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流 正文 第321節、虐殺.
林楓在吃飯的時候就接到林一發來蛇已入洞的消息。然後就直接駕車來到這個叫做馬村的地方。林二已經等在村口。一臉冷漠的林二站在通風口的地方，給人冷酷肅殺的感覺。
林楓將車停在一個修補自行車的小店門口，給了那個瘸了一條腿的老板一百塊錢，在他臉上皺紋燦爛綻放時候，林楓在林二的帶領下朝胡同里面走去。
林二沉默少言，在林楓沒有問起的時候是不會主動開口說話的。林楓在沒看到那條蛇王的時候也沒什麼話講。兩個男人一路走來竟然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處于省城郊區的一幢房子。房子很陳舊，看起來存在的有些年頭了。一般是些外地來省城務工的民工或者剛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租住在此地。帶一個人住省城里面的大酒店畢竟不太方便，而且這條蛇可能隸屬省城一個什麼大勢力。不知道什麼地方會有他們的眼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太張揚了容易丟掉小命。
林二在一是生銹的鐵門面前停下來，先是有節奏地敲了兩下房門，隔了三秒後再次敲三下，里面的門才應聲打開。林一一臉冷酷地站在門口，看到進來的是林楓和林一，將手里反扣的兵器收回衣袖。
“門主。”林一一臉尊敬地鞠躬。
“你們兄弟倆辛苦了。”林楓笑著點點頭。這間房子不下三十平方米，還算寬敞。屋子里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單人木床，上面空空如也。看來並沒有人在此休息。林一林二兄弟也是今天才將這條蛇擄到這邊來。還有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上面放著兩盒還在冒著熱氣地泡面，這是兩兄弟地午餐。東邊牆角還有一把木椅，上次在山上刺殺李澤明後在林楓手里滾山逃跑的蛇王軟軟地靠在椅子上。
蛇王衣衫完整，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而且沒有任何繩索之類的束縛，可卻沒有逃跑的意圖，眼楮沉沉地閉著，身子軟綿綿的，如果不是靠在椅背上。可能早就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他怎麼了？”林楓走到蛇王面前轉了一圈，轉頭問跟在他身後的雙胞胎兄弟。
“吃了一劑化力散。”林一面無表情地答道。
林楓點點頭。化力散是青衣門百年古方之一。能讓人全身的力氣瞬間消散，三個時辰內恢復不了。這是一種軟性毒性。如果連次三次這種東西就會一命嗚呼。
“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林楓從牆角扯了一張廢報紙攤在硬梆梆地床板上。然後坐了上去。他是青衣門的門主，他有資格做出這樣的行為。
“他很警惕。從天台山逃跑後就感覺到會有人在後面跟蹤他。一直沒有固定的落腳點，不是住酒店就是商場。千方百計地想擺脫我們。我們跟了幾天，沒看到他和任何人接過頭。迫于無論，我們只能把他帶到這邊來，準備用刑。”
林一低垂著腦袋，滿臉愧疚地說道。沒有完成門主地任務。兩人心里極為不安。在師門給他們灌輸的教育里，他們地命是青衣門的是門主地。
“嗯。那就用刑吧。”林楓笑著點點頭。
林一和林二听到林楓的命令，大步向前，一人一邊地將蛇王住的那張凳子連帶著上面的人一起搬到林楓面前。林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玉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倒進蛇王嘴里。沒一會兒的功夫，蛇王便漸漸睜開了眼楮。
當他看到坐在對面笑眯眯地打量著他的林楓時。瞳孔瞬間收縮。雖然這個動作很細小，還是被林楓窺在眼里。
“說吧。是誰讓你來刺殺李澤明的？目地是什麼？”林楓笑呵呵地問，一臉地和藹無害。
“沒有人讓我去刺殺他。”蛇王冷冷地撇了林楓一眼。轉過了腦袋。
“我靠，你這態度讓我很不爽你知道嗎？怎麼說現在我才是勝利的一方，你只是我手里的一個浮虜，可有可無的角色。只要我願意，現在就能結束你在這個世界的旅程。——▔-做人要學聰明點兒。你看我，和你講話時的表情多和善。而你卻對我冷冰冰地——當然，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那兩個問題，這些小事我都能忽略不計。”林楓閑的發慌了，竟然滿臉認真地傳授自己地為人處事之道。可能是今天被紀言教育的久了，也想過過做老師的癮。
“我說過，沒有人讓我去殺他。我只是看他不順眼。現在我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如果是個爺們，就給大爺個痛苦。”蛇王昂起他那顆極具男人魅力地腦袋，一臉不懼地說道。
“嘖嘖。又是一個把自己的生命當作兒戲的傻叉。真奇怪你媽當年為何把你生下來。人既然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就要想盡方法地活著。用盡一切手段好好地活著。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地年代，你的做法听起來很男人，很有骨氣，其實就是一白痴。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的那兩個回答。”林楓覺得自己也快要沒耐心了。林楓是個好人，不打架不罵人不亂丟紙屑——▔-除非別人別逼他。
所以，當蛇王又一次像看白痴一樣掃了林楓一眼，把腦袋轉到一邊的時候，林楓同學發火了。
“林一，既然他這麼有骨氣。那就完成他的心願吧。嘖嘖——-他中指的那只骷髏戒指真漂亮，林一，取下來我看看。”林楓笑嬉嬉地說道。
“是。門主。”林一面無表情地走到蛇王面前，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一道快若閃電的寒光閃過。蛇王那只戴著一枚骷髏戒指地中指掉落在地上。因為手指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死亡，掉落在地上的手指竟然還在微微抖動。
十指連心，斷了半截手指的蛇王身體疼的抽搐，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滑落在臉上。他緊緊地咬著牙齒，嘴角有血滲出來，硬是扛著一聲不吭。
林一將地上那只半截手指撿起來，把那枚骷髏戒指從手指上扯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帕擦拭掉上面的血跡，捧在手心恭敬地遞給林楓。
“門主。戒指。”
林楓看著地上血淋淋的手指以及骷髏頭上面沒有擦拭干淨的血跡，覺得有些惡心。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個林一還真的把戒指送來了，真是地。
“-▔-–送給你吧。”林楓笑著說道。他實在不想伸手去接。
“謝謝門主。”林一將那枚戒指細心地用手帕包起來。然後放進內衣口袋里。還用手小心地拍了拍。如獲至寶。
呃。林楓想起《臥薪嘗膽》里面陳道明扮演的勾踐在夫差病了地時候主動去嘗他的便便。夫差問他臭不臭地時候，他滿臉虔誠地說不臭的情景。這個林一——既然他這麼喜歡戒指。回頭送他一大箱去。省城文藝橋下就有賣的，一百塊錢能買一打呢。
“怎麼？還不願意說？我可沒耐心一根根地割手指啊。下次就是整只手了。”林楓笑眯眯地說道。
蛇王滿臉痛苦，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緊緊地咬著牙關，轉過臉，不願意看林楓。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啊？我林楓這輩子還沒說話不算話過，說到就要幫到。林一——-–”林楓冷笑著喊道。
林一再次走到蛇王面前，扯住他的整只手臂就要切下去。蛇王的瞳孔緊縮。身體拼命地折騰，坐在下面地凳子也倒在地上，林二也走上去幫忙，兩人合力將蛇王壯實的身體按在地上。
“看看，這才是人的正常反應。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嘖嘖，本來挺帥氣的一個男人。缺條胳膊斷條腿的多不美觀啊。怎麼樣？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地那兩個問題，我會放了你。”
“林楓，你會付出代價。”蛇王聲嘶力竭地喊道。
“哎呀。還知道我的名字。我對你的主子更加好奇了。你今天不說也行了。”林楓從床上坐起來，用腳踩著蛇王地臉說道。
“有本事你殺了我。”蛇王用臉使勁的去頂林楓的腳，林楓用力地踩上去，並左右磨了磨。蛇王的臉皮被林楓腳上的扭力給搓破，臉上也開始流血。
“殺你不是本事。殺你的主子才是本事。”林楓笑著搖搖頭。
“哼。你等著他的報復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唉。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林一，動手。”林楓搖搖頭說道。
“是。門主。”林一尊敬地點頭。林一這次掏出來的是一把奇怪的匕首，顏色烏黑，前面有一道勾，看起來很敦厚，可上面卻有黝暗地寒光流動，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
唰！
一道烏光閃過，蛇王的手臂從關節處斷了一截。鮮艷的血液噴射出來，林二迅速地朝傷口處上丟過去一條準備好的手帕。
啊！任蛇王有再強的忍耐能力，也忍不住驚叫出聲。
林楓掀開蛇王手臂處破裂的衣服，看著手臂上紋的那只栩栩如生地孤鷹，林楓冷笑了起來。
這個圖案很眼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