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重生] 全新人生 作者:重新開始 (連載中)

紫色陽光 2008-1-13 17:38: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577273
hte 發表於 2008-10-26 09:28

328 天下球迷是一家

打開門口,陳雨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邊,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事態的發展。

    剛才敲門時發出的鬧哄哄的聲音幾乎吵醒了整個二樓所有宿舍的人,寢室門口圍了很多來看熱鬧的學生,看到屋子裡的情況大家也都明白了原因,不時有人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

    「你們再不自己拿我們可要動手翻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傢伙表情嚴肅地衝著屋子裡的人說。

    兄弟們都沒有說話,企圖做最後的「頑抗」。

    一直冷眼觀看的陳雨明白,事情絕對不會因為大家的不出聲就能輕易解決的,而且人家來檢查是有準備的,不給個說法是不行的了。

    「不用你們翻了,你們私自翻我們櫃子的話可是犯法的行為。」陳雨站了起來。

    一聽這話,進來的幾個人紛紛把頭轉向陳雨這邊,幾雙眼睛一起盯住了陳雨:「你說什麼?」黑大個問了一句。

    「我說你們要是動手翻我們的櫃子是犯法的行為。」陳雨回答。

    「小陳,張主任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聽到有人說你們晚上在寢室看電視所以才過來檢查檢查,你不要誤會了。」這時,負責這棟樓的王管理員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聽了王管理員的話,大家這才知道,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黑大個還是捨物辦的頭兒呢。

    因為當初幫吳大海他們換房間的時候和王管理員打過交道,所以陳雨和他也算是老相識了。王管理員對於陳雨的印象相當好,平時見面都主動和他打招呼,嘮上幾句,當然這主要得益於那兩條三五煙。

    「你們在寢室看電視了吧,趕緊把電視拿出來。」王管理員一邊說一邊沖陳雨使了個眼色。

    聽王管理員這麼說陳雨來到鄒西波身邊:「二哥,鑰匙給我。」

    鄒西波慢吞吞地從枕頭下拿出了一串鑰匙交給陳雨。陳雨打開櫃子,把電視從裡面搬出來遞給了王管理員:「給,電視在這兒呢。」

    「怎麼樣,我就說你們看電視了吧,剛才還不想承認,明天一早來捨物辦找我,看看怎麼處理你們。」看陳雨拿出了電視,黑大個開了口。

    「好了,張主任,電視找到了事兒也就算辦完了,咱們走吧。」王管理員招呼著幾個人出了寢室。

    「以後在寢室裡少喝酒,有規定不允許在寢室喝酒你們不知道嗎,這些酒瓶子什麼的馬上收拾了。」黑大個臨走時扔下了這樣一句話。

    寢室規定不允許喝酒這事兒大家都清楚,不過這個規定對於寢室來說都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幾乎所有的男生寢室每天都有喝酒的現象,而管理人員往往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當做沒看見而已。

    「老六,咋辦啊,就這麼讓他們把電視收走了,那可是咱們花錢買的啊。」看管理人員搬著電視離開了寢室樓,老三徐軍問了一句。

    「是啊,咋辦,咱們不是白買了嗎?」王威接了一句。

    「好了,現在不是電視的事兒了,是怎麼解決明天的事情了,沒聽說明天讓咱們去捨物辦去嗎。」二哥鄒西波說。

    「睡覺,明天一早二哥、五哥你倆和我去捨物辦,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解決了,現在都睡覺吧,站著也解決不了問題。」看大家都在屋子裡站著,陳雨一邊說一邊上了床。

    雖然是休息日,平時不到太陽曬屁股都不會爬起來的眾多懶鬼們早早都起來了,如同送戰士上戰場一樣給陳雨三人來了個夾道歡送。

    「老六,二哥,老五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一定給我們帶個好消息回來。」三哥徐軍非常沉重地拍了拍陳雨的肩膀後說。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又不是上刑場,不用整的這麼悲悲切切的。」陳雨有些哭笑不得。

    來到了捨物辦,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鄒西波和周寧兩人往後退了一步,意思很明顯,讓陳雨先進。

    沖兩個傢伙遞了個鄙視的眼神,陳雨敲門進了捨物辦。

    只有一個女管理員在辦公室裡,看到陳雨三人,女管理員頗為奇怪地問了 一句:「你們找誰?」

    「找張主任,他在嗎?」陳雨問。

    「老張,老張,有人找。」聽陳雨說找黑大個,女管理員大聲喊了幾句。

    「誰呀,這麼早。」伴隨著說話聲,黑大個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你們,來的挺早啊。」看到陳雨三人,黑大個說了一句,然後拽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陳雨三人仍在站著,黑大個說:「都坐下吧,別像罰站似的。」

    聽他這麼說,陳雨三人各自也拽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張主任,我們今天來是想聽聽捨物辦對那件事兒的處理意見?」看看黑大個,陳雨說。

    看看陳雨,黑大個反問了一句:「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合適呢?」

    陳雨笑笑:「讓我們說當然是不處理最好了。」

    「老張,他們怎麼了?」一旁的女管理員聽到這邊的談話,張嘴問了一句。

    「怎麼了,他們和夠能整的了,把電視都搬到寢室裡去了。昨天晚上被我們抓住了。」黑大個說。

    看看陳雨三人,女管理員撇撇嘴:「是挺能折騰的,這事兒學校還沒發生過呢,你們算是開先河了。」

    「我們這不也是為了看球嗎,現在歐洲杯打得正激烈,到處都沒有看球的地方,沒辦法這才把電視搬到寢室來了……」一旁的周寧急忙解釋了一句。

    「知道你們是看球,也知道你們都是球迷,不過學校有規定,不允許在寢室私接電器,再說你們的聲音也弄得太大了,在樓下就聽見了,光你們看得高興,人家其他寢室的學生就不休息了嗎?」張主任黑著一張臉說。

    「我們知道違反了紀律,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是罰款還是什麼的,我們都認了。」沒等陳雨開口,一邊的鄒西波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一聽二哥說出這樣的話來,陳雨不由得看了看他,在這樣的場合,是不應該說這種話的。

    剛才張主任說話的時候陳雨就已經聽出來了,事情有得商量,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問,不過沒想到鄒西波沒有聽出來話裡的意思,一開口就把話說絕了,可以說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甚至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只能按照學校的規定來執行了,電視你們就別拿回寢室了,是賣是送你們馬上找地方處理了,再有罰款300,作為你們私接電線的賠償,罰款你們是現在交還是一會交,交完罰款就可以領電視回去了。」果然,聽鄒西波說完,張主任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一聽這話,鄒西波一下子沒了語言,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吧,我們交罰款。」見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知道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陳雨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主辦準備交罰款。

    「老張,算了,別和這些學生一般見識了,他們都是學生,平時也挺不容易的,再說是因為看球,你不也天天晚上熬夜看球嗎,都是為了足球,我看少罰點算了。」一旁的女管理員突然幫著陳雨他們說起好話來。

    看看女管理員,再看看陳雨三個,張主任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下:「算了知道你們是學生,沒什麼錢,罰款少交點,交一百吧,一會把電視機領回去。」

    陳雨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了過去。

    張主任接過錢,開了一張收條,雖然性質和白條子差不多,但上面蓋著捨物辦的印章,看起來還算正式一點,不過上面寫著的內容就讓人很難堪了。

    「好吧,跟我來取電視機。」開完收據,張主任站了起來。

    在另一間辦公室裡,陳雨三人看到了昨天被沒收的電視機。

    「看看是你們的電視不,如果沒錯就拿走吧。」張主任說。

    陳雨點點頭,周寧走過去搬起了電視機,因為事情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加上以後再也沒有球賽可看了,所以周寧和鄒西波臉上始終沒有什麼笑容,就在三人即將走出屋子的時候,張主任突然小聲說了句話:「以後看電視的時候小點聲,門窗關好了,別影響其他人。」

    這話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說給旁邊的三人聽。

    聽了這話,三個人都是一愣,等再回頭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張主任已經進了辦公室,把門關上了。

    「老六,他的話你聽清了嗎?」捧著電視的鄒西波小聲問了一句。

    陳雨笑笑,沒有說話抬腿出了捨物辦的樓。

    「他話兒的意思是咱們以後還能繼續看電視?」看陳雨沒有說話,鄒西波又小聲地自言自語重複了一句。

    走在最後的周寧看看已經關上的辦公室的門,衝著陳雨和鄒西波小聲說了一句:「天下球迷是一家啊!」
hte 發表於 2008-10-26 09:28

329圖書館的風波(上)

三人小心翼翼地把電視搬回了寢室,看到失而復得的東西,一群正愁眉不展的傢伙們不由得歡呼雀躍起來。老三徐軍甚至圍著電視跳起舞來,雖然姿勢實在有些難看,不過大家興奮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了。

    「都小點聲吧,別讓人家知道咱們又把電視搬回來了,以後看電視得注意了,聲音要防小,要不下次再讓人家逮到估計就沒法往回要了。」鄒西波急忙勸阻了正在鬧騰的眾人。

    「說說,快說說是怎麼要回來的,剛才我們都猜夠嗆能把電視要回來了。」沈剛急切地問了一句。

    「什麼要回來的,是交了罰款領回來的。」周寧白了沈剛一眼。

    「罰款?!」大家都有些奇怪,既然電視拿回來了為什麼還要交罰款。

    「你以為人家白沒收東西了,剛才老六交了一百塊錢罰款才取回了電視。」鄒西波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自己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百塊錢遞給陳雨:「老六,這是罰款的錢,不能讓你一個人負擔。」

    看看鄒西波,陳雨笑笑:「算了二哥,把大家的錢收回去吧,寢室的活動經費也沒多少了,這次就當我為大家做點貢獻吧。」

    其他人一聽說陳雨替大家交了罰款,七嘴八舌地讓陳雨把錢收下,可是陳雨再三堅持下,兄弟們才作罷。

    「出了這樣的事兒,電視就別大張旗鼓地放在外面了,平時還是鎖箱子裡吧,晚上熄燈後再拿出來吧。」看大家又把電視擺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周寧急忙提醒大家不要得意忘形以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聽了周寧的話,寢室的兄弟們急忙又一陣忙碌,鄒西波的櫃子又一次被騰出來裝電視了。

    「電視拿回來了,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一定是有人去捨物辦舉報了,要不然怎麼能抓的那麼準,直接來我們寢室呢。」忙碌了好一會的王威坐在椅子上一邊擦汗一邊說。

    聽了王威的話,脾氣比較火爆的吳大海晃了晃拳頭:「是啊,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定是有人告密了,讓我知道是誰告的密一定有他好看。」

    「好了,你們就別瞎猜了,咱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注意點就行了。」看群情有些激憤,陳雨忙出言制止了大家。

    「天兒太熱,我一會去圖書館,哪裡能涼快些,好好看看書,你們誰去?」王志達沖大家問了一句。

    「四哥,我跟你去,正好有點資料需要查,你們誰還去?」鄒西波站了起來。

    「我和你們去,反正在寢室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去哪兒,看看能不能碰上個美女,來場艷遇。」老三徐軍也要跟著去湊熱鬧。

    「三哥,你跟我們去不怕人家賈珠來找你麻煩啊?」陳雨笑著問了一句。

    「老六,你別提賈珠了,她和你三哥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老五周寧接過了話茬。

    一聽這話,陳雨知道一定是自己不再的這段時間徐軍和賈珠之間發生了什麼,果然沒等他開口詢問,周寧就把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了他。原來,就在陳雨回哈爾濱的第二天,賈珠突然間和徐軍提出來分手,也不說為什麼,弄得徐軍傷感了好幾天,直到陳雨回來的時候情緒才好了些。

    「三哥,別上火,不能為了一棵樹而失去整座森林啊。」聽說了徐軍分手的事兒,陳雨急忙勸了一句。

    「老六,你可別這麼說,人家老三失去的可是一個大樹,一個嗷嗷粗的大樹,那身板子都快趕上一座森林了……」王威來了個順桿往上爬,挖苦了徐軍一句。

    聽了王威的話,想想賈珠粗壯的身材,大家不由得哄堂大笑起來。

    「好了,別說了,去不去圖書館了。」徐軍撅著嘴問了一句。

    「走吧,要去就快點去吧,晚了估計沒地方了。」陳雨急忙替大家圓了一下場,算是給徐軍解了圍。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出門找林惜雪去了。

    沒想到林惜雪今天竟然也提出來要去圖書館,這讓原本想帶著她去外面好好玩一天的陳雨多少有一點點的失望。

    看出來陳雨對去圖書館不是很熱心,林惜雪搖著陳雨的胳膊:「雨,去圖書館吧,人家要查一些資料,教授留的課題剛準備了一半不到,再這樣下去我就得成班級的差生了。」

    看著嬌憨的林惜雪,毫無辦法的陳雨只能舉手投降。

    自從進入北大後,陳雨專門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泡在圖書館裡。每天朝九晚五都到圖書館報到,對於哪裡的一切可以說熟悉的不得了。

    不過圖書館雖然很大,藏書也相當的多,可惜陳雨並不是做學問的人,雖然他的成績如今在全校還都是最好的。

    另外,因為陳雨是學生,北大圖書館雖然珍藏了很多難得的書籍,可是他卻接觸不到,加上日常事物的繁忙,讓他漸漸減少了去圖書館的次數,細想起來,最近一次去圖書館還得推移到一個月前。

    不過,無論怎麼說,北大的圖書館還是聞名遐邇的。

    北大人喜歡用「一塌糊塗」一詞形容北大。「塌」是指博雅塔,「糊」是指未名湖,「塗」指的是圖書館。

    要知道湖光塔影的北大校園非常美麗,但它的美麗不僅僅是風景。其中更重要的是北大擁有非常好的文化設施,有著開放的學習氛圍和自由的傳統,學生可以自由表述自己的想法,並獲得尊重。

    北京大學圖書館始建於1902年的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是我國最早的近代新型圖書館之一。而現在的北大圖書館是文化大革命後期在校園中心地帶建成一座新館。在當時是國內建築面積最大,館舍條件最好的圖書館,至今已經將近二十年的風雨過去了。

    重生過一次的陳雨心裡清楚,現在的北大圖書館還遠未達到最鼎盛的時期,而真正的輝煌要出現在6年後,北京大學百年校慶之際,由香港著名實業家李嘉誠捐資興建的北京大學圖書館新館落成,那時,北大圖書館的規模上才真正成為亞洲高校第一大館。

    跟著林惜雪來到圖書館。因為是休息日,所以來圖書館看書的學生要比平日多了很多。

    沒有帶借閱証,用林惜雪的借書証隨便借了一本英文版本的小說,兩個人找了個人少一點的閱讀室面對面坐下來。

    「你看書,我查資料,怎麼樣?」林惜雪衝著陳雨莞爾一笑。

    陳雨點點頭,翻開了已經有些泛黃的書。

    這是一本已經很有年頭的英文版的短篇小說集,書頁都有些發黃了,書的最上面還積了一層薄灰,擦了擦上面的灰跡,陳雨打開書看了起來。對面的林惜雪抬頭看看正在看書的陳雨,甜甜一笑,低下頭忙自己的功課去了。

    小說雖然寫得有很多念頭了,不過卻十分精彩,很認真地讀完了兩篇小說,抻了一個懶腰看看表,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坐了快一個小時了。

    屋子裡的學生比剛才多了不少,其中還有幾個學校的老師,整個閱覽室安安靜靜的,只有書頁翻動發出的沙沙聲。靜靜地看看對面的林惜雪,小丫頭正聚精會神地低著頭查找著資料,做著筆記,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抬頭看著她。

    一縷漆黑的長髮順著林惜雪白玉一樣的臉頰滑落在桌面上,在陳雨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半張臉龐。看了一會兒,感到有些口渴,陳雨悄悄把書放到桌子上,起身出了閱讀室。

    在圖書館外面的小超市買了兩聽冰鎮的可樂,一仰脖喝下大半聽,然後十分舒服地打了個飽嗝,轉身回了閱讀室。

    因為過於專注,所以小丫頭並沒有發現陳雨離開,依然在忙碌著,悄悄地將飲料放到小桌上,陳雨又看起了小說。

    「乒」的一聲輕響驚擾了正在看書的陳雨,抬頭一看,林惜雪手裡拿著飲料罐,滿臉帶笑地看著自己。

    「什麼時候去買的?」看陳雨抬起頭,林惜雪小聲問了一句。

    「剛才,你看書太專注了,就沒打擾你。」陳雨小聲回答了一句。

    「你也挺專注,我都看你半天了,你都沒發覺。」林惜雪說。

    陳雨笑笑:「還差多少完成啊?」

    「還有一些,你先看書吧。」林惜雪說完,送給了陳雨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然後又低頭忙起來了。

    喝了口飲料,又繼續看起書來。

    沒過多久,一陣亂哄哄的吵鬧聲從閱讀室外面傳了過來,在男生粗粗的嗓門中還夾雜著女生細細的吵鬧聲。

    閱讀室的人紛紛站起來湧向外面,想看看發生了什麼,林惜雪和陳雨雖然沒有像別人一樣湧向門口,不過也抬起頭,向著閱讀室外面望去,因為外面的吵鬧聲比剛才又大了許多。
hte 發表於 2008-10-27 18:58

330 圖書館的風波(下)

外面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屋子裡看書的人紛紛湧了出去。

    別看平時陳雨喜歡大家熱熱鬧鬧地在一起,不過這種熱鬧他卻不喜歡往前湊,林惜雪也是不願意看這方面熱鬧的,所以兩個人始終坐在那裡沒有動。

    不過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而且聽聲音越來越近。

    「雨,咱們走吧,出去吃點飯,我有些餓了。」林惜雪看看陳雨說。

    周圍紛亂的環境的確很難再看下書去,陳雨點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國人愛看熱鬧,湊熱鬧的習慣可以說由來已久,雖然在國內最好的高等學府,這樣的情況依然存在。仗著自己身體好,連扒拉帶推,這才好不容易護著林惜雪從擠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閱讀室裡面擠了出來。

    外面的情況更是混亂,整個圖書館的走廊裡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看著不遠處大廳裡的幾個正在發生著激烈爭吵的男女。

    實在懶得看這樣的場景,於是拉著林惜雪的小手就要往外走,突然林惜雪拽了他一下:「雨,那邊吵架的好像是你們寢室的三哥。」

    聽了這話陳雨不由得扭頭向正在發生爭吵的幾個人那裡看了一下,雖然眼前看熱鬧的人很多,不過仗著身高的優勢,陳雨還是很容易就看到了人群裡的情形,一件熟悉的綠色T恤衫出現在眼前。

    這件綠色的T恤衫原本是林惜雪在一次逛街的時候買給自己的,可是當時沒有仔細看尺碼,等拿回來交到陳雨手中的時候才發現買小了一些,而且衣服又很肥大,陳雨穿在身上不太合適。不過三哥徐軍試穿之後衣服長短、肥瘦都很適合,而且顏色他也很中意,這讓一直發愁買不到適合自己衣服的徐軍喜出望外,所以陳雨就送給了他。

    人群中正在爭吵的一個正是穿著這件衣服的徐軍,旁邊是王志達和鄒西波,三人正和幾個男生在爭吵著什麼。

    「雪兒,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看看怎麼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寢室的兄弟和人家發生了矛盾,陳雨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向前走了幾步,正要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擠出一條縫來走進去。

    就在陳雨往人群裡擠的時候,裡面的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正在和徐軍爭吵的兩個人突然動起手來,徐軍的眼鏡被人一拳打飛了出去。而旁邊的幾個幫著吵架的學生見動起手了,也上來幫忙。

    被人把眼鏡打飛的徐軍鼻子此時已經流出血來了,捂著鼻子蹲到了地上。而幾個衝過來幫忙的學生衝著蹲在地上的徐軍開始了拳打腳踢。

    看徐軍挨了打,一旁的鄒西波和王志達急忙上來勸阻,可對方有六七個人,人數上的優勢讓三個人很快就吃了虧,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王志達和鄒西波都被人間按到在地上了。雖然人單勢孤,不過都是年輕人,血氣上湧也顧不上這些了,三個人和對方骨碌到了一起,整個大廳一片混亂。

    此時的陳雨已經顧不得前面看熱鬧的人了,一伸手在人群中扒拉開了一條通道,快步衝到了裡面。

    此時,兩個傢伙正按著徐軍的身體和他在一起玩著「摔跤」,陳雨伸出手掐住兩個傢伙的脖子,稍一用力,兩個傢伙眼前一黑,癱在哪裡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處理完這兩個傢伙,陳雨又一腳把正揪著王志達頭髮的年輕人踢到了牆上,那傢伙靠在牆上張著大嘴開始喘氣,別說還手,就是連跑都成問題了。

    轉眼間三個同夥就被打到了,其餘的幾個人放開已經被打倒的鄒西波,看著陳雨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其中一個還怯生生地問了一句:「你是誰,想幹什麼?」完全沒有了剛才吵架和打人時的囂張氣焰。

    一看這架勢,陳雨差點沒樂出聲來,這幾個人跟本就不是專業打架的人,完全是門外漢。邁步向幾個人走了過去,看陳雨過來,幾個傢伙連忙後退了幾步,對於突然出現的陳雨他們心裡實在是有些打怵,要知道,短短的幾秒鐘,三個同夥就都剩躺在地上呻吟了,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個震撼,而且感到了實實在在的恐懼。

    看都沒看幾個傢伙,走過去扶起了鄒西波。

    鄒西波的襯衫被拽了個大口子,顴骨上也青了一塊,本來濃眉大眼的他現在變得實在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

    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戰鬥突然間變得如此安靜,這猶如天壤之別的變化讓旁邊看熱鬧的人都有些接受不了,紛紛議論著,誰都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整個的場面怪怪的,甚至有些可笑的感覺。

    扶起鄒西波,一旁的徐軍也從地上撿起了眼鏡,可惜一面的鏡片已經碎了,綠色的T恤上滿是灰塵,領子這邊還沾了不少血跡,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們過來,把他們扶起來。」一指還躺在地上的三個傢伙,陳雨衝著對面膽戰心驚的幾個人說了一句。

    「他,他,他們怎麼了,沒什麼事兒吧?」對面的幾個人中有一個人開口問了一句,可能是心裡過於緊張,說話竟然有些結巴。

    冷著臉沒有搭理他,不過因為來了主心骨,鄒西波幾個人倒是硬氣了起來,態度跟剛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身邊的徐軍來了脾氣:「讓你扶你就扶,費什麼話。」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動的手,不過看對方的衣著打扮都是學生,所以陳雨剛才動手的時候已經掌握了分寸,並沒有下黑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並沒有受重傷。

    在同夥的攙扶下,三個傢伙從地上站了起來。

    「都出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的。」周圍圍觀的人足有上百人,實在不方便說話,所以陳雨衝著對面的幾個傢伙厲聲說了一句。

    此時,對面的幾個人完全沒有了剛才和徐軍他們戰鬥時的勇猛,變得如同小綿羊一樣聽話,陳雨身上的那種氣勢已經完全把他們震懾住了,可以說現在陳雨說什麼他們就會完完全全的聽從。這正應了一句老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出了圖書館,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陳雨看看跟在後面怯生生的幾個人。

    「二哥,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陳雨問。

    於是鄒西波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原來,早上鄒西波他們三個來圖書館看書,徐軍要借的一本書正好和對方要借的是一本,而且幾乎是同時去借閱的。不過,因為徐軍借書要早了一點,所以先借到了,這事情本來沒有什麼,可是對方卻不依不饒,非要自己先借不可,於是在借書時就發生了爭吵,後來被人制止了。等徐軍他們去了閱讀室的時候,沒想到和這些人又坐到了一個房間,都是年輕人,而且血氣方剛,所以呆了一會摩擦就漸漸升級了。可是對方人多勢眾,鄒西波他們三個又都不是惹事兒的人,所以想離開,不過對方不依不饒追了出來,這才發生了後來陳雨看到的一幕。

    「是這樣嗎?」陳雨冷眼看了看對方。

    對方沒有說話,不過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看對面幾個傢伙的衣著打扮在學生中應該是一流的,其中兩個還穿著這年頭頗為稀少的耐克球鞋,應該都是家境不錯的,還有一個腰間還掛著BB機。

    「你們說怎麼辦,人也讓你們打了,眼鏡也壞了,衣服也破了,你們說說,怎麼辦?」陳雨問。

    聽陳雨這麼問,對面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你,你,你說怎麼辦?」有些結巴的那小子看來是對方領頭的人物。

    「你們要是還想打這裡正好沒人,咱們就在這裡打一場,打傷還是打壞那就聽天由命,要是不打架,那你們就研究一下賠償的問題吧。」陳雨向幾個人身邊走了過去,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早已經嚇破膽的幾個傢伙哪敢提打架的事情,剛才的情景他們還歷歷在目,被陳雨輕易就打到的三個傢伙現在才緩過來,不用別人攙扶了。看陳雨走過來,幾個傢伙都往後退了一步,已經被徹底震懾住了的這幾個人如同砧板上的魚肉,現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甚至連落荒而逃的心都沒有了。

    「我們,我們,我們給錢,給錢還不行嗎?」看陳雨過來,有些結巴的那個傢伙急忙說。

    「那你們研究一下,看看能湊多少錢吧?」陳雨臉上依舊冷冷的。

    幾個傢伙低頭商量了一會,很快剛才說話的那個小子捧著一把鈔票走了過來可憐巴巴地看著陳雨:「大哥,我們身上就這麼多了,您看行不行?」

    看看他們手裡的錢,然後又看看對面這幾個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傢伙,陳雨點點頭。

    看陳雨點頭了,幾個傢伙如同得到了赦免令,逃命一樣地離開了這裡。
hte 發表於 2008-10-27 18:58

331 米哈伊爾的電話

「老六,這幫小子挺有錢啊,竟然湊了一千多。」徐軍查了查手裡的鈔票後說。

    「都是慷父母之慨,沒什麼值得羨慕的。」陳雨說。

    「這架打得挺值,要是再能打這麼兩次就好了。」徐軍隨後又嘟囔了一句。

    一聽這話,鄒西波不由得瞪了徐軍一眼:「老三,這麼想可不對了,這次佔點便宜是咱們運氣好,要是沒有老六趕上咱們還不知道要吃多大虧呢,別說錢了,能不能走著回去都難說。」

    「三哥,你真這麼想的嗎,如果要是真這麼想的話那我給你1千塊錢然後打你一拳就行,你幹不幹?」聽徐軍這麼說,陳雨和他開了句玩笑。

    一聽陳雨這話,徐軍急忙擺擺手,頭搖得和撥浪鼓相仿:「老六可算了吧,這我可不敢試,就你那拳頭,一下子還不得給我打休克了。」

    「好了,你們早點回去吧,路上注意點,別再出什麼事情了。」和大家打了招呼,陳雨轉身離開了。

    回到圖書館門前,林惜雪正站在樹蔭下等著自己。

    「事情處理完了嗎?」看到陳雨出現,林惜雪臉上緊張的情緒才有所緩解。要知道剛才那種場面著實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女孩子在看到這種場面的時候免不了要擔驚受怕。

    陳雨點點頭:「已經處理完了,二哥他們回寢室去了,想吃點什麼,我請客,算是給你壓驚。」

    抱著陳雨的胳膊,林惜雪小聲說:「剛才我在這裡害怕極了,一直在擔心,怕你出事兒……」

    看看林惜雪,陳雨拍拍小丫頭的肩膀:「放心吧,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替我擔心了。」

    和林惜雪吃過午飯,因為上午的事情,她也沒有心情去圖書館了。如此美好的休息日自然不能白白的浪費,商量了一下兩人去了附近的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

    這是一部很老的外國影片,不過這個老是針對陳雨而言的,對其他的觀眾來說還是新片子。

    雖然影片很古老了,可是想到電影院摟著林惜雪纖細的腰肢,時不時還能親親芳澤,陳雨心都美得飛上了天一樣。

    不過進了電影院後,陳雨卻很是失望。由於是新片子,加上休息日,來看電影的人非常多,幾乎每個座位上都坐滿了人,而且都是大學生。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最讓陳雨感到鬱悶的是,電影開始後,兩側的燈光竟然沒有關閉,雖然光線還算昏暗,不過做什麼旁邊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以林惜雪的性格,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想幹什麼恐怕都很難實現了。

    果然,電影開始後,陳雨幾次想把小丫頭摟過來親近親近,可是因為周圍人太多,加上剛剛進門的時候,被大家驚為天人一樣的林惜雪更是周圍人關注的焦點,時不時就有一些「狼」一樣的目光向這邊瞟過來。還不時地議論著什麼。電影開始前是這樣子,開始後也是如此,弄得林惜雪有些渾身不自在,這讓想有所動作的陳雨自然沒有了任何機會。

    不過,電影開始沒多久後,又一件讓陳雨難受的事情發生了。坐在陳雨旁邊的也是一對戀人,看年齡比陳雨要大上幾歲,雖然長相實在一般,不過開放程度卻要高出許多。沒過多久,兩張嘴就如同膠皮糖一樣黏在了一起,親就親吧,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響,這讓陳雨的心如同長了草一樣,不由得紛亂起來。

    電影過半,兩人的熱情更加的高漲了,就坐在旁邊的陳雨已經清楚地看到,那男子的手已經順著女子的短裙下擺伸了進去,女子輕輕扭了一下身體,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現場上演的毛片更是刺激了陳雨,聞著林惜雪身體發出的陣陣幽香,看著那讓人犯罪的臉龐,陳雨伸出胳膊將小丫頭攬在懷裡。

    隨後陳雨的嘴已經迅疾地吻到了她的柔嫩的櫻唇上,林惜雪掙扎了幾下,很快就不動了。柔滑的舌頭也開始回吻起陳雨來,一時間周圍的萬物都彷彿已經不存在了,整個天地間只剩下兩個人一樣。

    離開電影院的時候,林惜雪已是滿臉緋紅,頭髮微亂,眼睛低垂,挽著陳雨的胳膊走得飛快,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周圍的人。

    林惜雪嬌羞的樣子不由得讓陳雨心中大起憐愛之意,擁著她捨不得鬆開了。

    「一會去幹什麼?」送林惜雪回到寢室前,陳雨歪著頭笑嘻嘻地看著她。

    「討厭,壞蛋,你今天找不到我了。」想起剛才電影院大庭廣眾之下忘我地接吻的羞人樣子,林惜雪衝著陳雨做了個鬼臉,然後快步跑進了寢室。

    「有事兒就打電話。」衝著林惜雪的背影喊了一句,陳雨心滿意足地回了寢室。

    寢室裡靜悄悄的,只有吳大海一個人在床上睡著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哪裡去了。感覺到有些熱,身上黏黏的有點難受,脫了身上的T恤,光著膀子拿著臉盆兒去了水房。

    用冰涼的自來水洗了洗頭,然後又衝了沖身子,濕漉漉地回了寢室。

    一進門,兩個修長秀美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正是剛剛分手不久的林惜雪和凌曉楓兩個人。兩人正在自己的床前忙碌著,換著床單和被罩。

    看到陳雨光著膀子走了進來,陽光照在還沾著水滴的皮膚上,折射出道道的金光。看到陳雨結實健美的身體,凌曉楓臉一紅,急忙垂下了頭。

    「快把衣服穿上。」看到凌曉楓的樣子,林惜雪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急忙把陳雨的衣服扔了過來。

    三兩下套上衣服,陳雨這才走了過來幫忙換床單。

    「這才幾天,床單就這麼臟了,也不知道你們男生是怎麼弄的。」林惜雪說。

    聽林惜雪這麼說,陳雨笑著走過去:「男生寢室就是這樣子的,每張床都是公共的,誰都躺,誰都坐,不臟才怪呢。」

    陳雨說得是實情,幾乎所有的大學男生寢室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的,住在上鋪的還好一些,而住在下鋪的平時要是不勤洗勤換的話,那就和豬窩差不多了。

    「剛才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陳雨小聲問了一句。

    白了陳雨一眼:「少臭美了,剛才四姐找我去洗澡,順便洗洗衣服,想起你的床單沒有換,這才來的。」

    兩個人很快換完了床單被罩,林惜雪和凌曉楓出了門:「晚上二姐請客,我們寢室出去吃飯,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吃吧。」

    陳雨點點頭,目送林惜雪兩人出了寢室。

    收拾了一下,陳雨也離開了學校,攔了輛出租車,去了丁然家。

    到丁然家的時候,他正在和母親吃著飯,看到陳雨急忙站了起來。

    「大娘身體好些了嗎?」沒等丁然開口,陳雨先問了一句。

    「最近好多了,小陳謝謝你啊。」丁然的媽媽臉上帶著笑,目光裡充滿了感激。

    「大雨,吃飯了嗎?」丁然問。

    「沒呢。」陳雨並沒有那些虛假的客套,直接說了實話。

    「那好,咱們出去吃點。」丁然放下了筷子。

    「不用了,給我盛碗飯,我看這些菜就不錯。」陳雨笑著說。

    見陳雨一副很隨意的樣子,丁然也就沒有說什麼,給陳雨盛了碗飯。

    和丁然母子兩人一邊嘮著閑嗑,一邊吃過了飯。收拾好了東西,丁然和陳雨來到了院子裡。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四合院裡坐著幾個吃過晚飯出來聊天的老鄰居們。

    和大家打了聲招呼,丁然拉著陳雨在院子的角落的石墩子上坐了下來:「大雨,來有事兒嗎?」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上次咱們談的關於工作的事情,我看大娘身體恢復得挺好的,已經差不多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丁大哥也該出去工作了。」陳雨說。

    聽陳雨說起工作,丁然的眼睛一亮,要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丁然最期盼的應該就是工作的事情了。

    「行啊,讓我幹什麼都行。」丁然看看陳雨說。

    「丁大哥,這幾天我一個朋友從J市來,他會和你說關於工作的事情的。」看看丁然,陳雨決定還是讓陳風和他談關於工作的事情。

    這次回J市,陳雨和陳風說起過丁然的事兒。雖然陳風他們在東方公司都有著明確的身份,不過這都是掩人耳目的,陳風、高明他們幾十個人其實就是陳雨自己培養起來的私人武裝,用於應付一些特別的事情。從陳雨嘴裡聽說了丁然的事兒,陳風也是很好奇,想看看這個曾經拿過全軍散打冠軍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同為職業軍人,雖然沒有見過面,不過光聽介紹,陳風也有了一種和丁然惺惺相惜的感覺。

    「丁大哥,我和你講個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陳雨準備把陳風的事兒講給丁然,好讓兩人見面時有個大概的印象,不過話還沒等說完,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陳,還記得我嗎?」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讓陳雨一愣。

    來電話的正是在俄羅斯打過交到的米哈伊爾。
hte 發表於 2008-10-27 18:59

332 合作(上)

「你好,米哈伊爾先生,好久不見了,麻煩解決了嗎?」陳雨用俄語和米哈伊爾打了聲招呼。

    雖然語氣裡還算熱情,不過陳雨心中卻很奇怪,首先他不清楚米哈伊爾為什麼要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來,其次就是自己的電話米哈伊爾怎麼會知道。

    電話另一段的米哈伊爾笑了起來:「陳,托你的福,過得還不錯,麻煩已經解決了。」

    其實陳雨通過在俄羅斯那邊的人已經多少瞭解了一些關於米哈伊爾的事情,上次和越南幫發生衝突後,擔心越南幫的報復,米哈伊爾消失了好長時間,期間越南幫和俄羅斯的黑幫起了多起武裝衝突,雙方可以說都是損兵折將。其中很多衝突直接引起了俄羅斯政府的關注,最後在黑白兩道的的調停下,雙方才暫時緩解了矛盾。不過雖然知道米哈伊爾的情況,陳雨還是裝出關心的樣子問候了一句。

    「米哈伊爾先生,突然間來電話一定有什麼事情吧?」短短的寒暄之後,陳雨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句。

    「陳,你可真是快言快語,既然你這麼問我也就不瞞你了,這次找你還是繼續商量過去咱們談過的合作的事兒,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興趣,不過你可不要先一口回絕了,咱們怎麼也得坐下來談談,為了和你的合作,我已經到北京了。」米哈伊爾說。

    「什麼,您已經到北京了?」聽了米哈伊爾的話,陳雨不由得一愣。

    「是啊,陳,我人已經到北京了,現住在王府飯店,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見一面?」米哈伊爾問。

    看看表,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陳雨想了想說:「米哈伊爾先生,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房間號告訴我,明天我去找你,咱們再談。」

    「那好,咱們明天見,這是我的房間號……」米哈伊爾告訴了陳雨自己的房間號後,兩人又說了幾句,陳雨掛斷了電話。

    「大雨,現在就走嗎?」因為陳雨一直說的是俄語,所以一旁的丁然並沒有聽懂電話的內容,但從陳雨的表情中丁然還是覺得來電話的人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丁然並沒有問其他的問題,這正是陳雨非常欣賞他的一點。

    和丁然的交往中陳雨發現,丁然的性格其實和陳風很像,兩個人都是外表冷漠而內心火熱的人,加上又一身的好本領。另外,兩人最讓陳雨欣賞的是那份嚴謹和忠誠,此外,兩個人話都不是很多,很沉穩,遇事不慌,有冷靜的頭腦,而且並不是那種多嘴的人,這也是陳雨欣賞他們的地方。

    陳雨點點頭:「丁大哥,我有事先走一步,這幾天我會帶人過來和你談工作的事情,你也別太心急了將來有你忙碌的時候。」

    聽陳雨這話,丁然點點頭把他送出了院子,一直把陳雨送到路邊,看著陳雨上了出租車才回了家。

    在車上陳雨直接給陳風的手機打了電話,響了幾聲後陳風接了電話。

    「風哥,我是大雨,事情有點臨時的變化,明天你和小南還有這批要去俄羅斯的人就趕到北京來吧。」陳雨說。

    「好吧,我們明天一早就坐飛機趕過去。」電話另一段陳風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知道嗎風哥,米哈伊爾到中國來了,現在在北京呢,剛才給我來的電話……」陳雨把剛才和米哈伊爾通電話的事兒簡單地說了一遍。

    「他來中國了,想做什麼?」陳風問了一句。

    「應該是合作的事兒,上次談好的合作不是因為突然發生了事情而臨時擱淺了嗎,現在俄羅斯那邊風平浪靜了,估計這次來就是談和咱們合作的事情。」陳雨說。

    陳風沉默了一下,沒等他開口,陳雨繼續說道:「風哥,你一會問問俄羅斯那邊,是誰把我的電話告訴米哈伊爾的,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我還是不想讓外人過多的瞭解我的一切,另外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次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好的,我現在就去查。」陳風答應了下來。

    剛才米哈伊爾直接把電話打給陳雨的時候,當時他心裡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要知道,陳雨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而遠在莫斯科的米哈伊爾都能弄到,直接和自己聯繫上,那麼自己其他方面的情況相信他也一定會有所瞭解,也就是說,自己在其他人眼裡已經沒有什麼祕密可言了。而現在這個時代,自己的所有事業都是剛剛起步,雖然不必要刻意地向外界保持神祕,可是也還要有所防範的,畢竟自己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父母、親人。萬一有什麼人算計自己不成功而把目光瞄準了自己的家人,這可是一件致命的事情。

    有一句古話說得很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而自己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正是如此,所以這才不斷地壯大著自己的力量,包括這麼多年來低調的行為,加上陳風高建他們組成的祕密武裝,都是為了避免意外的出現。

    這一點陳風很清楚,所以放下陳雨的電話立刻就去查詢此事了。

    就在陳雨回到寢室不久,陳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寢室裡的兄弟們都在,有些話很不方便說,所以陳雨拿著電話出了寢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陳風告訴陳雨,他的電話是東方公司一位在俄羅斯的員工不小心洩露出去的,這位員工是在一個偶然的場合得到了陳雨的電話號碼的。米哈伊爾也瞭解過陳雨在國內的事情,可是俄羅斯的員工也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老闆到底現在在國內幹什麼,家住哪裡之類的,所以並沒有把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告訴給了米哈伊爾。

    「大雨,我和小南的飛機票剛才已經定了,明天下午到北京,高明現在已經領著人先開車去北京了,估計明天中午也就到了,到時候咱們再聯繫。」陳風說。

    「好吧,到時候再聯繫。」說完,陳雨撂了電話。

    結束了和陳風的通話,陳雨又給劉江打了個電話,安排了幾件事情,等一切都忙完,寢室樓的熄燈鈴已經響了起來。

    匆匆回到寢室,一看他進來,三哥徐軍問了一句:「老六,什麼事情這麼忙啊?」

    「一點私事,沒什麼要緊的。」知道大家是關心自己,所以陳雨笑著敷衍了幾句。

    因為有了捨物辦臨時檢查的教訓,所以熄燈後寢室的兄弟們並沒有馬上把電視就搬出來,而是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才小心翼翼地搬出了電視,偷偷地看完了轉播。結果,丹麥隊又是高奏凱歌,讓寢室的其他人不由得噓唏不已。

    第二天上午,陳雨還是和往常一樣去了班級,不過在一堂課後和林惜雪悄悄打了聲招呼,告訴她自己有些工作上事情要處理,然後離開了學校。

    對於陳雨的翹課林惜雪從中學開始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加上陳雨平日裡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林惜雪並沒有問太多。

    出了學校,陳雨這才開了手機,一打電話,劉江已經到學校門口了。

    出了校門口,劉江正站在不遠處的路旁,「什麼時候到的?」陳雨問。

    「剛來。」劉江回答。

    「早上去酒店了?」陳雨問。

    「去了,按照您說的,已經簡單地瞭解了一下他的情況。」劉江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門。

    上了他開來的車,劉江發動了汽車,直奔王府飯店而去。

    五星級的王府飯店是幾年前才剛剛開業的,屬於眼下京城裡最頂級的住宿場所了,而且王府飯店的餐飲也堪稱是北京環境頂級,創意頂級的餐廳了。

    「陳總,早上我已經去過了,這次和米哈伊爾一起入住到王府飯店的一共4個人,三男一女。兩個是米哈伊爾的隨從,住的是普通標準間,而米哈伊爾和那個女的則住在頂樓的豪華套房裡。他們是前天到的北京,不過並不是坐的從莫斯科來的飛機,而是從倫敦飛來的航班。」劉江詳細地把瞭解到的情況和陳雨說了一遍。看來,對於米哈伊爾情況的瞭解,劉江還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還有女的?」陳雨隨口問了一句,臉上不由得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心裡暗想,米哈伊爾還真是個知道享受的人,出國談生意還不忘記帶個女人一起來。

    「是有個女的,名字好像叫伊麗娜,據房間的服務生講是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俄羅斯女孩子。」劉江的話剛一出口,一旁陳雨的臉不由得變了顏色。

    「伊麗娜?!」陳雨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眼前浮現出一張天使般的美麗容顏。

    看陳雨臉色不對,劉江把車停在了路旁:「怎麼了,陳總,哪裡不舒服嗎?」

    此刻已經心如亂麻一樣的陳雨根本聽不到劉江說的是什麼,滿腦子想的都是伊麗娜的樣子,愣愣地坐在哪裡,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hte 發表於 2008-10-27 18:59

333 合作(中)

「陳總,怎麼了?」一旁的劉江還從來沒有見過陳雨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自然是相當的驚訝,急忙又問了一句。

    陳雨擺擺手沒有說話,剛才劉江的話太讓他震撼了。雖然和伊麗娜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內心深處,今天突然聽說伊麗娜和米哈伊爾一起來的北京,而且還住在了一起,這點著實讓陳雨實在無法接受。

    「陳總,喝口水。」一旁的劉江遞過來一瓶水,因為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不能問得太多,所以只能在一旁小心地服侍著。

    接過劉江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又坐在哪裡平復了一下紛亂的心情,衝著劉江說了一句:「開車吧。」

    「還去王府飯店嗎?」劉江問。

    陳雨點點頭,沒有說話,劉江見狀,發動了汽車,大吉普平穩地向著王府飯店方向開了過去。

    一路上陳雨一句話也沒有說,而一旁的劉江也沒敢吱聲,始終默默地開著車。

    到了王府飯店,陳雨下了車,準備停車去的劉江這時才問了一句:「陳總,用不用我陪您一起上去?」

    陳雨搖搖頭:「你去安排中午的飯,檔次要最高,最好的,完了給我打電話就行。」

    經過剛才一路上的思考,陳雨的心雖然還是很煩亂,不過頭腦已經很清楚了。無論怎麼說,當初自己的俄羅斯的時候,米哈伊爾還是盛情款待過自己。雖然回想起當初的美味佳餚時,陳雨已經是一嘴的苦澀,但人家從萬里之外而來,自己的地主之誼還是必須要盡的。

    進了王府飯店的電梯,按下了去往頂樓的按鈕。

    來到米哈伊爾住的房間外面,遲疑了一下,定了定神,陳雨還是伸手按響了門鈴。

    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躲著也不是辦法,可能這樣的見面方式對自己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心底裡的負疚感能輕上許多……就在陳雨的胡思亂想中,白色而精緻的房門打開了,一身米色休閑夏裝的米哈伊爾出現在陳雨的面前。

    看到陳雨,米哈伊爾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你好,陳,還是那麼英俊。」米哈伊爾一邊說,一邊伸出雙臂熱情地擁抱了陳雨一下,不過並還按照他們的風俗親吻陳雨的面頰。

    面前的米哈伊爾和過去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還是那副樣子,不過下巴上卻蓄起了鬍子。

    「歡迎你到北京來,米哈伊爾。」陳雨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雖然看不到自己的笑容,不過依照自己現在的心情,這個笑臉估計比哭好看不到那裡去。

    「陳,快請進。」米哈伊爾把陳雨讓進了屋子。

    進入房間,陳雨的眼睛立刻四下掃了一下,不過屋子裡空蕩蕩的,並沒有第二個人,陳雨的心境不由得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剛才按門鈴的時候,陳雨曾腦子裡曾經掠過無數種與伊麗娜見面時的場景,不過沒有看到伊麗娜,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又有些輕微的驚喜。

    人有的時候就是一個矛盾統一體,有些事情,在答案真正公佈之前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可是非要聽到結果才會真正的善罷甘休,否則即便有萬分之零點零一的希望,人心中總會有想固守的一些東西。

    陳雨現在就是這樣,在所有的事情沒有挑明之前,心中還是存在著一絲的僥倖。

    「米哈伊爾先生,第一次來中國嗎?」雖然心亂如麻,不過禮貌還是要有的,陳雨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

    「是啊,第一次來中國,中國真的很美,城市很有特點,北京很大,建築很有風格,應該說是我去過的最美麗的城市之一了。」對於中國,對於北京,米哈伊爾還是讚不絕口的。

    「莫斯科也很美。」陳雨說。

    「是啊,不過兩個國家,兩種文化,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的建築,各有特色。」米哈伊爾回答。

    和米哈伊爾東拉西扯地嘮了一會,話題自然轉到了當初和越南幫發生矛盾這件事情上。

    從米哈伊爾嘴裡,陳雨聽到了當年那場風波從開始到結束的一個比較完整的版本。

    米哈伊爾告訴陳雨,他代表的俄羅斯黑幫和越南幫先後共血拼了4次,一共死了二十多人,最後越南幫先講和的,通過政府的人出面解決了危機。米哈伊爾說的和陳雨之前瞭解的差不多,而且以他的為人和地位,是不屑於為了形容自己的英雄主義而誇大某種說法的,所以從這點上看,他的確有過人之處。

    「陳,這次來北京,主要還是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當初我記得你說過,你們是商人有些東西是不沾的,不過黃金的買賣是可以考慮的……」米哈伊爾的話剛剛說了一半,陳雨兜裡的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和米哈伊爾說了句抱歉,陳雨拿著電話去了露台。

    電話是劉江打來的,他告訴陳雨飯已經安排完了,就在王府飯店的貴賓廳,問什麼時間能下來。

    「等一等,一會你和高明聯繫一下,估計他們也快到北京了,到時候讓他直接來王府飯店,到了再給我來電話,到時候我們再下樓。」交代好了一切,陳雨放下了電話。

    「米哈伊爾先生,中國的食物吃起來感覺怎麼樣?」回到房間,陳雨並沒有繼續剛才的談話,而是換了話題。

    「中國的美食,是這個。」米哈伊爾一邊說一邊豎起了大拇指,看樣子是由衷的喜歡。

    陳雨笑笑:「一會我領您去品嚐一下真正的中國美食,以答謝您在俄羅斯盛情的款待。」

    米哈伊爾搖搖頭:「陳,不用太客氣了,你們中國人有句話,親哥們不分彼此,不要說什麼謝不謝的。」

    對於中國,米哈伊爾還是很熟悉的,中國人的一些風俗習慣他也是很瞭解的,要知道他俄羅斯經常和中國的黑幫打交道,至今陳雨對虎哥等人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接下來的談話中,陳雨一直沒有和米哈伊爾談有關合作的事情,米哈伊爾一談這方面的事兒,陳雨就把話岔到了其他方面,這主要是因為陳雨根本就沒有談合作的心情,要知道現在他的腦子裡已經被伊麗娜的事兒給塞得滿滿的了。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在米哈伊爾房間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也沒有看到伊麗娜的影子,不過進門擺放的一雙女式高跟鞋,和時有時無的香水味道說明屋子裡一定有女人。

    11點半的時候,劉江再次打來電話,他告訴陳雨,高明已經到了王府飯店。

    陳雨站起來衝著米哈伊爾發出了邀請:「米哈伊爾先生,咱們去品嚐一下中國的美食吧。」

    米哈伊爾也沒有虛假的客套,跟著陳雨出了門。

    出門之前米哈伊爾給樓下的兩個手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下樓。

    一直沒有看到伊麗娜,陳雨的心更是充滿了好奇,搞不清楚伊麗娜到底去了哪裡。不過,米哈伊爾沒有提這件事,而自己又不能貿然的詢問,否則的話一定會讓他知道自己暗地裡調查他了,這讓陳雨實在是有些為難。

    在樓下見到了米哈伊爾的兩個保鏢,都是生面孔,過去在俄羅斯並沒有見過,兩人都是三十歲上下的年齡,身高都在一米九零左右,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是肌肉緊繃,非常健碩的樣子。

    劉江和高明也在樓下,看到陳雨急忙走了過來。

    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劉江前面帶路,來到了王府飯店最大的貴賓廳。

    「喬,你先回去等一會,伊麗娜小姐估計快回來了,等她回來了帶她來餐廳。」在餐廳門口,米哈伊爾和身邊的一個保鏢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陳雨才知道剛才在房間沒有見到伊麗娜是因為她出門了。

    (回復木耳讀者:首先感謝您在群裡的留言。不過我要解釋一下,陳雨在俄羅斯並沒有和伊麗娜發生肉體上的關係。當初寫部書的時候,原本設計了兩個女主角,一個是林惜雪,而另一個當初設計的就是伊麗娜,寫故事大綱的時候就已經有伊麗娜了,當初原本想讓陳雨在俄羅斯有一段美好的異國戀情。而且在大綱中,陳雨在俄羅斯碰到的,發生的事情要更多一些,因為當初的蘇聯正是最混亂的時候,有很多文章可做,更何況我在生活中也有過在俄羅斯生活的經歷,此外我還有一些朋友、同學都有過在俄羅斯留學的經歷,最長的在俄羅斯呆了整整四年,所以,對於俄羅斯當時的情況很瞭解的,最容易寫出吸引大家目光的故事來,可是後來很多讀者都不同意,無奈只能取消,這可以說也是個遺憾,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建議,我一定會注意的。
hte 發表於 2008-10-27 19:00

334 合作(下)

雖然來北京後大大小小的飯店酒樓沒少去過,不過王府飯店的貴賓廳還是第一次來。

    面積和貴賓樓賓館最豪華的大包房差不多,足有300多平方米的樣子。裝修得可以說富麗堂皇,一張足可以坐下三十個人的大桌子放置在包房正中央,桌子中央擺著各色的鮮花,屋子裡站了七八個服務員。

    看到如此碩大的桌面,劉江也是一愣,扭頭看看陳雨,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侷促的表情。

    坐在如此碩大的桌子旁吃飯,一共才六七個人,想說句話估計得用喊的才能聽得到,不過知道劉江也是第一次來,並不清楚這兒的情況,所以陳雨只能笑笑,衝著身後的服務員說了一句:「小姐,重新佈置一下吧,擺一張能坐下十個人的桌子就足夠了。」

    身後的服務員聽了陳雨的話,急忙招呼其他人忙碌了起來,很快一張小桌面就已經收拾完成了。

    招呼米哈伊爾做了下來,按照中國的傳統,陳雨坐了首位,米哈伊爾坐到了陳雨旁邊,他的保鏢坐到了隔著的位置上,很明顯緊挨著米哈伊爾的位置是給伊麗娜留著的。

    高明挨著陳雨,再往下手是劉江,十個人的桌面也顯得略有些大,不過隨著菜品的陸續上來,情況才有了好轉。

    劉江是完全按照陳雨吩咐做的,點的菜品都是最高檔次的,魚翅、燕窩、鮑魚、熊掌都上了桌。

    「米哈伊爾先生,上次在莫斯科我們相聚的時候您請我喝的是法國的葡萄酒,今天我請您和我們的國酒,茅台。」打開了一瓶精裝的茅台酒,陳雨站起來給米哈伊爾面前的杯子倒滿了。

    聞著撲鼻的酒香,米哈伊爾說:「陳,你們的酒的確非常好,很讓人沉醉。」

    雖然是俄羅斯鼎鼎有名的黑道大鱷,不過米哈伊爾和其他俄羅斯的習慣很接近,對於中國的高度白酒也是很喜歡的。

    給米哈伊爾倒完了酒,陳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而那邊劉江已經給米哈伊爾的保鏢倒上了酒。看看大家,陳雨端起了酒杯:「米哈伊爾先生,中國有句老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這第一杯酒歡迎您到中國來。」

    說完,陳雨一仰脖喝下了被子裡的白酒。

    辣辣的白酒順著陳雨的喉嚨流進了胃裡,看到米哈伊爾,看看他身邊空著的座位,陳雨鼻子一酸,眼睛比平時亮了許多,在莫斯科和伊麗娜在一起的種種鏡頭不由得浮現在腦海中。

    「陳,謝謝你的款待,來我敬你一杯。」吃了幾口菜,米哈伊爾站起來回敬了陳雨一杯。

    又是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坐到椅子上,陳雨的臉此時已經微微泛紅了,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

    「大雨,怎麼了?」一旁的高明小聲問了一句。

    看到陳雨的時候,高明就覺得他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而且兩杯酒下肚,臉就有些紅了,這和平時海量的他完全有著天壤之別。

    衝著高明微微笑笑:「沒事,高哥。」

    聽陳雨這麼說,高明將信將疑地看看他,不再說話了。

    「陳,這次來北京我是專程找你來的,就是想和你談談咱們合作的事情。」又聊了一會別的,米哈伊爾迫不及待地把話題轉到了合作上。

    回頭示意了一下,雖然聽不明白陳雨和米哈伊爾說的是什麼,不過劉江知道是讓服務員離開房間,所以劉江站了起來,把幾個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打發出了房間。

    「米哈伊爾先生,我記得當初咱們咱們是談的黃金的事情,你們把黃金賣給我們,我們則收購,這事兒我也很感興趣,不過後來臨時出了插曲,合作才沒有進行。」陳雨說。

    聽了陳雨的話,米哈伊爾鷹一樣的眼睛盯著他看了看:「陳,這事兒你還真記得,是的這次來我就是想談黃金的事情。」

    關於和米哈伊爾合作陳雨至今啊仍記得很清楚。

    當初米哈伊爾和自己提出的是合作黃金的生意,而且給出的條件非常誘人,按照國際金價的六層賣給自己,然後自己付一半的美元,而另一半是電器、衣服、日用品等商品。

    其實,這中間的利潤是相當大的,要知道自己只需要支付國際金價的百分之三十就夠了,剩下的那部分是商品,其中最少還可以扣出百分之十左右的利潤來,這樣一來,自己的收益可以達一半左右。

    而且每個月米哈伊爾提供的黃金最少也能達到50斤。細算下來,這是一筆相當利潤巨大的買賣,而且並不費力,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不過憑著已經走好的路子,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所以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另外也想囤積一些黃金,所以陳雨當時就答應了。

    「合作可以繼續,不過我還是過去的那句話,我是一個商人,只要是一切有利可圖的買賣我都有可能去做,不過有一樣東西我是說什麼都不會碰的,你也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陳雨看著米哈伊爾說。

    「當然了,陳,我和你談的就是黃金的買賣,其他的我知道你是不會做的,另外這次來,我想第一次先給你200公斤的黃金,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興趣。」米哈伊爾笑笑。

    一聽說一次性交易200公斤的黃金,陳雨也不由得楞了一下,數字實在是有些太大。雖然不知道現在的黃金價格,不過按照幾個月前的價格,200公斤的黃金,應該在800萬到1000萬元人民幣之間,也就是。自己雖然現在能拿出這麼多的錢,可是這和當初說好的每次50公斤的交易實在是差得有些過於懸殊。

    要知道陳雨很清楚身邊的米哈伊爾,身為俄羅斯新興黑幫的代表人物,他們除了走私之外,毒品才是他們最大的利益來源,而陳雨對於毒品的交易那是堅決不會從事的,這一點當初在俄羅斯的時候就已經和米哈伊爾說得很明白了。陳雨剛才的話,只不過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原則。

    聽米哈伊爾這麼說,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陳雨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好,過一會我們公司負責俄羅斯那邊貿易的人就要到了,咱們邊吃邊等,多等他們一會,到時候你們之間商量怎麼辦就行了,具體的細節和他們商定吧,不過有一樣我可得事先和您說明白。俗話說先小人後君子,現在的情況和當初又有了一些變化,價格上咱們得重新商量一下。」陳雨說。

    本來當初和米哈伊爾定的黃金收購價格已經夠優惠的了,中間的利潤已經很誘人了,不過中間突然出了伊麗娜這檔子事兒,雖然還沒有見到伊麗娜,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但陳雨已經決定再搾一搾米哈伊爾身上的油,也算暗地裡替自己出口氣。「

    「陳,咱們當初可是講好的,國際金價六層給你,已經是很便宜的了。」米哈伊爾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米哈伊爾先生,現在的政策和過去很不一樣,檢查得嚴格了,而且國家也有了明確的法律,和過去比起來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另外要想幹成種買賣,光是海關的檢查、有關部門的打點就要付出一大半的利潤,要不是咱們是老朋友,而且當初還答應過你,這買賣我還真就不打算做了。」說到給人家扔迷魂煙,哭窮,講條件,陳雨可是個中好手。

    看著米哈伊爾一臉沉思的樣子,陳雨心中清楚,他一定會再做出讓步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要知道,剛才自己和米哈伊爾的談話中有幾個可以讓他信服的說法,首先,這麼長時間來,自己並沒有主動聯繫過他,雖然自己有他的聯繫方式,這說明自己並不是太想做這筆買賣,做買賣是米哈伊爾盼望的,首先陳雨在這個方面就佔據了主動。

    另外,米哈伊爾如此主動的來中國找自己,說明他很想做成這筆買賣,而如此迫切地想做成這筆買賣背後隱藏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現在米哈伊爾的資金運作一定出現了問題,急需大筆的資金,要不然他不會一次性就和自己做高達近千萬人民幣的買賣。

    所以這個時候不「宰」他一刀,陳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思索了一會,米哈伊爾咬咬牙:「好吧,陳,我只能再給你降三個百分點,再少就不行了。」

    看看米哈伊爾的情況,陳雨也知道價格此時已經降到了最低,所以陳雨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陳雨答應下來,米哈伊爾知道此事已經成功了,所以心情比剛才好了不少,喝酒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米哈伊爾的酒量很好,當初在俄羅斯的時候陳雨就曾經領教過,這樣的茅台酒估計一瓶下去沒什麼大問題,所以也就沒有阻攔。

    而陳雨這邊由於有心事,心情一直不是很好,雖然剛才和米哈伊爾的談判有所斬獲,不過他心裡是寧可不要這份利益,也不想發生自己想像中出現的事情。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幾杯酒下肚,臉上就如同下了火一樣,頭也有些發暈。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陳雨身旁的米哈伊爾含笑站了起來。

    知道是伊麗娜來了,停了片刻,陳雨也跟著站起來。

    轉過身,看著迎面走過來的美麗少女,陳雨怔了片刻,臉上出現了一副奇怪的笑容。
hte 發表於 2008-10-29 21:09

335 醉酒

「來,伊麗娜,我給你介紹一下我中國的好朋友,陳雨。」米哈伊爾拉著走過來的這名美貌少女的手來到陳雨身邊。

    從伊麗娜進門時候開始,陳雨臉上的表情就一直很怪異,這讓旁邊的人感到十分的驚詫,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當伊麗娜纖細白嫩的手掌伸到眼前的時候,陳雨和她握了一下手,回到座位上坐下來,陳雨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顯起來。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趟。」和身旁的米哈伊爾打了聲招呼,陳雨起身去了衛生間。

    緊緊盯著鏡子裡滿臉通紅的自己看了十幾秒鐘,突然,陳雨竟然哈哈的大笑起來。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

    早上聽劉江說起伊麗娜和米哈伊爾一起來北京的時候,陳雨心裡甚至已經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念頭,所以在旁人看來,他的行為一直是有些怪異。

    這也難怪,當初在俄羅斯與天使一樣的伊麗娜相處得十分的融洽,完美,伊麗娜在陳雨心中有著極重的份量,這也是一聽說伊麗娜的事兒,心下就已經方寸大亂了。

    正因為方寸已亂,雖然重生過一次,不過陳雨的思維還是不小心鑽進了牛角尖,並沒有仔細靜下細細的思考一下,剛才看到伊麗娜的那一刻,陳雨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而愚蠢的錯誤,自己有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沒有考慮到。

    要知道,在俄羅斯,叫伊麗娜的女孩子何止千萬,這就如同我們中國人重名一樣,此伊麗娜非彼伊麗娜,雖然此伊麗娜也很年輕、漂亮,不過和陳雨認識的伊麗娜並不是同一個人。但當初方寸已亂的陳雨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個簡單的問題,於是才有了那種種與平日不同的表現,想想自己的幼稚,再想想自己的粗心,這也是陳雨忍不住大笑自己的原因了。

    過了好一會,陳雨才回到了座位上,雖然臉上笑意已經隱去,不過臉上的表情要比最初好了很多。

    「米哈伊爾先生,合作的事情已經談完了,咱們剩下的就是喝喝酒,品嚐一下我們中國的美食了,來先敬您一杯。」說完陳雨舉起了酒杯。

    身邊的米哈伊爾和陳雨碰了碰杯,先干了。

    陳雨此時的心情可以說如同從地獄回到天堂相仿,久違的迷人微笑也出現在了臉上。

    此時,酒桌上的氣氛已經進入了一個小高潮。

    大家的交流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高明和陳雨在俄羅斯呆過,而且還專門學習過俄語,所以一般的簡單對話不存在問題,而劉江雖然不懂俄語,可是他英語很不錯,而米哈伊爾四人英語也都很好,沒有了語言上的障礙,所以交流起來沒什麼大問題,況且和陳雨談妥了買賣,雖然最後又做出了讓步,不過米哈伊爾的心情還是很不錯,加上和他同來的伊麗娜也是個相當開放的女人,所以喝酒的情緒都很高。

    而發現此伊麗娜非彼伊麗娜好後,陳雨心情也是一片大好,酒喝得很盡興。

    一直到下午,陳風、張小南到北京的時候,酒局還沒有結束。

    陳風的出現,讓米哈伊爾很是高興,在俄羅斯的時候他和陳風見過面,對於陳風還是極為欣賞的。兩個人打過招呼後,陳雨把張小南介紹給了米哈伊爾。

    陳風和張小南的到來讓酒桌上的氣氛又熱鬧了不少,作為今後要在生意上和米哈伊爾合作的張小南和陳風兩人自然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而喝酒無疑是比較好的交流手段,於是,大家都放開了量,沒有什麼隱瞞。

    有了陳風這個生力軍的加入,米哈伊爾很快就敗下陣來,大著舌頭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後就倒在了桌子上,幸虧他的一個保鏢沒怎麼喝,急忙扶著他上樓去了。而和米哈伊爾一起來中國的女伴伊麗娜也沒少喝,一個勁兒地拉著陳雨碰杯。

    看到頻頻向自己敬酒的伊麗娜,陳雨眼前猛然浮現出遠在莫斯科的那張天使一樣的臉龐。回來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並沒有和伊麗娜有過任何聯繫,原以為心中已經開始淡忘了她,不過今天的種種事情讓陳雨清楚地認識到,忘記一個喜歡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陳雨心中,認識的女孩子中,林惜雪毫無疑問是排在第一位的,感情是最深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陳雨曾經思索過,並且很認真地認定有了林惜雪,自己一定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可是俄羅斯之行,伊麗娜的出現,自己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竟然會如此地喜歡上一個異國的女孩子,著讓他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都說人對自己應該是最瞭解的了,可是現在的陳雨很難弄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可以說,認識伊麗娜後,很長時間裡陳雨都在矛盾中度過的,回國後陳雨內心深處已經把對伊麗娜的愛戀完完全全地隱藏了起來,有時候,陳雨也曾經想過聯繫一下伊麗娜,打個電話,或者寫封信,可是一想到如同水晶一樣純淨的林惜雪,陳雨心中就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所以,這也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自己再也沒有和伊麗娜有過任何聯繫的原因。

    陳雨自己也說不清這麼做的原因,可能是為了對林惜雪的贖罪,也可能是為了逃避,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自己這麼做是在深深地傷害著伊麗娜,伊麗娜清楚自己有女朋友,但是還義無反顧、毫無所求地愛著自己,她對自己的這份感情,何嘗不是刻骨銘心的愛。

    這次偶然的一次誤解,讓陳雨終於弄清楚了自己心中除了林惜雪外,竟然還深深地惦念著另外一個人,而且是那麼真,那麼深。

    看著眼前的伊麗娜,陳雨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神色有些恍惚地坐在了椅子上。內心的煩惱、酒精的作用,重生後到現在還沒有真正醉過的陳雨真的有些醉了。

    和陳雨認識多年的陳風自然看出了這一切,多年來如同兄弟之間的感情讓他很熟悉陳雨的一切,這種從來沒有在陳雨臉上出現的神情今天讓他也感到有些疑問:「大雨,怎麼了?」一旁的陳風,悄聲問了一句。

    陳雨搖搖頭,睜著已經有些朦朧的睡眼看看眼前的陳風:「風哥,別問了,陪我喝酒吧。」

    看看陳雨,知道他心裡一定有不方便說出來的事兒,所以陳風舉起了杯子:「好吧,咱們兄弟今天一醉方休。」

    而一旁的高明和張小南看到這個情景,也跟著舉起了杯子。

    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剛開始心情十分鬱悶的因素,陳雨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好,雖然心情好轉了,可是酒量卻比平時低了很多,剛才在米哈伊爾離開酒桌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天旋地轉,又和喝了兩杯酒後,腦子一沉,眼睛一閉,坐到了椅子上。

    一旁的張小南看到這個情景,急忙準備扶陳雨起來。

    陳雨擺擺手:「小南,我沒事,不用管,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喝酒。」說完,衝著一旁的服務員揮了揮手,示意結賬。

    見此情景,劉江急忙跑出去結賬,而這邊,陳雨則站起來向外走了出去。

    腳步有些踉蹌,緊跟著他身後的陳風急忙扶了他一把。

    此時的陳雨已經頭暈目眩,腳步踉蹌了。走了幾步,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雖然已經醉了,不過陳雨還知道吐在這裡實在有失大雅,強忍著去了衛生間,哇哇地吐了起來。

    因為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所以嘔吐出來的都是辣辣的酒液,嗓子燒的難受。

    喝了點劉江送過來的水,又洗了把臉,情況總算好轉了一些,頭腦比剛才清醒了不少,看看身旁充滿關切眼神的兄弟們,陳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麼多年了,自己還從來沒有過如此窘迫的情景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大雨,要不上樓開個房間,休息一下吧?」陳風問。

    「不用,沒什麼事,現在好多了,走,再找個地方喝點,今天我就是想喝酒。」陳雨說。

    吐過了之後,陳雨的頭腦雖然清醒了不少,不過喝酒的想法卻是越來越強烈了。

    對於陳雨說的話一向沒有人反對,而且今天陳雨的情況一看就是有心事,所以陳風他們也就沒有說別的,一行人出了王府飯店。
hte 發表於 2008-10-29 21:10

336 酒不是好東西

陳總,去哪裡?」看陳雨上了車,坐在前面開車的劉江問了一句。

    「隨便,找個能喝酒的地方就行。」陳雨說完又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起來。雖然剛才洗完臉情況好了許多,可是一出王府飯店,微風一吹,酒勁又一次湧了上來,頭又開始暈暈乎乎的了。

    聽陳雨這麼說,劉江急忙和旁邊的陳風商量了幾句,訂好了去的地方,然後發動了車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行駛的車子停了下來,昏昏欲睡的陳雨睜開了眼睛。向著車窗外望去,入眼一片翠綠,看著不遠處的青山,看來車子已經離開了北京市區,停在一處山腳下。

    「這是哪兒,風哥?」下車後,陳雨揉揉眼睛四下打量了一圈,問了一句。

    「大雨,看你喝得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出來散散心,怎麼樣很不錯吧。」陳風說。

    幾百米外的地方竟然還有一池碧水,夕陽的餘暉給隨風蕩漾的水面抹上了一層金色,入眼金光閃閃。

    「不錯。」陳雨一邊說,一邊向著水邊走了過去。

    很快,來到了水邊。

    這是一座不太大的小水庫,過去陳雨並沒有來過,青山、碧水、夕陽,倒也別有一番景致,最難得的是周圍沒有人,也沒有房屋,四週一片靜謐。

    坐在水邊的石頭台階上,脫了鞋,把腳放在水裡,看著遠處的景致,陳雨扭頭衝著身後的陳風問了一句:「有酒嗎,風哥?」

    陳風笑笑:「知道你要喝酒,當然帶了。」

    說話間,劉江和高明還有張小南抬著啤酒,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跟著走了過來。

    啤酒是冰鎮過的,拿在手裡涼涼的,罐外面還凝了一層水珠。打開塑料袋,裡面幾個牛皮紙袋出現在陳雨眼前。

    「剛才已經喝了不少了,所以沒買白酒,這樣的環境,喝點涼啤酒不錯。」陳風說。

    其實,現在吃什麼喝什麼對陳雨來說已經並不是很重要的了,不過看著大家買來的東西,心中還是頗為感動的。在北京呆了這麼長時間,去各處品嚐小吃是陳雨和林惜雪經常做的一件事,而塑料袋裡的東西陳雨一看就知道,這些一定是剛才自己打盹的時候他們在前門那些著名的小吃店兒買的。

    月盛齋的燒羊肉配著小碗裝著的燒羊肉老湯,摸上去還熱乎乎的,一定是剛出鍋不久的。而色澤紅潤的醬牛肉一向是陳雨最喜歡的酒餚之一。看來,大家還是很替陳雨考慮的,知道他想吃什麼,喜歡吃什麼。

    肚子真有些餓了,拿起一塊醬牛肉吃了幾口,然後舉起啤酒跟大家碰了一下,一口氣喝光了罐子裡的啤酒。

    手指一用勁兒,將罐子捏的變了形,然後遠遠地拋了出去,落地時發出的雜亂聲音彷彿如同陳雨現在的心境一樣,只能用混亂來形容。

    就這樣,一口一罐,陳雨始終沒怎麼說話,想著心裡的事兒,喝著苦澀的啤酒。旁邊的陳風三人也沒有說話,陪著他一直喝了很長時間。後來,酒量不是很好的張小南和劉江喝得不多,先摻著第一個倒下的高明回了車上。此時,身邊就剩下陳風一個人了。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喝著酒,沒有說話。

    第一次搬來的酒喝沒了,劉江又開車去重新買了酒。

    此時天已經黑了,圓圓的月亮爬上了樹梢,將周圍的景物照得清清楚楚。

    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不過奇怪的是,雖然目光有些迷離,不過陳雨的內心此時竟然十分的清醒,本來想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想法看來已經落空了。

    看著陳雨又將一罐啤酒一飲而盡,也有了醉意的陳風終於說:「大雨,有些事情不要老憋在心裡,說出來心裡能舒服些。」

    這話讓陳雨的眼睛一亮,陳風說得很對,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和別人講過自己的煩惱,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不過想了想卻換了話題:「風哥,沒什麼大事兒,不用替我擔心,咱們還是喝酒。」

    很清楚陳雨的性格,知道他是一個碰到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抗的人,雖然心裡很擔憂陳雨,可是面對這樣性格的陳雨,陳風也沒什麼好辦法。

    酒一直喝到深夜,也記不清自己和陳風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記得到後來自己躺在水邊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圓月,直到沉沉睡去。

    陳雨醉了,重生後第一次真正的醉了,醉得人事不知,醉得徹徹底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劇烈的頭痛讓陳雨從夢中醒來。

    眼前一片白茫茫,過了好一會眼睛才適應過來。環顧一下四周,原來自己躺在了位於北海旁邊的家裡。

    剛剛直起了身子,腦袋一陣眩暈,不得不又躺倒了枕頭上。

    竹製的門簾一響,一個修長秀美的身影出現在陳雨眼前。「怎麼樣了,好點了嗎?」隨著一聲輕柔的問候,林惜雪那雙充滿關切的美目出現在眼前。

    「雪兒。」掙扎了一下,剛想坐起來,可是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一旁的林惜雪急忙彎下腰攙扶起了陳雨的胳膊,讓他的身子靠在了床邊的軟墊上。

    「幾點了?」看著玻璃窗外的天空已經有些昏暗了,陳雨問了一句。

    「晚上7點多了。」林惜雪回答。

    「什麼!我這是睡了多長時間啊。」一陣撕裂般的頭痛傳來,陳雨揉了揉太陽穴。

    「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怎麼腦袋還疼啊?」林惜雪伸出手幫著陳雨輕輕地揉了揉腦袋。

    衝著林惜雪笑了一下:「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還說呢,早上看你沒來上課,二哥他們說你昨天沒回寢室,所以打電話給你,是劉江接的,他告訴我你喝多了,我這就來了,你到底喝了多少,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啊。」林惜雪問。

    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是很多很多,對了看到風哥了嗎,他怎麼樣,昨天好像也喝多了。」

    「風哥在前院呢,我剛去看過,中午的時候吃了點飯,然後又躺下睡了,搞不懂你們男人,怎麼這麼喜歡喝酒,快喝點水吧。」林惜雪埋怨了一句遞過來一杯溫水。

    宿醉之後,口渴異常,鼓咚咚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水,乾渴的喉嚨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放下杯子,要從床上爬起來,一掀被子,這時陳雨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自己差點春光外洩,陳雨不由得滿臉通紅,而一旁的林惜雪也是羞得低下了頭。

    「我衣服呢,誰給我脫的?」陳雨剛想這麼問,可是看一旁林惜雪嬌羞的樣子只能換了語言:「雪兒,有衣服嗎,我要下床。」

    「等一下。」聲音已經猶如蚊子一樣的林惜雪出了屋子,很快捧著一整套新衣褲走了進來。

    「快換上吧,上午看到你的時候身上髒得不像樣子,都是嘔吐的污漬。」林惜雪的聲音細細的。

    雖然沒有說是誰給自己脫的衣服,不過看林惜雪的樣子陳雨已經明白一定是她脫的,如此說來,自己的身體可是完完全全地走光了。

    感激地看看林惜雪,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走出了屋子。

    之所以如此和林惜雪客氣,那是發自內心的感動。要知道林惜雪雖然沒有那種怪異的潔癖,不過也是一個極乾淨的女孩子,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的樣子,她能那麼做,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去衛生間好好洗了洗,又刷了刷牙,身上的味道才感覺好了些。不過深吸一口氣還能聞到身上散發出來的酒精的味道,看來昨天的確是喝得太多了。

    「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摸摸仍在劇痛的頭,陳雨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去前院看了一下陳風,還在酣睡中,不過看起來陳風的情況比自己要好一些,最起碼他身上還是很乾淨的。

    回到房間的時候,林惜雪已經把熬好的稀粥、小菜端了上來。

    喝了一口粥,不涼不熱剛剛好,可是一進肚子,又是一陣噁心的感覺傳來,急忙放下了碗,吃了兩口小鹹菜,壓了壓要嘔吐的感覺,然後放下了筷子。

    陳雨的情況林惜雪很清楚,也就沒有硬讓他吃,把東西放到了一邊,扶著陳雨又在床上半躺了下來。

    「頭還疼嗎,要不再吃點醒酒藥吧。」林惜雪一邊說一邊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包解酒藥遞給了陳雨。

    「不用了,那東西沒什麼大作用。」陳雨搖搖頭。

    聽陳雨這麼說,林惜雪用手輕輕地在陳雨的頭上細心地按摩了起來。

    享受了一會,怕小丫頭累著,急忙拉握住了林惜雪柔嫩的小手,讓她坐到了床邊,可能是剛才忙碌的,林惜雪的手心潤潤的。

[ 本帖最後由 hte 於 2008-10-30 21:25 編輯 ]
hte 發表於 2008-11-1 18:17

337意外的比武

「雨,我和你說一件事,你一定答應我好嗎?」坐在陳雨身邊的林惜雪過了好一會,突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陳雨一愣,這是林惜雪從小到大第一次和她如此嚴肅地說話。

    「雪兒,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什麼都能答應你。」看著林惜雪陳雨沒有絲毫遲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看看陳雨,林惜雪說:「我知道你應酬多,事兒也多很多場合免不了要喝酒,不過我想讓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喝得那麼多好嗎,你知道我今天看你一動不動躺在哪裡有多擔心,多心疼嗎……」說到這裡林惜雪的眼角已經見了淚。看來陳雨的這次醉酒的確讓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而且是真正牽動了她的心,要不然她不會有如此激動的表現。

    雖然不知道自己醉酒後的狀態,不過看林惜雪現在這個樣子當時自己一定是十分的難看而且恐怖,要不然她不會如此嚴肅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雪兒,你放心,這樣的情況以後你一定不會再看到了,我保證!」伸手擦去林惜雪眼角下的淚滴,陳雨一本正經地衝著林惜雪做出了保證。

    知道陳雨一向說話算話,看著心上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林惜雪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不讓你喝酒,只不過一定要少喝,千萬不要再像昨天一樣嚇人就好了。」

    看著小丫頭可愛的樣子,陳雨用手摸了摸她那柔滑的長髮,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又是一陣眩暈傳來,陳雨不由得乾嘔了兩下,林惜雪見狀急忙伸手拍打起陳雨的後背來:「難受就吐吧,吐出來能好受點。」

    乾嘔了好半天,才吐出幾口黃水,隨後又渾身軟綿綿地躺到了一旁的枕頭上。

    等林惜雪將放在床邊的水盆倒掉再回到房間的時候,陳雨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看著陳雨英俊的臉龐,林惜雪伸出手來,在那英俊的臉上撫摸了幾下,長歎了一口氣,和衣躺在陳雨身旁,摟著陳雨的胳膊,看了一會電視,然後甜甜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醉酒的「後遺症」才算完完全全地從陳雨身上消失。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和衣而臥的林惜雪,陳雨愛憐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起身離開了屋子。

    來到前院,陳風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裡坐著,看樣子和自己差不多,也是剛剛恢復過來。

    「風哥,什麼時候起來的?」陳雨問。

    「剛起來,這頓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頭還有點疼呢,你怎麼樣了大雨,心情好些了嗎?」陳風問。

    聽了這話,想想自己喝多酒的原因,陳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風哥,我和你差不多,也剛剛緩過來。」

    聽陳雨這麼說,知道他是不想再提關於喝多的事兒了,所以陳風也就沒有繼續說,而是轉移了話題:「大雨,那個米哈伊爾什麼時候回莫斯科,咱們和他們的生意什麼時候能開始?」

    「上次他說還要在中國呆上一段時間,估計還要住上幾天,你們不用管他,先去莫斯科吧,反正和他們的買賣是他們主動找的咱們,沒必要上趕子去找他們,再說咱們在俄羅斯的買賣多得很,他們這只能算是副業,俄羅斯那邊,最要緊的還是先把正當的買賣做好。」陳雨說。

    「大雨,風哥,你們說什麼呢?」這時,張小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院子裡的陳雨兩人,笑著問了一句。

    「小南,正說去俄羅斯的事兒呢。」陳風說。

    「這次去俄羅斯小南你可要多留意,多學習,要知道那邊的生意雖然已經逐步上軌道,不過都是一些簡單的易貨之類的貿易,這次你去主要是要做更深一步的研究和考察,爭取為公司找出下一步發展的方向和能夠獲得更多利益的戰略點來。」陳雨叮囑了一句。

    張小南點點頭:「大雨,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小南,我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現在頭還有點疼呢?」陳雨晃了晃腦袋,奇怪地問了一句。

    一聽這話,張小南眼睛都冒出光來了:「大雨,風哥,我長這麼大還真沒想到有人能喝掉那麼多酒下去,知道嗎,不算咱們在酒店喝的白酒,單是你們兩個在水庫邊喝的啤酒就消滅了6整箱,整整144罐啤酒,真不知道你們倆是怎麼喝下去的,當時給我們都看傻了,後來實在是沒酒了,要是還有,估計你們也都能喝下去。」

    聽了這話,陳雨才知道,自己和陳風之所以能醉成昨天那個樣子,實在是喝得太多了、太急了。

    吃過早飯,陳風他們去辦事處忙出國的事情去了,陳雨則和林惜雪兩人回了學校。

    雖然車子開得很快,不過由於路上有些堵車,到學校的時候眼看就要到了上課的時間了。

    等兩人快步趕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也響了起來。

    雖然陳雨在學校呆的時間不長,不過同年級在一起上學的同學們都認識他,而林惜雪更不用說了,她可是現在外語學院乃至於整個北大最火的女生之一。

    兩人一起走進教室,大家都沒有驚訝,要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經公開化了,所以留給大家的更多的是羨慕,其中也夾雜著一縷縷嫉妒的眼神。

    不過平時上課的時候兩人很少坐在一起,一般都是陳雨和寢室的兄弟們坐在一起,而林惜雪則和凌曉楓坐在一起,可是今天是一起到教室來的,而且時間有些晚,所以就在教室的後邊角落找了個位置,兩人坐了下來。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的時候林惜雪和凌曉楓先回了班級,而坐在教室另一側的兄弟們則大呼小叫地喊著陳雨過去。

    「發生什麼事兒了,看你們一個個眉飛色舞的樣子?」來到幾個傢伙身邊,陳雨問。

    「老六,你這兩天不在,咱們寢室出了一件大事!」老七沈剛頗為神秘地說。

    看著兄弟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笑逐顏開的樣子,陳雨奇怪地問:「出什麼大事了把你們高興成這個樣子?」

    「老五,你和老六說吧,誰讓這事兒是你聯繫的呢,我們可不能搶你的功勞。」沈剛回頭衝著周寧說了一句。

    周寧一臉笑容地看著陳雨,臉上露出了極為得意的神色。「老六,後天別安排事兒了,咱們寢室要一起出去玩玩兒。」

    「去哪裡啊?」陳雨隨口問了一句。

    「老六是這麼回事,老五新認識了幾個從美國來的留學生,昨天人家向老五發出了邀請,讓他找幾個朋友,後天一起出去玩。」一旁的鄒西波說。

    「我後天好像不行,有些事沒處理完呢,估計沒時間,你們去玩吧。」陳雨想想說。

    的確,這幾天陳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陳風他們馬上要去俄羅斯了,而丁然還沒有和陳風見過面,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安排陳風和丁然見上一面,另外,和林南風去歐洲考察的事情也臨近了,雖然自己的護照不用現辦,可是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再有就是弟弟陳行出國上學的事情,估計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了。

    「老六,沒有你多沒意思啊,人家可都是美國來的女留學生啊,有兩個可是相當漂亮啊。」聽陳雨說不一定能去,沈剛有些失望地說。

    看大家臉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陳雨心中有些不忍:「老五,你們去哪裡玩,我看看如果到時候有時間就過去,怎麼樣?」

    聽陳雨這麼說,沈剛急忙說:「我們定的是去八達嶺看長城,你要是有時間一定得來啊。」

    陳雨點點頭:「好吧,有時間我一定去,不過可以帶家屬吧?」

    「你可以帶,我們沒家屬的就不用帶了,不過老五說了他不帶家屬去,說怕影響他施展自己的男性魅力。」鄒西波不失時機地挖苦起周寧來。

    「我那是考慮到要陪人家美國客人玩好,你們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周寧解釋了一句。

    不過,這越描越黑的解釋讓大家紛紛對他做出了鄙視的手勢。

    「你們上課吧,我有事先走了。」又和大家聊了一會,陳雨跟兄弟們打了聲招呼,趕在上課鈴聲響之前離開了教室。

    出了學校,上了吉普車,在炙熱的陽光下曬了許久的汽車猶如一個蒸籠,打開車門通了一會風,又開了空調,漸漸地車子裡才涼快了起來。

    開車直接來到了藥廠設在北京的宿舍。當初東方製藥在辦事處不遠的一個居民小區買了十幾套房子作為宿舍,陳風的房間在15樓,是一套80多平米,兩室一廳的房子。

    屋子進行了簡單的裝修,冰箱、電視、空調一應俱全。陳雨進來的時候,陳風、張小南、高明還有另外幾個要趕往俄羅斯的戰友正在屋子裡忙碌著。

    「大雨,我們定的是大後天走,機票已經定了。」看到陳雨進來,陳風說。

    陳雨點點頭:「風哥,去了那邊還是要多注意,有什麼事情及時和我聯繫。」

    「對了大雨,剛才米哈伊爾給我打了個電話,又談了一下合作的事情,我告訴他等他回了俄羅斯再說。」張小南說。

    「小南,和他合作要多留個心眼,畢竟他和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什麼事兒多聽風哥和其他那些老員工的……。」陳雨叮囑了幾句。

    這次陳風他們去俄羅斯,張小南是要全面負責東方公司在俄羅斯那邊的貿易,而陳風的工作的定位最初並不是以做買賣為主的。

    這時,陳雨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軒轅勇打來的,他告訴陳雨前幾天讓他準備的美元已經打到自己在北京的賬戶上了,一共是五十萬美元。

    這五十萬美元是陳雨過幾天出國時要帶的,要知道過幾天陳雨要和林南風去歐洲,窮家富路,外出身上自然要多帶一些錢,更何況現在陳雨並不窮。

    「風哥,明天抽點時間,咱們去見個人。」陳雨說。

    「去見誰?」陳風問。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拿過全軍散打冠軍的丁然嗎,我想讓你明天和他見一面,他媽媽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想出來工作了,我想把他安排在你哪裡,你們見見面,你出面和他談談工作上的事兒,有些話你們當過軍人的容易溝通一些……」陳雨簡單地把事兒說了一遍。

    過去聽陳雨說過丁然,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不過陳風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在他心裡其實也很想看看丁然,因為通過陳雨的介紹,在內心深處陳風也已經和丁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好的,明天什麼時候去給我來電話就行。」陳風回答。

    「風哥、小南,咱們去看看米哈伊爾,畢竟人家和咱們合作夥伴,不能一連把人家晾哪裡好幾天,讓他們覺得咱們失禮,那樣不好。」陳雨說。

    三人開著兩輛車直奔王府飯店而去,快到飯店的時候給米哈伊爾的房間打了電話,告訴米哈伊爾自己在樓下等他,寒暄了幾句,車子已經到了王府飯店的樓下。

    很快,米哈伊爾和他的兩個保鏢,還有伊麗娜出現在視線中。

    中午找了一個很有特點的老北京的飯館安排了米哈伊爾,飯吃得很盡興,不過酒要比上次少了許多。

    吃過午飯,米哈伊爾說要逛逛老北京的胡同,出於禮貌,陳雨三人陪著他在前門大柵欄逛了整整一個下午。

    雖然是混跡於黑道,不過米哈伊爾的喜好和許多來中國的外國人一樣,對於那些很有中國特色的傳統事物特別的感興趣,買了很多有中國特色的商品。

    逛了一個下午,把心滿意足的米哈伊爾送回酒店後陳雨這才開車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正趕上晚飯開飯的時間,剛剛走到寢室樓下,就碰到端著飯缸子準備去食堂吃飯的兄弟們。

    「老六,走啊一起吃飯去。」最先看到陳雨的吳大海晃了晃手裡的飯缸子。

    中午吃得有些飽,到現在肚子裡也不是很餓,所以謝絕了大家的邀請,一個人回到了寢室。

    寢室裡一片狼藉,屋子中央的小桌上扔著一副撲克牌,一股濃濃的煙味充斥於整個房間,地上到處是瓜子皮、碎紙片,看來幾個撲克愛好者剛剛又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鏖戰。

    拿起笤帚簡單地掃了一下屋子,又開門開窗放了放煙味,屋子裡才算有了點兒模樣。

    大學生們在食堂吃飯的速度那是相當迅速的,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樣子,大家鬧哄哄地又回到了寢室,剛剛安靜了片刻的房間頓時又鬧騰了起來。

    徐軍和周寧還有王威和沈剛四個人大呼小叫著進的屋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四人正爭執著什麼,細聽一會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飯前周寧的一次臭牌而爭論不休。

    「老五你不用說了,以後再也不和你一夥兒了,出牌這麼臭,還老吹自己打得好,最後那把牌要不是……」徐軍一邊說一邊搖晃著大大的腦袋,眼神中一副瞧不起周寧的神色。

    一聽這話,和徐軍一夥的王威急忙幫腔:「老五,就你倆那破撲克,打幾局輸幾局,還是趁早別玩了。」

    「你打的好,讓我們連圈幾把,還記得不了……」周寧來了個反唇相譏,而一旁的沈剛則幫著周寧跟著埋汰起徐軍兩人來。

    看著四個人犟犟得熱火朝天,旁邊的人不由得笑成一團。

    「你們幾個可真有出息,一把牌都犟犟一頓飯了,現在還不知道累,真服了你們幾個了。」鄒西波一邊笑一邊挖苦著兩個人。

    結果,為了證明誰牌打得臭,又一場為榮譽而戰的牌局拉開了序幕。

    知道這場牌局不到熄燈是不會結束的,陳雨在旁邊看了一會,看看表,估計林惜雪已經吃過晚飯了,這才出了寢室,找小丫頭去了。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的時候,林惜雪正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和她越好了見面的地方,陳雨先行一步,提前來到了約定地點。

    很快,一襲淡藍色衣裙的林惜雪出現在視線裡。

    「上了一堂課就又逃課了,下午也沒來,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林惜雪糾著小鼻子在陳雨身上聞來聞去。

    「你怎麼像小狗一樣啊,聞來聞去的。」陳雨笑著說。

    「你才是小狗呢,我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酒味兒。」林惜雪掄起拳頭在陳雨身上輕輕砸了幾下。

    「中午陪米哈伊爾去了,人家大老遠從俄羅斯來和我談生意,不能太冷落了他,所以陪他喝了一點。」陳雨解釋了一句。

    「今天表現還可以,沒有醉成一灘爛泥,你要是再發生上次喝那麼多的情況,我可不管你了。」林惜雪笑著說。

    「你拿書幹什麼?」看林惜雪手裡還拿著厚厚的幾本書,陳雨問。

    「去圖書館查資料,上次的作業因為三哥他們打架而耽誤了,到現在還沒完成呢,要是再不完成教授就該發火了。」林惜雪說。

    陪著林惜雪在圖書館一直呆到晚上9點多的時候,林惜雪才總算完成了功課。

    北大對於學生的作業要求又不是很嚴格,加上有朱亦生的照顧,所以平日陳雨幾乎是不做作業的。不過林惜雪可是絕對合格的乖學生,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過不做作業的事情發生,無論主科還是副科,作業從來都是認認真真地完成,堪稱所有學生中的楷模。

    回到寢室,牌局還在進行,周寧和徐軍看來今天是不拼出一個高下是不會停止的了。

    今天歐洲杯沒有比賽,這更給了兩個傢伙較量的空間,熄燈後,點起了蠟燭,一副不分出勝負不罷休的樣子,一直到半夜陳雨睡著之前,激烈的牌局仍在繼續著。

    早上起來,看著桌腳的小蠟頭還有依然酣睡的四個傢伙,看來昨晚的牌局一定進行得相當晚。

    來到未名湖畔自己經常去的那個偏僻角落,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先佔據了這個位置。而且不只一個人,是一群人。

    遠遠地就看到二十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人在那裡練著什麼。走近些才發現,原來是王志達他們武術協會的人正在這裡進行著早上的鍛煉。

    一身黑色練功服的石磊站在最前面,身後依次排開站著二十幾個武術協會的人。

    高高壯壯的石磊穿上了這身黑色的練功服,擺著架勢倒也顯得威風十足,頗有幾分豪邁的氣派。

    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陳雨看到了四哥王志達的身影。紅色練功服套在王志達的身體上顯得有些大,這更讓原本就十分瘦小的王志達的身形顯得又小了一圈。

    遠遠地看了一小會,石磊先領著武術協會的人做了一會準備動作,剛剛要拉開架勢打一路拳腳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陳雨。

    對於陳雨,石磊還是有著很深印象的。

    「也出來鍛煉啊?」石磊問了一句。

    陳雨點點頭:「是啊早上起來鍛煉鍛煉,沒想到碰到你們在這裡呢,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沒想到石磊衝著陳雨一抱拳,來了個非常傳統的武林人士的見面禮:「先別走啊,聽志達說你老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前幾天還在圖書館教訓了幾個流氓,有有興趣一起切磋一下嗎?」

    石磊的這句話讓陳雨愣住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石磊竟然在這個場合公然向自己提出挑戰。

    不過事出有因,一定是王志達當著他的面胡吹海吹了一場,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在圖書館發生的事情。

    狠狠地衝著人群中的王志達瞪了一眼,王志達看著陳雨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抱歉的神色。

    「不要聽人家瞎說,武術我可不行,你們練吧,我得跑步去了。」陳雨解釋了一句,剛想轉身離開。

    沒想到石磊竟然快走了幾步來到陳雨身邊:「就是切磋一下,以武會友,以武會友。」

    石磊一邊說一邊橫在了陳雨面前,然偶擺出個姿勢,將他離開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其他武術協會的會員見有熱鬧可看,也紛紛圍上來,想看看兩人的比試。

    「石會長,我是真的不會武術,你們練吧,我要走了。」說完,陳雨轉身準備從另一條路離開。

    「志達,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什麼一個人打三個,是不是在吹牛啊。」身後傳來石磊大聲的話語。

    「算了會長,這小子一定是知道您的身手所以才不敢和你比了,樣子長得挺漂亮,原來是繡花枕頭一包草。」身後不知道誰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已經走出去有十幾步的陳雨聽了這話,停住了腳步,慢慢地轉過身,剛才臉上還帶著的笑容已經沒有了。冷冷地看看身後的人,沒等開口,人群中的王志達不讓了。

    「你說什麼呢,趕緊和我們老六道歉!」王志達拽著一個人的胳膊大聲說道。

    剛才那人的話犯了王志達的大忌,寢室的兄弟中,王志達和陳雨的關係是最好的,雖然平時他不太善於說話,可是為人卻特別的實在,而且最聽不慣別人說自己哥們的壞話,今天聽有人說陳雨的壞話,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王志達拽著的這個人的身材要比他可強壯太多了,就是石磊和這個人比起來也要小上一圈。

    猛然被王志達拽住了胳膊,這個胖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兒來後,胳膊往旁邊一甩,這一下不要緊,王志達被拽了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可即使這樣,王志達抓著人家胳膊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嘴裡依舊嚷嚷著讓人家和陳雨道歉。

    「趕緊離我遠點,要不揍你。」那個胖子一邊說一邊甩了下胳膊,王志達又造了個趔趄,不過拽著胖子胳膊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胖子有些急了,伸出一雙肥大的手掌抓住了王志達的脖領子:「小樣兒的,不給你點顏色你不知道厲害。」

    面對著人高馬大的對手,無論身形和力氣都差上一截的王志達很顯然有些吃虧,被胖子抓住了脖領子,臉憋得通紅,掙了兩下也沒掙脫開來。

    一旁的石磊看到這個情景急忙勸了起來:「你們兩個趕緊分開,都是一個協會的,吵吵成這樣,讓別人笑話不?!」

    不過生性耿直的王志達雖然現在形式上吃著虧,可是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不行,他不和我們老六道歉這事就沒完,必須道歉。」

    就在胖子拽著王志達脖領子的時候,陳雨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一伸手捏住了胖子抓著王志達脖領子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拽王志達:「好了四哥,鬆手吧,多大點事兒,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那只原本死死抓住王志達脖領子的手很快就鬆開了,被陳雨抓住手腕子的胖子忍不住哎呦了一聲,這讓旁邊的人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在旁邊人看來,陳雨只是輕輕的握住了胖子的手腕,根本沒有看出用力的跡象,可是手腕被握住的胖子感覺卻不是如此,他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如同被老虎鉗子握住了一樣,一股巨大的力量彷彿能捏碎他的骨頭一樣,劇痛之下甚至讓他發出了哎呦的慘叫,抓著王志達脖領子的手自然就鬆開了。

    其他人沒有看明白,可是一旁的石磊畢竟練過多年的功夫,雖然說學的都是皮毛,不過到底比其他人多一些見識,陳雨剛才的一切動作讓他心裡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個叫陳雨的年輕人一定有一身功夫。

    分開兩個人,陳雨扭頭看看剛才說自己的傢伙:「胖子,背後說人家壞話不是什麼好事兒。」

    此時的胖子捂著手腕,臉上依舊是一片痛苦的神情。

    石磊走過來抓起了胖子的胳膊,這時大家才清楚的看到,胖子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很清楚的淤痕,可見剛才陳雨那一握的力量有多大。

    「四哥,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繼續練吧,可別再因為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了。」既然已經給了胖子應有的懲戒,陳雨也不想太過於咄咄逼人,轉身想離開。

    「等一下,真人不露相,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把我們武術協會的人打成這樣,想一走了之,你怎麼也得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吧。」石磊衝著陳雨喊了一句。

    一句話,陳雨變成了打人者。

    「石會長,我覺得練武之人首先要注重武德,最忌諱的就是爭強好勝,可我怎麼覺得你練武就是為了爭強好勝呢?」陳雨停下來腳步,衝著石磊冷冷地說。

    「說那些有什麼用,今天你把我們武術協會的人打了,要是沒有說法可不行,別以為我們武術協會是那麼好惹的。」在自己的會員面前,石磊時時不忘記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

    當初陪王志達去武術協會報名時陳雨第一次見到石磊的時候就發現他舉手投足之間有著還算可以的武術功底,不過談話中就清楚地發現他不是一個適合學武的人,首先就是爭強好勝的心太重,另外,太過於顯擺自己的能力。而這些都是武術中的大忌。

    當初老師方雲龍在傳授自己功夫之前,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教自己的武德,雖然依照陳雨的思維,很多東西並不用老師教導,不過在老師身上陳雨也學到了很多做人的準則,其中一條非常重要的就是別張揚,要知道天下這麼大,能人之外有能人,一要比一山高。

    「石會長,我看咱們還是別打了,這麼小的一件事兒有必要弄得沸沸揚揚的嗎?」陳雨問。

    石磊此時已經是考慮不到這麼多了,一心想和陳雨比試一下。在他心裡,憑著自己多年苦練的功夫,眼前的陳雨雖然也會兩下子,不過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在作祟,他心裡一直對眼前這個英俊的男生有著極大的反感,盼著陳雨出醜才肯罷休。

    正在這時,幾個武術協會的女隊員也趕到了湖邊,領頭的正是副會長何璐。

    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不過眼前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對,不過即使如此,何璐還是先和陳雨打了聲招呼。

    對何璐這個頗為英姿颯爽的女孩子陳雨還是有著一些好感的,要知道王志達回寢室多次談到過她,從中陳雨知道何璐對王志達這個新手還是很照顧的,經常幫著他。所以看到何璐,陳雨也笑著打了聲招呼。

    「你們怎麼了?」打過招呼後,何璐衝著一直虎視眈眈看著陳雨的石磊問了一句。

    「沒什麼,他剛才把胖子打了,我正在討說法呢。」石磊一開口就把一定巨大的帽子扣到了陳雨的頭上。而一旁的胖子也不失時宜地哎呦了兩聲,非常默契地配合了石磊的話。

    「你真的打人了?」何璐一臉關切地問。

    陳雨笑笑沒有解釋什麼,面對石磊這樣的人,陳雨實在不願意做過多的解釋。

    「想好了嗎,到底打還是不打,可不要做膽小鬼啊,就是普通的切磋,你不會不敢吧?」何璐的到來讓石磊想和陳雨比試的心又增強了幾分。話語裡開始譏諷起陳雨來了。

    有一件事陳雨並不是很清楚,要知道,石磊對何璐一直是心存暗戀,可是何璐對石磊的追求始終不肯答應,就在上次和陳雨見過面後,何璐表現出了對陳雨的極大好感,這讓石磊不由得妒心大起,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再和陳雨碰面,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今天碰到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肯錯過,所以對陳雨使起了激將法。

    「算了石會長,你們還是繼續練武吧,我跑步去了。」陳雨心中本沒有什麼爭強好勝的想法,加上對手只是學校的學生,所以即使石磊如此和自己說話,陳雨還是沒有打算和他動手,轉身離開了這裡。

    心中已經被異樣的想法沖昏了頭腦的石磊此刻再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看著前面的陳雨咬了咬牙,突然大喝一聲先動起手來。

    陳雨此時已經走出了六七步遠,石磊跑了兩步身體然後騰空而起,兩腿衝著陳雨後背就踢了過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轉瞬間石磊的教就要踢到了陳雨的身上,周圍的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歎。

    雖然背對著石磊,不過身後的情形陳雨還是很清楚的。

    石磊一聲悶喝之後急促的腳步聲讓陳雨知道他已經動手了,所以早已經做了準備。

    就在石磊的教即將踢到陳雨後背上的一剎那,陳雨的身體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個了九十度的轉身,由背對石磊變成了側面面對石磊。而就在轉身的一剎那,陳雨的胳膊已經抓住了石磊的腳脖子,胳膊一使勁,像扔沙包一樣把扔停留在空中的石磊拋了出去。

    石磊本身的力量加上陳雨的力量,一百八十多斤的石磊唰地一聲飛了出去,隨後「咚」的一聲水花四濺,剛才還牛氣沖天的石磊已經被陳雨扔到了六七米外的未名湖裡。

    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石磊只覺得自己的腳腕被陳雨抓出然後自己就騰雲駕霧一樣地飛了出去,隨後身體一涼,整個掉進了湖水裡。

    未名湖湖底都是淤泥,石磊在水裡連站了幾下都沒有站穩,又摔了幾個觔斗,連喝了幾口湖水。幸虧湖邊的水很淺,才到石磊的腰部,等他掙扎了半天從湖水裡爬起來的時候,陳雨已經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走遠了。

    沾了一身爛泥站在水邊的石磊此時要多窘就有多窘,滿臉通紅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才和陳雨一過手,他就知道自己和對方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實力差得太多了,練了十多年功夫,石磊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早上的晨練被這場意外的比武所打攪了,陳雨興味索然地回到了寢室。

    沒想到剛坐下沒過幾分鐘,王志達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六,太厲害了,你真是我的偶像,我們那會長現在估計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是怎麼掉水裡了……」一看陳雨,本不善言辭的王志達也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四哥,不是我埋怨你,有些事情千萬不能出去亂說,要是你不說我有多麼多麼厲害,今天這事恐怕也不會發生吧?」陳雨說。

    聽了陳雨的話,王志達一臉愧疚地解釋了起來:「老六,你別生氣我也沒想和他們說,不過他們老是吹石磊多麼多麼厲害,我聽著不舒服才說你也不錯的,沒想到能出今天這事兒,對不起了。」

    陳雨笑笑:「四哥,說什麼呢,有什麼對不起的,我的意思是下次說話注意點就行了。」

    「知道嗎老六,你走了之後,石磊從水裡爬出來,站在那裡呆了一會,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沒想到武術協會第一次晨練就這麼結束了。」王志達說。

    「對了,老六我看還是你教我吧。」王志達一臉認真地問了一句。

    陳雨搖搖頭:「四哥,我練的東西不適合你,其實那個石磊本身功夫不錯,今天就是太著急了,練武最大的忌諱就是心浮氣躁,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那麼狼狽。」

    正說話間,寢室的門被咚咚地敲響了。

    打開門,隨著一個身影的出現,陳雨一愣,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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