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重生] 全新人生 作者:重新開始 (連載中)

紫色陽光 2008-1-13 17:38: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577277
hte 發表於 2008-9-29 00:50

288 張庫的選擇

“很冒昧地問一句,您有時間嗎,咱們談談?”陳雨沖著張庫問了一句。

    “你是?”張庫遲疑了一下。

    很理解張庫遲疑的原因,要知道陳雨面相實在是年輕,一看就是個不超過二十歲的小伙子,更何況沒有穿東方制藥的統一服裝,胸前也沒有挂銘牌,所以張庫才問了一句。

    一旁負責簽合同的東方制藥員工剛想站起來說几句,陳雨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沖張庫笑笑:“我也是東方制藥的工作人員,看了你的簡歷很感興趣,想和你談談不知道有時間嗎?”

    看看陳雨,張庫說:“有時間,不知道你要談些什么?”

    看看四周陳雨說:“咱們還是去其他的房間吧,這里人比較多。”

    雖然滿腹狐疑,不過張庫還是跟著陳雨出了會議室。

    “去我的辦公室吧,那里人少,再上一樓就行了。”陳雨說。

    張庫點點頭,他實在弄不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極有氣勢,但又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的年輕人是什么來路。

    陳雨在前面帶路領著張庫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前。

    為了方便工作,軒轅勇特意在陳雨辦公室外面的房間安排了兩名女祕書負責平時的日常接待和工作。

    兩名女祕書一名姓方,叫方瓊,二十三歲,另一位姓劉,叫劉菲兒,比方瓊小一歲。兩人都很年輕漂亮,不過絕不是那種花瓶類的擺設,那種單純的漂亮。兩人都是正規大學文祕專業畢業的學生,去年才進的東方制藥。有了她們的幫忙,陳雨的工作更加的得心應手。

    看到陳雨領著人回來,一旁的方小姐急忙出來替陳雨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因為事前有過關照,當著外人的面不能稱呼陳雨的職位,所以方小姐并沒有當著張庫的面叫陳總,而是很恭敬地打開了房門。

    “方小姐,麻煩來兩杯茶水。”和方小姐打了聲招呼,陳雨領著張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方瓊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這種架勢讓張庫更加的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弄不明白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進來吧,屋子里有點亂,剛開始接手藥廠事兒自然很多,這您是知道的。”把張庫讓進了屋子。

    兩人面對面坐在了寫字台前的沙發上,張庫剛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時方瓊端著茶杯從外面走了進來。

    “方小姐,從現在開始是我和張先生私人談話的時間,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陳雨說。

    方瓊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走回到寫字台旁,從桌子上拿過鐵盒的熊貓煙放到了張庫面前:“來一支。”

    陳雨雖然不抽煙,不過總得預備一些招待別人。而張庫平時是抽煙的,而且煙癮很大,正好也借這個時機梳理一下思想,考慮一下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意圖,所以也就沒有客氣,從煙筒里抽出一支點燃了。

    看張庫點燃了香煙,陳雨則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張先生,您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會把您領到這里來,要和您說什么,對吧?”放下茶杯,陳雨笑著問了一句。

    張庫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雨,其實我并不是東方制藥的人,我在東方公司工作,東方制藥是東方公司下屬的一個企業,這點我想你是知道的。”陳雨說得很坦誠。

    因為去過東方制藥考察,所以對東方制藥的總體情況也做了一番了解,對于陳雨說的這件事張庫還是清楚的。但是張庫實在搞不清楚對面的這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的年輕人在整個東方公司到底是什么位置。不過有一點張庫很清楚,從目前的情況看,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張先生,相信我讓你來這里你一定會感到很奇怪吧,不過我對張先生你的做法也感到奇怪,要不然我不會把你請到這里來的。”陳雨說。

    聽了陳雨的話,張庫一臉的迷惘,他弄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說些什么。

    看到張庫的表情陳雨笑笑:“知道為什么我對你感到好奇嗎?”

    張庫搖搖頭,他實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感興趣。

    “我很奇怪你為什么選擇去了一線的車間,說實話像您這樣的年齡實在是不適合去一線工作了,我不知道您是怎么作出這個決定的,其實按照您的資歷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比較好一些的工作,比如管理部門或者其他部門的工作,雖然現在管理部門需要的人比過去少了許多,不過我想你不會有什么大問題?”陳雨問得很直接。

    聽陳雨說完張庫終于明白了對面這個少年奇怪的原因。“陳,陳……”一連叫了兩聲,張庫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稱謂來稱呼對面的這個年輕人。

    “現在叫我大雨或者小陳都行,因為你還不是我們公司的職員,不必要受那種稱呼上的約束。”陳雨笑笑。

    “那好,我就叫你大雨吧,這樣聽得親切些。”張庫說。“不瞞你說,這兩年我一直在哈藥廠擔任工會主席,大小聽起來也算個領導,不過我發現這種工作實在是不合適我,官場上的鉤心斗角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想來想去還是回到一線,和工人們在一起最起碼能開心些,再說藥品生產對于我來說是老本行……”張庫說得很多,不過話很誠懇,陳雨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

    “看履歷上您在一線工作的時間最長,能不能詳細地講一下這些年的工作經歷?”陳雨問。

    看看陳雨,張庫又將自己這些年在一線的工作經歷詳細地講了一遍。

    “有句題外話我想問問你,您要是覺得為難可以不回答。”看張庫說完了自己的經歷,陳雨又提出來一個新的問題。

    “沒什么,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張庫回答。

    “作為上一屆哈藥廠的領導之一,您對哈藥廠走到今天這步是怎么看的?”陳雨笑著提出了一個極為尖銳的問題。

    張庫很明顯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哈藥廠之所以能走上這樣一條路,可以說是體制帶來的,那種落后的管理機制和體制是讓哈藥廠走到今天的最根本結果。過去我一直認為哈藥要想改變必須要換領導、可是在去過東方制藥后我才發現真正的問題不是出在人員的使用上,而是體制上。體制不改變,就算換個有作為的領導,即使哈藥廠還能苟延殘喘地存活上几年,但最終的命運還是會被市場淘汰……”

    張庫說得很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哈藥廠的弊端。

    就這樣兩人一直聊了將近兩個小時,陳雨對眼前的張庫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年齡有些大,不過對于工作,對于企業是有著極大熱情的,而且個人的能力也是相當突出的。

    “謝謝你張先生,能夠如此地和我敞開心扉的交談,和你談話也使我受益匪淺。”談話結束的時候,陳雨站起來和張庫握了一下手。

    “其實我是要謝謝你,這些話憋在我肚子里好久了,今天終于能說出來,真的是舒服多了。”張庫說。

    送張庫到了辦公室門口,陳雨這才折回了辦公桌前。

    又詳細地看了看手里張庫的簡歷,不由得笑了笑,雖然剛才沒有絲毫表示出對張庫工作安排的意思,但心里已經有了決定,像張庫這樣的人應該放到一個適合他發展的位置上去。

    張庫走了沒多久,陳風來了。

    “風哥,這几天累壞了吧。”看到一臉疲憊的陳風,陳雨說。

    “還可以,現在是非常時期沒辦法,多虧有那六十名武警幫忙,要不然還真忙不過來。”陳風說。

    “怎么了,有什么情況嗎?”陳雨問。

    “是有點事兒,昨天几個哈藥廠的工人喝多了回來鬧事,和執勤的武警爭吵了起來,當時被大家勸走了,可是今天這几個家伙又回來了,讓高明他們整走了,估計現在已經收拾完了。”陳風說。

    陳雨眉頭皺了皺:“行,跟大家說一聲,如果再碰到這種無理取鬧的家伙,可以下點狠手,要不然鎮不住那些無賴,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要是咱們講理的話對方往往就和你來硬的,不如咱們直接鎮住他們,省得那些家伙動不動就蹬鼻子上臉。”

    又聊了几句,陳雨說:“走,風哥去勇哥那里看看,有點事要和他說一下。”說完陳雨拿起了桌子上張庫的履歷表,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
hte 發表於 2008-9-29 00:50

289 進入正軌

看到陳雨兩人進來,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商量,所以軒轅勇沖大家揮揮手:“好了大家先出去休息會,一會再繼續工作。”

    “勇哥忙壞了吧?”陳雨笑著問了一句。

    “是啊,可忙蒙了,現在根本都不分白天黑夜了,事兒太多了。”軒轅勇說。

    “看看這個人的簡歷。”陳雨說著把手里張庫的那張履歷表遞了過去。

    簡單地看了一下,軒轅勇問:“大雨怎么了,有什么想法嗎?”

    “這個人我和風哥都見過,應該是挺有能力的一個人,算是個人才。而且威信還很高,不過他竟然想到一線去當工人,我覺得有些可惜,找時間你也見見他,應該給他安排個重要的位置,要不人才就白白地浪費了。”陳雨說。

    “那好,我最近找時間和他聊聊。”軒轅勇說。

    “剛才我和他聊了一會,他對生產很內行,你在和吳建昌他們几個考察他一下,如果真的有能力可以委以重任。”陳雨說。

    “太好了,我明天就抽時間找找他,真的是那樣的話生產廠長的位置可以讓他去做,現在我別的不缺,就是缺能人。”軒轅勇說。

    “這么大的廠子好好找能人會有的,別著急。”陳雨安慰起軒轅勇來。

    “這兩天報名管理部門的人可真是不少,但是見了一些,中意的卻沒有几個,一般都是過去坐慣了辦公室的人,干起業務來根本就不行,真是讓人發愁。”軒轅勇撓了撓頭。

    和軒轅勇還有陳風三人又聊了一會,陳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繼續忙起工作來。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哈藥廠都處于忙碌中,就這樣忙了整整十多天的時間,眼看著已經到了四月下旬,藥廠的情況總算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脈絡。

    其中張庫被任命為了生產廠長,這是前任藥廠諸多領導中被委以重任的唯一一個人,得到這個消息的張庫也是十分驚訝,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知道軒轅勇代表廠子和他談過了話,簽訂了聘書,他這才相信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為了能保証藥廠的正常運行,J市東方制藥廠的大部門主要的管理人員都已經抽調到了哈爾濱,哈藥廠原來的大牌子已經摘掉了,換上了東方制藥的牌子。

    就在挂上新牌子的當天,軒轅勇召集了藥廠所有部門的領導開了第一次例行的會議,一直沒有在大家眼前露面的陳雨也參加了這次會議。

    因為藥廠的規模實在是很大,參加會議的中層干部數量達到了一百多人,藥廠的大會議室里可以說座無虛席。

    陳雨是和軒轅勇一起走進會議室的。從J市東方制藥來的人都知道陳雨的身份,可是原來哈藥廠的職工們卻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路,竟然坐到了主席台上最為居中的位置,雖然前面的銘牌上寫著陳雨的名字,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來路,看著廠長軒轅勇陪坐在了下首。一時間下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關于陳雨的身份有些人開始偷偷地議論起來。

    因為是負責生產的廠長,張庫也坐到了主席台上,當他看到陳雨和軒轅勇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他也楞了一下,不過隨即和陳雨點了一下頭,打了聲招呼。

    “怎么樣,張廠長,新工作還滿意嗎?”陳雨笑著問了一句。

    張庫沒有說什么,只是使勁地點了一下頭。

    因為是廠長,又是第一次例會,所以會議是由軒轅勇組織的。

    “下面我和大家介紹一下藥廠領導機構的組成人員……”說完,軒轅勇依次和大家介紹了一下台上的廠領導。

    看主席台上的人都已經介紹完了,唯獨沒有介紹陳雨,台下的人更加的驚奇起來。

    “現在我和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的人,他就是東方公司的老總,我們的老板陳雨……”軒轅勇話聲音不大,可是引起的震撼卻很大。那些已經知道了此事的人還好說,而那些不知道此事的人一個個驚訝得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就連台上的張庫也是微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種突如其來震撼可以說是讓人一時無法接受和反應過來的。

    在此之前大家都知道,偌大一個哈藥廠是被一家私營企業所收購的。最初看到廠長軒轅勇的時候,大家對他的年齡大家都是有些無法接受的,當時就有人猜測可能軒轅勇背后的大老板是他的父親或者爺爺之類,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可是今天幕后的大老板現身了,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伙子,實在是讓大家有些大跌眼鏡。

    看著下面人議論紛紛的情況,陳雨心中明白是什么原因,他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看著台下的百余名藥廠的中層以上干部。

    會議的過程很簡單,實質性的東西沒有,只是軒轅勇簡單地進行了一番講話,因為藥廠馬上就要投入生產了。

    在進駐哈藥廠的過程中,陳雨越來越發現這次兼并的帶來的可觀利益了。和當年中藥廠不同的是,哈藥廠有著極為雄厚的基礎,無論是生產條件乃至技朮力量都是當年的中藥廠所不可比擬的,自己花1.2億元入主哈藥在旁人看來是一件賠本的買賣,可是現在看起來光這一項交易,帶給自己的利益就是極為可觀的。

    這也要感謝當初國資委的專家來哈藥廠評估資產的時候“看走了眼”。

    這次走眼的代價很多人都不清楚,省里的領導中只有林南風清楚其中的一些事情。

    其實外人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內幕,當初國資委的專家組進駐哈藥廠之后,陳雨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動用了林南風才和其中的几位主要負責人搭上了線。

    此后的工作中,陳雨充分運用了自己多活十几年的經驗,方法用盡,花樣翻新,在評估組的十几位專家身上下足了功夫,最后統計的死后,光現金就花了一百多萬元,這才讓專家們給哈藥廠作出了1.2億人民幣的資產評估。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家值萬貫,哈藥廠雖然在外人眼中看起來破敗不堪,其實來到這里你才能發現,這個廠子遍地是寶。僅僅一條三年前從德國進口的藥品生產線就價值近千萬美金,不過這條生產線引進之后就沒有投入過使用,甚至連安裝都沒有安裝,而是直接成為了一堆廢鐵堆在那里。評估的時候自然算成了廢鐵的價值。可是兼并哈藥廠后,陳雨立即從德國聘請來專家負責安裝調試了這條現在在國內、國際都算一流的生產設備,而且近期就可以投入生產了。

    另外,過去哈藥廠的一些知名藥品因為宣傳的不夠,很多都被人淡忘了。接手之后,大張旗鼓的宣傳工作開始了,而且這些藥品是和早已經深入人心的原來東方制藥的藥品一起宣傳,這樣一來很快就得到了人們的認可。

    政府這邊,第二筆的五千萬資金陳雨已經按時支付了,不過剩下的五千萬林南風告訴陳雨先不用到賬,可以用于廠子的前期生產上的投入。知道這是林南風替自己考慮,而且自己也實在需要這筆錢,陳雨也就沒有推脫。

    其實在收購哈藥廠之前,東方公司賬面上的現金共有一億三千多萬,陳雨自己從股票上賺取的錢還剩下三千多萬,而這筆錢的大部分,陳雨在股市最低迷的時候又投了進去。現在手里的現金也就是五百多萬的樣子,這五百多萬個人消費還可以,但是想整個的盤活一個上萬人的大型企業無異于杯水車薪。所以,剩下的五千萬應該繳納給政府的資金,因為林南風有話在先,自己有實在無法一時籌集到那么的現金,所以陳雨想都沒有想,剩下的那五千萬應該交給政府的錢直接投入到企業的生產中去了。

    也正因為有了強大的金錢作為后盾的支持,新藥廠的過渡才能如此的平穩和迅速。雖然所有的目標和工作都放在了哈爾濱,但是J市那邊的情況大家也是一點也沒有放松,作為總廠,現在的J是東方制藥的生產經營狀況可以說是穩步上升的。

    會議結束之后,陳雨出面把藥廠新的領導班子的所有成員都邀請到了一起搞了一次場面很盛大的聚會。而且特意把林南風也邀請到了現場。

    對于這種邀請林南風自然是相當的高興,他很痛快地答應了。在聚會上林南風高度評價了這次兼并的過程,并且對藥廠未來的發展給予了極大的鼓勵。
hte 發表於 2008-9-29 00:51

290 返校

了,煦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身上暖洋洋的。看著藥廠里進進出出忙碌的職工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陣陣的感慨。

  昨天和軒轅勇進行了一次長談。

  過去陳雨曾經答應過軒轅勇,等藥廠這邊的情況走入正軌后給軒轅勇一個長時間外出學習的機會。要知道領導這么大的一個廠子,需要的不僅僅是熱情,各方面知識的積累也是必須的。所以軒轅勇當初提出了要外出學習深造的想法,對于這種想法陳雨是很支持的,而且不僅軒轅勇,王小軍、劉輝等人也都需要“充電”,這是必須要進行的一課。

  可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允許他們離開,所以經過協商,陳雨作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軒轅勇一邊管理工廠一邊去大學進修,為了方便他的進修,學校選在了哈工大。為此陳雨專門找了林南風。

  軒轅勇的這個決定讓林南風很驚訝同時他也非常支持這個決定,今天上午他特意找到了哈工大校長,進行了一次談話,結果哈工大破例給軒轅勇等人辦理了在職代培的入學手續,允吸收了這几個特殊的學生。

  此外,雖然這次藥廠的重新投產很低調,但是一些老朋友得到消息后還是趕來祝賀了。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來自于J市的人,劉永青姐弟倆,吳程頤、任勇祿等等來了二十多人,而林南風的祕書國蕭華和省里的一些好朋友也都趕來祝賀。

  既然朋友已經來了,作為地主的陳雨就不能不有所表示,加上軒轅勇等人的事情,所以陳雨特意安排了一次小型的聚會,慶祝一下。一是為工廠的重新投產慶祝,二是為軒轅勇他們入學餞行。

  聚餐的地點定在了名島海鮮樓,這是一家剛剛開業不久的海鮮樓,檔次不錯,而且價格在同等規格的飯店中不是很貴。因為來的人很多,所以包下了海鮮樓最大的一個包房。

  看看表,已經快到了約定的時間,陳雨剛要起身離開辦公室,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軒轅勇,他告訴陳雨大家已經在樓下等他了。

  因為來的都是好朋友,所以陳雨沒有邀請林南風,怕大家感到拘謹。可是下午國蕭華無意間和林南風講了此事,無奈之下陳雨也邀請了林南風。

  來到樓下,軒轅勇、陳風等人正在樓下等著自己,“表哥,我和你說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要想把那群酒鬼喝多,還得靠別的方法?”看到軒轅勇,陳雨笑著問了一句。

  聽陳雨這么問,軒轅勇笑笑:“陪酒的人已經找好了,放心吧,都是能喝上一斤多量的人,今天保准讓來的人都躺下。”

  因為是朋友間的聚會,為了增加酒席上的氣氛,容易掀起喝酒的高潮,陳雨特意讓軒轅勇找了几個藥廠酒量比較好長的也很漂亮的年輕女士來陪酒,剛才陳雨和軒轅勇說讓他辦得事情就是找几個酒陪。

  大家都知道此事,所以說笑了几句出了辦公樓,上了車趕往聚會地點。

  作為主人,自然要先到一會兒以表示對客人的尊敬。陳雨他們趕到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來。大家進了包房,房間很大,按照陳雨等人的預定,24人的台面已經擺好了兩桌。

  几個年輕漂亮的女士早是最早來的,看到陳雨他們進來,正在沙發上嘮著什么的年輕女士們中有几個帶著香風迎了上來,一口一個陳總的叫著。

  和這几個人不是很熟悉,所以陳雨只是點點頭,和女士們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后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陳總,你好。”

  陳雨回頭一看,身后不遠處亭亭玉立地站著一身淡紫色套裝的祕書方瓊,雖然她給陳雨當臨時祕書不過十几天的時間,但也算很熟悉了。而且她性格十分乖巧,平時話也不多,一副很溫婉的樣子,所以陳雨對她的印象很不錯。

  “怎么,你也來了?”陳雨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方瓊笑笑:“下午軒轅廠長找到我讓我晚上來參加宴會,所以就來了。”

  聽方瓊這么說陳雨知道她的酒量一定不錯,不過平時看她不太說話,很文靜的一個人,和剛才那几個一進門就貼上來的女孩子有著明顯的區別,沒想到竟然也是個酒場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時,軒轅勇走了過來,方瓊打了聲招呼去了另一邊。

  “和你祕書聊什么呢,白天在一起呆了一天還沒說夠,晚上見面還聊個沒完。”軒轅勇沖著陳雨開了句玩笑。

  陳雨笑笑,看了看走向沙發那邊的方瓊,這個身高將近一米七的女孩子可以說也是非常迷人的。“表哥,怎么她酒量也很好嗎?”陳雨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你就不知道了,在J市的時候她就是廠里最有酒量的几個人之一了,當時她在廠辦,曾經一個人喝敗過三個男同事。”軒轅勇說。

  聽了這話陳雨不由得咂了一下舌:“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這時負責點菜的張小南和王小軍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跟著酒店的領班。

  “大雨,給,這是點的菜品看看怎么樣?”張小南把領班手里的點菜單遞給了陳雨。

  “不錯,很好。”看了看,點的還可以,每桌二十道菜,其中包括兩個湯菜,因為陳雨提前關照過,所以菜品的檔次很高,應該是這家酒店所能作出的最高檔次的菜肴了。

  “先生,請問喝什么酒水?”一旁的領班沖陳雨問了一句。

  “酒我們自己帶了,可以吧。”一旁的王小軍看看身邊的領班說。

  領班遲疑了一下:“可以的先生,祝你們用餐愉快。”

  要知道現在這種酒店用餐一般是不允許自己帶酒水的,可是領班也看出來了,對方的身份非同凡響,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也就變通了一下。

  “小軍,走拎酒去。”張小南招呼王小軍几個人出了包廂。

  他們剛走,劉永青姐弟倆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和大家參觀完陳雨的廠子后,他和姐姐還有點私事要辦,所以中午的時候就離開了藥廠。

  “哈爾濱的車太多,比咱們那里多多了,要是不塞車早就到了。”一進門,劉永青就埋怨起哈爾濱的交通來。

  的確現在正是哈爾濱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車很多,經常發生堵車的事情。

  和劉永青姐弟倆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客人們也就陸續到了。因為都是老朋友了,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拘謹,顯得很放松。不過當知道林南風一會要來的消息后,大家都有些不自然,雖然這都是陳雨預料中的事情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突然發生的變化誰也沒有預料到。

  和其他人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五點吃飯,可是告訴林南風的時間是五點半,所以五點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一邊聊著天一遍等著林南風。

  五點四十五,國蕭華先走進了包房,隨后是林南風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因為來得客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林南風的老部下,所以還不算太拘謹。好大家打過了招呼,陳雨把林南風讓到了首位,自己挨著林南風坐了下來。而另一桌軒轅勇則坐到了首位。六七名穿著統一服裝的服務員頓時忙碌了起來,很快大家面前的酒杯就已經倒滿了晶亮的白酒。

  因為是陳雨請客,所以第一個說話的自然是陳雨。

  陳雨的話不多,而且沒有什么套話,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點明了宴會的主題,最終對林南風的到來表示歡迎,所有的講話沒超過一分鐘,但是卻很真誠。

  先干為敬,說完了話,陳雨一仰脖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林南風第一個跟著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其他的人自然不能落后,將近四十人,一輪下來,4瓶精裝茅台酒就消滅了。

  接下來的過程就簡單了,林南風也說了几句,不過完全沒有官場上的強調,而是完完全全拿出了自家人的態度,這讓在座的人都很舒服,酒也喝得很痛快。

  因為有了陪酒的漂亮姑娘們,酒宴進行得高潮迭起,一直鬧到很晚才結束。而林南風也是很高興,一直呆到最后才離開。

  接下來的几天,陳雨又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了一下,眼看著五一就要到了,自己也該回學校了。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個學生,校園里那多姿多彩的生活還等著自己,如果這個年齡就把自己牢牢禁錮在工作中,那重生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下了決心,4月29日,還有兩天就是五一勞動節,陳雨告別了軒轅勇等人,登上了飛往北京的班機。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36

291 重聚

當飛機在首都機場降落的時候外面依然是一片的燦爛陽光。記得一個多月前來北京的時候,同一時間不過那時候的天已經快黑了。

    下了飛機,溫暖的風吹在臉上,這裡的春天要比哈爾濱來得早了許多。

    脫下外衣搭在胳膊上,露出了裡面那件淡藍色的休閒襯衣,背著背包,大步出了機場。

    出了安全通道,遠遠地陳雨就看到了一個讓他熟悉的身影。

    林惜雪正亭亭玉立地站在接站口那裡,那雙讓人心顫的美目正關切地看著自己。一頭烏黑長髮如瀑布一樣散落在肩上,貼身的紫色碎花小襯衫加上一條齊膝的牛仔短裙將那完美的身材完全地勾勒出來。

    兩人目光相對,林惜雪眼睛一紅,快步迎了上來。

    一把摟住林惜雪的纖腰,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陳雨低下頭吻在了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小丫頭微微掙扎了幾下,也開始忘情地回應起來,一時間彷彿進入了忘我的境地,身旁的一切都彷彿不存在了。

    過了良久,陳雨才放開了懷裡的林惜雪,此時的林惜雪早已經雙頰緋紅,如同白玉上塗抹了一層胭脂一樣,那樣的迷人。

    「等多久了?」陳雨柔聲問了一句。

    「怕錯過航班,下午就來了。」林惜雪回答的聲音很小,但聲音是聽起來卻那麼的迷人、動聽。

    「是不是是逃課了?」陳雨笑著問。

    林惜雪點點頭,攬著陳雨的胳膊,將頭靠在上面不在說話了。

    要知道兩人平時站在一起都是絕對吸引旁人的目光,加上剛才過於火爆、激情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兩人相攜著出了機場

    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北大。

    一路上,入眼鬱鬱蔥蔥的綠,到了北大,進入校園更是綠意盎然。

    領著林惜雪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室,雖然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可是寢室裡竟然空無一人,不知道兄弟們都去了那裡。

    床單、被罩很明顯剛剛換過,過去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床單和被罩,看看身邊的小丫頭,陳雨問:「是你換的吧。」

    林惜雪點點頭:「過去的已經鋪了一個多月了還沒有換過,很髒了,昨天聽說你要回來就趕過來換了新的,不過這才換上一天就又弄亂了。」

    林惜雪一邊說一邊又彎下腰整理起看起來有些亂的床鋪。

    「住宿舍難免的,這麼多人,誰上去坐一下,躺一下自然就亂了。」看看站在自己床前整理著床鋪的林惜雪,陳雨笑著說了一句。

    忙活了好一會才算整理好了床鋪,攏了攏散落下來的頭髮,林惜雪衝著陳雨說了一句:「等我一下,我回寢室去取點東西一會就回來。」

    陳雨有些奇怪,剛想問她要去取什麼,林惜雪已經如快步出了寢室。

    不知道小丫頭要做些什麼,不過顛簸了一路實在是有些疲倦了,陳雨脫了鞋躺在床上。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在這張床上睡過了,隱隱中竟然還有些思念。

    閉著眼睛舒服地躺了一會,耳邊響起了敲門聲。

    說了聲請進,林惜雪懷裡捧著一大堆衣物從外面走了進來。

    各種T恤、襯衫、褲子擺了一床。

    放下手裡的兩個鞋盒子,林惜雪揉了揉胳膊:「你這些東西可真沉,要不是四姐上午陪我一起去了趟商場,我一個人還真拿不回來。」

    看著擺在床上的各種樣式的衣物,陳雨吐了一下舌頭:「你們上午去把人家商店都買空了吧?估計商店空了,你口袋也空了。」

    林惜雪衝著陳雨做了個鬼臉:「你還說呢,昨天來給你換床單才發現你櫃子裡一件這時候穿的衣服都沒有,早上我和四姐這才逃課去了商場給你買衣物,結果算賬的時候才發現身上的錢不夠了,幸虧四姐帶了存折,臨時去銀行取的錢,這才結了帳。」

    「傻孩子,一次買那麼多幹什麼,少買幾件,等我回來咱們再去買不就行了嗎。」陳雨笑著說。

    「可是那些衣服我都喜歡,而且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快試試。」林惜雪一邊說,一邊拿起了床上的衣服,在陳雨身上比量了起來。

    「衣服錢還是我給你報銷了吧,不是還欠著凌曉楓的錢嗎?」陳雨問。

    「不用你,我有錢,趕緊把衣服換了,看你身上的,都幾天沒換了!」林惜雪摸了一下陳雨身上的襯衫問了一句。

    陳雨笑笑:「沒幾天,也就一個多月沒換吧。」

    知道陳雨是在開玩笑,林惜雪打了陳雨一巴掌:「快點換上,穿這件吧,我和四姐一起相中的。」說完,林惜雪拿起了一件綠色的長袖T恤遞給了陳雨。

    走了一路,身上出了些汗,雖說襯衫很乾淨,不過看小丫頭的樣子,陳雨還是很聽話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準備換下身上的衣服。

    看著陳雨脫下了身上的襯衫,露出了裡面健美的身體,雖然已經看了不只一次,不過在這種場合還沒有過,林惜雪猛地感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羞澀,臉一紅,低下頭來拿過了一旁的鞋盒子:「把你腳上的鞋也換了吧,皮鞋穿著一定很不舒服。」

    的確,陳雨自從回到了哈爾濱後,一直穿著皮鞋,這讓穿慣了旅遊鞋和休閒鞋的他感到很不舒服,但是為了形象,還必須穿著皮鞋,雖然腳上的鞋是幾千塊錢一雙的進口名牌,但也實在不是很舒服。看到林惜雪買來的白色耐克運動鞋,陳雨迫不及待地換到了腳上。大小正合適,穿上走了幾步,腳得到了放鬆,的確感覺比穿著皮鞋舒服多了。

    隨後又換上林惜雪買來的休閒長褲,這樣一來整個的形象和剛才有了完全的改變,一個充滿陽光的大男孩又出現了。

    林惜雪把剩下的衣服和褲子都給陳雨掛到了櫃子裡,然後把另一雙休閒鞋也從鞋盒子裡拿出來放到了陳雨的床下。

    「這是你貼身的衣服,我也給你放到櫃子裡了。」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林惜雪的聲音已經細弱蚊蚋幾不可聞了。

    看到小丫頭嬌羞的樣子,陳雨心中很理解,要知道怎麼說對方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少女,給男人買貼身的衣服畢竟還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所以陳雨急忙接了過來,放到了櫃子裡。

    隨後,林惜雪又從拎兜裡把新買的毛巾、香皂、洗髮香波等等物品一一掏出來,擺放在陳雨床頭的小架子上,忙完這一切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讓人奇怪的是,寢室的這些傢伙們竟然還一個都沒有回來,玩起了集體失蹤。

    「雪兒,餓了吧,走吧咱們去吃飯,本來想喊上這幫傢伙,誰知道他們沒那運氣,怨他們自己吧。」陳雨衝著身邊的林惜雪說。

    林惜雪點點頭跟在陳雨身後兩人出了寢室。

    走廊裡都是拎著飯缸子去打飯的同學,經常碰到一些熟識的,大家紛紛很親熱地打著招呼。

    出了寢室樓,和林惜雪兩人拉著手沿著小路向校外走去。

    這個時候的學校外面是最熱鬧的了。賣各種食物的商販們已經在校外行成了一條長街,各種各樣的京味小吃、地方名點的小攤子一個挨著一個,三五成群的學生們穿行其中,挑選著符合自己口味的小吃。

    平時陳雨就很喜歡和林惜雪一起來品嚐這裡的小吃,雖然衛生條件不一定太好,但很多都是完完全全的老北京風味的食物,手捧著中意的食物邊走邊吃,這種方式讓人感到十分的隨意和舒服。

    一陣臭豆腐的味道迎面撲來,不遠處的油鍋中吱吱啦啦地炸著切成薄片的豆腐。「我要吃那個。」林惜雪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指了一下前面小攤上的臭豆腐。

    陳雨很是驚訝,要知道這種東西平時林惜雪是不怎麼吃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自己提出來要吃這種東西了,不過小丫頭既然已經發話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法給她摘下來,更何況一塊錢一碗的臭豆腐了。

    快步走過去給林惜雪要了一小碗炸臭豆腐端了回來,看著小丫頭用竹籤子插著豆腐吃得興高采烈的樣子,陳雨也跟著吃了兩塊。

    油炸臭豆腐的味道還可以,特別是紅紅的辣椒油辣味十足,小丫頭吃了兩塊已經辣得額頭見汗,紅紅的小嘴嘶嘶地往外吹著氣,樣子著實可愛之極。

    快步來到;路旁的一家小商店買了一瓶飲料遞給了林惜雪。小丫頭接過去喝了幾口,這才暫時緩解了嘴裡辣辣的感覺。

    「真是奇怪,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臭豆腐了?」陳雨不由得問了一句。

    小丫頭一遍吹著氣,一遍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姐很喜歡吃,每次和她們來這裡大姐都要吃上兩碗,一來二去我也就喜歡上了。」

    看看小丫頭,陳雨說:「去年咱們去的那家湘菜館還開著嗎,那裡的臭豆腐很好,去那裡吃臭豆腐怎麼樣?」

    「好啊,要是大姐他們在就好了,那裡的臭豆腐大姐最喜歡吃了,可是價格比外面要貴上好幾倍,大姐老也捨不得去那裡。」林惜雪小聲說。

    「好了傻孩子,別操那沒有用的心了,咱們吃完給她們帶回去兩份不就行了嗎。」看看林惜雪,陳雨說完,牽著林惜雪的小手向著那家湘菜館的方向走了過去。

    湘菜館的人很多,有學生也有附近的居民。

    和林惜雪好不容易在靠門的地方找了一張小桌坐了下來。等了好半天服務員才抽出空來招呼兩人。

    點了一份臭豆腐,然後又要了剁椒魚頭、麻辣仔雞,最後來了一份香辣小龍蝦。又等了好一會,菜餚才陸續端了上來。

    雖然等候的時間長了些,不過味道依然很好,做得很精緻、入味。看來老闆並沒有因為人多而來個蘿蔔快了不洗泥。

    因為是和林惜雪在一起吃飯,陳雨只象徵性地要了一瓶啤酒,一人倒了一杯,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著菜,雖然四周鬧哄哄的,大呼小叫的聲音不時地傳來,不過兩人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騷擾,很溫馨地吃著飯。

    陳雨不在的這段時間,學校出了不少事兒。

    林惜雪告訴陳雨,因為他上學期的考試成績是全系的第一,所以系裡僅有三個名額的一等獎學金毫無爭議地給了他。但是陳雨一直沒有去取,2000元的獎學金至今還在系裡沒有發下來。林惜雪和凌曉楓得到的是二等獎學金,每個人得到了1500元的獎學金。

    「你這次回來,估計你們寢室的那群人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已經想了好長時間怎麼消費你那2000塊錢了。」林惜雪笑著說。

    「你和凌曉楓的獎學金怎麼花的,估計都沒了吧?」陳雨問。

    「我們兩人合起來請大家吃了一頓飯,別的也沒怎麼花。不過今天上午去商場都花光了,連我的生活費都搭進去了。」林惜雪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這那兒好意思啊,還是我給你報銷了吧,到底花了多少錢?」陳雨裝模作樣地掏出錢包,擺了一個要從裡面拿錢的姿勢。

    「算了吧,我還有錢。」林惜雪竟然信以為真。

    實在不忍心再這樣逗這個可愛而純真的小丫頭了,陳雨笑笑舉起了酒杯,和林惜雪碰了一下,兩個人喝了一口。

    「再有幾天學校的田徑運動會就要召開了,班裡的同學這兩天都在研究著報什麼項目呢,你參加嗎?」林惜雪對陳雨說。

    陳雨搖搖頭:「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的觀眾吧。」

    陳雨說的是實話,雖然按照陳雨現在的身體條件,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體育訓練,但那些整日訓練的專業人才也不一定比過他,不過從上小學開始,陳雨就沒有參加過任何項目。而北大的田徑運動會雖然規模很大,往往要舉行三天時間,但參加者都是憑著志願。因為參賽是以各個分院為單位,所以主力還都是各個學院的體育特招生,另外每個系都有為數不少的體育特招生,所以,北大運動會的成績還是很好的,因此比賽也是很精彩的。

    聽陳雨這麼說,林惜雪笑笑,這麼多年的交往,她對陳雨的性格是相當清楚的,所以陳雨的話她是在意料之中的。

    兩個人在幸福中吃過了晚飯,拎著給張芳他們帶的臭豆腐、麻辣小龍蝦出了飯店。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牽著林惜雪嬌嫩的小手,兩個人快步向林惜雪的寢室走了過去。

    因為手裡的臭豆腐和小龍蝦趁熱才好吃,所以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林惜雪的寢室樓前。看小丫頭眼睛裡還是捨不得自己的神色,陳雨拍拍林惜雪的頭:「快上樓吧,明天一早就能看見了。」

    又看了陳雨幾眼,林惜雪這才轉身進了寢室。

    看著林惜雪嬌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陳雨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室。

    寢室的門半開著,見此情景陳雨知道,那些失蹤了的傢伙們一定回來了,因為剛才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把門鎖上了,而且門裡不時地傳來陳雨熟悉的聲音。

    一把推開門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陳雨。

    昨天林惜雪來給陳雨換床單被罩的時候,寢室的兄弟們就已經知道陳雨今天回來了,所以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相反卻是極大的熱情。彷彿約好了一樣,看到陳雨,大家自然是熱情地上來「招呼」了他一頓,王威和李冰兩個離門最近的傢伙一人給了陳雨一拳,然後是鄒西波和吳大海給陳雨來了個如同男子自由式摔跤一樣的擁抱……畢竟又是一個來月沒有見面了,大家非常想念他了。

    不過陳雨的身體那是相當的健壯,幾個熱情的見面禮後,寢室的其他兄弟都有些氣喘吁吁,而陳雨依然是面不改色,和陳雨剛才擁抱的吳大海和鄒西波被陳雨一邊一個扔到了床上,爆笑聲中,終於完成了見面的全過程。

    「一回來就和林惜雪出去約會了吧?」一旁剛剛和陳雨「擁抱」完的鄒西波笑著問了一句。

    「這就是秘密了,不過你們晚上都跑那裡去了,我在寢室呆了半天一個人都沒看到,本來還打算找你們吃頓飯呢。」陳雨笑著回答。

    「還不是老七和老十他倆。」周寧一直一旁的沈剛和王威,語氣裡充滿了憤怒:「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體格,下了課非要讓我們大家去運動場鍛煉一下,看看我們適合什麼項目,非要讓我們報名,結果折騰了一個來小時,腿都磕青了,等回來的時候食堂都沒飯了,弄得晚飯都沒吃好。」

    「好了老五,你還沒吃好,剛才你一個人就消滅了三包快餐面加兩根火腿腸,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吃下肚的。」沈剛作出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在大家亂哄哄的說笑中陳雨終於弄明白了剛才他們的去向。

    原來下課後,作為班級的體育委員,很有希望成為學院學生會下一任體育部長的王威自然要在這次田徑運動會上給學院的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他在田徑運動會到來之前給寢室的兄弟們下達了一個強硬的命令,必須要接受考察,看看大家適合什麼體育項目,然後報名參加。而唯恐天下不亂的老七沈剛自然是十分相應,把大家都拉到了學院的體育場進行了一番實地測試,為此耽誤了晚飯。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之下,兩個傢伙出錢去小賣店買了方便麵,算是補償。剛才,王威和沈剛提出來明天一早再去運動場,結果導致了大家的反對,陳雨進門之前大家正為此事爭論呢。

    「哎,老六你這體格不參加比賽實在是可惜了,趕緊報個項目。」看到陳雨,王威突然間想到了這件事,急忙衝著陳雨問了一句。

    「老十是瘋了,真的瘋了,現在看到人第一句話就是你報什麼項目,參加什麼比賽,估計這次運動會後得直接送醫院去了。」一旁的鄒西波挖苦起王威來。

    看著眼睛望著自己已經快閃出金光的王威和沈剛,陳雨笑著說:「我告訴你老七老十,你們可別打我注主意,要不然你倆得好好考慮一下,光憑你倆那體格我直接給你們扔樓下去。」說完,陳雨擺了一個扔東西的姿勢,嚇得這兩個傢伙急忙躲到了其他人身後。

    「老六,六哥,你這姿勢太標準,太帥了,要是不去參加運動會真的可惜了。」王威仍有些不死心。

    沒有接這個話茬,陳雨看了屋子一下,並沒有看到三哥徐軍,這個平時這個自詡為體型最標準的傢伙不知道那裡去了:「三哥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聽陳雨這麼問,大家都撲哧一下樂了出來。幾個傢伙互相看了一眼,周寧一捅身邊的鄒西波:「你說,告訴老六是怎麼回事。」

    看看大家,鄒西波很認真地衝著陳雨說:「你三哥戀愛了,而且正處於熱戀中,最近幾乎天天半夜回來。」話說到這裡,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彷彿碰到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

    「談戀愛,這很正常啊,你們笑什麼?」陳雨很奇怪地看了看大家。

    周寧一邊擦著眼睛一邊對陳雨說:「老六,處對象,談戀愛這都很正常,可是你三哥找的女朋友有些特別……」說到這裡,鄒西波又忍不住樂了起來。

    這樣一來,陳雨更不明白所以了,一頭霧水地看著大家。

    等了好一會,大家才止住了笑聲。

    「到底怎麼了,把你們樂成這個樣子。」陳雨奇怪地問。

    「你三哥處的朋友是老鄉會上認識的,和他都來自吉林,是咱們學校人文學院的。」一旁的周寧忍不住先說了起來。

    「這不挺好嗎,老鄉還是一個學校的。」陳雨說。

    「算了,我不說了,你看看照片就知道了。」說完,周寧跑到徐軍床頭一頓亂翻,然後從一本書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陳雨。

    接到手裡,沒看上兩眼,陳雨也忍不住撲哧一下樂了出來。

    照片上徐軍和一個女生站在未名湖畔。他身旁的女生完全是徐軍的另一個翻版。

    兩人的體型基本相同,個頭也差不多。更讓人不敢想像的是,兩人的神態、相貌竟然也有八分相像,站在一起如同一對雙胞胎一樣。而且兩人的笑容也是幾乎一樣,都戴著一樣款式的眼鏡,要不是那女生服裝和頭髮與徐軍不一樣,恐怕乍看之下所有人都會認為兩人是雙胞胎。

    陳雨越看越想笑,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大聲笑了起來。

    「不光這個,老六,他們的飲食那才像呢,我們一起出去吃過一頓飯,這倆傢伙幾乎憑他們個人的力量就把桌上所有的肉菜都消滅了,給我們留下了一堆青菜。」一旁的王志達補充了一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直聊到快到熄燈了徐軍仍沒有回來,看來真如鄒西波說的那樣不到半夜不會回來的。

    「三哥真的是半夜回來嗎?」看著大家都已經上床了,陳雨問了一句。

    要知道每天晚上10點半寢室熄燈後,大樓的門就要上鎖,進出實在是很麻煩。

    「那還能騙你不成,都快半個月了,每天都是12點之後回來,而且回來後還要唱上一會。」已經上床的周寧補充了一句。

    「那他怎麼進來啊?」陳雨奇怪地問了一句。

    「一樓水房的窗戶給他留著呢,他每天晚上都是爬窗戶進來。」躺在上鋪的沈剛說。

    「那體格也是夠遭罪的了,爬水房的窗戶。」想想水房那狹窄的窗戶,陳雨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沒事,你三哥說那是減肥的最好方法。」鄒西波笑著接了一句話。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到了半夜。看看手錶已經過了12點,徐軍還沒有回來。

    正當大家準備睡覺的時候,「當,當」玻璃窗傳來兩聲輕響。好像是小石子一類的硬物打在玻璃床上發出的聲音。

    陳雨剛要說話,鄒西波嘟囔了一句:「這小子一定是又進不來了,老十去你看看。」

    剛才還說話的王威突然發出了很大的鼾聲,一副已經熟睡的樣子。

    「王威,別裝了,剛才還說話呢,現在就打出這麼打的呼嚕,趕緊去看看,今天輪也輪到你了。」沈剛躺在上鋪衝著對面床上的王威喊了一句。

    聲音未落,窗戶又傳來「當、當」的兩聲輕響。

    「怎麼了我去看看。」陳雨說著爬了起來。

    「老六,你躺著吧不用你管,一定是老三,又進不來了,拿石頭子砸窗戶呢,這半個月整好幾次這樣的事兒了。」看陳雨要起來,對面床鋪上的王威一邊說一邊爬了起來。

    「你躺著吧,我看看。」說話間陳雨已經下了地。

    來到窗邊,還沒等打開窗子,又是一個小石頭當的一下砸在了玻璃上。

    這個小石頭明顯比剛才前兩次的大一些,看來樓下的徐軍實在是有些著急。

    當的一下,玻璃竟然被砸出了兩條裂紋。

    「這小子,讓他明天換玻璃,這已經是他砸壞的第三塊了。」聽到聲音有些不對,一旁的沈剛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緊挨著窗戶,所以很清楚地看到了玻璃上的裂紋。

    「什麼,又砸碎了。」聽到沈剛的話,鄒西波問了一句。

    「可不是嘛,都裂紋了,明天讓他自己去買玻璃。」沈剛說。

    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窗陳雨清楚看到了站在樓下的徐軍。

    胖胖的徐軍正抬著頭看著寢室窗戶這邊。看到陳雨打開了窗戶,樓下的徐軍小聲喊了一句:「幫我把一樓水房的窗戶打開,進不去了。」

    情況果然和鄒西波他們說得一樣,徐軍果然是又進不來了。

    來到一樓水房,徐軍還沒有繞過來,陳雨打開了一扇窗戶,站在屋內等著他。

    過了好一會,徐軍才氣喘吁吁地來到了窗前,看到陳雨徐軍一愣:「老六,哎呀,我都忘了你今天回來了,看我這記性。」說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陳雨笑笑:「快進來吧,知道你現在忙。」

    看著徐軍爬上了窗戶,陳雨走過去扶了徐軍一把,徐軍一彎腰,頗為輕靈地從窗台上跳了下來。

    伴隨著咚的一聲沉重的落地聲,陳雨耳朵裡還傳來「嗤」的一聲輕響。

    「完了,褲子刮壞了。」徐軍一摸後屁股,嘴裡不由得輕喊了一句。

    「老六,幫我看看刮開了多大的口子?」徐軍摸了兩下,轉過身把屁股衝向了陳雨。

    一看之下,陳雨不由得笑了起來:「三哥,這褲子報廢了。」

    徐軍屁股後面整整刮開了一個大大的三角口子,一走路,就把裡面穿的黑色小短褲幾乎完全露了出來。

    「這可是我最貴的褲子啊。」徐軍哭喪著臉回頭查看掛了自己褲子「元兇」。

    原來窗戶上一個小小的帶著倒勾的釘子尖是毀掉這條褲子的真正「兇手」,徐軍恨恨地用手按了幾下,又從地上找了一塊磚頭,幾下將釘子尖砸掉,這才提著壞掉的褲子和陳雨回了寢室。

    分別了將近半年的221的眾位弟兄們終於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37

292 假期到來

和徐軍一進寢室的門,屋子裡的兄弟們就對他來了個口誅筆伐。

    讓他賠償玻璃的,警告他以後不要半夜騷擾大家的……反正沒有一個對徐軍有什麼好語氣。

    但是大家數落了徐軍一通,一直不見他還嘴,並且一個人不知道在翻箱倒櫃忙活什麼。所有人都有些奇怪,誰在上鋪的幾個傢伙都探出頭來看了看正在屋子裡忙活的徐軍。

    「老六,老三碰到什麼事兒了?」住在徐軍上鋪的鄒西波衝著陳雨問了一句。

    陳雨笑笑:「你們自己問三哥吧。」說完,上了床。

    「老三,怎麼了,難道你和你那對像黃了?」陳雨上鋪的沈剛做了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立即引來其他人的陣陣大笑。

    「大家都算了吧,三哥已經很受傷了,都不要說他了。」看徐軍一直在那裡忙著沒有說話,知道他一定很心疼那條褲子,陳雨急忙攔住了大家。

    「老三,你們真的很不協調,黃了就黃了吧,趕明還能碰到好女孩呢。」理會錯了陳雨話裡意思的周寧安慰起徐軍來。

    「是啊老三,黃了就黃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找個體型更好點的……」

    「老三,黃了就對了,你那對像實在是聽慘不忍睹的……」

    大家紛紛勸起徐軍來,為了不讓他傷心,大家的用詞越來越激烈。見此情景,陳雨急忙說:「你們都說什麼呢,三哥是跳窗戶的時候把褲子刮壞了,並不是和對方分手了。」

    聽了陳雨的話,剛才一個個還爭著搶著勸徐軍的傢伙立刻都閉上了嘴,一時間屋子裡變得異常安靜下來。要知道剛才這些話如果是徐軍分手的情況下說出來還可以,但是人家現在還是熱戀中,這幫傢伙口無遮攔地惡意「詆毀」徐軍心中戀人的美好形象,那一定是會深深傷害熱戀中的三哥的心,如此一來,大家都不知道怎麼來圓這個場了。

    地上的徐軍仍在在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絲毫沒有受到其他人話語的影響,也沒有回嘴反駁大家。安靜了好一會,周寧小聲說了一句:「三哥幹什麼呢,不會是找傢伙要把我們都幹掉吧!」

    話音剛落,一直忙活著沒有出聲的徐軍突然說了一句:「除了老六,你們的話我都拿小本子記著呢,你們等著吧,一旦那天我心情不好就會翻翻小賬,到時候都等著瞧。」話雖然說得很嚇人,不過到後來已經隱隱有了按耐不住的笑意。

    「明天只能穿舊的了,可憐我這條才買了一個多星期的新褲子啊,連毀成短褲的資格都沒有了。」徐軍感歎了起來。

    而另一邊陳雨已經把徐軍刮褲子的事情和大家講了一遍,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老三,讓你臭美,我說不讓你買那麼貴的褲子,你就是不聽話,怎麼樣,一個月的生活費泡湯了吧。」鄒西波衝著徐軍說了一句。

    「那能怎麼辦,發正已經刮壞了,上火也沒用。哎,這口子也太大了,半拉屁股都在外面露著……」徐軍雖然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看到褲子上的大口子,仍是相當的鬱悶。

    陳雨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每天晚上男寢女寢熄燈關門的時間是一樣的,而徐軍每天都是半夜之後才回來,他的那個女朋友是不是也每天跳水房的窗戶啊,想到這裡,陳雨腦子裡浮現出了照片上徐軍女朋友的模樣,想到一個很徐軍身材差不多的女子每天翻越水房狹小的窗戶,陳雨不由得撲哧笑了一聲。

    「老六,幹什麼呢,碰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了?」大家都沒有睡,聽到陳雨的笑聲,不由得問了一句。

    「沒什麼。」陳雨回答。

    大家又天南海北地聊了好一會,陳雨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衝著徐軍問了一句:「老三,你和你朋友天天去那裡啊?」

    「去的地方可多了,咖啡廳、未名湖、有時候還去看看午夜場的電影。」徐軍的話語裡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幸福。那種感覺只有熱戀中的人才能有所體會。

    「那她也是每天這個時候回寢室啊?」有了剛才的鋪墊,陳雨很容易就地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

    「她不住在寢室,而是和幾個同學在校外租的房子,比我們這裡可方便多了。」徐軍回答。

    聽了這話,陳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了有些可笑。

    不過,鬱悶了沒多久,這小子躺倒床上後沒超過五分鐘,又開始唱了起來。一向以男走音聞名的他唱起歌來實在是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沒過多久,寢室的兄弟們還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隔壁房間的人就開始咚咚敲起了牆壁抗議起來。這讓徐軍不得不壓低了聲音,見此情景,寢室的其他兄弟們頓時一陣哄笑。

    大家一直折騰到後半夜2點多才漸漸睡去。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刺耳的鬧鐘聲突然在寢室裡響了起來。

    睡夢中的陳雨睜開了眼睛,看看手錶,才早上4點多,外面的天空剛剛有些濛濛亮,不知道是那個傢伙把鬧鐘定在了這個時候。

    鬧鐘的響聲是在王威床鋪附近發出來的,只聽得幾聲怪聲後,王威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趕緊把鬧鐘停了!」住在他上鋪的李冰大喊了一聲。

    屋子裡的其他人也紛紛用夢囈一樣的話語討伐起王威來。

    不過王威可不管這個,下了床按停了鬧鐘,開始霍了起大家來。

    「都起床了懶鬼們,趕緊去操場鍛煉,我看看你們適合什麼項目,趕緊起床……」推推這個,叫叫那個,結果遭到了眾人的一致反抗。周寧閉著眼睛順手操起了床頭的一樣東西猛地向王威砸了過去,嘩啦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周寧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這時他才看到自己把床頭趙曉雲送的鏡框扔了出去。

    「老十,你這個狗屎……」看到自己把寶貝相框摔了出去,乾瘦的周寧忽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連拖鞋都沒穿就跑過去看地上的鏡框。而一旁的王威一看事情不妙,一個快步竄出了寢室。留下在地上撿著鏡框的周寧。

    鏡框外面的玻璃摔壞了,可是鏡框並沒有壞,把鏡框和已經散落到地上的照片揀了起來,周寧一遍嘟囔著王威一邊拿起了一旁的笤帚和搓子,把地上的碎玻璃掃乾淨了。

    直到一切結束,王威也沒有敢從外面回來,周寧嘟囔著上了床。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陳雨起床了,洗漱之後小跑到未名湖畔,又開始了以往的鍛煉。

    回到寢室,王威已經回來了,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和白米粥,這個小子正滿臉堆笑地衝著剛剛起床的各位室友表示著歉意。

    「老六,快來吃點小籠包,還熱乎呢,我跑了好遠的路買的,一咬一口油,香極了。」看到陳雨進來,王威急忙過來拍起了馬屁。

    陳雨笑笑:「好的,我去洗洗臉然後再回來吃。」

    王威見狀急忙又拍起了其他人的馬屁,看來這小子已經知道自己早上做的事情實在有些過份,改用糖衣炮彈來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

    對於王威的這種以實際行動表示出來的歉意,大家還是很樂意接受的。「老十,下次不要光買小籠包和米粥,最好再弄點小菜之類的,要不然肚子裡不得勁兒。」三個徐軍一邊吃著一邊提出了意見。

    「老十,以後你天天早晨整鬧鐘吧,這樣我們早飯錢可都省了。」一旁的王志達笑話起王威來。

    「算了吧四哥,還整鬧鐘,今天早上差點讓五哥一鏡框把我腦袋砸漏,然後花了我三十大塊請你們吃早點,再這樣整兩次,不被打死也得宣佈破產。」王威苦著臉說。

    吃過早飯,大家拿著課本趕往教室。陳雨因為從開學就沒有來上課,所以大家把他的課本領了之後就放在了班級,並沒有拿回來。於是他兩手空空地和大家一起趕往教學樓。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進教學樓了,乍一進來,頓時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雖然自己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不過現在這個年齡,自己還是應該屬於這裡的。

    第一節還是大課,陳雨先回班級取了課本,等來到大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了很多的同學。

    雖然在學校呆的時間應該是同屆學生中最短的,不過以陳雨的為人和身上獨特的氣質,他的朋友卻是最多的,平時大家都願意和他說話、交朋友。一下子看到很多熟識的面孔,打招呼都有些忙不迭了,隔得遠的只能點頭示意一下。

    「老六,這邊。」寢室的這幫傢伙早已經佔據了教室右邊的角落,看到陳雨,周寧衝著他揮了揮手。

    走到大家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因為是第一天來上課,所以陳雨只帶了課本,其他的筆記、練習冊、甚至連筆都沒有帶。正當寢室的兄弟們你出個本子,我拿個筆給陳雨湊學習用品的時候,林惜雪拎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走了過來:「給你,昨天忙忘了,沒有把這個給你。」

    接過林惜雪遞過來的文件夾,打開一看,紙、筆、本子各種學習用具一應具全。剛想說句感謝,林惜雪已經快步去了前面自己的座位。

    大家羨慕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陳雨,陳雨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更是讓大家眼紅。

    和林惜雪坐在一起的正是凌曉楓,剛才陳雨目光掃到那裡的時候,她也正回頭看著陳雨,依然是那樣的文靜,秀氣。長髮飄飄,雙頰如雪,秀氣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陳雨的眼神,凌曉楓原本純淨如水的眼神忽然飄忽起來,隨即臉頰一紅,低下了頭。

    因為開的是新課,第一次拿到課本的陳雨不由得認真地翻看了起來。按照陳雨現在的能力,這種課程早在他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不過陳雨看的還是很認真,畢竟有些東西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讓陳雨感到驚訝的是,寢室的其他兄弟們和上半個學期比起來,在學習上有了明顯的進步。記得剛剛入學後,這幫傢伙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課外書,要不就是乾脆逃課,可是現在大家上課的時候都很認真,過去交頭接耳聊天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即使說話,也都是說著學習上的事情。看來經歷了上學期期末的那件事情,聽了陳雨推心置腹的話語,大家對學習的態度還是有了明顯的改觀。

    其實,我們中國所有大學的特點就是進入大學後課程並不是很緊張,上大學難,畢業容易,這是所有國內大學的共同特點。在大學,只要上課的時候能夠專心的聽課,平時稍加複習也就足夠了,看著寢室兄弟們認真聽課的樣子,陳雨笑笑,拿出了林惜雪準備的筆記本和紙筆,一邊看著書,一邊做起了筆記。

    很快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看到陳雨已經寫了十幾頁的筆記,坐在一旁的鄒西波不由得感歎起來:「老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你一堂課做的。難怪你的學習成績能那麼好。」

    鄒西波的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旁邊的其他人。「老六,你可是得了一等獎學金的人,獎金領來怎麼花,你可得想好了,我們準備狠宰你一頓。」李冰揮舞著手在空中掄了幾下,比劃出幾個揮刀的動作。

    陳雨笑笑:「請客是當然的了,不過單純的吃飯就免了吧,實在沒什麼意思。」

    聽陳雨這麼說,大家有些著急:「那怎麼處理你的獎學金啊,別人可都是請客吃飯的啊。」

    「我計算了一下,獎學金是兩千,馬上就到五一了,而且今年的五一過後還趕上了大禮拜,星期一也沒什麼課,這樣一來前後加起來能放四天假,我用這筆獎學金請大家來個短途旅遊怎麼樣,我負責大家的吃、住、行,你們看怎麼樣?」昨天林惜雪和陳雨提及這件事的時候,陳雨就已經有了打算,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和大家說,今天聽李冰這麼問,陳雨這才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這個決定明顯讓大家有些意外,怔了一下大家隨即歡呼了起來,弄得前後左右的同學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紛紛側目觀看。

    「老六,咱們去那裡啊?」生性好動的沈剛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我還沒有想好,反正就2000塊錢的標準,大家看著花。」陳雨笑著說。

    「就咱們還是可以帶女朋友啊?」一旁的周寧問了一句。

    一聽這話,眾多還沒有女朋友的傢伙們立即開始唾棄起周寧來:「不允許帶,到時候你們成雙成對的,我們形只影單,那滋味可不好受。」

    周寧可憐巴巴地看著陳雨,陳雨自然明白這眼神的意思,要知道現在除了他就徐軍和自己目前名草有主,看來他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支持。

    看周寧把目光瞄向了陳雨,知道他是尋找支持,所以大家都在看著陳雨的意見。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節課的上課鈴又響了,事情才暫時告一段落。

    因為有了陳雨這一突然提出的建議,使得大家的心紛紛地活泛了起來,自然沒有了心思上課。整整一節課,除了陳雨其他人都沒有上好,不時地議論著去那裡旅遊的問題。

    好不容易等下課鈴聲響起,老師還沒有離開教室,這幫傢伙就迫不及待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沒有去管他們,陳雨來到了學院,找到了財務部門的負責人,領了獎學金。負責發放獎學金的老師很奇怪陳雨為什麼隔了這麼長時間才來領,陳雨編了幾句應付了過去。

    拿著錢回到了寢室,發現大家爭論並沒有停止,而是一直在繼續。還沒有進屋子就聽到了寢室裡傳來的陣陣爭論聲,大家正在你一言我一語亂哄哄地說著各種和旅遊有關的話題。

    看看仍在爭論的大家,陳雨揮揮手:「先別爭論那些沒有用的問題了,五哥你要是想帶趙曉雲去旅遊,現在就趕緊去找她,要是晚上趕不上火車可不能怨我們了。」

    「老六,想好了去那裡嗎,我告訴她啊?」周寧問了一句。

    「去泰山怎麼樣?」陳雨一語驚人。

    「去泰山?!」大家都沒有想到陳雨作出這樣的決定,在大家腦子裡,去旅遊的地方最多不過是北戴河、秦皇島之類比較近的地方,沒想到陳雨竟然做出了去泰山的決定。

    「時間能趕趟嗎?」周寧問了一句,對於去泰山大家還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只知道距離500公里左右,但所以誰都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時間。

    「等一下,我問一下時間。」陳雨說著拿出了電話。

    很快就問清了需要的時間,從北京到濟南下午2點半有一趟車,晚上11點多就能到濟南,而濟南到泰山的路程大概是兩個半小時左右,這樣算下來,時間還是很夠用的。

    「老七,趕緊拿我們的學生證去訂票,一共16張從北京到濟南往返的車票,軟座,硬座都可以,臥鋪就不要了,如果買不到的話那就趕快給我來電話。」陳雨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抽出一沓人民幣,查了十張遞給了沈剛。

    剛才和鐵路問事處打電話的時候,陳雨已經知道了車票的價格,因為學生享受半價的優惠,所以硬座往返是30多塊錢,而軟座則是五十塊錢。

    「十六張,怎麼那麼多人?」沈剛奇怪地問了一句。

    「讓你買你就買,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現在去看看能不能給你們邀請幾個旅途的伴侶一同去泰山。」陳雨說完笑著出了寢室。

    「老六,我也問問我朋友看看她能不能去?」三哥徐軍在身後問了一句。

    對於寢室所有的兄弟陳雨自然是一視同仁。「好的,快去問吧。」陳雨回答。

    徐軍一開口,寢室裡的兄弟們頓時臉如土色,看來上次聚會,未來三嫂給他們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看著徐軍「歡快」地出了寢室,其他弟兄都是一臉的懊喪。「老六,你怎麼能答應老三這個要求呢,這可是堅決不能同意的啊,完了,這次美好的旅程啊!」排行最小的王威長歎著大聲說了一句。

    「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怎麼把你們嚇成那樣子,不就是能吃點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平時各個飯量也都不小,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我去給你們找伴兒去。」陳雨說完離開了寢室。

    「老六,一定努力,把咱們書記她們寢室的人都邀請到。」知道陳雨一定是去了林惜雪寢室,身後的吳大海等人紛紛給陳雨鼓勁。

    「你們趕緊準備東西吧,我只管你們的吃、住、行,其他的東西你們自己準備,路上吃的喝的,現在不抓緊時間去買,等到了車站那裡還有時間了。」陳雨衝著身後的這群傢伙喊了一嗓子。

    來到林惜雪的寢室,人很全,除了凌曉楓不在,其他人都在寢室裡。

    「你怎麼來了?」看到陳雨突然到來林惜雪有些驚訝。

    「受人之托,來邀請你們參加一個小小的活動……」陳雨把要去泰山旅遊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

    「去泰山?!」聽陳雨說完,除了林惜雪,其他的人都表示了同樣的驚訝,大家沒有想到二二一寢室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個舉動在現在的學校中實在是有些過大。

    「沒辦法,誰讓我得了兩千塊錢獎金,他們不肯放過我,非要一次性都花光,光吃吃喝喝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大家決定出去逛逛,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對吧?」看到大家眼睛中冒出的亮光,陳雨知道這群女孩子的心已經活泛了,估計沒什麼大問題了。

    「好吧,本來我們也打算五一去北戴河,看來只能等下次了。」大姐張芳一向是個很敞快的人,聽陳雨說完,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因為是陳雨出面邀請,所以林惜雪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其他人也都答應了下來。這時,凌曉楓從外面回來了,看到陳雨,眼睛自然一亮。

    當聽說陳雨是來邀請大家去泰山旅遊的,凌曉楓也沒有什麼異議。

    「需要我們買點什麼嗎?」凌曉楓問了一句。

    「你們自己看著買點自己喜歡吃的零食就行,我們買的恐怕你們不喜歡,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有我們呢。」陳雨回答。

    聽陳雨這麼說,寢室裡的幾個人點點頭。

    「好了,你們收拾一下吧,下午兩點半的火車,晚上11點到濟南。一會咱們一起走,記得多帶點衣服,山上涼。」雖然陳雨是衝著大家說的話,不過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一直看著林惜雪。

    「好了,我們會替你照顧好老妹兒的,你就別操心了。」張芳衝著陳雨說了一句。

    回到寢室,兄弟們正在忙碌著,收拾著東西。

    「怎麼樣了,老六,邀請到了嗎?」看到陳雨進門,大家紛紛追問起來。

    陳雨作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看到這個手勢,大家不由得一陣歡呼。

    陳雨也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東西,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存折,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出了寢室。

    雖然剛才和大家開玩笑說兩千塊錢的標準不能超過,不過這都是陳雨開玩笑的話語,將近二十個人出門,兩千塊錢是遠遠不夠的。而自己從哈爾濱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的現金並不多,所以還得去銀行取一些。

    來到學校附近的儲蓄所,取了2萬塊錢,又來到超市買了點路上需要的東西陳雨這才回到了寢室。

    「老六,這是大家剛才湊的錢,雖然不多,不過去泰山這麼遠,不能讓你一個人花這筆錢。」看陳雨進門,鄒西波遞給陳雨一沓鈔票。

    「二哥,說好的事情就得按說好的辦,這錢你拿著,路上買吃的東西,這總可以了吧?」知道硬讓鄒西波把錢收回去他一定不肯,所以陳雨這麼說了一句。

    清楚陳雨的為人,鄒西波也只好把錢收了回去。

    這時,買車票的沈剛回來了。「六哥,票訂完了,都是硬座,而且在一節車廂,回來時也一樣。」說完,他把剩的錢和一沓車票遞給了陳雨。

    對於這種類似於保姆的工作,陳雨一向是不喜歡的,於是把車票交給了鄒西波:「二哥,這些東西還是放在你那裡好,你現在開始是咱們這次旅行團的團長,一切細節問題都交給你了。」

    又等了一會兒,徐軍和周寧也趕了回來。看兩人滿面春風的樣子,一定是成功地得到了對方的同意。果然詢問之下,他們的女朋友都決定參加這次泰山之行。

    聽徐軍說他的女朋友也要去泰山,一旁的兄弟們不由得都咧了一下嘴。別說其他人這副表情,就是陳雨也在懷疑,徐軍的女朋友能否爬上泰山。

    緊跟著就是出發前的緊張採買工作了,啤酒、飲料、零食、各種下酒菜,差一點就把學校裡小超市搬空了。付賬的時候,鄒西波搶著把錢交了,對此陳雨也沒有說什麼。大包小裹地拎著東西回了寢室,面對著拎回來的這麼一大堆東西,大家採取了化整為零的戰略,每個人都分擔了一些,這樣一來剛才還顯得很多的東西很快就「消化」了。

    一切都忙完了後,看看還有時間,大家坐在一起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憧憬起這次旅遊來了。

    「噹噹噹」敲門聲響了起來。

    打開門,趙曉雲一襲淡黃色的運動服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因為都是老相識了,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客氣,把她讓了進來,趙曉雲也和大家分別打了聲招呼。招呼打到陳雨這裡,那雙讓人暈暈的桃花眼裡寫滿了特別的意思。陳雨急忙轉過臉去,和沈剛等人聊起天來。

    自從回到寢室後,徐軍就時不時地走到窗口張望著外面,很明顯他在等著自己的女朋友。趙曉雲來了之後,徐軍去窗口的頻率更勤了,幾乎每分鐘都要跑去看一看。

    「老三,你就不能老實坐一會,屁股著火了一樣,我這眼睛都快讓你溜花了。」看徐軍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鄒西波不由得挖苦了他一句。

    徐軍搓搓手,沒有說話,不過去窗口的頻率明顯減少了一些。雖然不去了,不過還時不時地抻著脖子向外張望一下,雖然並不能看到什麼。

    「咚咚咚」徐軍剛剛坐下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和剛才趙曉雲敲門的聲音比起來,氣力明顯要足上許多,彷彿是有人用力再用腳踢一樣。

    「這是誰呀,你要拆門啊,別再敲了,再敲門就掉了,這麼使勁難道要把門拆下來不成!」離門最近的王威一遍嘟囔著一邊開了門。

    隨著房門的打開,王威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38

293 遊山玩水(上)

沈剛的這個突然變化讓寢室裡的其他人都感到了陣陣奇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徐軍在嗎?」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沈剛身後傳來。

    一直坐在床上顯得焦急異常的徐軍聽到這個聲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向門口迎了過去:「我在我在,你來了。」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站在門口的沈剛此時已經轉過身來,嘴半張著,一臉的痛苦狀。

    看到沈剛的這幅表情陳雨有些不解,剛才看徐軍的動作一定是他女朋友來了,可是沈剛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表情讓所有人都有些納悶。

    「快請進,認識一下我們老六,這次就是他做東請大家去的泰山。」徐軍把門口的人讓進了屋子。

    看到進來的人陳雨眼睛不由得瞪了起來,這種形象的人說實話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個身高比徐軍略微矮上一點,但是卻要胖出一圈的女生出現在眼前,短短的頭髮,戴著一副和徐軍相仿的黑邊眼鏡,乍一看真的就和雙胞胎差不多。

    最讓陳雨驚訝的是這個女生身上的穿著。

    上衣是一件短短的粉紅色運動服,下身是一條黃綠相間的橫條褲子,頭上還帶著一頂彩色的小帽子。如果這身衣服穿在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子身上還真的是很不錯的搭配,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十分的不倫不類,有一種極為滑稽的感覺。不過雖然衣著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一看就不是便宜貨,應該是那種頗為昂貴的名牌商品。

    「老六,這是我朋友賈珠,這是我們寢室的老六陳雨,這幾天剛從家裡回來。」因為在座的人就陳雨和她不認識,所以徐軍急忙給二人做了一下介紹。

    看到陳雨,賈珠細長的眼睛一亮,這麼英俊漂亮的男孩子畢竟平時不是很容易看到的,更何況陳雨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極為陽光的氣息,這更容易引起女生們的關注和好感。

    雖然對方樣子有些奇異,不過陳雨還是很有禮貌地和賈珠握了一下手,打了聲招呼。

    賈珠另一隻手拎著一個頗為碩大的旅行箱,雖然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但看徐軍費力地挪動箱子的樣子,裡面東西的重量一定相當的可觀。

    趙曉雲過去和賈珠見過一面,又都是女生,所以兩人還是很友好地聊了起來。

    粗略地估計了一下三個這位女朋友的體重,最少也要有一百八十斤上下,都說照片能把人變胖,可是這位賈珠實際的形象比和徐軍在一起的那張照片上還要胖出不少,

    在寢室裡又呆了一會,看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陳雨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好了,該出發了。」

    陳雨的話讓大家紛紛忙碌起來,十幾個人大包小裹地出了寢室樓。看到徐軍背後背著一個大包,而手裡又拽著賈珠那個極大的旅行包,步履顯得有些簡單。

    「三哥,來我幫你拎一個。」陳雨說著拎起了徐軍手裡的旅行包。雖然徐軍攔了幾下,不過陳雨還是把旅行箱的把手抓到了手裡,手臂一沉,箱子裡最少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更何況是徐軍和陳雨兩人一起拎著箱子的把手。

    「三哥,你沒問一下她在箱子裝了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沉?」陳雨小聲問了一下身邊的徐軍。

    聽了陳雨的話徐軍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不過真挺沉,老六你放手吧還是我一個人拎著算了。」

    陳雨笑笑,拎著箱子的手並沒有鬆開,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給林惜雪撥打了過去,讓她們寢室的姐妹們下樓。沒想到的是,林惜雪寢室的姐妹們早已經在校門口等著大家了,而且還打好了出租車。

    「快走吧,人家都等著呢。」陳雨和大家打了聲招呼,聽了陳雨的話大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來到北大的側門旁,遠遠地就看見了林惜雪和他們寢室的姐妹們。一身天藍色運動服的林惜雪正站在路旁,看到陳雨他們,小丫頭和一身白色運動服的凌曉楓快步迎了過來。

    「等的著急了吧,時間趕趟,還有一個小時呢,你們太著急了。」陳雨衝著兩人說。

    看到和陳雨一起過來的人群中突然多出了一個陌生的身影,兩人都有些奇怪,陳雨衝著林惜雪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多問,冰雪聰明的小丫頭怎麼能不理會,看了兩眼徐軍身邊的賈珠後,目光就再也沒向那邊掃過去。

    林惜雪他們一共攔了4輛出租車,大家上了車,一行人趕往了火車站。

    路上沒有發生堵車的現象,到了北京站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到發車的時間。

    候車室裡人很多,一群人才佔了三把椅子,除了放東西外,徐軍把空下來的椅子給了女朋友賈珠。這種行為頓時引起了大家的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林惜雪一個肩膀靠在陳雨的身上,算是做了一個簡單的休息。而一旁的凌曉楓則把身體倚在了林惜雪的身上,這樣一來,陳雨等於同時擔負兩個人的重量,幸虧體質過硬,要不然這種重負一般人還是負擔不起的。

    檢票的時候,此行的「團長」鄒西波走在最前面,負責大家的進站問題。

    因為買的都是硬座,所以大家都在一節車廂裡,上了車,放箱子,找座位,一群人忙得熱鬧非凡。

    不知道什麼原因,一上了硬座車廂,賈珠的臉色就有些 不一樣,先是挑剔這裡環境不好,氣味不對,然後是嫌座位太小,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本來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因為她的挑剔而使整個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

    賈珠坐到了座位上後,不知道和徐軍說了什麼,徐軍一臉難色地來到了陳雨身邊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39

294 遊山玩水(中)

「老六……算了。」徐軍來到陳雨身邊說了兩句後就沒有再說話,轉身剛要回到自己的座位那邊。

    「怎麼了三哥?」看到徐軍面有難色,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陳雨問了一句。

    看看陳雨,又看看不遠處的賈珠,徐軍鼓起了勇氣,小聲衝著陳雨說:「老六,我女朋友她不習慣坐硬座,想去臥鋪那邊……」

    要知道這次外出旅遊是陳雨張羅的,可是賈珠自從上車後發現是硬座就表示了很大的不滿,這讓徐軍很有些為難,不過熱戀中的女友提出來要自己買票去坐臥鋪,又不好不聽,所以他感到很為難。而徐軍很清楚,這麼挑三揀四對於陳雨來說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所以他心中感到十分的抱歉,說起話來也有些吞吞吐吐,

    聽了徐軍的話,陳雨這才明白剛才上車的時候賈珠的心情為什麼突然間變得有些異樣,本來一直和旁邊人聊得很投機的她突然間就一言不發了,原來是嫌坐硬座檔次不夠。

    剛才在來的路上,二哥鄒西波和陳雨簡單地把對賈珠的瞭解情況說了一遍,原來,賈珠的家境很好,父親在長春經營著一家很大的食品加工廠,而她又是家中的獨生女,所以平素有些嬌生慣養,無論吃、穿、行都格外的講究。

    雖然心中有些波動,不過陳雨還是衝著徐軍笑笑:「三哥,既然賈珠不習慣坐硬座那就趕緊去給他補張臥鋪吧,快去,去晚了就很難補了。」

    聽陳雨這麼說,徐軍抱歉地沖陳雨笑笑,轉身找列車長給賈珠補票去了 。

    雖然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而陳雨又是盡量壓低了聲音,不過身旁的鄒西波和王志達兩人還是聽明白了這件事。看著徐軍消失在過道的盡頭,鄒西波搖搖頭:「得告訴老三一聲,有些事情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就不對了。」

    拍拍二哥的肩膀:「好了,把這個包放上面吧,操那麼多心幹什麼。」說完把手裡的一個拎兜遞給了鄒西波。

    人多力量大,很快大家帶來的大包小裹都放到了行李架上。

    回到林惜雪身邊的座位上,從林惜雪手裡拿回放在她那裡的背包,從裡面拿出幾副撲克牌,扔給了早已經準備好大戰一場的幾個傢伙。火車還沒有開始,牌局就率先開場了。

    大家招呼陳雨過去一起打牌,陳雨笑笑拒絕了。而這邊,林惜雪和寢室的幾個女孩子也打起了撲克。和男生那邊比起來,她們還是以玩為主,主要是為了個熱鬧。因為平時不怎麼打,所以連規則都不是很明白,但她們玩的氣氛要遠比另一邊強太多了。嬌笑連連,氣氛十分熱鬧,引來了車廂裡眾多旅客們羨慕的目光。

    準備打撲克的時候林惜雪和凌曉楓特意邀請了一下後座的賈珠,但賈珠拒絕了邀請。

    幾聲長鳴後,車廂一震,火車緩緩地開動了。

    「老六,他們打撲克,咱們喝酒。」周寧、李冰幾個沒有打撲克的人衝著陳雨喊了一句。

    「去吧,我們不用你照顧了。」林惜雪衝著陳雨柔聲說了一句。

    陳雨笑笑,來到了隔著一排座位的周寧他們身邊。

    早在上車之前,大家就已經準備好在車上好好較量一下酒量,所以上車的時候,大家就搬上來三箱五星啤酒。此時,啤酒和各種熟食和下酒的酒餚都已經擺好了。幾個人剛剛打開酒瓶,一旁正在打撲克的幾個傢伙也不玩了,紛紛擠過來湊熱鬧。

    其實,大家也都有些餓了。因為旅遊是臨時決定,時間匆忙,很多事情又都需要準備,所以大家中午都沒吃飯,聞到燒雞、香腸的味道,早已經飢腸轆轆的他們立刻拋棄了撲克,湊過來一起喝起酒來。

    拿了一包零食給林惜雪她們送了過去後,陳雨和大家喝起酒來。

    剛喝上幾口就看到老三徐軍急匆匆地走了回來。

    「老六,我陪賈珠去臥鋪車廂了。」徐軍會說。

    「好吧,早點回來,大家還等著你喝酒呢。」陳雨臉上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情緒。

    「好,我盡量快點回來。」聽徐軍的話,估計很難在短時間內趕回來。

    看著徐軍拎著賈珠的行李,兩人向另外的車廂走過去,男生這邊大多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女生那邊還都不清楚怎麼回事,所以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看到徐軍兩人消失在車廂的盡頭,張芳問了一句:「他們幹什麼去了,這都開車了?」

    「大姐你就別問了,人家是千金,坐不慣硬板,去臥鋪了。」剛才已經聽鄒西波說過此事的王威聲音很大地說了一句,大家也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聽了王威的話,幾個女生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還撇了一下嘴。

    「好了,趕緊喝你的酒,沒事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陳雨把一罐啤酒扔給王威。

    聽陳雨這麼說,大家都知道他不想再提這件事,所以大家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天南海北地嘮起了別的。

    一直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徐軍才姍姍回來,臉上寫滿了鬱悶。

    「來,三哥,喝點酒。」看到大家都沒有和徐軍說話,為了不讓這種怪異的氣氛影響這次旅遊,所以陳雨急忙和徐軍打了聲招呼。

    接過陳雨手裡的啤酒,徐軍歎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看著手裡的啤酒罐發起呆來。

    「怎麼了,三哥,出來旅遊是件高興的事兒,怎麼還歎起氣來了。」陳雨遞給徐軍一個香噴噴的雞腿。

    「真愁人,過去也沒發現她這麼多事兒,怎麼一出來事兒就這麼多呢?」徐軍嘟囔了一句。

    旁邊的人聽徐軍這麼說,都沒有開口,陳雨笑笑:「三哥,女孩子都這樣,可能是的確不太習慣坐硬座,你也別太強求,這件事也沒什麼的。」

    喝了兩口啤酒,徐軍說:「老六,有時候我真羨慕你,看小雪多好,從來沒那麼多事兒,你看看我找的這個,唉……」

    「來,喝酒吧,出來玩是高興,千萬別被這麼一點小事兒擾了遊玩的興致。」陳雨和徐軍碰了一下啤酒罐,仰脖把裡面剩下的半罐啤酒喝了下去。

    徐軍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這讓周圍其他人感到了奇怪,「三哥,怎麼今天轉性了,喝這麼點就放下了,來干一個。」沈剛舉著罐子和徐軍碰了一下。沒想到徐軍竟然連連擺手,稱自己不能喝了。要知道平時除了陳雨,寢室裡最能喝酒的就算他了,而且和陳雨不一樣的是,徐軍是饞酒,平時不用勸自己就能喝不少,不知道今天怎麼了。

    「老三,怎麼那個賈珠把你管住了啊?!」二哥鄒西波問得很直接。

    徐軍雖然沒有回答,可是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許的鄒西波的猜測,這樣一來大家也明白了徐軍「轉性」的原因。

    坐了一小會兒,也就喝了半罐啤酒,然後徐軍十分不好意思地和陳雨等人打了聲招呼:「老六,你們先喝著,我去陪陪賈珠,一會再回來。」

    從林惜雪那邊零食的口袋裡拿了幾袋魚片、牛肉乾之類的東西給了徐軍:「給賈珠拿去,沒事吃點要不你們兩個也沒什麼意思。」感激地看看陳雨,接過東西徐軍去了臥鋪車廂。

    這一走一直等大家喝完了酒,徐軍仍沒有回來。寢室的兄弟們自然又把話題嘮到了他的身上。

    沒有和大家在一起發牢騷,而是來到了一直打撲克的林惜雪幾個人身邊。

    林惜雪已經把牌給了趙曉雲,自己正在那裡看著帶來的雜誌。黑色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更顯得小丫頭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如同夢裡一樣。

    「是不是餓了?」陳雨俯身貼在林惜雪耳邊問了一句。

    林惜雪抬起頭衝著陳雨莞爾一笑:「不餓,剛才吃了不少零食,現在肚子還飽著呢。」

    「大雨,你太過分了吧,我們這麼多人你就問小雪自己,小雪不餓,我們可餓著呢,當初你可是說好了,請我們來旅遊,可千萬不能餓壞了我們。」正在抓牌的張芳衝著陳雨開了句玩笑。

    「芳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才我們喝酒的時候喊你們,可是誰也不給面子,現在餓了可不是我們六哥的原因。」聽了張芳的話,不遠處的沈剛急忙站出來替陳雨「伸冤」。

    「我去餐車看看,看那裡能做點什麼?」看看表,已經是晚上5點多了,餐車應該營業了,陳雨和林惜雪打了聲招呼,去了餐車。

    來到餐車,果然已經開始營業了,但是客人不多,因為價格昂貴,所以一直以來到來餐車吃飯的人還不多。不過菜的種類還真挺多,能做的菜可以達到二十幾樣,陳雨知道這在火車上已經很不錯了。

    和大師傅點了八個菜,付了錢,約定好了開飯的時間,陳雨回了車廂。

    告訴完林惜雪她們吃飯的時間,陳雨衝著王威說:「老十,你去告訴一下三哥和他的女朋友,5點半去餐車吃飯,在3號桌。」

    雖然心中也不是很願意去見那個賈珠,不過陳雨開了口,王威還是和聽話地去了。

    因為不喝酒,所以女生們吃飯很快,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幾個女孩子都回來了,徐軍並沒有跟著回來,看樣子還要陪在賈珠的身邊。

    看到林惜雪回來了,正在打撲克的陳雨把牌和面前的零錢給了一旁觀戰的王志達,來到了林惜雪身邊。要知道從上車到現在已經4個多小時了,自己還沒有好好陪過她,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此時的太陽已經快落到了地平線上,太陽的餘暉給眼前的一切都塗抹了一層耀眼的金色,景色十分迷人美麗。

    看到陳雨過來,坐在林惜雪身邊的張芳衝著他說:「看在你安排我們吃飯的誠意上我就把這個座位讓給你一會,記得一會兒還給我。」

    陳雨笑笑,坐到了林惜雪身邊。夕陽的光芒給林惜雪白皙的肌膚也鍍了一層金,看上去相當的神聖。

    「吃的好嗎,餐車就是這個條件,想吃好的也不可能。」陳雨說。

    「吃的很好,大家都是第一次在火車上吃如此正式的飯,最初還有些不習慣,後來就好了……」林惜雪柔聲說。

    「雪兒,和這麼多人一起出來是不是有些不習慣啊?」陳雨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林惜雪搖搖頭,甜甜一笑:「還是大家一起出來熱鬧,玩得也開心。」

    鼻子裡聞著林惜雪身體上傳來的淡淡清香,看著那讓人心醉的笑臉,陳雨心中猛地升起了一種滿足,前所未有的巨大滿足。

    「好了,你們別卿卿我我了,他們叫你過去。」正和林惜雪聊得高興,林惜雪的三姐吳玲玲突然出現在身邊。

    扭頭一看,前面座位上寢室的那些傢伙們正擠眉弄眼地叫自己過去。

    「快去吧,你可是請客的人,別把大家都冷落了,看他們都急壞了。」林惜雪衝著陳雨說了一句。

    「你們幾個怎麼這麼沒眼力見,我好不容易找個機會聊會天,看看你們。」陳雨回到座位上,衝著幾個傢伙說了一句。

    「老六,你不能一個人幸福就把我們都拋棄了,想個辦法,都上車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得想法給我們創造點機會吧,怎麼和她們搭上話啊。」一旁的王威一臉猴急地看著陳雨。

    王威話音剛落,旁邊的幾個傢伙拚命地點著頭,看來他們心中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就要看你們自己的能力了,機會我可給你們都創造了,人也邀請來了,你們不自己想辦法去追求,找我有什麼用,你們看看二哥,那不已經和人家聊上了嗎。」陳雨說。

    大家轉頭一看,二哥鄒西波已經和林惜雪寢室的大姐兩人坐在一旁興高采烈地聊著什麼。

    「想下手就要快,要不然好白菜可都讓人挑走了,想追求女生,其他的都不重要有一點最重要,那就是要學會軟磨硬泡,貼上她就不下來,她也沒什麼辦法,不過事先聲明一點,追求得有個男人的樣子,如果同一個女生有幾個人一起追求的話,沒有追求上的千萬不要小肚雞腸,做人要大度,不要又輸人、又丟人。」陳雨開了句玩笑。

    把女生比作白菜,這可能是大家第一次聽到的,所以聽了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幾個有賊心的傢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很快林惜雪就來到了陳雨身邊,因為她的座位已經被王威搶了過去,這小子正把目光瞄準了林惜雪寢室的二姐鄭麗敏。

    接下來,其他的兄弟們也都行動起來,一時間,林惜雪寢室的姐妹們身邊都出現了「白馬王子」的身影。因為過去都已經很熟悉了,加上現在女孩子早已經不是過去大學生的心理了,大家的思想和行為要開放得多。而且大多數進了大學的女孩子思想中都希望身邊能有男孩子來追求,而林惜雪他們寢室中,除了最小的她有了男朋友外,其他人都還是孤單一人,而且連戀愛都沒談過,心中更是對戀愛充滿了渴望,所以大家很容易就聊到了一起去。

    火車快到濟南的時候,徐軍回來了一次,他告訴陳雨自己要陪著賈珠在臥鋪那邊下車,下車後大家再匯合。寢室的其他兄弟自然是對他來了個一頓瘋狂的「攻擊」,不過攻擊歸攻擊,下車的時候,徐軍的背包大家幫著拎了下去。

    在站台等了好一會,才看到徐軍和賈珠兩個體型標誌非常明顯的傢伙從遠處的臥鋪車廂下來了。

    徐軍拎著賈珠的行李,而賈珠手裡則拎著一個很大的塑料袋,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等走到近前陳雨才發現裡面是各種各樣的零食,巧克力、開心果、杏仁、果脯……估計開一個小攤是不成問題的。

    「人齊了,走吧,就在車站附近找個賓館住一宿,休息一夜,然後明天起早坐車去泰山。」陳雨臨時改變了主意。本來按照陳雨先前的打算,是想直接坐夜車到泰安,然後再找賓館住下,可是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大家臉上都有倦意,所以這才臨時改了主意,領著大家出了站台。

    相對於北京而言,即使是省會城市,濟南也顯得不夠規模,站台外擠滿了來接站的人、給旅店拉活的人,看到人出來,一個個熱情地迎了上來,入耳都是山東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避開了這些人,領著大家向前走了一會,這才停了下來。清點了一下人數,並沒有落下誰,陳雨這才領著大家過了馬路。

    濟南火車站旁邊就有好幾家很有規模的賓館,因為第一次來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而且也沒有和當地藥廠辦事處的人聯繫,所以陳雨就近挑了一家看起來規模很大的賓館走了進去。

    已經臨近午夜,一下子進來這麼多旅客,前台的服務員明顯有些吃驚,不過還是堆著笑臉迎了上來。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一開口,一股濃濃的地方口音,讓形象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你們在那裡等一會,我去辦手續。」陳雨一指不遠處的沙發說了一句。

    來到前台,看看房價,標準間每天128元,四人間98元,和陳雨一起來的鄒西波拉了一下陳雨的胳膊:「老六,這裡太貴了,剛才在車站有人說那裡的房間才三十塊錢,要不咱們去那裡吧。」

    陳雨笑笑:「二哥,去哪樣的店住咱們還不如直接坐車去泰安了。外出旅遊,吃的差點沒什麼,休息可是最重要的,休息好了大家才能玩得愉快。」

    「小姐,我們就在這裡住到明天早上,能不能打打折。」看陳雨堅持自己的意見,鄒西波轉身問起了服務員,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為陳雨省一點錢。這一問還真解決了問題,看看陳雨,服務員給領班打了電話,經過商量,房價打了六折。本來陳雨想多要幾個房間,可是為了省錢,鄒西波又是一頓阻攔,最後要了四個標準間,兩個四人間,標準間給女生,四人間則留給了男生。

    交了押金,領著大家上了樓。

    房間還真不錯,四人間裡也有衛生間和淋浴,電視、電話一應具全。

    因為考慮到女生們是邀請來的客人,所以陳雨才要了四個標準間。而男生們住四人間,倒不是陳雨捨不得花錢,而是外出旅遊,主要就是為了熱鬧,大家在一起才有氣氛,因為沒有八人間,要是有的話,陳雨會毫不猶豫選擇的。

    標準間在6樓,而陳雨他們的四人間在5樓。

    林惜雪和凌曉楓自然是住到了一個房間,趙曉雲和賈珠住了一個房間。

    這次賈珠並沒有像在火車上那樣表現出來讓大家無法接受的態度,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不過還是很高興地和趙曉雲進了房間,關門的時候還衝著陳雨說了聲謝謝。

    來到林惜雪的房間,剛剛洗過臉的林惜雪正收拾著床鋪,凌曉楓沒有在屋子裡。

    「我們書記大人呢,怎麼沒在房間裡?」陳雨問。

    「她去大姐房間了,好像帶的睡衣放大姐包裡了。」林惜雪回答。

    「雪兒,早點睡,養足精神咱們明天好爬山。」陳雨站在林惜雪身後,替她揉了兩下肩膀,低頭在那光滑細膩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剛想有進一步的動作,門聲響起,凌曉楓從外面走了進來,讓陳雨的計劃完全落空了。

    又和兩人聊了兩句,陳雨出了門。

    回到房間,眼前的情況讓他一愣。本來陳雨和鄒西波、吳大海、王志達、周寧五個人是一個房間的,而另一個房間住的是沈剛、徐軍、王威和李冰。可是一進門,八個傢伙都在自己的房間裡,小桌上擺著菜餚,一罐罐的啤酒早已經啟開了,看樣子就等著自己回來了。

    「老六就等你呢,剛才大家罰老三出去買的菜,算是下午拋棄大家的懲罰。」二哥鄒西波一指桌子上的幾樣東西說。

    看看徐軍買回來的扒雞、豬蹄等熟食,陳雨沒有說什麼,而是抓起了啤酒,一仰脖干了下去。消滅了所有的啤酒大家才先後睡去。

    第二天一早,陳雨第一個爬了起來,收拾了一下屋子,一個人出了賓館。

    清晨的濟南籠罩在一層薄霧中,路上人很少,沿著道路走了一會,不遠處正好有一個小小的公園。

    來到公園,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做了一會運動,身上出了汗,這才停了下來。而此時公園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公園不大,卻有好幾處清泉,看著汩汩流淌的泉水,泉城的美名真的是實至名歸。泉水很清,很亮,手一接觸上去,卻很涼。用冰涼的泉水邊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從公園出來,陳雨直接回了賓館。進賓館之前,旁邊一塊大牌子上面的內容吸引了陳雨的注意力。

    原來自己住的賓館有向客人提供去泰山旅遊服務的業務,賓館負責提供導遊和車輛。本來打算坐火車去泰安的陳雨看到這塊廣告牌後改變了主意,包一台車去泰山,錢花的要多一些,不過玩起來卻要便捷、省事得多了。

    進了賓館陳雨並沒有上樓,而是來到了前台。「小姐,咱們這裡有去泰安的麵包車嗎,我想包一輛車。」陳雨衝著服務台後面的工作人員問了一句。

    「先生,你要包車吧,請問需要什麼樣的車?」服務員問。

    「我們一共17個人,你看看什麼車能坐下。」陳雨問。

    「那好,我現在給您聯繫,您住的房間多少號,聯繫好了我給您去電話。」服務員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陳雨把房間號告訴了服務員,然後上了樓。

    真是出息了,雖然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可是寢室的懶鬼們居然都起來了,屋子也都收拾了。呆了一會,看看到了吃早點的時間,大家下了樓。

    女生們早已經在餐廳吃上了,五元一位的標準。價錢不低,不過到挺豐盛,包子、米粥、餛飩……十幾樣小菜。

    吃上沒幾口,剛才在大廳前台的那位服務員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睛搜索了一下用餐的人群,很容易就看到了陳雨,快步來到陳雨身邊。

    服務員一進門陳雨就看到了她。「怎麼聯繫上了嗎?」陳雨問。

    「聯繫上了,現在有一輛進口的19座麵包車還沒有包出去,請問可以嗎?」服務員問了一句。

    陳雨點點頭:「好的,就這輛車,導遊我們就不需要了,給我安排一個好司機就行。」

    「那好先生,我現在去通知司機,把這輛車預定下來,一會兒請您到前台來付款。」服務員說。

    「好吧,一會我就去。」陳雨說。

    「老六,咱們不坐火車去啊?」看到服務員走遠了,剛才陳雨和她的交談大家都已經聽見了。

    「咱們包一輛麵包車去,那樣能玩得痛快點,省得為了車而趕時間,那樣影響大家的性質。」陳雨說。

    吃過早飯,陳雨來到前台辦理包車的業務。服務員先領著陳雨來到外面看了看車況,車很不錯,是日本進口的麵包車,不過價格不低,600元一天。看完車後,陳雨重新回到賓館,從包裡掏出錢包,拽出一沓鈔票,點了18張遞給了服務員:「從今天開始,一直到三號,我就包這輛車了。」

    這種包車法讓對方很明顯一愣。「先生,您要包車的時間太長,我們得先和領導請示一下才可以。」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陳雨笑了笑。

    「行,你現在請示吧,我去那邊等你。」說完,陳雨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這邊又是一頓忙碌,過了一會,服務員帶著微笑來到陳雨身邊:「先生不好意思,剛才我和經理請示過了,包車的事情他已經同意了,耽誤了您的時間請抱歉。」

    陳雨把手裡的錢給了服務員,拿了收據上了樓。

    等大家都收拾完東西後,一行17人下了樓。

    出了酒店,上了麵包車,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靠窗戶的好位置留都給了女生,男生們則坐到了裡側。

    開車的師傅姓張,五十多歲,個子不高,卻很壯實。對大家十分的熱情,一上車就操著一口山東腔和大家聊了起來。當聽說自己車上拉的這17個年輕人都是北京大學的學生,張師傅不由得發出了感歎:「你們太了不起了,北京大學,那可是咱們國家最好的大學了,你們能坐我的車,真是俺的榮幸。」

    雖然張師傅是發自內心的稱讚,可是臉皮較薄的女孩子們還是有些受不了,一個個都成了大紅臉。

    「都坐好了,開車了。」隨著張師傅的話音落地,大麵包車發動起來,開出了賓館。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40

295 遊山玩水(下)

寢室裡最能說的王威坐到了張師傅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一路上這兩人,一個是一口京片子,另一個一口山東話,交流起來竟然非常投緣。

    不過這兩種特殊的口音在一起交流,結果就是讓身後的其他人感到十分的可笑,不時地有笑聲傳來。

    有了王威這個快嘴的傢伙,還沒出濟南市區,張師傅就已經對大家的情況有了基本的掌握,同樣張師傅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從濟南到泰安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很快車子出了濟南,兩邊的樓房已經不見,入眼一片碧綠,而遠處的群山也是鬱鬱蔥蔥。

    「現在是去泰山最好的季節了,不冷不熱,而且景色也是最好的時候了。」張師傅當起了臨時導遊。

    聽張師傅這麼說,大家紛紛問起了有關泰山的問題。

    張師傅從小就是在濟南長大的,而且干司機已經快二十年了,拉著遊客去了無數次泰山,對那裡的一切都是很熟悉的,對於大家的問題基本都能給予滿意的解答。

    「你們一共包了三天車,這幾天的行程怎麼安排的,能不能告訴我一下?」張師傅問了一句。

    一聽這話,大家都看了看陳雨,要知道雖然鄒西波是名義上的「團長」,其實真正做得撂主的人是陳雨。「張師傅,我們打算先去泰山,然後再去曲阜看一看,可是總覺得時間安排怕有問題,您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這三天時間您幫我們好好安排一下行嗎?」陳雨說得很客氣,剛才聽他和王威的交流,又解答大家的提問陳雨知道他對濟南附近的旅遊景點是相當熟悉的,可以說絕不遜色於一個專業的導遊。所以陳雨很客氣地請他幫著出出主意。

    「你們打算在泰山上住嗎?」張師傅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陳雨還真沒考慮過,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

    「來泰山必須要看日出的,而現在正是觀看日出最好的季節,不過要想在泰山看日出,必須夜裡登山,要不然就得在泰山頂上住一宿。不過泰山上賓館的價格現在可不便宜,而且條件還不好,我看你們還是晚上登山,看完日出再下山,那樣能便宜一些。」張師傅說。說到這裡,張師傅遲疑了一下,因為眼前的這群年輕人雖然年齡看起來不大,不過出手卻是很大方,要知道現在個人包車還是不多的,更何況一連包三天,看來這群年輕人並不缺,所以他遲疑了一下。

    「夜登泰山?」聽了張師傅的話陳雨眼睛一亮,夜登泰山,然後看日出,實在是一次很特殊的旅行。

    看看大家,陳雨問:「怎麼樣,大家說說,咱們來個夜登泰山,行不行?」

    其實,剛才張師傅說夜登泰山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都是眼睛一亮,畢竟這種旅行的經歷大家都沒有過,聽陳雨這麼問,大家之然是支持,只有坐在汽車中間位置上的賈珠沒有說話。

    既然大家都響應,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不過要是夜間等泰山你們需要準備的東西就要多一些了,衣服也要多穿一些。」張師傅看大家已經作出了決定,在一旁提醒大伙。

    就這樣,大家七嘴八舌地研究著夜登泰山的準備,時間過得很快。

    「前面就是泰安了。」開車的張師傅和大家說了一句。

    透過玻璃,遠處的泰安城已經隱隱約約出現在眼前。

    泰安不大,可是店舖卻很多,來這裡的遊客也很多。馬路兩旁的小店顯得有些擁擠的依次排開著,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帶著有些激動的心情,大家安靜的審視著這座依傍在巍峨的山脈腳下的小城。

    因為時值中午,遠遠望去,泰山巍峨的身影很清楚地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綠綠的沿綿很長。五嶽之首的泰山,是歷代皇帝封禪的聖地,過去陳雨總以為它是一座高入雲霄、蒼翠挺拔的雄偉之山,但眼前的卻是一片重重疊疊的山脈,片片相連,讓他覺得雲深不知何處尋。巍峨的泰山像個帶了斗篷的魁梧老人,安穩的盤坐在那裡。

    泰安市沒有高樓大廈,矮小的建築成為這個城市的主要框架,好像要刻意突出泰山的雄偉高大。

    因為是休息日,所以路上人很多,不過看裝束很多都是外地來的旅遊者。非常熟悉泰安道路的張師傅很快就把大家送到了賓館。

    因為遊客很多,賓館的房間已經很緊張了,好不容易定了四間房,都是四人間,條件也遠不如濟南的好,價格卻一點也不便宜。不過因為已經來到了目的地,所以大家的興致還是非常高的。

    「泰山,又名岱山、岱宗,春秋時稱泰山,主峰海拔1524米,在五嶽中名氣最大,人稱「五嶽獨尊」。古人以東方為萬物交替、初春發生之地,歷代帝王因而特別重視泰山,常來此舉行封禪大典,祭告天地,泰山的名氣即由此而來……」一進賓館,周寧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簡介大聲朗讀起來,若不是趙曉雲進來找他,估計他能把那一千多字的宣傳彩頁都讀一遍。

    剛才在路上,張師傅告訴大家,登泰山通常有兩條路,一條是從天外村乘車到中天門,另一條是從紅門步行到中天門,無論選擇哪條登山道路,中天門都是必經之路。

    另外從中天門再到南天門還是兩種選擇:步行或索道。本來陳雨的計劃全程都是步行。但是看到賈珠剛才一聽說夜登泰山時臉上露出的難色,而且考慮到她的體格,也實在不是一個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打算乘車到中天門再步行登山。

    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開了個登山前的小會兒。沒想到這個提議一提出來,竟然大家都反對。

    「六哥,既然咱們來了,就是為了登山,坐車的話還有什麼意思。女生可以考慮考慮坐車,我們男生還是步行吧。」沈剛話音未落,一旁的張芳接了話茬:「我們女生也打算步行,難得來一次泰山,更難得是夜登泰山,如果坐車的話就失去意義了。」

    張芳的話得到了大多數女生的共鳴,只有賈珠沒有回應。陳雨心中清楚,整個泰山大概7400級台階,如果一步步登上去的話,沒有6、7個小時是不會完成的。而而乘車至中天門再登山只需2、3個小時時間,估計大家能承受得住。此外,泰山風光的大部分精華集中在中天門往上,紅門到中天門這段行程主要起鍛煉身體的作用。

    不過既然自己的提議被否決了,看來大家的興致還是非常高的,安排了一下具體的工作,吃過午飯,採買之類的交給男生,而女生們則在屋子裡睡覺,保持體力。

    因為晚上要登山,所以中午飯大家都沒有喝酒,為了多儲存一下體力,每個人都吃得很多。飯桌上,賈珠一直沒有說話,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下午,沈剛等人出去採買的時候,徐軍悄悄地找到陳雨:「老六,剛才賈珠和我說了一件事……」

    「怎麼了三哥,是不是爬登不上去山啊,實在不行就坐車,到中天門再往山上去,這有什麼。」陳雨問。

    「這樣好嗎,不和大家一起登山?」徐軍問了一句。

    「沒什麼,出來旅遊就是為了高興,什麼事情都要量力而行,非要讓她做自己辦不到的事情,那就沒什麼意思了。」陳雨說。

    「那好,我這就去告訴賈珠。」徐軍剛想走。

    「等一下三哥。」陳雨叫住了徐軍。「你也別讓賈珠一個人坐車,你陪她坐車上去吧,我們在後面步行,你們坐車,咱們在南天門見,你看看怎麼樣?」陳雨問。

    徐軍點點頭,去告訴賈珠了這件事了。

    過了一會,沈剛、李冰、吳大海幾個人拎著幾個大方便袋從外面回來了。

    東西沒少買,手電筒、水、半路補充營養的巧克力、麵包、香腸之類的裝了3個袋子。

    「咱們把這些東西分著裝包裡吧,女生們就別讓她們背東西了,六個多小時的路程呢,能走下來就不容易了。」陳雨說。

    大家點點頭,把東西分好,每個人都在背包裡裝了幾樣東西。

    「老三這份怎麼辦,這小子又跑那裡去了?」一旁的鄒西波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徐軍,奇怪地問了 一句。

    和大家簡單地講了一下徐軍的事情,雖然大家都有些失望,不過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看陳雨沒有說什麼,大家也都沒說什麼。

    「收拾好東西大家抓緊休息一下,吃晚飯咱們就走。」收拾完東西後,陳雨催促了大家幾句後,自己出了賓館。

    現在是下午2點多,張師傅住的是他們酒店指定的地方,離酒店不遠的一間民房,在樓下碰到了正在刷車的張師傅。

    「小陳,你怎麼來了?」看到陳雨,張師傅問了一句。

    上午雖然陳雨說的話不多,不過張師傅也很容易就看出來了這一群青年男女中的主心骨是陳雨。

    「有點事兒,晚上出一趟車,把兩個人送到中天門就可以了。然後其他人自己走上去。」陳雨說。

    「我看你們這群人裡是有登不上去的。」張師傅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陳雨笑笑,上了車。張師傅開著車拉著陳雨來到泰山腳下。

    「張師傅,我上去轉轉,一會就下來。」和張師傅打了聲招呼,陳雨下了車。

    「你去吧小伙子,我把車停在前面,你就放心的溜躂吧。」張師傅指了一下前面的停車場說。

    來到紅門,陳雨心裡很是興奮。

    因為晚上要夜登泰山,所以陳雨沒有登山,只是在山下看了看。遊客非常多,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人。

    轉了一圈竟然來到了岱廟。岱廟位於泰山腳下,是泰山封禪祭祀古御道上的一座宏偉壯麗的古建築群。「岱廟以泰山稱「岱宗」而得名,主祀泰山神,號稱「東嶽神府」,是歷代帝王舉行封禪大典和祭祀泰山神的地方。岱廟採用帝王宮城式建築,在祠廟建築中規格最高。它位於泰安城區的中軸線上,是經紅門登泰山的起點……」陳雨前面是一個旅行團,導遊小姐拿著小喇叭向團裡的遊客介紹著岱廟的情況,雖然不是團員,可是陳雨也享受了一把團員的待遇。

    岱廟規模很大,據前面那個旅行團的導遊的說,這是與孔廟、故宮並稱中國古代三大建築群。

    進了岱廟後,陳雨買了一本旅遊指南,邊走邊看。如今岱廟內共有古建築和仿古建築160餘間。陳雨先看了看廟前的遙參亭、岱廟坊,然後沿著貫穿岱廟的軸線由前往後走了一圈。看了看正陽門、配天門、仁安門、天貺殿、後寢宮、厚載門等等古建築。

    然後又折回頭,逛了一圈兩側的庭院。

    岱廟的歷代碑刻讓陳玉十分的感歎,歷經這麼多年風雨,依然可以感受到那遒勁有力的筆觸,不得不佩服前人的功底。

    從岱廟出來已經快4點了,陳雨來到停車場,張師傅正和幾個司機熱火朝天地聊著天。看到陳雨張師傅頗為自豪地衝著旁邊的幾個司機說:「看見了嗎,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小伙子,我車上可是坐了整整17個北大的學生……」雖然陳雨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看他那與其,卻是自豪異常。

    和張師傅回到賓館,寢室的兄弟們幾乎都在睡覺,只有沈剛和王威兩人在小聲聊著什麼。

    「六哥,去那裡了?」看到陳雨回來,沈剛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出去轉了一圈,你麼怎麼沒休息?」陳雨問。

    「剛才睡了一會,可是怎麼也睡不著。」王威回答。

    「睡不著就起來,咱們出去找個好點的飯店,等一會大家起來後好能夠補充一下營養。」陳雨說。

    泰安的飯店很多,三個人出了賓館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家門臉還算不錯的魯菜館。進了飯店,環境很不錯,挺乾淨,而且還真有能讓17個人一起坐下來的大桌面,所以陳雨在這裡定了單間,商定好吃飯的時間,點完了菜餚,交了押金,三人回了賓館。

    因為都是四人間,所以女生們住的地方和男生們的房間都在一層樓裡,而且緊挨著。三人回來的時候,剛才還關閉的女生寢室的門已經半開了,看來她們已經起來了。

    來到林惜雪房間,敲敲門走了進去。

    林惜雪、凌曉楓和張芳、鄭麗敏四個人正坐在一起聊著天,看到陳雨進來都站了起來。

    「5點出去吃飯,大家都準備一下,多吃點,晚上好有精神爬山。」陳雨說。

    幾個女生點點頭,張芳問:「我們是不是也得帶點什麼啊,登山可要六七個小時呢?」

    「你們不用帶東西,東西都準備好了,路上的東西我們替你們背了,你們只要把隨身的物品帶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放賓館就行。另外一定記得多穿些衣服,夜晚山上很冷,特別是明天清晨看日出的時候氣溫很低,千萬別感冒了。」陳雨說。

    「那可真要謝謝你們了,要不我們也幫你們背點什麼吧,上山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兒。」張芳說。

    陳雨搖搖頭,出了屋子,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身又走了回去。

    看到陳雨去而復返,大家都有些奇怪。

    陳雨從兜裡掏出一雙白色的棉襪遞給林惜雪:「一會換上吧,腳上的登山可不行。」

    來的時候陳雨發現林惜雪雖然腳上穿的是旅遊鞋,不過襪子很薄,登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剛才特意出去買了雙襪子給她送了過來。

    林惜雪甜甜一笑,衝著陳雨說了聲謝謝。沒給張芳她們挖苦自己的機會,陳雨已經快步出了房間。

    回到房間,吳大海幾個人正在穿上擺弄著什麼東西,看到陳雨急忙招呼他:「老六快來看看,剛才張師傅給咱們送來的裝備。」

    來到床前,陳雨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張師傅送來的是類似於下礦井采煤用的那種戴在頭頂的礦燈,一共有4個。「不錯,有了這種燈,晚上登山的安全係數就更高了。」陳雨說。

    沈剛、吳大海、周寧、李冰這四個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這四盞燈自然帶到了他們的頭上。

    呆了一會,看看已經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大家一起離開了賓館。

    來到飯店,大家剛剛就座,一盤盤菜餚就已經端了上來。因為夜間登山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所以大家都沒有放開了喝,只是象徵性地喝了幾杯。

    菜餚的味道很好,很純正的魯菜口味,口味很厚重,吃起來很過癮。

    其中一道風味魚渣特別受大家的歡迎,因為用用山東煎餅捲著吃的,所以口味很不錯。很快就見了底。陳雨急忙招呼服務員又上了一盤。

    飯店菜嗎很大,盤子裡裝的滿滿的,從中不難看出山東人性格的豪爽。正因為菜碼很大,所以大家都放開了量,每個人都吃得很多。不過和徐軍還有他女朋友比起來,這群人的飯量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看著賈珠豪爽的樣子,陳雨心中不由得咂舌,本來徐軍的飯量就相當大,再娶一個和他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孩子,如果收入低點的話,估計光吃飯就能讓家裡的經濟變得捉襟見肘。

    和張師傅約定的時間是晚上6點半出發,吃過晚飯,大家又聊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一行人回到了賓館,男生們背好背包,大家熱熱鬧鬧地出發了。

    徐軍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賈珠手裡也拎著一個小皮包,走在他們後面的陳雨看著眼前兩個晃晃的球狀物,忍不住想樂,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強忍著沒有樂出來。

    張師傅的車早已經停在賓館門口了,大家上了車,林惜雪坐在了陳雨身邊。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等車子開到泰山腳下的時候,天色愈發的黯淡下來。

    「好了張師傅,我們在這裡下車,你把他們兩個送到中天門就行。」陳雨和張師傅打了聲招呼。

    「老三,你們要是先到了山頂,就找個地方等等我們別走散了。」一旁的鄒西波關切地和徐軍說了一句。徐軍點點頭,汽車緩緩地開走了。

    「他們幹什麼去了?」有幾個女生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產生了疑問。

    解說的任務就交給了王威,一番解釋之後,大家才豁然大悟。

    十五個人站在泰山腳下,仰望高縱巍峨的泰山,濃密的山林覆蓋著一座座山頭,登山的石階小路掩映在綠樹叢中,古色古香的建築簇擁在街道兩旁。和下午比起來,現在的遊客已經少了很多了,大多數都是當地人了。

    下午陳雨來的時候,路旁都是擺著琳琅滿目的小紀念品攤位,奇形怪狀的泰山石,多鑲嵌著紅漆「泰山石敢當」的藝術字,令人眼花繚亂。雖然現在天色已晚,可是很多攤位都沒有收,仍在向遊客兜售著他們的商品。

    大家無心品味這些工藝品,背上背包開始登山。不過陳雨卻來到了一個賣枴杖的攤點,買了幾支,給了幾個女生。「這帶子是幹什麼的?」陳雨看到小攤上還有賣紅色帶子的,不知道幹什麼的,所以問了一句。

    「是保佑平安的,買兩條吧。」三十多歲的女攤主回答。

    聽說保佑平安,於是陳雨給大家每人買了一條,沈剛和周寧幾個人乾脆把帶子植接給綁頭上去了,看起來很像日本的武士。

    「老七,你們幾個走在前面,女生們走在中間,我和大海在後面斷後,兄弟們,拿出點男子漢的風度,照顧好各位美女。」陳雨笑著說。

    聽了陳雨的話,大家不由得都樂了起來。

    「好了,出發。」鄒西波終於找到了團長的感覺,衝著大家發佈了前進的指令,一行人開始向山上進發。

    林惜雪緊挨著陳雨走在最後面,走了一會,陳雨一伸手從背包裡拽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林惜雪。

    「這是什麼?」接過信封後,林惜雪奇怪地問了一句。

    「零錢,泰山上廟很多,到時候碰上了就佈施點香火錢,到時候許許願,聽說這裡很靈的。」陳雨小聲說了一句。

    「好的。」林惜雪很痛快地回答了一聲,然後把信封放進了口袋。

    往山上走了沒多久,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幾個頭上帶著探燈的人已經打亮了頭上的燈,此外大家人手一支手電,一路上燈光閃爍,手電筒的白色光芒晃來晃去,倒也顯得很漂亮。

    「聽,這是什麼聲音?」林惜雪突然問了一句。

    「是兩側的小溪流淌的聲音。」陳雨停下來仔細聽了一下,原來是潺潺的流水聲。

    要知道,泰山以石階為主,兩邊有山間的溪水,由於天黑,只聽得到潺潺的溪水聲而看不到真面目。所以大家只有遐想著那一股股自上而下的山泉匆匆的順流而下。

    剛進山的時候,台階不高,走起來很輕鬆,大家的心情也很輕鬆,邊嬉笑玩耍邊感受夜晚泰山的神秘。雖然天已經黑了,不過沿途有很多景點,時而讓我們駐足觀看,也會時常有些小店舖,供遊人吃喝休息,不時可以看到坐在店舖裡休息的遊人,看來夜晚等泰山的不只陳雨他們一夥。

    「都慢點走,路還很長,得節省點體力。」看到大家走得很快,走在前面的沈剛已經把大家拉下一段距離了,陳雨急忙提醒大家,有了陳雨的提醒大家的速度才減慢了下來。

    走了能有一個多小時,不少人額頭已經見汗了,不過由於坡度一直不是很高,所以大家的體力還可以。陳雨的手電照到了路旁的標石,上面刻著500的字樣,陳雨知道大家已經爬到海拔500米的地方了。而路兩側也開始出現廟宇了。

    雖然天已經全黑了,不過陣陣燒香的味道飄來,好似騰雲駕霧飛到極樂世界了。看到廟宇,一直拉著陳雨手的林惜雪小聲和陳雨說了一句:「我去許願了,你等等我。」

    「好吧,要快,別讓他們看到。」看著不遠處寢室的兄弟們,陳雨也壓低了聲音說。

    看著林惜雪嬌俏的身影在廟宇前停滯了一小會,然後很快就折返回來了。天空中沒有月亮,但是繁星點點,加上大家手電交相輝映,周圍的情形還是看的很清楚。

    「許的什麼願?」陳雨小聲問了一句。

    「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林惜雪一臉嬌憨地看著陳雨。

    雖然不知道小丫頭許的什麼願,但從她臉上的表情很容易就看出來一定和自己有關係。

    因為許願,耽誤了一點時間,前面的隊伍已經走出去了50多米的距離,兩人牽著手緊走幾步,趕了上來。

    沒有了燈光,只能趁著夜色前行,也不怎麼說話,眼睛這時候看不清楚,聽覺倒是靈敏了許多,聽著山上流水的聲音,還有鳥兒的鳴叫聲,覺得特別的安靜,雖然看不到流水的樣子,可是想像力這時候充分發揮作用了,感覺像在世外桃源一樣,路還比較平緩,都是石階,走起來不費勁,大家覺得很有意思。

    雖然是在山裡,而且溫度不高,不過很快大家身上的汗就下來了,大家紛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啦,沈剛和吳大海兩人乾脆脫光了膀子,衣服繫在腰間,如同兩個綠林好漢一樣。

    「沒想到夜晚登山竟然如此的愜意,真是太有情調了,我真想大喊一聲。」走著走著,來了興致的周寧大聲地說。

    「啊…………」話音沒落,走在最前面的沈剛已經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山谷裡傳來陣陣回音。

    有了沈剛這一嗓子,身後的人也都跟著喊了起來,一時間狼哭鬼嚎的聲音響徹泰山。

    「好了好了,你們可別再喊了,再喊我估計山上的狼就能讓你們給引出來。」陳雨笑著說。

    一路前行,山中陣陣的涼風吹得人心曠神怡,雖是夜晚卻很是清醒,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真有點仙境的意味了。斑駁的樹影在微弱星光的映射下顯得嚴肅冷峻,與泰山高大的身形相互映襯。大家的腳步從容不迫,穿梭在山谷之間。

    又向前走了一段,一直很平緩的台階開始變得陡峭了起來。

    看看表,大家已經走了2個多小時了,林惜雪嬌嫩的小手也汗津津的。看不遠處有一塊比較平坦的大石頭陳雨急忙衝著大家會說:「好了,原地休息一會,喝點水,吃點東西,剩下的路還有很長呢。」

    聽了陳雨的話,走在最前面的沈剛停了下來,大家三三兩兩地在路旁坐了下來。男生們從背包裡東西慇勤地給女生們送了過去,體現了男人的偉大。

    從背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了坐在路旁休息的林惜雪。小丫頭衝著陳雨笑笑,夜色下更顯得迷人。看林惜雪額頭有些細小的汗珠,陳雨拿出毛巾細心地拭去了那些汗水。

    「你也歇歇,背著那麼大的包走了這麼遠。」林惜雪放下手裡的水瓶,拿過毛巾,用水透濕了,然後細心地給陳雨擦了擦臉,一雙美目滿含深情地看著陳雨。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調整後,大家繼續向上邁進。

    山中氣候果然多變,沒走多久,忽然下起了小雨。看著天上繁星點點,大家都有些奇怪這雨是是從那裡來的。雖然下著雨,不過雨絲極細,都是牛毛般細潤,落在臉上感到絲絲涼意卻也清爽。

    腳下是一成不變的台階順山而上,大家雖然沒有盡全力,不過一路上還是超過了幾伙沿途爬山的遊客,交談嬉笑的聲音此起彼伏。「哥們,走多長時間了。」又碰到一夥在路旁休息的遊客,王威很友好地問了一句。

    這伙遊客七八個人的樣子,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聽了王威的話,其中一個男子笑著說:「走了快三個小時了,我們是老了,趕不上你們年輕人了。」說完,中年人和大家笑了一下。

    「那裡老了你們還很年輕,要是走長路我們還不一定比過你們呢,大家看看誰能先到山頂吧。」互相鼓勵一下,氣氛融洽溫馨。

    「老六,我發現晚上登山有好處,你猜是什麼?」走著走著,二哥鄒西波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好處?」陳雨問。

    「這看不到路有多遠,走起來還真不像白天那樣累。」鄒西波說。

    體味了一下鄒西波說過的話,的確是這回事,黑夜中看不到遠處的石階,因此也就不在乎前方還有多少路,這樣心態倒是很平穩。

    人生也正是如此,有時候看不到終點反倒能讓人鼓起勇氣往前奔,有時候看到終點反倒懈怠了。

    又走了很長時間,當大家都稍有倦意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明亮的燈光清晰的照亮三個大字:中天門。

    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算算大家已經登了四個小時的山了。

    雖然是夜間,不過中天門這裡人依然很多,也有很多店舖,要知道這裡是泰山一個重要的猶如分水嶺一樣的標誌,如果說剛才走的路是鍛煉身體的話,那麼往上就是真正艱難的爬山了,因為前面就是登泰山最難的十八盤了。

    「好了,咱們休息一會,一會該挑戰最艱難的十八盤了。」陳雨說。

    找了個空著的石桌,大家圍著坐了下來。一陣山風吹來,溫度變得很低了。幸虧大家上山的時候穿得很多,剛才登山出了汗才脫了下來,現在急忙紛紛添加衣物取暖。陳雨則領著幾個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小飯店。店舖門口支起的煮麵的大鍋正冒著騰騰的熱氣,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彷彿周圍已經是寒冬,而心裡還是很溫暖。

    「叫大家過來吧,吃碗麵再走。」陳雨說。

    走了快4個小時,晚上的飯基本已經快消化了。所以陳雨決定給每人要了一大碗麵。

    熱氣騰騰的麵條上了鍋,新炸的雞蛋醬,引起了大家強烈的食慾,不用勸,就動起了筷子。

    吃過麵,又休息了一會,大家重新上路了。

    此時已是凌晨十二點多了。走了不一會,便來到了傳說中最為險要的十八盤。

    天上的小雨早已經停了,皎潔的夜空中,點點繁星在不停地閃爍著,像是訴說著什麼。

    此時登山的遊客已經很多了,看來大家都是打算去峰頂看日出的。出了小店,正巧碰上了剛才在半山腰碰到的那幾位中年遊客,他們手裡拄著長短不一的樹枝,一臉汗水。

    看到陳雨等人,他們很友好地打了聲招呼,大家也很友好的回應了一下,然後繼續登山。

    登山的人很多,只見前前後後手電光閃閃爍爍,恰似一條發光的游龍,在緩緩的移動。有一些實在無法盤登上頂峰的遊客等在不遠處的纜車點,看來是要搭乘纜車上去。

    不過纜車在已經決意要步行上山的大家眼裡也只是一道人為的風景。

    大家很年輕,所以最初的時候走得很快,漸漸地身邊的遊客人數越來越少,到後來基本看不見了。

    雖然沒有來過泰山,但是對於十八盤大家都是耳熟能詳的,從中天門到南天門中間這一段路叫十八盤。十八盤岩層陡立,傾角70至80度,在不足1公里的距離內升高四百米。十八盤是泰山登山盤路中最險要的一段,共有六千多階石階,這段路是泰山的主要標誌之一。

    要是白天登山,這裡兩山崖壁如削,陡峭的盤路鑲嵌其中,遠遠望去,恰似天門雲梯。不過雖然現在是晚上,但依然可以看到兩側黝黑的崖壁向上延伸。

    都說泰山之雄偉,盡在十八盤,其實泰山之艱險、之累、之考驗人,皆盡在十八盤!

    上山之前,張師傅就提醒過大家,夜晚攀登十八盤一定要注意,因為這裡很陡,一定要小心。所以陳雨一路上不時地提醒大家讓大家小心。

    耳邊不時傳來潺潺的流水聲,無形中給大家減輕了不少辛苦。

    四週一片靜寂,走在幽深的山谷中,時間彷彿都靜止了一樣,彷彿沒有什麼時間的流逝。

    不過因為走得有些過急,大家的體力都明顯有些不支,喘息的聲音也逐漸地大了起來。

    都說十八盤是讓人絕望的地方,看來的確不假。

    對於陳雨來說,這裡是挺有挑戰意味的,可是對於其他人真的是讓人絕望的一次挑戰。

    不過,絕望是相對於希望而言的,經過絕望的考驗,希望到來時會更震撼人心,這一點大家都是明白的,所以儘管步履已經很艱難了,剛才路上的談笑風生也都沒有了,但大家還都在默默地向上爬著,不過遠處夜間的山路似乎永無止境。

    「二哥,還記得你剛才說的話嗎,有時候看不見終點是一件好事。」陳雨衝著前面的鄒西波喊了一句。

    「當然記得了。不過這十八盤實在是太有挑戰性了,堅持堅持。」鄒西波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向上攀登著。

    看著遠處黑幽幽沒有盡頭的道路,陳雨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歎。這種無止境卻能時刻給人以希望,因為你不可能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路,因此每一步都有可能是終點,這種被蒙在鼓裡卻時刻迎接勝利的感覺實在是不可多得。

    另外,夜間攀登泰山還有一個好處,陳雨一直沒有說,現在他們攀登的十八盤是泰山最陡的路段,白天的話回頭望去,很多人都會腿軟的,那種身後猶如懸崖,總有失身下墜的擔憂和恐懼是極為強烈的,可是夜晚,這種感覺完全沒有了。

    林惜雪走在陳雨的身邊,她的身體素質在女生中算是很好的了,不過攀登如此陡峭的山路,即使身體素質再好也有些受不了,喘氣的聲音也漸漸地大了起來。

    整個隊伍中,就陳雨這個「怪物」還是氣不長出,額頭甚至還沒有見汗。

    登十八盤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是一種絕望的挑戰,可是對陳雨而言,運動強度和運動量甚至還比不上平時自己鍛煉。

    大家把剛才在中天門套在身上的衣服又一次胡亂地脫了下來。

    「雪兒,累了嗎,累了就歇會兒。」陳雨關切地問了問。

    「還能堅持,不過這路還有多遠啊?」林惜雪小聲問了一句。

    陳雨笑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還有一段距離,慢慢走,別著急一定小心點。」

    「哎!」說話間,林惜雪的腳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身子一歪就要向旁邊摔過去。

    一直在她身邊的陳雨以讓人不敢想像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帶,硬是把已經摔出去的林惜雪拽了回來。

    突然的驚嚇讓小丫頭花容失色,旁邊的其他同學也都跟著驚呼了一下,不過轉眼間小丫頭已經躺在了陳雨懷裡。

    「****,這是誰啊這麼沒有公德心,到處扔香蕉皮。」聽吳大海罵了一句,陳雨才發現,林惜雪腳踩上了一塊香蕉皮,而附近的地上仍了好幾塊香蕉皮。

    「大家都小心點,別摔了,老七,你們把香蕉皮揀揀,別摔壞了後面的人。」陳雨一邊囑咐大家小心,一邊攙著林惜雪坐了下來。

    「怎麼樣,雪兒,傷到那裡沒有。」剛才的突然驚嚇讓林惜雪的臉變得煞白,看樣子嚇得夠戧。

    緩了好一會,林惜雪的臉色才算恢復正常,看著陳雨關切的眼神,小丫頭柔聲說:「沒什麼,放心吧幸虧你反應快拉住了我。」

    臨時突然發生的事情耽誤了大家的一些時間,同樣大家也藉機休息了一會。

    「怎麼樣,可以起來了繼續走了嗎?」陳雨問。

    林惜雪點點頭,站了起來,可是腳剛一落地,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痛苦神色。

    「怎麼了,腳扭了?」雖然林惜雪臉上的表情很淡,但一直關注著她的陳雨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

    「沒什麼,就是稍微有點疼,咱們往上走吧,不耽誤。」林惜雪說。

    林惜雪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陳雨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問題,拉著林惜雪坐到了台階上。脫下林惜雪腳上的運動鞋,把襪子拽下來,用手輕輕碰了碰林惜雪的踝關節。小丫頭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看來剛才那一下還是是扭傷了腳腕。

    重新給林惜雪穿上了鞋,背包遞給了一旁的王志達,陳雨抓著林惜雪的胳膊,沒等她反對,一使勁就把她背到了背上,然後衝著大家說:「出發了,繼續趕路,看看咱們誰能攆上三哥他們。」說完,向著前面走了過去。

    林惜雪掙扎了幾下,想要從陳雨背上下來,不過陳雨的手臂加了點勁兒,小丫頭只能無奈地將身體貼在了陳雨的後背上。背著一個人爬十八盤,這讓旁人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不過眼前出現的一幕讓大家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陳雨的步子很大,很快就走到了最前面。

    「累嗎,慢點走,別太累了。」身後的林惜雪趴在陳雨的耳邊柔聲說。

    「這有什麼,如果能讓我們這麼背一輩子我都願意。」陳雨回答。

    聽了這話,小丫頭身體一顫,把臉貼在了陳雨的後背,不再說話了。

    走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後背林惜雪臉趴著的地方有些濕濕的,陳雨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傻孩子,哭什麼。」陳雨輕聲說了一句。

    林惜雪沒有說話,不過摟著陳雨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彷彿要把整個身體都貼到陳雨身上一樣。

    別看剛才一個人走的時候很輕鬆,可是背上了林惜雪,身體上突然多了一百多斤的重量,「怪物」也受不了,走了一會兒,陳雨的汗就下來了。而此時他也真切地體會到了為什麼傳說中的十八盤給人以威懾力。

    和剛開始走的時候不一樣,越往上,石階變得越來越窄小,坡度也越來越打,變得愈發陡峭起來。

    「大家都小心點,這裡地勢很險,慢點走,別著急。」鄒西波及時地履行起了團長的職責。現在的地勢忽高忽低容易使人摔倒,因此大家都繃緊了神經,藉著手電的亮光,大家很小心地往前走著,同時認真地看著腳下的路。

    「雨,停一下。」背後的林惜雪突然喊住了陳雨。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放下林惜雪,陳雨問了一句。

    「四哥,把包給我。」林惜雪衝著後面的王志達說。

    王志達把陳雨的包遞給林惜雪,林惜雪從裡面拿出水,把手裡的毛巾洗了一遍,然後拉過陳雨,細心地把他額頭上、臉上、脖子上的汗珠都擦拭乾淨後這才上了路。

    如此溫柔、體貼的動作,讓旁邊的兄弟們眼光中冒出了羨慕的光芒。

    繼續趕路,又爬了好長一段距離,陳雨估計了一下,現在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不過身後的所有人都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雖然背後的林惜雪不時地給自己擦汗,可是身上也還是濕透了。

    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大家的腿象灌了鉛般沉重。

    而眼前依然是漆黑漫長看不到邊際的台階,蜿蜒曲折,似乎永無盡頭。這時,陳雨不由得暗暗慶幸三哥和賈珠沒有跟著來,徐軍還好說些,那個賈珠一定是爬不上去的,走不上多遠就會放棄的。

    大家休息的間歇也越來越短,平均每走上十幾分鐘就要在台階坐下來休息一會。

    經過了近三個小時的艱苦跋涉,凌晨3點多的時候,突然前面不遠處傳來陣陣的歡呼,看來「南天門」已經不遠了。

    「大家加把勁,南天門就要到了。」陳雨鼓勵起大家來。

    「老六,你是鐵打的吧?」看著陳雨一路背著林惜雪上來,一旁的兄弟們早已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累壞了吧,都怨我沒有看到地上的香蕉皮,要不然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林惜雪小聲說道。

    「傻瓜,說真的我還要感謝那個扔香蕉皮的傢伙呢,要是沒有他我也不能這樣一直背著個美女不放手了,知道我這是什麼嘛,我這是豬八戒背媳婦,背著媳婦回高老莊。」雖然也很累了,不過陳雨還是有心情開玩笑,這點不能不讓大家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時,天已經濛濛亮了,遠遠地,大家看到了矗立在那裡的南天門。

    終於、終於看到了南天門,心裡重新燃起希望和力量--向上!

    沉重突然悄然遠去。

    當豁然開朗的視野悄然出現在眼前時,大家都是相當的激動,那種如釋重負後的輕鬆是無法用語言來言表的。大家都長長出了一口氣,來迎接來到頂峰的這一時刻。

    「放我下來吧。」林惜雪小聲說了一句。

    輕輕地放下林惜雪,用手拂了一下頭上的汗珠,雖然陳雨的體質遠超常人,但背負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登頂泰山,可以說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徐軍,看來他們早已經上了南天門。不過找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那兩人的影子。

    來到觀日台,遊客已經很多了,大家都在等待著日出,雖然現在距離日出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天也越來越亮,望著四周,一覽眾山小的快感迅速遍佈全身。

    看到一座座彷彿在仰望著自己的雄山,頓時覺的人並不渺小,即使在蒼山越嶺,即使被雲霧籠罩,仍有一種撞擊心靈深處的震撼存在,這是只有征服者才能感到的震撼!隨著天光逐漸放亮,大家已能夠互相清晰地看到了每個人略帶疲憊卻流露著些許激動的面龐。

    「來,大家先照張相。」陳雨從背包裡掏出了小傻瓜相機,一群人站在觀日台旁,衝著鏡頭,做出了勝利的手勢,隨著快門的落下,在山的最高處,相機見證了這永恆的瞬間,背後,巍峨的蒼山輝映著大家釋然的笑容。

    「老六,老六……」遠處一陣呼喊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徐軍和賈珠兩人正轉過一處巨石,衝著大家揮著手。

    「三哥,你們上來的好快,可把我們累壞了。」看到徐軍,王威先開了口。

    「行啊老三,看來你的身體素質不錯……」

    聽大家這麼說,徐軍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最初打算走上來了,可是走了幾步我的腳崴了一下,沒辦法只能坐索道上來了。」

    聽徐軍這麼說,大家都知道他是在撒謊,可是誰也不願意戳穿他的謊言,大家都沒有說什麼。

    「來,人終於全了,大家一起照張相,留個紀念。」陳雨招呼大家又合了個影。

    照完相,大家找了一處觀景點坐了下來,等待日出,山風很大,刮得大家忍不住直打哆嗦,但是,這並不能影響遊客們看日出的興致,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的爬上來的,因此,心中便多了一份的自豪。

    雖然距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不過觀日台附近的遊客都坐著伸長頸望著東方。這時沒有星星,蒙籠的月亮也不見了。遠處是暗淡的一片。

    隨著天空逐漸的發亮,東方出現了蒙籠的雲彩,雲浪在漫漫的變幻著,茫茫的遠方人們說是大海,其實很難分清那是天那是地那裡是海。陳雨一下子意識到山東平原和大海是相連的,泰山之高也就高在是平原中突起的高山。

    「老六,快看,太美了!」鄒西波看看遠處,不由得喊了一句。

    大家選的地方很好,隨著天光逐漸亮起來,坐在大家選的觀景點,放眼望去,簡直驚呆了。

    如果多美,多壯觀!來形容,那只能說明詞彙的匱乏,不過真的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眼前的景觀了。遠處層巒疊嶂,半山以上全被晨霧封住了,只剩下頂端半截,似在雲端以上飄浮著。近處青山隱在薄霧之中,一陣陣山風吹來,感覺象輕紗在群山繚繞,朦朦朧朧的使人有在仙境之中的飄逸之感。俯身下望,遠處山腳下的點點燈光,片片燈海,如天邊的繁星點點,又如群星大聚會,甚是瑰麗迷人。

    這樣美麗的景致大家自然不會放過,隨著快門的按動,一張張的照片留下了泰山最美的一面。

    「咕嚕」一聲輕響,陳雨笑著看了看聲音發源地,身邊的沈剛。

    「怎麼,老七,是不是餓了。」陳雨問。

    「是啊六哥,真的有點餓了。看看有什麼吃的。」說完翻起了自己的背包。

    「雪兒,是不是也餓了,我去弄點吃的。」陳雨笑笑,和林惜雪打了聲招呼,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商店。

    商店裡吃的東西不多,不過有方便麵,還有啤酒,另外還提供熱水沖泡。買了17盒方便麵,又要了些啤酒,雖然價格很貴,但也沒什麼辦法,只能乖乖地交了錢。趁店主給沖泡的時候,陳雨出來喊了幾個人過來幫忙端面。

    平時陳雨不怎麼吃這種食品,不過現在也沒有挑揀的餘地了。吃過了熱氣騰騰的泡麵,大家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不光男生,女生們也跟著喝起了啤酒。林惜雪也跟著喝了一些,玉白的臉頰升起了一層迷人的紅暈。

    天亮了好半天,可是一直等到快到六點,一縷朝霞終於象害羞的新娘,慢慢的從天的盡頭升起。

    初時,似輕紗帷幔飄浮在空中,幻起千萬層雲霞麗影,一時間滿空的霞旖紅光。繼而朝霞越來越盛,直至映紅了半邊天。

    眼前出現了雲霞,天空由灰變黃,由黃化為五彩紛繽的朝霞。頃刻一線金燦燦的光點出現,

    「太陽就要出來了!」

    陳雨突然大喊了一聲,這一嗓子引得山上所有的遊客都跟著喊了起來。這樣的叫喊聲此起彼伏,讓人心中充滿期待和豪情。山為之變色,人為之歡心。

    終於,在朝霞的掩映之中,一道紅亮的弧影顯露出來。幾秒鐘的功夫便已露出頂來。

    天空的那一線晨曦由灰暗變成淡黃,又由淡黃變成桔紅,繼而天空的雲朵赤紫交輝,瞬息萬變,滿天彩霞與地平線上的茫茫雲海融為一體,猶如巨幅油畫從天而降。

    在雲霞霧靄的相映處,太陽終於在人們的翹首以盼中在光霞的圍繞之下,恰似那不勝嬌羞的少女,慢慢的露出她通紅的臉來,彤紅似火赤,光芒斂射。日輪掀開了雲幕,撩起了霞帳,披著五彩霓裳,像一個飄蕩的宮燈,冉冉升起在天際。頃刻間,金光四射,霞光萬道,把整個泰山映照得熠熠生輝。此時的泰山,更顯得朝氣和活力。

    「日出了!」人們不約而同地歡叫,這一線金光在閃動,似在微笑,又似在海中飄浮,繼而慢慢升起。一線金光化為半圓形的金輪,稍後成了一輪通紅的旭日,接著光芒四射,群峰盡染,大地一片光明,站在日觀峰的人們感歎著這一神奇的美景,慶幸著自已好運。

    一時間鎂光燈閃閃,快門卡卡,爭先恐後的攝下著稍縱即逝的一瞬,留下這永恆的燦爛。

    陳雨有些後悔沒有帶大相機來了,不過手裡的傻瓜也沒有閒著,快門按動,一張張照片定格在了膠捲上。

    此時,整個日觀台附近已經成了 一片歡樂的海洋,大家歡呼著,雀躍著。

    陳雨等人更是如此,大家擁抱在一起,抒發著心中的興奮之情。一下子興奮起來。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太陽就全部露出雲端,那光與景卻是與先前大不相同起來。火紅的圓球慢慢的變成了桔紅色,只有最下端還彤紅著。此時的光芒是更盛了,只見光照之處,彩雲自動下沉,似要化成千萬縷輕煙隨風飄散。早些時候的朝霞此時也有些黯然失色了,漸變漸淡,也似要隱去一般。

    原來隱沒的群山,此時都裹著紅裝展現在眼前。只見崇巖,峭壁,深壑,峻嶺,錯落有致的呈現在視線之內,任何的妙手丹青,也無法描繪那瞬息萬變的瑰麗奇景。遠的是山,近的是石,美如丹青,燦若雲錦,讓人如癡如醉,逢迎不盡。

    「老六,記得咱們小時候的課文嗎,裡面不就是有泰山日出這篇文章嗎,今天一看才知道課文描寫的實在是不夠,這日出,這美景,不身歷其境是無法體會的。」周寧發出了感歎。

    「是啊,很多美好的事物必須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他的美好。」陳雨回答。

    「好美啊!」懷裡的林惜雪也跟著發出了感歎。

    泰山的日出,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景象的美妙是筆墨難以形容的。陳雨是第一次來泰山,也是第一次認真地欣賞日出的景觀。更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人夜登泰山觀日。

    隨著太陽的升起,圍在觀日台附近的人群散游在山上的每個角落,有的趕著拍照,有的暢談觀感,有的還面向著東方留戀著日出的那一剎間。

    一個念頭突然從陳雨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日出日落是人們經常看到的,為什麼獨憧泰山呢?

    泰山在五嶽中名聲最著,稱為 「五嶽之尊」,其日出景觀之美固然是一個因素,但泰山確有其獨特之處。

    要知道,泰山是黃河下游地區第一高山,黃河流域經常發生大水,先民借泰山以躲避水災,在他們心裡泰山是他們生命、生活的地理依托,形成了依靠泰山的心理,泰山的保佑使古人產生敬畏,漸漸流傳著各種各樣的神話,泰山也就神化了。

    而歷代帝皇封禪活動,使人們對泰山更加敬仰。此外老百姓登山留記,騷人墨客揮毫留跡,歷史上留下的文物,更是其他高山不能比的。

    正是這種特殊的情感,讓大家從心底裡就對泰山日出倍感神聖。

    隨後,大家一起來到了玉皇頂,遠山近水盡收眼底,好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登東山而小魯,等泰山而小天下,這話說得太妙了。站在這裡才真的感覺到真是一覽眾山小啊!」周寧情不自禁地說了起來。

    的確,來到玉皇頂,陳雨一下子深深感受到了「一覽眾山小」的意境。

    憑欄遠眺,一塊寫著「海拔1545米」的木牌映入了眼簾,不由得從心底裡發出「被我戰勝了」的自豪感。

    攙著林惜雪進入「玉皇廟」,神龕上匾額題「柴生遺風」,據說是遠古帝王曾於此祭天。殿前有「極頂石」,其西北有「古登封台」碑刻,看來歷代帝王登封泰山時設壇祭天之處就在這裡了。

    出了山門,便是泰山的石刻群。

    陳雨看得很仔細認真,要知道中國的所有名山中,泰山的石刻應該是最有名的了,自秦漢以來至建國後,上下兩千餘年,皆有各代的珍碣名刻:既有長篇巨製,也有一字之驚;既有帝王御言,也有黔黎之說;既有雄偉高大的「萬丈」之碑,也有盈尺小碣;既有精雕細磨之作,也有粗獷片石之刻;既有真草隸篆,也有四體揉融;既有如斗大字,也有繩頭小楷等等,這些精美的石刻,把泰山裝點得更加莊嚴典雅,瑰麗多姿。

    當那最著名的「五獄獨尊」四個大字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驚呆了一下,在眾多的石刻中,它矗立其中,分外搶眼。

    出了南天門,大家來到岱頂。

    和剛才看到的景象很不一樣,一方雕廊畫柱、流光溢彩的石牌坊立於通往碧霞祠途中的石階上,上書「天街」二字。

    看到這座石牌坊,女孩子們自然不會放過,你一張,她一張,又「謀殺」了陳雨大量的膠卷。

    天街是南天門至玉皇頂之間一段建築物集中區,山勢平緩,商舖很多,大都賣的一些旅遊的紀念品。

    「大家去買點紀念品吧,要不然來一次泰山不是白來了嗎。」和大家說完,一群人開始逛起了小鋪子。林惜雪挑了幾樣泰山特有的紀念品買了下來。

    然後又在這裡簡單地對付了一口吃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而且價格還很貴。不過旅遊點大都是這幅樣子,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山上轉了一大圈,各個景點都走了一遍,該是下山的時候了。

    「咱們怎麼下去,是走下去還是坐纜車?」因為林惜雪腳受了傷,雖然現在情況好多了,不過想走下山恐怕還不是什麼容易事,大家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所以鄒西波徵求了一下陳雨的意見。

    「坐纜車吧,大家走了一夜實在是太累了。」陳雨說。

    一行人向著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路過南天門的時候,大家又趕過去看了看著名的十八盤。

    這一看,包括陳雨在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晴天朗日下的十八盤,儼然一條巨龍,看得大家有些喘不過氣,而就在幾小時前,大家卻毫無畏懼的登之而上,這可能就是人類超越自我的精髓所在吧。

    來到索道這裡,排著的人很多,大家都很有秩序地往前排著隊,隊伍漸漸地往前挪著。

    突然感到一陣內急,陳雨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兩個三十多歲的傢伙正在說著什麼,一看兩人的做派就不是什麼善類,說起話來媽媽祖宗都掛在嘴邊,陳雨不小心聽到了幾句,臉色霎時間變成了鐵青色衝著仍在說話的兩人走了過去。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41

296小施懲戒

衝著兩個人徑直走了過去。

    剛才陳雨進衛生間的時候,兩個傢伙就看了陳雨一眼,要知道這樣引人矚目的男孩子是不會不引起旁邊人關注的。

    看到陳雨臉色鐵青衝著自己走來,眼睛中彷彿能噴出火來一樣,兩個傢伙心中不由得一凜,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哪裡出了毛病。

    看著陳雨來到了身邊,其中一個人衝著陳雨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陳雨二話沒說,左拳已經閃電一樣的擊打到了他的肚子上,然後右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這個一百六七十斤的傢伙身體向後飛了出去,咚地一聲撞在牆上,然後癱軟著滑到地上,話都沒有說出來一句就昏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陳雨突然的動作讓另一個傢伙大叫了一聲,可是他話音未落,陳雨身體轉了個九十度的圈,右腿飛起來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這小子的身體向後飛出了幾米遠,然後倚著牆壁也癱軟了下去。

    被陳雨一腳踢飛的那個傢伙都忍不住趴在地上嘔吐起來,樣子極為可憐。

    戰鬥來得突然,結束得異常迅速。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兩個傢伙已經倒在了地上。如此一來,衛生間裡的其他人都不由得楞了起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兩個傢伙,陳雨俯下了身子,輕聲和仍在不斷嘔吐的那個傢伙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站起來離開了衛生間。由於聲音不大,具體的話旁邊的人都沒有聽清,大家隱隱約約地聽到和扔香蕉之類的有關係。

    外面大家正在纜車旁等著陳雨,此時隊伍已經排到了大家面前。

    看著大家依次上了纜車後,陳雨最後一個上了纜車。

    這時,衛生間那邊傳來一陣喧鬧聲,兩個滿臉血污和污漬從裡面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這樣的情況讓周圍的遊客一下子圍了過去,四周頓時變得亂哄哄起來。

    「怎麼了,那邊,好像打起來了。」王威眼尖,就在纜車啟動的瞬間已經發現了那邊的情況,於是喊了一嗓子。

    聽了王威的話,大家紛紛向著那邊看了過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纜車下行的速度是很快的,轉眼間,眼前的景物就已經消失了。

    看著兩個傢伙,陳雨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纜車上看泰山,又是另一道風景。眼下是登泰山人最多的時候,在纜車上向下砍,整個山路上已經形成了一道五彩繽紛的人河,十八盤就是河床,那紅的,白的,綠的,藍的,黃的,各種顏色的衣衫和帽子在上下攢動,像一朵朵浪花從南天門的過道湧出來,在紅花綠松鑲邊的山谷中奔騰。這真是泰山的一大奇觀啊!

    看著這奔騰的人流中,大家心裡都有一種激昂的感覺,要知道昨天晚上,自己這一行17人是沿著十八盤爬上來的。

    泰山是一石頭山,舉目四望,泰山似乎真的少了些清秀,沒有那種青山毓秀,流水潺潺的感覺,不過泰山卻有他極為獨特的地方,那就是無法用筆墨形容的偉岸。在泰山,隨處可見的巨石給了人們一種另樣的雄偉。也許就是它生於大海的懷抱,東海雄風給了它別樣的傲骨,在陳雨的眼裡泰山是冷俊的,粗線條的。

    「雨,你的手怎麼了?」一旁的林惜雪突然問了一句。

    陳雨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掌上有一處明顯的傷痕,指背兒有些發紅。這時,陳雨才想起來,這傷痕是剛才揮拳擊打在第一個傢伙的肚子上時觸及了那傢伙腰帶卡子,可能時砸在那上面造成的傷痕。

    「沒什麼,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陳雨淡淡地說了一句。

    雖然陳雨這麼說,不過林惜雪還是把陳雨的手拽了過去,用自己嬌嫩的手輕輕撫摸了起來,然後關切地問了起來:「還沒事,都有些紫了,疼嗎?」

    陳雨笑笑:「沒什麼,一點都不疼。」嘴裡雖然這麼說,不過手上的確有點疼。

    想想剛才那兩個傢伙,陳雨到現在還有一些憎惡。

    剛才在衛生間的時候,兩個傢伙突然間說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扔香蕉皮的事情,兩個傢伙的對話至今陳雨仍記得。

    在兩個傢伙的談話中,陳雨知道了兩個傢伙可能就是在十八盤扔香蕉皮的人,本來剛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陳雨並沒有表現得太激動,因為人都有一些不良的習慣。不過其中一個傢伙的話讓陳雨的怒火一下子點燃了。

    原來,香蕉皮並不是他們隨意扔在地上的,而是刻意拋下的。其中一個傢伙還笑著問同夥,不知道他們埋下的「地雷」能傷到幾個人,聽了這話陳雨自然是憤怒異常,所以才動了手,這也是陳雨手受傷的原因。

    坐纜車的速度比步行要快得太多了,很快就到了中天門。

    下了纜車,林惜雪的教已經好了很多,已經能自己走了,不過一旁的凌曉楓還是攙扶著她往前走著。

    很快就找到了張師傅的車,看到陳雨他們過來,張師傅很熱情地迎了上來:「夜登泰山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

    「是啊,感覺很好,不過大家也累得實在是夠嗆了。」走在最前面的王威回答。

    坐著張師傅的車回到了賓館,簡單地洗漱之後,大家都休息了。

    一覺睡到晚上9點多才爬起來,看看身邊的其他兄弟,除了幾個精神頭很足的已經起來了,其他的人還都在酣睡中。

    「老六,醒了?」沈剛問了一句。

    「是啊,什麼時候醒的?」陳雨問。

    「有一會了,這腿現在是真疼啊。」沈剛說。

    陳雨笑笑:「走吧,出去給大家買點吃的回來,別叫他們了,誰醒了就吃點,都太累了,讓大家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曲阜呢。」

    和沈剛來到外面,找了家還在營業的飯店,買了些飯菜回到賓館,先給女生送去了一份,然後才到房間,吃了點東西,陳雨又睡了過去。
hte 發表於 2008-10-14 19:41

297 丁然的電話

陳雨是早上5點多起來的。

    起來的時候屋子裡其他人還在酣睡中,桌子上放著昨天買來的飯菜,看那凌亂的樣子半夜有人起來飽餐了一頓。

    出了賓館,沿著昨天走過的路慢跑了起來,很快就來到了泰山腳下。

    這次再來泰山,感覺已經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

    山下的遊客很多,看大家的樣子,都準備著步行上山。在山下的店舖中買了一瓶水,然後開始登山。這次因為是一個人前來,所以速度比上一次夜裡登山要快得多,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到了中天門。

    白天登山的感覺和晚上很不一樣,一路一直有清澈的流水、崖上有盛開的野花、前人留下的碑文石刻。遠望去,群山莽莽、松柏森森。

    到達中天門時,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照在臉上頓時感到陣陣燥熱,不過沒過多久,太陽就隱入雲端,薄霧從眼前飄過,頓感一陣清爽,如入仙境。回望來路,居高臨下,豪邁之情由然而生。

    看看手錶,已經過了六點,惦記著旅店裡的其他人,望望不遠處的十八盤,陳雨轉身下了山。

    來到山腳下的時候,突然有點餓,看著不遠處有賣煎餅的小攤,急忙走了過去。

    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人很熱情,黃黃的煎餅捲上深綠的大蔥,依據自己的口味再配上點醬,看得陳雨的肚子更有些餓了。掏錢買了一個,一邊走,一邊吃。沒想到煎餅裡的大蔥辣的出奇,和過去吃到的大蔥味道截然不同,不過味道還真不錯,很快就消滅了煎餅,肚子裡總算見了點底兒,不過就是嘴裡大蔥的氣味實在太大,喘氣間總有一種辣辣的感覺。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寢室的兄弟們大都已經起來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懶鬼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都快點起來吧,一會吃過早飯咱們要去曲阜,晚上趕回濟南呢,不要磨蹭了。」陳雨衝著王威幾個仍賴在床上的傢伙說了一句。

    幾個傢伙聽了陳雨的話又磨蹭了一會,才一臉痛苦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來,泰山的十八盤真的是讓大家飽嘗了痛苦,的確是被人稱為恐怖的地方,要不然以大家的年齡不會休息了一夜還沒有回復過來。

    女生那邊的情況要比男生這邊好很多,大家的步履還是很輕快的,看來昨天上山的時候,男生們因為負重而行影響了體力。

    「雪兒,腳怎麼樣了?」陳雨問了一下身邊的林惜雪。

    「好多了,昨天累壞了吧,一直背著我。」林惜雪神情款款地看看陳雨。

    「沒什麼,你又不重,我今天早上還去了趟泰山,爬到中天門後下來的。」陳雨說。

    「老六,你又去泰山了?」不遠處的周寧突然間回頭問了一句。

    「五哥,偷聽人家談話可是很不禮貌的啊。」陳雨衝著周寧揮了揮拳頭。

    周寧見狀做了個鬼臉,拉著趙曉雲跑了幾步。

    吃過早飯,退了房,大家出了賓館,張師傅早已經將車停在了樓前。

    「張師傅,咱們現在去曲阜,晚上能趕回濟南吧?」陳雨問。

    「沒問題,從泰安到曲阜最多一個多小時車程,而曲阜的孔廟、孔林也就半天時間就能逛完,晚上一定能回到濟南。」張師傅回答。

    果然,正如張師傅所說的,汽車到曲阜只走了一個小時。進入曲阜,遍地的三輪車讓大家不由得開了眼界。

    「小陳,咱們先去孔廟,然後去孔府,最後有時間的話再去孔林,你看看怎麼樣?」張師傅說。

    「好吧張師傅。」陳雨說。

    因為孔林只是一塊墓地,去哪裡參觀的遊客很少,而大多數來曲阜的遊客都是參觀孔府孔廟。

    買了十七張聯票,一行人先來到孔廟。為了更詳細地瞭解一下有關孔廟的歷史,陳雨特意在旅遊前找了一位當地的臨時導遊。導遊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姓周,戴著一副眼鏡。

    「大家這邊走,曲阜孔廟是全國最大的祭孔要地,共有九進院落,南北為軸,分左、中、右三路,縱長630米,橫寬140米,有殿、堂、壇、閣460多間,門坊54座,御碑亭13座,建築規模宏大。公元前478年,魯哀公將其故宅改建為廟,此後歷代帝王不斷加封孔子,擴建廟宇,到清代,雍正皇帝下令大修,擴建成現代規模……」周導拿著小喇叭游很專業地向大家解釋起孔廟的具體情況來。

    「看見那邊的牌坊了嗎?」順著周導遊手指的方向,一個上面寫著金聲玉振的牌坊出現在大家眼前。「這是說俺們孔聖人的名聲如金玉之聲流傳久遠,孔廟是至高無上的一個聖人的廟宇啊。」周導遊不無自豪地說。

    穿過聖時門來到杏壇和大成典殿,杏壇位於大成殿前甬道正中,傳為孔子講學之處,壇旁一株古檜,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這就是最有名的『先師手植檜』了,相傳是聖人親手種下的。」周導遊的話音未落,女生們紛紛來到樹前合影留念。照了幾張後,陳雨把照相機給了周寧:「五哥,你來給女生服務吧,我去那邊逛逛。」說完,走向了大成殿。

    初見大成殿,陳雨也不由得為此震驚了許久。大成殿是孔廟的核心,為孔廟的最高建築。雖然沒有來過,不過陳雨聽說過,這裡是和故宮太和殿、岱廟天貺殿並稱的中國三大古殿之一。大成殿四周迴廊有接近三十根根高約巨大石柱。石柱全為整石刻成,看上去極為雄偉壯觀。

    「周導遊,這裡有多少根柱子啊?」陳雨問了一下不遠處的周導遊。

    「一共二十八根柱子,兩山及後簷的18根為8稜水磨淺雕,以雲龍為飾,總計有1296條神態各異栩栩如生的團龍。」周導遊說:「要知道,在封建社會,龍是皇家的御用之物,上下幾千年,以龍為飾物能為皇家所容忍的,只有這裡,孔聖人在中國有著至聖地位,現在還經常有重要人物來這裡祭孔呢。」

    出了孔廟,周導遊領著大家來到了孔廟的側門,也就是第二站,孔府。

    孔府也稱「衍聖公府」,是孔子列代嫡裔衍聖公的官署和私邸。

    「六哥,北京過去也有衍聖公府,不過現在已經改成學校了。」王威拉著陳雨的胳膊說。

    「我們這裡的衍聖公府才是最正宗的,這裡可是佔地12萬平方米,共有九進院落,是中國封建社會最大的一處私家莊園。」聽了王威的話,周導遊急忙插了一句嘴,看樣子生怕大家把孔府的榮耀給了別處一樣。

    「看你們也都是學生,你們誰知道衍聖公府的意思是什麼啊?」周導遊突然賣了個關子,給大家出了一道考題。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大概意思也都差不多不過都不是很準確,周導遊剛想賣弄自己的才能,陳雨笑笑:「周導遊,『衍聖』的意思是說「聖道」、「聖裔」能繁衍接續,其子孫可世代相襲、輩輩相衍吧?」

    聽了陳雨的話,周導遊點點頭。

    孔府建築前為官衙,分設三堂六廳,後為住宅,最後是花園,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參觀完,所有人無不感歎孔府的建築規模的確宏大。

    游完孔廟孔府,這曲阜三孔就只剩下孔林了。而周導遊的工作也宣告結束。付錢的時候,周導遊拍拍陳雨的肩膀:「小伙子,看不出來,知識面很廣,知道的東西很多啊。」

    陳雨笑笑,沒有說話,直接回到了車上。

    “咱們去孔林吧,然后再吃飯,怎么樣?”陳雨問了一句。

    大家自然是沒有異議,張師傅開車拉著大家來到了曲阜城的正北的孔林。

    孔林不大,只是是孔子及其家族的墓地,占地有兩百多萬平方米。不過孔林前的神道長達1266米,蒼檜翠柏,夾道侍立,龍干虯枝,多為宋、元時代所植,顯得十分的深遠、沉厚。

    參觀完孔林,大家回到了曲阜。

    張師傅介紹大家去了一家專門經營孔府菜的飯店。因為此時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飯店里人不多,不過單間已經都預訂走了,由此可見飯店經營極為火爆,所以只能在大廳找了個位置。

    孔府菜一項以精致、美味見長。看了看菜單,又聽了服務員的推荐,陳雨點了十几道很有特點的菜肴。來到曲阜,酒自然選擇的是孔府家酒,女生們面前也都斟滿了白酒。

    菜肴果然很精致,味道也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量有些少,沒辦法又補點了好几道菜,大家才算吃過了這頓飯。

    因為還有些時間,所以飯后大家并沒有馬上趕回濟南,而是在曲阜又逛了一圈。

    這次沒有坐張師傅的車,而是選擇了三輪車,兩人一輛,煦暖的春風中,坐在三輪車上游覽曲阜,曲阜看上去古色古香,曲阜城門的萬仞宮牆伴著護城河邊上的垂柳很有歷史文化名城的意境。

    突然,陳雨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那位?”陳雨接起了電話。

    “是陳雨嗎?”一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來。

    “我是,你是那位?”陳雨問。

    “我是丁然,你還記得我嗎?”聽筒里一個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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