就解決別國民眾的溫飽,這種『大無謂的國際注意犧牲精神』只有中國政府能幹得出來,他可做不到。他笑呵呵地說道:「如果確認了贊比亞確實有未開採的油田,我可以考慮給他們援助,如果沒有,那麼對不起,我一分錢都不會贊助他們。」

    聽了這話,李曉芸無奈地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我們在非洲賺的錢已經很多了,適當地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

    謝文東搖頭笑道:「即便要回報,我也應該回報給安哥拉,而不是什麼贊比亞。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多說了!」

    他的態度堅決,李曉芸也沒辦法,畢竟他是老闆,在動用這麼一大筆資金的問題上,她必須得聽從謝文東的意思。

    謝文東對這件事並未放在心上,而李曉芸在和孫瑞的接觸中談過此事。說者無意,聽者倒是有心。聽完李曉芸的話,孫瑞離開把這件事記了下來。隨後,他從中石油派遣了一批石油勘探的專家前往贊比亞,悄悄探查那裡究竟有沒有新的石油儲備。

    石油勘察是個需要長時間來完成的工作,當然也需要碰運氣,這批勘探人員到了贊比亞,沒有展開實地考察,便聽說科帕一帶又石油的傳言,而科帕位於贊比亞北部,贊比亞在非洲算是個貧窮落後的國家,而科帕在贊比亞又屬於最落後的地區之一,沒有什麼現代化,就和原始部落一樣,更別談什麼公路了,顛簸的土路和山道令人苦不堪言。

    這些勘探專家在科帕一呆就是一個月,最後傳回確切的小時,稱這裡確實有油田,但儲量是多少,他們查不出來。畢竟他們到贊比亞只帶來簡單的勘測儀器,那還是通過走私的聚到秘密運過去的。(贊比亞又嚴格規定,禁止國外石油公司在國內做石油勘探)

    即使如此,在聽聞這個消息後,孫瑞還是喜出望外,立刻將消息回傳給中國石油的總部,並要求由總部派人去和贊比亞政府談判。按照李曉芸的辦法,向贊利比亞政府提供資金援助,但作為交換條件,是可以中石油進入贊比亞國內進行石油勘測,一旦探出油田,允許中石油進行開採。

    可是沒有想到贊利比亞在這方面的態度十分強硬,一口就拒絕了中石油提出的請求,無論中石油再怎麼向上加價,贊比亞那邊就是不同意。

    自己這邊無法搞定,孫瑞再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又想到了謝文東,希望通過謝文東行事獨特的手段來解決此事。

    孫瑞知道謝文東隊自己的印象不怎麼樣,沒敢直接給他打電話,而是先將此事告訴了李曉芸。

    李曉芸當初讓謝文東資助贊比亞,並稱已勘探石油作為條件,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想不到中石油這邊還真在贊比亞勘探出了新油田。

    看著滿面笑容的孫瑞,李曉芸心中感歎,這人可真夠狡猾的。如果贊比亞答應了中石油的條件,那自己的主意就等於是為中石油鋪路了。

    李曉芸知謝文東的性格,對有利可圖的事,他一定會去做的,並一定會想辦法作好,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實惠。李曉芸再次給謝文東打去電話,這回她直截了當地把中石油在贊比亞的勘探結果說明。

    謝文東聽後,暗暗吃了一驚,隨後樂了,事情可真巧啊,原來贊比亞還真有新油田。他揉著下巴,說道:「若是這樣,此事倒值得考慮考慮了!」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對了,曉芸,你說中石油已經先去和贊比亞政府談判過了是吧?」

    「是的!」李曉芸點頭說道。

    「……」謝文東憋了好一會,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字:"奸商!」

    不用問,中石油肯定是和贊比亞的政府沒談出個所以然,在毫無對策了之後才想到自己的.不過話說回來,中石油都沒談出個結果,自己去談又能有什麼用呢?

    謝文東這時候又開始動起腦筋,把一切可能用到的手段都想到了,可又一一被他自己否掉,最後,他想到了安哥拉政府

    安哥拉和贊比亞是鄰國,雙方在邊境上時有衝突,就在不久之前,贊比亞的安全部隊在邊境擊斃了十名越境的安哥拉士兵.雖然邊境時有摩擦,但兩國之間的關係整體還是良好的,如果由安哥拉政府出面去與贊比亞談判,或許成功的機會能大一些.

    當天晚間,謝文東便給費爾南多打去電話,讓他派出專員,去與贊比亞政府接觸,還是以提供資金援助做為條件,換取安哥拉石油公司在贊比亞的石油勘探權和開採權.謝文東的東方石油集團是在安哥拉註冊的,自然也屬於安哥拉本國的石油公司,一旦談判成功,東方石油集團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贊比亞了.

    見謝文東現在把主意又打到贊比亞身邊,費爾南多倒是沒什麼意見,十分乾脆地答應下來,同意派出讓外交人員去往贊比亞政府談判.
a57095 發表於 2008-10-30 20:38

第十二卷 第九十五章

費爾南多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做了,結果令人失望,贊比亞政府依然不接受這個條件。費爾南多前後派出三波外交人員去與贊比亞進行交涉,最終皆是無功而返。這回連謝文東也沒轍了,對這種涉及到外交方面的事務,他是一竅不通。

    正當謝文東一籌莫展、準備放棄的時候,馬戈伊給他打來電話。馬戈伊曾經是安哥拉外交部的人,後來投奔到了謝文東旗下,展現出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才華,謝文東對他也十分賞識和看重。

    「謝先生想將石油公司發展到贊比亞?」在電話中,馬戈伊直截了當地問道。

    謝文東點頭,說道:「沒錯!我是有這個打算,只是贊比亞政府的態度強硬,我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恩!」馬戈伊點點投,說道:「石油的勘探和開採,涉及到一個國家的根本利益,甚至能影響到這個國家的發展前景,其政府是不可能輕易讓給別國公司的。」

    謝文東頓了片刻,隨後疑問道:「馬戈伊,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馬戈伊笑了,說道:「以現在的國際形勢來看,是沒有哪個國家或國際組織會給贊比亞政府資金援助了,其國的糧食儲備也不會再增加,謝先生再等等,等兩三個月後,贊比亞的饑荒大規模爆發,然後再做打算。」

    謝文東疑問道:「等饑荒爆發之後,贊比亞政府會被迫接受我提出的條件?」

    「不會!」馬戈伊回答的乾脆,笑呵呵地說道:「不過,謝先生可以使用另外一種手段。」

    「什麼手段?」

    「有段很經典又很實用的話不知道謝先生有沒有聽過。」馬戈伊說道:「當外交官的舌頭已不能把冰塊融化,那就用將軍的牙齒把它嚼碎!饑荒爆發時,正是贊比亞國力最虛弱的時候,一邊是饑荒,一邊是戰爭,會很快將一個國家拖垮,到時,贊比亞政府即使不願意接受謝先生的條件,也不得不接受了!」

    戰爭!聽完馬戈伊的話,謝文東眼睛一亮,頗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其中有不妥的地方。自己有能力逼迫安哥拉對贊比亞發動戰爭,可是,這種赤裸裸的入侵一定會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弄不好許多國家會插手進來干涉,如果最終把自己揪出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想著,謝文東打了個冷戰,幽幽地道:「對贊比亞發動戰爭,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可是現在並沒有。」

    馬戈伊陰森森的一笑,說道:「沒有理由,可以創造理由。要知道安哥拉和贊比亞的邊境是經常有衝突的,如果安哥拉的邊防站突然遭受贊比亞的襲擊,又死了幾個或者幾十個人,那安哥拉就有十足的理由進行報復行動了!」

    在饑荒爆發的時候,贊比亞會主動攻擊安哥拉的邊防站?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謝文東轉念一想,馬上明白了馬戈伊的意思,他是要安哥拉自己攻擊自己,然後嫁禍給贊比亞,創造一個合理入侵的理由。

    「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點頭讚道:「好主意!只是要犧牲那麼多的邊防軍,不知道安哥拉政府會不會同意。」

    馬戈伊笑道:「趁著饑荒侵入贊比呀,對安哥拉來說也是大有利益可圖的,一是可以解決雙方的領土糾紛問題,逼迫贊比亞政府做出讓步,二是可以在z爭中領奪大量的資源,三……總之利益有很多,在政z面前,犧牲幾名士兵的SM根本不算什麼。」

    黑社會黑暗,但遠沒有政治黑暗,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會比政治更能草菅人命的了。

    謝文東深吸口氣,凝思片刻,瞇縫著眼睛問道:「安哥拉能打得贏贊比亞嗎?」

    「這一點應該是沒問題的,當然,如果謝先生能從中國運來大批的武器,那就更穩妥了!」馬戈伊信心十足的說道。

    「嗯!」謝文東含笑點頭。

    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力早已補充充足,接下來本是要對南洪門發動全力猛攻的,但是由於此事,進攻的時間暫時推遲了。謝文東親自去趟安哥拉,與安人運和安盟的高層秘密接觸,商議此事。

    安哥拉的軍方都是這兩大政黨的人,只要安人運和安盟同意,哪麼此事也就板上定釘了。

    謝文東現在是安盟政黨的最大資金贊助商,安盟對他的依賴性非常高,對他的要求自然言聽計從。

    至於安人運,雖然不像安盟哪麼依附謝文東,但是謝文東手中握有安哥拉大量的國債(這是東亞銀行買下安哥拉國家銀行股分所帶來的實惠和好處),按人運也不敢得罪。

    萬一謝文東將他手中的國債全部拋出,直接會導致安哥拉貨幣大幅貶值,連帶著社會出現高通貨膨脹,將使安哥拉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經濟瞬間崩潰,國家面臨破產。當然,謝文東也是不肯呢個輕易這麼做的,安哥拉一旦破產,他當初花費巨資買下的國家銀行股份也就成了一堆廢紙,所以謝文東和安哥拉使共榮共存、共衰共亡的關係

    通過一系列的商談,謝文東和安人運、安盟最終將此事秘密敲定下來,等贊比亞國內一旦爆發饑荒,安哥拉這邊便會立即展開武力侵入。

    正如馬戈伊所說,這件事對安哥拉和謝文東都有好處。謝文東能在戰爭中得到他想要的油田,而安哥拉則可以乘機解決它和贊比亞之間一系列的糾紛,並且達成對自己有利的協議。

    隨後,安哥拉已訪問的名義排除外交團來到中國,很實際上暗中選購武器,而謝文東也通過黑帶組織,直接從俄羅斯偷運軍火,走私到安哥拉。

    在內戰期間,安哥拉儲備的軍火本就過盛,現在又得到大量的補充,即便是應對長期的戰爭都沒有問題。

    吧這些事情都搞定了之後,謝文東返回國內,只等著贊比亞的饑荒能早日爆發。

    正常人棋盤的是世界和平,穩定。而利益集團們則恰恰相反,只等著出現亂世,自己好能乘機瓜分巨額利潤。

    而這個世界卻又偏偏很不幸的被操控在這些,那些的利益集團手中,所以即使全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祈禱和平,而這個世界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和平過。愚昧,慾望,貪婪所導致的戰火和硝煙從來就沒離開過地球。

    現在,北洪門和文東會兵強馬壯,有了足夠資金的補給,人力補充的速度極快,另外,東心雷,高強,褚博以及北洪門和文東會大批的傷員也相繼康復出院,使其實力更為壯大。

    反觀南洪門那邊,經濟方面的劣勢逐漸顯現。

    此時南洪門和當初的青幫一樣,都面對著同一個困境,那就是資金緊張。

    由於洪天集團有了喻超指派專人的看管,大大縮小了洪天集團資金向南洪門的流入。而上海的失落,又使得南洪門許多重要的經濟體系赤裸裸地暴露在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面前,在這兩這的連續騷擾和搗亂之下,這些經濟體繫在上海根本無法生存,最終只得被迫撤出,這對經濟狀況本就不樂觀的南洪門更是雪上加霜。

    這段時間裡,南洪門不是沒想過反攻回上海,但是受其實力所限,最終還是放棄了,只能擺出死守一搏的架勢。

    從安哥拉回國之後,謝文東沒有閒著,立刻開始著手計劃如何向南洪門勢力再發動一次致命的打擊,很快,他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杭州。

    杭州曾經是青幫在大陸的總部,戰敗之後,被南洪門所戰局,南洪門在那裡接收了大批的青幫殘餘,人力眾多,實力雄厚,而且南洪門能直接威脅到上海安全的也只有杭州這波南洪門勢力。

    謝文東想要穩固己方在上海的局勢,自然將杭州的這波南洪門勢力視為眼中釘了。

    他召集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一起商議,提出自己要進攻杭州的想法之後,眾人一致表示贊同。

    但是就如何去打杭州,眾人的意見不太一樣。以任長風、李爽為首的好戰派都主張以己方優勢的人力強壓過去一鼓作氣,掃平南洪門勢力。

    而張一聞言,連連搖頭,表示不同意,他說道:「南洪門的人力雖然沒有我們眾多,但也是不少的,而且還占又地利的優勢,如果我們去強攻,弄不好會像打上海一樣,變成無限期的拉鋸戰。不僅拖的時間長,傷亡的兄弟也會痕多,所以強攻絕對是個下策。

    謝文東點頭表示贊同,疑問道:「張兄有什麼好辦法嘛?」

    張一想了想,別有深意的看向孟旬。

    孟旬看除張一的意思,雙手搖晃,笑道:「南洪門在杭州的責任人名叫王克強,我和他關係不熟,想勸他臨陣倒戈是不太克能了。」

    「哦!」張一應了一聲,垂下頭來,沉思無語。

    孟旬一笑,說道:「強攻確實不是上策,但卻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只不過在進攻之前,我們應該先做完一件事,這樣再去打杭州,就事半功倍了!」
a57095 發表於 2008-10-30 20:38

第十二卷 第九十六章

微微笑了笑,孟旬說道:「在沒出動人力之前,先秘密幹掉王克強,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攻過去,南洪門群龍無首,不打已自亂,如何還能抵禦得住我們的進攻,所以,只要先除掉王克強,我們必能在杭州取得速勝!」

    恩!眾人暗暗點頭,明白孟旬出的策略是『斬首』之計,稱得上是簡單有效。而且這段時間裡,己方一直在上海按兵不動,南洪門那邊準備不足,防心不強,如果突然實施暗殺,成功的希望很大。

    任長風笑問道:「孟先生,你認為該派誰去做這件事比較合適呢?」說話時,他還特意將胸脯挺了挺,明顯是讓孟旬推薦自己。

    孟旬搖頭而笑,說道:「長風在戰場上是驍勇善戰的猛將,但是刺殺這種事情,並不合適你去做。」說著話,他看向姜森,說道:「此事由血殺兄弟去完成,那就再穩妥不過了!」

    他提到了血殺,任長風也沒話可講了。不管怎麼說,搞暗殺就是血殺的老本行。

    聽完孟旬的推薦,謝文東點頭表示贊同,正準備說話,這時,褚博站起身形,衝著謝文東正色說道:「東哥,這次的任務交給我去做吧!」他槍傷初癒,臉色還略顯蒼白,但從氣質上已和原來完全不同,少了陽光和活潑,卻多了些成熟和穩重,好像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一下子長大了十好幾歲。

    謝文東一怔,打量著褚博一會,關心地說道:「小褚,你身上的傷……」

    「東哥請放心,我已經沒事了!」褚博面無表情,加重語氣再次請求道:「東哥,就讓我去做吧!」

    謝文東明白,因為白燕的事,褚博一直心存內疚,雖然自己並未處罰他,但褚博卻急於為社團立功贖罪。謝文東理解他的心思,略微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小褚,此事就交給你了!」

    「多謝東哥!」褚博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喜色。

    怕他經驗不足,獨自行動會有散失,謝文東又說道:「另外,我讓老森去協助你如何?」

    褚博一楞,感覺出謝文東對自己有些不放心,他說道「多謝東哥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我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他倒是乾脆。直截了當地把謝文東的好意拒絕了。既然他當眾這麼說,謝文東也不好再強求讓姜森去協助他,沉吟片刻,他含笑說道:「那好,由你自己去做,從望月閣調回來的兄弟,仍然歸你指揮!」

    「是!東哥!」褚博重重地點下頭。

    從望月閣抽調回來的文東會動地都算得上是箇中的高手,而且認數眾多,戰鬥力極強,不過在褚博看來,作用並不大,畢竟他去杭州要在暗中行動,帶的人太多,反容易暴露目標,使行動失敗。

    會議過後,褚博找到劉波,讓他幫自己刺探對方的情報。自家兄弟開口,劉波想也沒想,當即點頭同意。

    王克強在男洪門算是能力比較不錯的幹部,尤其是在指揮作戰方面,絕對稱得上一流。上海失守之後,南洪門主力南撤,這時候王克強就預感到,自己這邊將會成為北洪門的下一個重點打擊目標,連日來,他一直在積極籌備,不僅將人力補充到最大限度,而且還向南洪門總部那邊發出了援助請求,而向問天也並未讓他失望,很快便把最近風頭正勁的辛丑派了過來,輔佐他鎮守杭州,他這邊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只等北洪門和文東會來攻,哪知謝文東那邊一直按兵不動,不最帶在做什麼打算。

    一天,兩天是這樣,一個月、兩個月還是這樣,人的神經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著高度緊張,漸漸的,王克強也鬆懈了下來,認為謝文東的攻擊目標可能不是在杭州。

    而辛丑則不然,始終在他身邊提醒,務必要小心北洪門的偷襲,謝文東、張一,孟旬都是奸猾狡詐之輩,沒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打過來。

    他的叮囑,剛開始還能起到敬示的作用,時間一長,王克強也煩了,到最好,他連理都不理辛丑,他這個態度,下面人對辛丑也是不像以前那麼尊敬,現在,由南洪門總部直接下派的辛丑在杭州的處境反倒是很尷尬。

    暗組混入杭州秘密打探時,發現王克強這個人在生活上很低調,基本沒什麼愛好,一不賭,二不色,三不玩,幾乎每天都憋在南洪門的杭州分部裡不出來,如果想想對他實施暗殺,那就必須潛入南洪門分部的內部,難度太大,風險也太高。

    劉波將消息轉告給褚博,後者也暗暗吃了一驚,若是這樣,事情可難辦了,就算他有渾身的本事,也得能找到下手的機會阿!

    褚博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親自前往杭州。既然王克強這人低調,那自己就得抓住每一次機會,如果留在上海,即使有機會出現,自己也未必能趕得上。另外,褚博不相信,王克強能一直憋在分部裡不露頭,只要他能出來,自己就有下手的機會。

    不過出人意料的時,王克強真的能在分部裡呆得住。褚博在南洪門的分部附近連續蹲坑守了三天,只看到南洪門的人員進進出出,至於王克強,連影子都沒看到。

    這一下,褚博是真著急了,雖然謝文東沒有規定他在多少時間內完成任務,也沒有打來電話催促他,課褚博心裡明白,大家都在上海對自己翹首以待呢,只等著他這邊幹掉王克強,好對杭州發的強攻,自己若是這麼耽擱下去,那就把社團的大事給耽誤了。

    他急,劉波也在著急。

    劉波知道孟旬頭腦靈活,而且對南洪門的幹部十分瞭解,他私下裡找到孟旬,問他有沒有好的辦法。

    對他的到來,孟旬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等劉波說完話之後,他好像恍然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然後滿面歉意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笑道:「哎呀!這件事也怪我,竟然沒有把王克強這人的秉性和特點告訴小褚。王克強確實比較低調,平日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何況現在又處於緊張時期,他憋在據點裡不出來當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話中有歉意,不過他的臉上卻是笑呵呵的,沒有任意歉意的表現。

    孟旬頭腦過人,他既然出了要暗殺王克強的主意,早就料到了此事不容易完成,只等人家找上門來想自己來問主意,果然,劉波來了。

    說話間,他皺起眉頭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方幽幽說道:「不過這個個喜交朋友,對朋友很是看重,如果一旦有他的朋友前去杭州拜訪,那他肯定會盡地主之誼,帶著他的朋友在杭州好好逛逛,這樣一來,小褚就有下手的機會了!」

    劉波巴巴地看著孟旬,他說得倒是輕鬆,可是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褚博一去殺王克強,他的朋友就正好來杭州了?

    孟旬當然能看出劉波的滿腹疑問,他笑呵呵地說道:「這點劉兄不用擔心,我們可以想辦法將他的朋友弄到杭州去嘛。」

    劉波茫然問道:「怎麼弄?」

    孟旬笑得詭異,悠然說道:「我和王克強不熟,但並不代表我和他的朋友也熟!」

    他提到的這個『朋友』名叫張軍,並不屬於南洪門,和王克強是發小,兩人的父親曾同在軍方任職,熟得不能再熟。張軍沒什麼本事,但為人油滑,善於口舌奉承,有錢的時候,天南地北的胡玩,沒錢的時候,時常來找王克強蹭飯吃或是借錢。而王克強對這位朋友倒也有求必應,借出去的錢從來沒往回要過,當然,張軍更沒有主動還過。更有甚者,張軍能在酒桌上把王克強灌醉,然後偷偷拿走他身上值錢的東西變賣亂花,王克強酒醒之後雖然會大發脾氣,但過後依然和張軍交情依舊。(不要不相信,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

    孟旬其實和張軍並沒什麼瓜葛更談不上交情,僅僅是見過幾面罷了,之所以對這人有印象,還是曾經聽蕭方向他嘮叨,說王克強交在不善,有這麼一個朋友,日後肯定要吃大虧。蕭方甚至懷疑王克強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握在張軍手上,也曾經問過他,被王克強一口否認了,最終蕭方得出一個結論,這就是命,一物降一物!

    前段時間,南洪門剛撤離上海不久,有一次孟旬隨任長風、張一等人去夜總會消遣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張軍,孟旬十分機敏,馬上意識到此人日後可能對自己有用,急忙上前去打招呼,通過交談,張軍才想起南洪門似乎是有孟旬這麼一號人,自己好像還見過他兩次。

    張軍並不是南洪門的人,也沒有深接觸過,更不知道孟旬早已判到北門那邊了。

    當時兩人並沒有深談,最後只是禮貌性地互留了名片.現在,張軍給孟旬的名片終於派上了用場.
a57095 發表於 2008-10-31 17:49

第十二卷 第九十七章

孟旬給張軍打去電話,說有筆生意和他談。張軍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個,聽完孟旬的話,他急忙說道:「好、好、好!孟先生,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就過去找你!」孟旬笑了笑,隨即將北洪門分部的地址給了他、

    張軍來得很快,剛到北洪門分部的門口,就看到孟旬背著手,在門旁來回徘徊。張軍快步上前,與孟旬熱情地打招呼,並握了握手,隨後問道:「孟先生,你要介紹什麼聲音給我?」

    孟旬薇薇一笑,說道:「此處不是談話之所,我們進去聊!」說著話,他領著張軍走進北洪門的分部內。

    在外面看,北洪門的分部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座平凡無奇的樓房,可是張軍剛近來之後再看,只見大廳之內站滿了黑衣漢子,一個個皆是陰沉著臉,橫眉冷目地怒視著自己。張軍嚇得一哆嗦,他雖然對黑道上的事瞭解不多,可也看得出來這些不是南洪門的人。他結結巴巴地問道:「孟……孟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

    孟旬笑道:「張兄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我的兄弟。有筆生意我要介紹給你,能讓你在一天之內輕輕鬆鬆地賺五十萬!」

    「啊?五十萬?」張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貪婪的慾望立刻壓倒心中的恐懼,他忙問道:「孟先生,究竟是什麼生意?」

    「我只要你去趟杭州,到你朋友王可強那裡去做客。」孟旬含笑說道。

    「那……」張軍問道「:那然後呢?」

    「沒有了!」孟旬乾脆地說道。

    「沒···沒有了?」張軍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孟旬,懷疑他是不是在發神經。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自己只是去趟朋友那裡做客,然後就能輕輕鬆鬆的拿到五十萬?!

    孟旬笑呵呵地說道:「當然,也是有要求的,張兄到了王克強那裡,不要提我,也不要提今天的事,當他問起你時,你只需說路過到杭州順道來看看即可,其他的不要多言。」

    張軍疑問道:「就···就這麼點要求?」

    「沒錯!」孟旬說道:「如果張兄做得好,等你回來,我立刻給你五十萬,如果做得不好,把事情說露了,那麼···」說著話,他聳了聳肩,側身看向周圍的眾人。隨著嘩啦一陣脆響聲,大廳內站著的黑衣大漢們紛紛亮出各自的傢伙,其中既有片刀也有搶械。

    張俊看罷,兩腿一軟,差點坐地上。

    孟旬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說道:「張兄,你用不著緊張,只需按照我的交代去做就好,我說話一定算話,等你回來,將五十萬一分不少的給你,如果你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或者沒有做好,那麼,對不起,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的這些兄弟們也會追上你,並會以最殘忍的方法殺掉你,另外,你家人的處境將會比你更危險。」

    他說話時聲音柔和、平淡,但張軍卻聽得冷汗直流,下意識地連連點頭。最後,他壯著膽子問道:「孟先生,你這···這些兄弟都是什麼人?」

    「北洪門、文東會!」

    「·····」

    張軍幾乎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接下孟旬給他的這筆生意。

    直到去往杭州的路上,他仍沒想明白孟旬讓自己這麼做的目的究竟為何。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孟旬只要求自己去王克強那裡去做客,即不暗害他,也不在背後壞他,自己在沒有對不起朋友的同時還能賺上一大筆錢,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自己何必再去琢磨那麼多呢!

    這麼一想,他反倒輕鬆了下來,嘴角也隨之不自不覺的挑了起來。

    上嗨距離杭州很近,只需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可以進入了杭州區。

    王克強沒想到張軍會來,十分意外,也顯得非常高興,見面之後,熱情地把張軍讓進自己的辦公室裡,隨後歡快地暢談起來。

    聽說張軍現在在做生意,而且賺了不少錢,王克強替他感到高興,並拍著胸脯說道:「以後如果遇到困難,儘管來找我,我雖然到杭州的時間不長,但混得還不錯,大錢不敢打保票,但小錢保準你能花不完!」

    張軍聽完,樂得嘴

    巴合不攏,連聲說道:「那好啊!以後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肯定來杭州找你!」「哈哈——」王克強仰面大笑,隨手拍了張軍一巴掌,說道:「你這兔崽子,有錢的時候從來想不起我,今天怎麼突然想到我這裡來了!」

    「我在上嗨做生意嘛,這次正好路過杭州,就順道過來看看!」

    「在上嗨做生意?」王克強臉色微微一變,皺起了眉頭。

    張軍見狀,疑問道:「阿強,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王克強回過神來,連連擺手,他知道,張軍和黑道基本沒什麼接觸,南北洪門間的爭鬥也和他沒瓜葛,但即便如此,還是感覺他在丄海做生意不太安全。他關切地問道:「阿軍,你在丄海的生意做得很大嗎?」

    「還可以吧,也算不上很大,只是混口飯吃唄!」張軍隨口說道。

    王克強正色說道:「如果生意做得小,就放手吧,到杭州這邊來,由我罩著你,做生意也容易一些。」

    張軍挑起眉毛,笑嘻嘻地說道:「我靠!你現在真混得挺牛的,連說話的語氣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聽他這麼一說,王克強老臉一紅,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聊了好一會,王克強看看手錶,見已到傍晚,他站起身形,說道:「走!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張軍跟著站起身形,說道:「找家好點的飯店,今天我請客。」

    王克強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搖頭笑道:「能聽

    到你說出『請客』這個詞,實在太難得了。」

    張軍憤憤不平地嘟囔道:「以前我沒錢,現在我有錢了嘛!」

    「好、好、好,你請、你請!」王克強也不和他爭,伸手摟住張軍的肩膀,笑呵呵地向外走去。

    等出了南洪門的分部,張軍立刻對自己剛才的豪言壯語後悔不已,只見王克強身後跟出一大幫人,往少說也有二十來號,這要是一起請吃飯,得花多少錢啊?他的小心眼哪能瞞過王克強的眼睛,後者仰面大笑,拍著張軍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來杭州,我能讓你請客嗎?這頓飯無論如何也得讓我來請。吃過飯了,我再帶你去玩玩,杭州這一片,你隨便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讓你玩個痛快!」

    後面的南洪門眾人相互看看,暗暗撇嘴,看的出來,今天強哥是真高興了,只不過他這個朋友實在不怎麼樣,油嘴滑舌的,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實在。

    王克強身邊的隨從太多,前呼後擁,暗中的褚博難找下手的機會,他給劉波打去電話,讓暗組的兄弟盯緊對方的去向。其實不用他提醒,暗組的眼線早已將王克強一眾追上了。

    王克強帶著張軍,先是到了一家在杭州地區十分有名氣的大飯店吃飯,一頓飯下來,足足吃了四個多小時,隨後他們又去了一家夜總會繼續喝酒玩樂。

    此時已接近凌晨十二點,褚博感覺最佳的下手時機已到,他坐車趕到夜總會的門口,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閃到夜總會側身的一條小胡同裡。

    時間不長,一條黑影也閃了進來。

    黑影在褚博面前站定,後者定睛一看,對方是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不高,相貌平平,屬於混在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那種。

    這青年走近褚博,低聲說道:「博哥,對方一共有二十五個人,在夜總會裡訂下三個相鄰的包房,王克強就在中間的那間,除了他和張軍之外,包房還有五名南洪門幫眾,以及七八個夜總會的小姐,左、右兩側的包房各有七、八名左右的南洪門人員,另外還有兩人坐在夜總會的大廳裡,還有,這間夜總會是南洪門的場子,看場的小弟估計有十多號,全部加在一起,對方人數在四十往上!」

    暗組的查探可謂是詳細至極,那青年邊說邊在地上畫著草圖,將包房的位置、對方人員的位置都標注得十分清晰,褚博即使不用進入,也能對夜總會的佈局以及南洪門人員所在方位瞭解得清清楚楚。

    說完之後,那青年問道:「博哥,你都記下來嗎?」

    褚博點點頭。

    青年皺著眉頭,低聲疑問道:「對方人數不少,你確定要一個人動手?」

    褚博面無表情,幽幽說道:「你也說了,對方在大廳裡留有很多眼線,動手的人一多,對方肯定會有察覺。」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兄弟,身上帶搶了嗎?」

    青年點點頭,隨即從後腰處取出一支手搶,遞給褚博。

    褚博接過,揣入懷中。

    他身上是有搶的,只是對方人數太多,為了預防萬一,他又多帶了一把。將搶收好之後,他拍下青年的胳膊,說道:「辛苦了,兄弟!」說完話,晃身向胡同外走去。

    「博哥小心!」

    青年深吸口氣,伸出腳來,將地上的草圖抹掉。
啊貓` 發表於 2008-10-31 21:37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98章

褚博走進夜總會,雖然不是週末,但裡面的客人依然很多,男女老少,龍蛇混雜,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裡都能找到。褚博穿著筆挺高檔的西裝,面帶微笑,斜著煙卷,加上他年歲不大,看起來像是個富家的闊少爺。

    他走到夜總會的吧台前,坐下,然後點了一瓶啤酒,邊喝邊看偷眼尋找王克強留在大廳裡的兩名眼線。由於暗組的兄弟已經將對方的位置幫他指明,時間不長,他便看到坐在吧台不遠處的兩名身穿白襯衫的漢子。這二人看起來和普通的客人沒什麼分別,如果細留意,會發現他倆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面前的酒杯上,而是兩隻眼睛不停得骨碌碌亂轉,打量每一個進出夜總會的客人。當然,褚博進來時他二人看到了,只是沒放在心上,因為褚博的模樣並不扎眼,何況又是一個人。

    看清楚南洪門兩名眼線的位置之後,褚博目光旁移,又向夜總會的包間望去。包間區位於夜總會的裡端,長長的走廊兩側皆是大大小小的包房,王克強此時就在其中。

    將大致的情況搞清楚了之後,褚博暗暗點頭,做到心中有數,隨後拿起酒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

    他剛把酒瓶放下,忽嗅道一陣香風飄來,接著,一條苗條纖細的倩影坐在他身邊的空椅子上,同時傳來嬌滴滴地聲音,先生,一個人嗎?「

    褚博聞言,舉目打量。來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長得什麼模樣實在看不出來,臉上濃裝艷抹,打了厚厚的粉底,眉毛描得又彎又長,假睫毛高高上翹,像兩隻小扇子。這種風塵女子冷眼一看很漂亮,卻經不起細瞅。

    點了點頭,褚博心思一轉,含笑說道:「小姐也是一個人?」

    「是啊!」

    「我請你喝酒!」

    「好哦!」女郎眉開眼笑,手掌也隨之親密地搭在褚博的肩膀上,後者也不介意,向酒保又要了一瓶啤酒,與女郎對飲,喝酒時,他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摸向女郎的腰間。

    時間不長,夜總會的燈光一暗,舞場內響起輕柔舒緩的音樂。

    褚博精神一振,攬著女郎的腰身,說道:「我們去跳舞!」說著話,向舞池裡走去。

    在文東會時,褚博就是看場子的小弟出身,當時在場子沒少玩樂,跳起舞來也當仁不讓,該輕盈的時候輕盈,該有力的時候有力,令女朗心儀不已,當音樂緩慢下來時,她將面頰趴伏在褚博的肩頭,輕聲說道:「今天晚上,你可以帶我出去吃夜宵。」

    褚博明白她說的吃夜宵是什麼意思,悠悠而笑,說道:「何必要等,現在就行!」說著話,他摟著女郎的腰身直向包房區走去。

    到了走廊口,立刻有服務生模樣的青年走了上來。沒等對方開口說話,褚博揚頭說道:「給我開間包房!」

    見褚博派頭十足,衣著也考究,知道是有錢人,服務生連連點頭,問道:「先生要大包,小包?樓上還是樓下的?」

    「就要一樓,大小隨便。」

    「沒問題!先生請跟我來!」服務生滿面笑容地在前引路,褚博擁著女郎在後,當走過王克強的包房時,他突然頓住身形,伸手就要去開門。門前引路的服務生嚇了一跳,急忙伸後將他攔住,說到:「先生,這間包房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褚博笑呵呵地說道:「我的朋友在裡面嘛!」

    「啊?」服務生一驚,上下打量諸博,疑問道:「你是強哥的朋友?」

    「何止是朋友,更是兄弟!」諸博笑道,同時在心裡又補充一句:「只不過不是南洪門的強哥,而是文東會的強哥。」

    見他說話時底氣足得很,不像是虛張聲勢,服務生臉上立刻露出敬畏之色,忙道:「我去和強哥說一聲!」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說著話,諸博推開房門,摟走女郎走了進去。

    正如暗組兄弟調查的那樣,包房內,除了王克強和張軍二人外,還有五名南洪門人員以及七名年輕漂亮的坐台女郎。此時他們在包房內正嘻嘻哈哈的喝酒,諸博和女郎突然走進來,令眾人都是一愣。

    一名坐在門口,喝得紅光滿面的南洪門漢子隨之站起身形,大量了諸博片刻,隨後挑起眉毛,疑問道:「你是誰啊?」說著話,又看向後面的服務生,不滿地罵道:「***!你們怎麼搞的?什麼人都往裡放嗎?」服務生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他····他說他是強哥的朋友····」

    「朋友?」知道王克強朋友多,而且雜,那漢子沒有馬上發言,狐疑地瞅了諸博兩眼,然後轉回頭看向王克強。

    王克強也在打量諸博,只是翻遍腦海的每一個角落也沒記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位年輕人。他撓了撓頭髮,問道:「小伙子,我們認識嗎?」

    與諸博一同進來的女郎是這家夜總會的小姐,對王克強當然不陌生,她似乎生怕褚博吃虧,急忙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先生,你可能人錯人了,我們趕快走吧!」

    褚博非但沒有理他,反而摟著女郎直向王克強走去,同時說道:「強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王克強迷糊,一旁的張軍也是莫名其妙。

    當褚博走到茶几前,還想繼續近身的時候,兩名南洪門大漢齊齊站起,伸手攔住他,冷聲說道:「朋友,強哥並不認識你,識趣的趕快滾蛋····」

    不等他二人說完話,褚博手腕抖動,袖口裡突然掉落出一把64型號的小手搶,毫無預兆,對著那兩名大漢的胸口,彭彭各開一搶。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兩名大漢雖然已有提防之意,可還是沒來得及做出閃躲的動作,已被褚博打了個正著。

    精準的兩搶。兩名大漢皆是心臟中彈,當場斃命。

    「啊····」

    另外三名南洪門漢子大驚失色,其中站於門口的那名大漢反映最快,當即從腰間拔出手搶,可他剛要瞄準褚博,被褚博回手一搶,正中他的眉心。

    這時,王克強也明白過來了,對方是要自己命的殺手!

    他趁著褚博開搶射殺自己手下人的空機,掏出手搶,對著褚博就是一搶。

    諸博反應極快,當他開搶的瞬間,他將摟抱的那名女郎向自己懷中一帶,彭,隨著搶響,王克強一搶沒打中諸博,子彈倒是正中那女郎的胸口。

    女郎聲都未吭一下,身子就立刻軟了下去。

    楮博順勢將她推開,隨後抬起手來,將搶中僅存的兩顆子彈都「送給」了王克強,其中一搶打中他的小腹,另一搶打穿他的腦袋,那麼厲害的王克強,堂堂南洪門的杭州分堂堂主,就這麼死了個不明不白。

    這時,一旁的張軍還有門口處的服務生早已嚇傻了,前者兩眼發直,癱坐在沙發上,後者身子哆嗦著靠著牆壁,看樣子隨時有昏倒的可能。

    呀····

    隨著一陣尖叫聲,、包房裡的小姐們清醒過來,一個個嚇得怪叫連連,有些抱著腦袋躲到牆角處縮成一團,有些踉踉蹌蹌向包房外面跑。

    剩下的兩名南洪門的大漢見勢不好,也想往外逃,箭步諸博上前,順手抄起一隻酒瓶,身形如電,衝到一名大漢的近前,手中的酒瓶也順勢落了下來,只聽啪一聲脆響,那大漢頭頂開花,只是瞬間,血流滿面,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楮博手中半隻瓶子順勢向前一捅,撲!正刺進那大漢的脖頸。

    大漢雙手捂著脖子,嘴巴大張,想叫也叫不出來,只是搖晃幾下,身子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諸博毫不停頓,剛解決完這人,又衝到另一個人的身後,抓住那人的頭髮,將他從包房外硬拉回來,接著手中的搶一轉,搶把在前,搶筒在後,對著那人的額頭,惡狠狠連砸數下。

    64手搶雖然小,但也是實鐵製造,人的頭骨拿能受得了,只是幾搶把掄下去,那大漢的腦袋就開了花,鮮血腦漿濺了一地

    諸博這時方站起身形,環視包房,確認再沒有活口了之後,他走到茶几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張軍,陰陰的一笑,說道:「你幹得不錯!」說著話,他抓起茶几上的煙盒,倒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點燃,接著將煙盒仍向一旁。

    他僅僅吸了一口,只聽包房外突然一陣大亂,接著傳來急促地問話聲:「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隨著話音,一名白衣漢子從外面衝了進來。

    諸博肩膀一晃,手瞬間的摸入懷中,倒出手搶,看都未看,抬手對著房門就是一搶。

    彭!

    隨著悶響聲,那名白衣漢子應聲倒地,白色的胸襟上出現一塊紅潤,漸漸得紅潤越來越大。

    諸博斜叼著香煙,手中拎著手搶,幾個大步走出包房,到了走廊內一瞧,包房的左右都是白衣大漢。

    顯然沒想到殺手會突然衝出來,南洪門眾人同是一愣,諸博深吸口氣,猛的吐飛嘴中的香煙,另只手抽出腰間的開山刀,直向後門方向的人群衝去。
殤嵐 發表於 2008-10-31 23:32
第十二卷 第九十九章

    褚博剛衝到人群前,迎面便砍來兩把片刀,他連躲都未躲,反手將刀掄了出去。對方先出手,而他是後出招,但雙方的速度卻不能相提並論。只見褚博一記橫掃千軍,刀光如電,一閃即逝,先一步將對方二人的喉嚨劃開。

    隨著嘶的一聲,兩道血泉從那二人的脖頸處噴出,濺了褚博滿臉滿身,他片刻都未停頓,身子向下一低,在對方還未倒地時,便從兩人之間的縫隙中穿了過去,接著,側身就是兩腳,踢在兩具屍體的後背上。

    受其衝力,兩具屍體齊齊飛了出去,正撞在從後面衝殺上來的南洪門人群中,在一陣驚叫聲中,南洪門的人群倒下一片。

    可是沒等褚博緩口氣,前方又砍來一刀,掛著勁風,直取他的面門。褚博手腕翻轉,倒提開山刀,然後將手臂向上一舉,只聽噹啷一聲,對方的刀正砍在開山刀的刀身聲,沒等對方收招再攻,褚博另只拿槍的手重重捅在對方的肚子上,那大漢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彎了下來,褚博手中槍順勢向上一挑,正頂在那人的下巴處,緊接著,彭的一聲,這一槍,從大漢的下巴打入,子彈由其天靈蓋飛出,鮮血和腦漿濺起好高。

    只是頃刻之間,褚博刀槍並用,下手無活口,已連殺數人。

    南洪門幫眾心驚膽寒,卻無人退縮一步,仍不斷地向褚博強壓過去。

    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上,褚博不能戀戰,反手一槍,將後方的敵人暫時逼退,隨後用憋住力氣向前猛衝。見他直向自己而來,一名南洪門大漢兩眼通紅,運足渾身的力氣,對準褚博的肚子狠狠刺了一刀。

    在衝刺中,褚博腰身一擰,身如泥鰍似的,閃過對方鋒芒的同時,手中的開山刀也狠劈了下去。

    卡嚓!這一刀正中對方的肩膀,由於力道太大太猛,整支刀身都幾乎沒入大漢的身體裡,那大漢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嘶吼聲。毫無預兆的,褚博身形猛的急蹲下去,幾乎在同一時間,只聽彭的一聲,從他身後射來的子彈正打在他面前那人的腦袋上,嘶喊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褚博在望月閣期間養成的好習慣之一就是能在戰場上做到眼觀六路,分心兩用,在應付前方敵人的同時,他眼角餘光還緊緊盯著身後的動靜。

    就在對方那人見自己誤殺己方人員的一怔之機,蹲於地上的褚博回手一槍,將其打翻在地,隨後用肩膀頂住面前的屍體,運足了全力,大吼一聲,向前急衝。

    數名南洪門幫眾被褚博頂著屍體撞得連連後退,隨著嘩啦一聲,夜總會的後門被頂開,兩名南洪門大漢收力不足,也隨之從裡面跌了出來。

    那二人坐在地上,還沒等站起身,褚博也從後門裡竄了出來,擦過那二人身旁,一走一過之間,他手中刀也乾淨低落地割斷了二人的喉嚨。

    到了夜總會後身的胡同,褚博再不停頓,拔腿就向胡同外面跑。可他跑出沒兩步,裡面的南洪門人員也追了出來,褚博想也沒想,手臂一抖,手中的開山刀回甩出去。

    一名剛剛出來的南洪門大漢閃躲不及,被飛來的開山刀正貫穿胸膛,慘叫著倒退數步,靠著牆壁軟綿綿地滑倒。

    這一記要命的飛刀,直把後面沒來得及衝出後門的南洪門眾人皆嚇了一跳,下意識收住腳步,不敢貿然追出去。

    頓了幾秒鐘,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齊聲大吼,互相鼓勁,接著,硬著頭皮一起湧出後門。

    當他們衝出來時,褚博已跑到胡同口處,正在這時,一輛白色的破舊小轎車飛快地開了過來,行到褚博面前時車速放緩,車門也被人從地面推開,褚博想也沒想,毛腰竄進車內,那小轎車連停都未停,等褚博坐上之後,急速地飛馳而去。

    整個過程太快了,南洪門這邊措手不及,當他們追出胡同,跑到己方的汽車前時,那輛載著褚博的小轎車已經跑得無影蹤了。

    王克強被人刺殺,這對南洪門的杭州勢力無疑是當頭一棒,辛丑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沒敢耽擱,立刻將消息通知給向問天。

    向問天聽後,足足有數秒鐘沒有說出話來,過了許久,他方急聲說道:「杭州那邊不能無人管理,辛丑,你現在馬上接手杭州分堂!」

    「是!」辛丑精神一振,應聲領令。

    向問天讓辛丑接管杭州分堂,也是事出倉促的無奈之舉。

    王克強被暗殺,不用問,事情肯定是謝文東那邊的人幹的,既然王克強已死,不出意外的話,北洪門和文東會一定會趁機大舉來攻,己方的杭州勢力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哪能頂得住,現在,在杭州他唯一能重用的就只有辛丑。

    若是論起身手,辛丑絕對比王克強高出無數倍,但是論起指揮作戰的統帥力,他就和後者相差甚遠了,何況杭州勢力那麼龐大,哪是說接手就能接手的。辛丑在杭州的時間雖然不算短,但和王克強相處不來,後者也沒有安排他任何實際性的事務,對南洪門在杭州的具體情況,辛丑瞭解的並不多,另外,杭州勢力的幹部們都是王克強的心腹手下,受他的影響,也都對辛丑看不上眼,現在聽說上面要辛丑來接替強哥的位置,每個人心中都不服氣,願意接受他指揮調遣的更是寥寥無幾。

    這一點,辛丑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如果自己指揮不動這些中低層幹部們,己方仍然是一盤散沙的局面。

    他和向問天通過電話之後,立刻趕到堂口分部,打算召集己方的全體幹部們進行緊急磋商,順便拉攏人心。

    可是他剛剛到達,意思還沒傳達下去,就聽到上海那邊的線報回傳,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已經出動了,看其前進的方向,是沖杭州而來。

    辛丑聽完,腦袋嗡了一聲,心中苦歎一聲:謝文東的動作好快啊!

    這時候再開會商議、再想拉攏人心都已經來不及了,辛丑無奈,傳令下去,要己方的幹部們將人力統統回收,退回到堂口,集中力量抵禦對方的進攻,同時等候總部那邊的增援。

    他設想得不錯,可是根本沒人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王克強遇刺,他的心腹頭目們無不又悲又憤,一個個義憤填膺,對謝文東恨得牙根都直癢癢,即使北洪門不來打,他們還打算去上海找謝文東算帳,現在聽說對方打過來了,幾個大頭目私下裡一核計,乾脆豁出去了,拉出兄弟們和北洪門拚個你死我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氣暈了頭的幹部們紛紛帶上各自的兄弟,浩浩蕩盪開出杭州城去迎敵了。

    辛丑還坐在堂口裡等下面人員回撤,可是等了好半晌連一個撤回來的人都沒看見,正當他覺得奇怪的時候,突然聽說己方的大隊人馬出了杭州,要去與北洪門的主力在正面大幹一場,為王克強報仇雪恨。

    聽完這個消息,辛丑鼻子都差點氣歪了,留在杭州,己方還有地利的優勢,可一出了杭州,天時、地利、人和己方就都不佔了,如何去拼北洪門?

    他大罵一聲『混帳』,想給那些頭目們打電話叫他們帶兄弟們立刻撤回,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如果只在電話裡講,他們只會當自己的話是放屁,沒人會聽。

    辛丑當即叫人準備車輛,帶上堂口裡的兄弟親自追了出去。

    他的動作不能說不快,但剛出了杭州城區就聽到前方回報,己方人員已和北洪門接觸上了。

    哎呀!辛丑心中暗叫一聲遭了!

    他對北洪門的戰鬥力太有體會了,己方在人數上、實力上都處於劣勢,恐怕剛一接觸,己方就得潰敗下來。

    他正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去接應那些不長頭腦的笨蛋時,突然前方又回報,在激戰中,北洪門被擊退了,現在正在向上海方向敗逃。

    辛醜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說真是在絕境之下,使己方的兄弟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戰鬥力?

    他略微琢磨了一下,馬上對開車的司機叫道:「全速!開全速趕上去!」

    司機這時候也來了精神,不時的按動喇叭,對前方的車輛示意,全速前進。

    辛丑一眾正飛速趕向戰場之時,眼線又傳回消息,稱己方在追殺北洪門的殘兵敗將時中了對方的圈套,現在全體人員被北洪門和文東會合力圍困住,急需救援。

    「啊!」

    辛仇在車裡一蹦多高,腦袋差點撞在車棚上,他雙手抖動,連連跺腳,怎麼樣,北洪門哪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現在好了,己方那麼多人員被困,這讓自己如何是好。

    他正琢磨著,突然之間,前方的公路上車燈亮起,舉目觀望,只見道路中央整整齊齊排列有二十餘輛大小不一的車輛,在車輛前放,站有二、三百號之多的黑衣大漢。

    為首的一位,年紀輕輕,中等偏瘦的身材,穿著筆挺的立領中山裝,看長相,模樣清秀,平平淡淡,但是一雙狹長的單鳳眼卻格外的醒目,兩眼之中,不時閃動出驚人心魂的異光。站在人群之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陰柔氣質顯得與周圍眾人格外的不同,讓人一眼就發現他的存在。
a57095 發表於 2008-11-1 18:44

第十二卷 第一百章

謝文東!辛丑雖然沒見過謝文東本人,但聽到過的傳言多了,此時對方陣營裡為首的這名青年和傳說中的謝文東簡直一模一樣,不是他還會是誰?辛丑心中一震,又是激動,又有些驚恐。他激動的是謝文東身邊的人不多,自己若是能趁這個機會sha掉他,那就等於是自己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了整個南北洪門的戰局,他的恐懼是,謝文東的名氣太大了,與他對陣時,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自己的心頭,辛丑也不例外。

    南洪門車隊緩緩停下,辛丑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下來,等了片刻,他推開車門下了車。隨他同來的二百號南洪門幫眾也紛紛從車裡跳了出來,聚集在辛醜的身後,一個個瞪大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敵人。

    辛丑上前兩步,站定身軀,振聲喝問道:「前面的可是謝文東謝先生嗎?」

    沒錯!站於眾多黑衣人前方的青年正是謝文東。沒等他開口答話,位於他側後方的張一急忙上前,在謝文東耳邊輕聲說道:「東哥,這人就是辛丑,身手十分厲害,最近一段時間裡,在南洪門裡可算是出盡了風頭。」

    「哦!」謝文東點下頭,輕聲應了聲,重新大量眼前這個其貌不揚,身材瘦小的青年,如果不是張一提醒,他還真看不出來此人能具有如此厲害的身手,連任長風都拿他沒辦法。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謝文東!閣下就是辛丑?」

    「正是!」辛丑回答得乾脆,再次向前跨了幾步,向謝文東連連招手,大聲喝道:「謝先生,聽說你的身手也十分了得,我十分想領教一下,不知道謝先生肯不肯賞臉或者說有沒有膽量敢與我比個高低?」

    辛丑是非常希望能把謝文東叫下陣來的,這樣自己就有機會sha掉他,甚至擒住他。

    「哈哈!」謝文東仰面大笑,他多聰明,哪能看不出辛醜的意圖,雖然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還沒自信到能戰勝辛醜的程度。不過他並不直接說明自己不願意下場一戰,而是搖頭笑道:「區區一個南洪門的毛賊,也配向我挑戰?簡直是笑話。」說著話,他側回頭,疑問道:「哪位兄弟願意出去與辛丑一站?」

    「我來!」

    謝文東話音剛落,在他身後躥出一人,此人身材勻稱修長,相貌俊朗剛毅,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他面帶冷笑,毫無懼色,大步流星直向辛丑走去,同時說道:「小子,想挑戰東哥,得先過了我這關!」

    只看袁天仲走路時的輕盈,辛丑便將他的身手判斷出了大概,心頭暗暗一驚,討道:此人的身法極有根基,可見身手也差不了,看起來,他應該就是謝文東麾下的袁天仲了。想罷,他疑聲問道:「來者可是袁天仲?」

    「少廢話,看招!」早就聽說辛丑厲害,連sha己方兩名高級幹部,傷亡在他手中的兄弟更是不計其數,袁天仲心中憋著一口惡氣,現在碰面,多餘的廢話沒用,上來就是兩拳,雙手齊出,合擊辛醜的雙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見對方出招的力道和迅猛程度,辛丑明白今天自己算是遇到勁敵了,他不敢大意,憑借靈巧的身法,在地上提溜一轉,瞬間閃到袁天仲的身後,剛要出招猛擊他的後腰,哪知袁天仲早有準備,一個蠍子擺尾側踢橫掃,惡狠狠踢向辛醜的太陽穴。

    大喝一聲『來的好』,辛丑身子向下一低,避開鋒芒,接著雙手如電,一把將袁天仲的腳踝扣住,別看他身材又矮又瘦,但力氣大的出奇,猛然斷喝一聲,竟將袁天仲掄了起來,作勢要向地上猛摔。

    想不到辛丑出招如此之快,又如此之怪,袁天仲也有些意外,不過他的根基太好了,雖然被辛丑所制,但卻毫不慌亂,另只腳繃直,狠狠點向辛醜的手腕。

    在他的腳尖點中辛丑手腕的同時,後者已急忙將他仍了出去。

    噔.噔.噔!

    袁天仲在空中打個空翻,落地之後,受其慣性,忍不住向後退了三大步,這才勉強將身形穩住,感覺被辛丑剛剛抓住的腳踝骨一陣疼痛,顯然那是被對方捏的。

    而辛丑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手腕被袁天仲狠狠踢了一下,腕骨疼痛欲裂,手腕子又紅又腫。

    一個照面過後,兩人平分秋色,這回,雙方皆收起輕視之意,開始集中精力,全神貫注的小心對敵。

    二人凝視對方片刻,還是袁天仲率先出手,這回他不再客氣,從腰間拔出軟劍,手腕一抖,挽出三多劍花,直向辛丑而去。

    他快,辛醜的速度也不慢,亮出雙匕,見招拆招,見式解式,與袁天仲惡戰在一處。

    他二人,都是以身法靈活見長,纏鬥在一起也煞是好看,只見場內二人轉個不停,你來我往的出招都是在一瞬間完成,不時有寒光在場內閃起,往往伴隨著鐵器的碰撞聲。

    謝文東在場外默默觀望,暗暗點頭,辛醜的身手名不虛傳,確實厲害,不自覺的,他也為袁天仲捏了一把冷汗。

    張一在一旁含笑說道:「東哥不用緊張,我看天仲現在已經佔了優勢!」

    事實上,袁天仲一上場就拚命搶攻,把辛丑逼得上串下跳,甚是狼狽。但是打鬥這麼長時間,袁天仲有這麼大的優勢,卻偏偏拿辛丑無可奈何,別說沒有傷到他,就是連人家的衣服邊都沒沾到一下。

    其實,袁天仲場面佔優勢並非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出辛丑,而是辛丑在有意保留罷了,他放任袁天仲盡情的強攻,只是想先摸清他的招式套路之後再謀取勝之法,只是他越打越不是滋味,感覺袁天仲的功夫極雜,招式也多得數不清,連綿不斷,好像永遠也使不完似的。

    要知道望月閣的功夫都是互通的,袁天仲是曲青庭的徒弟,可從其他長老那裡也學到不少的絕活,其中又劍法,也又刀法,棍法等只不過現在都被他融入到劍法裡,龐雜但卻不精。

    總是被動挨打,畢竟不是辦法。又打了十多個回合,袁天仲非但沒有力氣不濟,反而越戰越勇,直打神采飛揚,辛丑大吼一聲,先是揮刀將他前刺過來的軟劍彈開,接著,另只匕首橫掃袁天仲的面門,直取他的雙耳。

    袁天仲嚇得一激靈,急忙收劍,仰頭躲避對方匕首的鋒芒。

    他進攻這一頓,讓辛丑順利拿到先機,隨之展開了急風暴雨般的搶攻。

    雙匕在他掌中,真好像是化成了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飛,在夜色之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和妖媚。漂亮歸漂亮,但對於場上的袁天仲來說,辛醜的雙匕卻是要命的,每一招都是奔著自己的要害而來,一個不小心,若被其粘傷,不死也重傷。

    袁天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應對。

    辛丑雙手齊舞,嘴上也沒閒著,不停地刺激袁天仲,冷笑道:「你的劍不是很快嗎?現在怎麼不行了?快點.快點,再快點,你的出招太慢了!」

    袁天仲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怒吼一聲,拼盡全力,冒著與對方兩敗俱傷的風險,強行攻出一劍,阻止住對方搶攻的同時也把先手奪了回來。

    他掄開軟劍,把壓箱底的功夫都用上了,只想一劍將對方刺斃。

    可是他越是心急,招法就越亂,辛丑打起來就越輕鬆。

    見狀,辛丑心中暗喜,知道袁天仲這人受不了激將法,他的嘴巴更是不閒著了,一邊躲閃袁天仲的進攻,一邊連聲笑道:「慢,慢,慢!太慢了!這樣的速度怎麼能傷得了我,你趕快回家再練十年吧!」

    哎呀!

    袁天仲恨得牙根都癢癢,銀牙快被咬碎,連番的搶攻沒有傷到對方,反倒受了一頓奚落,心中又是氣惱又是火急,不知不覺間汗水流了出來。

    唉!在後觀戰的謝文東輕歎口氣,感覺袁天仲的身手雖然不至於強於對方,但至少能與辛丑不相上下,但他現在卻受了辛醜的激將法,看起來佔有優勢,但恐怕用不了多久,局勢會變得不太樂觀。

    想著,他沖格桑一甩頭,說道:「格桑,你去把天仲換下來!」

    「是!東哥!」

    格桑答應一聲,晃動龐大的身軀,甩開兩條大長腿,直向場內走去。

    人未到,他沉悶的喊聲先傳了過來:「天仲,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對手你不能一格人獨佔,換我來試試!」

    袁天仲聞聲,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先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後皺著眉頭,不滿地舉目看著格桑,自己達得好好的,你現在過來搗什麼亂?

    格桑和袁天仲相處時間最長,對他的個性也最瞭解,來到袁天仲近前,他低聲說道:「是東哥要我換你下來的."

    「哦!」袁天仲老臉一紅,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再多說,收劍而退。二次

    見自己好不容易把袁天仲引上勾,他卻偏偏撤了,辛丑大急,冷笑說道:「袁天仲,你怕我了嗎?」燃燒

    「你tm的小猴崽子,廢話真多,先吃我一拳!」格桑的大拳頭幾乎又辛丑半個腦袋大,從上而下的砸下來,聲勢大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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