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三章
「送我?」吳天聰愣道:「魏先生,你弄錯了吧,我今天並不走。」
「是,當然了!」魏東東面帶微笑,點點頭,越過吳天聰,走進房間內,在他身後,還跟有兩名彪形大漢。他環視一粥,見客廳裡沒有其他人,含笑問道:「吳局長,夫人不在家嗎?」
吳天聰道:「她和孩子都睡了。」
「哦!」魏東東應了一聲,走到沙發前,一提褲腿,大咧咧坐下,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一雙黑皮手套,慢慢帶在手上,說道:「吳局長,事情有變,韓大哥特意交代我,必須得讓你今天上路。」
「這個…………?」吳天聰為難道:「今天?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而且,謝文東還沒有帶錢來呢!」
魏東東掏出香煙,倒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謝文東的錢,我會『燒』給你的。」
吳天聰還沒有聽明白,笑問道:「魏先生會幫我把錢送到美國?」
「不!」魏東東幽幽笑道:「是幫你把錢送到地獄!」
一聽這話,吳天聰整個人都傻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好半晌,他搖頭說道:「魏先生,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哈哈!」魏東東舔舔嘴唇,道:「這不是笑話!」
吳天聰還想說話,只見那兩名大漢向他走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吳天聰即使在苯,這時候也明白了,他後退兩步,倒吸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驚駭地結巴道:「魏先生,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魏東東歎口氣,說道:「吳局長,只有你死了,才會讓我們更加放心。」
吳天聰被兩名持刀的大漢逼得連連倒退,顫聲說道:「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可是幫過你們的。」
「既然幫了我們,就好事做到底吧,你死了,就是對我們青幫最大的幫助。」
「你、你們殺了我,我的姐夫不會放過你們的!」吳天聰幾乎是尖叫的吼道。
「沒有人會做到是我們殺了你,人們只會認為是謝文東干的。他有殺你的動機,因為,你抓了他的兄弟,又堅決不放人,甚至,還開出那種讓人難堪、首辱的條件來為難他。白天,你們在辦公室的對話,都已被隔壁的警員聽到了。我讓你敞開辦公室的大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在魏東東的設計之內,由他第一次找上吳天聰的那刻起,他的就沒打算放這個人活著離開中國。他笑的得意,也笑的狡詐,繼續道:「以會,謝文東就要到了,不過,他看到的只會是的屍體,同時,警察也會到場,呵呵,那時,謝文東百口難辯,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原來,你們不是想幫我,而是想利用我對付謝文東?!」吳天聰聲嘶力竭的叫道。
「呵呵,很高興,你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一點!」說話間,魏東東向兩名大漢一甩頭,冷聲道:「動手!」
「等……」吳天聰還想退,可是,他的身體已經靠到牆壁,無路可退。其中一名大漢疾步上前,一手摀住他的嘴巴,另只手握刀,向頭的肚子惡狠狠刺了下去。
撲哧!這一刀,大漢用盡全力,整個刀身都沒進吳天聰的小腹,只露出刀柄在外面。。
「嗚……嗚……」吳天聰兩眼圓睜,臉色憋的漲紅,可惜,他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另名大漢上前一步,手起刀落,匕首由吳天聰的脖根刺入,接著,猛然拔出,順勢一劃,豁開吳天聰的脖頸。
兩名大漢收刀,,吳天聰也隨之靠著牆壁軟軟倒了下去,牆壁、地板,都是血跡。
正在這時,打聽裡傳來一聲尖叫,大名大漢扭頭看去,只見一位身穿睡衣、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站在臥室的門前,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吳天聰,雙頭抱頭,大聲嚎叫。
兩名大漢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坐在沙發上的魏東東吐出一口煙霧,不耐煩地說道:「該死的,你倆讓他閉嘴嗎?」
「魏哥……」
「殺掉她,」魏東東面無表情地冷酷道。他將半截香煙按滅,捏起煙頭,揣進自己的口袋中。
兩名大漢怔了一下,接著,大步流星向中年婦女衝去,後者也感覺到了危險,急忙想往臥室裡跑,可是她慢了一步,一名大漢衝到她身後,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另那名大漢跟上,一刀刺進中年婦女的後心。
「啊——」中年婦女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魏東東嘴角動了動,看看手錶,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動身向外走去。。
「魏哥……」「又怎麼了?」魏東東停住身,扭回頭,順著兩名大漢的目光,看到一名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床邊,似乎驚嚇過度,小臉煞白,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
魏東東吸氣,手抬了偷,可是最終又放下,目光一凝,冷聲說道:「他看到了我們的模樣,不能留!」說完,走出房間。
謝文東動身,去往吳天聰的家裡,可是,路行一半,他的心突然不舒服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舊鄉有什麼不詳的事要發生似的。這種突如其來揮之不去的感覺讓他有些氣悶,謝文東心煩意亂地搖下車窗,想透口氣,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他皺了皺眉頭,接著一聽,電話那端是個陌生的聲音,女人的的聲音。
「你………你是謝文東嗎?」女人的語氣很急促,不穩,顯得很驚慌。
聽聲音,他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這就奇怪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會知道的他的手機號碼,並給他打來電話!他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先生,不好了,你的妹妹被幾個流氓抓走了!」
妹妹?謝文東被她說暈了,自己有什麼妹妹?他說道:「你說清楚點!」
「就是張婧啊,我是她的同事。本來我們是在迪廳跳舞的,可是剛才碰到了幾個小流氓,他們看小婧長的漂亮,就強行把她拉走了,去了二樓的包房,我們攔不住他們,我怕小婧吃虧,所以就給你打來電話了!」
唉!謝文東歎氣。迪廳那種地方,他平時都很少去,那裡龍蛇混雜,以外是常有發生的,像張婧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果遇不到麻煩才怪了!他氣張婧不懂得保護自己,說道:「你應該給警察打電話才對,為什麼要打給我?」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小婧是你的妹妹啊,自己妹妹出事,你還這麼冷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謝文東苦笑,他倆家充其量算是世交,嚴格來說,張婧算不上他的妹妹,但從人情上講,張婧又可算是他的妹妹,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連他自己也很難說清楚。
他感到頭痛,忍不住敲敲額頭,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剛才,自己始終覺得心煩,難道,是因為預感到張出事的原因?想到這,他問道:「你們在哪個迪廳?」
「在南京東路的鬼物迪廳!」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謝文東掛斷電話,低聲嘟囔著「鬼舞迪廳……只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靈敏,道:「小敏,你知道南京東路有間名叫鬼舞迪廳嗎?」。
「我知道!」靈敏點點頭,然後笑了。開車的金眼也呵呵笑了。
見他倆笑的詭異,謝文東問道:「你倆笑什麼?」
靈敏笑道:「剛才東哥小生嘀咕的時候,真像是在對自己惹事生非的妹妹生氣似的。」
妹妹?唉!謝文東搖了搖頭。雖然他嘴上從來沒有承認張婧是他的妹妹,可是,在他心裡卻不知不覺間慢慢接受了,尤其張婧叫他文東哥的時候,讓他感覺很窩心。
人在黑道,常常會感到寂寞,擁有兄弟之情的同時,也嚮往著親情,但因為種種的原因和顧慮,不得不把後者情愫壓下去。謝文東亦是這樣。!
謝文東歎道:「去鬼舞迪廳!」
謝文東眨眨眼睛,說道:「做些小買賣。」
金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東哥不去見吳天聰了?」
謝文東冷笑道:「只是一個過了氣的分局局長,讓他在家等吧!」
金眼和靈敏相視一笑,掉轉車頭,開向南京東路。跟在後面的五行死人見謝文東的轎車突然改變方向,不明白怎麼回事,只好也跟著調頭。
在靈敏的指引下,很快,兩輛轎車在鬼舞迪廳前停下。本來,謝文東以為鬼舞迪廳是一間不起眼的小舞廳,可是到了實地一看,比他想像中要大得多,也正規得多。
舞廳的規模很大,只是看門臉就能感覺到這一點,在舞廳門口,停有近二十輛轎車,並有專門的保安負責調動。
謝文東挑起眉頭,如果小流氓敢在這樣的地方動粗搶人,要麼是他們的膽子太大了,要麼就是迪廳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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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沒有馬上進去,對身旁的靈敏說道:"小敏,你給老孫打個電話。」
「讓他帶些兄弟過來幫忙嗎?」靈敏問道。
「不是!」謝文東搖頭笑道:「讓他代替我去吳天聰的家裡,我擔心在這裡會耽擱一段時間。」
「哦,好的,東哥!」靈敏拿出手機,給姜森打去電話。
靈敏通知完姜森,謝文東還沒往迪廳裡進,一位女郎從大門裡走出來,看到謝文東,她眼睛一亮,跑上前問道:「你就是小婧哥哥,謝文東吧?」
謝文東大量女郎,她年歲不大,與張婧相差不多,二十三四的樣子,帶著眼鏡,相貌雖然算不上難看,但也不漂亮,身材倒是高窕,足在一米七零往上。看罷,謝文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謝文東?」
女郎說道:「小婧告訴我,穿著中山裝的人肯定就是她的哥哥!」說著,她頓了一下,又急道:「別說了,我們快進去吧!」
謝文東點點頭,道:「請帶路。」
進入迪廳,光線頓時暗淡下來,裡面閃爍的電子鐳射燈讓人覺得眼暈。女郎帶謝文東等人走到樓梯口處,有兩名服務生摸樣的青年攔住他們,問道:「幾位要訂包房嗎?」
不用謝文東說話,金眼橫臂一掃,將兩名服務生一把腿開。別看他沒怎麼用力,但那兩青年也受不了,倒退兩步,方站穩身形。
謝文東沒有什麼,大步走上樓梯。倆青年先是一愣,緊接著,勃然大怒,氣洶洶的喝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金眼一指那問話青年的鼻子,冷聲說道:「沒你的事,別自找麻煩!」
這裡是他們的地頭,青年哪把金眼的威脅放在心上,他怒道:「你們是來找茬的……」
金眼一提衣襟,露出槍吧,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管閒事!」說完,緊跟謝文東身,後也上了樓。
想不到對方身上竟然帶有槍械,青年臉色大變,知道今天遇到硬茬子了,眼睜睜看著謝文東等人上樓,他站在那裡,大氣都沒敢出。
在金眼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但一旁領路的女郎卻目露精光,吃驚地看著他們,看來傳言說的沒錯,謝文東確實不簡單。
上到二樓,謝文東看了看兩側的走廊,回頭問道:「在哪個房間?」
「是……是那個!」女郎怯生生地指了指左側走廊的一見包房的房門。
謝文東走過去,同時,手腕一抖,金刀自然下落,掉入掌中,來到門前,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只聽得「彭」的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
別看謝文東身材清瘦,既不粗壯也不魁梧,但身上的爆發力太驚人了,能一腳將純實木的大門踢開,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包房裡的人都嚇了一跳,無樹道震驚、駭然的目光,一起射向站在房門口的謝文東。
謝文東面不紅,心不跳,走進包房之內,兩眼微微瞇縫著,慢慢環視一周。只見包房內有男有女,張婧也坐在其中,不過在她臉上那還沒來得及散去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被人強行拉進來的。何況,包房裡的幾個難青年衣著普通,有兩人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身旁放著公文包,不用問,一看就是上班族。
看清楚包房內的情況之後,謝文東笑了,不過,他的眼睛並沒有笑,其中閃爍的寒光讓每一個人都不自覺地打個冷戰。
現在,謝文東敢肯定,根本就沒有什麼流氓綁架張婧的事,一切都是她編造的。
「***!」謝文東低罵了一聲,他仰面,柔聲說道:「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位先生,你是誰啊?」一名靠門邊而坐的男青年站起身,走向謝文東。
他剛到謝文東近前,後者突然一抬手,將他的喉嚨扣住,謝文東沒有用力,只是那一瞬間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卻差點讓青年窒息。
不過謝文東很快又把手鬆開,他深深吸了口氣,向青年歉然一笑,隨後,目光一偏,看向坐在人群中的張婧,幽幽說道:「你不是被流氓綁架了嗎?『我的妹妹』!現在,你應該向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婧就是再刁鑽,再嬌蠻,此時也感覺到了謝文東身上的怒火。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她深深垂著腦袋,站起身,小聲說道:「我是叫你一起出來玩嘛,可是,你又不同意,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這個鬼點子騙我過來!」謝文東打斷她的話,並將下面的話幫她說了。
「文東哥,對不起嘛!」張婧低著頭,揉著衣角,小臉紅得快要滴血。
謝文東在媒體界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只是,他從不和媒體打交道,真正瞭解他的並沒有幾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秘,像一團迷霧,抓不著,摸不到,在業內,採訪謝文東成為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一。自從張婧知道自己家和謝文東有些淵源,並成功與他吃過一頓飯後,他頗感飄飄然,並在同事面前大肆宣揚,稱自己是謝文東的妹妹,她的同事當然不相信她的話,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吹牛,她拍著胸脯向同事保證,能把謝文東約出來與大家見一面。結果,白天她給謝文東打電話,約他出來,卻被謝文東果斷地拒絕了,為了不讓自己失言,更為了她不在同事面前丟臉,張婧就想出這個注意,騙謝文東到鬼舞酒吧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謝文東會發這麼大的火,更沒有想到,生起氣來的謝文東會如此嚇人。
謝文東看著手足無措的張婧,忍不住心中暗歎一聲。若是換成旁人,謝文東早就不客氣了,但是,面對這個叫自己文東哥的女孩,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你這是在玩火!」冷冷的扔下這一句話,謝文東轉身向外走去。
此時,靈敏和五行兄弟也都有些傻了,誰能想到,有人竟敢如此欺騙東哥,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東哥就這樣走了。
張婧急忙追了出去,來到走廊,抓住正準備往樓下走的謝文東的袖子,眼圈紅潤,顫巍巍地說道:「文東哥,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謝文東幾次想抖抖袖子,甩開裝竟,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站直身軀,轉頭看著她,正色說道:「聽說你出了事,我放下手邊的工作,第一時間趕過來,說明我很關心你,可是,這一切都只是你騙我出來的謊言,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傷害那些關心你的人的感情!我不會講那些大道理,我只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
張婧聞言,急忙豎起雙指,瞪大她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指天說道:「文東哥,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看她這副摸樣,謝文東差點笑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
謝文東的自制力非常強,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雖然張婧的惡搞讓人異常惱火,不過,她畢竟只是個剛剛涉足社會的女孩子,性格裡面還有那股孩子般的頑皮和天真,沒有必要與她斤斤計較。
謝文東的成熟,遠遠超過他的實際年齡。
他故意冷著臉,沒有說什麼,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快到八點半了,他說道:「我要走了,剛才過於失禮,幫我向你同事說一聲抱歉!」
說完,他正準備下樓,見張婧仍緊緊拽著早就(圖片就是這樣的,我實在沒不明白什麼意思,就照打下來了)的袖口,他無奈的撇撇嘴,看著她。
張婧小聲問道:「文東哥,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有沒有原諒我呢!」
謝文東剛要說話,手機響起,他把電話拿出來,沒有馬上接聽,對張婧說道:「這次,我可以原諒你,若是有下一次,我會打你的屁股!」說完,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來電,是姜森打來的,他對張婧道:「現在,我真的要走了!」
張婧還是抓著他的袖子不放,抬頭想說話,不過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停了兩秒鐘,又一次抬起頭,可是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謝文東都替她著急,他搖頭一笑,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張婧垂著頭,咬了咬嘴唇,細聲問道:「剛才,你說你很關心我,是不是真的?」
原來是問這個!謝文東被他逗笑了,說道:「如果我不關心你,我現在會在這裡嗎?」說著,他看了看響個不停的電話,道:「我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再見!」說完,他從張婧小手裡抽出袖口,快步下了樓。
靈敏和五行兄弟也急忙跟下樓去。
看著謝文東離去的背影,張婧只覺得自己心裡甜絲絲的,那種感覺,比證明她是謝文東的妹妹還要美妙十倍、百倍。
「原來,你真的認識謝文東!」那個為謝文東引路的女郎驚訝地看著正在傻笑的張婧。
「那是當然了!」回過神來的張婧小腦袋頓時又仰得高高的,道:「他是我的哥哥嘛!」
出了舞廳,來到外面,謝文東方接起電話,問道:「老森,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