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百鬼夜行宴 作者: 狂笑的菠蘿糖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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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l0219 2008-2-26 00:25:1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8 219777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08
決戰 第三百五十八章 九尾.針海的悲劇

    許哲腳下,原本蕩漾著波紋的大海靜止了,不像喜歡形容的鏡子一樣光滑,而是用蕩漾著高低不平波浪的樣子靜止的。

    覆蓋其上華麗的圖騰術之陣,由天空看去縱展十公里的姿態龐大的讓人不由的感嘆。圖騰陣中古老的文字,精美的圖案,展現的都是人類無法創造的美。

    可惜在這凝世之結中的眾人卻感受不到它所充斥的美,有的只是不斷嘗試的掙扎。催動著體內之靈極力的反抗著,因為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下場就只能作為靶子般的給人屠殺了……

    凝世之結非鎖靈,只是用特殊的符咒,對萬物幾個特殊的點,施加最小當量的靈困住其形態。

    當然,只要被鎖定對象的靈強成幾何倍數的高于潘朵拉之盒,自然也可突破看似無敵的封印。

    不過,由九尾發動起的凝世之結,怎還能奢望有人可在靈強上超越?不對,似乎有可在九尾龐大封印結界中移動的生靈?或者說是東西?

    只見龐大銀白逆天戰艦中心頂端,那漂浮于半空中的渾圓悲視的球體旋轉著,猙獰的瞳孔鎖定了海面上已動彈不得的人類戰艦。

    在悲視的眼中,那可能只是一團會漂浮的鋼板而已?還不夠格它認真點的去摧毀……

    而當悲視凝視的目光移動到海面上的許哲之時,卻是頗有興趣的仔細的打量起來。瞳孔四周遍部的網狀血管般的能量線閃動起了新的光澤,這是射擊前的準備姿態。

    “悲視,別搶我的‘玩具’喔……”突然,立于逆天金屬外殼之上的九尾輕聲的提醒,那背後本迅速增加中的靈動又開始了消退,九尾的嘴角也跟隨著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因為他的身上有天的味道,所以你很生氣對吧?”

    “嗚……”猙獰的瞳孔用野獸般的低鳴回應著九尾的發問,就像听話的寵物。

    “十分抱歉了,也只他是除我以外誰都不能傷害的存在。他是天為我安排的‘挑戰’,考驗我想在地球上生活的決心到底有多強……不能有其他的人來幫忙的。”輕盈的腳尖點地,赤裸的九尾自然如雪片般的飄舞到了半空之中。伴隨著劃過身邊的風,落向了那因自己而靜止的海。

    一身雪白的絨毛在陽光下泛起密銀的眩目,九條十米之長的巨大狐尾拖行于身後,就像婚紗的裙擺一樣華麗。

    踏著銀白的圖騰術之陣,一步一步,九尾向著熟悉的許哲走去。看著全身微微抽搐的許哲,九尾知道,他又開始掙扎了,如同永遠不服輸的鳥兒,不管是被細繩還是鐵鏈捆綁,他總是不停的拍擊翅膀,努力的飛翔。

    “凝世之結,想不到讓你學會這麼麻煩的東西……”看著已基本無人姿態的九尾,許哲無半分的驚訝,輕嘆的表示著遺憾。身體內部的靈動瘋狂的翻騰著,只為突破束縛的結界。

    “後悔嗎?”帶著溫柔的淺笑,九尾止步在了許哲身前不過三米的位置,這是可以看清彼此表情的位置,“因為你解救吳倩的關系,犧牲掉了一個愛你的人,還反倒使我變得更強。如果知道會是今天的結果……”

    “我不會後悔的,再來一遍,我依舊會如此去做。”沒有等九尾將話說完,許哲已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平靜且肯定,沒有半分狂妄,更像回答本來就該這樣?

    “是嗎?那樣我就放心了。”雙手放于了身前,九尾點了點頭,微笑的臉龐頓顯黯淡,透著難以述說的悲傷。

    而在身後,拖行于海面之上九條雪白的狐尾中,一條最為順滑的巨尾飄舞了起來,尾首倒轉,在九尾的肩頭對向了呆立無法動彈的許哲,就像行刑人瞄準罪犯的槍口。

    最粗處達一米的巨尾,貫穿過身體時應該會將身體一分為二吧?

    “你腦海里應該找的到朝歌之戰的記憶吧?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九尾其實便是我的能力。每一條尾都擁有著特殊的能,而現在對著你的稱為‘針海’,應該算是範圍攻擊?”九尾略帶疑惑的思索,連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概括自己的招數,“不論如何,和你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有趣,謝謝你這麼久來對于我的照顧。”

    真誠的對著許哲鞠躬行禮,九尾是在道謝。而在道謝的同時,準備了半天的雪白巨尾如標槍般的直射了出去。

    速度並不快,甚至能看見風吹動過尾部皮毛形成的白浪,可卻避無可避。

    雙眼看著要命的攻擊到來,許哲意外的竟覺察不到絲毫的恐懼,更像死亡是種解脫般。

    遺憾的是,不論是天還是九尾,都不想這麼快的結束了一切。

    巨大的白尾由許哲的身邊滑過,刮起的風壓吹亂了許哲的劉海,仿佛沒有盡頭般延伸的雪白巨尾輕松的一頭扎進了鋼鐵的航母戰艦艦首,一直到另一端從船尾貫穿而出才算完全的停了下來。

    遠遠看去,伸展達千米的雪白巨尾,宛如懸掛于半空中的銀白蛛絲。而那海中城堡般的航母則成為了這蛛絲捕獲的飛蛾……

    “你……想干什麼?!”感覺許哲的反應好遲鈍,直到此刻,恐懼的反應才出現在了他的臉龐,身體的顫抖越加明顯,靈對封印的反抗越加強烈。

    “你不是很明白嗎?接收了子涯的記憶,你應該了解我的‘習慣’?”九尾的目光看的好遠,看的並不是面前的許哲,而是那艘滿載著許哲同伴的戰艦,“和從前一樣,為了決戰,我會清理掉所有多余的部分,只給你留下能夠幫你做點什麼的人……

    不要覺得我殘忍,或是故意的折磨你……

    就看作是成長中必須經歷的坎坷吧,畢竟我們誰都要為活著付出‘代價’……”

    “喂,你……”許哲似乎還想說什麼,可九尾並沒有認真去听。

    “九尾.針海……”平靜述說的詞語從九尾的口中傳來。接著,只見那埋藏在航母戰艦中的雪白巨尾猛然異變。

    在快到來不及反應間,一根根白尾上如鋼鐵般堅硬的毛發向四周爆發伸展,鋼針似的毛發貫穿了戰艦的每一塊鋼板。瞬間將其化為了一顆巨大的海膽,一些刺穿船體而出的雪白鋼針已被染成了鮮紅,還在向外滴落著血。

    聲嘶力竭的慘叫從船中傳來,九尾刻意的降低了封印的程度,給予了脆弱的人類說話的能力。

    不過在這里,他們只能用這能力慘叫而已。

    船艙中,一些被直接貫穿過大腦的家伙,就是想慘叫也辦不到了。

    而在甲板上,聚集在一起的撒旦玉帝等人則躲過了這一劫。周圍穿透而出鋼針形成了一個狹小的圓,將這些幸運的家伙全圈在了其內。

    “做點什麼!快做點什麼!!!!!!!!”閻王驚慌失措的叫喊著,只因為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桑美!桑琪!!!!!!!”阿爾特咆哮著,溫文爾雅的吸血鬼王第一次如此的惶恐,只因為他的呼喚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歐陽他們……還在里面……”躺在冰冷的甲板上,已是虛弱抱著微微安靈魂光團的方向,用細微到可被忽略的聲音吼著。

    一時間,戰艦上的場面好混亂,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痛苦的慘叫,有擔心的吶喊,有悲傷的哭泣,有恐懼的抽涕……

    仿佛九尾不過輕輕的抬了下手,便創造了一片人間的地獄。

    艦橋上駕駛室中,歐陽呆立于原地,掃視過身邊的人,剛才還熟悉的面孔,許多已被貫穿,一些慘叫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弱,越來越輕,演繹的是死亡的過程……

    到底發生了什麼?歐陽只覺得腦海中都是混沌的,只知道突然不能動彈,然後又是突然的出現了許多的縴細鋼針貫穿過了駕駛艙,最後,許多的人死了……

    看看嘴邊的白色手帕,也不知什麼時候化為了血紅……

    原來歐陽也受傷了,一根由腳下鋼板下傾斜插出的鋼針,從背後貫穿過了心房。鮮紅的血順著傷口像外的涌著,完全停不下來。

    “原來……這就是死亡?”嘆息的感嘆著,歐陽笑了。只因為死亡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身體反倒感覺變的好輕,仿佛不需要翅膀都能飛起來一般。意識緩慢的模糊,看見的畫面也仿佛一片一片加著毛玻璃。直到化為一片漆黑……

    老大,停止了呼吸……

    體會同樣過程的不光只有他,耗子……鐵錘……更多更多的人……

    耗子與鐵錘走的很安詳,耗子緊緊懷抱著自己最喜歡的戴爾限量版筆記本,只希望地府里也有十兆光縴的網絡。

    鐵錘則是百無聊奈打哈欠的姿態,似乎完全沒覺察到死亡的來臨。

    至于吳倩,她是那麼文靜的坐在床邊,仿佛剛剛睡醒,正過度著腦海中的混沌。

    而身體四周,眾多貫穿過牆壁與地板襲來的鋼針密密麻麻的將吳倩包裹的水泄不通。並沒有像殺其他人一樣的殺死她……

    因為九尾說過,要留下對許哲有幫助的人,吳倩顯然被九尾化到了這一類中……

    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已多到足夠九尾面前的許哲面容無比的猙獰,瞪大的雙眼中充滿了血絲。緊咬的牙齒間滲出了血來,那握著軒轅的手咯咯作響著。

    “九尾……我要殺了你……”許哲不帶抑揚頓挫的述說著……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0
決戰 第三百五十九章 錯誤的路……

    不能去憎恨,那是已經確認的錯誤方向。恨,什麼也解決不了,哪怕消滅了憎恨的原因,剩下的也只有永無至盡的失落而已。

    許哲的腦海中,屬于子涯的人格不斷的勸解,不斷用事實述說著不能去憎恨。

    可許哲似乎並沒有認真的听,耳邊只有幻听般的轟鳴。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了,除了面前的九尾……

    許哲本來想哭的,可眼淚卻會模糊視線去認清該憎恨的人,所以他強忍著……

    許哲能感受到,老大,耗子,鐵錘,這些一路走來的同伴,就在剛才生命的跡象消失了。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再延續他們作為人的生命……

    他們並不是好人,一輩子干了不少的壞事,坑蒙拐騙,欺負弱小,未殺過人也放過火了。可他們依舊是許哲認同的同伴,比起什麼神,什麼吸血鬼,什麼魔王,許哲更相信他們。

    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許哲已經沖到最前,已經很努力的去戰斗,只為了能保護他們,讓他們活下去。

    自己也許真是受到詛咒的人,可他們並沒有錯啊?他們一直都在努力的為人類做點什麼,哪怕微薄,他們卻並沒有退縮過……

    “不用太激動,我只殺了他們的肉體而已,靈魂的部分我不會踫的,你的朋友們還能轉世成人。說不定你還能再豎起塊封神之榜,讓他們當神仙來著?”臉帶甜美的微笑,九尾沒有半分殺人後的罪惡感,更像做了什麼善事一樣的高興。

    “他們才不會習慣神那種無聊的生活……”語氣平靜且清晰,許哲極力保持著神志的冷靜,可憤怒依舊表于臉上,那眼角旁鼓起的一道道崎嶇的青筋,近乎要爆裂開的恐怖,“你剝奪的是一群無辜的人,只想平靜生活的權力……”

    “是嗎?真是十分榮幸。”九尾感恩的鞠躬行禮,“可以讓他人像我一樣的失去生活的權力,我似乎擁有了許多的同伴了?

    不對,沒有人會成為我的同伴的……沒有人和我一樣……

    他們死了,可靈魂尚存,轉世重生,依舊會被世界接受……

    可我卻不行,即便死上千百遍,變換千百種身份,天都不會容我。到頭來,不是我剝奪他人的權力,便是我被剝奪活著的權力。

    就是這樣一個悲傷的關系……”

    “如果這樣,我來‘剝奪’你的好了……”許哲沒有對九尾的同情,只有難以述說的恨。

    恨,無疑是變強最好的催化劑,它會讓人忘記許多不必要的東西。所有的顧慮與思考都會被恨所掩蓋,剩下的只有想殺死他人的沖動。

    所以,對軒轅的靈毫無至盡的去苛求,貪婪的如同野獸挖掘著每一分可使用的力量。

    束縛軒轅的枷鎖成為了阻礙,必須除去。于是,思維緊緊的抓住了第十道枷鎖的兩端,發勁。

    堅固的黝黑枷鎖在崩裂,堅固的封印上滿是裂紋,磅的一聲,許哲身側那單手輕提的軒轅劍上,一道枷鎖化為了碎片,墜向了靜止的大海。

    新獲得的力量只給予了許哲新的動力,思維毫不停止的又扯起了第十一道枷鎖。

    因恨獲得的力量,只會讓恨變得更加猛烈,到了最後,恨便會化為扯不斷的結,成為最後的束縛。

    子涯對于這樣的過程太過的了解,正因為了解才不願意辛苦走到這里的人重復三千年前同樣的錯誤。

    當軒轅第十一道枷鎖崩裂之時,伴隨著力量充實進許哲軀體的,還有另一個存在……

    “呼……”一次長長的深沉吐納,被憤怒蒙蔽了一切的許哲竟突然止住了體內奔騰的靈動,臉龐上憤怒的表情悄然的消失不見,恢復了一種那難得一見的沉穩。

    許哲看九尾的眼變的好清澈,如同遺忘了就在剛才,面前的人屠殺了自己的朋友,用一種神的視角看待著他人的死亡。

    這一切都是許哲做不到的,所以,此刻,立于九尾面前的也不再是許哲……

    “九尾,你還想創造另一個‘我’嗎?”聲音變的低沉渾厚,用著許哲的身體,許哲的聲帶,子涯如此的說著。

    “又見面了,你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來攪局,就像多管閑事的家長,總不相信孩子能獨立的成長……很讓人討厭啊……”九尾鄙視的諷刺,臉上沒有了從前見戀人時那種迷戀的神色,如同移情別戀的負心人,光是看看前男友的臉都嗤之以鼻,“你可以遺忘了嗎?對我的恨?”

    “做不到,你知道的,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怎麼可能被遺忘?”並沒有像許哲那樣去抗衡這結界對身體施加的束縛,子涯如同遺忘了自身被封印的事情,調整靈動的方式輕巧熟練,駕御起來如湖中蕩舟。

    “那麼你想干什麼?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幫許哲扯斷任何一道軒轅的封印,叫‘許哲’的這個人格便會消失。”九尾是提醒,也是一種恐懼,害怕許哲會死的如此沒有意義。這樣的結局,九尾絕不願意接受,無奈的是九尾無法對這樣的局面做任何的事情,只能看著子涯如何去選擇……

    那遠遠扎進航母戰艦中的針海在九尾的意念中收了起來,迅速的抽出了堅實的鋼板,回到了九尾的身後。九尾真的認真起來了,每一件武器都不願離身。再看那人類的戰艦,已是千瘡百孔的姿態,如不是被結界束縛,估計已開始了下沉。

    “不用擔心,許哲不會死在這里的。解開十一道枷鎖和十二道枷鎖,當對手是你時也根本沒有什麼本質的差異。”子涯明白九尾在擔心什麼,“我要做的,只是告訴許哲,其實不用憎恨,他也能做的更好……既然此刻他不願意听我的話,那麼我就做給他看好了。首先,是突破他認為你等同無敵的凝世之結……”吸氣凝神,立于結界之上的子涯,竟是那麼自然的像前踏出了一步,肌肉的運動已證明凝世之結對其的束縛被破除了。沒有想象中激烈異常的畫面,、子涯輕提著只剩下兩道枷鎖的軒轅,向著九尾所在的方向走去,步伐平緩,“說是無敵的封印結界,其實只需要仔細的去感受它的存在,便能找到它的漏洞。

    許哲你一直認為需要龐大靈力才能突破的封印,卻有著完全相反的破除方法。

    凝世之結鎖萬物沒錯,可只需要自身跳出萬物的限制,結界也便不攻自破。

    而萬物的共同點便是萬物皆有流動之靈,不論腳下的水流還是撫過身體的微風,流動之靈無處不存。

    只需要做到完全靜止體內的靈,你也能如此輕松的在九尾的結界中行動。”如同最慈祥的老師,子涯毫不保留的傳授著。

    “喂,知道破除了的方法了!大家快點照做啊!”閻王慶幸的喊著,突然發現身邊竟找不到一張同樣高興的臉。

    “完全停止體內之靈?你以為是個人就辦的到嗎?”撒旦打著哈欠的解釋著,“那需要對自身之靈的操縱能力達到微粒級別的變態境界,用人類的語言來說,就是連體內哪怕納米般大小的靈也不能遺忘的進行掌控。”

    “如同讓人去了解自身體內有多少的細胞一樣困難,而且連每一個剎那死去了多少,再生了多少都不能錯誤。”一旁的玉帝補充的說明,臉上只有對那個男人的欽佩,“三界之中可能也只有子涯能將靈動控制到這樣的地步了?”

    “媽的,真是煩躁,哪吒的封印困住了體內的靈,可依然無法將靈困得干干淨淨,還是給留了一絲,被這什麼該死的結界束縛。”不管可以活動了能不能幫上忙,宙斯只是單純討厭這種動彈不得的狀態。

    “靜靜的去看吧,可能一切都是天的旨意,只讓我們用見證者的身份去看這宿命的對決?”上帝柔美的聲音輕輕的嘆息著。

    “切,天那家伙才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去看什麼一對一的決斗。”撒旦鄙視的冷嘲熱諷著,“如果辦得到的話,天那家伙估計恨不得創造出無數個許哲一起絞殺了九尾才好。”

    “在那里的是子涯,許哲會怎樣?”愛麗斯擔憂的問著。

    “應該只是被暫時的取代了吧?”海格如此的猜測,突然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對了,如果要完全停止體內的靈才能破除凝世之結的封印……那麼完全停止了體內之靈的子涯要如何去挑戰九尾?”

    說到這里,甲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無人能回答海格的問題,大家都只能靜靜的去看子涯與九尾的“表演”……

    “九尾.焚雲。”平靜且輕柔的述說,只見九尾身後,一條新的巨尾舞動了起來,親密如巨蟒般的纏繞在了九尾的身軀之上。焚雲遠沒有針海來的雪白,顏色暗淡的多。

    可也在頃刻間,那暗淡的色彩卻變的無比的妖艷,整條巨尾化為了鮮紅跳動的火焰。

    “許哲……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請你看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這可能……是我最後為你做的點幫助了……”改由雙手握劍,子涯沒有退卻,大步向前,變走為奔,撲了上去。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0
決戰 第三百六十章 三千年前的許哲

    指尖的律動,鋒利的軒轅在手中旋轉,瞬間由正握姿態變為反手握劍,前傾的身體已來到九尾身前。

    不做半分停留,身軀加速順時針旋轉,犀利劍鋒切割開凝固般的空氣,反手滑行般平切向九尾胸膛。不比許哲習慣的正手握劍發勁劈斬,軒轅在子涯的手中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般,走勢輕巧靈活,快卻不亂,力道雖不如許哲使用時霸道,可子涯本就未覺得這樣的攻擊能傷害到九尾什麼。

    攻擊到面前,更像是本能的反應,腳尖輕點靜止的海面,只見九尾如最優美的冰上舞者,那麼自然的向後加速離去。同時纏繞在身軀上的巨大火尾焚雲,燃燒的直撲向了子涯,如一條咆哮的火蛇,猙獰可怕。

    意外的是,子涯猛然收劍回于背後,站的筆直如松,竟無半分要抵擋的意思,更像要慷慨就義的烈士。奔襲而來的火尾也沒有半分的客氣,徑直的穿透過了子涯的胸膛,直徑一米的火焰仿佛瞬間便吞沒了這人類可憐的軀體,只留了四肢與頭顱在火焰外,證明著有些東西被燒毀了……

    看看子涯的表情,為咬牙強忍狀,可卻沒有半分戰敗的沮喪。忽然,本已比火蛇推行出十米之遠的子涯強行壓住了倒退的步伐,揮舞著空出來的左手竟一把牢牢抓出了穿透身體而過的火尾。

    焚雲的火光一下子因為子涯的反抗變的妖艷無比,就像在與斗牛士較勁的公牛。

    但此刻,已來到三十米開外的九尾卻沒有心情去欣賞自己力量與子涯的搏斗,反倒眉宇間眉頭微皺。意念一動,伸展已達四十米,完全平行于海面上的火尾斷裂開來,一分為二,本體迅速的縮回了九尾身後,恢復了狐尾的姿態。而至于穿透過子涯身體的一部分,卻依舊保持著燃燒的狀態,竟猛然加速的全部前後夾擊的鑽進了子涯軀體中。

    立于海面之上,低垂額頭,子涯激烈的喘息著,胸口與後背漆黑的戰斗服全被燒出了一個對稱的圓形大洞,就是佩帶的特殊小巧胸甲也已完全的熔化,看不見蹤影。

    股股的青煙從子涯那裸露的胸肌與脊梁冒出,如煮熟的螃蟹泛著赤紅的色彩。

    “他……死了嗎?”人類戰艦的甲板之上,海格輕聲的問著,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擔憂。

    “死?戰斗現在才開始啊!”撒旦詭異的聲音在顫抖著,並不是恐懼而是異常興奮,只因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攻防”。

    “認真的看吧……子涯的戰斗技巧與方式,可不是誰都學的來的‘瘋狂’。”玉帝同樣能感受到那讓撒旦如此興奮的東西。

    回頭說到,立于海面上本以為已奄奄一息的子涯又是那麼自然的抬起了頭來,平靜的表情沒有半分剛受到強烈火焰過體煎熬的狼狽。

    “你在‘吃’我的靈……”九尾平靜的述說,不是疑惑或驚訝,因為子涯做的事情再清晰不過。本可以避閃開焚雲攻擊的子涯刻意的用身體硬接火焰。毫不在意焚雲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反倒大舉的吸收著焚雲的火之靈動,瞬間運用此等力量修復身體所受的致命傷害。

    維持著如此的循環,在短短數十秒間,子涯就如同黑洞般貪婪的吞食著敵人的靈動。

    這也是使得九尾“壯士斷臂”的原因,如繼續保持下去,子涯只會因自己的攻擊越加強大而已……

    說起來,大概也只有子涯才辦得到這種天方夜譚般的事情,要知道如果在這樣吞食的過程中產生絲毫的偏差與停頓,哪怕0.01秒的停頓,下場可能連子涯與許哲的靈魂都要被焚化成灰燼。

    這便是玉帝所說的“瘋狂”,面對九尾這三界中最強的生靈,大概也只有子涯敢在她的面前做如此“瘋狂”的事情。畢竟也只有他最了解九尾的靈動,她的運靈方式,節奏,力道,子涯就像了解自身一樣的了解九尾的一切。

    要說對九尾的憎恨,許哲跟子涯根本沒有辦法去比較,子涯的憎恨已到了三千年也無法忘懷的地步。將那憎恨之人的每一絲發梢,每一次微笑,全都深深刻畫在了記憶之中。腦海中思考的永遠都是如何才能殺了她?

    到最後,可能連子涯自己都分不清,這樣的恨與愛之間到底有什麼實質的差異了……

    “沒辦法,誰叫在這凝世之結的地方,就是天地之靈也被你所封印,而如動用自身靈力又會馬上被你重新的困住。所以這時候便要思考……如何尋求不會被束縛的力量……”說著說著,子涯又如同老師般對靈魂中的另一個教導起來,“不要被常識所限定,只要能用來戰斗,即便是敵人的力量也可以借助。談到吸收外界之靈,許哲你應該遠比我做的更好?畢竟你也開拓出了許多優秀的戰法,例如異想天開的抽出軒轅劍作戰,以軒轅為媒介聚集天地之靈,完成了可怕的天地之靈超凝聚。而在力量全失的時刻,你也勇于在身體上繪制五行禁咒匯聚天地之靈去戰斗……

    每次你的成長,都讓那默默呆在靈魂深處的我震驚不已。

    你真的如同你對我說的一樣,在走一條和我截然不同的路,可許哲……你有認真的回想過嗎?你的那些成長到底有多少是因為憎恨?你在為了愛,為了解救他人而成長……

    我怎能看著如此優秀的你……走和我一樣只有絕望的路?“透過自己的耳膜傳到自己靈魂深處的話語,只讓那此刻孤單的許哲心靈一震。

    吸氣凝神,運行著體內屬于九尾的靈動,雖後被九尾的斷尾舉動終止了吸收,但體內的靈動還是足夠使用三次“破曉”的當量,這是子涯現在全部的籌碼。

    了解這一點的不光只有子涯,九尾也是同樣的清楚,所以她在等待,等待子涯出光所有的牌。

    那反手緊握的軒轅被子涯輕柔的放開,由最後兩道鐵鏈牽引的劍身自然的垂向了腳下的大海,子涯改由正手握之,這是更好發勁的方式。

    收放的五指將劍柄握的死緊,只是不想在奔跑中被風吹落而已。畢竟在光速的世界里,即便是靜止不動的空氣也如同水泥磚牆般的堅固。

    “許哲,接下來一定要認真的看,由我記憶中了解的破曉,永遠只是記憶中的‘破曉’。也只有親眼見過那個男人使用的此技,你才會明白其中的‘偉大’。接下來這是破曉九分力的模樣。仔細的看啊……”說完,子涯的身體前傾,傾斜的如同要倒地一般。手中的劍與身體保持完全的平行,劍刃向前,將空氣阻力降到最低。

    奇怪的是,九尾也沒有要抵擋的意思,靜靜的立于那里,任由風撫起一頭銀白的發。抵抗?九尾也無法去抵擋那身體都跟不上的攻擊。硬要說面對破曉的唯一反抗方式,那麼便是讓身軀變的足夠堅強,即便在承受這樣的攻擊後還能不死,那麼便是成功的“抵擋”了……

    “破曉!”一聲低吼,三十米開外的子涯消失不見,剎那重新出現時,已在九尾身後百米開外海面之上,劍鋒上滴落而下的鮮紅血珠,是人血般的鮮紅,完全分不是九尾到底是人是妖?

    接著,大海開始了顫抖,即便強偌凝世之結如此的封印也無法再阻止大海的涌動。腳下的海面整齊的被一分為二,兩道高聳的水壁拔海而起。形成的可能是世界上最深的峽谷模樣,數百米的姿態如同要伸展到了天空才肯甘心。就連天空中的太陽也被掩蓋,光線無法照射進這深淵的所在。遠比許哲使用時,威力更加霸道犀利。

    已然完全立于半空中的子涯轉過了身來,毫不猶豫的立刻擺出了迎擊的姿態,沒有斬殺了對手的輕松感。反倒表情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呵呵……抱歉,讓你的‘表演’落空了……”帶著甜美的微笑,帶著身後九條舞動的巨尾,九尾轉過了身來。仔細看其全身,竟只有頸脖的右側存在了一道淺到如同指甲刀劃出的傷口,傷口正在自身的靈動中迅速的愈合著,“驚訝嗎?就像許哲對哪吒做的事情一樣,我不過是通過凝世之結改變了下身邊的空氣密度,結果你便那麼自然的無法掌握發力的點了。”輕柔的抹過了脖子上殘余的血跡,九尾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到頭來,不管是你還是我,結果都是在模仿著許哲……

    不過你遠比我更加可笑,竟然模仿許哲的技巧,反過來用老師的架勢教許哲什麼叫‘破曉’……

    要知道,在三千年前的朝歌之戰中,可是許哲用破曉重傷了我……“

    四周的空氣在九尾的話語間變的無比的沉重,子涯的臉上努力隱藏著震驚,可依舊心情波瀾。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沒有嘲笑九尾荒謬的論調,沉重的臉龐證明著自己是更早知道了這樣荒謬的事情。那三千年前的決戰後期,出現的那個神秘劍客並非哪吒猜測的天,卻是許哲……

    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1
決戰 第三百六十一章 宇宙的靈,黑洞

    看向上空,兩龐高聳的水壁將天壓縮成了一道狹長的深谷模樣。陽光被完全的隔絕,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感覺身體會變的好冷。即便有皮毛包裹著也會冷……

    “不用緊張,我也只是剛剛知道……那個三千年前如其來的人竟會是許哲?”九尾感覺還是一樣的冷靜,仿佛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使她慌張,哪怕是發生穿越時控這種荒唐的事情,她的臉上依舊只掛著平靜的微笑,“如果將這一切聯系起來去看,原來我好多的思考都是錯誤。例如認為你是被天選中的人,成功的引導你走向死路的我,便是戰勝了天……

    現在看起來,這一切更像全都是為了鍛造許哲的存在,所有的東西,不論是你獲得軒轅劍,我和你的激戰與矛盾,全都是為了許哲……

    在天的計劃中,原來你和我,也不過是為了讓許哲這個人格完整的工具而已。天那家伙,竟不知不覺中連我也一起給‘操縱’了……

    真是討厭這種感覺啊,比被人莫名其妙刺了一劍更加討厭……”

    “知道了也什麼都改變不了的,來到地球,不管你是不是天創造的生靈,大家都必須遵循三界的規則……按照天給出的‘時間’而生存。”子涯說話之時,懸于半空的雙腳卻是隱隱的向後退去,只因為面前九尾的靈動改變了,“今天,你是殺不了許哲的,因為他還要回到三千年之前,接受天給他的試煉,順便重傷你。

    如果他死在這里,歷史也將會被改變,沒有你逃離到曰本的事,也沒有百鬼眾妖群起抗神的事……”

    “子涯,你似乎刻意少說了點事?如果許哲死在了這里,三千年前的我便沒人可抵?那麼三千年後還有沒有地球都無人知道了……”語氣冰冷的甚至降低了天地的溫度,九尾是那麼輕柔的向著天空抬起了雪白的右手,那縴長的食指指甲就如同指揮家的棍棒。而在身後,最中間,也是最粗壯的一條巨大的狐尾漂浮了起來。原本雪白的皮毛在變質,漆黑的顏色從每一根毛發的根部侵蝕到整體,“真想看看,在當年如果沒有許哲出現,我在人間的生活會是怎樣?比起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未來’,‘過去’似乎會變的更加有趣了?

    子涯……”語到最後,九尾的眼角流露出了一絲轉瞬即逝的溫柔,“保護好許哲……”

    就在話語的同時,子涯毫不猶豫的轉身背對九尾,沒有任何想反抗的動作,只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向著“水之峽谷”的出口逃跑,仿佛山洪即將爆發,天地要覆滅了一般。

    事實也與此相差無幾……

    所有人都看見了,九尾那條變成漆黑的尾脫離了身體,旋轉扭曲收縮成了一個直徑不過一米的黑色光球,如升天火箭般直直射向了頭頂夾縫般的天空。

    世界上沒有了聲音的存在,所有人茫然的看著黑色的“小光點”升到了千米的高空然後靜止在了那里。

    “九尾.黑洞……”九尾悲傷的一聲述說後,世界末日的景象誕生了……

    頭頂上漆黑的細小光球開始了旋轉,先是四周的風被其吞沒,然後是依稀雲層旋轉的被吞沒進了光球中。

    接著,那由子涯形成的兩道高聳水峰迅速的被分解,四散的水珠就像一場旋轉的暴雨,瞬間的被卷進了天空中的黑球中。

    黑球龐大的吸引力如同無數只貪婪的厲爪,撕裂直徑千米內所有可被撕裂的東西,吞噬一切的存在。

    此刻,就是地球的公轉都被影響的停頓了下來。

    “破曉!”吶喊的子涯又用了一次寶貴吸收得來的靈,卻不是用來進攻,而是狼狽的逃離。用盡全力的奔襲,黑球吸引力覆蓋範圍內的子涯緊咬著牙齒,將身軀化為了急速的光。

    可在這連天地都能扭曲的世界里,就是“光”也被完全的扭曲變形。

    那由身邊刮向天空中黑球的水珠,每一滴都如同子彈般的可怕,沖刷著子涯的軀體。

    遠處,龐大的航母戰艦也開始了被牽引的向著中心涌動,恐怖的力量竟是完全橫向的在拉扯著這海上的堡壘。吱吱嘎嘎的金屬撕扯聲籠罩著戰艦全體,感覺隨時都要被四分五裂一般。

    而戰艦上的不論是神還是魔王,只能看著在那黑球作用範圍最強烈的直徑千米的圓形中,仿佛引發的天地毀滅的景象。

    在那螺旋尖塔般的區域內,就是光都完全被黑球所吞沒,無數旋轉向上飛去的水珠形成了堅如鋼鐵的屏蔽。似乎只要被卷進去,瞬間便會被切割成無數的碎片。

    就在距離那黑色的“吞噬之塔”不過數十米時,所有人都看見了,黑色的尖塔中,一點明亮的東西閃動著。

    突然,光般奔跑的子涯由其中沖了出來,在踏出黑塔的剎那,精疲力盡的子涯一頭栽倒在了同樣在向黑洞涌動的海面上。

    幸好,那持續了長達60秒的可怕吞食結束了。千米天空之上,旋轉的黑球終于停止了下來。

    天地立刻又恢復成了被凝世之結控制住的世界。

    那些來不及被黑洞吞噬的水珠還漂浮在半空,如同一場被定格的雨。

    而此刻,在九尾的腳下,除了支撐的龐大銀白符咒,便是一個直徑千米的圓形大坑。如同海被掏出了一個巨大的整齊窟窿,深不見低。漆黑的光都無法照射進去,宛如直接通往地獄的隧道。

    “九尾……到底做了什麼?”戰艦之上,阿爾特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已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只是一個‘理論’……”突然,一向話語囂張的宙斯,卻用一種鐵青的臉龐莫名其妙的說,“在三界中,最強的靈動表現方式便是天地之靈的超凝聚。而在宇宙中……最強的靈動表現便是人類所說的‘黑洞’……

    不同于地球上萬物具備的都為五行之靈,宇宙的一切絕不存在一樣的靈體。所有的靈都可吞噬萬物,或被萬物所吞噬……

    而當單一的靈體大到難以控制時,仿佛吞噬萬物的黑洞也便隨之產生。

    這是超越了三界,真正能與天相互比較的力量……”

    “大家想好自己的遺言了嗎?等下可能真用的上也說不定。”撒旦不合事宜的玩笑,只讓環境變的更冷而已,“如果沒有什麼奇跡發生,我們可真要去見見黑洞的盡頭是什麼了……”

    “這是根本不存在奇跡的地方……”玉帝更是給撒旦的玩笑畫上了一個句號,“三界中的奇跡也只是天安排的劇情而已。可在這里,在全力的九尾面前……天能做的……已經都做了……”

    “而接下來能期待,其實也只有‘人’了……”跟隨著上帝甜美的聲線,大家目光全聚焦在了那剛逃出升天的子涯身軀上。

    無法克制的激烈喘息著,支撐著堅固如混凝土的大海,子涯顫抖的重新的站立了起來。所在的位置只需要退後一步便會墜入九尾所創造的深淵。

    轉過了身來,不再舉劍做防守姿態,反倒收劍于身後,更像隨時都在為逃離做著準備。

    不過在他的身後,五十米開外的海面上,橫停在那里的便是人類的龐大戰艦……

    “子涯,你會怎樣選擇?”輕柔到如在戀人耳邊的細語,九尾自然的問著。邁著步伐向著子涯走去。九尾的靠近不可怕,可怕的是頭頂上那漂浮于半空的黑色光球也跟隨著她的步伐向著子涯的方向靠近。

    九尾那每前踏的一步,可摧毀的面積就向著子涯推進數十米,不過十步,便將子涯和身後的戰艦重新包括在了黑洞侵蝕的範圍內。

    “會像從前一樣嗎?為了最終殺了我的目的,即便再多的同伴犧牲也再所不惜,畢竟一切都是為了‘正義’?”九尾在述說的,是三千年前子涯做過的事情,“不管同伴如何哀嚎的死在我的手中,你卻永遠按照著自己的步調,進行著對我的攻擊。對戰場環境的分析方面,有時候你冷酷起來比我更‘殘忍’。

    你只會因為同伴的死而積累對我的恨,其實說真的,我已有些分不清,你憎恨的到底是屠殺他們的我?還是明知道會被屠殺還派他們來到我面前的你自己?”

    “兩者我都是恨之入骨。”子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九尾的問題,同樣是那麼堅定的倒退的走去,“所以絕不能讓許哲也這般的憎恨自己。既然是操縱他的身體,就要做點他會做的事情。”

    深深的呼吸,一直退到了鋼鐵的盡頭,脊背貼服上了冰冷的航母船脊正中的位置。

    揮舞著軒轅之劍插于了面前堅固的大海中做為支點,子涯用腳頂在了劍背之上,做支撐狀。

    “子涯,你也因為許哲而成長了啊……感覺真好……”依舊是立于巨大的空洞上,九尾是那麼欣慰的笑了起來,也是在微笑的同時,原本懸停于半空中的水珠又開始了運動,被牽引的力拉扯的飛向了天空中的黑球。

    黑洞新一輪的吞噬宣告開始……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2
決戰 第三百六十二章黑洞的盡頭

    一個直徑不過一米的黑球,轉速不過一米每秒而已,可所產生的牽引之力卻是難以去計算的可怕存在……

    小小的黑洞就像連通著另一個空間,已被吸納吞噬的數百萬噸海水沒有一滴的外流過,而更多的海水仍舊被其繼續的吞噬著,沒有至盡。

    身在此等的引力下,和身在噩夢沒有區別。

    跟剛才在外界看起來的感覺截然不同,在這黑洞籠罩的世界里,光被完全的吞沒,彼此都已看不清他人的模樣。勉強還存在的些許光源,便是九尾創造出的凝世之結銀白的符咒。不過就連那無形的符咒在這里也是完全的扭曲變形,如同一堆打結的銀白線頭。

    “咿呀!”船下,死命支撐的子涯吃力的咆哮。死死抵擋著戰艦的脊背都凹陷了下去。要知道那可是足夠抵擋導彈轟擊的加固鋼板,此刻已開始扭曲。

    吱吱嘎嘎的響動包裹著整艘戰艦,遠比剛才來的更加嘈雜。

    如果可以,戰艦甲板上的各位都想學方向那般的躺下,可凝世之結的束縛即便在此刻也沒有半分的減弱,感覺就想被人栓上了繩子一步一步的拽向墳墓一樣。

    生死面前,本以為會十分混亂的場面並沒有發生,不論是甲板上的神與魔,還是那在船艙默默等待著許哲歸來的人。

    大家都好安靜……即便看著身邊厚實的甲板裂出了無數崎嶇的口子,依然沒有再看見誰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的表情,畢竟此刻即便恐懼也失去了意義。

    噩夢按照著自己的步調在進行,一點一點有節奏去進行殺戮的過程。

    由戰艦上無數被撕裂的部分飛向了高空的黑球,一些導彈甚至在途中就爆炸了,可產生的劇烈火光也只持續了剎那,然後連爆炸形成的火雲也被一同的吞噬了,不流一點痕跡。

    環境一下變的好安靜,只剩下了被撕扯到半空的鋼鐵,相互撞擊形成的巨響。

    緊咬牙齒,全身鼓起的青筋甚至透過緊身的漆黑戰斗服都清晰可見。子涯的額頭上形成的汗水都沒辦法凝聚,便迅速的混合在飛離的海水一同的升向了黑洞。

    強大的壓力已讓子涯近乎內髒爆裂,身前支撐的軒轅之劍即便是橫擦于海中,也被硬生生拉扯的拖出了一條數米長的口子。

    絕不能再退了,哪怕再退出一米,頭頂黑洞對戰艦的作用力角度將變為垂直狀態,到時候子涯就是想硬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退無可退,子涯第一次做出了完全不考慮計劃的舉動,猛然轉過身去,收起了固定的軒轅,雙手支撐著已凹陷下去的戰艦甲板。那最後殘余足夠一次破曉使用的靈毫不保留的灌注全身,在這黑洞恐怖的吸引力下,子涯竟推著龐大的鋼鐵戰艦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前進。

    每踏出一步,肌肉承受的都是撕裂般的痛苦,腳下堅實的水面也是爆裂凹陷出無數裂紋。

    “一定要救他們出去!!!”子涯絕不容許許哲再被九尾奪走任何的東西,因為到那時候,不管自己再做什麼挽留,可能許哲都再也听不進去了。

    一步接著一步,在這連光都要屈服的世界里,子涯硬推著航母這龐然大物向外走去。

    一步,航母的艦橋被撕成了碎片……

    兩步,艦首完全的斷裂,整塊的飛向了天空……

    三步,艦尾的引擎脫落,巨大的螺旋槳扭曲的已認不出來了……

    四步,子涯停下來了?

    本減輕了如此多的重量,應該更容易前行的子涯竟突然無法再抬起哪怕一步。

    只覺得身體遠比剛才來的更加沉重,並非黑洞的引力,也並非九尾的關系……這種沉重來自自己心里,比心更深的地方,在靈魂的深處……

    “許哲?!你在干什麼?!”子涯在流逝,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只因為原來的主人“甦醒”了,“現在還不能給你控制權,太危險了!”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突然,子涯那吃力的臉上恢復了平靜,是許哲在說話,“可既然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沒理由交給別人去做。”

    “沒可能的,你對靈的掌控還細膩不到足夠忽略凝世之結的地步,將身體交給你,什麼也解決不了!”又恢復了吃力的表情,子涯極力的勸說著。

    “即便如此,我也要用自己的心跳死去……”吃力的表情在消失,緊繃的身體在放松,眾多鼓起的筋脈在消失,那子涯冒著生命危險盜來的九尾之靈在被許哲毫不在乎的排出體外。

    “許哲,歡迎回來,還恨我嗎?”看著那戰艦前重新站得筆直的人影,九尾禮貌的打著招呼,如同親切的鄰居,完全不像剛屠殺了別人的同伴,正準備連別人一起殺死的惡魔。

    “當然。”身後的戰艦又開始了移動,許哲猛然抬起單手,竟一把就當住了戰艦的滑行。巨型的戰艦在此刻許哲的面前,輕的仿佛只是一片被風刮動的羽毛。

    那甦醒的不光只有許哲的人格,跟隨一同醒來的還有許哲體內破除了十一道枷鎖的軒轅之靈。

    “忘記不了恨,就像子涯說的,你會被帶進絕路,永遠也不可能殺的了我的。”九尾代替已回到許哲靈魂深處的子涯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誰去管這麼復雜的問題,我先只想把你打的扁扁,然後帶我在乎的人離開。”輕視,甚至不將九尾放在眼中的話語,許哲不再去想,也不再思考。

    為什麼戰斗總要牽扯這麼多的問題?恨一個人就殺不死一個人?不恨那又為什麼要殺死對方?

    難道就不能將問題變的更加簡單?

    別人想殺自己,還有自己的朋友,所以必須反抗,救出自己還有自己的朋友……

    如果兩者不能兼得,那麼先救朋友,殺掉傷害朋友的人……

    就是這麼簡單的關系……

    “你還有‘二十秒’……”看著那輕視著自己的許哲,九尾沒有生氣,反倒迷戀著那清澈的眼,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恨,也不會去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生靈本該就是如此,“軒轅十一道枷鎖的靈強還不足夠抵抗我支撐起的凝世之結,你只是在延緩被束縛的時間……現在你只有‘十秒’了……”

    “十秒?夠了……”一次深呼吸,許哲抬頭看向了天空中正加速旋轉的黝黑球體,自然下垂于身側的右手間,軒轅是那麼自然的滑落而下,乖巧的被許哲緊握,“子涯,一起去看下吧……那個黑洞的盡頭是什麼……”

    雙腳點地,單手拖行長劍的許哲騰空而起,放棄了抵擋的航母,用比剛才快上數倍的速度向著黑洞拉近。不過它是趕不上許哲的,也沒有任何被吸收的東西趕的上許哲的速度。

    因為只有他,是在自願的向著那黑洞奔去,本身便在加速中。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看見的事情驚呆了,說不出話來。床艙中默默祈禱著的吳倩也是渾然一震,如同心中一些東西碎裂了……

    許哲和眾多扭曲的鋼材,海水一樣被黑球吸收進了內部,被安靜而且整潔的“吃”了下去。

    而在許哲消失之後,世界終于也恢復了它原有的平靜。

    吞噬的黑球停止了下來,就像已吃撐的食客,再也吞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陽光重新籠罩了這片如同受到了詛咒的大地,天空中到處飄舞著的都是定格的戰艦碎片與晶瑩的水珠。

    海面上原本只擁有一個的巨大整齊的窟窿,現在則變成了重折的兩個。

    晴天戰艦很幸運,掐頭去尾,只剩下差不多半節殘骸般的它傾斜的停在了巨大黑窟窿的邊緣,此刻,感覺只是哪怕一只海鳥的重量,就足夠讓這破爛的鐵塊墜向無底的深淵。甲板上,眾多的人還來不及從過去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所有人又是無比整齊的看向了天空中。

    黑色的球體靜止不動了,安詳的如同一顆懸掛于天空中的星星,就像剛才由它引發出的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全是他人的幻覺。

    好靜,沒有風,沒有任何的事情,連空氣都是凝固的狀態。

    大家都在看的,只有一顆漆黑的球,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發生著什麼,因為想知道,便要肯付出可能是生命的代價……

    突然,只見完全沒有生命跡象的黑球鼓動了起來,原本光滑的表面泛起異樣的漣漪。

    黑球下方,原本一臉輕松微笑的九尾也是皺起了沉重的眉頭,帶著隱隱的痛苦神情。

    只因為,一把犀利的劍由內的穿透過了黑球的表面,劍是那麼的熟悉,不管是劍脊上的古老文字,還是劍刃上捆綁著的兩道……不對,應該說是只剩下了最終一道枷鎖。

    些許碎裂的鐵鏈碎片完全不受凝世之結的影響,墜落向了下方海上漆黑的窟窿。

    鮮紅的血從劍所刺出的傷口涌出,證明這黑球其實便是九尾身體一部分的事實。

    跟隨劍一同穿透出的,還有那贊放出的銀白光暈,雖並不強烈,顯得甚至有些微弱,就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可漸漸擴散開來的光,真的擁有讓人安心的力量……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2
決戰 第三百六十三章光與暗的戰爭

    柔美的光好暖,撫過身體時,如同溫暖的手撫過了靈魂一般,如汪洋,連綿不絕。

    崇高的神靈也罷,萬惡的惡魔也罷,平庸與脆弱的人類也罷……

    光如造物主——天一般,包容著三界所有生靈的存在。只有一個除外……

    九尾,這由宇宙孕育而生的生靈,不管如何將外表修飾成三界生靈的模樣,結果,在由許哲形成的朦朧白光的世界里,又是清晰的證明著她不屬于地球的事實。

    如對于九尾,此刻的許哲就像考卷上的血紅零分,提醒著她就是最差的孩子……

    那貫穿黑球而出的軒轅動了,雖吃力,卻是在緩緩向下的拉扯著。黑球表面的傷口也隨之變的更大,鮮紅的血涌的更猛烈,就像破堤的大壩。

    然後,劍收了回去,一雙鮮紅的手伸出抓住了傷口的兩側,殘忍的如同冷酷的屠夫,一次發勁,硬生生將趟血的黑球給撕了開來。本以為已死去的許哲卻是掙扎的由自己撕開的口子中爬了出來,全身漆黑的戰斗服已全然變成了血紅的顏色,滿面的血污,連一頭的黑發也是眾多被血沾粘在了一起,就像剛從血池中爬出來一樣。

    由黑球中翻身一躍而出,身後帶出了一道由飛濺之血形成的彩虹,許哲落于了半空中一塊十平米左右的平整甲板之上。

    甲板雖于大地保持著45度角的傾斜姿態,可立于其上的許哲卻是如立于平地一般,一次向地的揮劍,鮮紅的血在甲板上滑出了一條線段,近乎是俯視九尾的許哲臉上沒有劫後余生的慶幸,更沒有要感謝誰保佑的激動,如同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先便預料好的事情。

    “外部看上去挺可怕的,果然從里面要好破壞的多。”許哲說起來是那麼的輕松寫意,旁人卻不知道,在那黑洞的內部卻是屬于九尾所創造的次元空間。那是片被絕對的黑所籠罩的世界,時間的流逝速度也是外界的數百倍之多,廣闊的如同一個收縮版的宇宙。在被黑洞強大吸引力帶進內部的生靈,一般都會迅速的丟失方向感,能觸及到次元壁的機會小過連續中六合彩頭獎十次。而且在其內,哪怕走錯一步,將被引導向的只有沒有盡頭的死亡之路。而即便選擇正確的方向,又有多少人能堅信自己行走的是正確的方向,不會在途中迷茫的堅持走下去……

    一分鐘的消失時間,對于許哲來說便是一個多小時漫長的奔跑,才找到了實質的次元壁。

    幸運嗎?應該是一種相信的力量。因為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出來了,因為絕對的相信,軒轅上第十二道枷鎖終于崩潰。

    此刻,立于那懸停甲板之上的許哲,擁有的已是三千年前,和子涯一樣強大的力量……

    不,許哲遠比子涯做的更好,他從不曾舍棄身為人的任何感情。雖然因為此,他體會了太多失去的痛苦,被欺騙的悲傷,無能為力的失落……

    可他從不曾放棄身為人的心,而也因為人心,力量得到了升華。三界之中,人類唯一能讓神與魔甘拜下風的,那便是由心產生的信念,由信念衍生出的堅強!

    “你又弄‘傷’我了……”九尾仰望著半空中的許哲,嘴角還在因為疼痛而抽搐,不過卻沒有生氣這樣的模樣。天空中趟血的黑球墜落了下來,重新恢復成了雪白狐尾的姿態回到了九尾身後,不同的是原本雪白的皮毛上到處附著著班駁的血跡,一道巨大的傷口躍然其上,還在緩慢的流著鮮血。奇怪的是這並非致命的傷口卻半天不見恢復的跡象,按照往常,其他任何對九尾的傷害,能在她的身體上停留哪怕一秒都是十分霸道的力量了。

    而現在,這由軒轅切割出的傷口,則像在嘲笑著九尾的強大。

    “第十二道枷鎖軒轅的特權,雖然不太明白天到底在這劍上做了什麼手腳,可由只剩下一道枷鎖軒轅引發出的靈,似乎已強大到能在你身上留下難以恢復的傷口。也就是說,在這種狀態下,只要插入點夠準,也足夠殺了你了……”許哲述說的是子涯記憶中的情報,對于即將發生的戰爭真是有了太多教育性的意義。不過許哲卻沒打算按照子涯的方式重演三千年前的朝歌之戰,因為接下來要走的是,是屬于自己嶄新的宿命之路。

    “確實如此,三千年前,你也是用這樣的‘特權’,只差這麼一點便摧毀了我的靈元,這麼一點……”九尾話語時,抬起了縴瘦的右手,食指與拇指間比較出來的距離不過數毫米而已,“當時我完全的被驚呆了,驚訝的甚至忘記了害怕,感覺就像專業的獵人被老鼠洞給拌倒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那一劍造成的傷,我也不會離開我喜歡的中國,去一個海島樣的國家,整合一群差勁的妖怪做手下。自然也不會有後來,曰本眾神族下界封印我的事情。

    說到底,三千年來,我在追尋的可能並不是子涯這過渡的插曲,而是一直都在影響著我的你?”

    “破除了十二道枷鎖,好像我也擁有了在這凝世之結中不受限制的‘特權’?”並沒有太在意九尾的感嘆,許哲嘗試的抬起了左手在面前做著收放的動作。已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靈已強大到,可以說能與九尾相互比較的狀態,“要體驗下嗎?我的‘破曉’……剛才子涯的演示已經夠完美了。既然你們都說是的技巧,沒到底我自己用不來吧?”

    “沒關系,你高興就好……”微笑的九尾對著天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表示著歡迎。

    “來了。”在那傾斜的甲板上,許哲放低了身子的重心,反手持劍,不過也不同于子涯要走的輕巧靈活路線,許哲為雙手反持,收于身後,即便只是看下那副姿態就如同已決心劈天裂地一般。

    朦朧的銀白之光修飾著許哲的身體,仿佛已將他模糊的只剩下了一個輪廓。

    空氣中突然回蕩起噴射引擎般刺耳的轟鳴,所有人都知道許哲接下來的一劍意味著什麼。

    度過了如此辛酸甚至近乎殘忍的“成長”人生,許哲將要證明的是,三界中,那個可以阻止九尾的人已經來了。

    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也許是此刻的許哲真是那麼的搶眼,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九尾的九條狐尾都下沉向了身下巨大的窟窿,消失在了黑暗中。誰都不知道它們在黑暗中做了什麼……

    “大家……我去了……”許哲在心中對所有在乎的人說,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不管是幫助過自己的,還是欺騙過自己的……

    為了什麼去斬這一劍?許哲到現在依舊腦海中一片迷茫,且當是對那些為自己成長付出過的人,一種渺小到微不足道的共鳴吧?

    彎曲的腳下發勁,蹬塌的十米甲板在許哲消失前先被撕裂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每一片不過花瓣的大小,就像微風吹過花園帶起的“漣漪”。許哲的身體也不像從前那般的消失不見了,而是化為了一道銀白的光團,如劃過夜空的流星,筆直的沖向了下方的九尾。

    “當!!!!!!!!!!!!!!!!!!!”無法想象出比之更犀利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在同樣的時刻,震撼著所有未知這場戰斗人類的心靈。

    不論天南地北,不論是沉睡中的孩子,還是工作中的父親,所有人都是那麼不自覺的,看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們甚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卻在此刻,心靈跟隨著那當的一聲律動而激烈起伏。

    回到決定三界命運的戰場上,許哲對九尾正面的沖擊,牽引著兩人都墜下了那巨大窟窿中約兩百米的位置,直到這里,九尾才勉強緩沖干淨了許哲下墜的沉重力道。

    不過在九尾的身上卻沒有找到應該出現的斬擊,反倒是消失不見的九條狐尾回到了九尾的身前,九條尾巴帶來的竟是岡格尼爾之槍。九尾硬接下了許哲要命的劍。

    沖擊形成的風壓恐怖的改變著這靜止汪洋的地形,一個以許哲與九尾為圓心的巨大凹坑成型。

    那因凝世之結堅固如花崗岩的大海為許哲的力量凹陷出了一個深達三百米,直徑千米的可怕凹坑,已等同剛才諾亞方舟爆破形成的沖擊了,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那海面上殘存的人類戰艦部分也跟隨著凹陷下去的海面完全的傾斜,戰艦上的眾人都有自己為牽線木偶的感覺,被人折騰來折騰去,連抗議也無處申述……

    神兵交織在一起的兩人來在較勁,雙手握劍的許哲緊咬著牙齒,全身顫抖的努力的向下方一毫米一毫米的壓近九尾。

    九尾也是用尾巴舉著奧丁的神兵做著吃力的抵抗……

    漸漸的,因為兩人的交匯,頂級神兵反射出了兩人內心的色,許哲用絕對的光明吞噬了半邊的天下,而剩下的半邊則被岡格尼爾隱射出來的黑所支配。

    世界仿佛要因為這兩人而一分為二。光與暗的戰爭,還要持續多久?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4
決戰 第三百六十四章 歸還的一劍

    誰更強?未知……

    光與暗交匯的地方,不論是許哲還是九尾都擁有屬于自己的領域。即便動用全勁,也無法侵蝕對方的領土。

    磅礡的靈壓向四周極限的擴張,仿佛要吞沒了天地才會滿意。

    根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似乎達到了極限的兩人猛然相互又是一輪發勁,襲擊的許哲與防御的九尾都被側向的震開,滑行出了數百米才停在了凹坑兩端。

    那圍繞兩人誕生出的黑與白消失了,顯露出了原本包裹在其中的人影。

    許哲,雙手持劍,一次比一次悠長的呼吸證明著疲憊,握劍的雙手虎口都已完全震裂,正在奔騰的靈下迅速的恢復中。

    九尾,呼吸平順,到不覺得有多疲憊。當九條巨尾將那抵擋了軒轅的岡格尼爾交到九尾手中後,又全是乖巧的回到了九尾身後,如裙擺般修飾著九尾的美。

    突然,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許哲竟收劍回到了身體之中,解除了戰斗的狀態。九尾也是同一時刻的放低了槍頭,全身雪白的絨毛退去,九條戰斗的尾消失不見,露出了少女赤裸的身軀。

    “就到這里了,下次見面多久以後?”如同探親完的客人,許哲莫名其妙說起了道別的話。

    “不該說是多久之後,應該是問在多久之前才對……大概三千年前吧?”九尾平靜的回答著許哲的問題,並不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什麼突兀的地方。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下次見面在三千年前。”說完,許哲是那麼的自然的轉過了身去,向著那殘缺的航母戰艦走去,全然將後背暴露給了九尾,也沒做任何防備的動作。

    “許哲,記得見到從前的我,稱贊下我的美貌,我會很高興的。要知道當我身為妲己時,可是真正的第一美人。”九尾輕聲的提醒著,就像小女孩的奢望。

    “有這個必要嗎?反正到頭來你也只是在依托著別人的樣貌,做些非人的事情。”許哲的意思是“還是算了吧,根本沒有意義。”

    “真是個冷漠的小子。”嘆息的搖頭,帶著平靜的表情,赤裸的九尾拖行著岡格尼爾,轉身走向了逆天的方向。

    一切的發展,在這兩人看來都是那麼的自然……

    “就這樣結束了?”戰艦上,閻王忍不住的問著,完全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兩個人已經都明白……”撒旦似乎看出了點什麼,“繼續打下去也不會得出什麼結果,而因為全力戰斗引發出的副作用,說不定真會波及的毀滅了地球也說不定。到時候誰也佔不到半分的便宜……”

    “別看九尾一生中罪孽無數,可他更多摧毀的都是能重復再生的生靈,對地球這支撐三界的母體,卻並未有過怎樣大的破壞。”玉帝接過了撒旦的話柄,述說著自己的見解,“九尾啊,她憎恨的只有天,但卻並不憎恨天所孕育出的這顆星球……”

    “所以用這種平靜的方式收尾,對大家都好嗎?”阿爾特若有所思的感嘆著。

    來到了凹坑斜面的航母戰艦前,許哲一躍而起,從天而降,正落在了這一群神,魔之間。

    “都沒事吧?”掃視了這一群蠟像般的同伴,許哲平靜的問著。

    “看就知道,快成干尸了!”閻王第一個氣憤的叫著,並沒有因為許哲的成長而改變對其的態度,因為不管如何的成長,他都還是從前的許哲。

    “嘗試的動下,九尾的靈在消退,凝世之結的封印也已經開始減退了。”許哲平靜的提醒著,在他的認識中,凝世之結的封印應該就在自己與九尾交手的瞬間已經大幅度減退了,不應該到這時候還有這麼多呆立不動的才對,至少……

    “好了,準備離開了啊。”輕松的揮舞起了紳士棍,撒旦走動了起來,就像完全遺忘了凝世之結的事情一樣。

    “你早就可以動了?!”閻王帶著氣憤的質問著,氣憤的是能動了的撒旦卻並沒有做任何的事情,依舊像觀眾一樣的看到了最後。

    “抱歉,一下子看的太專心,結果忘記了自己已經能動的事實。”玉帝微笑的道歉,自己也是輕松的雙手插回了褲袋中,重新閉起了雙眼,證明著自己和撒旦同樣能移動了的事實。

    “別說別的,想辦法先離開吧。”許哲看向了四周,固定著海水以開始隱隱運動,一些表面的水層已開始如細紗般的滑過凹面,流向漆黑的深處。而等到那所有固定的結界完全消失時,光是九尾黑洞創造出的那兩個巨大的窟窿,還有許哲形成的千米凹坑被海水吞沒時形成的景象,真感覺不亞于九尾的攻擊。

    “給我動起來!”靜止的海格猛然鼓起了全身的肌肉,狂暴性的一次發勁,硬生生撕裂開了自身的凝世束縛,二話沒說,奔跑的沖向了戰艦的邊緣,一躍而下,來到了船底。

    船體也在此時開始了傾斜,伴隨著海面崩潰的水層,這已破爛不堪的巨大艦體已然成為了水流的玩具,什麼都不做,只會看著它被卷進海底的深淵。

    伴隨著涌動越來越猛烈的海,天使,閻王,阿爾特,方向都是逐漸脫離了束縛,開始了活動。

    可笑的是,剩余兩位號稱神界最強的主神,上帝與宙斯依舊是被固定的死死,感覺連那些船下涌動的海水都不如。

    而許哲也是靜靜的走到了兩人身前,平靜的面龐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關系,此刻看上去竟是陰冷的可怕。

    “怎麼了?你想來嘲笑我這老頭子嗎?”宙斯開起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玩笑。

    “九尾剛才說,只留下對我有幫助的生靈,所以我那些人類的同伴都被殺死了……”清晰且緩慢的述說,許哲低垂下了額頭,緩慢的抬起了雙手,五指並攏如刀狀,瞄準的竟是兩位主神的心髒,“真不知道九尾是怎麼劃分的?明明比起你們這些已等同凡人的神,我那些一直用人類姿態奮斗的同伴更加的優秀,結果她還是殺了他們,卻留下了沒用的你們。”

    異樣的舉動,只讓甲板上剛剛恢復自由的眾人又呆立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死在你的手上,會不會等同死在天的手上呢?”上帝用甜美的音符如此的說到。而正是這甜美的話語使得環境一下變的更加陰冷……

    回到那緩步離開的九尾身邊,她已走出了那巨大的凹坑,依舊是那麼悠然自得的模樣,不遠處天空中的逆天戰艦上方的悲視已開始了跟九尾打起招呼,就像見到主人回家的愛犬。

    不過,也是在這“回家”的路上,行走中的九尾卻因為另一個身影而稍稍停頓下了步伐。

    那便是海面上,仰面向天漂浮著的哪吒……

    胸前的傷口已然愈合,風火之輪,混天之凌與乾坤圈卻看不見蹤影。退去了戰士的裝束,此刻的哪吒一身殘破的中山裝束,全沒有了斗神光輝的形象,透著幾分狼狽,幾分蒼涼……

    “借你的東西,還給你。”九尾隨手如丟垃圾般的拋出了岡格尼爾,本以為動彈不得的哪吒卻是輕松的抬起一手將那拋過來的神兵接住。並不像敗家犬,反倒支撐著海面如同沒事人般站立了起來,“說來真有些奇怪,雖然你比不上破曉的急速,可你也並非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技巧。即便不能完全躲避,至少也不至于敗的那麼慘吧?”九尾意味深長的調侃著。

    “這是還給父親的一劍……”哪吒不過看了看遠處那還在凹坑中掙扎的戰艦,頭也不回的跟隨著九尾一同的走向了逆天的方向,“所有一切的忤逆與罪過,都在剛才許哲的那一劍里還清了。接下來不管我做什麼,也不會再背負對父親的罪惡感了。如果父親決意要死,我也決不讓叫許哲的這個人格繼續的存活下去。

    即便死,父親也要用自己的名字死去……”

    “你真是個倔強的‘好孩子’。”且當九尾的話為一種夸贊,平靜前行的兩人在逆天戰艦下輕柔的跳起,也是在九尾脫離海面的瞬間,那一直定格了局部世界的凝世之結消失了。

    和它的出現一樣,都是那麼的突然……

    不過大海對它的回應卻是猛烈異常,一瞬間,感覺全地球的海水都在向這一處涌來。,填補那巨大的坑洞。

    下到船底的海格吃力的緊咬著牙齒,在凝世之結消失的剎那,這大力之神硬生生將這龐大的戰艦給托了起來,飛向了安全的天空。

    不過在船面上,一件他所預料不到的事情也伴隨著結界的消失而發生了。

    許哲的兩只手臂是那麼輕松的貫穿了上帝與宙斯兩人的胸膛,快的不帶半分的猶豫。仿佛殺起神來,許哲比殺九尾更加的容易。

    “所以我才問大家想好‘遺言’了沒有啊……”一旁的撒旦幸災樂禍的感嘆著,毫無半分的驚訝與慌張。

    更加意外的是,作為上帝與宙斯同伴的玉帝也沒有想象中的慌張,只是那麼平靜的注視著事情的發展……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4
決戰 第三百六十五章 殺上神界

    宙斯緩緩的低垂下了額頭,清晰的看見了許哲右手貫穿自己的過程。並不是幻覺,因為許哲的手掌確實消失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對心髒發起的攻擊,卻感覺不到該有的疼痛?反倒有一種暢快感傳遍全身,讓人精神一抖。

    看看了身邊的上帝,她的臉龐也沒有半分痛苦的表情,變的好平靜。

    “唰!”的一聲,許哲迅速的從兩位主神的胸膛中抽了出來,原本空空的雙手中多出了兩樣東西。

    一手一個掌心中托起的,竟是哪吒“千辛萬苦”凝聚成的靈魂珠。

    玲瓏剔透的水晶模樣,美麗的就如同一件藝術品,讓人難以想象,它們卻是整整一億條人命換來的血腥之物。而全世界60億的人口也只夠凝聚這樣的水晶珠120來顆,大概也只夠裝滿兩只飯盒的。

    真是個可笑的比喻……

    “子涯說,他沒辦法破除哪吒在靈魂珠中種下的封印……”一手一個,將水晶珠攥在了掌心,許哲是那麼自然的垂手于身側,似乎忘記了剛才的自己還是一副要殺神的模樣,“唯一的辦法便是將靈魂珠整個的取出來,這樣雖然無法達到百分百狀態的最佳狀態,可有50%可以用總比普通人來的要好的多。”

    “喂,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好?”宙斯看著眼前平靜的男人,茫然的問著身邊的上帝。

    “一般情況應該都是說‘謝謝’吧?謝謝。”帶著甜美的笑,上帝是那麼自然表達著對許哲的謝意,才沒有宙斯這老頭子的倔強脾氣。

    “不用謝我,只是子涯覺得,這樣在我不能參加戰斗時,你們對人界會有點幫助……”不帶任何助人為樂的笑容,許哲就像完成了什麼無聊工作。雙手顫抖的開始發勁,“不過就我個人看來,應該讓你們體會一下,由殘忍的殺戮而帶來的懲罰,讓你們用人類的姿態去了解,這些被你們看成不過是螻蟻的人類,是如何用卑微的力量艱苦的在世界上生存的……

    看來還是算了……”雙手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限,堅固的靈魂珠在許哲的掌心中被握成了碎片。龐大的靈力形成了兩道龐大的湛藍海浪,向著兩側蜂擁的展開,如同這戰艦長出了巨型的翅膀。

    可惜的是,並沒有一個靈魂的光團從這兩道湛藍的幕簾中飛出……

    哪吒的煉制相當的徹底,一億顆靈魂已然全被摧毀,即便許哲再強,他也無法為這些形神懼滅的人再做些什麼。

    只能看著它們伴隨著撫過艦體的風,被吹散的消失不見。

    龐大的戰艦在大力之神的支撐下已飛至了數百米的高空中,雖然速度並不快,可看看身下大海上掀起的陣陣參天巨浪,大家就該慶幸現在的船是在空中而非海面之上。

    一切在一種平穩中運動著,愛麗斯展開了天使的翼,飛到了船底,去幫助一個人苦苦支撐著這龐然大物的海格。

    離開前,愛麗斯本想對許哲說點什麼,哪怕是輕松的打個招呼也好。可當走過許哲身邊時,愛麗斯卻又不知該如何的開口……

    只是一個感覺,現在的許哲,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

    就在戰艦上安靜異常時,原先艦橋的部位傳來了吱吱嘎嘎的響動,一扇倒塌的門被由內的推了開。

    由船艙中,吳倩走了出來,一路翻越過無數尸體的她周身也附著了許多的血。她似乎也已不會害怕了,只是上升到了甲板後激烈的喘息著,平順著呼吸。

    沒有任何的交談,許哲向著那喘息的女孩走去,步伐從平緩到急促,顯示著許哲是何等思念那個普通的女人。

    依舊是沒有任何的交談,許哲一把將吳倩抱在了懷中。

    突如其來的熱情,只讓吳倩有些不適應,特別是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清秀的臉龐上頓時浮現出兩朵紅霞。

    可剎那的羞澀後,吳倩又茫然了。因為許哲的身體在顫抖?雖然很微弱,是他在極力的掩飾,但確實是在顫抖著……

    害怕嗎?當然會害怕,和那麼可怕的家伙戰斗,絲毫的偏差不光會害死自己,更多在乎的人也都將因為自己死去……

    不甘心嗎?當然會不甘心,如果自己更強大一點,如果自己做的更好一點。老大,鐵錘,耗子,那些陪伴自己度過了八年生活的同伴也不會死。

    每一場戰斗,許哲都在按照著天的計算在成長著,有些時候更是超越了天的估計。

    可每一次的成長,許哲付出的在他看來遠比自己獲得的要多。遺憾的是,這樣的循環還要不斷的重復的輪回,直到終點以前,沒有人知道到底還要付出多少才夠?

    如果成長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那麼為什麼成長本身卻要犧牲那麼多的人?如果等到成長到足夠強時,那些在乎的人卻已經都死去了,成長又有什麼意義?

    又是一個矛盾的問題,許哲唯一能做的是將它與其他矛盾的問題混合在一起,沉澱到心靈的深處……

    暫時,許哲只想這樣靜靜的抱著就好……

    吳倩無法看透許哲的心,他已將自己的心靈封閉的密不透風。可吳倩卻是那麼自然的雙手爬上了許哲的脊背,將他抱在了懷中,輕輕的拍撫著,就像哄寶寶睡覺的母親。

    “吳倩……你可以听見吧?老大他們死後靈魂的聲音……”就在吳倩的耳邊,許哲試探的問,帶著膽怯,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他們是不是很生氣……因為明明我該保護他們的,結果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到……”

    “他們當然很生氣。”吳倩說出的是老大他們的心聲,“生氣的是你又像從前一樣,總是一個人沖到了最前,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危險。

    他們說,八年來你一直是這樣,默默的去保護著所有的人,漸漸的,你讓大家都覺得很沒用,永遠都無法和你共同的前進……

    不過這次大家很高興啊!因為大家終于能死在你前面,總算有點東西超越你了。還有就是,鐵錘笑話你說,看著你為他們發飆的樣子真是肉麻死了,就像個女人。”

    “死了也沒什麼好話……”不知不覺中,許哲的身體的顫抖消失了,懷抱的吳倩的手臂也放輕了力道,變的更加的溫柔,“就他那樣子,下輩子一定也不會投胎變成什麼好人……”

    “我想也是這樣……”吳倩淡淡的笑著,吹過身體的風變的格外的爽朗起來。

    回到九尾的逆天戰艦艦橋中,眾多的觀眾正等待著表演者的出現。在座的各位,全然一副百無聊奈的模樣,只因為那麼精彩的一場大戰,除了路西法有在“序幕”里游戲了片刻,其余的時間大家都是在這郁悶的駕駛室中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當然,這里最為不甘心的便是哈迪斯,天生一副好斗性格的他,難得見那該死的哥哥軟弱cr類一樣的模樣,本正好去報復數千年自己受過的“欺壓”,即便不報復,讓自己當面的嘲笑挖苦上兩句也是好的啊……

    可九尾到好,從頭到尾都下達了禁止離艦的命令,真是無趣的很……

    就在各自懷有各自情緒的時刻,駕駛室的艙門終于由外的開啟,兩個身影信步的走了進來。

    帶頭的是九尾,平靜輕松的模樣完全感覺不到是剛剛大戰歸來的戰士。一身簡單的雪白吊袋連衣裙,順滑的包裹著身體。

    而跟隨其進來的另一位,只讓大家來了興趣。不是別人,正是哪吒。一身灰黑的中山裝束是嶄新的,似乎比九尾更平靜的表情,說其像考試完後的學生有人信,說他是剛剛背叛了神族投靠敵人的叛徒,真有點讓人詫異。

    “大人,歡迎回來。”還是八歧帶頭的對主人表示著問候,不過問候完後,目光也不能免俗的看向了那波瀾不驚的哪吒,“不過您身邊的這位……是不是上錯了地方?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代為清理其出艦。”

    “就你嗎?是不是差了點點?”哪吒不管到了何方,傲氣的個性都不會改變。

    “加上我呢,我可從沒像現在一樣熱忠于清掃垃圾的工作。”哈迪斯冷笑的表現著敵意,對這新加入的家伙可沒半分的好感。

    “不必這麼敵視,哪吒怎麼說現在也能算是同伴之一。”微笑的九尾緩和的氣氛,但並不像堅決反對的樣子。似乎打起來了,也是一個不錯的發展方向?

    “沒必要再爭執了,既然是九尾接受的人,就算有意見也無處發表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了?”路西法說出了關鍵的部分,等待著九尾發號師令。

    “抱歉,接下來的部分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她。”說著,九尾是那麼自然的向一旁讓開了幾步,哪吒也是那麼自然的走到了人前。

    “干什麼?還用說嗎?”哪吒說話之時,臉龐浮現起的是無比邪惡的笑容,“當然是直接殺上神界啊……”

    駕駛室中,因為哪吒的發言頓時陷入了寂靜狀態……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5
決戰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圓桌的會議

    百慕大決戰的結束就和它的開始一樣,都是在一種不被覺察的狀態下進行的。

    神的潰敗,妖的勝利,人類的犧牲,一切的一切竟沒有讓世界的步調混亂過,如同人類就不是這三界中的一員……

    可戰斗形成的沖擊,也確實作用給了這可憐的星球。例如一連三天,史上最大的海嘯襲擊了美國東部海岸,造成了眾多的人員傷亡,上萬人流離失所。

    政府的解釋為了氣候的異變,什麼全球變溫,北極冰融,異常洋流。借機又普及了一遍保護環境,不隨地亂丟過果皮紙屑的環保知識。

    不能怪政府撒謊,哪怕政府對世界說,“是因為神與妖魔大戰的撕殺,改變了大海的流向,所以才引發的海嘯。”

    那也要有人相信才可以啊……

    比起無濟于事的恐慌與絕望,“無知”也就成為了一種幸福……

    殘缺的晴天戰艦按照阿爾特的要求,一直被運送到了一塊陌生的土地——拉帕努伊島。也便是熟稱的“復活節”島。以巨大的“人頭石像”,“會說話的木板”等神秘的景觀吸引眾多的游客前來到訪的地方。

    卻不知,在這神秘的島嶼上,也擁有著屬于阿爾特神秘的基地。說到補給,修整,隱蔽,這里都是阿爾特能想到最好的地方,也是最後的地方了……

    畢竟等待下一次大戰來臨時,那便是再也退無可退的境地了。

    躺在松軟的床鋪上,陽光似乎太過的猛烈。微微皺了皺眼皮,許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模糊的畫面逐漸的清晰,出現在眼前的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安靜的趴撫在床邊,吳倩的守侯永遠都是最“不專業”的,往往先清醒過來的,永遠都是她看護的對象。換成真是急癥的病人,估計要死上幾次才足夠提醒她注意這樣的問題了。

    從順滑的薄被中抽身坐立靠在了床頭,雖然許哲很小心,可還是牽動了一下被單上的“睡美人”。

    揉著已有些腫起來的雙眼,打著哈欠的吳倩也爬了起來。

    “早上好。”平靜的打著招呼,許哲的心情似乎不錯。

    “早上了嗎?”吳倩回頭看了看窗外,那明媚的大太陽可不會說謊。又是看了看床頭的鐘,顯示的已是當地時間的早上點,“你餓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什麼的。”

    “還好,不覺得。我睡了多久了?”伸了一個懶腰,許哲只覺得全身肌肉酸痛的厲害,如同剛跑完數十公里的馬拉松般。

    “從在戰艦上昏迷開始算起,已經整整個小時了。醫生有看過,卻找不出生病的跡象。”說到這里,吳倩也笑了起來,“後來還是撒旦幫忙給你做的診斷,把你拖的光光的研究了好久,只是說你太累了而已。你一下子突破了三道封印,有點不適應龐大的靈動。”

    “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許哲莫名其妙的說著,支撐著床沿走了下來,一身米色的長袖T恤與柔軟的米色長褲,既是睡衣也是休閑的裝束,“對了,想出去走走嗎?”

    默默的雙手收于褲袋之中,許哲走到了窗邊。阿爾特奢侈的享受愛好,使得就連窗外的景色也如同被精心的設計過一般。

    一片廣闊的翠綠草地,連接的便是蔚藍無邊的平靜大海。有著節奏感的海浪嘩嘩的排擊著沿海,陣陣的海風帶著海風特有的咸濕輕撫過身軀。感覺是那麼的舒服……

    “這里環境不錯,值得走走……”許哲的邀請可以看成一種“約會”。

    吳倩也是同樣的認為……

    “我早就這麼想了!快走啊!”帶著小女孩天真的笑,吳倩也遺忘了許哲是否恢復了的事情,挽起了許哲的手腕,拉扯的走出了房間……

    這阿爾特位于復活節島上的休息地是一座懸崖上的龐大別墅。全歐式的建築理念還配套著大規模的幾何式後花園,感覺到不像休整備戰的會所,反倒更像是渡假休閑娛樂的好地方。

    不過在這數百平的巨大三層別墅中,卻也有一群人感受不到四周娛樂的氣氛。

    一間並不寬敞的會議室內,擺設格外的簡單,圍繞著正中一張圓形的會議桌,四位面無表情的人影,東南西北的坐在了桌子的四方。

    沒有主席與次席,這里的每一位都是同樣分量的人物。上帝,宙斯,玉帝,撒旦,哪一個在三界里也不容被忽視。

    會場的氣氛有些沉重,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都不聞人聲,只有牆角巨大的時鐘滴答滴答證明著時間並沒有靜止。

    這樣的會議從一天前已經開始了,不過已經過去了小時也沒有得出任何的結論。

    因為討論的主要問題為,“如何應對九尾接下來的行動?”

    真是一個簡單卻狹隘的議題,簡單的是目的,狹隘的是可使用的方法……

    “抱歉,我已經實在有些坐不住了……”終于,撒旦開口了,可以看成一種妥協,“你們天上是習慣九十九個主神開大會玩,洗手間換什麼牌子的手紙也能討論上三天。我可不習慣這樣‘民主’的生活方式……在我的魔界,基本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不服,殺之,就這麼簡單……”

    “我們討論的可比買‘手紙’重要的多了,一個不小心要死的可不光只有我們而已。”宙斯隱隱的諷刺著,如此的等待也讓他心情煩躁。

    “思前想後,果然現在能做的,只有從神界調配新的援軍來人間了。畢竟即便我們現在回去神界,支付完%的力量後,能剩下的也沒有什麼了……”上帝緩慢的低垂下了頭,冷靜的語氣牽動著會場也冷了下來。

    “那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情。”玉帝嘆息的打破了上帝的幻想,有點“殘忍”,“這兩天來完全收不到關于九尾的消息,估計她已在前往神界的路上了。如果是調派我們自己族群中的戰斗系天神雖然很簡單,可他們的力量也幫不上什麼忙,至少在九尾的面前什麼也做不到。

    而其他的主神,我真的想象不到看完那場決戰中我們的慘敗後,還有哪一位主神肯下界來幫忙的……

    最壞的情況是……”說到這里,玉帝不自覺的頓了頓。

    “最壞的情況,連天上的那些高傲的主神們也會背叛投靠九尾是吧?”撒旦無所謂的替玉帝說出了他沒說的話,“不用遺憾,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說到底,神也不過是三界里普通的生靈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只能等著九尾滅完了神界後再來滅掉我們嗎?”握緊了平放于桌面上的拳頭,宙斯是那麼的不甘心。

    “別頭痛了,想找人幫忙的話我可能還找得到夠資格來幫忙的……不過你們不一定會喜歡他……”說到這里,撒旦詭異的目光看向了正煩躁的宙斯,“說起來,宙斯你和我要找的人可是老相識了,估計彼此都十分想念的吧?”

    “老相識?”宙斯弄不明白了,自己可跟撒旦這魔界的魔王沒什麼來往。他能認識的,又是自己認識的,還有淵源的……想到這里,宙斯全身不由的一抽,因為他能想象到的只有一位,“上古巨魔——泰坦?!”

    “就是他了。”撒旦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魔界里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在管理,不過論實力的話,泰坦可是不會輸我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

    不過就不知道宙斯先生能不能接受這位‘老朋友’的加盟?”

    “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家伙完全就是個瘋子……當年在奧林帕斯的一戰,要不是最後時刻我的超級閃電有擊中他的眼楮,結果說不定他會比九尾鬧的更凶也說不定。”

    “對啊,去到魔界的他一有時間就會跟我講這件事情,初到魔界的他可是因為此整整百年沒看見過東西。”回想起當時泰坦的模樣,撒旦就忍不住的笑著。

    “似乎這已成為了唯一的辦法了……”上帝遺憾的嘆息著,雖然早已明白什麼神魔不兩立的想法已然成為了可笑的自尊表現,但真要讓泰坦來到人間,也便證明神與魔的連手算是真正達成了。

    “大家……難道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嗎?”突然,閉合著雙目的玉帝莫名其妙的發言,“那便是許哲的存在……你們也應該听到了吧?九尾與許哲的交談……

    三千年前朝歌之戰的戰場上,出現了許哲的身影。也就是說,天一定是對時間與空間做了點什麼。按照因果循環的關系,既然許哲能傷害三千年的九尾……那麼同樣……他也能殺死三千年前的九尾,改變我們現在的世界。

    而且……如果‘天’真的做了點什麼的話,他唯一能下手的時機也只有現在了……”

    “說的有道理!”宙斯很高興擁有除和泰坦合作外的其他解決辦法。

    “那樣的話,就真是‘萬事大吉’了。”撒旦的臉上竟找不到該有的高興,“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點?要知道,如果許哲真這樣做了,九尾即便真的死了……可這樣自然也沒有了後來的九尾逃走事件……

    既然如此,子涯又要為了什麼去輪回出一個叫許哲的人類來?

    到頭來,許哲殺死的究竟是九尾還是自己?

    他難道會蠢到發現不到其中的關系嗎?而發現後……他到底會怎麼做?誰又知道呢?”

    會場又沉靜了下來……
遙控骰子 發表於 2008-9-9 13:16
決戰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天庭攻防戰!

    這里是一片廣闊的草原,微斜的山坡被翠綠的青草所覆蓋,偶爾不規則的間隔點綴著些許野花。

    微風撫過山脊,吹拂起的綠草與麥田般的涌動。草的清香卷帶著花的芬芳,感覺就是這空氣也能讓人多活上一百年。

    在這復活節島上,人類本就是最稀少的生物,阿爾特的別墅距離稀少的市集更是山遠水遠。所以才能讓風聲听上去就如同協奏曲般的優美動人。

    平躺在了這傾斜的山坡上,雙手枕在腦後,許哲的目光一直能發散到那天空與海洋交匯的地平線。

    地平線的那一端就像雲朵的制造工廠,總是時不時的飄出更新鮮更雪白的雲朵。

    吳倩是那麼安靜的坐在了許哲的身邊,享受著只有兩人的草原獨有的祥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擁有了窺視心靈的能力,吳倩變的越來越善解人意,再也不像從前那什麼都不懂的鹵莽丫頭,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只要好奇便會口無遮攔的追問。

    此刻,她沒有去問許哲任何事情?沒有問許哲該如何處理九尾?沒有問許哲以後該怎麼辦?

    未來是怎樣?會死嗎?

    她只是安靜的屈膝坐在那里,懷抱著雙膝,將微笑的臉龐半撐在膝蓋上。

    “我要走了……”突然,大概是不習慣吳倩如此的善解人意,許哲反倒自己主動的說了起來,“就在兩天的休眠中,我大概已經了解了子涯在朝歌之戰中的記憶。

    當時真的很是慘烈,周軍投入的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所有大將除哪吒外無一生還。當時的朝歌之城也被夷為了平地,數十萬平民在那場戰爭中死去……最可怕的是,當那時的九尾顯出原形之後,就連破除了十二道封印的子涯也對付不了她。

    也是在最後的時候,‘我’及時的出現,九尾完全沒將我放在眼中,片刻的大意給了‘我’充分發揮‘破曉’的時機……

    九尾也因此身受重傷的逃離了中國。

    這樣解釋真是別扭,明明我還什麼都沒做,卻早已了解自己會怎樣去做了……而且還是發生在三千年前的事情……”

    “確實很奇怪的……”吳倩輕柔的回應著,輕的就像一種敷衍,似乎並沒有認真去听,“那麼……為什麼說‘我要走了’?”

    吳倩想知道的,是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問題……

    “因為子涯對我說,現在的我是最接近當時他看見的模樣……就時機來說,天如果真對過去做了什麼,現在是他唯一可利用的機會。”仰望著天空中自由飄動的白雲,許哲的語氣平靜的就像在說一次普通的“出差”,“按照九尾和子涯的表現,看來我在過去做的事情確實能左右現世的進程。

    也就是說,如果這次回去,我做的不是重傷九尾,而是殺死了她的話。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會完全的改變。三界的發展史也是一樣……

    那些所有被九尾殺死的人也可以獲救,老大,鐵錘,耗子都也不用那樣的死去……大家都能好好的活著,過完屬于自己平靜的人生……”

    “你呢?”微微的側頭,吳倩的問題是那麼簡短,卻又是那麼的具有力量,問的許哲也是沉默了。

    “我想,我會消失吧……”片刻後,許哲是如此的說著,他並沒有去編造什麼動人的謊言,去做些遙遠的承諾。因為無法實現的承諾並非什麼善意的溫柔,“沒有了現世九尾的威脅,子涯也將失去輪回出我的意義。

    我將會從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我想這便是‘天’最希望見到結局,所有阻礙三界的存在都將被徹底的覆滅。這也是三界最好的結局……”

    “可這是你想要的結局嗎?”吳倩的問題好像永遠都能那麼輕易的捕捉到重點,“為什麼要犧牲掉的,永遠是你的生活?”

    “因為命運開始時,這已經是注定的事情……”許哲的回答是標準的,也是悲傷的。

    “也許你會覺得很可笑,其實我更喜歡從前的許哲……雖然那時的你總是陰沉沉的,喜歡冷嘲熱諷,全身都散發著讓人討厭的味道,可目光中卻從沒有任何屈服的影子。不管我認為是何等可怕的妖怪,你永遠都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有時你也會受傷,不過那時,感覺連命運都無法讓你屈服。”側過了頭來,吳倩的目光仿佛都在閃爍著光芒。

    “與其說從前的我是不懂得屈服,還不如說我是無知的不了解這個世界。等到了解了,才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情原來那麼少……”許哲的語氣只像老氣橫秋的老頭。

    “別管世界會怎樣好嗎?我只希望你能活的更自由一點。即便離開也一定要回來……”吳倩的聲音近乎帶著哀求,她不想遺忘許哲,這是比看著許哲死去更痛苦的事情。因為連一點值得緬懷的東西,也都不將存在,“這是我的希望,我想也一定是歐陽老大他們的希望。他們也許並不為自己的死惋惜,因為到死他們都擁有你這樣的同伴。”

    “放心,想殺九尾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樣的話語不是回答,許哲是在逃避著問題,“不破除最後的封印,重傷九尾基本已是將天時地利人和發揮到極限的結果……

    而我剩下的,便是對我和九尾這個共存輪回的迷茫感了……”

    一陣微風撫過了這邊廣闊的草原,恢復了它特有的祥和。

    同一時刻,在另外的一片土地上,同樣是寂靜無聲的環境,讓人感受到的卻只有死亡壓在心頭的壓迫感。

    天庭,這神界內中國神族所在的領域,四處可見的便是一身銀甲手握長槍的天兵天將們,

    人人一副岌岌可危的表情,如同末日即將到來般。事實也確實如此。

    宏偉的九十九主神殿內,群龍無首般的激烈討論已經持續了漫長的時間,終究無法得出任何的結論。

    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任何人願意離開,脫離這神界的聯盟組織。

    因為在這最危險的時刻,哪怕只是相互沒有意義的鼓勵,都能給人帶來些許的安全感……

    可惜,當逆天那龐大的銀色戰艦表面出現在南天門前時,這可笑的安全感也是徹底的崩潰。

    如同浮出海面的潛艇,斜插而出的逆天赫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南天門的門神與眾多的天兵們都是茫然的仰望著戰艦懸浮在了頭頂,有些不知所措的恐慌與焦躁。

    而當由那逆天戰艦上一躍而下眾多身影時,更多的人都是的茫然起來。

    因為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所有人為之敬仰的斗神——哪吒。

    混天之凌與乾坤圈組成的標志性戰甲已赫然穿于其身,單手輕提密銀奧丁神兵——岡格尼爾。

    嘴角掛著的猙獰微笑,此刻的哪吒已是一副隨時可殺億萬之人的戰士姿態。

    跟隨其後的,八歧,路西法,哈迪斯卻都沒有這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八歧標志性的白西裝,金絲眼鏡,斯文的就像前來洽談合作的商人。

    路西法甚至手里托舉著《聖經》都沒有收起,還在平靜的翻看著。

    哈迪斯升著大大的懶腰,拉低了頭頂上休閑的太陽草帽,看上去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至于九尾,一身雪白的吊帶長裙,細帶涼鞋,一臉淡淡的微笑,更沒有要戰斗的跡象,仿佛是陪伴家人出來露營的鄰家女孩。

    環境在一瞬間便進入了白熱化,感覺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異常稀薄。

    猛然,密密麻麻,龐大的護衛天兵人群涌動起來,由數萬人的隊伍後,兩個身影走上了前來。

    本負責率領的南天門神一見來人頓時只覺輕松不少……

    托塔天王與元始天尊兩位一級戰斗系天神的加入,不談能提供多少的戰力,光是首領形象的體現便讓所有的人心中振奮了不少。

    “大膽叛徒逆子——哪吒!你竟趕帶領邪魔擅闖天庭,你知道是何等大罪?!”托塔天王連訓斥的聲音都在顫抖,托塔之手近乎要將塔底握碎。咬牙切齒的恨就像心髒都要裂開滴血了一般,“雖你我早無父子之情,但你終究為我所生育之子。想不到今天你竟墮落到這般田地?!你用何等面目面對天下蒼生?!”

    “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的……因為過不了多久,天下將再不存在什麼蒼生了……”單手側提長槍邁著平緩的步伐,冷漠的哪吒向著眾多的天兵走去,金屬的風火之輪與地面接觸的每一步,都讓那眾多防衛的天兵心頭一顫,最本能的恐懼剎那便吞噬了他們的心靈,“看在從前叫過你一陣子爹的份上,你不動手,我不殺你。其他人……讓開,擋我路者,死!”

    “眾將領令!擊殺叛徒斗神哪吒,死守南天大門!決不讓污穢之物踏進天庭半步,寧死不退半步!”元始天尊向天吶喊下令道。

    只聞四周齊唰唰傳來的全是金屬撞擊之聲,整整五萬天兵的龐大數量,如同一片銀色的汪洋,可吞沒天地萬千生靈于槍海之中。

    不過即便如此,前行的哪吒步伐依舊未亂半步,,完全按照著自己的步調,走去等待被屠殺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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