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汨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得快要裂開似的。
憑以往的經驗,他大概猜到這是宿醉的結果。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老感覺背上好像有什么很重的東西壓著自己似的。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后,他翻過身來一看,頓時整個人呆住了。
女人,一個一絲不掛、全身赤裸的年輕女人正躺在他身邊呼呼大睡著,而她的一只手則曖昧地搭在他的背上。
這種場面對于還是在室之身的喬汨來說實在有些太過刺激了,令到他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過了一會,在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后,他像作賊一樣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女人的手臂移開,然后馬上站了起來。
等他準備偷偷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褲子的拉鏈處門戶大開,這一發現差點讓他暈過去。見鬼,昨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當他走出那個房間后,他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夜總會的包廂,怪不得里面的裝修如此豪華。
十分狼狽地從那間夜總會后逃出來后,喬汨馬上拐進附近一個公園里。
在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時,他忽然十分憤怒地大叫:“混蛋,你給我出來!我叫你出來呀!”
過了足足有一分鐘左右,那把聲音這才懶洋洋地回應:“小子,什么事?”
“你這混蛋昨晚究竟用我的身體干了些什么?”喬汨怒氣不減地問。
“切,我還以為是什么事讓你大驚小怪的,原來是這點小事。”那把聲音有些不屑地說。
“什么小事?!你這混蛋在我睡著的時候用我的身體亂來,還敢說是小事?”喬汨氣得直發抖。
“關老子屁事,昨晚老子好好地喝酒,是那個小妞自己粘過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妞還真會玩呀,想不到她還會用嘴這種玩法,不錯不錯,老子喜歡這口。”那把聲音得意地大笑起來。
聽到這里,喬汨這才明白之前自己褲鏈沒有拉上的原因。這當下,他真是連殺人的心都有。
他并不是因為自己的第一次糊里糊涂地犧牲在一個風塵女子身上而生氣,而是他無法忍受那個強行“住”在他身體里的混蛋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他的身體胡作非為。
“你這混蛋、變態,我馬上去找個法師或道士收了你。我一定讓你魂飛魄散,再也不能出來害人!”在大怒之下,喬汨一不小心就把之前想好的留著對付那家伙的最后辦法說了出來。
“哼,你盡管去試試看。你看戲看太多了,以為那些禿驢跟臭道士真的懂什么捉鬼拿妖?放屁,他們不過是些以名門正派自居的跳梁小丑而已。”
聽到這些話,喬汨頓時心為之一涼。
難道這家伙真的不怕法師跟道士?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得到對付那只鬼的唯一辦法了。
這時,那只鬼又說話了,“小子,你放心,你的童子之身老子還有用,昨晚并沒有給了那個小妞。快多謝我吧。”
“你想做什么?”喬汨又驚又怒地問。
“這個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收了這混蛋,不然這家伙一天還在,他就沒有一天能夠安寧。喬汨在心里尋思著。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
“你、你哪來的錢?”喬汨發問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為了避免這混蛋用他的錢來花天酒地,他平時身上只帶很少的現金,有多的全部都存進了銀行。但像夜總會這種高消費場所,并不是他身上那點小錢可以應付的,因此他不得不問清楚。
“你身上不是有張卡嗎?老子只要把卡在他們的機器上劃一下,連錢都不用給了,還真是方便呀。原來那個大盒子里面的人說的都是真的。”他說的大盒子指的是喬汨房間里的電視機。
聽到了最害怕聽到的答案,喬汨的臉色頓時一變再變。
以顫抖的雙手從錢包里把那張信用卡拿出來看了足足有十幾秒鐘后,他突然慘叫一聲向銀行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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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達數噸的巨型水晶燈以及周邊的各種名貴燈具將整個巨大的空間映照得纖毫可見,再加上大廳各處豪華氣派的裝修,使人有種置身于皇宮的感覺。
在耀眼的燈光之下,數十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侍應以及穿著短裙的美女服務員們正各自端著酒杯回來穿梭在大廳各處,為這里的客人提供免費的酒水。
在客人們休息的地方,還有專門提供給客人使用的按摩椅以及可以免費食用的各式精美食物。再配上悠揚的音樂,無疑是個非常讓人享受的服務場所。
但是此時此刻,真正享受這些服務的客人卻并不多,因為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為了享受這些東西,他們絕大部分是為了賭錢而來的。
沒錯,這里就是市內有名的三大賭場之一,安泰賭場。
與那些沒有牌照的地下非法賭場不同,這三大賭場不僅裝修豪華氣派,各種服務設施整全,而且里面的服務員絕大部分都是俊男美女。
當然,不管是非法的地下賭場還是正規的合法賭場,其目的都是為了賺錢。雖然個個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人有時就是這樣奇怪,在如此豪華氣派而且服務又好的地方輸錢似乎總是比在那些見不得光的地下賭場輸錢心里來得舒服一些,因此這三大賭場總是客源滾滾。
今晚雖然不是節假日,但是安泰賭場這里的客人仍然還是很多,這些人分成幾大塊聚在一起玩著自己喜歡的賭博方式。
在賭場的西邊,是比較傳統的骰子賭枱。
雖然骰子是傳統而古老的賭具,但是對于賭徒來說,重要的是能不能贏錢,而不是哪一種賭博方式,因此這邊的客人并不比任何一張賭枱來得少。
在賭枱四周一個個處于亢奮狀態下的賭徒包圍注視下,年輕的女荷官十分認真盡責地重復著搖骰、開盅、報點數等一連貫的動作。
在賭枱前面的那群客人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已經站在那里頗長一段時間了。
雖然站了這么久,但他卻始終都沒有下注。在他的手里,并不像其他客人那樣拿著數十個甚至數百個籌碼,只有十分寒酸的一個籌碼。
由于實在有些寒酸,一些離那個年輕男子較近的客人看到他手上只有一個籌碼,而且還遲遲不敢下注,有的不屑一顧,有的則覺得十分好笑。
又過了十來分鐘后,他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充滿懷疑以及猶豫的表情。
“好,我就看看你這混蛋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似乎在自言自語了一句什么之后,他終于把手上那唯一的一個籌碼壓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