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愛上我(續) 我的大小魔女 作者:鵝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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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公子 2008-5-23 05:21: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252211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5-26 15:14
第十一章痛哭

    我剛想說范雲婷幾句,可是一看到她那深情的目光,我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范雲婷,還真是······唉!

    我心中歎了一口氣,慢慢坐在她身邊,輕輕地為她拉上滑落在腰間的被子,低聲道:「范總,不管怎麼說,身體總是最重要的。公司需要你,我們大家都需要你。以後,你可不能再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了,知道嗎?」

    范雲婷「嗯」了一聲,輕輕地道:「那你呢?你也需要我嗎?」

    我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一個身體健康的范總,如果你的病不好起來,就算我需要你,那又有什麼用?」

    范雲婷的臉上浮起了開心的笑容,她脈脈含情地看著我,低聲道:「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苦笑了一聲,心中明白,我和她之間,又會沒完沒了了······

    吊完瓶,范雲婷的高燒總算退下來了。我送她回到了家,服侍她上床休息。范雲婷家裡已沒有什麼可吃的東西,我又去外面買了一些食物塞滿了她家裡的冰箱。我決定這幾天裡,好好的照顧一下她,直到她的病全愈為止。

    下午我給邱解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臨時有事,不能來接來來出去玩了。然後我一邊時刻觀察著范雲婷的體溫變化,一邊抽空給她這個凌亂的家整理整理。

    范雲婷主持公司是一把好手,可主持家務,那就實在不敢恭維了。加上她最近身體不佳,沒精力收拾,現在整個屋子亂得真是可以了。

    晚上我煮了一點清淡的稀粥給范雲婷餵下了,又餵她吃下了藥。不多久范雲婷拉著我的手,心滿意足的,微笑著沉沉睡去了。

    我等她睡得深了才輕輕抽出手來,替她蓋掩實了被子,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體溫還算正常。

    我關掉電燈,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屋外,已是一片燈火了。

    我駕著車往家裡趕,心想著這個時候菁菁差不多快回來了罷?也不知這兩天她和柳晴在外面搞什麼名堂。明天許舒就回來了,今晚得好好跟她商量一下,許舒回來後,我們三人之間的約定,該怎樣兌現。

    車子很快進入了山道,不多久我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輛車子開得彎彎扭扭的,危險地在山道上亂竄。

    這條山道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崖。像前面那輛車那麼東倒西歪的開法,真的使人擔心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我加緊把車子追了上去,想提醒前面那輛車不要在黑夜的山道上玩火。等接近時,車燈照處,我意外地發現那竟然又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沒等我追上,法拉利忽然又是一個大拐,一下子與山壁擦了一下,黑夜中我看到車身被擦出一片火花,然後就一個打橫,停了下來。

    我立刻把車子停在一邊,準備下車去看看車內的人有沒有受傷。卻見法拉利車門打開,踉蹌著走下一個人來。剛落地,便扶著車門俯身大吐特吐。

    我趕緊推門下車走了過去,還沒到她面前,便已看清了她果然就是我的鄰居崔老師。此刻她難過地用手捂胸,極其痛苦地嘔著。我老遠便嗅到了一陣刺鼻的酒味,看來她一定是酒喝多了。

    我快步走到她身邊,道:「崔老師,你怎麼酒後還開車啊,剛才真的好危險,你沒事罷?」

    崔小瑩聽到我的聲音,轉頭剛看了我一眼,立刻又俯身大吐了幾口。我皺著眉,伸手在她背上輕拍幾下,好讓她覺得舒服點。崔小瑩嘔了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靠在了車身上,看著我笑道:「是唐先生啊?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我想起口袋裡剛好有半包餐巾紙,是給范雲婷喂完稀粥擦嘴時剩下的。當下趕忙掏出來抽出一張遞給她,示意讓她擦一下自己污穢的嘴。

    崔小瑩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胡亂地在臉上抹著。我道:「崔老師,剛才你沒受傷罷?喝多了酒你怎麼還敢開車?這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啊?」

    崔小瑩苦笑了一聲,道:「開始時也沒什麼感覺,可這酒後勁一上來,就有點控制不住了。不過我沒事,謝謝你!」

    我看了一下法拉利被撞的車身,道:「你沒事那就萬幸,不過車你可絕對不能再開了。要不你上我的車我先送你回家罷?一會兒我再把你的車給你開回來。」

    崔小瑩丟掉餐巾紙,道:「不······不麻煩了,不要緊的。我想,我能自己回去。」她笑了一下,轉身低頭就要鑽回自己的車內,剛進去,忽然一個身形不穩,一下子趴在了車座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看她醉成了這個樣子還要逞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忙伸手扶了她起來,勸道:「崔老師,你都這樣了還想自己開車嗎?萬一控制不好翻到山下去那可不是玩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只是想幫你,沒別的意思!」

    崔小瑩扶著我的手坐好了,喘著氣道:「不是,唐先生別誤會!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我笑道:「我們是鄰居,幫忙是應該的。要不這樣罷,我開你的車送你回家好了,這裡離你我的家還有很長的一段山路,你現在肯定沒法獨自開回去了。」

    崔小瑩想了一下,道:「那怎麼好意思呢,你的車還在這兒,一會兒你要走很長的路,才能回來開你自己的車。」

    我道:「沒關係,我會和我愛人一起開著另一輛車回來的。到時候我和她一人開一輛,不會費很多的時間。」

    崔小瑩終於點了點頭,費勁地從駕駛位上移到一邊,道:「那就······麻煩你了,明天,等我好點了我會登門向你和你愛人表示感謝的!」

    我也上車來坐好,道:「那也不用這麼客氣,都是鄰居,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我開動了車子,一拐方向盤,繼續往山上駛去。不多久我把車開進了她家車庫門口,我注意到我自己家裡黑燈瞎火的,菁菁好像還沒有回來。

    這樣也好,等菁菁回來後,我可以坐柳晴的車子下去開回我的車,就不用麻煩菁菁了。我轉頭正要向崔小瑩說話,突見她忽然摀住自己的嘴,急忙推開車門便又再嘔了起來。

    我忙也推門下車,繞到另一邊,卻見這次崔小瑩吐得更是厲害,不但連胃中酸水都嘔了出來,甚至眼淚鼻涕也一起往下掉。

    我皺著眉,心想這個崔老師到底喝了多少酒?昨夜看她喝了一整瓶也沒什麼事,怎麼現在吐得這麼一踏糊塗啊?

    我強忍住刺鼻的酸臭味,一邊掏出餐巾紙遞給她,一邊替她拍著背心。本來挺漂亮的一個女人現在真是一點形象也沒有了。

    崔小瑩嘔了半天,直到胃裡再也沒有東西可吐了,才扶著我的手直喘著粗氣。她也自覺在我面前的形象不雅,忙用紙巾擦著眼淚鼻涕,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一會兒半包紙巾已全部用完,我道:「崔老師,你好點了嗎?」

    崔小瑩苦笑了一聲,費勁地從車子裡出來,道:「真的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個樣子,真是太丟人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自己來罷,不······不麻煩你了!」

    她伸手從車內抓出了拎包,關上車門,向我點一下頭後,踉踉蹌蹌地向自己家門口走去。我有心扶她一把,但見她似乎不要我的幫助,便只好站在原地看她走去。

    那知道她真是醉得不行了,剛走到門前,便給台階絆了一下,控制不住身體「撲通」一聲向前撲倒。然後「砰」一聲,頭撞在了門上,痛得「啊」地一聲慘叫,捂著頭縮成了一團。

    我大吃一驚,忙幾步上去扶起了她,叫道:「崔老師,你沒事罷?」

    崔小瑩到底是女人,巨疼之下,忍不住「哇」一聲哭了起來。我忙掰開她的手查看她的額頭,幸好沒出血,只是腫起了個大包。不過想必一定很痛,不然不會毫無形象地在別人面前哭泣。

    我安慰她道:「沒事沒事,只是起了個包,擦點藥酒就好了。」

    崔小瑩一哭了起來便收不住了,她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竟是沒完沒了。我一時間倒手足無措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勸慰她好。

    崔小瑩全然不顧身邊還有一個外人,她收著腳坐在地上,兩隻手抱住了膝蓋,把頭和臉都埋在雙腿間痛哭。一會兒,她邊哭邊罵了起來:「韓進團!我苦苦等了你一年!你不得好死啊!我······我不會就這麼便宜你的!我······我跟你沒完!」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5-26 15:14
第十二章頭文字D

    看著崔老師歇斯底里的大罵和大哭,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只是心裡微微在歎著氣。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喝得如此酩酊大醉了,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不由得想起幾年前的顧若言來。

    難道女人一旦被男人拋棄,就只有喝酒才能夠擺脫痛苦嗎?

    聽崔小瑩邊哭邊罵中,我大約瞭解了一點她的苦楚。她苦苦地等待某一個男人回來,可是最終等來的,卻是那個男人永遠也不會回來的消息。崔小瑩本來期望很大,這一年來的孤獨苦熬,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幸福甜蜜的相聚。但是現實的殘酷無情地粉碎了她的夢想,她的付出和等待全部都化為了泡影。她悲痛欲絕,憤恨欲死,狂喝了一肚子悶酒後,直到現在才發洩大哭出來。

    對她我也只有抱以同情,我與她只是鄰居,其他的可說是素不相識,真的幫不上什麼忙。我等了她一會兒,漸漸地,崔小瑩的哭聲終於越來越小了。

    等到她只有肩膀一聳一聳地在抽泣時,我蹲了下來輕輕地對她道:「崔老師,還需要我幫你什麼嗎?我看你頭上的包得盡快處理一下才好,要不然兩三天都不會退下去的。」

    崔小瑩抬起頭來,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和鼻涕。發洩過後,她已經清醒回來了。只覺得很不好意思,連看也不敢看我,低聲道:「唐先生,你看我這個樣子······真讓你見笑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不過我真的不用麻煩你了。其他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你還是回家罷,再見!」

    我自感也確實幫不了她什麼,當下便站了起來。不過我仍是問了她一句:「你確定你沒事嗎?」

    崔小瑩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美麗的雙眸中依然淚眼晶瑩。她點了點頭,甚至抬手向我搖了搖,輕輕地道:「再見!謝謝你!」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轉身向我自己的家中走去。我開家門的時候,轉頭看見那邊崔小瑩正好也一邊捂著額頭,一邊開門進去了。

    我歎息一聲,進屋關上了門,順手打開了客廳裡的吊燈。看了一下,菁菁果然還沒回來,而客廳中的石英鐘,卻已是指向晚上八點半了。

    我掏出了手機,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她,電話到是很快就通了:「喂?老公,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最多還有一個小時我就能回到家裡,你就放心罷!」

    我皺著眉頭道:「還要一個小時?那······唉!算了,快點罷!」

    「好,那就這樣,拜拜!」

    我放下手機,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我那輛車是價值一百多萬的奔馳,扔在路邊一個多小時我還真的有點不放心。看來還是自己下山去開快一點。反正是下坡,走得快一點的話,二十來分鐘也就到了。

    我出門大步向山下走去,大約走了十多分鐘後,只聽得我身後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車燈的亮光也在我身後射來。我心中一喜,心想正好可以搭個順風車,少走一點路也是好的。

    我趕緊回身,準備攔下來車。可是我連手都沒有伸出,卻見上面風馳電閃地衝下來兩輛車子,那個速度,簡直不像是在開山路,而是F1極速車賽。我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這兩輛車便一前一後的在我身前一閃而過。

    我靠!不會是剛看了周傑倫演的《頭文字D》,現搬現學地來玩什麼山路賽車罷?這山路可不比電影裡的,有一面可是懸崖,一個控制不好掉落下去,保證車毀人亡,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

    我不禁對兩輛車裡的人擔心起來,這兩輛好像都是跑車,我看見車燈一拐,它們已在前方不遠的急轉彎處快速通過。而且後面那輛車趁這個拐彎一加速,忽然超越了前面一輛,瞬間領先了一個身位。而落後的一輛則拚命地想加速重新超越,但是領先的那輛則不停地狡猾地移動著車身,阻擋後面那車的超越。

    這些鏡頭,真的跟電影裡放的一樣刺激。我一邊走著,一邊遠遠地看著那二輛車的驚險表演,真怕他們玩過了頭,摔落下山崖,那就真叫樂極生悲了。

    兩輛車漸行漸遠,我在上面也只能看到山崖對面的山道上他們的車燈光越來越小了。我看落後的那輛車拚命地要超越領先的那輛,而領先的那輛很滑頭,不斷地用車身來阻擋他的超車。忽然後面那輛車不管不顧,沿著山壁明顯提速,看樣子非得要超過前面那輛不可了。可是沒超一半,後面那輛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急劇地剎車減慢速度,然後我看到那輛車猛然一跳,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當既停了下來。

    領先那輛車開出去了老遠才停了下來,我以為他會倒車回去救治撞車的那位。卻不料他停了一下後,居然又繼續往下開走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心想:「前面那輛車開車的人怎麼一點道德之心也沒有的啊?後面那輛明顯撞了什麼地方,看那樣子撞得肯定不輕,裡面的人非死即傷。雖說是你的賽車對手,也不至於見死不救罷?」

    我又走了兩步,忽然心頭又有一個念頭閃過。那個地方······不會是······

    我臉色一變,仔細地再看了一眼那裡的地形。又遠又黑雖然看不清楚,可是根據距離我判斷,那裡正是我停車的附近。而且我的車也正是靠著山壁停著的,不會那麼巧,就······

    我又急又慌,那······那可是我剛買的奔馳呀!花了我一百多萬的呢!我的媽呀!不要這麼殘酷罷?

    我開始撒腿就跑,七、八分鐘後,我終於氣喘吁吁地來到出事地點。一看之下我叫了一聲苦,果然那輛車子撞在了我的奔馳的車頭上,相撞之處已經巨凹一塊,直冒青煙。我想要不是最後那個車手剎車減速,以剛才那個速度相撞的話,那麼兩輛車都已經炸成碎片了罷?

    對了,那個車手怎樣了?沒死罷?

    我來不及心疼我自己的奔馳車,趕緊來到了另一輛車邊。我一拉開車門,一個長頭髮的人體便向外倒來,卻立刻又被保險帶給拖住了。我趕忙扶住那個人,只覺得這人完全已經失去了知覺,身體軟綿綿地毫不受力。

    出於緊急我忙查看這人是不是還活著,我拂開撒得滿頭滿臉的長髮,藉著車燈我發現這人居然是個很年輕的姑娘。她雙目緊閉,臉如白紙,鼻子裡有血溢出。看她的樣子,不死也去半條命了。

    我將手指探在她的鼻孔下,看看她是不是還有呼吸。感覺了老半天,才覺得她似乎還是有一點點微弱的喘息。這當口救人要緊,也顧不上我的奔馳車了。我馬上解開她綁著的安全帶,一手托著她的頭頸,一手托著的腿彎就把她抱了出來。然後我看了一下兩輛車子,發現還是撞我奔馳的這輛保時捷似乎損傷少些。我便繞到保時捷另一面,打開車門將這個年輕姑娘放在了車座上。然後我關上車門立刻回到駕駛座,我一上去試圖發動引擎。忽然我無意中看見我的左手竟然滿手是血。

    我大吃一驚,舉起左手細看了一下。我的手並無痛感,那麼這血顯然不是我的。剛才我左手托著她的腿,那麼······

    我忙探身過去查看這個姑娘的雙腿,果然,我在她的右腳膝蓋上方,看到她的褲子被裂開一道口子,大量的鮮血,正從這個口子裡慢慢溢出。

    照這樣的流血法,不用等我送她到醫院,這姑娘就得失血過多而死!

    我頓時緊張起來,由於我不會急救法,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採取什麼措施才能阻止她繼續流血。慌亂下我只好採用了一種笨辦法,解下了我的皮帶,把它牢牢地綁在傷口上方,又脫下了我的外套,在她的傷口上繞了兩圈,綁好!

    完畢後,我一轉車匙,心裡叫一聲:「動起來!」

    也是這個年輕姑娘命不該絕,這輛車頭撞得殘破不堪的保時捷居然「轟」地一聲,給我發動了起來。

    大喜之下,我不敢再有任何延誤,一個倒車再一個左拐,駕著跑車就向山下衝去。車身晃動,我聽到那個姑娘微微發出了一點呻吟聲,似乎從昏迷中醒來了。但在山道上開快車使我不敢分心,便沒分神去觀察她。

    黑夜中,我以不亞於剛才她賽車的速度飛快地駕駛著保時捷跑車。本來以我沉穩的性格,就是打死我,也不可能讓我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開這麼快的車。

    可是為了救人!為了能給醫院救治她而多爭取時間!我豁出去了!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1 12:04
第十三章不許管閒事

    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上次我送許舒來搶救的那家醫院。我抱著那個重傷的姑娘快步奔向夜間急症室,叫著:「醫生,醫生,快點救人!」

    當下有一個中年醫生離座向我走來,道:「怎麼回事?快放到急救病床上去。」我趕忙將手中的女人橫放在病床上,一邊擦著汗,一邊對那個醫生道:「這個姑娘撞了車,現在昏迷不醒,她的腿上還有一道很大的傷口,血流了好多!」

    中年醫生迅速走到病床邊,簡單地查看了一下後,對我道:「傷員需要馬上動手術急救,你去掛號處交急救費罷!」

    我愣了一下,本來這個女人我素不相識,我救了她已經是盡到人道主義了,憑什麼我來交錢啊?但轉念兒一想,她現在性命危在旦夕,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她的家人哪?罷了罷了,我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人命關天,這比什麼都重要!

    當下我點頭道:「好,我馬上去交!請您先立刻救她罷!」

    我看著護士們推著病床進入了急救室後,來到了掛號處交錢,在填表時卻把我給難住了。是啊!這個姑娘姓什麼叫什麼,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我馬上想起了那輛保時捷,車裡面,總會有拎包什麼的罷?能找著身份證就好了。我立刻回到了車內,果然找著了一隻白色的拎包。打開後翻出了一隻女性皮夾,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她的身份證。

    這個姑娘叫趙純純,芳齡二十二歲。我返回掛號處填好了表,交上了錢。然後我開始打電話報警。

    通知了警察後,我覺得似乎沒必要留在這裡了,剩下的善後事宜就讓警察來處理好了。我拖著疲累的步伐走出醫院,我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老公!你沒事罷?我看到你的車被撞得一塌糊塗,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裡菁菁的聲音又急又怕,帶著恐懼的哭音。我笑道:「沒事,撞車的時候我剛好不在車裡,你別擔心。我現在在醫院裡呢,就是許舒上次遇刺住過的那家醫院,你開車過來接我罷!」

    「真的?你真的沒事?嚇······嚇死我了!」

    「我真的沒事,我只是送撞我車的人到醫院裡搶救,她倒是受了很重的傷!」

    「是嗎?謝天謝地!你等著,我和小晴馬上就過來!」

    我站在醫院大門口等了一會兒,遠處車燈一閃,柳晴的那輛本田雅閣飛快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菁菁第一個開門衝了出來,向我叫道:「我看看,你真的沒事嗎?」

    接著柳晴也下車來叫我:「表姐夫!」

    我笑著舉起了手,道:「看罷看罷,我確實沒事。」

    菁菁仔細地上下左右看我,忽然她叫道:「你的手上,怎麼有血跡呀?」

    我「哦」了一聲,道:「那是撞我車的人的血,不是我的!」

    菁菁終於放下心來,心有餘悸地抱著我叫著:「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老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

    這時我看到一輛警車鳴叫著從我們身邊駛進了醫院,看來警察已經趕到了。我不願意和他們找到我問東問西,便道:「上車回家罷!到車上我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進入車內後,柳晴發動引擎向我家開去。我則把今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從我幫助鄰居崔老師回家,一直到送撞車的姑娘進醫院,大概地敘述了一遍。

    菁菁聽了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道:「老公!你這個愛管閒事的毛病怎麼改不了了啦!什麼崔老師,那關你什麼事啊?」

    我只有苦笑,遇到這種時候,我是不會和菁菁辨論的。倒是開車的柳晴道:「表姐,我倒是覺得表姐夫做得對,別人有困難是應該伸出援助之手的嘛!況且表姐夫又沒什麼事,你就不要說他了。」

    菁菁見表妹也幫著我說話,一時氣結。但她始終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她明白我這個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了,在別人遇到困難時,是非得幫助不可的!於是她只好氣鼓鼓地悶聲不說話,只是狠狠地拿眼白我。

    車子開到了撞車地點,我看到已有一輛交警車停在了哪裡,正在勘察著事故現場。由於我的奔馳也在,我不得不說:「停一下,我要下去說明情況。」

    我下了車,主動走到交警面前道:「同志,這輛車是我的,剛才也是我報的警。」

    經過一番詢問和筆錄後,交警留下了我的電話,說有事要隨時找我。然後他們把我的奔馳拖走,我則與菁菁一起回到了家裡。

    這一晚上的忙碌差點把我給累壞了,柳晴告辭走後,我進入浴室洗了個澡,便想上床休息一下。

    不久菁菁也洗完澡過來,這時我已經昏昏欲睡了。菁菁坐在我的身邊,把我的睡衣撩起查看我的身體,輕輕地歎道:「你呀!就是不聽勸。以前你管閒事惹來多少麻煩你都忘了嗎?現在好了,估計以後警察天天都會來煩你,剛買的新車也報銷了,我看從明天起,我得開車接送你上下班了。」

    我笑了一下,伸手便將她摟入了懷裡,輕聲道:「老婆,我好累。這些事以後再討論好不好?你讓我先睡一下罷!」

    菁菁不滿地在我懷裡扭了一下身子,道:「不行!我這才出去兩天,你就搞出那麼多事來。不和你好好談談,你以後還會同樣惹麻煩的。」

    我嗯了一聲,伸手把她放在了我身上壓著。同時笑嘻嘻地道:「我傻人有傻福的,你看以前我管閒事,不就惹來你這個麻煩了嗎?不惹到你,我怎麼會娶到你做老婆呢?」

    菁菁想起很久以前她撞了個老人,我出頭管閒事與她作對的事情。禁不住微笑起來,嗔道:「那你管閒事又管來小舒這個大明星做情人呢!每次你一管別人的閒事準沒好事情發生。這次又是兩個女人,是不是······」

    我一聽就知道菁菁心底裡真正擔心的是什麼,唉!你以為你老公真的是情聖啊?每個女人一見到我,就非得會愛上我?

    我無奈,只好岔開話題道:「對了,你和小晴跑出去兩天一夜,究竟去幹什麼了呀?」

    菁菁格地一笑,道:「就不告訴你,不過等兩個月後,你就會發現小晴會比現在大不一樣了,呵呵!」

    我掀開被子蓋在了我們身上,道:「是嗎?那兩個月後我觀察一下罷。菁菁,我想睡了,求你······不要吵我!」

    「不許睡,這事還沒完呢!喂!喂!你故意裝的是不是?你又不是豬,哪有這麼快睡著的!」

    ······

    早晨我是被菁菁給吻醒的,睜開眼來,我看到她趴在我身邊笑咪咪地看著我。我一伸手把她壓在了身下,便對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陣狂吻。

    菁菁格格笑著推開了我,道:「老公,快起床罷,上班可要遲到了呢!」

    我抬頭看了一下床頭鐘,已是早上八點了。我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笑道:「沒事,你我都是公司的老闆,遲到一下誰敢有意見?」

    菁菁也坐了起來,道:「我還得先送你上班後才能去公司,我雖然是老總,但也得做出表率呀!你要不快點害我遲到的話,我可不答應!」

    我「嗯」了一聲,下床去衛生間洗漱了。

    我正在刷牙時,聽見菁菁在衛生間門口幽幽地道:「老公,今天······大魔女可要回來了呀!」

    我愣了一下,「嗯」了一聲。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用水漱淨了口,用毛巾擦了擦嘴道:「這事,我正想與你商量呢!」

    菁菁翹起了小嘴,倚在了門邊,輕輕地道:「你不會······真的搬到她那裡去住,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裡不管了罷?」

    我走到她的身前,輕輕地擁著她,道:「不會的,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麼會扔下你不管呢?」

    菁菁哼了一聲,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到時候大魔女一施迷魂大法,你都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會還記得有我?」

    我一時無語,考慮了半天,我道:「許舒等今天等了有半年了,她的苦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和她都是我的愛人,我不會厚此薄彼,虧待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這段時間我應該多陪她一會兒,希望你能理解。但我答應你不搬到她那邊去住,好不好?」

    菁菁一扭身子,氣苦地道:「我就知道!她一回來你馬上就會投入她的懷抱了。現在你說的好聽,到時候樂不思蜀時,還會回家來看我?」她說著說著,雙眸中已充滿了委屈的淚水。

    我歎了口氣,這種事,任他天王老子也沒辦法擺平的。我只好擁著她,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

    菁菁開車送我去上班,一路上她默默地一句話都不講。我從車窗裡抬頭看著藍天白雲,心想:「這時候,許舒已經在飛機上了罷?馬上就可以看到她了呢。許舒,我的愛人,快回來罷,我要用我全身心的愛,來迎接你!」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1 12:04
第十四章許舒歸來

    到了公司後,我處理了一些急件,想起范總還在家中養病。我要是不去看看,搞不好她又不吃藥那又麻煩了。

    我便吩咐了錢小蕾一聲,駕著公司的奧迪車來到了范雲婷的家。范雲婷替我開了門,笑著道:「你來啦?我正等著你餵我吃藥呢!」

    我汗了一個,果然我不來,這女人便不肯吃藥。我走了進去,發現她的精神要比昨天好多了,看來病況正在好轉中。我關上了門道:「范總,現在你覺得怎麼樣?還發燒嗎?」

    范雲婷將小臉湊到了我面前,笑道:「那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雖然明知她已沒事,我還是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感覺她的體溫正常,我才放下心來道:「好啊!已經不燒了嘛!那就好!對了,你早飯吃過了沒?你的藥是要飯後吃的。」

    范雲婷笑嘻嘻地道:「沒有,我還等著你來照顧我的呢!」

    我只好歎了口氣,準備轉身出門,邊開門邊道:「好罷好罷!那你想吃些什麼?包子還是饅頭?」

    范雲婷從桌子上拿起一樣東西,一臉壞笑地向我走來,道:「這個······給你!」

    我的目光看向她的手掌,不解地道:「什麼東西?」

    話剛出口,沒料到她忽然將小臉湊上,深深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一個不防已被她偷襲了,只好無奈地叫道:「范總!」

    范雲婷一吻之後立刻收回,眼波流轉,欲語還羞。扭捏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什麼東西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我······我真是被她打敗了!又氣又惱又沒辦法,只好拉開門就要出去。范雲婷馬上又叫住了我:「唐遷,等一下!」

    這下我學聰明了,回頭時向後仰了下,防止她再次偷吻,嘴裡道:「還有什麼事啊?」

    范雲婷見我這個樣,忍不住格地一聲笑起來。這次她倒是沒偷襲,伸出手攤開手掌道:「那去,保管好,千萬別掉了!」

    我低頭見她掌心裡放著一把房門鑰匙,奇怪地道:「這是什麼?」

    「我家的鑰匙!」

    「你給我幹什麼?我敲門時你來開一下不就好了?」

    范雲婷道:「我很容易生病的,現在我還能起來給你開門。以後要是病得很重,爬不起來怎麼辦?你難道看著我在屋裡病死啊?我在這裡也沒個親人,沒人照應的。這把鑰匙就放你這裡了,萬一以後我要有個什麼事,你也方便進來救我!」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只好提醒她道:「拜託范總!我是個男人呀!你這麼隨隨便便地把房門鑰匙給了我,不怕我······不怕我······」

    我雖然沒有明講,但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范雲婷暈紅著臉,表情複雜地看著我小聲道:「我······是無所謂的啦,不過你真的會嗎?」

    我只有氣結!

    看著這把鑰匙,我心中如有千斤重擔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鑰匙雖小,卻是代表了范雲婷身心托付的含意。我要是接了,那從今往後,算是再也不能不管她了,她將會是我一輩子的麻煩和牽絆。可要是我不接,她會怎麼樣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地語氣道:「范總,不用那麼麻煩了罷?最多······我多來照應你還不行嗎?」

    精明如范雲婷,她當然瞭解我的意思。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你不接也可以,那我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走罷,我是死是活,跟你一點都沒有關係。」

    我······我真的是進退兩難,毫無辦法!范雲婷是我的合作夥伴,共同創業這麼多年,我早已和她結下深厚的情義。讓我不理不管她這是不可能的!也無法辦到的!但是我接受了這把鑰匙不要緊,可我家裡的老婆,還有許舒那還不要把我給撕了?這······這······這好難辦啊!

    一時間我滿頭大汗,決議不下。范雲婷見我這付緊張的模樣,忽然吃地一笑,把鑰匙塞入了我的手裡,道:「瞧你緊張的,一把鑰匙而已,又不是炸彈,你怕什麼怕?你拿了鑰匙後我能把你怎麼樣?你要是不來我有啥辦法?真是的!收好了,別給你老婆情人知道就好。萬一以後你犯了什麼事被她們趕出家門,我這兒······隨時歡迎你!」

    我又是慚愧又是無奈,只好把鑰匙放入了口袋中。范雲婷臉上立刻浮起了開心地笑容,輕輕地推著我,道:「快去罷,我真的餓了呢,我想吃小籠包子!」

    我歎著氣,走出門外。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這個女人了。

    我買來了包子,范雲婷吃了幾個就不吃了。大病初癒,她的胃口也不是很好。我又把幾種藥餵她吃下了,然後吩咐她上床多休息。

    不多久,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警局打來的。要我上午到局裡去一趟,就昨晚撞車事件,他們要做一個詳細的調查。

    我答應了,和范總說了一下,承諾會回來給她準備中飯,我便開車來到了警局。警察們顯然把這一事件當作案件來處理了,他們詳細地詢問了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我照實情說了。他們問我另外一輛車是什麼樣子,我由於天黑沒看清楚,只能表示那也是一輛跑車。什麼跑車?我沒看清。

    警察們問了很久,最後讓我在口供上簽字,並告訴我以後如果需要,還要讓我到時出庭做個證人什麼的。

    雖然很煩,我也只好答應了。

    在出來的時候一位女警告訴我,撞車的那個女孩已經搶救過來了。但目前仍在昏迷中,所以有些事情還沒辦法問她。她又告訴我我的奔馳車暫時還要扣留一段時間,不過如果我買過保險的話,現在已可以向保險公司索賠了。

    我謝了她出來,開車回到了范雲婷的家。我掏出鑰匙開門進去,發現范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不忍吵醒她,輕手輕腳進入廚房,給她準備中飯起來。

    我燒了一盆西紅柿蛋湯,炒了一盤絲瓜。飯還在電飯煲中沒熟。我趁這工夫走到了陽台上呆呆地抬頭看天。

    許舒······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呢,我的愛人啊!這段時間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著你!真的無法相信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馬上,就可以抱著你,聞著你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了呢!我不禁微笑了起來。你是我怎麼親也親不夠,怎麼愛也愛不完的女人哪!只有抱著你的時候,我才真正會感到幸福!只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真正會有歸屬感!除了你,別的女人都無法能給我這種感覺!

    「唐遷!你傻傻地,在笑什麼呢?」我的身後,傳來了范雲婷的聲音。

    我回轉身來,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道:「今天,許舒就要回來了呢!」

    「哦?難怪······你這麼開心。真的只有許大明星,才會帶給你這麼大的快樂嗎?」

    我笑著不答,范雲婷也自知自己永遠也無法和許舒相比。她輕歎了一聲,轉身走回屋中,道:「中飯燒好了嗎?我餓了!」

    我與范雲婷一起吃了中飯,我陪著她聊了一會兒天,到了下午,我說公司裡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便辭別了她出來。

    回到公司,我找到錢小蕾,讓她晚上去給范雲婷送下飯。然後我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內,靜靜地等待許舒的回來。

    大概在三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菁菁的來電。在電話裡她長歎了一聲,道:「你現在,一定是坐立不安,度秒如年了罷?唉!晚上你去見她罷,不用回來了。我祝你們······在一起開心!」

    她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半天無語,我知道菁菁是忍著巨大的傷心來跟我說這話的。其實她也明白誰也無法替代許舒在我心裡的位置,要勉強我不理會許舒,那還不如叫我去死!

    我苦笑了一聲,心道:「菁菁,對不起!委屈你了!」

    我抬腕看表,再過一個小時,許舒就該降落在本市國際機場了罷?由於她是公眾人物,我無法親自去機場迎接她。我能做的,只有等,等她給我來電話。

    時間真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一個小時過去了。再過了十幾分鐘,我的手機突然叫了起來。我激動地看也不看,一按通話鍵便叫道:「許舒,你到了嗎?」

    「許舒?哪個許舒?喂!請問你是不是唐遷?」手機裡傳來的,卻是邱解琴的聲音。我汗了一陣,只好道:「哦,是解琴啊?什麼事?」

    「唐遷,今晚我還要加班,你去接一下來來罷!」

    我想了一下,許舒晚上還有一個新聞發佈會,沒這麼早與我相會的。便道:「好的,我一會兒就去接。」

    「那別忘了啊!也別帶來來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了,你剛才喊我叫許舒,就是那個大明星許舒嗎?」

    我只好道:「嗯,是的!」

    「哦,我記得你結婚時她是你老婆的伴娘,你們······很熟嗎?」

    「她······是我老婆的同學,還······好罷!」

    「說起她來,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就是為了搞幾張她演唱會的票,才又重新找到我的。沒有她,也許我們到現在,還老死不相往來呢。」

    「嗯,記得的!」

    「唐遷,做你女朋友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候,雖然······很短暫。」

    「解琴······」

    「哈,不說了,那就這樣罷,我忙去了,下班後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再見!」

    我收回手機,歎了口氣,起身離開了公司,去幼兒園接來來。

    許舒一直沒有給我打來電話,也許她身在眾人的包圍中,沒辦法抽空給我打罷?我接了來來出來。帶他去吃了晚飯。飯後來來吵著要去大世界玩,我沒有辦法,只好帶他去了。

    我靠在滑梯邊上,看著來來興高彩烈地玩著。這時我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我忙掏出來一看,這個電話,正是我苦苦期盼地許舒的號碼。

    我開心地笑了起來,按下通話鍵放在嘴邊,用最溫柔地語氣道:「嗨!」

    「嗨!呵呵!想我了嗎?」

    「是啊!你到現在才打來,我差點沒擔心死!」

    「唉!我沒辦法,身邊的閒人一直沒斷過。現在我只好跑到廁所裡,才能給你打過來呢。」

    我笑道:「沒關係,我理解!」

    「一會兒我有個新聞發佈會,然後還有個小型的酒會,可能會晚一點和你見面了。你在哪兒?菁菁在你身邊嗎?」

    「沒有,菁菁今晚,給我放假了呢!」

    「是嗎?呵呵,她倒是挺會做人的。嗯,下次,我不去刺激她了,嘻嘻!」

    「唉,你們倆個,何必呢?」

    「好了好了,外面有很多人在等我,不跟你多聊了。對了,要不你直接去我家罷?不許先洗澡,我要回來和你······一起洗。格格格格······」

    我聽著許舒的竊笑,心中一陣暖流湧過,也笑著道:「好,我在你家等你,你可要早點······」

    話說了一半,忽然來來過來扯著我的褲子,叫道:「爸爸,快點過來陪我一起玩!」我只好道:「來來乖,爸爸在打電話呢,打完電話就過來陪你好不好?」

    來來倒是很乖,「哦」了一聲道:「那快一點啊!」

    我又拿起電話,剛喂了一聲,許舒不解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麼來來?什麼爸爸?唐遷,你剛才和誰在講話呢?」

    我只有苦笑著道:「許舒,其實今天晚上我正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呢!」

    「你!你不要告訴我,有哪個女人為你生了個孩子罷!」許舒的聲音又驚又怒,又恐又慌。我笑道:「許舒,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知道我嗎?不過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你回來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哼!哼!最好和你無關,要不然······要不然這輩子你就別想要孩子了,我······我剪了你!哼!」

    她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我苦笑了一聲,半天才收回手機。不過我心裡並不擔心,許舒她愛我勝過愛她自己的生命,哪會捨得把我給喀嚓了?她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哪次我犯了錯,她最後不包容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包庇縱容我的人,也只有許舒了。

    想到了這裡,我又笑了起來,伸出手道:「來來,爸爸和你一起玩!呵呵!」

    邱解琴今天下班特別的遲,我和來來玩得很累了她才打來電話。我開著車去接她,到她面前後,邱解琴打開車門,發現兒子已在車座上睡著了。

    她輕輕地抱起來來上車坐好,小聲地問我:「你怎麼又換車了?你哪輛奔馳呢?」

    我不想讓她為我擔心,便輕描淡寫地道:「哦,不小心擦了一下,拿去維修了。」

    我送她們母子回到了家,邱解琴讓我坐坐再走,但此刻我的心已不在這兒了。安頓來來上床後,我告辭出來,駕車飛快地駛向采玉山許舒別墅。

    一個小時候我已經來到了別墅門口,許舒家現在誰不認識我?我只露了個面,鐵門便緩緩打開。我把車開了進去,下車後就在別墅的大客廳裡等。

    我看著手錶,此刻已是九點五十分。一個女傭過來為我端上了一杯茶,我點頭謝了,又問她:「大小姐還沒回來嗎?」

    那個女傭恭敬地道:「還沒有,唐先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在客廳裡焦急地來回走著,一邊頻頻看表,一邊喃喃地道:「怎麼還沒到,這都幾點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我急得頭髮都要白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大喜之下忙搶出門口,但見有兩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地停在了門口。前面是一輛賓利房車,還沒停穩,後車門便迫不及待地打了開來。美麗到不可思議,我魂牽夢縈的情人許舒從車內跳出,完全毫無國際巨星風範地向我狂奔而來。

    她一邊把手中拎包什麼的隨手就亂丟一氣,一邊叫著:「唐遷哥哥!」她身後的那些保鏢經紀人什麼的雖然早都已知道真相,但還是一個個無法相信,目瞪口呆!

    剎那間我的眼角濕潤了,我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臂,叫著:「許舒!」

    許舒在我身前一米多處縱身一躍,全身心地向我撲來。在整幢別墅燈火通明的照射下,我看到半空中她美麗如畫的小臉上笑得是那麼的開心。

    我心情激盪,伸直了雙手去迎接她。我的愛人,你終於歸來了!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1 12:05
第十五章沒著沒落

    許舒家浴室內的設施已不能用豪華來形容了,在我看來那簡直是奢侈。我坐在可以游泳的巨大浴池內,享受著如波浪般翻滾的池水沖擊,愜意地伸直了雙腳,任它們在池水中飄來蕩去。

    許舒正懶洋洋地躺在我的懷裡,抓著我的一隻手,撫弄著我的一根食指。

    我幸福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地笑道:「許舒,你這一走就是兩個多月,這段日子我想你可把我給想壞了。現在能抱著你在懷裡,我都有些在夢裡的感覺,好夢幻!」

    許舒「哼」了一聲,道:「騙人!我不在你身邊你還不是照樣摟著花妖精夜夜春霄?你和她新婚燕爾的,好得蜜裡調油,哪還會想著還有一個孤苦零丁的女人,一個人在外面寂寞難熬啊?」

    我睜開眼來,輕歎了口氣,手一用力就把她深摟進懷裡。我輕輕地吻著她的肩膀,道:「不會了,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讓你感到寂寞了!」

    許舒雙手伸起反勾住我的脖子,側過了臉對我溫柔地笑著。

    那笑容,是真正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容!

    池邊放著兩杯紅酒,室內不知從哪兒傳出了陣陣輕音樂聲。我的心中柔情湧動,輕輕把她的身體扳了過來。

    許舒放開反勾著我的雙手,面對著我微笑不語。我深情地看著她那難描難畫的絕世容顏,情不禁地伸手在她的眉毛和鼻子上輕撫著。

    許舒緩緩湊上了小臉,吐氣如蘭地道:「唐遷,我愛你!」

    我笑著,也道:「我也是!」說著我張開了嘴巴,迎接她的再一次深吻。

    許舒的小舌頭香甜得使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我正和她糾纏著,忽然她一揚頭離開了我,一臉壞笑地對我道:「討厭!你下面那東西,怎麼不老實啊?」

    我也壞笑道:「你這個大魔女光溜溜地擠在我身上,我下面那東西能老實嗎?」

    許舒的眼光很媚,一下子從我身上滑落到水裡,輕笑著:「那我先教訓教訓你那不老實的東西再說!」

    我閉上了雙眼,愉悅地享受著她對我無微不至地關懷······

    很快,我感覺自己快爆發出來了。我呻吟著,強忍著巨大的刺激,伸手道:「許舒,快上來!」

    許舒一見我這模樣,就知道我快不行了。她忽然格地一笑,馬上離開了我,抓起池邊的一隻酒杯,一本正經地喝起酒來。

    我只好再叫:「許舒,快過來!」

    那知許舒卻再也不理我了,微閉著雙眸,側著耳朵欣賞起音樂來。我莫名其妙,又被她搞得不上不下難受極了。無奈之下我起身游到她身邊一下子抱住了她的纖腰,把她的屁股抬出水面,叫道:「許舒,我進來了!」

    不料她忽然反手在我手臂上「啪」地拍了一記,嗔道:「別碰我!老實點!」

    我一呆,手一鬆放了她下來,不解地道:「許舒,你怎麼啦?」

    許舒哼了一聲,白了我一眼,一個側撲向浴池另一邊游去。然後轉過身來靠在池邊,板著小臉道:「你先把什麼來來,什麼爸爸的問題交待清楚。若是不能讓我滿意,今晚你就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我突然腳底一滑,控制不住一下子整個身體全部倒在了水裡。然後又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抹著滿頭滿臉的池水苦笑道:「不是罷?你就為了這個?你······你好奸詐!故意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捉弄我是罷?」

    許舒強忍著笑意,抿著小嘴道:「是啊!我就捉弄你了怎麼啦?誰讓你有老婆有情人了,還要在外面亂搞?現在都搞出孩子來了,難道你還不認罪?我捉弄下你還算是輕的呢,要是你不深刻地檢討,這次你就別想輕易過關!哼!」

    我只好搖頭歎息,一邊涉水向她走去,一邊道:「我這不正要向你坦白嘛!這個孩子其實不是我的,我只是他的養父而已。」

    許舒奇道:「養父?不是罷?我才離開了兩個月而已,你到哪兒領養了一個小孩來?這麼大的事,我也從沒聽花妖精說起過啊?」

    我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又把她摟入了懷裡。許舒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來,便乖乖地不動了。

    我歎道:「這事,菁菁也是不知道的。我告訴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該怎樣與菁菁說嘛。」

    許舒又哼了一聲,道:「不許叫菁菁,你和我單獨在一起,要叫她花妖精!」

    我無奈,只好道:「好好好!花妖精!行了罷?」

    許舒又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道:「先別忙商量,你把這個小孩的來歷說明白了,我聽聽看是不是好事,如果不是······哼!哼!你就自己看著辦!」

    我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愛撫著她雪白光滑的後背,開始道:「這個小孩叫來來,跟我姓了。他很可憐,是個棄嬰,他的親生父母不知到為什麼拋棄了他。我······我原來的女友,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個邱解琴撫養了他。後來······」

    許舒聽到這裡,忽然劇烈掙扎了起來,氣苦地叫道:「邱解琴?那個圍巾的主人?你們······你們到現在還有來往?唐遷!唐遷你氣死我了!」

    我趕緊死死地摟著她,不讓她從我懷裡掙脫,叫道:「許舒!許舒你聽我說完嘛!」

    許舒掙扎了一會兒,但她哪兒有我力大?幾下就氣喘吁吁地軟了下來。我看她小嘴高翹,一臉不滿,心想你這樣我怎麼能和你心平氣和的商量啊?看來,我只有出絕招了!

    對許舒我真是太瞭解了,當下扳過她的身體,頭一低,便含住了她胸前一粒粉紅可愛的小乳頭。

    「啊······你······討厭······每次······就只會來這招!」

    很快許舒便全身心地投降了,她媚眼如絲,粉臉潮紅,情不自禁地抱著我的腦袋,鼻中迷亂地發出「嗯······嗯······」的聲音。

    我再加一把勁,動手在她全身上下高高低低的地方實施地毯似的搜索。許舒本身就飢渴難耐的身體哪裡經得起我這般挑逗?沒幾下她忍不住將一根手指放入口中咬著,顫抖著身體,緊閉著雙眼,完完全全地投入到情慾地釋放中去了。

    這麼一搞,我自己也是慾火膨脹起來,恨不得立刻與她顛鸞倒鳳,共赴愛河。可是這裡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沒有說清楚呢,我強忍著衝動,適時地停了下來,在她耳邊輕輕地道:「現在,願意聽我把話說完了嗎?」

    許舒此刻已經稀里糊塗了,她叫著:「唐遷哥哥······唐遷哥哥你別停,我······我要你愛我······」

    我笑著,心想你剛才弄得我不三不四,現在我弄得你不上不下。正好扯平了,大家都沒吃虧,好好坐下來聊聊罷?

    那知許舒真不如我,我那時還能強行控制住自己。但動了情的她,那就······許舒不等我說話,一下子就勾手纏了上來。她瘋狂地吻我,發著求歡的暗號:「唐遷哥哥,唐遷哥哥······」

    我忍住笑,伸手在她雪白豐滿的臀部拍了一記,道:「先別忙叫唐遷哥哥,好好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許舒總算明白了過來,她一愣之下,氣道:「你!你報復我?討厭!人家現在······哪有心思······聽你說話呀?」

    我笑道:「那你先平靜一下罷,等你有心思了,我再說!」

    許舒發怒了,叫道:「唐遷!你故意的!明明知道我經不起考驗,你還······我······饒不了你!」

    我笑嘻嘻地故意放開了她,後退了一步說道:「你自己說的嘛,我要是不把問題交待清楚,就不能碰你一根手指頭!」

    許舒翻著白眼,氣呼呼地一個轉身,雙肘抵在了池邊,把個背脊留給了我。我注意到,她原來腰背上的那條小傷疤,已經不見了。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輕撫著她的腰背,柔聲道:「許舒,你什麼時候動過手術了?那條傷疤呢?」

    許舒氣憤憤地道:「不知道!弄丟了!」

    我歎著氣,愛憐橫溢地撫著原來傷疤的所在,輕輕地道:「許舒,其實······我還願意你留著,只要我看到它一次,就會提酲自己一次,你曾經為了我連性命都不要了。許舒,不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會愛你一生一世,永不改變!許舒,我剛才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許舒忽然吃地一笑,回過頭來白了我一眼,嗔道:「這些話,有本事你就當著花妖精的面和我說,我就相信你!」

    我道:「這是我的真心話,你聽不出來嗎?」

    許舒眼神溫柔了,她脈脈深情地看著我,也輕輕地道:「我聽得出來,唐遷,你也是我的唯一,我也愛你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我俯下身去,整個兒就抱住了她的身體。許舒又道:「唐遷,不管邱解琴也好,范雲婷也好,你和她們在一起總會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剛才我只是逗你的呢。只要我能幫你,我就一定會幫的。這一點,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笑了一下,在她耳後輕吻著,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會和你商量啊?來,我們坐到池子裡,我慢慢和你說。」

    許舒忽然扭了下腰,道:「等一下!」

    然後她突然暈紅著臉,羞澀不堪地把自己那豐滿挺翹的屁股從水面拱了出來,低低地小聲道:「人家現在······還是沒著沒落的呢,唐遷哥哥,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不行嗎?大不了,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了。唐遷哥哥······我要你現在就······愛我······」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2 13:53
第十六章應聲阿哥

    我坐在床邊,將邱解琴和來來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舒。

    許舒面向我趴在床鋪上,兩隻手掌托住了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我看。她的兩隻修長的小腿無意識地來回上下擺動著,睡褲下裸露的腳丫晶瑩剔透,玉雪粉白。

    我話已說完,只好靜靜地看著她。許舒浴後尚還濕漉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讓她天使般的面容平添了三分撩人的性感。從她的眉梢到腳尖,無一處不是完美到了極點。雖然我對她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是每次一看到她,我仍然次次都要被她的美麗所震撼。

    我想起初次見到她的那個雪夜,我曾在她絕世的容貌下幾乎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要停止了。當時她給我的震撼至今我仍銘刻在心,深烙在腦海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現在都已是我的愛人,但我還是無法對她免疫。她的一舉一動,一頻一笑,無不讓我目馳心搖,神魂顛倒。

    我不禁要讚歎上帝的神奇,居然能創造出如此完美的一具軀體。同時不禁要詛咒上帝的惡毒,你把她創造得一點缺餡都沒有,這不是存心要害死千百萬人嗎?

    但我要歌頌的,是命運女神!是她,讓我擁有了這個人間至美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有幾十億人,而我是最幸運的!

    我微笑了起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充塞了我的胸中。許舒啊!你叫我怎能不愛你呢?你叫我怎能不快樂呢?你叫我怎能捨得有一時片刻的看不到你呢?

    我心中柔情湧動,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她肩上濕漉漉的長髮。

    「唐遷,再過幾天,我打算宣佈我將永久地退出娛樂圈。再也不當歌星,也不當影星了!」許舒忽然平靜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吃了一驚,收回了手奇道:「為什麼?」

    許舒一笑,一個翻身躺在了床上,將頭枕在我的一隻腿上道:「因為······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平平淡淡的,快快樂樂的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要演出,再也不要被人群圍著,再也不要連出個門,都要戴上墨鏡還要躲躲閃閃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拿著一根手指輕輕刮著她吹彈得破的臉上肌膚,道:「你捨得嗎?你現在的事業正如日中天,你有那麼多熱愛你的歌迷影迷。你有今天的成就,是花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才有的呀!你還很年輕,前面還有更寬的路好走。你一旦失去了,會快樂嗎?」

    許舒似乎早就考慮好了,她笑著道:「路,總是走不完的。趁我還沒走下坡路的時候停止,這不是很完美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遲早是要和歌迷影迷們說再見的。這時候離開,我將會留給他們最美好的回憶!況且,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我討厭沒有自由,沒有自我的活著。我討厭我喜歡你,卻不能大聲的告訴別人!我渴望能抱著我們的孩子,和你一起在公園裡散步。我渴望能挽著你的手,在商場裡購物。我渴望著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渴望能在人群裡大喊:唐遷哥哥,我愛你!」

    我靠在床墊上,聽著許舒的渴望,聽著聽著,不由癡了。我知道這些都是癡人說夢,就算許舒退出了娛樂界,她在很長的時間內,也許是永遠都是公眾人物。她所說的這些普通人的快樂,是不可能擁有的。

    但她的嚮往仍是感染了我,我癡癡地看著她,輕輕地道:「許舒,我也愛你!」

    我和許舒四目相接,這一刻心靈的交會,勝似千言萬語!

    我們默默相視了很久,許舒終於輕歎了一聲,轉頭道:「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那種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奢望了。我不求別的什麼,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的,再也不要分開了。」

    我笑著:「不會的,我們永遠永遠的,不會分開了!」我俯下頭來,親柔地吻著她的嘴唇······

    不多久,許舒感到肚子餓了。她拉著我的手來到了廚房,和我一起煮東西吃。我們就像快樂幸福的小夫妻,一邊忙東忙西,一邊抽空親個吻。許舒張羅著在餐桌上放著食物,口中輕哼著不知什麼歌曲,我則笑咪咪地給她打下手。

    正吃著,許舒忽然道:「唐遷,你明天帶來來到這兒讓我見見罷,我看看他長得像不像你。要是不像,我才好去和花妖精說啊!」

    我愣了一下,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和邱解琴從來沒發生過關係,來來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

    許舒吃地一笑,道:「你激動什麼?我說了不相信你了嗎?我只怕你連自己都稀里糊塗的搞不清楚,我記得很久以前你見了邱解琴一面,喝得爛醉如泥的回來,連嘴巴上被誰咬了一口都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你敢保證那一口不是邱解琴咬的?她為什麼要咬你?這個孩子,你親眼見她是撿回來的?她為什麼要取名叫唐來?」

    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許舒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人,就是容易輕信別人,也不經大腦思考一下。我問你,唐來今年幾歲了?」

    我道:「四歲!」

    「嗯,四歲。那年是······二零零二年,今年是二零零六年,時間剛剛好嘛!」

    我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難道······來來真的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努力回想起當年的情形來,但時隔太久,那天我又喝得大醉,很多事情已經很模糊了。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是邱解琴走後我才喝酒喝醉的,難道······她後來又回來了?最奇怪的是,我嘴唇上的咬痕到底是誰咬的?錢小蕾?沒道理呀?

    許舒見我在苦苦地思索,笑道:「得啦!你在這裡想破腦袋也沒有用,這事交給我罷?你把唐來抱來,我想法剪他幾根頭髮,一測DNA不就真相大白了。如果證明了唐來真不是你所生,那花妖精那邊才好說話嘛。不然你以為她會輕易的善罷干休?」

    我無言!半天後我道:「測DNA就不必了罷?邱解琴沒必要騙我,她巴不得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我的,那樣我為了負責任也不會不管她們的。」

    許舒聽我說的有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一會兒她低聲道:「誰知道呢?也許她另有苦衷也說不定。」

    我們默默地吃完東西,許舒拿紙巾擦了擦嘴,笑道:「好了,這事就先別煩惱了。今天晚上是屬於我們倆個人的,別拿其他事干擾我們。走,我們到屋頂去吹吹風!」

    雖然是春天了,可是山裡的夜風吹在身上還是很冷。許舒卻一點都不介意,她拉著我的手來到了樓頂平台上,笑著跑到了欄杆邊。

    今夜繁星似錦,許舒張開了雙臂感受著夜風的拂體。我道:「許舒,你衣服穿得少,小心別著涼了!」

    許舒笑了一下,回頭對我道:「唐遷,你還記得我們在比佛利山頂觀夜景的時候嗎?那晚,也是有那麼大的風。」

    我也笑著道:「記得,我怎麼能忘了呢?那晚,你第一次要我吻你!」

    許舒快樂地笑了起來,忽然她大聲地對著夜空喊:「唐遷!我愛你!」

    遙遠的群山立刻隱隱約約傳來了回聲:「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看著孩子似的快樂的許舒,我心中不由得幸福無比。忍耐不住,我也放聲大喊:「許舒!我也愛你!」

    群山的應聲阿哥又到:「也愛你······也愛你······也愛你······」

    這時,樓下保鏢們住的平屋內燈光亮了起來,幾個披著衣服的許舒保鏢從門口和窗戶裡探頭出來,無奈地看著我們這對活寶。

    我和許舒相視大笑起來,許舒轉身就向屋內跑去,笑道:「都是你啦,把別人都吵醒了!」

    我也拔步向她追去,叫道:「還說我?你自己先叫的!」

    我們倆個一追一逃,終於,我在樓梯口捉住了她。許舒回身就勾住了我的脖子,熱辣辣的嘴唇緊緊地貼了上來。我將她抵在樓梯扶手上,用我全部的愛吻她!

    深情擁吻中,許舒喘著氣道:「唐遷,唐遷哥哥,愛我罷,愛死我罷!」

    我哪裡還有二話,一伸手攔腰抱起了她,快步向樓下走去。三樓的長廊似乎深遠空幽沒有盡頭,我的眼中卻只有心愛的女人,那管他方向和位置?

    許舒啊!就算用盡我所有的吻,也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愛。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神,你是我唯一的眷戀,這一刻,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2 13:53
第十七章床底

    「篤篤篤篤······」

    許舒的臥室房門傳來了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我被這聲音給吵醒過來。睜開眼,我對縮在我懷裡睡得正香的許舒道:「許舒,有人敲門。」

    許舒極度不爽地轉了個身子,迷迷糊糊地道:「討厭!不理他!」

    其實我也感到很奇怪,這裡是許舒自己的家,誰敢這麼不識趣來打攪她休息?除非·······是有特別緊急的事情,否則······

    果然,門外之人見敲門也沒有反應,只好低聲叫道:「小姐!小姐!」

    我聽出來那是保鏢頭目王炳章的聲音,而且顯得非常焦急和驚慌。我只好又推了一下許舒,道:「喂,老王好像找你有急事呢?」

    許舒無奈地打個哈欠睜開眼來,有些生氣,又有氣無力地道:「真是的,人家剛睡著呢!不是說了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許吵我們的嗎?煩不煩呀?」

    我則笑著道:「也許有什麼急事罷,聽聲音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許舒翻了個白眼,道:「我沒力氣,不想動!」

    我手一緊把她摟到了我面前,先在她小嘴上吻了一下,然後道:「要不,我去開門問一下,回來傳達給你?」

    許舒一笑,點了下頭表示同意,然後一個翻身,就想繼續進入夢鄉。我掀開被子下床來,穿上了許舒本來給他老爸準備的睡衣,打著哈欠走向門口。

    我拉開了一道門縫,看見王炳章正站在門外抹著額頭上冒出的汗。我微笑了一下,道:「王隊長,許舒讓我問你什麼事?」

    王炳章見我開的門,忙道:「快告訴小姐,夫人來了,我們不敢阻攔,已經放她進來了。」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道:「夫人?哪個夫人?」話音剛落,就聽到樓梯那邊傳來了施姐略顯大聲的叫聲:「哎喲!馮阿姨,您怎麼來啦?」

    然後我又聽到一個女聲道:「小施啊?小舒是不是還沒起床?也難怪,剛從外國回來,旅途奔波是夠勞累的。所以我來事先也沒打電話給她,就是想讓她多睡一會兒。行了,我自己來罷。」

    我大吃一驚!這個聲音······不正是許舒母親的聲音嗎?

    王炳章見我已經明白過來了,忙做了個手勢,示意我趕緊想辦法躲避,然後他匆匆就離開了這裡。

    我馬上關上門,轉身奔向床邊,叫道:「許舒不好了,你媽來了!」

    許舒迷迷糊糊地正要再次入夢,聞言氣惱地道:「誰來了也等我睡醒了再說!吵死人!」一秒鐘後,她突然翻身坐起,瞪大眼睛對我道:「你說······誰來了?」

    我苦笑了一聲,道:「你母親,已經上樓來了。」

    許舒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不······不會罷?她沒告訴過我她要來啊?」

    我正要點頭確定,卻聽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許舒的母親在外面道:「小舒,我是媽媽,快起來開一下門。」

    許舒趕緊一掀被子跳了下來,一邊亂找著自己的睡衣褲,一邊連做手勢要我馬上藏起來!

    我皺著眉頭,心想:「藏一下是沒關係,可你這臥室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你讓我藏哪兒呀?」

    許舒手忙腳亂地穿著睡褲,我看她連內褲都沒穿就套了進去,心裡慌張可見一斑。然後她看我仍是沒動,著急地低聲叫:「你愣著幹什麼?快躲起來呀!」

    我只好手一攤,道:「那我該躲哪兒啊?」

    許舒一聽,只好東張西望的亂找可藏我身之處。這時門外許舒的母親又再道:「小舒,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懶床?快起來給媽媽開門!喂!你聽到了沒有?」

    這下許舒沒辦法不出聲了,只好叫道:「媽,您怎麼來了?等一下,我就來!」然後她忽然指著床底,示意我鑽進去躲一躲。

    床底下?不是罷?許舒的這張豪華軟床什麼都好,又寬又大又舒服。可就是稍矮了些,席夢思又特別的厚。可能是為了上下床更方便罷,這床墊和床底之間相隔只有三十來公分,我一個大活人,能鑽得進去嗎?

    看到我遲疑的神情,許舒只好雙手合什向我做了個抱歉拜託的姿勢,目光中似有哀求。我見她如此為難,只好歎了口氣,看看四周確實也沒比床底更合適藏身的地方了,床底······唉!就床底罷!誰叫我們······是偷情呢?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我也只好趴在了地上,痛苦地將身體一點一點挪進床底。還好,床底雖然不高,勉強可以塞進我一個人。只是期間的滋味,那真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許舒見我完全已藏進床下,跪下來俯身看了我一眼。我和她相顧無言,在床底我也只能側著腦袋,除了左右,根本無法上下活動。

    我記起來以前許舒曾為我藏身過兩次,終於······現在輪到我了。唉!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相愛,卻非得要偷偷摸摸地見不得人。人生,真的是無奈啊!

    我正感歎著,門那邊許舒的母親又敲了下門,叫道:「小舒,你在幹嘛呢?快點呀!」許舒趕緊站了起來,一邊向門口跑去,一邊道:「來了來了!」

    我在床底下看到門被許舒打開,然後許舒的聲音道:「媽,您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來呀?您看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嗨!今天大清早臨時決定的,你爸去親自參加什麼大演習,要有一個多月不在家。我一個老太婆孤零零的待在家裡多沒勁啊?正好你不是回來了嗎?所以我就決定過來和你聚幾天,等你爸回來了再回去?」

    「啊?您還要住這兒呀?」

    「是啊!怎麼?不歡迎老媽?」

    「哦,不不,我······只是沒有準備,您看您也不事先說一聲,本來我好給您安排一下呀。哎······媽,要不我帶您去挑一個房間罷,看看您喜歡哪間。」

    「等一下罷,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全身骨架都快累散了,媽躺你床上休息一下先。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啊!」

    我在床底下看到許舒母親的腳逕自向床這邊走來。許舒趕忙跟了過來,道:「媽,您早上吃過了嗎?要不先和我一起去吃點東西罷?吃完了您再休息也不遲。」

    接著我聽到許舒母親坐到了床上,道:「不忙,小舒你過來。媽有幾句話想同你說呢。」

    許舒「哦」了一聲,關上門,乖乖地走到床前。

    我聽到許舒母親拍著床鋪,道:「來,坐媽的身邊來。」

    然後床又一沉,許舒又坐了上去。我聽許舒的母親道:「唉!小舒,你知道嗎?你爸沒走之前,又和我吵了一架呢。」

    「什麼?您又和爸吵架啦?為什麼呀?」

    「還不是因為你?我呀,相中了總參陳副總參謀長的公子,本來想介紹給你認識的。沒想到你爸說陳公子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玩弄女性的混蛋。我說男人花心一點有什麼要緊?只要結婚後能收心,對我們女兒好就可以。你爸那個死腦筋,怎麼說都沒用,最後說著說著,只好吵起來了!」

    「什麼?媽您又······唉!我的親媽哎,您是不是就愁您的女兒嫁不出去還是怎麼了?幹嘛非得要替我張羅這些事啊?您女兒還不想嫁呢,我可申明啊!您那些介紹來的什麼公子哥兒,我是一個都不會去見的!您就省了這份力罷!」

    「小舒!我可是你媽!難道母親關心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也有錯嗎?你不要以為說不嫁就不嫁了,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嗎?二十八了我的大小姐。再過兩年你就三十了,女人一過三十這身價可就不值錢了,勸你清醒點罷。趁自己還年輕漂亮,趕緊找一個配得起你身份的男人嫁了才是正經。娛樂圈雖然可以讓你名利雙收,可終究不是久留之地。等你人老珠黃了誰還會認你這個天後巨星啊?女人不像男人,男人是越成熟越有魅力。而女人一到了年紀,就沒辦法和年輕人比了。你遲早是要被淘汰的,所以你一定要抓住現在還算年輕漂亮,名氣也大的機會,找到一個真正和你般配的男人,那你今後的生活才會幸福的。小舒,你別嫌媽囉唆,媽這可都是為你好,知道嗎?」

    「天!媽您就饒了我罷?能不能讓我專心一點工作?您老是今天一個陳公子,明天一個李少爺的介紹來介紹去,以為他們是我最般配的男人。可是媽,您有考慮過我嗎?您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公子哥兒嗎?嫁給他們我這一輩子哪有幸福可言?媽我謝謝您了,您就讓您女兒自己做一回主罷!婚姻大事我不會不慎重的,您就讓我自己考慮罷,行嗎?」

    「你自己考慮?我還不知道?你考慮來考慮去,還不是看上了唐遷這個小子?現在唐遷不要你了,他和菁菁結婚了,那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

    「怎麼?生氣了?好好好,不說了。唉!骨頭痛,我躺下休息一會兒。」

    我在床底感覺到許舒母親倒在了床上。只聽得她道:「啊喲!什麼東西呀?這是什麼?一塊手錶?小舒,這男式手錶是誰的呀?」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2 13:54
第十八章驚人的發現

    我下意識的一摸手腕,果然空空如也。想起來昨晚與許舒在床上恩愛的時候,嫌戴著這手錶太礙事,便摘了下來順手放在了枕頭邊。那麼頭頂上許舒的母親所說的男式表,就一定是我那塊了。

    只聽許舒道:「這塊手錶?哦,這塊手錶,哈哈,這個······嗯······是······是我從英國帶回來的。上次老爸不是抱怨過他那塊表老是有誤差嗎?這次我在英國為他買了一塊新的,準備下次回家後送給他呢。」

    「哦,是嗎?難得你還記得住這件事,看來你爸真沒白疼你。這表一定很貴罷?你睡覺時放在床邊幹什麼?」

    「我······我昨晚上拿出來校對時間,看看今天起來這表走得準不準,所以就放在了旁邊。」

    「我看看······九點四十六分,蠻準的嘛。好了,這表我先收著,回去時我帶給你爸就是了。」

    「啊?那······那敢情好,呵呵······呵呵·······」

    我在床底叫了一聲苦,不是罷?我的勞力士就這樣沒了?這······這是菁菁的母親上個月從香港給我帶回來的,價值十幾萬呢,我自己都沒戴幾天,許舒你一句話,就轉送給你老爸了?

    我正在苦惱間,又聽許舒道:「對了媽,我在英國專門為您買了幾套時裝,很合適您穿的。走,我們一起去看看?您穿穿看合不合身!」

    「是嗎?呵呵,你倒是挺孝順的,每次出去總要給我們帶點東西回來。」

    「是呀!我是你們的乖女兒嘛,走,我們一起去看看罷?」

    我在床底下心中一喜,心想許舒真是機靈,千方百計地要引開她母親好讓我藉機溜走。這下好了,再不用躲在這該死的床底受罪了。

    那知許舒的母親道:「算了,等一會兒罷,現在我有點累不想動。而且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別盡跟我打岔。」

    「媽!」許舒又是無奈,又是苦惱的叫了一聲。

    我在床底也苦笑一聲,心道:「哎喲,您就別說什麼話了,我這貓在床底可不好受呢!」

    我感到床上許舒的母親調整了一下躺姿,又道:「放心,我不說你了。跟你說說你妹妹的事,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該關心一下她了。」

    「小欣?小欣她怎麼了?」

    「唉!前幾天Z大沈校長打來電話說,你妹妹在大學裡現在可威風了。身後一天到晚的跟著無數的男生,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據說全校男生自發了兩個組織,一個叫許欣護衛團,另一個叫許欣保衛團,人數少說也有近千人。乖乖,這些無聊的男人全部唯你妹妹馬首是瞻,把你妹妹寵得不得了。而且兩個組織又相互敵對,經常發生打架事件。你妹妹反而聽之任之,任其發展而不管。後來事情鬧大了,學校出面也管不了,人家校長只好告到我這裡來!」

    「是嗎?」許舒一聽就格格笑了起來,老半天她才道:「我以前聽說她被評為Z大有史以來最美麗的校花,追求者無數。怎麼?現在都發展成派別鬥爭了?呵呵呵,有意思!」

    「你還笑?人家沈校長說了,再不採取措施,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學校裡就不管了。你也知道你妹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要是再不想想辦法,萬一以後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學校裡為了安定團結把你妹妹退學了怎麼辦?」

    我在床底聽了不禁莞爾,想起小魔女那調皮搗蛋的性格,如果真有那麼多男生聽她呼來喝去的,那還不要天下大亂?

    上面許舒笑道:「這些事情八成是那些小男生爭風吃醋造成的,誰讓您把小欣生得那麼漂亮?又不是小欣的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許舒的母親氣道:「這麼說這都還是我的錯嘍?真是的,枉我把你們倆姐妹生得花似的,到頭來原來還是我的不對!」

    「好了好了,媽,我也沒說您什麼呀?您別生氣,有空打個電話給小欣,讓她收斂一點不就行了?」

    「說的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年你妹妹對我愛理不理的,我說的話她幾時聽過了?唉!真是不知道前世欠了她什麼?生了個這麼不孝順的女兒!我算是沒辦法了!你爸事務繁忙,也沒空管這事,小欣平常不就服你管嗎?我看,找個時間你好好對她說說罷!」

    「哼!只怕現在我說的話都已經不靈了呢!那個小魔女全天下也只有······嗯······那個老天爺才管得了她,我去勸她?難!」

    「不是罷?你也不行?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施姐在外面道:「小舒,書房裡有你的電話!」

    「不接,我陪我媽說話呢,讓他下午再打來!」

    「呃······是好萊塢環球電影公司威爾遜先生打來的越洋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威爾遜?他······有什麼事啊?真煩!」

    「我不知道,他堅持要和你說!」

    一旁許舒的母親道:「小舒,去接一下罷!威爾遜先生可是引你入好萊塢的大恩人,你不理他不好。況且媽又不是客人,不用你什麼陪不陪的。該忙你就去忙罷,正好我躺這兒休息一下!」

    「可是······我······」我明白許舒顯然又是著急,又是為難。她自己去接電話不要緊,可床底下還躲著我呢,要是不小心被她老媽發現了我,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我聽到上面許舒的母親道:「去罷去罷,事業要緊。接完電話回來不就得了,幹嘛一付依依不捨的樣子?」

    許舒沒了辦法,只好道:「那······那我很快就回來,您可別到處亂跑啊?」

    「嗤!媽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用得著你擔心?快去罷!別讓威爾遜先生等急了。」

    許舒無奈只好下床快速離去,我在床底心裡只好歎氣:「唉!許舒媽媽您老人家什麼時候離開啊?不至於要我躲在這裡一天罷?哎喲我的神呀!我算是倒了大霉了喲!」

    許舒離去後,我只見「篤篤」兩聲,許舒的母親竟然把高跟鞋脫下,全然躺在了睡床上。接著她抖開被子蓋了起來。

    只聽她「咦」了一聲,道:「這是······這孩子,唉!怎麼內衣都不穿,就這樣走出去了?真是的!」

    一會兒我聽到一陣手機撥號的聲音,接著聽到她說:「喂,是我,想我了沒······格格,我在B市我女兒家裡呢······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跑到這裡來嘛。家裡頭我那老頭子的眼線太多,一個不留神被人發現了那就全完了······嗯,我也想······下午你就來罷,我去找個賓館開個房間,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格格格,討厭,你才騷呢!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女兒馬上會回來······好!記住了!那親我一下······格格,拜拜!」

    上面她收了電話,下面我卻驚呆了!

    不會罷?許舒的母親偷人?我······我的神呀!我的耳朵沒出問題罷?堂堂一個大軍區司令員的夫人,萬眾矚目的國際巨星的母親,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貴婦人,居然!竟然背著老公在外面有情人?

    這······這是什麼世道啊?天哪!這太令人震驚了!這太令人意外了!我的心臟狂跳,呼吸停止,這個意外的發現,直令我寒毛直豎,心驚膽戰!

    我······我該怎麼辦?這個發現,要不要告訴許舒?這······這還真不好說,一來無憑無據的,我怎麼可以隨便詆毀她母親的名譽?二來就算許舒她相信我,可是這種巨大的醜聞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啊?我怎麼忍心告訴她這種事?弄不好本來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分崩離析了,那我的罪過不是忒大了?

    我這下更是閉息寧氣,不敢稍大聲喘氣。萬一被許舒的母親發現了我,那······那會發生什麼狀況真只有天知道了!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小便急了起來,我越忍它越急!加上我的心情緊張,思緒繁亂,簡直都已經無法忍受了!

    許舒啊!你快點回來把你母親帶走罷!我······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啊!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2 13:55
第十九章偷情的報應

    許舒終於回來了,她推門走了進來,道:「媽,我已經叫廚房準備了銀耳蓮子湯,我們一起下去吃點罷?」

    我聽到床上許舒的母親輕輕地發出「嗯」地一聲,並沒有表示什麼。許舒走到了床邊,道:「媽,您睡著了?」

    「本來睡著了,被你一叫又醒了!」

    「哦,那您睡罷,我不吵您!」

    我心中一喜,許舒媽媽您睡罷睡罷快睡罷!睡著了我好偷偷爬出來溜走啊!哎喲我這小便可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我怕黃河決堤,那就······慘嘍!

    那知床上許舒的母親側了下身子,道:「醒都醒了,再睡哪兒還睡得著?算了,不睡了。對了,威爾遜先生打電話找你什麼事?」

    「嗨!還能有什麼事,不就要我加盟他們今年一部新片的拍攝唄!」

    「哦?是演女主角嗎?」

    「算是罷!」

    「那不錯啊,威爾遜先生可真是賞識你啊!對了,這部新片你的片酬是多少?現在你都是國際知名影星了,我想不至於低於好萊塢的那些一線女星罷?」

    「什麼片酬?我沒答應他,拒絕了!」

    「什······什麼?為什麼拒絕?」

    「媽,有件事我早就想跟您說了。我已經厭倦了當大明星的生活,我想退出了。我從高中時期到現在,沒有一天的日子是自由自在的活著。當明星風光是風光,錢也賺得很多,可是同樣的,我失去的東西更多!媽,現在我年紀大了,有很多東西都看開了。又有很多東西覺得很應該去珍惜。比如家庭,比如父母。我知道錢是賺不完的,有得用,夠用就好了,沒必要為了賺錢把自己活活累死。這麼多年來,我真累了!我想,是時候退出了。所以我婉拒了威爾遜先生,媽,您呢?您同意我退出嗎?」

    「同意!媽當然同意了!剛才媽不就說過了嗎?女人遲早是要人老珠黃的,趁現在還年輕漂亮,趕緊找一個好丈夫嫁了才是正經!小舒,你能這樣想媽真是太高興了。放心罷,媽一定支持你!」

    「媽~我······其實······唉!」

    這時的我在床底下已經憋得臉紅耳赤了,心想:「許······舒啊!我也支······持你退出娛樂圈,去做你喜歡的事情!可是·······這件事你可不可以等會兒和你媽商······量?你不會忘了床底下還······躲著一個人罷?趕緊的,把你媽想辦法騙出去······才是正經!」

    由於我是一個男人,顧忌的東西沒那麼多,所以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憋尿憋過那麼長的時間。況且自昨晚我與許舒見面後,我就再也沒有拉過了。此刻我的體內正在激烈地做著你死我活的鬥爭,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嚴防死守中了。我只覺膀胱中的液體好似長江大河,不斷地拍打衝擊著攔在前面的長堤。而我的精神毅力卻好似千萬人挑著泥土木石,正給長堤加厚加高。

    洪水越漲越高,衝擊力越來越大。而我的泥土木石,卻已經越來越少了。只怕要不了多久,長堤便會被洪水沖垮。那時滾滾洪流渲洩出來,我······我一定會羞憤至死的!

    床上許舒又道:「不過這事我正在計劃中,也不是說退出就能退出的。我還要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係,做到皆大歡喜,和平隱退,這需要很多步驟和很長的時間。今天就先不考慮了,媽,您難得來,中午我讓廚子做幾道您最愛吃的菜罷!下午女兒陪您去城裡最好的美容店做面膜好不好?您看您的眼角,都有細微的皺紋了!」

    「是嗎?我看看!」

    接著傳來拉開提包,打開化妝盒的聲音。然後許舒媽媽道:「唉!快五十歲了的人了就是不能保持青春了呀,平常我都很注意保養的,可還是攔不住歲月的老去呀!」

    「哪兒呀媽!其實您這年紀有這樣的皮膚那簡直就是奇跡呀!我們母女倆站在一起,別人不知道的,準以為我們倆是一對姐妹呢!您看,我們倆相貌一模一樣,身材一模一樣,不是姐妹倆,別人還不相信呢!」

    我在床底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心中苦笑道:「許舒,你別奇跡不奇跡的說個沒完了好不好?我能忍到現在,就已經是奇跡了!不過我這奇跡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呀!要是忍無可忍了,那這後果······我可是不管了!」

    床上許舒的母親笑著打了女兒一下,嗔道:「去!少和媽沒大沒小!下午媽要去市裡探望一個以前和媽同一個文工團的戰友,恐怕沒工夫去做美容了,還是留著以後去罷!對了,媽也不想那麼麻煩了,你把你車庫裡的車隨便找一輛給媽開罷,下午我自己去得了!」

    「啊?您自己開?不是罷?您有多久沒開過汽車了?您知道現在的交通規則嗎?您認得B市的路嗎?」

    「嗯······總有七、八年了罷,不過沒關係,這種事熟悉一下馬上就會回來的,路不認識我不會問嗎?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你不用擔心!」

    我在床下打著擺子,強忍著痛苦,咬著牙心裡叫道:「誰說······活人不會被尿給憋死的?您下面就有一個,已經······快憋死了!

    算起來我躲在床下已有一個多小時了,我的手腳都已開始麻木,意志力開始下降,精神也有點恍惚了。

    要不是我的靈台還有最後一絲清明,我早就不顧一切,爬起來去廁所解決急事再說了。我此生曾被人打成過重傷,巨痛難忍。也面臨過與愛人的分離,或者明知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心痛難忍。我受的苦不比世上的任何人來得少,但是我從來也不曾想到過我居然會有一天還會遭受憋尿之苦。這種苦,真是莫名其妙,令人尷尬啊!而且其痛苦的程度,絲毫不會比肉體上或者心靈上的痛苦稍弱一分。

    我心中直叫喚:「報應啊!報應啊!這就是偷情的報應啊!許舒,實在不行,你就把你媽拖起來背出去罷!我······我真的·······憋不住了!」

    就當我正在渾身顫抖,咬牙苦撐,與洪水做最後的抗爭時。許舒的母親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了,道:「算了,不躺了,小舒,你不是從英國給我帶回來幾件時裝嗎?走,帶媽去看看!」

    許舒喜道:「那好啊!走,我們到換衣室去罷!」

    許舒的母親下來穿上了鞋子,和許舒一起走了出去。此刻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現在我只要稍一分心,或者動作稍大一點,我的小便便可能決堤而出。我都已經忍了那麼久了,現在渲洩出來,那不是功虧一簣?

    我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從床底爬出,手腳雖然麻木,好歹還能聽指揮。我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極緩慢的極緩慢的一步一步移動。

    我打開了門,左右張望了一下,太好了,沒人!我立刻深吸一氣,再深吸一氣,咬牙握拳死死地用氣卡住了下面關口。然後突然飛快的奔向走廊盡頭處的,那間豪華的廁所!

    衝進去後,我隨手關門,甚至來不及按下鎖門就直直衝到抽水馬桶處,拿出,放水······

    啊!真是······太美妙了!

    一時之間,我感到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了!原來沒給尿憋死,是那麼的快樂,我閉著眼睛,臉上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很久很久,我終於排空了。按下衝水開關時才想到現在我該怎麼辦?許舒的媽媽在這裡,我當然不能久留,也無法和許舒說再見了,只好偷偷先走就是。我的衣服鞋子什麼的全在一樓的大浴室裡,應該沒人拿去洗了罷?趁現在許舒的母親還在看衣服,趕緊的下去罷!

    我轉過身來,連手都不去洗了,直接走到門口便要去轉動門把。忽然就在這個時候,門把手突然轉動,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小舒,我不想下去了,那個什麼銀耳蓮子湯,你叫人盛一碗送上來罷!」

    我頓時嚇了一大跳,馬上停手不敢輕舉妄動。只聽得遠處許舒的聲音道:「好的,那您快一點啊!」

    「我上個洗手間就過來,你把那兩件衣服放在床上,一會兒我過來穿穿看合不合身!」

    什麼?她要上洗手間?那······那不是要進來了嗎?這當口鎖門都不行了,我······我該怎麼辦?

    我回轉過頭來,快速打量這間衛生間。心裡沮喪的想:「天哪!您今天是不是打算不讓我活了?為什麼我走到哪兒,都必須得躲起來啊?問題是這衛生間就這麼大的地方,我······我該躲哪兒啊?」
逍遙公子 發表於 2008-6-2 13:55
第二十章詢問

    衛生間裡還真的沒什麼地方可以藏下我這個大活人,唯一勉強可以藏身的,就是在洗手池邊有一塊突起的牆,本來可能是水管之類的東西,用瓷磚把它整個砌在了裡面,所以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轉角。

    只是這個地方雖可以藏人,可由於視角的緣故,人只要站在抽水馬桶處,便仍可以發現我。但在這緊急的當口我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眼看許舒的母親就要進來,我急忙兩步就邁了過去,將身體緊緊地貼在了那個轉角之處。

    剛藏好,便聽見門呀的一聲推了開來,許舒母親快速走進,然後馬上把門關上鎖死。我將身體牢牢貼在牆上,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奇怪的是,許舒母親並沒有直接去上廁所,我聽到一陣手機撥號聲,接著她壓低了嗓音道:「喂,我看到你的短信了,下午你為什麼不能來?怎麼了······這樣啊?真討厭!你們師裡事情怎麼這麼多呀······嗯,那······你什麼時候會有空······真是的,我們都有很長時間沒在一起了,今天我好不容易才······我知道,我會在B市待上一段時間的,我等你電話······嗯,我也想你······好,拜拜!」

    她收了手機,我又聽到自來水打開的聲音,許舒的母親洗了下手,便開門離去了。我在牆後呼出了一口長氣,心想:「好險!原來許舒媽媽是躲到這兒來打電話的,聽她的語氣,下午她和情人的幽會泡湯了。唉!真沒想到這女人一把年紀,女兒都這般大了還會偷情,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她的丈夫是堂堂中將司令員,她就不怕被人發現了丟她丈夫的臉?」

    我轉念兒又想:「不過我也沒資格去指責她,我自己有老婆,還不是一樣要和她的女兒偷情?唯一的不同只不過我老婆是知道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如果被別人發現了,一樣也要受到倫理和道德的譴責!唉!都是無法見人的!許舒的父親年紀少說也有六十多了,又患有心臟病,精力不可能還像年輕時那樣。許舒的母親正當虎狼之年,熬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也······不是太奇怪。我雖然無意中發現了這事,但······我想我還是把它爛在肚子裡罷。這種事沒法說,說了情況只會更糟糕。只要許舒的母親把握住分寸,不要鬧得太大,不要傷害到兒女的感情,這些個人隱私還是由她去罷!」

    我歎了一口氣,又等了一會兒,確信外面無人了後,才開門出來,急匆匆下了樓。我剛到一樓,便看見施姐手裡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迎了上來,如釋重負地對我道:「謝天謝地!你總算出現了!我們這些人一個個被你嚇得魂不附體了呢!快,這是你的衣服,換上後趕緊離開這兒罷!」

    我只有苦笑,接過了塑料袋道:「施姐······唉,和許舒說一聲罷,我先走了!」

    我找了個房間換上了衣褲,穿好鞋子,做賊似的溜出了別墅,上車離開了此地。我一邊開車一邊想:「我現在總算知道偷情是一件多麼難堪的事情了,我以後要娶許舒為妻,那麼我和她的私情必然會被天下人所知。我是不要緊啦,可許舒身份尊貴,萬人敬仰。要是受到了眾人和媒體的指責,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得了。唉!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許舒也不會有這種困鏡。還有菁菁,我要與許舒結婚,那必然要先與她離婚。雖說這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可外人怎麼會知道?到時候輿論的壓力一樣也會把她給害苦的。我為了一已之私,卻要同時傷害了最愛我的兩個女人,想想,真是罪該萬死啊!」

    我的心情沉重,與許舒久別重逢的喜悅此刻已化為烏有。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矛盾很快就要爆發出來了,我······真不願意看到那一天,我們大家都受苦啊!

    我沒有回家,直接把車開到了公司裡。此刻午飯的時間都已經過了,我回到了辦公室,從抽屜裡找出一包餅乾就隨便吃點充飢。坐在椅子上,思緒卻久久不能平靜······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忽然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我聽到錢小蕾的聲音道:「唐總,你在嗎?」

    我回過神來,道:「在,進來罷!」

    門被推開,錢小蕾走了進來,道:「唐總,我在下面看到了那輛奧迪車,所以過來看看。早上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

    我「哦」了一聲,道:「早上我手機沒帶在身邊,你找我有事?」

    「嗯,我剛從范總家裡回來,是范總要我打的,她希望······你能過去陪她!」

    「哦,范總她病好點了嗎?」

    「差不多了罷,我看她精神不錯,過兩天就應該可以來上班了!」

    「那就好,一會兒有空,我會去看她的。」

    這時,錢小蕾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那半包餅乾,皺著眉道:「唐遷,你中午就吃這個?」

    我笑了一下,道:「錯過吃飯時間了,只好隨便吃點充充飢。」

    錢小蕾道:「餅乾怎麼吃得飽?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來!」說著她轉身便要離開。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叫道:「小蕾,不用了!你來坐下,我有件事要問你!」

    錢小蕾不解地走了回來,站在我桌前道:「什麼事?」

    我指了指桌前的椅子,道:「你先坐下罷,我很認真地問你,希望你對我不要隱瞞。」

    錢小蕾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坐了下來看著我。我坐直了身子,很嚴肅地道:「小蕾,你還記得四年前我與解琴見了一面,後來喝得大醉被你送回家去的嗎?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兒送我回家的?

    我看到錢小蕾先愣了一下,然後眼中似有惱意,道:「我不是說了很清楚了嗎?你怎麼還問這個事情啊?」

    我道:「你別不耐煩,還記得我回去後發現嘴巴上有個咬痕嗎?這些年來我一直沒弄明白這是誰咬的。這幾天我忽然想到,來來今年虛歲四歲,是二零零三年生的。按照時間推算,我忽然想到如果來來是解琴的親生兒子,那麼如果那天我喝醉了對解琴做了什麼糊塗事,很有可能······這個······你明白嗎?」

    錢小蕾突然「嗤」地一笑,道:「你的意思來來其實是你的孩子,只不過解琴一直在瞞著你?」

    我認真地道:「我猜測而已,所以我需要弄明白那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那時你也在場,你應該最清楚了,我希望你能真實地告訴我實情!」

    錢小蕾笑道:「你和解琴單獨在一起時,我已經和孫麗回家了。誰知道你和解琴做了什麼糊塗事?這事解琴和你自己最清楚了,幹嘛要問我?」

    我正經地道:「我和解琴單獨在一起時,我是很清醒的。我們去跳了舞,又去了幾家酒吧喝酒。我開始喝得很少,解琴喝醉了時,我還打電話叫你來送她回家的。問題是後來我一個人又喝了不少酒,以後的事全不記得了。那個咬痕除瞭解琴,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會對我做這事,這太讓人奇怪了!小蕾,你確定後來解琴沒回來過嗎?你確定你後來送我回家時,我嘴上就已經有了這個咬痕了嗎?」

    錢小蕾的目光瞧向了別處,半天沒有做答。我則期盼地看著她,希望她回答出實情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錢小蕾把目光轉向了我,堅定地道:「首先,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來來不是解琴親生的。我和解琴從來沒有失去過聯繫,她有沒有懷孕生過小孩我會不知道?其次,你嘴巴上的咬痕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來的,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縮在酒吧門口哭,那時你嘴巴上就已經有那玩意兒了。最後,你還要不相信,可以和來來去做親子鑒定,用科學的手段一試便知,還用得著這麼麻煩問東問西?」

    我呼出了一口氣,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摸著嘴唇道:「是嗎?唉!那算了,謝謝你小蕾!」

    錢小蕾站了起來,道:「你還有什麼事?沒事我走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錢小蕾向外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轉頭道:「唐遷,就算來來是你和解琴生的那又會怎麼樣?你能和華菁菁離婚,和她們母子在一起嗎?」

    我一呆,頓時說不出話來。錢小蕾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不等我回答便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我的腦中亂成了一團,是啊!就算我證明了來來是我的親生孩子,我又能怎麼樣呢?拋棄華菁菁娶解琴為妻?那還有許舒怎麼辦?

    我抱著腦袋苦思了半天,最後我想:不管來來是不是我親生的,他總是我的孩子,我待他一片真心毫無分別。過幾天讓許舒和菁菁說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撫養這個孩子。只要我待他視如己出,那麼來來的出身來歷,弄不弄清楚還不是一樣?

    我正亂想間,錢小蕾又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塑料飯盒,對我道:「這是我晚上準備給范總送去的飯菜,先給你吃罷,晚上你自己想辦法給她另送一份去。」

    我忙站了起來,道:「是嗎?那謝謝了。」說著我接過飯盒,打開來一看,發現還是挺豐盛的。說實話我現在真餓了,便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錢小蕾站在我身邊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臉現溫柔,輕輕地道:「吃慢點,別噎著了!」我奇怪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從小對我就有成見的女人,怎麼還會有關心我的一面?

    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把筷子交到左手,掏出手機一看,這個電話正是許舒打來的。

    由於錢小蕾在身邊我不方便接,只好用抱歉地眼神看著她。錢小蕾立刻會意了,道:「那······那你忙罷,我先走了。」

    等錢小蕾一出辦公室,我馬上按下通話鍵,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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