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重生] 全新人生 作者:重新開始 (連載中)

紫色陽光 2008-1-13 17:38: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577286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2:59
188 邂逅(上)

    “大雨,咱們去那裏啊?”幾乎是被陳雨用強硬手法帶出來的高明和趙建一臉苦相地看著陳雨,用極為可憐的眼光看著陳雨。

    “走了走,轉一轉,讓你們的酒醒得快一點。”陳雨回答。

    聽了陳雨的話,趙建和高明非常迅速地就走到了門邊,一點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

    “怎麼,被大雨鎮壓了?”看著兩人的反常表現,陳風問了一句。

    高明和趙建兩人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不過看表情和狀態,剛才一定是慘遭了陳雨的蹂躪。

    一旁的陳風和張小南看著高明和趙建的慘樣已經憋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馬路上的行人不算多,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婦女。向前走了一好長一段,穿過了好幾條街口,還是沒有找到吃飯的地方。路上碰到的所有餐館都還沒有營業。

    看看表,時間是上午9點多鐘,這個時候,一般的俄羅斯餐館還都沒有開業,而肚子此時已經不爭氣地骨碌碌叫了起來,吃飯看來真的是個難題。

    正在犯愁的時候,陳雨眼前一亮,不遠處的一棟樓房下面掛著一個小小的招牌,招牌上的字表明這是一個小小餐館,餐館的門開著,說明已經營業了。

    果然,看陳雨幾人推門走進餐館,一個年紀大概在50多歲的俄羅斯大嬸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餐館很小,只有五六張桌子的樣子。屋子不大,食物也很簡單,不過環境卻很乾淨,讓人感覺很舒服。

    給大家點了幾道菜,又專門要了兩份酸黃瓜。

    雖然俄羅斯大嬸很熱情,但早餐實在是不敢恭維,各種佐料放得很多,味道很濃郁,弄得陳雨都沒有了胃口。不過酸黃瓜卻很不錯,用各種佐料醃制好的,酸酸的,鹹鹹的,清清爽爽,很適合醉酒後的人食用。

    陳雨叫的兩份沒超過3分鐘就被高明和趙建都消滅乾淨了,沒辦法,在俄羅斯大嬸驚訝的眼神中,酸黃瓜一份接一份的端了上來。看著小巧的碟子一個接一個的被吃空,無奈之下,陳雨乾脆讓大嬸把用大盤子裝了滿滿一盤子酸黃瓜端了上來,才讓兩個傢伙吃得心滿意足。

    吃過早飯,高明和趙建的狀態明顯比剛才好了很多,也不在有著剛才的苦瓜臉,五個人有說有笑地沿著潔淨的馬路向前走去。

    本來陳雨的想法是要到紅場附近的商場轉轉,可是卻遭到了大家的反對,特別是剛剛恢復了活力的高明和趙建對於逛商場表示了強力的反對,軍人出身的他們實在是不願意逛商場。

    陳雨的本意並不是去商場購物,說實話,如今的俄羅斯,各種商品正在進入緊缺階段,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購買的。去商場,他只不過是想看看,簡單地瞭解一下行情而已,看趙建等人反對自己的提議,再想想自己早上對他和高明實施的“殘忍”手段,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好你們說吧,想去那裏咱們就去。”陳雨看看趙建和高明後說。

    “回公司,上床,睡覺。”兩個傢伙大眼瞪小眼看了一眼,提出了一個讓陳雨當時差點沒昏倒的要求。

    看著兩個傢伙一臉困倦的樣子,知道他們真的是沒有休息好,陳雨只能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那好吧,你們回去睡覺吧,能找到公司嗎?”

    “沒問題,前面直走,第三個路口右轉,對吧?”趙建倒是很記路的。

    “風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陳雨問。

    陳風搖搖頭:“咱們還是到處轉轉吧,像這樣好的天氣,不出來逛逛真的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正如陳風所說,今天的天氣的確不錯,和煦的微風吹在臉上,根本沒有進入冬天的意味,反倒有了一種進入了陽春三月的感覺。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天,很快就來到了紅場。從側面進入紅場,因為今天天氣特別的好,所以來紅場的人也很多,既有遊客也有當地的居民。

    因為公司的所在地離紅場很近,所以閒暇時間陳雨經常來紅場轉轉,來的次數多了,對於紅場的周圍的一切早已經是很熟悉了。

    不過雖然熟悉,可是每次來紅場都有一種很嚴肅、凝重的感覺。

    因為是白天,時間又是上午,所以紅場還沒有第一天來的時候碰到的拉客的妓女。

    俄羅斯人的身材普遍很高大,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八零的陳雨只是中等身材,而接近一米八五的張小南也顯得很普通。

    在紅場上轉了一圈,陳雨提議找輛計程車,好好的逛逛俄羅斯的市區風光,對於陳雨的這個提議,陳風兩人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找了一輛計程車,和司機約定好了價格,三個人上了車。

    “幾位中國朋友,歡迎你們到俄羅斯來。”司機很熱情地和三人打著招呼。“幾位是怎麼進行這次短途旅行,是按照你們提供的路線還是由我帶路?”

    “你帶路吧,我們就是要好好欣賞一下莫斯科迷人的景色。”陳雨說。

    聽了陳雨的話,好客的司機發功了汽車,這輛頗為老舊的拉達轎車的馬達聲居然很洪亮,車輛啟動後,很輕快地上路了。

    司機很健談,而且對莫斯科的情況很熟悉,一路上不停地向陳雨介紹著兩旁的有名的建築和由來。

    “你們要是在春天和夏天來我們這裏就好了,到處都是綠色,鮮花,噴泉,那時候才是莫斯科最迷人的時光。到了晚上,借著月光,聽著微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向陳雨三人介紹情況的司機漸漸地沉浸到了遐想中。

    更讓陳雨沒有想到的是,司機一邊講述一邊還哼唱起了那支大家都很熟悉的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樹葉兒也不再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我心神往,在這迷人的晚上。”“長夜快過去,天色濛濛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別看司機一臉的絡腮鬍子,一幅很粗獷的樣子,可是這首歌曲哼唱起來卻是很有味道。

    “小夥子,看不出來你的俄語這麼好,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會相信有人能說出這麼標準流利的俄語來。”對於陳雨的俄語能力,司機是讚不絕口。

    但是與剛來的時候相比,張小南和陳風的俄語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司機的話已經能聽明白了一半左右。不過,正是這個原因也苦了陳雨,與當初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相比,他們倆現在的好奇心也比過去高漲了許多,不停地問著陳雨問題,這樣一來,一路上還得不時地張小南和陳風介紹一下周圍的風景和情況,成了一個極為認真而負責的專職導遊。

    就這樣,一邊欣賞著路兩旁的風光,一邊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

    中午的時候,陳雨邀請司機在路旁的一個小餐館簡單地吃了一頓不是很豐盛的午飯。雖然不是很豐盛,不過對於陳雨的熱情好客,司機還是表示了極為強烈的感謝之情。簡單的幾樣菜肴,司機卻吃得很香,不難看出,現在的俄羅斯經濟的確在走下坡路。

    吃過午飯,繼續行程。隨著車窗外建築物的逐漸稀少,陳雨雖然沒有問,不過卻已經知道,車子已經漸漸出了莫斯科城區。

    車窗外,闊葉林的樹葉此時已經大多數都掉光了,但那些針葉林的樹木卻依然蒼翠,而且在周圍一片黃色中,更顯得幽深。

    “中國朋友,前面就是我們莫斯科很有名的一個地方,列寧山。”司機向陳雨介紹起前方的景點來。

    “列寧山?”重複了一下司機的話,陳雨突然間隱約記起了一件事情。

    “走啊,風哥,下去看看。”讓司機把汽車停在了路旁,招呼兩人下了車。

    走下汽車,張小南猛地一拽陳雨的衣襟,指了指身後。

    順著張小南手指的方向看去,陳雨眼前猛地一亮:兩邊綿延著大片森林,在兩片深綠色的海洋中間,一座奶白色和暗紅色相間的摩天大樓,拔地而起,哥特式的尖頂似乎要刺破低垂的浮雲。

    這個建築讓陳雨十分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這是那裏。

    “中國朋友,這可是我們俄羅斯最高的學府,俄羅斯大學,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了。”看陳雨一直在凝視著眼前的建築,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很熱心的說了一句。

    是啊,這裏是莫斯科大學,眼前的建築風格那是史達林式建築的典範。據說全莫斯科只有七幢類似的建築,其中最壯觀的就是眼前的莫斯科大學主樓。站在列寧山上,它正將全貌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三人面前。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2:59
189 邂逅(下)

    “大雨,這裏是莫斯科大學?”陳風也聽明白了司機話裏的意思。

    陳雨點點頭:“是啊,這裏就是整個俄羅斯最高等的學府所在地。”看著眼前的建築,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伊麗娜天使一樣的容顏。

    “大雨,走去別的地方看看吧。”看陳雨有些愣神,陳風已經猜出了他想到了什麼。

    明白陳風是怕自己的心情受到影響才提出的離開這裏。陳雨笑笑:“風哥,你想的有些多了,這點小事情還怕我處理不好?”

    聽了這話,陳風善意地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走啊,咱們去大學看看,這裏可是莫斯科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叫上兩人向著大學的方向走了過去。

    “中國朋友,你們要去那裏?”熱情的俄羅斯司機問了一句。

    “要去大學看看。”陳雨指了一下前面的莫斯科大學。

    “還有好遠的路呢,坐車去吧。”司機說。

    “我們走走,一會累了再上車。”陳雨回答。

    顧客就是上帝,聽陳雨這麼說,司機也就不再堅持了,而是開著車緩緩地跟在後面。

    看看表,剛過了下午一點,路上沒有行人,四處一片安靜。

    微風吹過,耳邊響起了沙沙的聲音。要知道,現在陳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莫斯科地勢最高的地段上,遠處是緩緩流淌的莫斯科河。這個季節的莫斯科河顯得有些蕭瑟,荒涼,仿佛現在的俄羅斯經濟一樣。

    身邊都是常綠的針葉林,枝幹極為粗壯挺拔,是一些年代很久遠的古樹。這種有著上百年幾百年樹齡的大樹在中國除非進入原始森林才能看得到,而在莫斯科卻隨處可見,莫斯科的綠化之好,空氣的清新可見一斑。

    一路上,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走著,倒也不覺得勞累。走了很遠,視野裏才出現了其他遊客的身影,身後的司機還在不緊不慢地跟著三個人。

    走了大概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沿著左片森林的右端轉了個彎,莫斯科大學雄偉的主樓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和山上看的時候相比,走近了觀看,整個主樓更顯得莊嚴、雄偉。

    而此時,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從年齡上看,絕大多數是莫斯科大學的學生。雖然現在俄羅斯經濟不是很好,但是天生身材高大的俄羅斯女孩、男孩們個個高大健美,洋溢著極強的青春活力。

    對於黃皮膚、黑頭發的陳雨三人,周圍的俄羅斯人也都抱以了很大的關注。特別是陳雨更是成為路人關注的焦點。很多熱情的俄羅斯女孩子紛紛向他投來關注的目光,有些還沖著三人招招手,熱情地打著招呼。

    一下子獲得了這麼多美女的青睞,張小南十分興奮,也用俄語和對方打著招呼。

    跟在後面的計程車停在了路旁,看著面前的標誌,陳雨知道,前方已經禁止車輛進入了。“我們去校園裏面轉轉,一會回來。”和司機打了聲招呼,三人過了橫道,向著莫斯科大學主樓方向走了過去。

    大學主樓離三人越來越近,整個樓體也顯得愈發地高大起來。

    “大雨,他們是誰?”張小南指著不遠的地方問了一下陳雨。

    順著手指的方向,主樓前面不遠處有個橢圓型噴泉底座,噴泉朝大道這邊,每隔一定距離,便佇立著一尊頭像或胸像。

    “可能是和這座學校有關的人吧。”陳雨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

    果然,在這些雕像的前面,都有著黃銅鑄就的牌子,上面刻著雕像的名字和簡歷。看了一下,果然都是曾經獲得莫斯科大學學位頭銜的傑出人物。

    跟張小南解釋了幾句,三個人拾級而上,來到了主樓前。

    年代看上去已經很久遠的石階十分質感。走完第一段臺階,兩個的全身像赫然映入眼簾。看了看雕像前的說明,同樣是莫斯科大學曾經的著名人物。

    對於這些,張小南很明顯不感興趣,倒是陳雨饒有興趣地看了好一會。原來是兩位曾經的諾貝爾獎的得主,他們都是莫斯科大學畢業的學生。

    “大雨,這樓好高啊。”站在樓下,張小南仰頭看了看面前的建築。

    “當然了,這樓可有39層呢,而且舉架要比我們國內的樓高出一些。”陳雨說。

    走完了所有臺階,來到主樓近前,跟著幾個學生,三個人穿過一扇小門,進了主樓。

    一進門,是一個很寬敞的大廳,房子的舉架很高,幾乎可以當籃球館使用。

    不過剛進門,不遠處坐在板凳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俄羅斯男子就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那裏的人,來這裏幹什麼?”

    “不好意思,我們是來自中國的遊客,早就聽說過著名的莫斯科大學,所以來參觀一下。”陳雨急忙解釋了起來。

    “歡迎你們來俄羅斯,不過今天是休息日,大學不對外開放,請你們諒解,如果想參觀的話,明天再來吧。”中年男子十分委婉地說。

    聽了這話,陳雨只能說了聲抱歉,和陳風、張小南退出了大廳。

    站在主樓前的臺階上,看著下麵的道路,陳雨不由得有些驚訝,剛才上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莫斯科大學主樓前竟然有著四條筆直而寬闊的大路。

    此時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休息日也即將結束,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三人在路旁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看著面前不斷過往的俄羅斯大學生們,沒過多久,張小南就不由得感慨了起來:“大雨,俄羅斯可比咱們那邊開放了許多啊,你看,那兩人。”張小南看著不遠處摟在一起接吻的一對青年男女說。

    “主要是風俗習慣不一樣,人家這裏接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在我們那邊卻成了不能見人的羞事。”陳雨說。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陳雨問:“小南,喜歡俄羅斯嗎?”

    陳雨的突然提問讓張小南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了一下還是很痛快地回答了一句:“這裏很好,很喜歡。”

    “那你可要把俄語學好了,將來公司這邊的業務我打算讓你來負責。”陳雨說出了早已經想好的打算。

    聽了陳雨的話,張小南一愣,他沒有想到陳雨竟然有了這種想法。

    “怎麼了,小南,不打算在這裏施展一下拳腳,做一翻事業啊?”陳雨問。

    “這也太突然了,我一時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張小南回答。

    “小南,不管你怎麼想,俄羅斯這邊的生意我還是打算交給你,不熟悉不要緊,很多東西都是慢慢學的,另外還有那麼多人幫著你,我想你很快就會上路的。”陳雨說。

    來俄羅斯沒多久,陳雨就已經有了讓張小南在這邊負責的想法。張小南的精明和處事還是會很快勝任這個工作的。

    雖然說,將來企業的發展不能走家族式的道路,需要有先進的經營理念和模式。不過現在,東方公司的業務大多是屬於坐在那裏撿錢的工作,而且,俄羅斯這邊現在只是一個暫時的開始,在實戰中鍛煉隊伍,這也是陳雨的一個異于常人的方法。

    聽了陳雨的話,張小南知道這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一件事了,另外他也實在很喜歡這個城市,也想有一翻作為,所以也就沒有再說其他的。

    和國內的大學比起來,這裏明顯要開放許多,一對對的情侶勾肩搭背旁若無人地在大家面前穿行,興致來時,當眾進行一番熱吻,絲毫不避諱旁人的目光。

    另外,俄羅斯抽煙的女生很多,經常可以看到許多年輕的女學生叼著細長的煙捲吞雲吐霧,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樣,而這種情況,在國內可是不多見的。要知道男生抽煙有時候都要偷偷地進行,看到老師都要藏起來。看著這些抽煙的女生,陳雨不禁想起了寢室裏的那幾杆著名的“煙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說實話,陳雨還是很惦記那些寢室的兄弟們。

    坐了一會,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陳雨站了起來:“走了風哥,該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呢。”

    三個人沿著馬路旁邊的人行道向著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到了停車的地方,眼前出現的一個身影讓陳雨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十幾米外的人行道上,亭亭玉立的伊麗娜正愣愣地看著自己,她身邊站著的正是克謝尼婭。

    看到陳雨三人,克謝尼婭也是一愣,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伊麗娜沒有說話,不過那雙碧藍的眼睛裏飄過了一縷哀愁。

    陳雨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在這裏邂逅到伊麗娜,原本以為那個天使一樣的俄羅斯女孩子只不過會成為自己今後記憶中的一縷浮雲,可是當她再次清晰地出現在陳雨眼前的時候,陳雨不由得心亂如麻。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38
190 攜美出行

    沉默。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注視著。

    陳雨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那雙碧藍的眼睛中透著的憂傷,便沒有了任何語言。

    一旁的陳風和克謝尼婭也是一籌莫展,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而張小南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眼前的情景他還是很清楚,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發言的好。

    一個英俊的東方男孩,一個天使般美麗的歐洲少女,就這樣面對面靜靜地站著,對望著,一句話都沒有。

    怪異的氣氛也引起了旁邊過往的行人的注意,紛紛側目觀看。

    怪異的沉默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問候打斷了。

    等在不遠處的司機看到陳雨幾個人怪異的表現,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拉過來:“中國朋友,你們在幹什麼,不回市區了嗎?”

    “回去,一會就走,你等我們一會,我和她有幾句話說。”陳雨說。

    看了看不遠處的伊麗娜,司機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雖然明白司機誤會了自己,不過陳雨已經考慮不到這些了。“風哥,你和小南領著克謝尼婭去車那邊,我有幾句話要跟伊麗娜說。”

    聽了陳雨的話,陳風向克謝尼婭示意了一下,三個人走向了不遠處的計程車。

    沒等陳雨說話,伊麗娜先開了口:“陳,告訴我,你今天來莫斯科大學是來找我的嗎?”語氣透著一股焦急和認真,那雙藍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陳雨。

    實際在沒有碰到伊麗娜之前,陳雨內心深處也一直在詢問自己這個問題,來莫斯科大學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本來剛才在山頂的時候,陳風曾經說過回去的事情,不過陳雨沒有答應,而是選擇了來莫斯科大學。雖然知道莫斯科大學極大,碰到伊麗娜的概率無異於大海撈針。可是陳雨的心底,還是有著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想找個機會見見伊麗娜。雖然知道這種概率簡直是微乎其微,不過看著眼前的伊麗娜,大海撈針的概率真的讓自己碰上了。

    看陳雨沉默了一會,伊麗娜的眼睛裏流露出些許的失望:“對不起,我誤會了。”

    “你誤會什麼了,伊麗娜,說實話,來這裏我就是期盼著能碰上你。”陳雨的聲音不高,可是帶給伊麗娜的震撼卻是無與倫比的。

    看著陳雨清澈的眸子,伊麗娜知道,這不是謊言,而是來自于陳雨內心的話。

    聽了陳雨的話,聽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伊麗娜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又是一陣沉默。

    看著眼前的伊麗娜,陳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很尷尬地站在那裏。不遠處的陳風等人也是一臉的焦急。

    一陣清香襲來,伊麗娜已經一頭紮進了陳雨的懷裏,一雙玉臂牢牢地抱住了陳雨的腰,兩隻碧藍的眼睛裏掛著淚,緊緊盯著陳雨的臉。

    “陳,你知道嗎,看到你的那天我已經愛上了你,不管你在中國有沒有女朋友,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的……”伊麗娜說得很堅決。話音沒落,伊麗娜豐潤的雙唇已經吻上了陳雨的嘴唇,香滑的舌尖在陳雨的口腔裏不停的探索著。

    沒有想到伊麗娜會是這樣的一個表現,雖然說俄羅斯女孩子大多是熱情大方,不過這樣的態度還是讓陳雨有些吃驚。

    玉人在懷,陳雨有些尷尬,推卻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不過懷裏的伊麗娜可不管這些,忘情地吻著陳雨,結果,一記長吻進行了許久才結束。

    伊麗娜玉頰緋紅,偷偷看了一眼仍有些發呆的陳雨:“陳,剛才的話我是思索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在俄羅斯不要拒絕我,好嗎?”

    俄羅斯女孩的熱情和大膽已經遠超了陳雨的想像,看著眼前的伊麗娜,陳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好了,雨過天晴,咱們去那裏玩呢?”一旁的克謝尼婭走了過來。

    “那裏都可以,只要你們高興就行。”一旁的陳風替陳雨做了回答。

    “是啊,我們對莫斯科實在不是很熟悉,已經溜達了一整天了,去那裏你們定吧。”陳雨也是一幅隨遇而安的態度。

    挑來選去,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選擇了去附近的咖啡店。

    看著陳雨兩人成雙結對的幸福樣子,張小南說什麼也不當這個燈泡了,提前坐著計程車回了公司。

    喝完咖啡,四個人又在莫斯科大學的校園裏悠閒地轉了一圈,直到華燈初上,大家才戀戀不捨地分了手。

    分手的時候,克謝尼婭甜蜜地親吻了一下陳風,讓陳風感到了陣陣的幸福。

    而陳雨卻是用一個熱烈的擁抱和伊麗娜分了手。原本想用熱吻和陳雨分手的伊麗娜顯然有些失望,不過想想陳雨現在的心情,伊麗娜也就釋然了。

    雖然對東方人的思想不是很瞭解,但是從小就喜歡東方文化的她對東方人的傳統觀念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所以,陳雨現在頗為複雜的心情她還是可以理解的。

    回到公司,洗了個熱水澡,把腦子中紛雜的情緒放到了一邊,陳雨又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陳雨又整整忙了五天,才算是基本把短期內東方公司業務的開展做了系統的安排和處理。

    和伊麗娜的關係,陳雨心中一直很矛盾,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為此,苦惱了好些天。

    最後還是陳風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陳風告訴他,有些事情要隨緣而定,不要刻意強求,也不可故意違之。所以和伊麗娜的交往,陳雨還是本著緣到情到的原則,至於其他的,那就不是現在所能考慮的範圍了。

    與其勞心費神的思索,還不如像陳風說的那樣,乾脆一切隨緣而定。

    自己雖然是重生過的人,不過現在的年齡才僅僅16歲而已,如果老拿著成年人的思想來約束、考量自己,實在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這個年齡,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陳雨對待生活的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轉變。

    星期五的下午,正聚精會神看著報表的陳雨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思緒。

    拿起話筒,伊麗娜的聲音從另一邊清晰地傳了過來:“陳,還在工作嗎?”

    “是啊,又忙了將近一整天。”陳雨說。

    “你太累了,該放鬆放鬆了,整整一個星期,你好像都沒有出過公司的門吧?”伊麗娜問。

    聽了伊麗娜的話,陳雨回憶了一下,的確,除了幾次應酬外,這個星期,陳雨幾乎都是在辦公室裏度過的。

    聽陳雨沒有回答,電話另一端的伊麗娜說:“我和克謝尼婭已經商量過了,準備趁這個週末進行一次旅行,希望你和陳風能賞光。”

    “好啊,是什麼,說來聽聽?”陳雨不知道這個俄羅斯女孩子給自己安排了一次什麼樣的旅行。

    “我們已經買好了車票,是今天晚上去聖彼德堡的,每天一早到那裏,怎麼樣,想去嗎?”伊麗娜問。

    聽說去聖彼德堡,陳雨不由得想起了來俄羅斯之前,一本雜誌上介紹過的這個城市。

    當然,具體的細節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句話陳雨記得很清楚,那就是沒到過聖彼德堡,不算來過俄羅斯。

    作為俄羅斯的第二大城市,聖彼德堡在俄羅斯的歷史和社會上,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好啊,幾點的火車。”陳雨問。

    “晚上7點半在莫斯科火車站開車,我一會要和克謝尼婭去準備點東西,然後再和你通電話,到時候再約定見面的地點吧?”聽陳雨答應了,伊麗娜很高興。

    “好吧,一會見。”陳雨放下了電話後來到了陳風的辦公室。

    陳風正在戴著耳機聽著俄文的廣播,看陳雨進來,急忙摘下了耳機。

    和陳風把要去聖彼德堡的事情講了一遍,陳風自然是滿心歡喜。

    這一個星期,雖然陳雨沒有和伊麗娜見面,只是通了幾次電話,可是陳風卻已經和克謝尼婭見了好幾次面了,接觸的增多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正處在不斷的升溫中。

    “大雨,我們用準備一些什麼東西嗎?”陳風問了一句。

    “她們說不用,不過我看還是帶一些吃的東西吧。”說完,陳雨推門離開了。

    讓陳雨意想不到的是,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伊麗娜和克謝尼婭竟然直接來到了東方公司的駐地。

    伊麗娜是第一次來,而克謝尼婭已經來過了幾次,所以很是輕車熟路。

    看著伊麗娜背著一個很大的背包走進屋子,陳雨急忙迎了上去。

    為了避免還是很尷尬的熱吻,陳雨急忙上前給了伊麗娜一個擁抱算是當作見面的方式。

    第一次來陳雨的辦公室,伊麗娜好奇地裏外轉了一圈,看到放在桌上厚厚的報表和材料,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這些你都要看嗎?”

    “是啊,每張紙都要看,而且還要研究。”端起茶几上的水果盤,遞給了伊麗娜。

    盤子水果的種類很多,有蘋果、柳丁、葡萄等等。現在的俄羅斯水果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一般家庭已經吃不起這些東西了。

    “好奢侈啊,有這麼多水果,現在有錢都很難買到這些東西。”伊麗娜一邊說一邊從盤子裏拿起了一個紅紅的蘋果,放到嘴邊,張開紅潤的朱唇,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哢嚓”一聲脆響,一塊多汁的果肉就落進了她的嘴裏。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任何雕琢和掩飾的痕跡,不像陳雨曾經見過的某些女士,無論辦什麼,都非要裝出一幅極為高貴的樣子。

    這時,陳風和克謝尼婭敲敲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大雨,什麼時候走?”

    “怎麼,風哥現在就著急了,不是還有時間嗎?”陳雨笑話起陳風來。

    知道陳雨是在開玩笑,陳風笑笑,沒有說話。

    不過,玩笑歸玩笑,陳雨還是穿上了衣服。因為去聖彼德堡來回一次最少需要2天的時間,所以臨走之前,還是和張小南和吳勇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工作。

    出了公司,一陣寒風吹過,身邊的伊麗娜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抖。

    看看她的衣著,實在是有些單薄。上身是一件淡藍色的薄呢子短大衣,下身竟然是一條及膝的短裙,修長的大腿上竟然僅僅穿著一條厚絲襪而已,腳上是一雙皮靴。

    漂亮是絕對的漂亮,身材也好得沒話說,不過陳雨怎麼看也和現在的氣溫有些不協調。不過,克謝尼婭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再看看街上其他的俄羅斯女子,衣著也都大致如此。看來,俄羅斯的女子,耐寒的能力要遠超國內的女人們了。

    出了公司,四個人先是找了一家餐廳,吃了晚飯。伊麗娜和克謝尼婭的情緒很高,陳風陪著他們還喝了點兒酒。

    上次在伊麗娜家做客的時候,陳雨就已經知道,克謝尼婭和伊麗娜都有著很不錯的酒量,所以也就沒有阻攔。晚上7點半的火車,可是眼看到了7點,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兩個人依然是一幅不緊不慢的樣子。後來在陳雨的催促下,才結束了晚餐。

    “看不出來,你們太鎮靜了,這都幾點了,再晚估計趕不上火車了。”出了餐廳,陳雨說了一句。

    “陳雨,你怎麼這麼著急,平時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咱們又不是趕不上火車?”對於陳雨著急的樣子,伊麗娜感到很驚奇。

    四個人攔下一輛計程車,趕往莫斯科火車站。

    對於坐火車去聖彼德堡的一事,陳雨一直很奇怪,心中很奇怪為什麼不選擇白天坐汽車或者飛機作為通行工具。後來詢問了伊麗娜之後才知道,要知道,莫斯科和聖彼德堡作為俄羅斯兩個最大的城市,他們之間相聚650多公里,可是兩座城市之間卻沒有高速公路,而且也不通航班。更何況,坐飛機旅遊,這對現在的俄羅斯人來說還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在俄羅斯,人們外出最常乘坐的還是鐵路,要知道在俄羅斯的鐵路系統四通八達、密密麻麻象網一樣覆蓋著主要城市,十分發達,這也成為了他們城市間旅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雖然來莫斯科已經快一個月了,不過陳雨還沒有來過莫斯科火車站。

    等來到火車站的時候,陳雨才發現,俄羅斯的火車站和想像中的完全不是一樣的。俄羅斯的火車站和國內車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國內經常看到的巨大候車室和排著長隊的人流幾乎看不見,候車區很小,拎著行李的旅客直接穿過候車區進入月臺。

    “怎麼,沒人檢票嗎?”四下大量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有檢票的工作人員,陳雨奇怪地問了一句。

    “檢票?”伊麗娜看看陳雨:“我們這裏上車之前是不用檢票的,檢票是在車上進行的。”

    聽了伊麗娜的話,陳雨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兩人一幅不緊不慢的樣子,原來俄羅斯坐火車是不需要很多繁瑣的程式的,沒有候車,沒有剪票,基本上都是接近發車時間旅客才上車,上車後不久即開車。

    克謝尼婭和伊麗娜領著陳雨兩人進入月臺,按照車票上的號碼,找到了包廂。

    和國內火車硬座、臥鋪、軟臥等種類眾多的形式相比,俄羅斯的設施要好簡單,最低檔次的也是四人一間的軟臥包廂。

    不過雖然是軟臥包廂,可是設施有些落後,找了好半天,陳雨也沒有找到熱水瓶。不過鋪在鋪位上的床單和被罩卻十分乾淨整潔,白得甚至有些耀眼。

    房間不是很大,但是暖氣卻燒得很足,屋子裏熱得很。一進包廂,伊麗娜就脫下了身上的短大衣,把自己那完美的身材展現在陳雨的面前。

    沒等車開,克謝尼婭就拿出了一副撲克,邀請陳雨兩人打一局。

    陳雨還不知道俄羅斯撲克的打法,急忙虛心向兩位美女討教了一翻。

    伊麗娜和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撲克的玩法,陳雨發現打法和國內的差不多,不過是多了一點變化而已。

    這種俄語,陳風現在還聽不太懂,只能靠陳雨的翻譯,很快,他也瞭解了遊戲規則。

    隨著火車鳴笛啟動,牌局也正式開始。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39
191 情迷聖彼德堡(上)

    四個人嘻嘻哈哈玩得很熱鬧。

    很快牌局就由單純的打牌演變成了打牌+口舌之爭,年齡最大的陳風因為俄語上的欠缺,加上牌技也不是很高超,屬於最吃虧的人了。即使有克謝尼婭幫忙,可是還是很難敵得過陳雨和伊麗娜的完美組合。

    四個人正玩得高興,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一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女子站在門前,看著她的衣著打扮和拿著的票夾子,陳雨知道這是檢票的列車員了。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還路過了兩個小站,列車員才過來檢票,工作效率可見一斑。

    看見屋子裏有兩個黃皮膚的東方人,胖胖的俄羅斯女子先是一愣,然後還是很有禮貌地和陳雨兩人打了聲招呼。

    伊麗娜把車票遞給了她,剪過票,對方很有禮貌地和幾個人道了聲問候,才關門離開。

    因為伊麗娜買的是普通包廂的車票,房間裏沒有衛生間,所以得去車廂介面處的公共衛生間方便,“我去趟衛生間。”和大家打了聲招呼,陳雨出了包廂。

    前後看了一圈,過道裏沒有旅客,陳雨向著右手邊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沒幾步,對面出現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大嬸。

    那身板兒、那氣勢,讓陳雨都不由得有些仰慕。

    在俄羅斯,尊重婦女是一件所有男人都必須做的事情,陳雨急忙向旁邊一側身,想給對方讓路,可是再看看對方的體格,陳雨還是決定往後退的好。

    可是一轉身,身後的包廂裏又出現了一位幾乎同樣噸位的俄羅斯大媽。

    這下,陳雨陷入了進無路,退無門的境地。

    幸好身後的俄羅斯大媽又及時地退回了屋子裏,讓陳雨總算能夠有了後退的空間。退回房間,屋子裏的三人都感到很奇怪,剛剛出去的陳雨怎麼這麼快就返回了屋子。

    不過當看到咚咚走過去的俄羅斯大嬸,幾個人明白了原因,伊麗娜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起來。

    內急之下,來不及和伊麗娜鬥嘴,陳雨匆匆出了包廂。

    眼前,剛才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另一位俄羅斯大嬸正走在陳雨的前面。

    陳雨瞪著眼睛,看著前面那門板似的堵在門口的虎背,著實領略了一夫當關的風采。

    可是路過這位大嬸的包廂時,往屋子裏掃了一眼,陳雨不由得驚歎起來,小小的房間裏,如同這位大嬸一樣體型的竟然還有兩女一男三個人,陳雨相當驚訝,心裏不由得暗自佩服其俄羅斯車廂的品質來,估計俄羅斯的車廂怕也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具有極強的彈性質地,不然這小小的一方空間怎麼就塞下四個擁有如此體型的人呢。

    回到包廂,眼前的情景讓陳雨吃了一驚。

    靠窗的小桌子已經挪到了屋子中間,幾瓶紅酒和一些佐酒的零食擺放在小桌上。

    “這是誰帶來的?”陳雨奇怪地問。

    “是她們兩個準備的,下午來公司之前,她們特意去了一趟商場,說要和我們較量一下酒量。”陳風解釋說。

    看看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陳雨笑笑:“你們可真夠淘氣的。”

    “這是你的”伊麗娜把一杯紅酒遞了過來。

    接過紅酒,放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和國內的葡萄酒不一樣,俄羅斯的紅酒度數很高,最高的可以達到四十多度,基本接近國內白酒的度數,不過味道很好,也不像國內白酒那樣辣口,而且酒香、果香十分濃郁。

    挨著伊麗娜坐到鋪位上,對面是陳風和克謝尼婭,四個人舉起了酒杯。

    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都是很有酒量的俄羅斯女孩,而且酒品非常好,喝起酒來很痛快,沒有任何的扭捏之態,這讓陳雨感覺到很真實,這種真實的感覺讓人心裏十分的舒服。

    俄羅斯人的性格是開朗而豪爽的,伊麗娜和克謝尼婭有著典型的俄羅斯人的性格,喝得高興,伊麗娜紅唇微啟,輕聲哼唱起了俄羅斯的歌曲。

    沒有音樂的伴奏,完美的原聲演唱,天籟一樣的聲音讓一旁的三人聽得入了迷。

    沒有想到伊麗娜竟然唱得如此動聽,一曲唱罷,陳雨帶頭鼓起掌來:“伊麗娜,你唱得太好了。”

    “陳雨,你不知道吧,伊麗娜可是有名的金嗓子,聽過她唱歌的人都叫她百靈鳥。”一旁的克謝尼婭沖著陳雨說。

    聽了克謝尼婭的話,伊麗娜玉一樣潔白的臉龐上泛起了紅暈,而那雙碧藍色的眼睛看著陳雨的時候溫柔得仿佛能流出水來了。

    就這樣,聽著伊麗娜優美的歌聲,喝著飄香的俄羅斯紅酒,時間在幸福而溫馨的氣氛中悄悄地流逝著。

    四瓶紅酒喝完,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喝掉了將近一瓶紅酒的伊麗娜兩腮酡紅,一頭耀眼的金髮披散在肩膀上,眼中柔情似水。和國內的女孩子相比,伊麗娜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可是要強上許多。都說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是最能吸引男人犯罪的了,果不其然,面對著現在的伊麗娜,陳雨不由得心如鹿撞。

    “這酒勁兒真大,現在腦袋暈暈的,時間也太晚了,該休息了,明天還要有很長的旅程要走呢,我先休息了。”知道再看下去,恐怕要出問題,於是陳雨強按心中的激動,找了一個藉口,率先爬到了鋪位上。

    對面的陳風聽了這話,知道他是在找藉口,很理解陳雨的心理,雖然知道克謝尼婭還想和自己再呆上一會,不過此時也管不了許多了,急忙附和起來:“真的太晚了,明天還要旅遊,先睡了吧。”

    陳風的俄語說得不是很好,但是這樣一般的交流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聽陳雨兩人都這麼說,克謝尼婭和伊麗娜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選擇休息了。

    看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都躺下了,陳雨關閉了包廂裏的燈,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躺在鋪位上,聽著火車運行時發出的咣當聲,陳雨一絲睡意都沒有,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就這樣一直過了許久。

    睡在下鋪的伊麗娜很顯然也沒有睡著,因為陳雨能不時地聽到伊麗娜來回翻身時身體與被子接觸而發出的摩擦聲。

    又過了許久,睡意襲來,陳雨才漸漸地進入了夢鄉。不過,睡意很快就被臨近包廂裏傳來的雷鳴一樣的鼾聲消滅得無影無蹤。

    左右包廂裏不知道住的是什麼樣的人物,一陣陣驚天動地的鼾聲讓陳雨徹底領教了什麼叫鼾聲如雷。看看手錶,還沒有到12點多,看來這一夜可有罪著了,想到這裏,陳雨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陣苦笑。

    下鋪的伊麗娜好像已經睡著了,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她翻身的聲音了。

    來回翻了幾下身,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很多事情出現在了陳雨腦的海中。重生前、重生後,種種事情交織在一起,有些紛亂無序。

    “怎麼,還沒睡著嗎?”一股清香襲來,伊麗娜站在了陳雨的鋪位前,小聲地問了起來。

    “你怎麼也沒睡?”陳雨反問了一句。

    “隔壁的鼾聲那麼大,根本就睡不著。”伊麗娜說。

    理由很充足,不過陳雨知道事情遠遠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伊麗娜臉上的表情,不過陳雨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在加重。

    床鋪一晃,一個火熱的身體帶著迷人的體香已經擠到了陳雨身邊。

    伊麗娜的動作讓陳雨一愣。不過狹窄的鋪位同時躺兩個人很明顯有些太擠了。

    伊麗娜柔軟火熱帶著清香的身體緊緊地貼著陳雨,特別是她胸前那對高聳的山峰更是緊緊地貼在陳雨的身上。

    就這樣擠在一起,陳雨身上穿著單薄的絨衣,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伊麗娜雙峰的彈性和綿軟,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伊麗娜一陣陣心跳,這種刺激讓陳雨不由得有些口乾舌燥。

    沒容陳雨有所動作,伊麗娜那張火熱的嘴唇就已經吻到了陳雨的嘴上,香滑的舌頭隨即探進了陳雨的口腔。

    玉人在懷,要說陳雨沒有絲毫的動心,那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摟過伊麗娜的身體,熱烈地回吻著她,很快就陷入了如癡如醉的境地。

    “你們要注意了,這可是公眾場合。”對面克謝尼婭的一句話讓陳雨羞得無地自容,這時他才想起來,剛才一激動,忘了很重要的事情,陳風和克謝尼婭正躺在對面呢,

    克謝尼婭的話把伊麗娜也弄得很不好意思,輕輕在陳雨嘴上親了一下,一雙玉手很留戀地在陳雨臉上撫摸了一下,然後一側身跳下了鋪位。

    躺在鋪位上,回味著剛才香豔的感覺,深深吸了一口氣,枕邊仿佛還殘留著伊麗娜的氣息。

    在火車的運行中,陳雨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列車抵達聖彼德堡的時間是早上6點半,因為已經接近初冬,俄羅斯日照時間短,下了火車,外面還是黑夜的模樣。

    聖彼德堡的氣溫和莫斯科差不多,一下火車,伊麗娜身上又是一抖,看來她穿得的確是有點少。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伊麗娜身上。

    回頭看看陳雨,伊麗娜送給了他一個天使般的微笑。

    因為是終點站,下車的人很多,月臺上也都是接站的人,四個人說笑著往站外走。

    “咱們去那裏?”陳雨問。

    “先找個地方住下,行嗎?”伊麗娜徵求陳雨的意見。

    “是啊,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吃點飯,真的有點餓。”陳雨拍拍肚子。

    因為經濟下滑,車站前等活的車很多,有很多車並不是計程車,很多俄羅斯人趁著這個時候來拉點活,掙點外快,貼補一下生活。

    “坐那輛吧。”伊麗娜一指不遠處的一輛很破舊的伏爾加轎車,車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俄羅斯大嬸,大嬸有著一張飽經風霜的臉。

    本來按照伊麗娜兩人的想法是找一間普通點的旅店住下,可陳雨卻選擇了一間很高檔的賓館。

    “要兩個普通的房間就行了。”伊麗娜看著價格單上昂貴的費用,小聲地說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要太委屈了自己。”依著自己的意思,陳雨訂了兩間豪華套房。

    “坐了一夜的車,你們先去房間洗漱休息一下,然後咱們去填飽肚子。”來到房間前,陳雨把房卡遞給了伊麗娜。

    和陳風進了對面自己的套房。洗漱完畢,在床上又躺了一會,伊麗娜和克謝尼婭敲敲門走了進來。

    “走吧,去填飽肚子。”陳雨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四個人出了房間。

    來到餐廳,食物還真的很豐盛,都是典型的俄羅斯菜點。替兩位女士和這家點了火腿、蔬菜沙拉、牛奶、小麵包等食物。美女相伴,吃飯的興致也自然增加了許多。

    東西好,價格當然也很高,結賬的時候,接近一百美元的價格讓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又是一陣心疼。

    吃過早飯,太陽已經懶洋洋地爬上了青藍的天空中。陽光照耀下,伊麗娜及腰的一頭金髮竟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陳雨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伊麗娜的長髮。

    回頭看看陳雨的動作,伊麗娜臉上洋溢著說不出來的幸福和滿足。

    先回到房間,因為四個人還要研究和商量了一下在聖彼德堡的行程。

    對於聖彼德堡,陳雨只是在書本上知道這座城市,過去從來沒有來過,而伊麗娜和克謝尼婭也只是來過一次,所以也不是很熟悉這裏的情況。

    不過即便如此,來過總比沒來過的要熟悉一些:“這樣吧,咱們先去皇村看看怎麼樣,在聖彼德堡的郊外,又叫葉卡捷琳娜莊園,現在已經改名叫普希金城了。”克謝尼婭說。

    普希金的名字陳雨可是很熟悉,他可是俄羅斯最有名的文藝巨匠,伊麗娜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成。

    給樓下的服務總台打了個電話,叫了一輛車,因為要去的目的地離住的地方足有幾十公里,沒有車可不行。電話裏陳雨跟服務台說好了,車要包兩天,因為要在聖彼德堡最少要住到明天晚上才會走,如果光靠腳的話,恐怕兩天時間也走不了幾個地方。

    賓館的車情況可比早上來的時候坐的破伏爾加好得太多了,雖然都是伏爾加牌的轎車,不過賓館提供的卻是新型的伏爾加轎車,而且很新,當然包車用的價格也不便宜。

    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司機,素質很高,對陳雨等人的態度很友好,一上車就進行了自我介紹。女司機叫巴芙拉,因為隸屬於飯店的車隊,拉了十多年的外國旅遊者,有著極為豐富的經歷。對於聖彼德堡的情況也是相當的熟悉。

    “請問,咱們的旅行第一站去那裏?”巴芙拉看陳雨四人上了車,急忙問了一句。

    “去普希金城吧。”陳雨說。

    “你們是第一次來聖彼德堡吧?”巴芙拉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是啊,怎麼了?”陳雨問。

    “你們能在聖彼德堡呆上幾天時間?”巴芙拉又問了一個問題。

    “大概兩天,明天晚上走。”陳雨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對聖彼德堡的情況一定不是很熟悉,這樣好嗎,這兩天你們的行程和旅遊地點我來替你們安排,保證讓你們度過一個難忘的假期。”巴芙拉說得很真誠。

    聽了巴芙拉的話,陳雨點點頭:“好吧,本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聖彼德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有您的幫忙,那太好了,是在太感謝了。”

    “那好吧,那咱們現在就出發,不過第一個目的地恐怕不是普希金城了,先去海邊看看,這個季節的芬蘭灣可是別有一翻韻味的。”巴芙拉一邊說一邊發動了汽車。

    陳雨知道聖彼德堡座落于波羅的海芬蘭灣的東岸、涅瓦河口,由涅瓦河三角洲上的近百個島嶼與河漫灘組成,全市河流縱橫,橋樑多達300餘座,被譽為北方威尼斯。所以,巴芙拉的提議自然是沒有錯的。

    車子一邊向前開,巴芙拉一邊向車內的四個人介紹著周圍的情況,巴芙拉的介紹很有特點,不緊不慢,但是卻把沿途碰到的所有景物的重點都介紹給了大家,不光陳雨,就連伊麗娜和克謝尼婭也都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言。

    陳風聽明白了一部分,沒瞭解的那部分則由陳雨翻譯給他聽。

    “大家都說我們聖彼德堡最美麗的時候是春天,不過在我看來,聖彼德堡一年四季都有著他獨特的韻味,四季不同,特別是現在才是他最神秘、最莫測的季節。”巴芙拉很自豪地解說著。

    聽了巴芙拉的解說,陳雨發現,在巴芙拉的心裏,聖彼德堡是一個令她相當自豪的城市。不過眼前掠過的風景也證實了巴芙拉這份自豪決不是孤芳自賞。

    汽車在古老、繁華的街道上穿行,沒有看板,沒有喧鬧聲,商店大門的裝飾多小巧低調,就像聖彼德堡人的表情,沒有現代人的張揚、誇張、放肆、喧嘩,那種從古典俄羅斯時代延續下來的氣息,仍然牢牢地粘在每一張瘦削的長臉上。

    在巴芙拉提到普希金城的時候,眼睛裏流出的是一種莫名的尊敬和推崇。從她的眼神裏陳雨讀懂了很多東西,雖然現在俄羅斯經濟不是很景氣,但過去時代遺留下來的藝術,包括建築、雕塑、文學、美術等等,才是最值得他們驕傲的地方。

    提到聖彼德堡的歷史名人,巴芙拉更是滔滔不絕,從她的言談中,不難看出,她和大多數聖彼德堡人一樣,崇敬他們的文化英雄,如普希金、托爾斯泰、布林加科夫、梅列日科夫斯基等人,可能習慣把這些偉人臉上深邃又冷峻的表情移植到自個兒身上,這也是陳雨在巴芙拉身上感受到的她與其他俄羅斯人的一種區別。

    “前面是我們聖彼德堡最美麗的景色之一了。”巴芙拉將車停在路邊,指著遠處說。

    一下車,陳雨就聽到了陣陣的波濤聲,鼻腔裏也聞到了一股海水鹹鹹的氣息。向前走了沒幾步,傳說中的美景出現在眼前。

    寬闊的海岸靜靜地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如同女人一瀉而下的秀髮;而穿越整個聖彼德堡市的涅瓦河則在這裏奔騰入海。這是個油畫一般的場景,清幽而又平靜。成群的鴿子,海鷗、不時從頭上掠過,直至落到腳前,大搖大擺地散步,毫無懼人之態。肥碩的信天翁則懶洋洋地棲息在高高的標燈上,見怪不怪地俯視著過往的遊人。

    雖然時間尚早,不過海灣裏也有了很多賣各種紀念品的小販,一個個笑容可掬,靜靜地侍候著這些遠道而來的遊客。在這裏,聽不到惱人的汽車喇叭聲,更聽不到喧囂的叫嚷,似乎怕驚飛了與嬉戲一處的鴿子與海鷗。

    身邊的伊麗娜輕輕地挽起了陳雨的胳膊,將身體靠在陳雨的肩膀上,另一邊,克謝尼婭也挽起了陳風的胳膊,大家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在陳雨的觀念中,對於城市有著獨到的審美觀,在他看來,不沿海的城市如同短髮的女人,縱然美麗,卻也少了一份溫柔;沒有河的城市如同沒有個性的女人,縱然含蓄,卻也缺了那麼一點味道;沒有古老建築的城市太摩登,如同染了綠色頭髮、穿了無數個耳洞的女人,讓男人望而卻步,不過在來到聖彼德堡後,陳雨發現有“北方威尼斯”之稱的美麗城市是完全符合自己對美麗的所有要求。

    古典、清澈、乾淨、安逸這是聖彼德堡留給陳雨和大家的第一印象。

    在海邊呆了很長時間,要不是巴芙拉催促,恐怕四個人會在這裏呆上一整天。

    “你們是戀人?”看四個人親密的樣子,上車後,巴芙拉問了一句。要知道,現在俄羅斯的中國人也有很多了。

    “是啊,我的男朋友帥吧?”伊麗娜還是孩子性情,聽巴芙拉這麼問,高興地回答了一句。

    看看陳雨再看看伊麗娜,巴芙拉笑了。的確,面前的這兩個孩子真的是一對璧人,一個英俊,一個美豔,各方面都是很相配的。

    要知道,雖然俄羅斯的年輕女孩子美豔的很多,像伊麗娜這樣的美女在俄羅斯也是極其罕見的了。而陳雨更是英俊異常,身上透著一股讓人從骨子裏就想親近的感覺。

    “下一站去那裏?”陳雨問。

    “去皇村,也就是你們說得普希金城,中午在那裏吃飯,怎麼樣?”巴芙拉說。

    “好的,不過去之前還是先幫我找一家商場,賣女式衣服的。”陳雨說。

    陳雨話音剛落,身旁的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都提出了疑問:“為什麼?”

    “不要管了,去了就知道了。”陳雨說。

    聽了陳雨的話,巴芙拉發動了車子:“我知道兩家商店,專門經營女裝,有很多都適合你的女朋友。”巴芙拉看看陳雨身邊的伊麗娜,笑著說。

    其實,從陳雨說出去買衣服的時候,巴芙拉就已經看出來了,他要給身邊的女孩子買衣服。

    給伊麗娜買件衣服是陳雨一上火車就有的想法,伊麗娜穿得有些單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舊了,實在是和伊麗娜的形象有些不相配。

    聽了巴芙拉的話,伊麗娜剛想說話,陳雨沖她搖搖頭,示意不要說,自己已經明白了,看到陳雨這個樣子,伊麗娜也只能接受。

    無論如何,心愛的男孩要送東西給自己,伊麗娜還是感到陣陣幸福,將頭靠在陳雨的肩膀上,臉上漾出了幸福的笑容。

    巴芙拉的車很快就來到了位於涅瓦大街上的一家店鋪前:“這裏的服裝應該很適合她們,那邊還有一個商店,那裏的衣服也很不錯。”巴芙拉一指二十幾米外與這家商店毗鄰的一家店鋪說。

    下了車,沖著巴芙拉說了句謝謝,四個人進了商場。

    這是一家專門經營女式服裝的商場,店面不大,也就2百多平方米的樣子,不過一進商場,陳雨才發現,這裏賣的都是各種製作考究的裘皮大衣。

    和許多年後,中國北方才流行起來穿“貂”相比,俄羅斯人很早就已經習慣穿裘皮了,而他們的產品明顯要比國內的要好上許多,各色華麗裘皮大衣搭在架子上,向顧客展示著它們的雍容華貴。

    陳雨沒有想到,雖然現在俄羅斯經濟滑坡竟然還會有出售這種衣服的場所。不過看到店裏醒目的位置掛著的“只收美元”的牌子,陳雨不由得釋然了。

    看到客人上門,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熱情地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是要挑選衣服嗎?”

    陳雨點點頭,而身後的伊麗娜卻拽了拽他的胳膊。

    “怎麼了,伊麗娜?”陳雨回頭問了一句。

    “太貴了,咱們別再這裏買了,咱們找一個便宜點的地方吧。”一進商場,伊麗娜就知道,這裏的衣服是相當昂貴的,所以她才會這樣勸陳雨。

    陳雨笑笑,轉身沖著服務員說:“請幫這兩位小姐選兩件衣服。”說完一指伊麗娜和克謝尼婭。

    “陳,我不用,你給伊麗娜買就行了。”聽說還要替自己買衣服,克謝尼婭急忙阻攔起陳雨來。一旁的陳風急忙攔住了克謝尼婭。

    “克謝尼婭,你的衣服可不是我給你買的,是風哥花錢,對吧?”陳雨半開玩笑地沖著陳風說。

    陳風很認真地點點頭。

    女人挑衣服自古以來就是一件很麻煩很耗時的事情,不過今天情況卻恰恰相反,也就20多分鐘的光景,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就穿著新買的衣服從店裏出來了。

    因為,如果她們再不快點挑選的話,恐怕陳雨會把店裏最昂貴的衣服拿來讓兩個人穿上。伊麗娜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大衣,而克謝尼婭是一件金色的大衣。

    兩件衣服一共花了7000多美元,結賬的時候,這個價格讓兩個女孩子又是一陣心痛。

    出了這家商店,陳雨又拉著兩個人來到了巴芙拉說的另一家商店,這裏賣的不是裘皮,而是各種時裝和鞋類。

    在這裏,給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又挑了幾件衣服,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購物之旅。

    穿著華貴的裘皮和精緻的短裙,新買的皮靴,伊麗娜更顯得美貌異常,正應了那句,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出了商場,上了巴芙拉停在路旁的車裏。

    “真的太漂亮了,兩個小姑娘,你們的男朋友很愛你們啊。”巴芙拉沖著兩個女生開起了玩笑。

    汽車發動,駛往目的地普希金城。

    一路上,順著車窗,滿眼掠過的都是古老的建築,讓陳雨仿佛有了時空流轉之感,回到了很多年前。

    “真的沒想到,聖彼德堡竟然有260家博物館和89所劇院。”翻看了一會巴芙拉遞給自己的旅遊手冊,陳雨不由得發出了感歎。

    雖然知道聖彼德堡是世界文化名城之一,它的名勝古跡聞名遐邇,但陳雨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座城市竟然有著這麼多的博物館。

    一路走過,聖彼德堡到處是古老的建築,讓人似乎有來到了幾百年前的城市的感覺。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40
192 情迷聖彼德堡(中)

    車子出了聖彼德堡市區後速度快了起來。

    一出市區,巴芙拉就開始不停地向大家講起了有關皇村的典故,看著她娓娓道來的樣子,普希金城對於她和所有的聖彼德堡市民來說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在巴芙拉的一路介紹中,即將到訪的普希金城已經在陳雨的腦子裏形成了一個比較清晰的印象。

    普希金城位於聖彼德堡郊外,過去叫葉卡捷林娜莊園,也叫皇村。這個地方屬於俄羅斯人最尊敬的一個君主彼得大帝的妻子葉卡捷琳娜一世的。為紀念普希金逝世100周年,皇村改名為普希金城。

    “你們要是六月份來這裏是最好的了,因為每年6月的第一個星期天,我們都要在這裏隆重慶祝普希金的生日,那時候的場面才真的熱鬧非凡。”巴芙拉一邊開車一邊說。

    “陳,你知道嗎,每年六七月份之間,聖彼德堡會有一種什麼樣的獨特的風景嗎?”挽著陳雨胳膊的伊麗娜歪著頭提出了一個問題。

    搜腸刮肚地想了好一會,又猜了好幾次,結果都沒有猜對。

    “是白夜,那時候會有持續一個月的白夜現象。”伊麗娜說。

    聽了伊麗娜的話,陳雨猛然想起來,因為聖彼德堡獨特的地理位置,使他們每年六至七月間的一個多月時間裏,每天日照近20小時。

    那是一個令人陶醉的仲夏白夜,每年的這個時候,聖彼德堡都會變成成為了近乎瘋狂的城市。世界各國的人們紛紛前往欣賞迷人的仲夏白夜,參加音樂會和狂歡活動。

    “明年六月你們會來嗎?”身旁的伊麗娜突然小聲問了一句陳雨。

    陳雨一怔,伊麗娜接著說:“如果你來的話,那我們就再來聖彼德堡,好嗎?”

    看著伊麗娜碧藍的眼睛裏充滿的渴望,陳雨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卻用行動做出了承諾。遠離城市的喧嘩和工作的重負,投入到夢幻般的仲夏白夜裏狂歡幾天幾夜的愜意當然令陳雨嚮往。

    雖然和陳雨認識時間不長,不過伊麗娜知道陳雨言出必行,是一個從不食言的人,既然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

    有了這個承諾,伊麗娜的情緒明顯的提高了許多。

    車子到了皇村,巴芙拉跟著大家一起下了車“著地方我來過很多次了,可是每次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跟著一起逛逛,要不然心裏會感到很不舒服的。”聽了她的話,陳雨等人也越來越瞭解這個地方對聖彼德堡人的意義了。

    有了巴芙拉這個優秀的引導著,陳雨等人遊覽起來也方便多了。

    “當年葉卡捷林娜二世統治期間,皇村就成了我們俄羅斯燦爛文化的縮影。她成為皇村第三任主人不久,遂頒詔將原來呈幾何形佈局的花園改建成英國式園林,這是復興古希臘風格嚴謹的藝術形式。”巴芙拉一邊走,一邊詳細地介紹著周圍的園林景觀。

    現在已經進入初冬,沒有了夏日的青翠,只有針葉樹還是綠色的,不過這種綠也是顯得很沉重,整個的環境顯得有些蕭瑟,就如同現在的俄羅斯經濟一樣,但細細品味下來,卻有著一翻別樣的風情。

    有了巴芙拉的引領,旅行顯得很輕鬆。

    卡姆隆長廊、空中花園、音樂廳、湖心島屋,以及為頌揚俄土戰爭中俄軍取得輝煌榮譽而豎起的紀念柱和紀念碑……一路觀賞過來,陳雨等人不由得為這裏的建築所折服。俄國建築師們用他們的智慧全面地反映出各種園林藝術風格,巴羅克的華美、古典主義的自然、浪漫主義的感傷,更有中國風格的異國情調,共同編織成一個結構完整、豐富多彩的園林建築綜合體,難怪會被人成為建築中的一顆明珠。

    “風哥,那就是紀念戰勝拿破崙而樹立的紀念柱。”看到不遠處的那根細高的圓柱,陳雨猛然想起導遊手冊上的介紹來,急忙對陳風來個了現炒現賣。

    一行人來到了有著數百年歷史的冬宮廣場,看著中央那根為紀念戰勝拿破崙而樹立的紀念柱,陳雨不僅浮想聯翩。細而高的紀念柱端,高高的站立著一位手持十字架,雙腳踩著一條蛇的天使。

    “大雨,你說那不可一世的拿破崙若看到這情景不知會作何感想?”看著圓柱,陳風突然用漢語向陳雨問了一句。

    思索了良久,陳雨歎了口氣:“風哥,這個問題真的沒有辦法回答,對於拿破崙這種人物來說,我可不敢妄加評論。”

    “巴芙拉,當初為什麼要把皇村改成了普希金城的呢?”陳雨心中一直有著這樣的一個疑問,。

    看看這個來自東方的小夥子,巴芙拉笑笑:“小夥子,皇村與普希金的名字緊緊地連在一起,這片充滿靈性的土地養育了他,賦予他源源不絕的創作靈感,這裏裏的花壇草地、湖畔溪邊、小徑山崗、亭台廊榭,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足跡……”巴芙拉的話把陳雨等人的思維仿佛帶到了多年前。

    “而他的作品也都是描述這裏的風景。從園中的建築到林間的大理石雕像,從碧水清澈的池塘湖泊到浪花輕濺的溪流瀑布,從歡快地鳴唱于林間的鳥兒到驕傲地浮在水面的天鵝,可以說是普希金讓人們認識了皇村,皇村更讓人們永遠記住了這位我們俄羅斯天才,所以後來在他逝世一百周年的時候,皇村改稱普希金城。”巴芙拉一點點的把普希金城的由來將給了陳雨。

    “聖彼德堡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城市,因為這裏有著一群了不起的人。”聽了巴芙拉的話,陳雨感歎了起來。

    對於陳雨的感歎,巴芙拉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這個來自東方的少年,竟然會對這件事產生如此巨大的的感慨。

    “大家都餓了吧,不知道這兒那裏有吃飯的地方?”離開了冬宮廣場的拿破崙柱,陳雨看看表,已經過了中午12點,估計大家這個時候都餓了。

    “巴芙拉阿姨,你知道那裏有吃飯的地方嗎?”聽了陳雨的話,伊麗娜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巴芙拉。

    “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餐廳,做得很好,不過價格很高,希望你們吃得愉快,我回車那邊等你們去。”巴芙拉指了指前面的一處建築說。

    聽了巴芙拉的話,陳雨急忙攔住了她:“和我們一起去吃點吧,也算是給我們對你的感謝,感謝您給我們當了一上午這麼好的導遊。”

    雖然過去也拉過很多遊客來這裏,不過還沒有人邀請她一起去用餐,突然間聽到到陳雨邀請自己一起去吃飯,巴芙拉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巴芙拉阿姨,您給我們講的實在是太好了,就當是對您的感謝吧。”一旁的克謝尼婭和伊麗娜急忙挽留起巴芙拉來。

    看著陳雨幾個人都是真心的挽留,巴芙拉沒有繼續推辭,跟著大家一起來到了餐廳。

    正如巴芙拉所言,餐廳裝修得很不錯,不過因為是專門接待旅遊者的餐廳,所以在現在這個季節,來這裏旅遊的人不是很多。餐廳顯得有些冷清,只有四五桌客人在用餐。

    四五桌客人中,從他們的談話中,陳雨聽出來,這其中竟然有兩撥是亞洲來的旅遊者,而且有一夥客人的口音竟然還是自己的熟悉的鄉音。

    這是一個由8個中國人,一個俄羅斯導遊組成的旅行團。八個中國人的年齡在30歲到50歲之間。一進餐廳,就聽見這夥人在大聲地喧嘩著,聲音極為刺耳,有時候話裏中間還夾著一些髒話。

    看到這樣的情況,陳雨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往好聽點說,這是不拘小節,而往難聽了說,則是沒有素質的表現,文明的差距在這一刻完全地顯現出來。

    不過陳雨知道,這一切雖然很讓自己丟臉,但和自己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所以只能用厭惡的眼光看看這夥人,然後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陳雨幾人一進餐廳,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是陳雨的年輕瀟灑,二是伊麗娜的美豔,都讓餐廳的人稱奇,特別是那兩撥中國旅遊者的目光,更是不住地往這邊看過來。

    而那夥有著陳雨極為熟悉鄉音的旅遊者中,有幾個傢伙看到伊麗娜,甚至都要流出口水來,色迷迷的眼睛不停地在伊麗娜身上掃來掃去,那樣子恨不得一口把伊麗娜吃了一樣。

    這樣的目光很明顯讓伊麗娜有些無法接受,和陳風換了位置,坐到了陳雨的對面,由最初的面對他們,變成了背對他們。

    對於這樣的情況,陳雨也只能表示歉意地沖著伊麗娜笑了笑。

    餐廳的侍者走了過來,給每個人都遞過來一份極為精美的菜單。

    拿著功能表,巴芙拉尋找了好半天,挑選了一道最便宜的菜。而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點的菜也都是很便宜的,知道她們是為自己省錢,陳雨笑笑,攔住了剛想離開的侍者:“剛才點的這些菜都不用上了,來三份龍蝦,再來兩份牛排,兩份黒魚子醬……”陳雨一連點了幾道比較昂貴的菜肴,另外還點了一瓶昂貴的法國紅酒。

    伊麗娜等人還要阻攔,可是陳雨執意要求之下再加上陳風的勸說,三人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陳雨這麼做,在旁人看來是在擺闊氣,而實際上卻不是這個原因。在陳雨心中,錢就是用來花的,只要是正當的支出,花再多的錢也是無所謂的。而肚子問題可是最重要的,所以,一直以來,陳雨在吃的問題上,一直是很講究的,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肚子都要考慮再三的話,那掙再多的錢,還有什麼用?而且現在點這些東西,完全是能力範圍內可以允許的,根本算不上鋪張浪費。跟陳雨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陳風等人也都被潛移默化地改變了,思想也都越來越接近陳雨了。

    食物很快就端上來了。美食、美器,精美的食物配上精緻的器皿,光用眼睛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高的享受。

    對於美食的認同,大家的味蕾都是一樣的,加上走了一上午,都有些饑餓了,幾個人吃得津津有味。因為巴芙拉要開車,所以只喝了一小杯紅酒,剩下的都被陳雨四個人均分了。

    因為一抬頭就能看到對面的那個中國旅遊團,所以吃飯的過程中,陳雨發現,對面的人群中,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直再往這邊看著,目光極為淫邪,而且還不時地交頭接耳說著什麼,不時沖著伊麗娜指指點點,發出陣陣怪笑。

    本來,在他鄉碰到故鄉的人,會是很親切的一件事,可是,對方的這個情況讓陳雨感到的只是一種羞愧和無奈。

    “我去方便一下。”吃了一會,伊麗娜放下手中的刀叉,和大家打了聲招呼起身離開了座位。對面座位上的那兩個一直注視著伊麗娜的男子看到伊麗娜離開了座位,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起身也離開了了座位。跟在伊麗娜後面,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跟了過去。

    這一切,陳雨都看在了眼裏,放下手裏的叉子,陳雨也起身離開了座位。

    走在前面十幾米外的兩個男子很明顯都喝了不少的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已經站不太穩了。

    兩個人跟著伊麗娜拐了個彎,來到了衛生間的門口,陳雨也由後面跟了上來。

    “老程,這妞真漂亮,比咱們昨天刨的那個可要好太多了,真像你說的是妓女?”其中一個個頭稍矮點的男子問了一下他身旁的男子。

    “李老弟,你還不相信哥哥的眼光,哥哥看人啥時候看錯過。”被人喚作老程的男子牛氣哄哄地說。

    “那程哥,你怎麼就認定她是妓女的啊,我看不像啊。”姓李的傢伙仍有些不相信對方的話。

    “你沒看到那兩個俄羅斯女孩身邊跟著的都是中國人,現在俄羅斯這麼不景氣,出來撈錢的俄羅斯女孩都想傍上有點錢的中國人,而那兩個年輕人,我看都挺有錢,特別是那個年輕一點的,光他手腕上的那塊表,我想就得值個幾萬,而且他們點的菜,都不便宜,一頓下來,得幾百美金。所以我猜,那兩個年輕人肯定是來俄羅斯瀟灑的人,而那個女孩一定是出來賣的。”姓程的傢伙依舊口若懸河地講著。

    這時,伊麗娜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那個程姓的傢伙搖搖晃晃湊了過去,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俄語問著:“小姐,這麼收費的?”

    猛然間被兩個人攔住,伊麗娜吃了一驚,聽到對方這麼問,伊麗娜有些懵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和你睡覺多少錢?”程姓男子又問了一句,這次要直白了許多。

    聽了這話,伊麗娜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頭一低,想繞過兩個人。

    沒想到,程姓的男子竟然伸手抓住了伊麗娜的胳膊:“小姐,到底多少錢,我們可是很有錢的。”

    陳雨剛想走過去替伊麗娜解圍,沒想到,伊麗娜竟然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程姓男子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程姓男子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你他媽的敢打人。”酒後的程姓男子捂著被打麻了的臉,嘴裏蹦出了一句標準的國罵。

    “你這種人就是欠打。”陳雨這時已經來到了伊麗娜身邊。

    一伸手,抓住程姓男子的手腕,用力一握,程姓男子頓時感覺到一陣劇痛,哎呦聲中,鬆開了抓著伊麗娜胳膊的手。

    “這裏是人家俄羅斯,不是在咱們自己國家,注意點自己的形象,不要再給中國人丟臉了。”陳雨冷冷地扔下一句話,鬆開了握著程姓男子的手,摟過伊麗娜,準備回到座位上。

    程姓男子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手腕已經被掐的黒紫了一圈,仿佛戴了一個手鐲一樣。

    這時,聽到爭吵,已經有餐廳的侍者趕過來了,想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知道再呆下去只能會越來越讓人瞧不起中國人的素質,所以陳雨領著伊麗娜快步回到了座位上,留下了身後有些氣急敗壞卻又不敢有什麼動作的程姓男子兩人。

    “怎麼了,大雨?”回到座位上,陳風看到伊麗娜臉上的情緒有些不對,急忙問了一句。

    “沒什麼,碰到兩個小流氓。”陳雨說。

    看了看對面憤憤地走回來的兩個傢伙,陳風明白了原因。

    在俄羅斯,對婦女的尊重幾乎是人人必須遵守的一條準則,今天碰到的事情,可以說讓伊麗娜有些難以接受,所以回到座位上,伊麗娜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笑容,而那雙碧藍的眼睛裏始終帶著淚花。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41
193 情迷聖彼德堡(三)

    “用不用給他們點教訓?”陳風小聲問了一句。

    “算了風哥,就是兩個酒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還是在國外,還是給他們留點形象和尊嚴吧。”陳雨說。

    另一邊,克謝尼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正勸著伊麗娜。

    在大家的勸說下,伊麗娜的情緒才逐漸恢復正常。

    陳雨結賬之前,那夥旅遊者就已經提前離開了餐廳,臨走之前,程姓男子還不時地看了看這邊,眼睛裏有著一種不服氣的挑釁,還夾雜著一種膽怯的意味,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神情。

    陳雨知道,程姓男子心裏肯定是對自己有著極大的仇恨的,如果要是在國內的話,恐怕他早就過來找茬了。不過現在身在俄羅斯,他是一個旅遊者的身份,對於陳雨他並不是很瞭解,有一些打怵,剛才吃了個啞巴虧,心中既有不甘,但又覺得沒有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一種眼神。

    因為太瞭解這種人的性格,所以陳雨根本沒有把程姓男子放在眼裏,態度始終都是很淡然。

    倒是陳風用冰冷的目光掃了對方幾下,和陳風如刀鋒般的目光一接觸,已經醉酒的程姓男子眼神一陣慌亂,急忙扭過頭去,匆匆地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餐廳。

    吃過午飯,伊麗娜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和陳雨在一起的幸福感已經將這些不快都沖淡了。

    結賬後,離開了餐廳的路上,巴芙拉簡單地和陳雨商量了一下下午的行程,對於巴芙拉的安排,陳雨毫無疑義,完全贊同。

    下午,大家先來到葉卡捷琳娜運河旁邊坐落著的一座風格特異的教堂,是為了紀念亞歷山大二世遇刺而建。

    “和其他的教堂比起來,這裏很不一樣,這座教堂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奇異的建築了。”一路上,巴芙拉就向陳雨等人介紹著要去的這座教堂。

    巴芙拉的話引起了陳雨的強烈興趣,在他的腦海中,教堂的形狀大致都是一樣的,所以聽了巴芙拉的介紹,他很想知道,這個與眾不同的教堂到底在那裏有著與眾不同的樣式。

    同樣,巴芙拉的話也引起了包括伊麗娜在內的其他人的興趣。

    到了教堂,陳雨才發現,這裏果然是與眾不同,讓人過目難忘。

    教堂紅色牆壁,圓頂,磚砌結構,周圍八個圓塔式教堂和中央一個大塔樓組成,它們之間並不對稱,似乎隨意搭配,像一個個“蔥頭”一樣。

    而這些“蔥頭”爭先恐後地向上伸展著,中間最高的是基督教的象徵,內部通過走廊連成一片。洋蔥頭有鍍金的,有彩色搪瓷的,追求鮮亮的效果,不管天氣如何,皆閃閃發光。教堂正面的柱子、飾框、飛簷皆用大理石、花崗石和不同顏色的磚頭飾面。四面的拼圖主要內容為新約全書的故事,中央圖案反映了救世主在凡世的生活,西側圖案內容為基督受苦、釘十字架、復活等,東側圖案為復活之後的事件。

    整個教堂用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遊覽完,不過這一個小時可是讓陳雨耳目一新的一個小時,他心中對教堂的印象又增加了許多。

    巴芙拉告訴大家,這座教堂與莫斯科的瓦西裏升天大教堂成了這兩座城市重要的市標之一。

    剛來莫斯科的那天,陳雨就和大家一起參觀過瓦西裏大教堂,至今記憶猶新,聽巴芙拉這麼一說,對眼前的這座教堂有了更深的認識。

    不過今天的旅行也有著很大的遺憾,那就是在去冬宮博物館的時候,被管理人員告之,博物館正在維修,不對外開放,這讓興沖沖趕來的陳雨不由得唏噓了好長時間。

    要知道,陳雨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冬宮博物館,而冬宮博物館與法國盧浮宮、大英博物館、美國大都會博物館並稱世界四大博物館。博物館有著世界各地的270萬件藝術品,有人曾說過,即使每分鐘看一件藝術品的話,也需要11年才能看完,所以陳雨心中一直很嚮往這個地方,沒有實現目標,沒有看到達•芬奇的油畫《戴花的聖母》、《聖母麗達》,沒有看到最古老的中國的甲骨文,不能不說此行出現了缺憾。

    不過轉念一想,人生何嘗不是如此,完美的人生並不存在,自己重生過一次,很多事情也不是很完美,有時候,有一些缺憾的才是真正的人生。

    經歷了死亡才知道活著的珍貴,想到這裏,陳雨不由得釋然了。

    因為思想的不同,很難理解到陳雨的內心,離開冬宮博物館的時候,身旁的伊麗娜很奇怪陳雨臉上的表情。

    不過伊麗娜很懂事,雖然不理解陳雨內心的想法,但是她知道陳雨一定是碰到了什麼事情,所以她並沒有過多的詢問,而是靜靜地呆在陳雨身邊,一直過了很久,陳雨的狀態恢復之後,伊麗娜才小聲問了起來:“你剛才怎麼了,臉上一股很失落的神色,看起來好落寞,這和平常的你一點都不一樣。”

    看看身邊的伊麗娜,陳雨說:“沒什麼,剛才去博物館的時候,突然心裏有了一點奇怪的想法,現在好多了,怎麼我剛才的表情很不好嗎?”

    聽了陳雨的話,伊麗娜俏臉一紅,小聲地說:“是啊,剛才表情很不好,好像猛然間失去了很多東西一樣的感覺。不過現在好多了,已經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了。”

    “咱們現在是返回聖彼德堡市,一會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咱們去一彼得堡要塞,那裏有保羅大教堂,它是我們聖彼德堡最高的建築。”巴芙拉在車上向大家講了一下下一步的行程。

    “保羅大教堂,我去過,那裏很漂亮,很高大。”克謝尼婭接過了話茬。

    “不過咱們好像得找個地方停下來了,膠捲馬上就要用沒了。”陳雨指了指掛在脖子上的尼康相機說。聽陳雨這麼說,伊麗娜和克謝尼婭臉都有些紅。

    女人愛照相,這是到了任何國家都差不了的一句真理。要知道,陳風一直不喜歡拍照,即使是在普希金城,也只是和陳雨還有克謝尼婭一起照了十幾張照片,陳雨的情況也差不多,和伊麗娜一起拍的照片能稍微多一些,其餘的,這將近一天的時間裏,陳雨帶來的8卷膠捲幾乎都拍完了,除了陳雨拍的一些自然風光外,大部門膠捲都被她們兩個所消耗掉了。

    為了讓大家能快點趕回聖彼德堡市,巴芙拉的車開得很快,幾十公里的路程比上午來的時候要少了十多分鐘,等趕到彼得堡要帶的時候,時間已經馬上就要到下午三點了。

    巴芙拉先是把車開到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下車後,大家站在高處,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彼得堡要塞的全景。

    很感謝巴芙拉的周到和細心。陳雨幾個人站在高處,看著下面的彼得堡要塞,原來,彼得保羅要塞是依照著島嶼的天然輪廓而建,呈外凸六角形,6座棱堡和兩個三角堡由6座障壁連接。要塞由兩層牆構成,兩道牆之間鋪著碎石、沙土。

    下了高地,巴芙拉開車領著大家來到了要塞六座大門中沖著東北方向的那座和巴黎凱旋門相仿的大門。

    巴芙拉告訴大家,這座大門是彼得時代保留至今的惟一一座凱旋門式建築。

    帶著對彼得大帝的敬仰,巴芙拉領著大家詳細地看了看這座大門。

    果然,整座大門建築得十分高大、恢宏,門上裝飾著聖徒彼得雕像,門拱上方為取自《聖經》故事的木雕刻、浮雕以及巨大的俄國國徽——雙頭鷹。門兩側壁龕內各裝飾著一尊女神雕像,分別象徵著國家的智慧和彼得大帝的英明。

    “巴芙拉,這些裝飾是什麼意思啊?”問了一句。

    沒等巴芙拉回答,旁邊的伊麗娜就告訴了他答案:“這個大門是為了頌揚了我們國家當年對瑞典的勝利。”

    看看身邊的伊麗娜,聽著她頗為自豪的回答,陳雨不禁笑了起來。

    進入大門,沿著石砌的大路,幾個人來到了保羅大教堂前。

    這是一座巴羅克風格的建築。十分高大恢宏,難怪巴芙拉告訴大家,它也是聖彼德堡最高的建築。

    整個的保羅大教堂這宏偉、漂亮、富有節奏感、講究輪廓,給人一種強力的視覺衝擊力。

    正當陳雨站在教堂外感歎的時候,身旁的巴芙拉對他說:“陳先生,保羅大教堂最華美的部門的還是裏面的建築。”

    聽了巴芙拉的話,大家急忙快步走進了教堂。

    先是一股暖風迎面而來,與外面極低的溫度比起來,這股暖風讓教堂裏溫暖如春。

    一進教堂,陳雨眼前不由得一亮,而旁邊的陳風不禁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睛。

    教堂如此的神聖和華美讓陳雨心頭一震,他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教堂主色是金色。牆是金色的,穹頂是金色的,裝有蠟燭的一個個吊燈是金的,內部的幾個鏤空大門是鍍金的,樓梯也是鍍金的,地面是深色的大理石。主教堂四周坐落著四個對稱的小教堂。小教堂雖是進入主教堂的通道,但它們的穹頂已經相當高,當陳雨仰頭望時,他的感受是不感相信竟有如此開闊的建築,在球形的穹頂上繪有精美絕倫的聖像畫。

    此時教堂裏的人很多,但是十分安靜。

    走在這裏,看著一幅幅聖像畫,走在金碧輝煌華貴高雅的廳堂裏,陳雨仿佛感受到了一種身心的洗禮。

    身旁的幾個人情況和他也都一樣,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向前走著。

    “這裏不允許拍照,千萬不要違反了規定。”看到陳雨碰了一下胸前的相機,巴芙拉急忙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塊牌子,陳雨看了一眼,上面赫然用俄語寫著,禁止拍照的字樣。

    本來陳雨碰相機並沒有想過要拍照,只是想將它挪一下位置,因為教堂的華美已經深深地震撼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要拍照的事情。

    不過巴芙拉的提醒卻讓他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即使違反規定,也非要在這裏拍上幾張照片不可。

    從背包裏拿出了柯達1600膠捲,這種曝光指數很低的膠捲平時根本用不上,大多是在光線暗的地方使用的。而現在是在室內,光線不是很高,又不能打閃光燈,所以只能選擇用這樣的膠捲。

    安裝好膠捲,趁巴芙拉走遠,陳雨快速地取景,然後不斷地按動著快門,一處處景致被攝入了鏡頭。

    沿著路向前走,路過那鍍金的大門,來到了主教堂。抬頭望時,陳雨頓時感到一種無法呼吸的強烈的震撼,和剛才比起來,此時更加具有強烈的震撼感。

    在陳雨面前,是一塊開闊的大理石廳堂,廳堂的一面有耶酥的聖像,廳堂連通四個小教堂,在小教堂間過渡的牆體上繪有四幅聖像畫。畫上是分別是四位聖人,他們手拿著聖經,頭上頂者光環。聖像畫顯得開闊大氣,讓人心存無限崇敬。主教堂的穹頂非常高,那種高度會讓人立刻感到自身的矮小。

    出了教堂,已經是晚上5點多了,周圍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能是受到剛才氣氛的影響,大家都沒有說話,默默地上了車。

    天已經黑了,徵求了陳雨的意見後,巴芙拉開著車把大家拉回了住的酒店。

    遠遠地就看到了酒店外面的霓虹燈散發出來的光芒。

    和巴芙拉約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四個人進了酒店的大堂。

    對於這四個人,酒店的侍者們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一個年輕的俄羅斯青年殷勤地引導著大家回到了客房前,當然,享受了服務,就要付出一定的小費。

    “伊麗娜,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然後咱們去吃飯。”和伊麗娜打了聲招呼,陳雨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洗了把臉,和陳風聊了一會,看看表,已經是晚上6點多了,兩個人起身離開了房間。

    本來按照陳雨的想法,晚餐要到外面出吃,找一家有情調的餐廳,四個人享受一下浪漫,不過克謝尼婭和伊麗娜卻反對了陳雨的提議,因為住的是豪華套房,飯店贈送了免費的晚餐卷。

    看著兩個人堅決的態度,知道她們的目的是給自己省錢,不想花費太多,陳雨也就只能答應了她們兩個的選擇。

    不過來到餐廳,兩個姑娘才知道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飯店提供的免費晚餐券可供選擇的飲食實在是太少了,只有寥寥幾樣,看著陳雨又點了一些美味的菜肴,伊麗娜不由得有些後悔,因為這種酒店裏面餐廳的價格要比外面的餐廳貴上一些,原本以為省錢的做法,反倒多花了一些。

    和那些一心想從男人口袋裏掏錢的俄羅斯女孩子不一樣的是,在和她的接觸中,雖然知道陳雨很有錢,不過伊麗娜考慮的是怎麼給陳雨省一些錢,對於錢,這個猶如天使一樣的俄羅斯女孩子看得並不是那麼重要,看著伊麗娜一臉懊悔的模樣,陳雨對這個俄羅斯女孩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侍者上菜的過程中,一夥旅遊者出現在陳雨的視線中。

    無巧不成書,這夥旅遊者竟然是中午在皇村碰到的那撥人,將近十個人的隊伍中,陳雨又一次看到了那個程姓男子。

    這次偶遇讓陳雨不由得暗暗稱奇,有時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縱橫交織的巧合和偶遇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的精彩和有趣。

    因為是面對著陳雨,所以伊麗娜是背對著對方,並沒有發現中午那兩個讓她感到難堪的男人。

    和陳雨坐在一起的陳風已經看到了對方,轉頭沖著陳雨示意了一下。

    陳雨點點頭,表示真就已經看到了對方。看陳風的目光已經有了變化,陳雨急忙小聲沖著陳風說:“風哥,先別讓她們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因為這個就破壞了現在的氣氛。再說,我想他們也不敢幹什麼了。”

    看到陳雨的話,陳風知道,他現在還不想讓那個傢伙影響了整個的氣氛,所以也轉移了視線,不再向那邊看過去。

    程姓男子坐下沒多久,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又開始在餐廳裏左顧右盼地看起來了。當他的目光和陳雨的目光相交錯的時候,不由得也是驚呆了,這種巧合很明顯讓他也一時無法接受得了。

    整個吃飯過程中,陳雨和對方的目光接觸過幾次,不過程姓男子很快就跳轉了目光,很明顯不願意和陳雨的目光所接觸。

    四個人高高興興地吃完了晚飯,一起回到了房間。

    時間尚早,還沒到休息的時間,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兩人來到了陳雨他們的房間。

    泡了一壺俄式紅茶,四個人邊喝邊聊。不過俄式紅茶的口味實在是有些不符合陳雨的習慣。

    看著正在品嘗著紅茶的克謝尼婭,陳雨童心大起,決定逗逗她,活躍一下氣氛。

    “克謝尼婭,我們風哥怎麼樣,很有男子漢氣概吧?”趁著陳風去里間取水果的時候,陳雨逗起了樂子。

    克謝尼婭是一個極為大方敢愛敢恨的俄羅斯姑娘,聽了陳雨的話,並沒有任何的猶豫,脫口而出:“當然了,他很有風度,我很喜歡他。”

    “風哥,人家克謝尼婭說很喜歡你,可要抓緊機會啊。”陳雨沖著端著水果出來的陳風大聲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陳風的臉一下子紅了,抓起一個蘋果拋給了陳雨:“吃蘋果吧。”

    看著陳風害羞的樣子,陳雨咬了一口紅彤彤的蘋果,笑了起來。

    “你別管我們了,還是想想你和伊麗娜的事情吧。”克謝尼婭挽起陳風的胳膊,回敬了陳雨一句。

    聽了克謝尼婭的話,實在是無法回答,陳雨只能裝傻充愣,急忙轉移了話題:“走啊,去這裏的夜總會看看,剛才上樓的時候開電梯的小夥子說今天演出很精彩的節目。”

    知道陳雨是在轉移話題,不想讓他感到太為難,所以陳風急忙附和了起來:“走吧,我也很想去看看節目。”

    克謝尼婭和伊麗娜原本對晚上的節目也很感興趣,在兩個人的鼓動之下,出了房間。

    現在的俄羅斯,一些高級賓館都有自己的夜總會,而演出的節目大多是以豔舞等挑逗觀眾視覺的為主,這些節目當然不會是伊麗娜兩人所喜歡的,不過剛才聽侍者說,今天晚上夜總會的節目並不是豔舞,而是一家芭蕾舞團表演的芭蕾舞,所以她們兩人才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進入夜總會之後,演出已經開始了,果然是芭蕾舞。

    雖然對舞蹈不是很瞭解,但對於美的東西所有人的觀點都是一致的,來表演節目的演員真的是功底深厚,節目表演得十分精彩。

    不過觀眾的掌聲卻很稀疏,並且還伴隨著陣陣噓聲。很快就有人離座而去了,看來,這種高雅的東西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這樣的情況讓組織者提前結束了演出,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就草草收場了。

    看著臺上的芭蕾舞演員們無奈的眼神,陳雨也不禁感到陣陣無奈。

    看著豔舞女郎們出現在了臺上,伊麗娜拽了一下陳雨的胳膊,明白她的意思,陳雨站起了身,幾個人離開了現場。

    出了夜總會,看看手錶,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好了,該回去休息了,明天咱們還得逛聖彼德堡呢。”陳雨說。

    伊麗娜和克謝尼婭兩個人點點頭,四人一起回到了房間前。

    分手前,克謝尼婭在陳風的嘴唇上親吻了好一會才分開,然後依依不捨地站在那裏看著陳風。陳雨則抱了抱伊麗娜,在那白皙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道了聲晚安。

    看著陳雨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伊麗娜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

    “風哥,怎麼還想著克謝尼婭呢?”回到房間後,看了一會電視,陳雨發現陳風自從進了房間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麼心事。

    陳風臉一紅,沒有回答,不過看到他的表情,陳雨已經猜出了一切。

    “等我一下,風哥,我出去一趟。”想了一下,陳雨快步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一臉不明所以然的陳風。

    來到伊麗娜兩人的房間前,陳雨思索了一下,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伊麗娜,穿著白色睡衣的她剛剛洗過臉,一頭耀眼的金髮盤在頭頂,看到門口的陳雨她臉上滿是驚奇。

    “你,幹什麼?”伊麗娜問。

    “來當一回月下老人,怎麼不方便請我進去坐坐?”陳雨的話伊麗娜沒有理解明白,她不知道月下老人是什麼意思,不過後面的話她聽明白了。

    “沒什麼,快請進。”伊麗娜把陳雨讓進了房間。

    “伊麗娜,是誰呀?”在里間的克謝尼婭也已經換好了睡衣,一頭褐色的長髮紮在腦後,凹凸有致的身材相當惹火。

    看到陳雨,克謝尼婭楞了一下,她還沒有弄明白陳雨來這裏的目的。

    看看克謝尼婭,又看看伊麗娜,“麻煩你能給我們提供一個私人的空間嗎?”陳雨的話很直接,意圖很明顯。聽了他的話,身後的伊麗娜臉騰的一下紅了,她和克謝尼婭都沒有想到陳雨會把這件事說得這麼直白,沒有一點掩飾。

    陳雨的話讓克謝尼婭一怔,如此直接的對白還是讓她很難接受。楞了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偷偷看看陳雨身後伊麗娜,伊麗娜沖著她使了一個眼色,明白了伊麗娜的心思,克謝尼婭抿嘴一樂:“好吧,這裏就留給你們了。”說完,笑著跑出了房間。

    看著克謝尼婭進入了陳風的房間,陳雨才轉過身關上了門。

    站在屋角的伊麗娜已經羞得面若桃花,頭低垂著,一縷金色的秀髮垂在潔白的脖頸上。

    心裏知道伊麗娜一定是誤解了自己,陳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沖著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伊麗娜走了過來,心裏想著怎麼和伊麗娜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

    不過這個問題還是很難開口的,萬一弄不好會傷了眼前的這個俄羅斯少女的心。

    低著頭,聽著陳雨的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伊麗娜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看得出她內心的激動。

    一直走到距離伊麗娜不足一米遠的地方,正琢磨著怎麼和伊麗娜解釋自己的行為,伊麗娜已經一下子撲到了陳雨的身上,將頭深埋在陳雨的懷中,隔著薄絨衣,可以很清楚感覺到她已經滾燙的臉頰。

    雖然不是登徒子,但陳雨也決不是柳下惠,抱著伊麗娜,軟玉溫香滿懷,陳雨一時也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沒等陳雨說話,伊麗娜火熱的嘴唇已經吻了上來。抱著伊麗娜,陳雨也忘情地吻著這個天使一樣的俄羅斯少女。雙方用力地糾纏在了一起。

    伊麗娜身上的睡衣很寬鬆,隨著她身體的扭動,潔白如玉的香肩已經完全袒露在了陳雨的面前。

    和大多數俄羅斯女子比較粗超多毛的皮膚相比,伊麗娜的肌膚要細膩許多,燈光下,細軟的汗毛竟然也散發出了金色的的光澤。

    和國內的許多這個年齡的少女比起來,伊麗娜可以說幾乎已經完全發育成熟了,高聳的雙峰在睡衣下若隱若現,這更加刺激了陳雨的視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已經一起倒在了位於套間裏的那張寬大的床上,身體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一室春色。

    耳鬢廝磨中,陳雨的上衣已經被伊麗娜脫掉仍到了床下,而伊麗娜整個香肩和大半個胸脯也都露在陳雨的面前,幾乎已經是半裸狀態了。

    伊麗娜的玉手忘情地撫摸著陳雨一身精壯異常的肌肉,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英俊少年的身體竟然如此強壯。

    伊麗娜的撫摸讓陳雨心中早已經點燃的火苗騰地一下徹底燃燒了起來。雙手一陣忙動之下,伊麗娜身上睡衣的扣子都已經被解開了,那雙高聳的雙峰在黑色的胸衣後向陳雨展示著極為誘惑的魅力。陳雨身下的伊麗娜身體不住地顫抖,此時她已經完全地為陳雨展現出了自己完美的一切。

    正要有所動作,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最初以為是聽錯了,不過側耳聽了一下,的確是有人在敲門,陳雨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我去看看,可能是克謝尼婭落了東西吧?”伊麗娜滿面潮紅,梳理了一下已經淩亂的頭髮,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站起來走了出去。

    敲門聲依然在急促地響著。

    躺在床上,看著亭亭玉立走出去的伊麗娜,陳雨不由得有些惱火起來,暗自埋怨克謝尼婭有些不懂得掌握時間,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辦出這麼煞風景的一件事情來。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41
194情迷聖彼德堡(四)

    “啊!”

    躺在床上的陳雨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呼。

    聲音是伊麗娜發出來的。

    聽到驚呼,雖然不知道伊麗娜碰到了什麼,不過從她的語氣中已經覺察到了有些異常。陳雨迅速地從床上跳起來,向著外間沖了出去。

    “陳,快出來。”伴隨著伊麗娜的話音,陳雨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眼前的情景讓陳雨不由得吃了一驚。

    一個三十多歲的俄羅斯男子臉色蒼白地靠著牆站在門裏,他的右手捂著小腹,臉上一幅痛苦的表情,一雙褐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陳雨和伊麗娜:“救救我。”

    說完這句話,男子的身體已經順著牆壁滑到在了地上。他的右手離開了一直捂著的小腹。

    陳雨才發現,男子的手已經被殷紅的鮮血染紅了。

    看到這個情景,伊麗娜嚇得用手掩住了嘴,剛才還紅潤的臉頰一下子白了起來,看來這樣的場面她還真沒有見過。

    這時,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從幾步遠的樓梯那邊傳了上來。

    聽著腳步聲,受傷男子的眼睛裏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著中年男子的眼神,陳雨反手關上了門。

    “陳,你要幹什麼?”伊麗娜緊張地問了一句。

    摟過伊麗娜,豎起手指放到嘴邊,沖伊麗娜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把眼睛湊到了貓眼上。

    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後,六七條身影出現在陳雨的視線中。

    上來的都是亞洲人,幾個人在走廊地左顧右盼了一會,嘀咕了幾句,又向著樓上走了過去。陳雨很清楚地發現,這幾個越南人的腰裏都鼓鼓囊囊地別著東西。

    他們說的話陳雨沒有聽懂,不過陳雨卻知道這是越南話,因為和那個越南胖賭客打交道的過程中,陳雨聽過這種語言。

    又過了一會,幾個越南人匆匆地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順著樓梯下樓了。

    此時,屋子裏的中年男子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伊麗娜,快去我的房間叫風哥過來。”抓過一邊的毛巾,按在中年男子肚子的傷口上,然後沖著伊麗娜說了一句。

    聽陳雨這麼說,已經亂了方寸的伊麗娜急忙開門跑到了對面陳風的房間前。

    很快,陳風和克謝尼婭來到了房間裏。

    “怎麼了,大雨,聽伊麗娜說有人受傷了。”陳風匆匆地走進了屋子。

    看到角落裏躺著的半昏迷狀態下的中年男子,陳風也有些吃驚:“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剛才他敲門,開門之後就看到他了……”陳雨簡單地把情況講了一遍。

    “是槍傷,必須馬上送醫院,再晚恐怕就沒救了。”陳風撩起了中年男子的衣服,看了看傷口說。

    “伊麗娜,你們拿著東西去另一個房間,我們送他去醫院。”已經穿好衣服的陳雨一俯身抱起了中年男子。

    “記得不要給任何人開門。”臨走的時候,陳雨特意叮囑了一句。

    可能是在抱起中年男子的時候,牽動了傷口,中年男子呻吟了一下轉醒過來。

    “謝謝你們。”中年男子吃力地說。

    沒顧上和他搭話,抱著他兩人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電梯,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以為又是那夥越南人上來了,陳雨急忙抱著中年男子準備退回房間,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十幾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

    不過這次出現的並不是越南人,而是一群俄羅斯人。

    看到陳雨懷裏抱著的中年男子,十幾個俄羅斯人一邊叫喊著什麼,一邊沖了過來,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陳雨兩人。

    看到對方有人拔出了槍,一旁的陳風一下子擋在了陳雨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陳雨。

    場面極為緊張,空氣中充滿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十幾個人很快就把陳雨兩人圍了起來,其中兩個領頭模樣的大漢過來伸手就要搶奪陳雨手裏的中年男子。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陳雨往後一側身,見此情景,幾個拿槍的大漢舉起了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雨兩人。

    “都住手,把槍收起來。”受傷的中年人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沖著對面的幾個人說了一句。

    “朋友,謝謝你,他們是來找我的。”受傷的中年人輕聲地對陳雨說。

    聽中年人這麼說陳雨知道來的這些人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而對面剛才還虎視眈眈的十幾個俄羅斯大漢,也將手裏的槍收了起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陳雨手裏接過了中年男子。

    “謝謝你們。”臨走的時候,中年人還不忘和陳雨兩人打了聲招呼。

    “風哥,你看他們像什麼人?”看著一群人消失在樓梯上,陳雨問。

    想了想,陳風說:“應該是俄羅斯黑道上的人物,剛才那些人中,有幾個一看就是用槍的老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和越南人起了矛盾,不過我想應該是黑道之間的仇殺。”

    “咱們救的那個中年人好像很有勢力的樣子。”陳雨說。

    “應該是很有勢力的,你沒看剛才那些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陳風說。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了伊麗娜兩人所在的房間前,用房卡打開了門。

    伊麗娜和克謝尼婭正坐在屋子裏的沙發前,聊著什麼,臉上的表情極為緊張。

    看到陳雨兩人,她們急忙走了過來:“怎麼這麼快救回來了,不是去醫院了嗎?”

    “那中年人的朋友來了,有他們救不用我們了……”簡單地和兩人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看著兩個人還心驚膽戰的樣子,陳雨暗自慶倖,剛才槍口對準自己的場面沒有讓她們看到,要不然估計當時就得嚇暈過去不可。

    四個人又聊了一會,各自休息了,一個原本應該非常浪漫美好的夜晚就這樣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情而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吃過早飯,到了和巴芙拉約好的時間,四個人又開始了聖彼德堡的遊覽。

    今天的行程,巴芙拉主要是領著大家逛了逛聖彼德堡最出名的一些博物館。在這些博物館裏,陳雨看到了很多名貴的藏品。其中有很多是中國流到外國的。

    因為經濟的不景氣,過去蘇聯政府存在的時候博物館大都是國立的,由政府出資管理、修繕。可是現在,政府倒臺後,很多博物館都變得極為殘破,各方面的設施都極不完備。

    看到這個情景,一個念頭在陳雨的腦海中萌生了。

    沒有到過聖彼德堡,就沒有真正到過俄羅斯。

    陳雨的行程又一次印證了這句話的意義。

    聖彼德堡河流眾多,島嶼眾多,整個的環境極為和諧,加上眾多的古建築,使這裏到處透著一股懷舊的情感。

    漫步在涅瓦河畔,呼吸著從波羅的海吹來的海風,凝視著聖彼德堡這座古老而美麗的城市,仿佛要把它的一切都刻入腦海。

    雖然現在的季節不是聖彼德堡最好的季節,不過即使如此,兩天的遊覽還是讓陳雨有些意猶未盡,若不是著急趕回莫斯科,陳雨一定還會在這裏逗留幾天,好好的感受一下這座被譽為“北方威尼斯”的城市。

    回程的車票是陳雨在飯店訂的,不過遺憾的是,車票很緊張,這次又沒有訂到兩人一間的包廂,沒辦法只能和來的時候一樣四個人共用一間包廂。點此下載17K電子書

    晚上,回飯店結帳後,巴芙拉開車把大家送到了車站。

    兩天來的接觸,她和大家的關係很融洽,巴芙拉已經喜歡上了這四個年輕人。站在車窗外,看著火車漸漸遠去,她仍在和大家揮手道別。

    聖彼德堡就像一個非常守舊的老人,維持著與現代社會不一致的風情。整個城市全是二三百年前的建築,滿眼儘是巴羅克式、洛可哥式的風格,既講究對稱,又破壞平衡,既追求宏偉氣勢,又注重雕塑細節,特別是那些隨處可見的、鑲嵌在每幢建築上的細節,成了一種特殊語言,訴說這座城市浪漫又典雅的過去。在市中心見不到一幢現代建築,這點一直上陳雨稱奇。

    聖彼德堡,一個沉澱了厚重歷史與文化的偉大城市,一個歷經了數百年蒼桑而依然充滿了強大生命力的城市,你是俄羅斯民族的驕傲。看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聖彼德堡市的燈火,陳雨不由得產生了陣陣感慨。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42
195 有客來訪

    連著兩天的旅行,讓伊麗娜和克謝尼婭都很疲憊,加上昨天晚上的突發事件,她們也沒有休息好,所以上車沒多久,兩人就已經睡著了。

    和陳風又聊了一會,兩人也休息了。

    一宿無話,第二天早上火車到達莫斯科的時候是6點多,天已經有些濛濛亮了。

    眼看著快到站了,這才叫醒了仍在熟睡中的兩個女孩。

    “到站了?”揉著惺忪的睡眼,伊麗娜問。她睡眼朦朧的樣子看起來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可愛和俏皮。

    “是啊,再不起來估計就過站了。”陳雨笑著說。

    等兩個女孩子洗漱完畢回到包廂的時候,火車已經駛進了莫斯科市。

    出了車站,先找了個地方填了一下肚子,然後打了輛車,送走了兩個女孩。陳雨和陳風才回到公司。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把吳勇和張小南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詢問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外出的這兩天,公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運作一切正常。

    休息了兩天,回到公司後,陳雨又投入了到工作中。

    雖然公司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不過這邊的事情已經決定交給張小南處理,很多事情還要重頭來,一點點的捋順。

    接下來的幾天裏,陳雨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把業務交給張小南這件事情上了。雖然小南經過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也成熟了很多,不過有些事情還尚顯稚嫩,有些工作還不明白,陳雨只能手把手的教給他。

    不過張小南很聰明,也很好學,上路很快,對於公司的情況也漸漸地熟悉起來了,在吳勇等人的幫助下,處理起事情也漸漸地變得有模有樣了。更何況現在在俄羅斯做買賣實在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東方公司目前運作的大都是一些本小利大,甚至是無本萬利的買賣,路子已經很熟悉了,剩下的就是拿錢去運作而已了。

    現在其他那些來俄羅斯做買賣的人幾乎都為資金而犯愁,而東方公司最不缺少的恰恰就是錢,有了強大餓資金做後盾,雖然來俄羅斯時間不多,但現在東方公司在莫斯科的外來商圈內已經變得小有名氣了。

    另外,陳雨私下了還運作了一件事情,在全面的策劃之後,工作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展了。

    張小南的成長讓陳雨身上負擔的事情減少了許多,也就能抽出更多的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了。在這段時間裏,和伊麗娜的關係也有了巨大的發展,雖然還沒有機會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兩人之間的親密指數卻是在不斷地上升中。

    等到張小南已經基本能處理所有東方公司在俄羅斯的事情後,時間已經到了12月下旬,俄羅斯已經進入了寒冬。

    1992年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

    都說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呆得久了,就會愈發的思念故鄉。

    此言不假,忙了幾個小時,一抬頭,窗外不知道何時已經飄飄灑灑地下起雪來,看著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朦朦朧朧的燈光,一種強烈的思鄉之情油然而生。大致計算了一下,自己已經離開北京快兩個月了,想到遠在萬里之外的親人,想到爸爸、媽媽,還有林惜雪,寢室裏的兄弟們,陳雨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見到他們。

    一陣敲門聲傳入耳朵,陳雨的目光轉向了室內,說了句:“請進”

    進來的是曹建,他手裏拿著一遝需要財務核銷的票據:“陳總,這是上個星期外出的票據。”

    陳雨點點頭,接過了票據:“曹建,聖彼德堡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進展很順利,已經和很多博物館的負責人談過了,很多博物館都打算出售一部分他們的藏品用來維持生存……”曹建詳細地介紹起陳雨安排的工作的情況來。

    當初和伊麗娜在聖彼德堡遊覽的時候,陳雨就發現,聖彼德堡的很多博物館都已經殘破不堪,資金上的缺乏讓很多博物館都陷入了一個窘境,那就是根本無力維持博物館的現狀。

    而,從社會主義過度到資本主義的這個過程中,現在俄羅斯政府還考慮不到博物館的情況,所以陳雨當時就萌生了一個想法,當年外國列強們趁著中國軟弱的時候,大肆掠奪中國的財寶。眼下,俄羅斯也是時局動盪,不能錯過了機會。那些博物館裏珍藏的東西其價值可不是用錢所能衡量的。

    所以,陳雨回到莫斯科後,立即派人到聖彼德堡,找到那些陷入窘境的博物館的管理者,與當初帝國主義拿著刀槍掠奪不同的是,陳雨手裏拿的不是刀槍,而是鈔票,而現在這個社會鈔票的力量已經明顯大於當初的刀槍了。

    本來陳雨當初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派人去聯繫此事的,對於能否成功還不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幾乎所有接觸過的博物館都有著同樣的想法。

    看來,藝術固然重要,但如果溫飽都解決不了的話,藝術也自然變得一文不值。

    看了看曹建遞過來準備核銷的單據,在上面簽了字,然後對他說:“以後核銷單據直接找張經理就行了,不用來找我了。”

    曹建點點頭,問了一句:“陳總,沒別的事情了吧?”

    陳雨點點頭,曹建轉身離開陳雨的辦公室。

    看著曹建離開了辦公室,抻了一下已經有些微微發酸的腰,又坐回了座位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風敲門走了進來,看到仍在伏案工作的陳雨,陳風說:“走啊,大雨該吃飯了。”

    看看表,果然已經都過了吃飯的時間,“走吧,吃飯去,剛才一時緊張忙得忘記了時間。”一邊說一邊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檔、報表,然後起身跟著陳風出了門。

    剛剛來到一樓,正準備進入食堂,身旁的陳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雨,有人來找你了。”

    轉頭一看,伊麗娜正走進公司的大廳,頭上戴著一頂俏皮的帽子,身上已經落滿了潔白的雪花。

    “怎麼克謝尼婭沒來?”陳雨奇怪的問了一下陳風。

    要知道平時克謝尼婭和伊麗娜可是形影不離的。

    “剛才和克謝尼婭通過電話了,她今天學校有些事情走不開,每天來。”陳風說。

    看間陳雨,伊麗娜天使一樣的俏臉上露出了讓人心蕩的笑容。

    “算了,不給你倆當燈泡了,我先去吃飯了。”陳風說著先去食堂。

    “下這麼大的雪,怎麼還來了?”因為不是週末,而且外面還下著大雪,陳雨有些奇怪,問了一句。

    “給陳雨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然後在陳雨的唇上吻了一下,伊麗娜嬌聲說:“想看你了,所以就來了。”

    理由很簡單,但是卻很充分。

    “沒吃飯吧,走吧,一起去食堂。”陳雨領著伊麗娜向著餐廳走了去。

    伊麗娜點點頭,跟著陳雨來到了餐廳。

    看到陳雨領著伊麗娜進了餐廳,周圍的人已經不感到驚訝了。

    想起第一次領著伊麗娜來公司的餐廳吃飯,整個公司的人差點把眼珠掉下啦的樣子,陳雨不由得有些好笑。

    在大家的眼裏,陳雨竟然能帶自己的朋友來公司吃飯,這可是一件很難想像的事情。要知道,東方公司的員工薪金都是很高的,特別是這些在海外工作的人,他們的收入已經達到了國內的數倍。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請當地的俄羅斯女孩子吃飯也不會來公司餐廳的,都會選一個比較雅致一點的地方。相反作為老闆的陳雨卻領著朋友來到公司餐廳,難怪大家會大跌眼鏡。

    之所以領伊麗娜來公司餐廳,倒不是陳雨有別的想法,而是覺得這裏方便,更重要的是,如果伊麗娜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那麼一定會表示出不滿或者反感,可是陳雨卻沒有發現伊麗娜有任何的不快,每次和陳雨來這裏都是興高采烈極其愉快的,和陳雨的交往,伊麗娜更看重的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感情,而不是物質上的東西。

    這一點也讓陳雨對伊麗娜的好感更加深了一層,也正因為如此,陳雨才和伊麗娜的感情有了更深層次的發展。

    和陳雨拿著託盤打好了自己的飯菜,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看伊麗娜吃飯狼吞虎嚥的樣子,一定是餓壞了。爬她噎到,急忙給伊麗娜端來了一杯開水。

    沖著陳雨笑笑,可能是也感覺到自己有些“過份”,伊麗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吃了起來,樣子比較淑女一點了。

    “陳總,外面有人找。”剛進入食堂的曹建來到了陳雨身邊。

    “誰啊,認識嗎?”陳雨有些奇怪,莫斯科自己又沒有什麼朋友,不知道誰會來找自己。

    “沒見過,是生面孔。”曹建說。

    “你先慢慢吃,我出去看看。”和伊麗娜打了聲招呼,陳雨離開了餐廳。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42
196 突如其來的訪客

    “陳總,等一下。”看著陳雨要往外走,曹建急忙從後面叫住了他。

    “怎麼,還有事情嗎?”陳雨轉身問了一句。

    “陳總,一個人出去嗎?用不用叫上風哥他們?”曹建問。

    “怎麼,有什麼情況不對嗎?”聽出曹建話裏有話。

    “我覺得不太對勁,外面的人有一個看起來很凶的樣子,剛才攔住我問事情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是描述了你的長相……”曹建說。

    聽了曹建的話,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不過在自己的公司,都是自己人,再加上陳雨的性格,還真沒有什麼害怕的。

    出了餐廳,走了幾步來到了大廳。兩個俄羅斯男子正背對著他站在牆邊,看著牆上掛著的從國內帶來的國畫。

    “請問,是你們找我嗎?”看看周圍沒有其他的人,看來只能是他們找自己了。

    聽到陳雨的問話,兩個俄羅斯男子轉過身。

    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清瘦的臉龐,陳雨不由得一怔,這張臉自己非常熟悉,就在不久前還曾經見到過。

    “你好,中國朋友,還記得我嗎,謝謝你在聖彼德堡曾經救了我一命。”看到陳雨,其中一個身披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沖著陳雨走了過來,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原來,面前的這個男子正是當初在聖彼德堡自己救下的那個人。

    時隔多日,陳雨早已經淡忘了此事,沒想到今天對方竟然還特意上門來表示感謝。

    對方的出現,讓陳雨感到很突然,他沒有想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訪客竟然會是他。中年男子身邊,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俄羅斯壯漢,表情很是陰沉,粗壯的胳膊一直攙扶著身邊的中年男子。

    想到剛才曹建說的話,看來曹建指的那個很凶的人一定是這個壯漢了,不過從外表上看,的確是很兇悍的。

    “年輕的中國朋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米哈伊爾。”中年男子先介紹了一下自己。“真的要感謝一下你和另外那位朋友的援手,要不然恐怕我已經死了。”

    “沒什麼,那天只不過是幫了個小忙而已。”陳雨說。

    “走吧,去辦公室。”在公司的門廳招待客人可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

    沖著門衛的人打了聲招呼,門衛急忙跑著去打開了一樓的小會議室。

    領著米哈伊爾來到了會議室。

    看起來米哈伊爾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走路的時候還需要旁邊的大漢攙扶著。

    “當天晚上我就住進了醫院,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再派人去酒店找你們,想表示一下謝意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查了一下客房的登記護照,才知道你們是來自中國的朋友,後來又知道你還在莫斯科。知道你的位址後,馬上來找你表示一下謝意。”米哈伊爾坐到沙發上後,很真誠地向陳雨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正在給米哈伊爾泡茶的陳雨笑笑,沒有回答。

    從米哈伊爾的話語中,陳雨感覺到他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而且對自己的感謝是真心的。

    首先那天的情況已經表明他是黑道上的人物,而且能從飯店搞到陳雨的資料,並且能夠通過護照查找到自己,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對於普通的俄羅斯老百姓來說,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使他是黑道人物,能查到自己的護照,但是真正需找起自己來,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能花這麼大功夫尋找自己,那一定是打心眼裏想對自己表示感謝了。

    “您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對了米哈伊爾先生,您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出於禮貌,陳雨詢問了一下米哈伊爾的傷勢。

    “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米哈伊爾回答。

    “陳先生,這公司是您的?”米哈伊爾問。

    “也不算是我的,幫朋友忙,喝茶,這是我們中國的綠茶,和咱們俄羅斯的茶葉味道有些不一樣,苦一些,不過細細品味卻很有味道。”陳雨含糊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岔開了話題,聊起了手上的茶葉來。

    “中國茶,很好,我很喜歡。”米哈伊爾做了一個很專業的嗅茶的動作,然後細細地品味起來。

    從他的動作上,陳雨看出來米哈伊爾過去的確喝過中國茶,而且不止一次。

    對方是黑道,而自己是商人,是在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陳雨正琢磨著從什麼地方開口好,米哈伊爾先張力嘴:“陳先生,真是好茶,我的一些中國朋友也喜歡喝茶。”

    陳雨沒有感覺到奇怪,現在的俄羅斯中國人已經很多了。

    “這是極品龍井,即使在我們國內產量也不是很高。”陳雨說。

    兩人天南海北的閒扯了一會,對於陳雨的俄語,米哈伊爾也是讚不絕口。

    雖然一個是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一個是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但陳雨以其淵博的知識,敏捷的思維,幽默的話語,還有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吸引人的氣質,兩個人竟然談得很投機。

    陳雨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黑道人物竟然也是學識淵博,風趣幽默,談吐也極為高雅。這和他印象中的黑道人物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情況。

    在和陳雨的聊天中,米哈伊爾表示了極為友善的態度,對於陳雨的救命之恩,米哈伊爾還是很感激的。

    不過即便如此,陳雨還是很客氣地和米哈伊爾聊著天,並沒有表示過份親近的意思。

    陳雨很清楚,自己是商人,而對方是黑道人物,如果說簡單的交個朋友還可以,但是更深的交往還是沒有必要的。

    “這是我的電話,陳,以後有什麼事情感覺解決不了了,打個電話給我,可能有些忙我能幫上,你們中國有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道牆,你年齡雖然小,不過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有什麼需要,千萬不要客氣。”臨走的時候,米哈伊爾給陳雨留下了一張名片。

    看看名片,印製得很簡單,上面就是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而已,並不像國內一些人恨不得把名牌上都印滿了字才肯甘休。

    不過名片的紙張很特別,是一種極黑極黑的顏色,除了名字和電話號碼外,只有名片的右上角裝飾著一個很特殊的金色十字架的圖案。

    雖然現在用不上對方幫忙,不過米哈伊爾說得很真誠,陳雨也表現得極為有禮貌,雙手接過名片,很仔細地收好,放到了錢包裏。

    送走了米哈伊爾,看看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陳雨只能苦笑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伊麗娜正在房間裏看書,看到陳雨進來站起來問了一句:“是誰啊,聊了這麼長時間,連飯都沒顧上吃。”

    陳雨笑笑:“一個朋友,有事兒,多聊了一會。”

    聽陳雨這麼說,伊麗娜問:“餓了吧,我陪你出去吃點吧?”

    正說話間,陳風敲門走了進來:“看到你上樓了,怎麼,客人走了?”

    陳風並不知道今天來的是那天一起救的人。

    “是啊風哥,來的是誰你猜猜?”陳雨賣了個關子。

    陳風說了幾個人名,陳雨都搖搖頭,“猜不到了,你說說是誰吧?”看陳雨說得很神秘,陳風也來的好奇心,表示認輸,想快點知道是誰來了。

    “記得在聖彼德堡咱們救的那個俄羅斯人嗎,也不知道他從那裏打聽到咱們的住址了,今天特意來表示一下謝意。”陳雨簡單地把事情經過和陳風講了一遍。

    “是嗎,看不出來他還挺知道報恩的呢。”陳風說。

    “不僅是知道報恩,沒想到,他一個在黑道的人,學識、談吐都很不錯,像是很有文化的人。”陳雨說。

    聽了陳雨的話,陳風笑笑,沒有接茬。

    實際上,陳雨很清楚,以後的十幾年時間裏在俄羅斯,很多政府官員都牽涉黑幫活動,在陳雨的記憶中,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市長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這位市長是市議員和知名商人。而在他當選市長前卻是個黑道人物。為了當選這個市長,這位市長可是用盡了手段,他的競爭對手在最後一刻被放在辦公室門口的手榴彈“絆倒”,不得不進醫院接受治療從而候選人資格。此事在多年後的互聯網發佈後,曾經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如果不出意外,米哈伊爾將來一定會成為黑道上的梟雄。”陳雨說。

    在和米哈伊爾的談話中,陳雨已經能夠感覺到,對方絕對是一個梟雄級的人物。即使現在不是,但是日後一定會成為黑道上的梟雄。

    陳雨的目光看人一向很准,這次他看得同樣很正確,不過有一點他現在還不知道,米哈伊爾的確是黑道上的梟雄,不過成為梟雄並不是多年之後。
chiaming33 發表於 2008-5-28 13:43
197 米哈伊爾的邀請

    原以為米哈伊爾見過自己之後就不會再來了,讓陳雨沒有想到的是,三天之後的中午,米哈伊爾竟然又派人來了公司。

    這是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其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陳先生,是米哈伊爾先生派我們來的,今天中午他想請您和上次救他的那位朋友一起出去吃頓便飯。”

    看陳雨的態度是要拒絕,對方急忙又補充了幾句:“米哈伊爾先生交代給我們的事情,是必須完成的,陳先生請您千萬不要拒絕……”戴眼睛的男子說話極為誠懇,而且又不失熱情,對方而那雙眼鏡後面的綠色眼睛裏竟然露出了些許懇求的神色。

    看來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他一定會很為難。

    本來陳雨心裏的想法是不打算去的,不過又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去看看。雖然自己是商人,按理說不應該和黑道上的人物牽扯的過多,不過現在俄羅斯最有勢力的不是政府,而是黑幫。

    得罪了對方倒沒有什麼,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或者另立門戶,可是這樣一來過去一年多時間裏的苦心經營和運作也都將化成泡影,實在犯不上。再說了,和黑道人物交往,只要把握好一個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另外,前幾天和米哈伊爾的交談中,米哈伊爾在陳雨腦子裏留下的印象很好,他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思維敏捷,心思縝密,並不像傳統印象中黑道人物的樣子。和這樣的人交朋友,陳雨感覺到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好吧,兩位請坐,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咱們就走。”陳雨招呼兩人坐下。

    看陳雨答應下來,兩個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看來,來之前,米哈伊爾曾經一再叮囑過,要將陳雨請到場。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手中的工作,陳雨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給陳風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一下中午米哈伊爾要請客的事情。

    沒過多久,陳風敲敲門走了進來。

    “他們是米哈伊爾派來的人,今天米哈伊爾要請我們去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陳雨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

    在俄羅斯呆了這麼久了,陳風對於俄羅斯的一些習俗已經很瞭解了,和對方握了一下手,然後用俄語打了聲招呼,與當初來俄羅斯什麼都不懂比起來,如今在禮儀上已經做得很好了。

    “走吧,他就是你們要請的另外一個人。”和坐在那裏的兩個人介紹了一下陳風。

    四個人出了公司,出於禮貌陳雨並沒有問去那裏用餐。

    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賓士S級轎車。這在現在的3俄羅斯可是很稀少的東西。

    要知道,現在俄羅斯在街頭跑的車很多,不過大多是日本的淘汰車型,或者本國的汽車,大多是又老又舊,像這樣嶄新的世界名車,十分罕見。

    即便來俄羅斯已經快兩個月了,陳雨也很少看到這樣好的車。要知道這兩個多月,陳雨外出時不是乘坐公司的蘇聯產麵包車,就是當地的拉達或者伏爾加牌的計程車,車況都不是很好。

    戴眼鏡的男子緊走幾步,先打開了車門,很恭敬地把陳雨兩人讓上了汽車。

    看著汽車漸漸地駛離了市區,陳雨有些奇怪,問了一句坐在前排的戴眼鏡的男子:“請問咱們是去那裏?”

    看看陳雨,戴眼鏡的男子很有禮貌地回答:“米哈伊爾先生現在在他的家裏,他邀請您去他家做客。”

    聽了對方的解釋,知道再問下去就會顯得沒有禮貌,所以陳雨沒有再說話。

    按照俄羅斯的傳統,能邀請對方去家裏赴宴,那是把對方當成真正的朋友或者極為高貴的賓客才會這麼做的。

    汽車在路上開了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處位於市郊的住宅大門前。

    已經很熟悉莫斯科情況的陳雨知道,這裏是莫斯科最有名的住宅區了,這裏的房子都有著上百年的歷史。能在這裏有房子的人一個個非富則貴。

    幾聲清脆的喇叭聲後,帶有歐陸風格的大門緩緩地打開。

    汽車駛進院子,不遠處那棟應該有著上百年歷史的房屋,陳雨對米哈伊爾的身份和地位又有了重新的認識。

    這是一棟古老的3層建築,整個建築充滿著巴羅克建築的特色。

    車子在拱形的大門前緩緩停下。

    車子一進院子,陳雨就已經看到了等在門前的米哈伊爾。

    沒等陳雨下車,早已經有人過來打開了車門。

    看到陳雨,米哈伊爾熱情地擁抱了他一下,拍了拍陳雨的後背:“歡迎你的到來,陳,我的中國朋友。”

    米哈伊爾的身體狀況明顯比前幾天要好一些,走路的時候已經不需要旁邊的人攙扶了。

    “這是另一個救我性命的人吧?”和陳雨打過招呼後,米哈伊爾看到了陳風。

    陳雨點點頭把身邊的陳風介紹給了米哈伊爾:“他叫陳風,我的好朋友。”

    “謝謝你,陳風。”米哈伊爾熱情地伸出了手。

    陳風沒有說話,和米哈伊爾握了一下手。

    “看你好像是軍人?”米哈伊爾問了一句。

    聽了這句話,陳雨不由得佩服起米哈伊爾看人的眼光來,雖然陳風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軍人特有的風範,不過能從一見面握一下手的動作中就一眼看出陳風是軍人,米哈伊爾的眼光的確很老到。

    聽了米哈伊爾的話,陳風不由得一愣,對於眼前的這個長相十分斯文的俄羅斯人不由得關注起來。

    “米哈伊爾先生,你看人的眼光真的很獨到,厲害。”陳雨說。

    “很奇怪我怎麼看出來你是軍人的吧?”米哈伊爾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陳雨笑笑,沒有說話。

    “我身邊也有軍人,雖然是不同的國家,但在軍隊呆了很長時間的人,身上給人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米哈伊爾說。

    聽了米哈伊爾的話,陳雨不由得對於眼前這個黑道人物的實力又有了一層更深的認識。對方決不僅僅是普通的黑幫人物,應該具有相當的實力。

    “陳,不好意思,今天我還特意邀請了兩個中國的朋友來陪你們,沒有事前告訴你們,實在抱歉。”米哈伊爾說。

    “沒什麼,謝謝你的好意。”陳雨說。

    一旁的陳風也聽明白了米哈伊爾話裏的意思。經過一個多月的專業學習,陳風等人俄語的會話能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一般情況下已經不需要陳雨充當翻譯了。

    米哈伊爾的房子外面看起來非常的古樸,可是進入其中,才發現裏面的裝飾其實非常的豪華,地上的厚厚的羊絨地毯,牆上掛著一幅幅油畫,頭頂是華麗的水晶吊燈。

    領著陳雨兩人來到了一間客廳中。

    客廳很大,足有200多平方米,陳設也極為奢華。

    客廳中央寬大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中國人,看見米哈伊爾進來,兩個人站起來迎了過來。

    “陳,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們也是我中國的朋友。”米哈伊爾給雙方做了個介紹。

    “還是我們自己介紹吧,都是中國人不用那麼客氣,我叫趙磊,聽米哈伊爾說你們在聖彼德堡救了他一命,小兄弟是來莫斯科做買賣的吧,別的咱幫不了你什麼,要是碰到一些很為難的事情,解決不了了,來找我就行。”其中一個操著山東口音的漢子率先伸過手來。

    趙磊大概三十二三歲的年齡,身材很魁梧,短短的寸頭讓他的腦袋顯得更加碩大。

    “你們叫他虎哥就行,在莫斯科的中國人,道上的都認識他,碰到難事提他的名字,大家都會給個面子的。”趙磊身邊的另一個中國人替他解釋了幾句。

    “好了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小兄弟,他叫周鵬,你要是去聖彼德堡,找他就行,無論什麼事情,從衣食住行到吃喝拉撒,提他都好使。”趙磊調侃起身邊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周鵬來。

    周鵬的個頭和陳雨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白淨的一張刀條臉,梳理得整齊的頭髮,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不過那雙眼睛裏滾動著的晶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麼好,我叫陳雨,他是陳風,我們來俄羅斯是做點小買賣,認識兩位元很榮幸。”和趙磊周鵬客氣了幾句,雙方算是認識了。

    “聽小兄弟的口音好像是北方人吧?”周鵬問。

    陳雨點點頭:“是啊,黑龍江的,兩位哥哥呢?”

    “我是山東的,他是遼寧的。”趙磊說。

    “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兄弟這麼年輕就來俄羅斯做買賣,讓人佩服啊。”周鵬不失時機的捧了陳雨一句。

    陳雨笑笑:“和幾個朋友做點小買賣,混口飯吃。”

    三言兩語,雖然不喜歡和黑道上的人交往,不過現在已經認識,加上陳風更不擅於此事,陳雨不得不虛與委蛇,很快,和趙磊、周鵬就變得很熟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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