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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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1-18 14:3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5 3664172
huro 發表於 2008-7-19 02:09
第804章 心慈手軟的李叔叔


  李漱得意地朝我使了個眼色,這才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兒:「爹爹,孩兒說的話可沒錯啊,您可是我大唐的皇帝,誰知道這小子心眼實在,把您的兩個稱呼湊上一塊來了,能怪女兒嗎?」

  看樣子,李漱是故意的,不過也是,父女之間耍些小心眼玩下,反而更容易增進感情的交流,這一點上,李漱做的相當出色,而李叔叔也同樣能看穿李漱的用心,不愧是父女,我嘛,就當個湊熱鬧看戲的閒人便是。

  「少給老夫得了便宜賣乖,呵呵,小房寬,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李叔叔逗著房寬道。「是的,不過娘親不讓我告訴別人!我只跟外公您一人說,您也千萬別告訴其他人哦……」房寬十分驕傲地昂起了腦袋,這下子,我可真在是憋不住了,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

  李叔叔笑的差點把嘴咧到後腦勺去,老半天才瞅著李漱笑道:「閨女,你該不是成心來逗爹爹樂的吧?」若得李漱大窘,不過還好,李叔叔沒有再繼續逗已經快到暴發邊緣的李漱,繼續逗弄著房寬這個把娘親給賣了的笨小子。

  不多時,李治也過來了,抱著這個外甥,李治也樂得咧開了嘴:「小傢伙,又長胖了,以後啊,看誰能抱得動你。」

  房寬小嘴巴扁了扁:「寬兒可不胖,娘,寬兒不胖。」小傢伙自尊心很強,而且最不喜的就是別人說他的身材,不過。房寬這小子地體重卻實在他們這個年齡階段偏重了點。

  「說什麼呢。我家寬兒才這麼點,什麼叫胖了,你當年。可比他圓溜多了,可瞅瞅你現在。比那繡板寬不到哪。」李漱瞅見自己的孩兒那模樣,心疼地伸手把房寬摟進了懷裡。沖李治嗔道。

  李治無奈地苦笑著敗退:「得,我不說話總成了吧,對了父皇,您喚兒臣來有何吩咐。」

  李叔叔笑了笑。抬頭沖李漱道:「這一趟遠行,弄了一些小玩意,你且帶著寬兒去看看吧。還有,順便去看看兕子。這丫頭這倆天正跟老夫鬥氣呢,真是。都快無法無天了。」李叔叔一提起晉陽公主,臉上又是一副又憐又愛的表情。

  「不會吧?爹爹。晉陽那麼懂事,怎麼能把您給惹氣了?」李漱好奇地問道。李叔叔苦笑了聲:「你自個去問那丫頭便是。老夫現在想起來就頭疼得很。」

  見李叔叔這模樣。李漱也不好意思多問,抱著房寬就告辭出去了。

  等支走了李漱和房寬,李叔叔先是抿了口茶水。衝我笑道:「小子。乘老夫不在的當口,你們這幫傢伙又做了什麼好事?」

  聽了李叔叔這話。我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斜了李治一眼,這傢伙正擺著一副溫良恭順地表情,眼皮翻都不翻一下。嗯看樣子。這傢伙也是一個牢底坐穿的主。

  「小婿也沒幹啥好事啊?」我裝死。反正李治肯定不會犯傻把咱們把劫匪地事情給漏出去,其他人也應該不會自己找抽吧?要知道。但凡在長安與我相好的紈褲幾乎都參與了那一次地行動。

  「嘿嘿!少給老夫裝傻!你一抬屁股,老夫就知道你想幹啥。」李叔叔笑得份外邪惡。一對鷹眼賊亮得緊,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就容易被套出話來的二愣子,依舊是一副無辜的表情思考了半天,一拍大腿:「哦,莫非岳父大人您說的是應國公府地事兒?那事確實是小婿干的,不過小婿確實是見不得武家兄弟那兩小王八蛋那樣欺負長輩,小婿若是不出頭,怕是國夫人楊氏的性子……」

  「呵呵呵,這事,你做得對,那兄弟倆地事,老夫回來之後,已經問得一清二楚了,像那樣的人,哼,老夫都覺得如此處置還算是輕地。」李叔叔有些憤然地道。

  不過,李叔叔旋及又道:「不過,楊氏既然已經求了情,處罰過重了不好,這一點上,稚奴你也做得不錯。不過嘛,老夫倒真覺得奇怪,我大唐帝都長安城外,什麼時候出現過馬匪了?」

  李叔叔笑得很陰險:「而且,長安令搜遍了長安城外數百里方圓,連個馬匪的營地都沒找著,據百姓言,這些馬匪,彷彿是憑空而現於長安城外三十餘里處。嗯,還有,這些個馬匪既不劫財,又不殺人,倒是把那武氏兄弟暴打了一頓,脫成了裸人在直道上溜躂,稚奴,你覺得這裡邊,有什麼蹊蹺嗎?」

  聽了李叔叔這話,我心中大叫不妙,這老傢伙果然鬼精,三言兩語,把我們的破綻全點了出來,不過唯一令我欣慰地是,這事,李叔叔也只是從事件發生的經過上看出了異樣,並沒有收到別人的通風報信。

  「這個……」李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圈,一個屁也憋不出來,半晌見李叔叔依舊面帶笑容的瞅著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想來必然是一些義德之士,覺得這兄弟二人之行徑太過惡劣,心中甚為不甘,方自裝扮成馬匪前往戲弄的吧?」

  「哦!稚奴這個想法果然新鮮得很,賢婿,你以為呢?」李叔叔把腦袋歪向我這一側,並沒有遵從大唐仕女笑不露齒地準則,兩排白牙很是慘人。我額角開始覺得有點涼意,抬起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嗯,濕地,說明是汗水,看樣子,在李叔叔跟前,壓力還是很大的。

  我吞了吞唾沫,擺出了一副憤恨的模樣:「嗯,小婿也覺得太子殿下所言亦有道理,若是小婿在場地話,怕是當時會忍不住直接拿刀子把那兩個沒有一點廉恥,不知仁孝為何物地傢伙給剁了。」

  「嗯,看來賢婿果然是眼裡摻不了沙子地高義之士,也罷,是為民懲奸,老夫也就不跟那幫辦事不利索,顧頭不顧腚的馬匪一般見識了,呵呵呵……」李叔叔地表情和緩了下來,這下子,不論是我還是李治,都打心眼裡鬆了一大口氣,趕緊也咧開嘴賠李叔叔笑個痛快。

  對李叔叔心慈手軟的行徑作出了高度的讚揚,大唐是法制社會,但同樣也是和諧社會,對一些人犯下地微不足道的錯誤也就不需要太過追究了,畢竟他們做這種事情也是出於對大唐社會道德標準的一種維護,屬於一種自發性的正義行為。

  然後,我也趕緊拈一些在這半年長安發生的趣事給李叔叔說了些,也好轉移李叔叔的注意力,李叔叔聽到了程叔叔跟李績大叔賭錢,最後把李績大叔重金求得的鑌鐵古劍給贏了下來,還拿來當禮物送給了我家的房拓之後,李叔叔笑的在矮榻上直拍案桌:「這老小子,一肚子的壞水,眼睛一眨,一准一個壞點子又鑽出來了,不過這一次,倒是讓你的孩兒佔足了偏宜。可憐李績愛卿,這回可是虧了大本嘍。」

  「那是,再怎麼的,李大人也不好意思去跟一個小孩子搶東西吧?」李治也衝我直樂,也不知道他樂啥,幸好程叔叔就一個閨女,不然,誰當這老傢伙的女婿,誰都會有種水深火熱之感,雖然我跟程鸞鸞情比金堅,可程叔叔在跟前上竄下跳的,實在是令我很傷腦筋。

  「岳父大人,再過兩月,曲江書院的工程建設也就大體上完工了,到時候,還請岳父大人前往巡視一番,也好給小婿一些提點才是。」我這時候趕緊朝著李叔叔提出了我的要求。

  李叔叔點了點頭:「賢婿放心,老夫肯定要去,我大唐第一座書院,老夫提的書院名,豈有不去觀訪之理?呵呵,老夫可是聽說了,你那書院裡邊的建築,也跟你那府邸一般,都不按我朝之建築規範來修築,害得禮部那些個官員傷透了腦筋,哈哈哈……」

  在中國數千年來,建築物一向是有著嚴格的標準和規格,可惜我所設計的建設物沒有一尊是完全按照現代的唐式傳統建築修造,所以,什麼三進九間,什麼飛簷斗拱,在我那裡,根本就找不著這些玩意。

  這些那些前來檢查的禮部官員全傻了眼,也不知道曲江書院的建築物到底是屬不屬於違章違規的建築模式,不過還好,有李治這位太子爺在後邊搞小動作,加上本公子的後台也硬,所以,禮部的官員們只把把這事情押到李叔叔回來才上報。

  不過,我明白李叔叔是咋想的,只要不要太出格,建築模式不要過度的觸動到諸位大唐官員的神經,這位開放的君主自然不會太去理會我這些小九九的。
huro 發表於 2008-7-19 20:04
第805章 書院開張


  我趕緊朝李叔叔表示謝意:「多謝岳父大人不罪之恩,其實最主要是那片地盤並不規整,所以小婿就是根據地形和著書院本身的特點來設計的建築物,絕對沒有故意去難為禮部諸位大人的心思。」

  「嗯,這樣便好,不過,我聽稚奴說,你準備在書院之中辦學?這主意新鮮,確實不錯,老夫曾見你的《三國演義》之中就曾提到過那個穎川書院,雖是文人智士們的避世之所,卻倒也集匯了天下俊傑,書院文化昌盛,學術在全國中首屈一指。這想來,必然是賢婿早就有的想法和念頭吧?」

  「岳父大人,當時小婿也就是胡寫著玩的,後來,方自覺得這倒也是一種辦法。當然,小婿可不敢枉自尊大,自以為自己就能替他人解惑,其實也就是受諸友人之托,加上小婿公務繁忙,不可能一地一時地去與人講解授課,故爾想了這麼一個法子,願聽小婿淺見者,皆可往書院聚聞,一來嘛,讓小婿能偷點懶,二來,也能讓大家有共同探討,共同進步的機會。」

  我這麼一番說詞,倒是令李叔叔頗為讚許:「嗯,賢婿的想法確實也有些見地,這樣罷,這事,老夫也不插手,你先慢慢的做,日後若能成之,倒也不失為我大唐又添一人材儲備之所,老夫可是一向很看好你的哦,莫讓老夫失望才是。」

  「多謝岳父大人寬待,小婿定然會努力辦好的。」聽了李叔叔這話,我心裡邊著實是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有了李叔叔的默許,書院辦學就止僅僅是時間問題了。

  這時候,李治開了口,向李叔叔奏請將大唐工部所屬各器械作坊,但凡與武器相關的作坊,一律劃歸武研院,組成一個更有效率地大唐軍事準備研究和生產集團的建議。「……所有工坊人員的集中,不僅僅能利於調配人手和工時,更能系統地利用現有的資源,做出更多的工作。

  而且,統一之後。我大唐武研院的流水作業之法,亦能起到相當大的助益作用。「

  李叔叔聽了李治的建議。也問了我這一方面的想法之後。「太子之言,小婿也同樣有此想法。而且小婿以為,如此改革,不僅僅能利於朝庭,也利於百姓。」我向李叔叔恭敬地道。

  「哦?這話如此說?」李叔叔這下來了興趣,朝我問道。

  「大唐武研院裡,集中了我大唐在器械製造方面最為頂尖之人材。

  臣準備在武研院中進行劃分。一部為專司製作器械,一部則專門研究和開發更新、更好、更理想的軍事和民用器械。比如我大唐目前遼東河套等地所使用地雙馬拉犁,就是武研院之匠師嘔心泣血之作,銅胎火炮亦然……「

  我朝著李叔叔詳細地介紹了大唐武研院這一階段研究開放出來的新產品對於大唐帝國地民用和軍用都起到了相當大的助推作用。另外漢武帝時趙過所發明地三腳耬的樣品已經被武研院的工匠進行了復圓,這可是一種我國古代在農業機械方面的重大發明之一。

  現代最新式的播種機的全部功能也不過把開溝、下種、覆蓋、壓實四道工序接連完成,而我國兩千多年前的三腳耬早已把前三道工序連在一起由同一機械來完成。而匠師們正在集思廣義,準備在前人地三腳耬地基礎上,開發出一種也使用雙馬來進行耕作的多腳耬,如此這玩意能試驗成功,那絕對是一項偉大到了極點地創舉,至少,原本需要大量的勞力方能耕作的土地,只需要數人就能完成。

  如果能把大唐工部裡那些頂尖地能工巧匠都集中起來,專業搞開發的話,相信,成功絕對能指日可待。

  「真有此事?」李叔叔的眉頭不由得揚了起來,一面的驚喜之色:「賢婿,看來老夫當初把武研院交給你操持,果然沒有看錯人,雙馬拉犁可以翻整好旱田,而若真有了多腳耬,又能使得後面數道工序不再需要大量的勞力便可完成,照此法而算之,我大唐遼東、河套等地的開發速度必然增快,我大唐,亦再無憂糧食短缺矣!好!老夫亦曾聽聞賢婿自己掏腰包去獎勵那些心靈手巧之匠師,以為我大唐開發出更好的器械,朕,不會虧損於你。你還有何要求,儘管開言便。」

  「這個……小婿確實有一些想法,還望岳父大人考慮,日後若是武研院再能研發出利國利民之良器,請岳父大人許援與這些於國有功之匠師一些虛爵和一些錢帛,不用授與田畝和食邑,不授俸祿,但是其他待遇與實爵一般,不知岳父大人以為如何?」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嘛……」李叔叔摸了摸鬍子,垂目頷首地沉思了良久,歪了歪腦袋看向李治。「稚奴,你以為如何?」

  李治考慮了半晌,方自回答了李叔叔的提問:「兒臣以為,師尊所提之建議,並非不可行,只需授與虛爵與一些錢帛作為獎勵,實為良法,既能使得匠師們有了向上的衝勁,也同樣不會讓朝庭上增加過多的負擔,另外,虛爵若能實施,倒也能為我大唐以後的爵位制度提供一條新的思路。」

  「呵呵,難得稚奴你有這樣的見解,嗯,也罷,老夫會一力促成此事,就當是作為賢婿對我大唐所作貢獻的一種回報,你看如何?」

  我站起了身來,朝著李叔叔長躬到底:「岳父大人英明,小婿替我大唐千成匠作之士,謝陛下之隆恩。」心裡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愧是李叔叔,英明果敢,但凡於國於民有利之事,決斷之快,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接下來的數日,李叔叔接見了許多朝庭重臣私下商討這事的可行性,最後於七月中旬,把這件由太子殿下提出來的政策,向滿朝文武公佈,果然,工部官員一律擊掌稱善,而其他三省六部的首腦已經跟李叔叔進行了交流,在朝會之上,幾乎沒有任何反對的情況下獲得了通過。

  當李叔叔派了的宣旨官,到了武研院內宣佈了這一新政策之後,數千名能工巧匠,皆儘是對李叔叔這位英明皇帝陛下的讚美之詞,好些老匠師都老淚縱橫,這,既有我的努力爭取,也同樣是他們作出了成績,否則,今天的這一幕,根本沒有可能出現。

  貞觀二十一年九月十日,重陽節後這一天,在大唐皇帝陛下、大唐宰相、大唐國學祭酒、大唐車騎大將軍等一干大唐頂尖人物的剪刀卡嚓的一剎那,大唐曲江書院,終於算是正式開始運營了。

  而書院啟用儀式方一結束,早已從半個月前的報紙雜誌上就獲知了大唐曲江書院開院消息的各路仁人智士,不論是門閥世家的子弟,還是寒門士子,等李叔叔等人消失了身影之後,都急不可耐地踏入了院門,在書院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開始參觀起這所佔地和規模快趕上後世知名綜合型科技大學的書院。

  光是書院中的藏書樓就有十二幢之多,其中又分為文學、藝術、建築、醫藥學、格物、算術幾何等等。「這十二幢書院,四樓、三樓為藏書之所,而二樓、一樓為閱讀之地,每幢大樓裡,都有近八百個讀書閱覽座位,而且每幢大樓裡邊,相同內容的書冊都至少有數十本之多,以防有人借閱之後,旁人只能乾瞪眼……」我站在陽台上,為李叔叔等人指點著書院的一角。

  不過今天湧進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光把十二幢大樓的一二層擠得滿滿當當,甚至有些人乾脆捧著書冊,站到了樓外的走廊,又或者是坐在藏書院的院內的休息長凳上,津津有味地閱讀起來。

  「老夫看今天這個架勢,你這來的,怕是不下萬人吧?」李叔叔不由得驚歎了起來。我自己也很是吃驚,原本雖然我也很有信心,但是卻不認為會有這多的人來,嗯,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十二幢藏書樓,嘖嘖,真是大手筆,遺愛賢侄,你這裡的藏書怕是不會少於五十萬之數吧?」孔穎達孔老頭站在了陽台邊上很是有些感慨地言道。
huro 發表於 2008-7-20 22:01
第806章 青山別墅


  雖然他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但是,原本有些發灰的頭髮已經盡成了雪色,看樣子這兩年來,他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得緊,這倒讓我對他起了一絲敬意,畢竟,雖然他是充當科舉改革的炮灰角色,但是他的人品確實不錯,對於書院的建設,這位大唐教育部部長矣多有良言。

  我恭敬地答道:「其實這十二幢藏書樓內,共計貯有藏書計五百四十萬冊之巨。」咱不是吹牛,絕對有這個數。

  「什麼?五百四十萬冊?賢婿你莫不是瞎吹吧?」李叔叔手中的茶杯差點失手掉在地上,很是吃驚地看著我,我趕緊向這些大佬作了解釋,其實總共的藏書量是十八萬冊,不過每本書籍都有三十冊之多,為的就是防止一些竊書者和著損壞書冊的不良之徒。而且也便於人們借閱。

  另外,有很多流傳下來極少的孤本書籍也經過了我的搶救性校訂和印刷,使其內容得以繼續傳承和保留,而且被大唐進奏院擄來的大量西方典籍,在李叔叔的頷首,大唐帝國強大的國家機器的干預之下,便得翻譯工作如虎添翼,目前在進奏院內的翻譯館已經翻譯出約藏書量中的五分之一強,經過印刷出版,都擺放到了藏書樓內,亦有部份關於建築、冶煉、養殖、種植、醫學藥方面的教科類書籍向大唐各個相關部門供應,不過在藏書樓內亦有留存。

  這件事,我可是很沾沾自喜的,畢竟咱也為華夏民族的知識文化傳承和對西方古代文明的知識進行了搶救性地發掘作出了應有的貢獻。不過,我同樣感到十分的心疼。因為光是為了書院的建設和成立。為了書籍的留存、印刷,包括書院各種教學設施的投入,雖然得到了大唐朝野上下各個方面的支持和幫助,但是光我自己就掏了近四十七萬貫的腰包。

  心疼得老子好幾天都很憂鬱,雖然憑我手中的產業,這四十七萬貫只需要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可以賺到,但是,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對於金錢方面並不看重,但是為了出名。為了顯擺自己為國為民,爭優創績。一下子就花了那麼多錢,還是會在心裡有些陰影地。

  另外。通向私人情誼,李叔叔已經向大唐宣召,花重金徵購一些只聞其名,不見其容的古代孤本典籍,希望能把古代地知識文化能更加完整地進行搶救和保護。當然,出重金的,依舊是本公子這位冤大頭。

  聽得在樓上飲茶納涼看熱鬧地諸位朝中大佬都目露驚駭之色。當然。也有人用看二傻子的目光瞅我,認為我是吃飽了撐的。錢多了沒事幹了,想出名想瘋了,比如程叔叔這個無恥老匹夫。勾肩搭背地把我扯到了一邊,看似說悄悄話,可那嗓門幾乎把我的左耳給震聾了。「賢婿小後生,你莫不是瘋了?好幾百萬冊的藏書,我大唐以後印刷的書冊怕是加起來也沒你這個書院裝的多,印那麼多幹嗎?又不能當飯吃,你徒名聲也不能把自個給搭進去,以後若是窮地要飯,害了老夫地閨女和外孫,老夫可跟你沒完。」

  程叔叔話音未落,邊上,跟程叔叔已經結下了深仇大恨的李績大叔就竄了過來,一把將我拽離了程叔叔地魔爪:「放屁,你這老匹夫,賢侄所作之事到了你嘴裡邊咋就變了味了,趕緊你老小子整日裡就想著出風頭不是?別理這老傢伙,賢侄,這所書院,日後必是我大唐天下士子嚮往之所。」

  「多謝叔父大人誇讚,小侄愧不敢受。」我賠著笑沖李績大叔道。

  兩個老流氓明爭暗鬥,我一個小年輕能幹啥,只能聽風就是雨了,反正咱晚輩,您二老若真要掐架,咱頂多從中勸解一二,要不然就當當裁判而已。邊上還有幾位看熱鬧的一個二個眉開眼笑,程叔叔倒不介意,依舊樂呵呵地咧著嘴:「你們知道啥,老程這叫話糙理不糙,嘿嘿,不就是所書院嗎?整這麼大幹啥玩意,還不如把這兒平整下來,建座馬球場耍耍更是痛快……」

  聽了這話,原本瞅熱鬧的諸人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就連李績大叔也不由得跺腳指著程叔叔笑罵道:「老匹夫,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至於孔穎達等一干文臣,更是氣得嘴皮子哆嗦,連聲斥責程叔叔有辱斯文,最後還是李叔叔站出來調解方才平息。隨後,我又帶李叔叔這幫子人前往其他建築群,而在一個寬大地廣場邊上的草坪裡,有著十幾組造型各異,神形皆備的雕塑作品。

  有孔子向門徒傳授知識,有孔子向老子請教,也有司馬遷在寫史記,蔡倫造紙,倉頡造字,蒙括制筆等經典的典故,當然,也有孩子們坐在樹下捧著書卷作誦讀之憨態,總之,這些雕塑群反而更吸引這些老大臣們。

  「不錯,皆是活靈活現,宛若真人一般,很有意義。」老爺子也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算是對我的讚許,至於李叔叔,更是樂開了花,站在孔夫子恭敬地俯低身形,向老子問道的雕塑跟前,樂呵呵地久久不願離去,彷彿他就是老子的轉世,表情都顯得有些飄飄然起來。

  而孔穎達則對這邊作視若無睹狀,在孔子授徒雕塑群前久久默然,一臉的神往,嗯,很好,李叔叔和孔穎達這兩位看樣子都找到了各自的精神寄托了。不過下邊,不少的無恥人物正在擠眉弄眼的,對於這些人,我只能裝著看不到這些小動作,而是虛心地繼續向老爺子請教還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

  「呵呵呵,二郎,說實話,這裡修繕得如此完備,已經乎出為父的預料了,不過你切記不可懈怠,做事,就得有始有終,切記不可半途而廢。」老爺子這話我愛聽,咱做事也不是那種公雞拉屎頭節硬的,咱可是從,嗯,拿那東西形容我做事的風格似乎有些不太妥當,總之我肯定會繼續向著前方披荊斬棘,努力地成為大唐學術界的指路明燈的有為之士。

  隨後為了活躍氣氛,我便領著這幫老爺們離開了這幢辦公樓,順著那條青石鋪就的上山長梯道,緩緩的向著青山別墅區走去。嗯,咱不喜歡亂起名字。「青山別墅區?嘖嘖,這名兒倒也新鮮,可就是太俗了點。」張亮張大將軍一副學究的派頭,邊上,程叔叔等老兵痞一副很是認同的表情,看得我直想踹人。

  不過沒過多久,青山掩映之上,白牆紅瓦的別墅一幢幢地半遮半掩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涼爽的山風讓滿山的樹葉沙沙作響之時,總算是沒人再說咱那名兒取得俗氣的。

  最後,我把李叔叔等人引領到了一幢已經建設完畢的別墅前,碧綠的籐蔓已經爬滿了其中的一面牆體,雪白的雕欄,寬大的二樓平台,前園那造型別緻的花圃和草坪,漂亮的噴水池,還有美麗的神話人物雕塑,這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優美和安寧。

  每幢別墅都有大大小小共計六十餘間房間,別墅高低之間,還有廊橋連接,下雨的時候,不需要帶著傘,就能穿梭於各處平台,觀賞雨景或是雪境。

  而且廁所都是建在別墅裡,不過由於採用了大窗和牆牆作用通風,使得人呆在廁所裡也不會異味,而且還採用的是坐便式,馬桶墊和馬桶蓋咱都設計得相當地具有藝術感,而且為了方便人,咱還準備了一些大唐日報擺在觸手可及之處,便於某些特殊愛好之人一邊蹲著一邊瞅,也好消磨時光。

  這一點,最是讓程叔叔等一幫大唐高級將帥好奇。程叔叔親自試用之後表示,這東西絕對比他家的茅房要好用百倍。認為這麼整下來,他老人家也不用擔心蹲茅坑的時候挨蚊子叮咬屁股了,甚至於還能蹲在這兒吟詩作對讀書看報,讓上廁所成為一種享受。

  雖然大家都對程叔叔的話表示了不同程度的鄙視,但是也都私下裡認為,這種廁所,確實比自己家的要好上許多,張亮大將軍甚至拽住了我,悄悄的向我打聽,我趕緊拍胸脯打包票,只要這位老爺子願意,改天,我就讓房柱讓他家去,給他家也整上這麼一間廁所,這有啥,花不了幾個錢,還有人情可拿,傻子才不幹。
huro 發表於 2008-7-20 22:02
第807章 跟孔老頭單挑


  李叔叔等人亦是越看越喜歡。「好嘛,這地兒不錯,賢婿,這些都是你修築來居住的?這麼多幢,山前山後的,你也住不完吧?莫不是又整了什麼歪點子?」李叔叔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拍著那大理石欄杆,眺望著山下的曲江書院的全貌,遠處甚至還能看見長安的城牆,不過這裡,卻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一般,份外的詳和。

  我瞅了眼四周,嗯,沒人注意咱這邊,悄悄的湊李叔叔耳邊:「岳父大人高見,一看就知道小婿打什麼算盤,小婿這些別墅除了留上幾幢自用之外,餘者是拿來賣的。」

  「賣的?」李叔叔歪腦袋瞅了我一眼樂了起來:「好啊,你小子,腸子裡邊彎彎道道果然多得很,就算是老夫,也覺得在此山之中居住,確實要比在城中要舒服得多,青山綠水而伴,遠離城市之喧囂,還能遠眺長安,近可沾染書香之味。怕是這麼一幢別墅,至少也得兩三萬貫來拿得到手吧?」

  「呵呵,差不多吧,對了,岳父大人,這幢第九百九十九號別墅,是小婿獻給您的,這是您的別墅的鑰匙。」我把鑰匙交到了李叔叔的手中,李叔叔看了看鑰匙,又瞅瞅我,嗯,表情顯得相當的慈眉善目,不過嘴巴子裡吐出的來可不是啥好話:「好小子,做生意都做到老夫的頭上來了?」

  「岳父大人您這話可真是委屈小婿了,這真是小婿早就作好的打算,即便您老人家不願意長住此處,日後您若是無聊了。到了青山綠水之處。放鬆幾日,也能陶冶一翻心情,山裡邊的空氣,可比城裡邊好多了。」我一臉的真誠。

  李叔叔看了眼巴掌中央亮閃閃地鑰匙,再看了我一眼,旋及笑道:「也罷,老夫就承你個情了,呵呵呵……」

  「岳父大人這話說地,小婿的曲江書院能有今日。還不是靠岳父大人您一直在背手支撐嗎?若不是您,別說建造這些別墅了。怕是連下邊的書院也沒辦法修築起來。」我這話不是吹捧。這是實情。

  當然。李叔叔料錯了一點,嘿嘿。兩三萬貫?現在咱這別墅區的房價,已經炒到了五萬貫一幢。我心裡差點樂開了花。但是表面上依舊顯得相當的低調,咱別的本事沒有,掙錢的招那絕對是多得數不勝數。光是這前後兩座荒山修築的五十六幢別墅。咱至少能進帳二百餘萬貫,建築成本造價包括綠化。總計花耗不過六十餘萬貫,暴利,絕對的暴利。

  後世做啥最找錢?我沒辦法找出最能找錢地行業。但是,房地產業無疑是其中之一。只要有地。只要會炒作,那房價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地直往上竄。當然。我來到了大唐,並不想靠炒地皮修房子找錢,那樣搞得大唐通貨膨脹來。李叔叔很有可能揮淚斬房二也說不一定,咱這不過是為了補償我修築書院花出去地成本而已,順便沾點兒油腥罷了。

  就在下山地路上,一幫子朝庭大佬一個二個地拽我私下裡談判,都很是隱晦地表達了他們也希望能呼吸一些山林空氣,退休之後在此過上陶冶情操地晚年生活,我自然是沒口子的答應,拍著胸脯保證給他們低價。

  而程叔叔剛把老臉湊過來,我趕緊呈上了鑰匙,私下裡告訴他這是小婿獻給這位老流氓五十大壽地禮物,並且要求他一定要保密,程叔叔樂的牛眼都瞇成了線縫,沒口子地答應。

  不過,孔穎達孔老頭卻認為我這麼干實在是有辱斯文,把居住地和書院這種神聖的地方擺在一塊,很不恰當,另外,老傢伙還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勢教育我,認為我不該把西方蠻子地書籍也擺放出來讓人觀賞,認為我這是在讓讀書人接觸藝術和文學地糟粕。

  聽了老傢伙這話,把我給氣的眼都綠了。「孔老大人,您這話,小侄不敢芶同,無論是我先賢地典籍,又或者是翻譯館譯出來的這些西方典籍,這些都包含著前人的智慧和經驗,當然小侄也知道,西方典籍之中,多有庸俗之物,但亦不可否認,其中有些東西,亦能為我所用,我大唐立國以來,不論是國家之政事,亦或是升斗百姓,皆一能兼容並蓄、求同存異,正所謂海納百川,取其長,而棄共短,這有何過錯?」

  「哼!賢侄莫要忘了,你這即為書院,供書與人閱覽,就該注意,以免將我大唐之士皆引入歧途之中。」孔穎達,停下了腳步,回身望我,渾然不顧周圍之人皆盡愕然地望向他。

  這時候邊上地馬周走了過來:「孔老大人,此非說話之地,您老還是……」

  「有甚子,先賢曾周遊列國,於荒野之地時仍教誨不倦,況且老夫所言,味雖苦口,但還不是以免有人行差踏錯。」孔穎達這老傢伙看樣子也是一個人來瘋,見人來觀,聲音反而更顯高昂起來。這到讓馬周好不尷尬,退也不是,勸也不是。

  李叔叔的表情陰了下來,老爺子的表情也十分的陰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老爺子也瞅不慣孔穎達這老傢伙在咱房家的地盤上指手畫腳,衝我眨了眨眼,嗯明白,老爺子是想讓本公子別丟臉,放心吧您啦,本公子火力全開的話,老傢伙也就只是根老朽之木,一腳就能踹斷。

  李績大步上前一步,伸手拉了拉馬周的衣袖,不陰不陽地道:「無妨,既然人家孔老大人這麼有興致,咱們就蹲一邊看熱鬧就是了,也能聽出一些高見來也說不一定。」李績大叔的話立即贏得了程叔叔等惟恐天下不亂的老兵痞的歡心。

  「我大唐讀書人何止千萬,就小侄一所小小的曲江書院,就能將這些精於諸子百家,各有見地的仁人智士引入歧途?孔老大人您這話該不是太抬舉小侄了?」本公子也冷笑一聲,同樣朗聲回擊,跟這老傢伙現場就鉚上了,怕你個鳥,您老雖然是孔子的後輩,大唐教育部長,可說話也得講講良心,本公子耗費了那麼大的心血整出這麼一所書院來。你到好,興師問罪?

  想興師問罪你也得有這個本錢,就你那點本事,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裡邊,跟我在朝堂之上掐過了幾回,本公子完勝,報刊之上亦曾經單挑過,還是咱贏,不過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書院之事,本公子不希望老傢伙因私而廢公,出言阻擾,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曾經對這位老人家的人品進行了隱晦的褒揚,支持他在大唐的科舉制度改革方面作出的傑出貢獻。

  沒想到,這老傢伙還以為本公子是黔驢技窮了,今天你既然挑這種地方來跟我掐,好啊,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大唐第一辯論高手。

  孔老頭沒想到我會如此當著諸位大臣和著周圍讀書人的面直接跟他頂牛,氣的兩眼發綠,翹起了手指頭衝我低喝道:「你!賢侄,老夫可是苦口婆心的教導於你,你竟然把老夫的一片苦心當成了甚子?日後,若是那些讀書人皆受了這些不好的東西之蠱惑,那還了得?先賢孔子就這樣的警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朝庭治理百姓,就該指使……」老傢伙一提孔子的話,腦袋開始搖晃了起來。

  「住口!」我瞪圓了眼,殺氣騰騰地盯著這個老匹夫,恨不得抄把刀片兒把這老傢伙現場給他來個三洞六眼。一聽到這一句被這些老儒生歪曲的孔子言論,本公子就是一肚子的氣,怪也就怪中國春秋戰國之時為啥沒有標點符號,就因為沒有這些簡單的標點符號,才讓這些酸腐之儒能肆意的篡改古人言論的本意。而且老傢伙說話竟然斷章取義,想來,這個所謂集百家大成的孔老頭也就是一文學痞子。

  或許是被我的表情和氣勢給嚇著了,老傢伙嚇得哆嗦了下,稍退了小半步,旋及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丟臉,頓時雙目發赤,兩眼又變得怨毒起來:「黃口小兒,安敢如此對老夫無禮?!陛下,臣請治其藐視上官,聖聽之前咆哮之罪!」

  你告狀?老子也告。上前一步,朝著正陰著臉瞇著眼一聲不吭的李叔叔恭敬地行禮之後亢聲道:「陛下,臣請治孔大人擅自揣改先賢之語本意、誤導天下讀書人之大罪!」
huro 發表於 2008-7-20 22:03
第808章 垂死掙扎的孔穎達


  李叔叔背起了手,鷹目灼灼地掃了我跟孔穎達一眼,見我們兩人面上皆無退讓之色,旋及一笑,邁起了方步,踱到了一條長椅前坐了下來,動作瀟灑地抖了抖前襟:「呵呵呵,還真巧了,二位愛卿,倒同時相互告了起狀來了,也罷,今日朕也沒事,就聽聽,你們到底誰對誰錯。」

  邊上有好些參觀遊覽的讀書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喧鬧,不過看到那一票殺氣騰騰的大內侍衛,自然不敢靠近,只是在遠處支著耳朵瞪大了眼睛,這時業已有人在交頭結耳,相必已然認出了這邊都是些啥人。

  這時候孔老頭清了清嗓子倒起開了口:「房大人這話可真夠好笑的,老夫熟讀先賢之書數十年而不倦,對於先賢之典籍之解不僅僅得到天下士子之公認,亦得陛下之贊。你竟然說老夫擅自投改先賢之語本意,誤導天下讀書人,你分明是血口噴人,誣蔑老夫!」

  這個時候,邊上的人潮是越聚越多,趙昆有些急了,在李叔叔的耳朵低聲地說了些什麼,不過李叔叔擺了擺頭,比劃了手勢,似乎讓趙昆別讓人群干擾到這裡就成,至於愛看熱鬧,就由他們看唄。

  「孔大人既以為下官是無端誣蔑,行,還請孔老大人把你方纔之所言,重述解說一遍,也讓下官的見識能增長一二。」我早就看到了別上越擠越多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年輕士人,還屬於熱血青年那一類,駱賓王等諸位本公子的FANS亦然站在人群之上,都瞪大了眼。十分興奮地瞅著這邊。這讓我心中更是高興,嗯,難得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擊舊時代儒學家的代表,相信今日若是能把這老傢伙掐翻,被這麼好幾百張嘴四處傳揚之後,必然會在大唐學術界引起不小地轟動,也便於提高咱在讀書人心目的地位。

  周圍雖然人多,但是也顯得極為安靜,幾乎都在拚命地把耳朵支起,都想好好地聽一聽大唐新老學術派別代表人物在先賢典籍上的辯論誰贏誰輸。

  「這有何難?」孔老頭很是自信地一笑。撫著雪白的長鬚,衣袂在和風之上起伏。倒也顯得很是仙風道骨,人雖然長的乾巴瘦猴。但是嗓門卻也算得洪亮,說話也抑揚頓錯得很:「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為朝庭統治人民,指使天下百姓做事,畢竟聖人之道深遠,人不易知,所以只需告訴他們該去做什麼就行了。不需讓他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如此一來,會讓天下安寧……」

  孔穎達一面說一面搖腦袋。跟後世在迪廳裡看到的那些個吃了搖頭丸耍抽風舞的小白沒多大區別,只不過老傢伙耍的是慢動作,後世的小白們耍的是快動作而已。

  「好!不愧是我朝之大儒。見解精闢,發人深省。」說這話地不是別人,正是諫議大夫褚遂良這個最喜歡跟本公子對著干的老痞子。周圍亦傳來鼓掌喝彩之聲,不過並沒有多少,因為大傢伙都還瞪著眼睛,想瞅瞅我這位大唐年青讀書人心目中地偶像是怎麼把這位老傢伙給扳倒在地。

  「孔老大人的解釋,也不可謂不對。」我保持了一臉祥和地笑容,沖這位似乎打了一場勝仗一般的孔老頭微笑示意,這話讓在場的諸人皆是一愣。「不過,孔老大人看來沒把《論語。秦伯》看完過吧?」

  我這話頓時讓方才愣住的眾人全瞪大了眼睛,幾乎連呼吸聲也消失掉。孔穎達更是氣的手指頭直哆嗦,半天哼哧不出個屁。「你!好你個房俊,哼,你且說來,老夫就怎麼沒把先賢的典籍看完了?」

  「這個,似乎在『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的前邊,還有一句『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對吧?」我的風度可比這老頭好多了,依舊擺著一副遵老愛幼地架勢,說話也顯得不溫不火,不過本公子渾厚洪亮的聲音卻令周圍之人皆盡入耳。

  孔穎達呵呵一笑,很是自得地道:「這有何難?興,起也。修身當先學詩。禮所以立身。樂所以成性。樂是詩譜,詩是樂詞,禮是天然秩序,是人事規範,亦可以說,禮是詩地動作,詩樂表現皆須依禮成立。詩禮樂是聖人之學的基本修養,這些皆是孔子門徒之學科,亦為我大唐天下士子之追求也。」

  嗯,這一句解釋確實經典,這一次鼓掌與喝彩之聲更是熱烈,就連駱賓王等人亦一臉認同之色,很好,咱就是要這個效果,捧得越高摔得越痛,這道理,古往今來都合用得很。

  而諫議大夫褚遂良更是興奮地直翹大拇指,還一臉得色地瞅著我,彷彿他才是勝利者,可憐地,就他那口才,別說跟我辯論,跟我提鞋都不配。

  咱可沒時間理會這一類人,笑瞇瞇地繼續瞅著孔老頭,和顏悅色地道:「多謝孔老大人教誨,聽了孔老大人的解釋,倒讓下官覺得奇怪了,照老大人地意思,先賢難道很喜歡說自相矛盾地話嗎?」

  所有人,包括李叔叔腦袋上也冒起了一大竄地問號。老爺子也是一頭霧水地瞅著我,更不用說其他人了,而周圍圍觀的人潮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孔穎達疑惑地眨巴眨巴眼,有些疑惑地道。

  「這樣罷,既然今日大家都有閒暇,那下官司就好好地解釋一番。

  首先,房某以為,『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讀法是錯的。房某以為。應讀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意思是什麼呢?朝庭治理天下,如果天下百姓皆能遵從於朝庭所規範地道德和行為標準時,那朝庭就可讓百姓安定詳和的生活和生產,不需要去太過干涉。如果老百姓的道德、行為不符合『道』、『禮』的要求,不符合朝庭的規範,那朝庭,就有責任和義務去告訴他們,引導他他們,使其能聽從和遵守國家的律法與道德規範。這才是先賢的本意。「

  說到了這,我頓了一頓,掃了一眼周圍,果然,方纔的疑惑早已從諸人的臉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明悟和認同感,特別是李叔叔等朝庭重臣,皆是微微頷首一臉若有所思。老爺子方才顯得陰鬱的臉上終是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笑容。這更讓我是大受鼓舞。

  孔老頭有些愣,見我一臉的得意,不由得憤然地道:「那老夫敢問,『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這句老夫可有解錯?」

  「當然沒錯,其實,這一句與後一句乃是相互關聯的,強行拆分之後,最是容易引人歧義,應該說:修身當先學詩。禮所以立身。樂所以成性。這三樣東西是教化民眾的基礎,一定要抓好。

  如果天下的有識之士皆能掌握了詩禮樂,那我等自然樂等於他們自由發揮,更能使得這些學問在他們的手裡增光添彩,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也讓他們能有所創新,如果他們不明白,那我們就要去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和明白這些東西。這,才是先賢的本意,亦是我大唐教化萬民,治理江山社稷之根本。「

  「好!」這一聲好,是站在李叔叔周畔的高士廉,這位大唐朝野威望與我家老爺子比肩的朝庭大佬,長孫皇后的舅舅吼出來的,高士廉一臉的欣賞之色,大巴掌猛拍了起來。

  而周邊圍觀的人潮的鼓掌喝彩之聲亦此起彼伏,駱賓王等人一個勁地高聲喝彩,不停地向我揮手示意,嗯,很有為我搖旗吶喊的架勢。熱烈得幾乎把大巴掌拍爛。這下子,孔老頭給真給氣壞了,沒想到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這個年紀只有他三分之一不到的小屁孩子給狠狠的耍了一道,老傢伙要是能忍得過去,也就不叫孔穎達了。

  「老夫飽讀詩書,說文斷句不敢說天下無出其右者,但也敢言,絕無差池,你有何證據,認為老夫解釋不對,今日你若是說不出道理來,老夫定要讓你知道厲害!讓你知道誣蔑老夫的後果!」孔穎達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縫縫蹦出來的。一對昏花老眼,竟然也發出了惡狼一般的凶光。不過他的表現,在我的眼中,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huro 發表於 2008-7-20 23:18
第809章 裝死


  「老大人這話也太過了點吧?下官覺得,還是請孔老大人莫再意氣之爭了,下官身為晚輩,對於孔老大人的學識之淵博還是相當的佩服,亦不想有損老大人的英名。」我依舊一臉的鎮定自若,很是瀟灑隨意地站在原地,今天因為是私事,所以我不著官袍,穿的是一身白色綢衫,更把加我偉岸的身形襯顯出了男人的挺拔與威儀,而我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魅力。

  這話說出來之後,程叔叔樂了起來,笑得份外的高興,嗯,程叔叔衝我翹起了大拇指,大嗓門依舊不會場合地廣播起來:「好樣的,不愧老程家的女婿。」

  程叔叔這話就彷彿是引信,瞬間上孔穎達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臉,氣極而笑,鬚眉皆張:「好好好,今日老夫倒要瞧瞧,你一黃口小兒,如何有損於老夫之名。」

  「這……」我還真有點為難,方纔那些,只能說明我在某一些方面超過了孔老頭對於先賢典籍的理解,但是後邊的話若是說了出來,保不定老傢伙會吞金自盡,又或拿塊豆腐把自個撞死了去。

  拿眼朝著李叔叔瞅去,豈料李叔叔只是白了我一眼,無所謂地聳聳肩,意思都整成這種場面了,孔穎達這位一向喜歡挑別人刺的老爺們現在已經給我激的三屍神都暴跳了,還能說啥,分個勝負唄。

  「怎麼了?莫非是找不出借口和理由來說服老夫了不成?」這時候孔穎達還沒有一點兒地覺悟。反倒有些洋洋得意起來,看得老子心頭火起,罷罷罷,就讓您老人家挖個地洞鑽去罷。

  我搓了搓兩根手指頭。挑了挑眉笑言道:「既如此,房某無禮了。

  不知孔老大人知否先賢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有教無類,性相近,習相遠也『」

  「老夫自然,自然……」孔老頭原本的得意之色盡去。面若死灰,僅僅這一句,就能把他方纔的那些鬼話完全給推翻掉,這是典型的以彼之矛,破彼之盾地經典戰例。

  這句話正是孔老夫子對於教育事業看法的精髓所在。而也就是這麼短短的三句話,把孔穎達方才對於孔子名句的解釋擊得體無完膚。完美的勝利。

  雖然這位孔老兒一臉地死灰之色,但本公子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誰讓方纔他吊成那樣,打壓一番。讓他明白我的厲害。也好讓以後老傢伙見我就躲。至少讓他沒臉在我跟前在嘰嘰歪歪地擺譜。

  我輕笑了聲:「子曰:」有教無類,性相近。習相遠也。『先賢之前,學在官府,只有貴族子弟有權受教育,因而也只有貴族子弟才有當官的資格,到了先賢在世之時,春秋之末。戰亂頻繁。天下紛亂,天下間。能求獲真知之士更少,故爾先賢便以一已之力,創辦私學。

  希望通過興辦教育來培養賢才和官吏,孔子之徒中,既有當時被中原之士視為蠻夷之邦的楚國人,還谷居九夷而施教,……其弟子既有來源於貴族階屋地南宮敬叔、司馬牛等,矣有平寒之士,如顏回、促弓,更有商賈之徒,比如瑞木子貢。這一切,正中心充分地表達了先賢有教無類,性相近,習相遠也的本意……「

  朗聲說這些話地時候,我連眼角都不瞅孔穎達一眼,而是向著周圍越聚越多的,從書院四面八方聽到了消息地讀書人們說出了先賢對於人皆可以通過教育成才成德的精神實質。

  「若是照方才孔老大人地解釋地話,那先賢何必吃力不討好地去周遊列國,廣收門徒嘔心泣血地教育弟子呢?反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讓他們幹活不就成了,先賢何必跟他們廢那些話幹嗎?」我這話還沒說完,周圍的人群已然發出了會意地哄笑聲。

  「你!」孔穎達氣的臉都白了,不過,我這話卻沒有說錯。「天下人若不知道自己是大唐之人,若不知天下是大唐的天下,江山是大唐的江山,官員只知道治理百姓,卻不教化其民心向大唐,天下百姓只知道埋頭苦幹,卻不知道自己是大唐子民,讀書人昏昏噩噩的讀書,卻不知道報效家國與黎民百姓,我大唐百萬雄師每日只知道舞刀弄槍卻不知道什麼叫保家為國,為誰而戰?這才是孔老大人您的本意嗎?」我毫不示弱地死盯著孔穎達,沉聲低喝道。

  孔穎達臉色雪白若紙,瞅著我,半天一聲都沒吭出來,無望地白眼一翻,仰天就朝後倒去,還好我站得近,顧不得方才跟這老爺們掐死掐活,一個大跨步就衝上了前,抄住了這位腐儒地代表性人物。

  「老大人,老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嗯,咱一臉的焦急是裝出來的,因為倒在我懷中的孔穎達這老傢伙同樣也是裝的,雖然閉著眼,咬著牙關一言不發,不過,眼皮子低下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分明就是孔穎達實在是找不著話來反駁我的言論,乾脆裝昏迷,混過去再說,看的我一臉古怪,呆呆地瞅著這位老爺子,不知道該不該讓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李叔叔也大步上前來,一臉的關切:「孔老愛卿?孔老愛卿?」

  我鬆開了手,把這老傢伙送入了邊上趕來的大內侍衛的臂彎之中,站了起來,朝李叔叔打了個眼色:「岳父大人,想來孔老大人是中暑了,加上與小婿爭執,一時間怒火攻心,昏迷了過去,怕是要盡快送回長安醫治方好。」

  李叔叔聽了我這話,眼珠子一轉,俯下了身詳端了一眼,差點就笑出了聲來,好半天才扳起了臉:「嗯,來人,速把孔老愛卿送宮中醫治,賢婿,今天你也太過份了,和朝庭重臣在言語之上既有衝突,也該好好說話嘛,怎麼能這樣呢?哼,若是孔老愛卿醒不過來,小心老夫扒了你的皮。」

  李叔叔這話聽得原本上前湊到李叔叔身邊看樣子準備打小報告攻擊我的諫議大夫褚遂良兩眼翻白。為啥,就因為李叔叔這話已經把咱的過錯給定性了,不過是爭論,老傢伙被氣的死去活來,作為道義上,我會受到一些訓斥,李叔叔如此鮮明的袒護本公子,諫議大夫褚遂良這時候再咋的,自然也不願意上前去挨李叔叔白眼。

  李叔叔一走,大內侍衛們自然也就隨之撤離,本公子也同樣相逃竄,豈料竟然被一幫熱血青年級別的士子給拽住,一口一個敬仰,一個一個請教,害的我疲於應付,好不容易在駱賓王等人的幫助之下總算是衣斜帽歪的逃了出來,可到了書院門口之時,李叔叔等人已然渺無影蹤,只是留下了一名近身侍衛告訴我,他們先回去了,讓我好好地幹活,不要辜負了他對我的期望云云。

  告別了這位大內侍衛,看著他跨馬遠去之後,我禁不住有些惆悵,先人你個板板的,這位孔老爺子也夠狡猾的,雖敗不亂,臉皮之厚,非是常人能及,抗擊打能力也很強悍,不過,經過了這一次,想來,對他的聲望必然有所影響,同樣有利於提高本公子在大唐學術界的威望。這一點上,方讓我覺得有了一絲欣慰。

  說實話,對於這位孔穎達孔老大人,我也極是佩服,至少人家是一真人,該說啥就說啥,對了就對,錯了就錯,喜歡認死理也是他的可愛之處,遠遠比褚遂良這種人要好千百倍。

  不過遺憾的是,為了能讓先賢的典籍能在大唐時代就定性,能夠用更正確的思緒方式來理解,防止被後世的那幫子偽君子篡改曲解得面目全非,也只能犧牲您老人家了。

  當然,相信這小小的打擊對這位經常跟程叔叔揚言單挑的老爺子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公子,今日你可算得是大出風頭了,哈哈哈……」駱賓王欣喜地抱拳為禮衝我恭賀道。隨後趕了過來的各位編輯與記者大都是一臉的喜容和驕傲,畢竟咱是他們的老闆,老闆打倒了對手,他們這些當馬仔的自然也能感受到光榮。馬屁話誇得我臉都有些發紅起來,嗯,看來咱還是有一些羞恥之心的,畢竟咱是佔了多了千多年知識的偏宜。
huro 發表於 2008-7-21 17:35
第810章 策劃


  不然,若我一直生長在大唐的話,別說跟這孔老頭較勁,怕是連我家那幾個漂亮妞都收拾不了,雖然咱現在也收拾不了她們,但是至少我在情商上要遠比歷史上的房遺愛高出一百個百分點以上。

  這一點,我很是得意,畢竟一個女皇陛下,一位公主殿下,一位可愛的丫環,還有一位能文能武的女博士,再加上一位即將成為我的婆娘的女道士,嗯,大唐版的制服誘惑可能也就只有流霜這位漂亮小道姑了。

  「賓王兄這話著實折煞房某了,其實,我所做的,不過是為了讓天下讀書人知道先賢的本意罷了,區區小事,有何風頭可出,只是房某沒有想到,連孔穎達這樣的經學大儒竟然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實在是令人訝然,雖然孔老大人今日不過是偶出小錯,但是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若解先賢之語時皆有小錯,那後果,實在是今房某心中擔憂啊……」我背起了雙手,站在一塊小石頭上,擺出了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很是感慨地道。

  看得駱賓王等人心神搖曳,對我的深思亦同樣感同深受得很。「是啊,諸子百家爭鳴之時,尚無標點符號加以分隔,便得人人皆可照其心意來說文斷句,長此以往前人之典籍皆被改得面目全非,若是大唐讀書之人,人人皆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樣的話,駱某亦不敢相信後果……」駱賓王的額頭上都浸出了汗水,這位唐初四傑之一也太杞人憂天了吧。

  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們也該為了日後之憂。提前做些什麼才是。」

  「公子您的意思是……」邊上,同樣混雜在人群之中地閒雲湊上了前來,兩眼全是精光:「像我大唐目前修正《新神農本草》一般,重新刊定解釋先賢之典籍?」

  駱賓王反應最快,只一眨眼之間,頓時面現喜色,衝我言道:「閒雲賢弟之言甚善,公子,這可是個絕好的主意,還望公子定奪。」

  駱賓王的這話一出。周圍之人眼中皆閃過一絲明悟之色,目光灼灼地全盯著我。那模樣,彷彿是想把我吞了似的。本公子可是男人,對大佬爺們沒興趣,乾咳兩聲:「唔,閒雲賢弟這主意倒是深得吾心,不過,需待房某考慮一番,怕是要得陛下之許。方可動作。若是到時可行,房某當以諸們友人一道。共同刊定。」

  「公子有命,我等豈能不效死力?!」駱賓王連同身後十數位大唐報刊的精英皆是一臉的狂喜之色,要知道。讀書人有兩個願意,一是當官,二是做學問,雖然他們這些人都是受到了各種原因影響以至於沒能步入官場的飽學之士,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喪失了所有的希望,不願意做學問了,若是真能校定古代先賢之典籍,日後他們的大名,必然留於青史之中,不幹的是傻子。

  「不過,」我掃了一眼高興地都快蹦起來的諸位,沉聲道:「事關緊要,諸位切記不可先期洩露,不然,若是引起了爭端地話,到時候……」

  「公子儘管寬心便是,我等諸人,皆知公子之高義,向來不為已利而為公益,若是擾了公子大事,別說公子不出面,就是我等,也要讓其生不如死,別想在讀書人中再有出頭之日。」駱賓王也不是善良之輩,這話亦說得狠絕之極,身後諸人亦齊齊應諾,誰也不願意幹那樣的蠢事。

  「混小子,今日你倒是大出了風頭了,不過,你可真把孔穎達給得罪死了。」老爺子坐在矮榻之上搖著手中地折扇,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老爺子這語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在生氣。

  我沖父親賠著笑臉道:「嘿嘿,父親,孩兒這也不是被那位孔老大人給逼急了這才口不擇言的嗎?再說了,那位老大人也夠厚臉皮的,生生在人跟前說不過我了,乾脆裝暈死過去。」

  老爺子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笑了兩聲方覺不妥,趕緊又板起了臉,瞪了我一眼:「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若是傳揚出去,小心老夫打折你的腿。」

  倒是娘親沒老爺子那麼多的顧忌,娘親掩嘴笑了起來:「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孔老大人,再怎麼地,人家也是咱們大唐學術泰斗,有你這麼貶低人地嗎?」

  「孩兒可是實在人,用得著冤枉他嗎?」我有些幽怨地道。孔老大人還真是厚臉皮,硬是裝昏迷裝到了長安城裡,在太醫署的急救之下方自悠悠醒轉,而後,向李叔叔說什麼他無顏為官,要求致仕,害地老爺子都替我賠禮道歉這才讓這位孔老頭回心轉意,半推半就地繼續主掌國子監祭酒一職。

  嗯,這麼說有些無恥,或者是我的心思太過猥瑣了,總把人往壞處想,不過,最主要是那老傢伙給我就沒留過什麼好印象。「對了二郎,你準備何時還始辦學?」老爺子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朝我問道。

  「孩兒是準備明年春天,一來嘛,現下要準備秋試了,那些人正急著去考取功名,這個時候開始招生想來很難,加上書院之內地很多設施都尚未齊備,所以孩兒想就先上藏書閣多開上一時間,增加一些人氣,另外,再請一批德高望眾之士向書院講學釋疑。」

  「哦?呵呵,好算計,這倒是一良法,不過,你準備請誰去啊?可別忘了,我朝儒學魁首可剛剛被你折了面子,莫非你還想請他不成?」

  老爺子似笑非笑地瞅著我道,眼睛一眨一眨的。

  瞅見老爺子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嘿嘿一笑:「哪能啊,那位孔老大人,我可不敢再去尋他的麻煩了,不過,孩兒想,我大唐朝堂之上,亦有多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在儒學上的造詣不會次於這位孔老爺子吧?

  不說旁人,就算是父親,必然也不輸於那位孔老大人。「

  這話一出,娘親拍了我腦袋一巴掌:「臭小子,就知道拍你爹的馬屁,不過二郎這話可也不錯,老爺,您也是一位遍閱諸子百家,融會貫通而用的大家,咱們家俊郎都說這話了,畢竟咱們家二郎辛辛苦苦的幹了件正事,您這當父親的,總不能沒個表示吧?」

  不愧是俺英明神武的娘親,一聽了我這話,就知道我想幹啥,娘親跟我之間的默契配合絕對比巴西國足還牛。

  老爺子笑了起來:「罷罷罷,就看在你們娘倆的面上,老夫就出一回丑也無妨,不過二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老夫,到時候為父為幫你暗中出力,咱大唐朝中,確實有許多經學大儒……呵呵呵。」

  我歡喜得差點跳了起來,趕緊朝著老爺子長施了一禮:「多謝父親大人對孩兒施以援手。」

  「廢話,你不是我的孩兒,老夫才不會拿這張老臉去給你求情呢!

  哼,以後給老夫注意一點,莫在若這樣的事兒,知道嗎?「老爺子雖然板起了臉,我當然明白老爺子的苦心,誠心誠意地道:」孩兒銘記父親教誨。「

  第二天,不出意外,報紙雜誌上把昨天我跟孔老頭關於先賢典籍的爭辯刊登了出來,而且某位知名的學術評論家還對此進行了更深層的剖析,認為,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辯論,更涉及到一個學術的高度,那就是,如何才能讓天下的讀書人都能正確的去理解先賢的思想和偉大情操。

  留下了這麼一個迷題,沒有答案,留給天下讀書人的只有一個深深的思索,當然,這是民間。在朝庭方面,由於已經開始了秋試,而且孔老爺子餘恨未消,尚需要他來靜心地主持秋試的情況下,關於這一方面的討論並沒有在朝堂之上正式提出來,但是討論之聲,已然形成了一種慣性。

  至於李叔叔那裡,這位大唐皇帝陛下卻出奇地沒有發出聲音,而只是直接讓人把本公子拽進了皇宮,此刻,我正畢恭畢敬地坐在他的跟前,低眉順眼的。

  「賢婿啊,這幾日的報刊雜誌怎麼儘是問問題,卻沒有留下一個答案,這是為什麼啊?」李叔叔笑瞇瞇地把每天早上都會準時遞送到他手中的報刊丟到了我的跟前,不溫不火地問道。
huro 發表於 2008-7-22 04:32
第811章 開始動工


  撓撓頭,很是認真地翻看了一下報紙,方自有些尷尬個,小婿也不太清楚,這些傢伙怕也是吃飽了沒事幹,老拿我那天跟孔老大人爭論的話題來說事。若是惹惱了岳父大人,這小婿回去以後,一定會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李叔叔想笑,旋及又板起了臉:「是嗎?不過賢婿,老夫倒底問一問你,對於報刊之上所提出來的這些問題,你可有何想法?」

  「想法,小婿倒是有那麼一點,可就是擔心到時候引起更大的爭論就不好了。」我乾笑兩聲,李叔叔精明得很,既然叫了我來,肯定是知道這背後是我搞的鬼,只不過老傢伙沒追問,咱也就裝死。

  「是嗎?無妨,你且跟老夫說說,就當是隨意聊聊便是。」李叔叔從矮榻上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軟籐搖椅之上,翹起了二郎腿,很是悠哉地瞅著我。

  「既如此,小婿也就獻醜了,小婿也覺得自古先賢之典籍自誕生之日,為何會形成那麼多的流派,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每一個人對於先賢之典籍的解讀都不一樣,每一個人的說文斷句的方式亦不一樣。儒學經過漢晉南北朝的發展演變,家法各異,流派眾多。在漢代有今文古文之爭,家法師法之別。東漢末,鄭玄企圖統一今古,建立兼包並采的『鄭學』體系。三國兩晉,王肅創立『王學』,起而與鄭學為敵……」

  我侃侃而談,倒是讓李叔叔聽得搖頭晃腦,連聲稱讚,廢話,早知道您老人家肯定要找我的碴。不先準備一番,哪裡有那本事去說服您老人家?

  「嗯嗯,賢婿之所言,看來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想必這問題之關鍵,就是每一位讀書之人,皆有對先賢典籍的不同之看法,所以方才會有這麼多的學派。」李叔叔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踱步道。

  「解讀不一,就容易引起歧議。就像前日,呵呵呵,孔老大人可是給你這混小子氣的夠嗆。」李叔叔掃了我一眼,不以為意地道。

  「嘿嘿,確實是小婿魯莽了,不過小婿對孔老大人絕無偏見,不過是出於學術之上的爭論而已。」我乾笑了兩聲解釋道。李叔叔衝我擺了擺手,繼續繞著矮榻溜躂。一面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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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也明白得很,不論是儒學,還是諸子百家,皆是內部群經異說,諸師異論。更不下數十百千。紛紛攘攘。至有互為水火之勢。五經越解越暗。先賢之學說越講越糊塗,十分不利於先賢之學術地經世致用和發揚光大。這問題。老夫很是頭痛得狠。」

  李叔叔撫了撫額頭。旋及長歎一聲:「老夫曾著孔老愛卿等數十人編訂《五經正義》,排除經學內部的家法師說等門戶之見。於眾學中擇優而定一尊,廣采以備博覽,從而結束了自西漢以來的各種紛爭,並將《五經正義》定為官方的解讀。雖說是見了一些效果,可照樣有人抨擊不已,令老夫大是頭疼。」

  「嗯,既然賢婿說有一點想法,那你且說,你是準備如何著手解決?」李叔叔又把問題丟給了我。

  我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報紙:「其實小婿的法子簡單得很,也就是用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

  「什麼不起眼的小東西?」李叔叔一愣,步上前來,抄起了我手中的報紙。我挽起衣袖,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點在一句話結尾處的一個句號上邊。

  啪,我似乎看到了李叔叔的眼中閃過一道很強烈地電火花,李叔叔沒有說話,拋下了報紙快步走到了案桌之前拿起了一支筆,沾墨之後龍飛鳳舞地在鋪展開來的雪白紙張上寫下了:「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一共二十三個大字。

  旋及一頓筆,稍作停留,然後開始使用標點符號來進行斷句,很快,一副含意明析的字句出現在了我和李叔叔的身前: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李叔叔突然狂笑起來,一巴掌拍在正湊在跟前準備拍李叔叔馬屁,說他書法快趕上王羲之的本公子的背部,害的老子差點跟桌上的墨汁作親密接觸。「呵呵,不好意思,老夫用勁大了點,好小子,嗯,果然一肚子地彎彎道道,這法子果然不錯。若是真能做成此事,絕對

  利國利民之大事。」

  李叔叔厚皮實臉地衝我擠擠眼,心滿意足地背起了手,沖正苦著臉揉著被這老流氓拍得發麻的背部的我言道:「不過此事,暫時不能把消息傳發出去。你可明白?」

  我看了李叔叔一眼:「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有點激動,心口在呯呯真跳,好不容易壓抑住要歡呼的舉動。「怎麼,臭小子,莫非你還要老夫下明詔予你不成?這事只能陰著來,你若是能先幹出一些成績……」李叔叔得意地背起了雙手:「到了那時候,呵呵呵,老夫也才好在朝堂之上說話,你可明白?」

  「小婿多謝岳父大人,一定會盡早作出成績,請岳父大人放心。」我恭身領命。告辭了李叔叔,身輕如燕地離了皇宮,朝著編輯部趕去。

  編輯部內地數十位編輯、校稿員、記者皆被我突然闖入地身影給吸引住,紛紛起身衝我行禮。「呵呵,大家好,你們繼續工作便是,駱賓王,隨我來,小弟要事相商。」我朝大傢伙點了點頭之後,帶著駱賓王走進了編輯部地後院房間之中,不多時,駱賓王欣喜地從矮榻上跳將了起來:「公子,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莫非小弟還敢欺騙賓王兄不成?呵呵呵……」我得意地揚眉笑道。駱賓王激動地拍了拍案桌:「這可太好了,若是咱們真能辦成此事,日後的天下讀書人,畢將皆受裨益。待駱某想想:《春秋》、《左傳》、《史記》……」駱賓王地嘴裡一下子就竄出一長竄拉地書名,聽得我頭暈目眩,趕緊抬手制止了這位學術狂人的意淫。「賓王兄莫急,雖然陛下應允了,不過這事,咱們只能悄悄的干,而且,最好能挑一樣,最能直接受益我大唐千萬讀書人的先賢典籍。等做出成績之後,日後再大張旗鼓的作事,也就沒了阻力了。咱們這叫投石問路。」

  -------------------------------------------

  「哦?公子有何良策,但言無妨。」駱賓王的表情閃過了一絲失望,不過旋及釋然,朝我誠懇地問道。

  「就是這本先賢典籍……」我從懷中取出了一本書冊,擺到了案桌之上,向駱賓王身前推過去。

  「《論語》?」駱賓王微吃一驚,抬眼向我望來。我點了點頭:「正是論語,古往今來,論語之書,所讀之人自然最眾,而孔子之言,亦是最容易受人引用,也卻因人而異,說文斷句各有不一,所以,咱們就先從此入手,你看如何?」

  駱賓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妙!公子此策妙哉,其一,公子與孔穎達孔老大人前日在書院之爭,現如今可謂是天下盡知公子於《論語》上的造詣要比孔老大人這位被陛下贊為關西孔子的大儒亦要高出一籌,孔老大人可是我大唐國子監祭酒,天下讀生人之師,若是用《論語》來動手,咱們首先已經站在了高點,旁人也無言可擾之,畢竟,誰覺得自己比孔老大人還能耐,能與公子一決高下?呵呵呵」

  駱賓王的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本公子自然是欣喜之極:「賓王兄謬讚了,小弟不過是恰好對《論語》頗為喜愛,日日研讀,故爾稍有所得罷了。」

  很快,從編輯部內抽調了十位精英,還有我的幾位年長弟子,連同閒雲,還有李治派駐學院,算是借給我打工的王義方,一同開始了對於《論語》的編輯工作,說來了簡單,也就是想辦法,在論語的字句上,在最恰當的地方,加上標點符號,以此,杜絕先賢的典籍再被很多別有用心之人歪曲先賢本意,擅自說文斷句的無恥想法。

  他們的工作地點,就設在書院內的一幢學術研究大樓之內,每天早早的,這些人就會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然後開始投入到緊張而充滿了激情的工作當中。
huro 發表於 2008-7-22 04:32
第812章 毛坯房與樣板房


  們的工作保密程度相當的高,所有參與此項工作人員之內辛苦地專研著,偶爾,我也會請我家老爺子,這位在經學上的造詣不低於孔穎達的絕世儒者來作為指導和引導者,以防止這幫熱血青年都各按和的想法和道理去修注,那可就不好了。

  除了老爺子,每每有所成績,我都會親自審閱,最後交到李叔叔的手中,請這位大唐皇帝陛下親自閱覽,作出批示,這才算是完成。就這樣,慢慢的,有條不紊地進行當中。

  不過,老爺子私下裡向我提出了另一個建議,那就是,我們既然修訂《論語》,那為何不乾脆把另一件事情也做了呢?也就是除了給《論語》打上正確的標點符號之外,對於《論語》進行詳細地解釋,每一句,每一章地詳細地進行解釋,並且刊印出來,與新《論語》一同問世的話,所取得的反響不是更大嗎?

  老爺子的建議讓我激動地差點抱老爺子狠狠的親上一口,不過,這種親暱的動作實在不適用於老爺子身上,當然,對於老爺子的精明,我簡直需要用五體投地方能形容。

  果然,當我向在場的諸位工作人員提出了我的建議,除了修校《論語》之外,還決定整理和修撰一本《論語正義》,作為與孔穎達孔老頭兒的《五經正義》相抗衡的學術巨著時。

  叫好之聲不絕於耳,而人們也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這一項工作當中。

  不過,在長安的讀書人的***裡,已經開始在流傳。關於大唐曲江書院院長房俊房遺愛似乎正在準備幹一件大事地謠言。當然這謠言並且是外人傳出去的,而是我讓人放出去的,雖然沒有說清楚本公子在幹啥。但隱隱還是向這些除了讀書之外,就整天吃飽沒事幹地八卦之男們透露了一絲絲訊息。

  「俊哥兒好算計,連小弟都給你撓得心癢癢的,可就是不知道您到底是要干甚子。我都問了王義方,可那傢伙嘴實在是太緊。怕是我拿刀子都撬不開,無奈。只能相詢於俊哥兒您了。」李治一臉的八卦之色,

  我嘿嘿一笑:「對不起了小治,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畢竟這事關係太過重大。你爹亦讓我小心。我只能向你透露那麼一丁點……」我示意李治湊上前來。然後在他的耳朵邊輕聲地嘀咕了兩句。

  -------------------------------------------

  李治目露恍然之色,連連點頭:「高。實在是高!哈哈,俊哥兒,此事若成,您可是大出風頭了。」

  「風頭咱可不要,還不是為了我大唐千萬士子能夠正確地解讀先賢的典籍,就算是為此而嘔心泣血,為師也甘當一塊墊腳之石。」頭一摔。擺出了一副頭可斷,髮型不亂地架勢,看得李治直翻白眼。

  沒功夫理會李治的醜態,抿了口茶水沖這傢伙繼道:「咋樣,分給你的那套別墅。準備啥時候入住?」

  「你還好意思說。我說俊哥兒。當初可是說好的,三萬貫一幢。可你也太黑了。這回,咱可是吃了您的大虧了。」李治一聽我提這茬。頓時一臉黑線,很是憤憤然地衝我道。

  我一臉無辜:「咋了?莫非你拿到的別墅不是你當初看中的那一套?」

  李治瞪起了眼:「是倒是,可是俊哥兒,您當初讓我瞅地樣板房裡邊可是什麼東西都整齊全了,別說是牆磚,連地板都是大理石地,可你去瞅瞅,你賣給我的那幢別墅,裡邊全是石灰牆,地板是水泥地,你讓我怎麼住?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騙人也不能這麼騙法,實在太黑了。」

  「哦,這事啊,你怎麼不問我呢。」我聽到了李治的報怨,表情作恍然狀:「我說小治,當初我可是跟你說地,這是樣板房,是專門傳諸位客房參觀的,自然也全部裝潢完畢,以便能讓客戶們能看到完整的房屋結構和建築風貌,可你當初挑中的那一幢,我都跟你說了,那是毛坯房,可你偏要購買那幢別墅,你叫我咋辦?要知道,本公子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不說其他的,面朝曲江這邊的別墅全是五萬貫,就你那一套,為師可是看在咱倆地情誼之上,二話不話,直接給了你成本價,你還好意思朝我發牢騷?」我比李治更有氣勢。

  李治一聽我

  頓時焉了,乾笑了兩聲:「嘿嘿,哎呀,也是怪小弟解這樣板房跟毛壞房有啥區別,所以才弄成這樣地。我說俊哥兒,要不照著你那樣板房給我裝修得了,咋樣,我就覺得那種裝修下來住起來清爽。」

  「沒問題,你想裝成啥樣都行,不過,這沒錢可不成?這可跟你欠我的私人債務不一樣,正所謂公事公辦。」我大義凜然地道。李治一聽我這話,眉毛都快擠到了一塊,瞅得我就覺得火大。

  「小治啊,不是我說你,好歹你跟為師做了這麼多地合夥生意,那一項不是賺大錢地?你一年來下,別的不說,幾十萬貫總還是有地吧,怎麼一提錢你就跟要你命是的?」我差點想拿手指頭戳這位大唐版葛朗台的腦門了。

  李治依舊是一副哭喪樣:「這能怪我嗎?誰讓我是太子,每年賺的錢,都只能偷偷摸摸去拿,然後還要繳稅,還在那麼一大家子的開銷,我容易嗎我?」

  「放屁!你一年才繳多少?十分之一,你還一大家子人?扯蛋吧你,你家裡有幾口人我還不清楚嗎?告訴你,反正我跟你說,沒錢,別想讓為師掏腰包來替你辦事,公私要分明,懂不?」我咬牙切齒地道。

  「那是自然的,小弟自然不敢勞煩師尊大人為我出錢,嘿嘿。」李治見我氣的要抓狂了,趕緊服軟賠笑道。

  「……」我沒說話,就兩根手指頭在李治的眼皮跟前晃悠。「兩千貫?小意思,這些小錢,小治還是能掏出來滴。」李治樂滋滋地模樣彷彿要掏支票似的,我差點想把這兩根手指頭戳進這無賴的嘴裡,讓他嘗嘗二指禪的厲害。

  「看清楚了,這不是兩千,你再把這數字往上翻十倍也就免免強強夠了。」我冷哼了一聲,鄙夷地抽了這無恥之徒一眼鏢。

  李治瞪大了眼,嘴張得老大:「兩萬貫?俊哥兒你搶錢吧?」

  -------------------------------------------

  「放心,為師我雖然也是商人,但是為師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錢連性命也不要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咱們大唐產出大理石的地方離長安遠嗎?萊州大理石光是運到咱們這兒,這成本幾乎就翻了一倍,我能咋辦?要不,你換換,把地板改成木地板,要不就把大理石地面的波斯地毯給取消了,又或者……」我濤濤不絕地活動著嘴皮子

  李治越聽,表情越難看,不過,他還是很執著,不願意放棄地道:「俊哥兒,好歹看在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這裝修款能不能少點?」

  嗯,這話我愛聽,砸砸嘴:「既然你都說到了這份上,我若是沒點表示也實在是說不過去。這樣吧,一萬九千貫,咱們的友誼還是很值錢的。」

  李治給氣的七竅生煙:「不成,一萬貫!俊哥兒,您喝酒的時候都說過,投降輸一半,今天小弟也朝您投降了,你也降一半就成。」

  「免談!一萬貫?你想讓本公子去喝西北風啊,光是買材料都不夠。至少一萬八千貫。」

  經過了近半柱香的爭執,終於把價格訂在了一萬五千貫,嗯,暫至少能賺上尾數,雖然心裡樂開了花,但是表面上卻顯得相當的為難和苦惱,不能讓李治瞅出來咱翻倍地賺,雖然他不熟悉建築行業,但萬一瞧出了破綻來去打聽可就不好了。

  就像現在,砍掉了五千貫的李治有如得勝的大將軍,一臉的洋洋得意之色:「成交!俊哥兒不愧是為兄弟兩脅插刀的大義之士,小弟多謝了,嘿嘿嘿……」

  我自然裝出了一副心痛如刀絞的表情:「罷罷罷,若非是你小治與為師交易,別人想要這麼減去五千貫,那是想也別想的美事。」
huro 發表於 2008-7-22 04:33
第813章 萬里遠邦


  不是吧,我可是聽說了,你可是給我父皇跟你那位程一人免費送了一幢哦?」李治一臉的得色,照我看,他不該當太子,該去當狗仔隊的領頭人物才對。我陰陰一笑,湊上前來:「是啊?咋了,莫非你想讓我跟你父皇又或者程老匹夫說你見不得?」

  「豈敢豈敢,小治我可沒那麼說,俊哥兒您可別嚇我,那二位,咱可惹不起啊……」李治一臉的悲傷與無奈,嗯,別說李治,本公子一樣惹不起。這時候,咱哥倆倒是很有點猩猩相惜之感。

  貞觀二十一年十月中旬,我終於接到了一封喜訊,在王玄策的合縱連橫之下,波斯人為了自己的生死存亡,終於服軟,向中亞諸小國派出了大量的使節和金錢加以遊說,加上王玄策的推波助瀾,終於在今年七月,中亞諸國與波斯帝國的皇帝雅茲底格德三世感終於簽訂了攻守同盟。

  大食向著東方前進的大軍侵略步伐被波斯與昭武九姓、吐火羅等中亞諸國的聯軍共計二十八萬大軍,在卡維爾鹽漠一戰,僥倖擊破大食的十萬大軍,總算是牢牢地將大食的攻勢暫時地阻在了古都伊斯法罕以南的伊朗高原,取得了一個讓波斯帝國得以芶且殘生,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就在貞觀二十一年七月末,波斯帝國皇帝雅茲底格德三世命其王子卑路斯甚至親率領一隻龐大的使團前往大唐帝國的首都長安,面窺李叔叔這位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皇帝陛下。

  同行的亦有中亞的十餘個小國,嗯,場面相當地盛大,據說光是使節團人員就不下一千,另外還有數千隨員。「嘖嘖嘖。大手筆,好幾千人呢,喂,仁貴兄,你聽說過嗎?波斯那邊的女子,可跟咱大唐的不一樣,全是金色的頭髮,眼睛有藍有綠,還有七彩的呢……」裴行儉怎麼跟個土老冒似的,一個勁地在薛仁貴跟前瞎扯。薛仁貴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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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邊上的蘇定芳忍不住了,回頭瞪了裴行儉一眼:「少他娘的放屁,那是大秦那邊地西蠻子,波斯國的女子哪有長成那模樣的,不過,跟你們說,前些年。咱老蘇可是上過一回手,據說是純正的波斯小妞,告訴你們,那屁股扭的,能把你的腰給閃斷了去。嘿嘿嘿……」

  「一幫無恥之徒。」我一臉正氣地對這些害蟲加以鄙視。憤憤地低聲怒斥。邊上的段雲松也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確實。太不像話了,這好歹也是朝堂。這種話題怎麼能拿到這種地方來說。不過俊哥兒。嘿嘿,你咋樣。見過正宗波斯妞沒?我可還真沒見著,唉,要不是我爹家教太嚴,說不定,咱也能跟蘇兄一般……」段雲松一臉的失落,表情顯得相當地憂鬱,似乎感慨他的青春大好年華是在他老爺子的拳打腳踢中熬過來的一般。

  「……」我兩眼發黑,看得我很想兩大巴掌煽過去,都什麼人嘛。交友不慎,真的是交友不慎,扳扳手指頭,好像本公子地好朋友裡邊,沒一個是正經人。

  李治不用說了,天生地牆頭草作派,偷奸耍滑地典型,至於李恪,這位插兄弟兩脅雙刀的兄弟簡直就是大唐紈褲界地領軍人物,吃喝嫖賭,酒色財氣,沒一樣少沾,這種人地經歷,就算是寫上十本種馬小說也寫不過他那精彩的紈褲人生。

  至於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就不予置評了,不論是性格還是長像,甚至說話地語氣還有招牌笑容,都跟程叔叔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我那位漂亮溫和的岳母大人,怕是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的這種局面。

  還好我家的親愛鸞妹長的像岳母大人,不然,就是給本公子一百個膽,咱也不敢把長得跟程叔叔一個模樣的女人娶進家門,嗯,寧死都不娶。

  至於李業詡,超級惹禍精,三天兩頭打架,關黑屋子的次數比我那半打舅兄還多,經常在酒樓喝醉了酒惹事生非的主角,典型累教不改的死硬份子。

  還有李敬業,嗯,這位小兄弟我很喜歡,皮膚白淨,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表面斯斯文文的,其實肚子裡的壞水怕是跟他爺李績大叔有得一比,最喜歡打小報告,要不然就是耍小動作,讓這傢伙去演無間道,其演技怕是拿奧斯卡都不足為奇。

  至於跟前這幾位,薛仁貴這傢伙表面上看起來沒啥,可實

  誰都還愛出風頭,上了戰場,總喜歡當著人多的地方傳的方天畫戟,要不然就整天洋洋得意地用箭術去打擊別人的信心。

  至於裴行儉,這貨就是一個賭棍,一天不財錢就混身癢癢,幾乎是啥事都拿來賭,至於蘇定芳也不是啥好人,怎麼說了,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李績大叔那種陰人,時不時給你整出點狀況。

  至於段雲松,這可憐孩子,看樣子是在幼年和青年時代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傷害一般,有時候總會變得神神叨叨的,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段大將軍的治軍相當的成功,可用治軍的方式來治家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倒讓我想起了後世一個著名的笑話,某人是個典型的軍人,他的家庭也有濃厚的軍事色彩。例如,廚房門口寫著「食堂」,著「會議室」,兒子的臥室寫著「男兵宿舍」,女兒的臥室寫著「女兵宿舍」。客人們想夫妻的臥室一定掛著司令部的牌子,出人意料的是牌子上寫著:「新兵培養中心」。

  在那樣的家庭能夠茁壯成長起來,確實需要非凡的意志,所以,對於段雲松偶爾出格的表現我能理解。

  至於長輩們,除了我家老爺子和李靖伯父這二位絕對是正人君子之外,餘者,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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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地扳了扳手指頭:卑鄙、無恥、下流、陰險、狡詐……總之,幾乎我的每一位狐朋狗友身上都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性格缺陷,突然間發現,我遠遠比這幫子大唐年青名將們不知道清純了多少倍。看樣子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根本就是拿來比喻我這個正人君子的,天界怕是都給我留到了一個大羅金仙的位置,至於我的兄弟們,怕是都只能蹲在十八層地獄裡邊樂呵呵地跟牛頭馬面單挑,又或者賭十殿閻羅五倒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這個時候,李叔叔輕輕地叩了叩桌面,吸引了諸位朝臣的目光之後,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輕笑道:「來了也好,老夫早就聽聞波斯與大食整天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他們鬧什麼,都好幾十年了,還沒鬧完?」李叔叔就像是一位麻木的旁觀者,想想也是,大食跟波斯打了幾十年還累,咱們看熱鬧也都覺得累了。

  「陛下,無論如何,這也算得上是大喜,竟然遠隔萬里之國也來向我大唐皇帝陛下朝賀,可見我大唐之天威所向,萬夷皆服。」長孫無忌站了起來,向李叔叔狂拍馬屁。嗯,拍得好,只恨我官小位卑,又跟這幫流氓蹲一塊。不然,早竄出去也來上這麼一番說辭了。

  「陛下,臣以為不妥!」這時候,一位大臣站了出來:「陛下,波斯雖說以前也算是一個兵強馬壯的帝國,不過,歷經了這麼多年的戰亂,怕是國力連我大唐的一個道都及不上,這樣的黃昏之國,臣以為,還是不見也罷,畢竟,他們此來,必然是有求於我大唐。」

  老爺子站了出來:「不管他們是有求於我大唐,還是無求於我大唐,這些老臣以為,無關緊要,最重者,乃是萬里之國,也能朝賀我大唐。其一,可讓我大唐朝野都能為此而驕傲,也讓百姓與朝庭一齊感同身受,提高百姓的榮譽感,其二嘛,可以向我大唐周邊諸屬國顯示我大唐之天威遷延萬里……」

  「唔!房老愛卿之言,甚合朕心,這樣吧,許波斯和諸萬里遠邦前來長安朝賀。」李叔叔終於頷首下達了命令。

  貞觀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清早的,李漱就已經梳妝打扮完畢,抱著房寬站到了我的床前,小傢伙一個勁地喚爹爹,我只好勉強地睜開了眼:「咋了?我說漱妹,大清早的,能不能讓為夫清靜一會?」

  「那可不成,你別忘了,今天是甚子日子。」李漱不滿地撅起了嘴,伸手過來在我露了被子外邊的脊背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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