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一百七十三章
謝文東看完請貼之後,隨手往桌子上一扔,對送信的大漢說道:「回去告訴你的老闆們一聲,就說,他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晚飯嘛,我沒時間也沒那個閒心去參加。」
謝文東年歲不大,但實力擺在那裡,即使在香港,說話時也是低氣十足,讓一旁向來圓滑的於嬴兩眼發直,暗中吐舌。
送信的大漢聽後,呵呵而笑,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謝先生,恐怕這次聚會,你必須得到場。」
謝文東眉毛一挑,柔聲問道:「什麼意思?」
大漢幽幽說道:「如果謝先生下去,李小姐若是喝醉了,誰送她回家呢?」
嗤!謝文東表情未變,暗中卻吸了口氣李小姐?難道是李曉芸?對方抓了她?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是哪個李小姐?」
大漢笑道:「當然是謝先生身邊的李小姐了。」
謝文東未在說話,拿出手機,撥打李曉芸的電話。不過,電話撥過去,提示李曉芸的手機已關機。他兩眼一瞇,如果正常情況下,李曉芸的手機是不會關的,看來,確實出了問題。他想不明白,自己和香港黑幫毫無瓜葛,為什麼他們非要讓自己去參加這次聚會,甚至為此還抓了李曉芸來威脅自己。他看向於嬴,後來臉色難看,正在低頭尋思,不用問,他肯定也不懂其中的隱情。謝文東暗歎口氣,說道:「好吧!,我會準時參加的,不過,醜話也說在前面,誰若敢動我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會砍下他的腦袋。」
大漢哈哈而笑,道:「謝先生的人,當然沒入敢動了。」說著,他轉頭又對於嬴說道:「這次黑道的兄弟大聚會,想必於老爺子肯定會參加的,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小弟告辭!」說完,大漢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於嬴急忙問謝文東道:「謝兄弟,你看這次聚會是不是…………」
謝文東搖搖手,道:「不要問我因為我比你更莫名其妙。」
曉間九點,謝文東和於嬴坐車到了請貼上註明的酒樓。謝文東身邊還是格桑、五行兄弟,而於嬴帶則出十多名貼身保膘以及五十號兄弟,看得出來,他是加足了戒備。
眾人剛下車,酒樓內就有人快步跑出來,見了於贏和謝文東,恭恭敬敬地施禮道:「於老爺子,謝先生!」
於嬴看也沒看,只是恩了一聲,帶人走進酒樓。
聚會的地點在三樓。酒樓的面積很大,底層都能輕鬆坐下數百人,上到三樓,進入大廳之內,謝文東和於嬴都嚇了一跳,只見裡面黑壓壓的坐滿了人,放眼看去,至少在三百人以上。在大廳最裡端擺放一張大圓桌,周圍坐有八個人。這八人,年歲大小不一,卻都是香港有頭有臉大黑幫的老大,幾日前謝文東見過的仁聯幫老大安北也位於其中。
看這架勢,不像是聚會,而像是來搏命的。謝文東背著手,邊隨於嬴往前走,邊偷偷向身後的格桑等人做出手勢,示意他們小心。
他們走進來,周圍的大漢紛紛站起身,有的摸向後腰,有的伸手入懷,一各個兩眼放出寒光,冷冷注視謝文東和於嬴,即便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他們的敵意。大廳內充斥著逼人的殺氣,幾乎將空氣都為之凝結。
於嬴心中一顫,不知道他們今晚搞什麼鬼。
「於叔!」等於嬴走近,大圓桌周圍的八人一齊站起身形,向他大招呼,接著,眾人的目光又轉到謝文東身上,其中一位三十多歲的大漢笑道:「想必這位就是謝文東謝先生吧?!」
不等謝文東答話,安北接道:「沒錯,他就是謝先生。」
青年不滿地看了安北一眼,對謝文東道:「我叫阿豹,今日能見到大名鼎鼎的謝先生,實在是三生有興啊!」
不用別人禮讓,謝文東不慌不忙地坐下,說道:「兄弟客氣了。」說著,他環視一周,問道:「我已經來了,那麼,各位朋友是不是應把我的人放了。」
阿豹哈哈一笑,說道:「謝先生說得哪裡話,我們只是邀請李小姐來做客罷了。」說著,他一揮手,時間不長,李曉芸被兩名大漢帶進大廳內。
看到謝文東,李曉芸明白長鬆了口氣,接著,又不滿地說道:「你怎麼才來?」聽她的口氣,謝文東就知道她沒事,對方也沒有為難過她。他沒有答話,轉頭問阿豹道:「不知道各位朋友邀請我過來,我為了什麼事?阿豹臉上笑容一斂,正色問道:「我們大傢伙聚在一起,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謝先生這次到香港來,究竟為了什麼?」
謝文東一怔,他到香港,當然是為了收購公信投資公司的事,這應該和當地的黑道扯不上關係。他並未直接回答,反問道:「兄弟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阿豹面色一凝,先著眼安北,接著說道:「我聽到一個讓人很不安心的消息,說謝先生這次到香港來,是受了某些幫派老大的邀請,來吞併我們整個香港的黑道…………」說著,他頓了一下,猛然一彎腰,貼近謝文東,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道:「謝先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還是假?」
說到這,謝文東心裡基本明白個大概。說自己來吞併香港黑道,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沒有這個意圖,也沒有這個空閒,說出這個消息的人,肯定是安北。他放出假消息,意圖很明顯,就是要聯合香港的各大黑幫,赴機消滅於嬴。於嬴一垮,洪門必將大亂,到時他就可以下費力地接收他夢寐以求的洪門地盤。想到這,他雙目一瞇,看向安北。他目光犀利,好似一把無形的刀子,直把安北看得手足無措,心裡發毛。
這時,於嬴不千了,他那麼聰明,哪能聽不出來阿豹所說的某些幫派就是指自己。他面色一沉,說道:「阿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嗎?」「於叔!」阿豹莢呵呵道:「你不要激動嘛,我只是聽到這個消息,至於是不是真的,我正在向謝先生求教呢!」
「哼!」於嬴氣得老臉通紅,重重哼了一聲。謝文東迅速環視一周,把當前的形勢做到心中有數,他心思急動,腦筋飛轉,沉吟了片刻,他嘴角一挑,笑瞇瞇地問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他此言一出,全大廳數百人都為之變色。尤其是於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驚訝道:「謝兄弟,你…………」
「啪!」坐在阿豹身旁一位齙牙大嘴的中年人猛一拍桌案,雖未說話,卻對於嬴怒目而視,同時,也打斷了他的話。
好一會,中年人的目光才從於嬴身上緩緩移向謝文東,他冷冷說道:「謝先生,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大嘴,我想問明白,邀請你的人究竟是不是於叔?」
謝文東含笑反問道:「到香港這麼多天,我為什麼不去你家住?」叫大嘴的中年人點點頭,看著於嬴咬牙道:「於叔,真看不出來,你好毒啊!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們?!」說著,他抓起面前的酒杯猛摔在地上,怒道:「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隨著酒杯破碎的聲音,大廳左側四十多名大漢挺身而起,唰唰唰,幾乎同時亮出了片刀。
遭了,於嬴腦袋嗡了一聲,連連搖手道:「大嘴,這是場誤會!」接著,他老臉急得漲紅,又對謝文東大聲吼道:「謝兄弟,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啊…………」謝文東沒有理他,而是向大嘴問道:「朋友,你想怎樣?」
「怎樣?」大嘴拉開衣襟,從懷中掏出手槍,抬手指向謝文東的腦袋,喝道:「我殺了你!」「哈哈!」謝文東毫無懼色,仰面大笑,道:「殺我?我沒有聽錯吧!」說著,毫無預兆,他猛的一抬腿,將面前的大圓桌子一腳踢翻,隨後,笑瞇瞇地環視阿豹、大嘴、安北這八名老大,嗤笑道:「你們誰想殺我,那就來吧!」
說話時,謝文東兩眼精光四射,目光亮得讓人不敢正視,也亮得刺人心魂。
他用手一直大嘴的鼻子,冷笑道:「你嗎?既然想殺我,現在就動手啊!槍,不是用來指人的,而是用來殺人的!」
謝文東突然發飆、反把大嘴嚇得一愣,舉著槍,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槍。
「哼哼!」謝文東柔聲道:「殺了我,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那時,文東會和北洪門會拼盡全力的對付你,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找上你,到那時,不僅你一個人活不了,你的家人,也會和你一起統統完蛋!」說著,他一拉衣襟,嗤笑道:「如果認為我這是在和你們開玩笑,那麼,就請動手吧!」
大嘴聽完,暗暗打個冷戰,是啊,謝文東這人不好殺啊,他有文東會,有北洪門,甚至有金三角做靠山,自己若殺了他,後果可不是麻煩不麻煩那麼簡單的。他偷眼瞧瞧其他的老大,見他們都沒有亮傢伙,暗罵自己是笨蛋,人家都沒有動手,自己還逞什麼能?自己若真殺了謝文東,文東會和北洪門不會找上他們,只會來找自己。他*的,他心中暗罵,不過,他反應也快,掉轉槍口,隨手將槍直向於嬴,然後說道:「謝先生,你誤會了,我要對付的是同道的敗類、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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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嘴將槍口指向於嬴,後者的手下一齊拔出武器,有片刀也有槍械,全部指向大嘴。
安北見狀,心中暗喜,抬手一揮,他手下的數十號兄弟一擁而上,站來大嘴一邊,與於嬴對峙。
另外的六家老大雖然還沒有下命令,但是眼神中已佈滿殺氣,冷視著於嬴,一各個又是咬牙,又是握拳。
於嬴身子一震,他知道,這場誤會如果不解釋清楚,自己今天就很難活著走出酒樓。他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把活命的希望寄存在謝文東身上。他看向謝文東,焦急地說道:「謝兄弟,你不要義氣用事,和他們說清楚吧,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密謀!」
謝文東哈哈而笑,說道:「於先輩,你怕什麼,當初你不是對我說過,這些人根本就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嘛!」
「什麼?」於嬴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文東,道:「謝兄弟,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操!」阿豹怒罵一聲,含憤說道:「於叔啊於叔,算起來,你也是港道上輩分最高的前輩了,虧我們平時還那麼尊重你,敬佩你,想不到,你卻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來,我阿豹看錯你了。」說著,他轉頭向手下人使個眼色,頓時間,大廳裡站起一片的大漢。
他一下令,另外五家老大再不客氣,紛紛向手下人打聲招呼,八家幫派,數百名弟子,將於嬴和謝文東這幾十號入團團圍在正中。
大戰一觸即發,場面的形勢也緊張到了極點。看到這,謝文東暗笑,他瞧了瞧左右,說道:「這是你們自己內部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好了,我不想參與進來,恕不拳陪!」說完,帶著李曉芸、格桑六人,大步向廳外走去。
謝文東要離開,對八家老大來說,未嘗是一件好事。既然誰都不敢殺他,還不如讓他離開的好,留下來反而會礙手礙腳,一旦他站在於嬴那一邊,今天的事還真不好辦了。八家老大各自向手下的兄弟點頭示意下面人自動讓出一條出路,謝文東挺胸闊步,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於嬴哪肯故他離開,謝文東這道護身符若是走了,自己的老命難保啊。「謝兄弟…………」他呼喚一聲,作勢要追過去,安北一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嘿嘿冷笑道:「於叔,你可別走啊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於嬴心中一顫,沒有看他,也沒敢看他,對著謝文東的背影,大喊道:「謝兄弟,你要是走了,就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我曾經幫過你…………」
謝文東腳步不停,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我不會走的,我會在門口等結果,等你們之間的問題解決完了,再來和我談吧!」
他這話,讓八家老大頗感放心,他們剛才還有些擔心,放謝文東離開,萬一他去向洪門通風報急,事情就不好辦了,他若能留下來,當然是再好不過。阿豹哈哈一笑,對手下兩名頭腦靈活的兄弟說道:「你倆去招呼謝先生,放聰明點,我們可不能怠慢了貴客!」
「是!」他這兩名手下也機靈,答應一聲,一路小跑追了出去,說是招待謝文東,其實就是監視他。
對阿豹的意圖,謝文東心知肚明,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向洪門去通報。
謝文東等人出來之後,大廳的房門隨即被關死,不過,隱約還能聽到裡面於嬴發出的聲失力竭的叫喊聲。
他長長噓了口氣,背後的內衣已被汗水淋濕。在剛才那神情況下,被人用槍指著,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如果對方是個聰明人,他的威嚇的確能起到作用,但是,如果對方是個頭腦簡單、性情衝動的人,用威嚇效果會截然相反,只會將對方激怒,使其更早的開槍。謝文東是在賭,賭對方不是後種人,當然,他的賭注高了一些,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幸運的是,他賭贏了。如果同樣的情況放在東北,他就未必感用這種方法了。
在大廳之外,還有許多散桌,謝文東等人坐下,阿豹派出的小弟忙前忙後,又是幫忙點飯點菜,又是端茶倒水,反正就是不離謝文東等人的左右。
身邊多出兩個外人,雖然沒什麼,但說話卻有諸多不便。謝文東看著兩人,笑瞇瞇地伸手點了點。那兩人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謝文東笑道:「你倆,向後站一站。」
兩人莫名其妙地相互看看,慢慢向後退了兩步。謝文東搖搖頭,說道:「再向後站下!」
倆小弟又向後退了退,不過,謝文東還是搖頭。時間不長,在他連續的擺手下,兩人已站到十米開外的地方。
這時,謝文東才滿意地點點頭,安心地吃起桌面上的飯菜。他剛動筷子,忽然,大廳裡一陣大亂,喊殺連天,其中,時不時的還夾雜一兩聲槍響。他伸出的筷子停頓了一秒鐘,接著,他嘴角一挑,筷子還是伸了出去,夾起一塊青菜,放進嘴裡,細嚼慢咽,吃了起來。
這種情況之下,估計也只有他能吃得進去。
李曉芸、格桑、五行兄弟誰都沒動筷子,大廳裡的槍聲、喊殺聲、撕斗聲、慘叫聲,像是一塊無形的石頭,壓在他們心頭。
兩名大漢遠遠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謝文東,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是恐懼,是驚駭,總之,謝文東那近乎於殘酷的冷靜讓兩人倍感難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不舒服,這時,不用謝文東再示意,兩人自動站得遠遠的,靠他太近,所感到的寒意會更濃。
和兩人有同樣感覺的還有李曉芸。
她駭然地看著謝文東,低聲問道:「於嬴在大廳裡和那些人打起來了,最後的結果會怎樣?」
謝文東嚥下嘴裡的食物,方淡然說道:「會死!」
李曉芸一震,說道:「如果你當初說出實情,他們根本不會動手。
「誰會相信?」謝文東挑起眉毛,笑道:「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你越是不承認,反而越會引人懷疑。」
「可是…………」牛曉芸皺著濃密又修長的秀眉,說道:「你這樣做,是等於直接害死了於嬴,他是無辜的!」
謝文東聳肩而笑,說道:「黑道上的人,沒有誰是無辜的。」
李曉芸道;「至少他沒有和你密謀,要吞併什麼香港黑道。」
「那不重要。」謝文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喉嚨,道:「我只知道,他的死,對我有利。首先,能讓我脫身,其次,我能省下一千萬的紅利,其三,我得到了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辛曉芸問道。
「我來做香港洪門老大的機會。」謝文東笑了,笑得陽光、燦爛,笑得真摯,像是個大孩子。
如果這時突然來了外人,一定會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不過,坐在他對面的李曉芸卻忍不住打個冷戰。
謝文東這人做事,不僅是毒,也不僅是陰險,更要命的是他的眼光看得太遠了,明明是一場危機,而他卻能快速的隨機應變,將其轉化成一種對自己極其有利的機會。這就是智慧。李曉芸的智慧是取決於她對各領域知識的熟練掌握,這點謝文東遠遠比不上她,但若是論玩手腕、論玩人,她和謝文東就相差甚遠了。
她看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好半晌,她才搖頭說道:「如果我也混黑道的話,我一定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
謝文東仰面大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恆不變的利益。有些人為了利益,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他也會義無返顧地跳進去。貪婪,就是人性,當然,那也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基礎。」
李曉芸苦笑道:「你的人生觀很『獨特』。」
謝文東笑而未語。他一頓飯吃完,大廳的房門也恰好打開,頓時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裡面湧了出來。
拿起餐巾,謝文東擦擦嘴邊的油漬,最後,站起身形,看向從大廳裡面走出來、渾身是血的八位老大。
其中的五位看眼謝文東,什麼也沒說,快步下樓而去。阿豹和大嘴走到謝文東近前,前者面無表情地說道:「於叔死了。」
謝文東歎了口氣,淡然地應了一聲:「哦。」
大嘴說道:「謝先生不會認為我們的手段太毒了吧!?」說話時,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片刀,在剛才的混戰中,他的槍早巳打光了子彈。
謝文東幽幽說道:「出來混的,生死皆由天命。」
「哈哈!」大嘴大笑兩聲,將手中片刀將旁邊一扔,道:「謝先生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說完,帶著手下也下了樓。他之所以這麼問也是怕謝文東懷恨在心,日後向自己報復。
阿豹向謝文東點點頭,道:「今天,兄弟不能陪謝先生了,只好改日再請謝先生一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