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紈褲才子 作者:墨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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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2-8 12:04: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9 637979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49
江湖謠傳 第十二節 王老五

    許母和女兒都是心緒萬千,葉楓還是戴起了那幅眼鏡,怔怔的望著車外,不過卻是少了一分呆板,多了一分凝重。

    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許舒婷通過車鏡看到了葉楓的側面,忍不住內心嘀咕,他什麼時候有過正經,很多時候,都是遊戲人間吧?

    「司機,麻煩你停下車。」葉楓突然目光一閃,看到什麼,招呼了一聲,司機應聲蟲一樣,緩緩的把車停到了路邊,這才轉過頭來,恭敬的問道「葉先生,什麼事?」

    許舒婷覺得這齣戲到現還能演的一板一盡,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葉楓請來的,那實在算是很敬業的。

    「我要下車,」葉楓有些歉然,望了一眼許母,「伯母,我有點事情,朋友昨天住在醫院,我去看一下。」

    「應該的,應該的。」許母滿是個藹,「婷婷,和小葉一塊去吧,以後,他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的。」

    許舒婷一愣,心想這話可不對,如果按照這這麼推算的話,他的敵人豈不就是自己的敵人?想起那晚上的暗中打鬥,想不明白,還是心有餘悸,「媽,你的身體也不好,我和阿楓去了,誰照顧你?」

    「不用了。不用了。」葉楓慌忙擋駕,暗想許舒婷過去,估計只能加重病人的病情,竹筠是個好女孩,自己不想讓她誤會自己,其實自己就是考慮太多,只不過自己也算是功德圓滿,以後就沒事了。

    只不過為什麼不想方竹筠她誤會,葉楓自己卻又想不明白,自己以後何去何從。還是一如既往地混日子,學習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葉楓心中有些迷惘。

    「那好,葉楓,你去吧。我就不打擾你看望朋友了。」許舒婷借桿下驢,生怕他去看望那個就是張發財,那自己脆弱的心臟真的隨不住這頻繁的打擊,可是又覺得以自己這個未婚妻的身份,說出這句話有點太過生硬,所以又亡羊補牢的說上了一句,「葉楓。今天不用去公司報道了,工資不會扣你的。」

    「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小葉為你花費了這麼多的功夫,你還說什麼扣錢,你地公司,已經還要依靠小葉的。」許母笑著責怪,彷彿看著小兩口鬥氣。

    「伯母,灑怪婷婷,她和我開玩笑呢,我就是一個月不去,她也會給我開工資地,婷婷,你說是不是」?葉楓說話裡滿是期望。

    "如果你敢一個月不來,我會炒你的魷魚。「許舒婷笑著說了真話,真話說起來更像笑話。

    葉楓笑笑,下了車,揮揮手,車子開走後,這才走進了醫院,看到旁邊一家花店,應景而設,生意絡繹不絕的,頗為興旺,想起安慰病人總要買束花吧,體面又不會太浪費我,突然發現衣服換過了,換過去地,好像錢包換的不知道去向,倒急的出了一身汗。

    他正和身上有虱子一樣渾身上下亂摸的時候,一個人重重的拍了他肩頭一下,好像知道他癢的厲害,採用重病猛藥治的方法。

    葉楓嚇了一跳,回頭望去,貼地太近,只能看到兩隻大眼睛,瞳孔裡面有個惶恐不安的可憐人,等到移開了一些,葉楓才歎口氣道:」鄧莎,是你,怎麼不出聲,嚇死我了。」

    「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鄧莎冷冷道:「葉楓,你怕什麼。」

    葉楓心道:「心倒是不驚的,只不過你突如其來地一下,鬼都會被嚇死,倒沒有空去嚇人的,」這不是條件反射的嘛,以了,竹筠怎麼樣?」

    「你要是真的關心她,你昨晚就該過來看一下。」鄧莎昨晚照顧方竹筠,熬了一晚,怨氣熬了一鍋,看到葉楓的時候,如同高壓鍋熱氣未消就打開了蓋子,逢勃的噴發。

    「我有事情。」葉楓知道這位解釋不明白,「鄧莎,我沒有帶錢。」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手上鬼使神差的拿出個錢包來,定睛一看,就是自己的。

    「人家都是閉著眼睛說瞎話,你更高一籌,睜著眼睛都說的。」鄧莎望著他的錢饣,冷冷的笑。

    「我以為丟了呢。」葉楓倒有些慚愧,走到賣花的店主面前,「請問,看望病人送什麼花好一些?」

    店主是個小姑娘,頭髮爆炸起來和吊蘭一樣,「先生,看望病人是個心意,不過一般是用,康用馨,劍蘭,馬蹄蓮,滿天星,紫羅蘭都很合適。」

    「那就康用馨吧。」葉楓如果做選擇題的話,通常都是選a,因為它最靠前,捧著一束康用馨,轉過身來,發現鄧莎幽魂一樣的站在身後,又嚇了一跳,感覺就算殺手出手都有跡象可言,這位大姐的移幻影功夫實在更勝一籌,「鄧莎,一塊上去?」

    「不去了,我今天有事」。鄧莎看到葉楓來了,雖然有些不滿,還是覺得負擔可以卸一卸,「葉楓,今天週一,沒事吧?」

    「沒事沒事。」葉楓點點頭。

    「今天你負責陪竹筠,我去了,下班過來看看,」鄧莎丟下一句後,揚長而去,「不要偷懶。」

    葉楓望著她的背影,舒口山中的小湖或小潭,準備的諾言沒有用上,只好留著下次。

    鄧莎出了醫院,到了公交車站,翻了一下錢饣,才以現零錢還沒有整錢多,整錢呢,和她脖子上的項鏈一樣多,不由心中哀歎,老娘老矣,難倒真的釣不到金龜婿了嗎?這沒錢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從錢包裡拿出唯一的一張老人頭,到了旁邊的報攤,買一份報紙。

    攤主有些不樂意,「大姐,沒有零錢嗎?」

    他一句話讓鄧落莎鬱悶的發狂,看他一臉褶子,和大叔一樣,竟然叫自己大姐?鬱悶的接過一份報紙,鄧莎準確的娛樂版,看了第一眼就吃了一驚,標題很狗血,不過很吸引人,神秘富家子豪華世紀婚禮,自強女老闆一躍飛上枝頭!

    ***,鄧莎爆了一句粗口,車來了都忘記上了,世上的鑽石王老五又少了一個,可是為什麼新娘不是自己?

    新聞充分的利用鋪天蓋地的禮堂效果,飛機,馬車,勞斯萊斯竟然一件差的拍了下來,充分的體現了S城什麼都是高速效率,鄧莎如同品嚐一道大餐,口水都流了下來,只不守看到末尾,竟然那個富家子是誰都沒有看到,上面只寫著那個女老闆是開拓者的經理,叫做許舒婷。

    開拓者,好像和竹筠的開荒者只差一個字不知道是什麼關係,是不是子公司,母公司什麼的,什麼狗屁新聞,鄧莎忍不住又罵了一句,狗仔隊的敬業畢竟不台香港那面,有些戀戀不捨的合上了報紙,鄧莎心道,不行,一定要向姐妹們問清楚,這個許舒婷不知道有什麼本事,倒可以好好學習一下。

    對於這方面,鄧莎倒是一向不恥下問,葉楓並不知道有業餘特工要開始調查這場看起來很豪華的世紀婚禮,捧著一束康乃馨,到了病房前,透過房門的小窗戶望過去,看到方竹筠依在床頭,手中拿著手機,若有所思。

    旁邊坐著個專業護理,正在很專業的抬頭看著牆上的那個電話,電視裡面播放的好像是韓劇,女的個個一模子,男都毫不例外的英俊挺拔。

    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方竹筠已經扭頭望了過來,看到葉楓,有些驚喜,「葉楓,你今天怎麼來了,不要上班嗎?

    方竹筠一個晚上沒有睡好,麻藥藥性過後,刀口隱隱的痛,吊瓶裡面的藥水也沖不散這種痛,只早心中卻是更加空虛,鄧莎盡著朋友的責任,履行著八婆的義務,嘮嘮叨叨的,彷彿她不是看護,而是媒婆,方竹筠最寂寞的時候,想到的不是父母,她也沒有給父母打電話,怕父母無謂的擔心,自己這不是大病,住個三天就能出院的,不用父母千里之外的擔驚受怕。

    她最想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楓。

    可是好打了葉楓的手機,竟然不在服務區內,當然她不知道葉楓已經去了公海,那裡人工服務比較周到,可是信號的服務卻是差勁,方竹筠不為自己擔心,反倒為葉楓擔心起來。

    她知道,葉楓不是個沒有責任的人,當然來看自己不是責任,可是他既然當作自己是朋友,肯定不會忘記自己,他電話不來一個,只能說明他有事情。

    她的推測遭到了鄧莎的嘲諷,鄧莎無例外的預測,男人這時候如果不著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外邊風流快活,鄧莎想依賴男人,卻雙不是相信男人,她總是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二人道不同,可是不妨礙成為好朋友,鄧莎一遍遍的,執著的按著重播按鈕,當作是消遣,接通的那一刻,鄧莎雖然說了方竹筠的心事,方竹筠的心中,只是高興,並沒有埋怨,她知道,葉楓平安無事,那已經是她今天能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0
江湖謠傳 第十三節 狗仔隊

    s城是座年輕的城市,年輕詞語用在城市上,很多時候都意味著是用很多人的年輕堆了起來,有如潮起潮落的新陳代謝一親,等你不再年輕,就可以會和年輕的城市說聲拜拜的。

    葉楓雖然看起來比任何人都年輕,可是自己卻覺得內心已經不再年輕,他認為自己像得了早衰症一樣,內心最少經年齡要蒼老了十歲,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找一座合適老年人居住的城市看看。

    人老了,慾望多半也就少了,自然慾望下產生的罪惡也會少了很很多,葉楓終於發現,自己的力量實在不算大,罪惡已經有了抗體,陽光下都發生了光明正大,而他這個剷除罪惡的卻要遮遮掩掩的,躲避著陽光。

    愛情是戀人之間,最好的滋潤,方竹筠被愛情滋潤的心情愉悅,年輕人,有著揮霍體力的本錢,不用學某些人,掙錢養命的,葉楓看望她的那一天,她心情已經很高興,以後就是一天好過一天,三天的功夫,已經可以出院回家靜養,認為自己不到一個星期,身體就應該沒有問題,可以去上班的。

    葉楓照顧她出院任務完成後,就已經被方竹筠催促去工作,葉楓到了公司後,才發現已經曠工兩天了。

    本來以為自己的座位已經坐上了別人,自己炒魷魚的毫無懸念,只不過來到辦公室的第一眼沒有看到多人,自己座位上,只是多了一盆鮮花,水靈靈的招人喜歡。

    張小娟看到了葉楓,臉上有如鮮花怒放一樣。讓你感慨生命的絢爛,「葉總,來的早呀。」

    葉楓看了下時間,距離吃中午飯真的有些上,「不早了,不早了,都遲到了。」

    「葉總那是業務忙。「張小娟一口一個葉總的叫著,「大忙人通常都是不坐辦公室的,」看著瀋陽臉色有些不自然,知道他難免誤會自己含沙射影。慌忙補一句,「比如像我這樣地前台。才成天坐在辦公室裡面發霉。」

    只不過她後面亡羊補牢的一句,幾乎把羊圈拆掉,瀋陽冷哼了一聲,差點投筆從戎,有種想打架的衝動,只是覺得自己和她吵架。那是太過自貶身份的時候。更何況,現在的葉楓,他也是打壓不下去的。只能採用拉攏的手段才好。

    「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分工不同。大家工作性質不一樣,當然有的要出擊。有的要保衛後方的。」葉楓應付地說了一句。

    「葉總就是有見識,說出的話都是這麼地有道理。」張小娟臉上的神色有些誇張的崇拜。

    葉楓覺得有些頭痛,轉身向自己的座位上走過去,既然自己沒有炒魷魚。無妨再上兩天班好了。

    「葉總。」張小娟背後叫了一聲。

    「什麼呈?」「葉楓停下了腳步,瀋陽氣歪的鼻子又氣了回來。這小子是什麼總,那幫員工開玩笑也就罷了,你還大言不慚的應了一句。

    」電腦修好了。「張小娟笑容燦爛。

    「哦,那真地要謝謝你。」

    「不用客氣,葉總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不要客氣呀。」

    「那好。」

    葉楓回到自己的地座位上,按了一下電源,發現電腦「比」的一聲,好像都在向葉楓示好,空氣中洋溢著多少不同的氣氛,葉楓仔細想了一下,椅子沒有問題,四條腿的,桌子沒有問題,乾乾淨淨,不一樣的到底是在哪裡,扭頭望過去,看到王軍臣和吳虹都在望著這裡,見到他望過去,沒有慌忙低頭,而是都在微笑,笑的葉楓心中沒底,卻只能點點頭。

    就算是瀋陽,竟然都向他笑了一下,笑容中蘊含地深意,比琵琶行中商婦彈奏中含意還要豐富。

    葉楓有些感慨,古人說的不錯,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有情是很薄,薄的不過是有鈔票那麼的厚度,看來自己要不走人,要不就要重新應付這個錯綜複雜地新旗局。

    許舒婷今天並沒有來,這兩天和葉楓多是電話聯繫,葉楓當然還是倒行公事的去許母那裡報下道,他私下問了聲許舒婷,手術什麼時候做?許舒婷看了他半晌,回答道:「K地貝民宮先生已經請了國外最權威地醫生過來,這幾天正在詳細的檢查,研究手術的可行性,以及最好的方案。

    葉楓「哦」的一聲後,當時就沒有了下文。

    許舒婷終於忍不住又問道,葉楓,這個葉貝宮先生可靠嗎?

    他是好人,葉楓回答的時候,表情木然,眼神複雜。

    「你們找誰?」張小娟的聲音裡面包含著詫異。

    「請問許舒婷小姐在嗎?我們是都市娛樂報的記者。」兩個男人,打扮的油光水滑,一個拿著錄音筆,記事本,另外一個扛著個攝像機。

    「啊?記者?」張小娟有些詫異,第一個念頭就是公司不知道什麼時候偷簡史漏稅,被曝光了,這下記者過來採訪,「什麼事?」

    「這是我的片子。」說話的那人三十來歲,一張臉上的包養的不錯,好像成天用保鮮膜護理一樣,微有禿頂,還算是客氣,伸手遞過來一張名片。

    辦公室裡面的看到葉楓來了,本來就沒有心思辦公,這下更是撕複查偽裝工作的假象,瀋陽其實就等著張小娟說一句,許總今天沒有來,這是我們沈總,你要採訪,就採訪他吧。

    只不過張看了一眼名片,伸手指了一下葉楓,「高記者,許總不在,這位葉楓先生是她的未婚夫,你有事情就採訪他吧,他應該能做主的。」

    高記者眼前一亮,竟然有些激動,「許總的未婚夫就在這裡?」

    張小娟有些詫異,不明白他為什麼中風一樣,紗不喜歡看新聞,不像鄧莎一樣,成天埋在八卦中,研究的和個文王一樣,她沉迷在連連看中,所以只知道這場訂婚很豪華,卻沒有上升到一個高度。

    高記者彷彿蒼蠅見到臭雞蛋一樣,射箭飛到了葉楓的面前,看了一眼,就伸出了手來,「葉楓,葉先生?」

    「啊,我是。」葉楓站了起來一頭霧水。

    「我是都市娛樂報的記者賈大空。」年輕記者熱情洋溢的自我介紹,「這是我的片子。」

    他的名片看起來像是街頭專治牛皮癬的派發傳單,隨手又是一張。

    假太空?葉楓有些困惑,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原來這位是賈寶石的賈,而不假藥的那個假。

    「那個,久仰大名了。」葉楓隨口說上一句。

    「葉先生聽過我的名字?」賈在空倒是當上了真,另外一個扛攝像機的小伙子因為有個沉重的傢伙壓著,慢一步趕到,苦於沒有第三隻手,放下攝像機又不太放心損壞了那可是要從工資裡面扣的,「葉楓先生,我叫單耀武,很高興見到你。」

    315?葉楓有些奇怪,搞了假在空,又出來了315,莫非一個專門造假,一個專門打假,兩人自產自銷的,倒也是個搭檔。

    等到片子出來之後,當然是名片,而不是X光片,葉楓才知道,這位姓單,百家姓裡,算是個比較少見的姓氏。

    「葉先生你聽過我的名字?「賈大空被同事橫插了一扛子,倒不忘記葉楓繼續拉近距離。

    賈大空我沒有聽過,不過假太空這三個字倒是如雷貫耳,葉楓心中嘀咕,卻笑了起來,說廢話他當然很在行,「你不就S城都市娛樂報記者嗎?我見過,我還看過你寫的文章在報紙上發表呢,很精彩,很多人都喜歡看的。」

    他把貢大空說的話改頭換面的送了回去,自知道沒有紕漏,你不寫文章發表的那,我說你寫的精彩,很多人喜歡看,你總不能說我說的是謊話吧?

    賈大空一下子覺得葉楓這人具,那是相當的不錯,有錢,還的擺架子,「是嗎,葉先生日理萬機的,還能抽空看看鄙人寫的無聊的文章,實在讓我汗顏。」

    他說的是汗顏,一張臉地光光的發亮,幾乎可以刮下幾兩油來炒菜。

    葉楓當然照倒說了一句,「賈先生過謙過謙。」

    旁邊的小伙子遞過了一張名片,又扛起了錄像機準備開始工作,賈大空有些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轉首望向了葉楓,「葉先生,我知道你很忙,只不過能不能抽出一點寶貴的時間,讓我們採訪一下?」

    「哪裡哪裡,我其實是很閒的。」葉楓微笑了起來,臉上有了一絲生動,不過地被眼鏡片散射了出來,現在點白光。

    葉楓的真話被人當作了謙虛,假話被人當作了幽默,三人又是嘻嘻的哈哈的你捧捧我的文章,我拍拍你的馬屁,賈大空這才開始了正式的話題,「葉先生,你是上個星期天訂婚的吧?」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0
江湖謠傳 第十四節 公爵

    賈大空已經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望著葉楓的眼神很是崇拜的樣子。

    很多時候,做人關鍵是要懂得自己的身份,賈大空一直這麼認為就像領導可以開你的玩笑,葷段子,習慣性騷擾,不過那是幽默,但是你不能以為大伙是平等的,也同樣給領導添點花邊新聞,那就是你不識趣的。

    所以葉楓雖然看起來很大眾化,最少這是賈大空的看法,可是這只能代表人家深入基層,關心群眾,你若是把他等同為群眾,那就是你自找沒趣的。

    葉楓,賈大空心中琢磨著這個名字,感覺很陌生,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物,訂婚都可以達到動用直升飛機的地步中,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他賈大空能不能放個衛星,吸引別人的眼球,拿的年終獎金,就在此一舉。

    「啊,是呀,我是上個星期天訂婚的。」葉楓有些皺眉頭,看來不是訂婚,而是上刑場一樣。

    「聽說一星期天,貴公司的許舒婷許總也訂婚了?」賈大空試圖循序漸進的誘導。

    「啊,是呀?」葉楓有些愕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葉先生是和許舒婷小姐在同一天訂婚的?」賈大空的笑意中蘊含的笨拙的圈套,卻讓葉楓聽起來幾乎想把他一腳踢出去。

    「你這不是廢話,難倒一對訂婚地男女還能錯開日子單獨的訂婚?」

    賈大空拍掌笑了起來,「那還沒有恭喜葉先生。只不過這麼一來,我想葉先生多半不能否認就是那場豪華婚禮的神秘富家公子了吧?」

    這位顯然是採訪港台明星過多,得了後遺症,因為採訪那面的時候,通常得到的回答是承認是為了否認,否認是為了承認,就算諸葛亮的九虛一實也不過如此,而他們無論承認和否認,都不過是炒作。不地他們真真假假的,倒比得上那些朝三暮四的猴子們。

    葉楓有些鬱悶,「我為什麼要否認?」他的潛台詞其實是一然,我難倒真的這麼差勁?轉念一想,衝動要不得的,衝動是魔鬼。

    「原來如此。」賈大空恍然大悟的樣子,「葉先生,我聽說貴府上在海外有著龐大的產業?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的?」

    吳虹和王軍臣都望著瀋陽,幾乎以為這個衛星是通過沈總運載火箭發射出去的。等到看到他也是一臉訝然的樣子,也就明白,原來這個賈大空本身就是有發射衛星的實力,不用把這個項目外包的。

    葉楓咳嗽了一聲,心中有些歎息。腦海中又浮出了葉貝宮地一張臉,那深邃的眼眸望著自己,威嚴中帶有慈愛,他是我的兒子,我尊重他的選擇,只不過很多時候看起來,不是你在選擇生活,而是生活在選擇你。

    賈大空一直認真的盯毒害葉楓地一張臉,見他只是沉默。也就當他是默認,「葉先生,對於你和許舒婷小姐訂婚的豪華,可以說是最近幾年,S城最為豪華的婚禮。。。。。。」

    葉楓倒有點擔心起來,如果經過這個賈大空放大的消息。落到許母的手中,那怎麼辦,遂截斷報賈大空的臆斷和武斷,皺了眉頭道:「對不起。我只能說,我和許舒婷小姐的訂婚是真的。這是關係到婷婷的名譽,請你不要亂寫,至於其他,我無可奉告。」

    瀋陽聽了有些歎息,感覺到這場訂婚後,葉楓好像改了些什麼,至少從氣質上來看,在瀋陽眼中,已經不是那種窩窩囊囊,而是敗絮在外,金玉其中地,而且現在的葉楓,就算是說話都有點官腔和威嚴的。

    沒有永遠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瀋陽怎麼說也是白領,是小資的,這點道理,明白,既然事實已經無法改變,既然許舒婷已經選擇了別人,那麼瀋陽當然不會學那些貞節烈婦的,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葉楓拉好關係,等到這個裝成青蛙的王子再變成回王子後,自己說不定能借助上一臂之力。

    在這點上,瀋陽看起來無疑比王軍臣和吳虹強上很多,當他們還在艷羨拍馬屁的時候,瀋陽已經開始在考慮和葉楓合作,一般能夠撈得到第一桶金地,通常都是最少要有瀋陽這種洞察先機,搶佔先機的本領。

    「好,好,」賈大空笑容滿面,「我明白葉先生地意思,我明白。」

    葉楓幾乎想問一句,你明白了什麼?我都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賈大空突然環視了一下四周,油汪汪的一張臉探照燈一樣的明亮,眾人都知道,這是一般是代表巡撫出遊的那幾塊牌子,上面寫著肅靜迴避的。

    只不過這是眾人辦公的地方,沒有地方迴避,何況也不想迴避,所以只是低下頭來。

    賈大空神秘的氣氛已成,又壓低了聲音,湊了上來,「我還聽說。。。。。。

    葉楓慌忙伸手止住,」賈記者,你說就說,不用離的這麼近的。「

    「啊,好,」賈大空探出去的身子蛇一樣縮了回來,脖子卻扯的和鴨子一樣,這讓他看起來很有一波三折的感覺,「我聽說葉先生這膽貢國世襲的公爵?」

    「啊?」葉楓有些發怔,望著賈大空的眼神甚至有些崇拜,這個當某些電影明星哭著喊著自己有西班牙葡萄血統,百分之一到千公之一的比例,不一而足的時候,這位賈大空倒好,直接把你搞成世襲的,那麼不用問,血統顯然是純正的。

    吳虹也有些發呆,忍不住問了對面王軍臣一句。「化爵,公爵這個封號中國有嗎?」

    「有吧?」葉楓有木訥遲鈍少了些,倒統統的轉移到了王軍臣的身上。

    吳虹問了之後,就覺得有些後悔,得到答案後,後悔中有些不屑,她遲遲和王軍臣藕斷絲連的,並非什麼餘情未了,只不過是因為她的找不到更好的替補。

    瀋陽不屑的望著兩人,心道你們知道個鳥,公爵都不知道是什麼,這麼沒有文化呢,不過估計你們這種水平,也就知道個馬加爵的。

    「沈總,什麼是翁爵呢?」吳虹一臉謅媚的笑。

    瀋陽咳嗽了一聲,覺得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對於順虹的厭惡也少了幾分,「公爵嘛,」他拖長了音調,等到眾人的視線,還有單耀武攝像機的鏡頭炮筒子一樣的對過來的時候,才向賈大空笑了笑,「賈記者是吧?我是瀋陽,開拓者的市場銷售總監。」

    「嗯。」賈大空心道你總監算是屁,你不知道現在S城掉下塊磕頭,砸到了七個人中有六個人是經理,最少有三個半的掛著什麼總監的頭銜,對於瀋陽,他顯然沒有什麼興趣,是最關鍵的一點是,瀋陽這種人S城太多,而葉楓這種訂婚出動飛機的人實在是有點少。

    「我和葉朋友的,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訂婚,我就是親自參加的,葉總,你說是不是?」瀋陽笑道。

    葉楓瀋陽一眼,緩緩點頭,「沈總說的不錯,那你們去採訪他吧。」

    「啊?」瀋陽楞了一下,「葉總開玩笑了,叫我小沈就行,你在這公司,算是最大,還總開我這種玩笑,我可受起。」

    吳虹覺得不要臉的男人她見過,這麼見到不要臉的真是頭一回,她低聲對著王軍臣說道:「真的想吐。」

    王軍臣卻是敢得罪瀋陽,只是說道:「我複查給你拿臉盆,不過無所謂的,你吐呀吐呀的,也就吐習慣了。」

    「公爵是英國的封號,」瀋陽覺得賈記者對自己的興趣濃厚了幾分,趁熱打鐵的說道:「英國的封號授予分為七級,有貴族和平民的說法,賈記者,我說的對不對。」

    「哦,差不多。」賈大空聽到瀋陽是葉楓的朋友,一時倒不好打斷了的話題。

    「除了英國王室以外,貴族分為五等,就和中國周朝的諸侯分為五等一樣,所以中文就直接翻譯為公爵,伯爵,子爵與男爵,賈記者,我說的對不對?」

    賈記者的備課內容被瀋陽抄襲,有著說不出的鬱悶,偏偏這位還在不識趣的和個小學生一樣,讓自己檢查對錯看了一眼葉楓,看他沒有什麼厭煩的表情,只好也聽下去,說不定這位葉先生就是希望通過朋友之口,說出自己顯赫的身世呢。

    「小貝你們都知道吧?」瀋陽親熱的呼喚著大洋那面的足球明星,好像穿著一條褲子的鐵哥們一樣,賈記者只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瀋陽接著說下去,「他申請爵位的時候,英國皇室都在討論是否可行,很複雜的,他那麼大的名頭申請爵位都不行,再說他那個爵位和公爵的封號比較,差的十萬八千里,就算提鞋都不配,就這樣,那還不行了,後來人家女王說了,你都要去別的國家踢球了,你不納稅,你不是我們國家的公民了,我們不能給你這個爵位了。」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0
江湖謠傳 第十五節 貴族

    瀋陽說的一臉鄭重,把八卦新聞當作了焦點言談來播出,介紹信他也是英國皇室的一員,已經在什麼爵之內,英國女王吃早餐的時候,把這個關於小貝的秘密獨家透漏給了自己。

    賈大空多少被他震住了一點,連連點頭,「你說的對,葉是公爵世襲,這個很,很高貴的,是貴族。」

    「對,是貴族,」瀋陽也搞不懂葉楓到底是不是,只不過誰管你是不是,反正吹塌了天,有高個頂著,隨手扯過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不顯山不露不水的加入到攝像機的鏡頭範圍內。

    「葉先生,祖上做什麼生意的?」賈大空看到瀋陽坐了正業,還是把目標對準了葉楓。

    「貴族閒著就行,還需要做生意?」葉楓有些好笑,才明白叫做運去金成鐵,時來鐵似金,自己一文不名的時候,天天買人饅頭都能吃一天,這下突然變個公爵,竟然比小貝還威風。

    「對,對,對,」賈大空感覺到葉楓雍容華貴,從容不迫的氣度,有些自慚形穢連連點頭,不過這可能也是人的心理作用,如果他早半個月看到葉楓,多半會以為這小子有街頭討飯,不緊不慢的氣質,「葉先生空是巨襲貴族。當然不需要你一般生意人一親,滿身都是銅臭,也不會像我們,成天為了養家餬口的東奔西走,葉先生是好心人,正常人都不接收我們採訪地。」

    葉楓心中暗道:「敢情我接收你的採訪,現在不是正常人,看來好人真的難做。

    賈大空產目標有發覺到自己的語病。繼續採訪道:「我想問一下,葉告辭這個開拓者公司,是什麼職位?」

    「業務員。」葉楓笑了笑,想打開抽屜,配合一下記者的工作,顯示一幅忙忙碌碌的樣子。看電視裡面,那些人接受採訪的時候,不都是拿本書,拿個筆來顯示一下在工作。

    只是拉開了抽屜看一下,電腦雖然好了,抽屜裡面乾淨的還是和口袋一樣。

    「業務員?」賈大空眼前一亮。轉瞬如同禪門公案般的頓悟,「葉先生身為貴族,還是想著要從基層做起,真地讓人欽佩,肅然起敬。」

    他說這話的時候,直起了腰板,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而不是那麼的謅媚。瀋陽坐在他的對面,突然發現這個人的坐高屬於彈簧一樣,彈起來比自己要高了很多,不由歎服。

    「那個,那個是自然地。」葉楓咳嗽了一聲,雖然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嘲諷,輕蔑和誤解不過對於別人的恭維顯然還有些不太習慣。

    只不過他的淡淡的。卻不知道,倒是給了賈大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只是我不知道,就算葉先生當個業務員,為什麼不找一點的。有實力一些的公司呢,我想以葉先生的資歷和能力。應該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賈大空當然不知道葉先生有什麼資歷。只是一想,人家是貴族,有錢,買個文憑還不和玩一樣。

    「哦,這個公司小。」葉楓實話實說,潛台語是好混,他大公司倒也去過,只不過去了不過十分鐘,人家不息是看中了他,只不過他被領著去添第三張表的時候,他看著在那裡混日子估計和坐監差不多,推說有事,逃夭夭的。

    「原來是這樣。」賈大空恍然大悟,不但聽懂了葉楓的言下之意,而且聽懂他的言外之音,「小公司才能有更大的機會,小公司才能更加鍛煉別人的全面性,葉先生,我們公司也不大,比起別的報紙,都是微不足道,可是能鍛煉人呀,一個編輯不但要負責採訪,寫文章,平日的事情也不少的,可是我覺得這樣更能鍛煉人,生活也充實,葉先生,你說是不是?」

    你什麼都替我產了,我還說什麼,葉楓笑了笑,「你說的不錯。」

    他說的越少,越沒有話說,賈大空的敬仰和畏懼就越高了一層,人貴所以言貴嘛,輕易不會多說話,你看自己,嘰嘰喳喳的,每個月不就是那點死工資,獎金還要看領導的臉色,有家貴族,一字千金地。

    「別看公司小,可是葉總到了這裡不到兩個星期,就已經做了五百多萬的單子。」瀋陽多少適時的又插了一句話,捧了葉楓一句,透漏點自己作用。

    「原來這樣,賈記者運筆如風,刷刷刷地又記下了幾句。

    瀋陽望了葉楓一眼,看到他表情還是沒有表情,也搞不懂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門道,只不過人家家裡有錢有權那是毫無疑問了,你以為誰都能隨便工個五層的游在淺海公海上暢遊呀。

    」葉總其實為人很幽默。又風趣,和我們這些手下打成一團。「瀋陽笑著望著葉楓,好像望著初戀情人一樣,滿身都是優點,「這次訂婚,雖然出動了直升飛機,可是你還沒有看到五高地游輪,足足有五層高呢,貴族呀,真的是貴族呀。」

    瀋陽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嘀咕,***,貴族是什麼東西,如果不做生意的話,怎麼還是那麼貴,難倒是像地主一樣,天天收地租的?

    賈大空眼前一亮,運笑如飛,記下了要點,腦門興奮的和臉上一樣油光,「還有游輪,五層樓高?那我們倒忽略了。」

    報刷刷的寫了幾筆,望著瀋陽的目光有些和緩,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對了,葉先生,還能再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說。」葉楓看了一下時間,也想不出自己今天什麼事,心中卻想,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問,自己編就行了。

    「葉先生,聽說貴家族一地都在海外發展,」賈大空現買現賣,消息人瀋陽口中才得到的,還新鮮的熱乎,「那不知道這次來到這裡,是不是不意圖在這裡投資呢?或者說,葉氏家族已經開始準備發展內地這塊市場?」

    葉楓心道「投資,我這點錢,投資蓋個公廁收費還差不多,只不過他神秘的笑笑,知道這個賈記者多半又可以借題發揮的。

    果不其然,賈大空看到了葉楓的笑容後,有如發現達芬奇密碼一樣的興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葉,最近本地房地產火熱,不知道葉先生是不是有意在這裡投資,目前和許小姐,又準備在哪裡置業呢?」

    葉楓笑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可能太久沒有經過這種間斷的訓練,看到賈大空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活。有些歎息,正想著措辭的時候,公司門口處傳來了張小娟的聲音。

    「許總,你回來了。」

    眾人回頭望過去,看到許舒婷站在門口,如花般的嬌艷,只是這朵花望著屋仙聚堆成濃雲的人群在發愣,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公司,怎麼變成菜場一樣,「葉楓,怎麼回事?」許舒婷望了那個拿攝像機的單耀武一眼,皺了下眉頭。

    「許總?」賈大空聽得眼前又亮了一下,站了起來,把各處又掏出來一張,幾步趕了過去熱情洋溢的說道:「許總,你好,我是都市娛樂報的賈記者。」

    許舒婷眉頭沒有舒展,兩根手指挾過名片看了一盡,「娛樂報?」對不起,現在是辦公時間,任何一個作為公司的員工,是不應該接收採訪的。」

    賈大空楞了一下,笑了起來,「哦,那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開拓都有這個規矩,都是我的不對,和許總的手下,還有葉決,沈總沒有關係。」

    他這招倒是沒滑到位,瀋陽看到許舒婷不悅的目光,訕訕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葉楓笑笑,不再說什麼。

    許舒婷見到他說的光棍,倒不好再說什麼,他這種人說好聽點是記者,說難聽點就是個痞子性質的,你得罪了他,說不定會有什麼新聞冒出來,他們不怕你告,因為你告他們,對他們而言,只是能增加他們的曝光度和報紙的銷量而已。

    「採訪可以,請在私人時間。」許舒婷緩緩坐了下來,「對不起,我們現在要辦公了。」

    賈大空眼珠子轉了轉,好像沒有聽懂許舒婷的逐客令,「許總,不知道晚上下班後的有沒有空,我想對你專門做個專訪。」

    「我很忙。我沒空。」許舒婷一口拒絕,頭也不抬的揮揮手,「賈先生,我不送了。」

    賈大空有些尷尬,看了葉楓一眼,見到他已經扭對望向了窗外,心中有些苦笑,「許總,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貴公司的機會,很多廠家打廣告,可都要花費不少的費用。」

    許舒婷這才抬起頭來,望著賈大空,一字字道:「賈先生,我就算要拜振興公司,也只希望憑借實力來發展,而不希望借助什麼個人緋聞的,所以只能多謝你的好意。」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1
江湖謠傳 第十六節 算賬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賈大空看著許舒婷潔身自好,無處下口,調轉方向,又奔著有縫的蛋用勁,不言而喻,這個有縫的雞蛋當時就是葉楓。

    「葉總,晚上我請客,嗯,知道你是貴族,口味高,我們這些人可能選中的餐館不合你的口味,不過你到了S城,應該嘗試一下我們這裡的特色。」

    許舒婷才喝了一口水,差點就噴到門外去,納悶的望著葉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貴族,貴族?這是哪個少數民族?

    「葉總,許總沒空,你不會也沒空吧?」賈大空說到這裡的時候,好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的樣子,笑容有些齷齪的念頭夾雜在裡面,「我忘記了,葉總和許總才訂婚,自然很忙,夫妻同心,其力斷金呀,那麼就改日請,到時候,葉總一定要賞光呀。」

    賈大空撒飯局和撒名片一親,表現的人情十足,擺了擺手,還特意向瀋陽打了個招呼,這才面面具到的離開。

    葉楓卻不些鬱悶,答應的話說慢了一步,到嘴的套餐突然變成了子虛烏有,這才想起來,是假大空的,許諾估計和放屁一樣,除了一些氣體,沒有什麼本質的東西,歎息一口氣,想起今天估計還是要吃快餐的。

    「葉楓,長生閣的那面已經在開工,你前兩天沒有來。我讓君武去轉了轉,沒有什麼大問題。」許舒婷起身走到葉楓的面前,眼中的含意複雜萬千,刀子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希望這場戲繼續演下去,還是至此為止?

    她僅僅是為了母親的病情?許舒婷都不敢肯定。她在等著葉楓厭倦了這場戲,主動收手?她也不能這麼想,因為畢竟這齣戲,葉楓的參與,不過是被動的。

    只不過這場戲她還是不希望驚動什麼小報記者,再風風雨雨的,她希望這場所謂的戀情,無疾而終那是最好,不然葉楓今天變成了貴族,明天成了總統也是說不定的。

    「哦,好的,那要放入君武的。」葉楓笑了笑,等待下文。因為他知道許舒婷每次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地。

    「不用客氣了,」許舒婷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眾人都是兔子一樣的支著耳朵,猶豫了一下,「葉楓,過來一下。」

    二人又到了小房間,開始了二人會議,許舒婷已經習慣了眾人目光中的含意。葉楓卻是不知道著什麼,二人坐在會議室,都是保持著沉默。彷彿會議室臨時改成了告解室,二個正在進行告解前地思想掙扎。

    張發財的三百萬的貨已經全數發現,「許舒婷打豐鄧沉默,雖然她的本間想說這些。

    「哦,有什麼麻煩嗎?」葉楓終於答話,「不麻煩我去解決。」

    許舒婷怔了一下,終於發現葉楓好像變了一些,變的多少些讓她陌生,自從那晚的事情發生以生,葉楓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分木訥,多了冷靜,這看起來好像是一樣,本質上卻有很大的不同。

    木訥是蠢笨的表現,冷靜呢,是成熟成穩的表現。她沒有想到,這種形容主也能用在葉楓的身上。

    「沒有什麼麻煩,一點麻煩都沒有。」許舒婷歎息一口氣,「相反地,這件事情十分地順利,順利的難以想像。」

    「那還有什麼問題?」葉楓也歎息一口氣,心中有些鬱悶,忍不住問道:「難倒現在做生意,一定要曲曲折折,勾心鬥角才行?」

    「那倒不是,」許舒婷伸手遞了一張銀行卡給葉楓,「這裡一共是四十萬,我才開的,密碼是你在入職表上填的生日密碼。」

    葉楓有些汗顏,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提成,可是通常這種劇情都是在哪個大款的包養上蜜的時候,才會發生,大款出手闊綽,一擲千金,有些傲然的說道,這是四十萬,你的賣身費用。

    只不過葉楓當然不會做婊子立牌坊的,該是自己地勞動所得,就應該義不容辭的接了過來,只是他接過來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解,「好像我做的那張胖子的那單,提成沒有那麼多。」

    四十萬,現在對葉楓而言,實在算是一笑巨款,他記事以來,更準確的來講,他有記憶以來,手頭的錢很少有過四千塊。

    「長生的那單雖然還沒有完結,不過款項也算在裡面,還有你的工資,你抽出休息時間陪我演戲,算雙薪,你請我吃的酸辣粉,還有,」許舒婷頓了一下,「還有你在這次訂婚中的額外花費。」

    葉楓沉默起來,只是出的望著的手上的那張銀行卡。

    「我知道。」許舒婷緩緩道:「這場訂婚的花費絕對不小,我欠你的。。。。。。」

    葉楓本來還準備找還許舒婷兩個,人家給的太多,怎麼說也要扣稅吧,我葉楓也終於邁入了納稅一族,不是都說,稅收門檻不能提高嗎,S城要提到了一千六百塊,那些吃米飯長大的教授都說,那是剝奪了很多人光榮納稅的權力,他葉楓很多時候,工資只有八百塊,本來想去納稅,都同有這光榮的權力,這次總要一把,稅是一定要交的。

    只不過聽一舒婷說什麼欠他的,葉楓飛快的把銀行卡塞到了口袋裡面,他是什麼都不怕的,就怕女人欠他的,「好的,我知道了,你給了我這麼多,我們現在一清二白,各不相欠。」

    許舒婷表面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歎了一口氣,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都說是女人心,海底針的,沒有想到男人難以琢磨是女人自己,都很難懂得自己到底想的是什麼。

    「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許舒婷臉色有些鄭重。

    「啊?」啊葉楓手從口袋中掏出來的時候有些發硬,這位許總難倒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不等自己主動遞交辭職信,就把自己炒了?

    不過一想也是大有可能,以自己被炒兩年的經驗,人家什麼都和你算的一清二楚,這明顯就是炒魷魚前的徵兆。

    「我其實覺得,」許舒婷說話有些猶豫,「我其實。。。。。。」

    「明白。」葉楓笑了起來,主動老總分擔焦慮和心事,不就是員工應該做的,「許總,炒魷魚是吧,沒事,我還受得起打擊,你不用為我著想。」

    許舒婷一愣,「誰說要炒你魷魚?」

    「那你要炒什麼?「葉楓以多年被炒的經驗,竟然判斷失誤,實在有沒有面子。

    「我是說,葉楓,當然我沒有資格約束你的私生活。」許舒婷有些苦笑道:「可是能不能請你給我這個老總留下一些面子,比如說接收採訪什麼的,低調一些,你說你是什麼貴族,我當然不反對,也不想反對,但是你也知道,很多報紙的報道,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我不想讓我媽多,也不想節外生枝的傳到我媽耳朵裡面,至於你說的什麼炒魷,我想,以你這麼有實力的業務員,哪個聰明一點的老闆都不會主動提出炒魷魚,當然,如果你厭倦了,那是別當別論了。」

    她說的措辭謹慎,有些深意的病根子,葉楓能聽懂的聽的明白,聽不懂的還是不懂,他也很想說,貴族不是給我自己安的,你說什麼聰明的老總不會炒我的魷魚,難倒我以前都是明珠暗投?還是你已經決定讓我終老在開拓者?

    只不過他最近木訥是少了很多,話都跟著少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平靜如水的心情,再也的東至的,懶散依舊的他內心卻是比思想家還要活躍,他竭力想要對自己說,你是什麼狗屁貴族,你是什麼狗屎才子,你不是葉貝宮先生的兒子,他只不過是個好人,想要幫助你而已。

    可是他內心卻是越來越惶恐,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自己為什麼記不得以前的事情,腦海中沒有葉貝宮的一絲一毫,記得的不過是兩個女子,交織在一起,他每次腦海中想起二人的時候,心中都會痛,很痛很痛。

    他痛的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想下去,心都會痛碎的,他怕自己想起了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竭力不想讓自己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可是他終於發現,這已經很難做到。

    看著葉楓沉默不語,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給許舒群空冀北的感覺,不再是散漫笨拙,而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陰沉,她以他葉楓心中不喜,歎息一聲,「好了,葉楓,我沒有別的事情了。」

    葉楓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許總,你放心,你發不會有事的,老人家現在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啊?」這下反倒輪到許舒婷有些發呆,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望著他的背影,她只想揪為離不開了的脖領子喝問一句,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1
江湖謠傳 第十七節 先吃制人

    葉楓下班的時候,本想早點回到住的地方,倒不是他想告訴方竹筠,他嫌了四十萬,終於功成名就的喜訊,而是他想給言竹筠做頓飯。

    他不用指望那個不心沒肺的鄧莎能業做飯,她和自己一樣,都覺得做飯無疑都是浪費時間的事情,不是說他們惜時如金,而是我他們覺得時間就算浪費,也不能那麼的沒有意義。

    只不過人念頭是念頭,走出了大廈後,就歎息了一口氣,覺得太陽就快落山了,某些勤奮的人還在堅守崗位,現在無論怎麼看來,他都好像已經有了名人的潛質,最少昨天的那閱人多矣訂婚,如果算是炒作的話,那也是比較成功的。

    他刻曾經問過葉貝宮,我可不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葉貝宮回答是可以,可是很顯然,葉貝宮,他不是神,葉楓雖然很想像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葉貝宮也已經答應了不再打擾他的生活,可是這就像有個人扔了個煙頭在森林,他點火容易,撲火已經絕非輕鬆的事情。

    落日的餘輝照耀下,葉楓已經看到一點亮光一閃一閃的,好像點火的徵兆,,目標正是自己的這方向,賈大空的禿頂冒著油光。正在指指點點。顯然準備發揚一下狗仔隊地風範,調查一下貴族地夜重複如何渡過的。

    葉楓目光望過去的時候,賈大空和單耀武慌忙都扭過頭去。不想主葉楓發現自己地先遣,跟蹤嘛。總要有跟蹤的樣子,被人輕易地發現,那洞天福地能有什麼隱私可以揭穿。

    只是二人回轉過頭的時候。脖子差點折斷,葉楓站在二人面前,含笑的望著賈大空,如同看到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

    「葉先生,這麼巧呀。」賈大空一幅驚喜的樣子。只不過驚喜中多少有些夾雜著偷情被撞破的尷尬。

    「不是巧,是有心。」葉楓笑了笑。

    「什麼有心?」賈大空一幅迷惑的樣子,看著單耀武說道:「小單,我們拍的這一組都市風光片拍完了沒有。」

    「什麼風光片?」單耀武有些著急道。領導就是領導,怎麼莫名其妙地多加了一組任務。今天工作不是要偷竊一下貴族的糜爛夜生活嗎?

    賈大空想抽下褲腰帶把單耀武勒死,無奈的扭過頭來,望著葉楓,苦笑道:「葉先生,你不知道,現在工作壓力都大,節奏又快,很多人都不記得要做什麼,對了,葉先生,你下班了?」

    「哦,我現在有空。」葉楓厚厚眼鏡片後面地目光多少帶點狡黠。

    「你有空?」賈大空心思飛轉,本來想說你忙你的吧,沒有想到自己前半句沒有說出來,人家已經把後半句堵上了,眼珠子一轉,才想說我們沒有空,單耀武終於想明白剛才賈大空地托辭,間自後悔自已反應不夠快,所以亡羊補牢的說了一句,「那正好呀,我們正可以採訪葉先生呢。」

    賈大空歎口氣,知道有單耀武在此,自己想作假,都是十分的困難,「是呀,葉先生,上午採訪你,因為許總的原因,匆匆的結束,我覺得還有很多需要請教葉先生,正逢葉先生有空,那是再好不守。」

    「現在不但我有空,我肚子也很空。」葉楓有些愁眉苦臉的拍了下肚子,看到賈大空臉上的肉哆嗦了一下,不由好笑。

    「是嗎?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吃完再採訪吧?」單耀武這句話說的很真心,他天天扛著這麼攝像機這個笨重的傢伙,畢竟出力還是多過用腦,忙碌了一天,現在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我還記得賈先生說請吃飯,」葉楓有些恍然,「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好的餐館,賈先生,不要什麼歐式,台式,日本料理,韓國烤肉什麼的,我空上雖然貴族,但是愛國,吃點國產的就行。」

    賈大空的借口已經被葉楓攔腰斬斷,爛在肚子裡面,只好說,那好,那好,平日請葉先生都請不到呢,今天我做東,葉先生千萬不要嫌棄呀。

    三人言笑甚歡,只不過單耀武和葉楓是發自內心的,賈大空的笑容就如果漿糊粘上去的一樣,心中多少有些鬱悶,覺得自已平日很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多碰到了貴族,就縮手縮腳的呢?

    轉念一,要掙錢,得先學會花錢,自己不要這麼目光短淺,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大姑娘抓不到流氓,自己能和葉楓共餐,說不定是次機遇。

    機遇,向來都留給有準備的人,想了想,賈大空勒了下褲腰帶,摸下了錢包,已經提前預測到犧牲的戰士不在少數。

    葉楓先制人,以免這兩個狗仔隊一樣的跟在後面。不但打擾了許舒婷,就算方竹筠都是不得安生,自己如果和兩個女人共處一室的消息讓賈大空知道,誰知道他能捏造個什麼出來,只是多少還有些擔心方竹筠的身體,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告訴方竹筠自己今天又要晚回去,理由是開會。

    放下手的時候,葉楓想到方竹先的表情,都有些於心不忍,只不過要先解決眼前的這兩位再說。

    賈大空耳朵支起來如同發射一樣,恨不得把葉楓的手機搶過來,把電話撥出去,看看那面是誰,有沒有深度發掘的必要,只不過他明察秋毫之末,不見典薪,反倒是單耀武有些奇怪的問道:「葉先生,你的手機樣式比較古典呀。」

    葉楓的手機卡一兩個月換一次,手機卻是從沒有換過,單耀武說什麼古典是給貴族留面子,其實種手機一般在S城,都是古董的,就算二手市場都很難找到。

    「哦,是嗎?」葉楓看了手機一眼,看到賈大空的眼珠子如同電燈一樣望著自己,歎息一聲,「其實這個手機是有紀念意義的,我不值得換掉。」

    「什麼紀念意義?」賈大空又覺得這條值得報道的消息。

    「前面這家不錯,看起來還算乾淨。」葉楓伸手一指,已經把手機放到了口袋裡面,「我也累了,就這家吧。」

    酒樓的招牌是湘江人家,分為兩層,下面大堂,上面雅座,下面鬧哄哄的吆五喝六的,時值深秋,不等涼意登場,大伙已經迫不及待的發揚自己的熱情,熱氣騰騰的蒸氣籠罩著興奮昂然的臉上,攪拌在多少有些混濁的空氣中,光怪陸離。

    「幾位?」迎賓小姐走了上來。

    「三位。」賈大空望了一眼樓,「葉先生,上面雅座安靜一些。」

    「我還是喜歡樓下的氣氛。」葉楓已經扯了身邊的一張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上去做什麼,上去了,不是還要下來。」

    「那好,只要葉先生喜歡。」賈大空坐了下來,核計著自己這篇新聞的稿費,能不能夠請吃上一頓。

    「哪位先生點菜?」大堂小姐站在賈大空的身邊,感覺今天的冤大頭多半是他的。

    賈大空接過菜單,看了一眼,覺得有些肉痛,本來晚上一碗杯麵就可以解決需求的。這裡一個菜都可以吃上十碗,看著葉楓仰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坐著,一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賈大空倒真的不敢把菜單給他,若他真的用貴族的眼光來點菜自己划不來。

    「葉先生,你點」?賈大空拿著菜單的那隻手抻出去,又有些回縮,葉楓擺擺手,」隨便吧。」

    賈大空知道這個隨便兩個字最讓人頭疼,不想再徵詢葉楓的意見,看到單耀武已經把上來的小菜吃個精光,茶水也喝個半壺,嚥了下口水,「先來個水煮魚頭,沙鍋豆腐,小炒肉,」咬了咬牙,本來平日吃法的時候,已經算是不錯,只不過旁邊坐著個貴族,總是覺得心裡沒底,抬頭看了一眼記單的小姐,大方的一揮手,「再來個醬血鴨,好,先是這引起,不夠再叫,葉先生,我點的都是些這常菜,普普通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葉楓心中歎息一聲,不普通的,我好久沒有吃的這麼豐盛,難得的還是白吃一頓,跟著許總吃飯,只有吃酸辣粉,幾元快餐的份。

    貴族好呀,葉楓暗自感慨,心中卻沒有一絲撒謊的愧疚,他經常說謊,都沒有什麼不安,更何況這次自己還算不得上撒謊,只能說是別人誤把馮京當作馬涼而已。

    「已經很不錯的,我還從來沒有吃過。」葉楓頗為滿意,「聽說水煮魚頭端上來的盤子,是不是有鍋那麼大?」

    葉楓誇張的比劃了一下,賈大空嘴裡一陣潮濕,嚥了口塗抹,覺得腸胃已經做好了消化的準備。

    「沒酒嗎?」葉楓看起來有些失望。

    「有,當然有,葉先生,紅酒那東西太軟,不是爺們喝的。」賈大空其實覺得紅酒比較貴,為了節省開支的打算。

    「那就來點白的嗎。」葉楓對於酒並沒有什麼感覺。

    「好,小姐,來一瓶二鍋頭。」賈大空一揮手,得意的想著,憑著才子千杯不醉的本事,就算你是大不列顛的貴族,我你記起祖上曾經是海盜出身!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2
江湖謠傳 第十八節 千杯不醉

    s城能喝酒的,當然不止是陪酒小姐。

    出外公幹的,基本都是有點量,現在的攻關,離不開一個酒字,要單子,好,喝了三杯再說,討賬好說,把這瓶吹了。

    賈大空不做單子,不討賬,但是為了挖掘點葉楓身上不得不說的秘密,已經準備拿出絕活一搏。

    「葉先生,會喝酒嗎?」

    「不會。」

    「少來點呢?」

    「那更不行了。」

    葉楓說話的表情很真誠,比阿甘都要真誠很多。

    賈大空放下心來,覺得一切都很美好,也不著急追問什麼,等到大家喝個三輪五輪的,葉楓迷迷糊糊的更能說出點內幕。

    等到水煮魚頭上來之後,眾人一看都覺得很飽,鍋子真的和鍋蓋一樣,騰騰的冒著熱氣,魚頭劈成兩半,紅的,黃的,青的,綠的,只要是辣椒都上一點,鍋底一撈,更是翻翻騰騰的,有如辣椒開會。

    「葉先生,吃,吃,不用客氣。」賈大空陪吃請客的時候多了,可是出口陪貴族吃飯倒是頭一次,當然他不知道,這位貴族那是貴而不惠,華而不實的。

    葉楓當然不會客氣。出筷子比出拳頭還要快了很多。單耀武也是不慢,315如果打假的速度有他的吃法的一半,估計中國地假貨也不會如此地氾濫。

    賈大空拿起酒瓶。滿了三杯酒的時候,劈成兩半的魚頭已經不少四分之一。賈大空暗暗著急,卻又不動聲色,「來。葉先生,先喝一杯。」

    葉楓並推辭,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後,又是提起筷子。

    他是有些飾物,覺得這菜也比較對他的胃口。賈大空干了手頭的一杯,覺得一股火線下行到肚子裡面,和剛才吃地攪拌在一起,渾身有些燥熱。「來來來,葉先生。好事成雙,再走一個。」

    葉楓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舉起了酒杯,喝水一樣的又喝了一杯。

    賈大空倒不像別人那樣拚命的把酒往別人肚子裡面灌,這一方面是因為了覺得自己酒量好,對付一個不喝酒的還不用這麼浪費心機,二來這酒也不便宜,沒有必要讓葉楓一個享受。

    兩杯酒下肚後,賈大空偷望了一眼葉楓的臉色,還是正常的,想看看他的眼神,又被眼鏡片擋了回去,「葉先生,感覺怎麼樣?」

    「很好呀,菜不錯。」葉楓嘴裡寒地滿滿的,飢不擇食的樣子讓賈大空終於有了點懷疑,怎麼貴族就這吃像?

    「來,葉先生,再來一杯,三陽開泰。」賈大空滿了酒,又端起了酒杯。

    單耀武頭一回放下了筷子,「好好,三陽開泰,我也湊個熱鬧。」

    三個嘻嘻哈哈的又喝了幾杯,菜已上全,已融合到了大堂裡面的氣氛中,平添了一分喧囂。

    只不過一瓶老白干下肚,賈大空都有些熏熏然的味道,葉楓還是狠命的撈菜,彷彿和那個魚頭有仇的模樣,賈大空終於有些忍耐不住,「葉先生酒夠嗎?不夠我們再要。」

    「隨便你。」葉楓吃的很飽我,這讓許母看到了,多半是暴飲暴食,不得身體健康,如果讓貴族看到了,我半會說一聲,我靠,你這是火星來的貴族吧。

    只不過賈大空沒有見過貴族,還沒有幡然醒悟,看到葉楓好像還很清醒的樣子,又是手一揮,「小姐,再來一瓶白乾。」

    等到賈大空把酒杯滿上的時候,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葉先生,你真的不會喝酒嗎?」

    「真的不會。」

    葉楓放下了筷子,打了個飽嗝,臉上的真誠比十成十的黃金還要足。

    「可是葉先生好像都喝了增斤的白酒。」賈大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也叫不會喝酒?」

    「是呀,別人會喝酒是都能喝醉,我是干喝不醉,所以是不會。」葉楓笑了起來,「來,來,賈記者,我敬你幾杯。」

    「啊?」賈記者差點掉到桌子底下去,「這也叫不會?」

    只不過心中洹有瞇覺得葉楓是在吹牛,賈大空一咬牙,幾乎忘記了自己吃飯不是目的,端起了酒杯,「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來,葉先生,干。」

    不知不覺中,二個已經喝了兩瓶白酒,白干名字直稱數卻不比酒精多少,單耀武三陽開泰的時候,喝了一瓶覺得那杯酒化作了火,熊熊燃燒,燒了滿臉通紅,推說實在不行,看到兩斤白酒裝到二人的肚子裡面,吃驚的差點舌頭都吃了進去。

    好傢伙,貴族就是貴族,單耀武暗自歎息一聲,筷子翻了翻眼前的小炒肉,滿眼的全是辣椒,肉是一片都已經不剩,豬肉漲價漲的,一盤肉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單耀武歎息一聲,發現醬血鴨還沒有上,目光只好落到了沙鍋豆腐上。

    酒水如同白開水一樣的倒入了兩人的肚子裡面,賈記者的話雙如同自來水一樣的流了出來,他雖然號稱千杯不醉,可是就算是白開水,喝個千杯也受不了,更不要說是白酒。

    「葉先生,其實我最羨慕你這樣的人。」

    「哦?」葉楓入下了筷子,開始主動的給賈大空滿酒,賈大空雖然有瞇忘記了採訪的目的,可是葉楓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他和賈大空吃飯有兩個很簡單的目的,一個當然就是混飯吃,另外一就是讓賈大空忘記了採訪的目的,讓他喝的找不到北,看到他有些迷離的醉眼,拍著有些發脹的肚子,葉楓倒是感覺,目的都已經接近圓滿。

    「來,感情深,一口悶。」賈大空喝酒如果逃稅一親,不知不覺的又是一杯,「其實葉先生你活的瀟灑呀。」

    葉楓頭一回聽到別人這麼評價自己的生活,倒是有些鷴,「賈記者,你也不錯呀,來,再來一杯,單記者,你來一杯?」

    「別的,我一會還要扛這個大傢伙。」單耀武拍拍攝像機謝絕了葉楓不懷好意的好意。

    「好,來。」賈大空感覺到腸胃都已經麻木,這杯酒更是坐滑梯一樣的往下溜,平添了一分迷惑,看著葉楓的笑容,都覺得有些朦朧,「我就羨慕葉先生你呀,貴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像我們這幫記者,孫子一樣的,看著別人的臉色,葉先生你這個貴族真的不錯,比那幫暴發戶,什麼大款強多了,***的,上次我就採訪了一個土財主,只給我了三分鐘的時間,一言不合,還要入狗咬我,他多個球,才子不怕他,最後才子改了改,那個土財主要告我,告吧,老子就等著他告。」

    說完後,賈大空有些得意的笑,笑的有些猥瑣。

    「那倒是,」葉楓看起來有些擔心的說道:「賈記者,你寫我的時候,可要實事求是的。」

    「那是。」賈大空一拍桌子,筷子都要跳了起來,「葉先生,就憑你今天這酒量,我就服你,你放心,我寫的絕對,絕對的實事求是,不然你可以到報社大巴掌抽我。」

    葉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心道從頭到尾你都是在編造,我可是一句話沒有說,你這如果能實事求是的寫出報道我的文章來,我以後可以用鼻子來吃飯,所以如果抽你的話,估計可以抽到我手痛,「我當然相信賈先生,就憑賈先生的酒量,我就知道,賈先生是個實在人。」

    「那是,那是。」賈大空舌頭都大了起來,「來,就憑這一句,就應該喝一杯,酒中不語真君子,財上分明大丈夫,葉先生,我們都是君子,真君子,我***的鬱悶的,真***的鬱悶呀,人活著就是累,真***的累。」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咽喉中烏嚕烏嚕的,好像是想嘔吐,又像是在壓抑的哭泣,單耀武只顧得打假,把一些漲價的豬肉不停的添到嘴裡,嘗試一下是否注了水,聽到頭兒這麼說的時候,忍不住抬起了頭來。

    賈大空算不上什麼官,只不過資格老一些,單耀武才到報社,本著畢業大學生應該謙遜的原則,所以苦活累活向來都是一肩挑,對於賈大空還是有點尊敬,以前也看著他好像很風光的樣子,這下看他五官擠在一起,彷彿一個熟透的柿子被打上一拳,說不出的可笑,不由暗地裡面搖搖頭,這酒能亂性,要不得。

    「不錯,不錯,」葉楓隨聲附和,笑著舉酒杯,敲定一下註腳,「賈記者現在從酒上看來,絕對是個真君子,只不過一會付賬的時候,可千萬要表現一下大丈夫的風範才好。」

    「沒問題,沒問題,說好了我請,就一定要我請。」賈大空伸出了一筷子,叨了一口肉放在嘴裡,咬著嘎吱嘎吱直想,雖然有些醉意,可還是一幅咬著自己肉的模樣,「葉先生,你是貴州,可是這飯得我請,你不能付賬,誰付賬,我和誰急。」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4
江湖謠傳 第十九節 身世之謎

    賈大空很急的樣子,也很衝動,一般喝酒的人都這樣,灑能消磨意氣,也能讓人豪氣勃發,酒能讓大款喝的覺得自己是個乞丐,酒也能讓一個乞丐覺得自己是個大款。

    現在的賈大空拍毒害胸膛,坐在原地,屁股都不挪動一下,只是看起來,中國幾大銀行的錢都裝在他的口袋一樣,隨時可以讓他提用,底氣十足。

    賈大空當然不知道,這痊葉先生從來沒有著急的時候。

    聽到賈大空一幅誰付賬,主和他拚命的樣子,葉楓歎了口氣,倒是不想再和他多喝,倒不是他的量不行,只是他覺得,能讓賈大空忘記采方訪,不再跟蹤自己就行,犯不著讓他喝的忘記付賬。

    不知道什麼開始,葉楓就發現自己其實很能喝,更沒有喝醉的時候,這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很會打架,比小偷還會開鎖,比專業人員還會設計電路圖一樣,這讓他總是時不時的想起葉貝宮說的,他是個天才,可是從來都是自詡為才子,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父親,這是事實,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漫勞海內傳名字。誰論腰間缺酒錢。

    詩賦自慚稱作者。眾人多道我神仙。

    些須做得工夫處。莫損心頭一寸天。

    葉楓也記得這首詩,莫損心頭一寸天?誰都有心中的一寸天,自己的呢?

    「為,來。來。葉先生,再喝一杯。」賈大空看著一瓶白酒還剩一半,退回去人家肯定不樂意。拿回家裡老婆會打,看來只有倒在肚子裡面最實在。

    只不過等到半瓶也被二人平攤後。賈大空舌頭上已經跑不動火車,有些僵硬,葉楓看著他今天不要說採訪。就算是上訪都沒有能力了,站了起來,「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啊?賈大空茫然的忘著葉楓。多少記起今天的任務,動了支胳膊,好像不是自己地一樣,想要伸出去拿錢包。卻又拿起了酒杯,「好。葉先生,改天我採訪,你一定要賞臉。」

    「一定一定。」葉楓臉上滿是笑意,樂呵呵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迎賓小姐禮貌地拉開了門,笑意盈盈,「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葉楓點頭示意,心中卻在想,這裡的水煮魚頭實在不錯,夠辣夠開胃,只不過不知道下次還有誰會破費一次,請自己再免費吃一頓呢?

    「賈總,不採訪了嗎?單耀武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好像放一了情人的一雙手。

    只不過什麼都有飽的時候,都需要培養,感情一親,吃飯也是一樣,單耀武和葉楓倒是難史難弟,一頓狂吃後,又要了三碗米飯,只希望把這幾個月被刮清地腸油能被補充一下,打了個飽嗝,覺得米飯混著醬血鴨要小溢了出來,看來明天早上都不用吃飯的。

    「採訪,還採訪個屁。」賈大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老子不怕麻煩,可是不能天天找麻煩,我們這頓飯就是堵住這個葉貴族的嘴,無論我們再寫什麼,只要不過火,就沒有問題的。」

    「賈總高見呀。」單耀武看似欽佩的說道。

    賈大空被他這一句賈總叫地飄飄然,好像又喝了半斤白酒的樣子,坐在雲端,快樂的如神仙一樣,想要拍拍單耀武的肩頭,說一聲,你跟著我混,有你學地,卻又有些力不從心。

    一隻手抻了過來,一下了把賈大空從雲彩上拉到了地面,「先生,兩百三十塊,多謝。」

    「怎麼這麼多?」賈大空吃了一驚。

    「這是菜單。」服務生笑容滿面,「先生,你可以看看。」

    知道費用基本不會差的,賈大空揮了揮手,掏出了錢包,看著乾癟的和自己的肚子不成比例,歎了口氣,「沒有果盤送?」

    「有,正在切,請稍等。」服務生接過錢,轉身離去。

    賈大空看起來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今天怎麼回事呢,莫名其妙的就請人吃頓飯,這半年來從來沒有的事情呀,自己就是奴性,骨子裡面的奴性,見到了有錢人,心中雖然罵,可是卻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巴結。

    「賈總?賈總?」單耀武晃晃手。

    「幹什麼?」賈大空看著單耀武好像三隻手的樣子,

    「我們今天晚上還要不要跟蹤採訪。」單耀武吃飯喝足,覺得精力旺盛的,無息怒洩。

    「採訪個屁,回去摟老婆睡覺。」

    「我沒有老婆呢?」

    「那你就摟煤氣管道睡覺。」賈大空沒有好氣的說道。

    「哦,我房子是租的,沒有煤氣管道。」單耀武自以為幽默的說了一句。

    「那你就捧著煤氣罐睡覺。」賈大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手扶在單耀武的肩頭,「走吧,回家。」

    「賈總,想吐嗎?」

    「想。」

    「那就吐吧,喝酒就是這樣,吐出來就會舒服一些。」

    「捨不得。」賈大空歎息一聲,「葉出來的又變不成錢的,留著肚子裡面不糟蹋。」

    單耀武無語,能做保是扶住賈大空,他頭一回發現,原來這個看似豪爽的賈決,其實也算是個節能標兵呢。

    小伙了年輕就是好,一肩頭找扛著扛著攝像機,一個肩頭幾乎扛著賈大空,二人搭肓摟背的走了出去,頗有些同志的關係。

    葉楓望著他們的背影,聳了聳肩膀,這才轉身離去,看到了一家老字號粥讓,買了一份,人家都說這裡放了人參靈芝什麼的,熬呀熬呀的,就熬成阿香婆什麼的,最適合病人吃,葉楓兩年來也沒有吃過,一直覺得誇大其詞,這下買了一份,不過還是要送給別人吃。

    這一頓飯其實也就是用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和賈大空二人以飛快的速度報銷了三瓶白酒,一個大約一斤半的容量,賈大空肚子裡面已經前所未有的充實,葉楓還和沒事人一樣。

    回到住所的時候,打開了房門,撲鼻先聞到一股香氣從廚房傳了過來,「竹筠?你還在做飯呢?」葉楓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我。」方竹筠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

    天呀,難倒今天的太陽是從南面出來了,葉楓和廚房的方向走過去,望了一眼,想看看鄧莎手上沒有鈔栗,拿的飯勺是什麼樣子,扯著脖子一看,地看到文靜關了火,端了一個湯集中精力走了出來,望了葉楓一眼,移開了目光。

    「哦,文靜,是你,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本事?」葉楓望著她的手中的湯煲,聞者一股很香的肉味,有些汗顏的把自己的那份很有營養的稀飯往後拿了下。

    「嗯。」文靜的聲音和蚊子差不多,走到飯桌前面,把湯煲放了下來。

    「文靜就是細心。」方竹筠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葉楓的時候,笑顏如花,「其實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文靜還專程從公司趕了過來,為了燉個雞湯,說開刀傷元氣的,補補身子,其實真的不好意思。」

    「竹筠姐,你們幫我們那麼多忙,我現在照顧你一下,那是應該的。」文靜只是望著方竹筠,笑容很吝嗇,不想分給葉楓一絲。

    吉楓豈是一個鬱悶了得,生活就是這樣,你以為付出了不少,沒有想到成比例,按理說,自己應該幫助文靜不少吧,給她找了一份工作,借給她的五百塊,到現在還沒有還呢,這還是眼前的,如果往遠了算,那一大包吃的,不是人情嗎?

    只不過文靜好像已經忘了這茬,心中只是充斥著對葉楓的不滿,這是什麼人呢,明明都訂婚了,還在竹筠姐面前裝個沒事人一樣,如果不是看著竹筠姐病沒好,不想讓這件事情幹擾她的情緒,自己早就生和她說的。

    現在的文靜只是有些痛恨,為什麼前幾天看到竹筠的時候,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到現在自己反倒成了個幫兇一樣,好像配合著中楓再騙方竹筠。

    這幾天的文靜,可是說是在一處極其複雜的心情中渡過,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葉楓對她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對葉楓認識的越久,就越難明白這個人,參加訂婚的人不在少數,每個回來後,都是興奮的注射了興奮劑一樣。

    每個人都在描述著那天訂婚儀式人華麗,每個人都在幫著葉楓吹噓他的身世的高貴,文靜就不明白了,這個高貴的一個人,為什麼平日卻和癟三一樣?

    通過同事的描述,文靜雖然沒有去參加訂婚,卻比親自參加訂婚還得到多的我的信息,有的人說葉楓是英國的皇儲或者貴族,這個比例相信的人,約莫佔個百分之三十,而且經過沈總的確認,這應該是應該是屬於正式的官方消息!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4:56
江湖謠傳 第二十節 變故

    當然現在的權威和以往不同,以前的權威可以一棒子扼殺平民,現在反過來,是平民可以挑戰權威,很多人反駁瀋陽的時候,不是為了知道真相,而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博學。

    於是乎葉楓的身份就有了第二種猜測,貴族不見得不錢,只是身份的象徵,可是葉楓的父親明顯有錢又有權力,沒權力的話,誰能開人五層的游輪呀,有些人所以認為葉楓已經有著阿拉伯的血統,人家有錢,那是相當的有錢,阿拉伯那面有石油,最產有錢人,老美都那麼富裕,還有點眼紅的。

    第三種說話的就比較玄,有幾個偷偷摸摸的,唧唧咕咕的,敬仰中帶有一絲敬畏,文靜聽著他們說的,聲音不大,卻能正好讓自己聽到,葉楓家和拉登有點關係,都是販賣軍火的,那東西,暴利,不然葉楓的老爸怎麼會那麼有錢?

    文靜想到這裡,幾次都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揭開了湯煲蓋子,只是說道:「竹筠姐,喝點湯吧,我跟我媽學的,做的不好,人不要見怪。」

    葉楓雖然吃的很飽,聞者雞湯都想再來一碗,只不過家始終不望自己一眼,知道沒有自己的份,嚥了口唾沫看來息的粥比起雞湯,只能倒掉,才要向房間走去,方竹筠已經指著葉楓的手上問道:「那是什麼?」

    「哦,是好滋味粥店的米粥。」葉楓都不好意思遞上去,「本來想買給你當夜宵,你是病人,才開刀,要少吃多餐的。」

    「那你還往哪裡拿?」方竹筠笑著接了過來,「都可以嘗一點,文靜。人給我燉了一鍋,我哪裡吃的完,葉楓也吃點,對了。葉楓你的長生閣那單子怎麼樣了?」

    「哦,還在進行中。」葉楓看了一眼文靜,覺得渾身不自在,覺得如果吃一塊雞肉會被噎死,才要回房間,鄧莎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大聲的說道:「奇怪,真地奇怪。」

    「什麼奇怪?」方竹筠倒有些奇怪。

    「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個星期天,有一場算是世紀豪華訂婚典禮,」鄧莎滿臉的疑惑,「星期一報紙上就已經報道,而且說還要跟蹤報道,開始的報道不清不楚的,主角誰都沒有寫,老娘我就在等,等著第二天地跟蹤報道。沒有想到,你們看看,這都過了幾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氣死個人。」

    葉楓有一種想暴走的衝動,卻多少知道點為了什麼,葉貝宮隻手遮天,開始只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婚禮,可是到了後來,他和自己一番談話之後,顯然是已經採取了行動,讓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不然報社沒有理由不跟蹤報道,賈大空顯然是屬於後知後覺的類型。他們的報社小,所以他們晚了幾天才能有找到息,葉貝宮倒不見得每家報館都通知一遍,賈大空算是個漏網之魚吧。

    只是報社雖然不再報道,可是鄧莎卻有著考古專家的精神,還和賈大空一樣,不忘記翻賬,這讓葉楓有些鬱悶,這個臭婆媽,本來所有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偏偏你要刨根問底。

    「這有什麼氣的,你少看一條新聞,不至於掉塊肉吧,來來來,別生氣,我補給你一塊。」方竹筠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雞肉,塞到了鄧莎的嘴中。

    「味道好呀。」鄧莎嚼了幾下,歎息道:「葉楓,你買地?你還算有心。」

    葉楓慚愧的腳後跟紅了起來,「不是,是文靜做的,哦,你們聊,我回去休息。」

    「等一等,」鄧莎吃白飯不忘記八卦,私而忘公,「葉楓,我記得看到那則新聞寫的是什麼開拓者的許總訂婚,你是開拓者的吧?你的老總吧?你應該知道吧?」

    方竹筠倒是一怔,「葉楓,不會你前幾在忙訂婚就是鄧莎說的這個吧。」

    葉楓恨不得拿著雞骨頭把鄧莎的門牙敲掉,本來想讓這件事情無疾而終算了,可是這個鄧莎偏偏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沒有看過什麼報紙,報紙上說的,能有幾分你信地?文靜也是開拓者的,你知道嗎?」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文靜,文靜卻是望向了地面,彷彿那裡都比葉楓耐看一些,「我隱約聽說過一點,是我們公司的許總訂婚。」

    「真的?」鄧莎興趣大增,「文靜,男地那個王老五是誰?」

    「這我怎麼清楚,」文靜低聲:「他們都是在富大貴的,我這個不起眼的人物怎麼會知道?只是聽說那個男的特別有錢。」

    「你這不是廢話,」鄧莎沒有從文靜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難免不滿,「沒錢能搞那麼大排場嗎?葉楓,你幹什麼去?別走,你肯定知道新郎是誰主。」

    葉楓沒有想到鄧莎聽聲辨位地手段如此高明,自己才要移動腳步,就已經被她發現,方竹徒筠和文靜都望向自己,目光中的含意遠不是自己能夠揣摩,一咬牙,心中暗道,算了,說了事情的真相,遠比現在的遮遮掩掩要強。

    「其實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三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知道還不早說。」鄧莎興趣大增。

    文靜卻是目光複雜的望著葉楓,不知道他這次會編造出什麼謊言,葉楓了文靜一眼,鄭重說道:「其實那個新郎,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大款。」

    「是你?」這下只有方竹筠和鄧莎同時問了一句。

    房間內突然寂靜起來,葉楓心中忐忑,感覺有點黎明前的黑暗,暴風雨來臨那一刻的沉寂,他正想說出事情的真相,鄧莎已經爆笑了起來,方竹筠孔明強忍著笑容,捂著肚子。生怕把刀口再笑開,只有文靜愕然一下,看著葉楓的眼神多少有了一些不同。

    「怎麼了,笑什麼?」葉楓有些不解。

    「得了吧你。葉楓我要是相信你是大款,富家公子,那我不是腦袋秀逗。」鄧莎笑的膠仰後合,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她用手拍了拍葉楓的肩頭,你可以侮辱我的美貌,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葉楓只是想到。你美貌不見得有,智商好像更不如美貌,沒有竹筠也是笑道:「是呀,葉楓,你就別逗我發笑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知道也沒有什麼丟人的,是不是?」

    「啊。是呀。」葉楓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子,又望了文靜一眼,苦笑地搖搖頭。「這都被你們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就有毛病了。」鄧莎歎息一口氣,疑惑說道:「看來你也不知道,但是訂婚的那個是誰呢?」

    葉楓想拎著她的耳朵,大聲叫一聲,「大姐。富家子弟就在你眼前呀。」只不過轉念一想,倒也覺得不錯,她們把自己的真話當作謊言,自己也不用承擔說謊的責任。也算是到兩全其美的事情。

    等到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還能聽到鄧莎的笑聲。「他是個那個富家公子?那我就是麥當娜了。」

    葉楓歎息一聲,心想你還是麥當勞呢,還是好句老話,諾言遠比真話更加能容易讓別人想念,聽許總說,她的母親這兩天就要檢查,葉先生顯然是在尋求一個完全穩妥的方案,他那麼有錢,許平應該沒事地,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有錢畢竟可以做很多沒錢做不到的事情,事情都過去了,自己又要換個環境嗎,以免和許總見面彼此尷尬?

    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葉楓覺得,這些日子過的,好像有些累,以前的幸福時光,一去不復返了,隱約的聽到方竹筠在問,「文靜,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是不是吃的太節省了?」

    文靜只是嗯了一聲,葉楓心中只是想,文靜是好人,也有好心腸,

    為人還有點仗義,人不過,可惜,這年頭,好人不見得有好報,也不見得好心能夠做好事的。

    葉楓第二天早上起床地時候,感覺到神清氣爽,風平浪靜的,看到方竹筠又準備好早餐,看不到其餘的兩個人,忍不住以為她們打探消息,有些心虛的問道:「她們呢?」

    「鄧莎早早的出門,說有個男人約會,文靜是早早的去上班,生怕遲到,」方竹筠解釋道。

    「那你呢?」葉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方竹筠又是一身職業套裝,精神抖擻的,彷彿昨天文靜給她煲的雞湯除了大補,還有很強的藥效。

    「我準備去上班。」方竹筠把包子遞給了葉楓,好像遞過去自己的一片心意。

    「可以再休息幾天的,竹筠,不用那麼著急呀。」葉楓接過來,咬了一口,渾然不覺得樣子。

    方竹筠對他地態度習以為常,但出關頭示意了一下,「不行,我已經休息了幾天,業務已經比別人差了很多,葉楓,我們要加油,不能讓別人比下去!」

    「你就準備做一輩子業務員?你天天忙忙碌碌的就是為了賺錢?」葉楓忍不住質疑了一句。

    「啊?」方竹筠楞在媾,半天地緩不過勁來。

    人吃飯是為了活著,活著當然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吃飯。

    任何事情都有特例,在很多人的眼中來看,葉楓活著就是為了吃飯,方竹筠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情人的眼中,就算有一點缺點,都是可以諒解的,只不過方竹筠一路上都在想著葉楓問的那句話,你就準備做一輩子業務員?你天天忙忙碌碌的就是為了嫌錢?

    方竹筠有些茫然,從小到大,她都是個很好強的女孩子,什麼方面都不肯落在別人的丘,做業務員也是如此,她孤身來到了S城,選擇了從業務員做起,開荒者在S城,也算得上數一有選舉權二的電子公司,裡面的業務員當然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可是她連續半年,月月拿得銷售業績第一名!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是方竹筠一直的看法,可是她卻好像從來同有想過,這種生活,是不是她一輩子的追求。

    共產主義才會按需分配,社會主義只能按勞分配,這點方竹筠早就有政治課本上學過,也是有種無奈地感覺,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做著自己不想做事情,也可能一輩子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麼。自己呢?

    方竹筠走到公司的時候,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竹筠姐,你病好了?」趙丹第一個發出了問候。

    「一點小病已經好了。」方竹筠按動了一下手臂,示意自己強壯地可以打死一頭牛,幾個平日交情不錯的,抬頭望了一眼,點頭微笑示意。又都低下了頭去。

    張鐵軍臉色看起來不些不太自然,自從他上次主動示好,張學友的演唱票沒有送出去後。對方竹筠明顯的冷淡了很多。

    有的男人追求女人就是執著不捨,死纏爛打,有的卻是碰一次釘子就會心灰意懶,半毛錢都懶得再花在心儀的女人身上,張鐵軍無疑就是後者。他的信念就是,好鋼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方竹筠對於張鐵軍的這種態度倒覺得高興,最少。自己不用成天想著借口去拒絕別人。

    「上方,來了。」陳總挺著肚子走了過來。露出關懷的表情,其實很想抻出手來,拍拍方竹筠的肩頭,表現出領導的關懷,而不被別人誤會為性騷擾。

    方竹筠自從上次文靜的事情後,就對這個笑面虎看的更加透徹。

    陳方顯然是對女人比對男人的態度要好,對能搭得上手的要比搭不上手的要好,他一直試圖想要接近和方竹筠的距離,沒有想到卻是越拉越遠,本來以為像拉皮筋一樣,觸底反彈地合攏距離,卻沒有想到這皮筋拉得太猛,中途折斷了,沒有縮回的希望。

    只不過他對女人和張鐵軍截然不同,他就像一個驢子腦袋前方掛了個蘿蔔,雖然永遠沒有吃到的希望,可是追求還是頑強不懈,他覺得,女人是什麼,女人有不好錢的嗎?

    方竹筠看到了來的時候,經把適當的調整一下距離,用英文來說,那就是武裝到位陳方手胖,胳膊短,覺得伸出手去,多半是拍了空的,也就沒有把手遞出去,「聽說你住院了?」

    「嗯,」方竹筠哼了一聲,「多謝陳總關心。」

    「病了,就要多休息幾天,」陳方說地不痛不癢,反正發不發工資不是自己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公司的章程辦事,所以他的關心,基本就屬於你喝地很保,又來了一杯涼白開而已,喝不喝的,都是無關緊要。

    「哦,知道。」方竹筠已經覺得和他說話是在浪費生命,雖然以前她一直告誡葉楓,要和領導打好關係,可是她現在發現,很多時候,勸人容易,事情攤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很人維持心平氣和的態度。

    「沒事的話,我就回去工作了。」方竹筠不卑不亢的說道。

    「沒事,沒事,就是要你好好工作。」陳方微笑著瞇縫起瞍,掩飾住裡面的一絲光芒,背起了雙手,踱著四方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坐了下來的時候,隔著窗戶又望了方竹筠一眼,嘴角一絲冷笑,喃喃自語道:「臭娘們,我就不信,你不會求我。」

    他的目光落到電腦屏幕上,那裡面打開了一個窗口,記錄著所以銷售人員這個月來的銷售業績,只不過這一次,方竹筠並沒有排在第一。

    方竹筠首先去人事部補假銷假,她因為是急病,只需出具住院證明即可,人事部的看到她,打趣的說,小方,星期一沒有來,還以為你是去訂婚呢,沒有想到你竟然住院,沒有去看你,不要見怪呀。

    方竹筠當然禮貌的些關係懷,問候一句,總比損你一句要強的很多,我哪有訂婚呀,沒有男人會看得上我的,說到這裡的時候,腦海中閃現出葉楓的面容。嘴角浮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人事部的大嬸馬上來了舉,小方,你這條件地什麼找不到。我給你介紹一個,很不錯的,年紀輕的,就是一個公司的招行主席,你有沒有興趣見一面,我都把你的情況說了,人家很有實力,開地公司規模,和我們開荒者都差不多呢。

    方竹筠慌忙謝絕了大嬸的好意。披差點遺憾的目光走了出去,苦笑著搖搖頭,心中只是想,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它可以讓你忘記一個人的缺點,也能讓你無視別人的優點。

    走到自己的座位的時候,方竹筠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幾日的疏懶過後,她一到公司,條件反向般地精神振奮,暫時把葉楓哲學家一樣的質疑拋到了腦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但是這不是說她閉門造車,抱殘守缺,她還是很留意別人如何做單,她不搶別人的客戶資源。但是不說她不會偷別人的經驗。

    在很多人都在佩服方竹筠是好樣的,天生就是個業務員的時候,卻不知道她一切的成功都是來自她的勤奮和細心!

    她用不為覺察地第六感官發現,眾人都在偷偷的望著她。目光中含意萬千,但絕對不是久別重逢。或者看待病人的目光,銷售部有一個人沒有看她,那人就是張鐵軍。

    方竹筠緩緩地坐了下來,目光凌不疑難問題的掃了過去,眾人彷彿百姓碰到了巡撫出遊,紛紛的迴避了去,方竹筠覺得有些奇怪,看到趙丹正望向自己,神色有些異樣,不由笑了一下,點頭示意一下。

    趙丹隔著座位望見,有些欣喜,有些惶恐,眼神的複雜含意,就算心理學家都是無法明晰,方竹筠有些不解,想要問一聲到底什麼事情,卻看到她已經低下頭去,不由好笑,彎腰按了電腦的電源。

    啟機後進入系統,方竹筠第一個打開地就是開荒者的oa系統,無紙辦公在開荒者已經算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聯網處理,那當然很多時候,無紙只是相對的,很可能是地浪費更多地紙張。

    葉楓這個系統也見過,到了開拓者卻已經荒蕪,他來到開荒者兩個月,把無紙辦公發揚光大,除了進入公司用了一張報名表,出了公司扔了一張入職表,基本就是紙都沒有用過一張。

    熟悉的點開系統地主頁,照例是什麼公司要聞,焦點回顧什麼的,公司動態都是一目瞭然,方竹筠發現走了這幾天,公司當然還是照常運作,地球離開誰都會轉,開荒者當然也是如此,她大致瀏覽了一下新聞後,已經熟練的點開了第二面員工業績表。

    開荒者員工業績透明化,所有的做成的單子都是一目瞭然,做不成的單子,自然只有跟進的人才能夠看到,這樣的辦公公開化,能夠激勵員工的主動性和創造性,是流傳下來的不成文的規定,方竹筠很喜歡這個方法,不過陳方不喜歡,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職能被這個系統已經架空,所有的勾心鬥角,走人情,拉關係那一套,在陽光的照耀下,不走要躲躲閃閃。

    方竹筠打開網頁,不由自主的向銷售業績第一望過去,張鐵軍名字赫然在列,全騍多少有些讓她吃驚,不過方竹筠並不擔心,因為她手上還握著一單要成,足足的有二百多萬,可是當她看到張鐵軍的銷售額的時候,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張鐵軍比自己目前的業績足足多了二百萬,這小子難倒化的戀為奮鬥,發憤圖強起來,方竹筠心中暗疾,仔細看了一眼,他做成的單子,差點為跳了起來。

    剛才吸入的涼氣化作了怒火,熊熊的在胸呂燃燒,方竹筠只是覺得有一種被欺騙戲弄的感覺,她站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已經向這裡望了過來,吃驚的不出所料,方竹筠這才明白他們剛才目光的含意,那是一處悻悻然的期待。

    她毫不猶豫,大步的走到陳方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不等陳方說什麼請進,方竹筠已經推開房門,第一句就是,「陳總,張鐵軍的單子是怎麼回事?」
huro 發表於 2007-12-8 16:46
江湖謠傳 第二十一節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方竹筠少有這種憤怒的表情,她知道有這麼一句話,實際上,每一個階級,甚至每一個行業,都有各的道德,她覺得業務員使用用一些心機技巧無可厚非,但是評委會競爭環境首先要在一個誠信公平的競爭的平台下進行。

    一個公司,如果不能讓員工有一種歸屬感,而且為之奮鬥的時候,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沒有誰不會憤怒。

    「為什麼我負責的單子,變成了張鐵軍的?」方竹筠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

    陳方沒有平日很文靜的美女發怒起來,竟然和考慮下山一樣,本來他也算身經百戰。意想之中,方竹筠會和琵琶行聽那個商女,羞羞答答的提問,陳總,你好,最近日子過的怎麼樣,拐彎抹角的半天,才會說及正題,為什麼我病的這幾天,本來我負責的單子會變成他人的,這好像不符合公司規定的。

    規定是什麼,規定在陳總的眼睛裡面,不過是下王八的屁股,龜腚而已,動一支還是很正常的,所了陳方已經想好了措辭,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深明大義,正氣凜然的腔調來說,一發要以公司的利益為出發點,那面催的急,所以只能讓張鐵軍來做。

    只不過話到了嘴邊,看到了方竹筠的怒意。陳方竟然有些發慌,所有地理由都去告假,一時半會兒不會在腦海中出現,「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總,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方竹筠提出質疑,「我在手術的第二天,就已經給人事部打電話。而且oa系統的員工事假病例已經寫出,發了通知。上面還有你的回復。」

    陳方這才知道,方竹筠的辦事效率實在是高,看她幾分鐘的功夫搞定了人事部那面,本來按照他地想法,方竹筠多半會下午能夠發現事情的異樣。可是她屁股才坐在椅子上。凳子都沒有熱呢,就已經把所有應該看地都瞭解了一清二楚!

    他不由的有些痛恨起那個oa系統,什麼無紙辦公,什麼高科技的管理,說到底都是束縛自己東西,那個oa系統,事無鉅細。都要記錄一下,該誰處理批閱地,誰就一定要回復,職責倒是一清二楚,想賴賬都是沒門。

    這不像以前。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可以推說忘記了,或者沒有人通知,事實上就和方竹筠說地一樣,方竹筠星期一就打電話給人事部說請急病假,人事部當時記錄在案,電郵通知了自己,自己當時講求高效率,已經回復說知道,這些是能被電腦查閱的,方竹筠顯然是看到了單子被別人搶了,第一個就查了這種記錄。

    「哦,我記起來了,」陳方拍了拍圓滾滾的腦袋,一幅如夢初醒的樣子,「我記起來了,對,對,你說的對,我當時馬上批復了,只不過後來比較忙,一時沒有記起來。」

    「陳總,你覺得這種答覆手下會滿意嗎?」方竹筠別看平時柔柔弱弱的,可是逼問的手段一使出,簡直比特務灌人辣椒水,老虎凳還要有氣勢凌人。

    陳方覺得後背有些潮濕,腦門有睦發熱,老羞成怒地想到,你算哪根蔥,哪頭蒜,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你不要忘記,我是你的領導,你不過是個業務員,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笑面虎一樣的說道:「小方呀,我知道。這件事,這麼解釋,你的確不會滿意,但是我只能說,那面實在催得太急,真的太急,你要知道,你沒來的這幾天,那面已經打來了幾次電話,我們總不能國灰等待你的原因,放棄了那單子。。。。。。」

    「陳總,我在星期一不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方竹筠揮揮手,真的希望手中如果有菜刀的話,可以把陳方西瓜一樣的腦袋砍成了倣瓣,「他們聽產我病了,只是讓我休息,說事情不是很急,可以緩兩個星期,陳總,我就不知道,你說的很急是什麼意思?」

    陳方不敢對視方竹筠咄咄逼人的目光,人都是有一種精神力量,很多時候都像武俠小說中常提及的女那種殺氣,但是眼中的那種執著東落在了陳方的眼中,感覺到有些刺痛,這我半也就是常言說的那種做賊心虛,邪不壓正。

    「那我怎麼知道,」陳方手中擺弄中籤字筆,發現自己這就是拆東牆補丁牆,西牆現在是倉促的露風,東面已經出來個大洞,「誰知道他們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在耍你也說不定。」

    半晌不聞言竹筠說話,陳決有些忐忑的抬起頭來,生怕一個耳光扇了過來,他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不地道,多少有一些報復的味道,業務員中,只有這個方竹筠,看起來業績最好,卻是對自己最不恭敬,當初因為葉楓的事情,就和自己大鬧了一翻,要不是看在葉楓的面子上,他說不定已經翻臉了。

    當然葉楓的面子沒有那麼大,但是葉楓手睥把柄卻是不能不讓自己忌憚,這小子辭職後,不知道現在到哪裡,陳方胡思亂想,希望借此能夠消解一下從方竹筠那面傳來的壓力。

    「可是陳總你不能就這一句話就打發了我,」方竹筠怒氣上湧同,看著陳方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都想把他送到高壓鍋裡面燜一燜,「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個答覆。」

    「我的答覆就是,一切都以公司的大局處理。」陳方咳嗽一聲,臉色沉下去,「小方,這就是決定,你不能拿你息地利益,阻礙公司的發展,單子既然讓鐵軍做了,以後自然讓他負責。」

    方竹筠冷冷笑道:「我不服。」

    「你不服能怎麼的?」陳方突然笑了起來,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著想。」

    「我要去問趙總。」方竹筠眉心一皺。「我不信他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

    「你說的趙總是趙建吉吧?」陳方突然來了精神。

    「嗯?」方竹筠突然感覺點不對頭,開荒者負責銷售的是陳方,趙建吉是總經理,雖然不負責銷售方面,但是官位比陳方還是大上一級。他五十來歲,很有能力,開荒者可以說是他一手支撐起來的,當初方竹筠就是因為他地寬待和能力,這才來到開荒者,開始了賣命的工作。

    士為知已者死,下屬很多時候,也可以為一個能常識自己地領導賣命。

    陳方是老沒條,平日都是一個趙總趙總的叫著,這次竟然直呼趙總的大名,這多少讓方竹筠興起了一絲不安。

    「那小方你要早些去問,如果晚了,估計面都見不上。:」陳方笑容中不懷好意。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趙總怎麼了?」方竹筠忍不住問道。

    「他怎麼了?這我實在不好說。」陳方笑了起來,「小方,他沒有通知你嗎?你可以坐下來,我好好和你說說。」

    知道這個陳總屬於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方竹筠索性不問,「對不起,我很忙,沒空。」

    無視陳方地臉色鐵青,心想自己既然得罪了他,不在乎一分半分,方竹筠來到了趙總地辦公室前面的時候,看了一下,已經愣住,趙總為人真實,好篆刻書法什麼的,就算是間辦公室,也收拾的古風古意,側面牆壁本來有一張字畫。畫名叫做什麼獨釣寒江雪,畫的是一個老頭大冷天的帶個蓑笠,不知道釣著什麼,方竹筠當然知道這首詩,可是不明白這首詩放在這裡有什麼意義,趙總本來是個和藹可親的人,對待手真的有如子女一樣,為什麼畫中的意境卻是如此的悲涼。

    她當然不明白,陳方年紀大了,當不成趙總的子女,或者就算當個子女,也只能肯德基是後媽帶來的,所以對這個趙總地公正嚴明,一直都有著隱藏的恨意,這種恨意又很容易理解,這就像大家都在貪污,就你一個人裝的清正廉明,害的大家斷絕了來錢的道路,不恨你,又恨誰呢?

    「小方,找,找趙叫嗎?」

    方筆筠正在疑惑,辦公室收拾的好像水洗過一樣,不留下一點痕跡,就肯德基牆上的那幅畫,都像冰山遇到了暖冬一樣,冰雪水帶,不知道去向,這個辦公室怎麼看,都不像趙總以前的辦公的地方,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財務部的朱姐。

    朱姐取名朱若愚,多半是父母是個書香門第,不事張揚,所以取個大智若愚的名字,這和國人自古以來的謙遜美德為一體,卻和農村的孩子取個阿貓阿狗的意思截然不同。

    在公司裡面,方竹筠業績雖好,但是不代表人緣好,這個朱姐卻是公司人緣最好的一個,也算是在公司裡面和方竹筠關係最不錯的一個。

    「是呀,趙總去哪裡了?」方竹筠現在還不太敢相信,趙總竟然也走人了,可是看眼前的情形,陳胖子的揶揄,這個趙總多半是凶多吉少的。

    s城沒有什麼飯碗,今天你可能還是高高在上,明天就有可能夾個黑皮包,成為收電纜的形象代言人,只不過他們是四處收錢,你是四處找工作而已,方竹筠並不覺得失業有什麼可怕,只是一想到公司能夠前進,無非是在於有個英明的領導,如果讓她以後都在陳胖子手下做事,她寧可像葉楓一樣換個工作。

    「哦,小方,原來你還不知道,」朱姐上下張望了眼,壓低了聲音,彷彿說著國家機密一樣,「趙總走了。」

    「去了哪裡?」方竹筠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還不知道,就是你病的這幾天,公司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公司已經被收購,聽說合同都簽了。」

    「啊?」方竹筠楞在那裡,難以置信的問題道:「公司現在運作的好好的,怎麼會被收購?再說,前幾天,我和趙總談話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的說,讓我們好好做事,公司說不定會上市,到時候我們就是開國功勳呢?」

    朱姐看著方竹筠的眼神有些憐憫,總算忍住沒有說,領導說的假大空的話,也虧你記得清楚,話到嘴邊,只是說,「誰知道呢,現在競爭激烈,我就聽說,公司因為財政的困難,入不敷出,所有的股東都說,我們投了這麼多錢進來,如今什麼都沒有撈到,既然這樣,不如賣掉,還能撈點實惠,小方,你要知道,趙決雖然有實力,畢竟和我們一樣,不過都是打工的。」

    「哦。」方竹筠好像聽到自己心中的一聲歎息,想要說什麼,卻覺得喉嚨中好像塞了一個軟木塞,不要說說話,就算呼吸都有些困難,怪不得陳胖子那麼囂張的肆無忌憚,原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緣故,他以前雖然看自己不順眼,畢竟不會得罪自已,可是現在不同的,誰知道換個新領導是怎麼個作風?

    「哪個公司收購的?」方竹筠問道。

    「華,華娛吧?」朱姐好像悖逆太熟悉。

    方竹筠倒是楞了一下,「華娛,那好像是家娛樂公司,收購我們電子廠幹什麼?」

    「哦,不是華娛,是華天,你看我這記性,還沒有老呢,就好像得了老年癡呆一樣。朱姐拍了拍腦袋,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不老,看起來還精神呢。」方竹筠只好這麼安慰,像安慰精神病人,你沒病一樣。

    朱姐顧影自憐的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頭髮,「還不老,你看看,頭髮都白了。」

    「怎麼公司的網站沒有發佈這個消息?」方竹筠覺得如果再這和她扯皮,估計不等朱姐人老珠黃,自己就要未才先衰了,只有貧開了話題。

    只不過隨口問一句,方竹筠感覺聲音已經游離了出去,飄飄蕩蕩的,內心其實卻是明白,這東西老師有內幕有貓膩的,像自己這樣的員工,永遠也不要指望得到第一手的資料,這就和散戶一樣,得到的利好的消息通常都是在莊家撈足了籌碼之後,等到大盤已經足夠高時候再買進,利好的消息已經完全消化,剩下的只有無奈和被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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