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 江山如此多梟 作者:南海十四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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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2-16 21: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7 394751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24
第602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1)


  「楊夙楓,你到底想怎麼樣?」郁水蘭若終於忍耐不住了,怒氣沖沖的說道。她忍受不了楊夙楓那種帶有明顯的褻瀆的目光,感覺自己就像是秦淮河畔的一個賣身的小女人,任憑別人仔細的欣賞,雖然想抗拒,可是卻沒有抗拒的力氣,以前的高傲和輕蔑,都不知道為什麼悄悄的消失了。

  楊夙楓就坐在她的對面,拖著腮幫,眼神裡絲毫沒有掩飾那種男人的淫慾的味道,目光毫不客氣的盯著郁水蘭若的胸脯。也許是因為長年在外面奔波的原因,郁水蘭若總是喜歡將自己的胸脯束的緊緊地,抹胸綁了一圈又一圈,把高挺的胸脯愣是束成了飛機場,昨天她們幾個都裝扮成男人的時候,她反而是最相似的,要不是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遠距離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夜深了,黑夜非常的寧靜,尤其是未央宮的黑夜,簡直寧靜的有點過分,什麼聲音都沒有,甚至沒有鳥叫,只有不時傳來的非常低沉的喝問口令的嚴肅而嬌弱的聲音,這是未央宮核心地帶的藍羽軍女警衛在巡邏,除此之外,就真的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看到楊夙楓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的胸脯看,郁水蘭若又羞又怒,想要發作,但是又發作不出來,不知道幹嘛,楊夙楓這個表情讓她有點渾身酸軟乏力的感覺。她其實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將他的鼻子眼睛都全部打歪,甚至割掉他那個討厭的專門糟蹋女人的東西,讓他變成太監。看他還是不是這樣地淫蕩,不過這只能想想,卻做不出來,後果太嚴重了,要是真的殺了他,整個海天佛國都得陪葬了。

  幸好廂房裡沒有其他人,郁水蘭若覺得自己的腮幫有點發燒,但還是勉力的忍住了。心裡狠狠的想,讓你看,讓你看,看瞎你的眼睛!想到這裡,她居然有點惡作劇的心理,不經意的挺高了自己的胸脯,將它完全地展現在楊夙楓的面前,果然。楊夙楓驚訝的不行,吃驚的看著郁水蘭若,眼神裡的淫慾和褻瀆的神采也就消失了。郁水蘭若雖然滿臉緋紅,羞愧難當,可是內心裡居然有勝利的幸福感覺,惡狠狠的想著,叫你看,叫你看,看你還敢不敢再看!

  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郁水蘭若才急忙恢復原樣。可是臉上羞愧的神色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反而是楊夙楓似乎坦蕩的很,目光又落在她的胸脯上,一點害羞的感覺都沒有。房門輕輕推開,幽若紫蘿端著茶水進來。笑瞇瞇的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讓郁水蘭若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如果地上有個洞的話,她一定會鑽進去地。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女人們的怪異的眼光,好像覺得自己乃是在勾引楊夙楓一樣。可是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為那份該死地合同,她根本就不想和楊夙楓見面。更可惡的是,幽若紫蘿還沒有排外的心理,只是將她當做姐妹一樣的看待。可是芳菲青霜就完全不同了,簡直將自己當做了搶老公的女人。弄得其他的女人們每次看到她,都好像看到了來搶自己老公地下賤女人,滿肚子的冤屈,她都不知道向誰傾訴!

  「你不如嫁給我吧!」楊夙楓突然間義正詞嚴的說道,臉上充滿了嚴肅的神情,彷彿他這句話絕對是經過了無數遍的深思熟慮以後才說出來地,絕對不是開玩笑那麼簡單。

  幽若紫蘿端著托盤明顯的搖晃了一下,茶杯裡地茶水幾乎搖晃了出來,不過一會兒以後,她的秀麗小嘴邊上卻露出了淡淡的惡作劇的微笑。她很快明白過來,楊夙楓明顯是在旁若無人的挑逗這個海天佛國的女弟子,這句話自然不能當真,想不到海天佛國出來的女弟子居然也淪落到了被男人當面挑逗的地步,幽若紫蘿想想都覺得悲哀,如今這世道全變了,變成了惡魔橫行的年代,郁水蘭若遲早都要沉淪在這個惡魔的手裡,想想的確足夠無奈的。

  看著郁水蘭若憋紅了的臉,幽若紫蘿不禁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想想自己堂堂香雪海的掌門人,平常對男人根本不假辭色,結果最後還不是一樣沉淪在這個惡魔的手裡,完全獻出了自己的貞潔和身心,受他虐待玩弄也就罷了,還要幫他繁衍後代,現在還要幫他助紂為虐,去毒害別的純潔小姑娘,真是無地自容,偏偏自己居然似乎越來越習慣這樣的生活,那才是最叫人覺得不可思議的。

  「休想!」郁水蘭若幾乎是暴怒的吼叫起來,尖銳的聲音差點撕裂楊夙楓的耳膜。如果不是幽若紫籮就在身邊,就算有天大的麻煩,她也要狠狠的一巴掌蓋在楊夙楓的臉上。縱使如此,幽若紫蘿也能夠清晰的看到,郁水蘭若秀麗的臉龐上幾乎是條條青筋都冒出來了,盛怒可想而知。

  「反正你又沒有意中人,為什麼不肯嫁給我呢?」楊夙楓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完全不在乎郁水蘭若的憤怒,依然自顧自的輕描淡寫的說道。幽若紫籮在旁邊看來的感覺,就是一隻貓在和一隻小老鼠玩遊戲,貓是完全佔據了上風的,無論小老鼠曾經多麼的厲害多麼的聰明,可是最終卻始終鬥不過實力強大的貓。

  「楊夙楓!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將你的腦袋割下來!」果然,郁水蘭若的臉都氣白了。

  楊夙楓好奇的看著,似乎很奇怪她為什麼那麼生氣,悄悄的縮了縮腦袋,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可是,就算你不嫁給我,以後你也要跟我生活在一起的。要是咱們有了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那你豈不是很吃虧?我可不想佔你的便宜噢……」

  幽若紫蘿心理暗笑,郁水蘭若磨嘴皮怎麼是這個惡魔地對手?

  果然,郁水蘭若滿肚子的怒氣,渾身都氣得發抖,秀麗的臉龐變成了純粹的煞白色,但是又沒有發洩的機會。只能夠氣呼呼的叫道:「誰跟你有夫妻之實?你滾開!」

  楊夙楓端起茶杯,非常有風度的吹了吹茶水冒出來的熱氣,讓它慢慢地散發在空氣裡,卻沒有看郁水蘭若氣得無以復加的臉容,自顧自的慢條斯理的說道:「可是,一旦咱們簽訂了合同,你就要隨時跟隨在我的身邊,咱們兩個朝夕相處。萬一你受不住我的誘惑,失身於我,那我豈不是……」

  幽若紫蘿噗嗤一笑,嘴角邊帶著甜甜的笑意離開了。她心裡在感慨,惡魔就是惡魔,調戲女人都來這這麼的直接。郁水蘭若要是立刻離開,說明還有挽回地餘地,要是她能夠忍受惡魔這樣的挑逗和侮辱,說明她已經沒有退路

  就算楊夙楓真的要她的身子。她大概也只有逆來順受的份了。

  果然,郁水蘭若站起來就走。

  楊夙楓在後面輕輕的說道:「你那份合同不要了?我本來要跟你簽合同的……」

  似乎有一股無以倫比的力量將郁水蘭若牢牢地拉住了。

  楊夙楓漫不經意的說道:「不要生氣嘛!開個玩笑而已,不過咱們以後的確有很多相處地機會。呵呵,我是想和簽訂那份保險合同,不過我有個問題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郁水蘭若尖銳的說道:「你要是還要侮辱我的話。我寧願不要那份合同!」

  楊夙楓微笑著說道:「怎麼會呢,以我這麼高尚的人,怎麼會侮辱一位這麼純潔高貴的小姐?這是不可能地,而且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只要我們朝夕相處的時間久了,你一定會情不自禁的愛上我的……」

  「楊夙楓!你無恥!」郁水蘭若咬牙切齒的尖銳地吼叫著。

  楊夙楓立刻敏捷的變換了話題。飛快的說道:「好,好,好,卿卿我我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咦?我們說到哪裡了?哦,對了。是那份保險合同。保險合同沒有問題,不過我需要試用期。試用期。懂嗎?」

  郁水蘭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所有憤怒狠狠的壓下來,足足過了一分鐘地時間,臉色才逐漸的變得平和下來,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試用期?什麼試用期?」

  楊夙楓關切地說道:「你先坐下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郁水蘭若微微咬了咬牙齒,重新坐了下來。

  楊夙楓滿臉堆笑,裝出無比真誠的模樣,目光熠熠的看著郁水蘭若,那神情就好像是飢餓的野狼看著可憐兮兮的綿羊,不停的悄悄的嚥了嚥口水,就差沒有將獠牙露出來了。

  「楊夙楓,你到底想怎麼樣?」郁水蘭若再次尖銳的叫道。

  楊夙楓回過神來,歉意地笑了笑,慢慢的說道:「呶,本來我想和你立刻簽合同的,可是,昨天你的表現讓我失望,我覺得你還沒有能力完全保障我的安全……」

  郁水蘭若頓時柳眉倒豎,厲聲說道:「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能力了?」

  楊夙楓可憐兮兮的說道:「你那天不是讓我摔了一交嗎?摔得我腦袋現在都還在作疼……」

  郁水蘭若冷笑著說道:「那是我故意的。」

  楊夙楓苦著臉說道:「你說,你故意摔我一交?我……我敢請你這樣的保鏢麼?哪天你一不小心將我摔倒秦淮河裡面去,我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郁水蘭若冷冷的說道:「對不起,那天你還沒有和我簽訂保險合同,不在我的保護範圍。再說了,我不讓你摔一交,你能和南宮曉蝶抱到一起?你故意悄悄的壓著南宮曉蝶的裙角,不讓她站起來……」

  楊夙楓被揭穿了那天的底細,也不覺得害羞,反而是滿臉肅穆的說道:「可是你當時根本不知道我會和南宮曉蝶抱到一起,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你都失責了,你沒有具備一個保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而且,你還故意陷害你的未來受保護對像……」

  郁水蘭若頓時變得好像受了刺激的小母雞,尖聲說道:「我沒有。」

  楊夙楓毫不退縮的神情莊嚴的嚴肅的說道:「可是我覺得有。」

  郁水蘭若幾乎要跳起來,將他提起來,然後狠狠的在他耳邊告訴他:「我沒有!」

  可是,她做不到,楊夙楓這種義正詞嚴的神情。讓她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覺得,當時是不是的確有點公報私仇地念頭。可是,當時自己真的有這樣的念頭嗎?郁水蘭若只覺得滿肚子的委屈,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當時楊夙楓倒下的動作很快,又沒有危險,所以她就沒有伸手,現在楊夙楓那這件事情來誣陷她。她一個人還真的無法反駁。

  的確,她當時完全可以將他拉住。只是,當時鬼迷心竅,下意識的想要讓楊夙楓吃點虧,沒想到就那麼一下子沒有伸手,就被楊夙楓抓住了馬腳。如果硬要爭辯,自然也可以解釋清楚,可是當時還有芳菲青霜在身邊,她對自己地印象可不是很好。

  「那你想怎麼樣?」郁水蘭若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了,這個啞巴虧只好默默地吞下來了。

  「我有意思和你簽合同。可是你必須證明你的能力能夠保護我的安全?」楊夙楓淡淡的說道。

  「你要怎麼樣證明?」郁水蘭若皺起了秀麗的眉毛,

  「我給你三個月的試用期。在這三個月裡面,你不能離開我的左右,我要考驗你的能力。如果三個月的試用期你表現良好的話,我馬上和你們簽約。」楊夙楓沉靜地說道。神色顯得非常的慎重,似乎已經就此事做過了長久的思考,終於在最後時刻才下了決心。

  「你要怎麼樣考驗?」郁水蘭若下意識的忘記了他剛才對自己的挑逗和侮辱。

  「反正我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就是了,不要離開我身邊十米範圍之內,總之不能讓我出意外。」楊夙楓嚴肅地說道,眼神裡充滿了期待的神情。

  「簡單!」郁水蘭若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你用你們海天佛國的名義發誓,決不離開我的身邊十米範圍之內,絕對不讓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楊夙楓微微笑著說道,眼神瞇成一條線,他本來就有點發胖了。眼神看起來有點詭異,不過郁水蘭若並沒有發現有些什麼不對。海天佛國的皇帝專用人身保險合同。本來就有貼身服務地條款,楊夙楓的要求也算不了什麼,至於十米範圍,那不過是一個概念罷了。

  「好,我,郁水蘭若,海天佛國第三十七代女弟子,以最虔誠的心靈對天發誓,在三個月的試用期內,不會離開楊夙楓身邊的十米範圍之內,專心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如有違反的話,叫我天誅地滅,海天佛國也永遠墮入輪迴,永不超生。」郁水蘭若舉起右手,神聖莊嚴地說道,潔白無瑕的臉龐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似乎有聖光閃耀,能夠蕩滌惡魔的心靈。

  有那麼三秒鐘的時間,楊夙楓覺得,欺負這樣一個純潔的女孩子真不應該,不過三秒鐘以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做什麼都覺得心安理得了。楊夙楓點點頭,似乎十分欣賞郁水蘭若的果斷,心滿意足的站起來,神情詭異的微笑著走向門口。

  郁水蘭若皺眉說道:「你去哪裡?」

  楊夙楓好整以暇的說道:「夜深了,我當然要去跟老婆睡覺。」

  郁水蘭若頓時滿臉羞澀,遲疑的說道:「你……」

  楊夙楓雙手插在褲兜裡,懶洋洋的走著,輕描淡寫的說道:「咱們有協議的哦,你不能離開我的十米之內,十米,牢記哦,十米,超過了十米就算違約……嘿嘿……」

  郁水蘭若眉頭大皺,只好跟了上去。

  未央宮很寧靜,寧靜的有點可怕,一陣夜風吹來,帶來絲絲涼意。郁水蘭若忽然覺得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可是上當受騙在什麼地方,她又分析不出來,只好默默地跟在楊夙楓的後面,看看楊夙楓到底要搞什麼鬼。

  楊夙楓跟在單雅絢地後面,來到了鳳嵐舞的住的地方。看到海天佛國尊貴無比的大小姐郁水蘭若好像一個拘謹的小丫頭一樣跟在楊夙楓的背後,單雅絢偷偷的笑了笑,帶著其他的女警衛悄悄的散開了。郁水蘭若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她才不擔心楊夙楓會侵犯自己,要是楊夙楓敢用強地話,自己肯定會要他的好看。

  鳳嵐舞的住處在掖頲宮的東南方,本來是唐川帝國的某個很有身份的妃子居住的,藍羽軍佔據了這裡以後,她和鳳家姐妹都住在這裡。鳳采依到外面去視察部隊了,應該還沒有回來。只有鳳嵐舞和鳳霏霏兩人住在這裡。果然,才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鳳嵐舞和鳳霏霏的曖昧地笑聲。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鳳嵐舞和鳳霏霏的笑聲,郁水蘭若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一種怪怪的思緒慢慢的從心底下湧起來,慢慢的籠罩了自己的心靈,渾身似乎有點輕微的酥麻的感覺。她雖然是處子之身,但是對男女情事並不陌生,海天佛國的女弟子本來在出山之前就會通過書本和圖畫地方式了結男女情事的要點。所以對情慾就有很強的抵抗力,只是這鳳嵐舞和鳳霏霏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所以笑聲才會如此的曖昧。

  楊夙楓推開門進去,只看到鳳嵐舞和鳳霏霏兩人坐在茶几邊,低聲的交頭接耳。估計是在說什麼黃色笑話,要不就是相互間討論女人間最秘密地話題。兩人的侍女都在旁邊躲得遠遠的,個個的臉蛋都紅撲撲的,顯然是無意中聽到的話題讓這些冰清玉潔地女孩子覺得害羞極了。

  「進來也不敲門?」鳳霏霏轉頭看到楊夙楓,頓時紅了臉,裝作嗔怒的責怪他。更加印證了楊夙楓的猜測。心裡要是沒有鬼,怎麼會臉蛋紅撲撲的?

  鳳嵐舞也站起來和楊夙楓打招呼,隨手讓周圍的侍女們都出去。楊夙楓深夜前來,自然是要在這裡留宿了,留著那些女人在身邊。可不是好事情,萬一瓜分了生命雨露。那就太可惜了。不過她很快看到了郁水蘭若,微微沉默了一下,也沒有說話,就當沒有看見。

  郁水蘭若也不吭聲,獨自一個人走到旁邊地角落裡。鳳嵐舞的房子很大,傢俱也不多,她靜靜地站在燈光沒有照到的角落裡,也不引人注目。不過,她一看到楊夙楓淫穢的動作,就感覺今晚有點不對頭了。果然,她聽到楊夙楓對兩個女人說道:「海天佛國的女保鏢,貼身保護的,不能離開我的十米範圍之內。」

  鳳霏霏蜷縮在楊夙楓的懷裡,撒嬌說道:「你讓她到外面去唄。」

  楊夙楓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的。她就在這裡面就好了。」

  鳳嵐舞察言觀色,心頭早就明白,暗歎郁水蘭若又遭毒手,不過也沒有覺得什麼特別的,楊夙楓是這個世界最有權勢的男人,女人的命運都是依附於男人的,哪怕強如海天佛國也不例外。這不過是社會發展規律罷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麼想著,自己也投入到了和楊夙楓火熱的親吻中去了。

  郁水蘭若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鄙視眼前的這些狗男女,早就知道楊夙楓的荒淫無恥,但是還沒有想到他居然荒淫無恥到這樣的地步。鳳嵐舞和鳳霏霏兩個賤人,在別人的面前顯得高傲而尊貴,脫了衣服就成了最淫蕩的女人,簡直是女人裡面的恥辱……

  楊夙楓這個大壞蛋,一邊抱著鳳霏霏,伸手進去她的衣服裡面肆無忌憚的亂摸,將兩個女人挑逗的呻吟連連,嬌喘陣陣,房間裡面充滿了了淫慾靡爛的味道。自從幽若紫籮成功的解除了楊夙楓的聖靈丹禁錮以後,他的後宮女人們都表現的非常地積極,想要搶先懷上事關重大的龍種,這時候雖然有旁人在覺得有點羞澀,不過為了自己的後代著想,她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鳳嵐舞最先被就地正法,楊夙楓將剝光了衣服的鳳嵐舞。抱著放在桌子的後面,趴在她的後面,輕車熟路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鳳嵐舞低聲的呻吟起來,伴隨著楊夙楓的動作發出一連串的低沉而舒暢的喘息。楊夙楓自己,也隨著高潮的漸漸到來而變得呼吸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急促。她們這個位置剛好處在房子地中央,郁水蘭若無論躲藏到哪裡。都會將眼前春光完全的收入眼底。

  郁水蘭若滿臉羞紅,急忙閉上眼睛,就地盤膝而坐,專心練功,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海天佛國本身就有清心寡慾的內功修煉法子,郁水蘭若這時候運轉起來,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楊夙楓的喘息和鳳嵐舞的呻吟都漸漸的拘之耳外了。

  可是。楊夙楓似乎故意要讓她難堪,動作加快了很多,還讓鳳霏霏在後面幫忙推動。他自從和幽若紫籮合體雙修以後,這方面的能力就強了很多,龍精虎猛地一頓衝擊,鳳嵐舞忍受不住,頓時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而且越來越忘情,她本來就是最放得開的女人,每一聲的呻吟都充滿了誘惑無比的力量。

  郁水蘭若只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忍受。渾身慢慢的燥熱起來了,雖然有海天佛國的清心寡慾的內功墊底,可是她畢竟也是女兒身,有女人的本能,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不會受到引誘就是假的。只是勉強支撐住罷了。倒是楊夙楓,本來確實要讓郁水蘭若沉淪地,但是自己漸漸的就迷失在了鳳嵐舞和鳳霏霏的迷人肉體裡,反而忘記了郁水蘭若的存在。

  也不知道多久,鳳嵐舞和鳳霏霏都渾身酸軟,嬌喘低迷。再也無法承受了,楊夙楓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們。郁水蘭若以為事情結束了,睜開眼睛一看,剛好看到楊夙楓赤裸裸地從他面前走過,那根醜陋的東西

  高高的挺起。好像對他挑戰一般,原來他是上廁所。

  「啊!」郁水蘭若慘叫起來。急忙摀住了眼睛。

  楊夙楓心裡大為得意,感覺比佔有她還覺得愉快,有那份要命的合同在手,你郁水蘭若要不成為老子的女人老子就不姓楊。到後面的廁所裡舒舒服服地放輕鬆了自己,準備回來繼續奮戰,剛好看到袁映珞悄悄的推門進來,結果一把被楊夙楓抓住,就要將她拿來頂替鳳嵐舞和鳳霏霏兩個。

  袁映珞滿臉羞澀,心裡一百個情願,也盼望的不行,可惜來的不是時候,任由楊夙楓手足肆虐了一番以後,才依依不捨的低聲的說道:「別鬧,出事了。」

  楊夙楓兩隻大手在她的胸脯那裡不斷的揉來揉去地,漫不經意的說道:「怎麼了?」

  袁映珞被他揉搓的滿臉紅撲撲的,似乎要滲出水來,媚眼如絲的斷斷續續的說道:「春意濃被人謀殺了。」

  楊夙楓放慢了手指,詫異的說道:「春意濃?燕京國那個王爺?」

  袁映珞不得不輕輕的推開他的手,再被他這樣挑逗,自己今晚肯定要慾火焚身,無法入眠,低聲的說道:「嗯。我們剛剛接到雲川道總督的報告,春意濃在雲川道境內被謀殺了,他的所有隨從也被殺死了,但是所有的財物和證件文書都沒有丟失。」

  楊夙楓歪著腦袋想了想,慢慢的說道:「雲川道似乎是我們的地盤?」

  袁映珞點點頭說道:「是的。」

  這不是廢話嗎?雲川道當然是藍羽帝國的地盤。

  楊夙楓皺著眉頭,站起來來回走了兩圈,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現在還是赤裸裸的,也不在意身體的某個部位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而且旁邊還有個恨不得鑽洞的海天佛國女弟子。春意濃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他既然死在了雲川道,顯然是有人要故意栽贓嫁禍給藍羽軍,挑撥燕京國和藍羽帝國的關係。

  其實栽贓嫁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楊夙楓才不會放在心上,藍羽軍才不會害怕燕京國興師問罪什麼的,問題是龍京國和玉京國不行。龍京國和玉京國本來就國力孱弱,根本不是燕京國和依蘭國聯手的對手。本來龍京國和玉京國滅亡了,對藍羽軍來說也沒有什麼所謂,但是依蘭國如果控制了龍京國的地盤。將會給以後藍羽軍征服依蘭國帶來一點困難,畢竟依蘭國的地方擴大了,迴旋地餘地也擴大,蕭楠的兵法不錯,善於運動作戰,可能會給藍羽軍導致更多的麻煩。

  如此說來,如果有人故意讓春意濃的死成為開戰的借口,那就很微妙了。楊夙楓幾乎忍不住要推測。兇手如果不是依蘭國的人,那就是燕京國自己內部的人。不過燕京國自己內部動手的話,大概也不會找春意濃這麼重要地官員下手,春意濃畢竟是春風起的親生弟弟,所以多半是依蘭國人動的手。

  「你們調查的結果怎麼樣?」楊夙楓想了想,緩緩的說道。

  龍京國和燕京國這麼快就要打起來,還真的有點出乎意料,這場戰爭隔藍羽軍太遠。似乎沒有撈油水的機會。不過,尼洛神京不是還有兩個來自龍京國和玉京國的大美人麼?

  「雲川道總督親自到了現場,情報部門的人也到了,根據勘查,春意濃應該是兩個小時以前遇害地,殺死他的人,應該也是江湖中人,根據報告,所有的人,都是被柳葉刀之類的武器殺死的。春意濃也不例外。」鳳霏霏披上睡衣,接過袁映珞的報告,仔細的看著,慢慢的說道。

  楊夙楓皺皺眉頭,臉色陰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笑了笑說道:「相信龍京國和玉京國的使者還沒有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他們睡了沒有?」

  袁映珞說道:「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是最先得到信息地,距離案發不到兩個小時。」

  楊夙楓點點頭,目光有點深沉,緩緩的說道:「讓米諾斯良格去探探他們兩家的底細,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的。燕京國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兇手聯繫到他們身上的。他們的麻煩大了。」

  「好地。」袁映珞答應著,轉身去了。

  楊夙楓來回踱步想了想,慢慢的站住,眼睛盯著鳳霏霏半裸的胸脯。

  鳳霏霏眼神勾勾的,充滿了挑逗的意味。略帶不滿的說道:「色狼,你又要幹嗎?」

  鳳嵐舞躺在床上。露出潔白如玉地上半身,似笑非笑的說道:「想必是想某些人了吧?」

  鳳霏霏伸手在他身上最要害的地方用力捏了一下,低聲的說道:「叫你貪吃!」

  楊夙楓吃疼,伸手去抓她,但是她已經滾到床上去了。

  鳳嵐舞低聲的笑著罵道:「活該,掐斷了就不用胡思亂想了。」

  楊夙楓只好微微苦笑,他確實在想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不過卻不是什麼旖旎地事情,而是在想,春意濃死了,燕京國肯定會抓住這個這麼好的借口對龍京國和玉京國宣戰。如果春風起連這樣地機會都抓不住,那他就是實打實的笨蛋了。戰爭爆發以後,龍京國和玉京國多半要遭殃,她們兩個十有八九要麻煩了,春風起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美女的,肯定要千方百計地收為私房。

  「想個辦法將她們扣留在尼洛神京……」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楊夙楓腦海裡浮現過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眼角邊隱約的淚痕,心裡頓時充滿了正義感,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這是將她們從水深火熱裡面拯救出來,這是開天闢地的壯舉,這是……

  越想越興奮,他一把跳上床去,抱住鳳霏霏,摁倒在床上,又隨手拉倒了鳳嵐舞,三人大被同眠,還不忘記回頭朝正在全力以赴的跟慾念作鬥爭的郁水蘭若招招手,滿臉淫蕩的說道:「三缺一,你來不來?哦,不來啊,那麼麻煩幫幫忙,關燈好不好?」

  郁水蘭若又羞又急的,氣的秀美的臉上幾乎冒出了青筋,就想一劍殺了他,但是終於沒有出手,反而是一伸手,就熄滅了所有的燈光,然後狠狠的閉上眼睛,專門練功。奈何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鳳霏霏的呻吟就傳了過來,好像蟲子一樣的鑽入她的內心,越鑽越深,越鑽越深,彷彿要將她的內心完全的鑽碎,完全的撕裂,完全的磨滅。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25
第603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2)


  早上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郁水蘭若經歷了一生以來最複雜的思想交戰,在殺了楊夙楓然後自殺和逆來順受之間來回的游弋,最後還是無奈的選擇了逆來順受。楊夙楓和鳳家的兩個女人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那個惡魔鼾聲如雷,大概是昨晚太累了,活該累死他,一個晚上要了六七回,就算他是鐵打的,這時候也被完全的淘空了。

  她獨自站起來,活動活動了酸麻酸麻的腿,再也不理會那十米的範圍概念,獨自一個人到外面的院子去呼吸新鮮空氣。未央宮的早晨是非常的美好的,安靜,平和,微風慢慢的在宮廷的角落間吹蕩,帶來陣陣的泥土的清香。真奇怪,在未央宮裡面為什麼會有泥土的清香呢?可是那明明是泥土的香味,沁人心扉。

  孤獨的站在院子角落裡的大榕樹下面,郁水蘭若抬頭看著這棵參天的老巨榕,它的歷史,最起碼也有三四十年了吧,樹皮都完全裂開了,樹幹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枝斷裂的痕跡,可是看起來依然鬱鬱蒼蒼,生機盎然,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吹雨打,雷電狂風,卻依然茁壯成長。隱隱間,她似乎領悟到一些什麼,可是卻沒有把握得住。

  年輕的宮女們開始張羅早餐,她們端著一個個裝滿了食物的托盤,進入鳳嵐舞的房間。看起來,是她們醒來了,果然,一會兒以後,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淫蕩的聲音。郁水蘭若從內心裡鄙視她們這些低賤的女人。為了討好楊夙楓,為了獲得更多地利益,將女人的尊嚴完全的出賣了,在楊夙楓的胯下,簡直比一條狗還不如。鳳嵐舞據說還是伊麗納的王后,真的是太淫蕩太卑賤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小宮女托著托盤走到她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這是楓領送給你的早餐。」郁水蘭若低頭看了看。原來是幾樣非常精緻可口的點心,顏色精美,造型別緻,令他食慾大動。她早就聽人說未央宮的伙食很好,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因為有一個叫做曾偉的胖子作大廚,只可惜沒有機會品嚐他的手藝,現在看到這幾款點心。果然是色香味俱全,誘人心動。可是,她沒有動作,她堅決不吃楊夙楓的東西,這個惡魔,沒有一樣東西是好地。

  「哎,這些點心我絕對沒有碰過,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做什麼手腳。」楊夙楓端著一碗稀飯,站在門口那裡,漫不經意的說道。將稀飯吸的呼嚕嚕的亂響。幸好這裡沒有外人,否則肯定要被他的粗魯食相嚇壞了,堂堂一國之尊,吃飯的時候怎麼能發出跟豬一樣的聲音?

  「管你什麼事,我不想吃。」郁水蘭若氣嘟嘟的說道。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有點蒼白。其實她的確餓了,和那些靡爛地男女交合的聲音作了一個晚上的鬥爭,她早就筋疲力盡,肚子空空如也,可是,在楊夙楓的面前。她絕對不能低頭,絕對不能屈服。

  楊夙楓不以為意的端著碗走過來,示意那個小宮女將托盤放下來,放在旁邊地石頭茶几上,然後退開。他懶洋洋的看著郁水蘭若。有點茫然的說道:「你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昨晚沒睡好?真奇怪,昨晚又不是你陪我睡。怎麼會弄得這麼憔悴?」

  郁水蘭若頓時臉色緋紅,眉毛上跳,就要發作出來,他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海天佛國的女弟子什麼時候被人逼著活活的忍受了一晚地活春宮挑逗?還被人當面諷刺?當即惱羞成怒的罵道:「你滾開!」

  楊夙楓放下碗筷,皺皺眉頭,關切的看了她一眼,有點感慨的說道:「本來我都不想說的,可是我實在忍不住,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死腦筋呢?你要是不願意看我荒淫無恥地話,你就躲到門外面去啊!我跟你說十米範圍,不過是一種比喻罷了,只是叫你不要距離太遠,你難道自己就不會靈活變通一下嗎?唉,十米,十米,難道我去上廁所你也要跟我寸步不離嗎?要是那樣子的話,我怎麼尿得出來?」

  郁水蘭若幾乎氣地臉色都青了,天啊,自己被他欺負了一個晚上,自己忍氣吞聲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將責任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簡直氣暈了,無數最惡毒無比的話到了嘴邊,想要狠狠的臭罵他一通,可是卻被怒火硬生生的卡住了,因為過於憤怒,她無法說出話來,只有胸脯急促的起伏,喉嚨也一跳一跳的。看她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要爆炸開來。

  楊夙楓果然被她的樣子嚇得退開了兩步,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滿臉狐疑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我有沒有說一定要你在旁邊看著,你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就行了?還別說,被你在旁邊盯著,我有很多花樣都不敢耍出來,弄得我怪害羞的……」

  彭!

  楊夙楓面前的石頭茶几被無聲無息的震成兩半,放在上面的點心也掉了一地。郁水蘭若積累了一肚子的火氣,卻又不敢真的殺了他,只好拿周圍的物品來出氣。

  「楊夙楓你這個惡魔!」郁水蘭若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臉色鐵青,頭髮似乎都要根根的豎起,頭頂上的樹葉也被震的簌簌的往下掉。這個惡魔簡直是欺人太甚,不但欺負了自己,而且還將責任完全的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昨晚的事情反而變成了她不對,似乎是她恬不知恥的打擾了他的夫妻生活,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郁水蘭若發飆了!

  楊夙楓低頭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石頭,也不顯得驚訝,只是皺皺眉頭說道:「未央宮裡面就是些破東西,連石頭都沒有一塊完好的。真是垃圾。好了,好了,你不要哭嘛!這次就算是我們之間的配合不默契好不好?下次看到我要和老婆親熱,你就找個看不到的地方藏起來,不要讓你和我都尷尬……」

  郁水蘭若還真的流出了眼淚,不過是被氣出來的眼淚。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無賴,明明是他用該死的協議條款來逼她看活春宮,結果一轉眼就將責任賴在她頭上。反而變成了她打擾了他的夫妻生活,實在太令人氣憤了。昨晚他有什麼害羞有什麼尷尬的,還不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把兩個女人弄得跟妓女一樣,哪裡顧忌到有旁人地存在了?可是這個啞巴虧他卻無法辯解,難道她能夠當著他的面說,他昨晚根本就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存在嗎?那豈不是變成了怨婦了埋怨自己的老公忽略自己的意思了?

  「你滾開!」最後,郁水蘭若只能夠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那我就滾開了……對了,不要離開我的十米範圍哦,不然,嘿嘿……」楊夙楓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不生氣。他一邊走,還一邊哼著不知道什麼名字地小調,讓郁水蘭若真想從背後將他劈成兩半,然後將他的心臟摘出來狠狠的捏碎餵狗。

  只可惜,這種荒唐的念頭只能夠想想而已。

  就算她的師傅,這時候也不敢殺了楊夙楓。

  楊夙楓揚長而去。

  郁水蘭若臉色煞白煞白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她再也不願意和這個惡魔呆在一起,可是那份該死的合同……結果楊夙楓在院子門口那裡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明顯的是等她跟上來。郁水蘭若腦海裡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跟上去。跟上去就完蛋了,可是腳步卻不聽話,最後跺跺腳,帶著滿肚子怒氣跟了上去。

  楊夙楓沒有再出言羞辱她,乖乖的走路,郁水蘭若也只好氣鼓鼓的跟在他的身後。旁邊時不時地有女警衛向他敬禮。楊夙楓笑瞇瞇地還禮,把那些年輕貌美的女警衛弄得個個都春思蕩漾,臉蛋兒紅撲撲的,腦袋裡肯定想歪了。她們看到郁水蘭若臉色鐵青鐵青的,帶著滿臉的怒氣。都顯得十分地好奇,待轉了頭卻又悄悄的掩嘴偷笑。似乎覺得是郁水蘭若肯定是被楊夙楓佔了便宜,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所以還帶著氣鼓鼓的神情。

  郁水蘭若漸漸才明白到不妥,原來是這些小姑娘也在背後將自己當作鳳嵐舞那些最下賤的女人看待了,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楊夙楓奪走,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所以才會顯得氣鼓鼓的。這也難怪,她現在有點披頭散髮地樣子,眼睛又紅紅的,現在又是早上剛剛起來的時候,自己又屁顛屁顛的跟在楊夙楓的身後,那些想像力豐富地小姑娘不怎麼想才怪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強力將滿腔的怒火壓下去,換上了平常地冷漠神情,卻看到楊夙楓在拐彎的時候時不時地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她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可是又遇到了幾個暗暗竊笑的女警衛,她只好再次將怒氣壓下,換上冷漠冰霜的昔日神情,如此折騰了幾次,她發現自己的怒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搖搖晃晃的,楊夙楓來到了伊迪柳琳娜的房間。和別的夫人們居住的地方差不多,伊迪柳琳娜大概還沒有起床,靜悄悄的沒有人。正要敲門,卻看到那邊的迴廊裡,單雅絢帶著虞嫚媛款款的走了過來。有一段日子不見了,虞嫚媛依然是花枝招展,風情萬種,隔著幾十米的距離,誘人的神采和迷人的眼神都能夠電倒楊夙楓。

  「好久不見,虞大老闆。」楊夙楓笑瞇瞇的說道。

  「哎喲喲,我可當不起這個稱呼,您現在可是一國之君……」虞嫚媛滿面春風的說著,果然散發出無邊無際的成熟女人的魅力,饒是曾經心若止水的郁水蘭若,也不得不承認,虞嫚媛在勾引男人這方面的確很有一套,舉手投足之間都盡顯男人風情。

  果然,楊夙楓的抵抗力直線降低為零,也不顧單雅絢和郁水蘭若的鄙視表情。滿臉淫蕩的說道:「什麼一國之君?我就是專門管飯地,所有人吃飯都管我這裡伸手,嗯,虞大老闆真會保養,我姑姑似乎都比不上你……」

  郁水蘭若鄙夷的地轉過臉去,心裡將虞嫚媛也劃入了不要臉的淫蕩下賤女人的行列。在公共場合當面勾引男人,這是最下賤的女人。當然,她對楊夙楓的評價也要直線下降。變成了一條發情的公狗,只要是看見母的,就開始發春,沒有比他更下賤地男人了。

  「皇帝陛下,你越來越壞了……」虞嫚媛當然認識郁水蘭若,不過卻不怎麼在意,自然而然的靠近了楊夙楓的懷抱,裝作嗔怪的說道。在那麼輕輕的一嗔怒之間。就將自己高聳的胸脯有意無意的貼上了楊夙楓的手臂,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宛若老朋友見面,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楊夙楓幸好剛剛才從女人的身體上爬下來,總算還有些定力,沒有被虞嫚媛放倒,下意識的伸展了一下手臂,品嚐著女人成熟的風韻,心裡盤算著幽若紫蘿教導自己的秘訣,看怎麼想辦法採了這多盛開已久的桃花。微微笑了笑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是郁水蘭若姑娘教我的……」

  虞嫚媛好奇的看了看郁水蘭若,美妙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半。這句話太有哲理了。不過她很快就神情古怪地轉過頭去,貼著楊夙楓的耳朵邊低聲的竊竊私語,時不時地還回頭看看郁水蘭若,顯然話題和郁水蘭若有關。雖然郁水蘭若武功高深,而且近在咫尺,可是憤怒之下。卻什麼都沒有聽到,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了?

  不知道虞嫚媛說了些什麼,楊夙楓連連點頭。然後就這樣親熱地拉著虞嫚媛進去伊迪柳琳娜的屋子。總算虞嫚媛還知道一點規矩,明白伊迪柳琳娜可不是好相處地人。這個樓蘭王國的精絕女王,除了楊夙楓以外,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連十四公主都不太敢惹她,別人說什麼也是江山絕色榜上的首號人物,這個資本是其他人絕對沒有的,所以她有足夠地資本來傲視眾生,尤其是傲視其他的女人。

  虞嫚媛在進門的時候,鬆開了楊夙楓的手臂,又恢復了那副風情萬種騷到骨頭裡的滋味,讓郁水蘭若不得不大為驚歎沒,這個女人,是太善變了。卻不知道,虞嫚媛心裡也在悄悄的衡量,這個郁水蘭若和楊夙楓到底什麼關係,怎麼海天佛國的人也想要鑽他的被窩了?看來他的本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自己是不是要早點下定決心了?

  楊夙楓推門進去。

  伊迪柳琳娜正好穿著睡袍從臥室裡面出來,兩眼朦朧,還打著呵欠,帶著濃濃的慵懶的魅力,抬頭看到楊夙楓,很不客氣地說道:「進來又不敲門!你又找打!公主教育你多少次了?你還是沒改!芳菲青霜,你老公總是這樣,你也不教訓教訓他!」

  楊夙楓嘿嘿賠笑。

  臥室裡面傳來芳菲青霜冷笑的聲音:「你好歹還是女王,你們都不敢管,我就敢管了?」

  楊夙楓笑吟吟的說道:「大美女,一早上在忙啥?芳菲怎麼被你抓到這裡來了?」

  伊迪柳琳娜咬牙切齒的裝作嗔怒的說道:「還不是你這個爸爸害人!你的寶貝兒子天天哭,天天哭,哭得讓人心煩,連媽媽都不要,最後還是公主抱走了才搞定他。芳菲姐姐一個人在家無聊,只好跑我這裡來了……」

  芳菲青霜的聲音從臥室裡面再次傳出來:「伊迪,你別胡說八道!是你叫我來的,什麼我只好跑你這裡來了?感覺我好像沒有人要一樣!虞嫚媛來了沒有?她給你準備的婚紗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完成?連公主的婚紗都是統一訂做的,偏偏就是你麻煩……」

  婚紗?

  楊夙楓眼神一跳,隨即笑嘻嘻的說道:「原來是準備嫁妝呢!」

  伊迪柳琳娜臉色微微浮上一層紅暈,似乎覺得被人揭穿了秘密,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一會兒也就恢復正常了。落落大方的跟楊夙楓說道:「呶,我可事先告訴你,這套婚紗的錢是我的私房錢,不是公家出地,到時候不要怪我。」

  楊夙楓似乎沒有聽到,看著虞嫚媛手裡的包袱,好奇地說道:「都說虞大老闆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來,讓我們看看虞大老闆出品的婚紗究竟怎麼樣!穿了以後會不會變成仙女?」

  虞嫚媛笑瞇瞇的說道:「這婚紗可不是我們東海堂出品的,是天上人間出品的,呵呵,就是霞川道的天上人間。呵呵,我在那裡看著她們最有經驗的師傅做地,質量應該還不錯……」

  她這麼說的,從包袱裡面將婚紗拿出來。原來是一套潔白的帶著蕾絲花邊的婚紗,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覺得沒有什麼,可是當婚紗被她小心翼翼的展開的時候,大家才慢慢的發出感歎地聲音,伊迪柳琳娜則滿意地露出了幸福的小女人的笑容,捧著屬於自己的婚紗在那裡甜蜜的快要暈倒了。

  要說花樣,這套婚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它的特別之處在於最高質地的用料,還有無以倫比的手工。都說天上人間出品。必屬精品,果然如此,這個傳說中的絲綢世家,形勢雖然低調,可是還真地有點本事。楊夙楓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訂做的其他婚紗全部都被比下去了。

  一時間大家都無言,心裡各有滋味。

  芳菲青霜從臥室裡面也穿著睡衣走出來,看這虞嫚媛手中的婚紗,兩眼發亮,羨慕的說道:「好漂亮,這個要多少錢啊?我也要做一個。」

  虞嫚媛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楊夙楓點點頭,對這婚紗的質量也非常地滿意,笑著說道:「來,你們兩個人穿上去看看,好看的話。你們所有人的婚紗都交給天上人間去做。虞大老闆,沒有問題吧?」

  虞嫚媛笑容滿面地說道:「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最好能夠早點決定下來,他們需要調集人手,你的新娘子可不少,她們需要日夜開工才可以。」

  伊迪柳琳娜和芳菲青霜迫不及待的展開婚紗,當場試穿。果然,當潔白的婚紗籠罩在伊迪柳琳娜身上地時候,身材高挑的她,顯得如同九天仙女下凡,艷麗不可方物,光彩照人,震懾全場,就連身邊的三個女人,包括素來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的郁水蘭若,也不得不悄悄的承認,單就容貌而言,的確沒有人能夠蓋得過伊迪柳琳娜,難怪她能夠牢牢地佔據江山絕色榜榜首的位置。

  楊夙楓心裡自然是吃了蜜一樣甜,只知道笑,其他什麼都不會了。

  芳菲青霜穿上去以後,雖然要比伊迪柳琳娜稍微遜色,但是也是光芒四射,艷麗動人,加上她的凌厲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種女神下凡,其餘人不敢逼視的氣勢。不過,虞嫚媛建議她換上帶有銀灰色繡花的婚紗,也許會更漂亮一點,芳菲青霜頓時顯得無比的嚮往,看每個人的眼神似乎都變成了蜜糖那樣,至於看楊夙楓的眼睛,那簡直要將他融化了。

  郁水蘭若心裡酸溜溜的,情不自禁的板起了臉,她在內心裡反反覆覆的告訴自己,這些庸俗的女人,簡直一點矜持都沒有,輕而易舉的就被楊夙楓用一套婚紗就征服了,簡直太……

  楊夙楓朝郁水蘭若招招手,隨口說道:「小美女,過來,給點建議好不好?不要總是扳著臉行不行?你老是板著臉,我天天對著你,心情就會不好,心情不好就會發脾氣,發脾氣就會犯錯誤,犯錯誤就會導致我們國家退步,國家退步我就沒有錢支付你們的……」

  郁水蘭若鼻孔裡狠狠的哼了一聲,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她雖然沒有出嫁,但是在海天佛國呆久了,對於天上人間出品的東西也接觸的不少。天上人間向來都只做最高端的生意,產品的質量和花樣都是最好的,當然,價錢也是最貴的,海天佛國核心的女弟子,身上的衣物全部都是天上人間出品的,郁水蘭若現在穿得也不例外。對於天上人間出品的婚紗,她內心其實也是非常嚮往的,只可惜。海天佛國地掌門人,從來都是單身的,永遠都沒有披上婚紗的機會。

  「我擔心她們沒有那麼多的雪金線。」郁水蘭若面無表情的說道。

  虞嫚媛似乎也想起了這個事情,顯得有點為難,這套婚紗使用了大量的雪金線,二十多套婚紗做下來,需要的雪金線是一個巨大的數目,天上人間雖然神通廣大。不過想要在短時間裡面籌集到這麼多地雪金線,似乎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藍羽帝國國內根本就不產雪金線。

  「哪裡有雪金線?」楊夙楓皺眉說道,他不知道雪金線是什麼東西。

  「只有伊萊納才有雪金線,可是我們的貿易規定它屬於奢侈品,是不可以進口的……」虞嫚媛婉轉的說道,但應該表達的意思已經清楚地表達了出來。

  楊夙楓才想起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原來是藍羽軍進入尼洛神京以後。為了防止個別人員腐化墮落,還有社會奢侈風氣的惡性蔓延,他下令禁止進口奢侈品,只可以出口奢侈品,違者嚴懲不貸。藍羽軍海關專門設立了對奢侈品地管制措施,相關的物品種類似乎也有報告送到楊夙楓那裡,不過他對於雪金線確實沒有什麼印象,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婚紗看起來這麼漂亮精美,原來是使用了屬於高檔奢侈品的雪金線。

  「行了,需要多少?伊迪。一會兒你和虞大老闆商量一下,報個數字給我,我特批進口。的確是好東西,人生一世,就這麼一次機會。算不上違反條令吧。」楊夙楓淡淡的笑著說道。

  伊迪柳琳娜立刻答應了,芳菲青霜等人都大喜過望,楊夙楓為了這件婚紗居然特批雪金線入口,看來他對於這次婚禮還是蠻重視的啊!不知道為什麼,虞嫚媛和郁水蘭若都覺得內心裡有點酸溜溜的感覺,有那麼五秒鐘的時間。郁水蘭若覺得楊夙楓其實也沒有那麼壞。

  「伊迪,你家裡給你準備什麼嫁妝啊?」楊夙楓看著伊迪柳琳娜樂翻了天的樣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嘿嘿,我才不告訴你!」伊迪柳琳娜哪裡會上當,當即一口就斷絕他的打探希望。

  「小氣鬼!到時候我還不是一樣會看到。」楊夙楓不屑的撇撇嘴巴說道。

  「反正你不要過問啦!我們自己的嫁妝我們自己會搞定。哼,好像是你的聘禮還沒有準備好噢!沒有聘禮。我們是堅決不會出嫁的!芳菲,你說是不是?」伊迪柳琳娜嘟著小嘴笑咪咪地說道。

  「當然!聘禮少了都不嫁!」芳菲青霜不假思索的就附和著說道。

  「不就是聘禮嗎?婚禮那天肯定讓你們大吃一驚!哎喲……楊棶,你媽媽太凶殘了!爸爸回頭打你屁屁……」楊夙楓彎著身體,悄悄的要去親芳菲青霜的臉蛋,結果被芳菲青霜狠狠的扭了一下耳朵,疼得嗤牙咧嘴的,故意誇張的叫了起來。

  伊迪柳琳娜吃吃的笑了起來,眼神裡擺明了活該地神色。

  芳菲青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去看看小鬼頭去了,你要來的話就跟著,不來就算了。」

  說罷,揚長而去。

  虞嫚媛想要笑,但是又沒有笑出來,只是時不時地滿懷深意的看看郁水蘭若,彷彿將她也當作了和伊迪柳琳娜同樣身份的人,搞得郁水蘭若滿臉緋紅,想要分辨,但又覺得爭辯起來地話,肯定是越描越黑,只好默默不吭聲,轉頭去看伊迪柳琳娜那幅幸福的小女人樣。

  是啊,出嫁地女人總是幸福的,孤獨的女人總是不幸的,看伊迪柳琳娜的樣子,簡直將這個惡魔當作了前所未有的大好人,真的準備托付終生了,哎,女人,為什麼總是那麼柔軟呢?未央宮的這些女人,有大半都是被楊夙楓採用不光彩的手段脅迫而來的,她們非但沒有起來反抗,反而喜滋滋的準備自己的婚禮,等著新娘子的最幸福的時刻,這些女人啊,簡直不可理喻。在楊夙楓的蠱惑下,她們全部都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這個惡魔,不但荼毒女人的身體。還荼毒女人地心靈,的確太可恨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惡魔,居然還搞得整個藍羽帝國都前所未有的熱鬧,許多人都想方設法的來巴結她,甚至連疑花宮這樣的能夠和海天佛國平起平坐的門派,也全部墮落了,她們居然捨得犧牲宮紫嫣的幸福,來換取藍羽軍對疑花宮地援助。這世界。簡直完全亂了套了。

  自從楊夙楓要大婚的消息傳出去以後,未央宮的女人就立刻展開了集體行動,開始置辦自己的嫁妝,鬧得轟轟烈烈的,茶餘飯後全部都是有關嫁妝的話題,郁水蘭若想不聽都不行。女人們多多少少都有點攀比的心理,又愛慕虛榮,對自己的嫁妝當然不能輕視了。就算不能壓倒別人,起碼也不能被別人壓倒地太多了,否則太沒有面子。

  進駐未央宮的女人們,個個都是有點勢力有點背景的,幾乎每個人的背後都有極大的財團或者家族在支持,又或者有龐大的實力門派支撐,最不濟的,也有身居高位的親戚在張羅,這場婚禮就成為了他們背後的勢力展示自己的實力和忠誠地做好途徑。未央宮裡面熱鬧,未央宮外面更加的熱鬧。

  十四公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不用說了。蕭芳榭、葉晚風等人都是他的忠實支持者,她也是未央宮的未來主持人,別的財團都要賣她的面子,現在提前收到的賀禮就足夠楊夙楓武裝一個步兵旅了;裁家姐妹以及和裁家姐妹有關的女人們,都有高陽府裁家作為後盾。這個壟斷了紡織企業的家族,別的沒有,金錢大把,他們還把幽若紫蘿和娜塔莉的嫁妝也強行包了下來。

  鳳家姐妹當然也不能示弱,自己三個人地嫁妝自然會有來自伊麗納的財團支付,她們還將紫悅姑娘拉到了自己的陣營。御用醫生,這是一定要搶先拉住的,沒有人比她們更精明。來自羅尼西亞的幾個人,連招呼都不需要打,羅尼西亞地區地財團們早就千方百計地打探她們的喜好了。蘇菲采薇等人本來就是女王,積蓄也不少。克麗蘇娜本來也是公主,她們的嫁妝簡直就是用金幣砌成的。

  至於來自鴦笳王國的五朵金花,既然有兩個還是女王,她們的嫁妝也完全不用愁,人還沒有到尼洛神京,但是賀禮已經到了三分之一。有時候楊夙楓真的覺得,越窮的人就越喜歡顯擺,鴦笳王國的五朵金花就是如此,恨不得將鑽石和翡翠鑲滿這個未央宮。

  碧江府曾家想來想去,都找不到自己可以拉攏的對象,後來總算靈光一閃,打探到了霜月華的老家據說和碧江府有點關係,得,馬上就主動地包下霜月華和芳菲青霜的嫁妝,曾珙老爺子已經放出了口氣,務必將薛家打壓下去,要成美尼斯地區的第一家。薛思綺背後的薛家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天薛思綺請了兩次假,不用說,自然是回去跟自己的本家商量嫁妝的事情了,這個小妮子,平常最愛面子,哪裡肯輸給別人?

  宮紫嫣,她這次婚禮也將披上婚紗,正式嫁入未央宮,這是藍羽軍和疑花宮的秘密協議條款註明了的,她本人也願意接受,於是皆大歡喜,就等著舉行婚禮了,她的嫁妝,疑花宮已經派人到尼洛神京張羅了。就連那個科學狂人米奇爾,為了自己的妹妹的婚禮,也破天荒地請了一天假,去委託別人操辦妹妹的嫁妝,身居高位的他,不知道是多少人巴結的對象,許多財團都恨不得他將這件事情委託給自己,也好讓自己露露臉,尤其是來自格萊美的大企業家,手裡拿著錢,沒有地方花,多痛苦的事情啊。

  想來想去,暫時也只有蝶楓舞和凌青思還沒有人認領了,岳神州留下了大量的遺產,錢財倒是不用愁,就是缺少一個有份量的人作為她們的本家。在舉行婚禮的那天,沒有個有份量的人坐鎮,的確會讓她們難堪。正在思考著如何處理的時候,,伊迪柳琳娜已經藉機依偎在他懷裡,甜蜜蜜的期盼地說道:「唔,到時候我可要站在你的身邊……」

  楊夙楓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這個承諾他現在可做不出來。

  這個引人注目的婚禮自然是集體婚禮,可是楊夙楓的身邊,肯定有一個人是十四公主,但是另外一個人是誰,那的確耐人尋味了,就連楊夙楓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左手拖著十四公主的時候,右手應該拖著誰。本來這個人選蕭紫葑最合適,可惜蕭紫葑卻躲了起來,不肯見自己。

  唉,在某些特定環境下,齊人之福也不好享啊!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26
第604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3)


  離開了伊迪柳琳娜的住處,楊夙楓轉入了未央宮西南方一個有點破舊的院落裡。這座院落不是哪位美女居住的,裡面關押著一個人。郁水蘭若好奇的看著裡面那個正在施展五禽戲鍛煉身體的老年人,眼神有點怪怪的,她似乎對這個老年人有點印象,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他是誰,而楊夙楓也沒有介紹。

  裡面的這個人自然就是龍鱗。

  龍鱗知道楊夙楓來了,可是卻依然在緩慢的施展自己的五禽戲,完全沒有將這個「一國之尊」放在眼裡,而楊夙楓也不介意,就在郁水蘭若的前面,學著龍鱗的樣子施展五禽戲,不過他學的不太像,動作斷斷續續的,而且有些動作似乎帶有濃郁的猥瑣的意味,讓郁水蘭若越看越反感,乾脆躲得遠遠的。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龍鱗才慢條斯理的停下來,蒼老的聲音懶洋洋的說道:「楊夙楓?」

  楊夙楓平靜的說道:「是我。」

  龍鱗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拿起剛剛送來的報紙,淡然自若的翻了翻,發現沒有什麼喜歡看的內容,於是又隨手扔掉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楊夙楓,目光森然的說道:「聽說我們龍家的資產都被你全部清理光了?我的那些後輩們也都被你請到了尼洛神京?」

  楊夙楓揮揮手,讓看守龍鱗的警衛都離開,然後平淡的說道:「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借用了一點而已,以後我總會有機會償還的。至於你的後輩麼。他們早就應該到尼洛神京來見識一下這裡地繁華。到尼洛神京來的又不是你們龍家一家,還有一百多家,你以為我是專門針對你們龍家嗎?切!我要真的對付你們龍家,除了你們的龍三公子,我保證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不過我沒有那麼必要,我當龍吟是兄弟,我現在給龍吟的地位,不比當初朝廷給你們龍家的地位低吧?」

  龍鱗默然無語。

  楊夙楓說的這些話。他其實早就知道,楊夙楓一直沒有限制他得到外面的信息,每天地報紙也會按時的送來,不過卻限制他對外傳出去的信息,現在龍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老將軍究竟是生還是死,現在是最敏感的時候,龍家的人也不敢問。藍羽軍對櫻川道龍家改革的程序和步驟。龍鱗知道地清清楚楚,可是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干涉,心中那份痛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風火雲龍四大家族積累了二十年的財富,全部都成了過眼雲煙,糧食沒有了,金銀財富沒有了,軍隊也沒有了,現在連風火雲龍家族的所有直系和旁系親屬,也被藍羽軍以集中富戶到尼洛神京的名義。強行遷徙到了尼洛神京。現在的櫻川道,已經換了過去龍家的死對頭來治理,在這樣的手段下面,龍家想要重新崛起,是完全沒有希望的了。

  沉默良久。龍鱗自言自語的搖搖頭,緩緩的苦笑著說道:「呵呵,我說不過你,不過,我們也不需要你歸還什麼了,到了你楊夙楓手中的東西。想要吐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了……」

  楊夙楓一點羞愧的臉色都沒有,也沒有反駁。

  龍家的財富早就被財政和預算委員會的裁冰綃計劃地一分不剩了,他拿什麼來歸還?

  龍鱗沉寂片刻,緩緩的說道:「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

  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想請你做蝶楓舞的本家人。」

  龍鱗頭也不抬,就一口回絕了:「笑話!你覺得我會同意麼?」

  楊夙楓也不生氣。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偏見,覺得我誤入了岳神州地名譽。不過,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對蝶楓舞影響可不好。說什麼她也是岳神州的女兒,到了婚禮那天,居然連一個本家的親戚都沒有,就算我不看輕她,別人也要看輕她,以後在這個寂寞的未央宮裡面,她怎麼過日子啊……」

  郁水蘭若簡直想一腳將楊夙楓踹出去,他什麼時候也學會悲天憫人了?他已經用最暴力地手段侮辱了蝶楓舞,恨不得將她活活的弄死,這時候居然關心起蝶楓舞來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貓哭耗子假慈悲!

  龍鱗皺皺眉頭,慢慢地低頭沉思。

  郁水蘭若想到的,龍鱗當然也想到了,可是,他必須想的更深一些。楊夙楓說的的確是實情,蝶楓舞畢竟是岳神州的女兒,當年岳神州名動天下,現在他的女兒出嫁,無論嫁給什麼人,婚禮都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要是在婚禮那天沒有一個實力雄厚的人物坐鎮,還真的會被人看輕了,以後蝶楓舞在未央宮裡面也難以抬頭。可是岳神州早就仙去了,也沒有別的家人,他作為岳神州當年手下的第一大將,這時候不站出來,的確沒有道理,自己內心也過意不去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面子,都是依靠實力撐出來的。沒有龍家支撐的蝶楓舞姐妹,毫無疑問的將成為未央宮裡面最弱小的群體。

  過了好一會兒,龍鱗冷冷的說道:「你不怕我出去以後找你麻煩?」

  楊夙楓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我當然害怕,你老畢竟是岳神州手下的第一大將,還坐擁風火雲龍家族的龐大實力,不過我現在不怕了。我們在櫻川道已經開始了土地改革,解放了農民和奴隸,你們的軍隊也被我們解散的解散,收編的收編,你們龍家的本房親人也已經遷徙到了尼洛神京。你要是找我的麻煩,就是找你們龍家人自己的麻煩。你比我見識多得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龍鱗黝黑的臉龐慢慢的抬起頭來,凝視著楊夙楓的臉,似乎想要從裡面尋找到什麼,楊夙楓也不迴避,隨便他看。好一會兒,龍鱗才緩緩的說道:「你很卑鄙無恥。但是你的確很能幹,我現在也相信了,你的確是唐浪的後人,除了他的子孫,沒有你臉皮這麼厚的。」

  楊夙楓好奇的說道:「唐浪臉皮很厚嗎?」

  龍鱗面無表情的說道:「敢當面敢給皇帝戴綠帽子的人,你說臉皮厚不厚?」

  楊夙楓無語。

  雖然早知道唐浪和唐川帝國的後宮有染,可是還真的沒有想到唐浪居然敢公然給皇帝戴綠帽子,難怪他才華橫溢。功勞蓋世,皇帝也要殺了他。以前覺得唐浪死的挺冤,現在輪到自己站到一國之尊地位置上,反而覺得唐浪死的理所當然了,要換了自己,別人給自己帽子戴,早就抄他全家滅九族了,而且根本不會偷偷摸摸的進行。這樣想起來,唐川帝國之前的那位綠帽子皇帝也的確夠鬱悶的。

  龍鱗從庭院裡面走出去,走到楊夙楓的身邊。慢慢的停住腳步,緩緩的說道:「你真的放我走?」

  楊夙楓淡然自若的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需要你三番五次的問……」

  驀然間,喉嚨一緊,龍鱗已經捏住了楊夙楓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哈哈,我出去以後不能找你的麻煩,但是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楊夙楓微微一笑,雖然笑容有些勉強,不過卻真地沒有放在心上。果然,他身後的郁水蘭若發覺不妥。抽出長劍,一劍刺來,劍氣激盪,龍鱗不得不鬆開了雙手,郁水蘭若的長劍狠狠的頂住了他的喉結。要說在戰場上。郁水蘭若未必是龍鱗的對手,但是在這種地方。龍鱗卻不是郁水蘭若的一招之敵。

  龍鱗皺眉說道:「你……是誰?」

  郁水蘭若冷冷地收回長劍,鼻子裡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海天佛國郁水蘭若。」

  龍鱗驚訝的看了看楊夙楓,沒有說話,不過看神情,似乎對於郁水蘭若居然投靠了他,顯得十分的震驚。海天佛國向來地位超凡,怎麼成了他的貼身跟班?郁水蘭若地名字他是知道的,那可是海天佛國下一任地掌門候選人,從男人的角度來講,他不得不佩服楊夙楓的本事。

  楊夙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其實龍鱗也沒有怎麼用力,不過是抓他一下消消氣罷了,怎麼說,這位昔年也算得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被楊夙楓軟禁了兩三個月的時間,的確有點鬱悶的,臨走時想要出出氣也沒有什麼不妥,至於殺人,呵呵,給龍鱗十個膽子都不會真的動手,否則龍家大大小小幾百號人都得跟著陪葬,他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否則龍家就不會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了。

  漠然的瞥了龍鱗一眼,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龍老爺子,你省省吧,到了這個份上,你生氣也沒有用。你要真的是岳神州的好部下的話,就回去你們龍家好好的商量一下,怎麼做蝶楓舞的本家。這件事情完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瑪莎國不會這樣束手就擒的,戰爭還要繼續……」

  龍鱗嘿嘿的笑道:「你打的如意算盤,還想我替你去打瑪莎國?」

  楊夙楓讓開半個身子,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想,而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呵呵,你不要這麼機會?那就算了,當我沒有說過。行了,你走吧。」

  龍鱗卻沒有邁開腳步,沉默良久,黝黑的臉龐輕微的抽搐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眼神非常地複雜而且深沉,好久才緩緩的說道:「楊夙楓,你擊中我的軟肋,你知道我們這代人和瑪莎國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你贏了,我願意去打瑪莎國人。」

  楊夙楓微微一笑,似乎覺得這根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不再說什麼。轉頭朝遠處的杜天琪說道:「放他出去,龍家的人自然會來接他。出去以後,就不能再回來了。」

  杜天琪點頭答應。

  龍鱗忽然間哈哈一笑,不理會楊夙楓,大踏步地跟著杜天琪出去了。

  楊夙楓淡淡地看著龍鱗的背影消失,然後轉過身來,兩眼緊緊地盯著郁水蘭若。

  郁水蘭若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忍耐不住說道:「你幹什麼?」

  楊夙楓皺眉說道:「小姐。麻煩你以後動作快點行不行?我差點被他掐死!你就這樣做我的保鏢啊!」

  郁水蘭若頓時柳眉倒豎,臉上蒙上了一層憤怒的紅暈,尖銳的說道:「你……這是你自找的!你明明看到他出手,幹嗎還主動地往他懷裡送,你不會向旁邊躲避麼?」

  楊夙楓詫異的說道:「喂!小姐,我是你的保護對像耶!現在保護對像出了問題,你不反省自己,反而將責任推在保護對象的身上。這是你們海天佛國的處事風格麼?再說了,我要是有能力躲開龍鱗,我還請你做什麼保鏢?我一個人早就橫行天下了……」

  郁水蘭若捂著自己的耳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尖銳的叫道:「我不管!總之,剛才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送上去給他抓住的!你是故意地!你是故意的……」

  旁邊幾個女警衛聽到她的叫聲,急忙跑過來察看究竟,卻被楊夙楓揮揮手攆走了。一直等到郁水蘭若叫夠了,聲音都叫得沙啞了,才慢吞吞的說道:「小姐,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雖然沒有皇帝的稱號。可是我也是九五至尊啊!我的小命很值錢的,難道我會自己犯賤將他送掉嗎?我會將自己的脖子送給龍鱗去抓住?你用腦袋想想好不好?」

  郁水蘭若拚命的搖頭,歇斯底里的叫道:「總之你是故意地!你是故意的!」

  楊夙楓只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歎息著說道:「我總算見識海天佛國的人是怎麼不講道理的了,鬱悶……明明自己錯了。卻死都不肯承認,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涉及師門聲譽,郁水蘭若急忙放開耳朵,漲紅著臉說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不是將你救下來了嗎?你還想怎麼樣?哼。你還想怎麼樣?」

  楊夙楓歪著腦袋看著她,擺出一副老人家慈悲為懷地神態,語重心長地說道:「唉,郁水蘭若姑娘,我們不要老是吵架好不好?這樣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難道你不覺得。你距離我太遠了嗎?你要是真的在十米的範圍之內,我會被他這麼狠狠的掐的差點兒斷氣嗎?你想想。你剛才距離我有多遠?」

  郁水蘭若頓時又要發作,卻發覺楊夙楓冷冷的看了看她剛才站的位置,距離這裡起碼有三十米。距離的確太遠了一點。可是,這三十米的距離不是她故意造成的,而是他剛才在那裡亂七八糟的耍五禽戲,自己實在看不過眼這麼醜陋的動作,所以才跑地遠遠的,這難道也是她的責任嗎?

  正要解說爭辯,忽然聽到楊夙楓垂頭喪氣的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希望下次不要有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中,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也不看她的臉色,轉頭就走。

  郁水蘭若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都幾乎要咬出血來了,這是什麼話?感覺自己好像完全沒有盡到責任,甚至犯罪了一般。龍鱗抓了你是沒錯,可是,可是,你的安全出現問題了嗎?你有什麼問題了嗎?可是,難道自己真的責任嗎?自己是不是真的距離有點遠了?

  一時間,郁水蘭若腦亂如麻,事實似乎完全不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楊夙楓。要是真的反駁了,反而成為了敷衍責任搪塞罪責一樣,這正是海天佛國最痛恨的。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自己認為正確的,不要辯解,不要討論,雖萬千人吾往矣,可是,真的不辯解的話,責任似乎就完全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了,叫她怎麼甘心?

  神啊,怎麼回事啊?救救我吧……

  還在一愣一愣的時候,楊夙楓已經走到了院子的門口。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不滿地說道:「喂!你愣著幹嘛?有什麼好想的?總結經驗下次別再犯類似錯誤就行啦!你要是還站在那裡,那可是你自己主動放棄的哦……」

  郁水蘭若驀然驚醒,放棄?絕對不能放棄!只好狠狠的跺跺腳,跟了上去。

  楊夙楓順著掖頲宮的方向走,可是卻又沒有進入掖頲宮,而是圍繞著掖頲宮周圍的迴廊走來走去的,走了一圈又一圈。還背負著雙手,嘴巴裡哼著不知名的下流小曲,一點也不在乎郁水蘭若的感受,一想到他昨晚和鳳家姐妹地各種動作,郁水蘭若就面紅耳赤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無論怎麼說,她也是生理正常的女人,平常在海天佛國被壓抑的太久了。一旦被引發情慾,反而更加難以控制。

  「你到底要去哪裡嘛?晃來晃去的你神經啊?」郁水蘭若再次忍不住說道,說話也像伊迪柳琳娜等人越來越不客氣了。進來未央宮還不到兩天的時間,未央宮女人的壞毛病就學到了。

  「我散步啊!我每次散步都這樣的,你沒有散過步麼?那真是太可惜了。左三圈,又三圈,上三圈,下三圈……」楊夙楓搖頭晃腦地說道,還在她面前跳起了難看的舞蹈,氣的郁水蘭若鼻子都歪了。

  「沒有人像你這麼無聊的散步的!無聊透頂!」郁水蘭若狠狠的罵道。要是楊夙楓打她一頓出氣她都覺得無所謂。偏偏楊夙楓不打不罵,就是在她面前擺出各種噁心的動作,氣得她發暈。

  「是嗎?哦,對了,你們海天佛國的景色是不是非常的漂亮?聽人說。那裡就跟仙境一樣,是不是啊?」楊夙楓忽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充滿好奇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郁水蘭若想也不想,一句話就頂了回去。

  楊夙楓也不生氣,陪著笑臉說道:「唉!你又不懂了!我們之間要加深瞭解,加強溝通。懂嗎?你要瞭解我的粗細長短,我要瞭解你的大小深淺……哈哈,說錯了,是瞭解,你應該對我很瞭解。這樣才能在危急關頭判斷我會做出怎麼樣的反應。比如剛才,你就是不瞭解我。所以才會導致我被挾持人質,你要是知道我遇到危險就會兩腿發軟甚至尿褲子的話,你作出的反應肯定不一樣,是不是?」

  郁水蘭若緊緊地抿了抿嘴唇,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麼,但是到後來似乎又覺得有點道理。是啊,如果自己知道他居然連龍鱗這樣慢吞吞的動作都躲避不了地話,自己早就出手了,根本不會給龍鱗抓住他脖子的機會。可是,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她卻始終覺得怪怪的,不過到底怪在哪裡,她又說不上來。她忽然發覺,自從天亮了以後,自己的腦子一直都不怎麼好使,屢屢被這個壞蛋惡魔指揮的團團轉。

  楊夙楓隨便的坐在迴廊地欄杆上,嘴角邊露出一絲淡淡的褻瀆的微笑,心裡暗暗好笑:「你的把柄掌握在我手裡,你還能逃到哪裡去?你要是不乖乖的成為老子地新娘子,老子這輩子就打光棍兒!」

  眼珠子一轉,楊夙楓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煞有其事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我們之間要經常的加強溝通,加強瞭解。你要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什麼樣的習慣,這能才好更好的判斷我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我也要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什麼樣的習慣,這樣才能配合你的工作。你說是不是?」

  郁水蘭若有點無奈的冷冷笑了笑:「你會配合我的工作?」

  楊夙楓神情肅穆,寶相莊嚴,正色的說道:「當然!雖然你只是我的貼身保鏢,可是畢竟小命是我的,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應該盡最大可能的配合你的工作。比如說,哪些地方有危險不能去,哪些人不應該接觸哪些東西不應該吃,甚至不應該跟哪些女人上床……你不用臉紅,你難道不覺得,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乃是最好的刺殺機會嗎?男人每每發洩過後。都是抵抗力最弱的時候,隨便一枚暗器,就能要了他的命!」

  郁水蘭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楊夙楓的話當然有道理,江湖上的確有很多暗殺就是在男人和女人親熱過後才出手的,那時候的確是男人防衛最脆弱的時候,的確隨便一枚暗器都能要了目標的性命。可是,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當面對一個女人說出來,是不是太唐突了?

  楊夙楓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珠子一轉,又深感欣慰地說道:「當然,我不怪你,只是你沒有男女親熱方面的經驗而已,以後等你有了經驗,你自然就會明白。我知道,你們海天佛國的女弟子都是最出色的,我對你們很放心。可是,我也不得不委婉的指出,你還太年輕,你缺乏經驗。別的不說,就是剛才吧,你距離我那麼遠,要是龍鱗真的要殺我,你動作再快,也救不了我的。依照我的看法,你應該在我進入那個院子的時候。就橫在我和龍鱗之間的位置上,就算不直接橫在中間,也應該和我們兩個站成一個三角形的位置,只要他一有動作,你馬上就能夠做出反應。我說得對嗎?」

  郁水蘭若只覺得腦袋裡昏沉沉的。楊夙楓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覺得有點道理,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點頭以後卻又發現,他所說的不過只是事情的表面現象,根本沒有涉及到最根本的原因,似是而非,想要爭辯。卻又沒有爭辯的力氣了。

  楊夙楓忽然間跳下來,嚴肅地站在郁水蘭若的面前,低沉的說道:「我知道,那份合同對你很重要,你很想得到它。可是,你知道。這畢竟是關係到我身價百倍的事情,我等於是將我的小命全部交在你的手裡了,我小心一點沒錯吧?」

  郁水蘭若腦海裡有點空白,下意識的說道:「沒錯。」

  楊夙楓點點頭,凝重的說道:「好!我希望我們能夠精誠合作,心靈相通,心心相印,共同完成這項偉大的革命工作!來,我們擊掌為誓!如有違反,天誅地滅!」

  郁水蘭若完全被他弄得稀里糊塗的,木然的伸出手掌去,和他擊掌為誓。巴掌響了以後,才隱隱間覺得有什麼不妥,什麼心靈相通,心心相印,這是哪跟哪?正要糾正他,卻發現楊夙楓已經轉身走了。她木然在那裡呆了幾秒鐘,又木然地跟了上去。

  「你去哪裡?」郁水蘭若簡直要哭了,再繞圈子的話,她實在受不了了。

  「午覺時間到了,我們去吃午飯,然後睡覺!」楊夙楓頭也不回的說道。

  郁水蘭頓時眉毛倒豎,別的也就罷了,現在的她,對睡覺兩個字特別敏感。

  楊夙楓立刻意識到不對,急忙解釋著說道:「噢,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跟你睡覺,我去找我姐姐去。」

  「你姐姐?你還有姐姐?」郁水蘭若脫口而出。

  他去找姐姐睡覺?

  「香雪海地幽若紫蘿啊!她就是我的姐姐……」楊夙楓落落大方地說道,反而覺得郁水蘭若大驚小怪的,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

  郁水蘭若滿臉緋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你姐姐,你還跟她、跟她……」

  楊夙楓頭也不回的說道:「姐姐和弟弟才更有趣啊!」

  郁水蘭若呆了好一會兒,腦海裡似乎又短路了,好一會兒才跺跺腳說道:「你這個變態!」

  卻不得不跟了上去。

  這次學乖了,絕對不會再看他的活春宮!

  楊夙楓還沒有到幽若紫蘿的房子,就聽到了娜塔莉的聲音,似乎正在跟什麼賽跑,小女孩的歡聲笑語好像銀鈴一般,聽起來特別的清脆。轉過門口一看,原來是娜塔莉正在跟自己的金毛獅子狗在院子裡玩耍,整個未央宮裡面,最快樂最活潑的就是她了。這個黃金獅子狗是從雅歌聯盟地區弄來的,上楊夙楓送給她的十四歲生日禮物,渾身毛茸茸的,十分可愛,娜塔莉和他的寶貝兒子、女人都常常爭著玩。

  看到楊夙楓出現,娜塔莉的小臉兒頓時便得紅撲撲的,想要走開,卻又不捨得,就站在那裡等著楊夙楓過來。楊夙楓將娜塔莉抱在懷裡,坐在旁邊的休閒椅上,很自然的就伸手去摸她的小胸脯,娜塔莉羞澀的不行,死死的壓著楊夙楓的手,不讓他往裡面去。

  身邊的成熟女人多了,青澀的尚未開放的小姑娘別有一番風味,楊夙楓上下其手,大大過癮,可憐小姑娘卻是臉蛋緋紅,眼冒秋水,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兒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曠世婚禮的新娘子名單裡面,也有這位十五歲的小姑娘的份,她自己也被幸福沖暈了頭腦了。

  郁水蘭若滿臉緋紅,想要躲開,可是剛才被他教育了一頓,稀里糊塗的覺得躲開似乎又不行,萬一這裡還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又要失責,可是這樣看著楊夙楓這個惡魔對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動手動腳的,又不是滋味,最後只好側著身子,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然後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這個大色魔。

  幽若紫蘿聽到外面有動靜,從裡面走出來,看到郁水蘭若,微微有些驚訝,隨即看到楊夙楓在玩弄娜塔莉,粉臉微微一紅,低聲的叫道:「娜塔莉,吃飯了。」

  娜塔莉這才掙脫了楊夙楓的懷抱,興匆匆的跑進去,也許是被楊夙楓弄得暈頭轉向,也許是興奮過頭,差點兒被門檻給絆倒了,幸好幽若紫籮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26
第605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4)


  楊夙楓跟著幽若紫蘿進來屋子裡。

  幽若紫蘿居住的地方和伊迪柳琳娜的房間有太多的不同。伊迪柳琳娜喜歡奢侈豪華,什麼東西都要用最好的,最精美的,自己看不上眼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就會丟掉。,恨不得將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收藏在自己的房間,所以客廳和臥室都擺放的滿滿噹噹的,琳琅滿目,樓蘭國的名貴古玩玉器之類的幾乎都被她搬空了;幽若紫蘿卻完全不同,她喜歡樸素簡約的格調,房間裡面東西很少,客廳裡只有一些銀白色的白檀木傢俱,臥室裡面除了床和梳妝台以外,別無他物,倒是娜塔莉的臥室還多了一些小女孩的毛茸茸的玩具。

  娜塔莉的臥室和她的臥室是相連的,中間只有一道門簾阻隔,看起來,有了男人之後的幽若紫蘿,已經在為人處世方面溫和了很多,起碼在對待娜塔莉的態度上友好了很多,這個越來越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開了。至於香雪海,在她的腦海裡,已經越來越淡薄了。

  郁水蘭若冷冷的跟著進來,對四周的一切視若無睹。從本心講,她不排斥幽若紫蘿,畢竟,在未央宮的所有女人當中,幽若紫蘿對她是最好的,或許大家的出身讓她們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而且她已經放下了江湖的所有恩怨,註銷了自己的江湖身份,同時也終結了香雪海這個武林門派地存在。和郁水蘭若又或者海天佛國都再也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所以不會像宮紫嫣一樣將她當做對手來看待。

  宮女們在張羅飯菜,好像花蝴蝶一樣的穿梭。這些宮女都是幽若紫籮和單雅絢等人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挑選出來的,年輕貌美,聰明伶俐,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她們經常都會跟幽若紫蘿或者單雅絢她們學習一些基本的武功,尤其是內功。以鍛煉她們的力氣。畢竟,未央宮地太監們都被一個不剩的攆走了,除了楊夙楓以外,其它都是雌性的,有些粗重的活也是需要宮女們來進行的,沒有一定的力氣不行。

  她們學習了基本的武功以後,手腳自然麻利了很多,在準備午飯的時候好像花蝴蝶地一樣穿來穿去。十分好看。她們臉上不經意帶著的笑容,也顯示出她們對於現狀的滿足。楊夙楓入主未央宮的以後,未央宮的宮女們從原來的六千多人直線下降到不到三百人,只保留了極少數的精華,不過她們的待遇卻要比之前翻番了,自然幹勁十足,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嚮往。

  侍候幽若紫蘿的宮女們只有四個。未央宮裡面地每個女人都是四個侍女,包括十四公主在內,沒有誰有特例的,其他的都是需要的時候才會臨時調配過來的。未央宮地真正主人好像管理軍隊一樣的來管理這些宮女。務求要將每一份的力量都用到實處上來。有那麼五秒鐘的時間,郁水蘭若情不自禁的有點羨慕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過五秒鐘以後,她重新恢復了對幽若紫蘿等人地鄙視,覺得她們是通過賤賣自己的身體來獲得這樣的生活的。屬於這個社會最下賤的一類。

  一會兒飯菜準備完畢,楊夙楓、幽若紫蘿和娜塔莉都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只有郁水蘭若在旁邊冷清清地站著。她不知道楊夙楓吃飯的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麼。去吃飯?似乎不行,不吃飯?那更加不行。自己也不是神,沒吃早飯都覺得餓得心慌慌地,這時候受到了香噴噴的飯菜的吸引,餓得更加不行了。

  楊夙楓疑惑的看著她,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說道:「你坐下吧,跟我們一起吃飯。以後我走到哪裡。你就吃到哪裡,這裡沒有村幹部……哦,哈哈,說錯說錯,反正陪著我吃就是了。雖然是試用期,可是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是我的保鏢,就要跟我形影不離,我做什麼你做什麼,我吃飯你吃飯,我睡覺你睡覺,我睡女人你……要不你在旁邊看著,要不你到一邊呆著去……哎喲……」

  原來他的左邊耳朵被幽若紫蘿擰了一下,這才閉嘴,然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未央宮的這些女人,個個都學會了這招,伊迪柳琳娜每次都擰右邊,幽若紫蘿每次都擰左邊,芳菲青霜左右不分,而且個個的手法還快的很,根本就不是他能夠躲避的,想想也真夠鬱悶的。要是風飛宇等人知道,恐怕又要當作笑話傳遍整個藍羽軍了。

  郁水蘭若覺得有點被施捨的感覺,心裡悶悶的,又似乎覺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楊夙楓的話總是怪裡怪氣的,令人無法捉摸。不過幽若紫籮倒是很熱情的招呼她入席,於是她也就順驢下坡,坐到了飯桌的面前。她的位置就在楊夙楓的旁邊,楊夙楓也沒有說什麼,順手給她倒了杯茶,隨口說道:「你自己來吧,喜歡什麼就吃什麼,挾菜的事情我可不幹,別人說不衛生。」

  幽若紫蘿微笑著說道:「才不要你挾菜,每次都是將自己不喜歡吃的菜拚命的挾給別人,好吃的就給自己留著,娜塔莉就沒少吃你的虧,她的碗裡每次都被你裝得滿滿的,當然不好意思跟你搶,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你吃。

  你前世啊,肯定是惡鬼投胎,而且還是很狡猾的惡鬼。

  娜塔莉嘟著小嘴巴,帶著巨大不滿的說道:「就是啦!每次都給別人抰雞屁股,那麼油膩的東西,你自己幹嘛不吃?還有,人家不喜歡吃蝦嘛!每次都給別人挾蝦,你真是太壞了。」

  楊夙楓嘿嘿一笑。不敢搭話,這都是以前大學的時候跟一群死黨吃飯的時候練出來地手藝,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施展了出來,自然不好爭辯,難得的臉色有點發紅了,讓郁水蘭若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這個惡魔也有臉紅的時候?

  吃飯的時候是沒有宮女侍候的,她們也要去吃飯,這是她們相當滿足的一個地方之一。在以前。這些宮女們肯定要侍候主子吃完飯以後,才可以分批去吃飯,但是現在不同了,主人們吃飯的時候,她們也在吃飯,而且她們的伙食不一定比主人們差,說不定份量上還要更充足一些,偶爾間還可以看到那個傳說中地神奇大廚曾胖子。曾胖子除了飯菜做的呱呱叫以外。講笑話也是一絕,吸引力和殺傷力都是一流,如果這裡不是未央宮的話,他肯定要左擁右抱的滿載而歸了。

  沒有了外人在場,楊夙楓的醜陋本性完全展露出來了,和娜塔莉你爭我奪的,都在搶好吃的東西,跟個小孩子似的。他倒不是真地要搶好吃的,而是享受這份爭搶的快樂,人的劣根性充分表露無比。在整個未央宮。敢跟他這樣硬搶的人也只有娜塔莉了,當娜塔莉雙手都用上了的時候,楊夙楓只好認輸,忿忿地說道:「吃吃吃,讓你吃成個小胖豬。到時候我就不要你了。」

  只要能讓楊夙楓吃憋,郁水蘭若就覺得很高興,所以拚命的鼓勵娜塔莉和楊夙楓對抗,到最後似乎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未央宮的角色,這時候聽到楊夙楓的話,忍不住皺眉說道:「你真是沒出息。拿這樣的話嚇唬別人一個小姑娘……」

  幽若紫蘿微笑著說道:「他的威脅頂個屁用,娜塔莉隨便在傳記裡面多加幾句話,或者修改幾個形容詞,就足夠他吃苦頭的……嗯,吃飯。吃飯……」

  郁水蘭若好奇的側頭一看,看到楊夙楓滿臉被人抓住了痛處的神色。可不是嘛。這個小小的女孩子,還掌握著某個人身後幾百年地歷史傳記呢!隨便增加或者減少幾個字,對於他留給後世的形象,那可是有天和地的差別的哦。

  楊夙楓立刻錯開了話題,對著郁水蘭若說道:「我已經和警衛部門打招呼了,你在未央宮可以自由進出,不受阻攔,不過,這可只限於你一個人,別人你千萬不要帶進來,要不然,他們隨時會開槍的。你知道,這裡不是自由來往的地方。」

  郁水蘭若皺皺眉眉頭,沒有說話。

  幽若紫蘿笑著說道:「你別嚇唬別人,哪有你說地那麼恐怖。」

  娜塔莉兩手油膩膩的,去洗手間洗乾淨回來,插口說道:「現在宮裡面誰還不認識郁水蘭若姐姐?」

  郁水蘭若漠然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遵守規矩的。」

  楊夙楓眨眨眼,又想要佔別人的便宜,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在未央宮裡面,你不要這麼拘謹嘛!雖然你只是保鏢,可是我從來都拿你當自己人看,和她們沒有分別……哎喲……」

  原來是幽若紫蘿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腳。

  郁水蘭若的粉臉更紅了,這句話太多歧義了吧?正要說什麼,卻聽到楊夙楓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不是佔你便宜的,這是真的。我把生命都交給你了,我能不把你當自己人看待嗎?咱們如果只是純粹的保護和被保護關係,默契上肯定有問題,肯定要出婁子的。只有我們做到互相瞭解,心靈相通,我的生命才能得到最大的保證啊!」

  郁水蘭若又呆呆的了,剛開始覺得他的話好像是發自心靈一般的誠懇,但是慢慢的咀嚼過來,卻又覺得不是那回事。這個惡魔無論是在行動上,還是在口頭上,只有有機會,就要佔自己的便宜,將自己當作他的女人,這樣的事情她當然不能做,進退兩難的時候,只好默然不語。

  幽若紫蘿對郁水蘭若倒是很喜歡,也不介意她嫁入未央宮來。一個女人和兩個女人差別很大,但是十個和二十個就沒有太多區別了,反而是組建聯盟陣線共同對外比較重要,她在未央宮的地位相當的孤獨。也沒有人來巴結她,如果能將郁水蘭若拉到身邊來,那是最美妙不過的事情。她裝作嗔怪地看著楊夙楓,低聲的說道:「你又胡說八道……」

  楊夙楓神情肅穆,寶相莊嚴,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有胡說八道。」

  幽若紫蘿不理會他,低頭吃飯。

  郁水蘭若雖然有點餓了,不過她的飯量很少。一會兒就吃飽了,就要離開。

  楊夙楓拉著她的裙腳說道:「哎,你別走,我有正經事和你們商量。」

  郁水蘭若有點厭惡的一把將他的手打掉,因為他的手摸到她的大腿上面了,讓她覺得怪怪的,癢癢的,酥酥的。要是換了別人摸到她的身體上面,那個人肯定沒命了,不過楊夙楓是個無可奈何的例外。她瞪著眼睛說道:「你還有什麼狗屁事情,還說別人吃那麼多,你自己手中抓著那麼多的什麼東西,撐死你!活該你長的像豬似地……」

  楊夙楓眨著眼睛,愣愣的說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我還真的不知道……」

  郁水蘭若頓時滿臉緋紅,似乎內心的秘密被揭穿了,忙不迭的說道:「誰喜歡你了?滾開!」

  楊夙楓疑惑的說道:「不是有句俗語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郁水蘭若臉龐上的紅暈慢慢的消失,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你要不要我親你一下呢?」

  楊夙楓立刻改口。嚴肅的說道:「郁水蘭若姑娘,我說地是正經事。我準備讓你們海天佛國牽頭,將藍羽帝國轄區內的所有武林門派全部登記備案,不得遺漏。凡是不肯執行登記備案制度的,一律交給你們海天佛國去處理。」

  郁水蘭若不明白他的意思。條件反射的說道:「什麼登記備案?」

  幽若紫蘿也關切地放下了碗筷。

  楊夙楓笑了笑,臉上展露出毫不掩飾的惡作劇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說,我賦予你們海天佛國巨大的權力,讓你們去管理全國所有的武林門派和武林人士,他們必須全部按照規定。乖乖地到海天佛國來登記自己的資料,包括他們的資金來源、門派歷史、現有人數等等,如果拒絕登記,你們海天佛國有權力消滅他們,並且取得他們的所有資金和收入途徑……不明白?」

  郁水蘭若呆呆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讓我們去管理整個武林?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楊夙楓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總之。所有不聽話地門派,都在你們的處理範圍之內。他們擁有的一切,都將變成你們擁有的,不論是物質上的還是非物質上的。」

  郁水蘭若的臉龐微微有點泛紅,胸脯也變得有點急促的起伏,並且毫不介意楊夙楓的目光落在自己跳動的胸脯上,顯然無法有效的掩蓋內心的激動。她這兩天著楊夙楓在一起,備受打擊,一顆心幾乎都要破碎了,現在突然被這麼強烈的一個好消息振奮著,前後巨大的反差讓她即使修煉過心如止水的內功,也無法掩蓋自己內心激烈震盪的情緒。

  楊夙楓很隨意的微笑著,心裡卻在暗暗冷笑,別看某些人看起來那麼高高在上,盛氣凌人,不可一世,其實她們和驢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教訓一頓以後再給點甜頭吃,似乎就可以乖乖的聽話了。海天佛國地位超然,可是最後還是逃不過所謂的武林第一的虛名,她們會被這個虛名活活的累死。

  楊夙楓從小就有一個武俠夢,想要行走江湖,形俠仗義,快意恩仇,只可惜,當他發覺自己成了一國之尊的時候,居然成為了武俠夢裡面英雄人物攻擊的對象,無論別人行俠仗義也好,快意恩仇也好,自己都成了武林小說裡面的反面角色。所以,武林這個名詞,在他的眼裡,開始從褒義詞變成貶義詞,他對武林的感覺也從羨慕變成了厭惡。

  春意濃的死讓他意識的,如果不能對這些所謂的狹義人士進行有效管理地話,可能還會更大的麻煩。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傢伙們,實在太無法無天了。完全不顧及一國之君的感受,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和藍羽帝國的需要不協調。和諧社會怎麼能容忍這些人的存在?

  不過,怎麼去管理武林呢?怎麼能夠有效的將這些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他們為藍羽帝國出氣出力呢?這似乎是一個很不好弄地問題。藍羽軍的槍炮雖然厲害,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死北穆天尊那樣的絕頂武林高手,可是讓藍羽軍扛著槍炮到處去追殺武林人士,似乎也不是理智的選擇。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用武林人士去管理武林。挑起他們內部之間的爭端,讓他們互相傾軋,自相殘殺,最後同歸於盡。雪山飛狐裡面的朝廷是最可恥地,但是方法也是最有效的,自己不妨嘗試一下,強行要求武林門派登記備案,不過是所有計劃的第一步罷了。

  「這件事情。你真的準備交給我們來進行?」郁水蘭若的生意很低沉,顯然有點緊張。

  「當然。只要你們同意,我明天就開發部公告。」楊夙楓依然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事情,不過是隨口說出來罷了。但是他的內心,已經知道郁水蘭若上鉤了,郁水蘭若修煉了二十年的心如止水的功夫,還是沒有能夠擺脫這個虛名的束縛,她是下一代地海天佛國掌門人,她迫切需要一點政績來展現自己的能力。而自己投放的誘餌剛好滿足了她的需要。

  幽若紫蘿畢竟旁觀者清,明白楊夙楓什麼意思,眼看著郁水蘭若這麼出色一個小姑娘就這樣毀在了這個惡魔的手中,而且還連累了整個海天佛國,不免有點兔死狐悲地心理。但是她當然不會提醒郁水蘭若注意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所以只是默默地喝茶,一聲不吭。

  郁水蘭若的確心動。

  一直以來,海天佛國雖然地位超然,在武林中享有盛譽,而且還被很多人看作是武林第一家。但是海天佛國也是唐川帝國重點防範的對象,為了自身的需要,唐川帝國朝廷絕對不允許海天佛國一家獨大,控制整個武林,所以。他們每每都有意識的壓制海天佛國地勢力,並且有目的的培養一些和海天佛國關係不好的門派。以前尼洛神京還專門有個純粹武林人士組成的神刀營,根據最秘密地說法,這個神刀營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海天佛國的,只不過後來火藥武器興起,武林人士的地位大大的下降,神刀營才被解散了,其首腦橫刀也下落不明。

  然而現在楊夙楓似乎要改變這種做法,公開給海天佛國統治武林的權力,這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創舉。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楊夙楓的幼稚,他肯定是因為不熟悉武林,所以才會做出這麼幼稚的決定。讓海天佛國去執行這項強行登記備案的工作,海天佛國事實上就成為了所有武林門派的老大,可以有效的制約其他武林門派的生死,拿著雞毛當令箭,海天佛國可以為所欲為。

  越想越多,郁水蘭若簡直有點害怕楊夙楓一會兒會改變主意了,一旦這件事情真的實行了,她將會成為海天佛國歷史上第一個獲得至尊無上的榮譽稱號的掌門人,這對於還不到二十週歲的她,吸引力太強了,她感覺這有點像一個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幸好,楊夙楓繼續讓她堅信了這個美夢的存在。

  楊夙楓有意無意的說道:「明年我抽時間親自去和你師傅談談這件事情。」

  郁水蘭若簡直想要抱起楊夙楓可惡的腦袋深深的親一口,他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的可惡了。不過慢慢清醒以後,郁水蘭若微微皺皺眉頭,她師傅的脾氣她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內心有點清高,似乎也不太想管理俗務,這件事情萬一她不贊成,那就糟糕了。因此立刻說道:「到時候我去跟師傅親自解說。」

  楊夙楓靜靜地看著她,微笑著說道:「當然,這是最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郁水蘭若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臉紅了,急忙站起來,躲到一邊去。

  楊夙楓轉過身來。摟著幽若紫籮的腰,順勢滾在她懷裡,幽若紫蘿頓時紅了臉,用力的推了推他,沒有力氣推開,反而被他得寸進尺地抱得更緊了,輕輕的被吻了個正著,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顫抖的嚶嚀。頓時滿室皆春。

  娜塔莉好像一陣風的跑了,郁水蘭若也好像兔子一樣的跑開了,她可不想再看第二次的活春宮。忽然間,楊夙楓忽然很誇張的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極大地痛苦。郁水蘭若急忙站住,回頭看了看,剛才被楊夙楓教育的昏頭轉向的,美好無比的未來又在前方。她可不想再出什麼事情。不料卻卻看到楊夙楓雙手伸入了幽若紫蘿的身體裡面,正在向幽若紫籮的胸脯努力的進犯,幽若紫蘿極力抵抗,不讓他那麼快得逞,兩個女人的目光不經意地對撞在一起,幽若紫蘿和郁水蘭若的兩張臉蛋兒都緋紅了。

  郁水蘭若急忙轉過頭來,跑出了廂房,狠狠的關上了房門,嘴巴裡厭惡的詛咒:「色狼,大惡魔。色狼,大惡魔,不要臉的色狼,卑鄙無恥的大惡魔……」

  楊夙楓卻表現的若無其事,繼續旁若無人的專心的努力侵犯香雪海掌門人的胸前禁地。沒有了郁水蘭若在旁邊,幽若紫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放鬆了抵抗,讓他如願以償。她雖然和楊夙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骨子裡地清高冷傲,讓她絕對不肯和別的女人一起伺候楊夙楓。所以,楊夙楓想要將她拉入雙飛、3P之類的圈子裡,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有她的雙修功在。一對一也是滋味無窮地。

  意念及此,他迫不及待的抱了幽若紫蘿上床。一番肆無忌憚的身體蹂躪過後,就深深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幽若紫蘿不太敢掙扎,規規矩矩的躺著,隨便他怎麼動作,也顯得興致淡然。楊夙楓知道她的顧慮,也不強求,獨自一個人尋找樂趣。原來,根據御用醫生紫悅和弗蕾妲的檢查,都證明幽若紫蘿已經成功的懷上了龍種,叮囑幽若紫蘿自己萬萬不可在男女情事中過於興奮,否則會導致前功盡棄的巨大的後果,所以幽若紫籮只好苦苦地忍著,盡量不讓自己動情。

  郁水蘭若飛快的跑到了院子,這才停下來喘氣。這會兒,她再也不管什麼十米不十米了,哪怕楊夙楓真地不肯簽那份合同。院子裡空氣很好,飄蕩著湖水的氣息,大概這裡不遠就是雪浪湖了。隱隱間,從房子裡面傳來楊夙楓低沉的喘息,還有幽若紫蘿苦苦忍耐的呼吸,讓郁水蘭若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渾身上下慢慢的變得有點燥熱起來。

  正在這時候,有幾個宮女低聲說笑著,要進來收拾房屋,結果都被郁水蘭若揮手打發走了。剛好這時候幽若紫蘿再也忍耐不住,低聲的呻吟起來,那幾個宮女都聽到了,立刻變得粉臉緋紅,神情怪異,悄悄的看了看郁水蘭若,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郁水蘭若心裡那個苦啊,簡直無法申訴,看那些小宮女們的古怪的目光,還有臨走時包含深意的笑容,根本就將自己當作了楊夙楓為非作歹的幫兇嘛!這幫沒有見識的傢伙!可是,這能怪她們麼?當楊夙楓在裡面天昏地暗的玩女人的時候,自己在外面規規矩矩的替他守候,那不是幫兇是什麼?海天佛國的女弟子,什麼時候做起這樣的勾當來了……

  恍恍惚惚之間,她忽然聽到楊夙楓叫自己的聲音,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幻覺,後來又聽到了好幾次,才確信的確是楊夙楓在叫喚自己。看了看周圍,那些宮女們都被自己打發走了。無奈之下,她只好輕輕的推開了進去,同時小心翼翼的做好了被襲擊的準備。她咬牙切齒的下定了決心,要是楊夙楓想要佔自己的便宜,自己立刻將他打暈過去。

  裡面什麼危險都沒有。

  郁水蘭若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的位置,立刻聞到了男人的討厭的味道。

  只看到幽若紫蘿深深的藏在被窩下面,只露出凌亂的頭髮,也不知道被那個惡魔糟蹋得怎麼樣了,是死還是活都不能判斷。楊夙楓赤裸著上身,靠在床沿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有氣無力的看著郁水蘭若。

  郁水蘭若靠著臥室的大門,警惕地說道:「做什麼?」

  楊夙楓聲音嘶啞的說道:「能不能給我弄杯水來?」

  郁水蘭若眉毛倒豎,冷冷的說道:「你有手有腳的,幹嗎自己不倒?」

  楊夙楓回頭看了看幽若紫蘿,苦笑著說道:「我沒有力氣了。」

  郁水蘭若臉紅了,狠狠的說道:「活該!」

  楊夙楓忽然支撐不住了,一下子癱瘓在了床上。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哎喲……」

  郁水蘭若忍住要發火的衝動,深沉的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楊夙楓可憐巴巴的說道:「你不給我倒水我會渴死地。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郁水蘭若氣鼓鼓得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你自己找死!管我什麼事?誰叫你大白天的做這種下流的事情,活該!我要是你,自己渴死了算了!」

  楊夙楓吃力的說道:「郁水蘭若姑娘,我必須糾正你,這不是什麼下流無恥的事情,這是人類社會得以延續的基礎,也是每個成年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郁水蘭若不想聽他胡扯。狠狠的走過來,給他倒了一杯水,三步並做兩步地不耐煩地走到床前。床的周圍瀰漫著男女親熱過後的■爛的氣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是渾身的燥熱卻似乎慢慢的得到了散發的途徑,渾身有點酥酥的發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異,但是很舒服,起碼她不覺得有抗拒的必要。

  楊夙楓接過水杯,幾乎說一口氣喝完了,然後將水杯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她的手中。可憐兮兮的說道:「不要這樣子嘛,我只不過是忙著造人,造福下一代才要你幫幫忙嘛!要不這樣,下次你忙著造人的時候,我也給你倒水?你今天給我倒了一次。以後我給你倒十次……」

  被窩裡的幽若紫蘿再也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在楊夙楓地屁股上狠狠的擰了一下,楊夙楓疼得急忙跳了起來,結果又渾身赤裸裸的站在了郁水蘭若的前面。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他飛快的伸手掩著自己的下身。連聲說道:「不要看,不要看,男女授受不親!」

  郁水蘭若哪裡敢看?早就閉上了眼睛。但是麻煩隨之而來,她和楊夙楓幾乎是面對面地貼著,楊夙楓身上的男人氣息幾乎讓她當場就暈倒了過去。她甚至恍恍惚惚地感覺到有什麼火熱火熱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小腹上,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一瞬間,她的意識幾乎要全部麻木了,直到噹啷一聲,她手中地陶瓷杯摔碎了,她才清醒過來,然後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地跳開,尖銳著叫道:「流氓!你這個流氓!你耍流氓……」

  楊夙楓彷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差點,差點就被你看到了,我的寶貝外人怎麼能看呢?哦,忘了,你也算不上外人了。自己人,自己人,你還要不要看?要看就趕緊看,不看我就收回去了……」

  郁水蘭若徹底暈了,這個惡魔怎麼這麼無恥啊?誰願意看你的醜陋東西!

  好像一陣風一般,郁水蘭若衝出了院子,臉蛋兒比剛才更加的殷紅,更要命的是,那些很負責任的宮女們又轉了回來,發現郁水蘭若好像喝醉了酒的從裡面衝出來,她們立刻全部都停住了腳步,用無比驚訝的羨慕的妒嫉的嘲笑的眼神看著她,然後都悄悄的抿著小嘴,偷笑著飛快的離開了。

  郁水蘭若自己知道自己的名聲徹底完了,這幫宮女們肯定會將她們所看到的一切都傳遍未央宮的,到時候……她不敢想像,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潛意識,她隱約知道,如果自己還不作出反抗的話,自己遲早會沉淪的,可是,反抗,如何反抗?反抗的後果會怎麼樣?她能反抗嗎?她睜開眼睛看著天上,祈求上天來搭救自己,可是只感覺到今天的太陽非常的猛烈,她被曬的腦袋戶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多久,她似乎聽到楊夙楓的聲音在她背後驚訝地說道:「看啥呢?咦?大白天怎麼會有星星?」

  郁水蘭若感覺到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身子一軟,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27
第606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我想這樣


  懷著罪惡得逞的心理,楊夙楓將昏迷的郁水蘭若抱入了幽若紫蘿的房間。幽若紫籮當然知道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想幹什麼,郁水蘭若既然落在他的手中,自然沒有倖免的機會,她也不反感他受用了郁水蘭若,這樣的美人兒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放過的。不過,她更擔心的是這件事情引發的嚴重後果,所以,她不得不提醒楊夙楓小心:「楓,她可是海天佛國的下一代掌門人,她的師傅楓靜軒,據說武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是我和芳菲青霜、宮紫嫣三個人都惹不起的……」

  楊夙楓將郁水蘭若放在床上,滿臉淫穢地貼著幽若紫蘿的臉說道:「我就是要利用她來對付楓靜軒。傳說喪失了處子之身的女人是不能做海天佛國的掌門人的,她如果還想做掌門人,就必須配合我搞死楓靜軒,說不定還可以配合我將楓靜軒弄到床上來。你覺得,這樣的機會我能不能放過呢?」

  幽若紫蘿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昏迷中的郁水蘭若,內心裡有點為這個外表聖潔但是卻有強烈的權力慾的女人感覺到悲哀,如果她不是海天佛國的下一代掌門人,如果她的師傅不是楓靜軒,如果她沒有那麼強烈的慾望,她就不會被楊夙楓引誘的昏頭轉向,現在也不用這個樣子即將遭受男人的品嚐。

  她很難理解,楊夙楓是怎麼樣發現郁水蘭若最要命的地方的,按理說,這個女人。一向都是眼高於頂,冰清玉潔的,似乎就像海天佛國地其他女人一樣,都對權力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事實上,郁水蘭若卻偏偏相反,在她高貴冷漠的外表下面,蘊含著強烈的權力慾,她想得到海天佛國掌門人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正是這一點,將她送到了楊夙楓的懷裡。

  可是,她能說什麼呢?上天已經注定了每個人的命運,郁水蘭若她也不過是某個人的一枚棋子罷了,其命運注定了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如果要說這枚棋子有什麼特別地話,那就是曾經聖潔過,曾經漂亮過,但是隨著男人即將給她的污染。她也將變得和未央宮的其他女人一樣的下賤,也許,她會更加的下賤,因為她需要從楊夙楓那裡得到更多。要得到就要有付出,哪怕她來自海天佛國。

  「你反對?」楊夙楓微微遲疑著說道。如果說在未央宮裡面有哪個女人讓楊夙楓的內心還有點羞恥的感覺的話,這個人無疑就是幽若紫籮,畢竟,姐姐這個名字不是白叫地,而幽若紫蘿也的確曾經為了他差點兒香消玉殞,她的生命曾經有大半都給了他。她和自己走到一起,也沒有權力和家族的陰影。楊夙楓從來不奢望有女人會真心實意地愛自己,但是從幽若紫蘿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點點真心實意地愛,就是這麼一點點地真心實意地愛。已經讓他覺得很滿足了。

  幽若紫蘿輕輕的搖搖頭,默默的歎息著說道:「這是很不光彩的手段。不過,要對付楓靜軒的話……也只有她最心腹的弟子才能夠讓她略微放鬆警惕了。好了,我到客廳去給你看著,你速戰速決,她很快就會醒來地……她們海天佛國的核心女弟子修煉的都是奼女功。破身以後會有半個月的時間完全喪失功力,但是半個月以後會突飛猛進,所以,如果你不將她徹底征服的話,她一旦瘋狂起來。我們未必是她的對手,到時候。你要麼被她殺掉,要麼用槍殺了她,你自己看著辦吧。」

  彷彿做了最不齒的事情,幽若紫蘿無言的離開了自己的臥室。雖然郁水蘭若的沉淪和她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她畢竟是在自己地床上沉淪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發生。既然她不能抗拒,也不能改變,那麼只好選擇躲避了。

  楊夙楓卻沒有什麼內疚的心理,上次郁水蘭若在莫愁湖畔表現出來的孤傲已經深深地刺疼了他,他不介意通過男人特有的方式進行回報。何況,郁水蘭若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真正地目的乃是她的師傅楓靜軒,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郁水蘭若失身以後,肯定會幫助自己對付楓靜軒的,她恬靜冷漠的外表下面蘊含著極強的權力慾,為了海天佛國掌門人的位置,她不介意將自己的師傅也剷除掉。

  楊夙楓注視著昏迷中的俏郁水蘭若,嘴角邊慢慢的露出殘酷的野狼一般的冷笑。這個曾經高傲無比的女人,已經被他打擊和引誘的陷入了短暫的思想混亂,無法準確的分辨周圍的真相,他要趁熱打鐵,將她徹底的征服,鋪墊好通向楓靜軒的淫光大道。

  郁水蘭若晶瑩雪白俏臉上,目如點漆,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隱約帶著深藍的眼睛,顯示出她並不是純正的唐族人。暫時昏迷中的她,身材修長,兩條柳葉彎眉,筆直秀麗的鼻子,鼻翼彷彿在微微煽動,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坐起來。秀挺的鼻子下面,是櫻桃小口,輪廓分明的嘴唇豐滿紅潤,彷彿成熟隨時可以採摘的櫻桃,誰見了都有一種想親吻的慾望,雪白的脖子下聳立著兩座挺拔的玉女峰,再往下是渾圓的香臀,自上而下自然而然的展露出少女最美麗的曲線。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楊夙楓不想做那麼多純藝術性的欣賞,他輕車熟路脫掉了郁水蘭若的上身襯衣,防線既然已經被攻破,昏睡中的郁水蘭若也不可能再堅守,任由一雙魔手將自己的紐結一個一個的解開。郁水蘭若胸前一涼,襯衣已被扯開,一具美妙絕倫的軀體顯露出來,除了淡綠色的抹胸和淺黃色的胸兜以外,凸凹有致的侗體舒展著,雪白地臂膀和修長的雙腿就是那麼隨意的放著,但絕找不出更合適的放法。

  這時候。楊夙楓才發現,原來郁水蘭若也不是完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她的手指和腳趾都被修剪得非常的景致,纖細的指尖塗著豆蔻汁,看起來格外地刺眼,也格外的絢麗。他雙手捧起郁水蘭若的右手,細細的端詳著。纖細雪白近乎透明的手掌非常有彈性,不過和伊迪柳琳娜相比,似乎也沒有太多的特別。楊夙楓溫柔的用嘴唇親吻著俏郁水蘭若的指尖,撫摸著郁水蘭若蓮藕般地臂膀,細嫩柔滑,他將郁水蘭若的手掌輕輕放在自己重新崛起的寶貝上,郁水蘭若仍然是沉睡不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陷入沉淪的苦海。

  楊夙楓像撫摸瓷器一樣。輕輕捧住俏郁水蘭若的臉龐,將火熱的雙唇印在郁水蘭若的櫻桃小口上,只是與郁水蘭若的一吻,已經讓他陶醉其中,彷彿天地閒只有他和郁水蘭若二人,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時間靜止,星球停止轉動,什麼寒冷酷熱、權力慾望均與他無關。可憐的郁水蘭若,在毫無知覺下被溫柔地奪走了自己少女地初吻。從此成為人生最大的憾事。

  幽若紫蘿悄悄的進來,面無表情的遞給他一條白色絲巾,它將忠實地記錄即將發生的一切。想到自己成了不折不扣地幫兇,幽若紫蘿也覺得有點悲哀,為什麼這些武林兒女。個個都曾經叱吒風雲的,到最後反而被毫無武功根據地惡魔所佔有,這是不是意味著某些什麼深切的意義呢?

  楊夙楓緊緊摟著郁水蘭若,熟練的解除了所有的束縛,將少女完美的身材完全的展現在自己地眼前。楊夙楓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對郁水蘭若的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並不妨礙郁水蘭若的美色和身材,她的確是有資本高傲的,也應該高傲,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每一處凸起,每一處凹陷。都是那麼完美,那麼的景致,即使和伊迪柳琳娜相比,也沒有絲毫地遜色,只不過,在這之前,她有意識的掩蓋了自己身體上的某些可以令男人發狂的部位。

  解除了十多層抹胸的束縛以後,郁水蘭若胸前的胸乳是那麼的波濤洶湧,有種無法形容的美感,單只看看,就會讓人感到一種頭暈目眩的美。郁水蘭若的聖女峰呈完美的圓錐形,雖然躺著,可形狀絲毫未變,頂端各自鑲嵌著一個紅瑪瑙,在她眼前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楊夙楓忽然有點好奇,真的不知道當初郁水蘭若是通過什麼樣的包裹方式將自己的胸脯隱藏起來的,那也太困難了。

  不暇多想,楊夙楓用自己飽嘗極品的雙手慢慢的摸上酥胸,快樂的電波一次次擊中自己的腦海,郁水蘭若的雪白聖潔的胸乳此時就握在自己手中,郁水蘭若的酥胸充滿質感,滑膩如酥,楊夙楓雙唇吻上酥胸,覺得郁水蘭若的酥胸就像一塊永遠吃不完的甜美奶酪,讓人愛不釋嘴,他雙手也沒閒著,順著優美的曲線而下,滑過平坦富有彈性的腹部,溜進了郁水蘭若的下身,穿過茂密的森林來到日思夜想的桃花源頭,輕輕的在郁水蘭若最隱秘最脆弱的地方慢慢的探索著。

  昏迷中的少女受到如此激烈的挑逗,也情不自禁的有了反應,雪白的皮膚慢慢地變成了粉紅色,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晶瑩汗珠滲透出來,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躪下不斷變換著形狀,紅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起來,彷彿要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的高挺。楊夙楓受此刺激,加快動作,幾下就讓俏郁水蘭若上身變成不設防的城市。

  楊夙楓分開俏郁水蘭若微微併攏的雙腿,仔細觀察著,同時檢查她的身體貞潔。其實這完全是不需要檢查的,郁水蘭若當然是守身如玉的女子的,在那個少女最嬌嫩最秘密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澀,那麼的緊合,他想要窺探裡面的秘密,就必須付出一點點地技巧。然而,也就在他用最下流的動作去窺探女人身體的秘密的時候,郁水蘭若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暗叫不妙,楊夙楓急忙將她的身體抱起來,尋準了目標,就要一衝而入。偏偏在這個時候,郁水蘭若睜開了眼睛。內心一陣痙攣過後,楊夙楓恢復了沉靜,依然在做著奮力前進的動作,然而,他畢竟受到了小小的驚嚇,而且剛才在幽若紫蘿身上也浪費了不少地力氣,所以。還差那麼一點點,革命尚未成功。

  「你幹什麼?」郁水蘭若迷迷糊糊的說道。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她還沒有十分清醒,隱隱間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抱著,坐在了別人的大腿上面,自己的雙腿也大大的分開,好像還有什麼圓圓的滾燙的東西在磨蹭著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強烈地男人氣息讓她難以一下子清醒過來。可是,她的眼睛還是朦朦朧朧的,她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

  「不做什麼……你別動,一會兒就好。」楊夙楓貼著郁水蘭若的耳朵,溫柔的說道。總算,雄風再起,曲折迂迴前進,很快就覺得自己遇到了障礙,海天佛國的女人,不知道修煉的什麼古怪武功。那裡特別地結實,一時大意之下,居然沒有撕裂,不過楊夙楓並不灰心,緩緩的退了出來。準備進行雷霆一擊,只要再多一點點地力氣,革命就成功了。

  然而,這時候,郁水蘭若清醒過來了。畢竟,她本來就是十分敏感的女人。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她就算再糊塗,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這可是關係到女人一輩子的事情!她急忙奮力的掙扎著,同時低下頭。努力的想要看清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她清楚地看到楊夙楓的醜陋東西正在努力的向自己的身體裡面鑽。

  「你想怎麼樣?」郁水蘭若呆呆的看著楊夙楓,傻傻地問道。雖然明白了什麼事,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也許是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來的毫無防備,她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擺脫那一團即將進入自己身體的火熱。

  「我想這樣……」楊夙楓抱緊了她的臀部,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有力,終於狠狠的鑽入了她的身體深處。郁水蘭若當時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結果剛好配合了他的動作,革命終於成功,這個海天佛國的女弟子好像被雷擊一般,完全愣住了,再也無法擺脫沉淪的命運。

  郁水蘭若的櫻桃小嘴頓時因為撕裂的劇痛而變成了圓形,好像一條臨死前拚命呼吸空氣的海魚,但是她的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楊夙楓,那難以置信的憤怒的絕望的目光,彷彿要將楊夙楓身體上地每一根骨頭都劃掉。她的腦海裡轟隆一聲,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遭受這樣地噩運,無論是過去的什麼時候,她都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失身於男人,而且是失身於一個自己極度憎惡的惡魔般的男人。然而,下身撕裂的脹痛清楚無比的告訴她,現在,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已經成功的佔有了自己。

  「噢,好累……」楊夙楓抹著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就差那麼零點一一秒,就是第二種結局了,盛怒之下的郁水蘭若即使不殺了自己,起碼也要將自己變成徹徹底底的太監,想想都後怕,原來這種事情居然也是要爭分奪秒的,真是大開眼界了。

  「你……」因為憤怒和絕望,還有難以形容的裂痛,郁水蘭若秀美的瓜子臉完全的扭曲了,她舉起了右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楊夙楓的臉上,她以為,這一巴掌絕對可以將楊夙楓打飛到二十米遠的地方,可是,這一巴掌的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五條手指印好像魔法一般的浮現出來了,觸目驚心,可是,楊夙楓並沒有被打飛,而且身體一趔趄,結果帶動了郁水蘭若,郁水蘭若頓時覺得自己痛得眼冒金星,差點兒再次暈倒,這時候她才想起,楊夙楓的身體,還是和她緊緊相連的。

  更要命的是,她想到了更可怕的後果,在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裡,她將是廢人一個。一瞬間,無邊的絕望和恐懼完全掩蓋了她的憤怒,她簡直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要斷裂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作為海天佛國的女弟子,在失去了武功以後會遭受怎麼樣的命運。

  「你不要生氣嘛!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啦!其實,郁水蘭若姑娘,我一見到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真地,我沒日沒夜地都在想你……」楊夙楓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一顆吊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急忙巧舌如簧的說道。

  郁水蘭若這一巴掌,固然凶狠,不過和自己得到的,還有將要得到的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就算一百個巴掌也不為過,更何況,這一巴掌還連累了郁水蘭若自己,她簡直痛苦的要再次昏厥,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巴掌和耳光當然不會有了。如果自己還不抓緊時間給她大灌甜言蜜語地話,自己就是笨蛋了。

  果然,在絕望和憤怒籠罩下的郁水蘭若,已經完全喪失了過去的冷靜和自傲,除了不斷的哭,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也都不會想了,楊夙楓的一大串甜言蜜語,雖然她知道那明明是假的,可是。卻有效的沖減了她內心的痛苦和絕望,儘管,身體上地痛苦是無以倫比的。海天佛國的奼女功,固然威力巨大,可是修煉的越深。破身的時候就越痛苦,歷代海天佛國的掌門人都個個守身如玉,固然是因為心高氣傲,冰清玉潔,但是懼怕破身時的痛苦以及破身後的麻煩也是很主要的原因。

  「你,你說的是真地麼?你真的喜歡我?」絕望之下。郁水蘭若幾乎是茫然的問道。自從來到了楊夙楓的身邊以後,她的智商就急促地降低到原來的三分之一,現在簡直要降低到零了。

  「當然,我從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一連串的甜言蜜語又從楊夙楓的嘴巴裡流利的吐出來,而且神情肅穆。寶相莊嚴,絕對不像說謊地樣子。只有臥室門口的幽若紫籮暗自歎息,天下間的男人都是無恥的,但是無恥到楊夙楓這樣的地步,也算是少有了,恐怕楓靜軒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屈服於命運地安排了。男人的東西都進入自己地身體裡面了,自己還能逞強什麼呢?

  果然,郁水蘭若又是驚喜又是疑惑,哭哭啼啼的半信半疑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夙楓舉手立誓,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會讓你成為海天佛國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掌門人,海天佛國也會成為天下武林名副其實的領袖!我擁有的,就是你擁有的……」

  幽若紫蘿皺皺眉頭,再也不願意聽這麼無恥的謊言,乾脆躲到了門外。她深深地知道,楊夙楓這兩句話絕對命中了郁水蘭若的要害,僅僅為了這兩句話,郁水蘭若就會完全的放棄抵抗的心理,心甘情願成為楊夙楓名副其實的女人。至於出賣自己的師傅,恐怕已經不會成為任何的問題了。

  果然,郁水蘭若大為心動,楊夙楓這個承諾的確深深地命中她內心最深處的慾望,她從小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願望,就是要成為海天佛國歷史上最出色的掌門人,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當然,身體除外。不過既然身體已經被人強行奪走,那她也只好默然認命了,反正貞潔失去了也無法追回來。想到這裡,郁水蘭若終於完全的放棄了殺死楊夙楓的念頭。

  「任何擋在你前面的人,都會被我們清除,即使這個人是你的師傅……」楊夙楓察言觀色,知道郁水蘭若已經心動,立刻繼續義正詞嚴的說道,一點也不覺得欺師滅祖乃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痛恨的罪行。當然,他的手也沒有忘記將郁水蘭若抱起來,郁水蘭若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然後認命的將自己的赤裸身軀貼到了楊夙楓的胸膛上,少女豐滿的胸脯讓他相信,她已經基本上饒恕了他,並且心甘情願的和他狼狽為奸。

  「可是我的師傅……」郁水蘭若輕輕的說道。雖然,她的內心裡已經做好了清除師傅的準備,但是師傅畢竟是師傅,拋開過人的武功和膽略不說,就是長期拜倒在門下的陰影也是巨大的心理障礙。

  「你放心,你的師傅雖然很厲害,但是她畢竟孤掌難鳴,我想,絕大多數的海天佛國弟子,都希望跟隨你開創一條嶄新的道路,一條可以傲視天下的道路……」楊夙楓裝作苦口婆心的說道,然後嘗試著活動了一下。發現郁水蘭若沒有拒絕,反而是悄悄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太痛苦,以致於不敢繼續動作,於是他立刻放心了,加大了動作,郁水蘭若忍耐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不要害羞。沒有別人,幽若紫蘿已經走了……」楊夙楓一邊動作,一邊貼著郁水蘭若地耳朵柔情蜜意的說道,順手將她平放下來,以方便自己的動作。

  「你輕點,我痛……」郁水蘭若呻吟著說道,忽然覺得自己的耳根都燙熱的好像要燃燒起火焰來,她無法明白。自己為什麼居然也變得這麼下賤了,居然隨便接受男人的擺佈而毫不拒絕,反而還要呻吟求饒,這個未央宮裡面的其他女人們有什麼區別?

  她看到了楊夙楓從自己的臀部下面抽出來地白絲巾,上面的點點梅花彷彿在無聲的述說著,你郁水蘭若已經徹底的墮落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聖潔的郁水蘭若,再也不是那個高傲的郁水蘭若,你是被男人污染過的郁水蘭若,是那個卑鄙低賤的郁水蘭若。你失去了女人最珍貴地東西……

  「嗯……」低沉的發出喘息的呻吟,郁水蘭若順從的接受了男人的進入,並且允許他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縱橫馳騁,用各種各樣的姿勢來獲得無邊的樂趣。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她必須討好這個得到他身體的男人。獲取他的歡心和信任,她才能在失去以後還能得到更多她想得到的東西,例如,海天佛國……

  早期極度的痛苦過後,一種從未經歷過的刺激快感慢慢的滋生出來,並且逐漸擴散到郁水蘭若地軀體和四肢。她原本雪白晶瑩的胴體上已逐漸呈現出一種成熟、誘人的酡紅。像是吸引著別人前來採摘一般,使她的身體越發的顯得動人心魄。就連她婉轉的呻吟聲,逐漸也變得如同享受,而不是受難了。

  美貌絕色地海天佛國下一代掌門人艷比花嬌的美麗秀靨麗色嬌暈如火,芳心嬌羞萬般。一雙柔軟雪白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緊緊抱住楊夙楓寬闊的雙肩,如蔥般的秀美可愛地如玉小手緊緊地摳進他的肌肉裡。她的腦海中已經是空白一片了。沒有了恐懼,沒有了憤恨,也沒有了羞恥。感官的本能刺激終於戰勝了理智,儘管這種刺激是強加在她身上的。她已經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慾望之海中。

  顛鸞倒鳳也不知道多久,郁水蘭若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身上到處都粘粘的,沾滿了男人奉獻出來的髒東西,連嘴巴裡也不例外,那種腥臭讓她覺得很噁心,可是既然那個男人這麼喜歡,她也只好勉強將它全部吞下。她知道幽若紫蘿也吃過同樣的東西,也就不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了。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不過卻不是幽若紫蘿的。

  郁水蘭若吃力的身手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己飽受蹂躪的身體,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恥笑的,但是在難堪的恥笑過後,她將會涅磐重生,獲得海天佛國至高無上的權力,到時候,她就可以站在武林的最高處,俯視芸芸眾生,操縱他們的命運……

  進來的果然是袁映珞。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袁映珞有機密文件的時候才會進入。

  袁映珞似乎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了,對郁水蘭若視若無睹,在床前向楊夙楓立正敬禮,神色微微有點猶豫。顯然,她不知道有關的消息是不是可以讓郁水蘭若知道。

  楊夙楓隨便的說道:「什麼事?都是自己人,沒關係,說吧。」

  袁映珞說道:「前線部隊在銀川道發現了赤煉教小天王的落腳點了。」

  楊夙楓眼前一亮,霍然站起來,沉聲說道:「通知刀無鋒和凌劍,立刻乘坐飛艇出發,將那個小孩子抓回來。注意,盡量抓活的,死了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袁映珞轉身去了。

  楊夙楓在床前興奮的轉了兩圈,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拳頭。他等待這個消息等的太久了,赤煉教的那群那些王八蛋,以後鑽到山洞裡面就可以躲避藍羽軍的攻擊了,想得美,你們可以鑽洞,老子也有辦法對付你們。藍羽軍空軍的飛艇能不能發揮出其不意的作用,就看這次虎口掏心的突襲了。

  郁水蘭若好奇的說道:「怎麼了?」

  楊夙楓興奮的跳上床來,大聲說道:「沒有什麼,來,我們繼續!」

  郁水蘭若吃力的想要將他推開,可是她的身體剛被蹂躪過,哪裡還有什麼力氣?驀然間,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楊夙楓再次粗暴的闖入了她的身體,脹痛而充實的感覺瞬間滲透了她的全身,她無力的呻吟著,緊緊地抱著他的肩頭,將自己墮入最底層的沉淪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51
第607章 從天而降(1)


  媽的,難道我們又走錯了?黑暗中,有人低聲的詛咒著,語氣十分的痛苦。

  「Q12域……應該沒有錯吧,這裡就是那座破廟……可能是被風吹雨打倒塌了……」旁邊有人不肯定的說道。隨著他的聲音,一道非常微弱的手電筒的光芒向附近的所有區域飛快的掃了一圈,在手電微弱的光線中,露出了殘破的牆壁,斷裂的佛像,還有凝結的蜘蛛網,被踐踏的橫幅和旗幟,的確是倒塌的破廟。

  「不錯,這裡就是那座破廟。據說是赤煉教最早的時候供奉老天王的,香火不斷,後來岳神州率領大軍進入銀川道鎮壓這群老小子,這座破廟就被封存了,三四十年過去了,它終於跨了下來了。整個銀川道,只有這座廟能夠上軍事地圖。」打著手電的人低聲的說道,微弱的手電光亮照亮了破廟,也照亮了他有點發青的臉龐,還有迷彩服上的藍羽軍標誌,以及肩頭上的上尉軍銜肩章。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身材比他要瘦很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叢林山地迷彩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晾在了衣架的上面,他的臉色不但發青,而且發白,似乎是胃病又發作了。他周圍的幾個藍羽軍軍官,都是尉官,只有他的軍銜是少校,顯然是這群人的領導,不過,如果就身體的強壯而言,他在這群人裡面算是最瘦小的。

  「歇會,歇會,凌晨三點我們準時出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確信沒有走錯地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喘息著說道。等那幾個軍官散去了,他自己也隨便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裡艱難地掏出幾顆藥品,一骨碌的拋進去嘴巴裡,旁邊的軍官遞給他擰開的軍用水壺,他拿了過來,說聲謝謝,然後喝水將藥品嚥了下去。

  「老靳。你這樣子下去,說不定戰爭還沒有結束就***成烈士了。」那個軍官將軍用水壺接了回來,皺著眉頭,有點晦澀的說道。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到處都是黑茫茫的,但是他們都習慣了黑暗,也不怎麼覺得。依稀間,還能夠看到對方的表情,尤其是熠熠閃亮地眼睛。

  「打完了瑪莎國,老子死而無憾……」少校軍官的眼神在黑暗中顯得有點陰冷,有點歹毒,但是最後卻完全的黯淡了下去,然後就無聲無息了。這位少校軍官自然就是靳小菜,全家幾十口人全部被瑪莎國軍隊迫害致死的靳小菜。

  他旁邊的軍官也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瑪莎國,那肯定是藍羽軍的最終目標,可是,在奪取這個最終目標之前,藍羽軍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什麼樣地光線都沒有,這是十月底最黑暗的時刻,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就是十一月份了。他們從十月初就開始在銀川道的山區中遊逛,晝伏夜行。就快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在黑暗中,簌簌的似乎有人影散開,這是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在悄悄的散開,各自尋找地方歇息。他們都是黑夜裡戰鬥和行軍的好手,很快就將自己和這黑暗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即使這個時候天突然大亮,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因為他們渾身都已經和銀川道地叢林山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銀川道的山區看起來總是差不多的,影影綽綽的,能夠看到周圍都是大大小小地山峰,這些山峰看起來很近,但是走起來卻能夠讓人跑斷腿,尤其是背負著裝備的時候,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這些山峰也沒有任何的光亮,靜靜的矗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給人一種森然的肅穆地感覺。

  「媽的!這種鬼地方!能把人的骨頭給弄散掉。」在距離破廟西南方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人低聲的說道。他將手中地狙擊步槍摘下來,在黑暗中擦拭著槍支的外殼,銀川道地叢林山地,濕氣很大,藍羽軍狙擊手們普遍使用的伽蘭馬狙擊步槍需要經常的擦拭,才能夠保持良好的性能。

  「算了吧,我倒不覺得有什麼,要調我回去後方,我***還不干呢!你看三團的那幫小兔崽子,聽說要調回去金川道,各個都跟喪了爹娘似的,沒精打采的,沒勁得很。」在那個藍羽軍狙擊手的旁邊,蹲著一個背著衝鋒鎗的敦敦實實的藍羽軍中尉軍官,他的煙癮上來了,但是在這個時候是不可以抽煙的,黑夜中任何一點的亮光都會暴露目標,所以只好用雙手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臉龐,將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搓成了痛苦的三角形,終於利用肌肉上的強烈痛苦將煙癮壓了下去了。

  「聽說他們準備要去打洛娜了?這應該是好差事!靠,軍工部門的那群混蛋,老子真想斃了他們,老子的槍天天擦,怎麼還有黃漬?」那個狙擊手開始在黑暗中分解自己的狙擊步槍,將狙擊步槍的零件一樣一樣的拆出來,仔細的擦拭。這是每個出色狙擊手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出來的動作,即使在完全的黑暗中也沒有任何的困難,何況現在還有一點點不知道來自哪裡的微弱光亮。不過這光亮也有不是,讓這位狙擊手發現了某些細微的瑕疵,忍不住低聲的詛咒。

  「鬼才知道。就算真的要打,也沒有那麼快,他們就在家裡面乖乖的過年吧!咳,過個大肥年,嘿嘿,我想起俞鋼的豬頭臉我就想笑……算了吧,一點點黃漬沒什麼,這裡濕氣太重了,都這樣,我都懶得擦,回去以後,立馬換一桿新的就得了。」中尉軍銜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衝鋒鎗,隨手將它甩到了後背上。

  「笑啥!別人一拳頭能把你的腦袋打碎了!」狙擊手冷冷的

  說道,依然埋頭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狙擊步槍,對於中尉軍官的動作。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這些不愛護自己武器的傢伙,真應該被上級好好的批評,不過,自己最大的上級,那個少校軍官,似乎也不是愛惜武器的種,上樑不正下樑歪。沒辦法,誰叫自己和他們這些沒水準地人混在一起呢?

  「靠!你以為我夜飛山是吃軟飯出身的!要說真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那個中尉軍官惡狠狠的罵道,顯然是被狙擊手提到了什麼傷心往事,而他對這件傷心往事顯然很不服氣,經常在尋找機會報仇雪恨,正在嘮嘮叨叨的說著,忽然發現了什麼。急忙站了起來,立正敬禮。

  正在擦槍的狙擊手也急忙站起來立正敬禮,但是在站起來之前,他動作飛快地將狙擊步槍組裝了起來。在這樣的時刻,擦槍雖然是允許的,但是並不提倡,因為戰鬥隨時有可能就在眼前發生,可想而知,當敵人撲上來的時候還需要裝槍,會是什麼後果。雖然這個狙擊手地組裝槍支速度是令人驚訝的。可是相對於戰鬥的電光石火而言,十分之秒的時間就有可能是陰陽相隔的不同結局。

  一個瘦瘦的人影悄悄的他們兩個的身邊浮現,正是那個少校軍官靳小菜。他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卻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在整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禿鷹突擊隊裡面。他不是最強壯的,也不是最能忍耐地,但是他絕對是最冷靜的,最殘酷的,最能殺人的,他的威嚴。就是用敵人地鮮血浸泡出來的,殺氣也是如此。

  「夜飛山、鋼鐵虎,你兩個混蛋,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們啞巴!鋼鐵虎,該你上哨了!」靳小菜冷冷的說道。眼神裡陰冷的目光讓他身前的這兩個傢伙不寒而慄。儘管明知道自己的上級絕對是護短地主,對自己人那是好的沒得說。可是站在他的面前,還是會讓他身上瀰漫的殺氣所完全壓倒,即使堅強如夜飛山這樣的軍官也不例外。

  很多人在背後悄悄的說靳小菜是***劊子手轉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釋放痛苦地,其實只有禿鷹突擊隊的隊員們明白,靳小菜的內心蘊藏了太多的憤怒,太多的痛苦,這種憤怒,這種痛苦,已經在他的血液裡面牢牢地凝結,無論他通過什麼樣的辦法都不能釋放出來,他盡情的虐待自己的對手,用最殘酷的手段對待他們,甚至不怕軍事法庭的警告,我行我素的虐待俘虜,只不過是他想要將自己內心的憤怒和痛苦釋放出來罷了。

  「論功勞,這小子可以晉陞上校軍銜。但是論手段,他只能維持少校軍銜。」這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司令官沈凌雲對靳小菜的評價,這個評價獲得了楊夙楓的同意。這是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人物,他的殘酷手段令人歎為觀止,甚至被藍羽軍軍事法庭列為軍內最危險的三個人物之一,最秘密的檔案甚至明確要求一旦這些人物脫離控制的話,安全部門要立刻將他們不擇手段的殺死。

  靳小采的最大問題就在於虐待俘虜,尤其是那些硬骨頭的俘虜,他自創了至少三十種能夠俘虜虐待的連靈魂都消失的手法,最近還對剝皮這項古老的手藝非常的著迷,並且在銀川道的山谷間肆無忌憚的施展,被剝皮的赤煉教骨幹們殘歷的叫聲幾乎在尼洛神京都能聽到,有關他的投訴持續不斷,甚至連他最忠實的部下都覺得他在這方面有點過分,畢竟,藍羽軍的刑訊部門也沒有採用剝皮審訊的。偶爾虐待一下俘虜是可以的,但是長期虐待俘虜就是病態的表現了,靳小菜就是陷入了深深的病態,他沉溺在憤怒和痛苦中,無法釋放自己,只有俘虜們慘厲無比的叫聲才能稍稍減輕他內心的痛苦。

  不過楊夙楓和沈凌雲對於靳小菜的背景都相當的瞭解,靳小菜只不過是殘酷戰爭的受害者罷了,所以有關軍事法庭建議將靳小菜調離前線,強制接受心理治療的申請,在楊夙楓那裡被無限制的擱置起來了,他暫時還需要這樣的劊子手。靳小菜。繼續擔任禿鷹突擊隊地隊長,短期內崗位不作調整,但是他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了銀川道,銀川道是一塊非常特殊的地方,藍羽軍在這裡對赤煉教的骨幹分子採取任何的手段,藍羽軍軍事法庭都不會過問的。

  鋼鐵虎急忙站起來,收拾了自己的裝備。提著狙擊步槍上哨去了。靳小菜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坐在了夜飛山地身邊,獨自默默地歎息。夜飛山坐了下來,沒有怎麼說話。在靜靜的黑暗中,兩個禿鷹突擊隊的主要軍官們,默默地坐著,打量著那些隱藏在黑暗處的藍羽軍戰士們。

  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想著什麼?他們會不會想家?

  這是靳小菜率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的禿鷹突擊隊在野外獨自活動的第二十四天了。二十四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天天就是在山間走路,晝伏夜出,小心翼翼的規避赤煉教地情報人員,同時盡最大努力的搜集赤煉教的情報,試圖清除赤煉教高層的有份量的人物,例如穆紫熏之類的赤煉教首腦。在這段時間裡,他們最大的感觸。就是大自然真的變成他們的家了。

  不過,這次他們深入到銀川道南部的山區,還是歷史上地第一次,在這之前,他們基本上都是在銀川道的北部地區活動。成功的消滅了不少赤煉教的骨幹,一部分被當場打死了,一部分則被關押到了寧波港的集中營裡面,提到靳小菜地名字,許多被關押在集中營裡面的赤煉教骨幹還心有餘悸,夜裡做惡夢。他們一致的感覺就是,這個傢伙的確太殘忍了。

  靳小采對於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只是沒日沒夜的在和自己地敵人作鬥爭,殘殺他們,虐待他們。他的想法很簡單。當他們將銀川道的敵人都消滅乾淨以後,就可以去消滅瑪莎國人了。他也就可以報仇雪恨了。他們這次來到銀川道的南部山區,當然是有重大的任務地,那就是捕捉更多的赤煉教高層分子,爭取盡快地平定銀川道。

  自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正式介入銀川道的戰鬥以後,連續的打垮了瑪莎國的軍隊和部分的赤煉軍主力,見機不妙的赤煉教高層,立刻下令所有的武裝分子,全部化整為零,躲藏在山洞裡,或者利用普通老百姓的掩護,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展開游擊戰。在過去,他們就是利用這樣的辦法成功的保存了實力,並且逼退了岳神州的軍隊,最終迎來了赤煉教的重新崛起。

  然而,赤煉教的這套方法,用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身上,效果就大大的降低了,說什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是山地戰的行家,即使暫時還沒有得到當地民眾的配合,但是在少數的情報人員的配合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在銀川道展開了持續的激烈的絞殺戰,堅持不懈的清除赤煉教的骨幹分子,隨著越來越多的骨幹分子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打死或者活捉,赤煉教漸漸的支撐不下去了。

  在北部地區逐漸失去了生存之地的赤煉教匪徒,開始悄悄的轉移到更加山高林密的銀川道南部,這裡的地形要比北部更加的複雜,而且巖洞也更多,有利於赤煉教武裝分子的躲藏。這裡的民眾,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對外來人員也有很濃的敵意,在赤煉教的煽動下,這裡的山區居民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採取了激烈的對抗行動,有效的掩護了赤煉教武裝分子的生存。

  針對赤煉教武裝分散躲藏的特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展開了分散追擊,一般採取一個排或者一個突擊小組的兵力,攜帶無線電台活動,各個小分隊分散在不同的區域,一旦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立刻上報,由上級部門統一安排距離目標最近的小分隊行動。這種方法執行一個月以來,已經取得不菲的效果,赤煉教武裝分子的多名骨幹都被小分隊打死了。

  靳小采的禿鷹突擊隊就是上百個小分隊其中的一支,他們這次的目標,乃是一個叫做周易鏘的傢伙,情報顯示,這個傢伙今晚住宿的地方,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二十公里。周易鏘是赤煉教地四大金剛之一。以兇猛彪悍著稱,也是穆紫熏的鐵板心腹,當年穆紫熏控制小天王奪權,就是他帶領核心骨幹驅逐了穆紫熏的另外競爭對手,包括桑羊欒和梗陽裂在內的其他赤煉教高層,都被他採用武力放逐了。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當初攻克赤煉神京的時候,差點兒就抓住了周易鏘,可是後來還是被他成功的逃跑了。隨後就下落不明。一直到幾天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另外一個小分隊,抓住了一個赤煉教的核心骨幹,從他嘴巴裡套取到了周易鏘地消息,於是上級部門立刻通知在Q12區域活動的靳小菜小分隊進行追擊圍殲。

  不過,因為情報經過了多次的周轉,所以在及時性和可靠性方面,上級部門也不敢做出保證。只能命令靳小菜等人見機行事。據說,赤煉教的骨幹分子,包括穆紫熏和他的兩個狗頭軍師還有四大金剛等人,在同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絕對不超過三天,無論有天大的事情發生,到第四天就必須離開,而且行蹤絕對詭秘,只有最心腹的人才知道。每次離開宿營的地時候,赤煉教還會採取施展煙幕彈的辦法,派遣隨從從多個方向離開。這樣一來,即使當地的村民,也不知道核心人物究竟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所以,靳小菜對於此次出動,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準備來講,是一分的把握都沒有。因為從他接到情報到達這裡的時候,正好是第四天,如果周易鏘嚴格按照這個辦法行動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目標村莊,自己到了那裡。也只能是白跑一趟。唯一的希望,就是周易鏘出了意外,到了第四天都還沒有離開。

  如果海軍陸戰隊第三團沒有調走的話,兩個海軍陸戰隊團加起來有上萬人,散佈在銀川道地各個地區。也許還能夠起到一點作用,這樣各個小分隊劃分的區域也許會更加小一點。那麼可以控制的力度也就增加了。在這些山高林密的地方,依靠一個小分隊五六十人就控制上千平方公里的地方,的確有點太困難了。

  不過,第三團雖然調走了,可是第二團官兵們的情緒卻更加的高漲,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幹一場,這可是少有的天賜良機啊!沒有了競爭對手,這片地方出產的東西就全部都是海軍陸戰隊第二團地了,抓住穆紫熏的機會也全部都落在了第二團的身上,難怪第三團被調走的時候要罵娘,這是多麼光榮的差事啊!海軍陸戰隊可不像陸軍,天天都能抓到敵人地首腦,穆紫熏還是海軍陸戰隊第一個有機會抓到的大頭目,誰都不願意放過啊!

  穆紫熏、小天王、庚桑欒、梗陽裂、錢泰多、畢升穹、羅東海、卜帕駟、姚仁銘、周易鏘……這一連串地懸賞名單,只要抓到一個,那都是一筆小小的橫財。當然,抓他們是海軍陸戰隊的使命,也是每個藍羽軍戰士應盡的責任,不過相信每個藍羽軍的戰士並不介意自己在完成使命的同時,還有一筆小小的獎金,甚至還能夠在為自己的肩章增加一道小小的槓槓。

  可惜,靳小菜帶著自己的隊伍在這片山區轉了三個多星期了

  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大家都不可避免的有點垂頭喪氣,正在商量著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時候,總算天可憐見,終於在最困難的時候收到了總部轉來的情報,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希望。

  根據情報的描述,周易鏘應該是躲藏在附近的一個隱藏的小山村裡面。在眾多赤煉教的高層骨幹裡面,周易鏘的年紀是比較大的,是赤煉教最老的成員之一,在德高望重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老年人的毛病,比如風濕關節炎什麼的,正是這個有點麻煩的疾病,讓周易鏘在逃亡的時候,常常選擇偏僻的山村居住,而不是像別人一樣鑽山洞。

  畢竟,銀川道南部的山洞和北部的山洞有點不同,就是比較潮濕,很多山洞還有暗河流淌,這對於上年紀的人來講,絕對是最要命的,所以,雖然明知夜宿在小山村要比山洞危險很多。但是周易鏘毅然選擇了山村,也許,在他的內心裡,他寧願被藍羽軍打死,也不願意忍受風濕關節炎的折磨。

  凌晨三點,禿鷹突擊隊準時出發。

  按照慣常地作戰計劃,夜飛山率領一個小組包抄小山村的後面,防止他們往山上逃竄。根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這一年來的剿匪經驗。赤煉教匪徒遭受攻擊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上山。的確,山高林密的山區是他們的天堂,很多赤煉教的骨幹分子也的確依靠山地的優勢數次逃脫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圍剿,為此,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制定了一套辦法,那就是在發起進攻之前,先派有力部隊截斷敵人上山逃竄的途徑。關門打狗。

  同時,狙擊手小組長鋼鐵虎率領一個狙擊手小組,控制小村莊的外圍。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射殺一切從村莊裡面跑出來的人,無論他是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又或者是當的地村民,因為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實在沒有辦法分辨他們中間的區別,只能夠按照國際慣例一律清除。

  部署完畢以後,靳小菜將會率領其餘的小組從正面和側面發動強攻。從地形上來看,這是典型的梯田地形。所以從兩側發起攻擊比較好,如果是從下往上佯攻則比較吃力。考慮到天亮的因素,還有狙擊手需要的光線,所以總攻的時間,擬定在了凌晨六點三十分。那時候,天比較亮了,有利於狙擊手遠距離射殺目標。

  至於三級士官狙擊手楚士,他向來都是單獨行動的,這次也不例外,他的任務。就是射殺有價值的目標。至於什麼目標是比較有價值地,那就交給他自己來判斷了,當然,周易鏘絕對是其中的一個,不過。上級部門希望能夠活抓周易鏘,因為他們迫切希望能夠套取到有關穆紫熏和小天王的有效信息。擒賊先擒王。如果首先幹掉了這一老一少,相信未來的戰鬥會平淡很多。

  快天亮的時候,靳小菜來到了目標村莊地外面。在距離村莊大約三百米的位置上,他舉起望遠鏡看著這個目標村莊,如果不是因為情報的關係,靳小菜可能會對這個小小的村莊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它實在沒有任何的特別,和他一路上看到地村莊沒有任何的區別。一不經意之間,他還會誤認為,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又兜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小的小村莊,就建立在半山腰的上面,大約只有二十多座房子,有很大地磚瓦屋,也有很小的茅草屋,不過都顯得相當地破舊,有些房屋一看就是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坍塌。幾乎每個屋子的周圍,都有稻草棚,到草棚裡面拴著耕牛,看那些耕牛的樣子,似乎也是營養不良的。在房子的周圍,都是大大小小的水田,一片片的梯田整齊的排列著,剛剛收割完水稻的稻田在依稀的光線中,散射出白色的光芒,那是稻田里的積水。

  看了看手錶,距離進攻發起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天色逐漸的變亮了,小山村還是顯得非常的安靜。靳小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鋼盔,然後摳緊了綁帶,同時將軍鞋的帶子重新綁了一遍。由於水田環繞,所以一會兒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們必須穿越那些狹窄的田埂,為了躲避對方火力的需要,有可能需要利用田埂作掩護,這樣一來,臥倒在水田里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身上的裝備必須調整一下。

  但是就在靳小菜抬起頭來的時候,密集的來復槍聲響了起來。他微微一驚,舉起望遠鏡看過去,原來是夜飛山率領的包抄迂迴小組被敵人發現了,看得出來,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對自己的後山退路的確看守的非常地嚴密,他們在後山的位置部署了大量的潛伏來復槍手。

  靳小采的第一念頭就是:靠,這樣也會被發現?

  禿鷹突擊隊的戰士們都是經過很嚴格的接敵訓練的,而且在長期的實戰中鍛煉了高超的本領,即使在茂密的叢林中,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絕對不會輕易的被敵人發現,能夠發現他們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現在槍聲既然響了起來,說明發現他們的,肯定是赤煉教武裝的精銳分子。

  不過這也說明,在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山村裡面,的確有一條大魚存在,否則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赤煉教精銳的存在,自從赤煉教被整體打散了以後,靳小菜也很少遇到這麼厲害的赤煉教武裝分子了。周易鏘很有可能還沒有離開這座小村莊,上天眷顧,終於讓自己有機會抓到這老傢伙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51
第608章 從天而降(2)


  「上!」不假思索的,靳小菜就發出了進攻的命令,率先衝了上去。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座右銘,也是每個海軍陸戰隊戰士的信條,每次海軍陸戰隊以少勝多的時候,基本都符合這樣的規則,這次也是如此。

  其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也端著槍,悄無聲息的發起了進攻。陸軍的衝鋒經常是那撼著進行的,但是海軍陸戰隊卻從來不提倡吶喊進攻,因為那樣容易暴露目標,聲音喊得越大,就越容易吸引敵人的火力,在沒有大炮掩護的情況下,吸引敵人的火力就意味著死亡。

  靳小采率先踏上了村莊旁邊的田埂,立刻吸引了赤煉教武裝份子的來復槍火力,來復槍的子彈打得田埂周圍的水稻田水花四濺,靳小菜不得不離開了田埂,彎著腰沿著田埂的下側向村莊進攻。不時地他會舉起衝鋒鎗,對著村莊的屋頂就是一個準確的點射,將屋頂上的赤煉教來復槍手打下來。當後面跟進的戰士們架起機槍的時候,他已經成功的靠近了村莊。

  對於這次襲擊來說,也許並不是完美的開局,不過靳小菜也習慣了,禿鷹突擊隊經常面對這種很糟糕的開局,有時候還處於下風,不過最後取得的成績也都不錯,但願這次也不例外。這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雖然很精銳,不過他們如果要對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還差了那麼一點兒。

  啪啪啪……

  嗒嗒嗒……

  天色雖然已經漸漸的亮了,不過黑暗還是佔了主體,在光亮和黑暗交織的晨曦間。藍羽軍的槍聲顯得非常地單調。這是海軍陸戰隊各個突擊隊的特色,沒有需要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開槍的,一旦開槍,就是一擊必殺。畢竟,突擊隊經常深入敵後活動,攜帶的彈藥數目是有限的,必須最充分的利用起來,才能夠堅持更久的時間。

  反而是赤煉教地來復槍的槍聲非常的密集。一陣接一陣的非常地猛烈,好像過年的時候燃放煙花爆竹一般,感覺好像這座小山村裡面隱藏了不少人。事實上,靳小菜也很快發覺,這座小村莊裡的確隱藏了不少的赤煉軍精銳,估計最少也有三百人,他們的戰鬥素質和作戰技能,都相當地出色。而且那種寧死不屈的勁頭,也的確讓靳小菜不得不花費更多的心思組織進攻。

  赤煉教也配備了不少的火器,但是主要還是以來復槍居多,包括從瑪莎國大量進口的來復槍,還有從其他途徑弄到的來復槍,經過赤煉教自己的改造,這些來復槍的性能表現還差強人意,密集射擊的話,火力還是相當地猛烈的,靳小菜他們剛剛衝到村子的旁邊。就被一陣猛烈的排槍壓的抬不起頭來,連機槍手都沒有還擊地機會。

  「靠!」靳小菜鬱悶的罵道,看起來,這些赤煉教混蛋真的要拚命了,所以壓箱底的功夫全部拿出來了。他從心底裡鄙視他們。在剛開始的時候不表現的好一點,到這個時候才拚命,垂死掙扎有個什麼鳥用?

  在瑪莎國軍隊進入銀川道地時候,赤煉教武裝表現的非常不堪一擊,經常還沒有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接觸就崩潰了,導致藍羽軍和瑪莎國軍隊都對赤煉教武裝產生了嚴重的蔑視心理。但是事實上,赤煉教還是有點底子的,尤其是當它真的需要拚命地時候,它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地,那些思想受到了嚴重荼毒的赤煉教骨幹分子。的確是具有大無畏的視死如歸的精神的,他們甚至將死亡當作一種追求。一種死後能夠榮升天堂的追求。

  靳小采很快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村莊裡面,絕對有目標人物周易鏘的存在,因為他很快看到,在密集的槍聲中,有大量的赤煉教武裝分子掩護著重要人物向後山逃竄了,而這時候後山的槍聲也變得異常的猛烈,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爭鬥。

  轟隆隆……

  一枚火箭彈打中了村子中最高大的房子,盤踞在房子內的三四十個赤煉教的武裝分子被炸得暈頭轉向,有部分人當場就被炸死了,殘缺不全的屍體飛得到處都是,但是更多的人還在負隅頑抗,哪怕身上冒火了,也繼續舉著來復槍射擊,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頑強精神,的確讓靳小菜又氣又怒,兩三次想要衝上去,都被敵人死死的壓制住。

  幸好,火箭彈引燃了周圍的乾枯的稻草,大堆大堆的稻草開始燃燒起來,燃燒的火光照亮了村莊,給本來還不太明亮的早晨增加了格外的光亮,同時也給了不遠處埋藏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狙擊手們最好的射擊機會,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些赤煉教骨幹分子顯得特別的明顯。

  啪啪啪……

  狙擊步槍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每一道槍聲響過,都標誌著一個赤煉教骨幹分子的死亡,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被直接打中了頭部,一頭趴在那裡就不會動了。在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們幾乎是百發百中的,而且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雖然有著最狂熱的宗教信仰,但是在躲避藍羽軍的狙擊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成為了純粹的活靶子。五分鐘以後,靳小菜再也看不到活動的人影了,他輕鬆的帶領著其他的戰士們衝入了村莊裡面。

  燃燒的火光逐漸的熄滅,但是很快又被靳小菜他們拿了起來,點燃了其餘的稻草堆,於是,隨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前進的步伐,所有的稻草堆和房屋都被點燃了。有些不知道是武裝分子還是居民的人衝了出來,都被全部打死了,有些房子看起來比較大,靳小菜就順手扔進去一個手雷。轟隆一聲過後,周圍的房屋都被夷為平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人數太少了,不能做到每個房屋都仔細地搜索,只好一律幹掉。

  村子後方的山上槍聲越來越密集,看起來,應該是殘餘的赤煉教匪徒正在拚命的向山上突圍。赤煉教的來復槍槍聲非常地猛烈,估計人數至少在一百人以上,同樣的。藍羽軍的槍聲也非常地猛烈,尤其是捷克式輕機槍的槍聲,清晰,清脆,有力,令人過目難忘。伴隨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捷克式輕機槍地一個個的點射,不時地傳來慘叫倒地的聲音。

  的確,夜飛山率領的兩個戰鬥小組遭受到了赤煉教武裝分子的拚命攻擊。他們吼叫著赤煉教的刀槍不入的口號。然後舉著來復槍瘋狂地進攻好像真的不怕藍羽軍的子彈一樣。不過這些愚昧無知的赤煉教教徒還不是最可怕的,只需要機槍不斷的點名即可,最可怕的乃是那些無聲無息的來復槍手,他們依靠著茂密錯落的樹林的掩護,靜悄悄的試圖衝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封鎖線。

  狙擊和反狙擊,在樹林間成為了最凶險的遊戲。夜飛山連續打死了六個赤煉教的來復槍手,自己的耳邊也被打掉了半邊,鮮血淋漓地,但是他根本沒有時間來包紮。只能夠讓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流淌到槍托上,然後再流淌到迷彩服上面,最後順著迷彩服流淌到落葉滿地的叢林裡。

  戰鬥就是如此的殘酷,受傷和犧牲。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人會對它予以特別的關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是如此,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也是如此,他們不斷地倒下,依然不斷的發起攻擊,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他們也決不後退。

  靳小采帶著十多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相互掩護著前進,逐漸的向村莊的中心壓縮。這時候,在他們相反的方向,有大約五六十名赤煉教地匪徒勇猛的衝了出去,想要從村莊地西邊逃跑。但是。他們沒有能夠穿越鋼鐵虎組織的狙擊手封鎖線,在水田的田埂之上。在毫無隱蔽物的地帶,他們就是純粹的活靶子,跑得再快也快不過狙擊手的子彈。

  鋼鐵虎一口氣撂倒了十一個逃亡的匪徒,重新將槍口指向了村莊的裡面。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明白,這些故意跑出來送死的赤煉膠匪徒只不過是誘餌,真正的目標這時候應該向山上逃竄了。丟車保帥,這是赤煉教高層慣用的伎倆,也是那些被荼毒的普通赤煉教骨幹分子進入天國的最好的機會。

  果然,幾秒鐘以後,村子背後的茂密樹林裡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還伴隨著激烈的呼喊衝鋒的聲音,居然是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發起了不要命的集體衝鋒。槍聲非常的激烈,來復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的聲音此起彼伏,慘叫聲連綿不斷,看起來夜飛山承受的壓力不小。

  這是顯而易見的,往山上逃竄是赤煉教武裝分子的唯一生路,他們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打通這條生命通道。也許,他們打通這條道路需要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但是,如果他們不打通這條通道的話,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他們沒有得選擇,只有拚命的進攻。

  不過這樣的活對於夜飛山來講,也是輕車熟路了,每次和靳小菜出動,基本上都是靳小菜正面主攻,然後他迂迴包抄,他和自己的小組成員都深深的知道敵人瘋狂逃命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他們也都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他們配備的武器是整個突擊隊最好的,火力也是最猛烈的,彈藥也是最充足的,十四個人裡面,就有十個是魯尼狂戰士。

  的確,夜飛山遭受到了赤煉教武裝分子最兇猛的衝擊,這時候天已經大亮,即使在茂密的樹林裡,也能夠清楚地觀察到對方的動作。夜飛山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那條大魚被靳小菜成功的攆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在慌不擇路的想要衝破漁網逃跑。他向另外一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尉軍官陸耀輝打了個招呼,讓他負責指揮防線,他獨自悄悄的繞到了那些武裝分子的背後。

  兩分鐘以後,夜飛山成功的潛伏到了那些赤煉教武裝分子地後面。躲藏在樹葉後面悄悄的看了看,果然發現了目標的所在,受到赤煉教武裝分子重點保護的,果然就是赤煉教四大金剛之一的周易鏘,不過這時候的周易鏘,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大概是逃往生活很不好受,現在又遭受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襲擊。看起來臉色很難看。

  事實上,周易鏘的確不好受,他倒不是怕死,自從加入赤煉教地那天開始,他就將生死付諸度外了,而是覺得自己犯了一個無法容忍的錯誤,那就是居然為了一個老中醫而逗留了四天的時間。如果嚴格按照三天的時間來住宿的話,這股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是絕對不可能盯上自己的。沒想到自己一生謹慎,居然會在這種小事情上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最終栽倒在了藍羽軍的手裡。風濕關節炎這個老毛病,居然成為了葬送自己地因子,想想都覺得悲哀。

  夜飛山可不管周易鏘內心怎麼後悔,他看準機會,扔出一顆手雷,將遠處的赤煉教武裝分子全部炸倒,然後端著衝鋒鎗衝了出去,他想要抓活的。其餘的赤煉教武裝分子發覺自己的背後受到了襲擊。急忙回過身來,卻被夜飛山一頓衝鋒鎗打得暈頭轉向。夜飛山衝上去,拽了周易鏘就跑,周易鏘想要反抗,卻被一顆從遠處飛來的子彈打斷了雙腿。不錯,是雙腿,一顆子彈貫穿了他的兩條腿。

  「日!小心點!」夜飛山氣急敗壞的罵道,急忙跳了起來。

  狙擊手楚士太冒險了,這一槍固然讓周易鏘失去了反抗能力,可是因為角度的問題。子彈也擦破了夜飛山小腿上的一層皮,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也足夠夜飛山在內心裡詛咒這個傢伙下地獄了。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來找楚士報仇雪恨,趕緊拖了周易鏘龜縮到大樹地後面。

  陸耀輝趁機率領戰士們發起反擊,和夜飛山前後夾擊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在密集的槍聲中,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紛紛的倒下了。不過夜飛山躲藏的地方也被來復槍的子彈基本掃光了,幸好那顆磨盤大的大樹足夠結實,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靳小采並不擔心擁有兩挺機關鎗的夜飛山會有什麼意外,所以沒有派人增援,而是帶著戰士們在村落裡仔細的搜索,尋找有價值的目標。村落裡還隱藏著不少地赤煉教匪徒,他們時不時地想要給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找點麻煩,但是在武裝到牙齒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面前,他們的抵抗顯得蒼白無力,很快就被清除了。

  「燒掉!」靳小菜面無表情的下令。

  一陣陣的火光燃燒起來,整個村落逐漸地化為烏有,村莊裡面的大量乾枯地稻草,成為了最好的燃料。目睹著所有的房子在大火中慢慢的倒塌,靳小菜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血色。這樣地燃燒還遠遠不能釋放他內心的憤怒,因為這裡不是瑪莎國的地界。

  山後的槍聲逐漸的稀落下來,意味著那裡的戰鬥也快要結束了。果然,兩三分鐘以後,山上面就只有藍羽軍自己的零星的槍聲了,看起來應該是夜飛山他們在搜尋有價值的目標。五分鐘以後,槍聲完全的結束了,夜飛山他們拖著一個腿部受傷的老人來到了靳小菜的面前。

  「你就是周易鏘?」靳小菜用腳踢了踢這個神情驃悍的老人,冷酷地說道。

  這個老頭子大概六十多歲,鬍子有點發白了,不過頭髮還是黑的,他的身體也相當的健碩,絕對不像外人傳說的那樣奄奄一息的樣子,只是皮膚有點發白,可能是因為缺少陽光照射的原因,這是必然的,他根本就沒有曬太陽的機會,每天基本上都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裡度過。

  輕蔑的瞥了靳小菜一眼,老頭子沒有說話,彷彿靳小菜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和他對話。陸耀輝拿來畫像,仔細的核對了一下,確定這個人就是周易鏘。靳小菜冷冷一笑,抬起軍靴,一腳踩在了周易鏘的小腿上,周易鏘的臉龐頓時扭曲。雖然沒有叫出來,但是那神情已經顯露出他非常地痛苦。他的確就是周易鏘,有嚴重地風濕關節炎的周易鏘。

  「老頭,你躲藏功夫蠻好的嘛!麻煩你合作一下,告訴我們穆紫熏和小天王的下落……」靳小菜面無表情的說道,慢慢的在自己的褲腿上磨著六五傘兵刀,刀口上還有鮮血,那是剛才在屋角拐彎的時候。一個企圖偷襲他的人赤煉教武裝分子,被他一刀剖開了胸膛,肝臟什麼的流了一地。

  不過很顯然,靳小菜的這把六五傘兵刀,還有別的用處。他淡淡的拍了拍周易鏘的肩頭,親熱地說道:「老頭,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特別喜歡你!你夠瘦。骨頭也夠硬,皮膚也足夠堅韌,這才是我要找的最上乘的材料……我相信,從你身上剝下來地皮,絕對是完好無缺的……」

  周易鏘渾身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但是隨即又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根本不理會靳小菜的任何言語,任何動作。他彷彿已經完全的麻木,只有他的內心,在輕微的後悔自己不應該逗留第四天的。雖然風濕關節炎的痛苦很可怕,但是他更加不願意面對眼前這個明顯地陷入變態的藍羽軍軍官。

  夜飛山皺皺眉頭,揮揮手,那些藍羽軍戰士都悄悄的躲遠了,負責在村子四周警戒的藍羽軍戰士。也都背對著靳小菜的方向。他們不太願意看到眼前的一幕,儘管他們也是出生入死地戰士,見慣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可是靳小菜現在要做的,還是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

  靳小采現在做的,當然是審訊犯人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嚴重違反藍羽軍戰地紀律地事情。因為自己的家人都被瑪莎國軍隊以各種殘忍的手段殺死了,所以靳小菜恨死了和一切瑪莎國有關的人和事,他的痛苦和憤怒都集中在這把鋒利地六五傘兵刀的刀刃上,他會用它將敵人地皮膚完完整整地剝下來。直到被剝皮的人完全沒有了皮膚,好像一條蛀蟲一樣的地上掙扎。又或者願意透露自己的內心秘密為止。

  即使是夜飛山,也覺得剝皮絕對是一件自己無法承受的事情。楊夙楓並沒有規定說藍羽軍不能嚴刑拷打自己的俘虜,尤其是赤煉教的骨幹分子,無論用什麼方法處理他們,軍事法庭都不會過問,不過,靳小菜的這手剝皮功夫,還是會引起部分上級主管的反感的,畢竟,這手功夫血腥味太濃了,其過程之殘忍,整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許整個藍羽軍,只有靳小菜這種病態的人才能夠堅持下來。

  果然,幾分鐘,在村子最東邊的夜飛山聽到了周易鏘慘厲無比的慘叫聲,這個慘叫聲響徹雲霄,讓每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內心微微一震。他們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周易鏘身上的皮正在被靳小菜漸漸的扒了下來,露出裡面光溜溜的粉紅色的肌肉……

  夜飛山不敢再想,急忙低下頭去,用溪水狠狠的澆了澆自己的臉,將周易鏘的慘叫聲拒絕在自己的耳朵外面。然而,那個慘叫的聲音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夜飛山也要忍不住懷疑自己今晚會不會做惡夢。其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也都是臉色蒼白,顯然無法承受這樣地痛苦的慘叫聲,陸耀輝乾脆拿東西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們都是習慣了死亡和血腥的人,不過這剝皮……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每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都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而那個慘叫聲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痛苦,他能夠讓人的內心產生激烈的痙攣,甚至產生極度的絕望感,因為聽到這個可怕的聲音,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意義……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然後逐步沒有了信息,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後,靳小菜若無其事的來到了夜飛山的身邊,淡然自若的玩弄著血淋淋的六五傘兵刀,無奈的詛咒著說道:「***!皮都扒掉了,就是什麼都不說!赤煉教還真多硬骨頭!」

  夜飛山不敢想像一個人被活生生的扒掉全身的皮膚以後會是什麼樣的樣子,更不敢想像其中過程地痛苦,他飛快地摒棄了一切和剝皮有關的思想,低沉的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殺個回馬槍?」

  靳小菜陰沉冷酷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當然。」

  夜飛山點點頭,於是禿鷹突擊隊的戰士們開始集合,然後大模大樣地離開了村莊。不過,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並沒有離開很遠,而是悄悄的在村莊的旁邊潛藏了下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長時間的潛伏和休息,等待著天黑的來臨。

  這是對付那些狡猾的赤煉教骨幹分子的策略。經常會有些赤煉教地武裝分子在激烈的戰鬥中躲藏起來,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常常無法及時地發現他們,於是就發明了回馬槍的辦法,靜靜的等待那些潛藏起來的狡猾的赤煉教分子自己走出來,然後再一舉消滅。回馬槍的繳獲一般都是很豐盛的,銀川道到處都是山洞,想要潛藏太容易了,每次戰鬥會有部分的赤煉教精英悄悄的躲藏起來。等待藍羽軍走了以後再出來,結果一不小心又落到了重新返回的藍羽軍手中。

  果然,隨著熊熊大火地停息,村莊很快平靜了下來。夜幕降臨,村莊依然是靜悄悄的,到了晚上八九點的時候,開始有了動靜在微弱的光線中,夜飛山通過望遠鏡發現,從一個燒燬的房屋下面,.悄悄的爬出了一個人。他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

  然而,他剛剛走出不到二十米遠的距離,就看到一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依靠在牆角那裡,淡然自若的玩弄著手中的六五傘兵刀。對著他淡淡地晃了晃刀刃,於是微弱的光線立刻刺疼了這個從地下爬出來的神秘人物的眼睛,他不得不站住了,然後警惕的看看四周,最後將細小地眼睛鎖定在這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身上。

  「哥們,往哪兒走呢?」靳小菜微笑著說道。不經意地用六五傘兵刀修理著自己的指甲。在幾乎沒有光線的黑暗裡,這實在是一項很高難度的動作,但是他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熟練,彷彿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簡單了,那把六五傘兵刀彷彿就是長在他身上似的。

  那個神秘人物有點顫抖的看著靳小菜的微笑。兩條大腿微微的顫抖起來了。靳小菜的笑容看起來的確有點恐怖,尤其是在黑夜裡的時候。他艱澀的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我要去上山打柴……昨晚我們村子失火了……」

  靳小菜依然是淡淡的說道:「當然了,這把火是我們放的,你去打柴嗎?要不要幫忙?」

  那個神秘人物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我不著急,我不著急……」

  靳小菜淡淡的說道:」呵呵,既然你不著急,那你來幫我認個人,我剛剛將他的皮給剝下來了,結果現在反而認不出他來了……來,這邊……」

  他伸手提著那個神秘人物的衣領,將他帶到周易鏘的身邊,結果這位神秘人物只看了一眼,就當場暈了過去了。靳小菜看看地上的一團純粹的肉,又看看昏迷過去的神秘人物,狐疑的說道:「靠,難道老子的剝皮技術又退步了?媽的,什麼時候才能讓老子到瑪莎國苦練剝皮功夫?」

  夜飛山小心翼翼的過來,將神秘人物拉走了。

  「沒事,來,洗把臉再說。」靳小菜若無其事的說道,又回頭看了看地山的沒有皮膚的周易鏘,左看右看,似乎沒有看出哪裡不對,只好遺憾的離開了,卻沒有看到夜飛山和陸耀輝兩人都嘔吐的不行了,內心裡在不斷的詛咒靳小菜這個變態。

  夜飛山將這老頭子押到旁邊的水田里,一盆水將他澆醒,然後藉著繡管流下來的山泉水將他的腦袋刷洗的乾乾淨淨的,然後用六五傘兵刀在他臉上刮了刮,確認他有沒有化妝,最後用手電筒一照,這個人的身份很快就被辨認出來了。

  「這不是我們的畢大人麼?」靳小菜笑瞇瞇的說道,但是他微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讓人不寒而慄。他輕飄飄的玩弄著手中的六五傘兵刀,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動作,這個動作讓夜飛山覺得自己還是距離遠一點比較好。

  這個人,赫然是赤煉教的兩個狗頭軍師之一的畢升穹。赤煉教有兩個軍師,一個是錢泰多,一個是畢升穹,眼前的這個人,赫然就是畢升穹。難怪這裡的赤煉教武裝火力這麼猛烈,原來一下子聚集了兩個赤煉教的高層骨幹,真不知道他們是在這裡做什麼,難道專門等著藍羽軍來抓嗎?

  「畢大人,我對剛才的作品很不滿意,現在想借你的身體來用用,我想弄一個更好的……」靳小菜很客氣的說道,在黑暗中拋了拋六五傘兵刀,刀刃的亮光在黑暗中閃爍著。

  想到周易鏘的慘狀,畢升穹渾身發抖,頓時大小便失禁,臭氣沖天,但是他的嘴巴,卻是不斷的張開的,喉嚨也一動一動的,只是因為太緊張,所以無法說出話來。說起來,這位畢升穹也算得上是赤煉教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當初穆紫熏陰謀篡位的時候,就是他出謀劃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靳小菜的面前,他覺得自己的生命簡直比最下賤的草根還不如。

  「呃……」突然間,畢升穹猛烈的嘔吐出來,原來,他的眼前又浮現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團東西。他不知道那團上什麼東西,也許那團就是周易鏘的身體,沒有皮膚的身體,渾身都是粉紅粉紅的,粉紅的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他不知道他的皮膚去了哪裡,他只知道,他的皮膚就是被這把毫不起眼的小刀給一點一點的剝下來的。

  夜飛山順手又給畢升穹澆了一盆水,寒風一吹,凍得赤煉教的老軍師渾身發抖,他才從極度的恐懼中慢慢的恢復過來,可是他的確太恐懼了,恐懼的雖然很想說話,可是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只有上下嘴唇不停的發抖,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的清脆。

  「媽的!沒出息的傢伙!」夜飛山自己內心裡這樣的鄙視這個老傢伙,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靳小菜的作品的確太有殺傷力,就算是自己和陸耀輝,也不敢多看兩眼,何況是這個畢升穹?看來不需要審訊,這傢伙就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倒出來。

  陸耀輝冷冷的說道:「怎麼?有沒有什麼話跟我們說?我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情報,否則,你就像周易鏘一樣赤裸裸的到閻王爺那裡去報到吧。」

  畢升穹渾身顫抖的好像篩子一般,好不容易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我……我……我知道小天王在哪裡……還有、還有……還有穆紫熏……」

  陸耀輝大喜過望,媽的,在宗教思想的荼毒下,赤煉教的核心人物都是硬骨頭,無論怎麼威逼利誘,嚴刑拷打,都死不開口,靳小菜的剝皮工夫都快要練得出神入化了,現在總算碰到一個願意開口的傢伙,那實在是太幸運了。

  「***!」靳小菜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快說!小天王在哪裡?」

  「白石村……白石村……小天王在白石村……我、我不要……」畢升穹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話,忽然看到靳小菜手中的刀光,立刻臉色死灰,眼神慢慢的凝結,最後口吐白沫,慢慢的癱瘓了下去,然後就沒有了生息。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52
第609章 從天而降(3)


  這是一個很平凡的小山村,深深的隱藏在一個小小的盆地裡,周圍的山峰都是茂密的帶刺的灌木叢,層層疊疊的,完全阻隔和這個小山村和外界的聯繫。小山村需要通過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才能夠和外界相連,在這條山路的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灌木叢,還有很多的懸崖峭壁,道路也被懸崖隔開,只需要抽掉過往的木橋,外面的人員就根本沒有辦法進入,甚至連發現這條山路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當地的居民都是七百多年前為了躲避戰火而躲藏到這裡的,從此就很少和外界交往,由於近親繁衍,所以這裡的村民們普遍智商都有問題,自理能力比較差,還有女人赤裸裸的大白天傻乎乎的跑出來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對於隱藏在這裡的赤煉教高層來說,這樣的村民是最好不過的,他們絕對不會洩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外來者是什麼人。

  傍晚的時分,一個瘦削的人影從外面的崇山峻嶺之間進入了這個隱藏在盆地裡面的小山村,在那條迂迴曲折的山路上,他接受了至少了六次的檢查,六次最徹底的檢查,雖然他的身份很尊貴,可是在這裡依然被要求脫光了所有的衣服。這個人也非常合作,很配合的接受了檢查,然後進入了這個密封的小山村。

  這個人,就是穆紫熏的心腹弟子鄧胡,他剛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不過因為事情不是很順利。所以,在距離穆紫熏的房子大約還有一百米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猶豫了,他不知道這件消息報告給穆紫熏以後會有什麼後果,不過有一點至少是肯定的,穆紫熏會遭受更大的打擊,赤煉教的前途也會更加的黯淡。

  鄧胡從小就是孤兒,是穆紫熏將他一手拉扯大。教他武功,教他學識,讓他在赤煉教裡面生根發芽,最後成為赤煉教的得力人物之一,對於自己的師傅,鄧胡是絕對不願意看到他憔悴下去的,可是,這段時間以來。赤煉教接收到地,全部都是不好的消息,穆紫熏也不可避免的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了。

  穆紫熏最近比較煩躁,而且動不動就發脾氣,甚至殺人。逃亡的日子原來是這麼困難,藍羽軍原來是這麼的不簡單,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不想失去的東西卻失去了,這讓曾經身居高位風光無限的赤煉教攝政王感覺反差太大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鄧胡還是走入了穆紫熏的房子。穆紫熏居住的是一個很大的磚瓦屋。中間有個巨大的天井,從天井裡面,可以看到灰濛濛的天空。這時候,穆紫熏正站在天井的旁邊,仰首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鄧胡正要說話。穆紫熏已經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擾,鄧胡只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垂手肅立。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穆紫熏才緩緩的低下頭來,不過並沒有回頭,晦澀的說道:「唐鵲親自接見你了嗎?」

  鄧胡艱澀地說道:「沒有。只有他的部下大將許人鳳接見我了。」

  穆紫熏冷冷的說道:「好啊!許人鳳算個屁!現在連唐鵲都有資格忽略咱們了!唉!」

  鄧胡聽出了師傅心裡的無奈和酸澀。急忙說道:「師傅,唐鵲不是不想接受我們的投誠,而是不敢,他是害怕藍羽軍以這個為借口對他動手。他盤踞地明川道、寧川道和越川道地區,要比我們的銀川道富裕多了。楊夙楓現在的眼光,盯緊了他。只要有機會的話,楊夙楓肯定會對唐鵲動手的。」

  穆紫熏目光炯炯,沉重的歎息一聲,緩緩的說道:「所以說唐鵲成不了大事,他以為聯合了我們就會遭受藍羽軍地攻擊,可是他難道就不知道,就算他不接受我們的投靠,楊夙楓也絕對不會放過他!楊夙楓接下來第一個要接收的地盤,就是他控制的三道地區!他和我們還有瑪莎國聯合起來,共同對敵,也許還有一絲絲的希望,現在他想獨善其身,怎麼可能呢?唉,換了唐鶴地話,肯定會和我們聯合起來的。唐鵲,算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傢伙……」

  他的聲音逐漸的晦澀下來,顯然有種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無奈。赤煉教主動地投靠朝廷,已經是穆紫熏在踩鋼絲,隨時都會搖搖欲墜的,可是,作為朝廷代表的唐鵲,居然被楊夙楓嚇唬的連正常的理智都沒有了,真是不可理喻。

  鄧胡在後面靜靜的聽著,也覺得自己的嘴巴裡充滿了苦澀的滋味。

  赤煉教本來想要主動的投靠二皇子唐鵲,想要被招安,固然是謀取後路的意思,不過這對於唐鵲來說本來也是好事,可是,目光短淺而且性格懦弱的二皇子唐鵲,卻不敢接這個燙手的熱山芋,生怕楊夙楓會用這個借口來對付他。其實他純粹就是幼稚,楊夙楓要對付他,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甚至不用借口,楊夙楓也可以照樣對他動手。

  由於唐鵲的懦弱,穆紫熏策劃的赤煉教、唐鵲和瑪莎國三家聯合的計劃不得不泡湯了。

  「瑪莎國那裡怎麼回答?你見到宇文芬芳了嗎?」穆紫熏沉默片刻,緩緩的說道。他畢竟也算是一代梟雄,雖然前途很艱難,但是還沒有到能夠將他壓垮的地步。

  「師傅,這正是我要跟你匯報的最奇怪的事情,我在明娜斯特萊居然沒有見到宇文芬芳。我打聽了一下,聽說宇文芬芳已經下落不明瞭。真奇怪,她上次去尼洛神京,楊夙楓並沒有專門對付她,她已經平安的回到明娜斯特萊了啊!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呢?瑪莎國軍隊的人也在找她,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我看瑪莎國的人還挺著急地。不像是裝出來騙我的樣子。」鄧胡急切的說道。

  穆紫熏也顯得相當的驚訝,慢慢的轉過身來,在太師椅上坐下來,隨手示意鄧胡也坐下來,目光炯炯的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她會不會是秘密回去蒙太奇了?難道瑪莎國那個老東西不行了?」

  鄧胡滿腹懷疑的說道:「我沒有受到類似的消息。還有,我在明娜斯特萊沒有看到宇文芬芳,卻遇到了藍羽軍地使者。就是那個叫做馬坤的騙子,我打探了一下,據說馬坤是準備前往蒙太奇的,我用金錢收買了瑪莎國幾個高級將領,根據他們的猜測,馬坤這次是前往蒙太奇和宇文震天談判的,內容似乎是呂宋島上的瑪莎國軍隊,不過他的行動非常的低調。瑪莎國也對外封鎖了消息,除了我,沒有旁人知道。」

  穆紫熏慢慢地整理著自己的鬍子,思索著深沉的說道:「在呂宋島上面的瑪莎國軍隊已經奄奄一息,就等死了,境況比我們還不如。馬坤去瑪莎國做什麼?楊夙楓想要用呂宋島上的瑪莎國軍隊來換什麼?換宇文芬芳?不會,一個女人怎麼價值三十萬軍隊?」

  鄧胡繼續說道:「還有,我還間接的打聽到一個消息,說藍羽軍的海軍陸戰隊準備在洛娜登陸了……」

  穆紫熏目光一沉,緩緩的說道:「當真?」

  鄧胡謹慎的說道:「我聽瑪莎國內部的人員是這麼說的。不過真假還沒有來得及印證。」

  穆紫熏稍微興奮過後,重新恢復了冷靜,冷漠地點點頭。其實藍羽軍就算在洛娜國登陸,對於赤煉教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太好的事情。固然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分兵以後,赤煉教直接承受的壓力會小一點,可是一旦藍羽軍攻佔了洛娜國,攻佔了明娜斯特萊和武勝關要塞這兩個軍事要衝,赤煉教和瑪莎國的關係就完全被切斷了,到時候。無論是赤煉教還是唐鵲,都只有全軍覆沒的份。

  緩緩的搖搖頭,穆紫熏將這些不利地消息都過濾掉,天還沒有完全塌下來,他不會這麼輕易的絕望的。揮揮手。讓鄧胡回去休息,順手將自己的另外一個心腹弟子宋火叫了過來。宋火負責和赤煉教其他部隊的聯絡。可是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阻撓下,這種聯絡已經變得非常地困難了。

  「怎麼回事?還沒有消息嗎?」穆紫熏緩緩的說道。他問的是有關和庚桑欒、梗陽裂兩個人聯合的事情,原本穆紫熏是絕對不會將這兩個昔日同事的勢力放在眼裡的,但是現在自己地嫡系受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重點打擊,大不如前,沒有辦法,他只好放下了傲慢地架子,主動去尋找昔日的兄弟敘舊了。

  「還沒有。」宋火很晦澀的回答。

  藍羽海軍陸戰隊的打擊是很具有針對性,就是重點地攻擊穆紫熏的嫡系部隊,對於赤煉教的其他勢力,則睜隻眼閉只眼,暫時不理會。不過,赤煉教的其他勢力也不是笨蛋,知道楊夙楓重點剷除了穆紫熏以後,立刻就會對自己動手,所以他們也像穆紫熏一樣早早的就躲藏了起來。

  庚桑欒和梗陽裂的勢力,是消失的最快的,銀川道東南沿海四平附近,一直都是庚桑欒和梗陽裂的勢力範圍,也是銀川到地勢最複雜自然環境最惡劣的地區,穆紫熏希望庚桑欒和梗陽裂兩人能夠開放這塊區域,讓自己的殘部進入避難,他之前已經讓唐咨去聯繫,可是唐咨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答覆,甚至連本人都似乎失蹤了。之後他又授意宋火派人去和庚桑欒聯繫,結果也沒有回音,反而是半路的時候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小分隊打死了不少人,差點兒還洩漏了自己的行蹤。

  仔細的想一想,穆紫熏也覺得楊夙楓真***夠惡毒,無聲無息之中下的全部都是毒手。本來赤煉教已經化整為零,落草為寇了,他還不肯放過,務必要趕盡殺絕。最可恨的就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實行了分片包干的策略,將銀川道劃分為若干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代號。每個區域都有專門的小分隊,一旦發現赤煉教地蹤影,立刻窮追猛打,藍羽軍的通訊又發達,信息可以瞬間共享

  讓赤煉軍吃盡了苦頭。

  雖然這個方法還不能對赤煉教的武裝力量形成致命的打擊,可是對赤煉教的人員來說,遇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就是一場噩夢。而且狡猾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經常提前堵在赤煉教武裝前頭的路上進行伏擊。每次伏擊都讓赤煉教僅存的武裝備受打擊,到現在為止,穆紫熏想要拿出千人以上地武裝,基本是不可能了。

  除了在內心裡詛咒楊夙楓以外,穆紫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盼望著依蘭國和瑪莎國再次捲土重來,分散藍羽軍的注意力,否則。赤煉教肯定支撐不了多久的。正在痛苦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心腹弟子沙克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出什麼事了?」穆紫熏盡量讓自己地臉色變得很平靜,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要是他自己也顯得驚慌失措亂了陣腳的話,赤煉教馬上就會完蛋。

  「小天王不幹了。他說什麼也要離開這個小村莊,他要到外面去看大海……」沙克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臉上還有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痕跡,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是掌印十分清晰。在這裡,除了穆紫熏以外。只有一個人還有資格扇他耳光,這個人,就是赤煉教的小天王。

  「渾蛋!」穆紫熏憤怒的吼叫著,好像發怒的獅子在低聲的咆哮,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嚇得旁邊的宋火急忙站了起來,連連安慰他千萬不要發火,沙克更加是被嚇得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了。

  「給他吃好的穿好地住好的,還有女人給他玩,他還想怎麼樣?」在自己的心腹弟子前面,穆紫熏也不需要隱藏什麼。對於小天王的恨意全部都傾瀉了出來。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殺了小天王,殺了這個累贅,如果不是他,赤煉教也不至於鬧得四分五裂。

  看到師傅陰沉憤怒地臉色。宋火壓低聲音,低聲的說道:「師傅。不如我們……」

  沙克也抬起頭來,上前一步,憤怒的說道:「就是,師傅,我們乾脆……」

  穆紫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些弟子要做什麼,他們早就恨不得直接殺了小天王,將自己捧上赤煉教天王的寶座,他們對自己地忠誠和愛戴是無庸置疑的,他們願意為了自己而赴湯蹈火,犧牲一切,只可惜他們還缺少一點政治眼光,要是小天王可以殺的話,他早就殺掉了,哪裡還等到現在?

  穆紫熏最清楚不過了,一旦殺了小天王,庚桑欒和梗陽裂等人立刻就會和自己翻臉,而魯迪斯、朱志明、高林生等地方實力派也會和自己脫離關係,赤煉教已經出了一個方國強,害的穆紫熏不輕,現在寧波港集中營裡面關押的赤煉教骨幹分子,至少有一半都是被方國強出賣地,要是高林生等人也投靠藍羽軍的話,銀川道就徹底地完了。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穆紫熏冷冷的說道,似乎是安慰沙克不需要為此而生氣。不過,雖然小天王只是一個傀儡,可是受這麼一個傀儡的氣,也的確讓人無比的鬱悶。被一個強大的人打一次耳光,算不得什麼,偏偏對方是個白癡,這耳光就***……

  宋火低聲的說道:「那我們……要不要答應他……」

  穆紫熏冷冷的說道:「廢話!這個時候出去,那不是找死嗎?」

  宋火不敢吭聲了。

  穆紫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去勸阻小天王,我們呆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宋火,你要和練風密切溝通,擴大周圍的警戒圈,還有,後山的那條隧洞可以打開了,我們隨時都要用,藍羽軍隨時都會來的。」

  宋火急忙點頭答應。

  穆紫熏帶著沙克準備去小天王的住處,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就算藍羽軍有十萬人,短時間也進不來,各個關卡的木板都要保持斷開的狀態,在沒有確認身份之前,絕對不能連接。沒有這些木板,藍羽軍就算有翅膀也飛不進來……」

  宋火連連點頭。

  穆紫熏的自傲是有資本的,如果藍羽軍從陸地上進攻的話,這塊機關重重的地方,的確可以有效的遲緩藍羽軍的攻擊速度,為他們撤退贏得足夠的時間。可是穆紫熏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陸地和海洋上的進攻以外,還有一種進攻的手段,那就是來自空中。當天晚上,刀無鋒和凌劍率領的藍羽軍的空降部隊已經到達了他的頭頂。

  藍羽軍已經有了翅膀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53
第610章 從天而降(4)


  穆紫熏親自出馬,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總算搞定了小天王。要是別人,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決定他的生死,哪裡需要強顏歡笑,可是偏偏小天王不行,他現在還必須利用這個只有八歲的孩子作為自己的護身符,所以,他只能使用柔的手段來對付小天王,而且,更可惡的是,在別人的眼前,他還必須擺出對小天王畢恭畢敬的樣子來,以免被人抓到確切的把柄,作為攻擊他的手段,這是身居高位的穆紫熏最痛苦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總算處理掉了,小天王也乖乖的上床睡覺了。當然,這件事還不能這樣就完了,有些人必須要處理,這是穆紫熏一貫的手段。穆紫熏覺得,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撩起小天王的慾望的話,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他身邊的幾個貼身隨從肯定存在重大的問題。

  「都殺了!」穆紫熏冷峻的說道,帶著毫不留情的語氣。在赤煉教興旺的時候他殺人也從不手軟,在赤煉教即將敗亡的時候,他殺人更加不手軟。在這種最節骨眼的時刻,也只有通過殺人才能震懾自己的部下了,他堅信,殺人殺得越厲害,他的部下就越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沙克當即帶領心腹部下,將小天王身邊的幾個貼身人員都殺了,可憐的小天王,還在沉睡之中,根本就不知道,當他明天醒來的時候,他能夠看到的已經全部都是陌生人了。雖然,這些服侍他的人也僅僅來到他的身邊不到半個月地時間。

  這一番折騰完了以後,已經是早晨時分。雄雞唱曉天下白,太陽很快就出來了。白石村雖然處在盆地裡面,但是也很早就能夠看到太陽。穆紫熏覺得自己有點疲憊了,正準備回去歇息,忽然看到鄧胡帶著一個白鬍子老頭從外面進來,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赫然是失蹤了很久的唐咨。

  穆紫熏停住了腳步,嘴角邊露出冷冷的笑容。

  他和唐咨之間。雖然說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和睦。當初他陰謀奪取赤煉教的最高權力,唐咨雖然沒有公開阻撓,但是也絕對沒有配合,在他奪取了權力以後,唐咨也裝作失蹤了,賴在唐川帝國朝廷那邊不肯回來,最後被楊夙楓逼迫的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了。才回到了赤煉教,但是他回到赤煉教以後,也沒有主動投靠穆紫熏,反而和庚桑欒和梗陽裂兩個老傢伙臭味相投,兩人之間的關係相當的冷漠。

  唐咨來找自己做什麼呢?

  「唐兄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穆紫熏決定自己搶先打招呼,降低自己的身份。雖然和唐咨地關係不好,可是在目前的困境下,任何一絲希望都是他不能放過的。就算和自己不和睦的唐咨也不例外,他期待著唐咨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好消息。

  「老穆,你也活得不錯嘛,我還以為你鑽在山洞裡跟土撥鼠混在一起了呢。」唐咨根本不賣穆紫熏的帳,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語氣裡也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似乎很願意看到穆紫熏現在地這個樣子。

  穆紫熏的臉色微微有點漲紅,不過瞬間就消失了,他不想這個時候和唐咨翻臉,倒是他身邊的三個弟子覺得有點憋悶,想要教訓唐咨。為自己的師傅挽回面子,但是他們又知道唐咨的輩分的確和穆紫熏相同,而且武功之高,絕對不是他們三個對付得了的,只好狠狠的將怒火憋在內心裡。

  「你從四平來?」穆紫熏雖然沒有動怒。不過語氣也用不著客氣了,冷冷的說道。

  「是的。我從四平來,我要將小天王接到四平去!」唐咨正式的說道。

  穆紫熏哈哈一笑,握緊了雙拳,冷冷地說道:「那兩個老不死的讓你來跟我要小天王?」

  在藍羽軍的分區包干圍剿實行以後,銀川道東南方的四平地區就成了最平靜的地方,因為藍羽軍還沒有對那裡動手,盤踞在那裡地庚桑欒和梗陽裂兩人的勢力,儼然成了能夠和穆紫熏分庭抗禮的小朝廷,不過沒有小天王在手,他們名不正言不順,暫時還不是穆紫熏的對手,所以,小天王的控制權成了爭奪的關鍵。

  鄧胡、宋火和沙克三個人都做好了動手地準備,虎視眈眈的看著唐咨。作為穆紫熏的弟子,他們最清楚不過了,穆紫熏的權力有大半都是通過小天王的名義發出去地,如果沒有小天王在手,很多事情根本就無法運轉,控制小天王就是穆紫熏的權力基礎,所以,無論在什麼樣地情況下,穆紫熏都不會讓小天王脫離自己的控制的。唐咨要小天王的話,大家就只有撕破臉皮動手了。

  唐咨冷冷的看了看鄧胡等人,不屑一顧的說道:「老穆,看看你這幾個不成材的弟子,還真的以為這裡是香格里拉世外桃源呢?你們在這裡還能呆多久?半個月?一個月?我看不用一個月,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就會搜索到這裡來,你們還不是一樣要急急忙忙好像喪家之犬的逃跑?你們吃得了這個苦,小天王可吃不了,看在大家都是老同事一場的份上,老穆,你也應該將小天王交給我們了……」

  穆紫熏不怒反笑,狠狠的說道:「如果我不交呢?你就要跟我動手搶人?」

  唐咨冷冷的說道:「我們一起去找小天王,讓小天王作決定……」

  穆紫熏眼神深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覺得,你能看到小天王麼?」

  唐咨只好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老穆,如果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的話,我們,包括朱志明、高林生、魯迪斯在內。只能公開宣告你抰持小天王了……」

  穆紫熏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公開威脅,尤其是現在虎落平陽地時候更加如此,惱羞成怒的吼叫道:「唐咨,你滾!不要逼我動手!無論你們在背後搞什麼鬼,小天王都是我的!你們逼急了,

  我就殺了他!大家一拍兩散,什麼都得不到!」

  唐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深沉的說道:「我倒希望你殺了他。大家樂的輕鬆自在,就怕你不敢……」

  穆紫熏的臉色再次變成了豬肝色,唐咨的話擊中了他的痛處,其實很多人都想殺了小天王,這樣就可以不用受到穆紫熏的威脅,公開和穆紫熏決裂,他用這個來威脅唐咨,的確是不對頭。他只好死死的盯著唐咨。手指骨持續不斷的爆發出指關節爆裂的清脆的聲音,身上的殺氣也越來越濃洌,使得他後面地鄧胡等人也情不自禁的退開了幾步,即使以他們的武功,也無法承受穆紫熏盛怒時爆發出來的巨大壓力。

  此時此刻的穆紫熏,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少,越來越多的人背叛自己,以致陷入孤家寡人的地步。方國強投靠藍羽軍,已經讓穆紫熏氣的七竅生煙了,現在魯迪斯、朱志明、高林生等人居然也投靠了庚桑欒和梗陽裂。怎麼能叫他不急怒攻心,火冒三丈?

  可是,唐咨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他的武功,本來就不比穆紫熏低。否則也不敢這樣單槍匹馬的殺入到白石村來要人。這時候的穆紫熏,在唐咨的眼裡,不過是窮途末路困獸猶斗罷了,現在除了白石村裡面這點人,其餘的赤煉教勢力都已經和他脫離了關係。他躲藏在白石村裡面,固然保住了自己地小命。可是也失去了對部下有效的控制。

  「唐咨,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怪不得我不講兄弟情誼……」穆紫熏惡狠狠的說道,一拳砸在路邊的花崗岩上,頓時將磨盤大的花崗岩砸得粉碎。方圓幾十米也發生了劇烈地震動。他的三個弟子也分三個方向散開,準備夾擊唐咨。既然已經動了手,那就絕對不能讓唐咨逃出白石村。

  「赫,你還有兄弟情誼啊?」唐咨冷冷的說道,眼神瞇成了一條線。在半路上唐咨就預料到肯定是這樣的結局,穆紫熏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對小天王地控制,想要奪取小天王的控制權,就必須打敗穆紫熏,然後將他捉為人質。當然,這不是容易做到地事情,穆紫熏雖然是半路出家,武功也很雜,可是畢竟也浸淫了三四十年,也有一定的功底,不過,唐咨相信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唐咨冷冷的扣緊了自己的雙手,正準備發出雷霆一擊,忽然間,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轟隆隆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很清晰,而且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不過,一時間,唐咨居然無法判斷聲音的來向,因為他只覺裡覺得聲音似乎是來自天上,可是,天上又怎麼會有轟隆隆的聲音呢?

  穆紫熏也感覺到了,同樣狐疑的看看四周。他對四周的任何物體都非常的熟悉,知道絕對沒有什麼東西會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他也覺察到聲音是來自半空中的,可是,他和唐咨一樣,也不相信天空中會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他甚至有點懷疑是唐咨故意搞鬼,兩眼不由得更加盯緊了唐咨。

  唐咨立刻感受到了穆紫熏的巨大殺氣,急忙回過神來,凝神以對,那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近,反而對兩人的影響不大了。在這種高手的對決中,任何一個最細微的分心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死亡命運,所以他們絕對不敢疏忽大意,即使他們的內心覺得這轟隆隆的聲音的確越來越古怪。

  這時候,鄧胡、沙克和宋火等人也察覺到了,這轟隆隆的聲音的確是來自天上的,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好像就在山後面出現一樣。可是,當他們將目光轉向山上的時候,只能夠看到蔚藍的天空,還有刺眼的陽光,別的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難道是耳鳴?」三個弟子都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他們甚至認為是穆紫熏和唐咨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決所產生的巨大壓力,讓旁邊地人產生了幻覺,否則。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呢?

  然而,就在他們皺眉低頭重新準備投入戰鬥的時候,那轟隆隆的聲音忽然變大,好像瞬間來到了他們的耳邊,震得他們有兩秒鐘的時間,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當他們愕然的抬起頭來,只看到背對著太陽的方向,出現了兩個巨大地橢圓形的黑影。幾乎遮擋了所有的太陽光,整個白石村瞬間陰沉下來。

  穆紫熏和唐咨也立刻收功,驚訝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黑影,以他們的學識,也無法判斷出這是什麼。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藍羽軍的飛艇,也從來沒有從任何渠道瞭解到藍羽軍飛艇的情況,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藍羽軍地飛艇靠近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兩個龐然大物,已經足夠他們提醒十二分的精神。

  「這是什麼?」沙克驚訝的叫道,穆紫熏和唐咨都無法辨認的東西,他自然更加無法辨認了。隱隱約約之間,他似乎能夠看到在那個橢圓形的大皮囊下面,似乎還吊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那東西上面似乎有什麼神奇的物體在晃動,可是他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物體。

  鄧胡和宋火瞇著眼睛,試圖從中尋找到什麼可以辨認的蛛絲馬跡,只可惜。他們也失望了,他們對這兩個龐大的飄舞在空中地東西的第一印象就是:震撼,龐大,轟鳴。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天空中會出現這麼龐大的物體,難道是傳說中的火龍?可是。這明明不像龍,反而像一個巨大的橄欖。

  「我也不知道。」宋火緩緩的說道。他隱隱間覺得有點不妙,似乎感覺到這兩個東西來者不善,不過穆紫熏既然沒有反應,他也不好做出什麼反應,否則招致唐咨地笑話就不好看了。

  「師傅。這是什麼?」腦子不是很好用的沙克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可是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師傅的回答,看師傅

  迷惑不解的神色,似乎他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沙克只好無奈的撫撫自己光禿禿地腦袋。動用自己的腦筋來思考了。

  穆紫熏的確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他對于飛艇沒有絲毫的概念。他甚至還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以為是有什麼玄機出現了,畢竟,當初地老天王就傳說是從天空中降落下來的,只是他坐到了最高位以後,才明白這傳說全是他媽地騙人的,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否則,他還真的相信這兩個龐然大物是上天派來搭救自己的。

  不過,穆紫熏雖然沒有這麼想,可是很多的赤煉教的普通教眾卻虔誠的跪倒在門前屋後,對著天空中的兩艘藍羽軍飛艇頂禮膜拜,甚至有人開始手忙腳亂的焚香,準備迎接來自天國的使者,他們的確以為,這兩艘飛艇是已經榮升天國的老天王派來迎接他們前往天堂的。沒辦法,誰叫赤煉教所有的教義都是和天國相連的呢?死了以後固然可以榮升天堂,沒死大概也可以榮升天堂吧?

  「老許,你***看來要成為天國使者了,這職業有前途,風光無限啊!」凌劍打趣正在手忙腳亂的許儒龍,可是許儒龍沒有時間來搭理他,他正在忙碌的準備下降的各項工作,這是藍羽軍的飛艇第一次參加空投作戰,他可不想搞砸了,不過操作飛艇的確是很麻煩的事情,他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這兩個龐然大物當然是藍羽軍的飛艇。

  沈翔雲操縱的1號飛艇裝載著刀無鋒率領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第一大隊,許儒龍操縱的2飛艇裝載著凌劍指揮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第二大隊。他們從元川道的空軍飛艇基地出發,經歷了大半個晚上才到達目的地,由於夜間飛艇辨別目標非常的困難,所以他們其實已經走了不少的冤枉路,最後還是在地面部隊王黎明率領的小分隊的指引下才達到目的地的,現在總算到達了白石村的上空。

  「凌劍,挪開你的屁股!」許儒龍朝凌劍踢了一腳,凌劍立刻向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明知道是許儒龍公報私仇,可是也只能牙癢癢的沒有辦法,誰叫自己還在別人的飛艇上面呢,這可是別人空軍的地頭,別人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凌劍是接替圖斗珠出任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第二大隊的隊長的,圖斗珠已經被調到藍羽軍陸軍軍官學校教書去了。他本身是藍羽軍軍官學校出身的高材生,白白淨淨的,外表看不出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部隊成員,不過他在今年八月份閱兵式結束以後表演的一手飛刀,還是震懾了不少人的。

  在赤煉教教徒們虔誠而疑惑的目光中,兩艘飛艇都開始緩緩的降落,這時候,轟鳴聲越來越劇烈了,那些熟睡中的村民也被驚醒了,紛紛跑出來觀看,還對著天空指指點點地,好像過年一樣的熱鬧。更多的人跪在了地上,朝拜上天派來的兩個巨大的神靈。

  「都準備了。」凌劍和刀無鋒幾乎在同一時刻發出了指令,所有的陸軍特戰隊戰士們都嚴陣以待,準備投入火熱的戰鬥。他們擰開了手榴彈的蓋子,準備在降落的時候先給敵人一頓手榴彈雨,當然,這是有必要的時候才會施捨的,現在看起來,飛艇降落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靠近了。

  凌劍和刀無鋒外表平靜,其實內心裡非常緊張。飛艇的出現只能短時間的震懾赤煉教的匪徒,一旦他們反應過來以後,肯定會立刻發起反撲。飛艇其實是很脆弱的,只需要近距離的一枚來復槍子彈擊中皮囊,都會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有可能引發火災和爆炸,至於從高空掉下去摔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從2飛艇的吊艙往下看,凌劍幾乎能夠清晰的看到白石村的所有道路和房屋細節了,可惜還不能分辨人的五官,他舉起望遠鏡,仔細的來回搜索著,都沒有發現穆紫熏的身影,倒是下面觀看和跪倒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飛艇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顯然驚醒了白石村的所有人,他們也紛紛跑出了自己的房子,到外面的田野上聚集觀看,很多人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的跪倒了。

  穆紫熏、唐咨和鄧胡等人都在飛艇逐漸降落的時候,隱藏到了一個斜坡的背面,隱蔽的看著緩緩降低高度的飛艇。他們都是高層人物,絕對不像那些愚昧無知的村民們那麼幼稚,跪倒膜拜,他們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只是還沒有最後確定而已。

  在無數人的眼光注視下,兩艘藍羽軍的飛艇開始緩緩的降落,白石村的外面有很多平整的稻田,剛剛收割完畢的稻田乾涸而平坦,正好給飛艇降落提供了最好的條件。隨著飛艇的高度下降到不足二十米,刀無鋒和凌劍等人率領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戰士們也開始暴露了。

  「藍羽軍!」

  「是藍羽軍!」

  「藍羽軍來了!」

  一瞬間,尖銳的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白石村,那些還在跪地膜拜的赤煉教匪徒如夢初醒,急急忙忙的跳起來,然後去尋找自己的武器,只有那些智商低下的村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跪在地上唸唸有詞,對於赤煉教匪徒們的驚慌顯得非常的憤怒和鄙視:他們居然敢不尊敬神靈!

  躲藏在斜坡背後的五個人都大大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穆紫熏和唐咨畢竟見多識廣,經歷過大風大浪,發現是藍羽軍以後,反而心裡安定了很多,只要是人不是神,就好對付。只有鄧胡等幾個人還顯得非常的震驚,他們一時間的確難以理解眼前的一切。

  藍羽軍居然從天上來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6 12:54
第611章 從天而降(5)


  老穆,你有麻煩了!唐咨冷冷的說道,說罷,就站了起來,施施然地走了,頃刻就消失不見。他已經被藍羽軍嚇怕了,絕對不敢和藍羽軍繼續照面,他必須尋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

  穆紫熏惱羞成怒的看著唐咨的背影,暗罵這傢伙怕死,不過他來不及詛咒唐咨,就必須做出反應對付眼前的藍羽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消滅他們,因為他看到了藍羽軍的人數其實不到一百人,而在白石村,他可是隱藏了上千人。一時頭腦發熱,穆紫熏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叫他們上!將那兩個東西燒掉!」穆紫熏惱怒的喝叫道。

  鄧胡立刻去了。

  片刻之後,躲藏在白石村的赤煉教匪徒陸陸續續的向兩艘飛艇降落的地方發起了進攻,這些能夠躲藏在白石村的赤煉教匪徒,都是穆紫熏最後的精銳,他們悍不畏死,而且具備豐富的戰鬥經驗,在死了以後能夠榮升天國的思想刺激下,不要命的向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發起攻擊。

  「我們的弓弩呢?我們的弓弩為什麼沒有發射?」穆紫熏忽然間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迫不及待的叫道。赤煉教的來復槍也許傷害不了這麼大的龐然大物,可是,大型弓弩總可以了吧?大型弓弩最遠能夠傷及到兩百米以外的目標,用來對付這兩個龐然大物剛剛好。

  「我們的大型弓弩都在村子外面的要害位置,村子裡沒有……」宋火囁嚅著說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些來自天上地藍羽軍極大的打擊了他的信仰。打擊了他的信心,老天王是因為獲得上天的眷戀才能夠讓赤煉教繁榮昌盛的,可是現在藍羽軍居然也獲得了上天的眷顧,是不是意味著赤煉教已經被上天拋棄了?呃,這是多麼痛苦和失望的事情……

  穆紫熏愣了愣,這才想了起來,原來赤煉教準備地大型弓弩都用來封鎖外面的道路了,村子裡是絕對沒有的。無可奈何之下,只有依靠來復槍進行射擊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來復槍手已經飛快的衝到了飛艇的旁邊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藍羽軍開始了猛烈的還擊。

  嗒嗒嗒……

  藍羽軍在飛艇吊艙安裝地暴風雨機關鎗急促的呼嘯起來,撕裂油布一般的噩夢聲音在白石村迴響,許多赤煉教的匪徒都曾經見識過這種槍聲的厲害,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趴下了,也不管自己的身前是什麼東西。只有那些不知道暴風雪機關鎗厲害的赤煉教匪徒還在拚命的向前衝,結果被密集的子彈打得到粉碎,屍體好像稻草人一樣倒在了田野裡。

  飛艇終於降落,刀無鋒和凌劍等人立刻跳出吊艙,發起了反衝擊。瞬間,在飛艇吊艙地周圍,湧現了大量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士兵,他們以兇猛的火力攔截向飛艇衝擊的赤煉教匪徒,手中的各色槍支基本上不間斷地開火。在平整的沒有絲毫障礙物的田野裡,那些端著來復槍前進的赤煉教匪徒。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儘管他們的思想的確非常頑固,可是在目睹了大量同伴被打死以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撒腿就跑,而且祈禱藍羽軍的子彈千萬不要追上自己。

  穆紫熏立刻意識到不妙。自己的這麼點人根本就不是藍羽軍的對手,厲聲叫道:「撤!撤!」

  他一腳提醒了幾乎被嚇呆地沙克,急切的說道:「快去通知練風,立刻從隧道撤退!」

  沙克急忙去了。

  穆紫熏和宋火等人立刻後退,向著隧道地方向逃離。隧道是穆紫熏在好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逃命通道,位置就在他的房屋後面。常年累月都有他的心腹弟子練風把守,知道這條秘密隧道的人,也只有他們幾個。幸好,那些藍羽軍士兵沒有朝他們這個方向快速突擊,也許他們並不知道穆紫熏在這裡。所以並沒有朝這邊追擊,反而是向著小天王的方向快速的突擊。

  「快撤!快撤!」看到居然還有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端著槍還準備和藍羽軍戰鬥。穆紫熏氣急敗壞的叫道,急忙忙如喪家之犬的逃跑了。那些接到了命令的赤煉教武裝分子,紛紛向隧道聚集,然後通過隧道向外界逃跑。

  飛快的跑入了隧道以後,看到了自己的心腹底子練風正在操縱隧道的機關,穆紫熏才心定下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表現和一個最普通的赤煉教匪徒沒有任何的區別,就算是逃跑的時候也同樣的狼狽,幸好周圍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要不然的,肯定要被人笑話了。

  「想抓我?哼!」穆紫熏心裡冷冷的想到,重新恢復了輕蔑的心態。這條隧道挖掘的非常的隱秘,而且出口也在非常秘密的地方,那裡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即使藍羽軍追上來也不用怕,何況藍羽軍根本追不上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小天王。剛才自己顧著逃命的時候,明明看到了藍羽軍衝向小天王的住所,可是當時卻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用小天王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非常划得來,但是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有點不妙了,如果藍羽軍活捉了小天王……

  「糟糕!」穆紫熏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他不敢想像這樣的後果。

  「師傅,小天王怎麼辦?」幾乎是同一時刻,鄧胡也急切的說道,他同樣想到了一旦藍羽軍活捉小天王以後的後果。以楊夙楓的性格,肯定會用小天王將穆紫熏釘的死死的,他在赤煉教的日子真地要完蛋了。

  「沙克,去把小天王殺了!」穆紫熏不容置疑的說道,語氣非常的果斷冷峻。雖然小天王還有用處。拉出來最好,但是,現在藍羽軍已經基本控制了白石村,想要將小天王拉出來基本不可能了,唯一可以採取的措施就是殺了他,然後嫁禍到藍羽軍的身上。

  沙克猶豫了一下,急忙出去了。

  突然間,一串子彈打在了隧道口的岩石上。濺起無數的火花,有一個剛剛衝進來的赤煉教骨幹分子被子彈打中,當場倒在了穆紫熏地身邊,腦漿

  崩裂,死狀恐怖。宋火和鄧胡都悄悄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聽沙克出去無疑是送死,但是,讓小天王落在藍羽軍的手中。他們以後的日子將會更加的悲慘。

  外面槍聲大作,慘叫聲不斷。

  刀無鋒嘴角邊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提著衝鋒鎗慢慢的進入了小天王的住所,這個只有八歲的小男孩,被兩個藍羽軍戰士連同被子一起捆了起來,放在了牆角那裡,腦袋上也蓋了兩床棉被,倒不是要虐待他,而是要保護他的安全,四周子彈橫飛的。萬一那顆子彈不長眼睛,射入他的身體,那他們這趟空中遠征就等於是白費了。

  凌劍還在房間裡面搜索著有價值的資料,小天王的隨從們都被打死了,屍體橫七豎八的。不過他在這裡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資料,於是轉頭出去,帶領自己的隊員們繼續搜尋其他的目標。他們很快打探到了穆紫熏的房子,立刻以最快地速度衝了過去。

  刀無鋒倒不著急,反正小天王抓到了,留著穆紫熏反而更加有趣。也許接下去的日子裡,他會痛不欲生的,可憐穆紫熏自己還跑的那麼快,以為藍羽軍要抓的是他。事實上,藍羽軍地目的根本就不是穆紫熏。而是小天王,他一不小心就真的上當了。

  由於飛機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空中突擊想要做到完全出人意料不太可能,以穆紫熏的反應速度,肯定能夠順利的逃跑地,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功夫絕對一流。但是,穆紫熏雖然能跑,可是小天王卻跑不了,這個只有八歲的小男孩,能夠跑到哪裡去?

  忽然間,刀無鋒似乎覺得有什麼在不遠處晃動了一下,他立刻警惕起來,讓呂四郎帶人前往那塊地區搜索。刀無鋒直覺裡覺得那個晃動的人影不是普通地赤煉教教徒,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叮囑身邊的戰士保護好小天王,自己也端著槍衝了出去。

  那個晃動地人影就是沙克。沙克急急忙忙的來到小天王的住處附近,卻發現那裡已經被藍羽軍佔領,他只好停了下來,想要尋找機會靠近,沒想到被刀無鋒發現了,於是他轉身就跑,然而,呂四郎已經速度飛快的衝了上來了。

  啪!

  呂四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沙克緩緩的想要轉頭看清楚是誰殺死了自己,可是,他沒有機會了,他的腦袋只是稍微偏轉了一點點,就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下,他手裡提著的一桿來復槍也摔碎了。子彈打中了他的後腦勺,鮮血慢慢的流淌出來了。

  呂四郎倒提著狙擊步槍,目光深沉,冷冷的用腳尖踢了踢沙克的屍體,沒有能夠辨認出他的身份,彎下腰去,在沙克的身上仔細的搜索著,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他看看四周,沒有發現有可以射擊的目標,於是懶洋洋的走開了。

  驀然間,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立刻提起了狙擊步槍,幾乎在統一瞬間,在他的身體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在陽光的籠罩下,那個巨大的身影就如同展翅的老鷹,帶著金黃色的光芒向呂四郎電光石火的壓了下來。這個人,赫然就是唐咨。

  唐咨根本沒有想到呂四郎的嗅覺居然如此的敏銳,竟然能夠發現自己藏身的地方,雖然明知道出手以後將會有解脫不了的麻煩,但是他也不能不出手了。出手,也許還有一線的生機,可是不出手,卻連一線的生機都沒有了。

  呂四郎想要舉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唐咨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正在閉目等死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被唐咨的身體狠狠的撞翻了,順著斜坡滾了下來,那道斜坡鋪設有岩石,呂四郎被斜坡上地岩石撞擊的眼冒金星,差點就要昏厥過來。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才看到唐咨已經像一個大字形腦袋朝下的趴在了斜坡的台階上,一動不會動了。

  「咋回事?」呂四郎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實在是難以置信。這個老傢伙的動作太快了,連自己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難道還有誰比自己更厲害?可是兩個陸軍特戰隊裡面,明明沒有比自己更厲害的狙擊手了。

  渾身疼痛地嗤牙咧嘴的站起來,呂四郎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結果看到一個同樣小心翼翼的傢伙舉著米奇爾步槍慢慢的靠攏過來,赫然是第二大隊的大隊長凌劍。凌劍的槍口上似乎還冒著青煙,讓呂四郎目瞪口呆不已。難道這一槍居然是他開的?可是,這個小白臉不就是一個軍校生麼?

  刀無鋒也飛快地跑了過來,他才不像凌劍那麼小心翼翼的,三下兩下就到了唐咨的身邊,檢查了一下,發現子彈已經剛好從唐咨的鼻樑射進去,然後穿過了大腦的位置,難怪唐咨一聲不響的就死了。刀無鋒站起來,看了看凌劍,冷冷的說道:「已經死了。」

  凌劍這才放下了米奇爾步槍。好奇的靠了過來,不過似乎還顯得相當緊張的樣子。他的臉色有點蒼白,似乎剛才那一槍耗盡了他很大地力氣,當然,也有可能是純粹被嚇得。呂四郎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呂四郎半信半疑的說道:「你開的槍?」

  凌劍點點頭,艱澀的說道:「這是我遇到過的動作最快地目標,比飛碟還難打多了,不過他的體積要比飛碟大……這個人很厲害嗎?你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呂四郎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聲音沙啞地說道:「沒說的,我欠你一條命。」說著。提著狙擊步槍走開了,背影居然顯得有點落寞。沒想到,陸軍特戰隊第二大隊居然也有一個狙擊高手,而且還是個毫不起眼的小白臉軍校畢業生,呂四郎也不知道是應該歡喜還是憂愁了。

  刀無鋒其實不認識唐咨。只是猜測唐咨的身份不簡單,不過也不怎麼在意。反正人都死了,身份還有個屁用,所以,當呂四郎走了以後,他也離開了。凌劍更加不認識唐咨,看到大家都走開了,自己也納悶的走開了。可憐赤煉教地財神唐咨,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地,誰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他的屍體在半個小時以後,就連同其他的赤煉教被打死的武裝分子一起,在稻草堆裡面化作了灰燼……

  刀無鋒回去看了看沙克的屍體,也不認識,他皺了皺眉頭,隨口問道:「有沒有看到穆紫熏?」

  「沒有。」旁邊經過的呂四郎搖搖頭。從戰鬥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人看到穆紫熏的身影。穆紫熏的樣子是他們每個人都很熟悉的,有關穆紫熏的畫像深深的印在他們的腦海裡,他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赤煉教的高層人物,在藍羽軍那裡全部都有畫像,包括穆紫熏、庚桑和梗陽裂等人的,偏偏就少了唐咨的,也不知道是楊夙楓有意還是無意,在那麼多人的畫像中抽調了唐咨的,結果讓這位曾經的赤煉教財神在這麼一個無法描述的斜坡上終結了自己的一生。總之,不論楊夙楓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唐咨的故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刀無鋒遺憾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讓戰士們繼續去搜尋穆紫熏的蹤跡。雖然楊夙楓並沒有指定要抓穆紫熏,不過如果藍羽軍陸軍特戰隊能夠抓到穆紫熏的話,相信楊夙楓也不會反對的,而且在藍羽軍陸軍的歷史上,也可以大書特書一筆,很可惜,穆紫熏太狡猾了,居然沒有露面。

  幾分鐘以後,凌劍從穆紫熏的房子裡面走出來,走到他們附近,遺憾的說道:「可能穆紫熏不在這裡,他房間裡面的什麼東西都是涼的,也許走了很久了。我們在他的房間裡面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文件資料,有些似乎還是昨天才批閱的,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得到地消息,剛剛好在我們到達之前就離開。」

  刀無鋒點點頭。將衝鋒鎗甩到背後,同樣遺憾的說道:「這傢伙還真的狡猾。」

  凌劍和呂四郎點點頭,都覺得穆紫熏的確很狡猾,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抓了他好多次,都沒有抓到,現在輪到藍羽軍陸軍特戰隊出動,也沒有抓到他,的確有點神奇了。不過。在遺憾過後,他們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小天王已經抓到了,沒有了小天王在手的穆紫熏,已經沒有多大的號召力了。相信藍羽軍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對四分五裂地赤煉教各個地方武裝各個擊破了。

  他們並不知道,穆紫熏並沒有走遠,而是躲藏在直線距離他們還不到兩百米的隧道裡。他昨晚沒有回去自己的屋子。所以才會導致凌劍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以為穆紫熏已經走遠了,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時間差,讓穆紫熏再次逃出藍羽軍的包圍圈。

  不過,穆紫熏的日子也不好過,他身邊剩下的人員已經不到一百人了,沒有了小天王在手,他根本就號令不了別地赤煉教武裝,從此以後,他最多只能算是赤煉教的一個成員。一個高層骨幹,卻休想能夠興波作浪了。更要命的是,以前那些受了他的氣的人,例如庚桑欒和梗陽裂等人,會不會痛打落水狗。趁此機會要了他的命,也不好說,總之,前途一片的黯淡。

  越想越無奈,越想越酸澀,穆紫熏長歎一聲。看到沙克沒有回來,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小天王肯定落在了藍羽軍的手中。想到楊夙楓將會利用小天王來大做文章,穆紫熏就頭疼,不過現在。想也沒有用了,逃命要緊。至於以後怎麼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走!」穆紫熏頭也不回的說道,率先一頭鑽入了隧道,其餘的人員也魚貫而入。隧道裡地空氣非常的混濁,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彷彿能夠讓人窒息,但是這時候,對於逃命的他們來說,感覺已經是天堂了。

  轟隆隆……

  斷後的練風引爆了炸藥,將隧道炸塌,完全地堵死了洞口,即使藍羽軍追來,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爆炸聲驚動了刀無鋒和凌劍他們,他們急忙衝過來檢查,看著還在往外面冒黑煙的地道口,他們都帶著疑惑的神色,很顯然,有一股赤煉教匪徒從這裡逃跑了,但是身份卻無法確認。凌劍仔細的觀察了好久,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算了,不管他們,通知王黎明,讓他們去追,目標區域L09,穆紫熏可能在裡面。」最後還是刀無鋒做出了決定,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的王黎明所部就在這個區域,也許可以將這群漏網之魚逮住。至於那個穆紫熏,純粹就是給王黎明地動力,不過刀無鋒並不知道,穆紫熏的確在這群逃亡者裡面。

  「我們要不要駕駛飛艇去追?」凌劍躍躍欲試的說道。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他覺得很不過癮,赤煉教武裝分子戰鬥力太弱了,沒有什麼激情,除了打死唐咨那一槍,他覺得其餘的戰鬥完全沒有挑戰性。

  「沒用了,穆紫熏肯定會小心翼翼的規避我們的飛艇的,我們現在要盡快回去。」刀無鋒搖搖頭,慢慢地說道,於是大家都散了,各去忙各人的事情。其實他們也很清楚,駕駛飛艇去打游擊戰是不太可能的,藍羽軍空軍的飛艇還沒有到那個程度,這次跨越幾百里遠征,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能否安全返航很大程度還要靠運氣。

  這時候,村子外面傳來激烈的槍聲,這是駐守在村子外面的赤煉教武裝分子殺回來了,不過他們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呢?凌劍喜歡湊熱鬧,於是急急忙忙的帶著自己的部隊前去堵截,結果讓呂四郎越看越鬱悶,這個凌劍分明還是沒長大的孩子,怎麼就***一槍打死了唐咨了呢?

  刀無鋒回到白石村的東北角,他的部下都在那裡聚集了,只有戰士負傷了,不過都是輕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看了看蜷縮在屋子角落裡的滿臉迷茫的八歲小男孩,轉頭朝通信兵說道:「馬上報告楓領,說老鷹已經抓到了小雞,即刻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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