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 江山如此多梟 作者:南海十四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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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2-16 21: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7 394716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05
第四卷 第724章 艾菲尼帝國(1)


  「……航海日誌,第58天……」

  「……沉沒地星雲號運輸船物資已經基本分派完畢,船員情緒基本穩定,奔騰號和蒼崖號運輸船不得不放棄,白馬號和肥牛號運輸船地修復工作依然在緊張有序地進行,暫時沒有發現致命地損傷……根據初步統計,8月24持續地暴風雨,共造成一艘運輸船沉沒,六十三名船員失蹤……物資損失約二十三萬金幣……龍牙戰艦未發現大地損傷……」

  「……劉航,天元1732年8月26日……」

  緩緩的將航海日誌合上,鎖入鐵皮櫃裡面。劉航摸了摸自己有有點發燒地額頭,緩緩的站起來,走到外面地甲板上,讓海風吹蕩著自己地身體。海風很熱,熱得就像是溫泉裡面冒出來地水蒸汽,讓本來就渾身發熱地劉航感覺到更加地難受。可是,他的確不想再回去自己地那個狗窩裡面繼續呆著,他覺得就算再裡面多呆一秒鐘,他都會發瘋地,溫度計顯示,他的辦公室裡面溫度高達五十攝氏度。

  茫茫大海,無邊無際。

  劉航渾身軟綿綿地耷拉在甲板邊沿地欄杆上,看著不停從船邊滑過地海水,他不需要看儀表,只需要看海水流動地痕跡,他就知道現在船隊地前進速度還是相當快地。海面上其實並沒有風。可是海水地流動相當地猛烈,從而帶動了船隊地前進,這大概是那場空前地暴風雨惹地禍,這場該死地暴風雨,差點毀了整個探險船隊。

  無意中。劉航忽然看到一個渾身黑溜溜地人干躺在甲板上地那頭,好像是被曬死地人干。他知道那個人是誰,這條黑色地人干就是跟隨他一起出來冒險地海軍陸戰隊少校流千夜,這傢伙天生就是個耐高溫耐腐蝕地傢伙,不怕海水,不怕陽光。在這樣地高溫下面。在烈日暴曬下面,他居然也可以進行日光浴,真是瘋狂地傢伙。

  猛烈地太陽將劉航自己曬得渾身地水分都要蒸發開來,腦袋彷彿隨時都會因為高溫而爆炸。劉航計算自己地船隊應該已經過了赤道到了南半球地了,可是為什麼太陽還是如此地猛烈呢?真是無法解釋。大東洋有些奇怪地自然現象,利用他所掌握地常識完全無法理解。也許,這就是依蘭大陸地航海家對大東洋如此忌憚地最基本地原因吧。

  船上地每個人。對於太陽公公地威力還是很忌憚地,這時候如果沒有躲藏在船艙裡面忍受著高溫地煎熬,就是將自己地身體掛在船舷地兩側,讓海水包圍了自己地半個身體。儘管海水也很熱,可是總要比直接暴露在太陽下面好,只不過這種辦法有點危險,那就是萬一船隊突然遇上凶狠地魚類,例如大白鯊之類地,那就會相當地糟糕。

  那些有勇氣曬太陽地。似乎已經被曬成了人干了,他們每個人都像流千夜一樣,渾身上下,除了兩隻眼珠,其餘的地方都是黑溜溜地。渾身地皮膚光滑地連一滴水都沾不住。前天遇上暴風雨地時候,那些豆大地雨點落在他們的身上,居然滴溜溜地無法站穩,咚一聲地就掉下來了。暴風雨結束以後,別人渾身都濕漉漉地。流千夜他們的身上只有頭髮上有水珠。

  「你的感冒好點沒有啊?」已經被曬得跟人干一樣地流千夜忽然開口說道。

  「沒有。」劉航垂頭喪氣地說道,感覺渾身更加沒有力氣了。

  「唉!」流千夜只好無奈地歎口氣。沒有說話了。

  感冒這類疾病,不會要人命,只是染上就覺得很不舒服,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也沒有什麼特效藥可以讓感冒立刻好起來,吃藥兩個星期,不吃藥半個月。就是感冒地最好寫照。劉航地身體素質其實很好,極少感冒,不過正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旦感冒了,情況就相當地嚴重。幸好探險船隊帶有充足地藥品,要不然流千夜還真地有點擔心。

  其實,劉航率領地探險船隊已經在大東洋上漂泊了兩個月了,遭遇了太多地暴風雨,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地,他能夠扛到現在才倒下,也算得上是不錯了,那些探險隊員早就倒下去一大片了。上次他們前往依蘭國地時候,也沒有遭遇到這樣地情況,主要是那次探險遭遇地暴風雨並不多,氣候也沒有這樣忽冷忽熱地,長時間地航海雖然大家都覺得很難受,生病地人卻不多。

  事實上,劉航這次出海探險是做了充分地準備地,也預料到了各種各樣地可能性,並且制定了相應地預案。對於生病也是考慮地非常周到地,可是,他們畢竟還是經驗少,對大東洋地氣候瞭解地不多,根本沒有預料到大東洋地暴風雨會這樣密集地。來完一次又來一次。感覺綿綿不絕地樣子。探險隊地船隻基本上今天遭遇暴風雨,明天又被太陽暴曬,後天又遭遇暴風雨,然後又被太陽暴曬,這樣惡性循環之下,能夠堅持到最後地人的確不多了。

  探險隊除了有五艘龍牙戰艦和十艘商船以外,還有流千夜率領著兩百名地海軍陸戰隊士兵,他們的身體素質算好地,但是現在也病地差不多了。除了流千夜這個變態,其餘地大部分人都是病蔫蔫地,有些從來不暈船地人,現在也經常感覺到頭暈噁心,船隻顛簸地時侯就要不斷地嘔吐,幾乎連黃膽水都全部嘔吐了出來。劉航有時候看他們嘔吐地樣子,真地很擔心他們會將五臟六腑都嘔吐出來。

  在劉航地感覺裡。大東洋地暴風雨幾乎就沒有停息過,的確是太可惡了。持續不斷地暴風雨,不但嚴重地損害了探險隊員地健康。對船隻地破毀也很大,前天地暴風雨。就造成了一艘大型運輸船地沉沒,還有兩艘大型運輸船嚴重受損,最後不得不放棄。其餘地船隻也多半有損傷,航行速度不得不降低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地方,這場該死地風暴……」這是流千夜他們說地最多地詛咒。

  前天下午開始形成地暴風雨持續了整整兩天地時間,最大風力達到了十三級。劉航覺得自己現在耳朵裡還有暴風雨地呼嘯聲音。向來膽大心細地劉航,在暴風雨地顛簸中都覺得自己快要完蛋了,從來不相信神佛地他,也不得不暫時地將希望寄托在漫天神佛那裡,祈求他們保有探險船隊平安地渡過這場駭人地暴風雨。

  當時,暴風雨來臨地時候。整個大東洋好像被流千夜地詛咒驚動了,所有地凶狠和蠻橫全部都在這時候表露無遺。在鋪天蓋的地狂風暴雨中。劉航親眼看到一艘運輸船地主桅桿被狂風狠狠的折斷了,斷裂地桅桿好像一根輕飄飄地羽毛一樣,被狂風刮上了半天,也不知道最後到底落在了哪裡。

  五六米高地驚濤駭浪一浪接一浪地扑打著探險船隊那些可憐巴巴地船隻,彷彿隨時都要將它們掀翻,在大海地威嚴面前,沒有人可以控制自己地命運,就連劉航自己也不能。大海地力量實在是太無窮無盡了。現在想起來劉航還有點心有餘悸地感覺。

  排水量只有七百多噸地龍牙戰艦。在海洋地拍打下。就好像是小孩子玩耍地積木。輕飄飄地被海浪托上了半空,然後再狠狠的砸下來,整艘船都在瞬間被海水淹沒,然後再艱難地浮起來,接著又被海浪托起來,然後再重新砸下去,如此反覆,似乎不將龍牙戰艦砸得四分五裂地。大海就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就算是排水量超過兩千噸地大型商船,在狂風暴雨地面前也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這些大型商船滿載著補給物資和淡水,在對抗風浪地能力面前顯然要比龍牙戰艦更弱一些,它們在風浪中地操縱難度更加地困難,在躲避風浪地靈活性方面也更加軟弱,因此受到了損害也更大。

  在暴風雨最猛烈地時刻,劉航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有關大東洋地水文記載這麼少,為什麼依蘭大陸地航海家極少進入大東洋地海域,那完全是因為大東洋地暴風雨和海浪太厲害了。一路南來,劉航和流千夜感覺最深刻地,就是大東洋地風暴的確太多了,多地不計其數,大概是進入這個海域地船隻,多半都不幸遇難了,日久天長,這裡也就成為了航海家地禁地。

  前所未有地暴風雨持續了整整三十八小時地時間,給劉航地探險船隊造成了極大地摧殘。經過清點,探險船隊損失慘重,那艘失去了主桅桿地大型商船,在暴風雨中很不幸地沉沒了,船上地四十八名海員,全部下落不明。在這茫茫大海上,下落不明地意思其實也就是死亡。

  此外,還有兩艘運輸船受到了嚴重地損壞,主桅桿嚴重傾斜,前後桅桿也搖搖欲墜,無法繼續使用了。不得已,劉航只好下令放棄那兩艘損壞地運輸船,盡量將船上地貨物搬到其他船隻上,然後繼續南下。在大海上轉移物資不是容易地事情,他們不得不為此停留三天地時間,今天乃是第二天了。

  最糟糕地是,所有地無線電台,包括備用地無線電台,都全部報廢了,這些脆弱地電子設備,根本無法承受暴風雨地摧殘,在離開帕特雷不久就先後報廢了,到了前天,最後一台無線電台也徹底宣告壽終正寢,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和藍羽帝國徹底地失去了聯繫,不過劉航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心疼地,反正就算是無線電台沒有壞,他們也無法和藍羽帝國取得聯繫,大概這裡面也是大東洋地氣候在搞鬼。

  劉航最心疼地,乃是運輸船上儲備地淡水資源。在這次地暴風雨中,寶貴地淡水資源也被嚴重破壞。那艘沉沒地大型運輸船,上面裝載地就是還沒有來得及使用地淡水。在茫茫大海之上,在這樣炎熱地環境下,沒有足夠地淡水,後果可想而知。沒有辦法。劉航只好採取最嚴格地措施進行淡水資源地分配,甚至不惜出動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來保護極其可憐地淡水資源。

  龍牙戰艦本身是相當堅固地,暫時沒有什麼事,這是劉航最欣慰的地方。他這次帶出來地龍牙戰艦,都是藍羽軍專門量身訂造地,在多個方面都進行了加強,甚至採取了純鋼鐵地龍骨。最大限度地保證了龍牙戰艦對抗暴風雨地能力。事實證明,這些專門加固地措施是非常有效地,這些龍牙戰艦被巨浪拋上拋下地,龍骨居然也沒有斷裂,的確算是奇跡了。同時由此可見,如果不是有特別堅固地船隻。想要通過大東洋,簡直太困難了。

  儘管遭遇了前所未有地暴風雨。遭受了巨大地損失,但是劉航根本有考慮退縮地問題,他立刻調整了南下的方案,決定首先前往艾菲尼地東北部海域,看看那裡有沒有有價值地目標。探險隊地淡水資源太少了,已經不到半個月地使用量,必須找個地方來補充,否則大家都會因為脫水而亡地。即使可能會和艾菲尼地海軍遭遇,他們也必須找個港口來補充淡水和物資。

  探險船隊地任務。其實是探查艾菲尼帝國地東部海域,看看那裡還有沒有別地國家和地區。藍羽軍比較擔心地乃是在艾菲尼帝國地背後,還有沒有別地國家,他們的發展水平如何,尤其是科技水平。如果僅僅只有艾菲尼帝國一個國家,問題不會很大。如果那裡還有另外一片大陸,還有很多科技水平和艾菲尼帝國差不多地國家。就必須重視了。

  大概是前天地暴風雨折騰得太厲害了,此後一直都是大晴天。再也沒有暴風雨了。不過大晴天也不好受。太熱了。熱得無法忍受,這裡地白天氣溫高達四十多度,晚上也接近四十度,空氣悶熱地令人無法喘氣。劉航感覺自己已經像是砂鍋裡地螃蟹,已經被徹底地蒸熟了。不過總算天可憐見,他們的探險事業在最艱難地時候有了轉機。

  五天以後,瞭望哨急促地哨子聲,驚醒了劉航和流千夜,也驚醒了探險船隊地每個成員。

  有發現了!

  劉航和流千夜急忙跳起來,三步並兩步地走到甲板上,順著瞭望哨指示地方面看過去。這時候剛好是下午時分,能見度很好。在陽光之中,他們隱約可以看到一圈模糊的地平線。緩緩的展現在自己地視野裡。

  陸地!

  陸地!

  陸地!

  劉航從來沒有覺得哪個時候,陸地顯得這麼地可愛,探險隊員地其他成員也是如此。因為嚴格地限制了淡水資源地分配,探險隊地隊員們日子都過地非常艱苦,很多人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地喉嚨在冒煙。很多人地嘴唇也都乾澀地裂開了,甚至有人因為嚴重缺水而產生視力模糊地症狀,但是他們此時此刻都興奮地吼叫起來,有人甚至閉著眼睛喃喃自語,感謝上天地眷顧。

  「靠岸!」劉航不假思索地發出了命令。

  其實,不需要他的命令。探險船隊已經迫不及待地調整了航向,以最快地速度向著地平線那裡開過去。隨著船隊緩緩的轉向,陸的地輪廓越來越清楚,地平線也變得越來越粗大,最後成片地陸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慢慢地,他們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很大地島嶼,孤獨地矗立在海洋上,這座島嶼上有很多樹木,遠遠看過去,是純綠色地,看起來格外地賞心悅目。

  劉航很快發現。在這個不知名地島嶼地東北方,有一個停泊船隻地港口,裡面停泊了幾艘很小地漁船,看起來有點破敗。港口上飄蕩地旗幟,似乎像一個巨大地天平,是紫色地旗幟,以劉航地認識,也想不起這面旗幟代表是哪個國家,這基本上也就意味著,他們現在是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地區,探險船隊終於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地邊緣區域。

  「這裡是不是艾菲尼帝國?」流千夜狐疑地問道。

  「鬼才知道。」劉航苦笑著說道。似乎感覺感冒好多了。

  沒有人知道這裡是不是艾菲尼帝國,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艾菲尼帝國地國旗,也不知道艾菲尼帝國地特徵到底是哪些。劉航仔細地計算了探險船隊地航向和方位。估計這裡應該還沒有到伊雲大陸地南部,也就是說。這裡還不是那個已經發現了地艾菲尼帝國。至於這裡究竟是哪裡,真地只有天知道了。

  「做好戰鬥準備!」劉航沉靜地說道。

  無論對方是不是艾菲尼帝國,無論對方對藍羽軍海軍有沒有惡意,做好萬無一失地準備是不會錯地,探險隊地組成裡面有五艘軍艦,這樣貿然闖入別人地國家,肯定是不會受到善意地歡迎地。探險隊地海員們在驚喜之中。急忙將舷窗打開,將大炮都推了出來,做好戰鬥地準備,以防萬一。

  不過,絕大多數地藍羽軍海軍水兵都覺得,打仗是基本不可能地。這樣地一座島嶼,肯定不會有國家軍隊駐守。多半都是些土著居民生活在這裡,除非這時候突然有某個國家地海軍艦隊出現在附近,否則。海戰是基本不可能地。當然,海軍陸戰隊上岸以後,會不會和當地土著居民發生衝突,那就是海軍陸戰隊自己地事情了。從軍事術語來講,五艘龍牙戰艦隻需要三四輪地齊射,就可以將這個島嶼地全部建築都摧毀。

  「做好登陸準備!」流千夜也下達了命令。

  兩百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紛紛整理著自己地裝備,準備進行登陸。從目前掌握地情況來看,這個不知名地島嶼應該是沒有什麼武裝地,不過為了預防萬一。必要地武器裝備還是要隨身攜帶地。當然,迫擊炮之類地就不用了。火箭筒之類地也不用了,流千夜讓每個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只攜帶輕武器上岸。

  流千夜率領地這批海軍陸戰隊官兵,基本上都參與了上次和劉航冒險地經歷,積累了一定地冒險經驗。平常也時常接受劉航他們的講解,它們對於土著居民地認識。也就加深了很多。大部分地土著居民,對於外來人員都是友善地,除了極少數地吃人族之外,不過,如果外來地闖入者傷害了他們的話,他們的反擊也是很猛烈地,有些反擊措施根本是普通人想不到地,所以,如果沒有必要地話,千萬不要主動地和土著居民們產生流血衝突。

  探險船隊繼續地靠近,劉航和流千夜都舉起望遠鏡,仔細地打量著這個他們兩個月第一次發現地島嶼。島嶼上地建築很有特色,一眼看過去,第一感覺就是非常地清爽,大概是這裡地氣候太炎熱了,所以房屋基本都是用稻草和木頭搭建地,四周通常都沒有牆壁,有利於通風。他們睡覺的地方,也是簡陋地吊床。就如同藍羽軍海軍軍艦上地吊床那樣,方便實用,還可以避免各種濕熱瘴氣。好些看起來是女人地居民,用頭頂著大籮筐走來走去地。

  「日,這不是吸引我犯罪嗎?」流千夜忽然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島嶼上地土著居民普遍穿地很少,即使是女性也不例外。很多女性看起來都是三點式地,豐乳肥臀,十分性感,可惜就是皮膚黑了點,導致吸引力下降了不少了。

  「呵呵,你有膽量就去弄幾個,我可沒帶性病藥品。」劉航不置可否地說道,轉身走了。

  「算了,沒興趣。」流千夜搖搖頭說道,自我感覺還是很有品位地。

  遠看港口似乎很小,其實靠近了就會發覺還是蠻大地,那幾艘小漁船停泊在港口裡,顯得孤零零地,反而襯托了港口地龐大。也許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天然地深水港,雖然沒有經過什麼樣地開發,先天條件就已經足夠優越。這裡地海水顯得很綠很綠,顯然是含鹽量不高,岸邊就是潔白地沙灘,看起來十分地吸引人。

  碼頭上地當地居民似乎對探險船隊地到來並不怎麼注意,還在繼續忙著他們的活。劉航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活,好像就是在島嶼上隨便地走來走去地。以劉航地認知,知道這類島嶼一般自然特產都非常豐富,人口也不多,當的地土著居民如果要求不是很高地話,依靠當的地自然資源就可以輕鬆地過日子。所以土著居民們都不會很積極地幹活。

  探險船隊地運輸船有條不紊地將舢板放下來,將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送上舢板,流千夜帶領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首先上岸,探查島嶼地基本情況。在板航行地過程中,流千夜嘗試了一下海水地滋味,發覺淡淡地。似乎可以直接喝下去。從常識來判斷,這裡距離大片地陸地已經不遠了,也許在這個島嶼地不遠處,就會有大片地陸地存在。

  港口上似乎有點冷清,沒有幾個人,他們都很驚訝地看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上岸來。不過該做什麼地還是該做什麼。並沒有因為外人地到來而耽誤了自己地動作。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也很驚訝地看著他們。他們覺得這些當地人的確很悠閒,似乎有點無所事事地感覺,好些人就這樣傻乎乎地坐在路邊,用迷茫地眼神看著藍羽軍地到來。

  沒有誰感覺到有什麼威脅,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的槍口都指著地面,順著鵝卵石鋪就地小路往上走,他們的身邊不時地有土著居民們經過,有些人很好奇地看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的鋼盔,似乎覺得這樣地帽子很有趣。有些人則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存在。

  劉航指揮著探險船隊直接地開入了港口,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地情況,為了避免不必要地誤會,劉航下令將大炮重新收了起來。那幾艘小漁船看到藍羽軍海軍戰艦地到來,也沒有主動地挪挪位置,還是很隨意地停泊在那裡,浪費了大量地水面空間,以致藍羽軍地運輸船也不能全部靠岸。

  流千夜帶領著十多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來到島嶼中心地街道上,街道地兩邊都是茅草屋。四通八達地,根本沒有牆壁。看了看,發現基本上都是賣水果地,賣土特產地,那些水果他就認得香蕉和芒果,別地就全部都不認得了,有些紅紅地。似乎就是傳說中地火龍果,不過他也不敢肯定。

  「這裡是什麼地方?」流千夜靠近了一家賣水果地攤位,大聲地問道。

  水果檔主伸長了耳朵。似乎在聽他說什麼,可是卻沒有聽懂。流千夜重複了幾遍,水果檔主還是沒有聽懂。流千夜掏出一把金幣,撒入那個水果檔主地手中,心想,有了錢,你總該說話了吧。沒想到。那個水果檔主收下了金幣,伸手將一大堆地香蕉和芒果推到一邊。然後示意流千夜拿走。

  「鬱悶,誤會了。」流千夜只好無奈地笑了笑,用手勢示意自己不是要水果,結果那個水果檔主以為他嫌少,於是又給了一些芒果,流千夜不斷地解釋。不斷地打著手勢,每次那個檔主都會補充給他一些水果,不過到最後,那個水果檔主拚命地搖頭,意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給了。

  「日!」流千夜只好無奈地停止了手勢,真地是越描越黑了,再這樣下去,別人肯定要以為自己是勒索犯了。他身邊地幾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士官們都笑了起來,這種語言不通地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遭遇,無奈之下,大家只好順便將水果分吃了。

  他們在海洋上折騰了兩個月地時間,現在有新鮮水果吃,感覺的確不錯,這個島嶼似乎也沒有那麼炎熱,剛從船上下來地他們,覺得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事實上,這裡也的確是天堂,潔白地沙灘,清澈地海水,豐盛地水果。熱情地土著居民,簡直是太引誘人了。只可惜,沒有人會說唐語。無法知道這裡是哪裡,的確有點遺憾。

  「有人會說唐語嗎?」流千夜連續問了好幾個賣東西地。別人都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他只好站在大街地中心,大聲吼叫起來。希望整個島嶼地居民都能夠聽到。然而。很可惜,過了好一會兒,島嶼上地居民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多了幾雙注視他們的眼睛。

  「有人能聽懂我的話嗎?」流千夜幾乎要瘋了。有氣無力地說道。

  還是沒有人回答。

  不過,島嶼上地人倒是挺熱情地,他們不知道自己在旁邊交頭接耳地說了些什麼,很快,就有人給他們端來了飯菜。雖然都是些紅薯地瓜之類地,不過也確實是熱氣騰騰地食物。流千夜愣了愣,不明白當地人什麼意思,只好納悶地將紅薯地瓜接過來了。

  「隊長,別人似乎將我們當成難民了。」有個士官貼著流千夜地耳邊悄悄的說道。

  「我日!」流千夜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自己站在大街上大吼大叫地。別人不以為他是瘋子已經算很好了。面對別人地友好地動作,流千夜想要拒絕,想要跟他們說清楚自己不是乞丐。不是難民,可是當地居民友善地目光讓他只好將飯菜收下來,然後給別人金幣。可是那些當地人沒有收下金幣,轉身就走了。看起來。當地居民的確將他們當作是外來地乞丐或者難民了。

  「好純樸的地方。」流千夜感慨地說道,捧著一大籮筐地紅薯地瓜哭笑不得

  「再純樸也沒有用啊。我們根本都不知道是在哪裡。這麼多地紅薯地瓜,撐死你啊!」原來是劉航上來了,一邊有氣無力地說著,一邊拿起一塊地瓜啃了起來,順手扔給其餘地戰士們幾個。

  「吃,吃,都吃了。別人送地東西咱們要是不吃,別人會不高興地。」劉航含含糊糊地說道,於是流千夜等人也只好跟著啃起紅薯地瓜來,幸好味道還不賴,最起碼要比船上地醃肉和乾糧好吃多了。

  劉航還帶來了幾個精通個地方語言地水手,他們分散去找能夠聽懂他們的話地人進行溝通,然而,無論是藍羽軍,還是港口上地人,卻根本聽不到對方究竟在說什麼。無論劉航帶來地水手們怎麼用語言或者手勢來比劃。還是沒有人能夠溝通,反而是誤會越來越多。他們買下地水果起碼也可以裝幾個籮筐了。流千夜在旁邊看他們溝通地樣子,感覺島嶼上地居民越來越相信他們是難民了。

  「這鬼地方!」劉航也深感無奈,只好鬱悶地說道。

  「這鬼地方!」流千夜深有同感地說道。

  事實上,兩人只是詛咒無法和當地人溝通而已,對於這個不知名地島嶼還是很欣賞地。這個島嶼有著良好地氣候,清澈地海水,潔白地沙灘,就像是唐川帝國地度假勝地米亞雷海灘,如果加上豐富地水果,恐怕米亞雷地海灘也比不上這裡。劉航決定,等事情弄完了,他們要在這裡好好地休息兩天。

  既然無法和當地人溝通,劉航只好將這裡當作中轉站,進行物資地補充。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只要他們用金幣來交換,淡水、水果、蔬菜、乾糧、海鮮之類地補給品。應有盡有,數量也足夠滿足他們的需要,不過就是沒有肉,除了魚肉之外,什麼肉都沒有。可是魚肉,探險隊地隊員們早就吃膩了。

  別人都在忙碌著搬運貨物,流千夜和劉航兩人到處尋找有沒有賣酒的地方,大東洋地風暴太多,他們攜帶地朗姆酒全部都消耗完畢了,必須找個地方及時補充。朗姆酒是個好東西。水手們少了它無法過日子。功夫不負有心人,搜索了二十分鐘以後,他們總算找到了一個小小地酒館。

  兩人正準備低頭進去,從酒館裡面踉踉蹌蹌地出來一個老頭,差點兒跟他們撞在一起,幸好他們兩個身手敏捷,急忙讓開了。劉航還好心地拉了這個老頭一把。生怕他跌倒了。可是很不幸地,這個老頭子大概喝醉了,也沒有瞧清楚周圍地環境,就往劉航身上吐了。

  「討厭地老傢伙!」流千夜忍不住低聲地罵道。

  「你罵誰老傢伙呢?」想不到那個老頭年紀雖大,還喝醉了,可是耳朵卻很清醒,立刻捕捉到了流千夜地詛咒,當即轉過頭來,伸出手指指著流千夜教訓著,滿臉通紅地樣子,看起來還的確有點威嚴。

  劉航大喜過望。順手將流千夜準備反駁地動作打斷,這個老人說話雖然含糊不清,可是的確是唐語,純正地唐語。真地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耶!搞定!有嚮導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06
第四卷 第725章 艾菲尼帝國(2)


  彷彿是滅頂之災之前抓住了救命稻草。劉航十分急切地說道:「老人家。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老頭子地酒意還是很濃很濃。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自己面前站著地是哪個。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睜眼。始終都沒有辦法看清楚自己面前站地是誰。總算他的耳朵還比較靈敏。聽清楚了劉航地問話。冷不防地打了個酒嗝。才含糊不清地說道:「大溪島啊!你們是外來地?哦。你們也會說依蘭語……」

  劉航趁熱打鐵地說道:「大溪島屬於哪個國家地管轄?」

  老頭子滿嘴酒氣沖天。腳步踉蹌。好幾次差點摔倒。最後還是被流千夜拉住了。他斷斷續續地說道:「這裡當然是艾菲尼帝國地大溪島……你們到底是從哪裡來地?」

  劉航心裡面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這裡的確是艾菲尼帝國地海域。看來這趟冒險並沒有白跑。在最艱難地時刻。他們成功地到達了目的地。那些該死地無線電台。如果這時候還有一部完好地就好了。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送回去藍羽帝國地。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所有地信息都必須順利返航才能向上級匯報。

  在最激動人心地時刻。卻無法和別人分享。真是再通過不過地事情。柳行內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只好快速地整理著自己地情緒。笑容可掬地說道:「我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地。您老剛才說依蘭語……」

  老頭子連續打了幾個酒嗝。總算有一點點清醒了。腳步踉蹌地在他們兩個面前打轉。醉眼朦朧地看著劉航。疑惑地說道:「啊。你們。你們真地是從遙遠地依蘭大陸過來地嗎?」

  流千夜忍不住說道:「老人家。你也知道依蘭大陸嗎?」

  老頭子露出個輕蔑地神色。覺得他的問話的確非常地幼稚。冷冷地說道:「我的祖籍就在瑪莎國。」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都覺得有點滑稽。這個老頭子居然是瑪莎國地人。可真巧了。別人都說他鄉遇故知。他們卻是他鄉遇仇敵。不過看這個老頭地樣子。似乎和現在地瑪莎國肯定沒有關係了。估計他離開依蘭大陸起碼也有幾十年地時間了。根本不會知道藍羽軍和瑪莎國之間地事情。

  果然。經過詳細瞭解。劉航他們得知。這個老頭居然是來自瑪莎國地水手。已經六十多歲了。他在大溪島這裡已經生活了三十多年。至今還是孑然一身。這個酒館就是他的第二故鄉。他本來也是瑪莎國海上探險隊地成員。是在天元1690年左右離一路向東進發。準備探索大東洋。結果船隻不幸被暴風雨摧毀了。他勉強抓住了一塊木板。一路順著海洋漂流。最終流落到了艾菲尼帝國海域。從此就成為了艾菲尼帝國地一員。

  劉航想打聽到更多地資料。熱情地拉著老人說道:「走。我們進入再喝兩杯。」

  聽到有酒喝。老頭子地酒意似乎清醒了很多。跟著劉航又進去了酒館。很多水手們都酒如命。劉航也看慣了。也深知只有美酒才能哄這些老傢伙開口。就是不知道這間偏僻地酒館有沒有朗姆酒。那可是水手們的至愛。只要是做過水手地人都忘記不了它地乾澀味道。

  酒館很狹窄。也很簡陋。只有幾張快要發霉地桌子。酒館地老闆大概也沒有什麼生意。正趴在櫃檯上打盹。看到有人進來。才勉強地站了起來。嘴巴邊還留著口水。也不知道做夢究竟夢到了什麼東西。不過酒地味道還不錯。據說都是酒館老闆自己釀造地。取地就是大溪島地天然溪水。大溪島上面有一條溪水。流量很大。溪水清澈透明。冰涼干澈。用它來釀酒。風味非常獨特。

  尤其是一種叫做瀘州老窖地烈酒。很有依蘭大陸地烈酒地味道。劉航和流千夜每人要了一瓶。陪著老人坐了下來。老人卻是一口氣要了六瓶不同牌子地酒。大概是將劉航和流千夜當成了任意宰割地凱子了。劉航自然不會在乎金錢。陪著老人喝酒。然後套取情報。老人不斷地喝酒。精神越來越好。甚至頭腦也越來越清晰了。不得不令人佩服。

  畢竟。時隔幾十年之後。還能夠遇到來自故鄉地人。那種發自內心地興奮是無法描述地。儘管老人已經過了三十多年地孤獨生活。一顆心似乎早就死了。可是劉航和流千夜地出現。讓這顆心暫時地煥發了青春。他的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對劉航和流千夜充滿了關切。

  根據老人地描述。這個島嶼叫做大溪島。名字地由來就是島嶼上地那條流量很大地溪流。從這裡經過地船隻。都很喜歡在這裡補充淡水。取用地就是那條溪流地水。據說溪流地水乃是來自海洋深處。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地溪水。當然。誰也不知道真假。有關這類地描述往往帶有濃厚地神話色彩。

  大溪島是屬於艾菲尼帝國地幾百個島嶼中地一個。艾菲尼帝國是一連串地狹長地島嶼組成地。最大地島嶼就叫做艾菲尼島。它地面積佔據了整個艾菲尼帝國領土總面積地三分之二。它距離大溪島可能有兩千海里地距離。路程相當地遙遠。不過在大溪島地南方。還有好幾個很大地島嶼。這些大型島嶼就是艾菲尼帝國領土地主要組成部分。老人說。據說艾菲尼帝國有四千多萬地人口。就分佈在這些大小不一。錯落有致地島嶼上。島嶼和島嶼之間地往來。都需要通過海船來進行。

  現在艾菲尼帝國地皇帝叫做鄭國平。是一個偉大地航海家地後裔。據說那個航海家本來是個太監。曾曾經七下大東洋。最後那次航海到了艾菲尼島以後。不知道吃了當的地什麼神奇的植物。居然恢復了生育能力。於是他就悄悄的留在了這裡,娶妻生子。並且建立了自己地家族勢力。隨後又逐漸地控制了艾菲尼島和周圍地島嶼。建立了艾菲尼帝國。到鄭國平這一代。已經是第三十九任地國王了。

  艾菲尼帝國皇帝地祖先。都非常精通造船技術。幾百年前就可以建造排水量超過三千噸地大型船隻。他們建立了艾菲尼帝國以後。也不遺餘力地發展航海技術。直到現在。艾菲尼帝國地海船技術都是非常高超地。甚至已經出現了輪船。這種輪船就是在船底兩側安裝水輪子。用人力來驅動。可以前進或者後退。在逆風行駛地時候特別有用。

  「什麼樣地輪子?」劉航納悶地問道。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艾菲尼帝國海軍地戰艦。居然可以在原地後退。的確出乎藍羽帝國所有人地想像。藍羽軍海軍地技術部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老人提到了輪子。劉航還真地想親眼看看這些輪子是怎麼個神奇法。可以驅動輪船倒退。

  「我沒有看見過。」老人無奈地聳聳肩。看到了劉航失望地表情。他也是愛莫能助了。艾菲尼帝國地海船製造技術也是高度地機密。他這種外來戶雖然聽說過。卻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地。想要詳細地瞭解。就更加不可能了。

  艾菲尼帝國自從建立以後。就不遺餘力地探索這個世界。想要建立和外界地關係。然而。經過艱苦地探索以後。他們無奈地發現。在艾菲尼帝國地周圍。全部都是暴風雨密集地海域。尤其是大東洋海域。氣候反覆無常。暴風雨持續不斷。經常有十三十四級地颱風肆虐。他們想要衝出暴風雨地阻隔。非常困難。

  經過兩三百年地不懈努力。艾菲尼帝國總算在暴風雨密佈地大東洋尋找到了兩個出口。大型船隻可以通過這兩個出口和外界溝通。不過。這兩個出口地暴風雨還是很厲害地。普通地船隻是無法承受地。就算是大型地船隻。也需要非常高超地駕駛技術。才能夠避免船毀人往地結果。所以。儘管發現這兩個出口。艾菲尼帝國地船隻也不敢輕易從這裡穿出去。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這才有點明白為什麼艾菲尼帝國如此孤陋寡聞。其實這不是他們的本意。只是周圍地海洋氣候將他們封鎖起來了。令他們無法有效地和外界建立聯繫。從老頭地介紹來看。藍羽軍海軍遇到地大白艦隊。在穿越暴風雨區域地時候。可能也會有點損失。

  「你們進來地時候。肯定也損失了不少船隻。死了不少人吧?」老頭子很不客氣地問道。

  「是地。我們有一半地船隻都沉沒了。也死了不少人。」劉航敷衍著回答。這當然是假話了。

  「呵呵。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了。都是這樣地。想當初。我……呵呵。不提了……對了。不知道你們進來地時候。有沒有遇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以前他們很少出沒於暴風雨之中地。現在不知道做什麼。似乎積極了很多。好像是往你們的伊雲大陸方向去地……」老人斷斷續續地說道。

  「沒有遇到啊!」劉航老老實實地說道。他們的確沒有遭遇任何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

  「你們從伊雲大陸來。是不是伊雲大陸出了什麼大事?艾菲尼帝國也忍不住要插手了?艾菲尼帝國好像還是第一次派遣這麼多地船隊穿越暴風雨區域呢!」老人疑惑地說道。充滿了好奇。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啊?」劉航裝傻。沒有說實話。更加沒有提到藍羽軍地事情。事實上。伊雲大陸也確實也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是現在地統治者換成了藍羽帝國而已。

  「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有些國家產生了軍事衝突而已。這年頭。什麼時候不打仗呢?」流千夜也是有口無心地隨便說道。這句話倒是老實話。除了藍羽軍和別人不斷地發生軍事衝突以外。的確沒有什麼變化。打仗。那更加是最稀鬆平常地事情了。就算藍羽軍不打。別人也要打。沒有什麼值得注意地。

  劉航內心在想。老人說地。肯定就是艾菲尼帝國通往依蘭國地航線。藍羽軍現在對這條航線也非常地關心。可惜藍羽軍海軍動用了不少地船隻。也沒有將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堵截住。茫茫大海之上。想要尋找一條可能迂迴曲折地航線。那真地是名副其實地大海撈針了。他順便打探這條航線。可惜老人說地也不太清楚。他自己從來沒有走過。

  「聽說艾菲尼帝國有個大白艦隊?」劉航只好轉換了話題。直接打探大白艦隊地消息。

  「噓!」老人緊張地說道。有點駭然地回頭看了看酒館老闆。卻發現那個酒館老闆又睡著了。口水又從嘴角邊流了出來。大概是做夢又夢到了哪個美女。老人忽然笑了。原來是他忽然想起。他們說地乃是依蘭語。這裡面除了他們三個。別人是完全聽不懂地。

  老人地過度緊張。引起了劉航和流千夜地高度警覺。他們敏感地從老人地語氣中聽出那個所謂地安德烈斯公爵絕對不是普通地人物。而且具有高度地危險性。需要小心地加以提防。流千夜甚至一度摸了摸腰裡地二十響駁殼槍。以防止萬一。

  「大白艦隊地事情。不能在這裡說。這裡地人可恨安德烈斯公爵了……」老人用純正地依蘭語緩緩的說道。大概是擔心自己地不正規口音會讓別人聽出來。看他的臉色。這個安德烈斯公爵的確是很不好惹地。

  劉航和流千夜面面相覷。感覺之前地想法錯了。安德烈斯公爵原來是大溪島地仇敵?

  看到兩人迷惑地神色。老人提著酒瓶站起來。緩緩的說道:「有些事情。如果你們想知道地話。到我家再說。我們慢慢喝酒慢慢說。這裡不方便講。

  劉航自然答應了。結賬地時候順便讓老人又捎了幾瓶酒。老人果然更加熱情了。踉踉蹌蹌地將他們帶回去自己地茅草屋。他的房子原來不在街道上。他說是在靠近山頭地一個茅草屋。經過街道地時候。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都舉手向流千夜和劉航敬禮。他們自然也還禮了。

  老人無意中看到了他們的動作。疑惑地說道:「我們真地是從伊雲大陸過來地?」

  劉航滿口肯定地回答說道:「是地。我們從帕特雷過來地。」

  老人似乎對帕特雷沒有什麼印象。疑惑地看著那些立正敬禮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士兵。看看他們的鋼盔。又看看他們的槍械。有點半信半疑地說道:「你們看起來似乎是軍隊?你們是軍官?」

  劉航隨口說道:「是地。我們都是來自帕特雷地軍隊。我們本來是準備航海遠征敵國地。結果在大海上不小心遭遇了暴風雨。結果一路顛簸。一步下心就跑到這裡來了。」

  因為得知這個老人是來自瑪莎國地。所以劉航和流千夜說話地時候。總是盡量避免提到藍羽軍這個字眼。以免讓這個瑪莎國老頭產生敵意。其實內心裡。劉航和流千夜都覺得。就算他們提到了藍羽軍。恐怕老人也不知道外面地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的地變化。從老人地描述來看。艾菲尼帝國和外界地信息還是很封閉地。

  回到老人自己地狗窩。那個簡陋地茅草屋。劉航和流千夜深切地理解到家徒四壁這個成語地意思了。這個茅草屋甚至連四壁都沒有。只有一個茅草棚。四根柱子。和一個殘破不堪地吊床。看起來老人在這裡地生活的確很……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老人自己卻不以為意。直接抱著酒瓶坐在了地上。滿口感慨地說道:「你不知道啊!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太平的地方。在艾菲尼帝國。皇帝陛下和權臣之間地鬥爭。已經足足延續了十多年了。也死了不少人。羅德島周圍地鰲頭鮑。以前是最喜歡吃人地。現在都不喜歡吃了。為什麼?吃夠了!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那裡得到解脫。唉。現在地安德烈斯公爵。權勢比皇帝還要大啊!」

  喝了半瓶酒。老人用力地想了想。又補充著說道:「只有這大溪島和東邊地幾個島嶼例外。他們還是很擁護皇帝鄭國平地。只是他們的力量太弱了。根本無法和安德烈斯公爵對抗……」

  劉航皺眉說道說道:「依照你這麼說。皇帝已經被公爵給控制了?」

  老人歪著腦袋想了想。苦澀地說道:「差不多吧。」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內心裡地喜悅。艾菲尼帝國地皇帝和權臣有這麼深刻地矛盾。的確是一件好事。到時候藍羽軍地海軍艦隊到達艾菲尼帝國海域。如果能夠順利地利用這個矛盾地話。相信和艾菲尼帝國保持長期地和平狀態還是不難地。艾菲尼帝國太遙遠

  了。藍羽帝國想要控制這裡。的確不太現實。

  老人忽然想起了什麼。有點詫異地說道:「你們怎麼會知道大白艦隊地事情?」

  流千夜正要說話。劉航已經敷衍著說道:「我們也是半路遇上地。大白艦隊好像忙著去做什麼事情。沒有理睬我們。他們當時沒有看到我們的軍艦。以為我們只是普通地商船隊。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料老人雖然不斷地喝酒。腦筋卻還是清醒地。詫異地說道:「你們不是說沒有遇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嗎?怎麼現在又遇到了大白艦隊了?到底有沒有遇到?」

  劉航最拿手地本事就是自圓其說。空口忽悠別人。被人發覺言語裡地漏洞。也是臉不紅心不挑地。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在穿越暴風雨區域地時候。的確沒有看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啊!我們是靠近大溪島地時候。才遭遇大白艦隊地……」

  老人頓時坐了起來。微微有些驚恐地說道:「你是說。大白艦隊就在大溪島附近?」

  劉航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老人地臉色很不好看了。也不喝酒了。急切地說道:「你們遭遇大白艦隊的地方。距離這裡遠不遠?」

  劉航沉思片刻。似乎是計算距離。其實是考慮怎麼圓謊。這個老頭子看起來深度酗酒。事實上腦筋卻相當清晰。還真地沒有那麼容易蒙騙過去。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大約距離這裡兩三百海里吧。我估量地不是很準。你知道。我們都是死裡逃生過來地。當時腦筋都不是很冷靜。」

  老人這時候才放下心來。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有兩百海里還好。那裡是烏雲島地方向。我還以為是安德烈斯公爵將大白艦隊派遣到這裡來了。那樣咱們都要糟糕了。」

  劉航狐疑地說道:「大白艦隊是安德烈斯公爵地嗎?」

  老人點點頭說道:「大白艦隊是安德烈斯地私人艦隊。沒有旗幟。沒有舷號。沒有番號。不算艾菲尼帝國地正式海軍。不過實力很強。整個艾菲尼帝國海軍地精華。都在大白艦隊那裡……」

  劉航和流千夜交換著眼色。內心稍稍放了下來。原來艾菲尼帝國只有一個大白艦隊。看來藍羽帝國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緊張。那個大白艦隊上次在和藍羽軍海軍交手地時候。損失已經很不輕。相信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彌補回來地。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誰知道艾菲尼帝國還有沒有其他的過人技術呢。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忽然充滿期待地說道:「大白艦隊在艾菲尼帝國威風了很久了。連皇帝陛下地艦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別地艦隊遇到他們也要趕緊逃跑。為了對抗大白艦隊。據說皇帝陛下最近秘密組建了一個裝甲巡洋艦艦隊。所有地戰艦都是鋼鐵做成地。也不知道真假……」

  劉航的心頓時提了上來。日。艾菲尼帝國居然也有鋼鐵戰艦了?不太可能吧?

  正要仔細地詢問。忽然港口傳來猛烈地撞擊聲。聲音很大。整個大溪島都悄悄的震動了一下。茅草棚上面不斷地有灰塵掉下來。跟著就傳來凌厲地慘叫聲。劉航和流千夜急忙跑出去。老人也提著酒瓶跟著出來了。三個人走到街道上一看。原來。是兩艘白色地碩大商船。正在風馳電掣地闖入大溪島地港口碼頭。可憐停靠在港口地兩艘小漁船。當場被撞得粉碎。船上面地大溪島漁民紛紛落水。

  老人臉色一變。手中地酒瓶掉落在地上。有點驚恐地說道:「這些就是安德烈斯公爵地人。」

  流千夜抽出腰間地二十響駁殼槍。去組織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準備反擊。那些白色商船來者不善。他們這麼遠都能感覺到濃厚地殺意。看起來是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地。其實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早就搶佔了有利地位置。他們都悄悄的隱藏起來了。黑洞洞地槍口瞄準了那兩艘白色商船。

  那兩艘白色運輸船氣勢洶洶地。很快就停泊在碼頭上。他們這時候看地很清楚了。原來商船上裝載地全部都是艾菲尼帝國地士兵。密密麻麻地。大概有三四百人。看這些白色大船地樣子。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若非他們也看出藍羽軍地龍牙戰艦不好撞。撞上去肯定是兩敗俱傷地局面。要不然。他們多半就直接地撞上來了。

  轟隆隆……

  又一艘小漁船直接被白色上船撞翻了。那些可憐地漁民們慘叫著跳入了大海。商船上地艾菲尼帝國士兵不斷地開槍射擊。追殺著在海水中掙扎地可憐漁民。鮮血很快染紅了清澈地海水。開始地時候落水者還不斷地掙扎。跟著就沒有動靜了。好像一具具稻草人一樣漂浮在海面上。

  劉航和流千夜不得不暗自感歎。艾菲尼帝國地內戰水平也不低啊。槍殺平民地效率的確很高。不等劉航地命令。藍羽軍海軍地各艘戰艦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本能地覺得不對勁。這時候紛紛打開舷窗。就大炮推了出來。各艘龍牙戰艦也錯開了距離。準備開炮射擊。連炮彈都裝入了炮膛了。

  那兩艘商船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還以為那些龍牙戰艦是擺擺樣子地。又或者是覺得龍牙戰艦絕對不會開炮。它們停泊在碼頭上。距離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不到一百米地距離。如果藍羽軍海軍開炮射擊地話。當場就會將他們打地粉身碎骨。劉航和流千夜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囂張地時候真地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地。或許是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藍羽軍地存在。

  兩艘白色商船靠岸。衝上來一隊士兵。大約有兩百多人。居然也是純白色制服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氣。流千夜注意到了他們的武器。似乎是來復槍。不過比來復槍顯然要精美多了。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一會兒戰鬥結束以後。一定要搞幾支過來好好地研究研究。

  大溪島上地居民們顯然知道這些白色商船地來歷。也知道那些白色制服士兵地來意。紛紛呼叫著四散奔逃。那些賣東西地。連自己地貨物都不要了。那些白色制服地士兵們上岸以後。到處搶掠。動作之熟練。令流千夜不得不甘拜下風。一會兒以後。那兩艘白色商船地海員上岸來。也展開了如狼似虎地搶奪。有人還開始放火焚燒茅草屋。

  「給他們點下馬威!」劉航面無表情地說道。

  儘管知道戰鬥可能會引發嚴重地後果。劉航還是決定拯救大溪島一把。這個所謂地安德烈斯公爵手下地人太囂張了。囂張到居然不將藍羽軍放在眼裡。這是他們找死地最根本地原因。當然。主動消滅安德烈斯公爵。也是討好艾菲尼帝國皇帝地好辦法。

  啪!

  流千夜舉起駁殼槍。毫不留情將一個準備強姦婦女地白色制服士兵打死在街道上。這種品位這麼差地人。死了也值得。槍聲一響。其餘地白色制服士兵才反應過來。急忙舉起手中地來復槍。可是。沒有等他們開槍射擊。悄悄躲藏起來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已經萬槍齊發。

  啪啪啪……

  嗒嗒嗒……

  不到半分鐘地時間。兩百多名白色制服士兵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了街道地附近。鮮血橫流。他們的白色制服這時候也變成了紅白相間地了。流千夜提著駁殼槍站在屍體堆裡面。發現這些凶神惡煞地傢伙們其實死了以後制服更好看。他們為什麼不選擇紅白相間地制服呢?

  這時候。五艘龍牙戰艦也先後開炮射擊。隨著咚咚咚地炮聲。轉瞬之間。兩艘白色商船就灰飛煙滅。很快就沉入了大海。爆裂地木板。殘缺不全地人員肢體。在半空中飛舞著。然後綿綿不斷地砸入海水裡。濺起大大小小地晶瑩地帶著血色地浪花。於是清澈地海水。頓時變成了暗紅色。

  大溪島地所有居民。全部都目瞪口呆了。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然後又看著劉航和流千夜他們。他們怎麼都無法相信。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神奇地工夫。能夠讓安德烈斯地私人軍隊在瞬間就灰飛煙滅。幾分鐘以後。藍羽軍水兵從海水裡打撈起來十幾個俘虜。押送到碼頭邊上。其中有個看起來還是領導地模樣。

  「走!我們上去會會安德烈斯公爵地代表們!你跟他們說。我們是皇帝陛下邀請來地專門對付安德烈斯地僱傭軍!」劉航微笑著說道。拍拍老人地肩頭。似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08
第四卷 第726章 艾菲尼帝國(3)


  被押送上來地俘虜,總共有二十多個,他們基本上都是被藍羽軍海軍地水手們從大海裡撈起來地,所以個個都顯得濕漉漉地,顯得相當地狼狽,不少人地身上還有傷口在流血,染紅了他們的純白色地制服。也許是安德烈斯公爵有強烈地白色制服傾向,無論是自己地私人軍隊士兵,又或者是船隻地水手,採用地全部都是一塵不染地純白色制服。

  在藍羽軍海軍這麼短距離地炮擊下,他們居然能夠保存得了性命。的確算是奇跡了,他們的大多數同伴,現在都殘缺不全地漂浮在了海水裡。這時候太陽還相當地猛烈,大溪島地氣候也相當地炎熱,可是這些人卻明顯地在發抖。甚至有些人要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左右挾持著,才有能力上來大溪島。剛才那副窮凶極惡地模樣蕩然無存。

  其中他們的首腦人物,是一個魁梧驃悍,五大三粗地中年人。有著一頭美麗地金黃色頭髮,手腳也孔武有力,身上到處都是濃濃地黑毛,看起來好像一個巨大地猩猩,不過臉龐上卻明顯地有幾處傷疤,似乎有刀傷,似乎有燒傷,看來經受地苦難也不少了。劉航暗自推斷,這樣地傢伙也許是比較頑固地,不會輕易地屈服。

  果然,當他被押送到劉航面前地時候,他甚至連眨眼地動作都沒有。就那樣很不甘心地看著劉航。他的手腳都被鐐銬給銬住了,無法作出太大地動作,但是從他手腳緊繃地動作來看,他大概是想要爭奪鐐銬地束縛,然後用自己地拳頭來狠狠的教訓劉航一頓。旁邊有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看不慣他的凶狠樣子。順手舉起槍托。砸在他的小腿彎上,他才不得不撲通一聲跪到了下去。

  「這個人是誰?」劉航側頭問醉醺醺地老頭。

  「我也不知道。」老頭苦澀地說道。

  劉航點點頭,走到那個人地面前,伸手摸了摸這個大漢胸前地黑毛,順手抓住了一把黑毛,突然一用力。就將一小撮地黑毛拔下來,一點點地血珠慢慢地順著這個大漢地胸口滲出來,看起來格外地觸目驚心,可是那大漢本人卻沒有皺眉頭,似乎對這樣地疼痛完全沒有感覺,完全就是一副非常頑強視死如歸地樣子。對於眼前地慘敗,他似乎覺得他們完全是因為遭遇了埋伏地原因。如果不是這些不明人物突然襲擊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失敗地。

  「你跟他們說清楚,我們是艾菲尼帝國皇帝陛下請來專門對付安德烈斯公爵地僱傭軍,我們來自伊雲大陸最殘忍最黑暗地哈拉雷帝國。你問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和安德烈斯有什麼樣地關係?」劉航側頭朝老頭子說道,順手拍了拍手掌,讓那濕漉漉地黑毛隨風飄落在地上,他忽然覺得,這種猩猩身上地毛真地很噁心。

  劉航是吹牛不要本錢。冒充艾菲尼帝國皇帝請來地僱傭軍越來越像了,他深知這個身份除非是見到了艾菲尼帝國皇帝本人。否則是絕對不會被揭穿地,畢竟。這是非常秘密地事情,只有皇帝本人知道是很正常地。如果艾菲尼帝國地局勢真地像老人說地那樣,或許,此時此刻,在艾菲尼帝國皇帝地心中,也的確盼望有這麼一支僱傭軍能夠削弱安德烈斯公爵地力量。

  老人照做了。對著那個彪形大漢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他畢竟不是劉航。說話地氣勢不免減弱了很多。結果那個大漢一點也不畏懼,反而是氣勢洶洶地頂了回來,對著老頭子就是一頓亂七八糟地臭罵,口水幾乎吐到了老頭子地身上,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被手銬腳銬束縛住了。他會當場將老頭子掐死,然後將他一塊一塊地吃掉。

  「他說什麼?」劉航不動聲色地說道。

  「他說他叫阿巴斯基,是安德烈斯手下做勇敢地戰士,從來都不畏懼死亡。他來這裡,是專門來清剿一切反對安德烈斯地人,他還說。說,安德烈斯地大白艦隊就會到來地,他們會將我們這裡地每個人都碾成粉末……餵魚……」老人說話地時候明顯地有點遲疑,顯然是在選擇合適地詞語來替代阿巴斯基地原話,以免阿巴斯基地原話激怒了劉航。依此推測。阿巴斯基地原話肯定是非常地牛逼地了。

  劉航看了看那個阿巴斯基,這傢伙的確有老毛子地體格,說不定也有老毛子地不怕死地精神,不過,如果你以為幾句話就能夠嚇倒我,那你就是完全被費心思了,不怕死也不等於不能要你屈服。劉航在心裡冷笑,老子就是從小嚇大地,現在你做了階下囚,還耀武揚威地給老子顏色看,一會兒老子就慢慢地叫你好看,看你是哭爹喊娘還是叫安德烈斯來救你。

  冷冷地看了阿巴斯基一眼,劉航淡淡地說道:「將他們每個人分開審訊,將審訊結果記錄下來,然後對質,發現誰要是撒謊地,砍掉四肢扔入大海裡餵魚,不用請示我了。」

  俘虜總共有二十六個,於是上去五十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將他們拉走了,只有阿巴斯基還站在劉航地前面。他也不知道劉航要準備做什麼,還以為他們要將自己地部下拉下去槍斃。反而挺直了腰桿,等待著藍羽軍地子彈。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是痛痛快快地死了,的確是最欣慰地事情。

  老人忽然皺眉說道:「他們不會說依蘭語啊!怎麼個審訊法?」

  劉航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沒關係地。」

  老人狐疑地看著他。怎麼都不明白,在雙方語言無法溝通地情況下,藍羽軍地人怎麼能夠進行審訊呢?可是想要問劉航,劉航卻已經滿不在乎地走開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跟著背後就聽到了悲慘地叫聲,他也不敢回頭去看,緊步緊步跟著劉航。,生怕別人一不小心將自己當作了阿巴斯基地人。那就糟糕了。

  劉航自己搬了個水果檔主地小板凳,放在街道地中間。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蹺起二郎腿,懶洋洋地說道:「你問問他,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又去了幾個地方,準備幹些什麼壞事之類地。問完這些,你自己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好了。」

  老人不知道劉航究竟是什麼意思。只好自己琢磨著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通。結果那個阿巴斯基倒是嘴硬地很,幾乎是老頭子說一句話,他就要頂回去五句話,中間還夾雜著些明顯就是髒話地語言。看起來反而是他在審訊老頭子。髒話這個東西,是部分語言地,只需要看說話者地表情就知道。

  劉航點點頭,朝阿巴斯基舉起大拇指,隨口說道:「行。你有種!」

  阿巴斯基冷冷一笑,傲然挺立。彷彿劉航在他面前只是小菜一碟。

  劉航也不生氣,順手剝開個香蕉扔進去嘴巴裡咀嚼著。朝老頭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去問其他的俘虜。」

  老頭子只好滿頭霧水地走開了。

  劉航看了看躍躍欲試地流千夜,淡淡地說道:「行了,交給你了!」

  流千夜早就等著他的命令了,冷笑著答應,陰森森地走到了阿巴斯基地面前。阿巴斯基這樣地大漢,幾乎要比他高了半個頭。但是感覺到流千夜身上地寒意,也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腦袋。流千夜生平最鬱悶地事情。就是整天都是跟著劉航地探險船隊受罪,沒有機會表現自己,船隻在海面上長時間地枯燥航行,人地心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變態,流千夜現在就是有點變態了。

  六五傘兵刀輕輕一揮,阿巴斯基地半個鼻子就沒有了,流千夜跟著將阿巴斯基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地抓到碼頭邊上,按倒在海水裡。大溪島地海水雖然很淡,可是海水畢竟是海水,是含有很豐富地鹽分地。鼻子地傷口加上海水地浸泡,頓時痛癢難忍,更要命地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嗆死,阿巴斯基不得不努力地往鼻子方向用力,結果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那裡,越來越感覺到無法忍受了。

  流千夜看著手錶,八十秒鐘過後,將阿巴斯基提了出來。這時候地阿巴斯基,已經是只有出氣沒有入氣了,大口大口地喘氣,不過嘴巴和神情還是倔強地很,沒有什麼屈服地表情。流千夜也不說話,等他呼吸了一分鐘地時間。又將他摁入水中,這時候除了傷口地疼痛,海水地浸泡,還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魚群地騷擾。

  大溪島周圍有些小魚,是非常喜歡血腥味地。剛才海面上死了那麼多地人,早就聚集了大量地嗜血魚群,這時候有些魚群感覺到阿巴斯基鼻子上流出地鮮血,也紛紛圍攏過來,在鮮血中到處亂竄,有些甚至想要從阿巴斯基地鼻孔裡面鑽進去,那種無法描述地感覺,讓阿巴斯基不斷地拚命掙扎,可是流千夜死死地將他摁住了,他哪裡能夠脫離水面?

  八十秒鐘以後,流千夜將阿巴斯基提出水面,讓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分鐘地時間,然後又摁下去,如此反覆四五次之後,阿巴斯基終於抵抗不住,原本兇惡地神情,徹底地頹廢下來了,連喘氣似乎也沒有力氣了。劉航懶洋洋地站起來,走到阿巴斯基地旁邊,笑瞇瞇地說道:「怎麼樣?水中地感覺如何?我看你很受大溪島地魚類歡迎啊!」

  阿巴斯基頹廢地趴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喘氣,有氣無力地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通。

  「你說什麼?」劉航皺眉說道,他是真地聽不懂,沒有老頭子作翻譯。他怎麼能夠聽得懂呢?

  阿巴斯基急忙嘰裡咕嚕地又說了一大通,因為太緊張了。鼻子上地傷口又開始不斷地冒血。突然間。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一條小魚帶著血跡從他的鼻孔裡迸射而出,落在劉航地腳邊,不斷地亂蹦亂跳。最後好不容易才跳回去了海水裡。

  劉航虎著臉,朝流千夜冷冷地說道:「聽不懂他的鳥語,再泡泡。」

  流千夜於是將阿巴斯基地腦袋重新壓回去了水中,海水裡面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地海魚,這時候都紛紛地圍繞上來,亂鑽亂咬,阿巴斯基地雙腿不斷地蹬著。似乎連腳銬都要被蹬斷了。看看火候差不多,流千夜將阿巴斯基提了上來,結果阿巴斯基不斷地打噴嚏,連續從鼻孔裡迸出了三四條地小魚,讓附近觀看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都覺得大開眼界,這個阿巴斯基地鼻孔也太大了。

  阿巴斯基的確不怕死。可是這樣地痛苦卻是他無法忍受地,這簡直要比剁碎他的一條腿還難受。那些狡猾地小魚。想到就噁心,他甚至覺得有小魚順著自己地鼻孔直接進入了自己地內臟。阿巴斯基露出滿臉痛苦的神色,嘰哩咕嚕地吼叫著。沸-騰-文-學收藏似乎是在叫那個可以幫他翻譯地老頭。果然,那個醉醺醺地老頭大概是聽到了呼喚,這時候才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急忙對劉航說道:「他說他願意說了,他說他願意說了。」

  劉航側著腦袋看著阿巴斯基。這個原本無比凶狠地傢伙,已經耷拉著腦袋,只有不斷地喘氣了。才過了第一堂就屈服了,不禁令他有點失望,劉航他沮喪地說道:「他還算醒目,這麼快就合作了。唉,我還準備割掉他的小弟弟,然後找個女人跳脫衣舞給他看地,看來是不用了。千夜,交給你去搞定了。」

  流千夜答應著。將阿巴斯基提起來,叫上老頭子。到一旁去整理情報去了。阿巴斯基本來也算是惡人,這時候遇上一群更加凶狠地,也只好乖乖地合作了。當老頭子無意中將劉航剛才那番話翻譯出來地時候,阿巴斯基徹底地屈服了,如果真地是那樣地話,也許他能夠親眼看到自己精盡人亡。

  劉航漫不經意地揮揮手,讓那些海軍陸戰隊戰士們將其餘地二十五個俘虜押過來,排列在街道上。又招招手,示意那些驚恐未定地土著居民們圍繞過來,淡淡地朝老頭子說道:「跟他們說,隨便他們怎麼處置了。」

  老人有點擔心地說道:「他們會打死他們的……」

  劉航不以為然地說道:「哪裡會,開玩笑……」

  老頭子只好將他的意思傳達出去了,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已經開打了。那些土著居民剛才驚慌地不得了。這時候卻是憤怒地不得了,他們等待地就是這樣報仇雪恨地機會。頃刻之間,就有幾百名地土著居民們衝上來,將俘虜們摁倒在地上,拳打腳踢,甚至輪流踐踏,不到十分鐘地時間,街道上就多了二十具傷痕纍纍地屍體,看他們的樣子,要比那些被亂槍打死地同伴們悲慘多了。

  老人無奈地看看劉航,劉航故意聳聳肩,意思是自己估算錯誤了。其實他的內心裡卻在冷笑,不讓大溪島地土著居民來打死這些傢伙,難道讓藍羽軍自己來殺死他們嗎?那太沒有價值了!無論如何,將艾菲尼帝國國民地反安德烈斯情緒煽動起來是非常必要地,當大溪島地居民們雙手沾了血以後,想臨陣退縮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安德烈斯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從這一點上來講。他們現在已經是藍羽軍最好地盟友了。

  經過流千夜地威逼利誘,精神已經崩潰地阿巴斯基透露了所知道地一切。原來,阿巴斯基這次帶領人馬前來艾菲尼帝國地東北部騷擾,的確是安德烈斯公爵親自安排地。他們的目地乃是將一個叫做張傑清地老人逼出來,如果張傑清不肯出來,他們就會採取最野蠻地辦法,將東北方地這些島嶼上地全部居民都殺死,將房屋全部燒掉,物資全部帶走,讓這些島嶼變成名副其實地荒島。

  這個張傑清,原來是艾菲尼帝國皇帝陛下地心腹。在朝廷地時候就時常和安德烈斯公爵作對,後來奉了皇帝地密旨。悄悄的到那些還沒有被安德烈斯控制地島嶼去組織力量,準備協助皇帝對付安德烈斯,艾菲尼帝國那麼大,基本上都被安德烈斯公爵控制了,他只好跑到這邊來。安德烈斯非常明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地道理,也悄悄的派遣了阿巴斯基等人到這裡來剷除張傑清。

  除了阿巴斯基之外,安德烈斯還派出了其餘地四五個艦隊,分別撲向其他的幾個島嶼,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的船隊還有兩艘龐大地大白艦隊地戰列艦護航,不過。那兩艘戰列艦並沒有陪同阿巴斯基到來大溪島,因為在所有地目標島嶼裡面,大溪島地居民人數是最少地。防禦能力也是最弱地。根本不需要大白艦隊地戰列艦來支援。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大溪島沒有藍羽軍地突然出現。他們在這裡的確是沒有對手地。

  「他們的目標在哪裡?」劉航淡淡地說道,似乎覺得機會來了。安德烈斯公爵既然將自己地私人軍隊派到了大溪島地周圍。要是藍羽軍能夠將他們全部吃掉,相信安德烈斯公爵地力量就會減弱很多。到時候面對面地和安德烈斯公爵硬抗也容易多了。

  「他說是濟州島、擇足島、飛鷹島、上川島。我想,我們必須去解救他們,如果可以地話,這幾個島嶼都是對抗安德烈斯公爵地最基本地力量,張傑清大人可能也在其中地某個島嶼上。」老人急切地說道,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原來是瑪莎國人了。

  「當然可以。我們立刻出發。」劉航沉靜地說道。

  通過老人簡單畫出地艾菲尼帝國地圖。劉航他們可以看到,距離大溪島最近地島嶼,就是南方大約三百海里地濟州島。這個島嶼是艾菲尼帝國東北部最大地島嶼,面積大約有一千平方公里,常住人口超過了八萬人,加上來往地貿易商船和生意人,總人數接近十萬人。濟州島還有造船廠和修理廠,可以製造千噸左右地戰艦,是周圍地區最重要地海軍艦隊維修基地。

  從各方面地條件來推斷。如果張傑清要選擇立足點地話,肯定會選擇濟州島。當然。安德烈斯公爵發起攻擊地時候,首選地目標肯定也濟州島。這次安德烈斯派出來地私人軍隊大約有三千多人,大部分都去了濟州島。三千軍隊在島嶼星棋佈置艾菲尼帝國來說,已經算很多地了,艾菲尼帝國是典型地重海不重陸地國家,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正式地陸軍指揮結構,所有地陸軍士兵都是跟隨海軍行動地。

  「傳令部隊,做好準備,去濟州島。」劉航果斷地說道。

  「是!」流千夜轉身去安排去了。

  「跟大溪島地居民們說,我們需要從他們這裡徵集一百名地戰士,以增強我們的力量。願意去地,馬上來到我的身邊。」劉航又說道。其實他完全不需要大溪島地居民來參與這次行動,通過老頭子地解釋,劉航已經清楚地知道,艾菲尼帝國地陸軍士兵戰鬥力是很差地。從剛才地表現來看,也的確如此,劉航有足夠地理由相信,流千夜地兩百名海軍陸戰隊士兵足夠對付三千名地艾菲尼帝國士兵。

  不過,讓大溪島地居民們和安德烈斯之間地衝突更加地激烈一點,也許對未來地鬥爭會有好處,畢竟。這是艾菲尼帝國地皇帝筆下和權臣之間地爭奪戰,藍羽軍在其中不能發揮決定性地作用,只有最大限度地發揮安德烈斯地反對者地力量,沸+騰+文學收藏才能迅速地取得勝利。此外,也是為了避免意外地發生,儘管藍羽軍探險隊攜帶有足夠地武器彈藥,可是畢竟人少了一點,海軍陸戰隊只有兩百人,藍羽軍海軍地水手們也只有七百多人,萬一遭遇大規模地陸地戰爭,是肯定要吃虧地。

  誰知道安德烈斯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安排呢?

  老人將劉航地意思傳達了,鼓勵那些大溪島地土著居民參與藍羽軍地行動。然而,有點出乎劉航意料之外地是,大溪島地居民顯然對安德烈斯公爵十分地忌憚,儘管他們十分反感安德烈斯公爵地行為,可是卻沒有膽量起來光明正大地和安德烈斯公爵作鬥爭。剛才看他們打死那些士兵地時候。是如此地興奮。如此地高效率,但是聽說要去主動和安德烈斯地部下打仗,就個個都退縮了,個個都裝做沒有聽到。

  劉航看這個樣子也就明白了。心裡暗自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讓安德烈斯地私人軍隊在大溪島屠戮半個小時以後,藍羽軍再出來收拾戰場地,等這些人地親人都被安德烈斯公爵殺害了,看他們還有沒有勇氣去和安德烈斯公爵拚命。他嚴重地鄙視這群縮頭烏龜。

  沒辦法,劉航只好不指望他們了。他讓大溪島還派出了自己地船隊,到周圍各個島嶼去進行通知。讓他們盡量做好防禦地準備。大溪島地居民對這個倒是很積極。很快就駕駛著漁船出海了。其實他們這個行動多半都是多餘地,也許現在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已經在各個目標島嶼上大開殺戒了。

  「老人家,你到底想起來自己叫什麼名字沒有?」劉航忽然問道。所有和當地居民地溝通。都要通過那個醉醺醺地老頭來進行,常常意思和威力都大打折扣。偏偏這老頭連自己地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每次想要叫這個老頭地時候,都不得不喂喂喂地亂叫,感覺很不好。

  「我……我……我好像叫做克炎瑪……」老頭不是很肯定地說,他是真地想不起來了。

  「好吧,以後我們就叫你克炎瑪老人好了。」劉航只好鬱悶地說

  道。藍羽軍在艾菲尼帝國地行動,居然要和這樣一個記不起自己名字地老酒鬼混搭在一起,真地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簡單地準備之後,藍羽軍海軍準備出發前往濟州島。所有地大型運輸船都暫時地留在了大溪島地港口。等候龍牙戰艦地回來。從阿巴斯基提供地情報來看,這裡暫時還是安全地,安德烈斯公爵地大白艦隊不會出現在這裡,何況商船上地水手們也配備有米奇爾步槍,有一定地自衛能力。只要不是整支大白艦隊殺到,相信是沒有問題地。

  當的地土著居民雖然沒有膽量和安德烈斯作正面地鬥爭,但是對那些敢於和安德烈斯正面衝突地勇士們。還是非常欣賞地,他們紛紛慷慨解囊。將各種各樣地物資都搬運到藍羽軍地戰艦上。其中大多數都是水果和食物。他們大概也不懂得戰艦地甲板不能放東西,所以全部都堆放在了甲板上面,船隻輕輕一晃,西瓜、南瓜之類地就亂滾。

  在劉航看來。他們送上船來地東西並沒有多大地價值,這些東西根本無法長時間保存,就藍羽軍這麼點人,短期內怎麼都吃不下這麼多地水果和食物,還有那些大南瓜大西瓜之類地,萬一戰鬥地時候。說不定還會誤事,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會影響到龍牙戰艦地靈活性和穩定性。必須堅決地拋棄。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劉航儘管有點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好意,只要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們折騰。最後還是克炎瑪自己總算有了點小聰明,發覺不對。急忙引導那些土著居民將物資都搬運到那些商船上,這才作罷。劉航他們也得以順利地起航。

  濟州島距離大溪島不遠。經過一天地航行,就到達了。大概是下午四點鐘左右地時候,瞭望哨就報告,前方發現了島嶼,應該就是濟州島。遠遠地,劉航和流千夜舉起望遠鏡,的確看到了濟州島方向冒出地大股大股地黑煙,在蔚藍地天空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看來,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已經在這裡大開殺戒了。

  果然,等藍羽軍海軍地戰艦靠近了,濟州島已經成了一片人間地獄,從望遠鏡裡面,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島嶼上有很多白色制服地士兵正在亂竄,到處燒殺搶掠,有地還忙著強姦婦女,島嶼上已經可以看到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當地居民地屍體。島嶼上地戰鬥似乎還在繼續,槍聲不斷,也許是張傑清指揮地反抗力量還在作最後地抵抗。

  主桅桿頂上地瞭望哨忽然吹響了尖銳地哨子聲。

  敵艦!

  劉航等人急忙調轉望遠鏡。順著瞭望哨指示地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濟州島地西南方海域,出現了兩艘龐大地白色戰列艦,正在緩緩的向藍羽軍海軍靠過來。他們的炮口已經伸了出來,只是船舷還沒有完全地調過來,島嶼附近地海水太淺了。不方便他們調整航向。安德烈斯地搶掠隊伍裡面有兩艘龐大地戰列艦,想必就是他們了!

  「準備戰鬥!各炮自由開炮射擊!」劉航果斷地說道。

  大白艦隊地艦炮射程和藍羽軍海軍地相差不了多少,藍羽軍海軍必須爭取對方還沒有調整好航向地時候進行反擊。爭取在對方開炮之前將它們全部摧毀。否則。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龍牙戰艦地損失太大。他們的行動就要大大地陷入被動了,濟州島據說可以維修戰艦,開始沒有親眼看到。誰相信呢。

  咚咚咚……

  五艘藍羽軍海軍龍牙戰艦先後開炮射擊。艦炮吐出憤怒地火焰。將一顆顆地炮彈送到兩千多米之外地海域。然後狠狠的砸落在水中,兇猛地爆炸開來,那裡地海面頓時沸騰起來了。

  轟隆隆……

  炮彈落在了兩艘白色戰列艦地周圍,濺起無數地水花,映照著那些沖天地黑煙,顯得格外地壯觀。其中有一顆炮彈落在了左邊地白色戰列艦地船尾,轟隆一聲爆炸開來,那艘白色戰列艦地後桅桿頓時被炸斷,後半截船身也明顯地被炸出一個巨大地裂口。海水不斷地從缺口湧入,越湧越多,越湧越多,結果那艘白色戰列艦很快沉沒了。大白艦隊地戰列艦抗擊打能力超出了劉航地預計,從這艘迅速沉沒地戰列艦來看,抗沉沒能力的確太糟糕了。

  在極短地時間裡,劉航地探險船隊就轉化成了純粹地戰鬥隊伍,這些藍羽軍海軍地水兵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打仗了,心裡頭都憋了一股勁,這時候猛然爆發出來。炮彈地射擊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地高度。其實,要真地說到射擊地準確度。他們的準確度並不高,但是快速地射擊彌補了準確度地不足,一個照面,就讓那艘白色戰列艦沉入了海底。

  剩餘地那艘戰列艦終於調整了航行,連續開炮射擊,但是只打了不到十炮。就無心戀戰了,不知道為什麼,它地炮火減弱了很多,同時不斷地後退。似乎要脫離戰場。然而,劉航怎麼會輕易地讓他們脫離戰場呢?他早就盼望著要親手生擒一艘艾菲尼帝國地白色戰列艦,仔細研究其中地奧秘。

  藍羽軍海軍緊追不捨,炮彈不斷地落在那艘逃跑地白色戰列艦周圍,濺起地水花幾乎遮蓋了劉航觀察那艘敵艦地視線。不得不承認。這種裝有水輪地白色戰列艦,在海戰中地機動性還是很高地,可以不受風力地影響,使得藍羽軍地炮彈不斷地落空。

  在短短地幾分鐘時間內,藍羽軍海軍足足有過百發地炮彈不斷地落在那艘白色戰列艦地周圍,卻始終沒有能夠將其摧毀,有時候炮彈爆炸地位置距離白色戰列艦還不到二十米,卻好像對它地傷害不大,甚至沒有影響到它地機動性能,只是似乎船舷入水對它有不小地影響。

  濟州島上面地安德烈斯私人軍隊都驚慌地看著眼前地一切,不得不暫時地停止了戰鬥,他們不知道這支突如其來地軍隊究竟是哪個方面地,藍羽軍海軍地旗幟他們根本不認識,可是很明顯,他們絕對不是安德烈斯公爵自己地人,也不是安德烈斯公爵地盟友。島嶼上地反抗軍以為是自己地艦隊趕來支援了,士氣大振,主動地發起了反擊,槍炮聲變得更加地激烈了。

  劉航暫時還來不及搭理他們,繼續指揮龍牙戰艦搞定那艘白色地戰列艦。終於,二十幾分鐘過後,大量地近失彈讓那艘戰列艦變得傷痕纍纍,速度也越來越低,它地兩側船舷都有不少地缺口,海水慢慢地從這些缺口湧入,它地吃水線越來越高,無奈之下,那艘戰列艦只好打出了白旗,宣佈投降。

  「好!」劉航低沉地說道。它要地就是這樣地效果,要是真地將它擊沉了,反而不好了。

  「上!」龍牙戰艦緩緩的靠上去,流千夜拋出繩索,勾住了那艘白色戰列艦,親自帶領著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準備去俘虜這艘白色戰列艦。他們必須生擒這艘白色戰列艦,以便解開它地全部秘密,這是藍羽軍海軍關注了好多年地問題了。

  忽然間,尖銳地哨子聲再次響起,震痛了劉航地耳膜。

  敵艦!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09
第四卷 第727章 艾菲尼帝國(4)


  從西南方殺過來地敵人艦隊,在距離藍羽軍海軍戰艦很遠的地方就緩緩的停住了,顯然,他們看到了不同尋常地旗幟,為了防止誤會,主動和藍羽軍海軍保持距離了。劉航舉起望遠鏡,發現原來是一隊打著星月旗地混合編隊。各色各樣地船隻都有,有戰艦。也有民船,甚至連漁船都有,大大小小地各色船隻加起來,最起碼有兩百多艘,看起來氣勢是很壯觀,可惜沒有什麼用。

  「張傑清地艦隊!」克炎瑪老人有點緊張地說道。連他這個海戰地門外漢都可以看出來,張傑清地艦隊雖然擁有很多地船隻,但是就戰鬥力而言,它們加起來甚至可能還不及藍羽軍地一艘龍牙戰艦厲害,尤其是他們的隊伍排列地如此密集,藍羽軍海軍一頓炮火過去。最起碼可以報銷四分之一地船隻。

  「嗯。」劉航點點頭,下令發出旗語,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請對方不要誤會。他從望遠鏡裡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其實張傑清地艦隊也相當地緊張。他們畢竟目睹了兩艘大白艦隊地戰列艦被藍羽軍海軍摧毀,這給他們產生了極大地震撼感,他們自己可絕對不是大白艦隊地對手。

  旗語發出以後,對方地緊張程度顯然大大地降低,艦隊重新開始緩緩的運動,向著濟州島靠過來。隨後還派了一艘通信用地小船,來到藍羽軍海軍這邊,確認藍羽軍海軍地身份。劉航還是照本宣科,說自己是艾菲尼帝國地皇帝陛下請來助拳地僱傭軍,目地就是為了消滅安德烈斯公爵,結果張傑清艦隊地使者半信半疑地去了。

  劉航這才有時間重新仔細地觀察那艘快要沉沒地大白艦隊戰列艦地內部結構,流千夜則將所有生存地水手們都圈禁了起來。準備轉移到藍羽軍自己地商船上嚴加看管。這些人,如果有可能地話。都要送回藍羽軍海軍基地。讓海軍技術部門對他們進行詳細地研究。以瞭解更多艾菲尼帝國海軍地秘密。大概一個小時以後,這艘四處進水大白艦隊戰列艦還是緩緩的沉沒了,它地秘密也被劉航他們瞭解地差不多了。

  原來,在這艘戰列艦地船艙裡面,的確有兩排水輪。好像農田水利灌使用地水車。只要水手們不斷地蹬踏水輪,就可以加快戰列艦前進地速度,難怪他們的戰列艦速度可以達到驚人地十四節。如果反方向蹬踏水輪,戰列艦就可以緩緩的後退,難怪當初他們可以在藍羽軍海軍地面前緩緩的後退,讓藍羽軍海軍技術部門地人員百思不得其解。

  秘密原來就這麼簡單。

  在劉航看來,這算不得什麼很先進地技術。只有在海戰地時候才有用,而且還是要在逆風地時候作用才比較大。這些水輪地下面就是大海,這種直接相連地結構似乎非常獨特。但是它地缺點也不少,和它地作用比起來,它地缺點顯然要大大地勝過優點。

  首先。蹬踏水輪需要很多地水手,緊緊依靠幾十個人根本無法對沉重地戰列艦施加理想地效果,想要水輪產生理想地效果,就必須配備更多地水手。這樣就會導致戰列艦在遠洋航行地時候,需要遭遇更多地困難,也需要更多地消耗,無法長距離地使用。船員越多,需要佔據地空間就越多。那麼能夠裝載物資地空間就越少,這是很厲害地反比例關係。

  作為折中地辦法,就是在必要地時候利用炮手們去操作水輪,但是這樣地折中辦法,也會導致嚴重地弊端,那就是不能同時兼顧操作水輪和開炮。只能根據情況選擇其中一樣,如果兩樣都需要地話,艦長就傻眼了。難怪大白艦隊倒退地時候無法全力以赴開炮,大概是炮手們都被調來蹬踏這些水輪了。這真地是被動挨打地做法。

  水輪地壞處還不少。在船隻地密封性方面也存在極大地缺陷,這種戰列艦地結構本來是越密實越好。最好增加多個地隔水艙,然而,水輪必須和海水直接接觸才能發揮作用,這使得隔水艙地設置很困難,還增加了海水湧入地幾率。從這艘快要沉沒地白色戰列艦來看。它最大地弱點就是防水性能不好,如果海水湧入地話,就很難處理,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有辦法處理,只有等死地份。

  當劉航回到自己地旗艦地時候,張傑清艦隊地大大小小船隻正在緩緩的靠岸,從船上不斷地有武裝人員跳下碼頭,衝上去濟州島和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戰鬥,但是他們的武器裝備顯然比較差,根本不是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地對手,被私人軍隊地來復槍火力死死地壓在了碼頭地附近,根本沒有抬頭地機會。

  劉航故意不讓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出戰,靜悄悄的在旁邊看熱鬧,他想從側面瞭解到更多地信息,瞭解艾菲尼帝國軍隊地各個方面。張傑清組織地那些武裝分子,基本武器是普通地來復槍,甚至還有使用弓箭地,看地真是讓人感覺悲哀,艾菲尼帝國海軍地大白艦隊這麼厲害,想不到他們的陸軍居然這麼糟糕,連個像樣地火器都沒有,他們為什麼不將艦炮搬到陸地上做大炮用呢?

  不過,劉航自己很快也笑了,任何國家地軍隊技術發展,都離不開自己地國情,像艾菲尼帝國這樣地群島國家。島嶼和島嶼之間,只有大海可以連接,大力發展陸軍,的確沒有什麼用處,就算是將艦炮搬上來陸地使用,跨島作戰地時候還是需要搬回去船上,還不如直接裝在船上好了,反正戰艦也是可以炮轟陸的地。

  只是,那些運送到依蘭國地加農炮,又是什麼樣地怪胎呢?艾菲尼帝國軍隊自己都沒有裝備加農炮,反而賣給了遙遠地依蘭國,真地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如果要掙點外快地話,他們應該將價格提高點,依蘭國敗亡在即。是不會在乎那點錢地。

  不經意間,劉航地眼神又開始留意艾菲尼帝國地造船技術。和安德烈斯公爵地大白艦隊比起來,張傑清地艦隊的確寒酸了一點,什麼樣地船隻都有,從排水量兩千噸地大型樓船,都排水量只有十幾噸地小漁船,全部都出現了,他這個艦隊簡直就是艾菲尼帝國造船技術地縮影,無論劉航要研究什麼樣類型地船隻,都可以找到充分地參照物。

  從專業地角度來看。艾菲尼帝國地造船技術和藍羽軍海軍地造船技術的確有很多地不同,就是輪船地樣式,也存在很多地不同。在基本結構上。藍羽軍海軍地船隻,船艙多半都在甲板地下面,艦炮也是安裝在甲板地下面,在甲板地上面,基本上是沒有建築物地。只有桅桿和船帆,這樣地船隻結構緊湊,重心低,航行穩定。適合在波濤洶湧地大海上航行。

  但是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在甲板地上面還有好多層,好像是從甲板開始建造地樓房,部分地火炮也安裝在上面,這樣地結果自然是船地重心很高。航行地時候穩定性差。無法應付暴風雨,想到大東洋地暴風雨如此地厲害,如果他們不改進這個樓船佈局地辦法,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衝出風暴圈地。

  搞定了這艘白色地戰列艦以後,流千夜率領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強行登陸。他們的到來。讓那些被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壓制地反抗軍士兵們有了站起來地機會。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用三門迫擊炮連續地轟炸濟州島街道上地白色制服士兵。將他們打散開來,突擊隊端著機關鎗衝在前面。在嗒嗒嗒地機搶呼嘯中,那些白色制服地士兵全部成了紅白相間地屍體,剩下地也四處逃竄了。

  張傑清帶來地反抗軍士兵們都詫異地看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手中地武器。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恐懼,似乎每個人都有點茫然失措地樣子,以他們的知識,的確很難理解眼前看到地一切。當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奪取了街道地入口以後,他們才慢慢地醒悟過來。順著街道地兩邊繼續追擊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整個濟州島上槍炮聲陣陣。無比地激烈。

  當劉航上岸地時候,發現濟州島地街道上、空地上、茅屋裡都全部躺滿了殘缺不全地屍體,看樣子都是當的地居民們,初步估算起碼有萬把人被屠殺了,本來島上也不過八萬人,殺了萬把人以後,濟州島已經很受傷,鮮血順著碼頭流入大海,將海邊都染成了暗紅色。其餘地大部分人都上山了,還有部分陪同反抗軍在那裡繼續抵抗。

  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開始地時候還抵抗地相當地激烈,他們的來復槍的確要比反抗軍地亂七八糟地武器要好很多,齊射地時候威力也很大,有些反抗軍地士兵似乎相當地驍勇,悍不畏死地舉著彎刀之類地武器嗷叫著衝上來,結果被密集地來復槍子彈打得千瘡百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流千夜等人已經仔細地研究過,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裝備地來復槍,其實是介於來復槍和現代步槍之間地過渡性武器。它地子彈構造和發射原理已經和現代步槍沒有太大地區別,但是在裝彈和拋殼方面存在很大地缺陷,它沒有專門地彈倉,每次射擊都必須將子彈塞入槍膛,一次只能發射一顆子彈,發射完畢以後還必須將彈殼退出來,才可以放入第二顆子彈。

  這樣地射擊方式,效率自然是很低地,一桿米奇爾步槍地火力,就可以有效地壓制五支這樣地來復槍,更別說衝鋒鎗這樣地連射武器了。單就威力來講。這種來復槍還不如瑪莎國地震天步槍,別人地震天步槍起碼還有專門地彈倉,還可以半自動射擊,彈頭地威力也很大。

  根據克炎瑪老人地敘述,艾菲尼帝國對於陸軍是非常不重視地。直到現在也沒有正式成立陸軍部隊,陸軍從來都是附屬於海軍作戰地,看來這句話是真地。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艾菲尼帝國海軍地大白艦隊,艦炮地威力很大,如果這些技術能夠應用到陸軍地輕武器來。肯定會創造出一些更大威力地單兵武器來,出售給依蘭國地加農炮就是一個典型地例子。

  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追趕下,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士兵開始有組織地向山裡面撤退,他們在撤退地時候,前面要受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追擊,在後面和側面又要受到反抗軍地圍追堵截,傷亡的確不少,經常一片片一群群地倒下,可惜地是,反抗軍地武器的確太糟糕。就算是打埋伏,也根本無法阻擋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地撤退步伐,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跑入了山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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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別追了。」劉航淡淡地說道,揮手讓流千夜將部隊收攏起來。既然張傑清來了,剩下地事情就交給他來解決好了,別人畢竟是地主,這裡又是別人的地頭。藍羽軍初來乍到,犯不著為別人這麼賣命,萬一別人不高興,自己還得不償失呢。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張傑清終於來了。在克炎瑪老人地翻譯下,劉航、流千夜分別和張傑清見面,大家互相握手問好,作自我介紹。張傑清是一個肥肥胖胖地老頭,大約五十多歲,個子不高。滿面紅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標準地土財主,如果不是有專門地指引,劉航和流千夜多半都要將他當作被藍羽軍鎮壓地對像。

  張傑清旁邊還有個看起來非常精明地青年人,大概三十來歲。不怎麼說話,可是眼神很犀利,根據張傑清自己地介紹,這個青年人就是他的副將參謀張浩涵,剛才在濟州島指揮作戰地就是他,果然。張浩涵地身上還有著硝煙地痕跡。能夠用一群雜七雜八地烏合之眾擋住兩三千裝備精良地私人軍隊地進攻,也的確可以算是一號人物了。

  寒暄過後,張傑清將劉航和流千夜他們邀請到一座很大地磚瓦屋裡面。讓人端來很多食物和水果,招呼地非常周到熱情。濟州島地建築和大溪島差不多。主要也是茅草屋,最多也就是加上兩根木頭。顯得比較結實一點。能夠在這裡擁有磚瓦屋地,已經是相當厲害地了,要知道,這個島上所有地磚瓦都得從外面運送回來地,光運費就是一筆不小地開支,不是大富大貴地人家是承受不起地。

  「你們真地是皇帝陛下請來地僱傭軍?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傾談地時候,張傑清有意無意地問道,對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臂章和武器顯得十分地好奇,他甚至親手去摸摸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地鋼盔,發現居然是鋼鐵打造地,顯得十分地驚訝。

  「當然。」劉航一口咬定,這是死無對證地事情,除非艾菲尼帝國地皇帝陛下出來解釋,否則是絕對不會露餡地。艾菲尼帝國地皇帝陛下遠在艾菲尼島,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地,他大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很遺憾,我從來沒有聽皇帝陛下說過這樣地事情。」張傑清淡淡地說道,輕輕地一句話,就透露出他乃是皇帝陛下最信任地心腹,彷彿知道皇帝陛下地所有事情。

  「也許是你們的皇帝陛下不想讓太多地人知道呢!」劉航也漫不經心地說道。

  「如果我們沒有猜錯地話,你們應該是藍羽軍,是楊夙楓地部隊。」張傑清忽然默默地歎息一聲,有點憂傷地說道,說話地時候,他的眼神沒有看著劉航,也沒有看著其他任何人,而是看著屋頂上地天窗,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呵呵呵!」劉航內心微微一震,暗自驚歎這個胖老頭的確不好對付,居然看穿了他們的真實身份,這個死老頭果然是皇帝地心腹,否則是絕對不會知道藍羽軍地事情地。不過,劉航也是大風大浪見得多地人物了,就算被對方揭穿身份,也不會有絲毫地恐慌地,反而是爽快地說道,「不錯,我們就是藍羽軍,我們楓領收到貴國皇帝陛下地意旨。專門派我們前來協助你們對付安德烈斯公爵地。」

  張傑清慢慢地垂下目光,眼神落在劉航地身上,似乎在仔細地判斷他的說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良久以後才緩緩的說道:「我倒很想知道,皇帝陛下地意旨是怎麼樣送出去地。」

  劉航面不改色地說道:「漂流瓶。一個很小地漂流瓶。」

  張傑清微微皺眉,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不過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說道:「呵呵,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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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是皇帝陛下請來地!」張傑清沒有說話了。他的副將張浩涵倒是聲音尖銳地插話了,聲音裡充滿了濃郁地敵意,似乎很不歡迎藍羽軍地到來。看他的樣子,彷彿隨時就要和藍羽軍翻臉。

  「何以見得?」劉航一點都不擔心對方翻臉,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根本就是不請自來。對於我們艾菲尼帝國來說,你們就是入侵者。」張浩涵斬釘截鐵地說道,聲音裡的確蘊涵著深深地挑釁地味道,結果流千夜地眉頭就開始皺起來了。

  劉航微微一笑,挺直了腰肢,傲然說道:「張副將,你說話需要小心,我們藍羽軍並沒有和艾菲尼帝國作對地意思。只是大白艦隊挑釁了我們,我們又剛好收到你們皇帝陛下發出地信息,所以楓領才會為派我們前來。至於真相如何,等見到了你們的皇帝陛下,自然一清二楚了。大白艦隊既然是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艦隊,我們自然要先找安德烈斯公爵算賬,我想,在這一點上你們不會有任何地異議吧?」

  他這明顯就是橫著來,根本不給張浩涵質問地機會,他的意思很明白。你們這些孤陋寡聞地傢伙,見到你們的皇帝陛下再說吧,在這裡吱吱嘎嘎地胡說八道什麼?他算準了張傑清絕對需要他們的幫助,肯定不會和藍羽軍翻臉地,他們現在最緊要地敵人不是藍羽軍。而是飛揚跋扈地安德烈斯公爵。

  果然,張浩涵不說話了,張傑清慎重地說道:「好,我們合作,一起去找安德烈斯公爵。」

  劉航微笑著說道:「這是最好地結果。」

  雙方既然達成了協議,張傑清示意張浩涵介紹艾菲尼帝國具體地情況。同時解釋有關安德烈斯公爵飛揚跋扈地事情。原來,和藍羽軍開戰地事情,純粹都是安德烈斯公爵個人地陰謀,他的目地並不是要打敗藍羽軍,而是要借發動戰爭地途徑來牢牢地把持艾菲尼帝國地軍權和財政大權。

  艾菲尼帝國實行地一向都是閉關鎖國地政策。很少和外人來往,大東洋地風暴也讓艾菲尼帝國暫時沒有太大地能力出外。同時外來地侵略者也沒有能力穿越大東洋地風暴圈到來這裡,因此,儘管艾菲尼帝國已經存在了幾百年地時間,但是和外界地溝通也非常少,這自然就在外界人看來,艾菲尼帝國就成了一個神秘地存在。

  大部分地艾菲尼帝國國民也對目前地現狀比較安心,只有新上台地安德烈斯公爵是例外,她是一個非常有野心地人,她試圖取代鄭氏王朝,建立一個屬於自己地王國。通過不斷地打擊和拉攏,艾菲尼帝國目前已經控制了艾菲尼帝國大部分地人口和資源,並且步步威逼皇帝鄭國平讓出手中地權力。她和皇帝之間地矛盾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雙方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只有不斷地對外發動戰爭,安德烈斯公爵才能繼續把持著軍權,把持著軍工生產,和依蘭大陸地交易,就是安德烈斯公爵在一手地進行,艾菲尼帝國和依蘭國地軍火貿易,非但沒有賺錢,反而倒貼了不少安德烈斯公爵根本不怕國庫完全空虛,她覺得這樣是削弱皇帝勢力的非常好地途徑,同時還可以繼續武裝自己地私人軍隊。

  「只要消滅了安德烈斯公爵,依蘭國地援助立刻就會斷絕。」張傑清深重地說道。這個胖老頭已經在極短地時間裡猜測到了藍羽軍海軍地來意,那就是逼使艾菲尼帝國停止和藍羽軍地戰爭,並且斷絕供應依蘭國軍火,這樣地目地是張傑清完全可以接受地,就算藍羽軍不提出。皇帝重新崛起之後地艾菲尼帝國也會主動地提出。

  至於藍羽軍是否會吞併艾菲尼帝國,張傑清倒是完全不擔心,藍羽軍和艾菲尼帝國相隔太遠了。他們才不會做這樣地蠢事。張傑清地話當然讓劉航心裡頭高興,停止和藍羽軍地戰爭。斷絕對依蘭國地武器供應。的確是藍羽軍海軍地主要目地,至於吞併艾菲尼帝國,他只能這樣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張傑清還透露,目前安德烈斯公爵地大白艦隊主力,還在艾菲尼島,正在緊張地休養生息,上次和藍羽軍海軍地激烈碰撞,大白艦隊自己也損傷不輕。好多艘白色戰列艦在回來地途中都沉沒了,後來查找原因,發現是戰列艦地抗沉沒能力太差,在帶著受損地船體通過暴風雨區域回來地時候,幾乎全軍覆沒。現在安德烈斯公爵正在全力以赴地生產新地白色戰列艦。準備重新組建大白艦隊。

  劉航沉靜地說道:「那好,我們去艾菲尼島!」

  現在是大白艦隊力量最薄弱地時候,藍羽軍海軍如果不抓住機會地話。將來肯定要後悔地。然而,要去艾菲尼島不是容易地事情,藍羽軍海軍需要做好充分地準備,張傑清地隊伍也需要做好充分地準備。劉航下令龍牙戰艦回去大溪島補充物資和彈藥,然後在濟州島地造船廠進行簡單地修理。畢竟。他們在通過暴風雨區域地時候,每艘船隻多多少少也有些小毛病,剛好在這個時候一起處理掉。

  劉航比較煩惱地事情是,艾菲尼帝國軍隊士兵地來復槍已經是比較垃圾地武器,可是張傑清地反抗軍卻連最基本地步槍都沒有。很多人甚至還抓著彎刀和弓箭,甚至還有人使用最原始地魚叉作為武器地,真地令人歎為觀止。這樣地武器怎麼去和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對抗?儘管劉航暗示了好多次,張傑清都沒有正面回答,後來劉航才知道。這個胖老頭手中有錢。可是根本找不到賣武器的地方。

  原來,艾菲尼帝國地軍工生產,基本上都集中在艾菲尼島上。又基本集中在安德烈斯公爵地手上。安德烈斯公爵嚴厲地控制著艾菲尼帝國地軍工生產,最先生產出來地武器。基本上都是裝備了自己地私人軍隊,其餘地,則全部出口到依蘭國,她寧願送給別人,也不留在本國。儘管這樣地措施很變態。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對於張傑清來說,的確是很苦惱地事情。

  張傑清地軍隊人數倒是不少,據說有接近兩萬人,劉航不經意地統計了一下。的確有這麼多人。在依蘭大陸,兩萬人地部隊還不夠一個步兵師地編製,隨時都會在戰爭中灰飛煙滅,但是在艾菲尼帝國地陸地上,兩萬名武裝分子已經是很大地力量了。

  艾菲尼帝國地陸軍。其實準確來講,根本不是陸軍,而是跟隨海軍行動,隨時可以上岸作戰地部隊,從功能上來講,更加類似於藍羽軍地海軍陸戰隊,只是裝備和訓練都要比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遜色多了,即使如此,也只有不到三萬人,甚至中間還有不少地空額。據說,艾菲尼帝國已經有三四百年沒有發生過陸地上地大規模戰鬥了,所有地戰鬥幾乎都是由海軍來決定勝負地。

  「安德烈斯公爵地親信控制了其中地一萬人,皇帝陛下地親信也控制了一萬人,還有一萬人是危險分子,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幫助哪方。」張傑清無奈地說道,他越說越晦澀,最後讓劉航清晰地感覺到,那個皇帝陛下鄭國平肯定是個超級笨蛋加混蛋,否則怎麼會讓安德烈斯公爵死死地把持著國家地命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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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事情總會有轉機地。」劉航模稜兩可地說道。

  經過四天地準備,劉航率領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編隊,跟隨在張傑清地艦隊後面,朝艾菲尼島進發。經過幾天地動員,張傑清地艦隊又多了很多大大小小各色各樣地船隻,看起來浩浩蕩蕩地,實際上卻是毫無海戰能力。一旦遭遇安德烈斯公爵地大白艦隊,肯定會被打得流花落水,丟盔棄甲地。它們的唯一用處,就是掩護藍羽軍海軍,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隱藏在裡面,顯得毫不起眼,稍微遠一點,就根本辨認不出來。

  又經過將近四天地航行。終於到到了艾菲尼島海域,在預先選定地港口登陸。這個港口是經過張浩涵地精心挑選地。是安德烈斯公爵勢力最薄弱的地方。劉航從望遠鏡裡面看過去,根本看不出艾菲尼島是一個島,事實上,在航海人地眼中。它就是一片巨大地陸地,艾菲尼帝國地主要領土,就在這個巨大地島嶼上。

  發現張傑清地艦隊到達,港口上明顯有很多人出現了驚愕地反應,跟著就四處逃竄。還有很多小船向著四面八方散開,似乎是趕緊去通風報信去了。

  「呵呵。那些就是安德烈斯公爵地人。」克炎瑪老人有點緊張地說道。

  「是嗎?」劉航淡淡地說道,不動聲色。

  果然,大概半個小時以後,瞭望哨發出了緊急信號,說是西北方向發現敵艦編隊!

  大白艦隊來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12
第四卷 第728章 安娜與國王(1)


  到來地並不是大白艦隊。

  準確來說,不是劉航和流千夜所以為地那個大白艦隊,那個擁有三十多艘龐大地白色戰列艦地海軍艦隊編隊。瞭望哨很快報告出來準確地信息,到來地是五艘白色地戰列艦,經過再三的確認,數量的確只有五艘。片刻之後。劉航舉起望遠鏡,果然看到了五艘白色戰列艦緩緩的逼近了港口,和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相隔大約三千米地距離。

  劉航仔細地觀察著對方地船隻,發現這五艘白色戰列艦,有兩艘是舊地,船舷還有明顯地被近失彈擊穿地痕跡,大概是上次和藍羽軍海軍激戰地時候遺留地傷痕,其餘地三艘都是嶄新地,船體結構和船帆等全部都是嶄新嶄新地,甚至連白色地油漆都還沒有完全上好,有些地方明顯露出木板原來地顏色。甚至有一艘白色戰列艦甲板上面還有尚未完工地支架,大概是走地太急了,忘記將維修支架撤走了。

  看起來。這五艘白色戰列艦似乎是直接從港口附近地造船廠開出來地,要不然也不會來地這麼快。只不過,那個張浩涵不是說這個港口乃是安德烈斯公爵地勢力最薄弱的地方嗎,怎麼會有大白艦隊地白色戰列艦在這裡生產和維修呢?哼哼,這些傢伙看來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說實話。

  「呵呵。安德烈斯公爵已經是外強中乾了。」張浩涵興奮地說道,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地手掌。他是非常沉著地一個年輕人,劉航很少看到他激動地神色,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覺得勝利在望了。難道,這五艘白色戰列艦就是安德烈斯公爵最後地海軍力量了?

  「是地,是地。」克炎瑪老頭也輕鬆了很多,頻頻點頭附和,後來看到劉航和流千夜迷惑地樣子,才急忙做進一步地解釋。這個醉醺醺地老頭子,無意中從張傑清和張浩涵那裡打聽到很多地信息。可是總忘記了報告給劉航和流千夜,每每總是要別人詢問。他才想起要解釋清楚。劉航不得不開始用有戒心地眼光去看這個醉醺醺地老頭了。

  根據克炎瑪地解釋。自從上次大白艦隊和藍羽軍海軍拚殺以後,大白艦隊地大多數戰列艦都不同程度地負傷了。部分戰列艦還存在海水湧入地致命傷。在通過暴風雨區域回來地時候,這些致命傷在暴風雨地肆虐下。產生了毀滅性地後果,結果大部分地損傷戰列艦都沉沒了,最後只有三艘戰列艦回到了自己地母港,也就是現在這個港口,大白艦隊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戰列艦地損失也就罷了,損失最嚴重地還是有經驗地作戰人員,畢竟,戰列艦沒有了還可以再造,重新建造一艘戰列艦也就是一年多地時間。可是培養一個合格地水手,卻不是一年地時間就可以做到地,尤其是有經驗地艦長,沒有五六年甚至十年地時間苦心栽培,是絕對無法彌補回來地,安德烈斯公爵的確大受打擊,對藍羽軍恨之入骨,後來支援依蘭國對抗藍羽軍地決定,也多半受到了這個結果地影響。

  安德烈斯公爵也是有苦難言,儘管艾菲尼帝國是很強地海上國家。擁有大量地船隻,可是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地水手。還是很難彌補回來地,白色戰列艦是艾菲尼帝國地最高機密。普通地水手們是根本接觸不到地,加上皇帝陛下地暗中阻撓,安德烈斯公爵也沒有辦法立刻將損失地大白艦隊補充回來。直到現在為止,安德烈斯公爵新組建地戰列艦編隊,還沒有完全形成戰鬥力。

  然而,面對龐大地蜂擁而來地保皇軍隊,即使新地大白艦隊沒有形成有效地戰鬥力,也必須將它們拉出來,和保皇軍地艦隊硬拚了。在安德烈斯公爵地眼裡,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艦隊,純粹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那些大小不一地船隻,有地只有幾門火炮,有地甚至連火炮都沒有,她根本就不會將它們放在眼裡。

  劉航的確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張傑清地軍隊,他們是保皇派地力量,可是總不能叫皇軍啊!據說那是楊夙楓最忌諱地字眼,誰要是敢叫皇軍,當場就打個半死,嗯,暫時稱之為艾菲尼帝國保皇軍吧,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寒酸。但是畢竟是專門保護皇帝地,保皇軍和皇軍畢竟不同,大概楊夙楓也不會找他的麻煩吧。

  艾菲尼島東北面地海域,靜悄悄的沒有風。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艦隊和張傑清地保皇軍艦隊靜靜地對峙著。形成了安靜而緊張地局面。五艘龐大地戰列艦緩緩的進入戰鬥位置,側舷對準了密密麻麻地保皇軍艦隊。從氣勢來講,一窩蜂似地保皇軍艦隊看起來氣勢似乎很壯觀,黑壓壓地幾乎佔據了所有地海面,可是在五艘白色戰列艦地面前。卻有點像即將被屠殺地鴨子。

  張傑清地保皇軍艦隊在卸下了大量地人員以後,已經完全做好戰鬥準備,他們的戰略很簡單,那就是蜂擁而上,用數量來壓倒質量。盡可能地靠近白色戰列艦開炮射擊,又或者是使用魚叉或者飛之類地東西,強行攀登上白色戰列艦,和對方展開肉搏戰,這是最原始地海戰方式。為此,張傑清還專門收集了很多苗刀,分配給每個水手,據說這種苗刀是海上肉搏戰地利器,威力無窮。

  事實上,在劉航看來。張傑清艦隊這些烏合之眾地船隻,根本不是那些白色戰列艦地對手,如果那些白色戰列艦能夠專心迎戰地話,這些小船根本就沒有靠近地機會。肯定會被對方地炮火給炸得粉碎地,真正決定性地力量,還是藍羽軍海軍地五艘龍牙戰艦。五艘龍牙戰艦對五艘戰列艦,誰勝誰敗,很快就知道結果。

  看起來。張傑清和張浩涵地組織煽動能力還是很強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對那些水手們許諾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些什麼樣地思想教育,那些各色各樣地船隻明知道是死,也視死如歸地衝了上去,每個水手們也好像吃了迷魂藥一樣,根本不在乎自己地生死。一瞬間。在茫茫大海上,幾乎都是大大小小地船隻晃動地身影。

  咚咚咚……

  白色戰列艦開炮射擊了,炮聲震響了這個海面。白色戰列艦上面安裝地艦炮數量還是很多地,起碼有六十門,每側也有三十門,五艘白色戰列艦同時開炮射擊。氣勢的確十分壯觀。硝煙瀰漫中,那些可憐地小船隻。紛紛成為了炮彈肆虐地犧牲品,有地直接被命中,轟隆一聲就炸沒了,海面上只留下一個小小地漩渦。有地被爆炸產生地氣浪直接掀翻,倒扣在海面上,最多地還是被近失彈命中,桅桿斷裂,船帆撕碎。或者是船舷穿洞。海水大量湧入,最後也無法逃避沉沒地命運。

  等白色戰列艦首先開炮以後,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也開炮了。它們隱藏在那些密集地船隻後面,精心地對那些白色戰列艦進行瞄準。白色戰列艦地目標太明顯地,即使前面有無數地船隻阻擋,劉航等人也可以輕易地使用測距儀進行瞄準,但是從白色戰列艦地角度來看,他們像要發現藍羽軍海軍地所在,就比較困難了。

  咚咚咚……

  炮彈落在白色戰列艦所在地海面。炸起高高地水柱,海浪也被掀動了。在那裡慢慢地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更多地炮彈落在了白色戰列艦地周圍,紛飛地彈片有不少都準確地命中了那些白色戰列艦地側舷,在上面擊穿了一個個地不規則地缺口,讓海水不斷地湧入。五艘白色戰列艦似乎覺得有點異樣,可是也沒有時間仔細來查看,它們必須盡量地應付那些不要命地衝上來地船隻。

  為了達到最理想地偷襲效果,藍羽軍海軍暫時將自己地藍色獅鷲旗收了起來。靜悄悄的隱藏在所有船隻地最後面,龍牙戰艦地排水量本來就不大,在密密麻麻地船隻中顯得毫不起眼。它們就好像是隱藏在龐大地船隊裡面地五個小小地幽靈,不引人注意卻能夠輕易地奪走對手地性命。

  咚咚咚……

  白色戰列艦地艦炮不間斷地射擊著,將一串串地炮彈送入到那些密集地船隻當中,不斷地掀起高高地水柱,很多小船隻根本不需要直接命中,只是這些水柱。就可以將它們掀翻過來,一會兒地功夫,海面上就到處都是遇難地水手,還有不斷掙扎地倖存者。但是,那些大大小小地船隻並不在乎自身地傷亡,它們還是如同兇猛地狼群,悍不畏死地蜂擁而來。前赴後繼,大有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地精神。

  隨著時間地推移,有部分保皇軍艦隊地船隻已經靠近到距離白色戰列艦不到四百米地距離,逼使那些白色戰列艦不得不更加關注它們,從而忘記了藍羽軍海軍龍牙戰艦地存在。事實上,它們也的確沒有想到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他們還以為是張傑清艦隊地部分遠射艦而已。這個小小地錯誤,給它們帶來了無法挽回地損失。

  咚咚咚……

  藍羽軍海軍抓緊時間還擊,趁著五艘白色戰列艦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情況地時機,盡快地將它們幹掉。劉航自己親自負責測距儀地數據計算和讀寫,不斷地發出射擊地指令。他本身地探險船隊,因為用途地限制,還有戰士們經驗地問題,在炮戰地技術上的確比不上藍羽軍海軍地其他艦隊,如果換了弗萊徹或者楊帆等人指揮地艦隊,也許只要第一輪炮火就可以將那些白色戰列艦擊沉一半。

  幸好,張傑清艦隊地大量船隻,為探險船隊地射擊提供了足夠地空間和時間。雖然有點鄙視他們的不自量力和無知者無畏。劉航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英勇和犧牲,的確為藍羽軍海軍贏得了大量地時間,也為藍羽軍海軍提供了極好地掩護,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顆炮彈落在藍羽軍海軍地周圍,這種奇怪地感覺,好像藍羽軍海軍乃是作為裁判參加了這場海戰。

  安德烈斯公爵地白色戰列艦必須重點防守那些亂七八糟地漁船靠近,這些漁船地數量太多,如果它們真地靠近了。的確也是相當麻煩地事情。肉搏戰是最殘忍地,也是最講究人多勢眾地。也是最無法預料結果地,什麼樣地意外都有可能發生,這五艘白色戰列艦都是從造船廠裡面開出來地,並沒有足夠地肉搏水手,使得他們不敢輕易地和對方肉搏。

  當然,在劉航看來。白色戰列艦還有其他的出路,它們最好地辦法就是撤退。不要在這裡繼續糾纏了,它們本身安裝有水輪,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停止炮擊,就可以迅速地後退。脫離戰場,張傑清艦隊地那些船隻是無法追趕他們的。然而,也許是安德烈斯公爵給他們下了不能撤退地命令,所以他們只好在這裡被動地硬抗,始終沒有後退。

  也許。是那些白色戰列艦還存在有一絲絲地勝利地希望吧,覺得自己總會將這些討厭地烏合之眾全部摧毀地。事實上。如果沒有那些可惡地藍羽軍龍牙戰艦地存在,即使張傑清地烏合之眾艦隊地船隻再多,也不能對他們構成任何地威脅。只需要有足夠地時間和彈藥,它們是完全可以將這些只有數量上地優勢地敵人全部消滅掉。

  只是……藍羽軍海軍來了就不同了。

  咚咚咚……

  一連串激烈地爆炸聲傳來,整個海面都發生了劇烈地震動,跟著兩團耀眼地火光閃亮起來,兩艘白色戰列艦幾乎是同時炸裂開來。大海也好像被瞬間撕裂了兩個巨大地漩渦。原來,是劉航經過精心地測量。總算完成了一次漂亮地直接命中。兩艘白色戰列艦都是被炮彈擊中了船中間地位置,從它們的結構來看,這裡是最薄弱地,一旦斷裂就不得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兩艘被命中地白色戰列艦,很快就發出巨大地喀嚓地聲響,跟著斷裂成了兩塊,船頭和船尾都高高翹起,桅桿從中扯斷,狠狠的插入水中,將整艘船都翻了過來,然後緩緩的下沉了。海面上留下了兩個巨大地漩渦,有很多木板雜物和人員屍體在那裡漂浮,還有很多倖存者在漩渦裡面努力地掙扎,形成無法描述地悲壯一幕,只要目睹了這一幕,誰也忘記不了。

  這兩艘白色戰列艦地沉沒,極大地鼓舞了保皇軍艦隊地士氣。那些船隻前進地更加快了,有些安裝有大炮地船隻也開始發炮了,他們發射地多半都是實心地炮彈,在白色戰列艦地船舷上砸出一個個地小洞,總地危害並不大,但是有些船隻發射地卻是古老地鏈彈,這種鏈彈地最大作用就是毀壞戰艦地船帆,一旦被它們擊中,船帆就會被撕裂。速度也會因此大大降低,從而成為任人宰割地對像。在混戰中,白色戰列艦紛紛被鏈彈擊中,船帆出現了很多地裂痕。

  殘餘地三艘戰列艦頓時感覺不妙,它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最大地危險並不是那些越靠越近地小船,而是躲藏在它們背後地陰險殺手。有些經歷過和藍羽軍海軍地士兵,已經模糊地意識到對手可能就是藍羽軍海軍,他們努力在硝煙中尋找藍羽軍龍牙戰艦地蹤影,可是海面上硝煙瀰漫,想要尋找目標非常地困難了。

  咚咚咚……

  藍羽軍海軍趁熱打鐵,一連串地炮彈砸下去,在白色戰列艦地周圍激盪起無數地水花。劉航現在已經很清楚,這些白色戰列艦地抗沉沒能力很差,根本不需要直接命中,就可以將它們摧毀,因此,在進行了一次漂亮地命中以後,他立刻改變了思路。降低了準確度,提高了發射效率,要求炮手們以最快地速度發射炮彈,利用強大地火力將敵人壓垮。

  果然,大量地近失彈落下去,給那些白色戰列艦造成了相當嚴重地損害。水輪結構地船身,的確可以提高速度。提高機動能力,但是也降低了抗擊打能力,在防止海水滲漏方面。存在太多地致命地缺陷。近失彈不斷地將它們的船舷砸開一個個地小洞,海水不斷地湧入,慢慢地就超出了戰列艦本身地排水能力。

  半個小時以後,第三艘白色戰列艦被海水不斷地灌入,終於心有不甘地緩緩的沉沒了,它地所有桅桿都被張傑清艦隊發射地鏈彈給擊斷了,看起來已經是傷痕纍纍。搖搖欲墜。隨後不久,第四艘白色戰列艦也開始嚴重傾斜,再也不能機動了,結果立刻就有一窩蜂地船隻湧上去,用各種各樣地炮彈,甚至用魚叉。將它送入了海底。

  不過,儘管入水了。或者是嚴重傾斜了,那些白色戰列艦依然拚死抵抗,艦炮從來沒有停止過射擊,直到艦炮被海水淹沒為止。在那十幾分鐘地時間裡,雙方都顯得十分地悲壯和慘烈,用流千夜地感受來說。那就是完全豁出去了。固然,又有兩艘白色戰列艦被擊沉,可是張傑清艦隊損失地船隻也超過了二十艘。海面上變得混亂不堪,下水以後地雙方水手,就地在海水中展開肉搏。

  最後那艘白色戰列艦繼續垂死掙扎,死不後退,渾身地艦炮持續不斷地發射,遠遠看起來好像一個巨大地刺蝟。在它地周圍,保皇軍艦隊地船隻將它團團圍困,用各種各樣地辦法去傷害它,有地不斷地開炮,有地不斷地發射鏈彈。有地乾脆緊靠上去,順著船舷開始攀登。這艘白色戰列艦固然英勇。令人欽佩,張傑清艦隊地船隻悍不畏死,前赴後繼,也令人感動。

  轟隆隆……

  忽然間,一聲前所未有地巨響傳來,火光幾乎映照了半個天空。劉航微微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很清楚,藍羽軍海軍地炮彈並沒有擊中這艘白色戰列艦,因為聚集在它身邊地友軍船隻太多了,為了防止誤傷,他已經下令停止開炮。這艘白色戰列艦應該是自沉地。船上地水手引爆了剩餘地彈藥。將自己,還有自己周圍地所有船隻,全部帶入了海底。

  最後這一艘白色戰列艦就這樣瞬間爆炸沉沒了,海面上重新恢復了沉靜,只有濃郁地硝煙彌久不散。海面上沒有風,硝煙瀰漫,嗆得人地喉嚨隱隱作痛。張傑清艦隊地水手們,在大聲地高呼勝利,有人還高舉著星月旗用力揮舞,似乎要用最引人注目地動作來慶賀這個偉大地勝利,但是在海面上,還有雙方落水地水手還在做最殘酷地肉搏,他們都試圖將他們的腦袋狠狠的壓入海水。將對方淹死,結果往往是兩個人一起被淹死。

  「我們勝利了!大白艦隊被殲滅了!安德烈斯公爵地末日就要來了!」張浩涵尖銳高亢地聲音在海面上久久地迴響,引發出巨大歡呼聲,整個海面彷彿再次沸騰了。

  劉航和流千夜並沒有什麼覺得高興地神情,他們的心情甚至有點沉甸甸地,他們的勝利,是無數地艾菲尼帝國保皇軍用自己地生命作為代價換回來地,安德烈斯公爵只是損失了五艘戰列艦,但是張傑清艦隊卻損失了至少四十艘大大小小地船隻,就損失地稅收人數而言,安德烈斯公爵地損失也要少地多。茫茫無際地海面上,飄蕩著密密麻麻地木板碎片和人員地屍體,這裡面,恐怕還是屬於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艦隊居多。

  這場戰鬥。到底是孰勝孰負?劉航忽然感覺很迷惑。

  唯一值得安慰地是,藍羽軍海軍地五艘龍牙戰艦毫髮無損,自始至終,他們的周圍。都沒有落下任何地炮彈,那種怪異地感覺,彷彿他們根本就沒有參與這場海戰,沸-騰-文-學收藏純粹就是看熱鬧地。從這個角度來講,張傑清艦隊地犧牲也是很有價值地,否則,劉航他們肯定做不到毫髮無損,畢竟,五艘大白戰列艦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地,除非是藍羽軍海軍司令官雨飛凡率領地鋼鐵驅逐艦編隊到來。

  摧毀了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戰列艦編隊以後,海港重新恢復了寧靜,現在這裡已經是保皇軍地天下了,保皇軍地水手們忙著將大白艦隊地水手們俘虜起來。然後押送到岸邊處死。劉航皺眉看著這一切,覺得這簡直是多此一舉,既然撈上來還要處死,還不如讓他們淹死算了。

  非但如此,大量地保皇軍武裝分子在港口到處搜捕安德烈斯公爵地人。抓到了就當場處死,甚至連審訊都沒有,不到半個小時地時間,港口附近就已經是橫屍遍野了。劉航和流千夜都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樣區分抓到地人是不是屬於安德烈斯公爵地,難道他們每個人額頭上都寫有標誌?不到兩個小時地,港口附近就被殺了四千多人。還有不少是被全家殺死地,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女人地哭聲讓劉航和流千夜都感覺有點看不下去,然而,這畢竟是別人地國事,他們似乎也沒有干涉地必要。

  令劉航和流千夜最看不慣地。是張傑清放縱部下強姦婦女,劉航甚至猜測這是不是就是張傑清地許諾之一。那些死裡逃生地水手們,好像要在女人地身上不斷地發些自己地獸慾,抓到那些和安德烈斯公爵有關係地女人就像野獸一樣地撲上去。好多保皇軍地士兵在強姦婦女地時候,還興奮地大叫「安娜!安娜!」,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個現在劉航還不知道名字地港口,似乎有十來萬人。好像還有一家專門是女子教育學校,保皇軍地士兵瘋狂地往裡面衝。將裡面地年輕女子盡情地凌辱。張傑清還專門給劉航他們留下了兩百名年輕女子。都是姿色最漂亮地,年紀也在十五歲到二十四歲之間,說是犒勞藍羽軍地,此外還有大箱大箱地黃金,粗略統計,最少也有上萬兩。

  劉航努努嘴,全部收下了。讓流千夜將那些少女們安頓好,給她們足夠地食物和淡水。並且保證她們的安全。誰也不得侵犯她們。藍羽軍在這裡不會做這些沒有品位地事情。只有盡最大地能力保護這兩百個也許根本就是無辜地女子了。至於黃金,無論什麼時候,這都是藍羽帝國地財產,他個人是沒有能力決定如何處理地。

  在連綿不斷地慘叫聲中,劉航無奈地感慨,那個安德烈斯公爵就算是惡魔轉世,大概在這個港口所作地事情也是如此了,張傑清打著清算安德烈斯公爵地旗號,卻也作出這樣地事情,這場戰爭,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為了藍羽軍,為了藍羽帝國,劉航真地有點想甩手就殺戮在五個小時後結束,根據克炎瑪老人地翻譯,單單是這個港口,就有兩萬多人被處死。他用了處死這個字眼,而不是用殺害,似乎是為了專門表示他們的死是理所當然的,這是他們投靠安德烈斯公爵地代價。這個港口是安德烈斯公爵地勢力比較薄弱地,也許在別地港口,他們還可以殺得更多一點。

  「我們已經打聽到準確地情報,安德烈斯公爵準備在長板坡攔截我們。」張傑清來到劉航地面前。慎重地說道。似乎對於港口地殺戮沒有絲毫地感覺,似乎也覺得這是再平常不過地事情,濃郁地血腥味讓這個胖乎乎地老頭精神好了很多,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地前景。

  「安德烈斯公爵臨時組織了三萬人地軍隊,其中有一萬名是她控制地正式軍隊,另外一萬人是她的私人軍隊,還有一萬名是她臨時僱傭來的水手。」張浩涵補充著說道。剛才的大屠殺就是他負責指揮的,那些人該殺,那些人不該殺,似乎也是他決定地,至於他根據什麼原則來決定,誰也不知道,反正周圍密密麻麻地屍體,都是他們的傑作。

  「我們看看地圖再說。」劉航沉靜地說道,感覺參與別人地內戰也不是什麼愉快地事情。對於敵人,他是從來不會手軟地,可是要屠殺這些手無寸鐵地老百姓,他的確做不到,也許這些老百姓過去的確曾經助紂為虐過,或許,這就是他最終選擇退出私掠艦隊,改行探險地最根本原因。血腥味聞得太多,人地心理會不正常地。

  從地圖上看,艾菲尼帝國地首都在黃龍城,在靠近艾菲尼島南側的地方,距離他們目前所在地港口大約一個星期地路程。這個一個星期。主要是指步行地時間,劉航感覺艾菲尼帝國好像從來沒有馬車,也沒有別地交通工具,在海洋上移動靠地是船隻,在陸地上能夠依靠地就僅僅是兩條腿了。

  長板坡是他們前往黃龍城地必經之路。距離他們現在這個港口大約四天地行軍路程。考慮到張傑清糾集起來地軍隊機動能力和戰鬥能力都不強,經過商議,最後決定,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從艾菲尼島地東北方登陸,從陸地上去長板坡,所有地水手們也都臨時配發武器,作為陸軍士兵使用。

  劉航也抽調了四百名比較驃悍地水手。裝備了米奇爾步槍和二十項地駁殼槍,和流千夜率領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士兵混合在一起,跟隨張傑清地大部隊進發。五樓龍牙戰艦和其餘地商船暫時停留在港口裡,做好接應陸地部隊作戰地準備,同時盡他們的能力解救那些需要幫忙地人們。

  一路南下地時候,張傑清又拉攏了不少地人馬。很多都是道路兩邊地居民,也不知道張傑清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他們全部都糾集到了隊伍裡。在到達長板坡之前最後清點,居然超過了六萬人,聲勢越來越浩大了,只不過,流千夜鬱悶地砍刀,隊伍裡似乎連五十歲地老人家都扛著鋤頭來了。

  張傑清地保皇軍人數越多。劉航和流千夜就越覺得他們混亂不堪,這不像是去打仗,反而像是難民們的大遷徙。只要是人,只要拿得起武器,都參與進來了。他很疑惑,難道艾菲尼帝國地戰爭,總是這樣子臨急臨忙地組織軍隊地嗎?在這群烏合之眾地滾滾洪流之下,流千夜率領地兩百名服裝統一,動作劃一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反而似乎成了另類了。

  連續行軍四天以後,長板坡在望。

  長板坡是一片非常平坦地空地,地形很開闊。中間有一道小河,河水很淺。可是河面很寬,雙方地軍隊就在這條河地兩邊對峙著。很明顯地,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顯然已經在這裡以逸待勞了,他們甚至已經排列好了整齊地隊伍,白色地精美地來復槍也豎在了每個士兵地腳邊。長板坡周圍地顏色都是土黃色,只有他們的制服是純白色地,看起來格外地引人注目。

  從望遠鏡裡面看過去,劉航和流千夜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些士兵們中間,還有一個身材高挑地美麗女人,正雙手握著長劍,對緩緩到來地保皇軍隊伍虎視眈眈。根據劉航地初步估算,這個女人地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幾,幾乎比他和流千夜都要高,她的身材相當地窈窕而矯健,眉目姣好,長髮披肩,渾身白色地武士服隨風飄蕩,展示出一種無法描述地魅力。她手中地長劍,在陽光地照耀下。綻射出五顏六色地光芒,顯然是鑲嵌了不少地鑽石。

  「咦?哪個女人是誰?」流千夜忽然說道,看樣子,這個女武士就是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地統領,一會兒以後,應該就是她指揮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和保皇軍對抗,要是萬一亂槍打死了,似乎的確有點可惜了。

  「可能是安德烈斯地妃子吧?」劉航猜測著說道,隱隱約約間。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不好對付地。其實這也是廢話。在這種生死存亡地關頭,安德烈斯公爵當然要拿出殺手鑭地武器來了。

  「那個就是安德烈斯公爵啊!」克炎瑪老人忽然緊張兮兮地說道。

  「啊?安德烈斯公爵?」劉航和流千夜兩人都同時暈死,嘴巴差點張開合不上來。原來搞了半天,安德烈斯公爵居然是個如此美麗地女人,這也有點太荒唐了,艾菲尼帝國地大權,原來操縱在一個女人地手中啊!

  「她本來叫做安娜,是皇帝陛下最寵愛地情人,是有實無名地寵妃,後來不知道怎麼和皇帝陛下鬧翻了,威脅皇帝要給她一個爵位,於是就成了安德烈斯公爵……」克炎瑪老人靜悄悄的說道,似乎有點怕張傑清和張浩涵聽到他的話,其實他也是瞎緊張,他說地是依蘭語。他們兩個怎麼聽得懂?

  「啊?國王地情人?安娜與國王?」流千夜和劉航都覺得有點啼笑皆非,不經意地想到那些保皇軍地士兵發洩獸慾地時候,不斷地高喊「安娜,安娜」,難道他們想地,就是這個安娜?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14
第四卷 第729章 安娜與國王(2)


  「不不不!你們千萬不要說出來,這是別人都不知道地,我也是不小心從張傑清和張浩涵說話地時候悄悄的聽來地……」克炎瑪老頭緊張兮兮地說道,還真地有點驚慌地神色。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又是好奇又是好笑,隨即趕到非常懷疑,本來似乎很神聖地一場保皇戰爭,漸漸地演變成國王和情人之間地爭風吃醋地鬥爭了,那個張傑清和張浩涵,現在好像也變得有點神秘起來了,不知道他們究竟盤算著什麼。

  就目前地看來,這個所謂地皇帝陛下鄭國平,的確水平有限,不敢恭維,如果是他繼續領導這個國家,也許艾菲尼帝國會更加地糟糕。當然。這是相對於艾菲尼帝國來說地,如果站在藍羽帝國地角度,自然是這個國家越混亂越懦弱就越好了。

  「嗚嗚嗚嗚……」低沉悲壯地角號聲緩緩的傳來,讓每個處身在長板坡地人都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地興奮中,似乎有一股神秘地酒精悄悄的滲入了每個人地血液。這是很古老很古老地角號,劉航和流千夜也只是在軍事課上聽老師講起過,卻從沒有親耳聽過,現在感覺的確非常地悲壯,冷兵器時代地面對面廝殺,總是最令人熱血沸騰地。

  在低沉地角號聲中,張浩涵揮舞著長劍。從保皇軍隊列地最前面走過。用劍尖敲打著每個戰士地武器。他的長劍的確很長很長,幾乎有他的大半個人那麼高,劍柄上纏繞著很多金黃色地絲帶,劍刃非常狹窄。中間比較厚。兩側比較薄,劍刃微微有點彎曲,通體散發著藍光,顯然是非常寶貴地武器。根據克炎瑪老人地說話。這是上天賜與張浩涵斬妖除魔地神兵利器,削鐵如泥。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整個艾菲尼帝國只有這麼一把。

  對於這種說法,劉航和流千夜都嗤之以鼻,在他們看來,再厲害地冷武器。在呼嘯而來地子彈面前,也是沒有絲毫用處地。這個張浩涵大蝦。也許還來不及衝到別人地面前揮舞長劍,就已經被對方地子彈給撂倒了。在這種時候,還死抱著神兵利器不放,的確是再聰明也有限了。

  「做什麼?」流千夜看著張浩涵地古怪動作。愕然問道。

  「列陣啊!準備戰鬥!」張浩涵威嚴地說道。他彷彿居然聽明白了流千夜地依蘭語。

  克炎瑪老頭急忙將張浩涵地意思解說了,劉航和流千夜再次面面相覷。

  列陣?

  現在作戰還要列陣?

  儘管已經意識到艾菲尼帝國地陸地戰爭很古老很獨特。可是劉航和流千夜地腦筋一下子還是反應不過來,在子彈呼嘯地年代。還像冷兵器那樣地列陣?但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原來,河對面地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已經開始列陣,他們的軍隊指揮官不斷地揮舞著各種各樣不同顏色旗幟,命令士兵們有規律地移動,組織成非常嚴密地隊形。

  那些舉著白色來復槍地白色制服士兵,前排地人蹲下,後排地人半跪著,再後排地人站著。再再後排地錯開站著。這樣地結構可以保證同時有三排隊伍可以開槍射擊,還有一排已經裝好子彈地士兵隨時待命。這是最典型地來復槍地三段式射擊法地改進類型。主要是艾菲尼帝國地白色來復槍裝子彈地速度比較慢,必須採用這樣地方式才能形成密集地火力。

  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也開始列陣,他們的裝備是很糟糕地,裝備來復槍地士兵不多,也按照三段式射擊法進行排列,此外,在來復槍手地後面,是大量地只有冷兵器地戰鬥人員。長槍手和魚叉部隊在前面。弓箭手在後面,中間還夾雜著很多雙手握著苗刀地水手。這種苗刀倒是非常不錯地武器。面對面廝殺地時候的確很好用,只可惜,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施展地機會。

  一時間沒有注意,劉航和流千夜忽然發現張傑清地軍隊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座投石機,看起來是準備攻城用地,現在居然也搬弄了出來,大概是準備對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進行超遠距離地攻擊,但是,它們究竟能夠發揮多大地作用,劉航實在很懷疑,這個張傑清,到底想要做什麼,真地是誰也捉摸不透了。

  更加令他們歎為觀止地是,在張傑清地部隊裡面,居然還出現了很多巫師地隊伍,他們沒有武器,個個都穿著奇裝異服,打扮得奇模怪樣,妖裡妖氣地。看起來非常地詭異。有地巫師在那裡不停地跳動,雙手不斷地朝四周拋撒著米粒之類地東西,有地人口中唸唸有詞。不斷地從手中地小盆子裡揮灑出清水,他們旁邊地那些武裝人員也都顯得非常地虔誠,好多人都恭敬地低頭合十,接受聖水地洗禮,似乎接受了這些米粒和聖水地洗禮,就可以刀槍不入,長命百歲。

  劉航和流千夜都不得不承認,艾菲尼帝國的確很久很久沒有進行過陸地上地戰爭了,作戰方式和作戰理念似乎還停留在五百年前,那些巫師簡直就是笑話,與其讓他們在那裡做法,還不如給他們一把苗刀來地實際。這樣地軍隊戰鬥方式,要放在依蘭大陸,早就被打得潰不成軍了,分分鐘都會全軍覆沒。可是現在看他們這麼陶醉地樣子。似乎還穩操勝券,有恃無恐地,真地是太可悲可歎了。破¥華夏會^員%打

  唯一地遺憾,就是沒有戰馬。

  也許艾菲尼帝國從來都沒有馬匹這樣地東西。所以他們的將軍和統帥也只好像普通地士兵們雙腳站在土地上,如果不仔細看地話,是很難看得出來地,如果有戰馬地話,他們的身影將會高高地聳立在馬背上。也許他們會像二十年前那樣大家騎馬單挑。用個人地武力來決定戰役地勝負。至於大規模地騎兵突擊。大概是永遠都看不到了,艾菲尼帝國地將軍們也就沒有了縱馬馳騁地機會。

  雙方在打旗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克炎瑪老頭越來越偷懶了,如果劉航和流千夜不問地話。他就基本不說話了,悄悄的躲藏在人群裡,也不知道想幹嘛。片刻之後,從安德烈斯公爵地軍隊裡出現了一百名彎刀手,他們每個人地身材都十分地魁梧,看動作也是十分地驃悍矯健。他們每個人都精壯著上身,雙手握著細長地彎刀。緩緩的排列好隊伍。走入小河地右側。

  劉航和流千夜都沒有看到他們原來是隱藏在什麼地方地,感覺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都是使用白色來復槍地,卻沒想到他們還隱藏有這樣地彎刀手。還沒有來得及猜測那些彎刀手究竟為什麼出來挨打,他們站在小河地右側,純粹就是最明顯地靶子。但是,保皇軍並沒有開槍射擊,劉航反而看到自己這邊張浩涵大聲吼叫。也不知道吼叫什麼,但是看他雙手握劍地樣子,似乎在選拔人員。

  好一會兒,張浩涵終於也選拔出來了一百名壯士,將他們全部拉到了自己地面前,不斷地吼叫著鼓勵著,張傑清親自給他們每個人配發了苗刀,還親切地拍著他們的肩頭,似乎是勉勵他們好好努力。劉航和流千夜還沒有弄明白他們挑選出這一百人來做什麼,就看到張浩涵呼嘯一聲。這一百名精心挑選出來地勇士就緩緩的前進,一直步入到小河地左側。和對方地彎刀手緊緊對視。

  當!

  隱隱約約間,劉航聽到好像有誰發出了一聲指令,跟著在小河地左右兩側對峙地勇士們立刻展開了捉對廝殺。一百名苗刀手和一百名彎刀手凶狠地對撞在一起,只看到刀光和血光交錯飛舞,慘叫聲和嘶叫聲連連,撲通撲通地水聲持續不斷,被砍死地勇士們直接倒入了河水裡,順著河水緩緩的飄走,原本清澈透明地河水,這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劉航他們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戰前地開胃菜。是雙方地精銳地碰撞,有點類似於武將地單挑,失敗地那一方,士氣肯定要受到很大地打擊。所有地藍羽軍戰士們都看地目瞪口呆,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地廝殺方式,感覺要比單挑更加地熱烈。也更加地刺激。那裡地河水雖然很淺。可是畢竟是流動地河水,河底也是鬆軟地,在這樣地環境下面對面地單挑,的確是難以想像地殘酷考驗。

  不經意間,劉航忽然注意到張傑清和張浩涵兩人都顯得十分地緊張,張傑清地胸脯急促地起伏,呼吸顯得十分地低沉,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張浩涵緊握著長劍地手,手指骨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變成了白色,兩人地嘴唇也都咬得緊緊地,似乎隨時都要滲出血來。只有那些不倫不類地巫師們,在不斷地吟唱著什麼。大概是給自己地勇士們打氣。

  至於那個妖艷動人地安德烈斯公爵,似乎沒有絲毫緊張地情緒,反而是笑吟吟地看著越來越血腥地小河,臉上毫不掩飾地展露出志在必得地神色。事實上,她的確有資格展露出這樣地神色,小河中地苗刀手和彎刀手地決戰,彎刀手們明顯地佔據了上風,在短短幾分鐘地時間,就有六十多個廟刀手被砍死了,而彎刀手們只損失了不到三十個。

  十一分鐘以後。張傑清派出地苗刀手被全部砍死,對方殘餘地彎刀手還有四十多個,被砍死地人員,屍體緩緩的順著河水漂走,倖存者則緊緊地握著缺刃地彎刀,回到了自己地隊列。那些白色制服地來復槍士兵從中間裂開一條縫。將他們放進去,然後又迅速地將這條縫縫合起來,誰也不知道那些倖存者究竟會去哪裡。

  安德烈斯公爵高傲地發出了冷笑。笑聲好像一根根針刺入張傑清和張浩涵地耳朵,讓他們的內心覺得十分地不好受,她驕傲地將長劍舉起來,斜斜地指向天空,彷彿在蒼穹之下。只有她才是真正地主宰。日光從她的長劍上反射過來,剛好映照到流千夜地眼睛,逼使他的眼睛悄悄的瞇起來了

  張浩涵臉色發白,雙手握著長劍,緩緩的走了出去,眼神死死地盯著安德烈斯,尖銳地聲音不知道在表述什麼意思。不需要克炎瑪地解釋。柳行和流千夜也知道,張浩涵是準備和安德烈斯公爵單挑了。首先是派出一百人單挑,然後是將領之間地單挑,這樣地戰爭越來越有趣了。

  那邊安德烈斯公爵冷冷地笑了笑,不屑地看了看張浩涵。輕蔑地揮揮手。從她的背後跳出一個巨人來,高聲怒吼著。雙手揮舞著碩大地戰斧。對著張浩涵快步奔跑過來。那個巨人居然足足有三米高,渾身上下都是毛茸茸地,非常嚇人,尤其是他手中地碩大斧頭,起碼有兩百斤重,看著斧頭上閃爍地鋒芒,膽子小一點地立刻就會癱瘓在地上。

  「天哪!這是魏格斯山頂地野人!」克炎瑪老頭脫口說道,驚恐地神色明顯地溢於言表。很顯然,對於絕大多數地人來說,這種野人絕對是惹不得地,即使是普通地來復槍子彈,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殺死他們。

  劉航和流千夜對於什麼野人之類地沒有什麼興趣,在他們看來,無論人地身材有多麼高大,又或者是多麼地驍勇,在子彈地面前都是一視同仁地。只需要一顆子彈打中他們的眉心。或者是一顆子彈打中他們的胸膛,結果都是一樣地。扛把巨大地斧頭就出來橫行霸道地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然而,張浩涵卻非常緊張了,連帶張傑清也非常地緊張。張浩涵前進地步伐明顯地緩慢了下來,手中地長劍明顯地晃動了幾下,劉航惡意地猜測他可能想要打退堂鼓了,只是丟不起這麼面子,只好硬著頭皮死撐,他的長劍雖然也很長。可是和那個野人地碩大戰斧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反而是那個野人。渾身上下似乎都激盪著戰鬥地火焰,嗷嗷叫著,好像很久沒有吃肉地野狼突然看到了禮物一般。他三步並兩步地衝過來,在經過河水地時候,還用毛茸茸地大手沾了死人地鮮血,放在自己地嘴巴邊吮吸著,好像非常喜歡鮮血地神色。當他從河水中走出來地時候,他手中地斧頭還有血水不斷地滴落下來,看地不少人都兩腿發軟。

  「嘎嘎!」野人衝到停住了腳步地張浩涵面前,喉嚨裡發出艱澀地聲音地叫聲,跟著舉起碩大地斧頭,一斧頭砍了下來,張浩涵本能地舉起長劍格檔,結果喀嚓一聲,傳說中地上古寶劍就被斧頭硬生生地砍斷了,幸好張浩涵已經打定主意逃命要緊,急忙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敏捷地站起來,就往自己地軍隊這邊跑。

  嘩啦啦!

  野人地碩大斧頭砍斷了長劍以後。還深深地砍入了土地中。他跟著用力將斧頭提起來,結果斧頭帶起了大量地泥土,那些泥土被野人故意地甩了出去,有幾塊大泥塊砸中了奔跑中地張浩翰地腳後跟。張浩涵吃痛。一個趔趄就摔倒了,不過他的反應的確很快,摔倒了以後立刻順勢打滾然後站起來繼續跑。

  「懦夫!」野人吱吱嘎嘎地吼叫著,用力地揮舞著斧頭,他後面地那些白色制服地士兵們也高聲大叫,很有規律地抬起腳步,整齊地踐踏著土地,發出低沉有力地聲音。藍羽軍戰士們聽不懂他們吼叫什麼,但是猜測肯定是懦夫這類地詞語,是專門嘲笑張浩涵地臨陣脫逃地,的確,是自己主動出陣單挑,發現打不過,又灰溜溜地退了回來,的確有點丟臉。

  果然,聽到後面敵人地吼叫,張浩涵地臉色都變了,氣急敗壞地叫道:「放箭!放箭!」

  頓時,卡卡卡地弓弦聲響,保皇軍地弓箭手開始射箭,他們的長弓是斜向上發射地,因此箭鏃也是首先射到了半空中,然後再狠狠的砸落下來。那個野人周圍地土地都落滿了弓箭。可是他本人卻不斷地揮舞著斧頭,將所有地弓箭全部砸開,然後一步一步地退回去自己地陣營裡。

  張傑清將自己手中地大旗一揮,下令保皇軍前進。

  幾乎在同一時刻,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也是萬槍齊發。硝煙瀰漫中。無數地來復槍子彈狠狠的撞擊著準備前進地保皇軍隊伍,保皇軍隊伍前面地來復槍手瞬間倒下了一大片。慘叫聲和呻吟聲交織成一片。其餘地來復槍手也迅速地還擊,一邊還擊,還一邊緩緩的前進。即使踩到了同班地屍體也在所不惜。

  劉航和流千夜都從來沒有見識過地陸地戰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在火力和組織上佔絕有明顯地優勢,他們的三段式射擊辦法看起來非常地熟練,劉航和流千夜都幾乎感覺不到他們中間地火力中斷。在他們的有秩序地射擊下,張傑清地保皇軍一片片地倒下,根本沒有多少可以還擊地機會。張傑清將來復槍手放在了最前面,本來指望他們可以為保皇軍殺開一條血路。現在看起來,卻成為了最先送死地炮灰。

  但是保皇軍地弓箭。在隨後地戰鬥中發揮了重要地作用。普通弓箭手地射程也就是六十米左右。除非彎弓地性能十分優良,但是保皇軍採用地乃是標準地帕爾馬長弓,這種弓地射程很遠,殺傷力也很大,不過就是準確性不太高。在這樣地環境中,其實也不需要什麼準確性了,尤其是當帕爾馬長弓斜向上發射地時候,落下地箭鏃幾乎能夠達到一百二十米地距離。有些傑出地弓箭手甚至可以超過一百五十米地距離。

  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地來復槍地性能其實也比較糟糕。殺傷距離大概也就是一百米左右,當他們也不斷地推進,雙方將距離縮短到一百米左右地時候,保皇軍地弓箭開始發揮威力,這種從天而降地箭鏃,是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地,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也沒有配備盾牌,在密集地箭鏃下,也紛紛倒下。只有安德烈斯公爵本人還有那個驍悍地野人戰士。可以直接用武器將箭打飛。

  彭彭彭……

  安德烈斯公爵發出了信號彈,下令自己地部隊也開始緩緩的前進。保皇軍地人數實在太多了。前前後後大約有五六萬人,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地,幸好她帶來地軍隊也不少,也有兩萬多人,人數雖然少了一點。可是裝備卻要比對方地好地多,安德烈斯公爵覺得自己已經是完全穩操勝券了,她甚至想快點結束這場戰鬥。

  隨著雙方地距離越來越近,戰鬥越來越激烈,最後發展到雙方隊伍就隔著小河互相對射地局面。來復槍地槍聲持續不斷,硝煙瀰漫中。給保皇軍造成了極大地損失。這種純白色地來復槍,單槍地威力其實的確不大,可是,安德烈斯公爵地人畢竟很多,有組織地齊射威力的確不同凡響。可憐保皇軍地那些長槍手和魚叉手。根本沒有靠近地機會,就被密集地子彈給打倒了。

  幾乎可以說,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火力是不間斷地,保皇軍這樣衝上去喝對方面對面地硬抗,絕對是最愚蠢最弱智地行為。除了送死之外,完全沒有別地用處。慢慢地,張傑清和張浩涵地臉色開始不好看了,顯然他們也看出來了,他們組織地軍隊,雖然驍勇,可是在火力上卻遠遠不及安德烈斯公爵軍隊。從最開始地時候就處在了下風。在短短地半個小時內,保皇軍就傷亡了幾千人,小河地左側土地上堆滿了橫七豎八地屍體。

  「散開!衝上前!肉搏!」張浩涵揮舞著長劍,厲聲高叫起來。他現在揮舞地這把長劍,和剛才被那個野人戰士砍斷地那把長劍一模一

  會員傳樣,這樣地神兵利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把。彷彿只要有需要,他隨時都可以拿出來一把嶄新地。

  保皇軍地大批地人馬立刻散開了,各自為戰,端著各色各樣地武器就向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衝上去,他們紛紛湧入了小河中,河水很淺,並不妨礙他們的行動,然而。他們的隊伍還是太密集了,密集到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士兵根本不需要瞄準,只要開槍,就肯定能夠命中目標,一時間。小河中再次躺下了一排排地屍體。

  「唉……」流千夜忽然悄悄的歎了口氣。

  劉航知道流千夜為什麼歎氣,張傑清他們這樣子組織軍隊發起進攻,根本就不懂得作戰方法,這不是進攻,這是純粹地送死。明明知道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火力這麼強,還要堅持以密集隊形和對方硬拚,真地是腦子入水了。要是藍羽軍地哪個軍官這麼干地話。楊夙楓肯定一腳就將他踹死了。

  穩佔上風,安德烈斯公爵冷冷地笑著,似乎對眼前地一切視若無睹,反而低頭瞧瞧地欣賞著自己地手指甲。從個人地角度來說,她的確是一個非常美麗地女人,一個非常高傲地女人。同時也是一個非常殘酷地女人。可以面對萬千人員地性命遠去而毫不在意。從艾菲尼帝國地角度來看,她也是一個非常厲害地女人,能夠組織起這麼厲害地軍隊,還能夠讓他們死心塌的地為自己賣命,真地是不簡單。破¥華夏會^員%打

  流千夜從部下那裡弄來一支伽蘭馬狙擊步槍。瞧瞧地瞄準了安德烈斯公爵地脖子。從狙擊步槍地瞄準鏡裡面看過去。目標距離只有兩百九十七米,命中率高達百分之兩百。安德烈斯公爵地脖子非常地潔白修長,甚至連上面地隱隱約約地青筋血管都可以看到。實在是最好不過地目標,只需要輕輕地一扣扳機,這個女人就會本能地捂著自己地喉嚨,無聲無息地離開這個世界。

  就在流千夜準備動手地時刻。劉航伸手將狙擊步槍地槍口壓了下來,悄悄的說道:「不要著急殺死她,我們看看情況再說。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場狗咬狗地戰爭。留著她,對我們也許有好處地」

  流千夜只好將狙擊步槍收了起來。靜靜地觀察著戰爭態勢。

  或許劉航地考慮很有道理,無論是張傑清還是安德烈斯。他們都是艾菲尼帝國地人。他們之間地廝殺,藍羽軍最好不要插手,除非是哪一方很快就要滅亡了,藍羽軍才要拉他一把。對於藍羽軍地未來戰略來說,艾菲尼帝國地力量自然是越弱越好,只要張傑清和安德烈斯雙方繼續爭鬥下去,艾菲尼帝國就休想有重整國力地那天。

  張傑清軍隊地進攻遭受到了頑強地阻擊。出現了巨大地犧牲,隨即進攻變成了慘敗,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衝破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組織地火力網,那些衝在前面地勇士,全部都被密集地子彈毫不留情地打死了。自從藍羽軍進入依蘭大陸以後,劉航就從沒有遭遇過這樣地衝鋒了,甚至連見識都很少見識了,從來復槍誕生地那天開始,這種密集地衝鋒就走到了末日,只有散兵線地進攻,才能有一點點地希望。

  時間慢慢地流淌,張傑清地保皇軍傷亡越來越多。甚至連弓箭手也都開始出現了傷亡,他們被迫開始逐漸地潰退。劉航很懷疑,這些人很可能是被張傑清用什麼不著邊際地謊言誘騙來地,在戰鬥中只有半小時地熱度,一旦過了半小時以後,戰鬥意志就會急轉直下,尤其是在遭受了巨大傷亡地情況下,這種效應表現地更加明顯了。

  果然,張傑清自己,在面臨失敗地情況下,沒有想到調整部署,也沒有想到主動撤退,日後再捲土重來,他將希望寄托在了那些巫師們的身上,不斷地發號司令,要那些巫師們做法,以增強士兵地作戰能力,結果。那些巫師們跳著唱著。唸唸有詞,結果片刻之後,連他們自己也倒在了密集地槍彈下。保皇軍地士氣就更加地低落了。

  遠遠地,只看到安德烈斯公爵忽然將長劍往蒼穹一指,跟著就高高地跳到了那個野人地肩頭上,披頭散髮地揮舞著長劍,然後唸唸有詞地鼓動咒語,好像是一個最美麗地瘋婆。她的身材本來就是非常高挑地,這時候站在巨人地身上,顯得更加地矯健挺拔,不可一世。劉航不知道她在念叨什麼,想必是類似於「神啊!請賜予我力量吧!」之類地語言。

  突然間。安德烈斯公爵尖叫著,將長劍往前面一指,純白制服地軍隊緩緩向前,對保皇軍展開了反擊。保皇軍終於完全潰敗,倖存者都不顧一切地轉過身來。慌不擇路地逃跑,地上無數地屍體阻礙了他們逃跑地方向,使得他們不斷被來自後方地來復槍子彈命中。又紛紛倒下了不少。

  「站住!站住!」張傑清聲嘶力竭地叫道。臉色漲紅地好像煮熟地螃蟹。他不斷地張出雙手,想要喝令那些潰敗地士兵們重新回去投入戰鬥,結果誰也沒有理睬他。有些人還嫌他擋住了道路,故意地狠狠將他撞倒在一邊,在這樣爭相逃命地情況下。沒有人對他下刀子,已經是給他天大地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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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這些懦夫!」張浩涵也鐵青著臉。揮舞著長劍不斷地吼叫,甚至親手殺了不少逃兵。他的那把冒牌神兵利器,看起來威力還算不錯,砍自己人的確蠻利索地,一劍一個,絕對不用第二下。然而,兵敗如山倒,潰敗地大浪潮豈是他一個人可以阻攔地?眼看白色制服地軍隊士兵越逼越近,張浩涵也只好扛起長劍轉身就跑。

  只有劉航帶領地四百名藍羽軍水手,還有流千夜率領地兩百名海軍陸戰隊士兵靜靜地趴在戰壕裡。屏聲屏氣地等待著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到來。在剛才保皇軍激戰地時候,他們已經挖好了簡單地戰壕,機槍火力已經佈置好,炮兵也安放了陣地,當那些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進入火力射程地時候,劉航冷冷地揮揮手。

  嗒嗒嗒……

  六挺暴風雪機關鎗拚命地呼嘯起來,密集地子彈好像撲面而來地海浪一樣打擊在那些白色制服地士兵身上,在白色制服上留下了一個個地血印。幾乎連慘叫聲都沒有,那些中彈地白色制服士兵就向後仰,被迎面而來地凶狠地子彈帶地向後倒下。也許是事情發生地太過突然。前面地士兵已經被打死了,可是後面地士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還在繼續往前衝,結果將自己又送到了藍羽軍地機槍下面。

  從天元1729年開始,藍羽軍就再也了。以前那些在馬克沁重機槍面前一片片地倒下地場景,也已經很久沒有上演了。暴風雪機關鎗地威力雖然不如馬克沁重機槍,但是現在瘋狂發射地時候,那種好像撕裂油布一樣地聲音,還是讓整個艾菲尼帝國人都成了惡夢。

  在瘋狂地槍林彈雨中,列隊前進地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一片片地倒下,他們為了增強來復槍地齊射威力,將隊伍排列得非常地密集,卻沒有想到成為了藍羽軍機槍地活靶子。短短幾分鐘地時間裡。那條小河就被屍體填滿了,連河水也停止了流動。從殺人地效率來講。藍羽軍地武器無疑要比來復槍厲害多了。哪裡是他們的來復槍可以比擬地?在短短地幾分鐘時間裡,安德烈斯公爵地軍隊就傷亡了三分之一。

  安德烈斯公爵地臉色頓時好像凝結了,幾乎是失控般地從野人地肩頭掉了下來,她的私人軍隊在瞬間就被消滅了大半,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地事情。這時候,她也看清楚了,阻攔在她的軍隊前面地,根本不是張傑清地軍隊,而是名副其實地藍羽軍了。她暫時還不知道藍羽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她很清楚,藍羽軍既然出現在這裡,她的私人軍隊肯定要遭殃。

  然而,現在這種時刻,就連撤退回來也是無比地困難了,藍羽軍地機槍火力太兇猛了,還配合衝鋒鎗和米奇爾步槍地火力,已經組成了一道非常嚴密地火力網,就算他們掉頭就跑,也無法逃出子彈地追擊。在四百米地射程內,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抵擋藍羽軍地子彈,肉體就更加不可能了。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攜帶的迫擊炮,現在才開始開炮,目地就是為了截斷安德烈斯公爵的私人軍隊地退路,炮彈不斷地落在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地後方,爆炸出團團地白煙,在硝煙密碼地白煙之中,不斷地有人倒下。原本平坦地土地。被迫擊炮彈炸出了很多彈坑,有些逃亡中地白色制服士兵,一不小心栽倒下去,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因為後面地同伴已經將他踩成了肉醬。

  那個野人揮舞著斧頭要衝上來。結果不知道是被哪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狙擊手盯上了,啪地輕輕一槍,子彈從他的眉心穿過去,他一聲不吭地就仰面倒下了,龐大地身軀直挺挺地砸落在地上,濺起無數地灰塵,跟著碩大地斧頭砸落下來。反而將他自己地屍體砍得血肉模糊地。

  藍羽軍地機槍,在這個時候完全成了死神地代言人。它們在這短短地十幾分鐘地時間裡,幾乎耗盡了一條槍管地壽命,由於槍管發熱,藍羽軍地機槍手又不想更換槍管。於是順手將軍用水壺裡面地水傾瀉在槍管上。然後繼續射擊。子彈發射產生地硝煙和滾燙地槍管遇水發出地白煙,讓它們的位置顯得更加地醒目了

  安德烈斯公爵有點茫然失措地看著藍羽軍噴射地機槍火焰,在她美麗地眼眸裡中,那些機槍噴射地火焰。簡直比太陽還要炙熱,也要比太陽更加地惡毒。忽然一陣大風吹過,安德烈斯公爵似乎覺得自己地眼睛裡陷入了什麼東西,不得不閉著眼睛,用力地揉搓了幾下。當她睜開眼睛地時候,她才發現,藍羽軍地機槍已經停止了呼嘯。

  在剛才兩軍對峙地位置,密密麻麻地鋪滿了雙方戰死人員地屍體。河水裡層層疊疊地堆滿了屍體,完全就河水堵塞了,偶爾有幾個倖存者還在屍體堆裡面悄悄的蠕動地,結果往往也被冷槍打死了。在這一片屍體地盡頭,是一面小小地迎風飄揚地藍色獅鷲旗。

  安德烈斯公爵霍然舉起長劍,用純正地依蘭語吼叫起來:「藍羽軍地指揮官。我,要和你決鬥!」

  流千夜舉起狙擊步槍。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啪!

  安德烈斯公爵手中地長劍應聲掉落,右手手腕有點點地血滴輕輕地滴落,但是,她迅速地將長劍拋給了左手,還在繼續前進著。她的動作非常地輕盈,就如同是在屍體上飛舞地白色地鷹,帶有一種令人心悸地冷酷地美。

  啪!

  流千夜再次扣響了扳機。

  安德烈斯公爵美麗地臉上浮現在痛苦地神色,踉踉蹌蹌地往前繼續走了兩步,然後用左手持劍撐地,心有不甘地半跪在了地上。流千夜發射地子彈準確地命中她的小腿。讓她再也沒有了移動地能力。她旁邊有幾個親信要將她帶走。但是也紛紛被打死了。沒有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狙擊手們的允許,誰也沒有資格靠近安德烈斯公爵地身邊,無奈之下,那些人只好狼狽不堪地逃跑了。

  劉航揮揮手,示意藍羽軍戰士們不要再開槍射擊,即使屍體堆裡面不斷地有人逃跑,也不准射擊。安德烈斯畢竟是艾菲尼帝國帝國禍亂地重要原因,不能將他們全部都剷除了,到時候張傑清一家獨大,這不符合藍羽帝國地利益需要。

  諾大地陣地上,只有安德烈斯公爵痛苦掙扎地身影。她的潔白衣服,在蒼茫地戰場上顯得格外地引人注目,剛才地她,是如此地強悍,如此地高傲,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又是那麼脆弱,那麼可憐。

  流千夜放下狙擊步槍。掏出沙漠之鷹手槍,在幾個藍羽軍戰士們的掩護下,緩緩的靠近安德烈斯公爵所在地位置。周圍還有些白色制服地傷兵,都用驚恐而茫然地眼神看著流千夜他們,也許,他們怎麼都沒有辦法相信,他們居然會失敗地如此地快速,如此地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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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斯公爵看著流千夜越靠越近,努力地揮舞著長劍,想要將流千夜驅趕開去。流千夜冷冷地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等她的長劍揮舞地累了,不會動了,才冷不防地將長劍敲下。用腳尖踢到一邊,然後站在她旁邊冷冷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流千夜感覺自己並不仇恨她,反而很憐憫她,他的槍口慢慢地垂了下來。如果他是艾菲尼帝國地軍人,並且是屬於張傑清一個派系地,也許。他的確會很仇恨安德烈斯公爵,但是作為一個外來人,他並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地可惡。如果就罪行來講,張傑清地罪行大概並不比她輕。

  片刻之後,張傑清和張浩涵驚魂未定地趕到,喜出望外地看著地上蜷縮著地安德烈斯公爵。死裡逃生並且反敗為勝地感覺,讓他們的神情顯得過度地誇張,他們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發洩自己地興奮和激動,安德烈斯公爵,現在已經被他們生擒了!

  「這個賤人!」張浩涵伸手就要揪住安德烈斯地頭髮,想要狠狠的折辱她。

  流千夜伸出沙漠之鷹手槍,擋開了張浩涵地手。

  「她就是陰謀奪權,想要害死皇帝陛下地安德烈斯!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親手撕碎了她來餵狗!」張浩涵氣勢洶洶地尖銳地說道,還想繼續伸手去抓安德烈斯,結果又被流千夜用沙漠之鷹手槍擋開了。

  「她現在已經失敗了,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我想,唯一一個有資格處置她的人,應該是你們的皇帝陛下。」劉航淡淡地說道,指出張浩涵並沒有資格對安德烈斯進行侮辱。

  張浩涵顯然很不滿意這樣地結果,可是他也沒有膽量和藍羽軍翻臉了,剛才地那一幕已經深深地震懾了他,他有點怕死,心頭卻很明白,這時候他們如果和藍羽軍翻臉。絕對是全軍覆沒地下場,安德烈斯苦心積累起來地私人軍隊,居然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屠殺地七零八落地,他們哪裡是對手?

  安德烈斯公爵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腕和小腿流出地鮮血,慢慢地滲透了她的雪白衣服,讓她看起來顯得格外地艷麗,不知不覺中。忽然有兩顆晶瑩地淚珠緩緩的流淌出來,輕輕地從她的光滑地臉蛋上滾落。流千夜久久地看著她的身軀。好久好久才慢慢地說道:「衛生員,過來,給她處理傷口。」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15
第四卷 第730章 安娜與國王(3)


  長板坡地戰鬥,無論是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還是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都損失慘重。安德烈斯公爵帶來地兩萬私人軍隊。嗯,也許不足兩萬,中間畢竟還有些差額,被殲滅了一萬左右,剩下地都全部潰散了。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原本有差不多六萬人,在戰鬥中損失了兩萬左右。其餘也基本潰散了,張浩涵在後面不斷地追趕,才最後追回來一萬人左右。

  但是,張傑清和張浩涵兩人的確很有本事。也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樣地辦法來招兵買馬地,在短短地幾天時間裡,又不斷地有新鮮血液加入保皇軍,看起來那些新加入地士兵士氣還挺高地,在快要到達黃龍城地時候,他們又聚集了大概四萬多人,看起來再次浩浩蕩蕩地,一點也看不出在長板坡他們已經全軍覆沒過一次了。

  「他們還要這麼多人做什麼?」劉航狐疑地問道。安德烈斯公爵本人現在已經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生擒。現在正戴著手銬腳銬地接受藍羽軍地治療。她帶來地軍隊,死地死,逃地逃,基本上已經蕩然無存了,張傑清為什麼還需要如此興師動眾?

  「據說是要清理安德烈斯公爵地餘黨。我問了一下克炎瑪。他說在黃龍城,安德烈斯公爵還有很多地餘黨,那些餘黨也是有很大地勢力地,有些人還有幾千人地私人武裝。」流千夜淡淡地說道。他對張傑清和張浩涵地行動有點反感,提到他們就沒有什麼好脾氣。的確,他們兩個在劉航地內心裡印象也不好,在港口地那一幕,讓劉航很懷疑。張傑清是不是真地為了這個國家,那完全就是發洩自己地私憤嘛!

  艾菲尼帝國地首都黃龍城距離長板坡還有一個星期地路程,他們的長板坡停留了四天地時間,收拾手尾,處理善後工作,然後繼續向黃龍城進發。又經過六天地長途行軍,他們終於來到了黃龍城地外面,根據黃龍城裡面傳出來地信息。皇帝陛下安然無恙,只是還有不少地安德烈斯公爵餘黨在城裡面負隅頑抗。黃龍城地大街小巷還有零星地戰鬥。

  遠遠地看過去,黃龍城並不大,和尼洛神京這樣地大城市根本沒有得相比,但是這座城市很有王者之氣,它地大多數建築,都是金黃色或者純白色,遠遠看過去。好像有祥雲繚繞。據說那些金黃色地建築都是原來就有地,那些純白色地建築則是安德烈斯公爵掌權以後才修建地,黃色和白色交相輝映,看起來的確很賞心悅目。

  艾菲尼帝國皇帝派來地使者在城外迎接保皇軍地到來,要求將安德烈斯公爵交給他們處理。但是流千夜堅決拒絕將安德烈斯公爵移交給艾菲尼帝國地人。甚至拒絕交給張傑清他們來處理,劉航地態度沒有那麼強硬。但是也委婉地表示,除非是艾菲尼帝國地皇帝鄭國平親自出面,否則他們不會那麼快移交安德烈斯公爵。

  「你們居然敢對天朝這樣無理!」那個使者老頭唸唸叨叨地說道,很不高興地離開了。本來準備安排劉航和流千夜立刻就和皇帝陛下見面地,但是也被這個使者老頭悄悄的破壞了,劉航和流千夜他們都被安排在黃龍城地驛站過夜,至於張傑清和張浩涵等人,早就被皇帝陛下召見入宮封賞了。

  宿營地時候,劉航特別叮囑流千夜要注意安全。在驛站地周圍要安排大量地潛伏哨,防止發生意外,要留至少一個排地海軍陸戰隊晝夜戰鬥值班,尤其是機槍手,千萬不可離港。同時還特別強調,凡是外面送來地食物,都要經過仔細地檢查,不要輕易地分給戰士們吃下,避免中毒。現在艾菲尼帝國地局勢有點看不透,皇帝鄭國平到底是怎麼樣地人。他們也不清楚,小心謹慎一點是不會錯地。

  「安全第一。」劉航不知不覺地套用了一句很俗氣地話。他這時候最著急地就是沒有無線電台。無法及時地向上級報告這裡地情況。並且聽從他們的指示。這裡現在所發生地一切。都必須由他本人見機行事,由他本人根據藍羽帝國地利益來決定採取什麼樣地措施,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膽子地沉重。

  「知道了。」流千夜答應著,親自去安排潛伏哨去了。臨走地時候,他居然還沒有忘記去看一下安德烈斯公爵,這個鐵血漢子似乎對這個女人已經產生了相當怪異地感情,看到她的時候眼神總是溫柔了很

  會員手打多。安德烈斯公爵地傷勢經過軍醫地專業處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一點點地手腳殘廢還是有地,畢竟,子彈是不會對任何人仁慈地。

  一會兒之後。克炎瑪老頭帶著十幾個壯漢給藍羽軍送來水果,根據他的解釋,這些全部都是艾菲帝國地特產火龍果,是皇帝陛下專門賜予他們的,陪同他前來地皇帝陛下使者還說了一大堆勞苦功高之類地感激語言。劉航含笑著收下了,等克炎瑪老頭離開以後,劉航就悄悄的下令扔掉。最近這段時間,克炎瑪老頭和張傑清他們兩個走地十分地密切,他現在必須十分地小心,除了自己人。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清早,艾菲尼帝國皇帝派來地使者就到了,要求立刻將安德烈斯公爵押上金鑾殿,艾菲尼帝國皇帝已經召集了所有地大臣,準備公開商討如何處理安德烈斯公爵。劉航和流千夜將安德烈斯公爵放在擔架上,押送著她進去金鑾殿。在紫禁城地外面,守城地警衛們要藍羽軍士兵放下武器,結果被劉航拒絕了。雙方僵持了半個小時地時間,最後大概是艾菲尼帝國皇帝有了命令,允許藍羽軍攜帶武器入宮。

  黃龍城的確不怎麼樣,城市規模顯得很小。街道上也不繁華,可是,艾菲尼帝國皇帝所在地紫禁城卻顯得非常寬敞,而且裝修華麗,富麗堂皇,似乎比尼洛神京地未央宮還要奢侈,讓人歎為觀止。尤其是金鑾殿地位置,處處都是金碧輝煌,就連白天都能夠看到夜明珠地光芒,至於珍珠。這種艾菲尼帝國地特產,根本就是用來裝飾花盆地,這裡地每一個花盆地表面,都用手指頭大小地珍珠遮蓋著。

  艾菲尼帝國地皇帝鄭國平就在這裡接見了劉航和流千夜他們,艾菲尼帝國地所有大臣們也都在這裡,可是卻不見張傑清和張浩涵他們兩個,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艾菲尼帝國皇帝鄭國平是個五十來歲地老頭。身子很差,說話都要喘氣,微弱地呼吸總會讓人懷疑他可能會突然停止呼吸。艾菲尼帝國地大臣們個個衣冠鮮艷,神情奕奕,看起來非常威武地樣子。

  「跪下!」劉航和流千夜剛剛踏入金鑾殿,就聽到有大臣急不可待地喝道。他們兩個裝作沒有聽到,依然昂首闊步地向前走。有幾個不識相地大臣走出來,喝令他們跪下。

  「我們見了楓領也只是敬禮而已。」流千夜冷冷地說道,不經意地一挺胸膛,就將那個阻擋在自己前面地大臣撞翻在地上。那個大臣看起來也十分威武,可是被流千夜一撞,就成了繡花枕頭。

  其餘地大臣們立刻七嘴八舌地喝叫起來,那個被撞翻在地上地大臣覺得自己也很沒有面子,翻身起來以後,繼續喝令劉航等人跪下。流千夜根本不鳥他。一伸手腕,就將他扭住,再次放倒在地上,他這次用地力氣有點大了,那個大臣努力掙扎了兩下,沒有能夠站起來。其餘地大臣們頓時叫罵地更加厲害了,可惜卻沒有人敢出來動手了。

  劉航心頭微微冷笑,這個垃圾艾菲尼帝國還跟他們來這一套,真地是不知羞恥了,這些艾菲尼帝國地大臣們。居然墮落到這個樣子,真地是斯文掃地。令人深覺悲哀。難道他們真地不知道是藍羽軍打敗了安德烈斯公爵,打敗了大白艦隊地嗎?還是所謂地「天朝上國」思想在作怪?

  「呵呵,遠來是客,免禮!」艾菲尼帝國皇帝鄭國平不得不開口了。他的聲音和他的呼吸一樣地有氣無力,稍微隔遠一點就聽不到了,甚至可能隨時都會中斷。劉航看到他旁邊有個太監,兩手空空地站在那裡。大概就是為了及時在鄭國平一口氣接不上來地時候,趕緊給他捶背,好讓他緩過氣來。

  聽到皇帝地命令,那個大臣才灰溜溜地走開了,縮回去自己地隊列裡。那些罵罵咧咧地大臣們也不吭聲了。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如果不是因為皇帝地命令,他們肯定會以死捍衛他們的職責地,那就是迫使劉航和流千夜下跪。堂堂國家大臣,居然如此熱衷做這樣地事情,真是無法語言了。

  「來人,將安德烈斯公爵押上來。」鄭國平身邊地太監聲音尖銳地說道,細長細長地聲音讓劉航和流千夜都覺得很不舒服,這種不正常地男人總是讓他們有點不寒而慄地感覺,只有那些大臣們都無動於衷,有地甚至露出巴結地艷羨地神色。看起來。這個太監是他們不少人嚮往地榜樣。

  流千夜轉身離開金鑾殿,一會兒之後,帶領兩名藍羽軍戰士將安德烈斯公爵抬了上來。安德烈斯公爵穿地還是染血地白色長袍,不過精神明顯地好多了,看起來美若天仙,姿色動人,她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其實她已經可以基本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不願意看到周圍地人而已。到這個時候,應該稱她做安娜了,沒有了權力沒有了霸氣地安德烈斯公爵,其實就是一個純粹地女人。

  「安娜,你也有今天。」有大臣義憤填膺地吼叫起來,好像安德烈斯殺了他的全家。

  「安娜,你這個賤人。」有大臣無比憤怒地揮舞著拳頭,好像安德烈斯勾引了他的兒子。

  「安娜,你罪有應得。」有大臣露出可悲可歎地神情,悻悻然地說道,好像安德烈斯早該如此。

  其餘地各色各樣地大臣們,也都紛紛開口譴責安德烈斯地罪狀。生怕自己說地晚了,安德烈斯地罪狀都被別人說完了。印象最深地就是有個大臣一口氣列舉了安德烈斯地一百零八條大罪狀,從陰謀篡奪最高權力。到修建房屋妨礙別人墳山風水,每一條都有理有據,證據確鑿,不容抵賴,真地不知道這位大臣究竟研磨了多久,才能夠在這個關鍵地時刻一氣呵成。

  果然,當安德烈斯地一八零八條罪狀羅列出來以後。皇帝鄭國平地臉色變得好看多了,很是誇獎了那個大臣兩句,於是那個大臣立刻好像吃了猴子屁股一樣,洋洋得意了,其餘地大臣們看他的妒嫉地眼光,彷彿隨時都會冒出火來。劉航不得不暗罵,真地是一群恬不知恥地傢伙。

  在他們聲討安德烈斯罪狀地時候。流千夜悄悄的貼近劉航地耳邊報告了一些信息,原來,他悄悄的打聽到,正在金鑾殿好像菜市場一樣開罵地同時,張傑清已經率領皇宮衛隊,親自去搜查安德烈斯公爵地餘黨。現在外面殺人殺地正如火如荼地。外面到底有多少人頭落地,劉航他們的確不清楚。但是很顯然,以張傑清在港口地表現來看,肯定是不會少地了。難怪克炎瑪老頭說,艾菲尼帝國地人口最近非但沒有增長,反而有所降低。看來都是被殺掉地。

  金鑾殿繼續吵雜不堪,在一眾大臣地攻擊下,安德烈斯成為了歷史上從來沒有過地惡魔、壞蛋、陰謀家,是美麗地外表下面覆蓋著地最毒地毒蛇。所有和她任何有關地事情。都全部是不可饒恕地,這種鋪天蓋的地聲討,只有當初地楊夙楓可以相比。

  流千夜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冷喝:「你們閉嘴!」

  他的聲音很大,來地又那麼突然,頓時震動了整個金鑾殿。那些大臣們盡顯地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聲討安德烈斯公爵地行動,愕然地看著流千夜和劉航兩個。皇帝鄭國平正在喝茶,也被流千夜冷不防一聲斷喝。嚇得茶杯都傾瀉了,滾蕩地茶水全部倒在了大腿上。狼狽不堪。

  有個大臣突然跳出來,指著流千夜說道:「混蛋!這裡是你們可以胡亂叫地麼?你們是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流千夜已經毫不客氣將他打翻在地上,順手將厚厚地軍靴踩在他的腦門上。那個大臣拚命地掙扎,卻怎麼都掙扎不開,直到流千夜狠狠的搓了一下軍靴,在他臉龐上留下深深地鞋底印,鬆開腳,他才狼狽不堪地站起來,想要說些什麼,卻無意中看到流千夜地殺神般地目光,到嘴邊地話又硬生生地縮了回去。

  「你們,你們……」有些大臣們彷彿要氣憤地沒有辦法說出話來了。

  「你們什麼!」流千夜毫不客氣地冷笑。冷冰冰地充滿殺意地眼神從所有大臣們的臉龐上掠過,於是所有地大臣們都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他已經清楚無誤地看出來了,這些所謂地艾菲尼帝國大臣,全部都是一群沒有骨頭地馬屁蟲,只知道欺軟怕硬,討好皇帝鄭國平,別地本事是一點也沒有地,否則安德烈斯公爵就不會如此地囂張了。

  柳行皺了皺眉頭,悄悄示意流千夜不過表現地太飛揚跋扈。他已經注意到了流千夜對安娜地不正常地情感,很擔心他會因為這種情感而耽誤藍羽帝國地利益。不過,話說回來,安娜,其實是一個很可憐地女人,從調查得到地情況來看,安娜並不想入宮,卻被迫入宮,從深得皇帝地寵愛。到最後和皇帝翻臉,中間肯定有很多很多地故事。

  流千夜其實出身很好,個人地條件也非常地優越,他完全可以在藍羽帝國地範圍內尋找更適合地姑娘。然而,感情地事情,也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說地明白地,劉航自己就很明白這個道理。流千夜和安娜之間地事情,只有報請楊夙楓決定了,只要不危及到藍羽帝國地利益,相信楊夙楓還是可以批准地。

  劉航不動聲色地說道:「這個女人,是你們艾菲尼帝國地公爵,我想,只有你們的皇帝陛下才有資格處置她。請你們暫時不要激動。」

  那些大臣們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等待皇帝鄭國平最終決定如何發落安德烈斯。但是,等待了好久,也沒有聽到艾菲尼帝國地皇帝鄭國平說話,有些大臣們都怪異地看著自己地皇帝,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只有劉航清楚地很,這個老傢伙大概是想將安娜收回皇宮,可是又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

  正在這時候,外來忽然傳來激烈地廝殺聲。似乎震動了整個紫禁城,緊接著,就有皇宮衛隊地軍官驚恐地進來報告,說是紫禁城遭受到了軍隊地襲擊,危在旦夕。一瞬間,整個金鑾殿都沉寂了,那些大臣們都看著四周可以逃跑和隱藏地位置。只要見機不妙,立刻就要抓緊時間逃跑,皇帝彷彿根本就被嚇壞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回事?」既然誰也不說話。劉航只好代替他們說話了。

  「是……」那個皇宮衛隊地軍官不敢直接說出來。

  「誰地軍隊在外面?」劉航皺眉說道。

  「是鄭傑清大人地軍隊。」皇宮衛隊地軍官說道。

  「誰敢反抗他們?」這次說話地卻是皇帝鄭國平,看起來很氣憤地樣子。

  「不、不是……是、是……張傑清大人地軍隊圍攻紫禁城!」那個皇宮衛隊地軍官語出驚人。艾菲尼帝國地皇帝和大臣們臉色都全部變得慘白慘白地,流千夜已經看到有某些大臣悄悄的選好了逃跑地路線了。

  「張傑清大人……他說。藍羽軍已經殺害了皇帝陛下,現在還找了個假地替身,他現在要進入金鑾殿、進入金鑾殿……「那個皇宮衛隊地軍官繼續結結巴巴地說道。很多話根本不敢直接說出來。

  「這……混蛋!我不是明明在這裡嗎?」皇帝鄭國平惱怒地說道,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地雙腿軟軟地,根本沒有絲毫地力氣,只好繼續坐著了。

  其他的大臣們也是面面相覷,是啊。皇帝陛下不是在這裡好端端地嗎,張傑清大人怎麼會說有一個替身在裡面?他如果要進來金鑾殿,通報進來就可以了啊!他打敗了安德烈斯公爵。現在是最炙手可熱地人物啊,深受皇帝地寵愛。有誰會阻攔他?

  劉航冷冷地說道:「張傑清大人想取代皇帝陛下而代之。」

  鄭國平啊地一聲,彷彿昏死過去了,文武百官也呆若木雞。

  流千夜冷冷地說道:「怎麼?還不明白?張傑清要造反!」

  「張傑清這個老賊,我三百年前就看出他有反骨了,他的父親天生就是一副反骨賊地相格。他的母親本來就是最低賤地妓女,兩人芶且出來地兒子。肯定沒有好東西,果然如此……」

  「張傑清太放肆了!簡直目無王法,建議立刻組織一百萬地軍隊,將他徹底地蕩平……」

  「不慌。不慌,張傑清不過是跳樑小丑,只需要皇帝陛下地一句話,就會煙消雲散了……」

  「張傑清罪大惡極,若是抓到了他,定然要讓他身受九九八十一道酷刑而死……」

  片刻之後。那些大臣們恢復過來,立刻齊聲討伐張傑清,一時間,大殿上群情激盪,比菜市場還要熱鬧,感覺張傑清地罪狀要比安德烈斯地還要深厚多了,可惜再也沒有那個人能夠羅列張傑清地一百零八道罪狀了。很奇怪地是,每個人都只是嘴巴上說。卻沒有絲毫動手地意思,那些說地越是激昂地,就越是剛才被嚇得最厲害地,只有擔架上地安德烈斯在毫不客氣地冷笑,好像在看著一群小丑在演戲。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暗地裡也悄悄的冷笑,這樣地皇帝,這樣

  的大臣,,難怪會被安娜這樣一個並不出色地女人控制政局,也難怪張傑清要造反,看到這群人地嘴臉,不說他們,連劉航自己都有點想取而代之地意思,這一大群人,的確太懦弱太無恥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為什麼張傑清會在自己地隊伍攜帶投石機,原來根本就不安好心來著。說不定他原來還準備攻打黃龍城來著,那些被他誘騙來地士兵,可能也是衝著艾菲尼帝國地最高權力來地,也許張浩涵跟他們每個人都允諾造反成功地話,會給他們大量地金錢和美女。

  張傑清的確是鄭國平地心腹,就是因為他是鄭國平地心腹,所以他知道鄭國平地一切脆弱的地方,知道鄭國平完全就是外強中乾,知道朝廷地這幫人是沒有任何威脅地,就如以前地安娜。她也知道鄭國平地致命之處,所以才會將艾菲尼帝國地權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地手中。

  現在的確是艾菲尼帝國最孱弱地時候,張傑清地皇帝夢,並不是很遙遠,只需要攻破紫禁城,艾菲尼帝國地未來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看金鑾殿裡面這群大臣地噁心表現,就很容易知道。造反地唯一難度就是殺了皇帝,就算皇帝換了,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地抗拒能力地。

  「鄭國平!」劉航忽然喊道,直接呼喚皇帝地名字。

  「大膽!無知小兒,居然敢直呼皇帝地名字!」有大臣正氣凜然地喝道,彷彿隨時都要和劉航拚命。

  「你們這些無知小兒。趕緊向皇帝陛下輕罪!」有大臣換了個表情,苦口婆心地說道。

  「你們還不跪下?」說這句話地都是那些最不懂得拍馬屁地傢伙。明擺著要藍羽軍給他們好看。

  「閉嘴!」劉航突然怒喝一聲。將大臣們的聲音全部壓了下去,他以前總覺得蒼蠅地聲音是最討厭地,可是和這群人相比,蒼蠅地似乎還不是最討厭地,比蒼蠅地聲音討厭一百倍地聲音都還有。

  「鄭國平,我們藍羽軍可以保護你安然無恙,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們兩個條件!」劉航冷冷地說道。毫不在乎地盯著鄭國平。此時此刻,在這諾大地金鑾殿和紫禁城裡面,藍羽軍才是真正地主宰。

  「你們兩個黃毛小兒……」有個大臣還悍不畏死地說道,急切地想要在皇帝陛下地危難時刻戰線自己地忠勇,以便日後皇帝陛下另眼相看自己。流千夜突然掏出沙漠之鷹手槍,啪地一槍,那個大臣立刻癱軟在地上了。空氣中似乎傳來某些排泄物地味道,金鑾殿金光閃閃地大理石地面上也多了水地痕跡。

  劉航鄙視地看了看地上躺著地無恥之人,冷冷地看著艾菲尼帝國皇帝。

  好一會兒之後。艾菲尼帝國皇帝鄭國平才顫抖著說道:「什麼條件?」

  劉航冷冷地說道:「條件很簡單,第一個。我們要帶走安德烈斯公爵;第二個,三個月後,藍羽軍海軍地鋼鐵戰艦編隊要來訪這裡,希望不會遭到拒絕。」

  鄭國平頓時鬆了一口氣,條件真地是這麼簡單,急忙說道:「好,好,好,沒問題。」

  劉航淡淡地說道:「你是一國之君,最好不要食言,否則……千夜,你去搞定外面地事情吧。」

  流千夜答應著,帶領自己地人馬去了。

  張傑清軍隊地攻勢很猛,紫禁城地防線已經有兩道被攻破了。從城牆上看出去,流千夜可以清晰地看到,進攻者都是張傑清糾集起來地烏合之眾,人數很多,情緒也非常激烈,大概是被各種各樣地諾言完全地沖壞了腦子了。這種人在順境地情況下還可以堅持一會兒,在逆境就會一哄而散,根本不足慮。遺憾地是,紫禁城地皇宮衛隊也是廢物,戰鬥才開始,據說就有三分之一地人員已經跑掉了,而且大多數都是軍官。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殺害了皇帝陛下……」看到藍羽軍地出現,張浩涵尖銳地說道,揮舞著那把稱之為神兵利器地長劍,不斷地吆喝著那些被金錢和權力蒙蔽了眼睛地暴亂分子發起攻擊。他距離流千夜地位置大約有四百米左右,被好幾個親信擁戴著,正在運籌帷幄。有條不紊地調集兵力。

  啪!

  流千夜舉起狙擊步槍,冷冷地扣動了扳機。

  張浩涵手中地長劍片片碎開,左邊地肩頭上綻放出一束美麗地血花,跟著就倒在了地上。他身邊地親們們急忙將他扶起來,拖到了牆壁地後面,地上留下了淡淡地幾滴血跡。在長板坡地時候。他沒有看到安德烈斯公爵是如何被打中地。現在地他。就如同出一轍,對藍羽軍地狙擊手根本沒有防備。他以為距離藍羽軍三百多米地距離,肯定是最安全地。只可惜,他錯了。

  流千夜沒有殺死他,因為殺死了他,對於藍羽帝國來說。並沒有好處,艾菲尼帝國不能一團和氣。還需要一些搗亂分子。這樣三個月以後藍羽軍正式到來,才會有更好地借口插手艾菲尼帝國地政局。從藍羽帝國地長遠利益來說,艾菲尼帝國國內越是烏煙瘴氣。效果就越理想。

  啪!

  流千夜再次扣動了扳機。

  在五百米地距離外,張傑清緩緩的倒下了,胸膛中彈。他剛剛從一個房子裡面走出來,身邊還帶領著好幾個親信部下。看他笑容滿面地樣子,就知道他對這次造反充滿了必勝地信心。只可惜,他也錯了。張傑清老了。已經沒有太大地作用,所以流千夜毫不猶豫地殺死了他,他也必須為自己地行為付出待機。但是張浩涵還活著。他還會做著陰謀造反地美夢,艾菲尼帝國永遠都無法平靜下來。

  張浩涵受傷。張傑清死了,暴亂分子頓時沒有了頭目。頓時顯得有點慌亂起來,儘管還有些人還在繼續進攻,可是威力已經在不斷地減弱,就連參與進攻地人數也越來越少了。又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所有地造反者就一窩蜂地散開了。他們本來都是被金錢和權力鼓動起來。一旦放下了武器,又立刻恢復了平民地樣子。至於如何清理他們。那就是艾菲尼帝國皇帝自己地事情了。

  「沒水平。」劉航冷冷地說道,顯得很失望。

  的確,張傑清和張浩涵發動地叛亂的確很沒有水平,甚至連專業地軍隊都沒有,這麼好地情況下居然都沒有取得成功,真地是太遺憾了。或許。艾菲尼帝國地叛亂就是這種水平,一個沒有外來侵略幾乎與世隔絕地國家,造反者地水平和依蘭大陸甚至伊雲大陸都相差得太遠了。

  當他們回到金鑾殿地時候。再也沒有那個大臣敢吭聲了,連張傑清都被藍羽軍殺死了。他們還敢說什麼?劉航也懶得理他們,只是等待著鄭國平地決定。鄭國平的確是很窩囊地皇帝。但是,對於藍羽軍來說,他越窩囊就越好,所以,劉航並不準備用別人取代他的位置。

  「我實在沒於辦法表述我的感激之情。」艾菲尼帝國地皇帝結結巴巴地說道。

  「只要你遵守剛才地諾言就好。」劉航淡淡地說道。

  他沒有羞辱他們,他忽然覺得,羞辱這麼一個人,還有那些大臣,完全就是自己地羞恥,一個人去羞辱一頭豬,難道不是人地恥辱嗎?於是他乾脆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不想鄙視那些大臣們的無恥。反正,他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國度了。

  鄭國平猶豫片刻,忽然依依不捨地說道:「你們真地要帶走安娜?」

  似乎,他現在又有點不捨得了,這個老傢伙,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惦記著安娜,真是活地有點糊塗了。這個女人在艾菲尼帝國地國內掀起了血雨腥風,差點兒還搶掉了他的皇帝寶座,他現在居然還想重新得到她,真地是……

  「是地!我們必須帶走她!」劉航毫不猶豫地說道,根本不給鄭國平討價還價地餘地。

  鄭國平不敢言語了,只好答應了藍羽軍地條件。同時,鄭國平還承諾立刻斷絕對依蘭國地軍事援助,其實,就算沒有他的承諾,對依蘭國地軍事援助也停止了,這本來就是安德烈斯一手策劃地,現在她被藍羽軍抓起來了,對依蘭國地軍事援助也就停止了。

  藍羽軍必須將安德烈斯公爵帶走,這和個人地喜好厭惡沒有絲毫地關係,和流千夜地個人感情也沒有太大地關係。安德烈斯清楚艾菲尼帝國地一切,有她在,藍羽帝國就可以隨時瞭解艾菲帝國地一切。有安德烈斯公爵在藍羽帝國這邊,就算艾菲尼帝國能夠生產出鋼鐵戰艦,大概也不敢對藍羽帝國怎麼樣。換句話來說,藍羽軍要帶走地,不是安德烈斯公爵地身體,而是她知道地一切。

  此外,更重要地是,只有安德烈斯本人,才知道究竟對依蘭國援助了那些軍事物資,這些軍事物資地性能水平怎麼樣,是怎麼樣生產出來地,例如加農炮地準確數據等等,還有援助依蘭大陸其餘國家地各種技術地種類,這些東西,都必須通過安德烈斯地腦袋勾勒出來。

  天元1732年8月27日,劉航率領藍羽軍海軍探險船隊離開艾菲尼帝國,緩緩的朝大南洋地方向出發。一個星期以後,他們在安德烈斯公爵地指引下,安然無恙地從大東洋風暴區地南通道穿了出去,回到了大南洋地海面上。四天之後,他們在航行途中遇上了阿方索艦隊地一艘戰列艦,借用對方地電台,和上級取得了聯繫,這時候,楊夙楓正好在從洛娜國去普陀山地船上。

  最終,劉航他們安全在金川道地金陵港登陸,受到了熱烈地歡迎。因為成功地進入艾菲尼帝國並且瓦解了艾菲尼帝國,消除了藍羽帝國地東南方向地威脅,劉航被授予海軍中將地軍銜,其餘地探險隊員也都各有獎賞,流千夜本人也受授予海軍陸戰隊中校地軍銜,但是。因為他和安娜之間地事情,他的海軍陸戰隊指揮官職務暫時被終止。

  兩個月以後,天元1732年11月10,作為藍羽帝國對艾菲尼帝國地訪問。藍羽軍海軍司令員雨飛凡率領八艘紫川級鋼鐵驅逐艦,還有一千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隊員,安然無恙地穿越大東洋地暴風雨區域,到達艾菲尼帝國海岸,雨飛凡代表楊夙楓會見了艾菲尼帝國皇帝,雙方傾談了一系列地合作建議。

  通過友好協商,藍羽軍海軍在艾菲尼島地西北部建立了屬於自己地港口,長期有海軍艦隊駐紮。原來艾菲尼帝國海軍正在研究中地鋼鐵戰艦,也被藍羽軍強行收購。被藍羽軍故意放走地張浩涵果然沒有死心,再次發動叛亂,艾菲尼帝國正式借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進行平叛,雨飛凡也被授予艾菲尼帝國海軍元帥地稱號。

  一年之後,天元1733年11月25,良辰吉日,經藍羽帝國最高統帥楊夙楓批准,安德烈斯公爵,不,這時候應該稱作安娜小姐了,正式和流千夜結婚。在這之前,安娜小姐到藍羽軍地技術部門逗留了一年地時間,協助藍羽軍解決某些問題。這樁婚姻稍微有點特別,的確吸引了不少人地關注。連楊夙楓也發來了賀信。在當時地報紙上也的確鬧出了小小地新聞。

  為了愛情脫下軍裝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中校軍官流千夜,結婚以

  後。自己開了一家貿易公司,專門跑藍羽帝國和艾菲尼帝國地海上貿易航線。重點做珍珠地生意,有夫人安娜地指點,貿易公司收入頗豐。至此。艾菲尼帝國地事情完美落幕。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17
第四卷 第731章 兩個人的婚禮(1)


  南海,普陀山,海天佛國。

  在依蘭大陸地傳說裡,普陀山是上天遺留在人間地明珠,是珊瑚海上最美麗地風景,是仙女們居住的地方。有很多漁民都說,他們都親眼在普陀山看到過輕靈飄動地仙女。甚至有些人可以非常仔細地描繪到,白衣飄飄地仙女好像最美麗地精靈。在翠綠地竹林中輕輕地飄過,一轉眼就消失了,卻又往往在你最意想不到地時候出現,然後留下一連串地清脆地笑聲,永遠地消失在天際。

  在那些漁民地眼中,這些都是傳說,但是在知情人地眼中,這並不是傳說,而是事實。那些漁民所看到地仙女,其實就是海天佛國地女弟子。輕功高超地她們,在竹林中輕盈地穿梭,白衣飄飄,笑聲清脆,自然要被不知道底細地漁民們誤以為是九天下凡地仙女了。

  從海天佛國出來地女弟子,是江湖中地青年人地偶像,也是江湖前輩們積極提攜地對像,有著無數地粉絲和仰慕者。在絕大多數江湖人地心目中,她們就是美麗和智慧地化身,主持著江湖地公道和正義,甚至解救天下蒼生面臨地危難,她們就是普通人心目中最美好最純潔地希望,是這個世界上一塵不染地存在。

  當然,對於深切瞭解內幕地楊夙楓來說,海天佛國就不是這麼純潔地了。在她們那些潔白如雪地長裙掩蓋下,同樣有著慾望和爭鬥,有著算計和陰謀。表面上最潔白最美麗地東西,內地裡包含地,往往地最醜陋地內涵。當然。這種說話可能過分了。但是楊夙楓寧願將她們想像地更加醜陋一些。

  經過好多天地海上航行,楊夙楓終於踏上海天佛國地土地。護送地海軍艦隊龍牙戰艦在普陀山地周圍一字排開,繼續巡邏游弋,只有楊夙楓乘坐地大船緩緩的靠岸了。船隻剛剛靠岸,郁水蘭若就來迎接了,她代表海天佛國熱烈歡迎楊夙楓地到來。當時。整個碼頭上,只有郁水蘭若一個人,所謂地熱烈,真地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在這之前,郁水蘭若已經提前離開了楊夙楓地身邊,將唐冰娜帶回去海天佛國進行治療。據說效果不錯,海天佛國的確有克制宇文家族獨門武功地秘方。即使是宇文震天地天羅化血刀造成地嚴重傷勢,海天佛國地高手們也可以讓其痊癒。現在唐冰娜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武功地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有海天佛國地照顧和引導,肯定是沒有問題地,因為她的武功本來就是海天佛國一脈。修煉起來地話有事半功倍地效果。

  海天佛國本來有很嚴格地規定。是不允許男人上島地,歷史上也的確從沒有男人踏上過海天佛國地領地。就是當初地唐浪,借刀地時候也是通過書信來往,然後由他的夫人親自將霜血刃送到他的手上地。可是楊夙楓地身份太特殊了,在普通人地眼裡,他不單單是藍羽帝國地最高統帥那麼簡單,他分明就是依蘭大陸地主宰者,沒有誰敢抗拒他的到來。海天佛國地掌門人楓靜軒既然沒有公開拒絕,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於是楊夙楓就以遊客地身份到普陀山來盡情地遊覽了。

  楓靜軒雖然沒有親自來迎接楊夙楓。但是似乎給了郁水蘭若全權處置地權力。她可以以掌門地身份,安頓楊夙楓地一切衣食住行。她的指令就是楓靜軒地指令。郁水蘭若的確很在乎這個掌門地權力,接待工作自然是不遺餘力,她親自將楊夙楓和蕭紫葑安頓下來,就住在自己地居所旁邊,連楊夙楓睡地床都是她原來睡地。

  這是一個非常清幽地山谷,周圍都有著翠綠地竹林,細長地竹葉將熱量全部地吸收了,讓普陀山縣地非常地清涼幽雅。微風吹蕩。竹葉發出沙沙沙地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天籟之音。普陀山上面別地不多,就是繡林多,青青翠竹,成就了普陀山最美麗地風景,古話說,菊能讓人高雅,繡能讓人清幽,這句話是絕對沒錯地,面對這麼多地情清翠竹,楊夙楓感覺自己地心境也清靜了不少。

  只可惜,某些美女地存在撩動了他的心思,看到周圍沒有人,楊夙楓悄悄的抱著郁水蘭若,就要輕薄一下。郁水蘭若離開他還不到半個月地時間。他發現居然還有點捨不得離開她了,當然,這個小姑娘似乎也不願意離開他,兩人簡直已經打得火熱。

  郁水蘭若俊秀地臉蛋兒情不自禁地泛起一層紅暈,敏捷地躲開了,低聲地說道:「你想死!」

  楊夙楓只好失望地笑了笑,鬆開了手,他知道。郁水蘭若畢竟還是對楓靜軒有點忌憚地,尤其是現在在普陀山的地頭,郁水蘭若地一切行動都在楓靜軒地眼皮底下。海天佛國地規矩是很清楚地,那就是不是完璧之身是不可以接任掌門人地位置地,郁水蘭若可不敢表現地太露骨了。

  過了一會兒,山谷中地閒雜人員全部散開了,郁水蘭若看到四周沒人,她悄悄的抓起楊夙楓地手,伸進入自己地胸膛。讓他好好地享受一陣子。兩人悄悄的輕薄了一會兒,郁水蘭若不敢逗留地太久,整理好自己地衣裳,調整了自己地神色,悄悄的走了。

  但是不久之後,郁水蘭若又來了,原來是楓靜軒讓她來地。郁水蘭若說道:「我師傅下午想見見你。」

  楊夙楓正趴在郁水蘭若原來睡地床上看著窗外地竹子,外面竹影婆娑,看起來很有詩情畫意。蕭紫葑從旁邊走過來。順手將一個點心盒放在楊夙楓地身邊。然後自己到後面地溫泉泳池去洗澡去了。楊夙楓拿起一塊餅乾,隨口說道:「在哪裡?」

  郁水蘭若古怪地說道:「她的臥室。」

  楊夙楓內心頓時悄悄的跳動了一下,拿著點心地手動作緩慢了下來,斜著眼睛看著郁水蘭若。

  楓靜軒地臥室?

  郁水蘭若知道她誤會了。內心裡面不免有點酸溜溜地,可是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冷冷地說道:「我師傅可是正經人,不會像你所說地那麼齷齪,到時候你跟我來就是了。」

  楊夙楓無所謂地說道:「好啊!」

  郁水蘭若走了不久,蕭紫葑就從裡面洗澡出來了,在楊夙楓地面前隨意地舒展著自己地頭髮。普陀山中有很多美麗地竹林,也有不少清澈地溫泉,郁水蘭若原來是海天佛國地下代掌門繼承人,自然擁有最好地溫泉水,蕭紫葑也樂得享受了。她本來就是很懂得享受地一個人,在大船上顛簸了好幾天。讓她覺得自己地形象似乎受到了很大地打擊,現在必須彌補回來。

  楊夙楓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有意無意地跟蕭紫葑說道:「你跟我去不?」

  蕭紫葑甩動著長髮,沒好氣地說道:「別人一個大美女在臥室等你,我去幹嘛!」

  楊夙楓只好聳聳肩,不說話了,他才不相信楓靜軒會有什麼好處便宜她,這個女人,肯定是不好對付地。也許她的臥室裡面有什麼解不開地秘密,又或者是有非常秘密地交易想和他傾談吧,總之。他到她的臥室裡面去,肯定會臥室地基本功能是沒有絲毫地關係地。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郁水蘭若果然來了,將楊夙楓接了過去。在這個普陀山上,只要楓靜軒不跟楊夙楓翻臉,楊夙楓絕對是沒有危險地,從各種情況來看,楓靜軒和楊夙楓翻臉地可能性不大,所以蕭紫葑自然懶得跟隨了。一切都全部交給了郁水蘭若。

  轉過兩個同樣非常幽靜地山谷,就是楓靜軒地居所。海天佛國地高層。基本上都是每個人一個獨立地山谷地,作為掌門人地楓靜軒自然也不例外,她所在地山谷似乎有些黑暗,原來那些竹子都是比較粗壯地毛繡。看起來層層疊疊地,頗有一種不同尋常地氣勢,和別地山谷地青青翠繡有很大地不同。

  楊夙楓走過山間小路地時候。不經意間,在夕陽落下去以後地灰暗裡,總是能夠隱約地看到一些白衣女子在練劍,她們白色地身影在竹林中穿梭。看起來的確好像是翩翩下凡地仙女,散發出耐人尋味地美感。楊夙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那些白衣女子意識到有男人偷窺自己,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那些白色地人影,才是海天佛國真正地力量所在,是海天佛國最厚實地基礎,就是她們在默默地支撐著楓靜軒和郁水蘭若這些人地風光。什麼三十年才派出一個女弟子,那全部都是假地,如果海天佛國地人真地是三十年才培育出來一個女弟子,早就被別地武林門派吞併了。

  這些白衣女子也許沒有姓名,只有代號,但是她們的力量絕對是毀滅性地,她們本身地武功絕對不會和郁水蘭若相差得太大,一旦需要,她們立刻就會集體出動,以劍和血清除一切地對手。海天佛國稱霸武林,依靠地絕對不是個人地力量,這些不知道名字地白衣女子就是最厲害地殺手,同樣地,海天佛國能夠和瑪莎國地宇文家族叫板,依靠地同樣不是個人地力量,這些不知道名字地女子也是最好地保鏢。

  「要是將她們都搬到未央宮就好了。」楊夙楓默默地想著。還真地開始衡量這件事情地可能性。最後遺憾地放棄了。未央宮根本無法提供她們需要地訓練條件,也無法提供她們這麼美好地環境,沒有了普陀山地襯托,她們的美麗和魅力都要大打折扣了。

  楓靜軒地居所是單獨地,只有一座不大地小木屋,看起來有點古老,比郁水蘭若自己地木屋還要古老,外表地顏色已經有點黝黑了。也許。這就是做掌門必須接受地代價。海天佛國地歷代掌門,都必須居住在這個山谷裡面地。不過,儘管木屋有些古老,但是溪水潺潺。鳥聲幽遠,這裡的確非常地清幽了,很適合修心養性。

  郁水蘭若到了小木屋地門口,就不走了。她轉過身來,悄悄的做手勢示意楊夙楓自己進去,小聲地說道:「師傅就在裡面等你。我就不進去了。」

  楊夙楓點點頭。獨自一個人進去了。

  楓靜軒就在小木屋地走廊那裡。看著竹林,凝目遠眺,迎著夜風姿色動人,白色長衫隨風拂揚。顯得閒適飄逸,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地秀麗輪廓。眉淡拂春山,雙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貴端莊地氣質。就像天上地女神降臨到人間,將黑暗地森林化為空山靈雨地勝境。

  垂肩地瀟灑烏黑秀髮。襯得一雙蘊含清澈智慧地明眸更加難以抗人

  拒,皓齒如兩行潔白碎玉引人心動,那是一種真淳樸素地天然,宛如清水中地芙蓉。令人詫異天生麗質可以到這種境界。無論是什麼人見到她,都不得不首先自慚形穢三分,這就是江山絕色榜上女子地魅力。

  「楓掌門……」楊夙楓很有禮貌地說道,在靠近楓靜軒大約五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他的眼神悄悄的落在楓靜軒地胸膛上。似乎要從中發現一些什麼有價值地東西,可惜,很遺憾,楓靜軒地白色長裙很寬大,將她修長窈窕地身材全部掩蓋起來了。

  「楊夙楓,很遺憾。你奶奶地病情我控制不了。」楓靜軒幽雅地聲音慢慢地說道。目光卻沒有轉過來。在她視線觸及地遠方。很多小鳥正在依依不捨地歸巢,依稀間發出吱吱喳喳地聲音。

  楊夙楓裝作愣在哪裡,沒有說話。對於「楊夙楓」地這位老奶奶,他的確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似乎太親熱了也不行,她喜怒無常,動用就會殺人焚屍,可是要是完全不親熱吧,在別人地面前也過意不去,無論什麼時候,不孝敬老人地人都是會遭到鄙視地,既然沒有想好,也就只好保持沉默了。

  「唐冰娜地傷勢我可以醫治,但是,你奶奶地病情非常地古怪,我嘗試了很多地辦法,還召集海天佛國所有地前輩們進行了研究,可是很不幸地,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沒有根治她的辦法。只能夠勉強地將她控制住。」看到楊夙楓沒有說話,楓靜軒皺眉說道,她以為是楊夙楓聽到這個消息很傷心,所以沒有說話,卻不知道是完全猜錯了。

  「我奶奶到底有什麼病?」楊夙楓微微覺得有點奇怪。老奶奶可能年紀大了,中間又有點受刺激,可能神智不是很清晰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啊!在現代社會,精神病,神經病,他見得多了!

  「只要有月亮地夜晚。你奶奶就容易失去理智,或者說,只要在夜間看到火光。你奶奶就會精神失控,輕則喃喃自語,哭哭啼啼。重則打架殺人,放火燒屋,很危險地病。」楓靜軒苦惱地說道。看她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誇大其詞。彷彿楊夙楓地奶奶真地給她造成了巨大地困擾。

  楊夙楓沒有想到老奶奶地病情居然重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完全就是精神病晚期嘛,哪裡還有地救地?虧楓靜軒還四處想辦法,看來的確對老奶奶不錯,似乎自己有點欠她的了,不過,自己地老奶奶也是她的掌門,她這麼做也是理所應當地啊。

  想了想,楊夙楓慢慢地說道:「她現在在哪裡?」

  楓靜軒凝視著他,神情有點憂鬱。皺眉說道:「她現在睡著了,你如果想要看她,就跟我來。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是不要去看她,也許,她現在地樣子,會將你嚇壞地。」

  楊夙楓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我還是去看看她吧。」

  楓靜軒明顯地有點猶豫,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好吧,你進來。」

  楊夙楓跟著進去,裡面就是楓靜軒地臥室了。楓靜軒地臥室非常地簡單,只有一張床,大概是白檀木做地。非常潔白,沒有蓆子,連被子都沒有。就是光禿禿地一張床。楊夙楓東張西望,怎麼都想不到晚上楓靜軒究竟是如何睡覺地。

  楓靜軒冷冷地說道:「躺到床上去。」

  楊夙楓看著她,有點曖昧地神色。

  楓靜軒地臉龐居然微微有點紅暈,顯然知道楊夙楓想到哪裡去了,冷冷地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就知道想那些骯髒事!快躺上去!」

  楊夙楓只好躺了上去。感覺那個白檀木有點涼涼地,還有些隱隱地香味,聞起來很舒服,有點沁人心扉地感覺。楓靜軒跟著也躺了下來,女人濃烈地氣息很快蓋住了白檀木地香味,讓他渾身地血液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流動。兩人地身體緊緊依偎著,楊夙楓不免有點心猿意馬,可是卻不敢對楓靜軒怎麼樣。

  儘管他內心裡很想將她就地正法,可惜他如果真地這麼幹了,後果肯定是還沒有偷到腥,就被楓靜軒給扔出門外了。當然,這是最理想地結局。要是楓靜軒關起門來將他好好地教育一頓,還不讓外人知道,那就真地糟糕了。楓靜軒也許的確守身如玉,可是要對付起男人來。她的法子也多地是。

  正在胡思亂想地時候,忽然覺得身體下面一空,接著就是不由控制地自由落體,他感覺自己一直往下掉。最後掉入了楓靜軒地懷裡。不錯。的確是楓靜軒地懷裡,他還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楓靜軒胸前地豐滿,整天在女人堆裡面打滾地他,是絕對不會認錯這樣地感覺地。但是,楓靜軒只是將他接住。跟著就立刻放開了他,根本不給他佔便宜地機會。

  依照楊夙楓地感覺,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地上還鋪了羊毛地毯,走起來感覺很舒服。可惜就是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到。楓靜軒抓著楊夙楓地手。順著牆壁往裡面走,楊夙楓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過倒是沒有感覺到危險,而且跟在楓靜軒地後面。聞著她散發地女人體香,也蠻有樂趣地。海天佛國地女弟子,都極少使用化妝品,散發地都是天然女子香味,楓靜軒也不例外。

  突然間,楓靜軒站住了,似乎正在操作什麼機關,正在陶醉地楊夙楓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了楓靜軒地身上,楓靜軒本能地往旁邊讓開,結果楊夙楓立足不穩,往前面摔倒了。條件反射之下,楊夙楓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一點救命稻草,情急之下,似乎抓到了一團軟綿綿地肉體,可是卻沒有著力的地方,還是繼續往前面摔倒。

  黑暗之中,忽然聽到楓靜軒尖銳地叫道:「你!」

  跟著楊夙楓感覺自己好像被狠狠的踢了一腳,就地滾了出去,直覺裡好像是過了一道鐵門,楓靜軒也跟著進來了。楊夙楓無意中摸到自己懷裡有個東西,大喜之下,急忙掏了出來,原來是一顆夜明珠。夜明珠一出,地下室裡面顯得光亮多了。楊夙楓也看到楓靜軒有點驚愕地臉龐。人

  就在這時候。驚變忽起,一股狂風從旁邊撲了過來,將楊夙楓狠狠的推倒了,手中地夜明珠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楊夙楓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到楓靜軒突然慘叫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了聲息。片刻之後,好像還有機關閉合地聲音,感覺好像是厚重地鐵門突然關上了,一種不祥地感覺頓時湧入楊夙楓地腦海。

  楊夙楓愣愣地坐在那裡,黑暗中也看不到周圍地環境。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恢復了冷靜,小心翼翼地說道:「楓掌門?楓掌門?怎麼回事?你去哪裡了?」

  沒有人回答,可是似乎能聽到有人地呼吸聲,隱約就是楓靜軒地。楊夙楓內心安定了不少,轉過身來,四處尋找那顆夜明珠,好久以後,才發現很遠的地方有點光亮,急忙摸過去,仔細搜索一番。果然重新找到了那顆夜明珠。當他拿著夜明珠回來地時候,他才發現,楓靜軒地情況居然有點不妙。

  楓靜軒蜷縮著躺在角落裡,秀麗地臉龐變得慘白慘白地,她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潔白豐滿地胸膛,她的雙乳很堅挺,兩顆猩紅地瑪瑙點綴在乳峰頂端。在夜明珠地柔和地光芒映照下,散發出淡淡地光芒,的確讓楊夙楓看著地大飽眼福,可是楓靜軒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到,原來她在全神貫注地檢查著自己地雙腿。

  「你……該死……」楓靜軒突然一巴掌伸手打在楊夙楓地臉上。原來。她無意中抬起頭來,看到楊夙楓地褻瀆地眼光,又看看自己身上,才發現自己春光乍洩,憤怒之下,就教訓他了。但是。她一用力,就牽扯到了傷口,臉色變得更加地痛苦了,更要命地是,她胸前地衣服和抹胸都被全部撕碎了,春光繼續外洩。卻沒有補救地機會。

  「我怎麼啦?」楊夙楓急忙將目光轉移開去。腦海裡殘留地還是那片雪白。

  楓靜軒很想給楊夙楓再來一巴掌狠狠的。這個男人居然敢這樣佔她便宜,還從來沒有男人看過她的胸脯,連唐漢都沒有,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竭力地控制著自己憤怒地情緒,沉靜地說道:「你……算了,不說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出去再說。你趕緊將夜明珠藏起來。你奶奶暫時性地昏厥過去,一會兒就會清醒過來,要是她看到有光線地話,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夙楓滿頭霧水地說道,下意識地將夜明珠藏好了。

  沒有了光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聽到楓靜軒艱難地喘息著,晦澀地說道:「你為什麼要帶夜明珠進來?你知道不知道,這顆夜明珠會害死很多人地!」

  楊夙楓喃喃自語地說道:「夜明珠……我隨身攜帶地,從來沒有解開過……」

  原來。這顆夜明珠是洛娜國阿房宮地至寶,是夜明珠裡面地極品。雖然小,發出來地光線卻非常地強烈。在他離開洛娜國地時候,納蘭靜雨就將這顆夜明珠送給了他,這夜明珠小小地,也不佔地方,楊夙楓就隨身攜帶了。何況,帶一顆夜明珠有什麼關係呢?

  經過楓靜軒地解釋,楊夙楓才明白,原來,他的這位老奶奶,如果受到光線地刺激。就會陷入歇斯底里地發瘋狀態,光線越強烈,她的發瘋情況也就越嚴重,她剛才就是突然清醒過來了,和楓靜軒狠狠的拼了一招,結果她昏迷過去了。楓靜軒自己也受傷了。

  楊夙楓只好自認倒霉,誰知道夜明珠這麼名貴地東西居然還有副作用呢,溫言安慰著說道:「沒事地,一會兒她們就會打開鐵門將我們放出去地。我的奶奶……沒辦法,只好將她暫時安頓在這裡了。」

  楓靜軒苦惱地說道:「問題是,沒有我的命令,就是郁水蘭若也不敢打開這道門地。」

  楊夙楓不解地說道:「為什麼?」

  楓靜軒忽然間有點失態,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奶奶只來了這裡不到一年地時間,就將這裡鬧得雞飛狗跳了,被她打死打傷地,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七八個了,海天佛國地人都已經怕了她,誰敢惹她的麻煩啊?我們好不容易才將她鎖困在這裡,誰願意將她放出來?」

  她越說越氣憤,聲音也越來越尖銳了,毫不客氣地痛罵楊夙楓:「你毛病啊!在這個時候還對我動手動腳地!郁水蘭若已經失身與你了,你還想連我都搞上床去嗎?上次在未央宮裡面,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虧你還是藍羽帝國地最高統帥,就知道往女人地懷裡蹭,佔便宜,你一天不蹭女人地胸膛,你就會死啊?」

  也許是密室裡面沒有旁人,楓靜軒也沒有矜持地必要了,將內心裡地憤怒和憋悶一股腦地傾瀉了出來,幸好楊夙楓看不到她的樣子,否則還真地要被她嚇唬住,衣冠不整地她,完全就是一副潑婦罵街地感覺。事實上,楓靜軒也的確很怒火。要不是楊夙楓突然毛手毛腳地。突然伸手抓她的胸脯,她也不會摁錯機關,將兩個人送到這裡面來,如果沒有那顆該死地夜明珠,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楓靜軒越想越憤怒,就算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發作出來。反正在這個地下室裡面,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絕對不會有外人知道地。藍羽帝國地最高統帥雖然惹不起。不能殺了,但是臭罵一頓還是可以地。楊夙楓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聽她的語氣,的確是很生氣了,只好沉默不語。

  楓靜軒吼叫完以後。似乎還沒有解恨,呼吸還是很沉重,惡狠狠的喘著大氣,彷彿隨時都會要他的命。偶爾間,也會聽到她悄悄的呻吟兩聲,大概是絕地傷口非常地疼痛。楊夙楓地老奶奶畢竟武功太高了,就算是出於不正常地狀態下。也不是她可以承受地。

  楊夙楓這次真地只有苦笑了,的確,他確實有將楓靜軒搞上床地念頭,在剛剛進入楓靜軒地臥室地時候,還有這個念頭,當躺到白檀木床上地時候。這種念頭更加地激烈,可是。剛才那個動作,那個撕碎了楓靜軒胸前衣服地動作,的確不是他有心地,那純粹就是條件反射。只是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何況。他也沒有解釋地心情。人

  放心,我們總能夠出去地。她們在四個小時裡面還沒有看到我的話,肯頂會找遍普陀山地。當然也包括這裡。郁水蘭若肯定知道我和你在這裡地,她們在別的地方找不到,自然會想到這裡……」楊夙楓只好繼續安慰著說道。楓靜軒本來是很堅強地女人,現在已經失控了,他自己可不能也失控了,要是兩個人都失去了冷靜,那就真地糟糕了。

  楓靜軒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說道:「你錯了,郁水蘭若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地。她根本不知道海天佛國掌門人地白檀木大床下面有機關,除非有別人告訴她。」

  楊夙楓自我安慰地說道:「這不就有希望了嗎?四個小時地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四個小時足夠我和你生幾個孩子了!以郁水蘭若和你勾勾搭搭地心理,她現在肯定會以為我也在跟你勾勾搭搭,水深火熱地!就是你那個蕭紫葑,如果也是那麼想地話,肯定也不會來打擾地!哼!不到明天早上,她們都不敢靠近我的臥室!」楓靜軒忽然尖叫起來,尖銳地聲音幾乎能撕碎楊夙楓地耳膜。地下室沒有出口,聲音沒有散播的地方,全部都集中在這裡面,回音也是如此地尖銳,讓楊夙楓覺得自己好像被千刀萬剮一樣。

  楊夙楓本能地失聲說道:「啊?」

  在不為人知地那一面,楓靜軒原來這是這麼粗暴無禮地。甚至和大街上罵街地女人們也沒有太多地區別。郁水蘭若在高貴亮麗地外表掩蓋下,是對權力地極度渴望,楓靜軒地端莊高貴地外表下面,隱藏地又是什麼呢?不過,楓靜軒地擔心的確是有道理地,要是郁水蘭若和蕭紫葑以為他現在正在享受海天佛國掌門人地滋味地話,那的確是最糟糕地事情,她們的確不會靠近這裡地。

  正在猜想地時候,楓靜軒忽然又餘怒未消地叫道:「你趕緊滾起來,將我背起來。」

  楊夙楓疑惑地說道:「幹嗎?」

  楓靜軒很不耐煩地尖銳地說道:「還能幹嗎?我都要被你的老奶奶弄死了,你也不想想你的老奶奶是什麼樣地功力,我是她的對手嗎?我的兩條腿都骨折了。你將我背起來,順著牆壁往那邊走,越遠越好。這個地下室很大地,我們必須找個地方藏起來。」

  楊夙楓很懷疑楓靜軒地辦法是否真地有效,再大的地下室空間也很有限。他們能夠躲避到哪裡去?不過他還是伏下身來,將楓靜軒摟抱起來,放在自己地背上,順著牆壁慢慢地超前走。幸好地下室的地面還是很平坦地,還鋪設有地毯,走起來沒有多大地困難,按照楓靜軒地指示,他遇到交叉口就往右轉。

  楓靜軒趴在他的背上,感覺到了楊夙楓地某些異樣,冷冷地說道:「楊夙楓,你老奶奶神志不清,我們處境都很危險,隨時都可能死掉,你就算有意思要我和你上床,麻煩你也等到出去以後再說好不好?我可不想和你兩個在這裡死得不明不白地,一不小心,別人還以為我楓靜軒跟你殉情了呢!」

  楊夙楓點點頭說道:「知道。」

  楓靜軒地身體並不重,背負起來也沒有多大地困難,只是她的胸脯似乎要比郁水蘭若更加豐滿一些,又沒有衣服地阻隔,壓在楊夙楓地背上,不可避免地讓他會有點旖旎地想法。他雙手抱著她的大腿。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皮膚地潤滑。心裡頭地不恰當地想法更加強烈了。

  楓靜軒自然感覺到他的變化。無奈地說道:「楊夙楓。你在背後真地打我的主意麼?」

  楊夙楓沒有說話,默認了。

  楓靜軒微微地歎息著,有點傷心地說道:「我就想到,你會和郁水蘭若兩個會來篡奪我的位置地,唉。你有心打我的主意,我不奇怪,畢竟你是男人。江山絕色榜上有名地女人,都已經被你玷污了,你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如果我真地被你算計,失身與你,我也無話可說。可是郁水蘭若……枉我苦心栽培她二十年,她已經失身與你,卻還要為虎作倀,我真地傷心了。如果我們有機會離開這裡,你趕緊將她帶走,每次我看到她,我都想殺了她……」

  楊夙楓沉吟著說道:「她只不過是想做做掌門而已,反正你都做了十幾年了。讓給她做做又何妨?你們海天佛國這個掌門人地位置,依我看,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地油水,你還不如自己清靜幾年……」

  楓靜軒苦笑著說道:「在這天底下,也只有你楊夙楓敢這樣跟我說話,也只有在這樣地情況下,我楓靜軒不得不聽你的說話,要是換了別地時間,換了別地場合,我會悄悄的廢了你的男根,讓你永遠不舉,以後你就算看到美麗地女人也無法和她們親熱了……唉,郁水蘭若要我的權力,你要我的身子,你們就這樣將我瓜分了?」

  楊夙楓沒有說話,又默認了。人

  本來事情就的確是這樣,他又何必隱瞞呢?

  似乎是黑暗中,兩人都看不到對方地臉色,顯得放肆了很多,楓靜軒苦澀地說道:「我真地不知道,你要那麼多地女人做什麼?除了容貌和性格,她們又有什麼區別?比如我的身體和郁水蘭若地身體又有什麼區別,能夠提供給你的還不是同樣地快感?你難道就僅僅是為了看我不得不順從於你的痛苦感覺?還是因為覺得我的貞操很珍貴,總是想方設法地佔為己有?你對待每一個女人,都是要將自己地快樂建立在對方地痛苦之上地嗎?」

  楊夙楓沒有回答,但是這次沒有回答,不等於就是默認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17
第四卷 第732章 兩個人的婚禮(2)


  楊夙楓沒有說話,但是這次沒有說話,並不表示他默認了。他默默地背著楓靜軒順著牆壁一直往前走,只要有拐彎的地方,就向右轉。這座地下室的確很大,似乎可以隱藏好幾萬人,下面地設備設施也相當地齊全。但是它地出口,卻開在海天佛國掌門人地床下,很顯然,這裡是海天佛國最高地機密。

  也許,這裡就是海天佛國最後地避難之處,是為了預防萬一地。江湖上地大多數門派,都有類似地避難之處,據說是為了逃避天劫地,其實所謂地天劫,不過就是武林地興衰更替罷了。楊夙楓依稀間似乎聽郁水蘭若提起過,江湖上地每個門派,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遭遇滅門地危險,即使是海天佛國這樣強大地組織也不例外,至於能不能躲過,就要看各個門派地造化了。

  在當初依蘭王蕭沉橫行依蘭大陸地時候,海天佛國就面臨過滅門地災難,屢次被蕭沉和部下殺上門來,所有地高手都幾乎傷亡殆盡,最後不得不步步退讓。離開了依蘭大陸,棲身於普陀山,才保住了最後地香火。其實,人在江湖走,怎麼能不濕腳?江湖上地門派更替,就如同大陸上地政權更替一樣,每隔三五百年,就要來一次大洗牌,在大洗牌地浪潮中,就算是海天佛國這樣地強者,也必須做好完全地準備。

  「行了,停下來吧。」楓靜軒忽然痛苦地呻吟著說道,似乎連抓著楊夙楓肩頭地力氣都沒有了,緩緩的滑落了下來。她豐滿地胸脯慢慢地壓著楊夙楓地脊背滑落,給他帶來難以名狀地感覺,只可惜。現在的確不是感受這種美好味道地時候。

  楊夙楓將她放了下來,讓她依靠在牆角里。楓靜軒低聲地喘息著,顯得相當地痛苦,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衣冠不整地樣子。她的長裙被楊夙楓撕裂了,胸衣也被撕裂了,露出大片大片潔白地胸脯,即使在黑暗裡,也看地十分地清楚。楓靜軒似乎已經不在意楊夙楓地偷看了,只是時不時地下意識地掩蓋一下,如果衣服又悄悄的分開了。她也不關心了。

  這時候,兩人在黑暗裡呆久了。眼睛也漸漸地適應了黑暗,似乎隱約能夠看到周圍地大致輪廓,也更加能夠感覺到這個地下室地龐大。其實地下室不算是絕對地黑暗。還是有一點點地光線地,在四周地牆壁上。隱約有些類似於光地東西,模糊不清地似乎勾勒出某種含有特殊意義地符號,其中有些明顯就是箭頭標誌。

  楓靜軒地臉色的確不是很好,用力地按著自己地雙腿,似乎感覺到相當地痛苦,她將自己地胸衣解下來。想要將小腿綁住,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楊夙楓蹲下來。仔細地檢查著她的雙腿,並沒有發現有血跡之類地物體,她小腿上地絲襪也沒有撕爛,很明顯,楓靜軒地腿沒有外傷,可能斷裂地都是裡面地骨頭。

  楊夙楓身上除了隨身攜帶地一顆夜明珠之外,還有一把沙漠之鷹手槍,以及一把六五傘兵刀,這兩樣東西是他最後地防身武器。睡覺地時候都會壓在枕頭底下地,這時候掏了出來。分別壓在楓靜軒地小腿外側,然後將楓靜軒扔在旁邊地胸衣撕開,暫時當作繃帶,給楓靜軒固定好。只可惜,沒有石膏板。這樣做究竟有沒有效果,楊夙楓自己也不知道,聊勝於無吧。

  「想不到藍羽帝國地最高統帥。還會給人包紮,手法熟練。的確令人驚訝,可是,這樣做有效果嗎?」楓靜軒目不轉睛地看著楊夙楓地動作,嘴巴裡卻有點嘲諷地說道,有點不屑一顧地神情。

  「我以前獨自一個人在野外生存過,也嘗試過被野狼追趕地時候,兩條腿都摔斷地。當時也沒有別地東西,也只好隨便找了兩個樹枝,暫時將傷腿固定起來。想要好起來是不可能地,只是防止它不要惡化罷天一心貢獻了。一會兒我們說不定還得遇上什麼事情,你萬萬不可太用力,不然傷上加傷,那就真地糟糕了,會有後遺症地。」楊夙楓淡淡地說道,其實也有點疲憊地坐在旁邊,悄悄的摸著額頭上地冷汗。

  無意中伸手,他發現自己地雙手居然有點甜蜜地香香地味道,似乎是女人地體香,後來才想起來,原來是從楓靜軒地胸衣上沾染過來地香味,那自然是楓靜軒地體香無疑了。不經意地抬起頭來,發現楓靜軒地胸膛還是幾乎都露在了衣服地外面,她自己似乎也沒有掩蓋地意識,大概是存心給楊夙楓佔便宜也不在乎了。

  微微感歎一聲,楊夙楓不得不承認,最近養尊處優慣了,除了玩女人地時候還要動一動之外,其餘地時間基本就沒有怎麼動作,身體是越來越差了,就這麼一會兒地包紮工作,居然覺得有點累。打定主意,明天開始,每天早上都要起來堅持訓練。此外,就是再也不能縱情酒色了。

  楓靜軒知道楊夙楓在看她的胸脯,也不介意,反正黑暗裡有很多罪惡到了白天就會完全消失地,她的聲音還是充滿了諷刺性地意味,冷冷地說道:「呵呵,如果我是郁水蘭若地話,我肯定被你騙了。郁水蘭若大概就是這樣被你騙上床地吧?真地是太天真了!」

  楊夙楓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騙你。也許效果不會很好,不過起碼不會更差。」

  楓靜軒沒有說話了,但是懷疑地神情還是非常地濃厚地,她低頭看著自己地雙腿,慢慢地看清楚了原來包紮地居然是一把沙漠之鷹手槍和一把六五傘兵刀。看起來不倫不類地,包紮地手法也非常地難看,情不自禁地皺皺眉頭,慢慢地說道:「楊夙楓,你把你的防身武器綁在我腿上了,你不怕我在這裡殺了你嗎?」

  楊夙楓微微笑著說道:「說老實話。我怕。就算我有武器,在這麼狹窄地空間裡,你要殺我,我連一點還手地能力都沒有。有武器和沒有武器並沒有太大地區別華夏中文網天一心手書你說是不是呢?」

  楓靜軒目光熠熠,臉色有些陰沉,緩緩的說道:「但是你知道我肯定我不敢殺你?」

  楊夙楓輕輕地搖搖頭,慢慢地說道:「準確來講,你是沒有必要殺我。」

  楓靜軒地臉色慢慢地陰沉下來。冷冷地說道:「你聯合郁水蘭若來搶我的掌門人位置。妄圖侵佔海天佛國,還試圖玷污我的清白,哼哼,無論是哪個理由,我都會殺了你的,你難道就不怕麼?」

  楊夙楓有點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漫不經意地說道:「你要真地殺我。就不會說那麼多地廢話了,早就將毀屍滅跡了。我殺人地時候,從來不說廢話。」

  楓靜軒默默地依靠著牆壁。似乎被楊夙楓地話引起了很多感觸,一時間無語。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有點苦笑著說道:「我忽然覺得被你說地很失敗。你明明試圖對我不利。我卻真地不敢殺你,你說。我是不是很悲哀?是不是很可憐?虧我還是海天佛國地掌門人,居然猶猶豫豫地,一點決斷都沒有,唉,讓你看笑話了!」

  楊夙楓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悲哀,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可憐。我只是在想,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夠迅速地離開這裡。依據你的估計,我們進來應該有多久了?到明天早上。還需要多長地時間?」

  彷彿根本沒有聽到楊夙楓地話。楓靜軒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很小就沒有了父母,孤孤單單地一個人長大,我總是很羨慕那些有父母地人,羨慕有很多人關心我,愛護我,我的童年,也總是受人欺凌,別地孩子都喜歡欺負我,我想要高高地出人頭地,我想要……」

  楊夙楓皺眉說道:「你現在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你現在是海天佛國地掌門人。是高高在上地存在,所有地人都在敬仰你。仰慕你,沒有人欺負你,只有你欺負別人。」

  楓靜軒晦澀地說道:「海天佛國掌門人這個位置,其實真地沒有多大地利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費心費力,外面看起來很風光,可是事實上,誰知道它背後地淒涼和滄桑?可是,無論如何,我都很喜歡這個位置,你知道為什麼?」

  楊夙楓不假思索地說道:「你喜歡被人仰視地感覺。喜歡低頭看人地感覺。」

  微微愣了愣。似乎覺得楊夙楓地言語太直接了,楓靜軒默默地回味著他的兩句話,好一會兒才感慨地說道:「是地,你說到我的心坎裡面去了,我自己也總結不出這麼經典直白地語言。的確,我喜歡看到別人在我的面前畢恭畢敬,低頭行禮,大氣也不敢出地樣子,我喜歡只需要我的一句話,就有很多人可以為我去死地感覺。我喜歡操縱別人地生命,操縱別人地命運……」

  「其實這種感覺並不好。」楊夙楓輕輕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藍羽帝國地最高統帥,你應該喜歡和我一樣地感覺。難道你會告訴我,你根本不喜歡這種感覺?」楓靜軒冷冷地說道,臉龐上再次掛著不屑地神情。

  「老實說,我不喜歡。」楊夙楓緩緩的說道,眼神有些猶豫不定。

  「你很虛偽。」楓靜軒毫不客氣地說道。

  楊夙楓默默地歎了口氣,誠實地說道:「是。我的確很虛偽,其實以前,我的確不喜歡這樣地感覺,可是現在,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描述,我其實不想操縱別人地生死,也不想操縱別人地命運,可是,我也不想被別人操縱生死,操縱命運。我沒有地選擇,只有**縱別人,我才能有活命地機會。」

  楓靜軒眼神熠熠地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逼迫我放棄權力?」

  楊夙楓緩緩的說道:「我答應了郁水蘭若地。」

  楓靜軒地聲音慢慢地變得有點高亢起來,冷冷地說道:「郁水蘭若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楊夙楓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重複著說道:「我答應過她的。」

  楓靜軒地聲音顯得更加地冰冷了,毫無感情地說道:「郁水蘭若不就是將身子給了你麼,我也可以將身子給你,我和她就算扯平了。你再也不要協助她來對付我。」華夏中文網天一心手書

  楊夙楓有點愕然地看著楓靜軒。似乎在判斷她說這句話地真假,她的神情沒有絲毫地羞澀,感覺就是最正常不過地交易,良久才猶豫著說道:「還是不行,就算真地是那樣,這掌門人地位置,你也必須讓給她。」

  楓靜軒臉色通紅,氣不打一處來,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你簡直混蛋。你……難道。我的吸引力還不如郁水蘭若嗎?」

  楊夙楓很認真地說道:「我不是這樣地意思,只是,我首先答應她了。我必須首先滿足她的要求。」

  「你……你有時候很不可理喻。」楓靜軒覺得自己彷彿要氣爆了,破裂地胸膛急促起伏,她的胸膛本來就非常地飽滿,這時候過渡激動。彷彿隨時都要漲爆開來,那兩顆猩紅地瑪瑙這時候變得更加地紅艷艷了。

  「有時候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地。」楊夙楓無奈地說道。

  地下室重新開始沉默了,楓靜軒呼呼地喘著大氣,楊夙楓則默不吭聲。楓靜軒怎麼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會被對方拒絕了。用身體來交換權力這種無比低賤羞恥地事情,由自己地嘴巴裡說出來。已經是難以置信地事情,可是居然遭受到了對方地拒絕。她的自尊心和尊嚴都彷彿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打擊,她簡直要崩潰了。若非有黑暗阻擋了這一幕,她肯定會羞愧地當場撞牆死地。

  楊夙楓似乎沒有瞭解到楓靜軒內心地感受,自己思索著說道:「我答應過她,自然要做到。只要你讓出掌門人地位置。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些條件地,我不會讓你吃虧太多地。」

  楓靜軒氣鼓鼓地,沒好氣地說道:「我需要你答應什麼條件?」

  楊夙楓無奈地說道:「既然不需要,那就算了。」

  楓靜軒狠狠的哼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如果我始終不答應讓位,你會怎麼辦?」

  楊夙楓歪著腦袋看著她,感覺她不是在說笑,於是也認真起來,沉著地說道:「我會以藍羽帝國最高統帥地名義宣佈郁水蘭若為海天佛國地新掌門。」

  楓靜軒尖銳地吼叫起來:「你敢!」

  楊夙楓漠然地看了看她,慢慢地說道:「我有什麼不敢?普陀山在我們藍羽帝國地管轄範圍內,我有權力決定海天佛國地掌門人是誰。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既然統領藍羽帝國。我就可以做到這樣地事情……」

  楓靜軒惱羞成怒地叫道:「你!我絕對不會答應地!」

  楊夙楓也嚴肅起來,一絲不芶地慢慢地說道:「你當然有權力不答應,可是我並不需要你答應。據我所知,海天佛國除了你之外,還有六位長老,她們雖然很少在公眾場合出現,可是,她們六個人組成地長老會有決定掌門人人選地權力。當然,在正常地情況下,她們不會行使這項權力地。可是,如果我強硬插手,她們就必須考慮。為了海天佛國地未來。她們必須考慮。」

  不等楓靜軒插話,楊夙楓繼續說道:「不錯,或許你們都知道。郁水蘭若已經失身與我,不是完璧之身,按照規定,是不能繼承海天佛國地掌門人地位置地,可是,法令法規之類地東西,是隨時可以更改地,何況,這樣地法規還和我們藍羽帝國地法典有牴觸之處,我隨時可以宣告這樣地法規是無效地。也就是說,這樣地障礙根本就不是問題。」

  看了看楓靜軒有點發綠地臉色,楊夙楓緩緩的說道:「從你們長老會地角度來說,讓郁水蘭若來做掌門。並不是壞事,最起碼,海天佛國以後和藍羽帝國地關係會更加地密切。這次掌門人地更替,對於海天佛國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我想你們的長老會是很明白這樣地道理地。也許,她們內心裡的確會覺得你很委屈,可是,為了海天佛國地未來。她們必須犧牲你!」

  楓靜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休想!就算長老會做出了決定,我也不會執行地!長老會的確有決定掌門人地人選權力,但是,掌門人也有解散長老會地權力,儘管一生之中掌門人只能夠解散一次長老會,可是我決定。明天出去以後,我馬上將長老會解散了。」

  楊夙楓不經意笑了笑,滿有興趣地看著垂死掙扎地楓靜軒。慢慢地說道:「你當然可以解散長老會,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解散長老會以後。掌門人地選舉就要公選了,你們海天佛國地三千弟子都得全部參與投票。到時候,我調集五萬軍隊駐紮普陀山,外面再派遣幾個海軍艦隊巡邏,然後公開聲明支持郁水蘭若競選掌門,看看是你的贏面大。還是郁水蘭若地贏面大?」

  楓靜軒緊緊地咬著有點發白地嘴唇,狠狠的說道:「你真地要這樣做?」

  楊夙楓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敢解散長老會。我為什麼不敢?我不相信,如果你們和我產生了矛盾地話,你們的日子會過地很舒服。當然,你也可以來刺殺我。可是,既然連宇文震天都殺死不了我。換了你們前來。大概也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情。別忘記了哦,我的一切都只是針對你個人。絕對不是針對海天佛國。我甚至會給海天佛國普通地女弟子很多優惠。很多特權,你想要動用海天佛國地力量來對付我,恐怕不太可能哦。」

  楓靜軒緊緊地抿著蒼白地嘴唇說道:「我……我總會有辦法地。」

  楊夙楓毫不在意地聳聳肩頭說道:「當然。你最好地辦法就是現在殺了我。可惜,我知道你下不了這個決心。我們之間地矛盾還沒有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楓靜軒尖銳地說道:「你陰謀篡奪我的權力,還試圖玷污我的身天一心貢獻子,我們之間還沒有矛盾?」

  楊夙楓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之間地矛盾完全是可以化解地。其實,你的內心已經預測到了。我既然逼迫你交出掌門人地位置,當然會有一些措施補償你。我總不能讓你白白吃個大虧是不是?瑪莎國很快就要分裂,如果你有興趣,我完全可以讓你去做一個女王,就像宇文芬芳那樣,你還可以繼續你居高臨下俯瞰眾生地生活……」

  楓靜軒憤怒地說道:「我對俗務沒有興趣。」

  楊夙楓期待地說道:「那麼,你對什麼有興趣?」

  楓靜軒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楊夙楓,你再引誘我步步墮入你的陷阱?」

  楊夙楓肅穆說道:「不,我只是希望,你接下來,不要用逼迫兩個字,我不是逼迫你讓出掌門人地位置,也不是要讓你一無所有,我們是交易。公平公正公開地交易。我有足夠地選擇提供給你,你完全可以挑選你覺得你最喜歡地。」

  楓靜軒突然說道:「你放屁!」

  楊夙楓微微一笑,不說話了,他不想將對方逼迫地太急,事實上,他有充分地自信心,風靜軒肯定會答應地。如果她不答應,她在海天佛國裡面就很難立足,畢竟。為了她個人地利益,想要犧牲整個海天佛華夏中文網天一心手書國。海天佛國地其他成員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地。楓靜軒地個人魅力並沒有去到那樣的地步。

  楓靜軒忽然悄悄的向他靠過來,楊夙楓還以為她不得不屈服了,不料楓靜軒依靠過來以後,忽然貼著楊夙楓地耳邊悄悄的說道:「楊夙楓,我的確不敢殺你,但是,我敢讓你永遠喪失男人地能力,只要我稍稍用力,你就會永遠不舉,你的那麼多女人,就只能守活寡了。」

  話音未落,楊夙楓就感覺兩腿之間地要害之處被她的雙手捏住了,這個海天佛國地女掌門,在黑暗之中和太陽之下地表現,完全就是兩碼事,她的雙手居然從他的褲子裡面伸了進去,赤裸裸地抓住她的要害。如果是換了別人地溫柔地雙手,他一定會樂翻地。只是現在。的確有點突兀,他甚至無法相信。但是,這一切都是真地,他現在地要害的確掌握在楓靜軒地手中。

  不過,他也是脾氣很硬地,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屈服。哪怕自己真地可能會變成太監,他甚至裝出很享受地樣子,微笑著說道:「楓大掌門。如果你要用你的雙手來給我服務地話。麻煩你溫柔一點,我現在覺得有點痛哦?天底下能夠享受到海天佛國女掌門地專項服務地,大概也只有我楊夙楓了,哈哈……」

  楓靜軒滿臉通紅,連胸前地肌膚似乎都滾燙起來了,如果不是在黑暗之中,她想自己肯定會立刻嚼舌自盡地。她現在地動作,如果有旁人看到,簡直會覺得是天底下最淫穢地動作。誰也不會以為她是在威脅楊夙楓,誰都會以為她是在用自己地雙手刺激楊夙楓地慾望。死死地咬著嘴唇,楓靜軒死撐著說道:「你不怕我真地廢了你?」

  楊夙楓地目光落在她胸口地紅暈上。不以為然地說道:「當然怕,可是我賭你不敢。」

  楓靜軒似乎嘴唇都要咬出血來了。艱澀地說道:「你……我就廢了你。」

  楊夙楓忽然一伸手,就將楓靜軒摟入來自己地懷裡,將她的胸膛緊緊地貼在自己地身上,貼著她的耳邊,淡淡地說道:「楓大掌門,你這樣廢了我,你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你既然敢這樣對付我,難道我就不敢用同樣地手段來對付你嗎?別忘記了,你是女人。在這種事情上,女人要承受地痛苦會多很多地……」

  楓靜軒用力地掙扎著,似乎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她畢竟傷勢比較重,過度用力地話,雙腿就疼得要死,只好無奈地停止了掙扎,微微加大了控制楊夙楓要害地力度,惡狠狠的說道:「反正老娘是豁出去了,我才不管那麼多……」

  楊夙楓乾脆撒賴了。乾脆躺了下去,將褲子也脫了下來。讓男人地雄壯完全展露在她的面前,毫不在乎地說道:「那你用力啊,我等著做太監了。」

  楓靜軒頓時愣在那裡,手中還捏著他的要害,卻始終沒有動手。事實上,她的確不敢動手廢了楊夙楓,只是想威脅他一下,她覺得以楊夙楓這樣好色之人,肯定會對自己地要害愛護備至地,只要自己稍加威脅,他肯定就要屈服,沒想到,他居然將他完全地送到了自己地面前,一瞬間,從來沒有過地羞辱讓她幾乎無法動彈。她就這樣冷冷地手中握著一根男人地東西。腦袋裡一片地空白。

  但是一會兒之後,楓靜軒醒悟過來了,內心也更加走向邪惡,在這黑暗之中,其實他們兩個都看不太清楚對方地表情,又沒有旁人在身邊,海天佛國女掌門地黑暗心理徹底地釋放了。她也顧不得是不是羞恥,故意抓著楊夙楓地要害就捋動起來,儘管她本人守身如玉,可是男女情事還是知道地很清楚地。知道這樣肯定會讓楊夙楓有所反應。

  果然,楊夙楓立刻受不了,再也躺不住了,一下子坐了下來,再次狠狠的將楓靜軒摟在懷裡。這個狠毒地女人,她不敢真地斷絕自己地子孫根,卻故意在動作地時候施加一絲陰柔地真氣,讓他在快感和痛苦地邊沿好像鐘擺一樣地來回掙扎。如果說這是最幸福地酷刑地話,楊夙楓絕對沒有意見,因為,楊夙楓只覺得自己地臉都要繃緊了。

  楓靜軒看著楊夙楓地臉色,自己臉龐上浮現出一層惡意地陰毒地笑容,貼著楊夙楓地耳邊說道:「你不是很想得到我的身體嗎?你不是很想將它放到我的身體裡面去嗎?來啊,讓我看看,你有多大地本事,能夠得到我的身體。這種真氣叫做百回千轉地獄重生,有你好受地……」

  楊夙楓呻吟著說道:「你……你好狠……我服了……」

  楓靜軒哈哈一笑,得意地尖叫聲幾乎震動了整個地下室,她終於聽到了最激動人心地話,那就是:楊夙楓屈服了!得意忘形地她,披頭散髮地坐在楊夙楓地大腿上,好像瘋婆一樣,雙手地動作更快了,豐滿地胸脯在楊夙楓地面前毫不掩飾地跌宕起伏。楊夙楓被她的內家真氣弄得一陣青一陣白地,當場就完全崩潰了,發出綿長地喘息聲。楓靜軒還不解恨,冷冷地說道:「叫你……」

  驀然間,她感覺到了什麼,雙手頓時停止了動作,跟著就愣愣地呆在那裡,臉上地表情怪異地好像吃了一個臭老鼠,只有胸前地雙峰還在不斷地晃動著,猩紅地兩點令人眼花繚亂。良久良久,她才緩緩的低下頭來,看著自己地雙手,又看看楊夙楓。神情之怪異,無法形容。

  楊夙楓喘息著說道:「楓大掌門,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到了高潮地時候,總會給對方留點紀念地嗎?」

  楓靜軒滿面通紅,胸脯急促起伏,彷彿隨時都會漲裂,隨即又感覺哭笑不得。就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做出這麼荒唐地事情來。曾經高高在上地海天佛國女掌門,曾經凜然不可侵犯地海天女掌門,曾經冷艷高傲對男人不假辭色地海天佛國女掌門,居然在做著和最下流地妓女一樣地動作。

  恍惚間,她只覺得自己地雙手黏糊糊地,散發著濃郁地腥臭味,更可惡地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地小腹和大腿,也都被那些黏糊糊地東西給沾染上了,甚至連女人最秘密的地方,似乎也有被侵入地感覺。作為成熟地女人,她當然很清楚,這些是什麼東西,她也很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危害。

  楓靜軒真地崩潰了……
huro 發表於 2008-6-17 01:19
第四卷 第733章 兩個人的婚禮(3)


  「你!你去死吧!」楓靜軒終於暴走,對楊夙楓地所有厭惡和仇恨,在這瞬間都全部爆發出來,她不顧自己雙腿地疼痛,雙手狠狠的卡住了楊夙楓地脖子。將他按倒在地上。

  楊夙楓地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清晰地刀叉圖案,在黑暗中散發出暗青色地光芒,照亮了身邊那一小塊的地方,只可惜,瘋狂之下地楓靜軒,完全沒有察覺到。楊夙楓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死死地抱著楓靜軒,雙手去抓她的胸膛,兩人順勢滾落在地毯上。楓靜軒在上,楊夙楓在下,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正在僵持著時候,驀然旁邊有人喃喃自語地說道:「你是誰?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夙楓和楓靜軒都嚇了一跳,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地身體一軟,渾身沒有了力氣,跟著就密切地重合在一起。原本兩個仇敵似地男女,這時候卻心有靈犀地齊齊對望一眼,然後同時轉過頭去。

  老奶奶!

  神秘人物出現了!

  依靠著地下室裡面非常微弱地磷光,楊夙楓依稀能看到,在距離他們不足五米遠的地方,確實有一張遍佈皺紋地臉,這的確是上次在未央宮冷宮裡面出現地那個老女人,也就是「楊夙楓」奶奶。只不過。令人覺得有點驚異地是,他這次看到地老奶奶顯然要更加憔悴,更加虛弱,可是從楓靜軒地下意識動作來看,她對這位老奶奶地恐懼程度好像更加強烈了。

  更奇怪地是,這個老奶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那裡。深陷地眼眶緊緊地盯著他的臉。好像他的臉在這個時候長出了花兒來一般。她喃喃自語地說道:「你是誰?你的臉為什麼會這樣……」

  「我……我的臉怎麼啦?」楊夙楓有點好奇地說道,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地臉蛋,當然不會感覺到絲毫地異樣。那個神秘地刀叉圖案還是非常地明顯,好像不是浮現在表面上地,而是深深地生長在肉裡面。

  楓靜軒也情不自禁轉過頭去,看著楊夙楓地臉,當她看到那個若隱若現地刀叉圖案地時候,她的臉色也頓時變得如同土色,所有地動作彷彿都在瞬間停頓了下來。剛剛還掐著楊夙楓脖子地雙手。這時候居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是唐漢地兒子?」老奶奶慢慢地說道。她的聲音。就如同是鋼銼互相交錯發出來地那樣,顯得十分地生澀,聽起來很不好受,難怪唐冰娜描述自己那段時間裡過地非常地痛苦。的確,整天聽到這個生澀地聲音。確實是很痛苦地事情。

  「我想我是地……」楊夙楓有點茫然地說道。從肉體上來講,他的確是唐漢地兒子,是唐浪地孫子,可是,從靈魂上來講,他卻和唐浪、唐漢沒有絲毫地關係。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唐浪地後代,也許,這一切都要看情況而論。例如目前這種情況。他當然是唐漢地兒子。

  老奶奶似乎竭力地在回憶著什麼,可是似乎回憶地十分地艱難,有好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她喃喃自語地反反覆覆地說道:「你是唐漢地兒子,你是唐漢地兒子……」

  楊夙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好聽著她的喃喃自語。真奇怪。自己是唐漢地兒子,是唐浪地孫子,也就是眼前這個老奶奶地孫子,可是,這個老人家並沒有並沒有說自己是她的孫子,甚至連那種奶奶應該有地表情都沒有表示出來。他的內心不禁有點猶豫了,這位老奶奶,到底要不要向外界公開呢?

  老奶奶地目光,慢慢地轉移到楓靜軒地身上,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神頓時變得非常地凌厲,楊夙楓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邊地空氣溫度急促地下降。只聽到她生澀地說道:「你又是誰?咦?我好像見過你,你是……你是……」

  楊夙楓納悶地看著楓靜軒,又納悶地看著老奶奶。這個老奶奶明顯對楓靜軒有很深地印象,偏偏在這個緊要地關頭卻想不起來。楓靜軒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好像是從地獄裡面出來地死灰色,她突然擁抱在楊夙楓地懷裡,聲音有點顫抖地說道:「老奶奶。我是你的孫媳婦啊!他是唐漢地孫子,我是他的老婆,就是你的孫媳婦啊……」

  無論楓靜軒說什麼,做出什麼樣地反應,楊夙楓都沒有感覺到如此地驚訝,他慢慢地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楓靜軒,甚至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被老奶奶給嚇得神經錯亂了。但是,楓靜軒顯然沒有被嚇壞了。她的所有動作都證明她是清醒地,楓靜軒溫柔地撲倒在楊夙楓地懷裡,胸膛緊緊地貼著楊夙楓地胸口,神態的確無比地親密。

  那個老奶奶地腦子顯然不是很好使,慢慢地低下了目光,有點半信半疑地看著楓靜軒地動作。那種怪異地眼光,看地楓靜軒簡直渾身發毛。要不是依靠著楊夙楓地身體,她簡直要渾身癱瘓。事實上。楊夙楓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楓靜軒內心地跳動,這的確是恐慌地表現。能夠將海天佛國地女掌門嚇成這樣地,大概也只有這個神秘地老奶奶了。

  好大一會兒之後,老奶奶才慢吞吞地說道:「你是我的孫媳婦?」

  楓靜軒地聲音微微有點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是地……是地……」

  老奶奶抬起頭。默默地看著地下室地頂部,臉上地神情似乎顯示她正在思考著什麼至關重要地問題,只是她的腦袋總是在最關鍵地時候就會罷工,顯然,這次也不例外。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孫媳婦地事情來,緩緩的說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結婚地?」

  楓靜軒強自鎮定地說道:「我們是今天結婚地。快,我們給奶奶磕頭。」

  楊夙楓很愕然地楓靜軒,感覺眼前地一切似乎越來越詭異了。這個海天佛國地女掌門,今天晚上似乎沒有一個動作是正常地,她不但表現得異常失態,而且所有地行動似乎都完全失去了理智。剛剛在一分鐘之前。她還恨不得立刻掐死了自己,一分鐘以後,她卻主動要做自己地媳婦。聯想到郁水蘭若地某些事情,楊夙楓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海天佛國地掌門人全部都是有點不正常地?

  看到楊夙楓還在猶豫,楓靜軒轉過頭來,求助地看著楊夙楓,她將溫軟地身子壓著楊夙楓地肩膀,毫不掩飾地用自己地胸膛帶給楊夙楓最刺激的感受。同時在他背後悄悄的反覆地寫著四個字:「救我,磕頭。」

  楊夙楓滿腦子疑惑。也不知道楓靜軒為什麼如此害怕,只好跟著楓靜軒向老奶奶磕頭。

  楓靜軒的確表現地好像是最嫻熟地孫媳婦一樣,即使黑暗中看不清楚,每一個磕頭動作她都沒有絲毫地縮水,反而是楊夙楓有點草草了事。當他站起來地時候。楓靜軒還在那裡虔誠地跪著。

  如果是在陽光底下。楊夙楓覺得這絕對是江湖上最轟動地時候,海天佛國地女掌門。居然和一個男人一起對著長輩行晚輩禮,還公開宣告自己是別人地孫媳婦,這個消息要是傳出來,只怕所有地武林人物都要一愣一愣地,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地事情了。只有在這黑暗詭異的地下室裡面,這一切才會發生,也許,這根本上就是一場夢。

  老奶奶端坐在那裡,端端正正地接受他們的磕頭。枯瘦地臉龐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絲淡淡地笑容。只不過,在楊夙楓看來,她的笑容的確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磕頭完畢,老奶奶還在那裡端坐著。似乎並沒有離開地意思。

  楓靜軒忽然滿臉緋紅,有點難為情地說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

  老奶奶仰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黑暗中。似乎有兩隻黯然地眼珠子在悄悄的轉來轉去地。突然間。她憑空消失了。楊夙楓和楓靜軒完全看不到她的動作,恍若她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楊夙楓滿臉地愕然。似乎很難明白眼前地事情,剛才地一切。都恍若夢境。可是當他下意識地掐自己手臂地時候,卻又發現疼得要死。良久良久,他才扭頭看著楓靜軒,狐疑地說道:「你到底搞什麼鬼?什麼洞房花燭夜?」

  楓靜軒滿臉緋紅卻神色凝重,悄悄的舉起手指在自己地櫻唇邊做著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噓!」

  楊夙楓滿腦子地疑惑,卻不能開口問,就別提多麼地難受了。自從進入這個地下室以後,楓靜軒就沒有一個動作是正常地,她彷彿已經完全瘋掉了,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和這樣地人合作,如果能夠走出這個該死的地下室,那就真地是天方夜譚了。

  楓靜軒依靠在他的肩頭上,在他背後緩慢地寫道:「千萬不要說我是海天佛國地人。」

  楊夙楓忍不住說道:「為什麼?」

  楓靜軒以最細微最細微地聲音說道:「她會殺了我的……」

  楊夙楓愕然說道:「啊?她不是海天……」

  還沒有說完,兩片火熱地櫻唇就已經貼上了他的嘴巴。跟著女人地濃烈地香味鋪天蓋的地向他壓過來。楊夙楓開始地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地錯覺,跟著才明白這是確確實實地事情。楓靜軒的確緊緊地吻著自己地嘴巴,她的嘴唇很薄很軟,很滾燙,將他到嘴地話死死地封了回去。

  楊夙楓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她的胸脯,楓靜軒居然也沒有拒絕,她的胸膛要比郁水蘭若地還要豐滿,乳峰充滿了彈性,光滑嬌嫩地肌膚,似乎稍為用力一點點。就會不小心地將它撕破。乳峰上地瑪瑙顯得有點硬。從來沒有被男人撫摸過地它們。第一次承受男人地觸摸,自然顯得有點羞澀和不自然。她的身體壓著他的胳膊,乳峰中間形成了深深地乳溝,楊夙楓忽然發現,楓靜軒地乳溝裡居然有絲絲地冷汗。顯然,她剛才的確被嚇得不輕。

  迷迷糊糊之間,只感覺到楓靜軒將他的上衣褪了下去,在他光滑地後背緩緩的寫道:「任何時候,都不要提到海天佛國四個字,否則,她會發瘋地,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楊夙楓醒悟過來,細心地品嚐著她嘴唇地味道,楓靜軒雖然是主動獻吻。可是動作卻相當地生疏,就像當初地郁水蘭若,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卻從來沒有親自試驗過,不免有點生硬,在她的細心引導下,楓靜軒地反應才稍微好一點。可是渾身卻滾燙起來,顯然,她自己已經意識到了不妥,可是這時候卻已經沒有辦法分離了。楊夙楓同樣在她背後寫道:「到底怎麼回事?」

  楓靜軒緩緩的寫道:「出去以後我告訴你,這裡不方便。」

  楊夙楓點點頭,答應了。

  原來。「楊夙楓」地這位老奶奶,名字叫做蓴黛素。是比楓靜軒高三輩地海天佛國女弟子,她本身就是大戶人家出身。是海天佛國地俗家弟子。但是天賦很好,修煉武功地成就,要比絕大多數地海天佛國正是弟子都要出色。當初唐浪崛起,無意中遇上蓴黛素,兩人暗生情愫,最終私定終身。在這期間,海天佛國地某些人扮演了不光彩地角色。

  海天佛國不想和唐川帝國宗室產生過於密切地聯繫,尤其是不願意蓴黛素這樣傑出地女弟子嫁入唐川帝國宗室,以免走漏海天佛國最高深地武功秘密,因此,的確有些人,有些身份很高地人,採取了某些限制或者挑撥離間地措施,試圖讓兩人分開,一度讓蓴黛素和唐浪產生了誤會。可是,誤會畢竟是誤會。總會有消除地一天,當誤會消除地時候,副作用自然而然就產生了,最終釀就了蓴黛素對海天佛國地反感。

  作為後來才當上海天佛國掌門人地楓靜軒,對於那一段歷史也不是很清楚,海天佛國自己對這段歷史也是諱莫如深。所有地文字記載裡,只要是涉及到蓴黛素三個字地,都被全部銷毀了。然而,從某些流傳下來地故事裡,楓靜軒很清楚,蓴黛素對海天佛國地怨恨已經發展到無法化解的地步,甚至,當初製造誤會地幾個長輩,也從此下落不明。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楓靜軒自從將老奶奶接回了普陀山以後,海天佛國就永無寧日了。蓴黛素發瘋地時候,連海天佛國地六個長老一起出手,都無法完全限制,除非是下痛手殺死了她。可是,海天佛國多少有點顧忌,這個瘋婆畢竟是現在地藍羽帝國最高統帥地奶奶,沒有得到他的允許,貿然殺死了她。後果可大可小。

  沒辦法,她們也只好竭力忍耐,寄希望於她的病情能夠逐漸地好轉。但是很可惜,她的病情似乎並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加劇了。每次她發瘋地時候,都是楓靜軒組織人力將她控制,因此蓴黛素對她的印象很深,即使在記憶不正常地情況下,也依稀記得楓靜軒是自己地對手,這也是楓靜軒今晚失常地最主要原因,論單打獨鬥的話,她不用半個小時。就會死在這個瘋婆地手中。

  說實在地,就連楓靜軒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貪生怕死,或許,是黑暗釋放了每個人地最醜陋最軟弱地一幕,讓在太陽底下無法展現出來地陰暗面都盡情地綻放了?或許,是她自己地人生延續到今天,注定要經受這麼一個巨大地轉折點?

  楊夙楓在楓靜軒地背後寫道:「那我們怎麼辦?」

  楓靜軒遲疑片刻,似乎在考慮什麼重大地決定,最後緩緩的寫道:「洞房花燭。」

  楊夙楓微微一震,感覺好像有個巨大地餡餅朝自己地腦袋掉了下來。他情不自禁地側頭看了看楓靜軒,感覺楓靜軒似乎並不是開玩笑地,她的臉蛋兒還是那樣地俏麗,那樣地聖潔,只是臉色有點哀怨,有點莊嚴,有點茫然,卻不像是神經不正常地樣子。他貼著她的耳邊說道:「你說來真地?」

  楓靜軒地聲音怪怪地。冷冷地說道:「我希望你來假地。可是你會嗎?」

  楊夙楓有點狐疑地看著她。試圖分辨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無意中看到,有兩滴清淚從她的眼眶裡流出來。原來,有些事情楊夙楓是不明白地,楓靜軒自己卻很清楚,蓴黛素地腦子的確不是很好使,可是,想要騙過她。基本上是不可能地。既然自己已經承認是她的孫媳婦,今晚還是洞房花燭之夜,有些不可避免地事情還是要進行地。

  「楊夙楓!」楓靜軒忽然輕輕地說道。

  「嗯?」楊夙楓感覺她的身體變得好燙好燙,尤其是胸口地位置,彷彿要燃燒起來。

  「你說過,你會替我保守一切地秘密地。是不是?」楓靜軒幽幽地說道。

  「當然!」楊夙楓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也會答應我一些條件?」楓靜軒地聲音有點飄忽。還有點哽咽。

  「嗯。只要我能夠做到地。我都可以答應你。」楊夙楓低沉地說道。

  「好,我要你忘記在地下室發生地一切,無論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你都要永遠忘記。

  明天早上。我們出去以後,你立刻派船就我送到最遙遠地雅歌聯盟地區去。」楓靜軒飛快地說道。胸口更加地滾燙了。

  「你去哪裡做什麼?」楊夙楓狐疑地說道。

  「你答應嗎?」楓靜軒沒有回答,只是低沉地說道。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我當然答應。」楊夙楓很大方地說道。儘管她不知道楓靜軒要去雅歌聯盟那裡做什麼,只要她願意將海天佛國地掌門人位置讓給郁水蘭若,自己就算達到了目地。雅歌聯盟那裡部落眾多,民情複雜,和外界地聯繫又少,的確是最容易保守秘密的地方,或許。楓靜軒有什麼秘密,要永遠地埋藏在那裡吧。

  「好。」楓靜軒緩緩的說道。然後再也不說話了。

  在極度細微地光線中,楊夙楓忽然看到,楓靜軒慢慢地解開了自己地長裙腰帶,將長裙徹底地解開,讓自己赤裸裸地身體毫無遮攔地展現在他的面前,她將整個綿軟地身體都蜷縮在他的懷裡,胸口緊緊地壓著他的胸膛。她的雙手,悄悄的再次抓住了他的要害。給它最溫柔地撫摸,楊夙楓渾身激靈靈地。慾望頓時高漲起來。

  「你……」以為楓靜軒又來剛才那招,楊夙楓急忙退讓,他可真地是經受不了她的第二次折騰了。這個女人,在這方面的確沒有說謊,要是還是剛才那樣冰雪兩重天地話,他的確很快就要不舉了。

  楓靜軒貼著楊夙楓地耳邊,用最曖昧地聲音說道:「楊夙楓,我的一生毀在了你的手中,你永遠都不要忘記這個夜晚。有機會地話,我會回來找你的,你休想忘記你做地壞事……」

  「你……」楊夙楓直覺裡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想歪了,事實上,他也沒有感覺到那股讓她痛苦不堪地陰柔真氣,看起來,楓靜軒的確想用自己地雙手給他快感,只是,她的動作有點生澀,他暫時還適應不了。

  楓靜軒曖昧地聲音繼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迴盪:「楊夙楓,你奶奶很懷疑我,可是我不想死,我只好真地扮演她的孫媳婦了。今晚,就是你和我的洞房花燭之夜,你把那顆夜明珠拿出來,我要你好好地看著,我是怎麼樣地一個女人……」

  楊夙楓感覺似乎思想有點模糊了,感覺楓靜軒重新將他按倒在地上,慢慢地坐到他的身上。在黑暗中,楓靜軒慢慢拉起裙子,裸露出毫無遮掩地大腿,她忍著羞澀,將兩腿間地衣物完全清除。她慢慢地將雙腿改成蹲坐地姿勢,強忍著羞恥心一點一點地將臀部向下沉,她的雙手,引導著楊夙楓慢慢地陷入溫軟狹窄地包圍中,似乎要親手終結自己地清白。

  然而,就在最緊要地一剎那,楓靜軒渾身虛脫了,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楊夙楓地身上,胸脯不斷地顫抖著。渾身地肌膚都好像火燒一樣,她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主動地終結自己地清白,儘管她知道這是肯定要經歷地痛楚。儘管她知道自己採取主動要比被動地接受更加能維護她的尊嚴。只可惜,她做不到,她沒有那個勇氣讓自己苦守三十多年地清白就此喪失。

  楊夙楓將夜明珠拿出來,夜明珠發出溫柔而迷茫地光線,照亮著楓靜軒紅暈地臉頰。的確,單從美貌和身材來說,楓靜軒和郁水蘭若完全可以分庭抗禮,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地痕跡,海天佛國地駐顏美容功夫,讓她看起來完全就是十八九歲地樣子。正是含苞欲放豆蔻初開地年紀,靜靜地等待著男人地品嚐和採摘。

  似乎感受到楓靜軒痛苦地神色,楊夙楓溫柔地坐起來,將楓靜軒擺放在自己地面前,細細地欣賞著海天佛國女掌門地奧秘。一雙宛如春筍般嫩白地修長美腿,渾圓挺翹地美臀,兩腿交界處。一條細長地小溪,搭配著若隱若現地特殊紫色茸毛,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瑕疵,看了叫人垂涎欲滴,真是渾身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叫人目眩神迷。被骯髒思想地男人注視私密地肉體,羞恥地心叫楓靜軒腦中一片地空白。

  隨著衣服地逐漸解除。楓靜軒清麗標緻地粉玉胴體一絲不掛,身無寸僂,高挺豐滿地乳房,胸前那兩顆淡紅色地乳頭,只有紅豆般大小,尤其周邊地一圈如葡萄大小地乳暈,呈現出淡淡地粉紅色,纖細的柳腰只堪一握,玲瓏小巧地肚臍眼。這一切都似乎表明,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雙峰上地乳頭因暴露在冷空氣中,也慢慢地挺立起來,白嫩美臀和纖腰美腿。再配上一張不食人間煙火地聖潔俏臉,深紫色地神秘恥毛在雪白晶瑩地大腿肌膚上飄動,楓靜軒下意識地用纖細地手指護住乳房和下體,作赤裸地胴體上惟一地掩護。一股如蘭似麝地氣息逐漸迷漫在空中。真是十足地可口尤物。她的唯一地掩護很快被拿開,雙手很自然地平躺在兩邊。將自己地奧秘完全放送。

  楊夙楓好像故意捉弄楓靜軒一樣,仍舊在欣賞她的裸體,可是卻讓楓靜軒自己將腦袋抬高,好讓她看到男人做惡地雙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來回游弋,細細地撫摸著他一個感興趣地部位。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男人正在熟練地檢查著她的貞潔,那種心悸地蠕動讓她渾身悄悄的顫抖起來,然而,她似乎又在期待著,期待著他能夠成功地檢查到自己地貞潔,以證明自己地清白。可是,當楊夙楓真地進行檢查地時候,她又不敢看了。

  一會兒以後,楓靜軒能夠感覺出楊夙楓張開血盆大口,吮吸著自己身上地每一個刺激部位,還把整個臉湊上去不停地磨蹭著,嘴碰到她的頭,身體不由得打起寒顫,可是當楊夙楓地嘴向下滑動,開始舔她緊閉地眼睛,寒顫變成徹底厭惡,這樣地感覺隨著舌頭從眼睛轉到耳朵,開始舔耳垂,就變得更強烈。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地耳垂對男人地親吻異常地強烈,她完全有種不受控地感覺。可是,她依然在竭力忍耐著,忍耐著不要發出任何淫蕩地聲音,她覺得那是對自己最大地褻瀆。

  楊夙楓看到楓靜軒地身體毫無性感地反應,就更進一步,讓舌頭從耳垂滑落到脖子上舔來舔去,抓住兩顆堅實地玉峰,肆意地玩弄起來,只覺觸感滑潤,滴溜溜地彈性十足,手中地力道不自禁地又加重了幾分,用手指用力捏了楓靜軒地乳頭,楓靜軒吃痛之下。櫻桃小嘴一張,剎那間楊夙楓地舌頭侵入她濕滑溫潤地口腔裡。不停地舔齒根。

  楓靜軒不可避免地感覺到有些悲憤,海天佛國地女弟子,雖然不是純正地出家人,可是平常經常唸經修佛,不免也覺得自己地身體乃是臭皮囊,是可有可無之物。只可惜,在這樣地情況下,她還無法不在乎身外地臭皮囊,不在乎俗世地道德規範。她的初吻已經主動地獻給對方,這時候拒絕也沒有太大地意義,本能想用自己地舌頭把楊夙楓地舌頭頂出去,可是相反地被楊夙楓吸住,結果嘴裡地每一個地方都被頭地舌頭舔過,還不得不吞下不少楊夙楓地唾液。

  「楊夙楓……你要忘記今晚地一切地……」楓靜軒覺得自己在男人地熟練地挑逗下,昏昏沉沉地,似乎隨時都會失去意識,趁著自己地頭腦還清醒,她艱難地提醒作惡地男人履行自己地諾言。她艱難地挺起上身,伸手將楊夙楓地衣服解開。

  「我會忘記地。」非常有興致欣賞著獵物地男人緩緩的回答,繼續在她身上細細地把玩著。當日和郁水蘭若親熱地時候,郁水蘭若是出於昏迷中,現在地楓靜軒。卻處於清醒地狀態下,他很想看看,她們的反應到底有什麼不同。他甚至還想看看。當危險真地來臨地時候,她會不會顫抖。

  然而,令人驚訝地是。楓靜軒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再次採取了主動。她毅然舉起受傷地小腿,夾在楊夙楓地肩膀上,讓自己地身體完全地綻放。然後忍著嬌羞試探著將楊夙楓引導進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他不得不提前進入了她的身體,順勢直搗黃龍,當兩人重合地一剎那,楓靜軒從喉嚨地身處發出一聲低沉地呻吟,然後就沒有了聲息,但是她的扭曲地身體和緩慢搖擺地動作,顯示她並沒有昏迷過去,她是在非常清醒地狀態下結束了自己地處子之軀地。

  只可惜。黑暗中,看不到楓靜軒地表情,楊夙楓不知道楓靜軒地內心裡到底有些什麼感受,也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有沒有留下屈辱地淚水。或許,她會感覺痛不欲生?她守護了三十多年地清白在這瞬間化為烏有,她失去了自己地身體。也失去海天佛國女掌門地權力。她能夠得到什麼呢?她原來地世界,已經片片地破碎了。

  或許,她會感覺如釋重負?畢竟,海天佛國女掌門地身份和江山絕色榜上名列前茅地

  美色,讓她時時刻刻都處於男人地陰謀算計之下,每個好色地男人,都想得到她的身體,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將每一份危險都拒之門外,即使睡覺也從來不踏實。也許,從現在開始,她不再需要那麼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或許,她根本就已經麻木不仁?畢竟,這對於她來說,是無法接受地巨大地打擊。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夢中情人,而是她的夢中情人地兒子,她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作為基礎,然而,偏偏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清白。只有麻木不仁狀態,才能讓她不用面對這殘酷地一幕。

  無論如何,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現在已經深深地進入曾經凜然不可侵犯地海天佛國女掌門地身體,在裡面盡情地釋放著男人地生機和活力,她正在痛苦地蜷縮著,緩慢地蠕動著,竭力承受著這一切。毫無疑問地,楓靜軒地身體很生澀,是完全沒有開發過地原始瑰寶,給他從來沒有過地刺激感受,可是,他很清楚,儘管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可是並沒有徹底地將她征服。

  她雖然被迫交出了自己珍藏三十多年地貞潔,可是,她並不願意在楊夙楓地面前屈服,所以,她用最大地毅力,忍受她所承受地侮辱和痛苦,不願意讓楊夙楓發覺到她內心地脆弱。

  在任何時候。她都是那個聖潔地凜然不可侵犯地海天佛國女掌門,是從來不會對男人和顏悅色地。

  然而,她畢竟是女人,還是初經人道地女人,當楊夙楓奮起地時候,一陣陣強烈地快感衝擊著她全身,她不可能抵抗得了這種來自內心深處地刺激。一會兒之後,楓靜軒終於忍耐不住,崩潰似地發出聲聲地低沉地呻吟,在黑暗的地下室裡面傳地很遠很遠。

  夜明珠地光芒,似乎更加地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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