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關閉
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414
啊貓` 發表於 2008-11-2 19:28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01章

格桑接替猿天仲,與辛丑站在一起,二人身材相差懸殊,看上去,格桑差不多要比辛丑要高出半截似得,兩人打起來,更像是一頭大熊和一隻靈猴在打.

    論群戰,幾乎無人能比上格桑,但掄起單挑來,格桑要相對稍差一些,加上辛丑身法靈活,十分克制格桑,後者打起來頗為吃力.

    與辛丑只打了二十餘回合,格桑一個沒留神,肋下的衣服被挑開一條口子.謝文東見狀生怕格桑有失,急忙叫回了本陣.

    見單挑不行,謝文東也不和他客氣,將手一揮,真生喝道:兄弟們一起上!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北洪門齊齊撲上去,與辛丑及其手下人員打在一起.

    雙方人數相當,但戰鬥力卻相差許多,南洪門只有辛丑身手了得,能獨當一面,而北洪門這面高手眾多,僅僅一個格桑就已讓南洪門幫眾頭疼不已的了,再加上猿天仲,五行等人,很快就讓南洪門人員招架不住,整個陣營連連向後敗退.

    見己方形式不利,辛丑倒也乾脆,他在此攔路只是為了擋住南洪門的支援罷了,其實真正的目的在於全殲後面被己方兄弟團團包圍的南洪門的主力.

    謝文東和辛丑這邊展開的混戰只是雙方小規模的衝突,雙方真正的大規模激戰在後方.

    以東心雷、任長風為首的北洪門幫眾和以三眼、高強、李爽為首的文東會幫眾將從杭州出來迎戰的南洪門主力圍堵在公路中央,前後夾擊,雙管齊下,打得南洪門只有招架之攻,毫無還手之力,剛剛取勝的喜悅早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亂。

    別說王克強已死,就算他在的時候,也不敢貿然帶領手下人跑出杭州去迎敵。剛開始南洪門報仇心切,氣勢凌人,與北洪門接觸時確實取得了小勝,可是他們哪裡想到,那只是北洪門順水推舟的誘敵之計,當他們乘勝追擊的時候,遭遇到了北洪門和文東會的聯手伏擊,此時被困,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應了「走投無路」這個詞。

    隨著爭鬥的全面展開和加劇,南洪門的劣勢越來越明顯,成批的幫眾被打翻在地,成群的人員被嚇得抱頭鼠竄,時間並不長,南洪門的劣勢就徹底變成了敗勢。

    混亂之中,王克強的兩名心腹大頭目一個被擒,一個重傷,本就形勢危急的南洪門這時候徹底垮掉了,幫眾們放棄抵抗,要麼投降,要麼四處逃竄,頃刻之間,人數那麼眾多的南洪門主力已潰不成軍。

    當辛丑領人敗退回杭州堂口,屁股剛剛坐到椅子上,噩耗就隨之傳來,已方出戰的主力人員中了對方的圈套,在北洪門和文東會夾擊之下,全軍覆沒。聽完這個消息,辛丑又急又氣,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急暈過去。

    不過這一次辛丑倒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將已方在杭州的全部零散人員都集中到堂口之內,做出一副監守到底、誓與堂口共存亡的架勢。同時,他又給廣州總部那邊打去電話,將杭州的情況說明,讓總部馬上調人來杭州增援。

    即使他不開口,向問天那邊也已經在著手調集人力來杭州了,只是事出突然,調動的人員又多,哪是那麼容易趕過來的。在電話中,向問天要求辛丑堅持兩天,只需要兩天的時間,已方的兄弟就能趕到。

    辛丑聽後,忍不住暗暗叫苦,現在自己身邊上上下下連打雜的人員都加上勉強湊出幾百人而已,就這麼點人,如何能抵禦得住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別說兩天,就算是兩個小時都難啊!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手下人突然來報,說堂口外來了一群陌生人,自稱是紅葉的。辛醜聞言,精神一振,對於紅葉的殺手他是早有耳聞,如果紅葉的主力能來為自己助陣,那自己倒真有可能抵擋一陣子。

    想罷,他面露喜色,急聲說道:「快快有請!」說完話,不等傳信的小弟向外走,他已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到了堂口大門口,辛丑定睛一看,大失所望,他本以為是紅葉的主力從台灣趕過來了,可是在堂口之外,只是孤零零地站著那麼五、六個人。暗歎口氣,辛丑強顏歡笑地迎上前來,疑聲問道:「各位是紅葉的兄弟?」

    「沒錯!」這六名大漢皆是黑衣打扮,身上皆背有長長的帆布包,裡面鼓鼓囊囊,向下墜著,顯然裝有沉重的大傢伙。為首的一名黑衣漢子上前說道:「朋友就是辛兄弟吧!」

    「是的。」辛丑點點頭。

    那大漢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按照白小姐的意思,過來助辛兄弟一臂之力的。」

    白小姐?辛丑先是一怔,隨後馬上明白了,對方說的白小姐肯定就是白燕。白燕自從由上海逃到了廣州之後,雖然依附在南洪門,可是她一直沒閒著,藉著白家雄厚的積蓄,積極的招兵買馬,只不過她招收的可沒有簡單的小角色,而都是出類拔萃的殺手。紅葉遺留在大陸的殺手們就是她的首選目標。白燕以優厚的佣金,將一大批紅葉殺手挖到她那邊,想來這幾名漢字就是白燕挖紅葉牆角的成果。

    「唉!」辛丑輕歎口氣,衝著幾人點了點頭,說道:「我謝謝各位能趕過來幫我,不過……」說著,他欲言又止的把話頓住。

    為首的黑衣漢子微微一笑,說道:「嚴格說來,我們來此也算不上是為了幫辛兄弟你而是為了完成白小姐交代給我們的任務。」

    「什麼任務?」

    「殺掉謝文東!」

    「啊?」辛丑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衣漢子。

    黑衣大漢笑了笑,向堂口內揚揚頭,說道:「辛兄弟,我們近去說吧!」

    「好、好、好!裡面請,裡面請!」辛丑回過神來,急忙側過身形,將幾人讓進堂口之內。

    進了辦公室,分賓落座後,幾名黑衣漢子紛紛將背包放下,傳出咚咚一陣悶響。

    辛丑心中奇怪,不知道裡面裝得是什麼東西。

    為首的黑衣大漢含笑將腳下的帆布包拉開,隨後將包口一扯,讓辛丑看清楚,後者伸長脖子向裡面一瞧,

    這才看清楚,裡面裝的是一支重行號的狙擊步槍。這支步槍的口徑比他見過的所有搶械都要大的多,槍口竟是正方形的。

    黑衣大漢解釋道:這是重ju,四厘米厚的鋼板都能打得透,就算謝文東身上有防彈衣,就算他穿有兩、三件防彈衣

    ,只要被我們當中任意一個人打到,他也照樣會一命嗚呼,不過前提是辛丑兄弟得把他引出來!

    引出來?辛丑喃喃疑問。

    「是的!」黑衣大漢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很快就會闖進杭州,

    也一定會來進攻堂口,我和兄弟們埋伏道堂口的樓頂之上,只要謝文東一露面,

    我們就有下手的機會了。謝文東一死,我們的任務順利完成,北洪門和文東會也必定大亂,道時辛兄弟就可以輕鬆守住堂口,向向大哥交差了!」

    辛丑邊聽邊點頭,等黑衣大漢說完,他仰面悠然而笑,說道:「兄弟儘管放心,如果讓我打退對方,我不敢保證,

    但是引謝文東出現,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能做到的!」

    黑衣大漢笑道:「如此當然是最好了。希望我們能一舉成功!」說著話,他伸出手來。

    辛丑與他合擊一掌,臉上隨之露出濃濃的笑意。

    紅葉殺手的到來,讓辛丑吃了一顆定心丸,也對他們抱以了厚望,如果謝文東真被紅葉殺手所殺,那自己便可趁亂帶領兄弟反殺出去,將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殺個大敗,再立下奇功一件。

    另一邊。

    正如紅葉殺手預料的那樣,在圍殲了南洪門的主力之後,謝文東帶領北洪門和文東會的眾多兄弟們長驅直入,進入杭州,隨之開始在全城範圍內的清掃南洪門勢力。

    南洪門在杭州的主力已經在城外一戰打沒了,剩下的零散人員也都被辛丑集中在堂口之內,南洪門的勢力好像一瞬間在杭州城消失了似的,北洪門和文東會沒廢吹灰之力便順利搶佔了南洪門的幾處大據點以及旗下大大小小眾多的場子。

    士氣如弘的北洪門和文東會片刻也為當擱,控制住杭州的大部分區域之後,又立刻向南洪門的堂口蜂擁而去。

    對他們的速度之快,辛丑暗暗吃驚,傳令下去,所有人員監守堂口,一步也不准出去。

    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向外觀望,只見北洪門和文東會的車輛不時的飛速行來,一輛,兩輛,三輛......越來越多的車輛在堂口前拉成了長排,幾乎要將整個堂口都圈起來。
啊貓` 發表於 2008-11-2 19:29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02章

辛丑看得暗暗咧嘴,討道:看對方的架勢,謝文東不會把他在上海的手下全部都拉出來了吧?

    正如他所料,謝文東確實毫未保留,把能動用的人力都動用上了,全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杭州,不和南洪門打持久戰。同樣的,只要把杭州打下來,上海的局勢就變得更加穩固,這也是變守為攻的最佳策略。

    坐在去往南洪門杭州堂口的車內,謝文東笑呵呵的問身邊的張一道:「南洪門堂口裡有多少人?」

    張一笑道:「應該不會超過五百人。」

    謝文東仰面,悠然大笑道:「只這麼點人,如何能擋得住我們的衝擊?!」

    聞言,車內的張一和孟旬都樂了,他二人和謝文東一樣,皆感覺這次己方進攻南洪門堂口應是輕而易舉就能拿下的。

    謝文東又問道:「辛丑現在還留在堂口裡嗎?」

    「應該是的!」張一正色說道:「如果辛丑不在,以南洪門目前的形式,人員早就散了,根本凝聚不起來。」

    「嗯!」謝文東點點頭,認為張一所言有理,他臉色隨之沉了下來,瞇縫著眼睛,雙目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他幽幽冷笑一聲,說道:「今天我定要取此人的狗命,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聽聞這話,張一神色黯淡下來,眼中也流露出恨意。雖然他很欣賞辛醜的身手,不過他的心腹兄弟卻是死在他的手上,要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當謝文東趕到南洪門的堂口時,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已經聚集得差不多了,只等進攻的命令傳下來,好一齊對堂口發動進攻。

    謝文東所坐的汽車開進己方的車隊裡,沒等他從車內出來,任長風先跑了過來,彎著腰,問道:「東哥,可以開始了嗎?」

    安坐在車內的謝文東微微點下頭,說道:「如果能生擒辛丑,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擒下他,那就務必致他於死地!」

    「是!東哥!」任長風答應一聲,隨即便向前方走,便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出電話,簡潔的說道:「動手!」

    電話剛剛打出去,前方早已按耐不住的北洪門幫眾紛紛吶喊一聲,率先向堂口的正門衝殺過去。有數名北洪門漢子速度最快,衝在最前面,剛剛踏入堂口的院內,便和南洪門的幫眾碰撞在一處。雙方剛一接觸,這幾名北洪門的大漢就連續砍到數名南洪門人員,正在他們覺得對方不堪一擊的時候,南洪門人員一分,從後面竄出一條靈巧的黑影,瞬間到了幾名近前,只見寒光閃過,兩名北洪門大漢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胸口各被插了一刀,慘叫著摔倒在地。

    這條突然竄出來的黑用不是旁人,正是辛丑。此時敵眾我寡,形勢危急,他使出了全力,上來就連下殺手,刺死刺傷北洪門幫眾十餘名。堂口的大門並不寬敞,加上有辛丑在這裡阻攔,使北洪門的進攻大大受阻,絕大多數的人員被擠在後面,根本靠不上前。

    在前督戰的東心雷牙關緊咬,又等了片刻,見辛丑越戰越勇。己方前面的兄弟成片的受傷,紛紛敗退下來,他受不了了,大吼一聲,分開己方的兄弟,輪刀與辛丑戰在一處。

    辛丑認識東心雷,見他上陣,氣勢更勝,殺招疊出,與東心雷硬拚之下,非但毫無掠勢。反而將東心雷逼得接連後退。交戰中,辛丑虛晃一招,縱回己方陣營,衝著東心雷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回去換謝文東上來與我一戰!」

    東心雷怒級,咆哮一聲,揮舞著雙刀又衝上來。

    論實力,他根本就不是辛醜的對手,現在心中火燒,方寸更是大亂,與辛丑打鬥時間不長,被後者一記飛腿,正踹在胯骨上,東心雷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龐大的身軀將後面的兄弟撞到兩人才算堪堪穩住,只覺得胯骨好像要裂開般的火辣辣的疼痛,他暗暗咬了咬牙,硬是一生沒吭。

    這一腳辛丑用上了全力,若是換成旁人,骨頭都能被踢碎,好在東心雷身體雄壯,比常人能抗得多,沒有受到多大傷害,既便如此,他仍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對方的腳再微偏一點,踢到自己的下體,那自己就廢了。

    人人都說辛丑功夫了得,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看東心雷被北洪門的幫眾攙扶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辛丑仰面哈哈怪笑,故意放大聲音喝道:「謝文東,你不要讓你的手下人出現丟人現眼了,有本事,你出來與我一戰,怎麼,你連露面的膽量都沒有嗎?堂堂的北洪門、文東會的雙料老大也不過如此嘛!」說著話,他側頭看向身後的己方兄弟,問道:「兄弟們,你們說謝文東是不是縮頭烏龜?啊?」

    「是!」南洪門眾人倒也配合,齊聲吶喊,說完話,一個個又哈哈大笑起來,伸脖子大喊道:「謝文東被辛哥嚇得不敢路面了!」「什麼狗屁老大,就是只臭烏龜!」「……」

    南洪門眾人罵開了,而且越罵越難聽,說什麼的都有。反觀北洪門這邊,上下人員無不義憤填膺,可是同時又在心裡暗暗奇怪,為什麼東哥這時候還不出現,只要東哥能站出來,不用上前,兄弟們自然會奮勇殺敵。

    謝文東此時正坐在車內,在他感覺,己方的優勢實在太大了,攻佔南洪門的堂口只是手到擒來的事,根本不用自己出去督戰,可是等了片刻,發現爭鬥的焦點還在堂口的大門,己方人員仍沒有攻進去,正在他皺著眉頭沉思的時候,忽聽前方一陣大亂,叫罵聲連天,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放下車窗,問守在車外的五行兄弟道:「前面怎麼回事?」

    剛剛傷癒復出的金眼在車外看得清楚,也聽得清楚,他伏下身來,低聲說道:「辛丑和雷哥單挑,贏了半招,現在正叫囂著要挑戰東哥,南洪門的人也跟著起哄!」

    「哦!」

    謝文東撲哧一聲笑了,搖頭嘟囔道:「匹夫之勇而已!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談單挑,讓兄弟們不要顧及什麼規矩,一起上,幹掉辛丑,拿下堂口!」

    「哦……」金眼嘴角動了動,露出一副似要說話,又有不好開口的樣子。

    謝文東挑起眉毛,疑問道:「怎麼了?」

    金眼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哥,現在辛丑士氣正盛,把我們的氣勢壓了下去,我覺得東哥應該出面,穩定一下我方的情緒。」

    「嗯!」謝文東點點頭,暗道一聲有理。

    他伸出手來,正想推開車門下車,突然心臟一陣急跳,隱約中有種不好的感覺。沒有為什麼,謝文東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危機存在,但心中就是有種強烈的不舒服感。這種感覺在他身上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可是每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往往都預示著有隱藏的危險存在。

    謝文東的手抓住門把手,本已經拉動車鎖,卻遲遲沒有推開,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異樣,金眼以及車內的張一和孟旬都看到了,幾人同時一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你怎麼了?」

    謝文東回過神來,伸出去的手彷彿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縮了回來,眉頭深皺,臉色陰沉,微微搖了搖頭,疑聲問道:「可查過堂口附近有沒有埋伏南洪門的伏兵?」

    眾人同時一怔,隨後,張一腦袋擺的想撥浪鼓似的,肯定的說道:「絕對沒有!小敏和老劉都已經仔細的查實過了!何況,南洪門在杭州的主力已經被我們打散,他們現在的人力守堂口都不夠用又怎麼可能會安排伏兵呢?」

    是啊!張一的話極有道理,可是謝文東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令人生厭的感覺。他喃喃說道:「這就奇怪了!」

    「東哥,到底怎麼了?」

    謝文東對危險的奇妙預知感是常人所沒有的,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是任何理論都解釋不清楚但有真實存在的,張一。孟旬沒有這種預知感,自然也無法體會到謝文東現在的感覺。

    很快,謝文東將心情穩定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搖頭說道:「沒什麼!金眼,傳我的命令,讓兄弟們不要理會辛醜的挑釁,合力全攻!」

    見謝文東臉色不對,金眼不敢再多言,急忙掏出手機,分給前方的東心雷和三眼打去電話,讓他二人不計任何代價,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佔南洪門堂口。

    此時,辛丑連同他的手下人員在陣前叫罵正歡,什麼難聽罵什麼,直將謝文東連同北洪門、文東會罵了個體無完膚。

    辛丑編碼邊張望,始終未見到謝文東的蹤影,他在心裡暗暗咬牙,謝文東是真能忍啊,自己都把他罵成這樣了,他還能沉得住氣,愣是連頭都不露一下。可是,謝文東不出現,埋伏在樓頂的紅葉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自己更難抵禦如此眾多的敵人,這可如何是好?

    正是他苦想的時候,忽聽北洪門陣營裡有人高喊一聲:「兄弟們,殺啊!」
a57095 發表於 2008-11-2 19:58

第十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聽到前方喊殺聲陣起,車內的張一和孟旬對謝文東說道:「東哥,我們出去看看!」

    「嗯!小心點!」謝文東點下頭,隨後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張一和孟旬應了一聲,下了車之後,向前走出一段,來到一處相對較高的位置,舉目觀望,此時北洪門和文東會已開始向南洪門堂口發動了齊攻,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堂口裡身穿白衣的南洪門人員根本就看不到身影了。

    辛醜的身手是很厲害,可好虎還架不住狼多,面對如此眾多的敵人,他亦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時間不長,先是主攻堂口後身的文東會人員率先衝入堂口的大院,接著,堂口的正門也隨之宣告失守,南北洪門以及文東會的人在堂口內廝殺到一處,叫喊生此起彼伏,整個場面豈是一個混亂能形容。

    己方的進攻迅速、猛烈又見成效,直將南洪門人員打得節節敗退,謝文東非但沒有鬆口氣,心裡的不舒服感反倒是越來越強烈。他心煩意亂地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垂首沉思了片刻,隨後拍下司機的肩膀,說道:「兄弟,開車!」

    司機一愣,疑問道:「東哥,我們去哪?」

    「不管去哪,先離開這裡再說。」頓了一下,謝文東又補充說道:「就去市中心逛逛吧!」

    「好!」司機心中覺得奇怪,可也不敢多問,向車外的五行兄弟招呼一聲,隨機啟動汽車。

    五行兄弟不明白怎麼回事,見謝文東要離開,急忙鑽進他前方和後方的兩輛車內,打算跟著他走。正在這是,汽車剛剛開出還沒有兩米元,冷然間一聲沉悶的槍聲突然響起。

    這聲槍響,如同炸雷一般,回音久久不散。

    槍聲來自於堂口的樓頂之上,而開槍之人,正是事先埋伏在那裡的紅葉殺手。

    身在堂口的上方,居高臨下,紅葉殺手們對整個場面看得比較清楚,也大致判斷出謝文東坐在哪輛車裡。他們的槍口早已瞄向那輛汽車,只等謝文東從裡面出來,好將其射殺。只是辛醜的表現令他們大失所望,因為他根本就沒把謝文東引出來,後者始終坐在車裡沒露頭,這讓他們難以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此時,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已經衝殺到堂口之內,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頂樓,加上謝文東所坐的那輛汽車又有要離開的跡象,紅葉殺手們實在等不下去了,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對著謝文東的汽車展開了盲射。

    他們手重的bu槍是狙擊槍中威力最大的反器材重狙擊槍,殺傷力極大,即使在一公里之外都能打穿裝甲車的護甲,何況是打汽車。

    開車的司機根本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從上方射下來的子彈直接貫穿他的腦袋,子彈速度不減,又將車後坐打出個大窟窿,擊穿整個車體,深深丁入車下的地面中。

    子彈擊穿車後坐的地方距離謝文東的大腿只有幾厘米的差距,後者驚叫一聲不好,本能的伏下身子。幾乎在同一時間,又是一聲槍響,隨著槍聲,轎車的車體都為之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從車棚到車底又多出兩個大窟窿。

    「對方埋伏有槍手!」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五行兄弟等一時間毛腰從車裡竄了出來,通過槍聲,他們都已經判斷出對方就藏身在南洪門堂口的樓頂上,紛紛以車為掩體,掏出手槍,向樓頂展開連射。

    隨著五行兄弟的開槍還擊,整個戰場已不僅是雙方的火拚,更變成了一場槍戰。紅葉的殺手們站在樓頂的天台,六枝反器材阻擊槍架在欄杆上,對五行兄弟的還擊視而不見,只市連續的向謝文東所坐的那輛轎車開槍。

    尤其是為首的那名黑衣服漢子,開槍的速度級快,才扣動完一下班級,立刻就拉下槍拴,退掉空彈殼,裝彈,繼續射擊,一連串的動作一氣,顯然經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

    由於距離較遠,五行兄弟又是用手槍,對他們的威脅不大

    這也使得紅葉殺手門更有恃無恐的瘋狂涉及

    時間不長,謝文東所坐的那輛轎車已經變的千創百孔,鮮血順著轎車的縫隙和被子彈打穿的窟窿裡緩緩流淌出來

    車內,坐在前面的司機首當其衝,屍體被連射下來的子彈穿得體無完膚,鮮血飛濺的滿車都是,趴伏在後面的謝文東也未能倖免,被一顆流彈擊中的肩膀,狹長的狙擊bu槍子彈輕而易舉地打穿了他身上的防彈衣,好在沒有碰到骨頭,不然以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足可以將他的骨頭擊個粉碎。

    正在紅葉殺手盲目亂射的時候,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天台的鐵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踢開,緊接著,一條矯健的身影竄到天台上。

    那名為首的黑衣漢子反應最快,他想也沒想,雙手托槍,掉轉槍口,回身就是一槍。

    他快,對方的出槍更快,在他轉回身的一瞬間,來者已先一步扣動板機。

    彭!彭!

    兩個槍聲幾乎同一時間響起,只是黑衣漢子的一槍僅僅打在對方腳下的地面,而對方的那一槍卻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受子彈的衝力,那大漢的身軀向後一仰,連人帶槍,一起向樓頂摔落下去。

    「大哥……」

    另外五名紅葉殺手大驚失色,紛紛棄掉手中笨重的反器材狙擊槍,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要向來人射擊。

    可是來者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給他們射擊的機會,兩個箭步竄到眾人身前,掄起手中槍,對準一人的額頭很很砸了下去。

    啪!這一槍把砸得結實,那殺手聲都未哼一下,頭破血流,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來這片刻也圍停頓,緊接著身子向下一伏,躲開對方的槍口,隨後由下而上,連開三槍。精準異常的三槍。

    三名殺手的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卻再沒有力氣勾動,鮮血順著他們的腦門流淌出來,身子搖晃幾下,相繼摔到在地,最後兩名還能站立的殺手已被來者奇快無比又凶狠異常的手法給嚇呆了,而當他兩回夠神來的時候,面對的是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兩人提槍的手陣陣顫抖著,目光驚恐地看著來人,顫聲說道:「別……別……」

    來者是名年輕人,帥氣的臉上此時已佈滿殺機,臉色陰沉得嚇人,突然間,他眼中寒光一閃,冷聲說道:「活口,留一個就夠了!」說著話,猛的扣動兩下扳機。

    彭、彭!

    沒有任何慘叫,隨著槍聲過後,那兩名殺手亦是腦袋開花,步了前面同伴的後塵。

    衝上天台的這位身法極快、槍法有准的出奇的青年,正是剛剛殺掉王克強的褚博。

    環視天台一周,確認在沒有殺手之後,褚博這才慢慢走到欄杆前,衝著下面大喊道:「這裡的殺手我已經解決了,東哥現在怎麼樣?」

    聽到褚博的喊聲,五行兄弟這才收起手槍,急匆匆的跑向謝文東所坐的汽車查看。

    到了近前,看清楚轎車被打的慘狀,五人的心同時一顫,七手八腳地將車門拉開。

    車門剛被打開,裡面立刻湧出濃重的硝煙和血腥味。

    之間車廂內都是血,前面的司機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而後面的謝文東則趴在車廂之內一動不動,衣服上、臉上佈滿血跡,不知是死是活。

    「東哥!」

    五行兄弟異口同聲的大聲呼喚,金眼壯著膽子伸出手來摸了摸謝文東的脖頸,感覺還有心跳,這才急忙將他從車裡抱出來,掉頭就向停在一旁的汽車跑。

    上了車之後,金眼對車內的司機尖聲叫道:「開車!快去醫院!」

    司機看著渾身是血的謝文東已然嚇傻了,在金眼吼叫第二聲的時候,他猛然反應過來,啊、啊地叫了兩聲,然後啟動汽車,橫衝直撞的將車開出車隊,衝向距離南洪門堂口最近的醫院。

    謝文東的模樣很嚇人,不過身上的槍傷只有一處,就是肩膀上中的那一槍。雖然沒有傷及到要害,可是也著實不輕。

    北洪門和文東會順利佔領了南洪門的杭州堂,本來是一件喜事,但卻由於謝文東的意外受傷,沒人還能高興得起來了。

    謝文東被送到醫院不久,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也紛紛趕了去,到達醫院,看到金眼之後,眾人齊齊圍上前,問道:「東哥傷得怎麼樣?嚴……嚴重嗎?」

    金眼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清楚,醫生正在急救!」

    眾人相互看看,皆都垂下頭來。

    「***^」

    東心雷突然怒罵一聲,兩眼瞪圓,吼叫道:「難怪辛丑那小子一直叫嚷著讓東哥出來與他一戰,原來他在堂口裡早已埋伏了槍手,媽的,這個卑鄙無恥的畜生,我定讓他不得好死……」正叫罵著,他話音頓住,環視眾人,疑問道:「對了?你們可把辛丑殺了?」

    眾人相互看看,皆都搖頭。

    進攻堂口的時候,由於場面太混亂了,眾人想找辛丑卻沒有找到,現在堂口是已方攻佔了,但因為謝文東受傷,眾人又第一時間趕到來醫院來,根本沒時間去清理堂口那邊的殘局和查找辛醜的下落。
啊貓` 發表於 2008-11-4 00:02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04章

見眾人如此反應,東心雷喑叫一聲糟糕!辛丑那麼狡猾多端,已方的主要幹部現在都在醫院,只留下面的兄弟在堂口打掃殘局,弄不好就給辛丑可乘之機,使他成功逃脫掉。

    想罷,他忙對任長風說道:「長風,我們進攻的時候,南洪門並沒有人突圍出來,辛丑肯定就在堂口裡,可是我擔心下面的兄弟對付不了他,你馬上趕過去,帶領兄弟們把他找到。」

    任長風當然明白辛丑對已主的威脅,他連連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而去。雖然他也擔心謝文東的安危,可是他就算留在醫院裡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如去抓捕導致謝文東受傷的罪魁禍首。

    任長風從醫院裡又急匆匆趕回剛剛被已方佔領的堂口,但到了堂口近前一看,任長風有些傻眼,北洪門人員做事速度太快,些時,堂口內外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就連地面上的血跡都洗刷完了,場面上一片安寂寧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唉!任長風用力地握拳頭,快步向堂口走去,到了門口處,看到已負責守衛的兄弟,上前急問道:「南洪門的人呢?都弄哪去了?」

    一名北洪門的小頭目見來人是任長風,急忙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然後正色說道:「任大哥,南洪門的死者、傷者還有俘虜都已經被兄弟們拉往城外去做處理了!」

    「啊?!」任長風聽完,又急又氣,眼前都直冒金星,他急道:「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這……」那小頭目被任長風的反應嚇了一跳,心中還在奇怪,這叫什麼自作主張,已主不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嗎?知道任長風脾氣不好,小頭目不敢反駁,懦懦地伸身向北方指了指,說道:「剛……剛走時間不長,向那邊走的!」

    任長風什麼話都沒說,當即轉身回到車上,順著北方出城的道路追了下去。

    預感到有事發生,那名小頭目也沒敢耽擱,帶上十多號兄弟也上了車,跟著任長風追了下去。

    大概追出二十多分鐘,只見前方道路上行有數量大貨車,任長風精神一振,腳踩油門,全速衝了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接近,看得也越發清楚,很快就確認了這幾輛火車正是己方的車輛,他隨機連連按動車笛,示意火車馬上停下來。

    時間不長,幾輛大貨車靠近路邊緩緩停下,接著,車門一開,從車裡竄出十多號身穿黑衣的漢子,手中有拎片刀的,還有那鐵棍的,下了車之後,一個個殺氣騰騰,直奔任長風所坐的轎車而來。

    剛到近前,一名漢子掄起片刀,重重砍到車棚上,喝問道:「你***按什麼喇叭?給我滾下來!」

    卡嚓!任長風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十數名黑衣漢子一齊圍上前來,剛要拉扯任長風的衣服,可攏目一看,伸過去的手象過了電似的趕忙收了回去,眾人面露驚愕,喃喃說到:「任。。。。任大哥?」這些北洪門的小弟顯然沒想到追上前來找麻煩的人竟然會是任長風,楞了片刻,紛紛將手中的傢伙放下,悄悄收好。任長風沒時間和他們廢話,伸長脖子,望了望停在路邊的大貨車,隨後問道:「南洪門的人都在車上嗎?」

    「是的!」眾人急忙點頭。

    任長風又追問道:」裡面可有辛丑?「

    「哦。。。。。」眾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紛紛搖頭,表示沒看到。

    唉!任長風暗歎一聲,喝道:「把車門都打開,讓裡面南洪門的人統統出來,你們給我挨個查看,務必找到辛丑,即便是死人也不能放過!」

    「是!任大哥!」

    見任長風臉色凝重,北洪門眾人不敢馬虎,分散開來,便招呼其餘的兄弟下車邊打開貨車的後門,將裡面的南洪門幫眾連拉帶扯的拽下來。

    任長風正皺著眉頭觀望著,忽聽後方有人叫道:「任大哥!」

    聽聞喊聲,他扭回頭,只見數名己方的兄弟正站在最後一輛貨車旁指手畫腳的討論著什麼。

    任長風眉頭皺的更深,走上前去,同時問道:「怎麼回事?」

    走到近前,任長風細細查看,可不是嘛,車門外的車鎖已經扭曲的變了形,就連平平的門板此時也向外凸起著,很顯然,是有一股極大的力道由車內將車門強行撞開。看罷,任長風眼中閃出精光,他向其他人示意一下,接著退後兩步,以唐刀的刀尖慢慢將車門挑開。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任長風下意識地捂下鼻子,向裡觀望,只見車內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名南洪門人員,其中有死者,也有傷號,流淌出來的鮮血在車內彙集成一片,好像鋪了一層紅色的地毯。

    任長風看了一會,轉目又狐疑地看向周圍的小弟們。

    此時眾人臉上都帶著驚訝之色,其中一人喃喃說道:「裡·······裡面的人都跑了·······」

    「什麼?」任長風一把將那小弟的胳膊抓住,大聲喝問道:「你說什麼?車裡還有什麼人?」

    那小弟結結巴巴地說道:「還有一些被我們抓住的南洪門俘虜,可……可是現在都沒有了。」

    哎呀!任長風一把將他推開,隨後縱身跳進車廂裡,環視了一周,用唐刀指著一名傷勢不怎麼嚴重的漢子,咬牙問道:「車裡的人呢?都跑哪裡去了?」

    那大漢躺在車廂裡,五官扭曲,強忍著痛苦衝著任長風發出一陣嘿嘿的怪笑聲,幽幽說道:「他們都已經跑了……」

    「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

    「辛丑是不是在裡面?」

    「哈哈……」那大漢只是神經質般的大笑著,並不回答任長風的話。

    任長風眉毛豎立,手中的唐刀猛的向前一刺,只聽撲的一聲,刀尖深深刺去那大漢的喉嚨裡。他狠聲說道:「笑!我TM讓你笑!」說著話,任長風心中餘怒未消,順勢又是一刀,將那大漢的腦袋生生砍了下來。

    「啊……」

    車廂內的其他傷者看罷,直嚇得魂飛魄散,哆嗦成了一團。

    任長風揮動唐刀,甩掉刀身上的血跡,又將刀鋒抵住另一名傷者的脖子,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腦袋搬家的話,就回答我的問題,跑的那些人都***哪去了?辛丑在不在其中?」

    這名南洪門的傷員沒有剛才那位骨頭硬,看著轱轆到自己眼前的斷頭,他險些嚇昏過去,這人驚恐萬分地看著任長風,雙手連搖,顫聲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不過辛大哥確實在裡面,也正是辛大哥帶著他們跳車跑的!」

    嘿嘿,自己還真是晚來了一步!任長風在心裡後悔不已,他隨口問道:「你們***怎麼不跟著辛丑跑啊?」

    「我們身上都有傷,車又開得那麼快,如果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人也廢了……辛大哥嫌我們累贅,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你們拋下了!」任長風冷哼一聲,又問道:「他們跑了多久時間?」

    「大概不到五分鐘吧!」

    任長風扭頭瞧瞧車外,只見己方的兄弟都圍站在車門的門口,正大眼瞪小眼地向裡面張望。他心中火燒,怒聲喝道:「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追啊!快去找啊!」

    「啊?啊!是是是!」

    北洪門眾人如夢方醒,有的去開車,有的打電話,有的向回去的路上跑。

    任長風深吸口氣,凝聲問道:「你可知道辛丑會躲藏到哪裡去嗎?」

    「我也不……不清楚,不過辛大哥剛到杭州不久,對杭州的狀況不是很熟悉,既然跑了,應該會離開杭州吧!」

    他這話等於沒說。任長風暗歎口氣,貓腰從車廂裡跳出來。

    那南洪門傷員顫巍巍地叫道:「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哼哼!」任長風側頭說道:「幹掉這輛車裡的人,一個不留!」

    「是!」守在車門口的兩名北洪門小弟掏出片刀,雙雙跳進車內,隨手將車門關上了,緊接著,裡面便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任長風動用了北洪門的全部人力,先是將出杭州的主要道路設下暗卡,接著指揮眾多兄弟在全城搜捕辛丑。

    可是從凌晨三點多鐘一直搜到中午十分,硬是連辛醜的影子都未找到,令任長風稍感舒心的是醫院那邊傳回消息,稱謝文東經過搶救已安然無事,傷勢很穩定,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

    折騰一晚,任長風是真累了,他在堂口裡找一處空房間,躺下剛想休息一會,突然有電話打來,說己方的一名小頭目在剛剛佔下的場子裡遭遇了襲擊,不幸身亡,而出手偷襲的人正是辛丑。
啊貓` 發表於 2008-11-4 00:02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05章

任長風聽完這個消息,急忙從床上爬起,帶上一干兄弟,直奔出事的地點。當他趕到時,那名遇襲身亡的小頭目的屍體已經被拉走,連帶著,還有數名兄弟受了重傷,至於辛丑,早已跑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任長風想不明白,辛丑為什麼要冒險出手偷襲這處場子,打完之後,又什麼都不做立刻逃跑。

    很快,答案就浮出水面。辛丑像是幽靈一樣,在杭州城內四處亂竄,只要遇到合適的機會下手,他馬上出手,以擊殺北洪門低層頭目為目的,給北洪門製造恐慌

    辛醜似乎也打定了注意,就是藥留在杭州和北洪門打游擊,暗中搞破壞,讓北洪門不得安寧。

    一處,兩處場子遇襲,對北洪門構不成影響,折損五六名小頭目,對北洪門也算不了什麼,可是北洪門架不住辛丑沒日沒夜,沒完沒了的折騰。一連兩天下來,北洪門傷亡在辛丑手裡的人員已超過二十人,鬧得北洪門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下面負責看場子的小頭目們。更是一個個惶惶不刻終日。生怕辛丑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這種被動的局面是北洪門難以忍受的,東心雷和任長風氣的幾乎藥發瘋,但是卻只能乾瞪眼,對身手高強,頭腦機敏同時又來去無蹤的辛丑束手無策,就連頭腦那麼聰明的張一和孟旬一時間也想不出合適的辦法,能至辛醜死地。

    醫院。

    今天謝文東的精神比昨天充足了許多,眼神中也透出了光彩,他躺在病床上,伸手摸了摸肩膀上包紮厚厚的紗布,忍不住搖頭苦笑,在他印象中,黑帶送給自己的那件防彈衣還是第一次被人打穿傷到自己的身體

    正在他琢磨這的時候,金眼走了過來,伏下身行,問道:「東哥,你醒了?」

    「嗯!」謝文東微微點小頭。

    金眼問道:「東哥現在感覺怎麼樣?」

    謝文東嘴角挑了挑,說到「比昨天強多了。」

    「哦!」金眼應了一聲,邊將窗簾拉開,邊說道:「小諸昨天已把殺手的身份確認清楚了,那六名殺手都是紅葉出身,後來投到白燕旗下。」

    謝文東一愣,疑問「白燕?」

    金眼點頭道:「是的!」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白家的積蓄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多得多,另外,東哥還給了她五千萬,以白燕現在所掌握的資金,足可以招收一大批一等一的頂尖殺手。現在,白燕是真的成了氣候!」

    原來如此!謝文東點下頭,隨後又笑了。最不起眼的人,卻偏偏有可能成為你日後最大的敵人。若是以前,謝文東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個嬌生慣養的白家大小姐日後能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麻煩和如此之多的事端來。

    現在白燕逃到廣州,有南洪門的庇護,又有足夠多的資金招兵買馬,此時再想除掉她,已難上加難了。

    說話間,任長風、張一、孟旬、袁天仲等人紛紛從外面走了進來,見今天謝文東的精氣神很足,眾人臉上同是一喜,圍站在病床兩側,又是打招呼又是問候。謝文東仰頭環視眾人一眼,含笑擺擺手,笑道:「都快坐下吧,別站著了,這樣說話,你們累,我也累。」

    眾人相視而笑,紛紛找椅子坐下,在對手眼中,謝文東是個狡猾難纏的敵人,而對自己人來說,他沒有絲毫的架子,和他相處也是件很輕鬆的事。

    簡單聊了幾句,任長風首先切入正題,說道:「東哥,辛丑沒有被我們抓到。」

    謝文東眨眨眼睛,幽幽說道:「放虎歸山,必成後患。」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這隻老虎沒有歸山。」任長風撓撓頭髮,苦澀說道。

    謝文東一怔,茫然的看著任長風。

    任長風隨即將這兩天辛醜如何和己方打游擊,如此行蹤飄忽不定的偷襲己方場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謝文東聽後,揉著下巴,略微想了想,笑道:「看起來南洪門對杭州的戰敗並不甘心,還打算反攻回來嘛!」

    謝文東含笑解釋道:「辛丑一個人留在杭州搞破壞能有多大的作為?對我們的實力根本構不成消弱,但卻能影響到我方的整體士氣,導致下面的兄弟們人心惶惶,一旦等南洪門集結完人力,反攻回來時,我們在氣勢上就已先輸了人家一籌。」「哦!」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任長風急道:「東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謝文東敲了敲頭,說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辛丑身上,必須得及早把此人解決掉。」

    任長風看了看左右的眾人,語氣中充滿無奈地說道:「可是我們根本就抓不住他,甚至連他的行蹤都無法掌握,再者說,即使下面的兄弟發現了他也沒用,以辛醜的身手,兄弟們很難能傷到他,更別提殺他或者抓他了。」

    謝文東點點頭,這確實比較難辦。他看向袁天仲,問道:「天仲,如果你和辛丑交手,可有取勝的把握?」

    袁天仲老臉一紅,微微搖了搖頭。

    謝文東問道:「論身手,誰能贏得了他?」

    袁天仲想也沒想,直截了當地說道:「望月閣的長老,還有就是····唐寅。」

    「唔!」

    謝文東輕輕撓著下巴,沉思不語。現在望月閣被自己所控制,調動長老過來幫忙很容易,可是有一點,望月閣是不直接插手洪門內部事務的,自己一旦動用望月閣的長老,那望月閣在洪門的聲望就徹底破碎了,而自己日後去征服其他地區的洪門組織,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利用望月閣的聲望幫自己造勢,不能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辛丑而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既然不能動用望月閣,那就只能找唐寅幫忙了,可問題是,去哪找唐寅呢?

    唐寅行蹤飄渺,神出鬼沒,作為國家A級通緝犯,連全國的精察都找不到他的下落,一時間讓謝文東去哪裡找他。

    見謝文東久久無語,袁天仲已猜出了他的心思,疑問道:「東哥是想找唐寅來對付辛丑吧?」

    「嗯!」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我是有這個打算。」

    袁天仲試探性地問道:「唐寅沒給東哥留下聯繫方式?」

    謝文東搖頭而笑,唐寅的電話經常更換,以前的電話號碼哪還能保留到現在?不過他還是示意金眼將他的手機拿過來,他調出唐寅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時間不長,話筒裡便傳回該用戶已停機的提示音。

    放下電話,謝文東又沉思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對任長風說道:「長風,你安排各地的兄弟們一齊傳出消息,就說我們在杭州

    遇到了頂尖級的高手,身手十分厲害,數百人都捉不住他!」

    「啊?」任長風聽完這話楞住了,過了一會方回過神來,驚訝說道:「東哥,這麼傳出消息不是長人家威風而滅我們自己的銳氣嗎?」

    「只要辛丑一死,天大的威風也會隨之灰飛湮滅了。」謝文東笑悠悠的說道:「我瞭解唐寅的為人,想引他來杭州,想引他站出來幫我們,就必須得拋出一個能足夠讓他心動的誘餌。雖然有些誇大其詞。」

    「哦!」任長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孟旬對唐寅不是很瞭解,不明白眾人為什麼會如此看重此人,甚至包括謝文東在內。

    按照謝文東的意思,任長風讓各地堂口的兄弟們傳出消息,稱己方在杭州遇到大敵,身手十分了得,厲害的可怕,己方數百的兄弟都圍困不住他一個人。

    傳言一經傳開,立刻就走了樣,經過重重的添枝加葉,傳到後來,成了南洪門請到一名絕世高手,在杭州憑借一己之力,竟抵擋住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雙重進攻。

    傳言越傳越離譜,很快就傳到了南洪門的耳朵裡,南洪門雖然知道是北洪門放出的消息,但卻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圖,而且這種傳言對己方是有利的,至少在氣勢上取得一定的優勢。

    事隔僅僅兩天,晚間。

    謝文東正在病房裡與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商議接下來的行動時,一名北洪門的小弟敲門而入,快步來到謝文東近前,先是深施一禮,然後恭恭敬敬的說道:「東哥,外面有人求見、」

    心中一動,謝文東挑起眉毛,問道:「是誰?」

    「他說他叫唐寅」

    一句話,讓病房裡的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果然來了!謝文東喜上眉梢,兩眼彎彎,忙到:「快請他進來!」

    「是~東哥!」

    那小弟答應一聲,快步走出房間,

    時間不長,小弟返回,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青年,這人二十五六歲的摸樣,面膛白淨,相貌英俊,有意思低是他長得是一種面帶微笑的,嘴角天生上挑,即使是他板著臉的時候,也給人一種面帶微笑的感覺。

    不瞭解內情的人,會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很帥氣,可瞭解他為人的人只會認為他的笑容很邪、很冷、很毒……
a57095 發表於 2008-11-4 17:21

第十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這就是唐寅?病房裡,只有孟旬對唐寅最陌生,不僅從未見過他,甚至此前裡秒年聲都未聽過他的名字,等唐寅進入病房之後,孟旬將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感覺此人除了相貌帥起一點外,並沒有其他出奇的地方,反過來說,他臉上似有似無的微笑讓人感覺很溫暖,也很平和。

    唐寅顯然也沒想到病房裡會有這許多人,而且大多都是『老熟人』,他稍微怔了一下,隨後看都未看周圍眾人一眼,直接走到病床前,瞄了一眼謝文東肩膀上包紮的紗布,幽幽說道:「你受傷了?」

    「小意思!」看到唐寅,謝文東顯得十分高興,將蓋在身上的白被單一撩,翻身坐了起來。周圍眾人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將謝文東攙扶住,紛紛關切地說道:「東哥!」

    謝文東向眾人擺手示意無事,然後看向唐寅,明知故問地笑呵呵說道:「唐寅,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杭州看為了呢?」

    唐寅笑道:「北洪門這陣子在瘋狂的外傳消息,說什麼杭州出了個絕世高手,可以以一擋百,以一頂千,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你知道我喜歡比武,更喜歡和高手比武,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自然是想把我引到杭州來了。現在如你所願,我來了。」說著話,唐寅身形一偏,靠著窗頭櫃,半倚半坐。

    謝文東笑呵呵地看著唐寅,暗暗歎了口氣,如果唐寅不發瘋的時候,他的頭腦實在很精明,竟然能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笑問道:「既然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你來杭州,你還上當?」

    唐寅聳聳肩,含笑說道:「你能想到我,肯定有令你束手無策的事。如果還有什麼事能令你束手無策,我也很感興趣。

    謝文東聞言,仰面而笑。

    唐寅也笑了。其實,只要是謝文東找他,他是一定會來的,他視謝文東為朋友,到目前為止他唯一的朋友,唐寅很珍惜,朋友若是有難處,他一定會出手幫忙。

    這時,任長風在旁說道:」雖然傳言有些誇大其詞,但對方確實很厲害,至少,我不是他的對手。」任長風性格極為高傲,能讓他主動開口說出自己技不如人,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恰恰證明了對方的不凡。

    唐寅雙臂環抱,半仰著頭,只是輕輕哦了一聲,再沒有下文,眼皮都未挑一下。在他眼中,任長風的身手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打不贏的人實在太多了。

    見他如此反映,任長風恨得直咬牙,可是又拿他無可奈何。

    袁天仲接道:「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他能一邊打鬥一邊嫌我出手太慢。」

    唐寅撲哧樂了,看著袁天仲,笑呵呵地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事實。」

    聽完他這話,袁天仲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映過來,整張臉都變綠了。

    沒等他發火,唐寅問道:「那個人在哪?」

    「我們暫時還沒查清楚。」東心雷將這段時間辛丑對己方的騷擾大致講述一遍。唐寅默默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等東心雷說完,他點下頭,說道:「我明白了!」說完話,他身軀一晃,挺直腰身,垂首看著謝文東,問道:「你的傷,就是他弄的?」

    謝文東苦笑說道:「雖然不是他直接動的手,不過算起來應該和他有關係吧!」

    「哦?」唐寅一笑,說道:「看傷口的位置,應該不是很嚴重,如果是我,最多一個月就能痊癒,換成你,可能會稍慢一點。」他說著話,邊向外走去。

    謝文東問道:「唐寅,你去哪?」

    這時唐寅已經走到病房的門口,頭也沒回地說道:「他既然傷了你,我就去取他的腦袋。」

    「你去哪找他……」謝文東還想伸手叫住唐寅,想出個合適的辦法引辛丑出來,可後者已經快速地走出病房,只轉瞬之間,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盡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門,謝文東輕輕歎了口氣。

    任長風嘟囔一聲,「這個笨蛋!他連辛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對了,他是不是連辛醜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眾人無語。

    謝文東淡然而笑,說道:「不要小看唐寅,他剛到杭州就能查出我住在這家醫院,難道還查不出辛醜的模樣和名字嗎?」孟旬疑問道:「東哥,他……這能殺了辛丑麼?」

    謝文東抬起手臂,枕於腦後,含笑說道:「辛丑是很厲害,不過比起唐寅來,恐怕還有點差距。關鍵的問題是,得看唐寅能不能找得到辛丑。」

    唐寅並沒有傻到四處去尋找辛醜的下落。北洪門和文東會那麼多幫眾,黑白兩道通吃,如此都找不到辛醜的下落,他只是一個人,如何能找到?他選擇了守株待兔的辦法,找到一處場子,然後在裡面坐等辛醜的出現。只是他選的這間場子很有技巧。

    當東心雷當他講述情況的時候,唐寅記得很清楚,對方偷襲的目的是為了盡可能擴大範圍的引起恐慌,所以對一個場子他只會下手一次,另外,對方十分狡猾,而且消息也異常靈通,對北洪門暗暗佈置重兵埋伏的場子碰都不碰,所去偷襲的場子都是防守非常薄弱的。

    根據這些因素,唐寅找到一間北洪門旗下的小酒吧,首先這裡從未遭受過辛醜的襲擊,其次,酒吧的位置比較偏僻,距離北洪門的杭州堂口也遙遠,一旦發生意外不適合救援,第三,在這裡的北洪門人員不多,可也不少,差不多有二十來號,應該是對方可以應付的範圍之內。

    唐寅覺得如果自己是辛醜的話,他一定會把這間酒吧作為自己下手的目標。所以,他來到這裡,而且一等就是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每天晚上八點準時出現,一直在酒吧裡坐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方離開。天天如此,比上班都準時。

    有一次,晚間十二點的時候,就在酒吧南側一百米左右的夜總會遭遇辛醜的襲擊,酒吧裡的北洪門人員大呼小叫的向外跑,趕過去增援,可唐寅在椅子上連動都未動一下,他就是要等辛丑找到這裡的時候再出手,他就是要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然,他也認為等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再出去找對方已然來不及了。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衝出去支援的北洪門小弟們隔了時間不長又都回來了,一個個罵罵咧咧,抱怨著對方跑得快,他們過去的時候連人影都沒看到,另外,己方這回又有兩名兄弟受了重傷等等……

    第三天的晚上,凌晨兩點。這時候,酒吧裡的客他人已寥寥無幾,就連酒吧請來的樂隊都下班回家了,店方用碟片應付著,酒吧裡的服務聲和北洪門的小弟們也都提不起精神,三五成群,或玩撲克,或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而唐寅則坐在吧台前,看著手中的酒杯愣愣發呆.

    幾日來,酒保已經認識他了,對他又是好奇有是佩服,他常常看到唐寅保持一個動作能長達兩三個小時之久,坐在椅子上,象木頭樁子似的動也不動,周圍過往的形形色色的人似乎對他構不成絲毫影響,無論是清純漂亮的女學生還是花姿招展的坐台小姐或者財大氣粗叫喊連天的爆發戶,都不會讓他眼皮撩動一下.

    或許是今天的客人實在太少清閒得無聊,或許是心中實在太好奇,酒保來到唐寅近前,閣著吧台,邊擦桌子邊問道:「先生似乎很喜歡來我們這間酒吧。

    「嗯!」唐寅輕輕答應一聲,目光仍是呆呆地看著杯中的酒。

    「為什麼?我們這裡的條件很一半啊!」酒保不解地小聲問道。

    「我要等一個人。」唐寅幽幽說道

    等人?等什麼人需要連等三天?酒保記得很清楚,眼前這帥氣又怪異的年輕人已連續三天來這裡喝酒了。他試探性地問道:「你等的人還沒有到?」

    「是的!」

    「如果他一直不來,你就這麼一直乾等下去。?」

    唐寅笑了,和他臉上平時掛著的微笑不一樣,而是那種很燦爛的笑容。他迎上酒保的目光,語氣堅定地說道:「他一定會來。」

    說話時,唐寅眼中自然而然地閃爍出精光,那在普通人看來,是非常驚人的.

    酒保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垂下頭,擦桌面的手也不自然地加快了頻率.

    頓了好一會,酒保的心情才算山為舒緩了一些,壓抑不住心中的疑問,忍不住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唐寅嘴角挑了挑,幽幽說道:"我只是一名過客."說著話,他垂下頭來,又開始看起他手中的酒杯.

    過客?這是什麼意思?酒保還想追問,這時,酒吧的房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名衣服打扮普通隨意的青年,進來之後,這兩人先是攏目環視了一周,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一處空桌坐下.
啊貓` 發表於 2008-11-4 22:51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07章

唐寅看了下進來的青年一樣便不再多瞧,只看他們走路的姿態,他就知道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兩名請年向服務生點了四瓶啤酒,然後咕咚咕咚地大喝起來,時間不長,四瓶啤酒只剩下空瓶,兩名請年又點了四瓶,喝得依然很快,沒過十分鐘,這四瓶啤酒也都下肚了.此時,這兩位臉色漲紅,面露醉態,說話時舌頭也打不開捲了,囫圇不清。

    其中一人伸長脖子大聲叫嚷了幾下,見酒吧沒人理他,這青年嗷的怪叫一聲,一把將桌子掀翻,桌面上的酒瓶、酒杯、煙灰缸散了一地,隨即青年破口大罵起來。

    原來閒得無聊的北洪門的小弟們正愁沒事打發時間,見突然有人來找茬,楞了片刻,然後紛紛冷笑一聲,站起身形,圍攏過來。其中一位不到三時的漢子拍拍那青年的肩膀,問道:「朋友,怎麼回事?」

    「滾開!」那青年看起來是真喝多了,對眼前十多號北洪門的人員視而不見,一把將漢子的手打開,叫喊道:「你們這樣的服務員太差了,我喊了幾聲都沒人理我,我看你們以後就不要再開什麼狗屁酒吧了......」

    「操!」漢子氣笑了,不過沒有馬上發作,疑問道:「朋友,那你是怎麼個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說著話,青年對他的同伴說道:「我們走!」兩名青年晃晃悠悠地就要向外走,一旁的服務生急了,跑上前去,將他二人攔住,說道:「兩位先生,還沒買單呢!」

    「買單?我買你M的單!」青年怒聲罵道:「你們就這服務態度還讓我買單,去你M的!」說話間,他掄起巴掌,對著服務生面頰就是一嘴巴。

    啪!這記耳光打得結實,服務生被打得尖叫出聲,踉踉蹌蹌退出三步才把身子穩住,再看他的面頰,又紅又舯,浮現出一道清晰的手掌印,血水順著他的嘴角和鼻孔流了出來。服務生捂著被打的面頰,又驚又駭道:「你......你打人......」

    「老子就他M的打你了,你能怎樣?!」青年氣焰囂張,手指著服務生的鼻子,作勢上前,看樣子還想動手,這時,周圍的北洪門人員受不了了,為首的那位招呼一聲,眾人一擁而上,其中一名北洪門小弟經驗豐富地跑到青年身手,提腿一腳,踢在青年的膝彎處,後者站立不住,撲通跪倒在地,其他的北洪門人員撲上前去,不由分說,將其按倒在地後掄起皮鞋就是一頓暴踢,情年的同伴也未能倖免,跟著他一同吃鍋烙,被北洪門人員按倒狠揍。

    時間不長,那青年已被打得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時候,囂張的氣焰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抱著腦袋,縮著身子,不停地大喊道:「哎呀,不好了,殺人啦……」

    他越是叫嚷,北洪門人員下手就越用力,只一會工夫,兩名青年已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連喊聲都發不出來。北洪門為首的那名漢子見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將左右的兄弟們喝住,然後冷聲說道:「拖出去!」

    「是!」數名北洪門小弟答應一聲,拽著兩名青年的衣服,將其硬生生扯到酒吧外。

    那漢子深吸口氣,環視酒吧一周,對其餘的客人連連擺手,說道:「大家請繼續,剛才只是來了兩個不長眼的地痞流氓,現在沒事了!」說著話,他又走回到座位上,繼續和他的手下兄弟玩撲克。

    吧台前的唐寅垂下頭來,露出一副苦有所思的樣子。

    兩名青年被拖出去後,過了將近半個鐘頭的時間,從酒吧外又進來一人,這人身材不高,而且十分瘦弱,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好像走以外面風稍徽大點就能把他吹飛似的,他一身黑色衣裝,相貌看起來倒也清秀。

    看到他,唐寅眼睛突的一亮,隨即目光下落,看向來者的雙腳,停頓那麼兩秒鐘,方收回目光,繼續看著他手中的杯子。

    如果剛才他還有些疑惑,那麼現在他都明白了,剛剛找茬的那兩名青年應該是南洪門的人,找茬是假,來探北洪門的虛實是真。這兩名青年以挨一頓暴打的代價換來確認北洪門未在此處安排伏兵的信息,然後辛丑便可以放開手腳,有待無恐的實施偷襲。想罷,唐寅仰面無志而笑,這個辛丑,倒確實很謹慎,也很狡猾。

    站於吧台內的酒保被唐寅的自歡自笑弄愣了,又湊上前來,小聲問道:「先生,你笑什麼?」

    唐寅深吸口氣,接著,取也錢夾,抽出兩張鈔票,放在吧台上,幽幽說道:「我要等的人,來了。」

    「啊?」酒保怔怔地環視酒吧內。

    身材瘦小的青年進入酒吧之後,片刻也未耽擱,直奔看場子的那些北洪門人員走去。北洪門眾人都坐在牆角處,圍坐兩桌,一桌在玩撲克,另一桌則在邊喝酒邊瞎侃,冷熱見來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眾人同時一愣,茫然地看著他。

    瘦小青年在桌前站定,疑問道:「你們是洪門的朋友?」「沒錯!」坐在桌邊的一名青年應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形,上下打量一番,疑問道:「你有什麼事啊?」

    「沒事。沒事!」瘦小青年突然笑了,連連擺手,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北洪門青年哦了一聲,剛要坐下,又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彎下去的身子又重新挺直,皺著眉頭不解問道:」你是什麼知道我們是洪門的?」

    「哈哈!」瘦小青年雙手交叉,仰面大笑,說道:「我就是知道!」

    「嗯?你他媽是來找茬的吧?見來者態度輕狂,青年挑起眉毛,不滿地狐疑問道。

    瘦小青年毫無畏懼之色,反而含笑點了點頭,就在對方愕然的瞬間,他交叉的雙方猛的分開,雙掌之間多出一根極細的鋼絲,毫無預兆,一下套在青年的脖子上,接著倒退一步,用力回拉,只聽嘶的一聲,鋼絲深深嵌入青年脖頸的皮肉中。

    青年喘不上來氣,雙手在脖子上用力地摳著,想吧鋼絲拉出來,可是此時哪還能拉的出來?

    只是頃刻之間,青年便已雙眼翻白,舌頭外吐,眼看要不行了。

    「啊?」周圍的北洪門眾人回過神來,紛紛驚叫出聲,為首的那名大漢反應最快,脫口叫道「是……是辛丑!」說著話,他立刻回手摸向後腰,想要掏道,他快,辛丑更快,後者一把將癱軟在自己懷中的還沒有嚥氣的青年推開,他的目標是對方的頭目,而不是這些毫無價值的小弟們。

    沒等那大漢將片刀拔出來,辛丑肩膀一晃,袖口內落下一把匕首,他握住刀把,順勢向前一遞,直刺那漢子的前胸。

    漢子反應也算是夠快的,來不及抽刀格擋。只能將身子盡力的向旁偏了偏。

    撲哧!

    辛醜的一匕首沒有刺中大漢的胸口,卻深深刺入他的肩膀處。大漢只覺得一股鑽心的巨痛襲來,他忍不住哎呀痛叫一聲,踉蹌而退。可是他剛一後退便被身後的座椅絆倒。連人帶椅摔成一團。他正想爬起,忽然眼前寒光一閃。辛醜的匕首又快如閃電般的刺來,此時,他是再也閃躲不開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脖頸。

    正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橫刺裡猛然掃過來一道寒光,不偏不正。剛好到在辛丑刺出的匕首的刀身上,隨著噹啷啷一聲脆響,辛丑刺出去的匕首被打偏。連帶著,他手腕一嘛,虎口生痛。掌中的匕首查點脫手而飛。

    啊?

    辛丑大驚失色,他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是從哪發出來的,甚至不清楚是誰出的手,他心中駭然,下意識的向後連竄了兩大步,然後扭頭攏目觀瞧。

    只見在自己剛才所站的地方哪個旁邊不知合適來了一名青年,中等偏上的身材,體型勻稱修長,向臉上看,面白如玉,劍眉虎目。兩眼晶亮,好似朗星,兩邊的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在其手中,有一把殘月形狀的彎刀,顯然,剛才出手阻攔自己的就是此人

    出手偷襲過這麼多次,辛丑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想不到今天卻被這個奶油小生模樣的陌生青年給破壞了。辛丑強壓心中的震驚和憤怒,冷聲問道:「小子,你是北洪門的人?」

    無聲無息接近到辛丑金錢的這名笑面青年自然就是唐寅。

    他笑呵呵地看著辛丑,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被洪門的人,那麼此事和你沒關係,你最好讓到一旁去,如若不然……」辛丑從鼻子眼裡發出一聲哼笑,沒有把話說完。

    唐寅臉上的笑容加深,反問道:「不然怎樣?」

    辛丑怒道:「不然我就先拿你開刀!」

    「哈哈--」

    聽完他的話,唐寅仰面大笑,雖然還不知道此人伸手怎樣,不過囂張、跋扈的性格他倒是很喜歡。過了片刻,他收住笑聲,點點頭,說道:「閣下,出招吧!」

    「你真想和我動手?」辛丑兩眼噴火,滿面的猙獰,咬牙質問道。
c68212 發表於 2008-11-5 20:50
第十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沒錯!”唐寅點點頭,說道︰‘我必須得和你交手。我在朋友面前已經打下包票,要取你的腦袋。“頓了一下,他聳聳肩,含笑說道︰“我不能對朋友食言。”

    辛丑聞言,鼻子都快氣歪了,听對方話中的意思,好象自己的腦袋就是他說取就取,手到擒來似的。辛丑自出道以來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猛然怪叫一聲,另只手晃動,掌中又多出一把匕首,看樣子他是動了真氣,打算要和唐寅拼命了。

    這時,那名肩膀受傷倒在地的漢子已被手下人攙扶起來,他看看辛丑,隨即又充滿感激地看眼唐寅,接著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撥出電話,向堂口那邊請求支援。

    見狀,辛丑暗皺眉頭,對方已經請援了,自己若是在此多耽擱,弄不好就會被對方的援軍圍住,難以脫身。性罷,他惡狠狠瞪了唐寅一眼,退後兩步,同時狠聲說道︰“小子,我集注你了,今天咱們的仇怨算是結下了,,日後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狠話,他再不停留,轉身就向酒吧外跑去。

    辛丑對自己的身法絕對有信心,出道以來,他還沒見過誰能在身法上勝過自己,包括袁天仲在內。他正向外跑著,突然,身後傳來嗡嗡的破風之聲,而且越來越近,他心中一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飛襲’過來,急忙將身形一側,然後扭頭回望。

    在他身後,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正當辛丑暗暗納悶的時候,只听前方有人輕笑道︰“閣下可是在找我嗎/”

    辛丑激靈靈打個冷戰,急忙回過頭來,定楮一看,腦袋隨之嗡了一聲,只見在他面前站定一人,正是剛才的那位笑面青年,此時對方兩眼彎彎,嘴角高挑起看著他。對方是什麼時候追上自己的,又是什麼時候超到自己前面的,辛丑根本就沒感覺,心中男能不驚駭,他兩眼瞪得滾圓,盯著對方,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唐寅悠悠說道︰“我說過了,我要取你的腦袋,時間有限,我們開始吧!”說話間,他雙手自然而然地背于身後。

    辛丑喘著粗氣,象看怪物一樣看著唐寅。當他面對著北洪門高級干部的單挑時,他心中毫無恐懼,當他面對人山人海的北洪門和文東會幫眾圍攻時,他也依然恩能夠從容應對,可是此時面對唐寅,他怕了,那是不由自主,從內心最深處生出的恐懼。

    “你……叫什麼名字?”

    “唐寅!”

    “唐寅?”沒听過!辛丑心中不解,北洪門什麼時候出來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怎麼以前從未听人提起過。現在他已看出來了,喲啊不把面前的這個笑面青年干掉,自己是走不出去酒吧了。想著,他壓下心中的恐懼,怒喝道︰“你是自己找死,可別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說著話,他猛的向前近身,雙匕齊出,分刺唐寅的左右軟肋。

    唐寅背于身後的手未動,身形只是微微一晃,變輕易將辛丑的雙匕避開。

    暗道一聲厲害,辛丑呵斥一聲,又使出了怪招,整個人身子半側,直沖沖向唐寅的懷中撞去,同時右手刀隱藏于軟肋下,暗襲唐寅的小腹。

    如果真被他撞到,辛丑的沖擊力暫且不提,但是他那記暗刀就能把唐寅的肚子挑開。

    唐寅也從未見過如此打法,不知其底細,也未敢抵其鋒芒,身子再次向旁一閃,避開鋒芒,當辛丑直撞過來的身子與他擦肩而過時,唐寅將雙腿高高提起,猛然向下一落,腳後跟正砸在辛丑的後背上。

    說來慢,實則極快。兩人交手過招就是石吼電閃般的速度,一旁的北洪門小弟和服務生包括吧台內的酒保此時早已經看傻了,身子僵硬,毫無動作,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

    當辛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他將牙關一咬,硬挺著挨了唐寅這一腳,只听普通一聲,辛丑前撲的慣性加上唐寅這一腳之力,足足飛出五,六米遠,然後方重重摔倒在地,其慣性又讓他滑出兩米多遠才停下來。

    感覺背後的骨頭都要碎了似的,辛丑疼得眼淚差點掉出來,他抬頭一瞧,酒吧的大門已就在自己的面前,他趴在地上的身子猛然用力一撲,直接撞開房門,滾了出去。

     !本事沒有多少,跑得倒是挺快!唐寅暗笑,縱身追了出去。似乎早料到他會追出來,沖出酒吧的辛丑身子剛剛落地,緊接著,手臂向回一甩,掌中的匕首疾射而出。

    當唐寅縱身出酒吧的時候,飛來的匕首剛好到了他近前,若是換成旁人,這一刀是無論如何也別想閃開,但唐寅的反映太快了,動作也太快了,幾乎是想都未想,背于身後的手閃電般地抽了出來,殘月形的彎刀豎在他的胸前。

    當啷啷!

    辛丑射來的匕首正釘在彎刀的刀身上,匕首的鋒芒與刀身撞出一團火星,受其反彈之力,匕首在談起好高,然後在空中打著旋,掉落在地。

    “呼!呼!呼——”

    辛丑站在酒吧門前的街道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色也變得煞白,自己發出這麼突然又這麼快的飛刀沒有傷到對方絲毫,此人的身手簡直已達到了可怕的程度,其反映速度似乎已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呼!辛丑驚駭,唐寅也暗吐出一口濁氣,暗道好險,自己差點還真著了對方的道!他深吸口氣,臉上的笑容加深,用腳尖一跳地上的匕首,喝道︰“還給你!”他話音未落,匕I首化成一道電光,直射向辛丑。

    辛丑側身形,大喝道︰“來得好!”說著話,伸手將飛來匕首的刀把握住,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道也隨著傳來,辛丑不由自主地連退兩步,剛把身形穩住,距他數米開外的唐寅也已沖到他近前,手中不知道數米時候多出兩把彎刀,上來之間,展開了急風暴雨的強攻。

    唐寅的招法並未特別之處,但就是一個字,快!一刀接著一刀,一刀連著一刀,之間毫無停頓,幾乎練成一線。

    辛丑不得不使用全力進行招架,可即便如此,他仍感覺異常的吃力,感覺招架不像是面對一個人的進攻,而像是三、四個高手的聯合合計。

    辛丑的身手是不錯,但和望月閣的長老比起來,要稍差一些,而唐寅現在的身手,即便是同時魚兩名望月閣的高手過招都未必吃虧,兩者的差距也就可想而知。

    討厭搶攻十數招,辛丑也在道路上連退了十幾步,見對方在招架的猛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唐寅忍不住大失所望,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冷聲說道︰“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你的出招實在太慢了!只這樣如何配做我的對手?!”

    嗡!

    唐寅用辛丑最常說的話反過來刺激他,辛丑哪能受得了,他覺得腦袋一沉,肺子都差點憋炸了,嗷的怒吼一聲,使勁吃奶的力氣,連出數刀,化解唐寅進攻的同時,還成功反擊了兩刀。

    見狀,唐寅這才面露喜色,邊招架邊反攻的同時,笑道︰“這樣還差不多!快點、快點,再快點,只這樣是傷不到我的。”

    辛丑把十二分的力氣都使出來,他堪堪與未盡全力的唐寅打個平分秋色,而如此以來,也是最消耗體力的,辛丑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見對方滿面是汗,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額頭、鬢角直流,喘氣聲越來越沉重,似乎有力盡的可能,唐寅嘴角翹了翹,突然急出三刀,前兩道被辛丑勉強擋開,可最後一刀辛丑再擋不住,只听嘶的一聲,他的臂膀被劃開一條血口子。

    “你只有這麼點本事嗎?快把你的真功夫使出來!”

    唐寅急功三刀之後,又將攻勢放緩。

    或許是受了唐寅的刺激,或許是臂膀的疼痛將辛丑的求生欲望以及內在的潛力統統激發出來,他咆哮怒吼,雙匕施展開來,發起了又急又猛的反擊。

    不錯!唐寅暗中贊嘆,舞動彎刀,小心應付。

    可人的體力畢竟是有限的,時間不唱,辛丑又有力氣耗盡的趨勢,唐寅猛攻數刀,在辛丑的肋下有挑開一條口子,喝道︰“繼續!你的速度又慢了,快點、快點!”

    哎呀!辛丑又痛又急,又恨又氣,他這輩子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厲害和變態的對手,他發了瘋似的嘶喊著,再次搶攻。

    如此這般,每到辛丑後力不濟的時候,唐寅就在他身上劃出一條口子刺激他,連續數次,辛丑已被折磨的筋疲力竭,連拿匕首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再看他的身子,橫七豎八都是刀口,鮮血順著衣角滴滴答答直向下流只一會功夫,血水就在他腳下匯集成好大一灘。

    唐寅與辛丑的交戰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交鋒,更像是場貓戲老鼠的游戲。

    撲通!

    又過了幾個回合,遍體鱗傷的辛丑實在站不住了,雙膝發軟,重重的跪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似乎也變得有千斤之重,無力的垂在地上,支持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啊貓` 發表於 2008-11-5 23:10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09章

「僅僅如此?!」唐寅看著奄奄一息的辛丑,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道路兩旁車聲陣陣,接著,飛快地行來二十多輛轎車,堵住街道的兩頭,接著,車門齊開,從裡面湧出二百來號黑衣漢子,這些都是被洪門的幫眾,看到場上的局勢同時一楞,不明白怎麼回事。

    眾人中,為首的一名大頭目正是辛海,他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辛丑渾身是傷的跪在地上卻令他精神為之一振,隨後驚訝地看著辛丑對面的唐寅。唐寅去醫院探望謝文東時,他並不在場,所以也不認識他。

    那名肩膀受傷的酒吧小頭目飛快的跑到辛海近前,急聲說道:「海哥我們遭遇了辛醜的襲擊,多虧這位兄弟出手相助,不僅救了我,而且還把辛丑傷成這樣!」

    「哦?」這樂呵呵的笑面帥氣青年竟然能把辛丑傷成這樣?辛海疑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哦……」小頭目想了想,頓了片刻,猛然記起,說道:「他說他叫唐寅!」

    哎呀!辛海沒見過唐寅,可是卻聽說過他的名字,原來此人就是唐寅。

    場內,見北洪門的援軍已到,唐寅不想再耽擱下去,緩步向辛丑近前走去,同時用食指輕輕敲打彎刀的刀身,指甲與刀面碰撞發出叮叮的輕響聲,他說道:「到此為止吧!該結束了。」

    當他走到辛醜面前還有三步遠的時候,跪在地上搭拉著腦袋的辛丑猛然大吼一導報,把體內隨後一絲力氣使了出來,雙手齊抖,兩隻匕首像是兩支離弦之箭,飛射向唐寅的咽喉和胸口。

    沒人會想到辛丑在受這麼多重傷的情況下還能做出最後一博,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也幾乎沒人能把辛醜的最後一擊閃開,但唐寅卻閃開了,腳下一個滑步,橫著飄出小半米遠,飛向他胸口的那馬由他腋下穿過,射向他咽喉的那刀貼慎他的面頰而過,匕首的刀把在他的臉上劃出一條紅淋子。

    發出這兩刀之後,辛醜的最後一絲力氣也隨之耗盡,他看著唐寅,笑了,是苦笑,有無可奈何,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唐寅抬起胳膊,用袖子在面頰蹭了蹭,承即聳聳肩,在辛醜面前站頂,說道:「再沒有其他的本事了嗎?」

    「你……如果殺了我……會有人找上你……為我報仇……」

    唐寅撲哧一聲樂了,反問道:「你認為我會怕嗎?」

    「……」辛丑無言以對,碰上這樣的對手,他還能說什麼呢?

    這時,場外的辛海走了過來,手中提著明晃晃的鋼刀,邊向辛醜面前走邊咬牙狠聲道:「辛丑,你也有今天?!你記得當初你是怎麼殺害我兄弟的嗎?你記得當初是怎麼羞辱我的嗎?今天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說話間,辛海的身子直哆嗦,臉色又恨又氣變得煞白。

    當他走到辛丑近前,正想著該如何下手的時候,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脖頸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死死勒住,他急忙轉目一看,只見唐寅一手握著雙刀,另只手將自己的脖頸扣住,他心中一顫,驚訝道:「唐寅,你……你這……」

    「他是我的!」唐寅說首話,掐住辛海的手臂向上一舉,一百好幾十斤重的辛海竟被他輕易之間單手舉到半空,後者脖子被掐住,手腳亂舞亂蹬,臉色由白轉青,看樣子隨時有斷氣的可能。

    「啊?」周圍的北洪門眾人又驚雙愣,現在都想不明白唐寅到底是哪頭的。

    「你給我回去!」唐寅腰眼用力,手臂順勢向外一推,嗖的一聲辛海的身軀向後倒飛出三米多遠才重重摔在地上,隨之又滾了幾滾,才算停下來,當他捂著脖子從地上爬起時,衣服也亂了,手中的刀也摔沒了,一張臉時而紅,時而白,瞪著唐寅說不出話來。

    唐寅沒有停頓,扔出辛海之後,回手抓刀,同時一腳踢在辛醜的胸口,辛丑受力,身子後仰,還沒等他摔倒在地,唐寅的刀也由半空中劈了下來。只聽喀嚓一聲,辛醜的腦袋被唐寅一刀削下,如柱的血全順著斷頭的腔子噴射而出。

    由於他的身子是後仰,血也是向後噴射,沒有濺到唐寅身上一滴,卻噴在辛海身上不少。

    辛海心中的憤怒頓時被驚駭所代替,下意識地連連後退,低頭看著轱轆到自己腳底下的斷頭,他的呼吸也隨之變得凝重。唐寅收刀,看眼辛海,柔和的一笑,向地面的斷頭怒了努嘴,說道:「這才是你的!」

    說完話,他彎下腰神,以刀尖挑開辛醜的衣服,找到他口袋裡的手機,然後拿起,在電話簿上翻了翻,發現有個電話號碼被標注成『大哥』的名頭,唐寅一笑,快速地發出短信,只有六個字:殺此人者,唐寅!

    發完短信,唐寅一揮手,將手機甩掉,然後轉過身形,大搖大擺向場外走去。

    過了好半響,辛海和場上的眾人才回過神來,看著身首異處的屍體,眾人心中有同一種感覺,唐寅是真狠啊!多虧不是己方的敵人,不然他得比辛丑可怕十倍、百倍,也要難對付十倍、百倍。

    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唐寅已經走到場外,看酒吧場子的小頭目跑到辛海近前,衝著已走出好遠的唐寅揚揚頭,問道:「海哥,就這麼讓他走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辛海掏出手絹,厭惡地擦著衣服上的血跡。

    「他殺了辛丑,我們……應該感謝一下他吧?!」小頭目結結巴巴地說道.

    辛海沒好氣的說道:「你看他那牛逼哄哄的樣還需要我們感謝嗎?」他邊擦著血跡邊嘟囔著罵道:「這***混蛋。。。。」

    唐寅走出街道,剛轉了一個彎,一輛轎車飛速行來,在他身邊緩緩停下,隨後,車門一開,一名青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唐先生,你好!」對方滿面笑容地打著招呼。

    唐寅看了看他。微微一愣,疑問道:「你是。。。?」

    青年笑道:「唐先生不認識我了?我們在東哥病房見過的,我叫孟旬。」

    唐寅的頭腦很聰明,記憶力也超強,只是對他不關心的人和事從不記在心理,在這點上,他和謝文東是截然不同的,所以他比謝文東活得灑脫,而謝文東則要比他累的多。可同樣的,他與謝文東取得的成就也不能相比。世界是公平的,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會收穫回報,而體力的付出也永遠沒有腦力付出所取得的回報大。

    「哦!」輕輕應了一聲,唐寅笑道:「孟先生有什麼事嗎?」

    剛才唐寅手刃辛醜的情景孟旬也看到了,實在很難想像,這個總是保持著微笑的青年竟然下手如此之狠毒。他深吸口氣,疑問道:「唐先生不準備回醫院去見東哥了嗎?」

    唐寅搖搖頭,說道:「他請我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何必還回去?」

    孟旬苦笑,感覺唐寅的性格實在是難以理解。明知道謝文東騙他來杭州,他還是千里迢迢地趕來幫忙了,現在事情做完,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要走,搞不清楚他心裡在想什麼。其實,唐寅之所以不去見謝文東,是不想讓謝文東覺得自己在回來討要人情。他幫謝文東,是因為視他為朋友,既然是幫朋友,他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殺掉辛丑,也不需要朋友回報他些什麼。而這些,孟旬確實是無法理解的。

    孟旬問道:「那唐先生現在要去哪?」

    「機場!」

    「現在很難找到車,我送你過去吧!」孟旬熱情地說道。

    唐寅看了看他,再瞧瞧夜半三更空蕩蕩的街道,點點頭,晃身坐進孟旬的車。

    孟旬隨後也坐了進去,同時心思急轉,眼珠骨碌碌亂轉,心裡默默打著主意。去往機場的路上,孟旬隨口問道:「聽說唐先生正受到國家的A級通緝?」

    唐寅淡然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說道:「好像是你。」

    孟旬好奇地問道:「那你在酒吧裡連等了三天,不怕被警察發現?」

    唐寅搖搖頭,說道:「警方沒有我的照片,只有畫像而已。」說著話,他轉頭直視孟旬,問道:「你在我的臉上能看到了什麼?」

    看到什麼?孟旬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看著唐寅俊朗的五官,他什麼都沒發現,琢磨了好一會,他無奈說道:「我只看到你在笑。」

    「是啊!我在笑!」唐寅說道:「我即便板著臉的時候,別人也是看我在笑。警方是不會美化通緝犯的,在他們的畫像裡,我是板著臉,一臉嚴肅的。這當然和我本人不一樣,所以,即使我和警察面對面聊上一天,他們也認不出我來。」

    「啊!」孟旬這才恍然大悟,仰面而笑道:「看起來,長一副笑面也是很有好處的。」

    唐寅抱以微笑,表示贊同。

    當車接近機場的時候,孟旬話鋒突然一轉,說道:「其實,導致東哥受傷的人並不是辛丑。」
alfa0822 發表於 2008-11-6 16:56

第一百一十章

孟旬正色說道:“是那些埋伏在暗中的槍手們!他們現在雖然死了,不過,幕後的罪魁禍首還活著,那個人的名字叫白燕,一個詭計多端又惡毒無比的女人,她現在就躲藏在南洪門的總部廣州!”

    那麼聰明的孟旬抽出時間送唐寅去機場不是沒有目的的,他希望能挑動唐寅去廣州找白燕報仇,如果他能成功殺死白燕,那當然最好,等于除掉己方一塊心頭之患,如果不能,或者他被白燕所殺,那對己方也沒什麼損失,反而還除掉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唐寅的性格太隨意,也太難以駕禦,誰都不敢保證日後就一定不會成為己方的敵人,尤其是當謝文東不在或者發生意外的時候。

    孟旬的思想是有些極端的,在他的觀念裡,不是自己人,就有可能是敵人,就有可能成為己方的威脅,能解決,當然就趁早解決。他和北洪門的幹部們私下商議過,張一是反對的,而東心雷和任長風都是贊同的。這也是孟旬之所以悄悄來找唐寅的原因所在。

  書齋  白燕!唐寅目光一凝,低頭深思,拳頭也隨之握了起來。

    見狀,孟旬心中暗喜,又說道:“如果白燕不死,她日後還會派人來暗算東哥,東哥的處境依舊很危險,東哥能躲過這劫,卻未必能躲過下一次……”

    唐寅哦了一聲,停頓片刻,反問道:“可我看書齋是謝先生讓你來找我的?”

    孟旬一震,別的他敢胡說,但涉及到謝文東他也不敢亂講,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做主張來找唐先生的。”

    “呵呵!”唐寅笑了,說道:“如果當我是朋友,有困難,他自然會來找我,若是不來找我,就說明他自己可以解決,我如果硬要插手,即便是出于好意,也不是朋友所為,更是對朋友的不尊重。”說完話,唐寅點下頭,說道:“多謝孟先生送我到機場,告辭了!”說完話,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直奔機場大門而去。

    “唐……”孟旬還想伸手叫住他,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對正常人的心思,他能猜測出個八九不離十,而對唐寅,他確實看不透,也猜不著。孟旬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暗暗搖頭,心中幽幽自語書齋道:希望,日後唐寅不會成為己方的敵人……

    辛醜被唐寅所殺,使北洪門在杭州的形式徹底穩定下來,不再擔心有人前來騷擾,可以放心大膽的集中精力應對南洪門的反撲。而辛醜的死,對我看于南洪門無疑又是一大噩耗,直接導致集結人力反撲杭州的計劃流產。

    唐寅用辛醜的手機發出的那條短信正發到向問天的手機上,看到‘殺此人者唐寅我看’這幾個字,向問天腦袋嗡了一聲,相隔時間不長,準確的消息就傳了我看回來,眼線只知道辛醜被殺,但卻不知道被何人所殺。向問天心知肚明,可是又拿唐寅無可奈何,現在南洪門勢力衰弱,加上唐寅行蹤飄渺,南洪門已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和人力去找唐寅報復了。

    北洪門這邊佔下杭州之後,也沒有再展開大的行dong,一是需要從後方調集更多的兄弟來保我看書齋證前方的人力夠用,二是謝文東受傷,雖然不嚴重,但卻需要在醫院裡修養一段時間。

    得知謝文東受了槍傷的消息,身在英國的金蓉急匆匆返回國內,趕到杭州探望謝文東。

    自金蓉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之後,在國內調養了一段時間便又到了英國繼續完成學業,由于落下課程甚多,本來她打算整整一年都不回國的,但知道謝文東受傷的消息之後,她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金蓉回來的突然,令謝文東十分意外,派人把她接到醫院之後,倆人在病房裡見面。

    此時此景,讓謝文東突然生出一種熟悉感,只是角色調換了一下,曾幾何時,躺在病床上的是金蓉,而去探望的人是他。

    看著一臉關切,從外面疾步走進來的金蓉,不等她先開口,謝文東搶先說道:“蓉蓉,我沒事,不用擔心!”

    金蓉來到病床前,將謝文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壞蛋2吧手打)隨後面帶幽怨地說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又受傷了!”

    謝文東苦笑,這和自己小不小心是沒關系的,勢力擴張的越大,仇家自然也就越多,人家要致自己于死地,他也沒辦法。他笑了笑,安慰著金蓉說道:“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的。”頓了一下,她又豎起雙指補充到:“我保證。”

金蓉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在病床邊緩緩坐下,說道:“這回我向學校請了長假,打算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啊?”沒想到金蓉要留在自我看書齋己的身邊,謝文東多少有些愕然,他隨口問道:“請了多長的假?”

    “一個月。”金蓉說道:“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多申請兩個月。”

    謝我看書齋文東苦笑,自己到杭州又不是度假的,而是要和南洪門做好最後一搏的,(壞蛋2吧手打)自己的處境本就夠危險了,金蓉若是留在時間身邊,萬一出個意外,那還得了?他連連擺手,說道:“一個月的假期就夠長了,不用再多申請了嘛!”

    金蓉嘟起小嘴,不滿地說道:“你就那麼不希望我陪在你身邊啊/”

    謝文東微微搖頭,幽幽說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發生意外,我的心也經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他的話,令金蓉的心暖暖的,也甜甜的。她輕聲說道:“正以為你的處境很危險,我更要留下來陪著你,照顧你。”

    了解金蓉的脾氣,謝文東知道此時再多說也沒用,反而容易激書齋起她的叛逆心情。他只是笑了笑,說得:“好吧,隨便你!”

    金蓉聞言,喜笑顏開,說得:“以前一直想到杭州來玩,等你傷好了。我們在杭州好好逛逛。”

    “好”謝文東答應的幹脆。

    或許是由于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又或許是年級的增長,(壞蛋2吧手打)謝文東感覺金蓉比以前成熟多了,少了幾份刁鑽和嬌蠻,多了幾份善解人意和體我看貼,感覺仿佛一下子長大了好多,由一個活蹦亂跳的小丫頭變成了大姑娘。

    金蓉的轉變讓謝文東甚是欣慰。

    謝文東的傷勢不嚴重,而且沒有傷到重要的位置,只過了十幾天,便能活動自如。不過受傷肩膀那邊的胳膊還不能動,綁著繃帶。黑帶送他的那件防彈衣被打出了兩個窟窿,著倒是讓他覺得很惋惜,由于制造的材料特殊,無法修補,謝文東給黑帶打去電話,希望花錢買一件。不過黑帶的答復卻讓他大失所望,黑帶那邊再也沒有這種貼身的防彈衣,而且也沒有制造的材料,謝文東無奈,只好令人書齋簡單的將彈洞補上。

    又隔了兩天,謝文東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再留在醫院的必要,隨即推掉病房,(壞蛋2吧手打)回到堂口居住。

    回到堂口的當天,他幾乎毫微耽誤,立刻召集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幹部聚到一起開會,商討對南洪門下一步。

    謝文東心裡很清楚,現在己方對南洪門具有很大的優勢。如果不能抓住機會,留給南洪門喘息之機,以南洪門的基礎和勢力,很快就能修養過來,將人力天不充足,到時已放再動手,想打敗南洪門就變得困難了。

    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也都這麼考慮的,只是見謝文東有傷在身,沒好提出來罷了,現在見謝文東主動說起此事,眾人皆大點其頭,一致表示同意,認為現在確實是好機會,應馬上對南洪門的採取進攻,繼續保持強有力的壓zhi.

    這種社團性質的會議,謝文東是不希望金蓉多參與的,不過後者這回倒是很堅持,執意要來旁聽,謝文東拗不過她,也就同意了,此時金蓉坐在謝文東的身邊,還裝模作樣的拿著一個本子,在上面勾勾畫畫,記錄眾人談話的內容.

    謝文東看著她,覺得好笑,用手指支著腦袋,無奈的搖.

    頭.

    這時,張一說道:"東哥,杭州既然已被我們所佔,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南下,去打溫州,南洪門在溫州的企業也很多,一旦被我們所佔,那將會對南洪門的經濟造成進一步的打擊,也使我們的形勢變得更加有利.

    沒等他開後,任長風欠了欠身,說道:"東哥,我倒是覺得另一處地方更值得我們去進攻.

    "哦?"謝文東一蒸,想不到勇猛過人的任長風也能給自己出謀劃策了,他笑問道:"長風,你說的地方是哪?"

    "雲南!"任長書齋風也沒想,脫口而出,繼續說道:"南洪門在遇難的勢力遭受過我們和金三角那邊的聯手打擊,一直都沒有興盛起來,我們覺得現在去進攻正是時候,而且金三角在雲南的勢力也會協助我們的,打下雲南,就可以直取廣西了,而南洪門在廣西的勢力也是偏弱的,那裡少數民族眾多,排外的心理很強,以前我看我們在南jing和南洪門作zhan時,那裡就發生過動luan,導致向問天不得不去解決麻煩,我們餓若是以雲南為基礎,聯我看合廣西的勢力,合擊南洪門,那麼南洪門在廣西肯定站不住腳,廣西一沒,南洪門就等于後院起火,那時我們既可直搗黃龍,進攻南洪門的總部,也可以趁南洪門主力去救援的機會在其他地方搶佔南洪門的地盤,反正主動權已被我們牢牢控制住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uro

LV:7 大臣

追蹤
  • 101

    主題

  • 30244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