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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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1-18 14:3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5 3664229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7-2 00:21
正文 第754章 吾子豪言

 在寬闊的水泥澆鑄的碼頭平台上,前方,十數條伸入橋,全是採用原木,使得這個碼頭能同時停泊至少近百艘艦船,與兩人約定日後一定經常書信來往,若能有相見之日,定然登門拜訪云云,我最後一個踏上了大唐的巨型戰艦,朝著前來歡送的諸將揮手道別。

    站在艦舷朝著碼頭諸位友人揮手的張大將軍雖然笑得慈眉善目的,可是當他轉過了身時,摸摸船板,拍拍船桅時,卻是一臉的慼然之色,當看他的表情老半天,我這才回過了味了,張大將軍如今也是花甲已過的老人了,這一次帶大軍滅國,如此功勳,封賞之上李叔叔自然會給得豐厚,不過大唐年富力強的將帥很多,包括新崛起的這些年青將軍如潮湧現,以後這位老將軍還想率領大軍出征的話,那機會可謂是微乎其微了。

    邊上的蘇定芳自然也看到了老將軍的心思,上前一步溫言道︰「大將軍,您瞧那兒!」大手朝著海岸處一指,嗯,巨大巍峨的倭島第一公廁高高地聳立在視線範圍之內,外牆涮上了潔白的石灰,通體潔白,在綠色的樹木掩映之下,份外的耀眼。讓我想起了舉世聞名的亞歷山大燈塔,雖然我沒見過那玩意,不過,相信此物的標誌性和實用性也同樣不亞於那座高塔。

    站在船舷處的諸位人等,全都樂開了懷,就連張大將軍也笑個不停︰「賢佷好大地手筆。怕是天底下。也就此一座了,若是你敢在家中這麼拾綴,你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嘿嘿。大將軍所言甚是。」我只能苦笑著答道,這根本就是廢話。就我家裡。修築這麼個巨型公廁,怕是還沒修築好基座。老爺子絕對耍著水火棍。哇呀呀地能把本公子從長安追殺到遼東去。

    回程的路上。張大將軍倒顯得很是亢奮,每天都揪著我們這幫傢伙。陪著他在艙裡的沙盤前推演兵法。研究這一戰地得失。就連我的八位弟子,也跟這位老傢伙打得火熱。也來當起了旁聽人士,看著我們激烈地討論著每一場戰鬥地得失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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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了,張大將軍倒是漸漸地喜歡上了紙上談兵地活計。總之,雖然不如親自指揮千軍萬馬那般的痛快。可是好歹一身謀略總算是還有用武之地。老傢伙又取得了一場海戰地勝利之後。志滿意得地與另位幾位老兵痞相視一笑。咱們這些地年輕人也只能面帶苦色俯首認輸。

    「老嘍,呵呵呵!若是老夫再年輕十歲。銳氣必然與爾等差不多,若然如此。剛過易折。怕是此戰。必然落個兩敗壞俱傷之局,爾等切記!」張大將軍很是眉飛色舞地教育起我們來。

    「末將多謝大將軍、諸位老將軍指點。」朝著張大將軍等人抱拳一圈,張大將軍撫著長鬚緩步到了我的身邊。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賢佷。老夫與你相處甚是相得,這次回了長安。老夫也混個學院教書的差使,你收是不收啊?」

    聽了這話。我先是一愣。趕緊面泛喜色作大喜過望狀︰「大將軍這說地哪裡話,您若真要來。末將自是求之不得,哪會有收與不收之理?」

    「呵呵。你小子就這張嘴甜,老夫就算是去不了。也承了你這份情了。」張大將軍很是慈祥地朝我點了點頭。很感慨地道。回程由於風向不太對。所以速度要慢了很多。而戰艦之上。整天除了燻肉。要不然就是蘿蔔,又或者是豆芽。來來回回就這幾樣,吃得本公子味覺都有些麻木起來。咬燻肉總覺得是籮卜地味兒。吃豆芽能嚼出燻肉地味來。

    於是。我一邊嚼著這些串味的玩意兒,啃著饅頭。喝著稀飯,下定了決定不怕犧牲,回到了大唐之後,一定刻苦鑽研農業知識,為我大唐農副產品地豐富和發展創造更好的條件。

    以至於坐著戰艦在登州下船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領著一票弟子,和著同樣兩眼冒綠光地張大將軍、蘇定芳等人先竄登州城裡的一家好飯館。先海吃胡喝了一頓,那一頓飯,吃地日月無光天昏地暗方能形容。青菜,豆子,水靈靈地果子,葡萄釀,綠蟻醉……數不清地美味佳餚。

    以至於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除了我那八位滴酒不沾地弟子。沒有一個人能站得起來。包括閒雲這個假道士。只得又在登州城裡多耽擱了一天,這

    長安趕去。過了洛陽,進了潼關之後,天際已經洋起了大雪,似乎向我們預示著,來年豐收的好兆頭。

    到得長安城外,強忍著趕回家中與妻兒團聚的渴望,與遼東道行軍大總管江夏王李道宗一起,於兩天之後,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儀式,幾乎長安城的百姓都不顧冰天雪地,有的甚到趕到了城外,觀看著這一隻龐大到了極點地獻俘隊伍。

    而李叔叔,就站立在大唐皇城的朱雀門上,接受了兩國國主的降書,宣佈二位國主去國封為閒散王爺,然後又進行了一系列盛大的活動之後,於宮中酒宴之後,早已歸心似箭的我終於找了個機會向李叔叔辭行,飛奔回了家中。

    回到了家中,這個時間,我親愛的綠蝶已經給我生了一漂亮得如此瓷娃娃一般可愛的男孩,產後顯得豐盈了許多地綠蝶見到我面地時候,哭得讓我心疼地都覺得受不過,好不容易才把這可憐的美人兒給勸慰住,家裡地那一位妻子不是淚汪汪的,就連我的長子房斌也是一臉的難過之色,揪著我的大手︰「爹,您別再走了成不成,自從您走了,大娘二娘娘親和四娘就沒開心過。」

    宮女姐姐擦了擦眼角的淚,把房斌拉過去一邊溫言道︰「斌兒,這不是你父親自己想去不想去,是朝廷的命令,你父親是朝庭的大臣,也是將軍,該為國家效力之時,豈能有臨陣退縮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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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四歲出頭的房斌眼珠子轉了半天,很是驕傲地昂起了頭︰「那孩兒以後就替爹爹出征,把天下都掃平了,那樣,爹爹就不用去外邊跑了娘親跟諸位娘也不用傷心了……」

    高興得我差點老淚縱橫,抱著這娃子親個不停,這孩子實在是太有孝心了,而且說這樣的大話眼都不眨一下,跟我這個當爹的脾性就彷彿是一個模子裡脫出來的一般。

    「嗯!吾兒豪言,為父甚慰,不愧是為父之子,哈哈哈……」很高興,然後一個孩兒抱起來親一番,誇獎幾句,不能讓孩子之間起嫉妒心理,這一點上,我做得很好,從來都是一視同仁。

    不過很快,我又換了衣冠去拜見祭祀了祖宗,然後再去拜見爹娘,最後,讓我的孩子們一一來拜見我這個當爹的,雖然禮儀顯得相當的繁瑣,但我並沒有因為而不耐煩,在我的眼裡,恰巧是這樣的儀式的潛移默化,還有其他方面的耳渲目染,才讓華夏民族尊崇的仁孝禮義信刻進了我們的骨子裡,一直延續了數千年而不改。

    想想後世那些在自己的父母跟前只知道伸手要錢,然後出去花天酒地,偶爾還抱怨自己的父母沒本事,養不起他這樣的現在優秀時尚青年。這樣的言論若要是放到大唐的今天,別說你爹娘不抽你,不罵你,但是街坊鄰里也絕對唾棄這種人渣,官府也絕對把這種沒大沒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抓進牢裡,判他個流配三千里的徒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對我後世的父母,又或者是今生的爹娘,都抱著一種感激和尊敬的心態去對待他們。

    當天夜裡,本將軍乾脆就與四位妻妾同坐一個大屋裡,坐在暖洋洋的火坑上,繪聲繪色地給她們描繪了這一年以來發生的經歷,快到凌晨之時,妻妾們終是支持不住了一家子也就和衣而睡,可沒想到,本將軍才摟著俺的漂亮婆娘打了個短盹,婉兒就移步到了火炕邊上溫言細語地湊我耳朵邊上稟報李治這個太子殿下大清晨地流竄到咱家來了。

    「太子殿下?」我好奇地重複了一句,婉兒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媽的,這傢伙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了,大清晨的出來溜躂消食,可你消食跑我家幹嗎?本將軍可是才剛回家,哪有閒功夫跟你嘰歪。
huro 發表於 2008-7-2 15:50
第755章 孔子誅少卯


  「駙馬爺,您看……」婉兒的說話聲音十分的溫柔,而且由於擔心吵醒我的幾位妻妾,所以她湊得離我的耳邊很近,吹得我都覺得頭髮有種酥麻之感,不由得回過了頭來,打量起了婉兒,大半年不見,這丫頭更加的顯得成熟與嬌媚了,婉兒可不是平常人,自然瞅出了我這位駙馬爺的目光一點兒也不正經,俏臉不由得泛起了嬌媚的彤雲。

  婉兒卻並沒有逃避或者是躲閃,反而更加溫順地坐於床榻下,替我穿起了鞋襪,一面輕言道:「太子殿下正在等您呢,您還是快些過去吧。」

  「嗯,我知道了。」我任由著婉兒替我穿好了鞋襪,重新打理好髮髻,站起了身來,看了她一眼:「你也去休息一會吧,夫人們想來還有一段時間好睡呢。」

  「不用了,奴婢陪您去見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正在白玉堂裡邊等您呢,現下天色早,您身邊怎麼也該有個人侍候著。」婉兒垂下了頭,依舊很固執。我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也罷,那你先讓廚子準備一些清淡一點的吃食過來。」

  「俊哥兒,小弟可想死你了!」我方踏入大門,而李治,正悠然地靠坐在籐編的靠背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捧著一本書在津津有味讀著,他抬眼見我走了進來,頓時站了起來,迎著我欣喜地道。

  我打了個哈欠,言不由衷地道:「嗯,為師也很想你,我的太子爺。」李治對我帶著嘲諷味兒的話充耳不聞,反倒很認真地打量了我幾眼之後歎道:「沒想到近年不見師尊。師尊的身子骨倒是越加地顯得健壯起來了。」

  聽了李治地話,我不由得強打起精神傲然一笑:「那是自然,告訴你,為師我一向堅持身體鍛煉。甭管是颳風下雨。打雷閃電,天底下,還沒什麼可以阻擾為師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強身健體之法。」

  李治沒想到我比他更厚顏無恥。只得嘿嘿地乾笑了兩聲:「聽俊哥兒您的意思,是不是覺得我來得太早了,吵了您跟嫂子們歇息了?」李治笑得份外的邪惡。那表情。就跟個偷窺別人洗澡地不良青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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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奈地瞪了這位不良太子爺一眼:「廢話!我說小治啊,我昨個才好不容易回了家,跟你姐她們聊了一宿,眼都還沒合上一會,可你就找上門來了,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精神。天都沒亮。就溜躂出來早鍛煉了不成?」說著話,坐到了靠背沙發上拿起了李治方纔正在翻閱地著作,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古希臘的神話故事,而這一篇說到的正是英雄赫拉克勒斯的神話故事。

  「怎麼,你也對這些有興趣?」我拍了拍書地封皮朝著李治笑道。李治點了點頭:「這類的書,小治也看了不少了,倒是覺得。這些西方的神靈與百姓之間走得很近。有著太多地七情六慾。」

  「笑話。誰沒有七情六慾,所謂地那些所謂的聖人,難道就沒有過一絲缺點不成?就算是讀書人遵為祖師的孔子,還不照樣因言而誅少卯?」我冷笑了一聲道。

  李治不由得一愣:「俊哥兒。你這話說的可不在理了。孔子誅少卯可是有理由的。史記中就有載:魯定公十四年年乙巳。孔子年五十六。攝行相事,七日而誅少正卯。與聞國政。孔子誅少正卯而魯國之邪塞;子產誅鄧析,而鄭國之奸禁。」

  我看了李治一眼,正準備說話,這當口,婉兒已經端著茶點早餐走了進來,等她們佈置好之後,我這才朝著李治說道:「那我問你,你也該知道少正卯是何人吧?」

  「少正卯?」李治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法家的吧?嗯,俊哥兒倒是好手段,連早膳都準備得這麼快捷,知道小弟起得早,連早膳都未用,就匆匆來見您。呵呵呵……」李治很厚臉皮地就抄起擺在桌上地稀飯喝了起來,看得我直瞪眼,邊上地婉兒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替我這位駙馬爺仇敵同慨,畢竟李治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是太子爺,婉兒彎下了腰肢,湊到了我的耳邊:「要不,奴婢再給您盛一碗來罷?」

  「嗯,去吧,最好把粥鍋拿過來,咱們的太子殿下那吃像,怕是昨個一天都沒沾食水。」我恨恨地瞪著李治道。婉兒掩唇輕笑了一聲,似乎又覺得不妥,輕捷地朝著門外奔去。

  李治倒是很樂呵呵地繼續喝著稀飯就著桌上地小菜朝我道:「俊哥兒,您可真是好福氣,我姐姐賠嫁的兩丫環,可都是頂尖的美人兒哦。」

  「怎麼的?你是不是吃著碗裡邊地,還想瞪著鍋裡地?小心嘴皮子伸得太快,把你自個給燙著。」我一語雙關地道。李治趕緊搖頭:「俊哥兒您可別誤會小弟,小弟豈有那種心思。對了俊哥兒您方才問小弟地話,小弟已經答了,您是不是該說一說您的理由了。」

  我吞了口唾沫,先灌了口茶水充充飢:「那你可又知道一句話:少正卯在魯,與孔子並;孔子之門三盈三虛……」

  「這我自然也知道,說是地少正卯在學術上的地位幾可以與孔子比肩對吧?」李治美美地沾了一點豆腐乳放進了嘴裡抿著得意地道。

  我瞇起了眼淡淡地笑道:「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孔子誅少卯用的是何種罪名嗎?有五,其一,心達而險;其二,行辟而堅;其三,言偽而辯;其四,記丑而博;其五,順非而澤。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少卯這個人有知識但心懷險惡,特立獨行而又堅持不改,主張與官方不一樣的理論又有著煽動力,而且總是觀注執政階層的醜聞並且還廣為宣傳,對持有不同政見的人表示贊同還施以恩惠。」

  李治拈鹹菜地筷子頓了一頓,表情有些發愣:「這些就是孔子誅少正卯的理由?」

  我點了點頭,旋及又冷笑道:「姑且不論孔子誅少正卯對還是不對,咱們就先說一說據史所載的當時情況,其實的少仲卯思想是符合當時的社會情況的,可以歸類為法家。孔子是講究復古的,所以和他的思想完全對立。兩個人互相辯論,慢慢的聽少仲卯講學的人比孔子多了,孔子很生氣,還粗言罵過少仲卯。後孔子攝行相事,上位方七日,便以以上之罪名誅了少正卯,還把他的屍體示眾三日,敢問太子殿下,您覺得孔子這麼做對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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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放下了筷子沉思了良久:「照俊哥兒您所言,您覺得該殺還是不該殺?」李治抬起了眼看向我,目光很是炯然,他是太子,大唐帝國的太子,他有這個權利還向我反問這個問題,而且,這根牆頭草也不是傻子,絕對能聽得出我話語裡的政治含義。但是,我說出這個故事的目的最主要就在於,希望華夏民族上下能保有一顆對內寬容的心,而不會因言而獲罪,也不會因莫須有之罪而肆殺百姓與官員,內鬥中有相當一部份因素就在於此。

  這時候婉兒已經把吃食端進了屋子,我接過了婉兒給我盛滿的稀粥,說了聲謝謝,然後喝了大半碗,抹了抹嘴,這才說道:「若是有一心性豁達之人被人認為是目的險惡,特立獨行被認為是頑冥不化,公開表達意見被認為是混淆事實,揭露醜惡被認為是對主流的不敬,幫助受有才華但是學問不受重視的人被認為是私行恩惠。你覺得這樣的人,真的該死?」

  李治緩緩的搖了搖頭:「不該死!」「那少正卯就不該死!」我沉聲道:「姑且不論少正卯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或者是奸險小人,但是他做了危害國家和民族大義的事情了嗎?沒有,至少在史書沒有記載過。

  如果說心性豁達、特立獨行、表達自己的意見、幫助他人,這樣的就會成為罪行的話,那為師的行為比之以那個少正卯來簡直就是過無不及,那豈不是說為師早該死上千百遍了?」

  我直視著李治的雙目,提起了袖子,伸出筷子沾了沾豆腐乳放進嘴裡,悠然地抿著,看他還能有什麼話可以反駁我的語言,有什麼證據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來認為我的一言一行都是錯誤的?
huro 發表於 2008-7-2 21:48
第756章 調教的目標


  這下,輪到李治啞然,我說的絕對是大實話,在長安城隨便拉一個人出來問,一言一行都引人注目,常常成為某些儒學大師攻擊目標的本公子絕對是長安城最特立獨行之人,但是我對那些老傢伙對我的指責一向是充耳不聞,即使是當面撞上,我也懶得跟這些老傢伙計較,而我常年在報刊雜誌上發表著各種各樣的言論,並且對某些貪官污吏大加抨擊,甚至整個大唐都能在報刊上讀到,這還不算完。我收養了弟子,讓他們有機會活下去,活得更好,並讓他們學習文化知識,不僅如此,我還幫助像駱賓王這樣懷材不遇之人,這樣私行恩惠的行徑更是多不勝數。

  「但為師做的這一切真的有錯嗎?或者在自己做事情別有用心,以已渡人的某些人眼中,他們是帶著有色太陽鏡來看別人,以自己狹小的心態去猜度別人,你覺得這樣的人,才真正地符合國家大義?符合我大唐盛世?」我一連竄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丟到李治的腦門上,讓這傢伙目不睱接,而立於我身邊的婉兒更是聽得神心搖曳,對於我這位才藝雙絕?嗯,德行雙絕的駙馬爺感到由衷的敬佩。

  我看著默然思索的李治,溫和地言道:「小治你可知道,我大唐何以能有貞觀之治?何以天下得以大治,百姓歸心,因為什麼,其中一點,就是因為朝中有多位諍臣不屈於陛下之天威,直言敢諫,表達不同的看法和觀點,讓陛下得以拾遺補缺……」

  李治眉頭一揚。抬眼朝我望了過來,我袒然地望著李治,目光沒有躲閃或者是退縮。我所說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光明正大:「在於學術上地爭論,甚至是關於朝政上的處置的急論,人和人之間。當然可以相互辯駁,相互地爭論。所謂地真理越辯越明,就是這個道理。

  若是有人不服氣。儘管去找尋證據來說服對手。如此如果他沒辦法說服別人,又或者是某人的觀點明明是錯的。但是這個人卻起了殺機。欲把把對手從肉體到靈魂加以毀滅,你覺得這樣,真理就真地會站在這個人的邊上嗎?後人總會有聰明地。他總能找出事實的真象。到頭來。輸還是贏,誰能掩飾得了?而且因為學術上地探討,又或者施政於民地綱領上的爭執,而竟然想置對方於死地。這樣地人,能算得是所謂的聖人,或者是真的憂國憂民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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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些話,不敢說全對。但是至少我是站在道義地高度來看待這個問題,若真地是因為學術問題就朝對方喊打喊殺。那當初春秋戰國之時,何來地百家爭鳴?

  少正卯當時提出了自己的治國思想,就是法治。就是因為和孔子的禮治相左,所以孔子不能容忍,利用職權殺了少正卯。禮治和法治有什麼區別呢?禮治是建立一種禮儀制度。就是所謂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用道德地教育使人們遵守這些制度。而法治思想是建立嚴厲的法律來治理國家,用嚴格刑罰使人們遵守制度。孔子所處的時代。是一個思想家的時代,那個時候地文化思想領域是多元化的,誰都能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張。所以,才能出現百家爭鳴的現象。那次的思想大辯論可以說中國歷史上最為壯觀的一次。可惜。孔子卻因為少正卯的政治思想與自己不同殺了他。用今天話來說,少正卯是孔子地政敵、異己。那麼排除異己就很是正常了。但問題是,孔子宣揚的思想是仁啊。連當時各國國君都能允許不同意見地存在,做為儒家的領袖以仁標榜世人的孔子又為什麼對不同政見那麼的仇視啊?

  那麼孔子地仁在哪裡?後世的儒生。大都不承認歷史上發生過孔子殺少正卯的事情,也許他們也感覺孔子在這件事情地處理上缺乏考慮。因此就為尊者諱。想掩蓋事實與真像,姑且不論是不是事實,但是這一事例恰恰就像是一記沉重地警鐘,被我拿了過來,狠狠的敲擊在李治,這位大唐未來皇帝的心頭,目的。就是要他警醒。

  「師尊之言。治受教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行為,就算他真地有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是犯罪,若真如此,古時何有百家爭鳴,就算我大唐,執政之朝堂上,亦同樣各有想法,若真要治罪來,怕是連我這個太子,也得與俊哥兒您一般了。」李治很會說話,小小地拍了我一個馬屁,還很明白地向我表達了他的心意,代表著他同意,並且認同我的這一觀點。

  「小治能有此想法,為師甚慰啊,我大唐可以有萬國來朝,靠的就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絕不會因言而罪人,更不會以莫須有之罪而治人以罪,所以,我大唐才能同時存在這麼多地宗教,也才能讓那些異邦之人傾慕我大唐那種從百姓至朝庭都寬闊而博大的胸襟。」我讚許地朝著李治點了點頭笑道。

  說到了這兒,我忍不住地感慨道:「你爹就曾在朝堂之上說過:『人死了不能再活,執法務必寬大簡約』又曾與朝堂諸臣相約:『朕以死刑至重,故令三覆奏,蓋欲思之詳熟故也。而有司須臾之間,三覆已訖。又古刑人,君為之徹樂減膳。朕庭無常設之樂,然常為之不酒肉,但未有著令。又百司斷案,唯據律文,雖情有可矜,而不敢違法,其間豈能盡無冤呼!』……」

  殺一個死囚,得向皇帝報告三次,以決定是否實行死刑,以減少死刑,枉絕冤枉。還規定實行死刑之日,尚食不進酒肉,內教坊及太常不舉樂,因為酒能亂性,音樂能使人沉緬於情感這中,不能進行理性思維,目的是在行刑前的最後一刻讓皇帝進行冷靜思考,以免錯殺無辜。古之帝君,能做到如此地步根本沒有,就連嘴巴子上說說的也都沒有聽聞過,止有李叔叔一人矣。對李叔叔的讚揚與崇拜之情絕對是濤濤不絕,因為他值得每一位華夏民族的帝王學習,甚至後世的當權都也都應該學習他這個胸懷。

  沒有李叔叔,也就不可能締造如如今的大唐,古代帝王裡,能受我個人如此推崇的,也只他一個而已,至於李治,不過是摸著他爹的腳印過河,雖然也有一些成績,但是,奠基者如果不打牢基礎,李治又何以能更上一層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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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西方蠻子說的,他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取果實。而李治,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過,我來了,優秀穿越之男房二,帶著千百年後的歷史知識沉澱,頂著太陽的光輝,披著一身潔白無垢的長袍,帶著一臉的睿智,走到了尚未能開發出自己潛力的李治跟前,很是慈祥地指點、調教著這個小屁孩子,發撅著他的優點和長處,對他的缺點和惡劣品質進行捧殺,以便讓他能在歷史的步伐上走得更加的堅決,更加的遠大。

  讓後世人知道,大唐,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大唐,而是由數位英明的君主繼往開來奠定的大唐帝國。最好能形成一種制度,一個規範,一種強硬得讓後續的帝王們不得不繼續遵守的制度,這樣,大唐盛世才能得以萬世永昌。

  嗯,反正老子不是革命黨,不想革李叔叔的命,更不想革大唐的命,也不想革我自己這個大資本家、走資派、臭老九的命。我所需要做的是,起到一個潛移默伏,推波阻瀾的作用,把大唐帝國推向人類最偉大、最開明、最持久、最強盛的帝國主義國家,為全球大唐一體化打下堅實的基礎。嗯至於佔領太陽系、統一銀河系這一系列的光榮任務還是交給我的子孫後輩算了,咱可不湊那份熱鬧,跟外星人打生打死不是我的愛好,咱的愛好就是悠哉悠哉地調教。

  至於我調教的目標……嗯,想到了這,忍不住下意識地回頭瞅了婉兒一眼,漂亮的姑娘,有些缺心眼的太子爺,還有家裡的俊俏婆娘,還有正在蒸蒸日上的大唐,這些才是本公子最喜歡調教的目標。

  「是啊,父皇也多次向小治勸戒,以武立國,但不可以武治國,治國者,切不可以一人之念而治天下,朝政之事,非三思而後行不可,朝政事關國家興亡,但凡有誤,必然傷極國之根本。為帝君者,必能聽得進好的,也要聽得進壞的,從事情的兩面來考慮得失,這才是一個為政者最需要做到的。」李治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完全是敬佩和崇拜,看得出來,他對自己有這樣一位偉大的父親而感到驕傲與自豪。
huro 發表於 2008-7-3 10:43
第757章 無恥的蹭食者


  吃完了早膳,我總算是恢復了點精氣神,畢竟是一夜沒睡,身子有些發僵,站起了身後活動了下四肢之後,朝著李治笑道:「我說小治,你該不會就為了蹭我一頓早飯,就這麼大清早的往我家裡邊鑽吧。」教訓了這個太子爺一頓之後,我方想起還沒問過這小子大清早的竄我家裡想幹嗎?

  李治才喝了口茶水,聽了我這話頓時一臉苦色:「我說俊哥兒,瞧您說的,小治是那樣只為佔別人偏宜,就損人不利已的人嗎?今天小治來,一嘛,自然是與師尊久日不見,特來拜訪,這二嘛,就是想跟師尊聊聊,您走了這近一年,可是發生了不少的新鮮事兒。除了師尊之外,小治覺得跟那些人聊天實在是太沒意思。一個二個吞吞吐吐的,看著都不得勁,更別提談事了。」

  「哦?有什麼新鮮事,你跟我好好說說。」我盤膝坐到了李治的對面好奇地問到,離開長安也快有一年了,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也收到了幾封信,不過,大都是相互問候,裡邊根本就沒啥內容。

  李治這話倒也很是隱晦地向我表明了他對我的態度一如往常,這一點,實在是令我覺得有一絲絲的感動,能得到這位太子爺真誠的情誼和認同,實在是太過難得。

  李治這下可來了勁頭,很是眉飛色舞地:「今年年初之時,父皇令大理寺卿孫伏伽等以六條巡察四方,貶黜刺史縣令六十七人。」

  「六條?什麼玩意。」我有些好奇,雖然在大唐呆了好些年了,可是其中某些東西咱還是沒鬧明白。難道是跟後世的尚方寶劍差不多的玩意?李治兩白眼頓時出現:「俊哥兒您連這也不知道?」

  「廢話!知道我還能問你嗎?再說了,你難就沒聽孔子說過: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我同樣以兩個巨型白眼回擊李治的挑釁。李治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俊哥兒,您方纔還在那兒一個勁地攻擊孔子。怎麼一轉眼,就拿他的話來說事了?」

  我嘿嘿一笑:「小治啊,告訴你,一個人地人品如何。那是他的事情,但是。我們不能把他的所有成績都給抹殺掉,孔子地品德上有缺陷,但是我們不能因為他的缺陷。也忽視掉他身上的閃光點。他的很多說法,還是很有好處地。小同志,一定要虛心哦……」我得意地拍著李治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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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臉黑線地李治只能俯身認輸,然後朝我詳細地解釋起了啥叫六條,這是漢朝所開創的「以條問事」察視地方的制度。形成了一種堅持有法可依地典範。

  「漢武帝元封五年,對刺史察舉範圍,特地詔制六條。一、強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強欺凌弱,以眾暴寡。二、二千石不奉詔書遵承典制,背公向私,旁詔守利。侵漁百姓,聚斂為奸。三、二千石不恤疑獄,風厲殺人。……二千石子弟恃榮勢,請托所監;六、二千石違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賄,割損正令。依此據而罰惡,故言『以條問事』嘿嘿,這也是小治在大理寺諸官被派出察視地方之時,方才知曉的典故。」李治在我跟前倒也袒白得很。不過,他這話一出口,這才讓我注意到前面那番話的含義,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你是說,就大理寺那幾十號人,去四方溜躂了一圈,這麼下來就貶黜刺史縣令就有六十七人?」我不由得又重複了一句。生怕是自己聽錯了。乖乖。大唐的大理寺也太下得了手了吧?

  李治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但凡觸犯這六條之人。一但查實有據,必然上報尚書省,然後再由三省六部議定削官去職,但凡過失大者,就算是直接入獄者亦不為過……」

  李治的解釋讓我明白了,大唐有兩套監督巡察制度,一向是定期巡察制度,由按察使按規定時間定期巡察地方,監察官吏。歲初巡察,至歲中巡察完畢,回京奏事。另一種是不定期巡查制度,由李叔叔根據形勢需要,臨時選派政府官員,一般主要就是大理寺又或者是御史台地官員帶敕巡視地方,事畢即歸朝復職,任期也不長,並不固定巡察時間。這是一種隨時隨事巡察制度,直接向皇帝通報,具有較大的靈活性和突然性,更容易發現一些地方上的問題。

  聽得我一個勁地翹大拇指,李叔叔這招也夠絕地,兩套人馬,各不統屬,按察使歸屬於三省管理,而臨時選派的官員卻直接對皇帝負責,若是其中產生了矛盾之處,自然皇帝陛下就會過問,然後接下來,自然會對矛盾之處嚴加核查,該哪一方的責任,就由哪一方承擔責任,或貶或黜,絕不留情。

  「怪不得陛下老說官員不夠用,看來確實如此。」我總算明白李叔叔為啥老說人材不夠了,就因為這一套極其嚴格的制度對於百姓生產生活來說有著相當的好處,這也是為什麼唐初經濟空前發展,社會安定,政治清明,人民富裕安康,出現了空前地繁榮的原因,就是因為缺乏貪官污吏地土壤,但是出現這一行為者,輕者,貶官,重者去職,更嚴重的,直接丟牢裡呆著去,每年一次的定期和不定期地巡察,加上兩套班子各不統屬,更是杜絕了那種相互勾結滋生腐敗溫床的可能性。

  但是唯一地遺憾就是,每年都會讓相當數量的官員丟官去職,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這套制度的弊病,反而是一套很好的激勵機制,正是因為有人罷官去職,才能使得真正有材德之人能夠上位。

  嗯,這才是法制封建社會的最高境界,如果這套制度能一直這麼保持下去,如果大唐皇帝不是因為本身地原因,嗯,如果很多,後果也很嚴重,但我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李叔叔能在世的時候,能夠建立建全各種良好的制度,使其能一直貫徹下去,貫徹到底,那麼,大唐萬世永昌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就在我自個歪歪的時候,李治又有話說道:「說起這個,我倒還想起了一件大事,就是那位孔老夫子,這一年來,日子可是難過得緊哪。」李治的表情顯得很有些興災樂禍。

  「怎麼了?老傢伙惹你了?瞅你那模樣,高興地跟又娶了媳婦似的。」我白了李治一眼,最看不慣他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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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趕緊解釋道:「哪有啊,俊哥兒,這還不是前些年這老爺子整日地拿我來挑刺嗎?哼,我大哥也是他的學生,四哥也是他的學生,可他怎麼的,那倆再做啥事兒,他都只撿好地說,可輪到我呢?在我爹跟前可是告了我不少的狀,小弟我再能忍,總不能連一句風涼話也不說吧,再說了,後來我當上了太子,他幾次去找我父皇,又想來當我的老師,還好父皇回絕了去。現如今,大唐的門閥勳貴,誰都瞅他不順眼,每日的彈劾不斷,還好我父皇抗得住,不然,這老爺子早回曲阜養老去了。」

  「哦,那這說明,你爹的科舉改革已經有了眉目了?」我趕緊問道,科舉制度的改革,本公子可是摻和了不少的,眼見要出成績了,我自然要過問。「當然了,今年秋試,就鬧了這麼一出,不過還行,沒出啥大亂子,寒門士子對於這些改革,別說讓他舉雙手贊成,就算讓他們手腳全舉都願意。

  李治正待繼續往下說,豈料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一回頭,原來是俺的婆娘羔羊駕到。「你怎麼起來了?」我趕緊站了起來,伸手攙住了李漱關切地道。

  「妾身瞅不見夫君,自然睡不踏實,就問了人,才知道稚奴又來了,弟弟都到家裡來拜訪,我這當姐的,總不能不聞不問吧。」李漱很享受我的體貼,回眸朝我媚媚地一笑,然後溫言道。

  「見過十七姐,小弟也是才來不久。」李治趕緊給這個他惹不起的姐姐見禮,李漱看樣子還沒補夠覺,渾身發軟,說話也哈欠連天的。我只得朝著李漱溫言勸道:「漱妹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為夫在這兒跟小治也就隨便聊聊。」

  「既然這樣,稚奴,你跟你姐夫慢聊就是了,姐姐這會子還困得緊,先回屋去躺會,婉兒,都快午時了,你讓廚房去做些好菜來,讓這哥倆別餓著了。」李漱吩咐完,就欲起身而去。李治趕緊道:「姐,就別整炒菜了,火鍋就成,這段時間,老是炒菜,我都吃膩味了。」

  李治這話讓我一愣:「我說小治,你該不會是整天就朝我家裡鑽,專程蹭飯的吧?」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擺在案几上的茶杯,考慮是不是該給這傢伙腦門上來上這麼一下,這位牆頭草級別的太子爺也忒無恥了點。
huro 發表於 2008-7-3 16:20
第758章 只猜對了開頭


  「哪有啊,俊哥兒瞧您說的,小治我好歹也是有家有業之人,豈能整日裡在外邊胡混!」李治挺起沒肉的胸膛正容道,邊上的李漱冷哼了一眼,丟了一對衛生眼過去:「少說這些沒用的話,這一個月,稚奴你可是朝咱家跑了不下十來趟了,每天的要求都挺多的,吃這樣,吃那樣……」

  李漱一揭他的老底,李治的臉上終是掛不住了,有些狼狽地狡辯道:「俊哥兒您莫聽我姐的,我可是為了能早一點見到你,至從聽說了你要回長安,我這個學生自然是喜不自勝,每每有空必然前來拜訪,可惜都是失望而歸……」

  李治的表情很到位,很像一位等候宿外未歸的丈夫的怨婦,看得老子心頭發寒。「成成,少給我擺那種表情,看得我心裡邊麻滋滋的。」我趕緊把屁股挪遠一點,決定還是不拿茶杯為這位大唐太子爺腦門增光添彩。

  火鍋,咱們房府的火鍋那絕對是有名的,各種火鍋食材,包括火鍋底料都是密制的,這是外邊偷不走的配方,所以,咱房府在長安、洛陽開設的火鍋城生意一向好得出奇。

  涮好了羊肉,李治丟進了嘴裡邊美美地嚼著,一面又繼續著方纔的話題:「俊哥兒您可不知道,當時,長安城裡前來趕考的士子,大多都是一片贊同之聲,畢竟世家門閥勳貴雖然勢眾,可長安是天子腳下,他們就算是想攪亂視聽,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再說了,咱們手裡邊可是有《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日報》,輿論完全就往朝庭這邊倒。小治不才,也寫了一篇贊同科舉制度改革的稿子投發了。順便拍了那老爺子兩句馬屁,倒了最後,那些蹦達的厲害的門閥勳貴全沒聲了。」

  李治說起這事,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就跟他寫了一篇好文章而當上了狀元一般。與我頻頻碰杯。不過,這倒也讓我覺得欣慰,還好,有這位孔老爺子在前邊頂梁,換其他人絕對是不成事地。而李治發表文章。這其中。必然有李叔叔的暗示在其中,如此一來,太子都站出來說話了,哪個不開眼地豪門勳貴還敢跳出來吊歪,分明就是削李叔叔的臉面,等著挨打壓的多,所以。李叔叔這一套組合拳打的實在是妙。

  另外。李治還提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西突厥地乙毗射匱可汗向李叔叔請求通婚,李叔叔提出以割龜茲、于闐、疏勒、朱俱波、蔥嶺為條件,另外,還要求良馬二萬匹。牛五萬頭。羊三十萬口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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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西突厥可汗的使節嚇的連滾帶爬地爬回了西突厥,李叔叔分明就是不想再拿女兒來搞政治婚姻了,所以乾脆就獅子大張口。讓西突厥可汗乾瞪眼,最後這事只能不了了之,在李叔叔閨女的婚事上,這一次,再沒有哪位大臣敢於跳出來指手畫腳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劍南南無事之後,李世績已經調回了長安。

  而薛延陀部見我大唐向朝鮮半島地百濟和倭國動兵,自以為有機可乘,又發兵入寇夏州。也就是陝西靖邊一帶。李叔叔給氣地怒火高萬丈,於六月十五日下令鴻臚卿、左騎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與李世績共為瀚海安撫大使,與執失思力、契苾何力、薛萬徹、張儉等各率本部兵馬,分兵幾路,齊頭並進,進攻薛延陀。

  薛延陀戰敗,降者無數。而多彌可汗兵敗逃走。被回紇所殺。幼子咄摩支被擁立為新汗,薛延陀的實權人物伊特勿失向李叔叔請降。李叔叔派李績大叔和兵部尚書崔敦禮前去安撫。不過老奸臣滑的李績大叔輕易地識破伊特勿失的詐降之計,率軍在郁督軍山下再次大敗薛延陀,擄其人口近二十萬,咄摩支亦被捉拿,伊特勿失死於亂軍。

  至此,薛延陀由此而滅。其下屬的回紇、拔野古、同羅、多濫葛、思結、阿跌、契苾、跌結、渾、斛薛等鐵勒十部酋長相繼前來請求歸附唐朝。

  李叔叔很仁慈地允許他們繼續留駐於草原居住,但是,李叔叔下令,在草原之中,建立多個城塞,以寬道相連,美其名曰加強對各族的貿易往來,在我看來,李叔叔分明就是在進行碉堡戰術,當然,大唐加強了與各族的貿易往來,並且還能對他們進行實時地監控,另外,還能就近分化瓦解各族,使他們無法再聯合起來與我大唐為敵,另外,李叔叔還在城塞之中建立了學館,許各族子弟入學。從文化上同化少數民族。

  「你爹這一手玩得可真夠陰的,太陰了,如此一來,我大唐只要能一直堅持這種策略對付遊牧民族,百十年之後,再也不會有北方之大患了。」我翹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李治亦是一臉的得色:「那是,我父皇可不是常人可比,這些策略一環扣著一環,一套接著一套,哼,日後,北方別說什麼匈奴、突厥了,能夠保持放牧地權利,能夠與我大唐交易鹽、酒、茶和布匹,他們還有什麼不可以滿足的,真把我大唐惹急了,沒他們好果子吃。」

  另外,李治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我大哥已經奏請了陛下,發來了關於呂宋島上礦產的情況。「俊哥兒您說的果然是一點兒也沒錯,呂宋島還差不多就是由金銅鐵給鑄成地大島,據你大哥發來的奏報,發現了不下十處礦脈,銅、金、銀、鐵都有發現,而且其藏量無法計數。這消息,讓我爹還有朝庭百官連續興奮了好些天,最後同意了你大哥的奏請。」李治的那樣,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我也好不到哪兒,他媽的,可惜大唐不實行總督制,不然,咱也跑去呂宋當一期總督,說不定能把呂宋島連皮帶渣能刮去一大層。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這種沒可能性的想法,又朝同樣處於歪歪意淫狀態中地李治詢道:「我大哥奏請甚子了?」「建艦隊!」李治抿了口酒方才開口。我大哥再發來喜報的同時,奏請成立一個南方艦隊,因為流求大島上地碼頭已經修築得差不多了,採用流求大島上的原木製作船舶,然後於此訓練南方水師,為日後的永久佔據呂宋而作準備。

  「這主意好!太好了,就應該如此。」我立即附合道,其實這個主意當時我跟大哥就商討過的,畢竟呂宋島如果真的那麼富饒地話,必然會有很多有心之人窺探,建立一支大唐水師不僅僅能維護我大唐南部水域的安寧,更便於以後地礦藏運輸,也能加強大唐對於南部島域的控制,一隻艦隊能花多少錢?但是從南方諸島所能獲得地收益,絕對遠遠大於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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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筆帳如果李叔叔和大唐朝庭百官不傻的話,絕對能算得出其中地回報是無窮的。

  李治最後是耍著醉拳,被他的侍衛給抬出府門的,可憐的孩子,趴在床板上還沒體統地一個勁叫囂再來一杯,看得我都不忍心,李叔叔若是見到李治這模樣,把他丟太液池裡練冬泳都有可能。

  不過,我跟李治談話的內容還中傳入了我的漂亮老婆地耳朵裡,沒辦法,誰讓婉兒就站在邊上,咱跟李治談地一些事情於我自己息息相關,我的婆娘要是不追問婉兒,那才真叫奇怪。

  「俊郎您也是,有些話,您不應該跟太子殿下說的那麼明白,畢竟他日後是我大唐地皇帝,您這番言論……」程鸞鸞圓潤的俏臉上顯得有些憂心重重,李漱早就鑽另一個房間裡補眠去了,至於生產不久的綠蝶,也已經抱著我的三子房德去一邊休息去了。程鸞鸞與宮女姐姐這二位智商超高的漂亮妞就坐在我的身邊,她們的頭腦十分的敏銳,很快就感覺到了其中的某些不當。

  宮女姐姐同樣面現憂色,攀著我的肩膀溫言道:「俊郎,妾身以為您今日之言略有不妥當。」

  「嗯,我知道,這些話兒若是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必然會產生嚴重的後果,以前為夫也跟他說過類似的意思,只不過,今天,為夫不得不這麼做,而且李治不是傻子,為夫今日所言,其實也是為了我準備做的事情給他提個醒,李治想必也能從我這些連來的一連串動作裡邊猜到一些東西,不過,他只猜對了開頭,結局,在為夫的這裡。」我指了指我的額頭,一臉平靜。

  宮女姐姐頓時明白了一些東西,抬起了眼眸望我。「莫非俊郎您還想對我大唐的科舉制度動大手術,怕受人責難,所以方先知會李治?」
huro 發表於 2008-7-3 21:12
正文 第759章 李約瑟難題


  照兒你也與李治一般,只猜對了開頭而已……」我輕攬著一個美人兒的纖軟的腰肢笑言道:「其實這話以前我就跟李治打過了底子了,這一次,為夫是為了自己,這件事,表面上,是為了讓我大唐的科舉制度的改革而行,其實,為夫有更深層次的心思在裡頭。」

  兩位妻妾的目光顯得有些迷茫,我站起了身來,在屋子裡晃悠悠地踱著步子,到了門外,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回過了身,望著這兩位心全繫在我身上的絕色女子。緩緩的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為夫一直以來,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改造儒家!」

  「啊?!」宮女姐姐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趕緊又拿手掩在了豐潤粉嫩的唇瓣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笑意吟吟,但目光顯得無比堅決的我。程鸞鸞微皺起了黛眉,也同樣帶著滿臉的疑惑:「夫君,您怎麼說這樣的話兒,可別嚇妾身。」

  我這個時候顯得無比的輕鬆,這話一說出口,就彷彿就像是卸掉了一個壓在我心靈之上的沉重包袱一般,是的,這個念頭,從我開始收養劉越等人時,就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而時間拖得越長,這個念頭就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就好像是這才是我穿越到了盛世大唐,最應該做的一件大事。

  這個念頭如果我在三年,嗯,別說三年,在兩年之前說出來。也絕對會被人當成一個瘋子。而現在。不論是國家輿論地導向,還是我在文人界擁有地人望,都已經與當時不可同日而比,雖然我依舊屬於少數派地領袖。但是。我同樣也有了自己的底子,另外,李治。這位大唐的太子,還有李叔叔,也同樣是我隱在幕布後邊的支持者,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當我開始行動地時候。受到的助推力也絕對不會比阻擾小太多。

  我今天告訴李治的話,也就是表明了一個明顯地意思。那就是,房府之二男,已經準備要著手做大動作了,這一時候,就必然要得到他們父子的暗中相助,就算他們不幫助,至少也該默許我的行為。

  改造儒家,首先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控制輿論,只有輿論倒向我這一邊。我才能獲得更多的支持,我的行動才能得到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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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我為什麼要改造儒家,這一點。還得從後世我所瞭解地華夏數千年的科技發展史說起。當時在學校裡。我們的歷史系教授就不止一次地提到過一個令人困惑難解的謎題。這還是一位西方蠻子學者提出來的一個謎題。具體那人叫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他提出來的謎題一直被公認為「李約瑟難題」。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謎題。

  眾所周知。中國是享譽世界的文明古國,在科學技術上也曾有過令人自豪的燦爛輝煌。除了世人矚目的四大發明外。領先於世界的科學發明和發現還有百種之多。美國學者羅伯特.坦普爾在著名地《中國,發明的國度》一書中曾寫道:各項獎金地得主,就會毫無爭議地全都屬於中國人。」

  然而,從十五世紀中葉之後,中國地科學技術卻如同江河日下,跌入窘境。據有關資料,從公元六世紀到十五世紀初,在世界重大科技成果中,中國所佔地比例一直在百分之五十四以上,而從十五世紀開始漸漸地下滑,到了十九世紀,劇降為只佔百分之零點四。中國與西方為什麼在科學技術上會一個大落,一個大起,拉開如此之大地距離,這就是李約瑟覺得不可思議,久久不得其解地難題。

  在西方人將印刷術引進到西方之前六百年,華夏民族就已經發明創造了這項技術。而華夏民族建築出第一個利用鏈條傳送動力地裝備,領先歐洲人七百多年,並且首先使用指南針,而至少在一個多世界之後,世界其他的方才出現相關信息。那麼,從十五世紀開始,華夏民族這一個高度發達地文明為什麼突然止步不前了呢?

  而我當時拿到了這個論文題目的時候,首先考慮地一點就是,發明首先需要的是具有個性化的思維能力,有別於普通人的思路和一種創造和進取精神。

  由此,我認為這個謎題的最關鍵性問題:為什麼從十五世紀開始,華夏民族似乎就喪失了他們以

  進取與創造之心?

  為了這篇論文,我查閱了大量的史料之後,我以自己的角度對這一謎題作出了一個完整的闡述。那就是,明朝的時候,儒家的體系經過了唐宋的蓬勃發展和整合,至南宋時,已經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模式。

  南宋時,繼承了儒家思想的理學誕生了,理學一度對當時社會的發展起過好的作用。它在思辨哲學方面的發展,無疑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大進步。對於日本、朝鮮的歷史發展,理學也曾發生相當大的影響。但是,理學在強化封建禮教發展,愈益起著消極乃至反動的作用。

  特別是程朱學派,叫囂著存天理,滅人欲,「守一」和「齊一」的思想控制,嚴重地影響了科學的萌芽,抑制了人們的創造精神。

  搞到最後,國家的內鬥越來,偽君子越來越多,僵化了人們的思想,消滅個性化的思維,才讓我們中國慢慢的落後於世界的。這種完全以束縛個性化思維的學說,盛行於南宋與元、明時代,清中期以後,隨著西方蠻子的入侵,而逐漸衰落。

  缺乏了個性化的思維,只剩下了單一的思想模式,只留下一種意志和聲音,這樣一來,華夏民族的開明、自信和不斷進取之心,也就逐漸地在這一種思維模式之下,慢慢轉變成了循規導矩,自然而然,其他的聲音和思想都會被扼殺掉,才使得中華民族漸漸地走向了衰亡。

  當時我的這一篇論文確沒能受到教授的重視,甚至是鄙夷和奚落。老傢伙說我根本就是一完全無視儒家與理學對於中華民族向前發展進步的憤青,直接把我的論文打了個二十五分,***,要是這會子那教授敢這麼給老子打分,本官一定讓他發配萬里之遙,去跟崑崙奴探討人類發展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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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是要在儒家文化尚未定型的這一時期,重新對儒學的一切思想和知識,包括他們流傳下來的文字全面地,重新進行正確而有利於我大唐帝國及華夏民族良性發展的解讀。

  也就是說,老子要革儒家的命!嗯,說得有些過火了,應該是,本公子,偉大的、英明神武的穿越之男房二,要調教這還處於成長過程的儒家學說和思想。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李治的幫助,為什麼我要收留大量不滿於教學現狀的年輕知識份子,為什麼我想要收弟子來傳承我的思想的原因。

  因為現在,傳統儒學家和他們的弟子屬於多數派,而我,跟我的團隊肯定是屬於少數派,所以,我要向爭取一個能夠說話爭辯的權利,所以為什麼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日報被我牢牢地捏在手心裡邊,為的就是,保證我能有足夠的聲音,告訴更多的人,前人所解釋的東西,所說的話不一定全對。今天,我們這些飽含著熱情,懷著對先人尊敬之情的年輕仁人智士們,將會對前人的知識再次進行解讀。

  不能再讓那種禁錮人們思想、摧殘人們的個性化思緒,對所有新事物都一概一棒子打死的思想系統再跳將出來來毒害華夏民族,我要親手把這種苗頭扼殺在搖籃裡,甚至是扼殺在分子狀態,不然,偉大的華夏民族還是會走向沒落。

  所以,我要盡我所能,對於華夏民族的思想文化遺產,結合實際,和後世所遭受痛苦重新剖析,從而形成一種完全正式的,官方承認並且大力推行的解讀。

  有條件的開放議論與思想,這一向就是大唐所採取的政治行為,在不違反既定的大的方針的前提下,大唐向來都允許有不同的聲音出現,這也是大唐稱為盛世大唐的原因。也才會有李白、杜甫等一批憂國憂民,不滿現狀,批判社會的知識份子湧現出來。
huro 發表於 2008-7-4 00:05
第760章 娘親的願望


  俊郎,您可莫亂說,改造儒家學說,這話可不是隨意口的,雖然我大唐不以儒家為尊,但是儒學的勢頭,可比漢時反而更甚。」宮女姐姐可真急了,站起了身來揪著我的手兒就飛快地言道:「莫瞧那些個老酸儒平日裡似乎一個二個醉心於學,若真是有人把他們惹急了……」

  我拍了拍宮女姐姐的手溫言道:「照兒莫急,為夫自然不是傻子,會跟這幫子老傢伙直接頂著幹,只不過,為夫也是為了我大唐日後的發展,更是為了我們這個國家跟民族。」

  這話說的,在別人的耳朵裡邊聽起來感覺有些空洞,但是,程鸞鸞和宮女姐姐可不是旁人,是我的妻子,她們明白我什麼時候是跟她們開玩笑,什麼時候是認真,我這個夫君,若是認準了什麼事,別說是她們幾個,就算是我爹過來,也絕對沒辦法把我給拉回頭。

  這個時候,李漱和綠蝶也來到了這屋,見到房間裡的氣氛不對勁,一追問下來,李漱也給嚇了一大跳,「我說俊郎,您這是拿您自個的名望往坑裡填啊。」李漱拽著我的手臂又氣又急地道。

  綠蝶亦是一臉的擔心。我只好把這四位妻妾按回了榻上,我抄過來了一張靠背椅,就坐在她們的正對面。

  我的目的在於什麼,我自然不能向程鸞鸞和宮女姐姐傾訴後世華夏民族所受的恥辱和傷害,因為。事情還沒發生,說了等於是吹牛,但是,我可以借鑒性地使用後世地事例來對儒學的發展規律進行全面性的闡述。

  儒學的發展是一個必然性和社會性的規律,也幸虧本公子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師,後世今生一直都保持著刻苦專研學習的勁頭,能把社會的發展過程與文化思想的進程相結合起來進行綜合性地辯證。不然,還真很難把這一種儒學地進行性僵化的起因和其所引發的不可預料的後果給描繪了出來。

  四個婆娘全蹲我跟前,她們的目光中所展現出來的。前所未有的狂熱和崇拜,很明白地告訴了我,他們被我給忽悠暈了,嗯,說錯,是被我使用了大量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已經發生和著正在發生以及準備發生的事例,和著我那種敏銳得超乎尋常的判斷所深深的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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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說得簡單一些。我所做的也就是,一場古文解讀運動,重新把古代文化知識進行一場全方面的,嚴肅性與嚴謹性並重地解讀,避免後世某些個吃飽了沒事幹的酸儒,靈感一現,立即把前人的字句拿來斷章取義之後蠱惑大眾。形成一個殘缺的,損害中華民族的學術派別。

  她們的表情既憂顯喜,更多的是以一種看笨蛋的表情瞅我。這讓我有些憤憤然。她們應該知道,若是為夫若真能做成這麼一件事情,千百年後都流傳本公子版本地解讀,到時候本公子,絕對也能塑起金身,蹲孔子廟裡。跟這個老流氓在裡邊平起平坐地吹牛打屁。

  呸呸,本公子風流倜倘的這麼一個人,怎麼能混身涮金漆跟個老傢伙蹲一塊,要蹲,也得跟我的漂亮婆娘們蹲一塊才完美。就像現在,我蹲在她們的對面,看著四個如花如玉的老婆。

  「夫君之大志。妾身無言以贊。然任重道遠。尚需從長計議。」宮女姐姐的評價顯得極為中肯,李漱、程鸞鸞、綠蝶也都謹慎地表達了她們的態度。對於我的熱情,加以肯定,對於我的瘋狂,她們一定會打壓……

  說打壓有些過來,應該說她們還是認為我這個丈夫太過激進了點,畢竟從春秋戰國至今,千百年來,關於前人文章地翻譯解讀工作已經有無數的仁人智士在做了,本公子吃飽了飯跳出來翻譯,翻譯之後呢?能不能得到別人地承認還得兩說。

  「你們覺得為夫幹不成這事?」我很生氣地瞪起了眼睛。四個漂亮老婆齊齊搖頭,這一次,李漱出馬,扭著軟得跟水蛇一比的小蠻腰走到了我的跟前。「俊郎,咱們姐妹可是您的妻妾,心自然是向著您的,您在咱們大唐文士裡邊,可是算得上這個的……」李漱輕輕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然後朝我翹起了大拇指,並且丟過來一大捆的秋天之菠,把我給砸的頭暈目眩,看來,好久沒有領受美女的威力的,以至於讓我的免疫能力一降再降,嗯,以為要加強練習。

  「不過,這樣費力不討好的差使,前人可都做了,想來後人還會去做,您也沒辦法讓別人不去做啊。」李漱瞇起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下,一對水汪汪的眸子閃爍著笑意。不過,李漱這話確實把我給提醒了。先人你個板板的,千算萬算,就少算了一個後人!

  後人想這樣,做那樣,百年之後,已

  成灰的我根本就沒辦法阻止,他們的思想會走向哪一也根本就沒辦法知道。不過,我仍然很堅定自己的信念,人不能沒有希望就不做,更何況於,古文解釋,千百年來,各有各的說法,就許別人解,不許我解?再說了,那些酸儒們最喜歡套用古代典籍裡的話斷章取義來攻擊政敵或者是意見相左者,我有責任和義務,至少按我的想法和我的需要,解釋成我所需要的,反正現在的大唐的儒學同樣也分為好幾個流派,最大的一個流派頭子就是孔穎達這位老爺們。

  咱搞搞翻譯,把古人的文言文整成白話文,讓更多的人瞭解古人的思想和學術,以免後世被某些為了迎合上位者的人別有用心地解讀,因為當事實流傳開來之後,你再想要挾制,那絕對會很困難,所以,我應該在開明的大唐初期,把這種正確的思想給發場光大,流傳後人,這一點,就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那就是教育。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用我的思想,形成一個潮流,或者是學術思想,只要能生根發芽,那麼,歷史的軌跡上,或許就會出現更改,就像是一塊小石子丟了下去,車輪總會輕輕地顫,偏移一些方向。

  摟著李漱,我點了點頭:「嗯,羔羊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待為夫好好盤算一回,畢竟,為夫也就只跟你們說說罷了,具體要做,如何去做,這些,還都得從長計議。」

  見我鬆了口,四個漂亮婆娘總算是鬆了口氣。我這話既安慰了他們,同樣也是在提醒我自己,凡事,不能太想當然。國家大事很重要,但是,不能急於一時,事情得一步一步來,幹事情最好能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悄悄摸摸地改變著,腐蝕著這才適合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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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中只得休息了前後兩天,很快李叔叔就召見了我們這一群立功將士,對我們前一時間的工作表示十分的滿意,本公子終於升了,沒陞官,不過爵位升了,由原本的平定縣伯,升為平遼縣候,嗯,算得上是很不錯的了,而且,李叔叔又賞了我一堆僕人,金銀珠寶,良馬綢緞,總之,這一次出戰倭島的我,不僅僅在名聲上得到了好處,也在物質上得到了實惠,好處是大大的有,正所謂功成名就,我總有點這種感覺。

  我的府邸終於能掛上了一塊威風召展的題有「定遼候府」四個大字的牌匾了,原本就兩字「房府」,現在終於能把咱的名頭給掛了出來了,那股子得意勁頭,這一回,老爺子都樂的找不著北,見了我也不像往常一般死死地板著老臉了,很慈祥,畢竟像我這種憑自己的能力,不過二十出頭,就掙得這麼大的榮譽和功勳的年輕人,全大唐也就我一個而已。

  「咱們家可是好了,一個公,一個候,若是日後三郎也能成器,跟他二哥似的,掙個伯爵或是候爵,那可就好了。若是能一門三公,娘親就算是現在閉眼也覺得高興。」娘親的願望很可怕,聽得我額頭直冒冷汗。

  老爺子直搖頭:「你當我大唐的爵位是路邊的石子,誰都能摸上一枚不成?大唐立國至今數十年,原先立國之初,先帝曾大肆封賞爵位,那時候,因為天下未定,為的是拉攏人心,後至陛下登基之後,削王去爵之人,不下五六之數,天下的王候,頓時少了一半還多。想要一門三公,哼,這小子若要真能耐成那樣,老夫第一個不信。」

  老爺子的手指頭點在蹲在我邊上,正拿著一把彈弓不停地比劃的老三腦袋上。老三不由得癟癟嘴,認為老爺子是看輕了他這位日後的大唐大將軍。「爹爹也太看不起人了,哼,我可是要做大將軍的人,最好能比二哥還厲害。」

  「行,你厲害,不過,在你成為大將軍之前,麻煩你別再拿著破玩意去打我後院牲口棚裡的牛屁股了成不?」我朝著這自信心超強的小傢伙笑罵道。

  老三趕緊乾笑兩聲,隨口找了個借口竄出了屋子,而我,還沒等我找到借口溜走,娘親清了清嗓子,一臉慈祥地看著我:「俊郎,如今你仗也打完了,爵位也升了,現下入了冬,怕也沒啥事兒忙的,你是不是也該為人家姑娘家打算打算了。」
huro 發表於 2008-7-4 15:55
第761章 孫思邈的新想法


  打算?」流霜俏臉上染著紅暈,臉上雖然蕩漾著羞意臂拉著我的胳膊,那力氣,彷彿是要把我的胳膊拽下來收藏一般,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向顯得很是羞怯的流霜竟然會這麼大膽,竟然當著她師傅的面如此對我,這確實讓我很有受寵若驚之感。

  袁天罡既又愛又憐地瞅著自己的女弟子,方自笑道:「遺愛賢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嫁入房家。」袁天罡這話讓流霜的臉更紅了,邊上的閒雲偷笑的模樣讓流霜實在是頂不住了,嗔怪地白了袁道長一眼,借口去烹茶溜出了房間。

  「道長慢坐,小侄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我趕緊也站了起來,朝著袁天罡和閒雲一拱手,屁顛顛地朝著流霜追過去。「霜妹,等等我,怎麼走那麼快,我差一點都追不上你了。」好久不見這位漂亮小道姑了,難得上門來拜訪一回,我豈會容流霜這麼輕易地溜走。

  流霜沒應我的話,不過步伐卻緩了下來,我眼瞅四下無人,一把牽住了流霜的手兒:「好妹子,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流霜任由我拉著她的手,嘴角微微上翹,低低地應了一聲。和我一起朝著茶房走去。

  「想我嗎?」我得寸進尺地問道,流霜旋及瞪了我一眼:「幹嘛要想你。」「霜妹,你這話可不對了,好歹我是你未婚的夫婿,一別近年,莫非你連我都沒想念過?」我最喜歡看流霜假正經的表情,哦,說錯,是流霜喜歡板著臉作正經樣。可是我卻老喜歡把她這副面具給戳破。並以此為樂。

  流霜低哼了一聲,紅著臉蛋直視著我。「你想過我嗎?」這話又快又輕。害的我老半天才回過了味來,流霜紅著臉邁步走入了茶房。正在準備著茶具和茶葉。「我當然想你了,好流霜,當時在倭島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若是我回了長安之後,你若是再不答應嫁我,我就乾脆拉上一拔人馬。直接上青羊觀來搶人得了。」

  聽了我這話。流霜低呼了一聲,抬眉見我一副嬉皮笑臉地表情,嗔怒地拿手指頭戳了我一下:「登徒子。你敢!我師傅不打斷你的腿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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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一笑,順勢拿捏住了她的皓腕,看著這個依舊字待閨中,卻一顆芳心已全然繫在我身上地聰慧女子,「妹子,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再也顧不得流霜是否要掙扎,直接伸長了手臂。把她攬進了懷裡,她的身子僵硬得像是一根木頭。不過,她的呼吸滾燙的程度,彷彿差點把我胸前的衣襟給點燃起來。

  漸漸地,她原本下垂不動的手臂輕輕地搭到了我的腰上,漸漸地用上了力氣:「我也很想你……」兩個人,就在簡陋的茶房裡邊,擁作了一團,我感覺著她滾燙的身姿漸漸地軟化了下來。就這麼摟著她,心裡邊覺得有一種充實感,就好像是自己抱著一份希望。很奇怪地感覺,但又讓人倍感愉悅。

  「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嫁入我房家,我也好整天地守著你。看著你。」我跟流霜就著麼相擁著,嗅著她那清爽地髮香,嘴唇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之上,述說著這近一年來,對她的思念之情。

  「霜兒曾經說過,待我弟弟先成家立業。到時我自會打算……」說到最後。流霜地雙眸朝我瞄了過來。柔情若水,看得我心頭不由得一蕩。瞅著這位可人兒樂呵呵地直咧嘴,流霜看樣子抵受不了我這種眼神,又垂下了頭抵在我的胸前,沒有說話,不過她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背脊上輕輕地划動著,似乎,想把她對我的思想,在我的身上留下濃重的痕跡,不過很快,這種曖昧而甜美地場面就被咳嗽聲所打斷。

  袁道長的咳嗽聲,然後是閒雲地呼喊聲:「姐,茶水拿來了沒有?再不過來,我可要過去了。」這話喊的,帶著一股子濃濃的戲虐意味。

  「來了來了!叫甚子,這水都沒開呢!臭小子……」流霜慌慌張張地掙脫了我的懷抱,有些羞怒地回應道。見我笑瞇瞇地瞅著她,這丫頭頓時瞪起了眼:「還在做甚子,大男人的,快去跟我師父聊天罷,在這裡擋手擋腳的。走走走!」

  無奈,我只得先回了前屋,見袁天罡跟閒雲兩人樂呵呵的表情,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燙乾咳兩聲:「茶罐放在太高了,我幫流霜費了好大勁才拿下來。」

  閒雲一下子沒坐穩,直接摔倒在地板上,那模樣,像是快要笑斷了氣似的

  老子兩眼噴火,而袁道長也一臉古怪之色,還好,老深,能憋得住。還朝閒雲訓斥了聲:「成何體統,還不快起來。」半晌閒雲方才坐起了身來,一本正經地朝我道:「俊哥兒您莫不是拿錯了吧?茶罐今早我明明放在中櫃地,什麼時候跑到頂上去了?」

  我靠!無語了,恨不得把閒雲腦袋擰下來,還好這個時間袁道長開了口,這才讓我的尷尬得以轉移。「賢侄,我大唐新《神農本草經》地初稿修訂如今已經進入了收尾期了,這一次,集全國各地地醫者近千人,共統計分類記載了各種藥物計一千九百七十三種,植物藥一千二百八十五味,動物藥六百二十三味,礦物藥六十五味……」

  數年地時間,由於得到了朝野的支持,所以進度相當的順利和快捷,不僅僅把每種藥物作出了精密地圖繪,還羅列了典籍中該藥物的異名,並解說諸名的同來,另外,集錄諸家對該藥產地、形態、栽培、採集等的論述,而且詳細地介紹該藥的炮製法和保存法及藥物的藥性、氣味,另外還列舉該藥所能治地病症,並且大唐醫者們也都各自闡明藥理或記錄前人和自己的心得體會,並且糾正了過去地的老《神農本草經》中地錯誤,而且還附上了藥方,介紹以該藥為主的各種驗方和藥方。

  使得新《神農本草經》已全面形成了藥物品種、來源、生態環境、藥物圖樣、分類、采收季節、加工方法,炮製方法和作用、藥物性能、歸經、禁忌等完整的專業學科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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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目前這只能屬於是初訂,但有遺漏或者疏忽,還需進行校正。」袁天罡說得滿面的春風,這事情,道家可是出了大力的,不說邊的,就說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大唐這位位道家最諸名的人物,也恰好是大唐版的《神農本草經》的主要撰稿人和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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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九百七十三種?」我扳了扳手指頭算了下。不由得咋舌道:「乖乖,這可比原版的《新神農本草經》多出了六倍有餘啊。」

  袁天罡點了點頭:「正是,這還是貧道等人斟酌再三,削減了好些不屬於藥物種類的,不然,還會更多。唉,貧道也沒想到,我大唐的藥物竟然有如此之多。另外還有許多的藥方因為未知其效,所以,還正試驗當中。」

  「道長等人之努力,可謂是造福天下百姓和患者,有你們的辛勤努力,才能如此之快捷得以完成。」我朝著袁天罡恭敬地長施了一禮。

  袁天罡呵呵一笑,伸手作虛扶狀:「賢侄切莫如此,若非是當時你的提議,我等如何能有此想法?集一國之力來修訂此書,必然能讓我大唐醫者的治療水平得以提升和完備,另外,孫道友還與貧道商議,決定再著一書,專述對於各種類型之病症分類辯治、診療之法。對有醫學之著以來的前人之智加以錘煉,集我朝之前的醫論、醫方用藥、針灸之經驗,兼及服餌、食療、導引、按摩等養生之法……」

  聽得我不由得一愣,轉念一想,我明白了,看樣子,因為新《神農本草經》的出現,讓孫神醫提前考慮他的醫學巨著千金方的著書立傳了。

  「這絕對是好事啊,太好了,如此一來,不僅僅藥物得以規範,就連診療辯證之法也得以完善,如此一來,大唐的醫家們,也總算是有了一個完全的,系統性的學習和專研方向。」我不由得擊掌喝彩,絕對的大好事。

  袁天罡瞇著眼睛,笑得甚是歡暢,看樣子,他現在很是醉心於這件事上,不過接下來,袁天罡又朝我詢道:「貧道聽閒雲之言,所是賢侄欲為閒雲找一些事幹,不知道是何要務?」
huro 發表於 2008-7-4 21:13
第762章 程叔叔都忌憚的鬥雞大師


  哦,其實小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在我長安的曲江之所書院,將我華夏有文字記載以來的所有書籍進行印刷修訂之後,藏於書院之內,供人免費借閱專研。也能讓有智之士,對於書中之惑加以解讀,讓天下貧寒士氣不愁無書可讀,無言可據之所。耐何小侄公務纏身,難以抽出時間來處理此事,而閒雲小弟做事認真本份,所以小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道長能允小侄所求。」

  袁天罡先是一愣,然後雙眉一揚:「書院……善,賢侄此意甚善,若真能得成,可掌刊輯古今之經籍,以辯明邦國之大典,又可質史籍之疑義。太好了,這個主意實在是妙哉!」袁天罡激動地都坐不住了,站起了身來在室內遊走不已,一面喃喃地述說著各種好處。倒是把我給說得一愣一愣的,這老傢伙的腦筋果然不是一般的好使,短短這麼點功夫,就能想到書院有這麼多的好外,果然不是常人。

  「不過……」袁天罡回過了頭來,朝我言道:「此事雖是極善之策,還是該先求得陛下應允,方得便利加以施行,賢侄以為如何?」

  我點了點頭:「小侄來此,正是找道長商議,如今道長既然有好主意,小侄自當遵從。」邊上的閒雲沒有想到我的來意,除了看他姐之外,還要交付這樣的重責與他,從他師傅的表情上,閒雲絕對能猜得到,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目光變得異常燦爛地瞪著我。彷彿是希望我現在就交付任務予他一般。這個時候,流霜方端著烹好的茶走進了屋,瞅見我們三人的怪樣。不由得一愣:「師父你們怎麼了?」

  「呵呵。沒事沒事,來來來,先飲茶,你說的這事,貧道也甚有興致,好好地合計一二,若是得陛下之允,貧道也願意捐出所藏之典籍以供書院士子閱讀學習之用。」袁天罡高興地理了理長鬚道。

  跟袁道長商議了一個下午,然後趕回了家中,這個時候。父親也已經下了朝,剛入家門,我上前親手替老爺子卸下了外披,拍掉了雪沫一面笑言道:「父親今日回來得挺早地。」

  「嗯,今天沒甚子事,所以。就早一些趕回來,二郎。雖然你剛出征回來,有了一旬之假,但是切不可整日懈怠,早一些去熟悉公務為好。」老爺子一面慈祥地點了點頭,坐到了榻案上。取下了手套。伸手在鐵爐子前搓了搓手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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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教訓得是,其實這幾日孩兒也沒閒著,正為了一件大事在躊躇。」我把老爺子地外披交給了身邊的家丁之後。坐到了老爺子的對面言道。「哦?什麼大事?」老爺子揚了揚眉頭,看了我一眼道。

  我把開書院的想法,和著今天跟袁道長商議的那些都告訴了老爺子,老爺子的反應與袁天罡幾乎沒什麼區別,也是先叫好,然後又詳細地問了我關於開書院的目的與想法,最後,老爺子欣慰地道:「二郎不愧是吾家的麒麟兒,如此妙策怎麼不早說。呵呵,書院之事,為父是絕對大力支持你,不過嘛……」老爺子眼睛一瞇,閃過了道妖芒,挑了挑眼角:「此事略,還是如袁道長所言,你自去找陛下為好。」

  「為什麼,父親您去不是更好一點嗎?孩兒就是擔心自己把這事給辦砸了,所以來特地在家中等候父親來作商議的。」我有些好奇,創建書院,是我邁出地重要一步,不僅僅是為了想靠書院的成立來掙取名聲,我更希望借由著書院的發展和昌盛,把本公子的學說能推向更廣闊的市場,讓人們能接觸到更加繁多的知識和文化理念。

  老爺子淡淡一笑:「這段時間以來,為父也有些難事,所以,暫時只能謹言慎行,不過你就不一樣,陛下一向對你這個女婿一向是寵愛有加,你新近立了大功,功而不驕,陛下都曾在朝堂之上讚過你呢,書院這件事,於國於民皆為大善之事,況且,也能讓你更上一層樓。」

  看到父親很堅決,我只好同意了父親地建議,不過,任我追問,父親就是不說他有何為難之事,不過瞧他的表情來看,這件難事,似乎對他和咱房家地影響不大,我只好放棄了追問的念頭。

  第二日,給李治等王爺上完了課之後,我拉著李治到了一旁邊,同樣,又拿書院之事來誘惑於他,果然,這位年輕氣盛的太子爺頓時成為了我攻破李叔叔這座堡壘的

  ,沒辦法,這事我還需要李治地協助,不告訴他,還的誤會,告訴了他,反而能讓我以後地行動更加的輕鬆,畢竟他是太子,很多事情,他只要能吱上一聲,就能很輕鬆的搞定掉。

  李治就拉著我朝著李叔叔經常呆的棲鳳閣走去,路上,我倒是問了下李治。「小治,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傳聞?」

  「傳聞?什麼傳聞?」李治比我更八卦,頓時停下了腳步,很感興趣地道。我白一這小子一眼:「我要知道了還能問你嗎,嗯,我是想問你,朝堂這邊,我家老爺子是不是跟某位大臣之時鬧了矛盾。」

  李治聽了我這話,拍了拍大腿:「你不早說,這事,小弟我早打聽得一清二楚了,原想過兩天去你府上去看望十七姐和侄兒地時候跟你說的,不過你既然現在問了,小弟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嘿嘿,俊哥兒您莫變臉,小弟這就給你說叨說叨,這事,還得從以前說起,這人你想必也認識,這老傢伙最喜歡干地事就是得罪人,瞅誰都不順眼,跟你爹還有……」李治才一說開頭,我頓時想到一個令人頭疼,又讓人覺得搞笑地人物。

  「你說的莫非就是宋國公、太子太保蕭瑀蕭大人?」我遲疑地報出了這位跟茅坑裡地石頭有得一比地名臣。李治朝我翹起了大拇指:「俊哥兒高才,一猜就中,就是這老傢伙,只要有時間,他就跟在我屁股邊上轉悠,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可以,時不時還說我禮儀不合規矩,動作不符合太子的身份,總而言之,老傢伙瞅啥都不順眼。」李治的表情顯得有些憤憤然,嗯,太子太保是幹啥的,太師教太子文,太傅教太子武,太保保護其安全。蕭老頭多大?七十多歲地老頭,走路都還得悠著點兒,更別說保護太子安全了,所以蕭老頭不過是拿了個榮譽職位,當然,太子太保還有一個職能,就是監督太子地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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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蕭老頭這個人可不是個簡單人物,跟太祖李淵頂過牛,敢在朝堂上跟諸位文武大臣瞪眼吐唾沫星子,蕭瑀這個人絕對是個真正的牛人,在大唐這個最講究出身地時代,他可謂是累世金枝金葉,其祖父是後梁宣帝蕭察,與唐朝爭地的蕭銑還屬他的子侄輩親族。隋煬帝皇后蕭氏是他親姐姐。他還是皇后獨孤家族的女婿。

  不過,他對李叔叔到是一向很忠誠,當年,諸皇子間明爭暗鬥,李淵偏向於長子李建成,對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想除去他。而就是這位蕭老爺子不顧個人得失,堅決支持李世民繼位。而後李叔叔十分敬佩蕭瑀的忠誠與膽識,曾賜他詩一首,至今仍在流傳,那就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知義,智者必懷仁。」

  不過,這位蕭老爺子雖然為人正直,剛直無私,但卻又性多猜疑,剛忌太過,瞧不起人,瞅誰都覺得不順眼,看誰都覺得對方跟他有仇似地。特別是看不起出身低的,杜如晦、魏征,甚至連我爹這樣名門世家出身的,他都瞅不起,他總覺得李叔叔就應該只寵信他這樣地大臣才對。

  這還不算,最出名的就是這位老傢伙的大嘴巴,好鬥的勁頭,怕是連宮庭裡邊專門調教出來的鬥雞也要甘拜下風,就連程叔叔提起這位蕭老頭,也是很為頭痛,至少程叔叔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這位槍藥級的鬥雞大師。

  這位蕭老大人只要跟人心裡不痛快,是從來不分場合與身份,在朝堂之上,不知道跟多少人爭執過,絲毫不給皇帝一點兒面子,以至李叔叔很多次被老傢伙惹急了,連續幾次將其廢於家中,不過又憐其才華和忠直,不久又轉而被起復。
huro 發表於 2008-7-5 11:18
第763章 爹爹陪你抓鳥玩兒?


  像他這種貞觀年間,能連續起伏十數次的大臣,也就他一個,別人見他都跟躲瘟神似的,正所謂人厭鬼憎,可這老傢伙從來不思悔改,不以為恥,反而很以為榮,隨便走到哪,瞅啥不順眼,照樣要指手畫腳嘰嘰歪歪。

  這世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程叔叔絕對是陰險人裝橫充愣,一般人見著都只能敗退,而這位蕭老爺子,絕對是個不要命的主。有一次在程府跟程叔叔喝酒聊天時,程叔叔就曾經很是鄭重地向我形容過這位鬥雞大師。「……別說旁邊人見了這老東西得退避三舍,就連老夫見了面也不敢跟他來勁,這老匹夫,根本就是下油鍋當洗澡,上刀山當踏春的滾刀子肉……」

  當時聽了程叔叔的形容,我一度驚為天人,後來跟在家中跟老爺子聊起這事,老爺子很鄭重地警告我離這位鬥雞大師遠一點,我這才知道程叔叔所言非虛,這種軟硬不吃,脫了衣服只剩皮包骨的老槍藥,怪不得程叔叔在他跟前也只能敗退。

  李治在我跟前,似乎跟我說俏皮話習慣了,也經常把一位很受人尊重的長輩喚著老傢伙,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他私下裡有了發洩的方式,總比當面罵人或者計較要好得多。

  「他前日,為了政事,你爹的意見被我父皇所採納,而他的意見被駁回,所以當時就跟你爹又在我父皇跟前吵了一架,老傢伙當場差點挽袖子了。」李治的話讓我下巴差點掉雪地上,乖乖。趕情這位鬥雞大師跟我爹鉚上了。

  李治嘿嘿一笑:「後來我父皇一怒之下,訓斥了他一頓,可誰曾想,老傢伙心中不快,一賭氣。昨個上表請辭,要求辭去太子太保、同中書門下三品職,決定剃光頭,出家為僧去了。我父皇正為這事兒惱火呢。」

  「啥?!」我樂的嘴都歪了。這種人去當和尚,太搞笑了吧?七十多歲的老爺子,火氣又旺。去當和尚,怕是少林寺都不敢收留他這種老野人。

  說著話兒。就到了棲鳳閣跟前,大內侍衛早就瞅見是我跟李治這位太子爺連袂同來。早在我們示意之前就走入閣中通報。不多時,侍衛出來了,笑瞇瞇地道:「太子殿下、房大人,陛下請二位入內。」

  「嗯。走吧!」李治很溫和地朝著侍衛含笑點了點頭,臉上地八卦猥瑣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昂首擺出太子爺地架勢。朝著內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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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一進屋,就聽到了脆甜的歡喜聲音。「九哥好!」年餘未見的晉陽公主突然從門後跳將出來。俏生生地立在李治的跟前。李治很誇張地擺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之後,拍著胸口嗔道:「小丫頭。嚇死為兄了。都這麼大了。還玩這種遊戲。」

  「誰讓你這麼不禁嚇,」晉陽公主一臉地得意的笑了起來,很是神采飛揚的模樣兒。而落後李治兩步的我方自走入了閣內,晉陽公主瞅見了我,旋及朝我露出了一個可愛地笑臉:「原來房家姐夫也來了,小妹見過姐夫。」

  「豈敢,房俊見過公主殿下。」我趕緊謙虛道。「行了行了,平時也沒見你跟誰客氣過,今日倒跟我閨女客氣,什麼人嘛,都過來坐下暖和暖和。」李叔叔就坐在矮榻上樂呵呵地招手笑道。我朝著李叔叔的方向遙行一禮之後,隨著這二位皇親,也坐到了矮榻上邊。

  方自坐定,李叔叔瞅著我笑言道:「我說賢婿,回來這麼些天,怎麼也不來見見我這個老丈人,莫不是因為還怪我派你出征不成?」

  我趕緊賠笑道:「哪裡,小婿這不是來了嗎,前幾日小婿確實是累得厲害,所以就乘著假期,在家中調養一番,今日特地邀了太子殿下,特來給岳父大人請安來了。」見你老人家,沒事來找你玩?沒事來逗你,你老人家不找我麻煩才怪。

  「是嗎?」李叔叔還是老樣子,擺著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兒,端起了桌上地茶淺抿了一口,不過,茶水的飄起來地香味似乎不太對,我不由得拿鼻子吸了吸,李叔叔瞅見我這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起來,乾脆把茶杯朝我跟前一推:「咋的,莫非賢婿也想來點不成?」

  我低頭一看,屁地茶葉,這分明就是銀杏葉子。李叔叔得意地一笑:「嘿嘿,小子,瞧出是什麼東西了吧?」

  「小婿識得,這是銀杏葉,岳父大人您這是……」我有些疑惑地道。雖然銀杏葉是由我提出來地新藥物,可沒想到李叔叔竟然開始喝上這玩意了。

  李叔叔淡淡一笑,臉上有一絲苦澀:「老夫年初之時,又犯風疾,後孫道長就向老夫建議了這東西,說是你提供的,此物對於心血之疾,還有風疾都甚有療效,孫道長還建議老夫以此葉作枕,嗯,倒是也有些效用,至少這大半年來,老夫的身子是日漸活泛多了,呵呵。」

  「岳父大人體健安泰就好!岳父大人可不要太過勞累了,畢竟我大唐可少不了您啊。」我有些擔心地道,雖然李叔叔已經不再服食藥石了,身體確實比過往要強壯了很多,但是心血管疾病可不是現在的醫學技術手段所能治療得了地,李叔叔看樣子還得注意保養,我希望這位偉大的帝王最好能多活個一二十年,等李治這小屁孩子完全成長起來再翹腳,而且,李叔叔的威名鎮壓之下,大唐地各項改革方能進行得順暢,若是李治,這位寸功未有的太子爺,想幹些新鮮事兒,都絕對要承受巨大地壓力。

  「就是啊爹爹,您得聽話。可不許在熬夜了。」邊上地晉陽公主依偎在李叔叔地身畔嬌聲道,李叔叔趕緊點頭道:「好好好,爹爹一定聽我們家小兕子地話。」李叔叔對這個可愛地女兒幾乎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不過兕子,想到這位晉陽公主的小名我就覺得有些好笑,這還是我問了我的漂亮媳婦羔羊公主才知道是啥子意思。兕子。意思是小母犀牛。犀牛是一種粗蠻的動物,給女孩兒起這樣的乳名,用意就在於希望嬌柔的女孩能夠象犀牛那樣易養好長,能夠抵擋一切風雨。

  不過,美麗苗條、乖巧靈動的晉陽公主給我的印象更像是一頭狡猾而可愛地狐狸,跟橫蠻笨拙的犀牛扯不上一丁點地關係。

  「對了姐夫。明兒明達想去瞧瞧侄兒,可以嗎?」晉陽公主任由李叔叔愛憐地輕撫著她的青絲。揚起了可愛地下巴,大眼睛笑成了可愛的彎月亮。我自然是只有點頭的份。「那自然是歡迎得緊,你姐姐昨個還說起你,若是你再不走家裡走走,你姐怕是也要來找你說話兒了。」

  李叔叔的臉色有些發黑,低哼了一聲:「乖兕子,讓你姐來宮裡就是了,這麼冷的天。怎麼老往外跑。」

  晉陽公主回眸朝著李叔叔一笑:「爹爹。女兒在宮裡邊都呆膩了,天天身後邊老跟前一大群的人。就好像女兒是瓷娃兒似的,煩都煩死了,再說了。女兒可跟小三約好地了,雪天之後放晴地時候,我們要去抓鳥玩兒。」

  李叔叔的臉色更黑了,低聲地嘀咕了句:「小三,哼,叫得倒是挺順嘴地。」李叔叔未了還拿眼瞪我一下,彷彿我搶了他閨女似的,害的老子一臉委屈像,你閨女喜歡跟我家老三玩,關我屁事,老流氓怎麼老喜歡遷怒於人?

  倒是邊上地李治一臉古怪的笑意,瞅見我吃癟,還朝我擠眉弄眼的興災樂禍,看的老子都想把這位太子爺丟房頂上去曬一曬冬天的月亮,讓他感受一下,萬一他突然刀郎附身,感悟出一首《貞觀二十年的第一場雪》也說不一定。

  不過,晉陽眨眼的當口,李叔叔已然換著一張和藹慈祥的笑臉,討好地道:「我說閨女,在宮裡抓著玩不成嗎?幹嗎跑來跑去的,要不爹爹親自陪你抓鳥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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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爹爹您身體不好,可不能受寒。」晉陽公主這話說的李叔叔差點兒幸福地掉下了眼淚,瞅瞅,這不愧是他最疼愛的閨女,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的身體健康。

  不過晉陽公主下一句話很是驚世駭俗。晉陽公主頓了頓之後言道:「再說小三跟我說過,要帶我去打牛屁股。」

  「啊?!」這下不僅僅是李叔叔傻了眼,連我跟李治都目瞪口呆,晉陽公主似乎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三尊肉身菩薩像,繼續樂滋滋地道:「前些日子,小三帶女兒去玩過一回,可好玩了,小三用彈弓一打一個准,厲害得很呢,不過女兒也不差……」

  我差點昏了過去,看著晉陽公主天真可愛的臉蛋,還有那張不停開合的小嘴兒,三清道尊在上,總算是揪著讓我家的奶牛屁股老是起腫塊的另一罪魁禍首了,原本我還以為是老三這小屁孩子一人幹的壞人,想不到竟然還有一個漂亮天真的大幫兇。可我能拿這位李叔叔的心頭肉乾嗎?揍她?很有可能我會被李叔叔和李治連手暴打一頓然後鼻青臉腫地掛城門樓子上示眾。又或者是直接以對李叔叔心頭肉大不敬的罪名直接發配十萬八千里遠,去跟南極企鵝一起鍛煉上肢肌肉,爭取早日能翱翔天空。

  李叔叔哭笑不得地瞅著自個的閨女。好半天才憋住笑意:「你們拿彈弓去打牛屁股玩兒?」

  「是啊,可好玩了,小三真有本事,他還帶我打一彈弓就換一個地方,說是他二哥教他的,這叫游擊戰術,打一槍就得換一個地方,讓敵人沒辦法觀察到石子攻擊的方向,不容易被人給逮到……」晉陽公主說得越多,我對老三的怒火就越加的旺盛,先人你個板板的,大半年沒收拾這小屁孩子,想不到他已經都快無法無天了,拿我家裡的牲口來練習游擊擊戰,好嘛,等著,等老子回家了,不把你收拾一頓帶勁的,我就不是你二哥!

  李治說不出話,嘴皮子一個勁地抿,兩眼直往上翻,白眼仁快把眼眶都擠滿了,可憐的太子爺,怕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可愛乖巧的妹子竟然也有這麼暴力凶悍的一面。

  最終,李叔叔終於把晉陽公主這位小祖宗給送出了棲鳳閣,當然,只能答應了晉陽公主的請求,不然,李叔叔這一天都別想安寧。

  「臭小子!告訴你家老三,讓他給老夫老實一點,別把我閨女給帶壞了,不然,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李叔叔坐回到了矮榻之上後,很是憤然地把唾沫星子全噴我臉上,害的本公子一個勁地往後躲,十分幽怨地反駁道:「岳父大人,這事怎麼能拉我頭上呢,那可是我弟惹的事兒,不過您老人家放心,就算您不放這話,我也得回家把這小子很抽一頓,太不像話了!」我也是很是心疼我那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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