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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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405
啊貓` 發表於 2008-11-16 23:37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31章

謝……謝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漢子愣愣地問道。

    「如果你是我的兄弟,我早一槍打爆了你的頭!」謝文東冷聲說道:「要找女人,就他M到外面花錢去找。」說著話,他側頭又道:「天仲,你留下來,看緊他,一旦陳海打來電話,你教她該怎麼說,絕不能讓陳海起疑心。」

    「是!東哥!」袁天仲走上前來,他不管那些,手臂一揮,將金三角的人推開,然後拉起躺在地上哭得如同雨打犁花的周妍潔,並脫下他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金三角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齊刷刷地看向老鬼。老鬼明白謝文東的為人,雖然心裡不已為然,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他白了眾人一眼,罵道:「丟人顯眼的東西,沒見過女人嗎?都跟我走!」

    老鬼發話,金三角的漢子們紛紛搭拉著腦袋,一個個默不做聲的向外走去。等眾人出了房間,老鬼衝著謝文東乾笑兩聲,說道:「兄弟,只不過是個女人嘛,幹嘛鬧到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

    謝文東正色說道:「直到現在,我仍對凝水曾經受到的傷害記憶由新。」

    「哦!」老鬼暗歎口氣,什麼都沒再多說,拍了拍謝文東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們走吧!」

    留下袁天仲看管周妍潔,防止陳海打電話時無人接聽,令他起疑,謝文東,老鬼以及金三角眾人離開小區,坐車去往呂偉建的家中。路程剛行出一半,劉波打來電話,稱呂偉建已經回家,現被他制住。

    謝文東讚歎一聲好,讓金三角的司機加快車速。

    路上無話,謝文東等人趕到呂偉建的家中,近來一瞧,劉波和幾名暗組的兄弟守在房內,另外,在牆角處還捆綁著三位,正是呂偉建和他的妻兒,他們三人被綁得結實,嘴巴堵著,尤其是呂偉建,捆得像是粽子一般。

    謝文東看看手錶,從傍晚折騰到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他和劉波打過招呼後,深吸口氣,走到呂偉建近前,伸手將塞在他嘴裡的手巾拔掉。剛能說話,呂偉建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沒時間和他廢話,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是謝文東!」

    呂偉建本來還想憑借自己的身份威脅對方幾句,可是一聽到謝文東這個名字,頓時象洩了氣的皮球,蔫了。

    他足足呆了五秒鐘,才回過神來,臉上隨之布起一層死灰,他顫聲說道:「江湖事,江湖了,不要連累到家人,今天我落到謝先生的手裡,要殺要剮我都認了,不過,我希望謝先生能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

    謝文東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上的事,從來都沒有只在江湖上了過。想保住你家人的性命,想保住你自己的性命,並不難,我現在可以給你指條明路。」說著話,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如果我所知沒錯的話,你在昆明堂口是負責管理昆明本地人的吧?」

    呂偉建一愣,不明白謝文東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慢慢地點下頭,表示沒錯。

    謝文東幽幽說道:「我現在回堂口,帶著你的兄弟們,殺掉陳海!」

    聽了這話,呂偉建身子一哆嗦,像是過了電似的,下意識地連連搖頭,說道:「我做不到……」

    謝文東面無表情,慢悠悠得說道:「你一定得做到,不然,你的老婆和孩子都會死。」說著話,他伸手入懷,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提起筆來,沉思片刻,快速得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向呂偉建面前一遞,說道:「這是一百萬,事成之後,你拿著錢,帶上你的家人,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過得舒舒服服。」

    一邊是家人的性命以及數額不小的金錢,另一邊是背叛,這就是謝文東給他的選擇,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前者,呂偉建無疑是個正常人,而且他沒有鋼鐵般的意志,對南洪門的忠誠更沒有達到不可動搖的地步。

    在這種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妥協了。呂偉建看著謝文東遞到他眼前的支票,良久,緩緩抬起頭,看著謝文東,問道:如果我按照謝先生的意思做了,你真的會放過我的家人?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沒錯。喘息了幾口氣,呂偉建扭頭又看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妻兒,將心一橫,說道:好!我答應你。

    直到這時,謝文東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他向劉波點下頭,後者走上前了,順便抽出匕首,將呂偉建身上的綁繩挑斷。恢復自由的呂偉建快速地站起身形,活動幾下手腳,不放心的又對謝文東說道:我現在是豁出去了,謝先生可一定要說到做到。

    謝文東淡然一笑,道:我沒有必要騙人,更不會因為這點小錢騙你。

    呂偉建深深看了謝文東一眼,然後對他的妻子說道:不要擔心,事情已經談妥了,他們不會傷害你們,我去去就回!說著話,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剛到門口,謝文東叫住他,含笑說道: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不要讓我等得太久,我的耐心很有限。

    多謝提醒!呂偉建冷啍一聲,走出家門。

    等他離開之後,謝文東眼球轉了轉,對劉波和老鬼揚頭說道:我們也先離開這裡。然後指了指呂偉建的妻兒,又道:帶上他倆!

    劉波和老鬼同是一怔,已方在這裡呆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冒險出去呢?

    謝文東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他有他的顧慮。雖然呂偉建答應得很乾脆,但是謝文東也怕他狗急跳牆,若是他把南洪門的幫眾或者警察引來,已方就這麼幾個人,困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形勢十分不利,換個地方,就多幾分安全。

    眾人心中不解,可也沒敢多問,提起呂偉建的老婆和孩子,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門,下樓之後,快速地鑽進已方的車輛。老鬼問道:「兄弟,我們現在去哪?」

    謝文東眨眨眼睛,沉吟了一下,悠然而笑,說道:「去南洪門的堂口,看呂偉建有沒有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

    老鬼含笑點頭,衝著司機喝道:「兄弟,開車!」

    謝文東是什麼樣的人,呂偉建很清楚,用陰險根毒、殺人不眨眼來形容絲毫不過分,現在自己的家人落到他的手裡,呂偉建打心歸里發毛,也不敢不按照他的安排去坐。他開車飛速地回到南洪門堂口,看守大門的南洪門人員還覺得很奇怪,每週星期六的晚上,呂偉建肯定是要回家的,今天本來已經走了,怎麼又突然回來了呢?

    呂偉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房間裡琢磨了好一會,他找來自己的幾名手下頭目,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得到準確的消息,海哥已和文東會私通,打算背叛社團!」

    「啊?」此言一出,幾名頭目皆驚得一哆嗦,臉色也都變了。

    陳海要去投靠謝方東了?這還了得,他是堂主,如果他帶頭叛變,堂口立刻就完蛋,到時他繼續在謝文東下面享受榮華富貴,可讓下面這些兄弟們怎麼辦?

    一名頭目緊張地問道:「建哥,這……這是真的嗎?」

    呂偉建暗吸口氣,將心一橫,正色說道:「這種事情怎麼開玩笑?是陳海和謝文東打電話時,我親耳聽到的。「

    哎呀!這一下,小頭目他都毛了,相互之間議論紛紛。

    呂偉建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不敢怎麼樣,我們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打算先把他擒下,將事情問個清楚,各位兄弟,你們認為如何?」

    這些人都是昆明的本地人,自加入南洪門那天起就在呂偉建手下做事,對他言聽計從,而且在平日裡他們就看不上陳海的為人,現在陳海犯事,他們驚訝歸驚訝,心裡隱隱約約還有幸災樂禍之感。此時,眾人異口同聲得說道:「建歌,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好,不愧是我的兄弟!」呂偉建沉聲說道:「你們現在去召集下面的兄弟們,能召集多少就召集多少,然後立刻到辦公室來找我!」

    「是!」

    眾人答應一聲,紛紛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後,呂偉建摸了摸身上的鋼刀,咬著牙關,喃喃自語到:「海哥,你可別怪兄弟我不仁義,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說著話,他走到保險櫃前,打開,將裡面的現金、存折、股票單據等統統揣進口袋裡,最後,從裡面拿出一把手槍,呆著片刻,別到後腰。

    這是他自己的小金庫,現在他要背叛南洪門,殺死陳海,自然不會再留下一分錢。

    該帶上的東西都帶上之後,呂偉建走出辦公室,在外面等候時間不長,就聽走廊裡腳步聲陣陣,接著,幾名小頭目紛紛返回,連帶著,還帶來了五、六十號南洪門的幫眾。

    呂偉建環視眾人,心中哀歎,這些人都是自己手下的兄弟,可是現在,他卻要將他們往火坑裡退,如果還有其他的選擇,他絕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啊貓` 發表於 2008-11-17 21:42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32章

呂偉建帶著一干手下,直奔陳海的房間而去。

    現在陳海確實很忙,由於有一批新來的援軍到了堂口,他正接待帶對的頭目。守在門外有幾名南洪門的小弟,遠遠的看到呂偉建帶著眾多的兄弟氣沖沖而來,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跑上前去,詢問道「建哥,出了什麼事了?是文東會打來了嗎?」

    「沒你們的事,閃到一旁去,我找海哥!」

    「哦……海哥正在接待新到的兄弟,現在沒空……」

    「那來那些廢話?滾開!」呂偉建預期不善,面沉似水,猛的一揮胳膊,將他正前面的一名南洪門小弟推開。見他動了手,他身後那些手下也都不客氣了,一擁而上,老兩拳並舉,對著幾名守衛就是一頓狠捶。好在都是自己人,他們並沒有下死手,不然就算渾身是貼也得被這許多人砸扁了。

    制服了幾名守衛之後,呂偉建來到房門前,提腳一腿,將房門踢開。

    咚!隨著震二欲聾的悶響聲,房間內的眾人皆嚇了一哆嗦。此時,房間裡坐在陳海對面的有兩人,皆是從其他堂口趕過來的大頭目,二人和陳海相談正換,冷然間看到一群彪形大漢衝進房間,本能反映地站起身形,手也隨之摸向身上的傢伙。陳海也沒想到自己在接待客人的時候會有人闖近來,他扭頭一瞧,來人是呂偉建,他愣了片刻,方疑聲問道:「啊建,你怎麼來了?」

    呂偉建沒有理會他,瞄了瞄陳海以及他對面的兩人,冷聲喝道:「統統給我拿下!」

    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管那麼多,呂偉建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他們只聽他的命令行事。新到的兩名大頭目嚇得連連後退,驚訝地看著陳海,疑問道:「陳堂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海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呂偉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又驚又氣,怒聲吼道:「阿建,你***瘋了嗎?」

    他話音剛落,呂偉建手下的一名頭目掄起拳頭,對著陳海的面頰就掄了過去,同時喝道:「閉嘴!你這叛徒!」

    這拳打得結實,陳海吭哧一聲,仰面而倒,嘴角破裂,血水流了滿嘴。浪名增援的頭目見狀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拔出身上的片刀,這時,呂偉建的一名手下剛好到了二人近前,他倆想也沒想,揮刀就砍。

    那小弟躲閃不及,被雙到辟了個正著,哀號著倒在地上,只是頃刻之間,流淌而出的鮮血將他的衣服染紅了好大一片。本來呂偉建的手下都沒動傢伙,主要是想把他們抓住,好查清楚痕海到底有沒有私通文東會,現在見對方動了刀,還傷了己方的一名兄弟,眾人的眼睛都紅了,不知是誰大喝一聲,:「兄弟,抄傢伙!『隨著這聲喊叫,呂偉建的手下眾人有拔B首的,有抽片刀的,拿什麼武器的都有。

    那兩名頭目身手是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在呂偉建數十名手下的圍攻下,很快就招架不住,先是一人被砍翻在地,另外一人心中大急,一個沒留身,被側面輪來的椅子重重砸在腦袋上,他聲都為發出一下,直接昏倒,打紅了眼的眾人不依不饒,衝上前去就是一頓亂砍亂刺。

    哎呀!眼看著兩名前來增援的頭目死於己方的亂刀之下陳海又急又怒,都不知道手點什麼好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衝著呂偉建大聲咆哮道:「阿建,你到底怎麼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陳海畢竟是堂口裡的老大,呂偉建的手下對他還算有些忌憚,不敢私下殺手,人群走出幾名小頭目,將陳海的雙臂扣住,說道:「海哥,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兄弟們只能對不住你了!」

    陳海聽得莫名其妙,茫然地問道:「什麼調查?什麼事情?」

    沒等幾名小頭目開口說話,呂偉建走上近前冷聲說道:「海哥,你就別裝糊塗了,你私通文東會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我私通文東會?」陳海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們開什麼玩笑?這是聽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嘛……」

    不等他說完,呂偉建哼笑一聲,說道:「陳海,你還在裝糊塗,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難道還能有假嗎?現在大敵當前,你不謀應對之策,卻暗中投敵,自己去享受富貴了,但將眾兄弟們的性命都拋到腦後,你還是人嗎?」呂偉建的話,在情在理,眾人聽完之後,臉上皆露出義憤填膺之色。

    陳海這時候有些發蒙,呂偉建手得好像是真事似的,可自己什麼都沒干啊,更別說和文東會私通了。

    他剛要解釋,可是呂偉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背叛社團,背叛兄弟,按家法當處死!陳海,你可別怪兄弟下手不留情!」說話之間,他將刀掏了出來,毫無預兆,對著陳海的肚子,惡狠狠捅了過去。

    撲!這一刀,正中陳海的要害,後著慘叫了一聲,兩眼瞪得滾園,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呂偉建。直到死,他都沒想清楚呂偉建為什麼要害自己。

    呂偉建的手下人也沒想到他就這麼不陳海殺了,可當他們反映過來,再想阻攔,已然來不及,看著陳海躺在地上直抽搐,鮮血流了一地,幾名小頭目幾得直垛腳,連聲說道:「建哥,你在把他給殺了?」

    「我留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做甚?」呂偉建冷冰冰地反問道。

    「就算陳海該死,也應該由上面人來處決,你現在把他殺了,沒辦法向上面交代啊!」

    還交代什麼?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呂偉建心理這麼想,可嘴上不能這麼說,他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是我太衝動了!」

    他話音剛落,門外突然一陣大亂,眾人同時一愣,這時,一名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到了呂偉建近前,他急聲說道:「建哥,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

    他說的沒錯,外面確實來了好多人。呂偉建有自己的手下,可身為堂主的陳海手下更多,守在門外的那幾名南洪門小弟雖然挨了一頓揍,但並沒有傷到要害,見呂偉建帶著一群人衝進陳海的房間,時間不長就發出了打鬥聲,幾人認定是呂偉建率眾造反,嚇得調頭就跑,到了外面,放聲大喊,叫來上百號兄弟,反殺回來。

    這一下,南洪門的堂口徹底亂翻了天,陳海被殺,自己人又和自己人打了起來,有許多不明究竟的南洪門幫眾都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了。

    這時候,謝文東等人業已到了南洪門堂口的附近,聽著裡面不時傳出的喊殺聲,謝文東瞇眼而笑,看起來,呂偉建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他當機立斷,給姜森、褚博、袁天仲、五行等人一起發出短信,令他們馬上帶領兄弟向南洪門的堂口發動進攻。

    姜森、褚博等人接到謝文東的短信之後,片刻都未耽擱,立刻帶領著早已經埋伏好的手下兄弟們從暗中衝殺出來,直向南洪門堂口攻去。

    隨著文東會的突然殺到,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堂口變得更亂了,裡面在打,外面也在打,到處都是相互廝殺的人群。喊聲、慘叫聲、打鬥聲連成了一片。

    南洪門堂口裡的人力至少在七、八百人往上,但是現在卻全然發揮不出威力。陳海的死,使南洪門群龍無首,更要命的是還在發生內鬥,這不僅極大消耗南洪門的精力,也讓上下人員的士氣跌到了谷底。

    沒過多長時間,在文東會精銳連續不斷的衝擊下,南洪門堂口外圍的人員便開始抵擋不住,成批成批的向下潰敗。

    見對方如此不堪一擊,文東會這邊的士氣更勝,姜森、褚博等人一馬當先,突在最前面,很快,他們就突到南洪門堂口的內部。

    南洪門是在內鬥,可是文東會不管那些,他們不分清楚哪邊是陳海的人,哪邊是呂偉的人,進入堂口之後,不管是那邊的,見人就打,逢人就砍。

    到了這個時候,南洪門是真頂不住了,敗的潰不成軍。

    殺得渾身是血的呂偉建見形式不妙,對身邊的兄弟連招呼都沒打,悄悄退到房間內,拉開窗戶,雙手搭在窗外,猛的跳了下去。

    三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呂偉建落到地上之後,值覺得雙腿發麻,腳底生痛,倒退了數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還沒等他站起身,冷然間,他的兩旁各竄出一條黑影,不由分說就將他按倒在地。

    呂偉建試著掙扎了一下,可是對方的手如同鐵鍬一般,根本掙脫不開分毫,見對方身穿黑衣,知道肯定是文東會的人,他急的大聲道:「兄弟,別誤會,我是為謝先生做事的……」

    那名黑衣青年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對這呂偉建的肚子就是一記重拳,左邊那青年冷聲喝道:「媽的,跳下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啊貓` 發表於 2008-11-18 21:57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33章

兩名青年的拳頭極重,呂偉建痛的暗暗咧嘴,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抽筋了,他緩了片刻,喘口粗氣,隨即急道:「我叫呂偉建,真的是為謝先生做事的,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謝先生!」

    見他說話的模樣不像撒謊,兩名青年對視一眼,接著將他架起,同時在他身上嘻嘻翻查一遍,搜出不少的現金和單據,另外還有一把手槍。確認他身上再沒有武器了之後,兩名青年這才提著他去找謝文東。

    此時謝文東已和老鬼等人佔到車外,滿面的輕鬆,雖然他沒有親自參加站口,但對戰場的情況瞭然於胸,知道己方已勝券在握。看到己方的兩名兄弟提著呂偉建走過來,他臉上的笑容加深,悠然說道:「呂先生,辛苦了。」

    看謝文東確實認識此人,兩名青年面色一正,忙將抓著呂偉建胳膊的手鬆開。呂偉建不理二人,快步來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謝先生該兌現承諾,放了我的家人了吧?」

    謝文東點點頭,向身後指了指,含笑說道:「他們就在車裡。」

    說話間,老鬼回身,對著車內的兄弟點點頭,兩名金三角大漢將呂偉建的老婆和孩子從車裡提出來。看罷,呂偉建精神大震,越過謝文東,搶步上前,將驚慌失措的娘倆緊緊露在懷中。謝文東伸手入懷,手指夾著剛張開的一百萬支票,回頭一遞,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帶著錢,走吧!」

    呂偉建愣了片刻,緩緩伸出手來,接過支票,看也沒看,直接揣進懷內,低聲說道:「多謝謝先生!」

    這時,兩名文東會青年也將在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統統還給了他。呂偉建生怕謝文東反悔,片刻都沒敢逗留,帶著家人快速的走了出去。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老鬼疑問道:「兄弟,你就這麼放

    他們走了?」

    謝文東一笑,說道:「這個人對我不構成任何的威脅,不是嗎?」

    「那倒是!」老鬼聳肩道:「只是白白浪費了一百萬,這筆錢,本來是可以省下來的、」按照他的意思,將呂偉建一家三口都做了,即方便又省錢。別看老鬼在謝文東面前有說有笑,態度十分客氣,但為人也是十分惡毒的。

    謝文東笑了笑,沒有多言。謝文東做事雖然也狠毒,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凡是對他無關緊要的人,他向來沒有下過毒手。

    爭鬥時間不長,姜森從南洪門的堂口走出來,身後還跟著數名血殺的頭目。來到謝文東近前,他低聲說道:「東哥,裡面打得差不多了,南洪門的主力已經散了,現在小諸正在裡面清理對方的零散人員。」

    「做得好!」謝文東點點稱讚一聲,隨後拿出手機,給袁天仲打去電話。接通之後,他令袁天仲馬上趕過來。袁天仲疑問道:「東哥,那周妍潔呢?」

    讓他永遠閉嘴!周妍潔和呂偉建不一樣,她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對不瞭解,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一旦把她放了,她肯定會去報警,雖然警方奈何不了自己,但留下她始終是個麻煩,能解決當然就得解決掉了.

    電話那邊袁天仲半晌沒說話,顯然他覺得殺掉周妍潔有些可惜了,畢竟後者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袁天仲難免對了憐香惜玉之意,過了半晌,他方幽幽說道:是東哥,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等謝文東掛斷電話之後,見站在自己身旁的老鬼直咧嘴,他笑問道:鬼兄,你哪裡難受嗎?

    老鬼拜拜胸口,說道:」這難受!那麼漂亮的女人,殺了也是殺了,何必不先讓兄弟們享受一番呢?」

    謝文東揚起眉毛,說道:「現在你有錢了,再漂亮的女人你也能找的到。」

    老鬼苦笑。心思一轉,他又點了點頭。倒不是認為謝文東說的有道理,二十在感歎謝文東的心思之機敏,應變能力之強,令人咋舌,本來他已把一系列的計劃都安排還了,但誰都沒有想到中間會發生變故,陳海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輕易上鉤。這時乳溝換成是他,恐怕就得把計劃停止了,或者只幹掉呂偉建一個人,可謝文東的反映他快了,立刻將斬首計劃改變成了策反計劃,逼迫呂偉建為他做事,所以取得的效果,簡直比直接殺掉陳海都好。這在一次印證了一個道理,身手再好,都不如頭腦好。

    老鬼一會點頭,一會歎氣、謝文東唄逗樂了,拍怕他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去南洪門的唐口坐坐。。。不,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堂口了!」說著話,笑眼彎彎,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走向堂口的大門。

    南洪門的在昆明的戰敗,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在真個雲南的實力,昆明堂口受到謝文東的直接攻擊,南洪門其他的堂口紛紛調配過來自己的機動人員,本想協助昆明這邊於謝文東打一場強硬的攻堅戰,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人家還沒來打,自己這邊到先打起來了,還沒來得及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堂口內的主力就被擊垮了,失了昆明不說,來帶著牽連其他堂口的機動人員全軍覆沒,使其整體實力大大折扣。

    昆明這邊的情況傳回到南洪門的總部,向問天和下面的幹部們皆看得頭痛,眾人心中都明白,若是按照這樣的狀況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己方在雲南的勢力就得垮臺。

    南洪門在雲南的勢力雖然不強,但確實賺錢的,不說走私,單單是地下賭場,每月累積下來就是一筆巨額的資金,而他們在雲南的人手並不多,物價也便宜。開銷極小,所以每月上交到南洪門總部的資金也是很多的。

    現在南洪門資金緊張,如果雲南這邊的勢力再垮掉,對南洪門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更要命的是,謝文東如果順利佔下雲南,下一步就可以直接進入廣西,而廣西這個後院一直都是令向問天比較頭疼的問題,南洪門在這裡的勢力始終都沒有穩固下來。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雲南是南洪門丟不起的,可現在要讓向問天向雲南增派幹部和人手,他實在不清楚該派誰過去,他自己要留下後方壓陣,而蕭芳以及其他的幾名天王都已頂到前方與北洪門和文東會交戰了,現在他身邊只剩下一些能力不強的中低層幹部,派他們過去對付謝文東,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這時候,向問天是真感到為難了,正在他沒主意的時候,陸寇在一名手下兄弟的攙扶下,前來見他。

    他從上次中了張居風的圈套,他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知道現在都沒有徹底痊癒,身體依然虛弱,臉色看起來也是不正常的慘白。

    他是聽說雲南受到了謝文東的襲擊,主動來找向問天請纓的。

    對南洪門的現狀,陸寇太瞭解了,知道不派人去增援,雲南肯定保不住,而此時向問天身邊又實在無人可派,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只能由他前往了。

    聽陸寇說她要去雲南,向問天連連搖頭,說道:「小陸,你的傷還沒有好,不適合遠行,更何況要和謝文東交戰,實在太凶險了」他這不是客氣,而是實在不忍心派出傷勢還未痊癒的陸寇,也是打心眼裡心疼他。

    聽了他的話,陸寇笑了說道:「大哥,現在我不去,誰去啊?別說我身上沒事了,就算有事,我也得去啊,社團有難處,我拼了老命也得頂上去!

    向問天心中一顫,眼圈紅了,陸寇現在是真的在為社團,為自己去拚命啊……他輕輕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再養養吧!」

    「來不及了!」陸寇將身邊的兄弟輕輕推開,正色說道:「雲南吃緊,而且謝文東在那裡,多耽擱一天,對我們來說就多幾份不利,我必須得及早趕過去。向大哥,你就別猶豫了,讓我去吧!」

    「這……」向問天垂下頭,久久未語。

    讓陸寇前往,他既不放心,又捨不得,可不讓他去,那派誰去呢?向問天左右為難。

    瞭解他的心思,陸寇一笑,說道:「向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形勢不對,我馬上就返回。」

    向問天聞言,精神為之一振,頓了片刻,抬頭看向陸寇,正色說道:「小陸,這是你說的,如果吃緊,千萬不要和謝文東對抗到底,一定要撤回來!」

    「呵呵!」陸寇笑了,點點頭,說道:「向大哥,我說到做到。」

    他說得很好,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做的魚謝文東在雲南的一戰,也成了陸寇的最後一戰。

    南洪門這邊本已無人可掉,可是向問天為了保障陸寇的安全,在總部裡抽調出二百兄弟給他。

    南洪門總部裡的人,可以算是南洪門最後的一道防線,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鬥力極強,而且對社團也最為忠誠。無論面對多麼艱難的情況,向問天都沒有調動過這些兄弟,可是現在,他一下子就抽調出二百人。
啊貓` 發表於 2008-11-18 23:07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34章

陸寇帶領南洪門總部的援軍前來增援,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雲南,人心惶惶的南洪門幫眾聽了這個消息,無不歡呼雀躍,在他們看來,有陸寇在,別說謝文東只是把文東會帶來,就算是把北洪門一同帶過來他們不怕了。在南洪門內,陸寇的聲望之高可能僅次於向問天了。

    南洪門對陸寇的到來興奮不已,而謝文東截然相反,聽完消息之後,他在辦公室裡背著手,來回踱步。走了一會,他停下身,皺著眉頭嘟囔道:「陸寇上次受的傷不是很重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劉波報以苦笑,上一回陸寇是傷得很嚴重,但畢竟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現已痊癒是很正常的事。他沒有說話,屁股斜坐在辦公桌上的老鬼嘿嘿怪笑一聲,說道:「陸寇來了就來了吧,兄弟你怕什麼?就算此人再難纏,畢竟嗨有我們金三角在協助你呢!」

    唉!謝文東暗歎口氣。陸寇哪是那些烏合之眾可比,此人即聰明又善戰,帶人打仗也是一流,難得的全才,想再他手底下討到便宜,不知道得多費多少周折。老鬼手下那十幾號人,在大規模的黑幫衝突中根本就不算什麼。謝文東幽幽說道:「好在我們已先搶佔了昆明,不然的話,仗就難打了。」說著話,他看向劉波,問道:「現在陸寇到了雲南的哪裡?」

    劉波搖搖投,說道:「我正在著手去查,暫時還沒有查清楚。」

    謝文東說道:「盡快搞明白陸寇的下落,這點對我們很重要。」

    「我知道,東哥!」劉波點頭應道。

    這時,孟旬等人也聞訊來到謝文東的辦公室。現在,從東北抽調的兄弟已經到了雲南,謝文東身邊的幹部們也多了起來,不過其中『新人』偏多,十之八九他都不熟悉,只是先記住了他們的名字。文東會眾人對陸寇並不忌憚,但孟旬對他太瞭解了,也深知他的厲害之處,等見了謝文東之後,孟旬直截了當得說道:「東哥,現在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將昆明周邊地區的形式穩定下來,只有這樣,才能進可攻,退可守,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謝文東已把昆明市內和郊外的南洪門勢力清掃一空,但周邊的縣鎮依然存在南洪門的勢力,而且實力都不弱。聽著孟旬的話,謝文東連連點頭,沉思片刻,隨後問道:「小旬,你說我們該先打哪一處?」

    「安寧!」孟旬想也沒想,當即說道。安寧原來是昆明的一個區,後來升級到了縣,再後來又升為了市,但仍歸昆明管轄。它距離昆明及近,只有二十多公里,坐車還用不上半個鐘頭。孟旬說道:「在我們周圍,威脅最大的就屬安寧。如果陸寇沒來,我們暫時還可以忽略它,但現在陸寇來了,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將周圍的不穩定因素全部清理趕緊。」

    「安寧!」孟旬想也沒想,當即說道。安寧原來是個昆明的一個區,後來升級到了縣,再後來又升為了市,但仍歸昆明管轄。它距離昆明極近,只有二十多公里,坐車還用不上半個鐘頭的時間。孟旬說道:「在我們周圍,威脅最大的就屬安寧。如果陸寇沒來,我們暫時還可以忽略它,但現在陸寇來了,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將周圍的不穩定因素全部清理乾淨。」

    「嗯!」謝文東垂首沉思。

    劉波在旁附和說道:「南洪門在安明沒有堂口,只有一處大據點,上上下下的人力加起來不超過一百,若是強攻過去,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會費太大的勁,而且短時間內能夠結束戰鬥。」

    謝文東沉吟片刻,隨即拿出地圖,仔細查看。昆明周圍的縣鎮不少,除了安寧之外,還有呈貢,宜良等地,這些地方都有南洪門的實力,而且都能對己方構成極大的威脅。思前想後,謝文東點下頭,喃喃說道:「不僅安寧要打下來,呈貢,宜良等地也都要打!」說著話,他抬起頭,環視眾人,問道:「誰願意去取安寧?」

    聞言,文東會的幹部中一下子站出來三位,皆是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東北漢子,異口同聲地說道:「東哥,我願意去!」

    兄弟們信心百倍,既有士氣,又有鬥志,謝文東十分高興,悠然而笑。這三位,他都認識,是文東會龍堂的小頭目,但他對三人卻不是很瞭解,對他們的能力所知也不多,他正色說道:「我們現在的人力不多,若去打安寧,我最多只能分出一百號兄弟。」

    「東哥,別說一百名兄弟,即使給我五十號人,我就有信心能把安寧打下來!」

    三名漢子正中央的一位振聲說道。這人身材雄壯高大,相貌粗狂,氣宇不凡,說話時底氣也足,聲音洪亮。他名叫方天化,加入文東會的時間並不長,屬龍堂旗下。在東北,負責看管一條街五、六家的場子。

    他此言一出,另外兩名主動請纓的小頭目都不言語了,雙雙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這裡是雲南,不是東北,已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要關係沒關係,要後台沒後台,強攻南洪門勢力,人力相當的情況下打起來都不容易,現在要在人力相差一倍的情況下去打,那更是難上加難了。兩名小頭目對方天化的狂言極為不滿,暗暗冷笑,心裡不約而同地嘟囔道:「你吹什麼牛?!只帶五十人,能打下安寧打怪哪!」

    謝文東等人也都驚訝地看著他,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半晌無人說話。頓了好一會,謝文東方慢悠悠地說道:「俗話說得好,軍中無戲言,我們雖然不是軍隊,但是社團之間的爭鬥不能隨便開玩笑噢!」

    方天化腦袋一揚,正色說道:「東哥,我並沒有開玩笑,如果我帶五十兄弟打不下安寧,提頭回見東哥!」

    謝文東笑了,只不過是苦笑,在他看來,方天化的口氣也太狂了點。謝文東轉頭看向孟旬,詢問他的意思。

    孟旬眨眨眼睛,思慮片刻,微微一笑,衝著謝文東輕輕點了下頭。謝文東對方天化不瞭解,他就更不熟悉,不過他看此人不傻也不呆,而且目露精光,既然現在他底氣如此之足,應該是有過人的本事吧!

    他的想法和謝文東一樣,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那好,天化,我給一百名兄弟,你打算幾天拿下安寧?」

    方天化說道:「多謝東哥,不過,我剛才以及就能夠說了,只需要五十兄弟足夠,至於多少天嘛,最多三天。」

    「是!東哥!」方天化大聲領令。

    隨後,謝文東又安排其他的頭目進攻呈貢、宜良等地。但後面這幾波人,誰都沒印象方天化那麼狂妄,只帶五十兄弟去打,每波人都沒少於一百。這些報名來雲南的文東會頭目,每個人的本事都不弱,但像方天化那麼狂妄的還沒有。

    等把人員紛紛派出去之後,謝文東令劉波散出暗組兄弟,緊盯各路人員與南洪門交戰的狀況,最後,他不放心的又讓劉波親自去監督方天化,如果他作戰順利,那就算了,一旦失利,好掩護他退回來。

    等把這些都交代完,謝文東又仔細琢磨了一會,覺得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長出口氣。隨後,他給何浩然打去電話,詢問他方天化這個人的能力如何。

    何浩然一愣,不明白謝文東怎麼突然問道他,他笑道:「這人是龍堂的兄弟,由於加入社團的時間短,又沒有負責過重要的事務,能力究竟如何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他的為人卻不怎麼樣,口碑也不好,和上機以及平級的兄弟都相處不來。」

    謝文東理解的笑了,這人確實不怎麼會做人,就算他再有能力,就算他真能以五十兄弟拿下安寧,可也不應該當著眾多兄弟的面口出狂言,無論是在社會上還是在黑幫裡,這樣的人都是最不招人待見的。棒打出頭鳥嗎!

    他含笑道:「我知道了。」

    謝文東總共派出五波人,分別去攻擊安寧、呈貢、宜良、富民、嵩高五地的南洪門勢力。且說方天化這波,他去打的安寧,那裡的南洪門實力最強,而他帶的人卻最少,一行五十來號人,只坐了四輛麵包車,到了安寧之後,別的地方沒去,直奔南洪門的據點。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邊人力少,和南洪門打起拉鋸戰不可能佔上風,最佳的辦法就是直搗黃龍,先把南洪門的據點打下來再說。

    南洪門在安寧的大據點位於在市區邊緣,一個十分弊腳又偏僻的地方,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家飯店,實際上,南洪門在安寧的大多數幫眾都住在這裡。平日裡,飯店裡就冷冷清清的,進進出出的都是南洪門的人,現在文東會打到近前,南洪門處於高度戒備時期,據點裡顯得更加安寂、沉悶。

    等車輛快到南洪門據點時,已接近傍晚,方天化下令讓車輛拐進路邊的小胡同裡,隱藏起來,隨後,把五十號兄弟統統召集到自己近前,說道:「我要帶一部分兄弟先進入南洪門的據點,其餘的兄弟在外面做好準備,等我把他們引出來之後,你們一起上,往死裡給我打,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齊點頭。

    「誰願意跟我進去?」

    文東會眾人相互看看,誰都沒言語。

    南洪門據點哪是那麼好近的,恐怕到最後沒把對方引出來,自己反倒是被困在裡面了。
啊貓` 發表於 2008-11-19 22:10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35章

等了半晌,見無人答言,方天化皺了皺眉,用眼角餘光瞥了瞥眾人,疑聲問道:「怎麼?就沒有一個兄弟敢跟我進去嗎?」

    他這一問,眾人紛紛低下了頭。又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名青年小心翼翼得說道:「方大哥,現在天還沒黑,這時候動手是不是太早了點?」

    「一點都不早!」方天化說道:「現在正是時候!得手之後,還有一次打南洪門伏擊的機會!」

    「打南洪門的伏擊?」眾人聞言皆都愣住,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方天化不耐煩得問道:「到底有沒有人敢跟進去的?怎麼各位在東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威風,現在出了東北,就變成窩囊廢了?」

    被他用話一激,眾人都是面紅耳赤,羞得無地自容。他話音剛落,立刻有五名文東會人員挺身而出,說道:「方大哥,我們願意跟你去!」

    見狀,方天化的臉這才露出笑模樣,他點點頭,說道:「嗯!這樣才像話嘛!」說著話,他一揮手,說道:「你們跟我走,其他兄弟在外面做好準備,只要一看到我們退出來,你們立刻就上!」

    「是!」眾人齊齊點頭應是。

    方天化帶著五名手下兄弟先從胡同裡走出來,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扎眼的人,隨後晃身直奔南洪門的據點走去。飯店白天就沒什麼客人,現在到了飯口時間,裡面的食客依然寥寥無幾。當然,南洪門根本沒指望這家飯店賺錢,那只是為他們做掩飾的擺設罷了。

    進了房間,方天化等人舉目一瞧,好嘛,偌大的飯廳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靜悄悄的。心中暗笑了一聲,方天化大聲問道:「這裡有人嗎?」

    他的聲音不小,嗡嗡迴盪,可是飯廳裡連點動靜都沒有。「**,這他媽叫什麼飯店,難怪沒人光顧呢!」方天化不滿得嘟囔一聲,隨即走到一張桌前,用力的一拍桌案,提高嗓音,大喝道:「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嗎?」

    「你嚷嚷什麼?」直到這時,一名青年才懶洋洋得從飯店的裡屋走出來,他上身穿著花襯衫,下身是短褲,腳下趿拉一雙懶漢鞋。方天化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你是這裡的服務員?」

    「是!」青年看了看方天化等人,歪著腦袋問道:「我是怎麼了?」

    呵!這小子簡直比自己還橫,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似的,有人敢在這裡吃飯才怪呢!方天化深吸口氣,說道:「拿菜單來,我要吃飯!」他這倒不是演戲,而是真餓了,想先吃飽喝足之後再動手,至於等在外面的兄弟,就讓他們餓著吧,誰讓他們膽小怕事呢?

    「吃他M什麼飯嘛!」有人來吃飯,顯然惹得那名青年極為不滿,罵罵咧咧得嘟囔一聲,回身在櫃檯上拿起一張菜單,衝著方天化一扔,說道:「你自己點吧。」

    菜單打在方天化的胸口,隨後落在地上,在他身後的無名文東會人員皆露出怒色,在東北,向來都是文東會欺負別人,何時被人如此欺負過。他們齊齊看向方天化,只要後者一聲令下,他們馬上衝過去先狠揍這小子一頓。

    這時候,方天化倒比手下人沉著得多,他笑呵呵得從地上揀起菜單,喃喃說道:「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咱們餓了呢!」說著話,他拿起菜單,拉了把椅子坐下,大致看了看,說道:「來盤鍋包肉,再來……」

    「鍋包肉沒有了!」青年回答得乾脆。

    方天化眨眨眼睛,說道:「那來鍋蘆魚頭!」

    「也沒有了。」

    「地三鮮?」

    「沒有!」

    「家常涼菜!」

    「沒有!」

    方天化問了一大通,結果青年連頭都沒點過一下。他歎了口氣,將菜單放下,問道:「那你們這裡還有什麼?」

    「就剩下饅頭和涼白開了!要嗎?」青年用鼻子哼哼道。

    方天化怔了一下,接著站起身形,向青年招了招手,笑呵呵說道:「你來!」

    青年一臉的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大咧咧得走到方天化近前,冷聲問道:「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幹啥?」方天化氣笑了,猛然間伸手抓住青年的脖子,咬牙道:「他干你媽!」說話之間,他手臂猛地一用力,只聽彭的一聲,他捏著青年的脖子,將其腦袋重重砸在桌面上,隨後抬起手來,對著青年的太陽穴就是一記重拳。方天化身材魁梧,力氣也大的出奇,這一拳,重重砸在青年的腦袋上,只聽卡嚓一聲脆響,青年腦袋下的木頭桌子都被他這一拳的力道震碎,再看那名青年,滿頭是血,倒在破碎的桌子中,一聲不吭,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這般場景,周圍的文東會眾人無不目瞪口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方天化出手,也被他一身的蠻力嚇了一跳。

    似乎聽到飯廳的聲音不對勁,從裡屋又走出來幾名青年,穿的衣服和倒在地上的青年差不多,有兩個腳下還穿著拖鞋。這些青年到了飯廳,定睛一看,只見己方的同伴倒在地上,滿頭都是血,眾人的臉色皆都變了,其中一名上身赤膊的漢子怒聲問道:「這是誰幹的?」

    「是我!」方天化挺直身軀,振聲答道。

    「那你是找死!」那大漢三步並成兩步,到了方天化近前,沒有二話,揮拳就打。他出手快,方天化更快,手臂微微一抬,用手掌將對方的拳頭擋住的同時猛地一抓,順勢側身向旁一帶,使出了擒拿手。

    大漢的胳膊被背到身後,只覺得骨頭關節像是要斷裂般的疼痛,他哎呀怪叫一聲,可嘴巴依然不饒人,怒聲喝罵道:「小子,你***快給我放手……」

    不等他把話說完,方天化冷笑出聲,手臂用力一掰,只聽卡的一聲,大漢的肘關節被他活生生擰斷。這一下大漢可受不了了,臉色漲紅,死命的嚎叫,疼的差點從地上蹦起來,方天化提腿,對著他的軟肋就是一腳,同時喝道:「給我滾出去!」

    那大漢倒特挺好,腰身彎著,噔噔噔直向門外撞去。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響,那大漢破門而出,一頭摔到飯店之外。

    見對方已連傷自己這邊兩人,南洪門眾人這時都沉不住氣了,這些人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有些人沒帶武器,將一旁的凳子抓了起,皆向方天化衝了過來,一個個怒目圓睜,齜牙咧嘴,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方天化面不改色,虎目一瞪,側頭對身後的兄弟喝道:「動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五名文東會小弟一齊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片刀亮了出來,迎上前去,與對方戰到一處。

    南洪門那邊準備不足,沒想到對方會隨身帶著片刀,更沒想到他們是有備而來,幾名南洪門青年只拿匕首和板凳,哪是人家的對手,雙方剛一接觸,就有兩名南洪門人員被砍翻在地,其他眾人見抵擋不住對方,剛才的氣勢一掃而光,不約而同地退了下去,同時連聲吼叫道:「敵襲!不好了,有敵人來偷襲啦--」

    見對方叫得歡,方天化心中暗氣,隨手在牆邊抓起一隻酒瓶子,衝到對方近前,先是側身閃過迎面拍了的一板凳,接著回手就是一瓶子。酒瓶正砸在那名青年的腦袋上,啪的一聲,酒瓶破碎,方天化抓著瓶底,順勢向前一捅。

    撲!瓶把的殘片如同一把刀子,正刺在對方的喉嚨上。那人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扔掉手中的凳子,雙手捂著脖頸,踉蹌而退。

    幾名青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酒被方天化等人打得倒地不起,有幾人被砍的渾身是口子,鮮血濕透了衣服,但人還清醒著,趴在地上,拚命地哀號著。

    這時,只聽飯店的樓上響起一陣腳步聲,時間不長,從樓梯口處湧出來數十號手持利刃的大漢,到了樓下一看,什麼都明白了,紛紛怒吼一聲,舉刀衝殺,其中有兩名大漢速度最快,眨眼功夫就到了方天化近前,雙刀齊落,都是奔他腦袋劈來的。

    方天化此時業已將隨身的剛到抽出,面對兩把呼嘯而來的片刀,他大喝一聲,橫刀招架,噹啷啷,隨著兩聲鐵器的碰撞聲,兩把片刀被一同彈開,方天化機會沒受到任何的影響,片刻也未耽擱,反手刀猛然揮出。

    隨著撲撲兩聲,兩名大漢的胸口皆被他挑開一條大口子,在慘叫聲中,對方二人臉色慘白著緩緩倒了下去。

    這僅僅是激戰的開會死,隨著兩名大漢的受傷,更多的南洪門幫眾衝到方天化和五名文東會小弟近前,幾十把片刀組合到一起,刀光霍霍,晃人眼目。

    只抵擋了一會,方天化就向身邊的兄弟喝道:「撤!」

    他是能頂得住,但是隨他一同進來的五名兄弟卻頂不住這麼多的敵人,聽到他撤退的命令,五人如釋重負,紛紛急砍了幾刀,然後掉頭就跑。

    南洪門吃了大虧,幫眾們那肯輕易放他們離開,見對方已跑,氣勢更勝,隨後追殺出來。
alfa0822 發表於 2008-11-20 16:30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南洪門的幫眾追出來容易,可再想退回去可就難了。

    方天化待人跑出不遠,便收住腳步,轉回身,冷冷注視著對方。南洪門幫眾先是一愣,隨後便心中大喜,暗罵一聲︰你們這是最後偶愛死啊!想著,一個個更是使出全速,向方天化等人沖來。可是,剛剛到了他們近前,突然之間,在他們的左右以及後方喊殺聲打起,由角落里、暗處沖殺出無數的黑衣漢子,由于此時天色已黑,他們也分辨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只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

    瞬間,南洪門上下皆慌了手腳。方天化見此正是動手的好時機,高吼一聲︰“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話音未落,他提到先沖上前去,臂膀運足力氣,一記斜劈掄出。

    首當其沖的南洪門大漢躲閃不及,應聲倒地,隨著方天化的動手,雙方在街頭上拉開了廝殺的序幕。

    一方是準備充分,呈包夾圍攻之勢,一方是心慌意亂,倉促迎戰,雙方所體現出來的戰斗力自然也不能相提並論。其實兩邊相差的人力並不多,只是南洪門吃虧在準備不足,陣營混亂,加上方天化在戰場上的確驍勇,時間補償,便有十數名南洪門幫眾被砍翻,如此一來,雙方實力相差更大,南洪門再抵擋不住,無心戀戰,只顧著找機會逃跑。

    但四周都是文東會的人,他們根本沒地方可跑,南洪門幾十名幫眾,在文東會的圍攻下,不時傳出慘叫聲,隨著閃爍的刀光,迸射而出的鮮血隨處可見。

    火拼來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前後後沒有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再看追殺出來的那些南洪門人員,除了少數幾個僥幸逃脫,其余的皆被砍的遍體鱗傷,趟在地上奄奄一息。等戰斗結束之後,方天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長出一口氣,隨機派出一名手下,開車送己方的兄弟回昆明,然後又指揮其他眾人將南洪門的傷者全部扔進飯店里,交代完之後,他帶上七、八名手下先沖進飯店內,清理南洪門殘余的人員。

    飯店里剩下的幾名南洪門幫眾對外面發生的火拼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文東會大舉攻來了,哪還敢逗留,早嚇跑了,方天化帶人搜了一遍,沒看到一條人影子,他冷笑著嘟囔道︰“南洪門打仗不怎麼樣,跑路倒是挺快!”

    這一戰打得輕松又痛快。文東會的小弟們也都是神采飛揚,對自己這位領頭的大哥有了新的認識,也對他有了信心和尊敬。眾人紛紛附和道︰“是啊,方大哥,南洪門的人實在不怎麼樣,和那些地痞小混混們也差不了多少。”

    “哼!”方天化哼笑一聲,帶人回到飯店的一樓,這時,文東會眾人已經把南洪門的傷者都拖了進來,舉目望去,南洪門傷者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聲、呻吟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

    見眾人從樓上下來,文東會眾人也擦著手上的血跡邊圍攏過來,紛紛問道︰“方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撤!”方天化回答的干脆。

    撤?此言一出,剩下的四十號文東會的兄弟皆都愣住,己方現在已經佔了南洪門的據點,為什麼還要撤退呢?他們想不明白,疑惑不解地看著方天化。後者揉著下巴說道︰“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南洪門的援軍正在從市內趕過來,我們若是死守據點,或許也能頂住對方,但年沒意思,要干,咱們就干點大的。”

    听了這話,眾人的精神皆是一振,兩眼放光。

    方天化向四周瞧了瞧,看到牆邊擺放的啤酒箱,他嘴角慢慢挑起,立刻對手下眾人說道︰“你們趕快找些空酒瓶,弄些燃燒彈,最起碼人手一瓶!”

    “方大哥,這是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燃燒彈做起來十分容易,只需要三洋東西,酒瓶、汽油和布條,酒瓶飯店里有現成的,汽油他們所坐的面包車上有,至于布條,那就更簡單了,或是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條或者將南洪門傷者的衣服拔下來。

    在一番忙碌過後,方天化帶領手下一行人又退出南洪門的據點,然後埋伏在據點左側道路的兩旁。潛伏在小胡同里,方天化身邊的一名小弟低聲問道︰“方大哥,你認為南洪門的援軍會走這條路嗎?用不用拜托暗組的兄弟幫我們查查?”“不用查了!”方天化搖頭說道︰“對方一定會走這條路!此地閉塞,從市內趕過來,只有這條路能走。”

    “哦!”見他信誓旦旦,文東會的小弟也不好再多問。

    眾人在路邊的暗處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忽見街頭燈光亮起,漸漸的,眾人看清楚了,街頭行來的六輛大小不一的汽車,方天化精神一振,回頭對手下的兄弟們說道︰“大家做好準備,等會對方到了近前,先把燃燒瓶給我砸出去!”

    眾人相互看看,暗暗吐舌。其中有一名青年壯著膽子問道︰“方大哥,我們現在……還沒確認這幾輛汽車里坐著的就是南洪門的人,萬一燒錯了怎麼得了……”

    “燒錯了?”方天化挑起眉頭,說道︰“如果真燒錯了,那只能算他們倒霉,咱們點背了!”

    我靠!這叫什麼打發嘛!眾人在心里有是擔憂又覺得好笑

    很快,幾輛汽車就接近了方天化等人潛伏的地點,後者回頭喝道︰“都做好準備!”

    他的話,令眾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現在他們也管不了來的是不是南洪門的車輛了,只能按照方天化的命令行事,一個個皆把口袋里的打火機拿了出來,打火機的著火點對準汽油瓶上蘸過汽油的布條。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于,幾輛汽車行到眾人的正前方。

    方天化猛的高喊一聲︰“給我砸!”

    隨著他的叫喊,只听沙沙沙周圍響起一片點燃打火機的聲響。接著,火光頓起,黑夜之中,好像點點的繁星。

    “扔——”

    方天化的斷喝,立刻引來連鎖反應,立刻撞個粉碎,里面的汽油一股腦地流出,接著隨之燃燒起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路上的六輛汽車就邊成了“火”車,車頂,車身,車窗上都是火。

    “ 嚓!呼!”汽油瓶砸在車身上,立刻撞了個粉碎,里面的汽油一股腦得流出,接著隨之燃燒起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路上的六輛汽車就變成了‘火’車,車頂,車身,車窗上都是火。

    汽車一但著了火,那還了得,只要有一丁點的火星燒到油箱,就能立刻引發汽車的爆炸。這時候,車里的人哪還能坐得住。

    六輛汽車不約而同地急急停下來,隨著一陣陣呼天喊地的怪叫聲,無數的大漢,青年從汽車里跑出來,有些人手里還拎著片刀。

    看到這番景象,方天化異常激動,下意識得對身邊的兄弟連聲說道︰“看見了嗎?對方有刀,是他媽南洪門的人,咱們沒燒錯!”說著話,他大吼道︰“兄弟們,上啊!”

    方天化帶著文東會眾人又道路兩旁沖殺上來,先前下車的南洪門人員還好一些,可憐的是那些後下來的人員,被車內也燻得頭昏眼花,可到了外面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呼嘯而來的片刀又砸回到車內。一時間,街道上像是炸了鍋,火光、刀光、血光摻雜到了一起。

    在最前面的那輛轎車里,連滾帶爬得從車里 轆出來兩人。

    一名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另外一名則是三十出頭的漢子,二人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著火光沖天的場面,都有些傻眼,過了片刻,那名大漢先反應過來,連聲大叫道︰“兄弟們,不要亂,穩住,都給我穩住!”

    他的叫喊,在人聲鼎沸的戰場里顯得微不足道,根本沒幾個人能听得見,但這沒幾個人里卻偏偏包括了方天化。

    遠遠的見到大漢指手畫腳的那副模樣,方天化立刻意識到這人可能是對方的頭目,他心中一動,連猶豫都未猶豫,直接提刀跑了過去。

    那大漢還在指揮手下人員,突然見到一名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向自己沖來,他嚇了一跳,倉促得拔出片刀,向前一指,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說話間,方天化已到了大漢近前。掄刀就砍。

    看他來勢洶洶,青年一個沒留神,被方天化一刀挑在肚皮上。這一刀直接將他的小腹劃開,肚子里的零碎一股腦得流了出來,青年慘叫一聲,一頭栽倒,旁邊的大漢看的真切,臉色頓變,再不敢停留,更顧不上手下兄弟的死活,轉頭就跑。

    方天化甩開兩條長腿,只急竄了幾步就追到大漢的身後,一不做,二不休,鋼刀順勢向前一捅,喝道︰“你給我在這吧!”

    撲!這可真應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句話。他一刀刺在大漢的後心,刀尖從其胸口探了出來。
alfa0822 發表於 2008-11-20 16:32

第 (137)章

方天化一刀下去,可謂是幹淨利落,沒給對方任何的機會,直接將其刺死.這名大漢正是南洪門在安寧據點的大頭目,隨著他的一死,南洪門幫眾更沒了主心骨,數十號人,無心再戰,出了重傷倒地不起的,區域人員都跑的一幹二淨。

    方天化裝模作樣的率眾隨後又掩殺了一番,然後下令收隊,一清點人數,他咧嘴笑了。偷襲南洪門據點時,文東會這邊傷了將近十號人,現在擊垮南洪門的援軍,下面只上了五個兄弟,顯然這仗打得更為輕鬆。

    雖然打散了南洪門的增援,可是方天化沒有任何要回據點的意思,他帶著文東會剩餘的三十來號人,坐車直接趕往市內。在他看來打鐵要趁熱,乘勝得追擊,現在己方兄弟士氣旺盛,而南洪門在安寧的主力已經被己方打敗,現在不去掃蕩南洪門的場子還等待何時?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南洪門在安寧的主力確實被打垮了,幾處場子的看場人員都所剩無幾,方天化帶人殺到,基本沒費太多的週折,便輕鬆將南洪門的幫眾打跑。

    安寧一戰,可謂是讓方天化一戰成名,只帶五十名兄弟,卻在南洪門的地頭上打垮人力近百的南洪門勢力,這在許多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方天化這邊告捷,另外的四路人員同樣沒讓謝文東失望,基本都是完成了當初預定的目標,接連掃平了呈貢、宜良、富民、嵩高四地的南洪門勢力。

    這些低層頭目盡力表現,謝文東也同樣沒讓他們失望,不僅重賞了五名帶隊的頭目,而且對五人的職位都做了相應的提升,其中升的最高的就當屬方天化了,直接唄謝文東提升到龍堂的分堂主,可統管文東會旗下一座城市的全部場子。
    順利掃平昆明週邊的南洪門勢力,而且沒遇到任何阻力,這點反倒令謝文東感到很茫然,陸寇既然到了雲南,怎麼會對自己擴張視若無睹,沒有相應的對策呢?這似乎也不符合平日裡陸寇的風格。

    由于孟旬曾和陸寇共事過,謝文東特意把他找來,推測陸寇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想什麼,有什麼意圖。陸寇毫無作為的看著己方擴張,孟旬也覺得十分奇怪和不解,不過他十分肯定的說道:“陸寇頭腦十分精明,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動作,但我敢肯定,他一定在暗中圖謀著什麼!”

    謝文東笑了,搖頭說道:“他能圖謀什麼?我們在雲南,只有昆明這一處落腳點,他再圖謀,也只能圖謀到這裡。”

    “是啊!”孟旬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南洪門能對我們展開反擊,也只有昆明了……”說著話,他垂下頭來,沉思不語。

    謝文東轉身走到窗台前,自然而然的掏出煙來,點燃,默默注視著窗外。

    他們現在依然主宰文東會的旅店內,一是這裡即安全又方便,畢竟是自己的地方,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別人管不著,第二,旅店交通便利,由于緊鄰二環,無論去哪都十分容易。現在,由于人員的增加,南洪門勢力亦被打出昆明,文東會眾人都顯得很輕鬆,旅店內外也十分熱鬧,不時有說說笑笑的兄弟三五成群,進進出出。

    當謝文東向窗外觀望時,發現院內圍站有不少人,時不時的還有哄笑和加油的聲音傳出。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衝著背對著自己、靠近窗前的一人連續招呼了兩聲。

    那人回過神來,轉頭一瞧,見是謝文東在窗戶內向自己連連擺手,那名小弟面色一正,急忙跑到窗前,問道:“東哥,你叫我嗎?”
謝文東趴在窗台上,指指院內的人群,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東哥問的是這個!那小弟明顯送了口氣,笑呵呵的說道:“是方大哥在和兄弟們比摔跤呢!他已經連續摔倒了三位兄弟了!”

    “哦?”聞言,謝文東悠然而笑,來了興趣,伸手向前方指了指,說道:“讓前面的兄弟向兩邊讓一讓,我也想看看!”

    那名小弟連聲答應,隨後跑到人群前,連連推搡圍觀的文東會人員。他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眾人的不滿,有人怒聲說道;“推什麼推?個子不夠高,就踩著椅子看嘛!”

    那小弟嘿嘿一笑,底氣十足的說道:“不是我要看,而是東哥要看!”

    聽了這話,不滿的讓聲頓時消失,眾人轉回頭一瞧,可不是嘛,之間謝文東站在一樓的房間裡,隔著窗戶向他們連連招手。這回不用那小弟說話,眾人自動自覺的向兩邊躲閃,讓出一書齋條寬寬的通道,好能讓謝文東看到人群之內。

    謝文東壟目觀瞧,只見場內,方天化正和一名身材和他相差不多的兄弟抱在一起,一個摟著對方的腰身,一個抓著對方的肩膀,正互相叫著力氣,相臉上看,皆憋得紅色脖子粗,嘴巴裂開,牙關咬得緊繃繃。

    謝文東聽劉波談起方天化的身手,劉波對他可是贊賞有加,認為此人有勇有謀,是難得的人才,謝文東對他的破格提升,也和劉波進言有直接關系,此時他也來了興趣,想看看方天化的身手究竟如何了得。

    現在場上的二人形成了頂牛之勢,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仔細留意,不難發現方天化要更輕鬆一下,對方那名大漢微微有些氣喘。

    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氣消耗嚴重,方天化有意示弱,身形不穩,故意向後退了兩步,那大漢沒有他那些心眼,真以為他力氣已盡,

    大喝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壓住方天化的雙肩,想把他按到。

    可方天化的雙手將他的腰身抱的死死的,無論他怎麼用力,就是按不到他,時間不長,那大漢的腦袋,鼻尖都是汗水,可在表現上看,他還是佔有相當大的優勢。圍觀的文東會眾人分成兩個陣營,一邊為大漢加油,另一邊則為方天化鼓勁。

    又對峙了將近一分鐘,大漢力氣耗盡,抓著方天化的手都由于用力過猛直打突突,這時方天化開始發動了反擊。

    只見他的雙臂將大漢的腰身抱的更緊,胳膊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鼓起好高。猛然間,他張口大喝一聲,將那膀大腰圓的大漢硬生生的抱了起來,接著妖言用力一擰,雙臂用力順勢的向上一甩,只聽見撲通一聲悶響,大漢被他以令人咋舌的蠻力摔倒在地。

    場內寂靜了片刻,隨後響起了一片歡呼聲,無論是不是支持方天化的兄弟,這時都在為他鼓掌。

    方天化滿面興奮,穿著粗氣,塔器胳膊,高舉著拳頭,看他那副樣子,簡直比得了奧運會冠軍還高興。

    顯擺了一會,方天化邊擦汗邊走到坐在地上的大漢前。將它啦起,笑道:“不錯兄弟,你的力氣可不小啊,不過你不懂得技巧,也不回使用你的力氣,改天有機會我得好好教教你!”

    那大漢也是文東會的頭目,被她當眾一說,更羞的面紅耳赤,沒好眼神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氣呼呼的走開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方天化還沒完及奚落對方。笑呵呵道:“改天咱們在比啊!”

    等大漢走遠之後,方天化環視週圍,笑問道:“哪位兄弟還想和我比試?”

    眾人紛紛搖頭,在沒有書齋一個人趕上去喝方天化比試摔跤,這時方天化看到人群外,謝文東正趴在窗台上,兩眼彎彎,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他精神一振,急忙走出人群,走到窗台前,驚訝道:“原來東哥也在看我們摔跤?!”

    他身材出眾,力氣過人的方天化,謝文東心裡喜歡的很,贊道:“有力氣,有技巧,真不錯!”

    方天化聞言,咧開嘴,樂呵呵的撓撓頭。

    心裡得意了一會,突然撇到謝文東眉頭深皺,方天化疑問道:“東哥有什麼心事嗎?”

    想不到方天化心思細膩,還能看出自己的有心事,謝文東忍不住笑了,微微搖了下頭,本想說事,可轉念一想,又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隨口問道:“天化,你帶兄弟們去打安寧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方天化迷惑的喳喳眼睛,不明白謝文東這麼問是處于什麼意圖,他搖了搖頭,說道:“東哥,我沒什麼感覺啊!”

    “你沒有覺得這仗打的太順利了嗎?”

    竟這麼一提醒,方天化連連點頭,說道:“是太順利了!本來我以為帶五十兄弟過去,能完好無缺的帶回十人就不錯了。沒想到。除了幾名兄弟受了點傷,在沒有其他損失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南洪門八大天王之首陸寇現已到雲南,此人精明狡猾,不應該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將勢力做大而置之不理。”

    方天化隨口說道:“也許他是有意放縱我們,俗話說得好。驕兵必敗!對方可能是想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來個突然反擊,一戰即使決戰。”

    謝文東吸了口氣,方天化別的話他沒聽進去,但是有一放縱這個詞卻讓謝文東的心思為之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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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貓` 發表於 2008-11-21 06:41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38章

有意放縱!謝文東的目光芒慢變得幽深,是啊,陸寇現在的確是在有意放縱己方,但目的究竟是為何呢?難道真如方天化所說,想趁己方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起總攻?

    謝文東暗暗搖頭,不對,自己向來冷靜沉穩,根本就不存在『驕兵』的時候,陸寇當然也明白這一點。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謝文東想不通,乾脆設身處地的站在陸寇的角度上去想。

    己方目前的弱點有很多,但總體來講,最大的弱點可算是人力不足了。陸寇若是放縱己方擴張,所佔的地區越多,人力也就越分散,如此一來,人手更加不足,漏洞也隨之自然更多。

    想到這裡,謝文東眼睛一亮,一切都搞明白了。自己這邊的人員不多,陸寇那邊的人員也不多,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依仗地利的優勢,一股做氣將己方打出雲南,現在,他無力丟自己發動進攻,雙方主裡碰撞,南洪門那邊也不佔優勢,所以就來個有意放縱,等己方人手足夠分散的時候,他再趁機發動進攻,無論是採取各個擊破的戰術還是集中人力猛攻一點,取勝的機會將大增。

    原來如此!好一個陰險狡詐的陸寇!謝文東思緒如飛,一瞬間,腦中千思百轉,將對方的意圖猜測出個大概。

    見謝文東久久無語,面無表情,只是目光時而幽深,時而明亮,方天化不明白怎麼回事,可也沒敢開口詢問,默默地站在窗台前。

    沉思了半晌,謝文東回過神來,見方天化還站在窗前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又問道:「天化,你說我們下一步進攻哪裡為好?」

    方天化怔怔地說道:「我覺得應該去打曲靖。」

    謝文東挑起眉頭,笑問道:「為什麼?」

    方天化正色說道:「一是那裡距離我們比較近,打起來方便,再者我們應該盡力向東擴張,只有這樣,才能對南洪門造成足夠的壓力。」

    謝文東聽得大點其頭,讚道:「嗯!有道理!」說著話,他眼珠連轉,頓了片刻,扭回頭看向孟旬,問道:「小旬,你覺得打曲靖如何?」

    孟旬幽幽說道:「我認為在沒有搞清楚陸寇的意圖之前,我們不應該輕舉妄動。」

    謝文東依靠著窗台,笑呵呵地斷言道:「我們若派出大批的兄弟去打曲靖,陸寇一定會來進攻昆明,我們現在就是要把他引出來。」

    孟旬怔住看著謝文東,細細琢磨他的話。孟旬多聰明,一點就透,沉思了片刻,腦中靈光一閃,馬上領會了謝文東的意思笑道:「東哥認為陸寇在故意縱容我們擴張,好分散我們的人力?」

    「沒錯!」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們站在陸寇的立場上來考慮,這可能也是南洪門反敗為勝的唯一手段。」

    「嗯!」孟旬連連點頭,暗道一聲有道理。他接著說道:「我們去打曲靖,動用的人力一定不會少,到那時昆明必會空虛。而陸寇不會去支援曲靖,以現在南洪門岌岌可危的局勢,即使消滅我們下面幾百兄弟也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他們的目標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東哥你,所以他們現在故意放縱我們去擴張,然後集中人力來個突然襲擊,直搗黃龍,如果東哥真出了個意外,那可就不僅僅關係到雲南這一處地方,而是能影響到整個戰局。」

    謝文東展顏而笑,暗歎一聲聰明!和孟旬談話,根本不用接著多說什麼,只要提出個話頭,他就能把下面的事情琢磨清楚。

    他二人的對話極快,若是換成旁人,根本聽不明白,但方天化思維機敏,完成能跟的上謝文東和孟旬的思路。站在窗外,聽著謝文東和孟旬的談話有些入了迷,過了好一會,突然感覺十分彆扭,這才發現自己還站在窗戶外面。

    對於社團高層之間的商議以及計劃的制定,他也十分想參與進去,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還不足以參加。屋內的謝文東轉回頭,瞧瞧滿面難色的方天化,馬上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甩頭說道:「天化,別站在外面了,進來說話!」

    聽到謝文東的招呼,方天化心花怒放,連忙答應道:「好!」說著話,他一手抓住窗稜,就想從外面直接跳進來,可轉念一想,立刻意識到這樣不妥,也太沒禮貌,他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衝著謝文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快步回到旅店內,到了謝文東的房間前,敲門而入。

    此時,謝文東和孟旬已將陸寇那邊的舉動分析出來個大概,接下來,就是制定出具體的計劃。

    去打曲靖,引陸寇現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派出去的人員若是太少,陸寇一定會不為所動,而且少量的兄弟去了曲靖,一事無成不說,還會遭到對方的圍攻,鎩羽而歸還算好的,一不小心就全軍覆沒,但若是派出去的兄弟太多,那就真的造成昆明的空虛,到時陸寇真來偷襲,己方以什麼去抵擋對方?

    思前想後,謝文東決定採取真攻擊真守之策。

    在外界看來,文東會的幫眾是沒有區別的,但瞭解內情的人都清楚,文東會普通幫眾和那些曾經在望月閣受訓過的幫眾,在實力上相差極為懸殊。旅店內的人員本來是以望月閣受訓的那批兄弟為主,後來從東北調派過來的兄弟為輔,而現在,謝文東悄悄將前者調了出去,而將後者調了回來,在表面上,旅店內的人數基本沒有變化,但夠成已完全不同。

    三日後,人員的調整基本在暗中悄悄完成了。這時,謝文東召集手寫愛的幹部們開會,決定進攻曲靖。

    至於由誰負責去進攻,謝文東沒有多費腦筋,方天化毛遂自薦,謝文東想也沒想點頭應允,並且當眾許下承諾,如果方天化在曲靖作戰得利,他將在給他升一級,讓他成為龍堂副堂主,龍堂是文東會的最大堂口,由於東北之亂,原來的幾名副堂主已經紛紛下台,其副堂主職位暫時是空缺,方天化若是能成為龍堂副堂主,那可是一步高昇,雖然未必能進去謝文東的權利核心,但在文東會內,已經絕對算得上是核心人員。

    聽了謝文東的許諾,方天化精神大振,又拍著胸脯保證,若是打不下曲靖,他提頭會見謝文東和眾多兄弟。

    謝文東喜歡他做事信心十足這一點,當即將從東北抽調過來的那五百好兄弟全部分給他,

    當日晚上,方天化將旅店內的所有兄弟統統帶了出來,坐上汽車,浩浩蕩盪開除了昆明,直奔曲靖而去,這許多人,僅僅是車輛就不下二,三十台。其中一部分是向老鬼借得。另有一部分是臨時租來的,出了旅店,行在大道上,聲勢可謂浩大之極。

    文東會的大隊人馬大張旗鼓的出了昆明,南洪門的眼線哪會看不到,消息第一時間傳回到了陸寇那裡,

    陸寇此時確實已經到了雲南,而且距離昆明並不遠,就在昆明西部四十公里外的祿豐。那距昆明四十多公里,距離安寧更近,方天化進攻安寧的動作,可以說就是在陸寇的眼皮底下進行的,只不過當時陸寇並未出手援助,不然的話,別說方天化打不下來安寧,他自己能不能活著回昆明都是個問題。

    方天化無意中說的話很對,陸寇確實在故意放縱謝文東,竟可能多的讓他擴張勢力,引他將集中在昆明的人力分派到各處,然後他在帶領手下眾兄弟一鼓作氣直取昆明,攻佔是其次,首要目標就是謝文東。

    這一點和謝文東、孟旬的推測簡直一模一樣。

    現在聽說謝文東派出主力人員去打曲靖,陸寇笑了,暗道一聲謝文東果然上當了!

    他手下的情報頭目說道:「寇哥,文東會在昆明的總人力大約有七百來人,現在他們將主力派出,以其車輛來判斷,估計至少得有五六百人之眾,目前在昆明的人力最多不會吵過二百,我覺得現在正是我們去進攻的好時機!」

    陸寇眼珠轉了轉,慢慢搖了搖頭,幽幽說道:「謝文東向來狡猾,詭計多端,你敢肯定他們派出去的車裡都有人,而不是用的佯攻之計?」

    「哦……」

    情報頭目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垂下頭來,沉默無語。

    陸寇正色說道:「我和謝文東交手過幾次,深知他的為人,對陣謝文東,只要有稍微的疏忽,就可能功虧一簣。」說著話,他歎了口氣,說道:「再等等!等文東會的主力到了曲靖,和那邊的兄弟們交上手之後再說。」

    這時,他身邊的一名小頭目不解地問道:「寇哥,為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萬一這期間文東會又來了增援,我們豈不是錯失良機?」

    陸寇搖頭而笑,說道:「文東會的援軍那是那麼好來的?昆明魚東北路途遙遠,每調派一個人過來,都得多花費不少錢呢!現在文東會形勢佔優,謝文東沒有必要也不會再抽調人力的,既然要抽調,也會等他們成功佔領曲靖之後。」
alfa0822 發表於 2008-11-21 16:27

第一百三十九章

(139)見手下眾人紛紛點頭,陸寇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等曲靖那邊打起來,文東會是真攻還是洋攻也就立刻見了分曉,如果是真打,那時我們再動手一點都不遲,而且他們派出的人力還會被曲靖那邊的兄弟們死死纏住,段時間內無法回來救援。”

    聽完他的話,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相視而笑,說道:“原來陸哥早已經算計好了。”

    陸寇苦笑,說道:“和謝文東對戰,必須得多費點腦子啊!”

    事隔一天,消息傳回,文東會的主裡已和曲靖那邊的南洪門勢力交上手,眼線稱對方人員眾多,戰鬥起來也強悍,尤其是帶隊的頭目,十分難纏,竟和己方在曲靖市內打起了亂戰,雙方人員已交織到了一起,現在,只要是己方的場子就有文東會的人來找茬,負責曲靖的大頭目已忙得焦頭爛額,急需增援。

    得到這個消息,陸寇非但沒有擔憂,反而心中歡喜,如此來看,文東會是真把主力派出去了。他不放心的又讓負責情報的頭目去打探謝文東居住的旅店,查清楚那裡究竟還剩多少人。負責情報的頭目想也沒想,立刻回答道:“寇哥,裡面的文東會人員大約只有一百到兩百之間。”

    這段時間裡,南洪門的眼線幾乎是不分日夜的守在文東會旅店的週圍,二十四小時監視著裡面的一舉一動,只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南洪門眼線都能立刻掌握。自從文東會將住力抽調出去後,旅店裡已人力空虛,雖然陸續又招回了一些兄弟,但總體來說人員仍不是很多。

    陸寇看著情報頭目,挑起眉毛,疑問道:“消息準確嗎?”

    “絕對錯不了!”情報頭目語氣肯定地說道:“而且,文東會大多都調回到昆明市內,顯然,對方去進攻曲靖已導致昆明市內的人力不足。

    陸寇點點頭,覺得他分析得不是沒道理,垂首又琢磨了好一會,可還是覺得不放心。他是真被謝文東打怕了,謹慎的到了膽怯的程度。半晌過後,陸寇慢慢抬起手來,眾人都以為他要下達進攻的命令,精神皆為之一震,瞪大眼睛,等著他發話。

    他是下令進攻了,但不過目標卻不是昆明。陸寇將手臂猛的一揮,說道:“先派出小波兄弟去進攻……安寧!試試文東會那邊的反映,如果謝文東肯派人手出來增援,說明他身邊的人已足夠用,若是沒有派出人來那才說明他在昆明是真的人手不足了!”

    眾人聽後,都有些大失所望,寇哥來到昆明都好幾天了,結果憋住力氣,卻只是打個小小的安寧。情報頭目深吸口氣,幹笑地說道:“寇哥,安寧根本不用去打,直接去拿過來就可以了,現在文東會在那裡根本沒剩下幾個人,我們一走一過就能趟平對方。”

    陸寇看了他一眼,正色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用再多說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他這麼講,眾人都無言了,按照陸寇的意思,裝模做樣的派出幾十號南洪門小弟,去了安寧。陸寇並沒有坐等消息,而是帶著全部的人手悄悄跟在後面,靜關文東會的反映。

    正如情報頭目所說,文東會在安寧根本就沒剩下幾名兄弟,一聽說南洪門反擊回來的消息,連抵抗都未抵抗,直接嚇跑了,而昆明市內的文東會勢力也毫無反映,顯然是準備放棄安寧了。一條條的消息傳回到陸寇的耳朵裡,直到這時,他才對文東會人力不組確信不疑,再不猶豫,當即下令,全體人員以全速向昆明進發,直取謝文東的安身之所。

    陸寇帶來的南洪門幫眾足有五百之眾,其中有三百是南洪門在雲南本地的幫眾,另外二百則是向問天從總部抽調給他的精銳人員,這批南洪門人員無論在身材上還是在精氣神上,都比普通幫眾強出許多,隨便挑出一個,都是格鬥火pin的能手。

    也正因為有這二百兄弟在,陸寇才敢大張旗鼓的直接找到謝文東的頭上,謝文東鎖住的旅店位于二環西南,可以說進入昆明市內走出不遠就能到達,南洪門的車隊加足馬力,風馳電掣一般而來,他們剛剛抵達,暗組人員便將消息傳到謝文東那裡,此時的謝文東已經是嚴陣以待,當南洪門進攻安寧的時候他就算準對方的大舉進攻快要來了,果不其然,謝文東安坐在房間內,在氣左右,孟旬,姜森,劉波,褚博等高級幹部都在,他們正坐著最後的安排,按照謝文東的計劃,褚博以及他所率領的二百文東會精銳兄弟留在旅店內負責防守,姜森帶領血殺兄弟埋伏在外面,一旦等己方頂不住或者對方要敗退的時候在突然殺出來,打南洪門個措手不及,眾人對他的計劃總體來說沒有異議,但有一點眾人的口徑倒是一致,他們都希望謝文東能現退出旅店,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暫時躲一躲。

    謝文東聽了眾人的建議,仰面而笑,問道:“你們讓我去哪裡躲呢?”

    坐在一旁的老鬼突然說道:“可以去秋小姐的酒吧嘛!說起來你一直在忙社團的事,也有段日子沒去了,女人總是要哄的嘛,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文東擺擺手,含笑道:“等解決完此事之後再去也不遲,何況讓兄弟們留下來抵禦陸寇,我放心不下。”謝文東這一點是最得人心的,無論到什麼時候,無論多麼困難的處境,都不回臨陣退縮,願意喝身邊的兄弟們同甘共苦,共患難。

    老鬼抿了抿嘴,不再多言,老實說,他並不想留在旅店裡,但是謝文東不肯5ccc.neT走,他也沒有辦法離開。

    可能感覺出老鬼的心思,謝文東衝他一笑,說道:“鬼兄,

    社團之間的爭鬥你不熟悉,而且也沒有用武之地,我覺得你倒是應該帶上你的兄弟們出去避一避!”

    謝文東話音剛落,老鬼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急聲說道:“兄弟,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不顧朋友的貪生怕死之輩嗎?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可別怪我跟你翻臉。”

    謝文東笑了笑,不再勉強他。

    將計劃又重申了一遍之後,眾人紛紛離開,去做準備。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以陸寇為首的南洪門車隊氣勢如虹的到了旅店大門前。

    車輛紛紛在路邊停下,舉目望去,一輛挨著一輛,在路邊以及旅店的大門前排成了長龍,隨著南洪門幫眾紛紛從車裡跳出來,再看場內,白花花的一片,眾人衣服是白的,手裡拎著的刀片更是閃爍出白茫茫的寒光。

    此時,旅店的大門內也站滿了人,為首的一名青年,正是褚博。他手裡握著開山刀,默默注視著眼前越聚越多的南洪門幫眾,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冷笑。

    陸寇坐在車裡,暫時沒有下來,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身體仍然很虛弱。他向身邊的一名兄弟要來望遠鏡,透過車窗,向旅店內望了望,只見裡面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少說也得有一百號人,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對方的臉上沒有絲毫遇到偷襲時驚慌失措的表情。

    觀望了好一會,他放下望遠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文東會的架勢,似乎不像是倉促迎戰,更像是早有準備,難道謝文東料到自己會來偷襲?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見陸寇的表情不大自然,他身邊的心腹頭目頗感茫然,疑問道:“寇哥,怎麼了?”

    陸寇苦笑說道:“我看對方好像對我們的偷襲早有準備。”

    那名心腹頭目呵呵一笑,說道:“寇哥,文東會現在已經控制了昆明,眼線肯定也遍布全市,發現我們來偷襲,那是很正常的,不過我們畢竟人多,他們人少,打起來,還是我們佔有且對的優勢~”

    “恩!”陸寇點點頭,認為身邊的兄弟說的有道理,而且謝文東向來都很擅長虛張聲勢。

    這時,守在車外的一名小頭目彎著腰身,小聲問道:“寇哥,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陸寇深吸口氣,沉聲說道:“動手!”

    那小頭目點點頭,隨後挺直身板,給前方的兄弟打去電話,簡潔的說道:“幹!”

    他剛剛撥完電話,只聽南洪門的人群裡突然有人高喊一聲:“兄弟們,殺!”

    隨著他的喊聲,南洪門眾人齊齊向旅店的大門壓去,其中一名大漢步伐飛快,眨眼工夫來到褚博近前,上下看了看他,猛然間抬起提刀的手臂,作勢就要很劈下去。
    可是他的刀還沒有落下來,褚博一個箭步走到了他的近前,隨之順勢一拳,正機在大漢的鼻梁上。那大漢鼻梁骨被擊塌,滿嘴都是血,嚎叫著蹌踉而退。

    並沒有追擊對方,褚博振聲喝道:“你不行!讓陸寇過來會我!”

    “殺雞焉用牛刀?小子。膩狂什麼!”南洪門陣營裡傳出一聲斷喝,隨之跑出來一名大漢,直向褚博衝去。

[ 本帖最後由 alfa0822 於 2008-11-21 16:45 編輯 ]
啊貓` 發表於 2008-11-22 00:09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140章

大漢到了褚博近前,一刀電光也隨之橫掃向他的腰身。

    褚博不慌不忙,將手中刀微微一提,擋住對方的鋒芒,下面順勢一腳,直撩那大漢的肚皮。想不到對方出售如此迅猛,大漢臉色微變,急忙抽身閃躲。

    他快,褚博更快,在對方閃避的瞬間,他肩部跟上,手中的開山刀也隨之揮了下去。

    這一刀,又快又突然,大漢閃躲不及,脖子被刀刃劃了哥正著,只聽嘶的一聲,大漢的喉嚨被割開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後者悶哼一聲,扔掉手中片刀,雙手捂著脖子,搖晃著倒退兩步,接著一頭栽倒,手腳只不自然地顫動兩下,變沒了動靜。

    「啊!」己方的一名頭目連一個照面都沒有走過去就被對方斬殺,南洪門幫眾無不倒吸口涼氣,從心底深處生出死死的寒意。

    生怕兄弟們的時期被對方壓下去,人群中一名南洪門頭目高聲喝道:「兄四門別和他單挑,大家一起上!」

    「嘩————」

    南洪門幫眾壓下心中的恐懼,易用而上,如同潮水一般向褚博等人壓去。面對如此眾多的敵人,褚博也不敢大意,抽身退回到己方陣營之內,與手下兄弟並肩作戰,抵禦南洪門的衝擊。很快,雙方人員就接觸到了一起,只見交戰的中心出片刀揮舞,喊殺沖天,不時有人受傷倒地,如此擁擠的場面,文東會人員伸手號的特點根本發揮不出效果,打了片刻,褚博果斷地下令道:「兄弟們,撤!」

    隨著他一聲令下,文東會眾人讓出旅店的大門,群不退回到大院裡。見狀,南洪門那邊以為文東會已堅持不住,氣焰更盛,上下人員都想都沒想,直接衝入院內,繼續作戰,到了大院裡,爭鬥的空間變大,文東會身手好,戰鬥力強的特點也徹底發揮出來。

    這時在動起手來,南洪門的上網開始直線上升,人員倒下一批有一批。雖然兄弟們的傷亡慘重,可南洪門依仗人多,沒有絲毫撤退的意思,拼了命的向旅店內沖,他們都明白,謝文東就在裡面,只要殺了謝文東,不經爭鬥會隨之結束,而且自己還會成為社團的救星,名揚天下。在名與利的驅使喜愛,南洪門幫眾都紅了眼,鍥而不捨,寧折不退。他們都只十足,可在外面觀戰的陸寇卻眉頭深鎖,此時他已看出文東會的不正常,心中十分奇怪,怎麼這批文東會的人員戰鬥力如此之強,只一百來人,對抗己方三百凶死,場面上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問問戰局著優勢。他心煩意亂的揭開脖領子的一口,對身邊的兄弟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總部那邊的二百兄弟也頂上去,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打進旅店內部。」

    「是!寇哥!」坐在陸寇身邊的那名青年答應一聲,隨即推開車門下了車,邊向旅店大院走去便揮動手臂,將向問天派給陸寇的二百精銳人員全部帶上,其實鄉下的夜生活就是如此的殺進旅店的大院裡。隨著這批人員的加入戰鬥,不僅讓南洪門的人力更多,而且戰鬥力隨之提高一大截,以諸博為首的文東會眾人雖然身手都十分厲害,可面對如此眾多又強悍的敵人,也有些難以招架。時間不長,文東會開始被迫向後撤退,最後面的人員也已退到旅館之內。

    正在這時,忽聽旅館內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前面的兄弟都給我讓開!」

    文東會眾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強大的外力橫推過來,眾人不由自主的向兩旁退讓。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漢貓著腰從旅店裡走了出來,兩隻手臂像是鐵棍一般,向人群中一插,接著往兩旁一分,人群便像潮水一般散開。

    這名大漢正是格桑。他走出人群,在南洪門幫眾面前一站,嘿嘿笑道:「有哪個不怕死的,儘管過來好了!」

    看到格桑,南洪門眾人心中都是一顫,一個個在心裡暗暗琢磨著,這人長的怎麼這麼高,這麼壯?南洪門陣營只是愣了片刻,隨後,有兩名漢子按耐不住,輪刀向格桑砍去。格桑將雙臂抬起,接住雙刀。

    只聽啷啷兩聲,那兩名大漢感覺自己這刀不像是砍在人身上,更像是砍在石頭上,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格桑手脖子上帶有一對厚厚的純銅護腕,還沒等二人把刀收回去,格桑向前大跨一步,瞬間到了二人近前,抬起的雙臂順勢向下落去,隨著啪啪兩聲,他的雙護腕正砸在二名漢子的腦袋上,這兩位,連聲都沒來得及哼一下,頭破血流,兩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哈哈——」格桑大笑一聲,幾個大步衝進南洪門的人群裡,雙臂輪開,只聽卡嚓、啪、彭之聲不絕於耳,眨眼功夫,他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已被打倒一片。

    格桑的勇猛,令南洪門幫眾心驚膽寒,反觀文東會這邊,則士氣高漲,諸博哪會放過這個機會,高喊一聲:「兄弟們,殺啊!」

    在諸博的招呼下,文東會展開了反擊,一百多號兄弟又衝殺上前,與南洪門人員戰在一處。格桑的出現,很大程度上吸引了南洪門的注意力,也無疑讓文東會兄弟的壓力頓減,這還沒算完,時間不長,袁天仲也由旅店內竄了出來,在南洪門的人群中,身如游龍,四處亂竄,但所過之處,總能引起一片腥風血雨和連續不斷的慘叫聲。

    由於作戰的艱苦,陸寇已早有準備,看著場上的形式,感覺這麼打對己方來講太吃虧,畢竟己方人多,許多兄弟擠不上前,無法發揮出作用。他當即拿出手機,給前方的一名心腹兄弟打去電話,命令他帶領一百名精銳兄弟繞道旅店的後身,由後進攻,讓文東會首尾不能相顧。

    南洪門的執行力是十分強的,隨著他的命令,南洪門的幫眾立刻分出一百號人,悄悄退出旅店的大院,向其後身繞去。

    別看旅店前方打得熱火朝天,而後身卻靜悄悄的,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南洪門帶隊的頭目心中暗喜,讚歎寇哥真會鑽空子,一下就找到了對方的死穴!此時不動手,還等待何時?那名頭目回頭低喝一聲:「兄弟們,上!」

    眾人紛紛衝到院牆之下,由幾名大漢搭起簡單的人梯,接著,上百號南洪門幫眾快速的翻過院牆。他們的動作又熟練又敏捷,快得出奇,上百號人,翻過兩米多高的院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還沒等他們向旅店內部發動衝鋒,忽聽旅店裡一陣喊殺聲傳出來,接著,旅店後身的窗戶齊開,從裡面跳出來數十號身穿黑衣的文東會人員。

    對於南洪門的前後夾擊之策,謝文東和孟旬都預想到了,而且也做了相應的防備,在望月閣受訓的那二百兄弟中,有一百五十人被安排在旅店的前方,負責守衛旅店的正門,另外五十人,則被安排在旅店的內部,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南洪門從己方後身偷襲。

    結果這個提防還真防對了,南洪門果然選擇了前後夾擊的戰術。

    見事情敗露,南洪門帶隊的頭目將心一橫,也不再遮遮掩掩,將手中刀向前一指,高喝道:「兄弟們,對方人不多啊,給我殺啊!」

    這是文東會與南洪門一場精銳與精銳的直接碰撞。從單兵作戰能力上,文東會要高過對方一籌,而在人數上,南洪門則比文東會多出一倍,雙方各佔所長,打起來也是勢均力敵,別看旅店後身的戰場比前面要小很多,但其激烈的程度要遠勝過正面戰場。

    旗鼓相當的爭鬥向來都是最艱苦的,無論對於哪一方來講。

    隨著雙方的全面交戰,場面上只能用血腥來形容,為了各自的目標,雙方人員皆下了死手,你砍我一刀,我回刺你一刀,有許多人員都是同時重傷到底,鮮血將地面的黑土快染成看紅土,在這種無法後退,只能死抗到底的爭鬥中,雙方的眾人幾乎沒有誰是安然無恙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一些人已傷得遍體鱗傷,滿身的血口子,可依然瘋狂得揮舞著手中的片刀,往對方身上招呼,嘴裡同時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昏暗無光,黑漆漆的後院,血腥味已瀰漫了全場。

    南洪門的正面進攻受阻,而後面的偷襲又被識破,這次的突然進攻優勢蕩然無存。坐在停靠在公路道邊轎車內的陸寇此時一籌莫展,現在,明知道謝文東就在旅店內,與他近在咫尺,可是卻偏偏殺不進去。這種看得見但又摸不著的滋味讓陸寇的肺子都快憋炸。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偷襲不利,又是著急又是上火,頭腦突然間一陣昏沉,隨後連聲咳嗽起來。

    開車的死機以及副駕駛座位上的南洪門頭目皆是嚇了一跳,急忙轉回頭,關切得問道:「寇哥,你怎麼了?」

    陸寇連連嚥著吐沫,勉強將咳嗽壓了下去,隨後揉揉生痛的腦袋,微微搖頭說道:「沒事!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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