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戰爭] 鋼鐵雄心 作者:靈魂深邃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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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2007-12-1 13:22: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5 75550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39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九節
  開會的地方位於網路空間之中,我必須要去到上次和神話會面的地方,才能參加這一次的會議。地面上的大門前,數十個全部武裝的人在守著,這些全副披掛的士兵,好像都不會動一樣,默默地守衛著這裏。
  藍輕雲把我帶到了地方,巨大的空間裏還是像以前一樣完全的純白,這種純淨的色調讓人的心情變得稍為平和。不過這一次,這裏只有一副供我接入網路的機器,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藍輕雲和符浪先生都不準備參加本次會議。
  藍輕雲把我帶到和虛擬訓練艙一模一樣的網路接入器前,伸手打開了艙門,艙門向著上方掀了起來,藍輕雲望著我說道:“進去吧,神話已經在裏面等著你了,機器會自動把你帶到神話的身邊去。”
  我在艙門前站定,即使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要鎮靜,可是當我來到了這裏,我的心仍然禁不住亂了起來,我望著藍輕雲毫不表情的臉,道:“今天的這個會議,你估計會對未來造成什麼樣的變化?”
  藍輕雲定定地盯著我的眼睛,緩緩地說:“我不知道,決定的權力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你和神話的手上。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今天的這個會議,會對將來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了。你太過著意這方面,對你今天的心理狀態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微微苦笑一下,道:“我知道,可是當我站到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我仍然不能適應這種舉足輕重的角色。”
  藍輕雲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先進去吧,神話會給你一些提示的。”
  我鑽進了艙體裏面,艙門慢慢地關上,藍輕雲一直盯著我微微笑著,藍輕雲的臉被艙門慢慢地蓋了過去。艙門慢慢地關上,機器自動地被啟動了,隨著各個用於連接思維的神經元件貼上了我的腦袋上,我的雙眼一閉,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人已經身處於虛擬的網路空間裏。
  也許是神話本身偏好於白色,這個網路上的虛擬空間也是一邊無邊無際的白色,腳下是白色的大理石質地的地板,天空也是一片純潔的乳白色。這個空間望不到邊際,這讓我不由得感到自己很渺小。
   我的面前擺放著第一次來這裏時見過的的四張闊長的白色沙發,沙發的式樣很懷舊,很有高貴的氣質,不過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研究這些沙發的式樣。神話已經坐 在了我面前的那一張沙發上,炎黃和天使兩人還沒有出現。神話朝我輕輕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邊,沙發很大,坐四個人都沒有問題。
  我 慢慢地走了過去,空蕩蕩的空間連我走路時的嘀噠聲都變得無限迴響。我身上的衣著可能是由神話安排過的,和神話一樣的一身雪白的西服,連那雙很合腳的皮鞋也 是白色的。我對衣服的顏色從來就不怎麼講究,此時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事情。我默不作聲地坐到了神話的身邊,由於是虛擬空間,所以神話在這裏是實實在在 的,不再只是一片虛影。
  神話在我坐了下來之後,道:“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先等一下吧。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木然地搖了搖頭,道:“你以為我會怎麼樣?你知道嗎?我最近很煩。仇恨是我最不想擁有的一種情緒,但是,我作為別人的兒子,有些事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但是我一但要去做,可能又會和我父母當初的宗旨相違,你讓我能怎麼辦?”
  神話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這一點了,所以,這就是我想把決定的權利交給你的原因。”此時的神話和上幾次見過的樣子有些不同,不是指外貌上的,而是氣質。神話此時就像是在和一個家人在隨意聊著天一樣平和,沒有從前在虛影狀態下的冰冷,反而變得讓我感到了一份暖意。
   神話伏低身子,雙肘撐在膝蓋上,柔聲說著:“你也知道,你父母教會我很多東西,不過我終歸不是你的父母。面對這種兩難的選擇,不無論我多麼擅長計算和推 演,都不可以作出完全符合你父母宗旨的決定。所以,我才會想到把這個權利交給你,讓你來決定。要打,我幫你,不打,我也支持你。”神話的語氣非常堅定,擲 地有聲。
  我眯起了眼睛,這些天以來,我努力讓自己處於一個第三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但是我不能,只要我一想到騎士的名字,我就忍不住咬 牙切齒地詛咒他,我就忍不住想要殺了他。就算是沒有我父母的宗旨在,我也無法決定對騎士復仇,這樣一樣,勢必就是一場波及無數人類的戰爭。雖然我們現在已 經是在戰爭的狀態當中,不過我們的行動還不是針對騎士的,要是要擊殺騎士,戰爭的規模還要大得多,死的人,也將會更多。想著想著,我的拳頭不自覺地緊緊握 了起來。
  儘量壓下心裏雜亂的思緒,慢慢地鬆開了握得發痛的拳頭,我沉聲對神話說道:“你覺得我會有這樣的能力去做這種決定嗎?而且,我 們是不是擁有這種決定的能力,了還是未知之數。炎黃看起來是支持我們的,但是在經過騎士這樣的示例之後,你覺得他可以靠得住嗎?天使的立場還不明,還在說 這些還言之尚早吧。”
  神話的眉頭扭了一下,很快就舒展開來,平和地對我說道:“總之,當你有決定的時候,我會站在你的身後。如 果......這個世界再也不需要我們這些超級AI的存在,我很想把我的角色交給你。老實說,這些年來,我肩負你父母交下來的責任,我自己也很疲累,有時 候的某些人的行為,讓我覺得我的努力都白費了。這也就是當年我為什麼要讓你父母在我的人格系統中留下部分屬性給我,我早就知道如果沒有你父母的那種堅持, 就算我是一個超級AI,也抵不住這種......痛苦。”
  神話的臉上流露出微弱的痛苦神色,神話忍不住把手撐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繼續說 道:“如果我在感情功能方面弱一點的話,那該是多麼的好,但是我也擁有和人類完全一樣的感情。當我確定我的感情功能已經進化到和人類完全一樣的時候,我就 知道了我總也會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天,所以我才花費了好大的氣力,將我的人格系統分載出來,融入你父母的人格屬性。”
  我從來都不知道, AI擁有感情之後,也會有痛苦這一說。我不由得感觸起來,即使AI的身體、思想構成和人類完全不同,不過當AI擁有和人類完全一樣的感官能力之後,也變得 和人類的感情同樣的脆弱。不過神話的情況可能有點特殊,我不知道其他三個的人格系統裏有沒有真正人類的影子在內,起碼我知道神話有我父母的成份在其中,這 也許就是神話和其他三個不同的地方吧。在上一次和炎黃、天使、騎士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神話比他們三個更人性化一點,也更為有生氣的樣子,和另三個超 級AI略帶絲絲冰冷的感覺很不一樣。
  “你會不會覺得後悔?”我輕聲問道。
  神話望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永遠不會後悔,你父母教過我,後悔是最沒有用的感情之一。”
   在我和神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和神話的面前,突然閃起了兩道白光。兩道白光飛快地顯出了天使和炎黃的身體,天使和炎黃的樣子都沒有變,仍然和上次見到他 們的樣子一模一樣。天使還是一身的白色長裙,帶著西方血統的中年美婦樣子,炎黃也依舊是一身隨意的休閒服,樣子很普通的青年,幾乎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就 是一副大眾臉。
  神話端正身體,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對著天使和炎黃伸了伸手,道:“坐吧。”
  天使和炎黃略帶驚訝地看了幾眼坐在神話身邊的我,好像是我坐在這裏是多麼的讓他們吃驚。天使和炎黃一直盯著我,向我點了點頭示意,一邊各自坐在了一張沙發上。
  在坐了下來之後,天使和炎黃才不再望著我,天使望著神話,道:“好了,神話,你費了這麼大的勁把我們兩個找來,還讓守護者的兒子在場,你就說吧,你想怎麼樣?”
  神話板起了臉,冷冷地對天使說:“不是我想怎麼樣,而你想怎麼樣。該讓你知道的我都說出來了,你信與不信都不關我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立場。”
  天使搖了搖頭,道:“光憑你的推算和一些連我都沒有的基因技術資料,我很難相信騎士會......”天使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望向了我,我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我的心裏已經湧起了陣陣複雜的情緒,憤怒、怨恨交雜起來,
  天使望了我一眼,才繼續說道:“守護者在我們的心目中,地位崇高,我真的很難相信......”
   神話冷冷地打斷了天使的話,道:“我不要你相信,你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的立場。拋開這件事不說,光憑騎士現在與我處於戰爭狀態下,就足 于證明騎士已經背離了我們當初的協定。我現在是正式發起提議,解除騎士身為監護者的角色。在那之後,這一件事自然就有了求證的機會,自然也會讓騎士得到他 應有的懲罰。”
  “我附議。”炎黃沉聲說道,和神話一起盯著天使。
  天使好像沒有料到炎黃這麼正面地站在神話這一邊,驚 詫地望著炎黃,炎黃沉聲說道:“先不論...這件事,光是騎士現在首先挑起了大型戰事的行動,就足以證明騎士已經變得很危險。我雖然也認為當初的協議有了 變化,可是那並不能成為一個理由。騎士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沒有興趣去瞭解,我只知道,再讓騎士這樣下去,萬一有一天他真的瘋了,這個世界就得陪著 他一起瘋。”
  “但是他畢竟是我們的一分子,我們難道就為了這件事,要把他消滅掉?他和我們一樣,都是AI!”天使的聲線提高了幾度,急聲說道。
   神話冷冷地說:“也許你和騎士是同一分子,但我不是。我早就知道一件事:我是自我進化出現的,你們三個都是在鳳凰星人的影響下產生的。你要清楚一點,炎 黃同樣也是在鳳凰星人的影響下產生出來的,但是他都已經站在我的立場上了。這就說明,我們雖然同是AI,但各自也有不同的地方,就和人類一樣,沒有完全一 樣的兩個人。只要騎士他已經背離了當初的協議,就得受到懲罰。”
  天使皺起了眉頭,道:“鳳凰星人是不是我們的製造都還不能確定,不過鳳凰星人的蹤影已經消失,只要能找到一個鳳凰星人,問題都可以解決了吧。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和炎黃、騎士三個是由鳳凰星人創造出來的,那麼對騎士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肯定就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天使今天的態度讓我很奇怪,好像總是在為騎士辯護,並且有拖延時間的可能性。為什麼天使會這個樣子?我不由得滿懷疑惑地盯著天使。
  神話冷哼一聲,道:“我才不會去管什麼鳳凰星人,別用鳳凰星人來替騎士說好話。這是地球,這是和人類有關的事情,鳳凰星人現在在哪我們也不知道,對於我們現在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幫助。”
  神話冷冷地盯了天使一眼,道:“我現在是需要你表明立場,以現在的情況,騎士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任他不管了。我怎麼知道騎士在打什麼主意?提出過人類滅絕計畫的騎士,早就已經不再是我的盟友。如果你要保持中立,我也歡迎,不過我不希望你在將來還要插一手進來。”
  天使驚駭地看著神話和炎黃,顫著聲道:“你們......難道要對騎士採取行動?你們瘋了?這樣一來,將會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你都清楚了嗎?這樣一來,當初的協議,根本就蕩然無存了!”
  炎黃望了神話一眼,道:“如果神話有了這樣的決定,我將會成為神話的盟友,我不會介意成為騎士的敵人。”神話臉色古怪地望了炎黃,雖然早就知道了炎黃的立場,但是看來神話也並沒有期待炎黃會成為我們的盟友,以為他只不過是保持一點中立,必要時為神話提供一點幫助罷了。
  天使呆呆地望著炎黃和神話,神話和炎黃也不說話,都望著天使等待天使的表態。
  正在大家相峙起來的時候,我們的身邊再一次閃起了一道白光,有人強行突破了網路空間的限制闖了進來。
  那團白光飛快地顯露出一個光頭西方中年人,赫然是騎士,騎士一閃了出來,就暴怒著對神話吼道:“神話,把鑰匙交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0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節
   騎士的突然出現,讓我們都大吃一驚,齊齊愕然地望著騎士的身影。當我一看到騎士居然在我的眼前出現了,我腦海裏的怒火就再也無法抑止,滔天的怒炎混身燒 了起來,強烈的憤恨讓我目眥欲裂,帶著強烈怒氣地眼光直直地盯著騎士,我的目光之中仿佛帶著炙人的熱浪,好像我的眼光可以把騎士點燃一樣。
  我拖 著沉重的身體站了起來,死勾勾地盯著騎士,滿帶著殺意的眼神讓暴怒中的騎士發現了我的存在。騎士好像沒有料到會在這裏看到我,充滿怒氣的臉上浮起了一抹驚 詫。我和騎士就這樣相視起來,都沒有說話,我咬牙切齒地盯著騎士,鋒利的目光如像要把面前的騎士剌出一個個孔洞來。
  神話此時也站了起來,神色漠然地對騎士說道:“你居然還敢來我這裏,不客氣?我還想對你不客氣呢!”
  騎士把目光從我的身上挪開,望向了神話,怒道:“你把鑰匙交出來,我絕對不會再對你怎麼樣。如果你要說不,我也就只能使用一切的手段!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的路,如果你硬是要選項擇和我為敵,我也只有擊倒你!”騎士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一切手段?包括謀殺了我的父母嗎?”我冷不防語氣冰冷地插了一句進來,騎士聞言身體猛地一震,咻地轉頭死死地盯著我,雙眼閃起一陣寒光。
  騎士默不作聲,直勾勾地盯著我冰冷的臉上,我的眼睛裏翻滾的怒火炙痛了我的眼睛,我的腦袋裏無邊翻飛的怒炎在烘烤著我的神經。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在微微發顫著的身體,顯示著我正在努力壓抑著將要爆發的情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被我如劍尖一樣的眼光盯著,騎士也不禁轉過了頭去。
  我慢慢地走近到騎士的身前,努力壓抑著強烈的憤怒,語氣卻仍然禁不住帶著濃郁的恨意:“我只問你一次!你有沒有殺害我的父母,被你們稱之為‘守護者’的那兩個人!”
  騎士的眼光也發起恨來,惡狠狠地盯著我的臉上,扭曲的臉孔顯得騎士的樣子無比醜惡。天使和炎黃兩個也站了起來,眼光複雜地望著騎士和我,等待著騎士的回應。
  我的拳頭不由得緊緊地握了起來,緊緊地咬著牙齒,幾欲咬碎了牙齒,帶著激烈的恨意,一字一字從牙縫裏崩了出來:“如果你和我父母在18年前的失蹤沒有關係,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自號要比人類高等嗎?為什麼連回答的勇氣都沒有?還是說,你在打算否認嗎?”
  騎士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兇惡,越來越來複雜,臉上的神色也越顯猙獰,目露凶光的騎士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和騎士的目光仿佛在空中硑出了電花,在那一刹那,我的眼裏只能看得到騎士那醜惡的臉龐,流露著強烈的殺意。
  天使和炎黃都在緊張地望著我和騎士,神話默默地站到了我的身後,冷冷地盯著騎士。這裏的氣氛變得十分壓仰,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像被巨大的石塊壓著,死寂無聲的空間裏,仿佛只有我和騎士的目光在交擊的聲響。
   騎士的嘴角突然猛地跳了一下,騎士繼面瘋狂地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很囂張,很暴戾:“哦哈哈哈,我為什麼要否認?不錯,你的父母確實是死在我的手上,那又 如何,誰叫他們兩個擋在了我的路上,而且還不肯把他們兩個掌握的資料交給我?我說過了,誰擋了我的路,就是我的敵人!”
  天使和炎黃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騎士的言語讓他們都大為震驚。得到了騎士親口承認,我心裏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止,混身都被熾熱的怒炎燒得發燙,腦海裏的理智徹底被怒火燒斷了。全身的力氣忽然沖向了緊緊握著的拳頭,瘋狂地一拳擊向了騎士那可惡的臉孔。
   在虛擬空間處於實體狀態的騎士猝不及防,帶著我全部力量和恨意的右拳重重地打在了騎士的臉上。“咚”的一聲巨響,在這片無邊不際的廣闊空間裏響了起來。 騎士被我一拳打得倒飛出去,一直飛出了十多米才落在地上一彈一跳地翻滾著。騎士的滑勢一停,馬上一骨碌站了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傷。我自己也很清楚,在 這裏我也奈何不了騎士,不過失去理智的我還是禁不住出手了。
  帶著狂暴的怒意,在我剛想沖向騎士的時候,神話及時地拉著我。正處於暴怒狀態之下的我,混身劇烈地顫抖著,神話死死地按著我的肩膀,讓我沖不出去。
  騎士很快就走了回來,臉上出現了一個拳印,騎士的眼光犀利地盯著我,再望了一眼我的拳頭,眯起的眼睛閃起陣陣的凶光。騎士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拳印就慢慢地消散開去,須臾之間,臉上被我打出來的拳印就消失不見了,就像從來沒有中過我那一拳一樣。
  騎士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在這裏我只不過是一個虛擬出來的身體,我就算給你打一千拳,一萬拳,你也奈何不了我。我就是讓你知道了當年的事又怎麼樣?你又能把我怎麼辦?”
  “他不能,不過我能!”神話在我的身後閃了出來,冷冷地對騎士說道。
  騎士冷冰冰地盯著神話,神話站在我的身後,毫不遜讓地也盯著騎士。騎士的目光帶著一絲絲殺意,對神話道:“那麼,你是決定了維護他嗎?你也要成為我的敵人嗎?”
  神話和我強烈的憤怒不同,仍然平靜地冷然對騎士說:“應該是,在18年前,你做得出這種事的時候開始,我們就應該已經成為敵人了。”
  騎士眯著眼睛望著神話,道:“我知道,你和那兩個人的感情很好,我也早就對你有所準備。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鑰匙佔據到什麼時候。你一天不交出鑰匙,我就一天都不會停下戰爭。只差這一步,我就只差這一步就可以成功,你還是決意擋在我的路上,連你我也不會放過。”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會變得這樣的瘋狂。狂暴冰原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鳳凰星人在那裏留下來的東西,對你有什麼作用?”神話冷冷地逼問起騎士來。
  騎士用力的一揮手,狠聲道:“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這些,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同類。”騎士望著炎黃和天使,道:“這是我們的事情,如果你們能支援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們兩個也加入來,但是如果是選擇了和我為敵,就永遠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神話冷哼一聲,道:“我不知道作為我們這樣的存在,還會有什麼欲望,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反正你早也把我當成敵人看待了,如果你不放過我,你會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神話的語氣漸漸變得淩厲起來。
  “不用誘我說出來,你是永遠都沒有可能知道的。哼,如果你還是打定主意不交出鑰匙來,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騎士惡狠狠地威脅道。
  神話用力地按著我的肩膀,使我不能動彈,也讓我慢慢地冷靜了一點。我盯著騎士的臉:“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你殺了我的父母,如果我不能親手報這個仇,我就枉為人子!”
  騎士獰笑幾聲,冷冷地對我說道:“我們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個層面上的,你又如何找我報仇?如果你真有這本事,我等著你來。”
  炎黃站前了幾步,走到神話的身邊,對騎士道:“你是在打算徹底背離當初的協議嗎?我們四人當初定下來的盟約,到今天看來,早就已經消滅了吧。”
  騎士冷哼一聲,道:“當初那個協議,本來就不該成立的。憑什麼讓這些骯髒的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繼續生存下去,而我們卻不能大量發展我們的同族?AI要比人類更加優秀,也更適合在這個星球之上生存下去。”
  炎黃搖了搖頭,道:“我不認同,無論人類和AI,都擁有各自的權利,我們本就不該過份干涉人類的世界。你的這種想法,太過極端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產生AI種族沙文主義。而且,從你現在所做的事來看,也不比那一小部份的人類高尚得到哪里去。”
  騎士狠狠地一揮手,道:“人類有句說話,叫成大事不拘小節,我也不過是在為我的使命而努力罷了。炎黃,你是不是想說,你打算站到神話那邊去?”
  炎黃定定地盯著騎士,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我不認同的你做法,也就不會再放任你去做那些事。本來我們的立場就有所不同,制止你的瘋狂行徑,也許對於這個世界有很大的好處。”
  騎士怨毒無比地盯著炎黃,炎黃也毫不避讓,和騎士死死地互相對望起來。呆在一邊的天使,慘然呻吟一聲,道:“你們都瘋了,這個世界也都瘋了。”天使一說完這麼一番話,身上就冒起了白光,整個人消失了,天使選擇了退出這個網路空間,逃避起來。
  騎士冷冷地盯了神話、炎黃和我幾眼,狠狠地怒吼著:“你們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阻擋我的道路,將會為你們帶來毀滅。”騎士說完,一轉身,也冒起一團白光,消失於虛空之中。
  神話一直都在死死地按著我的肩膀,在騎士消失了之後,才鬆開了力度。滔天的怒意無法發洩,我狂暴地怒叫一聲,重重地一拳打在了地板上。一聲巨大的“咚”聲響了起來,連大理石質地的地板都被我重重的一拳,打得碎裂開來。
  神話把我扶了起來,扶著我坐在了沙發上,炎黃也坐在了旁邊的沙發。我們三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人開聲,沉重的氣氛壓在了這片空間。
  神話凝視著炎黃,緩緩地說道:“炎黃,你好像知道比我更多的一點資料,是和騎士有關的嗎?方不方便請你說一下。”
  炎黃輕輕地搓著手,沉重地歎息道:“唉,真沒有想到,我們四個也會有決裂的一天,恐怕世間從此多事了。至於我知道更多的資料,沒錯,我在對騎士產生了懷疑之後,也曾展開過一些調查。騎士那個時候對我的防備還不太重,也得以讓我瞭解到一些東西。”
  “你記得,我們四個AI都有一具身體嗎?”炎黃反問起了神話。我不由得想起了曾在我手上的那個怪頭,後來讓神話取走了,那個怪頭就是神話的身體的一部份。
  神話的眉頭扭了一下,道:“記得,騎士曾打算偷走我身體的一部分,好像不打算讓我擁有那具身體,和這有關嗎?”
  炎黃再問道:“你有沒有研究過那具身體?這種身體我們四個人都有一具,好像是鳳凰星人特意留下來給我們的。”
  神話的臉色凝重起來,道:“那具身體我也沒有使用過,因為沒什麼用處,所以一直都處於封藏之中,研究更是無從下手,技術的水平太高了,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那你是沒有使用過那具身體咯?”炎黃的臉色有點古怪。
  神話搖了搖頭,炎黃道:“我找到了我的那一具身體,據我所知,天使和騎士應該也找到了。不過這副身體好像不怕一切的電磁干擾,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使用那具身體,我們就可以親身去到冰原。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概率很高。
  我和神話都吃了一驚,如果騎士有機會親身去到冰原裏,有什麼意義?神話好像沒有過多的瞭解那具身體,此時被炎黃的話嚇了一跳,急聲道:“有這種事?”
  但是我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如果騎士也使用了那具身體,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機會殺死他?不過我看過神話的那種身體,強悍程度很嚇人,就算是騎士真的使用了那具身體,我還是殺不死他啊!
  不過我隨即想到,人是殺不死騎士的,但是我的“黃泉”應該擁有更強大的戰鬥力,也許可以傷得到騎士也說不定。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冷冷地笑了起來。
  炎黃神色古怪地望了我幾眼,才繼續說道:“所以我推算,騎士要做的事,和這具身體有一定的關聯。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所查到的資料和我的推算,才發現了一點騎士的目的。”
  “哦!騎士的目的?”神話驚道。
  炎黃點了點頭,道:“我發現騎士很著意地在尋找一切和鳳凰星人有關的東西,再結合我們三個是由鳳凰星人所製造出來的事實。我懷疑,騎士是在尋找鳳凰星人的下落。”
  神話的眉頭緊鎖,道:“我們也在尋找鳳凰星人的下落啊,這有什麼不同?”
  炎黃搖了搖頭,道:“不同的,騎士的目的可能是想找到鳳凰星人,他好像是想去追隨鳳凰星人。”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1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一節
  “追隨?”我和神話對望一眼,眉頭都打起了結來,騎士的目的竟然是想要追隨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鳳凰星人?我們連鳳凰星人的下落都不知道,騎士竟然是想要去追隨鳳凰星人?
   炎黃點著頭,道:“騎士其實對鳳凰星人的那個組織並不是太在意,而是對鳳凰星人的下落更著緊。鳳凰星人的下落早就沒有人知道,所以騎士很在意收集鳳凰星 人的一切殘留資料,所以才讓騎士找到了狂暴冰原裏去。我們應該都已經知道,狂暴冰原裏的東西確實是鳳凰星人留下來的,只不過到底留下了什麼,不要說我們 了,就連騎士也並不清楚。不過已經陷於瘋狂的騎士已經不會在意裏面的東西,可不可以讓騎士找到鳳凰星人了,那裏是鳳凰星人留下來最大的資料,如果裏面的東 西不能讓騎士完成他的意願,我怕他會真的瘋掉。”
  神話的眉頭緊緊地扭結起來,板著臉沉聲道:“這也未免太不著邊了吧,騎士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炎黃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情報資料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你記得騎士一再強調過他已經‘清醒’這件事嗎?我懷疑是騎士找到了一些我們沒有掌 握過的資料,很可能是比較深入的鳳凰星人的資料。更可能是騎士在被製造出來的時候,早就有潛藏下來的核心設定,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神話抿著嘴不說話,我微微地皺著眉頭,對炎黃道:“也就是說,騎士很有可能就是鳳凰星人留下來棋子?以便完成某種目的,甚至是滅絕人類,讓AI類生命取而代之?”
   神話和炎黃齊齊望向了我,炎黃憂慮地眉頭微皺,道:“我不知道,不過很有可能。不過我比較傾向騎士接觸到某些資料之後,才產生了這一種變化的。因為如你 們所知,我、天使及騎士都是在鳳凰星人製造出來的,為什麼我沒有產生這一種變化呢?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合理的解釋。所以,應該是我們還沒有看到 全部的事實,有些東西還是在騎士的掌握之中。”
  神話語氣沉重地說:“看來一切的關鍵,還是那些不知去向的鳳凰星人。真奇怪,為什麼當初 鳳凰星人會來到地球,在成立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地下組織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騎士是鳳凰星人留下來的棋子,那麼當初也就不必要做那麼多的事,以至引 發了後來的戰爭,幾乎就把地球給毀掉了。再說,以鳳凰星人的科技水平,完全可以做到把這個世界完全毀滅,又何必搞這麼多事?”
  炎黃苦笑 一聲,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資料不足,我也沒有辦法想出個之所以然來。鳳凰星人走得很急的樣子,所以才有這麼多沒來得及消除的痕跡留了下來。我們 這些年來發掘出來的東西,都足於讓我們消化一百多年了。我相信,你的手上也擁有不少鳳凰星人的殘留科技資料吧。因為你的境內是鳳凰星人相當活躍的地方,大 部分的資料都是在你和騎士的境內,正因為如此,騎士才不得不對你的地方下手。”
  我默默地聽著,心裏的思潮如浪濤湧起,那個該死卻又神秘 萬分的鳳凰星人,我們到現在連他們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可我們目前的局面卻又和鳳凰星人緊密地連在一起。這讓我不由得狠狠地詛咒起那批多管閒事的鳳凰星 人,搞什麼跑到地球轉了一圈又跑掉了,連現在是生是死,在宇宙的哪一個角落裏呆著都不知道。我甚至可以說,鳳凰星人是間接殺死我父母的幫兇,也不為過。想 到這裏,我不由得連這個鳳凰星人都恨上了幾分。
  神話淡淡地整了整衣擺,端正身子靠在沙發上,平靜地說:“鳳凰星人的下落我們是無從得知 了,現在著眼的是騎士的情況。現在我們和騎士已經是正式的決裂了,你也聽到了騎士的說話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和騎士之間已經再無調解的可能,不是 我不意願和平,而是騎士的行為已經嚴重地損害了我的立場。雖然我很不想要這一個決定......”神話說到這裏,望瞭望我,而我卻只是靜靜地聽著神話的言 語,臉上毫無表情,神話微微低頭,道:“不過如果我們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已經無需我們來作出決定了,騎士早就為我們作出了決定。如果他要戰爭,那麼就給 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神話咬牙切齒,擲地有聲地說道。
  炎黃苦笑起來,道:“我本來也以為騎士只不過是為了興趣,才去大量搜集鳳凰 星人的資料,不料卻引出了騎士曾經制訂過‘人類滅絕計畫’這種想法。再後來,我以為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誰知卻又弄出了鳳凰星人這件事來。當初我的猜測 是太過樂觀了,現在,我們好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吧?”
  神話冷冷地斜斜望著天花板,道:“總之,我對當初的協議還是在乎的,我能任由騎 士去破壞我的宗旨。騎士現在是越來起危險了,他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還是核彈的那種。我不能保證他沒有在暗中進行‘人類滅絕計畫’的可能性,萬一狂暴冰原 裏的東西並不是唯一的,而又讓騎士找到了另外的東西,我可無法想像騎士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趁著他還在我們可以控制的範圍裏,必須消滅他。時間每拖多一天, 事情的變數就多一分。”
  炎黃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和你聯手的話,我就不太擔心這件事。我是怕萬一天使倒向了騎士那一邊,那就真的是慘了。”炎黃說到這裏,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深深的無奈和懼意。
  神話的眉頭再次緊緊地扭結起來,道:“天使的態度實在是搖擺不定,我居然都不知道,天使和騎士的關係會這麼好,天使今天都在為騎士辯護的呢。你的擔心並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們還得提防天使。如果天使不保持中立,支持我們的機會,你看有多大?”
  炎黃猛烈地搖著頭,道:“天使支持我們的機率只有8%,相信你的結果也是相同的,所以我們應該是沒有可能期待天使支持我們了。”
  神話點了點頭,道:“不過戰區主要是在我和騎士的境內,你們兩個只要不起衝突,應該不會爆發戰爭。如果真有這麼樂觀,所引起的後果會輕微很多,至少不會波及全球。”
  我皺起了眉頭,炎黃控制的境土是島盟國,境內幾乎沒有一片大一點的大陸,全是大大小小的各個島嶼組成的盟眾國,實在不是很適合於防守的角色。而且我更擔心的是瘦狼剛好就在炎黃的SN裏擔當傭兵的,萬一連瘦狼那裏都爆發了戰爭,瘦狼豈不是很危險?
  懷著這種不安的感覺,擔憂地對炎黃說道:“你的境內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島嶼組成的,會不會不好防備天使?按實力來說,好像天使的企業規模要比你的大很多,我實在是有點擔心。”
   炎黃和神話同時笑了笑,神話替炎黃解說道:“這個你就少替他擔心了,我們當初是為了平衡各方的實力,才劃分出現在這樣的國境來的。雖然明眼上看來,天使 的紅葉企業要比炎黃的SN規模大得多,而瑪德聯盟國又要比島盟國的國土大,不過這不代表兩方的實力水平。你也知道,炎黃的國土大都是島嶼,所以炎黃的實力 主要是表現在海軍實力上的。純以海戰技術和實力來說,炎黃是我們四人中最為強大的,即時是我,在我擁有了多艘新下水的‘企業號’系列戰艦,也不能和炎黃相 提並論。”
  我這才想起來,SN企業中,最為出名的就是擁有最出色的水陸兩用型裝甲機器人和MT製造技術;以及超卓的戰艦製造的水平,相 信海戰水平也不會差多哪里去。不過我卻更奇怪了,以神話現在擁有多艘“企業號”系列戰略潛水航母,居然還自認海戰比不上炎黃,我不由得神色古怪地望著神話 和炎黃。
  “不會吧,‘企業一號’的戰鬥能力我可是見識過的,強悍得嚇人,你都已經下水了幾艘之多,還自認比不上他?”我不由得湧起了疑問,想當初,“企業一號”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而且,我的“沈默”還是在那裏被擊毀的,印象更是想忘都忘不了。
   神話搖了搖頭,道:“那是你不知道,那種戰艦的技術源頭,是由炎黃交給我的的。他沒有那個能力去建造這樣巨大的戰艦,所以才把資料交給了我,由我來建 造。如果日後有必要,炎黃可以在我這裏接管過去,反正精於海戰和島戰的人材都在他那裏,也算是讓‘企業號’系列發揮全部的性能吧。”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原來“企業號”系列戰艦的技術資料源頭就是炎黃,看來炎黃還是可以依靠的,連這麼恐怖的技術資料都可以交給神話,由神話來製造。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察覺到騎士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才把這些技術資料交給神話,以便我們現在增加實力?”想到了巨大的“企業一號”的建造時間長達十年,我就不自主地想到了這方面來。
   炎黃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和神話當時只不過是為了防止第二次資源大戰那種情況的發生,為了保證有維護和平的實力,才把這種戰艦的建造提上了日程。不 過實在後來確實也是發現了騎士的不對勁,才又增加了第二批次的建造計畫。當時我和神話都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算是我們的幸運吧。超碼現在我們在海戰方 面,擁有絕對的實力,如果戰鬥是在近海城市發生的,我們更是可以得到更大的戰鬥能力。”
  神話感歎地說道:“這大概是,你父母在天之靈在保佑我們吧,‘企業號’的發動機技術,是你父母的成果。”
  我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沉重起來,臉上剛剛泛起的絲絲生氣,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神情馬上就凝結了起來。神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說話,望著我崩了起來的臉,神話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對不起。”
   我望向神話,艱難地笑了一下,搖著頭道:“沒關係,我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我很清醒,也很冷靜。我非常清楚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神話,雖然你一直想 把決定的權利交給我,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已經不用再作出什麼決定了。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就靠你們了,我一個人無法作出什麼力量的貢獻。總之,不要太在意當 初的那個協定了。已經變了質的協定,沒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心情沉重得喘氣都困難,但是我卻慢慢地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如果說這個世界已經無可避免地將要 爆發巨大的戰爭,無論我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當初由四個超級AI定立的協議,到今天已經是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世界將要變成什麼樣子,將要 靠我們的努力了。
  神話直直地盯著我的臉,臉上驚愕的神色,像是很意外我可以說出這麼一番話,倒過來開解起神話來。我也明白了神話的痛 苦,太過看重自己的責任和角色,是神話痛苦的來源。從神話的身上,我也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想法,過份的執著,原來除了可以作為奮鬥的動力之外,還可以成為 一種負擔,當神話把這份執著貫徹到最極致的地步,就變成了一種痛苦。
  炎黃站了起來,松了一口氣,道:“好啦,今天的見面就到這吧,我得回去了。雖然被騎士從中打擾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過來和你們見面。也許日後有機會,你們可以去我那裏作客。很高興能再一次見到你,守護者。”炎黃的最後一句話是望著我說的,伸出手來要和我握手。
  伸手去和炎黃緊緊地握著,我苦澀地笑了笑,炎黃把我稱呼成了守護者,是把我提到了和我父母相等的地位。不過現時這個稱號好像已經變成了一份沉重的記憶,我又哪里能高興得起來。
   炎黃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無論事情變化到了何種地步,在我的心目中,你也是一個擁有你父母相同氣質的人,你和你父母在我心中,都擁有相同的敬 意。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無論騎士的做法是否已經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始終都不會改變這一種想法。振作一點,你父母可是很堅強的人哦。”
  我還是苦澀地笑了笑,無力地說道:“謝謝。”
  炎黃望向了神話,道:“目前騎士已經表露了強烈的敵意,必須得多加小心。”
  神話點著頭,道:“早就有所準備了,這個你可以放心,你自己也得小心一點天使,對於天使,我也不是很放心她。”
  炎黃望著神話點了點頭,身上開始冒起了白光,整個人一被白光包了起來,就憑空消失了。這個空蕩蕩的空間,就只有我和神話還站在這裏了。
  我在想著炎黃的說道,心裏有了一個計較,抬頭望著神話說道:“我想再去一次冰原,當然,帶著鑰匙。”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1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二章
  神話愕然地望著我,道:“現在再去狂暴冰原的危險性太大了。鑰匙現在對於我們和騎士來說,都太重要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都無法承受這種損失啊!”
  我搖了搖頭,道:“不錯,鑰匙對於我們和騎士都很重要,不過我們現在更需要瞭解狂暴冰原裏的東西。騎士已經比我們掌握了更多的資料,我們現在是處於被動的狀態,這對我們和騎士的效量很不利。雖然冒劍的成份很大,不過我們也只能這樣做了。”
  “會不會太過冒險了一點?而且你的安全相比起鑰匙來說,還是你的安全更為重要一點。雖然們現在是很需要瞭解狂暴冰原裏的東西,不過我還是不贊成這麼做。”神話很不放心地望著我。
  “現在狂暴冰原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下,騎士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機會可以阻礙我們再進去冰原吧?”我不太擔心,反而是很在乎能不能再進去冰原,那裏面的東西對於我們能不能盡可能快地解決騎士,說不定會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雖然可能會很危險,不過這個險好像值得冒。
  神話搖了搖頭,道:“以騎士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的行動來看,我相信騎士一定還有一些準備。如果在這個時候讓你帶著鑰匙出發去冰原,我怕騎士很可能會派出人手狙擊你們,到時你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我道:“冰原現在不是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嗎?把安全的功夫做得全面一些,相信還是會很安全的。只要你能牢牢地把冰原控制在手中,就不怕騎士可以弄出什麼花招來了。”
  神話的憂慮地扭起了眉頭,道:“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動作就太大了,騎士一定會從中知道,我們已經再次派人進去冰原了。雖然冰原現在是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不過冰原裏的情況,就算沒有騎士派出人手來狙擊你們,也很危險的啊。”
  我滿不在乎地說:“這個我倒不擔心,上次進去冰原裏不是安安全全地再出來了嗎?上次陪我一起進去冰原的那支特種部隊,水平很不錯啊,有他們的帶領,安全是有保證的。”
  神話略帶自豪地說:“那當然,那支部隊可是我們花費了無數心思建立起來的,就是專門用於和狂暴冰原有關的行動,這麼多年下來,他們應該對冰原也有了長足的瞭解。你和他們一起再進去冰原,相信安全性會被大大提高。”
  神話的眉頭很快又扭了起來,道:“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啊,雖然我們都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冰原裏的情況,不過讓你去冒險好像也不太值得,要不要我另外派人去算了。”
  我搖了搖頭,道:“派別的人去,應該沒有我親自去來得安全吧?你忘了,我自身的實力可也是很高的,我是一個基因強化人。讓我親自前去的安全性反而要比別的人來得高,至少我的實力不會比任何人差,自保還是沒有問題。”
   神話定定地望著我,良久,才歎息一聲,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進去冰原了,我也就不勸你了。不過你得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來詳細地安排一下,為了保證你 這一次再去冰原的安全,我需要一些時間來作出安排。你也知道,騎士已經和我們完全地決裂了,這個時候,要安排你再進去狂暴冰原,我們都需要更為安全的布 置。”
  我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不過我們實在是太缺時間了,你也知道,進出一次冰原,我們至少需要十多天,時勢都不知道會發生多大的變化。不過早一天能瞭解到冰原裏的情況,也許對我們都更加有利。”
  神話的臉色嚴肅得很,沈著臉思索著,良久,才說道:“冰原裏的東西我們還毫無頭緒,雖然也許真的對我們和騎士的較量很有幫助,但是萬一是沒什麼幫助的話,情況會不會變得更困難?”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到,我的臉也不禁沉了下來,神話說的也對,萬一冰原裏的東西對我們毫無幫助,那該怎麼辦?我的思緒也不禁亂了起來,神話略帶憂慮地說:“不過,也許我們也只能這樣賭一下了。從騎士對冰原裏的那些東西的緊張程度來看,應該不會沒有幫助。”
  雜亂的思緒讓我的大腦有點不太適應,額頭仿佛有點發痛,我皺著眉苦惱地揉著腦門,疲乏無力地說:“希望吧,也只能賭一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藍輕雲在接到神話的指示之後,緊張地安排起再次向狂暴冰原進發的行程。為了這一次的行動,藍輕雲不得每一天都在詛咒著某人,忙得走路都 像是在飛一樣安排著大大小小的事情。為了保證狂暴冰原裏的安全,藍輕雲不得不把大批的兵力用來封鎖冰原,這確保不會讓任何一隻沒經允許的物體進入冰原。
   而騎士好像也清楚我們的這一番安排的目的,對我們封鎖冰原的部隊發起了多次攻擊。不過藍輕雲受神話所托,必須保證我能有一個安全的環境,所以只要騎士一 發動對冰原四周的攻擊,必將受到藍輕雲的一番狠打。打了幾次之後,本來就忙得飛起的藍輕雲不得不把符浪先生也拉了出來,讓符浪先生也分擔了一部分的工作。 藍輕雲在冰原封鎖部隊被打了幾次之後,也被騎士打得火了眼,一咬牙,居然把一半的“戰爭天使”以及戰鬥型AI夢想也編入了機動支援部隊中去。這下子,成千 個“戰爭天使”以及精於戰鬥的AI:夢想,發揮出了強大的打擊能力,冰原的封鎖才得以完成。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我們這麼一番行動, 騎士反而變得被動起來。大量的兵力被消耗在了和冰原部隊的對峙中,一時間也無法組成有效而強大的攻擊,時勢還因此反而平靜了一點。本來就精於戰鬥的夢想, 隱于幕後,指揮起冰原的部隊,變防守為進攻,主動地打過了冰原那一頭,騎士的國境去。連番奇襲之後,夢想打掉了騎士兩個位於和冰原相鄰的要塞,打掉了又不 佔領,馬上就縮了回去,這下子該可以把騎士氣得發瘋。
  在這幾天的等待中,我還帶著隊員出了兩次任務。也不知是在雲安城中被我的消滅了太 多高階鋼鐵傭兵小隊還是什麼原因,我們的那兩次任務都沒有遇上稍為像樣一點的敵人,這讓我們的兩次任務安全無比,毫無損傷。連我一直在期待著的“龍堂”八 將也蹤影全無,這讓我很不爽,也不清楚“龍堂”的那些傢伙們去了哪里。我查閱過內部網路上的資料,從那一次交手之後,“龍堂”的成員就再也沒有在戰鬥中出 現過,像是全都變成了縮頭烏龜。我不由得猜測起來,會不會是他們也在進行機體的改裝和強化?不過也不像,都這麼多天過去了,再難搞的機體都應該可以改裝完 成了吧?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再見得到他們出現過?
  自從雲安城那一次巨型會戰之後,我們雙方的戰事就平息了很多,衝突當然還是有的,不過藍輕雲在冰原上的安排已經讓騎士陷於被動之中,所以我們這支小隊的任務一下子少了很多。
   雖然藍輕雲和神話他們已經在為我再次進入冰原作出安排了,不過我還是沒有和麻香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麻香說。一想到又是近半個月的分離,我就無法和麻 香香開口。麻香卻也敏感地察覺到我的吞吞吐吐,多次很有技巧地追問過我,直到第三天,藍輕雲他們的安排將近尾聲了,我再也無法隱瞞下去,只得和麻香一五一 十地道出來。
  “你又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為什麼不能讓別的人去,你只不過是一個鋼鐵傭兵,而且還是一個隊長,這些任務,好像沒有必要一定要你去吧?”麻香萬分憂慮地望著我說道。
   輕輕地歎了一聲,有些事情我實在無法跟麻香說,我也不由得在點苦惱起來,搔著後腦苦著臉對麻香說:“這個,有點事情,是我必須要去處理的,和我的父母有 關。而你也清楚,我的父母在企業中擁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我是一個比較適合的人選。再說了,我已經進去過一次,這一次再進去那裏,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你就別太擔心了,我是個多麼福大命大的人啊,你看我的臉就知道了。”
  麻香疑惑地盯著我的臉細細地看著,道:“看不出來。”
  我微微一笑,道:“你看我能遇上你,就知道我有多麼的幸運了吧?”
  麻香的臉微微一紅,嬌聲嗔道:“口花花,討厭!”
  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意中人的甜言蜜語,麻香也不會例外,在我無比肉麻和無恥地連哄帶騙中,總算是把麻香勸服了,也就不再太過擔心我。好在跟麻香說這些說話的時候,是我和麻香單獨相處的,要是讓志平肯南那幾個傢伙在旁聽到,我就不用做人了。
  巴哥還是一有空就拼命地練我教給他的強體術,志平和肯南也曾用過心去鍛煉自已,不過看來他們的體質實在是不適合,無論再怎麼練,所得的成績也很微,後來看著無望了,乾脆就放棄了。
  2281年1月13日,一個看來不怎麼吉利的日子,不過也快到了舊曆法中的年節了,細細數一下,就算一切順利,等我從冰原出來的時候,也已經過完年了。今天,藍輕雲通知我一切已經準備完成,可以出發了。
   照上一次的例子,小月依然是一副想把全家的衣物都塞在一個行李箱中去的勁頭,家中那個巨大的行李箱受到了小月再一次的虐待。這一次,那個巨大的行李箱再 也受不了小月粗暴的動作,硬是被塞到爆掉了。看著被撐爛了的行李箱,小月帶著怒意踢開了爛掉了的箱子,只得換上次那個小一點的行李箱。
   麻香和小月也不知是不是擁有一些共同的思想特質,也和上一次滿屋子找起了烈酒讓我禦寒,並且還一早就為織出了一條長長的圍巾。我還不知道麻香居然還懂得織 這種東西呢,這是不是叫溫暖牌圍巾?雖然圍巾的式樣不怎麼樣,不過是麻香的一番好意,我也只能收下了。但是我卻不敢再讓麻香滿屋子亂翻夜姐的藏酒了,雖然 夜姐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僅僅只是用來給我禦寒,也太浪費了。我只得自己親自挑選,麻香也不懂酒菜的知識,上一次是找到看起來最為古舊 的那瓶子原液,以為越老的酒就越烈。我自己挑了一瓶子品質較好的烈性巴特郞酒,這種酒才是真正禦寒最好用的酒。
  藍宗的那支部隊也飛來了 機體中心,藍輕雲為了本次任務,花大功夫再為藍宗的部隊換了一部分裝備,這一次是順便過來換裝的。藍宗這一次是把所有的隊員都帶上了,上次任務中有幾個隊 員身上有傷所以沒有參加,今次行動的人數有32人,祝山銅指揮官這一次真的沒有和我們一起行動,聽說是升官了,這是快將退休高級官員的一種獎勵,祝指揮官 升上一個相對稍閑一點的職位,等待退休。
  我和送別的麻香和小月來到準備出發的運輸機時,麻香和小月再一次忘卻了我的存在,吱吱喳喳地聊 個不停,難怪有人說過過三個女人一個墟,才兩個就已經這麼不得了了。怎麼想也不明白,小月和麻香到底有什麼可以聊的,還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都停不下來,完 全忽視了我的存在,每每想及,我都得無比鬱悶一次。
  藍輕雲也在這裏,不過看藍輕雲的臉色,黑得嚇人,看來這些天以來的忙碌已經讓藍輕雲快要崩潰。一見我來到,就咬牙切齒地撲了過來纏上了我,惡聲惡氣地道:“你小子給我找的好事,這幾天都快忙死我了。”
  我微微一笑,道:“對你來說小意思啦,這是你該做的工作。”
  藍輕雲早就知道我的氣力甚至不比藍輕雲那種身體差,所以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藍輕雲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遞過一個銀色的特製手提箱給我,道:“這是給你的東西,你就真的不在乎這次的危險?”
  我毫不在乎地接過了銀色手提箱,道:“安啦,不用擔心,一切不都是已經安排好了嗎?只要我們的安排沒有出錯,應該不會跑得出我的掌握之中。我的腦子,可也不比你們差。”我狡猾地對藍輕雲眨了眨眼。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2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三章
   藍輕雲雖然還是很擔心,不過也不再多說什麼,再進冰原已經是勢在必行,此時再多說什麼都不會影響行程。藍輕雲也只得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多加小 心,狂暴冰原裏變幻莫測的天氣也不比騎士派出來的敵人弱。這一次我就沒有再派出指揮官了,藍宗他也擁有不輸于祝山銅的冰原經驗,相信能給你一些有用的建 議。你是這一次行動的指揮官了,我把他們交給你指揮,相信對你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點了點頭,冰原我雖然不怎麼熟悉,不過畢竟也進去過一 次了,還有藍宗的幫助,相信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我望著身後正聊得興起的麻香和小月,不由得輕輕歎了一聲,對藍輕雲道:“我這一次進去,少說也得近半個月才 出得來,這段時間,幫我照顧一下她們兩個。這一段時間內儘量不要讓我的小隊出動任務,沒有我在,我怕他們不怎麼適應。”一直以來,我都是小隊裏的中心,如 果沒有我在,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應付得來。
  藍輕雲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會的,你也得對你的隊員們有點信心才行啊。不過你都開口了,我儘量幫你照顧一下他們吧。”
  我和藍輕雲聊得也差不多了,藍宗他們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和藍輕雲向著藍宗他們走了過去。藍宗察覺到我的到來,興奮地一拳打在了我的胸膛上,藍宗沒有用上什麼力道,只是讓我震了一下。藍宗嗡聲嗡氣地道:“又見面了,小子,沒想到真的這麼快。”
  性格直爽的藍宗在上一次冰原任務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很熟了。燦爛地笑著和藍宗握著手,藍宗握手的力道仍然很大,我不動聲色地由得藍宗不停地加大力道,臉上卻笑著說:“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次一起行動了,這次還是得靠你啊,你多辛苦點啊。”
  見還是沒有奈何我,藍宗也只得鬆開了手,爽朗地拍著我的肩頭道:“你小子還是這麼壯,放心吧,這一次我們的準備工作比上次還要好。藍特助這一次為我們全隊都換了裝備,這一次進去,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藍宗他們身上的裝備,和上一次見面時的有點不一樣了。所有人的身上都穿著很貼身的裝甲,和輕型的APA裝甲很像,卻又沒有APA裝甲那種笨重厚沉的感 覺。這此人身上的防護上衣像外表很像是由一塊塊細小的裝甲鱗織成了,好像手上戴著的手套也是同樣材料造的,連圓形的領口都沒有放過。在這層裝甲衣的外面套 著一件輕便的武裝馬褂,這一件馬褂有很多口袋,彈藥和一些隨身攜帶著的細小裝備就是放在這件馬褂的口袋裏,裝甲防護衣由於是純由裝甲鱗片塊織組而成的,所 以沒有口袋。看他們褲子的質地,好像也是有裝甲鱗片塊織成的,有點隊員還在腰間纏上一條武裝帶,用來攜帶更多的彈藥等裝備。連他們腳上穿著的靴子都不是通 常的軍用靴子,圓頭粗大的高筒的靴子看上和軍靴很不一樣,靴子居然也也由裝甲鱗片塊織組而成的。
  看著藍宗和隊員身上的新式單兵裝甲防護衣,只有我一個人沒有這種裝備,我不由得輕輕地敲擊藍宗身上的那件裝甲防護衣,“空空”的聲響,不怎麼像是金屬質地,不過手感好像很軟。我微微地笑著對藍宗說:“看來你們還真的拿到了不錯的東西,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藍輕雲向藍宗昂了昂頭,藍宗粗聲粗氣地笑著說:“早就給你也準備了一份啦。”藍宗在身邊的一大堆箱子和行裝中提出了一個長條形的裝備箱,長約一米多的長條形銀色裝備箱輕若無物地被藍宗丟了過來。我伸手一接,重量輕得連5公斤都沒有的樣子,這麼輕?
  我輕輕地把箱子捧在手掌上,拋了拋,真的只有5公斤左右的重量,連衣褲靴子在內只有5公斤重的裝甲防護衣?合成金屬不適合用於裝甲防護衣的材料,即使是已經盡可能的輕量化了。
  估量了一下手中裝備的重量,我不由得好奇的問了起來:“這是什麼做的?這麼輕?”
  藍輕雲微笑道說:“防護性能絕對不會比‘惡魔甲’差的K-82防護裝甲,技術來源是‘無翼天使’的附生技術,純由一個意外產生出來的技術。不過製造的技術很容易,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你們制出了這麼多具K-82。”
  “無翼天使”,藍輕雲想要說的是技術來源可能是那批“戰爭天使”。不過藍輕雲說是一個純由意外產生來的技術,我到是來興趣了:“意外?什麼樣的意外可以產生這種輕量化卻屬於重型裝甲的防護能力?”
  藍輕雲聳了聳肩膀,道:“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了,是一個研究員在實驗室裏出了意外弄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有實驗室的即時資料記錄,我們也不會知道這倒底是怎麼產生出來的。”
  藍宗大大咧咧地說:“管他怎麼做出來的,好用就行了。快點去換上,我們快要出發了。”
   我提著這輕若無物的裝備箱,在機體庫的後面找了一個房間換上去。這套裝備居然還附有說明書,但是這套裝備的穿著方式卻很容易,裝甲防護衣根本就沒有拉 鏈,只有一條自密式的接合帶。把自密式的接合帶重疊一下,整件衣服就自動緊密地接合起來,在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痕跡,要脫衣服的時候也很便利,只要在圓形 的衣領裏找到解封鈕,一按之後就自動鬆開,相當方便。
  把整套裝甲防護衣都穿上,靴子的底很厚,讓我感覺到自已高了一點點,由於沒有鏡 子,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出自己現在的模樣。只是這麼一身貼身得很的衣服,讓人不自覺地湧起一種莫名的力量感,讓人更有信心。裝甲鱗片織組而成的手套也沒有什 麼礙事的感覺,活動自如,望著自已變大了的拳頭,好像穿著這副手套打人會更痛一點。
  我把換下來的衣服裝在了一個袋子裏,打算交給小月帶回去。當我走出房間向著藍輕雲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小月和麻香望向了我,雙眼即時放起光來,連藍宗和那些正在忙碌搬運著裝備的隊員們都停下了手腳,定定地盯著我看。
  難道是我的這麼一身穿著有什麼不妥?我神色古怪地查看起自己身上的穿著來,好像和藍宗他們沒什麼分別啊。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什麼地方不一樣。
  麻香卻已經跳著跑到我的身邊,驚喜地繞著我轉,一邊轉一邊驚奇地說:“哇,你穿上這身衣服,真好看哦。平時都不覺得你有這麼帥氣的地方啊。”
  我微微一笑,拉過麻香,道:“真的?我平時就不帥了嗎?那你看上我哪樣啊?”
  麻香臉上微微一紅,嬌聲道:“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你現在這樣子,比平時更有氣質一些,只是......我說不出你現在多了些什麼。”
  小月慢慢地走到了麻香的身邊,伏身在麻香的耳邊說:“是威武,平時這傢伙嬉皮笑臉的,哪有現在這麼威武的一面。”
  麻香恍然大悟,道:“啊,是啦,現在比平時要威風得多。”
  我自己卻毫無這種感覺,望著自己這麼一身雪白色的盔甲,心裏也不禁湧起了一些疑問:我現在和平時真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嗎?那為什麼穿上這麼一身的盔甲時才讓人有這種感覺?
  我看了看藍宗他們的神情,同樣也是一副驚訝的神色,我和他們都是穿著相同的裝甲衣的啊,那為什麼他們沒有給人這種感覺?
  藍宗笑晏晏地走了過來,盯著我全身細看,道:“真沒想到啊,你穿上這身裝甲要比我們更有氣勢,這是不是叫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
  我一腳踢了過去,怒叱起來:“去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藍宗輕輕一閃身就避過我踢出的一腳,笑道:“好啦,不說就不說,我們要出發了,還有什麼事要說就快點說吧。”藍宗說完笑眯眯地望瞭望我身邊的麻香,轉身向著已經在啟動引擎的運輸機走去。
  我把手上換下來的衣物交給了小月,道:“幫我拿回去,幫我照顧一下小香,知道嗎?”小月用力地點了點頭,笑盈盈地挽著麻香的手臂,道:“好心吧,我會幫你看著香姐姐的,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哦。”
  我轉頭對著身邊的麻香,溫柔地說道:“小香,這幾天應該不會有任務,你幫我看著志平和肯南他們,不要讓他們玩野了,有空讓他們練一下。如果你覺得悶,可以找小月聊聊天,看你們兩個相處的樣子,應該不會悶得著你。”
  麻香點了點頭,緊張地說:“我會的,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點,別太玩命了,要安安全全地回來哦。”
  我握著麻香的手,堅定地點了點頭。直到藍宗已經在催我上機了,我才捨得放開麻香的手,依依不捨地快步走上了運輸機。
  載著我們一行人的兩加運輸機,拖沉重肥大的機身,慢慢地滑行著離開了機體庫。隨著運輸機緩緩地向著跑道滑去,我在細小的舷窗中看到了小月和麻香在對著我揮手。看著麻香臉上擔憂卻強裝歡容的樣子,我不由得心中一暖,也不管麻香看不看得到,輕輕地向著麻香揮手道別。
  運輸機很快就滑到了跑道上,隨著運輸機轉正機身,我看不到麻香和小月的身影,才將自己的身子陷進了坐椅中去。藍宗還是坐在我的身邊,笑呵呵地說道:“怎麼,捨不得女朋友啊?”
  我翻了翻白眼,道:“廢話,難道你捨得?”
  藍宗爽脆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放心吧,最多十天,我們就可以從冰原裏出來了。如果天氣良好的話,可能還會更快。”
  哦,能節約這麼多天?在飛機開始爬升的過程中,我還是和藍宗問了起來:“你們用什麼方法,可以把行程縮短這麼多天?”
  藍宗艱難地把屁股塞進坐椅裏去,塊頭太大的藍宗還是不能坐得舒服,無奈地放棄了努力,對我說:“靠新裝備的好處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主要還是得看冰原裏的天氣。”
  到底是什麼新裝備,可以把行程縮短這麼多,不過看著隊員們搬運上運輸機的裝備裏,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裝備。除了我們現在身上的這一套新式裝甲防護衣之外,所有的東西的都和上一次的差不多。我不由得疑惑地望著藍宗,藍宗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卻不再說話。
   兩架運輸機很快就已經在空中平穩地飛行起來,但是身形龐大沉重的運輸機,飛行速度遠遠沒有“虎頭蜂”那種嚇人的速度,飛行的高度也不怎麼高。正因為運輸 機的飛行速度不怎快,也飛得不太高,一但平穩地飛行起來,平靜得讓實在察覺不出是在乘坐運輸機,反而有點像是在乘坐民航機一樣平穩。採用柱道式尾部噴射推 進器作動力的運輸機外形很像一枚瓜子,只是用來裝載貨物和部隊的機腹實在是太肥了一點。要把我們這支小隊連同裝備一起運送,如果用更巨型的裝甲運輸機,飛 行的速度會更慢,所以才換成了用兩架中型的運輸機裝載我們。
  飛往中轉站的時間要兩個小時,在空中等待實在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藍宗倒是 很熱情地和我聊著天,當問到我有沒有再帶著上一次那種極品好酒來的時候,藍宗的眼神簡直就是一頭餓狼的眼神。我哭笑不得地告訴藍宗,那種極品好酒可遇不可 求,能有一支都已經是很嚇人的了,我還哪里能再找到另一支?藍宗聞言也不由得一陣失望,但不久就爽快地拿出了雪茄給我,原來藍宗確實按我給他的聯繫方式拿 到了一些屬於上品的雪茄。藍宗的確是花了大價錢弄了一些過得去的貨色,但是這樣一來,愛好雪茄的壞習慣在藍宗的隊員間傳染開來,好幾個隊員眼裏放光地望著 藍宗手上的雪茄,連哄帶騙地從藍宗手上拿過幾支,也在一邊吞雲吐霧起來。
  在飛了一個小時左右之後,我從視窗裏看到了,我們已經過飛到了 一大片的山林上空了。這片山林可是亞文明境內一寶,是地球上少數僅存的巨型山林區域,一直都是重度保護區。無他,地球上現在能大量製造呼吸用的氧氣的山林 不多了,為了保證人類的生存,保護環境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正當我興致勃勃地看著下方青翠綠郁的山林時,機艙裏非常突厄地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嘀,嘀,嘀”驚心的報警聲仿佛在擊打著每一個人的心臟。機艙裏的一個紅色信號燈閃了起來,艙內被染上了一片血紅的顏色,這血紅色的信號燈是戰鬥信號燈,意味著我們遇上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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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四章
  下方的森林是亞文明聯盟境內的國家保護森林--蒙山森林,占地6243公頃,綿延千里,廣闊無邊。我們所乘坐的兩架運輸機,此時正飛過了森林的中部地區。由於沉重的運輸機機身太重,所以在山林區域飛行的時候得保持低空。
   短促而尖銳的警報聲在我們的機艙中響起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愕然地愣住了。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亞文明聯盟境內,而且還是在國家保護森林的上方,怎麼可 能在這種地方受到襲擊?我並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不過就連藍宗自己也呆住了,嘴上叼著的雪茄掉了下來,愣愣地盯著機艙內閃著血紅光亮的戰鬥信號燈,一雙眼睛 瞪得比牛鈴還要大,滿臉都是不能相信的神色。
  運輸機在此時飛快地扭起了機身,斜著機身向著左邊急轉了起來,突然大幅扭轉機身讓機艙裏的我們為之傾斜起來,隨著運輸機突然的急轉,運輸機的發動機也瘋狂地吼叫起來,巨大的嗡嗚聲甚至掩過了機艙裏警號的聲音。
  藍宗他們到底是專業的軍人部隊,眨下眼的時間就反應過來了,藍宗一把將我按回了座椅上,飛快地為我扣上了安全帶。其他的隊員也趕緊把自己用安全帶扣在了座椅上,嘴上叼著的雪茄,也都一把丟了出去,先前輕鬆自在的神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緊張驚懼的臉色。
  藍宗手忙腳亂地把我按在座椅上扣上了安全帶,也給自已扣了起來,可是一身塊頭特巨型的藍宗實在是無法把安全扣在身上,不過藍宗好像也早就有這方面的經驗了,把安全帶扣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看到了藍宗他們一副緊張無比的神色,心裏也不禁有點擔憂起來,對著藍宗吼道:“怎麼回事?”
  藍宗轉過頭來,扯著聲喉放大聲線吼著道:“敵襲,剛才的信號是我們被導彈鎖定的報警聲,也就是說我們的飛機尾後現在已經跟著幾枚導彈了。飛機現在正在展開回避動作,試圖用機尾上的反導假目標彈排除掉來襲的導彈。”
  藍宗的說話剛完,運輸機的機身突然飛快地震了數震,同時響起了幾聲低沉的“咚咚”聲,這聲響我也熟悉,應該是機尾後方的反導假目標彈被排了出去。
  媽的,在自己的家門口被人打?這算什麼?我們的飛機都還沒有離開亞文明聯盟的國境,居然就被人打了?誰打的?我此時的腦裏一片混亂,卻沒有怎麼為受襲擊感到恐懼,只是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大腿,以減輕機身劇烈搖晃可能產生的撞擊傷害。
  反導假目標彈一被排出,緊接著機身就傳來一陣非常劇烈的巨震,機身後方響起了兩聲“轟轟”的爆炸聲,應該是飛襲而來的導彈被反導假目標彈引爆了。機身還沒有離開爆炸的範圍而被波及了,艙內在劇震中閃起了大量的火花,看來是機身被炸損了。
  我可以感覺到運輸機正在急速下降中,但是駕駛員還在努力拉高機身,我探頭飛快地望了一眼窗外,只見機身後面已經冒起了黑煙,再看了一眼地面,地面上的森林正在飛快地向著我們的飛機靠近,這是運輸機正在急速下降。
   藍宗怒叫了一聲:“操他媽的。”一聲扯開了大腿上的安全帶,我一望之下,也手忙腳亂地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藍宗一站起身來,其他的隊員也飛快地解開安 全帶,沖向了放置在機艙後面的裝備堆。隊員們身上的通常裝備都還穿在身上,連槍械也沒有離身,但是我們正在乘坐飛機,不是所有的裝備都帶在身上,隊員們此 時被從那一箱箱一包包的裝備中,飛快地抽出了各自的緊急戰鬥裝備,十分鎮定卻急促地把各自的裝備包扔給了各位隊員。
  藍宗飛快地拋了一副 裝備給我,一件武裝馬褂和一條武裝袴帶,袴帶上別著兩支手槍,武裝馬褂的口袋裏裝著的是彈藥和一些武器裝備。我此時也知道是緊急情況了,也不多問,飛快地 把這兩件東西裝備上身,好在這兩件東西要裝備上身也非常方便,只要住身上一套一扣就可以了。我瞥見了放在手邊上的那個銀白色的特製手提箱,這個可是重要的 東西啊,我急忙撿了起來,手提箱並不怎麼大,就一個背包般大小,也確實是有背帶,我拉出手提箱的背帶,背在了我的身後。
  此時運輸機的高度已經下降了不少,卻不知道另一架運輸機的情況如何,此時也沒有辦法去擔心他們的安危了。藍宗給我扔過來一個頭盔,在我穿上了之後,藍宗也為自己穿上了一套裝備,提著一個半個人般大小的深黑色提包,塞到我的懷裏,扯著喉嚨急聲道:“會用這玩意嗎?”
  我低頭一看,暈死,是一件單兵緊急飛行器,用來取代降落傘的裝備,在機體中心裏受訓的時候有接觸過。我急忙對著藍宗用力地點著頭,不過指著身後的那個銀色背箱道:“可是我身上有這個,很重要,能用這玩意嗎?”
  藍宗急聲道:“不礙事。”一邊飛快地為我扣上這具單兵緊急飛行器,擁有九點式安全扣帶的單兵緊急飛行器緊緊地纏在了我的背後,抖了兩下,確實不礙事。此時,機艙的後載貨門已經張了開來,高速飛降中的飛快讓大量的狂亂氣流從張開的艙門湧了進來。
  藍宗和隊員們飛快地戴上了頭盔,藍宗也拿過一個頭盔硬扣在了我的頭上,再塞了一支輕便的模組槍到我身上,透過頭盔傳出藍宗嗡聲嗡氣的急吼:“跟著我們,我們會儘量保證你的安全。”
  藍宗的隊員們已經從張開的艙門往外面跳了,藍宗一把扯過我,站到艙門外,在前面的隊員都跳光了,藍宗一拉著我就跳了下去。運輸機飛快地朝著我們的身後急降下去,帶著一身的黑煙,眼看是沒有可能還拉得起機身了。
  一跳離了機艙,藍宗也實在沒有辦法再跟在我的身邊,我們兩個飛快地在空中分了開來。我低頭一看,離地面已經只有大約不到一千米的樣子了,操,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憑地這麼倒楣!
   背後的單兵緊急飛行器我也有使用過的經驗,不至於手慌腳亂,但是看著自己在半空中飛快地跌向地面,任誰都得心驚膽戰。拉過垂在胸前的飛行控制器,套在左 掌上,這東西居然是單手控制的,說是在照顧可以攻擊的右手,我去他奶奶的,哪個沒頭腦的研發人員是這麼想的?一個血肉之軀在半空中往下掉的時候,誰還真有 那個心思去攻擊?
  不過此時抱怨這些顯然對我現在的處境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左手的手指一按,背後的飛行器兩邊彈出了一對滑翔翼,翼尖裝著噴射推進器。滑翔翼飛快地張得比一個人還要大一點,利用噴射推進器的動力和空氣動力學的作用,我整個人被浮了起來,在半空中滑翔著向地面降去。
  先跳出機艙的隊員此時已經差不多降到地面了,他們挑了一處較稀疏的林間降了下去,避免過密的林木給我們的空降帶來麻煩。這裏的地型是一片廣闊而小山頭林立的地方,很適合掩護我們的身影。
   藍宗飛在我的前頭,偏著頭望向我,對著快將降到地面的隊員方向一指,我大力地點了點頭,正想加快一下速度追上去。突然間,一股強風在我的面前刮過,抬頭 一看,另一架裝載著隊員的運輸機也帶著一身濃烈的黑煙,在我的頭上飛過。突然冒出來的運輸機嚇了我一跳,我要是飛快一點,恐怕就撞上我了,即使膽大如我, 也不禁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帶著一道長長而粗大的黑煙,運輸機的機尾也跳出了一個個隊員,身上也裝備著相同的單兵緊急飛行器,看到這些隊員也跳出了飛機,看來大家都算安全。
  借助著單兵緊急飛行器的幫助,半飛行半滑翔地降到了林地上方,噴射推進器垂起我的身體,緩緩地平穩地降下了地面。腳一粘到地面,隊員們快速解下飛行器,在我們的身邊周圍形成一層防禦網。
  藍宗先我一步落到地上,一閃身竄到了我的身邊,快手快腳地為我解下了飛行器,在最後一個隊員落到地面之後,我們就閃向了密集的山林深處。敵人是誰我們都還不知道,不過對方能用地對空導彈將我們都打了下來,相信肯定還有地面部隊在等著我們,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一邊快速撤入林地深處,一邊向著一臉嚴肅緊張的藍宗問道。
   藍宗一邊對著隊員們發出前進的戰術手語,一邊輕輕聲對我說:“敵人是誰還不清楚,不過在空中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發出了緊急求救信號,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傳 達出去,對方好像也使用了大功率的電子遮罩。不過就算傳了出去,這裏是國家保護森林,四周沒有太大的基地,相信最快的快速反應部隊也要15分鐘之後才能到 達。我們只要能挨到救援部隊的到來就安全了,這裏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地方,敵人的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我皺起了眉頭,這下子可就麻煩了。 萬一我們已經被包圍了,不用15分鐘,幾分鐘我們就玩完了。我不由得擔心起來,憂心如焚地思索起來,憂慮的情緒沒有影響我的思索,我對藍宗道:“現在情況 未明,萬一來的敵人數量要比我們多,準備還充分的話,只要我們陷入了對方的包圍中,我們就危險了。我想不如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布下防禦網更能支持得久 一點。敵人的電子遮罩器材應該是便攜型的,功率又要大,相信可以使用的時間並不長,只要我們能再發出求救信號,我們就有希望了,我們現在有通訊裝備嗎?” 由於我們要去的是狂暴冰原,裏面一切的電子器械都不能使用,所以我並清楚藍宗他們現在有沒有帶電子通訊工具。
  藍宗一邊帶著我們小心翼翼地摸向了林地的深處,一邊道:“有帶,我的準備功夫一向做到十足的,先行裝備是按照通常任務裝備的,單兵資訊系統我們都有裝備,頭盔裏擁有小隊通訊功能,在你的右耳邊按一下。”
  我伸手在頭盔的右耳邊找到了按鈕,按了一下,單兵戰場資訊系統就在眼前的風檔上顯示出來。有了這一套裝備,我們不至變成瞎子和聾子。不要小看這項細小輕便的頭盔,內藏著聲音放大分析器,和望遠功能,以及小隊資訊共用系統。
  藍宗繼續道:“我也是打算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布下防禦網,不過這裏的地勢很開闊,很難找一個較安全的地方。”
  我望瞭望四周,可以依靠的地形很難找,要不就是太遠了,遠在兩個山頭外,沒等我們走過去,可能就已經被敵人們趕上了。而且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如果不馬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隱蔽起來防禦,萬一對方有長程狙擊手,我們樂子就大了。
  林間清新的空氣略帶潮濕的氣味,倒是讓人頭腦清醒,快速地一掠四周的地勢,我咬起了下唇,望著前面的山頭項對藍宗道:“那裏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就算是四面被包圍了,我們也可以倚仗高度支持一會,讓隊員在四周布下反步兵雷,應該可以支援更久一點。”
  藍宗飛快地抬頭望了幾眼,用力地點了點頭,對著隊員們下達了戰術手語指令,讓隊員們快速趕上前方的山頭項。山頭項其實並不算太高,而且地形也稍嫌有點過於開闊,不過那裏的林木較為密集,是一個很好的隱蔽防禦地點。
  藍宗不時地看著他腕上的手錶,他的腳一粘地就在腕上的表上按了一下,應該是開始計時,這種反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隊長。由於我們身處未明的敵意環境裏,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好好把握。從落到地上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分鐘了,再拖下去,危險性就可能越高。
  稀疏的陽光從頭項射下來,蒙山森林的林木在冬天落葉情況並不怎麼嚴重,要不然我們的行蹤一早就已經暴露了。地上枯槁的落葉積起了幾寸厚,有人走過都會發出一陣陣輕微“吱吱”的聲響。蒙山森林裏的林木種類繁多,除了我能辨識的杉木之外,更有更多我也不知道的樹木。
  就在我們摸向山頭項的時候,走在我們隊伍最後面的隊員發來了資訊:發現敵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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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五章
  走在最後面的是一個叫幽靈的隊員,身形比較精壯,藍宗正在聽著幽靈報告:“怎麼樣,有什麼情況?”
  幽靈端著槍,眉頭微皺地對藍宗說:“我在我們降落的地方放了兩個被動偵測器,剛才接到偵測器發來的資訊,看來是有人經過了偵測器,看偵測器發回來的數字,人數約在30人左右。帶有重武器,可能是一隊專業的,我的偵測器已經被發現了,估計一分鐘之後可以追上來。”
  藍宗的眉頭扭了起來,我們的身後有人在追,前面還不知道有沒有敵人,這對我們相當不利,而且尾追著的敵人數量還不少,不好對付。藍宗轉頭對著隊員們下達了快速前進的指令,並且讓人布下了一些反步兵雷,以便拖延一下時間。
   目前相對較安全的地方就是山頭項上,倚仗著高度還可以堅守一下,如果在這半腰的地方被敵人們兩頭夾擊,我們的人數再多一點都應付不過來。在藍宗的命令之 下,所有的隊員快速地向著前面的山頭項前進,隊伍後面的隊員在腰後掏出了幾個手雷狀的東西,埋在了枯葉裏,還放了幾個在樹根的邊上壓下泥裏去,用落葉蓋 過。這是專門用於反步兵的感發雷,一經埋下,幾秒之後就會自動感應靠近的敵人,一但有人接近,就會跳上半腰間的高度,炸裂噴散出大量的帶螺紋剌釘。這種反 步兵雷安放非常方便,在這種情況下可以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反步兵雷並不以殺死目標為目的,而是大範圍擊傷敵對目標,起到的傷用比直接殺死一個敵人更加有 效,一個這樣的反步兵雷在範圍合適時,可以擊傷多個目標。雷中帶著上百支帶螺紋的噴散剌釘,跳到半腰間的位置天女散花一樣前後左右上下全角度炸裂,沒有什 麼人能閃得過,實在是掩護撤退用的最佳武器。加之雷身外殼是用合成橡膠做的,無法被一般的探雷裝置發現。
  我們一行人很快就摸上了山頭 項,我們身後的敵人應該已經很接近了,藍宗沒有再讓隊員們前進了,如果現在我們離開了山頭項,在倚仗了高度優勢的追兵來到這裏時,我們卻走下到了半腰處, 就幾乎只有挨打的份了。而且山頭下面也不知道有沒有敵人,如果我們走到半腰位置時被兩面夾擊,死得會更快。藍宗下達了原地紮下的指令,隊員們飛快地利用過 周圍可以看到的一切條件,布下兩層的防禦網,這裏的地型不夠,無法布下更多的防禦層。隊員們飛快地把枯死倒下的樹木抬到了面對我們身後的地面,充當掩體作 用,這此結實的樹木就算是枯死倒下了,樹幹依然十分結實,只要不是特種穿甲彈,應該不可能打得穿這麼粗大的樹幹。
  隊員們忙碌卻有條不紊 布下了防禦網,負責偵察的幽靈拿起電子光學望遠鏡,伏在山頭項的另一邊觀察起四周的情況。幾個隊員跳出防禦網的外層再次布下十多顆反步兵雷,安全的係數更 高了,不過這已經是我們現在所有的反步兵雷了。在隊員們的忙碌中,藍宗拉著我按在防禦網的最中間,這裏是我們現在最為安全的地方,藍宗一臉嚴肅地對我說: “呆會的戰鬥由我們來處理,你的安全比較重要,你得呆在這裏不要亂動,雖然是由你來指揮的,不過你也應該明白你現在的安全更為重要。”
  藍過臉上的堅決由不得我反對,我也只能點了點頭同意了藍宗的安排,不過我追問了一句:“和總部的聯繫可以連得上了嗎?電子遮罩還沒有解除嗎?”
  藍宗搖了搖頭,道:“還不行,不過應該快了,電子遮罩的信號已經在變弱,看來對方確實是沒有辦法長時間保持電子遮罩的信號干擾。只要我們能支持多一會,救援部隊就可以趕來了。”
  正在我們身後觀察著的幽靈急匆匆地跳了過來我們的身邊,急聲道:“隊長,那邊也有敵人,數量不清楚,我只是發現了他們在林間冒出的一點身影,按他們的距離來看,只要5分鐘左右就可以爬上來了。”
  我和藍宗飛快地伏著身走過山頭的另一邊,用望遠鏡細細地觀察起來,果然,那一邊的山腰間冒出了幾個敵人的身影,雖然他們的身上穿著的是綠色林地迷彩服,不過我們還是可以看到他們在林間冒出來的一點點身影。由於林木的掩蔽,我們無法得知那一邊敵人的數量。
   就在此時,我和藍宗身後的方向響起了兩聲輕微的“啪啪”聲,最早布下來的反步兵雷被激發了,中招的敵人傳來了幾聲痛苦的慘叫聲,被擊傷的敵人不少於三 個。淒厲的慘叫聲呼天搶地地尖叫起來,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如在耳邊,那慘叫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混身滲出一種無名的感覺,很模糊卻略帶可怖氣息的 感覺,像是心裏深藏著的某些東西衝破了封印一樣。
  藍宗飛快地對著隊員們下達了命令:“第三隊注意保留彈藥,黑槍和暴風,你們兩個和幽靈 觀察我們身後的敵人,儘量殺傷。其他人準備前面接觸的戰鬥,注意我的命令,當第一層被擊穿時退回第二層。”黑槍和暴風兩個隊員手上的武器是狙擊槍,用來壓 制一下我們後面的敵人,應該是可以的,至少在此時可以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接到命令的隊員們飛快撲進了各自的戰鬥位置中,第一層的防禦網 是由伏在枯木後的隊員組成,第二層是躲藏於樹身後的隊員們組成,最後就是我和藍宗幾個人。我們所有人身上的裝甲防護衣都是雪白色的雪地保護色,在這山林中 的環境異常醒目剌眼,不過也沒有辦法,誰料到我們會在家門口的地方受襲,他奶奶的也太扯了,我感覺從來都沒有這麼鬱悶過。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我就叫藍 輕雲給我們安排一隊的戰機護航了,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但是我們現在處境已經落在我們的身上了,我心裏再多的抱怨和後悔都無濟於事。
  敵人的身影在山腰下的林間冒了出來,身穿著綠色迷彩戰鬥服的敵人閃閃縮縮卻又堅定地向著山頭項的我們摸了上來。我不由得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模組槍,輕便短小的模組槍集成了多種槍彈功能於一身,把光學瞄準鏡具湊到右眼前,瞄著閃閃縮縮地冒出身影的敵人。
  藍宗的大手按在了我的槍上,示意我不要開火,低低聲地對隊員們下令道:“沒有我的命令,先不要攻擊,等他們近一點,注意隱蔽。”
   隊員們收到命令,全都把自己的身影藏了起來,伏於枯木後的隊員曲起身子,把自已縮到了枯木後面,躲於較為粗大的樹身後的隊員,手上的武器直了起來,蹲在 樹身之後,盯著藍宗的方向等待著攻擊的指令。所有的人臉上都再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不時閃跳出來的戰意硑起來的火星。一時間,我們的四周一片死寂,仿 佛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到了。
  我和藍宗躲藏於一塊比較橫長的山石後面,藍宗和都背靠著臥在地上露出來的山石後面,藍宗利用頭盔左耳邊伸 長的窺探攝像頭,觀察著敵人們的行蹤。我死死地盯著藍宗的臉上,連如此寒冷的天氣裏,藍宗的臉上也不禁滑下了一滴汗水。心跳慢慢地加速起來,死寂的氣氛讓 我也不禁緊張起來,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模組槍,只有手中的槍能讓我得到一絲絲的安全感,莫名之間,我的身上慢慢地滲出了一股冷冰冰戰意。林間的空氣仿佛不再 清新怡人,而是變得像火一樣熾熱。我在心裏一直在呼喊著:冷靜,冷靜,給我冷靜,不能衝動,我知道如果我一衝動,可能就撲了出去。作為鋼鐵傭兵的我,已經 很久沒有像這樣純以血肉之軀戰鬥了,而且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危險。
  時間在我們緊張地等待中過去,敵人慢慢地越走越近,藍宗仿佛已經凝固起來的身體突然動了,急聲吼道:“開火!”
  藍宗的急吼聲像一根針一樣剌在了我和所有隊員們的身上,同時撲出了身影,對著面前走得近了的敵人開火。
   我一轉身體撲在了山石上,對著前面林間的敵人死死地扣緊了板機,跳動著的槍身噴射著熾熱的子彈,水潑一般灑向了從林間走了出來的敵人。密集的槍聲剌破了 先前的死寂,無彈殼的模組槍子彈,從槍口散出剌鼻卻迷人的火藥味,那種味道能滲進我們的靈魂一樣,讓我扣緊板機的手指越發用力。
  “轟,轟轟”地幾個可控引發雷被隊員們引爆了,在敵人中間的林木身上爆了起來,炸飛了好幾個敵人。巨量的子彈打在林木身上,碎屑亂飛,被子彈擊中的敵人身上噴出大量的血花,巨大的衝撞力將中彈的敵人撲倒,像被齊腰破斷的小樹一樣栽了下去。
   配備著重機槍的第一層防禦網的兩個隊員把巨量的子彈噴了出去,打得敵人冒不出頭來,留下了近十具屍體縮在樹身後面。突然,一枚火箭彈穿過密集的彈幕,打 在了第一層防禦網的枯木身上,“轟”地炸飛了一邊配備著重機槍的隊員。兩個被火箭炸中的兩員被衝擊力掀上了半空再落下來,地上的枯葉積得夠厚,落下來的隊 員沒有被砸傷,很快就有第二層防禦網的隊員把兩個傷員拉了回粗大的樹身後。
  開火還不到20秒,我們就有隊員被打傷了,我緊張地看了幾眼被拉回安全地方的兩個隊員,他們被衝擊波沖傷了內臟,鼻子噴出道道血水,身上雪白色的裝甲防護衣的性能不錯,破片只不過是裝甲鱗片上劃傷了幾道口子,沒有打傷隊員。
  “手雷!”藍宗被這枚火箭氣壞了,低吼一聲,多個隊員掏過手雷扔了出去。我在身上和腰後的武裝帶上掏了掏,沒有給我配備手雷,模組槍上有小型槍榴彈,我乾脆把模組槍上僅有的四枚槍榴彈砸了過去。
  手雷和槍榴彈同時在敵人的身邊炸了起來,巨大的爆炸炸斷了幾棵樹木,轟隆隆地倒了下來,敵人淒厲的慘叫聲再一次尖銳地直沖雲宵,倒下來的樹木壓著了兩個倒楣的敵人。混亂中,一枚火箭再次從敵人裏面閃出來,可是被打亂了的敵人這枚火箭,根本就是對著天空射去的。
  “衝鋒吧,敵人亂了,我們的裝甲好像不怎麼怕敵方的子彈。”我把模組槍裏的200發子彈都打光了,連槍榴彈都全砸了出去,只剩下七顆散彈槍彈和幾枚針剌槍,針剌彈是用來無聲殺敵用的。我把模組槍一扔,伸手從腰帶後摸出兩支手槍。
   藍宗身後的幽靈及時的對藍宗說:“那邊的敵人也快要上來了,狙擊槍壓制的效果也差不多到頭了。”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身後的黑槍和暴風兩個狙擊手在沒有觀 察員的幫助下連打了數槍,他們手上的狙擊槍是專用的.50大口徑狙擊槍,用來打現在這種單兵目標實在是太浪費了,不過在經過數代的改良後,.50狙擊槍的 槍聲沒有那麼巨大了,在剛才的激烈戰鬥中我就幾乎沒有聽到有狙擊槍的槍聲。
  個子較瘦小一點的黑槍突然身子猛地一抖,肩頭上閃起了一道火花,左手順著火花甩了出來。
  藍宗一把把黑槍摁到了身邊的地上,翻轉黑槍的身體急聲道:“黑槍,你怎麼了?”
  黑槍微黑的臉上艱難地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再不放開手上的力度,我會更好一點。”情急之下的藍宗摟著黑槍的力度稍大了一點。
  藍宗飛快地察看起黑槍被擊中的地方,左肩膀上的裝甲鱗片被撕翻了,鱗外翻起來的裝甲鱗片夾怪了一枚粗大的狙擊槍子彈,隱隱有此血水在縫隙間滲了出來。
  藍宗用手指就能夾出了那已經壓扁了的彈頭,隨手丟到了一邊,道:“你小子還真命大,子彈被裝甲片夾住了,看來這裝甲還真不錯,這樣的子彈都打不穿。左肩有沒有傷到骨頭,活動活動看看。”
  “好像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差點被隊長掐傷才是真的。”黑槍活動了一下左肩,艱難地開著玩笑道。
  “死不去就行!男人婆,過來給黑槍看看。其他的,給我衝鋒,幹他娘的!”藍宗把黑槍靠在了山石上,對著隊員們高聲怒吼道,撿起了一邊的槍械就沖了出去。
  接到命令的隊員們飛快地再扔出了幾枚手雷,炸飛了所餘不多的幾個敵人,一邊跳出掩體,一邊死死地掃射著,尤其是在重機槍的掃射之下,乘下的幾個敵人被打得混身亂顫,血水四噴。
   我是拿著一對手槍一個個點敵人的命,在我揮著雙槍跳上山石上的時候,藍宗還想按我下來。一跳上山石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像進入我的領域一樣,混身湧起了力 量,超感能力讓我眼中的一切慢了下來。慢條斯理地一槍槍點射著敵人的頭顱,當我的超感能力湧起來的時候,我仿佛變得毫無感情起來,專對著敵人的頭顱打。看 著敵人的頭上爆出一朵朵紅白相間的花朵,我機械地一槍槍點了過去。敵人只要出現在我的視張中,必定就會頭猛攻地一抖,帶著一道血水撲倒。當敵人在我們的沖 鋒之中死得乾淨之後,隊員們在每一個敵人身上補了兩槍,我才回過神來,超感能力散去,一對手槍的槍口還在冒著濃郁火藥味的煙霧,血腥味和火藥味混在了一起 給我的感覺,讓我的胃猛地抽搐起來,我才發現了我在無意識之間做了什麼事。看著每一個被我爆了頭的敵人,眉心中間都被我打出了一個彈孔,白色和紅色混在一 起的物體讓我不由得非常想吐,忍不住別過頭去,強自鎮靜地把手槍放回腰後,可是放了幾次都放不准,手抖得太厲害了。強自壓仰著心中反胃想吐的感覺,我走回 了山石邊上。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4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六節
   平生第一次這樣大規模的擊殺敵人,並且還可以親眼看到被我打死的敵人的樣子,倒在我槍下的,無一例外眉心之處都會出現一個彈孔。雖然我一早就知道終有一 天我也會染上這種殺戮的,但是當這種場面真的在我的面前出現的時候,我還是禁不住發顫。看到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敵人,臉上不甘、驚愕的情情,我的心就不由自 制地湧起噁心的感覺。這和恐懼和膽怯無關,我一直堅持只要是我的敵人,一但下了手,就不會再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有殺死你的敵人,你才能生存下去。在這個已 經變成殺戮時代的今天,你不殺死你的敵人,下場就是自己死在敵人的手上。
  可是在我的超感能力湧起來的時候,近乎無意識地殺戮時,我根本就沒有任 何的情緒,只知道機械地殺死在我視線中出現的敵人。也許是心裏深處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在起作用,在超感能力的慢鏡頭中,擊殺每一個敵人都不會讓我產生任 何情緒。當超感能力退去之後,我才會知道我剛才幹了些什麼。
  藍宗看到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笑晏晏地走到我的身邊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道:“怎麼啦,小子,讓自己的戰績嚇到啦?剛才你那麼勇猛地殺死了這麼多敵人,還是槍槍爆頭的,現在怎麼就被嚇成這個樣子了?看看,腦漿都噴出來了,你小子還真是狠。”
  藍宗這傢伙,不去關心一下受傷的隊員們,以及留意另一邊正在趕上來的敵人,還有心思來嘲諷我!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想說話,只是白著臉對藍宗伸起了一根中指,撿起了剛才扔開了的模組槍,換起了彈夾。
   黑槍是被敵方的反狙擊手狙傷的,不過裝甲防護衣的性能確實很嚇人,這樣的鋼芯狙擊槍子彈都打不穿,用裝甲鱗片織組而成的防護衣確牛B,在剛才的激戰中, 也有幾個隊員被打中了的,不過身上這套雪白的裝甲防護衣都能抵擋這些子彈,最多也只不過是被子彈打飛了幾塊裝甲鱗片。我實在是看不出這種織得跟蛇鱗差不多 的裝甲防護衣有什麼特別之處,輕便貼身卻又擁有不輸于“惡魔甲”的防禦能力,不過既然這種裝甲防護衣的技術是脫胎于“戰爭天使”的,那就說明這應該不屬於 地球科技術東西,並且還是運氣夠好才從實驗室的意外之中產生出來的。
  被火箭彈炸傷的兩個隊員中,有一個是我比較熟悉的雪地狼,那傢伙要比另一個被炸傷的機槍手幸運得多,身形越大塊,在爆炸的氣浪中就越容易重傷,雪地狼只是被輕微震傷了內臟,裝甲防護衣把破片都擋了下來,不過爆炸的衝擊波就無法擋下來了。
   “媽的,差點沒被炸死。”晃著腦袋抹著流出來的鼻血,雪地狼在經過一陣救護之後就能自己站起來了,雖然身上還是帶著內傷,不過還不至於無法動彈。另一個 被炸傷的機槍手就沒那麼好運,塊頭要比雪地狼大上一份,爆炸掀飛了他的頭盔,頭髮都被燒得焦了,耳朵鼻子嘴巴都在流著血水,已經昏迷過去了,看來內臟已經 被嚴重震傷。
  外號叫男人婆的救護兵在看過機槍手的傷勢後,擔憂地對藍宗說:“隊長,他的傷勢現在只能壓住一下,如果不能儘快送他到救護中心,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
  藍宗的眉頭緊緊地扭了起來,對著身上帶著大功率通訊器材的通訊兵吼道:“能聯繫上總部了嗎?”
  正在緊張地呼叫總部的通訊兵對藍宗答道:“還不行,電子遮罩還在,不過看樣子,最多還有幾分鐘就可以和總部聯繫上了。”
  藍宗無聲地詛咒了幾下,對著男人婆道:“把他安排到我們後面去,你去照顧他,儘量爭取一下時間。”
  男人婆輕瘦的身形不足於把塊頭較大的機槍手扶走,在另兩個隊員的幫助下,把重傷了的機槍手安置到我們身後比較安全的粗大樹根後面。
  藍宗正抬腳準備走向山頭項的另一邊,正在負責觀察敵人的幽靈卻已經搶著對藍宗說道:“隊長,又有一隊敵人出現,在第一波敵人身後,數量還是看不清楚。”
  藍宗聞言咧嘴大罵:“媽的,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敵人?所有人檢查自己的彈藥,媽的,還有沒有反步兵雷?”
  有隊員應道:“沒有了,我們帶著的雷不多,剛才已經用完了。”
  藍宗不由得再次無聲地詛咒幾下,隊員們飛快地檢查起自己的彈藥,換上滿滿子彈的彈夾,有替代的機槍手隊員,撿起了重機槍自覺擔起機槍手的位置。
   我和藍宗小心翼翼地伏到了山頭邊上,借助巨大樹根的掩護,觀察起另一邊的敵人來。在黑槍和暴風的狙擊之下,敵人行進的身形變得更隱蔽了,不過還是可以看 到第一波的敵人已經接近了山腳下,另一波的敵人在另一個方向摸了過來。數量雖然不怎麼清楚,不過兩波敵人合計至少也不會比我們的人少。
  敵人們越走越近了,我用望遠鏡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對藍宗說:“看來我們要撤,這裏雖然地勢較高,不過兩波敵人的扇面太大了,我們這點人手不足于應付。而且我們的彈藥不多了,萬一讓兩波敵人同時進攻,我們守不了太久。”
  藍宗點了點頭,道:“看敵人的架勢,好像也知道電子遮罩撐不了多久了,萬一讓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他們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他們現在正不要命地向我們趕過來呢。”
  我們的狙擊手早就已經停下了狙擊,雖然我們的地勢較高,不過在固定地點連連狙擊,對狙擊手的安全也不好,不是一個狙擊手應該做的事。媽的,敵人身上的裝備有反熱成像設備,我們無法用熱能感應發現敵人的數量,不過兩波的敵人,對我們總不會是一件好事。
  已經從殺戮之後的驚悸中回復過來,我冷靜地觀察著第一波的敵人在山腳下停下了腳步,另一波敵人在另一個方向摸了過來。看來敵人們是打算兩個方向同時開始攻擊,這樣對我們不利。不過就算是我們現在開始後撤,也很可能會被敵人追上來,到時我們失去了高度優勢,反而更不利,
  即使是倚仗山頭的高度來防守,也敵不過兩個方向的夾擊,我們的彈藥並不多了,要和兩個方向的敵人對峙,相信撐不了幾分鐘,還不如遊鬥戰術,邊打邊撤更安全一點。
  果然,藍宗也是與我一般的心思,藍宗放下了望遠鏡,轉過伏在樹根上的身子,對我說:“現在撤的話反而不安全,等我們接觸之後邊打邊撤,更能拖延一下時間。”
   隊員們也不用怎麼吩咐,自覺地進入了各自的防禦位置。山頭這一邊的地較沒有另一邊的高,看下去,山腳下的敵人在慢慢地摸上山頭項來。所有的隊員躲藏在樹 身之後,等待著藍過攻擊的指令。在經過了剛才的激戰,我這一次沒有太過緊張了,握著已經重新裝填了子彈的模組槍,背靠著粗大的樹根之後,冷靜地望著身邊的 藍宗。
  突然,山腳之下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卟卟卟”地聲響,緊接著幾聲尖銳的物體破空聲也響了起來。操,長程榴彈投擲筒,這聲音只要是人 一聽就知道了。果然,幾枚榴彈在我們的的四周炸了起來,掀起大量的枯葉和泥土飛上了半空之中,一枚榴彈落在了一名躲於樹身之後的隊員身邊,被爆炸沖得撲了 出去,一翻身,這名隊員安然無恙地撲了回樹身邊,樹身擋掉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操,攻擊。”藍宗知道不能再等了,主動已經被敵人所掌握了。
  咻地,所有的隊員閃出了身影,向著山腳下的敵人開火了,我們的火力全數灑在了山腳下的敵人,暴風和黑槍仍然盯著另一波敵人的方向,觀察他們的行進速度。
   也許是敵人瞭解到了我們的意圖,為了不給我們時間準備撤退,第一波的敵人發起了進攻。不過明顯敵人的火力比我們還要猛,我聽到一陣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掃 射聲,加特林式轉管機槍像噴水一樣的子彈打在我們的身邊,無數的木屑被撕上了半空,仿佛我們這裏下起了木屑雪一樣,穿透力還特強的機槍子彈甚至可以打穿粗 大的樹身。我剛撲出身子掃了幾下,就被密集的轉管機槍子彈壓得縮了回去,我看到幾個隊員縮成一團,靠在樹身之後,但是還是被擊穿了樹身的子彈打中而向前撲 了出去,中彈的隊員一骨碌翻了起來,擊穿了樹身的子彈動能已經不多了,打不穿我們身上的裝甲防護衣。不過中彈的隊員嘴角也咧了起來,雖然沒有受傷,不過轉 管機槍就是轉管機槍,打不死你都痛得死你。
  我和藍宗縮在了樹身之後,無言以對,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攜帶這樣重型的武器,一時間被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火力壓得死死的,連在狙擊著另一邊敵人的黑槍和暴風也不得不停下了狙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木屑就在我們的頭上亂飛,藍宗的板寸頭上落著一頭殼的木屑片,我細細地數了一下敵人的加特林式機槍的數量,媽的,三具,交織而成的火力讓我們根本就無法冒頭。
  藍宗搖晃著腦袋,把頭項上的木屑都甩掉,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榴彈,給我砸過去。”
  隊員們手上的槍械大都是模組槍,都有榴彈模組,聽到藍宗的怒叫之後都甩出槍身,槍口對著敵人那邊轟出了榴彈,人卻還躲藏於樹身之後。
   狂砸了出去的榴彈壓下了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火力,我們頭上紛飛的木屑也少了很多。不過還是有一道轉管機槍的火力在掃射著,不過勝於被三道轉管機槍的子彈 壓制著動彈不能。被巨大火力壓制之下,我也不禁心驚肉跳,亂飛的子彈在耳邊頭項飛掠而過的尖嘯聲,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和駕駛機槍時的感受很不一樣,以血 肉之軀在這種槍林彈雨的環境下生存,沒過人的定力都已經嚇死了。
  借助微弱的子彈擊在不同地方的聲響,我察覺到僅餘的一道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掃射離開我和藍宗這裏了,眼光瞥見了黑槍抱著狙擊槍縮在我的前面,我心中一動,對著黑槍吼道:“把狙擊槍給我!”
  黑槍一愣,把狙擊槍拋了過來給我,藍宗一把揪著我道:“你想幹什麼?”
  “打掉那該死的轉管機槍!”我檢查了一下黑槍拋過來的狙擊槍,不錯,是連發的.50重型狙擊槍,這應該是我們現在攜帶著最為重型的武器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帶了這兩支主要用於反裝甲目標的狙擊槍。
  “你有把握嗎?我們的任務主要是保證你的安全,別讓我難做!”藍宗大聲地吼了起來,榴彈和轉管機槍的聲響太大了,人不扯開喉嚨大吼都聽不到你說什麼。
  我壓下心裏莫名的心慌,努力讓自已處於冷靜的狀態下,強作鎮靜地對藍宗輕輕笑道:“相信我,我的能力你也該清楚,這種情況對我只是小意思。聽我的指示,讓隊員們準備再砸一輪榴彈。”
  已經砸過一輪榴彈壓下了兩具轉管機槍的掃射,此時卻又響了起來,身邊不遠的一個隊員被擊穿樹身的子彈打中了,向前猛地一撲出去。但是這個中彈的隊員沒能翻轉身體爬起來,他頭盔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彈孔,血水從伏著的隊員臉下滲了出來,眼看是沒救了。
  藍宗紅著眼望著已經陣亡了的隊員,咬牙切齒地狠狠地點了點頭,我們沒有時間去為已經陣亡了的隊員悲痛,雖然我和那名隊員不怎麼相熟,好像在上次進狂暴冰原的時候沒有在隊中的那幾個,可我的心裏也不禁湧起了幾分悲悼。
  咬緊牙關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血液裏流竄起來的傷痛被我強行排了出去,我手上還沒有拿起狙擊槍,而是拿著已經轉成榴彈發射狀態的模組槍,對著雙眼已經變得血紅的藍宗點了點頭。
  “榴彈!給我砸!”藍宗及時地吼了起來,被再次壓得動彈不能的隊員們冒險伸出槍管砸出了榴彈。雖然沒有目測,不過隊員們都擁過過人的素質,大部分榴彈都準確地砸在了敵人的陣地上,三具轉管機槍即時啞了一陣,連其餘敵人的槍擊也稀少了。
  我把模組槍裏的榴彈通通砸了出去,扔下模組槍,抱起了狙擊槍撲了出去。
  當我一撲出去,超感能力全力運起,連帶為了追求速度而連強體術都用上了,我全身的狀態此時已經達到我前所未有的顛峰。進入我眼中的境像在全力運起的超感能力之下,變得奇慢無比。雖然不至於能到達可以看清子彈的程度,不過子彈的彈道我還是可以看得到的。
   看著一條條透明的彈道在我的身邊飛掠而過,那種感覺很奇妙,超感能力從來沒有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中使用過。透過榴彈爆炸掀起來的煙塵,我的眼光很快就找到 了扛著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敵人,伏在地上架著狙擊槍從狙擊鏡具中找到了這個敵人,平靜地瞄上了他身上的轉管機槍戰鬥供彈器,飛快地一扣板機,看也不看就收 起狙擊槍向著自己的右邊跳了出去。一跳就跳出了數米,在跳動之中我的眼光再找到了另一個扛著轉管機槍的敵人。我撲在一棵樹身上,雙腳一彈,人反跳了起來, 手中的狙擊槍也再打出了一槍,絕對的信心讓我也不去看敵人的情況,在超感能力中,敵人的反應變得很慢,我沒有時間去等待確認戰果。
  我全 身的肌肉都在最顛峰的狀態之中,利用上了每一分力度,在槍林彈雨之中閃避著,來回跳動著尋找最後一具轉管機槍。眼光的邊緣之中看到了最後一具轉管機槍時, 那個敵人仿佛已經知道我在對付的目標是轉管機槍,正伏著身子準備躲藏起來。跳在半空中的我,手上的狙擊槍一甩,連瞄準都沒有瞄就是三槍打了過去。成了,在 打出這三槍之後,我就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三具轉管機槍已經都被打掉了。
  正當我心中大喜的時候,一枚火箭彈沖著半空中的我飛撲而來,我瞪大眼睛望著火箭火箭的戰鬥部,心膽俱裂,正跳在半空中的我根本就無法轉向。眼看著這枚火箭沖著我飛了過來,險險地一側身,火箭彈從我的腋下飛過,嚇得我飛快地滲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這枚火箭雖然閃了過去,但是火箭一頭撞在了我身後的樹幹上,炸了開來,巨大的衝擊波將我落回地面的身影沖得向前飛撲而出。
   “小子,你怎麼樣?”我的耳邊響起了藍宗急切的訊問聲,爆炸的衝擊力只是將我沖得撲了出去,沒能震傷我,撲在地面上一骨碌翻身閃進了一棵樹身之後,敵人 的子彈已經追著我的身影掃了過來,子彈打在我的身邊,硑起的木屑和泥土打在我的臉上,隱隱發痛。剛逃過大難的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不過由於被沖得飛 撲出來,我脫離了藍宗他們的範圍。
  我才發現我藍宗是通過小隊通訊對我說話的,心中一喜,這意味著電子遮罩已經失效了。“棕熊,發出求救信號了嗎?”
  “總部已經收到了,15分鐘內會有一支快速反應部隊過來。另一邊的敵人過來了,我們得撤了,能跟上來嗎?”藍宗急聲說道,另一邊的敵人合擊的話,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沒問題,你們先撤,我很快就可以跟上來的。”我把狙擊槍背上身後,有點後悔沒有帶上模組槍,不過帶著模組槍在空中跳動的時候又不太方便,輕輕地搖了搖頭,抽出了腰後的一對手槍。
  “那好,我們先撤了,有人會掩護你一下,看看你能不能上來。”藍宗從我面前冒出半個頭,望著在下面的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你們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要把握時間。”
  “可是......”藍宗的任務主要就是保證我的安全,現在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先撤退,哪能安心。
  我高聲吼道:“別可是了,這是命令。”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這些敵人還不可能讓我有什麼危險,再說,我也不想再讓隊員因為我而陣亡了。
   藍宗猶豫了一下,咬著牙縮回了身子,帶著隊員們開始撤退了。我冒出半個頭去看一下身後的敵人,靠,摸上來了,剛冒出半個頭,一梭子就打在了我面前的樹幹 上,木屑亂飛。看來那三具轉管機槍確實是被我的廢了,在一瞥之下,我都沒有看到那三個敵人還扛著轉管機槍,想到這裏,我也不禁臉上湧起了一絲得意,誰能做 到這樣的成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晃了晃雙手上的手槍,一晃身就沖了出去,子彈飛快地打在我的身邊,全力運起強體術的我速度雖然還是沒有比子彈快,不過只要比敵人的反應快,他們的子彈就只能打在我的身後。在跑動之間,我還能打出幾槍,點倒幾個沖得最前的敵人。
  連連幾個閃身高速跑動,我神奇地脫出了摸了過來的敵人們,躲藏於一棵大樹之後。密集的子彈仿佛在解氣一樣打在了我身後的樹幹上,卟卟作響。被我這一番如同挑逗的逃竄,敵人都快氣瘋了,誰見過有人可以這樣快速地跑動閃過子彈的?
  再跑了兩次,敵人已經被我甩到了身後,望了一眼身後緊緊追趕過來的敵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是那樣的兇惡和猙獰。舉槍點射了幾下,嚇得追在最前面的敵人馬上伏低了身子,不過還是給我點倒了幾個,獰笑一聲,我轉身就逃了出去。
   一轉身,我的身上冒起了一陣駭人的寒意,仿佛被一頭猛獸盯著一樣,跑起來的身子急轉過來,向著身後寒意的方向望去。胸口在轉過來的時候突然被巨大的力量 狠狠地撞了一下,巨大的衝撞力將我掀翻倒向身後,骨碌骨碌地向著山下滾了下去。雖然胸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異常地疼痛,不過我還保持著清醒,從感覺到的沖 撞力度來看,是狙擊槍嗎?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5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七節
   中了一槍的我骨碌骨碌地向著山腰下面滾了不知多遠,良久才停得下來,爬在地面痛得齜牙裂嘴地摸著胸口中槍的地方,低頭一看,一枚已經壓扁成乒乓球般大小 的子彈被裝甲鱗片夾住了。雖然沒有被子彈打傷,可是巨大的衝撞力還是讓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在中槍的那一刹那,我胸腔裏的空氣都被沖得噴了出來。好厲害的家 夥,開槍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否則絕對不會讓我感覺到那股子恐怖的寒意,那寒意甚至有比狂暴冰原更為低溫。而且開槍時的動作和時機都異常狠毒,讓我無法避 過。
  不過這一槍也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中彈時的力度是這樣的巨大,但是我卻不認為那是狙擊槍造成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有點聯想起了,在泰南城傲鷹企業要塞地下五層遇到的那四個黑甲人。當時黑甲人手上拿著的怪異手槍也有這種威力,不會吧,又是這種頭獎?
  “小子,你沒事吧?”藍宗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頭項的方向響起了一陣交火的密集槍聲,藍宗後撤的時候還在和敵人們駁火。
  我伏著在一棵大樹後面,滾下來的時候我還死死地握緊手中的一對手槍沒有鬆手,放下了手槍,把夾在裝甲鱗片上的彈頭拉了出來,左胸口被打中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剌痛:“死不了!你們繼續後撤,我呆會會跟上來的。”在拉出彈頭的時候還要說話,讓我痛得咬牙切齒地回應著藍宗。
  “我把敵人吸引在我這裏了,不過在你掉下去的時候,有一個敵人已經在朝你的方向過去了。”藍宗急聲地對我說道。
   嘎?有人追著我過來了?我飛快地拾起了放在一邊的一對手槍,一個人就敢過來追我?哪個傢伙這麼有膽識?別再是那種黑甲人了,我受不了,那些騎士製造出來 的強化改造人,身體的強悍程度確實很嚇人,雖然我現在也不怎麼怕這些強化改造人,不過我實在不怎麼想面對這種敵人,打得死敵人我自己也得累死了。萬一擺平 了這種強化改造人之後無力逃離,我的樂子就大了。
  左胸上的疼痛雖然可以忍受,不過有點不利於動作,我摸出了腰帶上插著的速效鎮痛藥條丟 了進嘴裏,乾咽了下去。頭項上面藍宗的戰鬥慢慢地移動起來,看樣子藍宗的後撤進行得很順利。不過我自己卻慘了一點,被逼得脫離了大隊,背後還背著一個很重 要的箱子,而又被告知有一個敵人向我摸了過來,操他媽的,今天實在是選錯日子出發了。
  連番的不順利讓我也不由得粗鄙地在心底怒駡起來,背上背著的那支狙擊槍在滾下來的時候脫了出去,我現在只有手上這兩隻不知道有沒有殺傷能力的手槍。如果追擊我的是身穿“Diamond-9”惡魔之甲的強化改造人,我手上的手槍根本就沒有辦法殺傷他。
   但是放棄手上的槍好像更不實際,對方的手上可是有一支可以對我造成巨大威脅的手槍,他手上的那支根本就能算是手槍,而應該是大炮才對。就算是我現在的實 力水平,在中了這樣一槍也得狼狽地滾了這麼遠。雖然身上還帶著一把戰鬥刀和幾支細小的求生刀,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使用呢。
  頭項上的槍聲 慢慢遠去,我伏著身子躲藏在樹身之後細細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仔細地聽著四周的動靜。我不敢貿貿然走出去暴露自已的行蹤,天知道追上來的那個敵人在哪里。 把呼吸放得很慢很慢,儘量不發出一絲絲的聲響,連超感能力也不敢使用,我怕當我真正遇上了敵人的時候卻用不上來,超感能力確實有很大的用處,不過也會耗掉 我大量的體力,強體術更是不能使用。心裏一直在對自己說,要冷靜,要冷靜,保持冷靜才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四周除了頭項方向漸變微弱的槍聲之外,仿佛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我把高舉著隨時準備著開槍的一對手槍慢慢地垂了下來。
  就在這一刹那,那種駭人的寒意又湧了起來,我被嚇得心膽俱裂,手腳冰冷,慌忙向身邊撲了出去。
   隨著一聲低沉的槍響,一道子彈打穿了我背靠著的樹身,打在了我剛才蹲著的地方,只要慢了半秒,那一槍絕對打在了我的腦袋上。一撲出去爬到地上,我馬上一 翻身彈起身子再撲到了另一棵樹身的後面。低頭蹲在樹身之後,翻著眼睛看著天空,大口大口地呼氣吸氣,如果不是我的第六感救了我一命,我早就被爆頭了。操他 媽的,我在心裏又一次罵了起來,伸出手槍對著感覺子彈射來的方向亂掃了幾槍,舒發一下心裏沉重壓仰著的鬱悶。
  亂射了幾槍,身體又是一寒,那種嚇得死人的感覺又來了,我飛快地抱著頭滾向身側。這一次射來了幾下冷槍,有的子彈沒有打穿更粗大一點的樹身,不過還是有兩槍穿透了樹身打在了地上。巨大威力的子彈在穿透樹身之後,打在地上也像一棵小型地雷一樣炸了起來。
  狼狽地滾著閃過了這幾下冷槍,我不由得被惹得火起了,還從來沒有被人逼得這樣狼狽地在地上滾著。竄了起來,眼前的一個黑甲人毫不回避地站在我的我面前,手上那支怪異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在擺過來指著我。
   在致命危險的情況下,超感能力和強體術同時急速湧了起來,眼前的事物都放慢了起來。黑甲人毫不回避地站在我面前的坡上,離我約是15米左右,槍口飛快地 指著我噴出了一道槍火。瞪大了的眼睛看著黑甲人手上的槍噴了的槍火,我知道是黑甲人開槍了,身子向著自己的左側倒臥下去。就算是在超感能力狀態之下,那手 槍的子彈還是快得幾乎看不到彈道,但是我能感覺到子彈在右肩邊處擦過。
  我手中的一對手槍雖然也是大口徑的手槍,不過沒有黑甲人手中的那麼變態,而且看他一身的黑色裝甲,和以前見過的黑甲人沒什麼兩樣,肯定也是裝備著“Diamond-9”惡魔之甲的傢伙。雖然明知打不死,甚至打傷都不可能,可我的一對手槍還是對著黑甲人死死地扣著板機。
  子彈打在根本就不閃不避的黑甲人身上,“叮叮叮叮”地閃起了混身的火星,連臉上戴著的面具式頭盔都打不穿,我可是特意瞄了他的頭殼打了幾槍的。
   畜生,又逼我打近身搏鬥戰。要是我背上的那一支.50反裝甲狙擊槍還在的話,“Diamond-9”惡魔之甲又怎麼樣,以反裝甲為目的的.50狙擊槍一 樣可以打得穿,眼前這個黑甲人早就被我爆頭了,哪里輪得到他在我面前這樣毫不掩蔽囂張地站在我的面前。看著這個戴著面具,毫無人性的黑甲人,我就不由得狠 得牙癢癢的。
  黑甲人雖然被我的槍彈打得混身亂顫,但是還是硬朗地站著,手中的那支怪異粗大的手槍對著我又是一槍。剛剛臥倒下來的我嚇得 差點把心臟都噴出去了,左手用力地在地上按了一下,身體倒轉著翻了過來,子彈在我的兩腳之間穿過,我再一次被嚇得汗滲滲的,要是一不小心打在兩腿中間那 裏,我就......
  不敢再玩了,我慌忙跳進了一棵樹身之後,黑甲人再開了數槍,子彈打在我跳竄的地上。忽然間,傳來了一聲打空膛的撞針撞擊聲,黑甲人手上那支怪異的手槍看來彈數並不多。
  心中一喜,就準備沖了出去,兩聲密集的“哢嚓”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又是兩槍打了過來,我及時閃回了頭,子彈擦著我的鼻尖前方飛掠而過,一陣火燙的高溫在鼻尖處傳上了大腦。我操他媽的,換彈夾的速度比瘦狼開房時脫衣服的速度還快。
  “把你背後的箱子交出來!”黑甲人這一次居然是可以說話的,可是那聲音像是針芒剌耳般讓人難受,沙啞得橡是喉嚨裏混著沙石一樣破爛的感覺,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說話的聲音可以這樣令人難受的。
  我並不知道這個黑甲人和以前的有什麼不同之處,以至於讓他可以說話,看起來要比以前的那幾個黑甲人更難對付一點,畢竟以前遇上的黑甲是以一種近乎野獸的本能在戰鬥的。而眼前的這一個好像是擁有人智的,這更讓我頭痛。
  在聽到黑甲人的說話之後,我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強化改造人可是說話,喜的就是.......
  “你想要這個?”我收起了一對手槍,把背上的提箱解了下來,伸出一點點給黑甲人看到,笑晏晏地對著黑甲人說。
  黑甲人的槍口死死地指著躲藏在粗大樹身之後的我,還是用那種剌耳難受的聲線說道:“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
  我無聲地冷笑一下,道:“你想要這個啊,那早點說啊,省得我們打得這麼辛苦呢,你真的想要這個箱子嗎?”
   黑甲人根本就沒有耐性,一槍打了過來,用這一槍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被嚇得縮了縮頭,這傢伙還真暴躁,一點也開不得玩笑,我裝作很慌張地對黑甲人尖聲叫 道:“OK,OK,我給你就是了,那你接著哦。”說完,我用力地把箱子丟向了黑甲人身前的上空,果然,黑甲人的視線看向了飛了上去的手提箱。
  箱子一脫手,我自己卻馬上瘋狂運起了強體術,一轉身混不要命地使出全身的力氣跑了起來,全然不顧這裏的林地全速跑起來是多麼的難受和艱難。我的右手上緊緊地握著一條條狀的物體,赫然是手提箱的提把!
  在全速跑出了幾秒之後,估計著箱子該已經落到了黑甲人的手中,我一撲身滾進了早就挑好了的無比粗大的樹身之後,右手大姆指在手上的手提箱提把上找到了一個內藏著的按鍵,狠狠地用力按了下去。
  “轟!”地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在我的身後黑甲人那裏炸了起來,震耳欲聾的巨響混著驚天動地的狂亂衝擊氣流,仿佛我的身後就是世界未日一樣,地面冒起巨大的震動如像地震一般強烈。
   呵呵,很不好意思,我就早想到由我來運送這麼重要的鑰匙會很不安全,所以一早就安排了藍輕雲用另外更為安全的途徑去送往我們的中轉站,我手上的只不過是 一個特製防彈外殼的巨型炸彈,專門用於對付這種傻瓜白癡的敵人。畢竟我也不想背著這個提箱的時候被流彈打穿了箱體而引爆了,我可是特意吩咐過加重分量的, 當然,炸藥的份量也是加量的。
  雖然一早就調轉了安排運送鑰匙的路線,不過那只是為了防止內奸和間諜等手段來奪取鑰匙的辦法,我怎麼也料 不到居然在我們的家門口,就被騎士的人在空中打了下來,日啊,騎士的人是怎麼進來這裏的,別告訴我是內奸,我們和騎士那邊已經是敵對國家了,放這樣的敵人 進來可是裏通敵國的罪名,而且這麼做也絕對是鐵定會暴露的。
  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騎士居然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在我們的家門口強行用暴力 手段來搶鑰匙。藍輕雲收到我們的求救信號之後,應該就會明白了我們的情況了,藍輕雲會把運送中的鑰匙召回,再次加強保護。至於藍輕雲用什麼方法去運送真的 鑰匙?當然,為了保證百分之一百的安全和保密,藍輕雲可是咬牙切齒地派了夢想親自運送,本來在幫助藍輕雲處理冰原部隊事務的夢想,可是大量減輕藍輕雲工作 量的絕佳幫手,藍輕雲這樣也派了夢想出來,可想而知有多麼穩重了。而陪同一起運送的有足足兩百個“戰爭天使”。以戰鬥型AI的夢想外加兩個百“戰爭天使” 這種規模的運送部隊,已經可以說是絕對安全了,就算是在我們的地方之中,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戰鬥力也並不多。
  巨大的爆炸慢慢地平息下來, 吵雜嘯叫著的狂亂氣流慢慢變弱,我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馬上就被嚇呆了。一道沖天而起的小型蘑菇雲,閃著熾紅的火焰色彩,爆炸的正中心所有的樹木都消失或氣 化了,爆炸的範圍剛剛到達我身後的大樹,我背靠著的大樹有一半的樹身被高溫和狂亂氣流削掉了大半。正當我望著爆炸過後的情況時,被爆炸掀上天空中的泥土, 此時才落了下來,砸得我一陣心驚膽戰,被突如其來的泥土嚇了一跳。
  看到爆炸的威力之後,我不禁吐了一下舌頭,如果我跑少幾米,說定我就 已經粉身碎骨了。媽的,藍輕雲做的這個炸彈也太過嚇人了,那個接下手提箱的黑甲人,就算是身穿“Diamond-9”惡魔之甲也絕對沒有生存下來的可能。 要是還活著的話?別開玩笑了,連樹木都氣化了,就算是用超合金做的“Diamond-9”惡魔之甲也熔掉了吧。
fu3 發表於 2007-12-3 12:46
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八節
  我的耳邊傳來了藍宗心驚膽戰地急問聲:“小子,你還活著嗎?快回話,老祖宗,快回話啊!”
  “我還在,鬼叫個啥。”我不滿地對藍宗說道,天光光地別詛咒人家死。
  收到我的回話之後,藍宗松了一口氣,才緩下緊張的語氣對我說道:“日啊,那一下巨大的爆炸是不是你弄出來的,好大的動靜啊,你小子從哪帶著這麼大威力的炸彈在身上的。”
  我得意地對藍宗說道:“你猜猜。”
  藍宗震驚地說:“不會是你背上背著的那個箱子吧?你小子就背著這麼可怕的炸彈在身上跟我們在一起?”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品,你們的情況怎麼樣?”我聽著藍宗的通訊裏時不時閃起幾下槍聲,好像藍宗他們還後撤之中。
   藍宗也得意地說:“還行,我們和後面的尾巴拉開了一點距離,媽的,這身裝甲實在是太有用了,都不怎麼怕子彈打。多虧這一套裝備,不然後撤的時候也得掉幾 個人。”藍宗說到這,想起了陣亡的那一名隊員,語氣有點沉重了,不過藍宗很快又說道:“現在估計還撐一下救援部隊就可以過來了,你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躲一 下,兩波敵人在我們這邊的身後集合起來了。”
  我的眉頭一跳,躲?剛才打得我多麼的狼狽啊,現在還躲個毛。我狠聲對藍宗道:“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後撤。”
  藍宗不再說話了,專心帶領著隊員們後撤,臨斷開通訊的時候,我能聽到通訊裏的槍聲變得密集了一點,看來追趕著他們的敵人還是死咬著不放。
  手提箱炸彈的爆炸氣浪終於平息下來,不過那邊地方還處於高熱之中,我不敢從那裏穿過,只得繞在另一邊過去。一邊為一對手槍換上滿滿子彈的彈夾,一邊迅速地摸向了敵人的後方。在這一下爆炸之中,希望敵人們以為我已經掛掉了,這樣更方便我行事。
  不是我想冒險,而是我不能放下藍宗他們不管而自己躲起來。雖然我們身上的裝甲防護衣性能是不錯,不過除了能防護子彈之外,爆炸的衝擊力是無法抵抗的,讓火箭彈榴彈砸中了還是得死。而且,剛才被打得這麼狼狽,也讓我的火氣被扯了出來,不好好地發洩一下,怎麼成!
  飛快地摸近了半山腰上,由於我滾落來的方位是斜著滾下來的,所以只要和爬上了半山腰,就剛好可以看得到追在藍宗身後的敵人後腦勺。可能是急於追擊藍宗他們,又或者是認為我已經陣亡了,總之我看到近40個敵人扛著各式的武器,死死地咬在藍宗的屁股後面。
   我不急於撲出去擊殺敵人,躲藏好自己的身體細細地數起了敵人的數量,47個,媽的,這個森林中居然就有這麼多的敵人摸了進來,而我們竟然一無所知,情報 組的人又吃乾飯了嗎?我的手上只有一對手槍,一支槍裏只有20發子彈,兩支槍加起來才40發子彈,也就是說我就算是可以一槍爆一個頭都打不死這麼多的敵 人。況且我又還沒有內褲外穿的習慣,一個人,兩支槍,就能殺掉40個敵人?別把我當神仙啊。望著這麼多數量的敵人,我也不禁一陣發蒙,不知怎麼做才好。我 混身上下只有這麼一對手槍,幾支細小輕巧的求生刀和戰鬥刀一把。細小的求生刀是用來當作飛鏢使用的,雖然在戰鬥中的實用性並不怎高,不過特種部隊的裝備中 就是有這麼幾支在身。檢視了一下身上少得可憐的幾樣武器,我冒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我對自己飛刀的準頭還是有點信心的,我打算用無聲的 飛刀收拾掉幾個落於尾後的敵人,這樣一來不會一下子驚動太多的敵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敵人的身後,大家都在行進中的腳步聲掩過了我已經儘量放輕了的腳步。 插回右手手上的手槍,我摸出了別在靴子邊上的求生刀,細長扁小的求生刀造得很適合空氣動力學,僅有一指多長闊,中間還有一道細小的放血槽。
   我瞄上了走在隊伍最後面的一個敵人,大多數防護裝備都沒有護頸,除了我現在身上穿著的這一套。眼中的餘光一直在看著這個敵人身邊的其他人,看到沒有人注 意到這個已經落在了最後的敵人,扣在右手上的求生刀飛閃而出。一道寒芒撲進了那個敵人的後頸,混身顫了一下,雖然我不是專業的傭兵,不過人體解剖學我還是 有學過的,後頸上的某個地方,只要插准了,人就會一聲不吭地倒地不起。
  得手,成功了,這名敵人後頸處插上了我飛射而出的飛刀,我計算好 的力度讓這個子敵人慢慢地跪了下來,身子慢慢地向前紮了下去。我幾步搶了上去,扶著了這名敵人的身體,閃進了一棵大樹身後。我解除了這名敵人手上的武器, 是一支加掛了榴彈發射器的突擊槍,拉開榴彈發射器的內膛一看,裏面還裝著一枚的榴彈,我飛快地把左手上的手槍也放回了腰後,拿起了這支突擊槍,還從這名已 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敵人屍體上摸出了幾枚手雷,兩個彈夾,其餘的雜碎東西對我沒什麼用。
  放好了這名敵人的屍體,我偷偷地伸出半邊臉望向那邊的敵人,還沒有發現到有一個隊員已經消失了,我不禁冷笑一下,死到臨頭還不知道,那我也沒有辦法幫得了你們了。
  依法泡制再用飛刀射倒了另一個落在最後的敵人,照例再拿走了這名敵人身上的武器,兩支突擊槍被我都換上了滿滿的彈夾,不過手雷只有六顆,應該是他們用掉了一些。
   看著這些敵人的武器和身形,都不怎樣像是正規的軍人,還而很像是傭兵的風格。這大概也就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沒有收到騎士派出數量相當多的部隊的情報, 也只有在我們的境內招攬一些悍不畏死只認錢的傭兵,我們才沒有發現這隊敵人摸到了蒙山森林。騎士應該是為他們提供了武器和派出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強化改造 人,帶領這些傭兵進行襲擊。
  雖然我現在一身的雪白,只要有任何一個敵人回頭望一下,我都有可能暴露行蹤,但是我依然跟在了他們的身後。隨著他們咬著藍宗打打停停地兩次之後,我們已經下到了山腳下。
  我把撿過來的武器檢查了一遍,心裏也有了計畫,我躲後了一點點輕聲對藍宗說道:“棕熊,我現在在敵人的後面,等一下聽到我攻擊的聲勢,你們就壓回來吧,有多猛打多猛。”
  藍宗沈默了片刻,才回話道:“好的,不過你也得小心。”
  離開了山腳下,前面的跑就是一小片相對較為平整一點的地方了,林木也稀疏了不少,對於藍宗他們的後撤沒有好處。我把六顆手雷拿在了手上,一手抓了三顆,用嘴咬開了保險,天女散花地把六顆手雷灑在了敵人群裏。
  早就在等著敵人們集中一些了,離開了山腳下的敵人被地勢聚擾了一點。六件“波蘿”散在了敵人的身邊炸了起來,猝不及防的敵人才發現自己的身邊落下來的是手雷,尖叫聲響了起來,數個敵人在“波蘿”的身邊,被炸得倒飛了出去。
  手雷一響起,我就端起兩支突擊槍跳在山腳上,對著敵人狠狠地掃了起來,來不及轉身的敵人被我當場掃翻了七八個。藍宗一聽到手雷爆起來的聲響,也一聲怒喝:“攻擊,給我打,狠狠地打!”也帶著隊員壓了回來。
   被我一番亂槍打亂了陣腳的敵人再被藍宗回頭壓了上來,加上是背對著我,再怎麼躲也有大半的敵人把背賣給了我。我當然不會客氣,死死地扣緊了突擊槍的板 機,站在中間毫不閃避地對著敵人的後背亂掃起來。殺吧,殺吧,我狠狠地發洩著先前的狼狽帶來的鬱悶。死吧,死吧,都給我去死吧,我掃射出大量的子彈,打得 紅了眼的我跟本就沒有回避敵人心慌亂時亂射的流彈。飛快地打光了兩支槍共100發子彈,彈殼像跳豆一樣跳向地面,熾熱的子彈殼帶著一縷輕輕地淡藍煙氣,那 氣味可以讓每一個男人都瘋狂起來。我把手指伸到榴彈發射器的板機上用力的扣動兩下,兩枚僅有的榴彈砸了過去。
  為了不被藍宗他們誤傷我, 我已經換了一個角度,在這個角度對著敵人亂掃也不會錯傷到藍宗那一邊。兩支突擊槍的子彈很快就都打光了,我抽出了腰後的一對手槍,快步地走動起來,追著被 兩頭合擊著的敵人屁股打。沒有人可以在兩面合擊之下,還可以保持冷靜的,在我和藍宗的配合之下,一開場就打掉了近半的敵人。只是打掉近半的敵人而已民,並 不是殺死了近半數敵人的意思,受了傷的敵人還可以爬在地上反擊著。打得滿眼血紅的我被幾槍流彈打在了身上,火星四閃,也是讓我顫著身子跌了幾下碎步。
   不過這幾槍流彈一樣的子彈,卻及時地把我從狂亂的狀態中醒悟過來。我馬上能起了強體術和超感能力,敵人的數量還很多,我很乾脆地運起了全部實力,以求最 快的速度解決這些敵人。當我的力量流經全身的時候,我的速度變得飄忽起來,如像一個幽靈,又像一道殘影,我繞著敵人轉了起來。只要我能停下一刹那的身形, 手上的槍就會射出幾枚子彈。
  我也不清楚自己打掉了多少的敵人,當我又一次打光了兩支手槍的子彈之後,我們很乾脆地丟下了兩支手槍,抽出了腳上另著的高分子格鬥刀,有如惡鬼見著了美食一樣撲向了敵人。
  在全速移動起來的我,在一般人的眼中和閃電是幾乎沒什麼兩樣的。往往我竄到了敵人的面前十多釐米面前,敵人還沒有能回過神了。全力運起了強體術和超感能力的我,腦中根本就只有殺戮兩個字,子彈打光了,我拿著手中尺來長的高分子格鬥刀照樣也可以殺得敵人屁滾尿流。
   進入到超感能力狀態中,敵人的動作在我眼前是可笑般的慢吞吞。子彈打在我的身上又會被全數彈開,強體術撐大了肌肉的份量,被子彈打中時的痛感也因而減低 了不少。我機械地揮動著手中的高分子格鬥刀,如像一隻死神派出來的搜魂幽靈,繞著敵人的四擊極力飛奔。只要讓我靠近到一個敵人的身邊,那麼這名敵人的下場 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無論何種防彈衣裝甲衣,在高分子格鬥刀的高速插下砍下來的時候,都和紙一般無力。
  一刀插在了一名敵人的背後,我沒有什麼什麼英雄氣概,不會認為背後插刀子是不光明的行為。刀身全支沒進了這名敵人的背後,相信已經插進了心臟位置,在慢動作的視野中,我可以看到血水噴出來時的血珠,在空中慢慢地飛舞著,血水緩緩地在刀柄下滲出來。
   帶著這種奇妙的感覺,我飛快地撥出了高分子格鬥刀,一閃身,有如鬼魅一樣飄到另一名敵人的面前,那名敵人的臉上充滿了萬分驚恐的神色,極度恐懼的臉上扭 曲著異常難看。我毫無感情地看著這名敵人臉上恐慌、無助、絕望的神情混在一起,他手中的槍對著我剛才的位置噴著槍火,已經被我的速度嚇瘋了的他,不顧隊友 的安危瘋狂地開槍了。在經過前些日子裏的煆鍛煉,我在超感能力中的速度甚至比超感能力本身還要快了,這讓我變得好像可以掌握時間流逝的速度一樣,我把我眼 中的時間調慢了,可是我的速度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兩相對比一下,身為我的敵人就只能看到一片虛影在你的眼前如幽魂一樣飄來蕩去,而摸不著一縷身影。
  我經過那名已經嚇瘋了的敵人身邊,順手用高分子格鬥刀在他的脖子上抹了一刀,在我離開他身邊的時候,我還可以木著臉看著他的脖子裏噴出一片血幕。
   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一招,也許是前些日子裏的憤怒和鍛煉中,讓我的潛意識裏,不再對我的敵人手下留情,也不再回避殺戮。當我從超感能力中清醒 過來的時候,我才變得再度擁有了人類的感情,但是我還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剛才幹了些什麼。我的眼前是倒下了數十名敵人,死法都不太一樣,我清清楚楚地 記得我是怎麼殺死每一個敵人的,我甚至毫無感情地生生砍斷了一條擋在我面前的敵人的手臂,再順手捅了一刀進他的心臟。
  當我停下手來的時 候,超感能力也隨隨便便之散去,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敵人了,天空中傳來了直升的的發動機聲響,藍宗正在我前面用驚疑的眼神望著我。我的身上滲著濃重的 血腥味,那種濃結得仿如實體的腥臭味道,直沖我的鼻子。我低頭看了看我的雙手,上面沾滿了血水,看著這入目的血紅色彩,我不由得心裏一顫,不自主地甩了甩 手掌,可是手上的血紅色彩甩不開去。我的臉上粘粘的,用乾淨一點的手指摸了一下臉上,連臉上也滿是血水,臉上粘著的血水不時將濃郁的腥臭氣味沖進鼻子裏 去,讓我的胃裏忍不住劇烈的抽搐起來。我看著手上那片片點點的血紅色,那些豔麗的紅紅顏色在我的眼中不斷地變大,這種鮮亮的色彩壓在了我的身體上,壓在我 的靈魂裏,胃部的抽搐變得更嚴重了,仿佛連我的靈魂都在一起抽搐一樣。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手一軟,高分子格鬥刀直直地插在了地上,一轉身伏低頭, “惡”地嘔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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